第七十五章 单骑震敌胆
左校蓦的猜到七八分,急是勒住了战马,大喝全军止步。
五千余黑山军急是收止马蹄,止步于敌营数十步外,一双双迷惑惊异的眼光,齐齐的望向营门下孤傲驻立的那员敌将。
“不好,敌军可能早有准备,速速撤回陈留城。”左校猛的省悟,惊叫一声
陶升却眉头一皱,喝道:“计策已经发动,箭在弦上,岂能不发,只一敌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陶升狂烈不屑,扬枪召唤士卒,要继续杀上去。
目光中,那营门下所立之将,却将手中的战刀,向天空微微一指。
瞬间,眼前现出一片的白光,刺眼的光亮在无尽的夜色中爆开,随之化做冲天的火光。
突如其来的强光,将几千黑山军刺得睁不开眼睛,惊臆之声响成一片,所有人都不得不抬起手臂来遮挡。
片刻后,敌卒的眼睛才勉强的适应下来,当他们再次营时,所有人都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本空荡荡的敌营中,沟壕边,营栅内,转眼间现出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敌人,无数的火把举起,耀如白昼,直将这黑夜填平。
耀眼的光芒下,左校终于营门下那一员敌将,当他敌将的面庞时,原本就惊异的脸上,更是涌现了无限的惊怖。
张元!
左校骇然变色,陶升骇然变色。
五千黑山军,无不神色再变,如同见到了鬼一般。
“那张贼,不是应该已中了将军的妙计,被诱往东面吗,怎么会站在这里?”陶升脱口惊道。
他和他的五千士卒,满满的期望,出逃的希望,瞬间被张元的出现,瓦解为粉碎。
“将军的计策,岂能被这张贼识破?”惊醒的陶升,歇厮底里的一声咆哮。
“这个张元……”省悟过来的左校心情激荡如潮,心中不禁是震怖,更是深深的惊叹。
惊叹于张元的洞察力,再一次识破了他们精妙的布局。
事到如今,张军既有防备,他们哪里还突围得了,只有先撤回郦城再说。
便在此时,营门下傲立的张元,策马缓缓的上前了几步。
他战刀一指左校,厉喝道:“左校,你不是说要斩了陶升狗头,率军归降于我吗,为何还不动手。”
此言一出,左校顿时一脸茫然,脑子还转不弯来,琢磨着张元怎么突然间胡说八道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要归降他了。
陶升却已身形剧烈一震,目光急瞪向左校,眼神中燃起质疑和警惕。
张元暗自一笑,昂首高声道:“左校,当日你不是派使者暗自来见我,告发了张燕的诡计,还说你是被于毒所蒙骗,才误降了张燕,如今已经后悔,要杀了陶升,率五千兵马和陈留城献降于我,为什么陶升还活着,莫非你想出尔反而不成?”
这番话,可算是毒到了极点。
陶升此前本就在怀疑,张燕的计谋如此精妙,岂能被张元识破,多半是军中有人泄露了机密。
听了张元这番话,陶升方才意识到,那个叛徒就在自己的身边,竟然就是左校。
“左校,我早该猜到是你,当初你三番五次的跟将军作对,不得已才归降了将军,实则仍心存不臣,果然又背叛了将军,我韦乡一败,说不定你就早已暗通了张贼,反复无常之徒,我要你的命——”
陶升彻底的被张元的离间计骗过,暴怒之下,纵马舞枪,便向左校杀来。
左校骇然大变,万没有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陶升竟会对自己动手,急是举枪相当,惊叫道:“陶升,你蠢吗,难道你来,这是他的离间计吗?”
“如果不是你暗中通敌,张贼岂能识破将军的妙计,你这狗贼素来无信,这次也不例外!”陶升已完全被狂怒冲昏了理智,手中长枪尽施杀招,疯狂的向着左校攻杀而来。
他二人的身后处,几千号黑山军士卒,一个个也茫然无措,惊到目瞪口呆,完全被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彻底的给震懵了。
张元却立马横刀,一脸诡笑,饶有兴致的瞧着他二人自相残杀。
他刚才所说那番话,倒也不是早就预备了好的,而是绣和陶升同时在场,灵机一动才想出来的。
左校以前也是一个独立的山寨,是被于毒“忽悠”才降张燕,张元料定左校对张燕的忠诚,还未曾真正建立。
前番韦乡一战,于毒死战,张燕的骑兵全军覆没,唯独左校却活了下来,张元就猜想,以张燕的疑心病,对左校恐怕已心存猜测。
至于左校,自己嫡系的骑兵,一战损失殆尽,恐怕对张燕也心存不满。
眼下张燕计谋被识破,陶升定会心存怀疑,张元便灵机一动,趁机施展出离间计。
张元本身只想挑拨一下,不想陶升早对左校生有疑心,竟真的跟左校动起手来。
正当此时,斥候飞奔来报,言是西营之外,发现了数千黑山军,正在逼近而至。
这必是张燕的外援兵马到了,想要里应外合,击破张元的西面围营。
“可不能让张将军等久了,我得去亲自迎一迎他。”张元讽刺的一笑,突然喝道:“冉闵何在。”
“冉在此。”年轻英武的武将,拨马提枪出列。
张元战刀一指二将,冷冷道:“我命你率麾下骑兵出动,收拾了这两个自相残杀之贼!”
“冉遵命!”冉闵拱手一应,没有一丝疑迟,转身策马而去。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冲天而起,撕碎了夜的沉寂。
耀如白昼的火光映照下,冉闵如一团火红的流火般冲出大营,身后三千精锐的骑兵将士,破营而出,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向着陷入茫然中的五千黑山军士卒,狂扑而至。
张军已杀出,左校和陶升二人,却仍在自相残杀。
左校乃黑山猛将,武力值高达85,原本在陶升75点的武力值之上,要想击败陶升,也不过是十几招的事情。
只是左校并非真的投降了张元,又知陶升乃张燕元从信任之将,心存忌惮,不敢出招太猛,二人间才战成了势均力敌。
就在二人僵持见,张军铁骑已狂杀而至。
眼见张军铁骑杀至,左校心中震怖,知道要再自相残杀下去,他和陶升,包括这五千宝贵的兵马,全都要死在张军的铁骑辗压之下。
“陶升,你这蠢货,老子若是想杀你,有的是机会趁你不备,捅你一冷刀子,何必拖到这个时候,你若再蠢下去,我们都得被你害死不可!”左校手中枪式陡然变强,将陶升逼退,口中大喝。
陶升也非真的是蠢才,被左校这么一喝,陡然间清醒了几分。
“我们先撤回陈留,然后再分个生死也不迟,我们走。”左校生恐被他再缠上,急是拨马而走。
陶升虽心存狐疑,但迫于形势,也只得拨马而逃。
五千号惊惶失措的黑山军士卒,士气跌落了谷底,出逃的希望就此破灭,也只得跟着二将,彼此推挤,争先恐后的向着陈留城逃去。
可惜,为时已晚。
史上无双骑将,已率领着他的铁骑洪流,如决堤的洪水,狂卷而至。
冉闵一马当先,纵枪踏入敌群。
鲜血飞浅而起,惨叫之声四起,手中武器四面八方的刺出,每一枪下去,必索一敌之命。
冉闵就如一柄锋利难当的利箭,踏着长长的血路,劈波斩浪一般碾杀向前,一路所过,只将飞溅的人头和四散的鲜血留在身后。
长驱如入,如摧枯拉朽,崩溃的黑山军士卒,在他的枪锋之下,如纸扎的一般,轻松撕碎在腥风血雨之中。
蓦然间,一袭落荒而逃的敌将身影,被那自信冷漠的眼睛锁定。
是敌将陶升,黑山军又一大将。
“陶升么,就让你和于毒一样,做我冉闵扬名天下的踏脚石吧……”
少年的嘴角,扬起一抹杀机狂烈的冷笑,纵马挺枪,直取陶升。
奔逃中的陶升,感受到身后有强烈的杀气压迫而来的一本头,目光瞬间被一片银白填满。
火红的战甲,火红的双刃矛和连勾戟,火红的头盔,火红的战袍,还有胯下那火红色的战马,火光照耀之下,冉闵竟如一团火红的月光,狂袭而至,照得他眼睛都被刺痛。
白马银袍,俨然如从银河中降下的神将。
一瞬间,陶升甚至有种炫晕的错觉。
“这个小子,难道就是张贼麾下突然冒出来的那个,一招斩杀白波的冉闵吗,这气势……”
未战,陶升在气势上就被完全被冉闵压倒,心神动荡。
就在他心神一滞时,冉闵已仗着精湛的马术,如风一般的追至身后。
陶升别无选择,只能一战。
他便强行平伏下窒息的心神,鼓起勇气,咬牙大喝道:“无名匹夫,你也配和我交手,于某今天就宰了你,为白波报仇雪恨。”
颤栗的狂喝声中,陶升猛的回马转身,手中大枪电射而出,直取冉闵面门。
“哼……”
冉闵没有废话,只轻轻的冷哼了一声,手臂青筋爆涨,全身的力尽瞬间尽集于右臂,手中长枪呼啸而去,刺破空气,卷起血雾尾尘,挟着毁天灭地之力击出。
霸道无双,令天地变色的一击。
枪锋未至,那真空般的强大压力,就已铺天盖地的压迫而来,竟然扰动了陶升的枪锋轨迹,令之失去了准头。
“这小子的武力,竟然强到这种……”
陶升惊骇之时,为时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转眼撞至。
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枪锋不偏不倚,洞穿了他的左肩。
大股的鲜血喷射而出,陶升一声惨叫,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七步之外。
第七十六章 给我一举荡平敌营
而冉闵无情的逐杀五千敌卒时,张元已策马狂奔,直趋身后的围营。
张元相信,以冉闵的统兵能力和武力,凭借着三千铁骑,足以收拾了左校一军。
张元现在要赶回去,对付另一支黑山军的兵马。
果然,就在他未入营时,便听到西面一线,喊杀之声震天动地。
奔入营,举目远望,只见数千黑山军,正在向他的大营,发起冲锋。
几百步外,张白骑正驻立于中军,指挥着五千黑山军猛攻。
“今晚,我一定要证明,只有我张白骑,才是将军最值得依赖之将”
斗志如火,张白骑大喝一声:“全军进攻,只许进,不许退,给本将一举攻破敌营。”
五千黑山军士卒,杀声震天动地,火光映照下,如潮水般向张营涌去。
根据张白骑所献之计,张元必已中了他调虎离山之策,此刻主力兵马已被调往东面堵截左校一军,还有去进攻他们位于南面的大营。
此时此刻,这座西面围营之中,张军兵马最多不过四千。
区区四千兵马,如何能挡得住他们近一万兵马,内外夹击之势。
张白骑相信,此战他必胜无疑。
望着己军滚滚的兵潮,张白骑的嘴角,悄然掠起了一抹自信的冷笑。
大营中,及时赶到的张元,正冷冷的注视着敌军。
五千黑山军正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蜂拥而至,很快就冲近七十余步。
张元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下达了反击的命令。
神箭营最先发动,三千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的嗡鸣之声,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狂冲而至的敌人倾去。
瞬息之中,黑山军便如脆弱的麦杆一般,成片成片被射倒在地。
这猝不及防的打击下,黑山军死伤惨重,精神更是受到严重打击,汹汹的斗志立挫,很快被压制的不得前进。
见得此景,原本自信的张白骑,脸色瞬间骇变。
敌军早有准备,将军的计策被识破。
张白骑的脑海中,瞬间迸现出这个惊人的判断,眼神中更是燃起匪夷所思的神色。
他怎么也想不通,张元为什么就像是他的主公,天生的克星一般,无论张燕做出的任何一步精妙的布局,都逃不过张元的眼睛。
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可恨,张贼竟然又识破将军的计策”
张白骑暗暗一咬牙,心中虽震惊不解,却不敢有迟疑,当即大喝道:“全军撤退,速速撤退。。”
金声响起,前面狼狈的黑山军士卒,如蒙大赦一般,纷纷溃退。
嗵嗵嗵。
张营中,进攻的战鼓声,已狂震而起。
张元鹰目一凝,长刀向前一扫,大喝道:“全军出击,荡平敌寇,攻破敌营,我要一口气杀到太行,给我杀。。”
轰轰烈烈的喊杀声,如火山喷出的岩浆,熊熊的火焰直破苍穹。
营门大开,近两万多张军士卒,狂奔而出,祖狄李定国诸将,精兵全出。
张元亦战意如狂,如樊梨花主将二人,一红一白两道流火,狂射而出。
诸路大军,如潮水般涌入,汹涌的撞入敌丛,将惊慌失措的敌军,无情的辗压在脚下。
势不可挡,一路摧枯拉朽。
然后,便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张元大刀挥纵,肆意的收割人头,踏着长长的血路,如驱猪羊一般,驱赶着黑山军败卒,一路向着南面的张燕主营杀去。
陈留以南,黑山军大营。
张燕全身披挂,驻马于营中,目光冷峻的凝视着北面方向。
他的身后,五千黑山军肃然列阵,斗志昂扬。
东方发白,天色渐渐已快亮了。
张燕眉头微微一凝,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安。
根据张白骑的献计,此刻张元应该已经中计,以为他会尽起全军,前去陈留东面接应左校和陶升突围,然后,便尽起大军,前來肆意的进攻他的大营。
他却分了张白骑五千兵马,反往西面去接应左校突围,顺便破了张军西面围营,灭了四千敌军。
他自己,就率领余下五千兵马,等着给送上门來的张元,杀一个措手不及。
这条计策,不但能救出左校和陶升,以及五千兵马,还能灭张元四千兵马,狠狠杀一杀张元的嚣张,鼓舞己军的士气。
然后,他就可以挟着得胜的余威,退守太行,重整旗鼓再战。
张白骑的兵马已经出动,现在张燕就等着张元率军來进攻他的大营。
天色已明,却还未见张军的影子,张燕不免又有些不安起來。
“说不定张元虽然中计,只是尽起兵马前去东面堵截左校他们,沒有敢前來进攻我们主营。”部将看出了张燕的担忧,便笑着宽慰道。
张燕微微点头,部将说的也有道理。
张元毕竟缴获,不敢趁机來攻大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算只是救出左校五千兵马,灭了张营西营的四千人,这也将是一场难得的胜利。
一场自他与张元交锋以來,首次的胜利,足以振奋人心。
张燕焦黄的脸色,重新恢复了淡定自若,轻抚着短须,笑看北方,坐等张元中计。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是大亮。
张燕估摸着,到了这个时候,张元应该是不会來攻大营了,现在他只能等着张白骑和左校得胜來归。
未多久,营外斥候來报,言是己军归來。
张燕大喜,遂令营门大开,迎接张白骑和左校一众的前來。
营门打开,一队队的己军匆匆忙忙入营,张燕的表情,反而凝重起來,左右黑山军士卒,以及张白骑等文武,也无不变色。
回來的这点兵马,不过几千余人,旗帜破败,形容不整,俨然是一副落荒而逃的败军之相。
张白骑更是灰头土脸,黯然的翻身下马,默默走到了张燕跟前。
张燕的表情已是阴沉如铁,未等张白骑开口,便大喝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会败归,左校和陶升呢,”
“禀将军,张贼识破了我们的意图,早有准备,末将未能救出于文则他们,还被张贼杀得损兵过半”张白骑黯然惭愧,将整个兵败过程道了出來。
周遭听着的黑山军文武,无不是骇然变色,个个的脸上都涌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张燕脸色铁青,眼眸之中,喷射着悲愤的怒焰。
再次被张元这克星,识破了自己的诡计,张燕是心痛如绞,痛到喘不过气來。
“张元”张燕紧咬着切齿,反复的念着那个令他厌恶之极的名字。
正当黑山军上下,陷入震动之际,营楼上哨兵惊恐的大叫道:“张军杀來啦,张军杀过來啦。”
黑山军上下,再度骇然变色。
张燕举目远望,但见数不清的张军,铺天盖地而來,直逼他大营方向。
张元这是要趁着得胜之势,一举连他的大营也攻破。
张燕又惊又怒,只得大喝道:“全军列阵,休要慌张,一定要给孤守住大营。。”
吵哑的喝令声中,张白骑等武将们,只得勉强鼓起勇气,率领不足七千兵马,尽抵营门线,试图做最后的顽坑。
片刻后,数万张军杀至,如潮水一般,向着黑山军发起了攻势。
成千上万的士卒冲对营前,疯狂的乱砍鹿角,后排神箭营的弓弩手,以强弓硬弩压制着敌营的箭矢,沿营一线的上空,光雨密集,如同覆盖了一面光网。
神箭营的箭雨,轻松压制住了黑山军中的弓弩,强攻的张军士卒们,不惜生死,将敌营外的鹿角统统砍破,勇敢的士卒们越过壕沟,疯狂的向营栅扑去。
“先入黑山军者,赏百金。”勒马掠阵的张元,扬刀大喝。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万张军将士更加疯狂,争先恐后,前赴后继的扑向前來。
敌营,顽抗的黑山军士卒,此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冲击,营墙还沒有被攻破,几乎就要被张军滔天的气势所吓倒。
营栅处,杨志冲在第一线,舞刀着长枪叫道:“给我砍翻营墙,撞过去。”
左右的张军将士,呼喊着扑向那木栅,用木盾顶住从缝隙中探出的黑山军枪矛,用已经缺口遍布的环首刀,疯狂的砍伐。
惨叫此起彼伏,不断的有士卒被森森如林的刃壁刺成肉串,一人倒下,却有两人奋不顾身的补上去,继续无所畏惧的血战。
杨志却已等不耐烦,大叫一声:“你们走开,让我来。”
大叫中,他双臂抡开,将拥挡在眼前的士卒分开,几步便冲至营栅处,双手死死抓住营栅,怒啸声中,双臂青筋暴涨,奋力的向前推去。
那有大腿般粗,深深插入地下的木栅,在杨志狂力推动下,发出“吱呀呀”的将要断裂的声音,竟是开始向内倾倒下去。
内侧的黑山军震惊了,万沒有想到,张军只竟有如此力大者,竟然能凭一己之力,就撼动营栅。
惊恐的黑山军,急是一面奋力推挡,一面有数人扑将过來,想要枪矛刺杀杨志。
嗖嗖。
一连数箭,破空而至,却是祖狄在后面放箭,射翻了杀了杨志的敌卒。
杨志面色涨红,脖颈上青筋已涨到快要爆裂开來,一众张军士卒也纷纷齐齐用力,协助杨志奋力前推。
咔嚓嚓。。
震天怒吼声中,那****于地下的营栅,轰然倒地。
营墙已破。
...
第七十七章 边境暂平
暴喝声中,杨志舞枪向前,踏着足下敌人的血肉之躯,撞入了黑山军。
两名黑山卒想要阻挡杨志,却给杨志大枪一挥,两名敌卒便碎成了漫空肉块。
身后处,成千上万的张军将士,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汹涌的从缺口处攻入了敌营。
一队队的士卒被驱赶前來,试图挡住涌入营中的张军,但面对着张军山洪般的冲击,又何能挡得住。
此刻,整个营栅一线,一处崩溃,跟着便处处崩溃,紧接有数处被张军撞破。
张百骑等黑山军将领,一面节节抵抗,一面派人向张燕求援。
营外,张元狂笑一声,挥枪大喝道:“全军杀进去,活捉张燕,”
狂笑声中,张元纵马舞枪,向着已破的敌营冲去。
“活捉张燕,,”
震天的喊叫声,令天地变色,大地震颤。
张军如潮水般涌至,阻挡的黑山军纷纷倒溃,张军前锋已杀入敌营三十余步,一面“张字的大旗,更是在乱军中猎猎飞舞,震慑着黑山军的士气。
黑山军兵败,已然成定局。
张燕目光中迸射着愤怒,默默的注视着败溃的己军,一言不发。
白绕长叹了一声,拱手道:“末将无能,计策再度被张贼识破,事到如今,这大营是守不住了,请将军速弃了大营,退往太行山才是上策。”
白绕一劝,其余将军们也纷纷进言,就连张白骑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武将,此刻也丧了胆略,不敢再叫战。
张燕那个恨啊,此刻的他,是真恨不得跟张元决一死战。
可他心里也明白,就算他拼上一条性命,今晚也将回天无力。
咬牙许久,不甘了许久,张燕只得一握拳头,恨恨道:“张贼,只要某还活着,你就休想染指中原,咱们太行山再决一生死,传令下去,全军向太行山撤退,”
言罢,张燕拨马转身,向着南面退去。
张百骑等将,收到撤兵的命令,如蒙大赦一般,也纷纷放弃了阵地,望风南退。
冉闵祖狄等张军诸将,则奋勇向前,突入黑山军中,四面八方望败溃的黑山军穷追而上。
两万多张军将士,如出笼的猛兽一般,气势如虹的追杀敌军。
失利的黑山军,却丢盔弃甲,纷纷的抱头狂逃。
张燕在一众虎卫军的保护下,方才从南营门逃去,斜刺里便猛有一队张军杀出。
当先处,一人舞枪,一人纵枪,正是张元樊梨花主将杀到。
张元料定张燕无法挽回败局,只有弃营南退一条路,遂带了一队轻兵,饶过敌营,向着南面杀了过來,正撞上出逃來的张燕。
“活捉张燕,,”
“穿红袍者就是张贼,”
“捉到张燕,主公有重赏,”
张军将士的喊杀声,震天动地,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要活捉张燕。
重赏之下,杀红了眼的士卒们,目标只有一个,活捉张燕,立下奇功,博得重赏。
奔逃中的张燕,听闻张军的叫声,惊得了面色惨然。
白绕急劝道:“将军的红袍太过明显,容易被敌卒盯上,请将军赶紧把红袍脱了吧。”
连战袍都吓到弃了,尊严将何在,这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可惜,到了这般地步,为了活命,尊严什么的已经是其次。
张燕想也不想,三下两下就把红袍脱了,继续策马狂逃。
张燕在狂逃,张元在穷追。
若能击杀张燕,甚至是活捉,整个太行山区就会土崩瓦解,不战而定。
这就意味着,张元可以转眼间,就获得太行山,兵力插入翼州,和其他相邻的州,一举拿下相当于一州之地。
除此外,北面平定,张元就可以开始占据整个并州,将整个并州获在他的手中。
那个时候,据有两州之力,就有资本参加这群雄逐鹿,他也就有实力跟袁绍一决胜负。
巨大诱惑下,张元纵马狂奔,穷追不舍。
惶恐中的数千黑山军,被张军如蝼蚁般辗杀,张燕身边的士卒是越战越少,未几多时,已只余下了七八百人而已。
危急关头,张燕忽见前方尘土大作,一队兵马从太行山方向赶到,打着“白”的旗帜。
是留守太行山的白雀,率领五千预备军,赶來前线接应张燕。
张燕总算是长松了一口气,两军合兵,又聚起了七八千兵马,张燕这才精神稍安,开始稳步撤退。
狂奔两日,张燕和他的败兵,终于逃至了距离太行山不足五十里的鄢陵城。
这里离大后方已经很近,张燕这才有胆气停下脚步,做出固守之势。
随后追至的张元,自知将战线拉的太长,粮草已供应不上,将士们接连作战,体力精神也已疲惫之极,不可能再一鼓作气攻下鄢陵城。
“叮咚,宿主去的战斗胜利,获得残暴值20,现有残暴值104”
“哈,又有残暴值了,回去又可以抽一个英雄了,张燕已经无法再追,回去吧”。
张元遂领兵于城前,一翻耀兵之兵,便即率军向陈留扬长退去。
焉陵北门上,张燕亲眼看到张军退却,终于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也松了下來。
回想种种惨痛的经历,自从跟张元开战以來,五万兵马损兵大半,一路陷城失地,白波左慈丈八两员大将战死,如今陶升和左校也生死难测
用一个字來形容,那就是,,惨。
堂堂黑山军将军,麾下百万黑山军,短短不到半年时间,就被张元这个异数,杀得落败到这般地步,张燕真的也是够了。
紧绷的神经一松,伤病的痛苦取代了恐怖,苦撑已久的张燕,终于是禁不住惊魂与劳顿,晕倒在了城头上。
深夜时分,张燕终于幽幽转醒。
房中守护的众文武们,眼看张燕醒來,所有人都暗松了一口气。
清醒过來的张燕,带着伤躯强撑起來,询问诸将和各营兵马如何。
白绕苦着一张脸,将战损情况,默默的道了出來。
诸军纷纷溃散,各自逃命而去,除张绣于禁被围之军外,突袭张营的兵马损失大半,大营攻防战中,又损了几千兵马,从前线溃下來的兵马,不到四千余众。
加上白雀所部,张燕手下现在满打满算,也只能拼凑出一万五千人的兵马。
幸运的是,张百骑等诸将,虽各自负伤,但好歹都活着逃了回來。
“某用兵多年,却被张元一个黄口小儿,败到这般地步”张燕摇头苦叹一声。
堂中众人也皆默默不语,无不唉声叹气。
白绕也叹了一声,宽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千万要放宽心,莫要太过忧虑伤神,为今之计,当撤还太行山,重整旗鼓,再做打算才是。”“
白绕这么一说,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合,请张燕以身体为重,先退往太行山养好病再战。一开口,其余将军们也纷纷的劝说,理由当然主要是张燕身上有伤。
张燕也是无可奈何,眼下身体不适,军心丧尽,他也不敢再跟张元正面对抗,也只有选择退兵回太行山。
当张燕郁闷的退往太行山时,张元已经挟着大胜的余威,无数的战利品,还往了陈留围营。
在那里,还有张绣一支残兵,还在坚守陈留,他必须攻下此城,彻底解除后患后,黑山军经此一役必不敢再犯并州,而太行山山势险要,黑山均有人数还多,虽多是老弱但张元的兵力还不足以将之平定,只能以后再说了。
第七十八章 再获宝马
众人来到张元帅帐,张元坐于主位,两侧分立众将。
“诸位,今日张燕,被我军大败,看其进退有据的战阵,张燕也会愈发的小心翼翼,我们将很难找到击破张燕的机会,今后我们如何,各位有何好的看法“,张元环顾众人,说道。
“主公,黑山军经此一役必不敢再犯并州,而太行山山势险要,黑山均有人数还多,虽多是老弱但张元的兵力还不足以将之平定,只能以后再说了”,祖狄急急忙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算了”?一瞬间,张元想起花费的精力,不太想就这样放过张燕。
“这个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诸位还有其他的想法么”?张元忍着心中滴血。
“主公,我们如今应当静静的等待,等张燕露出破绽的那一天,我们再给予其一击必杀”,李定国这些天也渐渐琢磨出了一点以静制动,以动制静的策略。
“主公,既然张燕已经回到太行山,我军就不好在追击了”,祖狄拱手说道。
时不待我,不是张元没有耐心去平定张燕,而是历史的车轮催促着张元没有时间慢慢的去和张燕打仗,张元的目光不能在黑山军上停留太久,还有四世三公的袁绍、乱世奸臣的曹操、江东小霸王孙策、昭烈帝刘备、以及仍让活跃的董肥肥,甚至于因蝴蝶效应发生的许多不可预测的事情!
明年不出意外,袁绍会占据富饶的冀州,目光肯定会看向并州,曹操也会如愿以偿得到兖州,养精蓄锐的董卓也会有动作,就看王允的美人计还会不会成功。并州苦寒人口稀少,根基浅薄,先天上就落后其他诸侯,张元必须迈出最大的步伐,快速的膨胀自己的实力来抗衡四周闪烁着绿油油眼睛的诸侯们。
“主公,今日张燕大败,以他的性格,他应该没有勇气再和我军交战了”,见张元久久不说话,杨志试探的说着。
“杨都尉何以见得,张燕不会再进攻我上党”,张元问道。
“这些天我从投诚过来的部下那里打听了许多关于张燕的事情,通过以往的分析,张燕并不是一个多么野心勃勃的人,且多有冲动的举措,如今这种过分的拘谨,也正表示了张燕对我们的惧怕,像他这样拘谨的人,冲动也只是一时之间的,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今日的奇耻大辱,已经挑战了张燕的底线,我想张燕不会再轻易的和我军交战了”,杨志娓娓道来,听得众人频频思索。
“能有杨都尉这样的人才,我心甚微,我们平时经常挂在嘴边的知己知彼只不过是形式而已,杨都尉这才真正意义上做到了知己知彼”,张元由衷的赞叹道,言辞间很是欣赏这种作为。
杨志谦虚的说道,“主公,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杨都尉,不必谦虚,共同研讨,共同学习,才能共同进步”,张元道。
“谢主公抬爱”,杨志谢道。
“诸位对杨都尉说的有何意见”?张元问道。
“属下没有异议”,祖狄,李定国等人具都摇摇头。
“那就按杨都尉的意思照办,明天等他一天也无妨”,张元道。
既然众人都没意见,众人各自散去,离开长子也一段时间了,天气变冷了许多,特别是早晨和傍晚时节,冻的人直打哆嗦。
深夜时分,微弱的灯光下,张元仍在挑灯夜读,披着一条羊皮大袄,细细研读古代人的智慧结晶。
“叮咚,九月初九重阳节,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都到重阳节了,时间过得好快,历史的车轮你能否放慢你的脚步?
不知不觉就到十月份了,张元在感叹时间的流失,也在感叹留给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
“以宿主的猪脑袋,就不需要感叹那些了,还是赶紧抽奖,早日实现一统天下的梦想吧”系统翻着白眼说着“是否现在使用,过期作废”
“是”,张元急忙应道。
“叮咚,宿主抽的宝甲”唐猊金甲“,请宿主查收。“
黄金锁子连环甲:宝甲,鎏金打造,泛着金色光芒,精美绝伦,防御惊人,非神兵利器而不破,使用者可随机增加武力3点。
宝甲,哈哈,张元大喜,此物正合我意,纵横沙场的感觉虽然很好,但武力太低还是有可能死在战场上,那仅仅50的武力实在不够看,稍不留意,小命就不保了,虽说有武艺高强的护卫,毕竟刀剑无眼,谁能说得清楚,现在有了宝甲生命保障大大增加,也可以不用那么紧张上战场了。
“我抗议,系统爆粗口,辱骂宿主”,突然,张元眼珠子一转想到。
“????%%%######&&&&****???”,系统差点死机。
“为了表达对宿主的歉意,系统特作出决定,免费赠送宿主一次物品抽奖机会”,系统一字一顿认真说道。
“这还差不多,咋们是平等的,不能因为我不能爆粗,你爆粗口就可以”,张元暗喜。
“叮咚,宿主有一次免费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系统机械的说道,少了往日的幽默。
“是”,张元急忙应道。
“叮咚,宿主抽的宝马”白云马“,请宿主查收。“
白云马:宝马,速度、忍耐力超出寻常马匹极多,速度如风,马中精品,使用者可随机增加武力2点。
嘿,运气不错,可以兑现上次答应的给祖狄的宝马了,这次战役祖狄功不可没,冉闵由系统自带朱龙马,这匹就留给祖狄吧。
第二天清早,和众将一起吃过早饭。
张元招呼祖狄道。“祖都尉,这次战役,你当属首功,我就想着为你寻一匹良马,这不今日正好碰到了“,
“主公整日忙碌,怎可因属下这点小事耽误了主公”,祖狄推辞的说着,眼睛里却是一亮。
“既然答应了,怎可食言,跟我来”,张元道。说着转身走向专门为张元准备的饲喂坐骑的地方走去。
“怎么样”,指着马圈中雄壮,俊美的白色马匹说道,张元的坐骑虽不是宝马,可也是一等一的战马,碰上白云马也是退避三舍。
“主公一直没有称心的坐骑,还是作为主公的坐骑吧”,祖狄看到如此精良的战马眼神一暗说道。
祖都尉何出此言,征战沙场是你们冲锋在前,浴血奋战,在流血流汗,而我呢?
“主公,我不是这个意思”,祖狄忐忑的说着。
“好了,祖都尉想多了,去试试”,拍着祖狄的肩膀,笑呵呵鼓励道。
一会儿,祖狄就骑着白云马,满脸笑容的来到张元的面前,下马。
“祖狄谢过主公”,祖狄单膝着地。
“祖都尉,快快请起,这匹白云马以后就是你的了”,张元扶起祖狄说道。
“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一个名字”,见主公如此,祖狄也放下心来,没了拘谨说道。
“主公哪里来的宝马啊,这么神俊能和我的黑云白龙驹媲美了”,李定国和樊梨花正好路过看到宝马甚是欣喜,围拢过来说道。
“这是祖都尉的白云马,比你的黑云白龙驹好多了吧”,白云马和黑云白龙驹都是武力+2的宝马,没有孰强孰弱,嘴上张元却偏向白云马。
“主公,没比过,怎么能说我的黑云白龙驹不如祖都尉的白云马呢”?李定国绝不相信还有战马能比过自己的黑云白龙驹。
“祖都尉,要不咋们比一比“,李定国转过身,凑上前去说道。
“呃”,祖狄有点为难,他不是一个爱比攀的人,只要有一匹好的坐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祖都尉,哪儿来的宝马啊”,樊梨花亦是凑上去问道。
“主公,赐予的”,祖狄微微感动的说着。
“主公赐予”?樊梨花有点惊诧的看着凑上来的李定国。
“主公赐予”?李定国亦然。
两人惊呆了!
祖狄有点匪夷所思,这两人是什么表情。
李定国、樊梨花互相看着对方惊呆的眼神,齐齐转过头看向张元。
两人夸张的表情,意思在说
“主公,你真神人”!
“看什么看,就要准备平定左校等人,还不准备去”,张元脸上表情微怒,瞪着二人道。
“是,主公’,三人齐齐拜到。
第七十九章 劝降左校
他扶枪立于陈留南门城楼,眉头深皱,远望着不远处,张军铁桶般的围营,神色越来越凝重,失望也越来越明显。
距离当日的失败,已经过去了五天。
当晚,他的突围被张元识破,在冉闵的铁蹄辗压之下,五千兵马损失过半,就连陶升也死于冉闵枪下。
突围不成的左校,只得率残兵败将退往陈留城,继续困守孤城。
五天的时间里,张元加强了对陈留的围困,彻底把这座城与外界隔绝,令左校没有办法得知张燕的消息。
左校也猜得出来,外面发生了什么。
张燕的计策失误,必定也遭受了张元的重击,再度惨败。
张燕本来就兵少,再遭一次惨败,恐怕自保都成问题,更别提再次来救他出城了。
他隐隐已猜测到,张燕已经放弃了他,率军退往了太行山。
纵使如此,左校心里边还抱着残存的希望,希望张燕能再出奇策,把他从张元的重围中解救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左校残存的念想,却在寸寸瓦解一空。
每日立于城头观察,左校岂能来,四面围营的张军数量,在不断的增加,到现在已达到三万之众。
张元敢以如此多的兵马围城,原因必然只有一个:
张燕已退往太行山,彻底放弃陈留,张元失去了南面的威胁,才敢把全军都用来围困他这座孤城。
“张燕啊张燕,你可是害苦了我啊,你当初说张元不过一个纨绔子弟,必定无能至极,我才听你的整军来攻,纨绔子弟,会把黑山军,打成这个样子吗?”
左校仰天长叹,懊悔不已,绝望的念头在心中滋生。
绝望之外,左校却又很困惑。
以张元现有的兵力,十倍于己,只消一声下令,转眼间就能将陈留城夷为平地。
却为何,张元围城多日,迟迟不发动进攻。
张元围而不攻,这让左校越发的困惑。
“张元,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立刻进攻,给我来一个痛快。”左校暗暗咬牙,心中竟有点“早死早超生”的念头。
正当左校神思之际,对面的张军大营中,忽然发现了异动。
尘雾扬起,但见一队张军骑兵向着城门方向奔驰而来。
“全军准备迎敌。”左校神思收敛,立刻警觉起来。
早在韦乡一役中,左校的嫡系黑山兵,已经全军覆没,他现在所统领的这几千兵马,不过是陶升的部众。
正常情况下,这些人是不会完全听从他的号令,但眼下陶升已死,众兵无首,左校到底是他们名义上的长官,虽然不情愿,但在此困境之下,他们也只能听从左校号令。
于是,上千名黑山军们,只得慢慢吞吞的握紧了刀枪,举起了弓弩,勉强的摆出了一副迎敌之势。
片刻后,那一队人马驰近,敌的虚实之后,左校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前来之军,并非张军大队人马,不过百余骑而已。
但让左校紧张不安的是,他在来军中,张元的存在。
张元单骑出城数步,高声道:“左校,张元在此,你可敢出城一会。”
左校心中狐疑,犹豫了半晌,不知张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最终还是决定出城一见。
城门开,吊桥缓缓放下,片刻后,左校手提银枪,单骑出城。
“左校,我对你这个黑山猛将,早有所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张元淡淡则笑,仿佛在跟一个神交已久的朋友说话。
左校心头微微一震,却极不是滋味。
韦乡一役,他原以为可以击败张元的骑兵,为张燕立下汗马功劳,在黑山军中站稳脚根,却不想反被张元大败,嫡系的骑兵全军覆没。
那时的他,方才深深的体会到,张元这个原本只在传闻中的并州纨绔,有多么的了得。
几天前,张燕的计策失败,他亲自被张元阻路,又被张元三言两语的离间计,挑动陶升跟他自相殊残杀,他更是深深的惊惧于张元的手段。
武人向来只崇拜强者,而张元的强者风范,足以令左校心生敬意。
“什么名不虚传,韦乡一战,我的黑山骑兵被张太守的大将全灭,张某才是真的见识了张太守的名不虚传。”左校苦笑一声,自嘲道。
张元却一笑,“杨丑袁谭,还有你的将军张燕,都曾见在我的手下,左校你败给我,没什么好惭愧的。”
张元毫不掩饰着自信,那言语仿佛在说,你左校输给我是再正常不过。
“这个张元智计无双,这份气度,这份自信,当真是我生平所未见,纵然是董卓也不及,甚至压过了张将军,难怪张将军会屡屡败在他手底下……”
面对张元的自信,左校心中暗暗的惊叹。
心中虽有忌惮,左校到底也是黑山猛将,有着黑山男儿的血性,又岂会被张元的气量所吓倒。
他当即收敛心神,剑眉一挑,傲然一笑,“张太守有枭霸气度,着实不凡,只是我左校也不是被吓大的,张太守什么时候进攻,尽管放马过来就是,张某就跟你决一死战。”
面对左校的慷慨,张元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笑的意味。
士可杀,不可辱,左校眼见张元有嘲讽他的意味,不由脸色一沉,“张太守,你也休要太过得意,我左校虽只余下一众残兵败将,但你想攻下陈留,也绝非那么容易,我就算是战死,也必令你付出惨重代价!”
张元收敛了笑容,刀削似的脸上,讽刺之色依旧,冷冷道:“我并非笑你的勇猛,我只是在笑张燕已将你抛弃于孤城,南逃往了太行山,你却一心还要为张燕战死,这般愚不可及,实在是好笑。”
张元的话中,隐隐已透露出了招降的意味。
左校乃黑山宿将,善统骑兵,张元麾下正缺骑将,若召他归降,自然是再好不过。
况且前番韦乡一战,他俘虏了千余黑山骑兵,这些人都是善骑射之士,若能召得左校归降,便可轻易收取这一千黑山人的心,利用现有马匹,转眼间就能再武将出一支千余人的骑兵。
好处这么多,所以张元才放着陈留不攻,亲自前来说降左校。
左校也不笨,岂听不出张元言外之意,脸上怒容稍敛,却又一声轻叹,“某在张将军未久,将军待我不薄,我自当以死效忠,有什么好笑的。”
叹过一声,左校缓缓道:“将军待我不薄,张某为他死战,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张元却笑了一笑,淡淡道:“你孤军坚守陈留已久,直到张燕弃你而逃,这是他负你,不是你负他,你已尽了自己的职,就算你归降于我,谁人敢说你不忠?”
左校沉默不语。
张元知他已被说动心,便道:“我也不妨跟你明说,我麾下缺乏骑将,正是统率骑兵的能力,所以才想收降于你,你在张燕麾下,不得重用,归顺于我,我却能令你独挡一面,正所谓良臣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左校身躯一震,仿佛心头被狠狠的触动,瞬间,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犹疑。
张元洞察人之心思,自来,左校已然被他得动摇。
左校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古往今来,又有几分能做到视死如归,不惜性命。
何况,他本身也只是归降张燕未久,谈不上对张燕有多忠心。
左校之所以迟迟难做决心,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存有几分自恃,认为凭着几千兵马,也还能坚守住陈留几日。
或许,他还能等到张燕前来救他。
而在他的身后,城头上,那些陶升的旧部们,则死死的盯着他,一双双的眼睛中,都燃烧着深深的怀疑。
沉吟许久,左校暗叹了一声,拱手道:“张太守一番好意,张某着实感动,只是张将军待张某不薄,我实不忍心背叛于他。”
“张燕真的是待你不薄吗,我看未必吧。”张元冷笑一声。
第八十章 猛士归降
张元微微一笑道“左将军,想想你在张燕手下的情况,现在这种局势,你已尽力,天下人也不会说你不忠,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左校听着听着,不觉已是陷入了沉思。
“张燕,我左校为你在前方卖命,事到如今,我已经尽力了,我不能让我的兵士再做无谓的牺牲”。
左校咬牙欲碎,明显已被张元的话说动,却迟迟犹豫不决。
张元知道,左校还存有一丝担心,担心自己随意投降,会令天下人不耻,万一他轻易听信,就这么降了张元,将來不光会被天下人笑他不忠,他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眼见左校的犹豫不决,张元也心生不悦,便冷冷道:“左校,我忍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该说的话都已说完,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若两日后你还不降,我就把陈留城夷为平地。”
说罢,张元拨马转身,归往本阵。
“主公,你已经如此说明,看左校那态度,我只怕他不相信你的话,还要继续顽固下去,可该如何是好,”樊梨花忧心忡忡道。
张元的嘴角却掠起了一抹诡笑,“放心吧,咱们就等他一会,说不定他很快就会前來归降。”
樊梨花一怔,脸上尽是茫然,显然听不出张元的言外之意,却也只能陪着张元驻马城外,继续等着。
此时的左校,已挟着恼火,满怀着狐疑,还往了陈留城。
当他刚刚步入城门时,却发现数百黑山军士卒挡在了城门口,个个都面带深深的敌意,死死的盯着他。
“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滚开,”左校喝道。
堵路的黑山军士卒们,沒有一人让开,且不断有人加入,一双双狐疑敌视的眼睛,如盯着猎物般盯着他。
左校的背上掠过一丝寒意,隐约已感觉到了异常,却只得脸色一沉,喝道:“再不让开,本将要你们的命,”
死一般的沉寂,依旧无人动弹。
“叛贼,你勾结张贼,破坏了将军的计策,害死了我们陶将军,现在还明目张胆的跟张贼会面,想要献城投降,我们凭什么听一个叛贼的命令,”人群中,突然间有人大声骂道。
左校身形顿时一震,猛然意味到,张元今日约他一会,本身又是一出离间之计,他在无形之中,又中了张元的计策。
前日那一出离间计,张元令陶升跟左校翻脸,已让陶升的这些部众们,对左校充满了深深的怀疑。
陶升战死,这些人失去了首领,只能心怀着猜忌,听从左校的指挥。
而方才,张元和左校的会面,以及左校对张燕表现出來的不满,无形之中,等于是在他们心中,坐实了左校叛贼之名。
他们已认定左校是叛徒。
左校省悟已晚,数百名士卒已逼上近前,作势就要跟他动手。
“混账,你们这帮蠢货,都跟你们的主将陶升一样蠢,随随便便就能中了人家的离间计,你们都是一群蠢猪吗,”
左校也被这帮士卒逼火了,横枪大骂一声,眼中杀机已生。
一众逼近上來的陶升部卒,神色皆是一震,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似乎为左校的威势所慑。
“你背叛了将军,害死了咱们文则将军,兄弟们,为文则将军报仇,咱们一涌而上,杀了这个叛贼,”
人群中发出一声咆哮,有人带头一煽动,众兵怒火旋即烧了起來,几百愤怒的兵士,大骂着就向着左校扑了上來。
左校神色骇变,完全沒有料到,这些士卒竟然真的敢“造反”,眼见众兵围杀而來,他情知无法再辩解,只得举枪抵挡。
一众忠于张燕的陶升旧部,便跟左校这个名义上的主将,在城门口厮杀在了一团。
一众兵卒们人数虽,却敌不过左校80多的武力值,只是左校手下留情,沒有想大开杀戒。
可惜这一众兵卒们,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哪管左校手下留情,发疯似的向着左校扑來,都是玩命的招式。
左校是孤掌难鸣,很快便被逼得手忙脚乱,步步的向着城门外退了出去。
“你们这些蠢货,你们都中了张元的离间计了,还不快给我住手,蠢猪们,”左校一面舞枪乱战,一面大叫道。
那些士卒却疯了似的,哪里听的进他半句解释,几名士卒还奔往城门外面,试图把城门关上,就地围杀了左校。
到了这个份上,左校已被逼到无路可退。
他要是还留在城中,这城门一关,就算他武力不弱,那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早晚要被围杀。
他已沒有选择。
眼见着城门吱呀呀的即将合上,左校只得一咬牙,银枪四面一扫,荡开群卒,拨马转身,向着正在关闭的城门飞驰而去。
“快拦住这叛贼,”
城门处,几名正在关门的士卒,大吼着扑了上來,想要阻挡左校出城。
此刻的左校,已然被他们真正激刀怒,眼中杀机一起,银枪电射而出,再无一丝留情。
只听两声惨叫响起,两名士卒便被刺倒在地,左校纵骑如飞,趁着大门关闭之前,终于是冲了出去。
奔出城门,前面就是护城壕,左校也不收步,猛夹几下马腹,一人一骑借着冲势,飞身而起,跳过了护城壕。
护城壕的那头,就是张军的地盘了,这些黑山军士卒们对左校虽然狠,却不一个敢追出城去,一窝蜂的爬上城头,向着出逃的左校放乱箭。
左校不敢回头,一面挥枪拨挡着袭來的箭矢,孤骑一人,狼狈的向着张营方向逃去。
城南百步外,张元已立马横刀,笑看风云,等候了他多时。
看到左校狼狈的逃了出來,张元的嘴角掠起了一丝笑意。
“主公,左校他真的……”旁边的樊梨花,看到这一幕时,不由惊变,吃惊的看向张元。
张元却淡淡一笑,“城中的守军都是陶升的旧部,这些人都是张燕的死忠,左校被他们所疑,除了出城投奔我之外,别无选择。”
樊梨花这才恍然大悟,方才知张元适才那单骑会面时,竟是在无形之中,对敌方实施了离间计。
眼见着左校落荒而來,张元拨马上前几步,笑道:“左将军,沒想到你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幸亏我还沒走。”
看着微笑而來的张元,左校既是尴尬,又是叹服,表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是什么滋味。
一方面他是敬佩于张元的智谋,竟三言两语间就将自己逼得无路可走,另一方面他却又对张元怀有几分怨意,暗怨张元把他逼到这般狼狈的地步。
无奈之下,左校只得将银枪放地上一插,以示沒有敌意,然后苦着脸一笑,“主公,你的手段真是太高明了,终于是把左某逼上了绝路。”
张元却哈哈大笑道:“我若不用些手段,如何能逼你來归顺,我这不是把你逼上了绝路,而是把你逼上了一条建功立业,荣华富贵的康庄大道。”
建功立业,荣华富贵……
八个字,回响在左校的心头,深深的震撼于他。
回想起张元的屡战屡胜,他已经确信,张元是比张燕更强的枭雄。
而张燕,却在自己前方苦战之时,还不相信自己,又把自己抛弃在这孤城之中,实在是可恨可气。
而今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左校的眼前蓦然一亮,仿佛豁然开朗一般,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几步便至张元跟前,拱手便是深深一拱手,“主公乃天下英雄,难得如此赏识校,校无以为报,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这员精通骑战的黑山猛将,终于是臣服在了自己的脚下。
继冉闵杨志之外,张元又添一员骑将,还是挖了张燕的墙角,心中何其痛快。
他便一跃跳下马來,亲手将左校扶起,欣然笑道:“得左将军这员骑将,我好像已经看到了,我张元的铁骑,横扫天下的未來,走,喝酒去,今晚咱们不醉不休。”
张元再次翻身上马,带着左校便向大营而去,转身之时,他又漫不经心的下了一道命令,得令围城之军可以进攻,攻破陈留,把顽抗的敌卒统统杀尽。
樊梨花见左校归降,逃过了一劫,自然也是喜上眉梢,对张元的眼神中,更添了几分敬佩。
当下张元便带着他新得的虎将,兴致勃勃的回往营中,设下一场酒宴,一來是迎接左校的归顺,二來也算庆祝一下这场大胜。
这一场酒,不觉喝到大半夜,诸将们还在外帐放肆豪饮,花木兰却已扶着醉了七八分的张元,还往了内帐休息。
“真是的,就算高兴,也不用喝这么多啊,伤了身子怎么办……”
樊梨花嘴里抱怨着,把张元诺大的身躯扶上床去,又替他脱下靴子,解下外衣,好生的一番伺候,只将自己累得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
张元并沒有全醉,朦胧中睁开眼來,却见花木兰正俯在跟前,替自己掩被子。
她累得是汗水淋漓,一股淡淡的汗香幽幽入鼻,这股味道,不禁令张元的心头怦然一动。
...
第八十一章 杨志的刀
张元吞了一口,眯着眼再向梨花,只见她的头发略有些散乱,一抹半湿的乌发贴在脸蛋上,烛火映照下,更显撩人。
樊梨花容貌虽算不上绝美,但浑身上下,却始终般着几分野心之美,瞬间撩的张元心中邪火滋生。
“梨花,你能不能答应主公我一件事?”张元目光望着樊梨花,语气忽然凝重起来。
“主公要我答应什么事?”樊梨花好奇的看向他。
张元干咳几声,一本正经道:“其实这件事也很简单,你嫁与我为妻,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樊梨花先是一怔,旋即花容生晕,耳根发热,顿生羞意,低低嗔道:“主公,你拿我说笑,尊卑有别,我怎么可能嫁给主公你。”
樊梨花回应时,张元可是手心捏了把汗,生恐惹恼了她,令她忠诚度下降。
不过看她那般羞意,表情虽有些嗔怨,语气中却并无多少怨意,显然是张元魅力值提升后,使她不容易被惹火,忠诚度不易下降。
张元暗松了口气,决心趁热打铁,便正色道:“梨花你救过公子我,如今还誓死相随,就冲你对公子我的这份情谊,你在我眼里比任何女子都高贵,我可是认真的,没有半分说笑。”
樊梨花听得娇躯颤动,面红耳赤,心跳也跟着加速,那傲人隆起的双峰,因加速的呼吸,愈加的起伏动荡,月光照耀下,竟平添了几分惊心动魄之美,看得张元心里是痒痒的。
她那般模样,分明是被张元感动,只是刚烈的性情却让她难以启齿,只能贝齿轻咬着朱唇,迟迟不肯开口。
“梨花,我数三下,如果你不拒绝,那就算答应了。”张元笑眯眯道。
樊梨花依旧不语。
张元便开始数数:“三……二……一。”
“一”字出口,樊梨花没有拒绝,不拒绝自然就是默认。
张元心中一阵狂喜,一把揽住樊梨花的纤腰,用力将她往怀中一拉。
“嗯……”樊梨花秀鼻中发出一声低喘,也没有抗拒,身儿顺势靠向他来,那一对饱满的雪峰,狠狠的就压在了张元的胸膛上。
舒服……
“既然梨花你答应了,那就是我的未婚妻了,来,让你未来的夫君亲一个。”张元得寸进尺,邪邪一声笑,嘴巴顺势便向她的朱唇凑了上去。
张元“扑”了个空,愣怔一下,不悦道:“木兰,你都是公子我的人了,给亲一下有什么好扭捏的。”
“我只是答应嫁给主公你,你我还没有成亲,岂能做这般失礼之事。”樊梨花低声抱怨着,身子挣脱了张元的束缚,侧过脸去不敢看他,纤纤素手轻拢脸畔凌乱的发丝。
张元就郁闷了,好不容易说服她答应嫁给自己,都已经是碗里的肉了,却偏偏还不能碰,真是馋人。
张元有点不甘,再次将樊梨花强行揽入怀中,笑眯眯道:“不能亲嘴,那亲脸总可以吧。”
樊梨花低头不语,耳根子羞得仿佛给火烫了似的,睫毛颤抖,急促的呼吸不断加重傲峰的起伏。
不说话,自然便是默认。
张元暗喜,舔了舔嘴唇,毫不犹豫的就朝着她那红苹果似的脸蛋亲了下去,“啵”的一声亲了个响亮。
“你现在满意了吧?”樊梨花低声相问,冷艳的俏脸间,竟已泛起一末羞涩的浅笑。
“满意,当然满意了,不过我还想更满意啊……”张元坏笑着,本是揽着她腰的一双手,得寸进尺的向下滑去,不动声色的已滑到了那****的边缘。
啪!
关键时刻,樊梨花抬手一掌,打掉了他不安份的手,轻轻用力便再次挣脱他的束缚,身子一转甩给他个背影,撅嘴道:“我说了,我只是答应嫁给你,在我们成亲之前,你休想碰我身子。”
她可是武力值75的女人,这一把掌甩下去,把张元手抽到痛得咧嘴,只得暗暗叫苦,心忖这樊梨花外表刚猛,没想到内里还是女儿家的矜持,看来还是猴急不得,只能熬到洞房之夜,才能尽情品尝这巾帼英雄的身体了。
“嘀……系统扫描樊梨花感受到宿主****,产生仁爱点10,宿主现有仁爱点35。”
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及时的在耳边响起,张元心中顿时一喜,手上的痛也忘记了,嘴里嘟囔道:“心里边明明开心得很,偏偏还要摆出一副矜持姿态,这又是何苦呢,女人啊女人……”
...
第二天,众人吃饱喝足,渐渐的又谈论到黑山军的事情上。
“今次一役,张燕怕是再也不敢出来了”,杨志叹到。
“这张燕命真大,都到那个地步了,还能溜掉”,一想起当时的情景,李定国一阵唏嘘,实在不敢相信。
“主公,可惜属下无能,没有抓住张燕”,说道张燕,祖狄就是一脸郁闷,急忙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要是张燕如此轻易的折在上党,哪能对得起他这偌大的名声,以后碰上了手刃此贼也不迟”,张元笑呵呵的宽慰道。
张元都这样说了,祖狄只好退下,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下次绝不会让张燕走脱。
“好了,今日大胜,诸位应该高兴起来才是“,诸将个个愁眉苦脸,张元出言劝慰道。
“是,主公“,淡淡的回道。
底下众人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诸位,今日我偶的一副宝甲,若是有人能刺破宝甲,我赏赐一件神兵宝甲,或者良驹如何”,见众人实在提不起神,张元灵机一动,脱下黄金锁子连环甲,示意众人。
“真的”,众人顿时来了兴趣,张燕的识人之能在上党传得神乎其神,而且还连连赠与祖狄、李定国、杨志三人三匹宝马,宝马啊,那可是千金难得,想想当年高祖初定天下,竟找不到毛色一样的马匹拉车,而今天下,能配得上宝马的也就吕布的赤兔马和曹操的黄爪飞电了,偌大的汉朝也仅仅两匹而已,张元一出手就是三匹,这是什么概念?
神兵宝马,哪个武将不爱,一个个虽然面上平静,心里早就把樊梨花、李定国、杨志三人嫉妒死了,今日张元拿出众人心痒痒的东西打赌,个个兴奋不已。
“我骗过你们吗”?竟然不相信老子“哼”!
“我来,我来”,众人一窝蜂围了过来。
“你们三人还围过来干啥”?祖狄很生气,这三人人手一匹宝马,还要跟他抢夺真是贪得无厌。冉闵因为时间短,资历浅,虽然能力得到众人的钦佩,还是放不开手脚,更不好训斥几人;李定国一来时间长,有资历,二来年长一点,武将嘛,都是直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顾忌。
“主公,又没说我们不能来啊,再说主公不是还有宝甲神兵么”,李定国嬉笑着,神兵宝马谁想多啊,想来,张元能随手拿出三匹宝马,那么神兵宝甲什么的也绝不是唬人。
“慢慢来,一个一个来,是能刺破就赏谁,又不是第一个,急啥”,张元笑眯眯的劝说着众位不要着急。心里则在想着,小样,+3的宝甲岂是你等的普通兵刃可以划破的。
要是能搬个小板凳,磕着瓜子,坐等尔等表演!那该多惬意!
这是不是有点为搏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的样子,若是让众将知道张元在这儿戏弄,忠诚度飞降,转身就跑那该如何使得,张元暗自肺腑。
“我先来”,李定国首先接过周仓递来的铠甲。
“主公这铠甲好是精美”,轻轻抚摸着,单从外表来看绝非凡品
命亲卫拿来自己的长枪,起初只是轻轻的刺探了一下,见铠甲完好无损。
随即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对准铠甲中央狠狠的戳了下去。
“叮”,长枪反弹起来,巨大的力道差点拿捏不稳长枪。
扔掉长枪,李定国趴在地上,紧盯着,一边用手摸索着,仔细寻找仍是没有一丝的痕迹。
“奇了怪了”,我明明狠狠戳上的,怎么一点迹象也没有,李定国有点纳闷,难道这真是那传说中的宝甲么?
“嘿,奇了,真的没痕迹啊”,李定国抓抓后脑勺也是看不明白。
“哼,我就不信这邪了”说着,拿过自己的长枪,摆好姿势,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戳在铠甲上。
“叮”,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仍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的铠甲
“怎么样,刀枪不入的宝甲吧”,张元打趣道。系统出品可不是吹嘘的,就像七夕节抽到物品时,系统所说的国际巨星代言,质量保证,品质保证,绝不退货!
“杨都尉,你不是有一把家传宝刀么?何不拿来,试试”,祖狄捅着杨志说道。
“靠,我怎么忘了这茬,那可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宝刀”,水浒传中杨志买刀的情节清晰的划过张元的脑海。
“也是”,杨志转身回自己营帐。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真应了那句谚语”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活该“
众人叽叽喳喳围观着黄金锁子连环甲,啧啧称奇,晃得众人眼里直冒金光。
不一会,杨志捧着宝刀,来到众人面前,祖狄眼尖,拨拉下“来,让一让,宝刀来了”。
杨志表情凝重,轻轻解开缠绕在宝刀上的布条,露出里面色泽暗淡,古朴的刀鞘。
家传宝刀,每次擦拭,杨志眼角总是带着泪珠,祖上一门忠烈,却落个分崩离析的局面,传至自己这一代,浪荡江湖,一事无成,最后勉强靠着一身的武艺投军到上党,做了一小小下级军官,料想只能晕晕碌碌一生了。
然天降雄主,解杨志于颓废之中,委以重任,东征西讨,短短几个月精彩程度不亚于二十几年的经历。而今宝刀未老,杨志之心未老,大好前程就在眼前,何不一展宏图!
第八十二章 白饶诡计
“唰”的,杨志抽刀在手,重见天日,锋利的刀刃,闪着灼灼光辉,耀的众人用衣袖遮住双眼。
“好刀”,众人啧啧称奇,可与日月比肩的光芒,照的屋内亮堂了许多。
要不要这样吓人,看那散发的白光竟要与宝甲焕发的金黄隐隐争锋,这可如何使得,张元心里暗暗发苦。
“对了,说不定是故弄玄虚呢,系统给我查下这刀,看我不拆了你的面纱”,一边辩解着,一边给系统下命令。
“叮咚:宝刀,未命名,使用者可随机增加2点武力值“。
真是那把,剁铁不卷刃,吹毛断发,杀人不沾血的宝刀啊,这下,宝刀于宝甲碰到一起,那不就矛盾了么!
杨志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凝聚气力,准备一刀剁开面前的铠甲。这个耿直的汉子,你咋就不能为你主公考虑一下呢?张元暗暗着急。
见杨志就要挥刀砍下去,张元急忙道“杨都尉且慢”。
“主公,有事”,放下手中刀,杨志问道。
张元上前笑着道:“我观杨都尉这刀,寒气逼人,灼灼生辉,定是世间宝刀,都尉一定珍爱无比吧”。
“如主公所说,此刀得自家传,是我杨家的希望”,杨志道。
“杨都尉这刀世所罕见不容有失,我这黄金锁子连环甲也是世上难得,俗话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何必为这件事斗得伤痕累累呢”,张元道。
经张元一说,杨志也是恍然大悟,宝甲一看就非凡品,这一刀砍下去不管谁胜谁负,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只不过给众人一个小小的乐趣而已,歉意的说道“主公所言极是,是杨志入了魔怔”。
神兵,宝甲,良驹,更应该让他们在战场上大放异彩,而不是窝在室内暗斗,若他们有灵性,想必也不希望如此吧。
“人之常情,杨都尉不必自责”,张元笑呵呵的,心好悬,终于化解了一场危机。
众人都有点遗憾未能看到精彩的一幕,可也明白,就这样毁坏任意一件,谁心中也会疼的。唯有樊梨花唯恐天下不乱,嚷嚷着“主公,怎能这样呢,怎能做这言而无信的事情”。
张元恨不能过去,打一下她的****,使劲瞪了一眼,吓得樊梨花乖乖的闭紧了嘴巴。
一场闹剧就这样匆匆后场了,留给众人无限的怀念就是,张元还有多少神兵,宝马,宝甲。等哪天立下大功主公高兴了,央求着赏赐一件。
经过几次交锋,张燕是一败再败,好不容易收获的人心,也渐渐散开,黑山兵卒崇拜的目光也逐渐离他远去。
来时的四万多兵马,经过几次战斗,消耗的所剩无几,昔阳之战,飞燕骑全军覆灭,扎的张燕心疼了很久;第一次交锋,折了几方首领,这个张燕不但不伤心还很乐意;第二次交锋,折损五六千兵马;第三次交锋,一下子又折了六七千,自己小命也差点留下,几番下来,仅剩两万多人马了,快要打光了。
要是在以前,张燕早就欢天喜地的整编那些死去头目的部队人口了,现在张燕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张白骑的死让张燕触动很大。
张燕很苦恼,身上的伤口是小事,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好,最多留下一个疤痕。可这心中的伤痛怎么也解不开,偌大的冀州,自己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好像自家后花园一般,这么多年了也没碰到一个对手。也就在年前诸侯讨董,听说出了几个很厉害的武将,什么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传的沸沸扬扬,吕布虽然没交过手,但是打的匈奴闻风而逃,赢得飞将军的称号也是实至名归,这几人能和吕布掰手腕,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
唯独这小小一个上党,人口不过二十几万人,不过冀州一皮毛,接二连三出了好多猛将,单单和自己交手能叫上性命的樊梨花、李定国、杨志、周仓、还有一员叫不上姓名的大将和自己旗鼓相当,他张元一个黄口孺子,何德何能,收罗了这么多猛将,想想当时的情景,能活着回来,这的需要多大的运气啊!
张燕可不相信自己运气爆表,下次还能有那么好的运气,一想着还要面对上党军,心里就发毛,多想就此回太行再也不要踏足上党,只是一直犹豫不决,在面子和里子上纠结。
今年的冬天来得有点快,秋天尚未离去,冬天已经踏着秋天的脚后跟跑了过来,正午时分,还暖和一点,秋高气爽,没了寒风的肆虐,蹲在暖墙根里晒着太阳,别提多舒服了。但是早晚时节,天气异常寒冷,冻得人瑟瑟发抖。
张燕龟缩在大本营里,好些天就是不出来,张元无奈只能传信贾逵多备一些棉被,棉衣运过来,干耗着可以,但不能冻坏了士卒。
“大帅,冬天就要来了,将士们也冷的不行,你看我们该如何“,白波来到面前低声说道。
走也不行,留也不行,犹豫半天,张燕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在大营里来回走动。
大营内压抑的气氛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白饶待在一边胡思乱想着,忽然心生一计,说道“大帅,我有一计,你看可行否”。
“快说”,停下走动的脚步,张燕急道。
“大帅,你看”,指着铺在桌几上的地图,白饶说道。
张燕几步上前来到地图前,顺着白饶手指的方向看去,“壶关”?,不明所以。
“大帅,这些天有人经过壶关传来消息,壶关那边仅有一千守卒,我想若是我们奇袭壶关得手,一来可以威胁张元撤兵,二来么,我们正好可以劫掠一番,上党今年可是富足的很,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够挽回损失,也可大摇大摆的回到太行山”,白饶闪烁着狡黠的目光,越说越起劲。
“壶关险要,可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张燕有点心动可还是担忧的说道。
“大帅,区区一千人而已,我们用人命去填也是轻而易举啊”,白饶心急啊,耗在沾县折损兵马不说,就是粮草也把他的老底掏了个空,要是得不到补充,今年说实话,这年都不知道咋过,壶关必须要攻破。
成功的希望渺茫,张燕心也凉了下来,摇摇头道,“你也看了,上党军马训练有素,战力强悍,攻克壶关难度太大,行不通“。
“要是我们以十倍之兵攻之,大帅还会说我们不能成功么”,白饶道。
“十倍之兵,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张燕听得也有点乐,笑道。
“从太行山调兵这显然不成,可我有一办法能让大帅凭空获得攻打壶关的十倍之兵”,白饶自信满满,嘴角轻翘着。
“哦,你这不会是在消遣我吧,十倍之兵,你以为你是天公将军撒豆成兵”,张燕有点疑惑一向很是沉稳的白饶,为何说出如此大话。
白饶微笑“大帅,且听我细细道来”
顿顿,咽了一口吐沫,白饶说道“我们可可以采取五出三进,十出五进的策略,悄悄的将大营内的人马调出去,而让上党军一无所知。
听着像是很行的样子,就是具体不太明白,随问道,“你再仔细说说”,。
白饶一点也不耐烦,兴致勃勃说道:“具体是这样的,我们陆陆续续以三五六人为一个小单位把人派出去,回来的时候则变成二三四人,以此来迷惑上党军,剩下的人则聚集在太行山中,等凑足一万人的时候,再统一指挥攻打壶关,这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壶关唾手而得“。
“大帅,妙啊”,一旁的白波道。
思索良久,张燕暗暗下着决心,紧紧抿着嘴唇道“我看行”!
“是否依计行事”,白饶问道。
张燕未加思索,说道“好,就有你来具体负责行动”。
“是,大帅”!抱拳离去。
成败在此一举,张元你等着,我张燕不报此仇誓不罢休!凝望着上党方向,张燕眼中再次燃起熊熊火焰。
张燕大营无所动静,张元也只能陪着干耗,也曾想着诱敌深入,可沾县就在身后,自己一撤,张燕立马就可推平沾县,试着劝说沾县百姓撤离,可故土难离,即便黑山贼寇就在眼前,也没多少人离去,劝说无果就当是百姓相信自己这个太守,聊以安慰。
张燕耗着,张元也只能陪着继续等,等哪天张燕心情高兴撤离沾县,张元的心才能放下来。
“主公,张燕大营有动静了”,樊梨花进入大帐说道。其他将领都有练兵任务,唯樊梨花无所事事,就安排他去盯紧张燕,一有风吹草动,就来报告。
这张燕又从太行山上调来了军队,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张元想着急忙道,“说说”。
“怎么了“见樊梨花久不说话,且抓耳挠腮的,纳闷的问道
樊梨花想了想还是摁着头皮说道“主公,说来奇怪,这张燕人马一进一出的,且都是几个人一伙,属下实在想不通他们这是干什么”?
“一进一出,还只是最多十来个人一伙”,到底在干什么,张元想了许久也没甚思路,但脑海中总有那么点迹象可循,就是被层层迷雾遮掩,始终看不到。
既然想不通,那就集思广益,不是说三个臭皮件顶个诸葛亮的吗,何不让大家伙一起商议商议。
“元福,去吧几位都尉都叫过来”,张元对着大门外的周仓喊道。
“诺”
不一会,诸将相继来到张元帅帐。
见所有人全都到齐,张元开口说道“樊梨花,你给大家说说情况,让诸位分析分析,张燕到底在使什么花招”
一会儿,樊梨花就将所见所闻一股脑倒了出来,诸将也就不明白的地方询问了一番,见了解的差不多了。
张元道“怎么样,诸位有何看法”。
“主公,是不是黑山军缺粮了,分批回山拿粮啊”,李定国率先说道。
杨志摇摇头道:“我看不像,拿粮最起码的有东西吧,他们空手去空手来,一点都不像”,说完再次摇摇头,。
“是不是黑山贼准备逃跑,又被抓回来了”,李定国揉着额头思索着说道:“可是也不像啊”,摇摇头否定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终究找不到头绪。
见无人能够解答,落下希冀的目光张元开口道“现在张燕也才刚刚有动静,我们不妨等等看,说不定就会露出马脚”。
“主公所言极是,现在毫无头绪”,杨志附和着说道。
“那就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定国,这次有你先陪着樊梨花多盯着张燕,看看有什么动静”,张元开口道,既然找不出头绪,那就等着对手自己露出来。
黑山军大营
“怎么样”,张燕坐在上首,见白饶进来,急忙问道。
“主公一切顺利”,白饶拱拱手,笑着道。
“哦”,张燕很是惊讶,道:“上党军就没有动静”
白饶很是自信笑着道:“只是加派了人手,不停的监视着我们“。
“只要不败露,随他们盯梢去吧”,对于上党军的动作张燕不以为意。
“主公,这都十多天了,张燕一直这样,要不我们采取行动吧”,樊梨花很是苦恼,这些天盯梢,张燕大营一直进进出出,就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紧锁着眉头,张元也很是烦躁道:“你所说的动手是什么意思“?
“要不我率领几队人马去叫叫阵,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樊梨花道。
“还是先等等看吧,这样做也没啥大的意义”,张元摇摇头道,不是很赞成樊梨花的意见。
第八十三章 神拳太保秦琼
寒冷席卷了整个并州大地,将士们只有在中午天气暖和的时间训练,其他时候多是,一对、一伍的聚在一起,围着火炉,聊天打屁。整日的无所事事,让众人的心都慢慢变得毛躁了起来,张元带着周仓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营四处,偶尔于众将士聊聊天,了解下军队的情况。
“大帅,一切都准备好了,一万士卒在等着大帅”,白饶满脸的笑容掩饰不了那个跳动的的心。
拍着白饶的肩膀,张燕也是激动的无法自己,连连叫好。
平复下起伏的心跳,张燕问道:“那大营这面该如何”?
“这个大帅无需当心,只要我们攻占了壶关,张元哪能顾得上这边,留下一人代大帅掌管,到时张元奔赴壶关,他们就可任意劫掠,沾县不就在眼前吗”!白饶笑着道,脸上灿烂的笑容浓得化不开。管你张元有多少猛将,我白饶轻轻的一动脑袋,就让你满盘皆输,张元不过一匹夫耳,不愧是张扬的好儿子。
“哈哈,好”,此战胜利之后,必有重赏“,张燕笑道,不忘宽慰白饶。
“谢大帅”,白饶亦是喜笑颜开。
“走”,说着张燕就要披甲拿枪,走出大帐。
白饶急忙追上道“等等,大帅”
停下脚步,扭过头,张燕疑惑道:“还有何事“?
“大帅,此去壶关,我们不能走大道,只能走小道,那样等到壶关就的花费四五天的时间”,白饶追上张燕道。
“那该如何是好”,张燕不假思索问道,脑子里一心想着就是杀奔壶关,报仇雪恨。
白饶苦笑:“大帅,这边还得继续免得被上党军识破,那样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心里则在肺腑,你是大帅还是我是大帅,若不是占着你的勇武,这太行山的头把交椅说不定还是我来做呢。
“好好,还是你想的周到,那就有白波留下,你跟着我去壶关”,张燕随意安排好一切,就亟不可待的出了大帐。
四天后,张燕统率着一万黑山军来到壶关脚下。
望着巍峨的壶关城,张燕内心不由的赞道:“好一座雄关,我等纵横太行山多年,竟然不知利用此关,若是我等能够占据如此雄关,定可让张元如鲠在喉,不敢轻举妄动,进可攻退可守,今次咋们就不走了,看张元能奈我何“!
白饶大笑道:“还是大帅有眼光,占据此关,保证张元以后吃饭睡觉都不踏实”。
轻笑了一声,冷冷的看着壶关,问道:“现在壶关主将是谁”?
“是一个叫秦琼的副都尉”,白饶道,
“秦琼,无名之辈”,张燕憋憋嘴唇道,贪恋的看了眼壶关,调转马头道“走,今日已经迟了,让将士们下去休息,打造云梯,明日再行动“。
秦琼有一小小伍长,瞬间被提拔为壶关副都尉,受宠若惊,每天恪敬职守,兢兢业业,认真做好壶关巡视工作,决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以报张元提拔之恩。
壶关联通着上党与冀州,每天通过关下的人,络绎不绝,秦琼又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每天早上按时开关放行,仔细甄别进出关的人,晚上还要盯着属下亲自关闭城门,合上吊桥,亲力亲为,人又随和豪爽,赢得了壶关兵卒的认可喜欢。
这一日,秦琼还和往常一样,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只是因为时节快到冬季了,太阳升起的时间也迟了,壶关开关的时间也相应做了调整。等到已时打开城门的时候,外面已经稀稀拉拉围了一群人,因为人少,很快就放行通过了。
城门下无事,秦琼就来到城墙上随便走着看看,风吹着秦琼的发髻稍显凌乱,刮着脸颊生疼生疼的,眺望远方,蜿蜒高耸的太行山就在眼前,站在关下看城门,城门巍峨壮观,而站在城门上看太行山,城门又显得那么弱小,四处逛了逛也没甚大事,正要往关下走去。
“敌袭“,一声高喝惊得秦琼跳将了起来。
急忙跑到城墙上,透过女墙看去,远处黑压压的一片,蜂拥着向壶关扑来。
“快!快!快!关闭城门”,秦琼急的大叫。
听到主将的喊话,负责起吊吊桥的守卫,急忙用尽力气绞着绳索,希望尽快的将吊桥收起。吊桥沉重,一般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来,我来”,秦琼大吼一声,扯起膀子使劲的绞了起来。
“嘎嘎嘎“,在秦琼大力的作用下,吊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升了起来。
“快快快”,给我冲“,远处张燕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一万多人的队伍,远远看去黑压压的,齐齐冲锋震撼着守关士卒的心灵,两腿都有点站立不稳。
张燕飞马来到城门前时,吊桥早已离开护城河些许,气的连连怒吼“可恶”!
“列阵,攻城”,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见吊桥已起城门关闭,无法快速攻入壶关,便有序指挥黑山军组织攻城。
呜呜的号角响起,黑山军拿着长长的云梯,搭在城墙上,士卒攀附在云梯上,顺着梯子缓缓的向城墙上爬去。
终于将吊桥升了起来,关闭了城门,没让黑山军长驱直入。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黑山军,大吼一声“给我狠狠的射”。
“过来”,叫过亲兵,秦琼道:“拿着我的令牌去沾县,速请主公发兵”,说着解下腰间的都尉令牌递到亲兵的手中,敌人有备而来,城下黑压压的人群估摸着也在一万余人之上全力攻击,壶关若无援军,坚守不了多长时间,如果壶关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是”,亲兵转身跑下城墙,一溜烟消失在秦琼的眼中。
黑山军不是在沾县和主公对峙么,怎么跑来壶关了,看城下黑山军的规模大约在一万余人,哪来的这么多人围攻壶关,秦琼很是纳闷。壶关,张元走的时候,只留下了区区一千人镇守,目的不过是防备冀州方面出其不意攻打上党,也没有做防备黑山贼的准备,再说上党周围的黑山贼寇都被史进李定国两人清缴一空,现在想找黑山贼,都很是困难,这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的黑山贼,打的秦琼有点措手不及。
管他来了多少敌人,主公让我镇守壶关,我就要替主公把守好壶关,决不让壶关在我的手中丢失,秦琼要紧牙关,暗暗发誓。
“给我狠狠射“,黑山军顺着云梯一溜烟爬了上来,在没有盾牌的防护下,简直就是活靶子,只要被城墙上的上党军卒射中,留下一声惨叫掉入护城河去。
整个壶关一千守卒,按照兵种配置,只有一部分的弓箭手,稀疏的箭矢面对密密麻麻爬上城墙的黑山军还是显得有点弱小,一些黑山军卒趁着间隙灵活的爬了上来。
“快,油锅准备”,早有烧热的滚烫的油被几个大汉合力抬着从垛口顺着云梯倒了下去。
刹那间,惨叫声不绝于耳,噗通噗通相继掉入护城河,飘上来一股烤肉的味道。
壶关守卒在秦琼的组织下顽强抵抗,打退黑山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见黑山军久久攻不上壶关,张燕心急如焚,接过大刀,大吼一声,身形矫健的爬上云梯,嘴中衔着大刀,双手攀附着云梯,飞速的避过一支支箭矢,快要爬上城墙,壶关守卒见来人矫健异常,甚是凶猛,加快了手中射箭的力度,还是被张燕灵活的避让躲过,趁着弓箭手换箭的时机,快速爬过女墙,跳上城墙。
周围的壶关守卒没有人是张燕一合之敌,大刀翻飞,迅速在城墙上杀出一片空地,底下的黑山军看在眼里,大声欢呼,顺着张燕开辟的道路,很容易的就爬了上来,渐渐的围成了一个小圈子,并逐渐扩大范围。
偌大的城墙,秦琼东奔西跑,哪儿有力气不济的地方就搭上一把手,将黑山军潮水般的攻击打退。
猛然间听到众人的呼和声,循着声音的地方看去,秦琼大惊失色,这可如何使得,壶关凭着居高临下的优势才能将一**的攻击击退,若是让敌人杀上城头,优势无存,凭借一千人如何守得住一万人的攻击。
绝对不能让敌人攻上来,壶关绝对不能在我的手中丢失,绝对不能辜负主公对我的信任。秦琼脚下如风,飞扑向城墙上的敌军,人未到,声先到:“让开”,挤进人群,一对瓦面金锏挥舞,一刀下去就将一个黑山军卒砍刀在地。
张燕暗自窃喜,有自己开路,攻山城头,身后源源不断的黑山军就可以爬上来,扩大战果,壶关攻克在即,心情愉悦,手中的大刀不自觉的快了许多。
默然间听见一声虎吼,张燕侧过身去,就见一人,连续打翻自己手下好几人,逼得圈子又小了许多,眼见辛辛苦苦占下的地盘渐渐缩小,心里大急,想着来人必是壶关守将秦琼无疑了,只要能斩杀秦琼,壶关群龙无首,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壶关就在眼前,想归想,脚下以极快的速度移到秦琼的面前,准备给予一击,斩杀来人。
秦琼打杀了几人,也看到了张燕,正是此人的凶悍,杀得壶关守卒险险环生,节节后退,只要能斩杀此人,余着不过尔尔。
两人心照不宣,都瞄了准对方,互相靠近,伺机砍杀。
“叮”的一声,两人终于相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皆使出全身的力气聚集在武器上砍向对方。
刀锏相撞,两人被震的连连后退,以化解传递在身上的巨力。
好家伙,不愧是能杀上城墙的人,这份勇武很是了得,秦琼啧啧称奇。
张燕则是楞的不轻,张元大军中有那么多猛将也就罢了,一个小小的壶关守将都有这份本事,那我张燕还有何脸面统领黑山军,有何脸面面对太行山的父老乡亲,还不如回家放牛去!想到这里,张燕羞愧难当,双眼赤红,“呀啊”,顾不得身体还没缓过劲来,再次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大叫着扑向秦琼。
来人凶猛,秦琼也是不甘示弱,挥舞着一对瓦面金锏用上毕生的气力杀向张燕。
强强相遇,直杀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外人根本近不得二人身边;刀锏相撞,火星四起,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张燕狂怒,暗恨:张元小儿欺人太甚,沾县对峙,几员大将接二连三杀得张燕抱头鼠窜,胆战心惊几天不敢去面对上党军,好不容易给了点自信,杀奔壶关,想占据壶关给张元一个教训一雪前耻,没想到又碰了这么一个家伙,张元你不是猛将很多么,那我今天就给你杀一个试试,“啊啊啊”!张燕状若疯狂,不要命的的向着秦琼疯狂的砍杀,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安全。
张燕91的武力,秦琼93的武力,按照经验在张燕暴怒的状态下,也只能和秦琼相当,时间一长,必败在秦琼的手中。
张燕暴怒,秦琼沉着。
张燕以以命换命的打法非但没能斩杀秦琼,还被秦琼趁着张燕疯狂状态下,伤了张燕好几锏。四五十回合后,张燕越打越是力怯,暴怒本来就是很伤人的一种打法,久久打不败对手,后遗症立刻就爆发了出来,冷汗淋淋,浑身疼痛,酸软,若是再不撤退,小命又将不保,趁着还有气力,死命拼上几刀,杀退秦琼,在黑山军卒没反应过来之际,顺着云梯跳下城墙。几个黑山军卒正在苦苦拼杀,冷不防被张燕丢弃在城墙上,立刻心生惬意,迅速就被壶关守卒砍刀在地。
第八十四章 救援壶关
城下的黑山军见首领带领众人杀上城墙,胜利在望,个个欢欣鼓舞,士气高涨,转眼间,张燕就被杀得丢盔弃甲,慌不择路跳下城墙,一个个惊讶不已,连接着脚下手中的速度慢了许多。反观壶关这边,秦琼激战黑山首领,杀得对手大败,又将壶关城墙守得纹丝不动,大涨士气,个个卯足力气射杀敌人。
看着垂头丧气,跳将下来的张燕,白饶迎了上去道“大帅”。
“你先指挥,我少休息一会,不要打扰我”,张燕摆摆手,示意白饶不要靠近,耷拉着头想着后方走去。
望着张燕走远的身影,白饶百思不得其解,大帅这是怎么了?摇摇头想不通?
可是攻城却不能停下,奇袭壶关是我给大帅献的计策,若是费这么大的周折攻不下壶关,以张燕的性格到时定会怪罪在我的头上。
“哎”,叹了口气,白饶继续组织强攻壶关。
城墙下丢下一堆堆的尸体,血染红了护城河,被滚烫的油烫熟的尸体,冒着热气,飘散着,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继续跟上,扛着云梯前仆后继,蜂拥杀向壶关。
城墙上壶关守卒在秦琼的鼓舞下拼死血战,一锅锅滚烫的油等着倾泻而下,张弓搭箭,瞄准爬上来的每一个人,战争从来没有不死人的,即使占着绝佳的地理条件,城墙上还是留下大量同胞的尸体。
白饶来到后方走到张燕的面前,拱手道:“大帅,壶关的信使早已前往沾县张元大营的路上,我们再这样攻下去了,等到张元的援军来到,我们依然被挡在壶关城外,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张燕闷闷不乐的说道,“都这样了,还能咋办”。一想到,被区区一壶关守将打的逃了下来,就是气恼。
“大帅,壶关险窄,大军不能全部攻上,我们何不分成几队,按照顺序轮番进攻,我倒要看看上党军是肉做的还是铁做的”,白饶想想,恨恨的说道。
张燕眉头展开,跳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大手一挥,“就这样,你看着快去弄”。
“是”,白饶转身离去。
“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退了“,一个亲兵指着城墙下潮水般退去的黑山军道。
另一个亲兵嬉笑道:“还不是被我们打怕了,撤退了吧”。
听着兵卒们的谈话,秦琼却是眉头紧锁,紧盯着远方。看之前的攻势,黑山军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得,不破壶关誓不罢休,现在这样退去不符合黑山军的意图。
趁着空隙,秦琼抓紧组织士兵们吃饭、休息,养足精神,准备再战。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黑山军又扛着云梯,舞着大刀蜂拥了上来,只是人数较之前少了些。
“射”,只要敌人胆敢上来,上党军就是一通箭雨,危机时刻,滚油也倒了下去,甚至准备的滚木,也翻滚着,砸的城下一片惨叫。
黑山军的攻击勇猛而连续,五个队接连不断,一队退下休息,另一队继续上前,轮番上阵,根本不给上党军丁点的休息时间,主将秦琼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何况他人,体力不支,士卒的反应能力,劲道也若了很多,一连串的士卒纷纷倒下。
“石都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将士们已经支撑不住了,刚刚一会,就有百十来个兄弟倒下,这样下去,壶关恐怕不保”,一个军候冒着箭雨来到秦琼面前大声说道。
“这群卑鄙的家伙”,秦琼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从小从最底层抓摸滚打一路上来,敏锐的发现了黑山军的阴谋。
“都尉,我们该怎么办”,军候哭丧着问道。
秦琼犹豫良久,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说道:“他们,分兵,我们也分兵”,
“可是我们还不到八百多人了”,军候急道。
“八百多人也得分啊,黑山贼寇轮番上阵,我们的士卒根本得不到休息,即使不战死,也会累死的”,秦琼道。
“可是分兵之后,如何抵挡黑山军的攻击”,军候道。
看着城下蜂拥的人群,秦琼拿着拳头使劲锤着女墙道:“让将士们不要吝啬滚木,烧油,尽管给我狠狠砸”。
军候苦涩的张张嘴道:“这样的话,我们撑不了多长时间,防守物资就将告荥”。
拍着军候的肩膀,镇定的说道:“不要担心,我已经派人通知主公了,主公是不会忘记壶关,忘记我等的“。
“哈哈哈!此策甚妙”,看着远方不断爬上城墙的士卒,张燕一扫郁闷,心情大好。
“大帅踏足壶关指日可待”,白饶笑眯眯的看着张燕道。
张燕抱着臂膀笑容灿烂,开口道:“就是不知道,张元什么时候来到“。
白饶微微错过一步站在张燕的身后道:“大帅何必杞人忧天,等张元来的时候,我们可在壶关城墙上看着他,那时大帅就可以尽情的戏耍张元了”。
“哎,可惜的是,不能劫掠上党,我心不甘啊”,张燕摇摇头,眼睛好似跨过壶关,看向广阔的上党腹地。
白饶目光也顺着张燕的眼神移了过去道:大帅不必担忧,壶关被占,张元势必会全力攻克壶关,到时我们可凭着地理优势将张元牢牢的钉在壶关城下,这样张元首尾不能兼顾,大帅再派人攻克上党沾县大营,张元还不抱头鼠窜“。
经过白饶的一番分析打算,张燕内心充满了优越感,想着张元即将被自己踩在脚下,好像吃了仙丹一般,顿感身体都轻飘飘的,舒服的不行。
沾县,黑山军大营,依然有序的进进出出,众人实在捉摸不透,个个都放下手头工作,使劲盯着,希望能发现破绽,心情郁闷张元也就早早的休息下了。
.......
夜半时分。
“主公,有壶关紧急军情”,周仓进入大帐,将熟睡的张元唤醒,急忙道。
打了个哈欠,揉揉惺忪的眼睛,睡眼朦胧看着周仓:“壶关军情,大半夜的,壶关能有什么事情“。
“主公,有壶关信使来报,壶关遭到黑山军的袭击”,周仓忙说道。
“壶关遭到黑山军的袭击”,张元惊得目瞪口呆,感觉大脑都不运转了,张燕不是好好待在沾县么,壶关怎么会受到袭击?
急忙翻身下床,挥手道,“快去将信使请进来”。
“诺”,周仓转身飞速离去。
一会儿,一个满身汗水、血污的兵卒被周仓带了进来。
单膝着地,气喘吁吁道:“主公,壶关今早突然遭到黑山军的袭击,秦都尉请求主公发兵援救”。说完露出希冀的目光看着张元,似在恳求,看着张元心里隐隐一颤。
张元趁着间隙急忙穿了几件外套跪坐在案机上,看着来人面无表情故作镇定的问道:“有何凭证说明是秦琼派你来得”。
信使手忙脚乱取出藏在腰间的腰牌放在手中高举:“这是我家都尉的腰牌”。
一旁的周仓伸手接过,递给张元,张元拿在灯下细细观看,确实是秦琼的腰牌。
瞬间,张元不淡定了,快步走下案机俯身焦急的问道:“壶关怎么样了”?
“今早,黑山军突然攻来,秦都尉组织抵抗,但是黑山军人数太多,恐挡不住,派我来请主公派兵援助”,信使一五一十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黑山军有多少人攻城”,张元担忧的问道。
“大约有一万人左右”,
“一万人,一万人”?张元念叨着,渡着步子,心里却是豁然开朗,为什么这些天隐隐有种不安却又熟悉的感觉,原来竟然是这样,张元常自问很是熟悉三国,现在却发现不了这么简单的计策,这不是董卓入洛阳,李儒献的计策么?懊恼,痛苦纠缠着张元的心。
转过身,张元道:“元福,先带这位兄弟下去休息,立刻通知所有人到大帐“。
“诺”,周仓拱手施礼后,轻扶起信使,带着走出了大帐。
一会,众人相继来到大帐,祖狄、杨志、冉闵还好些虽没穿甲胄,可也衣裳整齐,李定国、则不同了,进屋时还在忙着及扣子。
“主公,你这么急叫我们有啥事”,李定国刚进大帐就大叫着说道,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没管李定国的唠叨,见众人来齐,直接开口道:”刚刚接到壶关告急,壶关出事了,我们中了张燕的计策“。
看了看诸将都把目光看了过来继续道:“张燕采取十出五进、五出三进策略,蒙混我等,悄悄的将一万将士转移出大营,突袭壶关,壶关危已”。
张元娓娓道来,听得众人吃惊不已,杨志急道:“主公,不可能啊,我紧盯着张燕大营,他们的营帐一个也没减少啊”?
“营帐没减少,并不代表里面的人没变,你可知他们每一个营帐里面住的是十个人还是五个人”,张元道。
凝视着众人,张元吸了口气:“现在壶关危险,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救援,晚了壶关被占,这些天我们辛勤的成果也将淡然无从。现在我决定留下樊梨花和杨志统帅步兵,留守大营给我将余下的一万黑山军围的死死的,其余人等随我率领骑兵救援壶关”。
张元咬牙启齿,将死死二字的咬的很紧,张燕这招瞒天过海是很妙,可我张元也定要让你做只断尾的壁虎,一口气说完,环视众人道:“诸位以为如何”?
“谨遵主公决议”,众人齐声拜到。
张元一拍桌子,倏地站立起来,“好,即可出发”!
壶关危机,张元心急,穿戴好甲胄,星夜出发立即救援壶关,月亮隐藏在厚厚的云层中不出来,大地漆黑一片,只能打着火把照明,深夜的寒风刮着火把呼呼作响。
是夜,通往壶关的官道上,一队骑兵打着火把疾驰,在官道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火龙。正是张元一行人,为首张元,身后紧跟着周仓,祖狄、李定国、冉闵跟在两侧,踩着有火把铺出来的道路奔跑着。
壶关,一大早,天微微擦亮,黑山军就吹起号角,一队队黑山士卒抬着云梯,踏着寒霜,奔赴壶关城下开始攻城。
呜呜的号角惊醒了蜷缩在城墙上的上党军卒,揉着惺忪的睡眼,抬起酸痛的双腿,捡起冰冷的兵器,努力的站稳身体,再一次迎接黑山军疯狂的攻击。
经过昨日一整天的战斗,能够站在壶关城墙上的士卒已经不足四百多人了,其余鲜活的生命永远的长留在壶关这片土地上,今日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也会长眠于此,甚至是全军覆没已不可知,只有城墙下一摞摞的尸体见证着他们的辉煌成绩。
秦琼提着大刀,看着城下依着云梯爬行的敌人,心里阵阵作痛,昨日力拼张燕,而后一整天东奔西跑,四处战斗,昨夜为了让士卒睡上一个好觉,自己一个人一刻不停的睁着眼睛盯着城墙下面,防止黑山军趁夜偷袭,一夜没合眼,即使秦琼再壮实的身体,也吃不消。
望着四周疲惫不堪,满脸倦容仍坚持努力站着的将士,虎目中留下滴滴泪水,今日不管如何,只要我秦琼还站在这里就决不允许黑山军踏过这里,咬着牙,努力高喊:“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四百余人,也被秦琼的言语深深打动,神情激动,仿佛浑身充满了力气,举着手中的长枪道:“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似乎这片天地也在为他们的精神所感动,阴沉沉的天空乌云铺天盖地,忽然在壶关上空散开一个巨大的圆环,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低沉和震撼人心的呼声,穿过云层直插云霄。
第八十五章 血肉战场
城下,不远处,白饶指着快要攀爬上城墙的黑山将士笑着道:“大帅,壶关攻克就在眼前“。
“不容易啊,幸亏有你的出谋划策,才能有今天这大快人心的场景”,张燕骑在马上看着奋力攻城的士卒很是兴奋。
“还是大帅指挥得当”,白饶谦虚道。
转过头,张燕笑眯眯望着躬身的白饶:“我的左大军师就不要谦虚了,稍微动点脑子就将张元耍的团团乱转,丢了壶关不说,上党也要栽在我们的手中”,说着紧紧握住手中的马缰,信心十足豪气万丈。
城墙上的防抗稀疏不堪,全然没有昨日的犀利,可城下的黑山军还是缓慢的无法攻克,看着张燕一阵不爽,对白饶说道:“吩咐下面的人抓紧一点,快点攻下来”。
“是!我这就去吩咐“,白饶打马就走。
城墙头上,上党军拼死决战,无奈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起一整天不间断的攻击,恨不能一刀将敌人砍成两半,可沉重的臂膀举起同样沉重的大刀,落在敌人的身上反而软绵绵的,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热血的汉子带着哭腔,泪水顺着血水渗透在坚硬的城垛上,一闪而没,战斗仍在坚持,上党军的顽强彻底震撼着黑山军,他们从来没遇见过这样士兵,想当年在冀州纵横的时候,不是望风乞降,就是撒丫子跑路,何曾有过这么惨烈的场景。
望着前面白饶大呼小叫的催促着士卒加快速度,可壶关还是迟迟攻不下来,张燕越加的烦躁,来回走了几步还是无法静下心,望着城墙上拼死搏杀的那道身影,恨不能生吐活剥,骂道: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死心,那就让我再给你加把火“。
寻了一把砍刀,走到城墙脚下,再次循着云梯爬了上去,这次根本就没碰到上党军卒一丝的抵抗,顺利的就爬上了城墙,城墙上一片混乱,各处厮杀,远远地就见那人脚步虚晃,手中的大砍刀,无意识的乱出砍杀。
秦琼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意识了,除了机械的挥舞手中的瓦面金装锏,脑海中一点思维也没有,一手拄着瓦面金装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忽然一双靴子停在秦琼的面前,努力的抬起头就听来人说道:“怎么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这是要顽抗到底么”?
不知哪来的力气,瓦面金装锏在手,一个横扫将来人逼了过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成全你“,没想到秦琼如此凶悍,命都快没了,还不死不休的,既然如此也别怪我张燕欺负了汝等,高举大刀誓要斩杀秦琼,让张元心痛。
“轰隆隆”,就在此时,感觉大地在隐隐颤动。
张燕举起的刀也放了下来,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快看,主公救我们来了”,一个上党士兵就在绝望的刹那,看到一杆上书“张”字的大旗,在大股骑兵的簇拥下,向着壶关奔来。
“主公来了”,秦琼也看到了,从北方一支骑兵携着滚滚扬尘杀将过来,能在上党境内,肆意奔跑除了上党军马还能有谁。
“张元来了”,张燕也是大吃一惊,寻声望去,北方卷来一股尘烟,张字大旗飘扬在其中,定睛看去还能看到那天追的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武将们赫然就在其中。下意识的,张燕一溜烟就跑下城楼,上党士卒瞬间个个好像用了大治疗术一般,精神抖擞了,顷刻间就把杀上城楼的黑山军杀的鬼哭狼嚎赶了下去。
秦琼挥着瓦面金装锏跑到吊桥绳索面对仍坚守吊桥的将士喊道,“主公来了,快打开城门”,一锏下去,吊桥吱呀呀的坠落下去。
经过一个晚上的急行军,张元堪堪赶到壶关,壶关城楼上还飘着上党的旗帜,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见秦琼命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张元吩咐:祖狄跟我来,李定国、冉闵二人,率军给我踏破黑山军“。
“诺”,
张元领着祖狄周仓以及几名亲兵,打马走向城楼,李定国、冉闵二人则统帅着三千骑士,像一道洪流穿过城门,杀奔城外的黑山军。
白饶正组织黑山军继续加大攻城力度,就见城门开启,吊桥落了下来,心里一喜想必是攻上城楼的兄弟砍断了绳索放吊桥下来了吧,高兴着准备欢天喜地接受壶关,就见一股洪流冲了出来,直撞的黑山军四处逃散,“骑兵,哪来的骑兵”?白饶大惊失色。
张燕刚跑下云梯抢了一匹战马,就感觉身后传来轰隆隆压迫人心的声音,狠狠抽着战马,希望能快速的逃跑,可是黑山军不知所以还在拼命的往壶关城墙方向奔跑,堵住张燕前进的道路,气的张燕叫苦连天,砍杀了几名黑山卒,还是不解气。
冉闵与李定国两人,冲过城门,倏地分开,各领一路,迂回包抄歼敌,洪流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有些躲避不及的黑山士卒要么被斩杀要么就被铁骑践踏的不成人样。
冉闵统领的骑兵狂野的收割者黑山军的头颅,一路杀来见前面有一骑亡命奔跑,冉闵不以为意,只当是黑山军的一个小头目,挥双刃矛就刺了过去,不想来人反应迅速挥枪抵挡,不由加大手中的力气,右执钩戟也杀了过去,将此人扫落马下,继续向前方杀去。
张燕死命抽打马匹眼看着就要跑出了人群,就碰上杀奔过来的冉闵,对方主将不是曾今交过手的任何一人,上党军中卧虎藏龙张燕也没有大意,使出平生气力格挡对方刺过来的长枪,长枪扫来,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根本挡不住,就被撞下马去,只听“咔擦“一声,身上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忍着疼痛,避过踏来的马蹄,心中却是大骇,之前碰到的对手,最起码能和对手交手,这次的连一合都支撑不住,幸亏对方没有纠缠,否则小命再一次要交代在这里了。
踉跄跑着,正撞上同样逃命的白饶,两人心心相依,刚准备商议,就听到一声虎吼:“张燕纳命来”,惊得张燕顾不得往后看,一把拉下骑在马上的白饶,强忍着剧痛跳了上去,狠狠的在马臀上拍了一巴掌,撒腿就跑。
白饶直接蒙了,本打算和张燕商量着怎么组织笼络被杀得四散的士卒,就听传来一声大喝,张燕好像见鬼了一般,一脸骇然,冷不防一把将自己拉下马,独自跑了,被摔得晕头转向的白饶,勉强爬了起来,同时一杆长枪也插入了胸膛,至死也不明白是被何人所杀,唯有带着对张燕深深的恨意离去。
一枪削了白饶,张燕也已跑远,周围还是大批的黑山军等着自己解决,不可能单独为了张燕跑去追击,狠狠的望了眼张燕远去的方向,继续追缴黑山军。
张元带着几人,快步上到城楼,彻底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遍地尸体,鲜血几乎将城楼染了个边,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张元直作呕,还能站着的士卒东倒西歪,个个不成人形,秦琼双手拄着瓦面金装锏支持着看到张元的身影,终于可以安心了,咚的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地。
“快,快扶起”,一边吩咐祖狄搀扶起秦琼,一边下令找寻医匠一定要将这些为壶关,为上党拼死血战的将士们尽最大力量挽救。
张元一个一个亲手搀扶安慰活下来的将士,直到将所有的壶关士卒安排妥当,一路过来,两眼被泪水模糊着双眼,双脚战栗着,都不知道该如何挪动。
身后两个铁血汉子也被这一幕震得不轻,这些可歌可泣、英勇无畏、死战到底的勇士以他们无畏的精神深深的感染着一颗颗坚硬的心,眼角泪水连连,只因为他们是热血男子汉,才不至嚎啕大哭起来。
一直到下午,秦琼还是迟迟无法苏醒,医匠也过来给诊断过了,只是虚脱而已,身体没甚大碍,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样的血战才能让这样的一个铁血汉子累的到现在还无法苏醒,秦琼迟迟无法醒来,张元就一直守候在秦琼的身边,几人联袂而来,壶关之战最后的扫尾工作也完成了。
“主公”,李定国轻声喊道。
张元起身,点点头示意众人到客厅说话,不要打扰了秦琼的休息。
来到客厅,扫了一眼诸将都在客厅,张元随即问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祖狄率先站出来道:“一千壶关守卫活着的不到三百余人,其中一百余人重伤,还能够参加战斗的不足二百人”。
一时间,大厅内气氛沉寂,震撼、敬佩、各种情绪充斥期间,不胜枚举。
许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张元抽泣着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当以他们为榜样,做全军之典范,为全军之模范“,
顿了顿,张元再次说道:“这次壶关所有将士赏赐一定良田,阵亡将士发放抚恤金,且必须亲自发放到阵亡家属手中,若是有私自克扣这无论是谁,决不轻饶”。
侧过头,看着祖狄道:“赏赐这件事到时可交给贾梁道负责实施”。
“是,属下明白”,祖狄拱手说道。
点点头,望向李定国:“你们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
李定国上前一步拱手“启禀主公,这次来犯之敌总共有一万余人,俘虏五千余人,逃跑有一千多人,其余都死了,主将张燕不知所踪,白饶战死”。
死了,一个简单的死包含着多少辛酸,算下来有接近四千黑山军被壶关士卒狙杀在壶关城下,这份答案让在座的众人汗颜。
壶关之战在秦琼以及壶关守卫的血战下保住了,战争的惨烈超乎所有人的想象,震撼着祖狄等人及张燕的灵魂,从来没遇见过也没想过战争会打成这样,空前绝后。
壶关之战结束了,但沾县还在对峙着,这是壶关守卫用生命和热血给张元换来的,决不允许让他们逃跑,留下一千骑兵用于看守黑山俘虏,剩余骑兵将于沾县步卒合围沾县的黑山军。
张元怒了,非常的愤怒,张燕不仅仅祖狄是你的生死之敌,也是我张元的生死之敌,吾将与你不死不休!
“李定国、冉闵何在”,张元大声喊道。
“在”,二人齐步上前拱手道
“即可命你二人统帅剩余骑兵赶赴沾县,配合杨志务必要全歼沾县黑山军“,张元道。
“诺”,躬身施礼二人转身大步离去。
太行山,一骑沿着崎岖小路狂奔,马上骑士拼命拍打着坐下战马,希望能跑的更快一点,时不时还扭过脖子往后面看去,仿佛后面追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张燕彻底胆寒了,上党就是他的一个噩梦,沾县大战接二连三的猛将像不要钱似得,纷纷窜出来,打的威名赫赫的张燕没有一点脾气;壶关攻城战,一个小小的壶关主将打的张燕无地自容;最后的逃跑自负勇武的张燕竟不是来人的一合之敌,一枪就将张燕扫落马下,最后李定国的一声大吼,直接吓得张燕屁滚尿流,胆也被吓破,除了死命的逃跑,逃出这地狱般的世界,绝无他法。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何地,直到战马吐着白沫,前蹄实在提不起来为止,栽倒在地将张燕掀翻了下来,张燕还是晕晕乎乎的,忍不住向后张望,任谁都不会相信,纵横太行的一代匪首褚飞燕会破落如此、惨不忍睹。
傍晚时分,阴冷的寒风吹得枯黄树木沙沙作响,掀起一片片落叶在天空打着转儿。阵阵寒意袭来,冻得卷缩在角落目光呆滞的张燕下意识的用手紧了紧衣领。
沾县还有一万多的黑山军,还有张燕煞费苦心营造的乌龟壳,可张燕连去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何况去大营,那与自投罗网又有何区别,此时此刻想必沾县黑山大营也早已被上党军包围了吧,沾县对于张燕来说就是一个大大的陷进,幸运女神可以关注自己一次、两次、那第三次还会来么?张燕不认为自己还能非常幸运的逃过张元的魔爪,对就是魔爪,一双让张燕兴不起一点防抗念头的魔爪。沾县去不得,还是回我的太行山吧,我还有资本,那里还有自己留下的五千飞燕骑,此刻张燕是多么幸运没有将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断送在上党,天大地大,我就不信张元能追我到天涯海角!一道萧索岣嵝的身影渐渐淹没在黑暗之中,唯有身后一匹死透的战马,见证着张燕的狼狈。
守候了一下午,秦琼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渐渐适应了室内微弱的光芒,恢复了意识,见身边坐着是自家主公,瞬间秦琼也明白了什么,慌忙起身,牵动了刚刚愈合的伤口,疼的秦琼忍不住轻叫了一声,也惊醒了一边打盹的张元。
睁开迷糊的双眼,见秦琼已经坐了起来,心情大好,但见秦琼皱着眉头又急忙关心的问道:“快来躺下,不要牵动了伤口”。
秦琼感动的红了眼圈,忍着疼痛道,“主公”。
双手轻轻护着秦琼不敢去触摸深怕碰到伤口,心疼的说道“快,不要说话,安心养伤就是”,。
“主公”,不由自主的,秦琼留下一行清泪。
张元摇摇头,望着眼前铁血的汉子,强忍着不让泪水留下来,哽咽的说道:“不要多想,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养好身体,我还等着你为我征战沙场呢”。
“主公”,秦琼呜咽着。一句主公喊得张元心酸不已,痛苦难当,生死时刻的苦苦支撑,一切皆在心中!
第八十六章 暂时的修养
安慰好秦琼后,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得不到沾县大营的进展,折磨的张元无法安心睡觉,随即在周仓的陪同下,披着厚厚的大鳌,缓步来到壶关城楼上。
虽然穿着很厚很厚,可初冬冷冽的西北风还是刮得张元浑身发冻,远处太行山隐没在黑暗中,好像张着嗜血的大口,吞噬格挡在面前渺小的壶关,风依旧刮得太行山深处的松林柏枝呼呼作响,好似千军万马在齐齐咆哮,甚是可怕。
漫无目的沿着壶关城墙溜达着,一边顶着寒风的肆虐,一边悄悄的打开系统。
“叮咚,宿主取得壶关防守战胜利,惨胜,奖励宿主20点残暴点,宿主当前残暴点104点,魅力值提升。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冉闵击杀武将白饶:统率71、武力67、智力74、政治58,奖励宿主残暴点7点,宿主现有残暴点111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秦琼誓死效忠,忠诚度——死忠。恭喜宿主!”
“叮咚,获得祖狄愉悦奖励残暴点10,宿主现有残暴点121点。”
“叮咚,获得祖狄愉悦奖励残暴点10,宿主现有残暴点131点。”
刚打开系统,一连串的提示跳了出来,看来又是系统照顾张元的心情,特意暂时屏蔽了系统消息。每次听到系统提示音,张元都是笑的合不拢嘴,这次很想仰天大笑,可脚下还踩着鲜红的热血,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股血腥气,想笑也的笑出口啊,唯有死命的憋着。
都是胜利,惨胜比完胜不管是残暴点还是功勋点奖励都少好多,翻着前面的记录,张元自言自语的说道,到是秦琼的死忠、愉悦点获得的太容易了,从抽取出来到取得点数不过短短的几十天,可仔细想想也不尽然,此战凶险也是目前张元遇到最危险的,张元若是稍微来迟一步,不仅壶关将会落入张燕的手中,秦琼也将是张元麾下第一个阵亡的武将,死忠、愉悦点可是用性命换来的,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残暴点数足有131点,完全可以再招募一名人才,虽然人才暂时足够了,但残暴点攒着又不能生利息啥的也没用,何不早早抽取出来,混混资历也好直接提拔,说干就干。
“系统,给我抽取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抽取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说道
“武力”,还是武力吧,不管是招募统率型、智力型、政治型的,目前最高只能抽取到能力95的人才,放在初期发挥不出作用,浪费人才,到了后期在一批牛人面前又略显太低,还不如等到级别达到能够抽取高属性的人才时再抽取吧!
“请宿主选择抽取的点数”
“将残暴点全部+转为仁爱点用90点”
“叮咚,宿主消费90个残暴点成功抽取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残暴点数0点,剩余仁爱点58点”
恭喜宿主成功抽取武将梁山五虎将——关胜:统帅93、武力95、智力78、政治68。当前植入身份为,太守府守卫。
既能领兵,又能斗将,好像现在就带在身边好好地看看,哎,又想多了,关胜还远在长子呢!
只是这关胜的属性好华丽,除了用无上限抽取到的冉闵,在目前抽取到的这些人中是最厉害的,看看秦琼和关胜的数据,这就是使用了召唤全线提升的效果,看来这还是很强大的么,以后使用还得慎重些!
第二日,张元早早的就前去看望秦琼,也是秦琼身体素质良好,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已经可以下床慢慢行走了,因为惦记着沾县的事情,张元留下祖狄一边照顾秦琼,一边负责壶关守卫顺便转化黑山军。
来时匆匆,心急火燎的,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往壶关。去的时候则不必要那么着急,走走停停,若不是寒风肆虐,吹得众人发髻凌乱,倒有点惬意的感觉。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冉闵击杀武将黑山:统率54、武力66、智力45、政治32,奖励宿主残暴点7点,宿主现有残暴点7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李定国击杀武将黄龙:统率60、武力74、智力25、政治18,奖励宿主残暴点7点,宿主现有残暴点14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杨志击杀武将赵武:统率69、武力75、智力43、政治38,奖励宿主残暴点8点,宿主现有残暴点22点”。
看着一连串的提示,张元再次笑了,只是大张着的嘴被寒风吹得变了形,歪歪扭扭,甚是搞笑。系统来了提示也说明,沾县的黑山军覆灭在即,也撂了张元的一桩心事,寒冬来临,北方的天气寒风烈烈,白雪皑皑,滴水成冰,也没有那个诸侯冒着风雪开战,北方大地将迎来短暂的安宁,张元也可以班师回长子,围在母亲的身边静享天伦之乐。
一切都好就是稍微有点瑕疵,真的很无奈,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给一个残暴点,就那么一点点,我就可以再抽取一名人才了,哎,可惜啊!实在可惜啊!
胜利在望,说不定张元他们赶到沾县的时候,沾县大战也许已经停止了,没有什么顾忌,心情整个放松了下来,也不觉得肆虐的寒风是那么的讨厌,迎着寒风,张开双臂,想起凤凰传奇的那首歌,大张着嘴喊道:“我要去飞翔”!耳边风呼呼的吹过,两马并排也听不到对方的说话,或许只有寒风听得懂张元的喊叫。
断断续续,终于在下午时分,张元来到了沾县大营,果然战争已经结束,到处硝烟弥漫,残肢断臂,破损的旗帜,丢弃的兵器散落一地,上党将士们忙着打扫战争,掩埋尸体。
李定国等人远远的就看见了张元,全都迎了过来,躬身道:“主公来了”
“嗯”,点点头,下了马,将马缰交给一旁侍候的亲卫,来到众人面前看着杨志问道道:“此战还算顺利吧”?
“禀主公,一万黑山军,除跑了几个贼首,歼灭一千余人,其余全部被俘虏,请主公定夺”,杨志上前一步说道。
点点头:“嗯,不错,对待俘虏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兵力紧张,尽量争取转化变成我们上党军的一员,对于那些十恶不赦,顽固不灵之徒要给予严惩,以儆效尤”
张元说的掷地有声,振聋发聩,听得众将神情激荡,齐齐高声道:“诺”
“来时我还想着,张燕可能会来,即使不来,你们也不好攻破这个乌龟壳子”,又恢复平常的状态,张元笑呵呵的问道。
见张元不在严肃,众人也恢复到往常的状态,祖狄站出来笑着说道:“这就是个巨大的陷阱,张燕根本就不敢来,黑山军可能是被我们打怕了,刚刚准备包围黑山营寨,里面的头目就已经察觉到,壶关那边的事情暴露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外跑,根本不需要我们攻进去,只要等在外面守株待兔即可,那几个溜掉的贼首,也是因为我们包围不及时被他们趁机逃跑了”。
摆摆手,张元道,:“无妨不过是几只小虾米而已,无伤大雅”。
几个贼首最多不过就是给张元送几个残暴点,抓住抓不住对大局也没啥关系,到是放回去说不定还能给张燕制造些麻烦呢,何乐不为。
几万人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情,作为主将杨志肯定要想到这些问题,随问道,“主公,沾县这边完成了,接下来,你看我们该如何”?
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晚上冻得睡不着觉,沾县之战可能是初平元年最迟的一场战争吧,中原诸侯应该早已兵器入库,马放南山,悠闲的开始享受生活了吧。
现在也没开战的可能,几万人留在沾县,人吃马嚼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粮草,从长子到沾县二三百里的路程,,光运输途中的消耗就是不小,且冬天寒冷异常,白天短暂,运输的消耗还要增大,上党还担当不起,再说,几万人马留下沾县,太原的那位怕是坐不住了,少不得要来一场口水战,与其如此,还不趁着大雪尚未封路,大军移师长子。
想了想,张元道:“沾县留下一少部分人驻守,防止黑山军散心病狂发疯报复,其余人等移师长子,等明年开春再另行安排”。
经过大小好几战,来势汹汹的四万太行黑山军全军覆没在上党沾县,俘虏接近两万人,剩下的除了张燕及几个头目带着零星的几个人仓皇逃亡太行山,其余全都阵亡,留下一堆尸体在沾县,断臂残腿,不忍目睹,血流成河染红了大半个漳河。
“是”,杨志也明白,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回长子,滞留在沾县微乎其微,除非张元冒着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冒着众诸侯矛头对准上党的危险,驻扎沾县,明年进攻太原。
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铺洒大地,一向忙碌的大营仍然还在沉睡当中,连续一个多月的艰苦奋战,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不仅成功的阻挡了张燕的报复,且打的张燕丢下数万的将士抱头鼠窜,狼狈至极。有这样辉煌的成绩摆在眼前,张元岂能苦了这些舍生忘死,为张元抛头颅洒热血英勇无畏的将士,回长子,也不急于这一两天,暂且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几天,养足精神,以饱满的姿态凯旋踏入长子。
数日后,一队整齐、威武的甲士徐徐行走在上党官道上,前方锦旗遮蔽天日,在寒风中猎猎飘荡,一杆黑色大旗隐隐矗立在其中,其上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张字,其后跟着几个小旗,史、罗、杨,隐然其中,这庞大的队伍正是凯旋而归的张元。
回来时,将俘虏打乱安插整合,重新组建后,留下祖狄统率三千步卒驻扎在沾县即作为防备太行突袭上党的屏障,又可作为征战太原的跳板。
之所以留下祖狄,也是给他一个独自领军的机会,一直带在身边不仅埋没了人才,也是对一代名将的不敬。
上党地处中原,但人口稀少,甚至不及南阳汝南等大郡中一大县,且不甚富裕,养个一万多兵马还精打细算还能支撑,可现在加上俘虏的黑山军,上党拥有的总兵马整个翻了一倍,接近三万人了,立刻苦的解缙、赵普两个政治牛人嗷嗷直叫,若不是剿灭太行山收货了许些钱财,上党经济早就崩溃了,根本支撑不了张元在沾县全歼张燕。
上党东南西皆被强敌环绕,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北上太原,太原不但是并州的政治中心,拥有巨大的政治言论优势,且太原比之上党富裕多了,虽比中原大郡还是差距很大,但足足还是超过上党一倍有余,占领太原张元的实力将会出现井喷式的发展,战力直接上了一个台阶,因此,张元若想不被他人蚕食,参与到争霸世界的舞台上,太原就是张元必须走出的第一步,至关重要。
目前情况张元还没做好占据太原的准备,等彻底消化了今次大战的胜利果实,到那时占据太原也会保险许多。
第八十七章 进击的袁绍
大军一路来到壶关,同样张元采取了沾县的手法,俘虏打乱整合重编留下三千人继续让秦琼坐镇,其余人汇合张元移师长子,加上骑兵,足足将有两万三千多人被带到长子。
选择秦琼坐镇壶关,张元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秦琼的才能留在张元身边虽然很好,但他属于后来的,并没立下什么功劳,只会慢慢埋没,留在壶关,一来基于秦琼的忠诚,二来秦琼已经在壶关打下了自己的赫赫威名,挑来挑去身边有很多人可胜任但最合适的还是秦琼。
沾县之战,可以说是初平元年东汉大地上的最后一场战争,各方诸侯的目光或多或少都聚集在这里,之所以受关注并不因为是张元这个毛头小子,而是在观看威震hb纵横太行的褚飞燕是如何碾压上党,严惩这个敢于触摸老虎屁股的无知小子。
只是沾县之战的结果惊呆了众多人的目光。
董卓惊呆了!
袁绍惊呆了!
韩馥惊呆了!
曹操惊呆了!
甚至于太原的那位也惊呆了!
当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不管是狡诈的曹操,还是仪表堂堂的袁绍,甚或窝在粉团中的董卓都是一个表情,嘴巴大的能塞下鸡蛋,眼睛大的能赛过铜铃,时间好像被定格好了一样,众人做着相同的动作,直到很久很久。
太原郡王家,世代居于此,为太原豪族,汉灵帝时期,趁着皇帝大肆卖官鬻爵,筹备了些银两,买了个实缺的太原郡守,一郡之首掌一郡之要事,背后有大家族的支撑,可以说太原王家就好比那螃蟹,可以在太原横着走,而无人敢言。
晋阳,太守府
上首一鹅冠博带的老者低垂着头、双手平放在腿间,一动不动好似老僧入定,忽然,老者头上的珠穗轻轻摆动了一下,只听,一苍老稳健的声音传出
“旭儿,黑山张燕四万余人全军覆没与沾县情报可否属实”,到现在王晖还是无法相信威震hb纵横太行的褚飞燕亲帅四万黑山悍匪其中还包含五千飞燕骑一战就被打的灰飞烟灭,完全不敢相信。
下首一青年点点头道:“一切属实,外面都传疯了”。
老者仍低垂着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旭儿对此有何看法”。
听到老者的话,下首青年猛地抬起头,一张清秀的脸盘,细白如玉,鬓角发丝梳洗的齐齐整整,目光炯炯有神看着老者道:“父亲请许孩儿五千精兵,愿为父亲直捣太行”。
听着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老者非但没有笑容,反而眉头紧皱,平放的双手,白皙的手背上隐隐露出条条青筋。老来得子,一家人把他当做宝贝供养着,仿若他是一家之主,自己则是伺候的主,只要能让儿子健康,这一切对任何一个老来得喜的人都不为过,甚至是甘心情愿,幸好王旭如他所愿平平安安且犹有过之而不及,文采斐然、恭敬孝顺,一度被誉为王家的麒麟儿,这若是放在盛世必是风流倜傥名满京城的才子,可在这乱世王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恨铁不成钢啊!忍着心中的怒气,缓缓说道:“旭儿何来这么大的口气”?
“张元一黄口孺子尚且打的张燕全军覆灭,何况孩儿堂堂七尺男儿,定杀得张燕片甲不留”,说道激动处,王旭起身大步走到中央,挥舞着手臂,大有指点江山的味道。
还七尺男儿,见识如此浅薄,要是张燕如你所说的那么不堪,还能容他嚣张,甚至闯出偌大的名声么,哎!朽木不可雕也,暗暗为这些年精心教育的失败而悲哀,父亲终究是父亲,也不可能骂出心中的实际想法,抬起头,看着大堂中央张牙舞爪的儿子,说道:“你可知张元为什么能够打赢这一战“?
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王旭背负着双手,满脸不屑:“侥幸而已,不足为道”。
侥幸,这样无知的回答,也只有这样无知的儿子才能说得出口,王晖气笑不得,恨不能将手中的墨砚砸出去,冷声道:“那你可知张燕老巢”?
父亲居然问这样弱智的问题,王旭随意说道,“不就在太行山吗”,
没在意儿子不满的语气,王晖继续问道:“太行山那么大,你如何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轻轻抿了一口放在案机上的茶杯,皱了下眉头道,“哎呀,父亲怎么甚是啰嗦,五千人放到太行山不是很快就能找出来吗”,
怔怔望着堂下的儿子,努力张张嘴,王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垂着下头,揉了揉额头,和儿子也没法沟通,继续交流下去,只会让自己发疯,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让我静静”。
外界到处盛传着张元的辉煌战绩,我这太原公子怎能让以小子比下去,只要太守父亲能借我五千精兵,我完全可以将张燕消失在这个世界而不仅仅是打败,王旭暗暗决心一定要借到兵马让世人也瞧瞧我的威风,见父亲要让自己出去,王旭怎能如愿,再次起身来到大堂中央,表着决心“父亲,请准我五千兵马,我即刻为父亲踏平太行”。
“即刻,你也不出去瞧瞧,现在什么时节了”,指着门外无力的太阳大声道,要不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王晖是真心不想再搭理王旭。
“现在怎么了,张元不是刚刚才击败张燕么”,王旭不明所以,为什么父亲很是不满的样子,张元能打败张燕,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兵法有云,兵贵神速,现在天赐良机,趁着张燕失败没有准备的时候,大军压境,一举歼灭张燕。
“你”,颤抖着伸出食指指着王旭说不出话来,彻底的被这无知的儿子打败了,甩甩衣袖走出大门。留王旭一人在大堂,嘟囔着嘴,“莫名其妙”!
望着院内在寒风肆虐下,瑟瑟发抖的枯黄的树叶,王晖心里一阵凉意,紧紧衣袍,急忙向着卧房走去。
太原虽然是并州的治所,可是却常年遭受外敌的劫掠,东面太行山环抱,太原仿佛就是张燕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西面,自从於夫罗滞留在河东之后,太原也成了凶残的匈奴人疯狂劫掠的对象,东西两侧时常有敌人纵兵烧杀抢掠,弄得太原民不聊生,堂堂并州治所人口不及其他州郡一个大县,为此王晖时常头疼不已,纵然想做个好官,也是有心无力,虽然自己的官职是买的,但不可否定的是咋也有一个赤诚之心。
如今南方又崛起了一匹狼,三面环敌,太原还有安宁的地方么,而今世道大乱,王晖惆怅不已,驾驶者这匹老马该走向哪里,太原的路又在何方?
.....
冀州渤海,太守府
诸侯讨董时,盟主袁绍自封车骑将军,兴兵于陈留酸枣,汇合各路诸侯讨伐董卓,董卓迁徙长安之后,讨董联盟也不欢而散,袁绍先是驻扎在河内,后又在谋士的劝说下于年秋回到渤海老巢。
富丽堂皇的太守府内,袁绍居于上首,下首左面依次是许攸、郭图、逢纪、审配等一干谋士,右侧则是老将淳于琼、外甥高干、hb双雄颜良文丑,人才济济。
此刻袁绍手中正拿着并州情报,微眯着眼睛,漂亮的八字胡翘着,手下一干人正襟危坐,等着主公的问话,并州张燕与上党的大战,众人并不放在心中,最后的的结局不过是张燕如何虐待张元罢了。
只是眼尖的许攸怎么看都觉得不对,主公那本来就高翘的八字胡怎么越翘越高,没边了,闪烁着智慧的目光,很是焦急纳闷。
阴沉着脸将手中的情报递到下面:“你们自己看看”.
许攸连忙起身双手接过递来的情报,迅速的扫了一眼,“哎呀”,大叫一声。
身侧的众人被许攸一声大叫勾起了心中的馋虫,郭图不顾礼仪一把将情报抢了过来,撒了一眼,目瞪口呆,余下众人纷纷接过情报,看过之后,也是被上面的信息雷的不轻。
许久,见下面众人都看过情报了,袁绍摇摇头很是懊恼,“悔不该,不听逄元图的话”。
最后情报转了一圈又回到许攸的手中,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指着手中的情报很是不可思议,“主公,这个、这,张燕会如此不堪“?
“情报上就这样说的,难道是情报有误”?憋着嘴翘着八字胡,渐渐也接受了现实。
抬起头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厅,又想起去救袁谭的时候:“要是当时占据上党,杀了张元,说不定今日得到结果会是另一种结局”。
被袁绍一提醒,许攸也想到了在河内时,张元初次掌控上党,逢纪要攻打张元,自己劝着要回渤海早日占据冀州,直到今天张元到是混的风生水起,袁绍窝在冀州还未成事,一时尴尬的低下头继续研究情报。
平时多话的许攸低下了头,自家主公又是仰望星星,一时之间大厅内陷入了沉寂。
眼见袁绍,同僚怨声载道,郭图痛心疾首,忽的坐起,“主公,我们何必为一个小小的张元而唉声叹气,主公你的目标是冀州,得冀州何愁天下乎”。
一语惊醒众人,在座之人哪个不是聪慧多智的人,刚才也仅仅只是被那情报打击的稍稍失了方寸,经郭图一提醒,豁然开朗,小小上党我们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上党张元沾县大捷已成定局,布局上党也已成了过去,提意见的是自己,采不采纳那是主公的事情,事已至此,逢纪也没啥好说的,直起身道:“主公不必忧愁,我们目前的重点是如何全据冀州,只要得了冀州,张元不过是秋后蚂蚱,主公想如何怎么捏就怎么捏”。
“是啊,主公,冀州才是我们当前第一要务“,审配附和道。
“一个个说的这么好听,可是回到渤海多长时间了,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听着麾下谋士的讨论,回过神的袁绍怒气冲冲,吼道,来得时候众人信誓旦旦,踏足渤海的时候,就是全据冀州的时候,可现在呢,回到渤海多长时间了,冀州在哪里,在哪里?
“主公请息怒,只要耐心等待,冀州定在主公手中“,此时也只有从小一直跟着袁绍的许攸敢站出来说话。
冷冷瞥了一眼许攸,刚刚也不过是发泄心中的郁闷,袁绍也知道这事急不得,道:“那子远有何高见”?
成功平息了袁绍的怒火,许攸颇为自得笑着道,“主公,韩馥懦弱,现在也是害怕主公得了冀州对他下手,再加上周围一些臣子的添油加醋,韩馥打了退堂鼓,我么何不给他一个下马威,乖乖让出冀州”,
袁绍一听也来了兴趣,摆志身体道:“哦,如何一个下马威“?
许攸摸着颌下短须道,“按照与公孙瓒的约定,共同进发冀州,等公孙瓒大军一到,主公可借口按兵不动,到时烽烟一起,韩馥自知不是对手,那还不乖乖奉上冀州牧大印”。
“到时即使韩馥将冀州大印交付主公,我们也无法阻挡公孙瓒,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审配站起来说道。
转过身,看着一身正气的审配,许攸笑着道“正南此言差矣,纵是公孙瓒恼羞成怒,主公让他几个州郡又何妨,他还有本事吞了我冀州不成,以区区几郡换取偌大的冀州,岂不美哉”。
见上首的袁绍迟迟不语,许攸继续道:“主公还在犹豫什么,有舍才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相比几个郡,冀州才是关键,得了冀州主公还怕公孙匹夫“?
凝神想了想,袁绍问道:诸位还有和高见“?
抬眼望去,众人低头思索不语,袁绍大手狠狠的一拍桌子道:“好,就按子远说的去办”。
第八十八章 一朝成名天下知
兖州、东郡、濮阳、太守府
上首,曹操拿着情报看了看,递给一个中年男子道:“志才,你看下”。
下首男子一身藏青色长袍,头戴纶巾,双手接过曹操递来的情报,仔细看了看,面露异色,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伸手将手中的情报,递给下首的一众武将。
诸侯讨董,袁绍为拉拢曹操,表曹操为奋武将军、东郡太守(根据剧情需要提前了一点),讨董之战后,曹操回到东郡一直就在招兵买马,清缴境内黄巾余孽。
此时曹操麾下也是文武济济,颇为华丽,文有新近招募的戏志才,武有追随讨董的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乐进、李典等。
一会儿情报就在诸将手中传阅完毕,看着下面脸色各异的文武,曹操正了正衣冠,清清嗓子道:“诸位有何感想”?
“大兄,今日一见,张燕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什么威震hb纵横太行笑话而已”,曹洪起身嗤笑道。
下面众武将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说道,无非是张燕名不副实罢了。
见众武将没有啥建建设性的意见,曹操放下目光看向下首唯一的谋士道:“志才,你可有教我”。
沉思片刻,戏志才拱手道:“主公,大乱之世将至,正是主公大展宏图的关键时刻,东郡四周皆是德高望重之辈,主公不可轻易坏了名声,只需静等,明年或许会是主公发展的大好时机”戏志才并没有去考虑情报上的两人,并州离东郡还很是遥远,他们的一举一动丝毫影响不到东郡的局势,暂时没必要去关注二人。
地处中原,北有韩馥、西有张邈,东、南有刘岱,这几人具是汉末老好人,曹操本就出身官宦若是再得罪了这些人,今后还会有谁来投奔他曹操,既要顾惜羽毛还要发展实力,曹操是一个头两个大,有时头疼的自己睡不着觉。
今年已至冬日,想发展也没机会,来年必须有动作,连一个小小的张元都引得世人关注,曹操要是在没有动作,可就湮灭在历史的潮海中了,只是头疼的是来年该如何发展?听戏志才说来年或有机会,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问答:“时机何在”?
轻轻吐出两个字,“黄巾尔”。
“黄巾”?,曹操眉头紧拧,忽而又舒展开来,放声大笑“志才真大才也”。
茅塞顿开,心情大好,黑黝黝的脸庞笑得像一朵花似的。
“子廉,青州那面你要多派些人手给我盯紧了”,曹操到。
曹洪大手一拍胸口:“大兄,这个你就放心,包在我的身上”。
“好好,有子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轻抚颌下胡须,曹操心情大慰,继续下首的第一个武将:“子孝,兵马训练的如何”?打铁还需自身硬,再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也得有那个能力吃下去。
曹仁起身坐起拱手道:“按照大兄的吩咐,一切都已办好”。
“元让、妙才、曼城、文谦,尔等今后还要大力协助子孝将兵马练好,来年我们继续再战”,曹操阴鸷的双眼闪烁着夺目的神采继续吩咐着。
“诺”,众武将齐声拜到。
总算解开了曹操心中的一大难题,且又止冬日,曹操吩咐后厨置办酒宴,安排众文武开怀大饮,直到喝的烂醉如泥,蒙头大睡,但是嘴里隐隐念到着“张稚叔也有虎子尔”!
长安
几年来的荒唐奢靡将威震羌胡的魔王董卓消磨的满身都是胭脂粉味,冬天刚刚来临,董卓就冻得吩咐宫中宦官围起了炉子,点上了柴火,披着厚厚的粘毛外加厚厚的肥肉依然挡不住冷冽的寒风,紧紧的靠在火盆前,若是放在五六年前,此时此刻说不定董卓正光着膀子大嘴啃着羊腿呢。
同样坐在火盆边烤火的李儒依着情报低声说道:“相国,并州那面传来消息,张燕的四万大军被上党太守张元全歼在沾县,张燕仅带着几个头目逃亡太行山”
“什么,张元全歼了张燕的四万人”,董卓惊怒,顺手夺过李儒手中的情报看了起来,身上的大鳌倏地掉下去也没管,冷的董卓打了个寒颤,到是身边的宦官心灵,急忙捡起大鳌小心的披在董卓肥硕的身上。
看完手中的情报,董卓哈哈大笑,“张燕这个龟儿子,当年咋在河东的时候,还差点和杂家打起来,如今竟被一小子打的颜面扫地,笑死杂家了”,一边笑着,一边拍着大腿,身上的肥肉簌簌的颤抖着,看着周围的一众宦官胆战心惊。
李儒一向不苟言笑,等董卓笑的差不多了,低声说道:“相国,你看我们该如何”?
“嗯,让一个贼寇还占着朝廷的官职,这不是说我董卓无能吗,既然张燕这样无用,那就取了张燕的平难中郎将加封给张元”,揉着圆滚滚的肚皮,思索了一下,说道。
上次董卓让张元接掌上党,李儒就多少不愿意,这次还要加封张元,这不是养虎为患吗,李儒急忙说道:“相国,这张元并不是跟我们一条心的人,这样放任下去会不会养虎为患,且是不是考虑下吕布的心情啊”?
“还是咋的女婿好啊,一切都替杂家想好了,但还是太保守了,区区一个上党,杂家过河就到,还怕张元能翻出什么幺蛾子,至于奉先我儿,现在他不是闲的慌,跟着一群大臣眉来眼去的,我这不是给他找事情干么”,说着伸出肥硕的大手拍了拍李儒,拍的李儒直发抖。
......
通往长子的路上,锦旗遮蔽,浩浩荡荡,张元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名满大汉,不管是嗤笑还是敬佩,总之,这次张元再也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子了,虽不是多么的轰动,但还是能从人口中偶尔提及张元的大名。
一路上百无聊赖,没有任何可以游乐玩耍的东西,就这样跟着大军随波逐流,无所事事,随即打开系统查看
“叮咚,宿主取得沾县防守战胜利,大胜,奖励宿主40点残暴点,宿主当前残暴点67点。
“叮咚,宿主取得治理沾县的权利,奖励宿主20点仁爱点,宿主当前仁爱点78点,请宿主查收”。
战争是残酷的,张元并不希望有战争,只想能够平平安安,舒舒服服过好一辈子,但天下大势已去,必将上演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大戏,身在其中,躲避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唯有拿起战刀拼出一番天地,建立自己心目中的一片乐土,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战争同样给张元带来了许多红利,转眼间就获得了许多残暴点,又可以进行一次抽奖了。
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抽奖,面上毫无**,心中悄悄命令系统。
“系统,给我抽取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抽取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说道
“武力”!
“请宿主选择抽取的点数”
“将残暴点全转为仁爱点再用90仁爱点”,
“叮咚,宿主消费90个仁爱点成功抽取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残暴点数0点,剩余仁爱点45点”
恭喜宿主成功抽取五胡十六国时期名将——邓羌:统帅90、武力95、智力76、政治70。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游侠。
五胡十六国时期前秦将领,被称为能与张飞媲美的万人敌,但其有勇有谋善待士兵强于张飞,平定苻柳战乱,在石门大破十万燕军,之后再破慕容评,晚年平定蜀乱。
张元暗自想到,这次邓羌出仕的身份有点特别,前几次抽取到的人,都在自己身边,可以控制,这次笼统的一个上党游侠,他只要不主动前来,自己还得满上党找,幸好抽取到的人初始忠诚于宿主,只有当他加入张元的麾下才有叛变或者其他因素离开宿主张元,否则将一直处于在野状态,不加入其他诸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那就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的残暴点最后却便宜了别人,好像在练嫁衣神功一般,痛苦无奈。
连续几天的行军,浩浩荡荡的大部队终于来到了长子城,大部队当然无法全部到长子城内,留下一部分护卫,其余大军就近选择合适的地方驻扎在长子城周围,张元带着主将和一些护卫策马来到长子城北门,留守的一干文武早早就得到了大军凯旋而归的消息,在解缙的带领下欢迎张元的到来。
和解缙、贾逵寒暄完毕,在众人的簇拥下,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在长子城宽阔的大街上,在两边自发围观过来群众的夹道欢迎下,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但张元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百姓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很简单,张元只是清缴了境内的黑山贼寇,还给百姓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就这点微不足道的本分事情,就得到了百姓的热忱欢迎,可自己还有好多好多的不足,各级官吏蛀虫横行,老百姓民生调蔽等等
百姓的欢呼声越高,张元越是内疚,泪水不知不觉充满了眼眶,有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张元不觉的自己的泪水能抵过老百姓那份热诚的心意。
疏散了人群,一行人来到太守府,议事大厅,先后坐定。
望着下面汇聚两千多年来自个个时代的英雄豪杰,张元感慨不已,一个小小的意外,让张元穿越千年来到这里,握着金手指,抽取各时代的精英人物,作为自己的马前卒,为自己征战四方,比起一代帝皇嬴政,雄才大略汉武帝、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天可汗李世民来,我觉得幸福他们千倍百倍。
大厅左侧依次是祖狄、李定国、杨志、冉闵,右侧解缙、贾逵,众人正襟危坐,等着张元开口。
环顾左右,缓缓道:“诸位,吾自领上党以来,有赖尔等尽心辅佐,勠力同心,同仇敌忾,扬鞭策马,东征西讨,大败褚飞燕,威震上党,还上党朗朗乾坤,在此泉谢过众位“,说着遥遥拱手一拜。
众人见张元如此,也是齐齐对着张元一拜,到,“谢主公”。
第八十九章 幸福的日子即将到来
“一路而来,民心所向,然上党地贫而民不富,仓廪不实,衣食难足,故吾不治罪也;夏初,定国,巡察乡邻,蛀虫肆虐,硕鼠猖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故吾不查之罪也,此二罪,吾痛哭流涕。值此乱世,上党四面环敌,吾以弱冠领上党,殚精竭虑,幸诸位之助,报父仇,驱贼寇,兴兵四方,安得上党安宁,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攘外必先安内也”,
张元抑扬顿挫,声嘶力竭大说一通,忽然太高语气:“贾梁道何在“?
正听着神采奕奕的贾逵急忙起身拱手道:“属下在”
“自即日起,有你全权负责彻查上党全境吏治,不放过一个宵小,不放过一个蛀虫,不放过一个硕鼠,否则提头来见”!
张元安排贾逵工作,初时声音尚且平缓,直到最后甚至是咆哮的说着,可见张元对上党的吏治是多么的痛恨,惊得正欣赏主公文采的文武倏地就直起了腰,贾逵也感到此次责任重大,大冬天的背后渗出了汗水,黏糊糊的。
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贾逵,张元问道“梁道,你可能完成”?
贾逵神情激荡,自古以来彻查吏治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官着真真能做到一心为民的有几人,汉末自灵帝大肆卖官鬻爵,吏治愈加的混乱,特别是地方上,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揪出一人就能顺藤摸抓,牵连出一大批来,幸好自己是个外来户,与上党官场上的那些老油子没有多少瓜葛,想必这也是主公选择自己的原因吧,但不管前路如何艰难,贾逵都一定要完成,不负主公的提拔之恩,也是心中那份真挚的为民之心在作怪,高声道:“梁道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负主公所愿,还百姓一片蓝天”!
贾逵素以性格刚烈,吏治清明而著称,有他出马,整顿吏治不在话下,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此次拨付汝一千精兵,如有不负教化,违抗者,可格杀勿论”!
张元就想趁着这次机会,彻底的清查一下吏治,也是为以后做准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亦或是漫漫历史长河中,吏治一直是每代领导人头痛的事情,俗话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张元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上党就是基础,唯有打好基础万丈高楼才能平地起,所以此次就用上了最严厉的措施,不惜出动军队,做到一击必杀!
主公下定如此大的决心,何况我等,贾逵双目如电,信心饱满,高声道:“是”!
吏治的事情交给了贾逵,这枪杆子还得好好建设一番。
扫了眼正襟危坐的众武将,张元目光炯炯有神看着祖狄:“马匹的事情联系的如何”?
“禀主公,先行已经运过来了四千匹战马,因为大雪封路,其他的要等到来年春天了,但不是太多,若是还想要的话,就的前往漠北深处,可能时间上就会很长”,祖狄说道。
张元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建立一支像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纵横欧亚大陆那样的一支铁骑,铁骑所至,金石为开;并州地处北方与漠北接壤,寻找马匹来源并不是难事,但难得是不能一直花钱去买啊,第一成本太高,第二也受制于人,总之一句话,花钱是买不来一支令敌人闻风散胆的铁骑的,和现代的国防科技何其相似,自主研发才能超越美国这座巨山。
想了想道:“你可以先让他筹集马匹,去哪儿都行,只要运来马匹我们就接受,”
“是”
“还有就是,这次的四千匹加上上次的共同组建一支六千人的骑兵,其余在上党挑选合适的地方,建立我们自己的马场,培育优良马种”
主公尽让我干这些事情,那我就没机会上战场了,祖狄很郁闷,但还是应道:“是”。
满意的点点头,张元的目光看向杨志,冉闵二人,马匹是有了,组建骑兵还需要二人,开口道:“杨志、冉闵,这次组建的六千骑兵有你二人负责,李定国任主将,冉闵为副将,你二人齐心协力共同给我打造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骑,你二人可有信心“!
二人齐声:“有”!
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
主要的方向已定,就剩下些琐碎的事务,那就是下面文武的事情了,絮絮叨叨商议了一早晨,众人最终敲定了各项举措。此次会议即是几个月来的总结,也是为未来一个冬天做的布局,张元急着要去见抽取的关胜,众武将离开长子几个月也急着想回家,会议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结束。
.......
侍女端着盘子,看着热气四溢的鸡汤碗迟迟没有人来拿,低垂着头看不到来人,忍不住悄悄的抬起头看去,但见一俊俏,英武的年轻男子盯着自己看,惊得急忙收回目光,心中小鹿咚咚乱撞,心想这就是太守府公子了,再次轻声道:“请公子用汤”。
张元的目光穿过飘上来热气腾腾的烟雾,心里却在想抽到的关胜,本来是要直接去找关胜的,却被侍女叫来喝汤
此刻母亲也察觉到了眼前诡异的气氛,抬起头看着侍女,微微一笑,“小绿,怎么还不端给公子”?
名叫小绿的侍女也是急了,公子不端我能有什么办法,忙将手中的盘子轻轻向前挪了挪,稍微提高了点声音:“公子,请用汤”。
“哦,是,是”,一边伸手去端鸡汤,一边心里在想着把关胜用于何处。
“哎吆喂”!只顾着想事情去了,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汤里,烫的张元直叫。
母亲也被张元的一声轻叫吸引了,看了过来,只见儿子,一手端着冒着热气的鸡汤,一个手放在嘴边使劲吹着。
“嗯,儿子这是怎么了”?,张氏很是疑惑。
见儿子也将鸡汤端到了手中,张氏吩咐道:“小绿你先下去吧”
“是”,低下腰,小绿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张氏开口道:“泉儿,怎么嫌弃娘的鸡汤不好喝”?
“没有”,一个激灵,张元回过神来忙顾不得烫嘴,喝了一口,笑嘻嘻的道:娘,好喝“!
“那你怎么一直端着碗望着门口,一口也不喝呢”?张氏佯装微怒。
见母亲生气,忍住满嘴烫出水泡,大口大口,呼噜噜就将鸡汤喝了个精光,大张着嘴,扬起手中的碗,笑着:“母亲,真好喝,你看我不是吃完了么”!
望着张元张大的嘴,还冒着许些热气,面露不忍心疼的张氏忙拿出手帕,帮张元擦去嘴角的汤水“你这孩子,不知道烫啊“?
被母亲心疼,张元挠挠头,仍狡辩道:“母亲,哪有,这不是你的鸡汤太好喝了吗”。
母亲轻哼一声,心里则在发苦,男大不由娘啊,烫的是你的人,疼的却是娘的心啊!
见张元乖巧的坐在那,张氏的心一下子又融化开来,淡淡说道:“儿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又是一方之主,该成家立业了”。
想着樊梨花那苗条的身子,修长的**,圆鼓鼓的小屁股,张元下身忽的翘了起来,幸亏是跪坐,衣袍有很宽大,才没有做出丢人的事情,梨花已经答应我了,我要快点把他娶回家,回去好给我暖被窝,想着张元脸上露出丝丝****的笑容,舔着脸道:“母亲,我已经找好了一个女子,就等母亲点头同意了”?
这女子有那么大的魅力么,张氏很是疑惑,仍说道:“那姑娘是谁,让我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母亲给你物色一个漂亮的,门当户对的做你媳妇,包你满意”,母亲越说越起色,刚刚还是面色平平,转眼天蓝气爽。
张元有点莫名其妙,母亲为何会如此说?
一说到,给张元找媳妇,母亲就兴奋的不得了,张开的嘴就没有闲过,
“哪天逛街的时候倒是看到一个姑娘,小家碧玉的类型,看着挺温柔的,我给你好好打听打听,要是家境好的话,我就给你说媒去“。
“小家碧玉,温柔”,母亲倒是提醒了我,中华两千年以来,人们的审美观念也一直在细微的变化,现代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清朝的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唐朝的雍容华贵富态之美;以及更前朝的小家碧玉,温柔娴淑之美。怪不得母亲如此说呢,其实樊梨花那矫健、英姿、野性、凸凹有致更符合现代人的眼光,同样适合张元的胃口。
想到这,张元忙打断母亲的絮絮叨叨,说道:“母亲,你不要再说了,我要取得就是我的将军樊梨花,梨花有一身的武功,以后还可以护卫孩儿的安全”。
“只要你喜欢就好,儿大不由娘啊”?
“娘,我会永远孝敬您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找个吉日成婚,也好早日让娘抱上孙子”,一涉及到张家传宗接代事情上,母亲就急不可耐了。
“谢母亲,孩儿这就去了”,终于可以一亲芳泽了,张元恨不能明天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