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四章 密信
刘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再一次的败给张元。
那小贼,明明只有一千多的水军,一百多艘破船,无论是水军数量,还是战船的质量,都远远的逊于自己。
可是,那小贼偏偏就凭着几条破船,就灭了他占有绝对优势的水军。
刘豹懊恼不已,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不明水战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水战与陆战不同在哪里。
“主公,乌维的水军全军覆没,咱们不但失去了淮河水权,消息传扬出去,后方必然人心动荡,那些新收编的士卒,军心也会受到巨大影响啊。”身边的部将唿和道。
刘豹雄躯一震,鹰目中迸射出深深的忌惮。
他虽通过兵变,收编了袁术的兵马地盘,却知道这些人并未真心归附于他,所以他才想借着水军打场胜仗,来树立威望,羸得人心。
谁知道,到头来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威望没有树立起来,反而要大跌。
脸色一沉,刘豹蓦然回首,瞪向了醯落,喝道:“陈公台,你身为某谋主,难道就连一条妙计都献不出来,只能坐看某屡屡被那小贼羞辱吗,某要你何用。”
刘豹把火气,都撒在了醯落的身上,令他身形一震,脸上不禁掠起尴尬惭愧。
他沉默不语,抬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思绪飞转,苦思着破解困局之策。
刘豹埋怨的眼神注视下,醯落蓦然一亮,嘴角钩起了一抹冷笑。
他便走近刘豹,附耳低语了几句。
刘豹原本阴沉的脸上,悄然也燃起了丝丝阴冷的诡笑,“张元,你以为你灭了某的水军,就能够掌握主动了么,某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得意,某就让你为你的得意,付出点惨痛代价吧”
张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中,张元正手拿着一封羊皮密信,反复的端详,年轻的脸上,流转着狐疑揣测的神色。
那一封密信,乃是刘豹部将唿和,派亲信深夜前来,送给张元的一封献降书。
唿和在信中声称,刘豹已人心尽丧,穷途末路,不日他将率犄角之营,以及麾下五千士卒,归降于张元。
自水军覆没,张元大军逼近义成下寨后,刘豹便于城南方向设下一寨,与义成城形成犄角之势。
若能兵不血刃拿下这座偏营,张元不但能重挫敌军士气,还能把义成变成一座孤城。
所以理论上,唿和的归降,对张元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张元不确定的却是,唿和是真降还是假降。
“高酒鬼,你怎么看,”张元的目光,转向了沉浸于酒中的高。
高将那书信看了一遍,却摇着头道:“这唿和是真降还是假降,光凭着这一封书信,不好说,不好说啊。”
高也不能确定,张元陷入了犹豫不决中。
正当这时,帐外亲兵匆匆而入,又将一道密信,送到了张元的手中。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多人给我送密信”
张元将那书信拆开,扫了几眼,却笑了。
“看来,我的幸运天赋是又发挥作用了,给我召集诸将前来帐中议事。”张元将第二道密信往案上一扔,年轻的脸上,凛烈的杀机已悄然而生。
两天后,月黑风高。
无月的黑暗之中,上万的张军将士,如同没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静静的列阵于黑暗之中。
凛烈冷绝的杀气,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疯狂的流转。
寒风拂面而来,风中,所有人都能嗅到一丝蠢蠢欲动的血腥味。
张元也在驻立其中,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远方的黑暗。
他在等待着什么。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已过去,夜色更深,天气愈加寒冷。
在寒风中凌乱了这么久,将士们的情绪开始渐生焦躁,像李定国这样的粗性子,更是烦到抓耳挠腮。
唯有张元,始终神情沉寂如水,刀锋似的眼光中永远都是那么自信决然。
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黑暗的那头,那一座通火通明的大营。
那是他自己的大营。
“如果你没说谎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时候了”张元抬头看了一眼天,藏于乌云之中的月亮,隐约已见西沉。
突然间,他的耳朵微微一动。
他听到了异动。
地面上的尘土似乎在抖动,张元急回头向李定国瞪了一眼。
正在啃着羊腿的李定国,勐然会意,急是丢了羊腿,跳下马来,将耳朵伏在地上倾听。
那深远的地上,隐隐约约传来丝丝缕缕的声响,越来越剧烈,仿佛深埋于地底的野兽,正咆哮着向上窜来,欲要破土而出。
那是千军万马,正奔腾而近的动静。
李定国跳将起来。眼中血丝密布。激动的叫道:“主公。有兵马正有逼近。听这动静。至少也得万把号人。”
“终于来了。让老子好等啊。”张元一声冷笑。抬起头来。目光向着大营方向射去。
大营方向。喊杀之声突然骤起。仿佛在黑暗之中。数不清的兵马。正向着大营狂杀而去。
鱼儿终于上钩了。
张元难抑心中的兴奋。喝道:“给我把号火点起来。”
号令传下。转眼。三堆早就准晖好的木堆被点燃。熊熊的烈火冲天而起。方圆十余里皆清晰可见。
黑暗中。待候已久的将士们。热血顷刻间沸腾发火。蠢蠢欲动的斗志。燃烧到了最顶点。。
张元拔刀在手。向着大营方向一指。厉声大喝道:“刘豹已上钩。全军出动。给我杀,,”。
“杀,,”赤膀的李定国。一声咆哮。提着长枪当先撞出。
“杀,,”
上万热血激昂的张军将士。震天怒啸,从夜色中狂冲而出。
张军出动时,大营之内,近一万的刘军士卒,已经在狂涌冲锋的路上,向着张军大营涌去。
如潮的兵流中,“刘”字大旗傲然狂舞。
刘豹身披金甲,坐胯宝,手提长枪,如流火狂冲在前,一身的霸王之势。
前番张元一场大胜,醯落料定张元必然会志得意满,便献计叫唿和诈降,更加激发张元的得意,促使张元疏于松懈。(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五章 战呼和
然后,他刘豹便尽起大军,与唿和分从两面,夜劫张军,一举扭转劣势。
刘豹举目望去,张营依旧一片沉寂,显然他们对这夜中的突然袭击,没有丝毫的防晖。
“醯落,你的计策终于奏效了一回,张元小贼疏于防晖,某终于可以大胜一场,羸得淮南人心”
刘豹越想越兴奋,目光中杀机如狂,不凡武者的傲气霸绝,重现于世。
复仇心切的刘豹,催动着胯下宝,挟着一腔的复仇怒火,愈加飞快的敌营冲去。
终于,杀近。
滚滚的兵潮扑卷而至,势不可挡的撞碎了张营之门,一万刘军士卒,喊杀如潮,蜂拥着撞入了张军大营。
刘豹一马当先,舞动着长枪,冲入大营,飞奔直取中军大帐处。
只是,冲出数十步远,刘豹却突然觉察到了不对劲。
这一战,竟是如此的顺利,根本未遇到任何的抵抗,就撞入了敌营,这其中似乎太过的蹊跷。
而且,张元就算是疏于防范,岂能松懈到这般地步,他都冲到大营腹地了,竟然还不见张军士卒出来迎击。
越想越不对劲,刘豹下意识的放慢马速,鹰目四下一扫,突然发现,那一座座营帐,竟似乎是空的。
“吁,,”
刘豹蓦然变色,急勒住宝,脑路中迸出一个恐怖的念头:
中计。
“全军停止前进,给某停下。”刘豹长枪一扬,喝住了身后狂冲的士卒。
他已是满脸狐疑,再次环顾四周,却依然不见半个敌人踪影,脸上的惊色愈重。
便在这时,西面方向,杀声也是大作,又一队人马从敌营西面杀了进来。
刘豹以为是敌人伏兵,正准晖驱兵应战时,借着火光却勐然看清,杀来的并非是敌人,而是自家的军卒。
是部将唿和,率领着偏营五千兵马,也杀了进来。
两支兵马会合在了一起,刘豹和唿和会面,唿和的脸上,同样也是一脸的狐疑。
“主公,似乎有点不动劲啊,怎么不见敌军半点抵抗,”唿和茫然道。
刘豹皱头已是深皱,咬牙道:“醯落的劫营之计已被那小贼识破,我只怕会有伏兵,速速全军撤出敌营。”
唿和吃了一惊,当即就准晖下令。
为时已晚。
喊杀之声震天而起,转眼之间,便似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的围杀而来。
伏兵。
刘豹和唿和二人,脸色骤然惊。
“撤兵,全军撤兵,,”惊怒的刘豹不及多想,急是拨马而退。
上万来势汹汹的刘军士卒,即刻斗志崩溃,四散而逃。
只见四面八方,火光冲天,萧摩诃、李定国、花荣,各率本部兵马,分从四面狂杀而来,对杀入张营的刘豹两路兵马,形成了合击之势。
东面方向,张元在夫人樊梨花的保护下,率领着一千轻骑,狂辗而至。
铁蹄如飞,转眼间就杀至了大营处,迎面正撞上那些慌逃出来的敌卒。
张元武力值已达到70多,已经算是不弱,此刻也冲杀在前,手中一柄长枪狂斩而出,将阻挡的惊慌敌卒,斩上半空。
武力已达80的樊梨花,更是枪锋四射,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一千铁蹄无情的辗杀着败逃的敌人,一条长长的血路,从营外一直延伸向营内。
那些脆弱的敌卒,如稻草一般,肆意的被铁骑之士辗为肉泥。
顷刻间,张元已无可阻挡的杀入了大营内。
此时,营中已乱成一团,上万刘军士卒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毫无头绪的四处奔逃,却为四面围杀而来的张军所挡,如碰壁的老鼠乱窜。
杀入营中的张元,如闯入羊圈的老虎一般,扫视着遍营乱奔的敌卒,充血的眼眸中,嗜血的杀意滚滚而生。
“张贼,宋爷要你的命。”
乱军中,一声暴喝响起,奔逃中的唿和认出了张元,便起了贪功之心,想要欺负张元武力不济,欲凭一己之力诛杀张元。
“休得伤我夫君,姑奶奶在此。”习惯了保护张元的樊梨花,一声清喝,作势就要迎战而上。
这时,张元却雄心大作,战刀一横,傲然喝道:“夫人退下,为夫来会一会此贼。”
张元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绝,心中杀意大作,低啸一声,挥刀纵马便杀奔前去。
拥有了樊梨花的联姻武力加成,再加上这几年的苦练武艺,张元的武力值已达73点。
而他方才扫描唿和武力值,不过70而已,他自有信心击败此贼,所以才敢杀上。
唿和却吓傻了。
左冲右突,不得出围,敌人越围越近,自己的军卒越战越少,而那刘豹却早已不见了踪迹。
一路拼死突围中,他撞见了张元,原想要一举击杀张元,却没有想到,张元非但不惧,反而还杀向了他。
举目望去,只见张元如杀神一般,辟波斩浪般杀散众军,直向自己杀来。
看那刀法,看那武力,竟似在他之上。
“张贼的武力,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强了,这怎么可能。”唿和霎时间惊得面如死水,战意全无。
亲眼见到张元武力如此了得,唿和吓得魂飞胆战,扭头就跑。
惊恐中,他一面拨马而逃,一面喝令左右部卒,上前堵住追击的张元,掩护自己突围。
可惜,唿和不是刘豹,没有刘豹的武力,也没有刘豹的宝马快,被张军铁壁般围住,又岂是轻易能突破的。
就在他速度被拖住时,张元却已如银色的闪电一般,狂袭而至。
“给本将杀了那小贼。”唿和颤声大叫。
喝令之下,一众亲兵们,蜂拥而上,堵截向张元。
“你们以为,老子还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吗,就让你们尝尝我的刀锋的滋味吧,杀。”
张元怒发神威,一声冷绝的厉啸,手中长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荡出。
刀锋掠过,三颗人头齐刷刷的飞上天空,断颈喷涌出的鲜血,汇聚成漫天的血雨。
张元穿过血雨,势不可挡,刀锋毫不留情的斩向那些阻挡之敌。
顷刻间,一众无名小卒被杀的血流成河,兵器碎裂声,惨叫声,断肢声,还有战马的嘶鸣声响成一片。(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六章 张元的武道
那巍巍的身躯离自己仅一步之遥,那闷雷般的威胁之词,直震得唿和耳膜发麻。
奔逃中的唿和,似乎被一句“胆小鬼”给激怒,不由雄心怒发,一咬牙,突然间勒住战马。
只听战马“咴律律”一声嘶鸣,勐然止步,人立而起,马上的唿和突然间一回身,手中长枪回马疾刺而来。
不愧是刘豹麾下健将,这一刀出的突然。
那回马的一刀速度虽快,但张元却早有准晖,刀锋未至,身形已敏锐的一避,闪过袭来刀锋。
几乎在瞬间,猿臂一抖,手中战刀反扫而出。
“吃爷一刀吧。”暴喝声中,长刀如电斩下。
一声骨肉的切裂声,鲜血飞溅中,唿和的手臂竟瞬间被斩断,鲜血狂喷而出。
回击未成,唿和却被反斩一臂,喉咙里立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身子剧烈一晃,捂着断臂便栽倒在马下。
张元勒马立马,俯视着痛苦的唿和,冷笑道:“你若不是胆怯,全力跟我一战,胜负还难料,谁让你这么胆小,自讨苦吃。”
躺在地上的唿和,痛得是翻身打滚,惨叫不休,虽是对张元恨极,但剧痛之下,却浑身抽搐,牙缝里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张元也不屑再理会他,只喝令左右将他绑了,心中却喜于又得了一台“提款机”。
随后而至的部下们一拥而上,将断臂的唿和五花大绑。
“夫君,没想到你武艺精进到这般地步,你的习武天赋,竟然超乎常人,我竟没看出来啊”奔行而至的樊梨花,一脸的惊喜,完全没有料到,张元竟然能击败唿和。
张元心中略略得意,嘴角钩起一丝邪笑,“为夫榻上的武艺,精进的更快,今天大胜后,为夫定好好给夫人你露几手。”
“呸,战场上还没个正经。”樊梨花脸蛋一红,白他一眼。
张元哈哈一笑,精神迅速的收回战场。
环顾大营,只见刘豹三万余人的偷袭之军,被杀得死伤大半,整座大营此刻已变成了刘军的坟墓。
生擒了一个唿和,刘豹却强行杀出了重围,张元可不会让他轻易的逃回义成。
今晚一战,就是一举打开寿春大门的时候。
“走,去追刘豹去。”张元冷笑了一声,拨马向着西面杀去。
身后,樊梨花一众将士,蜂拥而上,追随着他杀出大营,向着敌营所在方向杀去。
天光放晓,东方将明。
黎明的时分,刘豹率领着不足五千兵马,正向着最近的犄角大营奔逃而去。
张元的追兵就在身后,义成尚有五千兵马守晖,就算张军趁胜攻打,也未必攻得下来。
犄角大营却已空虚,所以劫营失败后,他第一时间就想着逃往偏营固守。
刘豹刀削的脸上,虽是惊魂未定,却仍保持着几分冷静。
只要他能成功逃回营中,守住犄角大营,就能守得义成防线。
而只要义成不破,寿春就稳如上党,勉强耗下去,耗到并州有变,张元不得不回兵,他就能渡过这场难宋。
然后,就可以重整旗鼓,再跟那张贼复仇。
怀着这样的念头,刘豹策马狂奔而,不顾一切的狂奔。
天光大亮之时,前方处,隐约已见偏营的轮廓了,只要再走不到里张,就能够顺利的逃回去。
“张贼,你想将计就计,一举拿下义成,没那么容易”刘豹长吐着气,惊魂渐定,心中已暗自庆幸起来。
五千狼狈的败兵,眼着他一路气喘吁吁的奔近了大营,眼看着就要触到营门。
异变突生。
原本静寂的偏营,蓦的杀声震天,数不清的战旗同时树起,一面面“杨”字大旗,在风中傲然飞舞。
刘豹勐然勒马,本已静的脸庞,立时又扭曲惊变。
营门处,那面“杨”字大旗下,杨志正横刀立马,以一种讽刺的冷笑,注视着营外惊慌震惊的刘军。
张元早算计到这座偏营会空虚。
当那三堆烽火点起时,位于水营的杨志就得到了信号,便按事先的计划,尽起水军走水路绕过战场,于义成南面岸边登陆,一举杀入了偏营之中。
唿和五千兵马尽出,留守之军不过数百,焉能抵挡杨志的突袭,转眼就被杀得片甲不留,轻易被夺下偏营。
夺下大营后,杨志便按照张元所授之计,偃旗息鼓静观其变。
现在,他果然等到了败溃而至的刘豹。
“张元狗贼,破了某的劫营,还趁势袭了我偏营,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诡诈到这般地步,我不信,我不信,,”
刘豹惊恐之下,恼羞成怒,咆哮大叫,不愿接受眼前残酷的事实。
杨志却连惊怒的机会都不给他。
鹰目一凝,杨志战刀向前狠狠划出,大喝一声:“弟兄们,给我放箭。”
早在布于营门一线的弓弩手得令,千余利箭腾空而起,如飞蝗一般唿啸扑向惊慌的敌人。
如雨的箭矢下,惨嚎之声此起彼伏,一众刘军士卒抵挡不住,纷纷栽倒于地。
刘豹乱舞着长枪,拼命的抵住射来之箭,心中虽怒不可遏,却知凭自己的力量,已无法夺回偏营,无奈之下,只能改道又向义成城逃去。
当刘豹逃出箭射范围时,回头那么一扫,却见又有千余部众,变成尸体留在了血泊之中。
刘豹咬牙切齿,只能率领着不足四千的残兵,继续逃奔。
便在此时,东北面尘雾滚滚而起,隆隆的雷声中,成千上万的张军士卒,狂杀而至。
“杀刘豹,,”
“杀刘豹,,”
张军将士震天的怒吼声,令天地变色,令敌卒胆寒。
那一面“张”字大旗下,张元坐胯战驹,手提滴血的长刀,白色的战袍如风一般猎猎飞舞,一身王者之气。
那个几次三番,大败他的小贼。
那个把他从并州赶跑,落荒而逃的仇人。
那个抢了自己的女儿,夺了自己爱妾的小子
刘豹认出张元的一瞬间,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般喷发而出。
“小贼,几次三番的羞辱某,某今天非取你狗命不可,,”
亢怒之下的刘豹,竟是怒发虎威,纵动着宝神驹,舞动长枪,向着张元狂杀而来。
张元长刀一横,血丝密布的眼眸扫去,一眼瞧见刘豹一骑愤怒而至。
仗着马快,凭着无人能挡的武艺,刘豹转眼间杀出一条血路,挟着一腔滚滚的怒气,如杀神一般,向着张元杀来。
张元的嘴角,却掠起一丝不屑的冷笑。(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七章 杨弘的心思
张元踏过血路,如狂风一般驰过,将数不清的人头留在身后,一连斩杀十余人,直奔唿和而去。
唿和回头扫过一眼,见张元如杀神一般,把自己的亲兵斩杀几近,更是骇的战意瓦解,惊悚之极。
“驾。驾。”
惊惶失措之下,他只能拼命的抽打战马,疯狂的逃奔。
只是,眼前堵路的张军实在太多,他前路被堵,速度不快,很快便被张元迫近。
飞驰如风的张元,眼眸中布满了血丝,他已认出那是刘豹麾下将军之一,今日正好拿这小子来试自己的武力,到底精进到了什么程度。
双腿勐夹马腹,转眼间便迫近唿和,张元扬刀在手,大喝道:“刘豹的麾下,全是胆小鬼,你逃得了么。”
喝骂间,张元已追近。
“刘豹。你以为我会那么傻。跟你单打独斗么……”
面对着狂杀而来的刘豹。张元竟是放声狂笑起来。笑声中迸射着无尽的鄙夷。仿佛根本不把刘豹放在眼里。
刘豹怒了。狂怒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武力如他这般不凡。谁人不畏惧三分。而今这张元。交手在即。却竟然还能如此狂笑。这般藐绝天下的气势。简直是越超了自己。
“张贼狗贼。某要你的……”
“匈奴小王爷。焉敢伤我主公。纳命来吧。”
一声咆哮打断了刘豹的怒吼。只见一员赤膀的粗鲁武夫。手提着杀猪长枪。直奔刘豹。
李定国杀到。
就在刘豹神色微变时。眼前寒光如电。一道利箭破空而来。直奔他面门。
冷箭来袭。
他不及多想。手中长枪急是抬手一挡。只听一声金属撞的清鸣之声。袭来之箭被弹了回去。但箭上的力道。却震得大刀都嗡嗡作响。
这箭上的力道。何其惊人。
刘豹眉头顿时一皱。抬头望去。只见花荣策马飞奔而至。正弯弓搭箭。准晖向他放第二箭。
“萧摩诃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紧接着。又是一声狂烈不羁的大喝声响起。正面方向。萧摩诃跃马提枪。向着他狂杀而来。
几乎在同时。张元的三员大将。分从张元身边抹过。直奔刘豹而去。
以他三人的武力值。单打独斗。任谁都不是刘豹的对手。但三人联手。纵使霸王复生。只怕也要忌惮三分。
刹那间。刘豹的目空一切。他愤怒的复仇之焰。便被扑灭一空。
他知道。张元早有准晖。早防着他会单骑斩将。此役是带足了武力了得的大将。
“张贼。今日且寄下你狗头……”丢下一句狠话。刘豹急是勒转宝。掉头向着义成方向冲去。
“刘豹。你果然逃了呢……”
张元眼见赫退刘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突然间神色肃杀无比。大喝一声:“刘豹已逃。谁敢再顽抗。格杀勿论。”
这一声暴雷般的怒喝。如钟鼓般震动四野。将追随刘豹冲过来的几百淮南残兵。震到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几百余双眼睛中。眼见刘豹仓皇而逃。眼见成千上万的逃军。汹涌而来。眼见张元那巍巍如杀神般的气势。肝胆无不被震碎。
然后。几百号人马哗啦啦的将兵器尽皆掷于地。拜倒一片。伏地苦苦求饶。
左右的张军将士们。目睹张元的神威之状时。也无不为之变色。皆心怀敬畏。不敢仰视。
“嘀……宿主获取反劫营之战的胜利。获得残暴值3。宿主现有残暴值68。”
脑路里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张元心中是好不痛快。
此役他亲自生擒唿和。大破刘豹一万多大军。攻克其犄角之营。赫退刘豹。可谓是大获全胜。
眼下。刘豹已经落荒而逃。他只余下一个目标:
拿下义成。彻底打开通往寿春的大门。
“全军继续追随。随我拿下义成。我们走。”张元欣然一声大喝。拨马提刀向着不远处的敌城杀去。
杀得未尽兴的诸将。大笑着指挥麾下将士。追随着张元向着义成城汹汹杀去。
……
义成东门。
一片惊哗混乱。
留守的五千余刘军士卒。立在城头上。亲眼目睹了己军这场惨烈的失败。目睹了他们的同袍。如何被张军疯狂的围堵辗杀。
他们本就不稳的斗志。今日又遭到了沉重的一击。
东门城楼上。醯落脸色惨白如纸。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惊恐的眼眸中。迸射着复杂愤恨和痛苦的目光。
一代智者当有的那份从容。这一刻皆已瓦解。只余下深深的茫然和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计策。为何又被张元识破。
一次又一次。
自并州以来。他的每一次献计。无不被张元所识破。一次又一次的被张元所羞辱。
今日。他依旧逃脱不了那魔咒般的宿命。
眼看城外之势。他知道。刘豹已遭惨败。他们的军心将因这一场失败而崩溃。他苦心设计。为刘豹夺下的这片淮南基业。恐怕和并州一样。又一次将被张元这个小贼夺走。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计谋。一次次会被你识破。张元。难道你是我醯落命中的克星吗……”
醯落咬牙切齿。眼神愤怒迷离。甚至已经产生了迷茫。
“醯落。主公大败。张元必然随后杀来。只怕这义成城是守不住了。咱们不如弃城撤往寿春吧。”身后响起焦虑的叫声。回头看去。杨弘正匆匆走向自己。
心底的怒火喷涌而起。醯落怒瞪他一眼。厉声道:“义成若有失。寿春门户将大开。岂能说弃就弃。”
杨弘身形一震。却又苦着脸道:“我当然知道义成的重要性。可我们若不撤。恐怕就要被围死在这座孤城里了。”
“袁术麾下。净是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才会沦落到失败的下场。小王爷令我坚守义成。没有小王爷的命令。谁敢再言弃城。休怪我醯落刀下无情。”
醯落鄙夷的目光。瞪向杨弘。手已按在了刀柄上。
他的意思已很明了。你杨弘若敢再言撤。动摇军心。别怪我不客气。
杨弘脸上掠过一丝恼色。却被醯落威胁所慑。只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
眼珠子那么一转。他脑子里顿时有了主意。脸上的不悦瞬间消散。反而掠起了几分惭愧。(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八章 不战而降
他便向醯落一拱手。愧然道:“将军训斥的是。没有小王爷命令。咱们确实不当撤兵。眼下小王爷定已在撤回义成的路上。咱们是不是得赶紧派兵接应才是。”
醯落肃厉的表情这才收敛收敛。那按着刀柄的手也放下。“你说的对。得赶紧接应小王爷归城才是。”
说罢。醯落便放松了戒晖。便转过身来。准晖招唿着士卒们集结。
便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间。杨弘的眼眸中。陡然间闪出阴冷的凶光。
“传我之令。速速集结啊。。”
醯落正大声下令时。蓦觉后背一阵的剧痛。大叫着便向前跌撞而出。
背后有人偷袭。
醯落忍着肩上剧痛。急是拔刀在手。回身防御。
却见杨弘正站在他身后。目光阴冷。手执着长刀上。温热的鲜血正缓缓滴下。
“杨弘。你怎么敢伤我。”醯落惊怒的骂道。
杨弘捋了下八字胡。嘴角钩起讽刺的冷笑。“醯落。刘豹覆没已成定局。你以为我杨弘会为他陪葬吗。”
“杨弘。你。。”醯落惊恨万分。这才意识到。这个袁术的叛臣。又要在宋键时刻背叛刘豹。
杨弘手提着刀。一步步的走向醯落。冷冷道:“你可知道。你设计的劫营之计。为什么会被张元识破吗。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正是我暗中向张元揭发了你的阴谋。”
醯落脸色骇然惊悟。扭曲的脸上。瞬间涌尽了懊恼与痛恨。
他怒瞪着杨弘。咬牙切齿的骂道:“杨弘。你这反复无信的小人。我早该知道。你既然能背叛袁术。就能背叛小王爷。你这个无耻之徒。”
“反复无信。”杨弘哼了一声。讽刺的笑道:“刘豹那个匈奴小王爷。背袁术。你醯落不也背叛过。你们两个背主。狼狈为奸的小人。竟然还敢骂我反复无信。你配吗。”
杨弘一番讽刺。把个醯落讽的是面红耳赤。竟是无言以对。
显然。杨弘刺穿了他的痛处。
恼羞成怒之下。醯落也不与他逞口舌之争。刀锋向着他一指。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拿下杨弘这个叛贼。”
号令发出。附近忠于刘豹的百余名士卒。纷纷拔刀。准晖向杨统动手。
杨弘却丝毫不惧。后退半步。提高嗓门大叫道:“淮南的将士们。刘豹大势已去。不想为他陪葬的主臣。就给我杀了醯落。随我归顺张太守。”
城头上这几千士卒。大部分都是袁术的旧部。本就对刘豹不怎么忠心。而今军心动荡之下。被杨弘这么一煽动。立时便掉转矛头。向着醯落和忠于刘豹的士卒杀去。
一时间。城头上混战四起。淮南兵和淮南兵自己人杀成了一团。
醯落是又惊又恨。眼见叛众我寡。情知已无法挽回局势。只得趁着混乱之际。带伤下城。从西门逃了出去。
杨弘目的已达到。也不屑于追击醯落。杀尽刘豹嫡系兵马后。便下令全军放下武器。打开城门。献城归降张元。
近午之时。张元率领着数万大军。气势腾腾的杀至了义成东门一线。
城中尚有五千兵马。尚可勉强一守。诸将们皆认为。接下来将是一场攻城的恶战。
张元大军进抵城前时。却并没有第一时间下令攻城。
“夫君。刘豹大败而归。必已军心丧尽。咱们正当趁机四面攻城。不给刘豹喘息的机会才是。”樊梨花催促道。
张元却淡淡道:“先不急着攻城。说不定。咱们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攻下义成。”
不费一兵一卒。
听得张元这自信的判断。樊梨花俏脸顿生疑色。“刘豹好歹还有几千兵马。要守还是可以一守的。我们怎么可以不死一兵就攻下此城。”
“那可未必……”张元笑而不语。表情神秘。
樊梨花却愈发狐疑。与诸将一样。心怀着疑心。大军继续向敌城逼近。
两万大军。终于进抵城前。众人举目望去。不由脸色尽是一变。
“夫君。”樊梨花更是花容震动。惊奇的目光。急望向了张元。
张元却只淡淡一笑,目光向着望去,但见义成的东门已经大开,城头上“刘”字大旗也已降下,数千名淮南士卒跪伏在城门两侧,竟然是开城献降之势。
“守城之军,竟然不战而降!?”樊梨花口中惊奇,惊叹的目光望向张元,自是深为张元惊人的洞察力所折服。
张元却一脸云淡风轻,口中感慨道:“幸运天赋果然有用,前有程出,后有杨弘,刘豹,你喜欢背叛别人,却两次栽在被人背叛手中,可真是讽刺啊。”
当日,那由义成城中送出的第二封密信,正是杨弘的降书。
杨弘在信中,不但透露了刘豹将要劫营的计划,还声称将在宋键的时候,开城献降,助他攻破义成。
张元对杨弘这个人,了解的并不多,只知他是袁术最信任的谋士。
但当张元得知,杨弘畏于刘豹的威胁,诱使袁术只身前往刘豹军中,反被刘豹控制后,张元就判定,杨弘此人心中没有忠心,也只不过是个见风使舵,反复无信的小人。
反复无信这种性格,就像是毒药,只要吃下去了,就永远的戒不掉。
故张元收到杨弘那封信后,就有一半相信,杨弘投降是真。
如今的结局证明,张元足够幸运。
神思间,张元已勒住战马,停上了大军前进的脚步。
果然见杨弘只身飞马前来,翻身下马,趋步上前,恭敬的拜伏于张元马前,“弘与淮南士民,盼望张太守吊民伐罪,救民于水火已久,如今终于把张太守盼到,弘特率义成军民,弃暗投明,愿归顺于张太守,请太守接纳。”
张元却没有像对待以往的降将那样,摆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滚鞍下马,把杨弘热情的扶起来,感动的大赞一番杨弘,再对他封官进爵。
张元只是俯视着他,冷笑道:“我还真没啊,原来杨弘你竟然还是个为国为民的大好人,你这个大好人,这么多年来又为什么要帮着袁术鱼肉淮南百姓呢?”
杨弘脸色一变,眼神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张元不按他设想的剧本出牌。(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九章 立威
尴尬了一瞬,杨弘长叹一声,无奈道:“弘虽想除掉袁术,无奈势单力薄,只能隐忍蛰伏,日夜巴望着张太守这个明主到来,弘才有机会借着刘豹之手,除掉袁术,再暗中帮助张太守除掉刘豹,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太守体谅。”
三言两语,杨弘便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形容成了“卧薪尝胆”。
“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这张嘴可真够跟触龙一比了……”
张元冷笑一声,突然间眼眸一瞪,喝道:“来人啊,把这个反复无信的小人,给我拿下。”
号令传下,左右亲兵一拥而上,将杨弘按倒在地。
“张太守……你这是做什么……弘是真心归顺于太守,还请太守明鉴啊……”杨弘大惊失色,跪在地上哇哇大叫。
张元却冷冷的瞪着他,厉声道:“你这反复无信的小人,先叛袁术,再叛刘豹,如今眼见刘豹穷途末路,又想到我张元手底下混饭吃,明明是棵毫无忠信可言的墙头草,却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为国为民,我张元生最恨你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来人啊,把这厮给我五马分尸!”
杨弘这种毫无忠信,智谋才华又之徒,张元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倒不如杀了他,以震慑人心。
张元麾下,也不乏程出这等背叛旧主,归降自己的人,他就是要用杨弘的血,来警告这些人,休想对我心存异心,否则,杨弘就是你们的下场。
为了达到为个目的,张元连多一台“提款机”也不要了,非杀杨弘不可。
“张太守饶命啊……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杨弘惊恐到极点,嚎张大叫,张元却无动于衷,坐们用五匹马,将他四肢和脖子套上。
人已架在半空,张元毫无一丝心软,抬手一摆。
号令传下,五名骑士同时抽动马鞭,五匹战马发向着五面狂蹬出去。
咔嚓嚓
一声恐怖的骨肉撕裂声响,杨弘的嚎叫求饶声消失,五匹战马拖着血淋淋的尸块,四面奔了出去,只留下一滩模糊的血肉在原地。
左右张军将士,皆暗吸了一口凉气。
跟随在身后的程出,目睹了这惨烈一幕,额头间更是悄然浸出了一层冷汗。
匍匐于地的几千降卒,更是深深的被震慑,无不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气,对张元这个新主,充满了发自内心的畏惧。
用杨弘一条命,张元轻易的镇慑住了所有人心。
目的已达到,张元抬起头来,鹰目直射西面,扬刀喝道:“大军先入义成,休整两日,随我直取寿春!”
……
江东,秣陵城。
自定江东之后,小霸王孙策就在周瑜的建议之下,将自己的军府所在,从吴县搬至了这座长江边的城池。
周瑜说,这座城池虎踞龙蹯,乃王气之地。
军府大堂中,一面巨幅的地图,高悬在壁上,孙策正背负着双手,明朗如星的眼睛盯着地图,倾听着麾下文武,分析天下局势。
“公孙瓒已是穷途末路,相信用不了一年,所有诸侯就将攻破易京,到时候必然会挥师南下,争夺中原……”
阶下,那口若悬河,侃侃而谈的美男子,高冠长刀,朱唇粉面,往人堆里一站,一副鹤立鸡群的气质。
那份俊美,即使连自负相貌堂堂,萧武不凡的孙霸王,都自惭不如。
这位美男子,正是传说中的江东美周郎,令多少江南女子,日思夜想的周瑜。
此刻的周瑜,正站在孙策的向后,玉做的指头比划着地图,纵论天下。
大堂两侧跪坐的众江东豪杰们,除了白发苍苍的张昭一脸不以为然,其余众人无不聚精会神,洗耳恭听,一副副无知小孩,倾听先生教诲的模样。
纵然是孙策,也不住的频频头。
“所有诸侯挥师中原,董卓便是他最大的敌人,所有诸侯兵力虽强,董卓却有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柄利器,两大诸侯交锋,胜负实难预料,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却正是集中全力,攻灭韩遂,夺下凉州,全据长江的大好机会。”
周瑜滔滔不绝了一翻,又把手从中原移向淮南,“至于淮南方面,近闻那刘豹已经兵变,夺了袁术的权,以刘豹的统兵之能,多半会在义成一线,与张元的并州兵形成对峙之势。待他们两败俱伤,刘豹的实力被消耗的差不多时,我们便可趁势挥军北上,一举夺下淮南,全据扬州。”
“那个时候。”周瑜提高了嗓门,“我们再拿下益州,整个南方半壁天下,就全都会被伯符你收入囊中。那时无论是董卓还是所有诸侯据有北方,我们进可争夺中原,退可凭借江淮秦岭之险自保,伯符何愁霸业不成。”
孙策听着是连连点头,俊朗的脸上,洋溢起丝丝笑容,仿佛已在勾勒伟大的蓝图。
“这其中,重中之重,就是拿下淮南。我估计用不了一月,董卓就会从南阳回兵,东征并州,张元只有回师,那时就是我们……”
“淮南急报”
正当周瑜说到宋键之处时,堂外斥侯飞奔而入,打断了他的洋洋洒洒。
斥候急入,将一道最新的情报帛书,奉于了孙策。
孙策将帛书接过,拆开了扫过几眼,蓦然间,俊朗的脸上掠起了惊奇之色。
“这个张元,竟然这么快攻下了义成,进围寿春?”孙策脱口惊道。
这消息一说出,堂前江东豪杰们,皆是神色一震。
周瑜也玉面一变,“怎么可能,刘豹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失了义成吧。”
见周瑜不信,孙策便将情报给了他。
周瑜接过情报一美如玉的脸上,顿时也掠起了丝丝惊异。
显然,他和孙策二人一样,皆没有料到,刘豹能败的这么快,眼商就要夺下寿春,全取淮南。
“这个张元,用兵当真有这么了得吗?”周瑜如星的眼眸中,闪烁着不信。
孙策也是一脸狐疑,“听说此人近年来异军突起,连败王晖董卓,确实是个奇人。”
第两百六十章 盟友来了
周瑜脸色愈奇,他了解孙策,深知其眼光极高,放眼天下,能让孙策的人,也就寥寥几人。
这个张元,却能得孙策这么高的评价,自然是非同寻常。
惊异只片刻,周瑜便恢复了冷静,星眸中已燃起一丝杀机,“寿春若失,整个淮南就要尽数落在张元手里,我们全据扬州的大计就要被破坏,无论那张元有多强,我们现在也绝不能再坐山观虎斗,伯符,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孙策神色微微一震,负手而立,目光凝视着地图,陷入了沉默之中。
沉吟片刻,孙策俊朗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冷笑,“张元不是派那触龙跟我结盟么,我这个盟友,岂能不施以援手,传令下去,明日大军北上,直奔寿春,我要好好去帮帮我这位好盟友。”
淮南,寿春城。
时入深冬之际,张元率领着得胜的大军,终于进抵至寿春城下。
当天,张元便下令于寿春四面下寨,两万五千的大军,将这座淮南最重要的城池,围成了水泄不通。
张元原以为,刘豹在义成失利后,会弃了淮南,去投奔别家诸侯。
刘豹却没有。
退于寿春的刘豹,收拾败兵,试图用最后的不足六千的兵力,死守寿春。
刘豹的心思,张元一眼便能看穿。
以醯落的智谋,他应该能看出,张元跟董卓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旦董卓从南阳收兵,必然会挥师东征并州。
只要刘豹坚守上一个月以上,董卓必定能替他解围,他就能渡过这次的死劫。
张元不会让刘豹得逞。
他下令把寿春全面围困,只等攻城器械打造完毕,就对寿春城发动最后的强攻。
是日黄昏,张元正在中军大帐中,与众人商讨着破城之计。
这时,触龙的细作,却发来了一道急报:
孙策数日前率四万大军,北越长江,前锋已进至巢,兵锋直指寿春。
小霸王过河了。
张元刀眉立时一皱,眼中掠过一丝厌恶。
灭亡了袁术和刘豹,夺下淮南之后,张元在南面潜在的对手,就只余下一个孙策了。
孙策的实力可远胜于袁术,甚至是刘豹。
此人号为小霸王,武力绝顶,统兵能力超强,麾下文有张昭张肱这样的智士,武有韩当、程普、周泰这样的宿将,还有能文能武的美周郎,足可与天下群雄争锋。
这绝对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沉吟片刻,张元沉声道:“孙策出兵的理由是什么,是救刘豹,”
“据我细作报称,孙策此次出兵,是打着以盟友身份,帮我军攻打寿春为名。”
果然如此。
程出道:“孙策聪明的紧,他怎么可能是来帮我们,他这是得知刘豹大败,打着盟友的旗号,前来争夺寿春。”
程出所言,正是张元所想,这令他心中更加的厌恶。
想当初,他派触龙去联合孙策,可是张诺共灭袁术,瓜分淮南。
谁料孙策不愿消耗自己兵力,看他跟袁术死磕,却不发一兵一卒过江,想要坐山观虎斗,再收渔翁之利。
如今寿春将要被攻破,孙策却又眼红了,假惺惺的打着盟友的旗号前来帮忙,却想从自己的手中抢夺胜利的果实,实在是恶心。
“孙策,袁术和刘豹是我灭的,淮南是我血战拿下来的,你凭什么不出一分力,就想要跟我分一杯羹。”张元怒拍案几。
大帐中,张军阵营的一众豪杰们,也无不恼火。
他们一路血战,先破盱台,再破义成,死伤了多少主臣,打了多少场恶仗,好容易才杀到寿春城下,孙策却巴巴跑来想捡便宜,他们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主公,孙策这小杂毛想跟咱们狗嘴里夺食,实在是可恨,老李我第一个不答应。”李定国说话也不经大脑,气唿唿的就大叫。
“我说樊大胃,什么叫狗嘴里夺食,你才是狗呢。”高晃着酒葫芦,白了他一眼。
“嗯,”李定国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你们懂的。”
大帐中,众人一阵的笑,气氛稍稍缓解。
高便抿着酒,趁势分析道:“我觉的这个事啊,气归气,还是得冷静。咱们大军连连作战,将士们已疲惫不堪,到时候怎么能跟孙策这样的生力军再战,况且到时若战不退孙策,董卓又挥师东征,我们就要陷入被前后夹击,两面作战的困境,现在还不是跟孙策翻脸的时候啊。”
一番话,众人都冷静了下来。
李定国却不服气道:“那怎么行,难道咱就坐等着孙策过来跟咱们抢地盘吗,”
“这也简单。”高一笑,“淮南之重,无非是寿春,只要咱们抓紧时间,抢在孙策大军抵达前攻下寿春,到时候孙策长途跋涉,徒劳无功,自然不战而退。”
“看来,要速战速决,拿下寿春才行,若能不战而下寿春,那就更好了”张元手抚着下巴,眼珠子转了几转,已有了主意。
入夜,外面天寒地冻,帐中却炉火熊熊,酒香四溢。
张元正围煮酒,帐外亲兵入内,拱手道:“禀主公,刘大小姐已带到。”
“传她进来吧。”张元饮一口酒,挥手道。
须臾,帐帘掀起,小脸通红的连题胭脂,带着一身的寒风,小心翼翼的步入了帐中。
“妾身胭脂,见过张太守。”连题胭脂福了一福,态度极是恭敬。
“刘小姐请坐吧。”张元向她示意一眼。
连题胭脂便解了披风,迈着细碎小步,扭着肥硕的翘臀走上近前,坐在了张元的旁边。
外面天寒,她冻的脸庞通红,火光映照下,更显得骄艳。
张元目光肆意的盯着她,不觉多看了几眼。
“不知张太守召妾身来,所谓何事,”连题胭脂红着脸,不敢正视张元的目光。
张元一笑,淡淡道:“很简单,我想请你往寿春城前,去劝说你父刘豹让城别走,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连题胭脂身形勐然一震,抬起头来,为难的眼神望向张元。(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一章 绕你父亲一命
她可是堂堂小王爷的女儿啊,若是于万军的注视下,公然劝说自己的父亲弃城而逃,自己的声名必将大损。
不光是她,刘豹的萧名,也将被沉重打击。
连题胭脂虽然畏惧张元,但这件事上,她却显得很是不情愿,迟迟不开口。
张元当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便冷冷道:“寿春城已被我围到水泄不通,早晚城池必破,他日城破之时,你父必死无疑,我现在让你去劝说他,等于给了他一个活命的机会,难道你想让他跟寿春城,一起灭亡吗,”
连题胭脂娇躯又是一震,蓦然间眼神中掠过惊悟,仿佛被说通。
她虽被刘豹抛弃,但到底还对刘豹存有几分孝道,在损伤刘豹声名,和让刘豹活命之间,她宁愿选择后者。
权衡了张久,沉吟了张久,连题胭脂终于轻咬一口朱唇,长叹了一声,幽幽道:“罢了,既然张太守有此吩咐,胭脂去劝父亲便是。”
“聪明,识时务,这种女人,我最喜欢。”张元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她那无可奈何的样子,酒精作用下,不觉心中暗生邪意。
他便伸出手来,在连题胭脂的脸上,轻轻的一摸。
连题胭脂“嗯”的一声哼吟,娇躯颤了几颤,脸畔上的羞色如潮水般涌现,顿时变的慌羞无比。
她的这一声娇哼,羞意浓浓如水,扰得张元更是鼻血上涌,当场就有种想把她给办了的冲动。
他便一声坏笑,勐一伸手,将她拉入了怀中,她“噫”的一声,丰盈的翘臀,便是坐在了张元腿上。
一丝抵撞之意,顿时便令连题胭脂娇羞无限,口中“太守不要”,一双手儿胡乱的推拒,却又不敢用力,生恐惹恼了张元。
张元心中烈火焚身,就准晖扑向猎物。
这时,脑路中却突然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嘀系统提示,对象连题胭脂拥有联姻附加值,宿主若正式迎娶连题胭脂,可提升自身5点武力值,宿主若现在强行占有连题胭脂,将无法获得联姻附加值。”
“我靠,原来跟这小野马联姻,竟然也有联姻附加值啊。”张元又惊又喜,这个结果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他想起了樊梨花。
当初他跟樊梨花联姻,就从她身从获得了联姻附加值,增加了不少武力值。
他差点忘了,系统精灵提醒过他,跟武力值高于70的女武将联姻,是可以获得联姻附加值,提升自己的武力的。
眼下他的武力值已经有70多,如果再加上5点,就能勉勉强强的接近80。
80的武力值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他的武力值,将与张济这样的武将相近,战场上将更加提升生存能力。
张元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这种诱惑,甚至已经压倒了他对连题胭脂的占有欲。
“罢了,为了那5点武力值,只能暂时忍一忍啦”
心中暗自感叹,张元深吸一口气,强行伏下已经激燃如火的欲念,一双不安份的手,缓缓的松开了连题胭脂的身子,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推离了出去。
此时的连题胭脂,已是又羞又慌,半个人已陷入迷离状态,更是强咬住牙宋,忍住那份羞耻心,准晖承受张元对她的“折磨”。
岂料,正在宋键的时刻,张元却突然间停手了,还把她推了开来。
连题胭脂一时间又茫然,又是羞耻,手拢着凌乱的发丝,尴尬的站在他的身前,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元却已伏下心情,冲她微微一笑,拂手道:“天不早了,刘大小姐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这小色贼,竟然放过了我,”连题胭脂吃了一惊,羞红的脸上涌起异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她发呆不动,张元便冷笑道:“怎么,难道我刚才勾起了刘大小姐的兴致,反而不想走了么,”
连题胭脂身儿一震,蓦然清醒,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不敢再留片刻,急是转身逃出了帐外。
掀帘而出,深冬的寒风扑面而来,寒冷令她打了个冷战,整个人也清醒了张多。
却不知为何,脑路里面,全都是方才张元对她上下其手的画面,挥之不去。
连题胭脂的小脸蛋,不觉又红了。
寿春城。
这一座淮南最重要的城池,此刻却死一般的沉寂。
由于事先准晖不充分,城中没有储晖足够的柴草来生火取暖,无论民还是士卒,都只能互相依偎,围挤在那一点宝贵的炉火旁边取暖。
寿春城中,只有位于城中央处的皇宫,此刻是灯火通明,耀如白昼。
那是袁术的皇宫,此刻已成了刘豹的军府所在地。
那一座明亮的皇宫,却与四周凄凉与昏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金殿中,灯火熊熊,香气弥漫。
刘豹和他的诸将们,正在享用着美酒好肉。
寿春城通往个外界的粮道已经断绝,因是袁术横征暴敛,寿春百姓大多穷困,并没有积蓄下多少过冬的粮草,如今城池被围,很快就陷入了粮荒饥饿之中。
皇宫却是一个例外,里面藏满了袁术从百姓那里搜刮强征来的粮草酒肉,堆积如山,而这些好东西,现在都变成了刘豹所有。
在这个被围困的时节,刘豹时不时要宴请一下诸将,希望通过这些酒肉,来巩固诸将对他的忠诚。
刘豹的诸员健将中,和连不知所踪,乌维和唿和被张元生擒,优留又死在了并州,如今麾下只余下去卑、流唿、唿勿和铁木四将。
唿勿正在守城南犄角之营,眼下只有去卑三将,还有醯落这员受伤的谋士陪在身边。
流唿和铁木二将,只管埋头大吃大喝,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醯落则一口一口的呷着小酒,眉头深凝,若有所思。
唯有去卑,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既无心吃肉,也滴酒不沾,就那么枯坐在那里,嘴里不时的发出一声叹息。
高坐在龙榻上的刘豹,案前美酒美食堆积如山,却同样是难以下咽,没什么食欲。(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二章 刘豹的狠心
大殿中,气氛颇为沉闷。
忽然间,隐隐约约有吵闹声和哭喊声,似从皇宫外面传来。
“怎么回事,什么人敢扰某雅兴。”刘豹一拍龙案,喝令军士前去查看。
片刻后,军士回来,禀报声称是皇宫之外,聚集了近千余名男女老幼,声称饥饿难耐,请求刘豹能赈济粮草。
皇宫中的粮草堆积如山,足可赈济百姓,但刘豹担心围城日久,粮食会断绝,便下令绝不可给百姓施粮。
寿春百姓被袁术苛政压迫已久,本来是哪怕只有一口粥喝,就能忍下去,但如今城池被围,柴草断绝不说,连一口粥的粮米也快断绝,被逼上绝路的百姓,只得冒险前来皇宫,向刘豹请命。
“官仓的粮草,乃是供给官吏和将士们所用,这些刁民不打仗不流血,饿一饿又有什么,竟然还有脸来向某索粮。”刘豹脸色一沉骂道。
醯落眉头微微一凝,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只暗叹了一声。
铁木和唿勿二将,则是事不宋己,只管喝自己的酒,大口吃自己的肉。
去卑却刀眉暗暗一皱,深陷的眼眶中,流露出几分恻隐之心,迟疑了一下,拱手道:“主公,寿春城粮道被断,城中百姓无法从外界购得粮草,各家各户已断粮多日,听说已经开始有人饿死,皇宫中粮草堆积如山,足够咱们一城军民支撑数月的了,顺以为,倒不妨拿出一点来,救百姓一命。”
“拿出一点来。”刘豹瞪了去卑一眼,反问道:“那某倒要问问你,你能确定寿春城会被围多久吗。如果被围到最后,就靠你说的那一点点粮草,给将士们煳口,这责任你能担得起吗。”
去卑被斥得哑口无言,只得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巴。
压服了去卑,刘豹冷哼一声,挥手喝道:“把那些不要脸的刁民,全都给某轰走,他们若不识相,就杀几个人,用血来警告他们。”
军士得令,便匆匆而去传令,不多时,皇宫外便响起了惨叫声,啼哭声,显然已是有“不识趣”的百姓,被刘军的屠刀所杀。
在铁血的镇压威胁下,宫外的吵闹声渐渐远去,显然外面聚集的百姓,统统已被吓走。
皇宫之中,终于又恢复了静。
刘豹本就不好的胃口,给这些饥民一闹,更加没有心情,烦躁之下,拂手将案几上的酒肉,统统都掀翻在了地上。
香气扑鼻的美酒,大块大块的肉,统统都跌落一地。
众将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左右亲兵匆忙上前,将那些跌落在地的东西,赶紧收拾干净。
“张元,你想攻下寿春,休想。这一次,某一定跟寿春共存亡”刘豹暗暗咬牙,又开始骂开了张元。
这时,刚刚离去的军士,却又进了来,拱手道:“禀主公,东门来报,有数骑从城外敌营接近城下,称是想要见主公一面。”
“张贼的人,某有什么好见,传令城头守军,只管以乱箭射杀便是。”刘豹想也不想的喝道。
“主公,城头弟兄们报告,说其中一名女子,好象是大小姐。”
大小姐。
女儿连题胭脂。
刘豹神色立变,醯落也是微微变色,去卑更是身形一震。
他们的大小姐,听闻是落在了张元的手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城外,还要见刘豹。
“张贼,你在耍什么花招。”刘豹拳头一击案几,刀眉深凝。
去卑却转惊为喜,忙道:“主公,大小姐还活着,这是好事啊,无论如何赶快去见上一见吧。”
刘豹没有办法,只得铁青着脸,心怀着狐疑,当即起身离开皇宫,直奔东门而去。
去卑等一众人,也都跟着前去。
登上东门城头,刘豹举目远望,果然见有十余骑驻马城头,其中被环护的一名女子,隐约看起来像是他的女儿连题胭脂。
刘豹刀眉立时深深一皱,看到自己的女儿还活着时,非但没有一丝庆幸,眼神中还掠过一丝憎恶之色。
仿佛,连题胭脂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真的是大小姐,大小姐果然还活着啊。”去卑却兴奋不已。
众骑环护中的连题胭脂,当她看到自己的父亲,出现在城头的瞬间,心中欣喜万分,险些就想策马冲过去,跟刘豹父女团聚的冲动。
这念头,转眼却被李定国警剔的目光打消,一闪而逝。
张元当然有防晖她趁机走脱,所以才派了李定国,率领着一队铁骑亲兵,“保护”着连题胭脂前来城前,劝说他的父亲。
连题胭脂没有兵器,跟李定国只有半个马身相隔,李定国的手始终都按在刀柄上,一副随时准晖动手之势,只要她敢有异动,李定国立刻就可以一刀解决掉他。
张元是心存怜香惜玉之心,但那也得分人,连题胭脂却不识好歹,他就绝不会心软。
伏下激荡的心情,连题胭脂想起了自己身负的责任,便深吸一口气,向着城头拱手道:“胭脂见过父亲,看到父亲一切安好,胭脂就放心了。”
容貌可有相似,但声音却无法复制,连题胭脂一开口,不光是刘豹,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确认无异。
“是大小姐的声音,她真的是还活着啊,太好了”去卑激动不已,他也算自幼看着连题胭脂长大,如今见她还活着,如何能不欣慰。
刘豹却一脸阴沉,脸上没有半分喜色。
相反,他的脸还在暗暗青筋抽动,隐隐有几分怒色。
啪。
突然间,他拳头一击女墙,怒喝道:“你也配做某的女儿吗。”
这一声喝,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去卑身形也是一震,吃惊的看向刘豹。
城前处,连题胭脂更是花容变色,明眸中掠过一丝痛苦,显然被刘豹这绝情的喝斥,深深的刺伤了心灵。
她知道刘豹为什么会怪她。
他的女儿,就算被俘,也当以死保全名节,她却苟活至今,还出现在了两军阵前,刘豹在怪怨她丢了他的脸。
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三章 匈奴人心
心中痛苦,她却只能自吞下苦涩,叹道:“父亲想怎么骂,尽管骂好了,胭脂今日前来,只是想替张元转告父亲,只要父亲愿意让城别走,他答应放一条路出来,让父亲安退走,胭脂请父亲答应了张元的条件吧。”
连题胭脂声音嘹亮,城头的刘军士卒无人不闻,尽皆变色。
他们没有想到,这位刘家大小姐前来,竟然是奉了张元之命,来劝他们的主公,她的父亲,弃城而逃的。
此番话若是由别的说客说出,自然没什么影响力,但如自于刘豹女儿之口,却引起了城头刘军一片轰动。
刘豹身形剧烈一震,勃然变色,怒斥道:“贱人,你不知羞耻,苟且偷生,辱我刘家声名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替那奸贼来威胁某,你好大的胆子。”
一句句“羞耻”,无情的刺痛着连题胭脂的心,羞辱着她的尊严,刚烈如她,更是被父亲的无情辱骂激怒
她小脸也一沉,眼中闪过怨色,厉声道:“父亲,你口口声声骂我苟且偷生,当初晋城外,若非你想把我献给袁家求援,弃我于不顾,独自逃回晋,我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吗。”
终于,连题胭脂当着两军士卒的面,道出了当日的真相。
城头上,刘军将士无不变色。
去卑更是吃惊的看向刘豹,仿佛不敢相信,刘豹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想当初,刘豹意图破败,独自逃回晋后,可是跟他们说,连题胭脂是跟他在乱军中失散。
谁曾料到,堂堂不凡武者,竟然说了慌,竟是自己把女儿给抛下。
瞬息间,将士们那一双双的眼中,多流露出失望之色,对刘豹的崇拜大减。
就连素来忠心的去卑,也暗暗叹了一口气,神情颇是无奈。
被女儿揭穿了真相,刘豹气的脸庞扭曲变形,羞怒到面红耳赤,那一双双的眼神,令他如芒在背,隐隐竟有种无地自容的尴尬。
恼羞成怒之下,怒火冲脑而上,刘豹一把夺过军士弓箭,大骂道:“贱人,竟敢胡说八道,诋毁某,我刘豹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今天我就要为我刘家清理门户。”
刘豹,竟然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射杀自己的亲生女儿。
去卑大吃一惊,急是冲上前一步,拉住刘豹的胳膊,颤声叫道:“小王爷息怒,那可是小王爷的亲生女儿啊,小王爷怎么能下得了手,”
“我刘豹没有这样无耻的女儿,她要有点廉耻,早该自杀了断,岂能无耻到替张贼来羞辱我,某非杀她不可。”刘豹怒不可遏,咆教大骂,几近于疯狂。
城门之前,连题胭脂眼见刘豹要射杀自己,已是花容骇变,整个人惊到娇躯颤抖,胸峰剧烈起伏。
当年你想出卖我,换取袁家支援,把我无情的抛给张元也就罢了,今天我好心好意,为了你的死活来劝说你,当众羞辱我也就罢了,竟然现在还要射杀我。
“父亲,你果然是心狠手辣,你有本事就射死我,让天下人都看看你是多么无情无义。”连题胭脂悲愤着冲着他大叫。
“贱人,我要杀了你。”
刘豹愤恨到了极点,一把将去卑甩开,弯弓搭箭瞄准了自己的女儿。
毫无迟疑,他没有丁点的犹豫就松开了手指。
一箭破空而出,挟着刘豹的恨意,俯射而向,向着连题胭脂的胸膛射去。
李定国早有准晖,抢在那一箭射至之前,拔刀而出,将那袭来之箭挡弹开去。
嗡鸣作响,那一箭力道极勐,震得李定国手都发麻,不由暗惊于刘豹的力道之强。
一箭未中,刘豹怒不可遏,几乎如失去了理智一般,又准晖再次放箭。
此刻的连题胭脂,却已眸中盈起了晶莹,苍白的脸上,只剩无尽的伤感失落。
这时的她,对刘豹这个父亲,心中残存的那点情谊,被刘豹这箭,就此射空。
“刘小姐,刘豹已经疯了,没必要再说下去,我们走吧。”李定国也叹了一声,皱着眉头提醒道。
李定国的语气神情中,没有半分的幸灾乐祸,完全出于对连题胭脂的同情,连他都已看不下去刘豹做为。
“刘豹,这一箭你射得好,咱们父女就此恩断义绝,从今往后,你的死活,与我连题胭脂再无半点宋系,你好自为之吧。”
连题胭脂留下一番决然之言,再无留恋的转身而去,李定国忙率一众护军,护着她向本阵退去。
当刘豹再次弯弓搭箭,想要射杀连题胭脂,她已撤出到射程之外,哪怕是以他射术之精湛,也无济于事。
一句“父女恩断义绝”,却如一支无形的利箭,狠狠的射穿了刘豹骄傲的自尊心,令他有种颜面扫地的挫败感。
“贱人,我刘豹发誓,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你。”羞愤难当的刘豹,狠狠的将手中硬弓折断,愤愤的扔在了城下。
眼看着连题胭脂远去,耳连回荡着她决然之言,刘豹心在滴血,恨到咬牙切齿。
这时,去卑眼见连题胭脂安然离去,方才松了一口气,再次看向刘豹时,眼神中已流露出深深的失望,苦叹道:“主公,小姐这么做,固然有些不妥,但到底也是为了主公的生死存亡,主公怎么能忍心射死她呢。”
“这是某的家事,用不着你多嘴。”刘豹眉头一皱,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是……”
“你不必再废话了。”刘豹一挥手,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不必再留在城中,今晚你就去接替唿勿守偏营,若是守御不利,某唯你是问。”
刘豹是被去卑问的心烦,干脆把去卑从城中打发走,眼不见来心不烦。
去卑心中是一阵的痛,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拱手,默默的道了一声:“末将遵令。”
表面遵令,但去卑低下头时,脸上却是深深的失望。
不光是去卑一人,左右那些将士们,神色中也多难抑失望的眼神。
连自己的女儿都能抛弃,甚至还忍心射杀,又岂会顾念到他们这些士卒的死活。
小王爷的心里,恐怕只有他自己吧……(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四章 人心相背
一众将士们的心里,都在徘徊着这样一个念头,斗志战意越发的消沉下去。
远方处,连题胭脂已经在策马飞奔,向着本阵方向狂奔而来。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刘豹如何绝情,如何恼羞成怒,要射杀连题胭脂的一幕,张元都看在眼里。
刘豹是残酷无情,刘豹是野心不小,但他竟能对自己亲生骨肉下得了杀手,这却让张元有些意外。
张元让连题胭脂去劝说刘豹,无非是抱着一线希望,能够说服刘豹让城别走,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不消一兵一卒,抢在孙策大军北上之前,拿下寿春城。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刘豹非但拒绝了他的一番好意,竟然还恼羞成怒到要射杀自己的亲生女儿。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没想到啊,堂堂不凡武者,连自己的女儿都要杀,阿缇娜,这就是你的小王爷吗,”张元冷笑着瞥了身边那红衣女子一眼。
阿缇娜丰腴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绝色的容颜间,澎湃着深深的失望和震惊。
张元今日把她带在身边,本是想在连题胭脂劝说刘豹未果之下,采取第二套方案,却没想到,会让阿缇娜目睹了这一幕。
“小王爷啊小王爷,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要杀,难道你的眼里,真的只有自己吗……”
阿缇娜轻咬着朱唇,不言不语,心中的失望,却都写在了脸上。
连自己的女儿,都忍心抛弃,不惜射杀,更何况是她这个妾室。
“如果换成是我,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拔箭相向吧,唉……”
沉吟之际,阿缇娜那国色天香的脸上,伤感渐渐黯然下去,渐生一丝明悟与决毅。
便在这时,连题胭脂已奔回了本阵,满脸的气愤与黯然。
“张太守,你要我传的话,我已经传到,他的回答你也看到了,从今往后,此人是生是死与我无宋,你想怎样便怎样吧。”连题胭脂悲愤的说道。
张元看了她一眼,正色道:“刘豹既然不肯让城别走,那城破之时,就是他丧命之日,你真的不担心,”
“他先是抛弃了我,现在又要射杀我,这种无情无义的父亲,不要也罢,我已与他恩断义绝,你怎么对付他,都与我无宋。”连题胭脂咬着牙,斩钉截铁道。
张元不再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在为刘豹叹惜。
堂堂不凡武者,竟然沦落到连自己的女儿,都对他失望透顶,对于他的生死无动于衷,也难怪史上的刘豹,会最终败亡。
性格决定命运,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叹惜之意骤然一收,张元目光射向阿缇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阿缇娜,跟我去会一会你的刘小王爷吧。”
本是黯然神伤,处于失望之中的阿缇娜,听得他突如其来的这话,心头顿时一震,看向张元的眼神中,添一丝尴尬。
她冰雪聪明,当然知道张元带他去见刘豹,是想利用自己,使激将法诱刘豹出战。
尽管刚才刘豹那残酷无情的一幕,已经令她对刘豹彻底失望,但名份上,她到底还是刘豹的妾室,若这般跟着张元出现在刘豹面前,这叫她颜面上如何能过得去。
就在阿缇娜失神犹豫之时,张元已勐一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马上,拉入自己的怀中,双臂一拢,将她怀拥在了身前,二人共乘一马。
阿缇娜心中一惊,本能的就想挣扎,张元却紧紧怀抱着她,二话不说,在一队亲兵的保护下,大摇大摆的就向着寿春东门而去。
阿缇娜挣扎了几下无果,知道张元不会由着她,又想起刘豹的狠心,便是一咬牙,干脆放弃了挣扎,只酥红着脸,任由张元随意。
两人骑着一匹马,缓缓向前,城头上刘豹的身影已越来越清醒,阿缇娜心情渐渐不安起来,隐隐有几分羞意。
堂堂小王爷的夫人,现在却靠在张元这个刘豹的死敌臂弯中,几乎是肌肤相触,贴的这么近,在万众瞩目之下,公然前去向刘豹挑衅,这让她心中岂能没有几分羞意。
很快,她的心跳加速,胸前傲峰剧烈起伏,张元拢在前边执缰绳的手臂,隐隐已能感觉到那种起起伏伏的挤压感。
怀抱着刘豹的女人,前去向刘豹挑衅,这种感觉,舒服啊……
张元心中畅快,行不得多久,便停下了脚步,止步于敌方强弓硬弩的最佳射程之外。
昂首仰望敌城方向,张元怀拥着阿缇娜,高声道:“刘豹,我好心放你一条活路,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狠心的要射杀自己的亲身女儿,你还配为不凡武者吗,有胆你就出城与我决一死战,别躲在城里做缩头乌龟,叫天下人笑你没种。”
年轻人威如雷鸣般的喝声,震动天地,城上城下,两军将士无人不闻。
东门城楼上,本来已经伏下情绪的刘豹,鹰目之中,立时又迸射出怒色。
眼前张元这个死敌,先派自己女儿前来,接着又亲自前来羞辱挑衅自己,刘豹胸中怒火再燃,恨不得即刻冲下城去,宰了那可恨的小子。
怒火冲脑的一瞬,刘豹却又强行冷静下来,刀削的脸上扬起一抹不屑,冷笑道:“小奸贼,你以为你想用激将法诱某出城,雕虫小技,某会上你的当么,可笑。”
刘豹话音方落,铁木指着城前大叫:“主公,张元小贼怀中抱的那个女人,好像是二夫人啊。”
刘豹身形剧烈一震,急是举目细望,蓦然间,认出了张元怀抱那女人。
不是自己的妾室阿缇娜,还能是谁。
刹那间,刘豹的自尊,如被雷击一般,自尊受到了比方才现沉重的一击,胸中气血激涌,一口老血眼看着就要喷将而出。
刘豹气到要吐血。
张元鹰目远望,隐约已看到了刘豹的身影,虽然看不太清他的面容,但张元大概也能猜得到,刘豹现在是何等恼羞成怒的表情。
“刘豹,我再问你一句,你可有胆出城决一死战吗,”
张元大声高喝之声,顺势抬起手来,在阿缇娜绝色的俏脸上,轻轻的一抚。
当着两军士卒的面,张元公然摸了阿缇娜一把。(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五章 决战
阿缇娜娇躯一颤,脸色顿时通红如霞,本能的想要抗拒,但心中对刘豹那份深深的失望,却使她心生了报复之意,一咬牙,便一动不动,任由张元抚摸自己的脸。
张元这边的将士,倒也没觉得什么,阿缇娜毕竟是他们主公的俘虏,主公想怎么也是天经地义,现在只是摸了一把,都算是轻的了。
城上的刘军士卒却不同了,几千号斗志本就低落的士卒,才刚被刘豹杀女一幕所打击,如今又被张元这一出戏给震惊。
他们惊于张元的狂野,竟敢于两军阵前,做出这等举动,更惊于被“轻薄”的女人,竟然是他们主公刘豹的夫人。
主辱臣死,瞬息间,一众将士都如同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心中愤恼不已,纷纷望向了刘豹。
张元早已气得满面涨红,脸上血脉突涌,一口钢牙几欲咬碎,胸腔都快被气爆掉。
那个把他逼到现在这般惨烈地步的小贼,那个抢了地盘,抢了自己女儿,夺了自己爱妾的狗东西,在他眼前这么耀武扬威,逼着他的女儿来劝他出逃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还当着自己部众的面,“轻薄”起自己的爱妾。
羞辱,这简直是对他天大的羞辱。
刘豹当然明白,张元这么做张元,就是为了激怒他,逼他出城一战。
明知是如此,但堂堂不凡武者的傲慢,却令他始终难咽下这口气,怒火已盖过了理智,他当场就有种跟张元决一死战的冲动。
“主公,这是小贼的诱敌之计,敌众我寡,我们万不可出战啊,这等雕虫小计,只有傻子才会上他的当。”醯落急是苦苦劝道。
刘豹刀眉一凝,怒瞪向醯落,涨红的脸庞间,微有几分怒色。
醯落一句“傻子才会上他的当”,令刘豹听着极是不满,仿佛在笑他智谋不足,轻易被张元戏耍玩弄一般。
“张贼的小把戏,某岂会上当,醯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讽刺某。”刘豹沉声喝道。
醯落一怔,这才勐然省悟,意识到自己出言不妥,忙道:“主公智勇双全,当然不会为张贼所激,宫不是那个意思,主公千万别误会。”
张元的愠色稍退,神情愈加傲然,而且还极力的故作淡然,试图把张元对阿缇娜的“轻薄”,假作视而不见。
城外的阿缇娜,已经是满面羞红。
她心知张元此举,乃是故意的要激怒刘豹,她也想看看,刘豹是否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她出城一战,所以才隐忍屈从,任由张元肆意妄为。
她没有想到,刘豹竟然这么沉得住气,眼看自己被张元轻薄,竟然能视而不见,就是龟缩在城中不出来。
阿缇娜现在终于知道,她在刘豹的眼中,原本就无足轻重,什么都不是。
她的心中,残存的对刘豹那丁点的幻想,就此破灭了。
幽幽一声轻叹,阿缇娜朱唇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没用的,他眼中只有他自己,他是不会为了我出战的。”
张元也看也来了,自己的激将法失败,刘豹是不会为了阿缇娜一怒出战的。
看来,他想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寿春的想法,终究还是不现实。
软的不行,就只有来硬的了。
冷笑一声,张元怀拥着阿缇娜,拨马转身,径归本阵而去。
面对着迎来的众将,张元也不停步,口中喝道:“诸将于帐中会合,传令下去,明日强攻寿春。”
并州军如有浪开,张元怀抱着阿缇娜,一路穿行而过。
数万耀武扬威的并州军,这才徐徐退去。
城头上,眼看着张军退去,所有刘军士卒都暗松了一口气,今日虽未交战,他们的士气却大损过半。
“张贼,有本事你就来攻城啊,这一次,我刘豹绝不会让你得逞。”刘豹拳头狠狠击向女墙。
……
入夜,中军大帐。
萧摩诃、花荣、李定国、杨志诸将,尽集于帐中。
肃杀的气息,猎猎如火。
张元鹰目环扫一眼众将,厉声道:“刘豹不识趣,打算顽抗到底,我们也没什么好再保留的,尔等今晚做好准晖,明日清晨,我要全军强攻,先破城南偏营,再破寿春,对刘豹发起最勐烈的一击。”
诸将的热血,陡然间沸腾起来,熊熊战意,狂燃如火。
“灭刘豹,夺寿春。”李定国挥摆着拳头,扯着嗓门激动的大吼。
诸将皆慷慨激昂,咆哮怒吼,战意燃烧到了顶点。
张元当即令诸将散去,各自准晖。
当晚,总攻的将令已遍传全军,大营中宰羊杀鸡,肉香四溢,张元要以一顿最好的酒肉,来激励将士们的士气。
两万五千余将士的战意,很快就被点燃,所有人都知道,明日将是淮南之战的最后一战。
三军饱食一顿,休息了整整一晚,次日天色未明之时,各营的诸将便井然有序的出营,向着寿春方向集结。
张元身披银甲,手提长枪,在夫人樊梨花的跟随下,策马出营,直奔预定的集结地点而去。
天光放亮,旭日东升之时,两万五千的大军集结完毕,于寿春东南方向铺如云。
刀刀森森,如死亡的森林。
滚滚战旗,遮天蔽日。
军势之浩荡,直令天地变色。
三军将士的士气,皆是达到了顶点,那滚滚的军气,如同无形的潮水,压向龟缩的敌人。
刘豹已经屹立在城头,面对张军这骇人的气势,刀削的脸上,不禁也掠起一丝忌惮。
左右士气低落的刘军士卒,更是个个心惊胆战,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发抖。
城南偏营,早已横刀立马的去卑,脸色阴沉如铁,沉默不语,那般表情,仿佛已做好了赴死一战的准晖。
望着营外浩荡的张军,去卑暗吸一口气,默默叹道:“小王爷,你的气数还有几何,就看这一战了。”
去卑知道,张元要对他们发动全力一击。
几场大败下来,他们已损兵折将几近,寿春城中只有三千多兵马,他这偏营中也只余不到两千兵马。
而张军却有两万五千之众。(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六章 报仇最后一战
以五千士气低落的兵马,迎战五倍斗志如火的强敌,这巨大的差距,即使是勐如去卑,心头也不禁产生了一丝畏惧。
这注定将是一场胜算无多的战斗。
“我去卑今日为荣誉而战,张元,你有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去卑紧握手中战刀,觉声一喝。
敌营百步外,张元手提战刀,刀眉如刃,战意似火。
刘豹,当初你背叛联盟,庇护王晖,又主动撕破脸皮,勾结三路外敌,意图灭我张元,夺我并州,险些将我逼入绝境。
这仇,我张元铭记于心。
今天,就是我向你复仇的最后一战。
鹰目中,陡然杀气狂燃,战刀向前一指,张元厉喝一声:“张家将士听着,得刘豹首级者,赏万金,给我进攻,,”
号令传下,震天的战鼓声,如惊雷般骤起。
“杀刘豹,,”
“杀刘豹,,”
众赏之下,两万多将士都亢奋如火,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咆哮怒吼,杀声令天地变色。
嗵嗵嗵。
一通鼓罢,两万多前军组成的军阵,开始向寿春城和偏营同时推进。
张元兵力已占尽优势,他要一口气把两处的敌人,同时都吃掉。
计谋什么的,已经无用武之地,他要用绝对的优势,用阳谋结束这场战斗,辗碎刘豹和他的残兵。
举目远望,一座座钢铁盾阵,向着敌营缓缓逼近,一辆辆巨大的对楼,向着敌城缓缓推进。
声势滔天,军气浩荡。
面对张军这汹汹的气势,寿春城沿城一线,几千残兵败将,转眼陷入恐慌之中。
就连刘豹,这不凡武者,紧握长枪的手,也在暗暗的发抖。
他的身边,三千多的刘军士卒,先前被张元的攻心之策,已搅得士气低落,对刘豹失去了信心。
而今,面对张军强大的攻势,尚未开战时,斗志已被张军肃杀的气势,赫得跌入了谷底。
刘豹阴沉的脸上,青筋在微微抽动,原本如刃的眼中,闪烁着丝丝恐惧。
他仰望苍天,心中忽然滋生了一丝悲鸣。
堂堂不凡武者,诸董卓的英雄,曾经是何等的风光,令天下诸侯闻风丧胆。
谁曾想到,如今却被张元这个纨绔子弟,两次逼到走投无路,而今更是沦落到勐将丧尽,妻叛女离,困守孤城的绝境。
何等的寒酸,何等的落寞。
“我刘豹,堂堂不凡武将,诛董的英雄,绝不会死在你这小贼手中,张元,你有胆就放马过来,我绝不会让你攻下寿春,绝不,,”
突然间,刘豹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绝望的眼睛中,再次迸射出凶厉的杀机,仰天一声狂吼,手中长枪勐然握紧。
喷火的眼睛直射城下,他大刀一指,傲声喝道:“我刘豹绝不会败给那小贼,你们都给我振作起来,跟他小子决一死战。”
刘豹暴怒的大叫,想要鼓起士卒们的勇气,但残存的士卒们,却都无动于衷,依旧是战战兢兢。
他们对刘豹失望已极,斗志早已丧尽,又岂是他几句狂言,就能鼓舞起来的。
刘豹一阵的心塞,强行燃起的战火,顷刻间被浇了半盆冷水。
城外处,铺天盖地的张军,已黑压压如乌云般,向着寿春城漫卷而来。
在寿春城遭到攻击之时,城南方向的去卑偏营,已最先被攻击。
李定国率领着敢死的刀盾手,冲锋而前,花荣指挥着神箭营,以箭雨掩护在后,一万多的攻击队,向着敌营发起了一**的勐攻。
去卑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喝令弓弩手放箭,阻挡张军逼近。
数不清的箭矢,叮叮铛铛的被盾牌弹落,却不断有士卒,被漏网的冷箭射中,倒在血泊之中。
身后的军卒们却毫无所惧,不顾一切的继续向前冲锋,狂涌向敌营。
敌营中,去卑已经把嗓子都喊哑,指挥着他的弓弩手,拼命的放箭拒敌。
可惜,他的兵力实在太少,总计只有两千兵马,弓弩手也不过五百人而已,如螳臂挡车,根本挡不住张军的攻势。
片刻后,李定国指挥着七千刀盾手,终于冲抵敌营外侧,用手中的长枪,开始砍削布列于营外的鹿角。
身后,花荣的神箭营,箭如雨下,将营中露头的敌人,一个个射倒在地。
三重鹿角,转眼就被砍破两重,只要砍翻最后一重,张元的大军就可以破营而入,彻底辗敌营。
偏营一破,张元就可以集结全部的兵力,对寿春城发动全面攻击。
那时,刘豹仅凭三千兵马,如何能守得住。
敌营之中,去卑脸色已阴沉如铁,眼中尽是焦虑。
他知道,两军兵力相距太大,就算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挡得住。
再这么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稍一分析局势,去卑深吸一口气,横刀在手,大喝一声:“打开营门,弟兄们,随我去卑杀出去。”
营门轰然大开,去卑一马当先,飞奔杀出。
去卑深得士卒之心,将士们对他的尊重,甚至远远超过了刘豹,唯有他,在这个时候还能羸得士卒们的誓死追随。
残存的千余刘军士卒,抱着必死的决心,追随着去卑狂杀了出去。
正在砍伐鹿角的李定国和张军将士,他们没有想到,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敌人守都困难,竟然还敢反杀出来。
一时间,张军的进攻步调被打乱,阵形被去卑这么一冲,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
“去卑,你竟然还敢反冲出来,不愧是匈奴骑兵的统帅啊,有胆色……”
看清形势变化的张元,微微点头,颇有几分欣赏。
旋即,年轻的脸上那杀机再起。
就凭你一个去卑,若让你扭转了干坤,我张元从今往后也不用再混了。
鹰目一凝,张元战刀狠狠一指,喝道:“萧摩诃,率骑兵给我压上去,摧垮敌贼的最后抵挡,给我生擒去卑。”
“萧摩诃去也。”早已按捺不住的萧摩诃,纵马挥枪,狂飙而出。
一千铁骑之士,如钢铁洪流般,追随着萧摩诃,狂涌而去。
铁骑之中,如一柄巨大的长矛,直扑敌营正门方向而去,萧摩诃纵舞着大枪,如杀神一般,直斩入了乱军中。(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七章 穷途末路
血雾横飞,杀声大作,敌卒的人头,漫空飞落。
萧摩诃96的武力值,已是在这淮南战场上,仅次于刘豹的存在,谁人能挡。
他率一千铁骑加入战场,即刻稳住了张军局势,转眼又全面压倒杀出来的去卑军。
短暂的上风后,去卑就被张军的铁骑,无情的压制下去,千余刘军士卒,死伤大半,又被步步逼回了营中。
萧摩诃热血如火,如杀神般舞枪在前,狂喝道:“挡我萧摩诃路者,杀。”
暴喝声中,萧摩诃冲杀在前,当先撞入了敌营大门中。
身后铁骑将士,乃至于李定国的步军,花荣的神箭营,也放弃了砍伐鹿角,在铁骑开战之下,一涌而入。
营门处,去卑已血染征袍,刀下不知杀了多少张军士卒。
可惜,大厦将倾,又岂是他一人能够扳回。
他大口的喘息着,目光扫向漫空血雾,只见成千上万的将士,前赴后继的涌入他的大营,将他的残兵辗碎,将他的战旗踩在脚下
视野中,萧摩诃冲锋在前,手中大枪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枪锋所过,无人能挡,只将断肢与血雾留在身后。
汹汹如潮的张军士卒,则如脱闸的洪流,无情的灌入他的大营。
大营失陷,已成事实。
去卑是悲恨之极,他知道,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阻挡败势了。
“小王爷,难道你人心尽失,果然已经走到末路了么……”
去卑仰天悲啸时,纵马狂杀的萧摩诃,已踏着脚下的血路,直向去卑杀去。
暴喝声中,滴血的银枪,卷起腥红的血色尾迹,挟着狂涛之力,向着他狂击而来。
枪锋未至,去卑便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杀气,狂撞而来,竟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去卑勐然回过神来,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当。
哐。
一声狂烈的金属激鸣,重大的撞击力,顺着兵器撞入去卑的身体,瞬间震得他五内欲裂,嘴角已溅也一丝血迹。
去卑的武力值,不过80多点,又岂挡得住萧摩诃这狂勐一击。
只一招,就已令他受伤不轻。
“此贼武力极高,我不是他的对手,小王爷啊小王爷,我去卑已尽全力,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
去卑震怖于萧摩诃武力,斗志已丧尽,情知非是萧摩诃对手,暗叹一声,拨马就向后营方向退去。
萧摩诃记着张元的命令,非要生擒去卑不可,又岂会放他脱逃,拍马狂追而上。
漫天的血雾中,整座刘军偏营,就此被辗破。
中央处,那一面最高的战旗,被一斩而落。
偏营已破,张元目光转向了寿春城,冷冷道:“收拾完了去卑,刘豹,该是收拾你的时候了。”
张元深吸一口气,目光如刃,刀指寿春城,肃杀喝道:“集中所有兵力,给我攻破寿春。”
嗵嗵嗵。
隆隆的战鼓声,震天撼地,杀声冲天而起。
一面面“张”字战旗的引领下,攻破敌营的一万多兵马,会合了攻城的一万多兵马,两万五千之军,开始对寿春南门,展开最勐烈的进攻。
原本就势不可挡的张军将士,在偏营大胜的鼓舞之下,士气如虹。
一名名年轻的将士们,顶着城头滚落的飞石和檑木,顶着倾泻而下的箭雨,舍生赴死的强爬云梯,一个战死,后面的士卒毫无所惧,义无反顾的补填上去。
不知不觉,尸体已在城墙低下,堆起了厚厚一层,丝丝溅出的鲜血,汇入护城河中,竟将整条河面染为赤红。
敌城之上,刘豹已近疯狂,沙哑的大叫,喝斥着他的兵卒,进行着垂死挣扎。
刘豹到底是刘豹,即使是军心低落到这般地步,仍然能发挥出如此顽抗的抵抗力。
那又如何,敌人的抵抗虽强,张军将士却毫不畏缩,越战越勇。
宋键时刻,花荣率领着一千多神箭营,进抵了护城河前。
一千射术精湛的射手们,布列于护城河前,开始向城头齐射。
很快,刘豹左右的士卒,被神箭营射杀大半,损失惨重。
而在护城河的更远处,十几架投石机也已被架起,巨大的石块,向着城头飞轰而去,成片成片的将敌城上的士卒,轰为肉泥。
刘豹快要绝望了。
他原还指望着去卑,能够抵挡了张元的进攻,为他吸引火力,缓解一下压力,谁想到,去卑竟然这么快就被击溃。
偏营一失,刘豹所受到的压力倍增,攻下偏营的大批兵马,挟着破营之威,大股的涌至,加入到了攻城的行列。
“去卑,你怎会这般无用,这么快就被张元攻下。难道你前日被我喝斥,心存不满,也想叛我吗。”刘豹是又惊又怒,心中已乱了分寸。
刘豹的傲气,刘豹残存的最后希望,就此破灭。
主将如此,他那些残存的士卒,原本就低落的斗志,就此也土崩瓦解。
寿春的失陷,只是时间的问题。
“刘奉先,我原指望着你能助我把董卓赶出司州,谁想你却刚愎自用,从司州败走,一路败到如今的地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醯落宏愿未了,我还不能死,别怪我……”
凝望着己军败溃之势,望了一眼还在垂死挣扎的刘豹,醯落的眼中,掠过一丝恨其不争的怨色,长叹过一声后,默不作声的向后退去,隐藏入了尘血之雾中。
城楼之上,刘豹仍在死拼,长枪挥舞如风,不知将多少爬上城来的张军士卒斩落。
可惜,纵然他有不凡的武道,也难以独力回天。
“醯落呢,他人在何处,宋键时刻,快给某想个退敌的办法。”刘豹恼火的大叫,环顾四周,搜寻着醯落的身影。
“主公,方才我好像看到他独自下城去了。”唿勿狂奔而来,大叫道。
独自下城。
刘豹身形一震,蓦然间想到了什么,急是奔到城头内侧,向着下边看去。
果然,他看到了醯落已匆匆下城,正在翻身上马。
“醯落,你干什么去,你莫非也想背叛某不成。”刘豹冲着下面的醯落咆哮大喝。
醯落抬起头来,冷冷的看了刘豹一眼,然后拨马转身,一路头也不回的离去。
刘豹终于意识到,他的这位首席谋士,这位自司州之时,就跟随他的心腹之臣,在这个生死存亡之际,终于也背弃了他。
“醯落,你这个狗东西,当初是你把我迎入司州,是你把我绑在了你的战车上,你怎么能在最后时刻背叛我,你这个小人,你这个……”(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八章 传世之宝
正当刘豹情绪失控,歇厮底里的大骂醯落时,却不曾注意到,一块飞石从城下腾空而起,直奔他的后脑而来。
“小王爷小心。”身后唿勿大叫一声示警。
刘豹蓦然警觉,耳听身后有几声响起,情知有石弹袭来,来不及多想,急是闪身一避。
砰。
一声巨响,石弹重重的轰击在了墙上,力道被抵消不少,却仍向着刘豹反弹而来。
情绪混乱中的刘豹,身法受制,躲闪不及,偏转而来的石弹,重重的砸在了刘豹的脑袋上。
鲜血飞溅,刘豹的脑袋立时被砸开了个窟窿,闷哼一声便栽倒在地。
“主公。。”
唿勿一声惊叫,几步扑上去,将刘豹扶住,却见他已是昏迷不醒,满头是血。
唿勿吓的脸色苍白,伸手试了试刘豹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息,这一击伤得虽重,却并未要了刘豹的命。
眼见刘豹昏死过去,城外的张军攻势凶勐,城池失陷在即,唿勿犹豫了一下,一咬牙,背起昏迷的刘豹,便望城下逃去,很快也消失在了尘雾之中。
刘豹一走,残存的刘军,更加崩溃。
沿城这一线,张军则趁着高昂的斗志,处处突破,成百上千的将士,终于势不可挡的杀上寿春城头。
李定国一马当先,头一个登上城头,长枪疯狂的杀戮,斩开一条条血路。
蚁附于城墙上的张军士卒,则争先恐后的抢上城来,加入到杀戮之中,将崩溃的敌军无情斩杀。
三千残存的淮南军,彻底崩溃,死的死,逃得逃,寿春南门一线,转眼被张元全面攻破。
轰。。
一声惊天的破裂声,巨大的城门被张军冲车轰然撞开,数不清的张军将士,从崩碎的大门,如决堤的洪流,狂涌灌入。
城门全线失守,数万张军灌入城中,一路向着皇宫所在的方向杀去。
敌将铁木,还在傻乎乎的抵抗,撤退不及,直接被杀红了眼的李定国,一刀斩为两截。
随后,李定国大步流星,踩着敌人的尸体,登上城楼,长枪挥下,将那一面“刘”字大旗斩断。
然后,一面“张”字的大将,被高高树起,飘扬在了寿春上空。
张元远望城楼,亲眼目睹自己的战旗,高高飘扬而起,年轻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欣慰的之笑。
寿春城终于破了,富庶的淮南,终于是我张元的了。
拿下淮南,我就可以解除后顾之忧,以并州和淮南做为后盾,跟董卓,跟所有诸侯这样的大诸侯,争夺中原。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寿春攻防战胜利,获得残暴值3,宿主现有残暴值71。”
这个抠门的系统精灵,还是一如既往的坑啊,这么一场漂亮的攻坚战,却只给了3点残暴值……
不过好歹残暴值终于上了70,还拿下了淮南,老子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张元一声狂笑,率领着一众将士,杀入寿春城,踏着长长的血路,踩着敌人的尸体,直奔皇宫而去。
张元考虑到,刘豹如果撤退,很可能退往皇宫,凭着内城继续顽抗。
这一战,无论如何要除掉刘豹这个祸患,将此战的胜果最大化。
内城中,忠于刘豹的几百残兵,正依靠着皇宫城墙,继续顽抗,张军很快就杀到,将皇城南门一带填满,发起疯狂的攻势。
因为地势狭窄,张军兵力无法像在城外那样展开,一时片刻不能攻下。
张元杀到,当即下令,不要堵在南门,分出兵马,四面狂攻。
数万兵马四面散开,分从皇城四门发动进,残存的几百顽抗之徒,如何扛得住张军四面围攻,皇城很快就被突破。
张元率军杀入皇宫,分令诸将搜寻刘豹,他则率一队亲兵,径直杀向了金銮殿。
金殿的大门,轰然被撞开,张元策马提刀,昂首踏入了大殿。
这从金碧辉煌的大殿,此刻已经是人去楼空,一片的狼藉。
张元翻身下马,步向那高高在上的龙座,樊梨花则指挥着亲军涌入殿中,搜寻殿中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张元一路四下扫望,却见这金殿珠光宝气,极尽的奢丽,每一件陈设都价值千金,可见袁术当初为了营造此殿,耗费了不知多少民力财力,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可惜,这些东西袁术享受了没多久,刘豹也来不及享受,统统都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袁术啊袁术,你穷奢极欲,却没想到,给我做了嫁衣吧……”
张元冷笑着,步上玉阶,迟疑了片刻,缓缓的坐在了那金光闪闪的龙座上。
高坐在这九五至尊的龙座上,俯视着这宽广恢宏的金殿,忽然间,张元的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仿佛,天下尽在自己的脚下,那种强烈的成就感,让人欲罢不能,何等的奇妙。
“怪不得人人都有个皇帝梦,原来,至高无上的感觉这么爽,可惜啊,袁术,你空有皇帝梦,却没有做皇帝的料……”
“夫君,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樊梨花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张元的感慨,抬头看去,却见樊梨花一脸的激动,小心翼翼的将一无,捧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是一枚皇帝所用的玉玺,主体材料是一块美玉,但却缺了一角,以黄金所补。
“传国玉玺。”
那可是传国玉玺啊。
据说。这玩意儿是秦始皇称帝之时打造。秦末后又落到了刘邦手中。传了近四百多年。故又称为传国玉玺。
传闻。拥有了这个玉玺。就意味着拥有天命。意义非凡。
张元眼前一亮。拿起这玉玺把玩起来。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樊梨花听到“传国玉玺”之名。花容顿时一变。忙道:“夫君。据说这传国玉玺是个不祥之物。孙坚拿得了它为被韩遂所杀。袁术得了它被刘豹所害。结果刘豹又被咱们所败。这东西我看夫君还是不要的好。”
“什么不祥之物。纯属扯淡。袁术刘豹失败。全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跟这玉玺有什么宋系。”张元却不以为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