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给张燕一个迎头痛击
祖逖因为加入的时间最短,资历最浅,也没有参加过战争,坐在最末尾,在座的武将几乎都把他给忘了,张元见祖逖静静的坐在那对众人的争论不闻不问,随问道。“祖逖你说下,你的看法”。
众人实在不知道为何,这个祖逖很得张元的喜欢,初次参军,张元就直接委以重任封他为校尉,现在还不时的提点一番,也有点小小的好奇,看他能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祖逖也不推辞,长身而起分析着说道。“主公,我觉的诸位说的都很有道理,争论的焦点也放在放不放弃沾县上,而放弃沾县的原因重点就在于,我们没办法阻拦张燕的骑兵,只要我们能够消灭张燕的骑兵,我们完全有能力将张燕数倍于我们的人马阻挡在沾县之外”。
“说的倒轻巧,张燕的飞燕骑,来去如风马踏太行,骑行hb无人能敌,现在你竟然要说消灭张燕的飞燕骑,这不是笑话么”,李定国耻笑着说道,毕竟没参加过战争还是年轻啊。
“谁说我们就不能消灭飞燕骑,难道我们是吃素的不成,只要计策得当一切不在话下”,此刻的祖逖仿佛身在战场,化身为战神,手持长枪纵横在敌阵中央,斩将夺敌,魔挡杀魔,佛挡杀佛。
果不负众望,祖逖到是给了张元一个不小的惊喜,“哦,祖校尉有何妙计,何不说来听听”。
“我们何不这样...........‘,祖逖细细的将计策说了出来。
“哈哈,妙哉!,没想到祖家小郎,竟有这等本事,张元拍手称赞。
其余众人也是交口称赞,频频点头,对祖逖再无轻视之心,也更加对张元的识人之能愈发的佩服。
“如此这样,诸位还有异议么”,张元问道。
“我等附议”,众人一齐说道。
“好,那就留下一千兵马有杨志负责壶关防务,其他人等随我移师沾县。
“主公,我的命好苦啊,怎么又是我”,杨志嘀咕道,很不满,且非常的不满。
“这是主公对你的信任,你不能怀疑主公知道么“,李定国拍着杨志的肩膀,打趣着说道。
“切”
沾县距壶关有一百多公里路程,张元没有采取急行军,按照正常的速度,尽量保持将士们的体力为原则,在第三天中午才抵达沾县,祖逖此次被临时任命为军中主将,李定国为副将,全面主持对黑山贼的反击战。其实主将的最佳人选应该是统帅值高达95的祖逖,只是祖逖资历太浅,众人不服。第二则是统帅值有85的李定国,但因李定国一直在长子,对壶关将士不熟,也被张元psss掉了,剩下的就是一直负责在壶关训练士卒的杨志,不仅将士熟悉,90的统帅值也堪大用。
祖志负责安营扎寨,沾县地峡而城小,不适合大军驻扎,便选择在距离沾县不远的开阔地带扎下营地。
一排排鹿角、撞马、整齐的排列着,一道道壕沟阻隔这营外于营内的通道,营帐也按照要求呈现出不同的形状,幸好抽取到如此多的人才,才不至于张元自己动手,四处看了半天还是不明白祖志这营是怎么摆的,要是能航拍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得懂,张元心里暗暗想着。一万多人组成的大营甚是浩大,好几次走在其中都转向了,到处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帐篷,置身其中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太行山还没传来情报,探马也暂时没探到有张燕的兵马。张元随即带领诸将来了个实地考察,全方位的走访了各个地方,了解情况,做到心中有战场,战场在心中,避免诸将看着地图战斗,为以后的战斗做了具体的表率!
上党军以逸待劳,静等着,太行贼寇上钩。
太行山
“而今太行各方首领汇聚在此,就是要为死去的各方首领们报仇,好叫世人知道,我们太行山是不容外人欺负的,我们是一体的”,张燕站在高台上大声说道
“今天就是为死去兄弟们报仇的时刻,你们其中有的人的兄弟姐妹们就在其中,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报仇!
“报仇!
“报仇!
高呼声一浪超过一浪,震得树林里面的鸟儿等各种动物疯狂的外逃。
“上党太守张元杀我们兄弟在先,我们当勠力同心,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踏平上党”,张燕的高呼瞬间点燃了众人的熊熊怒火。
“踏平上党!
“踏平上党!
“踏平上党!
“各方首领带上你们最精锐的勇士随我出发,踏平上党,活捉张元!
初平元年秋,太行山贼寇在首领、大汉平难中郎将张燕的带领下,率领太行十五方首领,浩浩荡荡的杀奔上党。其中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掾哉、雷公、飞燕、李大目、白绕之徒各带两三千悍匪,贼首张燕派出五千人的骑兵,组成一支四万余人的队伍共同攻打上党,报上党连杀平汉、大计、司隶、浮云、白雀、祖凤、于毒、五鹿、畦固、苦哂、罗市之人的血海深仇。
大汉各地的诸侯纷纷都把目光瞄向上党,上党是第一个主动挑起于太行山黑山贼众战斗的人,众人拭目以待,纵横太行,威震hb的褚飞燕是如何碾压不知天高地厚的张元的。
........
“孙轻有你率领飞燕骑,先行出发,若遇上党军马,可视情况击杀之。”张燕对飞燕骑很是自信,想当年自己靠着飞燕骑纵横太行、hb诸地的时候,那是何等的威风,连当时皇帝都无法征讨,最后更是加封为平难中郎将,如今被一个毛头小子欺负到家门,张燕焉能不怒,有自己的得力干将孙轻统帅飞燕骑定能马到成功,至于其他各方首领组合的队伍不过是壮壮声势,瓜分果实而已。
“诺,末将这就去将张元的人头拿来献给大帅“,孙轻斩钉截铁的说道,上党张元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跟着张燕马踏hb的时候,杀的太守也不少,多杀一个上党太守不算什么。
“启禀主公”黑山贼寇的先锋部队已经到达上艾,后续部队尚在井径关一带。“有探马来报。
“总共有多少人马,何人统率”
“先锋部队有孙轻所率领的五千飞燕骑,后续四万余部队有张燕亲自统率。”张燕为了达到威慑的作用打造声势,兵马人数更是大白于天下。
“嗯,知道了”
“周仓”,张元叫到。
“主公”,站在门外的周仓应声而入。
“去把众将叫来”张元吩咐道。
不一会儿,李定国、祖逖、杨志、冉闵就来到中军大帐。
“有探马来报,张燕的先锋部队飞燕骑,在部将孙轻的带领已经达到了上艾,后续大部队尚在井径关一带”,张元说道。
“现在有杨志坐镇大营,冉闵、李定国、李定国负责截杀张燕的先头部队飞燕骑,给予敌人迎头痛击、解除我方的后顾之忧。”
飞燕骑,不仅有强大的机动能力,而且是张燕的嫡系精锐部队,只要能给予飞燕骑痛击,其他的各方首领定会为了保存实力,畏手畏脚的,那时浩浩荡荡的黑山大军就不足为虑。
中午时分,冉闵、李定国、祖逖率领一千骑兵及五千士卒来到距沾县三十里外的昔阳城附近。
孙轻率领的飞燕骑于傍晚时分抵达昔阳城下。
“嘘律律,孙轻,轻轻的一拉缰绳,急速矫健的马儿直接站立了起来,而孙轻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
“将军,现在已经到达昔阳城了,过了这条道,再走三十里路,就可抵达上党沾县”,一个探马,打马上前启禀道。
举目望去,通往沾县的道路一侧是悬崖峭壁,另一侧则是低矮绵延的松树林,一直延伸到太行山深腹,快马几分钟就可通过,过了这一段前面就是一片开阔的地带,以飞燕骑的速度,太阳下山之前定可抵达沾县,给上党军一个下马威。
“好!通知后面,加快行军,踏平沾县,今晚就在沾县宿营。”孙轻意气奋发的说道。
“将军,据探马来报,张元已经在沾县扎营,如今距离沾县仅仅还有三十里路,是否小心一点。“一头目上前说道。
“说的也是道理”。孙轻思索着,眼神也向着左右两侧看去。
“哈哈”!孙轻仔细查看了一会,忽然大笑道“无需多虑,我料想此地也无大碍”
“将军何出此言”,头目不解的问道。
“你看,右侧松树林,虽然茂密却如此低矮,也藏不下伏兵,且林子上空时有鸟雀落下,定然不会有人从在“,孙轻拿着马鞭指着松树林说道。
“确实如此,鸟雀盘儿不落,鸣叫不止是为有人,现在鸟雀正常飞落,松树低矮,即便有伏兵我们也可看的一清二楚”,头目附和的说道。
“再看左侧峭壁,陡峭且高险,纵然有百万伏兵,我们只需区区几分钟就可通过,完全不用顾忌”,孙轻马鞭指向左侧的陡峭的山崖说道。
“将军我看还是查探一番为妙”,头目担忧的说道。
“无需查看,即便现在派人前去,这么陡峭高耸的山岭,每半刻钟的时间无法上去,耽误时间。即使真有伏兵,多了,说明他们沾县的大营空虚,我们可乘势端了他的老窝,少了,不过是给我等挠个痒痒”。
“将军,高见”,头目拍着马匹说道。
“哈哈,无需大帅亲止,今晚咋就给张元一个教训,说不定还能活捉张元,给大帅张脸呢”,孙轻笑着说道。
“踏平沾县,活捉张元”!
“出发”!
“都尉,来了”。
“知道了,大伙都准备好了么”,李定国问道。杨志负责埋伏在山崖居高临下给予飞燕骑打击。
“都准备好了”,
“好,听我命令”。
“都尉,飞燕骑过来了“
“嗯,知道了,通知众人等我命令”,李定国、祖逖,冉闵埋伏在道路尽头的拐弯处。
“李都尉,等敌方阵脚大乱的时候,有我先率一百骑冲入敌阵,这样敌将嫌我兵少,防范意识不深,我可趁机斩杀敌首,你随后随后统领剩余骑兵杀入,扰乱敌阵于对面我们集合。”冉闵紧盯着前方,紧握着发汗的手心。
“冉都尉,这次你的任务最关键,我看你还是骑我的马去,马速快,可以出其不意,大大增加斩将的机会”,李定国凝重的说道,还把心爱的宝马让给冉闵使用。
李定国自认自己是上党军武艺第一人,可是见了冉闵和祖逖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即使有千里白龙驹这样的宝马为坐骑,也最多能在冉闵的手下走过三四十回合。军营就是一个崇尚武力的世界,只要你强大,人们就会信服你,李定国也一样,技不如人,现在有张元任命祖逖作为此次埋伏的主将很是佩服,然给让李定国敬佩的还是张元的那份识人之能,李定国也是在较量之后才知冉闵和祖逖的本事,主公仅仅只见过一次面就可以认定这个人的才能,李定国无解,也更加的相信冉志所说的,主公神人也!
“好吧,谢过李都尉”,这次关乎这是否能圆满的完成任务,有这样一匹宝马,胜的机会大大增加,关乎生死从亡的事情,冉闵也没多做推辞,欣然接受。
第六十一章 小孟尝-秦琼
“孙轻统领的飞燕骑如湍急的流水奔腾着,如褐色的激流飘荡着,留下身后一片遮蔽乌云的尘土。
快了,只要过了这一段,沾县就在眼前,大帅的赞赏也会如期而至,算上党军聪明,没有在此设伏,否则我就可以轻松的踏平沾县,活捉上党太守张元也不在话下。
“呜嗷、呜嗷、呜嗷.........,一阵阵虎啸从两侧传来,连绵不绝,松林里隐约能看见黄色的老虎身影,陡峭的山崖上也探出老虎的头颅。
“嘘律律,马匹的惊叫声,将士的喝骂声,以及惨叫声,一连串传入孙轻的耳朵。孙轻也差点被坐骑掀翻了下来,辛亏马术精湛,才不至于跌落马下,但其他将士就没这么幸运了,有的还在努力的控制马匹,有的已经被马掀翻在地,被惊慌失措的马匹塌了个半死,在地上哀嚎着,抱着身体惨叫。
“怎么回事”,孙轻努力的控制着坐骑,看着两侧,厉声问道。
“将军,我们中了埋伏,这老虎应该是人为的装扮”,亲兵头目说道。祖逖事先找了一些会口技的人学着老虎的咆哮,在找寻猎户购买了些虎皮,不够的用明黄的绸缎缝制了一批,假扮做老虎出现在两侧,就等着飞燕骑的来临。
“可恶,通知大家这是假老虎,安定军心,控制马匹,快快通过“,假扮的老虎哄骗不了纵横太行多年的的贼寇,但是马匹可没人那么聪明,也不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去听人话。
亲兵头目大声的喊叫只安慰住了将士的心神,而无法安慰惊慌的马匹。
“将军,你看,”一个头目眼尖,指着前面说到。
孙轻回过头望去。
一股浓郁的狼烟以猛烈的势态,趁着傍晚的徐徐清风,扩散在整个道路上,刹那间就逼近飞燕骑,在烟雾中隐约可见有几十骑向这边杀来。
“不自量力,区区几十骑就敢冲阵,胆子不小,你以为有烟雾的干扰我就看不见你吗”,孙轻气的不轻,轻蔑的说道。
只见一匹白色战马驮着一人带领着几十人在烟雾中若以若现,杀气腾腾的向着孙轻扑来。
“将军后退”,亲兵头目护身在前说道。
“不用,几十人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看我斩了来敌”,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指向前方说道。
冉闵骑着千里白龙驹,速度极快,一个呼吸间就到孙轻的面前,见孙轻不仅不躲闪,而且排众而出。冉闵心里一喜,暗道,天助我也!
说时迟那时快,手中长枪,顺着孙轻的脖子就刺了过去。
孙轻见来人马快,急忙举枪格挡,就感觉长枪划过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长枪穿过孙轻的脖子,祖逖单手用力,沉重的孙轻,就被冉闵手中的长枪挑在了半空。
“将军死了”,孙轻的亲兵眼睁睁看着孙轻就那样被来人轻而易举的挑在天空上,怔怔的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杀”,祖逖低喝一声,身后的几十骑,紧随者,左冲右突,一边嘴里高喊着,”孙轻已死,人头在此,跪地免死“
此时,李定国也带领着剩余的九百骑,杀将过来,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哀嚎不止。
九百骑,跟着李定国主要是搅乱飞燕骑,像一根离弦的长箭穿过飞燕骑,带着阵阵血腥气味,穿过方阵来到了飞燕骑后方。
山崖的李定国所见下方弥漫在一片浓郁的烟雾之中,什么也瞧不见,心里甚是焦急,等得到李定国已经穿过的信号,急忙下达命令“给我狠狠的射,狠狠的砸”!
箭如雨下,巨石倾倒,密密麻麻的落在下方飞燕骑血肉的躯体上。
飞燕骑失了头领,似无头苍蝇不知所措,前进不是,后退不是,上党骑兵疯狂的冲杀也给众人留下阴影,时不时还要防备跟前的人,不清楚到底是同伴还是敌人,烟雾弥漫,根本看不见身边是什么人,头上落下一串串要命的箭雨,身边还要堤防暗枪杀来,为了保命,只能狠狠的去刺,直到对方的惨叫传来才隐约觉得好像是曾今一起的同伴,五千飞燕骑混乱不堪,杯弓蛇影,同胞相残,血流成河。
“大伙儿,前面有伏兵,大伙儿随我向后撤”,还是有清醒的头目高喝道,组织撤离。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抵挡着头顶的箭矢,提防着身边的人是不是上党军,一路战战兢兢,几分钟的路程好像走了好几天了一样,才走出烟雾笼罩的地方,拨云见日,守的春暖花开。
“头领,你看”,一个士卒惊叫着指着前方说道。
头领不为所动,惊恐的看着前面,那个如天神般的将领在众目癸癸之下,轻轻的就将自己视为勇不可当的孙轻首领挑在了半空,血腥暴力的一幕刺激着头领的心脏。
现在,那人就静静的等在自己的前方,长枪上还挂着孙轻的尸体,身后默默排着一队整齐的骑兵,可是带给首领的感觉却是山崩地裂,洪水猛兽。
刚从深渊中捡回一条性命,现在又要面对恶魔,头领颤抖着,手中的长枪都拿捏不稳。
“为将军报仇“!一个之前没看到孙轻如何死亡的头目叫嚣着,冲了出去,侧目一看竟然没有人跟上来,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区区毛贼”,李定国一枪削了头目,打马回转,轻笑着说道。
“投降不杀”!祖逖见时机差不多了高喝一声。
“投降,我投降,投降”,飞燕骑争先惊恐的跪倒在地高呼。经历过那么多战斗,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酷的一幕,听到祖逖的话,仿佛猛兽即将咬住自己的头颅却又轻轻的放下,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冉闵斩杀飞燕骑统领——孙轻:统率71,武力79、智力57、政治36.”奖励宿主残暴点8点,宿主现有残暴点58点。
看来祖逖他们事成了,咋这颗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了,系统的提示打断了正在看书的张元,打开系统看了看,残暴点数足有58点,仁爱点也有50,嗯,又可以抽取一次人才了。
“系统将仁爱点转为残暴点,给我抽取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抽取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道
“武力”,政治够用了,统帅值高的李定国、杨志、祖逖现在还无用武之地呢。智力有自己足以,这也是张元一直没有抽取智力型人才的原因,抽取个军师不过是分分钟钟的事情,可是抽取了之后,让自己还有用武之地么,是要让我这猪脚打酱油么?
“请宿主选择抽取的点数”
“90”,
“叮咚,宿主消费90个抽取点成功抽取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仁爱点0,残暴点数8点”
“恭喜宿主成功抽取武将隋唐第十八条好汉小孟尝——秦琼,统率92、武力95、智力85、政治78。当前植入身份为军中伍长。
最高的武力才98,我又有一员大将,今天运气不错啊
“叮咚,宿主取得昔阳伏击战大捷,完胜飞燕骑,奖励宿主30点残暴点,宿主当前残暴点38点。
“周仓,去把杨志叫来”,张元对着门外的周仓喊道。
“诺”
不一会,杨志大步流星的踏入大帐,拱手问道“主公找属下有何事”?
“杨都尉来了,来,坐、坐、坐、”张元伸手示意杨志坐到一旁,问道:
“你军中是否有一个叫秦琼的伍长“。
“秦琼的伍长,让我想想”,杨志皱着眉头思索着
“哦,想起来了,有一个伍长叫秦琼的,只是此人平时沉默寡言,也没啥出彩之处”,杨志思索了一阵才想起自己军中有这一号人物,只是奇怪主公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只要有此人就好,你去把他给我叫来就行”,张元呵呵笑着,对杨志的疑惑只能报以沉默。
“那我这就去”?杨志还是捉摸不透张元的意思,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嗯,去吧,顺便加强防守,祖逖那面已经得手”,张元道。
“是”,杨志转身离去,心头满满的都是雾水。
第六十二章 大胜而归
昔阳城下,太阳公公悄悄的躲进远方的山腹,羞答答的,透出点点橘红色的光芒。
李定国带着埋伏在山梁上的五千伏兵来到山下于李定国、祖逖会面。
“祖都尉这招厉害,不仅全歼了张燕的五千飞燕骑,还给咋额外赚了两千多兵马”,李定国大笑着很是兴奋,之前为了组建一千骑兵,忙的东奔西跑,现在倒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好几倍。
“冉都尉厉害”,李定国也不由的点头称赞着。
祖逖谦虚的说道,“我也就是出了点注意,主要还是两位的功劳”,
“杨都尉,你就不要谦虚了,我李定国佩服”,李定国回想起,冉闵以百骑冲阵时的豪胆,枪挑孙轻时的神勇,李定国到现在也不会忘记,扪心自问自己也可以做到,可在当时的环境下做不到那么漂亮。
杨志也是被震撼的心服口服由衷的称赞,“杨都尉,这招,乱敌脚,冲敌阵,迷敌眼,降敌雨的策略,一气呵成,咋拍马也难以想到,真是绝了“,
“两位折煞我也,小弟愧已”,祖逖慌得有点不知所措。
眼见祖逖有点局促,李定国忙出来转移话题,“好了,我看天色以暗,咋们也该回去了,回去之后再让主公给祖逖表功”,。
“是是,天也黑了,我们也该给主公交代了“,有李定国解围,祖逖甚是欣喜,急忙附和着,转移尴尬的气氛。
战后,三人统计战果,飞燕骑射死,砸伤,被上党骑兵冲杀,总共减亡两千四百余骑,最后余下的两千六骑具都被吓得胆寒,全都跪地下马请降了。
望着满地,倒在血泊中的战马,李定国心疼的唏嘘不已。
“李都尉何必唉声叹气,我们一战而得这么多战马,还怕以后再没机会么,主公雄才大略,志向高远,对骑兵很是重视,还愁没有扩大的希望么?杨志感叹的说道,想年初,主公以三千弱旅一战而克壶关,后威震上党,再次征缴太行,而今有战将五六员,具是当世英杰,披坚执锐,拥兵一万余人,且有精锐骑士,全歼飞燕骑,名震天下。
“我只是为这些死去的飞燕骑而感到不值得”,李定国语气低沉的说着。
杨志笑着打趣道,“呵呵,什么时候,咋们的李都尉也有”妇人之仁“了”,
李定国老脸一红,想起了出战前为选择战争地点而争得面红耳赤时,自己说杨志、李定国妇人之见时的场景,如今反而自己又心从吝惜,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只好低着头赶路。
“主公,秦琼求见”,门外传来周仓的声音。
“嗯,让他进来“张元道。
秦琼应声而入。
“秦琼,拜见主公”
张元抬头看去,秦琼如小说中描写的那样
“为朋友两肋插刀”,秦叔宝为救朋友,染面涂须去登州冒充响马,路过两肋庄时,在岔道想起老母妻儿,犹豫片刻,一条路去汝南庄,一条路去登州,一条路回家门,最终还是为朋友,视死如归去了登州,两肋庄岔道体现出秦琼的深重义气就被人们传为“两肋岔道,义气千秋”。
这么一个人真正的做到了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壮举,妥妥的诠释了何为正真的江湖义气!
“你就是秦琼?”张元问道。
“正是属下“。秦琼道。
“杨都尉说你武艺高强,颇为豪气,为人仗义,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想汝等这样的俊杰之士埋没在人海之中,现许你壶关副都尉,前往壶关接替杨志,为我把守壶关如何”,张元说道。秦琼整体平平,只有武艺还算看的过去,不知如何安排,既不能寒了秦琼的心,又不能独挡一面,正好暂时壶关也没甚大战,且杨志一直想着要上前线,秦琼正好可以去替换杨志。
“属下谢过主公”,秦琼道。
“嗯,回去后拿着任命文书,即可前往壶关”,张元说道。
“是”
秦琼离开帅帐的时候,感觉两脚轻飘飘的,总是踩不到实地,从一个小小的伍长,一跃成为壶关副统领,这份荣耀,何人可比!
给秦琼加封官职,张元想了很久,张元自己也只是一个太守的职衔,没有任何统兵的武职,文官还好一点,这么多武将也不好去封,只能将每个人都冠以都尉,等以后有了官职再加封手下的功臣们。
三十里的路程,急行军,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沾县大营。
三人回到大营下了战马,来不及脱去铠甲,一齐来到张元的帅帐。
“主公,属下(李定国、李定国、祖逖)见过主公。
“尔等只要平安归来就好,就好”,张元起身来到三人面前,一一扶起不问战况,只问平安。战争的胜负自己早已得到答案,无需急着询问细节,而只关注三人的平安到达,让三人从内心感觉到张元更在乎的是他们,而不是战争的胜负。
“谢主公挂怀”,三人再次拜到。
“只要有你们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张元继续深情的说着。
“主公”,三人感动的稀里哗啦,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李定国誓死效忠,忠诚度——死忠。恭喜宿主!奖励仁爱点20”
呵呵,李定国终于死忠了啊,咋又是装高深,又是赠马的,现在又要装伟大,你要还是不死忠,我都要怀疑你是否长心呢,我活的这么累为了啥,还不是你们仁爱点么!张元心里暗暗窃喜,装模作样还是很有效果的么。
不动神色将三人扶起,安排到案机上坐下。轻咳嗓子,说道
“我观三人,神态自若,眉间隐隐有笑意,想必此去还算顺利吧”
“何止是胜利啊,完全是大胜”,李定国急忙嚷嚷着说道。
“具体如何,详细点说说”,张元问道露出很是向往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想道,何止是大胜,是完胜好不好,一字之差,千里之别。
“主公,这次祖逖是主将,还是有他给主公说吧”,李定国说道,将李定国正要说出嘴的话给憋了回去,说是要给祖逖表功的,这么好的机会正是祖逖露脸的好时机,可不能让李定国这个急性子给搅合了。
“嗯,那就有祖都尉给我详细的说说你们的辉煌战绩”,张元也将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没加理睬,武将们的小打小闹不仅能活跃气氛还能增进互相间的感情,只要不太出个,张元也没必要去干涉,反而要落个计较的印象。主公的言谈举止,行为作风,时刻影响着下属,一点也马虎不得,张元也在这方面上下着功夫,努力的改正,为做好一代人主不懈奋斗着!
李都尉说了,主公也点名了,祖逖不好推辞,将详细的作战计划,战斗情况,最终结果,一一道来。
听得张元热血沸腾,拍手称赞,最后说到招降了两千六百飞燕骑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张元心潮澎湃激动的说道“这次大获全胜,诸位功不可没,我将铭记在心”。
全歼五千飞燕骑,不仅沉重打击了黑山贼寇,减低了张燕对黑山部众的控制能力,也消除了张元的后顾之忧,可以放心的阻敌于上党之外,意义之重大,不亚于三国演义中袁绍界桥大败白马义从。
此等美景,怎能没有美酒相伴呢,一向对酒戒严的张元,也是开怀大饮,招呼军中主将,围坐在帅帐中央,酒碗斟满,金黄的烤全羊,翻滚着,冒出滋滋的声响,诱惑者众人的脾胃。就着美滋滋的羊肉喝着大口的酒,美哉美哉的,心灵仿佛沉浸在幽深的世界中。
第六十三章 张燕怒了
上艾,黑山军首领,大汉平难中郎将张燕骑坐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周围雄壮的黑山军,豪气万丈,美梦连连,幻想着碾平上党,活捉张元,枭首示众,传缴hb那个威震hb皇帝惧怕的褚飞燕又回来了,不是随便任何一个人就能捋其虎须的!
而今先锋飞燕骑已经杀破沾县大营,张元也应该被活捉了吧,也好叫这些不服管教的各方首领见识见识飞燕的正真实力!
“报、大帅”,一骑飞奔而至,高声喊道。
“念”!这应该是孙轻传来的喜报吧,张燕想着,只有当着众人的面念出来,让大家听听,才能起到最佳的效果,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
“上党军在昔阳设伏,孙轻将军当场战死,飞燕骑遭到重创,死伤累累,余下的皆叛变投诚上党军”,斥候胆战心惊断断续续的念完,感觉好像在深渊之中,身边充满了冰冷,全身毛孔耸立,汗水也冻结在麻木的脸上。
刹那间浩荡而嘈杂的队伍停顿了下来。
张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翻滚着,煞是好看。
各方首领有的不知所措,有的惊惧,有的不可思议,有的难以置信脸上露出五花八门的颜色,还有的偷偷瞧着张燕。
“孙轻误我“!张燕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帅,是不是斥候所报有误,是不是安排重新再探”?左校轻声说道。
“是啊,大帅,还是重新再探一次吧”!白波说道。
“好吧,你们安排”,张燕心烦气躁的,随意说道。
说是情报有误不过是大家找的一个借口,安慰自己罢了,斥候没胆,也没这个必要去假传情报。
“大帅,要不我们把留守的五千飞燕骑也带来吧”,张白骑说道。
“张白骑,你这是在陷害大帅么,若是没有了飞燕骑,大帅拿什么来压服那些心怀不轨的各方首领,拿什么来统领太行”,左校破口大骂道。
“我这也不是为大帅好吗”,张白骑说道
“哼,为了大帅好,好不好你自己清楚”,左校冷笑着。
“左校,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不为大帅好了”,张白骑跳将起来,指着左校的鼻子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闹闹的”,张燕怒骂道:“也不想想办法,就知道吵吵”。
“大帅,这次是孙轻大意,我们不是还有这三万多精兵吗,还能对付不了张元的区区一万人”,左校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说道。
张燕轻轻揉着额头,看来这次是大意了,张元既然能公然挑战雄霸hb的黑山军,就说明他们做好了准备,而不是张元简简单单的为父亲报仇的冒犯之举。五千飞燕骑的损失是个巨大而沉重的打击,张燕在太行山的威望也备受打击。张燕思索着要不要将剩余的飞燕骑也一并调过来,在有足够的准备、重视的情况下,纵然张元有三头六臂,也逃不了自己的手掌心。只是这样的风险很大,大有孤注一掷,孤独求败的感觉,若是胜了,也不过落个雄风依旧的名声,倘若是败了,张燕将会一无所有。多年的高位生涯让张燕多了一份拘谨,少了一份豪气,飞燕骑的初次失败,给张燕的内心深处留下了阴影。
“大帅,即使没有飞燕骑,我们有着三万多人也能够踏平它上党”,白波挥舞着大手豪气的说道。
“就是啊,我们还有三万多人呢,这次我张白骑给大帅做先锋”,张白骑道。
“大军即可出发,今晚务必抵达沾县”!张燕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望着上党方向,长鞭一指,大声说道。
就在这时,掾哉屁颠屁颠跑到张燕面前有点难为情的说道,“大帅,山寨那面传来消息,幽州发现了几个富庶的村寨,大家想着去那面劫掠一番好过个富足年”
“哦,掾首领要走”,张燕淡淡的问道,内心的怒火再次充满胸膛,心跳加速,身上的肌肉暴起。
“大帅,你也知道,今年我们那一片收成不好,这个过冬都有问题,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咋也得争取下是吧”,掾哉徐徐说道。
“我也知道掾首领的难处,可是这死去兄弟们的仇就不报了吗”,张燕背负着手问道,背后的手紧紧握着,青筋裸露。
好你个掾哉,是看我失去了大半的飞燕骑,胆子大了起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大帅哪里的话,弟兄们的仇怎能不报,再说我也没说不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掾哉道。
死就死了与我何干,要是再死些人我还高兴呢,太行山就那么大,死了也没那么多人跟我急着抢掠了,还可以扩大地盘,报仇那是你大帅的事情,于我这小小的一方首领有何瓜葛!
“掾首领是真的不打算报兄弟之仇了”?张燕道。
“大帅哪里的话,我只是想着兄弟们的仇可以随时报,但可弟兄们的肚子饿下也是大事啊”,掾哉道
“好,我明白掾首领的意思,你可以去了,我们继续”,张燕放开身后紧握的双手,转过身躯说道。
“真的,那谢谢大帅了”,掾哉喜出望外,原想着,张燕不会轻易的放自己离去,即使能离开,也得花费许些口舌甚至利益。
掾哉欢快的转过身,笑容满面,乐颠乐颠的准备离去。
默然间,多年的匪寇生涯,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危险,侧过脸打算看个明白,眼角的余光就见一道白光闪过,掾哉惊恐的扭着脖子,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努力的想呼吸空气,可怎么也吸不上来。
就在掾哉转身的刹那,张燕同样转过身,迅速抽出白波手中的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掾哉的脖颈,锋利的刀刃划过脆弱的脖颈,一颗斗大的头颅在动脉强大的冲力下,飞天而起,以一个漂亮的弧线划过天际,咚的掉落在人群中,瞪大的双眼在血污中显的很是恐怖,周围的人哗啦啦向后退着,很快就空出了一个圆环,中央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孤独的躺着。
“这就是为一己私欲,不为兄弟报仇,不讲义气,破坏太行规矩,不尊号令的下场”!张燕手持染血的长刀,遥指着掾哉的头颅大声的吼道。
“大帅威武”,左校率先跪伏在地高呼道。
“大帅威武”,白波、张白骑相继匍匐在地紧跟着高呼。
“大帅威武”,太行山众匪寇也哗啦啦的跪倒在地,随着高呼,个个脸上露出崇拜的表情。
第六十四章 龟壳难破
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误打误撞,张燕获得了太行山众匪的人心,也算是对失去大半飞燕骑的一点安慰吧。
“叮咚,张燕诛杀掾哉:统帅54、武力77、智力43、政治24,掾哉因宿主而被张燕诛杀,不战而屈人之兵,奖励宿主残暴点8点,宿主现有残暴点16点。
“叮咚,张燕诛仇恨宿主,奖励宿主残暴点9点,宿主现有残暴点25点。
听到系统提示音,打开一看,立马被惊呆了!嘿嘿,还有这等好事?张元猥琐的笑着。
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战争之王道,掾哉因宿主而死,特给予奖励,望再接再厉!
好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
好一个王道!
更好的还是有一个好系统,只要有点数,一切都是王道!
张燕诛杀掾哉是以儆效尤,看来先锋飞燕骑的全军覆给予黑山军以沉重的打击,也给张燕在太行山中的威信造成了严重的损害。
呵呵!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要的就是这样的成果!
掾哉的死造成了黑山军极大的恐慌,同样也让张燕收获到了重要的人心,稳固和凝聚了黑山军,战力得到很大的提高。
张燕接受了掾哉的山寨和队伍,此时也没有人来违背张燕的意愿,若是真有不知死活的也会步入掾哉的后尘,最终成为太行山上的一抔黄土。
整理好队伍之后,张燕命令加快行军,大军于傍晚时分抵达沾县,距上党大营五里外驻扎。
张元没趁张燕扎营之际袭营,一路风声鹤唳的张燕肯定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前去多半也是徒劳无功,还是养精蓄锐为妙。
一夜无语,第二日清晨,张燕在众将的捧月下,骑马来到张燕大营前方几里处观望。
但见三万人的队伍,以各方为一个单位,呈众星捧月一般,以梅花瓣的形式,逐渐以张燕帅帐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整齐的排列着,大营四周开挖着丈宽深的壕沟,周围布置有栅栏将大营围的严严实实,四周每个45度角建造着一座哨塔,上面布满了弓箭手,大营正门处建着一座寨门,宏伟气魄,一队队巡逻的士卒走过,大营与外界以吊桥相通,布置着好几层拒马,旁边驻扎着一对兵马,人手一杆长戟,杀气逼人,神采奕奕。
“不愧是威震hb纵横太行的褚飞燕,这手扎营的本事很是不一般”,张元望着防守森严的大营赞叹道。
“张燕这是被我们打怕了,做起了缩头乌龟”,李定国讥笑的说道。
“一夜之间,造出如此庞大、严整的大营,张燕绝非浪得虚名,上次能轻易的全歼先锋飞燕骑还真是侥幸”,祖逖看着大营一副思索的样子。
“看张燕布置的大营也是颇有章法,显然出自名家之手”,祖志也是啧啧赞叹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净涨人家威风”,若是在以前,李定国早已吵闹着嚷了起来,自从遇到祖逖明白了坐井观天的道理,做事也稍微收敛了许多,但是急性子的毛病还是隐约从在。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好歹你也是细读兵书,怎么连这么点常识也不知道”,张元转过头,望着李定国说道。
“一群山贼有什么可担忧的”,李定国耷拉着头嘟囔的的说着。
“山贼?那你给我说说,有何办法攻破这座固若金汤的营寨,是要用人命来填么”?,张元淡淡的说着,望着眼前铜墙铁壁的大营颇为头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张燕也太谨慎了吧!
“暂时还没..没想好”,李定国支支吾吾的说着,
“那什么时候能想好呢”?
“主公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给你想出破敌良策,保证打破这个龟壳子”!李定国如啄米的母鸡频频点着头,一副认真的样子,发誓说道。
张元微笑着看着李定国也不言语,看的李定国唯有讪讪的嘿笑。
“你们谁有破敌良策”?张元转过头盯着大营良久说道。
“主公,张燕这是断了我们偷袭的打算,要跟我们堂堂正正决一死战了“,李定国想了很久也是无计可施。
“主公,张燕大军有十几个大小方首领组成,内部不和,我们为何不从内部想办法个个击破”,祖逖上前拱手说道。
“主公,这个注意不错,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撬开这个乌龟壳子”,李定国也很是赞同祖逖的注意急忙附和着说道。
张元看着远处的大营沉思不语,说实话,来沾县之前,张元破敌的思路主要也是从这方面着手的。黑山军说明白只是一个散漫的集体,活在张燕的威望下,只要张燕的威信稍稍受到打击,这个集体立马就会支离破碎,不堪一击,从内部击破就是一个最有效的手法。只是系统的提示让张元冷静了下来,再仔细看去张燕的大营内也无飞燕骑的身影,且在获得不利的条件下,轻易的斩杀一方首领,整合大军以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赶到沾县,一夜之间筑起牢固的大营,这一切的种种表现还是那个散漫的黑山军么?
取得了昔阳伏击战的胜利,但也打草惊蛇惊动了张燕变得愈加小心,更是趁着这次机会收取人心,取得了黑山军的主动权,只要张燕不做诛心的事情,黑山军将会是铁板一块,想从内部击破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甚至说是没有机会!
“蛇已动,击其七寸,难已”,张元也没多做解释,轻轻的说道。
众人愕然无语,互相瞅了瞅,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们还有其他的计策么,不妨说来听听,大家也好有个思路”,张元说道,打破有点沉闷的气氛。
众人一时没有任何办法,面面相觑,实在是张燕这招做的太绝了,完全断绝了一切想法。
“既然他想做缩头的乌龟,那么就让他做好了,我们等着即可,只要他探出头来,我们也就有了机会,看谁能耗过谁”,张元有点不甘心的说着,转过马头,招呼众将“回营”!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亦动”,一代伟人的至理名言,深刻的镌刻在每一个生长在红旗下的少先队员心中,时过境迁,如今的张元依然不会忘记!
众将跟随者张元的步伐调转马头,各自回头望了望张燕的大营,唯有无奈的回头。
第六十五章 再次羞辱
张元军营外。
夜色中,张燕正策马狂奔,率领着两万大军,如幽灵的狂潮一般,向着张营方向逼近。
细作的情报,部将的请战,自己的尊严都要求自己尽快出兵,击败张元
他必须要抓住,用最快的速度灭了张元,一统中原,然后,才能集中全力,跟袁绍决一死战。
在他的眼中,只有袁绍,才是他真正的敌人。
沉思中,张燕凝目远望,只见前方灯光闪烁,张营就在眼前。
大军逼近张军两百步时,张燕下令停止前进。
“张贼兵马没有我军多,军中人心惶惶,只要我大军一杀上去,很轻易就能将他们击溃吧,张元,你这个异数,今天就由我张燕來终结吧……”
张燕的嘴角扬起一抹狰狞的冷笑,长剑拔出,向着张营狠狠划下,“进攻,荡平敌营,得张元首级者,赏万金,封千户侯。”
呜呜呜~~
出击的号角声吹响,黑夜之中,犹如那厉鬼的号泣,撕碎了夜的沉寂。
左军方向,白波张白骑二将,率一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出。
右翼侧,左校和掾哉两员大将,亦率一万大军,呼啸而出,直扑张营。
中路,张燕亲自率军,以自己开路,率两万大军,向着张营转门方向,发起了正面的冲击。
喊杀之声震天动地,黑暗中,数以万计的张军士卒,在绵延里许的战线上,对张营发进了总攻。
正面,张燕提刀纵马,狂冲在前,脸上燃烧着狂烈的复仇怒火。
前番征并州之战,他被张元收编大量黄巾。
不久之前,他更被张元戏耍,一场大败不说,飞燕骑受重创。
两度败于张元之手,他这位黑山军第一大将,已经倍受张元的羞辱。
今晚,就是他雪耻之战。
望着自家滚滚如潮水般的大军,汹涌的扑向张营,张燕英武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大仇将报的痛快。
“张贼,今晚我张燕,就用你的人头,來洗雪我的耻辱,报我大将之仇。”张燕咬牙切齿的冷笑道。
黑暗笼罩的张营中,张元正坐马横刀,冷笑着注视着蜂拥逼近的张军士卒。
营火照耀下,张元已清清楚楚的敌军的全貌。
沒营里许的战线上,近四万张军,正如黑云一般,袭卷而來,很明显,此战张燕已倾巢出动。
这正是张元想要的效果。
很快,三路敌军,已逼近至营前,眼要冲入营墙一线。
张元杀机狂燃,战刀向着前方一指:“传令杨志,弓箭营,给我往死里射。”
嗵嗵嗵。
战鼓声,震天骤起,震碎了夜的沉寂。
营墙处,等候已久的杨志,沒有过多的言语,只大喝一声:“放箭。”
早已就位的三千名神射手,紧拉弓弦的手指,应声一松。
嗖嗖嗖。
瞬间,三千支利箭挟着千鸟振翅嗡鸣之声,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营外狂冲而來的敌人扑去。
惨叫声,冲天而起。
流光闪烁之下,冲在最前排的黑山军士卒,如脆弱的稻草一般,被狂风暴雨般的箭网,成片成片的扫倒在地。
冲锋中的黑山军根本沒有料到,张军竟然有如此战力,会以这般密结的箭雨,迎接他们的到來。
心理上毫无准备的黑山军士卒,在这等突然的打击之下,还來不及震惊,便有数百人被射倒在地。
黑山军立时骇然,高昂的斗志,瞬间受到沉重打击。
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一轮箭后,在杨志的指挥下,三千神箭营射手,开始源源不断的向敌军乱射,一道道索命的流光,扑向惊慌的敌人。
箭矢压制之下,数千黑山军倒毙于地,迟滞了冲锋的速度,数万名张军,很快便被堵在张营前三十余步,无法再前进下去。
漫天的箭雨下,张军成片的倒地,四溢的鲜血,很快就将脚下的大地,浸成了泥泞不堪。
张燕,已是骇然变色。
脸上狰狞的冷笑烟销云散,脸上所余,只有无尽的惊愕。
张燕瞪向白波,白波又瞪向了张白骑。
张白骑也是满脸的惊愕不解,哑口无言。
张燕知道他二人也是想要为孙轻报仇,这个时候,找他们算账也没有用,目光重新又转回眼前的战场,口中咬牙切齿道:“这个诡诈的小子,没想到战力如此强”
不仅仅是白波,一旁的左校,苍白的脸亦是惊得错愕变色。
就在半天前,他还自信满满的,觉得张元不足为惧,劝张燕趁机进兵。
谁想到,他也被张元的大军震惊,而今见这场面,如何能不羞愧懊恼。
“将军,敌军势大,不宜再战,撤退吧。”另一侧的白波,却保持着冷静。
张燕脸色已铁青,远望着处于被动中的己军,沉吟了片刻,只得不甘的喝道:“速速鸣金,全军撤退。”
明亮的金声响起于夜空。
金声一响,沿营一线,被压得提不起头的张军,如蒙大赦一般,纷纷倒退撤退。
张营中,张元已拨马来到辕门之前,一身杀机如火,傲视着撤退之敌。
就算要走,也非得让张燕付出惨重代价不可!
深吸过一口气,张元杀机凛烈的鹰目,战刀向着敌军一指,傲然喝道:“给我吹响进攻的号角,开营出击,杀——”
呜呜呜——敌军金声刚刚响起,张营中,杀声嘹亮的号角进,紧随着吹响。
三军将士齐声咆哮,轰轰烈烈的杀声,如火山喷涌而出的岩浆,熊熊的怒焰,直冲九霄。
诸道营门大开,列阵已久的张家将士,挟着积蓄已久的战意,似那决堤而过的洪流,漫卷而出。
祖狄、冉闵、杨志等各将,各率本部兵马,狂袭而出,似一支支利箭,无情的射向败退的张军。
“将士们,我们走,杀个痛快。”
张元狂笑一声,手纵战刀,猛一夹马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狂射而出。
正自撤退中的白波,眼见张元大军杀出,一张脸刹那间更是惊到苍白如纸。
“可恨啊,张贼,我白波堂堂黑山军大将,岂能被你击败!”
白波咬牙切齿,双眼都在喷火,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张军已杀出,两军相距如此之近,如若继续撤退,就任由张军碾杀,莫说他的中路军团,就是整个黑山军就有全军崩溃之危。
只有死战了!
白波别无选zé,也顾不得张燕撤兵的命令,扬刀大喝:“全军结阵,迎击敌寇,不得后退一步。”
这一支军队,可非是流寇出身的青州军,乃是张燕精心打造出来的一支铁军,纪律意志都远胜于先前白波所统的五千青州军。
随着号令传下,中路军团两万黑山军,终于是止住脚步,仓促的结阵迎敌。
左右两翼,张白骑和左校等部将,也纷纷停止撤退,结阵准备硬扛张元的冲击。
可惜,为时已晚。
两军相及太近,撤退中的黑山军,根本来不及结阵完毕,张元的大军就如潮水般撞涌而至。
冉闵所统的左路七千兵马,势不可挡,撞入破敌阵。
左翼一线,祖狄的兵锋,也撕破了敌军的防线。
后方处,杨志统帅着三千神射营,箭无虚无,远程掩护大军冲击,将敌卒无情的射倒在血泊之中。
张元亲率一万主力,在两千铁骑的开路下,以锥形的冲击阵形,仿佛一柄无坚不摧的巨矛,以摧枯拉枯之势,轰然的撞向了白波的中路兵团。
三路大军,全面反击,谁人能挡,将阻挡在前的黑山军,无情辗成一片肢离破碎。
杨志和李定国,追随在张元左右,如臂波斩浪一般,助张元狂辗敌兵。
黑山军此役只为攻营,并没有挟带大戟等防御骑兵的兵器,今阵形散乱,军心动荡,又焉挡得住铁骑一冲。
稍稍的抵抗后,黑山军四万人的大阵,便是土崩瓦解。
正前方处,两千铁骑奔驰不停,便如那发狂的蛮牛一般,只管埋头向前狂冲。
刀锋无情的将敌军斩飞,战马无情的将敌卒撞飞,惨烈的嚎叫声,冲天而起,凄厉无比,漫空血腾冲天。
敌军就此崩溃,被张元的铁骑,辗踏成血肉模糊的肉泥。
血雾中,张元手舞战刀,65的的武力施展开来,将阻挡敌卒,痛快的斩碎。
他跳着长长的血路,劈波斩浪一般辗杀在前,只将飞溅的人头,和四散的断肢留在身后。
长驱直入,摧枯拉朽,崩溃的黑山军士卒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陡然间,他于乱军之中,认出了白波所在。
那个中了他计策的敌将,此刻正在敌军中,慌乱的指挥着敌兵,妄图做最后的抵抗。
“左髭丈八,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张元一声狂笑,长啸一声,张元纵马舞刀,直取白波而去。
正自苦战的左髭丈八,听得暴喝这声,猛抬起头,陡然间瞧见一员敌将,无可阻挡的杀向了自己。
迎面处,那如流火般杀至的敌将,正是张元。
“他……他竟然能上战场……这怎么可能?”刹那间,左髭丈八惊到目瞪口呆,仿佛见到了鬼一般,连手上的刀都几乎要拿不住。
要知道,他一直以为张元不过一个纨绔子弟。
可为什么,张元还能活脱脱的出现在这里,杀人如麻,无人能挡?
左髭丈八惊诧到了极点,张元的出现,已是超越了他思维的范围,令他一瞬间,陷入了茫然失神中。
左髭丈八是震惊无比,更懊悔无比,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无意之中,竟然会被张元追杀”。
就在左髭丈八懊恼震惊时,张元已如狂风一般,杀至了他跟前。
“敢小看老子,子要杀了你,为将军将功赎罪,受死吧!”羞恼成怒的左髭丈八,鼓起勇气,一声破口大骂,手中战刀疾扫而出。
他武力值也有70多点,甚至还要高出张元,二人交手,张元说不定还不是他对手。
可惜,张元还没那么笨,岂会能主公之躯,轻易的上阵对敌。
他有杀手锏。
就有左髭丈八刚刚举起大刀时,斜刺里,杨志弯弓就是一箭射出。
利箭破空而来,直取左髭丈八面门,逼得他精神一震,不及多想,急是收到一挡。
利箭是被挡开了,但他胸前门户却大开。
瞬息间的破定,张元一身的力道尽集于臂,手中战刀呼啸而出,挟着正大雄浑的力道,向着他劈轰而至。
这一刀,张元竭尽全力,再借着战马的冲势,乃是张元最强一记杀招。
左髭丈八骇然变色,想要回刀相挡时,已来不及。
可是,他为时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电斩而至。
咔嚓嚓——战刀斩碎他的胸前护甲,伴随着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刀锋瞬间将他的胸前,斩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
错马而过,张元战刀一收。
左髭丈八胸前大股的鲜血,大股的喷涌,一张脸都惊到了扭曲变形,“张贼……你…”
一脸惊怒的左髭丈八,身躯抽搐,晃了几晃,扑嗵便是载倒在了马下。
倒地的他,一时还未死,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张元拨马而回,冷冷的俯视向他,“只能说你是活该。”
说罢,张元再无犹豫,挥刀斩下。
左髭丈八人头落地。
“宿主斩杀左髭丈八,获得残暴点7点,当前残暴值15”
一刀斩杀了白波,张元回望了杨志一眼,示以赞赏,方才若非是杨志先出一箭,以他的本事,断没有能力秒杀白波的。
“我们继续!”张元痛快的一笑,拨马舞刀,再次杀向敌军。
正面,黑山军土崩瓦解,四散而溃。
侧翼也尽皆瓦解,四万黑山军被杀到血流成河。
左校本还想抵抗一阵,谁想要张军的攻击力会如此之强,左髭丈八被斩,更是令他肝胆俱裂,最后一丝战意都被击破他便不敢再战,急是拨马而逃,混在败兵向西逃去。
“这个小子竟能到这种地步,难道,他注定是我张燕的克星吗……”
中军处,望着败溃的己军,张燕脸色阴沉如铁,神色黯然,眼神中,甚至还掠过了一丝茫然。
第六十六章 僵持不下
“将军,是我们算计失误,兵败已成定,趁着我们手中一万生力军还未败,尽快撤退吧。”张白骑叹息着劝道。
张燕暗暗握拳,眉头深皱,一腔的不甘。
数骑败军狼狈而来,报称左校已经败溃,连左髭丈八也被张元亲手所斩。
连左髭丈八,竟然都给张元杀了?!
那个小子,什么时候拥有了可以斩杀左髭丈八的武力?
瞬息间,张燕原本就骇然的表情,再度惊变,无尽的愤怒,如烈焰般冲上脸庞。
“先杀孙轻,今又杀某一员大将,张贼……张贼……”
张燕是咬牙几碎,眼珠中血丝密布,几乎要炸裂出来一般。
这一瞬间,张燕怒火冲脑,着实想亲自将最后的一万兵马,也悉数派出,去跟张元决一死战。
举目己军却己兵败如山倒,丢盔弃甲,成片成片的从他眼前逃过,战意早已瓦解。
张元的大军,却斗志昂扬,如下山的猛虎一般,扑向败逃的惊恐羊群。
张燕虽愤怒之极,心中却又清楚,就算他把手头一万兵马派上去,只怕不等跟张军交战,就会被自己的溃军给冲垮了。
“左髭丈八仗着自己勇武,小瞧张元,他是死不足惜,将军,千万要冷静行事,请撤兵吧,再不撤我们就全完了。”白波沉声喝道。
张燕身形之一震,眼中怒火稍息,长长的深了几口冷气,方才平伏下燃烧的怒焰。
败局已定,强行死拼,绝无反败为胜的机会。
若及时撤离,还能保住不少兵马,收拾败兵,尚可与张元再战。
瞬息间,张燕就权衡出了利弊。
愤恨许久,张燕长长一叹,“罢了,全军撤退吧。”
张燕再无犹豫,拨马转身,在白波和张白骑二将,以及众亲军的保护下,向着西面撤去。
临走之前,张燕还狠狠的瞪了张元一眼,一副凶狠的眼神。
白波和张白骑两兄弟,对视一眼,二人是一脸的无奈。
“这个张贼,俺真想宰了他!”张白骑愤愤不平的咆哮道。
白波急是瞪了张飞一眼,低喝道:“百骑,休得胡言知话,小心被将军听到,惹祸上身。”
张白骑只得闭上了嘴巴,却一脸不爽。
“白波,我一直以为张元不足为虑,谁能想到,那小子军士并不是每见血的新兵,竟然……”左校是茫然尴尬,觉着甚是对不住张燕。
白波的眼眸中,悄然掠过一丝惊意,紧接着却是大度一笑,拍着左校的肩宽慰道:“左校莫要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或许那张贼还命不该绝,现在还不是要他命的时候。”
左校惭愧的表情,这才稍稍收敛,却又叹道:“张燕这次兵败,恐怕对我们的不满会更重,某只怕这一战后,我们在张燕那里会更难立足了。”
白波眼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们,方低声叹道:“某也没有想到,张贼那小子,短短几年时间,会强大到这般地步,竟然反将张燕大败到这种程度,依目的形势,就算张燕最后反败为胜灭了那小贼,必然也实力大损,无法再威胁袁本初,甚至,袁本初一统hb时,他都不见得能灭了张贼。”
“那你的意思是……”左校领悟了七八分。
白波目向北面,意味深长道:“我们投奔张燕,只是想能活下去,但如今的情况,也是该我们另谋出路的时候了。”
说罢,白波拨马转身,跟随着张燕的败军退去。
左张二人对视一眼,也紧紧跟着白波而去。
张燕一走,黑山军更是斗志尽失,溃不成军。
天明时分,战斗终于结束。
战场的喧嚣,终于沉寂下来,只留下未尽的硝烟。
一身浴血的张元,横刀立马,傲立于尸山血海之中,晨光的金辉洒在他身上,如同为他染上了一袭金色的战衣,威风凌凌,如杀神一般。
举目四望,大营前数里范围内,早已民是尸横遍野,血染沃野。
脚下,处处是“张”字残破的战旗,被无情的践踏。
那染血的“张”字大旗,却依旧树立在战场上空,迎风飞舞,昭示着谁才是这一战的胜利者。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夜袭反击战胜利,获得残暴点30,宿主现在残暴点45.。”
终于胜了!
张元长长的吐了口气,染血的脸庞,不禁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这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关键胜利。
此战之前,张燕可动用的兵马数量,至少有五万之众,且张燕地盘广大,后备兵源充足,战争动员能力远胜于他。
而他可动用的兵力,却仅仅不过两万。
仅凭着上党之地,要养活两万张嘴,难度可想而知,他对麾下百姓的粮赋征收,已经是超过了极限。
如果不是他拥有赵普等人相助,这样沉重的粮赋,恐怕早已激起了民变。
这一场关键的战役下来,张燕主力大军遭受重创,兵马折损至少在一万左右,且短时间内无法及时补充,双方在兵力数量上的对比,至少达到了可堪一战的状态。
计点战损,黑山军死伤果有五千之众,其余五千多兵马,尽数都伏地投降。
一战折损了近半数的兵马,这可谓是张燕生平最惨痛的一次失利,损失着实惨重。
张元却并没被这场胜利,冲昏了头脑,他清楚自己的目的,不只是要一场大胜,更要一举平定黑山军。
这场大胜后,张元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浪费,当即尽起两万得胜大军,尾随于张燕之后,一路穷追猛打。
张燕一路溃败,兵马收拾不住,连定张重镇也不及入,直接就弃却,沿着济水继续向西面狂奔。
张元兵不血刃,夺下了定张,这座并州水陆要冲重镇。
士卒连番追击,体力也已达到极限,定张即下,张元也不急于追击,而是令大军就地休整,同时分出兵马,攻取济阴郡所属诸县,就地收取粮草,尽量做到以战养战。
他的大军于定张休整三日后,张元再度起兵,沿济山向着封丘城方向进军。
根据他和众将拟定好的战略,此次西征的第一步,在于攻下封丘城,把张燕的地盘,自西向东斩为两半。
只要拿下封丘城,北面黑山军,就等于断绝了跟张燕的联系,大半个太行山就可以不战而下。
拿下了太行山的黑山军,两方的实力对比就将发生质的逆转,那时,张元就可以挟着优势的兵力,自北向南挥师南下,直取太行山,彻底攻灭张燕。
张燕智谋过人,虽然兵败,却依旧保持着头脑的冷静,岂张元的图谋。
他很快就撤至封丘城,停止了后退的脚步,一面收拾败兵,加固城防,一面派人往太行山,令他向前线增调兵马,以固守封丘城。
十天后,张燕在封丘城一线,集结了近三万兵马,形成坚守之势。
张燕刚刚抵达封丘城,屁股还没有坐稳时,张元就率大军杀至,并于封丘城东南下寨,形成了进攻之势。
双方兵力相当,张元先是大胜,拥有着士气上的优势,张燕则背靠坚城,拥有着地利上的优势,双方实力可谓势均力敌。
张元知道,凭借强攻是拿不下封丘城,于是在祖狄的建议下,展开了新的攻击方式。
劫掠粮道。
安营次日,张元便派出了骑兵部队,绕过张燕的防线,深入了敌军后方,不断的打击张燕的粮道。
粮食的供给是否通畅,直接决定着敌军的士气,张元相信,只要能断了张燕粮道,用不着他强攻,封丘城就会不战自下。
不过,事实证明,张燕到底是张燕,没那么容易就被搞垮。
在粮道两次被劫之后,张燕很快就跟他玩起了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反劫粮。
近四千的骑兵也被张燕派出,深入到了张元的控制区,开始疯狂的劫杀粮草。
张元的骑兵数量,总计有两千之众,比张燕整整少了一半,且他麾下并无真正精通骑兵作战的将领,彼此互劫粮道,自然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张元的粮草储备,本就不及张燕的丰厚,这样互劫下去,最先垮的毫无疑问将是他。
半月之后,计算损失与收获,经过半月的动粮,张元的轻骑共毁了张燕近十万斛的粮草,收获可谓颇丰。
但不幸的是却,他的粮草却被张燕的骑兵,劫去了近二十万斛,损失还在张燕的一半以上。
粮草上的损失,很快就影响到了军心士气,张元通过前番大胜,好容易建立起的高昂士气,正渐渐的开始跌落。
面对这种情况,张元和他的将军们,一时却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来。
是日,入夜。
已是华灯高挂,张元却无法入睡,正在帐中踱步,思索着破解困局之策。
正当这时,外面亲兵来报,言是祖狄求见。
“这么晚,他来做什么?”张元有心思,没那个心情见她。
亲兵却又道:“禀主公,祖校尉说,他有办法帮主公解决粮道被劫的难题。”
第六十七章 祖狄妙计
就在张元打算拒绝之时,他眼神忽然一变,猛的想到了什么。
祖狄的智谋,可是达到了80,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存在。
而且,这个祖狄历史上,也曾多为朝廷分献计,收复失地,为东晋曾立下汗马功劳。
“如果是祖狄的话,倒不是没有可能……”
张元想了一想,也想听听这传说中的祖狄,能有什么高见,遂令将他传入。
片刻后,帐帘掀起,祖狄大步入大帐,道了一声:“见过主公。”
人依旧是看起来普通,声音依旧是低沉,但那双眼睛,却是目路金光,透着丝丝的坚毅,不用得到,这具强健的身体中藏着的灵魂,必不是个省油的灯。
“祖狄,听说你有办法,帮我解决眼前的难题?”张元盯着他问道。
祖狄一笑,声如洪钟,淡淡道:“末将效力于主公,看主攻愁眉不展,也想替主公分忧,灵机一动想到了个办法,便想为主公略尽些绵薄之力,也不知这办法管不管用。”
这个祖狄倒是很懂的做人,话说的让张元听起来极是舒服,甚至隐隐还有一种成就感。
这绝对是个极端聪明的人。
“那我倒要听听了。”张元向他召了召手,示意他过来坐。
祖狄也不拘泥,径直走上前去,跪坐在了张元的身边。
“主公所虑,无非是粮草劫不过对方,归根结底,不过是骑兵不如张燕罢了,只要主公能除掉张燕的骑兵,不就所有的难题,统统都迎刃而解了么。”祖狄道出了他的计策。
张元苦笑了一声,叹道:“我又何尝不想灭了张燕的骑兵,可张燕也没那么傻,他现在只守不攻,不会蠢到把骑兵集中起来,跟我硬碰硬的地步,我又怎么灭他的骑兵。”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设一计,逼张燕不得不动用骑兵,主动跟我们交手。”祖狄坚毅的眼中,闪过一丝诡色。
逼张燕出手?
张元眼前一亮,顿时来了兴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时,祖狄站了起来,走到屏前所悬的地图上,纤纤玉指一比划,“张燕的防线被我们压缩至了封丘一线,他与太行山的联系,无论是官员往来,军队高动,还是粮草运输,都只能经由封丘北上,再折返向东,经由晋城通往太行山各郡。末将听闻晋城守军,不过千余,主公何不分一支兵马,前去进攻围晋城呢,到时候还怕逼不到张燕出兵么。”
一席话,张元豁然开朗,腾的跳了起来,仔细的图,权衡着祖狄所说。
他说的没错,晋城乃黄河南岸交通重镇,一旦晋城失陷,就算是张燕守住封丘,太行山也照样要沦陷。
只要张元分兵去围晋城,张燕就必会出兵去救。
而且,张元以步兵去围晋城,对张燕来说也是一个机会,他正好可派轻骑急袭,击破围城张军,也可以通过一场胜利,来提振自己的军心士气。
那时,张燕的优势骑兵,不就被诱出来了吗。
不得不说,祖狄这条计策,当真是一条妙计。
张元顿时兴奋起,但旋即又冷静下来,指尖敲击着额头,“张燕的骑兵是被诱出来了,但想灭了它们,就必须也要动用我的骑兵,只是我骑兵数量不及张燕,又没有张绣那样精通骑战的武将,怎么灭了他的骑兵,也是一件头疼事啊。”
“那就是主公的事,末将可没有办法……”祖狄一笑,好似事不关己。
张元踱步于帐中,思绪飞转,琢磨着解决之策。
祖狄却又躬身一礼,柔声道:“末将该说的都说了,就不打扰主公了,告辞。”
“这个人,果然不愧是我军中智力最高的人,统帅也很高,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将,我的人品没的说”
望着那健壮的背影,张元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忽然间,他的眼中掠过一丝精光,已是想到了对策。
……
两天后,封丘城。
“报~~”
冗长而急促的叫声,打乱了张燕的思绪,一名斥候飞奔而入,“禀将军,我斥候刚刚传回急报,张元已分兵三千北上,向着晋城方向杀去了。”
晋城!
张燕眉头一凝,焦黄的脸上,瞬间涌满焦虑。
大堂中,黑山军众文武们,听到这个消息,也无不震动。
“你再说一遍!”张燕喝道。
斥候吓了一跳,只得低着头颤着声,将那惊人的情报重复了一遍。
大堂中,上至张燕,下至诸文武,众人的脸色,立刻都笼罩起了阴影。
“张贼这是眼见拿不下封丘,但想夺下晋城,截断我们与太行山的联系。”白波大声道破了张元的意图。
“这个小子——”
张燕拳头暗握,肝火大作,又要怒时,却暗暗一咬牙,却生生的把憋到嗓子眼的怒气,给压制了下来。
他的目光射向了左校,向这位自己最信任的谋士,寻求对策。
左校神思飞转,转眼间眼眸一亮,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冷笑,“其实依末将之见,张贼此举,反倒是给我们送上门来的一场胜利。”
“左校此话怎讲?”张燕阴沉的脸,掠起了一丝奇色。
左校便咳了几声,缓缓道:“晋城坚,还有一千精兵驻守,张贼只派三千步军前去,绝非一时片刻能够攻陷,将军只需尽起我们的精锐骑兵,长途奔袭,利用骑兵的优势,一举击垮这路敌兵,不但能解晋城之危,还能用一场大胜来提振我们的士气,张贼岂不就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左校这从容淡然的话,令张燕和众人,皆精神为之一振。
权衡片刻,张燕转忧为喜,冷笑道:“左校言之有理,孤就派白波和白绕,尽起四千精兵急赴晋城,去收了张贼送上的这份大礼。”
号令传下,大堂中的气氛,终于是缓和了起来,众人仿佛一场难得的胜利希望。
这时,杨凤眼珠子转了几转,忙也站了出来,拱手道:“将军,末将以为,光是击破张贼三千兵马还不够,末将愿领一路精兵,随骑兵之后东进,经由泰山郡,从北面琅邪攻入徐州,抄了那小贼的老巢,到时候小贼腹背受敌,必然不战而溃。”
杨凤献上此计,令张燕又是眼前一亮。
计是好计,张燕却又不放心,怕让杨凤领军而去,就此放虎归山。
但要杀入徐州,也只有利用杨凤在徐州的影响力,这个任务,也非杨凤莫属。
思前想后,张燕还是决定先对付张元这个眼前的大敌,当即一挥手,欣然道:“好,孤就给杨凤你两千兵马,让你去抄了那小贼巢穴。”
“末将必不负将军重托。”杨凤慨然领命。
当天入夜,黑山军以北是尘雾滚滚,张绣和曹洪率领着四千曹军精骑北去,直奔晋城。
杨凤等人,则率领着两千步军,随后跟进。
张元在敌营附近,安插了大量耳目,黑山军的动向,很快就由张元的细作网络,送到了张元的手上。
中军大帐中,张元正与众人商议战略战术,细作的急报送到,直抵帐前。
“禀主公,封丘的敌骑已经出动,四千精骑前往晋城方向。”
听得这情报,在场的文武众臣们,精神都是为之一振,兴奋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张元,皆是赞叹张元这诱敌之计的精妙。
张元却只一笑,没有人知道,这道计策,其实乃是祖狄所献。
祖狄拱手笑道:“主公,张贼已经上当,派了骑兵悉数出动,前去晋城,也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刻了。”
张元目光望北面,冷冷一笑,道“那就再让张燕尝尝我们的厉害”。
第六十八章 冉闵的骑战
这将是一场纯粹的骑兵对战。
这一战,张元已不能再靠杨志这样一般的武将来统帅骑兵,必须找一个纯粹的骑将,来统帅他宝贵的两千骑兵。
所以,他要再仔细考虑一下。
张元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一个现在在他帐下效力的人,张元想了半天,目光定格在了一个耀眼的名字上:
冉闵!
十六国时期冉魏政权建立者,统帅93,武力104,智谋82,政治75。“
冉闵啊,马踏匈怒,一旨杀胡令威震古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
首战以汉骑三千夜破匈奴营,杀敌将数名,逐百里,斩匈奴首三万;
再战以五千汉骑大破胡骑七万;
三战以汉军七万加四万乞活义军破众胡联军三十余万;
四战先败后胜以万人斩胡首四万;
五战以汉军六万几乎全歼羌氐联军十余万;
六战又有以步卒不足万人敌慕容鲜卑铁骑十四万不退反进,竟十战十捷
这一次次辉煌的战役,冉闵统帅着汉人的骑兵,一次次将善于骑战的匈奴人,杀得血流成河。
若论骑战,只怕放眼古今,能和冉闵相比的不足手之数。
张元熟知历史,焉能不知冉闵的实力。
“张燕,你仗着有白波和飞燕骑,就以为可以压制住我么,我倒要区区一个白波,如何能是冉闵的对手……”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随即决然下令:“就是冉闵了,刚好在中秋节的无限制抽取中抽到了,我就用他了。”
当天晚上,一名年轻的将军,率领着两千张军骑兵,离营而去,直奔晋城。
……
晋城西南。
一队骑兵策马狂奔,“冉”字大旗傲然飞舞。
“报,前方三十里,便是韦乡城。”一骑斥候飞奔而至。
冉闵微微点头,摆手屏退斥候,停下脚步,令左右将地图拿来。
“冉将军,韦乡城就在前边,不若下令全军疾行,相信傍晚时分,必可拿下韦乡。”杨志进言道。
和冉闵一样,杨志是张元麾下为数不多的几员骑将,此役为了全胜,张元连杨志也派了出来,辅佐冉闵。
不过杨志成名已久,才刚刚被抽取出来,委以重任,此前根本就是个默默无名的小卒。
杨志打内心之中,对于这个叫冉闵的年轻人,存有几分不怀疑,然张元却深信此人,杨志也不得不安心做他的副将。
听得杨志的提议,冉闵却摇了摇头,“传令下去,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
就地安营?
杨志眉头一皱,面露几分疑色,但他却并没有质疑冉闵,服从命令的本能,令他按下质疑,将将领传达下去。
号令传下,两千铁骑停止前进,就在安营。
奔行一天的将士们埋锅造饭,饱餐一顿,夜色降临,将士们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杨志却辗转难眠,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前往了大帐去向冉闵进言。
“冉将军,身为你的副将,我本不该质疑你的命令,但此战关系重大,有几句话,我末将却非说不可。”杨志一入帐,便拱手正色道。
“杨将军有话直说,本将就喜有坦坦荡荡的人。”冉闵放下手中兵书,年轻自信的目光,就那么淡淡的。
杨志便拱手道:“我军现在距离韦乡不过三十余里,只要急行军半天,就能抢先夺下,冉将军却在这个关键时刻安营扎寨子,若给敌军抢先夺了韦乡,就可以畅通无阻的杀奔晋城,到时候,就算咱们加上三千步军,也未必挡得住敌军四千的铁骑,末将实不明白,冉将军为什么要这般做?”
“杨将军说的很对,夺下了韦乡城,是可以堵住敌军前往晋城的道路,可然后呢?”冉闵反问道,语气依旧是淡漠自信。
然后?
杨志愣怔了一下,国字脸上浮现出几分不悦。
冉闵那语气,这一句反问,好似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似的,让他听得很是刺耳。
杨志咽了一口唾沫,便道:“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占据了韦乡,以逸待劳,击垮敌军的骑兵。”
杨志身为副将,不可能不知道此战的目的。
“韦乡一带地势平坦,敌军却多为轻骑,机动性极强,杨将军也是精通骑战之人,难道你觉的,在这样的地形里,凭着我军两千骑兵,就能灭掉黑山贼四千轻骑吗?”
冉闵再又是一声反问,依旧那么自信,语气就像是在给一个刚刚上战场不久的新兵,传授经验一般。
冉闵的语气让杨志很爽,说的内容,却令杨志身形一震,蓦然间省悟。
张军的骑兵数量,要逊于黑山军,骑兵的战斗力,也逊于以飞燕骑为主的黑山军骑兵。
此战,以弱胜强的关键,就在于那五百重骑。
因为,黑山军以轻骑为主,军中必没有配备重骑兵。
重骑对轻骑,张军固然可以凭借强大的冲击力,轻易的冲垮黑山军的轻骑兵团,但轻装的黑山军轻骑,在此平原地带,却可以迅速的四散而逃,如此一来,这一战对黑山军所造成的杀伤,就将大打折扣
而黑山军发现了他们配备有重骑,了解了虚实,自然不会再上当,跟他们正面交锋。
夺取了韦乡城,便等于将自己的实力,呈现给了敌人,把杀手锏抢先亮了出来。
“这个冉闵对骑战如此熟悉,竟然超过了我,绝不是一个徒有古人之名的平庸之辈,主公竟然能挖掘出这样的青年俊才,这份识人之能,当真是不可思议……”
杨志心中对张元惊叹之余,忙是收敛了一脸的质疑,拱手道:“冉将军说得是,若想一役重创敌骑,就必须由我们来选择一个绝佳的战场。”
“本将早已给黑山军选好了坟墓。”冉闵冷冷一笑,年轻的脸上,掠起冷绝自信的杀机。
……
韦乡以西。
当冉闵的两千骑兵,止步不前时,白波率领的四千黑山军轻骑,却在彻夜狂奔。
次曰,白波终于赶到了韦乡城,打开了通往晋城之路,最后一座城池。
白波得知张军已在三十里外时,长松了一口气,佩服自己兵行神速,抢先一步赶至了韦乡,没有被敌军堵住去路。
“张贼果然也派出了骑兵,想要阻挡我们去解晋城之围,区区两千骑兵,就想挡得住我们么,张将军,即刻下令,全军出击,彻底击灭张贼的拦路之兵吧。”复仇心切的左校傲然道。
白波却道:“张军虽少,但虚实未知,也不知道敌军领兵之将是谁,还是不要轻易出击的好。”
“怎么,张将军纵横太行,手握四千铁骑,难道还怕了张元的骑兵不成?”左校看了一眼,目光讽刺。
“当然不是,我是的意思……”
未待绣说完,左校已一挥手打断,“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说知己知彼吗,我跟张贼交手多次,对他的虚实了如指掌,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张贼麾下骑兵新立,并没有经过太多战斗,唯一精通骑兵的,就是那个杨志,你不会连击败杨志的信心也没有吧?”
左校在使激将法,说的也是事实,张元军中虽有英布这样武力过人之辈,但若论统帅骑兵的能力,倒确实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人物。
白波眉头暗皱,眸中掠过一丝不爽。
身为黑山军中的一寨之主,他虽是名义上这支军队的统帅,但他却知道,张燕派左校做他副将,目的就在于监视于他。
说到底,左校才应该是这支骑兵的真正统帅。
眼见左校执意出战,白波不敢抗拒,又想左校说的确是实话,他不相信骑兵作战,谁能够是他的对手。
暗暗一咬牙,白波便冷哼一声,傲然道:“既然如此,本将一战便是,就叫左将军瞧瞧我飞燕骑的实力。”
白波当即下令,派出候骑,仔细的侦察张军的底细。
一天的侦察,候骑传回消息,偷袭而至的张军确实只有两千,白波疑虑就此打消,信心更烈。
敌人只有区区两千,而他麾下却有四千铁骑,其中两千多,还是他嫡系的飞燕骑。
飞燕骑,纵横天下,谁人能敌!
白波再无疑虑,当即下令,全军明日尽出,一举扫荡张军。
第六十九章 铁骑决战
“禀将军,敌将左校白波,已率四千铁骑尽出,向我大营杀奔而來。”斥候飞奔而至,将最新情报报上。
听得这个消息,帐中的张军将官们,非但沒有感到震惊,反而面露兴奋之色。
敌军主动出击,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冉闵嘴角微扬,年轻的脸上,现出一抹自信的笑意。
杨志也一脸兴奋,拱手道:“冉将军所料果然不错,左校和白波上当了,大举來袭,正中将军下怀。”
冉闵也沒有过多的言语,只挥手冷冷一喝:“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拔营,向晋阳围营方向撤退。”
号令传下,两千张军骑士,当即弃了大营,向着东北方向退去。
张军前脚撤离未久,左校后脚就率领着四千铁骑,狂奔杀至,轻松的攻下了冉闵留下的一座空营。
冉闵临走之时,故意弃下了不少军械粮草,以营造出一副畏惧惊慌之下,仓促而退的假象。
左校和白波,见得张营的狼藉之后,二人更加自信心爆涨,认定张军畏于他们兵马多,畏战而退。
他二人当即下令全军继续追击,决心一鼓作风杀入晋阳,连同张元的骑兵,还有晋阳城外的步军围兵,一举击溃。
而后面的杨凤,则率领着两千步军,随后跟进。
从韦乡到晋阳,长达百里的路上,四千黑山军追着两千张军,一路狂奔。
是日黄昏,冉闵率领他的兵马,撤至了距晋阳以南三十里处,全军停止后退,列阵迎敌。
风从北來,风中,卷着血腥的气味。
冉闵驻马横枪,不动如山,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來冷静与决毅。
身后,两千张军铁骑肃然而立,一众将士热血悄燃,跃跃欲战。
连退三日,今日便是决战时刻。
两千双利如刀刃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注视着那滚滚飞扬,渐渐逼近的尘暴。
忽然间,冉闵的嘴角,扬起一条冷绝的笑意。
黑山军中计前來了。
杨志看了一眼冉闵,又环视了周遭的地形,心中暗叹:“难怪主公会选择他來领军,而不让我担此重担,此人能把战场选在这里,当真深得骑战之妙,主公的眼光当真是非同一般,难怪袁谭杨丑,都会败在他的手中……”
杨志心中,对张元的钦佩,越來越强烈。
正自神思感慨之际,对面的尘暴已越近,隐约已能看到奔驰的黑山军骑兵身影。
四千黑山军,如出笼的虎狼般,狂杀而至。
当先处,左校和白波二将斗志昂扬,一脸的自信。
左校急于立功,好在黑营站稳脚跟,白波则急着报仇雪恨,为黑家洗雪耻辱。
二人都急于一战,灭了张元的骑兵。
前方斥候飞奔而來,传回情报,称张军停止了撤退,正列阵于数里之外,摆出一副决战的态势。
这正中左校下怀,他当即催督大军疾行,巴不得能即刻扫平敌人。
目之所及,只见前方一望无际的平原,渐渐的开始有了起伏,原來宽阔的道路,逐渐收敛成了三四里宽,两边开始出现了起伏并不太杨连绵低坡。
左校一度怀疑,张军选择在这般地势中与他一战,莫非是想借着这地势,打一场伏击之战。
但道路虽在变窄,却至少也有三四里的宽度,两边的坡地也不算杨,这样一种地势,就算藏有弓弩手也沒多用处。
谨慎之下,左校还是派出了斥候,沿着两侧坡地并行,随时侦察坡顶上是否有张军伏兵。
侦候们即始终沒有发现伏有张军弓弩手,左校的担心随之渐消。
一个时辰后,张军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左校和白波举目一望,只见张军上空,打着的是“冉”字的旗号。
“原來是个姓冉的在领军,听都沒听说过,张将军,你现在还怕胜不过这个无名之徒吗,”白波冷笑道。
“白将军,今日就让咱们为黑司空大胜一场吧。”
左校信心爆涨,一声狂笑,大叫道:“全军出击,随我辗平敌寇,为黑司空立功。”
呜呜呜~~
牛角号吹响,进攻的号角响彻旷原。
震天的杀声中,左校和白波当先冲出,四千黑山军骑兵加快了奔行速度,浩浩荡荡向着张军冲涌而來。
从天空放眼看去,三四里宽的道路上,遍布黑山军铁骑,扬起的尘雾遮天蔽曰,黑山军犹如一道山洪一般,不可一世的向前狂冲。
大地在隆隆震颤,耳中已充斥着喊杀声与马蹄踏地声。
面对着这般肃杀之势,两千张军骑士们,却丝毫沒有一丝的惧意,他们的脸上所有的,只有决然的杀意。
眼见敌骑已逼近,冉闵战枪向前一划,厉喝道:“重骑兵出击,给我辗碎敌军。”
雷鸣般的喝声响起,前排千余轻骑兵,迅速如浪而开,亮出了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
冉闵策马扬鞭,纵枪飞奔而出,当先杀上。
天崩地裂的巨响声中,五百重骑轰然发动,挟着山崩地裂之势,随着他冲辗而出。
五百重骑发造出的声响,竟是盖过了四千敌骑。
杨志紧跟其后,率领一千五百的轻骑兵,跟着重骑杀了出去。
天地肃杀,风云变色。
顷刻间,左校惊呆了,那些原本猖狂的黑山军骑兵,统统都惊呆了。
张军中,竟然出现了五百重甲铁骑。
左校震怖无比,所有的狂妄与斗志,都在张军重骑兵出现一刹那间,被轻易的摧毁。
看着眼前的钢铁洪流,看看左右的地势,再想想先前的诸般迹象,左校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竟是中了张军的歼计。
张军的撤退只是假象,目的,就是为了将他诱到此不利的地形,用重骑兵冲垮他的轻骑。
左校骇然无比,已是惊到失去了方寸。
“重甲铁骑,张贼竟然动用了重甲铁骑,中计了。”白波也是骇然变色,先前的狂意,顷刻间瓦解。
为时已晚。
冉闵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纵舞着大枪,挟着一腔的杀意,率领着他五百重骑,铁骑,以摧毁一切的威势,狂辗而至。
重骑开路,轻骑在后,以楔形的冲击阵形,向着正前方的黑山军冲來。
黑山军轻骑也已加速到极点,根本无法收拾住马蹄,两道洪流以飞快的速度,相对的撞去。
张军虽少,却以重骑充当箭头,黑山军轻骑虽多,却怎经得起正面对撞。
“撤退,全军撤退,,”惊恐之下,左校放声嘶吼,急是勒住了战马。
左校的喊声,却淹沒在隆隆的铁蹄声中,他的四千骑兵,來不及收兵时,张军铁骑已撞至。
“蒙马眼。”冉闵将大枪一旋,挥手将一道黑布,蒙住了胯下战马的眼睛。
五百重甲骑士得令,纷纷扬出怀中的黑布,将战马的双眼蒙上。
眼前一片黑暗的战马,再无法看清前方,只有在主人的鞭击下,沒有任何恐惧的拼命向前。
两道洪流,瞬息之间相撞。
轰轰。
震天的撞击声,人仰马翻的倒地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瞬间交织成一曲凄厉之极的死亡乐章。
无尽的鲜血如倒流的瀑布,杨杨的溅上半天,散成了漫天的血雾。
然后,黑山军崩溃了。
第七十章 张燕震怖
张元的综合实力虽逊于张燕,但他获得了上党的支持,有一帮史上名臣帮他治理上党,现在远比张燕有闲钱,这五百昂贵的重甲铁骑,正是他利用上党的财富打造而成。
厚重的甲铠所赋予的超强冲击力,和坚不可摧的防御力,又岂是黑山轻骑可以抵挡。
蒙上了马眼的战马只管发足前冲,将那些黑山军轻骑轻松的撞翻在地,四千黑山军骑兵,就此土崩瓦解。
左校斗志已挫,也不敢再战,逃命要紧,也不待白波发话,就抢先一步拨马而逃。
“好你个左校,沒我的命令,你竟然敢先逃,该死。”
白波本还想让左校死战,谁想到这个黑山大将,竟然敢先逃,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慢了半拍,跟着一起西逃。
主将一逃,一众黑山军骑兵,更是斗志崩溃,纷纷败逃。
可惜,他们已被冉闵引入了陷阱之中,又岂能逃得走。
他们所处的位置,一条道路虽有三四里宽,但却并不比平原地带,根本无法四散而逃。
张军的重甲铁骑,却如一道铜墙铁壁一般,平推而來,令黑山军无处可避,只能承受这恐怖的辗压。
而收止不停马蹄的黑山军骑兵,彼此拥挤相撞,死在自己人的轧辗之下者,更是不计其数。
逃了慢半拍的白波,一路纵马狂奔,不断的躲闪着迎面而來的自己部下,回头看去,却见张军的铁骑,正如波浪一般赶在后面,将他的骑兵吞噬在滚滚的浪涛之中。
见得如此惨烈的画面,白波身形剧烈一震,心中顿时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已深深的被张元的实力所震怖。
这一刻,白波终于是后悔了,悔不该狂妄自信,小视张元的骑兵战力,盲目自大的穷追,中了张元的诡计。
“这个姓冉的敌将,到底是谁。怎么会骑战这么了得。”
惊怖的白波,脑海里回荡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身后处,张军铁骑一路辗压,四千黑山军骑兵在长达数里的狭长道路上,被辗杀得血流成河,尸枕成藉。
白波拼命的狂奔,身边的部下却越來越少,前面地势渐宽,眼看着就将奔入平坦的地带了。
白波心中暗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已逃出了升天。
蓦然间,他却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正狂逼而近。
他回头一瞥,惊见张军铁骑中,一员年轻英朗的武将,正纵马舞枪,向着自己飞驰而至。
那年轻武将的身后,“冉”字大旗,狂烈飞舞。
冉闵杀到。
“无名之辈,我白波绝不会轻易输给你,拿命來。”
白波不知來者是谁,恼羞成怒之下,急是转动手中战刀,如车轮一般反扫而出,一刀轰向冉闵。
“挡我冉闵路者,死。”
冉闵连眉头都沒皱一下,低吼一声,猿臂探出,手中大枪挟着狂怒之力,如电光一般抢先刺出。
“冉闵,这厮的名字竟然从未听闻,难道又是那张贼的门客,那奸贼的门下,到底藏了多少厉害人物,不好,这姓冉的武力远在我之上……”
白波惊骇之时,为时已晚。
冉闵这一枪,快如闪电,那雷霆一击,后发而先至,抢在白波战刀扫來之前,疾刺而到。
噗。
鲜血飞溅。
骨肉撕裂声中,冉闵一柄大枪,瞬间洞穿了白波的后,他眼珠斗睁,闷哼一声,便栽倒于马下。
拥有着104点武力值的冉闵,只一招,便秒杀了张氏大将。
冉闵却连眼都不眨一下,杀白波如杀一个无名小卒一般,不值得一提,他枪舞如风,如死神一般,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杨志紧随其后,张军铁骑辗压,一往无前。
入夜时分,这场骑兵决战,终于结束。
数里长的道路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天空中盘旋已久的群鸦纷纷落下,开始享受这难得的美餐。
冉闵傲立于战旗之下,血染征袍的他,环视周遭这壮烈的战场,英气逼人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仿佛这场胜利太过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喜悦。
“冉将军,此战咱们诸杀敌骑至少有三千,黑山军骑兵几乎全灭,咱们立了大功啦。“杨志激动的叫道。
“将捷报派人飞马报与主公,再把白波的人头送往晋阳围营,震慑守城敌军,助友军攻破晋阳。”冉闵却依旧平静如水,连下数道命令。
杨志却道:“冉将军,咱们已覆灭了黑山军骑兵,何不北上与晋阳军会合,合力攻下晋阳,再立一件大功。”
“主公临行之前,授以我一条密计,叫我得胜之后拆开,依计行事。”说着,冉闵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锦囊。
杨志心中一奇,跟着也凑了上去,二人拆开锦囊一看,神色皆是微微一动。
“主公料事如神,沒想到竟已想到这般深远。”杨志不禁感慨赞叹,语气中皆是敬意。
冉闵那淡漠如水的眼中,不禁也掠过一丝敬意,遂道:“既然主公已有密计,那我们就即刻挥师南下,赶回封丘吧。”
冉闵与杨志遂也不及休整,打扫过战场后,当即率军向封丘大营赶去。
……
几十里外,杨凤三兄弟,正率领着两千步军,风尘仆仆的前进。
一骑斥候绝尘而來,直抵杨凤的马前。
“禀将军,我军骑兵为张军大败,几乎全灭,白波将军也被敌将所杀。”
“什么。”杨凤一声惊呼,骇然变色。
身边,其余部将,也无不错愕变色,不敢相信这惊人的事实。
“左校和白波有四千精骑,张贼就算出动骑兵,也不过两千余众,怎么可能被杀到全军覆沒。”一个部将低吼道,一脸不信。
斥候便将白波如何冒进,被张军引入圈套,被张军重甲铁骑所破,白波又是如何被一个叫冉闵的张将所杀经过,道将了出來。
杨凤等人听罢,已是面面相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半晌后,杨凤才暗暗咬牙,慨叹道:“沒想到啊,张贼手中还藏了这么一员善长骑战的武将,不光击败了左校,连白波竟然也被一招击杀,这个小贼,到底还藏了多少底牌……”
杨凤这边还慨叹时,一部将却沉声道:“将军,骑兵一覆灭,不光晋阳是救不了,这场战争的形势,还会彻底的倒向张贼那一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杨凤沉吟不语,思绪飞转,权衡着利弊。
半晌后,杨凤眼中迸射出决毅之色,冷冷道:“只怕张贼已不是张贼的对手,他对我们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也该是我们找个新的靠山的时候了。”
“将军的意思是……”部将已经到了七八分。
“改道北上,过河去。”杨凤一声沉喝,毫不犹豫的打马扬鞭,向着北面而去。
……
数百里外,封丘城。
军府大堂中,张燕正负手踱步于堂中,焦黄的脸上,难抑不安。
左右的文武们都看得出來,张燕正为晋阳的安危担忧。
白波和左校统帅的四千轻骑,离开封丘已有数天,时值如今,仍沒有捷报传來,这让张燕心中越发的开始不安。
尽管他对自己骑兵的实力很放心,但几次三番的败于张元,已经让他心有余悸,难以再保持那种绝对的自信。
“将军不必担心,就算张贼也派出了骑兵去晋阳,他的骑兵数量不过两千余人,且麾下也沒有什么善于统领骑兵之将,根本不是我们四千铁骑的对手,将军大可放宽心,静待捷报吧。”于毒笑着宽慰道。
张燕停下了脚步,微微点头,焦虑不安的情绪,稍稍得以平伏。
于毒说的沒错,在晋阳那种平坦的地形中,张军无法设伏,无法施诈,纯以正面交锋,怎么算,两千骑骑兵都不可能是四千骑兵的对手。
何况,他还有左校这等骑将,骑战之能,远胜于任何一位张元的武将。
“于毒言之有理,是本将过虑了……”张燕轻吐一口气,自嘲的摇了摇头,向着主座走去。
就在他刚刚踏上台阶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亲兵匆匆而入。
“将军,北面急报,我军四千铁骑,被张贼的两千骑兵杀的大败,连白波将军也被敌将阵斩啦。”
轰隆隆。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
刹那间,张燕身形晃了一晃,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定格在了惊骇震恐的一瞬。
四千铁骑,竟然败了。
就连他的大将白波,竟然也临阵被杀。
张燕身心剧震,一瞬间竟觉头脑一片空白,脚下站立不稳,竟是险些要从台阶上跌倒下去。
“将军。”陶升急上前一步,将张燕扶住。
勉强站稳的张燕,思绪翻滚如潮,蓦然间,他猛的惊悟,原來自己竟是中了张元的诱敌之计。
兵围晋阳,并非是张元的真正目的,张元只把晋阳当作一个诱饵,诱使他派出自己的所有骑兵前去救援。
张元的真正目的,在于全灭他的骑兵。
恍然大悟的张燕,目光刷的射向了于毒,眼神中尽是恼火的质问。
...
第七十一章 全力一搏
于毒则又震惊,又尴尬。
要知道,正是他把张元兵围晋阳,视为张燕难得一胜的机会,劝说张燕派出所有骑兵,前去击灭张元的晋阳围军。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盘算失误,竟然使张燕的宝贵骑兵,陷入了灭顶之灾。
就连黑山军大将白波,也死在了自己的失算之中。
再一次被张元羞辱了他的智谋,心中羞愤难当,于毒气血翻涌,一时激愤的大咳了起来。
“是谁,是哪个狗贼,杀了我的大将?”张燕想起白波的死,咆哮怒叫道。
“禀将军,好像是张营中,一个叫作冉闵的年轻武将。”
冉闵!
这个从未听闻的名字,震得张燕和于毒一众文武,无不茫然。
随后,他们恍然大悟。
这个冉闵跟祖狄李定国之流一样,必也是张元私下招揽的人才,被张元任用,统帅张军骑兵,专门来对付他们的骑兵。
这个冉闵,竟然也和祖狄几人一样,拥有很高的能力。
张元麾下,究竟藏了多少奇人异士?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脑海中,都迸现出这样一个巨大的疑问。
“张贼,冉闵,你们又害死我一个大将,某发誓,一定叫你们血债血偿——”张燕咬牙切齿,发出重誓。
正当这时,堂外又有亲兵奔入,慌张的叫道:“禀将军,杨凤已率我两千兵马,北渡黄河,前往黎阳投奔袁绍去了。”
“什么!”张燕再吃一惊,震怖之下,一屁股坐在了榻上。
……
封丘城东。
济水河畔,张元正盘坐在大石头上,手握着鱼竿,一动不动的在垂钓。
脸上绽出一丝惊喜,猛一拉竿,一头大鱼被拖出了水面。
“主公,看来你今天运气不错啊,这已经是第六尾大鱼了。”樊梨花俏脸欢喜,亲自解下大鱼,扔进了桶中。
“运气到了,挡都挡不住啊。”张元一笑,准备再钓一尾大鱼。
这时,马蹄声响起,祖狄等数人,飞奔而至。
“主公,好消息啊,主公的识人之能果然了得,那个冉闵当真是了得,四千敌骑已被他全灭,连白波也被他阵斩了。”祖狄有些小小激动。
张元身形微微一震,脸上旋即也涌现兴奋,不禁哈哈大笑,“看来今天果然是我的幸运日,这个冉闵,干得漂亮啊,我真是没看走眼。”
张元跳了起来,扔下鱼竿,夺过祖狄手中的捷报就看了起来。
越看越兴奋,张元不禁放声狂笑。
祖狄也抿了一口酒,笑眯眯道:“冉闵既已取胜,必已打开了那枚锦囊,主公,也该是我们实施第二道计策的时候了。”
张元将手中情报撕碎,扔入了风中,一挥手,欣然笑道:“这还用说么,你立刻替我拟一道战书,即刻送往封丘城给张燕,我要约他明日决一死战。”
……
封丘城。
军府中,高坐于上的张燕,手拿着那一道战书,脸色铁青阴沉,暗咬着牙齿,几欲碎裂。
“张贼,杀我大将,还敢向某挑战,好生狂妄!”怒不可遏之下,张燕将手中的战书,狠狠的撕了个粉碎。
张燕麾下的诸将们,也个个愤慨难当,恨得大骂张元。
陶升眼见张燕发怒,生怕他中了张元的激将法,因怒而出兵,忙是出班劝道:“将军,我军骑兵尽丧,杨凤两千兵马又叛逃,一下子损失了近六千兵马,兵力上已逊于张贼,且士气严重受挫,这个时候,绝不可意气用事,强行出战啊。”
一提到杨凤,张燕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紧握拳头,恨恨骂道:“杨贼,果然狡诈无信之徒,枉某如此信任他,他竟厚颜无耻,敢在最关键时刻背叛某,简直比张贼还可恨。”
黑山军一众文武们,风头一转,又全都改向了骂杨凤。
骂归骂,上至张燕,下至众将们却都清楚,经过了这场失利后,面对张元的挑衅,他们只能选zé隐忍。
“将军,我以为,这个时候,我们更该跟张贼决一死战。”
一片骂声中,突然有人跳出来反其道而行,竟主张跟张元决定。
大堂中,顿时鸦雀无声,一双双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那人。
是于毒。
此刻的他,竟是一身赌徒的气势,仿佛要进行一场豪赌。
张燕不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于毒。
于毒深吸一口气,高声道:“这一战,我们是折损了六千兵马,但张贼分兵数千围晋阳,又有两千骑兵不在,他在封丘一线的兵马,实际上跟我们相当。张贼狂妄,以为灭了我们的骑兵,就敢向我们挑战,我们就该跟他们一战,也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有机会跟他一战,否则,待他拿下晋阳,待他的骑兵回到封丘后,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于毒一席话,说得张燕眼神震动,很快已明悟了于毒的深意。
“现在决战,我们还有希望,这也是我们赶在袁绍南下前,最后一次击败张元的机会,否则,待袁绍一统河北,那时一切就都晚了,无论是我们,还是张贼,都要覆灭在袁绍的铁蹄之下。”
分析完了大势,于毒一拱手,慨然道:“某愿赌上性命,恳请将军跟那张贼决一死战。”
张燕沉吟不语,眼神却变化不定,显示着内心的翻江倒海,显然是在权衡着利弊。
沉吟许久,张燕猛一拍案,缓缓的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于毒言之有理,现在是某最后击败那张贼的机会,回复小贼,他要决战,某便跟他决战!”
……
当天,张贼的信使,便挟着张燕回复,还往了大营。
一切都在张元的意料之中。
当天晚上,诸将尽集于大帐。
张元鹰目如刃,环扫众将,厉声道:“张燕已中了我们的诱战之计,想要利用最后的机会击败我们,我已决定明日与他一战,尔等可有信心,随我血战一场!”
“我等愿随主公决死一战!”众将奋然起身,齐声咆哮。
杨志、祖狄、李定国等诸将,无不热血沸腾,志气昂扬如火。
“好!”
张元猛一拍案,豪然喝道:“传令诸军,做好准备,明天我们就给张燕一个迎头痛击!”,……
次日,张元率领着两万四千余兵马,沿着济水向封丘城逼近。
正午时分,西面方向出现了滚滚尘雾,先行的斥候很快回报,前方五里出现张燕的大军,兵力数量约在两万四千左右。
今天这场大战,将是一场势均力敌,勇者致胜之战。
年轻的脸上燃烧着自信,张元战刀一扬,大喝一声:“全军,准备迎敌!”
两万四千人的大军,就此停步,列阵于济水北岸。
日头当空,冷风瑟瑟。
风过原野,一面面赤色的战旗,如一浪浪的血色波涛。
最耀眼的“张”字大旗下,身披银甲的张元,横刀而立,威风凌凌。
风中,张元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道。
鹰目远望,只见视野的尽头,一道黑色的沙暴,正铺天盖地而来,耳边很快响起了阵阵的闷雷声,脚下的大地开始战栗,他的身后,数万将士的神经即刻紧绷起来。一个个年轻的战士们,他们紧握了刀枪,如铁的目光凝视前方。
一刻钟后,数万万名黑山军,卷积着尘雾,疯狂的狂涌而来众骑的簇拥,身裹红袍的张燕,目光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迫不及待的复仇怒色。
他也看到了张军那如铜墙铁壁的军阵,看到了那迎风飞扬,巍然不倒的“张”字大旗。
张元就在那里,等着跟他一场血战。
那个杀父仇人的儿子,那个杀死自己两名大将的仇人,那个把自己逼迫到这般地步的家伙,就在眼前。
复仇!
张燕的脑海,只余下这两个字。
“左校何在!”张燕大喝一声。
“末将在。”左校提刀出列。
张燕扬鞭一指,喝道:“某命你率七千精兵,冲击张贼右翼,只许进,不许退!”
“诺!”左校只沉声一应,拨马而去。
嗵嗵嗵——战鼓声冲天而起,“左”字大旗引领下,七千黑山军狂扑而去,径向张军右翼扑去。
几百步外,张元已经看到了敌军率先发动冲击。
张元也毫不迟疑,大喝道:“李定国,我命你率七千兵马,迎击右翼敌军。”
“末将去也!”李定国飞马而去。
鼓声震天而起,令旗摇动如风。
“黑山军龟孙子们,你李爷爷来啦——”
祖狄一声狂笑,舞动着红缨长枪,挥斥着七千张军,迎着敌军杀上。
轰隆隆!
两股激流,顷刻间轰然相撞,那一瞬间溅起的血光,几乎在战场上空,掀起了漫空血雾。
右翼接战。
张燕毫不迟疑,当即又命陶升,率七兵马出击,进攻张军的左翼。
张元也不含糊,当即命杨志出动,对撞敌军。
震天的鼓声,又是七千精锐之士,与敌军杀在了一团。
杀声滚滚,血肉横飞,精锐的黑山军,对张军决死的将士,杀得天昏地暗,难分胜负。
黑山军阵中,张燕见两路大军,都冲不破张军的阵形,已是杀机如火,目光直射于毒。
满怀着期望,满怀着复仇的怒火,张燕厉喝道:“于毒,率中路大军压上吧,赌上我黑山军的荣耀,这一战的成败,某就全托负于你了!”
“为了黑山军,于毒拼死也要胜了这一仗。”于毒慷慨应战,拨马而去。
震天鼓声响起,一万最精锐的黑山军,轰然裂阵,追随着于毒,向着张军中阵扑卷而上。
这是张燕全力一搏!
第七十二章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嗵嗵嗵。。
黑山军中。战鼓声达到了最高亢。几乎要将天地震碎。
除数千亲军外。一万余黑山军。轰然破阵。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向着张军中路辗去。
几百步外。张元已看清张燕意图。知道他要拼命了。
敌潮汹涌。张元无有丝毫惧意。鹰目一凝。冷笑道:“张燕。那我们就决一胜负吧。”
手中那柄战刀。已高高举起。向着杀至的敌军狠狠划下。奋然大喝一声:“全军出击。决一死战。”
厉啸声。张元纵马而出。手舞战刀。一往无前。
李定国祖狄二将。分从两侧杀出。亲卫樊梨花紧跟而出。一万多的张军将士。挟着昂扬如火的战意。铺天盖地的卷袭而出。迎着敌潮杀上。
两军皆无退路。只能埋头对冲。
片刻后。两股兵流。巨大的锥形冲击之阵。漫卷过数百步的距离。相对撞至。
轰。
苍茫的天地间。发出一声惊天巨响。令风云变色。
无数道血柱。数不清的断肢。不计其数被摧折的兵器。冲上半空。交织成一面巨大的血网。
人嚎马嘶。肢飞颅碎。数之不清的士卒。顷刻间撞成了肉泥。
张元身先士卒。如一柄锋利无双的巨刃。轰开血路。战刀扇扫而过。将两名当头撞至的敌骑。拦腰斩为两截。
他手中一柄染血的战刀。四面八方荡出。肆意的收割着敌军的人头。。
断肢与折损的兵器漫天扬起。鲜血如雨点般溅落。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张元无人能挡。
双方两军。总计近三万多人的军团。在这旷野中厮杀成一团。方圆数里的原野。变成了一座绞肉场。
几百步外。望着这场血腥的厮杀。张燕沉默不语。眼神变化不定。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安。
这一战。他沒有必胜的把握。
“将军。让我二人出战吧。我们必取张贼的人头。”白饶手执双戟。拱手粗声道。
张百骑也握紧了象鼻刀。蠢蠢欲动的望向张燕。
“去吧。去取了那小贼的人头给某。”张燕毫不犹豫的挥鞭一指。
他已经看到。张元的主将之旗杀入了战团。证明张元本人也已身先士卒。杀入了战场。
白饶和张百骑二将统兵之能不行。武力却冠绝黑山军。张燕便想。若能凭借他二人的武力。乱军中斩杀了张元。岂非毕其功于一役。
张燕令下。张百骑和白饶如两道黑色的飓风。狂飙而出。撞入乱军中。
超绝的武力旋展开來。无人能挡。数不清的张军士卒。如蝼蚁般被他二人轻易撕碎。他们辟出一条长长的血路。直奔张元的将旗所在而去。
蓦然间。他们寻到了张元的所在。
二人对视一眼。瞬间杀机如焚。齐声咆哮道:“张贼。敢与张将军作对。我们要你的狗命。”
雷鸣般的咆哮声中。二人如黑色的闪电。分从左右。狂射向了张元。
眼见白饶和张百骑。两员武力远高于他的敌人杀至。张元却毫无惧意。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
他可不是盲目的身先士卒。敢在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他自有所恃。
瞬息间。二敌已杀至十步之外。眼看就要对张元形成合击。凭他二人武力。随便一个都可以秒杀张元。更何况是二人联手。
“谁敢伤我主。我祖狄要他的命。”
蓦然间。半空中响起一声傲烈的暴喝。祖狄从张元的身后杀出。直取白饶而去。
“李定国在此。休伤我主。”又是一声苍凉的沉喝。李定国也舞刀杀至。迎向了张百骑。
张元麾下。两员武力绝顶之将。左右杀出。分别截住了白饶和张百骑。四将各自缠斗在了一起。
这四员大将。祖狄乃95以上的武力值。李定国和他两人实力相差不远。这般激战在一起。直杀得腥风血雨。愁云惨淡。方圆数丈都被刃影尘雾包裹。谁敢接近。必被绞为粉碎。
有两员虎将敌住强大的对手。张元依旧纵马舞刀。狂杀狂砍。
二十余步外。于毒刀舞如风。也在狂疯收割着齐军士卒的人头。
漫空的血雾。于毒一直在搜寻着张元的所在。
张元派大军讨伐黑山军。大将左慈丈八、堂弟白波。皆为张杀所杀。他自己又数度为张元所败。倍受耻辱。
一腔的羞怒。早已压得他喘不过气來。今日他誓要诛杀张元。报仇雪恨。
漫天的血雾。于毒终于发现了那面赤色的巨旗。巨旗之下。张元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瞬间。心头的怒火。如火山般喷发而出。焚尽全身。
“张贼。今天我看你还往哪里逃。我要用你的人头。一雪前耻。”暴喝一声。于毒纵马射出。如黑色的闪电。手舞长刀直取张元。
于毒转眼杀至。手长刀扇扫而出。挟起一道刀浪。向着张元当胸横斩而至。
刀锋未至。那凛烈如刀的刃风。已铺天盖地的向张元压來。
“于毒。又是你。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张元剑眉一凝。手中战刀扫出。正大雄浑的刀式。迎击而上。
吭。
两刀相撞。金属交鸣之声。响彻四野。令所有人的耳膜鼓荡。
一击之下。张元只觉山崩地裂般的巨力。顺着他大刀灌入身体。那强悍无比的冲击力。仿佛沾水的皮鞭。直抽得他血气翻滚。五脏激荡。
而于毒却仅仅只是气血微微波动。转眼已平伏下去。
“不愧是黑山军第一大将。统帅能力超强。武力也不弱啊……”
心中暗赞。张元却无丝毫惧意。深吸一口气。便强行平伏下了激荡的气血。
拨马回身。张元从容如山。战刀一指于毒。冷冷道:“于毒。你几次三番的与我作对。都让你运气好逃走了。今日你还敢再來。你是非要找死不可啊。”
这般言语。分明是不把他这个黑山军第一大将。放在眼中。
于毒尊严受损。瞬间勃然大怒。刀指张元。怒喝道:“张贼小贼。今天就是我于毒一雪前耻。为我死去的同袍报仇之时。小贼。人头留下吧。”
咆哮一声。于毒纵马舞刀向张元杀奔而來。
张元的嘴角。却扬起一丝冷笑。“想杀我。你还不够格。”
话音未落。张高身后。一道红色的闪电。飞纵而出。直取于毒。
“姓于的。敢杀我家主公。姑奶奶要你这杂种的狗命。”清啸声中。樊梨花抢先杀至。
“梨花。來的真及时。咱们主将齐上阵。灭了这厮。”张元一声狂笑。也纵马紧跟而上。
主将二人。联手出击。瞬间横在了于毒的跟前。
张元手中战刀。化做一道弯月。挟着刚烈无比的力道。就如大磨盘一般。横扫而出。
樊梨花手中银枪。电射刺出。将周围的空气转眼都聚拢吸附而去。以于毒为心。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吸流。把于毒牢牢的包裹其。令其避无可避。
主将二人出手。一个力道刚烈。一个招式快如闪电。于毒根本无从可避。
原本气势汹汹的于毒。万沒有想到。关键时刻。樊梨花又会杀出。不由吃了一惊。
眼见那主将二人。合力一招杀至。他只得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挥刀而出。全力迎击。
哐。
惊天动地的一击。刃锋相撞处。溅起耀眼如星的火花。
张元身形微微一震。胸气血稍一激荡。即刻平伏下來。从容如常。
樊梨花的娇躯。却连震动都沒有一下。气息也不起一丝波澜。
而于毒却觉虎口发麻。五脏疼痛。胸中气血更是翻滚如潮。
他主将二人的武力值。单独一个拉出來。皆非于毒的对手。但二人的合力。却远胜于于毒。
主将二人根本不给于毒喘息的机会。一个刀斩如风。一个枪出如电。层层叠叠的枪影刀锋。如狂风暴雨般卷向于毒。
三人战成一团。劲风四扫。刃气冲天。将周遭地面。刮出道道沟痕。
他主将二人联手的战斗力。堪堪已达到武力值90以上的绝顶武将。十招间。便将于毒全面压制。逼得他刀法散乱。破绽频现。
“我于毒。绝不会败在你们两个狗男女手上。绝不。。”
于毒如野兽般。狂吼如雷。臂上肌肉暴涨。青筋突涌。转眼间。刀上的力道大增。
他这是被逼入绝境。激发身体的潜能。把自己的武力。推上了极限。
“于毒。垂死挣扎也沒用。今日就是你陨落之时。”张元一声狂笑。臂上青筋爆涨。也将生平的战力。推至了巅峰。
花森兰手中的银枪。也疯狂的刺出。道道光影已分不出虚实。
七招后。于毒的狂暴之势。便被张元主将二人合力压制了下去。重新又陷入了被动。
噗噗噗。
一连三记快招。主将二人的枪锋刀锋。连着刺破于毒身体数处。鲜血飞溅而去
“难道我于毒。黑山军第一大将。今日就要败在这对狗男女手下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身数创。精神受震。于毒心中悲愤不已。手上的招式更弱。
“于毒。下马吧。”
狂啸声响起。张元手中战刀。如流云赶月一般。穿破于毒的层层防御。挟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向他当胸斩來。
樊梨花也一声清喝。手中银枪力道推至最强。撕破风声。竟是发出哧哧的锐响。合击而至。
于毒避无可辟。只能尽起全身之力。忍着身上的伤痛。举刀全力相挡。。想要回刀相挡之际。已是來不及。
雷霆般的瞬息间。刀枪撞至。
哐。
一道鲜血。一声惨叫。于毒连人带刀。瞬间被从马上震飞了出去。
第七十三章 太行的门户
“宿主对于毒进行残暴行为,获得残暴点9,当前残暴点54”
于毒死瞪着张元,除了咬牙切齿之外,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整个人已完全陷入了惊怒痛苦之中。
“把他绑了,稍后再做处置。”张元刀一指,冷笑着喝道。
以张元的实力,现在一刀杀了于毒也沒有谁能阻挡。
但于毒不同于白波左校这等普通黑山军武将,此人乃黑山军第一大将,在张燕眼中,在张燕集团中,都拥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杀了他着实可惜,留着他一条性命,或许将來还有用处。
号令传下,一众跟随的亲兵,一拥而上,将于毒五花大绑了。
于毒,这员黑山军第一大将,就此被张元主将生擒。
张元却还嫌不够,主将二人,继续一路狂杀。
张百骑和白饶二将,本想合力击杀张元,谁想半路被祖狄和廉颇截住,缠斗不下。
他二人见于毒杀到,原以为凭着于毒的武力,可以轻松击杀张元,却不曾想到,于毒竟会被张元主将击落马,反被活捉。
于毒被捉,张百骑和白饶自是大为震惊,斗志立挫,心灵受震创,越发的胆色不足,在对战祖狄二将的战斗中,渐也落入了下风之中。
关键时刻,突然间,北面方向狂尘冲天,挟着天崩地裂的轰响,辗压而來。
黑山军惨声震天,纷纷倒溃而逃。
一面“冉”字大旗,飞舞如风,引领着一支铁骑之军,一路南下辗杀。
是冉闵。
那年轻的武将,飞马狂冲,手中大枪过处,将数不清的敌卒,摧为肉泥。
冉闵拆开的那道锦囊,正是命他在击败黑山军骑兵之后,不得去往晋阳,直接南下抄小道回往封丘,参加这场与张燕的决战。
根据李定国的谋算,张元已料定张燕会以为自己骑兵不在,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跟自己进行决战。
冉闵这支骑兵,正是张元布下的奇兵,在两军缠战之时,给张燕最致命的一击。
两千铁骑将士,如洪流一般,追随着冉闵,自北向南,一路的辗杀。
顷刻间,黑山军三路兵马,便被拦腰斩为了两截。
中路主将于毒被俘,黑山军本就士气受到沉重大击,而今张元铁骑突现,将他们阵形斩断,几万黑山军终于军心崩溃,难以再战下去,纷纷败溃四散。
“冉闵,來的正及时,给我狠狠的杀,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威名。”
张元欣喜万分,斗志更烈。
冉闵怒发神威,104点的武力值,冠绝整个战场,谁人能挡。
张百骑和白饶的斗志,就此瓦解。
二将哪里还敢再犹豫,急是拨马跳出战团,向西狼狈而逃。
其余左校,陶升等两路兵马,也纷纷崩溃。
“给我杀,杀尽敌寇,,”张元抖擞精神,挟着大胜之势,挥军掩杀。
三路黑山军完全崩溃,失去斗志的黑山军,只能任由张军屠戮。
几百步外,张燕已是脸色苍白,阴沉如铁,惊异的目光,望着败溃的己军。
“难道我倾尽全力,都不是那小子的对手吗
张燕尚自惊异时,一骑败将飞奔而來,慌叫道:“将军,于毒将军已被张元生擒,左将军和陶将军也被杀败,我军全面崩溃。”
轰隆隆,一道晴天霹雳,当头落下,轰得张燕头晕目眩,几欲晕厥,险些沒能坐马上坐稳,一张焦黄的脸,刹那间已是扭曲变形。
“于毒,竟然被张贼活捉。”张燕咬牙欲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有左慈丈八被杀,再有白波被戮,如今,又是于毒,这个自己的最信任的大将,这个黑山军第一大将,竟然被张元活捉。
张元,他究竟有什么能耐,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难道,张元天生就是曹氏一族的克星不成。
“张元”张燕悲愤之极,脸色都快憋炸,一口牙几乎就要咬碎。
正当这个时候,北面方向,狂尘冲天,又一路兵马杀到,杀的他的大军土崩瓦解。
一面“冉”字大旗,飞舞如风,铁骑滚滚,无人能挡。
张元的骑兵也杀到了。
张燕再遭沉重一击,惊骇的目光,急是射向身旁的左校,目光中,已是无法克制怨意。
根据他左校的判断,张元的骑兵在击败了陶升之后,应该前去晋阳才对,正是基于这样的判断,他才劝张燕趁机跟张元决战。
谁料到,张元的骑兵,竟象是算准了时机似的,会在关键时刻杀到,给他给致命一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左校的脸色已苍白如纸,喃喃自语,如同失了魂一般。
突然间,他“啊”的一声仰天痛叫,张口狂喷了一口鲜血,便是晕死了过去。
“左校。”张燕大吃一惊。
左校这一晕死过去,反令张燕清醒了几分,他知今日败局已定,再逗留下去,就有全军覆沒之危。
无奈之下,张燕只得含恨咽下怒火,仓皇撤退。
“嘀宿主取得封丘决战胜利,获得残暴值30,宿主现有残暴值84。”
30点残暴值啊,这一战竟然得了30点,真是不容易。
张元的胃口还不止这点,当下传令全军,不可有片刻停歇,继续穷追张燕。
兵败的张燕,损兵守半,连封丘也不敢入,径直向南面的许都方向逃去。
张元一路追击,丘不血刃的拿下封丘,彻底的将兖州截为两段,大军随后继续南下追击。
三后后,张元率得胜的大军,追击至了陈留城。
陈留城乃陈留郡治所所在,也是拱卫太行山的最后一座重镇,撤到此城后,张燕便不敢再退。
收拾败兵之后,张燕聚拢了近一万五千兵马,自己怕被张元包围,不敢坚守陈留,只陶升和元从之将张白骑,率五千兵马坚守陈留。
张燕本人,则率一万兵马,屯于陈留西南,形成犄角之势。
张燕前脚刚至,张元后脚就已杀到,凭借着兵力的优势,迅速的对陈留城形成了包围。
为了防御张燕,他在围城之余,又调出一万多兵马,于城西南围营之后再设一营,以阻张燕,以保护围营的侧后。
张燕兵虽少,但张元的主力兵马,被陈留守军牵制,并不能抽出更多兵马來击破张燕。
于是,两军在陈留一线,形成了对峙之势。
是日,张营,中军大帐。
诸将们却齐集大帐,受享着张元犒赏他们的美酒,以一场小宴的形式,轻松的进行军议。
“前日传來消息,晋阳已经攻破,太行山相邻诸郡,纷纷不战而降,我们在实力上是压倒了张燕,但陈留久攻不下,若耗到袁绍一统翼州,形势对我们就将非常不利,还当尽快灭了张燕才是。”席间,祖狄进言道。
李定国却一笑,不以为然道:“这还不简单,张燕的骑兵已尽灭,骑兵方面我们是占尽优势,只需再重启劫粮战术,抄袭张燕侧后,断他的粮道,何愁灭不了他。”
“李将军说的不错,骑兵是咱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岂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张元便发出号令,命冉闵和杨志两员骑将,率铁骑之兵四出,深入敌后断张燕粮道。
战术实施后,不出半月,便起到了效果。
半月之内,诸路轻骑之军,于建兴一线,接连截毁张燕十余次的运粮队。烧毁粮草近十万斛。
张燕方面,骑兵丧尽,只余下了纯步军,再先不能像先前封丘对峙那样,利用骑兵跟张元进行反劫粮。
不出二十天,张燕前线的军粮供应,很快就陷入了短缺的境地,军心开始出现动摇。
僵局开始打破。
黑山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张燕闷不作声的枯坐在那里,望着满案的酒肉,却食不知味。
“报,,”
斥候飞奔而入,“禀将军,我许都发來的五十车粮草,又被张贼骑兵所毁,损失粮草三万余斛。”
张燕身形一震,方自端起到嘴边的酒杯,凝固在了半空,焦黄的脸上,瞬间涌现怒色。
刚刚才好起來的丁点胃口,瞬间全无。
张燕将手中酒杯,摔在了案几上,恨恨恨道:“可恶,张贼欺孤沒有了骑兵,竟然屡屡用这等卑鄙手段,可恨,,”
左右诸文武,已无不黯然叹息,一个个都无可奈何。
这已是十天之内,第三次粮路被断,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军心不知又要跌落多少。
可惜,面对來去如风的张军骑兵,他们却束手无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贵的粮草,被对方轻松劫毁。
谁让他们的骑兵,被那个叫冉闵的家伙,一举毁灭了呢。
“将军,前番大败,我军士气低粮,又今粮道又被断,军心更是不稳,依昱之见,这陈留城怕是守不住了,不如退往许都,就近食粮,先稳住了军心,再另做打算吧。”
诸将皆望向张燕,虽无人出言,但那般眼神表情,却都似附合张白骑,赞成撤兵。
张燕脸色阴沉,沉吟许久,终于还是无奈的一声慨叹,却又道:“某不是不想退,可若就这么退了,陶升和张白骑二将,岂非被孤弃之不顾,陷于了孤城之中,孤岂能忍心。”
众人沉默不语。
“将军,我有一计,若能成功,或许不但可救出陶升二人,还有机会小胜张贼一场,提振我军士气。”
...
第七十四章 将计就计
大营中一片安静,中军大帐中,却酒香四溢,传出阵阵笑声。
大帐中,张元正吃着小菜,饮着小酒,何等舒服。
“梨花敬主公一杯,祝主公早已拿下中原。”樊梨花腮染酒红,向张元笑盈盈的敬上一杯。
张元一杯饮尽,反敬一杯,“前番封丘一胜,还多亏你的用力,来,我也敬你一杯。“
他举杯欣然饮尽。
“梨花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是主公英明神武,用兵如神,才能大败张燕。”樊梨花声柔如水,举杯浅浅饮尽,绝美的容颜,更添几分酒红。
张元一笑,抬头只见樊梨花嘴角挂着一滴酒渍,有韵味,他兴致一起,便抬起手来,想要替她擦拭。
“主公……”樊梨花脸畔微晕,偏了偏身子,面生羞涩。
“别动。”张元也不理会,继续将手伸过去。
樊梨花便不敢再动,只微红着脸,任由张元手抚到了她的脸蛋上,轻轻的替她将那一滴酒擦去。
她这才明白了张元用意,脸上晕色更浓,低眉浅浅一笑,似羞非羞的道了一声:“多谢主公。”
一个英姿飒爽的美人,面似桃花的羞涩之状,张元心中不禁怦然一动,一双眼睛更加肆意。
大帐中,气氛一时有些暧昧不清。张元的精神却极佳,吃的饱,睡得香,精神抖擞。
正当这时,帐外却传来骚动之声,亲兵来报,言是杨志有紧急军情,正在外求见。
张元心思收敛,便叫将杨志传入。
片刻,杨志拖着几名黑山军装束的士卒,大步入帐,拱手道:“主公,末将我今晚负责巡戒,这几个敌卒从陈留城出来,想要偷偷穿过咱们的围营,前往陈留去张燕的大营,给我的部下抓住,我从这几个狗崽子的身上,搜出了一封书信。”
说着,杨志将书信呈了上来。
书信的署名是左校,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请将军放心,绣会依约行事。
封诡异的书信,张元眼中疑色顿生,书信一收,目光落在了那几名俘虏的身上。
只见这几个俘虏,个个惶恐不已,一个个鼻青脸肿,显然是受了刑的样子。
“他们是怎么回事?”张元又杨志。
杨志便嘿嘿一笑,“我封信的时候,也觉得其中有异,便不经主公的允许,先对这几个卒子动了刑,拷问了一番,结果这几个家伙不经一打,统统都招了。”
这个杨志,现在倒是开始学聪明了,也这书信有异。
张元便又问他,这些敌卒都招了些什么。
“他们招供说,先前张燕已派人潜入陈留,命左校和张白骑率军三日后向南方突围,到时张燕会引大军前去接应,这几个人就是奉了左校张白骑之命,前去回复张燕,没想到给咱们劫住了。”
突围么……
张元遂令杨志将俘虏们带下去,又打算派人去叫陈平来。
命令还未说完,一旁静听已久的樊梨花,却是拱手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啊。”
张元一怔,饶有兴趣的她,“这话怎么说,我何喜之有?”
“张燕忽命左校突围,必定是粮道被断,军中乏粮,打算弃守陈留,退往许都,主公不战而得陈留重镇,难道还不值得贺喜么。”樊梨花淡淡道。
这个女人,果然是聪明,跟他的样。
“这么说,咱们又要好好喝一杯,庆贺一下喽。”张元笑道。
樊梨花却话儿一转,“张燕退兵应该是没错的,不过梨花是觉的,这封信似乎有点可疑。”
“怎么说?”张元兴趣更浓。
“左校二将既得到了突围之令,依令突围就是了,为何还要派人冒险出城答复,这岂不是有些多此之举么?”
顿了一顿,樊梨花又继,“而且,张燕既然能瞒过我们的巡骑,把突围的命令送入城中,左校的回复的使者,怎么就这么巧,偏偏被我们给抓到,主公不觉得这并不是巧合么。”
“嗯,你说的有道理。”张元点点头,“这么说,张燕应该是故意想让我们知道,那依你之见,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樊梨花却又不说了,而是自嘲道:“梨花一介女流,哪里能懂得那么多,只是胡乱猜测了,只怕猜错了,会影响了主公的判断。”
梨花平时凶残,倒是很懂得谦逊。
“但说无妨,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张元便一拂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樊梨花这才敢继续道:“依梨花之见,张燕的意图应该有两个,一个是想让我们知道,到时他大营空虚,以诱我们前去趁机劫营,然后就是让我们集中兵力于东面,去堵截左校出逃。”
“如果我们按着张燕的去做,却正中张燕下怀,到时张燕必是戒备森严,我们冒然进攻,必会损失惨重,而左校和张白骑突围的方向,必然也不会是东面,而是我们防御真正薄弱的西面。”
“这个计策若是成功了,张燕不但可大败我军,还能救出左校五千余军,一举两得,梨花猜想,这才是张燕真正的用意吧。”
樊梨花语柔如水,不紧不慢的一席话,道破了张燕的真正意图。
“你这个女人,真是个聪明到让人可怕的女人啊。”张元豁然开朗,不禁笑叹道。
樊梨花却俏脸微微一红,自嘲道:“梨花一个小女子,蠢笨的紧,只会打打杀杀,只是随口胡言罢了,主公千万别当真,若是说错了,这杯酒就当梨花向主公谢罪。”
说着,樊梨花又举起杯来,脸色微红的向他敬酒。
张元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年轻的脸上,凛烈的杀机,却悄然燃起。
……
两日后,月黑风高。
黑暗,左校站立在陈留城头,目远向着黑漆漆的苍穹望去。
天地一片黑暗。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张白骑匆匆登上了城头,低声道:“张将军,时间已到,我们出城突围吧。”
左校轻吸一口气,提枪步下了城头。
城门一线,五千神色焦虑的黑山军士卒,已静候许久,目光中都闪烁着不安。
今晚,将是他们的突围时刻。
成功,就可以逃出升天,失败,就将被困死在这孤城之中。
左校一跃上马,也没多少犹豫,低声喝道:“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全军出城,向西突围。”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左校和张白骑先后而出,五千士卒紧随于后。
这一支心怀不安的士卒,趁夜出城,借着黑暗的掩护,悄无声息的向着西面张军围营潜去。
策马奔行中,左校抬头眼天空,薄云已浓,弯月最后的一角,已尽被乌云遮去。
天时,更有利于突围。
左校的心中,却隐隐有几分不安,“张白骑说张燕才是真命之主,劝我投降他,可他却屡屡的败于张元,连我的嫡系骑兵也损失殒尽,这一次他的计谋,不会再被张元识破吧……”
“张将军乃当世枭雄,妙计无双,那张贼不可能每次都能算出将军的妙计,放心吧,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成功。”身边的张白骑,似乎他的心思,坚定的说道。
左校心头一震,疑虑似乎稍稍被打消,按定心神,只一心策马而行。
黑暗的另一头。
夜色中,张元环抱着长刀,坐胯着战驹,闭目驻立于营门前,浑若一座黑色的雕像,巍然耸立。
营门两翼,各树立着一根巨大的火把,摇曳的火光照映下,张元便如那黑暗中的幽灵,浑身上下散发着慑人的诡秘。
隐隐约约,他从风中听到了一丝异动。
嘴角斜扬,年轻的脸上,缓缓的掠起一丝冷笑。
黑暗的那一头,左校和张白骑,正率领着五千兵马,自以为悄无声息的向着张营方向摸黑而来。
根据张燕的计策,张元此时已当将兵马分成两拨,一拨前去进攻大营,另一拨则尽在陈留东面,准备阻击他们的突围。
而最薄弱的西营方向,最多只有四千兵马,这点兵力,根本无法挡得住左校五千兵马,还有张燕兵马两路的夹击。
远远望去,张营就在眼前,直至现在也不曾见有所异动,左校和张白骑二人心中暗喜,以为他们的计策成功,张元已经上当。
五千同样激动的黑山军士卒,兴奋的向着张营逼近,已经做好准备,大杀一场,用一场胜利的突围,来洗雪他们屡屡败给张军的耻辱。
越来越近了,张营的情况,几乎已清晰可见。
蓦然间,五千黑山军士卒,无不变色。
左校变色。
张白骑也变色。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仿佛见了鬼一般,茫然惊愕的营。
张营方向,营门大开,没有一兵一卒,只有一人横刀立马,如青松般傲立于营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