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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大唐御医txt下载     大唐御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一章 谢谢你

    殿下,按摩的时候,部位啥的一定要找准了,这人体反应,基本上都能在脚上找到地方,不同的部位,作用于不同的器官,最好根据各自的情况,重点按摩不同的部位。陛下的身体状况,常受风疾困扰,那就要重点按摩这个部位。房大人的失眠症,按摩这里,孔大人的疮,可以按摩这个部位……”

    卫螭重点、详细的给承乾讲解按摩手法和部位,顺便点了下房玄龄的失眠和孔颖达的疮,听得众人一奇:“这些都能治吗?”

    “当然,足部按摩,有病治病,没病健身。”

    卫螭笑着道,说完,转向承乾太子,继续道:“一般足部按摩的时候,不能同时进行针灸……”

    卫螭仔细说了一通足部按摩的禁忌和要注意的地方,这些都是谢告诉他的,人家家里条件好,,据说,自己家就有按摩师,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啊。

    李二陛下满脸舒坦,让众人看得一阵眼热,全眼巴巴瞅着李二陛下,如果不是示范的是承乾太子,如果这里不是立政殿,估计,会有不少人,当场脱鞋,享受一番。

    卫螭觉得有义务帮助群众表达一下心声,顺便做下广告。笑着问:“陛下,感觉如何?”

    李二陛下眼睛微眯,抚着胡须笑道:好!舒坦!虽说按摩的时候,有些酸痛,但按摩之后,浑身上下的舒爽之感。却有还不够的感觉。”

    李二陛下地话。让朝臣们地眼睛,全都看向卫螭,眼内的热烈。让卫螭一阵恶寒,被一群中老年的男人,那么热切地看着,感觉也忒恐怖了,也不知以后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足浴、足部按摩,历史悠久了。唐人多数都有用热水泡脚的习惯,只是这药浴,虽然知道,但还未引起广泛的注意,这次,卫螭给捣鼓出来,还让人家惊奇了一把,纷纷找他请教。

    卫螭赶紧笑眯眯的表示:“各位大人。按摩,不仅是一门手艺,还是一门治病、保健的好方法,男士经常按摩。身体健康,女士经常按摩。美容养颜。等我们医学院开学后,将招收按摩班学生,欢迎各位大人送自家的下人也好,啥都好,欢迎来入学。”

    医学地招生方向,除了将国子监下属的医学监合并过来外,卫螭还给扩展了,护士班,那是一定要办的,如果医院少了护士mm的身影,那岂不是很无趣,只有光秃秃的树干,那叫枯木,不叫树。卫螭展开全部忽悠功力,抓紧机会给他的医学院做广告,办学校,生员不足会很尴尬的。

    待承乾太子照着卫螭指示,按摩完毕,李二陛下与他,各自洗净脚手后,承乾太子又蹲着身子,帮李二陛下换上干净的鞋袜。

    李二陛下静静由他服侍,也不说话,待一切穿戴好后,重重拍了承乾太子地肩膀,神情略有激动,重重说了一句:“很好!很好!朕的儿子,会给他老子洗脚了!”

    承乾微笑着,眼圈微红臣以前不懂事,让父皇失望了,脚伤的时候,随卫大人一起,学懂了不少道理,对往日言行,深感羞愧。儿臣……儿臣……”

    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有点儿接不下去。卫螭眼睛眨了眨,丫还真说出来了。卫螭赶紧道:“殿下,那啥,不是有句话叫百善孝为先嘛,孝经,那是从小就要读的,殿下自小聪明好学,这些道理,不用臣教导就能明白地。”

    长孙无忌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太子仁孝知礼,尊师重道,善言纳谏,陛下后继有人,真乃可喜可贺,乃是臣等之幸,我大唐万民之幸。”

    于是,众臣又是一阵恭喜,听得卫螭一阵汗然。李二陛下的脸膛,因为开心、欣慰而红通通地,显得很是兴高采烈,别有意味的看卫螭一眼,看得卫螭赶紧傻笑,装傻装天真。每次李二陛下那种看他,他就心惊肉跳,怕一不小心掉进大唐陛下挖好的坑坑里去。

    卫螭重重一咳,引起众人重视,卫螭道:“药浴的好处,按摩的好处,刚刚在下已经说了不少。按照医理,许多疾病都可以靠足部按摩调理,陛下的风疾,也能有调理作用。”

    承乾太子连忙的道:“孤会每日过来帮父皇按摩。”

    卫螭道:“不用那么频繁,一般全套的足浴,七天里,进行个二至三次就足够了,每天用热的药汤泡一下就行。”

    卫螭赶紧又把这些东西说了下。承乾太子很认真的记下。

    待足浴的问题说完,李二陛下突然笑道:“卫螭啊,秋猎又要开始了,你的箭术,有否进步?”

    李二陛下的问题,让殿内众人一脸笑意,卫螭却想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话说,所谓的糗事,就是过后就不想再提起来的。做人要厚道啊,李二陛下。

    卫螭倒也光棍,破罐子破摔的道:“微臣事务繁忙,箭术那是半点长进都没有。如果哪天陛下给臣放上两三年的假期,让臣专心去钻研一下,说不定就能上场打猎了。”

    众人一阵哈哈笑,笑得卫螭满心无趣,万恶的封建社会,歧视文盲不说,还歧视武盲,穿越青年没法活了,日子不好过啊。

    说了一阵,卫螭被人笑得郁闷了,干脆不说话了,站在一旁,听众人说。说完了出来,刚想去找谢,却被长孙无忌拉住。

    “长孙大人,拉住在下,有何指教?”

    长孙无忌笑容略带尴尬,满脸不自然,还扭头看了看四周,见有人过来,圆脸立即一阵笑,等待着人过去,似乎要说的话。不太方便的样子。卫螭不无恶意地揣测。丫不会也有疮吧?!

    待长孙无忌把卫螭拉到僻静处,长孙无忌道:“子悦啊,你说地那个足浴、足部按摩那么好。不知……不知对脚弱病,可有良方?”

    “脚弱……”

    卫螭有点反应不过来,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哦,

    人说的是脚气吧?有作用的。待长孙大人派人到医我把泡浴、按摩地方法教一下就行。不过,这个病吧。治疗的时间长,贵在坚持。”

    长孙无忌明显松了一口的感觉,笑道:“能治就好。只要能治好就行,子悦没有这等困扰,无法明白我的感受天脱鞋上塌休息的时候言难尽,无法言表。”

    “没啥没啥,这不是因为病了嘛,刚才陛下说了。咱不讳疾忌医,是吧?只要是病。总有治好的一天。要有希望啊,长孙大人。”

    长孙无忌苦笑,为卫螭似是而非、乱七八糟地安慰词,赶紧抱抱拳然卫大人有办法,那呆会儿我就派人到医馆去,请卫大人多指点。”

    “放心,我一定尽力。”

    说完,长孙无忌逃也似的离开,卫螭端着下巴,站在那里坏笑。大八卦,大八卦!原来长孙无忌有脚气啊。

    —

    “在想什么?出来就看到你在这儿傻笑。”

    “大八卦!原来长孙无忌有脚气!”

    “你完蛋了!敢这么说我舅舅。”

    卫螭正出神,突然听到谢的声音问道,头都没回就下意识的回答,待说出来,却听到李治小正太幸灾乐祸的诡笑声,扭头一看,李治正贼眉鼠眼的躲在谢身后,冲他挤眉弄眼。

    卫螭冲李治比比拳头要告诉你舅舅,我就……”

    就咋样,卫螭没说,龇牙咧嘴的比了一个怒目金刚的表情,惹得李治又是一笑。卫螭不理他,对笑吟吟地谢问道:“怎么?心情不错?看来你在皇后处的待遇比我好,俺太惨了,被人取笑。”

    谢没说话,只是笑看着卫螭,看得他浑身毛,奇怪的看看全身,没啥不对劲的地方,赶紧问:“这么看着我做啥?你想说什么?还有,晋王来干嘛?”

    谢还是笑,眼睛弯弯地,像弯月牙儿,看得卫螭一阵心动,这姑娘究竟咋长的,咋这么好看,还真是越看越顺眼。

    “我是代母后来传口谕地。”

    李治小正太,没有做灯泡的自觉,硬是挤入人家小俩口之间,一本正经的道。卫螭满脸问号的看过去,表示不明白。

    李治道:“卫子悦对晋阳公主,教导有功,赏卫螭钱两百,绢百匹。”

    很简单一句,赏赐也不算丰厚,甚至连原因都没有说,但这个不讲究,讲究的是荣誉。只是,这个荣誉,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带兕子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咋突然想起奖赏他的?!

    卫螭向谢投过去疑问的眼神,谢微微一笑,才慢慢给卫螭解开疑问。原来是卫螭送小兕子回宫那天生的事情。

    那天,卫螭把小兕子送回宫门,交由郑女官后就回去了。小兕子一路和高阳公主手牵手,到了内宫,高阳公主回自己寝宫,小兕子由郑女官带回立政殿长孙皇后处。

    “母后!母后!”

    小孩子睡觉早,又玩闹了一天,小兕子已经很累了,在宫女服侍下,洗漱好后,该上炕休息了,小兕子没有像往日那般,乖乖听话,而是跑到长孙皇后身边,去拉她的袍袖,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透着祈求,透着渴望。

    “兕子,怎么还不安歇?”

    长孙皇后抱起她,把她搂怀里,轻轻拍着,慈爱的问。小兕子咯咯笑着,乌黑的眼珠,看着母亲,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搂住长孙皇后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亲,扭股糖似的,天真的道:“母后,谢谢您。”

    长孙皇后一愕:“为何要说谢谢?”

    兕子天真的道:“兕子有看到卫大人家的麒麒麟麟,好懒哦,只会睡觉觉,卫夫人好辛苦哦。卫大人说,兕子小时候也是,母后好辛苦哦!因为有母后,才有兕子呢,兕子要谢谢母后,谢谢母后把兕子抚养长大!”

    长孙皇后一愣,眼眶微红,脸上却漾出笑容,低头在兕子额上轻轻一吻:“娘不辛苦,只要我的兕子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好。”

    兕子又是很可爱的一笑,贴紧母亲,小声的,羞羞的问道:“兕子最喜欢母后了,母后要一直很疼很疼兕子哦,兕子要和母后永远在一起有父皇,还有卫大人、麒麒麟麟、九哥哥、太子哥哥……”

    “兕子喜欢的人有那么多吗?”

    们都对兕子好好,兕子喜欢。”

    小兕子数着手指头,把她所有喜欢的人都给念了一遍,待她念完,长孙皇后现,差不多整个皇宫的人,只要她认识的人,几乎都给她念了个遍。这孩子,生性善良,脾性好,真是个惹人疼的小宝贝。

    “小兕子在数什么?”

    “陛下回来了。兕子正数着她喜欢的,希望永远在一起的人呢。”

    娘俩正闹着,李二陛下笑呵呵进来。长孙皇后迎上去,但还是舍不得放下怀里的小宝贝,轻轻拍着。兕子年纪还小,身体又不是顶好,今天玩乐一天,在母亲温暖的怀中,渐渐睡着了。

    长孙皇后还舍不得放下她,把她抱怀里拍着,低声,温柔的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慈爱的看着她天真可爱的睡颜,哽咽道:“二哥,我们的孩子说谢谢我呢。”

    “观音婢,这应该高兴才是,孩子们都长大了。”

    李二陛下把她们母女揽怀里,轻轻拍着长孙皇后的香肩,安慰她,心中却有些酸溜溜的:“兕子小丫头,感谢母后的时候,也不感谢一下朕这父皇,朕也很疼她啊。”

    长孙皇后抿嘴一笑,靠丈夫怀中。都做爷爷的人了,还吃女儿的醋。真是。

第十二章 貌似春天

    要秋猎了!以前是觉得时间慢,现在,还真是时光飞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可它流就流吧,催就催吧,老就老吧,咋又要秋猎了呢?!真让人郁闷。

    谢见卫螭闷声不说话,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卫螭长叹一声要秋猎了!我现在生病,还来得及么?”

    谢笑了用装病,这次应该不会有人再叫你射箭了,总要为旁人考虑一下不是?”

    卫螭表情很纠结,叹道:“……夫人,你学坏了!”

    谢又是一阵笑,靠卫螭怀里,脉脉看着他也不说话。卫螭傻傻看一阵儿,突然冒出一句:“夫人,我现你生了孩子后更漂亮了。”

    “是吗?”貌似有些小开心。

    卫螭拍着胸口保证,一脸老实像:“当然!气质柔和了不少,多了些不同的味道,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母性光辉吧。”

    说了两句,想起秋猎,卫螭又没了说笑心思,开始琢磨起秋猎要干啥去,大虎、二虎肯定要带的,卫家仅有的生力军,去年做的n多腊肉、干巴、熏肉等等,都是那俩兄弟的功劳,想吃野味儿,还真得靠人家,其他人嘛,谁都指望不上了,就算是橙色预警的谢,论起打猎的功夫,也只能甘拜下风。

    “大虎,二虎呢?跑哪儿去了?”

    回到家,刚下马车,卫螭就拉住大虎问。最近也不知道二虎在忙啥。跟卫螭、谢出去的一直是大虎。为了他们俩兄弟方便。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卫螭就随便他们俩兄弟自己协调时间,谁方便就谁跟着出去。

    大虎挠挠头爷,我也不知道,他最近一直往村子跑,也不知道跑去干嘛。”

    地?”

    兄弟们说地,从秋收开始就就这样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大虎的表情,有些要生气的样子,似乎很想揍人。卫螭很理解地拍拍大虎肩膀,搓着下巴想了想,打个响指:“明白了!明天不出门,咱跟着二虎看看他究竟干啥去了。”

    “明白,老爷。”

    大虎被带坏了,卫螭这么一说。居然还很兴奋的握拳,干劲儿不小的样子。卫螭嘿嘿一笑,赶紧提醒他:“今晚可别露了风声,还有。把弓箭刀马准备一下,过两天就秋猎了。大虎啊,好好努力!”

    大虎胸膛一挺,形象非常孔武有力,非常可靠:“放心吧老爷,绝对能打好几车。”

    呃……有信心是好的,不过,是不是要为物种灭绝留点儿手呢?万一将来有啥动物灭绝了,不知里面会不会有他家大虎、二虎的一份功劳?!看他们上回的架势,貌似有这种趋势。

    卫螭赶紧道:“咱也不用太出挑,吃不完浪费,合适就行。”

    虎听少爷地。”

    让大虎先去做准备,卫螭特意留意了下,二虎直到吃饭的时候才回来的,不过,似乎神思不属的样子,时不时的傻笑一下,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似乎有些害羞的样子,然后,又赶紧低头刨几口饭,刨完饭,又开始克制不住的傻笑,如此往复,状似神游。

    大虎人老实,被卫螭今天提醒了一下,虽然已经说了要他别露出马脚,但还是忍不住地去注意二虎。不过,二虎显然不在状态之内,被大虎那么露骨的关注,居然没察觉,还自个儿一边吃,一边继续神游。

    大虎忍了忍,没忍住弟,过两天秋猎了,老爷让准备好弓箭刀马。”

    二虎貌似这才回过神来,还问大虎:“大哥,你说啥?”

    大虎一时没忍住,伸手在他脑袋上捶了一下,耐着性子又把话说了一遍,二虎笑道:“知道了,大哥,你准备的时候,顺便帮我检查一下我的弓,行不?”

    大虎脸一板,硬邦邦地道:“你自己不会检查啊?干啥什么都要我帮你做!”

    卫螭弯腰趴在门口偷听,听得直摇头,喃喃自语:“大虎这个浑人,都叫他不要露痕迹了。如果是平时,他应该笑着答应才是。”

    果然,二虎一愣,似乎没想到大虎会这么说,憨憨笑着挠挠头我自己来好了。”

    说完,碗一放吃好了,大哥,各位兄弟慢用,我有事出去一下,晚上回来。”

    说罢,转身走人。卫螭直起腰,双手抱胸,沉吟着道:“果然有问题!照二虎往日的性子,应该会现异常才对。看来,需要名侦探出来了!”

    “老爷,你在这里做什么?”

    卫螭刚念完,就被人这么问了一句,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却是他们家地招弟小萝莉。怕被里面的大虎现,卫螭赶紧拉着招弟回后院,神秘兮兮的样子,搞得招弟莫名其妙之余,以为她家的老爷在做什么秘密事情,也跟着紧张兮兮的望望四周,蹑手蹑脚的回去。

    待回到后院,俩人鬼鬼樂樂的进去,让谢一阵笑,摇摇头,不搭理他俩。卫螭整了整表情爷我有一个重要的、好玩的现,想不想参加?”

    招弟很老实的摇头:“不想!夫人说,老爷最坏了,最会欺负人了,让招弟警惕来着,不能上当。”

    招弟的诚实,让谢一乐,微笑着拍拍她的小脸儿,毫不吝啬的夸奖:“好孩子。”

    卫螭却想晕倒,这谢偶尔拆台也就算了,平时居然都给招弟洗脑,连条活路都不留啊人真命苦。

    忽略招弟容易造成内伤的话,卫螭拉起谢人。我们去饭后散步吧。招弟,看着少爷和小姐。”

    “是。”

    在招弟答应后,卫螭就拉着谢出去了。说是散步。待出了门,眼睛却不停张望,没看到二虎,看来二虎赶得急,已经走远了,想起大虎的话。卫螭又拉着谢拐到村子里去。

    如今正是秋收时节,农忙地时候,太阳下山,天色微微擦黑,在农田里忙活了一天地人们,渐。遇到卫螭和谢,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卫螭一边笑着回应,一边拉着谢。东张西望,终于,在归来的人群中,现了二虎地身影。裤管高高卷着,肩上扛着把锄头。状似刚下地干活回来的农户。在他身后,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笑意盈盈的年轻少妇。真的很年轻,看模样,大概也就是十*二虎小一点儿,如果不是她的少妇装扮,活脱脱就是一个青春少女。

    二虎走前头,不时回头,憨憨的朝那少妇笑,每当二虎回头地时候,年轻少妇都回以茵茵的笑容,然后,二虎就马上脸红脖子粗的低下头,可没低一会儿,又忍不住回头看人家,再次被人家看得害羞低头。那神情,那状态,**裸就是恋爱中的傻男人样儿。

    卫螭看到,眼睛一亮,拉着谢,赶紧藏身到二虎看不到的角度,假装与人谈笑,眼睛却贼溜溜的看着二虎那边。待二虎扛着锄头走远,卫螭才笑着向与他打招呼的农户道:“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去歇息一会儿,我和夫人再逛逛。再见。”

    说完,拉起谢向二虎的身影消失处走去。蹑手蹑脚地,典型电视里跟踪狂的神情举止,谢不由一阵好笑,停住脚步,问道:“你究竟拉我来想做什么?坏人姻缘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

    “劈就劈吧,说不定我还能穿越回现代去呢,更说不定还能穿越到异界去后宫种马呢。”

    谢呵呵一笑,意味深长,淡淡道:“还惦记着后宫种马呢?”

    卫螭一愣,赶紧笑道:“那啥,就是随口说说,能娶到夫人这么美貌与智慧并重,外在与内在同修的美女,我哪儿还能有异心啊!咱这不是拉你来客串名侦探,查探一下二虎最近行踪诡异地原因嘛,咱这是关心下属生活。”

    谢白他一眼,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虎什么时候谈上地?我也想知道,一起去看看吧。”

    说完,自己就先走了,也不像卫螭那般躲躲藏藏的,步履反而悠闲得想在逛街。卫螭那个巨汗,话说跟踪狂也可以做的那么嚣张么?他家美女姐姐,果然不同凡响。卫螭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于是道:“我说,夫人,咱现在是跟踪狂,是不是低调点儿?”

    谢回头一笑,扬眉:“你认为二虎眼中,还能看到别人吗?”

    卫螭抬头看看远处二虎的一脸傻笑,点头:“夫人英明,小生钦佩之。走吧。”

    于是,小俩口手牵手,明目张胆的跟在二虎和那年轻少妇的身后,成为有史以来最高调、张狂的跟踪狂。

    二虎送着那年轻少妇到得一座破旧的茅屋前,走到门口,立即拘谨的站住,把肩上的锄头放下,竖在门口,抓着脑袋,憨笑道:“大姐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那年轻少妇捂着嘴笑了起来急,回来。”

    二虎乖乖站住,傻笑着问:“大姐还有何吩咐什么还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那少妇嗔了他一眼地里的活儿,你都帮妾身做完了,如果不是你,妾身一个妇道人家,还不知道要做到何时,难道妾身不能感谢你一下么?进去喝杯水吧,你帮了妾身那么多,从来未进家门坐过一次,叫妾身如何过意得去。”

    二虎憨笑着,满脸认真的道:“我进去不方便,会坏了大姐你的名节的。我家老爷经常教我,说男人比较有力,帮助老弱妇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应该的,不用感谢。我走了,大姐,有事您来叫一声就行,我一定来。”

    说完,傻傻朝少妇一笑,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告别,朝家走去,走老远,见少妇还站在门口没进去,居然还傻傻的笑着挥手姐回去了。”

    看到这里,卫螭和谢也大概明白了,俩人赶紧先二虎一步回家去。回到家,谢回后院,卫螭却笑道:“我等等二虎。”

    谢无奈的看了看天空,微嗔:“你就坏吧,二虎可是老实人,不许你太欺负他。”

    卫螭胸膛拍得震天响也是老实人来着,老实人不会欺负老实人的,夫人放心。”

    谢白他一眼,不理他,回后院去,她要找管家来问问,让管家去打听一下那年轻少妇的底细,二虎虽说平时做事也算粗中有细,但男人嘛,特别是像二虎这样的实诚孩子,劲头上来,遇上对眼的时候,恐怕眼里出了那小少妇,还真什么都看不进去了。

    二虎一路回来,感觉脚下软绵绵的,就像喝了老酒似的,脚步都是飘的,时不时还傻笑一声。这天色已黑,这时代又没有路灯,二虎又穿了一身深色的衣服,黑漆漆的夜色,隔远了,还真看不到路上有人,再听到状似阴恻恻,实则傻兮兮的笑容,不知道卫家的庄子,最近有没有开始传说闹鬼。卫螭决定明天找家里的仆人八卦一下。

    “二虎,这是……从哪儿回来啊?”

    待二虎进门,卫螭好整以暇的起身,叫住他,笑眯眯的问。二虎显然还沉浸在恋爱的情绪中,居然没看出来卫螭是特意在等他,还憨笑着和卫螭打招呼,笑道:“老爷,我出去办了点事儿,老爷您呢?也是刚回来啊。”

    卫螭一阵无言,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老实的人,要欺负他,貌似还真需要点儿勇气,好吧,他真是太善良了。

    卫螭挥挥手道:“没事,先进去吧,我也进去了。对了,要秋猎了,大虎有告诉你吧?”

    哥和我说过了。我呆会儿就去检查秋猎用具。”

    卫螭看着这老实孩子,提点道:“好好检查一下,多打一点儿猎物,府里用不完的,你看想送谁都行,送不了拿去市集卖给酒楼,也能贴补家用。”二虎眼睛一亮,憨笑道:“我知道了,老爷。”

第十三章 又到秋猎

    螭笑着比比手道就好,进去吧,我也进去

    二虎还真朝卫螭行个礼就进去了,留下卫螭无语问苍天,乐趣没有享受到,无奈的感觉,倒是深深品尝了。自个儿宽慰自个儿一下,只能作罢,准备秋猎吧。

    鉴于上次的丢脸,这一次秋猎,卫螭连弓都不带了,直接穿上猎装,腰间挎着从李二陛下赐的镔铁刀,手里拎着大提篮,明目张胆的去球猎场郊游、野餐去。

    家里两个小宝贝,当然要带着去,人家虽然小,但也要接触大自然不是。卫螭早就拉着周木匠研究出婴儿车来,俩小宝贝,一人一辆,装饰华丽可爱,正好在这个时候拿出去显摆一下。

    收拾收拾,把所有东西都装上车,谢和奶娘,一人抱一个,先上马车,卫螭骑马,跟着马车行进。临出前,谢看着卫螭准备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我们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

    卫螭这厮倒是理直气壮认为我们这叫务实,总比去射人家**好吧?”

    谢捂嘴一笑,缩回马车,没再说话。卫螭大手一挥,卫府的队伍出。待得到了球猎场,各家的已到得差不多了,卫螭下马,去马车旁,扶着谢下车,接过孩子,与她一人抱着一个,向秦府的位置走去。身后,奶娘、招弟、鲤儿等拿着婴儿用品,夏生、卫文、卫澈拎着提篮,拿着小车。秋猎。机会难得。卫螭把人全都给带来了,准备来个卫府野餐会呢。

    “义父、义母,干娘。各位叔伯婶婶好。”

    刚要行礼,就被义母、干娘止住,干娘嗔责道:“这天儿越来越冷了,怎么把孩子也抱出来了?也不怕着凉生病,真是年轻人不懂事。”

    卫螭呵呵笑道:“孩子们穿得很多呢,秋猎这么大场面。不带麒麒、麟麟出来见识见识,不是可惜了么?”

    “混账话!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

    “谁说不懂,干娘您看,这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东张西望地,不也觉得好奇呢?”

    卫螭这话,说地众人一阵笑。程知节哈哈笑道:“抱出来逛逛也好。越金贵越难养活,这俩孩子,瞅那精神头,以后。有得四郎头痛的。哈哈”

    一阵仰大笑,卫螭怀里的孩子。被干娘接了过去,谢手里地也被义母接过去,一群女眷围着,指指点点,逗弄着他们。不过,麟麟那臭小子不给人家面子啊,才被抱过去一会儿,扭着头看看,不是谢,笑脸立马就没了,又被抱了一会儿,居然哭起来了。

    谢笑着接过娘,让我来吧,麟儿有些认生。”

    果然,谢一接过,拍了两下就不哭,马上又笑得灿烂可爱起来。还真是认生了。麒麒还好,性子好啊,谁抱逗她一下,都呵呵笑,很受欢迎,被四家的一群女眷们争着抱。

    刚说了两句,妞妞蹦蹦跳跳,一身粉红色的猎装,蹦蹦跳跳的过来,笑嘻嘻的打招呼:“师父,师公。带好吃的没?”

    卫螭笑着捏她小鼻子一笑,笑骂:“你是小狗鼻子么?这么灵,带了,来吃吧。”

    说着,打开提篮。卤味、炸丸子、麻花儿、烤鸡翅、鸡腿、茶叶蛋等,这些是他们吃地,给谢准备的是比较清淡、滋补的,还给她带了一蛊鸡汤,烧烤啥的,不适合她。

    “思思,你先吃东西,娘帮你抱着。”

    干娘和义母同时道。谢笑着道:“义母,干娘,不用了,让麒麒麟麟睡下就好。”

    “睡下?!”俩老一奇。

    卫螭神秘的笑笑们有带东西来,您二位等孩儿我一会儿。夏生,把小车拿过来。”

    夏生遵命把小车拿过来,制作精巧可爱的小车,立即就吸引了在场女士们的目光,能坐能卧,还像现代的婴儿车一般,顶上挂着可爱地,谢设计的,招弟给缝的布偶,又能挡风,又方便携带。

    “这是什么?”

    秦猛媳妇儿惊奇的问道,眼神透着喜爱,忍不住伸手摸摸婴儿车。谢笑道:“这是我家四郎给孩子们设计地婴儿车,每天可以推着孩子出去转转,看看外面的景色。”

    “四郎设计地?心思真是灵巧,制作得这么精巧可爱。”

    “是啊是啊,你们家周木匠的手艺吧?让他也给我们家孩子做一辆吧?”

    …………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围着婴儿车说个不停,妞妞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挂车顶上的小饰品,喜欢的摸来摸去,伸手去拉卫螭的衣袍:“师公,那个小布偶好可爱,妞妞也要!”

    “找招弟要去,都是她缝的,你去请她给你缝两个。”

    “师公最好了!”

    妞妞蹦蹦跳跳的跑去找招弟,招弟脾性好,当然是满口答应,卫螭看得直摇头,坐地起价都不会,他家招弟就是太老实了,卫府上下都是老实人。

    正说着,长孙皇后的人过来,说是娘娘邀请诸诰命夫人过去叙话、享用美食,听说谢带了孩子来,让她抱过去看看。

    谢起身,叫招弟、鲤儿一起,推着婴儿车过去。众女眷见居然还能推着走,更加惊奇,纷纷叫嚷着,让卫螭回去一定要给她们的孩子也设计一辆。

    谢走了,人家都去打猎了,连卫澈都跟着大虎、二虎去了,就剩下卫螭和卫文、夏生大眼望小眼。程知节临出前,让卫螭准备好调料,他要吃烧烤。

    “咱开始准备吧,不然,等会儿程老爷子回来见我们没准备好,可没好果子吃。”

    说起程知节的气势,主仆三人脸色都是一阵苍白。赶紧开始忙碌起来。正忙着。远远地,传来几声斥骂,隐隐约约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一方听着像是他家卫澈的,一方应该也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你们先准备着,我去看看。”

    卫螭循声走过去,远远见他家卫澈。手上拎着两只野兔,还有野鸡啥地,都是小猎物,估计是大虎二

    先拿回来地。卫澈的脸孔板得紧紧的,仔细看,似黑,很不爽地样子,貌似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而另一方。锦衣华服,带着随从,高居马上,眼神火热的看着他家卫澈。这人。他也认识,当初在东宫有过一面之缘的。原来的鲁王,现在的汉王李元昌。

    怎么那架势,看着有点儿像纨绔子弟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地架势?家卫澈是男的,这样……是不是太那啥了点儿,有种穿着衬衣去体验寒流过境的感觉。

    “小澈儿,怎么了?”

    寒归寒,身为卫澈的主家,貌似没法儿眼睁睁看着他的贞操陷落,卫螭只好自个儿催眠,这不是英雄救美,这是见义勇为,出声给卫澈解围。

    —

    “老爷!”

    见到卫螭,卫澈眼睛一亮,毫不迟疑的,拎着猎物就走过来虎哥和二虎哥说老爷要做烧烤,让我先带点儿东西回来。谁知道来到这儿的时候,被人纠缠。”

    卫螭点点头,笑眯眯的目光投向汉王李元昌,抱拳行礼:“见过王爷,王爷有礼。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王爷何时回京地?还能来参加秋猎,怎么不通知在下一声,在下一直想感谢王爷赠字之情呢。”

    李元昌看到卫螭,眼中飞快的滑过一丝冷光,皮笑肉不笑的道:“有劳卫大人挂念。本王前些时日身体不好,回京疗养,这几日,身体好了一些,恰逢秋猎,随皇兄一起参加,凑个热闹罢了。这小家伙是你家的下人?”

    卫螭状似关怀地道:“对啊,这孩子是我卫府的左膀右臂,人虽小,但办事能力不错,今天来玩儿,就带着他来见识一下。不过,王爷身体不舒服?怎么没找在下去看看呢?没能帮上王爷地忙,真是遗憾。”

    李元昌道:“谢谢卫大人的好意,本王如今已好了。卫大人,你这下人……”

    卫螭笑着打断他:“是在下愚笨了,看王爷如今能骑善射,肯定康复了,恭喜王爷。对了,不知我家小澈儿何处冒犯了王爷,让您把他拦在这儿教训,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望王爷看在卫某的薄面上,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他一次吧。”

    说起卫澈,李元昌眼神又是一阵火热,看了看卫澈,眼中**满布大人,你这小厮,长得很入本王的眼,小模样儿,很是可人,转让给本王如何?”

    这话一出来,卫螭脸一白,卫澈脸孔全黑了,浑身抖。还真遇上龙阳之好的人了。想不到汉王李元昌居然是玻璃爱好者,等等……貌似原来的历史上,承乾太子也是玻璃俱乐部的成员之一,又和李元昌沆瀣一气,不会是被李元昌带坏的吧?!历史之谜啊!

    “老爷!”

    卫澈叫了卫螭一声,神色倔强,咬着牙,一副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李元昌的样子。卫螭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然后转头看向李元昌好意思,王爷,卫某没有兼职做人伢子,不倒卖人口的。我家卫澈,刚才说了,卫府离不开他啊,小澈儿虽然年纪还小,但能力却不一般,帮我掌管着不少事情,离开了他,我可就过不了逍遥日子了。”

    李元昌依依不舍的看了卫澈一眼王明白了,那本王就不夺人所好了,告辞。”

    说完,掉转马头而去,也没和卫螭翻脸。卫螭也不怕他翻脸,不再搭理,而是转脸打量起卫澈来。别说,平时没注意,现在仔细看看,这会儿一看,还真是长了一张小受脸啊。

    五官清秀,肤色白皙,嘴唇红红的,眼睛大大的,目光深邃、清澈,身材纤瘦修长,真是越看越像小受。如果化妆一下,穿上女装……别说,还真是假美女一个来着。卫澈被卫螭打量得表情越来越黑,冷冷盯着卫螭,不爽的叫了声:“老爷!”

    卫螭嘿嘿坏笑:“不要害羞不要害羞,身为男人,能长得让人主动调戏你,甚至还把你拦着,一副准备强抢良家少男的架势,这是你的骄傲!知道不?”

    卫澈这下,脸色黑如锅底,恨不得跳起来,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老爷!”

    卫螭哈哈大笑,带着卫澈回去营地,一路上不停的闷笑,笑得卫澈,先是恼火,后是无奈,再后来是头越垂越低,看来,人家的良家少男心受伤了,现在正郁闷呢。

    卫螭呵呵笑着,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家卫澈是从教坊司出来的,貌似,历史上,初唐最出名的小受,是一个名叫称心的教坊司乐人。卫螭鬼使神差的问出一句:“澈儿,你以前在教坊司是做啥的?演奏乐器的?”

    卫澈道:“是啊。”

    卫螭“咣当”一声倒地,历史最大的乌龙和八卦,原来他家卫澈,极大几率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极受承乾太子喜爱,被承乾太子爱得死去活来,后来被太宗给活活打死的称心啊定了,以后绝对不能让承乾看到他家卫澈,防范于万一。

    回到营地,让卫澈留下帮卫文、夏生的忙,卫螭决定四处转转,消化一下今天的“惊喜”,俺卖糕的,峨眉豆腐,卫澈原来就是称心啊。

    或许,今天真是忌出门的日子,或者,今天是个宜争吵、调解的日子,刚转了没几步,卫螭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小脸儿绷得紧紧的,怒瞪着前方一个傻大个儿,瞪得那人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你听好了!回去向你爹说,你不要娶我,记住没?不然,我叫人阉了你!”

    好彪悍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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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要哪一个

    我……我爹不会听我的,我要这么和他老人家说,他的!”

    话说的一点气势也没有,畏畏缩缩的,呆头呆脑,愣头青的气势,半点儿都没有了。卫螭蹲在一旁,听得直摇头,俗话说的好啊,软的怕横的,横的怕恶的,恶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愣头青的气势都没拿出来,真是没有前途,前途无亮啊。

    “不管!你自己拿主意,要么被阉,要么被你爹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看看人家说的多有气势。卫螭频频点头,倾耳继续听。

    我爹做不了主,陛下那里呢?陛下那里怎么办?”

    “只要你不娶我,我父皇那里,我自有办法。总之,你记住,不许娶我。”

    一定和我爹说。”

    你识相。”

    说完,拎起裙角,轻飘飘走人,还剩下的一个,傻傻的摸着脑袋赔笑,人都走了,才挠着脑袋,一边回头,一边走。再看另一个人,小身板儿挺得笔直,小头颅昂得高高的,步伐走得优雅自信。卫螭再次感叹,某男真是太没有前途了。

    “师公,你在这里做什么?”

    人的徒弟,你好啊。”某男很不正经的打招呼。

    小萝莉走的方向刚好是卫螭藏身的地方,卫螭也没想过要避开,就那么大刺刺的蹲着,脑袋上,还有几根儿枯草的草。甚至还顶了一片树叶。说他不是偷听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卫螭站起身,拍去头上地草和叶。笑眯眯地道:“大家都去打猎了,我闲着没事儿,出来转转,可能是今天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这不,到哪儿都碰上人家的秘密谈话。真是过意不去啊。”

    高阳小萝莉,脸孔通红,表情又委屈,又气愤地瞪着卫螭,像头小母狼,倔强得很可爱,没有威胁。如果是妞妞,这会儿肯定又娇又软的扑过来。抱着卫螭撒娇,所以说,高阳就是太那啥了一点,不懂得看形势啊。

    高阳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看着卫螭眼圈一红,小声道:“师公都听到了?”

    然没听全。但大概经过也知道了。”

    “不要告诉师父,好不好?”

    难得高阳小萝莉愿意求他一次,卫螭心中那个得意啊,不置可否,笑问:“为啥?说说原因,师公我参考看看,说不定…哭啥,我又没说要告诉你师父,喂喂,别哭。”

    小萝莉蹲下,抱着双膝,脸埋在臂弯里,呜呜哭起来。卫螭一阵手忙脚乱,赶紧掏出手绢去哄人,他可没有欺负小丫头的习惯。

    “人家不要嫁给房遗爱那个愣头青,他除了一身蛮力,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个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敏儿不要嫁给那样的人,敏儿不是故意要去威胁他的。呜呜……”

    个问题,你还小吧?现在考虑,是不是早了一点儿?”

    “明年我就十四岁了,父皇说,十四岁就把我嫁给房遗爱。师公,人家不要啊!呜呜……敏儿没娘,连个好夫婿,也没人帮我做主!”

    汗,这话说地。卫螭一阵头痛,也跟着蹲下,拍拍小萝莉的脑袋,不过,被妞妞给骗多了,下意识的,脱口问了一句:“你是真哭的吧?不是骗我的吧?”

    小萝莉推开他的手,抬头等他,确实有哭,还哭得很伤心的样子,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自个儿很可怜的,偷偷抹眼泪,无声地抽泣。看样子,还真是触到伤心事了。

    卫螭默默叹口气,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席地而坐,也不管高阳愿意不愿意,手掌按到她脑袋上,笑道:“你这小丫头,就是这点儿小脾气不招人喜欢。”

    “又不要你喜欢,我有师父喜欢就够了。”凶巴巴的,硬作坚强的表情和语气,偏偏眼睛里又是大大的两包泪水。

    卫螭叹道:“你这小丫头就是不可爱,成天逞强,妞妞多可爱啊,你看人家,该示弱地时候,决不假装加强,你看看你,明明很难过,却要装坚强,别扭不?”

    “妞妞可爱,师公为何不去找妞妞,在我这里做什么!”

    卫螭坏笑,调侃道:“我怕我走了,有个傻丫头一个人躲着哭鼻子。”

    “我才不会!”

    “不会啊?那就好,先把眼泪收了,难看。”

    手绢再次递过去,这次,高阳没再拒绝,接过,狠狠的瞪他一眼,报复似地,眼泪、鼻涕,全擦上去,可惜了出门时谢刚给他换的新手绢,都不忍心拿去叫人洗了,直接扔了吧,太脏了。

    苦笑着,摸摸高阳的头,虽然还是被她把手给推开,卫螭也觉得挺乐和的,这小丫头,还真是…点儿可爱。

    “不想嫁给房家小二?嫌他没学问,嫌他没本事?”

    我派人专门打听过,那个人,就是一身蛮力,挂了个军中的虚衔,文不成,武不就,只懂得吃喝玩乐,房大人的爵位,是由长子继承的,他什么都没有。”

    好委屈的语气。卫螭摇头叹笑我们的小高阳想嫁个什么样的夫婿?说说,师公我帮你参考一下,咱有了标准、条件,才能向陛下推辞不是?”

    高阳小脸儿一红,应了一声,想了想,虽然害羞,但还是昂起头,眼中布满梦幻的色彩,满脸憧憬的道:“我的夫婿,要英俊潇洒,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温文儒雅,风度翩翩……师公,你在看什么?”

    卫螭仰头望着天种人,我

    找不到。抬头看看。天上有没有。”

    师公是坏人,欺负我!”

    好吧,卫螭太直接了。一不小心打击到人家纯纯的少女心,打击了人家对未来的美好期盼。卫螭哈哈一笑,赶紧道:“除了那些,还有什么条件?地位呢?官职呢?有啥特别地要求没?”

    高阳小脸儿又是一红地夫婿,自然会有高官位等着他。只要他出色,一代人杰就行。”

    求还真是……”

    “一点都不高,对吧?”

    “是不高,只是有点儿不切实际而已。”

    “师公!”

    高阳的小脸儿又板起来了,怒瞪着卫螭,眼眶里甚至还有眼泪。看在谢的面上,卫螭也不好太欺负人家。也怕她哭起来无法收拾,那啥,不是有句话说么,平时不怎么哭地人。哭起来那可是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来着。

    卫螭又是一阵笑。笑得小箩莉都快翻脸了,才收住笑容,温和的道:“丫头,我知道你没娘,陛下又忙师公说说,你这些要求,哪里看来的?或者,谁和你说的?”

    —

    高阳怒道:“不用谁教,我自然明白的。”

    来咱家高阳是天才来着难得才少女,过来给师公我看看。”

    这句话,真是让小萝莉出离愤怒了,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卫螭,不停地磨牙,很有一个不乐意就扑上去一顿撕咬的样子,越来越有小母狼的架势了。

    卫螭赶紧笑着摆摆手了行了,别气,说正经的。丫头啊,我家谢常说,你没妈妈,既然拜了她做师父,那她就要负起教导你的责任。你现在还小,有些东西,受限于阅历、经验,还不明白,譬如婚姻问题,还想着找那种人才出众的,学问又好的,我问你,找了这样儿的,你打算怎么过日子?每天起床,吟诗作对,谈文论词,出口成章,把你捧手掌心上,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每天过那种不食人间烟火地日子?”

    “人家又没说要那样!师公故意歪曲我的意思。”

    歪曲都学会了,看来和我家谢学了不少了。那你说说你的本来意思好了,我绝不歪曲。”

    高阳想了想,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来,小嘴一撅,委屈的看着卫螭公刚才说地那么不堪,我说不出来了。”

    卫螭呵呵笑,叹道:“傻丫头看周围有人没,师公我和你说几句悄悄话。今天貌似不宜说悄悄话,咱还是先查探清楚环境再说,免得又被人听去。”

    卫螭说得有趣,高阳轻轻一笑,旋即反应过来,连忙收住笑容,勉强板起小脸儿,不悦的哼卫螭一声,不过,还是乖乖起身,和卫螭一起查探了一番,还好,看来是卫螭记错了,黄历上肯定说今天不宜偷听人家讲悄悄话,一个人都没有。

    俩人回来,重又坐下,卫螭收起玩笑地神色,怜爱的看了高阳一眼,温和的道:“小丫头,你娘不在了,不然她肯定会教你一个道理,像你说的那样,太杰出的男人,最好还是别嫁。”

    “为何?夫婿杰出不好吗?”

    卫螭拍拍她脑袋不是不好,可是,又杰出又知道体贴人的,太少,比让我一箭射中把心的几率还小。”

    说到这个,高阳表情很古怪,刚刚哭红的眼睛,都涌上了笑意,某男倒是说的理直气壮,惩罚似的,弹了高阳额头一下天下最杰出的人,莫过于你的父皇,你从小在宫里长大,宫里的那些娘娘们,是什么情形,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你说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样的说法儿,陛下也能算得上吧?可是啊丫头,太杰出的人,一般心气儿都高,用文雅点儿的话说,叫心怀大志。心怀大志的男人,事儿都多,成天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能天天从早到晚的陪着你,伤春悲秋,谈诗论文么?这样的人,有几个懂得主动去体贴你,心疼你的?”

    高阳张了张嘴,卫螭直接举手打断她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只是,看看你的周围,有机会和你成为夫妻的人里,有这样的人吗?没有,对吧?”

    高阳沉默下来,低着头,含着眼泪,一副委屈忧伤的样子。卫螭叹了口气,硬着心肠且不说能不能遇上吧,咱就说说你的性格。你这小丫头,要强、倔强,像头小毛驴似的,打着不走,拉着倒退,让你去让别人,包容别人,很难。你自己说说,我说的对吗?”

    高阳想了想,不服气道:“我也会让人的,只要是我喜欢的,我……”

    “行了行了,别说这种话,没有可信的依据问你,如果有你面前有两个人,一个就像你说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儒雅潇洒,风度翩翩,但是,他很忙,整天都要上差,或是要找朋友谈文论词,要与同窗好友,偶尔搞个文学聚会,偶尔搞个春游赋诗,与你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不能时时陪着你,你要经常自己一个人独守空闺寂寞;另一个呢,才学一般,和气,知道包容你,你脾气的时候,可能因为嘴笨,不会哄你,但知道让着你,不会和你计较,你生病的时候,知道亲自给你端一碗温度合适的药,亲自喂你喝,你闷的时候,会绞尽脑汁的给你解闷。这两种人,你要哪一个?”

第十五章 神奇的孩子

    阳皱着小眉头,想了半天,问道:“师公,不能找一都有的吗?”

    卫螭严肃摇头:“不能。人的性格,与各自的成长环境、学识、修养,有很大关系,一般条件好的,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说孤芳自赏也好,说自傲也罢,甚至,有些会以自我为中心。家庭成长环境好的,在家里比较受宠的,一般也会有这种习性,没几个知道谦让、体贴的。这样吧,你先不忙回答我,自己观察一下好了,看看成长环境好的是怎样的人,看看不好的又是什么样的人,这一对比吧,什么都出来了。小丫头,有些东西,不对比是看不出来的,习以为常,可不是在什么方面都是好习惯。”

    最后一句,卫螭说得意味深长,高阳小萝莉听得似明非明,她还小,有些东西,没有经历过,一时间,要她理解很难。卫螭笑笑,拍拍她小脑袋吧,丫头!我家卫文、夏生,应该烤好东西了,回去吃东西去。”

    高阳小萝莉小下巴一昂要去找师父,才不要和你们一群臭男人在一起。”

    说完,拎起裙角,向长孙皇后营地去,小身影,挺欢快,像只奔跑的小鹿,朝气蓬勃,卫螭笑眯眯的看着,随口长叹:“丫等就是**点钟的太阳,俺等日正当中,都是新一代,新一代!”

    嘿嘿怪笑两声,拍拍身上的枯草与树叶,转身回营地。就他出去闲逛的这么一会儿。大虎二虎已经送了两趟猎物回来。看营地前堆得高高地一堆,卫螭一阵无言,要是他现在就成立一个动物保护组织。会不会被人活活打死?!这个想法太有挑战性,不过没有可行性,放弃。

    如今卫文地烧烤手艺已经出师,卫螭基本就闲人一个,自个儿拎壶葡萄酿,爬上树丫。跨坐着,一边美美的喝着小酒,一边眺望远方,胡思乱想,挺美的小日子,挺美地郊游。

    “卫大人!”

    刚喝了两口,树下就响起甜脆软糯的童音,低头一看。兕子那小萝莉正站在树下面,冲着他挥手甜笑,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好羡慕的看着他。娇声道:“上面好玩儿吗?”

    很期待、很羡慕的眼神和语气。迎着侍卫想杀人的目光,卫螭赶紧道:这就下来了。”

    赶紧把酒瓶一扔,溜下树去,迎着小兕子可爱的笑容,想起给她准备地礼物。前年的这个时候,给她送过一个扫晴娘,去年因为忙碌的缘故,没给她任何礼物,今年可不能再忘记了。在给家里的俩小宝贝做婴儿车的时候,想起妹妹小时候玩过的小三轮车,给她做一辆,让人推着走,也是挺好的玩具。

    想到这个,卫螭欢喜的笑道:“小公主等我会儿,我又有礼物送给你了!”

    “真地吗?兕子喜欢卫大人的礼物。”

    “当然上眼睛,捂好眼睛,不叫你的时候不能偷看哦。”

    “嗯!”

    小兕子很乖的,用小手遮住眼睛,等着卫螭去把礼物拿来。卫螭赶紧跑去马车,把坐好地小车拿出来,献宝般的拿到兕子地面前,笑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兕子放下手,看到小三轮车,不由一奇,问道:“这是什么?给兕子的吗?”

    “当然!这就是给小公主你的礼物上去试试。”

    坐垫的位置,在木头座椅上,他家招弟给缝了一层垫子,软软的,座椅背后,特地装了一排稍高的护栏,既可以护住骑小车的人,又可以在后面推着她跑。

    卫螭笑道:上去试试。”

    把小兕子抱了坐进去,教她掌控方向的方法,小兕子很聪明,一教就会,卫螭现在后面慢慢的推着她试了几步,见她掌握的好了,才慢慢加,推着她满场飞奔。

    秋猎的营地,是专门建立的,很平整,因为要跑马,地面也压得比较结实。隔狩猎场还有段儿距离,不然,营地就在狩猎场附近,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进山,那还打屁的猎,猎物早就被吓跑了。

    宽广的场地上,卫螭推着小兕子满场飞奔,满场都是卫螭和兕子的欢笑声,引得没去狩猎的一群女眷不停张望。

    谢当然也看见了,看着卫螭开怀的笑,看着小兕子的天真可爱,谢微微一笑,她喜欢卫螭这样的状态,让人看了,不知为何,很舒心,很温暖。

    “晋阳公主坐的那个是何物?又是卫家四郎做的新物件么?”

    谢温和的道:“是的。给我们家孩子做婴儿车的时候,也给晋阳公主做了一辆小三轮车做玩物,幸好小公主喜欢。”

    长孙皇后笑吟吟的看着远处和卫螭一起玩闹的兕子,眼神慈爱悦赤子心怀,和气可亲,宫里的孩子们,不论大小,都喜欢与他相处。”

    “姐姐说的是,孩子们都很喜欢卫大人呢,经常问卫大人何时进宫,要听卫大人讲故事。”

    韦妃捂着嘴,轻笑着说道。谢淡淡一笑,垂郎可能天生就有孩子缘,孩子都喜欢和他亲近。”

    长孙皇后的目光从远处收回,看了婴儿车中,刚睡醒一觉,让奶娘喂饱了的麟麟一眼,笑道:“这孩子,眼睛又圆又大,灵活有神,只怕将来,性子也和他父亲差不多。”

    谢淡笑:“承娘娘吉言,我也希望他将来能像他父亲一般。”

    宫抱抱。”

    谢微愣,抱起婴儿车里的麟麟,略微有些犹豫儿认生,娘娘多担待。”

    长孙皇后笑着接过,慈和的道:“本宫明白,试试吧。小麟儿。可不要和本宫认生

    说也奇怪,除了家里人之外,谁抱都只抱一会儿就开始哭的麟麟。被长孙皇后抱过去后,睁着黑漆漆、圆溜溜地眼睛看了半天,居然没哭,只是显得有些怕生地样子,乖乖的,不再像在谢怀中那么爱笑。那么和气的性子,被长孙皇后抱在怀中,几乎一动不动。

    来这孩子和娘娘投缘,娘娘抱地时候,居然不认生了。”

    义母略带惊讶的笑道。长孙皇后神情欢喜,点头,笑道:“秦老夫人说的是。看来这孩子和本宫投缘。”

    弟……弟弟……”

    被奶娘拉着的小新城公主,见母亲抱了个小婴儿,挣开奶娘的怀抱,一骨碌跑过来。小手指着麟麟,口里不甚清楚的说着一些单音字。跑到长孙皇后身边。似乎很好奇,伸出小手,去摸麟麟。

    —

    抱!”

    长孙皇后把新城小公主搂怀里,单手抱着麟麟,新城小公主依偎着母亲,和麟麟大眼瞪小眼,突然挣开母亲地手,扑过去,冲着麟麟粉嫩的小脸蛋儿,吧唧啃了一口,麟麟“呜哇”一声,哭了起来,新城小公主却咯咯笑了起来,欢快的拍着小手。

    在场的大人都是一愣,麟麟一哭,麒麒也不安分了,也跟着哭起来,谢连忙从长孙皇后手里抱回麟麟,和奶娘一起,哄着小姐弟俩,一阵手忙脚乱,初次做母亲,没有经验的缺点,显露无遗。

    新城公主还什么都不懂,只是天真地笑着,扭股糖似的,依偎在长孙皇后的怀里。

    长孙皇后若有所思的目光,扫了谢怀中地麟麟一眼,又看看怀里笑得天真无邪的新城公主,笑道:“小调皮,把麟儿给逗哭了。”

    这边大的笑,小的哭,热闹非凡地时候,卫螭那边也不轻松。这次秋猎,太子承乾监国,李二陛下带了长孙皇后,宫里所有嫔妃一起来,附带一群还未到独立开府年纪的正太、萝莉们。

    见兕子有卫螭给做地新玩具,都跑过来,一脸艳羡,一脸渴望。卫螭不知道他们也会来,就只做了一辆小车,只准备哄小兕子,这会儿,孩子们都聚在一起,玩具却只有一个,心情,真是又尴尬,有过意不去。

    小兕子那孩子,性情好,天生的善解人意,见大家都来了,便下了小车,主动把玩具让出来,给大家一起玩。

    推车的,变成了侍卫,所有的正太、萝莉们,一个个轮着上去玩,小兕子这主人,反而没得玩了。卫螭牵着她,蹲在场边,爱怜的摸摸她的小脑袋,小兕子冲卫螭可爱一笑,强忍着不把眼睛溜过去,看她的小车车。卫螭没有办法,只好和她玩起“你拍一,我拍一”的小游戏来。

    玩了一会儿,进山打猎的人终于回来了,李二陛下当然也回来了,带来了一大堆的猎物,孩子们要过去迎接他们的父皇了,不能玩小车了,不过,这个时候,李治和李贞,不知为啥,争吵起来。

    “怎么了?兄弟俩怎么吵架了?”

    “李贞把小车给弄坏了,还不肯承认!”李治怒道。李贞立即反驳:“不是我,轮到我的时候,已经坏了!”

    卫螭牵着兕子过去一看,不由苦笑起来,难道都成了定律了吗?但凡玩具到了男孩子手上,就不得长久?

    刚刚还很新的小三轮儿车,招弟给缝的坐垫,歪歪斜斜的,快掉了,护栏也塌了一边,前轮的木制踏板,也是破破烂烂的,怎么也无法看出一个时辰前还是新东西来,神奇的小男孩儿们,神奇的孩子,破坏力惊人,只一个时辰,就能破坏成这样,五体投地都不足以表达卫螭的钦佩之意。

    兕子挣脱卫螭的手,跑过去,一言不的看着她的小车,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刚才还崭新的小车,默默不作声。

    “好了,没事没事,你们父皇打猎归来,快去迎接去吧,坏了就坏了,重新做一辆就是,快去吧。兄弟俩,吵什么架,小心被你们父皇打**!”

    李贞看看卫螭,又看看破破烂烂的小车,也不管李治和兕子的反应,拔腿就跑了,迎接他的父皇去。

    兕子没动,小嘴抿得紧紧的,蹲在地上,爱惜的抚摸着她的小车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手摆弄着踏板,努力的想把它复原。李治也没动,看看一脸快哭的兕子,满脸愧疚,蹲下身,也跟着一起,想修好小车。

    兕子的样子,让卫螭一阵心疼,拍拍她的小脑袋,柔声道:“没事的,我重新给你做一辆,坏了就坏了,不要难过。”

    兕子抬头,眼泪再也没忍住,呜哇一声哭起来,扑卫螭怀里,泣道:“兕子的小车车,卫大人送兕子的小车车……呜呜……”

    哭,不哭,卫大人重新给你做一辆,咱重新做一辆更好的,更漂亮的,不会坏的,好不好?”

    “可是……可是,这是兕子的第一辆小车车后说,不能浪费,要节约,同样的玩具,只能要一个。”

    还是很伤心的抽噎着,吓得旁边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大的那个满脸心疼,巴不得把天上的太阳都摘下来给她,小的那个,一脸愧疚,恨不得当场自杀谢罪,俩人忙得团团转,就只求可爱的小兕子能收了眼泪,不要伤心。

第十六章 青蛙的礼物

    螭赶紧拍着胸脯担保:“放心!咱绝不浪费,小车车重,我家周木匠最厉害了,兕子不知道吧?我送你的好多礼物,都是他做的哦,把小车车拿去给他修,保管和新的一样!”

    “真的吗?”

    “当然,好了好了,不哭了,快去迎接你们父皇吧,小车车交给我,我拿去修,修好了再给你送回来。”

    小兕子这才收起眼泪,爱惜的摸摸小车,很可爱,很认真的道:大人要和周木匠说,这是兕子最喜欢的小车车,一定要修好哦!”

    定转告!好了,快去吧,晋王殿下,快带着小公主去吧,迟了不好。”

    李治勉强笑笑,朝兕子伸出手,牵着她而去,兕子边走,还一边回头,依依不舍的目光,不停的投向小三轮车,卫螭赶紧笑着挥手,让她放心的去,待走远了,才苦笑着打量着那辆被蹂躏得很惨的小三轮车,要修理好它,还真是一件很浩大的工程啊。

    长叹一声,扛起小三轮车,扔马车后面去,准备回家让周木匠给看看。收拾好,想起小兕子的眼泪,卫螭扭头看看四周,满眼枯黄的杂草,循着河边走,走了好远,才找到一簇长在水边的草,还好,还有几片带着翠绿的叶子,卫螭露出满意的笑容,全折下来。

    话说,李治牵着小兕子去迎接他们的父皇李二陛下胜利归来,兕子小脸儿上的泪痕,已经全部擦去。如果不是红红的眼睛。还有眉宇隐约可见地烦忧之色,还真看不出她才刚刚哭过一场。

    一起行礼过后,李二陛下意气风。喜笑颜开,与诸臣同乐,把酒言欢,没空过来关注他地孩子们。

    李治牵着她,到母亲跟前,默默坐在母亲旁边。长孙皇后把小兕子的神色都看入眼中,刚才的小风波,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想到其中地曲折,却不好说什么,毕竟都是小孩子,还都是兕子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她这做皇后的。也有她的考量,有时候,为了家庭的和睦,只能委屈自己的孩子。

    “兕子。来母后这里。”

    长孙皇后慈爱地笑着,朝兕子招招手。兕子抬头看了母亲一眼,又低下头,走过去,扑入母亲怀中,默默不吭声,长孙皇后心中暗叹,轻轻拍着她的小脊背,安抚她。

    李治脸上一阵愤恨,一阵悲伤,咬着唇,朝李贞那边瞪了一眼,李贞依偎他母亲的怀里,眼睛也悄悄往这边看,迎上李治愤恨的目光,赶紧把脸迈开,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让李治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长孙皇后看入眼中,伸手把李治拉过来,一左一右,把兄妹俩搂入怀中,对李治柔声道:“雉奴是大孩子了,是哥哥,要照顾好妹妹,知道吗?”

    李治满脸愧疚:“母后,孩儿……”

    长孙皇后食指轻轻压在他的小嘴上,笑道:“母后知道,母后知道雉奴要说什么,只是啊,这宫里,怒是最下乘的,也是最要不得的东西,我们要做地是忍耐,把所有的力量都积蓄起来,待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全力挥打出去,一击即中,再不给敌人还击的机会。雉奴明白吗?”

    李治歪着头想了想,诚实地道:“不是全部明白。母后,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的时候?”

    长孙皇后轻轻一笑,点了李治额头一下,神情和蔼慈祥日叫你多读书,你却当作耳旁风。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老子》上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读之,可有何反思?”

    李治想了想一篇,是要人懂得欲壑难填,一心多为攫取。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人之欲,不可丈量也,人心贪得无厌,得陇望蜀,一山更望一山高。终有一日,会因此而失去生机。”

    长孙皇后又接着道:“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何意?”

    李治又道:“不自夸耀,万物均不足以为依恃。飞扬跋扈之辈,但凡有所依恃,便心比天高,气冲斗牛。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皆如此理。”

    长孙皇后这才满意地颔,摸着李治的头兵必败,自古皆然,然人人皆知此理,却常深陷其中而不自知,此乃人性也。雉奴要铭记于心,对敌、自省皆可。”

    李治小脸儿一亮,恭敬的道:“孩儿谢母后教诲。”

    兕子天真的道:“哥哥好有学问哦!兕子也要努力学习!”

    这话,逗得母子两个都是一笑,长孙皇后怀里搂抱着李治和兕子,肃声叮嘱道:“为娘的身处后宫之,你们是为娘的孩子,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们,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如今为娘还在,还能帮你们挡着,一旦有朝一日娘不在了,你们的父皇,国事繁忙,恐无暇顾及你们,保身之道唯有你们自己,娘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平安的长大,新城才两岁,兕子也才五岁,雉奴,你是哥哥,要保护好妹妹,知道吗?”

    “母后,兕子不要离开母后!”小兕子扑在母亲怀中,娇声道。长孙皇后笑着拍哄她。李治眼圈一红,但还是坚定的道:“孩儿知道,孩儿一定会保护好妹妹。娘才不会有事呢,卫大人说,娘的身体已经好了,娘不会离开我们。”

    “娘当然不会离开你们,娘还要保护着你们平安长大呢。”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再次搂紧小儿子。心中暗叹。她的身体她自己岂会不知,贞观九年的时候,她缠绵病榻一年余。如果不是卫螭夫妇,只怕已经魂归离恨天。如果当日她有个三长两短,承乾、青雀,只怕自己就会乱了阵脚,自斗不休。她地那个皇帝夫君,国事上雄才大

    |都还不能离开她,她还需要继续努力的活着,好好儿地活着,起码。也要保护着她的子女们平安的长大,能自己独掌一方为止。

    且不提长孙皇后的百般心思,且说打猎归来的李二陛下一行,此行收获很大。几乎每家都有收获。这次,大虎二虎再没猎到大熊。来时卫螭特地交代过,大的猎物不要了,猎点儿小地就成,也要给别人一点儿出风头的机会不是。

    大虎二虎实在,却没有去打啥老虎、豹子、熊之类的,只是打了只很肥大的野猪,在他们俩看来已经很低调了,不过,那野猪巨大的体型,还是引起了旁人一阵侧目,纷纷羡慕卫螭有两个勇猛的手下。李二陛下开心,有赏赐了两兄弟一回,然后才摆开宴席,吃着卫文自觉奉献的烤肉,与众人把酒言欢。

    待卫螭转回来,看到那只巨大的野猪,心中再次无语之余,只能自我开解,这一切都是天意,木有办法,天生太不凡了,想低调一下都能打只大野猪,不要就是违抗天意,要受罚地。

    不打击人家大虎二虎的积极性,卫螭很是卖力的表扬了两兄弟一番。卫螭的表扬,再次让已经因为李二陛下地夸奖而呈现傻笑状态俩兄弟更加朝着白痴的方向展,脸上那个傻笑,让卫螭很有避开,假装不认识他俩地冲动,实在是……用傻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其程度了。

    —

    卫螭寻摸到谢身旁坐下,谢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递了一盘子吃食过来。卫螭刚坐下,**都还没坐热,那边厢,程知节已经叫嚷起来:“卫四郎,刚才跑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来?要罚酒三杯。”

    卫螭看程知节眼神已经因为醉酒有些涣散,逐面不改色,睁着眼睛说瞎话:“程叔叔你看错了,小侄一直在这儿坐着呢,不信你问我媳妇儿。”

    谢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程知节接着叫嚷道:“胡说,以你小子爱闹腾的个性,如果一直在这儿,怎么刚才一直没出声,哑巴了?”

    卫螭苦着脸,一本正经的道:“小侄这不是没地方表现不是,您想,这狩猎场,那应该是像陛下,各位叔伯这等勇武之士表现的地方,小侄这样一个文弱书生,还是低调为好,免得再闹笑话,这次可没人乐意让小侄去射他**了!”

    卫螭这话,逗得众人一笑。程知节大言不惭的道:“说的没错!不过,你刚才确实不在哪儿去了?”

    卫螭道:“这话大声说不雅叔叔附耳过来,小侄悄悄和您说,小侄刚才是解手去了,您知道,是人都有三急,是吧?”

    程知节一听,也是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还用力的拍着卫螭的肩膀,拍得他频频皱眉,以后要记住,喝醉酒的程知节是危险品,擅自接近可能残废,要保持安全距离。

    大家的酒,都已经有些上头,就算是没上头,也无心关心卫螭到底跑哪里去了。酒过三巡,互相间,也没那么多讲究,男人们更是已经端起酒碗,开始找拼酒对象,打算喝个你死我活论输赢了。女人们吃喝完毕,聚到一起,谈论说笑,孩子们也离开宴席,在附近蹲着玩。

    卫螭觑眼看看小兕子,见她只是安静的蹲在李治身旁,又安静又乖巧,小模样儿,还是闷闷不乐的,让人心疼死。

    卫螭朝谢打声招呼,猫着身子,向兕子身边蹿过去。谢微笑着摇头,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过去的,他非要搞得鬼鬼樂樂的,像个笨贼。但是,这样的卫螭也挺好。谢的目光投向被奶娘、招弟抱在怀里的孩子们,可以预期,卫螭将来会是个好父亲,不过,只怕没什么威严,严父慈母,估计在卫府是没有什么可能了,她还是朝慈父严母努力一下吧。

    兕子小手拄着下巴,蹲在李治旁边,看着他与李福他们一块儿玩,兴致不高,心中还想着她那可怜的小车车。突然,有一个白色的东西突然一跳一跳的蹦到她跟前儿来,到得近前一看,却是一只白色的,用纸叠的,状似青蛙的东西。

    小兕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只纸青蛙。这时,一个粗嘎的声音,一板一眼的道:“可爱美丽的小仙女,你好,我是纸青蛙,初次见面,请问,您是晋阳公主小兕子吗?”

    小兕子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啊!我叫兕子哦!”

    那个声音又再次一板一眼的道:“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我纸青蛙听说,在大唐长安有个叫兕子的小仙女,又可爱,又善良,人人都喜欢她。我们的天神说,要给这样的好孩子一件小礼物,我是奉命送礼物来的。”

    被夸奖了,小兕子小脸儿红红的,羞羞的笑着,眼神很期待的看着纸青蛙,问道:“兕子真的是好孩子,真的有礼物吗?”

    “当然!这个问题,天神找小兕子的父皇、母后打听过,还找卫大人打听过,他们都说小兕子是可爱善良的小仙女,是好孩子,都说小兕子应该得到礼物!看左边,那就是我送你的礼物!”

    一声轻响,小兕子应声转向左边,只见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绿颜色的,用草编的,形状很像蚱蜢的小玩意儿。

    “呀!”

    小兕子欢喜的叫了一声,捡起来,爱不释手的样子。这时,卫螭才从树后跳出来,笑着问:“小公主喜欢吗?”

    “喜欢!谢谢卫大人!”

    小兕子很聪明,虽然刚刚卫螭故意改变了嗓音,故意粗着嗓子说话,不过,小兕子还是猜到是卫螭给她编的蚱蜢。

第十七章 心上人

    螭笑着揉揉她的小脑袋,和兕子一起,一大一小,俩玩儿,卫螭帮忙吹纸青蛙,让它前进,兕子拿着卫螭用草编的蚱蜢在前面跑,俩人,一个追,一个跑,卫螭看着兕子跑了两圈,才突然一个加,一个飞扑抱住她,笑道:“抓住了!可恶的小蚱蜢,看你往哪儿跑?”

    兕子咯咯直笑,笑声清脆可爱,嘴里娇声叫着:“卫大人赖皮!卫大人赖皮!纸青蛙都没过来!”

    卫螭一**坐地上,嘿嘿笑道:“青蛙说了,它累了,让我帮它抓!这是悄悄话来着,兕子听不到!”

    卫螭这厮无耻啊,明目张胆的骗人家小孩子。小兕子很纯真,居然很乖的过来,举着小拳头,帮卫螭捶起肩膀来,甜甜的笑道:“卫大人陪兕子玩,兕子要帮卫大人捶肩膀!”

    卫螭一愣,差点儿感动的涕泪横流,呜呜,这小萝莉,真是太可爱了,现在偷回家去养可以么?

    “子悦,这蚱蜢是你编的?”

    俩人闹得欢实,也没注意身旁的情况,人家的老爹,当今大唐帝国元李二陛下不知何时到了跟前儿,拿过卫螭给编的蚱蜢,端详了一阵,笑问。不过,那双犀利的眼睛,卫螭咋觉得已经化成了眼镖,唰唰的朝着他的肩膀射呢?亲的嫉妒心!很恐怖!

    卫螭赶紧把兕子拉到身前来,往人家父亲那里塞,一边憨笑道:“就是哄小孩子玩儿的小玩意儿。以前向村里的老人学地。经常给妹妹编着玩儿,手艺不过关,手艺好地。看着就像活的一样。”

    李二陛下还没评价,兕子就已经笑道:“兕子很喜欢啊!卫大人,还要兕子帮忙捶背吗?”

    用了,兕子小公主啊,您的父皇今天出去打猎一天,那才叫辛苦。比我辛苦多了,咱是不是应该先给父皇捶背啊?”

    卫螭觑眼看看人家虎视眈眈地老爹一眼,赶紧忙不迭的摇头,再捶下去,这厮就要被眼镖射杀了,太恐怖咧!

    小兕子扭头看看父亲,重重点头,嗯了一声。去拉李二陛下的衣角,奶声奶气的道:“父皇,兕子捶背背,父皇好高。兕子够不到。”

    李二陛下立即眉开眼笑的蹲下身,笑嘻嘻的道:“那父皇蹲下身让兕子捶背。”

    “嗯!”

    李二陛下蹲下身后。兕子立即跑到他地身后,小拳头卖力的在李二陛下肩膀上敲了起来,还很担心的问:“父皇,兕子捶的痛不痛?”

    李二陛下一脸幸福父亲的傻笑,摇着头有没有,兕子捶得很好,父皇很舒服。”

    小兕子被夸奖了,笑容更加的甜美可爱,小拳头捶背捶得更加卖力,手捶酸了也不说,只是悄悄的缩手揉了揉是懂事乖巧的好孩子。

    李二陛下笑着转身,抱起她皇好了,辛苦兕子啰!”

    “才不辛苦!兕子最喜欢父皇了!”

    小萝莉抱着李二陛下脖子撒娇,笑得那叫一个甜,声音软软糥糯地,除了可爱,还真是找不到词语形容了,卫螭这会儿有点鄙视自个儿的词汇贫乏。

    父女俩都开心了,满心嫉妒的父亲,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忘记了,也不管卫螭那个哄他女儿开心地“功臣”,自个儿抱着女儿就回席去了,留下卫螭一个人,陪伴着凄惨的黑色背景,再伴着一缕秋分,卷起一片枯黄地落叶,好不凄凉。

    幸好,善良的小兕子还记得卫螭,认得向卫螭招手,让他快回来。歹绣出好笋!还是小兕子善良。卫螭抹抹眼泪,赶紧回自己的座位去。

    兕子是手里拿着两只草蚱蜢和纸青蛙被李二陛下抱回去的,这些小玩意儿,比较能吸引女士和孩子。刚才卫螭陪着她玩儿的时候,就吸引了不少孩子的注意,这会儿兕子拿着过去,更是引得一群正太、萝莉的满脸羡慕。

    “要!”

    一个大约四岁左右的小萝莉公主,喊出了所有正太、萝莉们的心声,卫螭知道她,常山公主,在姐妹中排行倒数第二,她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昭仪,在她喊出来后,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抱她。

    卫螭却是微微一笑,伸手在怀中一阵掏摸,又摸出三四个草蚱蜢只找到一簇长在水边的绿草,只编了这么几个,小公主喜欢就拿去吧。找几位侍卫大哥再去河边找找,如果有新的草叶,臣再重新编几只就是。”

    卫螭伸出手,手掌上、手腕处,一道道红色的划痕显露出来,众人这才明白,编织这个小东西,还需要点儿功夫。卫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啥,许久没编过了,近来养尊处优,人养的细嫩了些,没事儿没事儿。”

    兕子看了卫螭的手一眼,又不舍的看看手里的蚱蜢,很果决的递出去,递给其他的兄弟姐妹们子不玩了,刚刚玩过了,给哥哥姐姐们玩。”

    李二陛下也板着脸道:“行了,都过去玩去,子悦的双手,那可是救命的手,可不能糟蹋了。”

    小黄公公陪笑道:“陛下,不如让卫大人教奴婢等编织的方法,由奴婢们给几位殿下们编织,如何?”

    卫螭赶紧笑道:“公公好主意,陛下,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请陛下恩准。”

    李二陛下这才满意的颔小黄子机灵,你们去找些草叶来。”

    两个侍卫领命而去,卫螭拿了只编好的拆开,交给小黄公公等几个内侍,这能跟着出来在跟前儿伺候的内侍,都是些机灵人,这个蚱蜢,只要知道敲门。并不是什么难编织的东西。卫螭只示范了一遍,他们就能独立编织,模样难看的问题。只要多编几只

    ,当下,小正太、小萝莉们闹哄哄围着小黄公公几个睁着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们编织。

    兕子手里还是拿着卫螭编地那两个,依偎在李二陛下怀中。这么一会儿功夫,长孙皇后已经叫人拿来药油,让卫螭擦手上。卫螭汗然,大老爷们儿,被草叶划出几条痕迹就要涂药油,那真是什么脸面都没有了,谢过长孙皇后,赶紧把药油藏起来。跑回座位去。

    刚坐下,就迎来谢带着责备的白眼儿一个,卫螭嘿嘿傻笑一下,坐的笔直。一副专心吃东西地样子,手底下。却偷偷抓抓谢的手,递过去一个葱绿的蚱蜢。

    谢心中一暖,笑了起来,口中假装嗔怪:“把我当小孩子哄么?”

    嘴上虽然那样说,但手上却不慢半分的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拢在宽大的衣袖里,趁人不注意地时候,轻轻抚摸,眼神波光流动,妩媚温润的瞟了卫螭一眼,瞟得那厮呵呵傻笑。

    吃吃喝喝一顿,秋猎算是结束,各家带着丰富的收获回家,来时空荡荡的马车,全装满了猎物,卫螭那里,还有各府要求帮忙制作婴儿车的意愿,卫螭忙不迭的答应下来,表示各府都每家送一辆,绝不敢忘。

    待全部应付完,扶着老婆孩子上了马车,卫螭骑上马,随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回京。回程的路比较无聊,程明、秦猛几个,凑到卫螭身边,一起说笑嬉闹起来,以打无聊地回程时光。

    这男人凑到一起就爱吹牛,图的就是一个痛快,卫螭几个都是年轻人,凑到一块儿说笑,不免声音大了些,几个老爷子,差不多都酒醉了,也没人管,那就更加的放肆了,正说着,两个年轻公子打马跟了上来,年轻的那个,轻蔑地看了看秦猛的马车,笑道:“秦四…在要改称秦二了,怎么这次才打了这么几件猎物?还比不上本公子这样地文弱之人呢!”

    —

    秦猛脸色一变,立即反唇相讥,俩人你来我往,当即斗起嘴来。卫螭用手肘拱了拱程明,低声问道:“那人是谁?”

    程明愤恨的瞪着那俩人,咬牙切齿的道:“已经去世的莱国公的长子和次子,如果不是看在他们老爹的份上,打得丫们满脸桃花开。”

    卫螭汗,咳嗽一声,装作没听到程明的最后一句话,只是问道:“他们两兄弟和咱们几家不对盘么?”

    程明道:“老大杜构还行,从来不会招惹我们,那个老二杜荷就比较操蛋了,莱国公的爵位是老大继承,他没官职,他老子又去了,没人帮他谋好官职,嫉妒我们几个有官位在身的人呗。”

    卫螭点点头,打算回家之后找他家美女姐姐好好打听下杜荷其人,也不参与他们的争论,也就是偶尔跟着哄笑几声,话说,吵架秦猛可不见得会输给谁。

    回到家中,该收拾的收拾,全交给管家成叔去打理,卫螭和谢回房,洗去满身疲惫后,哄睡了孩子,俩人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一下,虽说没上山打猎,不过,出去颠簸这么一天,怪累人的,特别是卫螭还骑了一天的马,揉着酸痛的双腿,卫螭开始怀念起现代的按摩椅来,可惜现在医学院还没开始招生,不然家里也养几个专门搞按摩的下人,那小日子过的,才是一个美得很。

    秋猎一趟下来,小两口在家养了两天才恢复过来,卫螭一个劲儿的感叹老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了,被谢赏了白眼儿两大颗。

    他们俩是没什么精神折腾了,可人家二虎那叫一个精神抖擞,刚秋猎回来第二天,就拎着猎物,乐颠颠上小少妇的门去了,还是每天雷打不动的早出晚归,风雨无阻的去会他的小大姐。

    而过了这么几天,谢让去打听的消息也查的差不多了。那小少妇,今年刚刚十九,比二虎还要小两岁,名叫云娘,家中仅有一个瞎眼的老母,母女俩相依为命。因与夫家的婆婆不合,一年前离婚回娘家,一直没有改嫁,有人上门提亲,也还说要待老母百年后才考虑再嫁。

    据说,二虎早就暗恋人家,经常借故从人家门口经过或是在她劳作的时候躲在一旁偷看,一直没有勇气结识人家。直到有一次,云娘的前夫来纠缠她,二虎看不过去,小宇宙和醋心同时爆,一顿老拳,上前把人家前夫给揍了一顿,打得云娘前夫再不敢踏入庄子半步,从此把农庄列为禁地。

    二虎比较没出息,做了一会儿英雄救美的英雄后,居然害羞的一溜烟儿跑了,还没有人家云娘大方,云娘自个儿准备了些鸡蛋啥的,上门来求见,说要感谢二虎,二虎哪能受云娘感谢,借故经常跑去帮云娘忙,一来二去的,俩人慢慢熟悉起来。

    卫螭听得直点头,表情古怪,谢一奇,问道:“怎么了?做出这种怪表情?”

    卫螭叹道:“我现在才知道,没有文化真可怕,离婚的!俺真是文盲啊,这个都不知道。”

    谢似笑非笑:“那又如何?”

    卫螭一激灵儿,赶紧道:“没啥!只是危机感更浓了一些一定要努力挥魅力,迷死夫人您,争取经营一段美满幸福的婚姻。”

    谢好整以暇:“那你的意思是,我会变心咯?还是说,你会看上别的人?”

    “……”

    卫螭长叹:“夫人,你真的多心了!俺对你的心,唯天可表啊。”

第十八章 成亲(上)

    瞟卫螭一眼,抿唇笑笑,没再继续纠缠于这个话题擦擦冷汗,转移话题来,他们俩地下抗战一年多了,二虎那傻小子藏的还真严,和我一起去雍州我都没现,惭愧惭愧。”

    谢道:“如果不是秋猎凑巧现,只怕我们两个都不会注意到,看来,家里的管理系统,还存在漏洞。”

    看谢若有所思的样子,卫螭笑道:“这些事情,慢慢来就好,这里是家,又不是公司啥的,搞得人人自危不好,经营一个和睦团结,互相信赖的家,总是需要点儿时间的。”

    谢笑了笑,状似释然,转开话题:“这个问题,要如何解决?我们需要出面帮他提亲么?”

    卫螭道:“先别忙,二虎那丫肯定只知道去帮人家干活,估计,话多说了两句都会脸红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人家女的是什么意思,为免被人说势大压人,还是问清楚了再说吧。一开始咱俩就出面恐怕会吓到人家,还是找别人出面的好,待清楚了女方的意思,愿意了,咱家再大肆操办一下,二虎那傻小子,可是救过咱们命的。”

    谢笑着颔:“也好。成叔为人沉稳,经验老道,问过他意见之后再说吧。”

    小俩口议定,叫招弟去把成叔叫来,谢把意思给成叔那么一说,成叔道:“夫人,这种事情,老爷们儿不好出面,还是女人和女人家方便说话,小寡妇头上还有老娘在。最好找个女的去打听一下人家的意思。如果有意思,咱家再出面就行了。”

    边上地刘嫂道:“夫人,这件事儿。不如由我出面去问问吧?我经常在庄子上走动,云娘我也认识。”

    谢道:“也好,就由刘嫂去问问吧,也别用势力压人,得人家自愿才行。”

    “夫人放心,我省得。”

    女方由刘嫂去出面。男方二虎那里则由卫螭去问,不过,二虎还没回来,卫螭便让夏生给他传话,回来之后来见见他,然后便带着大虎,扛着小三轮车去周木匠家去了。

    早在制作出第一辆小三轮车地时候,卫螭就料到可能会受到孩子们的热烈欢迎。让周木匠先赶出一辆后,就让周木匠继续做。如今,周木匠也升级了,不再是一个人独立制作了。招了两个徒弟,都是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孩子。跟着他先从基础地学起,找周木匠的话说,要学真本事,先把学打槽。

    “老爷,您来了。小车已经做好四辆了,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您看看。”

    卫螭一进去,周木匠就热情的打招呼,接触时间久了,周木匠也算明白了,卫螭也就是个随和的人,不喜欢端架子,为人实在得很,也逐渐放开了拘谨,不过,恭敬、客气还是一如往昔,从周木匠朴实地角度来看,态度问题,也代表了他对卫螭的尊敬和感激,卫螭随他去,太刻意了,反而显得虚伪,还不如顺其自然。

    “不用客气我看看这小车还能修不?那天刚拿去,就被一群毛头小子给弄坏了。”

    周木匠哈哈一笑娃子都这样,东西拿到手上,没几样能长久的。”

    周木匠仔细看了看,还好,都不是大问题,换对踏板,再重新修整一番,又和新的一样了。等小兕子看到,应该能开心起来。

    等周木匠修理的时候,卫螭坐在外面的枣树下等待,大虎陪着他,坐在一旁。卫螭笑道:“大虎,你要努力了,人家二虎都有心上人了,你的在哪儿呢?你可是大哥,这方面,可不能输给二虎。”

    大虎憨厚一笑爷,我和二虎从小在山上野大的,对礼数知道不多,二虎先找到媳妇儿地话,他先成亲也没关系,我不急的。”

    卫螭笑道:“放心,不会落下你就是,我叫媒婆帮你留意着附近哪里有待嫁的闺女,你自己也要注意,看到合心的尽管说,我帮你出面说媒。”

    大虎憨憨地笑笑,挠着脑袋,忙不迭的点头。不说卫螭在这边和周木匠一起修小车,云娘那边,刘嫂也是急性子人,才应承了谢,当天就跑去云娘家,问云娘她娘地意思去。

    刘嫂去的时间,二虎刚回去,家里只有云娘和她的母亲在,刘嫂敲门进去坐下,笑吟吟的打量着云娘,眉清目秀的,小模样儿挺招人疼的,眼睛清亮有神,手脚麻利,家里还养了猪鸡,都是从卫府那里领的饲料,娘儿俩的日子,过的虽然清贫,但也乐和,不会饿肚子。就家里只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只能帮忙喂喂猪鸡的老妪来说,对云娘,只能用能干两个字来形容。二虎看上了好姑娘。

    云娘家姓关。

    刘嫂笑着道:“关大嫂子,我是个直爽人,直说了吧,我们卫府的二虎,就是常常来帮云娘干活的那个傻小子看上你们家云娘了,不知云娘可瞧得上他,也不知大嫂子对选婿有什么要求,我们夫人说,如果你们家有意,她会亲自出面来替二虎说亲。夫人说,二虎是我们卫府的得力之人,他看上的女子,他想成家,我们卫府上下都不会怠慢,今天让我来,就是问问你们家的意思,云娘……应该没有许配别人家吧?”

    云娘的老母,失明,年约四旬左右,比刘嫂大不了几岁,但相貌,却已老得不成样子,满头白,背也有些驼了,又干又瘦,显然是苦日子过来的。刘嫂说话的时候,很是小心的倾听着。

    刘嫂说完,云娘老母还没说话,云娘已经开口道:“刘婶儿,云娘是嫁过一次的人,二虎不嫌弃,能看得上妾身。那是妾身高攀。是妾身的福气。您经常在庄子上走动,我们家地情况您都知道,云娘前次地婚姻。并没有带来幸福,反而受了不少苦,苦了自己,也苦了母亲。二虎的心思,妾身不是傻人,也能明白几分。只是,我们家的情况就这样,家中还有老母,我们关家没有子嗣,云娘身为

    理应奉养。实不相瞒,上一次地婚姻,就是因为奉题。婆婆不同意,云娘才与前夫分开的。这一次,云娘绝不再轻易答应,我们关家只招上门女婿。找的女婿,要能把家母当亲母侍奉。否则,云娘宁愿终身守寡,也绝不再嫁。”

    “云儿,你这傻孩子,是娘拖累了你!”关家老母老泪纵横,捶着心口,抽噎道。云娘连忙过去,一边给母亲顺气,一边坚定的柔声道:是您的女儿,哪里来拖累地说法,孩儿做的都是应该的。”

    “云儿,娘老了,活不了几年了,你还年轻,听娘的,二虎是个实心的好孩子,跟了他,绝不会亏待了你,以后,可再难遇上这么好的人家了。娘虽然眼瞎了,但还能在家喂喂猪,养养鸡,换点吃食总是能的。为娘……”

    不用说了。孩儿的性子,您是知道地,您从小就骂我是个倔丫头,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您就让孩儿再倔一次吧。”

    云娘打断老母的话,坚定的道,说完,转向刘嫂,诚声道:“刘婶,先父去的早,我娘一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做人总得讲几分良心,云娘不识字,但一个孝字总是知道地,如果我只顾自己,不顾母亲,我实在做不到。我知道二虎是好人,是个有本事的人,跟了他,绝不会亏到我。我地前夫,在没成亲前答应一起奉养家母,成亲之后却以女婿无奉养丈母的义务为借口反悔了,请刘婶转告二虎,我们关家只收上门女婿,如果……如果他做不到,那云娘……云娘就把他当作亲哥哥一般待他,绝不会忘了他的恩情。”

    —

    看云娘坚定的神色,刘嫂点头娘的意思,我一定转告,那我先回去了,夫人还等着我回话呢。”

    说完刘嫂告辞,出了门,还能听到关家老母的埋怨声和自责声,云娘只是坚定的道:用说了,女儿主意已定,绝不会改变的。”

    关家老母显然明白云娘的性子,长叹一声,没再说话。

    刘嫂回去,把情况给谢详细汇报一遍,谢赞叹道:“想不到还是个孝烈女子,也好,待问过二虎的意思之后再说吧。”

    待卫螭修好小车回来,谢给他一说,让他去找二虎问问。卫螭答应,专门叫人去把二虎叫来,还有大虎一起,把他们兄弟俩都叫来,让厨房给整了桌儿酒菜,把人饭厅的人全赶走,三人聚在一起。

    下。”

    让大虎、二虎坐下,卫螭给兄弟俩斟上酒,自个儿就端了杯茶虎、二虎,你们跟着我,三年多了吧?”

    大虎道:“是啊,我们是贞观九年四月间跟随老爷和夫人的,老爷、夫人救了二虎的命,日子,我们兄弟俩一辈子都记得。”

    卫螭笑着摇摇头果真要说救命,你们兄弟俩,也救过我们夫妻不少次,说起来,反而是你们救我们的次数更多些。”

    二虎道:“那不一样,老爷和夫人是多好的人,不止救了我的命,还给了我们兄弟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如果不是跟了老爷夫人,我们兄弟只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卫螭道:“那我们都别说了。以前,我听过一句话说,相聚就是有缘。在这大唐,能聚在一起,成为一家人,说真的,我很感激你们,感激你们为我们卫府做的一切,就如你们感激我们夫妻一般。”

    “老爷……”

    俩兄弟有些感动,嘿嘿傻笑着挠头。卫螭笑道:“一晃眼都三年多了,我们得到了很多,也经历了很多。你们兄弟俩,人实在、憨厚,二虎还好,总算能做到粗中有细,比大虎心眼儿多些。”

    大虎憨笑道:“不是还有老爷夫人帮我们做主吗?咱就不操那个心了。”

    卫螭笑着摇摇头几日知道二虎看上了人家云娘,我是既开心,又欣慰。说实在的,府上的家人,你们兄弟俩整天跟着我忙进忙出的,与我最是亲近,在我心底,我是把你们当兄弟、家人一般,兄弟、家人想成家了,我高兴啊。”

    二虎嘿嘿一笑,大虎道:“老爷,我也高兴,当初爹娘死的时候,二虎还小,还不记事呢,娘死的时候跟我说,大虎,你一定要把弟弟带大,不能让他饿死了。我心里都记着呢。”

    大虎一个大老爷们儿,当场红了眼眶,二虎也是一副凄凄状。卫螭笑着拍拍大虎的肩膀没辜负你娘的期望,如今,你们俩都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嗯!”

    俩兄弟一起点头,擦擦眼泪。卫螭道:“二虎看上人家姑娘的事,夫人找人打听过,让刘嫂去问过人家的意思。关家,只招上门女婿。”

    当下,卫螭把云娘的要求一说们家,只剩下你们两个独苗了,做倒插门女婿,那就等于是人家的人了,今天叫你们兄弟来,就是问问你们自己的意思,如果愿意,家里一定给二虎大大的操办,如果不愿意,那就放弃云娘,等以后,咱再找个合心的。二虎,你的意思呢?”

    二虎闷着头想了一阵,抬头看看大虎哥,你的意思呢?”

    大虎伸手打了二虎的脑袋一下,粗声道:“是你想成家,又不是我,做大哥的,你说愿意的时候,什么反对过?”

    二虎憨憨笑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转向卫螭爷,我愿意!”

第十九章 布鞋

    老爷,我愿意!”

    二虎的答案,斩钉截铁的,没有半分犹豫。既然他大哥大虎都没反对,卫螭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这件事就这定下了。不过,三个男人聚在一块儿吃饭喝酒,说完正事,总会吹上几句。

    卫螭笑眯眯的,面不改色的端着茶水和二虎拼酒,二虎酒杯里可是货真价实的烈酒,三杯下肚,什么都好问了。

    卫螭笑问:“二虎,啥时候看上人家的老爷我说说。”

    二虎喝酒上头,脸膛红红的,被卫螭这么一问,居然老实的说道:“就是去年收麦子的时候,她家可能人少,收的比别人家慢,下雨,看她一个人扛着袋麦子跑回去,小小的身板人疼!”

    说完,二虎本来红通通的脸孔,红得几乎紫了,低着头,一副快把脑袋夹裤裆里的德性。看他这个样子,卫螭也不好再开他玩笑,笑着拍拍他老爷们儿的,看上了,男未婚,女未嫁的,有啥好害羞的理直气壮才对。”

    大虎在旁边,屁颠颠的跟着道:“就是就是!都要成家的人了,还这么害羞哪成!”

    二虎被俩人一煽动,也不顾满脸的烧红,抬头挺胸,背挺得笔直,朗声道:羞就不羞,反正我就是看上她了,想好好疼她,那些活儿,可不是她一个女人家应该做的就应该在家里喂鸡养做饭。在炕上做做女红。带带孩子。让一个女人去扛麦子,合适。”

    的好!就像不能让女人去扛煤气罐,哪能让女人去地里扛麦子。女人全表现完了,咱们老爷们儿要往哪儿摆,是吧?”

    二虎的话,让卫螭听得挺开心。这厮一辈子都忘不了小时候老爸不在家,老妈一个人下地干活,累得大汗淋漓地样子。那时候。还真是挺不待见老爸地,别人家的妈妈都可以在家做饭,不用下地干活,就他家老妈要下地,这厮那时候心里相当不平衡。

    那时候妹妹还小,由卫螭照看,就把她背起田边的树荫下,背巾垫在地上。让她坐在上玩,卫螭下地去帮妈妈拾麦穗或是搬下玉米杆什么地,有回大家都干活干的太投入,专心了。妹妹从树荫下爬出来都不知道,直到她摔倒地沟里。摔得大哭才知道。卫螭记得,小妹的小脸是泥土,幸好地沟软,没什么大伤,就是脑门儿上摔了个包。

    二虎意气风:“那是!力气活就应该咱老爷们干才是。不过,老爷,啥叫煤气罐?”

    卫螭:是从地里挖出来的一种东西,重啊,咱大唐没有的。”

    来也是粮食的一种啊,老爷真是见多识广。”

    二虎憨厚地笑着道。卫螭巨汗,呵呵干笑两声,端起茶杯,继续哄二虎、大虎兄弟俩喝酒,酒过三巡,卫螭忽悠二虎:“二虎啊,你看上人家了,人家还不知道呢。你是不是应该去表达一下诚意?不然,老爷我不好上门帮你说媒啊,貌似,倒插门女婿,是要女方上来提亲才是,你不让云娘知道你的意愿,她怎么好来提亲,是吧?”

    二虎抓着脑袋要去说啊?那不是太……太那啥了么?老爷用了吧个媒婆去说就好了吧?”

    卫螭故作严肃状:“不行!这次可不是你娶媳妇儿,是你去做人家的倒插门女婿,换句话说,就是你出嫁,知道吧?”

    二虎被卫螭这话说的,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忙不迭的站起来往外螭也不追赶,只是在身后坏笑着挥手虎啊,回去好好想想啊,能不能嫁出去,就看你会不会说了,想想云娘,你可是大男键时刻,可不能痿了!”

    二虎跑后,就剩下卫螭和大虎大眼瞪小眼,大虎耿直的道:“幸好我是娶媳妇儿,不是倒插门。”

    语气间,对二虎颇多同情。卫螭看着他坏笑,拍拍他肩膀,笑道:“没关系,大虎,等你娶媳妇儿的时候,老爷我也会帮你大肆操办的。”

    大虎一听,表情立即垮了,哭丧着脸爷,不用了吧?”

    “要地,要的,薄待谁都不能薄待了你。”

    大虎这会儿,有点明白二虎刚才的感受了,也赶紧找了个借口,飞奔而逃。得了二虎的心意,卫螭回去转告给谢,谢让刘嫂第二天再跑去关家问云娘。云娘也爽快,当场就给了答复,只要二虎愿意入赘到她们家,她愿意与二虎结成夫妻。

    得了明确答复,第一个要告诉地当然二虎,这厮,自从知道刘嫂出门去帮他问消息后,就一直在大门口探头探脑的,待刘嫂回来了,又蹑手蹑脚地缩在后面,又不敢往后院闯,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在后院门口乱转,看得后院的几个大小女人们,还有卫螭这个坏心眼儿的家伙,都一阵好笑,最后还是谢心软,看不下去了,让招弟去把他叫进来。

    “夫人。”

    行礼之后,二虎眼巴巴瞅着谢,模样儿,说实话,还真是又老实又可怜。卫螭在旁边看得又是一阵坏笑,笑得二虎还带着不自在的脸开始泛红了。

    谢白了卫螭一眼,卫螭这才收敛了些,努力板起脸,做正经样道:“关家已经同意了,待择了良辰吉日,就能给你们成亲,明天让成叔去瞧瞧日子,给你们选个黄道吉日,由府里操办。可好?”

    二虎道:“都听夫人的,夫人说咋办就咋办。”

    二虎的憨话,让众人又是一笑,又笑得他一阵不好意思,嘿嘿傻笑着挠挠头。谢道:“快成亲的人了。去找账房领几匹布。给自己,还有你未来的妻子,做两身新衣服吧。”

    “谢谢夫人。”

    卫螭这时插嘴道:“都一家人。不用谢了,以后媳妇儿家里地活儿做不完地,可以到家里来拉人,家里那么多大小伙子,都有一把力气,

    个人傻傻的耽误好几天去做。明白没?”

    二虎实在,当下就点头,点完头,有些迟疑的道:“老爷,照您说地,我是出嫁到关家,就是他们家的人了我还能来府里上差不?是不是今后和老爷、夫人就是两家人了?”

    “出嫁?!”

    —

    卫螭还没说话。还在坏笑的当口,谢已疑惑的问道,二虎太老实了,居然把卫螭忽悠他的话都说出来了。逗得谢满脸苦笑,说卫螭搞怪。谢道:“二虎。今后不想再继续担任卫府的护卫了么?”

    二虎立即急急地反驳:“当然不是!夫人和老爷的恩情,我还没报答完呢。”

    谢抿唇一笑然还来上差,又哪来的不是卫府人的说别只是你成亲之后,成家立业,今后,做事什么的,可要为家里的妻子想想,将来有了孩子,还要为孩子想,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人了。”

    二虎又嘿嘿傻笑着低下头。

    谢这人,在外边是冷淡客气的形象,在家里,却是个温和讲理,处事公平地好主母,与卫螭的随和、大咧咧相比,多了些严肃,但一样受卫府上下爱戴。

    交代完要交代的事情,二虎就离开后院出去了,卫螭眼珠一转,人,我出去周木匠家看看,看看小车做了多少辆了。”

    说完,转身就出门,背后飘来谢淡淡的声音:“不许太欺负二虎。”

    精明地谢,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卫螭嘿嘿一笑,尾随二虎而恋爱中的老实人是怎样地状态,很有研究一番的精神。

    二虎出了后院,回自己的住处,一路上,时不时的傻笑一声,状似梦游,吓得遇上他的下人们,都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而二虎还不自到人就冲上前去,冒出一句:“我要出嫁了!”

    跟在后面准备看戏的卫螭,听到这句,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咋以前没看出二虎这么强大呢?!真是……真是……真是来的太对,如果不做这个跟踪狂,还看不到二虎这么好玩的一面呢,可惜谢居然不跟着来。

    二虎回到住处,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灌下两杯茶水,在房里走了几圈,又打开门,一溜烟儿奔出家门,朝村子去。

    云娘刚喂完鸡,正要喂猪,不经意间抬头,刚好看到那个傻子憨笑着,在她家篱笆外面探头探脑。嘴角含笑,眼带嗔意了就进来吧,鬼鬼樂樂做什么?”

    二虎又是嘿嘿两声,嘴里虽然不利索,但脚下却相当的迅,立马儿就进来了,傻傻的去抢云娘手里的木桶我帮你干活。”

    云娘捂嘴一笑会喂猪吗?”

    二虎的笑容一窒,摇了摇头。云娘又是一笑会就让开,还是我来吧。”

    帮你拎过去,这个重。”

    二虎很积极的,呼哧呼哧把大木桶拎到猪圈旁,看着云娘忙碌,脸上的憨厚的笑容,似乎很安心。云娘道:“怎么?定了亲反而不会说话了?”

    二虎憨憨笑笑,挠头知道为啥,看到你,心里很舒服,就不想说话了。”

    云娘脸孔泛红,眼中带着喜色你是老实人,原来这么会说话,油嘴滑舌的徒子。”

    二虎急了,连忙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来着真是心疼你,等成亲后,我一定好好干活,好好上差,努力攒银子,让你过好日子,以后,地里有啥活计,都让我去做,你就在家给我做饭,喂鸡养猪的。你娘,我也会像亲娘一般奉养、孝顺她。好不好?”

    云娘眼中闪着泪光,轻轻说了句:“傻子。”

    “你说啥?”

    二虎没听清,云娘没再说话,继续低头喂猪,喂完猪,拎着木桶起身,准备回屋,二虎又要去抢人家手里的木桶,怕她累着。云娘白了他一眼,任由他拎着,到了门口说已经定亲,但还是不能让你进去,回去吧。”

    说完,转身进屋,关上家门,二虎傻傻一笑,站了一阵,正要转身离开,云娘的声音突然响起:“等等!”

    “大姐有啥吩咐?”

    云娘又白二虎一眼,伸手塞过来一个东西,却一双布鞋,二虎神情一喜,拿着布鞋,一副不知道该说啥的样子。云娘低声道:“空闲时候纳的,谢谢你帮妾身做了那么多活计,算是谢礼吧,希望你不要嫌弃。”

    二虎立即急急的道:“不会,不会!我很喜欢还是第一次有女子为我做鞋子,以前跑江湖的时候,都是去当铺买旧鞋穿,跟了老爷,才有府里的裁缝和女工一批批给我们这些男的做,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为专门我做的鞋子。大姐,谢谢你今后一定对你好,好好疼你。”

    说什么!快回去吧,让人看见,会说闲话的。”

    云娘啐了他一口,注视着二虎的眼神,温柔动人,口里说的话,却半点儿温柔都不带。二虎习惯了她这种外表看似温柔,其实内里泼辣爽利的性子,呵呵笑笑,把布鞋紧紧揣怀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云娘站在门口,目送他走远之后才回转屋内,关上门。这时,卫螭才从跳出来,心中又为二虎高兴,又是同情二虎。高兴的是,云娘还真是个好女子,二虎福气好,找了个这么好的,不过,外表看着温温小似柔弱的女子,居然是个内里泼辣爽利的主儿,可以预期,二虎将来只有被压的份儿,真是令人同情。

第二十章 说亲

    二虎哥,成叔找你呢。”

    “知道了。”

    二虎刚回到家,被人告知管家找他,二虎问明管家所在后,赶紧跑去,一进屋,就看到管家成叔在炕上坐着出大神呢。二虎憨笑道:“成叔,您找我呢?”

    成叔瞪了二虎一眼,嗯了一声吧。”

    “哦。”

    二虎坐下,看着成叔,不明白他为何心情不好的样子。成叔又沉默了一阵,才道:“二虎啊,你和大虎,到我们卫府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说,成叔我对你如何?”

    二虎道:“成叔对我们,就和夏生哥他们一样,当我和大哥像亲儿子似的,这不用说的。”

    成叔道:“那好,成叔我从来不当你们是外人,你们敬我是个长辈,那我今天就用长辈的身份,和你说说。如果有什么听了不乐意的地方,可不要生气。”

    “成叔,我不会的。”二虎笑着保证。成叔满脸严肃的道:“你真看上关家的云娘了?不改了?真准备入赘去了?”

    二虎憨笑都和老爷说过了,也和关家通过气了。”

    “糊涂!”

    “啥?!”

    成叔几乎是用蹦的跳下炕来,胡须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颤抖,怒道:“你们怎能如此轻率!这是关系终身的大事,哪能说入赘就入赘!”

    二虎有些糊涂,满脸的不明白:“成叔,我不明白,有什么禁忌的吗?不就是我成家吗?不同地地方。老爷说了。本来是我娶,现在变成我嫁,都一样了。”

    “怎么可能一样!”

    成叔差点没跳起来。情绪那个激动啊,过去一把拉起二虎,就往后院拖拽,边走边道:“我一定要找了老爷夫人好好说说。”

    二虎不敢用力,怕伤到成叔,便任由他拖着走。到了后院。叫人进去通报一声,很快招弟就出来请他们进去,成叔还让人去把大虎给找了来,待所有人都聚齐,成叔突然直挺挺地跪下爷,夫人,老夫我有个请求。请老爷夫人答应。”

    卫螭和谢都被吓了一跳,卫螭赶紧去拉成叔起来叔,有啥话。咱站起来说,我们家不兴这个。”

    成叔在卫螭的搀扶下起身。很激动的抓住卫螭地手,沉声道:“老爷,不能让二虎入赘啊!”

    卫螭汗然,成叔的表情,不大像说二虎入赘,反倒像是二虎被逼良为娼。卫螭不解道:“成叔,怎么了?关家只有一对可怜的母女,就算二虎入赘,也不会受什么委屈,家里肯定还是以他为主心骨的,二虎不会受委屈的。”

    二虎在一边忙不迭的点头,还傻傻地把云娘给送的布鞋拿了出来,憨笑道:“就是,成叔,你看,这是大姐给我做的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做鞋呢!”

    “胡闹!难道为了一双鞋,你就要背弃祖宗?”

    成叔这话,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在场的人,卫螭和谢,大虎二虎兄弟,对望一眼,全都是一脸迷糊,显然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卫螭咳嗽一声,充当先锋,问道:“成叔,这话怎么说?我们不是很明白。先别急慢说。你知道的,我和夫人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唐人,大虎二虎从小山里长大的,对这些礼仪风俗,不是很明白,请成叔明示。”

    成叔平了口气,才沉重地道:“这入赘,不是成家那么简单,入赘给人家,从此就要随人家的姓氏,在家里,话都说不上,只能全部听女方家的,将来,孩子也是随人家姓,改姓换氏,子子孙孙和你老张家再无半分干系,拜的是关家地祠堂,上坟敬的是关家地祖宗,没你老张家的祖宗什么事了!这不是背弃祖宗是什么?将来百年之后,二虎你还有何面目去见你地下的先人?大虎,你身为兄长,长兄为父,怎么不好好的帮弟弟拿捏?”

    那么严重吗?”

    “怎么不严重了?祭祀祖宗,那是多大的事!如果你真入赘关家,世人都会瞧不起你,对你指指点点,你张二虎从今开始沦为笑谈,人家会说你是娘们儿,而不是一个老爷们!一辈子被人看不起!人活着,不就为张脸皮么?二虎,你说,你真要过这种日子吗?”

    成叔一口气说完,沉声问二虎,二虎嗫嚅着说不出来话来。成叔这一席话,说得四人全部哑火。卫螭和谢是俩穿越青年,不懂古代风俗,以为和现代差不多,在现代,这种倒插门的事情很多,又想到关家只剩下一个老母,就没有多想。而大虎、二虎从小在山里长大,下山后,成天风里来、雨里去去的,哪里有空关心这些,也就没当回事,这会儿被成叔这么一批评,四个人才明白,都把事情想简单了。

    祭祀,在古代,那是头等大事,不管什么重要活动都和祭祀沾边儿。改姓氏,就是背叛祖宗,背叛家族。家国家国,家在前,国在后,这是时代的大背景,是不能触犯的禁忌。

    沉默一阵,谢先检讨:“这件事,是我欠斟酌了,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只是看云娘是一名好女子,恰好二虎又喜欢她。”

    谢是爱情主义至上者,看人家互相看对眼,又没有古代一些迂腐的观念,还真就没多考虑,以为互相喜欢,能过好日子就成了。

    卫螭被批评的很糗,说话都理不直,气不壮的。不了解情况没有言权,看来,这句话在古今中外都管用,以后再不能乱来了。

    大虎直接看着成叔傻笑,二虎则整个焉儿下去了,愁眉苦脸的,看看手上的布鞋。又抓抓脑袋。一脸苦恼,显然自己也很矛盾。

    “那要咋整?都已经给了人家回复了,再反悔。可以么?”

    成叔当仁不让地道:“二虎看上关家地女子,看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又还没下聘,我这张老脸豁出去,我去找关家老娘说说,改入赘为娶亲。谈得来则谈,谈不来就拉倒。”

    大虎看看二虎苦恼的样子,向成叔行礼就拜托

    ,二虎是死心眼,我从小把他拉扯大不容易,从来不屈,如果……如果实在说不成。那……”

    成叔挥手打断大虎心!直接去找关家地女子说,可能难,找关家的老母说。我有七成把握!只是,到时候需要请夫人、老爷出面做一个担保。”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成叔早就计划好了,果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卫螭赶紧马屁送上:“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成叔,二虎的终身幸福可就握在您的手上了,拜托了。”

    成叔脊背挺得笔直,一副舍我其谁的气概老夫地好消息吧。”

    说完,立马风风火火的出去了,留下四人,卫螭和谢面面相觑,大虎一脸傻笑,二虎抱着脑袋缩在一旁。卫螭冒出一句:“没有文化,果然很可怕!夫人,咱应该好好学习一下礼仪知识了。”

    谢满脸凝重的点头同意:“是的,再请义母为我们请个老师吧?”

    —

    “嗯。”

    且不说谢、卫螭、大虎、二虎四人开的检讨会,成叔出了家门,直接杀去关家。云娘开门的时候,见是成叔,微微一愣,连忙行礼叔您来了,请进来坐。”

    把成叔让进家门,把老母扶出来,互相见礼完毕,成叔开门见山的道:“老嫂子,云娘小女子,今天老夫来,是为了云娘和二虎的亲事,我家主人随和,宠信二虎,什么都随二虎地意思,二虎年轻,从小在山里长大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于礼仪风俗一道不明,不知轻重,随口就答应入赘,老夫身为他的长辈,晚辈做错了事,理应纠正,今天来,就是和老嫂子商议一下,把入赘改成娶亲如何?”

    关家老母还没有说话,云娘就已经抢着道:“成叔,卫府的名声,十里八乡都是知道地,答应的事,怎能反悔?”

    成叔微微一笑女子,听老夫说完好吧?”

    云娘咬咬唇,成叔地声望,在村子里,那是很出名的,对她们这样的普通人家来说,成叔这样的大人物,平日莫说相识,偶尔远远看到打声招呼都是很荣幸的事情,云娘就算是再泼辣,对上位者,总是有一些畏惧与卑微。

    成叔道:“并非我们卫府想反悔,而是为了你们小俩口将来好。我家主人从海外归来的,二虎兄弟从小山里长大,对礼仪风俗并不了解,主人一切都随二虎的意愿,二虎不知道轻重,不明白入赘后即将面对的情形,但老嫂子和小女子,你们两位应该知道二虎如果入赘,今后可能面对的将会是何种情况,老夫观小女子你也是爽利之人,难道甘愿将来让夫婿面对的是无尽的嘲笑和旁人的鄙视么?二虎是个好孩子,性情憨直,如果你与他成了亲,老夫敢用人头担保,一定会过上好日子,他也绝不会亏待你。我们老爷常说一句话,将心比心,小女子,二虎以诚心待你,你忍心让他一个大丈夫受委屈么?”

    云娘张嘴刚要反驳,一直侧耳倾听的关家老母已厉声喝斥道:“云娘,如果你还认我这母亲,就闭嘴不要说话,否则,为娘的现在就当场撞死!”

    这话说得重了,云娘瘪瘪嘴,不敢再说,只是委屈的瞪了成叔一眼,便咬着唇站到母亲旁边。关家老母道:“成叔,甭理我家那臭女子的话,如今,这关家,还是老身说了算。成叔可以先给老身说说你的办法么?”

    成叔道:“我家夫人说,你们家小女子是个孝烈之女,殊为难得,说二虎找了个好女子。老夫也深以为然,小女子担心的,就是老嫂子你的奉养问题,不想老嫂子受委屈,这等孝顺孩子,我们卫府上下都喜欢,但如果为了奉养问题就要让二虎入赘,就小题大作了。老嫂子,我们卫府的仁义名声,那是附近都知道的,说起卫府,谁不翘起大拇指夸一声。如果小女子愿意与二虎结亲,我家夫人和老爷愿意出面担保,一定让二虎像待亲娘一般的奉养您,我们卫府,绝不会让云娘小女子和老嫂子你受半分委屈。”

    “说句实在话,二虎的人品、性情、家世,今后小女子是再难遇上了。我家老爷说过,人这一辈子,找个合心的人一起过日子不容易,遇上了,那是磕头碰到天,受到上苍眷顾的好福气,二虎诚心想与你家结亲,也请小女子为他着想一二,一个大男人,如果入赘了,那他今后可就毁了,不止无颜面见祖宗,也没法儿出去见人了。我们卫府的名声,也就毁了。我们老爷、夫人对这些不在意,可我这做管家的,既然做了这个位置,就要为他们着想,决不允许这样破坏卫府声誉的事情生。因此,这件事,不瞒你们,是老夫拼着责骂拦阻下来的。如果有我们老爷、夫人出面担保,你们还是不愿意,那只能就此作罢,以后休要再提。”

    成叔话刚落下,云娘就冷笑着道:“不提就不提,我们关家……”

    “云儿!你是不是想逼死为娘的?”

    云娘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娘一句狠话给逼了回去,只能委屈的憋着嘴站着,满脸的倔强,成叔看得暗自点头,以二虎那愣直的性子,还就是要个泼辣点儿的女子才能压住他。

    关家老母满面悲色叔,不瞒您说,我家云儿上一门婚事,那也是一顶一的好,可为了老身这孤寡老妇,和夫君分开了,老身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却恨自己为何不早早死去,留着这一具残躯,拖累云儿,老身这心里,比刀剐的还难受啊!”

    娘被母亲这么一句话,说得热泪盈眶,原来她以为好的做法,给母亲造成了那么大的负担,云娘噗通一下跪下,哭道:儿不孝啊。”

第二十一章 又是一年秋来到

    螭回家,把事情一说,听得众人一阵唏嘘,大虎当即虎,好好待未来的弟妹,知道不?”

    二虎红着眼圈点头哥放心吧,咱们兄弟都是没娘的人,老爷没娘,把秦老夫人当亲娘侍奉,我也一样,我会把丈母当亲娘侍奉,咱能有个娘,能多个亲人,不容易。”

    这句话,说的在场的人都红了眼圈,气氛显得有些沉重。谁知二虎那丫,刚说完叫人心酸的话,愣愣出了会儿神,又冒出一句:“那老爷,不用我出嫁了,改成我娶亲了,是吧?”

    这话一出,众人的满腹心酸全都不见了,一时间,还真有点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的样子。卫螭眯着眼睛,等着二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大虎,故意惹老爷、夫人心酸是不是有罪?是不是该打?”

    大虎也是红着眼圈,磨着牙齿,瞪着二虎,大声道:“是的,老爷。”

    “那还等什么,把二虎那丫拉出去打一顿让老爷我心情舒畅下再说。”

    爷!”

    大虎拎起二虎的衣领就往外走,拳头攥得紧紧的,还真有忠实执行卫螭命令的样子,二虎一边擦眼泪,一边叫道:“大哥,不能打啊!老爷,你欺负我!夫人,快救救二虎吧,老爷他欺负二虎啊!”

    谢一阵笑,不说话。卫螭咬着牙,恨恨道:“不用求夫人。你把夫人也逗哭了,夫人才不会帮你求情,你丫现在是人民公敌,知道不?”

    大虎当然不可能真地打二虎一顿,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两兄弟打了一趟拳。练练手而已,只是一种转移情绪的小手段,不然,再说下去,一屋子人可就要嚎啕大哭了,那像什么样子。

    安排成亲事宜这种事情,当然要交给老成持重的管家成叔。卫螭刚和成叔一说,成叔就道:“原来其中还有如许缘故。老夫还说要劝劝老爷和二虎呢,如今这样也好,不然,二虎真入赘了,那可是背弃祖宗的事,将来可是没脸见先人的。”

    汗,原来在古人眼中,入赘还真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卫螭心中再次提醒自己,以后可要注意尽量别用现代思维考虑问题,不然。闯祸了都可能不知道。

    把事情交给管家去打理,卫螭就不管了,二虎那傻小子,要娶亲了,整天乐得见牙不见眼,特别是从卫螭那里听到了关家母女苦难地过往之后。每天很自觉自愿的往关家跑,帮忙做点儿活计、家事,憨憨笑着,哄得关家老母见了他就像见了亲儿子似的,非常有卫螭的风范,让卫螭又是得意了一番,直言调教有方。

    家里一边喜气洋洋的忙着给二虎筹备婚事,一边准备迎接中秋的来临。卫螭家事处理完毕,扛着修理好的小车进宫去,见他的兕子小公主去也。几天没见到这个小可爱,还真有些想她了。

    进了宫。直接跑去求见晋阳公主。内侍刚去通报,小兕子就哒哒跑来,穿着粉色地小裙子,身后跟着小正太李治。李治见到卫螭:“卫大人。”

    卫螭行礼见过之后,小兕子笑得甜甜的道:“卫大人,给兕子带修好的小车车吗?”

    “当然!看看,这是什么!”

    卫螭把小三轮车放地上,蹲着拍拍坐垫。小兕子大大的眼睛一亮,欢喜的过来,小手轻轻抚摸着车把,细细的打量着,开心的道:“太好了,兕子的小车车修好了!兕子现在可以骑吗?”

    说完,抬头望着卫螭,卫螭笑着道:“当然可以,我们到院子里去,我推着公主,好不好?”

    “嗯!”

    兕子重重点头,欢喜的样子,就是一普通的可爱小孩儿。卫螭还是喜欢这样地兕子,像那天在狩猎场,推让草蚱蜢时候的小兕子,虽然懂事,但太隐忍了,和普通小孩子很不同。疼爱一个孩子,就不愿让她委屈了自己。孩子嘛,偶尔有些任性,偶尔撒娇,才叫孩子。

    卫螭一手抱起兕子,一手拎着小车,李治跟在身后,走到院子里,寻了一块儿宽敞平整的青石地,让小兕子骑上小车,卫螭在后面推着她跑,逗得小兕子开心的咯咯直笑,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宽敞得略显静寂的皇宫内院,有种让人心情透亮地感觉。

    推着跑了几圈,卫螭有点儿累了,看李治跃跃欲试的样子,便让李治去推,两兄妹自个儿玩,卫螭懒洋洋坐到台阶上,看着俩小玩,心情无比的畅快。

    “偏心的师公!”

    高阳小小的抗议声,在耳边响起,卫螭扭头一看,高阳小萝莉,叉着腰,瞪着一双大眼,噘着小嘴,正满脸不满的看着他。卫螭笑道:“怎么?你也想玩小车么?我说高阳啊,你可马上十四岁的人了,就快嫁人的人了,好意思去和人家五岁地小鬼争?”

    高阳噘着小嘴道:“人家又不是说那个。还有,我才不会成亲!才不会嫁给房遗爱那个野蛮人。”

    卫螭笑着拍拍她的小脑袋你父皇说好了么?陛下同意了?”

    说到这个,似乎说道人家小萝莉的伤心事了,往日生气勃勃,总是透着股倔强神情的眼睛,也是一片灰败,郁闷地摇摇头,低着头不说话了。

    卫螭看得直摇头,转头看看四周,见人都离得挺远,才低声,以仅有他和高阳能听到的声音不知道你往日书读到哪里去了,没读过一句话吗?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高阳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朝卫螭做个鬼脸,如来时一般充满,哒哒哒跑走了,又恢复了往日地活力。卫螭看得呵呵笑。看着这些孩子,她们的快乐也好,烦恼也好,都让他心情不错,这也是一种生命美好的表现形式,不是么?

    陪着兕子、李治玩了一阵。卫螭告辞出宫,准备跑去秦府看看。贞观十一年,让他心

    的年头,整了那么多东西出来,又是足浴,又是按摩的,希望能对他家老义父的身体有帮助。

    到得秦府。卫螭跑去看老爷子,老爷子正在摇椅上躺着,烤着个火盆,手里拿着卷书看着呢,小日子过地那叫一个惬意。

    “义父,孩儿给您检查一下身体吧。”

    来的路上,卫螭特地先跑去医馆拿了医疗箱。老爷子笑道:“你们做医生的就这些不好,总喜欢给人做检查,也不嫌麻烦?”

    卫螭呵呵笑道:“儿子不嫌烦就行,义父您配合一下就好。多检查,有啥问题也早现早治疗。”

    义母也嗔道:“四郎这孩子也是孝顺,关心你,叫你配合一下,还累到你了?”

    义母说话了,秦老爷子只好苦笑着闭嘴。任由卫螭摆布。还好,检查的结果很乐观,老爷子的身体,经过长时间的调养,已经比过去好多了,只要继续坚持,情况还是很乐观的。

    老爷子道:“四郎,自从进入贞观十一年。你已经给为父的检查了好几次身体了,怎么?怕为父撑不过去么?”

    “义父!”

    卫螭苦笑起来,这老爷子还真是说话百无禁忌,这不是找骂吗!果然。老爷子地话刚落,义母、干娘就开始责备了,一人对两个,很明显,秦老爷子不是对手。

    —

    卫螭在一旁看得偷笑不已,又现老婆多了的一个害处。一旦被骂,对手那就是实力成倍增长,*裸的不对称战争啊。

    “四郎,端正月到府里来过吧。”

    卫螭看戏看得偷笑不已,老爷子赶紧冒出一句,准备转移话题。卫螭捉狭的目光,瞅着老爷子,老爷子眼睛一瞪,卫螭赶紧顺着话往下说:“行啊,到时候我们全家都过来,义母,干娘,孩儿我喜欢火腿馅儿的月饼,要多做点儿啊。”

    不了你的。”

    老夫人伸指点了卫螭一下,嗔笑道,神情欢喜。所以说,卫螭这厮会讨人喜欢,不该客气的时候绝对不客气,分寸、机会拿捏的恰到好处,哄得秦府的三位老人,把他当亲儿子一般的疼。

    又是一年中秋到了,卫府也打了月饼,卫螭和谢要带着孩子去秦府过,卫府地下人们一起在家过,卫螭特地交代二虎把关家母女接来一起热闹热闹。二虎很忠实的执行了命令,结果就是去到那儿都被人善意的取笑一下。二虎实在啊,不管谁取笑他,都嘿嘿傻笑着抓脑袋,一副乐滋滋的样子,让那些还单身的家伙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让卫螭哭笑不得的是,中秋地时候,汉王李元昌那个家伙,居然还派人送了礼物来,两份,一份是给卫府的,一份是专门送给卫澈的,让卫澈那小子当场黑了脸,卫螭等则很恶劣的,朝着卫澈暧昧的笑个不停,让卫澈的脸色,几可与锅底比拟。

    中秋越近,节日的气氛就越浓,刘嫂、招弟已经开始给麒麟双胞胎做冬衣了,火炕也烧上了。每年的秋冬两季,谢总会有怀念一下现代地球地温室效应,对怕冷的人来说,暖冬是幸福的。

    放着俩孩子自己在炕上玩,卫螭和谢坐在炕边缘,谢道:“又是中秋了,三年时间,就这么过了。”

    言下颇有些唏嘘的样子。卫螭笑着拍拍她手,眼神在她身上溜儿,坏笑着道:“放心,夫人,你担心地事情还没有生呢,看看,这手,这眉眼,这皮肤,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水灵水灵的,滑不溜丢的,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呢,你不说,绝对没人说你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谢瞪了卫螭一眼,伸手在卫螭小腿上轻轻捏了一下嘴。”

    说完,叹了口气,眼睛望着远方到山上看过没?”

    谢指的是俩人穿越来时的小山。卫螭懒洋洋的,近乎吊儿郎当的道:“我每天的行踪,太座大人都心中有数,去没去过,您不知道?”

    谢又捏了他一下,这下就是重的了,捏得卫螭那厮直抽气,难怪以前有本书上说,女人的生肖,不是十二生肖里面的,是属螃蟹的,这钳子,天生的神级技能啊。

    卫螭赶紧拍马屁:“要不,咱们明天去看看,怀念一下当初,追忆一下往昔,咋样?”

    谢看着卫螭,眼神柔软,闪着波光,看得卫螭心中也是一软,伸手握住谢的小手,拉入怀里。他家这姑娘,心思、感情都走细腻那一路的,真是让人又怜又爱。

    卫螭道:“我们明天去看看。”

    “嗯。”

    **************************************

    待太阳升起,露水坠落,卫螭背着来时带的旅行袋,手里牵着谢上山去,孩子留给奶娘和招弟她们照顾。

    俩人一步步上山,卫螭走前头,拎着刀开路,谢跟着后面,看着卫螭一路一手挥舞着刀,劈开杂草,一手牵着她,专注的样子,让谢不由得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就是这个男人呵。

    “当初,你怎么就傻傻的背着我走那么远的山路?”

    俩人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当初来到大唐的地方,也不知是被卡车撞断的大树,还歪倒着,空地上,竖起了一座墓碑,是司机大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谢幽幽的问。

第二十二章 病危

    螭嘿嘿憨笑,没说话,只知道傻笑,从旅行袋中掏出两个软软的坐垫,还有一些吃食,甚至还有一小壶儿葡萄酿,附带两个瓷酒杯。谢抿唇一笑,看着卫螭把坐垫垫在地上,俩人一起摆好东西,一起跪下、默祷。

    “以后,每年来一次,好不好?”

    “行啊,只要夫人你能爬山,我没任何意见。”

    谢微微一笑,满意的靠着卫螭,抱着他胳膊们坐一会,休息一会再下山。”

    卫螭笑着随她,一起坐在垫子上,看着不远处司机大哥的墓碑,唏嘘不已,同样是穿越,司机大哥死了,谢受了轻伤,唯有他一个人完好无损,这也算是一种人品爆吧?

    休息了一阵,看谢望着他,时时偷亲一下,然后自个儿在一旁偷笑的样子,卫螭翻着白眼儿琢磨,看来这姑娘是缓过劲来了。伸手拉起她然有力气了,那就下山吧。”

    谢笑嘻嘻的道:“行啊,你背我!”

    卫螭目瞪口呆:是吧?!大姐,我极度怀疑你想谋杀亲夫。”

    谢水汪汪的眼中现出失望,看了卫螭一眼,低头做伤心状:“书上说,女人生了孩子,丈夫就不再爱她了,再没有爱情了。看来事实果真如此,唉。”

    好长的一口叹气,好大的一顶帽子。卫螭苦笑道:“这什么书。乱七八糟地,那作者肯定没结过婚,准是胡说的。”

    “是么?”好怀疑、好期待的眼神。卫螭苦笑不已,蹲下身了,上来吧姐姐。至于那么委屈么,我都还没哭呢,你郁闷啥啊!”

    谢嘻嘻一笑,背上背着旅行袋,蹦上卫螭的背,神情模样儿,快乐无比。可怜的卫螭,再次背着媳妇儿下山。心里,却有了些不同,上次还是假媳妇儿,这次可是真媳妇儿,还是孩儿他妈。不过……

    “我说媳妇儿,你称过体重没?似乎有点儿进步了。哎哟……”

    被掐了一下,赶紧口风一转:“进步的好啊,我就喜欢夫人你现在地体重,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正合适,正好就是夫君我的最爱。特别是胸大肌的进步,正好造福了俺!唉哟,咋还咬人呢?”

    “流氓!傻瓜!”

    卫螭哈哈大笑,一边下山,一边想象着背上的美女姐姐现在的表情。心情挺好。每次哄得这姐姐笑逐颜开,他也会跟着心情挺美,有点儿小成就感。

    “卫螭。”

    “啥?”

    “你有嫌弃过我娇气么?”

    “这倒没有,每个人成长环境不一样嘛,习惯、性情、作风,都不一样的,尽量磨合啰,过日子不就是这样么?难道你要我不爽就甩你两巴掌。先不说别的,姐姐,咱武力值不如你。这女人吧,还是不要学啥搏击武术的好。男人太命苦了。”

    谢噗嗤一笑,小鼻子一皱好姐姐我还练过,不然,还不得被你欺负死。”

    卫螭不乐意了,这姐姐咋这么喜欢学他说话呢,还学得怪腔怪调地。卫螭道:“姐姐,怎么话反过来说也可以吗?咱要尊重事实,是吧?还有,别学我说话。”

    谢咕唧一笑,卫螭也跟着傻笑,笑着笑着,脖子上又有了湿热的感觉,一双柔软的手臂,抱了过来,环着他肩膀,谢温润微凉的脸孔,轻轻贴在他脖颈上,眼泪顺着流下。

    “怎么了?

    “我说了你不能笑话我哦。”

    证,绝对不笑。”

    谢这才小声的道:“我以前想过,如果我要找丈夫,要找一个喜欢我的,爱谢这个人的。”

    细腻感性的小女人。卫螭呵呵笑笑,瞎扯:“那你要求不高,我要求可高了。你看咱吧,也算型男一枚,个子也不错,工作马马虎虎,我准备钓个富妞,结婚就能少奋斗三十年,车子、房子、孩子一次解决。”

    谢莞尔:“还真是要求不高。”

    “那是,这不,穿越一趟,还真钓了个富妞,可惜是落难的。”

    “委屈你了。”

    “还行吧,艰苦奋斗,自力更生,那是我党的优良传统来着。”

    “贫嘴!”

    谢笑开,打了他一下,爬他肩膀上实,女人长得太漂亮不好,家世太好也不好,你都不知道人家看上地是你的家世还是你的相貌。我就希望找个只因为谢这个人而喜欢我的,喜欢我的好,也喜欢我的不好,只是因为我,因为喜欢我这个人而爱我地,无关其他因素。”

    卫螭笑笑,拍拍她的**,稳稳的背着她下山。见卫螭没反应,谢不乐意了怎么不趁机表白?”

    “姐姐,咱是靠做的,不是靠说的,说了没用的,看我给你做的就好了别太文艺啊,现在不流行文艺青年。”

    谢一愣,伸手拍了卫螭一下,重又靠回去,这个家伙,早就不该指望了。偶尔的浪漫叫灵光闪现,指望他一直浪漫,貌似……她也不见得受得了。罢了,目前来说,还算满意。

    把谢背下山,卫螭累得蹲在路边直吐舌,路过一只大黄狗,冲着他只摇尾巴,极度怀疑是把他当同类了。卫螭一怒,捡了个石头把狗吓跑,一旁地谢很没良心的在那儿一阵乐,看她的样子,很有捧腹大笑一通的架势。卫螭无语问苍天,话说,他现在地惨状是因为谁来着,木有良心啊谢童鞋。

    谢似乎良心现,强忍着笑,扶起卫螭。小俩口东倒西歪地往回走,一边走,谢还一边笑,笑得卫螭满腹无

    “我的老爷,你们可回来了,姚大人家的少爷等你们半天了。”

    小俩口刚嘻嘻哈哈的进家门。管家成叔老远就看到他在门口走来走去,一副焦急的样子,待俩人走近,急急过来,说道。

    卫螭问:“姚大人?!哪个姚大人?等我们做啥?”

    成叔道:“老爷是姚思廉姚大学士。”

    卫螭和谢对望一眼,赶紧进去,客厅里,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正焦急地来回走着,见卫螭进来,一步跨过来,急急的行礼我的卫医生,您终于回来了,家父病重,快请去看看吧。”

    “姚公子是吧?先说说令尊现在是什么情况?”

    姚家少爷姚敬言简意赅:“今早起床还一切正常,下阶梯的时候,突然栽倒。昏迷不醒了!已找了”

    卫螭一把抓住姚敬双臂医生在没?上针灸了没?”

    姚敬道:“找了太医署的太医,先用针灸稳着,让在下来请卫医生夫妇去看看。”

    —

    卫螭神情凝重公子先走一步,我和内子还要去医馆拿药。姚大人这个病难。”

    姚敬沉重的点头下明白,先走一步。”

    姚敬走后,卫螭和谢出门,一路飙马飙到医馆,直接进库房翻药,拿了药。背上医疗箱出门,叫上孙思邈,三人一起去。姚家早已派人等在医馆门口,卫螭三人一出来。就直接引着往姚家去。

    三人到后,也不多寒暄,直接引着往后院内室去,姚思廉已经是九十多的人,垂垂老矣,躺在床上,身上插满银针。

    “卫大人。”

    太医署的医生赶紧向卫螭这顶头上司行礼,卫螭示意他不用多礼,问明症状之后,满脸凝重哥,您给看看,我们俩一起检查一下。”

    孙思邈点头答应,开始把脉,望闻问切一路下来,卫螭则在谢协助下,开始做西医地检查。可恨的是,由于设备所限,很多东西,重要的数据,都没法儿检查出来。

    谢低声问道:“脑血栓?”

    卫螭点头据临床症状判断,有九成可能。我只是普外科,不是心脏科的,实在没有把握治疗。”

    俩人对望一眼,谢不再说话,沉默下来,卫螭转向眼巴巴瞅着他的姚家人只能说,尽力而为,实在没有治疗的把握。”

    姚家老夫人眉宇之间虽有悲色,但神情还算镇定,拄着拐杖卫医生施术,尽人事听天命吧。”

    卫螭吁了口气此,那在下就放手施为了。”

    在大唐,脑电图看不了不了,血液流变检查也做不了,这些西医下药的依据都没有,卫螭实在不敢下西药,血管扩张剂,那不是什么情况都能用的。与孙思邈、谢探讨一阵,决定采用中医疗法。孙思邈那里,用针灸疏通经络血脉,用活血化瘀的手法,卫螭这边,上中成药针剂。

    一切做完,卫螭才舒了口气,嘱咐道:“在下能做的,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姚大人地情况了,如果幸运,可能醒转过来,不过,今后还需要长期的护理,如果不幸,那……”

    卫螭没说完,意思已经表明。姚家人点点头,由姚老夫人带头,向卫螭表示感谢,卫螭连连推辞。

    输上液,由太医署的那个医生监护着,卫螭让谢回家去,他和孙思邈是要留在姚府,等着看姚思廉的情况了。

    谢道:“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叫夏生来找我。”

    心吧,孩子需要你,我和大哥在这儿就好。”

    谢回去后,卫螭和孙思邈在外面坐着喝茶,一边等姚思廉的情况,一边怔怔出神。史书上记载,贞观十一年,姚思廉病逝。

    姚思廉是真正的学士,一生专心学问,专于修史。平时足不出户,卫螭与他仅有几面之缘,并不是很熟悉,也就没有想起来。如今找上门来,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穿越者不是万能地,在器械、药品不足,又不是本科目的情况下,还真是只有尽力而为四字。

    孙思邈道:“二弟,这个病症,你们西医叫什么?有何研究理论,可否与为兄说说。”

    卫螭道:“大哥想听,小弟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这病,我们西医叫脑血栓,脑血栓形成是缺血性脑血管病的一种,多见于中老年人,无显著性别差异。它是由于脑血管壁本身的病变引起的……”

    卫螭侃侃而谈,把西医理论中,关于脑血栓的研究说给孙思邈听,还有一些常用的治疗方式,防护要点等,都说给孙思邈,希望对他能起到启地作用,总结出中医的治疗方法来。

    脑血栓的治疗,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都有不尽人意之处,很多时候,临床采用的都是中西结合地方法。心脑血管疾病,看来不管在古代现代,都是中老年人的高病。看姚思廉的症状,这还是第一次病,挺过去的几率很大。

    问过他的家人,平日也有头晕眼花的情况生,但都当成读书耗神累的,没在意。这次病出来,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和危害性。许多病症,都是早期病的时候,病人没有足够重视,进而危及生命。预防重于治疗,这个观念,看来有必要给大唐权贵们宣传一下了。

第二十三章 神术

    螭和孙思邈,在姚府等了两个时辰,天黑之后,姚思来,不过,状况并不乐观,还需要持续的治疗。幸好,库房里关于治疗心血管疾病的药,一直没用过多少,也就是给长乐公主了一些,还有剩余,其他的药,却已告罄,起码在过期前都用的差不多了。

    心血管疾病,要说有绝对疗效的药,很少,更多的是患者自己预防,需要的是长期的调理过程。姚思廉救过来了,但在没有仪器的情况下,卫螭无法确定他的情况,怕他再次生梗阻的现象,也怕他脑内出血,在现在的条件下,那可没法儿治。

    说到这里,就要感谢孙思邈孙大大那出神入化的把脉了,卫螭很有大开眼界的感受。卫螭在一旁,也就能通过血压计啊这些简单的仪器来判断,而孙大大闭着眼,摸着胡须,往姚思廉手上那么一搭,就能把情况说个*不离十,就是说法比较那啥了点儿,中医术语用的比较多,文言文比较多,没仪器那么直观,卫螭理解起来有点儿费劲,但确实,在没有仪器的情况下,还只能靠号脉来确诊病情。

    崇拜!相当的崇拜!

    卫螭看孙大大的眼睛,布满了小星星。早就知道孙大大是神医,是名垂千古的药王,早就愿意从心里尊敬他,但现在,这种感受更直观、更深刻。但凡历史名人,有的刷子,那都不是一把两把地。

    孙思邈被卫螭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调侃他道:“二弟如今愿学切脉之术了么?”

    卫螭羞赧点头。说来惭愧,实在是长久养成的习惯,受西医影响太深,跟着孙思邈学习中医的时候,配药、药理、开方子啥的。卫螭都能学走,还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把中医、西医知识结合起来,可学号脉的时候,这厮脉搏数倒是数地很准,什么虚实沉浮,厮就一点概念都没有。分辨不出来,感觉脉搏的区别,就是快和慢,什么虚实沉浮,那是半点儿都看不出来。

    这让谢笑话了他好久,也让孙思邈摇头叹息说,平时那么聪明个人,医学功底深厚,具有深厚基础的人,怎么就学不会把脉呢!卫螭自个儿总结。没有天分,要不就是被西医知识给洗脑了,把他那根儿感受脉搏的弦给整没了。

    如今再次见识到号脉的神奇之处,卫螭是铁了心的要把那根丢失的弦儿给找回来。孙思邈显然是个好老师的典范,也不嫌弃学生笨,趁着给姚思廉把脉看护地机会。一点点,从实际出,以姚思廉的脉象做范本,指导卫螭建立起直观、立体、清晰的脉象观念,指导着他一点点儿分清脉象的区别。

    中医医术的好坏,其实说白了,也就三个方面,切脉的准确与否。用药的有效与否,以及针灸术的精通与否,只要精通了这三个方面,一代名医。可以说*不离十了。看人家谢,三方面,齐头并进,已经隐隐有了孙思邈实质上的入室弟子的架势,而卫螭,学来学去,也就是用药、药理上,开方子地搭配上刚出师,针灸还处在认**阶段,号脉,那是刚刚起步,需要努力的空间,不是一般的大。

    孙思邈无疑是位好医生、好老师,十分适合做启蒙老师,特别是笨徒弟卫螭的启蒙老师,耐心十足,愣是把一个号脉时候只会数脉搏数,只会判断脉搏快慢的家伙,教成一个明白号脉是怎么回事儿,并且能切得像模像样的初级医生出来。卫螭自嘲,孙大大这是化腐朽为神奇,本事不小。惹得孙思邈又是抚着胡须一阵笑。

    卫螭和孙思邈俩人,在姚思廉府上守候了三天地工夫,姚思廉情况好转了不少,不过,右手却有些不太灵活,这点,卫螭爱莫能助,用不了仪器检查,初步只能判断是梗阻再次生,需要持续治疗。

    这种时候,就需要孙思邈上场,搭上脉搏号了一阵,又让卫螭号了一阵,笑问:“二弟,可从脉象听出什么来?”

    卫螭傻笑着挠挠头像经络还有些阻隔,需要活血化瘀,疏通经络,其他的,还是听不出来。”

    孙思邈赞赏的道:“二弟只学了三天就能切出这些来,已是不错,进步不小。你再自己切一下,看愚兄说的,是否与脉象吻合。”

    孙大大真是好人。其实卫螭学号脉已经好久了,以前是只会数脉搏数罢了,真正学通了能号脉也就是这几天,他居然把以前的时间给掐了,只算这三天,真是太善良了,看来,孙大大也是深通鼓励教育法的高人。

    卫螭满眼星星的看着孙思邈,点头搭上姚思廉的脉搏。孙思邈侃侃而谈,把他从脉象判断出来地东西,详细讲解出来,不止卫螭,连太医署的那位医生,也一副洗耳恭听,谦虚好学的样子。

    所以说,孙思邈大大是好人,没有藏私的意思,也不管外人在场,就肯开口教习医术,没有一点儿沽名钓誉、敝帚自珍地意思。中国许多东西的展,就是因为有像孙思邈这样的人在,才能一直不停的进步。而许多东西的失传,是因为那些自私自利,持所谓秘而不宣的观点的人存在。

    卫螭打心眼儿里,对自己这结拜大哥感到钦佩,也为穿越后能遇到孙思邈而感到幸运。如果不是遇到个人品这么坚实的人,遇到个稍微沽名钓誉点儿的,只怕,他如今的日子、生活,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穿越后,对他和谢恩情最大的人,孙思邈当其冲,是他们小俩口永远也不能忘怀的人。

    在孙思邈和卫螭的联手下,姚思廉地病情总算得到了控制。根据他的病情,辅以针灸和药剂,再辅以细心周到的护理,只要严格遵守医嘱,疾病暂时不会威胁到他的性命。但是,右手的微瘫。在没调理好之前,写字什么的,却是不能再做了。

    宣布这个遗憾地消息之前,卫螭还有些惋惜。经过孔颖达的忽悠,或者说教训也好,卫螭对这些所谓的学士、儒家大师的偏见,总算少了一些,起码能用公正的眼光去看待了。虽然不见得人人都是人品高洁之辈。但多数人,都是

    翩君子之风的大学士,或许有好名的,但表面功夫,错。

    当宣布这个消息后,姚思廉微笑着道:“敬儿代为父谢谢卫医生和孙道长,还有太医署地高医生,如果没有三位,老夫只怕已经魂归幽冥。”

    —

    卫螭三人连忙谦辞,让姚敬不用多礼。待一切礼数完毕。姚思廉道:“我姚家,自先父开始,父子两代致力于修史,先父亡故之前,曾遗命老夫继续他老人家未完成的事业,老夫幸不辱命。于贞观十年书》五十卷,《陈书》三十卷,并著有《文思博要》,此生已无遗憾。这右手嘛,废就废吧,正好辞去官职,告老还乡。专心在家含饴弄孙,闭门读书,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很豁达的一个老人,看着他的白苍苍。卫螭心中有种温暖的感觉,传统文人的风范与气质,很让人心折,这么好,这么有趣一个老头,哪能让他就那么死去。

    卫螭笑道:“姚大人想与家人共叙天伦之心,自是好的,不过,这告老还乡,恐怕还不行。姚大人的手,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只要坚持长时间治疗,或许能恢复如初也不一定。另外,姚大人的病,最好是随时有医生在,在下不谦虚地说一句,这类型的病,姚大人还是居住在京城比较好,起码,在下和我孙大哥离的近,救治及时。这共叙天伦,没命了,可没法儿叙?”

    姚思廉哈哈一笑你个卫子悦,平日曾听魏征那古板老头说过你,果真是个妙人,可惜,老夫今日才识得。”

    卫螭赶紧道:“魏征大人?我好话?真的假的?太不可思议了。”

    姚思廉又是一阵笑大人也吃过魏老头的亏吗?”

    卫螭长叹一声,一副尽在不言中地悲苦样儿谢姚大人理解,吃过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嘛,习惯了就好。谁让魏大人是人镜来着,经常被他亏一下,咱也能知道自个儿有啥缺点不是?”

    姚思廉一阵笑,连连说卫螭果然是妙人。卫螭嘿嘿憨笑,做不好意思状。详细交代了姚府对照顾脑血栓病人的禁忌和需要注意的地方,重点强调了下运动锻炼,免得姚思廉老大人又专注于看书,成天动也不动一下,那可就危险了。

    说到保健运动,先想到的就是太极拳,可惜,卫螭不会,也不知谢会不会。卫螭正愁,孙思邈温和的笑道:“养生之道,贫道略有心得,医家的五禽戏,道家的吐纳呼吸之术,于人体康健,确有奇效。二弟,这些可否?”

    卫螭一愣,旋即满面惊喜,忙不迭的点头,咋把孙大大这尊大神给忘了,人家是历史上有名地不老神仙,有名的长寿。五禽戏对人体的保健作用,可不比太极差,就是不知道姚思廉老大人,老胳膊老腿儿的,平时又不注意锻炼,能受得住不!

    卫螭想了想,把顾虑说了出来,期期艾艾地道:“大哥,小弟也想学五禽戏,可以先请大哥打一遍看看么?”

    孙思邈是好脾气的人,对卫螭的要求给予满足,当下,意守丹田,呼吸均匀,形神合一,开始演练五禽戏。看得出,他故意放缓了动作,一边演练,一边还仔细讲解动作要领,很简单,不难学,运动量也不算大。

    姚思廉老大人的记忆力很彪悍,只看了孙思邈演示一遍就记了个*不离十,拉着孙思邈讨论起来,兴致来时,还主动上场做了一遍,请孙思邈指点。

    演练完毕,卫螭道:“姚大人,这五禽戏,长期坚持,对您的身体康复,减少复,延年益寿都有妙用,只要长期坚持,您的手恢复正常的时间,可能会减短,一定要长期坚持啊。”

    姚思廉一听,顿时更加有了积极性,虽说为人豁达,但作为一个拥有常年读书习惯的人,不能写字也很不方便。

    一切说定,卫螭厚着脸皮,朝姚思廉要了一套《文思博要》,至于《梁书》、《陈书》这类史书,卫螭不太有兴趣,不过,人家姚思廉老大人还是附赠了一套,话说,印刷的量极少,能挤出一套给卫螭,已经是人家姚老大人顾及到他的兴趣爱好了。

    说到印刷,卫螭想起自家的活字印刷术,灵机一动,决定去问问李二陛下,有没有要印刷的,他可以帮下小忙,只收成本费。

    不用再驻扎姚府,卫螭和孙思邈终于可以回家了。趁着有时间,卫螭专心的和孙思邈学起号脉来。经过深入学习,卫螭越沉迷其中,搞得谢也参与进来,俩人就像最好学的小学生一般,乖乖的跟着孙思邈学习。

    “大哥,照理论,那不是连孕妇肚子里的孩子性别都能靠切脉判断出来?”

    看了不少医书之后,卫螭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孙思邈笑着点头弟说的没错,是能切脉听出来。”

    卫螭傻眼:我家谢怀孕时,大哥岂不是早就知道是双胞胎了,为啥不早点儿告诉我?”

    这个问题,孙思邈还没回答,谢就一脸无辜的道:“是我要求大哥不要说的,最后才知道,岂不是更好么?夫君不是很惊喜么?”

    “……”

    卫螭翻着眼睛研究了半天房顶,叹气:“夫人,你那个不止是惊喜,还有惊吓啊!”

    谢妩媚一笑,不答话。说笑两句,轮到实践了,孙思邈和卫螭互相把脉,孙思邈道:“二弟最近有些上火,饮食宜清淡些。”

    卫螭一脸受教的点头:哥说的是。不过,大哥,小弟为你切脉,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孙思邈笑吟吟的问:“是何好消息?”

    卫螭笑眯眯的,一本正经的道:“恭喜大哥,你怀孕了!

第二十四章 “夫唱妇随”

    噗……”是谢喷茶水的声音。

    可怜的某男,这一切的罪魁祸擦脸上被喷茶水的感想。

    在这里,要重点表扬下孙思邈的涵养功夫,卫谢小俩口在那边人仰马翻,他老人家依旧老神在在,面上带着微笑,一本正经的纠正卫螭:“男子是不会怀孕的,二弟的脉象听错了。同样的脉象,在女子身上是何表征,在男子又是何表征,都是不同的,二弟万不可能只凭脉象断症,望闻问切,结合起来,方是正途。”

    “大哥教导的是,小弟知错了。”

    这样都不破功,涵养真不是一般的好。卫螭佩服得五体投地,干脆也不擦脸了,直接扑倒软椅上,一副拜服状,赖皮的意图,显露无疑。

    孙思邈趁机又讲了不少关于号脉、脉象的知识,卫螭虚心倾听,重点的时候,还记下笔记,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不是。

    讲完,说起五禽戏和养生,这方面,孙思邈是行家,卫螭和谢一起,虚心求教。孙思邈也不藏私,仔细教导俩人,谢是女子,又刚生产完,还处于哺乳期,她的养生之道,又与卫螭不同,孙思邈特地给她重点说明了一下。

    卫螭问:“大哥,五禽戏,小孩儿可以练么?”

    孙思邈道:“五禽戏,老少咸宜,不分年龄的。”

    卫螭点头,心中记着。

    过了秋猎不久。就是中秋节,大唐地端正月。说好了去秦府过,准备月饼啥的,就等着宫里的宴会过后,全家一起去秦府。奶妈和招弟带着孩子现在秦府等着,卫螭携谢参加宴会。

    “卫兄。”

    兄。”

    ……

    一进去,就是一连串的招呼,认识、不认识的都凑到身前来,拜升官的福气,卫螭这医学院地大祭酒,座位一下就从尾巴窜到了前头,在一群须皆白的老头老太中,他和谢的身影。尤为突出。特别高履行、秦猛他们还在后面给他挤眉弄眼的,搞得卫螭很不自在。

    不过,坐的前了也有一个好处,小兕子一见他,直接跑去他那一席,和他一起坐。坐得前了,也方便李二陛下问话。

    “子悦,姚卿的身体,康复否?”李二陛下问。姚思廉向李二陛下辞官养病的请求,获得了批准。李二陛下进了他一个散官。不用上朝,只领干薪的那种,奖励他为朝廷地贡献。李二陛下对姚思廉的病辞,颇为遗憾的样子。

    卫螭道:“回陛下,脑血栓其实也是风疾的一种,断根儿是不可能的。只能靠平日的防护,姚老大人的病,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就算将来他的手恢复了,也要长期坚持,不然,还会复。”

    卫螭觑眼看了看李二陛下的表情,估摸了一下下,趁此佳节,有几句话,臣想劝解陛下。那啥,过节,不能打人,所以,陛下如果听了生气,也请赦免微臣,可以吧?”

    李二陛下气结,瞪卫螭一眼。李二陛下身旁地长孙皇后瞟了他一眼,笑道:“子悦要说的话,是关于何物的?朝政国事、社稷民生?”

    卫螭感激的看长孙皇后一眼娘娘,是关于社稷民生的,不过,不是啥大道理或是大谋略,而是关于陛下的身体,陛下地龙体康健,自是臣等之福,万民之福。”

    长孙皇后笑道:“既然子悦是关心陛下的身体,出于一片忠心,陛下自不会怪责子悦,但说无妨。”

    娘。”

    卫螭又觑眼看了李二陛下一眼,见表情还行,才接着道:“姚思廉大人的病,是风疾的一种,我们西医叫脑血栓,成病原因很复杂,多是长久的不良生活习惯导致的身体病变,多于中老年人。中老年人,因为年纪等关系,抗病能力与年轻人有区别,又因为长期不注意饮食等,多于富贵人家,长期饮食太过油腻者。”

    “风疾这种病,没法儿治断根,陛下身受其苦,就不用臣多说。咱还是说说防治吧。足浴啥的,是其中的一种保健手段,不过,臣以前也说过,风疾患者要慎用,不能过多。在这里,我要推荐地是另外一种手段,保健运动。”

    “保健运动,推医家的五禽戏,这是老少咸宜的好东西。每天早晚打上两次,长期坚持下来,功能延年益寿,增加抗病能力,有效抗击慢性疾病,增强心肺功能,还能促进睡眠。功效可能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但是时间一长,各位就能从中体现出妙用来。我的大哥,药王孙思邈道长,他就是长期坚持运动保健地受益者的铁证!”

    房玄龄道:“子悦,真有你说的如此妙用吗?”

    卫螭笑道:“房大人,您是文人,平日想必做弓马骑射的锻炼。陛下,请恕臣放肆,臣要用您做示范了。”

    李二陛下大度的道:“无妨,如果朕能让诸公收到启,让朕的臣子身体康健,也是朕欣慰之处。”

    “陛下圣明。”卫螭赶紧马屁送上,说完,继续道:“陛下患有风疾,且常吃肉食,饮食偏于油腻,但风疾作的次数并不多,且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何故?那就是陛下文武双全,常做弓马骑射等锻炼身体的运动,且正值壮年,如今风疾的症状还不明显,如果再注意一下饮食习惯,继续坚持锻炼,每天早晚能抽时间做两套五禽戏,那陛下的身体,必然更加康健。”

    卫螭这话说的,明着是赞扬李二陛下,暗地里的意思,倒是有些奚落,听得众臣齐齐看着李二陛下。李二陛下表情古怪,看卫螭地目光,非常平静,也不知道生气没。

    长孙皇后看看李二陛下悦所说有礼。长乐听从令夫妇的建议之后,心口疼及头痛的症状减少不少。犯病次数也少了,是不是?长乐。”

    今天的宴会,长乐公主夫妻当然要参与。长乐公主道:“是的,母后。孩儿听从卫夫人的建议,饮食清淡,适度活

    体感觉好了不少。”

    —

    有了长乐这个活生生地人证,孙思邈的名声又在那儿摆着。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引得宴上众人纷纷询问卫螭。卫螭趁机一股脑儿说出来。饮食结构合理平衡,辅以药膳,再加上这保健运动,卫螭相信,假以时日,大唐权贵们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五禽戏,在古代还是流传得很广的,基本医生都会,不用卫螭去亲自示范。只要提点一下,这些权贵们都有学习的途径。除了五禽戏,卫螭建议,武官可以每天坚持练武,文官,卫螭建议适当的进行长跑。也不用去远,在自家花园绕着每天坚持跑几圈就行。不能成天闷在家里,那再好地身体,也会闲得生锈的。最后卫螭还强调,多做运动,有病治病,没病强身,那也是好的。

    一席话下来。听得众人连连点头。如今,卫螭和谢,已经跃升为大唐第一保健专家和美容专家。卫螭对于养生之道的见解,每一次的提议。都被证明很管用。谢的一些美容护肤之道,也深受大唐贵妇们欢迎。卫螭琢磨,如果这会儿他开个现代那种美容健身的高级会所,肯定应者云集,生意好得受不了那种。不过,考虑到目前手上的东西已经有点儿多了,卫螭只能放弃。

    有了养家的东西就够了,涉及太多的生意,对他地身份地位没有半分好处,毕竟,这是封建社会,即使李二陛下是属于开明君主,对经商的态度不像某些皇帝那么严苛,但社会风气在那儿摆着,他自己也要有分寸,不能让人家太为难。

    说完这些,长孙皇后端起酒杯,朝卫螭一举悦忠心耿直,一片拳拳之心,本宫代陛下,以一位妻子的身份,谢子悦。”

    卫螭连忙道:“臣不敢,谢谢娘娘。”

    饮酒一杯,气氛重又热络起来,几杯酒下度,一干人又开始吟诗作词,卫螭这个半文盲,在不想抄袭的情况下,只能苦着脸缩在一边,干起照顾孩子的活儿来。

    小兕子在他这一席,新城公主也哒哒跑过来凑热闹,黑漆漆的眼睛,看着谢,跑来就巴住她,奶声奶气地喊出一句:“弟弟!”

    谢不解,随着新城公主过来的奶娘,那日秋猎的时候也在场的,闻言笑道:“卫夫人,我们公主是在询问贵府的小公子为何没来呢。当日从秋猎场回来后,小公主一直很挂念贵府的小公子呢。”

    卫螭巨汗,不知奶娘是不是夸张了,话说,他家麟儿虽然还小,可也是要清白的好吧,绯闻不能乱传,当日被非礼了一口就已经很悲惨了,再被误传绯闻,他家麟儿会伤心的。

    谢微微一笑,扶着新城小公主,于是,俩口子,一人照顾一个,也不参与大唐皇帝陛下与大臣们地吟诗作词聚会,俩人专心照顾孩子。卫螭眼珠一转,开始给兕子洗脑公主,我们开始学五禽戏好不好?”

    “五禽戏是什么?”

    小兕子自己拿着筷子,端着小碗,笨手笨脚的吃卫螭给打理好的食物,吃得小脸蛋儿油油的,前襟也沾上了东西,偶尔筷子夹不起来地时候,还要动用到小手,脸颊粉红,眼睛又黑又大,怎么看怎么可爱,看得卫螭父爱泛滥,很想亲手给兕子喂东西,可惜,人家兕子说了,她是大孩子,要自己吃,不让喂食了。

    卫螭掏出手绢给她擦擦小脸儿,笑道:“五禽戏就是不会再让兕子生病的一种游戏,只要兕子每天早晚坚持做,一定会身体好好的,不用再吃又黑又苦的药汤,不用再打针针。”

    “兕子要学!”

    兕子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卫螭,待明白卫螭的意思后,小手激动的抓住卫螭的衣袖,两个油乎乎的爪印,立即显现在卫螭的衣袖上。努力的忽视衣袖上的惨状,卫螭笑着道:“很好!小公主真聪明,我明天就找人来教给你,好不好?为了不吃药,为了不打针,我们一起努力!”

    “努力!”

    小兕子咯咯笑着应和卫螭,小身子撒娇的依偎进卫螭怀里,擦得卫螭满身的油迹。旁边的新城小公主眼睛骨碌碌转着,看着兕子和卫螭说笑,她不明白两人说什么,但是看兕子在卫螭怀里撒娇,也有样学样,抹了谢一身。

    谢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只得掏出手绢,给新城公主擦拭,扭头看看卫螭,看到他也是一身污迹,稍感安慰,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夫唱妇随吧。

    卫谢小夫妻与两位小公主的和谐相处,让长孙皇后看得满脸笑意,也不制止兕子和新城。这时,坐于公主席位的豫章公主突然向长孙皇后低声请求道:“母后,孩儿是否可以与卫夫人一席?”

    长孙皇后一愣,带有深意的目光,看着豫章,未说话。豫章公主满面祈求之色,默然不语。谢看了看主愿与臣妾同席,是臣妾的荣幸,请娘娘恩准。”

    说完,脚尖轻动,踢了卫螭一下。卫螭恍然,憨笑着道:“公主请,我到另外的席去。说实话,我也是年轻人来着,又没学问,处在一群学问人中,怪不自在的。两位小公主,我们过去那边坐好不好?”

    长孙皇后也道:“新城,过来母后这里。”

    新城公主过去母后那里,卫螭带着兕子跑去秦猛、高履行他们那边凑热闹去。那一群猛男子,突然过来一个又可爱又乖巧的小公主,一致把卫螭踹去一边,人人争相给兕子小公主献殷勤,争着给她送好吃的,兕子小公主脾气好,很有礼貌的婉拒之后,乖乖跟在卫螭身边,看着他们笑闹,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听着秦猛他们吹过去的英勇事迹。

第二十五章 伟大的友谊

    公主,妾身尚在哺乳,不宜饮酒,公主的身体,似乎酒。”

    待豫章公主坐过来后,谢淡淡的说道,眼神淡薄。豫章公主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小口,轻笑道:“这酒是喝了壮胆的,下面的话不好说呢。卫夫人还是一样没变,似乎对一切不在意的,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谢一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讶然道:“妾身生性淡然,不擅表达,有造成公主误会的话,请公主见谅。”

    豫章公主一口饮尽杯中酒,双颊微微浮上一层红晕,显然也不擅长饮酒。笑着道:“无妨,我对夫人没有任何误会,夫人请不用放在心上,随心就好。”

    谢淡笑道:“谢公主。”

    豫章公主晕红着脸颊过得几日,父皇将宣旨,招国公唐俭之子唐善识为我的驸马,不日大婚。”

    谢低垂眼帘,眸中划过一丝锐光喜公主。”

    豫章公主道:“夫人莫不是对豫章有何误会,否则,为何恭贺也言不由衷?”

    谢道:“公主误会了,妾身岂敢。”

    豫章公主不置可否,笑道:“敢不敢,误会不误会,已不重要。前些时日,父皇宣布婚讯时,豫章曾出言反对。于是,娘娘问我,是否心中已有属意之人。这一问,让我想起一段已决定放弃遗忘的心动。豫章不日即将大婚。今日与夫人一叙,是豫章厚着脸皮向娘娘求来地,算是一个了断。”

    说罢,也不管谢的反应,继续道:对卫大人动过心,对卫大人倾慕过。如今。仔细想来,也只是动心,尚未到动情的地步,起因很简单,我以为,与卫大人一起生活,想必会很快乐。不过,后来。我明白,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种渴望,一种对简单生活的渴望,这宫里,太复杂。我自小在深宫之中长大,亲母逝世早,蒙娘娘眷顾,亲手抚养、教育我长大,已是得天之幸。但在这深宫中,总有一些缺失或是遗憾。我从未见过卫大人那样的男子。快活自在,赤子心怀,就某些方面,和某些人对比,甚至可以说纯真。在他眼中,似乎没有烦恼。和他一起过日子,是不是很快乐、幸福?卫夫人。”

    谢心中微有些不乐意,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淡然道:家四郎他有些死心眼儿,认准了地人和物,会有股牛劲儿,不管不顾的往前冲,不管不顾的护着。这种死心眼儿。用以前学来的话说,叫安全感,与他一起很安心。”

    豫章一笑夫人就是看上卫大人这一点吗?”

    谢脸孔微红。说道:“当然不止。”

    豫章笑道:“不止具有安全感,看来还有夫人不愿意说的优点。夫人请放心,豫章早就对卫大人死心了,他很好,但不适合我。卫大人说过,做人最要紧的是合适,不要最好的,要最合适的。在卫大人眼中,夫人是最适合他地,在豫章眼中,卫大人是让人向往,但不是最适合豫章的。豫章决定要最适合自己的。”

    谢这才认真的看豫章公主一眼,看到了她眼底的坦然,这才真诚的一笑公主幸福。”

    豫章公主微微一笑以和夫人做朋友吗?长于宫中,少有亲密的姐妹朋友,豫章真心的希望能与夫人结为朋友,夫人的为人性格,十分让豫章倾慕。”

    谢灿然一笑什么不可以?”

    豫章公主笑着端起酒杯,谢也端起了自己的鱼汤,俩人轻轻一碰,喝了一口,俩人相视一笑,友谊地花朵,开始慢慢的生长,有朝一日,定能结出绚烂的花朵。

    且不说这边两个聪明女人的对话,且说被她们赶走的卫螭,带着小兕子混到了秦猛他们那边的情况。

    一群纨绔子弟,聚在一起能说什么?

    卫螭有点后悔把兕子带回来了,伸脚踢了正在夸夸其谈地秦猛一脚,眼神看了看兕子。对着兕子纯真无邪的眼睛,秦猛的脸孔突然涨红,自吹自擂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其他人也是一脸尴尬,脸色通红,或扭头他顾,或低头猛咳嗽。

    兕子看得好奇怪,拉拉卫螭袖子:“卫大人,他们脸红红,生病了吗?”

    卫螭忍着笑,强作一本正经,在众人欲杀人的眼光下生病了,大人也是会生病的啊,不过,这都是他们懒惰的结果。所以,咱们一定要积极锻炼,每天记得做五禽戏,身体养的好好地,不然,将来长大了就和他们一样了,好孩子,不要学坏榜样。”

    兕子很认真的点头,满脸同情的看着秦猛等人,一副好同情的语气:“好可怜哦,生病要喝黑黑、苦苦地药!”

    秦猛、程明、高履行等人被这句话瞬间击倒,摇摇欲坠,看卫螭的眼神,巴不得扑上去掐死他。卫螭嘿嘿直笑,抱起兕子,边走边道:“小公主,我们过去那边坐,让几位大人去治病,有病早治疗好得快,对不对?”

    小兕子仰着小脸,笑着道:“对!”

    说完,转向秦猛他们那边,冲他们挥着小手乖乖喝药哦,苦苦的药也要喝,不能耍赖。”

    敢情小兕子用自己的情况去套秦猛他们的情况了,以为人家也像她一般害怕喝药。小眉头皱的紧紧的,似乎已经看到一大碗漆黑的汤药摆在自己面前。可爱的小模样儿,逗得卫螭一乐,赶紧抱着她转移阵地,免得秦猛等人暴走,群起而上,把他人道毁灭了。

    抱着小兕子跑去秦老爷子他们那一块儿。小兕子嘴巴甜甜地,那个叫伯伯,这个叫叔叔,哄得一干老将对她疼爱有加。卫螭缩着身子,挤到秦老爷子和老夫人之间,死皮赖脸的装小。说啥也要和两老挤一桌,惹得两老嘴上虽然骂着,心中却欢喜无限,对卫

    皮赖脸,还真是又爱又恨。

    小兕子似乎看卫螭挤得有趣,也咯咯笑着跑过来,挤卫螭怀里,坐他膝盖上。端着碗鱼汤喝,又是一脸油乎乎的小花猫样儿。

    卫螭见俩老桌上的鱼还没动,只是一些软的食物,不用处理地食物动过,明白俩老眼神不好,牙口也不好,不方便吃鱼啊什么的食物。卫螭笑呵呵的把鱼啊鸡啊啥的夹到自个儿碗里,细心的剔去鱼刺、骨头,撕成小块儿分到两老碗里,嘴里还笑呵呵的说着:“义母。义父,这鱼汤,多喝点儿,对身体有好处的。”

    义母眼神慈和的看看卫螭,端起自己地小碗,笑眯眯的吃着卫螭给处理好的食物。老爷子满面红光。心安理得的享受卫螭的孝顺,豪爽的笑声,音量似乎又加大了几分,惹得其他老帅时不时的把目光转过来,再把目光投向不远处自家孩子那里,不由一阵摇头,人不人,没法儿比。再看看秦老爷子这儿。羡慕的眼神,根本掩饰不了,看得秦老爷子的笑声又豪爽了几分,笑得眼睛都眯了。

    —

    兕子黑漆漆的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看看低头忙碌的卫螭,又看看秦老爷子和秦老夫人,再看看远处坐着的她家父母,连小碗里的鱼汤撒了都不知道。卫螭赶紧帮她把小碗端好,笑问:“小兕子吃饱了吗?”

    小兕子羞羞一笑,甜甜笑道:“饱了!小肚肚鼓了!”

    说着,很可爱的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卫螭呵呵笑着,帮她擦净小脸儿和小手,笑道:“好了,又是咱们干净可爱地小公主了。”

    小兕子嘻嘻一笑,似乎漫天的阳光都在她脸上流转,兕子道:“谢谢卫大人。兕子要去找父皇和母后。”

    卫螭笑着拍拍她的小手,笑道:“去吧,慢点儿走,小心别摔跤。”

    把小兕子放下来,小兕子自己哒哒哒跑去父母那里,卫螭继续窝在义父义母身边,服侍两老用膳,不时低声询问两老想吃什么,由他料理好给二老。如果两老选择的是老年人不适宜多吃的,卫螭都会控制量,只给两老一小点儿,惹得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不过旋即又恢复好心情,知道卫螭这小子是真心为他们两老好,也不会生气。

    小兕子回到长孙皇后旁边自己的席位上。别看她小,人家已经独坐一席,就在长孙皇后和李二陛下旁边不远,毕竟她还小嘛,身边还有奶娘和宫女照看着。

    小兕子回到自己席位后,拿着自己的小筷子,费劲的去夹鱼,不过,用筷子地水平显然还不够,鱼肉又软,被她夹碎了不少,但鱼肉,小碗里却只有可怜的一点儿碎块。小兕子也不气馁,继续努力的去夹,宫女一看,连忙去帮忙,帮她把鱼肉夹到小碗里,正要给她剔除鱼刺,兕子很认真的道:“我要自己来。”

    宫女一脸为难,看看兕子,又看看奶娘,奶娘也拿不定主意,还没等俩人反应,小兕子已经费力地开始自己剔除鱼刺,不过,使筷子技术不好,鱼肉捣烂了,鱼刺都没夹出来,干脆,扔了筷子,用上了一双小手,把鱼刺挑拣出来,留一下满满一小碗鱼肉,这才满意的笑了出来,也不管油乎乎的小手,端起小碗,哒哒哒跑去长孙皇后那里,小碗递过去:“母后,给!”

    长孙皇后一愣,看看兕子端着的小碗,又看看浑身油乎乎,像只小花猫似的兕子,眼睛瞬间湿润,接过兕子的小碗,柔声问:“兕子专门给为娘剥的鱼肉?”

    兕子满脸甜笑的点头,天真的道:“母后快吃。”

    小碗里的鱼肉,已经没有完整的,大块儿的了,全成了碎肉末,如果不看外形、香味儿,谁也不会说那是一碗鱼肉。

    长孙皇后红着眼眶,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着那碗已经完全变形,以及因为小兕子费时太长而有些冷的鱼肉,吃了个干干净净后,才放下小碗,红着眼眶,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看着兕子。

    等着母亲吃完,兕子满脸期盼的问:“母后喜欢吗?兕子剥的鱼鱼,好吃吗?”

    长孙皇后摸摸兕子可爱的小脸儿,搂她入怀是娘吃过最好吃的鱼肉,我家兕子好乖,知道给娘剥鱼肉吃了。”

    被母亲夸奖了,小兕子小脸儿红红的,笑嘻嘻的,笑容甜甜的,有些害羞的样子。一旁看了半天,也嫉妒了半天的父亲李二陛下笑道:“朕的小兕子给母后剥鱼肉,就不给父皇剥吗?”

    小兕子从长孙皇后怀里挣扎出小身子,好认真的道:“兕子也要给父皇剥。”

    说完,端起自己的小碗,让宫女再帮着夹了块鱼肉,很认真的,继续用小手去剔除鱼刺,小小个人儿,努力和鱼刺搏斗的样子,让殿中一干君臣看得满脸的怜爱,这孩子太可爱了。

    “父皇,给!”

    费了好半天劲儿,兕子终于剥好一碗,递给李二陛下,李二陛下心满意足的接过,欢欢喜喜的吃那碗完全变形的鱼肉,吃完,又把兕子抱在怀里,一阵疼爱,硬硬的胡须,扎得兕子咯咯直笑,叫着痒痒。

    长孙皇后笑看着,眼神朝卫螭那边投去,带着意味深长,带着感激。卫螭被看得心中一阵汗,他可没教小兕子学他,是小兕子本性好,悟性高,知道向好榜样学习。不过,呜呜,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越来越想偷回去养了,咋办?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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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外科医生(男)搭着一个内科医生(女)一起穿越了!这样的一对黄金组合来到了贞观九年的大唐,他们的穿越,能改变大唐的什么?
如果长孙皇后不死,太子承乾还会造反吗?李治还能做皇帝吗?武则天还能站上历史舞台吗?做投进历史海洋的小石子,慢慢改变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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