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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子曰     三国之无限抽奖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抽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百三十九章 老对头

    镇守盱台之将,正是被张元从并州赶走的刘豹。

    刘豹自投奔刘豹后,对这位“匈奴小王爷”并不信任,只令其率本部兵马,驻守于盱台城,为袁术看守淮南的大门。

    半年的时间里,刘豹聚集起了近五千兵马,然盱台一城虽重要,附近却人口稀少,一应粮草只能靠寿春方面供应。

    粮草命脉被袁术抓在手里,刘豹自然也不敢有异心,只能乖乖的替袁术看门护院。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袁术麾下无大将,张元若大举来攻,倘若袁术把兵马交于刘豹,让刘豹兵威复起,以刘豹用兵之能,张元想顺利攻下淮南,就没那么容易了。

    “绝不能让刘豹手握重兵!”张元拳头轻轻一击案几。

    阶下处,触龙却发出一声嘻笑,眯着眼道:“这还不简单,主公可派人往寿春一带暗中散播传言,就说刘豹暗中勾结了咱们,想要借着我们大军南下之机,向袁术讨要兵权,然后反戈一击,杀袁术夺淮南,以袁术的那点魄力,就算是咱们大军杀到家门口了,也绝不会把兵权给了刘豹。”

    “嗯,这条计策不错,就这么办。”张元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便道:“江东的孙策利用起来,触龙,你还要再去一趟江东,凭你的一张舌对说动孙策,跟我结盟,共同对付袁术。”

    “龙这根舌头闲不下来,就等着主公这句话,不过这个……”触龙欣然领命,却又向张元搓起了手指,一副市井小民的贪心之态。

    张元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要钱。

    派人散布遥言当然要钱,去江东游说孙策,难免要拜访一下孙策麾下的重要人物,送送礼物,走动走动宋系,当然也要钱,触龙这趟出使之行,其实就是一趟烧钱之行。

    以前张元没钱,但现在王家的财富,都在他手里,这点钱又算什么。

    当下他哈哈一笑,拂手大方道:“只要你能给我办成这件事,钱不是问题,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触龙大喜,嘻笑道:“既然主公这么大方,那龙就不给主公省钱了,事不宜迟,龙去也。”

    当天,触龙便支取了百万钱,领着一众随众,扮作是商人,南下前往寿春。

    ……

    半月后,寿春城。

    城头四面,“仲家”二字的旗号,四面飞舞,那是袁术的国号。

    寿春城中央,一座恢宏的宫殿群,绵延起伏,乃是袁术征用淮南七万百姓,花费半年时间所富建。

    皇宫的中轴线上,那一座富丽堂皇的金殿上,袁术肥硕的身躯,裹着宽大的龙袍,头戴着玉冠,正高坐于龙座之上,倾听着“百官早朝”。

    满是横肉的脸上,袁术吃力的睁开两道眼缝,傲视着阶下文武百官,目光中透露着丝丝的得意。

    那是君临天下的得意。

    “原来,这就是君临天下的感觉啊,当真是妙不可言,早知如此,朕早该称帝才对,可笑所有诸侯那个胆小鬼,到底乃是贱婢所生,坐拥半个河北,却不敢称帝,只有我袁术才有这大气魄,嘿嘿……”

    袁术是越想越得意,嘴角翘起斜斜的弧度,肥硕的身躯随着他的笑而颤动起来,满身横肉都跟着抖动。

    “报——盱台急报——”

    一声慌张的叫声,打断了袁术的神游,一名御林军士,手持着帛书,飞奔而去,直抵御阶之前。

    “启禀陛下,盱台镇东将军刘豹急报,并州逆贼张元已纠集两万五千步骑大军,由晋动身,大举南下入侵意图,刘将军请陛下速速增兵盱台,助他抵御张元入侵。”

    袁术脸上横肉一抖,得意之笑顿收,微微变色。

    大殿上,太子袁耀,司徒杨弘等文武百官们,也无不为之色变。

    当年上党一役,张元杀得他们淮南军五千兵马全军覆盖,大将纪灵被射断一只耳朵,太子袁耀被射瞎一只眼睛,已是给他们心中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随后,张元败刘豹,胜王晖,又大破董卓,威震中原,更是深深的震撼了他们,令淮南人无不对张元忌惮三分。

    现在,张元挟着新破董卓的余威,率大军前来进犯淮南,这惊人的消息,岂能不令他们感到畏惧。

    “张元小贼,朕刚刚登基,还没有去讨伐他,他倒敢先来犯朕,实在可恨!”袁术拍案怒骂一声。

    这时,大臣阎象出翟,忙拱手道:“张元来势汹汹,不可小视,请陛下速发援兵给刘豹,助其坚守盱台。”

    话音方落,袁术还未做表态,一人便出翟大喝道:“阎象勾结张元,里通外国,该杀!”

    阎香身形一震,急向那人望去,公然斥责他“里通外国”之人,正是他的政敌杨弘。

    “杨弘,我一心忠于陛下,你为何要诬蔑我?”阎象憋红着脸反斥道。

    杨弘也不睬他,向着玉阶上的袁术一拱手,正色道:“刘豹此人本就反复无常,当初陛下只与他五千兵马,叫他远离寿春,镇守盱台,就是要防范于他。而今京城中流言四起,到处传闻刘豹暗中勾结张元,想要借着抵御张元为名,向陛下索要兵权,这个时候,阎象却鼓动陛下为刘豹增兵,这不是里通外敌还是什么!”

    此言一出,袁术肥脸立时一颤,瞪向了阎象。

    阎象面红耳赤,急是委屈的辩解道:“陛下,杨弘是血口喷人,臣蒙陛下厚恩,怎能去跟张元勾结,臣之所以建议给刘豹增兵,只是想抵挡张贼入侵而已,臣之忠心,日月可鉴啊。”

    说着,阎象跪了下去,大呼冤枉。

    袁术凝视着阎香,眼珠子转了几转,拂手道:“阎爱卿起来吧,刘豹反复无常,确实不可轻易给他增加兵马,你的提议虽有欠考虑,你的忠心朕还是相信的。”

    袁术也不傻,阎象跟随自己多年,对他也算忠心耿耿,只是在称帝问题上,没有站出来支持自己。

    同为谋士,杨弘一向与阎象不和,今抓到了机会,自然要趁机往阎象身上泼脏水,这点眼力界袁术还是有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昏招

    阎象这才松了一口气,拱手道:“多谢陛下信任,臣确实有欠考虑,既然不能给刘豹增兵,那咱们就得派一员得力的统帅,前去盱台驻防,只是我朝之中……”

    阎象话还没说完,憋了一肚子火的袁耀,便跳将出来,傲然道:“启禀父皇,儿臣愿率大军前往盱台,张元那奸贼若敢来犯,儿必杀得他片甲不留。”

    袁术也在考虑着派谁出战,毕竟现在自己麾下兵马不比从前之众,这些宝贵的兵马,让别人领兵他还放心不下,眼下自己的儿子自告奋勇,袁术自然是再欣喜不过。

    天下间,还有谁能比自己儿子,更值得信任呢。

    袁术当即哈哈一笑,豪然道:“耀儿不愧是朕的儿子,勇略过人,很好,朕就派你率两万大军,再以纪灵为你副将,前往盱台,兼领刘豹所部,为朕挫败张贼。”

    袁术刚愎自用,决策已经定下,自然没有反悔的可能,众臣也不好说什么。

    阎象却实在看不下去,拱手道:“陛下,张贼诡计多端,前番又大破董卓,此人万不可再小视,臣担心太子殿下不是他的对手,无法胜任统帅之职啊。”

    袁耀当场就火了,怒瞪向阎象:“阎象,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助敌人威风,灭我军士气,张元那小子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张扬那寒门匹夫的犬子而已,我袁耀还怕他不成。”

    袁耀这番话傲慢无比,全然不把张元放在眼里,好似前番上党一役,他被张元杀得全军覆没,还失了一只眼睛的惨败,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太子这么轻视张元,就更不能去了,难道太子忘了自己这一只眼睛,是怎么失去的了么?”阎象倒是个死心眼,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直接在众人面前,揭了袁耀的伤疤。

    “阎象,你——”袁耀气得面红耳赤,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得瞪眼向杨弘使眼色。

    杨弘会意,忙道:“太子殿下前番败于张贼,其实只是一个偶然,没有料到张元会有骑兵,如今我们对张贼军情了如指掌,臣也愿意随太子出征,从旁出谋划策,难道还怕再中了张贼的奸计不成。”

    龙榻上,袁术本来是被阎象这么一提,开始对自己的宝贝太子有点不放心了,但经杨弘这么一说,脸色担忧之色顿时又消减下去。

    阎象眼见如此,只得道:“话虽如此,但太子毕竟比不上陛下这般能征善战,以臣之见,此战宋系重大,不如陛下亲征。”

    话音方落,杨弘便道:“陛下乃九五至尊,日理万机,岂能轻易离京,臣以为,有太子出马,足矣。”

    袁术摸了摸沉甸甸的大肚腩,再想想内廷三千佳丽,哪里还有心情再出征,听杨弘这么一说,便顺势道:“杨爱卿言之有理,朕有一国之事要主持,对付区区一个张贼,何需朕御驾亲征,此役就交给耀儿了,杨爱卿你要从旁好好协助。”

    “臣遵旨。”杨弘笑着一拱手。

    阎象还待再言,袁术已颤巍巍的起身,在几名宫女的搀扶下,急切的往着内宫而去,前去临幸那些佳丽美人。

    众臣退朝,袁耀用独眼瞄了阎象一眼,不屑的一哼,转身扬长而去。

    ……

    数日后,淮南军的动向,便由触龙的情绪网络,迅速的传回了晋城。

    “触龙这大忽悠的这道离间计,果然是够毒,袁术放着刘豹不敢用,却让他那废物儿子袁耀统帅大军,真是天助我也。”张元冷笑着,将手中情报扔在了案几上。

    大堂中,气氛顿时振奋。

    高颎高兴,灌一口酒,笑呵呵道:“既然袁术老贼已经中计,事不宜迟,请主公即刻出兵,咱们一定要赶在董卓抽身之前,拿下淮南。”

    张元更无疑惑,当即下令,诸军调动,三天后尽起大军,扫荡淮南,诛灭袁术。

    南灭袁术固然重要,但并州的留守,却也不可不防。

    因是考虑到淮南多水,军中善于水将者只有杨志一人,张元便令杨志随军南征,坐镇上党的冉闵,则被调往上党,去防范凉州的袁熙。

    乐平方面,则依旧以祖狄镇守,以防范中原的董卓。

    这两支兵马,加上留守晋的预晖队,张元总计留下了近七千兵马守并州。

    张元则自率两万五千步骑大军,率萧摩诃、李定国、花荣、杨志诸将,程出和高颎两位谋士,以及夫人樊梨花,由泗水南下,直奔淮南。

    作战动员令下达,诸文武各自散去,为出兵做准晖。

    张元则起身去往后院,此役征讨淮南,除了自己的属下,他还有两个人要一同带过去。

    穿过小径,走过几道回廊,张元步入了一处院落。

    脚步才刚刚踏进去,他就听到了女人的叹息声。

    抬头望去,只见石亭下,连题胭脂和阿缇娜母女二人,正相对枯坐,二人的眉宇间皆挂着淡淡的愁绪,望着天边的浮云,不时的一声轻叹。

    “吃的不好,还是喝得不好,为何叹息?”张元冷笑着,大步走入了院中。

    母女二人身形皆是一震,寻声望去,当她们看到张元时,眼神同时一变。

    连题胭脂的眼神中,立时涌现惧色,想也不想,赶紧站起身来,向着张元福身一礼,“妾身见过张太守。”

    阿缇娜眼见自己这继女,依旧是对张元这般畏惧恭敬,知道自己这几日的开导,统统都成了耳旁风,心中不悦,不由瞪了连题胭脂一眼,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

    面对张元,她却不理不睬,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坐着。

    张元也不屑于跟她计较,点头示意连题胭脂免礼,冷冷道:“你们快收拾一下吧,三日之后随军南下。”

    随军南下?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俏丽的容颜间,皆是狐疑,猜不透张元此言何意。

    张元却淡淡笑道:“你们这般哀声叹气,不就是心念着刘豹么,我现在就要发兵南下,攻取淮南,也张,你们很快就会见到刘豹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可有胆量一战

    张元的话意味深长,说罢也不多言,转身扬长而去。

    “他要……要攻取淮南?那不是又要跟小王爷开战?”

    阿缇娜和连题胭脂,这母女二人,怔怔的望着那年轻的身影远去,高耸的胸峰,剧烈的起伏,心情久久无法颎伏。

    三天后,张元率领着两万五千人的大军,其中包括一千轻骑,两百重甲铁骑在内,几乎所有的精锐力量,直奔淮南而去。

    为了抢在袁耀的主力大军,抵达盱台之前渡过淮河,张元亲率一万步骑轻军,星夜兼程疾行。

    数日后,下相城。

    张元刚刚在城外立营完毕,正与诸文武在大帐中,商议着进兵的方略。

    这时,斥侯将南面细作最新的情报送到,情报中声称,袁耀已经抢先一步抵达盱台,与刘豹完成会合。

    “袁耀这小子的速度还挺快的,看来咱们抢渡淮河的方案泡汤了……”

    张元站起身来,眉头微凝,目光锁定在了地图上。

    盱台一城,位于淮河南岸,他若想攻下此城,就必须要先渡过淮河才是。

    先前刘豹只有五千兵马,他还可以凭着兵多的优势,强行渡河,但现在袁耀两万主力已到,再想要抢渡,就没那么容易了。

    “夫君,袁家主力尽集于淮水南岸,想要抢渡淮河,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夫人樊梨花也眉头微凝。

    张元却一笑,拂手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先赶往淮河再说吧。”

    于是,张元没有任何迟疑,当即率一万先锋军起程,直奔淮河而去。

    两天后,一万步骑,抵达了淮河北岸。

    此刻,袁耀已经提前进驻盱台一线,在盱台城东下寨,终日置酒高会。

    袁耀显然没有料到,张元进兵如此神速,只率了一万多兵马,就敢嚣狂的长驱南下,杀到了他们的家门口。

    一想到张元,袁耀就一腔的怒火。

    心念着失眼之仇,袁耀恨不得当场就率大军悉数过河,去跟张元决一死战。

    恨归恨,袁耀却还有几分自知之明,上党惨败的痛苦历历在目,自然没那个胆量过河去跟张元正面对敌。

    于是,为了阻止张元南渡淮水,向盱台进攻,袁耀便传令诸军,于淮河南岸严密监视张军的动向,时刻准晖阻击渡河的张军。

    淮水北岸,张元驻马远望,隔河观察敌情,看着看着,眼神不由微微一变。

    “骑兵,袁术军中,什么时候竟然有这么多的骑兵了?”张元脸色颇为意外。

    身边的程出便解释道:“当年翼太守刘虞的儿子出使淮南,袁术强行将其扣下,威胁刘虞给他一支骑兵,刘虞爱子心切,无奈之下,只得派了一支三千人的骑兵前来,所以袁术地处淮南,却能有一支三千人的骑兵。”

    原来如此。

    张元嘴角扬起一抹讽意,“袁术这老贼,还真是厚颜无耻,这种不要脸的事也能做的出来,这种人还敢称帝,真是笑话。”

    “既然袁老杂碎有这么多骑兵,怎么他跟咱们几次交手,从来就没有见他用过呢?”樊梨花好奇道。

    程出苦笑道:“说起来也好笑,袁术自得了三千骑兵后,就把它当成了个宝贝,只敢把它留在后方驻守,却舍不得动用,大概是这次被咱们杀到了家门口,逼急了才不得不出动。”

    这样也可以,这个袁术,还真是一朵奇葩啊……

    左右众人,皆是一阵的哄笑,嘲笑袁术的吝啬。

    樊梨花却凝眉道:“不过眼前袁术军中多了三千骑兵,且防范的这么紧,咱们渡河的难度就更大了。”

    “酒鬼,你有何妙计?”张元却一脸从容,目光瞟向了高颎。

    “主公这几月来,不是令花荣训练了一支奇兵么,现在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高颎灌了一口酒,嘴角掠起一丝诡笑,遂移至近前,向着张元附耳低语了几句。

    张元听着听着,年轻的脸上,亦浮现出了冷绝的诡计。

    “不过,这条计策还有一个软肋,就是怎么让袁耀放花荣的奇兵登上南岸,否则,半点用处也没有。”高颎又补了一句。

    张元把玩着马鞭,目光凝视着南岸,若有所思。

    沉吟片刻,张元嘴角上扬,眼中再次掠过一丝冷笑。

    张元便将一名能言善辨的亲兵唤至近前,低声向其嘱托了几句,令其打着使者的旗号,乘一叶走舸前往南岸。

    使者远去,左右众人却皆一脸茫然,就连高颎和程出这样的智士,也猜不到张元跟使者说了什么。

    “我说主公啊,你跟那使者都交待了啥啊,跟咱也说说啊?”李定国挠着后脑勺,哇哇的嚷道。

    张元诡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总之你们就等着吧,很快袁耀就会主动后退,放花荣的奇兵上岸。”

    听得此言,众人愈加的好奇。

    李定国更是一副心痒难耐的样子,嚷嚷道:“主公,你到底都说了啥啊,别神神秘秘的,快跟老李我说主呗,都憋死我啦。”

    张元哈哈一笑,偏就不肯透露。

    不多时,那一名亲兵使者,已乘一艘走舸,打着使者的旗号,渡往南岸。

    南岸方面,层层叠叠的战旗翻滚如涛,刀枪森森如林,反射着慑人的寒光。

    两万余的淮南军,列阵于南岸一线,杀气滔天。

    那一面“袁”字大旗下,袁家大公子袁耀,正身披银甲,扶刀驻立,仅剩的一只眼睛,傲然射向北岸,眼眶里翻飞着复仇的怒焰。

    失眼之仇,无时无刻不在脑路中浮动,袁耀等着复仇的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今天,他终于又等到了那个可恨的小贼。

    “张元奸贼,有胆量你就强渡淮河啊,本太子必叫你折刀河中喂鱼,以报你羞辱我的雪仇……”袁耀一声冷笑,神情不屑傲然。

    身旁不远处的刘豹,瞟了一眼袁耀那副趾高气扬的表情,鹰目掠过一丝厌恶的表情。

    那表情却一闪而逝,刘豹轻吸一口气,刀削的脸上堆出几分笑容,拱手道:“张元不过一卑微小贼,根本不配太子殿下亲自动手,太下不如高坐城楼,饮一杯小酒,坐看臣为殿下击破张贼。”(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花荣显威

    刘豹一口一个“臣”字,极为恭敬,无非是想从袁耀手里骗取兵权。

    袁耀虽傲,却并不傻,一直都提防着刘豹,眼珠子微微一转,冷冷道:“张元这狗贼,本不配跟本太子交手,只是本太子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个仇本太子必得亲自来报,方能泄心头之恨,奉先你只管听本太子号令便是。”

    刘豹眼见袁耀不吃这一套,心中不爽,却也只能暗自恼火,不敢有所表露。

    正当这时,岸边巡骑来报,一叶走舸由北岸而来,船上之人称是张元的使者,前来向太子殿下传话。

    袁耀也没多想,便令将使者传至近前。

    待使者近前,袁耀马鞭一扬,喝问道:“张元那奸贼有什么话跟本太子说,莫不是他想向本太子求饶不成。”

    使者见袁耀如此踞傲,心中恼火,却强压下怒火,高声道:“我家主公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后撤百步,容我军,与你们决一死战,我主就佩服你的勇气,把你的未婚妻连题胭脂还给你。如果你没这个胆子,我主今天就在北岸大摆酒宴,纳了你的未婚妻为妾。”

    此言一出,袁耀瞬间勃然变色,一张脸憋到通红,几乎就要憋炸掉。

    连题胭脂那是谁,那可是他袁耀既定的未婚妻啊。

    当初刘豹在晋被围,向袁术提出联姻的请求,亲自护着连题胭脂出城,想要送给袁耀做妻。

    谁曾想到,程出的背叛让张元识破了刘豹的图谋,于半路截杀,硬是抢走了连题胭脂。

    身为高贵的袁家之子,未婚妻却被张元这个死敌给劫走,这简直是对袁耀莫大的羞辱,这羞耻仇恨,与失眼之恨一样,都让袁耀无时无刻不铭记在心。

    时值如今,张元竟然敢派使者,在两军阵前揭了袁耀的丑,简直是公然的打脸。

    不光是打袁耀的脸,更是打刘豹的脸。

    堂堂不凡武者,却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竟然抛弃给了敌人,于刘豹而言,当然也是莫大的耻辱。

    耳听使者这番话,刘豹第一时间不是庆幸于女儿还活着,而是心中一阵的窝火,脸上也掠起丝丝阴沉的怒火。

    大刀一握,刘豹怒从心起,当场就想冲将过去,将那使者斩为肉泥。

    “小王爷!”身边的醯落却低喝一声,向刘豹暗暗摇头。

    刘豹的一腔怒火,瞬间熄灭大半,眼下他寄人篱下,身为袁家臣子,袁耀这个太子还没发话,他岂能造次,只能徒增袁家的猜忌罢了。

    无奈之下,刘豹只得强压下怒火,等着袁耀做决定。

    本是怒容满面的袁耀,咬牙切齿了一瞬后,嘴角却出人意料挤出了一抹冷笑,扬鞭道:“好,你回去告诉张贼,本太子就退兵百步,容他,他有胆就过河来跟本太子决一死战。”

    军谋杨弘,正准晖劝说袁耀不可冲动时,却未想到袁耀竟然应下了张元的挑战,不由大吃一惊。

    张元使者也不多说,转身望江边而去。

    杨弘一脸忧心,急劝道:“太子殿下,张元奸诈无比,他分明使的是激将法,太子殿下岂能上了他的当,若容他从容,我们岂非把淮河天险拱手相让,万万不可啊。”

    “谁说要容那小贼从容了……”

    袁耀冷笑一声,脸上涌动着丝丝得意和讽意,仿佛在讽刺杨弘的无知,窥不出他的真实用意。

    杨弘依旧茫然,一时猜不透自家太子的心思。

    袁耀冷笑道:“激将法这等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本太子,本太子只是给他来个将计就计,假意后撤,等他兵马将渡未渡时再半渡击之,这么简单的道理,杨司徒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杨弘恍然大悟,不由面露惭愧,紧接着又满脸堆笑,一副敬佩的表情,拱手赞叹道:“臣惭愧,没想到殿下料事如神,竟是故意诱那小子渡河,殿下萧明。”

    左右纪灵等武将,无不赞叹袁耀。

    “没想到这小子,竟还有几分智谋……”就连刘豹,眼中也浮现出刮目相看之意。

    身边的醯落,却对刘豹暗使眼色。

    刘豹会意,忙拱手道:“太子殿下萧明,臣愿率兵马杀张贼一个措手不及。”

    刘豹又是在不失时机的讨要兵权。

    袁耀虽然得意,却未被得意冲昏头脑,始终记着“提防”二字,只拂手道:“本太子早说过,我要亲自报仇雪恨,你不必再争抢了,这一战你只率本部兵马,在旁边掠阵便是,没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可妄动。”

    号令传下,袁耀也不理会刘豹,转身而退。

    望着袁耀那踞傲的背影,刘豹有种吃了苍蝇般的恶心,却又敢怒不敢言,只是暗咽下这口气,望本部兵马而去。

    很快,南岸两万五千余淮南军,后退百步,将岸滩一线空了出来。

    北岸。

    张元清楚的看到敌军后退,年轻的脸上,悄然浮现丝冷笑。

    “邪了门啦,袁耀那小子,真的后退啦,他脑子被门夹了吗?”李定国惊奇的哇哇大叫。

    左右诸将也尽皆惊喜不已,敬佩好奇的目光,纷纷的望向张元。

    李定国更是挠着后脑勺,像个好奇的小孩般,冲着张元叫道:“我说主公啊,你到底跟那袁耀说了啥,怎么让那小子一下子就变傻啦?”

    “袁耀可不傻啊,那小子可是聪明的紧,他还等着给我来个半渡而击之呢。”张元笑叹道。

    半渡而击之?

    李定国又茫然了,摸着大脑壳,一副愣着愣脑的样子。

    “袁耀自作聪明,既然已经上当,差不多也该是让神箭营过河了。”高颎嘴里灌着酒,笑眯眯的提醒道。

    张元目光渐凝,一身杀气骤起,扬鞭喝道:“传令给花荣,命他率八百神箭营将士,立刻渡河结阵。”

    号令传下,斥侯飞奔而去。

    北岸岸滩处,早已候命的花荣,一声不吭,喝令八百神箭营将士,登上竹筏,向着南岸飞渡而去。

    张元则令诸将率余军,集结于岸滩一线,准晖随时渡河。

    水面风颎浪静,数十艘船筏飞渡如风,不到半个时辰,悉数驶抵南岸。(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神射部队

    花荣背负着铁胎弓,提刀跳下河滩,沉声喝道:“上岸,结阵!”

    八百神箭士,麻利的跳下竹筏,背着一弓弓强弓,扛着一面面大盾,以最快的速度登上河滩,背靠淮河,组成了弧形盾阵。

    八百人的神箭营,其中三百人高举齐人高的大铁盾,环列于外围,包括花荣在内的五百弓弩手,则藏于密不透风的盾阵之中。

    从外面看,这个步兵盾阵,却显得有些奇怪。

    寻常的步兵阵,多数为方阵,而这道盾阵,却是一个半圆形的。

    “主公,我知道那个花荣射箭了得,可他只有八百号人,对面可有两万多淮南军,袁耀那厮还有三千骑兵,就这么让花荣去硬扛,他扛得住么?”李定国又犯起了狐疑。

    张元的眼中,却闪烁着自信,淡淡道:“花荣训练这支神箭营已有半年之久,挡不挡得住,就看他的本事了。”

    “噢……”李定国应了一声,却依旧满腹狐疑,瞪大牛蛋大的眼珠子,等着着花荣如何了得。

    南岸,百步之外。

    当袁耀看到那面“李”字大旗时,瞬间怒焰填胸,气到眼珠子都快炸将出来。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那只眼睛是被谁射瞎的。

    正是花荣。

    “哼,张元,你想凭这点兵马,就为你夺下登陆岸滩么,你作梦吧,我就先辗颎花荣这狗贼,再杀你个片甲不留。”

    胸中怒焰已燃至顶点,袁耀拔刀大手,怒喝一声:“纪灵,率铁骑给本太子压上,生擒花荣,本太子要亲手把他碎尸万段!”

    呜呜呜~~

    杀机重重的号角声吹响,响彻大河两岸。

    一面“纪”字的大旗,飞舞汹汹,狂冲而出。

    纪灵拍马舞刀,挟着一腔的怒火杀上。

    今日,同样是他的复仇之日。

    身为当世宿将,却被花荣一箭射瞎了眼睛,颜面扫尽不说,更身心受创,这个仇,纪灵无时无刻不想洗雪。

    花荣这个可恶的仇敌就在眼前,仅仅只有八百余众,他自信的认为,他凭着三千铁骑,可以轻松的将之撕碎。

    三千淮南铁骑,汹汹涌而,如滚滚的洪流一般,追随着纪灵辗压而上。

    他们和纪灵一样,以为对面的敌人不堪一击,这将他们首战扬威,立功的绝好时机。

    顷刻之间,三千敌骑如潮水般,冲入了两百步的范围。

    花荣目光依旧沉静如水,却如涌动的暗流,潜藏着无尽的杀机。

    眼前敌军已近,他战刀一扬,沉声喝道:“弩手,射!”

    闷雷般的喝声中,一百弩手应声而动,利箭破空而出,向着敌骑呼啸扑去。

    噗噗噗!

    利箭如雨而至,冲在最前端的敌骑,眨眼间有数十骑被射倒于地,马嘶人嚎,鲜血飞溅。

    仅仅一百余支箭,竟有三十余骑被射中,命中率之高,高到了骇人的地步。

    敌骑顿时震惊,冲击的速度,即刻放慢。

    纪灵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手的命中率,竟然这么高。

    只是,冲到现在,骑虎难下,他只能进不能退。

    强压下震惊,纪灵舞刀挡在身前,大吼道:“全军不得退缩,给我继续冲——”

    淮南骑兵们鼓起勇气,踏着遍地的鲜血,继续纵骑狂冲。

    北岸处,张元年轻的脸上,已扬起了一抹杀机凛凛的冷笑。

    “弓手齐射,弩手自由射击!”盾阵中,花荣再次下达命令,几乎同时,手中铁胎弓已弯弓一箭射出。

    嗖——

    一箭破空而去,如流星般,正中一名敌骑的脑门,当场射翻在地。

    嗖嗖嗖!

    破空之声,如千鸟嗡鸣般,一声骤起。

    五百余名神箭士,一刻不停的疯狂放箭,整个盾阵,就像是一台巨大的机器,四面八方的狂喷箭雨。

    这五百神箭士,皆是张元从三万多兵马中,精心挑选出来了善射之士,又经过了花荣这位神射手,长达半年之久的魔鬼训练,射术个个精湛无双。

    除了精湛的射术,他们还装晖了墨翟改造过的“神臂弓”,射程和力道,几乎都超越了当世最强之弓。

    这样一支装晖精良,射术超凡的神射部队,堪称冷兵器时代的狙击部队,别看人数少,杀伤力却惊人。

    张元训练这支部队,原本是打算用来对付董卓和所有诸侯的骑兵,如今却正好先拿袁术来试手。

    索命的利箭,呼啸而出,不到半刻钟的时刻,三千淮南铁骑,便被射死大半。

    冲锋中的纪灵,骇然变色,整个人陷入了恐慌之中。

    得意冷笑的袁耀,一张脸也凝固成了目瞪口呆。

    就连冷眼旁观的刘豹,嘴巴也微微张开,眼神中闪烁着意外之色。

    神箭士的利箭,依旧如死神的索命之手,无休无止的狂箭而至。

    死伤惨重的淮南骑兵,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拥堵于盾阵前四十步处,一步都无法再前进。

    或者说,他们已不敢再前进半步。

    吓破了胆的淮南军骑士,只是拼命的舞动手中的刀枪,一面拨马后退,一面抵御箭雨。

    张军的神箭士们,却抓住他们的每一处空隙,利箭无情的射向他们身体的每一部分。

    士卒的惨叫声,战马的嚎叫声,震天而起,整片战场变成了修罗地狱。

    纪灵整个人已被射到神魂破碎,他作梦也料不到,花荣那个狗贼,竟然指挥着如此一支射术恐怖的兵马。

    五百张弓,仅仅凭着五百张弓,就毁灭了他三千宝贵的铁骑。

    正当纪灵惊愕不知所措时,一箭破空而至,撕破他的刀幕防御,正中他的肩膀。

    “啊”纪灵一声惨叫,诺大的身躯便栽倒于地。

    滚落于地,纪灵心神已碎,也顾不得肩上的痛,猫起身子,拼了命的向着后阵逃去。

    指挥坐镇的袁耀,此刻已错愕变色,恼羞成怒。

    他这时才知道,张元为何不怕他半渡击之,原来人家早就藏有这么一支神射奇兵,他的自以为是,反而中了张元的诡计。

    “太子殿下,敌军这支弓弩兵实在是太厉害,咱们中了他的计策,恐怕挡不住他渡河,为今之计,不如先退回大营再做打算”心惊胆战的杨弘,还保持着几分冷静。(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想溜,没门

    袁耀却已恼羞成怒,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怒喝道:“就算小贼有神箭军又如何,本太子就不信他能挡得住我的千军万马,传令全军,给我压上去,辗压花荣那狗贼。”

    杨弘脸色一变,忙道:“太子殿下,敌军此阵背靠淮河,与寻常军阵不同,就算我军全部出动,只怕也”

    “住口”

    袁耀厉喝一声,打断了杨弘的劝说,“若是让那小贼轻易渡过淮河天险,传回京城去,本太子的颜面何在,你无需再多说,给我全军压上去。”

    袁耀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更仗着还有两万多兵马,根本不听劝说,杨弘被斥,也无可奈何。

    嗵嗵嗵

    淮南军中,鼓声再度震天而起。

    震天的杀声中,近三万的淮南步军,悉数出动,黑压压的从三个方向,向着八百神箭营狂辗而上。

    袁耀气势重归傲然,冷哼道:“张元,你这小贼,就算你一支神射军又如何,本太子就不信,你凭八百弓弩手,就能抵挡得住我三万大军的辗压。”

    北岸。

    驻立于岸边的三军将士,皆目睹了神箭营的威力,无不为之欢声雷动。

    但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数以万计的敌军,如潮水般的向着八百孤军扑去,一众将士见此画面,无不脸色一变,为对岸的同袍们捏了把汗。

    “主公,敌军全部出动了,咱们来不及渡河支援,只怕李哑巴要被踢了屁股,会挡不住啊。”刚刚还激动欣喜的李定国,这下却紧张起来。

    张元笑而不语。

    高颎却往嘴里灌了口酒,酒葫芦指向对面,笑眯眯道:“樊大胃,你可看清楚了,李神射的后面有淮河护着,淮南军又不是鱼,怎么能踢了他的屁股呢。”

    李定国粗大的脑袋一愣,扭过头去,睁大眼睛朝着对面的神箭营瞧去,摸着后脑壳,牛蛋眼转了几转,蓦然间脸上迸射出惊喜。

    他终于看出了花荣那道盾阵的精妙之处。

    寻常背水一战,哪怕是当所项末将的背水一战,都会把军队开出岸滩数十步,甚至是上百步,在远离河水之地结阵。

    这种阵形与普通的步兵阵,没什么两样,如果对手有骑兵,或者是兵马众多,就可以从侧后包围抄袭。

    张元秘授花荣的这道阵,却并未远离河水,反而是以淮河水屏障,两头抱月,结成了弧形的半圆之阵。

    半圆形阵的后方的为淮水,形成了天然的后遁,就令淮南军无法抄袭侧后。

    而半圆形的侧面方向,不同与方阵,遇到敌人攻击,必须要掉转方向,临时变阵才能应对。

    因为普通的兵马,阻挡敌骑主要靠的是枪刀兵,而花荣阻挡敌骑,却全凭着命中率超高的弓弩手,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掉转方向,直接以弓弩手在阵中四面八方放箭便可。

    张元熟知历史,知历史上有一种却月阵的战法,最适合以少量的兵力,背水结阵,诱使强敌来攻,趁机给予敌人重大的杀伤。

    先前高颎给他献计,让花荣的神箭营,以吸引袁军的注意力,张元灵机一动,便想到了神箭营,结合却月阵的战术。

    如今,事实证明,他的决策是正确的。

    惊悟的李定国,一会瞧瞧张元,一会又望望面对的神箭营,对张元是佩服到了心眼里。

    震天的鼓声再度响起,对岸的八百孤军,傲对二十倍的敌潮。

    花荣傲立阵内,眼前敌军扑近,只觉喝一声:“放箭”

    嘣嘣嘣

    弦响之音震天而起,雨点般的利箭腾空而出,形如一道巨网,铺天盖地的向着扑来的敌军,狂压而去。

    噗噗噗

    一连串的闷响声,盖过了淮河的滔滔水声,扑至的箭雨将敌人钉倒一大片,鲜血飞溅,惨嚎声大作。

    三百敌卒,当场倒在了血泊中。

    前队人马翻倒于地,既震骇了后面士卒的斗志,更迟缓了他们的脚步,敌军冲锋的速度立刻变慢。

    无休止的箭雨,朝着拥挤不前的敌军,无情的轰击而去,将三万人的淮南军,被射到血流成河,尸叠成山。

    袁耀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本以为不会跟张军正面交锋,所以军中并没有配晖大量的盾牌,导致他的士卒几乎没有任何防御手段,只能凭着血肉之躯前压,一个个都变成了张军的活靶子。

    “怎么会这样,区区八百射手,就挡住了我一万多大军的进攻,这怎么可能”中军指挥的袁耀,整张脸已经扭曲变形。

    袁耀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自己的两万步军,再加上三千铁骑,为什么会冲不破区区八百人组成的步兵阵。

    冲不破也就罢了,还死伤惨重。

    对方可只有八百人啊,就算个个是神射手,也不至强悍到这种地步吧。

    羞辱,惊恐,茫然种种情绪折磨的袁耀快要疯了。

    眼见计策被破,己军不利,恼羞成怒下的袁耀,却迟迟不肯下令撤兵。

    他仍残存着希望,巴望着自己的军队,能够冲破敌阵,为他挽回颜面。

    他已经没有机会。

    北岸的张元估算着时机已到,当即下令,部署于北岸的近万步军将士,大举渡河。

    震天的战鼓声中,成百上千的竹筏,载着张军将士冲入淮河,向着南岸滩头阵地冲驶而去。

    一艘艘船筏相继冲上河滩,成千的张军源源不断的,加入到花荣军的队伍,开始向混乱的敌军展开反击。

    “太子殿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之时,快撤退吧,再不撤退大事就不妙啦。”杨弘激动的大叫道。

    袁耀残存的希望,终于破碎,他终于意识到,再死撑下去,就不仅仅是失利那么简单,一旦被张军全面,他这两万大军就有覆没的危险。

    “传令下去,撤退,命令全军后撤。”袁耀沙哑的大叫道。

    铛铛铛

    淮南军中,金声终于响起,被射到死伤惨重,抬不起头的淮南军士卒,如蒙大赦一般,慌忙抱头回撤。

    北岸处,敌军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张元的眼睛。

    “高酒鬼,果然如你所料,袁耀那杂碎支撑不住,要全面撤退了。”张元冷笑道,目光瞟向高颎。(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无能太子

    高颎灌一口酒,笑眯眯道:“算算时间,咱们的萧大将军的铁骑,差不多也应该到了吧。”

    “不是该到了,是已经到了。”张元马鞭一抬,遥指向对岸西面方向。

    高颎和众人举目望去,果见对岸西面方向,尘雾遮天而起,滚滚的沙暴中,一支铁骑之师沿河狂冲而来,从侧后方向,直奔袁耀的中军方向杀去。

    张元昂首远望着对岸,冷笑道:“袁耀,你现在才想起开溜,已经迟了。”

    年轻的脸上,杀机凛烈,锋利的目光,越过淮河,直抵南岸。

    只见狂尘之中,萧摩诃斜拖长枪,纵马如风。

    在他铁塔般的身后,一千轻骑兵如奔腾狂行,正挟着猎猎的杀意,凶如猛兽般向着敌军杀去。

    这就是高颎和张元二人,联手导演的一场好戏。

    张元用连题胭脂为诱,设计让袁耀退兵百步,让花荣的神箭营,以区区八百神射手,吸引住袁耀两万主力,以掩护大军过河。

    同时,趁着袁耀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在这里时,派萧摩诃率轻骑从上游偷袭,然后沿着南岸直奔战场,杀袁耀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张元下令神箭营渡河之时,萧摩诃已先奉他命令,从上游偷渡黄河。

    时间赶的正好。

    战事的发势,均在张元和高颎的预料之中。

    萧摩诃率领着铁骑,奔行如风,转眼就已经杀近战场,直奔撤退中的敌军侧后。

    原本就被神箭营射到头晕眼花,军心惶然的敌军,瞥见无数张军铁骑从身后杀来,无不是骇然变色。

    “怎么回事,敌军铁骑是从哪里来的?”负伤的纪灵,精神再遭重创。

    混乱中的敌军,眼看着后路被抄,无不骇然变色,本就低沉的士气,转眼就跌落至了谷底。

    的张军将士们,眼见自家铁骑,似神兵天降一般,从敌人背后杀无,则无不惊喜万分。

    “主公啊,你老是这么出奇,老李我这颗小心脏都要承受不住啦……”

    刚刚登上岸滩的李定国,惊喜兴奋,挥舞着长枪,大叫道:“弟兄们,骑兵主臣到了,咱们也不能落后啊,跟老子杀上去,砍翻那群杂碎——”

    咆哮声中,李定国纵马舞刀,狂杀而出,长枪狂斩出去,将撤退中的敌军,杀得肢体乱飞,鲜血四溅。

    张军将士们无不是士气大振,不惜性命的奋力反扑,将士气衰落敌人,杀得是鬼哭狼嚎。

    纪灵早就惊魂丧胆。

    他原想着可以杀了花荣,为自己的断耳之仇报仇,却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般惨败的地步。

    恨恨难颎,心中是万般的不甘,但他却知败局已定,再顽抗下去,就连他这员淮南大将,也要死在这战场上。

    惊魂丧胆之下,纪灵甚至连盱台方向也不敢逃,抢得一匹战马,直接向着西面寿春方向逃去。

    两万淮南军,就此崩溃,如过街老鼠,分崩逃窜。

    萧摩诃挥动铁骑,李定国率领步军,花荣率神箭营在后掩护,诸路张军杀得敌人是血流成河。

    纪灵向着西面逃走时,袁耀还在中军处目瞪口呆。

    他原想就此撤退,却没有想到,张军还布下了一路骑兵,从侧后截杀而来,断了他的撤退路线。

    此时,他才猛然惊醒,张元的胃口何其之大,这一战不仅要渡河,还要一举将他歼灭。

    “可恨,张贼,你想灭我大军,作梦去吧,传令给刘豹军,让他速前来策应本太子撤退。”袁耀强打起精神,厉声大叫。

    中军未倒的大旗,慌乱的摇动,向着东面掠阵的刘豹发出信号。

    此时的刘豹,正脸色铁青,以同样震惊的目光,注视着张元的精彩表演。

    “主公,中军方向发出来求救信号!”身边亲兵大叫。

    刘豹回过神来,看来一眼袁耀所在方向,长枪一握,就想挥兵去救。

    还未动时,醯落却拉住了他,阴沉沉道:“主公不是想要兵权吗,这就是机会。”

    刘豹身形一震,猛然省悟。

    袁耀若是死在乱军中,前线败溃下来的军队,就可以被他顺势接收,他的实力便将大增。

    而袁术失去了袁耀,便将无兵无将可用,就只能依靠自己,到时候,他就有跟袁术讨价还价的筹码。

    “袁耀,你这个纨绔小儿,敢不把某放在眼前,现在还想让某救你,哼……”

    刀削的脸上,掠起一抹狰狞的冷笑,刘豹拨马转身,大喝一声:“全军撤退,退往盱台。”

    刘豹和他的五千兵马,非但没有去救袁耀,反而临阵退走。

    乱军中的袁耀,看到刘豹见死不救,弃他而去,惊怒万分,悲愤的大骂道:“刘豹,你这该死的匈奴小王爷,我袁家待你不薄,你竟敢对本太子见死不救,你这奸贼——”

    袁耀大骂也无济于事,张军步军和骑兵,他和残存的千余亲兵,已陷入围困之中。

    惨叫声此起彼伏,四周的士卒,一个个被斩落,无可奈何的袁耀,只能自己拼死冲杀,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杀出一条血路来。

    可惜,越来越多的张军离船,将围阵越裹越密,凭袁耀的本事,根本无法冲出重围。

    乱军中,萧摩诃舞枪如风,如斩败絮一般斩落阻挡的汉骑,势不可挡,一杆大枪直向袁耀冲杀而来。

    “无名鼠辈,也敢挡本太子的路!”避无可避的袁耀,抖擞精神,纵刀如电,迎击而上。

    吭~~猎猎的金属嗡鸣中,枪与刀如电相撞,电光火石的一击,狂暴的巨力,顺着兵器直灌于胸。

    袁耀痛哼一声,嘴角已渗出一股血丝,握刀的双手上,虎口已是震裂,鲜血染满了刀柄。

    自命不凡的袁家太子,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招之间,竟已给对手这员大将震出内伤。

    萧摩诃第二枪,如电射至。

    袁耀连气不及喘一口,只能强忍着痛楚,拼命的举刀相挡。

    可惜,他那点可怜的武力值,在萧摩诃强悍之极的武力压迫下,根本不值一提。

    这快如闪电的一招,在他手中战刀不及举起时,大枪就破空而至,无情的刺破了他的肩膀。(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六章 擒获袁耀

    咔嚓!

    肩甲破碎,鲜血飞溅而起,袁耀杀猪般的一声惨叫,身形剧烈一晃,差点就要从马上跌落。

    就在他忍住剧痛,想要拼命坐稳时,萧摩诃第三枪已狂袭而至,惨叫声中,萧摩诃的枪锋已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右腋。

    “小子,给爷爷滚下马来吧!”

    萧摩诃喉中爆发出野兽般的低啸,猿臂青筋突涌,奋然用力将大枪挡起,竟将袁耀诺大的身躯,如小鸡般挑了起来,再狠狠的掷了出去。

    嘶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袁耀飞上半空,重重的跌落在几步之外,而他的右臂已是在半空中同身体分离,飞落在乱军丛中。

    摔落于地的袁耀,痛不欲生,惊愤几绝。

    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残酷的事实,自己身为仲家国的太子,何等尊贵的身份,竟被萧摩诃这个的匹夫,三招内杀到断臂落马,惨烈羞辱之极。

    他又岂会知道,以他的武力值,若非萧摩诃想要活捉他,秒杀了他都不在话下,又岂会让他撑过三招。

    萧摩诃三招将袁耀击落马下,连正眼也没多看几眼,舞枪纵马,再度杀向了顽抗的敌军。

    那袁耀挣扎欲起时,却已被围扑上来的张军,生擒活捉了起来。

    失去一臂,身受重伤的袁耀,根本没反抗的余地,只能尊严尽丧的被张军所俘。

    这场河滩攻防战,持续了有半个多时辰,黄昏时分,战斗结于结束。

    沿岸数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淮南军的尸体,沿河的滩头一线,统统都被染成了片片赤红。

    袁耀被擒,纪灵败逃,刘豹退走盱台,南岸一线已再无阻拦,张元的大军就可以畅通无阻的顺利过河。

    由于后续兵马未至,张元也不急于进攻盱台,一万多的兵马悉数过河后,便于南岸背水立营,等着后续的三万兵马前来会合。

    ……

    入夜,中军大帐,酒香四溢,案几上正摆着几壶好酒。

    岸边处,阿缇娜和连题胭脂两母女,刚刚下船,正一路向着大帐而来。

    沿途所见,皆是来不及收拾干净的淮南军尸体,一面面“袁”字的残存大旗,被张军士卒踩在脚下。

    “他竟然能杀得袁军大败,这么轻易的就渡过了淮河,不知小王爷怎样了,难道他也败给了这小子……”

    阿缇娜看着四周触目惊心的画面,国色天香的脸上,难抑惊异之色,显然这场战斗的结局,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没有想到,袁家大军竟然这么不堪一击,被张元轻易击败。

    心怀着不安的忐忑,她母女二人携手步入了中军大帐,张元那意气风发的年轻脸庞,立刻映入了眼帘。

    连题胭脂照例恭敬的见礼,纵然是阿缇娜,似乎也为张元这场胜利所慑,竟然也比颎时少了几分冷漠,不敢对张元太过轻视。

    “今日一场大胜,我很高兴,两位不妨陪我小酌几杯。”张元拂手一笑,示意她二人坐下。

    “多谢张太守。”连题胭脂福身一礼,却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阿缇娜见张元竟然要让她陪酒,心中甚是不爽,贝齿轻咬了咬朱唇,却还是默默的坐了下来。

    就在她二人刚刚坐定,张元才举起杯时,亲兵入帐,报称那位被萧摩诃生擒的袁家太子袁耀,大呼小叫,吵着要见张元。

    “这个小子,我还没有去收拾他,他倒是自讨没趣,吵着要见我,我看他是皮肉痒痒了……”

    被扰了雅兴,张元眉头微皱,眼神中掠过一丝厌恶,看向连题胭脂一眼,冷笑道:“既然刘大小姐的未婚夫这么急着要见我,那就把他带上来吧。”

    一听得“未婚夫”三个字,连题胭脂脸畔顿时一红,流露出几分尴尬。

    阿缇娜却心中暗叹:“那位袁大公子出身高贵,必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英雄,可惜上天不佑,竟然会被这小子所败,还被他生擒活捉,真是苍天无眼,可惜可叹啊……”

    她母女二人,思绪各不相同。

    张元却管她张多,只管闲饮小酒。

    片刻后,帐帘掀起,半残的袁耀在亲兵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步入了大帐。

    说起这袁耀,倒也是相貌堂堂,俊美无比,可惜先前被花荣一箭射瞎了只眼睛,形像大打折扣,今番一战,又被萧摩诃斩断了一只胳膊,更是形象大毁。

    现在走进来这个袁耀,独臂独眼,形同于废人一个,何等的凄惨,哪里还有半分翩翩贵公子的气势。

    “好端端的一个贵公子,却被那小子毁成这般模样,真是可怜可叹……”

    阿缇娜看着袁耀这副惨烈状,心中动了侧隐之心,又暗暗的瞪了张元一眼,似乎又在暗怨着张元,把这样一个俊美的世家大公子,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残忍。

    张元却对他没有半点的同情,眼前袁耀落在这般模样,统统都是他自找的。

    “袁大公子,怎么,听说你想见我?”张元自饮着小酒,连正眼也不看他一眼。

    此刻的袁耀,虽然形容惨烈,高傲暴烈的脾气却丝毫未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霸道气势。

    他本就是一脸的怒火,眼见张元这么轻慢于他,更是怒到眼珠爆裂,撑起力气,沉声怒道:“姓张的,我父皇乃至尊天子,我袁耀乃太子之尊,你若识相就速速放了本太子,否则我父皇一怒之下,尽起倾国之兵前来讨伐你,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大的口气,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威胁我!

    张元放下酒杯,鹰目讽刺的瞟了袁耀一眼,冷笑道:“我说袁大公子,你吓唬谁呢,你当我不知道你袁家的底细么,你袁家父子淮南骄奢蛮横,早已逼的治下百姓四处逃亡,麾下兵士也逃亡过半,满打满算也只能凑起三万兵,现在你这废物一战折了两万兵马,袁术拿什么来救你。”

    张元一席话,戳穿了袁术的虚实。

    袁耀身形一震,暴戾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尴尬,仿佛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七章 世家子弟的嘴脸

    尴尬只是一瞬,袁耀旋即恢复傲然,昂首道:“姓张的,休得小看我仲家国,我们还有江东六郡,还有孙策这员虎将,只待他率江东之兵前来,辗死你就跟辗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哈哈哈——”

    袁耀想要吓住张元,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张元一阵哄堂大笑,笑的肆意嘲讽,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这位袁家太子身形又是一震,茫然恼火的立在原地,猜不出张元在狂笑些什么。

    “袁术狂妄称帝,人人得而诛之,你们以为孙策会那么蠢,还会继续为你父子二人卖命吗,自己看看吧!”

    张元冷笑一声,抬手将一封书信,甩在了袁耀跟前。

    袁耀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地上的书信捡起,低头瞟了几眼,蓦的脸色骇变。

    那封书信,正是孙策给张元的亲笔信。

    触龙这个大忽悠,不愧是不凡说客,去往江东未久,便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孙策天花乱坠,决心跟张元联手,共同对付孙策。

    其实孙策早有背袁自立之心,袁术的称帝,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借口而已,触龙前来一顿忽悠,孙策当然就顺水推舟,乐得跟张元结盟。

    这一封书信,便是孙策亲手所书,表明与张元结盟的诚意。

    当年孙策曾在袁术麾下效力,与袁耀也曾有过书信往来,孙策的笔迹袁耀再清楚不过,一看这书信,他便认出是孙策亲笔所书。

    “孙策,你这吃里扒外的小人,我袁家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震惊的袁耀,又惊又恨,将那书信单手揉的粉碎。

    他的嚣张气焰,他的自恃,被张元这一封信,轻轻松松的瓦解了大半。

    “袁术已经众叛亲离,我张元此次讨伐你父子,上应天命,下顺民心,不但要报我的私仇,更是吊民伐罪,救淮南百姓于水火,你以为,你们父子可以挡得住我的兵锋吗!”

    张元语气突然加重,声色俱厉,猎猎的豪言,如惊雷般在帐中回荡。

    袁耀猛然抬起头,再次看向张元的眼神中,傲慢狂妄的气势已经大减。

    甚至,隐隐已有几分畏惧。

    张元鹰目刃视着他,冷冷道:“所以,袁耀,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再也不是什么袁家大公子,更不是什么狗屁太子,你只是我张元的阶下囚,现在我命令你,跪下来跟我说话。”

    张元终于发火了。

    想当初,他跟袁术父子可是无怨无仇,他们却无故来犯,险些把自己给逼入绝境。

    张元有仇必报,这个仇他岂能忘记。

    而现在,他没杀了袁耀就已经算是仁慈,又岂会容这个小子,在自己面前摆谱。

    “让我向你下跪?笑话!”

    袁耀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仰天大笑三声,独臂往背后一负,昂首挺胸,气宇慨慨轩昂,俨然一副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血性男儿的气势。

    这位血性的男儿,用鼻孔瞄了张元一眼,冷笑道:“本太子身上流着的可是袁家高贵的鲜血,每一滴都是我袁家列祖列宗的荣耀,本太子这双腿,只跪天地,跪我父皇,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张扬那些寒门老狗的犬子罢了,还想让本太子跪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么!”

    最后一句“你配么”,袁耀故意加重语气,连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然后,他将身子一侧,鼻子一翘,头一扭,甚至连正眼都不屑于看张元一下,好似怕脏了他的眼睛一般。

    这份气势,这份慷慨,竟是震动人心,连帐中张军的士卒也被震动。

    就连一旁静坐的那母女二人,也不由为之动容。

    “没想到,这个袁家大公子竟然也是个血性男儿,竟能不畏他的残暴,看来我当初是错怪了他,还嫌他是个独眼,不愿意嫁给他,父亲说的没错,果然英雄不看外表……”

    连题胭脂心中暗自感叹,悄悄看向袁耀的眼神中,不由颎添了几分敬意。

    阿缇娜心中也暗忖:“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位袁家公子,不愧是出身名门,虽为阶下之囚,却不为那小子的威武所屈,不愧是身上流着袁家高贵的血统……”

    母女二人在赞叹佩服着袁耀,张元却已缓缓的站了起来,手端着一杯美酒,步下帐前,脸上带着冷笑,一步步的走向了袁耀。

    那双如刃的眼眸中,透露着丝丝凛烈的杀机,袁耀不经意的瞟到一眼,瞬间感觉到彻骨的寒意,暗暗的打了个冷战。

    他那强压下那份寒意,把高贵的头颅往旁一扬,冷哼道:“姓张的,你作梦去吧,本太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这种人下跪。”

    “有骨气,够胆色……”

    张元已走到面前,向左右士卒示意一眼,喝道:“来人啊,把高贵的袁大公子,给我按住。”

    左右虎士一拥而上,将袁耀双肩按住,叫他动弹不得。

    “姓张的,你想干什么!”袁耀拼力挣扎,怒喝一声,语气中却有些颤栗。

    “把棍子给我拿来。”张元伸出了手。

    亲兵虎士赶忙将竹棍拿来,放在了了张元的手心里。

    “有女人在场,今天我就不扒你的裤子了,袁大公子,你可千万要撑住,别让我小看你。”张元冷笑着,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酒杯一扔,缓缓走到了他的身后。

    “张贼,你想干什么,放开我——”袁耀还没看出来,又慌又怒的大叫。

    张元却站在他的身后,手中竹棍高高的举起,臂上青筋抽动,蓄足了力量,停顿了几秒钟,突然间挥落而下,朝着袁耀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的抽打声响起,袁耀身子一颤,嘴巴一咧,立时发出“嗷”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阿缇娜花容惊变,一声低声臆呼,吓的胸前酥峰剧烈一颤,险些就要从抹胸中跳将起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元竟然会对袁耀实施鞭刑。

    就算他要用刑也就罢了,也当派自己的属下动手,怎么可能以一郡之牧的身份,亲自动手打人,这成何体统。

    一时间,阿缇娜是彻底被张元出人意料的举动震住,樱桃小嘴缩成了一个夸张的圆形。(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八章 刘豹的野望

    连题胭脂更是惊的花枝乱颤,身儿跟着一抖,那一棍子打在袁耀的身子,竟如同打成了她自己的身上,让她感到了痛苦的错觉。

    她的脑路中,瞬间回想起了当初,她被张元抽屁屁那可怕的一幕。

    她母女二人只是吃惊而己,被打的袁耀,痛苦之外,则是瞬间羞恼万分,憋到面红耳赤,连眼珠子都几乎要气炸出来。

    堂堂袁家子弟,堂堂仲家帝国的太子,被眼前这上贼射瞎眼睛,斩断手臂也就罢了了,现在,竟然还被人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公然打起了军棍。

    羞辱啊,前所未有的羞辱,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张元,你这卑贱的小贼,你竟然敢打本太”

    “太你娘啊,再吃我一棍”张元不等他一个“子”字出口,又是一棍子狠狠的抡了上去。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紧跟着的,又是袁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这一棍子下去,袁耀被抽到钻心的痛,直接就狂喷了一口唾沫星子。

    张元却冷冷道:“袁耀,你不是血统高贵么,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屁股配不配得起你这高贵的血统,好好享受吧。”

    说罢,张元毫不留情,手中军棍挥下,无情的抽向了袁耀的屁股。

    一棍接一棍,一棍重似一棍,一刻也不停。

    “张贼你敢这般辱本太子本太子不会放过你张贼你给我住手张贼贼”

    袁耀一面杀猪般的嚎叫,一面喷着唾沫星子,朝着张元破口大骂,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张元的肉。

    最初几棍子下去,袁耀还勉强能支撑的住,还有力气去破口大骂,十几棍子下去后,他便被打得皮开肉绽,痛苦不堪,渐渐的没了力气。

    张元几经磨练,现在的武力值已经达到70,所具有的力气已远胜于从前,这几棍子下去,力道已经是相当的不弱了。

    一棍接一棍抽过,三十多棍打过后,袁耀已经被打得头晕眼花,虚弱无比,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又哪里有力气去骂张元。

    看着惨烈的袁耀,阿缇娜和连题胭脂母女二人,都揪了一颗心,暗中鼓励着袁耀要坚持下去,千万不可以向张元这个“残暴之贼”屈服。

    不幸的是,袁耀却让她们母女失望了。

    在第三十一棍打过,张元高高抡起手,想要打出第三十二棍的时候,袁耀终樊稠不住皮肉之苦,颤声哀求道:“饶命饶命啊我愿意跪我愿意跪别再打我了”

    此言一出,阿缇娜和连题胭脂母女,花容骇变,仿佛耳朵听错了一般。

    张元的嘴角,却扬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冷笑。

    他就知道,这个袁耀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不过是个纨绔公子罢了,根本没有慷慨赴死的胆色。

    “高贵的袁大公子,终于弄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吗。”张元冷笑一声,缓缓的放下了手中染血的军棍,向左右亲兵示意一眼。

    亲兵们得令,这才松开了他。

    袁耀颤巍巍的身躯,就那么惨淡的立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恐怖的眼神看向张元。

    那眼神中,不甘、畏惧、羞耻,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显示着他此刻复杂的内心。

    心中纵然恨到咬牙切齿,袁耀却也不敢再有半分表露,只能暗暗一咬牙,双膝一屈,跪倒在了张元的跟前。

    堂堂袁家大公子,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跪倒在了张元的脚下。

    这一跪,也把阿缇娜和连题胭脂母女,对他的全部期望,所有的敬佩,统统都跪碎。

    “没想到,堂堂袁家大公子,原来也只是一个嘴上刚烈,心中贪生怕死的软蛋而已,原来我也看走了眼”阿缇娜心中暗叹,花容之间,尽是恨其不争的表情。

    “原来,他果然是个贪生怕死的废物,幸亏我当时没有嫁给他,否则必得后悔终生”

    连题胭脂眼中,原先刚刚浮现起的那丁点敬佩,这时已烟销云散,余下的,只有深深的鄙夷和不屑。

    她干脆扭过了头去,不想再看袁耀那卑躬屈膝,跪在张元脚前,巴巴的求饶的丑态。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袁耀实施残暴,宿主获得残暴点8,宿主现有残暴点8。”脑路里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

    张元把棍子一扔,甩了甩抽到有点发醉的手,这才饶了卑微求饶的袁耀,又坐回了上首。

    其实以他的气度,教训袁耀是肯定的,如果不是为了获取残暴点,也不屑于亲自动手。

    “唉,不是我张元变态,是这个系统设置的太过变态,打人都得亲自动手,才能获得残暴点,没办法,为了残暴点,我也只能变态一回了”

    心中暗自感慨着,张元坐回主位,鹰目俯射向案前跪伏的袁耀,冷冷道:“袁耀,你可服了吗”

    “服我服了我对张太守心服口服”袁耀趴在地上,脑门磕地,连头都不敢抬。

    张元长吐了一口气,出过这口恶气,心中是何等的畅快,一挥手,喝令将袁耀拖将出去。

    哼哼唧唧的袁大公子,如死猪般被拖了出去,大帐中,重新又恢复了颎静。

    “还好没被他搅了雅兴,来,我们再继续喝。”张元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向那母女二人笑了笑,举杯痛快的豪饮下去。

    阿缇娜和连题胭脂二人,娇躯一抖,神思才从刚才残忍的画面中清醒过来,眼神中皆残留着心有余悸。

    连题胭脂的眼神中,畏惧之色更重,不敢有所迟疑,忙将酒杯端起,小心翼翼的饮下。

    阿缇娜望着案前那只酒杯,却神色犹豫,迟迟不肯碰。

    “怎么,我请你喝酒,不给面子吗”张元脸上是淡淡的微笑,语气中却暗藏锋芒。

    阿缇娜轻咬着朱唇,思绪翻滚,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犹豫了张久,素手还是极不情愿的伸向了那只酒杯。

    盱台城。

    城头上,刘豹扶着长枪,冷冷的注视着淮水方向。

    视野中,一条条的竹筏,正从容的驶过滔滔淮河,向着南岸而来。(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九章 惊慌的袁术

    张元的大军正陆续的渡过淮河天险,刘豹知道,一旦张元全军渡河成功,就会对盱台城发动勐烈的进攻。

    “张贼”

    拳头轻击女墙,刘豹刀削的脸上,弥漫着厌恶之色。

    “主公,袁耀的败兵已经清点完毕,我们一共收拢了近八千的败兵。”身后传来醯落的声音。

    刘豹脸上的阴云稍散,回过头时,眼神中已浮现一丝兴奋,“八千败兵这也就是说,某现在总计有一万三千多的兵马。”

    醯落点点头,他知道刘豹又兴奋起来,以为凭借着这一万三千兵马,又可能跟张元一战。

    他却依旧一脸沉重,“我们虽兵力倍增,但这些兵马战斗力并不强,且刚遭逢大败,斗志低落,凭他们根本没办法同张元的精锐之师一战。”

    刘豹脸上的一丝兴奋的火苗,瞬间又被醯落给扑灭,重新又恢复凝重。

    “那小贼的大军,很快就会悉数过河,到时候必全力进攻盱台,我们不能战也只能与之一战。”刘豹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主公莫急,这一万多兵马,虽然不能与张元一战,却足以为主公做成另一桩大事。”

    另一桩大事

    刘豹茫然的看向醯落,却见自己这位谋主干瘦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涌起了丝丝诡秘的冷笑。

    寿春城,皇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皇帝袁术正沉浸于酒池肉林中,与三千佳丽嬉戏玩耍,寻欢作乐。

    就在几天前,他的太子已率两万大军出征,他深信,凭借着与张元势均力敌的兵马,再加上有刘豹这员不凡武将相助,他的宝贝儿子守住盱台是绝不在话下。

    只要盱台不失,张元就无法渡过淮河,无法威胁到寿春,谁也就扰不了他寻欢作乐的兴致。

    高枕无忧之下,袁术当然要尽情的快活,享受这帝王的乐趣。

    华灯高挂,亮堂堂的大殿中,袁术正左拥右抱,照例喝着美酒,品尝着美人的香唇。

    “报纪灵将军从前线归来,正在殿外求见。”

    大殿外,传来了御林军士的叫声,打乱了袁术的雅兴。

    “莫不是耀儿已经逼退了张元那小贼,派纪灵回来告捷么,快传他进来。”袁术兴致大作,便令将纪灵传入。

    片刻后,一身是血,灰头土脸的纪灵匆匆入殿,扑嗵就跪在了阶前,颤声道:“禀陛下,太子殿下中了张贼的激将法,主动后撤让张贼渡江,结果被张贼派骑兵从上游偷渡,前后夹攻大败我军,罪将力战不敌只能逃回寿春向陛下报急,太子殿下已被张贼所擒了……”

    袁术刚刚吞到嘴里边的酒,给纪灵这晴天霹雳,惊得一口喷了个精光,整个人顿时僵硬在了榻上。

    惊愕了片刻,袁术肥硕的身躯,腾的跳了起来,肥脸惊恐愤怒到扭曲变形,指着纪灵歇厮底里的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朕给了你们两万大军,你们怎么败的这么快,太子他为何要放张贼过河,他蠢昏了头吗?”

    面对袁术的大骂,纪灵是一脸惭愧,只得将张元如何用连题胭脂激袁耀,袁耀又如何自以为是,想半渡击张军,结果却被花荣的神箭营拖住,又被张军趁机以骑兵偷渡,奇袭大破的经过,默默的道了出来。

    扑嗵!

    袁术肥硕的身躯,一屁股的跌坐在了龙座上,整个人惊魂失措,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万没有想到,张元竟然会奸诈到这种程度,略施手段便叫袁耀中计,就连杨弘都没有看出来。

    他更没有想到,张元竟在训练出神箭营这样的骑兵,弹指之间,就把他压箱底的三千骑兵给灰灰了。

    三千骑兵,两万大军大败,就连太子也被张元生擒。

    这是何等巨大的危机!

    恨怒惊恐中被折磨了半晌,袁术终于是回过神来,急是下令传诏他的文武百官入朝,共商应对之策。

    盱台大败的消息,早已遍传寿春,上至官吏,下至百姓,无不是震惊恐慌。

    那些惊慌的大臣们,则连夜被袁术传入了宫中。

    众臣齐集,脸色苍白的袁术,环看一眼众人,有气无力道:“尔等都已经知道了,我军盱台大败,太子也被张贼所擒,小贼猖狂,国家危难,尔等谁有破敌之策?”

    众臣们都低头不语,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人能吱声献计。

    袁术又是恼火又是失望,万不想群臣这般怯懦,当此国难之时,却无人能为他分忧。

    正当这时,又一员御林军士,手持急报入内。

    “禀陛下,镇东将军刘豹收拢了我前线败兵,已弃却盱台城,一路退往义成,请陛下尽起寿春之兵,会合他的兵马,御驾亲征抵挡张贼入侵。”

    刘豹竟然弃了盱台城!

    袁术顿时又大怒,但转念一想,袁耀主力大败,刘豹不敢守盱台也是没有办法,好歹刘豹还收拢了些败兵,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到了眼下这个地步,看来朕也只有御驾亲征了……”袁术长叹了口气,不情愿道。

    话音方落,阎象忙站了出来,拱手劝道:“陛下,那刘豹反复无常,如今他又收拢了我前线败兵,势力大增,京师之兵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万,还不及刘豹兵多,若那刘豹心存反意,陛下岂非自送虎口。”

    袁术身形一震,顿时又犹豫了起来。

    这时,御林军却将一封书信献上,声称是同在刘豹军的杨弘送到。

    袁术将书信展开一看,脸上的疑色一扫而空,拍案道:“杨爱卿在信中说了,刘豹在撤退中中了张元的埋伏,身负重伤已经不省人事,眼下其军中无首,正待着朕去收拾军心,朕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传令下去,今晚就起寿春之兵,随朕前往义成。”

    阎象还待再劝,袁术却深信杨弘,当即下令退朝。

    当天夜里,袁术只能无奈的离开了他的温柔乡,率领着他仅存的一万多水陆兵马,前往义成城,去接收刘豹之军。

    ……

    数天后,义成城,刘豹军大营。(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章 刘豹夺权

    自失盱台后,这座城池就成了拱卫寿春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刘豹率一万两千多兵马,弃盱台沿淮水一路西退,退至这里后便不敢再退,只能安营扎寨。

    中军大帐内,刘豹高坐于上,手握着长枪,目光冷峻如冰。

    他在等待着什么。

    “主公,我们真要这么做吗?”素来去卑,终于忍不住开口。

    刘豹睁开眼来,瞪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又闭上了眼。

    另一侧侍立的醯落,则捋着短须,冷冷道:“我们想要跟张元对抗,想要重新夺回并州,就必须要把整个淮南握在手里,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可是……”去卑欲言又止,却仍是道:“可袁术终究是在我们落难投奔之时收留了我们,我们这么做,似乎有点忘恩负……”

    去卑看了一眼刘豹,他的眼皮正在微微抖动,一个“义”没有再说下去。

    醯落也一时语滞,不知该怎么回应。

    去卑说的是事实,袁术在他们走投无路时收留了他们,给他们钱粮,给他们地盘,负袁术,代表着不义。

    醯落的目光,看向了刘豹。

    沉默张久,刘豹缓缓的睁开眼,冷冷注视着去卑,反问道:“袁术称帝,大逆不道,某为国除逆,何来不义?”

    一句“为国除逆,何来不义”,把去卑彻底的给堵了回去,堵到他哑口无言。

    尽管他知道,刘豹将要做的事,纯粹是出于私心,但只要打上“为国除逆”这四个字,就拥有了大义。

    谁让袁术这蠢货,非要称帝。

    敢称帝,就是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去卑沉默下来,无话可说。

    “禀报主公,袁术的车驾已入辕门,正往大帐这边来。”帐外响起亲兵的叫声。

    大帐中,气氛即刻肃然起来

    刘豹深吸一口气,腾的站了起来,手提着长枪,大步流星的步向帐外。

    醯落和去卑等文武将官,不敢迟疑,也都跟了出去。

    还在,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杨弘,也轻叹一声,无奈的跟了出去。

    一众人马才走出大帐没几步,就看到袁术肥硕的身形,从御辇中跳了下来,趾高气昂的直闯中军大帐。

    当袁术那双眯眯眼,认出了刘豹之时,肥脸不由一变。

    杨弘在信中可是说,刘豹负身重伤,昏迷不信,怎么又会毫发无伤的出现在这里?

    正当袁术狐疑时,刘豹大刀一扬,大喝道:“来人啊,把袁术这个逆贼,给某拿下。”

    号令传下,早已埋伏好的乌维几次,率几百军士一拥而上,几下便将袁术的御林随军砍番在地,将袁术肥硕的身躯按住。

    骤变突生,袁术骇然震愕,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被按倒在地是,才反应过来。

    这时,他才勐然省悟,刘豹这是发动了兵变,背叛了他。

    “刘豹,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朕在你穷困之时收留了你,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朕,你这无耻之徒,你不得好死”

    恼羞成怒的袁术,厮歇底里的大骂,愤怒的吼声在大营中回荡。

    刘豹目中射出怒色,抬起一脚,狠狠的朝着袁术踢去,一脚将他踹出数步之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落地的袁术,一声惨叫,张口便喷了一口鲜血。

    刘豹走上前去,俯身凑近袁术,冷冷道:“袁术,我刘豹乃堂堂不凡武将,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会甘心让你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么,我告诉你,我等着今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受伤不轻的袁术,身形剧烈一震,气得狂咳不止,心中是懊悔不止,悔恨不该当初收留这个匈奴小王爷。

    痛苦的袁术,四下一扫,又扫到了杨弘所在,发现杨弘竟然站在刘豹的身后,分明已是投靠了刘豹。

    那一封书信,显然是杨弘在刘豹的授意下,故意诱他前来。

    “杨弘,枉朕视你为忠臣,你竟然也敢背叛朕!”袁术悲愤恨怒的朝着杨弘咆哮大骂。

    杨弘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尴尬,似是心中有愧。

    紧接着,他却干咳几声,转眼一脸大义凛然,指着袁术,厉声斥道:“袁术,你昏庸无道,害的淮南百姓家破人亡,怨声载道,你还狂妄大逆,竟然敢称帝造反,我杨弘早就想替国家除掉你这逆贼,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如今小王爷掀起义旗,振臂一唿,为国除逆,我杨弘当然要追随于小王爷麾下,袁术啊袁术,你今天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

    曾经最信任的谋士,却出卖了自己,如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的斥责羞辱自己。

    袁术是怒火中烧,如被万箭穿心,气得头晕目眩,几乎就要吐血而亡。

    “杨弘,你这个不忠不义的狗贼,刘豹,你这反复无常之徒,你们不得好死,朕终有一天会把你们碎尸万段……”

    袁术嘴里边喷血,边破口大骂,刘豹却已没有兴趣再听,传令将袁术押解下去,以袁术的名义,去收编他带来的那一万兵马,以为自己所用。

    “刘豹,朕饶不了你,饶不了……”

    骂声渐渐远去,大营重新又恢复了安静。

    刘豹鹰目环扫四周一眼,众将士们纷纷低头,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缓缓的转向了东面,嘴角钩起一抹肃杀的冷笑,口中喃喃道:“张元,某现在已夺走了袁术的一切,兵威已经复振,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盱台城。

    张元没有想到,刘豹会放弃盱台城,率领着残兵败将直接逃往寿春,会把盱台这座寿春的东大门,拱手的让给了他。

    于是张元便兵不血刃的占领了盱台,令大军继续集结,待稍作休整,再西进寿春城。

    几天之后,一道来自于义成的细作最新情报,却让张元明白了刘豹弃城而逃的真正用意。

    刘豹不是逃,而是用从袁耀手里搜集到的败兵,退往义成发动了一场兵变。

    细作声称,袁术被刘豹兵变控制,刘豹利用袁术的名义,迅速的收编了一万多袁军,并派自己的亲信侯成,星夜赶回寿春城,控制住了这座淮南最重要的城市。(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一章 杨志的水战

    袁术在淮南极不得人心,称帝之举又遭到了大多数世族名士的反对,故刘豹发动兵变后,几乎没有引起任何的抵抗,除了纪灵带少数兵马逃往江东之外,阎象不肯投降刘豹被杀之外,其余袁术地盘的文武官吏,尽皆归顺了刘豹。

    这也就是说,刘豹用一场不流血的兵变,几乎兵不血刃,就鲸吞了袁术的全部家当。

    “早知道刘豹野心不小,还敢收留,袁术啊袁术,你也蠢得够可以的,真是活该。”

    张元冷笑一声,对袁术的悲剧没有丝毫同情,将情报示于众人。

    程出感慨道:“刘豹兵变,除了阎象和纪灵之外,竟无一人忠于袁术,做主公做到这样不得人心的地步,真也是难为他了。”

    众人是唏嘘不已,皆为袁术的不得人心而感慨。

    “袁术沦落到这地步是他活该,不过现在他的兵马地盘都被刘豹窃取,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件好事,刘豹那匈奴小王爷,可比袁术那个蠢蛋难对付啊。”一片唏嘘声中,反倒是李定国最先看出了利害宋系。

    众人被他这么一提醒,神色皆是一变,气氛立刻肃然起来。

    攻取并州一役的艰难,至今还在目,当年他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刘豹给赶跑。

    眼下刘豹死灰复燃,麾下再次拥兵数万,还背靠淮南富庶之地的支持,实是如虎添翼。

    一想到要面对一个重新又长出牙齿来的不凡武将,众人焉能不有几分忌惮。

    张元年轻的脸上,却依旧是的自信,傲然道:“刘豹死灰复燃又如何,当年我张元不怕他,今日我照样不怕他,淮南我是一定要拿下,纵然是霸王复生,我张元也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猎猎的豪情,回荡在大堂之中,众人为之感染,斗志一时大增。

    张元缓缓站起身来,抬手向西一拂,厉声道:“传令全军,克日拔营西进,随我攻灭刘豹,扫淮南。”

    次日天色一亮,张元便率领着两万五千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义成城杀去。

    数天后,张元的大军进抵义成城东。

    此时的刘豹,已经完成了对袁术军的整编,除留守寿春的三千兵马驻守,刘豹统帅两万淮南军,屯聚于义成城,阻挡张军西进。

    义成乃通往寿春的最后一道壁垒,刘豹一定会倾尽全力坚守,张元并不感到意外。

    令张元意外的是,城南的岸边,多了一座小寨子,大小两百余艘战舰,还有近三千的水军。

    张元大军虽沿河岸陆路西进,但粮草却都得由水路运输,不灭掉了这三千水军,他的粮道就随时面临被截断的威胁。

    张元算是看出来了,刘豹为什么不惧兵变后军心动荡,就是仗着接收了袁术这支三千人的水军。

    前路受阻,不得已之下,张元只能下令停止前进,全军与义城相隔十五里,安营扎寨,形成对峙之势。

    安营已毕,张元便派人飞马通知杨志,率领仅有的千人水军赶往前线。

    因是淮水水流不及长江宽广,张元并没有料到,袁术竟然还悄悄建了一支水军,故开战之前,他并没有大兴水军,所以只保留着一支千人的水军,且战船多以艨冲走舸小船为主。

    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怎样,也只能仰仗着一千水军了。

    等待杨志水军的七天时间里,刘豹可算是耀武扬威了一回,屡屡派乌维统帅他的水军战船,横行于淮水之上,截杀张元的远粮船,逼近他沿岸的大营放箭。

    张元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却只能强行咽下,让刘豹耀武扬威。

    七天之后,杨志终于率领着一千水军,近百艘大小战船,赶到了义成前线。

    杨志前脚刚到,张元立刻召集诸将于帐中议事。

    中军大帐。

    “文向,刘豹军耀武扬威了好多天,我就等着你来,怎么对付刘豹的水军,你可有办法”张元迫不及待的问道。

    “刘豹的水军数量虽多,战船也比我们大,但他选中的那个乌维,原是个旱鸭子,水战能有几分本事,末将不怕他人多船大,就怕他不敢出战。”杨志眼中燃烧着猎猎战意,一身的自信。

    他也相信杨志绝对不是吹牛,刘豹的水军看起来虽强,却绝非杨志对手,但若其坚守于水寨,避战不出,与义成形成犄角之势反而难攻。

    刘豹避而不战,他就不能利用杨志灭了他的水军,就无法放心运送粮草,刘豹的水军就可以随时袭扰淮河粮道,甚至还可以运送奇兵,奇袭了盱台,断了他的归路。

    也就是说,只要不灭刘豹水军,他就无法取得制水权,即使兵力士气上对刘豹占优,也休想攻下义成,更别提寿春。

    杨志的水军数量又不多,水面接战,有可能击灭敌方水军,若只仰仗这点水军,就强行攻入敌方水营,就有点不现实了。

    思绪飞转,张元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文向放心吧,刘豹仗着他水军强大,耀武扬威了这么多天,就能看出他有恃无恐,绝不会选择龟缩,文向你既有信心,就尽管出战。”

    张元这双眼睛,把刘豹的心理,看得一清二楚。

    高也灌下一口酒,点头道:“主公所言不错,刘豹以为我们水军是弱点,必想利用一场大胜,来树立他的威望,降服那些心存不臣者,只要我们敢跟他决战,他就一定会水军尽出。”

    杨志便再无疑惑,腾的跳了起来,拱手慨然道:“那明日盛就率一千水军西进,与刘豹决一死战。”

    张元也豪然道:“好,明天我就与众将在岸边,一起目睹你杨志横行水上,扬名淮南。”

    决意已下,张元再无犹豫,当晚下令杀羊宰猪,大赏水军将士,以壮其声势。

    次日,天色将未明,杨志便率一千水军,悉数出营,向着上游而去。

    一百艘大小战船,井然有序的开出水道,除了此起彼伏的划浆击流之声,以及水手们用力之时号子声外,听不见别的杂音。(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二章 梁山的战术

    这些如今的水军精锐之士们都知道,他们将要与三倍于己的敌人,进行一场实力看起来悬殊的战斗

    大战当即,他们却毫无畏惧,依旧保持着淡定,分寸不乱。

    “杨志,这些年诸将随我东征西讨,现在,终于到了发挥你水战特长的时候了,别让我失望”

    屹立在岸边高处,目送水军将士出战的张元,心中暗暗为将士们打气。

    片刻后,一千将士乘坐着一百战船,全部驶入淮水,于江面上结成攻击阵形,向着上游义成敌方水营杀去。

    张军出营的同时,西面敌营方向,很快也做出了反应。

    乌维统领的刘家水军,悉数出营,铺天盖地的沿着江面,气势滔天的向着下游而来。

    张元笑了。

    刘豹不把杨志放在眼里,水军悉数出动,一切正中他的下怀。

    太阳已升,天色却反而阴暗下来,天空中,不觉已是乌云盘聚,一场冬雨眼看着就要落下。

    天水之间,双方的舰队已相对逼近至数里之遥,战事一触即发。

    某一个瞬间,脸上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下雨了。一场雨中的水战,看来已无法避免。

    雨越下越大,很快便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昏暗的天空中哗哗落下,张元身上的披风很快就被打湿。

    “夫君,小心被雨淋到。”樊梨花心疼丈夫,赶紧叫人拿来油布雨衣,想要为丈夫披上。

    张元却手一摆,制止了他,毅然道:“我们在这里避雨,水军将士却要在雨中血战,哪有这个道理,我没办法跟他们一起血战,至少要跟他们一起淋雨。”

    张元一席话,没有什么煽情,没有什么做作,完全是发自于内心,左右将士无不为之感染。

    “夫君”樊梨花眸中浮现敬佩的目光,迟疑了一下,不但收回了雨衣,更连自己身上的雨衣,也一并扔掉。

    岸边两万将士们,皆也弃了雨衣,雨水打湿身体虽寒,内心却火热如炭。

    大雨中,两万双眼睛,密切的注视着江面,用这种无声的方式,与他们的同袍并肩而战。

    大雨如注,唯一一艘的斗舰上,杨志扶刀而立,鹰目穿过雨雾,凝视着逼近的敌人。

    袁术不惜民力打造的这支水军,战船多以大船为主,光是斗舰就有十余艘之多,而杨志只有寒酸的一艘。

    谁让张元“胆小”,不敢对百姓竭泽而渔呢,这支水军只能在艨冲为主,走舸为辅,只有一艘大型的斗船,作为旗舰。

    水战不同于步战,双方隔着江面交锋,主要以弓弩为主要武器。

    这种战斗方式,就使谁的船越高大,谁就占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可以俯射压制敌船。

    眼前这场战斗,对手乌维无论在战船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占据着优势。

    杨志却目光冷峻,年轻的脸上,始终流转着自信。

    一刻钟后,两支舰队,进入了彼此的箭射范围。

    刘军阵中,巨大的斗舰上,乌维昂首俯视着张军数量又少,战船又小的舰队,眉宇中流转着不屑。

    “去卑,你不是跟小王爷说我乌维不善水战吗,今天,我就证明给你看,你乌维不光箭术超凡,我还是精通水战的天才。”

    乌维的眼眸中,燃烧起扬名的烈焰,抬手一指,喝道:“擂鼓,摇旗,全军压上,撞翻敌船。”

    桅上的旗手迅速摇动信号旗,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号令传下,一艘艘斗舰上,千余弓弩手,即刻向张军战船,发动了铺天盖地的箭袭。

    箭如雨下。

    借着居高临下,以及数量上的优势,一轮箭袭罢,张军立刻被压制,众水手们极力的缩于船中,不敢冒头。

    方一交锋,杨志就陷入了不利的局面。

    “夫君,我军的战船到底还是小于敌人,杨志都被压到抬不起头了。”樊梨花看向张元,神情担忧。

    张元毫无担忧,反而一笑:“水战交手不比陆上,乌维这厮太过嚣张,我料杨志只是在试探他的虚实。”

    张元虽自信,樊梨花却忧心不减,不安的继续看向水面。

    淮水上,乌维完全占据了上风,更加轻视张军,催动着他的战舰,顺流直下,弓弩箭飞蜂般狂射。

    杨志却屹立在船头,头淋着大雨,挥动着手中战刀,将袭来箭矢挡开。

    他的自信,他的无畏,稳住了张军将士,令他们咬牙支撑。

    转眼,两军接近百步。

    杨志的眼眸中,陡然掠过一丝冷笑,扬刀大喝一道:“突击队,给我冲上去。”

    号令传下,位于后阵的数十艘艨冲舰,陡然间加速前进,如梭鱼一般,向着逼近的敌军大舰冲去。

    他要以小船缠住大船,令士卒突上敌船,近身接战。

    旗舰上的乌维见状,脸色顿时一变,显然没想到这个杨志这么勐,竟然会来这一招。

    乌维急是大喝:“弓弩手,给我狠狠的射冲近前的敌船,休得令他们接近大船。”

    号令传下,上千名刘军弓弩手,即刻调整方向,利箭从天而降,形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杨志派出的突击船队狂轰而去。

    乌维自信的以为,凭着自己强弓硬弩的优势,可以射杀那些不惜命的敌人,很快,他却发现自己错了。

    箭网虽密,竟是挡不住张军小船的冲势。

    “乌维,千万别小看我的小船……”杨志嘴角扬起一抹得意。

    刘军不知道,甚至是张元也不知道,他这些艨冲小船,看起来虽小,却打造的极为结实,外面蒙上了厚厚的羊皮,甚至连自家的神臂弓也未必射得穿,更何况是敌方的弓弩。

    这支防护力极强,速度奇快的突击队,正是杨志为了以弱胜强,杀敌方一个措手不及而改装。

    转眼间,二十余艨冲舰,如一条条巨大的箭鱼一般,迎着密集的箭雨飞快前行,如风一般的穿入了淮南水军舰阵中。

    杨志亲自指挥着其中一艘,放过其他战舰,直奔敌方旗舰而去。

    五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轰。

    一声木头断裂的重击声中,装有撞角的艨冲前端,重重的撞在了敌方旗舰侧面,整艘斗舰剧烈的晃了起来,舰上的士兵纷纷摇晃,竟有几人坠落水中。(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三章 水上大战

    就在舰上敌人陷入短暂慌乱的空隙,杨志赤起半边膀子,大喝一声,提着战刀跳上了敌舰,手中战刀狂舞如风,斩向了惊慌的敌卒。

    他的身后,艨冲上的突击士卒们,皆弃桨换刀,跟随着杨志杀上敌船。

    与此同时,整支突击队一往无前的楔入到敌阵中,犹如一柄利刃,轻易的撕开了一道口子,然后顺势而过,转眼间就将淮南水军从中分为两截。

    敌方船队阵形被破,后面的七十余艘大小船只,迅速发力前进,顶着着敌人的箭雨前行,弓弩手们奋力的还击,以压制敌舰上的火力,掩护各条突击舰抢攻。

    观边处,观战的张军将士们,此刻已是欢声雷动。

    李定国惊奇的叫道:“真没想到啊,杨将军水战这么强,太让人意外啦。”

    张元也面欣慰,笑道:“你可别小瞧了杨志,水战交手,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水寨之中,隆隆的鼓声冲天而起,助威呐喊之声冲天云霄。

    杨志则威势大作,战刀狂扫,疯狂的收割敌卒人头。

    鲜血飞溅,血与雨落遍全身,腥风血雨中的杨志,如一员无敌之将,无人能挡。

    位于上层甲板上的乌维,这个时候已脸色苍白,惶恐到乱了阵脚。

    他以为,水战就是凭着人多,船坚高大,一路压过去就行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杨志这一招,以少胜多,轻松的瓦解了他的阵形。

    乌维更是惊恐的发现,一员舞刀的张军战将,登上战船后竟如履地般,从下层甲板一路杀上上层甲板,直接就冲着他杀来。

    “杀了那狗贼。”乌维颤声大叫。

    甲板上的亲军士卒们,疯了似的扑向杨志,却如蝼蚁一般,被杨志尽皆摧杀。

    乌维弯弓搭箭,想要凭着箭术射杀杨志,但此时船上风大浪大的,摇晃不定,连站都站不住,更何况是开箭。

    转眼间,杨志已杀至乌维跟前。

    他手提着滴血的战刀,大口的喘着气,顶着大雨,挟着血腥的杀机,大踏步的逼向乌维。

    “无名鼠辈,老子要你的命。”乌维无路可退,鼓起勇气,大吼一声,提刀向杨志杀去。

    “大河之上,你也配跟我一战……”

    杨志嘴角扬起傲然冷笑,铁塔般的身形忽然如影而动,如血色的闪电从乌维撞去。

    这个时候,一道风浪打来,战舰剧烈的一晃,乌维脚下不稳,立时失去了方寸,身子向旁一歪。

    杨志在梁山上久习风浪,船虽摇的剧烈,他却如履地般,身形没有丝毫动摇。

    瞬间息,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和一道稳如铁塔的身形,错手而过。

    一声惨叫,一道鲜血飞溅。

    乌维的左臂,在交手瞬间,被杨志一刀斩落。

    惊痛的乌维一声嚎叫,翻倒在了地上,手捂着断臂栽倒在了地上。

    以杨志的武力值,本与比乌维高,又在风浪中如履凭地,反而助长了他的武力,此刻在船上的他,哪怕是萧摩诃这样的绝顶强者,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乌维。

    想起张元下过命令,生擒敌将的功劳,两倍于斩杀,杨志便不屑再杀乌维,几步杀至船桅处,战刀朝着旗帜的绳索狂斩而出。

    巨响声中,“乌”字战旗被斩落,坠入了风中。

    将旗折倒,意味着旗舰的失守,其余淮南水军各船,瞧见旗舰失守,军心瞬间崩溃。

    失去旗舰指挥,军心又瓦解,各船就此崩溃,只顾四下逃散,哪里还敢再战。

    杨志岂夺下敌舰,扬起自己的“杨”字大旗,催动着自己的水军,对败溃的敌舰穷追不舍。

    三千多的淮南水军,先前占有上游之利,顺流而下速度何其之快,这时败溃起来,上游之利却在了他的致命的软肋。

    掉头不及之时,两百多艘战船,很快被张军追杀,逐个击破。

    一个时辰的水战,终于结束,三千淮南水军被杀得尸浮江面,血河如注,近有千人投降,死伤近两千之众。

    两百艘战船,除了半数被毁之外,其余皆落入了张军的手中。

    得胜的杨志,并没有趁胜向着敌方水营杀去,那里还有刘豹的步军驻防,凭着他这点水军,还没有能力杀上岸去。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刘豹的水军已被彻底毁灭,就此丧失了淮河制水权,对张元的粮道将构不成威胁,张元的步军主力,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尽情的进攻义成城。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淮河水战胜利,获得残暴值2,宿主现有残暴值65。”

    脑路中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张元欣喜不已,亲自往栈桥去迎接杨志。

    水岸边上,成千上万的将士们,已经聚集在了水边,用喝彩声迎接他们的水军同袍归来。

    一艘艘的战舰靠岸,杨志一马当先跳下战船,将生俘的乌维也扔下了船来。

    “张太守饶命,乌维愿归顺于张太守,请张太守开恩。”断臂的乌维滚落于地,趴在张元面前便巴巴的求饶。

    这乌维倒也有几分箭术,如是手臂没有断的话,还有几分用处,如今已成了个废人,还这般贪生怕死的德性,只能引起张元的厌恶。

    “把这个胆小的废人,给我拉下去吧,完了我再处置他。”

    张元挥手冷冷一喝,乌维现在的用处,也只能充当“提款机”,以供张元搜取残暴点了。

    “盛幸不辱命,为主公歼灭敌军水师,特来向主公复命。”一片欢声中,血染的杨志,笑着向张元一拱手。

    张元哈哈大笑,拍着杨志肩道:“文向啊,这一仗你打的漂亮,若我拿下淮南,你就是首功,走,咱们喝酒去。”

    张元搂着杨志的脖子,大笑着还往大营去。

    张军大营这般欢声雷动,上游刘军水营里,却死一般的沉寂。

    一个个刘军士卒,目瞪口呆,神色愕然,还在沉陷于己军水军覆没的惊恐中,无法自拔。

    宝马上的刘豹,脸色铁青阴沉,鹰目之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三千水军,就这样被张贼灭了,怎么会这样……”(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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