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双将夺妻(1)紧要关头了!!!
回头看了看梁羽航,白薇薇强忍下去抱他腻着他的冲动,他明显的要疏离她,还装失忆,为什么?
是在生她的气吗?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吗?
几秒钟的时间,她脑子转得飞快。
最终,她选择了相信他,尽管她不知道羽航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相信他是爱她的。
他这个人,从来都不会乱说话,一旦话出口了,必然是深思熟虑的。
他只说过一次爱她,就够了。
笑了笑,努力不去看梁羽航那种带着陌生情愫的俊脸,然后把小手从梁羽航眼前晃了晃,一副很嗨的样子:“嗨,傻大个儿,想起来了没有?我是谁?”
“你叫我什么?傻大个儿?”
飞雪中,梁羽航低头摘掉了她头顶的雪花,唇角抽了抽。
这个美丽的小女人,总是这么的令人惊骇吗?竟然是骑着马来的,帅得v587!
“走吧!进屋跟你说!”
白薇薇吐了口气,高兴的挽着他的手臂。
只要他好好的在她身边就好,他活着比什么都强,其他的,慢慢来。
她不急,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读懂他。
“把手放开,我不认识你!”
梁羽航看着臂弯里的小手,皱了皱眉。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是态度却并不恶劣。
“我认识你!”
白薇薇抓得更紧了,好嘛,他是爷,身上还有伤,脑子也敲坏了,她忍。
—
蒙古包里,特穆尔笑成了眯眯眼:“羽航哥哥,快点,吃饭了。”
少女一说话,头顶的珊瑚串珠不停的晃动,发出了好听的脆响。
虎澈盯着特穆尔直发愣,趁她不注意,稀罕的摸着那些红珊瑚珠子,细细的膜拜。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蒙古格格啊……
就长得这个小模样?
特穆尔发现了之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别摸我!”
清音干干脆脆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视线全都看了过来,虎澈高举两手表明自己的清白:“我就摸了摸那些珊瑚珠。”
李子豪已经不行了,笑喷。
“校官,你要是把持不住了就直说,别暗地里整。”
虎澈窘。
—
白薇薇的视线在看见了那个明媚的蒙族少女之后突然一冷,然后扭头看着梁羽航的眼睛,梁羽航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一愣,朝她耸了耸肩。
白薇薇疑惑了。
羽航,你不认我,是因为她吗?
转念一想,他和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如果梁羽航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早就放弃她了,又怎么会为了给她父亲洗刷罪名去了弑神坡呢?
他连命都给了她,如果她还是要腹诽他,太对不起这段爱情了。
梁羽航绝对不是那种人!
很大方的朝特穆尔笑了笑:“你好。”
特穆尔朝她一点头,然后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笑的灿烂:“羽航哥哥,过来过来,这里,坐在我身边!”
“好。”
梁羽航点头,刚要移步过去,白薇薇却没有松开挽住他的手。
他停止了身形,然后静静的看着白薇薇,等她放手。
白薇薇没有放手,她这一辈也不会再放手让他离开了,挑了个位置,然后让他坐下,自己也在他的身边坐好。
特穆尔吐了吐舌头,然后看着梁羽航,又看了看美丽的姐姐,静静的发呆。
姐姐和羽航哥哥的关系很不一般呢,会是他的女朋友吗?
—
桌子上,两大盘子的手扒肉,还有羊奶、酥油茶、牛肚子……
这一餐,草原风格十足。
虎澈、李子豪和程亮他们胃口大开,拿起来就吃,也不客气。
梁羽航身上有伤,吃羊肉太发了,不利于伤口的愈合,白薇薇给他拿了一个饽饽,然后撕下一小块朝他的唇边递去。
好不容易得来的重逢机会,她会加倍珍惜好好去爱他,照顾好他的身体。
她的视线如秋水,眉目含情,叫人无法抗拒。
白皙干净的手指里,那块小饽饽变得特别好吃。
当着这么都人的面,梁羽航脸一下子红了,低头轻咳两声。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到底是谁?来做什么的?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噗!
又来了!
虎澈一口羊肉喷了出来,梁羽航马上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失忆了也余威犹在,他赶紧偷偷擦干净了桌面低头闷笑。
李子豪和程亮都愣了,然后互相飞了个媚眼。
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梁羽航的脾气秉性都没有什么改变,他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冰冰冷冷,虽然没有在翼风之窠时候的严苛,但是少将就是少将,一坐在那里那个气场和威慑力,谁都不相信他失忆了。
—
白薇薇看着停在空中的饽饽,他竟然没有接!
轻轻的放下,然后静静的盯着梁羽航,眼里突然闪出一丝黠慧。
密电码她都破解了,敬爱的少将大人玩失忆的游戏,她又该怎么去破解?
声音突然很温柔,小嘴巴凑在了男人的耳边,低低的问道:“羽航,你真的失忆了?”
梁羽航冷冷的点头,哼了一声:“嗯。”
白薇薇笑了,然后找机会把手里那块饽饽送进了他的嘴里,低声道:“我来告诉你有关你的重要信息吧,你叫梁羽航,是我的哥哥,亲哥哥!”
噗!
这回,是虎澈、李子豪、程亮三个人齐齐的笑喷了。
白薇薇白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朝面无表情的梁羽航透露着绝密消息:“我们俩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睡觉,我们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我们兄妹感情特别好,好到不能再好,我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你懂吗?”
梁羽航清澈的寒眸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疑惑:“照你说的,那么你叫梁……”
不是亲妹妹吗?他叫梁羽航,她叫梁薇薇?
“我叫白薇薇,是你亲妹妹,你很奇怪我们姓的不一样吧?咱俩,一个姓爸爸的,一个姓妈妈的。”
虎澈实在是笑抽了,再也吃不下东西了,乐得直敲碗。
身边,特穆尔狠狠拍了他一下:“校官,吃饭不许这样。”
—
梁羽航脸上一阵风云变幻,然后,他似乎将信将疑的相信了白薇薇的话,非常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所以,你忘了就忘了吧,没关系,哥,我们重新开始。”
白薇薇又撕下了一块饽饽喂他吃,当着一桌子人的面,梁羽航大窘,想拒绝,白薇薇眼睛一瞪:“哥,你不能拒绝我,因为我们关系很好的,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脸色一寒:“我当然失忆了。”
白薇薇乐了,把饽饽又塞到了他嘴里:“那就对了,吃吧吃吧,相信我,咱俩一直是这样子的,没错。”
梁羽航皱眉,然后慢慢的嚼着。
整整一顿饭,他几乎都是白薇薇喂的。
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手指轻轻的桌子上敲了一下,俊脸飞红:“我吃饱了。”
站起身子就想逃。
他是一个男人,不是一个孩子,这样让人喂饭,他直想屎!
什么亲兄妹,亲兄妹会亲成这样?
他只是失忆了而已,又不是脑残了!
“哥!”
白薇薇笑着叫了一声。
他身子一顿,翻了个白眼:“薇薇,我吃饱了,要出去走走。”
白薇薇很无辜,大眼毛又晶莹了,好像是很委屈:“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就连上厕所也是!”
梁羽航咬牙,然后冷冷的看着她:“薇薇,好妹妹,我想去尿尿!”
白薇薇也站起了:“好吧,我陪你去!”
噗!
这回是特穆尔笑了,她看着这位姐姐对羽航哥哥好好哦,整个一顿饭自己都没吃什么东西,都是在给他夹菜,甚至还亲手送到他的嘴巴里。
难道这位白姐姐是羽航哥哥的媳妇儿吗?看着不像是妹妹嘛。
梁羽航脸色铁青,看了看一屋子的人,然后冷眼看白薇薇,他要被气疯了:“我尿尿你也去?”
白薇薇挑眉:“哥,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当然。”
废话,他当然是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情,只有他失忆,这件事才有可能到此为止,免去一场动荡。
“走吧,一起去尿尿。”
白薇薇很坚决,然后无奈的耸了耸肩,没办法,我们小时候到长大,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失忆了我没有失忆!
咱俩小时候该怎么样现在就继续怎样!梁羽航,你小时的事情全都由我来重新描述,嘻嘻!
豪迈的勾着他的肩膀,然后要陪他去尿尿。
咳咳咳!
梁羽航浑身发抖不肯走了,脸涨得青紫:“我又不想尿了。”
这个疯女人,真的做得出来,他一直都知道的。
白薇薇笑了,然后继续拖着他朝门外走去:“哥,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现在我想尿尿了,该你陪我了。”
—
梁羽航几乎是被白薇薇拖出去了,虎澈瞠目结舌:“豪猪,梁少他不会出事吧?”
程亮咬着羊肉摇头:“我看首长现在还熬的住,要是到了晚上……咳咳……”
薇薇不是说了,他们做什么都在一起?睡觉也是?
到时候首长会死得更惨!
李子豪笑的很夸张,露出了标志性的大牙根儿:“噗!我懂的,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薇薇这句话太狠了,首长被吃死了!”
特穆尔朝虎澈一瞪眼:“喂,校官,你坐过去点,离我越来越近,挤得我都没地方了。”
虎澈挠了挠头,然后离她稍微远了点。
越坐越近,他有吗?没有吧?
他是一直那么近的好不好?嘻嘻,这小丫头身上可真香!
特穆尔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又白了他一眼:“你,别想着揩我油,我们蒙古女孩子,你齁不住的!”
死变态的军官,从他今天早上晾在外面的哈喽凯蒂小内裤就能够看出来。
她最鄙视这样的男人!
—
风雪连天,简易厕所外,梁羽航对着墙壁上的“女”字发呆。
“哥!”
白薇薇在里面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他浑身一哆嗦,眼皮跳了两跳。
“我在!”
“进来!”白薇薇在里面爽的快虚脱了,仍然是醉生梦死的命令了一句。
那是谁?那是他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从来没分开!
就要缠死他!
打他屁股,看他还敢忘记她不!
梁羽航唇角直抽抽,指着那个“女”字:“不是吧?这是女厕所?你让我进来?”
“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白薇薇质问。
“当然。”
“那就快点,我们一直是这么好的,进来进来,给我拿张纸!”
靠!
梁羽航轻抚了一下眉梢,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
他这一辈子,一世英名是注定要毁在她手里的,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一次比一次毁得彻底!
贼兮兮的左右一看,没人!
他捂着脸冲了进去,然后往白薇薇手里塞了一包纸巾就想跑……
衣襟被人抓住了。
白薇薇蹲在那里,然后紧紧的抱着他的两条长腿:“别走,给我点力量,我就要成功了。”
人嘛,你懂得,总有那么两次是不太利索的。
梁羽航的两腿直抖,唇缝里蹦出了冰冷的句子:“丫头,想死吗?这是女厕所,哥哥我得赶紧撤!”
白薇薇偷偷笑着,小脸贴着他的大腿:“撤毛?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起的,你忘记了而已。”
靠!
梁羽航咬牙握拳。
“薇薇,被人看见了不好,我是男人!”
“没事,习惯了。”
白薇薇说的风轻云淡。
臭男人,你一天不肯认我,我就折腾得你里焦外嫩!
又过了一会儿,白薇薇腿都蹲麻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虚脱的开口:“哥!我好了,你在门口等我吧,没让你给我擦屁股就不错了,以前我们……”
没等她说完,梁羽航自由了拔腿就跑。
—
噗!
看着他狼狈的长影,白薇薇终于露出了几个月来真心真意的第一笑。
能和他天天在一起,真好。
失忆就失忆吧,他爱装就由着他装着,随他高兴,反正他跑不掉。
刚大摇大摆的走出女厕所的大门,小手就被一只大手一拽,然后整个人被顶在了墙壁上,男人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兰芷味道充斥了她的鼻息。
她一愣,大眼睛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眸色复杂的梁羽航:“羽航……”
他是不是要和她相认了?
她等了很久很久,他是不是要承认她了?
睫毛颤颤。
梁羽航,如果你真的在这个厕所外面敢和我相认,那么我们结婚的地点就放在这里,以此来纪念我们跌宕起伏的爱情。
明眸里都是幸福的期待。
小嘴巴被大手一捂,梁羽航的眉眼就在她面前一拳不到的距离,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太多难忘的画面飞速的闪回闪回……
身下女子眉眼弯弯,一对含情美眸黑白分明,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这样纯净美好的女子。
小脸蛋儿更加清瘦,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黛青,那张粉嫩嫩的小嘴唇他吻过千万遍,所有的缠绵和思恋全都在与她唇齿相依的时候化为永恒……
梁羽航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
清澈的寒眸静静的看着她,他用了十二万分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要吻下去的冲动,他知道她的期待,懂她的需要,但是……他得先处理掉一个人才行!
眼前的小女人,和他一起在心海里刻下了太多的经典,他这一辈子,是再也不会忘记她了。
最难忘他煮酒相约诀别的那次,不是分手的分手,她笑着含泪看他,其实他也舍不得,所有的情愫却又无以言表。
两人之间,一切的分分合合都是他的错……不会一错再错了。
他,一定要守住她,保护她!
—
白薇薇被他捂住了嘴巴不能说话,只有愣愣的看着他脸上各种情绪全都纠结在一起,心底,也是一阵的酸楚。
眼睛里晶莹的东西越来越多,她赶紧翻上去看了看苍天,然后继续用平静的心情来等待。
羽航,你认我不认,我都会等着你。
梁羽航眉心紧紧的聚在一起,然后缓缓的松了手,大手轻轻插在了口袋里,刚想说的话变成了一声叹息:“千万别说我进过女厕所。”
高大的身子卷着风雪又朝蒙古包走去,背影多少有些寂寥和酸辛。
寂寥里的酸辛,酸辛里的欢笑。
这一次,白薇薇没有追上去,她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流泪,笑着流泪。
他已经转身,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哭……
—
特穆尔家一共有两个蒙古包,主人家居住一个,梁羽航自己单独住一个,虎澈他们在蒙古包二十米远处扎了营寨。
收拾完了心情,白薇薇擦了擦眼泪勉强又笑了,静静的朝梁羽航的蒙古包走去。
那个男人,她一再仰望,一再靠近。
明了了彼此的爱情,谁付出多一点,谁主动一点,谁爱谁多一点,所有的,她全都不会在乎的!
还是那句话,如果羽航不爱了,她才会选择离开。只要羽航是爱她的,她就会一直等他。
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的无以复加,她的步子多少迈得有些意兴阑珊。
“嗷……”
身后突然一声狼叫,白薇薇毫无准备,被吓得一哆嗦,头皮发麻。
“一只耳!不许吓人!”
美丽的蒙族少女特穆尔双手叉腰,然后一只高大的雪狼乖乖的立在了她的身后,足足有成年人的半人高啊,雪狼中的战斗机。
白薇薇凝眉看去,那只雪狼怎么看都有点眼熟,一只左耳连根都没了,只剩下了一只右耳朵威风凛凛的竖着,难怪特穆尔叫它“一只耳”。
真是狼如其名,她着实佩服取名人的直言不讳。
“嗷嗷……”
尽管有特穆尔的呵斥,但是那雪狼还是仰着头冲白薇薇嗷叫,那个样子不算凶恶,似乎它有些着急,极力的表达着些什么人类听不懂的话。
特穆尔皱眉,蹲下身子拍了拍它的脊梁:“一只耳,你怎么了?”
白薇薇眯着眼睛盯着那只雪狼,它的鼻梁骨上有一块药棉包着,这雪狼……这部位……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喜交加:“啊,一只耳,是你,是你对不对?”
“嗷……”
雪狼抖了抖一身的白毛,满意的用尽量柔和的目光看着她,算是明白了些。
它已然从白薇薇顿悟的表情里要到了它需要的信息。
狼通人性,当日就是这个美丽的女人阻止了男人那致命的一击,它记得,它一直都记得。
有恩必报!
她杀了它的“男人”却饶了它一命,它救了他的男人给了她一个新的希翼。
狼王,就是这么牛逼!
从来不求谁,从来不欠谁!
它仗义得比一些猥琐的人类要可爱得多!
—
“啊,这……特穆尔,一只耳怎么会在你这里?”
白薇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特穆尔笑了,搔了搔雪狼的脑袋:“去!玩去吧,不准偷鸡吃哦!”
雪狼又朝白薇薇看了看,然后一溜烟跑了。
白薇薇淡淡的看着眼前漂亮的美少女,她比自己要小个两三岁左右,正是无忧无虑花一样的年纪,这样的清纯女孩子,男人都会喜欢吧?
羽航,也一定会喜欢她吧?
虽然知道那肯定不会是爱,但是,心里也很不舒服也。
“特穆尔,首长怎么会出现你家里?”
特穆尔脸一红:“我和首长有些渊源,三年前他来我家住过,那是,我才十四岁,不过现在我长大了……”
白薇薇心里有些酸酸的,少女那副情窦初开的样子,她太熟悉了,几个月前的自己,见着梁羽航一提起梁羽航,也是这副羞涩的表情。
那个男人的魅力,她清楚得很。
“哦?来你家住过?”
“这次是一只耳救了首长,它把他从地道里叼了出来,然后我们才找了医生……”
一只耳……
白薇薇又看了看远处俯卧在风雪中的那个白点,心中一暖。
—
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又聊了很久,全部都是关于梁羽航的,特穆尔问什么,白薇薇就答什么。
终于,特穆尔眼眶红了:“白姐姐,你和羽航哥哥很熟悉,你们绝对不是亲兄妹对不对,你是他的女朋友!”
白薇薇垂眸不语。
特穆尔点头,草原上的女孩子,都比较豪爽大气:“白姐姐,你很漂亮,羽航哥哥喜欢你愿意和你好也是正常的,我祝福你们!”
捂着脸跑了。
“哎!特穆尔,你别跑,我们赛马怎么样?”
风雪中,虎澈急急的追了上去,一男一女,在白雪的世界里闪烁。
—
白薇薇转头看着梁羽航的蒙古包,心事重重。
问题有些严重了,据特穆尔所说,羽航一清醒就不认识任何人了,如果他单纯的只想逃离自己,那么他又何必连特穆尔都要装作不认识?
还有他那头上的伤,当真是伤到脑组织了?
一下子,她突然感到有些冷,然后有些不自信了。
她真的很怕梁羽航会忘记她!
釜底抽薪啊……
—
鼓起了勇气,白薇薇走进了蒙古包,梁羽航斜倚着枕头垂着眸子,手里,一本半开的书。
“羽航……”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这男人真的很过分,眼睫毛比女人的还要长,浓浓密密的,好看极了。
吧嗒。
梁羽航胸前的书从炕上掉到了地上。
白薇薇一愣,然后眼神一下子温柔了,他竟然看书看得睡着了。
笑着摇了摇头,她轻轻迈着步子坐到了他身边,然后缓缓抱着他将他放平,稍微一动作,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他微微蹙眉表示抗议。
白薇薇见他依旧沉睡,小手轻轻解开了他的衣扣,胸口上的枪伤处已经被处理好了,白纱布上还带着血丝。
心疼的要命,小手都在颤抖。
羽航,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她不停的懊悔不停的发誓。
重新给他系上了扣子,然后她紧紧地握着他的大手,静静的端详那张淡漠如泼墨画的俊颜。
羽航,你知道我还爱着你,你知道我还想着你,为什么要选择忘记我为什么?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想起我?
含着泪,她轻轻的抱着他的手臂趴在了床边,睡着了。
身边,男人的眸子突然张开,转头看了看她,然后下地将她抱上了炕。
如玉的长指轻轻描画着她脸上柔嫩的轮廓,喉结轻轻滑动,几经忍耐,丹唇还是落到了那两片他想念了很久的粉红上,一旦沾上,他就再也不想分开。
灵舌熟练的长驱直入,把每一个他爱恋的地方全都细细的品味一遍。
白薇薇皱了皱眉,做梦似的呢喃一句:“羽航,别闹……”
梁羽航身子一僵,寒眸暗了暗。
大手沿着她的锁骨滑到了手腕,十指紧紧相扣。
—
“呃……”
两个小时候,白薇薇撅着小嘴醒来了,找到了梁羽航,她终于安心的睡上了一个好觉,梦里,她最爱的男人紧紧的抱着她,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反反复复的说着情话。
终究是梦。
猛地坐了起来,她怎么会在炕上躺着,梁羽航呢?
心底空落落的:“羽航!”
惊叫。
没有了他,她就很惶恐。
慌慌张张的冲到了另一个蒙古包,梁羽航正在跟虎澈他们开会。
他坐主位,严肃的样子似乎是正在努力回忆着一些重要的片段,见着她来,男人灼热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微肿的红唇上,然后眸光一暗。
“薇薇,你醒了?我看见你太累了,就没叫你。”
他声音很温和,说得很清淡,刚刚开会时的狠辣语气都悄悄掩去。
“羽航,你想起我来了?”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亲切了,有进步,白薇薇眼睛都亮了,喜滋滋的笑了。
虎澈自动把梁羽航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白薇薇走过去坐下。
梁羽航摇头叹气:“抱歉,我很努力了,很多人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哦。”
白薇薇有些失望。
虎澈继续跟梁羽航汇报着军事上的一些事情,白薇薇没有兴趣听,她就单手撑腮静静的看着梁羽航傻笑。
“薇薇,我脸上有东西?”
梁羽航被看得不自在,抬手在她额头上来了个脑崩儿。
“唉哟!干嘛弹我?我本来就已经很笨了,才会被他弄的晕头转向,又打我!”
白薇薇撅着嘴很生气。
梁羽航轻笑着,没有理她,继续和虎澈他们布置计划。
“讨厌!”白薇薇白了他一眼,然后一屁股缩到了炕里面。
炕上被烧得很暖和,还零零碎碎的摆了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小梳子小镜子,头绳,指甲油……
白薇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醒来之后她就觉得有些怪怪的,拿起镜子一照,原本粉粉嫩嫩的小嘴唇竟然有些红肿,明显是被人吃过的痕迹嘛。
靠!
她端着镜子看了看那个神圣的失去了记忆的男人,气得发抖。
心底还是高兴的,他对她有兴趣。
一屋子的大大小小的军官,没人理会炕里面那个脸色铁青的小女人。
白薇薇咬着眼转身,她背对着众人,然后偷偷解开了自己的衣扣,用镜子一照,我擦!
左胸上赫然印了一个红红的吻痕……
都亲到这个地方了,还说不认识她!
揪着衣襟她又恨恨的看着那个男人一眼,嘴唇气得一抽一抽,梁羽航,你就折磨我吧,你就装吧你!
臭流氓!
—
“对,就这样我被郑达远使计给撤职了,所以阿彪留守在京城,我出来找你!”
虎澈指了指自己的军装,上面可怜兮兮的没有了标志他身份和地位的肩章,朝梁羽航诉苦。
梁羽航淡淡的看着墙角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影子一眼,然后冷冷的对虎澈训话:“你跑什么跑?当时就应该一枪毙了那个老匹夫!”
语气异常强势和凌厉。
虎澈擦汗,尴尬的笑了:“咳咳……梁少,你是上将你有种,老子一个屁大个校官,还要留着性命守护你打下来的江山,我容易吗我?”
梁羽航咬着牙冷笑:“郑、达、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看见虎澈瞧着他发愣,他又平静了下来,问道:“还有哪些人是我要记起来的?都说给我听听。”
虎澈事无巨细大致描述了一遍,梁羽航点头,刚要说话,桌子上突然被砸下了一大包瓜子。
他一愣,然后抬头看向白薇薇紧绷着的小脸:“薇薇,你做什么?我开会呢,一边玩一会吧!”
她的身份是军方委培生,在翼风团里暂时没有实质性的职位,所以这次开会,他没叫她。
“不!”
白薇薇就立在他身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薇薇。”
梁羽航叹了口气,然后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别闹,这是正事,你不是说我是你哥哥吗?难道你不希望哥哥做一些轰轰烈烈的大事情?”
“你已经很轰轰烈里了,哥!”
白薇薇没好气儿,梁羽航,你就装吧你。
梁羽航把手里的密函放好,然后淡淡地道:“薇薇,跟哥哥我使小性子是吧?”
白薇薇继续摆臭脸,就是不肯走:“今天我就是跟你使小性子了,怎样?”
梁羽航一愣,然后叹气:“好吧,你要做什么?我满足你!”
男人嘛,大事情上齁一齁,小事情上面,总是要让一让的。
他舍不得她白薇薇不高兴!
—
白薇薇冰凉的小鼻子贴着他高挺的鼻梁:“梁羽航,你确定你失忆了?”
梁羽航身子往后倾,躲过了她的压迫,一屋子军人看着他,他有些尴尬,咳咳……
这句话白薇薇今天已经说了几十遍了,每每她说完,准没好事儿。
这回,她又冒什么鬼点子来捉弄他啊?
他很期待。
“当然,我脑子受到了撞击。”
“好吧,哥,让我来唤醒你的记忆。”白薇薇一戳桌上满满的一大包瓜子,笑得梁羽航直发毛。
“哥!你记得吗?你一直都很宠我的,我说什么你都听,你怕我吃瓜子把牙齿硌坏了,都是亲手给我剥皮的,每一颗,都、扒、出、来。”
虎澈听得直抽抽,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抽抽,大家都不发一语,静静的看着少将。
滴答、滴答……
梁羽航盯着那袋子足足有七八斤重的瓜子,咬着牙问:“薇薇,你真的要我剥给你吃?”
白薇薇一愣,然后闷哼:“嗯。”
“好。”
他笑了,笑得风轻云淡。
然后修长的大手缓缓解开了袋子,抓出一把瓜子,开始剥了起来,动作优雅漂亮,指白如玉。
“会议继续,你们接着汇报!”
厚!
一屋子抽气声。
少将宠爱夫人他们都是知道的,失忆了的少将依然宠爱夫人。
白薇薇语结,他宁可去做这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也不认她。
他明明知道她心里有多痛。
“你慢慢剥,全都剥完,一颗都不能漏下,不准叫别人帮忙,我要吃你亲手剥出来的!”
撂了句狠话,她红着眼眶出了屋子。
要疯了,明明他就在眼前,却一再的疏离她。
—
入夜。
众人全部散去休息,白薇薇笑嘻嘻的推开梁羽航的蒙古包。
这是她抱膝在凳子上坐了半天之后的想法,她还是要用最美的微笑来面对他。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色飞快的闪过了一丝诧异:“该睡觉休息了,你不在自己的营帐里,跑我这来做什么?”
白薇薇心中一酸,但是她马上调整好了情绪,然后笑着看他,挑眉撅嘴:“哥!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头大:“你都问了我好几百遍了,真是个笨丫头,我失忆了,千真万确。”
他要被逼疯了,那袋瓜子还有一大半没有剥好,不会又来什么新的任务了吧?
“好吧。”
白薇薇勉强接受了他的话,然后猫着腰又出去了,但是她很快端着一盆热水又进来了。
摆在地上之后,她又出去打了一盆回来。
梁羽航吃惊:“薇薇,你干什么?”
“我要洗澡啊,女孩子嘛,晚上睡觉前至少也是要洗洗屁屁的。”
她说的很自然,脸一点都不红,但是——
梁羽航脸红了。
“去你的营帐,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要被她逼疯了,这个小女人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一些什么?跑到他的地盘来洗澡?魅惑他吗?
脑子里热血往上冲,他真是要败给她了。
“哥!”白薇薇哭丧着脸,然后摆出了小可怜的样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我洗澡的时候你也在的,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稀奇的呀,你保护我!”
我保护你?
梁羽航牙都咬碎了!
我吃了你还差不多!
“出去出去!”
最后一丝狼和挣扎。
那边,白薇薇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露出了性感的小文胸,然后她又开始脱裤子。
只剩下了三点式,包裹着完美的身体。
她朝梁羽航瞅了一眼,抛了个媚眼:“哥!我是你妹,我是你亲妹妹!你千万忍住别对我有什么想法哈!”
装吧你就,忍吧你就,能忍住你就不是男人!
心里的想法很邪恶,嘻嘻!
梁羽航眼睛一下子就热了,气也粗了。
该死的!
蛊惑他!
白薇薇突然笑着跑到了他面前,哎呦妈呀,那一路跑过来波涛汹涌的,他看着蛋疼!
“你……要干什么?”
他心惊肉跳。
白薇薇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转身露了一个大美背给他:“帮我解开。”
她指的是文胸上的挂钩。
梁羽航气结:“你没长手吗?”
白薇薇乐了:“手太短,够不着。”
梁羽航蹙眉给她一下子按开了挂钩,然后马上碰着了烫手山芋似的背转了身子,咬着牙:“洗就洗,快点,洗完了赶紧走!”
“嘻嘻!”
白薇薇捧着胸傲然飘到了水盆边上。
哗啦,哗啦!
她开始大大方方的开始撩水,纤纤手指缓缓滑过了自己的私密,又滑过了长腿,还有性感的小沟沟。
每一次的水声,都浇得男人直哆嗦。
她自己也越洗越热了,舔了一下嘴唇,声音沙沙的:“哥……”
梁羽航闭着眼睛握着拳,他要爆炸了,他要疯了!
“又怎么了?”
该死的,敢这么对她,当他不是男人吗?
他是受了重伤,但是要命的部位可没有受伤!
要不要试试?
咬牙,再咬牙。
“哥……过来帮个忙,后背够不着,你帮我擦两下……”
白薇薇无辜的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清冷的背影。
梁羽航怒,大步走向门口。
白薇薇,作吧你就,真把他惹火了,她就完了!
“吼吼,哥,你要是敢出门,我就这么光着去追你,你可要想好了,我可是你亲妹妹,别害我哟!”
白薇薇冷笑。
想跑?
门儿都没有!
你要是狠心敢让我去裸奔,我就服了你的!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色迷迷的妹妹!”
脸色铁青,喉结狠狠的吞咽了一下。
他终究是不能。
白薇薇慢慢的给自己擦干,心情不错。
懒洋洋的盯着那个僵硬的背影,徐徐解释:“当然有,你可喜欢我了,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从小好到大,都好了二十年了。”
“骗人!”
她的那张小嘴,以后绝对要好好的修理一下。
“你失忆了你懂什么?我跟你说啥就是啥!”
白薇薇慢慢的比量了一下自己的新文胸,然后想了想,往旁边一扔,都晚上睡觉了,带毛线啊?
眼前这个,不当他是男人!
“虎澈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我是陆军少将,然后……”
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看到了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会直接扑上去把人按倒,里里外外的弄个百来次。
“虎澈哥哥?他懂你的私生活吗?我是你妹妹,我有你的第一手资料,你什么尺寸的我都知道,要不要我说说?”
白薇薇一边穿着小内裤,一边开心的翻白眼。
这一刻,真的很幸福,她能够有机会还和他说话逗趣,她很知足。
呯!
梁羽航一拳砸在了蒙古包上,闭着眼睛隐忍:“薇薇,别逼我,不然我们会兄妹乱啊伦!”
白薇薇斜楞眼睛无视他,换了件柔软的睡衣,然后淡笑:“我很期待和你乱啊伦。”
梁羽航脑子一热,突然转身,眸中出了火热还有浓浓的情谷欠。
疯丫头,她到底还有没有底线啊?
—
白薇薇散了自己的一头长发,一身软软的粉色上下两件套长袖长裤睡衣,她的穿着一点都不性感,但是她那含苞待放的样子却该死的美丽极了,对男人来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那对会说话的大眼睛,还有总是让人爱不够的小嘴巴,那两条能够缠死男人的长腿就更不用说了。
小妖精!
“薇薇。”
声音喑哑。
梁羽航喉结轻轻的滑动,然后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去他妈的隐忍,再忍,他自己就废了。
白薇薇没有反抗也不挣扎,她要看看这臭男人的定力到底怎样,再给他加一把火吧!
小手轻轻解开了自己的三颗纽扣,然后脸一红,头一歪贴着他的胸膛开始挺尸。
老娘都已经摆出姿态了,接下去就看他表现了。
咳咳……
“薇薇……”
梁羽航脑子里嗡嗡乱响,把白薇薇往炕上一放,大手熟门熟路的直接握住了她最饱满的顶尖儿。
白薇薇静静的看着头顶的他,秋水明眸都是鼓励,她会让他记起来一切的,她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男人的吻粗鲁的落了下来,只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指缝里最顶尖儿的部位。
他真是太饥饿了,也口渴,他要喝水,随便来点什么牛奶之类的就更好了,逮到了源头就拼命的吮吸,啃噬。
白薇薇软软的任他摆布,她最喜欢他男人的样子,他是梁羽航,眉目秀雅神情淡淡,怎么都好看,怎么都有男人味道。
他怎么摆弄她,她都喜欢。
鼻息里都是男人的兰芷暗香,他很坏,很霸气,很快就染了她一身同样的兰芝味道。
有人说,真正的情人,两人在一起是没有称呼的。
不过这对情人在一起,是没有语言,一切全靠动作。
蒙古包的密闭性比军用营帐好上了太多,屋子的火炉又在静静的燃烧了,释放出来n多的热量。
两个人只是短暂的纠缠了一会儿,就已经全身湿润了。
梁羽航的脸色有点白,毕竟他身子还虚,豆大的汗水掉在了白薇薇深深的事业线里,画出了一道道暧昧不清的痕迹……
梁羽航要疯了,强忍了一整天的节操都没了,他的眼睛里,只有身下温润的美玉。
大手缓缓褪去她那碍眼的睡裤,顺便一次性的把里面的大嘴猴小内裤也抽掉了。
该死的!她还是女人吗?
要蛊惑他也不能穿大嘴猴吧?连点蕾丝都不用,是她太不解风情,还是他太受不了诱惑?
娴熟的将两条香喷喷白花花的美月退往两边一分,炽热的眸子一下子就燃烧起来,视线大咧咧的落在了他最喜欢的地方,那是他鞠躬尽瘁爱过千百遍的地方。
好、喜、欢。
白薇薇咬牙哼哼了两声,最可耻的地方又被他看去了,想想,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突然翻了个白眼儿:“哥!时间不早了吧?我要回营帐睡觉了。”
在男人最紧急的时候,她突然宣布——
收工!
死男人,叫你骗我叫你骗我!
(这么多湿润的妹纸盯着,劳资明天再写!)
------题外话------
谢谢妹纸们的各种鼓励,我爱你们,啵啵啵…
114双将夺妻(1)紧要关头了!!!
回头看了看梁羽航,白薇薇强忍下去抱他腻着他的冲动,他明显的要疏离她,还装失忆,为什么?
是在生她的气吗?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吗?
几秒钟的时间,她脑子转得飞快。
最终,她选择了相信他,尽管她不知道羽航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相信他是爱她的。
他这个人,从来都不会乱说话,一旦话出口了,必然是深思熟虑的。
他只说过一次爱她,就够了。
笑了笑,努力不去看梁羽航那种带着陌生情愫的俊脸,然后把小手从梁羽航眼前晃了晃,一副很嗨的样子:“嗨,傻大个儿,想起来了没有?我是谁?”
“你叫我什么?傻大个儿?”
飞雪中,梁羽航低头摘掉了她头顶的雪花,唇角抽了抽。
这个美丽的小女人,总是这么的令人惊骇吗?竟然是骑着马来的,帅得v587!
“走吧!进屋跟你说!”
白薇薇吐了口气,高兴的挽着他的手臂。
只要他好好的在她身边就好,他活着比什么都强,其他的,慢慢来。
她不急,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读懂他。
“把手放开,我不认识你!”
梁羽航看着臂弯里的小手,皱了皱眉。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但是态度却并不恶劣。
“我认识你!”
白薇薇抓得更紧了,好嘛,他是爷,身上还有伤,脑子也敲坏了,她忍。
—
蒙古包里,特穆尔笑成了眯眯眼:“羽航哥哥,快点,吃饭了。”
少女一说话,头顶的珊瑚串珠不停的晃动,发出了好听的脆响。
虎澈盯着特穆尔直发愣,趁她不注意,稀罕的摸着那些红珊瑚珠子,细细的膜拜。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蒙古格格啊……
就长得这个小模样?
特穆尔发现了之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别摸我!”
清音干干脆脆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视线全都看了过来,虎澈高举两手表明自己的清白:“我就摸了摸那些珊瑚珠。”
李子豪已经不行了,笑喷。
“校官,你要是把持不住了就直说,别暗地里整。”
虎澈窘。
—
白薇薇的视线在看见了那个明媚的蒙族少女之后突然一冷,然后扭头看着梁羽航的眼睛,梁羽航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一愣,朝她耸了耸肩。
白薇薇疑惑了。
羽航,你不认我,是因为她吗?
转念一想,他和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如果梁羽航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早就放弃她了,又怎么会为了给她父亲洗刷罪名去了弑神坡呢?
他连命都给了她,如果她还是要腹诽他,太对不起这段爱情了。
梁羽航绝对不是那种人!
很大方的朝特穆尔笑了笑:“你好。”
特穆尔朝她一点头,然后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笑的灿烂:“羽航哥哥,过来过来,这里,坐在我身边!”
“好。”
梁羽航点头,刚要移步过去,白薇薇却没有松开挽住他的手。
他停止了身形,然后静静的看着白薇薇,等她放手。
白薇薇没有放手,她这一辈也不会再放手让他离开了,挑了个位置,然后让他坐下,自己也在他的身边坐好。
特穆尔吐了吐舌头,然后看着梁羽航,又看了看美丽的姐姐,静静的发呆。
姐姐和羽航哥哥的关系很不一般呢,会是他的女朋友吗?
—
桌子上,两大盘子的手扒肉,还有羊奶、酥油茶、牛肚子……
这一餐,草原风格十足。
虎澈、李子豪和程亮他们胃口大开,拿起来就吃,也不客气。
梁羽航身上有伤,吃羊肉太发了,不利于伤口的愈合,白薇薇给他拿了一个饽饽,然后撕下一小块朝他的唇边递去。
好不容易得来的重逢机会,她会加倍珍惜好好去爱他,照顾好他的身体。
她的视线如秋水,眉目含情,叫人无法抗拒。
白皙干净的手指里,那块小饽饽变得特别好吃。
当着这么都人的面,梁羽航脸一下子红了,低头轻咳两声。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你们到底是谁?来做什么的?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噗!
又来了!
虎澈一口羊肉喷了出来,梁羽航马上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失忆了也余威犹在,他赶紧偷偷擦干净了桌面低头闷笑。
李子豪和程亮都愣了,然后互相飞了个媚眼。
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梁羽航的脾气秉性都没有什么改变,他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冰冰冷冷,虽然没有在翼风之窠时候的严苛,但是少将就是少将,一坐在那里那个气场和威慑力,谁都不相信他失忆了。
—
白薇薇看着停在空中的饽饽,他竟然没有接!
轻轻的放下,然后静静的盯着梁羽航,眼里突然闪出一丝黠慧。
密电码她都破解了,敬爱的少将大人玩失忆的游戏,她又该怎么去破解?
声音突然很温柔,小嘴巴凑在了男人的耳边,低低的问道:“羽航,你真的失忆了?”
梁羽航冷冷的点头,哼了一声:“嗯。”
白薇薇笑了,然后找机会把手里那块饽饽送进了他的嘴里,低声道:“我来告诉你有关你的重要信息吧,你叫梁羽航,是我的哥哥,亲哥哥!”
噗!
这回,是虎澈、李子豪、程亮三个人齐齐的笑喷了。
白薇薇白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朝面无表情的梁羽航透露着绝密消息:“我们俩个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睡觉,我们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我们兄妹感情特别好,好到不能再好,我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你懂吗?”
梁羽航清澈的寒眸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疑惑:“照你说的,那么你叫梁……”
不是亲妹妹吗?他叫梁羽航,她叫梁薇薇?
“我叫白薇薇,是你亲妹妹,你很奇怪我们姓的不一样吧?咱俩,一个姓爸爸的,一个姓妈妈的。”
虎澈实在是笑抽了,再也吃不下东西了,乐得直敲碗。
身边,特穆尔狠狠拍了他一下:“校官,吃饭不许这样。”
—
梁羽航脸上一阵风云变幻,然后,他似乎将信将疑的相信了白薇薇的话,非常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所以,你忘了就忘了吧,没关系,哥,我们重新开始。”
白薇薇又撕下了一块饽饽喂他吃,当着一桌子人的面,梁羽航大窘,想拒绝,白薇薇眼睛一瞪:“哥,你不能拒绝我,因为我们关系很好的,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脸色一寒:“我当然失忆了。”
白薇薇乐了,把饽饽又塞到了他嘴里:“那就对了,吃吧吃吧,相信我,咱俩一直是这样子的,没错。”
梁羽航皱眉,然后慢慢的嚼着。
整整一顿饭,他几乎都是白薇薇喂的。
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手指轻轻的桌子上敲了一下,俊脸飞红:“我吃饱了。”
站起身子就想逃。
他是一个男人,不是一个孩子,这样让人喂饭,他直想屎!
什么亲兄妹,亲兄妹会亲成这样?
他只是失忆了而已,又不是脑残了!
“哥!”
白薇薇笑着叫了一声。
他身子一顿,翻了个白眼:“薇薇,我吃饱了,要出去走走。”
白薇薇很无辜,大眼毛又晶莹了,好像是很委屈:“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就连上厕所也是!”
梁羽航咬牙,然后冷冷的看着她:“薇薇,好妹妹,我想去尿尿!”
白薇薇也站起了:“好吧,我陪你去!”
噗!
这回是特穆尔笑了,她看着这位姐姐对羽航哥哥好好哦,整个一顿饭自己都没吃什么东西,都是在给他夹菜,甚至还亲手送到他的嘴巴里。
难道这位白姐姐是羽航哥哥的媳妇儿吗?看着不像是妹妹嘛。
梁羽航脸色铁青,看了看一屋子的人,然后冷眼看白薇薇,他要被气疯了:“我尿尿你也去?”
白薇薇挑眉:“哥,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当然。”
废话,他当然是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情,只有他失忆,这件事才有可能到此为止,免去一场动荡。
“走吧,一起去尿尿。”
白薇薇很坚决,然后无奈的耸了耸肩,没办法,我们小时候到长大,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失忆了我没有失忆!
咱俩小时候该怎么样现在就继续怎样!梁羽航,你小时的事情全都由我来重新描述,嘻嘻!
豪迈的勾着他的肩膀,然后要陪他去尿尿。
咳咳咳!
梁羽航浑身发抖不肯走了,脸涨得青紫:“我又不想尿了。”
这个疯女人,真的做得出来,他一直都知道的。
白薇薇笑了,然后继续拖着他朝门外走去:“哥,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现在我想尿尿了,该你陪我了。”
—
梁羽航几乎是被白薇薇拖出去了,虎澈瞠目结舌:“豪猪,梁少他不会出事吧?”
程亮咬着羊肉摇头:“我看首长现在还熬的住,要是到了晚上……咳咳……”
薇薇不是说了,他们做什么都在一起?睡觉也是?
到时候首长会死得更惨!
李子豪笑的很夸张,露出了标志性的大牙根儿:“噗!我懂的,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薇薇这句话太狠了,首长被吃死了!”
特穆尔朝虎澈一瞪眼:“喂,校官,你坐过去点,离我越来越近,挤得我都没地方了。”
虎澈挠了挠头,然后离她稍微远了点。
越坐越近,他有吗?没有吧?
他是一直那么近的好不好?嘻嘻,这小丫头身上可真香!
特穆尔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又白了他一眼:“你,别想着揩我油,我们蒙古女孩子,你齁不住的!”
死变态的军官,从他今天早上晾在外面的哈喽凯蒂小内裤就能够看出来。
她最鄙视这样的男人!
—
风雪连天,简易厕所外,梁羽航对着墙壁上的“女”字发呆。
“哥!”
白薇薇在里面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他浑身一哆嗦,眼皮跳了两跳。
“我在!”
“进来!”白薇薇在里面爽的快虚脱了,仍然是醉生梦死的命令了一句。
那是谁?那是他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从来没分开!
就要缠死他!
打他屁股,看他还敢忘记她不!
梁羽航唇角直抽抽,指着那个“女”字:“不是吧?这是女厕所?你让我进来?”
“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白薇薇质问。
“当然。”
“那就快点,我们一直是这么好的,进来进来,给我拿张纸!”
靠!
梁羽航轻抚了一下眉梢,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
他这一辈子,一世英名是注定要毁在她手里的,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一次比一次毁得彻底!
贼兮兮的左右一看,没人!
他捂着脸冲了进去,然后往白薇薇手里塞了一包纸巾就想跑……
衣襟被人抓住了。
白薇薇蹲在那里,然后紧紧的抱着他的两条长腿:“别走,给我点力量,我就要成功了。”
人嘛,你懂得,总有那么两次是不太利索的。
梁羽航的两腿直抖,唇缝里蹦出了冰冷的句子:“丫头,想死吗?这是女厕所,哥哥我得赶紧撤!”
白薇薇偷偷笑着,小脸贴着他的大腿:“撤毛?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一起的,你忘记了而已。”
靠!
梁羽航咬牙握拳。
“薇薇,被人看见了不好,我是男人!”
“没事,习惯了。”
白薇薇说的风轻云淡。
臭男人,你一天不肯认我,我就折腾得你里焦外嫩!
又过了一会儿,白薇薇腿都蹲麻了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虚脱的开口:“哥!我好了,你在门口等我吧,没让你给我擦屁股就不错了,以前我们……”
没等她说完,梁羽航自由了拔腿就跑。
—
噗!
看着他狼狈的长影,白薇薇终于露出了几个月来真心真意的第一笑。
能和他天天在一起,真好。
失忆就失忆吧,他爱装就由着他装着,随他高兴,反正他跑不掉。
刚大摇大摆的走出女厕所的大门,小手就被一只大手一拽,然后整个人被顶在了墙壁上,男人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兰芷味道充斥了她的鼻息。
她一愣,大眼睛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眸色复杂的梁羽航:“羽航……”
他是不是要和她相认了?
她等了很久很久,他是不是要承认她了?
睫毛颤颤。
梁羽航,如果你真的在这个厕所外面敢和我相认,那么我们结婚的地点就放在这里,以此来纪念我们跌宕起伏的爱情。
明眸里都是幸福的期待。
小嘴巴被大手一捂,梁羽航的眉眼就在她面前一拳不到的距离,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太多难忘的画面飞速的闪回闪回……
身下女子眉眼弯弯,一对含情美眸黑白分明,是个男人都会喜欢这样纯净美好的女子。
小脸蛋儿更加清瘦,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黛青,那张粉嫩嫩的小嘴唇他吻过千万遍,所有的缠绵和思恋全都在与她唇齿相依的时候化为永恒……
梁羽航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
清澈的寒眸静静的看着她,他用了十二万分的意志力克制着自己要吻下去的冲动,他知道她的期待,懂她的需要,但是……他得先处理掉一个人才行!
眼前的小女人,和他一起在心海里刻下了太多的经典,他这一辈子,是再也不会忘记她了。
最难忘他煮酒相约诀别的那次,不是分手的分手,她笑着含泪看他,其实他也舍不得,所有的情愫却又无以言表。
两人之间,一切的分分合合都是他的错……不会一错再错了。
他,一定要守住她,保护她!
—
白薇薇被他捂住了嘴巴不能说话,只有愣愣的看着他脸上各种情绪全都纠结在一起,心底,也是一阵的酸楚。
眼睛里晶莹的东西越来越多,她赶紧翻上去看了看苍天,然后继续用平静的心情来等待。
羽航,你认我不认,我都会等着你。
梁羽航眉心紧紧的聚在一起,然后缓缓的松了手,大手轻轻插在了口袋里,刚想说的话变成了一声叹息:“千万别说我进过女厕所。”
高大的身子卷着风雪又朝蒙古包走去,背影多少有些寂寥和酸辛。
寂寥里的酸辛,酸辛里的欢笑。
这一次,白薇薇没有追上去,她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流泪,笑着流泪。
他已经转身,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哭……
—
特穆尔家一共有两个蒙古包,主人家居住一个,梁羽航自己单独住一个,虎澈他们在蒙古包二十米远处扎了营寨。
收拾完了心情,白薇薇擦了擦眼泪勉强又笑了,静静的朝梁羽航的蒙古包走去。
那个男人,她一再仰望,一再靠近。
明了了彼此的爱情,谁付出多一点,谁主动一点,谁爱谁多一点,所有的,她全都不会在乎的!
还是那句话,如果羽航不爱了,她才会选择离开。只要羽航是爱她的,她就会一直等他。
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的无以复加,她的步子多少迈得有些意兴阑珊。
“嗷……”
身后突然一声狼叫,白薇薇毫无准备,被吓得一哆嗦,头皮发麻。
“一只耳!不许吓人!”
美丽的蒙族少女特穆尔双手叉腰,然后一只高大的雪狼乖乖的立在了她的身后,足足有成年人的半人高啊,雪狼中的战斗机。
白薇薇凝眉看去,那只雪狼怎么看都有点眼熟,一只左耳连根都没了,只剩下了一只右耳朵威风凛凛的竖着,难怪特穆尔叫它“一只耳”。
真是狼如其名,她着实佩服取名人的直言不讳。
“嗷嗷……”
尽管有特穆尔的呵斥,但是那雪狼还是仰着头冲白薇薇嗷叫,那个样子不算凶恶,似乎它有些着急,极力的表达着些什么人类听不懂的话。
特穆尔皱眉,蹲下身子拍了拍它的脊梁:“一只耳,你怎么了?”
白薇薇眯着眼睛盯着那只雪狼,它的鼻梁骨上有一块药棉包着,这雪狼……这部位……
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喜交加:“啊,一只耳,是你,是你对不对?”
“嗷……”
雪狼抖了抖一身的白毛,满意的用尽量柔和的目光看着她,算是明白了些。
它已然从白薇薇顿悟的表情里要到了它需要的信息。
狼通人性,当日就是这个美丽的女人阻止了男人那致命的一击,它记得,它一直都记得。
有恩必报!
她杀了它的“男人”却饶了它一命,它救了他的男人给了她一个新的希翼。
狼王,就是这么牛逼!
从来不求谁,从来不欠谁!
它仗义得比一些猥琐的人类要可爱得多!
—
“啊,这……特穆尔,一只耳怎么会在你这里?”
白薇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特穆尔笑了,搔了搔雪狼的脑袋:“去!玩去吧,不准偷鸡吃哦!”
雪狼又朝白薇薇看了看,然后一溜烟跑了。
白薇薇淡淡的看着眼前漂亮的美少女,她比自己要小个两三岁左右,正是无忧无虑花一样的年纪,这样的清纯女孩子,男人都会喜欢吧?
羽航,也一定会喜欢她吧?
虽然知道那肯定不会是爱,但是,心里也很不舒服也。
“特穆尔,首长怎么会出现你家里?”
特穆尔脸一红:“我和首长有些渊源,三年前他来我家住过,那是,我才十四岁,不过现在我长大了……”
白薇薇心里有些酸酸的,少女那副情窦初开的样子,她太熟悉了,几个月前的自己,见着梁羽航一提起梁羽航,也是这副羞涩的表情。
那个男人的魅力,她清楚得很。
“哦?来你家住过?”
“这次是一只耳救了首长,它把他从地道里叼了出来,然后我们才找了医生……”
一只耳……
白薇薇又看了看远处俯卧在风雪中的那个白点,心中一暖。
—
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又聊了很久,全部都是关于梁羽航的,特穆尔问什么,白薇薇就答什么。
终于,特穆尔眼眶红了:“白姐姐,你和羽航哥哥很熟悉,你们绝对不是亲兄妹对不对,你是他的女朋友!”
白薇薇垂眸不语。
特穆尔点头,草原上的女孩子,都比较豪爽大气:“白姐姐,你很漂亮,羽航哥哥喜欢你愿意和你好也是正常的,我祝福你们!”
捂着脸跑了。
“哎!特穆尔,你别跑,我们赛马怎么样?”
风雪中,虎澈急急的追了上去,一男一女,在白雪的世界里闪烁。
—
白薇薇转头看着梁羽航的蒙古包,心事重重。
问题有些严重了,据特穆尔所说,羽航一清醒就不认识任何人了,如果他单纯的只想逃离自己,那么他又何必连特穆尔都要装作不认识?
还有他那头上的伤,当真是伤到脑组织了?
一下子,她突然感到有些冷,然后有些不自信了。
她真的很怕梁羽航会忘记她!
釜底抽薪啊……
—
鼓起了勇气,白薇薇走进了蒙古包,梁羽航斜倚着枕头垂着眸子,手里,一本半开的书。
“羽航……”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这男人真的很过分,眼睫毛比女人的还要长,浓浓密密的,好看极了。
吧嗒。
梁羽航胸前的书从炕上掉到了地上。
白薇薇一愣,然后眼神一下子温柔了,他竟然看书看得睡着了。
笑着摇了摇头,她轻轻迈着步子坐到了他身边,然后缓缓抱着他将他放平,稍微一动作,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他微微蹙眉表示抗议。
白薇薇见他依旧沉睡,小手轻轻解开了他的衣扣,胸口上的枪伤处已经被处理好了,白纱布上还带着血丝。
心疼的要命,小手都在颤抖。
羽航,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她不停的懊悔不停的发誓。
重新给他系上了扣子,然后她紧紧地握着他的大手,静静的端详那张淡漠如泼墨画的俊颜。
羽航,你知道我还爱着你,你知道我还想着你,为什么要选择忘记我为什么?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想起我?
含着泪,她轻轻的抱着他的手臂趴在了床边,睡着了。
身边,男人的眸子突然张开,转头看了看她,然后下地将她抱上了炕。
如玉的长指轻轻描画着她脸上柔嫩的轮廓,喉结轻轻滑动,几经忍耐,丹唇还是落到了那两片他想念了很久的粉红上,一旦沾上,他就再也不想分开。
灵舌熟练的长驱直入,把每一个他爱恋的地方全都细细的品味一遍。
白薇薇皱了皱眉,做梦似的呢喃一句:“羽航,别闹……”
梁羽航身子一僵,寒眸暗了暗。
大手沿着她的锁骨滑到了手腕,十指紧紧相扣。
—
“呃……”
两个小时候,白薇薇撅着小嘴醒来了,找到了梁羽航,她终于安心的睡上了一个好觉,梦里,她最爱的男人紧紧的抱着她,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反反复复的说着情话。
终究是梦。
猛地坐了起来,她怎么会在炕上躺着,梁羽航呢?
心底空落落的:“羽航!”
惊叫。
没有了他,她就很惶恐。
慌慌张张的冲到了另一个蒙古包,梁羽航正在跟虎澈他们开会。
他坐主位,严肃的样子似乎是正在努力回忆着一些重要的片段,见着她来,男人灼热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微肿的红唇上,然后眸光一暗。
“薇薇,你醒了?我看见你太累了,就没叫你。”
他声音很温和,说得很清淡,刚刚开会时的狠辣语气都悄悄掩去。
“羽航,你想起我来了?”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亲切了,有进步,白薇薇眼睛都亮了,喜滋滋的笑了。
虎澈自动把梁羽航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白薇薇走过去坐下。
梁羽航摇头叹气:“抱歉,我很努力了,很多人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哦。”
白薇薇有些失望。
虎澈继续跟梁羽航汇报着军事上的一些事情,白薇薇没有兴趣听,她就单手撑腮静静的看着梁羽航傻笑。
“薇薇,我脸上有东西?”
梁羽航被看得不自在,抬手在她额头上来了个脑崩儿。
“唉哟!干嘛弹我?我本来就已经很笨了,才会被他弄的晕头转向,又打我!”
白薇薇撅着嘴很生气。
梁羽航轻笑着,没有理她,继续和虎澈他们布置计划。
“讨厌!”白薇薇白了他一眼,然后一屁股缩到了炕里面。
炕上被烧得很暖和,还零零碎碎的摆了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小梳子小镜子,头绳,指甲油……
白薇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醒来之后她就觉得有些怪怪的,拿起镜子一照,原本粉粉嫩嫩的小嘴唇竟然有些红肿,明显是被人吃过的痕迹嘛。
靠!
她端着镜子看了看那个神圣的失去了记忆的男人,气得发抖。
心底还是高兴的,他对她有兴趣。
一屋子的大大小小的军官,没人理会炕里面那个脸色铁青的小女人。
白薇薇咬着眼转身,她背对着众人,然后偷偷解开了自己的衣扣,用镜子一照,我擦!
左胸上赫然印了一个红红的吻痕……
都亲到这个地方了,还说不认识她!
揪着衣襟她又恨恨的看着那个男人一眼,嘴唇气得一抽一抽,梁羽航,你就折磨我吧,你就装吧你!
臭流氓!
—
“对,就这样我被郑达远使计给撤职了,所以阿彪留守在京城,我出来找你!”
虎澈指了指自己的军装,上面可怜兮兮的没有了标志他身份和地位的肩章,朝梁羽航诉苦。
梁羽航淡淡的看着墙角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影子一眼,然后冷冷的对虎澈训话:“你跑什么跑?当时就应该一枪毙了那个老匹夫!”
语气异常强势和凌厉。
虎澈擦汗,尴尬的笑了:“咳咳……梁少,你是上将你有种,老子一个屁大个校官,还要留着性命守护你打下来的江山,我容易吗我?”
梁羽航咬着牙冷笑:“郑、达、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看见虎澈瞧着他发愣,他又平静了下来,问道:“还有哪些人是我要记起来的?都说给我听听。”
虎澈事无巨细大致描述了一遍,梁羽航点头,刚要说话,桌子上突然被砸下了一大包瓜子。
他一愣,然后抬头看向白薇薇紧绷着的小脸:“薇薇,你做什么?我开会呢,一边玩一会吧!”
她的身份是军方委培生,在翼风团里暂时没有实质性的职位,所以这次开会,他没叫她。
“不!”
白薇薇就立在他身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薇薇。”
梁羽航叹了口气,然后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别闹,这是正事,你不是说我是你哥哥吗?难道你不希望哥哥做一些轰轰烈烈的大事情?”
“你已经很轰轰烈里了,哥!”
白薇薇没好气儿,梁羽航,你就装吧你。
梁羽航把手里的密函放好,然后淡淡地道:“薇薇,跟哥哥我使小性子是吧?”
白薇薇继续摆臭脸,就是不肯走:“今天我就是跟你使小性子了,怎样?”
梁羽航一愣,然后叹气:“好吧,你要做什么?我满足你!”
男人嘛,大事情上齁一齁,小事情上面,总是要让一让的。
他舍不得她白薇薇不高兴!
—
白薇薇冰凉的小鼻子贴着他高挺的鼻梁:“梁羽航,你确定你失忆了?”
梁羽航身子往后倾,躲过了她的压迫,一屋子军人看着他,他有些尴尬,咳咳……
这句话白薇薇今天已经说了几十遍了,每每她说完,准没好事儿。
这回,她又冒什么鬼点子来捉弄他啊?
他很期待。
“当然,我脑子受到了撞击。”
“好吧,哥,让我来唤醒你的记忆。”白薇薇一戳桌上满满的一大包瓜子,笑得梁羽航直发毛。
“哥!你记得吗?你一直都很宠我的,我说什么你都听,你怕我吃瓜子把牙齿硌坏了,都是亲手给我剥皮的,每一颗,都、扒、出、来。”
虎澈听得直抽抽,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抽抽,大家都不发一语,静静的看着少将。
滴答、滴答……
梁羽航盯着那袋子足足有七八斤重的瓜子,咬着牙问:“薇薇,你真的要我剥给你吃?”
白薇薇一愣,然后闷哼:“嗯。”
“好。”
他笑了,笑得风轻云淡。
然后修长的大手缓缓解开了袋子,抓出一把瓜子,开始剥了起来,动作优雅漂亮,指白如玉。
“会议继续,你们接着汇报!”
厚!
一屋子抽气声。
少将宠爱夫人他们都是知道的,失忆了的少将依然宠爱夫人。
白薇薇语结,他宁可去做这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也不认她。
他明明知道她心里有多痛。
“你慢慢剥,全都剥完,一颗都不能漏下,不准叫别人帮忙,我要吃你亲手剥出来的!”
撂了句狠话,她红着眼眶出了屋子。
要疯了,明明他就在眼前,却一再的疏离她。
—
入夜。
众人全部散去休息,白薇薇笑嘻嘻的推开梁羽航的蒙古包。
这是她抱膝在凳子上坐了半天之后的想法,她还是要用最美的微笑来面对他。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色飞快的闪过了一丝诧异:“该睡觉休息了,你不在自己的营帐里,跑我这来做什么?”
白薇薇心中一酸,但是她马上调整好了情绪,然后笑着看他,挑眉撅嘴:“哥!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头大:“你都问了我好几百遍了,真是个笨丫头,我失忆了,千真万确。”
他要被逼疯了,那袋瓜子还有一大半没有剥好,不会又来什么新的任务了吧?
“好吧。”
白薇薇勉强接受了他的话,然后猫着腰又出去了,但是她很快端着一盆热水又进来了。
摆在地上之后,她又出去打了一盆回来。
梁羽航吃惊:“薇薇,你干什么?”
“我要洗澡啊,女孩子嘛,晚上睡觉前至少也是要洗洗屁屁的。”
她说的很自然,脸一点都不红,但是——
梁羽航脸红了。
“去你的营帐,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要被她逼疯了,这个小女人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一些什么?跑到他的地盘来洗澡?魅惑他吗?
脑子里热血往上冲,他真是要败给她了。
“哥!”白薇薇哭丧着脸,然后摆出了小可怜的样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我洗澡的时候你也在的,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稀奇的呀,你保护我!”
我保护你?
梁羽航牙都咬碎了!
我吃了你还差不多!
“出去出去!”
最后一丝狼和挣扎。
那边,白薇薇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露出了性感的小文胸,然后她又开始脱裤子。
只剩下了三点式,包裹着完美的身体。
她朝梁羽航瞅了一眼,抛了个媚眼:“哥!我是你妹,我是你亲妹妹!你千万忍住别对我有什么想法哈!”
装吧你就,忍吧你就,能忍住你就不是男人!
心里的想法很邪恶,嘻嘻!
梁羽航眼睛一下子就热了,气也粗了。
该死的!
蛊惑他!
白薇薇突然笑着跑到了他面前,哎呦妈呀,那一路跑过来波涛汹涌的,他看着蛋疼!
“你……要干什么?”
他心惊肉跳。
白薇薇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后转身露了一个大美背给他:“帮我解开。”
她指的是文胸上的挂钩。
梁羽航气结:“你没长手吗?”
白薇薇乐了:“手太短,够不着。”
梁羽航蹙眉给她一下子按开了挂钩,然后马上碰着了烫手山芋似的背转了身子,咬着牙:“洗就洗,快点,洗完了赶紧走!”
“嘻嘻!”
白薇薇捧着胸傲然飘到了水盆边上。
哗啦,哗啦!
她开始大大方方的开始撩水,纤纤手指缓缓滑过了自己的私密,又滑过了长腿,还有性感的小沟沟。
每一次的水声,都浇得男人直哆嗦。
她自己也越洗越热了,舔了一下嘴唇,声音沙沙的:“哥……”
梁羽航闭着眼睛握着拳,他要爆炸了,他要疯了!
“又怎么了?”
该死的,敢这么对她,当他不是男人吗?
他是受了重伤,但是要命的部位可没有受伤!
要不要试试?
咬牙,再咬牙。
“哥……过来帮个忙,后背够不着,你帮我擦两下……”
白薇薇无辜的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清冷的背影。
梁羽航怒,大步走向门口。
白薇薇,作吧你就,真把他惹火了,她就完了!
“吼吼,哥,你要是敢出门,我就这么光着去追你,你可要想好了,我可是你亲妹妹,别害我哟!”
白薇薇冷笑。
想跑?
门儿都没有!
你要是狠心敢让我去裸奔,我就服了你的!
“天底下哪有你这样色迷迷的妹妹!”
脸色铁青,喉结狠狠的吞咽了一下。
他终究是不能。
白薇薇慢慢的给自己擦干,心情不错。
懒洋洋的盯着那个僵硬的背影,徐徐解释:“当然有,你可喜欢我了,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从小好到大,都好了二十年了。”
“骗人!”
她的那张小嘴,以后绝对要好好的修理一下。
“你失忆了你懂什么?我跟你说啥就是啥!”
白薇薇慢慢的比量了一下自己的新文胸,然后想了想,往旁边一扔,都晚上睡觉了,带毛线啊?
眼前这个,不当他是男人!
“虎澈不是这样说的,他说我是陆军少将,然后……”
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看到了什么活色生香的画面,会直接扑上去把人按倒,里里外外的弄个百来次。
“虎澈哥哥?他懂你的私生活吗?我是你妹妹,我有你的第一手资料,你什么尺寸的我都知道,要不要我说说?”
白薇薇一边穿着小内裤,一边开心的翻白眼。
这一刻,真的很幸福,她能够有机会还和他说话逗趣,她很知足。
呯!
梁羽航一拳砸在了蒙古包上,闭着眼睛隐忍:“薇薇,别逼我,不然我们会兄妹乱啊伦!”
白薇薇斜楞眼睛无视他,换了件柔软的睡衣,然后淡笑:“我很期待和你乱啊伦。”
梁羽航脑子一热,突然转身,眸中出了火热还有浓浓的情谷欠。
疯丫头,她到底还有没有底线啊?
—
白薇薇散了自己的一头长发,一身软软的粉色上下两件套长袖长裤睡衣,她的穿着一点都不性感,但是她那含苞待放的样子却该死的美丽极了,对男人来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那对会说话的大眼睛,还有总是让人爱不够的小嘴巴,那两条能够缠死男人的长腿就更不用说了。
小妖精!
“薇薇。”
声音喑哑。
梁羽航喉结轻轻的滑动,然后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去他妈的隐忍,再忍,他自己就废了。
白薇薇没有反抗也不挣扎,她要看看这臭男人的定力到底怎样,再给他加一把火吧!
小手轻轻解开了自己的三颗纽扣,然后脸一红,头一歪贴着他的胸膛开始挺尸。
老娘都已经摆出姿态了,接下去就看他表现了。
咳咳……
“薇薇……”
梁羽航脑子里嗡嗡乱响,把白薇薇往炕上一放,大手熟门熟路的直接握住了她最饱满的顶尖儿。
白薇薇静静的看着头顶的他,秋水明眸都是鼓励,她会让他记起来一切的,她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男人的吻粗鲁的落了下来,只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吻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指缝里最顶尖儿的部位。
他真是太饥饿了,也口渴,他要喝水,随便来点什么牛奶之类的就更好了,逮到了源头就拼命的吮吸,啃噬。
白薇薇软软的任他摆布,她最喜欢他男人的样子,他是梁羽航,眉目秀雅神情淡淡,怎么都好看,怎么都有男人味道。
他怎么摆弄她,她都喜欢。
鼻息里都是男人的兰芷暗香,他很坏,很霸气,很快就染了她一身同样的兰芝味道。
有人说,真正的情人,两人在一起是没有称呼的。
不过这对情人在一起,是没有语言,一切全靠动作。
蒙古包的密闭性比军用营帐好上了太多,屋子的火炉又在静静的燃烧了,释放出来n多的热量。
两个人只是短暂的纠缠了一会儿,就已经全身湿润了。
梁羽航的脸色有点白,毕竟他身子还虚,豆大的汗水掉在了白薇薇深深的事业线里,画出了一道道暧昧不清的痕迹……
梁羽航要疯了,强忍了一整天的节操都没了,他的眼睛里,只有身下温润的美玉。
大手缓缓褪去她那碍眼的睡裤,顺便一次性的把里面的大嘴猴小内裤也抽掉了。
该死的!她还是女人吗?
要蛊惑他也不能穿大嘴猴吧?连点蕾丝都不用,是她太不解风情,还是他太受不了诱惑?
娴熟的将两条香喷喷白花花的美月退往两边一分,炽热的眸子一下子就燃烧起来,视线大咧咧的落在了他最喜欢的地方,那是他鞠躬尽瘁爱过千百遍的地方。
好、喜、欢。
白薇薇咬牙哼哼了两声,最可耻的地方又被他看去了,想想,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突然翻了个白眼儿:“哥!时间不早了吧?我要回营帐睡觉了。”
在男人最紧急的时候,她突然宣布——
收工!
死男人,叫你骗我叫你骗我!
(这么多湿润的妹纸盯着,劳资明天再写!)
------题外话------
谢谢妹纸们的各种鼓励,我爱你们,啵啵啵…
115双将夺妻(2)只有我愿意!!!
梁羽航一愣,然后呆呆的看着她,有些小可怜招人疼的样子。
其实,咳咳,男人脆弱的时候,真是该死的脆弱。
“薇薇……”
声音沙沙哑哑,沉得不能再沉了,纯黑且长长密密的睫毛垂在白皙的眼睑上,半露着迷茫的眼神儿,像是个因为没吃到好东西而委屈的孩子一样。
不带这么玩儿的,他是男人,会伤身的好不好?
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谷欠火焚身?好歹她的身子他也爱过千百遍了,怎么还跟没经验似的,没心没肺没轻没重?
她应该是被他调教的很有经验了才对,彼此的深浅长短都熟稔得很——
还这么坏!
眉峰轻蹙,润泽的丹唇紧抿,静静的看着身下的小女人。
他就像是个等待主人下命令的小野兽,主人一个眼神,他就会疯狂的冲出来进攻,但是主人没下令,他就得强忍着……
—
白薇薇全身都被男人爱的成粉红色了,晃着汹涌的波涛,坏坏的摸着他完美的脸颊,笑了:“羽航……”
两个简简单单的字,一个俊美男人的名字,此时此刻,竟然被她叫得风情万种。
梁羽航哪里受得了她这么酥麻的呼唤,喉结轻轻滑动,两只大手虚虚的拢着她的雪白,脑子都被绯色的回忆和视觉刺激沾满了,含含糊糊应了一句:“嗯。”
“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白薇薇很顽强,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关键,情人之间最美好的爱爱只能和梁羽航做,他要是“不记得”自己是梁羽航,那就抱歉喽!
噗!
梁羽航的真气都快泄了。
翻了个白眼,受不了这个问了n遍的问题,应付道:“自然。”
两只大手还不停的忙活着,时不时的低头从指缝中偷个香儿。
白薇薇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男人的浓情下显得特别好看,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就是眼神儿,只要眼神儿正了,怎么着都很好看。
深深的双眼皮儿的褶皱,长长翘翘的眼睫毛,明眸顾盼流辉,干干净净清清纯纯的样子,是一种男人眼里别样的性感。
其实一整天了,梁羽航也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自己真的失忆了,他的过去都是白薇薇描画的,白薇薇说他是她亲哥哥,会怎么样?
也许,此时此景,就算是他自己真的信了她的,明明知道她是他的亲妹妹,还是会一样义无反顾的——
要了她!
他们两个注定生生世世要纠缠在一起!
“那就对了!哥!我是你妹!你控制一下哈,别走火!”
白薇薇突然冷静了,从暧昧中抽离出来。
好嘛,她做这个决定也很难的,据科学研究表明,女人也是会激动的,戛然而止也很伤身的好不好?
比如她,见着梁羽航,见着那堪比海滩救生员的身材,还要保有狼,她容易吗?
最可怜的是,她已经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上下都湿润了……
她知道自己在流“口水”,她需要他,她真的想念了他太久太久,能够和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爱爱,并且这个恰巧也是她最爱的男人,多幸福啊。
梁羽航唇角扯出了一次尴尬和不情愿的弧度,靠,小怪兽都淌水儿了……
“不行!”
他拒绝,果断拒绝,他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口饶了这个小坏蛋?
白薇薇,你太坏了,老公要你肉偿肉偿!
心底的嘶吼,只能化为咬牙切齿的表情,却不能说出来。
白薇薇决定最后给他一个机会,两手抱着他的脖子,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她说得很轻,很神秘:“羽航,这里没有别人,你跟我说实话吧,是不是你在弑神坡见着了什么东西?然后有人威胁你不让你活着出来,你为了大家的安全,然后不得已装失忆,嗯?”
—
眸子星子般的璀璨,梁羽航要疯了,被她强行拉近,他最要命儿的地方正好紧紧的贴着她的紧窄处,隔着他的军裤,他想够够不着,小怪兽气得发疯。
“薇薇……”
可恶的坏女人,就在关键时刻卡着他,她今天是整整吃死他一天了。
要疯了要疯了!
“羽航,来嘛,说嘛,告诉我告诉我。”白薇薇粉粉嫩嫩的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鼻子尖,然后眨了眨眼睛。
还嫌力度不够,她又慵慵懒懒的稍微侧了侧身子,艾玛,要命啊,一侧的喷香雪白全都豪迈的跃了出来……
她明显感觉到了身子上的男人剧烈的抽搐了一下,然后那双清澈的眸子变得浓浓黑黑的,那种小眼神儿,嘻嘻……她该死的喜欢极了。
“薇、薇。”梁羽航每说一个字都很忍耐,浑身的谷欠火好像是烈性的麻醉剂,让他身上的伤全都奇迹般的不疼了,他最疼的地方,是没地方放了的小怪兽。
“我记得你,我记得你,快点抱紧我。”
语无伦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先把她哄住了再说吧,咳咳。
实在是非常时刻,他连脱下长裤的时间都忍耐不了,急急的拉开了裤链。
有一只小手比他还快的伸了进去。
“薇薇……”
他的那双眼睛已经不是黑色的,是红色,迷乱的没有了焦距。
白薇薇很满意此时的感觉,娇笑:“记得我?那你说,我是谁?”
“你是……”梁羽航咬牙,“白薇薇!”
小东西,就折腾吧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这么折磨老公的吗?
“白薇薇是你什么人?”
“妹妹!”咬牙恨恨道。
“哥!你这失忆的毛病还是没好?”白薇薇叹气,抽走了送走他嘴边的福利。
“薇薇,别逼我,给我!”
声音都含糊了,男人的俊脸疯狂的在她身前摩挲,寻找着各种慰藉,大手更是不安分了,狠狠的动作……
白薇薇手指轻轻的戳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逼得他后退:“哥,我们是亲兄妹!散了散了,今天就听你一次,我去营帐里困觉了。”
“不行!”
这回是梁羽航不干了,什么?就这么打发他了?刚才是谁赶都赶不走又洗澡又裸奔拼命撩拨他来着?
到底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他舍不得对她说狠话,只能忍气吞声好言相劝:“薇薇,今晚别走了,你不是说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在一起的么?一起睡一起睡……”
我靠!
白薇薇咬牙,可恶,上么要上她,认么不认她,梁羽航你玩我呢?
“哥,亲妹妹呀,你口味好重啊。”
梁羽航疯了,那女人干脆夹着两月退挺尸,他要是不想伤了她,还真是一时不得其法。
“亲个球,虎澈说我们不是亲兄妹。”
虎澈说个屁!她白薇薇能瞎掰,他梁羽航不能瞎掰?
“不是亲兄妹啊?虎澈哥哥说的你就听了?你失忆了都不信我?那我不高兴了。”
白薇薇紧绷着小脸,然后撅嘴了。
梁羽航的性子她知道,她撒撒娇发发嗲,这一招准灵。
“不高兴了?”
梁羽航气得直捶床,“好,什么都依着你,我听你的,我相信你,你说我们是亲兄妹我们就是亲兄妹,虎澈是猪!”
大手直接罩到了白薇薇瑰丽的坐标原点,真是——
好、喜、欢。
“亲妹妹你也上?”
白薇薇快笑抽了。
“上!”
梁羽航脸色铁青至极,他的节操,他的下限,都他妈的没了,幸亏这时他心里对两人的关系明镜儿似的,不然还真的禽兽不如了。
“上你个头!”
白薇薇小粉拳锤了他一下子,震得他胸腔生疼,刚一缩身子,正好叫她得了个空子抽身下地了。
梁羽航还真是够强悍的,她一个美人计,逼出了他的底线也没逼出他的那句“我装失忆”,牛逼!
白薇薇火大了。
优雅的开始穿小内裤,她郁闷的直挠头,看来以后真得找小路子好好聊聊已婚女人的秘密了,难道是她没有魅力了吗?
“薇薇。”
梁羽航也下了地,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
橘黄的灯火下,男人身材高大,样貌俊美,一身淡绿色的军装皱皱巴巴,衣襟半敞的露出强健光洁的肌理,很年轻很性感。
女子整整比他要矮上两个头,一头美丽的黑色长发,柔波儿一样的铺满了他的胸前,那张带着红晕的小脸蛋儿,还有着没有及时退却的情谷欠,娇媚极了。
两人一高一矮,一个军装遮体,一个裸身相待,同向而拥。在这个暧昧缠绵的氛围中,刚与柔,力与美,男人与女人,有着一种极致的妖冶与和谐……
—
修长的大手轻轻抽走了她手里的大嘴猴,然后轻抬小脚给她穿上,女子身子华美绝丽,他弯下腰的时候,属于她特有的甜甜腻腻的香味扑鼻而来,今晚吃不到了……心里还是喜欢的……俊脸紧紧贴着圆润的屯部曲线,然后坏坏的咬了一口。
“哎呦!”白薇薇突然被袭击好悬没站稳,她一个晃悠整个身子都落在了男人的怀里。
她捂着小屁股,瞪着大眼睛,又惊又气:“干嘛咬我?”
梁羽航一边给她把另外一只脚也套进了小裤裤里,一边在她粉嫩的侧脸狠狠亲了一下:“你忘了我是你哥?你忘了哥把你从小咬到大!”
“哪有?”白薇薇火大。
“就有!我适当的……想起来了一些。”梁羽航低低的闷笑。
抱着她站好,还是两人之间的习惯和默契,又给她把睡衣套上,然后轻轻的将小人儿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再给她该上了被子。
白薇薇最受不了他温柔的样子,眯缝着眼睛静静看他。
这个魔鬼一般的冬天,给了她一段旷世绝恋,结局,终于是美好的,天不负她!
虽然羽航由于某种原因执拗的不肯恢复记忆,不过她并不算是很伤心,他能够给她的关怀和爱护一样都不少,她心底很清楚他在纠结,他对她的爱一分都不缺。
就这样吧,这么完美的男人,老天爷也是不舍得收回了去,他好好儿的,别扭点就先别扭点吧。
相信羽航,他不会让她等得太久。
—
白薇薇一手紧紧抓着男人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手揪着他的衣服,眼皮儿却沉得直打架,连日来的疲惫,都在见到了他之后爆发了出来,最重要的是,有他在,就安心了。
“你不能走,我睡着了也不能走。”
呢喃出一句任性的话,她就甜甜的睡着了。
梁羽航静静的端详着这张他誓死守护的小脸,眸子暗了暗。
“薇薇,只有我愿意被你伤害,你也只能伤害到我。”
淡淡一句,他叹了口气,然后给白薇薇把被子塞了塞,自己披上了大衣出去了。
她睡着了,他睡不着。
身上的潮热还没有退下,只有这漫天的冰雪能够叫他好受一些,还有——
那剥一大袋子瓜子的任务也还没有完成。
她说的话他都记住呢,她给的任务,他都的去完成。
他静立在蒙古包外,赏了一夜的风雪,守着一个心尖儿上的女人。
—
北京,中南海密室。
郑达远三角眼耷拉着:“果然,羽航就是羽航,他还活着。”
“你是说,他从弑神坡里出来了?”
“没错。”
“那个秘密他知道了?”
“应该是知道了,但是不能确定。”
“这……如果羽航真的知道了那个秘密,那么,他就必须死,所有他联系过的人,全都不能活了。”惋惜。
“部队中午就会到满洲里,然后会有狙击先锋下到草原,应该会处理的很干净。”
“再给羽航一个机会吧,毕竟我们培养一个接班人也不容易,如果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就缓一缓。”
郑达远愣:“给机会?不能给机会,那是国家机密!”
“老郑,我们还奇怪呢,为什么你一定要派羽航去弑神坡?你明知道有去无回!难道你老糊涂了?羽航是我们重点培养的对象,知不知道培养一个少将要花多大的精力?”
“呃……是他贪恋军功。”
老脸一沉。
“去都去了,我们相信羽航不会乱说的,且看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个绝密再定,先监视起来!”
“好吧。”郑达远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冰天雪地里,警卫敬了个军礼之后打开了车门,老胖子扭动了一下屁股静静的坐在后排,眼中看着外面北京的冬景,心里却比这个冬天还要冬天。
若说是他曾经还指望着梁羽航会娶自己家的真真做了他的乘龙快婿,那么满洲里的那几次接触,他是完全没有这个指望了,那个年轻人太强势太凌厉,他老了,想找个温柔好摆弄的人接替自己,梁羽航那个冰冷的小子,他明显是齁不住!
然而现在,行情有点不妙,军委里的这几个老家伙明显的偏袒梁羽航,眼瞅着梁羽航去了弑神坡又活着出来了,并且很有可能知道了一个国家机密,竟然也没有态度坚决的要弄死他。
不妙不妙,大事不妙。
梁羽航的弑神坡之行是他一手撺掇的,梁羽航是什么人?有仇必报!
他威胁梁羽航要抖出白子昌的叛徒之名在先,坑梁羽航去赴死亡盛宴在后,要是梁羽航当真活着重返军委,他还焉有命哉?
极度的恐惧……
姜是老的辣,老郑头反应很快,立即做了两手准备:
1,派杀手!
2,给郑真打电话。
“喂,宝贝。”
“爸爸,怎么会想着给我打电话啊?我还在学习呢,呵呵……”那边,女孩子的声音很温婉很好听。
“宝贝,这次北戴河培训好了之后就去翼风团吧,那是羽航的部队。”
“您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分别的太久了,我想他了。”
“羽航的性格我们都了解,他这个人,念亲,他还很惦着你呀。”
“是的,没有人比我更懂他。”女孩很自信。
挂了电话,郑达远笑了。
手里有真真这样王牌,如果狙击手杀不了梁羽航,就算是梁羽航活着回到了京里,冲着真真的面子,他也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人身安全。
有真真在,梁羽航永远杀不了他郑达远!
哈哈!
只要他郑达远不死,就永远都有翻身的机会!
—
清晨。
白薇薇又接到了妈妈的夺命连环call,她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接:“妈,您就饶了我吧行不?我说了我有男人了,我不去相亲,竺敏愿意等,就让他等吧。”
“臭丫头,你存心气死你老娘是不是?竺敏是竺氏企业的老板,你让他等你?你知不知道他的一分钟能挣多少钱?说出来吓死你!”
白薇薇一翻白眼:“妈,我又不缺钱,我的那点钱够花。”
她不知道,她的账户上突然多了一大笔钱,那是梁羽航赴弑神坡之前为她准备好的,她恐怕是几辈子的奢华都用不完了。
“赶紧滚回来,不然我不认你!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男人,总之除了竺敏我谁都不认,白薇薇,你别忘了,你是订了娃娃亲的人,竺敏是你最后的归宿,这不是妈逼你,是你爸爸的心愿!”
火力太猛了,白薇薇睡意全无,捂着手机求饶:“好好好我要开会了,没事我挂了?”
“赶紧回来!”
嘘!
白薇薇吐了口气,然后缓过劲儿来了,她在梁羽航的蒙古包睡了一夜,身边的铺盖都很完整,他显然并没有睡在她身边,那么他在哪里?
起床下地,屋里摆了一脸盆清水,牙刷上的牙膏都给她挤好了。
白薇薇非常感动,她就知道梁羽航是关心她爱她的。
洗漱完毕,她这才注意到桌子摆着满满的一大包瓜子仁。
啊!
心尖儿直抽抽,那些瓜子少说有七八斤,他竟然都给剥出来了?
怪不得没有睡觉,弄了整整一夜?
手里捧着那一袋子瓜子仁,她是一颗都吃不下。一句气话,她说过就忘了,他却是言出必行的给她做好了。
“梁羽航,你是傻瓜吗?”
眼睛里又起了雾气。
—
穿上雪貂,挑了门帘子刚一探头,就被劈头盖脸的风雪给打了回来,她搓着手:“哈哟,好冷好冷。”
急着要去找梁羽航,她咬着牙用衣襟堵嘴,又出去了。
“白姐姐,我们要去比赛射箭,你要不要一起来?”
迎面,特穆尔笑眯眯的举着弓箭朝她招手。
我们?白薇薇一愣,然后就看见梁羽航虎澈他们全都从军营帐里走了出来。
有了昨夜的那次折腾和亲密,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见到他了,男人一袭风雪,长身如玉,有他在的地方,永远是那么精彩。
“你醒了?”
梁羽航带着薄笑,不过那种笑容里总是叫她看出了一丝的别样的情愫,好像是故作陌生,又好像是带着一种吃不到葡萄的酸溜溜。
男人心,海底针。
“是的,昨晚……你?”
她很奇怪他躲到了哪里?
“哦,昨晚我在虎澈的营帐里,剥瓜子。”
声音清清淡淡,好像是举手之劳而已,袖管中,洁净的指甲都劈了好几个,隐约还有着红痕。
这些,他不会让她看见。
剥了一夜吗?
白薇薇回头看向蒙古包旁边的雪地上,一地的瓜子皮儿,眼眶红了红,傻瓜,还想骗我么?你在虎澈的营帐里剥瓜子,瓜子皮儿怎么会在我的蒙古包外面?
这回倒是李子豪笑得前俯后仰,他知道白薇薇要说什么,便强着问:“首长,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面上一僵,凤眸冷得如冰刀,要把他给刺穿了。
话一出口,豪哥就知道捅娄子了,连忙仰头望天。
啊,我什么都没说。
白薇薇没有说话,看了豪猪一眼,然后大眼睛静静的看着梁羽航,等着他的回答。
“当然,我还有很多没想起来。”
梁羽航率先迎着风雪走了,经过白薇薇的身边时,笑得有些讳莫如深。
紧接着特穆尔虎澈都跟了上去,一干人等,就剩下了白薇薇傻傻的留在雪中。
“还不快点跟上?”
头前的那人终于驻足,然后朝她伸出了一只手臂,白薇薇一笑,跑上去抱紧了他。
“妹妹,我们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我知道。”
梁羽航轻笑,宽大的军用大衣直接把她裹在了里面,不透风雨。
她就是用这句话在吃他,他现在竟然开始享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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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三五百米,就到了射箭场地,风雪中,六七十米远处竖着几个靶子,这边的地上,插着硕大的弯弓利箭。
特穆尔非常开心,玩这些是她的强项,娴熟的拈弓搭箭,嗖,正中靶心。
虎澈把巴掌都拍红了,这射箭和打枪是两码事,打枪讲究的直线距离。射箭除了要瞄准靶心之外还要考虑弧度和风速等很多因素。
能够在复杂的环境中依然射中靶心并且力度很大,让那个靶子直颤抖,可见特穆尔的功夫非一日能够练就的。
啪啪啪!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突兀的掌声,虽然听上去好像是在祝贺特穆尔,但是那个鼓掌的节奏,很讽刺,很不友好。
众人惊异,回头。
雪地里,走来二十来个蒙古青年,都是一袭华服锦帽貂裘。
看穿着,是贵族无疑了。
特别的是,每个人都佩戴着土制的步枪。
“达拓。”
特穆尔脸上突然有些白,然后飞快的低声解释:“他父亲是内蒙古书记,他是我们草原上的霸王,一般我们都不会去招惹他。”
哦?
梁羽航静静的看着居中那名壮硕青年轻浮的步态,微微皱眉。
达拓含笑走进了特穆尔:“啊,我美丽的草原之花,过了年就十八岁了吧?可以准备做哥哥我的新娘啦,哈哈哈哈……”
“谁要嫁给你!”特穆尔面红耳赤。
梁羽航的大手缓缓的要从口袋里抽出来,白薇薇连忙一把按住,大手下,是冰冷的手枪。
“军不跟民斗。”
这男人这个脾气,白薇薇直皱眉。
达拓看见美丽的特穆尔竟然带着一群军人在靶场,不屑的笑了:“特穆尔,难道我们草原上的小伙子都死光了么?你竟然带着几个汉人来,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射箭,这可是我们蒙古人的强项!真没想到巴图的孙女儿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哈哈哈……”
“哈哈哈哈。”
身后的二十来个蒙族青年也都跟着放肆的嘲笑了起来。
特穆尔气得直哆嗦,窘迫极了。
“喂!”
虎澈挑眉,一把揪住了达拓的胸襟。
“唉,你干什么?放手!”
“放手放手!”
达拓没有说话,冷冷的和虎澈对视,他身后的青年们全都怒了,七八杆长枪都戳在了虎澈脑袋上。
一个普通的特种兵,他的作战能力是一个连,虎澈这种高级校官,自己干掉一个营是毫无悬念的。
不过,梁羽航想着白薇薇的那句“军不跟民斗”非常认同,他没有表态,他身后训练有素的程亮李子豪也都没动,冷冷的瞧着这二十来个嚣张的贵族青年。
“达拓、虎澈校官!你们放手!”
特穆尔急得跳脚,两个男人斗鸡一样的,雄性荷尔蒙分泌特别旺盛,谁都不听他的。
达拓笑得很得瑟:“校官?唉哟,校官很大吗?恕我无知,对这些军衔是一概不知哈,当兵的了不起?欺负我们老百姓是吧?来呀,你动手试试,打我!打呀!”
他们是游牧民族,是草原上的霸主,他们连汉服都不愿意穿,就更懒得过问世事,自在惯了。
他们是真心不知道眼前几个俊美的汉族人的军衔等级,如果他们知道那个最桀骜英挺的军官比他祖宗十八代当的官加起来都大,恐怕就没有接下来的经历了吧?
被郑达远坑了之后,虎澈也是有所成长有所领悟,他不能再做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的人,一句话,如果他倒下了,谁来保护他的兄弟?
紧紧的揪着达拓的衣襟,虎澈没有一拳头捶下,他突然松了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然后也给达拓整了整衣襟,大手拍得达拓直咬牙:“小伙子,你不服?要不?比比?”
达拓憎恨的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虎澈的拍打。
“比?我跟你比就侮辱了我们蒙族男人,别的我不敢说,骑马射箭是我们的强项,强项懂不懂?这样吧,你不信是吧,你就跟她比!”
粗粝的大手指着特穆尔的小脸。
“你如果能够击败我们草原上的女孩子,就算赢!”
虎澈看了一眼气呼呼的特穆尔,唇角微微抽搐。
这帮老鞑子,王八羔子的竟然鄙视他到了这个地步,让他跟女人比,我操!
比就比,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这可是你们说的,你们就不怕特穆尔故意放水给我?”
“她什么水平我们清楚的很,她要是敢放水,我们就去把巴图扛出来鞭尸!你们说好不好啊?”
“哈哈哈哈……”
“好,极好极好!”
蒙古青年又是一阵哄笑。
白薇薇气得发抖,梁羽航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环住了她的小腰,紧紧的抱着她,又恰到好处的遮起了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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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澈和特穆尔扎好步子严阵以待,比赛选用了静射和远射两种方式,静射25步,远射100步。
静射、远射各两支箭。
两人共射一个靶心,胜负都在大家眼皮子地下,谁都做不了手脚。
“等等!”
却是其中一个高瘦的蒙古青年叫停,他笑道:“这输了赢了,要怎么样啊?总不能白比吧?”
梁羽航淡淡的道:“你说呢?”
高瘦青年看着达拓,然后不坏好意的看向了白薇薇:“我要她!”
梁羽航眼珠子一下子都冷了,刚要出手,白薇薇已经笑了:“哥!没事,他既然想要我这雪貂,若是真能赢了去,就给他吧!”
小手一解扣子,雪貂已经理好放在地上,根根毫毛在冷风中倒竖起来,游牧民族都是识货的,一下子眼睛就亮了。
“对,我们要雪貂!”
饶是他们蒙古贵族,没没见过这样纯净这种成色的雪貂大衣,价值千万哪……
雪貂不常有,美女多的是。
当下,他很识时务,顺水推舟把要美女变成了要雪貂,高兴的点了点头。
梁羽航铁青着脸,要不是白薇薇一直压着他,他早就抽对方了。
李子豪笑了,露出了超级喜庆的大牙根儿:“伙计,那你们输了怎么办?”
达拓不悦:“我们是蒙古族的少爷,不许叫伙计!”
豪哥抽了抽鼻子不以为意:“安达(兄弟),真心敢比,要是输了,走我胯下!”
滑落,大腿一分,露出了一个三角形的骚洞。
蒙古青年们全都愣住了,不发一语。
不管是什么民族,胯下之辱的典故都是知道的,他们很清楚钻了胯下的含义,沉默。
虎澈笑了,然后收弓抱箭。
“算了,我看还是别比了,让蒙古安达钻豪哥胯下,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哈哈哈哈……”
这回,是程亮李子豪相视一笑,局势开始逆转了。
“比就比!”达拓面色一僵,然后咬牙。
“那你们输了谁钻?”程亮逻辑思维非常缜密,绝对不会叫达拓钻了漏洞。
蒙古青年面面相觑,又是一阵沉默。
“他、钻。”
声音清清冷冷,梁羽航修长的手指点着达拓的鼻子。
他缓缓的解下了自己腕上的名表,限量版劳力士,其价位丝毫不逊与地上的雪貂。
轻轻的扔到了雪貂上面,他神情淡淡,然后看了所有的蒙族青年一眼:“我再加上这个,他、也、钻。”
手指又点了点那个高瘦的青年。
打他女人注意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钱他有的是,他要的是对方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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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澈看了看地上的雪貂和名表,一脑门子冷汗,梁少,不带这么玩儿的,鸭梨山大啊。
他是特种兵出身的没错,他准头极好射击n次n次都十环也没错,但是,这是射箭,他从来没玩儿过!
他丢人事小,输了梁少和薇薇的东西,当真是交代不过去了啊。
“成交!”
达拓看了看地上的两样东西,单独拿出一件来都是他靠自己实力一辈子都买不起的,看来,他低估了这群汉人青年。
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
特穆尔是草原上的花朵,他认识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能够箭箭正中靶心,他就不信那个黑脸校官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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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25米静射。
女士优先,特穆尔深深的看了虎澈一眼,然后吐了口气,她很爽快,嗖的一下子,箭出去了,毫无悬念的,正中靶心!
梁羽航静静的立在她身后,眯着眼睛把她射出去的箭的弧线在头脑中验算了一遍,包括速度,角度,轨迹……
他玩过韩式射箭,但是这种蒙古箭,他真的没有接触过,对他来说,是完全不擅长!
他必须马上找到这种游戏的规律!
“好!特穆尔,好样儿的,真为我们蒙古人长脸!”
达拓拍手,身后的贵族青年们也全都跟着拍手叫好。
蒙古人,生性豁达不拘小节,他们也很少去算计着什么,做什么也都是直来直去的,要欺负你了,就是来欺负你了,毫不遮掩。并且,他们民族精神特别浓,干事情全都是兄弟们一起上的。
所以,兄弟们抱成团儿,让他们这个民族称霸了草原。
达拓单纯的相信特穆尔不会做手脚故意放水,特穆尔就算是再害怕虎澈会输,也绝对是不会故意放水,这就是这个民族的天性。
一场比赛,不公平之中却又是带着古怪的公平的。
该轮到虎澈射箭了,虎澈挠了挠头,然后认真的瞄准靶心,他胜在力度,却又输在经验。
正如他所说的,射箭,尤其是户外射箭,和打枪完全是两股劲儿,两码事!
打枪,只看准头,只要你眼神儿够好,手脚利索,**不离十。
但是户外射箭,同样的方式同样的距离,却是每一次都要根据风速,气候等因素及时的调整准心,没有特别好的窍门,一切全凭手感。
这对第一次摸弓箭的虎澈来说,真是难上加难。
毫无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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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支支,鹰眼死死的锁住了红色的靶心,箭头也准确的瞄了过去,手下加力,强弓缓缓被拉开。
身后,梁羽航看了看他的角度又看了看靶心,眸子暗了暗。
手指伸在空中,6级大风,风速应该是14。7米每秒,这样看来,虎澈这次……
他知道,必然是跑偏的。
嗖!
长箭破空而去……
可怜兮兮的扎在了靶子的边缘,勉强算是一环!
“哈哈哈哈……”
“啊,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他根本就碰不到靶子呢,哈哈哈哈……”
蒙古青年们全都兴奋的拍手叫好,果然,草原儿女就是草原儿女,特穆尔领先9环。
“真笨!”
特穆尔狠狠的剜了虎澈一眼,这个黑脸军官,除了跟哈喽凯蒂玩,还能做什么?
笨死了!
摇了摇头,特穆尔有些绝望,这样,她就根本没必要放水了,势力相差太悬殊了,利落的眯眼射了第二箭,十环!
虎澈看了自己的两手发呆:“妈的,邪门儿了,老子明明瞄准了靶子,这箭却在空中拐弯了!”
达拓乐了,催促道:“少罗嗦!快点,该你了!”
梁羽航突然想起了什么,解下了自己的军大衣披在了白薇薇身上,然后依然静静的立在特穆尔和虎澈身边,他似乎是对射箭很感兴趣,一副静观其变乐在其中的样子。
白薇薇被男人包裹的好好的,脸上一红。
还说不认识我,那还关心我,真是奇怪的男人!
冥冥之中,她就是有一种感觉,有梁羽航在的比赛,绝对不会输,梁羽航不会让她用过的东西留到别人手上,绝对不会!
现在,她反倒是同情起达拓和那个高瘦青年来,待会儿要钻胯下了,可是一辈子的笑柄抬不起头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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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双将夺妻(2)只有我愿意!!!
梁羽航一愣,然后呆呆的看着她,有些小可怜招人疼的样子。
其实,咳咳,男人脆弱的时候,真是该死的脆弱。
“薇薇……”
声音沙沙哑哑,沉得不能再沉了,纯黑且长长密密的睫毛垂在白皙的眼睑上,半露着迷茫的眼神儿,像是个因为没吃到好东西而委屈的孩子一样。
不带这么玩儿的,他是男人,会伤身的好不好?
她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谷欠火焚身?好歹她的身子他也爱过千百遍了,怎么还跟没经验似的,没心没肺没轻没重?
她应该是被他调教的很有经验了才对,彼此的深浅长短都熟稔得很——
还这么坏!
眉峰轻蹙,润泽的丹唇紧抿,静静的看着身下的小女人。
他就像是个等待主人下命令的小野兽,主人一个眼神,他就会疯狂的冲出来进攻,但是主人没下令,他就得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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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全身都被男人爱的成粉红色了,晃着汹涌的波涛,坏坏的摸着他完美的脸颊,笑了:“羽航……”
两个简简单单的字,一个俊美男人的名字,此时此刻,竟然被她叫得风情万种。
梁羽航哪里受得了她这么酥麻的呼唤,喉结轻轻滑动,两只大手虚虚的拢着她的雪白,脑子都被绯色的回忆和视觉刺激沾满了,含含糊糊应了一句:“嗯。”
“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白薇薇很顽强,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关键,情人之间最美好的爱爱只能和梁羽航做,他要是“不记得”自己是梁羽航,那就抱歉喽!
噗!
梁羽航的真气都快泄了。
翻了个白眼,受不了这个问了n遍的问题,应付道:“自然。”
两只大手还不停的忙活着,时不时的低头从指缝中偷个香儿。
白薇薇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男人的浓情下显得特别好看,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就是眼神儿,只要眼神儿正了,怎么着都很好看。
深深的双眼皮儿的褶皱,长长翘翘的眼睫毛,明眸顾盼流辉,干干净净清清纯纯的样子,是一种男人眼里别样的性感。
其实一整天了,梁羽航也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自己真的失忆了,他的过去都是白薇薇描画的,白薇薇说他是她亲哥哥,会怎么样?
也许,此时此景,就算是他自己真的信了她的,明明知道她是他的亲妹妹,还是会一样义无反顾的——
要了她!
他们两个注定生生世世要纠缠在一起!
“那就对了!哥!我是你妹!你控制一下哈,别走火!”
白薇薇突然冷静了,从暧昧中抽离出来。
好嘛,她做这个决定也很难的,据科学研究表明,女人也是会激动的,戛然而止也很伤身的好不好?
比如她,见着梁羽航,见着那堪比海滩救生员的身材,还要保有狼,她容易吗?
最可怜的是,她已经很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上下都湿润了……
她知道自己在流“口水”,她需要他,她真的想念了他太久太久,能够和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爱爱,并且这个恰巧也是她最爱的男人,多幸福啊。
梁羽航唇角扯出了一次尴尬和不情愿的弧度,靠,小怪兽都淌水儿了……
“不行!”
他拒绝,果断拒绝,他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口饶了这个小坏蛋?
白薇薇,你太坏了,老公要你肉偿肉偿!
心底的嘶吼,只能化为咬牙切齿的表情,却不能说出来。
白薇薇决定最后给他一个机会,两手抱着他的脖子,两个人鼻尖对着鼻尖,她说得很轻,很神秘:“羽航,这里没有别人,你跟我说实话吧,是不是你在弑神坡见着了什么东西?然后有人威胁你不让你活着出来,你为了大家的安全,然后不得已装失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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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星子般的璀璨,梁羽航要疯了,被她强行拉近,他最要命儿的地方正好紧紧的贴着她的紧窄处,隔着他的军裤,他想够够不着,小怪兽气得发疯。
“薇薇……”
可恶的坏女人,就在关键时刻卡着他,她今天是整整吃死他一天了。
要疯了要疯了!
“羽航,来嘛,说嘛,告诉我告诉我。”白薇薇粉粉嫩嫩的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他的鼻子尖,然后眨了眨眼睛。
还嫌力度不够,她又慵慵懒懒的稍微侧了侧身子,艾玛,要命啊,一侧的喷香雪白全都豪迈的跃了出来……
她明显感觉到了身子上的男人剧烈的抽搐了一下,然后那双清澈的眸子变得浓浓黑黑的,那种小眼神儿,嘻嘻……她该死的喜欢极了。
“薇、薇。”梁羽航每说一个字都很忍耐,浑身的谷欠火好像是烈性的麻醉剂,让他身上的伤全都奇迹般的不疼了,他最疼的地方,是没地方放了的小怪兽。
“我记得你,我记得你,快点抱紧我。”
语无伦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先把她哄住了再说吧,咳咳。
实在是非常时刻,他连脱下长裤的时间都忍耐不了,急急的拉开了裤链。
有一只小手比他还快的伸了进去。
“薇薇……”
他的那双眼睛已经不是黑色的,是红色,迷乱的没有了焦距。
白薇薇很满意此时的感觉,娇笑:“记得我?那你说,我是谁?”
“你是……”梁羽航咬牙,“白薇薇!”
小东西,就折腾吧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这么折磨老公的吗?
“白薇薇是你什么人?”
“妹妹!”咬牙恨恨道。
“哥!你这失忆的毛病还是没好?”白薇薇叹气,抽走了送走他嘴边的福利。
“薇薇,别逼我,给我!”
声音都含糊了,男人的俊脸疯狂的在她身前摩挲,寻找着各种慰藉,大手更是不安分了,狠狠的动作……
白薇薇手指轻轻的戳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逼得他后退:“哥,我们是亲兄妹!散了散了,今天就听你一次,我去营帐里困觉了。”
“不行!”
这回是梁羽航不干了,什么?就这么打发他了?刚才是谁赶都赶不走又洗澡又裸奔拼命撩拨他来着?
到底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他舍不得对她说狠话,只能忍气吞声好言相劝:“薇薇,今晚别走了,你不是说我们做什么事情都是在一起的么?一起睡一起睡……”
我靠!
白薇薇咬牙,可恶,上么要上她,认么不认她,梁羽航你玩我呢?
“哥,亲妹妹呀,你口味好重啊。”
梁羽航疯了,那女人干脆夹着两月退挺尸,他要是不想伤了她,还真是一时不得其法。
“亲个球,虎澈说我们不是亲兄妹。”
虎澈说个屁!她白薇薇能瞎掰,他梁羽航不能瞎掰?
“不是亲兄妹啊?虎澈哥哥说的你就听了?你失忆了都不信我?那我不高兴了。”
白薇薇紧绷着小脸,然后撅嘴了。
梁羽航的性子她知道,她撒撒娇发发嗲,这一招准灵。
“不高兴了?”
梁羽航气得直捶床,“好,什么都依着你,我听你的,我相信你,你说我们是亲兄妹我们就是亲兄妹,虎澈是猪!”
大手直接罩到了白薇薇瑰丽的坐标原点,真是——
好、喜、欢。
“亲妹妹你也上?”
白薇薇快笑抽了。
“上!”
梁羽航脸色铁青至极,他的节操,他的下限,都他妈的没了,幸亏这时他心里对两人的关系明镜儿似的,不然还真的禽兽不如了。
“上你个头!”
白薇薇小粉拳锤了他一下子,震得他胸腔生疼,刚一缩身子,正好叫她得了个空子抽身下地了。
梁羽航还真是够强悍的,她一个美人计,逼出了他的底线也没逼出他的那句“我装失忆”,牛逼!
白薇薇火大了。
优雅的开始穿小内裤,她郁闷的直挠头,看来以后真得找小路子好好聊聊已婚女人的秘密了,难道是她没有魅力了吗?
“薇薇。”
梁羽航也下了地,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
橘黄的灯火下,男人身材高大,样貌俊美,一身淡绿色的军装皱皱巴巴,衣襟半敞的露出强健光洁的肌理,很年轻很性感。
女子整整比他要矮上两个头,一头美丽的黑色长发,柔波儿一样的铺满了他的胸前,那张带着红晕的小脸蛋儿,还有着没有及时退却的情谷欠,娇媚极了。
两人一高一矮,一个军装遮体,一个裸身相待,同向而拥。在这个暧昧缠绵的氛围中,刚与柔,力与美,男人与女人,有着一种极致的妖冶与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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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大手轻轻抽走了她手里的大嘴猴,然后轻抬小脚给她穿上,女子身子华美绝丽,他弯下腰的时候,属于她特有的甜甜腻腻的香味扑鼻而来,今晚吃不到了……心里还是喜欢的……俊脸紧紧贴着圆润的屯部曲线,然后坏坏的咬了一口。
“哎呦!”白薇薇突然被袭击好悬没站稳,她一个晃悠整个身子都落在了男人的怀里。
她捂着小屁股,瞪着大眼睛,又惊又气:“干嘛咬我?”
梁羽航一边给她把另外一只脚也套进了小裤裤里,一边在她粉嫩的侧脸狠狠亲了一下:“你忘了我是你哥?你忘了哥把你从小咬到大!”
“哪有?”白薇薇火大。
“就有!我适当的……想起来了一些。”梁羽航低低的闷笑。
抱着她站好,还是两人之间的习惯和默契,又给她把睡衣套上,然后轻轻的将小人儿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再给她该上了被子。
白薇薇最受不了他温柔的样子,眯缝着眼睛静静看他。
这个魔鬼一般的冬天,给了她一段旷世绝恋,结局,终于是美好的,天不负她!
虽然羽航由于某种原因执拗的不肯恢复记忆,不过她并不算是很伤心,他能够给她的关怀和爱护一样都不少,她心底很清楚他在纠结,他对她的爱一分都不缺。
就这样吧,这么完美的男人,老天爷也是不舍得收回了去,他好好儿的,别扭点就先别扭点吧。
相信羽航,他不会让她等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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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一手紧紧抓着男人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手揪着他的衣服,眼皮儿却沉得直打架,连日来的疲惫,都在见到了他之后爆发了出来,最重要的是,有他在,就安心了。
“你不能走,我睡着了也不能走。”
呢喃出一句任性的话,她就甜甜的睡着了。
梁羽航静静的端详着这张他誓死守护的小脸,眸子暗了暗。
“薇薇,只有我愿意被你伤害,你也只能伤害到我。”
淡淡一句,他叹了口气,然后给白薇薇把被子塞了塞,自己披上了大衣出去了。
她睡着了,他睡不着。
身上的潮热还没有退下,只有这漫天的冰雪能够叫他好受一些,还有——
那剥一大袋子瓜子的任务也还没有完成。
她说的话他都记住呢,她给的任务,他都的去完成。
他静立在蒙古包外,赏了一夜的风雪,守着一个心尖儿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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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中南海密室。
郑达远三角眼耷拉着:“果然,羽航就是羽航,他还活着。”
“你是说,他从弑神坡里出来了?”
“没错。”
“那个秘密他知道了?”
“应该是知道了,但是不能确定。”
“这……如果羽航真的知道了那个秘密,那么,他就必须死,所有他联系过的人,全都不能活了。”惋惜。
“部队中午就会到满洲里,然后会有狙击先锋下到草原,应该会处理的很干净。”
“再给羽航一个机会吧,毕竟我们培养一个接班人也不容易,如果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就缓一缓。”
郑达远愣:“给机会?不能给机会,那是国家机密!”
“老郑,我们还奇怪呢,为什么你一定要派羽航去弑神坡?你明知道有去无回!难道你老糊涂了?羽航是我们重点培养的对象,知不知道培养一个少将要花多大的精力?”
“呃……是他贪恋军功。”
老脸一沉。
“去都去了,我们相信羽航不会乱说的,且看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个绝密再定,先监视起来!”
“好吧。”郑达远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
冰天雪地里,警卫敬了个军礼之后打开了车门,老胖子扭动了一下屁股静静的坐在后排,眼中看着外面北京的冬景,心里却比这个冬天还要冬天。
若说是他曾经还指望着梁羽航会娶自己家的真真做了他的乘龙快婿,那么满洲里的那几次接触,他是完全没有这个指望了,那个年轻人太强势太凌厉,他老了,想找个温柔好摆弄的人接替自己,梁羽航那个冰冷的小子,他明显是齁不住!
然而现在,行情有点不妙,军委里的这几个老家伙明显的偏袒梁羽航,眼瞅着梁羽航去了弑神坡又活着出来了,并且很有可能知道了一个国家机密,竟然也没有态度坚决的要弄死他。
不妙不妙,大事不妙。
梁羽航的弑神坡之行是他一手撺掇的,梁羽航是什么人?有仇必报!
他威胁梁羽航要抖出白子昌的叛徒之名在先,坑梁羽航去赴死亡盛宴在后,要是梁羽航当真活着重返军委,他还焉有命哉?
极度的恐惧……
姜是老的辣,老郑头反应很快,立即做了两手准备:
1,派杀手!
2,给郑真打电话。
“喂,宝贝。”
“爸爸,怎么会想着给我打电话啊?我还在学习呢,呵呵……”那边,女孩子的声音很温婉很好听。
“宝贝,这次北戴河培训好了之后就去翼风团吧,那是羽航的部队。”
“您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分别的太久了,我想他了。”
“羽航的性格我们都了解,他这个人,念亲,他还很惦着你呀。”
“是的,没有人比我更懂他。”女孩很自信。
挂了电话,郑达远笑了。
手里有真真这样王牌,如果狙击手杀不了梁羽航,就算是梁羽航活着回到了京里,冲着真真的面子,他也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人身安全。
有真真在,梁羽航永远杀不了他郑达远!
哈哈!
只要他郑达远不死,就永远都有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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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白薇薇又接到了妈妈的夺命连环call,她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接:“妈,您就饶了我吧行不?我说了我有男人了,我不去相亲,竺敏愿意等,就让他等吧。”
“臭丫头,你存心气死你老娘是不是?竺敏是竺氏企业的老板,你让他等你?你知不知道他的一分钟能挣多少钱?说出来吓死你!”
白薇薇一翻白眼:“妈,我又不缺钱,我的那点钱够花。”
她不知道,她的账户上突然多了一大笔钱,那是梁羽航赴弑神坡之前为她准备好的,她恐怕是几辈子的奢华都用不完了。
“赶紧滚回来,不然我不认你!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男人,总之除了竺敏我谁都不认,白薇薇,你别忘了,你是订了娃娃亲的人,竺敏是你最后的归宿,这不是妈逼你,是你爸爸的心愿!”
火力太猛了,白薇薇睡意全无,捂着手机求饶:“好好好我要开会了,没事我挂了?”
“赶紧回来!”
嘘!
白薇薇吐了口气,然后缓过劲儿来了,她在梁羽航的蒙古包睡了一夜,身边的铺盖都很完整,他显然并没有睡在她身边,那么他在哪里?
起床下地,屋里摆了一脸盆清水,牙刷上的牙膏都给她挤好了。
白薇薇非常感动,她就知道梁羽航是关心她爱她的。
洗漱完毕,她这才注意到桌子摆着满满的一大包瓜子仁。
啊!
心尖儿直抽抽,那些瓜子少说有七八斤,他竟然都给剥出来了?
怪不得没有睡觉,弄了整整一夜?
手里捧着那一袋子瓜子仁,她是一颗都吃不下。一句气话,她说过就忘了,他却是言出必行的给她做好了。
“梁羽航,你是傻瓜吗?”
眼睛里又起了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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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雪貂,挑了门帘子刚一探头,就被劈头盖脸的风雪给打了回来,她搓着手:“哈哟,好冷好冷。”
急着要去找梁羽航,她咬着牙用衣襟堵嘴,又出去了。
“白姐姐,我们要去比赛射箭,你要不要一起来?”
迎面,特穆尔笑眯眯的举着弓箭朝她招手。
我们?白薇薇一愣,然后就看见梁羽航虎澈他们全都从军营帐里走了出来。
有了昨夜的那次折腾和亲密,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见到他了,男人一袭风雪,长身如玉,有他在的地方,永远是那么精彩。
“你醒了?”
梁羽航带着薄笑,不过那种笑容里总是叫她看出了一丝的别样的情愫,好像是故作陌生,又好像是带着一种吃不到葡萄的酸溜溜。
男人心,海底针。
“是的,昨晚……你?”
她很奇怪他躲到了哪里?
“哦,昨晚我在虎澈的营帐里,剥瓜子。”
声音清清淡淡,好像是举手之劳而已,袖管中,洁净的指甲都劈了好几个,隐约还有着红痕。
这些,他不会让她看见。
剥了一夜吗?
白薇薇回头看向蒙古包旁边的雪地上,一地的瓜子皮儿,眼眶红了红,傻瓜,还想骗我么?你在虎澈的营帐里剥瓜子,瓜子皮儿怎么会在我的蒙古包外面?
这回倒是李子豪笑得前俯后仰,他知道白薇薇要说什么,便强着问:“首长,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梁羽航面上一僵,凤眸冷得如冰刀,要把他给刺穿了。
话一出口,豪哥就知道捅娄子了,连忙仰头望天。
啊,我什么都没说。
白薇薇没有说话,看了豪猪一眼,然后大眼睛静静的看着梁羽航,等着他的回答。
“当然,我还有很多没想起来。”
梁羽航率先迎着风雪走了,经过白薇薇的身边时,笑得有些讳莫如深。
紧接着特穆尔虎澈都跟了上去,一干人等,就剩下了白薇薇傻傻的留在雪中。
“还不快点跟上?”
头前的那人终于驻足,然后朝她伸出了一只手臂,白薇薇一笑,跑上去抱紧了他。
“妹妹,我们做什么都是一起的,我知道。”
梁羽航轻笑,宽大的军用大衣直接把她裹在了里面,不透风雨。
她就是用这句话在吃他,他现在竟然开始享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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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三五百米,就到了射箭场地,风雪中,六七十米远处竖着几个靶子,这边的地上,插着硕大的弯弓利箭。
特穆尔非常开心,玩这些是她的强项,娴熟的拈弓搭箭,嗖,正中靶心。
虎澈把巴掌都拍红了,这射箭和打枪是两码事,打枪讲究的直线距离。射箭除了要瞄准靶心之外还要考虑弧度和风速等很多因素。
能够在复杂的环境中依然射中靶心并且力度很大,让那个靶子直颤抖,可见特穆尔的功夫非一日能够练就的。
啪啪啪!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突兀的掌声,虽然听上去好像是在祝贺特穆尔,但是那个鼓掌的节奏,很讽刺,很不友好。
众人惊异,回头。
雪地里,走来二十来个蒙古青年,都是一袭华服锦帽貂裘。
看穿着,是贵族无疑了。
特别的是,每个人都佩戴着土制的步枪。
“达拓。”
特穆尔脸上突然有些白,然后飞快的低声解释:“他父亲是内蒙古书记,他是我们草原上的霸王,一般我们都不会去招惹他。”
哦?
梁羽航静静的看着居中那名壮硕青年轻浮的步态,微微皱眉。
达拓含笑走进了特穆尔:“啊,我美丽的草原之花,过了年就十八岁了吧?可以准备做哥哥我的新娘啦,哈哈哈哈……”
“谁要嫁给你!”特穆尔面红耳赤。
梁羽航的大手缓缓的要从口袋里抽出来,白薇薇连忙一把按住,大手下,是冰冷的手枪。
“军不跟民斗。”
这男人这个脾气,白薇薇直皱眉。
达拓看见美丽的特穆尔竟然带着一群军人在靶场,不屑的笑了:“特穆尔,难道我们草原上的小伙子都死光了么?你竟然带着几个汉人来,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射箭,这可是我们蒙古人的强项!真没想到巴图的孙女儿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哈哈哈……”
“哈哈哈哈。”
身后的二十来个蒙族青年也都跟着放肆的嘲笑了起来。
特穆尔气得直哆嗦,窘迫极了。
“喂!”
虎澈挑眉,一把揪住了达拓的胸襟。
“唉,你干什么?放手!”
“放手放手!”
达拓没有说话,冷冷的和虎澈对视,他身后的青年们全都怒了,七八杆长枪都戳在了虎澈脑袋上。
一个普通的特种兵,他的作战能力是一个连,虎澈这种高级校官,自己干掉一个营是毫无悬念的。
不过,梁羽航想着白薇薇的那句“军不跟民斗”非常认同,他没有表态,他身后训练有素的程亮李子豪也都没动,冷冷的瞧着这二十来个嚣张的贵族青年。
“达拓、虎澈校官!你们放手!”
特穆尔急得跳脚,两个男人斗鸡一样的,雄性荷尔蒙分泌特别旺盛,谁都不听他的。
达拓笑得很得瑟:“校官?唉哟,校官很大吗?恕我无知,对这些军衔是一概不知哈,当兵的了不起?欺负我们老百姓是吧?来呀,你动手试试,打我!打呀!”
他们是游牧民族,是草原上的霸主,他们连汉服都不愿意穿,就更懒得过问世事,自在惯了。
他们是真心不知道眼前几个俊美的汉族人的军衔等级,如果他们知道那个最桀骜英挺的军官比他祖宗十八代当的官加起来都大,恐怕就没有接下来的经历了吧?
被郑达远坑了之后,虎澈也是有所成长有所领悟,他不能再做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的人,一句话,如果他倒下了,谁来保护他的兄弟?
紧紧的揪着达拓的衣襟,虎澈没有一拳头捶下,他突然松了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然后也给达拓整了整衣襟,大手拍得达拓直咬牙:“小伙子,你不服?要不?比比?”
达拓憎恨的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虎澈的拍打。
“比?我跟你比就侮辱了我们蒙族男人,别的我不敢说,骑马射箭是我们的强项,强项懂不懂?这样吧,你不信是吧,你就跟她比!”
粗粝的大手指着特穆尔的小脸。
“你如果能够击败我们草原上的女孩子,就算赢!”
虎澈看了一眼气呼呼的特穆尔,唇角微微抽搐。
这帮老鞑子,王八羔子的竟然鄙视他到了这个地步,让他跟女人比,我操!
比就比,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这可是你们说的,你们就不怕特穆尔故意放水给我?”
“她什么水平我们清楚的很,她要是敢放水,我们就去把巴图扛出来鞭尸!你们说好不好啊?”
“哈哈哈哈……”
“好,极好极好!”
蒙古青年又是一阵哄笑。
白薇薇气得发抖,梁羽航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环住了她的小腰,紧紧的抱着她,又恰到好处的遮起了风雪。
—
虎澈和特穆尔扎好步子严阵以待,比赛选用了静射和远射两种方式,静射25步,远射100步。
静射、远射各两支箭。
两人共射一个靶心,胜负都在大家眼皮子地下,谁都做不了手脚。
“等等!”
却是其中一个高瘦的蒙古青年叫停,他笑道:“这输了赢了,要怎么样啊?总不能白比吧?”
梁羽航淡淡的道:“你说呢?”
高瘦青年看着达拓,然后不坏好意的看向了白薇薇:“我要她!”
梁羽航眼珠子一下子都冷了,刚要出手,白薇薇已经笑了:“哥!没事,他既然想要我这雪貂,若是真能赢了去,就给他吧!”
小手一解扣子,雪貂已经理好放在地上,根根毫毛在冷风中倒竖起来,游牧民族都是识货的,一下子眼睛就亮了。
“对,我们要雪貂!”
饶是他们蒙古贵族,没没见过这样纯净这种成色的雪貂大衣,价值千万哪……
雪貂不常有,美女多的是。
当下,他很识时务,顺水推舟把要美女变成了要雪貂,高兴的点了点头。
梁羽航铁青着脸,要不是白薇薇一直压着他,他早就抽对方了。
李子豪笑了,露出了超级喜庆的大牙根儿:“伙计,那你们输了怎么办?”
达拓不悦:“我们是蒙古族的少爷,不许叫伙计!”
豪哥抽了抽鼻子不以为意:“安达(兄弟),真心敢比,要是输了,走我胯下!”
滑落,大腿一分,露出了一个三角形的骚洞。
蒙古青年们全都愣住了,不发一语。
不管是什么民族,胯下之辱的典故都是知道的,他们很清楚钻了胯下的含义,沉默。
虎澈笑了,然后收弓抱箭。
“算了,我看还是别比了,让蒙古安达钻豪哥胯下,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哈哈哈哈……”
这回,是程亮李子豪相视一笑,局势开始逆转了。
“比就比!”达拓面色一僵,然后咬牙。
“那你们输了谁钻?”程亮逻辑思维非常缜密,绝对不会叫达拓钻了漏洞。
蒙古青年面面相觑,又是一阵沉默。
“他、钻。”
声音清清冷冷,梁羽航修长的手指点着达拓的鼻子。
他缓缓的解下了自己腕上的名表,限量版劳力士,其价位丝毫不逊与地上的雪貂。
轻轻的扔到了雪貂上面,他神情淡淡,然后看了所有的蒙族青年一眼:“我再加上这个,他、也、钻。”
手指又点了点那个高瘦的青年。
打他女人注意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钱他有的是,他要的是对方的尊严。
—
虎澈看了看地上的雪貂和名表,一脑门子冷汗,梁少,不带这么玩儿的,鸭梨山大啊。
他是特种兵出身的没错,他准头极好射击n次n次都十环也没错,但是,这是射箭,他从来没玩儿过!
他丢人事小,输了梁少和薇薇的东西,当真是交代不过去了啊。
“成交!”
达拓看了看地上的两样东西,单独拿出一件来都是他靠自己实力一辈子都买不起的,看来,他低估了这群汉人青年。
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
特穆尔是草原上的花朵,他认识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能够箭箭正中靶心,他就不信那个黑脸校官也行!
—
首先是25米静射。
女士优先,特穆尔深深的看了虎澈一眼,然后吐了口气,她很爽快,嗖的一下子,箭出去了,毫无悬念的,正中靶心!
梁羽航静静的立在她身后,眯着眼睛把她射出去的箭的弧线在头脑中验算了一遍,包括速度,角度,轨迹……
他玩过韩式射箭,但是这种蒙古箭,他真的没有接触过,对他来说,是完全不擅长!
他必须马上找到这种游戏的规律!
“好!特穆尔,好样儿的,真为我们蒙古人长脸!”
达拓拍手,身后的贵族青年们也全都跟着拍手叫好。
蒙古人,生性豁达不拘小节,他们也很少去算计着什么,做什么也都是直来直去的,要欺负你了,就是来欺负你了,毫不遮掩。并且,他们民族精神特别浓,干事情全都是兄弟们一起上的。
所以,兄弟们抱成团儿,让他们这个民族称霸了草原。
达拓单纯的相信特穆尔不会做手脚故意放水,特穆尔就算是再害怕虎澈会输,也绝对是不会故意放水,这就是这个民族的天性。
一场比赛,不公平之中却又是带着古怪的公平的。
该轮到虎澈射箭了,虎澈挠了挠头,然后认真的瞄准靶心,他胜在力度,却又输在经验。
正如他所说的,射箭,尤其是户外射箭,和打枪完全是两股劲儿,两码事!
打枪,只看准头,只要你眼神儿够好,手脚利索,**不离十。
但是户外射箭,同样的方式同样的距离,却是每一次都要根据风速,气候等因素及时的调整准心,没有特别好的窍门,一切全凭手感。
这对第一次摸弓箭的虎澈来说,真是难上加难。
毫无胜算!
—
嘎支支,鹰眼死死的锁住了红色的靶心,箭头也准确的瞄了过去,手下加力,强弓缓缓被拉开。
身后,梁羽航看了看他的角度又看了看靶心,眸子暗了暗。
手指伸在空中,6级大风,风速应该是14。7米每秒,这样看来,虎澈这次……
他知道,必然是跑偏的。
嗖!
长箭破空而去……
可怜兮兮的扎在了靶子的边缘,勉强算是一环!
“哈哈哈哈……”
“啊,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他根本就碰不到靶子呢,哈哈哈哈……”
蒙古青年们全都兴奋的拍手叫好,果然,草原儿女就是草原儿女,特穆尔领先9环。
“真笨!”
特穆尔狠狠的剜了虎澈一眼,这个黑脸军官,除了跟哈喽凯蒂玩,还能做什么?
笨死了!
摇了摇头,特穆尔有些绝望,这样,她就根本没必要放水了,势力相差太悬殊了,利落的眯眼射了第二箭,十环!
虎澈看了自己的两手发呆:“妈的,邪门儿了,老子明明瞄准了靶子,这箭却在空中拐弯了!”
达拓乐了,催促道:“少罗嗦!快点,该你了!”
梁羽航突然想起了什么,解下了自己的军大衣披在了白薇薇身上,然后依然静静的立在特穆尔和虎澈身边,他似乎是对射箭很感兴趣,一副静观其变乐在其中的样子。
白薇薇被男人包裹的好好的,脸上一红。
还说不认识我,那还关心我,真是奇怪的男人!
冥冥之中,她就是有一种感觉,有梁羽航在的比赛,绝对不会输,梁羽航不会让她用过的东西留到别人手上,绝对不会!
现在,她反倒是同情起达拓和那个高瘦青年来,待会儿要钻胯下了,可是一辈子的笑柄抬不起头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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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澈咬牙,他在明处比赛,背后代表的是梁少。
输了东西也不能丢了人,更不能失了梁少的体面。
依旧认真的弯弓搭箭,比第一次还要认真的瞄准靶心,见着箭尖和靶心的方向分毫不差,他呲牙,奶奶个熊,老子就不信了,还射不中?
耳边,梁羽航突然淡淡地说了一句蒙古人听不懂的军事用语:“7点方向。”
虎澈心里一惊,梁少这句提点明显是说给他听的,可是7点方向,那不是要射到靶子外面了?
心里稍稍惊异,最后要放箭的一刻,他还是选择相信梁少,咬牙将箭头偏移了两度,对准了7点方向。
嗖!
程亮和李子豪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
寒风中,梁羽航突然回头看了白薇薇一眼,这个傻女人,果然没有看靶子,正在看着他发呆。
唇角一弯,拿起新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她:哥很帅吧?
白薇薇一愣,手机有短信提示。
然后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梁羽航发来的。
这个男人,真是!这么近的距离还要发短信?
一看内容,她脸一黑。哥哥你岂止很帅?简直就是个传说!
臭屁男,自恋狂!
小手也飞快的回了一条:晚上一起睡觉。
故意捉弄他!
得意的朝梁羽航挑了挑眉毛,果然,梁羽航见着她的短信后突然不自在起来,俊脸铁青,飞快的回复道:算了。
白薇薇乐得跳脚,有了昨夜失手的经历,他果然是不敢再招惹她了。
—
耳边,程亮和李子豪突然激动的拍手:“好!十环啊!虎澈校官,牛逼牛逼,必胜必胜!”
虎澈害羞了,挠着头:“咳咳,豪猪,注意你说话的措辞,素质,素质在哪里?”
豪猪想了想,笑了:“逼牛!逼牛!”
轰!
众人脸都垮了。
十环吗?
白薇薇抬眼看去,虎澈的那只箭和特穆尔的并驾齐驱,狠狠的扎在了圆心。
他射中了,货真价实!
“虎澈哥哥!你太棒了!”
下意识的她就笑了,然后朝虎澈狠狠握拳表示给力!
梁羽航依旧是背对着靶子,清澈的视线全都落在了那张灿烂的笑脸上。她笑的样子,如大地混沌初开,清清凉,晶晶亮,荡涤掉了他心头所有的尘埃。
真是,都他的女人了,他爱过她千百遍,那副身子再也不是少女,却还是清纯得逼人的眼,他是该欢喜还是该紧张?
明显刚才的那个高瘦青年要的是她而不是雪貂,看来以后的日子,自己的老婆可得管紧一些,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
危机感来了……
还有那个竺敏……会是他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竺氏哥哥么?
薇薇要和竺敏相亲?是开玩笑故意气他的,还是真有此事?
他现在身份很尴尬,婚姻关系在他去弑神坡前就都已经解除了,历史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他和薇薇,在法律上什么都不是。
那么从现在开始抓紧她,白薇薇那个笨女人该死的非要给他套上一个亲哥哥的名头,让他做事完全放不开手脚。
无比怨念纠结中……
如果此竺敏真是彼竺敏,那么问题有些复杂了,竺氏兄长有一个非常强悍的背影,比不得一般人。
他要干掉情敌,着实要动一番脑筋。
蛋疼!
—
“哟呵,你们看看,还真是被那个大个子给射中了一次,哈哈哈!”
达拓指着靶子狂笑,他一点都不担心虎澈会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蒙古箭是最难练就的,没有从小到大的磨练,绝对是掌握不好准头的。
“是呀,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哈哈哈哈……”
“难得的,下两支就完全歇菜了,嘻嘻哈……”
“要不咱们雪貂和名表也不要了,要这个傻大个儿钻裤裆好不好?二十来个裤裆?”
“好啊,哈哈哈,钻钻钻……”
一阵哄笑。
“操!”
虎澈直抽抽,这帮老鞑子,真是没节操的。
转念一想,竟然自己真的中了靶心,不由得对梁羽航心生佩服,扭头一看,梁少根本就没看他,一对寒眸都盯在媳妇儿白薇薇身上。
他唇角抽了抽,想要表示一下感谢都木有机会,梁少啊梁少,你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
下意识的,他又去看了看特穆尔,少女非常大气,冲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嗨,黑子,加油!你是好样儿的!”
黑子?
虎澈的脸一下子成猪肝儿了,他是国际上最标准的小麦色肌肤好不好?多少明星想晒都晒不出这么匀称和完美,黑子?那个小屁孩儿竟然叫他黑子!
靠!
脸一黑,真回,他是真黑了。
—
“额,小不点儿,我叫虎澈,你不叫我校官也至少得叫我一声虎澈哥哥吧?要不,叫我虎澈叔叔虎澈欧巴都行,怎么样?”
虎澈得意中。
特穆尔小脸儿笑得很甜,脑袋上的红珊瑚珠子摇得乱响:“好吧,虎子,加油!”
虎子?
土爆了!
虎澈看着特穆尔的漂亮脸蛋儿,真是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蒙古妞,净乱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给。
要不是特穆尔是个女孩子,他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不过说起这个踹人……记忆中,他真的踹过一个大眼睛的短发女孩儿,白薇薇的室友,方平……
好久不见那帮疯子了,还真是有些想念。
—
“好!静射结束,接下来该百步远射了!”
达拓一做手势,身后马上有人拔了靶子跑到百步远处安好。
“还有两箭,大个子,你要加油了。”
达拓笑得两肩直耸,他身后,二十来个蒙古青年也都在笑。
他们一个个的都兴奋得跟花儿一样,好像是已经看见虎澈钻裤裆了似的。
刚刚的静射比赛,特穆尔二十环,虎澈十一环。
接下去的远射比赛,只要特穆尔正常发挥,还是二十环,虎澈就算是超常发挥也弄个二十环,也无力回天了。
人群中,高瘦青年很遗憾的看了白薇薇一眼,美人与雪貂,他到底选对了没有?
那种迷离的视线正在白薇薇的侧脸上徘徊,就在空中被一道冰冷的目光拦截,梁羽航眯着眼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沉下了脸色。
高瘦青年连忙转移了视线,风雪中那明显是汉人首领的男子,轩昂俊逸的外表下,冷峻的气质让他直发毛。
没来由的,他有些畏惧了。
—
嗖!
特穆尔动作非常洒脱飒爽,一箭远射,毫无悬念的扎在了靶心!
“好!特穆尔,好样的!”
“不愧是我们的草原之花,厉害!”
“她的技术,不输给我们男人啊,哈哈哈……”
蒙古青年们大声叫好!
哄笑中,梁羽航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把白薇薇拉到了身前紧紧抱着。
白薇薇愣住了,他这是干什么?
扬起了小脸儿盯着头顶的男人,梁羽航眼含笑意:“你说的,我们做什么都在一起的。”
厚!
白薇薇虽然感觉被对方吃了一道,但是心里还是很甜蜜的,做梦都想被他拥抱的感觉,如果她现在拒绝,那就真的是太矫情了。
可惜啊,在那个别扭的男人心里,肯定是亲哥哥抱亲妹妹吧?
神经!
—
那边,虎澈已经拉好了弓箭,梁羽航看了看靶心,现在风速是15。1米每秒,还是要调整一下角度的:“阿澈,19点方向。”
声音清清淡淡。
虎澈会意,目标又偏离了靶心,朝着那19点方向狠狠的射了过去。
噗!
正中靶心,震得特穆尔的箭直颤悠。
“好!”
“虎澈校官,我爱你!”
豪猪不吝惜自己的热情,笑得大牙根儿全都露出来了,你还真别说,这冰天雪地的,还怪喜庆的。
“黑子,继续努力,还有最后一箭。”
特穆尔也很高兴,难得的高看虎澈一眼赞他一声。
这个黑脸大汉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蛮有爱的。
“阿澈,这最后一箭,你和特穆尔一起吧。”
梁羽航一手紧紧搂着白薇薇,一边眯着眼睛看方向。
江山美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好!”特穆尔凝神瞄准。
虎澈也开始准备瞄准。
蒙古青年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大笑,更有甚者,想要去拿地上的雪貂和名表,却被程亮一把按住:“慢着,比赛还没结束!”
程亮这个人,一向是最有集体观念的,谁都别想欺负他身边的这几个人。
—
虎澈依旧按照自己的直觉瞄准了靶心,然后静静等待着梁羽航的矫正。
嗖!
特穆尔很爽快,带着必胜的力量和自信,那支箭穿过了风雪射了出去。
虎澈皱眉,怎么梁少还没有矫正他的方向?刚要转头,梁羽航的指令已经来了:“3点,大力。”
虎澈咬牙,对准了3点方向,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呼”!
男人的力量本来就大,再加上梁羽航特别要求的大力,那支箭疯狂的射了出去……
咔擦!
半空中,后来的箭羽奇迹般的追上了特穆尔的箭,然后从尾羽上刺入,将整支箭纵向劈开,哧……
后箭狠狠的穿透了前一支箭,然后继续呼啸着朝目标奔去……
特穆尔的箭被分成了两半然后掉落在了雪地上,那支肇事者却依旧直直向前窜,然后死死的钉在了靶心上。
呯!
胜负已定。
“艾玛!怎么回事?”
二十来个蒙古青年看得目瞪口呆,李子豪也傻了,摸着脑门子惊呼:“我操,校官,你行啊你!”
啊!
特穆尔看着比赛结果,脑海里想着刚才的那精彩的一幕,目瞪口呆的瞧着虎澈:“啊,黑子,你,我,你……”
“黑什么黑?我叫虎澈!”
虎澈笑了,一瞪眼。
有些不好意思,他转头朝梁羽航点头:“梁少!”
—
梁羽航置若罔闻,低头捏着白薇薇的小鼻子:“薇薇,我们小时候还有哪些高兴的事情?多给我讲一些。”
白薇薇笑了,整张脸都埋在了他胸前:“不说。”
“不说?”
梁羽航薄笑,突然低头在白薇薇耳边低语一句,白薇薇愣愣的看着梁羽航半天,然后脸刷地红了,两只小手轻轻的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踮起了脚尖了也在他耳边回了一句。
梁羽航脸色一僵:“你敢?”
白薇薇扬起小脸:“你看我敢不敢!”
梁羽航俊脸铁青。
“我靠!”虎澈直挠头,梁少变得他都不认识了,竟然理都不理他。
操!
梁少!
你妹的!
蒙古青年们脸上一阵错愕,然后都没了声音,有些尴尬。
达拓愣愣的看着虎澈,然后结巴:“你,你耍赖!”
虎澈歪头大笑:“哈哈哈,不管怎么样,四十环,我三十一环,特穆尔三十环,我们赢了!”
“愿赌服输!”淡蓝色的镜片后,程亮浅笑。
李子豪已经摆开了姿势,把两腿一叉,指着自己的胯下:“钻吧!爷的胯下躺过中外美女无数,可还没有躺过男人,哈哈哈,真是一种特别的经历……”
“这……”
达拓直往后退,看了看高瘦青年,高瘦青年也是一脸苍白,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个侮辱。
“我不干!”达拓一扬手,突然大吼了一句,飞快的从同伴身上卸下了步枪,黑洞洞阴森森的枪口直接瞄准虎澈。
事情有变!
—
梁羽航第一反应就是把白薇薇拉到自己的身后,清澈寒眸里突然就起了杀意,早在那个高瘦青年指名要白薇薇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怒,现在竟然对方要动他的兄弟。
活腻了!
“达拓!”
一声惊叫,却是特穆尔展臂扑在了虎澈前面:“达拓!放下枪,愿赌服输,别丢我们草原男人的脸!”
“特穆尔!让开!”
喊话的人是达拓,他咬着牙拉开了枪栓,枪口一动不动。
蒙古青年们也全都吓坏了,他们的步枪都是对准猎物的,太平盛世,谁杀过人?谁都没有。
高瘦青年忙劝道:“达拓,你冷静点!”
“我不冷静!”达拓一个劲儿的摇头,脸上眼泪都出来了,冻成了冰碴子,“我爸爸是内蒙古的书记,我是内蒙古最有权势的少爷,我、绝、对、不、钻、胯、下!本少爷宁可死!”
猛地上前朝虎澈、特穆尔逼近了一步。
“特穆尔,你闪开!”虎澈冷脸直勾勾的盯着达拓,面无惧色。
一下子把特穆尔巴拉到了一边,他胸口顶上了枪口:“怎么?输不起了?输不起你就别玩!你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少数民族,这中国,百分之八十都是我们汉人!懂吗?”
身边,特穆尔气呼呼的看着他一眼,然后扭头跑一边去了。
死黑子,我特穆尔也是蒙族人!
还有一个人也生气了——
白薇薇。
大眼睛眨巴眨巴,白薇薇凉凉地补了一句:“虎澈哥哥,咳咳,忘了告诉你,我也是蒙族的。”
虎澈汗。
梁羽航汗。
—
梁羽航低低的问:“薇薇,那我岂不也是蒙族人?”
白薇薇不假思索:“你是汉人!”
“我们不是亲兄妹么?”
“咳咳……”
白薇薇汗。
“哥!你的到底失忆了没有?”
“当然!”
“那就对了,我们的民族一个随爸一个跟妈!”
“懂了。”
轻笑。
—
虎澈突然一把握住了胸前的枪头:“达拓,枪杀我国陆军上校,你们可就全完了,你不为自己考虑,还不为你那当书记的爹考虑?”
“我……”
达拓不停的在抖,他好歹也身价不菲,就这么什么都没了,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犹豫、无助、痛苦、焦灼……
李子豪露出了喜庆儿的大牙根儿:“喂,兄弟,赶紧来钻吧,男人嘛,能屈能伸!”
本来达拓有心想放下了枪,被李子豪这么一说,强烈的悲愤情绪又上来了,一咬牙就要扣动扳机。
虎澈见他眼神有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枪口朝天一托——
呯!
枪声响了。
白薇薇大惊,连忙抱住梁羽航。
鼻息里,浓重的火药味儿,她的身子都在颤抖,管不了身前的一团乱麻,颤声道:“有部队朝我们靠近,坦克五十辆,高射炮三十台,kh9000作战车骑士辆,bs巡航越野车4台……羽航,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啊!
左右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虎澈和达拓也不打了,错愕万分的看着白薇薇。
专门去莫斯科受训回来的生化专家,vivian!
擅长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的项目,她本人也被称为——
电子鼻!
梁羽航一愣,紧跟着就感觉到了地面在颤抖——
轰!
啪!
三百米外,特穆尔家的方向陡然燃起了冲天的浓烟……
“阿瓦!阿瓦!”
特穆尔回过神来了之后就疯狂的朝浓烟燃起的地方跑。
她最敬爱的爸爸还在蒙古包里睡觉……
“特穆尔!”梁羽航一声厉喝,“虎澈,把她给我抓回来!”
虎澈脑子反应很快,跟随梁羽航多年,很多事情不需要解释他就能懂。
“特穆尔!”
几步就把人扑倒控制住。
“阿瓦!阿瓦!”
特穆尔哭得声嘶力竭,漫天都是蒙古包的残骸,到处是烈火和硝烟。
—
“嗷……嗷嗷……”
不知何时,灰黑色的浓烟里突然窜出了一头雪狼——
一只耳!
它蹒跚着步伐,嘴里叼着一本书一类的东西,飞快的朝他们跑了过来。
“一只耳!”
梁羽航瞳孔都冷得在收缩,那只雪狼的步态明显不稳,它也被炸伤了。
“嗷……嗷嗷……”
一只耳奔到梁羽航面前,吐出了嘴里的书,那本白子昌的行军日志。
“嗷……”
梁羽航手里紧紧的攥着那本行军日志,眼睁睁的看着一只耳浑身是血,然后瞳孔放大……。
一、只、耳。
心脏都凝滞不动了。
“一只耳!”
“一只耳!”
特穆尔和白薇薇都扑了过来,两个女孩子抱着那头雪狼哭得稀里哗啦的。
“嗷……嗷……”
一只耳嘴里只有出的气儿,却没有进的气儿了,它,就要离开了……
“一只耳……”
梁羽航死死的攥紧了拳头,要吃咬得咯咯作响。
不会叫你白死的一只耳,不会叫你白死的。
“嗷……”
一只耳身子软趴趴的,眼睛静静的盯着头顶的男人。
梁羽航不忍再看,轻轻的给它合拢了双眼。
一只耳死了,眼角流下一串清泪。
这只雪狼,一直都是在坚强的活着,它死了丈夫,死了孩子,领着频临死亡的狼群一直谋求更多生存下来的机会,现在,它再也撑不住了……
它是安慰的,因为它已经很努力的活着了……
它是幸福的,天堂里,公狼在等着它,一窝可爱的小狼崽子也在等着它,它,一定会幸福……
—
梁羽航颤歪歪的直起身子,然后把行军日志塞在自己的衣襟里。
他没有眼泪,只有仇恨!
看来,有人出手了,这回是连累了特穆尔的家人,连累了一只耳,下次,会是蓝彪、会是虎澈、会是衣丰、会是他身边所有的亲人和朋友!
会是——
白、薇、薇。
眸色变冷。
他知道,终止这场浩劫的唯一办法,就是——
他必须失忆!
—
“虎澈,撤!”
风雪中,他将白薇薇打横抱起,然后朝北部急急的撤离。
随后,虎澈背着特穆尔,程亮李子豪,还有达拓他们二十来个蒙族青年,全都飞快的逃离……
“等等,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破旧的防控洞!”
特穆尔在虎澈怀里虚弱的提醒。
虎澈大喜。
轰天的炮火声之后,一列没有任何标志的秘密部队踏平了那两座蒙古包的残骸。
为首的军官掏出手机打电话:“司令大人,幸不辱命,全部炸死了!”
“好极了!”
—
郑达远挂了电话优雅的敲着桌子,这回他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羽航啊,你别恨我,记住,是中央下的手,是那个地位最崇高的人下的手,不是我郑达远。来世你做人做鬼,千万别来找我!”
笑得阴森。
“什么事让我们的郑司令这么高兴?”
不知何时,门口静立着一道绿色的长影,来人一对似水凤眸满含笑意,那张白皙无暇的脸,竟然比女人还要美丽,比女人还要光洁,活脱儿一个军装版的宋仲基!
郑达远心情很好,看向竺敏连连求饶:“唉哟哎呦,眼花眼花,竺敏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没事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讲,就是花样美男,是妖孽!你绝对妖孽!”
“是吗?”竺敏轻笑,大咧咧的坐到了郑达远的对面,“司令,那你也被迷倒了?”
郑达远唇角一抽抽,这个竺敏,到底是留洋回来的,荤素不忌。
不过他很清楚竺敏的底牌,代号“死神”,他的不为人知的那一面,绝度不会是这般的温润和煦。
脸上陪着笑意:“迷倒了迷倒了。”
总之梁羽航死了他心情很爽,就和小辈闹了几句。
“哦?”竺敏闷笑,桃花眼里除了笑意还是笑意,白皙干净的手指递出去了一张公函。
郑达远一愣:“怎么?”
“我想请两天假。”
竺敏优雅的摆弄着办公桌上的一盆龙舌兰,说的很轻柔。
“呃……羽航的红三军你都整顿好了?怎么在这个关口突然要请假?”
郑达远一皱眉,感觉有些不对。
按理竺敏这么大的官儿,平时要是有点小事是无需请假的,所谓请假,就是来打个招呼而已,礼节上的。
另外,竺敏是大军区副职,他是大军区正职,竺敏又是他一手提拔启用的,他有事过来打招呼表示尊敬也在情喇中。
他不是不给假,是疑惑,竺敏办事效率很高,他不是一个工作不认真的人,这样突然要请假,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竺敏笑了,眸子里突然有了一丝的遗憾和不确定,还有淡淡的迷茫。
“说出来,我会害羞的,司令大人,您可不许笑话。我要去相亲,我等了那个女孩很多年了。”
从她出生开始。
“哦,我知道,是子昌的女儿白薇薇吧?你上次提过了。”
郑达远不以为意。
竺敏点了点头。
他只在儿时见过白薇薇一面,觉得那个红皮猴子很有趣,十七岁之前也偶尔和白家有联系,寄过彼此的光碟和影带。
不过,现在,他变了,薇薇也长大了,他对薇薇的一切印象仅停留在手里的平面资料。
这些年,她变成什么模样,爱过哪些男人,谈过几场恋爱,他是完全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以前他也是没上心的,不过在他一次暗中出任务回来之后,桌子上突然摆了一份署名为生化专家vivian的资料。
当时,他看着照片上的巴掌小脸,还有那对有些忧郁又很决绝的眼睛,震撼了。
那对眼睛,他认识,是他的未婚妻白薇薇。
虽然面部表情变了,但是眼中的东西没变。
带着一丝让人过目不忘的倔强!
他从来都还记得自己曾经定过一桩娃娃亲……
—
“我们从小就定亲了,说来这事情还真是俗气呢。”竺敏看似不经意的自我调侃,其实无比认真。
郑达远笑了,梁羽航、白薇薇、竺敏,强强对抗三角关系?
有趣了,当真有趣了。
“咳咳,不过竺敏,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得给竺敏添把火……
“司令大人跟晚辈还客气?”
竺敏轻笑。
“白薇薇她似乎和少将梁羽航关系匪浅……”
郑达远故意压低了声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若说无妨好像有些矫情了,但是过去的事情我不在她身边,也没办法改变,不管薇薇经历了什么,我要的是她的未来。”
咔擦!
龙舌兰的一支花信子,断了。
“那这个相亲,白薇薇会来吗?”
郑达远有些疑惑,看竺敏的样子志在必得,想想白薇薇当夜为了梁羽航甚至愿意给他擦脚,那丫头对梁羽航可是情根深种,难道……
果真有趣,果真纠结!
他小眼睛都亮了,也露出了笑模样。
难道羽航真的死了?
“不来我也会派人把她接来,他必须跟我走!”
竺敏信心十足,将龙舌兰的断枝插到了郑达远的胸前,然后走了。
—
离了郑达远的办公室,竺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许警卫。”
“是,首长。”女人的声音很冷。
“两件事。”
“请说。”
公式化。
“第一,给我调查今天部队在满洲里一带的军事行动,看看到底……有没有人员伤亡,敌我双方的都要。”
“是!”
竺敏冷眼一扫自己的军车,很快上车绝尘而去。
在车里,他又轻笑着开口:“第二件,是我有事想请教你。”
“……”
“女孩子都喜欢什么?”
“首长,您想追我?”那边,女子的声音依旧冰冷,一点儿情绪都没有。
“许警卫,我有未婚妻。”
“女孩子喜欢什么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女孩子?”
“好吧,那您送她一套《玉女心经》、拳谱之类的书吧。”
那是她的最爱,她以为全人类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咳咳。
“许警卫,当我没问。”
竺敏汗。
—
烽烟散尽,战车退却,白雪皑皑上,一片黑色的残骸。
特穆尔跪在蒙古包的残骸前,哭得声嘶力竭。
“阿瓦!不要死,你不要死!”
颤抖的下手伸向了残骸,无助的挣扎,企图拉到谁温暖的大掌?
虎澈看不下去了,紧紧的握着那只冰冷的小手,给她勇气和安慰。
刚才为了躲避那支神秘部队的围剿,特穆尔带着所有的人躲在了地下防空洞。
待到地面上轰轰隆隆的坦克开过之后,他们这才全部重返地面,一上来,就看到了满目疮痍。
太惨了,雪原上,好像破了一个大洞一般,到处是战争留下的狰狞痕迹。
“阿瓦!阿瓦!”
特穆尔不停的呼唤着自己的亲人……
梁羽航伫立在风雪中,那拨人终于按耐不住朝他出手了,下手之狠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想象。
一个郑达远,他处理起来很简单,但是三个郑达远,五个郑达远,十个郑达远呢?
他知道现在是谁想灭了他的口。
他知道了。
“虎澈,我们回北京!”
虎澈大惊:“梁少,你是真失忆了不成?”
北京?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梁少要主动送上门去?
“马上动身!”
梁羽航做的决定,谁都无法改变。
专机就停在不远百米处,梁羽航扭头直接上了飞机,没有再看白薇薇一眼。
白薇薇愣住了,本来射箭比赛的时候他还好好儿的,但是雪狼和特穆尔的家人接连出事,他就变了态度,难道悲剧的矛头不是别人,是他?
正犹豫,就见虎澈把哭得几乎昏厥的特穆尔抱在怀里:“特穆尔,走吧,跟我去北京。”
“薇薇,走吧。”
程亮拍着她的肩。
—
北京。
梁羽航一下飞机就直接去了中南海,他必须主动出击才行。
“羽航!”
“羽航……”
五个高官全都站了起来。
门口,梁羽航军装笔挺神情淡淡,发丝根根梳在脑后,最醒目的,他的额上缠了一圈纱布,纱布正中,还带着血丝。
梁羽航看了看这五个人,军衔全都是至高无上的,他的眼神开始有些迷茫。
“不好意思,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现在……还叫不出你们的名字。”
略微有些抱歉。
五个人面面相觑。
郑达远尴尬的解释:“咳咳,是的,羽航在弑神坡遭到了重创,伤到了脑组织。”
该死的,梁羽航竟然没死?
完了完了……
“老郑,那你怎么不早说,还主张派部队北上!”
如果羽航失忆了,就根本不用再去赶尽杀绝,完全可以先把人控制起来。
毕竟,他们还是爱才的!
梁羽航冷着脸,一把揪住了郑达远的领子,二话没说,一拳砸在了他眼眶儿上,打得郑达远立时就眼眶爆裂血流如注……
“唉哟,你干嘛打我?”
郑达远一看见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血,都心疼死了。
听说一个人三个月才能养出四滴血,他一下子流了这么多,要养几个月啊?
梁羽航冷笑,然后抓起他瑟缩的身子,还要再打。
身边有人劝阻:“羽航,你不能打他,他差点成了你的岳父!”
梁羽航一愣,然后笑得很残酷:“你们忘记了么?我失忆了,我只知道把我从弑神坡救出来的人和雪狼都死了!”
把郑达远扔在了地上又拽了一脚,正中那老鬼的命根子:“啊……”
郑达远一声惨叫。
子孙袋爆了!
我操!
老子的性福啊……
“羽航,不得无礼,你是少将,他是上将,不能以下犯上!”
几人劝说。
梁羽航怒着眼睛:“老子失忆了!”
刚提起拳头要打,郑达远昏死了。
昏了?昏了就完了?
一拳又狠狠的砸下……
我要叫你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不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
—
军委里传出消息,九死一生的少将梁羽航强势回归。
传言,他失忆了,六亲不认连岳父都打。
传言,他伤了脑子,忘记了所有生活中的琐事。
传言,他在部队里的手段更狠更无情了。
传言,他的复苏就会爆出一个惊天大秘密,所以他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
因为,上头有人对他动了手脚,服用了特殊的药物。
传言,他是心甘情愿的……。
—
密室里,一个英挺的男人在真皮沙发上静坐,六十岁上下,一脸的干练沉稳,他点着香烟却没有吸上一口。
对面垂眸坐着的,是沉默的梁羽航,双手抱胸神情冷酷。
处理了郑达远,他干脆直接找到了这个最有权势的人,这个处在历史制高点上的睿智老者。
在一只耳和特穆尔的父亲死亡的刹那,他就决定要来面对他,不然,他身边会有更多的人死!
“羽航,你今天把老郑打了,他可是在重症监护室到现在都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到底是地位最崇高的人,声音极度沉稳。
“下次我会直接开枪打死他。”
语气平淡。
一想到雪狼,一想到救他性命的蒙古人,他就带着嗜血的冷酷,郑达远死有余辜。
“他是真真的父亲,你不会连真真都忘记了吧,你和真真当年的事情,我也是有所耳闻的,羽航,你不是那种不念旧情的人。”
非常笃定。
“主席,你忘记了?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
冷笑。
主席害怕的,不就是他在弑神坡发现的秘密?那么放手吧,不要再拿他身边的人开刀了……
因为——
他会交出自己的记忆的……
“失忆?羽航,你真的决定了?不后悔?”
男人叹气,却并不惊奇,这是彼此都能够料得到的一步棋。
“我有选择吗?”
男人笑了,想了想:“有,却也似乎是没有。你只能选择是死;还是一起死;还是失忆。”
“我不能死,我还有牵挂!所以,我愿意交出我的记忆。”
“这对你来说,确实很痛苦。”
男人点头赞叹,他很爱惜梁羽航,他很遗憾梁羽航知道了那个不该知道的秘密。关于这一点,他也是一定会处溃达远的,是郑达远将他极为爱惜的一个将才逼上了绝路。
“我的痛苦,来源于你不信任我,你要是信任我,我又岂会需要这么痛苦?”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不可能把身边所有的人,白薇薇,妈妈,虎澈,蓝彪,特穆尔,衣丰……不能把所有的人都软禁起来保护,那样所有人的青春、快了和前途就全都搭进去了。
我在明,敌在暗……
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过来谈判。
谈成,则生;否则,就鱼死网破。
“羽航,对不起,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只能小心为上不信任你。”
叹息……
“我懂。”
不信任就代表,还是要收走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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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我爱你们,啵啵啵…
117双将夺妻(4)他的公寓!!!
“其实我很奇怪,羽航啊,失去了记忆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哪怕是部分的记忆,也会令人疯狂,为什么你没有选择死呢?你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
男人通观全局,看到的风雨太多,说起死来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很轻松。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轻笑:“我死了,她会难过,只要我活着,就算是忘记了她,她看到我,也会高兴的,这就是最大的意义。况且,我相信我不会忘记她,我会重新爱上她,我们依旧会好好儿的。”
“真感动,可惜,我已经不年轻了,我还是要收走你的记忆,然后答应不去动你身边的人。”
“这是你承诺的,如果我身边的人出事,那我就没有底线了,我坚信我会让军界改朝换代地动山摇!”
冷笑。
“呵呵,你就不怕我直接派人杀死你?”
男人也很自信。
烟头被狠狠的捻灭,在烟缸里挺尸。
“行军日志一日不找到,你杀了我也没用,只能跟我谈条件!”梁羽航冷笑,谁都要给自己留一手,要是他付出代价了之后对方翻脸无情,他还是会有办法反击的。
他是陆军少将梁羽航,他是最具潜质的军中神话,他永远都不会输。
“成交!”
男人极其果断,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小瓶淡紫色的液体抛给了梁羽航。
“主席,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吧,让我再陪陪她,把她印在脑海里,她跟了我就一直没安定过……不,十天吧,给我十天的时间……”
手里紧紧握着这瓶药水,梁羽航的手还是有些颤抖,他相信自己的意志力,但是身体呢,会做出和他现在想的一样的反应么?
一切都还是未知。
“这……好像秘密知道的人会越来越多……”男人犹豫,摇头。
“知道秘密的人都会死,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不放心的是我,给我十天,我答应了要好好爱她,十天之后,我会自动喝下这东西,届时,国家机密就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根本就已经打定了注意,并不是商量的语气。
“羽航……你总埋怨我不相信你,好吧,这次我答应给你十天的时间,你该明白其实我是爱惜你的。”
男人依旧说得真诚,爱惜一个将才是真,这件事他也窝火,郑达远确实出格了。
“谢谢。”
梁羽航声音清清淡淡。
这是实话,他确实是没有把自己摆在对立面上的,肯来商谈本身就是一种诚意。不然的话,就会像郑达远那样大动干戈。
“知道你喝下‘紫禁’的后果吗?”
“不知道,其实,我很怕知道……我会忘记什么?”
“你会忘记你内心最在乎的人和事!其他的,不影响,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
那就够了,对他来说,已经是最残酷的了。
“我很奇怪你最在乎的人和事是……”
“行军日志,还有白、薇、薇。”
“对不起,你必须忘记这两样了。”
“你答应我不去动我身边的人,最好做到,不然,下一届能不能连任,还是未知……”
古代弑君夺位的事情很多,不是么?
他还年轻,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男人笑着点头,他也曾经年轻过……
—
入夜,部队内部的招待所里,母女两人正在对话。
“明天下午三点,星巴克,我已经和竺敏约好了。”
“妈,你烦不烦?”
“你想骗我?明明我们谈好条件的,你最后一次相亲,以后我不管。白薇薇,难道你出息了不成,连妈妈你也忽悠?”
“我男人回来了,我反悔了。”
白薇薇撅着嘴,相什么亲,梁羽航在不在她都不会去相亲,她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有沦落需要相亲的地步吗?
真是可恶!
“白薇薇,我告诉你,别想我会同意你和别人交往,第一,军人我是坚决不考虑;第二,不是军人就绝对没有比竺敏更优秀的!”
“你太绝对了,老古董!”
白薇薇做了个鬼脸。
爸爸没了,她也就只剩下一个妈妈了,她真的不想惹妈妈生气,看来以后小航同志能不能够讨得妈妈的欢心,真是个未知数呢。
老妈是很喜欢羽航的,她知道他很能干,也知道他军衔甚高,她很为他感到高兴。但是,喜欢归喜欢,妈妈一直都是用一种看着别人家孩子成长的眼光来看的,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女儿爱上的正是他。
这也是她犹豫着一直不敢跟妈妈说的原因,真是头大……
那边,沈可欣怒了:“你口口声声有男人了,是谁?我去揍跑他去!”
在她的心里,自从见到了长大后的竺敏一面,就已经认定了女婿的不二人选,谁都不能撼动竺敏的地位。
“行行行,妈妈妈妈,你最厉害了,你省省吧,我去见竺敏哥哥还不成?说好了,不计成果,最后一次哈?”
白薇薇告饶了,梁羽航身上还有伤,被妈妈打了她可是会心疼的。
竺敏吗?那个长发妖孽男,绝对不是她的菜!
从视频里看见那个长发男开跑车,一副拉风的样子,她就怎么都喜欢不起来,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没事儿留长头发……咳咳……
话说为了见竺敏,她得好好“打扮打扮”。
虽然是走走过场而已,她也必须给竺敏留下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印象,叫他以后就算是被妈妈怎么威逼利诱,都听见“白薇薇”三个字如丧考妣。
“这还差不多!”
沈可欣笑了,一戳白薇薇的脑袋,然后满意的睡觉去了。
白薇薇是扶着墙回到自己的房间的,零点了,她已经被老妈整整教训了两个钟头。
刚趴到了床上,梁羽航的短信来了:你在哪里?
白薇薇瘪嘴,白天他在专机上看都不看她一眼,下了飞机自己就坐专车走了,现在,终于想起她来了啊?
小手一阵狂按:在部队招待所,怎么了?哥?亲哥?
嘀:薇薇,我是你哥,我失忆了,所以,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下楼吧,我等你。
下楼?
白薇薇心头一阵,一看手表,零点十分了。
翻身下床,扯开窗帘一看,一辆劳斯莱斯幻影6。7加长版的黑色轿车停在白雪中,车门微敞,半露着男人的长腿和一支手臂。
感知到了她的目光,梁羽航干脆从轿车里走出来了,对着二楼招手,路灯下,豪车、帅哥,完美的如梦中的场景。
白薇薇大吃一惊,她没想到他竟然找到了这里,两手惶恐的把窗帘又拉上了,然后疯跑着找出了镜子照了照,又把漂亮的梨花卷儿长发打理了一下。
想了想,她披上了雪貂就冲下了楼。
“妈!我部队里有任务!”
“死丫头!记得明天的相亲!”
—
兴冲冲的奔到了楼下,男人依旧在等着她,汽车没有熄火,在雪野里随时待命。
离他十米远的时候,白薇薇慢慢的停下了步子。
她有感觉,他今天有些不一样了。
一身淡绿色的军装,美得超出六届不在轮回之列,头顶上缠着的那圈白色纱布使他显得更有血性,更有男人味儿,单是一个冷冷清清的背影,就能够叫她窒息。
她最爱的男人。
“羽航!”
她小声的试探。
男人果然转身,朝她笑了,笑得很亲切很温柔,然后就是慵懒的张开双臂敞开怀抱。
她怎么能够把持得住?一头栽进了他的股热的胸膛。
“呃。”
尽管是轻微的撞击,也令他疼得闷叫。
白薇薇红了眼眶:“羽航,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胸上还有伤!”
“没关系白薇薇,真的没关系,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她急急的解释急急的道歉,男人却并不在乎,猛地勾着她的小下巴,然后吻了下去。
润泽的丹唇,淡淡兰芷草的气息,静谧唯美的冬夜。
暗夜、白雪、车灯、美人……
梁、羽、航。
白薇薇永远都记得这一刻,再多的流光溢彩都比不上男人眼睛的明亮……
—
“嗯……讨厌,放开啦,唔……我妈还没睡着呢,别让她看见。”
白薇薇想拒绝,又不敢碰伤他,只能在他的唇缝里小声的抗议。
“没睡?”
梁羽航看了看楼上的灯光,抓着白薇薇的手臂就要上楼:“走,上去坐坐。”
白薇薇惊:“干嘛?”
梁羽航薄笑:“看看妈去,怎么?你到底说谎了没有?我们是不是兄妹?”
白薇薇死拉着他的手不放:“咳咳……等等,咱妈已经上床了,咱下次见她行不行?”
咱妈?
梁羽航很享受这两个字。
“薇薇。”
他不逗她了,拥着她压马路。
“嗯?”
白薇薇看了看时间,快凌晨一点了,皱了皱眉。
“我们真是兄妹?”
梁羽航很认真的停下步子问她。
她一愣,结巴了:“你坏死了,你什么意思?你难道真的忘记我了?”
梁羽航眸光微暗,点头:“薇薇,我真的忘记了你了,你会怎么办?”
“不要你了!”
白薇薇很生气,最讨厌这种话题了,两个人明明好好的,为什么要气她?
“你敢?”
这回,是梁羽航怒了,神情非常紧张,两手把白薇薇的小脸捧起来,静静的端详。
头发还是长长软软的,眉毛是不浓不淡的,眼神是清澈纯净的,菱唇是芬芳馥郁的,她是美美好好漂漂亮亮的。
她,是我的。
“我就敢!”
白薇薇不知死活,还顶撞了一句,下场就是,直接被人打横抱着扔到了幻影里。
—
闹市区,某高档住宅小区——海韵华庭。
不愧是砸了大价钱的,闹中取静。
十七楼最东套。
这是梁羽航在北京的单身居所,之所以选择了闹市区里的房产,是为了兄弟们来住之后下楼买东西方便。
要是他把兄弟们带到香山后面的梁家密宅,别人不说,就虎澈那样儿的出门买不着香烟,不是要憋死了?还有,咳咳,蓝彪要是出门买不到套套,估计也会憋死的。
他的这套公寓,很多人都来过这里,虎澈、蓝彪、郑真、衣丰、景微澜……当年,他们关系最好的军中六人组,活动基地就在这里。
曾经的这里,青春、热闹、欢笑、激情。
白薇薇咬牙踢蹬:“放我下来,你干什么?”
梁羽航笑了,把她往沙发上一扔,然后扭亮了客厅的大灯。
和海边别墅的奢华不一样,这套高级住房很宽敞,走简约时尚风,色调以梁羽航最喜欢的黑白冷色调为主,当年,年轻的他,从来不懂得让着别人,自己喜欢什么,就命人怎么去装修。
海边那套别墅就不一样了,都是公司里崔忠平的建议,可着白薇薇她们这种小女孩的调调来的,前面花园后面泳池的。
这套住房,当年真真和澜澜不止一次的要求改装,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儿愣是不同意,平时基本上四个男人打牌,两个女人抱团儿看韩剧。
最后,女孩子给男人们泡茶,下楼买泡面叫外卖。
难得有几次他从真真是手里接过购物袋,然后穿上拖鞋下楼去买东西,被虎澈笑了个里焦外嫩。
他不止一次的咒骂,衣丰还好,从来都是笑而不语,虎澈和蓝彪两个没良心的狗屎兄弟最过分,从来都懒死了不肯下楼去买东西。
理由是:我们是客人,你是主人!
他堂堂一个准少将竟然为了那帮人去买零食!
算算年纪,当时他们几个男人也不过二十岁的年纪,那时真真十九,澜澜才十五岁……
往事如风、如云、如雾。
—
“哥!这是你的房子吗?租的吧?租起来一个月也得万把块吧?”
白薇薇眯着眼睛,客厅是冷色调的蓝色吊灯,蓝色的落地窗帘,透明的茶几,黑色的沙发,雪白的墙壁……很干净,很单调,却很贵气。
但是,她还是觉得缺了一点温馨和暖色调。
“薇薇,我们不做什么都在一起的么?怎么你不知道我的这套房子了,嗯?”
梁羽航笑了,然后按开了电视给她看,自己去卫生间洗澡。
一个优质男人,绝对不会让自己邋邋遢遢几天都不洗澡。
在卫生间里,他给自己换了伤药,头顶的纱布也拆下来重新换上,整个洗澡的过程极为扭曲,不能冲头发,不能洗胸口!
该死!
洗完之后他又挤了泡沫刮了刮下巴,很快整个人又洁净起来,穿上了白色的睡衣,倒也是一片娴雅的居家男人样子。
客厅里,突然传来了白薇薇低低的啜泣声,很隐忍,很痛苦。
梁羽航一皱眉,然后大步走了出来。
白薇薇坐在茶几下的地毯上,正抱着一个靠垫在哭,茶几上,餐浇都用了一大堆,很明显他在洗澡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哭。
怎么了这是?
顺着白薇薇的视线,电视里,女主躺在手术台上哭得撕心裂肺:“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医生,一定要保住胎儿……”
眸子一下暗了。
她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他没有开口,踱着步子也坐在了地毯上,叹了口气,然后把白薇薇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大手狠狠将电视按掉,轻轻亲吻着白薇薇的长头发:“薇薇,不要难过,孩子还会有的,我们会有孩子的……”
他为了能够和她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已经和将要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一定会好的,他坚信。
“不会了羽航,真的不会了,宝宝恨我,你知道吗?都三个多月了……”
白薇薇转身紧紧的抱着他,然后埋在他的胸前悲痛。
梁羽航浑身都在抖,两个孩子,他的孩子……。
事后他听虎澈说了,孩子是在弑神坡没的,算来,都是郑达远那个老匹夫害得。眸色冷冷,他不会让郑达远死的,死,太便宜他了!
如果从来就没拥有过,就不会又太多的奢望,他和她拥有过宝宝,却是他在她怀孕的时候没有一天好好照顾过她,越想心越疼。
“怎么会?你做什么都是对的,白薇薇。”
所有的浓情全都调动了起来,大手缓缓滑进了白薇薇的衣襟,光洁的裸背,是他最喜欢的触感,这是他的女人,身上都刻着他的名字。
温润的丹唇轻轻吻上她的脖颈,然后坏坏的留了个吻痕。
如果这不是真真曾经呆过的地方,他一定会在这里就要了她,但是,他这个人还是有感情洁癖,要么不给,要给就一定是最完美的。
所有有真真呆过的地方,他一定不会去碰白薇薇,他觉得那对白薇薇是一种亵渎,他要给她一个完完整整的自己。
他们梁宅就在北京,有自己从小长大的家在,所以他在北京并没有什么房产,想爹妈了,就回梁宅,想兄弟了,就来海韵华庭。
眼下真是头疼,抱着自己媳妇儿,却突然没地方睡觉温存了……难不成让他堂堂陆军少将梁羽航去开房间跟媳妇儿打野战?
蛋疼!
心里有谱儿,他吻得小心翼翼,尽量不勾起欲火。
电视已经关闭了,白薇薇的心情在男人的安慰下渐渐平静,生生死死的,她终于还是和他在一起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大眼毛上还沾着露珠,她依旧不死心:“羽航,我爱你!”
每次有机会,她都会很直白很大胆告诉他,爱情并不可耻,爱一个人也不可耻,没什么好隐瞒的。谁先说谁后说,谁说的多谁说的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也一样的爱你。
梁羽航眉心直抽抽。
这似乎是一个不好的信号儿……
白薇薇开始在他怀里乱扭,高耸的月凶脯儿隔着衣服竟然也撩拨他意乱情迷。
“羽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说自己失忆了,但是我心里清楚,你还是你,一点都没有变,你还是爱我的。”
傻瓜!
梁羽航低头闷笑。
她那副梨花带雨然后又认真娇嗔的样子,真是让人受不了,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这么可爱这么能够打动他啊?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今生今世,一个白薇薇,足够!
“废话,无论我是谁,无论我到底失忆了没有,我都会记得你爱上你的,白薇薇,我很确定!”
清澈的目光定定的,带着希望。
弑神坡那次,他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孩子,然后白薇薇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他自己也一辈子都走不出那个阴影,所以,他选择了去执行那个必死的任务,为白子昌作证!
眼下,他明了了事情的前前后后,他的薇薇一直都是深爱他的,他又怎么会轻易的就甘愿认输呢?
绝对不会!
谁都掌控不了他梁羽航,谁都不能!
无论他是谁,他都会和白薇薇在一起,他会始终如一的爱她守护她。
大手缓缓的摸上了白薇薇的小腹,这里,曾经孕育了两个小生命,他的薇薇从来都很争气,一下子就给他怀了两个宝宝。再也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了,他要在失忆之前把郑达远彻底搞残,把军委里那些郑派人员全都肃清。
他要铺平今后所有的道路……然后带着她去同看海天一色……
白薇薇小手轻轻的描画着他完美的轮廓,傻笑着:“羽航,你长的真好看!”
梁羽航一阵轻咳,然后红着脸:“薇薇,我是男人,男人的魅力是靠个性不是面孔,以后千万不要这么说了。”
白薇薇撅嘴:“你本来就长得好看嘛。”
梁羽航摇头吐气,抓狂了……。
他知道自己长得很帅,他的女人喜欢他的长相,这是好事情,可是眼下……
步子有些狼狈,他沿着客厅一头的走廊推开了最里间的房门,然后朝白薇薇摆手:“过来。”
白薇薇脸红,神经兮兮的左右一看,没人,耸了耸肩笑了:“咳咳咳……干……干嘛?”
好害羞啊好害羞,今晚好像和他之间的关系又拉近了呢,他并没有直接说自己失忆,只是不承认也不否认而已……
现在,他背靠着房间的大门来邀请她,呃……看看他那修长的双腿,看看那强健的胸膛,看看那紧窄有力的腰肢,看看那小怪兽……
他白色的丝质睡衣下到底有什么,她一清二楚……
粉色的旖旎回忆不断的涌现……她的身子已经被他调教得很敏感了……
喉咙特别的干燥,身上也特别的热,这高档小区,暖气的火力着实忒猛了。
小手轻轻扶着茶几,然后她缓缓的起身,视线再也不敢落在男人身上,她低着头,垂着眼睫毛,全身上下红了个通通透透。
他这个样子**裸的邀请她,是想要那个那个了吗?
“睡觉呀,还能干什么?”
梁羽航歪着头浅笑。
蒙古包那一个晚上,他真的被她快整残了,为了灭掉邪念,他在雪里整整呆了一夜……
坏东西!
眼下,她眸含纯色,两颊绯红,那副羞涩的小样子,他熟稔的很……
他是有过两段感情经历的人,女人这个样子,一般都,咳咳……。
“啊,睡觉?”
白薇薇的头垂得更低了,她知道这一天很快就会真正来临,只是不知道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他不是还要装失忆吗?那竟然还要和她睡觉?难道他真的准备好了两个人以后的生活了吗?
好、开、心。
她一直很遗憾很后悔,没有为他保住孩子,如果待会儿他们真的要滚床单,她一定会努力的,一定要怀上,越快越好……
“薇薇,怎么你脸都红了呢?你想到什么了,嗯?”
“呃……没、没什么。”
脸颊更红。
“嗯,我们一起睡觉,快点。”
梁羽航笑着催促。
“啊!”
白薇薇终于肯红着脸抬头看他了,一看到他深深的视线,脸上就更红了,国旗一样的,只有两只眼睛放出了大星星一样的黄色光芒。
梁羽航汗。
他没看见白薇薇,只看到了一面国旗,国旗,绝对是国旗。
“那个……”白薇薇突然奇怪的身子弓了一下,好像什么秘密的地方湿了痒了一样,“那个,羽航……我得,我得先去一下……卫生间……”
长长卷卷的睫毛一直在颤动,再加上里面黑白分明的纯净眸子,真是太诱惑人了。
“嗯。”
梁羽航微垂着眸子,然后淡淡的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哦。”白薇薇连忙改变方向冲到了卫生间,然后门“呯”的一声关的死死的。
身后,是男人低低的笑声。
卫生间里,白薇薇大口大口喘气,她要疯了,男人那副慵慵懒懒干干净净的样子,帅的二五八万的,她是完全没有抵抗力了……
白薇薇,不要怕,勇敢一点,在你决定原谅了他相信了他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自己还是会做他的女人,做他的女人,就要和他一起过日子,亲亲爱爱,然后生小孩……
每一个白天还是夜晚,浓情上来了的时候,爱的做做是肯定避免不了的。
对着镜子里自己的苹果脸,白薇薇两手摸在了脸颊上:“白薇薇,胆子大一点,他身上有伤弄不过你的,咳咳。”
打开了水龙头狠狠的往脸上撩了两把水,也没有浇灭心中的火热。
妈的,不就是三小时一拨儿吗?不就是一夜不眠吗?
怕毛?
估计是洗了把脸的缘故,那个脚底上的勇气又回来了那么一点点,白薇薇索性脱掉了外套露出了粉色的贴身棉毛衫,妖娆美好的曲线,很中看呢。
自信来了,她对着镜子给自己梳了梳头发,然后又做了几个风情万种的眼神儿,一切都练到位了,这才走出去。
“薇薇,好了没有?我等地花儿也‘泄’了。”
梁羽航依旧倚在房门上,双手抱胸,见她来了,先是一惊,然后就是爆笑。
漂亮的凤眸全都眯起来了,如玉的长指指着白薇薇的粉色棉毛衫:“嗤嗤……嗤嗤嗤……”
梁羽航不行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胸口。
唉哟,必杀绝技啊,他笑得伤口疼。
白薇薇愣了,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粉色棉毛衫棉毛裤,身段儿极好,该大的大该小的小,比例完美匀称,很好啊,没有什么不妥啊……
见着梁羽航笑得很辛苦,她也挠着脑袋恍然大悟似的跟着笑了:“嘻嘻嘻嘻……羽航,我没带睡衣来,你嫌我土?嘻嘻……”
梁羽航无力了,虚弱的靠着房门,半合着眼睛看她,稳了稳心神,他说话之前先是轻咳两声:“白薇薇,你个土包子。”
那次在蒙古包里她洗澡脱衣服他没注意,后来她又穿了睡衣,是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穿了棉毛衫。
“讨厌,你才土呢!你是包子,黑心包子!”
白薇薇窘,撅着嘴。
她知道北京的贵族圈子里的规矩,这帮贵族青年是从来不穿秋裤的,他们都是上面穿羽绒服,下面直接穿单裤,然后连袜子都不穿,光脚穿单鞋。
这就是北京时尚青年,这就是明星范儿……
至于女孩子,也大都不穿这种妈妈级的棉毛衫,她们都选择那种可以外穿的蕾丝打底衫,一定要是低领的,吃饭的时候外套一脱,就露出价值连城的珠宝项链……
So……她的这套小粉红,委实“惊悚”。
梁羽航不敢笑了,忍俊不禁:“白薇薇,印象中,我妈穿过棉毛衫,噗!”
“你还笑?那我走了!”
白薇薇在空中挥舞着小粉拳,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又不是明星,也不是什么上流名媛贵族子弟,她就是平时怎么穿现在就怎么穿啊……
讨厌!
把她看成了梁阿姨那种妈妈级人物……
梁羽航我恨你!
“别走别走!”
梁羽航最受不了她要走,马上沉着脸很严肃,大手拉着她的小手一把拽回来:“薇薇,你别生气了,要凌晨两点了,我们抓紧时间睡觉吧,嗯?”
白薇薇皱着眉绷着脸,斜楞了他一眼:“那你还笑我土?”
梁羽航又抽了,身子一颤一颤:“不、土,不、土,大不了,我明天陪你一起穿秋裤,噗……。”
最后那句他实在是晚节不保了,再次笑喷……
“羽航,你讨厌,噗……”
白薇薇看着他那个难受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她搞笑吗?她真的很好笑吗?真是奇怪的男人!
底层人物的生活,他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若果他知道特穆尔家里从来不洗碗,吃完饭就直接把碗扣在膝盖上然后拧两圈,就又蹭得锃亮了,恐怕他当场就会吐吧?
小样儿的,没见过的事情还多着呢,她严重鄙视身边的男人……
“好好好,我讨厌我讨厌……”
梁羽航一弯腰打横抱起她去了房间。
这明显是他的卧室,房间里简单的没有任何温暖的东西,一个书架,一个衣柜,一张大床,一个写字台……
没了。
他明显是不在这里常住的。
白薇薇在男人的怀中打量着四周,暗暗做着判断。
身子已经被柔柔的放在了纯白色棉质床单上,一股兰芷暗香幽幽萦绕,她一下子就醉了。
两只眼睛都成了桃子,声音沙沙哑哑的:“羽航……”
睫毛闭拢,然后撅起了小嘴准备承受欢爱。
但是,明显床铺动了一下,男人竟然在她身边躺下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羽航……你……”
她惊奇,脸更红。
“嗯?”
清澈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眼里包含的内容实在太多了。
“你怎么不亲我?”
撅着小嘴,不亲就算了,至少也要一个爱的抱抱吧?
他真“睡觉”了?
“白薇薇,我到底是不是你哥?”
梁羽航闭着眼睛,喉结轻轻滑动,声音很无奈很清淡,就是太清淡了,不符合现在白薇薇全身都热的气候嘛。
白薇薇愣,下意识的点头:“是啊!”
好嘛,这两天都被他整疯了,他说是啥就是啥。
“睡觉。”
梁羽航咬牙。
臭丫头,你就作吧,等老公换了房子收拾你!
直捶床板,明天一定买套房子。
—
很快,白薇薇就睡着了,然后梁羽航就睡不着了。
他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白薇薇有“游床”的习惯。
什么叫“游床”?就是在床上游泳,这种游床的人把床当泳池里满床跑,一句话,就是睡相极差!
以前他和她睡的时候都是他抱着她摸着她,怎么着他都把她给蜷在身边了,今天他不想在这初恋女友呆过的套房里要她,怕欲火焚身,就不敢抱她不敢碰她,这下好了,白薇薇自由了。
呯!
小胳膊一甩,擦着他脑瓜门子就过去了,他直觉额头阴风惨惨,吓得眼睛一下子就瞪开了。
“嗯。”
一声娇吟,白薇薇小脚丫一蹬他的大腿,然后整个人跟他垂直了睡。
梁羽航吓得一动不敢动,然后看白薇薇安静了,试探性的把她压在他膝盖上的脚丫给拨弄掉,刚拨弄掉了一只,呯!
“呃……”
梁羽航捂着小怪兽直抽抽,白薇薇脚后跟儿一下子磕在了他小怪兽上。
唉哟喂……
梁羽航冷汗直冒。
人家睡觉做梦,白薇薇睡觉要命!
这样下去他就得废了。
咬牙切齿的起床下地,然后指了指白薇薇的鼻子,霓虹灯的光线透了进来,朦朦胧胧中,那个如美玉的小鼻子晶莹剔透的,长指点了点,梁羽航伏在她头顶低低的恐吓:“喂,薇薇,你要是在乱动,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羽航……”
白薇薇迷迷糊糊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睡梦中,白薇薇又回到了那个让她惊喜交加的雪日,挥舞着皮鞭,冒着严寒,策马朝梁羽航奔去……
真好,他还在……
下意识的两手抓紧了缰绳,两腿夹紧马腹,然后地瓜地瓜地瓜在马背上颠儿……
“吼吼吼……。”
梁羽航俊脸铁青,薇薇这是中了什么邪了?他的两只耳朵要被揪烂了。
他不知道,白薇薇此时正在骑马……
费力的从白薇薇手里把耳朵拽出来,梁羽航被欺负懵了,咬着牙,他把白薇薇打横扛起来,然后出了房门扔到了沙发上。
“小疯子,睡相真差。”
梁羽航气得脸都黑了,然后回到房间一个人占了大床,四仰八叉的抱着枕头睡了。
噗通!
客厅突然一声闷响。
梁羽航心头一哆嗦,鞋子都没穿赶紧冲出去一看,白薇薇从沙发上掉在了地上,正捂着脑袋撅着嘴看他呢,大眼睛里没有焦距,明显她还没醒被摔懵了。
“羽航,我坠马了……”
令人酥麻的声音委屈极了。
“真是要被你逼疯了!”
梁羽航咬着牙又把她扛回到了大床上,绝对不能再让她游床了,再游他就得被游死了。
他先把白薇薇摆了一个侧卧的姿势,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抱着她,紧紧的抓着她的两只手,长腿也紧紧的夹着她的两条腿。
白薇薇安稳了,发出了匀称的鼾声。
少女的体香丝丝入扣,梁羽航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睡不着了。
该死的!
他根本就不应该半夜里把这个小妖精接过来!早知道这样,他宁可带她去开房然后直接要人!
他所有的过往都不会隐瞒白薇薇,迟早她会知道在她之前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孩曾经入驻过他的心里。
他所有的故事只要白薇薇想知道,就会毫无保留的告诉她,那么迟早也会问到这套房子,真真来过这里,来过他的房间,他不能在这里要了薇薇。
以后如果白薇薇介意,他会百口莫辩。
想了想,他很痛苦的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抱紧了白薇薇,免受其害。
他没想到,很快,报应就来了。
白薇薇在收拾一间卧室的时候,找到了一个杜蕾斯。
她一下子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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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双将夺妻(5)初见竺敏!!!
白薇薇醒来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梁羽航,美眸张开,外面已经亮天了,不用回头便能够感知,男人的大手死死的扣着她的小蛮腰,梁羽航正在她身后紧紧的抱着她。
她笑了,眉眼弯弯。
身子一动不敢动,怕惊醒他。想必他又很辛苦的熬了一夜,该是眼睛都红了吧?
怪可怜的!谁叫他非要硬挺着呢?
她心里被捂得暖暖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梁羽航依旧一动不动的抱着她,她有些着急了,轻轻的从他的腿里面抽出小脚,然后蹑手蹑脚的下地。
衣服穿戴好洗漱完毕,她去了厨房,本来想找点东西给梁羽航做一顿早餐,翻了半天,厨房里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不死心,又转身打开了冰箱,脸面只有几瓶啤酒,空空如也。
“看来羽航是很久都没住过这里了。”
叹了口气,她也只得作罢,本来最差她也想给他烧一碗香喷喷的龙嫂米线,该死的他公寓里竟然连一样吃的都没有。
“做什么呢薇薇,嗯?”
身后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然后梁羽航紧紧地抱着她,啃噬着她的长发。
她痒得直缩脖子连连求饶:“羽航,你醒啦?你很穷吗?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梁羽航一愣,然后要开口回答,门铃响了。
警卫送了来简单的早餐:皮蛋粥,油条,荷包蛋,煎包……
“什么时候叫的?我都没听见你说话呢。”
“这些小事,就没告诉你,看看合不合胃口,不行我叫警卫再送一些来。”
“行,怎么不行?我又不挑食的。”
白薇薇赶紧在茶几上铺开了东西,然后拉着他坐下,给了他一个勺子。
梁羽航摸了摸她的头:“简单吃点吧,晚上我带你去吃大餐。”
白薇薇举着一口粥吹凉,愣了:“大餐?算了吧,我们省点钱吧,你为了我没少花钱。”
虽然她知道他很有钱,可是钱总有用尽的时候,要是梁羽航变穷了过不惯苦日子怎么办?
梁羽航笑了:“国宴哦,不去算了。”
“国宴?”白薇薇呆了,不是吧,就是电视常放出来的那种?还配着“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曲子的那种宴饮?那也太奢华了吧?
咳咳:“羽航,你……”
“去吧,你以后要经常陪我参加的,多熟悉熟悉那种场合也好。”
其实,如果她不愿意去的话他也不会勉强,不过私心作祟,一个是他要把她带在身边,二是他要正式的在大场面带少将夫人亮相。
毕竟,他认准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你希望我去?”白薇薇把粥吹凉了喂到他嘴里,他皱着眉倒是也吃下了,就吃了一口,然后直接把勺子夺取,开始一勺勺的喂她。
“嗯。”
梁羽航愣愣的看着那张小嘴巴吃的鼓鼓的,心情很好,手指将她唇边油渍揩去,喉结跟着她的吞咽在滑动。
她怎么吃什么都是一副香喷喷的样子啊?跟她在一起真是食欲大开了。
“好!你要我去我就去!”白薇薇没多想,很自然的啃着生煎包子,梁羽航的皮蛋粥又从过来了,她皱了皱眉头,“大人,您饶了我吧,我还是喜欢带肉的。”
“皮蛋‘瘦肉’粥。”梁羽航把那个肉字咬得特别响亮,白薇薇笑嘻嘻的又吃了一口。
“你怎么不吃?”
她歪着脑袋,窗外,难得雪后初晴,今天是个大好的天气,待会儿吃完了好好把家里收拾收拾。
梁羽航只是笑,却不说话,看着她的那副吃相,他很想告诉她其实最想吃的是她。
今晚吧,今晚,吃掉她!
越想越开心,他低头轻笑。
白薇薇的下手在他眼皮子地下哗啦了两下:“问你呢,千万别说吃过了,太假了,那,我喂你!”
不由分说往他嘴里塞了一只生煎包子,梁羽航直皱眉,他一般早上不喜欢吃这些荤腥,从来就是吃些清淡的白粥。
怕白薇薇还要给他吃粥,他赶紧抓起油条递在了白薇薇唇边,反被动为主动。
白薇薇看着油条笑了,刚要咬一口,突然一愣若有所悟似的,然后看了看油条,又看了看梁羽航,笑得很尴尬。
是她很久都没有得到他了吗?怎么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种念头?
梁羽航首先是看到了她的那种暧昧的眼神儿,然后觉得不对又看了看油条,白薇薇小舌头轻轻一舔一端,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
咳咳……
他拧紧了眉头,这丫头,是越来越会捉弄他了。
“我吃饱了。”
留下梁羽航一个人吃东西,白薇薇慌慌张张躲开了。
梁羽航拿着勺子摇头,真是奇怪的女人。
—
他在客厅慢慢的吃着,许久,白薇薇都没有出现,一皱眉,唤道:“薇薇?”
没人答应。
觉得不对放下筷子:“薇薇,你在哪里?”
“嗯……”白薇薇终于回答了一句,在其中一间卧房里,那声音,竟然有点哽咽。
“薇薇,怎么了?”
梁羽航起来找人,轻轻推门进去了,看着白薇薇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发呆。
长长卷卷的睫毛都沾着雾气,眼睛也红了,咬着下唇轻声问道:“羽航,这是你的公寓吗?”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是。”
将小袋子往他面前一举:“这是你的吗?”
梁羽航一看,该死的,竟然是一只杜蕾斯,脸上一寒。
他不能否认这的确是他亲手买的,老实的点了点头:“嗯。”
白薇薇眼眶红了,看了看上面的保质期,竟然是五年前买的,冷笑:“五年前的,羽航,那时候我们还没重逢,那么,你是准备和谁用它?”
“薇薇……”
梁羽航语结。
他不否认曾经对真真动过情,尤其是看着蓝彪不断的叫女伴来过夜,他也对真真有过同样的想法,毕竟,当时他只有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一个午后,大家都打牌打累了,冲动之下他去便利店就买回来了。
但是,这盒东西,最终他一动都没动全被蓝彪拿走了。
冷眼看去,杜蕾斯的袋子都已经拆封了,里面的套套早就不见了,该死的蓝彪,用完了不知道丢垃圾吗?
“薇薇,你听我说,这不是我用的,你知道我不……。唉,你相信我,这是蓝彪的房间。”
急急的解释。
蓝彪那个滥情的人,有一次是被一个女人给扛上来的,然后两人招呼都不打直接去了房间,很快里面就传来女人杀猪似的嚎叫。
爽歪歪!
记得当时他和郑真都听得面红耳赤,忽视一眼之后,双方都有些不自然,后来,澜澜拖着真真逛街去了……
然后蓝彪闷哼着朝他要杜蕾斯,他咬牙把新买的一盒从门缝里塞进去了。
兄弟!
你上女人我买套!
我操!
“蓝彪哥哥?”
白薇薇眼睛里泪光点点,梁羽航的话并没有叫她好受多少,早在她去梁宅的时候,她就不敢看他写字台上的照片,她很怕探知他的过去,她明知道像他这么完美的男人是不可能没有过去的。
明明知道,还是会难过。
“薇薇,我没有,还要我发誓么,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梁羽航愣愣的看着她,该死的,过去发生的事情他没办法改变,那是他的一种人生经历,他也并不会后悔些什么。
人,应该活在当下。
“不用。”
白薇薇把东西一扔,然后擦着他的身子要出去,梁羽航一把攫住了她的手腕:“白薇薇。”
白薇薇淡淡的笑了,没有转头看他:“羽航,我信你,就算在我之前你真的有什么,我也不会介意,因为,你现在爱的是我。”
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她和他,还隔着一个十二年呢,那十二年里,她偷偷喜欢过衣丰,他也轰轰烈烈的爱过一个空灵的神仙姐姐。
羽航的那个美丽前女友她见过,在Z大,她和那个女孩擦肩而过;在羽航的皮夹里,她也见过她的照片。
好美丽的女孩子,的确是配的上羽航!
但是,心底怎么还是酸酸的?
为什么每一个女人都要遭遇男人“美丽前女友”的打击?
明明知道自己在计较一些无用空伤感情的东西,但是,她就是在乎。
如果她都准备好了要做他的妻子,却还纠结在这些过眼云烟的小屁事儿上,就太无趣了。
大道理她都懂,但是在她刚刚看见杜蕾斯的那一刻,她的心真是痛了。
这一只不是羽航用掉的,那么羽航用掉的是哪一只?什么牌子?爱爱的时候,他一定很动情吧?
狼告诉她,不能拿这些过去的事情伤害他,他也只是一个受过伤的人。
所以,她只能独自悲伤。
如果她八岁那年没有离开梁宅,是不是梁羽航就会一直爱的是她白薇薇一个人?
—
“知道就好,薇薇,还是在弑神坡的那句话,记住,羽航爱你,永远只爱你一个人。”
梁羽航懵了,分明在她明丽的小脸儿上看到了伤痛,果然他就不该带她来这个有着过去回忆的公寓里过夜,他该死,真的该死!
昨夜放白薇薇在招待所,他自己回家就好!
做什么和主席谈判完了冲出来之后第一个想的就是见到白薇薇?
做什么都零点了还是要白薇薇下楼然后坚决的把她带走?
真该死!
该帮帮她吧?要不要再解释清楚一点?
白薇薇突然吸了吸鼻子,然后装出很高兴的样子挑眉:“哥!你想起来了?”
他刚才说弑神坡,失忆了?我靠,还蒙人不成,看他怎么解释?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
薇薇,我现在想不想得起来失没失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有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我还是会失忆。
与其那时还要是告诉你我失忆,不如现在就慢慢习惯,至少现在我还清醒,知道你伤了痛了还能够保护你照顾你。
—
眼神收了收,冷了冷:“咳咳,那个,我适当想起来了一些。”
“懂了。”
白薇薇扭头走到客厅,她从来没把他的这话当真,从来没有。
心里还想着那只杜蕾斯,但是,已经好了很多了,再怎么样,现在梁羽航是在她的身边而不是别人,再也不会傻傻把他推开了,当初她的任性差点把他推给了景微澜,后来又差点害死了他,再也不该不信任他了。
他说那杜蕾斯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吧。
梁羽航静立在客厅,看着沙发上的白薇薇,发呆——
亲爱的,到时候,你一定要,就在原地,等我。
等我回来,重新爱上你!
—
“薇薇,我想过了,我给自己放一段时间假,十天,整整十天我都会陪着你,什么都不做,只陪你一个人好不好?”
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情,今晚的宴饮结束,他会带她去一趟香港,给她买一些生活用品,然后两个人在浙江的那套别墅里厮守,那才是他给她的港湾。
最主要的,江南的气候会暖和很多。
这样,她就不会冷。
“真的?”白薇薇一副不信任的样子,他忙到什么程度她可是一清二楚,半夜里都会悄悄走了,然后黎明前再回来。
他突然说要只陪她一个人?
“真的。”
梁羽航说的很认真,眸子里都是温暖,他很期待这十天的蜜月之旅,他要把两人今后的生活全都安排好。
他要和白薇薇在一起。
“那我真是太幸福了,只是……羽航,有一件事情我还是很好奇。”
白薇薇拍着身边的沙发示意他坐过来,他刚一落座她马上懒洋洋的靠了过来,头枕着他的长腿。
“说吧,只要别问我到底失忆了没有就行,薇薇,有些事情就是你心里的那个答案。”
他垂眸轻笑。
“好吧,我不问了,对了,我下午有点事情,你那个国宴,我们晚上再约。”
“什么事情?”
梁羽航把玩着她的发梢,难得的宁静和温馨,他真的想就这么直到老去。
“我得回去看看我妈。”
白薇薇哼哼。
“嗯,等我今天派人定一套房子,就把你妈接过来住吧。”
梁羽航低头看着她的那张小脸蛋儿,笑了,怎么着也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和老丈母娘睡在外面吧?
他这个人有一个习惯,行军带兵风餐露宿不算,其他的,他很少睡在宾馆之类的地方,一般的话他睡军营里,或者梁家的私产。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够四处为家的男人,他心底一直渴望一种家的感觉。
白薇薇翻着白眼看他:“你是开银行的吗?知道北京的房子有多贵吗?说买就买啊你?省省吧,我妈也就是明天就回莫旗了。”
梁羽航点头:“好,我会派专人去送。”
丈母娘不在,更好下手,偷笑。
白薇薇笑了:“不用了,竺敏哥哥会送的,他和我妈好的很呢。”
竺敏?
梁羽航疑惑的看着白薇薇,眼神里突然有了一丝……恐慌。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从白薇薇的嘴里听说了竺敏的名字,他现在已经很确定竺敏的身份了,就是在他深陷弑神坡的时候全面接受红三军和翼风团的上将,代号——死神。
那绝对是一个很难惹的人物,为什么白薇薇会认识他?
最关键的,竟然白妈妈要把薇薇嫁给他……
大手突然扣住了白薇薇的小巴,嘴对嘴吻了下去,铺天盖地的热吻,缠缠绵绵永永远远。
—
白薇薇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这个男人明显是没正事,正谈话呢说干就干。
待他终于满足的放开她,她卡巴着眼睛:“你怎么这样啊?”
梁羽航心情重新变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奇怪:“我怎么了?”
“你怎么说吻就吻啊?”
“我是你哥!我们做什么都是在一起的,吻也要吻在一起!”
“不理你了,神经!”
“我到底是不是你哥?”
“呸!”
白薇薇整理好衣襟刚要起身,梁羽航的手机响了。
“哎,你换手机了啊?”
白薇薇很奇怪,转念一想,他的手机应该是在弑神坡丢的吧?
梁羽航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霸道的一把将她拉下,乖乖坐在他身边听他打电话。
“虎澈?”
梁羽航单手摆弄着白薇薇的长发,一边很“神圣”的和虎澈聊天。
“喂?梁少?我死了我死了,这回我真的死了。”
虎澈脸更黑了,急得直跳脚。
梁少一回归,他的校官职位立即被恢复了,心情大好之下,他昨晚约了一帮好朋友去酒吧。
“阿澈,你疯了是不是,赶紧给我把话说清楚!”
梁羽航皱眉,顺便低头在白薇薇的侧脸上亲一下,白薇薇被亲的直皱眉,这人怎么这样啊,一边打电话还一边轻薄她?
“梁少,老子破处了。”
“噗!”
梁羽航忍俊不禁,四少里面,蓝彪第一个偷尝禁果,他在认识他们之前就有过女朋友,好像叫什么卓如玉的。情殇之后,阿彪再也不把女人当人看,来者不拒,却始终是没有情的。
然后应该是衣丰,至于衣丰和真真在美国那两年到底怎么样不提,衣丰回国之后,可是连……
接着就是他自己,他可是有老婆的人,早就不是什么处男了,咳咳……
脑子里飞快的想着,他手很自然的拢在了白薇薇的一侧雪白,白薇薇朝他直呲牙,他理也不理继续享受。
当年的纯情四少,应该就剩下虎澈一个纯情大处男了吧?为了处不处的事情,虎澈没少挨蓝彪的冷眼,蓝彪最瞧不起虎澈那种毫无经验的雏儿……
“梁少,你不同情我?”
虎澈哭丧着脸,在电话那边直哼哼。
“咳咳,阿澈,其实这个问题,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没什么重要,那个女人是谁?”
“不重要?我妈说了做个男人就要对自己女人好,什么都要给她最好的,老子以后怎么向自己媳妇儿交代?”
“那你把那个女人变成自己媳妇儿不就行了?”
梁羽航头大了,感情这个东西,他也并不擅长。
不是他看中处不处的这种迂腐的东西,其实在他的心里,爱情就是很简单的那种,喜欢了某个女人,就一定要得到她,然后好好对她。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
白薇薇在他怀里听得一愣一愣的,隐隐约约她知道是虎澈打来的,貌似虎澈哥哥心情不太好。
“梁少,特穆尔才18岁,还是虚岁,我跟她差了快十岁了,荼毒小辈,禽兽不如!”
虎澈懊恼得直捶桌子。
这回梁羽航暴躁了,一下子坐正,怒吼:“什么?阿澈,你不想活了?竟然是特穆尔,你知不知道她们全家为我们牺牲有多大?你还……禽兽!”
“梁少,我也正郁闷着呢,昨晚我喝多了,阿彪抱着辣妹走了,衣丰也提早就回了,只有特穆尔留下来我们一起喝酒,然后……”
“然后你就把人家小姑娘照顾到床上去了?”
梁羽航气得青筋直跳,特穆尔是草原上的女孩,这种女孩子的性格都很直,如果虎澈不能够给她一个交代,恐怕她这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这回事情搞大了,特穆尔不见了,她一个人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
“阿澈!你!”
梁羽航咬牙攥着手机,正要发发飙,嘴巴里突然发出一阵奇怪且含糊的声音:“呃嗯……”
虎澈一闭眼睛,准备迎接梁羽航的长枪短炮轰炸,不料在梁少骂得最**的地方,突然听到了那么古怪的声音,紧接着梁少很久都没有回答……
他怎么了?
—
白薇薇坏坏的舔着梁羽航的喉结,小声媚笑:“大人,凶什么凶,虎澈哥哥是我的闺蜜,不许凶他……”
声音突然柔媚的入骨,**,很**。
梁羽航脸都紫了,那只手几乎握不住手机,那边,虎澈还不解风情的乱叫:“梁少!梁少!你倒是给句话呀,我该怎么办?人家是新手,不懂!”
“阿澈,你……”
梁羽航刚要说话,嘴就被白薇薇给堵上了。
白薇薇亲完了之后佯装无辜的朝他笑了笑,然后指了指他的手机,那意思是,大人你继续啊,你继续打电话。
梁羽航舔了舔丹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气血翻涌脑子直嗡嗡乱叫。
“实话说,我是挺喜欢特穆尔的,但不是爱,唉,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人,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是,她太小了,我怕毁了她。梁少,我该怎么办?是娶她?还是送她走?”
虎澈皱眉,隐隐约约听见了梁羽航那边似乎有白薇薇的声音,很疑惑。
梁羽航把白薇薇整个人都夹在自己身前,让她一动不能动,大手轻轻的拢着她的长发,总算是顺了口气:“阿澈,是个男人就先把人追回来再说,负不负责还要看特……”
话还没说完,他惊觉自己的裤链被拉开了,凉风习习。
一低头,白薇薇快笑抽了,一脸促狭的看着他。
操!
这电话没法儿打了!
梁羽航狠狠的按掉电源,然后凉凉的看着已经躲到了厨房里的白薇薇:“薇薇……”
他阴森的叫着,索性把整条裤子都脱了。
操!
再狂野一点,干脆连内裤都脱了!
一步一步,他冷着脸朝白薇薇走去,笑得很邪魅,白、薇、薇,你敢惹我?
白薇薇在厨房门口一下子就捂住了眼睛,完了,小怪兽龇牙咧嘴的就来了,完了完了,玩笑开大发了……
“哥!你到底失忆了没有?”
她问得不自信了。
“白薇薇,你以为调戏了大人我,还能够全身而退吗?”
梁羽航懒洋洋的立在厨房的门口,猫捉老鼠的游戏,真好玩,怪不得老猫一般都不直接干死老鼠,原来在老鼠死前再捉弄一下,是件比吃掉它更快乐的事!
果然,白薇薇害怕了,两只手死死的拉住拉门:“大人,你没失忆是不是?你装的,你装的!我错了,刚才都是闹着玩儿的,你别见怪……”
梁羽航低头看了看自己,真是滑稽,一身笔挺的军装,到了下身都光溜溜的什么都没了。
这也太“突兀”了。
他拧着眉,冷着脸,透过拉门的玻璃看着里面那个可恶的小女人!
竟然趁他打电话的时候偷袭他强奸他!
今天他要是不办了她,他就不姓梁!
大手拍得拉门乱颤,呯呯呯!
“开门!”
“不开!”
他的那个v587的样子,她敢开门才怪,开了她就死定了,两个人要那啥的话,好好弄还差不多,他那么吓人的样子,好怕怕……
“白薇薇,你胆儿肥了!给我开门!”
“不开!开了你想爆我!”
死死的顶着拉门。
不开?
真是要被气死了,梁羽航一咬牙,大手口抓在了把手上,里面已经被白薇薇保险保上了,那又有什么关系?谁能拦住他?
两手一下狠力,死死的上下前后晃了晃移门,晃得白薇薇直尖叫:“啊!羽航!你疯了?别摇了,门都被你弄坏了,我出来我出来,我老实我老实……”
她捂着心尖儿看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无语了。
这就是她的男人,她最喜欢的男人,外表斯文,内心禽兽!
擦!
还是珍惜他温温柔柔的样子吧,这样子禽兽起来,她真齁不住!
门外,梁羽航果真停止了动作,声音很清淡,一点都不急:“快点。”
“哦。”
她颤抖着小手搭在了保险上:“那啥,大人,我投降出来了,你不能弄我,你得保证!”
“这个,我可不能保证。”
不弄她?
她弄了他,他怎么会饶了她?
“你必须保证,我下午还要和我妈一起去洗澡,被我妈看见了满身的印子,她会不高兴的。”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从薇薇口里听出来,似乎白妈妈有些不待见他,可能吗?他堂堂陆军少将梁羽航,军中的黄金单身汉(曾经),帅得二五八万的,竟有女人不欢喜他?
没放在心上,语气凉凉绝对全控:“赶紧出来,别跟我谈条件。”
“好吧。”
白薇薇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一跺脚,然后把拉门打开了,门外男人牛逼哄哄的负手而立。
视线落在他的头上,白色的纱布显得那张脸更加清秀俊美,一袭淡绿色的军装,趁得人特别挺拔。
但是,这副行头到了腰部就开始不对劲儿了……
厚!
白薇薇一捂脸,不是吧?
他竟然裸着下身对着她。
“白薇薇,看我!”
梁羽航冷冷的命令,小女人,现在装得羞涩万分的样子,刚才是谁趁着他忙着打电话一个劲儿的撩拨他?
灭火!
“呃……算了吧。”
白薇薇很尴尬,死死的捂着眼睛。
和他在一起,有过很多次亲密接触了,但是,她一般都是比较被动的,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那里。
梁羽航轻抬下巴,神情倨傲。
“你不听话了?”
“不看!”
“很好!”
把人扛了直接扔沙发上,然后硕大的身子压了上去,白薇薇的小手刚被拿掉就看见了一对清澈好看的眸子。
那对年轻的眼里都是温和与宠溺,明亮的瞳仁里倒映着一个含情脉脉的她自己。
“羽航……”
她委屈的叫了一声。
“嗯。”
大手拢着她的白雪。
狠命用力的摩挲让她沸腾尖叫,衣领子被猛的一扯,露出了完美无暇的锁骨,男人眼热,埋头疯狂的亲吻了起来。
白薇薇在他身下直哼哼,她全身都瘫痪了化成了水儿,梁羽航屡次的把她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她屡次没了骨头一样儿的滑下……
被人爱的滋味,真好,她心底轻叹着。
顶尖儿被疯狂的啃噬摆弄,她只觉得身上一**的电流袭过,小嘴巴情不自禁的半张着,发出了迷蒙不清的声音。
那声音,很原始,很缥缈,很魅惑。
“羽航……”
她散乱着头脑,衣襟半敞的,男人的活动区域已经开始全面下撤,很快,她就和他公平了,两人谁都没有了裤子。
白薇薇呆呆的看着自己被摆成一个最可耻的姿势,然后男人视线无遮无拦的落在她最说不出口的地方。
“白薇薇,你是我的。”
梁羽航眸子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先前的戏谑都没有了,声音更是低到一个极致。
“嗯。”
白薇薇双手抱着他的腰,点了点头。
撅了撅小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羽航,你转过去。”
梁羽航一怔:“转过去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屁股!”
—
翼风团总部,梁羽航看着眼前的一个大水蜜桃子,恨得直咬牙。
“白薇薇。”
再好的情调都被她给无情的破坏掉了,那个女人好死不死的要看他的屁股,看什么看?难不成她还能爆了他不成?
当时他就气短了。
两人穿好了衣服尴尬的静坐了一会儿,他就开车把她送到招待所了。
小女人,越来越坏了。
座机突然响了,是手下替他办事的人员:“首长,符合您要求的别墅都已经选好了,从电脑里传过来了请您过目。”
梁羽航挂了电话打开图片,一栋栋各具特色的别墅都在展示着自己的魅力,有欧式的,日式的、韩式的,美式的,都还勉强入他的眼。
要疯了,他随便圈了三张图,盘算着白薇薇的眼光然后传了过去:就这三栋吧。
处理好了房子的问题,他伸了个懒腰,如玉的长指一戳桌上的水蜜桃:“白薇薇,你在干什么呢?”
想了想,没发短信,直接电话拨到了侦讯科。
“首长,根据手机的坐标我们查过了,哪里好像是酒吧一条街。”
梁羽航眸子暗了暗,酒吧?
白薇薇说她妈妈找她,现在却在酒吧?她妈妈不是那么浪漫吧?
心底一个激灵,马上想起了白薇薇曾经提到的相亲。
在酒吧相亲?
白、薇、薇。
电话直接拨到了总台:“给我接竺敏上将。”
“对不起首长,无人接听。”
要疯了疯了。
梁羽航马上又拨通了侦讯科:“给我追查竺敏上将的位置。”
“抱歉首长,竺敏上将的军衔在您之上!”
“废什么话?过两年爷也是上将!”
“是……。酒吧一条街……。”
“白、薇、薇。”
挂了电话,梁羽航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
北京二环,某酒吧一条街。
下午二点五十。
白薇薇耷拉着脑袋被沈可欣拖进了一个门面极为普通的酒庄——博卡。
她不知道,沈可欣更是不知道,竺敏订的这家看似普通的名为博卡的酒庄根本就是不对外开放的,其招待的客户都是高端人群,高端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
虎澈都没资格进来!
“待会儿你给我少说话,竺敏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人家没问,你就闭嘴!”
“知道了,妈!”
白薇薇火死了,如果爸爸还在人世,她一定把老妈扔一边鸟都不鸟。
随便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她端着就喝。
白薇薇被强拉着来相亲,心情很差,她没发现,服务员在听她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和柳橙汁之后,吃惊又疑惑。
来这里的人,就没有喝十万块以下的东西的!
穷你就别来!
不过这是竺敏上将的客人,她们,不敢造次!
沈可欣暗中捅了女儿一下:“你给我斯文点不行?没喝过鸟巢?”
白薇薇语结,看了一下手机,她叫道:“妈!快三点了,那个竺敏哥哥还没来,他迟到了,不是我的错,我要走了!”
“你给我坐下,糊弄我是吗?明明还有两分钟。”
白薇薇扯了扯唇角:“好!我等,不就两分钟吗?”
她一直低头看着手机,心里暗暗欢笑,只要到了三点竺敏没来,她就走人,想必对方人品这么差,老妈也没话说了吧?
大眼睛一直盯着手机上的数字,59分,哈哈,竺敏,再见了……。
煎熬了60秒之后,白薇薇笑了,三点整,约会时间到,竺敏没来。
笑着抬头,刚要说话,脸在看向门口的进来的那个人时,却一下子僵住了……
西瓜红的休闲衬衫,领口袖口淡淡的镶着金边,最别致的,就是胸口用同色系的线绣着几朵繁花,粗看简单,细看精致,低调的奢华无不在彰显主人的品味。
身段儿修长挺拔,黑色的名品皮带,黑色长裤,简简单单,很精神,很贵气。
呆呆的抬头看向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干干净净的清爽短发,皮肤又白又嫩赛过女人,那对桃花凤眸里清澈如碧波,满含笑意,斯斯文文之中还带着些许轻狂。
那神情,温柔,太温柔了。
他的整个人,灼灼如丽日。
有他在的地方,就有阳光,就有希望,就永远都不会有阴霾!
真是谜一般的男子……
白薇薇看着直发愣,那张酷似宋仲基的脸孔,她在哪里见过?
耳边,老娘早就已经笑着迎了上去:“唉哟竺敏,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迟到的,快坐快坐。”
竺敏?
白薇薇错愕了,眼前的温柔美男和视频里的长发少年相互重叠,竟然会是他啊?
愣愣的直接问了:“竺敏哥哥,你的头发呢?”
竺敏在她对面坐好,第一个动作,却是隔着桌子伸出白净的手指给她抹去了唇边卡布奇诺的泡沫。
冰凉的手指,触碰她任泽的红唇,刹那,白薇薇脸刷地就红了。
这,咳咳,竺敏哥哥也太热情了吧?
“薇薇,我们认识很久了。”
竺敏轻笑,然后静静的端详着她。
碍于生活条件所限,他手里她的资料不多,视频资料更是少的可怜,他多她的了解全都局限在她加入了芒刺特别行动小组之后。
那张干净通透的小脸,纯净自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美好。
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的女人!
一个响指,服务员立即推来了早就准备好的餐车,除了上下两层甜点美食之外,还静静的躺着一瓶路易十三。
一盎司,就要一千多块钱,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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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敏优雅的开酒,然后给三人都倒上了。
一股红酒的芬芳立即就弥漫开来,沈可欣不懂酒,仰头喝下了之后也直点头赞叹。
“好喝,真好喝!”
白薇薇看了看挂壁,对这杯红酒的价钱心知肚明,看来竺敏哥哥对这门亲事是认真的,不然也犯不着花这么大的价钱。
他越是认真,她就越是惶恐。
她明明是有男人的,和竺敏绝对没有可能。
不是她迂腐一直有着什么从一而终的想法,现在二十一世纪了不兴这个,只是她爱梁羽航爱得太深,眼里和心里,又怎么看得见听得见别人的召唤呢?
这种热恋中的状态,她是断断不会接受别人的好意的,心里有些忐忑,她更是打定了要和竺敏摊牌的主意。
三人再次互相碰了一下杯之后,沈可欣开始笑着解释:“薇薇啊,你有所不知,竺敏对你可是真的上心,你不知道他的长头发是专门为了你剪掉的呢,他呀,真的很喜欢你。”
“啊,为了我?”
白薇薇很震撼,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竺敏,竺敏笑了,不置可否。
“怎么会为了我?竺敏哥哥又不认识我。”
老妈净骗人,她认识竺敏,竺敏又不认识她!牵线搭桥也不带这么吹的吧?
老爸在的时候经常会放一些录像带给她看,告诉她这个是远在国外竺伯伯,那个是竺敏哥哥,还在她耳边神秘兮兮的说:“薇薇,老爸多攒点钱,等你长大了一定也把你送到国外去读书。”
她当然不会相信老爸啦,印象中爸爸就是一个大咧咧的军官,两袖清风孑然一身。
但是,难道竺敏也看过她的视频资料不成?
她们家里比较穷,也没有摄像机,没拍什么录像啊。
认都不认识就说喜欢,当她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吗?谁信啊?
大眼睛俏生生的瞟向了对面,不管她的眼神有多冷多挑衅,竺敏全都一一包容,回以微笑。
白薇薇轻咬下唇,就算是对一个一上来就想娶自己的男人再没有好感,她也不能够否认竺敏的亲和力,他这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样貌,怎么会找不到老婆?
只怕是桃花太多挑花了眼吧?
撅了撅小嘴,妈妈在她没办法表达,只能用眼神向竺敏传达一种陌生、没兴趣、快点结束的念头。
她的这副支支吾吾挤眉弄眼的样子在竺敏看来就不一样了,明显是小淘气一个嘛,看来以后和她在一起,不会寂寞了。
很好玩的一个女孩子。
对面,竺敏笑了。
摇头不认同:“怎么不会?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你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还有,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他的身边,一直空着一个位置。
他多年都没有交女朋友,甚至是玩玩的也极少,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职业,他不单纯是一个公司的boss,他是一个军中杀手!
他是——死神!
受命在先,他随时都会双手沾满血腥,这是他对自己父亲的承诺,也是他愿意做的事情。
父亲竺向南最终选择了侨居国外,临走之前他对那帮兄弟有一句话:“我走了,不等于我不爱国了,我的儿子会替我好好的爱国!”
他说了,也做到了,很小的时候就让竺敏参加特训,八岁的时候,竺敏朝狙击目标开动了第一枪。
竺向南对儿子有两个要求:
第一,不能争权;
第二,只能娶白子昌之女。
如今,他受上峰指派,可以从暗处走到台前,正是可以在军中一展宏图有所作为的时候,过了年他就要二十八岁了,也该娶妻了。
妻子的首选,自然是父亲指名的那个有缘人,他一直很相信缘分。
他和薇薇,真的有缘,第一次拿到白薇薇长大后的资料就是看到了vivian的照片,她的样子,他很久都没有忘记,他就是喜欢她的样子。
合眼缘。
“竺敏哥哥,你不了解我,你要是了解我,你不会喜欢我的,我可是某人眼里的土包子呢。”
白薇薇低头把卡布奇诺的泡沫搅碎,然后又喝了一口。
她真的很普通,普通到梁羽航一直取笑她,普通到她从来都觉得自己就是一株杂草,不,不是,是狗尾巴草,呜呜呜……
如果她够优秀,少年梁羽航就不会不喜欢她,就不会把她赶出家门,那么,他以后也就不会和别人用那个让人揪心的杜蕾斯!
她真的没什么好的!
可恶!有老妈在,她很多话不能说,真是郁闷。叹了口气,索性端着杯子把咖啡都喝光了。
本来临出门的时候她给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又弄了个媒婆头,脸上点了很多麻子,结果老妈拿马桶刷子就要给她搓干净,她吓得赶紧主动洗掉了。
和竺敏约会,必须收拾的溜光水滑的。
老妈真是太不厚道了,好像竺敏是她儿子,她不是亲生的似的。
“土包子么?我很期待。”
竺敏轻笑,静静的看着她喝咖啡,见着杯子空了,打响指又叫来一杯。
徐徐的把咖啡加到她的杯子里,声音依旧很温和:“杯子里如果没有了咖啡,是会寂寞的,我身边要是没有你,同样也会寂寞。”
好、诗、意。
白薇薇心里很温暖。
如果这话是羽航说的,她会感动,但是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的变相告白,她很不自然。
—
白薇薇咬牙,怕沈可欣听见会不高兴,直勾勾的看着竺敏,唇缝里吐着:“竺敏哥哥,我有、男、人、了。”
她知道自己和他是没有再见面的可能了,但是他知道吗?
必须说清楚。
竺敏一愣,那对似水桃花眸里笑意更浓,他看似颇为不在乎,但是——
心,却并没有在笑。
饶是他再迟钝,也知道白薇薇对他没有好感,那个美丽的女孩子还真是奇葩,竟然不喜欢他这一款儿的,他现在已经是短发帅哥了,还要怎样?
竟然几次三番的拒绝他故意惹他不悦,他难道不知道吗?他可是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通杀!
越是不喜欢他,他就越是对她有兴趣。
特别的女人最是有味道。
并没有理会白薇薇的任性,回收从身后抽出了一幅画轴:“薇薇,既然我现在才出现在你面前,那么我对所要面临的困难就早有准备了,男人不男人的就别说了,你只需牢记,从今天起,我是你最后的男人,也是你今后的唯一的男人,就好。”
语气温柔,但是话语里的力度可见一斑。
沈可欣赞叹的点头,不断的朝白薇薇使眼色。
白薇薇直惊心,貌似事情没有老妈说的那么简单,什么不管行不行只要见一面就好,这个竺敏哥哥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她说以后不要见面了,作数吗?
—
干净修长的大手将画轴递了过来,关节分明,指白如玉。
白薇薇并没有去接那副画轴,而是定定的盯着竺敏的手发呆。
一个男人,最美就是一双手,指甲干不干净,手型漂不漂亮,关节性不性感……太重要了。
身份、地位、气质,全在一双手上了。
想想闰土,尤其是中年闰土,那叫什么手?劳动人民的大手:粗糙得跟枯树皮似的。
想想美女的小手,那叫:柔侇。
有区别吗?区别大了去了吧?
在看这个男人,竟然长了双和梁羽航一样的完美大手,很白、很干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她已经不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女了,她知道的,这样的大手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温暖,霸道,**,致命的吸引力。
身上冷汗直冒。
竺敏,好可怕!
下意识的,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两手轻轻的接过了那副踞展开,一看,就连连抽气,徐悲鸿的《九曲十三骏》!
“啊!是悲鸿大师的真品!”
不用想了,这样能拿路易十三约会的男人,手里是不会有假货的!
徐悲鸿,是已故的画马名家,不久前他的一副白描底稿就拍卖出了2900万的惊世价格。
是白描!
是底稿!
2900万!
这副,是大师风头最劲时期的拿手之作!并且——
从未现世!
你说说它的价值吧?
大师一生的作品最后都被捐给了国建,只有四十几副下落不明,这就是那四十几幅里的其中之一……
天哪,竺家的这份见面礼,太重了!
她惊叹不已,画面有些年代的痕迹了,但是大师那独特的画马风格,却直入眼帘。
在大师的画UU小说,马不是单纯仅仅是马,马代表了一种精神,一种积极向上,使人振奋,奔放豪迈,桀骜不驯的精神,特别是一种时代的民族精神,它成了一个民族精神的象征。
白薇薇的手在颤抖,就连沈可欣一个农村里的妇人,也看懂了画面要传递出来的涵义,跟着惊呼:“唉哟,这马画的可真好,跟我们草原上的一样呢,好像是不停的在跑呢。竺敏哪,谢谢你,明天我回家了就把它糊墙上,正好快过年了,省得买年画了!”
“哎呀,妈!”
白薇薇头疼极了,这副画的价钱大的他们白家祖宗十八代卖了都付不起,妈妈怎么能够就擅自做主就接受了呢?
还要贴墙上,晕倒!
“别乱说,竺敏哥哥就是让我们开开眼界的,哪里说要送给我们了?”
她赶紧小心的将画轴卷好,然后郑重的递给竺敏,很感激:“竺敏哥哥,我今天是第一次看见悲鸿大师的真品,以前在高中的时候见过一些赝品,真是不能比的啊。”
竺敏没有接,淡淡地笑了:“薇薇,你跟我客气么?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收着吧。”
沈可欣低头闷笑,一对小儿女,眼瞅着郎情妾意了,子昌啊,你在天之灵,瞑目吧!
白薇薇慌张了,手里将画轴端在空中:“不行啊,竺敏哥哥,傻子都知道这副传世名作的价值,它的价值大于它的价钱,我们这种普通人家,是万万收藏不了的。”
她说的也是实话,普通人家是藏不住宝贝的,不是被抢就是被盗。
不该得到的财富,就不能拿,不然会有飞来横祸的!
竺敏沉默。
白薇薇果然不是一般见钱眼开的女孩子,这么贵重的动心,她竟然也能够拒绝。
她越是单纯优秀,他就越是喜欢。
果然,他没看错人。
太好了。
—
此时,梁羽航已经驾车到了酒吧一条街,身后的士兵很快将整条街封锁戒严。
一列列军队在街道两旁严阵以待,梁羽航冷冷的穿行在期间,然后一个凌厉的手势:“给我搜!”
这条春风沉醉的街道,古色古香,一到晚上就灯红酒绿歌声笑语,是一个娱乐消遣的好地方。街道不长,但是里面店铺却很多,密度太大,这也给手机定位带来了难道,侦讯科只能追到这里,剩下的,就要靠人力去找。
“报告首长,没有!”
“报告首长,没找到!”
士兵们陆续的从各大酒吧里出来,一无所获。
“继续搜!”
梁羽航冷眼瞟了两边的大小招牌,他知道,竺敏一定就带着白薇薇潜藏在其中某一处。
会是哪一家?
如果是他自己要带薇薇来这里的话,必然不会那些档次地下的pub,肯定是……。
想了想,他突然摆手:“等等,不用搜了,我知道了!”
一定是在那里!
博卡酒庄!
风一样的上了军车驶向了两外一条古街……
—
画轴在白薇薇和竺敏手里推让,尴尬僵持中,玻璃窗外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嘎吱”停下,一道绿色的长影闪电般下了车门。
沈可欣正在吃蛋挞,一张嘴,注意到了门口的年轻男子,一身淡绿色的军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神情淡淡冷酷俊美。
心底暗暗嘀咕,这是谁家的孩子,竟生得这么精神挺拔?
白薇薇也看到了门口一脸冷漠的梁羽航,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她的视线在对上那对凌厉的眸子之后就再也移不开了,心里拔凉拔凉的,竟然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耻辱感。
竺敏顺着白薇薇的视线也发现了门口的不速之客,桃花水眸里,处惊不变,脸上,笑意更浓,浓的化不开,全都纠结在了一起。
纷繁复杂的三角关系,羽薇二人是真正的恋人,白竺二人确是货真价实的娃娃亲!
气氛立时变得很古怪。
—
梁羽航看了看白薇薇又看了看竺敏,嘴角噙着一种古怪的微笑。
了然,了然。
白薇薇心慌了,怎么说都是她理亏她不对,是她不应该背着梁羽航来和竺敏见面,虽然现场有妈妈在,可是带上了“相亲”两个字,总是不对的!
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咬着下唇,一瞬间,她真的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倒是竺敏,一副轻松的温润的样子,修养很好不怒不恼的,静静的盯着梁羽航的每一个动作。
哒、哒、哒……
梁羽航的脚步在靠近。
咚、咚、咚……
白薇薇的心就要跳出了胸腔。
竺敏见着了白薇薇那张苍白的小脸蛋儿,心里一切都明了了。
她和他之间的隔阂,明显了就是梁羽航。
是个男人,凡事不能让女人去面对,他知道白薇薇此时的尴尬,于是身子前倾,温暖的大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然后他缓缓的站了起来,目光温柔的看着梁羽航。
“羽航,你来了?”
无需伪装,彼此都是不见面的朋友。
桃花眼里更加的波光潋滟,他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很和煦,和煦到让梁羽航找不到一丝理由朝他发脾气,找不出一丝一毫他的破绽。
“哼、哼哼。”
梁羽航看都没看男人一眼,冷冷的瞪着白薇薇。
凤眸凛冽,笔挺的军装下,热血沸腾,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白薇薇,他一直是相信她的,他也一直是对自己有自信的,但是很明显,他是盲目自信了。
他不会笨到会认为白薇薇始乱终弃爱上了这个男人,但是很明显这个男人手段不一般,能够逼着古灵精怪的白薇薇来相亲,必然有其独特的手腕。
那种震惊质问的视线,直看到白薇薇头都抬不起来了,这才倏地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了竺敏。
竺、敏,当着人家正牌老公的面,竟然还摸手?
“咯咯咯”。
牙齿咬得乱响,若不是在场有老年人,他真的要发狂了。
同时,竺敏也在打量着他。
柔善的目光不经意间瞟了他光板一星的肩章一眼,然后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眼里波澜不兴。
梁羽航薄唇紧抿,心底只有三个字——笑面虎!
可怜的白妈妈,她根本就是在跟死神打交道,他若是知道竺敏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还会这么喜欢这个传说中的女婿?
他那个挑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光板一星,少将军衔,在他堂堂光板三星上将大人的眼里,不值一提了?
梁羽航冷笑,不是他瞧不起竺敏,这种留洋回来的公子哥儿没资格跟他斗,他在军委里是一步一个脚印用血汗铸就了功勋,而竺敏呢?
不过是一个直升的空降部队,军委高层趁他在弑神坡生死未卜,就急急忙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认命了一个上将!
哼哼!
空降兵,无根基无渊源,谁认啊?
再说了,他连郑达远那种正军职的大军区司令都敢爆了,还会怕一个区区副军职?
用当初教训郑达远的话来说:老子过两年也会是上将!
他吃亏在年龄,不是韬略!
刚才他从汽车里下来瞄了玻璃窗一眼,白妈妈看着竺敏,那叫一个笑面如花,那叫一个慈爱万分,这就是白薇薇口里的妈妈喜欢的女婿?
靠!
他的老丈母娘,放着这么帅的超出六届不再轮回之列的女婿不认,偏偏去看中了那个奶油妖孽?
什么眼神儿?
梁羽航寒眸闪闪,很多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去打竺敏,竺敏能够被称为死神,应该也不是省油灯,三两下之间估计解决不了,下场就是白妈妈嫌他粗暴,然后更喜欢楚楚可怜的竺敏,直接把他梁羽航pass了!
好好的跟大家打招呼,白妈妈先入为主,肯定和竺敏热络,然后对他很客气,带着一种别扭的疏离——也不行!
飞快的回想着种种画面和信心,几秒钟的时间,他早已经把风向给测算好了!
—
在三个人复杂的目光下,梁羽航笑了,笑得非常古怪。
白薇薇嘴唇直抽抽,梁羽航的那种小,多半是没好事儿。
果然,他突然朝竺敏一立正,然后标标准准帅帅气气的给竺敏敬了个军礼,声音不卑不亢:“红三军区梁羽航,给竺敏上将致敬!”
心底在暗笑,竺敏,如果我没记错,白妈妈是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军人吧?
你等死吧!
叮!
少将vs上将:1比0。
—
厚!
白薇薇的小脸蛋儿直抽抽。
羽航啊,你可是够狠的,直接把竺敏哥哥给爆了!
老妈她可是最恨军人了,她是绝对不会把姑娘我嫁给军人了。
大人你好死不死的突然现在乖乖的给竺敏敬军礼,表面上是上下级问候,其实是在揭露竺敏军人的身份啊。
晕死,竺敏哥哥是上将?我怎么不知道竺敏哥哥是军人呢?
—
母女两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神色如常的竺敏,错愕,震惊。
“竺敏,这、这、这……”
沈可欣结巴了,颤抖的指着竺敏:“啊?上、将?比子昌的级别还、大?竺敏啊,向南说你只是一个生意人,你赶紧跟阿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阿姨,我……”
竺敏凉凉的看了梁羽航一眼,梁羽航依旧寒着脸,眼底却带着笑意。
“对了,你是梁羽航?是婉仪家的儿子吧?唉哟,十二年不见了,都变成这么高大优秀的小伙子啦?”
沈可欣见到梁羽航很高兴,他们白家和梁家是有渊源的,梁博和宋婉仪都很认亲念旧,十二年前收留了她们母女不说,还给了她们很多物质上的帮助。
几个月前她来北京匆匆去了梁宅一趟,和婉仪一起住了几天,婉仪总是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笑,比十二年前更亲切了。
可惜了,那次并没有见着羽航,婉仪说羽航在莫斯科受训。
现在,没想到羽航竟然长成了这么精彩的小伙子,她真是替婉仪高兴。
大手一拍梁羽航的屁股:“傻孩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坐呀?”
梁羽航被拍得直皱眉。
丈母娘大人,不带这么吃人家豆腐的吧?
白薇薇总算是轻松了一些,低头闷笑。
梁羽航的屁股是最宝贵的,上午她要看还不给看呢,老妈上手够脆的。
“咳咳……阿、姨、好!”
梁羽航也结巴了,暗暗瞪了白薇薇一眼,白薇薇立时不敢笑了。
“哎哎,羽航,见到你阿姨真是太高兴了!”
沈可欣很满意的拍了拍梁羽航的肩膀。
—
估计印象中,沈可欣还是觉得一直当女婿看的竺敏要亲近一点,直接坐到了竺敏身边,然后梁羽航大咧咧的坐在了白薇薇身边。
白薇薇脑袋直晃悠,妈妈这一招是送狼入羊口,一想就知道完菜了!
果然,男人刚一落座,就把她桌子下的小手抓住,狠狠的握着。
她想抽走,他不给!
白薇薇疼得直皱眉也不敢叫,毕竟自己理亏在前。
他是故意在惩罚她,这都是轻的,等两人单独相处了,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她知道!
那边,竺敏把沈可欣的酒杯端了过来,然后单独敬了她一杯,满怀歉意:“阿姨,不是我有心骗您,我刚被军委里启用还不到一周,一周之前,竺敏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他说得很诚恳,直接就得到了沈可欣的原谅,不过沈可欣也是有原则的,原谅归原谅,但是她还是不能把薇薇嫁给军人,于是,她纠结了。
“哦,真是,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不过你爸爸向南在军委里地位可不小,虽然他人在国外,但是跺跺脚中国仍然会抖三抖,你随时会被重用也是情喇中,我真笨,怎么就没想到你会也参军了呢?唉,不能怪你,怪只怪我们薇薇没这个福气做你们竺家的媳妇儿。”
对面,梁羽航握着白薇薇的手,又紧了。
白薇薇一动不敢动,她知道他在忍,在长辈面前,他还是要装装可爱的。
—
沈可欣很纠结,这么好的小伙子,又温柔又漂亮,以后一定会对薇薇好的,只可惜,她还是要放弃了,薇薇绝对不能够嫁给军人!
这是她的最低要求!
像是探知了她的心意一样,竺敏不动声色的扫视了对面两人一眼,然后静静的对沈可欣宣布:“阿姨,如果薇薇真的愿意嫁给我,我会退伍,如您所愿,脱下这身军装!”
啊!
白薇薇惊。
沈可欣喜。
梁羽航愣。
堂堂上将竺敏发誓,他肯为了白薇薇放弃军人身份!
叮!
少将vs上将:1比1。
—
“竺敏哥哥,你搞什么?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
白薇薇很感动,虽然她最终和竺敏走不到一起,但是听了他的话,心底还是会震撼。
竺敏淡淡的看了白薇薇一眼,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目光,然后视线移到了神色讳莫如深的梁羽航脸上,笑得很挑衅。
羽航,怎么说我都虚长你两岁,怎会就输在你手里了呢?
桃花眼里更是柔波点点,带着醉人的温柔。
梁羽航脸一黑。
“这,太好了!”
沈可欣一拍竺敏的大腿,爆笑起来。
农村妇女的手,力道大得惊人,竺敏一口红酒好悬没喷出来,看着沈可欣那副喜滋滋的样子,他也尴尬的点头微笑。
“看看吧看看吧,薇薇,这才是男人,肯为你付出一切,这下我没有后顾之忧了,你要是真能和竺敏修成正果,他就退伍,太好了太好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实在太高兴了。”
三个年轻人都沉默了。
见大家突然都没了动静,沈可欣突然指着梁羽航惊叫了一:“咦?”
梁羽航愣,看了看白薇薇,耸了耸肩。
“阿姨,怎么了?”
“羽航,我们薇薇和竺敏相亲,这事儿我没告诉别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梁羽航吸了吸鼻子,看了看窗外,说得风轻云淡:“咳咳,路过。”
他已经很明白沈可欣的意思了,军人她根本就不考虑,如果现在说他是来抢薇薇的,直接就被打死!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大手里将白薇薇的小手攥的死死的,实在不行,就先给她把外孙弄出来。
“路过?好,那你和薇薇先聊着,我还得问竺敏几件重要的事情。”
好嘛,沈可欣明显得先招呼自己的准女婿。
梁羽航和白薇薇相视一笑。
稍微有些呆不住了,梁羽航思忖着得先把丈母娘弄走然后再处理竺敏,拿出手机给老妈发了一条短信:妈,给薇薇妈妈打个电话叫走吧,碍事了,您懂的。
呱啦啦挂啦……
沈可欣的电话立马就叫了,宋婉仪那个老太太贼精儿的,儿子的追妻之路上的障碍,绝对都鼎力相助一一摆平。
“喂?哎呀婉仪啊……是是是我是在北京,哎呦不好意思我没敢打扰你啊,啊什么逛街?啊不行啊下次吧,我女儿正在相亲呢……”
相亲?梁宅里宋婉仪一皱眉。
薇薇不都怀了羽航的骨肉了吗?还相什么亲?
直觉告诉她事情有变,于是更使劲儿了:“哎呦,老姐妹,这就是你不懂了,年轻人相亲,你做什么电灯泡啊?还嫌自己瓦数不够啊?赶紧出来,王府井,我带你去吃羊高丸!”
唉哟,沈可欣挂了电话直皱眉,然后歉意的朝竺敏笑了:“竺敏哪,我得走了,我那老姐妹今天火力很猛,你们慢慢聊啊,回头阿姨给你电话。”
竺敏点头含笑:“阿姨慢走,我找车送你!”
梁羽航静坐不动,却对着沈可欣摆出了一副依依不舍的小眼神儿:“阿姨,我这才刚来,还没聊够呢您就走?”
沈可欣摇头,然后开心的指着手机笑了:“我和你妈妈聊天也是一样的,你们再坐会儿啊?话说你和薇薇也是十几年不见了吧?嘻嘻,小时候还打得死去活来的。”
梁羽航汗,手一捂脸,不敢看白薇薇。
白薇薇推了妈妈一下,娇嗔:“哎呀,妈,快去吧!”
沈可欣点头,竺敏起身相送。
—
两人前后刚离开,梁羽航一把扣住了白薇薇的小下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丫头,跑到这里来看男人,想死吗?”
“羽航,我……”
白薇薇捂脸,想要辩解,小嘴立时就被攫住,男人很坏,一顿热吻弄得她娇喘连连,临收工了,他还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
白薇薇吃痛,不用看了,嘴唇肯定是肿了。
耳边,梁羽航又低低的来了一句:“晚上国宴之后,肉偿!”
别墅买好了,下午已经派人打理过了也堂了必须的东西,今天晚上,一定狠狠地——
要她!
白薇薇浑杀哆嗦,小脸儿绯红绯红,头都不敢抬了。
她没看见竺敏回来时那种嘴角含笑眼底清冷的目光。
竺敏送走了沈可欣,直接站到了两人身前,目光在他们紧扣的十指上落下,然后终于笑意全无。
手指刚伸向白薇薇红唇上的肿痛处,就在半空被梁羽航拦截。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大眼瞪大眼!
梁羽航不动声色的又收回了手,然后拿出了白薇薇身侧徐悲鸿的大作《九曲十三骏》,一愣。
他们这些京城贵公子,艺术修养和品味都是极高的,自然知道这幅画的真伪和含金量。
竺敏竟然送了这个薇薇?
叮!
少将vs上将:1比2。
—
梁羽航看罢突然又摇了摇头,然后把画轴卷好。
朝竺敏笑了笑,礼帽的伸手邀请竺敏重新落座。
“这不是‘已故’大师的画作吗?竺敏上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眼光可真够独特。”
他狠狠的强调了“已故”两个字,言下之意,东西太过时了。
再有名的东西,时间久了,就被淡忘了。
那句话没错:岁月是把杀猪刀!
“哦?”竺敏并不介意,点头轻笑,“那么你有何指教?”
梁羽航既然鄙视他赠出去的画作,必然有比这更好的东西,他拭目以待。
“指教谈不上,不过要说是哄自己老婆开心,倒还是有些办法。”
梁羽航优雅的拿出手机给蓝彪打电话:“阿彪,当今画坛上活着的老家伙都谁比较有名?给我随便弄一个过来。”
白薇薇汗。
竺敏汗。
羽航他有的时候太凌厉霸气了些,这样的性格,会得罪人,会吃亏的。
十分钟后,蓝彪拎着一个老头子就进来了,博卡酒庄的服务员都是见过世面的,立即捂着嘴尖叫:“权叟!是权叟啊!”
那不是上过央视访谈的,当代绘画表现主义大师权志贤吗?
晕死,泰斗,绝对是泰斗啊!
在美术界,权叟就是国际上绝对的权威,他点头说好的画作,转眼就上千万,他摇头说不行的,扔在地上没人要。
而权叟自己的画作呢?他一生中就画了十七副画,每一幅画都在各个国家的艺术馆里,不外卖!
据内行人士透露,那些画,每一副都在三千万之上!
很多人问权叟,为啥不画了?
权叟摇头,似乎那是他内心里的一个秘密。
如今……。
这个除非他自己愿意露脸,否则你找都找不到的老家伙被揪到这里来了。
不光是服务员们,白薇薇,竺敏也很吃惊,因为是“死神”的关系,国内有名的人物他没有不认识的。
羽航竟然把可怜的老画家给弄来了?
服务员赶紧给权叟搬来了一个很软的沙发,这个老者身子骨儿比较弱,太硬的凳子坐上去伤不起,蓝彪很温柔的将权叟扔在了上面。
路上,权叟拿出了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派头蔑视蓝彪,蓝彪没解释,就对权叟说了一句话,然后老头子就老泪纵横的表示什么都听他的。
“想找到你失踪多年的女儿吗?待会儿看你表现。”
蓝彪冷笑,权叟之所以封笔是因为爱女权鸣的亡失,他一直以为女儿死了,却也一直不肯相信她死了,终日无心作画。
老百姓做不到的时候,他们军方处理起来还是很容易的,找个权鸣,他很有把握。
梁羽航指着自己和白薇薇,然后大手紧紧的抱住白薇薇的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之后朝权叟一眯眼睛:“给我们画一张吧。”
把白薇薇暖暖的拥在心口,两两相望。
竺敏静静的看着画儿一般的两个人,心底,渐渐的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那种陌生的酸涩感觉由针尖儿一点大迅速蔓延,他的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复苏。
他是死神,死神,也会拥有爱情,不是么?
—
权叟可怜兮兮的看着蓝彪,蓝彪会意,往他嘴里塞了一个烟袋锅子。
权叟很满意,先是吧唧着烟袋锅子静静端详了两人一会儿,然后就开始低头作画,画的时候,再也不看两人一眼。
众人暗暗称奇。
很快,半小时不到,一副简单的人物素描就出来了,画面上,军装男子深情拥着长发女孩儿,两个人相依相偎含笑相对。
轮廓、神韵、内涵,全都准确的传达到位,特别是权叟自由发挥给人物换了背景,把酒庄的沙发换成了碧浪滔天的海边……
白薇薇捂着嘴震撼,她好像真的和梁羽航置身在碧海蓝天,耳边浪花声声……
“好漂亮好美哦……”
谁都没有想到,这副偶得的画作,会给她带来更为刻骨铭心的伤痛,还有,极致的幸福……
------题外话------
爱情,最美好的就是一个过程,怕伤怕痛怎么能够触得到那种极致的深入骨髓的爱恋?
谁都轰轰烈烈的爱过,当一切都归为平静,拥着那个人坐看云起时,最幸福,不过是他耳边一句:“爱你……”
祝你看文愉快!谢谢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119双将夺妻(6)少将vs上将!
竺敏优雅的开酒,然后给三人都倒上了。
一股红酒的芬芳立即就弥漫开来,沈可欣不懂酒,仰头喝下了之后也直点头赞叹。
“好喝,真好喝!”
白薇薇看了看挂壁,对这杯红酒的价钱心知肚明,看来竺敏哥哥对这门亲事是认真的,不然也犯不着花这么大的价钱。
他越是认真,她就越是惶恐。
她明明是有男人的,和竺敏绝对没有可能。
不是她迂腐一直有着什么从一而终的想法,现在二十一世纪了不兴这个,只是她爱梁羽航爱得太深,眼里和心里,又怎么看得见听得见别人的召唤呢?
这种热恋中的状态,她是断断不会接受别人的好意的,心里有些忐忑,她更是打定了要和竺敏摊牌的主意。
三人再次互相碰了一下杯之后,沈可欣开始笑着解释:“薇薇啊,你有所不知,竺敏对你可是真的上心,你不知道他的长头发是专门为了你剪掉的呢,他呀,真的很喜欢你。”
“啊,为了我?”
白薇薇很震撼,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竺敏,竺敏笑了,不置可否。
“怎么会为了我?竺敏哥哥又不认识我。”
老妈净骗人,她认识竺敏,竺敏又不认识她!牵线搭桥也不带这么吹的吧?
老爸在的时候经常会放一些录像带给她看,告诉她这个是远在国外竺伯伯,那个是竺敏哥哥,还在她耳边神秘兮兮的说:“薇薇,老爸多攒点钱,等你长大了一定也把你送到国外去读书。”
她当然不会相信老爸啦,印象中爸爸就是一个大咧咧的军官,两袖清风孑然一身。
但是,难道竺敏也看过她的视频资料不成?
她们家里比较穷,也没有摄像机,没拍什么录像啊。
认都不认识就说喜欢,当她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吗?谁信啊?
大眼睛俏生生的瞟向了对面,不管她的眼神有多冷多挑衅,竺敏全都一一包容,回以微笑。
白薇薇轻咬下唇,就算是对一个一上来就想娶自己的男人再没有好感,她也不能够否认竺敏的亲和力,他这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样貌,怎么会找不到老婆?
只怕是桃花太多挑花了眼吧?
撅了撅小嘴,妈妈在她没办法表达,只能用眼神向竺敏传达一种陌生、没兴趣、快点结束的念头。
她的这副支支吾吾挤眉弄眼的样子在竺敏看来就不一样了,明显是小淘气一个嘛,看来以后和她在一起,不会寂寞了。
很好玩的一个女孩子。
对面,竺敏笑了。
摇头不认同:“怎么不会?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你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还有,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呢?”
他的身边,一直空着一个位置。
他多年都没有交女朋友,甚至是玩玩的也极少,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职业,他不单纯是一个公司的boss,他是一个军中杀手!
他是——死神!
受命在先,他随时都会双手沾满血腥,这是他对自己父亲的承诺,也是他愿意做的事情。
父亲竺向南最终选择了侨居国外,临走之前他对那帮兄弟有一句话:“我走了,不等于我不爱国了,我的儿子会替我好好的爱国!”
他说了,也做到了,很小的时候就让竺敏参加特训,八岁的时候,竺敏朝狙击目标开动了第一枪。
竺向南对儿子有两个要求:
第一,不能争权;
第二,只能娶白子昌之女。
如今,他受上峰指派,可以从暗处走到台前,正是可以在军中一展宏图有所作为的时候,过了年他就要二十八岁了,也该娶妻了。
妻子的首选,自然是父亲指名的那个有缘人,他一直很相信缘分。
他和薇薇,真的有缘,第一次拿到白薇薇长大后的资料就是看到了vivian的照片,她的样子,他很久都没有忘记,他就是喜欢她的样子。
合眼缘。
“竺敏哥哥,你不了解我,你要是了解我,你不会喜欢我的,我可是某人眼里的土包子呢。”
白薇薇低头把卡布奇诺的泡沫搅碎,然后又喝了一口。
她真的很普通,普通到梁羽航一直取笑她,普通到她从来都觉得自己就是一株杂草,不,不是,是狗尾巴草,呜呜呜……
如果她够优秀,少年梁羽航就不会不喜欢她,就不会把她赶出家门,那么,他以后也就不会和别人用那个让人揪心的杜蕾斯!
她真的没什么好的!
可恶!有老妈在,她很多话不能说,真是郁闷。叹了口气,索性端着杯子把咖啡都喝光了。
本来临出门的时候她给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又弄了个媒婆头,脸上点了很多麻子,结果老妈拿马桶刷子就要给她搓干净,她吓得赶紧主动洗掉了。
和竺敏约会,必须收拾的溜光水滑的。
老妈真是太不厚道了,好像竺敏是她儿子,她不是亲生的似的。
“土包子么?我很期待。”
竺敏轻笑,静静的看着她喝咖啡,见着杯子空了,打响指又叫来一杯。
徐徐的把咖啡加到她的杯子里,声音依旧很温和:“杯子里如果没有了咖啡,是会寂寞的,我身边要是没有你,同样也会寂寞。”
好、诗、意。
白薇薇心里很温暖。
如果这话是羽航说的,她会感动,但是面对一个陌生男人的变相告白,她很不自然。
—
白薇薇咬牙,怕沈可欣听见会不高兴,直勾勾的看着竺敏,唇缝里吐着:“竺敏哥哥,我有、男、人、了。”
她知道自己和他是没有再见面的可能了,但是他知道吗?
必须说清楚。
竺敏一愣,那对似水桃花眸里笑意更浓,他看似颇为不在乎,但是——
心,却并没有在笑。
饶是他再迟钝,也知道白薇薇对他没有好感,那个美丽的女孩子还真是奇葩,竟然不喜欢他这一款儿的,他现在已经是短发帅哥了,还要怎样?
竟然几次三番的拒绝他故意惹他不悦,他难道不知道吗?他可是八岁到八十岁的女人,通杀!
越是不喜欢他,他就越是对她有兴趣。
特别的女人最是有味道。
并没有理会白薇薇的任性,回收从身后抽出了一幅画轴:“薇薇,既然我现在才出现在你面前,那么我对所要面临的困难就早有准备了,男人不男人的就别说了,你只需牢记,从今天起,我是你最后的男人,也是你今后的唯一的男人,就好。”
语气温柔,但是话语里的力度可见一斑。
沈可欣赞叹的点头,不断的朝白薇薇使眼色。
白薇薇直惊心,貌似事情没有老妈说的那么简单,什么不管行不行只要见一面就好,这个竺敏哥哥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她说以后不要见面了,作数吗?
—
干净修长的大手将画轴递了过来,关节分明,指白如玉。
白薇薇并没有去接那副画轴,而是定定的盯着竺敏的手发呆。
一个男人,最美就是一双手,指甲干不干净,手型漂不漂亮,关节性不性感……太重要了。
身份、地位、气质,全在一双手上了。
想想闰土,尤其是中年闰土,那叫什么手?劳动人民的大手:粗糙得跟枯树皮似的。
想想美女的小手,那叫:柔侇。
有区别吗?区别大了去了吧?
在看这个男人,竟然长了双和梁羽航一样的完美大手,很白、很干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她已经不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少女了,她知道的,这样的大手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温暖,霸道,**,致命的吸引力。
身上冷汗直冒。
竺敏,好可怕!
下意识的,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两手轻轻的接过了那副踞展开,一看,就连连抽气,徐悲鸿的《九曲十三骏》!
“啊!是悲鸿大师的真品!”
不用想了,这样能拿路易十三约会的男人,手里是不会有假货的!
徐悲鸿,是已故的画马名家,不久前他的一副白描底稿就拍卖出了2900万的惊世价格。
是白描!
是底稿!
2900万!
这副,是大师风头最劲时期的拿手之作!并且——
从未现世!
你说说它的价值吧?
大师一生的作品最后都被捐给了国建,只有四十几副下落不明,这就是那四十几幅里的其中之一……
天哪,竺家的这份见面礼,太重了!
她惊叹不已,画面有些年代的痕迹了,但是大师那独特的画马风格,却直入眼帘。
在大师的画UU小说,马不是单纯仅仅是马,马代表了一种精神,一种积极向上,使人振奋,奔放豪迈,桀骜不驯的精神,特别是一种时代的民族精神,它成了一个民族精神的象征。
白薇薇的手在颤抖,就连沈可欣一个农村里的妇人,也看懂了画面要传递出来的涵义,跟着惊呼:“唉哟,这马画的可真好,跟我们草原上的一样呢,好像是不停的在跑呢。竺敏哪,谢谢你,明天我回家了就把它糊墙上,正好快过年了,省得买年画了!”
“哎呀,妈!”
白薇薇头疼极了,这副画的价钱大的他们白家祖宗十八代卖了都付不起,妈妈怎么能够就擅自做主就接受了呢?
还要贴墙上,晕倒!
“别乱说,竺敏哥哥就是让我们开开眼界的,哪里说要送给我们了?”
她赶紧小心的将画轴卷好,然后郑重的递给竺敏,很感激:“竺敏哥哥,我今天是第一次看见悲鸿大师的真品,以前在高中的时候见过一些赝品,真是不能比的啊。”
竺敏没有接,淡淡地笑了:“薇薇,你跟我客气么?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收着吧。”
沈可欣低头闷笑,一对小儿女,眼瞅着郎情妾意了,子昌啊,你在天之灵,瞑目吧!
白薇薇慌张了,手里将画轴端在空中:“不行啊,竺敏哥哥,傻子都知道这副传世名作的价值,它的价值大于它的价钱,我们这种普通人家,是万万收藏不了的。”
她说的也是实话,普通人家是藏不住宝贝的,不是被抢就是被盗。
不该得到的财富,就不能拿,不然会有飞来横祸的!
竺敏沉默。
白薇薇果然不是一般见钱眼开的女孩子,这么贵重的动心,她竟然也能够拒绝。
她越是单纯优秀,他就越是喜欢。
果然,他没看错人。
太好了。
—
此时,梁羽航已经驾车到了酒吧一条街,身后的士兵很快将整条街封锁戒严。
一列列军队在街道两旁严阵以待,梁羽航冷冷的穿行在期间,然后一个凌厉的手势:“给我搜!”
这条春风沉醉的街道,古色古香,一到晚上就灯红酒绿歌声笑语,是一个娱乐消遣的好地方。街道不长,但是里面店铺却很多,密度太大,这也给手机定位带来了难道,侦讯科只能追到这里,剩下的,就要靠人力去找。
“报告首长,没有!”
“报告首长,没找到!”
士兵们陆续的从各大酒吧里出来,一无所获。
“继续搜!”
梁羽航冷眼瞟了两边的大小招牌,他知道,竺敏一定就带着白薇薇潜藏在其中某一处。
会是哪一家?
如果是他自己要带薇薇来这里的话,必然不会那些档次地下的pub,肯定是……。
想了想,他突然摆手:“等等,不用搜了,我知道了!”
一定是在那里!
博卡酒庄!
风一样的上了军车驶向了两外一条古街……
—
画轴在白薇薇和竺敏手里推让,尴尬僵持中,玻璃窗外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嘎吱”停下,一道绿色的长影闪电般下了车门。
沈可欣正在吃蛋挞,一张嘴,注意到了门口的年轻男子,一身淡绿色的军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神情淡淡冷酷俊美。
心底暗暗嘀咕,这是谁家的孩子,竟生得这么精神挺拔?
白薇薇也看到了门口一脸冷漠的梁羽航,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她的视线在对上那对凌厉的眸子之后就再也移不开了,心里拔凉拔凉的,竟然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耻辱感。
竺敏顺着白薇薇的视线也发现了门口的不速之客,桃花水眸里,处惊不变,脸上,笑意更浓,浓的化不开,全都纠结在了一起。
纷繁复杂的三角关系,羽薇二人是真正的恋人,白竺二人确是货真价实的娃娃亲!
气氛立时变得很古怪。
—
梁羽航看了看白薇薇又看了看竺敏,嘴角噙着一种古怪的微笑。
了然,了然。
白薇薇心慌了,怎么说都是她理亏她不对,是她不应该背着梁羽航来和竺敏见面,虽然现场有妈妈在,可是带上了“相亲”两个字,总是不对的!
洁白的贝齿轻轻的咬着下唇,一瞬间,她真的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倒是竺敏,一副轻松的温润的样子,修养很好不怒不恼的,静静的盯着梁羽航的每一个动作。
哒、哒、哒……
梁羽航的脚步在靠近。
咚、咚、咚……
白薇薇的心就要跳出了胸腔。
竺敏见着了白薇薇那张苍白的小脸蛋儿,心里一切都明了了。
她和他之间的隔阂,明显了就是梁羽航。
是个男人,凡事不能让女人去面对,他知道白薇薇此时的尴尬,于是身子前倾,温暖的大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然后他缓缓的站了起来,目光温柔的看着梁羽航。
“羽航,你来了?”
无需伪装,彼此都是不见面的朋友。
桃花眼里更加的波光潋滟,他一点儿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很和煦,和煦到让梁羽航找不到一丝理由朝他发脾气,找不出一丝一毫他的破绽。
“哼、哼哼。”
梁羽航看都没看男人一眼,冷冷的瞪着白薇薇。
凤眸凛冽,笔挺的军装下,热血沸腾,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白薇薇,他一直是相信她的,他也一直是对自己有自信的,但是很明显,他是盲目自信了。
他不会笨到会认为白薇薇始乱终弃爱上了这个男人,但是很明显这个男人手段不一般,能够逼着古灵精怪的白薇薇来相亲,必然有其独特的手腕。
那种震惊质问的视线,直看到白薇薇头都抬不起来了,这才倏地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了竺敏。
竺、敏,当着人家正牌老公的面,竟然还摸手?
“咯咯咯”。
牙齿咬得乱响,若不是在场有老年人,他真的要发狂了。
同时,竺敏也在打量着他。
柔善的目光不经意间瞟了他光板一星的肩章一眼,然后依旧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眼里波澜不兴。
梁羽航薄唇紧抿,心底只有三个字——笑面虎!
可怜的白妈妈,她根本就是在跟死神打交道,他若是知道竺敏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还会这么喜欢这个传说中的女婿?
他那个挑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光板一星,少将军衔,在他堂堂光板三星上将大人的眼里,不值一提了?
梁羽航冷笑,不是他瞧不起竺敏,这种留洋回来的公子哥儿没资格跟他斗,他在军委里是一步一个脚印用血汗铸就了功勋,而竺敏呢?
不过是一个直升的空降部队,军委高层趁他在弑神坡生死未卜,就急急忙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认命了一个上将!
哼哼!
空降兵,无根基无渊源,谁认啊?
再说了,他连郑达远那种正军职的大军区司令都敢爆了,还会怕一个区区副军职?
用当初教训郑达远的话来说:老子过两年也会是上将!
他吃亏在年龄,不是韬略!
刚才他从汽车里下来瞄了玻璃窗一眼,白妈妈看着竺敏,那叫一个笑面如花,那叫一个慈爱万分,这就是白薇薇口里的妈妈喜欢的女婿?
靠!
他的老丈母娘,放着这么帅的超出六届不再轮回之列的女婿不认,偏偏去看中了那个奶油妖孽?
什么眼神儿?
梁羽航寒眸闪闪,很多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去打竺敏,竺敏能够被称为死神,应该也不是省油灯,三两下之间估计解决不了,下场就是白妈妈嫌他粗暴,然后更喜欢楚楚可怜的竺敏,直接把他梁羽航pass了!
好好的跟大家打招呼,白妈妈先入为主,肯定和竺敏热络,然后对他很客气,带着一种别扭的疏离——也不行!
飞快的回想着种种画面和信心,几秒钟的时间,他早已经把风向给测算好了!
—
在三个人复杂的目光下,梁羽航笑了,笑得非常古怪。
白薇薇嘴唇直抽抽,梁羽航的那种小,多半是没好事儿。
果然,他突然朝竺敏一立正,然后标标准准帅帅气气的给竺敏敬了个军礼,声音不卑不亢:“红三军区梁羽航,给竺敏上将致敬!”
心底在暗笑,竺敏,如果我没记错,白妈妈是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军人吧?
你等死吧!
叮!
少将vs上将:1比0。
—
厚!
白薇薇的小脸蛋儿直抽抽。
羽航啊,你可是够狠的,直接把竺敏哥哥给爆了!
老妈她可是最恨军人了,她是绝对不会把姑娘我嫁给军人了。
大人你好死不死的突然现在乖乖的给竺敏敬军礼,表面上是上下级问候,其实是在揭露竺敏军人的身份啊。
晕死,竺敏哥哥是上将?我怎么不知道竺敏哥哥是军人呢?
—
母女两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神色如常的竺敏,错愕,震惊。
“竺敏,这、这、这……”
沈可欣结巴了,颤抖的指着竺敏:“啊?上、将?比子昌的级别还、大?竺敏啊,向南说你只是一个生意人,你赶紧跟阿姨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阿姨,我……”
竺敏凉凉的看了梁羽航一眼,梁羽航依旧寒着脸,眼底却带着笑意。
“对了,你是梁羽航?是婉仪家的儿子吧?唉哟,十二年不见了,都变成这么高大优秀的小伙子啦?”
沈可欣见到梁羽航很高兴,他们白家和梁家是有渊源的,梁博和宋婉仪都很认亲念旧,十二年前收留了她们母女不说,还给了她们很多物质上的帮助。
几个月前她来北京匆匆去了梁宅一趟,和婉仪一起住了几天,婉仪总是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笑,比十二年前更亲切了。
可惜了,那次并没有见着羽航,婉仪说羽航在莫斯科受训。
现在,没想到羽航竟然长成了这么精彩的小伙子,她真是替婉仪高兴。
大手一拍梁羽航的屁股:“傻孩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坐呀?”
梁羽航被拍得直皱眉。
丈母娘大人,不带这么吃人家豆腐的吧?
白薇薇总算是轻松了一些,低头闷笑。
梁羽航的屁股是最宝贵的,上午她要看还不给看呢,老妈上手够脆的。
“咳咳……阿、姨、好!”
梁羽航也结巴了,暗暗瞪了白薇薇一眼,白薇薇立时不敢笑了。
“哎哎,羽航,见到你阿姨真是太高兴了!”
沈可欣很满意的拍了拍梁羽航的肩膀。
—
估计印象中,沈可欣还是觉得一直当女婿看的竺敏要亲近一点,直接坐到了竺敏身边,然后梁羽航大咧咧的坐在了白薇薇身边。
白薇薇脑袋直晃悠,妈妈这一招是送狼入羊口,一想就知道完菜了!
果然,男人刚一落座,就把她桌子下的小手抓住,狠狠的握着。
她想抽走,他不给!
白薇薇疼得直皱眉也不敢叫,毕竟自己理亏在前。
他是故意在惩罚她,这都是轻的,等两人单独相处了,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她知道!
那边,竺敏把沈可欣的酒杯端了过来,然后单独敬了她一杯,满怀歉意:“阿姨,不是我有心骗您,我刚被军委里启用还不到一周,一周之前,竺敏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他说得很诚恳,直接就得到了沈可欣的原谅,不过沈可欣也是有原则的,原谅归原谅,但是她还是不能把薇薇嫁给军人,于是,她纠结了。
“哦,真是,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不过你爸爸向南在军委里地位可不小,虽然他人在国外,但是跺跺脚中国仍然会抖三抖,你随时会被重用也是情喇中,我真笨,怎么就没想到你会也参军了呢?唉,不能怪你,怪只怪我们薇薇没这个福气做你们竺家的媳妇儿。”
对面,梁羽航握着白薇薇的手,又紧了。
白薇薇一动不敢动,她知道他在忍,在长辈面前,他还是要装装可爱的。
—
沈可欣很纠结,这么好的小伙子,又温柔又漂亮,以后一定会对薇薇好的,只可惜,她还是要放弃了,薇薇绝对不能够嫁给军人!
这是她的最低要求!
像是探知了她的心意一样,竺敏不动声色的扫视了对面两人一眼,然后静静的对沈可欣宣布:“阿姨,如果薇薇真的愿意嫁给我,我会退伍,如您所愿,脱下这身军装!”
啊!
白薇薇惊。
沈可欣喜。
梁羽航愣。
堂堂上将竺敏发誓,他肯为了白薇薇放弃军人身份!
叮!
少将vs上将:1比1。
—
“竺敏哥哥,你搞什么?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
白薇薇很感动,虽然她最终和竺敏走不到一起,但是听了他的话,心底还是会震撼。
竺敏淡淡的看了白薇薇一眼,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目光,然后视线移到了神色讳莫如深的梁羽航脸上,笑得很挑衅。
羽航,怎么说我都虚长你两岁,怎会就输在你手里了呢?
桃花眼里更是柔波点点,带着醉人的温柔。
梁羽航脸一黑。
“这,太好了!”
沈可欣一拍竺敏的大腿,爆笑起来。
农村妇女的手,力道大得惊人,竺敏一口红酒好悬没喷出来,看着沈可欣那副喜滋滋的样子,他也尴尬的点头微笑。
“看看吧看看吧,薇薇,这才是男人,肯为你付出一切,这下我没有后顾之忧了,你要是真能和竺敏修成正果,他就退伍,太好了太好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实在太高兴了。”
三个年轻人都沉默了。
见大家突然都没了动静,沈可欣突然指着梁羽航惊叫了一:“咦?”
梁羽航愣,看了看白薇薇,耸了耸肩。
“阿姨,怎么了?”
“羽航,我们薇薇和竺敏相亲,这事儿我没告诉别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梁羽航吸了吸鼻子,看了看窗外,说得风轻云淡:“咳咳,路过。”
他已经很明白沈可欣的意思了,军人她根本就不考虑,如果现在说他是来抢薇薇的,直接就被打死!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大手里将白薇薇的小手攥的死死的,实在不行,就先给她把外孙弄出来。
“路过?好,那你和薇薇先聊着,我还得问竺敏几件重要的事情。”
好嘛,沈可欣明显得先招呼自己的准女婿。
梁羽航和白薇薇相视一笑。
稍微有些呆不住了,梁羽航思忖着得先把丈母娘弄走然后再处理竺敏,拿出手机给老妈发了一条短信:妈,给薇薇妈妈打个电话叫走吧,碍事了,您懂的。
呱啦啦挂啦……
沈可欣的电话立马就叫了,宋婉仪那个老太太贼精儿的,儿子的追妻之路上的障碍,绝对都鼎力相助一一摆平。
“喂?哎呀婉仪啊……是是是我是在北京,哎呦不好意思我没敢打扰你啊,啊什么逛街?啊不行啊下次吧,我女儿正在相亲呢……”
相亲?梁宅里宋婉仪一皱眉。
薇薇不都怀了羽航的骨肉了吗?还相什么亲?
直觉告诉她事情有变,于是更使劲儿了:“哎呦,老姐妹,这就是你不懂了,年轻人相亲,你做什么电灯泡啊?还嫌自己瓦数不够啊?赶紧出来,王府井,我带你去吃羊高丸!”
唉哟,沈可欣挂了电话直皱眉,然后歉意的朝竺敏笑了:“竺敏哪,我得走了,我那老姐妹今天火力很猛,你们慢慢聊啊,回头阿姨给你电话。”
竺敏点头含笑:“阿姨慢走,我找车送你!”
梁羽航静坐不动,却对着沈可欣摆出了一副依依不舍的小眼神儿:“阿姨,我这才刚来,还没聊够呢您就走?”
沈可欣摇头,然后开心的指着手机笑了:“我和你妈妈聊天也是一样的,你们再坐会儿啊?话说你和薇薇也是十几年不见了吧?嘻嘻,小时候还打得死去活来的。”
梁羽航汗,手一捂脸,不敢看白薇薇。
白薇薇推了妈妈一下,娇嗔:“哎呀,妈,快去吧!”
沈可欣点头,竺敏起身相送。
—
两人前后刚离开,梁羽航一把扣住了白薇薇的小下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丫头,跑到这里来看男人,想死吗?”
“羽航,我……”
白薇薇捂脸,想要辩解,小嘴立时就被攫住,男人很坏,一顿热吻弄得她娇喘连连,临收工了,他还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
白薇薇吃痛,不用看了,嘴唇肯定是肿了。
耳边,梁羽航又低低的来了一句:“晚上国宴之后,肉偿!”
别墅买好了,下午已经派人打理过了也堂了必须的东西,今天晚上,一定狠狠地——
要她!
白薇薇浑杀哆嗦,小脸儿绯红绯红,头都不敢抬了。
她没看见竺敏回来时那种嘴角含笑眼底清冷的目光。
竺敏送走了沈可欣,直接站到了两人身前,目光在他们紧扣的十指上落下,然后终于笑意全无。
手指刚伸向白薇薇红唇上的肿痛处,就在半空被梁羽航拦截。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大眼瞪大眼!
梁羽航不动声色的又收回了手,然后拿出了白薇薇身侧徐悲鸿的大作《九曲十三骏》,一愣。
他们这些京城贵公子,艺术修养和品味都是极高的,自然知道这幅画的真伪和含金量。
竺敏竟然送了这个薇薇?
叮!
少将vs上将:1比2。
—
梁羽航看罢突然又摇了摇头,然后把画轴卷好。
朝竺敏笑了笑,礼帽的伸手邀请竺敏重新落座。
“这不是‘已故’大师的画作吗?竺敏上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眼光可真够独特。”
他狠狠的强调了“已故”两个字,言下之意,东西太过时了。
再有名的东西,时间久了,就被淡忘了。
那句话没错:岁月是把杀猪刀!
“哦?”竺敏并不介意,点头轻笑,“那么你有何指教?”
梁羽航既然鄙视他赠出去的画作,必然有比这更好的东西,他拭目以待。
“指教谈不上,不过要说是哄自己老婆开心,倒还是有些办法。”
梁羽航优雅的拿出手机给蓝彪打电话:“阿彪,当今画坛上活着的老家伙都谁比较有名?给我随便弄一个过来。”
白薇薇汗。
竺敏汗。
羽航他有的时候太凌厉霸气了些,这样的性格,会得罪人,会吃亏的。
十分钟后,蓝彪拎着一个老头子就进来了,博卡酒庄的服务员都是见过世面的,立即捂着嘴尖叫:“权叟!是权叟啊!”
那不是上过央视访谈的,当代绘画表现主义大师权志贤吗?
晕死,泰斗,绝对是泰斗啊!
在美术界,权叟就是国际上绝对的权威,他点头说好的画作,转眼就上千万,他摇头说不行的,扔在地上没人要。
而权叟自己的画作呢?他一生中就画了十七副画,每一幅画都在各个国家的艺术馆里,不外卖!
据内行人士透露,那些画,每一副都在三千万之上!
很多人问权叟,为啥不画了?
权叟摇头,似乎那是他内心里的一个秘密。
如今……。
这个除非他自己愿意露脸,否则你找都找不到的老家伙被揪到这里来了。
不光是服务员们,白薇薇,竺敏也很吃惊,因为是“死神”的关系,国内有名的人物他没有不认识的。
羽航竟然把可怜的老画家给弄来了?
服务员赶紧给权叟搬来了一个很软的沙发,这个老者身子骨儿比较弱,太硬的凳子坐上去伤不起,蓝彪很温柔的将权叟扔在了上面。
路上,权叟拿出了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派头蔑视蓝彪,蓝彪没解释,就对权叟说了一句话,然后老头子就老泪纵横的表示什么都听他的。
“想找到你失踪多年的女儿吗?待会儿看你表现。”
蓝彪冷笑,权叟之所以封笔是因为爱女权鸣的亡失,他一直以为女儿死了,却也一直不肯相信她死了,终日无心作画。
老百姓做不到的时候,他们军方处理起来还是很容易的,找个权鸣,他很有把握。
梁羽航指着自己和白薇薇,然后大手紧紧的抱住白薇薇的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之后朝权叟一眯眼睛:“给我们画一张吧。”
把白薇薇暖暖的拥在心口,两两相望。
竺敏静静的看着画儿一般的两个人,心底,渐渐的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那种陌生的酸涩感觉由针尖儿一点大迅速蔓延,他的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复苏。
他是死神,死神,也会拥有爱情,不是么?
—
权叟可怜兮兮的看着蓝彪,蓝彪会意,往他嘴里塞了一个烟袋锅子。
权叟很满意,先是吧唧着烟袋锅子静静端详了两人一会儿,然后就开始低头作画,画的时候,再也不看两人一眼。
众人暗暗称奇。
很快,半小时不到,一副简单的人物素描就出来了,画面上,军装男子深情拥着长发女孩儿,两个人相依相偎含笑相对。
轮廓、神韵、内涵,全都准确的传达到位,特别是权叟自由发挥给人物换了背景,把酒庄的沙发换成了碧浪滔天的海边……
白薇薇捂着嘴震撼,她好像真的和梁羽航置身在碧海蓝天,耳边浪花声声……
“好漂亮好美哦……”
谁都没有想到,这副偶得的画作,会给她带来更为刻骨铭心的伤痛,还有,极致的幸福……
------题外话------
爱情,最美好的就是一个过程,怕伤怕痛怎么能够触得到那种极致的深入骨髓的爱恋?
谁都轰轰烈烈的爱过,当一切都归为平静,拥着那个人坐看云起时,最幸福,不过是他耳边一句:“爱你……”
祝你看文愉快!谢谢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120薇羽蜜恋(1)因为爱情!!!
“画的太美了!”
“真是太棒了,不愧是权叟!”
“这幅画的价钱更是大得惊人啦……”
不知何时,年轻的服务员们也都围了过来,呆呆的看着权叟的那副素描赞叹。
画里面的爱情太过美好,谁不想拥有啊?
权叟存世的画作一共就17副,这个应该算得上是第18副了,价值保守估计都在五千万之上。
要知道,这很有可能就是权叟的最后封笔之作!
将这张权叟的新作送给白薇薇,梁羽航朝竺敏挑了挑眉毛,然后淡笑不语。
过气儿的画家算什么?要整就整当代最时髦的!
叮!
少将vs上将:2比2。
—
白薇薇愣愣的低头看着手里的素描,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如果有一天,她也可以和梁羽航坐拥碧海蓝天,一定会很幸福吧?
小心的收好了画卷,目光再次柔柔的停留在梁羽航的俊脸上,全然看不见竺敏微微黯然的眸光。
派车把权叟送走之后,蓝彪突然在梁羽航耳边低语:“梁少,我好像看见她了,我得走了。”
梁羽航点头默许,蓝彪匆匆离去。
玻璃窗外,一道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紧跟着蓝彪追了过去。
—
竺敏、梁羽航、白薇薇,三人重新回归到宁静。
竺敏摇头轻笑:“羽航,你和小时候,大不一样了。”
他是在和他较劲吗?他在为了白薇薇与他为敌吗?
记得他小时候最鄙视那个襁褓里的红皮猴子了,现在,后悔了?
人,果真是会变的,变的离谱儿,不过——
晚了!
白薇薇天定了是竺家的媳妇儿!
来之前香港一个风水大师给他算过一卦,他和白姓姑娘有一个豪华婚礼!会注定做一生一世的夫妻!
他不信迷信,但是信缘分。
Vivian……白薇薇……和他,注定了是夫妻!
—
梁羽航淡淡地看了竺敏一眼,冷笑:“人都会成长的。”
竺敏**辣的桃花眸子突然射向了白薇薇:“薇薇,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谁?”
虽然心里有答案,但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他这个人,做事也是很直接的,耐心并不算好。
“竺敏哥哥,对不起。”
白薇薇勇敢的看着他,回答得很果断。
如果没有梁羽航,他绝对会是个很好的男朋友、老公的人选,但是人生是不能重来的,这一世,她的心注定是给了羽航。
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她说得很真诚,她也觉得有必要说清楚:“我爱羽航,很爱很爱。”
桃花眼里的眸子凉了,竺敏神色微微一暗就很快又温和柔善的笑了,他并不灰心,怎么说也是大帅哥一枚,不相信自己会被拒绝,大手轻轻在白薇薇面前摊开,声音特别柔婉,眸光如水:“薇薇,跟我走吧,我给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是竺敏,他的承诺,一言九鼎。
啊……
白薇薇真的好感动好感动,一瞬间,她突然感觉到了被人心疼被人爱护的滋味儿,眼眶红了红,小手颤抖的握上了竺敏的手。
梁羽航没有阻止没有动,因为他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他知道她现在心里不太好受,大手暖暖的触摸在她的后背,默默的给她支持。
竺敏静静的看着白薇薇握上了自己的指尖,在他即将要绽放樱花般灿烂微笑的时候,修长的指尖被那双冰冷的小手给轻轻屈起,然后大手被小手紧紧包住。
眸中深情的水流全都凝结了,他错愕的看着白薇薇的小脸儿。
“对不起竺敏哥哥,我不能跟你走,我爱的是羽航!”
白薇薇推回了他的手之后就埋在了梁羽航的胸前,她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不想看到他被拒绝之后的窘迫。
愣愣的盯着自己的空心手掌三秒钟,确实他有些错愕。
风水大师算错了吗?
难道他和她真的没有缘分?
那么儿时的娃娃亲算什么?桌子上凭空出现的vivian的资料算什么?竺白两家身后的渊源又算什么?
不会就这样结束了的。
竺敏很快就恢复了惯有的笑容。
“薇薇,我很少会去牵挂一个女人,你算得上是一个,对你我不会放弃,我有一种感觉,我们的故事还没完。但是,我也会暂时尊重你的选择。你且记住我的一句话,如果梁羽航对你不好,我,竺敏,一定娶你为妻!”
话落,他朝梁羽航晦涩的笑了笑,起身要走。
“等等!”
白薇薇把徐悲鸿的画又递给了竺敏:“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
竺敏笑了,又给她推了回来:“你绝对配得上,留着吧。”
正好一个电话打了过来,他摆了摆手一边走一边接电话。
—
白薇薇看着竺敏的颀长身影,愣了。
结束了吗?
竺敏哥哥的话是什么意思?既有放手让她去爱的意思,又有随时会横插一杠子的味道……
好乱!
她这个人,从来搞不来三角关系,她也不想跟别人搞三搞四,别的女孩子玩惯了的暧昧游戏,她永远都学不来。
她要的爱情,从来都是简简单单,直直接接完完全全的给,坦坦率率毫无保留的爱。
爱了就是爱了,她不会逃避,她做什么事情,都对得起自己的爱情。
所以,她不喜欢给自己不爱的人希望;反之,她一旦给了对方希望,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
“不许看别的男人。”
话未尽,梁羽航濡湿的唇已经府前,强制封衔住她红嘟嘟的小嘴。
他自己的女人,被很多优秀的男人惦记,他是该高兴还是紧张?
心底一种酸酸的味道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他清楚的知道,醋缸子,破了……
今晚,他一定会身体力行,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这个小女人,他要她的心,有多么强烈!
“羽航。”
白薇薇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软趴趴的挂在他胸前,任由那肆虐泛滥的狂吻袭遍灵魂深处……
—
从博卡出来,白薇薇并没有马上随梁羽航上车,她让梁羽航在车里等她,然后她穿过街角去找到了一个开锁的小摊位。
从包包里掏出了那个冰河下发现的带锁的笔记本,抱在胸前犹豫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决定递给锁匠:“麻烦,能帮我打开它吗?”
她,要知道那个天大的秘密!
锁匠脸上一抽抽,两下子就吧生锈的小锁给捅开了,连钱都没好意思要。
白薇薇心里非常紧张,道了谢之后,把开了锁的日记本重新放回到双肩包里,待会儿找个时间好好看看,里面到底会有什么让她尖叫的秘密,她很期待!
不过话又说回来,保险箱还是查无下落,手里的那只复杂军用钥匙还是派不上用场,真是心头一个解不开的结。
—
上了幻影,警卫开车,梁羽航紧紧的搂着她,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她似的。
大手摸着她光滑的小脸蛋儿,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白薇薇摇头:“没有。”
没看笔记本之前,她暂时不想告诉梁羽航,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她不想让他担心。
梁羽航笑了,没当回事儿。
“警卫,去二环别墅。”
离晚宴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可以给白薇薇一个惊喜。
唇角一弯,心情大好。
—
二环线上,相对偏僻一点的别墅群,轿车渐渐减速。
在其中一座朝向最好的别墅面前,幻影停下了。
梁羽航下了车,然后笑着把手伸向白薇薇:“我们到家了。”
白薇薇很疑惑,一探头,就被精致漂亮的花园洋房给惊呆了。
别墅一共有三层,底楼前面有着一大块空地,目前是被白雪覆盖的,但是一旦春暖花开了,必然绿草如茵美不胜收。
一楼二楼都是最漂亮通透的落地窗,飘着她最喜欢的淡粉色的窗帘,很梦幻,很温馨。
最美的就是那顶楼的玻璃暖房,零下二三十度的气候,暖房里花开无数姹紫嫣红,隔着玻璃,就隔着了一个世界。
白薇薇痴痴的看着那个春天般的暖房,很幸福。
“家?”
她转头的看着含笑的梁羽航。
“喜欢吗?”
梁羽航接过她手里的双肩包,然后拥着她进了大门。
“嗯,喜欢,你怎么做到的?这一定很贵吧?”
“傻瓜,为了你我什么都得做到。”
梁羽航给她倒了杯白开水,然后拥着她坐在了客厅的地毯上:“再过几天要过年了,薇薇,今年过年我们哪里都不去,就在J市海边我们的那套房子里,好不好?”
那里有着太多的回忆,还有他和她的第一次,他很喜欢那个海风徐徐的城市,气候温暖环境清雅,最重要的,他舍不得和白薇薇相爱的那一段岁月。
“嗯,羽航,我听你的。”
伸长了脖子,她已经环着他的腰吻上了他的唇。
终于到了二人世界,她就是喜欢这样腻着他,一辈子都不会厌倦的。
她柔软温暖的唇,带着独有的甜甜糯糯的香气,异常诱人。
虽然她的吻被他调教了千万遍,但还是生涩笨拙毫无任何技巧可言。可是,正是因为笨拙,更显出了她的单纯和真诚。
梁羽航微微一愣,他的薇薇主动起来还真是可爱。
眼前的她努力朝他靠近,无惧的打开心扉,她爱的彻底爱的坦诚,爱的——
让他动容。
心脏,几次三番的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狠狠撞击。
白、薇、薇。
最爱的女人!
她的柔情如同一张暧昧痴缠深情款款的网,温柔的裹住了他伤痕累累的心,就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痊愈了吧?
心底深深的悸动着,出于本能,单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小笨蛋,不是这样吻的。”
白薇薇一愣,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大眼睛茫然无助的看着他。
怎么了?
梁羽航那对清澈凛冽的黑眸,好像两颗璀璨的黑曜石一般,一圈一圈闪烁着神秘的光环,吸引她靠近。
她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了,从他第一道声音开始?从他第一个眼神开始?从他第一次的吻开始?
不知道了,她已经完完全全的沉醉了……见着了他,她从来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我来教你。”
梁羽航轻笑,眼前那张半开的菱唇,像是有魔力一般的不停的在发着邀请信号,点燃他内心最热烈的火把,让他毫无遁走可能的涌出一股疯狂要去采撷的冲动。
白薇薇眼神一变,有些胆怯了。
天哪!
他的眼神又浓暗下来了!
她了解他,这是他**上来了的头一个信号,他该不是又要直接给她来个深喉索吻吧?
不要!
那会死人的呢!
她的心儿噗通噗通的狂跳,就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心一横,闭上了眼睛,那对长长卷卷微微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情绪。
她努力的做好了准备迎接他的全部,却,还是有些像是——
视死如归。
男人将她的细微表情全部看在眼里,如玉的长指穿过黑发托起了她的后脑勺,然后两片薄薄的唇瓣轻轻的覆了上来,四片等待已久的爱恋相接,一下子就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不断的灵魂与灵魂的碰触,不断的彼此细细的絮说自己的孤单和落寞,不断的互相爱抚安慰着彼此的空缺。
白薇薇一直闭着眼睛,这个吻,她等得太久,她和他分开得实在是太久了,从江郎山的那一夜开始,他们就再没有好好的平心静气的爱过,没有心无芥蒂的交心。
彼此都是一再伤害对方,直到把对方逼到绝境逼到死路,从而找到自己岌岌可危的爱情的救赎。
曾经深爱的他们,在那一段伤痛的岁月,都是用彼此的蚀骨伤痛和鲜血来慰藉爱情,那是一段多么阴霾寒冷的岁月……
再也没有了,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彼此相拥相爱。
两个人的身子一直在抖,浅尝辄止的吻已经不足以证明彼此的心迹,他们都急了、热了,拼命的要告诉对方自己有多爱。
唇瓣,越陷越深,彼此含着的越来越多,甜甜腻腻的体香和淡淡的兰芷草味道完美契合。
怎么够啊怎么够?他和她是那么爱!
还是男人要强势一些,白薇薇的小灵舌在男人的口腔里狠狠的攫取了一番之后就被缓缓的送了出来,梁羽航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全身,他都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知道自己吻在了那里。
她那光洁的小额头,不浓不淡的小眉毛,白玉一样弧线完美的小鼻子,全都要全都要,全都爱全都爱,他要,一一爱过,一个都不会冷落。
灵舌贪婪的吞噬着白薇薇的娇俏面孔,对了,大手轻轻撩起了长发,露出了肥嘟嘟性感的小耳垂,这是她最敏感的地带,他怎么会放过?
故意吞咽了一下,灵舌变得重新濡湿起来,坏坏的直接进攻那对淘气的小耳垂,果然,她没有令他失望,刚一衔住,她浑身就是一僵,然后是更为剧烈的抖动,狂喘……
她都被爱过千百次了,每一次都还是这么的敏感,叫他爱不释手!
—
梁羽航还嫌不够,舌尖更是放肆的旋转,朝耳蜗里送去一波又一波的地狱魔音。
轰轰隆隆的震撼,白薇薇的世界一下子就全被男人掌控了,铺天盖地的绝世爱恋。
“啊,羽航,你……”
白薇薇的头也在不停的抖,若是没有那对有力大手的扶持,她就直接栽倒在地上了。
他,太坏了!
她真是敌不过他的!
“羽航,你饶了我吧……”
仅仅是一个吻而已,他就能够把她变成一个粉红色的小面团儿。
这个男人太可怕!
他不是人,是魔鬼,掏她心挖她肺的魔鬼,她就算是死在他手里一千遍一万遍都还是会飞蛾扑火扑向他。
她对他,永远是不敢仰望,却一再仰望!
若不是这样能够拿得住她的男人,她也不会去拿灵魂和生命来爱!
两人由相拥而坐变成了相跪而立,白薇薇已经没有自己了,随着身子的自然感觉将自己张成了一张反弓,她身子拼命的后倾,仰面朝天,天鹅般美丽的脖子全都落在了灯下。
男人一阵眼热,她这副娇滴滴热情迷离的小模样,他怎么会饶了她?
一只大手直接拢住她的一侧雪白的斜坡,另外一只大手从脖子后面卡着她的脖子。
“白薇薇,我爱你!”
梁羽航低低的嘶吼一声,微微张着氤氲不明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后再次缓缓合拢。
身子贴着她的曲线前倾,把她所有的空白全部都填补好,近乎是咬的吻住了她漂亮的喉咙,然后细细吻了一圈,带去了一阵阵的暖流和震撼,也给她戴上了他的热吻项链。
喉咙被吻,让白薇薇直接不能呼吸,月凶口极具的起伏,顶尖儿都在颤抖,菱唇半张,额头也涔涔的冒汗。
羽航……
这样下去,还不如直接来爱的做做,他的功夫实在是厉害,她再也不敢领教了!
要命啊!
她要死了,她真的会死在他的手里,死在他的身下!
她就是活活被他的柔情给溺死的!
—
梁羽航对她的窘迫直接无视,坏东西,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会放手了?
是谁在他很严肃的给哥们儿打电话的时候撩拨他?又是挠他又是吻他?最后还把他小怪兽给弄出来了?
坏东西!
报应来了!
他必须告诉她,男人,是很记仇的!
大手灵活的盘剥着她的衣襟,该死的,冬天就是这点不好,累赘太多!
他解了她所有的扣子,然后把衣襟打开一尺宽的距离。
突然不再继续了——
而是静静的看着她的身体,像是在欣赏着一处极佳的风景。
白薇薇一手被反剪在身后,一手羞死人了的捂着眼睛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他曾经笑话她的粉红色棉毛衫太挫了,她就咬着牙没有再穿棉毛衫,所以,他坏死了,原来不穿棉毛衫会这样啊,他是直接解了她的衣扣就全部都看到了。
早知道,她就不戴那个从俄罗斯买的胸前系扣子的文胸了,今天真是死定了,竟然被他一下子全部都看穿了……
羽航……不带这么羞死人不偿命的啊……
“白薇薇。”
梁羽航喑哑着嗓子再次唤着她的名字,她红着脸从指缝中偷窥他,不敢应声。
“我爱你!”
世界上最动听的那句话,他又送给了她,紧接着两只大手就直接盖在了她斜坡的顶尖上。
彼此从心灵到**都是一阵战栗,抽气连连……
情浓意浓,心灵不断的在贴近。
太多的话,现在都不必说!
“白薇薇,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我要你!”
他动着情,发着狠!
白薇薇虚弱的半合着眼睛看他,狂喘,她天昏地暗没有力气回答他,只是很幸福的倾听,然后给他鼓励的眼神儿。
他的声音,太美了,他的话,太美了,他的一切,都太美了。
爱情本来就应该是这么甜蜜美好的,他和她都失去了太多太多,补偿……用一辈子的时候全部都爱回来吧……
她在男人掌中的部分已经太热了,她就快变成一滩春水流光了,好在男人明察秋毫,稍微给她借力,她终于由累死人不偿命的反弓状态恢复了正常的跪立姿势,身子马上就软趴趴的挂在了他的肩上。
一头云雾般的长发生生迷乱了谁的眼?
“羽、航,我、也、爱你。”
“嗯,我知道。”
梁羽航满意的闷哼了一声,飞快的抽手抓过她的手背吻了一下,然后又迅雷不及掩耳的重新按在了光滑的斜坡上。
好、喜、欢。
这个地方。
他发誓,以后让薇薇怀了孩子,然后好好的看着孩子出生,一出生就马上把小东西丢给保姆,薇薇的这两个地方,属于他一个男人的,他儿子都不许跟他抢!
想想小家伙躲在妈妈的怀里吃奶,他就嫉妒的要死!
那是他的专利!
大脑里短暂的狼全都被抽光了,深深埋藏在心里多时的热情被强力的催动了,他微眯着眼睛直直的朝前凑去,狠狠的吻住。
吞噬,啃噬。
“羽航……”
白薇薇实在是受不住刺激了,然后两手用力的捧起了他的头,疯狂的低头吻住他的唇,这个男人,他那是嘴唇吗是嘴唇吗?那就是蛊毒,他在给她下药,他从重遇她开始就一直不断的给她下药!
她是败了,彻底的败给他了。
白薇薇爱梁羽航!
很爱很爱!
“唔……”梁羽航疯狂的回吻了几下就又要往下游走,白薇薇知道他要吻哪里拼命的捧着他的脸,然后继续疯狂的咬他的唇。
没办法,她只有这样拖着不然他继续吻下面。
梁羽航怎么不明白她的那点小心思?
可以暂时不吻,但是不能冷落,大手又柔柔的游弋了过去。
柔柔的,柔柔的,一圈圈,爱情的滋味。
在白薇薇的屈意承欢下,梁羽航再次尽情的品尝柔嫩的唇瓣,舌尖更是深入的采撷她口气的甘甜汁水,谷欠望在彼此紧拥到毫无间隙的躯体间迅速的发酵。
他们越来越纠缠越拥越近,越吻越深,当热吻果断的由菱唇又蔓延到了她雪嫩的锁骨,白薇薇知道,她是再也控制不住他了,再火辣的吻都已经开始无法满足激情勃发的两个人……
眼睛缓缓闭上,睫毛闪闪,爱吧,这就是爱……
腿,缓缓的被张到最开……
—
此时,虎澈正在火车站堵人。
他人高马大的在人流中非常显眼,又是一身人眼的军装,人长得又帅,回头率极高。
偶尔会有轻浮的姑娘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帅哥,有没有女朋友啊?”
“你看我怎么样啊?”胆子大的姑娘多了去了,对他**辣的追求。
“滚!”
虎澈懊恼的挥开了对方的手臂,然后犀利的眸子继续在人群中寻找一个小小的影子。
美丽的蒙族少女特穆尔!
特穆尔已经无家可归了,身子都已经被他抢占了,她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钱,能去哪里?
心急如焚!
咬了咬牙,他这回学乖了,直接去了车站广播室,飞快的抢了播音员小姐的话筒:“特穆尔,我是虎澈,你给我听着,不准走!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那声音,军旅味儿十足,不容抗拒!
扔了话筒,他又冲到了候车室,该死的,他昨天真是喝多了,然后又没见过女人,谁知道特穆尔会对他那么照顾?
又是扶他回宿舍又是给他擦脸脱鞋子,后来,她也醉倒在他身边了。
彼此都是第一次,他们都没有经验,只记得当时房间没有开灯,彼此都很原始的从脱衣服开始,他不排除自己当时还有一点点的意识,但是那种意识在大手碰触到了少女身子之后就彻底土崩瓦解了。
特穆尔才18岁,花儿一样的年纪。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又喝高了,于是……。**!
记不得她到底呼喊了没有,反正他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然后彼此都撕扯掉了衣服之后,他们相拥乱摸了一气,他是新手,上下不得其法,一切全凭着自己心的感觉。
进入的时候,他很疼,特穆尔也疼得直抽抽,准确的说,昨夜的经历不算完美,但是,他和她都变了,一个是真正的男人,一个是真正的女人。
彼此都告别了纯情的岁月。
一大早醒来他发现自己全身都脱光的,下身也是疼的要命,床单上是特穆尔留下的清白,他就知道完蛋了,他毁了她。
一切都不是梦!
准确的说,他从来没有把特穆尔当成女人看,她还只是一个天真勇敢的少女,所以,心里有着强烈的罪恶感。
他虎澈是最面硬心软的爷们儿了,哪里经得起自己的禽兽行径?
疯狂的找人!
梁少说得对,不管怎样,先把人找到,然后看特穆尔的意思。他本人是心甘情愿想娶她给她一个交代负起男人的责任来的,但是特穆尔的年纪还小,如果她不爱他,那么,他只能够抱歉的放手。
“特穆尔!特穆尔!”
虎澈分开人群发疯了似的大吼,他不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她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只要她愿意,他会负责的,他愿意娶她一辈子只对她好!
“特穆尔!”
终于,虎澈在月台最僻静的一端发现了那个依旧顽强的穿着民族服饰的女孩子,特穆尔静静的看着来往的火车发呆,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哭泣。
“特穆尔!”
虎澈一阵抽气,只是一个晚上,少女脸上的天真和快了就不见了,而是冷的吓人,沉得要命。
“黑子!”
特穆尔看见了他,没有躲,静静的笑了,脸上带着18岁少女不该有的忧伤。
“特穆尔!”
虎澈一把搂住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她刚刚失去了家人,失去了雪狼,然后,又失去了贞操!
一系列的巨变,放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都会难以承受吧?
她应该哭的,她越是不哭,他就越是难受。
“黑子,你轻一点,把我抱的太紧了。”
特穆尔声音还是很清脆,少女的声音。
“好好好!”虎澈连连答应,大手扳着女孩两肩,黑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很真诚,“特穆尔你听我说,关于昨夜,做了就是做了,我不想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我一向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我只想告诉你,不要躲避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去结婚,好不好?我不想我做的事情给你造成太大的伤害,毕竟,我希望你快了!”
特穆尔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唇形稍稍的柔和了一些,想笑又笑不出的样子。
“特穆尔,我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没有到梁少和薇薇那种生死相随的地步,但是你听我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有信心能够照顾好你,我有信心能够让你爱上我对我刮目相看,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他急得直冒汗,他这辈子没有这么窘迫过,他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梁羽航见到白薇薇的时候那种纠结隐忍的情绪,有时候作为男人的,真的很难!
特穆尔突然笑了,很勉强,她先是把虎澈的手给拿下,然后静静的看着他的脸,问的很认真:“黑子,你了解我么?”
“……”
自然是不了解,他们才认识几天啊?
“你知道我的兴趣爱好我喜欢什么吗?你知道我最在乎的人最在乎的事吗?你知道我的生日我最高兴和最难过的事情吗?你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哭什么时候我会笑吗?”
“特穆尔……”
虎澈一个都答不上来。
他是真的不知道。
“你愿意为了我一辈子留在草原吗?你愿意和我重建蒙古包然后继续过着游牧的生活吗?你愿意为了我去联系蒙古射箭吗?”
“特穆尔,我会努力做到让你满意的。”
虎澈咬牙。
“让我满意吗?黑子,你太善良了,那你呢?你的喜怒哀乐谁来管?都交给一个陌生的我吗?你确定你是真的爱我?你确定你一定会爱上我这样性格的女孩?黑子,人,不能一错再错,我们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够越错越离谱,一旦进入了婚姻的围城,我们真的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特穆尔笑了,眼神很黯淡。
“特穆尔,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幸福?我们也可以像梁少和薇薇那样幸福的!”
“不会的!”特穆尔突然提高了声音,“黑子!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幸福,因为你,不爱我!”
“我可以爱上你的,给我点时间,我现在就很喜欢你了,特穆尔!”
虎澈很认真,他从来不说谎,更不会玩弄感情,不爱的时候他不会说爱,喜欢的时候他定然说喜欢。
“特穆尔!也许我是爱你的也说不定,你才几岁啊?我都二十多岁了还不懂爱情,你懂什么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爱上你呢?别瞎说了,跟我回去吧,我们马上去买房子,然后结婚……”
“黑子!”
特穆尔开始痛苦的抱着头,倔强的少女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终于,她咆哮着:“我不爱你!”
虎澈笑了:“你不爱我还能爱谁啊,你还这么小,我天天守护你,你迟早会爱我的!”
特穆尔不再说了,只是一直冷冷的自言自语:“我懂爱情我懂爱情的,我爱过一个人,我真的爱过一个人。”
虎澈摸了摸她的头:“好吧,不管怎么样,跟我走吧,你什么都没有了,今后就依靠我吧,我就是你的港湾!”
“绝不!”
特穆尔倔强的一擦眼泪,然后就朝铁轨边上的雪地里跑去,跑得飞快,步子明显失调了跌倒,又晃晃悠悠的重新站起来继续飞跑。
虎澈大急:“特穆尔!”
再次追上了将人紧紧的抱住:“不行,我今天横竖是不能让你一个人走,我必须对你负责,特穆尔啊,你不相信我吗?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向你保证吗?我是认真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啊!”
他是见小女孩头疼,他是仅仅喜欢这个蒙古小姑娘,但是,他还是个男人啊,男人懂得隐忍懂得给女人撑起一片天,他能够做到的啊!
“黑子!”
特穆尔终于哭了,一般是在咬说出某些伤人的话之前,才会哭。
“实话告诉你吧,我真的并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他永远都看不见我,但是,我还是会一直喜欢他,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等到我能够完全忘记了他再说吧,也许那时,我才可以坦然的去重新爱上一个人,但是现在,抱歉我真的不能接受你。”
“所以,请你原谅我,昨夜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忘了吧,你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也喝了太多的酒,这是我们彼此付出的代价。但是,我不想为了一夜情赔上了一生,你懂吗?我们蒙族女人性格豪放,不输给任何爷们儿,我们拿得起放的下,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补偿和同情,我也不会让你每天活在内疚之中,所以,到此为止吧!你能来找我,肯为我负责,我很高兴,我的贞操交给了你,我不后悔,我也不会恨你,再见!”
特穆尔走了。
虎澈呆呆的看着雪地里渐行渐远的小小身影,依稀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茫茫雪原,特穆尔策马狂奔,青春面孔,飒爽英姿,头顶的红珊瑚串珠摇得叮咚悦耳,雪狼一只耳就在她的后面追逐……
记得草原女诗人席慕容的一句话特别有味道:我哒哒的马蹄,是过客,不是归人……
特穆尔走了,没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她带着一份深埋在心里的爱情,决然的选择了离开。
“爱情?”
虎澈挠头。
他似懂又非懂。
他不知道,昨夜特穆尔在和他亲密拥抱的时候,在他和她灵魂最震撼紧密相嵌在一起的时候,听到了他口里依稀叫着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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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相遇,都能够成就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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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薇羽蜜恋(2)今生挚爱!!!
此时,二环别墅。
梁羽航紧紧拥着衣衫半裸的白薇薇跌倒在地毯上,大手微微一感知,就知道怀中的小人儿早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心下一热,想的更多是怎么爱她,给她女人最大的幸福。
他决定再忍一忍,并不急着靠近,所有的准备工作都要做得最足。
埋头拥吻着她年轻的身体,凤眸也都朦胧了:“薇薇,抱紧我。”
“嗯……”就是简单的答应一声,白薇薇竟然也能说得百转千回的,活活叫男人都酥了骨头。
他柔柔的轻吻着她的雪白,把她脸上的长发撩开,声音里的清澈不再,只有沉醉和沙哑:“喜不喜欢我这样对你?”
“……”
白薇薇紧紧的闭着眼睛,脑子里、心里都被男人塞得满满的,与之相比身体就好像是孤单了一些,强烈的需要他给她更多的爱,更多的浓情蜜意。
她需要被他填的满满的,不然就会空虚,真的很空虚啊。
不满意了,小嘴巴微微撅着,鲜红欲滴的,特别魅惑。
妖娆美丽的身子也开始不自主的摆着需要的姿势,狂乱的扭着。
“喜欢,这样、不够……”
娇喘着。
梁羽航本来就很年轻,再加上爱身下的女人死去活来的,哪里受得了她这般姿势撩人啊?全身都发红发热,指尖先开始动作,眸光氤氲:“你怎么了?嗯?”
半哄半诱惑,明知道她还没有满足,偏生要引导她说出那句话来,他需要享受被心爱的女人强烈需要的感觉。
在莫斯科受训的那段孤独岁月,他最害怕的晚上一个人独睡。
一闭眼,就是白薇薇心碎欲绝的小脸和凄厉的哭喊。事情一直在向着最坏的方面发展,他脑海里的记忆,都是残忍的,她诀别再诀别,心痛再心痛。
生生世世回环往复的,无止境无穷尽的痛苦。
不可以了白薇薇,永远都不可以离开我,永远都不要让我一个人睡。
有了她之后,他最害怕的依然是孤独。
被她需要,就是一种幸福。
白薇薇,给我幸福吧。
—
火车站。
“特穆尔!”
虎澈最后一次的冲着白雪深处的少女尖叫,眼眶里含着眼泪。
他是一个很单纯的年轻男人,从来就不懂得后退和隐忍,很多东西他都没有经历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拥有过都还是会失去。
他头脑简单的觉得这帮好朋友,男男女女的,会一直保持友情好下去。
可是,先是梁少和薇薇的悲欢离合大起大落,再是特穆尔的黯然离去,他的心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他从来就没有伤害过谁,但是现在却伤害了一个纯洁的少女,一下子,心事有些沉重。
特穆尔,为什么一定要走?
我可以娶你的,真的可以……
—
虎澈黯然垂眸,掏出手机沉了声音:“喂?阿彪,空吗?我们去酒吧坐坐吧。”
“好的,我也正想找你聊天。”
虎澈叹气,有些沮丧:“要不把梁少、衣丰也约出来吧?”
军中四少,好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经历了战火的考验,彼此的兄弟情都还在,甚至更深,大家都要珍惜。
蓝彪回答:“恐怕是不行,梁少和薇薇在一起,估计两人现在正热乎呢,咳咳,这电话我不敢打,坏人好事的事情我蓝彪从来不做,要打你打。至于衣丰,估计他没空,他去翼风之窠了,那里不能没人看着。”
衣丰在看到梁羽航拥着白薇薇出现的时候就离开了,他放心了,黯然退场。
虎澈没办法,叫道:“阿彪,就你最好,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一叫你你就马上出来,老子有很多话要请教。”
蓝彪额上冒出了三道黑线:“咳咳,阿澈,老子从不搞基!”
“滚!”
—
“我、我、想、”
白薇薇半眯着眼睛咬着下唇,她的声音都风情万种成这样子了,男人还不懂?
真是笨死人的男人了,这话要是全说出来,好难以启齿的。
她的唇色极好,像是在做唇彩广告一样的,再加上云雾一样的黑色大波浪儿,比电影明星还要漂亮百分,还是有些口干舌燥,她耐不得了,实在是耐不得。
舔了舔干涩的唇:“羽航、我想、那个。”
“哪个?说!”
梁羽航已经隐忍了很久,黝黑黝黑的眸子等着那张意乱情迷的小脸。
枪械全都准备好了,随时准备放肆的攻城略地。
他就和她紧紧的挨着,却不进去,在紧窄的门口徘徊,他要勾起她内心灵魂最深处的爱恋:白薇薇,你需要我,你强烈的需要我!
“快说!”
在门外坏坏的撞了她一下,撞得她直哼哼。
强力的电流滋滋滋的流窜全身,一阵阵的惊涛骇浪,山雨欲来……该死的怎么还不来?
白薇薇急切的盼望着。
“爱、爱。”
几乎是吼的。
白薇薇软趴趴了都,男人全身上下都带着磁性和魔力,他好坏,好坏好坏,明明知道她要什么却一定要逼她说,真是羞死人。
说就说,反正她心里是真这么想的,难道不说就等于不想么?
“大声说!”
如玉的大手直接掐住了她的小脖子,一切男人全控,发狠的逼迫她,一定要她说话最原始的话来。
“羽航,我要和你爱爱,我喜欢你,我爱你!”
闭着眼睛嘶吼。
身体不住的起伏颤抖,她全身都在男人**辣的视野之下,他看着哪里,她哪里就灼热无比。
震撼了,全身都震撼了。
在她最难耐最难受的时候,男人终于一下子靠近她并且负距离。
别墅中。
灵魂和身体一瞬间就完美了,所有的不安都找到了慰藉。
极致的幸福和喜悦,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闷哼起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动,就那么紧紧地拥抱着,慢慢的品尝爱与被爱的滋味,这一刻,他们渴望了太久了。
白薇薇眼角莹光点点,身子好像是在海面上漂浮一般不听使唤了。
是这种感觉,是这种回忆!
他在她身体里的感觉,太难忘太**了,只有这样,她才算是完完全全的拥有了他,她终于和他在一起了,近的不能再近。
不住的颤抖,不住的震撼,紧紧的拥有着他,充分的徜徉在无边的爱海里。
唇上柔柔的吻着,紧紧的彼此拥有着。
梁羽航静静的抱着她,给她足够的时间去体会,他在颤抖,一直都在颤抖。
一种很隐忍的颤抖。
整个身子不动,心灵的颤抖。
他也在感知她的每一寸温度每一丝纹路每一点爱意。
良久,彼此都已经粘哒哒的了……
—
北京某高档会所。
傍晚五点中的光景。
相继进入了两名气宇轩昂的年轻军官,一黑一白,一个有些沮丧一个神情讳莫如深。
一样的年轻,一样的英俊洒脱。
叫了一瓶红酒,虎澈给两人都倒了满杯。
蓝彪看着已经快满溢了的酒杯,讥笑:“阿澈,你好歹也是见识过世面的人,应该知道这样子品红酒是会遭鄙视的。”
虎澈不管三七二十一,仰头就先来了一大口,斜楞着眼睛蔑视他:“滚犊子,自己兄弟怕什么,有病啊一会儿倒一点一会儿倒一点,老子累了,一次倒满得了。”
操!
这样红酒的挂壁还怎么看得见?
蓝彪微微皱眉,很明显,阿澈他心情不佳。
轻轻啜饮了一口,疑惑道:“阿澈,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虎澈点头:“老子毁了特穆尔的清白。”
蓝彪眸光猛然一收,然后轻笑:“特穆尔吗?那丫头还不满18岁吧?阿澈,你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老牛吃嫩草,真有你的。你总是说我是禽兽,我看你是禽兽不如,哈哈哈!”
说实话,性不性的,蓝彪早就过了那个在乎的年纪。
是以,他不能够体会虎澈这副苦逼的样子。
睡了就睡了,要是好女孩,就娶了她;要是风尘女子,给点钱就走人。
虎澈你苦逼个啥?
“滚!老子都郁闷死了,你还笑我。”
虎澈龇牙瞪眼。
“什么时候的事?”
蓝彪飞快的回忆,难道是昨晚他离开之后发生的?
当时大家都喝了太多酒了,酒后容易乱……
可怜虎澈守了快二十六年的贞操,竟然毁在一个小他快十岁的女孩手里,极品,真是太极品了!
“昨晚,在咱俩的宿舍里。”
虎澈这个人,不懂得隐瞒,对最要好的兄弟,什么都能说。
他们两个大男人一直好的要死,既然都是单身没结婚,就一直住在一个套房里,本来还有梁少的一个房间,不过梁少现在有媳妇儿了,怕是永远都不会回来鸟他们臭男人了。
“咳咳咳……阿澈,你不会是在我房间里搞的吧?”蓝彪举杯,透过玻璃杯氤氲的红色视线看着愁眉苦脸的虎澈。
人家上床玩的开心,他上个床搞得像死了老婆似的。
不就上了个床吗?屁大个事,至于吗?
虎澈突然有些不自在,然后结结巴巴:“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特穆尔随便推了个房间我俩就进去了……”
嘎支支,蓝彪牙齿咬得乱响。
一想到他的床躺过别的男人,他就,全身不自在。
“我醒来才发现,咳咳,是你的床,放心,我会给你买套新的床单,哈喽凯蒂的。”
虎澈安慰他。
虎澈直抽抽。
“阿澈,你太让我惊骇了,你说毁了毁了的,我问你,昨晚,到底成功了没有?”
蓝彪一向来鄙视守身如玉的虎澈,觉得他不是不举就是心理变态,他很担心虎澈到底能不能人事儿。
虎澈那个傻子,真的懂吗?
虎澈脸一黑:“老子这么猛,能不成功吗?都他妈的快疼死了,以后再也不干了。”
“噗!”
蓝彪笑喷,第一次是这样的,还有些更悲催的男人干脆因为不得其法搞残搞断了,虎澈能够全身而退,算是有灵气的。
虎澈突然紧张的握着他的手,皱着眉头:“阿彪,我算是服了你的,你弄了这么多妞儿,从来就没喊疼过。”
“噗!”蓝彪捂着肚子闷笑,“就说了你不行,你看看梁少,整天搂着薇薇,人家怎么样了?如胶似漆那个黏糊啊,幸福还来不及呢!哪有像你这么不济的,连上个床都不会,真是给我们四少丢脸!”
虎澈惊:“真的吗?老子昨晚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只知道生疼来着。”
蓝彪眯缝着眼睛,偶尔蓝色的眸光乍出,很炯利。
想了想,很多疑惑:“按理说这两天特穆尔对你也很关心,喝了酒她还把你回房间,照顾你,她应该是喜欢你的,怎么一点机会都不给就走了?就算是两人发生关系了,也该好好谈谈,看看以后怎么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才是,不应该做的这么绝。”
虎澈叹气:“我都求过她了,横竖都说了,她还是走了,草原上长大的女孩子,心都比较野,我们大都市的天空,她们不看在眼里的。”
蓝彪不认同:“你不懂女人,你也不懂爱情,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必然是死心塌地的要跟着他,就像是薇薇对梁少,风风雨雨轰轰烈烈之后,她还是选择和梁少在一起。我始终感觉,你和特穆尔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虎澈摊手耸肩:“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这个人从来就没有秘密,要照你说的她喜欢我,就应该一直喜欢我,我从来就没有变过。所以我肯定她是不喜欢我的,所以当我要了她的身子,她接受不了了。”
蓝彪摇头:“不会,我的直觉不会错,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你是不是哪里有女孩子的照片之类的让她看见误会了?”
虎澈大笑,白了他一眼:“老子这辈子就从来没有喜欢过谁,怎么会留着人家的照片?没有没有!”
蓝彪一瞪眼:“那准是你坐爱的时候放屁了,把人家姑娘熏跑了!”
“噗!”虎澈肚子疼了,“老兄,你以为我是老头子吗?自己的屁儿眼都管不住?没有没有,绝无此事!”
“真的没有?”
“呃……应该没有。”
“你确定?”
“最多一个!”
蓝彪点头:“那就奇怪了……按理你什么德性儿的特穆尔也是有所了解的,要是她对你没有好感,早就离得远远儿的了,不应该在两人都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了之后再离开……除非……”
“除非什么?”
“你昨晚做梦了没有?”蓝彪挑眉。
“呃,这个,好像是做梦了,我梦见咱们第一次见到薇薇时候的场景,下着小雨,一排漂亮的女生,咱们三少牛逼哄哄的走过去了,我一上去就踹了一个女的一脚。”
蓝彪了然:“我估计你是做梦在念着哪个女孩子的名字,让特穆尔听见了,吃醋了。”
虎澈大惊:“这有什么?只是个梦而已,女人哪里有这么小气?”
“有些时候,女人就是很小气。”
“我不信!”
“不信你可以问问。”
“我这就给梁少打电话,问问他们家薇薇是不是也动不动就使小性子。”
现在就打电话?
看下午梁少七里卡擦就直接干了三套别墅的样子,八成是昨晚欲求不满没睡好,再者不久前他发着狠要把画坛上的名人弄过去,明明就是跟竺少在比气场嘛。
估计现在他已经搂着薇薇走人了,走哪里?别墅哇。
去别墅干什么?咳咳……
虎澈在这个紧要关头打电话过去?找死吗不是?
蓝彪汗。
虎澈电话已经打出去了……
—
梁羽航勉强撑起自己的头,然后半张着嘴巴,身下缓缓的动作了一下。
一个小小的动作立即引起了白薇薇很大的反应,她闷哼了一声然后娇嫩的身体不让他退,紧紧的。
“哦,我的天!”
梁羽航惊叹她的力量,额头的细汗层层密密,咬着牙狠狠的继续动作了一下,整个人马上被白薇薇死死的抱着。
“羽航、羽航羽航。”
她呢喃着絮絮叨叨,闭着眼睛不管是哪里就狂吻,见什么都咬发了疯一样的,很快梁羽航的脖子和胸膛就都是吻痕。
白薇薇完全没有自我了,身子里的触感太刺激了,她受不住、受不住了!
小野猫儿!
男人不断的闷哼,然后回以更猛烈的攻击,枪林弹雨,层层叠叠,密密麻麻。
白薇薇白薇薇。
古井深潭般的眸子看着她雪白的身子,他狠狠的动作着。
白薇薇、白薇薇、白薇薇!
看着她颤抖的顶尖儿,他咬牙仍然动作着。
一下一下,随着心里的那个节奏,缠绵的、用力的,狂野的,放肆的,爱她。
—
视野里,那张他最心疼的小脸上时而迷茫时而痛苦时而痴傻时而舒缓,表情瞬息万变。
但不管怎么变,都写满了的是幸福,他要给她女人最大的幸福,她现在——
很幸福。
彼此全部都融合在了一起,相濡以沫,分不清谁是谁的。
“舒服吗?”他关切的询问,徐徐进出。
“舒服死了……”
别过头去不敢看他,最大程度的赞美。
几经辗转翻腾,梁羽航缓缓的从茶几上摸出了一个小雨衣,今早薇薇刚刚见过杜蕾斯,他聪明的赶紧买了别的牌子,免得弄得佳人不高兴。
他要充分的绽放了,所以,将小雨衣撕开口子取出,塞在了白薇薇的手里。
闷哼着命令:“给我戴上。”
白薇薇只剩下喘气的功夫了,静静的望着他:“不、不会。”
实话,她真的不会,谁练过呀?
找虐呀?
“不会就学!这是你做妻子的义务和权利!”
梁羽航牙关咬得紧紧的,要不是考虑到还有些别的事情要交代她,他绝对可以再坚持两个小时,玩儿一样的容易。
男人嘛,关键时刻必须给自己女人最极致的满足和幸福。
但是现在时间有些仓促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下去薇薇肯定腰都断掉了参加不了国宴。
该死的他压根儿就不该在这个时候点火,弄完了他才骂自己!
大手亲手抓着她的小手,然后缓缓给自己戴上。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根本就是无力的任他摆弄:“为什、什么?”
为什么要用套子?
难道他不想让她生孩子吗?
小脸蛋儿被大手轻轻摸了一下,梁羽航又是一阵天翻地覆的动作,他实在是不舍她的触感,心里异常纠结,他也恨那个小雨衣,隔着它他就触不到白薇薇,该死的!
“没有为什么,你的身子太虚,现在暂时还不适合怀孕。”
—
他没忘记她都经历了什么,一想到痛苦的往事,动作轻柔了些,狼也渐渐回来了,他爱她也得保护她,他心疼她的身子。
大手一拉,把面条儿一样的白薇薇从地毯上拽起来,然后让她软软的趴在自己的肩上,他已经恢复了神智,但是她似乎还没有,小脸蛋儿红红的,好可爱,真想咬一口。
撩开了长发,在她的侧脸一吻,猛的再次推进,佳人吟叹一声。
“想不想我继续爱你?”
声音里透着笑意。
“嗯、想。”
白薇薇不断的点头,然后毫无章法的吻着他的脖子,还有性感的喉结。
梁羽航没有躲,心爱的女人来纠缠他,他很高兴。
他现在意识无比清醒,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在满足她安慰她,他喜欢看她这副软绵绵小女人的样子。
身子缓缓缓缓的退出然后又猛然进入,正好卡着那一个寸劲儿,果然,白薇薇娇喘连连:“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喜欢?那再来几次!”
梁羽航低低的闷笑,然后同样的卡着那个寸劲儿进入,他从来没有这么取悦过一个女人,白薇薇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还要!还要还要!”
白薇薇明显亢奋中,睫毛合拢眼皮子都耷拉了,小脑袋无力的歪在男人的单肩,只有嘴巴还在条件反射似的乱叫。
梁羽航快笑抽了,他知道她要被折腾的睡着了,在他终于确定了她得到满足之后,他才缓缓的燃烧释放了自己。
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裸背:“好了,你累了,睡一会儿吧。”
“……”
白薇薇终于没了声音,沉沉的睡着了。
—
梁羽航没有急着去洗澡,他知道这个时候她是最疲惫也是最需要他的,于是抱着她静坐在了沙发上,找了条小毯子给两人盖好,也缓缓垂眸浅睡。
像是有了某种警觉,他突然一歪头,看向身侧衣服上不停闪烁的手机,润了润喉低低的接起了电话:“喂?”
一听梁少这个动静了虎澈就懵了,那啥,梁少这个喑哑的声音怎么跟他今早抱着特穆尔的时候一个德性?
“啊,梁少,不好意我不知道你正在忙!”
汗滴滴的。
“废话!老子知道你会坏事,开的是无声!”
笑话,谁能破坏他陆军少将梁羽航的兴致?
当他是吃素的吗?
一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关了一切带响儿的会破坏气氛的设备……
咳咳!
他是存心要吃掉白薇薇!
“咳咳,那啥,我们阿彪在约会,你来么?”
强作镇定,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搞好关系拍拍马屁,死的好看一点。
“不来!”
大手摸着白薇薇的小脸蛋,唇角一弯。
他如此的幸福,谁都不能夺走这份甜蜜。
“梁少!不带这样的,你不要兄弟了?不是都完事了吗?完事了带着薇薇一起来吧!”
“操!你个事儿妈!”
什么叫完事儿了?
低俗!
薇薇说的就好听:爱的做做!
他的小女人永远是那么的可爱!
虎澈你个傻逼,懂个屁!难怪特穆尔不要你!
梁羽航咬牙挂了电话,他知道虎澈昨晚出事了,心里想着只有国宴晚点到了,阿澈那里,等薇薇醒了他横竖得去看看。
—
随手找了条白毛巾扑在了沙发上,然后将白薇薇轻轻的放在上面,小毯子盖盖好,怎么盖,都会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小腿儿,美美的。
唇角一弯。
梁羽航开始飞快的收拾一片狼藉的现场,先是把已经湿哒哒不堪入目的地毯处理掉,然后就冲到卫生间洗澡,重新换了一身笔挺的军装后拿着毛巾给白薇薇全身都轻轻擦了一遍。
他擦的很仔细,尤其是下身,就像是给自己洗澡一样,里里外外的,把浑浊都擦干净了。
兴冲冲的冲到了楼上卧室,扛着五六个袋子就下楼。
在里面翻找了半天之后他拿着一个性感文胸笑了……刚要回头给白薇薇穿上,身后……
“喜欢,还要!”
沙发上,白薇薇突然叫了起来。
梁羽航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文胸掉了。
心惊胆战的转头看着那两眼闭得死死的、小嘴巴撅得高高的的小女人,眉心直突突。
不是吧?
薇薇做什么梦啊?
小流氓!
—
白薇薇醒来之后发现男人已经把她都收拾好了,小内裤和小文胸也都穿戴妥帖,虽说位置稍稍的有点不正,但是不伤大雅。
迷蒙着眼睛小手轻轻勾住男人的脖子:“哥!亲我!”
噗!
梁羽航有苦难言,咳咳,这关系可是够乱的。
刚换了军装可不能再弄皱了,待会儿还有两个场子,都是人精一样的,要是被闻着味儿来,窘的还是薇薇。
飞快的在小手背上亲了一下,梁羽航指着那五六个袋子:“穿什么外套,自己挑。”
白薇薇不依了,看都不看那些袋子:“你不亲我,我就不穿,就这样子光着!”
梁羽航愣:“我亲了啊!”
“不算!”
咬牙:“那你要怎样?”
白薇薇坏坏的笑了,每当她笑得眼睛都弯弯了,准没好事儿,梁羽航眉心直抽抽。
白薇薇几乎是跳的到了梁羽航怀里,淡蓝色的文胸短裤套装,趁得肌肤如雪,很有味道,梁羽航愣愣的盯着眼前的两个半个雪白,快流鼻血了。
白薇薇一低头,发现了他的状况,干脆豪迈的把他的头往自己的胸前一按,免费给他福利,然后又往沙发上一趴,指着自己的小屁股。
“这里!”
梁羽航咬牙。
“快点!”
白薇薇两手撑腮很悠闲的晃荡着两条小腿儿。
“这不好吧?”
梁羽航吸了吸鼻子。
有那么多好地方,薇薇真是怪癖,怎么就是对这里情有独钟?
服了!
“不亲?我不高兴了。”
白薇薇快笑抽了,故意逗他。
她现在全身都痛死了,散架了一样,白白的取悦了他,伺候得他神清气爽的,他倒好,又军装笔挺帅得二五八万的,她却是短衣襟小打扮,怎么着她也得要点面子回来吧?
这个男人太生猛,一上起来就绝对不让她有片刻喘息,她回回都跟奥运会跑马拉松的运动员一样,临到终点,就劈叉了……
一定要逗逗他,他那张铁青的俊脸,可爱极了。
他这个人,面上是冷的,其实对她心很软,她要是说不高兴了,他准保会心疼!
嘻嘻!
偷偷回头,果然,梁羽航黑着脸,然后飞快的亲了她一下,吧唧!
“赶紧找套衣服穿上!”
他咬牙切齿的。
白薇薇你就逼我吧你,迟早有一天我得被你逼疯了!
“是,大人!”
白薇薇爽了,蹦跳着下地在袋子里一顿翻找。
“羽航,你干嘛给我买这么多衣服?我都花眼了!”
惊叹!
她在翼风之窠还有几袋子衣服没穿过呢,现在又有了这么多。
“嗯。”
身后男人的声音已经不对了,沉得吓人。
白薇薇一愣,回头看,他的眼睛又浓得化不开了,死死的盯着她的身子。
她疑惑,低头看自己,胸罩短裤的,雪白的肌肤凹凸有致,关键的部位上都印着吻痕,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厚!
她赶紧随便找了一间晚礼服,然后就想往自己身上套,自我鼓励着:“就这件好了。”
“等等!”
男人大手直接夺过了那件衣服。
她愣愣的回头看他,他已经站了起来,高大如山一样的玉立在她身前。
白薇薇结巴了:“羽航?”
梁羽航眸子浓如墨,声音沉如海底沙:“我改变主意了。”
白薇薇被他盯得直发毛:“什么意思啊?”
大手已经滑过了玲珑的腰部曲线直接下去了,带着淡淡兰芷味道的吻落在了心口上:“我们再来一次吧。”
很轻松就把她打横抱起,迈开长腿,直接上了楼上的卧房……
—
“不行!你放我下来,刚刚不是才来好吗?”
白薇薇不断的哀嚎。
“你不行我行!”
男人很自信,闷笑。
“大人,饶了我吧!”
认命的求饶。
“刚才有一个小短腿儿让我亲屁股!”
坏坏的还记仇呢。
“小短腿儿,是谁?”
白薇薇凌乱了,完全不自信了,她的腿儿吗?
小短腿儿?
梁羽航你神马眼神儿?
她的身材不知道有多完美多惹火呢!
“是呀,小短腿儿,不是你难道是哥哥我?”
梁羽航夹着她直接扔到了卧室的大床上,看着她一脸戒备的样子,分外好笑。
捏了一下小鼻子,看她那小老虎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俊不禁:“好了薇薇,不闹了,你脖子上都是红印子,楼下那些衣服不适合你,这里还有很多,你自己选吧,打扮得漂亮点,我在楼下等你!”
厚!
虚惊一场!
再和他爱爱,她这条小命就交代了,幸亏他是闹着玩儿的。
话说,她好久都没有这种状态了,下面又肿成了桃子了都!
气呼呼的朝他的背影挥了挥小拳头,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也不轻易去招惹他。
平静了之后,愣愣的打量着这个新房间,超大平米的,淡粉色的落地窗帘全都拉好,她简直就是身处在梦幻的世界里。
羽航不喜欢粉色的东西,他之所以让人全都换成了女性化的粉红,是为了她,他知道她喜欢粉色的东西,他知道她女孩子的小小要求和想法,就满足她。
他的家,随她的喜欢而设定!
有时候,男人默默的付出和努力,更叫人感动。
心里暖暖的,有他给她撑着一片晴空,有他的庇佑,她总是能过得跟公主女王似的。
这套房子明显是他刚入手的,很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放进柜子里,地毯上,堆了一地大大小小的盒子和袋子。
伸手翻了翻,基本上都是生活用品、服装、高跟鞋、还有……很多首饰!
钻石、黄金、翡翠、红宝蓝宝……。他能想到了不能想到的,全都给她买来了,很多东西他看都没看,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然后开单子叫警卫去购置。
他已经决定了所有的时间都给白薇薇,今天下去会去一趟总部,就是在办这些事情。
他的薇薇身上什么首饰都不戴,身边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那怎么可以?
他的女人,他要她活得任谁都只有羡慕的份儿。
“羽航……”
眼睛里又起了水雾,看什么东西都朦朦胧胧的。
白薇薇一件一件认真的翻看着,不论是哪怕一只牙杯,都是他的心意,她都会好好的珍惜。
关于东西的贵贱,她从来都是觉得要衡量自己的实力而定,有钱,就买一些好的东西,档次质量都好一些;没钱,就用便宜点,舒舒服服的就好。
不必矫情,不必强求。
有钱可以过日子,没钱也能过日子,一切随遇而安就好。
可是现在,她的面前堆满了贵重物品,还有无数的大牌和内供,心里还是深深被震撼了,这一切,都是她最爱的男人亲手为她安排的,都是他对她的爱。
没有拒绝,她很认真的找了一件名贵的墨绿色无袖小礼服,然后配了一条银灰色的皮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都快不认识了。
人靠衣装,佛要金装!
全身镜里,女子娇面含羞,剪裁得体的墨绿色晚礼服,大腿上开叉到了极限,不过名师设计就是名师设计,那开叉的地方在人直立不动的时候是完全不显露出来的,只有在轻移步子的时候,才隐隐约约的露出雪白的大腿。
白薇薇笑了笑,很满意这种别出心裁,看上去简单其实暗藏玄机的小细节。
将皮草围巾斜斜的挽在了两肩,贵气十足。
漂亮!
衣服漂亮!
她由衷的赞叹着,女人嘛,天生就能够欣赏美!
想了想,她对着镜子给自己简单的盘了个活泼的发型,然后微卷的辫梢歪在右侧耳垂下,很妩媚的样子。
皮草本身有些厚重,要是头发再披散着,有些不灵清,这样子稍微盘了盘,很妖娆很女人味儿。男人嘛,谁都想亲自解开女人的盘发……。
认真的对着镜子搭配了一些珠宝首饰,最后她都摇头放弃了。
她这一身行头已经价值不菲了,再要是戴上贵重的项链之类,有些喧宾夺主锦上添花之感,反而会是败笔,不如就什么都不戴了露出白美的脖颈……
绿色,是很趁肤白的。
男人,都喜欢白白嫩嫩的女人。
天哪!
她捂着通红的脸,要死了要死了,怎么她现在穿衣服打扮自己,都想着羽航看见之后的反应啊?
果真是女人不能谈恋爱,一爱了就全是男人的了,身子给他了,连心,都全给他了。
登上了同色系的高跟鞋,更显足踝的细嫩,她一步一步,颤抖的,摇曳生姿的——
下了楼。
梁羽航正在给虎澈打电话,确认他那家会所的方位,然后说半小时后到。
耳边,今生挚爱柔柔的唤了一句:“羽航……”
一抬头看向楼梯转角处的女人,一下子炽热了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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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薇蜜恋期哟,看看更健康…
122薇羽蜜恋(3)我的少将夫人!
迈开修长的腿,高大的男人上了楼梯将美丽的小女人抱了下来,还舍不得放开,搂着她纤细的小蛮腰,在粉粉的嘴唇儿上轻轻啃噬。
“薇薇,你真美。”
他知道白薇薇很漂亮,他一直都知道,他是故意让她去穿戴得更漂亮些,因为晚上有一个国家级的盛宴,他九死一生从弑神坡出来,涛哥今晚会出席这个庆祝盛会。
他不在乎她穿成什么样,但是怕她到时候没自信!
然而,回头看到换妆了之后的她第一眼,他还是抑制不住的心动,她那清透绝丽的颜色,怎么可以美得这么让人心跳?
墨绿很挑人的,穿得不好会显得老气,可是她的这一身墨绿的小礼服,剪裁别致,云锦一般的质感,再搭配上名贵的皮草披肩,最主要的是穿在她衣架子一般的身材上,用那张是个男人都会酥麻的小脸来点缀……
太惊艳了!
“羽航,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白薇薇很脸红,低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身边的男人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他是人中骄龙,什么美女没见过?什么场面没见过?能够入得了他的眼,着实要费一番功夫的。
幸好她的这身打扮,他喜欢。
女为悦己者容,谁不喜欢她都没关系,只要他爱,就好。
“薇薇,你是我的,我要你做我一辈子的老婆。”
轻轻的咬着她敏感的小耳垂,诱得佳人一阵阵的颤抖,他就是喜欢她情动绯红的样子。
“嗯,羽航,我爱你。”
白薇薇就是这样一个姑娘,不懂得保护自己,从来不会隐藏。
爱一个人,她必然会告诉他自己所有的心思,毫无保留的全心投入。
无情的人最多情,多情的人也最无情。
也许有朝一日她彻彻底底的发现梁羽航负了她,会毫无遗憾的选择离开吧?
—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虎澈,他出了点事,我们得去安慰一下,晚饭就要晚一点再吃喽小丫头,你可以先吃些甜点垫垫肚子。”
梁羽航轻笑,递给白薇薇一个小纸袋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两个可爱的葡式蛋挞。
白薇薇笑了,冲着梁羽航紧了紧小鼻子:“羽航,我是大人不是小孩子了,少吃一顿也没关系的,晚点就晚点,不怕的,你不用为我什么都准备好了的。”
这个男人,如果他爱上了你,就会把你宠爱到死!
不在乎的,任你疼得死去活来,他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对了,你等等,我上楼一趟。”
梁羽航看了看她光滑的脖颈还有手指,皱了皱眉。
小女人,从来都和别人不一样,竟然一样首饰都没戴。
“好,我在这里等你。”
白薇薇不知道他要干嘛,笑着答应了。
梁羽航也笑了,然后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白薇薇,我舍不得你了,要不我们一起上楼?”
白薇薇窘,娇嗔:“讨厌,楼上楼下这么一会儿工夫,别闹了,我腰都酸死了,不想动了。”
梁羽航不怀好意的低头仰面朝上看她红彤彤的小脸:“为什么腰酸?”
白薇薇粉拳直接捶在他后背上,像是充气棒打的一样,一点都不疼:“唉哟你坏死了,都是你干的好事,还好意思说?”
讨厌!
羽航最坏了!
他今天说的话是越来越**了,逼她说要爱爱,逼她说为什么腰酸,罪魁祸首不就是他么?
老天,以后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会结婚会生子,会没日没夜天昏地暗的爱爱,她会不会每天都腰酸背痛?她会不会每走一步路都可耻的劈叉?她会不会下面就一直是桃子好不了了?
好可怕哟!
一咬牙一跺脚,佯装还要继续追杀他的样子。
小刺猬!
梁羽航薄笑,一步步倒退着上楼,摆手告饶:“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我自己上去总行了吧?您老就坐在沙发上等我,ok?”
“这还差不多!”
白薇薇杏眼圆睁,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看他。
灯光下的他脸特别白特别干净,发丝根根梳在脑后,太年轻太俊美,整天都是神采奕奕的样子,这样好的小伙子,竟然会是自己的男人,嘻嘻!
正暗自乐着,就见梁羽航“唉哟”一声,愁眉苦脸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儿。
他舍不得白薇薇,要一直看着她的一颦一笑,所以就倒着上楼,结果,到了转角,撞墙了。
难得看见他龇牙咧嘴狼狈至极的样子,噗!白薇薇笑得弯下了柳腰。
二人世界,为人妻子的感觉,真幸福!
—
直到梁羽航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双肩包。
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在茶几名贵的袋子里掏出了自己的那个小包包,一拉拉链,颤抖的取出了已经开了锁的日记本……
神秘人的电话还犹在耳边:去吧,去寻找吧,里面会有你最想要的东西,会给你希望……
根据《红与黑》上的线索,“卡桥,横七竖八”,她找到了这本日记本。
不过这显然还不是全部,她手里的那把保险箱钥匙还没派上用场,应该还有一个掩藏了更大秘密的保险箱静静的躺在地球的某一处,等着她去探索。
先看看这个日记本再说吧,小手有些颤抖。
轻轻一打开,里面竟然是活页芯的,只挂着一张白纸,还有,一串绿色的链子。
白薇薇按开活页,首先去看白纸上的大字:薇薇,这条项链是送给你做嫁妆的,愿你幸福!
小手不停的颤抖,对方不但知道她的名字,还奇奇怪怪的送给她礼物,竟然用意不明,敌友难辨。
警觉的马上去看字体——
失望。
是用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大小不一的铅印字组成的一句话,对方明显是防着一手,故意不显山不露水,不让她看到笔迹!
应该是一个她认识的人吧?要不就是一个言行严谨做事滴水不漏的人!
白薇薇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这张纸,除了这一行字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再去看那串项链,两尺长左右,主体都是由蓝绿色的小珠子组成,每隔一段就会夹杂两颗同样大小的黄金珠子和三颗水晶,然后排列过去,是一颗媒婆痣大小的血红的珠子……
白薇薇很细心,打眼一看,蓝绿色的串珠中间,一共夹杂了五段黄金、水晶、血红珠子。
整个这串项链,蓝绿色之中嵌着经典的黄和红,视觉冲突非常明显,有着浓重的藏蒙风情。
尽管每一颗珠子都不大,但是非常精致非常漂亮。
白薇薇歪着头有些疑惑,非亲非故的,给她的嫁妆?
真是奇怪的人!
不过,她把项链放在衣襟上比了比,竟然和今天的这身小礼服很衬,想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又觉得这个长度不长不短有些尴尬和老土,就随意的在手腕上绕了五圈,倒也别致和美丽。
手腕上,一条项链似乎变成了五条手链,每一圈都在同一个地方绕回来,正好是五排色彩最跳跃的红黄珠子在一起,很醒目!
“还挺漂亮的,晚宴上先戴戴吧。”
正愁没找到合适的首饰,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把空心的日记本放回了包包里,链子依旧垂在手上并没有取下。
刚做好这一切,梁羽航下楼了。
不由分说抓起她的小手就给她大拇指套上了一个墨绿墨绿的翡翠指环,白薇薇愣愣的看着拇指上的指环,心知它的价值。
心里是浓浓的甜蜜,她对指环的价值没有兴趣,最动情的是心爱男人,他在满地的袋子里为了找一个和她衣服颜色匹配的首饰,一定也是很淘神费力的吧?
男人较真任性的时候,太可爱了!
“羽航,谢谢!”
谢谢你爱我。
“傻瓜!谢什么?我们要走一辈子的。”
梁羽航给她把雪貂套上,然后两人相拥出了门。
白薇薇在风雪中长出了一口气,有他在身侧,冬天都不冷!
—
会所里,虎澈蓝彪正在大谈爱情。
“阿彪!我真怀疑你这辈子还会不会爱上一个女人?”
他是百花丛中过,不为谁停留,有时候真搞不懂阿彪到底在等谁。
“你管我?先管好你自己吧?我真怀疑你以后上女人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两人互损。
玻璃窗外,豪华幻影停下,梁羽航先下了车,然后给白薇薇打开车门,白薇薇一出了车子他就立即将她的雪貂裹紧,然后紧紧的拥着她朝会所大门走来。
蓝彪一阵眼热。
其实,他也曾经这么的爱过一个女人,结果,两人相约跳海殉情,他跳了,她却没有跳。
他并不希望她死,但是绝对接受不了她是这样苟且的活着!
那个女人不配得到他的爱情。
虽然他自己并没有得到真正的爱情,但是,他依然还是祝福梁少和薇薇的。
虎澈连忙坐到了蓝彪这边,把对面的长条沙发让给了那对热恋中的情侣。
“虎澈哥哥好,蓝彪哥哥好。”
白薇薇红着脸打招呼,这是梁羽航的朋友圈子,也是她以后的生活圈子,都是对她最好可以交心的大哥哥。
“薇薇‘妹妹’好!”
虎澈很坏,故意加重了强调了“妹妹”两个字,然后朝梁羽航一挑眉。
梁少的失忆装得二五八万的,一会儿不记得了,一会儿“适当”想起来一些,看他一脸风轻云淡很满足的样子,八成是刚把“亲妹妹”吃干抹净!
咳咳,想起刚才那个电话里梁少沙哑**的声音,他就一阵的激灵。
“阿澈,你想死吗?”
梁羽航朝虎澈冷眼一瞥,语气淡淡。
虎澈一缩脖子,和蓝彪相视一笑。
白薇薇脸更红了,都是成年男人了,他们三个凑在一块儿,竟会说些笑话女孩子的话,坏死了!
“呃,你们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间。”
脸红死了,仿佛她刚才和梁羽航在别墅里的恩爱都被全世界知晓了一眼,她逃也似的躲避一下。
男人们的聚会,太可怕了。
“去吧去吧。”
虎澈笑嘻嘻的朝白薇薇一摆手,不期然的脸上被一道冰凉的视线射穿,冷飕飕的。
梁羽航冷冷敲了敲桌子,指白如玉。
声音同样也是清清淡淡冷冷的,他似乎除了对白薇薇,对别人就没柔和过:“阿澈,薇薇她面子浅,不许你再取笑她了。”
噗!
蓝彪受不了先笑了,看吧看吧,梁少心疼了。
虎澈脸一黑,挠了挠头,左右一看服务员都离得很远,神秘兮兮的朝两人压低了声音:“好吧好吧,我不笑了。梁少,有一个问题憋了我一天了,很严肃。”
“说!”
梁羽航眉心直突突。
“你那啥的时候不疼吗?”
虎澈问得很神圣,看得出他是认真的,非常困惑。
梁羽航唇角抽了抽。
蓝彪已经见怪不怪了,抱着自己的肚子抽抽着看窗外,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见梁羽航拉着脸没回答,虎澈不知死活,继续低低的问:“梁少,一般你能坚持多久?”
噗!
蓝彪笑喷,然后插上耳机听音乐,再听虎澈问问题,他的节操就会全没了。
梁羽航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狠狠的瞪了虎澈一眼:“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男人?”
真正的男人都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谁会把床上的那点夫妻间的事情说出来?
上别人要说也就说了,上自己老婆是万万不能说的!
狗屎!
给了虎澈一个刀子般的警告眼神儿。
虎澈脸垮了,换了个话题:“梁少,帮我找到特穆尔!”
梁羽航双手环胸靠着沙发,看了一眼手表,计算了白薇薇离开的时间,再两分钟她不回来,他就得去看看。
曾经失去过,他更是知道看紧她。
“人我可以给你找到,不过阿澈,你别忘了,特穆尔是从你眼前离开的,你要找她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走!既然走了,就不应该再去找!”
他的选择从来都很简单,放手,亦或是不放手!
当初白薇薇的离开他没有及时去找,莫斯科回来打算找她了就义无反顾,一个男人,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够反反复复的。
他当时的决定就是永不放手,所以调适好了所有的情绪就直接面对了。
“我懂了。”
虎澈点头,他这段不是爱情的爱情,确实教会了他很多很多。
“虎澈哥哥,你懂什么了?”
男人们正在说话,白薇薇背着双手冲他们微笑。
梁羽航看见了她的那副小模样,立即神情一暖。
虎澈笑了,人生就应该这样子开开心心的才对,看到薇薇和梁少终于走在一起,他很为他们高兴。
他们两个,太不容易了。
故意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冲白薇薇豪迈的一勾头:“薇薇,坐哥哥身边,嗯?”
白薇薇朝他做了个鬼脸:“不干!”
一扭身,在梁羽航身边坐好,身子紧紧依偎在男人怀里,梁羽航大手搂在她的腰上,那个护卫的姿势,是任谁都抢不去夺不走!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从来不轻易付出真心,但是一旦付出了,就都是认真的,谁要是伤害了他要守护的人,他必定跟对方以命相搏!
他是宁愿自己伤痛到极致也不会把痛苦加在对方头上的!
所以当初真真要离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连一个苛责都没有。
“唉哟唉哟,阿彪,你看看你看看,这小两口甜蜜得,搞得我都想赶紧找个妞儿谈恋爱了。”
虎澈眼红。
白薇薇笑了,红着脸看梁羽航,男人虽然是冷着脸的,但是清澈眸子里含着笑意,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蓝彪眼睛一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梁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亲过真真,最多就是打牌看电视的时候紧紧的抱着她,要亲的话,也是真真在他的脸颊上飞快的一吻,然后红着脸低头,他也只是笑着。
他在别人面前,总还是狼的。
但是现在,似乎对薇薇……
不动声色的低头喝了一口红酒,心中暗道:也好,既然梁少情归何处已经明了,应该就不会再被情伤!
毕竟,他还有一个隐忧,梁少的初恋情人真真,回京了。
正胡思乱想,梁羽航已经不耐烦了,拥着白薇薇起身就走:“你们继续,我得带薇薇去吃饭。”
一场国宴,全**界的重量级人物都在等着他的出席,他却轻描淡写的说,去吃饭。
对他来说,就是带着老婆吃顿便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白一绿异常和谐完美的身影离去之口,虎澈直结巴:“哎哟妈呀,薇薇那个小礼服,那白花花的美腿,梁少他受得了才怪!”
蓝彪含笑摇头,虎澈这个家伙,还是单纯了些嫩了些。
他可是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言传身教,才让虎澈从没了贞操的阴影中走出来的,真是头大。
突然,他一皱眉,眼里蓝色的冷光迸射,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刚才真真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也说起过,今晚要参加一个国宴。
梁少带着薇薇,在国宴上遇到了真真怎么办?
冷汗直冒!
想着要打电话提醒梁少,最后还是放弃了。
梁少、真真、薇薇,他们三人迟早是要有一次碰撞的!
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
这次国宴档次和规格很高,地点设在人民大会堂二楼宴会厅。
梁羽航一出现,所有的人,官儿比他小的比他大的,全部起立表示对他的尊重。
他很自信,朝白薇薇一笑,潇洒的搂着她的腰踩上了红地毯,直奔主位。
一位高官对着话筒高喊:“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梁羽航少将和他的女伴!”
哗哗哗!
掌声雷动!
白薇薇饶是心理准备过多次了,也被眼前的金碧辉煌奢华瑰丽给惊呆了。
整个宴会大厅有上百张桌子,每张桌子上围着十来个人,个个衣着高雅华丽,男人的沉稳干练,女的端庄美丽。
两腿微微的有些发软,她只感觉眼前发白,似乎有云雾出现,有头昏眼花的征兆。
“别怕,一切有我。”
梁羽航低低的在她耳边安慰,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搂得更紧了。
“嗯。”
白薇薇勉强笑了笑,心里感觉好多了。
众人眼中,梁羽航少将一身绿色笔挺的军装,发丝根根梳在脑后,神情冷酷俊美。比以往更加英姿勃发,脸上还带着少许的暖色,美得超出六界不再轮回之列。
他身边的女子,身材高挑婀娜,一身得体的墨绿色小礼服裁剪合理大胆,低调中透着致命的性感,本来,这种小礼服是有些单薄了在冬天有些压不住场,但是,巧就巧在她的两臂上挽着灰色系的皮草,一下就变得华丽温暖起来,很适合冬天的室内着装。
好美好聪明的女孩子。
再看她的那张脸,异常的年轻和柔嫩,美得简直能够挤出水来,容颜绝丽。
从外形上来看,不得不说,她和梁羽航真是天上人间的一对璧人!
走到了主桌,一个副职少将立即给梁羽航拉开了座位,做了一个请入座的手势,梁羽航却并没有就坐,而是将旁边椅子拉开,白薇薇坐上去了之后,再将她的椅子推近一些。
很温柔很体贴的样子。
然后他才带着薄笑缓缓坐下……
众人连连抽冷气,他今天带的女伴到底是谁?
少将竟然在这种场合带上她出席并且很关心她?
羡慕、嫉妒、恨……
在场的尤其是一些官家小姐们,纷纷对白薇薇侧目,大多报以鄙视和挑衅的眼神。
要知道,梁羽航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如果不出意外,内定的接班人就是他,可喜的是这支潜力股一直都是单身,虽然几个月前有传言他已经秘密结婚,但是传言毕竟只是传言,谁信啊?谁愿意信啊?
那个窈窕的女孩子,明显与梁羽航关系匪浅,她是谁啊她?名不见经传,没身份没背景的,根不正苗不红,不过就是靠着一张讨喜的脸蛋迷惑了少将而已。
男人嘛,人不风流枉少年,少将对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不会当真!
—
一场豪华宴饮,大家足足干等了梁羽航两个多小时,他才带着女伴姗姗来迟,众人重新入座之后,梁羽航没点头,谁也不好意思动筷子。
终于梁羽航朝大家一举杯,说了一些官场上的客套话,大家都开始放心的笑着觥筹交错起来。
白薇薇很不习惯这种超级豪华的场面,不知道老妈在没在看电视,如果她看见了新闻联播关于我国最年轻的少将惊艳回归的消息,发现了梁羽航,发现了她,会怎么想?
宴饮期间,不断的有人举着杯子来跟梁羽航道喜,梁羽航只是含着笑垂眸点头,对方仰头干掉了,他也没有摸杯子一下。
白薇薇脸红:“羽航,人家来敬你,你怎么也不碰杯啊?”
梁羽航给她加了一块鹅肝儿,薄笑:“人太多了,烦。”
偶尔也有连着白薇薇一起敬的,白薇薇很尴尬,举着杯子要喝下表示谢意,都被梁羽航一把按住了。
他不许她再喝酒伤身,终究是要为他生下子嗣的女人,不能够再拿身子当儿戏。
宴饮开始了半个小时,全国地位最崇高的那个男人终于来了,迈着稳健的方步。
这回,梁羽航也终于缓缓的起身,然后给对方敬了个军礼。
白薇薇也跟着起身,愣愣的指着那个神采奕奕的男人:“啊,你不是,是胡……?”
男人笑了,话是对她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神色复杂的梁羽航:“你好啊小姑娘,你可以叫我涛哥。”
两个男人之间还有一个十天之约,彼此心照不宣!
厚!
白薇薇已经石化了,今天她算是见识了世面开了眼界,电视上经常出现的人物她都见的七七八八了,晕死。
暗自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没做梦吧?
涛哥没有逗留,专门过来给梁羽航一个面子,表示党中央对他的认同和重要,然后就从偏门离开,临走,他突然回头给了梁羽航一个深沉的眼色,梁羽航会意,在白薇薇耳边交代:“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
跟了过去。
白薇薇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还兀自沉浸在见过国家领导人真面目的震撼中,老天爷,要是305那帮女人知道了她的经历,会不会疯掉啊?
一定会!
她自己都兴奋的要疯掉了!
“这位小姐,你好呀,我们碰个杯吧。”
身后,突然静静的立着三个名媛,都是一身华丽的晚礼服,明晃晃的首饰。
千金小姐,政界要员,派头十足。
“呃,谢谢。”
白薇薇赶紧站起来,主动的将杯子迎了上去。
但是,对面的三只杯子,她谁的也没碰着,人家只是轻轻的一举就放下了,只有她尴尬的将杯子停留在空中——
好窘!
小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她心中感叹,高干家庭里出来的女子,都是这么不礼貌低俗的吗?真遗憾!
三个千金愚弄了白薇薇,明显心情好了很多,一个个娇笑吟吟。
中间个头最高的女孩子晃动着“茱莉亚罗伯茨”的鼻子对她再次举杯,笑道:“来,敬你。”
白薇薇笑了笑,以为她表示歉意,很真诚的双手端着杯子又迎了上去,对方杯子一收,她又敬了个空。
一阵哄笑。
这……
过分!
白薇薇咬牙,心里想着这是羽航的欢迎会,她千万要忍耐不给他丢了面子。
高个子千金笑得很得瑟,朝同伴儿们挤了挤眼睛表示得意。
她拍了拍白薇薇的后背让她看桌子上的红酒,白薇薇顺着指尖看去,桌子上的酒水清一色全都没有标牌,都是内供的高档货,民间绝对见都见不到。
“喂,看见没?傻了吧?不知道牌子吧?你平时喝什么酒啊?长城?张裕?哈哈哈哈……”
老百姓饭桌上的所谓好货,在她们眼里都是垃圾!
一阵哄笑。
白薇薇的小脸越来越白,小手将酒杯攥的死死的。
她知道她们对她的敌意来自梁羽航,不过她发扬了阿Q精神,暗道:你们尽管欺负我吧,你们越是讨厌我就说明你们越是喜欢羽航,这么多人喜欢羽航说明我家小航很优秀,吃不到,干眼馋,你们就嫉妒吧你们!
高个子千金继续对着眼前的下层社会的土妞儿解释:“告诉你吧,这可是在法国庄园地下埋藏了七十多年的干红,你呀,如果没有这个机会,恐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呢,多喝点吧土、八、路……”
“嘻嘻嘻……”
“哈哈哈……”
她身边的两个女伴儿狗仗人势的笑了起来。
白薇薇轻轻摇动着手中的红酒,醉人的芬芳满溢鼻间,还有浓浓的挂壁……
整个桌子上的高干都愣愣的看着她,男人们是同情,女人们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白薇薇突然冷冷的对着那个高个子千金笑道:“莫斯菲尔,产自法国西部,这位小姐,你错了,它不是在地下买了七十多年,是埋了整整八十一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连喝了两口,真正的土八路,是、你!”
主桌上所有的男女都惊骇了,酒桌上的名酒,他们只知道是莫斯菲尔,却不知道更多,毕竟,真正能够品的那么细的人不多,眼前这个女孩子,却如数家珍,看来,真正豌豆上的公主皇室贵胄,不是她对面三个女孩,是她!
眼中都射出了惊艳!
“喂!你!”
高个子千金一跺脚,憋得脸红耳赤。
白薇薇回以不卑不亢的微笑,挑眉:“还有,我不叫喂,我是烈士白子昌的女儿,我叫白薇薇!”
“白薇薇,你!”
三个千金面子都丢光了,显得很肤浅和无礼,窘迫的要死。
高个子千金突然一扬手好像要抽她耳光,白薇薇借机“吓得”手一抖,红酒全都飙在了她的脸上,胸前……
“啊!”
高个子千金气得发疯,尖叫连连。
“啊,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好害怕啊,你不要打我!”
白薇薇无辜的大眼睛闪着黠慧的光芒,伸出小手似乎是要阻止她打耳光一样的去抓高个子千金的手臂,好死不死的,悲催女手里的那杯红酒,也顺着她的飞机场全都流到了衣襟里……
白薇薇“吓傻”了,一把将人扑倒在地,然后拿起餐浇就捶她的胸口,好像是给她擦得很卖力的样子,口里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干我给你擦!”
本来就已经是飞机场的胸口,被白薇薇擦得更扁平了。
高个子千金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直哀嚎,白薇薇,我恨你!
等死吧你!
没完!
另外两个千金一看同伴被欺负了,一左一右的抓着白薇薇的手臂将她拖起来,一个从身后抱着她的腰控制她的两个胳膊,另一个甩开膀子就要抽她的耳光。
“住手!”
梁羽航铁青着脸站在她们身后,大手一拎,吧唧吧唧把两女甩开然后将白薇薇抱着身侧:“怎么回事?”
白薇薇偷偷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假装趴在他的肩头难过,身子一抽一抽的,外人看着像哭,其实梁羽航知道她是在笑。
“梁少!”
“少将!”
“梁哥哥……”
三个女孩委屈急了,刚想要告状,就接到了一个字:“滚!”
“呵!”
女孩子面面相觑,然后气呼呼的扭着屁股走了。
梁羽航轻轻拍着白薇薇的后背:“丫头,你真的没事?”
白薇薇突然哼哼了两声:“别动,让我再抱抱你。”
温暖。
—
风波过后,大家都重新陷入了平静,宴饮正酣。
梁羽航静静的听着白薇薇笑咪咪的在他耳边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以后要是被欺负了,一定要及时来找我!”
废话,除了那三个蠢到看不来山水、没深浅的白痴女,谁敢?
“知道啦,羽航,安啦安啦,你放心好了,我是谁啊?我是堂堂师长白子昌的女儿,能文能武的哟,可不会被人欺负,刚才我就把她们给收拾了,还被别人同情呢,嘻嘻!”
白薇薇鼓着腮帮子吃相有些难看,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啊,梁羽航在给她夹了慢慢一桌子食物之后低低的威胁她:“全部吃掉,不然晚上被做一百次!”
她傻眼了,吃?还是被吃?
她只能大口大口的猛吃,该死的梁羽航,我恨你!
吃吃吃!早晚得被他喂成个大胖子!
趁一桌子人不注意,她笑嘻嘻的找机会往梁羽航的嘴里也塞了一块小糕点,然后看着男人一口口吃掉,发呆。
他的脸好滑好白,侧面轮廓好完美,睫毛好长,唇好润……他的喉结好性感……该死的扣子,一颗都没解开……八块腹肌啊,只能够在脑子里意淫一下啦……
梁羽航自顾自给她剥大龙虾,虽然没转头,但也好像长了眼睛一样:“老公我很帅吧?”
“切!”
白薇薇马上把视线移开,没多久,又看回到他脸上。
—
两人正温馨的用餐,突然,妖娆三人行又重新出现了。
高个子千金已经换了一套枚红色的晚礼服,雄赳赳气昂昂的冲到高台上的话筒旁边,她带着笑喘着气,好像是刚刚得到了什么第一手资料一样的大声宣布:“啊哈,我的助理告诉我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白薇薇!”
手指一指主桌上正埋头吃东西的白薇薇。
白薇薇一愣,然后用帕子擦了擦嘴,皱眉。
梁羽航冷着脸看向高抬,紧搂白薇薇腰肢的大手就没松开过。
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的射了过来。
“没错!她就叫白薇薇,可是一位来自下层,工作经历颇为复杂的女人你呢,时间有限我就不多说了,她曾经混过酒吧,做过ktv小姐,跳过风骚艳舞,据说歌儿唱的一级棒,现在我们邀请她给大家来一个,怎么样啊?”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看向白薇薇的目光一下子就轻视了很多。
她不过是梁羽航少将偶然结识的一个风尘女子,估计少将大人玩过就会忘了,不值一提……刚刚还被她的容貌气质折服,现在怎么看她都有一股子风尘味儿……
白薇薇低头不语,她不能够否认自己的那些打工经历,ktv小姐她是没做过,可是她的确很小的时候就去酒吧打工,驻唱、调酒、跳舞、端茶递水,这些她都做过……
她的确是身份低微来自下层下层下下层……。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和高高在上的梁羽航有着云泥之别,她都知道。
为了爱情,她努力的无视两人之间的这些差距,生在贫寒人之家,父亲早死,是她的错吗?她能够选择自己的出身吗?
但是这又怎么样?
爸爸妈妈都很爱她,她很幸福很骄傲!
她靠自己的双手挣钱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她和梁羽航的爱情交心交肺没有任何杂质,她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自己的灵魂。
爱一个人,可耻吗?
为什么她就不能够爱梁羽航为什么?
偏不信邪!
小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默默的起身朝高台上走去,她不想躲避,想要勇敢的去面对。
身边,男人突然追了上来,然后紧搂着她走上了高台。
她,不再孤单!
不等她有所动作,梁羽航的警卫早就两三个疯女人拖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梁羽航与白薇薇十指紧扣,他对着话筒朝众人笑了,那种凌厉的薄笑惊得众人连连抽气。
“诸位,谁敢让我的少将夫人表演节目给他看,嗯?”
注意,不是风尘女子,是少将夫人!
让少将夫人表演节目来观看,你们配么?你们够档次么?
分量最重的那四个字,温暖了一颗濒临死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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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在品味一个爱情的过程,这个过程,是很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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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们的凉夜的《军少,悍嫂跑了》终于要羞涩的完结了,喜欢可以去戳戳!
123美丽的前女友!!!
你们谁敢让少将夫人表演节目?谁配?
答案就是,没有人!
梁羽航风头正劲,莫说是等级比他低的,就是有几个老首长军衔比他高,也不敢动他!
军中神话,前途无限,未来的主宰,谁敢与他为敌?
算来算去,只有一些飞蛾扑火般的仰慕他的女子,为了“爱情”,前仆后继的,男人们,谁都不敢造次。
冷冷的扫视全场,没人敢吱声。
他的这番话,直接挑明了身边女子的身份地位,且不论她出身如何做过什么,单是一个少将夫人的头衔,就是最好的出身!
“没有人?那抱歉了。”
梁羽航冷冷的搂着白薇薇重新回到了座位上,谁要与她为敌,他就会封杀到底!
“羽航,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得罪那么多人。”
坐在位置上,白薇薇叹气。
身边的男人,树大招风,守着他,必然会辛苦一些。
“薇薇。”梁羽航很郑重的看着她的眼睛,“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我所有的幸福都是建立在你快乐的基础上,如果你不快乐,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薇薇红了眼眶,大眼毛忽闪忽闪:“羽航,我爱你!”
“我也爱你!”
梁羽航朝她肯定的一笑。
白薇薇心中很甜蜜,但还是有些疑惑,回到了北京之后,羽航变了,变得好像对她更温柔更贴,好像是要把一辈子的爱都给她似的。
就比方说这个“爱”字吧,他一向是爱的金贵惜字如金,但是单单是今日一天,他就对她说了不下十次,好奇怪。她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是总觉得羽航在透过这几个字表达更多的涵义,心底莫名其妙有一种不踏实的滋味……
宴饮结束,服务员立即撤了酒席换上了茶点,灯光摇曳变幻,时而金黄,时而暗黑,时而碧绿,一场小型的文艺演出即将开始。
白薇薇静静的靠着男人的臂膀,她很享受,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他,她终于不会再失去他。
“累吗?要不我们回家?”
梁羽航摸了摸她的小脸,关切的问着。
“不累,再玩一会儿吧,你是主人,你走了不好看。”
白薇薇知道这个场面的重要性,梁羽航走了无疑会让人扫兴,会有不好的消息传出。
两人正低语交谈,身后站了几个年轻的校官,都是一样的高瘦挺拔。
“梁少,你也别总跟着老婆黏糊,敢不敢跟我们去赌上一把?”
梁羽航一转头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都是一些旧识,其中有一个叫周跃的中校还和他一起在西点培训过,不过同样的培训,周跃成绩平平,回来之后仅仅是少校,通过了五年的努力现在晋升到了中校,按理,应该是顶天了再也上不去了。
说话的正是自诩和他有些交情的周跃。
“我没兴趣。”
梁羽航冷冷的拒绝,他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身边最爱的女人,不会再抽空去应酬别人。
舞台上,一些国内一线明星轮番上台,唱着一些大红大紫的歌曲,偶尔还有几个国外的巨星,把场面搞得很嗨。
不过这次出席宴会的都是一些有来头有背景的大人物,所以对这些时尚娱乐圈的人和作品,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只是静静的看着拍手,基本上还是以自娱自乐三五个立在一起聊天为主。
“走吧梁少,可以带着夫人一起过去嘛,玩儿呗,年轻人嘛。”
周跃依然在邀请,眼底有着一些复杂和坚持。
刚才被梁少的警卫拖走的那个高个子千金邓文文,正是他暗暗喜欢的女孩子,眼下邓文文被梁少给侮辱了,别人怕得罪他不敢吱声,他作为准男友的不能不出头给摆回来一道。
虽然得罪了梁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是他周跃也不是孬种,只有背水一战了!
梁羽航低头喝了一口茶水,这次宴饮,除了第一杯他敬了别人,其他时间他滴酒不沾,男人嘛心里有数,他和薇薇的感情已经瓜熟蒂落,只要他认为薇薇身子可以了,就会让她怀孕生下他们爱情的宝贝儿,眼下都是关键的时刻,薇薇身子要好一些,他也是要注意不能碰烟酒。
很多事情不是男人笨不笨的,是看他上不上心,一个男人要是对你上了心,就会对你关怀备至,他往往能够为你考虑很多,甚至是一些你自己都想不到的细节。男人嘛,爱的时候是真爱,给的时候是真给,可以把女人宠溺到云端。
他看了看神情自若的白薇薇,没理身后的周跃。
周跃有些尴尬,见着对梁少邀请不行,就转而对着白薇薇:“夫人,其实我们男人不能够被绑死的,一旦被时时刻刻绑死在女人身边,就没有魅力了,您看,能不能放一下梁少,我们男人去玩玩男人的游戏?”
他指着隔着七八张桌子的地方,意思是梁少离你也不远,你也犯不着害怕呀什么的那么矫情吧?
白薇薇看了看有些着急的周跃,不用他说,她也不会限制梁羽航自由的,从来她都是被动的一方,天地良心,她一直都在等梁羽航回到她身边,从来就没有什么“绑死”他。
笑了笑,转头对梁羽航温柔的说:“羽航,这位校官说的也有些道理,你去玩玩吧,不去的话,我罪过可大了呢。”
梁羽航瞪了周跃一眼,其实按级别看周跃军衔是不高,但是因为他有一个很厉害的爷爷,所以,家里还是有些背景的,依附他的人也不算少。
竟然有胆子来挑衅他?梁羽航冷笑。
周跃见梁羽航不语,继续催促:“不是普通的玩,是赌一把,梁少你不是怕输不起吧?”
激将法?
梁羽航无动于衷。
周跃身边的两个小青年也跟着帮腔:“去吧梁少,随便玩玩,图个乐子而已。”
“就是就是,有没什么大不了的。”
梁羽航淡淡的看了白薇薇一眼,白薇薇朝他点了点头,他了然,然后轻轻拉着的她手跟了过去。
该来的你躲也躲不掉,不如就直接明目张胆的来。
梁羽航嘴角噙着冷冷的笑,大手温温柔柔的按在了白薇薇的后背上,暖了她一身。
周跃的桌子那边围了一大堆男男女女的,其中就有一身玫红礼服的邓文文,邓文文见着白薇薇过来了,心里既高兴又愤恨。
她知道周跃喜欢自己,但是高贵如她,有梁羽航在又怎么会看上区区中校周跃呢?
她一直在和周跃搞暧昧,不喜欢他却又不说出来,弄得周跃很抓狂心里痒痒的。千金大小姐嘛,就喜欢受更多名流的追捧来抬高自己的人气,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周跃果然上路,看见她被拖走了,急急的赶到厅外把哭泣的她抱住,好声安慰,她撒着娇捶着他的胸膛:“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给我出气给我出了这口气!”
“一定!”
周跃一脸灰暗。
梁羽航是吗?论年纪还比自己小了两岁,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梁博那个军委里的老爹吗?不就是少将吗?
官场上他畏惧他,但是生活中,他可不怕他!一涉及到了女人,他就更不会怕他!
是个男人,就要为了守护自己的女人而战!
“梁少,请坐!夫人也坐!”
面子上,谁都不敢造次,梁羽航那个人说翻脸就翻脸一点面子都不给,再者,这个宴会的大厅里几乎都是他的部下,要赢他,只有靠智取。
梁羽航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双手环胸一派娴雅。
“怎么玩儿?”
“呃……”
周跃朝同伙一使眼色,两个小伙子拿出了两幅巨大的拼图,都是一千片的。
这种一千片的拼图,一个人每天连续拼十个小时,也要拼上两三天才能完工,是非常有难度的。如果拼图背面有字母还好,要是没有字母的提示,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白薇薇暗自嘀咕,然后看了看梁羽航,他这个人一向淡泊,平时也最多就是看看足球、篮球比赛,其他的也没见他有什么兴趣爱好。
拼图?
大概他这辈子都没有亲手玩过吧?
梁羽航静静的看着两幅一模一样的拼图,面的图案都是梵高的《星空》,画面很抽象,意境却很辽远。
周跃笑了,一帮人尤其是邓文文她们都围在他身后给他撑腰:“我们来玩拼图比赛,男人嘛,终极对决就是比脑力,看看谁能先一步完成,怎么样?”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有数,为了讨得邓文文的欢心,他已经拼过一次《星空》送给她了,对里面的大致方位和关键点都一清二楚。
他之所以在西点军校成绩平平,是亏在身体素质不行,但是他的iq可是极高的。记得当时他是花了整整五个小时经过背后的字母提醒,精确归类之后才拼完的……
眼下第二次拼了,他有信心三个小时,搞定!
跟梁羽航比赛,不搞点手段,是绝无胜算的!
梁羽航和白薇薇的身后也围了一大帮的人,他们都是他最忠心不二的属下,偶尔有一两个看热闹的中将过来溜达一圈又摇头走了。
白薇薇看着那副拼图直皱眉,她自己可是一点耐心都没有的,她从来不玩这些东西,看了看梁羽航,微微一笑:“羽航,你若是没兴趣,我们就走吧。”
梁羽航大手抓着她的小手,薄笑:“玩玩吧,没什么的。”
玩就玩呗,过都过来了。
“好。”
白薇薇乖乖的点头,然后把拼图拿过来拆封,打开一看,又是一阵心惊,拼图里的每一小块后面,都没有任何字母的提示。
难上加难。
“开始吧。”
梁羽航耸了耸肩活动了一下手腕,这玩意儿他还真没玩过,说实话,他不是很有信心,不过,玩玩而已,他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谁他妈的都别想用激将法激他,老子输了就输了,你又能奈我何?
输也会输的很牛逼!
“慢着!”
周跃瞥了一眼邓文文,笑得有些志得必得似的:“梁少,我们不是玩,是赌!把赌注先说说好,在场这么多人为证,你说呢?”
他阴沉着脸,关键就是这一环节,他一定要梁羽航付出代价,好给邓文文长脸。
周围的人都没有声音,两大公子哥儿的比拼,赌注必然很惹眼。
梁羽航轻抬眼梢看他一脸着急的样子,淡淡地道:“你想赌就赌吧,没什么的,不过,比赛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至于赌注,不如交给女人去商量。”
一千片的拼图要全部弄出来,肯定要花些时间,他急着要带薇薇回家,自然是速战速决比较好,没耐性跟他谈判。
周跃点头,比较认同,也好。
“文文,那么你和少将夫人去谈赌注吧。”
邓文文妩媚万分的笑了,周跃送过这个拼图给她,那小子对她是来真的,肯定不敢叫别人动手拼,所以他拼过,今天绝对不会输!
“好吧,你们先拼着,我和夫人去聊聊天。”
妖妖娆娆的迈着步子走到白薇薇身边,刚才的萎靡和狼狈全都不见了,这个场子,她要把失去的颜面全都找回来。
“夫人,我们借一步说话。”
梁羽航研究拼图,没理她。
白薇薇想了想然后拍拍梁羽航的背,笑着交代:“羽航,你要加油哦,我和她聊聊去。”
这个场合,梁羽航都在和那个人比了,她要是不敢接招,丢的是小航的脸。
她对梁羽航有信心!
梁羽航点头,白薇薇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她一般不会吃亏,明刀明枪的,她都应付得来,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从腰上摸出一个手枪放在桌子上,他淡淡地道:“老婆,帮我收着它,累赘。”
那意思就是放在腰上碍事,你帮我拿着。
表面上云淡风轻,实质上,要是邓文文敢有异动,白薇薇的枪就会指在她脑袋上!
邓文文脸色发白,讪讪道:“还愣着?快走快走!”
白薇薇一天没有成为真正的少将夫人,她就还有机会!
—
这边,梁羽航和周跃开始紧张的拼图,梁羽航看着周跃那么有信心,心中了然:他必是做了充分准备的。
淡笑,他手里随便拿了一小片发呆,然后看着周跃。
周跃埋头苦干,专拣一些角落四边的先拼。
先四周再中间?
梁羽航脑子反应极快,他最擅长的就是找规律,第一步明确了之后他开始现炒现卖,但是下手的速度和准确性,就要比周跃高出很多。
众人眼里,梁羽航后发制人,拼图越摆越快越摆越多,很快,周围四边的一圈都已经堆砌好了,然后他又飞快的加厚!
觉得自己做的差不多了,梁羽航再次停了手里的进度,他先是看了看几张桌子之隔的白薇薇,见她神色自若的看着自己,笑了笑。
然后,他又去看周跃,见着周跃开始拼命的堆砌星空,他心中有数,如玉的长指飞快的从小片中找着他要的颜色,一堆拣出来之后他并不急着去拼,而是站起身朝白薇薇走去……
—
三千金与白薇薇相对而立,白薇薇手里有枪,刚刚又把她们整惨了,邓文文不敢再硬碰硬。
看着那张桌子上两个杰出的男人,邓文文皮笑肉不笑:“来吧,姐妹们,大家都下赌注吧。”
她率先带头拔下了自己的宝石戒指:“我赌周少赢。”
戒指被一下子“戳”在了桌子上,大大的绿色宝石,明晃耀眼,很得瑟。
红衣千金也毫不示弱,从精致的手包里拿出了一张金卡:“200万,周少赢!”
短发千金朝同伴挤了挤眼睛,然后掏出了一把钥匙扔在桌子上:“哎,姐妹们,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这一把破钥匙了,大家不要见笑!”
白薇薇愣愣的看着那把钥匙,这种场合,它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代表着一把钥匙?
邓文文心照不宣的替短发千金解释:“你们别听她瞎说,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钥匙,这是凤竹轩的钥匙!”
凤竹轩?
白薇薇有些吃惊,看了看那个短发千金,凤竹轩的主人就是她?
短发千金一脸的自豪。
凤竹轩是香山后面的一套单门独院的小别墅,保守估计,价值……。1000万。
白薇薇暗自叹气,唉,三千金狠施压力啊,看了小航只有赢的份儿了,输了就赔惨了!
“该你了,夫人!”
邓文文朝她扬眉,这个场合,她要是拿不出点值钱的东西了,绝对丢丑丢大发了……。
白薇薇很纠结。
她自己确实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最值钱的贞操也都被梁羽航拿走了,她只剩一颗心了。
不过,身上戴着的,还有两样东西可选。
一个是梁羽航给她的翡翠指环,小手轻轻摸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指环,她很舍不得,只要是梁羽航碰过的给过的东西,她都舍不得落入别人的手里。
她绝对不能够拿羽航送给她的礼物去做赌注!
松了手,她又摸上了手腕上的那条神秘的项链,唉,但愿它值点钱。
刚要摘下,梁羽航已经到了,大手柔柔的环住了她的腰,在她耳边吐气:“怎么样了薇薇?要不把我的钢笔拿去吧。”
他已经眼尖的看过了桌上的珠光宝气,知道白薇薇的窘迫,小丫头,什么珠宝都不肯戴,跟这帮低俗的千金在一起打赌,亏了吧?
不过今早给了她一枚指环,她犹豫着不肯拿出来,是舍不得吧?是因为是他给的才会不舍吧?
唇角一弯。
他在白薇薇眼前摊开自己的掌心,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银色的钢笔。这只钢笔,是父亲去世之前留给他的。
他一直对自己耿耿于怀,因为白薇薇的原因,他从少年时代开始就和父亲不睦,白家母女哭着从他家逃走,父亲面子上挂不住,对他很冷淡,他那时心情也不太好,一直没有就这事向父亲道歉,父子两个人,一直淡淡的有些疏离,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刚刚出国追踪基诺,等他回来,妈妈已经哭着说父亲没了。
是以,他连父亲临终前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这支笔,是妈妈交给他的,妈妈说:“羽航啊,你爸爸一直都很爱你,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不爱自己的儿子呢?这是他留给你的……”
这支笔名字叫做“凯蓝大帝”,价值2000万左右人民币。
笔身由盖铑纯银打造,笔嘴则是盖铑18卡纯金。墨水笔笔杆镶有5072颗、共重20卡的TopWesseltonVS钻石。而笔盖顶端之“CdA”图案则由96颗红宝石(0。32卡)铺嵌而成。这5168颗宝石由日内瓦宝石大师RobertPerron花半年设计及制造,鬼匠神工显量不凡气派。
当时公司刚决定将这款纪念现代主义建筑天才AntonioGaudi的钢笔之王推出市场,梁博就立即定下了,他买这支笔的初衷就是为了留给自己最骄傲的儿子——梁羽航。
梁羽航接过这支笔后就一直带在身边,空了会拿出来看一看,想一想父亲生前的模样。所以后来得知有十个亿无偿赠给了白薇薇,他发誓要守护好父亲的遗产。
如今,他把最心爱的钢笔给白薇薇,保着她的小面子,他心里很清楚,这支笔,今晚谁都带不走!
白薇薇摆手,把凯蓝大帝推回到他手里:“你尽管去比吧,我应付得来。”
她不可能拿任何他给的东西做赌注,不会的!
哦?
梁羽航看了看她很自信的眼神,笑了笑,然后将笔重新收好走了。
他相信薇薇不是一个逞能的人,他很期待她的处理方法。
“喂,那个什么薇啊,能不能不要做什么事情都靠男人?赶紧,是不是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没有到时候周少赢了你给我们低头认个错就行了,怎么样?我们可是很大度的!”
邓文文冷眼笑看,她就知道会这样,一个土八路,会有什么值钱的赌注?
“嘻嘻,别逼她了,估计是没啥值钱的东西。”
“可不是,不过是一个下层社会上来的,真以为少将口头上给她一个名分,就真是少将夫人了?”
白薇薇淡笑着看她们,明明是邓文文自己没地儿出气了搬了周跃出来,靠男人的是她自己,却还要说她,这帮人,真是平日骄纵惯了太无法无天!
缓缓的从手腕上取下那串蓝绿色的珠子放在桌子上,她说的声音很平静很自然:“我就压这个吧,少将赢。”
许多道视线立即看向她的那串珠子,似项链非项链,似手链非手链,绿、红、黄跳跃的色彩有浓重的蒙藏风格,每一粒珠子单独拿出来都很普通,但是上百粒珠子排列在一起,同样的规格,同样的圆润度,同样的色泽……再蠢的人也看出了它的不一般,一种宗教和文化的韵味不断流泻。
“哎呀,你怎么会有它?”
路过的一位中年妇人惊呼着围了过来,她一身官太太的派头,一副阅历很深的样子。
眼睛推了推,她拿着白薇薇的链子大惊失色。
白薇薇暗暗吃惊,凭她的眼睛,看出来了这串珠子价值不菲,但是具体来头她并不知情。
难道这妇人知道?
邓文文不解了,不服道:“不就是一串绿珠子么?地摊儿上多了去了,能值几个钱?”
妇人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大白眼:“你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懂什么?这不是珠子,这是舍利,舍利懂吗?佛骨舍利!”
转头看向白薇薇:“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原照尊者的七彩脑舍利,姑娘,你怎么会有它?”
白薇薇心里也很震撼,佛骨舍利?并且还是舍利中最难炼化的脑舍利?
原来这是国宝级的宝物,看来过了今晚还是把它交给梁羽航,然后上交国家供奉起来吧。
“别人送的。”
她如实回答。
“能值多少钱?”邓文文不服气,什么舍利不舍利的,不就是老和尚烧了之后的结晶吗?值钱?
中年妇女推了推眼镜,叹气:“几千万是肯定有的,其实舍利这种东西,文化价值大于它本身的价值。”
几千万?
白薇薇手心都凉了,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送了她天价的嫁妆,到底是好心,还是别有用意?
更加坚定了要把珠子捐赠出去的决心,她一个平凡的女子,是万万不会要这些树大招风的东西,况且又有些来历不明。
中年妇女对着那串舍利串珠赞不绝口,然后依依不舍的走了,临离开还交代,无论是谁得到了它,她都会以大价钱买去。
邓文文脸色很难看,不过想想也好,既然白某某的珠子价钱大,那么输给了她们也好,总比不值钱来得好。
“好吧,我们静待比赛结果吧。”
白薇薇也很紧张,他知道梁羽航没玩过拼图,急急的朝那桌眺望。
人群中,梁羽航解开了衣领子上的三颗纽扣,衣袖也都高高挽起,很投入和严肃的样子,这个男人猴精猴精的,白薇薇一看他,他马上有了心灵感应,隔着人群朝她歪嘴一笑。
白薇薇汗。
大人,比赛呢,好歹面子不说赌注也不小,有没有个正行儿啊,人家都有点担心了。
—
周跃已经把上半部分的星空给拼好了,梁羽航这边是拼拼停停,他表现得很奇怪,停的话就要停好几分钟,一旦拼了,又出手如电准确到位。
周跃身后的几个小青年爬在他耳边轻轻提醒:“周少,你要小心了,梁少都是看你怎么拼他就怎么拼呢,并且速度不是很慢!”
言下之意,你被剽窃了!
“哦?”
周跃冷眼一看,可不是,梁羽航拼拼停停的上半部分星空也弄了个三分之二,这在外行手里可算是上是速度快的了,很快大家都开始要拼下面的房子。
他暴躁了,突然把自己的拼图拿起来去了邻桌,然后对身后的朋友说道:“帮我把剩下的拼片拿来。”
他以为梁羽航全凭剽窃了他的才速度很快,干脆搬家走人不让他看了。
梁羽航暗笑,这个拼拼图的游戏他是真的没自信也没玩过,所以,他真是仔细观察了周跃的思路,似乎找到了那么一丁点儿的规律了。
不管周跃怎么折腾,他依旧埋头研究着手里的拼片,然后按照周跃的套路分类,定位,拼接。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心里也越来越沉,拾人牙慧必然无法超越前人,比如他现在,虽然动作较之一般人快上很多,但是一直落在周跃身后。
不能再这样下去!
只好搏上一搏!
梵高的《星空》原作他曾经见过,他们这种高干鬼子,从小就得到了极为尖端的艺术培训和指导,在色彩、对空间的敏锐度方面都超出常人。
不再看底图了,脑海里都是梵高的星空原作,缭绕的星空,放飞的思想和灵魂,迷离的意境。他也不再挑色块了,仿佛自己就是梵高,随便沾上了什么颜色,画笔应该落在哪里,都熟稔起来,拿起一张拼片就直接放到了空白处它应该在位置上,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两个男人一人一张桌子低着头认真思考飞速的拼接,非常明显,梁羽航开始发力,速度飞速提升,很快,他上半部分的天空也拼完了,也开始拼接下半部分的房屋……
周跃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大惊,不自觉的乱了节奏和思路,该找的拼片找不到了,拼上的拼片位置也不对了,总之一切都不对劲儿了。
局势越来越紧张,梁羽航开始充分的大逆转。
白薇薇依旧在这边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走过去,她怕影响他的心情。她就眼里含着笑意一动不动呆呆注视,他的侧面轮廓异样出色完美,专注的时候凤眸凌厉特别有男人的魅力。她突然很嫉妒他手里的拼片,在他的指尖摆弄来摆弄去,细细的吻着他淡淡的兰芷气息……
好像做他手里的拼片啊!
陆军少将梁羽航,她的男人,嘻嘻!
心底是浓浓的幸福。
那边人群骚动起来,然后她就看见了梁羽航突然笑了,一抬头就在找她的目光,发现她并没有走过去,清澈的视线直接就射了过来。
四目交接,温柔缱绻。
她知道他赢了,自豪的朝邓文文笑了笑:“这些赌注全都捐给慈善基金会吧。”
再没空理会她的反应,白薇薇快步朝梁羽航走去,男人早已准备好了最温暖的怀抱,俊脸埋在她的发间,声音低缓温柔:“老婆。”
我赢了。
周跃那个大傻冒,如果他不搬家继续让他看,他会每一块都步他后尘,可是,他心胸狭窄的换了张桌子,逼得他背水一战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放手一搏,结果,他到底还是赢了。
舞台上歌星低缓的情歌对唱,身后朋友、下属们的热情鼓掌,他全都看不见听不见,一生之中这样体验也不多,他真的很少做这种完全没有把握的事情。
“羽航,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
白薇薇的小手紧紧的搂着他的后背,男人的肩膀特别宽阔,有他在的地方,就有一种归属感。
梁羽航又牵着她回到了他们的主桌,既然赢了,关于赌注他便没有多问,薇薇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看了看舞台上明星卖力的扭动,他又看了看手表,皱了皱眉。
正想和薇薇打招呼回家,手机响了,这里音乐声太嘈杂,他对白薇薇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她在原地等,他出去接个电话。
白薇薇笑着点头,梁羽航微笑,然后摸了摸她的脸蛋儿从偏门出去了。
白薇薇缩了缩脖子,真是,这么多人看着呢。
心里还是欢喜的。
—
舞台上现在是某位书法家展示自己的作品,难得的大厅安静了一下,紧紧是十秒钟的安静,白薇薇耳朵很尖,感觉到了自己身后又开始骚动起来。
她很奇怪,朝着源头移过视线,只见一片姹紫嫣红的繁花中,一名白衣女子静静的朝她这里走来。
天地都安静,只有她的白她的美她的空灵至纯,白云一样的就飘过来了,那么的让她措手不及。
长发中分,长长的柳叶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神特别干净透明,不施脂粉美得浑然天成,尤其嘴边浅浅的梨涡儿,迷死人不偿命。
很甜、很温婉的一个女子,长得酷似神仙姐姐刘亦菲。
身材高挑,一身纯白色的小礼服短裙,全身上下没有戴任何首饰,腰间一侧树叶形状的钻石亮片群却足足闪瞎了所有人的眼。
白薇薇一愣,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她并不认识,但是灵魂深处她却又好似认识了她很久很久,神仙姐姐并不认识她,她却是听过她的大名又见过她的容颜,甚至最不公平的就是,她还叫的出对方的名字。
景微澜不止一次的告诫她,白薇薇,你死心吧,羽航哥哥爱的是真真姐姐,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忘记她的,你不知道真真姐姐对羽航哥哥的重要性,是谁都无法取代的!
还有被梁羽航罚写五千字大检讨的那次,她看见过他票夹里真真的照片。
更早的,她在Z大与她擦身相撞,她有着和她当时一模一样的限量版白色手机,梁羽航给的手机……
心底咯噔一下子,一瞬间,白薇薇突然又觉得很痛快,该来的还是来了,梁羽航的美丽前女友——
郑真。
—
郑真还没有走到,白薇薇就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压迫,下意识的,她很突兀的就站起来了。
整个宴会大厅,一白一绿两大美女遥遥相望,生生另台上的明星都失了颜色。
周围的喧哗仿佛都不存在,白薇薇和郑真都很专注的看着对方。
白薇薇微微蹙眉,眼前美丽的神仙姐姐对她来说既不重要又太重要了。
郑真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特别了,特别到已经成为了她灵魂深处永远的痛,她为了梁羽航而痛。
羽航,当初你就是为了这样的女子而自闭了两年吗?
难怪景微澜对郑真那么有信心,她果然很出色!
不是一个应该认识的人,分明是没有任何交集,但是却因为同一个男人而有了某种并不愉快的联系。
她有种感觉,郑真一定会走到她身边,她一定会对她说话。
心突然被一把揪住了,然后就是负责的苦涩,她自己都品不出自己此时心里的滋味儿……
果然,一路上郑真都在对两侧旧友点头打招呼,她的神情永远和梁羽航是一个样子的,淡淡的,更显出她的空灵之美。
只有嘴边的酒窝,笑意浅浅,彰显着女主人的甜美和温婉可人。
她真的好漂亮,白薇薇大眼毛颤了颤。
眼神微微一变化,脸色苍白,此时白薇薇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怎么站起来了?好丢脸啊!
想要重新坐下去的时候,郑真已经到了,白薇薇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的声音:“小姐你好,请问羽航是坐在这里的吗?”
声音温温婉婉,语速也不快,柔柔的,很和善,如春风般和煦。
白薇薇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羽航吗?她叫他羽航吗?她还是来找羽航吗?
这算是什么?这到底是算什么?她凭什么来问她?她凭什么就觉得她应该会回答?
她到底应该说“是”还是干脆无礼的不回答?
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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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一路跟文到这里不离不弃的你,祝愿妹纸们暑假快乐,有好运哦!
124乱吃飞醋!!!
见着她发愣,郑真笑了,小酒窝儿特别性感漂亮:“啊对不起,我应该说得清楚一些的,我是想问,梁羽航少将他人呢?”
她很聪明的用了别人应该称呼梁羽航的口吻,在她的心目中,“羽航”两个字不是任谁都能够叫的,不是任谁都知道的。
她在向白薇薇问着一个最残忍的问题,态度却好到叫人找不出任何毛病,并且是一脸的和颜悦色一脸的无辜。
回答她,白薇薇就是白痴,明明知道这个女人她男人的前女友,还给她指路,疯了不成?
不回答她,白薇薇就是个孬种是懦夫,你怕了么?你没自信了么?你要撒谎和没礼貌了吗?对待情敌的出现,白薇薇你就只有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了么?
怎么样都是两难!
小手颤抖的指了一指梁羽航刚刚出去的那个门口,白薇薇没有说任何的只言片语,静静的坐下了。
“啊,谢谢你。”
郑真点头,然后朝她指点的方向走去,三步之后她突然停步,回头,疑惑的问道:“小姐,我们见过?”
怎么这个漂亮的小妹妹突然眼眶就红了?她大军区司令的女儿,可是连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呢,难道她今天看起来很凶恶吗?
皱了皱眉自嘲一笑,见白薇薇没有回答,她抬腿走了,白色美轮美奂的小礼服带走了众多爱慕的眼光。
“她是谁啊?”
“你不知道?她才是梁羽航少将真正的女朋友,郑达远司令的女儿!”
“啊?有这种事啊?那么那个绿衣服的女孩子呢?不是少将夫人吗?”
“玩玩而已,男人嘛,谁会当真?”
“嗯,我看也是,你们瞧瞧,正主儿来了,果然是正宗的公主风范哪!”
“废话,没听过军中双姝吗?一个是她,一个是景飒军长家的澜澜,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各具特色!”
“郑真太漂亮了!”
“嘘,你们小声儿点,其实那个绿衣服的女孩子也很漂亮!”
“不知道少将到底喜欢谁?”
“现在是喜欢那个绿衣服的女孩子没错,不过郑真来了,就难说了,有好戏看喽!”
—
长长卷卷的睫毛颤了颤,很多议论都落入到了白薇薇的耳朵里,她心中苦涩却无处絮说,只能独自默默的承受。
郑真!
她好漂亮!这是实话!
很空灵和纯美,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看得出来性格也很随和,难怪羽航当初会爱上她!梁羽航的眼光,从来就不会出错,他挑女朋友,必然有他的审美!
不然为什么景微澜追求了他这么多年就是没有成功?
可见,郑真应该不是景微澜那一路子的人!人品越是好的,就越是让男人难以忘怀!
只是,她凭什么那么快乐?没事儿人一样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有一个叫白薇薇的女孩子因为她曾经存在过而多么的伤心和痛苦吗?
今早,她手里还攥着一个五年前的杜蕾斯袋子,羽航否认了那是他用过的,但是并没有否认是他买回来的!
他当年去买杜蕾斯干什么,想要去和谁爱爱,除了郑真,还会是谁?
想到刚刚朝自己问话的芳唇曾经被羽航吻过千万遍,想到那副冰清玉洁的身子羽航也曾看过爱过细细的抚摸过,就心痛!
就算是她白薇薇拥有梁羽航有多久,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有一人先她一步得了梁羽航!
得到了他的爱情,得到了他的人和心!
在郑真面前,她永远是输家!
—
白薇薇一下子心里上来了一种刺痛感,一刀一刀,捅着她娇嫩的心脏。
从前她输了,她没有先郑真一步出现在梁羽航面前;现在她也输了,至少情敌活得潇潇洒洒并不知道她的存在,而她,却已经念熟念烂了对方的名字,饱受痛苦和醋意的啃噬。
情绪一下子失控,酸楚、心痛、无错、茫然、醋意……各种悲伤……
慌乱中,白薇薇错手打翻了红酒杯,葡萄酒紫红色的酒渍印染了雪白的桌面,弥漫的酒味儿更加缭绕了她破碎的心。
羽航……
那种苦涩和着泪水一起吞咽到肚子里的感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肩膀突然被一只大手轻轻的按住,不知何时梁羽航回来了,见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眉峰轻蹙直心疼:“薇薇,怎么了?”
白薇薇眼眶儿更红了,他不出现还好,他一出现,她就更感到了一种有苦难言的绝望!
想转身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又想到过他曾经紧紧的抱过那个让她发疯了的女人,一下子变得无错和陌生,就恼!
没有回答,肩膀一耸,甩掉了他的大手。
梁羽航错愕,愣愣的看着自己落空了的大手,这算什么?薇薇是在拒绝他么?
不过是出去打了个电话而已,听说蓝彪为了一个女人打架受伤了,转身回来的功夫,他的薇薇就跟他生气了?
抓狂了,碍于公众场合,他不好有什么过激的手段,大手猛然拉着白薇薇的小手,牵着她离开宴会厅。
白薇薇被拉得踉踉跄跄,心中更是感到委屈,出了大厅在走廊上,她猛然一把甩开他的桎梏:“梁羽航你放手!”
梁羽航愣,刚刚他的猜测没错,薇薇果然是遇到不愉快了。
“薇薇。”
他低低的唤着,大手又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白薇薇想抽回他不让,推推拉拉了几下之后小粉拳突然就敲在了他的胸前,他的枪伤还没有好利索,被震得生疼生疼。
咬着牙,惨白着脸,他一动不动任她发泄。
该死的早知道他不接电话了,或者干脆抱着她一起听电话得了,果然,他不在她身边,她必然就给他使性子。
罢了!
男人嘛!
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了,就是自己的错!
枪伤表面有些撕裂,他的鬓角开始冒汗,白薇薇愣愣的看着他的脸色,然后想到了他的伤,一心疼,赶紧收手。
“羽航,你放手!”
她近乎是哀求了,小手拼命的在男人的手里挣扎,她要疯了,真是要疯了一样的憋闷和难受。
她知道现在自己钻进了牛角尖儿里了,是她不对,过去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去改变,那时候羽航根本和她没有交集,他爱干什么又喜欢上了什么人,她有什么资格管?
是!
一切都是她白薇薇的错,她吃醋了,吃很大很大的醋!
她不讲理了,她无理取闹了!
但是,吃醋了就是吃醋了,她也不想这样的,心底就是难过就是憋闷,她也是很可怜的啊?
老天是在和她开玩笑吗?告诉她他前女友的名字,让她去记住一辈子,又让她看见前女友的样子,让她去嫉妒一生一世。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来参加这个国宴!
她——不、想、见、到、郑、真!
羽航,给我点时间和空间缓一缓吧,我也只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有七情六欲,会吃醋会嫉妒,我也会有想不开的时候啊。
眸子黑白分明,含着大颗的眼泪,却还在坚持着不掉下来。
“我不放!”
梁羽航死死的钳着她的手腕,坚决的表情不容拒绝,要他放手,除非他不是梁羽航!
“你分明就是不高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白薇薇,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你怕我分担不了么?你在怀里我梁羽航的能力吗?”
不但不放手,他索性紧紧的把她抱在胸前,细细的吻着她的头发,声音都颤抖了:“薇薇,原谅我原谅我,我语气不好了,但是我是真的着急了,怎么了这是?嗯?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我一定替你狠狠的教训那个人,让我们的小薇薇高兴,给薇薇出气,好不好?嗯?”
天,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委屈极了的小样子,他是真的心疼死了,要疯了!
—
教训那个人?
羽航说要替她教训那个人!
怎么教训?
白薇薇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说好了不哭的,她怎么会悲催得为了别的女人哭?
白薇薇,你就是一个大傻冒,那个美丽的女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你却在这里傻傻的哭,还和自己的男人闹别扭!
你真傻,人家都还没有来宣战,你就乱了阵脚!你在为了她而伤害自己的男人吗?
死死的抿着小嘴唇隐忍,不要哭不要哭,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梁羽航见各种安慰都无效,彻底抓狂愤怒了,他狠狠的瞪着她,一把扣住她的小下巴,冷冷的问:“是不是周跃为难你了?我去找他!”
突然放手,旋风一般的就要重新冲入宴会厅,白薇薇连忙从后腰处抱住他:“不要!羽航,不是他,不是他!”
梁羽航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两个拳头,然后懊恼的放下,他没有转身,任由白薇薇抱着,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下,长喘了一口气:“告诉我,是谁?我绝对饶不了他!”
白薇薇小脸蛋儿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身子一直很颤抖,她怎么说啊?说她自己无理取闹了?说她吃醋了?
梁羽航什么性格她还会不知道吗?
这个人看似无情,其实重情重义,当初为了一个景微澜,江郎山那一夜,他就为了那份情义的撇下她走了,如今面对她的无理要求,他就会去教训郑真?
笑话!
再说,人家郑真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啊?
“没有人,羽航,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伤心事。”
聪明的女人,就是永远不在你的男人面前去议论他的前女友,过去的就要学会放手,他现在爱的是你,便已经足够了。
每一个女人,都永远比不过男人心中最强大梦幻般完美的前女友!
永远都不要和那个像鱼刺一样梗在你喉咙里的女人比,因为你永远都比不过!
每个男人都永远记得他的初恋、初吻、初次,就算是初恋女友狠心的抛弃他跑了,他们还是会用一种怅然的目光去回首,去怀念!
那种初恋的味道,谁都无法超越!
交叉在梁羽航胸前的小手突然松开了,白薇薇静静的转身,独自落寞的走向楼梯。
梁羽航在她身后冷冷的看着,心里一片寒凉。
她这算是什么?不要他了么?
大手捏成拳,关节咯咯的响。
该死的!
叹了口气,他沉着脸猛然迈步,不由分说将白薇薇拉进了电梯,到了底楼,他一句话不说拖着白薇薇去了一间会客室。
白薇薇很木然,呆呆的任由他拉开椅子按着她坐下,他静静坐在她的对面,要命的沉默。
终于,梁羽航叹了口气:“薇薇,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你说出来,我改!”
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低头,虽然艰难,但是他还是先表明了态度,他从来都没有对女人这么低三下四过。
白薇薇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她的脑里被塞了很多无聊的信息,几乎全都是梁羽航和郑真亲热的画面,还有他们之间的声声誓言,发生过的没发生过的,都是她自己疯狂的猜想和臆测。
她知道自己是不对的,她知道梁羽航是无辜的,她什么都知道但就是控制不住那种酸味儿……
她没有任何话能说出口,她也没有力气去集中精神。
心里还是疼着男人的,他那么着急却不知道该从何入手,一定也很痛苦吧?
红了眼眶,白薇薇隔着桌子抓住了梁羽航的大手,紧紧的握着,一言不发。
梁羽航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她一根根的掰开,然后又一根根的插进了她的手指,紧紧相扣。
薇薇是爱他的!
她的指尖用了全身的力气与他交叠,她的手一直在颤抖。
眸子暗了暗,他不再说话,静静的等,他可以等她平静一下直到愿意敞开心扉。
时间在流逝,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白薇薇一直垂眸发呆,握着他的手一直紧紧的没有松开,他很少见过她这么闷闷的样子,既好像在生他的气,又好像很在乎他怕失去他!
二楼的宴饮和演出已经结束,陆续的人都走光了,人民大会堂渐渐的陷入了安静。
估计有凌晨一点钟的光景了吧?梁羽航叹了口气,薇薇哦,我们还要握手握多久呢?
摇了摇头,薄笑:“薇薇,我们回家再说吧?”
终于,白薇薇眼神动了动,然后那道久别了的视线缓缓移在了他的脸上,好像被欺负过一样的,怯生生的,楚楚可怜。
“羽航,我爱你,你不许离开我!”
白薇薇撅着小嘴,有些任性。
一个多小时,她想了很多很多,狼告诉她,哪个男人没有初恋?哪个男人不是谈了三四段感情?这很正常,不光是男人,包括女人也一样,遇到了爱情都会勇敢的去爱,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况且,梁羽航这么优秀的男人,从他出生到现在长成一个俊朗的年轻人,有多少高贵美丽的女孩子围着他转,整天打他的主意?不是每一个女孩子都很低俗的,其中不乏有很多有个性的佼佼者,羽航会喜欢其中的几个也是很正常的,他爱上了谁也是情喇中。
郑真那种超级美丽的神仙姐姐,莫说是个男人,就是她刚刚见了也是怦然心动,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丽和温柔,梁羽航要是不喜欢她不爱她,就不正常!
所以,白薇薇,想开一点吧,老天爷已经很优待你了,给了你机会,让你从小时候就遇见他,起码也见证了他少年时代的风华,分开了十二年,再次将他送到了你的面前,并且与你相爱,你是幸运的!要好好珍惜他才是!
幽幽叹息一声,白薇薇静等梁羽航的回答,男人目光灼灼,没有什么比她的爱情更让他
开心的,点着头:“白薇薇,我也爱你,我答应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们要厮守一生一世的。”
这算是海誓山盟吗?
白薇薇的眼睛里一团透明的水花不断的涌动,隔着眼泪看他,越看越好看。
她一直都很喜欢军装男,他完美的就是她梦里的那个样子,美梦成真,就知足吧!
心底的苦涩往肚子吞,咬了咬牙,她重新打起精神,不要被那些莫须有的灾难打败,羽航这么爱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得见,所有的精力心力全都给了她,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爱情。
够了。
去她的前女友,劳资不在乎!
不会为了这个再去伤害羽航了,既然当初那个真真离开了羽航,那么就永远都没有回头路了。
白薇薇突然松了梁羽航的大手,然后踮起脚尖儿,两手撑在桌子上,把微凉的唇印在了男人的唇上:“我们回家!”
她说得很坚定。
—
幻影里,梁羽航亲自开车,没有警卫,这样和白薇薇说话会更自在点。
左手掌控着方向盘,右手握着白薇薇的小手,不时的低头轻吻一下手背,白薇薇安详的看着他,呆呆的傻笑。
小小的车厢里,浓情蜜意流动,不需要说话,不需要更多的表达,你侬我侬尽在这一刻。
作为一个男人,开车的动作帅不帅真的很重要,梁羽航握方向盘的大手,指白如玉;他的动作,流畅、优雅、干脆;他开的车,速度快、方向准、很少有刹车停车的尴尬。
白薇薇含笑垂眸,自己的男人,越看越顺眼,嘻嘻!
暂时压下了不快,心里好过很多了。
当晚回到二环别墅后,白薇薇趁梁羽航睡着了偷偷起身,然后刺破了杜蕾斯,坏坏的爬进床里给梁羽航戴上了。
梁羽航本来睡眠就浅,被白薇薇窸窸窣窣这么一撩拨,醒了。
扭亮了台灯,寒眸缓缓张开,看了看已经羞得全身粉红的白薇薇,又看了看全副武装好了的小怪兽,睡眼朦胧的轻笑:“老婆,又想了?”
白薇薇眼含笑意,点了点头。
她有些着急了,她要为他生个孩子。
她真的,很爱他!
梁羽航笑了,他的薇薇还真是可爱,竟然用这么直接的邀请方式,而他呢?
“愿意效劳!”
大手轻轻一拉,白薇薇已经软绵绵的倒在了床上,他徐徐的靠近她,直到她的眼神开始迷蒙,菱唇里开始发出声声娇叹……
白薇薇,这是早就答应了你的,许你一世温柔。
—
深夜,北京依旧霓虹闪烁,各种颜色的光晕打在白雪上,有着梦幻般的美丽。
某宿舍楼,两个大男人还没睡。
蓝彪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纱布,脑后那里有一块血渍,他疼得直皱眉。
虎澈收起了医药箱,冷笑:“哼!哼哼!阿彪,我算是看错你了,你还是不是那个对女人绝情决意的蓝彪?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打架,我的天,我简直都不认识你了!”
蓝彪叹气:“你不知道,她叫顾雨,很可怜的一个女人!”
“可怜?我看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堂堂一个陆军上校,竟然被几个混混给打得脑袋开花儿了,说出去真是丢我们翼风团的脸。”
“我当时喝多了,对方又是突然出手,一下子砸在我后脑上,我没来得及躲开,你少拿咱们团说事儿,小心我揍你!”
蓝彪狠狠的给了虎澈一个大白眼,他怎么说都行,就是不能把屎抹在翼风团的脸上。
男人,名誉重于生命!
“靠!你瞪我干什么?要不是我比约定的时间早十分钟到,你就得拔枪杀人了,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值得吗?”
虽然说他蓝彪真是要宰了一个人,有梁羽航撑着应该也能够给及时盖掉,但是毕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若有被别有用心的人看见拿来说事儿,也不好办。
虎澈直摸后脑勺儿,最近他们军中四少流年不利,也就是梁少和薇薇刚刚稳定点,他自己惹了桃色绯闻在先,晚上衣丰打电话,说他妈妈生病了要回老家去一趟,这不,蓝彪现在又出事了。
眼瞅着要大过年儿的了,真是命犯太岁!
“虎澈,我不许你这样说小雨,她曾经是个风尘女子,但是现在不是了,每个人都有过去,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要总是提那些没用的屁事!”
蓝色眸光打在虎澈脸上,虎澈一个哆嗦。
“好好好,都是我多嘴,你好自为之,老子也就守着你一晚上,明天就回家过年去了!”
“过年?”
蓝彪感叹,又是一年过去了,他都已经忘记了,点了根烟儿吸上一口:“我也明天回家。”
他的父亲已经退休,在春城的宅院里种种花养养鸟,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这个不孝子能够有出息,早点让他抱孙子!
自从他出了跳海那件事情后,父亲一下子就苍老了很多,从此在他面前再也不提女人,他玩什么样的女人父亲都不再干涉。可怜的老人家把他跳海的所有罪过都归在了自己头上,深深的忏悔!
当初的倔强,差点让他痛失爱子,一个人一辈子,活来活去都是为了身边的那么几个人,他老了,一辈子的打拼和努力都为了彪儿,如果彪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如何度过残生?
所以,他再也不干涉蓝彪的私生活。
父亲当初的插手,是因为爱子心切,现在放手,亦是因为爱子心切!
蓝彪心里明镜儿一样的,也惦记着回家和父亲过个团圆年,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还能够有几个年好过?
虎澈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回房睡觉去了。
蓝彪刚往床上一躺后脑勺儿就疼得要命,他像是弹簧一样儿的又跳了起来,改为趴在枕头上闭目养神。
今晚,送走了梁少和薇薇,他也和虎澈分开了,径自去了一家pub,没想到,他在那里见到了顾雨,还是那一头红发,还是一身黑色皮衣皮裤,还是那么高挑清秀。
说好了她要开始新生活的,所以他在暗处喝酒没有过去打招呼,不料顾雨突然端着酒杯走向了一个中年男子,两人没聊几句就搂在了一起。
他懵了,当时心里是浓浓的失望,对顾雨的失望,她耐不住寂寞又重操旧业了?
一时气愤和冲动,他不由分说上去抓住了顾雨的手腕要把她强行带走,顾雨很惊慌,见到他眼里有着惊喜和闪躲,他恼怒,正要质问,后脑受就被人给砸了。
于是,一场打斗……
后来虎澈出现了及时拖住了他,他眼睁睁的看着顾雨被那个中年男人带走,当时顾雨的眼里有很多无奈,只含泪朝他淡淡一句:“校官,你误会了。”
误会了?
蓝彪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枕巾,会有什么误会?那个中年男人难道不是她的恩客吗?
咬了咬牙,他心中暗暗发狠,顾雨,如果你真的又回到了那风月场所,蓝彪看不起你!
他这一辈子都是在憎恨女人中度过的,难得有一个顾雨让他发现女人竟然也有仁义的一面,让他改变了一些偏激的想法,如果一切又都回到老路上去了,他只能说自己的眼睛瞎了!
不再多想,他觉得自己这个趴伏的姿势太“受”了一些,很自然的转身,后脑勺刚一沾着枕头就疼得吱吱叫,无奈,还是得趴着睡,这个撩人的姿势实在是不适合威猛的男人,压得——
蛋疼!
—
翌日,天气晴好。
白薇薇伸了个懒腰拉开了窗帘,外面一派雪后初晴的美景,让人心里大爽的。
笑嘻嘻的回头看着那张床,梁羽航依旧垂眸浅睡,很沉静的样子。
她没去打扰,他昨晚又奋斗了很久,直到把她折腾得连连摆手告饶,不过,晚上视线并不是很清楚,他应该是不会发现那杜蕾斯有问题吧?
发现就发现,反正也晚了!
做了个大鬼脸,白薇薇把地上袋子里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然后分门别类的放好,又找了个熨斗把他的几件军装给熨熨好,满意的挂在了衣橱里。
她很享受做他媳妇儿的感觉,真的就是一生都盼望的,好幸福啊。
看看手机,快十点了,琢磨着是不是要叫醒梁羽航,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边,将他昨晚扔在地毯上的衣裤拿起来,刚要抽了皮带拿去清洗,一个紫色的小手指粗细的小瓶子掉落在了地毯上。
那是什么?
白薇薇挑了挑眉,感觉很稀奇。
捡起来一个看,小瓶子好像是许愿瓶一样的,系条红绳就可以挂在脖子上了,很漂亮。瓶子里面通体都是淡紫色的液体,没有任何杂质,很神秘的样子。
白薇薇将小瓶子迎着光线一照,里面的紫色氤氲缭绕,更加诱人,好喜欢!
她不由得看痴了去,梁羽航哪里弄了这么一个许愿瓶?是要送给她的吧?怎么昨天没有拿出来呢?一定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一歪头,傻傻的笑了笑。
“放下。”
不知何时梁羽航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见着她动了“紫禁”,脸色苍白。
“不是送给我的?”
白薇薇浅笑,然后故意攥紧了瓶子背在身后,一副你不老实交代我就不还给你的样子。
梁羽航已经下了地,急急忙忙的套上了睡裤,然后步子有些颤抖,静静的朝白薇薇伸出了一只手:“薇薇,给我!”
白薇薇撅嘴不高兴了:“讨厌!我都知道了,你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对不对?直接给我就是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嘛?”
梁羽航的脸更加苍白,一把紧紧的抱住她,然后从她的小手里抠走了小瓶子,声音很低沉:“永远都不要碰它,薇薇,记住我的话,不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永远都不要碰它。”
“哦。”
白薇薇见他说得郑重,也不开玩笑了,讪讪的答应了一声。
“我要你发誓!”
梁羽航的眼睛变得不再澄澈,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白薇薇慌了,连连点头伸出了两根指头:“我发誓!”
无条件的相信她,他要她怎么做她就会怎么做,她就是这样拿着全部的心血来爱男人的,因为他梁羽航值得!
梁羽航长叹了口气,然后紧紧的抱着她,大手轻轻的拢着她的长发:“放心,没事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给我的纪念品,它对我很重要,所以,对不起,这真不是给你的!”
白薇薇并不是很在乎,他已经给了她很多,她还差这一个小瓶子吗?
“你不必道歉,是我误会了,这些小事儿我是不会在乎的,我只要你爱着我就好了!”
白薇薇笑了,难得见到羽航似乎也有害怕的一面,很奇怪的哟。
梁羽航目光定定,又恢复了澄澈:“当然,我会永远爱你!”
“是吗?”
白薇薇大大的眼睛直直的融入到了他的眸光中,有一瞬间的怔忪,昨夜郑真那姣好的面庞突然又出现在脑海里,她神色微变伸手描摹着男人的眉眼:“羽航,你说过如果我被人欺负了,你一定会亲手处理掉那个人,还算数吗?”
梁羽航抓住了她顽皮的小手飞快的亲了一下,笑了:“肯定的,以后谁都不许欺负你,要是让我发现有谁对你不利的,我一定毫不留情!”
“无论是谁?”
“无论是谁!”
白薇薇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同样是**,景微澜的手段已经到了让她发指的地步,不知道郑真又会怎么样?很明显她已经要找他了,三个人的见面冲突不可避免,梁羽航真的会像他说的一样“毫不留情”?
笑了笑,她再次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羽航,我相信你,我记住了。”
—
两人相拥相携下了楼,白薇薇将梁羽航按在餐桌旁边坐好,然后神秘兮兮的去厨房端了一个大托盘出来,托盘上面有两只冒着热乎气儿的大碗,她似乎被烫了一下,不停的呼气摸着小耳垂。
梁羽航双手撑着下巴,摇头浅笑。
傻丫头,做点事情都会这么狼狈,以后怎么相夫教子?
真是头疼!
白薇薇一边将大碗移到桌子上一边扼腕长叹:“羽航,你看吧,都是你太懒了,早点起床就好了,米线都糊掉了!”
是龙嫂米线也,她可是加了鸡蛋和香肠的,随便又扔了两片蔬菜叶子,很美味的也!
一个人打工的时候,她经常给自己煮这个夜宵来吃的。
用筷子一挑,放的时间太长了,竟然连汤汁都没有了!
啊!
梁羽航对着眼前的一大碗“恐怖”的大杂烩一愣,然后唇角抽了抽,好吧,薇薇说这是米线那就是米线吧。
她的手艺,真是让人头疼,真是要疯了!
俊脸铁青。
白薇薇静静的看着他的表情,果然,他一副哭丧脸。
心里很难过,把梁羽航那碗抢了过来:“算了算了,我就知道这不合你的口味,还是别吃了,我去找一点面包吧!”
梁羽航闷笑着看她,然后叹了口气,劈手又把那碗米线端了过去,不但他那碗端走了,就连白薇薇那碗他也端走了。
白薇薇疑惑:“你干什么?”
“笑话,这可是老婆给我做的第一餐呢,我要全部都吃掉,你不要和我抢啊,一碗我可是不够的,你自己找面包吃去吧!”
白薇薇呆了,他那副表情怎么又变成了很享受似的啊?想要阻止,男人已经低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白薇薇彻底傻掉了,她从来没有见过梁羽航这种风卷残云的吃法,傻傻的笑了笑,挠了挠头发,嘻嘻,就说了我的手艺很棒嘛!
很快,她面前出现了两个大空碗,梁羽航摸着自己的肚子对她笑:“亲爱的,太好吃了,下次还要!”
“美得你的!”
白薇薇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把桌子收拾好将托盘端到了厨房里。
梁羽航擦了擦嘴,轻笑:“老婆!碗放在那里吧,我会洗的,你快点出来,我已经想你了!”
一秒钟见不到都会想,很想!
然而很久,白薇薇都没有出来。
菜板上,两包龙嫂米线的调味包都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她竟然忘记放了,两碗没有滋味又糊掉了的米线,梁羽航却说很好吃。
白薇薇哭了。
—
餐后,两人手牵着手上了三楼的玻璃暖房,一派姹紫嫣红春意盎然,满目的春色。
花丛间,白薇薇紧紧的搂着梁羽航的脖子,踮起脚尖深深的吻他,梁羽航环着她的小腰热情的回吻,有情的人,走到哪里都是春天。
“太美了,我喜欢!”
白薇薇在花丛里这个闻闻那个嗅嗅,像个贪婪的小粉蝶一样。
梁羽航双手环胸淡笑着看她:“喜欢我们就多留一天,明天回J市!”
今天下午他还得回梁宅一趟,毕竟要过年了,妈妈一门心思以为他会带大肚子薇薇和她在梁宅过,没有心里准备,他得去看看。
他和薇薇这三四个月的波折没有向妈妈多说,要是让老太太看见薇薇依旧扁平的肚子,恐怕又是一顿长枪短炮。
罢了,他打算一个人回去,不让薇薇去遭罪!
白薇薇低头嗅了嗅一朵不知名的淡蓝色花朵,朝梁羽航笑了笑:“我听你的。”
紧接着又跟了一句:“我想春天了,我想J市的别墅了。”
那套别墅里留着她和他太多的回忆,彼时,他们才刚刚相爱,四个月后再次回去,恐怕心境大不一样了吧?
—
梁宅。
梁羽航两手堵着耳朵一副痛苦的样子,老太太全部的沙发靠垫都扔过来了:“怎么没把我儿媳妇儿带过了?怎么没把我的小孙子带回来?”
他没有说薇薇已经流产了,支支吾吾的敷衍着,正头疼,警卫来电话了:“报告首长,夫人被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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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劫持了白vv,你一定想不到哦…
接下来很精彩,不要错过哟…
125伤心北京城!!!
啊!
梁羽航脑袋“嗡”的一下子,眼前一黑!
白薇薇被绑架了!
一下子,六神无主肝胆俱裂!
宋婉仪见着他的异常,也不乱扔东西了,关切的问:“儿子,怎么了?是不是薇薇她出事了?”
梁羽航脸色白如雪,愣愣的看着她两秒钟然后才回过神来,转身就朝门外飞跑。
驾驶着幻影,他开始用蓝牙对话,两手掌控方向盘,汽车以最快的速度驶向事发地点,一个大型超市。
“怎么回事,详细情况?”
两只大手一直在颤抖,汽车别驾驶得歪歪扭扭。
“报告首长,您走了之后,我们四个人负责在暗中保护夫人的安全,夫人在家里忙了一会儿之后就要去超市买些东西,结果,中途去了趟洗手间,然后很久都没有出来。我们觉得事情不对,赶紧叫了扫地阿姨进去看看,阿姨说里面没人,我们四个一起都冲进去找人了,洗手间一只苍蝇都没有,夫人不见了。”
“后来我们及时调出了监控录像,在夫人进去之后有三个人同时从洗手间里出来,中间一个人身材和夫人很像,好像喝醉了一样,左右一边一个高大的女人驾着她,并且,自始至终,只有这三个人出来过,很明显,夫人是被那两个女人给带走了!”
梁羽航全杀冒冷汗,一种绝望的感觉非常浓重,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心脏,还能活吗?
他现在心脏就要跳出胸腔了!
“封锁超市!封路!调兵戒严!掘地三尺也要把夫人找出来,否则,我宁可血洗京都!”
梁羽航眼睛里带着浓浓的阴鸷狠辣,那是他嗜血本性的表现。
白、薇、薇。
心尖儿都在颤抖!
生平第一次,他感到了害怕,比死亡更让他害怕,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和寂灭之感。
拼命的自我安慰,不会出事的,薇薇她那么聪明,并且拳脚功夫也不错,一定不会出事的!
马上拨通了虎澈、蓝彪的电话,两人一个在飞机场,一个已经上了火车,接到电话之后头也不回的直接飙车冲了过来。
兄弟有难,一句话,不需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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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航最先赶到事发现场,警卫的脸色全都和军装一样绿了,不停的汇报情况。
虎澈蓝彪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封锁线之内梁羽航冷冷的挺立在那里,四个警卫全都沉痛的皱眉握拳。
“梁少!”
“梁少!”
两人心照不宣同时的叫了一声,跳过封锁线来到了梁羽航身后。
梁羽航静静的转身,那张脸特别苍白,眸如冰刀,声音很冷:“阿彪阿澈,薇薇不会有事的!”
他不是猜测,是宣布!
谁敢动他的女人,他一定要叫对方死无葬僧地!
虎澈和蓝彪相视一眼,点头。
但是,他俩又分明从梁羽航那根本就没有情绪的眸底中感受到了一种无助、颤抖、还有畏惧,他是在给自己打气啊。
三个人直接冲进了监控室,超市的总监都出来了,所有员工都吓懵了。
梁羽航静静的盯着显示频,白薇薇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去了洗手间,进去之前她还笑眯眯的和警卫们打招呼,多么美好的女人,是谁竟然对她下黑手?
咬着牙继续观看,二分钟都不到,洗手间里突然并列出来了三个女子。
“停!”
梁羽航冷冷的叫了一声,画面定格在这三个女子身上。
虎澈结巴了:“中间的那个会是薇薇吗?”
蓝彪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屏幕:“梁少,中间这名女子被劫持了!”
虎澈大惊,疑惑:“你怎么确定?”
蓝彪指着视频中中间那名女子的背后极为不显眼的地方,一把黑色的刀柄抵在那里。
梁羽航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是薇薇!”
虎澈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薇薇进去的时候穿得是白色的雪貂大衣,可是这名低头呈醉态状的女子却是一件黑色的棉服啊?并且,那个发型也不对啊,薇薇是长长的波浪卷儿,这个女子是齐耳短发。
梁羽航指着视频里女子右手拇指上的指环:“这是我送给她的指环。”
发型可以换,衣服可以换,可是那枚戒指却是万万错不了的!
是薇薇!
想哭,却无泪!
—
梁少亲自认出来了,那一定不会有错!
“操!谁他妈的不长眼的,劫持一个弱女子干什么?瞎了眼了?”
虎澈眼睛红了,梁少好不容易找到了幸福,谁他妈的又来破坏?
蓝彪面色沉重:“梁少,薇薇好像是被下了迷药!”
她的步子明显呈醉态,任由两边的女人拖着她从警卫面前走过,不呼喊不暗示,她那时已经没有自控能力了。可惜,她一直垂着头,看不见面容和表情。
还有,她一定是在一两秒之内就失去法抗能力的,不然门外的四个警卫不会毫无所觉,她更是不会在厕所里就任人给换了衣服和发型!
这时候,毛铭杰戴着口罩走了进来,举着两只试管和一个化验单子,朝梁羽航立正汇报:“报告首长,洗手间的空气已经检测完毕,是一种高端的迷药,名字叫做‘艾你没商量’,属于烈性迷药,瞬间起作用!”
换句话说,饶是白薇薇的电子鼻,一进了厕所,刚闻到味道不对也已经不能反抗了,她是生生被拖走的。
“‘艾你没商量’?”
蓝彪汗颜,这是黑市上极为高端和昂贵的迷药,一般是某些贵族之间为了做事方便才会高价购入,民间的人根本就买不起!
“梁少,看来是有人冲着你来的!并且,对方身份不低!”
白薇薇不是上流社会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得罪什么权贵,而对方,一定是很有背景的人物。所以,初步分析,一定是梁少得罪了什么人,薇薇才遭了毒手!
梁羽航更是内疚,他现在已经不是个人了,他就是一个冰块,说话的声音都咔擦嚓的有一种破碎的感觉:“往死里找!”
—
军车列列,北京的警车也全都调派了过来,乌拉拉着了火似的嚎叫和悲鸣。
全城戒严和封锁,一时间所有的交通枢纽全部被控制住,人员进出全部都要受到最为严苛的盘查!
—
军委里,竺敏办公室。
他正靠在椅子背上打电话,如水的桃花眸里透着一种迷惘:“怎么办呢许警卫?她出事了,我的心突然慌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后依旧是冰冷的:“卑职一定尽全力把人找到。”
“不用了。”
竺敏手指轻轻按压着眉心,然后眼睛突然蹦出了一种别样的光华:“自己的女人,我要自己去找到!”
“自己的女人……”那边,女子突然轻声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悟。
挂了电话,竺敏披上了一件黑色风衣戴上了黑色的皮手套。
梁羽航,你连个人都看不好,没有资格给她幸福……
不是不给你们机会,我曾经让过一次了,不会一让再让!
风雪中,一人冷漠前行,带着来自无间地狱里的死亡气息。
死神!
—
翼风团总部。
所有的人都行动起来,主要以分析鹰眼切换回来的视频镜头为主,海量的信息中,提取着和白薇薇有关的哪怕一星半点儿的信息。
蓝彪摇头,看着桌子上被找到的白薇薇的包包,旁边,是在卫生间里发现的手机,愤恨绝望:“没有任何线索,这样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就算是我们找到了薇薇,她也很可能被黑手给……”
杀了,或者……毁了……
虎澈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神情惶恐,他指了指窗口处静立远眺的梁羽航,摇了摇头,示意蓝彪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蓝彪咬牙,他很担心接下去会出现的情况,既希望有白薇薇的任何消息,又不敢知道,因为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白薇薇完好无损的几率不断的在缩小……
已经整整四个小时了,但凡是有一点线索,梁少必然立即亲自去查看,结果都一一失望而归,白薇薇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石沉大海音信全无。
他们已经在各大媒体和报刊上发出了悬赏通告,按理,如果真想抓白薇薇来威胁梁少的人也应该循着上面的方式打电话过来了,可是,绑匪没有任何表示,似乎就只是单纯的为了抓薇薇而抓,并不想针对梁少。
这就麻烦了,如果矛头是梁少,男人就好解决了,但是如果绑匪对梁少没兴趣而是对薇薇有兴趣,那么……就糟糕了……
薇薇现在真的很危险。
啪!
梁羽航一拳砸在了玻璃窗上,连窗棱都被震碎了,鲜血滴滴答答的趟,冷风顺着破洞一下子侵袭进来,让人直哆嗦。
“白薇薇,你到底在哪里?”
漂亮的凤眸里,带着一种璀璨的晶莹。
他已经给最顶层的那个人打电话要人了,男人只是笑,然后反问:“十天之约到了?”
眼下之意,十天之约未到,他并没有朝白薇薇下手。
不是他,还会是谁?
郑达远刚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尿管子都还没有拔掉,他还有什么能耐?
至于昨晚的周跃,早就已经被他抓了起来,没等盘问两声,就连连跪地求饶,一副孬种的样子,有胆子抓他的女人?
可是,薇薇还会得罪什么人?什么人会直接拿薇薇开刀?
大衣,假发,迷药,幕后黑手明显是精心策划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白薇薇……
是谁?到底是谁?
梁羽航咬着牙,发誓要把那个人给揪出来,一定让对方死无全尸!
—
一个民用面包车里,三个女人挤在后排位置上,司机见人上来了,连忙启动车子按照既定路线飞速行驶,一左一右两个女人飞快的摘掉假发脱掉外套,哪里还有女人,分明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们把白薇薇发套也摘掉了,又将黑色的棉袄也脱掉,给她套了一件橘黄的大衣,然后又套上了金黄色的长发套。
很快,汽车停在了一个零售小店,两人搂着白薇薇飞快的下车,然后面包车继续行驶,他们从小面部的后门出去又上了一辆豪华的保姆车。
要想躲过梁羽航的追踪,就必须花费很大的静立和心思,这一回,是一个男人搂着白薇薇上了车,然后汽车开走,过十分钟,又开回来把另外一个男人接走。
茫茫北京城的电子监控里,大海捞针,就算是梁羽航犀利的寒眸扫过了这段,也不会注意吧?
绑匪明显是反侦察能力很强,路线全都是计划好的,所有的行头也都是配备齐全,一路上不停的换车、换装、换人。
到最后,白薇薇被带到了一间废旧的仓库。
—
梁羽航已经快疯了,6个小时了,白薇薇已经被绑走整整6个小时,这6个小时里,他整颗心都已经被掏空,直到现在他才充分的体会到白薇薇内心最大的痛苦。
以前,一直都是他在离开,等的人是白薇薇。
他现在终于尝到了等的滋味,是如此的无助、担心、有力使不上、痛得刻骨。
说“等我”容易,但是——
等的人,远比去赴死的人更纠结,更痛苦!
白、薇、薇!
心底发出了深深的呐喊,在所有的追踪技术手段都宣告失败的基础上,在毛铭杰的风中分子定位与分辨也汪洋兴叹之后,他终于所有的狼都崩溃了,直接冲到了看似风和日丽,实则冰雪不开的雪景中。
长空、高楼、车辆,上下一白。
男人裹着风雪没命的寻找他最爱的女人。
—
仓库里,白薇薇是被冻醒的。
剧烈的咳嗽几声,长长卷卷的睫毛缓缓张开,缝隙里的视线,首先看到的是一扇敞开着的大门,天气变了,没有日光,簌簌的白雪不断的从门口里涌了进来。
好冷。
皱了皱眉,她想起身,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全都被死死的绑着。
脑子里马上反应出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幕,在超市里,她买了一些新鲜果蔬准备给梁羽航重新做一顿像样的晚餐,小手在检查一块牛排的时候被沾上了油渍,她就去了卫生间洗手,刚打开水龙头,门外进来了两个高大奇怪的女子,紧跟着她突然闻到了一种怪异的味道,暗道不好抬头反抗之际,手脚已经开始发软,瞬间就失去知觉了。
烈性迷药!
她知道却不能动弹了。
眼下,破旧的房门、到处都是杂乱的纸箱和废物,她这是被绑架到了哪里?
羽航!
想要叫,嘴里被塞了东西,发出的仅是唔里哇啦的声音,她只能瞪大了眼睛静静的躺着,等待命运的裁决。
“她醒了,快去报告给小姐!”
“是!”
男人的声音很粗重很陌生,应该是刚刚把自己带来的那两个人。
白薇薇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脑力飞速的思考着对策,来人的目标很明确,敢于和梁羽航对峙的,不是亡命之徒就是有很深的背景,否则,谁愿意和他为敌?和他为敌就等于自掘坟墓!
谁会这么恨他?或者,谁会这么恨她?
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绑匪的意图,倒是是针对梁羽航还是针对她的,一切都不得而知。
她的轻轻转头,把嘴对准了地上,然后轻轻摩挲,试图蹭掉嘴里堵着的东西。
“你别徒劳了,还是乖乖听话吧,不然就算是你把毛巾弄出来了,我们也不会让你喊出一个字的!”
留守的一个人冷冷的对白薇薇说话,不带任何情绪。
白薇薇身子一挺,然后转头瞪着大眼睛看着那张陌生而瘦削的脸,现在仓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应该是她能够出逃的唯一机会!
“呜、呜呜。”
不能讲话,白薇薇拼命的发出声音意图要和那人交流,两手被发绑着,她用不上力气,只能费力的用手肘撑地半仰着看他。
那个绑匪依旧很冷:“别挣扎了,看你一脸清纯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坏人,我家小姐也不是坏人,你怎么就会得罪了她呢?得罪了她,你只好下地狱了!”
小姐?
是女的?
白薇薇大眼毛闪了闪,她不记得得罪过哪个女人,她可是一直在军队里几乎都还没有业余生活啊!
在更多的人进来之前,她必须争取最大的逃脱的希望:“呜呜、呜呜!”
渴望的眼神看着那个绑匪,她不停的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绑匪瞪了她一眼没理她,她就用蜷曲的两腿去踢他的脚。
一定要和他沟通!
“你烦不烦?找我求情也没有用!”
那人有些急了,退开几步远,不停的紧张兮兮的朝门口张望。
白薇薇一闭眼,上半身又狠狠的栽倒在地上,待会儿人多了,她就被动了。想了想,不死心,她突然玩命似的用力朝地上撞去,自杀式的招数“咚咚咚”的震得地面直颤抖,尘土飞扬。
“哎!你发什么疯?”
那人急了,人要是在他手里出事了,他就完蛋了。
他一把抓住白薇薇的胸襟,恶狠狠的指着她的脸:“真是服了你的了,小小女子哪里来的这股子狠劲儿?那,我跟你说,我现在抽出你嘴里的毛巾,有什么话你赶紧说,你要是敢叫,我保证一枪打死你!”
恐吓!
无效!
白薇薇眼里的希望转瞬即逝,然后低眉顺眼的露出狂喜,拼命的点头:“呜呜、呜!”
嘴里的毛巾被抽走了,白薇薇觉得整个嘴都被撑的老大,弹性都失灵了,不顾的理会这些,逮着机会连忙交涉:“大哥你放了我,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大学生,什么坏事情都没有做过,况且,我不认识你们!”
那人冷笑,鄙夷的看她:“你在怀疑我们的能力?你是不是叫白薇薇?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抓你废了多少精力,想要从梁羽航少将手里抓人,容易吗?”
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具有很明确的指向性!
白薇薇心底一沉,果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你放了我!你知道梁羽航少将的手段,要是被他知道你们绑了我,你们全都完蛋了,连个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呵呵,没办法,大家各为其主,不过,我很肯定你是不会活着离开这里的,所以梁羽航少将就算是能够找到你,也不过是一具尸体!”
撕票?
呵!
白薇薇惊骇了,到底是什么人要她性命?她真的没有得罪过谁!
还想再挣扎,那人已经不耐烦了,随手把毛巾又给她堵上,她拼命的用舌尖往外顶,那人发着狠一掐她的两腮,直掐得她差点脱臼,毛巾又被狠狠的推了进去,她再也动弹不得。
“呜、呜!”
白薇薇还想再说,门口突然传来响动,紧接着是男人的汇报内容。
“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小姐,一切幸不辱命,人已经顺利的带来了,阿力正在看着她。”
男人的声音也是很陌生从来没听过的,看情形应该是绑架她来的另外一个男人。
白薇薇嘴巴被堵住了,但是鼻子没有被堵住,一股子淡淡的味道飘进了鼻息,她突然眼睛瞪大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就是含泪缓缓闭上。
透过那似曾相识的味道,白薇薇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到底是谁这么恨她!
算来算去,不曾想到过会是那个人!
—
咕噜噜,咕噜噜……
轮椅滚动的声音碾过耳麦,门口一个绑匪推着轮椅缓缓步入了仓库。
轮椅上,静静的坐着一个瘦瘦小小的人,那人身子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儿活气,好像是僵尸一样的。
从头到脚一身的黑色斗篷将那人遮掩的一丝不漏,只能透过口罩上面的两只空洞的大眼去感知,应该是一个女人!
白薇薇不再挣扎,手心里紧紧的握着一个蝴蝶发卡子,她是一个特种兵,一个特种兵的作战能力最差是一个连,明刀明枪的来,她撂倒身边这几个人都不是问题,但是,她已经知道了,身边这几个人的伸手不逊于特种兵,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仓库的门外应该有一群特种兵在把守!
她是没办法冲出这道生死门了,并且——
她,死定了!
特种兵永远给自己留一颗子弹,她匆忙中什么军刺和手枪都没有,只有这个头卡子,她会一直奋战到底,必要的时候,不是了结对方,就是结果自己!
不过她不会轻易去死,她知道梁羽航一定急疯了翻遍了北京城在找她,只要她多拖延一会儿,她就多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死的,她死了,梁羽航一定会难过,她舍不得他难过!
她会为了他,为了他们两个人的未来而坚持,梁羽航一定会来救她的,他一定不会让她死的,一定!
—
许久许久,轮椅上的人没有动,一对超级大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白薇薇,盯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白薇薇半合着眼睛,从她的视线仰望上去,轮椅上的人似乎都不用呼吸的,口罩里没有一点细微的起伏。她不动声色的将眼睛继续张开,去看向那个人的瞳孔,却发现,那人虽然一直在看她,但是眼里竟然没有焦距。
身子有些颤抖,不寒而栗的感觉。
“呜、呜呜。”
她开始扭动自己的身子,朝那个人频频摇头。
那个人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波澜,缓缓的,黑色的斗篷里伸出了一根惨白而且僵硬的手指,鬼一样的朝她指了一下。
两个绑匪显然是跟这那个人很久,明了其意,将白薇薇一把扶正坐在地上,勉强算是与那个人平视。
白薇薇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是害怕,但是比害怕更严重的是心痛,她知道这个黑袍人是谁,她死都不会相信竟然是这个人绑架了她。
不过一切却又是那么的在情喇中。
“呜呜。”
她皱着眉,反剪在身后的手腕拼命挣扎,皮肤都磨得溃烂了。
那个人不动声色,死灰一样的,枯槁僵硬的惨白手指又朝她指了一下。
绑匪了然,一个突然撕裂了白薇薇的棉服,又把她里面的衣襟也都扯破,露出了一个雪白的膀子,白薇薇大惊,誓死抵抗都抵不过男人的力量。
另外一个绑匪拿了一支针剂,很残忍的对着她的上臂垂直的就刺了进去,一下子就把所有的药剂都推进了她的身子。
白薇薇一阵头晕目眩,她知道自己的行动又被限制了,他们给她打的应该是类似于暂时性瘫痪的那种药物。
果然,知道她已经不能反抗,绑匪给她手脚的绳索都解开了,白薇薇发现自己的胳膊都很难抬起来,她费了好大的劲儿低着头靠着两膝的力量夹出了嘴里的毛巾,小手将头卡子攥的死死的,身子摇摇欲坠。
又狼狈的喘了喘气,白薇薇朝着那轮椅上的人指了指:“小、小景。”
轮椅上的人眼神微微一亮,那一星半点的光华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黯淡无光,举起了僵硬的手指,那个人缓缓的摘掉了自己的帽子,一头稀稀拉拉的长发毫无光泽,凌乱的披下,齐眉刘海显得眼睛大而圆,漫画人物似的,本来是应该萌萌美美的一张小脸,却因为那苍白脸色和呆滞的神情而变得有些阴森恐怖。
正是景微澜思密达!
“白薇薇,别来无恙。”
一句看似平常的问候,白薇薇惊吓的要命,小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露出惊恐交加的眼神。
那不是景微澜,那是一个鬼,一个活鬼。
那哪里是少女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七八十岁沧桑的老妪,僵尸娃娃的嘴巴里突然发出这样的声音,让人惊悚不已。
“小景,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薇薇直摇头,景飒伯伯已经说了关于江郎山那一夜的事情,她知道了思密达景的悲惨遭遇,后来,她直接去问了虎澈和蓝彪,虎澈蓝彪见着她既然已经知道,便都将事情的前后解释了一下。
她很后怕,原来薄西亚要下手的人是她白薇薇,景微澜不幸的做了她的替罪羊!
也曾经内疚难受过,那一刻,她理解了梁羽航的痛苦,他那么有血性重情义的人,确实当时是会选择先救奄奄一息的小景,彻彻底底和梁羽航心无芥蒂的同时,她也在想,在法国疗养的小景,是否安好?
毕竟同样都是女人,她还是希望景微澜能够振作起来。
她知道梁羽航还是心疼小景的,有时候会打打越洋电话,或者听着警卫把小景的情况详细的汇报给他,她知道哪怕是到现在为止,景微澜对梁羽航来说,都还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不是所有的情分,都是说散就散的!
但是现在她心境完全变了,她不再误会,不再嫉妒,她理解梁羽航的心情,心疼他的伤痕!
所以,过去的恩怨都过去吧,她是衷心的希望小景好,永远都不要回来,回到这片伤心之地。
阔别了快四个月,再次见着景微澜,她忧喜参半,喜的是故人相逢,尽管当初相处并不融洽,但毕竟两人曾经是姐妹,是战友;忧的是景微澜现在的状态,她似乎过得并不算好。
轮椅上,景微澜的死鱼眼间或一轮,标志着她还有灵魂,还能够听得懂人话。
沧桑的魔音再起,她直勾勾的看着白薇薇:“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怎么样了?我现在不好么?”
由于当夜她全身都受到了重创,四肢骨骼全都碎裂,所以到现在她的手腕活动都还不自由,不能做精细活儿,还有两腿,不能够再地上站得太久。
僵硬枯白的手指又把身上的斗篷抽掉,露出了圆滚滚的肚子,她很骄傲,将眼睛瞪得所有的眼白都露了出来,指着自己的肚子:“我怀孕了,已经快五个月了,是羽航哥哥的,我老公的!所以,我好得很!”
白薇薇直摇头,闭上眼睛,簌簌流泪。
小景果然神智不清了,那夜她被三十多个人残害,孩子是谁的老天爷都不知道,现在她居然说是羽航的,还说羽航是她的老公,羽航只是陪着她去挑了婚纱拍了张照片而已,并且他还是那身军装,连新郎的礼服都没换,他只是单方面的满足景微澜要做新娘子的梦想,自己并没有参与其中啊。
越是明了,心就是越痛。
她知道的太晚了一些,如果她能够早些想通想透,就不会和梁羽航有了那么大的误会,那么她的肚子,现在也该鼓起得这么大,这么圆。
双胞胎宝宝,两个小少将呢……
那绝对是她人生中最惨痛的一场浩劫。
不过幸好,现在她和梁羽航彼此都明了了对方的感情,相知相守在一起。
“小景,你醒醒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在法国永远都不要回来!”
她亲耳听到了,景微澜一生只能有这一胎了,如果不生,她一辈子都做不了妈妈。
“你放屁!”
景微澜突然发力猛喝,两只超大的铜铃眼睛比例严重不正常,很凶恶。
“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发号施令?我去不去法国与你何干?我回来了怎样?你很难过吧?你不自由了吧?你看我不顺眼恨我是吧?你害怕了?白薇薇,我恨你,我永生永世恨你,你这个剥夺我一切幸福陷害我进入十八层地狱的女魔鬼!”
“我就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羽航哥哥四个月都不回法国来看我,我爸爸一直都在骗我,说什么羽航明天就来,来了吗?我等得肚子都大了,他人在哪里?呵呵,原来是你在勾引他不让他回到我的身边!他们都以为我是精神病好欺负,但是我告诉你,我没疯!羽航哥哥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知道,他是不是去找你了?他这几个月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你们是不是一起偷偷摸摸坐爱了?你真不要脸!”
“白薇薇,你欠我的实在太多了,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还不完,你知道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为什么还要缠着我的老公不放?你知不知道我和他都结婚了?我们婚纱照都拍好了整天挂在我在法国的家里!你怎么跟个狐狸精似的还要夹在我们中间阴魂不散,啊?还不死心吗?你看看我的肚子,这里面是梁羽航的种,再过五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我的心情好的很,可是一看见你一想到你,我的心情就不好!”
“现在,我回来了,我景微澜又回来啦,哈哈哈!谁都以为我完了?堂堂的军花景微澜怎么会完蛋了呢?我永远都不会完蛋,我不但不会有事,我还要干掉一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并且,我还要带走我的男人!所以,白薇薇,你等死吧!”
景微澜心血翻涌,说着一串逻辑混乱的话之后就有些喘,很明显,她的身子如风中败柳,估计是怎么养都养不过来了。
她一直用憎恨的眼神看着白薇薇,她已经用指甲指着她,一直用鼻孔和眼白盯着她。
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如果那改变命运的地狱纸条,她景微澜,最可爱的军花,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都是这个女人害的,眼下更无耻的是,她竟然还在勾搭她的羽航哥哥她的老公!
她绝对要出手了,带给白薇薇最残酷的惩罚,她要白薇薇体会那天命运加注在她身上没一点一滴的痛,她要她尝尝那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她要白薇薇死!
白薇薇苦笑,试图劝解:“小景,你收手吧,江郎山那夜,如果不是你心术不正截去了鸭子的纸条,你就不会出事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你自始至终就想打羽航的主意,结果自食苦果!现在,你千万不要一错再错了,为自己的孩子积点德吧!”
她是怕死,却也是为了景微澜好,如果她死了,景微澜就真的活不了了,少将夫人死了,这件事情一定会闹得很大很大,到时候景飒也保不住她。
还有,如果羽航知道她是死在了他最宝贝的澜澜妹妹手里,会是什么心情?
“别跟我提那个人!”
景微澜突然狂性大发,捂着耳朵不要听,她的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听见鸭子看见鸭子,她这一生,都不要在想起这些……
“来人!”
她扯着嗓子命令,仓库大门打开了,鱼贯而入三十多个人。
景微澜颤抖的指着地上的白薇薇:“我给了你四个月的机会,白薇薇,别怪我无情,我为了你已经失去了很多,你也该尝尝我所经历的痛苦了!”
白薇薇头晕眼花,刚刚那支药剂的效力全面起作用,全身软绵绵的无力,只听景微澜那慎人的魔音幽幽传来,三十七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嘶!哧……
裂帛被撕裂的声音,白薇薇眼前一黑,身上一凉……
大腿被猛地分开……
或许冬雪深深的北京,注定要埋葬所有的爱情和希望!
或许爱情的冬天,注定要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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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一路伴随,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