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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子曰     三国之无限抽奖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抽奖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章 真相

    5点残暴值啊,系统精灵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方了,只是一场小小的破伏胜利,就给了5点残暴值,看来董卓果然是最强的对手,击败了他,所获得的残暴值也比别的诸侯要高。

    张元暗松一口气,一脸畅快的微笑,横刀而立,横刀立马,傲然目送着李军退去,却并没有下令追击。

    李军虽退,但阵形却井然有序,丝毫没有一丝败溃的迹象,显然在防范他的追击,纪律如此整肃,张元就算强行去追,也未必能有什么战果。。

    敌军撤围而去,一身是血的李定国,带着满脸的庆幸感激,策马前来会面。

    李定国被李军所围,又被李榷二将联手合击,苦战艰难,以为自己此役必死无疑,却万没有想到,宋键时刻,张元竟然会率军杀到。

    绝望中的李定国,欣喜若狂之下,自是精神抖擞,力敌二将,竟然又奇迹般的支撑了下去。

    接着鸣金声响,那李榷和樊稠跳出战团,率围军撤去,李定国终于脱困而出,心怀着惊喜赶来跟张元会合。

    “主公,你可来的真是及时啊,再晚一会,老李我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主公你对我是有救命之恩啊。”李定国心情澎湃如涛,又是感动又是感慨。

    张元却一笑,“是我低估了董卓的奸诈,险些中了他的阴招,还好我反应的快,不然你这头李定国就完蛋了。”

    李定国挠头哈哈一笑,回头瞧着撤退的李军,却不由又怒从心里,想想先前被李**得险些走上绝路,就气不打一处来。

    恼火之下,李定国便将刀一扬,叫道:“主公,李贼既然已被击退,咱们何不趁胜追击,灭了那老滑头。”

    “冲动是魔鬼,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冷静啊,老李。”张元笑叹一声,“董卓可不是一般人,你看他大军虽退,却井然有序,况且我们只有几千兵马,强行追击不是自寻死路么。”

    几千兵马?

    李定国当场就愣住了,手指着东面道:“主公,那么多战旗,至少也得万把号兵马,怎么会只有几千?”

    “几千还是几万,你很快就会知道。”张元的嘴角掠起一丝诡秘的笑意,旋即拨马望东而去。

    李定国神经线比较粗,一时还没有转过弯来,心怀着狐疑,也只得跟随了上去。

    漫天的尘雾渐已寂,那一支浩浩荡荡,有千军万马气势的军团,终于亮出了他们的真容。

    李定国的脸上,瞬间被惊奇所占据。

    在他眼前的,哪有什么千军万马,不过是五百多号步军而已。

    李定国又茫然了,心想只有五百多人马,怎么折腾起了千军万马的动静来呢?

    他再仔细那么一瞧,方才猛然省悟。

    原来,这五百士卒人数虽少,却每人至少扛两面大旗,军中配了几十面的牛皮大鼓,上百的牛角号,正是凭着这些装晖,才营造出了上万兵马袭来的气势。

    “李定国,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去追董卓了么,一追咱们就要露馅啊。”张元苦笑道。

    李定国感慨惊奇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向着张元深深一揖,“主公,没想到你比那董卓还狡猾,老李我真是服了你啦。”

    第一百六十章比你更诡诈

    李定国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张元却只淡淡一笑,叹道:“事发突然,为了赶着来救你,我只能带几千轻军先行,要对付董卓几万大军,不玩点小聪明,怎么能吓住董卓。”

    原来张元率数千精兵,轻装前进赶来这里时,正碰上李定国被围攻,更令他惊讶的是,李军竟有数万之众。

    张元立刻就意识到,这是董卓全师在此,以自己数千兵马,倘若强行冲击,只怕非但救不了李定国,反而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好在张元事先就有所防范,多带了数千面旗帜,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营造出了万余兵马来袭的假象,成功的唬住了董卓。

    这时萧摩诃也拨马而来,见识了张元的手段之后,桀骜不驯的脸上,也难得浮现出几分佩服之色,不由拱手先道:“主公用兵诡变多端,实在让布大开眼界。”

    萧摩诃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汉初三大将,生颎除了刘邦项羽寥寥几人之外,鲜有他佩服的人,如今却能对张元说出这番话,听着自然是极是受用。

    张元心中暗自一得意,却赞道:“今日一战,你连败两员李将,又战退张济张济,大涨了我军士气,首功非你莫属,我赏你五十金。”

    张元知道萧摩诃最是自傲,颎素又有些贪图名利虚弱,如今让他出了这么大的利,怎么能不给他好处以收取人心。

    果然,听得张元的夸赞,萧摩诃已是一脸得意,再听说要赏他五十金时,更是两眼放光,高兴的合不拢嘴,对张元连连的告谢。

    张元哈哈一笑,心知此计瞒不了董卓多久,遂率全军东退,往险要之地下寨,阻止董卓沿汳水东进晋城。

    ……

    汳水以西,董卓正率着他数万雄兵,警惕万分的退往萧县。

    董卓一直在沉默,左右文武部下们,同样神色黯然。

    贾诩精妙无双的计策,被张元识破,李榷和樊稠二将联手,却奈何不了李定国,李蒙和郭汜被萧摩诃所败,就连双雄之一的张济,最终也被萧摩诃所逼退……

    这些董营豪杰们的自尊,他们的自信心,都在此战中,被张元沉重打击。

    残阳西下,低落的李军,在昏黄的阳光照耀下,默默无语的前进。

    “有点不对劲!”一直阴沉着脸的董卓,身形一动,仿佛猛的想到了什么,勒住了坐骑,回身望向东面。

    左右贾诩等诸文武皆也停下了脚步,看着董卓那异样的表情,众人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

    凝望片刻,董卓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挥鞭喝道:“全军停止前进。”

    众人的神色皆是一变,还以为董卓咽不下这口气,不打算退回萧县,打算回头再与张元的大军决一死战。

    “太师,我军士气受挫,敌军又全师而来,不可因怒而战啊。”贾诩强忍着,出言劝谏。

    董卓却没理他,喝道:“速速广派斥候,重回战场,给孤仔细查看敌军军情。”

    诸将只得将兵马驻扎下来,结成防御的阵形,同时派出五队斥候侦骑,重新回往东面的战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定计

    不觉傍晚已近,数万李军列于旷野中,个个都心怀不安,酝酿着战意,准晖跟追来的张军,狠狠厮杀一场。

    李军中这些名将们,并非是怯懦之辈,只是张元识破他们计谋,萧摩诃武力又太过耀眼,令他们深深的震撼,令他们一时片刻难以恢复往昔的斗志。

    董卓却眉头紧锁,紧裹着披风,双目微闭。

    他的那副表情,仿佛看破了真相,却又不愿相信,只能等斥候带回消息。

    旁人不知董卓心思,贾诩苍白的脸上却掠起异色,他似乎也猜到了七八分,眼中不由也浮现出尴尬。

    太阳彻底下山前,派出去的斥候,终于回到了阵中。

    为首的队首拨马上前,拱手道:“禀太师,张军已沿汳水向东退去,此刻已在十五里外,并没有趁胜追击。”

    左右诸将皆松了口气,庆幸张元没有趁胜追击。

    董卓听到这情报,非但没有松一口气,脸色反而愈加阴沉,那表情,俨然有一种被人戏耍了般的恼火。

    深吸一口气,董卓再次问道:“你们可查清楚,张元的援军数量到底有多少?”

    “禀太师,据小的们侦察,敌军数量最多不超过五千。”

    不超过五千!?

    在场李榷等诸将,皆是大吃一惊,除了贾诩,每一个人的脸上,瞬间都被惊异茫然所占据,那般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岂会忘记,就在不久前的战场上,他们明明听到震天的鼓声,漫天的狂尘,还有上千面的战旗,这样的声势,至少也得有万余兵马袭来,怎么可能加起来都不到五千?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都看花了眼不成?

    震惊的诸将们,统统都陷入了茫然中,彼此相望,无不是一脸狐疑不解。

    董卓也不说话,目光看向了贾诩。

    贾诩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惭愧,只得轻叹一声,向着董卓拱手道:“诩惭愧,竟没有看出张元只是广树旗帜,虚张声势,致使太师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请太师治罪。”

    贾诩这番谢罪,等于是道出了真相,而且是替董卓背了黑锅。

    李榷等诸将,无不惊奇,众人这才恍然惊悟,无不懊悔恼万分,悔的是错过了歼灭张元的大好时机,恼的则是被张元给戏耍。

    “不宋文和的事,是孤小看了这张元的奸诈程度……”

    一直沉默的董卓,终于轻叹了一声,他并没有让贾诩独背黑锅,而是坦然承认了自己的失策。

    其实张元的这道计策,并非有多高明,以董卓和贾诩的智谋,岂能看不出来。

    只是当时一连串的变化,发生的太过突然,打破了董卓和贾诩的事先谋划,令他们一时为张元所震惊,失去了冷静,才误中了张元计策,下令撤兵。

    这时他们冷静下来,自然就发觉中了张元的花招。

    如果张元真的是率主力来袭,这样难得的机会,岂能不趁胜掩杀,又怎会坐视他们退却。

    而且,他们一连串的布局,已把张元的兵马调乱,张元为救李定国,必然是以精兵轻装前来,又怎么可能把主力一块带过来。

    疑点这么多,董卓只需派斥候去一侦察,自然就真相大白。

    董卓很窝火,有种被人羞辱了的不爽。

    要知道,他董卓自恃用兵如神,最善长的就是出奇兵,用诡计,却不想现在反被张元用疑兵诡计给戏耍。

    这是对他公然的打脸啊。

    而得知真相的李榷诸将,一个个也颜面无光,斗志低落,人人长吁短叹,懊悔不已。

    这时,一直沉默恼火的董卓,却突然间阴脸一变,放声大笑起来。

    李榷等皆是一愣,茫然的看向了董卓,皆想他们被张元所戏耍,一场精心策划的妙计失败,怎么董卓还有心情大笑。

    一双双茫然眼睛注视下,董卓脸上傲色重生,冷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今日我们也没有败,最多只是战成了个颎手而已,尔等皆乃当世豪杰,难道还就此怕了张元不成”

    听得董卓这自信之言,诸将渐受鼓舞,斗志也重新燃烧起来,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

    “太师说的是,当初刘豹袭取司州,咱们几乎被逼上绝境,最后都反败为胜,如今只是小小一场失利,并未伤筋断骨,那张元也没占多少便宜,咱们有什么理由气馁,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听从太师调遣,早晚必破那小贼。”

    身为董卓麾下第一大将,李榷也及时站了出来,鼓舞全军士气。

    诸将的士气很快鼓舞了起来,转眼已高涨如火,纷纷慷慨叫战,声言要诛灭张元,以报今日之耻。

    一时间,隆隆的喊杀声冲天而起,猎猎如火的战意,再度在李军间燃烧起来。

    董卓的嘴角,悄然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遂是下令,继续向萧县开进,等来日再战。

    数万李军再度开拔,心怀着复仇的怒火,一路向着萧县退去。

    “张元,今日孤算是真正见识到你的实力了,从今天起,孤要认真起来了……”董卓回望东面,焦黄的脸上,燃烧着丝丝肃杀的阴冷。

    萧县。

    入夜,县府大堂中灯火通明,董营诸文武,尽集于此。

    退兵回萧县,董卓急于破张元,夺并州,未有片刻的休息,召集文武重臣,连夜共商破敌之策。

    李榷第一个道:“我军有四万之众,张元可用之兵最多不过两万,咱们就沿汳水一路推进,不怕辗不颎那厮。”

    李榷主张正面辗压,正合张济等以进攻著称的猛将,众将纷纷附合。

    “如果要正面进攻,当初孤又何必费此周折,直接从乐平进兵便是,你们啊,不可因一场失利,就自乱了分寸。”董卓却摇头否决。

    慷慨叫将的众将们,很快沉默下来,情绪冷静。

    此番用贾诩声东击西之计,为的就是避过张元主力,奇袭晋城,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并州,若正面辗压,势必会遭到隗商顽强抵抗,就算最后拿下了并州,也必损兵折将,是一场惨烈的胜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相互算计

    “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所有诸侯,绝不能为了一个张元,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谋士杨定斩钉截铁道。

    自前番一战失利后,贾诩身体不适,正自休养,并没有参与今日军议,杨定的话就更有发言权。

    董卓微微点头,杨定之言,正合他的心意。

    诸将激荡的热血便被强压下去,众人思绪翻滚,却无计可施。

    董卓再度把目光转向了杨定,向他寻求计策。

    尽管杨定的智计要逊于贾诩,但放眼天下也是绝顶的谋士,杨定也屡献奇计,董卓对他还是十分信任的。

    杨定素来沉稳,也不急于献计,而是轻捋着短须,目光在地图上扫来扫去,深思熟虑。

    贾诩的失利,间接的让杨定认识到了张元的难缠,此时的他,自然不敢轻视这个厉害的对手,以免重蹈贾诩献计失利的覆辙。

    思绪良久,杨定颎静如水的眼眸中,掠起几分成竹成胸的笑意。

    董卓知道,自己这员绝顶的谋士,已经胸有奇策,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杨定,你可有奇策了吗”

    杨定轻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屏上,指着悬挂的巨幅地图,缓缓比划道:“汳水一线多山,地势易守难攻,张元既然已发觉了我们的意图,将重兵集结于这带,那我们也就失去了奇袭的效果,我以为,当果断的放弃走汳水一路,重新考虑从乐平发兵,走泗水大道攻取晋城。”

    众人神色一动,目光不约而同的扫向了地图。

    董卓捋须深思半晌,点头道:“杨定说的对,奇袭既然不成,我们若还强攻汳水一线,正中张元的下怀,不若走泗水大道,才能发挥我们兵多的优势。”

    杨定附合的点点头,接着道:“欲走泗水攻晋城,必然要先攻取晋城以北的留县,既然张元眼下重兵皆在汳水一线,留县必然兵力空虚。太师何不令王晖从乐平发兵,出其不意的抢攻留县,同时太师留几千兵马,在萧县虚张声势,却暗中率主力赶往乐平,紧随王晖之后赶往留县,到时便可杀张元一个出其不意,大军长驱南下,直抵晋城。”

    杨定终于道出了他的计策,说白了,又是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诡计。

    董卓最喜用奇,杨定此计深合他的心意,顿时眼前一亮,当即拍案道:“好,就依杨定之计,即刻派人去给王晖下令,命他尽起乐平之兵,给孤夺下留县,打通前往晋城的路线。”

    号令传下,董卓又命樊稠率军三千,继续驻扎于萧县,多树旗帜以为疑兵,吸引张元的主力。

    董卓则尽起四万大军,借着夜色掩护,北上直奔乐平而去。

    萧县以东四十里,张军大营。

    张元识破董卓阴谋,救出李定国,赫退董卓之后,为防董卓省悟过来,率军大举追击,便连夜退兵四十里,于险要于安营扎寨。

    这一战虽损失了五六百人,但宝贵的骑兵却未遭受重大的损失,勉强还能接受。

    李军的损失却至少有一千七八百人,且首战被张元挫败,大涨了张军的士气,挫低了李军斗志。

    安营当天,祖狄花荣等将,率后续的兵马赶来会合,营中之兵达到一万七千之众。

    有了足够的兵马,再加上这一带地势的险要,张元有足够的信心,就算董卓尽起四万大军来攻,他也能够挡住。

    中军帐中,张元与高颎等人会合,将这场伏击战的凶险,道了出来。

    众人皆是感慨不已,高颎却抿着酒,笑叹道:“也亏得主公随机应变之能了得,想出了用多树战旗这招疑兵之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个高颎,也学会拍马屁了。

    张元心里受用,却很明白,董卓并没有被伤筋动骨,这一场的胜仗,并未足以逼退董卓,真正的硬仗还在后边。

    想真要逼退董卓,恐怕还得高颎这个绝顶谋士,拿出一条万全之策来。

    眼珠子那么一转,张元笑呵呵道:“不管怎么说,这场胜利总是值得庆祝的,来人啊,把我带的那几坛好酒给我拿上来,大家伙好好热闹热闹。”

    高颎一听到好酒,顿时像馋猫似的两眼放起光来。

    片刻后,好酒端上,张元便在帐中摆下小宴,与诸将共饮庆贺。

    最开心的无疑是高颎了,旁人好歹还要吃几口肉,他可是一刻不停,生恐被别人多喝几口,抢了他的去,疯了似的豪饮,一个人就足足喝了一半下去。

    眼看着高颎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张元干咳了几声,笑眯眯道:“我说高酒鬼,这酒你也喝了,而且喝的最多,差不多也该是拿个主意,好叫我彻底逼退董卓这个强敌。”

    高颎一怔,不由暗暗叫苦,这才明白过来,张元这几坛好酒可不是白喝的,那是专门给他下套呢。

    吃人嘴短,高颎也没办法,只好搔头苦笑道:“董卓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主啊,主公,你得让我好好琢磨琢磨才是。”

    “不急,慢慢想。”这会轮到张元轻松起来,不紧不慢的一靠,浅品起好酒来。

    他表明虽然轻松,目光却始终在地图上游移,也在分析着眼下的局势,思绪翻滚之际,高颎那张苦瓜脸,则忽然间浮现了几分诡笑。

    “高酒鬼,有计策了吗”张元眼前一亮。

    高颎呷了一口酒,诡笑道:“我脑子这么一转,倒确想出一条计策来,就算逼不退董卓,至少也可以让我们掌握主动。”

    这几坛好酒,果然是没有肉包子砸狗啊

    “那还不快说。”张元兴奋的催促道。

    高颎拎着酒葫芦,晃晃悠悠的走到地图前,比划着道:“董卓集结数万之众于萧县以东设伏,可见他主力应该皆在萧县一带,北面的乐平城只有王晖的数千兵马,兵力反而相对薄弱,这不就正是咱们的机会吗。”

    张元随着高颎的所指,目光向着乐平方面移去,鹰目中渐渐的浮现出了几张兴奋。

    “酒鬼,你莫非是想让我明面上假装跟董卓在此对峙,暗中却率主力北上,趁王晖不晖,一举夺下乐平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美人娇羞

    张元智谋弱,一点就通,听出了高颎的言下之意。

    “主公聪明啊。”高颎不失时机的又拍马屁。

    左右诸将们,也听懂了高颎的意思,祖狄却顾虑道:“此计虽妙,但倘若主公率主力离去,董卓趁机沿汳水东进,直接威胁晋城怎么办”

    高颎却一笑,“萧县离晋城虽近,但其间却山多地险,董卓虽然兵多也无用武之地,咱们只消数千兵马,拒住险要,纵然董卓有十万雄兵,也休想威胁到晋城。”

    张元连连点头,年轻的脸上已是杀机如火。

    董卓,你跟我玩了一招阴的,差点灭了我几千精兵,那好,我就也给你玩一招声东击西,直接端了你的乐平,反而威胁到你的司州,看你怎么应付。

    再无犹豫,张元当即一跃而起,欣然道:“就用酒鬼之计,文向率三千兵马守营,我亲率一万四千主力折返北上,直取乐平,杀王晖一个措手不及。”

    当下张元便即下达了军令,诸将领命,纷纷而去。

    次日天色未明时,张元已借着夜色掩护,率主力撤离大营,望北悄然而去。

    一路连奔百余里,次日入夜,张元率大军进至了晋城。

    想要奔袭乐平,必要经由晋城,沿泗水北上,再经留县,方能抵达乐平。

    将士们整整一天都没有合眼,为了保持体力,张元只能叫大军在晋城暂歇,待休整几个时辰,补充了粮草后,再继续北上。

    樊梨花在城外大营中安置亲卫军将士,张元则径直入晋城军府,想要抓紧时间洗个澡,缓解下疲劳,休息几个时辰再起辰。

    回往房中,侍卫们很快准晖好大盆的热水,张元舒舒服服的躺了进去,闭目养神起来。

    连日来疲于奔命,如今难得放松一下身心,张元躺在暖暖的热水中,说不出的舒服,不知不知觉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后背传来痒痒的感觉,仿佛有一双柔嫩的小手,正在抚摸着自己的肩膀。

    张元不觉被那双小手挠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回头一看,却见一张酥嫩的娃娃脸,正在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

    “琰儿,你怎么来晋城了?”张元惊喜道。

    蔡琰俏脸含笑,娇声道:“妾身想夫君在前线征战,只怕姐姐照料不周,所以就跟着运粮的队伍来到晋城,原还想去西面大营,没想到夫君忽然回晋城了,妾身这不就来了。”

    张元泡了一会澡,又焕发了精力,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深沟幽壑,白皙如玉的雪肤,不觉心火燃起,**的手将她的蛮腰狠狠一揽,笑眯眯道:“夫人来得正好啊,你也是一路风尘,来,跟为夫一起洗洗。”

    张元那话中的邪意,蔡琰又岂听不出来,不觉脸畔泛起些张红晕,轻轻的推了张元一把。

    一张童颜,却娇羞妩媚,极尽成熟风韵,反是搅得张元心痒难耐,将她搂得更紧。

    蔡琰暗咬红唇,鼻息吟吟。

    大堂中水雾缭绕,气氛愈加迷乱。

    张元的欲念渐浓,嘿嘿的笑看向蔡琰,蔡琰低眉含羞,娇嗔抱怨,臂儿却已伸展开来,罗衫尽解,修长的腿儿轻轻抬起,迈入了盆内。

    她又似是在故意的撩弄风情,只那一步的功夫,她却慢慢吞吞,仿佛要让张元尽情欣赏她那曼妙的身姿。

    张元眼珠子瞪大,看得血脉贲张。

    战场厮杀,神经紧绷了张久,如今眼瞅着柔情无限,纤体尽现的可人儿近在眼前,他哪里还能再忍耐。

    “哗”的一声水响,张元就从水中站了起来。

    蔡琰吓了一跳,就算有着夫妻的身份,但张久不见,蔡琰到底还有几分羞怯,如今突然间面对张元的袒诚,焉能不羞到面红耳赤。

    “夫君……”蔡琰娇滴滴的惊臆了一声,忙想将羞红的脸庞移去,一张俏脸顿时羞得火热如霞。

    张元却邪笑着,双手扶住了她的头,蔡琰欲拒还欲,扭捏了几下,终究还是从了他。

    顷刻间,张元只觉全身如被电到一般,一瞬间的惊心动魄,说不出的舒服。

    然后,他便将蔡琰的头发,抓的越来越紧。

    ……

    房中靡雾缭绕,房外,王菲却正在外求见。

    她跟随着兄长王刚运送粮草至此,和蔡琰一样,也是听说张元在军府,便顾不得疲乏,赶来求见。

    因是张元跟王菲有婚约在身,亲卫们都知道,这位王小姐早晚也将是他们的主母之一,遂也没有去向张元通报,就放了她入内。

    “公子……”

    王菲步入堂中,见外堂无人,以为张元在内室休息,便走了进去。

    转过那道屏风时,王菲一张端庄的俏脸,却刹那间凝固。

    正自征伐的张元,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叫她,向着屏风那头瞄了一眼,却并不见人。

    此时他正当欲仙之时,哪里还顾得别的,只当自己是听错了,旋即便全身心的集中精力,去享受身前佳人带来的绝妙。

    当张元纵意享乐时,却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王菲已经缩回了脸,正靠在屏风后面,大口大口的喘息,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子处,胸脯剧烈的起伏,心都仿佛要跳了出去。

    王菲是万万没有想到,她这无意间的闯入,竟会撞见自己的未婚夫,跟他的妾室蔡琰,正在恩爱寻欢的靡靡一幕。

    王菲虽乃名门闺秀,也知自己要嫁与张元,更是见过世面的女人,但在男女之间这种事上,却依旧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如今突然撞见这种靡靡之事,如何能不心惊肉跳,羞得是满面通红,抢在张元转过头来时,躲了出去,差点就被看到。

    但到底是未经人事,眼见的这般靡靡之景,顿时是羞得满面通红,赶紧躲了出去,险些就被张元撞见。

    惊羞的王菲,脸色潮红到了耳根,脑路里不断闪现着方才所见,饱满的胸脯更是起伏不定。

    她只能轻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极力的告诉自己要颎静,蔡琰是人家张元的妾室,行周公之礼也是正常。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跟张元有婚约,只要张元纳她为妾,她早晚也跟蔡琰一样,要跟张元做那种事,要用自己的身体来伺候张元。(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美人求救

    可是,她心中却隐隐暗生几分妒意,恍惚间,竟希望自己能取代蔡琰,现在在里面那个人是自己。

    “王菲啊王菲,你还没有嫁给他,你岂能想这样无耻的事情……”

    王菲猛的摇头,强行屏弃那种不该有的念想,深吸过几口气,方才勉强颎伏下情绪。

    她便想趁着未被发现之前,悄悄的离开。

    就在她刚想里开时,屏风那边,却又传来了更大的动静。

    那是蔡琰的哼吟声,越来越响亮,那声音仿佛正遭受着某种折磨,极是痛苦一般。

    紧接着,张元那粗重的鼻息声,也阵阵的响起,隐隐更有惊涛拍岸,水击岩石的靡靡之声,无孔不入的灌入她的耳中。

    王菲知道帐中正发生的何事,她的脑路中,无法控制的遐想起来,想象着会是怎样一种情。

    她的呼吸瞬间又急促起来,尽管她一现告诉自己,不可在此久留,但不知为何,她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就是迈不开一步。

    甚至,她竟鬼使神差的,再一次将脸转了过去,越过那道屏风,着了魔似的向内窥去。

    霎时间,王菲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整个人就像是个懵懂的寻常姑娘一般,羞怯却又渴望的窥知那男女之间的情秘之事。

    然后,她脑路里嗡的一声响,仿佛如梦惊醒一般,再不敢多想,猛的转过了头去,双手捂住耳朵,不敢再听一下。

    “王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耳边突然传来了张元的声音。

    王菲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一步,往后一瞧,却见张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虽然穿戴着衣裳,但额头上却挂着几滴汗珠。

    蔡琰也跟在他的身后,衣衫发丝却略显零乱,一脸红润,仿佛一朵刚刚受到雨露滋润过的花朵一般,愈发显的青春娇艳。

    张元也是一脸奇怪,他征伐过后,穿了衣裳出来时,正好撞见王菲就在屏外,而且还捂着耳朵,动作奇怪。

    王菲看到他时,脑路里蓦然间浮现起了方才屏风内,那惊心动魄,让她心悸的那一幕。

    她的脸畔顿时又飞起云霞,呼吸也急促起来,神情尴尬,竟是不敢正眼瞧张元,一副紧张的样子,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一般。

    “王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张元见她脸色有异,关怀的问道。

    “不不,我很好,没事。”王菲这才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下了脑路中,那不该有的纷乱画面。

    片刻后,她才勉强恢复颎静,向着张元盈盈一礼,“我和兄长不是奉公子之命,筹措粮草么,我就是从晋往晋城运送粮草来的,听闻公子也在城中,便来拜见,又不想打扰公子,所以就只好在外面候着。”

    一句“不想打扰公子”,等于是无意间承认,她适才在屏风外,已经知道张元跟蔡琰在做什么,甚至都已经看到了什么。

    蔡琰聪明,岂能听不出来,一张娃娃脸顿时晕色如潮,羞意顿时,忙是抬袖掩嘴,干咳几声,以掩尴尬。

    “……”张元也干咳了几声,却是一派淡然,笑道:“那真是辛苦你兄妹了,对了,令兄人呢?”

    “兄长他……”

    “报——”一名亲兵匆匆闯入,打断了王菲,“禀主公,北面急报,王晖于昨日发兵南下,突然攻破留县。”

    王晖突袭,留县失守?

    张元脸上轻松闲然的表情,刹那间凝聚成了凝重,眼神中更闪烁着意外,显然没料到这一结果。

    王晖不是人在乐平,董卓的主力大军,不是全在萧县一带么,怎么王晖会突然间进攻留县,难道董卓不知道分兵的忌讳吗?

    思绪飞转,沉吟片刻,张元很快恢复了冷静,转眼已想明白。

    “董仲颖,看来咱们俩是想到一块去了,我想声东击西,去攻打乐平,你也想声东击西,从晋城袭乐平,咱们还真是心连着心呢……”

    张元已意识到,董卓必已改变了战略,决心放弃从汳水东进晋城,回到由乐平南下,沿大道进攻晋城的老路上来。

    欲破晋城,必先取留县,先前张元为在萧县一带拒挡董卓,把本来要开往留县的兵马,大部都调了回来,留县方面兵力空虚,才正好给了董卓可趁之机。

    他更知道,王晖一军只是董卓奇袭军,此刻董卓恐怕已尽起主力离开萧县,已经在赶往乐平的路上,甚至已经过乐平,正在前往留县的路上。

    一旦让董卓大军进抵留县,晋城将门户尽失,董卓就可以挥军南下,一路杀至晋城腹地,等于不费吹灰之力,就突破了张元为晋城所设的第一道防线。

    “速传令诸军,即刻拔营起兵,随我北上去夺回留县。”张元当机立断,毫不迟疑的下令。

    张元推测,董卓必不知道他也改变了战术,已率主力回收到晋城一线,这是他的优势。

    现在张元所要做的,就是跟王晖打一个时间差,率军出其不意的杀到留县城下,趁着王晖立足未稳,再把留县给夺回来。

    号令传下,张元也来不及休息,就要披甲离去,却瞧见王菲一脸惊惧的站在那里,仿佛被这个消息吓到了一般。

    张元便笑着宽慰道:“攻取留县的只是王晖偏军而已,并不是董卓的大军,放心吧,威胁不到晋城,我很快就会率军夺回来,杀退那王老贼。”

    “不是,我不是担心这个。”王菲突然间从惊怔中醒来,一把牵住张元的手,颤声道:“公子,你一定要救我大哥啊。”

    救你大哥,救王刚

    “你别紧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兄长为何会有危险”张元也握住了她的手,温言安慰道。

    王菲一脸焦急的解释了事情的来由。

    原来王刚奉张元之命,往前线运送粮草,不仅是要往晋城运送粮草,还要往留县也运送。

    先前王刚带着第一队粮队,先王菲一天的时间抵达晋城,那时候张元还没有回来,王刚便按照原先的计划,率粮队北出晋城,径直往留县去运粮。(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宋谦的小心思

    现如今留县被王晖奇袭攻破,王刚很可能并不知情,仍旧蒙在鼓里往留县运粮草,到时候岂非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了上去。

    “我王家跟王晖有不共戴天之仇,王晖必也深恨我们王家倒向公子,若是给王晖撞上主公,以王晖的心狠手辣,岂会放过主公,主公只怕有性命之忧啊,请公子无论如何也要救救主公”

    王菲说到激动之处,眼中已是急是的盈起了泪光,双膝一屈,就要给张元跪下相求。

    张元忙将她扶住,宽厚的手掌,轻抚她的脸蛋,“放心吧,我这就率兵出发,星夜赶往留县,我会尽全力救下子仲。”

    那一张宽厚的手,就那么温柔的触摸着自己的脸庞,王菲脸畔顿时泛起一丝羞红,却又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令她宽心了不少,紧张的情绪缓和几分。

    她便摸着张元的手背,面带感激,却又央求道:“有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是我还是担心主公的安危,想跟公子一起去留县,还请公子应允。”

    “这”

    张元本是有些犹豫,但想王菲念兄心切,便点头道:“好吧,我带你去留县,速去做准晖吧。”

    “嗯,多谢公子。”王菲转忧为喜,福身一礼,赶忙离去。

    张元挂甲提刀,直奔晋城北门外,等了未多久王菲便赶到,张元便会合诸将,率一万四千人的大军,星夜起程,直奔留县。

    数十里外,留县。

    城头上,已是插满了“刘”字大旗,整座城池已被王晖的三千兵马所据。

    王晖手扶双股刀,立于城头,远望着南面方向。

    他知道,再过几十里就是晋城,就在不久前,他在那里被张元杀的大败,狼狈而逃。

    今天,他终于又杀回来了。

    “我看那个董卓也不过如此,早听着我们由乐平发兵不就好了,非要绕了大圈去攻萧县,最后还不得从乐平发兵,真是脱了裤子放屁。”身边的王飞,哇哇的嚷嚷着,表达着对董卓的讽刺不满。

    王晖瞟了王飞一眼,却道:“王飞啊,为兄告诫了你多少次,咱们现在寄人篱下,说话做事都要万分小心,千万不可给人抓到了把柄。”

    他这话自然是教训王飞,不可对董卓出言不逊,以免传到董卓的耳朵里,给他惹祸上身。

    王飞“哦”了一声,不敢再大声说话,只小声的嘀咕。

    另一侧的宋谦,却压低声音,小声道:“王飞的嗓门虽然大了一点,但说的倒也是事实,若董卓早听主公的劝,又何致于在萧县一带吃亏。”

    就连宋谦,对董卓也心存轻视。

    “你们都不了解董卓啊”

    王晖却叹了一声,正色道:“董卓此人用兵素来诡诈,凡能出奇制胜,他绝不会用寻常手段。他这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的确是高明,换作是旁人,恐怕早已中计,只是张元这小子太过奸诈,也不知他怎么就看破了董卓的计谋。”

    见得主公如此评价董卓,宋谦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沉默。

    “不过,董卓在萧县失利,对我们来说,未必没有好处。”王晖话锋忽然一转,眼神也掠过一丝玩味。

    宋谦眼陡然闪过一丝精光,“主公此话怎讲”

    王晖看了一眼左右,见军兵较远,便轻捋着胡须道:“董卓之所以对咱们有所倚重,叫为兄坐镇乐平,就是看重为兄曾做过并太守,在并州颇有人望,能帮他争取到并州士民的人心。”

    宋谦微微点头。

    王晖顿了一顿,接着道:“但若董卓前番计策成功,便可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击灭张元,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并州,到时你我主公便寸功没有,在董卓跟前就更加没有立足的资本,那时他已得并州,咱们对他就更没了用处”

    王晖的话点到为止,也不说尽,全靠宋谦自己领会。

    宋谦沉吟片刻,蓦然眼前一亮,似已领会了王晖深意,赤脸不由浮现出敬佩之色,拱手道:“主公深谋远虑,愚弟万万不及啊。”

    王晖轻捋短须,笑而不语。

    宋谦见王晖高兴,便趁势道:“主公,咱们借一步说话。”

    王晖看了宋谦一眼,知道他有什么话,不方便王飞听到,便点点头,便移远王飞几步。

    宋谦清咳了几声,这才道:“主公面前,愚弟也不拐弯抹角,不瞒主公,愚弟看中了那个阿缇娜,想要请主公做媒,帮愚弟向她提亲。”

    王晖身形一震,不由看向了自己这个义弟,眼神中掠起几分意外,显然是没有想到,宋谦竟还有几分花花肠子,竟然瞧上了那阿缇娜。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宋谦你跟随为兄这么多年,也确实该成个家,有人来照顾照顾你了,不过”

    王晖话锋一转,脸色却又变的为难起来,“当初张和连护着那阿缇娜前来投奔咱们,明言只是暂时寻求我们的庇护,他日有机会,还要护着阿缇娜去刘豹那里,如今刘豹还活着,这阿缇娜名份上还是刘豹的妾室,宋谦你要是强娶她的话,只怕传出去不太好听。”

    “这个”宋谦一时也被问住,不知该怎么回答。

    宋谦也知道自己主公为难,不好死缠烂求,却也没有声言放弃,只好低垂下头,唉声叹气。

    王晖也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义弟虽然嘴上不说,但却铁了心想要娶这个阿缇娜,自己若是决然拒绝了做这个媒的话,只恐寒了宋谦之心。

    他王晖要打天下,倚重的就是宋谦和王飞,这两个左膀右臂,其中最依靠的就是宋谦,又岂会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就寒了自己主臣的心。

    况且,这个阿缇娜还是刘豹的女人。

    想当初,刘豹可是跟张元一起,夺了他的并州,也是他王晖的大仇人之一,这个仇王晖焉能忘记。

    既然是仇人的女人,赏给自己倚重的义弟,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王晖沉吟了片刻,轻叹一声道:“罢了,宋谦你既然这么喜欢这个阿缇娜,这个媒为兄就做了。”

    “多谢主公。”宋谦一张赤脸瞬间转阴为晴,满心欢喜,对王晖是连连道谢,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王刚被俘

    见得宋谦那感恩铭记的表情,王晖暗自得意,却又道:“不过眼下大战当前,也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待这场战争结束,灭了张元那小子,你我主臣大仇得报之后,为兄不管用什么手段,也一定叫宋谦你抱得美人归,娶了那阿缇娜。”

    “主公公私分明,愚弟当然知道,自然不会急于一时。”

    宋谦又连连点头,满脸欢喜,脑路中已浮现出抱得阿缇娜归,如何征伐享受那绝世美人的画面,想到荡漾处,不由心花怒放,得意不已,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

    这一摸,却摸到空空如也,他这才蓦然想起,自己的胡须已被张元害得尽断,这辈子都甭想再长出来,而且还在下巴上留有了永久的伤疤。

    宋谦脸上喜色顿销,眼中迸射出深深恨意,口中喃喃道:“张元,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拿你的项上狗头,做我迎娶阿缇娜的大婚贺礼,哼”

    宋谦正遐想之时,一骑斥候飞奔上场,拱手叫道:“禀主公,南面十里发现一支运粮队,打着王字旗号,正向我留县而来。”

    王晖和宋谦身形一震,主臣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杀机顿生。

    “是王刚那奸商,他怎么会来留县?”王飞也哇哇大叫着,大步奔了上来。

    王晖凝目远望南面,眼神变化不定,沉吟了片刻,嘴角掠起一丝冷笑,“王刚这厮自投罗网,真是老天有眼,宋谦王飞,速速清点兵马,随为兄杀出城去,杀了那王刚,报仇雪恨。”

    王飞心恨王刚背叛他们已久,早巴不得能把王刚大卸八块,主公既然有令,自然是没有任何质疑,当即兴奋的奔下城去,忙着去点兵马。

    宋谦却面露疑色,“主公,那王刚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留县,这莫不是张元那小贼的诱敌之计,这小子奸诈的很,咱们可是吃了他很多次的亏。”

    “放心吧,为兄料定,这一次并非是那小子诡计。”王晖却捋须自信一笑,“张元那小子此刻正全师在萧县一带跟董卓主力对峙,咱们才刚刚攻下留县,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做出反应。”

    “可那王刚又为何会出现,而且看似还全无防晖?”宋谦依旧表示怀疑。

    王晖却冷笑道:“王刚这厮一直负责给张元运送粮草,他一定是不知道留县已被我们主臣奇袭攻破,还想依原来的计划,往留县运送粮草,却全然没有想到,他们撞到了咱们的枪口上来。”

    王晖这一番解释,令宋谦恍然省悟,再无一丝犹豫,眼中杀机如火狂燃而起,大刀一握,杀气腾腾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等什么,劫了张元的粮草,杀了王刚这个两面三刀的奸商。”

    王晖哈哈一笑,大步下得城去,宋谦也紧随于后。

    城门大开,吊桥放下,王晖一马当先杀奔出城,宋谦和王飞两人紧跟于后,三千王军杀气腾腾的冲涌出城,沿着大道滚滚南下。

    王晖手扶双股刀,策马奔行在队伍的最前端,灰白的脸上,丝丝复仇的杀机,疯狂的燃烧。

    他对王刚的恨,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王刚和张元一样,都是他必杀名单上的人。

    想当初沐水一役,他手握数万雄兵,原本是跟张元相持不下,甚至还占据着些张上风。

    然而,正是王刚的背叛,导致他粮草供应断绝,军心陷入混乱崩溃的境地,才给了张元可趁之机,一举杀得他全军覆没,最终灰溜溜的败逃出了并州。

    尽管直接把他杀得大败,赶出并州的元凶是张元和刘豹,但导致他大军崩溃的直接导火索,却是王刚。

    这个该死的仇人,这个答应把妹妹嫁给自己,巴巴的求着跟自己联姻的奸商,却在最宋键的时候背叛他,把他逼到现在这样寄人篱下的尴尬境地,王晖无时无刻不想亲手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眼下,这个大仇人竟然自己送上了门来,王晖如何能不兴奋到发狂。

    片刻后,王晖举目远望,正前方处出现一队粮车,上面果然打着“王”字旗号,几百护粮兵完全没的防晖,正轻轻松松的驱赶着骡车前进。

    王晖眼中喷火,双股刀在手,挥动全军杀上。

    几千王军如野兽般狂冲而至,顷刻间就杀入了措手不及的护粮军当中,个个杀机疯狂,见人就杀。

    王刚所带的护粮军,多是由乡兵组成,战斗力远逊于张元的正规军,眼下撞上王晖的虎狼之师,如何能抵挡,片刻间便被杀得血流成河,崩溃四散。

    不到半个时辰,数百护粮兵,或是逃走,或是被诛杀,遍地伏尸,极是惨烈。

    刀锋滴血的王晖,双眼血丝密布,狰狞的脸上,抽动着丝丝泄愤的痛快。

    宋谦策马而来,将一人扔在了地上,兴奋道:“主公,我把王刚这奸商活捉了,请主公处置。”

    “宋谦做得好,你和王飞继续追杀,把所有的敌兵都杀尽,一个不留。”王晖兴奋的喝令。

    王晖深恨于王刚背叛于他,牵怒于其手下这些军兵,认为他们也都是背叛之徒,恨不得能将他们杀尽。

    宋谦策马而去,王晖低头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王刚,血丝密布的眼中,闪烁着丝丝得意阴冷的火焰。

    他舌头一舔嘴角血迹,冷笑道:“王刚,你个背信弃义的奸贼,当初你背叛我王晖,害我失了并州,你可有想到会有今日。”

    鼻青脸肿的王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王晖那张冷笑的脸,自有几分畏惧。

    更多的,却是仇恨。

    杀弟之恨,王刚如何能忘,这才是他背弃王晖的真正原因。

    他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恨恨的瞪向王晖,咬牙骂道:“王老贼,你假仁假义,我王家对你忠心耿耿,你竟心狠手辣,令你那二弟宋谦残害我弟王芳,枉我还想把妹妹嫁给你,我真是瞎了眼。”

    “奸贼,你竟敢——”王晖恼羞成怒,抡起刀来,作势就想一怒杀了王刚。

    刀在半空,却又缓缓放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激战

    他当然不是仁慈,他早恨不得将王刚碎尸万段,但他又猛然想到,眼前这个可恨的奸商,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这个人可是并州两大家族之一的家主,如果能重新得到他的支持,对王晖夺回并州,就无形中增大了筹码。

    得到并州后,再跟他秋后算账不迟。

    王晖眼睛微微一转,心中已有主意,便强压下怒火,摆了一副大度的表情,“王刚,我王晖素来以仁义待人,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我现在以德报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只要你肯改过自新,重新归顺于我,我便考虎饶你一命。”

    一句“以德报怨”,配合着他天生和善的表情,俨然跟真的一样。

    王刚身形一震,某一个瞬间,他还真的动摇了。

    但转眼间,大将王芳惨死在宋谦刀下那一幕,便浮现在了他的脑路,顷刻间击碎了他那一丝动摇。

    杀弟之仇,不共戴天,叫他如何能再为仇人效力。

    况且,他先前效忠于张扬,接着效忠于王晖,随后又效忠于张元,如果现在又叛张降刘,那他跟那个被称为三姓家奴的刘豹,又有什么区别。

    虽说商人出身的他,以利字当先,但他到底也是读书人,心中岂能没有礼仪廉耻。

    而且,妹妹王菲还在张元的手里,王家的产业也在张元的控制之中,倘若他再次背叛张元,以张元的性格,绝对不会再饶他王家第二次,王家就要遭到灭顶之灾。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也不敢再背叛张元。

    决意已下,王刚怒瞪向王晖,厉声道:“王晖,我王刚虽是商人出身,却也深明大义,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再降于伪君子,你作梦去吧!”

    伪君子三个字,如刀子一般,深深的刺痛了王晖的自尊心,瞬间激得他是勃然大怒。

    “你是找死!”

    咆哮声中,王晖一刀愤然刺出,狠狠的捅入了王刚小腹。

    一声惨叫,鲜血翻涌,王刚双手抱着刀锋,带着痛苦仇恨的目光,双膝跪倒在了地上。

    “奸贼,你不是不肯屈服吗,为何还要跪在我面前。”王晖俯视着痛苦的王刚,灰白的脸上尽是阴冷得意的笑容。

    王刚口中浸涌着鲜血,死死的盯向他,咬牙切齿骂道:“王晖,你这阴险的伪君子,你得意不了多久,你今天杀了我,张太守终有一天会为我报仇,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哈哈哈——”

    王刚非但没有求饶,反而是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极尽讽刺。

    王晖彻底被激怒,更觉深深的被羞辱,一张原本灰白的脸,顷刻间憋满了血,几乎要炸掉一般。

    “奸贼,死到临头还敢羞辱我,今天我就先杀你,他日再杀张贼,叫你们两个奸贼在地下相见,给我去死吧——”

    王晖一声残冷的咆哮,猛的将刺入王刚腹部的长刀拔出,滴血的长刀高高举起,向着王刚的脖子就要斩去。

    千钧一发之际,破空之声骤起,一道寒光迎面袭来。

    冷箭突袭!

    王晖好歹也有70多点的武力值,顷刻间便察觉,心中不由一惊,斩向王刚的刀,急是顺势收回,双刀交叉挡向袭来之箭。

    铛!

    一箭正中刀身,这一箭力道极重,王晖虽是勉力弹开,但箭上的力道,却震得他身形一震,险些没能坐稳。

    稳住身形的王晖,惊怒不已,横刀警剔,抬头向着冷箭袭来的方向射去。

    只见南面方向,一队铁骑正狂袭而近。

    当先的两骑,其中一人手执铁胎弓,正是向他放冷箭之人。

    “花荣!”

    王晖脸色立变,一眼就认出,那执弓之人,正是当日射烂他屁股,射伤宋谦下巴,令他主臣二人吃尽苦头,狼狈万分的神射花荣。

    而另一员年轻的武将,身披玄甲,手提长刀,一身萧姿威势,疾冲而前。

    认出那张熟悉无比的脸,王晖那狰狞的脸,骤然间大变,口中颤抖的吐出两个字:

    “张元!?”

    张元,那率军杀到之人,不是张元还能是谁。

    得知留县被王晖击破后,张元就当即点齐兵马,星夜兼程前来争夺,得知王刚可能有危后,他更是马不停蹄。

    此刻杀到留县时,大老远他就见到留县附近杀声大作,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猜想着极有可能是王刚所部,正在跟王晖进行接战,当即便快马加鞭,急速杀了过来。

    果然,张元很快就看到,大股的王军,正在追杀着他的护粮军。

    他更是一眼就认出了王晖,正一脸狰狞,高举着长刀,想要斩下一个跪在他马前之人。

    那跪伏之人,正是王刚。

    王刚运送粮草,有功于他,且王菲跟自己有婚约,今眼看着要被王晖所杀,张元岂能见死不救。

    只是相距甚远,想要救却鞭长莫及,张元灵机一动,便令花荣相隔数十步,放出一记冷箭。

    花荣这一箭去势甚猛,准头也极准,但幸运的是王晖正手执着双手,而利箭又是正面袭来,才给了他机会挡住这索命一箭。

    一箭救下王刚,张元暗松了一口气,却已怒火狂烧。

    王老贼,这个伪君子又几次三番的想要置他于死地,被赶出并州之后,还死心不改,屡屡的想要重新夺回并州。

    这个切齿的大仇人,就在眼前,张元岂能不怒。

    “花荣,给我灭了王老贼。”愤怒的张元,扬鞭向着王晖一指。

    花荣也二话不说,挂住铁胎弓,飞马加速上前,猿臂探出,手中战刀,挟着排山倒路之势,狂扫向王晖。

    “花荣,来的正好,一箭之仇,我今天叫你血债血偿!”

    仇人杀至近前,王晖立刻强按下震惊,一声长啸,撑起双股刀,反击而出。

    吭!

    一声金属轰鸣,王晖武力值不过75,逊于花荣80的武力值,且花荣能开三石弓,拥有着远超于他武力值的力量,这一刀狂斩而下,王晖岂能挡得住,双刀瞬间被压下数寸,刀锋直斩向王晖脑袋。

    王晖大吃一惊,分毫之间将脑袋一斜,勉勉强强的避过。(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王晖惊怖

    花荣沉默如水,力道却猛如上党,双臂青筋突涌,大山般的力量寸寸压下,转眼刀锋已削至了王晖的肩上,竟将他肩上护甲也渐渐切入。

    “无耻之徒!”就连儒雅的花荣,忍不住也出言骂了王晖一句。

    王晖脸形扭曲,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大骂道:“助纣为桀的奸贼,我要你的命!”

    怒啸声中,王晖臂上青筋爆涨,猛一用力,将花荣战刀拼力荡开。

    花荣却借力打力,战刀先是斩出,回转一百八十度,又反扫而回,轰向王晖下腰。

    王晖来不及喘一口气,双股刀一舞,斜向相挡。

    又听一声金属激鸣,重击之下,王晖手掌发麻,身形剧震,险些没能坐稳。

    两招重击,招招震得王晖身形震动,心中惊疑万分,深深为花荣力道之猛而震撼。

    二人交手时,张元已率大股铁骑杀至,冲散了他的兵马,护住了王刚,叫他再想杀也没有机会。

    王晖这方面,宋谦和王飞惊见张元援兵杀到,也放弃了抢粮,急也挥军杀上,旷野上,两队兵马狭路相逢,就此混战起来。

    远方的王菲,被张元严令不得接近战场,只能驻马于百步之外,双手十指紧扣,祈祷自己的兄长还活着,也祈求上苍保护张元无事。

    张元指挥着诸军,围杀王晖,而王晖则正吃力的应战花荣,越来越艰难。

    狂杀而至的宋谦,见王晖正与花荣这个仇人交战,不由怒从心起,大叫道:“土鸡瓦狗之徒,焉敢伤我兄长,宋某要你狗命。”

    咆哮声中,宋谦当即拍马舞刀,杀向了花荣。

    张元见宋谦杀到,冷笑一声,喝道:“宋谦,现在可不是你逞狂的时候,祖将军,去会一会你的老对手吧。”

    喝声方下,祖狄从斜刺里杀将出来,手舞战刀,将宋谦截杀在半道。

    两员当世绝顶的武将,再次激斗在一起,依旧难分胜负。

    这边宋谦杀到,右路方向,王飞也赶到,却被萧摩诃半路截住,也战成了一团。

    宋谦和王飞助不了王晖,而王晖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眼见被张元坏了好事,心中恼羞成怒之下,竟是没有即刻遁走,而是想杀了花荣,再去灭了张元,以报大仇。

    可惜,他面对的敌人,乃是飞将军花荣。

    抛开花荣绝世的箭术不说,光是一身的武艺,也要超越王晖。

    二十招走过,花荣卖了一个破绽,王晖自以为抓住机会,一刀疾刺而来,花荣却料敌先机,身形一斜,轻巧的避过这一刀。

    破绽已出。

    花荣喉头一滚,发出一声闷雷般的惊吼,战刀趁着王晖一刀扑空,招式用老之际,狂斩而出,向着王晖胸肩斩去。

    王晖招式瞬间凌乱,仓皇之下,急收左刀拨挡。

    招式用老,王晖不及收刀,铁刀收回不到半边,花荣战刀已至。

    咔嚓!

    一声碎裂的闷响,花荣的战刀,已狠狠的砍在了王晖的肩膀上。

    这一刀力道极猛,竟是斩破了他护肩的铁甲,硬生生的砍入了他的肩骨之中。

    王晖“啊”的一声惨叫,身形剧烈一震,肩上鲜血飞狂涌而出。

    剧痛万分的王晖,吓得是魂飞破散,哪里还敢再战,也肩上之痛,拼力拨开花荣这一刀,拍马就向北面狂逃而去。

    王晖一逃,宋谦和王飞二人,哪里还有心思再战下去,二人抢攻几招,分别逼退了萧摩诃和祖狄,急是护着王晖仓皇遁逃。

    王晖这么败逃而去,那几千王军士卒旋即崩溃,任由张元挥军肆意的屠杀。

    残阳西斜时,战斗结束,三千王军近有半数被杀,整个旷野无不被鲜血所染。

    远方观战的王菲,眼见张元战退王晖,不禁喜上眉梢,一张绝丽的容颜,欣喜感动的笑容,情不自禁的绽放开来。

    她急是拨马上前,想要看看兄长可好,当她上前看到王刚时,一张端庄的容颜,却刹那间错愕变色。

    众兵围护下的王刚,正捂着肚子躺在地上,鲜血将四周浸染了一大片,止都止不住,脸色已惨白到吓人,没有半点血色。

    显然,王晖那一刀虽然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却令他失血过多,此刻只余下一口气,离死已经不远。

    “兄长,兄长……”王菲惊叫着翻身下马,扑上去将兄长扶住,转眼已泪流满面。

    王刚握住妹妹的手,拼着最后一口气,颤声道:“小妹……你一定……一定要杀了王老贼……替我王家报……报仇……”

    “报仇”二字出口,王刚的头便耷拉了下去,已是没了呼吸,就此陨命。

    “兄长,兄长啊……”王菲抱着兄长的尸体,伤心无比的大哭起来,何等的凄凉。

    张元站在她身后,默默的看着她痛哭流泣,脸色阴沉如铁,心中丝丝的愤怒在燃烧。

    他实没想到,王晖竟然如此狠毒,竟然先杀王芳,再杀王刚,直接就灭了王家的男丁,让王家从此绝后。

    “王老贼,你果然够狠呢……”

    张元心中暗叹,踏着遍地的尸体,走到王菲的身后,看着那伤心的身影,想发说点什么安慰她一下,一时间却又想不起说点什么。

    “王小姐……”张元俯下身来,伸手想要安抚她的背,却迟迟没有落下。

    正当他犹豫之时,正沉浸在丧兄之痛中的王菲,却忽然一转身,娇柔的身儿扑入了他的怀中,脸枕着他的肩,放声哭泣起来。

    张元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悬在半空的手放下,轻轻的抚着她的秀发,抚着她的背,用这样默默无声的方式,来安慰伤感的她。

    这一刻,张元心里没有半点邪念,只有对一个伤心女子,深深的怜惜。

    “嘀……系统扫描,对象王菲感受到宿主关爱,产生仁爱点10,宿主现有仁爱点40。”

    系统精灵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提示音,这却是张元头一次不想听到这个声音。

    人家王菲正为丧兄之痛而哭泣,自己却还从人家身上捞到了仁爱点,这让张元有点趁人之危的惭愧,只能暗自苦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追击

    哭了半晌,王菲情绪稍稍颎伏,却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才从张元的怀中抽离出去。

    她拭了拭眼角泪水,脸畔微红,却依旧是一脸悲愤,“公子,王晖先杀我二兄长,现在又害死我兄长,他跟我王家有不共戴天的血仇,请公子无论如何也要帮我杀了王晖主臣,替我死去的两位兄长报仇,贞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公子。”

    说着,王菲便欲俯身下拜。

    张元忙将王菲扶起,深吸一口气,正色道:“王晖几次三番想要害我,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张元在此对天起誓,我一定会将王晖和宋谦碎尸万段,为你们王家,也为我自己报仇雪恨。”

    愤怒的誓言,如惊雷般回荡在旷野之中。

    王菲的伤感和悲愤,这才缓解不少,心中对张元又是感激,又是满怀情愫,却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再次投入张元怀中,深深的拥着他。

    “王晖,你这个伪君子,我早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元轻抚着怀中伤感的美人,默念着这让他厌恶的名字,复仇的誓言,已深深的铭刻在他的心底。

    战斗才刚刚开始。

    稍稍安慰过王菲后,张元便挥纵兵马,继续追击王晖。

    这一战,他要将计就计,不但要夺回留县,还要趁势拿下乐平,把战火烧到李统区去,御敌于国门之外,彻底的扭转跟董卓这场战争的被动局面。

    当下张元率一万四千步骑将士,一路跟在王晖的败兵后面,穷追不舍。

    王晖那千余残兵败将,又焉能是敌手,这位大汉王家主,果断的弃下部众,在宋谦和王飞的保护下,仓皇的向北而逃。

    可怜千余残兵,被王晖弃下之后,被张元率军如摧枯拉朽一般,杀得是血流成河,尸枕遍野。

    惊魂落魄的王晖,过留县而不敢入,绕城而过,径直向乐平逃去。

    这还不够。

    张元兵不血刃收复留县后,率领大军继续北上,沿着泗水一路追击王晖。

    一连两天两夜,张元穷追不休,沿途又数次击败了王晖的几次阻击。

    兵败如山倒下的王晖,不敢再与张元交锋,一路狂逃至乐平时,身边只余下二将,还有不到两百的残兵。

    留守乐平的,乃是客将和连,还有谋士简正,所统兵马不过五百。

    眼见身后张元汹汹追来,王晖知乐平不可守,连城门都不敢入,直接绕城西去,只派人入城通知和连和简正,命他二人率军弃城西逃。

    就在王晖前脚刚过乐平,还来不及喘口气时,张元已率前部三千余军,如狂风般追至。

    勒马于小土丘上,张元鹰目北望,乐平城尽收眼底。

    这座规模不大的城池,对并州来说有多重要,张元是再清楚不过。

    乐平位于泗水上游,原属于并州,但因其处于由中原入并州的大道口,故一直被视为并州的门户,自张扬统治并州之时,就一直将乐平纳入势力范围,王晖的统治时代也是如此。

    只是在前番他和刘豹,联手夺并州后,董卓才趁机夺据了乐平,命王晖率军镇守。

    乐平一日在董卓手上,就等于董卓时刻在并州的大门架了一门大炮,令张元必须日夜防范。

    这座战略位置就在眼前,而且还因王晖的失利,处于兵力空虚的地步,如此大好的时机,张元岂能错过。

    “拿下乐平,就能彻底的宋上并州的大门,如果不是王晖袭留县,我还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董卓,你的诡计,正好成全了我呢,王刚没白死……”张元心中暗讽,就准晖下令夺城。

    便在这个节骨眼前,乐平原本紧闭的城门,忽然出现了异动。

    城门轰然大开,转眼间,数以千计的颎民百姓,携家带口,彼此拥挤着从城中逃了出来,向着西去的大道奔去。

    只片刻间,逃出的百生就达到四五千之众,把整条大道都挤到水泄不通。

    张元眉头暗凝,当即喝令斥候前去侦察。

    斥候回报,果然印证了张元的猜测,原来王晖确实没有入乐平,提前一步就从西面大道,往中原腹地逃去。

    但王晖在临逃之前,却派人往城中四处散播传言,声称张元杀入乐平之后,必会屠城泄恨,号召城中百姓跟他一起出逃。

    王晖自驻扎于乐平以来,时常向城中百姓宣扬张元残暴,窃夺了他的并州之后,是如何的大肆屠杀,在乐平百姓心中,张元俨然已成了一个残**险的小人。

    如今乐平的百姓们一听说张元要杀,只消王晖稍稍一煽动,无不是吓得屁滚尿流,纷纷举家出逃。

    而王晖则临走之前下令,乐平其余三门不可打开,只开西门一门,放百姓出逃。

    如此一来,数千百姓只能一窝蜂的涌向西面,很快就把西去大道堵到水泄不通,堵了张元追击的路线,等于成了王晖的肉盾。

    张元如果要继续追杀,就要踏着这些百姓的尸体而过,背上一个屠杀百姓的恶名。

    而且,这几千百姓,张元就算要杀,也要杀上一阵,这拖延到的时间,足够王晖逃远的了。

    “竟然想到这么一招毒计,王老贼,你果然是遁术的老祖宗啊,怪不得历史上你逃到哪里,走时候都不忘忽悠上一群无知的百姓,我看都是用他们来当的肉盾……”

    张元拳头暗握,鹰目中流转着深深的厌恶。

    “夫君,王晖一定还没有逃远,咱们一拥而上,冲散这些百姓,说不定还能追上王晖。”樊梨花却迫不及待的叫道。

    樊梨花毕竟只是一武将,看问题的角度很简单,在她看来,只要能杀王晖,顺带辗杀几个百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元却不能。

    这般辗杀一气百姓,未必能追上王晖,还会正中王晖的下怀,借着这些百姓之口,把自己残暴的形象,遍传中原。

    将来同董卓争夺中原,那是势在必行,张元可不想没动手之前,就先把自己的名声搞臭。

    况且,此役的主要目的是夺取乐平,现在战略目标已经达到,就算让王晖走脱了,也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大不了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重要人物

    念及于此,张元便淡淡道:“王晖遁术出神入化,想追上他没那么容易,没必要为了一个王老贼伤及百姓,坏了为夫的名声,传令全军绕往北面攻城。”

    樊梨花又是一愣,自己的夫君不想伤及百姓也就罢了,她还能理解,但张元决定舍近求远,放着较近的南门或是东门不攻,偏偏绕往北门,这却让她有些不解。

    “就算夫君不想伤百姓,攻南门和东门也可以,为何非要去攻北门。”樊梨花不禁疑道。

    乐平东南两门,皆朝向并州,城中重要的人物出逃,是不会选择此二门的,所以要么是北门,要么就是西门。

    眼下西门如此混乱,张元便猜想,会不会有人借着西门混乱吸引住他,却趁机从北门出逃。

    “时间紧迫,路上再跟你解释吧。”张元也不多说,拨马便走。

    数千步骑将士,便绕了数里远的路,望北门而去。

    当北门的城楼渐渐印入眼帘时,张元刀锋似的眼眸中,不由掠起一丝讽刺的冷笑。

    视野中,只见五百兵马,护着一辆马车,正由北门匆匆而出,显然是急着要出逃。

    那辆马车竟有五百人护送,其中必是重要人物。

    “走了一个王晖,多少得让我有点收获吧,我倒要看看,马车里是什么重要人物……”

    张元心思已定,扬鞭一指,厉喝道:“全军压上,给我活捉马车中的人,给我杀!”

    号令传下,憋了一肚子杀气的步骑将士们,如猛虎出笼,喊杀着杀将出去,望那车队呼啸而去。

    几百步外,那一支人马才刚刚出城。

    那一辆马车旁,和连正手提战刀,目光如电,正冷峻的扫视着左右环境。

    行不多时,车帘掀起,窗中探出一张国色天香般的脸庞,“和连,好端端的,咱们为什么要匆匆出城?”

    “王晖兵败而归,不敢入城,张元的大军已经杀到,他叫咱们赶紧由北门出逃,事出紧急,所以来不及向夫人解释。”和连说话之时,目光紧刻环望四周,无比的警觉。

    女子不由花容一变,脱口惊道:“那张元竟然这么了得,竟杀到了乐平么?”

    心中惊讶,她也不敢多问,赶忙将身子缩了回去。

    就在她刚刚将车帘放下之时,和连那一双眼睛,却陡然一变,眼中迸射出惊色。

    东面方向,尘雾陡然大作,飞扬的尘土中,隐约有无数兵马,正如潮水般杀到。

    当先处,一面“张”字大旗,傲然飞舞。

    张元杀到!

    “王晖不是派人通知我,张元中了他的疑兵之计,会向西面追击么,怎么会杀到北门一线?”和连顿时脸色大变。

    就在和连震惊时,一队百余人的兵马,从西面方向飞奔而至,直抵近前,为首者正是宋谦。

    和连正愁着孤立无援,眼见宋谦赶来,心中自是一喜。

    宋谦飞奔而近,也不待和连开口,便大叫道:“和连,你护送着夫人先走,我来挡住张元小贼。”

    “兄长护送夫人先走吧,我来断后。”和连慷慨道。

    就在他二人争着谁来断后时,张元铁骑之兵已杀近。

    宋谦赤脸一沉,喝道:“保护阿缇娜夫人,乃是我宋谦义不容辞之事,只要有我在,谁也休想伤她,和连你不必再聒噪,快走。”

    车中女子,正是阿缇娜。

    说话之时,宋谦向着阿缇娜所在的马车,瞅了那么一眼,仿佛这话是故意说给阿缇娜听,想要羸得美人的感激。

    豪言方落,宋谦也不给和连争抢的机会,便喝斥着百余士卒,还有和连半数的兵马,向着冲来的张军迎去。

    和连并不知宋谦这么热心的保护阿缇娜,其实是出于私心,对宋谦是大为感激,便只好喝令余下两百余兵马,护送着马车前行。

    张元却怎么会让他们轻易走脱,正率领着铁骑将士,如风杀到,迎面正撞上宋谦率军结阵封路。

    连宋谦都赶了回来,可见那马车中之人,必是个重要人物,这更加激起了张元的好奇心。

    “萧摩诃,你带三百精骑绕过宋谦,务必给我拦住那马辆,祖将军,你率全军压上,去会一会你的老对手。”奔行中的张元,大声喝令。

    三千多步骑将士,很快分为两队,萧摩诃率三百精骑绕行而去,祖狄却冲锋在前,引领着两千多的主力军,向着宋谦的敌阵冲去。

    铁骑滚滚,溅起漫天的尾尘,祖狄老当益壮,手中长枪流转着寒光,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当先撞入敌阵。

    匆匆结阵的几百步军,如何能抵挡他这一冲。

    只见祖狄一马当先,撞入敌阵之中,长枪如车轮一般,挟着排山倒路之力扇扫而出,刀锋过处,雾血飞溅,断肢与折刀四面飞散。

    然后,敌军崩溃。

    狂杀开始。

    祖狄如一道最锋利的长矛,轻易的便将敌阵撕开了一道口子,身后数千虎狼将士,一涌而入,顷刻间,便将几百斗志低落的敌军,冲成四分五裂。

    转眼间,几百敌军便被杀成鬼哭狼嚎,抱头而溃。

    宋谦不傻,他也知道,以他区区几百兵马,根本挡不住张元这么一冲。

    宋谦拦在这里,只是为了给阿缇娜的逃走争取时间,以羸得美人的感激,将来好为他的求亲增加筹码。

    所以,就算他的军阵被一冲便溃,他也必须要凭着一身的超绝武力,继续战斗下去。

    为美人而战的宋谦,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手中一柄大刀,如磨盘般狂舞而出,层层叠叠刀影过去,转眼将十几名张军斩于马下。

    乱军中,祖狄认出了他的老对手。

    “宋谦,别猖狂,我来陪你一战。”

    没有过多的言语,祖狄低吼一声,双腿猛一夹马腹,纵马舞刀便向宋谦杀去。

    刀锋四面扫过,将那些阻路的小卒如败絮般斩开,那一人一骑,如踏着鲜血铺陈的血路,如风一般扑向宋谦。

    瞬息间,铁塔般的身躯,横在了宋谦的眼中,手中长枪挟着雷霆之力,当头轰向宋谦。

    “阴魂不散的匹夫,又是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宋谦的宝贝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宋谦双眼充血,一声暴喝,手中大刀挥纵而出。

    哐~~

    激鸣声中,宋谦只觉雄浑的大力如山般压来,手掌竟被震得发麻,双臂竟也被压弯了几分。

    “宋谦,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祖狄一声狂笑,刀上力道却有增无减的压下,直压得宋谦双臂一分分的弯下去。

    宋谦怒了,真的怒了。

    堂堂并州大将,何等的威风霸气,却被一个无名小卒屡屡纠缠,几次三番的杀不了他。

    如今,正是他向阿缇娜这个喜欢的美人,展现自己风采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个匹夫又出来搅局,灭他的威风,这叫他如何能忍。

    “匹夫,我要你的命——”

    伴随着一声沙哑的嘶吼,宋谦双臂青筋暴涨,倾起全身之力向上推起,轰然将祖狄的长枪荡了开去。

    祖狄只是借着战马速度的加成,才能在一招间压制住宋谦,他却深知宋谦的力量惊人,不可与其死拼,顺势便将战刀撤回。

    错马而过,宋谦已怒到脸色涨红到发紫,如一头发狂的野兽,纵马如风,手中大刀扇刀而出,卷起漫漫血雾,向着祖狄斩来

    祖狄却横刀而立,白髯随风飘荡,一身无畏的气势,面色冷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几次三番的跟宋谦交手,他对宋谦的实力和刀法,可以说已是轻车熟路,就算宋谦发狂,他又焉会惧怕。

    坚定的眼眸一凝,祖狄双腿猛一夹马腹,战马嘶鸣而出,如黑色的电流射向宋谦。

    血雾与尘埃之中,两道巨影轰然相撞。

    轰——

    巨大的金属激鸣声如惊雷而生。

    两人的身形均是微微一震,宋谦虽未落下风,赤脸却已再变,难抑深深的震撼。

    震惊之下,宋谦更是大怒,拨马回头一刀再出。

    祖狄到底是,经验丰富,情绪丝毫不见波动,手中长刀大开大阖,正大雄浑的招式,迎击而出。

    二人混战厮杀,顷刻间已走过五十余招。

    层层刀影飞舞开来,溅起无数道寒影四面激射,将周遭几丈内掀起滚滚的尘雾。

    大刀上的力道越来越强,宋谦已进入到半狂状态,毫不吝惜气力的攻出每一招。

    祖狄渐感兵器上传来的力道愈强,知道宋谦是仗着自己年轻力盛,瞧不起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想凭借着消耗力气,来压垮自己。

    “宋谦,别以为自己厉害,就想欺负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气力。”

    宋谦压迫性的攻击,反是激发了祖狄的雄心,他陡然间一声暴喝,抖擞精神,臂上的力道如惊涛忽起。

    宋谦原以为在力气上,可以压住祖狄,却未想到眼前这个无名小卒,力气竟然不逊于自己,转眼间气力陡增,又扳回了气势。

    宋谦心中惊怒,刀下无法击破祖狄,而在祖狄身后,大批的张军将士,则在张元的指挥下,大杀他的兵卒,越过他们的防线,前去追击阿缇娜的马车。

    张元压阵指挥时,一双锐利的目光,却在时刻注视着宋谦。

    他从宋谦那狰狞的脸上,看到了焦虑,看到了心急。

    张元知道,宋谦正在被那辆马车中的人牵绊。

    那就是他的软肋!

    思绪一转,张元嘴角扬起一丝诡色,高声叫道:“全军听令,一定要给我活捉那辆马车中的人,老子有重赏。”

    果然,这惊雷般的喝声出口,宋谦身形一震,脸上的焦虑之色更重。

    保护着阿缇娜的和连,麾下不过两百多兵马而已,追击的张元,却有数千兵马,甚至还有数百铁骑之兵,这要是给这些兵马追上去,单凭和连的武力,还有区区两百军卒,如何能挡得住,阿缇娜还不得落在张元的手里。

    一想到那不凡美人,自己喜欢的女人,落在张元的手里,被那奸贼占有,被他享受玷污,宋谦的心就象被针扎了一般的痛。

    堂堂并州大将,若连自己看中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心中忧惧,宋谦不觉便分了神,手中大刀的攻击力悄然减弱。

    张元最了解宋谦的性情,他方才那番高喝,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他,扰乱他的精神。

    他的计谋得逞了。

    几招一过,交战中的祖狄,觉察到宋谦的招式有所迟滞,立时便明白了自家兄长的手段奏效。

    他便趁此时机,尽起生颎武艺,刀锋如道道流光而出,发起了最猛的一波狂攻。

    心神动荡的宋谦,陡觉压力倍增,很快便被压制到只余招架之力。

    其实宋谦的武力值,本还略有祖狄之上,又比祖狄年轻力将,若交手个五六百招,他或张还能击败了祖狄。

    可惜他现在心忧阿缇娜,精神力不集中,根本无心交手,自然在祖狄的强攻下,就落了下风。

    又二十招走过,宋谦生恐阿缇娜有失,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强攻几招,拨马跳出战团,便向阿缇娜逃跑的方向追去。

    张元眼见宋谦逃跑,大笑道:“宋宋谦,你不是自命不凡么,怎么又要逃跑,有种跟我们祖将军决出个胜负啊,连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都打不过,你还有什么资格再狂。”

    耳听着张元的讽刺,宋谦是倍感羞辱,恨得是咬牙切齿,却不敢回头再战。

    宋谦一走,四周的残存的残卒,更被杀到鬼哭狼嚎,尸横遍野。

    祖狄一路追杀宋谦,纵马舞刀,如入无人之境,凡所过处,数不清的人头飞落。

    张元跟随在后,挥纵大军辗杀,扫灭了一众残卒,率领大军穷追宋谦。

    乐平北面方向,此刻已经是尸横遍野。

    就在张元祖狄还在跟宋谦交手之时,萧摩诃已奉命率三百铁骑,绕过宋谦的军阵,追上了和连护送的车队。

    和连虽然武力了得,但也就是李定国这个水平的战力,以区区两百步军,面对萧摩诃三百铁骑的冲击,如何能抵挡得住。

    不到眨眼间,他的两百兵马,便被萧摩诃轻易的冲垮。

    萧摩诃将对方的队伍冲成两截,随后挥纵铁骑,往来冲扯,借助着骑兵居高临下之势,还有强大的冲击力,肆意的辗杀着敌卒。

    和连正苦战支撑,败北的宋谦,带着几十名兵马赶来会合,二人联手,才勉强的杀出了一条血路,突出了重围。

    就在他二人刚刚庆幸,杀出了重围之时,回头一瞧,却蓦然惊觉,阿缇娜的马车竟然被截在了围困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选择

    阿缇娜是和连的主母,张元是刘豹的死敌,若是把主母落在了张元手中,将来再见时,和连如何能向刘豹交待。

    宋谦就更加不能忍了,他心里已把阿缇娜视为自己的女人,更无法容忍她落在张元这个奸贼死敌手中。

    震惊的二人,对视一眼,当场就想拨马返身杀回,无论如何要救出阿缇娜。

    便在此时,乱军中惨叫声再度大作,东面方向,大队人马杀到,“张”字大旗飞舞在前,引领着数不清的张军将士,如死神的镰刀般,肆意的收割着残存王军士卒的人头。

    张元杀到。

    张元率主力杀到,会合萧摩诃所部,战力更盛,转眼间,便将残存的敌卒,杀了个几乎精光。

    阿缇娜那乘的那一辆马车,已如一叶孤舟,陷入了张军的大军之中,摇摇欲坠。

    本是决心拼死救出阿缇娜的宋谦和和连,在拨马而出的瞬间,却不约而同的止步,陷入了犹豫之中。

    张军已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还有萧摩诃和祖狄这两员绝顶武将,他二人冲将进去,救出阿缇娜的希望渺茫,反而还极有可能送了自己性命。

    可是,若不冲进去,难道就眼看着阿缇娜,落入张元那个奸贼手中么?

    宋谦拳头攥的是咔咔作响,咬牙欲碎,脸上青筋突涌,眼神复杂之极。

    救?

    还是不救?

    宋谦陷入了取舍两难的境地。

    正当宋谦和和连二人,犹豫不决之时,数骑人马从西面赶来,来者正是王晖的谋士简正。

    简正一到,便向宋谦喝道:“宋谦将军,兄长明令不得回乐平,叫我们往西撤退,你为何却不遵兄长之命,私自折返而回?”

    原来,宋谦竟是背着王晖,私自率军回来救阿缇娜。

    简正此来,显然是奉了王晖之命,前来将宋谦斥责,再将他追回。

    “我是要回来救……”处于亢奋状态下的宋谦,脱口就想道实情,但话到嘴边,却突然间冷静了下来。

    怎么能说实话呢。

    难道告诉简正,自己违背兄长的命令,私自率数百宝贵的兵马,杀回形势危急的乐平城,竟然只是为了救自己看上的一个女人?

    兄长说过,女人如衣服,兄长如手足,岂能为了一件衣服,就不顾手足呢。

    况且,和连还在眼前,他怎能告诉这个视自己为兄长的同乡,说自己拼死杀回,是因为看上了他的主母。

    这话一出口,恐怕和连当场就会跟他翻脸。

    咽了一口唾沫,宋谦瞟一眼和连,慨然道:“和连视我为兄,我宋谦岂能置他于不顾,所以我才来不及禀报兄长,就赶着杀回来救和连。”

    这话一出口,把个和连听着是感动不已,瞬间是热泪盈眶,感激看向宋谦,不知该说些什么。

    简正也没功夫听他多解释,只想叫着宋谦赶紧走人,便道:“既然和连将军已经安然脱困,那咱们赶快撤离此地,前去跟兄长会合吧。”

    “不行,我家主母夫人还在后面!”和连毫不迟疑的反对,指着后面大叫。

    宋谦也一脸不甘,义正严辞道:“阿缇娜夫人还被小贼围困,咱们若弃她于不顾,岂非不义。”

    简正瞟了一眼身后形势,不由眉头深皱,叹道:“局势到了这般地步,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就算是二位强行冲进去,也救不回阿缇娜夫人,只怕还十有**也要陨命于敌阵中,事到如今,不可意气用事啊。”

    宋谦沉默不语。

    “可若失了主母,将来我有何脸面去见小王爷?”和连却悲愤道。

    简正又是一叹,劝道:“说句实话,当初晋失陷,小王爷把阿缇娜夫人抛给和连将军,只顾自己南逃,已是有些不义。和连你拼尽死力,保得夫人突围,已算是对小王爷仁至义尽。如今形势所迫,就算把阿缇娜夫人失陷敌手,和连将军也已尽了全力,对得起小王爷了,根本没有必要再自责。”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简正厉声打断了和连,“和连将军若留得有用之身,将来还有机会再把阿缇娜夫人从张贼手中救出来,若今天白白送了性命,阿缇娜夫人就彻底失去了希望,那才是真正的对不起小王爷,和连将军也是明事理之人,岂能想不通这个道理呢。”

    和连语塞,默然无语。

    简正这番话说的实在是太漂亮了,以大义的理由,给了和连一个台阶下,而不用让他背上心理包袱。

    沉吟片刻,和连苦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宋谦。

    那一叹,等于宣布他被简正说服,看向宋谦,却是在等他拿主意。

    宋谦脸上的青筋,此刻几乎都要爆裂炸将出来,他的心理煎熬已经达到了顶点。

    回去救阿缇娜,希望渺茫,九死一生。

    不去救阿缇娜,就要把那个自己看中的女人,那个不凡美人,拱手送给张元那个奸贼。

    兄长王晖的未婚妻王菲,已经落入了那奸贼手中,现在,自己的女人也要落入那小子手中,这口恶气,如何能咽得下去。

    宋谦那个恨啊,那个不甘啊,几次三番的,真恨不得咬牙杀回去。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女人如衣服,主臣如手足……”

    在这个宋键时刻,宋谦的脑路中,再次响起了兄长王晖曾经说过的话。

    在宋谦眼中,王晖就是他的父母,就是他的神,王晖说过的话,就是金科玉律,至理名言,谁敢违背,谁就是罪人。

    “兄长说的对啊,女人如衣服,主臣如手足,我若为了一个女人,将有用之身丧命于此,谁来辅佐兄长成就大业,误了兄长的伟业,宋谦岂非负了桃园结义的誓言,变成了那无义之徒……”

    思绪翻滚,蓦然间,宋谦的眼中,只余下冷血与决然。

    再一次含恨咬牙,宋谦回头瞪了那“张”字大旗一眼,猛的拨马转身,毫不回头的向着西面而去。

    宋谦这么做,等于是放弃了杀回去救阿缇娜。

    简正暗松了一口气,也不待和连做出反应,便拨马急匆匆的追随宋谦而去,毕竟他只是奉命前来劝回宋谦,至于和连是生是死,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草原第一美人

    宋谦一走,左右几十名幸存的王军士卒,也如蒙大赦一般,纷纷溃逃。

    和连回头再看一眼,那陷入孤军中的马车,无奈的一声长叹,“小王爷,连你自己都放弃了二夫人,不是我和连不想救她,是我已经尽全力了。”

    叹罢,和连一咬牙,拨马追随着宋谦而去。

    他们前脚才走,张元后脚就挥军杀至。

    以宋谦和和连的武力,这二人若要强行要逃,他追也是追不上的,他追击至此,就是要夺下宋谦拼死想要保护的那辆马车,看看里面坐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今目的既已达到,张元便下令收兵,不再无谓的穷追下去。

    斜阳西照时,战斗结束,乐平以北的大道上血肉横飞,阵阵的哀嚎声在旷野上空回荡。

    那一辆孤零零的马车,已经被团团围住。

    张元事先有令,要他们活捉马车上的人,故军士们只是将其围住,并没有动手。

    张元策马来到马车前,拔出佩刀来,将垂下的车帘,缓缓的挑了起来。

    鹰目望去,只见一名素衣女子,正双眸紧闭的端坐在那里。

    借着昏暗的光线,张元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

    看清的一瞬间,张元心头竟是怦然一动,身体竟是凝固一般,微微张开嘴巴,竟是瞧得有些痴怔。

    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一瞬间,所有美好的词汇,统统都一古脑的涌上了脑路,张元竟惊奇的发现,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女人的容貌之美。

    那是一种美到极致,美到不可方物,只应天上有的美。

    仿佛,那种美就像是一副毒药,任何男人只消看上一眼,都会无法克制的被她毒化到丢了魂儿。

    此刻,这美到不可思议的女子,正面色苍白如纸,细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整个人正襟端坐,似是心中害怕,表面上却要强作淡定。

    张元微微摇了摇头,从痴怔中抽出神来,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缓缓睁开眼,冷漠的目光轻瞟了张元一眼,却将目光移往别处,不看他,也不回答,仿佛不屑让张元知道自己的名字。

    这么矫情,是王晖的妻室吗?

    张元这般猜想着,但转念一想又不对。

    王晖虽然有妻室,但当初为并太守时,为了跟王家联姻,已将自己的原配夫人休掉,那可怜的女人也因忧虑而死。

    当然,王晖逃到乐平之后,也是可以再娶的,但能娶到如此绝色的佳人,张元却不太信。

    况且以王晖几次三番抛弃妻小的尿性来看,到了这般危机的时刻,他应该果断的抛弃妻子才对,怎么可能派主臣宋谦,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杀回来救老婆。

    这个女人,到底会是谁呢?

    他思绪一转,忽然想起,最先护送她出城的,应该是和连,而和连又原为刘豹的部下。

    难道说,这个女人是……

    蓦然之间,张元猜到了什么。

    他却也不说破,看着那冷漠的绝色容颜,便冷笑道:“不愿说出你的身份是吧,那好啊,我就当你是寻常的女子,把你作为战利品,随便赏给我的部下。”

    女人一听这话,花容立变,急是瞪向张元,厉声道:“张元,你若敢如此相辱,阿缇娜只好自尽,以保我的清白。”

    话音未落,她猛从袖中抽出所藏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就抵在了自己的雪白如藕的脖间。

    果然是阿缇娜。

    其实张元早已推算出了几分,方才只不过是吓她而已,张元还是有几分怜香惜玉之心的,对待这等绝色女子,又怎会忍心将她扔给那些虎狼的军汉们蹂躏。

    退一步讲,就算真要把她怎样,张元也会留给自己。

    阿缇娜不知张元的手段,三言两语这么一吓,自然就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以命相胁。

    “阿缇娜啊,果然草原第一美人,美到这等不可思议的地步”

    看着眼前的阿缇娜,张元思绪万千,暗自感慨。

    冷冷一笑,张元收回了刀,冷峻的目光,肆意的在阿缇娜的身上扫来扫去。

    她虽然故作刚烈,但心中的畏惧却全都写在了脸上,那握着匕首的双手也在颤抖不停,仿佛连匕首也拿不稳。

    “来人呀,把这位阿缇娜夫人,给我送回乐平去,好吃好喝供着。”张元摆手下令,转身而去。

    车帘放下,阿缇娜暗松了口气,见张元没有不轨行为,却才将匕首收入了袖中,背上却已浸出了一层冷汗。

    张元却只冷笑一声,一扬马鞭,率众望乐平方向而去。

    几名士卒围上前来,护送着这车马辆掉转方向,车轮吱吱呀呀转动起来,跟随在张元的身后,向着乐平方向而去。

    心情颎伏下来的阿缇娜,大着胆子将车帘掀起一角,透过一线缝隙,杏眼瞟向前方,看着张元那青松般的年轻身影,离她越来越远。

    “这个人是夫君的死敌,王晖又说他残暴诈无比,我落在了他的手上,真不知他会怎样处置我,唉……”阿缇娜幽幽一叹,绝容的容颜间,悄然掠起丝丝的愁云。

    “主公,原来这个贱人是刘豹的女人,我瞧她刚烈的紧,还威胁要自杀,主公不想办法把她的匕首夺下来吗,就怕她真的会想不开。”跟随在身后的萧摩诃提醒道。

    “她绝不会自杀的,她没有那个勇气。”张元自信的冷笑道。

    她落在张元的手中,就应该知道,无论如何都没有再逃出手掌心的机会,若她真是什么贞节烈妇,早就应该选择自杀,就不会等到看到张元时,才拿出匕首来威胁。

    在张元看来,她方才的举动,只是一个无助的弱女子,在生死难测之时,做出的下意识的反应而已,并非出自于她的本心。

    张元相信,这世上绝对有敢以死保全清白的女子,但阿缇娜却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那主公,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收拾大军回乐平,坐等着董卓大军前来,咱们以逸待劳,跟他好好斗上一斗。”

    年轻的身影,打马扬鞭,径归乐平。

    那一座城池,那一道并州的门户上,已高高扬起“张”字大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震惊

    ……

    乐平以西三十里。

    那一颗大树下,王晖下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无聊的挑动着木棍,挑着眼前的火堆。

    火光照亮了他灰白的脸,依旧还可以看到未尽的余悸。

    他的身边,只余下了王飞一将,还有不足二百多残兵败卒,而且还个个带伤,人人惶恐不安。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张元这同一个敌人,杀到这等狼狈不堪的地步。

    其实绕过乐平后,张元压根就没有穷追他,王晖却如同丧家之犬般,惊魂落魄之极,一路狂奔了三十余里,才敢停下了歇一口气。

    “张元,张元……”

    王晖默念着这个再次羞辱了他的名字,灰白的脸上,青筋抽动,深陷的眼眶中,倒映着羞恼仇恨的火焰。

    正当这时,马蹄声突然响起。

    王晖就像惊弓之鸟般,脸上的仇恨之火,瞬间吓得烟销云散,以为是张元的追兵杀到,二话不说,作势就要翻身上马。

    左右王飞等残兵败将,个个也惊慌不已,纷纷跳起身来,顾不得伤痛疲惫,就想跟着王晖再继续逃窜。

    “主公,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宋谦和和连的身影,先后的进入视野,一众残兵们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又坐了下来。

    王晖也暗松了一口气,见是宋谦颎安归来,又惊又喜,却又意识到自己方才太有些失态,大有被张元吓破了胆之嫌,不免又有些尴尬。

    “宋谦啊,你怎么不听为兄劝告,非要杀回乐平险地呢?”王晖迎向宋谦既有欣慰,又有责晖之意。

    宋谦面露惭愧,自然也不敢实话实说,只能说自己是回去救和连的。

    王晖最了解宋谦不过,看他那黯然的眼神,再看身边只有和连,却没有阿缇娜,就知道自己这义弟是回去救阿缇娜的,却没有救出来。

    “和连竟然没有出城,晖若早知道的话,就亲自去救了,还好宋谦替主臣把和连给救了出来。”王晖立刻改了口风。

    “多谢王家主不弃,连感激不尽。”和连拱手感谢了半晌,却又叹道:“可惜,连无能,没能把二夫人救出来,愧对小王爷。”

    听和连这么一说,王晖更加映证了对宋谦情绪低落的猜测。

    眼珠子微微一转,王晖便一拍和连的肩膀,安慰道:“和连你已经尽了全力,没有必要再自责,我王晖发誓,只要有机会,我就算拼上这条性命,也一定将嫂夫人救出来。”

    “王家主……”

    和连看着张那诚挚郑重的脸,感动的是热泪盈眶,向着王晖就深深下拜,“王家主之恩,连没齿难忘,请受连一拜。”

    “和连客气了,我们情同主臣,就当共进退,你这么说就客气。”王晖忙将和连扶起,说了一大通的什么主臣,什么义气。

    和连则是感动的稀里哗啦,对王晖是又感恩,又是钦佩,如果不是刘豹还活着的话,只怕当场就要转投到王晖的麾下。

    宽慰过和连,王晖暗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敢久留,率领着不足两百残兵,匆匆忙忙的继续向西逃去。

    ……

    乐平以西五十里。

    战旗遮天,兵甲森森,近四万的步骑军队,正沿着东去的大道,浩浩荡荡的东进。

    身裹红袍的董卓,策马奔行在前方,深邃的眼眸中,透露着丝丝迫切的杀机。

    就在一天前,他刚接到王晖发来的捷报,声称其已不费吹灰之力,就攻下了留县。

    收到这道捷报,董卓自然是大喜,更在他的意料之中。

    张元大军果然被吸引在了萧县一线,全然没有察觉他已改变了战术,命王晖突然南下,袭取了留县。

    今留县已得,通往晋城的大门就此打开,只等他的大军一到,就可以畅通无阻的长驱南下,直接杀奔晋城城下。

    攻克晋城,杀入并州腹地,剿灭张元,颎定东方的蓝图,似乎离他已经不远。

    奔行中,董卓想到这些,嘴角不由掠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报——”

    一骑斥侯飞奔而至,打断了董卓的思绪,“禀太师,东面急报,张元率数万大军突然留县,王晖寡不敌众,弃城而退,张元夺还留县,一路追击,已于前日一举夺下乐平。”

    轰隆隆!

    一道晴空霹雳,当头轰落,瞬间击碎了董卓心中正酝酿着的蓝图。

    这惊人的消息,惊得董卓是骇然变色,差点没能在马上坐稳,急是勒住战马。

    张元主力明明被吸引在萧县一带,怎么可能突然间杀至留县,不但夺回留县,竟连乐平也拿下?

    不光董卓震惊,左右杨定、李榷等文武,也无不是震惊困惑。

    张元的兵马难道都长了翅膀不成,怎么可能在一宿之间,从萧县一线飞往留县?

    所有人的脑路中,都闪现出这么一个大大的疑问?

    “难道说,张元得知留县失陷后,星夜兼程抽兵北上,杀了王晖一个措手不及吗?”

    李榷先是做出推测,但旋即又道:“这也不对啊,就算张元抽兵北去,也应该晚于我们才对,怎么可能抢在我们之前杀奔留县,还一口气连乐平也攻下,这说不通啊。”

    李榷想不通,董卓同样想不通,董营众主臣们,一时间陷入了困惑。

    同样困惑中的杨定,却先一步蓦然省悟,眼中掠过一丝惊色,叹道:“看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元早已有声东击西,奇袭乐平的计策,只怕在我们动手之前,他就已经从萧县一线抽兵,王晖正好是撞在了他的枪口上,所以才被他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他才能抢在我们之前,连乐平也一并攻下。”

    杨定一席话,终于道破了真相。

    董营众人们,一时间陷入个沉默,个个眼睛瞪到斗大,嗔目结舌,透露着内心的深深震撼。

    然后,便是一片哗然。

    董卓也恍然省悟,脸色阴沉如铁,沉默不语,只暗暗的将马鞭越握越紧,焦黄的脸上,震惊与愤怒,交错隐现。

    “此人麾下必有高人为其谋算,否则我们的每一步,不可能被他算得都这么准。”智谋如杨定,语气中也流露出深深的忌惮。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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