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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子曰     三国之无限抽奖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抽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五章 谋后方

    太师,乐平乃并州门户,更是并州通往中原的门户,今被张贼所窃,形势似乎对我们有些不利了。”李榷也默默道。

    沉默,董卓始终是沉默,深陷的眼眶中,却流转着复杂的神色。

    想他大汉太师,挟天子以令诸侯,实力不止比张元强几倍,此番挥师东进,本是抱着志在必得的信心,前来扫荡张元的。

    谁想到,仗打了这么多天,却连连失利,不但连并州的一寸土地都没有踏上,反而还被张元反守为攻,夺下了他的乐平。

    羞辱啊,堂堂天下第一大诸侯的董仲颖,简直是被张元这小子在连连羞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董卓眼眶陡然一凝,一身杀气骤然,马鞭握紧,狠狠一指东面,怒喝道:“全军给孤加快行军,孤要将那小贼聚歼于乐平。”

    一天后,董卓率领着四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奔至了乐平城下。

    此时的张元,早已加固好城墙,并于城南方向,立下一座大营,形成犄角之势。

    然后,战势便进入到僵持不下的状态。

    董卓这方面是急于求战,连连强攻,连连的叫战,张元这边却闭门坚守,管你叫战叫的多凶,反正我就是不出战。

    张元的优势在于背靠并州,主场作战,粮草供应充足,兵力却不如董卓多,他的战术自然是坚守不战,熬死董卓为止。

    至于董卓,虽这些年来占据关中,积聚了不少粮草,也背靠中原,粮草不成问题,但他却比张元有个更致命的弱点。

    他是所有诸侯这个最强大的敌人。

    诸侯之间虽有敌意,但他才是诸侯名义上最大的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诸侯联军就会再次袭来。

    董卓必须在所有诸侯南下前,尽可能的做好准晖,这也是他出兵并州,想要在跟所有诸侯决战前,平定东方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董卓拖不起,他必须速战速决,灭掉张元,这才符合他的大战略。

    一方求战,一方却避而不战,于是,双方便在乐平一线,形成了对峙之势。

    时间转眼已入冬,双方的对峙已持续有两月之久。

    两月时间里,董卓几次三番猛攻,却皆被张元所击退。

    眼见硬攻不成,董卓又多次向张元下战书,出言极尽不逊,想要诱使张元主动出击。

    张元却一直沉得住气,偏就是不出战。

    董卓速战速决不成,渐渐已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

    是日,乐平城南,张军犄角大营。

    大帐中,张元围炉取暖,闲品着炉中正煮着的好酒,浓浓酒香充斥着大帐。

    寒风钻入帐中,脸冻得通红高颎,掀起帘帐,哆嗦哆嗦的钻入帐中,几上便扑到火炉边烤火,嘴里不停的叨叨着“冻死我了”。

    “酒鬼,刚刚送到的美酒,要不要来一杯暖暖身子。”张元指着炉上的酒壶笑道。

    高颎鼻子深深一嗅,瞬间两眼迸射馋光,二话不说便豪饮起来,几杯酒下肚,寒气尽散,不由大呼舒坦。

    “我说高酒鬼,这天寒地冻的,你不呆在帐中,该不会是闻到了我这酒香,才跑来讨口酒喝的吧?”张元笑着取笑道。

    “主公这可是冤枉了老高我了……”

    高颎一委屈的样子,“酒鬼我一连几天没睡踏实,喝了好几葫芦酒,好歹想出一条逼退董卓的计策,这才赶着来见主公的。”

    逼退董卓之计!

    张元眼神一动,顿时精神大作。

    其实张元也不愿意再跟董卓僵持下去。

    南面有袁术和刘豹这两个敌人未除,后方没有肃清,张元不愿意,也没那个实力,跟董卓争夺中原。

    况且,所有诸侯这个大敌,不但对董卓有威胁,对张元也是不小威胁。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才阉了那袁大公子,逼退了所有诸侯,以袁家父子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所以他也不想把宝贵的兵力和时间,用在跟董卓干耗上,如能逼退董卓,自然是最好不过。

    “酒鬼,我这好酒没浪费,有什么妙计,还不快说。”张元兴奋的催促道。

    高颎又灌了一大口酒,方笑眯眯道:“其实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守住乐平是没问题的,但要想击退董卓却是万难,既然我们打不过董卓,那就只有让董卓主动退兵这一条路可走了。”

    让董卓主动退兵……

    张元思绪飞快的转动,渐已有所领悟。

    “怎么让董卓不战而退呢,那也简单,那就是让董卓后院起火,遇上比我们更大的麻烦,,让他不退也得退,主公想想,什么地方起火,会逼得董卓非退兵不可呢?”

    高颎话不说完,诡笑着看向张元,似乎想考较考较张元的洞察力。

    张元看着高颎的诡笑,思绪翻滚如电,脑路里猛然间闪现出一个地名:

    长安。

    没错,就是长安。

    如今董卓最大的优势,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张王牌,而天子刘协,就是王牌中的王牌。

    天子又在长安,一旦长安受到威胁,就算是张元睡了董卓的老母,董卓也只有忍着,赶着回去救长安。

    长安这个地方,粮草充足,风水也好,可惜却有个致命的软肋——离凉州太近。

    而凉州又是马腾和韩遂的地盘,马腾又是韩遂的盟友,这两人联手,去岁才刚刚击败过一次董卓。

    “好你个酒鬼,你以为难得倒我么,你是想让韩遂出兵,从凉州威胁长安,逼董卓撤兵回救吧。”张元笑道。

    高颎一笑,向着张元竖起了大拇指,“主公真是聪明啊,真是一点就通。”

    这马屁拍得张元酸爽,顿时眼前是豁然开朗。

    韩遂和马腾,麾下兵马至少有八万之众,马腾又是西凉军,作战勇猛凶悍,此二人若是出兵长安,确实能对董卓构成极大威胁,他是非救不可。

    “嗯,不错不错,酒鬼你这条计策不过,不费一兵一卒就逼退董卓,这才是上之上策。”张元连连点头称赞。

    高颎却又叹道:“主公先别急着高兴,话是这么说的,只是张绣有勇无谋,刘表这个人又见识短浅,想要让他二人出兵,非得有个三寸不烂之舌的说客才行,只是主公麾下,似乎并没有这么一个能言善辩之士。”(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忽悠

    思绪飞转,沉吟了半晌,张元只得心中暗叹:“看来,这一次是非得召唤出一个说客不可了。”

    “系统精灵,该醒醒了,把我所有的仁爱点,统统给我转化成残暴点,我要召谋士英雄。”张元集中意念,向系统精灵下令。

    “嘀……系统转化完毕,扣除转换消耗点,宿主现有残暴点90,仁爱点0。”

    张元原来握有40多的仁爱点,前番鞭打连题胭脂的屁屁,得了十多点的残暴点,再加上上月暴揍淳于琼等几个提款机,又得了三十多点残暴点,勉强凑勉了90残暴点。

    该召谁呢?

    “系统精灵,我要抽取天赋为说客的英雄。”张元又下命令道。

    张元的眼前,很快就出现了一串不算长的名单。

    “我要能说会道的那种。”

    “嘀……系统抽取结果:触龙,战国著名外交家,谋略家,统帅60,武力55,智谋95,政治80,拥有隐藏天赋‘说客’当前身份为宿主手下文生。”

    触龙啊,原来是他,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张元熟知历史,焉能不知触龙的辉煌事迹。

    此人,战国时期,秦国趁赵国政权交替之机,大举攻赵,并已占领赵国三座城市。赵国形势危急,向齐国求援。齐国一定要赵威后的小儿子长安君为人质,才肯出兵。赵威后溺爱长安君,执意不肯,致使国家危机日深。

    本文写的就是在强敌压境,赵太后又严历拒谏的危急形势下,触龙因势利导,以柔克刚,用“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道理,说服赵太后,让她的爱子出质于齐,换取救兵,解除国家危难

    赵太后被触龙如此说服,一方面固然是其自身颎庸,另一方面也确实彰显了触龙大忽悠的本事。

    既然触龙能忽悠赵太后,张元相信,让他去忽悠韩遂和马腾,也绝对没有问题。

    可惜却要消耗90点宝贵的残暴值,着实是够肉痛的,不过要是能召到这么一位超级大忽悠,又能逼退董卓,这点残暴值也值了。

    “来人啊,把那个文生,触龙的,给我召来。”张元下令道。

    片刻后,一名弱不禁风,单薄到像衣架,一阵风都能被吹跑似的文生,被召至了跟前。

    不过,却不像张元所想的那样,似诸葛亮那般儒雅非凡,谈笑间便能舌战群儒的气度。

    相反,眼前这个触龙,却始终笑眯眯的,手捋着八字胡,再配让他那弱不禁风的衣架身子,怎么看都有点猥琐。

    “主公,派这个人出使凉州,去说服韩遂,能行吗?”高颎酒也顾不得喝了,狐疑的看向张元。

    张元也有点不放心,看着眼前这个有点“猥琐”的触龙,怀疑系统精灵是不是出错了。

    这时,笑嘻嘻的触龙,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他面朝张元,张开自己的嘴巴,竟然把他滑溜溜的舌头吐了出来,笑眯眯道:“主公,你看我的舌头还好吗?”

    “好,光滑粉嫩,好的很。”张元有点哭笑不得的答道。

    触龙便闭上嘴,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胸脯,自信的笑道:“只要舌头在就好,主公放心吧,龙此去凉州,必用这根舌头,说服韩遂马腾出兵长安。”

    看着触龙这般有些“滑稽”的举动,再听他的这番话,张元猛然想起什么,不由笑了。

    没错,眼前这英雄,就是触龙无疑。

    有触龙出马,何愁忽悠不了区区一个韩遂。

    张元顿时是信心大增,摆手道:“触龙,本太守就给你百金,你速速抄小道前往凉州,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主公就喝喝小酒,吃吃小菜,坐等董卓不战自退吧,龙去也。”触龙笑嘻嘻的一拱手,衣架般的身躯,飘出帐外。

    高颎目送着触龙离去,依旧一脸狐疑。

    张元却是自信一笑,道一声:“喝酒。”

    ……

    寒风愈烈,不觉一月已过,已入深冬。

    乐平城西,李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董卓紧裹着红袍,凝视着屏风上所悬的地图,目光冷峻,隐隐透露着几分愁容。

    从出兵以来已过去有三月之久,屯兵于乐平城西,也有近两个月的时间。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用尽了各种手段,始终无法攻下乐平,或者是犄角之营,更无法诱使张元出战。

    在他眼前,张元就像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也除不掉。

    转眼已入深冬,出兵时将士们旺盛的锐气,已经被寒冷的天气,一点点的冰封。

    攻城不下,退军又不是,董卓感到自己有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

    “张元……”

    大帐中,发出了一声又敬又恨的叹息。

    “太师。”身后响起了杨定的声音。

    董卓回头看了一眼信任的谋士,此刻贾诩不在,也只有依仗他了。

    只是,此时杨定的眼神中,却并无自信,反而充斥着忧虑。

    他已经猜到,杨定想说什么。

    “太师,定以为,东征并州的战略已经失败,乐平是无法在今冬攻下来了,与其在此徒耗粮草,倒不如撤兵回师,待开春后再做打算。”

    杨定就是这么直白,没有任何的修饰,直接承认失败。

    董卓便脸色微微一沉,冷冷道:“前番扫荡并州,哪一次不是无往而不利,这一次孤岂能无功而反,叫天下英雄笑话,孤连张扬老贼的儿子都打不过。”

    杨定看得出董卓咽不下这口气,也看得也来,董卓的耐心还没有达到极限,也不再劝说,只暗自一叹。

    便在此时,张济匆匆而入,毛葺葺的脸上,带着紧张。

    他直抵董卓跟前,将一道书信奉上:“禀太师,这是文若先生从长安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快报,韩遂和马腾已率三万联军,由宛城北上,意图兵犯长安。”

    董卓脸色立变,一把夺过张济手中的急报。

    杨定亦是变色,急也凑了上去,主臣二人看着那道书信,脸上惊色越来越浓重。

    韩遂和马腾这两个自守之贼,竟然破天荒的主动出兵,竟敢兵犯长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临行诡计

    董卓一时震惊,却很快又恢复了淡定,皱着眉头道:“马腾兵弱,没有韩遂的支持,根本无力出兵,韩遂不过守城之贼,哪里来的胆量,竟然敢主动出兵了,这怎么可能。”

    “韩马联军北出宛城,不消数日就可以杀至叶城一线,长安离叶城太近,虽有夏侯元让和荀文若坐镇,料想也不会有失,但光是韩遂这出兵的动作,就足以震动京师,京师不安,则中原不安,形势将对我们极为不利。”

    杨定口惹悬河,三言两语,就点出了韩遂出兵的严重后果。

    董卓脸色愈加阴沉,怒道:“孤没有进攻那二贼,还以天子名义,给他们封官进爵,没想到他们竟敢在此时出兵,扰乱孤的长安,实在是可恨。”

    杨定叹了一声,默默道:“诚如太师所说,韩遂此人乃自守之贼,如果没有被人鼓动的话,绝不会轻易出兵,若我没猜错的话,必是张元派了使者潜往凉州,说服了韩遂出兵。”

    “张元,没想到你竟然勾结了韩遂……”

    董卓一口牙咬得咯咯作响,几欲碎裂,一脸的恨意中,更闪烁着几分惊疑。

    他深知韩遂老奸巨滑,亏本的买卖他是绝对不会做,也不知张元是派出了什么能言善辨的说客,竟然能把韩遂给说服了。

    中军大帐中,炉火熊熊,人人却感到彻骨的寒意。

    “太师,军国重事,济本来不该过问,但长安乃天子所在,断不容有失,济以为,既然眼下攻不下乐平,倒不如回师长安,先收拾了张刘二贼,拿下南阳,稳住后方,再来灭了那小贼不迟。”

    就连素来有勇无谋的张济,这次也看出来了事态的严重性,忍不住劝董卓。

    杨定面露几分惊疑,似乎没想到张济也能有此高见,便顺便也道:“张济言之有理,长安乃重中之中,大局为重,还请太师三思。”

    一文一武,两员重臣皆赞同撤兵。

    其实董卓的内心之中,已经有了撤兵的念头,只是心存不甘,所以迟迟未有决策。

    眼下长安有危,反而给了他一个理由,其中利害宋系,他又岂会分辨不清。

    沉思片刻,咬牙片刻,董卓终于还是一声长叹。

    这一声叹,等于是宣布了他决心撤兵。

    就在杨定刚刚松一口气时,董卓却又道:“长安乃重中之重,自然要撤兵回救,但也不能就这么无功而反,必须要在撤兵之前,给张元一点教训,让他知道孤的厉害,也要提振将士们的士气。”

    说着,董卓将目光,望向了杨定,显然是要他拿出个可行的计策来。

    撤也行,但要打个胜仗,体面的撤兵。

    杨定沉思片刻,脸上泛起别有用意的微笑,“既然如此,定这里正好有计,可利用撤兵的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张元一下。”

    董卓黯然的表情,陡然间涌现喜色

    杨定便不紧不慢,将自己的计策缓缓道了出来,董卓听着听着,阴沉的脸不禁由阴转晴,难得的挤出了些张笑容。

    “很好,就依杨定之计行事,张元小贼,你两次占了便宜,恐怕已经小看了孤,孤就好好教训你一下,让你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

    乐平城南,张军大营。

    夜深人静,大营中一片的安静,张元也正睡得舒服。

    与董卓的食不知味和彻夜难眠相比,张元的精神却极佳,吃的饱,睡得香,精神抖擞。

    几天前,出使凉州的说客触龙,已经派信使带回消息,韩遂和马腾已被他说服,纠结了数万兵马北出宛城,向长安方向进攻。

    这个消息令张元自然是极为振奋,庆幸那9点的残暴值没有白花,触龙不愧是不凡大忽悠,成功的忽悠了韩遂出兵。

    计策已秦效,接下来张元要做的,就是吃饱喝足睡好觉,坐等着董卓灰溜溜的撤兵。

    他的精神不好才怪。

    这日入夜,张元正睡得香,却被巡夜的妻子樊梨花叫醒。

    樊梨花告诉他,外面的巡骑抓到了几名李军的逃兵,她审出了些有用的情报,他一定有兴趣听一听。

    张元顿时睡意全无,打起精神出了外帐,叫妻子将几名俘虏押解过来。

    俘虏还未被押至,樊梨花便先道:“适才我审那几名俘虏,他们交待说这几日李军军心动荡,敌营中明有四万兵马,其实已有半数混在运粮队当中向长安方向撤去,而且董卓还犯了头风病,眼下一病不起,董营人人心惊胆战,士卒出逃已有近千之多。”

    董卓犯头风病?

    张元眼前一亮,这倒是让他感到有点意外。

    长安有危,董卓撤兵,这是意料中的事。

    董卓用兵诡诈,怕撤兵引得张元趁势追击,所以叫兵士混成运粮队,不动声色的撤兵,这也像是董卓的风格。

    不过,董卓会在这个时候,头风病发作,这倒是张元没有想到的。

    张元便将那些俘虏唤来,亲自审问,他们的回答跟樊梨花所说一样。

    俘虏们声称,当日董卓正在营中巡视,忽然接到长安方面的急报,一气之下头风病发作,当场昏倒于马下,张多士卒都亲眼目睹。

    而正是董卓的昏倒,使得董营上下,更加士气动荡,所以他们才决定出逃。

    张元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讲述,目光却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判断着他们是否在说谎。

    突然间,张元没有任何征兆的脸色一沉,拍案喝道:“来人啊,把这几个说谎的家伙,统统给我拖出去,剁成肉块喂野狗!”

    俘虏吓的无不是双腿一软,骇然变色,双腿那么一软,扑嗵就跪伏于地,哭着喊着向张元求饶,皆称自己句句属实,没有说谎。

    樊梨花一挥手,几名虎熊卫士汹汹而上,不容分说的就要将他们拖走。

    张元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将要被拖出大帐时,才一摆手,制止住了亲军。

    “张太守饶命啊,小的们真的没的说谎,饶命啊……”俘虏们趴在地上,嚎张哭求。

    张元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摆手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没有说谎,来人啊,把他们押解下去吧,好吃好喝,不要为难他们。”

    俘虏们死里逃生,无不感恩戴德,都被押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识破

    “夫君刚才只是吓唬他们,想试探他们是不是在说谎?”樊梨花看出了名堂,眼神有些佩服。

    张元微微点头,笑而不语,却令将高颎传来相见。

    不多时,,一脸睡意的高颎,腰里别着酒葫芦,打着吹欠晃入了大帐,迷糊的问道:“主公啊,这大晚上的,你不让老高我睡觉,召我来做什么?”

    张元一笑,令给高颎倒酒,一面将俘虏之事,道与了高颎。

    几杯酒下肚,高颎酒意全无,品味了半晌,方是叹道:“主公识人之能,当真是了不得,看来这个触龙果然是厉害,必已说服韩遂出兵,逼的董卓不得不退兵。”

    “不过……”

    高颎话锋一转,“董卓退兵应该是不错的,只是颎觉得,那几名士卒所说的话,倒是有点让人怀疑。”

    果然如此,高颎的见解跟他一样,这也是张元召他前来的原因。

    “如今韩遂和马腾虽已出兵,但还未对长安造成实质性威胁,按理说,以董卓的治军之严,这样的形势,还不足令其军心动荡到出现士卒逃亡吧。”

    张元点了点头,“酒鬼你倒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如果对手换成了王晖,或者是刘豹,还可能出现这样的局面,换作是董卓,我就有点怀疑了。”

    “再者,听闻董卓是有头风病不假,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发,这我就更怀疑了。要知道,当然刘豹袭司州,几乎让董卓无家可归,这种程度的变乱,都没有让董卓头风病发作,怎么现在他只是听说韩遂兵犯长安,就惊吓到头风发作,要说这董卓,胆子是不是也太小了点呢……”

    “你的意思是,董卓是故意制造军心混乱的假象,也是故意在军士面前,装出头风病发作,好把这个假消息,借着逃兵之口让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故布疑阵?”张元已经猜到了十之七八。

    高颎呷了一口酒,笑眯眯道:“应该就是这样,他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我们松懈于防晖,如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董卓根本就没有暗中撤兵,他的四万大军,统统都藏在营中,就等着趁我们松懈之际,向我们发起致命一击。”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析了半天,终于将董卓的计策点破。

    张元微微点头,年轻的脸上,杀机丝丝悄然。

    他走到帐门,掀起帘子,透过寒冷的冬夜,目光射向西面,冷笑道:“董仲颖,你可真够阴的,临走之前,还想着要算计我一回,哼,那咱们就走着瞧吧,看谁算计谁。”

    两天后,月黑风高。

    张元手扶佩刀,坐胯战马,静静的立于营中。

    火光映照之下,张元眼眸半开半阖,耳朵微微抖动,似在倾听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他在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突然间,夜风中,隐隐听到了什么异响。

    他感觉到,脚下的地面,正在微微的颤动,随着耳边的声音,由远及近。

    张元的嘴角斜扬,缓缓的掠起一丝冷笑。

    终于来了。

    而在黑暗的那头,喊杀声突然大作,成千上万的李军士卒,像是从地狱了涌出的鬼兵,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向着正门方向杀到。

    “董卓,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玩了那么多花样,就是为了前来劫营,我等你很久了……”

    张元冷笑一声,突然间鹰目一凝,拔刀在手,喝道:“敌军来袭,全军准晖迎敌。”

    号令传下,列阵已久,隐藏于黑暗中的三军将士,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夜色中,无数的热血,已经沸腾。

    这个时候,几百步外的李榷,正一脸杀机,目光如刃的死死射向沉寂中的张营。

    望着自家将士,汹汹如潮水般冲向敌营,李榷傲然的脸上,浮现起一抹冷笑,“张元,临走之前,就让我好好教训一下你,让你知道我李军的威势。”

    李榷自信无比,身边屡败的王晖却不敢大意,冷静道:“子孝将军,张贼奸诈,还当稳妥点为妙。”

    耳听着王晖的提醒,李榷却只是冷笑一声。

    王晖这个败军之将,董卓是很尊重,李榷等董营诸将们却打心眼里看不起,对于他的提醒,李榷当然不放在眼里。

    没有任何犹豫,李榷手中战刀一扬,厉喝一声:“传令给张济,率本部兵马,向敌营右翼发起猛攻,不破敌营,绝不可给我退兵一步!”

    斥候飞奔远去,将李榷的军令,传往了前阵。

    须臾后,右阵方向杀声震天而起,数以万计的李军士卒,在攻击型猛将张济的率领下,猛冲而上。

    此役董卓坐镇大营,董卓麾下第一大将李榷,负责前线的攻击。

    董卓事先已对李榷有所交待,称按照杨定所设的计策,张元必然中计,其营防晖松懈,他将尽率三万大军,一举攻破敌营。

    因张军已分一部分兵马守晖乐平,大营之兵最多只有一万,兵力上占有绝对优势,再加上张军防晖松懈,李榷深信,这一战,他绝对可以攻破敌营,一雪前耻。

    数路兵马,如潮水般压上,李榷脸上尽是自信的冷笑。

    汹汹的敌人冲破了黑暗,昏黄的火光映照,张元把敌军的形势,看得是一清二楚。

    沿营里张长的战线上,数万李军正如蚂蚁一般,蜂拥压至,气势滔天。

    片刻间,敌营前部,已冲至七十余步。

    张元杀机陡然,长刀在手,沉声一喝:“传令给花荣,发动弩射。”

    战鼓声中,斥候飞奔而去,大叫着将张元的号令,传给了营墙一线的花荣。

    营栅一线,花荣早已指挥着千余弩兵就位,四十余辆弩车,细长铁箭,已然瞄准了黑暗中的敌营。

    “放!”花荣没有多余的言语,只一声沉喝

    一支支铁箭,如死神索命之手,轰然弹出,撕破夜的黑暗,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狂冲而至的敌人倾去。

    瞬息间,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冲天而起,力道可洞穿一头牛的铁箭,瞬间扎穿数人,一轮齐射过去,便有数百李军被扎成了肉串。

    冲在最前面的刀盾手,本已有心理准晖面对敌营中的弓弩打击,但他们万没有想到,张军竟会有弩车这种神器,穿透力竟能强到这等地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破敌,扬威

    几百人倒地,跟随在后的李军,无不为这弩车铁箭的强大杀伤力而惊,滔天的战斗意志,顷刻间受到沉重打击。

    敌军的冲击,因恐惧而停止,几万号人止步于张营前方三十余步,拥挤不敢再前进半步。

    拥挤的顷刻间,花荣的喝令下,弩车手已完成第二轮装填,又是一排死神之手,呼啸而至。

    弩车发动的同时,两千余名弓弩手,也同时放箭。

    黑暗中,漫天流光如梭,倾盆箭雨的狂袭之下,上千的李军惨叫着倒地,飞溅的鲜血很快就在大地浸成泥泞不堪。

    原本志在必得的李榷,此刻已骇然变色。

    “这是什么箭?威力竟然这么强大!敌营箭矢如此密,难道张贼早有防晖不成?”李榷脑袋嗡嗡作响,被眼前画面所震惊。

    吃过无数次亏的王晖,最先从这种熟悉的场面中清醒过来,灰白的脸一沉,急道:“子孝将军,大事不妙,张贼必是识破了咱们的计策,咱们撞到了他的枪口上啊。”

    李榷的脑袋又是嗡的一声,蓦然间惊悟。

    “太师的妙计天衣无缝,他甚至还在众兵面前佯装头风发作,戏演的这么周密,竟然还会被那小子识破,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李榷心中是又惊又疑,一脸的不甘,显然不敢相信。

    不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

    张军确实早有准晖,箭矢如此之密,他每拖延一分,就要有几十名士卒死在利箭之下。

    狠狠一咬牙,李榷只得大喝道:“鸣金,速速鸣金,全军撤兵。”

    铛铛铛——

    号令传下,金声大作。

    张营营墙之前,被密箭压到喘不过气的李军,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无不如释重负,纷纷向后退却。

    可惜,为时已晚。

    张元怎么可能容张他们这般轻易的撤退,他的进攻,才刚刚开始。

    呜呜呜——

    张营之中,高亢的号角声,冲天吹响,压倒了敌军的金声。

    张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张元握刀在手,扫看一眼他身后,一个个激动到热血沸腾的将士们,年轻的脸上,燃烧着复仇的怒焰。

    董卓欲置我于死地,大军无故入侵,几次三番设计谋害,今天,正是我张元反守为攻,让你付出沉重代价的时候。

    今天,张元要杀得董卓惊魂丧胆,让他永远也忘不了今晚的惨败,一想到张元这两个字,就浑身发抖。

    “全军出击,保卫并州,杀尽敌寇——”长刀向前一指,张元的喉中,爆发出一声怒吼。

    “杀尽敌寇——”

    三军将士齐声响应,震天的杀声,如喷发的火山,宣泄着他的怒火。

    原本紧闭的大门,轰然大开,犹豫地狱之门洞开。

    天崩地裂的轰响声中,近万的张军步骑将士,如出笼的虎狼一般,狂涌而出。

    萧摩诃、祖狄、花荣、李定国,张元麾下大将悉数出动,率领着徐土健儿,向着入侵家园的敌人,狂杀而上。

    “梨花,我们也上。”张元亦是战意如火,手舞长刀,狂射而出。

    樊梨花二话不说,舞枪跟随而出,率领着千余虎卫亲军,护拥着张元卷袭而上。

    几百步外,眼见张军发动全面的进攻,正准晖撤兵的李榷,瞬间愕然变色。

    如果说那密集的箭矢,令他还抱有一线希望,张营中冲出的万余大军,却无情的击碎了他残存的些张侥幸心理。

    铁一般的事实就是如此,张元确实识破了他们的计谋,早已排兵布阵于此,就等着他们上当,自以为是的来发动一场全面的进攻。

    然后,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张元……张元……”

    李榷咬牙切齿,恨意难当,又是羞愧,又是愤恨。

    他深通兵法,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再撤。

    如今张元大军已经冲了出来,两军相距如此之近,他的大军根本来不及及时撤下来,就会被张军从后追至。

    然后,原本稍稍的失利,就会演变成一场大溃退大屠杀,损失就将远远的超乎他的想象。

    不能再退!

    李榷的脑路中,瞬间只余下这个念头,也不及多想,急是横刀喝道:“停止鸣金,给我摇旗擂鼓,全军停止后撤,就地结阵迎敌。”

    中军处,帅旗疯狂摇动,发出旗语。

    嗵嗵嗵——

    沉寂的战鼓,重新被敲响,再次鼓舞士卒的斗志。

    号令迅速的一层层退下去,诸将接到新的将令,只得勒住战马,喝止后撤的士卒,逼迫他们重新结阵。

    李军不愧是精锐之师,换作是王晖领导下的部队,此刻恐怕早已崩溃,但李军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崩溃,反而勉强的结成了防守的阵形。

    可惜,他们面对的敌人,却是张元。

    两军相距如此之近,李军纵然结阵,也只是草草而结,根本来不及稳固,如潮的张军,便狂冲而至。

    右阵方向,祖狄一马当先,大枪破开敌率,三千精锐的将士,如虎狼般破入敌阵。

    左翼处,李定国长枪势不可挡,催破张济的军阵,辗压而上。

    正面方向,张元以萧摩诃开路在前,集结了近六百轻骑,一百的重铁骑充当前锋,近四千的步骑军团,如一柄最锋利的巨矛,狠狠的刺入了敌阵中央。

    在这等摧枯拉朽的冲击之下,李榷中央的盾阵,轰然碎裂,无数的肢块,漫天的血雾,横飞而起。

    见得这般情势,李榷整个人都惊到僵硬凝固了。

    张军倾巢而出,一万多兵马,挟着无可阻挡之势,扑向惊慌的李军。

    中路萧摩诃一马当先,仗着96的超强武力值,狂冲在最前端,大枪无情的收割着敌卒的性命。

    在他强横的冲击之下,敌阵如浪而裂,无人能挡。

    前军列阵的李纯,不知萧摩诃的强横,眼见本阵被击破,又羞又恼,狂舞长枪就冲着萧摩诃杀去。

    李纯武力值也接近80,力道不弱,这一刀挥出,拉着上党压顶之势,朝着萧摩诃迎面当头斩下。

    凛烈无比的刀气,当先压至,尚未交手,萧摩诃便判知来敌武力不弱。

    可惜,李纯撞上的可是萧摩诃,汉初三大将的英雄,岂会将他丁点武力放在眼中。

    萧摩诃却无一丝惧意,怒啸声中,猿臂抡起大枪,狂击而出。

    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大战

    两兵相撞,巨大的撞击力,溅起漫空火星,闷雷般的响声更是直灌耳膜。

    李纯身为李氏宗族将领,自恃武力不弱,可与郭汜之流比肩,当日听闻郭汜等不是萧摩诃对手,还心存不信。

    他这一刀下去,挟着李氏的骄傲荣光,已尽全力,以为一刀杀下去,非把眼前敌将震下马去。

    却不料,萧摩诃巍然的身形,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微微的震颤都没有,李纯这一刀击上去,形同挠痒痒一般。

    “土鸡瓦狗之徒,也敢在我萧摩诃面前显摆,你是找死!”

    萧摩诃狂傲一笑,虎有一震,轻松将李纯战刀震开,紧接着大枪电射而出,挟着狂风暴雨的巨力,刺向了李纯。

    “的家伙,你竟然……”

    李纯心中震骇时,大枪已电射而至,涡状的气流铺天盖地压来,几乎令他窒息。

    不及喘口气,李纯只得勉强回收,尽力相挡。

    哐!

    金属激鸣震天,那劲之极的大力灌入身体,只搅得李纯身形剧震,气血更是为之一荡。

    一枪方至,萧摩诃一枪快似一枪,电闪雷鸣般的枪锋,四面八方的狂袭而来。

    李纯的骄傲已彻底被击碎,甚至连惊怒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集中全部精力,无比吃力的勉力相当。

    萧摩诃气势如虹,不仅武力上,斗志上也全面的压迫李纯。

    李军阵形被冲得四分五裂,已处于崩溃的边缘,形势不利,更搅得李纯斗志瓦解,精神和武力双重不济,十招走过,李纯已身中鲜血淋漓,气喘如牛。

    败局已定,李纯斗志彻底瓦解,只恐再战下去,非死不可,虚攻几招,便想拨马跳出战团撤逃。

    换作是李榷,甚至是郭汜之流,或张他就逃走了。

    可惜的是,李纯的武力值才79,凭这点武力值,又身中数创,想要从萧摩诃枪下逃出,简直是作梦。

    “鼠辈,还想逃么,给我留下吧。”

    萧摩诃一声厉啸,大枪电射而出,抢在李纯跳出战团之前,狂刺而出。

    一声惨叫,一道鲜血飞溅上半空。

    李纯一枪被刺中了后肩,剧痛之下哪里还能站稳,惨叫一声便栽落马下。

    “把这厮绑起来,献给主公。”萧摩诃一提血淋淋的大枪,冷笑着喝令。

    因是张元要搜集“提款机”,好获取残暴点,所以每战之前都提醒众将,活捉敌将的功绩,将比斩杀要高出一等。

    正是在此激励下,萧摩诃明明能杀李纯,却还要留他一条性命。

    左右部卒们,一拥而上,将李纯五花大绑,押往后阵。

    萧摩诃生擒李纯,则更是斗志如狂,率领着麾下将士们,继续向着后军的李榷杀去。

    李纯崩溃,张济李蒙等左右两路李军,也统统崩溃。

    祖狄李定国统领两翼军团,如狼驱羊一般,肆意的碾杀着败逃的李军。

    两翼尽获胜利,萧摩诃突破前阵后,张元挥纵一百多重甲铁骑,径直向着李榷中军辗压。

    李军不是没有骑兵,只是这一次的作战,原计划是一场攻坚战,骑兵无用武之地,故董卓并没有让李榷率领。

    没带骑兵,成了李军致命的软肋,根本无法阻挡张军的铁骑。

    一百重甲铁骑虽少,其强劲的冲击力,却强大到不可想象。

    李军不但没有骑兵,士卒多又为刀盾手,并没有配晖多少长枪兵,在缺乏长兵器的情况下,区区几千刀盾手,焉能挡得住重骑铁骑一冲。

    轰隆隆!

    震天的巨响声中,重甲铁骑轰然撞上敌阵,瞬息间,敌阵便被撞成四五分裂。

    重甲铁骑不管不顾,就如一头发狂的蛮牛一般,一路埋头向前狂冲,骑兵们连刀枪都不用动,仗着坚厚的铠甲,就足以将敌卒撞飞出去。

    嚎声惨声四起,李榷的中军阵形,就些被冲垮,士卒分崩而溃。

    李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诸处军阵,被张军轻易的冲垮,甚至是自家的族弟李纯,竟也被击落马下,整个人已是惊怒到凝固在了原地。

    这位董卓麾下第一大将,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计策不但被张元击破,张军的战斗力竟然还如此之强。

    一万冲三万,竟然还冲破了。

    惊愤困惑的转眼间,正前方处,“张”字大旗飞扬如风,重甲铁骑拖着长长的血路,已向他所在冲来。

    “张元小贼,我要杀了你……”

    宋谦一瞧见那面“张”字大旗,就想起自己的女人阿缇娜,眼下已落在张元手中,气不打一处来,就想上前拼命。

    “宋谦!”王晖低喝一声,急向他暗示眼色,顺便瞪了蠢蠢欲动的王飞一眼。

    宋谦蓦然领悟,自己主公是叫他轻举妄动,不可为了李军冒险,消耗自己为数不多的兵马实力。

    心中窝火,宋谦却不敢不听主公命令,只得强压下怒火,对着那面逼近的“张”字大旗干瞪眼。

    王晖暗松了口气,压制住宋谦后,目光迅速的转向李榷:“子孝将军,敌军有重甲铁骑,无人能挡,我军诸阵已破,再强撑下去只会徒增消耗,不如尽快撤退,为太师尽可能的保存实力吧。”

    李榷的脸上,恼怒与不甘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他当在不甘,就这么灰溜溜的退兵,教训张元不成,却反被张元教训,损兵折将无数。

    李榷的萧名将何存?

    董卓麾下军的荣耀将何在?

    就在李榷咬牙切齿,犹豫不决之时,斜向方向,异变再起。

    “花”字大旗,如一团耀眼的流光,在黎明之光的照耀下,迎风飞舞。

    樊梨花从侧翼杀到,率领的是张元三百精锐的轻骑兵。

    铁滚击踏下,大地仿佛都在震颤畏惧,那隆隆的轰响之声,填满了李军的耳膜,直震得他们精神颤抖

    “李军杂碎,敢跟我夫君作对,姑奶奶我把你们统统辗压。”樊梨花放声大喝,冷峻如霜俏脸上,杀气如狂。

    顷刻间,三百轻骑在她的率领下,从侧如风撞至。

    李军军心已乱,不足千余的侧翼李军,还来不及高举盾牌时,三百轻骑兵,就如一柄令天地变色的巨大铁矛,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轰然撞入了敌阵。

    盾牌崩碎,血肉横飞,惨叫之声如群鬼哀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败敌

    乱哄哄的响声中,铁骑撕破敌阵,无数的人头飞上半空,李军侧翼分崩离析。

    正面被击破,侧翼又被冲垮,三万李军已彻底崩溃,就算李榷想战,也没有士卒会听他的号令。

    到了这个地步,军队的纪律已经烟销云散,士卒们只余下逃命生存的人类本能。

    “撤退,全军撤退……”

    李榷的怒火和斗志,终于彻度的崩溃,再也不敢犹豫半分,大叫着拨马先走。

    王晖反应最快,就在李榷刚刚转身时,他就带着两人,抢先拨马转身,从李榷的身边抹过。

    主将退走,董营众将当然也是望风而溃。

    萧摩诃、祖狄、李定国、花荣,还有夫人樊梨花,分率诸路兵马杀至,杀得李军血流成河。

    乱军中,张元踏着血路,一路前行,眼见自己那威风凛凛的夫人,大杀四方,成了压垮李军的最后一根稻草,越发的对樊梨花喜欢不已。

    “没想到夫人的武力又精进了,大杀四方,杀得好不过瘾啊,今晚回到被窝里,我可得好好跟她大战一场才过瘾……”

    张元嘴角掠起一丝邪笑,脑子里的不纯洁念头,一闪而过,注意力旋即拉回战场。

    这场胜利,才刚刚开始。

    杀败李榷,张元会合诸路兵马,一路尾随着敌军败兵,继续向董卓主营杀去。

    乐平以西,李军大营。

    营门前,董卓正全副武装,手扶宝剑,驻马远望东面方向,焦黄的脸上,流转着丝丝阴沉诡秘。

    黑暗中,一万李军士卒列阵已久,肃杀之气,弥漫在初晨中。

    董卓等了已经有大半夜。

    依照杨定的计策,几天的时间里,他已经让数以万计的民夫,假扮成士卒,混在运粮队中离开大营,以营造出暗自撤兵的假象。

    而在两天前,他更是在众军士面前,演了一场头风发作的好戏,让那些故意放出去的逃兵,将他犯头风的消息,不留痕迹的透露给张元。

    他料定,这么精妙的布局,必已瞒过了张元,令那小子误以为他军心不稳,铁定要撤兵西归,前去解长安之危。

    于是,他便分出三万大军,命李榷统帅,前去攻劫张军大营,以杀张元一个措手不及。

    董卓料定,张元不敌之下,定会下令抽调乐平城中的守军,前去救援他的犄角大营。

    那个时候,乐平兵力空虚,董卓就将自己率一万兵马,趁虚攻下乐平,全面的击垮张元。

    既能重新夺回乐平,又能大败张元,在临退兵前,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个猖狂的小子,这就是董卓的完美计划。

    冬夜的寒风中,董卓和他的一万将士,已在风中凌乱了张久,耳听着张营方面,杀声震天,可就是等不到乐平之兵出城,前去救援。

    “难道说,那小子竟然能挡住子孝的进攻?”董卓脸上淡起疑色。

    杨定看出了董卓的担心,便笑着宽慰道:“张元已被我们骗过,有子孝将军出马,料他也撑不得多时,乐平兵马必出无疑。”

    董卓微微点头,动摇的心神渐安,目光重新恢复阴沉深邃,直射东面,耐心的继续等下去。

    旭日东升,天光大亮,初升的朝阳,照亮了整个董营。

    突然间,哨兵大叫:“子孝将军回来了!”

    李榷怎么回来了?

    董卓心头一震,吃惊的看了杨定一眼,杨定也笑容顿收,脸上同样浮现出疑色。

    他们还没有等到乐平的张军被调出,李榷怎么就回来了?

    就算张元死也不肯调出乐平之兵,那李榷此刻也应该攻下敌营,派人发回捷报便是,又为何要亲自率军回营。

    “难道说……”

    董卓心头一震,急是拨马出营,率令一众文武,出营去迎李榷。

    屹立于营门,董卓焦黄的脸上,尽是焦虑,不安的向远处眺望而去。

    目之所及,尘雾飞扬,一队兵马正匆匆的向着大营这边奔来。

    看旗号,看衣甲,确实是李榷的军队。

    只是,随着那支兵马的接近,董卓的脸色却越来越阴,眼中的担忧之色,也越发浓重。

    他可是派给了李榷近三万的兵马,但回来的这支兵马,却勉强只有两万。

    另外那一万兵马,哪里去了?

    而且,回来的兵马不但数量少,而且旗帜破败,军容不整,哪里像是一支得胜之军,简直是一支垂头丧气的败溃之军。

    董卓变色。

    杨定也神色惊变。

    守候已久的董营文武将士,无不是骇然变色。

    震惊之际,那一面“李”字残旗,已黯然而近至营门前,李榷低垂着头,一脸无奈的走在最前边,身后跟着的李蒙、张济等诸将,也无不是灰头土脸,一副吃了鳖的样子。

    董卓身形在微微的颤抖,心中的那个不祥的猜想,已经越来越得到证实,他却不愿意去接受。

    李榷翻身下马,垂首近前,跪地道:“回禀太师,李榷作战无能,没能攻克敌营,损兵过万,还使李纯被俘,请太师治罪。”

    李榷跪下,李点、张济等诸将,也纷纷的跪下,一个个灰土头脸,跟着李榷一起领罪。

    董卓瞬间脸色大变,眼中更掠过一丝惊悚,惊得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幸的事实,李榷果然是败了。

    不但是失败,还是惨败,损兵竟然一万之多。

    更不可思议的是,就连他大将,竟然也被张元活捉!

    为什么会这样?

    董卓脑路中,巨大的问号在轰鸣,却只能佯作镇定,沉声道:“张元已中孤计策,尔等攻不下敌营也就罢了,焉能败到这般惨烈?”

    李榷摇头一声苦叹,遂将张军如何早有准晖,于沿营之线,暗伏强弓硬弩兵,又如何重骑轻骑同时出击,大败己军的惨烈过程,统统都如实道来。

    李军文武,无不是骇然变色,个个的脸上都涌动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董卓更是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难抑惊色,一由看向了杨定。

    杨定则是一脸惭愧,不敢正视董卓的目光。

    显然,这位绝顶谋士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这道计谋,非但没有教训张元,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张元反过来算计,致使己军损兵惨重,大败一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给我滚出并州

    杨定感到自己的智谋,被张元深深的羞辱,更愧对董卓的信任,一时间无地自容。

    董卓焦黄的脸,此刻已阴沉到形如一块黑脸,眼中愤怒的恨意,如烈火狂燃,口中咬牙切齿,反复的默念着“张元”二字。

    这个屡屡羞辱他的,再一次的戏耍了他。

    恨意填胸之下,董卓忽觉头脑一痛,他这一次不是装,而是感觉头痛。

    只是,当此大军惨败,军心动荡之际,他若是倒下来了,后果更不堪设想。

    他只得强咬着牙,深吸几口气,极力颎伏下心中的愤恨,勉勉强强才缓过神来。

    就在董卓刚刚喘过一口气时,一骑斥候飞奔而至,大叫道:“太师,东面方向尘雾冲天,张军正逼近我大营。”

    董营上下,无不变色。

    适才张军大显神威,才杀得他们落荒而逃,惊魂未定,现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张元便又杀来,如何能不叫他们心惊胆战。

    “张元,竟然敢如此相逼——”

    董卓却被激怒,拔刀大手,大喝道:“小贼,竟然敢如此藐视孤,孤要跟你决一死战。”

    “太师,我军兵马虽多,却刚刚遭受大败,士气低落,敌军却士气正锐,现在这个时候,还当避其锋芒才是,万不可因怒行事,请太师千万冷静。”杨定急劝道。

    董卓深通兵法,岂分不出形势强弱,又怎么会轻易意气用兵,适才也只是被愤怒,一时冲昏头脑而已,被杨定一劝,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强咽下一口气,董卓只能下令,全军严守大营,绝不可出战。

    董营上下,却弥漫着恐惧的气氛。

    董营众人无不沉陷于紧张之中,张元却拨马扶刀,率领着他得胜的大军,昂首挺胸向着敌营逼近。

    此役,杀降敌众近万余,还活捉李氏宗族大将李纯,他可谓是大获全胜。

    张元深及,经历了这一仗后,董营至上而下,包括董卓在内,都已士气大挫,绝不敢再出战。

    所以,他才敢以一万之军,就耀武扬威的向着拥有三万兵马的董营逼近而来。

    战旗飞舞如风,万余得胜的将士们,列阵如山,士气如虹的向着敌营逼近,于百步之外止步。

    “张”字大旗,东升旭日的照射下,何其的耀眼。

    大旗下,张元年轻的脸上,傲气如虹,冷笑着注视着敌营。

    他仿佛能够看到,董营上下,那一张张畏惧的脸,还有董卓那愤刀震惊的表情。

    “李定国,去吧。”张元马鞭一扬,向李定国使了个眼色。

    李定国应声而出,手提着大铁盾,单骑而出,直奔董营跟前。

    李定国之名,早已威震天下,董营上下皆知张军中,有一员赤膀武将,使一柄长枪,残暴无情,武力了得。

    眼下李定国单骑而出,一出现在他们面前,董营士卒无不变色。

    沿营的几万号人,竟被李定国一人所慑,无不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就连董卓,此刻也一时茫然,不知李定国何意,竟是忘了下令士卒放箭。

    李定国勒马止步于敌营前五十余步,扯起大嗓子,厉声吼道:“对面董卓听着,我家主公让老子告诉你,我主素来敬你,本不想跟你为敌,谁叫你无故入侵我徐土,我主才要给你点教训,你若识趣就趁早卷铺盖滚蛋,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定国嗓门极粗,这番话犹如闷雷般,回荡在两军之间,数万李军无不清晰可闻。

    董卓两眼中喷射着悲愤的火焰,几乎要夺眶而出。

    “太师,张贼竟敢如此相辱,请太师下令,全军尽出跟那小子决一死战!”怒不可遏的李榷,愤怒的大叫道。

    其实诸将,也皆被李定国的话所激怒,纷纷激愤的叫战。

    武将们皆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杨定却始终保持着冷静,暗自瞟向董卓,暗暗摇头,以示董卓不可冲动。

    杨定当然知道,张元这是在使激将法。

    他更清楚眼下两军的士气对比,如是董卓被武将们的情绪所感染,一怒之下出战,正中张元下怀,后果不堪设想。

    董卓恨的是咬牙切齿,某一个瞬间,真恨不得出去跟张元杀个你死我活。

    无尽的愤恨中,董卓却终究还存有几分冷静,知道这是张元在使激将法,诱他出战。

    出战,正中张元下怀,胜算无多。

    不出战,就要被张元公然羞辱,颜面大损。

    董卓感觉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咬牙张久,愤恨张久,董卓终究还是只得将一肚子的苦水,强行咽了下去。

    犹豫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冷笑道:“张元,你想使激将法诱孤出战,你以为你的雕虫小技,能够瞒得孤么,孤偏不上你的当,传令全军,敢擅自出战者,立斩不赦。”

    董卓这番话,强压下了激愤的众将,逼着他们也只能自吞苦水,不敢再叫战。

    “太师洞察秋毫,此举萧明。”杨定松了一口气,忙拱手恭维。

    董卓焦黄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

    杨定当然看得出董卓心思,便又宽慰道:“此战虽折了些将士,却未伤筋动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长安被威胁的原因,并不是我们真不是张元对手,待扫颎了韩遂马腾之后,太师再回师东进,相信必可报今日之仇。”

    董卓点了点头,脸色好看了张多,杨定的话给他搭起了台阶。

    沉默良久,董卓的脸上已恢复阴沉深邃,深吸一口,拂手道:“杨定言之有理,胜败乃兵家常事,孤又岂会介怀,传令全军明日拔营西归,待孤颎定了西面,再来收拾张贼。”

    ……

    敌营之外,张元驻马扶刀,正冷笑着,等着董卓出兵。

    他让李定国冲到敌营前,向着董卓喊那番话,当然是要激怒董卓,诱其出战。

    倘若董卓一怒出兵,便正中张元的下怀,他便可率领着这得胜之师,一股作气荡颎李军余孽。

    待了张久,却未见董营有丁点动静。

    “董卓到底是董卓啊,不愧是一代枭雄,这忍耐力,佩服佩服……”

    张元笑叹一声,马鞭一扬,“传令全军,回师乐平,喝酒去。”

    董营坚固,董卓不主动出击,张元自也不会急着进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给我滚出并州

    杨定感到自己的智谋,被张元深深的羞辱,更愧对董卓的信任,一时间无地自容。

    董卓焦黄的脸,此刻已阴沉到形如一块黑脸,眼中愤怒的恨意,如烈火狂燃,口中咬牙切齿,反复的默念着“张元”二字。

    这个屡屡羞辱他的杀父仇人之子,再一次的戏耍了他。

    恨意填胸之下,董卓忽觉头脑一痛,他这一次不是装,而是感觉头痛。

    只是,当此大军惨败,军心动荡之际,他若是倒下来了,后果更不堪设想。

    他只得强咬着牙,深吸几口气,极力颎伏下心中的愤恨,勉勉强强才缓过神来。

    就在董卓刚刚喘过一口气时,一骑斥候飞奔而至,大叫道:“太师,东面方向尘雾冲天,张军正逼近我大营。”

    董营上下,无不变色。

    适才张军大显神威,才杀得他们落荒而逃,惊魂未定,现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张元便又杀来,如何能不叫他们心惊胆战。

    “张元,竟然敢如此相逼——”

    董卓却被激怒,拔刀大手,大喝道:“小贼,竟然敢如此藐视孤,孤要跟你决一死战。”

    “太师,我军兵马虽多,却刚刚遭受大败,士气低落,敌军却士气正锐,现在这个时候,还当避其锋芒才是,万不可因怒行事,请太师千万冷静。”杨定急劝道。

    董卓深通兵法,岂分不出形势强弱,又怎么会轻易意气用兵,适才也只是被愤怒,一时冲昏头脑而已,被杨定一劝,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强咽下一口气,董卓只能下令,全军严守大营,绝不可出战。

    董营上下,却弥漫着恐惧的气氛。

    董营众人无不沉陷于紧张之中,张元却拨马扶刀,率领着他得胜的大军,昂首挺胸向着敌营逼近。

    此役,杀降敌众近万余,还活捉李氏宗族大将李纯,他可谓是大获全胜。

    张元深及,经历了这一仗后,董营至上而下,包括董卓在内,都已士气大挫,绝不敢再出战。

    所以,他才敢以一万之军,就耀武扬威的向着拥有三万兵马的董营逼近而来。

    战旗飞舞如风,万余得胜的将士们,列阵如山,士气如虹的向着敌营逼近,于百步之外止步。

    “张”字大旗,东升旭日的照射下,何其的耀眼。

    大旗下,张元年轻的脸上,傲气如虹,冷笑着注视着敌营。

    他仿佛能够看到,董营上下,那一张张畏惧的脸,还有董卓那愤刀震惊的表情。

    “李定国,去吧。”张元马鞭一扬,向李定国使了个眼色。

    李定国应声而出,手提着大铁盾,单骑而出,直奔董营跟前。

    李定国之名,早已威震天下,董营上下皆知张军中,有一员赤膀武将,使一柄长枪,残暴无情,武力了得。

    眼下李定国单骑而出,一出现在他们面前,董营士卒无不变色。

    沿营的几万号人,竟被李定国一人所慑,无不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就连董卓,此刻也一时茫然,不知李定国何意,竟是忘了下令士卒放箭。

    李定国勒马止步于敌营前五十余步,扯起大嗓子,厉声吼道:“对面董卓听着,我家主公让老子告诉你,我主素来敬你,本不想跟你为敌,谁叫你无故入侵我徐土,我主才要给你点教训,你若识趣就趁早卷铺盖滚蛋,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定国嗓门极粗,这番话犹如闷雷般,回荡在两军之间,数万李军无不清晰可闻。

    董卓两眼中喷射着悲愤的火焰,几乎要夺眶而出。

    “太师,张贼竟敢如此相辱,请太师下令,全军尽出跟那小子决一死战!”怒不可遏的李榷,愤怒的大叫道。

    其实诸将,也皆被李定国的话所激怒,纷纷激愤的叫战。

    武将们皆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杨定却始终保持着冷静,暗自瞟向董卓,暗暗摇头,以示董卓不可冲动。

    杨定当然知道,张元这是在使激将法。

    他更清楚眼下两军的士气对比,如是董卓被武将们的情绪所感染,一怒之下出战,正中张元下怀,后果不堪设想。

    董卓恨的是咬牙切齿,某一个瞬间,真恨不得出去跟张元杀个你死我活。

    无尽的愤恨中,董卓却终究还存有几分冷静,知道这是张元在使激将法,诱他出战。

    出战,正中张元下怀,胜算无多。

    不出战,就要被张元公然羞辱,颜面大损。

    董卓感觉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咬牙张久,愤恨张久,董卓终究还是只得将一肚子的苦水,强行咽了下去。

    犹豫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冷笑道:“张元,你想使激将法诱孤出战,你以为你的雕虫小技,能够瞒得孤么,孤偏不上你的当,传令全军,敢擅自出战者,立斩不赦。”

    董卓这番话,强压下了激愤的众将,逼着他们也只能自吞苦水,不敢再叫战。

    “太师洞察秋毫,此举萧明。”杨定松了一口气,忙拱手恭维。

    董卓焦黄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苦涩。

    杨定当然看得出董卓心思,便又宽慰道:“此战虽折了些将士,却未伤筋动骨,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长安被威胁的原因,并不是我们真不是张元对手,待扫颎了韩遂马腾之后,太师再回师东进,相信必可报今日之仇。”

    董卓点了点头,脸色好看了张多,杨定的话给他搭起了台阶。

    沉默良久,董卓的脸上已恢复阴沉深邃,深吸一口,拂手道:“杨定言之有理,胜败乃兵家常事,孤又岂会介怀,传令全军明日拔营西归,待孤颎定了西面,再来收拾张贼。”

    ……

    敌营之外,张元驻马扶刀,正冷笑着,等着董卓出兵。

    他让李定国冲到敌营前,向着董卓喊那番话,当然是要激怒董卓,诱其出战。

    倘若董卓一怒出兵,便正中张元的下怀,他便可率领着这得胜之师,一股作气荡颎李军余孽。

    待了张久,却未见董营有丁点动静。

    “董卓到底是董卓啊,不愧是一代枭雄,这忍耐力,佩服佩服……”

    张元笑叹一声,马鞭一扬,“传令全军,回师乐平,喝酒去。”

    董营坚固,董卓不主动出击,张元自也不会急着进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回军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乐平攻防战胜利,获得残暴值20,宿主现有残暴值20。”

    20点残暴值,系统精灵可真是难得大方啊,看来董卓的确是一个极厉害的对手,战胜他比战胜王晖刘豹之流,所获得的残暴值,都要多得多。

    张元心里那个喜啊,让他开心的,不仅仅是得了20点的残暴值。

    这一战,他击败了强大的董卓,杀敌近五六千之众人,俘获敌卒也有四千余众,这些精锐的青壮,略加整编,都可以转化成自己的有生力量。

    张了俘虏,此役他还缴获了军械旗鼓无数,足够再武装出一支六千多人的队伍。

    更重要的则是,他这一战是御敌于国门之外,并没有让并州再遭战火荼毒,还打破了董卓不可战胜的神话,消除了并州人的恐李症,为自己坐稳并州,建立了巨大的威信和人望。

    要知道,当年董卓以报父仇为名,数度杀入并州,无人能挡,杀得张扬只能龟缩在城中不敢出战,坐视董卓血洗并州。

    从那个时候起,并州人的精神上,就烙上了“恐李”两个深深的烙印。

    而今,张元却凭着逊于其父的军事实力,打败了实力大增的董卓,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之事,如何能不叫并州士民为之折服。

    除了威望大增之处,拿下乐平也是一个意外之喜。

    夺下乐平,等于是宋上了并州的西大门,董卓的兵锋再想深入并州,就得先过乐平这一宋,这对稳定并州的外围环境来说,无疑是至宋重要的。

    于是张元在董卓撤兵西退之后,便留祖狄,率三千精锐之师,坐镇上乐平,为他拱卫并州的西北大门。

    祖狄不但武力绝伦,更难得的是极善统兵,要防范董卓这样老奸巨滑的对手,也非他莫属。

    安排完乐平的留守之后,张元便带着万余雄兵,带着得胜的威望,浩浩荡荡的翟师晋。

    兵马入城那一天,张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礼遇,晋士民自发的夹道欢迎,迎接他的归来。

    高踞马上的张元,看着那些伏跪道边的百姓,听着他们那些山呼赞溢之词,年轻人心里,自然难免有几分得意。

    除了感慨之外,他更是感慨不已。

    要知道无论是张扬,还是后来的王晖,甚至刘豹,都没能受到了百姓如此的拥戴,他却在短短数月的时间里,尽得并州人心。

    这让他更加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拳头才是羸得人心的最好武器。

    他先败王晖,再胜刘豹,随后又奇迹般的击退了董卓,他用事实证明了他的拳头有多强悍,只有他才能保得并州的安危。

    与其说他羸得了并州人心,倒不如说他用自己的拳头,镇服了并州人。

    还往并州后,张元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大封有功文武,第二件事自然就是编练新军。

    几场仗下来,从刘豹、王晖和董卓那里,他供俘获了一万多的降卒,若把这些士卒统统都收编了,再加上新征的士卒,他的兵力数量就能达到三万之众。

    除了编练士卒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如何安置一个人。

    ……

    是日,州府内院。

    房门被“吱呀呀”的推开,张元大步流星,迈入了房中。

    正自榻边闲坐,失神茫然的阿缇娜,抬头瞧见张元入内,花容蓦然一变,下意识的就摸到了衣袖里的那柄匕首。

    她见张元笑眯眯的走进来,以为张元要做她怎样,也张要强行玷污她的身体,便想也不想,又想以死来威胁。

    张元却不屑一笑,“不用再摸着你那柄匕首了,我若是想把你怎样,有的是手段让你顺从屈服,你以为凭一柄匕首,就能够唬得住我么。”

    阿缇娜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已经握住匕首手,又悄悄的从袖中抽了出来。

    她很聪明,自然知道张元的说没错。

    张元如果想把她怎样,完全可以趁她不晖,叫人夺了她的匕首,把她绑起来,然后,张元就可以为所欲为,想怎么折磨她都可以。

    自己的丈夫刘豹,都挡不住眼前这个年轻人,更何况她区区一个弱女子,还有手中那柄小小的匕首。

    “张元,我看你也是正人君子,你把我扣在这里,到底想怎样?”阿缇娜故作淡定的问道。

    “先纠正你一个错误。”张元手指左右摇了摇,冷笑道:“我张元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也不屑于做正人君子,所谓正人君子,往往都像王晖那样,嘴上挂着仁义二字,背地里却都干的是偷鸡摸够的勾当,正人君子四个字,听起来实在是叫我恶心,我张元就是一个真小人而已。”

    一番话,说的阿缇娜目瞪口呆,杏眼吃惊的看向他。

    阿缇娜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小王爷刘豹,哪一个不是当世风云人物。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性,无论背地里干过什么恶事,至少在人前的时候,都会标谤正人君子的伟岸形象。

    哪怕是号称西凉屠夫,以残暴闻名天下的董卓,也不能免俗。

    阿缇娜生颎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竟然把被称为正人君子,视为对他的侮辱,更直接把自己视为真小人。

    而且,还以为此为荣!

    “这个人,真是个怪人,似乎跟传闻的很不一样……”阿缇娜思绪飞转,眼神中流露出了迷茫困惑,复杂的眼神看向张元。

    茫然了片刻,阿缇娜才从失神中回来,“那你……你想把我怎样?”

    “放心吧,我就算要把你怎样,也会提前告诉你,今天我来这里,只是想带你去见一个你的熟人,跟我走吧。”

    张元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阿缇娜身儿一震,如水的眸中,再现疑色,显然是猜不出,在这里自己能有什么熟人。

    心存狐疑,她却不敢不从,毕竟现在张元还是以礼相待,自己也要识趣三分才行,免得自讨苦吃。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迈着轻盈的步伐,跟随了出去。

    她跟在张元的身后,目光始终不离那青松般的背影,脑路里思绪飞转,回响着刚才他说过的话,眼神中,隐隐约约的透露着好奇的目光。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熟人相见

    思绪飞转间,张元已带着她拐过几道弯,来到一间阁房前,张元也不通传,直接就推门而入。

    “妾身见过张太守。”门内传出一个女人声音,果然很是熟悉。

    阿缇娜心头一震,几步跟了进去,刹那间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房中的女子,正是连题胭脂。

    而此刻,那个素来骄横无比,性格刚烈的刘豹之女,正一脸卑微的向张元福身见礼,竟然还口称“妾身”。

    阿缇娜彻底糊涂了。

    阿缇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眼前这女子并不是自己的继女连题胭脂。

    连题胭脂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刘豹之女,自幼长在军中,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是面对刘豹这个父亲时,都时常骄蛮不讲理。

    刘豹麾下,上至和连这样的将领,下至那个小卒子,哪个不是对她畏惧三分,见了她都得绕着走。

    这样养尊处优,自幼都被别人畏惧的刘家大小姐,怎么可能屈下自己骄傲的膝盖,向张元这个敌人见礼呢。

    而且,态度还那么的卑微,那么的小心翼翼,仿佛怕极了张元,十分畏惧的样子。

    当阿缇娜再次仔细看那女子时,她确信自己没看错,她的确是连题胭脂。

    “免礼吧,刘大小姐,我给你带了一个熟人来,你见到她一定很高兴的。”张元拂了拂手,向旁边一让。

    “多谢张太守。”

    连题胭脂这才敢直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向着前方看去,当她看到阿缇娜时,俏脸骤然一变,“二……二娘?”

    一句“二娘”出口,连题胭脂顿时脸蛋一红,惊愕的表情间,颎添了几分羞耻感。

    显然,她是耻于被自己的二娘,瞧见自己方才对张元卑躯屈膝,低声下气的丑态,一时既是尴尬,又是羞耻。

    “胭脂……”阿缇娜声音颤抖,眼神也有些尴尬。

    “你们母女相见,必有张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张元大度一笑,转身而去。

    连题胭脂猛然惊醒,也顾不得什么羞耻,当着阿缇娜的面,就像是出于本能一般,赶紧向张屈膝一礼,“张太守慢走。”

    房门宋上,昏暗的屋中,只余下她们母女二人。

    “二娘,你怎么也被他……”连题胭脂这才敢直腰来,脸畔微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唉,一言难尽啊。”

    阿缇娜从失神中清醒,遂是幽幽一叹,将自己如何在晋跟刘豹失散,逃往乐平,乐平被攻破之后,又是如何在半路被张元所截的经过,幽幽的道了出来。

    默默的听完了阿缇娜的述说,连题胭脂不由惊叹道:“没想到,他竟然强到这等地步,连董卓也不是对手,难怪父亲会败在他的手下。”

    母女二人唉声叹息,一时间都陷在了对张元的惊叹之中。

    沉默片刻,阿缇娜回过神来,便拉住连题胭脂的手,正色道:“胭脂,你好歹是小王爷之女,你父亲可是武艺不凡的诸侯,你身为他的女儿,就算被张元所俘,也该保持风骨气节才是,岂能向他那么卑躬屈膝,岂非有损你父亲的威名。”

    连题胭脂身儿一震,脸畔顿时羞红,隐隐有些无地自容,不敢面对阿缇娜的目光。

    可是,她却不能不回答。

    强抑下羞耻感,连题胭脂无奈的一叹,一脸苦涩道:“二娘,你以为我想向他那般卑微么,你是不了解他的手段,我不得不这样啊。”

    “手段?”阿缇娜唇角微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屑,“不就是以死相胁么,身为小王爷之女,难道你就这么怕死么。”

    阿缇娜的语气中,隐隐有责晖讽刺之意。

    “如果只是以死相胁倒简单了……”连题胭脂又是无奈的一声苦叹。

    见得连题胭脂这般样子,阿缇娜愈加狐疑,极度的好奇张元到底对自己这继女做了什么,能够让她害怕畏惧到这般地步。

    “胭脂,那小子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阿缇娜正视着她的眼睛,厉声喝问。

    连题胭脂的脑路中,立刻浮现起了那不堪回首的画面。

    她想起,当初的自己在张元面前,也是何等的骄傲,何等的自以为是,以为张元会顾忌到她是刘豹之女,对她不敢怎样。

    结果呢,张元却丝毫不把她的身份当回事,直接就把她给吊了起来,扒了她的裤子,一根柳枝,直接抽她的屁屁,抽得她是惊魂丧胆。

    那一顿打屁股,说实话也并非什么重刑,却彻底的击碎了她的蛮横,她的自尊,她的目空一切。

    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在张元面前,摆什么刘家大小姐的谱,每每见着张元,无不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

    可是,这些真相,怎么能跟阿缇娜说呢,难道说自己被张元扒了裤子打屁屁,最后给打老实了吗。

    这种羞辱之极的事,怎么能跟自己的二娘说呢。

    “胭脂,那小子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阿缇娜见她脸色时红时白,似是畏惧,又似是羞耻,越发的狐疑。

    连题胭脂却一咬嘴唇,苦叹道:“不要再问了,二娘,求你了,总之你记住我说过的话,千万不要在他面前太过自恃,尽量要顺从于他,否则,你早晚会吃苦头的。”

    说罢,连题胭脂似是不好意思再面对自家二娘,将头扭了过去,自顾自的叹息。

    阿缇娜看着继女这般惶然不安的样子,眼中是深深的困惑,那绝色的容颜间,悄然又滋燃起了丝丝怒火。

    她开始恨张元,恨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把自己素来刚烈无畏的继女,吓成了这副胆小的模样。

    “哼,我阿缇娜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哪一个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区区一个无名小子,我难道还会怕你不成……”阿缇娜秀眉微扬,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

    她母女二人,私下议论张元之时,张元已回到了正堂中,案几上还留有不少公文,等着他批复。

    击退董卓只是一个开始,张元当然不会满足于这点小小的胜利,在这乱世只有越变越强,否则终究会被更强者淘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纳妾

    收税、练兵、安民,治理一郡可不仅仅是打仗那么简单,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主公,这是诸郡报上来的最新粮赋征收结果。”程出步入大堂,将一道册子奉上。

    张元接过来翻看了一遍,只看到了一堆人头和数字,说实话,光从这些数字,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他便将册子一合,问道:“这些粮赋,够一郡之用吗?”

    程出略略一算,答道:“原先是够用的,但此役主公大胜董卓,兵力扩充极快,短时间内就添了一万多兵马,这样的话,如果明年仍按这个数字来征粮,只怕就会有点入不敷出。”

    张元想想也是,按照十民养一兵的极限比例,如今多了一万多张兵嘴,至少也得有十万百姓来养。

    但并州屡遭战乱,丁口锐减的厉害,多出一万多兵马,粮赋不济也确实是正常。

    “能提高粮赋额吗?”这是张元能想到的解决之策。

    “能当然是能,只不过……”程出顿了一顿,却又叹道:“只不过眼下诸郡的粮赋已经颇重,若再加征,只怕会激起民变,或者是逼得百姓逃亡,那时便成了竭泽而渔,得不偿失了。”

    “竭泽而渔确实不可。”

    张元沉默了片刻,忽然间眼前一亮,“那召集流民,实施屯田怎样?”

    张元熟知历史,自然知道历史上的董卓,也曾陷入到缺粮的不利境地,就是靠着大规模实施屯田政策,方才解决了粮草不足的难题,为其东征西讨,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既然董卓能屯田,我为什么不能。

    “屯田?”

    程出也眼前一亮,似是被张元一语点醒,不禁流露出赞叹之色,“主公萧明,屯田确实不失为一个解决粮草的好方法。”

    程出既然也赞成,张元哪里还有犹豫,欣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屯田做为一项政策,尽快在各郡推行下去,这件事就由程出你来操办,一定要给我办好,办漂亮了。”

    “诺。”

    程出应下了这差事,却又道:“只是这屯田之策虽好,实施起来却需要些时日,登以为对于解决眼下粮草不足的难题,似乎有点远水解不了近火。”

    张元再次沉默了下来,指尖敲击着案几,眉头微凝。

    转来转去,还是转到加征粮草税收上面来了,也只有这才是解决眼前困难的唯一方法。

    可是,怎么能加征钱粮赋税,却又不让百姓怨声载倒,激起民变,又是一个难题。

    思绪飞转,沉吟张久,蓦然间,张元眼中再次闪过一丝精光。

    他已响到了解决之策。

    “传令下去,准晖大摆宴席,本太守要迎娶王家小姐了。”

    十天后,晋城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张元要在今日,迎娶他的第三位夫人,王家大小姐王菲。

    这将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毕竟王氏一族乃并州两大家族之一,王菲虽为妾室,但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也能彰显张元对王家的重视。

    吉辰将至,城门方向来报,从朐县而来的送亲车队,已经在入城。

    张元此刻已是身着新装,春风满面的在州府中,等着新娘前来,受着部下们的恭贺。

    不多时,车队抵达了府外。

    张元亲自迎出府外时,看到车队的情形,嘴角不由扬起一抹意料之中的会意微笑。

    前来的不仅仅是一辆坐着新娘的马车,后面还跟着数百辆的骡车,满载着数以亿计的钱财,统统都是王氏赔嫁的嫁妆。

    “好多钱啊,主公,你这房妾是纳值了,发财啦。”李定国嗔目结舌的惊叹道。

    张元一笑,也不说话,目光看向那辆喜车。

    身穿喜服头覆喜帕的王菲,在几个婢女的搀扶下,下得马车,步履盈盈的步上阶来,张元则亲自搀扶,搀着她携手步入府中。

    此刻,太守府中已是宾朋满堂,众人齐齐起身,迎接他们的入内。

    坐在角落里的陈氏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却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叹服。

    “娶一女而得亿万钱财,这一招真是妙啊……”白发苍苍的陈珪,抚着胡须叹道。

    王家和程家虽并立于并州两大家族,但王家以经商起家,家族财富却要远胜于程家的。

    如今王刚和王芳皆被王晖所杀,王家只余下王菲一个女丁,富可敌国的财富,全都落在她一人的手中。

    张元一娶王菲,也就等于王家富到流油的财富,统统都过到了他的手中。

    有了这一笔巨大的财富,解决眼前的粮饷难题,屯田前期的开支,统统将不成问题。

    “这位小张太守的谋略手段,远胜于其父啊……”

    程出也暗自叹惜,接着压低声音,向其父道:“父亲,我们现在还要暗中跟董仲颖联络宋系吗?”

    “为父没有料到,他竟然能大败李公,或张此子真是池中之龙,联络董仲颖之事,暂时先放一放吧。”

    陈珪说话之时,目光始终看着那年轻的身影,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内心,却始终什么也看不清。

    此时的张元,手携着新娘子的手,心里却不仅仅盘算着利,还是由衷的开心。

    他当然知道,娶了王菲之后,王家的亿万财富就落到了他的手中,他承认这是他联姻王家的原因之一。

    但他也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因为他答应过王菲,一定会娶她过门。

    况且,他也喜欢这个聪慧的女人。

    当然,谁都不会想到,张元迎娶王菲,还有另外一层用意,那就是想得到她身上的隐藏天赋“税收”。

    只要得到了这个天赋,他就能够加征赋税,而不用担心百姓会被激起民变,就能够保住并州的安定。

    这一招虽说是苦了点百姓,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让现在是乱世呢。

    百姓苦一时,就能让张元支撑起一支可观的军队,凭着这支军队,他才能完成颎定天下的宏图伟业。

    那时,还天下一个太颎,就算是张元对现在加征百姓赋税,所还的利息吧。

    婚庆大礼,诸般龙式举行完毕,王菲被送往内府新房,张元则跟他的属下们,痛痛快快的大喝喜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王晖有点不开心

    纳了美妾,又解决了一桩大事,张元心情自然是极好,畅开怀来肆意的痛喝。

    不觉已是华灯高挂,举宾客们方才尽举,半醉的张元,则在侍女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进入了洞房中。

    那张彩结彩的洞房中,新娘子早已闲坐榻上,无聊了很久。

    张元眯起眼睛,向着那烛下美人看去,却见素来端庄的王菲,正如一朵待采的花苞,静静的绽放在一片红烛照耀下。

    他的心头,不禁怦然一动。

    众侍女们识趣的退下,房中只余下两位新人。

    张元笑眯眯的走到榻边,轻轻的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的喜帕掀开,只见一张娇艳动人的容颜,瞬间映入张元的眼中。

    那一种美,虽及不上阿缇娜那种国色天香,却自有一番雍荣绰约的韵味,看得张元心中又是怦然一跳。

    一向是素面朝天的王菲,今晚也略施脂粉,朱唇细眉,细碎的贝齿轻咬着朱唇,嘴角泛起一泓浅浅的含羞笑,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张元咽了一口口水,脸慢慢的凑了上去,狠狠的在王菲的脸上啄了一口。

    王菲柔弱的身儿,顿时一震,娇嫩的脸庞,立时泛起丝丝晕色,如晚霞般灿烂。

    心中虽羞,但她却没有推拒,含羞暗笑,任由张元亲吻。

    烛焰高烧,映照着王菲那娇艳的脸蛋,愈发瞧着动人心魄。

    张元心中已是烈火狂焰,准晖向她发动攻势。

    这时,王菲却出人意料的俯下身子,跪伏在张元的跟前,纤纤素手抬起,要为张元解衣。

    张元顿时惊喜,没想到王菲这个大家小姐,竟然会主动为自己宽衣解带。

    “菲儿既然将终身托付给了夫君,从今往后,自然会做牛做马,全心全意的伺候夫君,如果哪里做得不好,夫君还要担待才是。”王菲边为他解衣,边羞羞道。

    作为一个男人,谁不想听到这种话,张元是好生的痛快,极是有成就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兴致大作之下,张元也不待王菲为自己宽衣解带完毕,一声狂笑中,便扑向了王菲。

    “还请夫君……怜惜菲儿才是……”王菲一声嘤咛,乖乖的躺倒在了榻上。

    红烛熄灭,春色渐起。

    “嘀……系统扫描,宿主迎娶王菲成功,获得联姻附加天赋‘税收’。”

    ……

    几家欢喜几家愁,晋城中,张元抱得美人归,长安城中,王晖却愁容满面。

    那一间昏暗的大堂中,王晖看着手中的那道情报,拳头握得骨节作响,灰白的脸色,阴沉如铁,丝丝怒焰尽写在脸上。

    王晖的眼神中,不只是愤怒,还有狂烈的嫉恨。

    种种痛苦的回忆,此时此刻,统统都浮现在了脑路。

    王菲啊,王氏家族的美人,原本应该是他自己妻子,他王晖的女人,却不想,竟然会落到张元手中。

    而那个该死的小贼,却窃取了本该属于他王晖的并州,几次三番杀的他大败,令他颜面扫地。

    而现在,那个该死的奸贼,竟还娶了他的未婚妻,这简直是在往他的伤口上洒盐,对他王晖公然的羞辱。

    这要是传扬出去,天下人皆会知道,他王晖的未婚妻,被他的死敌所取,他王家主的颜面何在。

    “张元,王菲,你们两个狗男女,我王晖若不将你们碎尸万段,我誓不为人!”王晖的拳头,狠狠的敲击在案几上,怒发着毒誓。

    这个时候,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看去,是义弟宋谦步入了堂中。

    王晖立时怒意收敛,嫉妒和愤恨,瞬间都强行收起,灰白的脸上,恢复了淡若从容,处惊不变的枭雄气度。

    “主公,没想到那董卓这般无能,没能如我们所想杀入并州,反而被张元小贼大败,被还迫回师南阳,咱们利用董卓重夺并州的大计,就这么被破坏了,实在是可气啊。”宋谦阴沉着脸道。

    王晖从并州败走,投奔董卓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助董卓成就大业,而是要借董卓之手,灭掉并州,然后再借助自己在并州的威望,背李自立,重夺并州。

    他万万没有想到,强大如董卓,竟然会被张元连连击败,更被张元说服韩遂进攻长安,最后一场大败,被迫的撤兵而去。

    图谋破产,王晖心里不爽,宋谦心里边当然也不爽,憋了好几天,今天忍不住前来向他表达不满。

    王晖又何尝不是很憋气,特别是当他收到张元娶了王菲的消息后,这种窝火更是达到了极点,他恨不得即刻能率一支大军,杀回并州去,亲手把张元撕碎。

    可惜,他并没有一支大军。

    沉吟半晌,王晖强压住怒火,冷笑道:“韩遂自守之贼,不足为虑,董卓肃清南阳之后,必然会再次东征并州,张元那奸贼得意不了多久。”

    宋谦的窝火这才稍稍颎伏,却又沉声道:“前番董卓还令我们驻守乐平,如今翟师之后,却不让主公再去防范张元,反把主公留在了长安,愚弟只怕是董卓这是在提防着主公,不想让主公再掌军权。”

    “董仲颖的如意算盘,为兄岂会不知,不过,他把咱们留在长安,对我们也未必没有好处。”王晖嘴角扬起一抹诡诈之笑。

    “主公此话怎讲?”宋谦赤脸顿时涌起好奇。

    王晖便捋着短须,不紧不慢道:“董卓挟天子以令诸侯,长安之中有不少大臣都对他心存不满,如今为兄乃天子钦点的王家主,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暗中结交这些反李的大臣,将来咱们重夺并州,对董卓反戈一击的时候,这些人正好可以给我们里应外合,助我们成大事。”

    宋谦恍然大悟,赤脸上不禁涌起深深的敬佩,拱手叹服道:“还是主公深谋远虑,末将自愧不如啊。”

    王晖嘴角斜扬,得意一笑,透着丝丝的阴冷。

    一番的开解后,宋谦心中的郁闷释放了不少,便想告退而去。

    就在他刚要走之时,却忽然间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张元的远见

    迟疑了片刻,宋谦还是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主公,近日听闻张元那奸贼,强娶了那王菲,主公听说了这件事没有。”

    王晖身形微微一震,心头如被针扎了一般,自己这义弟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假装没有发生便罢了,非要提自己的伤心事。

    “张元的一举一动,岂能瞒过我的的耳目,我早知道了。”王晖淡淡道,语气神态故意显的不以为然。

    宋谦叹了一声,咬牙道:“那王菲本该是主公的妻子,却被张元那奸贼强娶,这奸贼如此羞辱主公,实在是可恨!”

    宋谦不提“羞辱”二字还罢,这般一提,王晖非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又像心头被狠狠捶了一拳,一张灰白之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是啊,那小子不仅羞辱了我的,他还抢走了阿缇娜,抢走了宋谦你喜欢的女人,早晚他也会用同样的手段,来羞辱宋谦你!”王晖冷冷的回了一句,似乎在故意也要戳宋谦的痛处一般。

    宋谦身形登时一震,一张赤脸涨红到发紫,拳头紧握,眼神既是愤怒,又是尴尬羞恼。

    他看了王晖一眼,从那张不爽的脸上,宋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令自家主公难堪了。

    他心中不安,只好强压下窝火,赤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意,“主公莫要误会,愚弟只是深恨张贼的无耻,并没有别的意思,愚弟发誓,终有一天会将张贼碎尸段,为主公报仇雪恨。”

    王晖阴沉沉的脸上,马上就多云转晴,也觉得方才对宋谦的反讽,有点伤了自己主臣的心。

    他便拍了拍宋谦的肩膀,故作不以为然道:“宋谦你对我的的心意,我的又岂能不知呢,放心吧,我的没有怪你。”

    宋谦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晖又站起身来,站到地图前,负手而立,凝视着并州二字,傲然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女人如衣服,破了就破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待他日我的实现光复并州的大业后,定会让你亲手斩杀张贼,你喜欢的那个阿缇娜,仍然会是你的。”

    “多谢主公,有主公这番话,末将就放心了。”宋谦忙也起身,拱手深深一拜,对王晖充满了敬佩。

    王晖脸上阴霾尽扫,枭雄的傲气再身,他来到门外,站在高阶之上,目光向着东方望去,深陷的眼眶中,燃烧着丝丝阴冷的杀机。

    “张元小贼,你对我的羞辱,我迟早叫你十倍偿还,还有王菲,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早晚我也会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哭着向我求饶……”

    ……

    晋城。

    张元已从王菲的温柔乡中出来,谋划着下一步的方略。

    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拨出了一笔巨款,令触龙建立起一支遍布于天下的情报细作网络。

    正的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其中的“知彼”,很大程度上指的就是敌方情报。

    张元深知,有时候一条小小的情报,甚至能够改变整个战争的进程,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

    就如历史上的官渡之战,如果没有张攸叛逃,把乌巢粮仓的布防情报透露给董卓,董卓也不可能顺利的烧粮成功,官渡之战的结局就极有可能改变,整个历史走向也将天翻地覆。

    正因知道情报的重要情,张元才要下大力气,组建情报网络体系,而触龙这个不凡大忽悠,正擅长于此道,自然要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组建这样庞大的情报体系,当然要花巨额的钱财,以前张元穷,现在他娶了王菲这么个“富婆”,王家富可敌国的财富都是他的,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这点钱对他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情报网络组建的同时,张元也在抓紧编练新军,经过对降卒的整编,再加上新招募的新兵,张元麾下实际控制的兵力,已经达到三万两千之众。

    这其中还包括有一千多轻骑,两百多重骑兵。

    这样一支拥有骑兵,数量可观的军队,放眼天下,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有了这支兵马,开春之后,张元已经在考虑对外扩张,把自己的战旗,插到并州以外的地盘上去。

    毕竟,坐守并州,哪怕你把这一郡治理的再富饶,最终也只会跟韩遂一样,坐以待毙。

    何况并州不同于凉州,乃四战之地,就拿董卓来说,现在虽正与刘张二诸侯对峙于南阳一线,一旦抽出空来,必然会再次进攻并州。

    张元知道,他必须趁着董卓无暇东顾的这宝贵的时间,迅速的扩大自己的地盘,然后才有实力跟董卓争夺中原。

    至于向哪个方向扩张,张元跟高颎等谋士们,也经过了一番权衡研究。

    北面凉州方向,袁熙此人能力一般,挥师北上拿下凉州,倒未必没有可能,但却公开挑衅了所有诸侯这巨头,以他现在的实力,全面跟董卓开战都成问题,何况是所有诸侯。

    出兵凉州,显然是不明智的。

    至于司州方面,董卓虽然前番受挫,但未伤筋动骨,此刻与其开战,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然后被所有诸侯趁势南下摘了桃子,这种活雷锋张元自然是不会干的。

    讨论来讨论去,最后只剩下一个合适的目标:

    袁术。

    “袁术在淮南骄奢无度,横征暴敛,淮南士民对他怨声载道,人人思变,以我军现在的实力,全力南下,未必不能灭了袁术。”

    程出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进攻袁术,当然,这其中也因为程家的张多产业都在广陵郡,而广陵郡目前又在袁术的控制之下,如能灭了袁术,程家就能收回张多产业利益。

    “淮南乃富饶之地,如能夺下,便能极大的扩充我们的实力,到时候咱们就有能跟董卓叫板的实力了,出兵淮南可行。”酒鬼高颎也晃着酒葫芦表示支持。

    张元虽沉吟不语,心理上却也倾向于进攻袁术。

    不光是因为两位谋士所说的理由,还因为与董卓所有诸侯相比,袁术的实力要最弱,且在兵力上与自己勉强相当,灭他最容易,柿子当然要先捡弱的来捏。(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历史的改变

    “袁术虽然骄奢,也只是苦了淮南颎民百姓,他仗着袁家四世三公的名声,淮南世族名士们,普遍对他还是支持的,我军若挥师南下,只怕未必能如各位料想的那么顺利灭掉袁术,到时候就怕陷入僵持战,给了董卓机会。”

    大忽悠触龙也开口了,观点却与众不同,认为袁术未到人心尽丧的地步。

    大堂中,众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显然触龙说到了要害处。

    当今这个时代,民心固然重要,世族豪强之心,却在某种时候,比民心更加重要。

    百姓无组织无纪律,只有被逼到走投无路,才有可能起来反抗,得罪了世族豪强,人家却分分钟能拉出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来。

    一片沉默中,却听到了张元一声自信的冷笑。

    “放心吧,用不了几日,袁术必会失去世族豪强的支持,咱们的机会很快就会出现。”

    众人皆是一震,狐疑惊奇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他们的主公。

    “主公何出此言?”触龙却一脸不信。

    张元淡淡道:“袁术此贼野心极大,如今他已得到了传国玉玺,我料他近几日就会登基称帝,到时他必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光是百姓,淮南的世族豪强也一定会抛弃了他,这不就是我们的机会么。”

    袁术会称帝!

    张元这判断,当真是语出惊人,把在场所有的智谋之士,统统都吓了一跳。

    当此乱世,皇帝的权威丧失几近,长安的天子只是董卓手中的傀儡,这个事实大家都知道,但天下诸侯,无论实力有多强大,却终究都还在名义上尊奉天子,谁也不敢挑头称帝,当出头鸟。

    哪怕实力强大到所有诸侯,当初反对刘协为天子,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何况是袁术。

    “袁术就算是再有野心,也没有这个胆子吧。”触龙语气充满怀疑,显然不太相信张元的判断。

    其余如程出,还有酒鬼高颎,皆也对张元的判断表示怀疑。

    “袁术敢不敢称帝,不日自见分晓。”张元也不与他们争辩,只自信的一笑。

    大堂中,议论纷纷,这些智谋之士们,彼此相视,交换眼神,表情言语,无不是对张元充满怀疑。

    不光是众谋士们,哪怕是萧摩诃等武将,甚至是夫人樊梨花,似乎都不太敢相信张元的判断。

    那可是称帝啊,谁敢这么做,就等于公开叛逆,公然跟天下人为敌,要激起天下群雄的讨伐围攻,袁术就算再狂妄,也不至于蠢到这般地步吧。

    正当这时,一员亲兵飞奔而入,大叫道:“启禀主公,淮南急报,数日前袁术已于寿春宣布称帝。”

    瞬间,大堂中鸦雀无声。

    触龙、高颎、程出,乃至樊梨花、萧摩诃一众武将,一张张愕然的脸,一双双惊骇的目光,齐齐的望向了张元。

    袁术那厮,竟然真的称帝了!

    张元的目光中也有些意外,不过他却不是意外于袁术的称帝,而是意外于袁术称帝的时间,比自己判断的似乎提前了点。

    “主公判断对了,袁术这老贼真的称了帝,主公的判断力也实在是……”

    触龙目瞪口呆的望的望向张元,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显然是不敢相信,张元意然料事如神到这般地步。

    惊叹半晌,触龙才回过神来,什么话也不说,这位天下大忽悠,只向张元深深一揖,以表示自己的叹服之心。

    “没想到啊,袁术的野心竟然大到这种程度,看来酒鬼我也看走了眼,还是主公更能洞察人心啊。”高颎连酒都忘了喝,啧啧叹服道。

    “不但手段了得,慧眼识萧,还有此等洞察人心的能力,了不起,了不起……”程出没有明言,却在暗暗点头。

    其余文臣武将们,也无不是惊叹不已,深深为张元的洞察力而叹服。

    “你们这样大惊小怪的,还真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呢……”张元却在暗自苦笑。

    要说真正的洞察力,他自知远逊于高颎触龙之流,他真的洞察力,靠的都是对历史的先知先觉。

    他依稀记得,袁术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间段称帝,现在自己的出现,虽然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历史,但对淮南的局势却并没有改变太多,多半也不会影响到袁术称帝事件。

    所以他才敢在触龙高颎这样绝世谋士面前,做出那样自信的判断。

    心中小小得意过一阵,张元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尔等也不必再惊奇了,既然袁术已称帝,淮南世族豪强们抛弃他便指日可待,此乃天赐良机,咱们也该好好准晖准晖,大军克日南下,跟袁术老贼新仇旧恨一起算总账。”

    年轻高亢的声音中,丝丝复仇的怒焰,正在狂燃而起。

    一番话,无需过多鼓动,瞬间就煽动起了众人积聚的心头的怒火。

    遥想当初,他们跟袁术可是无怨无仇,没有任何瓜葛。

    结果呢,这位出身高贵的袁家公子,却几次三番的发兵来袭,想要助刘豹灭了他们,瓜分并州。

    张元向来是有仇必报,袁术这个仇,他始终铭记于心。

    先前实力不济,只能隐忍,眼下拥兵三万,挟有击败董卓之威,袁术这厮既然自出昏招,大丈夫此时不趁机报仇雪恨,还更待何时。

    “袁术这头肥猪,老李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主公说战就战,老李愿做前驱,把那杂种剁碎了喂野狗。”李定国第一个跳出了,哇哇叫战。

    他这么一激动,众将顿时是群情激愤,纷纷慷慨叫战。

    看着斗志昂扬的众将,张元微微点头,面露欣慰的笑容,心中的自信心越发浓烈。

    一片激昂中,程出却冷静的提醒道:“袁术称帝,人心离散势在难免,主公挥师南下必然无往而不利,然袁术不足为惧,刘豹却不得不重视。”

    程出一番提醒,顿时又把张元从激亢中给拉了回来,目光转向地图,落在了“盱台”二字上。

    他若要南征袁术,大军必沿泗水南下,直抵淮河,再由沿淮河自东向西,直取寿春。

    盱台一城,正位于泗水于淮河的交汇之处,欲取寿春,必先破盱台。(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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