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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方蜘蛛     无限之军事基地txt下载     无限之军事基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九百零二.绑架

    “你正好有时间出来?”对方终于开口问道。

    “两点钟我有空,”所罗门平静的回答道。从反光镜中,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太阳穴下有一道明显的疤疤。

    “我叫西蒙,”对方自我介绍道,同时把手从座位上面伸过来,眼睛则依然注视着前方。“两颗红骰子如今在我手里。我受权向你交代任务。”

    所罗门草草握了握西蒙的手,等他继续解释。然而,此刻西蒙却开始忙于摆弄自己的车子。前面发生了交通事故,道路堵塞了。他把车子开进一辆货车和一辆黑色轿车中间,重新拾起话头,语气里得意中含有诡谲。“我们这次派你去,是要你带一把花匠用的大剪刀,去给我们剪一棵向日葵。也就是葵花,它是这次行动计划的代号。”

    所罗门不由得对这个人产生了敬意。此人表面上笑容可掬,实际上,他那双蓝眼睛里却隐藏着杀机。他和数分钟前的司机简直判若两人。

    “葵花是安妮.卡鲁塞的代号,”西蒙继续说道,“我想你知道她是谁。”

    “当然知道,”所罗门答道。安妮.卡鲁塞虽则年仅四岁,却已闻名世界。她是一颗货真价实的明珠——当今美国副总统卡鲁塞的独生女儿。

    所罗门探身向前:“什么任务?当保镖吗?我可从来不干保镖这种行当。”

    西蒙咯咯笑道:“哼,我看他们也未必会让你干。不过这次任务非同寻常。我们要你把她劫持出来。明白了吗?”

    西蒙将所罗门安顿在靠近河滨大道的一幢公寓房子里。

    所罗门给自己倒了杯苏格兰威士忌。蓦然,他听见背后似有动静。顿时,他全身肌肉绷紧。手移向腰间的枪把。不过他并未转身,而是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眼角则注视着挂在酒柜上方的铜盘。接着,他马上放松下来,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酒。

    “这一回,你的脚步声可没有上次那回轻啊。”说毕,他朝墙上的铜盘微微点了点头。铜盘里同时映照出两个人的脸庞。随后,他回过头来打量着来人。对方穿着一条褪了色的工装裤,戴着一顶旧帽子。胡子有一天没刮了。

    所罗门举起酒杯:“为我的老朋友麦克林干杯。”

    麦克林拿起那杯威士忌,随后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

    “看来,”所罗门淡淡说道:“你想叫我把卡鲁塞副总统的女儿给拐骗过来。那是为什么?”

    “你一定要知道吗?”

    “我的忠诚还从未受到过怀疑。”

    麦克林脸色阴沉地站起身来,在室内来回踱步。“中央情报局有泄密现象。”他终于说道。“有人为德国提供情报。这家伙是个上层人物。而且是最上层人物。”

    所罗门点头不语。这算不上什么大新闻,这种事在中央情报局时有发生,并非寡闻鲜见。

    “起初,”麦克林往下说道:“有四个人值得怀疑。我们对他们一一进行了考察,结果四个人都通过了。于是,我们只得把注意力集中到另一个人身上。此人由于地位显赫,原先未被列入审查对象。说来真叫人不可思议,他竟然是个能够随意进出椭圆形办公室、权力仅次于总统的人!”

    所罗门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你在开玩笑吧?”

    麦克林摇了摇头。

    “你是说中央情报局局长小威廉.弗朗西斯.雷伯恩?”

    “正是他。”

    所罗门一下子靠在椅背上。怪不得他们向他发出红色双重紧急警告!难怪麦克林变得那么容易冒火。原来他长年为之效劳的中央情报局首脑竟然是个内奸!况且,他又是总统的竞选顾问和首席对外政策顾问!

    总统干的哪一桩事情没有他的份?这还不够。他还是总统最亲密的朋友呢!

    “这事确实棘手,”所罗门说道。

    “岂止棘手,简直是个爆炸性的事件。总统当然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话,他要我们拿出充分的证据。这样我们才把脑筋动到副总统女儿身上。”

    所罗门至此才略有所悟,这可是个大诱饵哪!

    “是的,”麦克林继续说道,“为了试探雷伯恩,我们决定劫持副总统的女儿。对外则制造假象,似乎安妮.卡鲁塞落入了敌人的魔掌。雷伯恩有责任找回安妮。”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们会作一些微妙的安排,让他捉摸不定,甚至走投无路,最后诱他狗急跳墙。”

    “逼他求救于他人,”所罗门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计划太大胆,也太危险了。”

    “是啊,是大胆了点。不过舍此别无他法。女儿失踪,副总统必定要雷伯恩随时汇报情况。如果雷伯恩找不回来,势必威信下降,权力削弱,与副总统甚至是总统的关系也将疏远。到那时,他只有孤注一掷,去寻找他幕后的那些朋友来帮他摆脱困境。”

    所罗门点头默认。这固然是个妙计,但对他来说却是生平最大的一次冒险。他默默地喝着威士忌,脑子里思考的已经不是行动的目的和动机,而是行动的计划和方法了。

    “这桩事情必须照我的方法办。”

    “当然了。”麦克林赶紧表态。

    “绝对不能伤着那女孩。”

    “那还用说。决不能让安妮.卡鲁塞有半点危险。一旦得手以后,你必须把她转移到国外。”

    所罗门听了面露难色。他正在考虑,白宫戒备森严,自己如何通过层层阻挠,才能将人劫持出来。而现在,这个麦克林居然还别出心裁地叫他闯过设防严密的美国国境!

    “说得倒轻巧!”所罗门冷笑一声说道。

    麦克林微微一笑:“我承认这项任务是很艰巨。但是。绑架事件必须渲染得带上国际色彩。否则,雷伯恩就不会求助于德国人。”

    所罗门点头表示同意。

    “最好把她带到希腊去,那里有人接应。”

    “好吧。就带到希腊。以后我怎么办?”

    “等我的命令。我会来找你,到时候你把孩子交给我,我带她回国。在此之前,你要设法把她藏好了。估计需要两个多星期。”

    “假线索的事由谁来安排?”所罗门问道。

    “西蒙会干的。顺便告诉你,西蒙将负责你我之间的联络。”

    门铃响了。进来的是西蒙。

    麦克林望着所罗门:“你还需要什么,请提出来,一切都能办到。”

    “三万美元现金。”

    “就这么点儿?”

    “这是零花用的。以后我还会再开口。不过钱可不是我唯一需要的东西。”

    西蒙心领神会地拿起公事包,将它搁在腿上。“这是安妮.卡鲁塞的档案材料。从她早晨起床一直到夜晚上床睡觉,一整天的活动我们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这里还有一些有关守卫情况的材料。”他抬头望着所罗门:“有六个特工昼夜轮流守卫着小安妮。”

    所罗门接过材料。“女孩的问题不大。我需要的倒是她身旁人员的起居活动情况。”

    麦克林吩咐西蒙:“由你去办吧。”

    “我还要了解白宫的来往信件。”

    “白宫每周来往信件达七万五千封!你要了解的是什么信件?”西蒙插嘴道。

    “那么就把恭维或骂人的信。以及索取照片之类的信剔除掉。剩下的我一概都要。”

    麦克林点头认可。

    “我还要知道安妮准确的身高和体重。”

    “还有什么?”麦克林问道。

    “还有一个问题,是个苛刻的问题。”

    所罗门心里盘算着他将面临的风险。他不怕丢掉性命,却怕丧失自由。要是事情败露,他免不了要饱尝铁窗滋味。他将被囚禁多少年。这个问题他连想都不敢想。

    以往。中央情报局准许他在执行任务时有权超越法律,擅自行动。可这回,他的行动将超越中央情报局所能管辖的范围。雷伯恩本人当然不会授与他这种权力。

    “请问,这次任务由谁直接下达?”所罗门问道。

    麦克林摇头表示无可奈何。“我不能告诉你。”

    所罗门耸了耸肩膀:“那么我只得拒绝了。我不能单凭你一个人的话就去执行这没来由的任务。”

    沉默了好半晌,最后麦克林开口说道:“我认为,你有权利知道你是在谁的庇护下执行此项任务的。告诉你实话吧,庇护来自最高层,也就是说。来自总统本人。”

    总统本人!这下所罗门可真的愕然了。

    “总统?”他终于说道,“总统亲自同意把副总统的女儿劫持出去吗?”

    “是的。总统明白,事关重大,非此不可。”

    “我敢说,他有这个魄力!”所罗门喝了口酒。

    “怎么样?你同意干了?”

    “没话说,我干!”所罗门非常冷静的回答道......

    ......

    所罗门拆开西蒙寄给他的一捆邮件。在清理这么一大堆信件的过程中,总算有几封信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得意地笑了,劫持计划已经成竹在胸。他走到唱机跟前,选了一张唱片。空中响起了佛朗兹.海涅门演奏的意大利作曲家威尔第的小提琴协奏曲。那粗犷、雄浑、高昂、激奋的旋律,使他产生了如何把“葵花”带出国境的灵感。

    所罗门驾车来到92号码头,等候在海关附近。他表情冷漠,举止坦然,衣着大方,这一切都跟他乘坐的那辆黑色的公家轿车极为相称。

    旅客们开始下船了。所罗门在人流中仔细寻找那张通过观看几百米电影胶卷后早已留下深刻印象的脸。实际上何止是脸,那人的一切都已储入他大脑中的记忆仓库:爱德华.德雷克。生于英国曼彻斯特,四十六岁,身高六呎。体重一百八十磅,黑发棕眼,摄影师,体型和自己相似。

    那张脸终于出现了。此人挎着照相机,手里提着皮箱。所罗门跟上前去。

    “德雷克先生吗?爱德华.德雷克先生?”

    对方深感诧异。“是啊,你是——”

    “弗兰克.杰克逊,美国保安局的。”所罗门出示了证件。

    德雷克看了看证件。“有何贵干?”

    “不是什么要紧事。”所罗门让对方安下心来,“只不过在你去印第安斯普林斯之前,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而已。我有车。路上问几个问题,然后就送你去旅馆。”

    “很乐意。我在阿尔高金订了房间。离这儿远吗?”

    “阿尔高金?不,不远。不过第六街发生了大火灾,交通都堵塞了。恐怕得绕圈子才行。”所罗门不卑不亢地解释着。

    “我们对你在1962年到1963年那段时间有疑问。那时你不在英国。对吗?”

    “是的,我在澳大利亚。”

    “干什么?”

    “多数时间在流浪。当然也拍拍照。”

    所罗门不时地向对方发问。其实,这些情况他早已了如指掌,他这样做只是为了消磨时间罢了。

    一刻钟以后,他把车子开到了下曼哈顿。这里的街道纵横交错,扑朔迷离,纵然是个老纽约人,到了这里也会弄不清方向。他又向左拐到运河街。

    “我看可以了。”等德雷克讲完他在澳大利亚的经历以后,所罗门非常冷淡地说道:“我们会去证实的。”

    德雷克点头称是。

    “这是波厄莱街。”所罗门介绍道。

    德雷克没吭声。他初到纽约,只是呆呆地望着这个世界闻名的贫民区。

    所罗门认出了停在路边的搬运车。

    “我们这算到了什么地方?”德雷克面露惧色。汽车开到了搬运车的后面。

    “天哪,快让我下车!”德雷克企图打开车门。这时所罗门用手掌猛然向他的脖子劈了下去,德雷克一下子瘫倒在座位上。

    他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所罗门不想滥杀无辜。

    所罗门下车的同时,西蒙也从搬运车上走了下来。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动作利索地将德雷克抬进了搬运车。西蒙关上车门,打开车灯。所罗门三下两下换好了衣服,然后从一只盒子里取出镜子、木梳、刷子、毛巾、染发药水、用来衬垫面颊的硅垫料,以及用来替换德雷克护照上贴有照片的那一页纸。那上面贴着的一张男人照片既不太像德雷克,也不太像理查德.所罗门。

    五分钟以后,西蒙目送所罗门驾车离去。接着,他拿出了一瓶威士忌,用力掰开德雷克的嘴,把酒硬灌了进去。随后,他拿起一支塑料针筒。针筒里没有药水,只有空气。他小心翼翼地把空气注入对方的手臂。

    这颗在德雷克血管里流动的空气子弹——最后将被输往心脏。

    阿尔高金旅馆的服务台丝毫没有怀疑到德雷克的护照已经换了主人。所罗门进屋以后,又重温了一遍他目前所扮角色的身世和经历。

    他有德雷克的个人履历表和照片。联邦局的报告,保安局的证明——那都是四天前才签发出来的。他还随身带着几封信,正是从这几封信中,他才发掘出德雷克这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亲爱的海司金太太:

    我们虽然从未见过面,可我是罗伊娜.德雷克的大儿子。多年来,我常听母亲讲起她从前的学校生活,也常听她讲起有关你的事。她一定要我写信告诉你我要来美国的事。 我将于2月1日到达纽约,两天后再去华盛顿。我知道你是总统女儿的家庭教师,说实话,我真想参观一下白宫。爱德华.德雷克。”

    海司金太太几天后的回信是这样的:

    “亲爱的爱德华:

    罗伊娜的儿子,嘿,真没想到!你妈妈几乎在每次信中都要提到你,所以我觉得自己好像早就认识你了。当然,我也希望早日和你见面。可是太不凑巧了,在你来华盛顿的时候,我刚巧要离开一段时间。总统和夫人要去墨西哥访问,我带安妮去看望她姑妈和姑父。他们住在靠近密执根湖的印第安斯普林斯的夏季别墅里。我问过安妮的姑妈韦恩拉脱太太,是否可以让你在她家呆一两天,她说没问题,欢迎你来。我把你的名字告诉了保安局,希望你别介意,不事先告诉他们是不行的。我还向他们担保,你从未犯过法或做过坏事。如果你能来,请通知我。

    爱米莉.海司金。”

    这里还有一封德雷克的回信,表示接受邀请。所罗门感到十分满意。他决定像个真正的德雷克那样去逛逛纽约......

    ......

    曼哈顿南区专管行凶杀人案的马丁.司威茨警官对一个下属说道:“一个醉鬼自杀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因为情况有点蹊跷,警官先生。死者身上的衣服油腻极了,好像半年没洗似的,可是贴身的内衣却是干干净净的,而且还是伦敦货!”

    “奇怪,”司威茨开始感到惊讶,“我要求进行尸体解剖。让我们再和伦敦警察局联系一下,核对核对指纹,看看这个约翰.道伊究竟是什么人。”

    韦恩拉脱的夏季别墅属于正统的维多利亚建筑。它坐落在面临密执根湖的小山坡上。有两个地方可以进入这幢房子,一是通过正门,一是经过海滩。由于总统的女儿在这儿小住,目前这两个入口都由美国保安局的人员昼夜守卫。

    星期三早上所罗门驱车来到正门。

    一个身穿便服的高个男子在第一时间久走到了车前。(未完待续。。)

九百零三. 男爵的建议

    纽约,上午9:30。

    从交易所里出来,王维屹整理了一下衣服,今年的纽约的确很冷。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在上出租车的一瞬间,他猛然感受到了一种威胁。

    这种感觉是长期以来身处在危险的环境下自然而然形成的。他察觉出了有人正在跟踪监视自己。

    王维屹笑了笑,上了出租车。

    当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他已经能够非常确定,有一辆车子正不紧不慢的跟着自己。

    “转到西大道。”王维屹忽然说道。

    “好的,先生。”

    “你是fbi还是cia的?”

    当身后的乘客问出了这句话,司机哆嗦了一下,但是他的身子随机便变得僵硬起来,因为一个冰冷的东西已经对准了他。

    “瞧,这是柯尔特45,8发子弹。”王维屹微微笑着:“如果你想反抗,或者不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能保证八发子弹会打穿你的脑袋。现在告诉我,你是fbi还是cia?”

    “fbi。”司机无奈地说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前面朝左拐。”王维屹指了一下方向:“其实我才发现的,你总是不断的在看后视镜,保持着和后面那辆黑色雪佛兰的距离,一旦发现雪佛兰落后了,你也会适时的放低车速。嘿,他们是你的同伴吧?”

    “是的。是我的同伴。”

    王维屹很满意自己的判断和敏锐:“是谁下达命令抓捕我的?”

    “叶戈特队长。”司机回答的非常坦率:“先生,我可以告诉你全部。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的。我们奉命监视你,并在适当的时候逮捕你。而且我们还得到了命令,不许对你有任何伤害。我就知道这么多,我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而已。”

    “右转。我知道你是个小角色,叶戈特队长呢?他在后面的车上吗?”

    “是的,他就在后面的那辆车上。”

    “停车。”

    出租车停了下来,司机正想说话,后脑遭到了一下猛击,他立刻昏了过去。

    王维屹从出租车里走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那辆跟踪的轿车还并没有赶到......

    ......

    “队长。托米被打昏了,我们的目标不见了。”

    叶戈特队长面色铁青,精心部署的抓捕行动居然落空了。目标到底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叶戈特一时没有弄明白。

    “先生们,举起手来。”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猛的响起。

    叶戈特和他的两名部下手伸向了武器,但一声枪声响了起来,让他们的手又僵硬在了那里。

    王维屹从藏身处走了出来。这不过是一次伏击而已。把战场上曾经运用过得用到纽约。也是一样适用的。

    “瞧,我的枪法很好,这点我可以保证,而且我射击的速度很快,我想我能够用三发子弹在最短的时间里夺走你们的生命。”王维屹晃动着手里的枪:“可是我并不想杀死你们,因为我很清楚你们不过也是一群打工的而已......”

    叶戈特队长点了点头......

    “所以,配合一些。”王维屹点了点两名fbi探员:“你,用你的手铐把他拷在车上。”

    探员朝队长看了看。发现队长点了点头,然后无奈的将自己的同伴拷在了车上。

    “很好。良好的合作开始!”

    王维屹笑容满面:“你,叶戈特队长,把他也给拷在车上。”

    叶戈特队长也同样照办了。然后,王维屹同样将叶戈特也铐住了,当然,他没有忘记了那名被打晕过去的司机。

    叶戈特队长只觉得窝囊到了极点,四名联邦探员抓捕一个人,结果四个人却反而成为了俘虏。

    王维屹大概是看出了对方脸上的沮丧:“不必为自己感到自责,在我的一生里遇到过许多次的抓捕,他们的人数比你们更多,也比你们更加精明,可是他们一次都没有成功。”

    叶戈特队长不太明白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有什么样的本事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起码在目前的情况下他是个胜利者......

    “队长,我们得好好谈谈。”王维屹轻松地道:“我要知道是谁派你来执行这一任务的,为什么要抓捕我?啊,你训练有素,你轻易不会说的,可是,我想你必须为你手下的安全考虑。我很好奇,为什么要抓我居然要出动一个队长......啊,你有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当我给你的时间过后,第一颗子弹会射穿你某个部下的脑袋。”

    叶戈特队长叹息了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相信对方会这么做的......

    时间刚刚过去了三秒,叶戈特队长已经开口了:“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你的代号是‘v’,而且,这个命令是fbi的高层直接下达的。”

    他交代的非常清楚,但是对于为什么要抓捕“v”先生,他和那个司机一样完全不知情。

    王维屹开始感觉到自己来到纽约的消息已经被美国高层注意了,而且叶戈特队长能够知道的大概也只有这么多了。

    “谢谢你的合作,叶戈特队长,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知道我会出现在纽约证券交易所。”

    “同样是上面的部署,他们列出了你可能会出现的几个地方......”

    王维屹的眉头皱了起来。是谁那么清楚自己的活动地点?不过有一个不错的消息,自己没有住到艾略特那里是正确的,他可以肯定得是。对方也一定在监视着艾略特。

    有一个不错的消息,对方肯定还没法察觉自己住在意家不起眼的小旅馆里。

    “队长,很快有人回来救你们的。啊,我想我需要用一下你们的轿车,你可以把钥匙给我吗?”

    拿过了fbi的钥匙,上了他们的车,很快便离开了这里。

    找了一部街头电话,王维屹拨通了一个号码:“卡萨诺维奇?我要你立刻通知艾略特,下午3点在摩根大厦碰头。不。你不能用电话通知,也不能直接派人去他那里。fbi正在监视着艾略特先生。好的,我知道你能够做到的......”

    ......

    摩根大厦。下午3点。

    盖茨和劳伦斯已经在了,他们在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这位神奇的亚力克森男爵,那时候还是他们父辈的天下。

    他们的父辈和男爵一起建立了“纽约同盟”,并且在全美国掀起了一场可怕的金融风暴。在无数人因为破产而自杀的时候。这个同盟却获取了无数的财富。

    现在。这个同盟再次出现了,男爵还是那个男爵。

    艾略特走了进来,他的第一句话便是:“我的确被监视了,我想这是总统先生下达的命令,男爵,你来纽约我想已经被总统知道了。啊,不过放心,我成功的甩掉了那些家伙。”

    “在这里是完全安全的。没有一个联邦探员能够大摇大摆的走进我的办公室。”对于这一点,盖茨非常自信。

    王维屹笑了笑。总统先生——那是自己的儿子。看起来,自己已经和儿子进行了第一次的斗法。

    “好吧,让我们说些正事吧。”王维屹开口说道:“盖茨先生,劳伦斯先生,首先请允许表达我个人的感谢,我已经得到了来自国内的消息,你们所运送的第一批物资已经到达了柏林。”

    “这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劳伦斯淡淡地说道。

    “那么,我想问的是第二批物资什么时候可以到达?”

    当男爵说出这句话后,盖茨和劳伦斯先是一怔,接着笑了起来:“男爵,您可真是一个幽默的人。啊,为了欢迎您得到来,第二批物资很快就会到达柏林的。”

    王维屹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让我们来说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吧......”劳伦斯收起了笑脸:“我们知道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与您是非常好的朋友,也同样是纽约同盟中的一员,为什么运送这些物资,一半是因为这层关系,但却绝对不是全部。坦率的说,这更可以看成是一笔前期投资,我们最关心的,是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回报,请原谅我的直率。”

    “当然,如果没有回报的话,这样的关系很快便会被终止的。在这点上,你没有什么可以向我道歉的。”王维屹并不在意地说道:“首先,维特根斯坦家族与你们已经开始了一幕好戏,而且这幕好戏很快就会到达**,这就是我们初步的合作。我会在多个方面配合你们,而且这样的配合已经开始。当然,我认为这样的合作还是远远不够的。”

    他在那略略停顿了下:“我想我们在欧洲,在北非,在中东还有许多可以合作的项目。由于战争的爆发,你们在这些地方的生意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比如中东,你们所投资的那些油田我认为并不是安全的,不是会遭到盟军的轰炸,就是会遭到德国的袭击。战争一天不结束,你们就无法安全的获取回报。”

    盖茨和劳伦斯点了点头,自从战争爆发后,他们在那些地方的投资便蒙受到了惨重的损失,而且尽管盟军在战场上占据着优势,但他们却始终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

    “我将确保你们在德军控制区域所有投资的安全。”王维屹加重了一些自己的声音:“并且,在我们取得胜利之后,你们将获得十倍以上的回报。先生,请来看。”

    王维屹拿出了一份自己的计划交给了他们。

    盖茨和劳伦斯仔细看着,脸上带着惊奇和兴奋:“男爵阁下,你真的确保我们可以在这些地方进行大规模的投资吗?”

    “当然,我以我的信誉保证。”王维屹淡然一笑:“和摩根家族以及洛克菲勒家族。我们有着二十多年的合作,我并不想这样的合作终止。”

    “但是,这有一个前提条件。”劳伦斯很快说道:“您得建议非常美好。而且能够让我们垄断这些行业,然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德国能够赢得战争的基础上的。”

    “是的,这点我没有必要隐瞒。”王维屹又笑了笑:“你刚才说过利益是彼此的,要想获得回报,必须要有付出。所以你们必须竭尽可能的帮助德国赢得胜利。比如柏林、北非、中东需要大量的物资支持,比如我需要你们在美国国内发挥自己巨大的影响力......”

    “您可真是会做生意。”盖茨笑着说道:“我们已经进行了投资。而您却要我们在没有看到回报的情况下,再进行新的投资吗?要知道,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的投资。而最终的目的。却是帮助您的国家赢得战争胜利?”

    “即将到来的新的金融风暴,将让我们获得巨大的利益。你们的初期投资已经能够看到。这其中维特根斯坦家族和你们进行着最密切的合作,我想这是应该让人值得鼓舞的。”王维屹不动声色地说道:“如果没有艾略特和维特根斯坦家族,你们的计划根本无法进行的那么顺利。你们甚至在今天都不会愿意见到我。是吗?”

    盖茨和劳伦斯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没有什么值得否认的。在他们看来任何形式的合作,最终的结局无非就是他们能够得到一些什么。

    这世上可没有不求回报的商业合作......

    “既然这样,那让我们来看第二点吧。”王维屹此时已经胸有成竹:“假设盟军能够获胜,你们可以得到什么?威廉总统很确信纽约同盟的存在,他也能够猜到这场金融风暴是谁引起的。当他取得胜利后,他的声望将得到巨大的增长,美国人对他的崇拜将到达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那时。就是他对你们动手的时候了。当然,维特根斯坦家族也将是他的清除目标之一。这种苗头在现在已经出现了......”

    盖茨和劳伦斯很确定男爵说的是真的。

    以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在美国和全世界的影响力,再加上一个权力更大,财富更多的维特根斯坦家族,威廉当然没有办法对他们赶尽杀绝,但他却可以从其它地方对这三个家族进行沉重的打击。

    比如1890年7月2日,美国联邦国会通过《保护贸易及商业以免非法限制及垄断法案》,就是反托拉斯法。

    自从1890年通过第一部反垄断法,已经有76年了。这包括了以下几个阶段:刚开始时没有多少案件可以执行,1911年-1930年出现较多的反垄断案件;1930年-1944年期间,反垄断案件又有所减少;二战后反垄断案件又开始增多。

    这完全可以成为威廉手里最有利的武器。

    “反托拉斯法”颁布后虽然许多个人和公司因非法行为受到处罚,但是收效甚微。联邦最高法院利用该法措词含糊,作有利于托拉斯的解释。另外,资本家为了逃避法律追究,改头换面,用持股公司的形式来组织托拉斯。所以,“反托拉斯法”颁布后,垄断组织继续发展,到1904年美国已建立起318家工业托拉斯,除23家外,其余都是“反托拉斯法”颁布后组成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托拉斯已遍布工矿、铁路和城市公用事业的各个领域。少数财政寡头日益控制了国家的经济命脉。同时,法院代表雇主的利益利用谢尔曼法压制工人运动,他们通过判决先后破坏普尔曼铁路工人、码头搬运工人和矿工联合会工人的罢工运动。因此更加激起广大工人和进步舆论的抨击。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t.w.威尔逊和罗斯福在1912年总统竞选中都提出必须采取预防性措施,加强反托拉斯立法的施政纲领。

    1914年9月26日,威尔逊政府颁布《联邦贸易委员会法》,决定由5人组成联邦贸易委员会作为在州际贸易中“监督调节托拉斯的机构”,由它取代反托拉斯局,负责调查私人或公司在贸易竞争中的违法行为,发布终止令或解散令,以制止不正当的商业实践。该法第5条规定,商业中的不公平竞争方式和不公平或欺骗性的行为或做法,包括各种形式的欺骗性广告或有损商业道德的行为或做法均属非法。

    1914年10月15日,联邦国会通过《克莱顿反托拉斯法》,该法主要为禁止某些在实践中会削弱竞争的做法......

    美国对于这些金融寡头的打击力度越来越大了,尽管金融寡头们拿出了各种各样的武器来对抗,但是一旦美国取得战争的胜利,威廉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最有利的武器,来对纽约同盟进行最沉重的打击。

    而且,别忘了还有那些在1942年损失惨重的犹太人财团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绝对不会放弃任何报复的机会的。

    所以,从这一层意义上来考虑,让德国取得战争胜利也许更加有利。

    盖茨和劳伦斯非常清楚这一点,而且他们更加清楚的是,男爵已经完全掌握住了他们的心理!(未完待续。。)

九百零四. 父与子

    王维屹完全掌握住了他们的心理。

    美国获得这场战争胜利的好处,远远比不上德国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给他们带来的好处多。

    他们是商人,商人必须要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

    这和爱国没有太大的关系,现在不是美国正在遭受着侵略。

    争论于是就在这里爆发了。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在纽约同盟内部同样如此。有付出,当然也要回报。

    起码有一条大方向已经确定了,帮助德国取得胜利,而盖茨和劳伦斯现在要在意的只是他们能够得到什么样的报酬。

    这样的争论无疑是最激烈的。

    每一个人在关切到利益的时候,都不愿意做出更多的让步。他们竭尽全力的为自己争取着最大的好处,有的时候在哪怕一些微小的利益上,他们也会争辩的面红耳赤。

    商人,这便是彻头彻尾的商人。

    整整六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始终都在进行着谈判。然后,他们终于签署下了一份协议:“摩根大厦协议”。

    “摩根大厦协议”,一直都没有真正曝光过,关于里面的内容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只有一次,盖茨曾经对他的妻子说过:

    “这是一份非常肮脏的协议,它出卖了美国人的利益,也让我们和美国站到了对立面。但那又有什么呢?利益高于一切,而且我们都和德国有着很深的渊源,洛克菲勒家族血管里还流淌着德国人的血液......这一切都造就了‘摩根大厦协议’的诞生......”

    是的。盖茨说的并没有错,这是一份彻头彻尾出卖美国利益的肮脏协议。可是,在利益上。每一个人的目标都是相同的,他们必须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王维屹、艾略特、盖茨、劳伦斯在“摩根大厦协议”上签署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意味着四巨大再次达成了一致,“纽约同盟”再一次开始高速运转。

    一直到这个时候,四个人才觉得饥肠辘辘,六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水米未进。他们一切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份协议上。

    在让人准备晚餐的时候,盖茨倒了四杯酒:“先生们。一份伟大的,足以改变世界进程的协议诞生了,这是一份见不得光的协议,但却是对我们而言最重要的协议。让我们为了这份协议干杯吧。”

    四只杯子碰到了一起......从他们脸上洋溢着的兴奋来看。完全看不出他们刚才正进行过一次激烈无比的争论......

    “还有一件小事,我需要你们去办一下。”王维屹这时候说道:“我需要见到威廉总统。”

    盖茨和劳伦斯互相看了一眼,盖茨微笑着说道:“有个不错的机会。明天将会有一场晚宴,就在我的家中,威廉总统也会从华盛顿赶来参加,这对于他的下一次争取连任非常重要。男爵先生,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想那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我当然愿意参加。”王维屹也在淡淡笑着:“我想那会是一些问题解决的开始。”

    是的。许多问题都改得到解决了,比如和自己亲生儿子的见面......

    艾略特看了男爵一眼。欲言又止。他很想再一次提醒男爵,今天的威廉,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青涩少年了。现在的威廉,是一个手握巨大权力的美国总统。

    但是,他坚信男爵能够处理好的......

    ......

    摩根家族的晚宴,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在这里,你能够看到许多的大人物,能够发现无数升迁的机会或者发财的商机。

    可惜,能够得到这样邀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王维屹默默注视着这里的客人们,没有人能够想到,骷髅男爵这个时候就在他们的身边。

    形形色色的客人不断穿梭在宴会厅里,他们衣着考究,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光彩。

    然后,他看到一个人来到了盖茨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盖茨很快让音乐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这场宴会的主角,也是最重要的客人就要到了。

    大批的保镖涌了进来,神色肃穆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接着,美国总统威廉步履轻快的出现在了客人们中间。

    最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

    “威廉.维特根斯坦,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也许也将成为最杰出的总统。”盖茨.摩根这样的开场白,引来了更加热烈的掌声。

    盖茨将话筒让给了威廉,威廉微笑着说道:“先生们,女士们,当我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时候,许多人都认为我又想从你们的荷包里掏出钱来了......”

    这顿时引起了一片的笑声......

    “不过,我想你们大可以放心的是,今天我不过是做为摩根先生所邀请的一个普通朋友来的......”威廉继续说道:“我愿意看到你们每一个人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因为我们正身处在一个伟大国家的最好时代之中......我们的经济得到了极大的振兴,在每一个领域,我们都勃勃兴旺......而大家众所周知的是,在欧洲我们正在进行着一场战争......我们正在取得胜利,我们必将取得胜利,我将向你们所有人庄严发誓......

    此时此刻,我在你们和上帝面前宣誓,这个誓言不只是我个人的,而是我们大家的。我们同住在一个国家,同属一个民族。我们国家的命运和我们民族的未来并不是靠一个公民,而是要靠所有的公民。

    这就是这一时刻的庄严及其意义所在......

    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就某些时代的人而言。历史决定了他们的命运。至于我们这一代人,我们必须选择自己的命运......这提醒我们,对我们的子孙来说。甚至对我们自己来说,在短短几年内,世界将不会再像现在一样......我们的时代是一个变革的时代。迅速而又急剧的变革......

    我们为什么要选择战争?因为我们不能让靠不住的人掌握了能征服和毁灭人类的新式武器,动摇了传统的价值观念......”

    王维屹在那平静的听着,这一刻他真的发现自己的儿子变了......是的,这是一个总统,一个真正的总统。他正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包括演讲在内影响着周围的人......

    然后,他安静的听着威廉的话继续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在这场变革中,我们的命运将取决于我国人民始终不渝的性格。取决于我们的信念......我们的祖辈,那些背井离乡的异乡人,那些勇敢而受惊的异乡人,为寻找一块个人可以自主的地方而来到这里。他们在这块土地上订立了公约。这一公约以公正来表达。用自由写成。受团结的约束,指望总有一无会激励全人类的理想,这一公约至今仍约束着我们。我们如果遵循公约的规定,就将繁荣昌盛......公约的第一条是公正,就是允许所有迁徙到这里的人共享土地的硕果。在一块富饶的上地上,家家户户不能生活在毫无希望的贫困中。在一块收获丰盛的土地上,孩子们不能遭受饥馑之苦。在一块充满救死扶伤奇迹的土地上,我们的邻居不能无人照料。遭受病痛的折磨而离开人世。在一块知识普及、学者众多的伟大大地上,年轻人必须受到教育能读会写......

    变革为我们提供了新的武器。在这一代美国人的有生之年。这个敌人不仅会退却,而且还会被征服。

    但是,在变革和发展似乎已超出人们控制,甚至超出人们的判断力的世界里,实现自由已经变得更为困难。因此,我们必须努力提供各种知识和环境,为每个公民增加机遇。美国公约要求我们为帮助全人类的解放指明道路。这就是我们今天的奋斗目标。因此,作为一个国家,我们无法控制许多事情;但作为一个民族,我们对所有的人充满希望......”

    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高亢了,听众们的情绪也被完全的激发起来。

    “在重温我们国家伟大的同时,我们必须明白,伟大不是凭空而来的,而是赢得的。在我们的历程中,从来没有走捷径或是退而求其次。这一历程不是为懦弱者准备的,不是为那些享乐高于工作、只知追求名利的人准备的。相反,是那些甘于承担风险的人,实干家,创造者,那些众人皆知,更多的默默无闻的辛勤工作者,是他们带着我们穿越漫长、崎岖的道路走向繁荣与自由......”

    这是威廉最后所说的话,然后,最狂热的掌声响起。

    情绪一旦被彻底调动,对于演讲者来说将是巨大的成功,这也就意味着起码目前他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更加加强了。

    王维屹也鼓起了掌,在这样的时刻,他必须要将自己的掌声献给自己的儿子。

    所有的客人们都为自己今天能够来到这里而感到自豪。因为他们亲眼目睹了总统,亲耳听到了一次伟大的演讲。

    “您的演讲非常出色,总统先生。”盖茨毫不掩饰的把自己的赞美送给了威廉:“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请说吧,对于您的请求我都是答应的。”威廉微笑着说道。

    说实话,他对摩根家族一直都保持着充分的戒备的,他知道摩根家族是纽约同盟的一员,他更加知道这个同盟的可怕。他甚至还猜测到,最近在美国诡异的金融兴盛和这个同盟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但是,他无法得罪这个庞大的家族,因为时间还并没有到......一旦让纽约同盟变成了自己的敌人。将会是非常让人头疼的事情。

    “我有一个朋友,从加利福尼亚来的,非常希望能够得到您得接见。”

    听到这话之后。威廉想了一下:“当然可以,摩根先生,我说过我不会拒绝您得任何请求。在你的办公室里,我将给这位客人20分钟的时间......”

    “感谢您的慷慨,请您到我的办公室里休息一下......”摩根同样笑着说道。

    威廉总统离开了现场,盖茨走到了王维屹的身边:“一个出色的总统,不是吗?”

    “一个出色的总统。”王维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我想他能够成为美国最年轻的总统。并不是偶然的。”

    “当然。”盖茨非常赞同这句话:“那么,您现在准备好要和他见面了吗?”

    “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保镖检查了王维屹的全身。没有发现任何武器,然后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威廉正在欣赏着墙壁上的一幅画。

    “总统先生,我的朋友来了。”盖茨淡淡地说道。

    “啊,欢迎我们共同的朋友......”威廉转过了身子。可是当他看清“客人”的时候。他的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他必须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死死的凝视着面前这张在梦里无数次出现过,如此熟悉而又如此陌生的面孔,过了很久,他才低沉地说道:“请让我和这位先生单独呆一会儿。”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这家办公室......

    威廉还在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他的眼眶已经明显的红了:“您回来了吗?”

    “是的,我回来了。”

    “我一直都在想您,您知道吗?”

    “我知道。”

    “您不知道。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威廉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很多次,我都在梦里见到过您。每次醒来,我都会发现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我会发现我的泪水已经把枕头打湿,没有人比我更加思念您......”

    他的泪水已经落了下来,和刚才那个自信而坚定的演说家完全的不一样了:“我总是在想,我能够和别的孩子一样,有父亲陪伴在我的身边,告诉我,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甚至因为我的任性而狠狠的惩罚我。可是,我却一直没有看到这一天......”

    “对不起,我并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不。”威廉打断了他的话:“我从来都没有责备过您,因为我知道,全世界的任何人都知道,您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人,只有天空才是您得尽头。我从小没有父亲陪伴,但我自豪,我拥有这样的父亲......一个伟大的父亲,并不是任何一个孩子都可以拥有的......”

    然后,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道:“欢迎回家,父亲!”

    欢迎回家——父亲!

    当这句话说出的时候,这一对父子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威廉就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哭泣着:“我想你,父亲。”

    “我也一样想你,威廉。”王维屹发现自己的泪水也几乎就要滚落:“我一直都在想你,我听到了你刚才的演讲,那是如此的出色。那一刻,我为有你这样的孩子而感到自豪。我总是在想,还有谁能够做的比你更加出色呢?”

    “我的母亲还好吗?”

    “她很好,她也很想念你,而且她一样会为你自豪的。”

    父子两人终于分了开来,威廉擦去了泪水:“父亲,感谢您为我做的一切,虽然您满意陪伴在我的身边,但是我知道,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您赋予我的。没有您和维特根斯坦家族,就没有我的今天......”

    “不,还有你自己的努力。”王维屹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个父亲对于儿子的自豪:“如果不是你自己的努力,无论我或者维特根斯坦家族为你做什么,都不会成功的。你该为自己感到骄傲,我亲爱的威廉。”

    威廉也带着一些自豪的笑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高兴的事情呢?自己的威望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而且更加重要的是,自己的父亲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兴奋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您只要回来,就一定会来看我的。啊,我居然还让胡佛去找您,那些fbi探员狼狈不堪的样子我已经知道了。真是可笑,我居然想让胡佛和那些fbi探员找到您。您是骷髅男爵,只要您不愿意,没有人可以找到您!”

    他就和一个得到了一块糖果的孩子那样兴奋的笑着、叫着,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美国总统了。

    “是的,威廉,我一定会来找你的。”王维屹深深的注视着自己的孩子:“父与子永远不会真正分别,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笑容一下在威廉的脸上凝固了,虽然父亲没有直接问出来,但威廉知道父亲问的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地说道:“您真的想知道吗?”

    王维屹点了点头:“是的,我想知道全部的原因。”

    威廉用低沉而缓慢的声音说道:“其实我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您!”(未完待续。。)

九百零五. 父子间的抉择

    “其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威廉用低沉而化技缓慢的声音说道。

    王维屹的眉毛跳动了下,但却什么也都没有说。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有一个伟大的父亲。”威廉的眼中掩饰不住对于父亲的崇拜:“我的母亲和赫敏阿姨总是告诉我,父亲是如何的了不起,我也一直都坚信这一点,当年在上海的时候,我便对您说过了。然后,当我终于知道您就是我的父亲,您能够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吗?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没有人的快乐可以超过我。上帝啊,骷髅男爵的儿子,那是何等的光荣,那是何等的让人骄傲。可是,这样的快乐在我身上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您又离开了我......”

    威廉的声音里忽然出现了一种痛恨:“您的这一生,一直都在为一个国家服务,德国,对吗?我说的没有错吗?德国!第一次世界大战,您为了这个国家出生入死,您根本没有机会去陪伴母亲。当全德国都投降的时候,您独自一个人留在了蒙福孔,依旧为了这个国家战斗着。那个时候,德国政府在哪里?那个您为之流血战斗的国家又给予过您什么帮助?他们抛弃了您,他们毫不留情的抛弃了您......”

    “听我说,威廉,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您听我说。”威廉打断了王维屹的话:“二十年来。我和母亲孤单的生活在美国,德国从来都没有想起过我们,从来也都没有!他们忘记了我们。也同样忘记了您为那个国家作出的杰出功勋。二十年后,当德国面临危局,您回来了,是您一手挽救了这个国家。可是他们又给了你们什么?然后呢?然后您又残忍的离开了我们。您考虑过我当时的心情吗?那天,您离开我们的时候,我很想恳求您留下来,但我没有说出口。因为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这样?要怎样才能让您留下来?只有一个可能,彻底毁灭那个您服务了一辈子的国家。只有这样才能给让您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威廉是带着无比的怨恨说完这些话的......

    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和父亲分别那一天所发生过得事情。他告诉自己,没有德国,就不会有这一切事情的发生。自己不会失去父亲,也不会失去母亲。

    二十年来。这样的怨恨一直都积累在他的心头。无时无刻不再蚕食着他的内心。对父母的思念愈甚,对德国的怨恨也就愈深。

    只有毁灭了那个国家,才能给让他的内心得到稍稍的安慰......

    王维屹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一场震动世界的大战,起因却仅仅是这样简单的原因。

    这是一场世界大战,足以让无数人死去的世界大战,可是谁能够想到爆发大战的原因却是如此的简单呢?

    自己也应该为这场战争承担上最主要的原因......一个父亲,并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他让一个儿子失望、伤心、愤怒。并且最终演变为了最可怕的灾难。

    “父亲,您不必对自己自责。”威廉似乎看出了王维屹内心的想法:“除了我刚才说的。其实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在内。在德国取得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后,他们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势力和影响已经对美国造成了严重的威胁,尤其是在北非和中东,德美之间其实在我就任美国总统之间已经充满了尖锐的矛盾,战争其实是早晚都会爆发的。当然,我必须承认之前无论是德国还是美国政府都在尽力的克制着自己,可是如果谁能够先发制人,就能够占据上风。我的前任并不懂得这个道理,但是我却知道。既然战争早晚都会爆发,为什么我们不选择抢先动手呢?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是的,你的选择是正确的。”王维屹一点也不否认:“如果让德国准备充分的话,你们根本无法取得现在的战果。但是克略尔呢?你又是如何让克略尔变成美国的傀儡的?”

    “准确的说,并不是美国的傀儡,仅仅是我个人的傀儡。”威廉的话里带着一丝得意:“很早以前我就开始注意到克略尔了,他是个充满野心的家伙,尤其是对德国元首的位置,他每天都在关注着。我太了解他的心思了,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便确信他可以被我利用。在一次长谈之后,他成为了我的‘盟友’。”

    王维屹笑了一下。

    克略尔也许认为自己是威廉的所谓“盟友”,但威廉却绝对不会这么想的。他要做的只是利用克略尔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果然,威廉随后缓缓地道:“克略尔没有选择,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必须无条件的听从我的命令,而我则利用我在美国的势力和维特根斯坦家族的影响力,帮他完成了许多困难的任务,甚至包括美国核心机密的窃取,这也充分赢得了阿道夫.希特勒的信任,让他一步步向着最高权力大步前进。但是这个傻瓜,他已经根本无法摆脱我了。我可以给与他所需要的一切,也可以随时随地的毁灭这个人......他必须完全彻底的按照我所要求的去做,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当他终于坐上了元首的位置后,他和我之前的协议便也相应生效。他必须无条件的让美国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而作为回报,当我们取得胜利之后,他依然可以坐在元首的位置上。只是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您居然真的回来了。而且那么快便打败了克略尔,可是这却更加让我兴奋......”

    他的语气真的变得无比高兴起来:“父亲,留下来吧。我的一切都是您的。帮助我完成对德国的最后一击,然后由您出面代表德国和我们进行谈判,德国还是您的。”

    “你让我帮助你战败德国,然后再由我来收拾残局吗?”王维屹不动声色地问道。

    威廉用力点了点头,他相信父亲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德国的战败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事实了,真的失败了,也没有人可以指责父亲。相反,让德国避免咋失败后遭到更加可怕的遭遇,父亲依旧是所有德国人心目中的英雄。

    “你还有什么其它要求吗?”王维屹冷静地问道。

    威廉迟疑了一下:“是的。让欧洲成为美国希望看到的欧洲,美国必须成为最强者。父亲,这一点只要我们联手,完全可以做到。”

    “威廉。收手吧。”王维屹忽然说道。

    “您说什么?收手?”威廉似乎没有听清楚。

    王维屹轻轻地道:“我不会帮助你击败德国的。我只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帮助德国赢得战争。那是我的国家,也同样是你的国家。威廉,身为德意志皇帝陛下册封的男爵,正如你所说的,我为这个国家服务了一辈子,我绝不会出卖我所深爱的国家。当德意志面临为难,我,会回来。而作为你的父亲。我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抛弃你的不是德国,而是我。一个不称职的父亲......所以,我恳求你,放手吧。这是一个父亲的恳求,也同样是你真正祖国的恳求......”

    “恳求?”威廉冷笑了一下:“您真的准备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德国吗?父亲,我不可能停止战争的,因为现在的我,不仅仅只是您的儿子,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我必须要为这个国家负责。就如同您为德国负责的心情是完全一样的......”

    他凝视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我再一次的恳求您能够留下。”

    “我也再一次的拒绝你,我不会抛弃德国的。”王维屹淡淡地道:“我承认你做的非常出色,我也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感到骄傲,但我现在能够做的,就是用更加出色的表现,来挽救德意志的危难。”

    “你想和我在战场上相见吗?”威廉怔怔地问道。

    “如果这是我们最后的选择。”王维屹还是那样沉冷静地回答道。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威廉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您一定要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么我尊敬您。我会在战场上击败您,无论您是我的父亲还是骷髅男爵,没有人可以阻挡美国取得胜利。为了取得胜利,我不惜采取任何的手段。父亲,您知道我为什么敢于对一个核武大国开战,而且至今还没有使用过核武器吗?”

    “因为之前你有克略尔,没有必要使用核武器。”王维屹不暇思索的脱口而出:“一个尽可能完整并且效忠于美国的德国,更加符合你的利益、那么现在呢?现在你准备队德国使用核武器了吗?”

    “是的,我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威廉坦然说道:“我知道您的可怕。而且也知道您在战场上一定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麻烦,虽然战争的最终胜利者必将属于美国。可是为了把损失降到最低程度,必要的时候我会采取必要的手段的。”

    王维屹忽然笑了笑:“威廉,你知道当年我和罗斯福总统都说了一些什么吗?”

    威廉摇了摇头。

    “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原原本本的告诉你那天我和罗斯福总统说的每一句话。”王维屹的表情看起来是如此的从容......

    ......

    王维屹淡淡地道:“美国的地理位置非常优越,如果除去美国的独立战争和南北战争之外,炮火从来没有燃烧到这个国家,可是,如果美国真的参战,德国拥有毁灭美国几个城市的能力......”

    罗斯福总统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男爵先生,我可以把你的这句话当成是一句玩笑。或者是毫无自信的威胁吗?”

    “你有这个权利......”王维屹的表情是那样的从容:“在地图上选择一处地点吧,沙漠、荒无人烟的地方,任何你选中的地点。一个小时后,都将遭受到毁灭性的攻击。我的任务,就是演示给你看,德国已经具备了这样毁灭性打击的力量!”

    罗斯福总统的脸色彻底变了......

    亚力克森男爵的话,在任何人的耳中都是在痴人说梦,一个小时之内就能毁灭一处任意指定的地点,根本没有这样的可能。

    可是罗斯福总统却不是这么想的。

    如果亚力克森男爵是一个只会说大话。恫吓对方的人,那么他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威望......他完全可以让对方来试验一下,但一旦被证实了德国具备了这样的能力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罗斯福总统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男爵先生。德国真的掌握了如此先进的军事技术?”

    “是的,总统先生。”王维屹的回答是如此的坚定:“我们已经掌握了,而且随时随地都可以展现给你们看。但是,我们不会把这种武器用在有人类居住的地方。那会带来毁灭的......我知道美国其实也在进行着某项毁灭性军事打击技术的研究。但和德国手中拥有的,请原谅我不恭敬的话,美国研究得根本不值一提......”

    原子弹?亚力克森男爵所说的大约就是原子弹了。可是在他的嘴里,原子弹在他眼中似乎也不值一提。

    德国到底拥有了什么样的可怕军事技术,才能让亚力克森男爵如此的自信......

    ......

    “现在,我还是可以和你说同样的话。”王维屹走到了办公桌上的地球仪前:“你真的认为德国已经美元发动核战争的能力了吗?德国依旧拥有这样的能力。威廉,在地图上选择一个地点,沙漠、荒无人烟的地方。任何你选中的地点,一个小时后。都将遭受到毁灭性的攻击。我的任务,就是演示给你看,德国,完全可以做到。”

    这和他当年和罗斯福总统说的话完全一样。而威廉的面色也和当年的罗斯福一样的变了。

    他的父亲绝不是那种只会说大话的人,康斯坦基地出现的大批量新式武器的出现已经证明了德国隐藏着许多可怕的秘密。

    “你不准备尝试一下吗?因为你不敢。”王维屹这个时候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我可以证明看,我可以让德国每一颗核武器飞到你的国家,飞到任何一个城市。但我并不愿意这么做。这样的前提条件是,不要用核武器来威胁德国!”

    威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德国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父亲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他能够强烈的感觉到,父亲绝不是在那毫无根据的威胁。

    “总统先生,您的电话。已经帮您接到房间里的电话上了。”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传来了声音。

    尴尬的场面总算被暂时的打破了,威廉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只听了一会,他的面色便完全的变了:“必须立刻把那里夺回来,是的,让俄国人去夺回来,那里是他们是失去。见鬼,让威斯特摩兰亲自对俄国人下达命令!”

    他恼怒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对他的父亲说道:“父亲,有一个对您来说的好消息。就在昨天,德国在隆美尔的指挥下,向博罗斯腾发起了攻击,全歼了那里的守军,并且开始准备向罗宾斯特尔发起增援。”

    “增援?向罗宾斯特尔增援?”王维屹一怔。

    “是的,整个德国除了柏林外,罗宾斯特尔也依旧掌握在德国人的手里。那里和俄国接临,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俄国人虽然夺取了周围几乎全部的城市,但罗宾斯特尔却一直都没有被攻克过,在那里,德军还拥有四个步兵师和八个人民冲锋营,三万五千人,又米勒将军统一指挥战斗,可笑的是,十多万的俄军居然拿这些德国人一点办法也都没有。”

    罗宾斯特尔还有德军在坚持作战,而且是整整三万五千名德军?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人向自己汇报过这些情况?

    王维屹的内心充满了疑惑,而威廉却继续说道:“本来柏林根本没有力量增援罗宾斯特尔,可现在隆美尔却开始发起了进攻。我不得不承认,这打破了我们整个部署,在2月份的时候,我们本来准备发起新的,也是最后的进攻。”

    “因为你们现在面对的对手不一样了。”王维屹淡然一笑:“我回来了,隆美尔回来了,所有的人都回来了。我们知道该如何战斗,知道该如何取得胜利。战争,再也不是你们所熟悉的战争了。”

    “父亲,您真的不愿意留下来?”威廉怔怔地道。

    “你坚持你的选择,我也一样坚持我的选择。”王维屹轻轻叹息了声:“威廉,好好的为你的国家服务,正如我也将好好的为我的国家服务是一样的。”

    在这一瞬间,威廉的眼眶再一次的变红了!(未完待续。。)

九百零六. 袍泽

    罗宾斯特尔是那种很常见的德国小城市,方园不到五平方公里,但是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

    因此罗宾斯特尔成了俄国人的眼中钉,情报显示俄国的洛夫洛克斯基元帅曾多次督令俄罗斯第3集团军一定要攻克这个重镇。

    为了扫清射界,罗宾斯特尔城郊的建筑物早在1个月前就由工兵连爆破拆除了。要感谢那些饱含着爱国热忱的居民们无私地协助着德军构筑加固了工事,不过很多工事的修筑,居民们并没有与军方进行协调,成为毫无用处的摆设。

    总的来说,德军的阵地也算是明碉暗堡、地下掩体、火力支撑点林立;雷区、防坦克壕、铁丝网密布。由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便加入德军的老兵组成的擅长于巷战的第1摩托化步兵连驻守在罗宾斯特尔的商业区第一道防线阵地以抗击俄国人的主要冲击;第2掷弹兵连守卫着工厂区这个非常重要的战略据点;团直属工兵连则镇守住宅区、休闲区以及希根克大桥。第4补给连担负着全城的后勤补结:“科尔菲”坦克战斗群作为一支装甲防御力量为各路总救应,而实际上要调动这支装甲力量甚至还必须得到要塞司令拉施将军的亲自授权。

    在休伊特的记忆中,战争开始以后,还从来没有哪个夜晚像今天那个夜晚那样的漫长......那天黄昏的时候,休伊特呆在营指挥所的掩体里,借着昏暗的烛光。久久地凝视着指挥台上的地图......

    情况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在柯尼斯堡德军只有四个步兵师和八个人民冲锋营,总共才三万五千人。空军的支援则是名存实亡。而包围德军的俄国人则拥有总数达到十三万七千人,包括五百三十辆坦克和自行火炮的四个集团军,还有数量是德军的十四倍,多达七百架的飞机作为空中支援。

    回想起三天前在柯尼斯堡大学的地下防空室里米勒将军用非常轻快的语气向德军的承诺,柯尼斯堡不仅能守得住,而且将军本人将亲自把敌人赶出德国领土士那些豪言壮语,休伊特就不屑一顾地笑了起来。“简直是痴人说梦!我想......大概我们都疯了!”

    罗宾斯特尔的情况更加令人窒息,指挥所里面的人们默默地看着休伊特,谁也不说话。

    晚上7点多钟的时候。德军得到了兄弟部队侦察营的准确情报,将在德军部防区进攻的是俄罗斯第3集团军第13军第149步兵师和第54坦克军第104师各一部。据信俄国人对柯尼斯堡的进攻是作了详尽的准备,其前哨部队在对柯尼斯堡的外围进行了全面的战斗侦察。

    俄军甚至把柯尼斯堡地图下发至了排长一级,图上每一街区标明了编号、街道和控制点。为了对高级指挥员介绍情况。又制作1:3000比例尺的柯尼斯堡市沙盘。还充分利用自由德国委员会组织中的追随者。或扮作士兵和平民潜入城中窃听电话和谈话。

    八点钟刚过枪炮声骤起。休伊特的防区首先遭到俄军特攻队攻击的竟然是布防在商业区和工厂区之间的装甲预备队“科尔菲”坦克战斗群。真不知道这些俄国人是从哪里渗透进来的!

    虽然敌人可能是小股的骚扰,但是恐慌、四处乱窜的居民使问题变得复杂化了。休伊特立即跟“科尔菲”坦克战斗群的指挥官科尔菲一级突击队中队长通了电话,命令科尔菲上尉立即与敌人脱离接触,不能把宝贵的坦克资源消耗在这种非正规的作战中,坦克群应撤到防区的掩体隐蔽和维修中心补给或修理。

    还没有正式开打,首先遭受攻击的竟然是装甲部队,不祥的阴霾笼罩在休伊特的心头,休伊特将情况向团部做了汇报;同时副营长已经在起草应急命令。以便让各连队立即遵照执行。

    团部传来的情报是休伊特团的侦察营第1营已经跟敌人交火了,友邻的警卫第75团和第561步兵师也同时遭到了攻击;泽姆兰德集团军更是遭到猛烈地轰炸。通讯中断。看来这是一次大规模的进攻前奏。

    焦虑和彷徨,等待与忍耐直到十点钟的时候,预料中敌人的炮击才开始。刹那间,昏天黑地,震耳欲聋,整个罗宾斯特尔城仿佛是到了世界的末日,大地在颤栗、生命像摇曳在狂风暴雨中的树叶一样地脆弱。

    “隐蔽隐蔽!注意隐蔽!!”

    炮火把夜空变得狰狞而可怖,这样猛烈地炮击从2月6日就开始了。休伊特有一种预感,会有不幸的消息传来,果然,首先传来了德军一个团指挥部被俄国人远程炮火摧毁了的噩耗。六十多枚炮弹把地堡炸成了碎片,没有人幸免,德军与更高级别指挥部的联系完全中断了。接着,卫兵牵进来了一条狼犬,它捎回来的是党卫队科尔菲战斗群的求援信。

    掩体中指挥台上的蜡烛被炮火给震翻了,短暂的黑暗之后,训导主任劳斯上尉把熄灭的蜡烛重新点亮,令人窒息而又硝烟弥漫的空气仿佛在烛光的燃烧下越来越稀薄,地堡里的人们剧烈地咳嗽着。

    休伊特凑近烛光把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原来两小时前的那一场混战后,作为防御机动力量的“科尔菲”坦克战斗群为了保护平民转移到安全地带,并没有按照命令要求的撤到指定地点,包括科尔菲连长在内的“黑爵士”排在乔装成平民的俄国特工的指引下,走错了路。科尔菲连长的座车已被击毁,尚存五辆坦克有四辆受到重创,被俄军切断围困在城外的一个代号为“a”的小居民点。俄军因不知虚实暂时没有进攻居民点,如果捱到天亮的话。这些无法行驶的坦克肯定会很快地被俄国步兵给干掉。失去通讯亟机动能力的“黑爵士”排只得依靠“黑爵士”排长的爱犬捎回来求援信。信的字里行间流露着全排将士的绝望和希翼。

    从个人情感上而言,休伊特不愿意失去这一群曾经朝夕相处,可爱的战士!科尔菲连长、黑爵士排长都是休伊特的老战友。*他们在惨烈的战斗中彼此建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而且,即将展开的罗宾斯特尔争夺战必定会十分地惨烈,德军还非常需要这支装甲力量。

    坦克的存在不但可以鼓舞本方的士气,而且对俄国人具有震慑的作用。更要命的是在“黑爵士”坦克排的坦克原属于第505重装甲营,当这个重装甲营和第5装甲师被划拨到泽姆兰德集团军时,拉施上将冒着杀头的危险,以“机械故障”和“已战损”的借口截留下来的。

    在这种敌我力量悬殊的局面下。一般的指挥官都会选择放弃的,让更多的部队冒险去救援被困的坦克排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也是不负责的。休伊特反复地查看着地图。仔细、认真地分析和权衡,休伊特的结论是在黑夜中利用熟悉的地形亟俄国人尚不知虚实等有利条件,凭着本人丰富的作战经验,救援“黑爵士”排并非没有可能;况且休伊特必须对上级要求的新装备不能落入敌人手里的指示有一个交代。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量失败的后果。休伊特终于决定要亲自率队。单骑独车去救援黑爵士排,因为派其他任何人去休伊特都会不放心的。

    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休伊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营指挥部的人们,并决定暂时将指挥权移交给副营长国防军上尉巴特尔斯。

    “这太疯狂了!不会成功的!”副营长巴特尔斯上尉作战勇敢,经验丰富,完全胜任休伊特赋予他的指挥权的,但他表示坚决反对。

    “现在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党卫队一级突击队大队长的身份让休伊特拥有了贯彻自己意图的可能,“德国党卫军从来不会放弃自己的袍泽!”

    “大队长先生,这样是于事无补的。我认为您更应该对罗宾斯特尔的安危负着全责......”巴特尔斯上尉据理力争。

    “巴特尔斯上尉,我认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我会在天亮以前赶回来,在我离开这段时间内,我充分地信任您,相信您能肩负起指挥的职责......”

    通过一番唇枪舌战地交换了意见之后,休伊特最终说服了营指的主官们接受了他的决定。

    “劳斯上尉,请打两颗绿色信号弹!”

    “遵命,长官!”训导主任劳斯拿着信号枪走出了地堡。

    休伊特简短地向巴特尔斯上尉交接了指挥权。正在这时,通讯兵跑过来报告,在炮击时中断的与第1连的联系刚好接通了。

    一连长迪克曼上尉在电话里报告说:他们正遭受着俄军猛烈的炮火覆盖,伤亡情况还无法统计!据前沿的观察哨报告,俄国人正在用炮火强行排雷,雷区已被敌炮火严重破坏,敌军有即刻向罗宾斯特尔城发起全面进攻的迹象。

    “我是副营长巴特尔斯上尉,现在是我在行使罗宾斯特尔的防卫指挥权!请你们加强对敌人的监视,在炮击停止或者延伸之后,应以部分兵力进入阵地形成防御,保持好预备队,要组织和隐蔽好反坦克爆破小组......”巴特尔斯上尉得当的指挥让休伊特可以很放心地去执行救援计划。

    不一会儿,俄国人的炮击停止了,休伊特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是10:45分。夜色中,俄国的夜航轰炸机群编队第一次出现罗宾斯特尔城的上空!想到在a居民点苦待援兵的坦克排,休伊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奔向自己的座驾“豹7”式指挥坦克。

    接到出击通知的车组已经加满了燃油和弹药,整装待发在等待着休伊特,车长**斯基上士拉着手帮休伊特登上坦克。

    “长官,您要去哪?”外出传递命令刚刚返回的副官霍夫曼也是休伊特的老部下,他追出来问。

    “出城!”

    霍夫曼四下看了看。目瞪口呆地问,“您疯了吗?就您......一辆坦克?”

    他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休伊特,人忙无智了!休伊特回过身来冲着霍夫曼副官喊道:”你给打个电话到整修排。调一台修理车在出城的第一个十字路口等我。要带足零配件,我们有四辆坦克需要修理。”

    “当然......不过?”霍夫曼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确定您没有搞错?就一辆坦克?还,还要带一辆修理车出城?......”

    “是的!”休伊特的目光非常的坚定。

    “您是喝醉了?还是不想活了?”

    “没有!”休伊特很自负地笑着,“我只是出去兜兜风而已,天亮以前我就会回来的......”

    “您简直是疯了!......当俄国人是白痴?”霍夫曼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让休伊特听见了。

    休伊特不会去怪他的:“不疯狂一点怎么当党卫军呢?!请执行我的命令吧......”

    休伊特很自信地整理着领口的骑士勋章。坐进坦克里,随手封闭了炮塔的盖顶,然后大声地对车组成员喊道:“伙计们。我们出发吧——”

    在第一个十字路口,休伊特果然看见了在那里等候的修理车,他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呵呵。这就是德国的办事效率啊!

    修理车的车长海斯基中士局促不安地在修理车边踱来走去。休伊特的车一出现。他就飞快地跑了过来,爬上坦克急迫地问,“长官,......我的车可能带不了您要求的那么多的配件,......另外,长官,我们去哪啊?”

    “当然是去修车!”休伊特咧着嘴笑了,递给他一支香烟。

    “呵呵~~什么?在哪?”海斯基中士被休伊特的笑容感染了。

    “我们的‘摧毁者’坦克在城外抛了锚。你去把它们弄好了!弄不好就拆了它,饿一个零件也不想留给该死的俄国人!”

    “好的!”明确了任务后。海斯基中士叼着烟飞快地跳下坦克,奔向他自己的修理车。

    空中传来了滚雷般的巨响,夜航的俄军机群在开始大规模地轰炸着德军阵地,一栋栋早已经成为了废墟的楼房再一次被蹂躏,俄国飞行员似乎在通过狂轰滥炸发泄着他们冲天的怨气。

    几架敌机盯上了德军这支在罗宾斯特尔城战略公路上行驶的小小车队,它们一次一次地俯冲下来又是投弹,又是扫射,德军唯一的掩护只是夜色和速度。

    德军的驾驶员是得过铁十字勋章的齐格勒下士,在他驾驶下,“豹7”式坦克充分的发挥了它优越的机动性能,停顿进退时急时缓,一枚枚的炸弹在坦克的前后左右到处爆炸,仿佛每一个下一次德军就会被击中,但每一次德军都大难不死。纯熟的车技确实能救命啊!

    敌机扔光了炸弹,德军却毫发无损,他们无可奈和,悻悻地飞走了。

    德军也终于冲到了战略公路的尽头,坦克的速度放缓了下来,因为前方就是德军布设的雷区亟敌人的阵地。

    休伊特通过观后镜一看,还好,修理车仍跟在后面!休伊特正在暗自庆幸,突然看到修理车上车长海斯基中士在大喊着,比划着:“六点钟方向有敌机——”

    休伊特立刻调整了观望镜的角度,果然,最后一架狡猾的敌机从坦克的后方俯冲了下来,“呼——”两枚黑乎乎的重磅炸弹晃悠悠地坠落了下来......

    “加速!加速!”速度就是生命!没有别的选择!车长**斯基上士在大声地命令着,喊声中坦克猛地震动着向前窜跳。“轰隆——”两枚炸弹几乎同时落地爆炸,几十吨重的坦克被震得跳了起来。

    “我被击中了!被击中了!”车机电员带着哭腔,绝望地哀求着。

    感觉到车仓里弥漫的是尘土而不是呛人浓烟,休伊特紧张的心一松,“闭嘴,你这个蠢货!”

    车长**斯基上士兴奋地喊道:“长官,您看公路————”

    休伊特通过观后镜一看,被炸弹击中的是公路两边两栋四层楼的楼房,两栋楼房全部崩塌了,德军的坦克差一点就被埋在了下面。

    战略公路已经被崩塌楼房的废墟所阻断!清理这么一大堆的建筑垃圾得花上好几天的时间,德军暂时不用担心俄国坦克利用战略公路长驱直入了。

    “呵呵,看看俄国飞行员干的好事!”

    “检查坦克的损坏情况!”**斯基上士很专业地传达着指令了。

    两分钟后休伊特得到了车长的汇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坦克车体轻微受损而已;不过,后面的修理车好象没有了。实际上,没有修理车继续前行已经失去了意义,但休伊特不想就这样放弃了,脑袋里甚至没有思考,休伊特决心继续前进。看了一下夜光表,现在是11:28。

    “前进!”休伊特坚定简短地下达着指令:“关闭所有的车灯,低速行驶,无线电保持缄默。”(未完待续。。)

九百零七. 坦克——前进!

    车厢里的气氛凝重而压抑,前进可能就意味着死亡,谁也不想多说话。

    往前进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路程,齐格勒下士停车向休伊特报告,“前面有情况!”

    休伊特探身车外,用带红外线望远镜往前观察:前面的公路桥上横着一辆被击毁的德国坦克残骸,它阻挡着一支俄国攻城车队的通过。几十吨重的金属废铁要搬开或撞开它似乎都是不太可能的。俄国指挥官在桥头集中了的三门反坦克和两辆“ss6”型坦克来齐射。因为夜色的掩护,俄国人并没有发现德军的逼近。

    德军只有一辆坦克,敌人的兵力是他,的好几倍,而且,这股敌人是没有办法绕过去的,自己必须杀开一条路来......坐回到车内,休伊特整理了一下思路,他知道,必须让每一个人都明确自己的作战设想。

    休伊特说话了:“各位,注意了,前面可能是俄国人攻城的一支前锋部队......别无选择,我们须消灭他们!”

    车厢里仍然很安静,但士兵们的眼睛里休伊特看不到退缩和害怕,只有坚毅和不屈,**斯基的话也许代表着车组成员的心声:“长官,您下命令吧,怎么打?”

    “我要求第一枚使用榴弹,杀伤那些反坦克炮手;第二枚,第三枚,则用穿甲弹,目标:两辆‘ss6’坦克。动作一定要快!准!狠!......然后,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撞翻或碾碎那些反坦克炮......有什么问题没有?”

    “党卫军一级突击队大队长”的职务不是靠吹牛拍马得来的。休伊特专业性的讲解赢得了士兵们的尊重,车组成员回答得很整齐:“没有问题,长官!”

    大家都是老兵。知道闪失的代价就是自己车毁人亡。

    说话间,“轰”地一声巨响,桥上的德军坦克的残骸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灰飞烟灭了。“哦~~~~乌拉!”俄国人在欢呼道路被疏通。

    “准备战斗!”

    德军的炮手沉着地调整着炮口的仰角亟距离,直到把那三门并列摆放着的反坦克炮后的俄国人的身影精准地锁定在瞄准具里,才发射了第一炮。

    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近了,“砰——”炮口火光一闪。榴弹就已应声在敌群中开了花,炸倒一片!

    “穿甲弹!速射!”**斯基上士在命令着。

    冒着热气的弹壳“咣当”一声带着烟雾掉了出来,德军的射手在快速地装填着......

    炮口的火光暴露了德军的位置。接下来就是比谁的动作更快,谁先开炮谁才有生的机会,两辆俄国的“ss6”都在旋转着炮塔。

    坦克又震动着,德军抢占先机地射出第二枚穿甲弹。一辆“ss6”的炮塔被掀翻。

    “冲起来!冲过去!”**斯基话声未落。车身就退了一下,然后咆哮着冲了起来,这个车组长期合作,配合非常地默契。

    前面火光一闪,“ss6”坦克发射的炮弹刚好落在了德军的后面。而德军的装填手、炮手已经完成了下一次发射的程序,停车,开火,动作一气呵成。剩下那辆“ss6”毫无生机地被轰成了一堆废铁!

    “前进!”休伊特知道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坦克一定是加到了最高档速,高速地冲向前方的反坦克炮阵地。被突然的打击惊得四处乱窜的俄国兵刚刚回到炮位上,不得不再一次四散奔逃,动作慢或反应迟钝的就惨死在了德军的履带之下。

    “蓬—”地一声,“豹7”式坚硬的身躯撞翻了两门反坦克炮,另一门被炸坏的反坦克炮则被无情地压碎了!但是有一门侧翻的反坦克炮长长的炮管在迟滞着“豹7”式的开进。

    “反坦克火箭筒!!”驾驶员齐格勒下士眼尖,他惊恐地大叫了起来,开始手忙脚乱地倒车。显然是俄国步兵扛着反坦克火箭筒上来了。

    “机枪!机枪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

    因为俄国步兵在机枪火力的死角,所以扫射没有用。休伊特对**斯基上士说道:“你,出去!用机枪干掉俄国步兵!”

    “可是......”**斯基有些迟疑。

    “执行命令!如果不干掉敌人的爆破组,肯定会车毁人亡的!”

    **斯基不再犹豫,“嗤”地推开炮塔端着一挺轻机枪探身车外,就听到“哒哒哒”一个点射,敌人没死,**斯基上士先死了!

    休伊特从了望孔中看见到有四、五个敌人扛着反坦克火箭筒。

    “再上轻机枪!必须干掉敌人的爆破组!!”

    机电员拿着另一挺mg机枪想上去,但是刚才阵亡的车长尸体堵住了炮塔,他手里端着机枪一定是横着卡在了炮塔外,尸体拽不进来。

    “把尸体推出去!”休伊特命令着。

    机电员把牺牲了的车长尸体推出车外,清空炮塔后,休伊特亲自端着机枪探身车外。

    “哒哒哒,哒哒哒”又是一阵地枪响,坦克周围的俄国人已经被机枪全部撩倒了。

    休伊特闻声一看,原来是后面修理车上的海斯基中士干的。休伊特向海斯基竖了一下大拇指。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弹雨扫过来,打得坦克的装甲咚咚作响。休伊特平端起机枪对准火蛇喷撒处打了一个长点射,敌人的射击呃然而止。

    坦克后退了一定距离之后,再向前猛冲,那门阻挠坦克运动的反坦克炮残骸终于被撞开,翻倒到河里去了。

    黑暗里不知虚实。且缺乏重武器,俄国人不敢再靠近。

    “继续前进!”

    趁着夜色德军避开了敌军,直扑黑爵士排栖身的a居民点。

    “到了到了!”齐格勒下士曾经到过这个小居民点。“前面那黑黑的,......就是居民点的一段矮土墙?......”

    “真可怜!战争摧毁了一切!”机电员感慨着。

    “冲过去!”大家都为能成功到达而兴奋不已!

    齐格勒挂满档加大马力,坦克像脱疆的野马一样飙了过去,海斯基的修理车高速地奔驰在德军的侧后方,休伊特觉得德军就像那美国西部影片中的牛仔一样地狂放。

    “天呐!那哪是什么矮土墙?而是一辆隐藏在沙土后的俄国装甲车!”

    刹车是来不及了,“蓬—”两车相撞,休伊特被震得金星直冒。五脏六肺都挪了位,而那辆倒霉的俄国的装甲车像空纸盒一样被撞翻出去,翻了几个滚之后颠覆了。没见有什么人出来。再往前,德军终于见到了齐格勒下士印象中的那堵矮土墙,但那墙已经被炮火摧毁得只剩下一点点的痕迹而已!

    “哒哒哒,哒哒哒......”又有俄国人向德军开火。但只是几枝冲锋枪而已。德军的坦克机枪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俄国人全部撂倒。

    德军冲进了小居民点。“长官,我看见我们的坦克了!”海斯基中士向休伊特报告。顺着他的手指,借着远处微弱的火光,果然能隐约看到受创的坦克停在那废墟堆中。

    “海斯基中士,你去看看那些坦克还能不能修好吗?我们必须趁天黑返回。天一亮俄国人的飞机会把我们炸成碎片。”

    海斯基中士攀上最近的一辆虎王车体,惊异的叫了起来,“咦~~~~人呢?”

    休伊特这时才注意到整个居民点死一般的寂静,偶尔一两枚流弹飞过。一个人也没有。

    “长官,这些坦克似乎已经被遗弃了!”

    拉动枪栓的声音从四周的废墟堆里响起。“举起手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听到了熟悉的德语,休伊特开心地大声地回应,“别开枪!是凯勒末队长吗?我是营长!”

    “啊!是营长!弟兄们,快出来!”一级突击队中队长凯勒末惊喜地大叫起来,“我说过的,营长不会放弃我们的。”

    黑爵士排的战士从潜伏的废墟瓦砾中跑出来,大家高兴地抱在一起,德军终于在小居民点会合了。没有太多的心情来欢庆,休伊特让车组将食品、弹药和汽油分一些给黑爵士排的坦克。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的!海斯基中士,立即抢修坦克,我们要在一个小时后回城!”修理车这次可派上大用场了,但是经过一翻努力,海斯基中士向休伊特报告,至少有2辆坦克王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修复的,休伊特不得不忍痛作出在撤离时炸毁它们的决定。

    “黑爵士”排长见到休伊特时,这个25岁的小伙子流下眼泪,战斗太惨烈了,这时休伊特才知道在桥上被击毁的坦克就是他的战车。“黑爵士”排长的真名叫卡尔。军衔二级突击队中队长。“黑爵士”排幸存下来的只有十二名士兵,而且包括副排长卡门一级突击队小队长在内的半数人已经负伤。

    突然间五颗红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俄国人的夜航的轰炸机群呼啸着扑向不屈的罗宾斯特尔城,山崩地裂般的重炮齐鸣,小城顿时淹没在火光和硝烟之中。飞驰着的大队俄国装甲坦克部队和装备着各种兵器的突击步兵从小居民点旁边经过,义无返顾地冲向罗宾斯特尔。这应该是俄罗斯第3集团军洛博罗多夫中将的第43军。

    尽管经过了多次的炮火排雷,但在德方守卫雷区的狙击部队的干扰下,俄国人始终未能准确地确定雷区的范围,因此炮击的效果并不理想。不久德军就能听见了雷场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不知俄国工兵是在排雷,还是俄国人在踩地雷,不过这样大规模的集团冲锋,想要从容不迫地排雷恐怕从技术上和时间上都是不现实的。洛博罗多夫中将如此不顾损失地强攻,看来是志在必得。想在一个晚上就搞定罗宾斯特尔。

    休伊特通过电台和城里的营指取得了联系,非常不幸地是在十分钟以前,副营长巴特尔斯上尉刚被俄国人的炮火击毙。接替指挥的是训导主任劳斯上尉。休伊特知道劳斯上尉只是个政治官员,没有实战经验,休伊特让劳斯转告第1摩托化步兵连寸土不让,依仗坚固的工事,坚决顶住敌人的进攻。德军将组织城外的部队与第1连里应外合,从敌人的后面发起攻击,前后夹击。打乱了敌人的进攻部署。

    鉴于坦克的外型比较容易被识别,德军都对坦克进行了必要的伪装。休伊特向各车长交代了作战和注意事项。

    鉴于敌众休伊特寡且夜间作战,又有部分坦克的通讯设备毁损。所以作战时能够保持队形当然最好,万一被冲散或失去联系,各车只要保持好方向冲回罗宾斯特尔再集合。

    德军这支数量不多但非常精干的小型车队都已整装待发,休伊特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凌晨3:32分。不能再耽搁了!德军必须马上行动。“

    出击!”三辆“摧毁者3”型和休伊特的“豹7”式鱼贯驶出了a居民点跟着突击的俄国人驶向雷区,二辆无法修复的“摧毁者3”型在同时被炸毁了。

    “摧毁者3”型的速度太慢了!出发后不久在黑暗和混乱中,休伊特很快就与凯勒末一级突击队中队长、黑爵士二级突击队中队长、卡门小队长的战车失去了联系,只得各自为战,但相信德军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攻击前进!回城!

    黑暗中,德军离俄国人越来越近了,已经能够清晰地听到俄军v62坦克马达的轰鸣声。不久,在德军的眼前出现了一排排装甲车和坦克黑影幢幢。俄国步兵在高低起伏的旷野中奔跑......

    甚至有个俄国兵傻头傻脑地跑到休伊特的坦克前作了一个“v”字手势,用俄语激动地叫嚷着。

    唯一在阻止俄国人前进的就是地雷的爆炸。远处的罗宾斯特尔城似乎在炮火的打击、飞机轰炸下已经没有什么活的生物存在了。

    德军的炮手把炮口圈定了一辆车身上用油漆写了乱七八糟的标语的坦克,他已经多次向休伊特低声询问开火的时机。休伊特沉默着,因为休伊特更希望在穿过雷区后,当第1连开火时再同时打响。

    但在雷区走了不到半小时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开了第一炮,一辆满载着俄国步兵的装甲车被炸成碎片,尸体被高高抛起。休伊特的炮手也迫不及待地发射了穿甲弹,前面那辆斯大林号瞬间燃起冲天的大火,被烧成一团大火球。

    在大火的辉映之下“豹7”式坦克已暴露无疑了,各种枪弹向德军袭来,德军也用机枪朝四周扫射。唯一能让德军幸免于难的是“豹7”式坚硬的装甲和优良的速度。

    “驶向黑暗中!不可恋战!”

    “豹7”式斜直里插向那黑暗之处,以远离火光,俄国步兵被德军不顾一切夺路狂奔的气势惊得是四散躲避。

    就在敏捷的“豹7”式几乎躲进黑暗中的那一瞬间,“砰”一枚穿甲弹从侧后方射中了德军的坦克。坦克内须臾就因为电路短路而一片黑暗,滚滚的浓烟呛得人难以忍受,坦克的温度正在升高。

    “弃车!弃车!”休伊特果断地命令休伊特的车组。慌乱中休伊特还想抓起旁边的轻机枪,结果只抓到一块布什么的,指挥地图?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坦克随时会爆炸,休伊特飞快爬出车外,跳离坦克,就地一滚。

    “轰隆”的一声巨响,休伊特可爱的“豹7”式战车在须臾间因弹药殉爆,而被炸成一堆乱七八糟的金属碎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休伊特的车组仅有机电员没有逃出那个金属的坟墓。

    “什么呀?”这时休伊特才注意手里拿的竟然是一面纳粹党旗,根本不是什么地图!真让人哭笑不得。

    有人从后面把休伊特扑倒在地,他是在帮休伊特扑灭衣服上的火苗。休伊特回过身来一看,原来是那个该死的,不按命令提前开火的炮手。休伊特恨得直磨牙,恨不能拔出手枪来当场毙了他。但看着他无辜的表情,尤其是他胸前挂着的二级铁十字勋章,休伊特的怒火已熄了一半,恨恨地把党旗揣入了怀里,问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施坦纳下士,长,长官......”

    “你的勋章是怎么得来的?”休伊特没好气地问。

    “我的车组击毁了敌人十二辆坦克......”

    “十二辆?”休伊特点了点头,暗想着,你他妈的今晚的表现也不错嘛,几乎是一枚炮弹击毁一辆坦克,难怪劳斯上尉会安排你来做自己的炮长。

    “只是,你刚才的贸然开火,简直他妈的就像个新手!”

    “敌人太多了,太近了,我担心一旦被他们先发现,我们可能就没有开火的机会了......”

    齐格勒下士提着一支不知在哪里捡来的冲锋枪靠拢了过来,“长官,我们怎么办?”

    不想再跟下士辩论什么开火的时机,这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休伊特警觉地环视着四周,然后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我们继续前进!”(未完待续。。)

九百零八. 骷髅男爵和小女孩

    “目前,罗宾斯特尔还在战斗之中,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是隆美尔和曼施坦因正在实行新的计划。”

    当小灵将罗宾斯特尔的情况全部说完后,王维屹点了点头。

    柏林并不是孤单的,罗宾斯特尔依旧在战斗,也许还有许多地方就和罗宾斯特尔一样在战斗着。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战场连成一条线。

    和威廉见面了,关系也理顺了。他们还是父子,这一层关系任何人都无法切断。但他们各自所处的地位,各自所代表的利益集团,却注定了他们不可能以父子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家——离他们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了。

    也许,只有当他们所代表的利益集团失去了这场战争,他们才能给真正的得到解脱。可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中的一个或者已经倒下......

    “你会觉得难过吗?”在迟疑了许久后,小灵终于忍不住问道。

    难过?王维屹在那沉默了下:“我一点也不觉得难过......真的,本来我以为自己会难过的,可是我很快发现,我能拥有如此出色的儿子,是我最大的幸运。我的孩子,不必按照我为他制定的路去走,也不必非要按照我的心思去做......”

    他并没有和小灵说太多,因为他知道小灵是不太会明白的......

    在摩根先生的宴会上,威廉并没有强留下王维屹。他很清楚自己没有这个本事硬要留下父亲。

    而此时纽约的气氛也明显再次陷入到了一种不可遏制的狂热之中。

    股市涨到了一个让人难以思议的高位,房价也到了无法控制的疯狂中,连带着其它的。美国经济到达了一个可怕的顶峰。

    或者说,一个非常不正常的顶峰......

    这和1942年的情况是完全一样的......

    许多许多投身于此的人,都贡献出了自己的一切。辛苦了一辈子积累下来的财富,工作了一辈子留下来的养老钱。

    他们不顾一切的投身到这个疯狂的市场,为的只是能够完成暴富的梦想。

    只有极少数的人发现了其中的不正常,但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那些高利贷者,在这样疯狂的经济氛围内大获其财。当大厦一旦倒塌,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只怕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让美国高层产生了一些混乱的消息发生了:

    美国副总统卡鲁塞的女儿安妮.卡鲁塞被绑架了!

    这是卡鲁塞副总统的掌上明珠。同样也是美国的一颗明珠。据说安妮在很小的时候便已经表现出来了一种明显的潜质,四岁的她,已经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

    而就是这样的一颗明珠,却在无数特勤的保护下失踪了......

    卡鲁塞副总统几乎就要崩溃。他无法相信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听闻到这一消息后。威廉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也失去了安妮的消息。

    整个绑架计划是他一手策划的,因为他怀疑自己的中央情报局局长雷伯恩和德国人有着某种秘密勾结,但是他手中的证据不够,而且一个中央情报局的局长居然成为了内奸,这件事情一旦传播出去将会让美国陷入混乱之中,并且让美国民众对政府产生不信任感。

    况且在雷伯恩的身后还有着很庞大的支持他的势力。所以他要让雷伯恩自己跳出来。

    绑架安妮的行动非常成功,没有惊动到任何人。也没有人会想到这起绑架案居然会是美国总统策划的。

    可是在安妮被绑架后,她和那个所罗门特工便离奇的失踪了。断绝了和上层的一切联系。

    于是,假的绑架案变成了真的绑架案!

    在整个华盛顿,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所罗门和安妮的行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罗门和安妮去了哪里?

    而他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件事情是否会和他的父亲有所联系。但他很快便否认了自己的这一想法。

    不,父亲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他也没有必要去做,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整个计划。再者,绑架一个小姑娘,哪怕她是美国副总统的女儿,对战争的走势又能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很快便行动起来......联邦调查局的局长胡佛和中央情报局的局长雷伯恩被威廉要求亲自负责此事,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安妮并且成功的将其营救出来。

    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威廉可以借着这一突发事件继续对雷伯恩进行必要的试探。

    安妮就在华盛顿,这是胡佛和雷伯恩共同的看法。

    可是这个小姑娘又被隐藏在了哪里......

    ......

    “男爵先生,这位就是理查德.所罗门,葵花行动的主要实行者。”

    在艾略特的介绍中,王维屹的目光落到了所罗门的身上。

    “男爵阁下,我无数次的听过您的名字,能够为您效劳,是我毕生的荣幸。”所罗门毕恭毕敬地说道。

    “你做的很好,所罗门先生。”王维屹显然也对这次的行动非常满意:“据我所知,美国拥有世界上最优秀的特勤人员,能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实施一起成功的绑架,无论是谁都可以为自己所做的感到自豪。”

    所罗门并没有显示出太多的骄傲:“感谢您得夸奖,除了有我的同伴们的协助,更加重要的是。我拥有一个好的老师。”

    这句话一下就引起了王维屹的兴趣:“我很想知道你的老师是谁。”

    “西德尼.赖利。”

    当这个名字一出现,便让王维屹吃了一惊,面前这个貌不出众的人。居然是西德尼.赖利的学生?

    那是一个传奇的间谍,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没有人在间谍这一行里比他做的更加出色了。

    他就是间谍界里的骷髅男爵,一生除了败在真正的骷髅男爵手中,便再也没有失手过。而正是那一次的失败,也让他和骷髅男爵建立起了维系了几十年的雇佣关系。

    哪怕是现在,赖利也依旧在为德国服务着......

    “我是在莫斯科的时候被西德尼先生发现的......”所罗门还是那样毫无感情的语气:“他认为我具备了一切成为一名优秀间谍的潜质。于是他将我带在了他的身边,并将他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的教给了我。男爵阁下,他不断的和我说着您的传奇故事。并且告诉我,如果有机会遇到您,一定要为您服务,因为那会使我终身受益。”

    “赖利说的并没有错。”王维屹淡淡的笑了:“我能够给予你你所有想要的一切。告诉我。这次的任务完成后你需要什么?”

    “位于圣彼得堡的一座城堡。”所罗门丝毫也不掩饰:“过去那里被布尔什维克称为列宁格勒,过去它属于一个俄国古老的贵族,虽然残破了,但依旧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王维屹平静地问道:“那座城堡和你有什么关系?”

    “是的,因为我的祖父是那座城堡的最后一任主人。”一直到了这个时候,所罗门的话语里才多少流露出了一丝愤怒,但也很快一闪而过:“布尔什维克剥夺了我们曾经拥有的一切,我的父亲一直留在俄国。为的就是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后来布尔什维克完蛋了,可惜新的俄国政府并没有将那座城堡归还给我们。而凭借我现在的力量,也无法做到。所以,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您的身上......”

    “为我服务的人,能够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王维屹一点也没有责怪对方的贪心,就和他的老师一样,所罗门同样也是一名雇佣间谍,你不可能要求他们无条件的为你服务。

    王维屹将头转向了艾略特:“办妥它。”

    “是的,男爵先生,我会办妥它的。”艾略特根本没有任何的推脱:“所罗门先生,一个月后,您将成为那座城堡的主人。”

    “感谢你们的慷慨,男爵阁下,艾略特先生。”所罗门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大概这样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已经盘旋了许多年了。

    王维屹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了正事上:“安妮被绑架后,美国政府的反应如何?”

    “为不不引起不必要的惊慌,美国政府并没有宣布此事。”艾略特很快回答道:“威廉总统已经下令立刻侦破此案,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已经开始携手华盛顿当地警方。但是他们在华盛顿是无法找到安妮的。”

    王维屹笑了一下:“安妮现在在哪里?”

    “就在纽约,就在这里。”艾略特也笑了一下:“他们大概根本没有想到,我们在第一时间就讲安妮从华盛顿转移到了纽约。这里是我们秘密的地点,没有几个人会找到这里的。”

    王维屹对他们办事的效率非常满意。在华盛顿乱成一团的时候,安妮却已经平安无恙的呆在了纽约。

    “威廉总统把自己隐藏得很好。”所罗门开口说道:“其实整个计划的初衷便是他策划的。艾略特先生在此之前撒出了一连串的烟雾弹,让威廉对雷伯恩产生了强烈的怀疑,进而进行了这个计划,可是他无论如何也都没有想到我是一个双面间谍。”

    “你是一个为利益服务的雇佣间谍。”王维屹微笑着纠正了他的说法:“你做的非常出色,下一步你们准备怎么做?”

    “他们还在华盛顿继续寻找着我和安妮的下落,我的上司麦克林先生乱成了一团。”所罗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我会和麦克林取得联系的,当然是用秘密的形式。而倍受压力的雷伯恩。也会用特殊的手段争取尽早找到安妮的下落。这就需要一个和雷伯恩直接发生关系的人,而这样的人选我和艾略特先生还暂时没有找到。”

    “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亲自充当这样的人选。”艾略特冷静的接口说道。

    “不。你不行,这样你会冒上很大的风险。”王维屹摇了摇头,他在那里想了一会:“我倒有两个不错的人选,一个是卡萨诺维奇。要争取让雷伯恩知道,安妮有可能被转移到了纽约,并且让他找到卡萨诺维奇,我想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威胁卡萨诺维奇的......”

    他很快说出了自己新的计划。然后缓缓说道:“到了那个时候,就该第二号人物出场了,而我想。没有人比我更加适合担任这个角色了。”

    “这不行,这太危险了!”艾略特和所罗门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王维屹还是微笑着看向他们:“为什么不行了,我的朋友们?难道你们认为还有谁比我更加合适的吗?不用为我担心,我经历过许多比这更加危险的事情。但我都成功的一一化解了。整个行动是否能够成功。对未来会产生很重大的影响。不必再争论了。”

    “是的,先生。”艾略特叹息了声。

    他太了解男爵了,跟随了男爵这么多年,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一旦男爵决定了做什么事情,便没有人能够改变他。

    他显得有些无奈:“男爵先生,我会去安排一切的,不过在此之前。我会提前为您安排撤离。相信我,这里的一切善后都由我来处理。并且我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现在您和威廉已经见到面了,您每一分钟都处在危险中,我绝不能让您出任何状况......”

    “没有人可以把我留下来。”王维屹淡淡笑着:“艾略特,做好你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必为我担心。当我想要离开的时候,我会有自己的办法的。”

    艾略特和所罗门互相看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苦笑......

    “好吧,现在我想去见见那个小女孩安妮。”王维屹忽然提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要求。

    艾略特对美国副总统的女儿照顾的非常好,她的卧室甚至比她在华盛顿的家更加的舒适豪华。

    王维屹走进去的时候,安妮正在那里兴致勃勃地玩弄着一个洋娃娃。

    “你好,安妮。”王维屹微笑着说道。

    “你好,先生。”安妮的注意力从洋娃娃身上转移开来:“你就是绑架我的人吗?”

    “哦,不是的。”

    “那么你是指挥他们的人吗?”

    王维屹一下对这个美丽而聪明的小女孩产生了好感:“大概你可以这么认为,他们对你有什么伤害吗?”

    “没有,只是我暂时昏迷了一会。”安妮倒是显得非常无所谓:“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架飞机上。先生,我想我已经离开了华盛顿吧。”

    “是的,你现在正在纽约。”王维屹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想请你原谅我们的鲁莽,但你得知道,我们必须要这么做。”

    “没有关系,我的爸爸很快会找到我的。”安妮显得如此自信,在孩子们的心中,父亲永远是最伟大,永远是无所不能的:“而你和你的人,我想大概会被判终身监禁的。先生,你得知道,绑架一个副总统的女儿可是很大的罪名。”

    王维屹笑了,他很久没有那么舒心的笑过了:“是的,这是一个很大的罪名,而且我很有可能被你的父亲抓到。那么,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帮我说一些好话吗?”

    “我不知道,这得看你怎么对我。”安妮终于流露出了小女孩的童真:“我要一个披萨,很大很大的披萨,而且,我还要喝很多很多的可口可乐,你能够帮我找到吗?这样我或者可以在爸爸面前说你的好话。”

    “天啊,这可不行。”王维屹想都未想便摇头拒绝了小女孩的要求:“一个小女孩,可不能吃这么多的东西,那会让你发胖,并且对你的成长很不好。”

    安妮脸上明显流露出了失望:“你一点都不像个绑匪......”

    “那我像什么呢?”王维屹好奇地问道。

    “你就和我的爸爸一样麻烦。”安妮叹了口气:“真的,他也不许我吃这个,不许我吃那个。嘿,先生,难道你连我的这点要求也都不能满足吗?你可不要忘了,我现在是一个人质,人质的一些正常要求总会得到满足的!”

    王维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愉快过。

    这个小姑娘,就好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在她的身上,他找到了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大概,那就是所谓父亲的感觉吧。

    从自己的儿子威廉出生的第一天开始,自己便从来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而现在他却已经找到了。

    “听着,安妮,我可以为你找一小块披萨和一小瓶可口可乐,但你能够得到的只有这么多了。”王维屹收起了笑容,故意板起了脸说道:“而这也是有条件的,我想请你千万不要到处乱跑,我也将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们能够成交吗?”

    “好吧,先生,谁让我是一个人质呢!”(未完待续。。)

恭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新年到,恭喜所有的兄弟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龙马精神,阖家团圆,新的一年里一切顺利!蜘蛛在这里给大家拜年了!(未完待续。。)

九百零九. 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

    纽约,1966年2月。

    天气比前几天更加阴冷了,丝毫也都没有春天到来的迹象。

    热情依旧,整个纽约都丝毫没有遭受到寒冷的侵袭,每个人都沉浸在一个他们自己编造出来的美梦之中。

    不过麦克林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思了。

    这简直就是一场可怕的灾难,让人难以置信的灾难。

    理查德.所罗门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成功的绑架了卡鲁塞副总统的女儿安妮,但是,随之而来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所罗门和安妮一起失踪了。

    是真正的失踪,和上级失去了全部的联系。就好像这个世界上从来也都没有这个人存在一般。

    愤怒完全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麦克林蒙受了上级无数的质问,甚至怀疑麦克林是不是也和这件事情有牵连。

    麦克林勉强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是随后威廉总统亲自召见了他,用最强硬的口气限令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所罗门和安妮。

    麦克林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任务......所罗门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特工了,他能够完成无数最困难,最不可能的任务,一旦他决定把自己隐藏起来,没有人可以找到他,除非他自己愿意现身......

    不过很快更加让麦克林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所罗门居然直接找到了他。

    在电话里,所罗门非常明确的告诉对方。他现在在纽约,他愿意见到麦克林,但条件是只许麦克林一个人出现。否则,他非但无法保证安妮的安全,而且总统的阴谋也很快就会让全美国知道。

    麦克林丝毫也都不敢大意。他知道对方不是在那威胁自己。所罗门既然敢这么说就一定有了充分的准备。

    他觉得冒一次险,不管他在纽约可能遇到什么......

    麦克林一个人出现在了纽约。在指定的地方,他足足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你很守信用,麦克林先生。”所罗门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我在对过观察了一个小时。确信只有你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这很好,如果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安妮大概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而且我的人也会在第一时间约见纽约时报的记者。”

    “得了,所罗门。”麦克林显得有些无奈:“告诉我,安妮现在还好吗?”

    “她很好,而且此刻她正在享用一顿精美的午餐。”所罗门轻松地说道:“我的人把她照顾的很好。你大可以放心了。”

    麦克林悄悄的松了口气:“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双面间谍吗?”

    这点你大概是猜准了......所罗门在心里这么想到......但是。他的脸上此刻却露出了深深的忧虑之色:“麦克林,我深爱我的国家,深爱着这片土地,我从来也都不会出卖她。然而,我的国家却有人出卖了我......”

    麦克林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所罗门?告诉我真相!”

    “你真的要要知道真相?”所罗门冷冷地道:“在我绑架了安妮后,我到约定的地点等着你的接应,但是我等来的。却是狙击手,如果不是我提前发现了不对。现在我已经变成了一句尸体!”

    麦克林完全听傻了,好半天他才说道:“所罗门,听我说,这件事情和我毫无关系。那天,我本来是可以按时到来的,但是我忽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那是艾略特先生派人打给你的......所罗门的心里发出了笑声:“听着,麦克林,我相信你,我知道你绝对没有被牵扯进去,然而其他人呢?你能够保持他们绝对的忠诚,就和我对美国的忠诚一样吗?我想方设法的干掉了那个狙击手,你知道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什么吗?”

    说完,他将一样东西放到了麦克林的面前......

    麦克林只看了一眼,面色大变。那是一个总统特勤处特工才会有的标记。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麦克林很难相信这是真的:“总统特勤处怎么会牵扯进来?总统的特工怎么可能会变成刺客?”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麦克林先生。”所罗门冷冷地说道:“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只有几个人?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你想过没有?有些人像隐藏真相,甚至,我猜有人也许想把这次假的绑架案变成真的!”

    麦克林面色惨白,他实在难以相信所罗门的话......是谁指使了这样的刺杀?难道——难道是总统先生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实在太可怕了。他们面对的敌人,将会是手中握着巨大权力的美国总统......

    “所以我不得不把自己和安妮隐藏起来......”说到这,所罗门又特别加重了自己的语气:“现在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相信......”

    听到对方如此信任自己,麦克林心中多少有了一些欣慰......

    他在那里沉默了一会:“所罗门,听我说,我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的,但是在此之前,你不能够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尤其是安妮,必须保证她的安全......”

    “我会的,因为这事关美国的利益。”所罗门郑重其事地说道。

    “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我需要一些钱,我身上带的钱不多。”所罗门知道如何把一场戏演的逼真一些:“我还需要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确保能够找到你。而且除了你和我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麦克林从身上拿出一些钱交给了所罗门,然后拿过餐单写下了一串号码:“这些钱你暂时先拿着,明天和我联系。我会给你送来足够的费用。答应我,不要惹祸,在我发现真相之前。”

    “我保证。”

    所罗门收好了钱和电话号码......真相?唯一的真相就是男爵阁下的游戏正在开始。

    在这场游戏中,早已注定了永远只可能有一个赢家......而自己,正在进行着西德尼.赖利曾经进行过得游戏......用雇佣间谍的勇气和智慧为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

    没有人比骷髅男爵更加完美的雇主了......

    ......

    在麦克林侦查“真相”的同时,中央情报局局长雷伯恩同样也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安妮.卡鲁塞有可能就在纽约。而且纽约黑帮分子卡萨诺维奇也许能够提供一些必要的线索。

    但是,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致使绑架者猴急跳墙,建议雷伯恩局长用秘密的方式“拜访”卡萨诺维奇。

    这一未经证实的消息。让雷伯恩又惊又喜,安妮.卡鲁斯的失踪让他和中央情报局蒙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和胡佛都接到了直接来自总统的死命令,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寻找到安妮.卡鲁塞的下落。

    这事对于雷伯恩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在美国政府高层,一共有三个威廉。一个是现任美国总统威廉.维特根斯坦。被称为“天才的威廉”。一个是盟军总司令威廉.威斯特摩兰,被称为“强硬的威廉”,还有一个就是他:威廉.弗朗西斯.雷伯恩,被称为“可笑的威廉”。

    是的,没有错,“可笑的威廉”。自从他担任中央情报局局长之后,留下的更多的是笑话。

    安妮.卡鲁塞的失踪,是雷伯恩的一次机会。但是从另一层意义上来说,也许。这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安妮.卡鲁塞,哪怕自己得到的消息有可能是假的。

    在这样心态的驱使下,雷伯恩出现在了纽约。

    卡萨诺维奇对于中央情报局局长会出现出现在自己面前,觉得非常的“惊讶”,他对雷伯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局长先生,难道我得罪了cia吗?”

    “暂时没有,但我不敢保证。”雷伯恩观察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卡萨诺维奇,俄裔美国人,纽约黑帮之王,是吗?”

    “啊,那都是别人对我的污蔑。”卡萨诺维奇无所谓地说道:“我是一个正经的生意人,我安分的做着我的生意,大概是我的生意太红火了,所以才引起了一些人的妒忌和诽谤。”

    “这和我没有关系,卡萨诺维奇先生,中央情报局也从来不会在你们这些社会渣滓身上浪费哪怕一分钟的时间。”雷伯恩说的非常的不客气:“我今天来,是为了一件事情,安妮.卡鲁塞在哪里?”

    “谁?”卡萨诺维奇非常惊奇地说道:“我从来也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听我说,卡萨诺维奇先生。”雷伯恩语气冰冷地道:“虽然我们的时间是宝贵的,但是我不介意帮助纽约警局铲除你们这些害群之马。如果你得罪了cia,我可以保证你在纽约一天也都无法生存。”

    卡萨诺维奇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之后他才为难地说道:“局长先生,我保证我没有听说过安妮.卡鲁塞这个人,不过我想有个人也许可以帮到您的。”

    “他是谁,在哪里?”喜色从雷伯恩的脸上一闪而过。

    完全和男爵先生猜测的过程一样......卡萨诺维奇叹了口气:“先生,请跟我来吧。”

    雷伯恩完全不怕对方对自己有什么不利,在这座屋子的周围,已经布满了大量cia的特工,只要自己一声令下,那些特工随时随地都可以冲进这里,把这里夷为平地。

    跟着卡萨诺维奇进了一间屋子,卡萨诺维奇指了一下里面:“先生,您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雷伯恩见到的是以个年轻人,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当然也根本没有把对方看在眼里:“我是雷伯恩。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在此之前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莫约尔,你可以叫我莫约尔先生。”王维屹微笑着说道:“雷伯恩先生,我个人认为你应该客气一些,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向你提供情报的人,你可以把我抓起来,然后用你认为可能的手段来向我逼供,但是我却无法保证安妮.卡鲁塞的安全了。”

    雷伯恩的眉毛跳动了一下:“你有什么证据表明你知道安妮.卡鲁塞在哪里?”

    “我想这大概就是证据吧......”王维屹拿出了几张照片扔到了雷伯恩的面前。

    拿起照片只看了一眼。雷伯恩的面色就完全的变了。照片上只有一个正在摆出各种鬼脸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雷伯恩再熟悉不过了:

    安妮.卡鲁塞!

    雷伯恩收好了照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我她在哪里。我可以答应你提出的一切条件。”

    “不要那么着急,雷伯恩先生。”王维屹不慌不忙地说道:“找到安妮是次要的,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你个人的危机。”

    “我个人的危机?”雷伯恩在那怔了一下:“我有什么危机?”

    “瞧,我想我们应该坐下来仔细的说......”

    王维屹和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雷伯恩在这间隐蔽的房子里呆了很久。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都谈了一些什么事情......

    卡萨诺维奇始终都在外面等候着。他知道在自己的屋子外埋伏了大量的特工,而他也同样的调集了几乎所有能够调集的人手。

    他坚信,如果这些特工真的想对男爵不利的话,他也有办法能够把男爵救下来。

    雷伯恩在办公室里呆的时间太长了,他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黑帮。

    是的,cia完全有办法将自己的组织铲平,但他们也势必要付出最惨重的代价,而且他们绝对无法得到纽约警局的全力支持。

    甚至cia在纽约只要有任何的行动。他都有办法在第一时间知道,而且消息的来源就来自于纽约警局的最高层。

    这里是纽约。不是华盛顿!

    足足等待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卡萨诺维奇终于看到那扇门重新打开了,然后他看到男爵先生和雷伯恩一起走了出来。

    雷伯恩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狂妄,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那么,我就送到你这里了,雷伯恩先生。”王维屹微笑着说道:“就按照我们商量的去做,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的麻烦,当然,你遇到任何的事情也都可以来找卡萨诺维奇先生,他是我在纽约的代言人......”

    雷伯恩朝卡萨诺维奇点了点头:“如果有人来找你的麻烦,你也可以来寻求我的帮助,莫约尔先生那里有我的电话。”

    “谢谢,我想大概会的。”卡萨诺维奇非常惊讶男爵先生到底是如何办到这一切的。

    雷伯恩神色匆忙的走了,正如他神色匆忙的来到这里。卡萨诺维奇转过身子,他看到了男爵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啊,大概男爵先生又成功的处理了一次危机吧......

    “卡萨诺维奇,明天我就要走了。”王维屹淡淡地说道:“你在纽约表现得非常出色,甚至在某些地方已经超出了我的期待。”

    “感谢您得夸奖,男爵先生。”卡萨诺维奇表现得有些恋恋不舍:“您明天就要走了吗?我什么时候还能够看到您?”

    “两个月后。”王维屹的回答非常肯定:“两个月后我会重新回到纽约的,到了那个时候,在纽约,在美国,在全欧洲都会掀起一场风暴。卡萨诺维奇,艾略特会和你保持联络的,他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你该做些什么事情。”

    “我会严格按照艾略特先生吩咐的去做的。”卡萨诺维奇恭恭敬敬地说道:“我听说德军在罗宾斯特尔依旧还在坚持战斗?”

    “哦,你也听说了这件事吗?”王维屹多少有些好奇。

    “是的,我在政府内部也有一些关系。”卡萨诺维奇点了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次您回去,就是为了指挥发生在罗宾斯特尔的战斗吧?”

    “不,我没有资格指挥他们,他们是一群真正的勇士。”王维屹出神地道:“我回去,只是为了帮助他们,我必须要告诉所有的人,德国依旧在战斗,德国永远不会屈服。”

    德国依旧在战斗,德国永远不会屈服!

    这是亚力克森男爵发出的誓言,也是全德意志发出的誓言。当美国之行暂时告一段落,王维屹知道自己该回到德国去做一些什么了。

    他为自己感到惭愧,自己居然不知道在罗宾斯特尔还有那么多勇敢的德国士兵正在浴血奋战。他也必须要感谢隆美尔和古德里安,是他们及时的发现了这一情况,及时的向罗宾斯特尔发起了增援。

    当自己回到德国的时候,一场全新的战争即将开始,正如美国截然不同的景象也很快就会出现一样,

    罗宾斯特尔这座城市,随着亚力克森男爵的出现,很快会让全世界感受到巨大震撼的!(未完待续。。)

九百十.冲进罗宾斯特尔

    罗宾斯特尔,1966年2月7日。

    德军穿着跟俄国坦克兵差不多的黑色制服,黑暗中是很难分辨的,俄国步兵从德军的身边匆匆经过,有的甚至冲着卧倒在地的德军叽里呱啦的大嚷,估计是说“胆小鬼,快冲啊!”之类的话吧,把德军当自己人了。德军也冲着俄国佬挥着手,点着头,这些傻蛋们没有再罗嗦就离开了。

    德军三个人端着枪跟着俄国人的队伍朝前奔去。又跑了一段路,城区方向突然枪声大作,德方的守城部队终于打响了。枪声在召唤着俄国人,他们开始加速狂奔。

    “长官,坦克!”施坦纳下士兴奋的声音在休伊特耳边响起。

    休伊特顺着他的手指一看:一辆俄国的“ss6”停在前方不远处,它显然是受到地雷的损害。两个俄国坦克兵正躺在车底修理着,另一坦克兵站在旁边观看或递扳手什么的。这时,一个俄**官从炮塔里探出身来,焦急地用拳头敲着铁甲,叽里呱啦地喊叫着,估计是在催促着修车的坦克手们。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休伊特把手枪一挥:“上!”

    德军三人呈扇形向“ss6”冲了过去。齐格勒下士率先开火了,“哒哒哒......”枪弹扫倒了炮塔上的俄**官,尸体倒回到车里。

    休伊特快步冲了上去,在大约三米的距离内用手枪射击着,“砰”、“砰”两枪打死那个站着坦克兵。接着又一枪打死车底的那个坦克兵。手里有枪,杀人真的就是件很容易的事了!

    车底剩下的那个俄国坦克兵滚爬起来,抓起冲锋枪就朝德军扫射。也许他太过于惊慌失措,抑或是完全没有长眼睛,反正他的扫射竟无一命中。

    “砰”俄国坦克兵的抵抗让施坦纳下士给终结了。

    就在德军认为搞定了一切时,突然从坦克另一面,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窜出一个俄国坦克兵,他手里端着一挺机枪。这个可怜的俄国人甚至一枪也未发就被眼疾手快的齐格勒下士抢先开火给撂倒了。

    施坦纳下士捡起那挺机枪担任着警戒,休伊特和齐格勒查看了一下坦克的损害情况。发现那两个俄国坦克手实际上已经基本修好了坦克,齐格勒又摆弄了两下就彻底搞定了。

    施坦纳下士从俄国兵的衣兜里翻出来一包香烟,他首先给休伊特“孝敬上”了一支。

    “全体上车!”在休伊特的命令声中。全体登上了新缴获的坦克。

    当坐进炮塔准备盖上塔盖时,休伊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爬出车外,从怀里取出那面纳粹万字旗。把它悬挂在坦克的天线上。

    4:20分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这一伙德国人驾乘着“ss6”继续着回罗宾斯特尔城的行程。

    休伊特把俄**官的死尸移到一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把他抛出车外,城区方向枪声响成一片,战斗非常地激烈。

    “长官,有一支装甲车车队正在向德军靠拢!”施坦纳下士一边紧张地向休伊特报告,一边挪到了机枪位置。

    休伊特还没来得及表态,下士借着远处炮火的火光。通过观察孔紧张而仔细地观察着,然后他嘘了口气:“哦。长官,是自己人......”

    他话声未落,坦克的铁甲“咚咚”作响,他们遭到了对面装甲车上的机枪扫射。

    “斯拉夫猪猡!敢骗我?!”施坦纳下士冲动地端起机枪,准备还击。

    “等一等......别忘了我们现在乘坐的是俄国人的坦克,那么攻击我们的就很有可能是德国人!”休伊特连忙叫住他,休伊特亲自通过观察孔来查看对面的情况,“也许,他们是......把我们当俄国人了......”

    庆幸的是这种误会随着真正俄国人的出现而终结了,德军适时的开炮使俄国人撤退了。只不过有两辆装甲车受损,十分钟宝贵的时间又浪费掉了。休伊特立即让施坦纳去跟这支德国装甲步兵联络,事情很快就搞清楚了,原来这是第40“路德维尔”侦察营第2摩托化步兵连的兄弟部队,是由冯.古特曼中尉率领的一个装甲突击排。他们的阵地被俄国人占领,连队的其他人已经被打散,古特曼中尉正准备率领残部撤入罗宾斯特尔城,没想到在雷区中同德军遭遇了。

    休伊特将古特曼中尉叫到坦克前,中尉向休伊特敬了礼:“长官,第40‘路德维尔’侦察营第2连的第2排排长古特曼中尉向您报告!”

    “很好,从现在起,......古特曼中尉,您的排由我来指挥!”因为罗宾斯特尔战况万分的危急,休伊特也顾不得客套,“我们一起进城去......”

    “遵命,长官!”

    “俄国人又上来了!”担任警戒的侦察兵向休伊特报告。

    “先别急于开火,把他们放近一点再打......”休伊特站在坦克上看得比较远,顺着侦察兵指示的方向,发现有一小队步兵和一辆装甲车走里欧过来。尽管因为天黑看不太真切,但凭着经验,休伊特还是一眼就判断那辆车的外型是一辆德制的装甲车。

    “不要开枪!那应该也是自己人!”

    休伊特示意古特曼中尉派人过去查问,果然这队步兵也是侦察营溃散的士兵。只是没想到负伤的卡门小队长也在其中!卡门的“摧毁者3”坦克因为机械故障已经被放弃了,他们是听到枪声才靠过来的。随着卡门小队长行动的海斯基的修理车也在,正好替侦察营受损的编号为2205、2208的装甲车进行抢修。并对新座驾“ss6”的无线电通讯指挥系统进行了快速的调试和改装。

    休伊特不停地看着表,时间每一秒每一分都是很珍贵,如果到天亮后还不能撤回到城里。他们就是死路一条了!利用修车的这段时间,古特曼中尉给休伊特的“ss6”找来了一个新的装填手,一个三十多岁来自莱因河畔的中士,名叫海因策,他曾经是一名老练的装甲车车长。2205号车因为受损太重并且时间也不允许,也只得忍痛放弃了。

    5:05分的时候,德军这一彪人马有惊无险地靠近了罗宾斯特尔城。城区的天空已被照明弹照得白昼一般。俄国人正在全力地攻打着城市的商业区。

    商业区虽然也有一条河的支流环绕着,但这条支流河面很窄,水也很浅。步兵完全可以直接涉水横渡,俄国工兵还在河上架起了六座浮桥。休伊特从了望孔中看到已经有四辆俄国“ss6”高速地突破了商业区的德军防线......

    突然正前方火光一闪,刹那变成一片火海,那四辆“ss6”转瞬就被大火吞没了。这是藏在地堡中的第1连的爆破小组的敢死队干的。他们全身裹满炸药和敌人的坦克同归于尽了。休伊特感到一阵揪心似的痛。不甘心失败的俄国坦克又有五辆再次冲向火海,又传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火势更大了。这五辆坦克同样被炸得粉碎,钢板的碎片在空中飞舞。这样的胜利是德国士兵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泪水无声无息地流在了休伊特的脸上,但休伊特并没有失去一个指挥员应有的冷静。推开炮塔盖探身车外,休伊特用望远镜来查看战场的情况,寻找着最佳的突破口,选择着出击、入城的路线。

    俄国人在进攻受挫后开始改变了进攻策略。步兵在前,坦克在后开始新一轮的进攻。而指挥策动这次进攻的就是离德军不到一千米处的干枯的河床上的一个估计是团一级的前敌野战指挥部。它由三辆指挥车和五辆ss6组成。大约有一个排左右的步兵在周围警戒。要想简洁地瓦解敌人的进攻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敲掉俄国人的这个野战指挥部。

    休伊特将古特曼中尉和卡门小队长叫到坦克前,简短地商议了一下。休伊特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休伊特和古特曼中尉率领的装甲突击排的两辆坦克、四辆s装甲车和半履带装甲运兵车组成。德军将进攻敌人的野战指挥部,在扫平指挥部后再杀开一条血路撤回城里。

    另一路由卡门小队长率领,一辆装甲车、海斯基的修理车十名伤员组成。他们将趁德军打响后,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时,走靠商业区和住宅区交界那侧,相对战斗不太激烈的地段撤回城中。

    已经是5:30分了,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行动吧!”休伊特目送着门小队长的小队驶入黎明前的黑暗中,只能祝他们好运了。休伊特登上自己的“ss6”,坐进坦克座仓,盖好炮塔的顶盖。

    德军的车走在了全队的最前面,按照战术的设计,将由他们来对付那最棘手的五辆ss6。

    “下士,你能找到这五辆车中的带队坦克吗?”休伊特轻声地问德军的炮长施坦纳。

    “长官,应该是......那辆炮管上画着七个圆圈的......弦号为9,4,4,0,......8,1的坦克......”

    “很好!第一炮就敲掉它!”休伊特从放大三倍的了望镜认同了炮长的判断,“下士,在你干掉过的坦克中有几辆是ss6?”

    “我也不能肯定!也许十辆,也许二十辆......谁记得清呢......长官!”施坦纳的语气很轻松。

    休伊特关心的并不是他的答案,而是炮长冷静、沉着的心态,休伊特对成功充满了信心,他在开始盘算着下一个摧毁目标了。

    炮长向休伊特示意,坦克已经进入到最佳的射击位置,休伊特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坦克震动了一下,沉闷地一声轰响,从了望镜中看到那辆带队的ss6的炮塔已经被炸飞了。

    “穿甲弹!十点钟方向。瞄准!ss6!摧毁!”休伊特马上命令瞄准下一个对德军构成威胁最大的目标。

    俄国人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打击来自何方。直到第二辆ss6又成了德军的牺牲品,俄国步兵才搞清是怎么回事。仓皇向德军开火。

    这时侯,古特曼中尉的装甲突击排才按计划骤然开火扫射那些毫无掩护的俄国步兵,因为古特曼排的战车装备着较先进的夜视设备,那简直成了一场大屠杀!

    一枚榴弹砸在了德军的炮塔防盾上,造成了一次振动,德军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些射向他们的没有威胁的枪弹,继续着猎杀下一辆ss6。在剩下的三辆坦克还没有把炮塔完全转过来之前。又有两辆成了堆废铁垃圾。剩下的那辆ss6黑洞洞的炮口指着休伊特的坦克,休伊特的坦克也瞄准了它。

    “射击!射击!!!”涔涔的汗水从休伊特的额头滑落,休伊特绝望地大叫着。因为休伊特知道,没有人可以总是那么走运的。

    坦克猛地一震,沉闷地轰响那样美妙,休伊特愿意用任何美丽的词汇来赞美这种声音。就在德军的炮弹击中ss6的同时。它的炮口也火光一闪。一枚穿甲弹飞向德军的坦克,但很显然它已经受到被德军击中的影响,炮弹擦着休伊特的坦克的炮塔飞了过去。

    “上帝啊!”休伊特仰天长嘘了口气,全身早就已经汗湿了。

    “长官,俄国人的指挥车要跑!”驾驶员眼观六路。

    “中尉,追上去!干掉它们!”休伊特用车载电台命令着古特曼。

    古特曼排的两辆坦克从两侧翼包抄了去,德军一起合力收拾了那三辆装甲指挥车,俄国人的前敌野战指挥部就这样被德军消灭了。

    德军的打击让俄国人陷入了暂时的混乱。肯定是指挥车被击毁前的呼救,让俄国人的营级指挥部感觉到来自身后打击。亟被合围的危险。德军就利用了这短暂的空隙,对部队迅速地重新编组,编队后即刻马不停蹄向城区进发了。

    前面的地段开始就被照明弹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奇怪的是空中似乎没有俄国的飞机,后来休伊特才知道是德军战略公路左边的商业区阵地已经被俄国人的另一个团突破。俄国人为了扩大战果把飞机都调到公路左边的商业区去加强突击去了。

    德军还是冲在最前面,左右两侧是古特曼排的装甲车,两辆坦克来殿后。俄国人首先对休伊特的这辆“ss6”没有太在意,直到休伊特的坦克突然停顿下来,炮塔转动开始瞄准了,俄国坦克才恍然大悟,这个时候休伊特已经取得了休伊特的又一个战果——一辆带队的ss6指挥坦克。

    在惨白的照明弹光线的照射着,战火硝烟下约隐约现的德军对俄国人来说简直是凶神附体,慌乱之中他们也不知道德军到底有多少人马,只知道德军就是干掉了团指挥部的德国坦克部队。经历了噩梦般大半夜的厮杀,伤亡惨重而又寸步不前,俄国人的军心早就散了。他们像避瘟神一样在德军的两侧移动,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他们想迂回将德军这支小部队合围歼灭。德军不会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高速前进!入城!”休伊特通过授话器向车队下达入城的命令。当时的气势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如同开波裂海,前后受敌的俄军四散奔逃,跑得慢的就被坦克压成肉泥或被机枪击毙。

    整个入城过程中,德军只是停顿下来两三次以击爆几辆想阻击德军的ss6。进入德方阵地时,休伊特再次命令全队重新编组,这时才发现古特曼排在冲击作战中已经损失了一辆殿后的坦克和一辆装甲车。

    为了避免误会,这回改由两辆半履带装甲运兵车打头,左右由半履带装甲运兵车护卫,休伊特的“ss6”居中,并且炮塔倒转冲后,另一辆坦克殿后。德军的车队成功地撤回了罗宾斯特尔城。

    装甲纵队驶入到商业区休伊特军阵地,休伊特不由得推开炮塔的铁盖,探身车外,贪婪地呼吸了几口充满着硝烟的空气,回头看着天线上在夜风中猎猎飘扬的万字旗,休伊特纵情地大喊着:“罗宾斯特尔,我回来了!”

    “长官,您快进来吧!当心俄国人的狙击手!”海因策中士也在大喊着。

    “谢谢!”休伊特微笑地看着车组里的新丁海因策中士,坐回到车内,拿起了授话器命令着:“全体驶入坦克掩体,休整待命!”

    “嘟嘟—嘟嘟—”,喇叭的长鸣很近,也很响!休伊特从坦克的了望镜看过去,是副官霍夫曼驾驶着营部敞蓬的中型兵员运输车前来迎接休伊特了。同车抵达的还有第1连的连长迪克曼上尉,想必是有很紧急的军情要禀报吧。

    休伊特指定军衔最高的海因策中士担任休伊特新座驾的代理车长,命令他立即将战车开到工厂区的修理分队驻地去,对坦克进行喷漆和必要的改装。

    他叮嘱他将一面硕大的党旗盖在坦克上,以免在喷漆以前让自己人给误伤了!(未完待续。。)

九百十一. 罗宾斯特尔保卫战

    他叮嘱他将一面硕大的党旗盖在坦克上,以免在喷!漆前让自己人给误伤了。

    接着休伊特掀起顶盖爬了出来,跳下坦克时,霍夫曼高兴地迎了上来,他祝贺休伊特安全归来。迪克曼朝休伊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长官,第1连连长迪克曼向你报告......”

    休伊特明白了,副营长殉职后,劳斯上尉无法胜任,经验丰富的迪克曼上尉临时替代了指挥的职务。

    俄国人的下一轮进攻随时都会展开,根本没有他们闲聊的余暇,休伊特开门见山地说道:“谢谢,上尉,请你说一说阵地上的情况......”

    “长官,昨晚的战斗后,战略公路左边的商业区阵地已经全部失守,兄弟部队第1装甲营的第3连和‘纳尔科,坦克战斗群的二个坦克排已经拼光了;而我的第1排也全部阵亡了,第丨大约还剩下十来个人或者更少,在德伯尔上士的率领下仍然在坚守着左侧的商业区阵地靠芮伯广场前的最后一段防线......失守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放弃了的商业区域内的地下掩体按计划启动了自我毁灭系统,已经全部炸毁......”

    “荒唐!”休伊特脸有愠sè:“藏在掩体中的平民怎么办?”

    迪克曼一时语塞;“......老百姓早就应该撤离了......”

    “他们能逃到哪去?”

    迪克曼辩解着,“可以少受些苦难......总比被俄国佬杀戮要好......”

    “也许你是对的......”只有这么想,大家心里才会好过一点,况且现在就是将他枪毙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记住,上尉,禁止再摧毁地下掩体......请为没有撤离的德国平民保留最后一线生还的机会。”

    “遵命,长官......”迪克曼回答的声音很轻很轻。

    “我们现在处在的右边战略公路右边的商业区,情况怎么样?

    “情况也非常的不妙-!长官我们连的第丨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剩下不到1个班的兵力,幸亏第1营第1连的豪塞尔中尉的装甲排进行了反冲锋,击退俄国人越过战略公路向右侧扩大战果的企图。”

    第1营是装甲营他们的任务是扼守城外的战略高地,现在第1营第1连却撤退到城里来打巷战了?再加上休伊特带回来的侦察营的古特曼排,建制已经全乱了!

    “我们之所以能够挫败俄国人的进攻,还要感谢你率领的小分队打乱了敌人进攻节奏,俄国人不知虚实地停止进攻退了回去,如果天亮以后俄国人再次发起进攻,后果将不堪设想......”

    “坚决顶住俄国人的进攻不得后退半步!”休伊特冷冷地说道。

    “可是......长官,我拿什么去顶住俄国人的进攻......我的人已经拼光了......”迪克曼怨恨地看着休伊特。

    “我会给你派援兵的......我将命令侦察营的古特曼排略作休整即进入阵地增援你;同时你还拥有豪塞尔排的支援。在没有得到我的进一步的新命令之前,你必须稳若磐石地守在商业区阵地上不得擅自后退。”

    “遵命长官。”迪克曼僵硬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笑容,但转瞬即逝。

    休伊特抚着迪克曼上尉坚实的后背语重深长地说道:“我知道你很困难,但你的防线很重要,如果不能守住,工厂区的第2连将腹背受敌,防线会被俄国人切断,整个防御体系也就土崩瓦解了!罗宾斯特尔失陷,我们整个局势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其后果,你应该很清楚的......”

    迪克曼上尉坚定地说保证着:“请你放心我军将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决不临阵退缩。”

    “好的,我们一起去巡视一下你的阵地并看望一下伤员。”他们一起朝t钱走去。

    霍夫曼满脸喜sè地对休伊特说道:“长官,告诉你个好消息,刚才得到报告卡门的小队顺利地返回了住宅区休伊特军阵地,黑爵士排长乘座的‘摧毁者3,也开了回来......”

    “很好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休伊特心里却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惆怅:“有没有科尔菲连长的消息......”

    霍夫曼摇着头:“很遗憾,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坐在指挥车上,很长一段时间休伊特都很沉默,心里很难过,看来科尔菲一级突击队中队长是回不来了......他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最得力的部下!

    接着,休伊特和迪克曼上尉一起巡视了第1连的阵地然后共同探讨了俄军可能采取的进攻手法。

    他们正交谈着,霍夫曼再次报告说:刚接到了劳斯上尉的电话,泽姆兰德集团军派出的援兵已经到达,要求休伊特马上赶回营部。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休伊特立即让迪克曼传达了下去,1连的士气明显地振奋了起来。

    休伊特匆匆告别了迪克曼上尉,乘车赶!指挥所。!

    援兵的指挥官是一位国防军的上尉,他白净的脸上满是血污,崭新的制服沾满灰尘,显得惊魂未定,瘫坐在行军椅子里像一堆烂泥。

    一见到他的个样子休伊特很是失望,休他知道这是个毫无实战经验,养尊处优惯了的贵族军官,心底里感到十分地厌恶。

    “我们在来的路上遭到俄国人的空袭,我们的营指挥部被直接命中了......”他的脸上仍然写满了惊恐:“我是剩下来的最高职位的军官。我们,我们伤亡惨重!我们要求休整......”

    “立正——!”休伊特高声地打断了他的胡言乱语。

    这位上尉像被针扎了一下,从椅子里弹起来,在休伊特的面前立正站直了,尽管他的腿仍有一点发抖。

    “泽姆兰德集团军第12补充营暂编第2连连长舒伯特上尉向你报告,长官!”他终于明白了他是跟谁在说话。

    “你们营现在还有多少人马?”休伊特愠怒地看着他的眼睛。

    “报告长官,我的营还有大约一百五十人和一支二十人左右的战地救护队,装备有四辆摧毁者,七辆豹yīn式·五门高炮和十门突击炮。”

    “虽然少了点,但仍然是一支非常可观的队伍!”休伊特微微一笑,然后高声地说道:“我命令——”

    舒伯特上尉挺直得像一根棍子,霍夫曼拿笔开始速记。

    “你的营立即整编成三个排·第1排装备五门突击炮,前去增援在商业区左侧坚守的德伯尔上士的阵地;第丨装备五门突击炮、四辆豹yīn式前去增援迪克曼上尉的阵地;第丨作为营预备队装备五门突击炮、四辆摧毁者,在住宅区掩体待命。”

    舒伯特脸sè发白,结巴地答应着:“明,明白了......”

    休伊特转过脸对霍夫曼说,“补充一点,原预备队第2摩托化步兵连的一个排归还-的建制·加入工厂区的防守;三辆豹yīn式坦克补充给‘纳尔科,坦克战斗群重组为‘骑士排,,由魏特曼二级突击队中队长任排长;高炮补充给工兵连配置在大桥的两岸,负责防空。”

    休伊特的如数家珍是建立在对自己部队的了解和全局的把握之上·还因为一个指挥员的责任,让休伊特始终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冷静:“......另外,古特曼排、豪赛尔排立即加入商业区右侧阵地,听从迪克曼上尉的指挥,‘纳尔科,坦克战斗群剩下的部队重组后,由

    ‘黑爵士,二级突击队中队长指挥,随时准备支援第1连。战地医疗队请安置到住宅区的地下掩体中。”

    “霍夫曼副官,请你在二十分钟之内把兵力调配、安置到位,敌人的进攻随时会展开!”劳斯上尉补充着。

    “那·那我......的岗位......”舒伯特上尉有些尴尬地问,他的部队已经被休伊特肢解了。

    “至于舒伯特上尉,我们还需要从你这里知道泽姆兰德集团军的情况。”休伊特笑了。

    “我们营是昨天就开始行动的·所以能够顺利到达罗宾斯特尔,俄军第43集团军的第13步兵军一部已经插到了罗宾斯特尔和泽姆兰德集团军之间,随后跟进的第克师被俄国人拦截了·我军遭到了猛烈轰炸,伤亡很大......”

    “可惜,我们与更高一级别的联系已经中断了将近十二个小时。我想......拉施将军会非常需要你的情报,劳斯上尉,请把吉普车调给舒伯特上尉,派卫兵护送,立即将上尉送到柯尼斯堡去......”

    “谢谢你·长官!”舒伯特上尉脸上掠了一丝难以觉察的笑意。

    休伊特同样带着微笑,“祝你好运·上尉。”

    天亮以后不久,俄国人的炮击又开始了。休伊特正坐在指挥台前看着军用地图,思索着对付俄国人的作战计划。卫兵进来报告:“长官,一个下士要求要见你......”

    “有没有搞错?!”休伊特很不高兴地看着卫兵。

    “他说他有很重要的情报......所以希望你能够见见他。”卫兵不为所动,继续说。

    休伊特冷笑了一声,心想“这种话你也信。”无可奈何地说道:“好,你让他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国防军下士:“泽姆兰德集团军第12补充营暂编第3装甲连下士费舍尔向你报告,长官。”

    “什么事?”休伊特压抑着怒火,淡淡地问。

    “长官,我是被编入你的预备队的机枪手,原本我是个坦克驾驶员,当然,我的坦克已经不存在了。今天......”

    “长话短说!”休伊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我,我刚才在街口发现了一具尸体,是被俄国人的炮火击毙的。因为好奇,我查看了他的证件,他是你的豹式指挥坦克的驾驶员......”

    休伊特的心里一痛,没想到齐格勒下士这么优秀的驾驶员就这样毫无价值地阵亡了。

    感觉到休伊特的脸sè很难看·费舍尔下士急忙解释着,“重的......重要的当然不是这个,而是这个...”

    他把一个公文包放在休伊特的指挥台上,休伊特打开一看·里面全部是俄国人作战地图和文件之类的东西,可惜都是俄文。但其中一张便条则是德文的,休伊特拿起来一看:

    “致营指挥部:

    尊敬的营长阁下:

    在对缴获的‘ss6,坦克进行改装和喷漆时,我们在坦克的坐仓里找到了一具俄**官的尸体。这大约是一个大尉军官,从他身上我们找到了一个公文包,也就你见到的这个,里面相信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我让你的驾驶员马上给你送来。

    向你致最良好的祝愿!

    你最忠诚的部下:海因策中士。”

    休伊特再次拿起了那些俄国人的作战地图仔细地审视起来,其中有一张显然就是罗宾斯特尔的城区图,上面标注俄**团的番号和进攻线路·地图中在大桥上用彩sè铅笔画了一个圆圈。意料之中,俄国人也很关注这座处于通往柯尼斯堡方向战略公路上的横跨河上的重要桥梁。

    大桥的全长有五百零五米,双向四车道,钢筋混泥土结构。如果德军炸毁这条桥,因为河面较宽,水流喘急,想架设浮桥是具有相当的难度的,俄**团将因此在这里被迟滞三到五天。只是不知道俄国人会怎样地来夺取这座桥......

    休伊特皱着眉头沉思着,费舍尔下士显然感觉到休伊特忽视了他的存在:“呃......长官·......我想,我也许能帮着你......”

    “哦......下士,你懂俄语?”休伊特心头一喜。

    “不·长官。我不会俄语!但我知道谁会俄语......”

    “谁?”

    “跟随德军营增援上来的战地医院的娜拉小姐,她会俄语。而且她很漂亮!”费舍尔下士拘谨地笑了。

    “你怎么知道她会俄语?”休伊特也笑了。

    “在来时的路上,我们的高炮打下了一架敌机·我亲眼看见,娜拉小姐能够帮助军官们审讯被击落的俄国飞行员。”

    “很好,下士,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出sè!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原来是坦克驾驶员......”

    “是的,长官!我原来开的是摧毁者......”

    “那么我将委任你,担任我的“ss6”指挥坦克的驾驶员

    “哦,谢谢你·长官,那太棒了!”费舍尔喜形于sè,他对于坦克肯定有一种很特殊的感情。

    “你的岗位在工厂区的修理分队的地下掩体里,请你马上返回车组,服从海因策中士的指挥。”

    “是的!”费舍尔下士向休伊特敬了一个军礼,急匆匆地领命而去。

    仅对于“娜拉小姐”这个名字休伊特已经充满了期待,是因为她能带给休伊特解开军事情报的秘密?亦或是因为费舍尔下士说她长得很漂亮?休伊特不知道,只是感觉到一种莫名愉悦和激动。休伊特拿起了电话,叫接线员,“请给我接战地医院......”

    金sè的阳光从掩体的shè孔中照shè进来,带来的似乎是生命的意义。此刻真的不愿意像耗子一样躲在地堡里,很想出去沐浴一下chūn天的阳光,但此时的阳光对德军而言,却是该诅咒的,最致命的。

    战争是没有什么时间让你去憧憬美好东西的,飞机俯冲时的轰鸣把休伊特从沉思中唤醒,指挥台上的三台电话机的铃声几乎同时响了起来。休伊特的副官霍夫曼还在执行组建战地医院的任务没有返回,休伊特该先去接听哪一部电话呢?

    就在休伊特取舍不定的时候,其中一台电话的铃声“呃”然中断了,那是通往迪克曼上尉阵地的电话。

    休伊特已经顾不得多想,双手同时抓起两个话筒,还没有贴近到耳边,话筒里的声音已经大的吓人,轰鸣的枪炮声中夹杂着的焦急地喊声,是商业区左侧的阵地德伯尔上士在大声地请求撤退;另一个是工厂区阵地卡门队长的火爆地叫嚷。

    “俄国人利用良好的天气全线总攻了!”一个判断瞬间闪过了休伊特的脑际。

    德伯尔上士汇报说,阵地上增援的那个排的五门突击炮还没有完全进入阵地就被俄国空军炸毁了四门,整个排已经基本上被歼灭了。

    大约有一个俄国突击步兵营的兵力正在步步推进,向前搜索清理。俄国人暂时还没有发现德伯尔小队的掩体。德伯尔上士请求立即撤退到住宅区阵地,声称继续在商业区坚守已经毫无意义了。他紧迫地催促使休伊特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仿佛每耽误一分钟都是在杀人。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德伯尔上士剩下的那十几个人即使守在那,确实不能改变什么。

    “同意撤退!”连自己也无法相信休伊特会有这么好的心肠。

九百十二. 残酷的保卫战!

    当时休伊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竟然是他跟这支小分队最后的联络。德伯尔小队从此就从战场上蒸发了,再也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失踪在战争中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如同科尔菲上尉同他坦克的再也没有消息了一样。

    战争结束以后,德伯尔小队成员的家属曾试图寻找亲人,他们查阅了战斗在商业区左侧的俄国第13军355师1072团3营的战斗日志时,并没有找到当天在罗宾斯特尔商业区左侧同德伯尔小队作战的任何记载。比较能够说得过去的解释是,这个可怜的德伯尔小队死于了俄国人的空袭或者被德军自己设置的雷区给消灭了。

    德军在工厂区的阵地遭到敌人优势兵力的进攻,战斗非常地惨烈,第2摩托化步兵连的正、副连长先后阵亡了,排级军官也成了稀有物种。撤退到那里的党卫队军官卡门队长现在接管了第2连的指挥权,他在电话里给休伊特描叙的战况是这样的:俄军第54坦克军的一部和第13步兵军一部是从商业区左侧,越过卡伯广场的雷区发起强攻的,并很快突破了德军工厂区的防线。另一路乘坐冲锋舟和登陆气垫船的俄军从艾米斯特尔河上企图进攻工厂区防线的侧背,则被德军预设的水雷给挡了回去。

    虽然没有米勒将军的授权,考虑到俄国人在工厂区动用了坦克部队,顶着上军事法庭的后果。休伊特毅然同意了劳斯上尉将“黑爵士”二级突击队中队长指挥的“摧毁者3”坦克用于工厂区方向的建议,“摧毁者3”坦克对于俄国人的心理震撼,不是简单地可用坦克数量来衡量的。

    就在休伊特派出了黑爵士排之后不久。最新的消息传来了,魏特曼二级突击队中队长指挥的骑士排也已经在工厂区参战了。虽然魏特曼的军衔比卡门要高,但卡门的专业是步兵指挥,休伊特觉得由卡门来指挥第2连比较地专业对口,因此尽管卡门队长的伤很重,休伊特也没有要更换第2连代理连长的意思。

    第2摩托化步兵连的掷弹兵果然利用装甲车、突击炮,凭借着熟悉和复杂的地形同冲入工厂区的俄国坦克在周旋。工厂区的战斗成为了罗宾斯特尔攻防战的一个新的热点。更多的部队被卷了进去,兄弟部队第1装甲营作训参谋卡尔尤斯中尉指挥着一个四号坦克排增援了过去。

    情况十分危急,凭着对黑爵士、魏特曼二级突击队中队长、卡门一级突击队小队长、卡尔尤斯中尉等部下指挥能力的了解。休伊特坚信德军一定能守住工厂区的阵地。

    现在休伊特最想知道的是通讯中断,仍在商业区右侧坚守的第1掷弹连的状况,他们的防线早已经支离破碎,面对着强大的俄国第13步兵军的突击。第1掷弹连凶多吉少。

    “电话兵!电话兵!”休伊特冲着地堡外大声地叫嚷。

    一个背着步枪的二等兵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是的。长官!”

    “请立即检修营部到第1连间的电话线路!”

    “是的,长官!”二等兵以同样的跌撞领命匆忙而去。

    “轰隆”一枚炮弹直接命中了地堡的顶部,尘土石块雨点般地砸下,指挥台上的地图都被埋没了。如果再来这么一枚休伊特的指挥部就会崩塌掉!

    胡乱地扶正歪斜了的大盖帽,休伊特很诧异地听见有人在咳嗽,尽管地堡中光线昏暗且硝烟弥漫但休伊特还是看到这个陌生的剪影是一个女人!

    休伊特用手使劲地拍散面前的硝烟,头盔上的红十字表明这个体态婀娜的女军人是一个医务兵,她两湖秋水般透切、深邃的眸中闪着骚动和惶惑的光芒。若雨后梨花般面容如同阳光般灿烂,身穿着的灰色军装因为上面的两粒纽扣没有系的缘故。约隐约现地显出黄色的胸罩的边沿,而得体的短军裙粘满着灰尘且略有破损则使白藕般的小腿看上去更显出柔润和饱满,这是一个灿烂而清醇的女人。休伊特的呼吸一瞬间仿佛在停止了。

    “长官,霍夫曼完成战地医院的组织安置工作奉命返回。”从她的身后出现了副官霍夫曼的身影。感觉到休伊特的视线仍然停留在医护兵身上,霍夫曼适时地介绍:“长官,这位就是战地医院的懂俄语的翻译娜拉小姐。”

    “很好,欢迎您,娜拉小姐!”休伊特微笑着说道:“听说您擅长于俄语?”

    “谈不上擅长,长官!只是能够读懂像《安娜卡拉尼娜》这样的俄文小说而已。”娜拉小姐双脚一并,高耸的乳峰向前一挺。

    觉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心虚地感觉到被人看透,休伊特的脸蓦地红了。

    “轰隆——”又一枚炮弹近距离的爆炸使休伊特从美妙的感觉中回过味来。楞了一下,休伊特从被掩埋在尘土堆中的指挥台上,翻出那个缴获的俄军的军用文件夹,把它递给娜拉小姐,顾不得客气什么:“请您尽快研究这些资料,并把它翻译出来。”

    “是的,长官!”

    勤务兵送上来热气腾腾的早餐,虽然只是有些焦糊的面包、咖啡和土豆之类的食品,香味!一种说不上来滋味的香味,长久没有进食的休伊特饥肠碌碌,胃口大开。

    “娜拉小姐,请过来和我一起共进早餐吧。我知道,你们急行军到罗宾斯特尔一整天几乎没有停顿过,一定没有来得及进餐。”

    “是的,长官。”娜拉落落大方地作了肯定的回答。

    “霍夫曼,请准备一套干净的餐具。”

    霍夫曼和劳斯开始清扫指挥台上的尘土,有一个漂亮的小姐在这。指挥所里的效率更高的。

    地堡外俄国人猛烈炮击仍在继续,隆隆的炮声中,休伊特开始吃早餐了。娜拉小姐的动作很优雅,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

    海因策中士身影在地堡前晃过,看来休伊特的座驾已经回到了指挥部。

    大家都争着跟娜拉攀谈。娜拉举止非常得体,脸上总带着迷人的微笑。她来自慕尼黑的一个中产阶级的富裕家庭,毕业于美因兹大学外语系,曾在莱比锡大学执教俄语,此次是作为志愿人员来到了这里。

    “长官。商业区阵地的电话已经接通。”

    温馨的早餐就这样被紧急军情给打断了。

    战略公路右侧商业区的休伊特军阵地已经被俄军占领,迪克曼上尉下落不明,豪赛尔排和古特曼排正在朝住宅区阵地且战且退。

    “你怎么看?”休伊特问劳斯上尉。

    “我找不出有什么理由要放弃商业区阵地。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我建议立即投入预备队,进行反冲锋,恢复丢失的阵地;或者至少把防线稳定在卡伯广场的第二雷区地域。”

    休伊特察看着地图。罗宾斯特尔广场以前的阵地除商业区右侧的部分阵地还在苦苦支撑以外。已经全部沦陷,休伊特手里的兵力只有一个工兵连和一个补充排的预备队,看来想要在罗宾斯特尔支持到天黑,都已经是一种奢望了。“兄弟部队还能给休伊特多少支援?”

    “侦察营给我们唯一的支援就是一个古特曼排的兵力;他们营部的电台一直就联系不上,很可能早就被俄军击溃了;而第1装甲营和我们的联系也时断时续,第1营投入的一个连已经全部损失在商业区阵地,其他一个排由作战参谋卡尔尤斯中尉指挥仍在工厂区奋战。我们不可能有更多的指望了。”

    这时休伊特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娜拉小姐已经离开了餐台。在很认真地开始工作了,她专心致志地轻声朗读着。偶尔地询问霍夫曼副官一些军事术语。

    “必须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条枪,禁止任何形式的撤退!预备队立即增援到商业区阵地!”休伊特决心已定,在这里不成功,则成仁。

    休伊特的命令等于间接地宣判了大家的死刑,指挥部里安静了下来,气氛非常地凝重。其实休伊特就是命令大家一起逃跑,也未必有路可逃。一段时间里除了传令兵不断回馈着各战场的最新战况的声音,没有人愿意多说话,直到娜拉小姐完成了她的工作走向休伊特。

    “长官,俄国人的文件已经翻译出来了!”娜拉小姐拿着译文走了过来。这个时候,正是休伊特迫切需要知道自己的敌人在想什么,来帮助自己作出决策的时候。指挥所里的军官也都围拢了过来。

    根据娜拉小姐的翻译,这些文件是由俄第43集团军司令部根据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大将的指示下达给其属下的步兵第13军355师的战斗指令。

    这些文件显示俄军将不惜代价攻占艾米斯特尔大桥,这也是俄军纠集了第54军的一个坦克师和第13军一个步兵师攻打罗宾斯特尔的主要战略企图。

    文件中还有俄国第43集团军司令别洛博罗多夫中将批准步兵第355师师部上报的作战方案的回复。综合俄国人的地图殛文件等资料分析,俄军为夺取艾米斯特尔大桥制订了两套作战方案:第一个方案,组成两支特种部队,一支伞兵突击队空降夺取大桥,另一支蛙人和舟艇部队从水路突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艾米斯特尔大桥。

    第二个方案,由54军的坦克师抽调精锐坦克部队组成装甲突击集群,沿着战略公路强行夺占艾米斯特尔大桥。

    听完娜拉小姐汇报翻译的俄国人的作战计划,休伊特默默地思考着,站在地堡的了望孔,用高倍军用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商业区阵地。只听那里枪炮声响成一片,尽管天空中艳阳高照,但笼罩在浓烟和尘雾中的商业区废墟什么也看不清。

    休伊特把望远镜缓缓地放了下来......

    “下一步......怎么办......”劳斯上尉有些心神不定,敌人的方案太周全。太毒辣了。

    平素里军事知识的沉淀和积累帮助了休伊特,只沉思了片刻,休伊特就有了决定。“命令——”

    人们都睁大了眼睛,因为休伊特命令很有可能决定着大家的生死,或怎么生怎么死,没有人愿意死的,尽管生的机会非常地渺茫。

    “第一,通知所有能够通知到的部队,如果还在和敌人保持着接触状况。则必须坚守阵地,不得擅自撤退。因为一旦我军离开有利的地形,将会被紧随其后的敌人地空火力消灭。而与敌人没有接触的部队应立即放弃阵地向艾米斯特尔河南岸转进。”

    休伊特终于不再坚持原地死战。指挥所里所有的人都如获赦令,准备去打点行装,只有霍夫曼副官站着没动。

    “霍夫曼,命令守桥的工兵连。一旦俄国人靠近大桥。就应该毫不犹豫地炸毁大桥!”

    “营长阁下,我们为什么要撤退?”霍夫曼不理解地问。

    “因为我现在明白了,俄国人的目的不是要占领罗宾斯特尔城,而是要夺取艾米斯特尔大桥!寸土必守的战法不但会分散我们原本就单薄的兵力,而且毫无意义。”

    “第二,商业区阵地的所有部队立即向敌人发起短促的反冲锋,一定要打得猛,打要狠。打出气势,然后快速回撤。同敌人脱离接触,向住宅区龟缩防线。”休伊特口述着命令。

    “长官,您的意思......是要立即执行......”劳斯上尉显然难以接受。

    “是的,最好由您亲自去通知并监督命令的执行!”

    “可是......现在艳阳高照,营长阁下,我们完全没有制空权?这不是叫部队去送死?”

    因为感觉到指挥所里人都抱着相同的疑虑,于是休伊特不得不解释一下自己的作战思路,以便确保命令最终付诸实施。“各位刚才也听到了娜拉翻译的敌人的文件,在我们前方主攻的是俄国人的第43集团军第13军,一支很善于夜战和巷战的部队。别忘了,在昨天晚上俄军就是利用善于夜战的优势攻占了罗宾斯特尔的半个城区。即使是拖到晚上再行动,我们的部队也不会有什么优势可言。

    “况且我们特是根本不可能支撑到晚上了!我刚才用望远镜看了,虽然现在艳阳高照,空中能见度确实良好,但近地则因为轰炸和炮击引起的浓烟和尘雾使俄军的空中突击的效果被大大削弱,再加上城区建筑物的掩护,我们完全可以利用罗宾斯特尔复杂的地形地貌,以及俄国人认为我们在没有制空权的情况下,坦克不敢出击的常规,出其不意地对敌攻城部队进行反冲锋,打乱敌人的进攻部署,就达到使商业区的部队与敌脱离接触,向住宅区撤退的目的。

    而我们的第5坦克师已经被俄国第13军和步兵第36军挡住,在完全丧失制空权的情况下,即使是经久考验的第5坦克师也是不太可能冲破敌人早有预谋的优势兵力的拦截,而到达艾米斯特尔大桥的。所以艾米斯特尔大桥存在的价值对我们而言,就是必要时,让要塞1团通过它撤往柯尼斯堡,如果没有希望,我宁可炸掉它。”

    “明白了!遵命!”劳斯上尉疑团顿释地接受了命令:“我亲自去指挥商业区部队撤退!”

    “当然,敌人的空中威胁是始终存在的,要求各部要注意隐蔽防空,多注意利用地形和楼房作为掩护,使敌机无法准确地俯冲轰炸。”休伊特又叮嘱了几句,为了训导主任的安全,休伊特把副官霍夫曼派给了他。

    劳斯上尉和霍夫曼副官带着几名卫兵领命而去。

    休伊特决定放弃这个已经半崩塌了的地堡,到最重要的艾米斯特尔大桥去指挥战斗。休伊特的战车车长海因策正整装待发在附近的掩体中待命,休伊特转身对站在一旁的娜拉小姐说,“请您跟我一起撤退到河边去吧......”

    休伊特比较满意地见到了自己的由苏制ss6经过改装的指挥车,它已经喷上了德国灰的新油漆,但因为时间仓促或油漆不足,喷过漆的车身变得花花斑斑,那白色的俄国标语仍然约隐约现,所喜的是俄国人的标记已经被锉去,代之的为德军的黑白十字图案。

    接到休伊特下达的转移的通知,营指挥部的人员迅速动员了起来,组成一个,大概有十五至二十名士兵和后勤人员,由一辆坦克、一辆装甲车和一辆三吨制式卡车、一辆重型牵引运输车和三辆摩托组成的小型车队。

    很意外地看到了修理车上的海斯基中士,休伊特很高兴他还活着。不过他的情绪则很沮丧,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他的的两个助手已经在工厂区的战斗中阵亡了。

    休伊特搀扶着娜拉小姐登上了坦克,已经没有太多需要说的,休伊特只是简短地传达了休伊特要去的目的地是艾米斯特尔大桥,然后车队就出发了.

    休伊特的坦克走在最靠前的位置,由装甲车负责殿后!(未完待续。。)

九百十三. 死地

    坦克里坐进了一位女兵,虽然略有些拥挤,但沉闷的气氛因此而轻松了。

    新任驾驶员的费舍尔下士开始哼哼着家乡的小调来。在狭窄的空间里胳膊有意无意地碰着女兵的胸脯是种很惬意的感觉,娜拉小姐的脸上永远挂着甜甜的微笑,坦克里的每一个人都愿意和她攀谈几句。娜拉小姐的语音带着浓重的慕尼黑口音,总是在语尾拖着“咧—”“咯—”等语气助词,非常好听!

    休伊特和她说话虽然不多,但从她棕色的眼睛里休伊特能感觉到彼此的好感,休伊特很喜欢看她用手梳理发梢的样子,虽然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少太少,因为她的秀发绝大部分时间被厚重的钢盔压遮着,无暇整理。

    “长官,有情况!”车长海因策中士向休伊特报告。

    前面的十字路口是通往艾米斯特尔大桥的必经要道,在这里休伊特部置有一个工兵排的兵力,但现在远远看上去,路口的德军阵地一遍寂静,硝烟缭绕,满目创痍,似乎看不到什么生气。难道是遭到俄国人的空袭或者炮击?

    休伊特狐疑不定,命令车队停止前进,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没有人再说笑。休伊特示意三个摩托兵先过去看过究竟。三辆宝马摩托车迅速启动,如箭一般到达了路口,查看了一番之后,为首的那个摩托兵摘下了风镜,挥手示意休伊特过去。

    随着休伊特坦克的逼近,工兵排阵地支离破碎的惨状清楚地呈现在休伊特的眼前。休伊特让坦克停在路口的中央。打开车盖跳下车来,有些晕车的娜拉小姐背着医药箱也跟着下车,想透透气。映入休伊特眼帘到处是倒毙的尸体。有德军的,有俄军的,甚至有不少是平民的尸体,另外至少四辆俄国坦克的残骸在燃烧着。

    “这里显然遭到了俄国人的攻击!”

    “那是什么?——”娜拉小姐的惊叫,随后她的声音被自己“哇”地一声吐出的呕吐物所打断。

    休伊特扶住了她遥遥欲坠的纤弱的身子,她顺势倒在休伊特怀里小声地哭泣着。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路边那血肉模糊的肉团原来是一具被当街压瘪得不成人形的德国儿童的尸体。

    休伊特不知道该怎样地去安慰娜拉。只是用手抚摸、轻拍着她的后背。

    “长官,您看那车辙......”一个摩托兵提醒休伊特。

    ss6压过尸体带血的坦克车辙通向艾米斯特尔大桥方向......

    “敌人是冲艾米斯特尔大桥去的!”休伊特有些急了:“全体上车!”

    休伊特扶拉着娜拉小姐坐回到车内,她的脸色很难看。休伊特很想把她继续拥在怀里,安慰她,抚平她的忧伤,倾诉自己的爱慕和思念。但休伊特不知道这不是她此刻想要的;他不能用一种没有明天的爱情去伤害一个这么好的少女。休伊特为自己在瞬间萌发的这些想法而羞愧。

    “长官,敌人没有沿着战略公路,而是走一条与战略公路平行的小街道!”海因策中士也注意到坦克车辙延伸的方向。

    做为一个指挥官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头脑发热呢?休伊特定了定神,把思路转移到指挥作战方面上。很显然,敌人是想达到奇袭的效果,不愿过早地暴露目标;同时也说明这股敌军不是主力部队,或者说工兵排的截击重创了这支敌军,兵力被削弱后。它已经没有把握能沿战略公路推进到桥边,因此它走的不是大道而是小道。

    休伊特命令道:“跟着车辙前进!”

    罗宾斯特尔城沐浴在鲜血和烟火中。火红的太阳洒下的光芒是那样的毒辣炙热、无情浓烈。几架俯冲轰炸机像死神跳舞一样在空中盘旋寻找着目标,烟尘和高耸的建筑物残垣成了最好的掩护,休伊特迄今为止还没有遭到过一次空袭。

    坦克里的温度因为坦克发动机的连续运转亟太阳的炙烤而升高,娜拉小姐原本因呕吐而苍白的脸变得通红,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甜甜的微笑从她可爱的脸上褪去了。

    娜拉的沉郁让休伊特也变得不开心了。一瞬间,休伊特又跑神了,想起了两年前死去的妻子海伦。严格意义上说,娜拉不属于休伊特喜欢的那种性感深沉的女人,她跟海伦比分属于两种完全不同的美,但两人善良温顺的母性和对于生活的热爱则是相通的。同时娜拉有一种开朗、令人愉悦亟健康的美,那种美无声无息,教人心醉神迷。因为她,休伊特完全改变了自己的审美观,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休伊特嘴唇翕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尽管休伊特知道,再不表白自己对娜拉的爱意,也许这一辈子也没有机会了,因为在如此恶劣的战场上休伊特跟娜拉一样,其实都无法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不是为了国家,休伊特这么狂热、舍死地搏杀,不正是为了千百个像娜拉一样普通的生活在德国的兄弟姊妹的安宁吗?

    机电员的提醒打断了休伊特飞絮般的思绪,没有时间再去多愁善感,电台里时断时续地传来各战区的互相矛盾的各种战报。

    “在预备队的掩护,劳斯上尉正指挥第1连的部队在逐步后撤中......”

    “卡伯广场我军阵地遭到敌优势兵力的攻击,正在交火中......”

    “豪赛尔排长阵亡,其部已经被俄军歼灭......”

    “古特曼排正和豪赛尔中尉在战略公路和敌激战中......”............

    “长官,我已经发现了俄国车队!”海因策中士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

    休伊特按着车长的提示调整了坦克的观察了望镜的角度。草绿色的车影出现在休伊特的视野当中。俄国车队呈一路纵队潜行在前面的街道之上,因为并不是城市的主干道,两边倾倒的建筑物残垣使原本就不宽敞的街道更加地狭窄。一次只能容一辆车通行。如果休伊特从敌人的后面开炮,狭窄的街道会让敌人想疏散都成为不可能,甚至要倒转炮口都可能是一种奢望。

    这么好的歼敌机会是不容错过的!

    “施坦纳下士,瞄准......”休伊特命令休伊特的炮长。

    “不,长官,请等一等!”海因策中士用一种肯求的眼神望着休伊特。

    “为什么?”休伊特惊讶而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车长。

    “长官,战前我曾经在这里呆过五年。我非常熟悉这的地形,再往前大约三百米,有一个上坡。等俄国车队爬斜坡时,他们就整个地暴露在我们的火力之下!”

    “弗里茨,绝妙的主意!”休伊特忍不住重重地甩了海因策一拳。

    “哦——”海因策夸张地跌倒了,坦克里的人都会心地笑了。仿佛不是去面对一场生死大战。而是一次狩猎。受到了感染,微笑又重新回到了娜拉的脸上。

    休伊特用经过调频的授话器通知全体部下准备战斗,营指挥部的许多士兵还是初次接敌,他们紧张而兴奋。为了保持强大的火力,在一个稍宽敞的地方,休伊特让由海斯基和另外两名士兵操控着mg62机枪的小巧低矮的修理车走在休伊特前面,休伊特后面的高大的卡车顶上也架好了两挺mg62机枪。

    “我们也去过过瘾吧!”海因策中士决定去操控车顶上的那挺12。7mm的dshk mg机枪。

    跟着俄国人前行了大约300米后,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斜坡。这支爬上斜坡的俄国特攻队的势力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休伊特的炮口前面,三辆ss6。两辆装甲汽车,一辆半履带装甲输送车。

    “停车!——-瞄准走在最前面的ss6,必须首发摧毁,没有试射!”休伊特非常简洁地传达着命令,休伊特总共只有十二枚122mm口径的炮弹,实在没有浪费的余地。

    早就作好一切准备的施坦纳下士稍做瞄准,很自信地开了火,“扑—”炮弹脱膛而出,划着一道光亮的弧线,落点准确无误,落在开到斜坡顶部的领头的那辆ss6的炮塔顶部,“轰—”的一声巨响,炸开一朵火光四射的钢花,乱七八糟的金属碎片四处飞溅。

    突如其来的打击使俄国人猝不及防,紧随其后的那辆六轮式装甲汽车一头撞毁在被击爆的ss6残骸上。整个俄国车队乱作一团。

    休伊特几乎将眼睛都贴在观测镜上以便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下一个目标,最后那辆ss6!”

    “咣铛”休伊特听到122mm炮弹上膛的声音,心里充满了期待。

    “哒哒哒,哒哒哒......”休伊特身后卡车顶上的两挺mg62机枪、海斯基的机枪以及海因策的机枪一齐开火,扫射那些企图跳车的俄国步兵。

    殿后的那辆ss6拼命倒车并旋转着炮塔,但它已经没有什么机会,因为施坦纳炮长没有让休伊特等太久,第二枚122mm炮弹将那辆倒车中的ss6给开膛破肚了,里面的乘员肯定是无一生还了。

    为了躲避炙烈的机枪火力,半履带装甲输送车和装甲汽车撞在一起,里面的步兵拼命想冲下车来,立即被机枪火力扫成了筛子一般。

    “干掉那2辆装甲车,如果让步兵下车,那么就复杂了!”海因策中士在车顶大声地警告着。

    休伊特看到剩下的那辆ss6前后被击毁的装甲车和坦克堵塞无法运动,它感到打击来自后面时,向左旋转炮塔,长身管的的炮管被一个碗口粗的电线杆挂住;然后又转向右边,右边楼房废墟的钢筋水泥的窗户又卡住了炮管,根本不可能对休伊特构成什么威胁。

    休伊特同意下一个目标为半履带装甲输送车,但是训练有素的俄国人已经开始反击。一个狙击手两枪就打死了德方卡车顶上的两个机枪手;装甲车一炮命中了海斯基的修理车,“轰—”的一声巨响,修理车被炸成一堆碎片。海斯基中士,一个不到22岁的德国青年就这样阵亡在罗宾斯特尔住宅区的街道上。

    海因策车长也被弹片划伤挂彩,不得不退回车内。

    “轰——”巨大的爆炸又在倒霉的俄国车队中炸响,第一辆被击毁的ss6的弹药殉爆炸死了躲在撞毁了装甲车残骸里的俄国狙击手。

    施坦纳下士的第三炮将挤在一起的装甲车和半履带车一并摧毁了!那辆被卡住炮管的的ss6乘员感觉到下一个目标该轮到他们了,于是弃车而逃,躲向街道两边的废墟中。

    “目标:ss6!”休伊特下达了一个毫无悬念的命令。

    施坦纳炮长可以不慌不忙地来摧毁那辆被放弃的ss6,但是他的第四炮却射偏了。并没有击中那辆ss6。炮弹从炮塔边滑过再次射中了已经被击毁的装甲车残骸。

    施坦纳诅咒着,是那被击毁的坦克的烟雾干扰了他的瞄准,他重新调整着炮口。但是他很快就闭嘴了,因为他的第五炮再次没有命中目标,又一次射偏了。真的是匪夷所思!

    当他请示休伊特要不要开第六炮时,一枚反坦克火箭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向休伊特的坦克。只不过发射者因为射术不精或神经紧张。火箭弹像施坦纳一样地射偏,只炸倒在休伊特后面的一堵矮墙。

    继续缠斗下去对休伊特很不利,休伊特迅速地权衡了一下必要性和可能性,决定放弃摧毁那辆ss6的机会,撤出战斗。

    后面卡车里的士兵已经被全部击毙,因此休伊特的坦克不得不撞开和挤扁它,才最终从狭窄的街道上撤出来。

    娜拉为海因策车长包扎好伤口,海因策车长伤得不轻。但他挣扎着坐起来,咳嗽着说。“长官,我知道一条通向战略公路的捷径!”

    他强忍着伤痛,指引着驾驶员费舍尔后退大约一百米,撞倒一堵围墙,穿过一个小院的废墟,顺着一条勉强可以穿行的小街,拐向战略公路。

    仿佛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激烈地交火,整个罗宾斯特尔城的枪炮声交织成一曲震撼人心的谐奏曲。

    海因策中士因为疼痛而昏迷过去了。

    “我想他必须做手术!”娜拉愁容满面地告诉休伊特:“他的肺部有弹片,正在内出血,如果不及时治疗......休伊特想他会死掉!”

    休伊特一言不发,也无话可说。费舍尔下士显然在提速,但狭窄而难行的小街道使休伊特快不起来。

    电台里传来了艾米斯特尔大桥守备的工兵连长汉斯的呼叫声,有两个连的俄国伞兵正在艾米斯特尔大桥空降,他请求增援。

    “嗡——”休伊特觉得头一下就懵了,汉斯的工兵连总共才两个排的兵力,装备也很差,根本不可能击退俄国伞兵的进攻,看来艾米斯特尔大桥是守不住了!休伊特只希望汉斯连长能够当机立断,及时炸毁大桥,以免它落入俄国人手里。

    休伊特拿过授话器大声地命令着,在大桥周围地区的所有人,所有能够接收到这一信息的人,包括伤员、后勤人员和医务兵都拿起武器莱,前往艾米斯特尔增援。

    休伊特的车队终于迫近了战略公路,激烈的枪炮声喻示着俄国人正在向公路上运动,虽然休伊特只在公路上配置了一个排的兵力,但因为整个公路上遍布着各种地雷、铁刺和反坦克陷阱,可以说是步步杀机,实际上是一条典型的死亡公路。这也是休伊特唯一的指望了!

    休伊特终于从小街道拐上到战略公路上,就在人们松了口气时,大意或者说疲劳导致的麻木、迟钝让不幸降临到了休伊特车队的头上。走在坦克左侧的装甲车“轰”地一声触上休伊特自己埋设的地雷被炸毁了,里面的七名乘员全部阵亡。

    “注意规避地雷!”休伊特心痛得几乎没有背过气去。

    “轰隆——”“轰隆——”从艾米斯特尔大桥方向传来连续两声巨响宛如山崩地裂,震耳欲聋,休伊特觉得四十五吨重的坦克被震得从地上跳了起来。

    “艾米斯特尔桥已经被炸毁了!”

    坦克里传来了欢呼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凄然的笑,那是含着泪的绝望地微笑。桥被炸毁,意味着德军所有人都回不去了。罗宾斯特尔,这些勇敢的德军士兵生命的最后一站!

    费舍尔带头唱起了歌:

    “跃上那冲向胜利的通途!如果我为命运女神所抛弃,如果我从此不能回到故乡,如果子弹结束了我的生命,如果我在劫难逃,那至少我忠实的坦克,会给我一个金属的坟墓。”

    娜拉跟着休伊特一起吟唱着,沉浑的歌声在坦克里、阵地上、整个罗宾斯特尔上空回绕,大家都很悲壮地视死如归,休伊特被深深地感染了,浑身贲张,热血沸腾!

    “长官,有人向我们的坦克跑过来,好像是一个平民......”

    因为海因策中士在昏迷中,娜拉小姐临时客串起观测员来了。(未完待续。。)

九百十四. 男爵、元首

    “恩斯特元帅!”!

    “隆美尔元帅,古德里安元帅!”王维屹急匆匆的走进了新成立的德军前线最高司令部,隆美尔和古德里安这两位德意志苏醒的英灵早已在那里等候着他了。

    不用什么寒暄,所有的话题很快转移到了正在激战中的罗宾斯特尔。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隆美尔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低沉:“在德意志的土地迅速沦陷之后,罗宾斯特尔却始终都在坚持着,面对俄国人的疯狂进攻,他们抵抗的顽强韧xìng让人惊讶。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俄军已经攻进了罗宾斯特尔,大半个城市都已经化为了焦土,但是,那里的德意志将士们还在继续坚持战斗着。”

    王维屹皱了一下眉头:“我不怀疑他们的忠诚和为德意志死战到底的决心,我唯一觉得愤怒的是,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始终没有人向我汇报过?”

    “我想,这并不是他们故意要这么做的。”古德里安接口说道:“这大概是军事指挥能力上的差距吧。在你回归前后,德军的指挥官始终认为如何保卫住柏林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他们认为自己没有能力对罗宾斯特尔进行任何方式的增援,罗宾斯特尔的沦陷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与其分兵增援,还不如集中起全部力量进行柏林保卫战..

    “糊涂,荒唐!”王维屹的话语中掩饰不住自己的怒气:“罗宾斯特尔和波兰接临,地理位置非常重要,这等于是阻截住了俄国人直接对德国境内的长驱直入,让柏林减少了压力。如果能够及时援助罗宾斯特尔,等于将德累斯顿、开姆尼斯、莱比锡、波茨坦和柏林联成了一条线,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恩斯特,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隆美尔总能在这个时候让对方冷静下来,他很清楚自己最好的朋友恩斯特如果非说有弱点的话,那么唯一的弱点就是有的时候容易急躁:“现在还不晚虽然罗宾斯特尔的情况岌岌可危,但并不是没有挽救的余地。我已经命令舶来登报突击队向博罗斯腾发起了袭击,并且成功夺取了该地,让我们有了一个前进的立足点。现在的问题是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进行......”

    王维屹的目光落到了地图上......

    到了该做出抉择的时候了,要想及时的对罗宾斯特尔进行增援,就必须分散柏林的保卫力量,而在此时,重新完成调整集结的盟军,随时随地都会发起新的攻击,柏林在这样强大的攻击下能够守得住吗?

    王维屹深深的吸了口气:“康斯坦基地的开启进行的如何了?”

    “在你离开的这段时候我们训练处了一批能够熟练掌握新式武器的士兵。”隆美尔很快回答道:“而且,那些新式装备已经开始配备部队,‘s【,三弹头导弹、‘莱茵女儿ff,地空导弹、fw9a‘风暴,战斗轰炸机、bf209超音速轻型战斗机、‘豹,型主战坦克、‘猎人,轮式装甲车等等都已经装备到了部队。恩斯特,我觉得我们在依靠这些新式装备的基础上,能够在守卫住柏林的同时继续向罗宾斯特尔挺近。”

    古德里安也随机说道:“还有,那些从美国和其它欧洲国家秘密援助德国的军援,也已经陆续到达,柏林的情况正在好转。恩斯特,干吧!”

    恩斯特——干吧!

    这三个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便生死相交的好友,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任何犹豫,他们知道这样做的危险但在目前的局势下,任何形势的冒险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值得的。

    “我将亲自率领男爵卫队,沿博罗斯腾一路扫荡直接向罗宾斯特尔发起增援。”王维屹冷静地说道:“敌人的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罗宾斯特尔,他们的力量也不是取之不竭的,而你们埃尔温、弗里茨,柏林,就拜托给你们了!”

    “去吧,恩斯特。”隆美尔微笑着道:“我们在一起做成了许多的事情,这次我想也一样能够成功。男爵卫队配备了最新式的装备,我想这对你来说是个相当不错的消息。而在柏林,我们会尽一切努力利用党卫军、国防军、国民军、英军和所有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死死的保卫住柏林一直到你的战略目的达到为止!”

    王维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知道,把这里交给自己的朋友们完全是值得信赖的,他们从来也都没有辜负过自己的期望。

    “还有我的空军。”就在这个时候,里希特霍芬和郭云峰一起走了进来,穿着一身戎装的红男爵,此时看起来时如此的意气风发:“恩斯特,虽然在绝对力量上,德国空军依旧还无法和盟军相比,但我们已经有可能不让他们肆意的在空中肆虐了。”

    王维屹更加开心的笑了。

    他早就已经听说了,重新得到了补充的德国空军,在红男爵的带领下,一次次的出现在了天空,一次次的给予了盟军空军以最沉重的打

    现在,整个盟军空中部队都在流这样的话:!

    骷髅男爵回来了,红男爵也回来了。天空中那架火红sè的战机,无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或者是在现在,都是无法战胜的。

    如果骷髅男爵是地面上的战神,那么,红男爵就是天空中不可战胜之神!

    “我需要你的掩护,曼弗雷德。”王维屹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于空中力量的渴求:“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是最珍贵的东西,每多前进一公里,罗宾斯特尔就有一分获救的可能。,曼弗雷德,给我把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阻碍彻底切断!”

    “交给我吧,恩斯特。”里希特霍芬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这是他感到最快乐的事情了。

    仔细的商量了所有的作战计划,王维屹整理了一下军装,然后缓缓地说道:“他回来了吗?他在哪里?”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恩斯特说的那个“他”是谁·隆美尔微笑着回答道:“他回来了,他现在就在柏林城里。恩斯特,你要去见他吗?”

    “是的,我要去见他·而且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了.....

    柏林。

    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

    这时候每一个德国人的脸上都已经再看不到任何的畏惧,所有的人都洋溢着兴奋的光彩。

    是的,他们有兴奋的资本。因为他们渴望的每一个人都终于回来了。

    恩斯特、隆美尔、古德里安,当然,还有他们曾经的元首:

    阿道夫.希特勒!

    一队队刚刚组建成的队伍,正从柏林的街头走过,而在高音喇叭和收音机里·正传来着元首的讲话:

    “德国的男人们和女人们,德国的士兵们!德意志民族在这一战争中所实现的,在国内所忍受的一切痛苦·在历史上是独一无二的!在即将来临的我国人民未来的窘迫时期,我将用我全部的力量,为我们勇敢的男人,妇女和儿童提供基本生活条件,让生活可以继续承受下去的条件。这一切,我都需要你们的帮助,需要你们的信任,因为你们未来的道路就是我未来的道路......要继续在城市和乡村保持井然的秩序和纪律!不能有一丝的慌乱!每个人都要继续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尽自己的义务!唯有这样,我们才能减轻即将到来的痛苦和困难·同时避免彻底的崩溃......

    当我们尽自己所能时,上帝也会在如此多的痛苦和牺牲之后,对我们不离不弃!我以德国元首的身份下令:继续和所有企图灭亡德国的敌人进行战斗·一定要持续到把德国沦陷区数千万的家庭和部队士兵从毁灭和奴役中拯救出来为止......

    我必须继续和美国作战,和正在进行柏林的所有敌人作战......因为他们企图让伟大的德意志彻底失去zì yóu和尊严......你们已经完成了伟大的历史xìng的事迹,现在已经看到了战争的终点·形势要求你们继续无条件地参战。我要求纪律和服从,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混乱,破坏和崩溃!懦夫和叛徒只是在逃避他们应尽的义务......叛逃只会将德国的妇女和儿童带入死亡和奴役的深渊......你们曾经对我立下的誓言现在必须继续坚持下去!即便我真的已经死亡也要继续下去!德国的士兵们,践行你们的义务,因为这关系到我们民族的生命!”

    “万岁——阿道夫!万岁——恩斯特!万岁——德意志!”

    狂热的欢呼从这些才入伍的士兵以及那些德国民众的嘴里发出。

    他们的元首回来了,他们的男爵回来了·他们想要的一切都回来了。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呢?

    而此时阿道夫.希特勒离开了自己的演讲台·他觉得有些疲惫。已经很久没有发表过如此的演讲了。

    他深爱着这个国家,没有人比他更加深爱这个国家......无论如何困难,无论如何艰辛,他都必须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阿道夫,你的演讲还和过去一样的出sè......”一个声音在希特勒的身后响起......

    阿道夫.希特勒的身子一震,接着他缓缓的回过了身子,他深深的凝视着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这张无比熟悉的面孔,然后,他用哽咽的声音说道:“而您,中尉,也依旧还是如此的年轻。”

    中尉——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希特勒总喜欢这么称呼恩斯特.勃莱姆。

    那是1916年的索姆河,在哪里他第一次遇到了恩斯特中尉......

    “谢谢你,下士,你叫什么名字?”

    “巴伐利亚步兵第16团传令兵,阿道夫.希特勒。”

    甚至那一天他和恩斯特中尉之间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如此清楚。

    “我知道,你没有那么轻易立刻我们的......就和你一直都如此坚信我不会离开你们一样。”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维屹发现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

    是的,在第'到希特勒的时候,他曾经想掏出枪来·在背后给他枪但是,他庆幸自己并没有那么做。否则,世界将缺少一位奇特的伟大元首,而自己也将失去一位最忠诚的朋友。

    这是自己整个构思中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一块拼图·现在,这块拼图已经归来,整个德意志必然将摆脱苦难,重新走上一个全新的秩序。

    他们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就如同两个分散了二十年的家人一般那样的拥抱......

    王维屹发誓自己又一次落泪了......曾经坚强无比的骷髅男爵,在又一次回到德国之后,第二次落泪了......

    阿道夫.希特勒发誓自己也落泪了......他为了追随男爵的步伐·放弃了元首的位置,他并不后悔。或者说,他唯一后悔的·只是选错了自己的接班人......

    可是这又有什么呢?错了,依旧还可以重头再来......

    他们拥抱了许久许久这才松开......

    “中尉,我错了。”

    这是希特勒说的第一句话。

    “阿道夫,我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愤怒的眼神从希特勒的眼中一闪而过:“是的,我错了。我轻信了克略尔,我以为他是可以值得信赖的,但是,他却带给了德国如此沉重的伤害......”

    “阿道夫,每个人都会犯错·没有人会例外。”王维屹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一定要把这个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那么我想我也错了。你轻信了克略尔,而我也错信了一个人......”

    他并没有说出威廉的名字。

    那是自己的儿子·正是自己的儿子,一手挑起了这场战争。可是即便这样,那又有什么呢?

    错误已经发生·无论什么样的自责都已经于事无补,现在它们唯一能够做的,只是如何尽力去弥补这一错误,如何去把失控的局势尽快的扭转到正确的轨道上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当见到恩斯特中尉后,希特勒好像卸下了自己肩膀上沉重的担子。

    “局势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恶劣。”王维屹平静地说道:“在中东、在北非,我们的军队依旧在那里坚持战斗。曼施坦因和莫德尔干的都非常出sè,他们的表现甚至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而在柏林·我们已经挫败了敌人的大规模进攻,并且即将向罗宾斯特尔发起反击·这也许会成为转折点的,而且是重大的转折点......”

    说到这,他略略沉默了下:“阿道夫,我即将率领男爵卫队挺近罗宾斯特尔,我必须要交代给你一些事情。我已经下令隆美尔和古德里安等人全权负责柏林保卫战,而你要做的工作,就是鼓舞起整个德意志抵抗到底的决心,让他们的热血继续沸腾!”

    让他们的热血继续沸腾!

    希特勒完全明白恩斯特中尉话里的意思。他用力的点了点头:“中尉,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去做。我们曾经从失败的沼泽里爬出,现在,我想我们一样可以顽强的爬出来!”

    王维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希特勒......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尖利的防空jǐng报,王维屹和希特勒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同时笑了,然后,不用谁说话,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敌人的飞机出现在了柏林的上空,柏林所有的防空火力全部出现了......接着,十多架德国空军的战机出现在了天空。

    是的,德国空军的战机!

    康斯坦基地已经开启,英灵军团已经归来,柏林的天空再也不是任凭敌人可以随意肆虐的地方了。

    “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曼弗雷德的时候。”王维屹忽然喃喃说道......

    那是1916年的索姆河,一场盛大的空中舞会开始了!而双方飞行员的舞台就在云端!

    地上的英国士兵最初发现了天上的德军飞机,他们略略有些惊慌,但随即他们就发现了自己的飞机,地面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

    空战开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就连监视着对面的英国士兵也不例外!

    这是空中的华尔兹!

    当一架飞机钉住另一架飞机的尾部后,华尔兹舞开始了。两架飞机飞行的圈子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有一架飞机能向另一架飞机shè击,舞蹈才告结束。敌机驾驶员坚守住飞机不放,即使翼隔靠拢,也拒不离开,除非有一架飞机率先被击落!

    里希特霍芬中尉在英国人的面前展现了他高超的飞行技巧,他如同一个舞蹈大师一般在空中尽情展现着他曼妙-的舞步......

    现在,最盛大的舞会又即将开始了!

九百十五. 前进吧,男爵卫队!

    最盛大的舞会即将开始!

    1966年2月16日,柏林。

    男爵卫队已被击中起来,这是重新被武装过,实力再次得到了极大加强的一支最精锐的武装。

    这支武装,他们昔日唯一的任务就是保卫男爵。而现在,他们也同样有着唯一的任务:

    向罗宾斯特尔挺进!

    “恩斯特元帅,男爵卫队已经武装完毕!”这是男爵卫队总司令卡伦布.隆美尔大声的回到。

    恩斯特.亚力克森.冯.勃莱姆元帅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发出轰鸣声的“豹9”型坦克,随时准备出发的“猎人”轮式装甲车......还有那些已经整装待发的德意志士兵们......

    所有的这一切都在告诉每一个人:

    男爵卫队——已经准备好了!

    穿着笔挺武装党卫军军装的王维屹,站在了一辆“豹9”型坦克上,他的目光缓缓的从每一个士兵的脸上扫过:

    “我的士兵们,我的军官们,在柏林浴血奋战的同时,有一个城市也同样正在浴血奋战,那是罗宾斯特尔。毫不夸张的说,在那里的德国士兵坚持的时间比我们更长,在那里的德国民众遭受的苦难比柏林更多。但是,他们顽强防守的信心也远远超过了我们......德意志从来不会抛弃自己的同胞,德意志从来不会放弃自己的任何一寸土地......我,将带领你们冲破开姆尼斯的敌人包围。冲破德累斯顿的敌人包围,一直冲进罗宾斯特尔!哪里,有我们的同胞正在等待着我们......感谢隆美尔、古德里安元帅之前的努力。他们打下了博罗斯腾,让我们有了一个进攻的立足点,他们已经做到了自己一切能够做到的,现在,轮到我们了。我的士兵们,前方的道路上,到处都是敌人。我们会遭遇到无数的苦战,但是,我并不在乎。我相信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在乎,因为那是我们的使命......

    孩子们,当战争结束,我不知道你们中有多少人会活下来。但即便倒在这片土地上。我要求你们,你们的尸体必须是向着前方的......而我,恩斯特.勃莱姆,我和我的坦克,将永远前进在队伍的最前方,这,是我给你们的誓言......一切为了德意志!”

    “一切为了德意志!一切为了恩斯特!”

    无数响亮的声音在这里响起......

    “出发!”

    随着这一声命令,滚滚的钢铁洪流开动!

    “柏林交给你们了!”

    “我们将在这里等待你胜利的消息!”

    王维屹和他所有的兄弟们看了一眼。端正的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钻进了自己的坦克中:“前进吧。坦克!”

    前进吧——坦克!

    钢铁洪流的涌动,伴随着的是那些德意志士兵们嘹亮的歌声,那是让人再熟悉不过的歌声,那是曾经让全世界都颤抖的歌声:

    “无论暴风雪,还是烈日当空。无论炎热白天,还是寒冷黑夜。哪怕黄沙扑面而来,而我们心情依然愉快。我们的战车,向风暴飞奔!我们的战车,向风暴飞奔!

    伴随轰鸣声,我们闪电飞驰。在装甲庇护下,我们迎敌而上。与兄弟们一起冲锋,只有我们在并肩作战。如此我们深深地,突破敌阵!如此我们深深地,突破敌阵!

    如果有敌人,出现在视野中,快加满油门,然后直冲敌阵。身为祖国的军人,我们的价值究竟何在?为祖国去牺牲,是至高荣耀!为祖国去牺牲,是至高荣耀!

    敌人用地雷,路障企图阻挡。我们轻蔑嘲笑,然后绕道而行。威胁我们的火炮,隐藏在那滚滚黄沙之中。我们另寻新路,不同寻常路!我们另寻新路,不同寻常路!

    如果命运女神,把我们抛弃。如果我们永远,不能回到家乡。如果子弹射中我们,把我们命运彻底终结。至少我们依然,有铁甲作坟墓!至少我们依然,有铁甲作坟墓!”

    这是装甲兵进行曲,这是德意志的荣耀。

    铁甲,将是他们最忠诚的伙伴,铁甲,将是他们的坟墓!

    这是1966年的2月16日,这一天,势必永久的记录在德意志的历史上,这一天,将成为整个战争一个新的转折点。

    而创造这一切的,是恩斯特.勃莱姆元帅和他的同伴们......

    ......

    2月17日,莱比锡。

    大批的德国飞机忽然出现在了天空。

    在这里驻守的,是法国第52步兵师,让.瓦克准将在此前已经得到了警告,一支德国装甲部队正从柏林出发,经博罗斯腾直扑莱比锡。

    瓦克准将起初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许那是一支企图从柏林突围的部队吧。但是忽然出现的德国战机,却一下让局面变得混乱起来。

    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柏林的那个神秘无比的康斯坦基地已经开启,德国一下便重新拥有了强大的武装,尤其是他们的空中力量重新得到了加强。

    现在,瓦克准将和他的第52步兵师终于可以亲眼看到了......

    盟军战机匆忙起飞迎战,但是指挥着机群的诺梅尔少校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架火红色的战机。

    少校的心“砰”的跳了一下......

    火红色的战机——那只属于一个人——曼弗雷德.阿尔布雷希特.冯.里希特霍芬——红男爵!

    如果地面是骷髅男爵的世界,那么天空便是红男爵主宰的世界!

    在天空上。没有人可以打败红男爵,谁都不可以!

    bf209超音速轻型战斗机,这种全世界最先进的战斗机。很快便如同一群空中的猛禽一般向着盟军战机迎击而去。

    指挥着他们的,正是红男爵里希特霍芬,德意志帝国的空军元帅!

    战斗进行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元帅和普通士兵的分别,战场上需要任何一分可以利用的力量,尤其是遭到严重破坏的德国空军。

    只有翱翔在蓝天,里希特霍芬才能真正呼吸到那自由的空气......

    这里。是属于自己的天空!

    空中的华尔兹再一次舞动起来.....

    里希特霍芬瞄准了一个目标,他的手指轻巧的按了下去。

    雷达制导空空导弹飞了出去。

    那是空中最完美的一道彩虹......那是空中最悦耳的一首歌......

    在一片燃烧起的火光中,一架f-4“鬼怪”式战斗机直接在空中解体......

    同样身为超音速战斗机。f-4“鬼怪”式和bf209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由于火控与武器技术的限制,“鬼怪”安装的空空导弹发射距离根本无法与bf209比拟。

    更加让人沮丧的是,一旦近距离作战,f-4的劣势便会被无限制的放大。

    当空空导弹出现之后。大多数人认为航炮作为一种武器已没有前途。当时几乎所有新研制的战斗机。包括f-4,都没有装航炮。很快这一决策被实战证明是极为错误的。

    当德国失去了空中优势,这一弱点并没有能够立刻得到察觉,但是现在空战一旦爆发盟军空军被迅速处于了巨大的被动之中。

    bf206,也即被称为“雷霆”式的德军超音速战斗机,伴随着航炮的跳动,很快便掌握住了空战的主动权。

    一架接着一架的“鬼怪”式从空中落下,诺梅尔少校又急又怒。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改变天空上正在发生的这一切。

    德国就如同一个最伟大的魔术师,只需要轻轻的挥舞一下手中的魔棒。便能够变出无数神奇的作战武器。

    比如空中的这些战斗机......

    在德军飞行大队的打击下,盟军空军很快便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支持,一声比一声更加急迫的求援生不断的传到了地面指挥部,但是地面指挥部的那些人又能够有什么办法?

    他们也想增派更多的战机进行增援,他们也想调动更先进的战机和德国人抗衡。但是让他们沮丧的是他们根本就无法做到这一切。

    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批准了诺梅尔少校撤离空中的请求。

    短短的时间里,在以红男爵为首的德国空中力量打击之下,盟军空军迅速遭到了溃败。11架战斗机遭到了摧毁。

    而更加可怕的灾难才刚刚开始而已......

    里希特霍芬从一开始就盯住了敌人的长机......当敌人开始撤退的时候,红男爵的战机死死咬住了那个目标......

    “无法摆脱目标——再重复一遍——我无法摆脱目标!”诺梅尔少校发出了急切而悲哀的呼声。

    他也同样发现自己成为了那架火红色战机的猎物。

    当看到这架战机的第一秒钟开始,诺梅尔少校便发现自己的战斗力已经跌落到了谷底。他甚至不知道是否该进行这次任务。

    这才是一个飞行员最悲哀的事情......

    他的僚机企图对长机进行增援,但却无一例外的遭到了德国空军的猛烈打击。诺梅尔少校的噩梦根本无法得到驱散。

    “再见了,朋友。”在火红色的战机里,里希特霍芬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然后,他的手指再一次的触碰到了那个可怕的按钮。

    他,轻轻的,灵巧的按了下去......

    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球,那是美军王牌飞行员诺梅尔少校的战斗机......少校从战争爆发的第一天便参战,被赞誉为“王牌中的王牌”、“空中的国王”。但是很可惜的,这个王牌现在遇到了一个真正的王牌:

    “红男爵”——曼弗雷德.阿尔布雷希特.冯.里希特霍芬。

    诺梅尔少校成为了红男爵的又一个战利品......

    而当盟军的空中抵抗力量遭到瓦解,那些fw9a“风暴”式战斗轰炸机出现了。狂暴的炸弹很快落下。

    法军第52步兵师绝望的看到了他们并不想看到的东西......

    炸弹、燃烧弹不断的落到了他们的阵地上。到处都是爆炸声,到处都是火光。法军的士兵们从来也都没有遭受过这样的打击,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肆虐着德国人的阵地。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颠倒了......

    fw9a“风暴”式战斗轰炸机中的德国飞行员们,在驾驶舱里吹着响亮的口号,愉快的看着地面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在战争初期他们便失去了自己的战机,他们被迫将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步兵那样参加残酷的阵地战。

    而现在。他们并不需要再有这样无奈的心情了......

    飞行员们不断的拉升,俯冲,而在每一次的拉升和俯冲中。伴随着他们的都是飞行员嘴里那首著名的“斯图卡之歌”。

    那是德意志空军的战歌,那是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便响彻战场的歌曲:

    “许多黑鸟飞过田野和大海, 它们出现的地方,敌人四处逃散。 它们可以突然从天空中直冲向轰炸目标. 把高贵的爪子狠狠地锲进敌人的心脏。 我们是天空中的黑色轻骑兵。 斯图卡。斯图卡。斯图卡!

    时刻准备着,如果有命令在召唤我们。 斯图卡,斯图卡,斯图卡!

    我们从天空中俯冲下来,攻击。 我们不怕地狱,不要休息的时间, 敌人在大地上崩溃,直到最后一个倒下。 到前线去。到前线去,直到战胜敌人。 斯图卡。斯图卡,斯图卡! 即使有千万火焰, 即使它们被危险包围, 它们总是如钢铁般团结在一起, 战友们,我们同生共死, 如果它找到了一个目标, 那么绝对不会让它安全逃脱。 什么也不能逃过它的眼睛, 斯图卡,钢铁铸造的雄鹰!

    它们把死亡和毁灭撒遍敌人的国土, 它们所到之处是瓦砾、残骸和工厂上高耸入天的火焰。 它们的名字时刻在世间传颂, 它们摧毁了众多的工厂, 将无数船只葬入大海深处!”

    这首“斯图卡之歌”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相比,歌词中唯一的不同便是将“到英国去,到英国去,直到战胜英国”变成了“到前线去,到前线去,直到战胜敌人”!

    因为,现在英国已经成为了德国最坚定的盟友......

    ......

    王维屹亲眼看到了空军们英勇无畏的表现,他知道这个时候该是自己和男爵卫队上场的时候了。

    站在指挥塔中的他,手臂朝前笔直举起:

    “前进——德意志!”

    前进——德意志!

    坦克发出了咆哮,士兵们发出了呐喊。

    骷髅男爵在战场上露出了自己可怕的爪牙,男爵卫队在战场上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那地狱的大门已经再次打开......

    不断遭到轰炸的法军第52步兵师,战斗意志其实是非常薄弱的。他们不知道如何在没有空中掩护的情况下作战。

    而更加让法国人畏惧的是,出现在他们对面的,是法国上百年以来最大的苦主:

    德军!

    从1870年普法战争开始,法国人就从来没有在德国人面前取得过哪怕一次像样的胜利。

    在普法战争爆发之前,法军当时实行常备兵制度,部队久经战阵,各级指挥员经验丰富,打遍了欧、亚、非和美洲。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支部队,在德军面前却一败再败。甚至就连他们的首都巴黎都遭到了长达数个月之久的围困,最终被迫签订了屈辱的投降条约。

    而在随后爆发的两次世界大战中,法军在德军面前的表现只能用“拙劣”两个字来形容了。

    这样的阴影是根本无法被驱除的......

    现在,德国人又来了......从德军发动进攻的第一分钟开始,让.瓦克准将便知道自己的部队已经无法阻挡住敌人的进攻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冲锋,眼睁睁的看着敌人攻进自己的阵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队迅速的溃败。

    还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

    战斗只进行了两个小时不到,让.瓦克准将便带着他的部队狼狈的逃离了莱比锡。

    莱比锡响起了德军士兵们狂热的欢呼声。

    1966年2月17日,莱比锡光复!

    “莱比锡重新回到德国手中,我们将继续向前挺进,向罗宾斯特尔挺进!”

    王维屹看着战场上欢呼着的士兵们,然后向柏林发去了这样的电报。

    战场上响起的,除了士兵们的欢呼,还有那永恒的“装甲兵进行曲”:

    “......如果命运女神,把我们抛弃。如果我们永远,不能回到家乡。如果子弹射中我们,把我们命运彻底终结。至少我们依然,有铁甲作坟墓!至少我们依然,有铁甲作坟墓!”

    不,现在德国的士兵们不再需要铁甲做为自己的坟墓,这将是葬送所有敌人的钢铁洪流。

    命运女神曾经抛弃过德国,但现在,命运女神又重新站到了德国的这一边。当勇敢和无私的牺牲精神遍布德意志,命运女神将会被其感染。

    现在,是让所有企图灭亡德意志的每一个敌人颤抖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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