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八十七. “地狱战场”
王维屹总觉得命运似乎为他牵上了一条奇怪的线。
过去无论自己要去哪里,紫光军事基地总能够准确无误的将自己送达,但是现在却发生了一些奇妙的改变。
不过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也没有什么可以多想的了。
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迎接即将到来的和曼施坦因的见面,好像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吧?
要想成功防御住法巴曼,一直等到德军合围部队到达,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为了隐藏德军的真正实力,这里讲不会有充分的空中和炮火支援,也就是说德军必须再一次面对盟军绝对的空中和炮火优势。
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王维屹所参加过的无数次的战斗,比这更加危险的比比皆是。
1966年1月11日,盟军对法巴曼的攻击正式开始了。而这是一场足以让所有人都永远无法忘记的大战争。
天上,是盟军呼啸而来的飞机,不断的向地面投掷着炸弹和燃烧弹;地面,是盟军凶猛的炮火,不断的用一枚枚的炮弹袭击着阵地。
整个战场都被烈火和硝烟笼罩......
德军的士兵们早就已经熟悉了这一切,他们无所谓的呆在自己的战壕里,听着炮弹在头顶呼啸而过,看着一阵阵的爆炸在身边升腾而起。
这些尽管会给他们的防御带来麻烦,但对于这些德军士兵来说无非就是威胁而已。
一会。真正的较量才会开始。
当炮火尽情的肆虐了阵地之后,敌人的进攻终于开始了。那些坦克和装甲车很快便出现在了德国士兵们的视线中。
反坦克武器迅速的被调到了阵地中......
王维屹端起了望远镜,开始平静的注视起即将被鲜血染红的阵地......
傲慢的坦克和蜂拥而来的敌人出现了。德军的士兵们默默等待着。整个阵地上都处在一种喧闹中的奇怪安静之中。
而在德军阵地的对面,内斯科上校做为处在进攻最前沿的军官,很清楚自己的部队将面临敌人什么样的抵抗。
在美军中也许内斯科是最痛恨德国人的了。他的父亲是法国人,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对于德国从他父亲那一辈开始便有着切齿的痛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移居到美国的内斯科已经成为了一名美军军官,他无限盼望着美国能够迅速参战。这样自己猜能够帮助父亲完全报仇的心愿,可惜最后的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他原本以为再也不会有在战场上和德军面对面战斗的机会,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机会却一下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出现了......
他感谢上帝对于自己的青睐,他发誓会让德国人付出最惨重的代价的。因此在他所有指挥的战斗力,内斯科上校的部队进攻都是最快速、最勇猛的。
不过说实话,他还是很惊讶德军战斗力的。哪怕在德军面对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依旧能够最最顽强的精神作战到底。然而越是这样,内斯科上校就越有了一种冲动:
让所有的德国人都在自己的枪口下颤抖!
当这次的进攻开始后,内斯科上校已经做好了最困难的准备......
果然,当美军进入到德军的射程范围之后,德军阵地上的所有火力全部打开。那些突击炮伴随着火箭筒,呼啸着将炮弹还给了美国人。
几辆坦克和装甲车不幸成了殉葬品,它们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动力,里面的坦克兵不顾一切的爬了出来。掉头就朝自己的后方跑去。
然而,那些德军的子弹却无情的倾泻到了他们的身体里。
任何一次的战斗都足以将战场变成人间地狱!
王维屹和内斯科同时这样想到。每一次的战斗。伴随着的都是无数的鲜血和生命,每一次的战斗,即便是胜利一方,也必将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无数的家庭将因为战争毁灭;无数的父亲将失去儿子,无数的妻子将失去丈夫。他们已经为了自己的信仰而长眠于了战场。
可是有谁能结束这一切呢?只要有人的地方必然就有战争的存在。
王维屹看到了德国的士兵们是如何英勇作战的。那个是托马斯,王维屹还记得这个士兵。他在望远镜里看到托马斯正冒着敌人的疯狂火力,勇敢的指挥着自己阵地上的一门突击炮给予美军以最凶狠的攻击。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在他的指挥下,这个小小阵地中唯一的一门突击炮,精准的消灭着敌人一辆辆坦克和装甲车。
可是美军似乎对这些损失毫不在乎......
这一点就连王维屹也不得不承认,美国拥有着强大而可怕的工业生产能力,即便没有克略尔这个德意志的叛徒,德国对美国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王维屹在战场上能够做的,只是一次次的击溃敌人,让盟军在内部产生分歧,让美国人的内部分裂,让美国人起来反对这场战争,从而彻底扭转战场上的局势。
听起来容易,可要真正做起来就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
望远镜里,那些勇敢的德国士兵们正在进行着最勇敢的反击。拥有悠久历史,性能可靠,火力强大的mg重机枪在不停的喷吐着火焰。尽管无数的新式武器已经问世,但像重机枪这样的常规武器永远也都不会退出战场。
还有那些mp系列的冲锋枪,其实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冲锋枪了,但它们在对抗美军m16的时候丝毫不弱下风。
德**火的制造能力同样值得所有人信赖。
德国不能像美国一样,源源不断的从流水线上出产武器。但只要标志着德国出产这几个字,你永远不用担心它的可靠性。
而更加可靠的还是那些正在英勇奋战着的德军将士们。
他们在生活中会互相开着玩笑,已经不像过去那些严谨的近乎刻板的德国士兵们了。但他们有一点却是喝前辈们完全一样的。在战场上坚定的如同岩石一般不可动摇,
无论是身在顺境还是逆境,他们从来也都没有松懈过,他们从来也都没有放弃过必胜的信念。
这点才是最最难能可贵的......
敌人不断利用着火力的优势进行着冲锋,而他们面临的,是德军士兵顽强到让人惊叹的抵抗。
有几辆坦克冲了上来,德军士兵们迅速让出道路。等到坦克通过,火箭筒和反坦克手榴弹会迅速的让这些庞大的钢铁怪物成为一堆废铁。
然后,那些让出的缺口又会迅速的被德军士兵所围拢。还没有来得及跟上坦克的美军士兵,则会再次遭到德军武器的巨大杀伤。
战场上一次次的在重复着这样的战斗。看起来美国人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但他们就是无法突破德军的防御。
战场上尸横遍野。当一次进攻失败后,美军迅速撤退。重新调整兵力的同时。那些讨厌的空中蚊子又会飞临德军阵地上空。接着,那些炸弹和燃烧弹便会如同鸟屎一样纷纷落下。
美国人可以休息,但德国人却根本无法得到喘息的机会......
看到这一切的王维屹却在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越是这样,越能说明美国人有些着急,他们恨不得立刻结束战斗,占领整个法巴曼。
而越是这样越能证明曼施坦因的计划正在逐步取得成功!
在上午的时候,美军第9装甲师一共发动了三次进攻,每一次的进攻他们总能看到胜利正在走向自己。但却又总是让他们沮丧的发现自己再次的失败了。
内斯科上校的眉头也忍不住皱了起来,纵然对这样残酷的战斗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残酷而又血淋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幕却还是让人无奈。
原本应该迅速结束的战斗现在却变成了残酷的消耗战。该用什么样的办法让德国人迅速的崩溃呢?
啊,这大概是自己的痴人说梦而已。那些德国人如果那么容易就崩溃的话,那么也许中东之战早就已经结束了。
该死的,内斯科上校甚至已经预感到了未来几天都会同样的惊心动魄......
中午的时候,范思腾上校给前线打来了电话,他非常担心恩斯特元帅的安全,如果元帅在战场上擦破了一点皮的话,他都必须担负起不可推卸的责任。
还好,恩斯特元帅却安慰了他,并且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很好,敌人的炮弹和子弹根本无法威胁到他。
相反,恩斯特元帅还关心的问起了法巴曼巷战的准备情况,当听到法巴曼正在敌人的轰炸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部署的时候,恩斯特元帅这才松了口气:
“上校,按照敌人进攻的力度来看,我认为我们大概在明天的时候就会被迫进入巷战,但那也是我希望看到的,起码城市战能够最大限度的减弱敌人的炮火优势。”
“是的,元帅阁下,我将竭尽我的所能,但是,我还是再次建议您回到城里来,毕竟这里要安全的多。”
“上校,我再次重申,我的安全不必担心。我参加过大大小小上千次的战斗,甚至子弹都无法射伤我。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是的,元帅阁下,我只能祝您好运了。”
放下了电话,王维屹来到了前线,他看到于尔内上尉正在一边指挥着士兵重新修整着阵地,一边大声招呼着救治那些伤员。
幸运的是伤员并不是很多,在这样的情况下,有的时候死了甚至比受伤更加让人值得庆幸。
德军士兵们已经在短时间内适应了恩斯特元帅陪伴在他们身边一起战斗。他们开始觉得当元帅在他们身边的时候,能够让他们更加的有安全感。
“伤亡情况如何?”王维屹帮着医务官处理了一个伤员。然后把于尔内上尉叫到了身边问道。
“啊,在上午的战斗中,死了39个。伤了60多人。伤亡不是很大,我们取得的战果却是相当不错。我们打死了打伤了大概有两百多个敌人,干掉了敌人的12辆坦克和装甲车。”于尔内上尉带着自豪的语气说道。
“是干的非常漂亮,上尉。”王维屹对部队的表现非常满意:“可是这只是战斗的第一天,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尽量的保存自己的力量。”
“是的,元帅。”
“还有,这里的防御地形对我们不是非常有利。”王维屹观察了一下对面的美军阵地:“我决定在这里坚持到今天夜里。然后开始向城内撤退。”
于尔内上尉怔了一下:“这么急?我们起码还可以在这里坚守上好几天。”
“用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胜利。”王维屹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在这里,我们必须蒙受来自敌人空中和地面的猛烈轰炸。而在法巴曼城内,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就要小的多了。”
“明白了。元帅。”于尔内上尉用力点了点头。
这时候,敌人的飞机又从空中呼啸而来......
到了下午时候,美军的攻击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德军的每一寸阵地都承受了无数炸弹的可怕攻击。
然后。那些坦克和装甲车就和不要钱制造的一样蜂拥而来。潮水一般的步兵跟随在坦克和装甲车之后,漫无目的的将子弹向德军阵地倾泻而出。
整个战场都被枪炮声淹没了,军官和士兵之间的喊话,必须一再抬高自己的声音才能勉强让对方听清自己说的是什么。
在这样疯狂的攻防下,美军的损失在迅速的增加,德军的损失也同样在迅速的增加。
有的时候一个士兵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会被炮弹高高的抛向天空,等到落下来的时候就算他最亲的人也无法分辨出地上的这具尸体到底是谁了。
士兵们变得麻木起来。他们机械而被动的进行着攻击和防御,他们完全分辨不出生存和死亡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区别了。
一个被炸断腿的美军士兵。还在竭力的朝前爬着,说实话,他根本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爬着爬着,他忽然不再动弹,他把自己的生命留在了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他今年大概只有二十多岁,死的时候非常年轻,而他大概还不知道,就在同一时刻,在对面的德军阵地上,一个和他差不多岁数的德国士兵也死去了,甚至连死去的方式都差不多。
看起来毫无交集的事情,却正在印证着一个最残酷的现实:
这里——已经编成了地狱战场!
生命在其中受着煎熬,灵魂无法得到安息。地狱一般的战场,地狱一般的折磨,最终的结果,只是无数年轻的生命被吞噬在了其中。
下午的结果对于美军来说和上午是完全一样的,他们在损失了大量的有生力量之后,还是没有能够攻克德军的阵地。
然而这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德军已经准备从这里撤离了......
入夜,美军还是不断的用炮火折磨着阵地上的德国人,但是德军士兵却正在开始向着法巴曼城内转移。
显示第9机械化步兵团,接着是ss阿尔德里奇一级突击大队。
当最后一名士兵也都安全撤离的时候,王维屹才在于尔内上尉的陪伴下最后一个离开了阵地。
当他离开阵地的一霎那,却忽然讥讽的笑了一下。
等到明天天亮的时候,美国人大概会为他们终于夺取了阵地而欢呼雀跃不止。但是他们想象不到的是,最残酷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而已。
和他所设想的完全一样,次日清楚,美军在猛烈的炮击之后,终于发现德军阵地之中已经空无一人,他们疯狂的欢呼起来,似乎已经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他们傲慢的开进了法巴曼,然后他们知道自己的悲惨境遇开始了。
如果说之前是地狱战场,那么法巴曼已经变成了一座真正的地狱,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变成了美国人的坟墓。
在这里美军的空军优势无法得到发挥,美军的炮火优势无法得到发挥,他们必须依靠步兵的力量才能最终占领这里。
这是1966年的1月12日,法巴曼——地狱战场!
而在这个时候,始终都牵挂着法巴曼战场,牵挂着亚力克森男爵的曼施坦因元帅,也竭尽全力的向法巴曼增派了一支援军:
保加利亚步兵第81团。
在保加利亚向盟军投降后,和德军之前一直驻守在中东的保加利亚部队,就和那些南非军一样向德国人宣誓了自己的忠诚。
这样的忠诚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动用保加利亚部队,除了可以不惊动美国人之外,而且还能极大的增强法巴曼的防御力量。
只是,现在巷战已经爆发,保加利亚人会遇到什么样的阻碍?他们计入法巴曼,绝对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而且,美军依靠着强大的情报侦破能力,已经预先知道了这支保加利亚军队的到来。
一个陷阱正在等待着那些保加利亚人。
欢迎来到地狱——所有正在进攻或者防御着的士兵们!(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八. 欢迎来到地狱
车厢里面拥挤不堪,都是去增援的士兵——隶属于保加利亚上校安托诺夫的第81步兵团。
他们正在谈论着有关这场惨烈战役的各种传言,好的坏的都有,不过最可信的一句就是——他们要去的火车站已经易手无数次了,有时半个小时就会易手两次。好在德军暂时控制了火车站整整一天一夜了。
此时火车站里又想起了枪声,进入巷战的美军真的被打急了,他们集合力量之后,投入了6辆坦克与一个营的兵力于德军展开争夺,火车站内的德军被迫撤离了这里,美军又占领了火车站。而更要命的是火车上的保加利亚军还不知道。
美军的坦克已经恭候在铁路旁边了,就等着这辆火车开来——他们已经掌握了保加利亚军的动向。火车司机没看出火车站有什么异常,继续前进,看见火车站里的坦克,他还以为是自己人的布防,直到火车头的车灯照出了坦克上阴森异常的标示,火车司机才反应过来,他想停下火车,但无奈火车的惯性太大。坦克对着铁路和火车头就是好几炮炮,司机当场毙命。火车头从铁轨上滑了下去,后面的车厢脱轨的脱轨,翻车的翻车,随后坐在美军步兵对着火车一顿狂扫,子弹打穿了车厢,大批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命丧黄泉。
安托诺夫上校坐在火车尾部,这节火车头脱轨了,安托诺夫上校的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车厢的铁皮上。昏了过去。由于许多的车厢脱轨了,车厢里的士兵和尸体堆在了一起,许多士兵被活活压死了。
扎伊采夫还有意识。他看见车厢的铁皮不断被子弹穿透,血流成河,鲜血几乎到了躺着的扎伊采夫的耳朵。
这时美军停止射击了,美军已经从建筑物和站台上走了下来,一个接一个的打开车厢门,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如果有就就地处决。
扎伊采夫推醒了躺在他旁边的詹尔登和谢德夫索夫于金诺特少尉:“我说。咱们不能就这么等死,怎么办?”
“妈的!刚才到底怎么回事!”詹尔登说道。
“还用问?美国人肯定占领火车站了,真他妈的倒霉......”金诺特叫嚷道。
“不......小声点。当心敌人。”扎伊采夫赶紧让对方压低了声音说道 。
“看看自己周围有没有活着的......谢德夫索夫上士被尸体压得快上不来气了。
算上邦达列夫上尉,一共还有五六个活着的,就这点人怎么敢跟外面那么多敌人硬拼?
外面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原来当美军打开一个车厢的门时。里面活着的士兵用冲锋枪对着他们一顿狂扫。那几个美国人死得很惨。其余车厢里活着的保加利亚士兵和纷纷砸开门与美军进行枪战,还有的车厢里有几个装死的,他们见时机已到,也开火与美军战斗。
“就是现在!”谢德夫索夫与金诺特少尉费了好大力气砸开了门,士兵们刚要射击,有一个倒霉蛋就被打穿了脑壳——看来美军占据主动地位。
他们朝车厢外面丢了几颗手榴弹,然后借着手榴弹掩护冲出了车厢,利用残骸作掩护与美军驳火。
其余的保加利亚士兵也冲出了车厢。冒着猛烈的火力向站台发动了攻击,但是在美军坦克的阻拦下损失惨重。
扎伊采夫突然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只有一辆坦克和一挺机枪。十几名美军。看来美军在站台的这一段比较薄弱。扎伊采夫作为一个服役了一年的“老兵”,不能在新兵面前丢脸,他虽然还是改不了胆小的毛病,但是他还是比较好面子的,他咬紧了牙关,对着身后的两个新兵喊了一声:“科斯洛夫和尤里,你们两个跟我来!”
“扎伊采夫!你干吗去?”金诺特大喊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詹尔登!掩护我们!”
詹尔登作为扎伊采夫的朋友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他用冲锋枪扫射站台上面的美军。
扎伊采夫他们匍匐前进,向上面丢了一颗手榴弹,居然无意间炸掉了美军的机枪,美军的机枪一哑,詹尔登他们的胆子可就大多了。接着,扎伊采夫趁美军还没反应过来,翻身冲向站台,溜到了坦克旁边,躲过了美军投掷的手榴弹。
一个美军翻身冲上坦克要把他干掉,但是他无意间暴露了目标,被保加利亚士兵乱枪打死。
很倒霉,科斯洛夫和尤里的战斗经验少得可怜,无知者无畏,他们已经蒙了,居然大摇大摆的冲上了站台,结果眨眼的功夫不到就全都阵亡了。
“天啊!”扎伊采夫痛苦的叫了一声。他必须自己一个人干掉坦克。
“倒霉!”扎伊采夫又骂了一句,他发现自己无法一个人干掉坦克,不然肯定变成蜂窝煤。
“看来扎伊采夫遇到麻烦了!”詹尔登自言自语到,他冒着猛烈的火力翻身跃上站台,将冲过来的两个美军打死,跑到了扎伊采夫面前:“扎伊采夫老弟,又害怕了?”
“我胆小!你知道的......”
“好了,我是很够义气的,你马上炸掉坦克,我掩护你!”詹尔登说着,又干掉了一个美军。随后压制了美军的火力。
扎伊采夫跳上了坦克,撬开了炮塔盖,丢了一颗手雷进去,轰的一声,坦克报废了。
“哈哈!干得漂亮!”金诺特说。
“嘿!这里有一个缺口,还想要活命的,冲啊!”邦达列夫上尉喊了一声,士兵们呐喊着从这里冲上了站台,站在站台上与美军战斗可比被美军压制舒服多了。
美军毕竟有一个营。打败他们困难不小。
谢德夫索夫带着扎伊采夫他们一共十几个人来到了火车站的一个房屋面前,谢德夫索夫踹开门冲了进去,里面的敌人毫无防范被放倒在地。他们刚要肃清房子。一个躲在角落里的冲锋枪手扫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时,一个士兵从一个墙洞里面把枪口伸了进去,一枪打掉了这个敌人。
詹尔登端着冲锋枪来到了一个房间前面,打死了里面正要冲出来的一个美军。扎伊采夫和金诺特在楼梯上与美军进行了枪战,一时难分难解,情急之下。谢德夫索夫少尉摘下自己的钢盔丢了上去,由于黑夜,昏暗灯光下的美军没看清这是什么东西。就朝钢盔开了一枪,趁他们分心的功夫,保加利亚军士兵趁机冲上二楼干掉了美军。这时,从门口又跑过来七八个保加利亚军增援。不过几乎每个房间里都有躲着的美军。保加利亚军阵亡了9人,才把这间小小的房子肃清,他们夺取了二楼的美军机枪,对着下面的美军一阵狂扫,掩护了下面的保加利亚军。
这时,火车站周围杀声大作,原来不甘心失败的保加利亚军也集结了一个营的兵力发动了反攻。美军一时在两股力量的夹击下乱了阵脚,死伤了一百三四十个人。仓皇退出了火车站。
“万岁!我们胜利了!”保加利亚军欢呼起来。
已经苏醒过来的安托诺夫上校清点了一下人数,这第一场仗就有两百人阵亡。还有三四百多人在脱轨时死了,真是开门不吉。
邦达列夫上尉和赶来增援的一个大胡子上尉见了一面,两人谈得十分融洽。
“哦!伙伴们,你们好啊。”扎伊采夫对赶来增援的德军打了一声招呼。
“你好啊,上校,看样子你打仗还不囊,我们是朋友了。不过......”
“不过什么?”詹尔登追问下去。
“既然是朋友,我们就得欢迎你们一下。”一个士兵说道。
“欢迎你们来到我们的地狱......欢迎你来陪我们在这个人间地狱里战斗......”另一个目光茫然的士兵接着说了下去。
扎伊采夫他们下了一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真是特别的欢迎致辞......
夜里,扎伊采夫发现大街上突然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还有满地的尸体。天上下着瓢泼大雨,这时,尸体如同复活了一般,惨叫着,身上流着血,扎伊采夫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地狱......
“啊!”扎伊采夫尖叫着醒了过来,把其他人都吵醒了,外面的雨很大,应该是倾盆......活着倾桶大雨,但是激烈的雨声仍然被炮响和激烈的枪声盖过去了。
“哦......天啊,扎伊采夫......深更半夜的你吵什么?”詹尔登还以为有敌人偷袭呢,刚才已经端着冲锋枪跳了起来。
“哦......没事......做恶梦了。”
“真是的,扎伊采夫,咱们在这个火车站战斗好几天了,美国人没完没了的与咱们进行争夺......你做点噩梦可以理解”金诺特少尉同情地说道:“最近几天我也做噩梦,总梦见我被美国人干掉。”
詹尔登把嘴贴到扎伊采夫耳边,问道:“还是那个梦?”
“嗯......”
“好......我理解你,自从你得知你哥哥的死讯之后总做这个梦。没办法。”
“前两天我弟弟给我来信了,他说他早就被编入到德军序列里了,而且就在这个该死的地方,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头一次经历过这么恶心的战斗,我的哥哥也死在这里了......”谢德夫索夫少尉这么说,叹了口气,大家都知道,自从他得知他哥哥的死讯之后,每天晚上都哭好几回,这在刚强的谢德夫索夫身上可是非常罕见的。
火车站地下室里潮湿不堪,士兵们睡在这里,大多数都得了湿疹。不是还有士兵的咳嗽声,还有的人坐在地上啃两小口面包。然后盯着面包看,他们说这样可以不那么饿,还节省粮食。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邦达列夫上尉走了进来:“各位!有一个好消息!”
士兵们一听这话都打起了精神:“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上尉?”
“没错!”
士兵们欢呼起来,邦达列夫上尉接着说:“我们将要离开这里,另一个连过来接替我们。而我们则负责将邮政大楼夺回来!”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换换空气了!”
“但是......我们怎么去呢?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美国人遍地都是,这么点兵力怕是不够......”金诺特说。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这里的下水道不是通到邮政大楼旁边吗?我们走下水道。之所以在这个鬼天气让大家出动,是因为这么大的雨。美国人的飞机不会起飞的,你们放心的战斗好了。”
尽管如此,一听说要走下水道。士兵们的脸又不太好看了。
“好了,这将又是一场艰苦的战斗,随时做好应对一切突发事件的准备。另外补充一点,邮政大楼一直没有完全被美军占领。一个新兵带着三个人在一个楼层坚持整整一天了。”
“一个新兵?”詹尔登耸了耸肩说道:“那快点走吧。我们可不能输给孩子。”
詹尔登披上雨衣,走到下水井旁边,打开了下水井盖。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进入下水道,邦达列夫上尉最后跳了进去。
“呵......一点臭味也没有。”扎伊采夫说道。
“那是自然,马桶已经没有人坐了。”詹尔登说。
“里面全是雨水......”士兵们边趟着水边说。
下水道里也有美国人,当然没有几个,这里是美军防御的薄弱部位,保加利亚军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干掉了。然后这四十几名保加利亚军蹑手蹑脚的到达了出口。推开了上面的井盖,一个接一个。偷偷摸摸的爬了出去。
邮政大楼那里有路障,美军在那里架设了机枪。不过美国人的防御似乎并不严密,只有两个机枪手在那里坚守岗位,其余的人都在大楼里睡觉,还有两个躲在房檐下面抽烟。保加利亚军隐蔽起来,准备来个神不知鬼不觉进入邮政大楼。
机枪手后面的下水井盖被打开了,原来保加利亚军还有一队走的是另一条路,这对保加利亚军猛地跳了出来,用匕首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断了美军的喉咙。
“搞定了!”那几个保加利亚军士兵一挥手,这些保加利亚军来到了门前。这时,移居美国人的尸体突然动了动,原来这家伙还没死透,那个美国兵拔出了手枪,扣动了扳机,一个保加利亚军士兵应声而倒,保加利亚军急忙开枪将他击毙。不过只几声枪响把大楼里的美军都惊动起来了,顶楼的那几个士兵还没干掉呢,美国的援兵就来了,美国人急眼了,事情不太好办。
“没有办法了,强攻邮政大楼!”邦达列夫上尉一声令下,保加利亚军士兵呐喊着冲进了大楼,与美军一间一间的争夺。
扎伊采夫和詹尔登带着几个士兵冲到了一间房屋的门前,踹开了门,迎接他们的就是阵阵子弹,两个士兵被当场扫倒了。扎伊采夫躲在墙后面,用一只手拿着冲锋枪对立面进行盲目扫射,不清你往里面丢了一颗手榴弹,但是美军居然捡起丢换了回来,幸亏一个士兵反应快,冒着危险一个扫堂腿把手榴弹又踢了进去,0.1秒的功夫,手榴弹在里面炸响了。
“啊,亚力士,干得漂亮!”扎伊采夫趁着手榴弹炸起的烟雾还没有散去的时候,对着里面一个被炸蒙了的美国人就是一个点射,打穿了他的脑袋,詹尔登趁机冲了进去,躲在了一个被手榴弹炸翻了的桌子后面,对着从另一个门里冲出来的美国人一阵扫射。
咣当一声巨响,经过数次战斗而变得脆弱不堪的墙被美国人一颗手榴弹炸开了,美国人从这个大洞里面冲了进来,亚力士受伤了,扎伊采夫急忙冲上去将他推到了角落里,其余的保加利亚军暂时顶住了美军的扫射。
一个美军将扎伊采夫扑倒在地,两个人在地上打斗了起来,扎伊采夫打不过他,被那个美国人用脚踩住了,但那个家伙或许太激动了,居然站了起来,被保加利亚军一枪击毙。
走廊里的管道破损处突然突出火舌,两个美国人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四五个保加利亚军从管道里跳了出来。
“我们的德国伙伴们还真是能开发各种道路呢。”詹尔登开了一句玩笑说道。
这时,谢德夫索夫带着几个人从一楼冲了上来,将二楼的美国人干掉了。
“一楼和二楼干净了,准备进攻三楼!”一个下士刚说出这句话,楼梯上就下来几个美国人,这个下士就这样阵亡了。
又是一阵枪战,那几个美国人也被干掉了,而保加利亚军也有三四人牺牲。
他们刚到楼梯拐角就被美国人的火力压制住了,保加利亚军冲不上去,反而有两个人被手榴弹炸飞了。
巷战中手榴弹真的是让人非常的头疼。(未完待续。。)
八百八十九. 追捕骷髅男爵
法巴曼的战争正在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进行着,每一个人都已经把这里视为了可怕的地狱。
王维屹却喜欢这样的方式。
他带领着阿尔德里奇突击大队中的一小支突击队,从巷战一开始便始终和任何一个普通的德国士兵那样再战斗着。
他一次次拒绝了范思腾上校请求自己寻找安全地方躲避的建议。
他从来都没有害怕过战争,尤其是在这样艰苦困难的事情下,他更加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德国士兵。
这是他的职责。
盟军中东战区最精锐的武装,美国第9装甲师已经完全被牵制再了法巴曼,现在德国人要等待的只是大批合围部队的到达了。
枪声在每一个角落里响起,整个法巴曼完全变成了一个战争堡垒——地狱战场!
其实这也不错,起码可以让王维屹在柏林城市战爆发之前,亲眼看一看敌人对于城市战的熟悉程度。
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法巴曼巷战不过是柏林城市战的一个前戏而已......
“那是什么地方?”隐藏在黑暗处的王维屹指了指前方。
“啊,那是邮政大楼。”负责突击队的埃里克少尉看了一下:“昨天到达的保加利亚军奉命夺回邮政大楼,不过其实美国人并没有真正的占领那里,我听说还有几个德国士兵正在那里做着最后的坚守。”
一声爆炸传来,声音很大。或许是进攻或者防御一方的士兵使用了重型武器。
王维屹对保加利亚还是有一些兴趣的。这个国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就是德国的盟友之一,而且王维屹还亲自指挥过他们战斗。
也正因为如此,亚力克森男爵再保加利亚同样也拥有着巨大的威望......那些保加利亚的老兵们曾经亲眼见证过骷髅男爵是如何作战的。亲眼目睹过骷髅男爵创造出的一次次的奇迹。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当保加利亚再次在男爵的指挥下作战,会是在这样的战场,又会是以这样的一种形式。
“埃里克,带着两个人去和保加利亚人联系一下,顺便侦查邮政大楼的情况。”王维屹在第一时间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是的,元帅。”埃里克和他的人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埃里克带着那个叫扎伊采夫的保加利亚人来到了王维屹的面前,当听到面前的这个德**官竟然就是骷髅男爵,扎伊采夫完全无法相信直接居然能够在这里遇到传奇的男爵阁下。
“不用说什么客气话了。”王维屹很快说道:“我需要知道你们来了多少人。大楼那里的美国人有多少人。战斗进行的如何了。”
“是的,元帅。”扎伊采夫喘息了声:“邦达列夫上尉带领着我们,我们有三十多个人。美国人的情况不明,大概也是三四十个人。战斗进行的非常激烈。我们努力夺取了邮政大楼的一楼和二楼。但是在三楼我们遭遇到了敌人最顽强的抵抗......”
他仔细向男爵介绍了邮政大楼里的情况,王维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你回去告诉邦达列夫上尉,我们即将进入大楼,让他们千万不要误伤。”
“是的,男爵,我这就回去和上尉说,我想,上尉也会很乐意看到您的。”
王维屹带着他的突击队悄悄的进入到了邮政大楼。
他没有和保加利亚人一起直接从正面攻击。而是寻找到了另外一个通道。这是邮政大楼的消防通道。
埃里克再法巴曼已经有一段时间里,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清楚。他告诉男爵。这个邮政大楼当年还是德国工程师帮助着修起来的。
德国工程师帮助修起来的?王维屹有些感慨。现在它又毁再德国人的手里了。
消防通道已经被人用各种各样的异物堵死了,要通过这里可得费上不少的劲。不过好在设置这些路障的人时间也比较充分,整个通道被堵的不是恨死。
悄悄的向三楼接近,枪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
王维屹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德军很快停止了动作。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然后用力一脚踢开了门。什么敌人也都没有出现,一直到现在为止美国人还没有发现在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伙敌人,他们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正面。
当第二个手势做出来的时候,突击队员门全部掏出了手雷,然后拉去了保险......他们悄悄的开始向那些美军接近。
已经看到了那些正在激战中的美国人了,而美国人并没有察觉到死神正在向着他们逼近。
王维屹第一个把手雷扔了出去......接着,所有的突击队员都扔出了自己的手雷......
“轰——轰——轰”,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响了起来......
一片硝烟弥漫中,端着冲锋枪的德国突击队员们出现了,手里的冲锋枪跳动着枪口,火舌一道道的喷吐出来。
侥幸没有被手雷炸死的美军,再度遭遇到了悲惨的噩梦......硝烟中,他们毫无抵抗能力的被打死。有些还想逃跑,但却遭到了子弹的追杀。
这里,成为了美国人噩梦的所在地。
邮政大楼重新回到了德国人的手里。
“嘿,还有活着的嘛?”埃里克用德语大声叫了起来,他到现在还在惦记着一直坚守在邮政大楼里的那几个德国士兵的生死。
“你是谁?”让人惊喜的是,这样的一个声音从一个房间里响了起来。
“武装党卫军ss阿尔德里奇一级突击大队。我是埃里克少尉。美国人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出来吧。”埃里克大声回答道。
房间里没有了动静,然后门被打开了。三个德国士兵从里面走了出来......
三个非常非常年轻的士兵,领头的那个脸上的稚气都好像还没有脱去。他们来到了埃里克的面前敬了一个礼:“少尉,我是一等兵菲利斯。我们被美国人围困在了这里,而且我们的子弹全部打光了。如果不是你们来了,我想我们已经被打死了。”
他并没有注意到埃里克少尉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他想,这个人大概是少尉的什么部下吧。
“一等兵菲利斯。你做的很好,德意志为有你这样的士兵而感到自豪。”埃里克少尉狠狠的夸奖了一下他们,然后表情严肃地说道:“现在请你们立正。我想今天是你们的幸运日。因为你们见到了恩斯特.勃莱姆元帅!”
“谁?”菲利斯和他的同伴门瞪大了眼睛,他们很怀疑是不是在激烈的战斗中自己的耳朵坏了,以至于听错了少尉的话。
“一等兵菲利斯,请注意对待元帅的态度!”
埃里克少尉再一次的话终于让这三个德国士兵清醒过来。他们急忙笔直的举起了胳膊:“嘿——恩斯特!”
“好了。士兵们,德国需要你们这样勇敢的人。”王维屹微笑着让他们放下了手臂:“我本人也很感谢你们的努力。”
这个时候那些保加利亚士兵也上来了......他们怔怔的看着这些德国人,同样也都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能够再这里遇到传说的中的亚力克森男爵。
在邦达列夫上尉的带领下,那些保加利亚士兵一起站到了王维屹的身边,然后邦达列夫上尉大声说道:“男爵,能够在这里见到您,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感谢你们在德国最困难的情况下依旧坚定的站到了我们这一边。”王维屹凝视着面前的保加利亚上尉:“我保证战争最终将以我们的胜利而结束,所有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都将得到德国最无私的回报。”
邦达列夫上尉用力点了点头......
......
法巴曼的战斗已经到达了白热化的阶段。而恩斯特.勃莱姆元帅就再法巴曼,并且正伴随着德军一起作战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法巴曼。
德国士兵心里的那份自豪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而美军心中的那份惊讶也同样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而美军第9装甲师的师长罗申将军也看到了自己辉煌的未来:
击败骷髅男爵——杀死骷髅男爵——没有比这更加好的机会了!那将使自己成为轰动全世界的名将!
这里只是不多的德军,一旦错过了这样的机会,他们再也无法有第二次了......
这个任务落到了内斯科上校的身上。罗申将军信任内斯科上校,每一次自己交代给上校的任务他总能用最出色的方式去完成......
内斯科上校此时的心情也是无比激动的,和所有的人一样,他再很小的时候便无数次的听到过骷髅男爵的名字。从内心来说,他是尊敬亚力克森男爵的,而尊敬一个人最好的方式,那就是在战场之上击败他。
内斯科上校愉快的接受了罗申将军派给他的任务。而且,他决定亲自来完成这个任务。还有什么能比看到自己亲手击败骷髅男爵更加让人激动的呢?
200名美军被内斯科上校集中起来,并被分成十个小组开始悄悄的展开了搜索。
法巴曼只有这么大,骷髅男爵一定再城里的某个地方。而此刻全城各个角落都在激战之中,德军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力量来保证骷髅男爵的安全。
这,或许就是自己最好的机会......
......
“元帅,我们刚刚抓到了一个美国俘虏。”埃里克很快出现在了王维屹的面前,而且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一个新的突发情况,美军已经组成了十多个突击小队。正在全城寻找您。”
“是在全城抓捕我吧。”王维屹淡淡笑了一下:“埃里克少尉,我无数次的被人围捕过,但我现在还是好好的站在这里。所以这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说到这,他眨了一下眼睛:“既然敌人可以围捕我,为什么我不可以反过来围捕他们呢?”
埃里克吃了一惊,元帅的意思是反过来要当一名猎杀者吗?
“少尉,你有多少人。”王维屹随即问道。
“我有28个人。”
“算上我,我们有29个人,不错的一支武装。”
“元帅。”埃里克急忙说道:“我反对您亲自参与猎杀。毕竟大量的敌人正充斥着法巴曼,我们无法承担任何失去您的可怕损失。”
王维屹又笑了一下:“少尉,我很感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即便不参与猎杀,再法巴曼我也未必是安全的,你认为这里还有安全的地方嘛?”
埃里克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是啊,现在在整个法巴曼哪里还有任何安全的地方......他的心里忽然燃烧起了熊熊的斗志。元帅尚且不怕。自己还担心什么呢?能够和元帅一起参与对美国人的猎杀,难道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想到这,埃里克大声说道:“元帅,请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
王维屹想了一下:“敌人分散追捕,我们必须把力量集中起来。美国人认为他们躲再暗处,其实我们才是真正躲在暗处的人。让士兵们携带充足的子弹。还有,我需要保加利亚人的协助。告诉那个邦达列夫上尉,尽量的让敌人以为我和他们在一起。”
埃里克一下便明白了元帅的用意。他已经给美国人——那些企图抓捕他的敌人设下了一个陷阱。
而现在他们要做的只是等待着美国人自己一个接着一个的跳进陷阱里......
......
“马沙少校。发现什么了吗?”枪声不断的在周围响起,而这些却并没有影响到内斯科上校。他唯一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
骷髅男爵的下落!
俄罗斯裔的美军少校马沙很快回答道:“上校,在今天早些时候,我们遭遇到了一伙保加利亚士兵,啊,就是在火车站被我们击溃的那支部队。我们抓到了一名俘虏,可以确定的是,恩斯特.勃莱姆就在这伙保加利亚人中。”
内斯科上校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加让人兴奋的呢?
“少校,他们有多少人?”
“不是很多,几十个。”
“立刻追上他们!”
内斯科上校很快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让我们在附近的突击队迅速向这里靠拢,一旦抓住他们的踪迹,从几个方向包围他们,我相信他们没有办法跑远的。”
“是的,上校,我立刻就去办。”
内斯科上校已经看到了自己光辉灿烂的明天......
......
“邦达列夫上尉,亚力士被俘了。”
邦达列夫上尉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叹息了声。
可怜的亚力士啊,他大概没有办法能够回来了......不过邦达列夫上尉还是有一些庆幸的,他接到了德国人的一个秘密命令,放出风声来说恩斯特.勃莱姆元帅和他们在一起。而他也把这个消息故意透露给了自己的部下。
现在,每个保加利亚士兵都以为恩斯特.勃莱姆元帅就在他们的不远处,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这个德国的传奇元帅。
被俘的亚力士,一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美国人的,因为邦达列夫上尉很确定亚力士不是那种能够在敌人的审讯下坚贞不屈的人......
那么,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上尉,敌人!”
这个大声的呼唤一下惊动了邦达列夫上尉,在他还没有完全能够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枪声已经提前响了起来,两个保加利亚士兵一下就栽倒在了血泊里。
“还击,还击!”邦达列夫大声叫唤着,枪声骤然密集的响了起来。
二十多名美军出现在了附近,尽管他们的人数才只有保加利亚人的一半,但火力配置却完全不是保加利亚人可以比拟的。美军很快压制住了这些保加利亚士兵。
不断的有人在美军的攻击中倒下,不断的有人被打伤发出了悲惨的呼声......这让邦达列夫上尉有些恼火,以多打少,结果却是这样的局面吗?
美军开始从几个方向逐渐的压迫上来。平心而论,这些美军的确是盟军中最精锐的部队,他们的作战素质远远超过了保加利亚人,而且即便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他们也表现得丝毫都不怎么急躁,一点一点有序的控制着战场。
又是一个保加利亚士兵倒下了,而且就倒在邦达列夫上尉的身边,他死前的眼神上尉根本无法忘记。
“上尉,坚持不住了啊。”
“上尉,我们得撤离这里了。”
可是现在撤离却有一些晚了,美军巧妙的堵截住了保加利亚人撤退的路线,邦达列夫上尉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希望:
德国人能够及时的出现在这里!
可是,德国人的影子始终都没有出现过,这让邦达列夫上尉产生了一种疑惑,德国人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自己这些人?
或者说,自己和这些士兵们不过都是一些可怜的牺牲品而已!(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 猎杀者——恩斯特!
这是猎杀和反猎杀的游戏。
美国人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到了骷髅男爵的身上,不惜一切代价要抓到或者杀死这个传奇的男爵。同样的,王维屹也对追杀自己的小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从来都不喜欢遭到追杀,在他无数次的战斗中,他扮演的都是那个追杀者的角色,而这次同样也不例外。
所以一场猎杀和反猎杀的好戏上演了。
保加利亚人在美军的攻击下苦苦的支撑着,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盟友德军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或者美国人不会再出现了吧。
可是,亚力克森男爵永远都不会让人失望的......
就在保加利亚人最危急的时候,密集的枪声骤然就在美军的身后响起,接着,德军突击队终于在战场上出现了。
德军很早就已经出现在了战场,但是,他们一直都在等待着。
在美军对保加利亚人的攻击开始之后,他们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并没有把全部的力量都投放到战场中。
而那并不是最合适的攻击时刻,很容易让美军迅速组织起有效的防御,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王维屹必须要忍耐。
随着战斗的进行,始终没有遭到侧翼攻击的美军胆子渐渐的大了,他们加大了对保加利亚人的攻击,而这也无可避免的让他们大意起来。
王维屹等待的机会终于到了......
一瞬间,对美军两个突击小队毁灭性的攻击开始了......
十多枚手雷猛的扔了出来。在一阵阵的爆炸声中,德军突击队员手中的所有武器有节奏的喷吐出了可怕的火舌。
毫无防备的美军在手榴弹的爆炸里倒下了一大批,接着。在冲锋枪的猛烈扫射中,又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这是一场新的屠杀!
而终于等待到了德军援助的保加利亚人,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同时从藏身处出现,对美军形成了前后夹攻之势。
美军完全处在了来自两个地方的杀戮之中......
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能够把自己再次隐藏到安全的地方,甚至没有机会做出什么样像样的反抗,在最短的时间里。他们完全的乱了。
一个接着一个的美军倒在了血泊中,一个接着一个的美军在这里失去了他们的生命。这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的悲惨一天。
那个被他们猎杀的“猎物”——王维屹,冷静而沉着的射杀着视线内的每一个目标。这个时候的他就如同战场上一个完全失去了感情的机器一般。
这里不需要同情,怜悯者只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几分钟后枪声完全的停止了......地上,到处都是美国人的尸体......整整两个美军突击小队,完全的在这里遭到了覆灭......
邦达列夫上尉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们居然真的成功了。他们居然真的如此轻易的杀死了那么多的美国人......
当他看到恩斯特元帅的时候,他急忙走了上去:“元帅,我们成功了吗?”
“是的,我们成功了。”王维屹淡淡的笑着:“邦达列夫上尉,你已经完成了任务,带着你的人立刻离开这里吧。”
“好的。”邦达列夫上尉又问了句:“那么您呢?”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王维屹意味深长地说道。
尽管邦达列夫上尉不知道男爵要做什么,但他坚信的是,元帅总能够做到他任何想做的事情......
“埃里克少尉。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元帅。我准备好了。”
看着那一地的美军尸体,王维屹笑了,因为好戏才刚刚上演而已。美国人大概在之前已经得到了这两支覆灭的突击队的求救信号,他们正在不顾一切的朝这里赶来吧。
既然这样,那么这里还一样可以有所作为......
......
马沙少校面色铁青的看着那些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士兵,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他想不到德国人是怎么做到的,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些装备精良的美军居然连援军到达的时间都无法支撑下去。
他确信德国人已经跑远了,没有谁在进行了这么一次如此成功的袭击之后还会傻傻的留在这里。
但马沙少校确定自己一定会报复的,他发誓没有人能够阻挡自己报复的决心......而这个时候的他根本没有想到就在自己的附近一双冷冷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
......
王维屹和他的突击队员们看到美国人了。那些美国人做梦也都不会猜到,袭击者非但没有走远,反而留在了这里正准备进行着一场新的偷袭。
那个被王维屹从邮政大楼里就出来的一等兵菲利斯已经举起了他的狙击枪,据说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狙击手。
瞄准镜下美军少校做为靶子实在是太合适了,这甚至都不用菲利斯过多的做什么瞄准,一个硕大的目标已经出现了。
现在,唯一要等待的就是恩斯特元帅最终下达的命令。
王维屹也举起了手里的狙击枪,朝菲利斯微微一笑:“看你的了,一等兵菲利斯。”
菲利斯屏住了呼吸,手指谨慎的放到了扳机上......然后,他灵巧的扣动了扳机,而就在同一时刻,在他的身边也响起了一声轻微的枪声。
那,是恩斯特.勃莱姆元帅也射出了自己的子弹......
......
“袭击者没有跑远。命令两翼的突击队立刻向我靠拢......”
马沙少校大声叫唤着,但他没有说完的话永远的凝结在了嘴边。
那些美国士兵,看着他们的少校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
他们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当他们走进少校的时候。才知道这是怎么了。
少校身上遭到了两处致命的袭击,两颗子弹同时击穿了他的脑袋。
就在美国人发出惊呼的时候,在他们附近那处残破的楼里,枪声以最可怕的声音发出了催命的乐曲。
大量的子弹射向了这些和之前那些美军士兵一样毫无防备的家伙身上。
这些可怜的美军士兵,无处躲避,无处藏身,他们不断的被击倒在了地上。他们死的时候眼睛瞪的还是大大的,似乎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遇到了如此可怕的事情......
这是一个巨大而又可怕的悲剧......
在不到半个消失的时间里,前后两股美军遭到了德军突击队的袭击。他们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够生还的。
当枪声完全落定,战场又变得如此的平静起来,好像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发生过。
王维屹和他的突击队员们缓步的从那幢楼里走了出来。
难以描述这些德军突击队员此刻的表情,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成功了。他们居然再这里真的一连进行了两次漂亮的袭击。
现在。他们坚定的相信,只要有恩斯特.勃莱姆元帅的指挥,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无法办到的。
“元帅,我们还可以进行第三次袭击,就在这里。”埃里克少尉难以掩饰自己脸上的兴奋,大声地说道。
王维屹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不,少尉,第三次不可能成功了。美国人可不是傻子,他们会更加谨慎的。”
“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埃里克少尉对于这种猎杀游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王维屹忽然想起了那个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候跟随着自己一起作战的海森堡。那时候的海森堡也和现在的埃里克少尉一样的年轻,一样的充满了热情。
也许要不了多少时候,埃里克少尉也一定能够成长为一名最优秀的指挥官吧......
“牵住美国人的鼻子,寻找更加合适的战场。”王维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在这样的城市战中,需要比拼的是耐心,是谁能够最早发现最合适的机会。”
埃里克少尉用力点了点头......
......
马沙冰冷的尸体就这么躺在地上,内斯科上校发现自己的内心正在浮现起一种巨大的危机感。
他们才是真正的猎杀者,而不是那群该死的德国人!可是现在这一切却完全被颠倒了。一共三支美军突击队遭到了歼灭。他们中甚至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跑出来的。
还有马沙少校,这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在战争爆发后,内斯科上校坚定的执行着上级的命令,而马沙少校却是自己命令最坚定的执行者。
可是现在马沙却离开了自己......
附近都已经搜查遍了,那些袭击者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我们附近还有多少小队。”
“能够马上到达的有三个小队。”
“让他们立刻到达。”内斯科上校阴沉着脸说道:“我确信德国人还在寻找着第三次的机会,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他们再得逞了。”
“是的,上校。”
内斯科上校发现自己内心的恐惧正在越来越变得强烈起来......他忽然想起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敌人,而是让人畏惧的骷髅男爵......
也许,只有当子弹射穿了他的心脏,他才会真正明白骷髅男爵的真正可怕之处......
......
其实这个时候的王维屹依旧没有走远。一个好的猎人,永远都不会立猎物太远的。
猎物无论如何谨慎,但总还是会路出破绽的。
他所率领的突击队。再次被分散开来,每两人为一个战斗小组,而一等兵菲利斯。则荣幸的和恩斯特元帅分在了一个小组里。
菲利斯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先是他成了邮政大楼德军的最后一个坚持点,然后得到了恩斯特元帅的援助,最后他竟然真的和恩斯特元帅一起并肩奋战了。
这些事情足以让他自豪的告诉每个人了......
他注意到元帅正在不断的选择着伏击地点。当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满意的伏击点后,王维屹和菲利斯一切趴伏在了这边。
一个优秀的狙击手,必须要用最大的耐心等待着目标的出现。有的时候甚至会耗上自己一天甚至数天的时间。
这一点菲利斯是完全清楚的。他就在恩斯特元帅不远的地方,和元帅一样。除了他手中的狙击枪,便再也没有别的杂念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除了一些零散的敌人出现。并没有发现他们想要寻找的目标。可是这两个隐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却丝毫也都没有放弃的意思。
等待,他们必须用最大的耐心等待着......
菲利斯朝恩斯特元帅那里看了一眼,发现元帅的身子一直趴伏在地上。和刚到这里的第一秒钟的姿势甚至是完全一样的。
他们在这里已经多长时间了?三个小时还是五个小时?菲利斯不太记得清楚了。一个狙击手必须如此。菲利斯并不觉得奇怪,但身边的那个人可是帝国的元帅啊!
菲利斯调整了一下呼吸,他觉得自己也该和元帅做的一样的出色......
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已经过去......当清晨的阳光铺洒到地面,空气中传来了别样的味道......
然后,王维屹和菲利斯终于看到他们等待了整整一个晚上的目标出现了......
那群美军行进的非常谨慎,而且他们还呼叫了一辆坦克进行增援,看起来昨天晚上吃的苦头让他们牢牢记得了一些可怕的教训。
在坦克的边上,王维屹看到了一个美军的上校。这大概就是情报中追捕自己的那个内斯科上校吧。
啊,那也正是自己要寻找的猎物。
王维屹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而再这一刻。菲利斯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他也同样发现了那个上校,而且他很清楚,上校是恩斯特元帅的目标,没有任何人可以和恩斯特元帅去抢。
他握紧了手里的抢......尽管和恩斯特元帅配合的时间并不长,但优秀的狙击手队伍不用太多的交流就知道他们再适当的时候该做什么适当的事情......
他——用力的扣下了手里的扳机......
......
“砰——”一个美军士兵毫无征兆的倒在了血泊中。
“袭击,敌人袭击!”美军士兵们大声叫了起来。
“砰——”第二声枪声响过,又是一名美军士兵倒在了地上。
“狙击手!狙击手!”
美军趴到了地上,但是枪声还是在接二连三的响起。
内斯科上校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被压制住了......
......
王维屹连一枪也没有放,他必须等待最合适机会的出现。
而在另一边,菲利斯却在不断的将一颗颗的子弹从枪膛里射出。
王维屹继续在耐心的等待着......
......
美军开始进行还击了。毕竟一个狙击手不可能压制住那么多的敌人。渐渐的狙击手的射击速度越来越慢。
而美军坦克的参战,也彻底的压制住了狙击手。
要进入坦克中去。内斯科上校想到。他不知道在附近是否还有其他的敌人,就这么呆在这里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当狙击手完全失去了还击能力之后,内斯科上校猛的站了起来朝着坦克冲去......
......
一枚炮弹在附近不远处爆炸了,巨大的气浪几乎冲到了王维屹的身上。
可他的身子却依旧一动未动......
他看到那个上校站了起来,只要两秒钟的时间,他就能够冲到坦克的掩护之中。
两秒——非常短暂,但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却已经足够了。
甚至两秒的时间非常的漫长。
王维屹轻轻的扣动下了扳机......他亲眼看到子弹划动着美妙的弧线飞出,他亲眼看到自己美妙的落到了那个上校的身上。
然后,他亲眼看到上校倒下了.....
......
内斯科上校死了,他以一种非常诡异的方式死在了这里。当子弹击中他的时候,他距离坦克只有最后一步了。
他死的时候身子滚了几滚,最后翻滚到了坦克之后。现在,坦克终于可以替他挡住子弹了。
可是,这还有什么用呢?这甚至是一种巨大的讽刺。
在短短的十多个小时里,马沙少校死了,内斯科上校也死了。美军第9装甲师的师长罗申将军一心想要干掉骷髅男爵,但是当他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大约没有想到自己会遭受到如此惨重的损失。
悲剧总会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内斯科上校的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鲜血正从他的身体里不断流出。他的那写部下彻底的傻了,完全不知道现在他们该做些什么。
坦克报复的炮火和枪声还在不停的响起,可是还有什么用呢?那些狙击手早就已经离开了。
肆虐着的炮火唯一能够宣泄的只有他们的无奈。
这是一场战争游戏,而在这场游戏中王维屹再一次的成为了胜利者!(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一. 增援
“所有人员进入一级战斗状态!快一点!你们是黄花大小姐吗?动作不能快点吗!?快快快......”
一个高级军官坐着他的指挥车在人群中跑过,下达着最后的战前命令:“你们听好了,这次任务必须认真对待!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一切为了德意志的自由和荣誉!”
“是!一切为了德意志的自由和荣誉!”所有人的呐喊震动山河,不难听出,士气程度之高足以让这个德国士兵瞬间消灭敌人。
“等你们光荣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会在这里做好饭菜等你们这群傻小子回家来吃饭!”那高级军官显然对所有人的士气感到很满意,于是乎便开始了说笑。
效果很显著,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笑声都响了起来,不知道的,一定会以他们是一群在校的学生,因为那笑声中还带着一些可爱和单纯。说实话,虽然跟随着这支部队一起前进的斯拉特中尉清除他说这句话的目的指在于搞好官兵关系,让部队更容易控制和指挥,不过听了之后,的确在心中涌现出一种暖暖的情谊,这是一种对家乡的思念和精神依靠。毕竟想要保持士气就需要给士兵们一种精神寄托,这对德**队的能力保障是很重要的。
听到坦克和卡车的引擎声越来越响,斯拉特明白那是战争机器的齿轮开始运转的表现。看了看身边的人们,士兵们全副武装在原地待命。这一天终于来了,斯拉特甚至能感觉到前方一百多里将会在几小时后的样子,感到那前方正有一群羔羊正在一步步地踏上死亡之路。
“斯拉特。”
斯拉特闻声看去。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和他同批从军校毕业的同学道林格?亨特,此时的他正与他的传令兵乘着车而来,呵,这家伙又想拿自己来开刷了,从在军校时他就是这样的。
“哈哈哈,很久没见了啊。哈维。”这就是他的夸张的招牌笑声。至于哈维嘛,很多和斯拉特在军校时认识的朋友都是这样的称呼斯拉特的。
“啊哈,道林格啊。你小子很久没见了耶,这么久了你小子去哪了?”对于在上战场之前和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相互聊一下或者开一下玩笑斯拉特是很乐意的。
“哈哈,我们分开之后斯拉特就被分配到了骑兵师去了。”
“呵呵,这一点不难看出来。你从哪里弄来这辆车的?都准备好冲锋了啊?”
“呵呵。你小子,对了,现在你是在......哪里?”他看了看斯拉特身后全副武装的士兵笑道。
“哎哟,你不要看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再步行,搞不好等到冲锋的时候,你们的速度还不一定会有他们快哦,我们可是快速步兵团啊,对不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斯拉特转身看向那群士兵。看到他们全副武装的样子。对啊,他们是一群勇士!
“对!”那群士兵的呐喊声甚至让道林格胯下的战马都受了惊。
“哟——哈哈。行啊哈维,你的部下可真是一群勇猛的小老虎啊?哈哈。”道林格笑得真的相当夸张:“好啦,祝你好运咯,哈维,希望你的快速步兵团能够完全执行我们德意志民族复兴的任务!”
“嗯,祝你好运亨特,一切为了德意志的意志!”斯拉特笑了笑。道林格同样和斯拉特笑了笑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同窗战友离去的背影,斯拉特感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毕竟这时离战火硝烟已经只剩下最后几个小时了。唉......看着身边和斯拉特一样的人们斯拉特此时感到无比的兴奋。
1966年1月12日凌晨3:00......
卡车正在全速前进中,德军的士兵们在车中摇晃着,没有人说话,不知道卡车行使了多久,突然停了下来,德军的士兵们都知道,地方到了,德军所有的步兵都下了车,短暂的几分钟后德军的士兵们便跟随坦克一同快速前进了。
“听好了!我们的进攻目标是那特夫的前哨火车站!速度要快,我们必须为坦克扫清道路!”斯拉特一边重复着任务目的一边快速冲锋。
“轰”!
终于,斯拉特终于听到了,听到了第一声真正的炮响。
德军的士兵们迅速冲向了目标火车站,可是很可笑的事情是在战争全面爆发之后,那特夫居然几乎没有任何防备!德军的士兵们花了不到10分钟的时间就迅速占领了火车站,抓到了......额......不到5个法军战俘......没过多久,坦克部队那边不断传来好消息,哈哈,看来去的战争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了,那特夫的沦陷可能就在几天左右了,可能还会更短。
第二天,德军的士兵们继续跟随其他部队进攻,一路上斯拉特真的觉得很奇怪,斯拉特几乎没有看见几个法军,一上午的推进可以称得上是神速了,夸张一点比喻,坦克推进的速度都可以和一架飞机起飞时达到的速度了,在原本应该因为法军的阻碍导致推进速度放慢的重点防御路段,德军的士兵们都可以保持那种神速般的推进速度,要不就是法军死光了,要不就是......那些盟军的指挥官......是一群白痴!德军的士兵们这么大面积的推进居然没有一点动静。
还在斯拉特觉得盟军司令部很可笑时,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巨响“轰”的一声震耳欲聋,只见前方的部队一片混乱,斯拉特迅速让士兵分散开来,以免被敌人当作活靶子打。
“d连!你们和f连去右翼查看情况!”德军的士兵们的营长很快对斯拉特下达了作战命令。
斯拉特迅速让士兵向前分散紧跟着f连推进。可是似乎这时候所有的法军都冒了出来一样,枪声四起,前方f连的排头兵一堆堆的倒下。
“轰——”
又是一声巨响。斯拉特身后的坦克应声而毁,整个炮管都被打不在了,而斯拉特也因为这爆炸的威力冲的斯拉特耳朵嗡嗡作响。
“我们被伏击了!他们有反坦克炮!而且不止1门!数量众多!”这是f连的一个侦察兵的喊声,可就当他的话语刚落时,随着又一声巨响整个人都飞到了空中。
“d连的!注意隐蔽!用盲射火力压制敌人!”这是斯拉特能想到目前形式中最好的反击方法:“尽量找出他们炮的具体位置!不能就这样被动挨打!”
士兵们反应很迅速,很快的就以2个人一组分散开来向前盲射并快速前进。斯拉特也迅速跟上他们的步伐,斯拉特向前跑了大概20米的样子。身边突然一声闷响,斯拉特转过头看去,天啦!是一颗火箭筒的炮弹正正的打在斯拉特身边的一个士兵的身上。他被炸得血肉模糊,献血撒在斯拉特的身上,斯拉特甚至能感觉到中间夹杂着一些碎肉打在斯拉特的脸上。斯拉特和那个士兵的距离大概有7~8米左右,可想而知那颗火箭弹的威力有多大。
德军的士兵们向前冲锋了一小段路来到了一片树林前。上帝啊。里面的步兵可能有一个营的兵力,他们迅速向德军的士兵们压制过来,斯拉特现在很恼火,那该死的f连去哪了!?自己的任务应该是支援策应他们,可现在自己反而成了冲锋的主力,更气的是,他们居然冲到了另一边,完全和自己指挥的部队扯开了距离。也就是说,现在的形式是自己一个连要独自面对一个营!?
对方的压制让德军的士兵们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成了标准的人肉靶子。瞬间就倒下了一片!还有的被对方的手雷炸的飞上了天,完成了人类飞翔的梦想......
看情况自己的部队已经和大部队拉开了距离,现在出现有可能被法国人包围的情况了。看到士兵们像香肠一样被炸飞或者被打成梭子面目全非斯拉特很是心疼,但是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段是树林前的一片空旷无疑的土地,根本就没有办法反击敌人的攻击,只能被当成靶子被动挨打,但是如果进入树林斯拉特现在根本不确定敌斯拉特数量,就算刚才斯拉特有猜到,但是也只是猜出了敌人的数量远远高于自己所指挥的部队,进树林只有死路一条,后退更是不可能,如果后退,自己的部队又会进入敌人大炮的射程,现在真的是进退两难。
怎么会和敌人第一次相遇就打成这样,不行,在这样下去不用多久,自己的d连100来号人就会被打光。
“二排!从左翼包抄!一排从右翼包抄!三排跟我火力压制掩护一排二排完成包抄任务!”斯拉特大声的下达进攻的指令,希望将士兵分开能分散敌人的一些火力,虽然这会让自己的部队付出极大的代价,但这是现在唯一可能奏效的进攻路线了。
果然不出斯拉特的所料,当二排一排和德军的士兵们分开后,中路收到的火力压制瞬间小了很多,乘此空荡斯拉特带这三排迅速冲出火力压制的地段,没有办法,斯拉特直接带着三排冲进了树林,而此时敌人的火力又开始向斯拉特的方向如雨点般扑来,德军的士兵们迅速隐蔽在树枝的后面,此时斯拉特回头看去,二排也成功冲出了挨打地段,进入了树林,在德军的士兵们的左翼与友军会和,但是一排却仍然被困在树林的边缘地区久久无法进入树林。而且敌人对他们的压制似乎很强,斯拉特见一排搞不好要被消灭,马上下令让二排和斯拉特快速冲入敌人群中,在树林中枪械的优势完全没有了,当然德军的士兵们也一样。
于是斯拉特让所有士兵上刺刀,在冲如敌人群后与敌人展开了肉搏战,其实这真的是一个愚蠢的决定,敌人数量比德军多。而且敌人在这片树林里面埋伏德军,说明他们在这片树林中已经呆很久了,他们是以逸待劳。情况怎么看对德军都不利。但是为了减小一排的压力,斯拉特只得这样选择。不过这次效果并不是很显著,敌人似乎完全明白斯拉特的意思,只有那群已经和德军纠缠在一起的敌人在与德军搏斗,其余的完全没有过来支援的意思。
看来这次真的可能保不住一排了,不过就在这时,斯拉特听到了一种很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从出发一直到现在都在斯拉特的耳边,对!那是德军“豹7”式号坦克独有的引擎声!斯拉特推开最后一个压在斯拉特身上的敌人的尸体,回头望去斯拉特顿时兴奋起来。居然有5辆“豹7”式坦克来支援自己了!士兵们也看到了坦克的到来,顿时士气大增!拼杀的更加勇猛了,甚至根本就看不出敌人对德军的士兵们有数量上的优势。斯拉特冲上前将一个看似应该是个官员的敌军扑到在地,用刺刀狠狠的刺向他的心脏。“哗”血液喷出的声音总是那么的迷人。尤其在此时此地,在这真实的战争里。
现在的战场形式明显出现了逆转,敌军惧怕坦克的到来,加上此时的德军的士兵们像疯子一般屠杀着他们的士气,没过多久,敌军就出现了溃败的迹象。
可就在这时,斯拉特隐约听到一种声音,天啦!
“敌军火炮!快隐蔽!”没错。斯拉特听到了敌军远程炮火开炮的声音,炮弹应该会在3秒后到达这里......1秒......2秒......3秒!
斯拉特一边数着数一边向四周隐蔽卧倒。
“轰!”炮弹的到来时间和斯拉特的计数几乎没有多少出入。但是可笑的是,斯拉特原本以为这炮弹是冲着德军的士兵们的坦克来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种高杀伤力的破甲弹居然把德军步兵当作目标!拜托......那又不是野战炮之类的......斯拉特真怀疑那些法军炮兵的大脑里面是不是养的有可爱的金鱼宝宝......而且最可笑的是,这几颗炮弹落下来根本就没有伤害到德军的士兵们,而是全部打在了他们自己人的驻地上,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随着炮弹的爆炸一波接一波的此起彼伏。
可真是没有想到啊,法国人用自己的大炮打自己的步兵?哈哈,真是天助德国,原本以为大炮的轰炸可能会持续一段时间,可就在最后一颗炮弹落下爆开后便不再有动静了。
只见炮弹打来的地方飞起一颗信号弹,哈哈,看来德军的士兵们的人已经把炮阵拿下了,好样的!
斯拉特马上站起身来“兄弟们!我冲!用他们的献血来为德军死去的兄弟报仇!”斯拉特大喊了一声,那起枪就向敌军冲了过去,德军身后的坦克也迅速配合德军的士兵们向树林两边开去,将敌军的残余兵力全部封锁在树林里。
德军声势浩大,敌军又还没来得及从刚才的炮轰悲剧中反应过来,许多敌军被德军的士兵们杀的哭爹喊娘,
哈哈,终于到德军快速步兵团发威了!敌军的溃败已经成为事实,很多敌军在德军的穷追猛打下四散逃离,很快德军便追着他们从林子的另一边跑了出来,外面全是德军的人,那些失魂落魄的敌军看到自己已经被重重包围纷纷丢下武器跪倒在地,是的,那群法国选择了投降......
将那群投降的法国人带走后,德军重新进入树林打扫战场,额......怎么说呢,刚才可能杀昏了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跑过的地方是如此的血腥......那种浓浓的血腥味冲刺这斯拉特的鼻子,那些刚才被自己人炮弹打中的法国士兵一个一个死相恐怖,有的胳膊和手都被炸没了,有的内脏都被炸出来了,甚至有的......整个人只剩下上半身......斯拉特当时别提有多难受了,虽然在军校也有过类似的演习,不过都是用什么牛啊羊之类的。但是和现在的情形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真是.......太恶啦!
斯拉特看这这群法国人的死相真的不想吃晚餐了......因为昨天的晚餐就是土豆泥加番茄酱.......太tmd像了......现在只希望今晚的晚餐......不要是这个......
不过当斯拉特看到部下的尸体时,心中又是另外一种感觉,真的很心疼,昨天还士气高昂的唱着军歌拿下火车站,今天就被法国人在这里伏击长眠于此......看着有些被打成梭子一样的士兵,斯拉特鼻子只觉得酸酸的,此时,斯拉特听到一个士兵在一旁用哭腔说道“卡邱!你小子不是命大得很吗?!啊!你为什么第一站就倒下了?”
听到这个士兵的话,斯拉特突然感觉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应该记下部下的名字,因为斯拉特在这鼻子酸酸的。
和他那种叫着战友的名字嚎啕大哭比起来,不觉得假惺惺的而且很傻吗!(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二. 骑兵?
入夜,德军的士兵们在路边休息,今天被打个伏击虽然对德军的士兵们影响不大,但也给德军的士兵们好好的上了一课,就是接下来不可以再轻敌,就是因为德军士兵们的骄傲才使得敌人这次伏击差点成功歼灭德军的一个脸
不过话说回来......今晚的晚餐......居然还是tmd土豆泥加番茄酱......斯拉特想起了那堆尸体......经过上次法国人的伏击让德军的士兵们学乖了不少,虽然安全系数的确提高了不少,但是行军的速度也降低了很多,如果说被伏击之前是一日千里的话,那么现在的速度就和老人走路的速度差不了多少,德军那位可爱的营长科威特在上次被伏击之后就显得有些神经质了,时不时的要求坦克和步兵之间保持作战队形,结果可想而知,德军的士兵们的行军速度不仅下降了很多,而且每天的行程也很少,前进10里就要变换一次作战队形,是个人都会受不了。
他也真是的,德军一个营哪会招来那么多盟军军队的伏击啊?不去和德军的主力装甲师周旋,一直盯着德军这个摩托化步兵师?
今天是1月13日,对那特夫的战斗已经有两天了,要说战斗,除了那一场反伏击以外德军几乎没有与其它的敌人正面接触过。
德军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但当德军的士兵们到达一个小镇的外围树林时。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德军们如同往常一在原地休整,但却在哨兵都没有完全到达岗位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大堆......好吧,斯特拉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一大堆阿拉伯的骑兵!
上帝啊,现在已经是1966年了,难道再战场上还会有骑兵嘛?斯特拉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加入以美国为首的盟军的沙特阿拉伯的骑兵!
他们手挥大刀,虽然看上去和德军的武器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但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德军的士兵们又毫无戒备,结果可想而知。德军的士兵们的阵形完全被冲散了,斯拉特的d连因为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上,在前方2营的部队和那特夫的的骑兵展开厮杀时德军的士兵们有足够的时间调整队形,这对斯拉特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斯拉特迅速要求士兵们就地展开反击。但是前方的情况实在是太混乱了。斯拉特举枪后在发现根本无法开枪,因为骑兵已经冲散了整个2营和德军的士兵们的左翼3营,现在德军1营已经有被包围的趋势,而且举枪望去,敌人中混杂许多德军的士兵们自己人,可能除了狙击手以外的所有士兵都无法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开枪击毙骑兵。
“1营全体注意!a连和b,e两连向左翼的3营提供支援,不用冲过去肉搏。只需要拉出防线与骑兵保持距离!d,g两连。我要求你们迅速向前靠拢!阻挡从2营方向进犯的那特夫骑兵!c连和f连......”
在德军营即将被包围的同时,士兵们亲爱的营长总算做去了反映,接到命令后斯拉特不敢怠慢,迅速和g连的人向前靠近,看着2营的人被杀的人仰马翻,斯拉特不知是否能成功阻挡敌人,当德军到达作战位置时,2营的人看情况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他们看到自己人的到来,拼了命的向这里的防线跑来,而且不能说是在后撤,准确点说应该是溃逃,斯拉特不知道为什么进入才短短2,3天,就被伏击两次!?这运气也太好了吧?上次是炮兵阵地,这次是骑兵?上次他们机动性差,德军在坦克的支援下打了场成功的反伏击战,可是这一次......德军的师长刚刚把所有坦克调走,德军就受到了高机动性的骑兵的突袭......眼看2营和3营都已经溃败了,德军的士兵们接下去想要组织反击是有很大的困难了。
骑兵们追着2营的溃兵以极快的速度向德冲来......倒数3秒......1......2......3!
“开火!”斯拉特大声的吼道,枪声应声而起,在这样的距离下,德军的士兵们成功的打掉了敌人的前3排的兵力,他们的冲锋有时候也会成为德军的士兵们的优势,那就是在急速冲锋中他们无法精确的打击德军的士兵们......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德军现在必须后退一点,否则敌军的骑兵将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冲进德军的阵形,这对德军来说打击无疑是致命的。
“一排迅速向后!二排准备,等一排到位后迅速向后!三排依次!”
斯拉特要求士兵们分层次向后退,尽量保持着和骑兵的距离,刚开始的效果还不错,德军的士兵们打掉了一批一批的敌人。但对手毕竟是骑兵,这样的战术对它们拖延不了多久,他们冲进了德军的士兵们d连和g连的阵形当中。
“为了帝国的荣誉!为了男爵的意志!杀!”
斯拉特大喊着提高士气的话语。这句话的效果很好,士兵们的士气大幅度提高,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为了男爵!”或“为了自由!”等等这类似的话语。他们都成了一只一只发了疯的战虎,冲进了那特夫的骑兵队里与他们展开厮杀,斯拉特冲在前排,拿起手雷,一颗丢进了敌人的阵形中,随着一声爆炸声,4,5个骑兵向四面八方飞去。许多士兵跟着斯拉特的方法丢手雷,的确炸掉了不少,当德军的士兵们和敌人碰撞到一起时也预示着激烈的肉搏战又一次展开了......
只见一个骑兵迎面向斯拉特杀来,斯拉特将刺刀狠狠的插向他的马。他还没来得及砍到斯拉特就已经被马带着一边倒了,斯拉特紧接着很快的跳了过去,他还没有从马背上下来。斯拉特将刺刀用力的刺进了他的脑袋里,红色的血液陪着白色的脑浆迸裂出来溅得斯拉特全身都是,此时身边的敌人越来越多,突然有的敌人在斯拉特身后挥刀杀来。
“长官!”一个士兵将斯拉特扑到,斯拉特转头看去,只见那士兵的脑袋已经被对方一刀砍不见了!斯拉特心中怒火大放!拿起刚才被自己击杀的敌人的大刀就向他冲去,他见斯拉特向自己冲来。便挥刀准备杀掉斯拉特,斯拉特将刀一横,挡住了这次攻击。但手上传来的震动然斯拉特双手麻痹,忍着剧痛死命的将刀横着挥了出去,将那人的马的前脚直接砍断,马没有像前一个一样侧翻。因为前脚断裂的缘故直接带着那人重重的跌了下去。斯拉特这时才打量了那人,看那人的勋章,军衔应该和斯拉特差不多,斯拉特不敢怠慢迅速向他冲去,他的反应很快,转身就是一脚踢在自己肚子上,从腹部传来的剧痛感让斯拉特没有办法继续保持冲劲,跌倒在地。他用刀想斯拉特劈来,斯拉特再次用刀挡住了他的进攻。但这家伙的力气绝对不是吹的,太吓人了,手很疼,双手麻痹让斯拉特几乎没有力气马上展开反击,斯拉特原地打滚两下就站起身来,他见斯拉特好像没什么事一般先是一愣,然后又再次向斯拉特发起进攻,斯拉特向旁一倒,他没能杀到斯拉特,斯拉特迅速用刀劈向他,“哗”......献血四溅,可那家伙没有死,转身用痛苦的眼神看着斯拉特,那痛苦中带着仇恨,似乎不把斯拉特撕成碎片死不罢休。
他向斯拉特跳来,狠狠的横踢将斯拉特踢到,用刀再次砍来,斯拉特不妨将刀竖着拿,他的胸口真好对着刀口,整个刀全刺进了他的胸膛里,他的血溅得斯拉特满脸都是,斯拉特很费力的将他的尸体推开,看着自己的部下正在被屠杀一般一个个的倒下......
突然,斯拉特感到背后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斯拉特知道,有人在背后赏了自己一刀,斯拉特忍着剧痛转身横批,要知道,当一个人杀红眼后杀伤力是巨大的,此时的斯拉特就是这样一个人,可能因为马在跑的缘故,这次杀到了马的腹部,献血搅拌着什么肠子啊,胃啊等等内脏掉落一地。那人摔下马背,见斯拉特满脸血液不禁下了一跳,还没等他作出反应,斯拉特就用刀刺进了他的腹部,接着横着一拉,他几乎被斯拉特砍成了两截,内脏随声而落,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有一节肠子打在斯拉特的手上。但是现在斯拉特只感觉越来越没有力气,不知是不是因为背上的血流不止,让他出现了休克的症状。
渐渐的,斯拉特觉得好累好累,到了下来,只能隐约听到有人在叫长官......长官的......斯拉特知道,是自己的部下的声音......
“斯拉特!斯拉特!......哈维!”
隐约中斯拉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唤着斯拉特的名字,是谁?斯拉特在哪里?斯拉特已经死了吗?斯拉特疲惫的睁开双眼,看到一个熟悉而又......欠扁的脸嘴......道林格......
“哈维,哈维你没事吧?”道林格紧张的看着斯拉特。
“呵呵,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哪有那么娇弱?没事啦,这里是哪?”这时斯拉特才有空仔细看看身处的环境,一片......白茫茫的。
“这里是战地医院啊,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得很,没那么容易死!哈哈。”见斯拉特没事,道林格又发出了他夸张的招牌笑声。
“喂喂喂,斯拉特说道林格啊,我没被打死都已经被你吓死了!为什么斯拉特会在战地医院啊,部队怎么了?”
此时突然冲出来一群士兵,斯拉特一见就乐了,那群小子都是自己的部下。
“长官,你没事吧?我们就说你福大命大不会那么容易就牺牲了的。”说话的是斯拉特的传令兵阿瑞克,这小子可精明了。上次德军的士兵们被那特夫的炮兵伏击时就是他紧急联络坦克的,后来才会有坦克前来支援让敌人的步兵很快的溃败的。
“你小子,呵呵。你都没我怎么可能会死啊?”斯拉特笑道看向他的身后:“克林兰,文思特,还有普特科林,哈哈,你们怎么都来啦?怎么不跟部队继续推进?”虽然他们的出现斯拉特很开心,但是他更加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毕竟现在部队的推进速度是很快的。
“因为......”
“我来说吧。经过上次的伏击,上级决定将你们整个807步兵团调到后方先休整一段时间,然后在调上前线继续推进。”道林格抢过阿瑞克的话头:“要知道。上次你们被敌人的骑兵突袭得可恼火啦,112个d连的兄弟打得只剩下57个了,战斗力急剧下降,所以上级决定让你们先暂时休整一段时间。你也别多想。上级对你们还是很重视的。”
看得出道林格是不希望斯拉特对上级的决定有什么负面想法所以才这样说的。不过此时斯拉特真的不在意是不是被调到后方,因为斯拉特听到了那个比起调到后方的消息还要然斯拉特心痛的消息,德军的士兵们d连112人被打得只剩下57个了,一场战斗就打掉了自己一半的兄弟。
“不过说句实话,你小子还真是强大呢,居然和敌人的骑兵打起了肉搏战,不过还真是厉害,居然拖住敌人骑兵3个多小时。等到我们的坦克部队赶到后你们团差不多都被打光了,我到的时候你正躺在一堆尸体中。哈哈,你小子可打下了地方骑兵中校,哈哈。”
听到道林格的话,斯拉特还是很庆幸自己的部下能为部队牵制敌人骑兵3个多小时,看看身边的部下斯拉特为他们感到荣誉。
“对了,哈维,看看你的枕头边是什么。”道林格此时用很温柔的眼光看着斯拉特:“在你昏迷的时候长官们已经来过了。他们说你在战斗中所表现出的勇气和无谓是一个帝**人的荣誉的表现,所以特别向你颁发铁十字勋章以此嘉奖,并且向你们d连所有人颁发二级士兵勋章。”
“啊,是啊,原来是这东西顶着我的头让我没有睡好啊。”斯拉特故意开着玩笑让自己遗忘那群战死的兄弟,但此时斯拉特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道林格,你跟我出去一下,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道林格见斯拉特脸色沉重觉得奇怪跟着斯拉特一起走出了医院。“怎么了哈维?”
“道林格,你和我认识有6年的时间了吧?所以我对你非常信任,现在我必须告诉你,我觉得......我们部队之中一定有奸细!”
“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说?”
“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的部队三番两次的被偷袭,刚开始我也认为那是因为是我们运气太差了,但是你想想,为什么偷袭或者伏击我们的敌军都是在兵种上完全克制我们的炮兵或者骑兵?为什么坦克部队刚刚离开,敌人的骑兵就冲了出来?”
“......额......你的猜想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从你们的两次伏击中可以看得出,第一次炮兵和步兵的伏击你们如果说是人家以逸待劳碰巧遇到的。那么第二次的骑兵的突袭是有点过分的巧合了。”
道林格若有所思的说道“因为我们的其它部队行业被敌人的机械部队突袭两次了,而且每次都是在我们刚刚准备休整的时候出现的。”
“额......有人在内部搞破坏了?”斯拉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猜测会对以后战场形式发生怎样的变化趋势|:“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件事我们知道就好,不要伸张出去,要不到时候被搞上个扰乱军心的罪名可就大了。”
“当然,这件事关系重大,哈维,我会去找杰克斯把情况跟他说说,你好好休息,过两天你们部队的新兵补充到了就要上前线了。“万事小心,我先走了。”
“好的,你也是。”斯拉特笑笑走了回去。
第二天下午2点......
新兵补充如期而至,这次人手增加到120人,呵呵,其实也没有增加多少,就加了8个。斯拉特看着那群新兵不由得笑笑:“你们是帝国的骄傲,你们是帝国的英雄!现在你们即将跟随你们的前辈一起上到火热的前线上去!你们会经历生与死的考验!我们已经经历过两次的敌人的伏击了!也有许多战友在我们身边倒下!但是为了帝国的荣誉和帝国的自由与强大,冲锋吧!”
斯拉特高声的向新兵们诉说这一些可以提高士气的话语,当那些老兵听到斯拉特的话时不由的低下头,斯拉特知道,因为那些话语提起了他们伤心的会议,炮兵阵的狂轰滥炸,骑兵的屠杀让德军损失了很多的战友。
那些一同在军营中一起生活学习的朋友在那一天被敌人屠杀,德军的士兵们心中的愤怒,会将他转化为他们坚定的战斗到底的决心。(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三. 法巴曼的巷战
“合围部队很快就会到达,其中部分部队在路上遭到了法国人以及沙特阿拉伯骑兵部队的袭击,遭遇到了一些损失,但是并不严重,我们的合围计划很快就能完成。恩斯特,你那的情况怎么样?”
在恢复了曼施坦因的通话后,这位德意志帝国的元帅简单的通报了一些情况,接着很快便关切地问道。
“巷战正在进行,到处都在作战。”王维屹冷静地说道:“我很好,法巴曼已经成功的吸引住了美军第9装甲师的主力。但是我们的伤亡同样很大。曼施坦因元帅,增援部队最晚后天必须到达。”
“是的,恩斯特元帅,增援最晚在后天一定可以到达!”曼施坦因加重了自己的语气说道。
王维屹挂断了通讯,这时候一枚炮弹就在不远的地方炸响了......
......
现在,法巴曼的巷战已经到了最残酷,也是最白热化的阶段。德美两军都已经投入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美国人的伤亡似乎要更惨重一些,他们不但让大量的士兵阵亡在了这里,而且更加惨烈的是,他们的内斯科上校和马沙少校几乎在同一天阵亡了,这才是让美军第9装甲师的罗申将军最为痛心的事情。
在他的记忆里,内斯科上校和马沙少校是他手下的两员虎将,交代给他们的任务从来都没有不能顺利完成的。
可是现在出现在罗申将军面前的却是两具冰冷的尸体......
他已经觉得自己出离的愤怒了,自从踏上了中东战场。他在德军手里吃过不少的亏,但从来没有一次和现在一样悲哀的。
据说,内斯科上校和马沙少校一直到死甚至连敌人的脸都没有看到。还有比这更加羞辱的事情吗?
不。罗申将军确信再也没有了!
可是他却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能够动用的部队已经全部派上了战场,能够动用的力量也全部都用到了战场中。他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而且,从盟军中东总司令部那里传来消息,一些德军正在迅速的向法巴曼靠拢,盟军司令部已经下令法军和沙特军进行堵截,但是效果不是很大,希望法巴曼的战斗能够尽快结束。
一直到了现在。无论是罗申将军还是中东盟军总司令部,都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着美军第9装甲师悄悄的逼近着......
此时的罗申将军孤注一掷,亲自出现在了法巴曼。他必须要尽快的结束发生在这里的战争了。
大量的美军再大量坦克装甲车的配合下,苍蝇一般的向着德军各个防御阵地发起了疯狂的突击。
而此时,再法巴曼德军拼死抵抗的时候,增援部队也在快速的向着法巴曼接近。
时间——成为了最重要的一切。
“猎杀者恩斯特”——起码现在王维屹又多了一个外号了。他一直都和自己的部队坚持再一起。在成功的干掉了身后那些企图追杀自己的敌人后,他找到了范思腾上校,并且将这里做为了整个法巴曼的指挥中心。
范思腾上校也听说了恩斯特元帅奇迹一般的战绩,和任何一名普通的士兵一样,他的内心同样也对元帅充满了惊叹。
危险还是无处不在的,就在十多分钟前,美军刚刚向这里发动了一次规模不小的进攻,万幸的是。处在危急中的范思腾上校和他的部队及时得到了来自ss阿尔德里奇一级突击大队的及时增援,这才打退了那支疯狂的美军部队!
疯狂——现在只能用疯狂才能来形容美国人了。他们不顾一切的发起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完全不顾损失。
尤其是美军那些坦克的进攻,简直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这同时也对德军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所幸前天的那场大雨,让美军的进攻变得困难了不少,要不然德国人的损失大概还要大的多。
而及时出现在这里的恩斯特.勃莱姆元帅最大程度的稳定住了德国人的军心。
恩斯特元帅似乎有一种旁人所不具备的神奇的力量,他每次出现的地方,无论那个战场形势有多么的危急,只要恩斯特元帅站在那里,一切的恐慌便会消失,士兵们的双手又会再次变得稳定无比。
现在,是考验这些德国士兵们的时候了......
美军的进攻再一次的开始了,三辆坦克,一百多名的士兵,开始悄悄的向这里的阵地摸索而来。
从他们的样子来看,他们似乎认为自己的这些举动不会被德军发现一样。
阵地上的德军静静的等待着,他们并不着急,一直把美军放到了射程范围之后,阵地上的火力才猛然全开。
火箭炮、反坦克炮,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全都发出了可怕的嘶吼。
最前面的那辆坦克,再反坦克炮的打击下瞬间便成为了一堆废铁。那些跟随着坦克一起前进的步兵们猛的趴伏到了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mg重机枪——这种德军使用了许多年,但性能依旧可靠的武器将一串串的火舌倾泻向了敌人。
一枚枚的手榴弹拼命的扔了出去,阵阵的爆炸声里,升腾起来的硝烟笼罩住了战场。间或有一样东西飞起,等落到地上的时候才能看处那是一只被炸断的胳膊。而于此同时,这支胳膊的主人则发出了最痛苦的哀嚎。
这就是最真实的战场......一旦踏上这个战场,才会知道什么才是最残酷的事实。
每一个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永远也都无法忘记。哪怕他们能够在战争中幸存下来,可是只要一闭上眼睛,废物的残肢断臂。死去的同伴,都会最清晰的呈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可是你又能够怎么办?既然已经在这里了,你便不会再有任何的选择......
范思腾上校也亲自投入到了战场,就和正在操持着一挺重机枪的恩斯特元帅一样。在这样的战场上,在这样的环境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军官和士兵的分别。
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你唯一能够做出的选择就是战斗到底......
三个美军士兵悄悄的摸了上来。王维屹手中的机枪却一下停止了,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一般。
可是,当他们进入到了更加适合射击的范围。王维屹停止了没有多少时候的重机枪便再次发出了可怕的轰鸣......
两个美军士兵的身子被打成了蜂窝一般......其中的一个负了伤,挣扎在血泊中努力想要回到自己的阵地里......
他无法再回去了......又是一长串的子弹射来,彻底的让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战争就在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进行着......美国人在大量的死去,德国人同样也在大量的死去......战争。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是公平的......
要想取得胜利。总是要付出惨烈的代价的......
又是一次进攻被打退了,德军的士兵们匆忙的修复着阵地,笨拙的救护着自己的同伴。他们可不是医生,专业的医护兵在敌人第一次冲锋的时候就中弹死去了。
这些德国士兵想要帮助自己的同伴,就必须临时去掌握那些医疗技术,得学着去如何处理那些正在流血的伤口。
否则,你唯一能够做的,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去......
王维屹和范思腾上校同样也在忙碌着。
王维屹帮助一个受了伤的士兵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板着脸说道:“士兵,你觉得自己还能够战斗吗?”
“当然。元帅。”士兵回答的非常坚定,然后他迟疑了一下:“元帅,你说我们会胜利吗?”
“啊,这我无法回答你......”王维屹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士兵先生,这得看你拥有什么样的信念,如果你认为自己能够获得胜利,那么胜利女神一定在向你微笑。可是,如果你不拥有这样的信心,那么我会觉得非常遗憾,也许在战场上第一个死去的人就是你。”
“啊,我明白了。”士兵一下便明白了恩斯特元帅的意思:“无论怎样,我都会追随着您战斗到底的。我相信我们能够打败那些美国佬的。”
而在这个时候,原先和恩斯特元帅战斗在一起的埃里克少尉和他的同伴们却遭遇到了一些麻烦。
他们被命令负责在法巴曼拖拉机厂阻挡住敌人的攻击,可是在这个时候美军却已经向拖拉机厂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
埃里克少尉他们距兵工厂只有差不多半公里的路。不过为了隐蔽,他们都是在废墟的缝隙当中艰难爬行。埃里克少尉和在路上遇到的德姆里中尉边爬边聊天用来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嘿,你说我们的增援什么时候可以到达?”
“这我可说不清楚。”
“我真是希望战争能够快点结束啊。”
“当然,这和我想的完全一样。”
“要是在我看来这场战争......”德姆里突然住了嘴他透过缝隙朝外面看,外面几架美军“鬼怪”式战斗机飞了过去。投下了几十颗炸弹,街道两旁仅存的几幢建筑被炸毁了。随后又是第二波“鬼怪”式编队。这一队开始投掷燃烧弹,相邻的两条大街烈火熊熊。
“不要出声,只要火没烧到你身上就不要乱动。”德姆里低声说。
德军的轰炸机刚刚飞走,街道上就出现大队美军。差不多有百十来人,还有两辆坦克,他们就是美军上校史密斯所指挥的一个连。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埃里克少尉急忙说道:“我们人少,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美军后面跟着二十多个德军战俘和市民。
“可能是押送战俘的军队。”一个士兵说道。
“要不要救他们。落在美国人手里可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另一个士兵说道。
“如果救了他们,咱们就是个死,咱们只有二十多人!”一个下士小声呵斥道。
美军突然不走了。那些战俘和市民被纷纷戴上了眼罩。
“他们要大开杀戒啊!咱们要不要开枪,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杀总是过意不去。”
德军士兵已经有不少举起了枪,他们刚要拉开保险,外面一排枪声响过,那些战俘和市民倒在了血泊当中。这是美军的恐吓示威。
“妈的!”德姆里骂了一句,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后面埃里克少尉拉了他一下提醒他注意。
美军可能是心虚,跟在后面的一个火焰喷射兵和另外几个士兵嘀咕了几句。然后那具火焰喷射器就对准了埃里克少尉他们所在的那堆废墟。一串火焰喷了过去。
一次,没反应。美军又喷射了第二次,火焰透过缝隙钻进了废墟当中。突然几声惨叫。几个德军士兵忍不住了,浑身着火地跳出了废墟。美军马上开枪把他们击毙,有一个没死的一跃而起,抱住了一个美军跟他同归于尽。随后坦克调转炮塔要对废墟开炮。
暴露了!埃里克少尉和德姆里互相使了个眼色。带着士兵们跳出了废墟。刚才炽热的仇恨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几个美军士兵猝不及防被扫倒在地。随后一个德军士兵趁着美国人还没反应过来。拎着特制的炸药冲了过去。拉开导火线对着美军的坦克就扔了过去,炸药包是经过埃里克少尉他们改造专门对付坦克的,只要拉开导火索,五秒钟就可以爆炸,防止被美军丢还。唯一的群点就是携带者又跟坦克同归于尽的风险。说时迟那时快,美军的一辆坦克变为了废铁,哪个大胆的士兵在这功夫纵身一跃逃出了爆炸范围。
美军岂是那么容易欺侮的?美军所有武器一同射击,刚才那个在废墟中呵斥人的下士身中无数子弹。当场变成肉泥。幸亏德军及时疏散开来了,不然就这功夫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埃里克少尉他们利用街道上被击毁的坦克。废墟,破烂卡车作掩护与德军打起来了,边打边向兵工厂运动。美军的喷火兵刚要再次喷射火焰,一颗子弹击穿了他的燃料罐,他一下子变成了火人。
德姆里用冲锋枪对准德军来了几次长点射。就被坦克炸的失去了意识。埃里克少尉急忙命令两个士兵将他保护好。
美军有的已经冲了过来,双方开始用冲锋枪和手枪进行近距格斗。
一个美军埃里克少尉冲了过来,一个德军士兵急忙将那个那名美军扑倒在地,用匕首刺穿了他的喉咙。
这时,一个倒在地上受伤的美军挣扎着爬了起来,抽出了工兵铲,朝在他旁边的埃里克少尉狠狠地劈了过去。埃里克少尉本能地冲锋枪一挡,冲锋枪就被砍落在地。那个士兵将埃里克少尉踢到在地,埃里克少尉急忙挥拳朝那个美军的脸上狠狠一击。然后凭着动物本能用出全力拧断了那个美军的脖子。
保护德姆里的两个士兵在美军机枪的扫射下阵亡了。几个美军士兵一看那里躺着一个还没死的德军中士,就想冲过去再补一枪。这时,一个二等兵急忙冲过来用手枪解决了两个美军。此时已经恢复了意识的德姆里也拔出了手枪,将另外两个美击毙。不过那个二等兵毕竟是站着的,美均坦克开炮将他炸了个粉碎。
“我们人太少了!”已经重新捡起冲锋枪的埃里克少尉对德姆里说道,照这样咱们怕是撑不到工厂了。
这时,美军的坦克装甲突然被一颗炮弹击中了。埃里克少尉他们身后出现了三辆德国制造的老式坦克。不过这颗炮弹质量实在是太差,只是将美军的坦克豁了一个口子。那辆坦克还没完蛋,没有瞄准装置德制坦克继续开炮,不过没有一颗炮弹能命中美军军坦克,倒是炸飞了几个美军步兵。
一辆美军坦克接连两炮,那辆德制坦克炮塔飞了出去,伴随着爆炸声,又一枚炮弹顺着美军坦克的豁口钻了进去,美军坦克被摧毁了,里面的乘员也殉爆了。这时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两辆美军坦克,德军的坦克只在眨眼工夫就被摧毁了。
就在这此小规模坦克战中,埃里克少尉他们借着大火和浓烟跑了两百多米,马上就到兵工厂了。不料却在这里和美军的援兵撞了个正着。由于埃里克少尉他们遭遇了这个特殊情况,居然是一路跑到了工厂,其余的德军士兵还没来呢。
工厂中的美军听到外面的枪声后,也冲了出来。
“完蛋了!”埃里克少尉和德姆里刚这么想。
就在这个时候,德军的炮火突然覆盖了此区域。埃里克少尉他们由于早就找好了掩体,没有受到伤害。
这些德国士兵们怔在了哪里,完全不知道是从哪里出现的炮火。当他们冷静下来之后,只想到了唯一的一种结束:
那就是——自己的增援部队终于已经到达了!
而这也许将是一切苦难的结束!(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四. 法巴曼的反击
援军终于还是到了!
当炮声响起,并且得知这是增员部队的炮火之后,整个法巴曼战场上德军官兵们中瞬间便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
艰苦的等待,苦苦的守候,每个人都在为了这一刻而努力着。
法巴曼——必然将成为所有人都永生无法忘记的战场!
王维屹射出了弹匣里所有的子弹,然后微笑着看着满是欢呼的战场,他知道,那个同样战无不胜的德意志英雄曼施坦因,再一次取得了成功。
1966年1月,在法巴曼德军苦苦坚持之后,党卫军第6北方山地师率先到达战场,随后,大量德军陆续赶到。
几乎没有任何迟滞,所有到达法巴曼战场的德军立刻投入到了总攻之中。
美军第9装甲师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一分钟前还是进攻一方的他们,迅速的变成了防御方。
增援到法巴曼的德军们,在法巴曼坚持抵抗的德意志士兵和保加利亚士兵,在整个城市展开了全面反攻。
隐藏已久的曼施坦因和他的德国中东军团终于不用再隐藏任何的实力了,天空,大量的德军飞机编队猛然出现;地面,是德军报复的炮火;战场,是德意志的钢铁洪流。
这是让美国人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天......在这一天,代号为“复仇女神”的反击在法巴曼拉开了宏伟的大幕......
最先遭殃的是第9装甲师的第9步兵团。
这个步兵团的运气的确不怎么样,就在不久之前。他们的团长内斯科上校倒霉的被德国人打死了。罗申将军还没有来得及给他们任命新的团长,结果德军的援军就到了。
直接面对他们的,是党卫军第6北方山地师ss阿尔德里奇一级突击大队。
当阿尔德里奇突击队的队员们。得知自己的北方山地师第一个进入到了法巴曼,他们内心的兴奋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
他们决定率先投入反击,来漂亮的迎接他们的同伴的到来。
在喧嚣的炮火中,大量的德军士兵纷纷从藏身处出现,手中的武器喷吐着火舌,一串串的子弹喷洒向了对面的敌人。
一小股美军被困在了一座残破的建筑中,他们拥有一辆坦克做为钢铁堡垒。进攻中的德军暂时没有办法。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豹7式”忽然出现了,甚至不用步兵们的请求。这辆“豹7式”便主动投入到了进攻之中。
“轰——轰——”两声,炮弹可怕的从炮膛里飞出。
这可不是之前在法巴曼的那些老式德制坦克,而是最先进的“豹7式”,在各种性能上都远远超过美国m1坦克的“豹7式”!
在威力未必得“豹7式”面前。那辆遮蔽着美军补兵的m1一下便失去了战斗力......
德国士兵们再次欢呼起来......而“豹7式”的炮口威严的巡视着。机枪将强大的火网铺洒在了整个战场。
躲藏在那里的美军士兵发出了哀鸣,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有的人想要逃跑,可是在这样的打击下,他们又能够跑到哪里?
这是这群美军士兵悲剧性的一天......
短短的几分钟后,这里便没有一个还活着的美国人了......
范思腾上校终于可以轻松的松上口气了。要知道,他的责任可不简单,除了要拖住这里的美国人,而且他还必须要保证好亚力克森严爵的安全。
男爵如果出现任何问题。他就会变得德意志的罪人......
好在这样可怕的情况不会发生了!
范思腾上校和他所指挥的全部部队都投入到了进攻之中......战斗就是那么的奇妙,刚才他们还是苦苦坚持的一方。可是眼睛一眨,他们却成为了反击的一方。
德国人兴高采烈,美国人却无论如何也都开心不起来了。当德军援兵到达之后,美军遭受到了全面压制,进攻的序列一下被完全打乱了。
在法巴曼到处都可以看到反击中的德军,求援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到了罗申将军设立在一个地下室的指挥部中。
罗申将军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问题:自己被包围了,如果无法得到援助,自己甚至有成为德国人俘虏的可能性。
增援?那些部下居然需要增援?不,他们都发疯了,现在最需要增援的人是自己!
该死的,即便是在地下室里,罗申将军也依旧能够清晰的听到那些可怕的炮声和枪声,他恍惚中还能够听到德国人的呐喊声。
“卡罗菲将军,我需要接盟军中东司令部总司令卡罗菲将军!”对着电话罗申嘶声力竭的大吼着:“卡罗菲将军吗?是的,我们被敌人给包围了......啊,我不知道第9步兵团在哪里......第9装甲团?不,我也不知道他们该死的在哪里......我现在这里很被动,非常非常的被动,敌人正在我的四周到处作战......我需要援军,需要飞机把我从这个该死的地方立刻给接出去......什么?就地防御,等待增援?好吧,我可以坚持两天,也许只有一天。啊,不,我不知道我不会投降......”
罗申沮丧的放下了电话,其实他也非常清楚,援军在短时期内是无法到达的。那些情报人员到底是做什么吃的?为什么那么多的敌人出现之前一点消息也都没有?不,他忽然想起来了,并不是没有消息,之前曾说过有一支德军部队正在迅速的向法巴曼靠拢。司令部只是派出了法军和阿拉伯军进行了堵截,他们并没有对此引起太大的重视。
于是,这样的恶果只能让他们自己去品尝了。
“将军。第9步兵团的现状正在急剧恶化之中。”参谋长亨利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们必须要得到我们的支援才有可能坚持。”
“告诉他们,我无法调给他们援军。”自己都无法得到增援的罗申暴怒的吼叫了起来:“让他们挡住,不许溃败!让内斯科亲自指挥!”
“将军,内斯科上校已经阵亡了......”
“啊,他已经阵亡了啊......”罗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最得力的部下内斯科在德军部队还没有到达之前就被德国人给打死了。
他深深的叹息了声,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亨利迟疑了下:“将军。应该做出一些准备了。您得知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德军起码有两个师以上的部队进入到了法巴曼。而且未来也许还会有更多的。由于遭到了突袭,以及之前那些法巴曼德军部队的反击,我们的处境非常艰难,这里甚至也有可能遭到敌人的攻击。我建议您提前撤离这里......”
罗申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亨利,我没有办法离开。卡罗菲将军让我继续在这里坚持,一直等到援兵到达为止......”
“将军,不用听他的。”亨利有些着急:“这些人只会呆在舒服的指挥部里,发布一些无聊的命令,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前线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他们终于开会结束。决定派兵,那些援军姗姗来迟的时候。我们早就成了德国人的俘虏了!”
罗申沉吟在了那里,他认为参谋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中东作战的可不是只有一个美国,法国人、阿拉伯人都有。他们往往会为了一个小问题而争执半天,经常会因为这么做而丧失了战斗的主动权。
如果按照卡罗菲将军说的继续在这里坚持的话,没准他真的会成为俘虏的......
“亨利,你去准备一下撤退,趁现在德国人还没有把我们完全包围的时候。”罗申痛下了决心:“让所有的部队们尽可能的阻挡住敌人,告诉他们增援很快就要到了!”
罗申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了......
还在艰苦战斗中的美军第9装甲师的所有人,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他们的指挥官抛弃了。尽管处境困难,他们依旧还是在苦苦的坚持着。
这是盟军在中东最精锐的一支武装,无论在装备上还是在士兵们的作战素质上都是如此,曼施坦因之所以会选择这支部队做为自己的歼灭目标,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彻底打击到敌人的士气和信心。
而此刻美军第9装甲师还在继续抵抗,但是如果他们得知了自己被抛弃的消息后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也许,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溃败的......
......
“恩斯特元帅,我是武装党卫军第6北方山地师ss装甲掷弹兵11团的鲁登道夫,我奉命先行进入法巴曼保护您的安全!”
当见到恩斯特.勃莱姆元帅后,鲁登道夫多少显得有些紧张。
“鲁登道夫,我对这个名字非常亲切。”王维屹微微一笑:“在第一世界大战的时候,当我还是一名下级军官的时候,我曾经亲眼见到了兴登堡元帅和鲁登道夫将军。啊,当时和我一起见到的还有曼施坦因元帅。鲁登道夫上校,曼施坦因元帅现在在哪里?”
本来只是随后以问,但没有想到的是鲁登道夫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鲁登道夫朝周围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曼施坦因元帅即将到达法巴曼。”
王维屹怔了一下,曼施坦因即将到达法巴曼?
“这本来是绝密的,出于对曼施坦因元帅安全的考虑......”鲁登道夫的声音还是很低:“但是在您面前没有任何事情是要隐瞒的。”
王维屹点了点头,笑了一下。曼施坦因大概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这个分别了整整二十年的老朋友了吧?很快。在法巴曼将会有两个德意志的元帅汇合在一起了。
“恩斯特元帅,我们遭到了敌人疯狂突击。”这个时候保加利亚人的指挥官安托诺夫上校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敌人的攻击非常凶猛,火力异常强大。我的81步兵团被他们突破了,现在范思腾上校正在亲自带着部队堵截这支武装。但是上校的处境也很被动,他估计这不是一般的敌人,所以请求立刻得到支援。”
“鲁登道夫上校,带着你的人跟我来。”王维屹丝毫没有迟疑地说道。
当他们到达战场的时候,第一次感受到了一旦敌人集中起了全部的火力,还是非常让人震撼的。
坦克、装甲车、重机枪。美军几乎动用了一切能够动用的武器。他们气势汹汹的向着德军临时阵地发起了一**的冲击。如果不是王维屹及时带着大量德军赶到,只怕这支德军部队也要和保加利亚人的阵地一样被冲垮了。
“元帅,那些美国人发疯了。”范思腾上校看到元帅出现在了这里。长长的送了口气:“20分钟,才只有20分钟,他们就发动了3次攻击!”
王维屹拿着望远镜朝前看了一下,很快命令鲁登道夫上校带着他的人投入到战斗中。然后让人拿来了法巴曼的地图:“他们是从哪里出现的?”
“这里。”范思腾上校很快朝着地图上的某点指了一下。
“这里有什么防御工事没有?”王维屹皱着眉头问道。
范思腾上校不暇思索脱口而出:“那里有一个地下室。非常坚固,但由于那里不是我们的主要防守目标,所以在巷战爆发后我们并没有安排多少人,很快便落到了美国人的手里。”
“那里有一个地下室......”王维屹喃喃地说道:“如果我是美国人的指挥官,进入法巴曼以后会把指挥部设在哪里?范思腾上校,你呢?”
范思腾上校怔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已经停恩斯特元帅说道:“我也会把自己的指挥部设在地下室的。还有什么比那里更加安全的吗?”
范思腾上校一下就明白了:“您得意思。是那里是美军第9装甲师的指挥部?突围的是美国人的指挥部?”
“这我可说不好。”王维屹淡淡一笑而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可不管怎么样。我们总不能让他们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上校,你熟悉这里的情况吗?”
“当然,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范思腾上校大声说道。
王维屹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地图上:“这里交给鲁登道夫上校防御,你带着你的人和安托诺夫上校的保加利亚人,从侧翼绕过去,在美国人的身子后发起攻击!”
“好的,没有问题。”范思腾上校一下变得兴奋起来......
......
王维屹判断的并没有错,这支疯狂突围的部队正式美军第9装甲师师长罗申将军的指挥部。
他们的第一次冲锋就冲垮了保加利亚人的阵地,这也让他们对成功突围充满了信心,可是他们很快便遭到了强有力地抵抗。
那些德国士兵的战斗力,可远远不是保加利亚人能够比拟的。在他们人数和武器落后的情况下,他们依旧如铜墙铁壁一般坚守在那里,让美国人无数次的突击都没有办法取得成功。
而很快,德国人的增援部队到了,原本岌岌可危的阵地一下变得稳固起来。
罗申将军暴跳如雷,负责指挥部队冲锋的克劳斯上校几次被他叫到面前大声训斥。起码有一点罗申是再清楚不过的,时间就是生命。每多在这里拖延一分钟,他们就多了一分的危险。
克劳斯上校的第四次进攻开始了。
罗申焦虑的一会拿起望远镜,一会又放了下来,这个时候他的心早就已经不在法巴曼了。
“将军,需要暂时撤回去吗?德国人的阻击非常强硬。”亨利忧心忡忡地问道:“起码地下室还拥有着很强大的防御能力。”
“不,绝不!”罗申根本不想再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了:“让附近的部队立刻向我靠拢,立刻,我需要他们的支援!”
“将军,请您仔细考虑一下。”亨利急忙说道,但是他的声音很低:“我们撤退的消息,那些还在奋战中的士兵们并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后果和麻烦的。所以我看暂时还是由我们自己来突围比较好。”
罗申叹息了声,其实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乱了。
如果继续坚持,而不贸然突围的话,他们还可以坚持上很多时间,甚至有可能坚持到援军的到来,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罗申选择了自己提前突围。
这不能说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也远远谈不上是正确的选择。
战场上的许多事情都是如此,一场战斗的胜负,往往就在指挥官的一念之间。一个想法,一个抉择往往能够决定一支部队的命运。
比如罗申将军和他的第9装甲师完全就是如此。
罗申既然走了这样的一条路,便没有其它任何的选择了,他必须要坚持到底,哪怕这个决定最后被证明是完全错误的,他,也再没有回头路了。
于是,美国人的命运便在这个战场拐了一个弯!(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五. 在战场上重逢
美国人的命运在这个战场上转了一个弯。
罗申将军的选择未必在当时来说不是正确的,但是在事后看来,却是一个天大的败笔。
他的警卫部队,始终都没有能够冲开德国人的防御,尤其是在鲁登道夫上校指挥的武装党卫军第6北方山地师ss装甲掷弹兵11团到达战场之后,局面更是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德军的阵地,看起来时如此的坚不可摧。
美国人还在一次次的努力着,但每一次的努力,却都没有办法取得任何的效果。而在随后,一个让美国人彻底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范思腾上校和安托诺夫上校指挥的部队出现在了美国人的身后,并在第一时间向美军发起了突击。
两面受敌的美军一下便陷入到了混乱的境地之中。可怜的克劳斯上校,不得不一面组织对正面的艰苦突击,一面困难的防御着来自后方的攻击。他手里可以利用的力量已经不多了。
罗申一再要求附近的美军向自己靠拢,但是那些同样在艰苦作战的美军却根本没有办法完成指挥官的命令。
情况已经到了非常艰难的地步了......
中午,又是一支新的德国援军到达战场,这也更加增加了德军的作战能力。
“恩斯特元帅,曼施坦因元帅到了。”在战场上枪炮声压倒一切的时候,一个党卫军的少将来到了王维屹面前低声说道。
曼施坦因——德意志的功勋元帅曼施坦因!
王维屹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
只有这么简单的一个回答。对于他和曼施坦因之间来说,并不需要多少的语言来表达内心的激动。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看到曼施坦因出现在了战场......他看到自己的老朋友拒绝了身边一切警卫的保护......他看到了前骷髅突击队队员曼施坦因正在大步朝着自己走来......
然后。他们重逢——在战场上重逢!
“恩斯特队长,骷髅突击队第二小队队长曼施坦因向您报道。”曼施坦因大声说道:“请您分配任务。”
“弗里茨,你来的有些晚了。”王维屹指了指热火朝天的阵地:“有一些美国人正在想从这里突击出去,我们正在进行一场小小的战斗。”
“请允许我加入战斗。”
“批准,曼施坦因队长,你可以加入战斗了。”
“谢谢,恩斯特。”曼施坦因深深注视着他一生最好的朋友:“我总是在想。如果你回来的话,我会给你一个最深的拥抱。但是当你真正出现,我却发现我们之间不用任何这样的形式。我很高兴和你再次并肩作战。”
“我也一样很高兴和你再次并肩作战......”
子弹在空中呼啸着。两个德意志的元帅却好像什么也都没有看到,就这么彼此面对面静静的站着。
那些曾经的回忆,如同电影一般不断的在脑海中闪动,就好像所有的事情才刚刚发生一样。
在法巴曼这个小小的战场上。大概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聚集了两个德意志的元帅。
如果不是边上有太多的士兵。曼施坦因发誓会让自己的眼泪肆意的在空中飞舞......谁说一个元帅不能有眼泪?
王维屹的脑袋悄悄的朝边上转动了下,然后又迅速转了回来,他必须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抑制住内心真情的流露。
警卫们紧张的保护在周围,一旦出现任何情况他们讲第一时间压在两位元帅的身上。
这两个德意志的元帅中的任何一个人出现任何问题,他们都无法承担这样巨大的责任。可偏偏王维屹和曼施坦因却毫不在意肩并肩的站在了一起,根本就不在乎漫天飞舞的子弹。
“弗里茨,见识到美军的战斗力了吗?”
“是的,我已经见识到了。他们没有参见第二次世界大战。我们的士兵们对他们多少总有一些轻视,但是当战争爆发后。我们才发现美国和德国一样,随着战争的爆发就如同一架庞大的战争机器那样开始迅速运转起来,在工业能够上,他们甚至更加强于德国。而他们的军官和士兵,在战场上的学习能力也非常之强。最早的战斗力,美军一触即溃,可是随着战争的延续他们越来越能掌握如何进行一次战斗,如何呼叫增援,如何尽量避免损失的取得胜利。这些都让我们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王维屹点了点头:“你想过该如何战胜他们吗?”
“如何战胜他们是你的事。”曼施坦因淡淡一笑:“我要做的,是如何执行你的命令,去在战场上打败敌人。恩斯特,我们的敌人有优势,但却不是那种巨大的优势,他们的同盟之间关系也并不是那么的稳固。在中东战场,除了沙特阿拉伯外,其它的国家并不是铁心要参加战斗,他们也在动摇,而我们要做的只是如何尽力的把他们争取过来。”
“那需要我们不断的取得胜利。”王维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一次次的击败敌人,彻底动摇那些动摇者的决心。弗里茨,除了这些,我想我们还拥有其它的优势......我们有最出色的指挥官,比如你,比如莫德尔,他们知道该如何在劣势在战斗,知道该如何把握住战场上最有利的时间,就好像这次一样。这种经验,并不是一两次的战斗就能够取得的。而更加重要的,也是美国人无法模仿的,是你们这样的天才统帅,不是想出现就能够出现的。”
曼施坦因笑了一下......
王维屹说的并没有错。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一大批德意志天才的统帅横空出世,比如曼施坦因。比如隆美尔,比如古德里安。
他们似乎天生就是为了这个战场而生,天生就是为了战争而生。
尤其是弗里茨.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无论是德国人自己,或者是英国人和法国人,都一致的认为他是全世界所有陆军指挥官中指挥能力最强的指挥官。
对于陆军的指挥,在曼施坦因面前就连王维屹也自愧不如。
一枚手榴弹在附近爆炸了。打断了两位元帅的谈话,曼施坦因皱了一下眉头:“海里曼将军,这里的风景很吸引你吗?”
“啊。元帅,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那个最先到达的少将急忙说道。
“带着你的人,正面展开突击,你有三辆坦克可以调动。一个小时之内。我希望听到好消息。”曼施坦因冷冷地说道。
“是的,曼施坦因元帅。”
王维屹不由得笑了:“弗里茨,在战场上你永远都是那么的自信。我在北非战场见到了莫德尔,他是最杰出的防御大师。隆美尔呢?他是最杰出的进攻大师。古德里安?他是最杰出的闪击大师。你呢?”
“我吗?曼施坦因。我喜欢杜松子酒,喜欢名画。至于战争,其实是我最不喜欢的一样事情。”
曼施坦因的回答再次让王维屹笑了:“一样最不喜欢的事情,却让你成为了全世界最杰出的将领,这大概就是命运的使然吧。当法巴曼的战争结束后。你将和隆美尔他们一样,沉睡。然后被唤醒。你将用最旺盛的精力,去重新组织中东军团。”
“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做,但我信任你做的任何一件事情......”曼施坦因甚至没有一分钟的犹豫:“当我听说你再次归来,我就确定你拥有着一种巨大的魔力。你能够做到许多旁人看起来根本无法办到的事情。”
德军的总攻已经开始了。
在恩斯特.勃莱姆元帅和曼施坦因元帅的注视下,德军向美军展开了最后也是最猛烈的攻击。
海里曼将军觉得自己身上被压上了沉重的胆子,但他的身后,可是德意志两位最杰出元帅。
一旦自己无法完成任务,或者是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任务,那么自己会被所有人嘲讽的。
三辆“豹7式”坦克被安放在了美军防御最严密的阵地前,它们和美军的m1坦克彼此炮击。
“豹7式”很快占据了上风,一辆m1被摧毁了......然后,大量的炮弹和机枪子弹雨点一般的向着美军阵地落下。
现在,在这里防御的美军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了。
德军三面突击——这已经不是这些美国人能够抵御的了。克劳斯上校迅速的失去了自己手中大量的有生力量,整条防线都已经面临着崩溃的危险。
当最后一辆m1也遭到摧毁之后,克劳斯上校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
“将军,您必须要立刻离开这里。”克劳斯上校匆忙的来到罗申将军的面前:“很快德国人就将突破我们的防御,冲到我们的面前。”
“回地下室去。”罗申将军艰难得说道,现在,曾经的指挥部,那个地下室似乎成为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将军,没有办法回去了,我们的后方已经被敌人突破......”参谋长亨利沮丧地说道。
“接卡罗菲司令官,问他到底援军在哪里!”罗申暴怒的叫了起来。
克劳斯上校绝望的摇了摇头:“将军,我们无法等到援军的到来了......请允许我组织一支卫队保护您离开这里。”
罗申面色惨白,他想不到是如何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美军已经开始溃败。大批的德国人冲到了美国人的面前,一场屠杀开始了。
在几十名美军的保护下,曾经不可一世的罗申慌乱的奔跑着,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跑到哪里去才是安全的地方。
“将军,救救我。救救我。”身后忽然传来了亨利痛苦的呼唤。
罗申回头看去,自己的参谋长亨利大腿上被流弹击中了,他倒在血泊里伸出了收。发出了绝望的呼唤。
罗申正想返身,克劳斯上校急忙说道:“不,将军,千万不能在这个地方停留了。”
罗申迟疑了一下,硬着心重新转过了身子......
“罗申,罗申,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亨利悲哀的看着抛弃自己的罗申。然后忽然用生硬的德语大声叫了起来:“来人啊,我投降,罗申就在这里!”
当他被抛弃后。他也决定抛弃罗申了。
一群德国士兵来到了他的面前......
......
“恩斯特元帅,曼施坦因元帅,我们已经突破了美国人的防御。”
曼施坦因看了一下时间,五十分钟。海里曼用五十分钟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我们抓到了美军第9装甲师的参谋长亨利准将。他负伤了,不过生命没有大碍,而且他给我们指明了罗申逃跑的路线。”
“很好,海里曼将军,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是的,元帅。”
看着海里曼将军离开,王维屹淡淡地道:“弗里茨,我看到了北非战场。也看到了中东战场,虽然我们的形势不是很乐观。但你和莫德尔却顽强的展开了反击。必须尽早的把北非和中东战场连成一片,我相信你们能够做到的。”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我很快将离开这里。”
“回柏林吗?”
“不。”王维屹摇了摇头:“我会先去美国,我必须要弄清楚德美之战的核心问题,我要知道德美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而且,我还将在美国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尽最大可能的为德国争取到有利机会。”
他的目光落到了曼施坦因的身上:“弗里茨,这里的战斗很快就会结束,你做好睡去的准备了吗?”
“随时随地。”曼施坦因坚定的回答道。
王维屹微笑的看向自己的朋友:“大约两天后,你就会醒来,和我们所有的朋友一样,你也将成为英灵军团中的一员。”
曼施坦因也同样在微笑着......
......
1966年1月19日,德意志帝国元帅弗里茨.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元帅不顾危险来到了法巴曼,完成了和恩斯特.亚力克森.冯.勃莱姆元帅的重逢。
他们在战场上重逢。
同日,曼施坦因元帅宣布因为身体原因需要暂时修养两日。他将沉沉睡去,然后他会很快醒来,一个全新的陆战之王,将再次出现在战场之中。
同日,美军第9装甲师参谋长亨利准将成为德军俘虏,他选择了和德国人进行合作,并呼吁战场上还在继续战斗的美军士兵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本来在德军进攻中岌岌可危的美军,大部分选择了听从亨利准将的命令,他们停止了作战,放下武器向最近之德军投降。
只有一小部分美国人还在继续战斗着。
无论怎样,发生在法巴曼的战斗即将结束了......中东盟军最精锐的一支部队遭到了可怕的毁灭性的的打击。
而这个战场,也将对整个中东局势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
那些在德国和盟军之间摇摆不定的国家,会因为法巴曼之战的结束而产生化学反应,也许整个中东都将会陷入到混乱之中。
德国在中东已经经营了许多年,他们在这里有着大量的盟友,尽管随着战争爆发,一些盟友投入到了美国人的怀抱,但这并不影响什么。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是利益高于道义。
德国曾经失去了这些盟友,但现在却已经拥有了把这些盟友重新拉回来的有利条件。
1月19日夜,法巴曼的战斗基本上结束了,而在晚上8点的时候,传来了让人振奋的好消息:
美军第9装甲师师长罗申将军被德军围困在了一幢三层楼的建筑里!
现在,罗申将军已经无路可逃!
德军并没有立刻进攻,而是派出了谈判代表对罗申进行了劝降,其实罗申也无非只剩下了最后两个选择:
要么战斗到底,然后被德国人打死,要么立刻放下武器。
罗申选择了后一条路。
当1月20号第一缕阳光铺洒到了法巴曼,发生在这里残酷的战斗结束了,美军第9装甲师遭到了完歼。
这支中东盟军最精锐的部队失去了他们曾经的威风......
看着战场上那些意气风发的德军士兵,保加利亚士兵,王维屹很清楚中东的局势同样得到了重大的扭转,自己在这里的任务也完成了。
而他很快就将去往美国。
在那里,有维特根斯坦家族,有他的许多朋友,而且更重要的是,在那里,还有他的一个亲人:
威廉!
他想当着自己儿子的面,亲口问一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当着儿子的面,让他结束这场该遭到诅咒的战争。
他不知道威廉是否能够答应自己的要求,毕竟从威廉出生到现在,自己在他身边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自己对威廉并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那么还能过多的要求他什么呢?
可是,有些事情尽管不情愿但却也是必须要去面对的。
王维屹闭上了眼睛,当他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今天的天似乎格外的蓝!(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六. 万岁——元首!
柏林大反击,是在恩斯特.勃莱姆元帅指挥下,在柏林最困难阶段进行的一次伟大反击。
这次反击迅速稳定住了柏林原本岌岌可危的局势,让盟军遭受了开战以来最惨重的一次损失。
更加重要的是,德国的信心和士气再次得到了增加,他们开始相信,正如亚力克森男爵说的那样,最终的胜利必将属于德意志。
而在柏林反击战后不久,一个更加利好的消息传来:一大批的援助物资已经悄悄的运抵到柏林。
这一秘密只有高层才能给知晓,它们来自美国,并且以非常特殊的方式秘密进入柏林。而且运送方还做出了可靠的承诺,新的一批物资也即将抵达。
这是对德国高层信心的进一步增强,现在他们知道自己并不孤独。
还有许多的人在用各自不同的方式帮助着德国......
接着,更多的消息开始传到柏林,亚力克森男爵先是出现在了北非,与莫德尔元帅一起,给予了盟军以迎头痛击。接着,男爵又神奇的出现在了中东,指挥着德国和保加利亚的联军进行了法巴曼歼灭战,盟军精锐部队美军第9装甲师遭到了覆灭性的打击。
全柏林欢欣鼓舞,全德国欢欣鼓舞。全世界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亚力克森男爵。
没有什么奇迹是他不能创造的,没有什么神奇的事情是他无法做到的。只要他愿意。他能够做到所有他愿意做的事情。
而这,也是以美国为首的盟军所最为担心的......一个骷髅男爵,已经把整个欧洲局势搅得一片大乱。
可是。他们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却也无能为力。他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眼睁睁的看着男爵纵横在每一个战场上......
而在男爵驰骋于战场上的时候,一个人也悄悄的回到了德国......
......
丹尼.莫多尔监视着那些进出着柏林的人们,这个当初跟随着菲尔斯参加了抵抗军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成为了菲尔斯最得力的帮手。
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进入柏林,他们中有的是从德国沦陷地区历经了千辛万苦到达柏林的,有的是来自欧洲各个国家的志愿者。
当然,这其中也同样隐藏着大量的间谍。
而莫多尔的任务就是要在这些人中。用最短的时间遴选出谁才是企图混入柏林的间谍。
这段时间莫多尔的工作卓有成效,他起码抓获了20名间谍,而卓有成效的工作也让莫多尔赢得了菲尔斯将军的信任。
又是一群新的难民到了。莫多尔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忽然发现,在人群后有一个穿着呢绒大衣的人正在朝前不慌不忙的移动着。
莫多尔觉得这个人非常眼熟,他确定自己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嘿,你。”莫多尔来到了那个人的身边。阻止了他的前进:“你从哪里来?姓名。”
“米兰。我叫阿特德勒。”那人平静地回答道。
“有什么证件吗?”
“啊。好像没有。”那人在身上摸了一遍说道。
从米兰来?又没有任何证件?疑惑在莫多尔的心里迅速升起,他发现这个人的胡子似乎是后来黏贴上去的,这也更加增添了他的怀疑。
心里没有鬼的人,是不会靠着化妆刻意这么隐藏自己的......
“先生,你的胡子是假的吗?”莫多尔冷冷地说道:“请你把胡子拿下来,或者由我来帮你拿下来。”
“啊,恐怕这样不行。”阿特德勒微笑着说道:“而且你也不能帮我取走我的胡子。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你又来自哪里?”
听到对方居然这么说话,莫多尔有些生气。但他还是强忍着怒气说道:“听我说,我是丹尼.莫多尔,德**事情报局的。先生,如果你不想惹麻烦的话,请你立刻按照我说的去做。”
“军事情报局的。”阿特德勒又笑了一下:“我听说现在是菲尔斯在那担任局长。莫多尔先生,请你帮我找个地方,然后让菲尔斯来见我。”
疯了,这个人大概是疯了。他居然要让菲尔斯将军亲自来见他。
“事情非常紧急,我的朋友。”阿特德勒淡淡地道:“如果菲尔斯无法在半小时内赶到,我想所有的责任都将由你来承担。啊,恐怕你也承担不了。还有一些人,你也必须让菲尔斯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到。隆美尔、古德里安和所有一级上将以上的军官......”
疯了,这个人肯定是发疯了,莫多尔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阿特德勒知道对方一定不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的:“好吧,莫多尔先生,我想在此之前你可以先给菲尔斯打个电话,告诉他,明年的冬天也许会非常寒冷的......”
这个自称是“阿特德勒”的家伙有些神秘,他看起来像个疯子,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又是如此的平静,这一点让莫多尔多少有些迟疑起来。
他决定试一下,他先让人把阿特德勒看管起来,然后拿起电话接通了菲尔斯将军的办公室:“菲尔斯将军,我这里抓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啊,不,没有遇到抵抗,但是他却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一句也不明白,他到底在那说些什么......他要让您和所有一级上级以上的军官立刻去见他,是的,我也认为他发疯了......是的,除了亚力克森男爵外没有人可以说这样的话......啊,我立刻对他进行审问......但是他让我转告您一句话......明年的冬天也许会非常寒冷的......”
“什么?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菲尔斯将军一下咆哮起来。
莫多尔被吓了一跳。在他的记忆力,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菲尔斯将军会如此咆哮的,那个该死的阿特德勒。也许会让自己闯祸的:“将军,他说明年的冬天也许会非常寒冷的......”
菲尔斯将军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能够听出他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莫多尔,派人保护好这个人,听着,在我到达之前,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菲尔斯挂断了电话。只有他知道这句话,是那个人在“离开”这个世界前说的,而且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说的。
难道这个人真的没有死吗?啊。在亚力克森男爵回来之后太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无一例外的发生了。
他颤抖着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红色电话:“请给我接隆美尔元帅......”
......
莫多尔怀疑自己真的是闯祸了,他怎么会去相信一个疯子的话?那个阿特德勒已经被严密的看管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接近他。
不过说实话,他真的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半个小时不到的时候。几辆轿车风驰电掣的开了过来。轿车才一停稳,一大群人便迫不及待的从车上跳了下来。
莫多尔被吓了一大跳。
在这一群人里,他看到了隆美尔元帅......古德里安元帅......两个一级上将获得者郭云峰将军......
然后,他看到菲尔斯将军被人从轿车上抬到了他的轮椅上......
上帝啊,这些元帅们真的出现了。莫多尔跟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在哪里?”隆美尔元帅走过来威严地问道。
“在......就在那间房子里......”
隆美尔会过身点了下头。
然后,莫多尔发现了一个细节,隆美尔元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这才和他的同伴们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他们在屋子里看到一个人正背对着他们。即便这个人没有转过身子。他们也一眼便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这一刻,就如同和亚力克森男爵重逢的时候完全一样。这些帝国的将军元帅们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他们怎么也都无法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那个人缓缓的转过了身子......他主动的去除了嘴边的胡子,然后,即便连跟随着一起进来的莫多尔也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所有的人都笔直的举起了自己的胳膊,接着用最庄严、最整齐的声音一起发出了这样的呼唤:
“万岁——希特勒!”
德意志帝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
不是亲眼目睹,谁也无法相信会有这样一幕的出现:所有人都以为已经去世,甚至当着无数德国人之面火花的帝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就出现在了这里!
“万岁——元首!万岁——德意志!”
每一个人都在那里大声呼唤着。
莫多尔也在那里大声呼唤着,此时的他热泪盈眶。亚力克森男爵活着,阿道夫元首也活着。而且,他们都回来了。
如果说亚力克森男爵是德意志的灵魂所在,那么阿道夫元首就是德意志的精神力量。现在,这两个德意志帝国的传奇人物都已归来,谁还敢说德意志的复兴没有希望?
起码,莫多尔就看到了希望......
他还发现,菲尔斯将军的双颊通红,在那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而这,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完全一样的。
他们同样也看到了希望已经出现......
“恩斯特在哪里?”这是“复活”的阿道夫.希特勒所说的第一句话。
“元首,恩斯特元帅正在中东指挥战斗。”隆美尔急忙说道:“这里不是很安全,请您立刻随我们一起回到帝国大厦。”
阿道夫点了点头。然后又微笑着看了一眼莫多尔......
......
亚力克森男爵回来了,阿道夫.希特勒也回来了。在那无比熟悉的办公室里,希特勒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岁月。
在这里。他发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在这里,他和男爵一起带领德意志攀登上了一座前任永远无法想象的巅峰。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个熟悉的军人。站在他面前的,是德意志的希望!
所有的人都已经回来了......
电台里,正在播放着希特勒曾经的演讲,好像事先有默契一样。或者更加准确的说,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欢迎着元首的归来:
“德意志,人民们。同志们......我坚决地拒绝了他们的这种无理要求!我从不相信外国人的援助!从不!我从不相信那些来自我们国家与民族之外的所谓援助!德意志的未来要靠我们的人民!只能靠我们的人民!德意志人民,神圣的德意志人民,必须用自己的勤劳、智慧、冷静、勇敢来克服一切困难!只有这样,我们的国家才能前进。我们的民族才能振兴!那些所谓的外交和非政治性援助的唯一目的就是破坏我们国家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败坏我们民族的斗争意志!在那些所谓的国际组织和协议里,也隐藏着同样不可告人的邪恶目的......希特勒领导下的德意志政府只为本国人民的生存和发展而奋斗!那些我们永远的敌人,德意志永远的敌人,从他们的舌头上流出来的只能是谎言!任何与他们合作的企图都是对德意志民族的背叛和犯罪!背叛和犯罪!我们将和这些无耻的、邪恶的敌人们斗争到底!斗争到底!直到永远!直到彻底消灭他们为止......我们已经克服了无数的困难,获得了无数的成就,世界上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我们!最后的胜利必将属于德意志人民!”
在山呼海啸的掌声里,希特勒在1939年4月28日所作对当时美国总统罗斯福的答复演讲的片断也被播放出来:
“罗斯福先生!我深知贵国幅员广大,财富充盈。使您目许要对全世界的历史和所有国家的历史负责任。而我,先生。所处的地位却要平凡得多,局面也要小得多......我接受了这样的一个国家,它因为信任外国的诺言和由于民主政府的恶劣制度而面临着彻底的毁灭......我克服了德国的混乱,重建了秩序,大大提高了我们国民经济所有领域的生产......我成功地将那些让我们揪心的七百万失业者一个不剩地推入有益的生产中去......我不仅在政治上统一了,而且在军事上武装了德意志民族,我还试图将那个在其488个条款中包含着对民族与人们最恶意的强奸的条约一页一页地撕毁。
我将1919年那些被夺走的省份重新回归帝国,我把几百万从我们怀抱中夺走的、十分痛苦的德意志人重新召回了家乡,我重新统一了有着千年历史的德意志生存空间,我在做到所有这些的时候,尽量不流血,不给我的民族与其他民族带来战争的灾难。我作为在21年前我民族中的一位无名工人与士兵,依靠我自己的力量做到了这些......你的任务,罗斯福先生,比较起来要容易得多。你在1933年出任美国总统,我也在那一年出任德国总理。你在发轫之初就是世界上最大最富的国家的首脑.....贵国的局面之大,足以使你有时间,有闲暇来注意世界性的问题......你的关心和主张所涉及的地区要比我的地区大得多,因为,罗斯福先生,上苍所命我托生的地区,因而也是我必须为之工作的地区,不幸要小得多,虽然对我来说,它要比任何其他东西更加可贵,因为它完全是我国人民所有的!
虽然如此,我相信,正是这样,我才能对我们全都关心的事情尽最大的贡献,那就是:全人类的正义,幸福,进步和和平。”
希特勒平静的听着,当年他没有畏惧过美国,而现在他同样也不会畏惧。
就和每一个德国人不会害怕是完全一样的。
“元首,这些年您去了哪里?”隆美尔终于开口说道:“男爵失踪了二十年,您也失踪了那么长的时间。”
“埃尔温,我的朋友,我去追寻男爵的步伐了......”希特勒微笑着,他的语气是如此的平和:“我无法忍受失去男爵的痛苦、孤单,我知道男爵不会真正离开我们的。我在和他一样追寻着生命的平静。可是很可惜,我无法做到这一点。当听到德意志正在蒙受苦难,我,回来了,就和男爵一定会回来一样。”
他朝这些元帅们看去,希望能够看到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可惜他并没有看到:“男爵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隆美尔很快回答道:“如果男爵知道您已经回来,一定也会非常高兴的。”
“啊,是的,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男爵了。”希特勒出神地道,接着他猛然挥动了一下胳膊,就和他领导着千军万马的时候完全一样:“在男爵回来之前,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保卫住我们的首都——柏林!”
柏林,行将迎来她一段崭新的开始!(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七. 房屋契约
柏林,即将迎来她崭新的开始。
而此时的王维屹也开始了他崭新的美国之旅。他的美国行的第一站依旧选择了纽约。
纽约这个城市,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曾经在这里以“莫约尔先生”的身份,掀起了然全美国、全世界闻风丧胆的一场金融大风暴。
在这场金融大风暴里,除了以他为首的“纽约联盟”,所有的人都是输家,甚至包括美国政府。
那一场的金融危机让美国,尤其是犹太人财团遭受到了最沉重的打击。而维特根斯坦家族则赚的盆满钵满。
现在,美国已经从那场金融危机里摆脱出来,纽约成为了全世界最繁荣的经济中心。从这一点上来说不得不佩服美国这个国家强大的生命力。
从踏上纽约的第一分钟开始,王维屹就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久违感。
纽约比以前更加繁荣了,车辆充斥着街头,那些步履匆忙的人,似乎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停顿。
更加让人觉得好奇的是,王维屹居然无法找到一家像样的宾馆还有空的房间。
难道现在的美国人都如此富裕,喜欢住在宾馆里吗?还是最近纽约有什么盛大的庆祝活动?
王维屹有些摸不太清楚......
好不容易在街角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一家很小的旅馆,老板告诉他还有最后一间房。
虽然小了点,但好歹不用露宿街头了。可当老板告诉了王维屹价格后。他又大吃一惊。
一晚上居然要25美元。
老天,王维屹记得这时美国一个四口之间的人均收入大概在6300美元左右,而如此小如此破旧的一家旅馆住上一晚上要付出的金钱居然那么沉重?
“先生。你到底要不要?”老板的态度明显的变得不耐烦起来:“用不了十分钟,这家唯一的空房间就会被人订走。”
“啊,当然要,这是一百美元。”王维屹付了钱,又拿出了一张十美元:“能给我瓶酒吗?十美元的酒。”
老板的态度一下变了,眉开眼笑的从柜台上拿出一瓶酒给了王维屹。
“再给我两个杯子。”
老板赶紧又拿出了两被杯子,王维屹倒上了酒:“我喜欢纽约。在过去我曾经来过。啊,我请你喝上几杯。”
老板的态度变得更加亲热起来......
几杯酒下肚,两个人已经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而在这个过程中,正如老板刚才说的一样,起码有三档客人过来问过还有空房间了没有。
看来,纽约的宾馆业已经繁荣到了一个让人吃惊的地步。
“嘿。洛克。”王维屹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为什么房间会那么紧张?是有什么重大的活动吗在纽约。”
“嘿。莫约尔先生,您可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纽约了。”洛克兴致勃勃地说道:“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涌向纽约。战争是个好东西,它带动起了美国的整个经济繁荣,尤其在纽约更是如此。大概在几个月前,纽约的房价开始暴涨,很多人加入了炒房者的队伍,这带动了整个欧洲,也带动了全世界。纽约成为了全世界的经济中心所在。到处都人满为患。跟着的是宾馆爆满,价格也被无限制的提升起来了......”
王维屹内心最深的地方一根神经一下被拨动了下......
洛克还是在兴致勃勃地告诉着对方一切......纽约房价一升再升。带动着纽约周边城市的房价一升再升......
接着带动着是市场的繁荣,股价的飙升。许多美国人放弃了正常的工作,义无反顾的投入到了炒房者的行列或者股票市场。
现在甚至已经发展到了根本不用去看房子,只要有一张房屋契约就可以了。而专门的机构也开始兴盛起来,房屋契约他们都可以代为保管,购买者根本不用经手。往往2000美元买来的一张房屋契约,几分钟的时间就会易主,涨到了2500美元。然后新的购买者将再次等待下一个接盘者,再次等待从中获取巨大的暴利。
全纽约、全美国的经济都被再一次的带动起来了......
王维屹的眉头逐渐的皱了起来......熟悉,这一幕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太熟悉了......他很想告诉洛克,这绝对不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如果他真的这么说的话,洛克一定以为面前的这个客人是疯子的......
......
纽约证券交易所,1966年1月。
新的一年刚刚开始没有多少时候,但是证券交易所的繁荣已经到达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人头攒动,股价从一开盘便不断飙升,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光彩,好像无数的金钱正在他们的眼前飞舞。
这一切对于王维屹来说还是如此的熟悉......当年的“莫约尔先生”,曾经在这里上演了一幕让全世界目瞪口呆的“好戏”。
没有什么特别能让王维屹兴奋起来的地方,他很确定股市不太正常。这是很不理智的市场。也许在某一天,股市便会和过去一样彻底崩溃。
到了那个时候,无数的人将会破产,无数的人将会从最高的楼层上跳下。
他目前还不是很清楚这一切事如何发生的,但他知道任何一次股市不正常的行为,都有一只巨大的幕后黑手在那里推动着......
他要找到的,就是这只“黑手”。
当从证券市场出来之后。他发现周围林立着许多的经纪公司,而这些公司的业务只有一个:
买卖房屋契约!
他很好奇的随机选择一家公司走了进去,然后发现这里的热闹程度丝毫也不逊色于股市。
“布朗克斯区布拉西奥大道296号房屋契约。60000美元。”
“65000美元!”
“70000,我出70000!”
“80000.,嘿,我出80000美元!”
报价声一声高过一声,好像这些都不算钱。
最后,布朗克斯区布拉西奥大道296号房屋契约被那个出八万美元的家伙得到了,那是一个中年人。他的脸上洋溢着无比兴奋的神色。他付了八万美元,然后在一张合同上签了字,甚至都没有去拿原本应当属于他的那张契约。
“先生。您为什么不拿契约呢?”王维屹来到了那个人身边问道。
中年人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你疯了吗?明天,不,下午的时候这张契约就会涨到九万美元以上,我为什么要多付一次手续费呢?啊。年轻人。你大概第一次来到纽约吧,这里没有人会拿走契约的。”
王维屹点了点头。
这时候,他又看到一个27、8多岁的女人,用26000美元的价格买到了一张位置很差地方的房屋契约,但女人的脸上同样洋溢着兴奋。她冲到了公司的一个角落,对着一个小女孩说道:“嘿,爱丽丝,妈妈买到了。我们很快就有钱了。”
她的女儿在这里已经等了母亲许久了,大概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一个人在孤单的玩着一个破旧的洋娃娃。听到母亲兴奋的声音,她大概不懂是什么意思:“妈妈,我饿了。”
“啊,你再等我一会,我办好手续就带你去吃东西。”女人兴奋的离开了女儿。
“爱丽丝,你好。”王维屹来到了爱丽丝的面前:“我是莫约尔,我可以和你说会话吗?”
“莫约尔先生,你好。”孤单的爱丽丝抬起了头,看着面前的这个陌生人:“当然可以了,可是你想说什么呢?”
王维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瞧,那是你的母亲吗?”
“是的,她是我的母亲,谢丽莎。”爱丽丝甜甜的笑着。
“那么你的父亲呢?”
“啊,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
“对不起,爱丽丝。”
“没有关系,莫约尔先生。”
“瞧,你母亲是做什么的?”
“她是跳舞的,可是她从来没有教过我跳舞。”
王维屹点了点头:“你饿了吗?”
“是的,先生,我饿了,从早晨到现在,我还没有吃过东西。”爱丽丝眼中带着一些忧郁:“可是我已经习惯了,因为过去我也吃的很少,有的时候还没有吃的。”
“爱丽丝,我告诉过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了。”这个时候办完手续的谢丽莎走了过来,一把抓起了女儿,接着用警惕的眼神看向了王维屹。
“夫人,很抱歉。”看着年轻的母亲,王维屹也站了起来:“您的女儿非常可爱,我忍不住多和她说了几句话。”
“妈妈,这位是莫约尔先生。”
女儿的声音让谢丽莎的神色多少缓和了一些:“爱丽丝,中午想吃什么?”
“夫人,请允许我表达我的歉意。”王维屹抢先说道:“我知道在这附近有家不错的法国餐厅,如果您能答应的话,我非常希望能够邀请你和爱丽丝一同前往。”
谢丽莎听到这话反而放心了,这大概又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吧......
......
精美的食物,良好的环境,浪漫的音乐,谢丽莎和她的女儿从来也都没有来过那么高档的餐厅。
这是一个年轻的富翁,如果能够被这样的人看中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总比整天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些酒鬼和赌徒要好......当然,前提是他必须能够接受她的女儿......谢丽莎心中悄悄的如此想到......
爱丽丝可不会去管这些,她对这些美食的兴趣明显超过其它的事情......
看着这对母女狼吞虎咽的吃着。王维屹微笑的看着她们,等她们心满意足的从餐盘里抬起头来,王维屹为爱丽丝要了甜品。然后让人给谢丽莎上了饮料:“夫人,我刚才看到你购买到了一张价值26000美元的房屋契约?”
“叫我谢丽莎吧。”说到这件事情,谢丽莎一下再次兴奋起来:“位置不是很好,但会升值几倍的。我和爱丽丝就有钱了。”
从刚才简短的交谈中,王维屹知道谢丽莎是一个地下夜总会的脱衣舞女,而且是一个单身母亲,她的男人很早就和她分手了。母女的生活一直非常贫困。这让他有些好奇:“你有26000美元吗?”
“啊。要凑到这笔钱给不容易。”谢丽莎的声音里有些自豪:“我把家里所有可以卖的都卖了,还有我父亲留给我的一间房子。”
“你卖了自己的房子去买别的房子?”王维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个房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升值潜力。”谢丽莎觉得这根本没有什么:“在纽约许多人都是这么做的,卖了自己的房子。去买更加值钱的房屋契约。当然,也许我们卖掉的房子很快也会大涨的,可是相比于我们获得的,那也不算什么了。当然。即便这样。我还不得不借了一大笔的高利贷,可我相信我很快会还清的。”
王维屹沉默了下,这些人已经彻底的迷失了自己。他缓缓地说道:“谢丽莎,啊,还有你,爱丽丝,我给你们说一个故事好吗?”
听到要说故事,谢丽莎母女都显得非常高兴。她们听“莫约尔先生”用很低沉的声音说道:“1593年。一个名叫克卢修斯的园艺家在奥地利发现了一种非常漂亮的花,他感到非常新奇。于是带走了一些它的种子,而后克卢修斯从维也纳辗转到了荷兰,由于荷兰的气候土壤非常适合这种花的生长,在克卢修斯的悉心栽培之下,没多久便开出了鲜艳的花朵,当时有人给它取名叫做‘tuber1d’,它就是今天我们所熟悉的郁金香......”
他朝听的津津有味的这对母女看了眼:“由于当时郁金香属于稀有花卉,而且开花后的确十分美艳,故而赢得了权贵阶层的青睐,一时间被达官显贵们所追捧。无处不在的投机商目睹这一现象之后,开始了针对郁金香的投机行为。他们先是出高价收购郁金香球茎,然后以更高价格倒卖给宫廷的贵族们。渐渐地,由这种花所带来的狂热成为了一种流行趋势,更多的人加入到了买卖郁金香的行列里,就连卖鱼和卖菜的贩夫走卒们都参与到了郁金香买卖中去。他们愿意倾家荡产买下一支郁金香球茎,因为他们相信,有人会出双倍以上的价钱将它买走。”
王维屹喝了一口咖啡:“到了1634年,由于大量外国商人听闻荷兰郁金香买卖非常红火,便奔赴荷兰参与到了郁金香投机当中,导致原本已经是天价的郁金香球茎价格再一次飞涨。至此,这场郁金香狂热已经持续了长达30余年。而阿姆斯特丹交易所为了满足郁金香的狂热交易,专门为此设立了买卖会场。在此后的两年里,一支最普通郁金香球茎的价格涨到了64盾,那是1637年的1月。仅仅一个月后,这支郁金香球茎的价格就成了1668盾,涨幅令人匪夷所思。然而更令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就在短短两天后,这支郁金香球茎的价格约等于0.15盾......”
王维屹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起来:“1637年2月4日,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是整个世界金融史上最大的悬案,而且没有之一。这天上午,在阿姆斯特丹以及各地的交易所里,郁金香的买卖如往常一样顺利进行着,商人们伸着脖子叫价,买主们从豪华的马车上走下来,看似与往常并无不同。当各种交易正进行着的时候,天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人开始将自己的郁金香合同倾售一空,这一刻,郁金香泡沫的第一枚骨牌被推倒了。随之而来的是所有人争先恐后的开始抛售自己的郁金香合同,因为谁也不想成为最后一个傻瓜。荷兰郁金香的价格市场瞬间跌到冰点,交易所内传出各种歇斯底里的怪声音,整个阿姆斯特丹沉浸在一种末日般的气氛里,郁金香泡沫宣告破灭。同年4月27日,荷兰政府在哀鸿遍野的情况下终于出面,下令终止所有郁金香合同的买卖。”
“为什么是合同买卖?”王维屹笑了笑说道:“由于郁金香本身属于植物,无论是球茎还是花朵,都不可能长期脱离土壤而在交易市场供人买卖,它会死亡。所以在实物交易的基础上,为了满足狂热的炒作,商人们发明了一种用合约取代实物的交易方法。a将15朵郁金香花按照时下的价格卖给b,在b确认a的库存属实后,双方签订一份合约,b依照合约付给a115朵花的钱,a在合约上签字证明自己已将花转让给了b,然后b等到价格再次上涨之后,拿着付过钱的合同再去找寻下一个买主。”
谢丽莎也笑了起来:“这些人可真都是一些傻子啊,如果换了我的话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八. 黑帮教父
“荷兰郁金香事件引发的惨剧绝不亚于美国任何一次股灾,许多人因为高价购入郁金香而血本无归,跳河自杀,有人从富翁一夜间变得一贫如洗,沿街乞讨。这种从天堂陡然跌入地狱的转折,给了荷兰一个不小的打击。荷兰的金融业迅速萎靡,商业经济亦开始走下坡路。”
“些人可真都是一些傻子啊,如果换了我的话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谢丽莎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聪明人,绝对不会去做这些傻事的。但当这些事情再一次的发生,我们又会义无反顾的跳进去。”王维屹淡淡笑着:“比如现在的纽约,你们手里拿的那些房屋契约,难道和郁金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谢丽莎终于明白了“莫约尔先生”话里的意思了。他是在告诉自己,房屋契约和郁金香的性质完全是一样的,早晚也会和荷兰的郁金香市场那样崩溃。
但是谢丽莎想都未想的就说道:“不,先生,不可能的,每个人都在买,每个人都在看着这些东西一天比一天的价值高。房屋契约不是郁金香,美国也不是纽约。”
身在迷途中的人总部愿意抽身的,王维屹的话再一次得到了证实。
他并不是对谢丽莎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只是可怜那个小女孩爱丽丝,所以他决定再给谢丽莎最后一次机会:“你花了26000美元,而我现在给你30000美元。把你的那张房屋契约转让给我,你愿意吗,谢丽莎?”
他是想救谢丽莎。他不想看着在金融崩溃到来的那一刻,已经没有了父亲的爱丽丝再次失去自己的目前。
可是怎么也都没有想到,谢丽莎却再次误解了王维屹的意思,她嘲讽的笑了起来:“莫约尔先生,我终于明白你想做什么了,难道你以为一顿饭和你所谓的什么郁金香的故事,就想从我手里骗走房屋契约吗?不。这是不可能的!”
说完,她一把拉起自己的女儿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她们的背影。王维屹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他知道,谢丽莎掉进这些漩涡,已经再也无法抽身了,还有许多许多的人都和他们是一样的......
他付了钱。然后离开了餐厅。可是当他才出去,一个块头很魁梧的家伙就朝他迎了上来,面色凶狠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你这个该死的小白脸,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维屹根本就不认得这个人:“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谁,而且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你是谁!”
“我是**沙!”这个家伙的声音更加大了。
“我认识**沙冲锋枪,过去苏联军队使用的。”王维屹一笑:“我想。你大概和冲锋枪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
**沙大概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完全没有听明白对方话里嘲讽的意思:“听着。小子,你得识相一些,谢丽莎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能占她的便宜。”
王维屹总算是明白了,大概对方误解了自己和谢丽莎的关系,可他不想解释什么:“**沙,假设你真的是谢丽莎的男朋友,我想你最应该做的是劝阻她不要做傻事,而不是站在我的面前说这些无聊的话。”
**沙被彻底的激怒了,他猛然一拳头挥了上来。可是当他拳头挥到一半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一枝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瞧,我个人认为拳头不可能有枪快。”王维屹微笑着说道:“当然,如果你想尝试的话我也并不介意。”
在枪口的威胁下,**沙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现在告诉我,你不过是个小角色对吗?”
**沙勉强点了点头,王维屹对他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你认得卡萨诺维奇吗?”
“啊,卡萨诺维奇先生,我当然认识他。”
“你能够带我见到他吗?”
“啊,不。”**沙变得沮丧起来:“我可没有办法见到卡萨诺维奇先生,他可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不过我想班比先生可以见到。”
“班比先生?”
“是的,他负责这一带所有的意大利人和法国人的保护费,他很得到卡萨诺维奇先生信任。”
“你能够见到班比先生吗?”
“我想这是可以的。”
王维屹收起了枪,从口袋里掏出一百美金给了**沙:“听着,你去找到班比先生,然后让他转告卡萨诺维奇,就说莫约尔先生想要见他,地点就在墙角那的咖啡店里,这一百美金是给你的酬劳。”
**沙有些发懵,他不知道这个自称“莫约尔先生”的家伙是谁,居然要让卡萨诺维奇来见他,难道他不知道如果得罪了卡萨诺维奇先生,随时随地都会在大街上被乱枪打死的吗?
不过,手里的这一百美金可就在自己的手里......
......
坐在墙角的位置上,享受着纽约下午的阳光,品尝着一杯现磨的咖啡,大概这也算是一种惬意的生活吧。
战争离这里很远,也暂时远离了王维屹。
咖啡馆里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忙碌的人宁可把精力更多的放在如何赚钱上,而不是在这里消耗完自己一整天的时间。
王维屹却宁可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过了不多一会,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冲了进来,一看他们就是黑帮的,这群黑帮分子毫不客气的把除了王维屹之外所有的客人都给赶了出去。
王维屹朝窗外看了看,发现不远处就有两个警察。可是警察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无动于衷。
客人们被赶光了,就连老板和服务员也都被赶了出去。接着,外面开来了一辆轿车。那些黑帮分子也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卡萨诺维奇走了进来,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王维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卡萨诺维奇。
他发福了,看样子这些年他混的相当不错。
现在,咖啡管里就剩下了两个人,王维屹和卡萨诺维奇,卡萨诺维奇一步步朝着王维屹的方向走来。步伐缓慢而又沉重。当他来到王维屹的面前,能够看到这个纽约之王眼睛里泛动着的泪花:“莫约尔先生,您好吗?”
“我很好。你也过得不错吧,卡萨诺维奇先生。”
卡萨诺维奇深深的吸了口气:“是的,我过得相当不错,这些所有的黑帮都被我在十多年前就赶走了。我是纽约的黑帮教父。我控制着一切不合法的生意,警察局和联邦调查局的高层都有我的人,没有人敢反抗我的权威。可是,我始终没有忘记,二十多年前我不过是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小子,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带给我的。”
卡萨诺维奇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是您,男爵先生。”
王维屹笑了笑:“你还对我保持忠诚吗?”
“卡萨诺维奇永远对您保持忠诚。”卡萨诺维奇的回答没有丝毫的迟疑:“在别人面前我是纽约黑帮之王,但在您得面前。我永远都是您最卑贱的仆人。”
“不,我们是朋友。”王维屹淡淡的笑着:“我给了你一切。你没有忘记,我很高兴。你还是继续当你的纽约之王,我对这张位置没有太大的兴趣。现在请坐下吧,卡萨诺维奇。”
大概没有任何人可以想到,在纽约说一不二的卡萨诺维奇,居然会有现在的这个样子。
卡萨诺维奇如同一个小学生那样坐了下来:“男爵先生,我知道您回来了,到处都在传着这样的消息。我想尽自己的可能帮助您,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所以我就派人收集了一大批的药品,悄悄的送到柏林,您知道我这样的人有自己的办法。”
“很好,这是你回报的开始。”王维屹就如同一个播种人,在许多年前他播下了种子,而现在到了收获的季节了:“还有呢,你还为我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我还帮助皮蓬杜先生扣押了意大利总理贝特鲁尔在美国的情人和私生子,我不知道皮蓬杜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知道他是您的好朋友。”
“哦,皮蓬杜这个老家伙居然还活着?”王维屹笑了:“大概他是要威胁贝特鲁尔为他做些什么事情吧。这个老东西,我想他也是在那里帮我。你负责联系皮蓬杜,告诉他我现在在纽约,让他立刻来见我。”
“是的,男爵先生,我立刻去办。”
“还有呢?你还和我的哪些朋友有联系?”
“艾略特先生。”卡萨诺维奇很快回答道:“艾略特先生现在是维特根斯坦家族的首领,我现在的一切除了您得恩情外,艾略特先生对我的照顾也是很大的。啊,他现在就在纽约,需要我通知他来见您吗?”
“他现在就在纽约?”王维屹在一瞬间似乎隐隐有些明白发生在纽约和全美国的疯狂来源了。
也许艾略特就是幕后的那只黑手......可凭借一个维特根斯坦家族的力量是无法做到这些的,也许他启动了纽约同盟吧......
王维屹并不是特别肯定:“暂时还不需要,我想我自己会去见他的。啊,卡萨诺维奇,你去购买哪些房屋契约了吗?”
“我本来想购买的,但是艾略特先生给我来了电话,让我不许插手这些地方。”卡萨诺维奇很快回答道:“他告诉我这很危险,非常之的危险。”
王维屹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了。
在上一次的金融风暴中,艾略特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他从自己这里学到了许多东西,如果他启动了纽约同盟的话,他完全有能力办到这些事情。
王维屹在那想了一下:“经营着这些房屋契约的经纪公司。谁最有实力?”
“弗罗斯特的‘弗罗斯特经纪公司’。”
“我需要见到他,告诉他有一笔大生意要给他做。”
“现在吗?”
“是的,现在。”
“好的。我立刻帮您安排去。”
“等等,卡萨诺维奇,你想发笔大财吗?”
“当然了,男爵先生,谁会嫌钱多呢?”卡萨诺维奇笑了起来。
王维屹也笑了:“那么,把你所有的房屋契约都给我,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当然。在弗罗斯特先生到来之前我就必须看到你的房屋契约。”
“啊,好的,如果我不相信您我还还可以相信谁呢?”卡萨诺维奇的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王维屹品了一口咖啡。他觉得自己又要在纽约狠狠的赚上一票了......
当卡萨诺维奇离开后,他开通了和小灵之间的通讯:“我记得二十多年我在纽约收购了大量的房产是吗?”
“是的,在金融危机爆发的时候,这些房产之前都是赫敏在帮你经营。”
“赫敏。赫敏。我的朋友,可惜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王维屹叹息了声:“你能帮我把那些房屋拥有者的证明文件,啊,就是那些所谓的契约立刻给我送来吗?”
“可以,你是不是又在动什么坏脑筋了?”
王维屹笑了,笑的非常开心:“不,动坏脑筋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艾略特和他的朋友们。那些疯狂的投机者大概不会想到。从一开始他们就落到了一个陷阱里。”
“你不但不准备阻止,而且还准备推波助澜吗?”
“艾略特在帮助我。用非常特殊的方式帮助着我和德国,而且他做的是如此的出色,我为什么要阻止他呢?更何况,我已经试过了。”王维屹叹息了生:“就在不久前,我劝说了一个可怜的女人,但他们已经完全的发疯了,没有人会听我的话的。”
小灵不再说话了。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你永远无法阻止一群调入了发财梦里,并且变得无比疯狂根本听不进任何反面意见的人......
......
卡萨诺维奇带来了他所有的房屋契约,以及那个弗罗斯特。
弗罗斯特听卡萨诺维奇先生说要让他见一个大人物,但他绝对没有想到所谓的大人物居然是那么年轻的一个人。
“坐吧。”
在年轻人“莫约尔先生”的话里,弗罗斯特坐了下来。
王维屹看了看卡萨诺维奇带来的那些契约,然后放到了弗罗斯特的面前:“你看看,按照现在的市值这些能卖出一个好价钱来吗?”
弗罗斯特只简单的看了一下,便很快地说道:“当然,当然可以,哦,这将会是一笔庞大无比的数字,而且我保证,只要一出现在我的经纪公司,很快就会被哄抢一空的。”
王维屹点了点头:“帮我全部抛了它。”
弗罗斯特大是吃惊,他把目光落到了卡萨诺维奇的身上:“卡萨诺维奇先生,您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
“一切都听莫约尔先生的。”卡萨诺维奇面无表情地说道。
现在,弗罗斯特得对“莫约尔先生”刮目相看了,这个年轻人,居然能够让纽约的黑帮教父如此听命于其。
“那么,两天之内我就能够帮您全部出手......”
弗罗斯特以为没有什么事了,但随即王维屹又从一个包里拿出了厚厚的一叠文件:“这些呢?你认为它们值钱吗?”
弗罗斯特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才看了几眼便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呼:“上帝啊,曼哈顿第五大道的,啊,这,这是时代广场的......上帝啊,您在布鲁克林区和皇后区居然也拥有那么多的房产......啊,您曾经是美国的国王吗......”
弗罗斯特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拥有那么多房产的,现在,他对年轻的莫约尔先生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轻视了。
“全部给我抛出去。”王维屹淡淡地说道。
弗罗斯特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您,您真的确定要全部抛了吗?”
“是的,弗罗斯特先生,一样不留的全部抛出去。”王维屹还是用那样淡然的口气说道:“只要价格能够合理,或者有人买的多的话,略略压一些价也可以。当然,屋子里的所有家具我都可以无偿奉送。”
“没有人会在乎屋子里放着什么东西的,他们甚至都不会去多看一眼。”弗罗斯特的声音里透露着紧张:“我从来没有做过那么巨大的生意,莫约尔先生,我会想方设法做到您满意的。”
“你必须要让莫约尔先生满意。”卡萨诺维奇冷冷地说道:“如果你做了什么错事,或者莫约尔先生有任何不满的话,我保证你的尸体很快会在纽约的街头被人发现的,你想我这么做吗?”
“啊,不,不,我当然不想,我保证可以做好。”弗罗斯特被吓了一跳,这些黑帮分子是自己绝对得罪不起的。
“那么就去做吧,弗罗斯特先生。”
“再见,莫约尔先生,再见,卡萨诺维奇先生。”
看着弗罗斯特走了出去,王维屹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要有耐心,卡萨诺维奇,很快你会变成大富翁的。”
“男爵先生,我的一切都完全的属于你!”(未完待续。。)
八百九十九. 威廉总统
今年纽约的天气有些寒冷,不过这丝毫也无法阻挡住所有人的发财梦想。
其实不是没有人发现其中的问题,但人总会抱着一些幻想,认为自己绝对不是击鼓传花游戏里最后一个接手的人。
所有的人都是笨蛋,只有自己才是最聪明的人。正是这样的心态,才让这场危险的游戏就快要到达一个顶峰状态了。
可是谁又会在乎呢?
站在暖洋洋的办公室里。艾略特握着一杯杜松子酒,凝视着窗外。他以前并不喜欢杜松子酒,可是和男爵呆的时间长了,便也渐渐的喜欢起来。
人总是会互相影响的。
他的助手帕里斯悄悄的走了进来,动作很轻,就和当年的艾略特一样的小心谨慎。艾略特笑了一下:“怎么样了,帕里斯?”
“啊,所有的人都在为房屋契约发疯,股市也在这样的气氛下一涨再涨......”帕里斯用不快的语速说道,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从昨天开始,有人忽然开始抛出了好几套非常值钱的房子,比如曼哈顿第五大道的......”
艾略特忽然说道:“曼哈顿第五大道西十一街191号?”
帕里斯一怔,他必须要看一下手里的资料才能够确定:“啊,是的,曼哈顿第五大道西十一街191号,您是怎么知道的?”
“他回来了,他现在就在纽约。”艾略特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真的。他真的已经到纽约了。啊,可是他为什么不命令我去见他呢?”
“您说的是男爵吗?”帕里斯小心翼翼地问道。
“男爵,我一直在等待着的男爵......”艾略特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曼哈顿第五大道西十一街191号。然后还有布鲁克林和皇后区的大量房产......啊,男爵已经知道我想做什么了......所以,他也开始动手了......”
“您说男爵在没有和您见面的情况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帕里斯有些迟疑。
“帕里斯,男爵根本不用和你见面,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艾略特的语气里带着无比的自豪,就好像这些事情是他自己的光荣一般:“他的神奇。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即便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也完全是跟着男爵学的。我想。男爵暂时不想见我,一定有他的想法。立刻通知摩根先生和洛克菲勒先生,我要立刻和他们开会。”
“是的,先生。我立刻去打电话。”
看着帕里斯走了出去。艾略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满满的一杯酒。他重新来到了窗户边,窗户上有了一些雾气,他仿佛看到男爵的脸正在雾气中浮现。
男爵回来了,很快一切都将会重新走上正道的......
......
白宫,1966年1月。
“总统先生,股市还在继续疯涨,房屋契约也即将失控。”
“控制不住了吗?”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统威廉.维特根斯坦转过了头。
“我已经多次召集这方面的专家召开过会议。但还没有找到很好的解决办法。”总统的高级幕僚特纳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无法使用政府的力量来干涉,否则。这将让我们的国家提前陷入混乱的。”
威廉沉默了下:“我亲眼见过1942年8月的那场可怕的股灾,整个美国金融彻底的崩溃了,没有人能够挽救,没有人。而这,无非就是1942年的翻版......”
威廉叹息了声,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即便身为美国总统,他也根本无法阻挡住疯狂的市场。
除非,有一个人在这里才有办法解决......
“这是我们能够搜集到的全部资料。”特纳将一叠文件放到了总统的面前:“我想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很快就会发生的。”
威廉顺手翻阅着这些文件,接着目光很快停顿住了:“曼哈顿第五大道西十一街191号?你确定没有弄错吗?”
“啊,我想是的,这些文件都经过了再三的核对。”特纳非常肯定地说道。
“他回来了。”威廉忽然这么说道。
特纳觉得有些奇怪,不是奇怪总统说的“他”是谁,而是他发现总统的声音竟然在颤抖着。
在他的印象里,总统虽然年轻,但却勇敢、坚定,在挫折面前从来不会低头,也正是这些优秀的品质,才让他击败了强大的对手,成为了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统。
“那是一幢三层楼,复古风格的房子。”威廉出神地说道:“里面的装饰并不奢华,但却能给人以温暖的感觉,那是真正的家。以前,我每次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总会到那去坐上一会,然后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啊,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在那整整呆了三天,那的管家式老福德先生,他总会给我端来一杯热腾腾的中国茶,配上几块我最喜欢吃的饼干,然后默默地离开,从来也都不会来打扰我。后来老福德先生死了,我总感觉那里缺了一些什么,以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特纳不知道总统先生为什么会说起这些事情......
“赫敏阿姨去世后,那里的屋子一直是艾略特在打理的......”威廉的眼睛渐渐眯缝了起来。
“那也是他抛售的吗?”
“不,艾略特有再大的胆子,也绝不敢抛售这些房产的。”威廉冷冷的说了一句,接着,他的语气再次变得充满了感情:“只有一个人有资格这么做。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特纳发誓。如果办公室里没有其它人,总统先生一定会哭泣的......
“金融崩溃也许在这个时间段反而不是坏事。”威廉很快把自己的思想拉了回来,他是美国总统。不会因为私人的感情而放弃正事的:“许多次都证明过这一情况,战争将会对国内产生很大的刺激......特纳,前线的情况怎么样了?”
“总统先生,有些让人沮丧。”特纳遗憾地说道:“本来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可是那个骷髅男爵的忽然出现,却改变了战场上的局势。柏林、北非、中东的德军陆续发起了反击,而且都取得了胜利。更加诡异的是,骷髅男爵总会准时出现在反击的战场上......让我们沮丧的是,我们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而且在他亲自指挥的反击面前,我们甚至没有办法阻挡,不过,我想我们并不需要担心......”
“你是想说按照两国目前力量的对比。我们不用担心是否会取得胜利吗?”威廉笑了一下:“不。你错了,你从来没有体会过男爵的可怕,他有一种奇怪而又神奇的力量,能让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在蒙福孔战役的时候,九十万的盟军包围了他,但他却神奇的离开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能够弄清楚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办法离开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德米扬斯克战场。没有人想到他会出现,可他偏偏就出现了。而且就用自己的方式带领绝望中的德军取得了胜利......特纳,永远不要低估这个人,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知道为什么,特纳总是觉得总统的话里,似乎对这个骷髅男爵特别崇拜......可是仔细想想,在美国、在欧洲,骷髅男爵拥有着大批的崇拜者和追随者,也许,总统先生也是其中之一吧。
“那么您的意思是我们无法取得胜利了吗?”
“不,你又错了。”威廉淡淡地道:“他是非常厉害,他能够在绝境下带领部队取得局部战场的胜利,但绝对无法来上一次大逆转。威斯特摩兰将军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增援,2月月底前他就会重新发动新的攻势,并且在中东和北非,都将同时发起进攻。男爵即便真的有三头六臂,也绝对无法同时应对那么多的地方的。战争很快会以盟军的胜利而结束!”
特纳这才放心了,刚才,他还以为总统已经绝望了。
“去办你应该办的事吧,啊,把胡佛叫来。”
“是的,总统先生。”
没有多少时候,联邦调查局局长胡佛出现在了总统办公室里。
这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约翰.埃德加.胡佛,他的名气远远超过电影明星,权势让总统也望尘莫及。他是一个时代的象征。
1924年,当时还是一名司法部年轻律师的胡佛被任命为fbi局长,没有人会想到,他在这个位子上到现在为止居然已经坐了42年。
胡佛知道怎样保守秘密,这是他成功的真正原因。他不仅知道这些秘密,而且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知道哪些秘密。没有一位总统敢解雇胡佛,因为没有一位总统知道胡佛究竟知道些什么。这对总统来说是最大的恐吓......
可是威廉却从来没有畏惧过胡佛,因为他看到比胡佛更加神奇的人。在那个人的眼里,胡佛的那一套,也许都是一些小儿科而已。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威廉看了一眼胡佛,淡淡地问道。
“马丁.路德.金正在我的严密监视之中。”胡佛同样冷淡的回答道:“他还在不断的支持和鼓动罢工,在他发表了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后,他的声望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在他的身边聚集起了大量的拥护者。”
“我有一个梦想。”威廉笑了一下:“我们来到这个圣地也是为了提醒美国,现在是非常急迫的时刻。现在决非侈谈冷静下来或服用渐进主义的镇静剂的时候。现在是实现民主的诺言时候。现在是从种族隔离的荒凉阴暗的深谷攀登种族平等的光明大道的时候,现在是向上帝所有的儿女开放机会之门的时候。现在是把我们的国家从种族不平等的流沙中拯救出来,置于兄弟情谊的磐石上的时候......”
胡佛也笑了,他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时候冷淡。在什么时候笑。
这是马丁.路德.金“我有一个梦想”演讲的一部分,总统先生随口便背了出来。
他很清楚威廉总统虽然身为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统,但永远不能被他的岁数所蒙蔽,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没有其他人能够知道。
“这是一个危险的家伙,一刻也不能放松对他的监视。”威廉收起了笑容:“许多时候,一张嘴能够抵得上十万的军队。德国前任元首阿道夫.希特勒正是靠着自己出色的演讲,让他在德国国内建立起了无与伦比的威望。”
“是的。总统先生。”胡佛迟疑了下,接着终于开口说道:“我们得到了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也许阿道夫.希特勒并没有死。”
“什么?”一直都非常冷静的威廉到底还是失声叫了出来。
胡佛苦笑了下:“未经证实的消息。我正在让人调查清楚,可是这大概超出了fbi的职权。”
“不,这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威廉才说出这句话,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不可能会发生呢?他也回来了。阿道夫.希特勒为什么不能没有死呢?难道是他做出来的事情吗?”
“您说的是恩斯特.勃莱姆?”胡佛很快便猜出了那个“他”是谁。
威廉并没有正面回答:“胡佛。我知道调查这些事情超出了fbi的职权,但我现在给你特别的权利,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弄清楚希特勒到底是否还活着。”
“是的,我会尽力查清楚的。”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你去办。”威廉停顿了下,打开了自己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他似乎对这张照片非常的爱惜,凝视了许久才将它交给了胡佛。
胡佛接了过来,照片已经泛黄。有许多年头了。照片上是一对青年男女。
“女的,是雷奥妮伯爵夫人。”威廉缓缓地道:“那个男的。我想你应该猜到是谁。”
“骷髅男爵?”胡佛惊讶的脱口而出。
“是的,恩斯特.亚力克森.冯.勃莱姆。”
胡佛心中的惊讶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在欧洲、在美国没有人不知道骷髅男爵,但是奇怪的是,男爵没有留下过任何正面照片,只是曾经有记者拍到过他的一张侧面照。
所有尽管男爵的名声无人不知,但真正知道他长什么样的人却并不多。没有想到的是总统居然有一张骷髅男爵的照片。
威廉却很清楚,这是亚力克森男爵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一张照片,那是他和母亲一起拍的,然后,母亲交给了自己,每当他想起父母的时候,总会拿出这张照片。
“骷髅男爵已经到了美国,而且就在纽约。”
威廉的话更加让胡佛惊讶了,这样的情况就连他都没有掌握,总统又是通过什么渠道得知的?
现在,胡佛更加觉得总统先生神秘莫测了......
“派人想办法找到他。”威廉注视着fbi的局长:“但是,不许伤害他,要把他安全的带到白宫来。胡佛先生,我必须要提醒你,我的不许伤害,指的是不许对他使用任何暴利的手段,哪怕一点也不可以。”
“是的,总统先生,我会尽量做到的。”胡佛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其实,你们未必能够抓得住他。”威廉忽然笑了笑:“几十万的军队都无法抓到他,我不太相信fbi就能办到。除非是他自己想走进白宫。”
“哦,总统先生,他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您得面前伤害您。”
“你错了。”威廉又笑了笑:“如果他愿意的话,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阻挡住他。而且完全可以不用担心的,他不会伤害这里任何一个人的。”
说到这,他定了一下神:“好了,胡佛先生,做你的事情去吧。”
当胡佛离开这里后,威廉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其实,刚才自己想说的,并不是“他不会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天底下没有一个父亲会伤害自己的儿子。
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父亲,梦里、醒着的时候都是如此。他和任何一个儿子一样,都希望父亲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他崇拜着自己的父亲,比所有人都更加疯狂的崇拜着,在他的心里父亲就是神,哪怕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了美国总统,也是一样这么想的。
当父亲离开自己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多想告诉父亲,不要走,如果能够不走,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可是父亲最终还是离开了......
他并不恨自己的父亲绝情,因为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他有许多许多的事情要去做,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被家庭牵累的。
他唯一痛恨的,只是父亲为之服务了那么多年的那个国家而已!(未完待续。。)
九百. 小旅馆里的惊天计划
纽约,1966年1月29日。
大量黄金地段的房屋被开始抛售,比如曼哈顿区、比如布鲁克林区、比如皇后区,而这也更加引起了投资者的巨大热情。
只要你的手中有房子,就永远不要担心是否有人接盘。甚至出现不到十分钟,价格便会飙涨到一个让人惊讶的天文数字。
王维屹赚的盆满钵满。尽管这些房子从理论上来讲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但这只是暂时的而已。
股市、房市很快就会崩盘,一旦崩盘,必将一发而不可收拾。那时,那些所谓的房屋契约将一文不值。一旦那个时候,王维屹将可以从容大量以最低的价格收购大批的房子。而且,他甚至还会被那些破产者感恩戴德的当成恩人一般看待。
所以,他可以稳坐钓鱼台,平静的看待着那些陷入疯狂的人。
不过,赚钱不过是顺手之劳,他已经拥有了让人足以晕眩的可怕财富,他并不是特别的在乎钱。这次的纽约之行,对于他来说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要做。
那家小小的旅馆,成为了王维屹的“办公场所”,大概旅馆的老板洛克做梦也都想不到,一直住在自己旅馆里的“莫约尔先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而当皮蓬杜走进这家旅馆的时候,洛克先生更加想都不会想这个老家伙就是闻名世界的玛歌酒庄的控制人!
皮蓬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轻轻敲响了房门。
“请进。”
当房子内传出了这个让他无比熟悉。但每一次听到又足以让他颤抖的声音时候,皮蓬杜觉得自己的脚步是如此的沉重。
他用力推开了门,然后一步步走了进去......
“皮蓬杜。你老了。”
“可您依旧还是如此年轻,不老的传说在您身上永远不会失效。”皮蓬杜用力说着,然后紧紧的拥抱住了自己的朋友:
恩斯特.亚力克森.冯.勃莱姆——骷髅男爵!
两人一直拥抱了很久,这才分开,王维屹看到了皮蓬杜脸上的泪水,他微笑着说道:“嘿,在我的记忆里你可不喜欢流泪。我记得你是个喜欢女人远远超过朋友的老东西。”
“瞧啊。男爵,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皮蓬杜笑了:“当然,我喜欢女人。可是您不一样。年轻人永远不会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从第一次世界大战认识,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再到现在。这么多年了,我们还活着。我们还能在一起。”
“是啊。我们还能在一起。”王维屹淡淡笑着让他坐了下来:“年轻的一代永远都无法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当我重新回来的时候,老尼古拉的儿子克略尔背叛了我,肖恩的女儿汉娜背叛了我,邦克雷雷的儿子沃纳几乎也背叛了我,这在我们那个时代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其实那个时候我很痛苦,我不愿意看到朋友们的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一刻,我甚至几乎不忍心对他们使用任何手段......”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你就不是骷髅男爵了。”皮蓬杜完全能够了解男爵此时的心情:“人的一生中,总要做出这样那样痛苦的抉择。那些孩子们做了错事。罪魁祸首已经死了,现在德国又重新回到了正轨上,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永远的过去吧......我们没有人猜到您会回来,就如同我们根本不知道阿道夫元首还活着一样......”
“什么?你说阿道夫还活着?”王维屹失声叫道。
“啊,是的,而且我还见到他了。”皮蓬杜一怔:“他突然出现在了米兰,并且找到了我,难道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王维屹此刻的内心是狂喜的,阿道夫.希特勒真的没有死,他真的还活着。他,就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着的最后一块拼图......
......
“诸神之黄昏过后,宏伟的瓦尔哈拉神宫轰然倒塌,众神的无数金碧辉煌的宫殿化为瓦砾。众神的家园在大火中成为一片废墟。人类、精灵和侏儒经历过洪水以后,本已所剩无几。大火终于把他们彻底毁灭了......世界树燃烧一尽,世界毁灭了。至此,北欧神话鲜血染就的大幕在历经最终惨烈的**之后,终于缓缓的落下。但毁灭决不等于消亡,在诸神的黄昏后,随着世界树的重生,三界的幸存者开始了重建世界的艰苦历程,一代代的维京人,继续沿着祖先的足迹,漂泊在惊涛骇浪的海上,展示着无畏的生命......生命总是会延续的,生命总是会有奇迹的,对吗,皮蓬杜先生?”
阿道夫.希特勒微笑着对皮蓬杜说道......
......
皮蓬杜把他是如何见到希特勒的前后经过仔细说了一遍:“然后,我派人将他秘密送出了米兰,他大概现在已经在柏林了。”
“谢谢你,皮蓬杜。”王维屹长长松了口气。
阿道夫.希特勒也回来了,整个拼图已经彻底完成。而德国,整个战争都已经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下去了。
“我听说你在意大利做了不少的事情,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王维屹这时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所关心的事情上。
皮蓬杜很快说道:“前一任意大利的大独裁者贝尼托.墨索里尼在他死之前的第三年,废黜了意大利王国的最后一任国王翁贝托二世,成立了意大利社会共和国,由他担任意大利社会共和国终身总统。三年后贝尼托.墨索里尼死去后,他的儿子维托里奥.墨索里尼成为意大利新的终身总统。这是一个对权力和金钱的贪婪。丝毫也不逊色于他父亲的大独裁者,在美国的利诱下,他毫不犹豫的背叛了曾经的盟友德国。甚至加入到了对德国的攻击之中。不过,既然是贪婪的人,我们总能找到办法对付他的。而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控制住意大利的总理贝特鲁尔......我用了什么手段,大概卡萨诺维奇先生已经对您说了,而我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让意大利退出盟军......”
他仔细的说出了自己的全部计划......
王维屹听的非常认真:“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去做,事情交给你。我放心的很。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不能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意。”
“嘿,男爵。你不再把我当朋友了吗?”皮蓬杜看起来有些生气:“我和威尔的一切都是你给予我们的,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现在......”
“听我说。”王维屹打断了他的话:“你并不是一个人,你有一个庞大的家族。庞大的产业。如果失去了这一切的话我无法想象他们......”
“请您听我说。”皮蓬杜反过来打断了王维屹的话:“是的,我们有庞大的家族,也有庞大的产业,但如果我们的朋友需要,我们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这一切,顶多就是重头再来。我们和那些年轻人不一样,您对我们来说就意味着全部......而且难道您忘记了吗?无论是玛歌酒庄还是梦特娇,您都拥有一半的股份。”
王维屹笑了。这次是他真心的笑了。
无论是谁曾经背叛了自己,但起码他还有那么多的朋友。
“好吧。我不再会阻止你做什么。”王维屹正色说道:“意大利的军队虽然战斗力不强,对德国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是他们一旦退出战争的话,就好像多米诺骨牌被推翻了第一块,会在盟军内部引起连锁反应的。甚至会造成整个战场的崩塌。我在北非和中东都指挥过战斗,无论是南非、埃及,还是保加利亚这些国家,他们都并不是真心的要加入到以美国为首的盟军之中......”
皮蓬杜完全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完全能够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放心吧,男爵,目前意大利正在按照我所设想的进行着,相信在未来两个月里就能够出现本质上的改变,但是现在的前提,是柏林是否能够坚持上两个月。”
王维屹又笑了,笑容里带着坚定,也带着一些轻蔑:“柏林完全可以继续坚持上两个月,甚至是更长的时间。”
皮蓬杜放心了,这是男爵做出的承诺!
他们仔细交谈了注意事项,交换了彼此的情报,这个时候外面又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皮蓬杜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不用担心,自己人。”王维屹从容的站起身打开了门。
“男爵,您回来了。”门外,传来了恭敬无比的声音。
“是的,我回来了,艾略特。”
“我一直在等着您回来,现在,我身上的这副担子可以放下来来了。”
语气从容,淡定,好像在说着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但是艾略特的眼中,却分明闪动着一些泪花:“我一直在等待着您的召唤,一直到今天我接到了卡萨诺维奇的电话为止。”
“进来吧。”
艾略特走了进来,当他看到皮蓬杜的时候,一点也不吃惊:“皮蓬杜先生,您好,在这里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瞧,谁来了,艾略特。”皮蓬杜笑着说道:“能够想象吗,这个当年的小家伙,现在居然是维特根斯坦家族的掌门人了!啊,男爵,艾略特,你们谈你们的事情,我会把您交代的事情办好的。”
皮蓬杜走了,王维屹让艾略特在自己的面前坐了下来:“纽约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是的,不过准确的说,是您创立的纽约同盟一起做的。”艾略特恭恭敬敬地道:“盖茨和劳伦斯都参与了进来,我们一收掀起了这样的疯狂。”
“你长大了,艾略特。”王维屹微微笑着:“你知道了如何利用最小的代价去获得最大的回报。你知道了在战争中战场并不只有一个。我很感谢你这些年来的努力。”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艾略特在男爵面前永远都是那样的谦卑:“维特根斯坦家族史您得,我不过是在替您打理而已。任何损害到您利益的事情。都将遭到我无情的反击。我想。等到战争结束,我就可以把维特根斯坦家族还给您了。”
“不,没有人比拟更加合适的了。”王维屹接口说道:“你让这个庞大的家族继续良好的运转着,在这一点上我不如你。你会一直呆在这个位置上,直到你再也做不动为止。”
艾略特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男爵对于自己巨大的信任......
“现在告诉我,战争是如何爆发的。威廉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当男爵开口问出这个艾略特最怕回答的问题后,他在那里沉默了许久:“男爵,我对您没有任何的不恭。但是我想这个问题,您还是亲自去问威廉的好。”
王维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由父亲亲自去问儿子比较好。
艾略特叹息了声:“本来。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的。但是自从战争爆发后,威廉似乎在刻意回避着我,我都记不清有多少时候没有见过他了,除了在电视上之外......男爵,威廉变了,变得非常陌生,已经再也不是我们曾经认识的那个威廉了......”
这次,轮到王维屹沉默了下来。
威廉变了。变得非常陌生,已经再也不是我们曾经认识的那个威廉了......艾略特的话重重敲击着他的内心。可是无论怎么变,他也究竟还是自己的儿子......
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和任何力量可以改变的......
“我会去找威廉的,我想见他的话没有谁可以阻止。”王维屹淡淡地说道。
“是的,我明白。”艾略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您是骷髅男爵,谁也无法阻挡住骷髅男爵。我希望您能够劝说威廉回心转意,变回那个我们所熟悉的威廉。”
王维屹点了点头:“安排一次我和盖茨与劳伦斯的见面,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我就在纽约。”
“好的,男爵,我很快就去安排。”艾略特立刻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您大概不知道,其实威廉和他的副总统卡鲁塞的关系并不密切,在总统很多国策上,卡鲁塞都有着不同的意见,他们已经不再是过去那种亲密的伙伴关系了。而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中央情报局的局长小威廉.弗朗西斯.雷伯恩和卡鲁塞之间,也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
王维屹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你是有什么计划了吗?”
“是的,一个非常大胆的计划。”艾略特放低了自己的声音:“这个计划最初在我脑海里出现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经过仔细考虑,我却觉得并不是绝对不可行的,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将会让美国人内部发生严重的混乱,造成彼此的不信任......”
他详细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王维屹仔细的听完,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你企图诬陷一个美国......啊,算了,反正这样的事情我们不是没有做过......还有绑架,我记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我就成功的在美国绑架了大量的重要人物......艾略特,放手去做你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如果需要我的帮忙,我会全力以赴的。”
“谢谢您,男爵。”艾略特宠辱不惊地道:“人选我都已经挑好了,而且计划已经开始实行。不过您的安全是我所担心的。这里很难让我放心,我建议您住到我那里去。”
“不,我就在这里。”王维屹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刚才你说的那个小威廉.弗朗西斯.雷伯恩有他的资料吗?”
“有,我都随身带着。”
小威廉.弗朗西斯.雷伯恩,1960年晋升中将,1963年退休。中央情报局的约翰.亚历克斯.麦科恩辞职后,他的老朋友林登.约翰逊排除了最有资格的中情局副局长马歇尔.西尔维斯特.卡特,1965年4月正式提名他为中央情报局局长,他接任局长还不是因为他在海军方面的成就,而是因为他对约翰逊的坚定支持,他和约翰逊都是德克萨斯人,这一切后来都证明在情报工作中搞政治关系的任命会带来多大的错误,他的就职仪式不是在兰利总部,却带了中央情报局的官员在白宫举行,于是美国那些最神秘的人物都在记者的相机面前曝了光。
雷伯恩对情报工作一窍不通,又自命不凡,引起中央情报局官员的强烈不满。
他在中央情报局的唯一“贡献”就是自助食堂吃白面包,因为他更加喜欢吃的是海军的黑面包。
这,于是便成为了艾略特最好的猎物。
一个大胆无比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将让美国政府内部乱成一团的。
而计划的主要实行者,已经开始了全部的行动!(未完待续。。)
九百零一. 理查德·所罗门
这是美国纽约一个阴雨绵绵的清晨,查尔斯在旅馆前心神不定起来回读踱着步子。一阵凉风袭来,他不由得翻起了衣领,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袋葵花子,慢慢地嗑起来。本次行动使用的代号也就是“葵花”二字。
他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稍微舒展一下彻夜未眠的身子。昨晚,他干了整整一个通宵。当他把最后一张报告纸从打字机滚筒里抽出来以后,便赶紧上路了。此时,那份报告正稳妥地放在他腋下的黑皮包里。
沃伦特究竟是何许人也,对此查尔斯并不十分清楚。他只知道对方是个轻易不在公众场合露面的高层领导人物。而他本人也和对方一样,有一份安全的职业做掩护,在幕后工作而从不抛头露面。但不同的是,沃伦特一向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发号施令,而他则只能在斗室里分析材料,提供情报,并且期待着上司的垂顾。
这时,他一眼瞧见路口有个男人正朝自己走来。来人身穿褪了色的棉布工装,头戴蓝色水手帽,帽沿压得低低的,走路的样子像个水手。
“人世间,一切东西都免不了要腐烂。”等那人走近,查尔斯说道。
“当命中注定时,连国王也难幸免,”对方答道。这是英国诗人德莱顿的一句诗。
使查尔斯感到恼火的是,来人一一也就是这个沃伦特,居然比自己还年轻,瘦高个儿。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两人默默地经过城堡,朝着通往河堤的小路走去。“说吧,”沃伦特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们首先得把这个东西从白宫偷出来。”说着。查尔斯递给沃伦特一张折叠好的剪报,没等对方开口便抢先说道:“我们可以使用一个高手来完成这项任务,他会把一切做得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是的,是的,我知道,”沃伦特不耐烦地说道:“但是这样做的目的究竟何在呢? ”
“目的在于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制造麻烦。尤其是在美国的威信已经日益下降的地区制造麻烦。如果我们小心从事,就可以获得多层好处。不过,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找到那件被窃的东西。”
“我开始明白你的意思了。”沃伦特吃吃笑道:“最后由我们来收场,好处归我们得。”
“正是这样,先生。罪责由应该承担的人去承担。”
沃伦特用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好极了!”他终于说道。“不过你指的那件东西有可能偷出来吗? ”
“困难当然很大。不过有一个人肯定能办到,他叫理查德.所罗门。你认识他吗?”
“当然认识。说说理由吧。”
查尔斯清了清嗓子:“是,先生。我认为他具备一切必不可少的品质:为人机警,智力超群。更重要的是,他不懂得什么叫害怕,他对恐惧似乎有一种天然的免疫力。说实话,除了他,别人谁也没有胆量接受这个任务。他精通各地的方言。譬如英语。他能讲得像个地地道道的英国人,或者美国人。或者苏格兰人甚至澳大利亚人。他还极善于化装,时常叫人感到神出鬼没。当然啰,要为他准备好各种假证件,这并不是件难事。”
他们转了个弯,眼前出现了一条河流,沃伦特站住了脚。“所罗门目前在哪里?”他问道。
“洛杉矶。”
沃伦特的脑子里不停地盘算着,好吧,就这么定了。查尔斯说他机警、聪明,用在所罗门身上,这么评价是不够的。所罗门岂止机警、聪明,他简直是个出类拔萃的人,但同时也是个难以驾驭的人一一一个完全独立自主的人。想到这里,沃伦特不由得感到一阵不安。他转身向查尔斯问道:“如何叫他乖乖听命?如果他提出各种疑问,那该怎么办呢?”
“噢,这点请放心。他不是个多疑的人。诚然,他有时会提出一些问题,那是因为他喜欢了解工作的性质,而不喜欢盲从。他对政治不感兴趣,所以不必多虑。再说此人言而有信,从不食言。”查尔斯向河那边眺望。
“当然啰,”他加了一句话:“他也可能来个回马枪。叫你招架不住。”
沃伦特没有作声。他明白查尔斯说得有道理。所罗门不像他手下的其他人那么容易随便摆布。然而除了他,又有谁能够胜任如此艰巨的任务呢?
“我把他的档案材料全都带来了,”查尔斯打开皮包:“此外,我还拟订了一份详细的计划。”
“什么?”格需厄姆的表情由惊奇变为愤怒:“你把一切都写下来了?”
“请不必担心,我干了个通宵,一干完就赶来了,什么痕迹也没留下。一共两份,一份给你,一份归我,都在这儿了。”
沃伦特神情松弛下来,他笑着说道:“干得真漂亮,查尔斯。拿来让我瞧瞧。”
他们继续顺着小路向河的尽头走去,最后在一张长凳上坐了下来。
沃伦特看看着报告,不可否认,计划十分周密;不过,这匹“老马”了解的情况似乎太多了。
沃伦特面对查尔斯:“只有两份吗?”
“干这种事,我也不是头一遭。”
“当然,这不是头一遭。”格需厄姆从口袋里取出一支自来水笔,十分自然地摘下笔套,然后把笔尖瞄准了对方的脑袋。一头老鹰在天空翱翔,突然向下俯冲,那滑翔的姿态十分壮观,这便是查尔斯在这个世上见到的最后一幕。
他发出-一声叫喊,但立即被淹没在滚滚的波涛声中了......
......
大约傍晚六点钟的时候,理查德.所罗门走进酒吧间。挑了个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来。从这里望出去,整个屋子的情景一目了然。
“葛兰菲迪奇。”所罗门向走来的侍者吩咐道。
侍者点了点头,同时向这位新顾客打量了一眼: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瘦高个儿,很结实,长长的棕发,发型入时,脸部线条粗犷,眼光诚实自信,是个颇有风度的美国人。
其实。理查德.所罗门现在并不是美国人,说得更确切点,他现在哪国人都不是。除了他口袋里的护照注明他是哪一国人之外。他没有真正的国籍。况且,这张护照明天又要更换了。每换一个姓名,他便成了一个新人。他现在暂时叫理查德.所罗门,那是因他以前曾有过许多其他的名字。而月今后还会有更多的新名字。
所罗门把目光慢慢移向那张桌子。那里。一个阔绰时髦的金发女郎正在和一个男人说笑。看来,后者的整个身心都已被年轻女郎那火辣辣的眼光给迷住了。
所罗门听了一会儿,在这方面他毕竟是个里手行家,虽然那女郎的口音带着美国腔,她讲的纯粹是教科书上的德语,但是这些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断定她是个德国人,在那冒充美国人讲德语,并且故意不讲地道的德语。所罗门笑了。换了旁人,这个破绽恐怕难以识破。
金发女郎的耳垂上戴着两只红宝石耳环。此刻她漫不经心地摘下一只在手里摆弄了几下,又把它重新戴上。
没错,就是她。所罗门想起了和他接头的那个男子。当时对方于里握着一对红骰子。“对不起,先生,你有时间吗?”那人开口问道。
接头信号一字不差。对完暗语后,对方又一次拿出红骰子。所罗门明白,这个表情刻板的家伙远非一般的跑腿。对方两次显示红骰子,向他发出直接来自最高层的双重警诫信号,这是多年来未曾有过的事。逢到这种场合,照例不提问题,只需听候命令。
所罗门逐字逐句地仔细听着对方的吩咐。等到双方分手的时候,他已经得到了好几样东西:一个新名字,一份美国护照,一张去华盛顿的单程飞机票,以及一道去格雷特饭店酒吧间和某位德国小姐接头的命令。她装扮成年轻的美国名流。
所罗门意识到金发女郎也在注视着他。但是两人眼光一接触,对方马上避开了。如此几个回合以后,金发女郎终于采取了行动。趁着那男人正在付账的当口,只听得她说道:“对不起,请原谅,我见到了一个熟人。”
还没等男人开腔,她便马上起身朝所罗门走来。所罗门盯着她两条细长的腿,看着她穿过屋子,仪态大方地走到了他的桌子跟前。所罗门也站了起来。
“对不起,”这回她说的可是标准的美国英语了。“你可是——”接着马上改口道:“哦,不,我恐怕搞错了。”语气处理得恰到好处,听得出窘迫,但又不做作。“我以为我以前在什么时候见过你。”
“很遗憾,我们以前没见过,”他答道,“不过,你非得现在就走吗?”
对方嫣然一笑,双手放在桌子边上:“还有朋友等着我呢。请原谅,打搅您了。”
“没关系。”
所罗门目送着她走出酒吧。跟别的男人一样,他也被她的魅力所吸引。不过更叫他赞叹的还是刚才她把一张折叠好的小纸片悄悄放在桌子上的姿态,那动作是如此熟练、巧妙、自然。二十分钟后,所罗门也离座而去。
在一家商店的橱窗旁,所罗门点起一根香烟,然后取出纸条:“基里巴托路8号。明天上午九点。向他们要圣保罗画像。”他把纸条撕碎,扔进了阴沟。
基里斯托路8号是一家纪念品商店。所罗门推门而入。一个矮胖的男人站在柜台后面,柜台里摆满了廉价的古董复制品。
所罗门走近柜台:“早上好,你们店里有圣保罗画像吗?”
“你到楼上去问问看,”胖子指指狭窄的楼梯。所罗门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发现楼上的门掀开一条门缝。他走上楼。慢慢把门推开。室内的百叶窗关得紧紧的,桌边站着一个瘦高个,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
“早上好。所罗门,”对方开口说道。
所罗门觉得这声音很耳熟。这时,对方把百叶窗稍微打开一条缝。所罗门认出了对方,不过他心里一点也不感到高兴。
“麦克林,原来是你这个家伙,”所罗门冷冷地说。
霍华德.麦克林是中央情报局的下级官员。据所罗门所知,此人的收入至少有两个来源。多年来。他一直巧妙地周旋于美**情局和英**事情报六处的特务机关之间,即便英国王室逃亡之后也是如此。同时从两方面捞好处。所罗门最不信任的就是这种人。
“老朋友见面,用这种口气说话未免太叫人心寒了吧。”麦克林说道,同时将桌上的小油灯点亮。
“算你走运,我没杀了你,”所罗门冷冷的回答道:“你想要什么?”
“我不要你什么。我倒要给你点什么哩。”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一只皮包。“这一回,我们俩可站在一条道上了,”他笑着补充道。
“哪条道?”
“你们的道。西蒙该是你们的人吧?他叫我通知你,现在是时候了。”
所罗门不认识西蒙,至少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他听出暗号没错。接着,麦克林取出一副纸牌,从中翻出两张红k。
所罗门鄙夷地点了点头:“啊。原来如此,那好。我听你的。”
“这次任务很特殊,”麦克林放低了声音说道:“必须绝对保密,甚至连自己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以后的身份。也就是说,再过三十分钟,理查德.所罗门其人已经死去整整十二个钟头了。”
所罗门一声不吭,等待着对方解释。
“记录上是这样写的:所罗门昨天早晨离开落砂机飞往华盛顿,但是在他去旅馆的路上不幸发生车祸。两个小时以后,所罗门死在当地的一家医院里。”
“嗯,妙极了,”所罗门淡淡地说道。他心里想,不知道是哪一个“幸运儿”当了他的替死鬼。
“这样,理查德.所罗门就成了死人,以前想跟踪你的那些人也只好罢休了。今天中午,你就离开洛杉矶。”麦克林打开皮包,取出一只大信封递给所罗门。信封里装着一份护照,上面写着“批货商人拉斯.汉森”。此外,还有几封信,一份驾驶执照,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漂亮的少妇和两个男孩。
“你的家庭,”麦克林笑了下说道。
还有一张洛杉矶到华盛顿的单程机票,起飞时间是当天下午。
“我还把需要的一切都办妥了,”麦克林继续说道:“等你回到宾馆,会发现几套新衣服,还有行李、剃刀等个人用品,甚至还有一本目前正风靡洛杉矶的畅销小说。”
“想得真周到。”
“你一走,我就开始善后。你带进这里的东西全部都要销毁。只要和理查德.所罗门有牵连的东西一概不准带在身上。”
“到了华盛顿以后又怎么样呢?”
“直接上考勒涅旅馆。以后的事么,我就不会比你知道得更详细了。”
所罗门到达华盛顿考勒涅旅馆的当天,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印第安姑娘给他送来一叠新毛巾,腼腆地笑了笑就走了。所罗门立即把门锁上。他知道浴室里早就备有新毛巾,像考勒涅这类旅馆是不会额外为客人增添服务项目的。
毛巾里必有文章。
果然,他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一个厚信封,里面放着一张法国护照,上面写着安德烈.布恰德,自由新闻工作者。
当晚,所罗门用牛皮纸将汉斯.拉森的个人用品包好,雇车来到车站。他仔细对照挂锁和钥匙的号码,终于找到了那只存物箱。里面有一只旧帆布箱,标签上写着安德烈.布恰德的姓名。他取出箱子,放进牛皮纸包,然后离开了车站。
在泰桥上,他站住了,仿佛在观赏着周围的景致。塔上的大钟敲响了,他让手中的那把钥匙滑进了黑沉沉的河里。
从华盛顿郊区一家药房出来后,他便直接回到了旅馆。他锁上房门,走进浴室,把瑞典护照和汉森的身份证等统统丢进了水池,然后取出打火机,将它们付之一炬。等到火焰熄灭,他打开水龙,看着灰烬全部流进下水道......
......
一辆米黄色的契克牌轿车在他身旁停下,他拉开车门,钻进了汽车后座。车子一开动,他便拿出报纸读了起来,先把头版标题浏览了一下,然后翻到里页。还没看到一半,他呆住了。这是一条不大显眼的小新闻,要不是霍华德.麦克林这几个字跳入他的眼帘,那是很容易被他忽略的:
美联社消息——霍华德.麦克林,三十五岁,美国大使馆助理一等秘书,昨天下午在远离阿蒂卡海岸沙罗尼克湾不小心从一艘快艇上翻身落水。据快艇主人——麦克林的朋友说,这位美国官员不谙水性。溺水者的尸体是被冲到海滩上以后才被发现的。
想不到麦克林死了。几天前,他还神气活现地拿出两张红k给所罗门看呢!“长眠也不错,”所罗门喃喃自语了一声,同时把报纸丢在一边。
“你在说什么?”司机问道。
“没什么。”
这时所罗门注意到司机紧握方向盘的双手,他的衬衫袖口上有两颗引人注目的红纽扣。他还发现对方也正从后视镜里观察着他的神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