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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子曰     三国之无限抽奖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抽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五章 自食恶果

    辛辛苦苦大战一场,杀的倒是痛快,才获得了2点魅力值和30点残暴值,这系统也够抠门的了。

    不过击败淳于琼这种不平的对手,能够获2个魅力值,已经算是不错,张元还是比较满意的。

    押解着淳于琼,挟在大胜之威,一路还往东安城。

    一路上打扫战场,斩敌近三千之众,俘获两千袁军,缴获的兵器旗鼓堆积如山,几乎可以武装一支五千人的军队。

    张元听着部将的汇报,愈加的意气风发,已经开始筹谋着掉转兵锋,跟袁绍算总账的计划。

    大军入城,径归县府。

    方才踏进大堂,杨志身子一晃,再也支撑不住,当场软倒在地。

    “杨志!”张元赶紧将他扶住。

    他细一看,张元才发现,杨志全身上下竟然被文丑刺了有七八枪,有几处还刺极深,也难为他竟硬撑着不说,一直撑到了回城。

    “主公,老杨我怕是撑不住了,等哪天你要是功成名就,别忘了给我烧柱,告诉我一声,我死也就瞑目了。”杨志气息奄奄,连话都快说不出来。

    “这一战我军能胜,全是你的功劳,放心吧,咱们有神医孙思邈,你死不了的,等你伤好了,咱们一块共享荣华富贵。”

    张元宽慰了他几句,当即令将杨志抬下去,传孙思邈速去为他救治。

    “幸亏提前召唤了孙思邈,要不然这么一员大将,就这么白白的死了,那我可亏大了……”

    张元暗自庆幸着,大步坐回上首,喝令将袁谭带上来。

    此时已近傍晚,火把照亮整个厅堂,张元高坐于上,樊梨花率亲卫雁排两翼,险些被袁谭毒酒害死的将官们,皆列于侧。

    片刻后,几名亲军将折了一条腿的袁大公子,像拖死猪一样,粗鲁的拖了上来,狠狠扔在阶前。

    袁谭铁青着脸,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腿折之腿,用单腿支撑起身体,怨恨的目光,狠狠的向张元瞪去。

    张元鹰目如刃,也冷冷的射向袁谭。

    四目相撞。

    从张元眼中发出的,那令人窒息般的杀机,令袁谭感到了一阵的寒意,身子禁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瞬间,袁谭有种如芒在背的错觉,不敢正面相对,下意识的将目光移了开来。

    张元就那么冷冷的注视着他。

    出身高贵,四世三公的袁家大公子。

    轻视他,瞧不起他,以为能像掐死一只蚂蚁般,轻松灭了他的狂妄之徒。

    无故入侵他的地盘,攻掠他的城池,荼毒他的子民的可恶侵略者。

    现在,这个自恃高贵的家伙,却以失败者的身份,一身残躯的站在他的阶下,战战兢兢的连看不不敢看自己一眼。

    一个字,爽!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痛快的笑,一言不发,尽情的欣赏袁谭紧张不安的失败者嘴脸。

    袁谭则颤巍巍的立在那里,表情充满怨恨,脸色狰狞可怖,却不敢正视张元的目光。

    谁都看得出来,袁家大公子虽然还硬撑着气势,心里边却害怕得紧。

    “我说袁大公子,你以为你可以轻松的弄死我,现在你最后的军队也被我打败,不知你作何感想。”张元终于开口,冷笑着讽刺道。

    袁谭脸色愈加铁青,遭受到这般言语上的“羞辱”,恨得他是咬牙切齿,羞愤满腔。

    冷哼过一声,袁谭再次强撑起胆色,昂起高贵的头,不屑的瞟向高坐于上的张元。

    “张元,我承认我是小看了你,但你要知道,你击败的仅仅只是我袁谭,而非我袁家这棵参天大树,你可知道,得罪了我袁家,得罪了我父帅,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袁谭没有求饶,反而是仗着袁家的庞大实力,竟然公然的威胁起了张元。

    左将樊梨花诸将,无不盛怒,皆恨不得冲下去,将这自以为尊贵之徒,撕成碎片。

    “那又怎样。”张元却也不怒,不以为然道。

    袁谭冷哼一声,声调提出了八度,“你还不明白吗,你的实力跟我袁家比起来,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你若是敢动我,我父亲一怒之下,大军兵发上党,灭了你简直是易如反掌。”

    袁谭见张元不怒,还以为被他唬住,对他袁家实力有所忌惮,神情气势开始愈加嚣然起来。

    樊梨花按剑在手,冷艳的脸上,怒火顿燃。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怕怕了呢。”张元嘴巴一缩,故作畏惧状。

    袁谭神情越发的傲然起来,抽出丝帕拭了拭脸上血渍,冷笑道:“不过你也不用害怕,只要你能放了我,我自会收兵还青州,说服我父帅不会再对上党用兵,算是对你识相的奖励,你看怎样。”

    他还真是想得美,竟然妄想让张元放了他。

    “主公,让我宰了这个嚣张的杂种,把他剁成肉片喂狗。”樊梨花忍无可忍,愤怒的骂道。

    徐盛等诸将官们,个个也怒不可遏,眼珠子都在喷血。

    袁谭身形一震,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表情又变得慌张起来。

    张元却一摆手,制止了樊梨花的冲动,轻声喝道:“来人啊,把酒给我袁大公子拿来。”

    号令传下,左右亲兵很快将一坛酒拿来。

    这酒都给自己拿上来了,分明是要化敌为友,张元这般举动,无疑是被他给唬住了。

    袁谭心中暗喜,脸上慌意顿消,表情立时又得意起来,笑道:“张元,你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跟我作对,早些归降了我,我保你在我袁家有一席之地。”

    看着自以为是的袁谭,张元嘴角掠起讽刺的冷笑,“袁大公子,这是你当日留下的一坛毒酒,上次没有给你喝,现下我就用它来好好款待款待你。”

    此言一出,袁谭脸色骇然惊变,万万没有想到,看着张元不动声色,一副笑脸,竟然动了杀心,要用毒酒弄死他。

    “张元,你疯了吗,你敢杀我,我父亲岂会饶得了你,你好好想清楚!”袁谭急是沙哑的大叫,连声音都在颤抖。

    张元却无动于衷,目向李定国,冷冷道:“定国,就劳烦你动手,把这坛好酒给咱们高贵的袁大公子灌下去吧。”

    “好勒!”李定国巴不得如此,痛快的一声答应,兴奋的就跳下堂前。

    他一挥手,喝令左右军士,把惶恐的袁谭按住,再把他的嘴巴给撬开。

    袁谭手脚被束缚住,嘴巴被强行撬得大张,只能“唔唔”的乱哼哼,拼命的挣扎扭动,脸色吓得苍白如纸,斗大的汗珠子刷刷从额头上往下滚,连眼珠子都快吓得弹出来。

    “你个杂碎,这毒酒把老子的同僚痛得死去活来,差点就没命,今天就让你也尝尝那滋味。”

    李定国骂了一声,酒坛子提起,悬在袁谭的脸上往下一倾,大股大股的酒水便倾泻而出,汹涌的灌向了袁谭的嘴巴。

第四十六 声名大振

    半晌后,一坛酒终于灌完,张元挥手一示意,李定国才下令军士松开袁谭。

    袁谭身子一软,顿时瘫软在地,双膝跪地,一手撑着地面,痛苦的喘息咳嗽,狂喷着酒水。

    “怎样,袁谭,毒酒的滋味如何?”张元冷笑问道。

    袁谭身体剧烈一震,猛然才想起自己被灌的是毒酒,吓得骇然惊怖,急是将手指伸入口中狂抠,强行作呕,试图把灌进去的“毒酒”给吐出来。

    一阵接一阵的狂呕,折腾了半晌,把自己呕到连胃几乎都要吐出来了,可惜才吐出不及十分之一。

    无望之下,袁谭一屁股坐倒在地,绝望的瞪着张元,悲愤的吼道:“张元,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贼,你今天毒死了我,我父帅一定不会放过你,他定会把你碎尸万段,替我报仇雪恨,你的这些帮凶,统统都会被杀光……”

    袁谭声嘶力竭的狂吼,一直吼到嗓子都快破掉,方才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恐惧惶然的准备迎接毒发身亡的到来。

    只是,喘了半晌,腹中的毒却迟迟没有发作,袁谭是越等越焦虑,越等越狐疑。

    这时,张元却冷笑一声,不屑道:“区区一坛假毒酒,就把你吓的丑态毕出,原来堂堂袁家大公子的胆色也不过如此,什么四世三公,我看狗屁不是。”

    假毒酒?

    袁谭猛然抬起头,惊异的望向张元。

    他撞见的,却是张元讽刺的眼光,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小丑的表演。

    一侧的李定国等将官们,也尽皆哈哈大笑,肆意的在嘲笑他。

    袁谭脸色一变,蓦的恍然省悟,原来张元给他灌的那坛酒里,根本就没有下毒,压根就是在吓唬他。

    省悟过来的袁谭,心中是百感交集,既为自己逃过一死而庆幸,又为自己方才恐惧害怕的丑态而羞愧。

    “张元,你——”袁谭怒瞪向张元,满脸通红,羞愧愤怒,竟是无言开口。

    张元却冷冷道:“要杀你,绝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去死,这坛子酒,只是教训教训你不知好歹,还敢威胁我。来人啊,把这厮给我拖下去,好生看管。”

    左右军士一拥而上,将袁谭五花大绑,又重新拖了出去。

    “主公,这袁谭实在可恶,还留着他做甚,杀了他干脆。”樊梨花还觉不解气,愤愤不平道。

    其余李定国等诸将,个个也主张杀了袁谭。

    一片喊杀声中,李定国却道:“袁谭武道和用兵之能均是平常,就算放了他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但他背后的袁绍,眼下却坐拥河内之地,若杀袁谭,势必会引起袁绍的疯狂报复,眼下我们的军力不足,还不是跟袁绍彻底开战的时候。”

    张元微微点头,李定国果然具有统帅者的战略眼光,非是樊梨花等将才可比,一语切中要害。

    诸将恍悟,樊梨花道:“主公的意思我们明白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很简单,扩军备战,等着袁绍来求我们,解决了与黑山,增加了军队,在考虑和袁绍翻脸的事情。”张元回应的干脆,眼眸中,流转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次日,张元便挥军北上,不到七日功夫,便将上党北部诸县尽数收复,屯兵于最北面的壶关城按兵不动。

    文丑高览等败将,忌惮于袁谭在张元手里,自不敢跟张元交手,一路退回北海国,收拢数千败军,据守高密城,一面摆出防守阵势,一面派信使飞马往邺城向袁绍告急。

    张元大军进抵边境便没有再进兵,而是陆陆续续的整编了一些降卒,短短不到十日功夫,总兵力数就猛增至了八千之众。

    而在张元大败袁军,生擒袁谭时,四方安插在上党的眼线,已是迅速的将这震惊天下的消息,传播开来。

    ……

    上党郡,长子,王家。

    “真是没想到,袁大公子竟然连战连败,最后还被张元生擒,这个张元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庄中正堂,王主薄拿着上党眼线传来的消息,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眼神之中,尽是震惊与茫然

    那般惊诧的表情,俨然不相信张元可以击败袁谭。

    王主薄踱步于堂中,口中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跪坐的美若莲花少女,明澈的眼眸中,又何尝不是涌动着深深的震撼。

    “我本以为张元不是袁谭的对手,都准备投靠袁公子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唉。”

    听着父亲的震惊和叹息,王菲秀眉微凝,眼眸波动,悄然掠起几许异样之色。

    “杨丑不是他的对手,连袁谭也不是他的对手,他真的做到了,难道,我真的看走了眼吗……”

    少女一时间神情陷入恍惚,一双眸中,悄然掠过一丝悔意。

    ……

    消息很快就遍传翼州,接着又传入了河内。

    河内震动。

    堂堂袁绍大公子,手握一万雄兵,有文丑此等上将为辅,,却在小小一个上党折戟,兵败被俘。

    而生擒他的,更非什么名满天下之辈,竟然只是张扬一个不名一文的儿子。

    袁氏之名,就这样被张元这个无名之辈,沉重的打击了一回。

    如此不可思议的战绩,如何能不叫一州士民震动。

    消息传回邺城,更是令这座冀州的首府,陷入了哗议之中。

    “大公子一万大军,竟然被那个陶什么的几千兵马打败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听说那张元张扬的儿子,以往都以为他是一个纨绔子弟,现在看起来,这个张元一点都不像是无能啊。”

    ……

    邺城的大街小巷子,人人都在风议着这场实力悬殊,但结果却大出意外的战争。

    几乎在一宿之间,张元这个原本陌生的名字,便成了家喻户晓的风云人物。

    邺城士民对张元的议论,竟是盖过了刚刚获胜的袁绍,成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的焦点主题。

    一天后,袁绍班师还往邺城。

    就在十天前,袁绍刚刚与公孙瓒结成同盟让他攻打翼州,好让袁绍可以入主翼州,

    就在袁绍踌躇满志之时,他却意外的收到了上党兵败,长子袁谭被俘的惊人的战报。

    为此,袁绍不得不暂延了北上用兵计划,匆匆忙忙的赶回了邺城。

    袁绍府,正堂。

    袁绍端坐于上,俯视着手中那道最新的情况,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他心中的情绪。

    堂下,那些文臣武将们却议论纷纷。

    议论了半晌,袁绍将手中帛书,往案几上一扔,轻咳了一声。

    大堂中,众幕僚立刻闭嘴,顿时雅雀无声。

    袁绍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显思竟败于一个无名小卒手中,还兵败被擒,实在是有辱我袁家威名,活该他受此一难。”

    袁绍话中,责备之意已是明显。

    幕僚的一部分人暗自得意,多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不过,他再怎么犯错,也是我袁绍的儿子,我岂能坐视不顾。”袁绍忽然话锋一转,“我已决定,趁着时间还来得及,亲自率军去一趟并州,把显思解救出来。”

    原本失落的另一部分士人,听得袁绍此言,无不精神大振。

    “主公,眼下翼州混乱,公孙瓒有同意出兵助我们,此等天赐良机,主公怎能不顾大局,却反要去并州呢。”

    所有谋士知道,袁绍素来最顾念骨肉亲情,听得袁绍要去救袁谭,便无人敢劝,唯有田丰站了出来反对。

    话音方落,袁绍脸色立时一沉,不悦道:“显思纵然再有不是,也是我袁绍的血脉骨肉,我若置他的生死于不顾,岂非形同禽兽。”

    “可是主公,大局……”

    “不必再说了!”

    袁绍一挥手,喝断了欲要再劝的田丰,一脸决然道:“我意已决,先救显思,再入主翼州,就这么决定了,明日我就率军出发。”

    田丰无奈,也只能暗自叹惜。

    大军休整一晚,次日,袁绍便率领着一万大军,昼夜兼程赶往并州。

    ……

    姑幕城北,大营。

    “主公,这都是咱们的细作,从冀州送来的情报,你看看吧。”樊梨花抱着一堆帛书,兴冲冲的步入了大帐。

    “梨花你念便是,我听着,来,坐到这里念。”张元抬头笑望向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樊梨花脸畔顿生微晕,白了他一眼,笑嗔道:“又不正经了,这里这可是中军大帐。”

    “害什么羞,反正你早晚是我的妻子。”张元一笑,伸手将樊梨花拉向自己怀中。

    樊梨花嘴上虽然抱怨,身子还是半推半拒的被他拉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便只好按下羞意,嗔怨了张元几句,将那一封封帛书情报拆开,一一念给他听。

    耳听着那一封封密报,张元目光沉静如水,心中却渐起波澜,眼神中不觉闪烁出几分年少轻狂的得意。

    他不光在并州,在冀州一带也安插着不少眼线,随时留心着天下各地的形势,这些眼线们便将“敌控区”士民对他生擒袁谭的反应,以密报的形势送来。

    樊梨花念出的这些情报,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

    天下震惊。

    张元,那个曾经不名一文,张扬的废物儿子,如今正随着生擒袁家大公子这件“壮举”,声名遍传天下,令那些不知道他的人,第一次听到他的威名,让那些轻视他的人,对他刮目相看。

    这正是张元想要看到的结果。

    名气,在这个乱世之中,也是极重要的一项资本。

    “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威名了,我看谁还敢再小瞧我的主公。”樊梨花看着那些情报,不禁也为张元深深的自豪,冷艳的脸庞间,尽是欣慰的笑意。

    恋人的开心和自豪,让张元更加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成就感,心情畅快,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禀主公,并州急报。”正当这时,杨志神色凝重,匆匆步入大帐中。

    他一入帐,正好撞见樊梨花坐在张元腿上,他们二人亲昵的样子,顿时尴尬,赶紧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

    樊梨花脸蛋顿是一红,忙是从张元腿上起身,尴尬埋怨的白了张元一眼。

    张元却是一脸从容,淡淡一笑,摆手道:“有什么急事,说吧。”

    杨志干咳了几声,方拱手道:“并州细作急报,袁绍已亲率一万大军进入北海国,三日之内便将进抵上党。”

    袁绍亲统大军前来!

    这个消息,着实惊人,令樊梨花也是身儿一震,脸上羞晕之色立消,眼中掠起惊异。

    张元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早有所料,只冷笑道:“早听说袁绍是个慈父,最疼爱儿子,果然名不虚传,很好,那我就会一会大名鼎鼎的袁本初吧。”

第四十七章 会袁绍

    沁水乃是上党郡最重要的一城,与姑幕城直线距离不过三十余里,袁绍率军进入此城,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分明是想再攻上党。

    一场战火,似乎无可避免的又要开启。

    大营中,很快便被一股紧张的气氛所笼罩,上至将官,下至士卒,多多少少都有些忌惮袁绍。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袁绍啊,四世三公,联军盟主,天下闻名。

    袁绍的强大,在未来连白马公孙瓒都不是对手,纵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也忌惮三分,主动把大将军的位子让给袁绍,自己只敢以大司空的名义掌控朝政。

    公孙瓒、曹操,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地连数州,麾下精兵数万,时刻左右天下局势。

    这些强大的诸侯都不是袁绍的对手,何况是张元,这个只有区区一个小郡,兵马不过八千,将领不过三四人的小角色。

    尽管张元奇迹般的击败袁谭,却没有多少人相信,他还能打得过袁绍,即使是他自己的将领也不例外。

    “袁绍坐拥河内之力,实力强大到不可想象的地步,咱们现在抓了他儿子,惹恼了这个庞然大物,此次他亲自率军来攻,只怕不好对付啊。”一向骁勇的杨志,也对袁绍产生了几分忌惮。

    “怕什么,他敢进攻,咱们就抄起家伙****娘的,连袁绍这老贼也一块活捉,把他父子统统宰了!”

    反倒是女将樊梨花,依旧天不动地不怕,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将军有斗志是好的,但袁绍不比袁谭,还是不可大意。”李定国对袁绍也有几分忌惮。

    话音方落,帐外亲兵匆匆而入,报称袁绍派了信使前来,带了袁绍的亲笔书信要见张元。

    张元便令传信使入内,片刻后,袁家使者入帐,将袁绍的亲笔信奉于张元。

    那是一道邀书。

    袁绍以大将军的威严口气,邀张元明日在两家交界之地单骑相会,双方各只带一名护卫。

    “袁绍屯兵沁水,连日来按兵不动,却突然提出要邀主公边界会面,这其中只怕有诈,主公还是别去为妙。”樊梨花劝道。

    张元却一笑,“袁绍好歹也是天下名士,对自己的声名必有所自恃,我料他也不会假借会面对我不利,我若不去,倒显得我张元怕他,这次会面我还非去不可。”

    张元连袁绍的儿子都给活捉了,又怎么会害怕跟袁绍区区一次会面。

    而且,他也要利用这次会面,审视一下袁绍的虚实,或许前来有一天,自己实力坐大,袁绍是他的大敌,杀父之仇还有一部分在他身上。

    左右见张元决然,便不再多劝,樊梨花和杨志等将,尽皆自告奋勇,愿陪张元前去护卫。

    张元最终选择了令李定国随行保护。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要知道袁绍麾下,可是有文丑这样武力值90以上的绝顶武者,倘若袁绍使诈,单凭文丑一人己之力,足以当场诛杀了自己。

    不觉一宿已过,次日,东方放晓。

    张元率七百步骑出营,沿着浯水东岸,向着两方交界方向而去。

    张元自信袁绍有名士气度,多半不会耍诈,但为稳妥计,动身前便做了周密的安排。

    早在他出城之前,张家斥候就倾巢而出,分布方圆数十里,随时侦察沁水方向袁军的动向。

    斥候不断的将最新情报送到,袁绍也依约只率七百步骑,以及一名护将离开沁水城,一路向着边界而来。

    天光大亮,晴空万里。

    张元驻马远望,但见北面沿河大道方向,一队兵马进入视野。

    斥候很快就传回情报,证实那队兵马,正是打着袁绍的旗号。

    张元便叫兵马继续前进,须臾,两军在百步距离时,彼此都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数名斥候往来奔驰,传递着口询,确认着双方身份。

    确认无误,张元手扶佩剑,缓缓的走出了本军,身后老将李定国,边咳边提着开山斧,紧随于后而出。

    有李定国在侧,张元也安心了不少,现在他可以放心的会一会那天下第一大诸侯。

    北面方向,一名北披红袍,身着金甲的中年人,也在一骑护将的保护下,缓缓的迎着张元这边而来。

    双方相距八步时,勒住战马,相对而立。

    张元举目凝视,但见那男子须发半白,看起来已年过半百,长着一张国字脸,天庭饱满,浓眉大眼,隐隐有种气宇轩昂之势,双眼半开半阖,更有一种掌控天下的威势。

    用现在的话来说,这个人长了一脸福相,一看就是块当大官的料。

    张元从他的身上,看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相距数步,已感觉到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

    能有如此气势者,天下又有几人,不用问张元也可能确定,来者必是袁绍无疑。

    “果然不愧是能成为天下第一诸侯的人啊,气势逼人呢……”

    张元暗吸一口气,强行屏去了袁绍气场的压迫力,目光看向他身后那员护卫。

    是文丑。

    此时的文丑,正紧握着手中大枪,一双狰狞的虎目越过他,死死的盯着他身后的李定国,旭日映照下,眼睛仿佛在燃烧着怒火。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堂堂hb双雄之一,竟然被一个冒充古人名字的老将打败,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今日仇人见面,文丑自然是分外眼红,如果不是袁绍有令,恐怕早已扑上来与李定国再决雌雄。

    “李将军,又撞上你的死对头了……”张元回头瞟了李定国一眼,低声笑道。

    李定国只嘴嘴微微动了一动,依旧不动如山。

    当张元在观察袁绍时,袁绍半开半阖的眼睛,也在暗暗打量着张元。

    就在几个月前,袁绍甚至连张元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身为四世三公的袁家,当世当大名士,能入袁绍法眼的,当然只有公孙瓒、曹操这等枭雄。

    张元这个犄角旮旯里的“纨绔公子”,当然不可能被袁绍所知。

    直到袁绍收到儿子被活捉的消息后,他才不得不注视这个异军突起的寒门小子,方知他在数月之间,坐稳上党,打击黑山,直至连破袁谭,将之生擒。

    奇迹般崛起的年轻人。

    更神奇的是,这个年轻人除了几员降将之外,几乎所有将领都是他自己找出来,虽然开始都不显明声,现在发现却也都是将才。

    袁绍对这个神奇年轻人,产生了浓烈的好奇,这也是他为何会前来并州,提出当面一会的原因之一。

    “这个小子,面对我竟然没有半点慌意,果然是有点气度……”袁绍微微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欣赏。

    张元却已深吸一口气,高声道:“名闻袁本初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幸会啊。”

    “没想到张扬竟然能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让老夫没有想到。”袁绍言语中对张元有几分欣赏,但表情却依旧喜怒不形于色。

    “能让堂堂袁本初瞧得起,张元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呢。”

    张元一笑,话锋忽转,“不过袁本初邀我前来会面,不会只为了夸我这么简单吧。”

    袁绍的眼睛缓缓睁开些许,霸道的目光射向张元,以不容质疑的口气,冷冷道:“今日邀你前来,是因为老夫欣赏你,想给你一个机会,放了袁谭,归顺于老夫麾下,你冒犯袁家之罪,老夫就此一笔勾销。”

第四十八章 现在不是你嚣张的时候

    张元讨厌被人威胁。

    “不愧是四世三公之后,开口就这么霸道,我若是既不肯放人,又不肯归降呢。”张元毫无畏惧,冷笑着反问道。

    袁绍浓眉微微抖动,半开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冷冷道:“那也很简单,老夫大军南下,连你和上党郡一并夷为平地。”

    “好大的口气啊。”张元故作害怕状,嘴角却又扬起不屑的笑容,“我可是记得,当初令公子也是这副志在必得的口气,可惜他现在的结果,好像跟他当初的霸气截然相反。”

    “谭儿他是小看了你,所以才会自取其辱,现在老夫已经看清你的本事,你以为,你的那些所谓诡计,在老夫之兵的绝对实力面前,还有用武之地吗?”

    袁绍口气依旧狂紧,但与袁谭自以为是的狂相比,袁绍的狂反倒还多了几分冷静。

    张元叹了口气,却是一脸惋惜道:“看来你我之战是躲不过去了,不过我听说眼下翼州内乱,公孙瓒正在攻打翼州,正是天赐袁本初你的机会,袁本初放着这般大好良机,不去谋划翼州,却非要跟我张元这么个小角色纠缠,就不怕错过这绝佳的良机吗。”

    此言一出,袁绍半开的眼眸,陡然全部睁开,国字脸微微抽动,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讶。

    “这小子,消息这么灵通,竟然看穿了我的软肋……”袁绍暗暗惊奇,眼神之中,不禁又添了几分刮目相看。

    他当然不会知道,张元虽身居上党一隅,却志在天下,翼州方面的内乱,他早已从细作的情报中获知。

    惊讶只一闪而逝,袁绍转眼恢复了不动如山的王者之气,冷冷道:“这天赐良机,老夫自然不会放过,待老夫灭了你之后,自会挥师北进,趁机入主翼州。”

    “袁本初就这么自信,能够抢在公孙瓒占领更多土地翼州前灭了我吗?”张元丝毫没有丁点畏惧,又是笑着反问。

    “你以为,在老夫绝对的实力面前,你能挣扎很久吗?”袁绍也霸气十足的用反应回应。

    “既然袁本初这么自信,那咱们就试试看吧。”张元惋惜的叹了一声,拨马欲作转身,口中向李定国下令道:“传令下去,把袁谭斩首祭旗,准备跟袁本初拼个你死我活吧。”

    李定国拱手领命,作势也要离去。

    这一场会面谈判,眼看着就要以破裂结束,随后而来的,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张元没有丝毫畏惧,更没有做出丁点让步,俨然已摆出了副决一死战的气势。

    袁绍脸上青筋抽动,眼中掠起丝丝惊怒,显然是没有想到,张元态度会这么强硬,胆量更是大到惊人,根本就没有把他这四世三公之后的威严当回事。

    “且慢!”就在张元将要转身时,袁绍终于忍耐不住,大喝一声。

    他很清楚,眼前这小子是软硬不吃,这要让他回去,自己的那大儿子是必死无疑。

    然后,他就必须尽起大军攻打张元,如果不为儿子报仇,必会为天下人耻笑。

    如攻张元,他自有绝对的信心,却又没有十成把握,可以短时间内灭掉这小子。

    到最后,就算他灭了张元,倘若耗以时日,给了公孙瓒占领翼州的时间,浪费了绝佳的时机,那才是真正的损失。

    毕竟,入主翼州才是他当下最重要的事。

    背身的张元,嘴角微微斜扬,掠过一丝诡笑。

    他早把袁绍的心思摸了个底朝天,料定他舍不得儿子的小命,舍不得入主翼州天赐良机,恐吓自己不成,定然会让步。

    结果,正如他所料。

    “怎么,袁本初终于想通了利弊了么。”张元勒马转身,再次笑对袁绍。

    袁绍拳头暗握,指节咔咔作响,却只得强压住怒气,沉声道:“放了显思,老夫就饶过你。”

    终于让步了,不再让张元归顺,只要求放了袁谭,不过那“饶过”二字,却让张元听着刺耳,好似自己有罪于袁家似的。

    “袁绍,你要搞清楚,是你儿子无故入侵上党,要说有罪也是你儿子有罪,你凭什么饶过我。”张元笑脸一收,也不称他为本初,直呼其名。

    袁绍脸上顿显愠色,显然不满于张元态度的变化,但为大局,却只能沉着脸道:“那我就再说一遍,放了显思,我袁家与你的恩怨一笔钩销,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张元这才稍稍满意,正准备答应时,却忽然又想起什么,便皱着眉头道:“你那宝贝儿子入侵我上党,不知害死了我多少军民,如果我就因你一句话就放了他,拿什么来平伏军民的愤怒,那我张元以后还怎么在上党混。”

    “你又想怎样?”袁绍的脸色已越来越难看。

    张元指尖敲击着额头,想了片刻,笑道:“这样吧,就请袁本初送我三百匹好马,就当是交换令公子的条件,这样我就能向部下们交待了。”

    张元又怎可能轻易放了袁谭,多少也要拿他换点好处才是。

    三百匹好马,对于袁绍来说算不上什么大手笔,但放在并州这个乏马的地方,却绝对是强悍的存在。

    “张元,你竟然敢跟老夫讨价还价,你好大的胆子!”袁绍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

    张元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傲对愤怒的袁绍,冷冷道:“令公子在我手里,我自然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你若是觉得这笔卖买亏本,大可以选择不做,我不日就将袁谭尸首奉还,咱们战场上再决生死。”

    “小子,你——”

    袁绍呛得得满腹怒火,一身王者之气,统统都已被愤恼取代,喷火的眼神,恨不得将张元烧成骨灰。

    堂堂袁本初,四世三公之后,竟然被张元这么个寒门小角色公然要胁,这是他多少年都没有受过的气,何等的羞辱。

    身后的文丑也愤然大怒,大枪一横,怒叫道:“主公,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请主公下令,让末将取他首级!”

    文丑见死敌挑衅,怒火更烈,大枪一指李定国,骂道:“小东西,前番饶你一命,今天我文丑连你和这小子一块宰了。”

    “你以为我怕你吗。”李定国也不是吃素的,拨马上前一步,挡在了张元跟前。

    两员大将,隔着几步之遥破口对骂,剑拔弩张,作势就要冲上来拼个你死我活。

    张元也不说话,笑看他二人对骂,倒要看看袁绍会做作反应。

    “文丑,先退下。”袁绍终于强按下怒火,大喝一声。

    文丑不敢不听令,只得恨恨的瞪了李定国一眼,拨马退在袁绍身后,一肚子的窝火。

    “李将军,也退下去喘口气吧,别跟他一般见识。”张元这才跟着出言喝止。

    李定国方是退在身后,战斧紧握于手,凝神戒备。

    袁绍脸上怒气已被压制,重新又恢复了王者霸气,昂首盯着张元,冷冷道:“张元,你的胆量当真是不凡,可惜你不愿归降于老夫,你可知道,就算今日老夫答应了你的条件,暂时退兵,将来待入主翼州后,还是不会放过你。”

    张元却只淡淡一笑,“将来之事,将来再说不迟,何况未来难料,说不定将来不等你来找我麻烦,我张元反倒会主动去邺城登门造访。”

    狂言!

    张元的言辞之中,毫不掩饰他的雄心壮志,竟是暗示有朝一日,他会率军杀到邺城,要袁绍的好看。

    “哈哈哈——”

    袁绍放声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那般表情,就好像是一个成年人,听到了孩童吹牛之后,当作是笑话来听。

    “老夫年轻之时,也曾像你这样狂,可惜,不是谁都有狂的资本。”袁绍收敛笑容,一脸不以为然,“老夫就给你三百匹战马,就当是给你这个晚辈的见面礼,老夫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撑到将来那一天。”

    袁绍之言分明是在暗示,张元实力终究太过弱小,只怕还不等他一统hb前来复仇之时,就已经被周围的大诸侯们吞掉。

    “那我就多谢袁大将军这份礼了,就冲着你这句话,我张元也一定会撑到我们再会之时。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战马送到我大营之时,就是我放令公子之日,告辞。”张元笑对袁绍的轻视讽刺,一身从容自信不改。

    条件谈妥,张元也懒得再废话,拨马转身,在李定国的保保护下,徐徐扬长而去。

    袁绍驻马于原地,注视着那年轻的身影,就这样“羞辱”过他,然后从他的眼皮子底下,从容的扬长而出。

    拳头暗暗紧握,眼神中之中,涌动着丝愤恨杀意。

    “主公,这小子如此猖狂,太不把主公放在眼里,难道就这样放他走吗?”文丑拨马近前,愤愤不平道。

    袁绍却冷哼一声,“小不忍乱大谋,为了跟一个小人物怄气就破坏了大局,不值得,将来自有收拾他的时候。”

    再一次瞟视张元一眼,袁绍拨马转身而去。

    文丑干瞪着张元和李定国,空有一腔怒火却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一叹,追随袁绍而上。

    张元回归本阵,率军径归姑幕大营。

    眼见袁绍已远去,并没有派兵来追,李定国暗松了口气,却是干咳着问道:“主公,末将有一事不明,主公何以相信,袁绍一定会让步,咱们放了袁谭的,他又一定会退兵而去。”

    “很简单,因为袁绍有两个优点。”张元头也不回道。

    两个优点?

    李定国的脸上,面露疑色,一时不解。

    “这第一个优点,便是袁绍此人,志在天下,但凡有这样雄心壮志的人,凡事都会以大局为重,绝不会因个人私怨,就坏了大局。眼下翼州内乱,正是袁绍入主翼州大好时机,所以我料定,像他这样志在天下的人,定然不会为跟我这样的小人物斗气,就耽误了他入主翼州的大计。”

    张元虽在智谋值上跟李定国不相上下,甚至还要弱于李定国,但身为穿越者,他不但有抽取英雄这个外挂,还拥有对历史先知这个神器。

    所以,他对天下的形势,对于袁绍这等诸侯的性情志向,都摸得一清二楚,正因如此,他才能看得比李定国更远更深。

    一番话说得李定国若有所悟,连连点头,却又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何必又要放了袁谭,何如将他握在手中做人质,反正袁绍也不敢来攻,还不如多一层保障。”

    “这就涉及到袁绍的第二个优点了,他是一个难得的好父亲。”张元淡淡一笑,“袁绍此人爱子如命,咱们若是不肯放袁谭,他就算不会进攻咱们,必也会分重兵屯于边界,对咱们形成威逼之时,到时候,我们又如何抽兵南下,去对付黑山军呢?”

    一席话,一句反问,令李定国彻底省悟。

    “没想到,主公掌握全局的能力,竟然强到这般地步,末将自愧不如啊。”李定国一腔的感叹,苍李的脸上,涌动着敬佩。

    “嘀……系统扫描对象李定国,对宿主产生强烈敬佩,忠诚度提升……,宿主成功的解决了上当的危机,不战而屈人之兵,奖励残暴点50,现有残暴点60”

    脑海里又响起了那令人爽快的提示音,张元心情畅快,哈哈大笑,策马扬鞭,直奔大营而去。

    ……

    三天后。

    正如张元预计的那样,袁绍还是如约将三百匹战马,送到了张军大营中。

    袁绍守信,张元自然也不会违背承诺,当即回复,计点战马数量无误之后,最迟明早就会放出袁谭。

    打发走了袁家的使者,张元便传令把监于长子城中的袁谭,带到中军帐来。

第四十九章 傲慢的代价

    “禀主公,袁谭已经带到。”正当这时,亲兵入帐禀报。

    这一声禀报,打断了张元的神游。

    片刻后,帐帘掀起,袁谭在几名亲兵的押解下,一瘸一拐的进入了帐中。

    先前被张元一顿灌酒威吓后,袁谭已经老实了不少,这次再见张元,虽仍铁青着一张脸,却不敢太过倨傲。

    紧接着,袁谭就瞧见,张元的身边,还跪坐着一个神色不安的女人。

    蓦然间,袁谭脸色一变,目光中迸射出恨怒夹杂之色。

    袁谭虽恨不得当场扑上去,把张元给生吞活剥了,但碍于前几日张元之威,却只能隐忍下去。

    狠狠的瞪过张元一眼,袁谭深吸一口气,目光盯着张元,冷冷道:“张元,你把我叫来,又想耍什么花样。”

    “给袁大公子松绑,看座。”张元一摆手,这回倒是很客气。

    袁谭被松了绑,又是被看座,难得受到几分礼遇,一时间满腹狐疑,摸不透张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元,你到底想干什么?”袁谭忍不住又问。

    张元自饮一杯酒,方淡淡道:“袁大公子,我今日请你来,只是想告诉你,我和令尊已经见过面,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明天我就会放你离开。”

    放我离开?

    袁谭先是一刻愣怔,思绪飞转,蓦然间眼前一亮,终于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我父帅到了,吓的你不得不放我,张元,你终究还是怕了我袁家了吧,哈哈……”

    袁谭放声大笑起来,重新又恢复了那份贵公子的骄傲与狂劲,只以为张元是被袁绍威势所吓,才不得不客气的待他。

    显然不知道那场会面中,他的父亲袁绍,如何被张元压制,不得已才做出让步。

    笑声嘎然而止,袁谭冷哼了一声,仇恨的目光瞟向张元,冷笑道:“本公子当然是要走的,我还要你把这贱人交给我,我要带她一起走!”

    要知道,自己当初可是狠狠的戳伤了袁谭的手掌,若是重新的落入他的手里,不被蹂躏至死才怪。

    张元剑眉一皱,脸色顿时也阴沉了下来。

    他这回召袁谭前来,只是因为跟袁绍达成了停火协议,好歹在最后时刻,稍稍给袁谭尊严,缓和一下两军敌对的情绪。

    谁曾想到,袁谭的态度竟然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突然间又倨傲狂妄起来,竟嚣张到跟他要淳于琼。

    “袁谭,我看你是没搞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吧,竟敢跟我要人。”张元冷冷道,眼眸中已渐渐燃起丝丝愠意。

    袁谭却不以为然,瞟视着他,傲然道:“张元,你就别给我装了,你不就是畏惧于我父帅大军压境,迫不得已低头向我父求饶了么。你现在乖乖的把淳于琼让我带走,我或许会考虑向父帅美言几句,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哼。”

    他果然是没搞清楚状况,完全不知这场谈判中,张元才是上尽上风那一方。

    张元忽然笑了,看着袁谭那模样,就像看一个无知的小丑在表演一般。

    一身倨傲的袁谭,蓦听看见张元的神色,不由脸色立变,怒色顿生。

    “给你三分颜色,你倒是给我开起了染坊,忘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见了本太守,还不给我跪下!”张元不等他发作,陡然一声厉喝。

    袁谭眼中闪过疑色,未料到张元会突然翻脸,却以为张元只是在虚张声势,便仍佯作傲气,冷哼道:“我袁谭什么身份,你也想让我跪你,我配么!”

    “配不配,看的不是身份,是拳头。”张元冷笑一声,向左右亲军示意眼神。

    军士会意,上前朝着袁谭的后腿就是重重一脚,踢得他双腿一软,立时跪倒在了地上。

    袁谭不禁勃然大怒,急是挣扎欲起,却给几名亲兵按住肩膀,挣扎不起。

    “姓张的,你疯了吗,我父帅的大军就在北边,你敢这样辱我,我只消一句话,父帅的大军顷刻间就能把你辗碎!”袁谭羞恼大骂。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袁谭,你就别自作聪明了,你以为我是怕了你袁家么,我告诉你,我之所以会放了你,是因为你父亲巴巴的求着我会面,赔了我三百匹好马,还发誓不会再对我上党用兵,我才勉为其难答应他。”

    这番话一出口,袁谭神色骇然,刹那间被无尽的惊疑所袭据,显然无法相信,自己的父亲,四世三公之后,竟然会对张元这样的小人物做让步。

    “小贼,你胡说八道,我父亲是什么身份,我袁家是什么实力,岂会向你让步,绝不会可能——”惊怒的袁谭,厮歇底里的大叫。

    面对着依旧猖狂的袁谭,张元心头的怒火已如火狂燃,他的忍耐已经超越了限度,达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不相信是吧,那我就证明给你看,你想要淳于琼,老子不但不会给你,还要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蓦然间,张元身上迸射出凛烈的杀机,那强烈的压迫力,竟令袁谭背上感到一丝彻骨的寒意。

    啪!

    猛然一拍案,张元愤然喝道:“把这姓袁的杂碎,给老子拖下去,阉了他!”

    袁谭骇然大变。

    袁谭作梦也没想到,张元一怒之下,竟然要阉割了他。

    阉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对尊严最沉重的打击,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堂堂四世三公的家世,四世三公之后袁绍的大儿子。

    这等羞辱,简直比杀了他还要更狠。

    你袁谭不是狂妄到不把我放在眼里么,不是傲气不减,还公然跟我要淳于琼,带回去减少自己的过失。

    那我就直接阉了你,叫你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发继承袁绍的基业。

    “张贼,你个狗东西,你敢碰我,我发誓一定会让你碎尸万段……”惊怒的袁谭狂的吼叫,却连声音都已沙哑变调。

    “还在等什么,把他拖出去阉了,再让孙思邈给他治伤,别让他死了,我可是答应过袁大将军要还他一个活着的儿子,做人不能不讲信用。”张元挥挥手,语气一本正经。

    左右军卒一拥而上,将袁谭拖着便往走。

    “张贼……张贼……”

    袁谭破口大骂,拼命的挣扎,眼珠子几首都要涨暴出来,却又岂能挣得脱。

    很快袁谭被拖走,喊叫声渐渐远去。

    片刻后,耳边猛然响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然后便彻底归于平静,多半是袁谭挨了一刀,已经直接疼得昏死过去。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袁谭实行残暴,产生残暴点10,宿主现有仁爱点70。”

    这时,樊梨花进入大帐之中,张元看到樊梨花进来笑道“梨花,你来得正是时候,过来陪我喝酒”

    几杯酒喝下去,樊梨花脸畔渐生微晕,忽又想起什么,便担忧的问道:“那袁大将军毕竟势大,太守现在把他的公子给……那个了,袁谭要是跟袁绍说了,袁绍一怒之下撕毁协议,进攻上党怎么办?”

    张元目光远望北面,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冷笑,“不用担心,我赌那袁谭,绝不敢跟袁绍说半个字。”

第五十章 叫你哑巴吃黄连

    环视一眼四周,袁谭发现自己已身在一辆马车之中,晨光透过车帘照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眼,外面已经天亮。

    袁谭微微动了动,想要坐起身来,突然下体传来一阵的痛楚。

    那痛楚刺激着他的头脑猛然清醒,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一定是在作梦,那一定是场噩梦,不可能是真的……”袁谭喃喃自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颤抖的手缓缓向着裆下摸去。

    空空如也。

    一记惊雷,轰落头顶。

    刹那间,袁谭头目眩晕,几乎又要晕死过去,万念俱灰,想死的心都有了。

    悲愤、羞耻的痛楚感觉,如万箭穿心般,四面八方的扎向他的心头。

    袁谭终于清醒认识到,自己已变成了一个阉人。

    四世三公的高贵出身,名满天下的袁绍之子,竟然被那些卑贱的狗贼,实施了阉刑,变成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废人!

    一瞬间,他当真想一头撞死在车上算了,还有什么脸活着在这世上。

    但他却终究下不了决心,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自杀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

    他便只好忍着裆下的楚痛,沉陷在自杀还是苟活的纠结中,一路向着高密方向而去。

    日过正午,高密城已近,前方已可以看见袁军连营。

    离自己家的大营越近,袁谭心头的羞耻之心就越发的强烈。

    他这个样子,还怎么去面对袁绍,面对袁家的那些文武部众,面对天下人。

    袁绍是绝不会把袁家的基业,交给他这么一个阉人,他将彻底失去储嗣的继承权,从此成为兄弟们眼中的笑柄,眼看着袁家继承人的位子,落在其他人的手中。

    “我不能死,不能让人知道我被阉了,袁家基业是我的,我绝不能让给其他人,我要活着,亲手把张元那狗贼碎尸万段,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谭咬牙切齿,心中把张元骂了无数遍,终于是打消了残存的自杀念头,决定苟活下去。

    不知不觉中,马车进入了袁营,激动的袁军将官士卒们,纷纷赶来迎接。

    袁谭只好紧咬牙关,忍着裆下的痛苦,佯装笑脸的走下车,前去大帐见袁绍。

    ……

    大帐中,袁绍正高坐于上,不动声色的看着手中兵书。

    帐前一众文武们,都在焦虑的等着袁谭的归来,担心张元会食言而肥,得了战马却不放人。

    唯有袁绍,却不动如山,丝毫没有丁点担忧。

    “主公,大公子回来啦,大公子平安回来啦。”大帐外,响起了亲兵惊喜的叫声。

    大帐中,众文武顷刻间陷入欢腾之中,个个喜不自胜,皆长松了一口气。

    瞬间,袁绍苍老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激动,端着书简的手也微微一抖。

    那激动只一闪即逝,旋即,袁绍便又恢复如常,依旧坐观兵书,没有一丝动容。

    片刻后,袁谭瘸着腿走入帐中。

    “儿拜见父亲大人。”袁谭低着头,一脸愧色,不敢正视袁绍。

    袁绍也不理他,仿佛没有觉察到他的存在,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兵书,直到把最后一卷看完,方才缓缓的放下竹简,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我令你坐镇河内,你不得我号令,擅自入侵并州,损兵折将不说,还被区区一个寒门之徒所俘,丢尽我了袁家的脸,你还好意思回来吗!”袁绍怒瞪着袁谭,毫不留情的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他。

    “儿有罪,有辱袁家之名,儿……”袁谭又是羞愧,又是委屈,眼角竟还泛起了泪珠子。

    袁绍看他这副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喝道:“怎么,你做了错事,连累得我放着入住翼州的大好时机,却跑到并州来救你,被那些臭小子羞辱,我教训你几句还有错了吗?”

    袁谭吓了一跳,赶紧收了眼泪,扑嗵便跪伏在了地上,不断说着“儿知罪”。

    “罢了,你既已知道教训,就起来吧。”袁绍到底还是慈父,嘴上责怪几句也就罢了,又岂会真治袁谭的罪。

    袁谭这才松了一口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垂首不敢正视袁绍。

    袁绍见袁谭腿脚不利索,便问他腿是怎么一回事。

    袁谭不敢说是被张元砸断,只谎称自己是作战时,摔下了马,摔断了腿。

    “你被俘之后,张元那小子有没有对你怎样?”袁绍的语气已经温和起来,渐渐充满了慈父般的关怀。

    袁谭身形猛然一震,低垂着的头,下意识的向着裆下那里望了一眼。

    他被阉害的瞬间,那恐怖之极的画面,无法克制的涌现在脑海中,令他浑身打了个冷战。

    “怎么,莫非张元那小子,竟然还敢慢怠你?”袁绍的脸色立刻阴了起来。

    袁谭一咬牙,强行稳住心神,抬起头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小子畏于父帅之威,怎么敢动儿呢,儿虽然被俘,他却对儿客气的紧,不敢有半分慢怠。”

    “量他也不敢。”袁绍捋着长须一声冷哼,苍老的脸上掠过几分自傲。

    袁绍的这番表现,很显然是怒气已消,对他已经不再那么生气。

    袁谭见状,脸上立时燃起狰狞的复仇之火,拱手道:“儿既已平安归来,父帅就没必要再有所顾忌,儿请父帅即刻发兵南下,儿愿为前锋再战那小子,这一次儿必将那小子的人头斩下。”

    “老夫已跟那小子达成协议,你是想让为父背信弃义吗?”袁绍瞪着他反问道。

    “当然不是。”袁谭忙是摇头,却道:“对君子才要讲信义,那姓张的小子阴谋奸诈,卑鄙无耻,跟这种小人根本不用讲什么信义。”

    左右高览等不少袁家将领,皆附合袁谭,激昂的向袁绍请战。

    袁绍手一抬,压下了众将的激愤,方高声道:“张元蔑视我袁家,老夫早晚会收拾他,但你们记住,入主翼州才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老夫岂会因一时之怒,就错过了入主翼州,占居一州之地的大好机会。”

    袁绍的态度已经很明白,激昂的众将们,立时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可是父帅……”

    袁谭咽不下这口气,还要再劝,袁绍却将脸一沉,不容质疑的喝道:“够了!老夫教了你多少次,成大事者,凡事当以大局为重,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你即刻就随老夫班师,回邺城好好养伤,好好的反省,并州由高览接替你主持大局,就这么定了。”

    “父亲教训的是,儿遵命。”袁谭被呛了一鼻子灰,只能默默的退下,不敢再多言。

    袁绍便叫众人退下,为班师回冀州做准备。

    袁谭一瘸一拐的步出大帐,裆下之痛再难受,咧起了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袁谭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了你,张元,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

    姑幕,张军大营。

    两日后,斥候传来消息,袁绍如约撤兵而去。

    很快,细作又传回详细的情报,袁绍留其将高览袁熙率军一万,代替袁谭坐镇并州,自率大军匆忙的赶回了冀州。

    一切正如张元所料,袁绍为了入主翼州,只能强咽下这口恶气,退兵而去。

    至于留下来的高览,其实力比袁谭还要弱,有他那个大哥做前车之辙,料想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来自于北面的威胁,终于解除,虽然是暂时的,但现在张元终于可以抽身南下,准备去围剿黑山军了。

    于是在袁绍大军撤走后数日,张元便留一千兵马守姑幕,镇守北面,自率七千余步骑兵马开始南下。

    是日黄昏,张元率军回往了治所开阳城,准备让士卒稍作休整,再跟黑山军开战。

第五十一章 喜获一将

    太行山,植被茂密,阳光蔽日,流水淙淙,鸟语花香。

    “周大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一汉子对着比自己高出很多,也壮实很多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问道。

    “先去李市那里看看”汉子头也不回,找寻着道路。

    “周大哥,我们已经去了好几处了,人家都不搭理我们吗!”汉子愁眉苦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这是最后一个,李市于我交情非凡,只要他念着以前的情分,咋们也就有了着落”大汉擦着额头的汗,回过头等着慢腾腾的汉子。

    “这一路上,听说有上党军打了过来,有好几个寨子已经被灭了,寨子里的人也被赶下山了”汉子边走边说。

    “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就官兵那怂样,除了当年的黄埔义真,朱公伟,卢子干,有些能耐罢了,其余不过是浪得虚名。“大汉一脸轻蔑而又惋惜”若不是有此三人,在三公的带领下必能给我们带来光明。

    “周大哥,你就不要再说以前那些事了,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自从跟着周大哥,周大哥那辉煌的故事早已将汉子的耳朵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走吧”拉了一把,气喘吁吁的汉子,大汉无奈的摇摇头。

    “大哥,要不我们去汝南吧,听说刘大帅和龚大帅发展的很大,已经占据了好几座城市,而且那里富足,不愁吃不愁穿的。”

    “等等再说吧,从这儿到汝南接近一千公里的路程,我们走过去要打什么时候,再说去了也不一定能安心“大汉有点萧索的说道。

    “要是直接去青州的管大帅那里也好过这里啊”汉子嘟囔着。

    “走吧”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三国演义中为关羽拿刀的周仓和他的兄弟裴元绍,本想在太行山寻找曾今一起参加过黄巾的兄弟投靠,谁知物是人非,人还是那个人,但兄弟间的情已不是那份同甘苦共患难的情了,周仓坚持找剩下的最后一个兄弟李市,裴元绍则想着去汝南或者青州,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的走着。

    “头领,有个自称是你的老朋友的人求见,”一个头目对着焦躁不安的李市说道。

    “朋友,那么多,咋知道是谁?“不见,李市很不耐烦的挥着手说

    “他说,他叫周仓,只要提了他的姓名,你一定会见的”头目踟蹰的说道

    “周仓,你确定”李市双手紧抓着头目的肩膀,瞪圆着眼睛看着头目厉声喝道。

    “他说他叫周仓,长得像黑炭头一般,很是高大”被李市双手抓的生疼,若是知道这样打死头目也不来干着倒霉的事情。

    “周仓么…..”就说不见,松开双手,李市转过身去说道。

    “怎么,不说请来喝杯茶,连见一面都不见”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

    “哎,站住,站住,还没通报呢“一群人极力的阻挡着说话的人。

    “何人如此大胆!”李市很生气,上党军已经扰的自己心烦意乱的,现在居然有人太岁头上动土。转过身正要拿来人试问。

    “原来是周大哥,我道是谁呢,快请快请!”转身见来人,李市怔了一下,满脸堆笑的急忙跑到周仓面前。

    “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见了我周大哥还不滚开,”说着一脚将围在周仓身边的头目踢的头脚着地

    “周大哥,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触犯了大哥,还请大哥海涵”李市舔着脸笑眯眯的说着。

    “既然你还记得咋们的这份情,那就给我和我这位兄弟一个吃饭的行当”周仓拉过一旁的裴元绍,也不计较之前李市说的话。

    “这个,大哥,你看咋这庙小,实在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啊,再说,我们如今也是有了上顿没下顿,我也不好意思让大哥受罪是吧”,要是让周仓留下来,自己还能坐稳这太行三十方之一的首领么?绝对不能让周仓留下来,李市谄媚的说着。

    “大哥,我就知道是这样”裴元绍实在听不下去,“不想收留就说不收留就行了,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当皇”裴元绍暗暗嘲讽道。

    “走,大哥,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裴元绍使劲拉着周仓说道。

    “对对,这位兄弟说得对,像周大哥这样的人,到哪里不能成就一番事业,何必待在咋这小山沟里“李市讪笑着低着头悄悄的看着周仓。

    “大哥”见周仓还杵着,拉又拉不动,裴元绍大喊道。

    “好,走”黄巾之乱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聚在一起,一起跟着天公将军战斗,周仓仗着勇武,很快展露头角对自己手下的兄弟也很是照顾,与弟兄们同甘共苦,只是黄巾之乱迅速被扑灭,周仓也一直在流浪,而今听闻太行发展迅速,想依靠昔日的老兄弟们谋个生路,只是人心难测,也让周仓认识到了人情冷暖。

    “头领,不好了,上党官兵杀上来了”一头目,慌慌张的跑来惊恐的说道。

    “啊,快快,赶紧关闭寨门”李市急满头大汗。

    “头领来不急了,官兵已经冲进来了”头目急的指着寨门的方向说道。

    “啊,这可如何是好”李市急的团团乱转。突然看到那个黑实的身体,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抓住周仓的手臂哭丧着说道“周大哥,你就再帮小弟一回吧,求求你了,就帮一次“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嘴脸。

    “你们谁是头领出来搭话”杨志爽朗的声音传来。

    依依攘攘的人群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喧嚣,更没有一点酒肉的味道。

    “怎么都是没卵子的人么”杨志嗤笑着“哈哈哈!!大笑。

    “大哥,求你了”李市哀求着。

    “怎么,你是头领”,李定国也看见了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周仓。

    李定国手中长枪轻轻的在周仓的身上画着叉叉,一脸轻蔑的看着周仓黑红的脸庞。

    “拿开你手中的东西”周仓沉声说道,双眼死死的瞪着李定国。

    “怎么想打一架么,这么大的块头,怪可惜的”李定国扬了扬眉头,挑衅着说道。

    “好,若是我赢了,希望你能放了这些兄弟”周仓依旧低沉着说道。

    “放了?他们下山之后过得日子,比这个好太多了,我这是在拯救他们,你知道么?李定国也是笑的有点不轻。

    “若是他们情愿跟着你们去我不阻拦,若是不想去,你们不要逼迫如何”周仓说道。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有这样的资格么?李定国对这个狂傲的家伙有点无语。

    “试过不就知道了吗?”

    “好,我倒看看你这家伙有何能耐,在这大放厥词”李定国也懒得和周仓说话,直接摆出一副进攻的姿势。这些天征战太行山还没碰过在自己手下走过一合的人物,虽然这家伙长得很是勇猛的样子,李定国不认为周仓有实力于自己一较高下。

    周仓也准备好了手中的长刀,双手握刀,紧紧的盯着李定国。

    对面这黑炭头看上去道挺有气势的,李定国也收下了心中的轻蔑,认真对待起来。

    用上七八分力气,李定国手中长枪直直刺向周仓。

    长枪看似轻盈,但来势凶猛,透着一股杀气,看来眼前的人,虽长得白白净净的,但不是那种软绵绵的公子哥。周仓马步站稳,紧握着刀柄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长刀一个上寮凶狠的撞向长枪。

    “嘶,”这黑炭头好大的力气,李定国心中一惊,快速的将手中的长枪收了回来。再次以一个刁钻的姿势刺向周仓。

    周仓也是心中惊讶,对面白净的小子,力气不小,看着枪法,颇有大将风度,定是出自名家之手,看来今天对手来头不小。

    思索归思索,手中的刀却没有慢下分毫,急忙格挡。

    长枪如虹,长刀如练,紧紧的将长枪阻扰在身边。

    “二十回合,周仓就感到手中力气不济,长刀的速度也不能如心所动,往往要差上几分,弄得周仓险险环生。

    周仓以力气见长,武艺学的也是些野路子,没经过系统的锻炼,名家的指点,更多的是以多年的战斗经验加上非凡的气力于李定国对决。

    三十回合,明眼人都看到,周仓落败就在旦夕之间,一旁的裴元绍看的胆战心惊,周大哥一向勇武,自从跟着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够打败他,今日竟在这白净小子手中这么快就落败了。

    “大哥,我来助你,”眼见周仓不支,裴元绍挥刀上前助阵。

    “小子,你给我回来”杨志看的也是啧啧称奇,这大汉的武艺到也有些斤两,与自己不相伯仲,没想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傻小子捣乱,手中长枪轻轻一扫,就将裴元绍绊了个狗啃食,一脚踩在了脚下。

    周仓,被裴元绍一喊,眼见裴元绍被打到在地,心头大乱,本就难以支撑,此时更是破绽百出。

    李定国瞅准机会,长枪横扫拍在周仓的背上,打到在地,辛亏李定国临时收住了力气,否则就不是现在周仓仅仅喉咙发甜而已。

    见自己的好兄弟,也被捉了,周仓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望能给个痛快的。”周仓直着脖子,闭着眼睛,只希望李定国不要折磨自己。

    “到是一条好汉子,杀了可惜,我们主公上党太守正缺人手呢,你就加入我们吧”李定国见汉子光明磊落,动了恻隐之心,张元也曾说过,要是遇到可用之才,多加留意。李定国这才劝降着。

    “哼,一群狗官,我才不会投降他们呢”一听要加入官府,对官府恨之入骨的周仓当即大骂。

    “敢骂我家主公,活的不耐烦了”骂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骂张元,这是杨志的逆鳞,挥着手中的长枪就要捅周仓一个血窟窿。要是这一幕被张元看到,那还不激动的开心大叫,这就是死忠啊,处处以主公为荣,处处维护主公的面子,要是有更多的死忠,那该多好!

    “等等”李定国手中的长枪轻轻挡住了杨志刺过来的大枪。

    “李定国,你什么意思”杨志大吼道。

    “杀了这汉子,有点可惜,再说他也是被那些鱼肉百姓的人所蒙蔽,只要他见了我们主公,一定会心悦诚服的”李定国解释道。

    “哼,要是再敢辱骂我家主公,看我手中长枪答不答应,收了他的小命”收住手中的长枪,杨志狠狠瞪了李定国一眼。

    “若是真如你嘴中说的那样,我也不会为这样的主公效命的,我家主公完全与你想象中的不一样,要不这样,你先跟我去见我家主公,若是你觉得哪里不满意,你可以随便离开如何,我绝不阻拦。”李定国有点欣赏周仓,也了解张元求贤如渴,因此不遗余力的劝说周仓。

    “大哥,要不我们先跟着他们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裴元绍也开始劝说周仓。

    输了就是输了,周仓毫无怨言,大不了脖子上一个碗口大的疤而已,只是对于李定国口中的主公甚是排斥,见惯了横行乡里,作威作福的狗官,周仓恨不能杀之而痛快,现在却要为他办事,周仓是绝对不干的,但是他的身边竟有李定国这样的好汉,想必他口中的主公,确实不是那样的人吧。

    “好,以后就先跟着你们了,请先放了我兄弟”既然决定了,也就不婆婆妈妈的了。

    ‘”“两人从地上爬起,拱手对着二人到”谢二位的不杀之恩“

    “以后就是同僚了,不必如此”李定国笑着回礼,杨志对周仓辱骂张元一事还是有点耿耿于怀,冷着脸,没有理睬。

第五十二章 再抽大将

    “弟兄们,不要上了他们的当,给我杀出去”罗市见周仓主动与上党将领比斗,心里一阵狂喜,周仓的武力在黄巾贼众中有目众睹,没有几个人能打败他,现在有他出手,解决上党军不过小菜一碟,罗市甚至想着,等杀退上党军是该留周仓呢,还是不留呢。眨眼间就见周仓被那俊俏的不能再俊俏的后生打败,更可笑的是,还投降了他们。罗市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可还是清楚,自己的寨子要完了,辛辛苦苦积攒的心血就要完了,就这样被消灭,罗市心里岂能甘心。

    杨志正在起头上呢,不想还有人不安分,站出来闹事,手中长枪瞬间出手,带着满满的恨意插向罗市。

    罗市刚大喊一声,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了他,正要在此高呼,就见一支长枪向自己袭来,罗市很想躲,但那长枪好像长了眼睛一般让自己无处躲藏,眼睁睁看着长枪穿过自己的胸膛。

    长枪穿过罗市的胸膛,斜斜的将尸体钉在地上,大股的血液顺着罗市的嘴冒了出来。

    众贼寇被这一枪震的,木若呆鸡,周仓也是震得不轻,李定国就已经很猛了,竟让还藏着一个不输于李定国的猛人。

    周仓渐渐的对他们口中的这个主公多了一点期待。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杨志击杀武将,罗市:统率48,武力71、智力49、政治26.”奖励宿主残暴点7点,宿主现有残暴点67点。

    “叮咚,宿主恭喜宿主取得黑山剿匪胜利,奖励宿主残暴点30点,宿主现有残暴点97点。

    看着渐渐增长的残暴点数,张元心里乐呵呵的,这次太行剿匪收货巨大啊,到目前为止已经有接近十万人被杨志、李定国带下山了,都被解缙高速有效的安排离开了壶关奔赴上党各地。看着地图,杨志他们的足迹已经踏过上艾了,这次行动也该差不多了,该是收场的时候了。

    “主公,我们回来了,”杨志还没到张元的房间,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杨志、李定国进山也好几天了,除了有源源不断的从黑山下来的百姓,张元也见不到他们,有点怪想念的,放下手中的书,张元快步走出了房间。

    李定国那一身白衣造型,俊俏的脸庞,风度翩翩,让张元不时想起,三国里面所有人钟爱的白马银枪赵子龙,若是能把李定国之父玉面寒枪俏罗成残暴出来,两人来个pk,那该多精彩,可是我的赵云在哪里?赵云是所有三国迷的一个梦靥,张元同样喜欢的不得了,穿三国必收赵云,我也要抓紧时间了

    杨志还是一副皂葛衣打扮,浪子的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

    “两位辛苦了,也累了,来赶快进屋喝杯水”张元热情的招待着,好像朋友一般,完全没有一丝太守的架势。

    “这两位是?”二人的归来,张元有点小激动,没有注意二人身后还站着两个人,张元疑惑的问道。

    “二位过来,快来见见我们主公”李定国连忙招呼二人。

    “周仓、裴元绍见过张太守”二人上前几步,躬身施礼。一路上杨志都在夸奖张元的好,以及那些光辉的事迹,对着素未谋面的张元多了一点好奇,而今见到正主,周仓有点不敢相信,看上去才刚刚弱冠之年,就让李定国、杨志这样的牛人敬佩,甘愿被驱使,就已经让人不可思议了。接待李定国、杨志二人更是如兄弟般,从二人的亲热的动作看来一点也没有做作的意思,没有一点世家子弟的纨绔气息,怪不得能让二人臣服呢。

    “周仓,给关二爷抗刀的那个,关羽水淹七军,捉拿庞德的那个,好家伙,这是穿越三国以来,张元接触到的三国本土有名的第一个人,能不让人惊喜么?

    “二位快快请起”张元疾步上前扶起二人,仔细的大量着,周仓面容俊黑,典型的关西大汉,裴元绍整个人比周仓小不了多少,没有周仓那红威猛的气息,可精气神还是挺足的。张元悄悄的在脑海里下达着命令“系统给我查下二人的数据”

    “叮咚:周仓:统率68、武力84、智力42、政治33.

    周仓,字元福,是历史小说《三国演义》中的人物,真实历史上不存在。其形象为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关西大汉,本是黄巾军出身,关羽千里寻兄之时请求跟随,自此对关羽忠心不二;在听说关羽兵败被杀后,周仓也自刎而死。

    “叮咚:裴元绍:统率49、武力70、智力25、政治27.

    裴元绍,《三国演义》的人物,原黄巾军之武将。黄巾起义失败之后,与周仓一同率领残部在山中落草当山贼。公元200年,在关羽欲返刘备旗下,在突破曹操的五道关卡后路过其落草之地,与周仓一同向关羽要求能以期成为关羽家臣。但此时仅周仓同行,其他弟兄则于山中等待。不久后,因其欲夺偶然路过的赵云之马,反遭讨伐战败身死。

    周仓这人武力不错,在张元现有麾下武将中武力于李定国相当,且周仓很是忠心,是个做亲兵侍卫的好人选,裴元绍的能力则有点打酱油的意味。

    “想必二位一路也劳累了吧,来一起进屋喝杯水”张元邀请着二人。

    此时也已接近中午,安排好了饭食,杨志、李定国二人就剿匪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边,同时不忘将周仓的武艺夸奖了一番,张元心里暗自好笑,对于周仓的武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甚至于他本人,何况你们呢。

    而后,就先安排他们先休息,等明日再谈公事。

    张元坐在桌前闭目养神,用意念抽取出了脑海里面的系统精灵:“我要抽取个人才。”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3个仁爱点,97个残暴点。残暴点可以抽取文臣,仁爱点不足60,因此暂时不能抽取武将,宿主权限提升,可以用90点来抽取英雄,将获得最高属性在85-95之间的人才,请宿主做出选择。”

    “把残暴点全部兑换成仁爱点。”

    张元想也没想,就做出了选择。自己现在缺的是兵缺的是将,暂时还不缺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

    “叮咚……兑换正在执行中。”

    “叮咚……兑换执行完毕,兑换后获得87个仁爱点,宿主所持有的总仁爱点为90个,残暴点0个,是否选择抽取?”

    “90个仁爱点全部用来抽取武将!”

    张元迅速的做出了选择,如果运气好,上浮5个点的话,或许可以抽到武力值为95的武将,最低85的也可以拿来用用,武力大致相当于李定国的水平,已经是二流武将的水平了,在三国中这样的人才也不多啊,足以封为将军了。

    “叮咚……宿主请注意,抽取系统马上启动。宿主选择使用90个仁爱点抽取,可以抽取到武力数值在85—95之间的武将,是否选择执行?”

    “执行!”

    “叮咚……抽取完毕,宿主获得武将祖逖武力95,智力80,统率95,政治70.。抽取程序结束,谢谢使用!”

    张元顿时笑逐颜开,,难道这就叫人品?哎呀呀,看起来劳资还是有点猪脚光环的嘛,老天爷要是不照顾我,干嘛让我穿越到这个世界?

    这时,有亲兵近来报告”大人,门外有一自称祖逖之人求见.“张元忙道”快请“。

    片刻以后,大堂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借着月色,张元看到从外面进来一人,借着月色,依稀可以看到将军身材魁梧,相貌英俊。

    张元急忙快步迎了出去,:“来的可是祖逖?”

    “正是草民祖逖,拜见太守大人!”祖逖跪倒在张元面前。

第五十三章 整军备战

    第二日,议事堂

    张元让祖逖出列向众人介绍道“我向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祖逖,是新近投奔我的大将,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我便封他为奋武校尉,你们日后可要好好亲近”

    祖逖急忙道“谢主公”又向众将道:“见过各位将军”

    樊梨花等人也忙道“见过奋武校尉”。

    张元见众人都认识了,便说道“太行山各方,向北撤退,也是意料之举,就目前而言,我们也不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也没有这个实力,再说你们远离壶关有一百五十多里路了,后勤压力倍增,还时刻要注意周围郡守的动静,继续剿匪实为不妥,这是其一,其二呢,将士们连续作战一月多,也很疲惫,是该休息一段时间了,太行山现在正是下山劫掠的时刻,黑山贼首张燕无暇顾及我们,等秋收过后,我们也将面临张燕的报复,目前应当趁着这个空隙,养精蓄锐为妥”。

    “谨遵主公决议”樊梨花、李定国二人起身说道。军国大事不能儿戏,这方面也表现出了张元强势的一面,若是初次见面的人还有点不太适应。

    “这边的事完了,你们跟杨志交代过后就跟我回长子吧,出来的时间也有点久了“张元继续说道,有点想念家的温暖。

    “我都没去过长子呢”李定国笑着说道,只要不谈军国大事,张元还是很好说话的,时常跟他们开玩笑,很是放松。

    “就怕你去了,把我们长子城的姑娘的心都勾走了”张元打趣道。

    哈哈哈!引来樊梨花等人的哄堂大笑。

    说实话,李定国很是俊俏,男人都会多看几眼,何况女人乎?

    李定国羞红着脸,急忙岔开话题说道:

    “周仓,现在见了我们主公,你也该看清楚了吧,也该加入我们了吧?”

    “这个”周仓有点难为情,张元这人不错,对属下关心,没架子。但并不代表张元对百姓就好啊,这才是周仓心里的疙瘩。

    “不必为难元福,我也知道他心里顾忌什么,这个无妨,现在你可以暂时先加入我们,若是中途你觉得我所做的一切不和你的心意,你可以随时离开如何”?

    张元也多少明白一点周仓的犹豫,但对这个人张元必须拿到手,这不仅仅只是为了招募一个武将,有三国本土武将的加入,也说明张元得到了这个世界的认同,一直以来,张元都有点不踏实的感觉,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手下抽取的武将也不是这个时空的,心里感觉空飘飘的。

    “周仓你就加入我们吧”这几天,樊梨花也喜欢上了这个爽朗的关西大汉,放下了以前的成见,劝说着。

    “好吧”有这么多人的劝说,张元这个太守的邀请,周仓也有点不好意思

    “好,有周壮士的加入定可让我军实力更上一层楼,现在就认命你为我的亲兵侍卫统领。“斩钉截铁的说道张元心里窃喜,木已成舟,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谢主公”都到这个地步了,周仓再推辞就是摆谱了。

    “周统领,以后主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你可得用心一点“樊梨花没想到,初次见面张元就把关乎自身安全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周仓,只好提醒周仓。

    “谢主公信任,只要周仓身上的这颗头在,就保证主公毫发无损”,周仓也是被张元的任命吓了一跳。

    “我可不想让你早早的就去阴曹地府报道”张元开着玩笑。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周仓,裴元绍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大笑着。

    “裴壮士你有什么打算”等众人渐渐停止了笑声,张元向一旁埋头大吃的裴元绍问道。

    “属下见过主公”裴元绍倒也干脆,自己能力没有周仓出众,现在周仓都同意了,自己还有何坚持的,再说跟着这样的主公不好么?

    “那你说说,想去哪里任职”张元微笑着问道,对于这样直爽的汉子,张元还是很喜欢的,虽然能力不咋的。

    “我这兄弟性格有点懒散,主公还是给他安排个不太重要的职务吧,不要在关键时刻坏了主公大事,丢了脑袋”周仓也知道裴元绍的能力,性格,深怕裴元绍不知天高地厚,急忙出来替裴元绍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安排你去上党南面高都县境内的天井关驻守吧,那里暂时没有人,你先去整修关隘顺便带着一对人马驻扎如何?张元思考了一会说道。天井关,扼守上党南出的道路,是上党进入中原的要道,至关重要,老早就想派人去驻守,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派多了怕刺激董卓,现在让裴元绍去,不显山不露水的打下一颗钉子,便于以后的发展。

    “谢主公,这个我喜欢”裴元绍憨厚的挠挠后脑勺。

    第二日,壶关西门,来的时候还是一片碧绿的海洋,走的时候就已经变成金色的世界。

    张元带着武将樊梨花、李定国、周仓、裴元绍,以及文官解缙即将离开。

    “杨志,你要抓紧训练这些士卒,等到秋收之后我们将面临一场恶战,这些士卒就是我们战胜敌人的法宝”张元吩咐杨志一边做好士卒的训练工作,还要劳逸结合保持士卒的体力,准备秋后再战。

    “属下一定完成主公所托”

    “我相信你,你也有这个实力,这次就要辛苦你了”张元拍着杨志的肩膀很是欣慰。来时带的四千余人,加上招降的五千余悍匪,张元目前的军力已经接近一万人了,这也是张元拿来对付张燕怒火唯一的盾牌。

    十里长亭,依依惜别。张元一行人辞别杨志扬鞭策马奔驰在金黄色的大道上,秋高气爽,一望无际的田野上铺满黄灿灿的麦穗,煞是喜人,路上行人笑容灿烂,热情演绎着丰收的喜悦,脚步轻快,精神倍儿的爽。

    一路上都是丰收的情景,张元想起了康熙微服私访的场景,自己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何不试一试?说干就干,吩咐几个人打扮一番,跟自己前去了解基层百姓的生活。

    几个人装扮成一行过路的行人,李定国再怎么打扮也是一个公子哥的样子,隧留下与亲兵一道等待张元他们。

    天气炎热,劳累的农民倚在树下休息乘凉,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乘着空隙聊天,喝水。

    “几位大伯,能给口水喝吗”张元见前面有几人在乘凉,遂上前问道。

    “给给,给,看你们热的,喝个够,老伯着多着呢”一个老伯爽朗的说道,顺便取过水桶,递给张元一个勺子。

    “谢老伯啊!”张元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咕咚咕咚喝了个尽,砸吧这嘴。

    “呵呵,不急,你们尽管喝”老伯笑着,脸上的皱纹堆彻在一起,透着岁月的沧桑。

    “来来,过来,每人喝点”张元招呼,史进等人过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老伯啊,今年你们这收成怎么样啊,”喝水只是次要,聊天才是大事。

    “好好好”其中一个老伯连连说好。

    “好多年了,今年是最好的一年”一人感叹的说道。

    “今年风调雨顺,风和日丽,确实是一个丰收年”张元附和道。

    “哎,小伙子,你这就不对了,我得和你好好说说啊”一个老伯拨拉着手,看着张元说道。

    “老伯我哪说错了吗?”张元走到老伯的面前笑着说道。

    “这些年来,哪一年都是个好年成啊,可是再好的年成,黑山贼来了,也是白搭,都被他们糟蹋了“老伯满是褶皱的眼睛看着张元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那今年?”张元还没说完呢,老伯就张口说道。

    “这个小张太守真是我们的福星啊”

    “此话怎讲”张元微笑着。

    “这小张太守来了,帮我们打退了黑山贼,让他们再也不能来我们这儿糟蹋了,我们的粮食也保住了”

    “这本来就是官府干的事啊,这是他们的职责,有何好说的“张元继续问道。

    “你这小伙子,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官府想管了,还能派兵来下,要是不想管,你能拿他咋地?”老伯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眼神。

    “也是,也是”张元唯有苦笑。

    “这小张太守不但帮我们管了,还将咋们着附近的黑山贼弄了个一干二净,咋们再也不用担心粮食被他们糟蹋了”老伯眉飞色舞的说着。

    “你还不知道啊,小张太守还帮我们把县令教训了一顿,你说厉害不厉害“老伯点着头,一脸认真的样子,深怕张元不相信一般。

    “这小张太守怎么个教训法”张元一脸好奇的样子。

    “来,我给你说”老伯招招手,

    张元将耳朵贴了过去,老伯絮絮叨叨着说着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

    “好了,都跟你说了这么多,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喽,忙去了,哈哈!,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老伯佝偻着身体走向田间,夕阳的余辉将老伯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走吧”张元挥挥手,带领着众人离去。

    张元的目的不是做一个升斗小吏,任何事并不能事事躬亲,但张元却忘不了最基层百姓的苦,他们的理想很简单,有个舒服的家,能吃饱穿暖就可以,可是却有很多人连这点最基本的东西都要掠夺。张元不求人人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求百姓们能安居乐业,舒舒服服一辈子。

    离开田间,张元沉默不语,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太阳日落前来到了长子城,这次只有区区几人,也没惊动他人,静悄悄的就来到了太守府。到后院,给母亲报了个平安,奔波了一天也劳累了,张元早早的就睡下了。

    第二天,召集众人到太守府。

    清早,张元早早的洗漱完毕,陪着母亲吃了个早餐,在周仓的陪同下来到了议事厅。

    一路上,周仓被张元的一言一行所打动,认认真真做起了亲兵统领,严格履行自己的职责。

    来到议事厅的时候,大厅内,已经站满了人,有史进、李定国、李定国、解缙,赵普等一干上党重要人物。裴元绍早早的就带着几百人去了天井关。

    李定国与樊梨花到是早早的聊上了,赵普对解缙这个年轻人很是好奇,也叫到一旁细细的聊着。

    “咳咳”轻轻咳了一声,张元迈步进入议事厅。

    “属下见过主公”一干人等见张元来到,躬身施礼齐齐参拜。

    “诸位不必多礼,请坐”张元踏步来到首位,轻抚衣袍跪坐,抬头挺胸环顾左右。

    “谢主公“

    “这个月来有赖诸位的努力,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将如此浩大的工程干的如此完美,甚是漂亮,我在此谢过诸位”说着,长长的一辑,拜向众人。

    “你们的努力,奋斗我看在眼里,希望你们以后还像如今这样,再接再厉,再创辉煌,让天下人为之侧目。”张元勉励的说道。

    接下来有赵普带头,众人依次将最近的的一些事务做了详细的叙述,众人兢兢业业很好的完成了各自的事情。

    “嗯,诸位做的都很不错,值得表扬,那接下来我就讲今后的工作做个分工”张元清清嗓子继续道。

    “首先,我们在秋后之后,将有可能面临来自黑山贼首张燕的袭击。我们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做好出击的准备,决不能让张燕的目的得逞。

    “第二,继续扩大兵员的招募,接近十万黑山人口的加入,我们完全可以加大招募力度,今后我们将会面临更多的战争,充足的兵员才能保证我们顺利完成任务,还有就是对现行招募下的这几千人严格训练争取在秋收后能够派赴战场。

    “第三,有祖逖任骑都尉,争取早日建立我们的骑兵队伍,建立马源渠道。

    “第四,任命解缙为上党主簿,负责调运粮草,为秋收后的战争做好充沛的物资。

    这就是我们目前紧要做的,诸位还有什么异议么?张元一口气说完问道。

    下手的赵普看着张元张张嘴,但又闭住了,安静的坐在那里,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解缙正襟危坐,不悲不喜。

    在座的武将们,一个个兴奋莫名,面对战争,武将们都是嗜血的,听到战争就好像鲨鱼闻道血腥,疯狂起来。

第五十四章 佳节将至

    商议完毕,众人难得一聚,张元心情高兴遂决定大宴各位功臣,说是大宴,不过是比平常丰富了一些,增加了酒的助兴罢了。

    后面的厨子准备还要一段时间,众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主公,臣有句话要说”赵普轻抚着胡须有点踟蹰。

    “你也是老人了,有啥你就说,我还能把你怎样?“张元对这个为自己在上党默默无闻辛勤劳作的忠臣很是尊敬。

    “那臣,就倚老卖老了”赵普有点小小的激动,主公还是有心的,不枉咋劳心费力的努力。

    “你老尽管说”张元笑呵呵的说着。

    “我这里也给大绅找了一个帮手,只要主公不嫌弃,别让臣落个不好的名声就行“赵普笑呵呵的说着。

    “既然是你老举荐,定时人杰,何不带过来瞧瞧”,木已沉舟,赵普的举荐,张元也很是感兴趣。

    “去把梁道叫过来”赵普吩咐身边的亲随说道。

    对于赵普举荐的人,张元也没啥期待的,并州人才稀少,有才的都出仕了,像张辽、高顺、徐晃、关羽等,再就是年岁尚小的或者还在娘胎的如,郝昭、郭淮、王凌等,上党目前好像也没可用之才,见见这人,不过是给老人家一个人情面子。

    不一会,门外就进来一个器宇轩昂,头戴帻巾,士子打扮的年轻人。

    “梁道来见过张太守”赵普忙招手指着张元,招呼年轻人。

    “庶民贾逵见过张太守”贾逵不卑不亢,神色更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全然没有见了大官紧张的样子。

    贾逵,听着怎么有点熟悉,看此人器宇轩昂的一表人才,难道真碰到大才了?张元内心想到,暗暗的给系统下命令“系统给我查下这人的能力”,在我系统面前,是人是鬼都无所遁形。

    “叮咚,贾逵:统率81、武力66、智力89、政治90.

    贾逵(174年-228年),字梁道,本名衢,河东襄陵人(今sx临汾东南)。他历仕曹操、曹丕、曹睿三世,是曹魏政权中具有政治、军事才干的人物,终其一生为曹魏的统一事业作出贡献。担任豫州刺史期间,曾建起了一条二百余里的运河,称为“贾侯渠“,便利民生。石亭之战中,率军救出曹休。去世后谥曰肃侯。

    呵呵,没想到,还捡了个宝,既能统兵又能治政,是不可多得的全面之才,政治能力居然也达到了90,可堪大用。贾逵,贾梁道,其子贾充悖逆弑君,其孙女贾南风,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丑女人,西晋时期“八王之乱”的始作俑者之一,了不得的一家人。

    张元也没了初次见到三国牛人时的惊喜样子,简单的询问了几个问题,贾逵对答如流,厅堂众人交手称赞,解缙也是频频点头。

    “赵普,说你才学了得,见识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帐下能有你这样优秀的人才,我心甚慰,

    ”,张元大声称赞道,一是给赵普一个大大的脸面,也是张元为能招募到如此出色的人才而叫好。

    “谢太守夸奖”贾逵施礼道。面上波澜不惊,心中起着惊涛骇浪。

    “你先给解主簿做帮手,等合适的时候再另行重任如何”张元问道。

    “属下拜见主公”贾逵再次施礼道。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俗话说成家立业,自己成家已好些年,但仍碌碌无为,自认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却到处碰壁,借着走亲访友的机会,到赵普这儿来碰碰机会,没想到赵普还挺是欣赏自己,要介绍给太守,太守不但亲自接见了自己,还很是看重,难道我贾逵的春天来了么?

    “来,坐坐”吩咐下人加了一张桌椅邀请贾逵就坐。

    虽排在末尾,可也是贾逵人生中最在意的时刻。

    一会儿,酒菜就准备好了,满桌佳肴,垂涎欲馋,武将就不客气了,吃得满嘴流油,文士们则按步旧章,吃相斯文。太守府的大宴比起很多上党的官员们来说,不是很丰盛,但仍吃的美味,不在菜肴,而在心上,太守府大宴可不是轻易就举行的。

    觥筹交错,满面红光,中国人的酒文化,早早地就展现在汉末的生活中,张元刚给赵普敬了一杯,后面的人就络绎不绝的来给张元敬酒,应接不暇,张元虽然海量,可也禁不起众人的连番轰炸,特别是史进的起哄下,很快张元就爬到在案机上,昏昏欲睡。

    第二日,一清早,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出来了。汉末的酒度数虽低,浑浊,可是后劲还是挺大的,再加上昨天喝的有点多,头疼的厉害,忍者疼痛,洗漱完毕,来到大院,清晨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继续咋的辉煌事业,锻炼身体。

    而在此时

    太行山深处,一座巨大的村寨赫然坐落在崇山峻岭之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村落集镇。一座宏大的建筑物坐落在中央,那里是整个太行的权利中心,是张燕发号施令的地方,周围布满了兵丁甲士,阴森森的长矛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白光。

    “大帅,欺人太甚”,一个长着八字胡的头领叫嚣着说道。

    “是啊,大帅,太欺负人了”,另一个头目附和道。

    “大帅请准许我带领一方人马,踏平上党”,一个体格雄壮的男子站到中央瓮声瓮气的说道。

    “对踏平上党”!

    “占领上党!”

    对于下面的吵闹声,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张燕问道,“上党现在是何人做太守?“,。

    “是个叫张稚叔的老家伙,我们之前还打过几次呢”,一头目说道。

    “不对,听逃回来的人说,是一个叫张元的人”,另一个头目说道。

    “是,张稚叔,怎么是张元,都没听过”

    “是张元”

    众人七嘴八舌的,各说各的,偌大的议事厅,好像到了杀猪场一样。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你们到底谁知道?,张燕拍拍桌子,皱着眉头说道。张燕的威信还是很强的,拍拍桌子,刹那间争论不休的大厅静的能听到一根针掉落的声音。

    “大帅,是张稚叔”

    “大帅,是张元”

    “不要吵了,左校你说,”张燕实在听不下去了,指着一人说道。

    “禀大帅,上党现在是张元任太守,董相国也给颁布了诏书,张扬早已在年初被杨丑杀死,张元正是张扬的唯一儿子”,左校正定自若的说着,周围的窃窃私语丝毫无法影响分毫。

    “看来是儿子给老子报仇来了,难怪这么不要命“张燕想了想说道。

    “管他是给谁报仇,杀了我们兄弟,我们一定要报仇,杀他个片甲不留”一个头目说道。

    “就是啊,大帅赶紧发兵吧”

    “大帅赶紧发兵宰了这个龟儿子吧”

    “大帅,你可得为这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一人边说着,还呜呜的哭将起来。

    “就知道发兵,难道我不想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么!秋收在即,你们难道想让治下的人口喝西北风吗?张燕大声说道,一双毒辣的眼睛盯着众人。

    “发兵攻打上党那是迟早的事情,敢杀我兄弟辱我百姓,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我们有报仇的信心,等秋收完毕,我在共邀大家汇聚一堂,马踏上党如何?

    “一切谨遵大帅”,众人齐声说道。

    “好,那个位就忙着准备过冬的东西去吧,但是上党还是少去微妙,到时候别说我没给你提过醒啊”

    “诺”

    张扬、张元,想我褚飞燕,纵横太行多年,洛阳朝廷尚且加封我为中郎将,你凭什么掠我虎须,若不是秋收在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上党、长子、太守府

    “主公,有老夫人贴身侍女求见”周仓说道。

    母亲找我会有什么事呢,张全心里暗暗想到,想不通那就见见。

    “让他进来”张元说道,

    “是”周仓转身离去,一会就带着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来到张元的面前。

    “公子,夫人让我告诉你,明晚在后花园过八月中秋,到时候一定要来,不要忘记了“小姑娘到了个万福说道。

    “明天是中秋节?”张元疑惑的问道,这些天忙忙碌碌,哪里管过时间。

    “是的,明天是八月中秋”小姑娘轻轻的说道。

    “好,告诉夫人,我一定去”,自从父亲去世,母亲一直郁郁寡欢,精神憔悴,还能记得中秋节很是难得,

    转眼间就到八月中秋了,这日子过得好快,张元感叹道。

    “告诉上党众将,明天放假一天,回家过八月中秋“张元说道。

    “是”周仓不苟言笑,忠实的执行着张元的命令。

    今日放假,张元也放下心身,不去想那些争来斗去的事情,放开胸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整个人的心神好像融入到一个鱼儿身上,自由在在的畅游在碧波荡漾的大海中,无忧无虑。

第五十五章 天王冉闵

    今天是八月中秋,嗯,应该有一次物品抽奖,五月端午抽奖得到一匹宝马,雪花骢,也因此得到樊梨花的愉悦点,今天不知道能抽到什么,张元很是期待。

    宝马神兵,这是武将喜爱的物品,神兵宝马不单单是增加了武将的武力值,而更多的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拿樊梨花和李定国来说,没有雪花骢的樊梨花,三十合樊梨花必败,而有了雪花骢的樊梨花,能和李定国缠斗五六十合。

    李定国也纠缠了自己好久,让张元给他找一匹宝马,一向自傲从来不求人的李定国,在这件事上求张元,可见宝马的引诱力,不下于美女哦。

    “叮咚,八月中秋,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是”

    “叮咚,宿主抽的宝马”黑云白龙驹“,请宿主查收。“

    黑云白龙驹:宝马,速度、忍耐力超出寻常马匹极多,日行黑云,速度如风,马中精品,使用者可随机增加武力2点。

    嘿嘿,又得一匹宝马,看来能给李定国提升装备了。

    走,后院去看看,要是能驯服,咋也耍耍威风,骑着骏马走天涯。

    果然后院马圈多了一匹神俊的白马,鹤立鸡群,亭亭雪立似少女般引人入胜。

    白马体格比寻常马大了足足有半圈,神态安详冷傲,杀气森锋,在周围形成一片绝对的空间领域。

    张元慢慢靠近白马,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哈喽,老兄”,

    果然,张元的笑容还是很有魅力的,白马安静的待在那,神态自若,仿佛在等着张元的光临。

    张元也学着樊梨花爱抚雪花骢的动作,伸出手,轻轻去抚摸马的背部。

    毛发柔顺,富有光泽,摸起来很是舒坦,张元闭着眼睛好似沉浸在喜悦的海洋中,无法自拔,突然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马头甩了过来,张元避无可避,结结实实的被撞了一马头,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余光一扫,白马竟然抛着蹄子,靠,这是什么情况,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这几天的锻炼还是有效果的,一个懒驴打滚以很不雅观的姿势翻起身来,撒腿就跑。

    跑出马圈,张元才感到渐渐有了安全感,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死马,老子哪里不如人了,为什么见了别人好像情人一般,见了老子好像见了仇人,好歹你也是老子抽奖抽出来的,要不是老子,你还在那个嘎啦里呢“张元恨恨的咒骂着。

    “他奶奶的,要是再这样,老子非宰了你们不可“,张元来到马圈围墙边,指着白马怒骂道,说完,紧握着拳头狠狠的击向土墙。

    “哦,疼死老子了“张元含怒一击,打的土墙上的土簌簌的往下掉,但是疼的张元噢噢直跳。

    “叮咚,宿主,暴怒一击,解开宿主武力被封闭状态,武力上升,请宿主查看。”

    “他.....妈......的”,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张元赶紧忍住了要骂出口话,打开宿主面板。

    “叮咚,宿主张元:

    身份:上党太守、

    “叮咚,宿主已抽取历史武将6人,宿主免费获得一次无上限抽取机会一次”

    “叮咚,宿主拥有兵力已超过一万人,奖励宿主残暴点50点,宿主现有残暴点50点。

    “叮咚,宿主拥有兵力已超过一万人,奖励宿主仁爱点50点,宿主现有仁爱点50点。

    张元被一连串的提示音,击打的晕晕乎乎的,又是送免费送抽取的,又是送抽取点数的,张元幸福的有点么么哒。

    今天运气不错,就把这次免费抽取武将的机会用了吧,张元心里想到。

    这次一定要抽取个武力绝伦的家伙,冉闵,李存孝、李元霸,排着队乖乖等着哥的抽取吧,嘿嘿,想想都是一股兴奋劲儿,什么吕布威震虎牢关,三英战吕布,老子随便抽取一人,虐的你吕布哭爹叫娘。

    “系统,给我抽取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抽取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说道

    “武力”,如今武力还是王道啊。

    “叮咚,抽取成功,请宿主查看,宿主使用免费无上限抽取一次,当前无上限免费抽取剩余为0”

    “恭喜宿主成功抽取人才——冉闵:统率90、武力104、智力78、政治66。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人,仰慕宿主、李定国等将领,正在投军的路上。

    哎,什么叫人品,张元有点得意,难道是自己yy过渡了?

    冉闵,五代中有能力的一人,通过数据就可看出冉闵智勇双全,这华丽的数据直接亮瞎了张元的钛合金眼睛。

    高达104的武力,再也不用惧怕吕布了,有了单挑吕布的希望。90的统帅可以独领一军了,78的智力可以保证不受普通计策的影响,完美,实在是太完美了,张元暗暗攒道。

    不管了,等冉闵加入上党军了再问也不迟,准备停当,张元仔细的洗漱了一番,前去参加晚上的中秋节晚宴。

    不知不觉间,太阳就下山了,张元迈步来到后花园,一群侍女穿梭在其中,有的手持水果盘,有的拿着喷水壶,有的拿着扫把,像一个个彩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在花丛中,忙忙碌碌。

    太守府后院有一个巨大的池塘,于外界护城河暗河相连,张元对水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前世是这样,穿越而来,这个喜好还是没有改变,闲暇之余吩咐下人扩大了花塘的面积,种植了许多知名的花草修建了许些假山,潭水深嵌在森严的峭壁之间,两面陡起的峭壁掩蔽潭体,像金门半开,佳境半锁半露。泉水从石缝中缓缓注人深潭,水波不兴。翡翠般的水面静如处子,山风吹来,也只拂起淡淡的笑纹,绝难搅动它那深沉的涵蕴。但水一溢出潭口,性子就变了,深藏久蕴的威力立时迸发出来,疾如风,快如箭,在倾斜的石壁上翻滚,腾起波涛,开始了它壮伟的征程。时光如流水般逝去,不知不觉中,秋婆婆来拜访这小小的池塘了。树上的叶子慢慢地变成了金黄色,一片一片,在瑟瑟的秋风中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落在地上,为大地妈妈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也落在池塘里,为准备过冬的池塘盖上了一床金灿灿的被子。这个季节,池塘边忙碌的蜜蜂呀,蝴蝶呀明显少了,好多美丽的家伙也不常来光顾了,小小的池塘变得安静,甚至有点儿寂寞。但是今晚这儿再次变得有点热闹,上党太守张元的母亲要在这儿过八月十五中秋节,虽然夫人只是要准备几样寻常的东西,可是府中侍女还是忙的不可开交,婀娜的身姿穿梭其中,形成另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平时张元多有忙碌,一有空就来看望母亲,可是母亲始终无法走出心灵的深渊。如今母亲居然积极的组织过中秋节,张元由衷的高兴,为母亲能走出过去,面对现实而高兴。

    张元来得时候,母亲已在几个贴身侍女的侍奉下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候着张元。

    看着母亲翘首期盼的眼神,张元暗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来,却让母亲等自己,路边的风景,池塘的景色再迷人能比过亲情的重要么?

    张元快步来到母亲张氏的面前双膝跪地,愧疚的说道:“母亲,孩儿让你久等了”

    “儿啊,你这是何苦”,母亲慌得急忙急忙站起来搀扶张元,全然没了往日那种温文雅尔,举止大方,雍容华贵的形象,更像是一个恐慌无力交错的偏执的母亲。

    母亲的恐慌更让张元觉得有愧,双膝挪动,紧握着母亲颤抖的有点温凉的手,心里绞痛着,泪水不知不觉的溢满眼眶。

    母亲也是泪水涟涟,眼角的泪水扑簌簌的掉在张元的脸颊上,是为父亲的离去而伤感,亦或是为张元能用稚嫩的双肩扛起偌大的基业而欣喜。,

    温热而又伤痛的泪水滴在张元的脸上,好像风筝的引线一般,牵扯着张元泪水哗啦啦的往外流着,怎么停也停不下来。

    母痛儿亦悲,儿悲母亦痛,母亲和儿子相拥相泣,即是为了父亲的离世而悲哀,也是为了未来的彷徨而伤痛。

    良久,二人才从悲伤的阴影中走出来,母亲轻柔的帮张元擦着脸上的泪水,时不时自己未干的泪水还滴答在张元的脸上,望着眼前慈祥和蔼,眼泪婆娑的母亲,在泪水的浸湿下更显出一种别样的母性光辉。

    “泉儿,来坐,”母亲用左手衣袖擦着眼角的泪痕,右手则慌忙的擦着那张被侍女擦洗的一尘不染桌几,招呼着张元坐下。

    “母亲,来我来”搀扶起母亲佝偻的身躯,赶忙坐下,生怕母亲又要忙碌。

    “来,泉儿,来吃梨”,张元刚坐定,母亲就从水果盘中拿出一个黄橙橙,金灿灿的大鸭梨,送到张元的面前。

    “母亲,孩儿自己来”,伸手忙接过递过来的大鸭梨,狠狠的咬了一口,水嫩的果肉塞满了张元的嘴巴,滴滴果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母亲,好吃,你也来吃个”,扬了扬手中的梨儿,示意母亲真的很好吃,“又从盘中拿了一个,被果肉塞满的嘴巴里传出含糊的声音,“母亲,你也来一个“

    “泉儿吃”接过张元手中的梨儿,又放回盘中,目光一直端详着张元,一刻也不愿离开,深怕宝贝儿子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桌上摆满了各种新鲜的水果,有桃、李、杏、梨,个个个大又圆,还有张骞等人从西域引进了胡瓜、胡桃、石榴等物产,比之现在纯净无污染,馋的人食欲大振。还摆了其他的一些事物,譬如,各种花样的面点,鸡鸭鱼肉等等,不一枚举,将小小的案桌堆了个严严实实。

    在几个侍女的陪伴下母子二人在欢歌笑语中度过了初平元年的中秋节,母亲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看着张元,张元时而帮母亲削个梨,时而讲个笑话,引得母亲和几个侍女笑得花枝招展的,月亮好像也被感染了一般,睁着大大的眼睛,如白玉般,高挂在白亮的天空上,欣赏着众人。

    饶是张元现在一直锻炼身体饭量大增,走的时候也是大腹便便,滚圆的肚皮在月亮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

    席间母亲不停的给张元拿水果吃,桌子上的水果挨个吃了个遍,还不停的将桌上的吃食夹到张元的碗里,让张元吃个不停,直到张元实在还不下去为止。

    中途母亲还偶尔提起,张元的婚事,张罗着在上党长子城中找一户,门当户对有姑娘的人家,要给张元说媒。张元一听头就大了,这也太早了吧,纵然古代结婚早,可是张元才刚刚十五岁,放在当代最多初中的样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叛逆的年纪,现在就要结婚张元实在接受不了,虽然两世为人,可张元还是接受不了,只能努力的吃来换取片刻的母亲催婚的念头,忍不住想起现代社会,网络上报道的各种花样繁多的爸**着找男女朋友,逼着结婚的现象,甚至为此诞生租借男女朋友的行业,经过两千年的发展,母亲的这一本性还是那样的强烈,没有丝毫随着历史的变迁而消失在漫漫长河中。

    这就是那伟大而平凡的母爱,用最平常的方式,一点一滴关心着自己的孩子。让这颗穿越几千年,孤单、寂寞的灵魂有了依靠的港湾,母爱……

第五十六章 宝马配英雄

    中秋节过后,各将领按部就班的开始忙碌。

    上党王家已经没能力在起什么风浪了,张元占据上党不久,还不好直接对世家们动手,会使上党人心不稳,不过张元已经让王主薄自己请辞,直接提拔解缙为上党主薄,贾逵为上党主记,二人迅速成为上党屈指可数的实权人物,特别是贾逵的升迁给人的冲击力最是强大,几天前还是一白身,几天后转眼间就成为上党政治上的二号人物,成为上党炙手可热的人物,贾逵刚刚在长子租赁了一套房子,妻子儿女尚未搬迁过来,就已经有人络绎不绝的前来拜访,一时大门外停满了各色马车。

    太行山剿匪的辉煌胜利,影响着无数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加入上党军,从队伍凯旋归来到现在短短的几天时间,踊跃报名入伍的人数大量增加,几天时间,就募集了几千人马,李定国整天忙得连轴转,一边加紧催促专门成立的军械处加快兵器铠甲的打造,一边要忙碌的训练部队,争取能锻炼处一支百炼精兵。

    李定国则要赶赴壶关挑选骑兵苗子,为成立骑兵队伍打下基础。

    刚从新兵营出来李定国显得闷闷不乐,打算着先在新兵营里挑选些骑兵苗子,新兵单纯可塑性强,便于去控制整个队伍的发展方向,只是新兵营将士大多是泥腿子出身,李定国找遍全营也仅仅只找到了十来个合格的,其中一个叫杨延昭的年轻人很合李定国的胃口,重点抢了过来准备做自己的副手,为此还和李定国争的面红耳赤,能得到杨延昭给了李定国一个小小的惊喜可还是无法驱散脸上郁闷的神色,长子城无法满足自己的要求,那只能去壶关挑选了,准备好行头即可出发。

    “哎,李定国干吗去”,樊梨花接到张元的命令去太守府,刚到东门口就见李定国带着几个人低头走路,大声喊道。

    听到有人呼叫,抬头就见樊梨花骑着雪花骢站在路中央向自己打招呼,回道“去壶关挑选合适的士兵准备组建骑兵,你干啥去?,

    “还不是主公叫着去太守府,也不知道要干啥,刚刚舒服了几天,这不又要被主公拉去干苦力了”,骑着马来到李定国的面前樊梨花苦笑着说道。

    马?就算骑马的人找够了,可是马匹还是不足啊,整个上党军也不过只有几百匹马。且多是驽马不适合于训练骑兵,这个得需给主公汇报,最关键的是自己作为骑兵将领,却没有一匹像样的马来衬托自己英俊潇洒的形象。到是樊梨花这个步兵将领整天骑着一匹宝马晃悠着,惹得众将眼红。

    对了,眼前不就是机会么?凭着和樊梨花的关系,借给自己骑骑应该是可以的,等到以后碰到宝马了再还给樊梨花也不迟啊,打定主意,李定国笑呵呵的来到樊梨花的面前,说道“

    “樊将军你说咋们是效力于同一个主公不?“

    “那是当然,这还需要说么,杂俩,谁给谁啊!”樊梨花被问的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很肯定的说道。

    “你看兄弟咋,作为我上党军的第一支骑兵将领,没有一匹像样的马,怎么来带好这个头呢,你说是不是啊?,凑近樊梨花笑呵呵的说着。

    “也确实啊!”只是千金易得,宝马难求啊“!樊梨花还是摸不到头脑,实话实说道。

    “樊将军你看咋们这么好的关系,你也不帮兄弟一把,难道要让我在众军士面前丢脸么?,李定国看着樊梨花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我怎么帮你?你也知道咋就那点俸禄还不够花呢”。

    “樊将军欺我,这么好而且还是现成的东西放在这,兄弟竟然说没法帮我,看来我这个兄弟白交了”,李定国努力做出一副后悔的样子,懊恼的说道。

    “原来如此,你小子打的算盘贼精贼精的”,这会儿樊梨花也明白了李定国套近乎的目的,感情是抢咋的宝贝疙瘩来了。

    “兄弟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么”,李定国一副无辜的表情,“咋上党军中就你有一匹良驹,你都不帮我我还能去找谁呢?李定国张开双手,很是无奈的说道。

    “嘿嘿,你想的美!,樊梨花凑到李定国的面前,呲着一口白牙,露出一脸你想也别想的表情,继续说道,”马的注意你就别打了,说多了伤感情,那我先走了“樊梨花实在不想和李定国待在一起,自己要是拗不过李定国的死缠烂打,答应了那该咋办,还是赶紧遛吧。

    “靠,没良心的家伙,白眼狼!,李定国看着樊梨花远去的背影狠狠的说着。

    一个亲兵凑上来,在李定国的耳边低声说道“听说,史都尉的马不是主公赐予的么,为何咋不去找主公呢,说不定,主公有可能会把史都尉的马借给你呢”

    “哎,这主意不错,找主公去,嘿嘿!李定国露出爽朗的笑声。

    拍着亲兵的脑袋说道,“你小子鬼主意多”,

    回过头,看着后方的几人大手一挥,“走,去太守府”,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太守府。

    樊梨花也早已来到太守府,与张元开心的聊着。

    “主公,通找你要个说法”李定国来到张元的面前不满的说道。

    “吆,我的勇猛无双的罗大将军找我想干什么,我倒要听听。”张元笑呵呵的说道。

    “呃,主公,通想说的是,你让我组建骑兵,这没战马怎么训练啊?”李定国俊秀的脸庞红着说道。

    “这个不急,我这不正在给你想办法么”李定国说道。

    “我也知道的,关键是咋这个骑兵头领没有一匹可以拿得出手的马啊”,李定国吞吞吐吐的说着。

    “这个没啥必要吧”,张元有点不知所措的说道,刚刚抽了一匹宝马,怎么李定国就知道了。

    “主公,这个很必要,骑兵要的就是冲锋陷阵,而作为头领则担负着最为艰巨的人物,冲在最前面,做这支利箭箭头,狠狠的去凿穿敌人,撕裂敌人的防守。若是坐下马匹不行,马失前蹄,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一匹好的战马至关重要”,李定国双手比划着,说的眉飞色舞。

    “听你一说,是很重要,可咋连你的骑兵都还没着落呢,哪给你去找宝马啊?”,张元不打算现在就把黑云白龙驹赠与李定国,自己这个做主公的也需要一匹宝马撑撑场面是吧,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这不是有现成的么,只要主公一声即可”,李定国看了眼雪花骢,对着樊梨花露出挑衅的眼神。

    “主公,不行,这个不行啊”,樊梨花急忙说道深怕张元答应了李定国的要求,暗自咒骂着李定国,怎么像个狗皮膏药般缠着自己心爱的宝马。

    虽然,李定国说的很是在理,但张元也不能强人所难啊。只要张元一句话,樊梨花肯定会把雪花骢让给李定国的,可樊梨花对雪花骢也是宝贝的很,这让张元很是为难,想着要不就把黑云白龙驹赠给李定国,自己等以后再抽吧。

    “这个要求有点为难啊,马已经赠给樊梨花了,给不给你的看樊梨花的意思了”,张元轻轻的将皮球踢给了樊梨花。

    “你看,主公都说了,要我决定的,不给就是不给,你也别缠着我了,等哪天我在给你找一匹好的”,樊梨花紧张的看着张元,很是担心就此失去雪花骢,听张元要自己决定雪花骢的归属,顿时心里一松。

    “主公也没说不给啊”,李定国说着,这马一定要得到手,想想樊梨花骑着白马威风的样子,羡煞人也。

    两个活宝为此争论着,面红耳赤。辛亏张元知道二人的性格,关系,否则还以为二人要打起来了,这可是做主公的失败。

第五十七章 宝马归属

    笑呵呵的看着二人的吵闹,张元也对节假日抽奖看的更为重要,神兵宝马有时完全能够顶的上一个人才的,暗暗祈祷下次抽奖一定要重视,焚香沐浴,正规点才行。心里思索着,张元发现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看,何人如此大胆?张元虽年轻可经历过这几个月的血雨腥风,一般人是不敢小瞧,甚至不敢正视自己,这人明目张胆的看着自己,张元很是好奇。

    猛然抬起头,顺着那道目光看去,此人也觉察到张元将向这边看来,迅速的将头低了下去,锐利的目光还是捕捉到一丝的余光。

    那道目光的主人,身材挺拔,仪表堂堂,在人群中显得格格引人入目.

    “李定国,这是何人?,来人是李定国带过来的,张元直接问道。

    “哦、哦、主公,这是冉闵,刚刚加入我军,我看是个好苗子,准备做我骑兵的副将,还没来及给主公禀报呢,要是有啥得罪主公的地方,还请原谅则可,”回过头来,李定国给张元介绍着冉闵,言语中很是看重的样子。

    冉闵何止是好苗子,简直就是大才,是张元花费无上限抽取一次才得来的人才,是目前上党军诸将中统率、武力最高的家伙,最关键的是张元隐隐约约感觉冉闵是杨家将那一帮子人的药引子,张元岂能轻易的降罪于冉闵。

    “冉闵,不错,李定国这次你可给我推荐了个人才啊”,张元嘴不由心的说着。

    “呵呵,主公我这眼光不错吧,进了大营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这小子,硬是从杨都尉手中抢了过来,打算回去再好好调教调教呢”,李定国说着还不忘夸奖自己一番。

    “人才,我喜欢,那就请罗都尉割爱了,我打算安排他去壶关跟着杨志历练历练,等着有大用”。李定国这是说大话不嫌风歪了舌头,以冉闵的能力,你爹来了还差不多你小子还是待在一边说风凉话去吧。

    “主公,你偏心啊,雪花骢你不给我就罢了,好不容易挑了一个副将人选,你怎么又要抢”,李定国摞挑子不干了。

    没想到,李定国还来这么一下子,他都说了,我偏心,这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厚此薄彼吧。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无用,宝马啊,你就这么的讨厌我么?

    宝马迟早要送给李定国,何不现在拿来作为交换,遂说道“冉闵,我真的有大用,要不你把冉闵让于我,我给你一个惊喜如何”,

    “就不知道,主公的这个惊喜,让不让我惊喜了”,李定国讪笑着说道,和主公讨价还价是需要勇气的,幸好张元不是那种小气之人。

    “这个我完全能保证,你绝对惊喜,要是不惊喜,我送你一匹像雪花骢那样的宝马如何”,武力+2的宝马不正是你想要的么,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惊喜,张元很是自信的说道。

    “嘿嘿,那我就相信主公一回”,虽有点舍不得冉闵,可听主公张元那语气,今日冉闵肯定不会留给自己,说是交换、惊喜不过是主公开的玩笑而已。

    “嗯,后面马圈,你自己看去”,张元笑吟吟的说着

    “呃,主公你还真有好马啊?”,李定国激动的问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张元瞪着眼睛。

    “没有,没有,主公多虑,呵呵”,才几个月的时间,张元的气质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眼睛一瞪,李定国也只能讪讪的去了后院。

    “这小子,脾气有长进啊”,看着李定国慌乱的离去,张元说道。

    “冉闵”,收住笑容,轻“咳”一声,张元喊道。

    “属下在”,冉闵上前,拱手施礼道。刚刚参军就得到主公的认可,还要委以重任,甚至还为了自己拿出宝马交换,冉闵感动的有点稀里哗啦的,正愣神着呢,冷不防被张元的一声高喊惊醒了过来。

    “现在即任命尔为壶关副都尉,协助杨都尉训练士卒,等待下一步的安排”,冉闵的能力,张元是一清二楚,无需历练,无需查看,直接上就可以,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好充分的准备。

    “谢主公”

    “嗯,收拾行囊,即可出发!”

    “诺”

    “主公,你太棒了”,

    回过头一看,李定国骑在黑云白龙驹上兴奋的高声喊道。“靠”这小子,速度也太快了吧,难道又和上次樊梨花那样,宝马配英雄心心相依,瞬间就好上了?难道就不需要征服一下,调教一下,再亲热一下么?妈的,这抽奖得来的宝马就是为他们准备的,难道就没有我张元的一份么?若是在游戏的世界里,现在张元的头上肯定顶着一串串的???????,一万个草泥马从眼前跑过,心伤难过,不一而足。

    “主公,你对通实在太好了,只要主公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李定国单膝着地,激动地,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嗯,你明白我的一番心意就好“,张元上前一步搭在李定国的肩膀上,拍拍说道。

    “明白,赴汤蹈火,绝不含糊”,

    “明白,就好!”,张元重重的拍着李定国的肩膀。“你明白个屁,要是明白,怎么还不死忠,愉悦点怎么还不奉上啊?,口是心非的家伙,张元心里暗暗鄙视着,手上的劲道也加重了几分,这个王八羔子怎么就不懂我的一番心意呢?还是咋的樊梨花好啊!

    “这会该满意了吧,该不说我偏心了吧”,张元笑呵呵的问道。

    “嘿嘿,不了”

    “是不是有了宝马,骑兵你就可以给我训练出来了?“张元一瞬间晴转多云阴沉着脸问道。

    “保证完成任务”

    “那还不赶快去,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我人都是你的了,何况这个头”,李定国回过头,嘿嘿笑着,纵身一跃跳到马背上说道。

    “滚!”张元心里一阵恶寒,什么人是我的,一群毁三观的家伙。

    “走了啊”轻轻的一夹马腹,千里白龙驹就像闪电一般远去。

    “樊梨花,怎么样,咋来比比”临走时还不忘向樊梨花挑衅。

    “比就比,谁怕谁”,樊梨花一阵恼怒,说着就要骑跨在玉花骢的背上。

    “樊梨花,回来,你还有事呢。“这小子太能惹事了,樊梨花要跟着李定国去赛马,工作还没安排呢,怎么能走,张元急忙喊道。

    “”主公不让比那就哪天吧,哈哈,走了,驾“眨眼间,李定国就消失在天际间,除了留下一连串的声音,飘荡在张元的耳边。

    “主公”,樊梨花牵着玉花骢来到张元的面前,说道。

    “嗯,樊梨花那”,回过神,揉了揉眉心,张元一时忘记不知道说什么了。

    “主公叫我,有何吩咐”,樊梨花小心翼翼的问道。对这个主公,樊梨花是完全摸不透了,总觉得张元蒙着一层面纱,越想看,越觉得深不可测。先不说对人才的精准把握,就是这身边的宝马玉花骢,还有李定国的那一匹,肯定也是极品。千金易得,宝马难求,古人很好的阐释了这一道理,多少人想求一匹宝马而不得,张元这儿倒好,先是玉花骢,后又是李定国的那匹,虽然现在不做张元的亲兵统领,可樊梨花一有时间就来太守府,得到宝马那是多么大的事情呢,怎么太守府静悄悄的一点迹象也没有呢,主公你的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这些天,你打听有马贩子没有,要是有的话,商量的多买些马匹,”,张元轻轻的说道。

    “属下这就去办”。

    “若是碰到了,最好能建立长期的渠道,以后我们还需要更多的马匹,”

    “进明白”

    “骑兵是战争的一大杀器,我们不但要组建骑兵还要大建特建,这事你不能马虎“,骑兵最为冷兵器战争时代的王牌力量一直左右着战争的胜负,张元的梦想是像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那样组建一支纵横世界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精锐铁骑。现在只是开始,一切也都会走向美好的。

    “进,明白”

    “好,嗯,太行山那面的情况你也多注意点,有啥动静提前来报“张元吩咐道。

    “嗯,属下这就去再多安排些人手“樊梨花道

    这些天,樊梨花一直忙着张罗马匹的事情,毕竟这么大的生意,不是任何人随便就能做的。正忙碌热闹的时候,一亲兵来到樊梨花身前,行了个礼,指了指不远处两人,对樊梨花道:“都尉,那边两位托了人找到我,说是想请我代为介绍,有生意想和都尉详谈,我问又不肯和我细说。我本来不想打扰,奈何他们说的很是郑重,我想万一真有好买卖也不能耽误。”

第五十八章 万事俱备

    “都尉请看,那个年纪大一些,个子高些的乃是上党本地的乡绅李亮;另一个年轻些儿的,叫做盖彤,却是来自咱们上党最西边的北地郡,是个行商。”

    祖逖有些奇怪,这些本地的乡绅,要么是世家富贵,要么经营有方,总之都是各有门道,尤其不愿意和官府中人产生经济上的牵扯,哪怕情愿每年敬献些孝顺钱,也不想和朝廷官员做什么实质性的买卖。

    李亮五十来岁,保养得体,精神奕奕,早在一旁等候,见亲兵对他招手,带了盖彤,两步便走了过来。祖逖打个招呼点点头“,李老有何事?”

    “啊呀不敢不敢,草民当不起祖都尉这般称呼。”李亮很是谦逊,连连躬身摆手,客套了一番,才回到正事上来。

    “回禀祖都尉,是这样的,这个盖彤乃是小民远方亲戚,我们两家有些年没有来往了。前几日却突然来我家走动,恰好听说了这事,特来面见。”

    绕了半天,原来是这个盖彤有事情,李亮不过是中间人而已。祖逖便示意几人都旁边人少处说话,盖彤不待祖逖询问,便已开口起来。

    原来盖彤其实是漠北一小部落遗民,虽然部落小民贫,皆无财物,但盛产马匹,盖彤本是商人,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倒爷,空手套白狼,把甲家的东西,贩卖到乙家,把乙家的东西推销到丙家,从中赚取一个差价做跑腿费罢了。他居住北地,四处寻找买卖当然晓得本郡的情势,也听闻上党都尉祖逖在寻找买马,对战马有着很高的兴趣,便不禁想起若是从漠北赶来大量马匹,贩卖与祖逖,不也是一件皆大欢喜、

    商人本来就是逐利心重。一念及此,盖彤哪里还坐得住,便备了些礼物,敲开了多年未曾来往的表姊家大门。李亮对他的突然造访有些惊讶,听闻他的来意后,也想若是促成此事,有没有钱赚倒是其次,关键是能给太守帮上一把忙,使他能够高看自家一眼,那无形中便攀上了大树,在地方上登时便会高人一头,这可不是钱能买来的。

    于是李亮便也愿意出力,他是本地土著,很快便托了关系,找到了祖逖的亲兵。亲兵一听此事关系倒也不小,便直言相告,此事我做不了主,不过可以帮尔等引荐给祖都尉,二人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于是便有了适才的一幕。盖彤兴致勃勃地说完来意,眼巴巴地望着祖逖,生怕他大摇其头或者另有变故。祖逖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能拿来多少马匹,还有价格方面的问题怎样。”

    “数量吗,就看祖都尉有多大的胃口了,价格好商量,”盖彤心里一松,只要你买,其他的无关紧要。

    祖逖不由一怔,说道:“哦?你可做好准备?”不久前,他才从西河人手中买马,每匹要价九贯钱,祖逖便只买了几十匹;转而向凉州购马,每匹竟然要十贯钱,祖逖肉痛。

    现在陡然听闻每匹只要五贯,已经算是很便宜了。不由有些迟疑,忍不住道:“我在西河人手中买马,都要九贯钱,不过确实是上佳的qh骢。你只要五贯,莫不会拿驽马病马来糊弄我吧?”

    做买卖一道,祖逖确实不在行。但张元手下无可靠的人,也只有祖逖还能应付的来。

    祖逖以为自己捡了便宜,殊不知漠北甚至四贯一匹都愿意卖。漠北那边,马匹众多,现在战争又少,自家留着又没有用武之地,想换财物又卖不出去,再是宝物,值不了钱也是无用。

    盖彤忙拍胸脯道,“都尉,我拿命给你保证,绝对都是雄健结实的好马!我只不过想挣一点糊口的小钱,却怎敢哄骗,再说日后还要当面交货,若有差别,都尉随意处置!”

    “嗯。若是这样,那倒可以试一试,不过这距离,马儿长途奔走,途中若有病倒累毙之类,又当如何?”

    盖彤忙苦下脸道:“正要禀告老爷,途中损耗,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只能都尉多加包涵,届时运来多少匹便是多少匹。

    祖逖本来就被每匹五贯的单价所吸引,现在听盖彤照实了一说,心中算算,也是可以接受,咬咬牙便道:“那好吧。我便一次性购进一千匹,劳你代为牵头,事成之后,再有红利相谢,日后我家太守还要大批量购买,买卖是有,就看你是否诚心做这笔买卖。”

    盖彤听了大喜,能接到一千匹战马的订单,已经是祖上积德了,还有更大生意,这是要飞黄腾达的节奏!

    买卖基本定了下来,不过多跑些路,就能稳赚一笔。盖彤喜笑颜开,再三赌咒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办妥,不能辜负都尉的信任。

    马匹的事情着急也没用,只能安心的等待。但太行山的事情一点也不能拖拉,祖逖派出了好几批探子,打听黑山首领张燕的动静,张元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几乎将张燕五分之一的势力拔出,以张燕纵横太行,威震hb的行动来看,报复上党那是迟早的。

    给各个将领做了明确的分工,张元又做起了甩手的掌柜,除了偶尔看看麾下文武训练进展,就是加紧提升自身的素质基础,争取追上天可汗的身影,甚至超过。

    裴元绍也传来情报,已经到达天井关,开始筹建加固天井关的防御。张元也去信吩咐,不要着急,不要惊动了河内和长安的神经,低调即可,顺便打探两地的消息。

    本打算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好好的给上党郡做个大手术,清理清理这些上党的害群之马,可转念一想,通过上次李定国调查发现,上党的许些县令与太行山贼多有瓜葛,若是现在动手清理不干净,难免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给予张元致命一击,还是等成功击退了张燕的进攻,再收拾这些蛀虫也会事半功倍。

    秋高气爽,天气明媚,张元一身士子着装,迈着轻快地步伐走出太守府,周仓跟在身边作为亲随,走在长子城中心宽阔的大道上,欣赏古代那种浓浓的街道文化。张元一手拿着扇子,一手背负在身后,慢悠悠的欣赏着两边的风景,行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或忙碌或闲逛,张元白衣翩翩,英俊潇洒,不时的吸引着年轻姑娘的目光。酒香不怕巷子深,各种小吃飘出阵阵特色的香气,诱惑者张元肚子里的馋虫,两人随即找了一家临街面馆坐下,即使古代调料不及现代的丰富,可在纯天然制作,用心的加工下,张元还是吃的津津有味,回味无穷。吃饱喝足,两人继续四处逛着,来到一酒楼前,只见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

    酒楼大门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太和楼“,两侧雕栏玉砌的柱子上添着一副对联,”美味招来天下客;酒香引出洞中仙“。

    “好的的口气”,张元轻笑着。

    区区一的上党郡,人口不过几十万,地处太行山南麓常年遭受太行贼寇的劫掠,民丰贫瘠,对吃食的要求并不如后世南方那样讲究,说实话,张元不觉得在上党这个地方能有拿出手的招牌菜。

    走入大厅,里面有好几个士子在高谈阔论,酒楼一般都是英雄豪杰,士子佳人聚集的地方,张元心里暗喜,说不定还能碰到几个人才呢,随即和周仓上到二楼,点了壶小酒,几个小菜,静静的看着众人的高谈阔论,张元华丽的外表也引来了多人的目光,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一身锦袍,手持折扇,身后护卫随行,只当是游山玩水的富家纨绔子弟,没有当回事。完全没想到,这就是上党之主张元,张元也渐渐在上党被被传出有识人之能,若是让再坐的众人知道,说不定表现的就更加卖力,等着太守赏识,好一飞冲天。年秋,东汉大地上也没发生什么重要的大事,几个士子说的无非就是痛骂董卓,满口之乎者也,说的是头头是道。张元悄悄拿系统探测了一番,不过都是些庸碌之人,数据最高没有上60的,顿时张元也没有呆下去的心思,带着周仓匆匆离开了酒楼。

    出了酒楼张元唏嘘不已,也只有在古代才能享受到这种福利,如今网络的日益强大,人们做到了足不出户,可也失去了走出门的心思,畅游野外的乐趣。

    唏律律的战马嘶鸣声不绝,山坡上扬起阵阵尘土。上党城的外的空旷地带,一队队的骑手,正操控着身下坐骑,从坡上不断的往下冲锋,冲下后又调转马头,驾着马往坡上冲来。

    如此反复数十遍,才又在坡下另一侧,开始驾驭马匹,纵越不规则排列的一道道沟渠。那沟渠宽的有两丈半,窄的也有一丈有余,都是人工挖掘,专门用来给骑兵训练的。

    一个年轻俊秀的军官,全副披挂,翻身上马,给一众骑兵在讲解着什么。他一会指指马头,一会又拍了拍马背,复又跳下马来,一边比划一边讲述,旁边围着的骑兵,都不停地点着头。

    “罗都尉,真是好马,别说还真是脚力强劲,速度也是相当不错。”

    一个骑兵满脸兴奋,将身后的坐骑鬃毛爱惜的捋了捋,那马儿也似乎通些人性,应和似的抖了抖鬃毛,又叫两声。

    李定国也轻抚着爱马,千里白龙驹的鬃毛,一副疼惜的样子说道:“马是好马,你们可得给我好好训练了,我可是给主公打了包票的,否则提头去见的”。

    “嘿嘿,不是说你都是主公的人了么,还舍不得区区一个头颅”,一个骑兵低声说道,那料一阵清风吹来,传到了李定国的耳朵,众将士也听到了,沉默许久,实在憋不住了,众人哄堂大笑

    “不许笑”,李定国做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可是配上那俊俏的外表,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几日前,盖彤经过近二十天的时间长途跋涉,终于从漠北买回了一千匹神骏无比的大马,交给祖逖,张元也过来看过之后很是称赞,即可交付李定国加快训练骑兵。

    盖彤赶着要做好这笔买卖,迅速在北地从认识的商贩手中搜集了一千匹良马,以最快的速度交到祖逖的手里,又接到续购的要求,马不停蹄的奔赴漠北,努力大干一场。

    李定国早已挑好了骑兵的人选,一千匹战马交给李定国,立刻就组织将士训练,忙的热火朝天。整天泡在城外的山丘上,在那里搭建了简单的营帐,吃住在营帐,长子城根本就没回过。李定国挑选的骑兵人选大都是具有骑兵的底子的人选,扑一接触战马,就迅速的形成了一定的战斗力,千里白龙驹驮着李定国带头冲锋在最前面,后面尾随着一群黑压压的战马,翻过山梁,越过沟槽,如一道黑色的匹练在白光的带领下划过高山原野,奔驰在溪流之间。

    “主公,太行山那面传来消息”,祖逖来到张元的面前说道。

    “说说情况“,张元淡淡的问道。现在张元又多了个兴趣,练习毛笔字,以前毛笔只是一种爱好,现在它可是主要的书写工具,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可以迅速的给人增加好感,苍劲有力,点竖横撇捺,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张元伏在案机上挥毫泼墨,一个个富有灵动、标致的汉字跃然落在宣纸上。

    祖逖皱眉说道,”张燕现在防守很是严密,我们的人无法取得张燕的具体行踪,只是我们的人打探到,劫掠太原、雁门、的黑山贼寇已经陆续返回“。

    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张元说道“粮食他们也抢的差不多了,过冬的物资也储备够了,剩下的就应该是对付我们了,想必张燕恨我们恨的牙痒痒的,以张燕的性格,已经迫不及待了”,继续分析着说道“既然他这么着急,那我们就来给他当头痛击”,呵呵,到时我到想看看张燕是什么表情“

    ”当然是一副吃了屎的样子“,祖逖也跟着说道。

    ,哈哈!两人开怀大笑。

    “元福“,张元喊道。

    门外尽职尽责护卫的周仓来到张元面前拱手说道,“主公”。

    “通知,所有在长子的文武即刻到议事厅”

    “诺”,周仓转身离去。

    两人聊了一会儿,周仓也回来了,禀报道“主公,都通知过了”。

    “嗯,知道了,咋们也该走了“,张元起身在周仓、祖逖的陪同下走向议事厅。

第五十九章 战前统筹

    张元来得时候,祖逖、李定国、解缙、赵普等人已经等候在议事厅,踏步来到首位坐定。

    “属下拜见主公”,左侧、杨志、祖逖、李定国,右侧解缙、赵普等人齐齐拜倒。

    张元双手做出一个搀扶的动作,满脸欣慰,麾下有如此多能人济济一堂何愁太行张燕,“诸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主公”

    “好,诸位都到齐了,那我就说说今天的目的”,环顾左右,张元清清嗓子,没有过多的废话。

    “祖逖,骑兵训练练得如何,可否一战”,张元率先询问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祖逖长身而起抱拳信心十足的说道,“禀主公,一切顺利,只等主公一声令下”。

    “好,祖都尉功不可没,这一战就靠你和你麾下的骑兵了”,张元欣然大慰,有了骑兵就可以将主动权握在手中,而不至于自始至终都在被动防守。

    “必不负主公厚望”,祖逖说的掷地有声,暗道总算可以一展抱负,骑兵才是我祖逖的天下。

    张元转过头问道,这关乎着以后骑兵的发展壮大,“杨志,马匹购买的事情联系的如何”,

    “盖彤暂时还没有音信,只是捎信过来说,已经又筹集了一批,这次大概在三四千匹左右”杨志抱拳说道。

    “你让他放心,马匹尽管弄,越多越好,钱不是问题“,张元道。

    “诺”杨志道。

    “李定国,新兵的招募训练进展的如何”,张元向坐在武将最末尾的李定国问道。

    “止目前,已招募兵员三千五百人,两千人可以上战场,余下一千五百人,刚招募不久还需锻炼“,李定国汇报到。李定国除了杀鸡儆猴那一次单独领兵,其余时候都待在长子训练士卒,有点屈才,只是目前一直没有外放的机会。

    “嗯,很好”张元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贾主簿,前线的粮草调运,兵器铠甲,弓弩箭矢准备的如何”,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后勤保障至关重要。

    “已经准备妥当”,赵普拱手说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今张燕即将南下,我们该是检验这些天各位努力成果的时候了”张元道。

    “祖逖何在”,张元大声说道。

    “在”,祖逖抱拳大声说道。

    “有你统率骑兵现行抵达壶关,让杨志做好备战的准备”张元说道。

    “诺”

    “李定国何在”

    “在”

    “允你统率两千可战之兵,随我等出发”,张元道。

    “诺”

    “赵普何在”

    “在”

    “有你负责战时的一切粮草调度“张元说道

    “余下一千五百人有你统领负责长子安全,同时保证粮道的绝对安全”,想想赵普还有一定的统兵能力,历史上更是在并州大放异彩,解缙就是一妥妥的文臣,交给他反而很是掣肘,不如直接交给赵普,有这一千五百人在手,赵普可以随机应变,解决一些基本的突发事情。

    “诺”

    “解缙何在”

    “在”

    “我等出发之后,有尔坐镇长子,统筹安排调度,“

    “诺”

    “好,各位那就各司其职,各尽其责,恪敬职守,准备停当即可出发。”张元说的掷地有声。

    战争的阴云瞬间就笼罩在长子的上空,街上的行人也感觉到了这压抑的气氛,匆忙回到家中锁好门窗,摆摊的小贩也急急忙忙收拾好了摊位,挑着担,推着车向自家赶去。整齐的兵士,手持长枪在李定国都尉的统领下,缓缓通过长街,铠甲的摩擦声,演奏出一曲激昂的行军曲。

    辞别解缙,赵普等人的相送,在杨志、周仓、李定国的簇拥下,随着大部队渐行渐远,最终雄壮巍峨的长子城门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壶关议事厅

    经过一天半的行军,张元等人赶到了壶关,众人互道问候,寒暄完毕,张元直奔主题。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然先的自己把自己了解清楚,张元问道,“杨都尉,壶关进展如何”。

    “经过这么多天的的磨合训练,将士们已经脱去匪气,浑身充满斗志”,杨志自豪的说道,主公将这么大的担子交给自己是对自己的信任,杨志用尽全身的心思,以最快的的速度整合完毕。

    “现在有士卒多少人?”,张元继续问道。

    “有一万一千人,全是可战之兵”。

    “加上长子带过来的兵马,我们总共有一万四千可以用于作战的士卒,其中步兵一万三千人,骑兵一千人,而我们面对的敌人将会数倍于我们的人马,诸位有信心打好这场反击战么?

    “有”众将齐声道。

    “有信心是好的,同样我们要打有把握的战,诸位有何意见说来听听”,张元问道。

    “主公,如今上党在主公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一副兴兴向荣的样子,我们不能破坏着美好的一切,我想应该把战场选在沾县一带,且有漳水的阻隔,这样我不仅可以保证上党不受黑山贼寇的破坏,而且可以缩小战场范围,缩小与黑山贼之间的兵力差距。”李定国率先站出来说道,自从张元说要做好防守黑山贼的反击准备,李定国已有空就在研究该如何决胜。

    “我觉得把战场选在阙与聚这里更为妥当,这里出在治河与漳水的交界处,不仅更能缩小兵力之差,而且可以有效地减弱张燕的精锐的黑山骑兵。”祖逖说道。

    阙与聚位于治河与漳水交界处,处于治河源头,水流淙淙有大量的泥潭沼泽地,可以阻挡张燕飞燕骑的脚步不让他们肆无忌惮的攻击上党的侧后方以及粮道,保证上党军安心的正面对战张燕。

    “阙与聚,这地方确实是我们阻挡黑山贼的好地方,只是战场放在这里,那么意味着我们将会放弃沾县。”杨志说道。

    一条漳河分隔着沾县与上党腹地,退守阙与聚,沾县就是太行贼寇嘴中肥肉。

    “怎能为了一小小沾县而放弃这样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祖逖不满的说道。

    “什么叫个小小的沾县,那里几万人口怎么能说扔就扔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黑山贼的德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次又是携着报复的心态来得,要是沾县落在他们的手里,沾县还会存在么?杨志道,实在不忍,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被黑山贼肆意糟蹋。

    “张燕的精锐黑山骑兵可不是吃素的,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最大幅度的限制张燕的黑山骑兵”祖逖说道。

    “方正我是不同意这样轻易的放弃沾县,为了几万人我们深入太行山,激怒张燕,而今又要为张燕的报复放弃几万人,那我们之前的做法岂不是脱裤子放屁”,杨志怒道。

    “几万人而已,只要我们打赢了这场战争,还怕没有人么,大不了我们再进山一次”,祖逖说道。

    ‘几万人而已,祖都尉说的到好听,那可是几万个鲜活的生命“,杨志很不满祖逖这种把人命当草芥的思想做法,

    “杨都尉,作为武将你怎么能怀有这种妇人之仁的想法,愚不可及”,祖逖针锋相对说道。

    “好了,先静静,争论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大家集思广益,何不听听其他人的想法呢?,作为主公,张元及时的出来说道。

    听到张元的话,祖逖。杨志二人互望着对方,安静的跪坐了下来。

    “定国,你首先提议的,你说说你的看法”,张元问道,既然李定国能想到在沾县作战肯定也会想到各种其他的问题。

    “现在众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这里,如果我们弃沾县不顾,肯定会给世人留下一个残暴不仁的印象,给主公留下污点,也容易遭到世人的诘难,因此沾县不可失,即使我们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行”,李定国道。

    沾县决不能轻易放弃,哪怕做个样子也不行,这是张元的第一战,是亮肌肉的时刻,也是标签性的一战。

    “李都尉你怎么也是这种妇人之见”,祖逖不满的说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李定国淡淡的说道,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若是在其他情况下,李定国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沾县以换取最大的筹码,如今,作为主公的第一战,上党那么多人看着,若是就这样放弃,如何去堵这世人的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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