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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大唐御医txt下载     大唐御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四章 打人不需要理由

    望小胖子李泰真如他表现出的那么聪明,把卫螭的话审时度势,那是不论什么时候都需要的才能,特别是在权力中心的人,一个看不清楚,那就等着舟倾人亡,还是死得灰灰都不剩的那种,拖家带口,全部一起。总之,那天出来之后,李泰就对卫螭说了一句话:“惠遵从先生的任何安排,请先生示下。”

    卫螭答应下来,正式上任李泰的私人医生兼减肥教练。至于李泰是怎么想,卫螭没去问,反正就是按照设计好的菜谱来,按顿给他上,完了,按照计划,做减肥运动。大唐魏王李泰殿下,恐怕是史上减肥排场最大的人,由卫螭领着五十个军士,监督着他做减肥运动。

    这个减肥运动吧,是在家时候,卫螭和谢一起讨论制定的,减肥这方面来说,卫螭这种小年轻儿,还没有经验,这方面的权威是谢。有句话说,女人永远都希望自己的体重减少一公斤。

    中药减肥、针灸减肥、配合着适当的运动减肥,再加上合理控制膳食,这么多方法齐下,还就不信李泰的体重下不来。然而,事实证明,减肥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特别是控制食欲的时候,那个痛苦啊,看李泰的满脸菜色,看李泰的愤怒大吼,卫螭终于明白为啥现代的减肥药产业那么红火了,果真是适应广大人民群众的需要。

    “惠褒,有空骂先生我,还是赶紧加把劲儿。再去绕着花园跑一圈去。可怜滴孩子。当初把花园建这么大做啥,现在知道浪费不好了吧?勤俭节约是好习惯,是华夏民族的光荣传统。你要记住了!皇后娘娘也提倡的!”

    卫螭带着人,坐在房檐下,戒尺拍打着桌面,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说风凉话刺激李泰,顺便叫人去换班——卫螭派了两个军士跟着李泰跑。做监督,当然,这些军士,是轮换着来地。

    开始几天,李泰还能有精力,咒骂卫螭,后来,见骂了不起作用。甚至可能会因此被增加运动量,多增加一碗中药,李泰决定乖乖闭嘴了,用卫螭地话说。这种不对称战争他也想死磕到底,那不是自己找不舒坦吗?!而且。李泰也没精力叫骂了,只顾得上呼哧呼哧的喘气,费力的迈动脚步,连瞪卫螭一眼地精力都欠奉。

    好不容易,几乎是拖着脚在走,终于走完了最后一圈,李泰什么都不管了,声躺倒地上,哼哧哼哧喘气,身上,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卫螭走过去,蹲到他身边,笑眯眯的问:“累不累?是不是很想睡觉啊?”

    李泰眼睛翻起来看看他,不吭气。卫螭搓着下巴有力气瞪先生我,看来,运动量还不够,来人呀,扶起魏王爷,再去走一圈去。”

    “是!”

    虎虎生威的军士过来是个,硬是把李泰从地上拽了起来,搀扶着,又去走了一圈,才扶着他去房檐下的躺椅上躺倒,由金铭用针灸帮他解乏,按摩**道,免得出什么差错。

    卫螭摇着自制的折扇扇凉,在一旁摇头,待李泰气息平复些后,才道:“你说你这体力也太差了,难道就没美女嫌弃过你么?”

    “她们敢!本王宠幸,那是荣耀!本王不宠幸她们,她们才要……哎呀!你敢打我?”

    李泰满脸不可一世变成了惊怒。卫螭平淡地道:“请注意,是这打人不犯罪的戒尺打的,与我无关。”

    李泰摸摸头,悻悻然的看卫螭一眼,不敢说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了一阵,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声音之响,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到了,魏王府的人,满脸同情,含泪看着他们的王爷,跟着卫螭来的人,则满脸后怕,觉得一向和蔼可亲地卫医生,其实,很可怕。

    “这个活动,叫引体向上,就像我这样做,每天做上二十个,不多,惠褒加油。”

    叫人特制的单杠前,卫螭轻巧的示范了两下,示意李泰照着做,李泰满脸苍白,吃力的学着卫螭地样子,开始努力。

    “提臀!松垮垮的样子,很难看,也没用,不能只锻炼手臂,你不想将来只有手臂瘦下去,其他地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吧?”

    ……

    到了晚上,一个高大地,宽宽的黑影,小心翼翼的朝厨房跑去,脑袋不时张望着,特别是听风阁方向,更是重点观察,没人了才推开门走进厨房,拿出打火石,点亮油灯,看入眼帘的,确是卫螭那张在油灯的晕黄光线下,看起来特别阴森的脸。

    先生怎么在这里?”

    天训练太累,晚上饿醒了,跑过来找点儿吃的,惠褒呢?大晚上到厨房来做什么?这是最后一只鸡了,正好,拿回去给我家大虎、二虎吃,他们俩食量大,下午吃少了,填肚子正好。”

    “卫大人真是体恤下人的好主家。”

    “那是!我自认大唐标兵,估计人人都会赞成的。”

    李泰皮笑肉不笑的扯动脸孔,眼神恋恋不舍的望了望卫螭手上的鸡,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那眼神,估计再饿一天,就快狂了。

    第二天,果然,李泰看谁的眼神,都放着精光,似乎恨不得见谁都上去咬一口,话说他已经连续半个月没见到一点肉了,整天素菜清粥,就是看见生肉,口腔都控制不住的分泌口水了。

    受不了!管家,给王爷我端些羊肉上来,我要吃肉!”

    随着李泰一声怒吼,虎虎生风的开吃。坚持了半个月的减肥计划宣布破产,魏王妃在一旁担心的看着,满脸心疼。暗地里。却使人出去通知卫螭,她家王爷开荤了。

    下人来报的时候,卫螭正在埋头写家书。小明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先生。王妃使人来说,王爷火了,叫管家抬了一只烤羊上去,开荤了。”

    道了,你先下去吧。在门外等着。”

    卫螭满脸平静,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小明一愣,带着满头雾水下去了。待小明下去后,卫螭气定神闲地把写

    书封好,让夏生拿出去,叫驿站送回京城。

    夏生接过家书,满脸古怪。因为,卫螭写家书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看着他家老爷抓耳挠腮。愁眉苦脸地坐了一个时辰写这封家书,通篇就两句话——夫人。我想你了!女儿、儿子,老爹想你们了!

    犹豫了一下,夏生本着忠仆的本分,觉得应该提醒主人一下,于是,夏生道:“老爷,这信真的要带回去?”

    卫螭苦着脸道:“不带不行啊!我们来的时候,夫人说了,三天就要写一封家书回去,不然回家的时候不给进门。难道你想回家的时候露宿京城吗?”

    —

    老爷您也不能只写那么短啊?万一夫人看了不高兴……”

    夏生言下之意,不言自明。卫螭深深叹气,这女人计较起来,还真不好伺候。本着为人夫、为人父地本分,卫螭一来到就眼巴巴写信回去,把来时路上遇到的趣事儿,来到之后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向上级领导汇报,结果,他家美女姐姐兼领导大人的回信,只有简单的一句话——除了工作,你就没什么好写的吗?

    好嘛,卫螭本着知错能改,一切以领导打人的意思为转移地伟大方针,不写工作了,改而汇报一下他对雍州城的看法,与京城长安对比一番,重点阐述一下区域展平衡的重要性,以及大唐经济展不均衡的明显缺漏。

    信送到后,他家美女姐姐地回覆更简单了,整张信纸上,就用毛笔画了六个黑色的点点,一开始卫螭还没看明白。在写第三封家书地时候,在与谢探讨减肥方法和在李泰身上实验的成果后,弱弱的探听了一下,究竟那六个黑点点是啥意思。

    太座大人的回信很快就到了,还是秉持着言简意赅的风格,还是只有一句——你不认识省略号怎么写么?

    卫螭写信回去问为啥只给六个点点的回信,太座大人的回信更简单了,通篇就仨字——自己想!

    卫螭自己琢磨了一宿,坐了一个时辰,写下了只有一句话的第五封家书。不知道他也学习太座大人的简约而不简单的风格后,他家美女姐姐会不会满意,夫妻统一风格,多美好的事儿。

    写完家书,让人送走后,卫螭带着大虎二虎,让小明带路,看李泰去。路上,卫螭吩咐道:“呆会儿,我进去后,不要让任何人进去!记住了!”

    爷,放心吧,只要我们兄弟在,绝不放进去一人。”

    卫螭满意点头。

    到了李泰那里,丫还在虎虎生风的大吃大喝,不过,还好,受他从小严格的礼仪教养所赐,吃相虽然夸张,但还没恐怖到恶心死人的地步,比卫螭想象中好多了。

    一直以来,卫螭都在琢磨,对付骄傲的人,要怎么才能管得住他!综合现代看过的不少东西,卫螭决定来硬的,他傲咱要比他更傲,他横咱要比他更横,总之,从各个方面压倒他!绝不给他翻身的机会,所以,这次,卫螭是带着戒尺来的。

    进去后,卫螭很平静的看着正在吃东西的李泰,也不阻止他,只是平静的看着。李泰愣了一下,顿了一下,见卫螭没什么反应,撇撇嘴,继续吃。

    卫螭低声问大虎:“大虎,你说,老爷我的身手,能不能打赢魏王?”

    大虎很认真的想了想,诚实的道:“有点危险!魏王爷最近体力、臂力都上来不少。”

    卫螭很有高手风范的笑笑:“放心!咱身后还有一个橙色警报标志的夫人撑腰呢!夫人能一个打七个,我琢磨着,我对付一个应该不成问题,你们先出去,呆会儿如果听到我喊救命,记得赶紧进来。”

    爷。”

    大虎二虎古怪的对望一眼,很忠心耿耿的出去,门神般立在门两旁。卫螭深吸一口气,朝魏王妃施礼王妃也带着人出去吧,我要单独和惠褒谈谈。”

    “如此,有劳先生了。”

    魏王妃带着人下去了。李泰小心翼翼的瞅了卫螭一眼不要再减肥了!说什么都没用,你再逼我,我就到父皇、母后那里告你状去!从小到大,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想我堂堂魏王,连口肉都吃不上,接连半个月,被你…螭,你敢打我!”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是我打你,是这根儿打人不犯罪的戒尺打的!”

    卫螭嘴上假惺惺的说着,手里却狠命的下手抽,专冲着打下去疼,但又打不出内伤的地方下手。

    “这一下,是为你父皇打的,为人子者,成年了还让父母操心,该打!”

    “这一下,是为皇后娘娘打的,理由同上!”

    “这一下,是为承乾太子打的!身为弟弟,不敬兄长,该打!”

    “这一下是为魏王妃打的,身为夫君,不体恤妻子,嫁了你这么个好折腾的家伙,除了添乱,啥都不会!”

    “这一下是替魏王世子打的!摊上你这么个老爹,八成是上辈子没烧好香!”

    “这一下是替我家打的,让你丫不听话,都说了坚持到底,你丫还敢开荤!”

    “这一下……还是为我家打的,原因就不说了!总之,本人看你不爽!”

    “这一下是对我们家的鸡打的!”

    “这一下是为我们家的狗狗打的!”

    ……

    卫螭抽冷子一脚踹李泰*出吃奶力气,把他撞倒地上上去,拿着戒尺,一下下抽李泰的**,不听话的家伙,就只能被打**。

    “你们家的鸡狗,关我什么事?凭什么用这个理由打我?”

    李泰被打得嚎啕大哭,心中委屈不已,长这么大,除了卫螭这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谁敢这么对他!

    卫螭一边打一边又有的道:“先生打人,需要理由吗?天地君亲师,我现在的地位高,教训你不需要理由。”

第四十五章 内部消息

    呜呜……呜呜……”

    魏王爷被打得惨嚎,惊动了不少人,但全都被叶野成带着人拦在了外面,忠实的执行着卫螭的吩咐。卫螭懒洋洋的看着趴地上,明显已经过了想哭的情绪,还在抽噎着干嚎,不见半滴眼泪落下的李泰。

    世界之大,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人,说了道理话,他就能听进去,而有些人,没压下他的气焰之前,说再多也是白搭。李泰,显然就是这种人,说白了,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典型。机会,不能浪费了,对吧!

    “行了,大男人家家的,嚎了这么半天,也该歇歇了,你丢不丢人!打人这件事,我觉得,挺累的,所以呢,希望今后惠褒好好配合先生我的吩咐,能用言语沟通的东西,就尽量用言语沟通,我不想再动手第二次。明着说给听,我来时陛下就说过,只要不伤及你的性命,你丫就随便我处置!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惠褒是聪明人,相信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为什么?”李泰停下嚎哭,突然低沉的问道。卫螭一愣:“什么为什么?”

    “父皇疼我,喜欢我,这有什么不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反对?李承乾自己不招人喜欢,是他自己的缘故,与我何干!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是老四吗?就因为我不是嫡长子吗?我和承乾,也是一个娘生的,除了排行,还有何不同之处?他有我有才华吗?他有我让父皇疼爱吗?为什么我就不能要、不能想!当初。父皇也不过是…又打我!”

    李泰白胖的脸上。浮现五个手指印,脸颊被打得通红。卫螭面色不变,甩甩手。轻描淡写地道:“看来还没知道教训,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兼任地魏王师,过来,让先生教导你一下,这话该怎么说才合适!”

    戒尺高高扬起,下重重落到李泰*一会儿,他到硬气起来,硬是咬着牙,忍着。

    卫螭挑挑眉头,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李泰一声惨叫,所有的隐忍都破功,眼泪、鼻涕一块儿。狼狈至极。

    打了一阵儿,手都酸了,卫螭停下,表情平淡地看着哭得涕泪横流的李泰。叹道:“你说说你,还有什麽不服气的?以前陛下夸你聪明。我怎么就没现你哪里聪明了好反省!”

    拎着戒尺出去,门口围了一圈人,魏王妃、魏王府的臣属萧德言、蒋亚青、谢偃、顾胤都在,领着一群魏王府的士兵,与叶野成带领的禁卫军对峙。

    卫螭淡淡行礼:“见过王妃。”

    魏王妃脸色苍白,看卫螭地目光,总是缺乏了几分气势:“卫先生,我家王爷他……”

    卫螭笑呵呵的摆手:“没事,王妃不用担心,金医生已进去检查,我下手很有分寸,最多就是红肿淤血罢了。”

    “卫子悦!你敢打王爷!你把我们王爷怎么了?快让我们进去,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当得起吗?”

    萧德言怒气冲冲的说着,看架势,很想冲上来给卫螭两脚的样子。卫螭脸孔一冷,冷漠的目光看着这些人,人心不足蛇吞象,所谓的建功立业,所谓的大业可期,是那么简单的吗?李二陛下、长孙皇后、还有当朝文物,有几个是好糊弄地!

    “叶野成!”

    “末将在,大人有何吩咐?”

    “我记得,王府的花园,有个小湖吧?”

    “是的,大人。”

    就好,把这些人……就是王府的各位大人们,全扔到湖里去!让他们脑袋清醒一下!对了,叫几个水性好地兄弟们在旁边守着,别出人命就行。”

    叶野成满脸古怪的看了那些人一眼,没半分犹疑地道:将遵命!来呀,动手!”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放下本官!你们……你们胆大包天,卫子悦,我不会放过你的…命啊!我不会游水。”

    那些人,一个个被扔了下去,遇到不会游水的,又让人拉起来,不过,拉起来之后,也是一副狼狈不堪样儿,再没精神和卫螭叫板了。

    卫螭在一旁淡淡笑看着,笑看着魏王府众臣,一个个被拉上来,接连扔下去了十多个人,只有两个会水,其他全都是旱鸭子,场面么……卫螭只能说,可怜了湖里的鱼,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压死的!

    “卫先生……”

    魏王妃满脸担心,卫螭笑着道:“放心吧,王妃,不会有事的。趁着现在耳边没有聒噪之人,在下有几句话想和王妃谈谈,这些话,是代表皇后娘娘和陛下说的。”

    魏王妃温文的道:“卫先生请讲,不知父皇、母后有何教诲?”

    卫螭温和平静的目光,看着魏王妃,一字一句的道:“皇后娘娘让我问王妃,武德九年的时候,王妃在哪里?”

    魏王妃一愣,料不到卫螭会问这个,低头细细思索一番德九年的时候,我还是个**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承欢于父母膝下,每天无忧无虑,尚是懵懂的孩童。”

    卫螭又道:“娘娘还让我问王妃,如今魏王膝下,有几个孩子?世子年龄几何?”

    “世子欣年已四岁,次子徽两岁,皆聪敏可爱,活泼灵动。”

    “皇后娘娘说,当年陛下随先皇太原起兵,她一人照顾着偌大的王府和一群孩子,把孩子拉扯大,大是不易。皇后娘娘让我转告王妃,请好好的照顾两位小王爷长大,这是做父母的,最大的责任。”

    卫螭的眼中带着深意,魏王妃栗然一惊,脸色瞬间变了。恭敬道:“谨遵母后懿旨。”

    “皇后娘娘的

    完了。下面。是在下的一个请求,恳请王妃答应。

    “不知卫先生有何指教?”

    “待明日锻炼之时,能否把两位小王爷带来?”

    魏王妃先是眼中带着疑惑。待略一思索,明白过来,起身向卫螭一礼日,我会派人送孩儿们过来,有劳先生了。”

    卫螭挠挠脸。苦笑道:“没啥!这都是我应该做地,希望能有效果吧。”

    魏王妃看卫螭地眼神,充满感激,一反来时的满面忧色,苍白的脸孔,终于回复了一丝红润,神采飞扬地回后院去。

    打走魏王妃,卫螭走到萧德言等人身边。他们刚被捞上来,浑身湿漉漉的,全是水,模样儿。离落水狗不远了。

    —

    卫螭笑眯眯的蹲下,问道:“萧大人、顾大人、蒋大人。心中的热血,可冷却了?脑门儿充血的情况,改善了吗?”

    “卫螭,你敢如此对待朝廷命官,侮辱朝廷命官,你等着!就算是告到京城,我也要告倒你!”

    卫螭冷笑:“行啊,去告吧!我建议你直接到陛下那里去告,看看结果究竟会如何。夏生厨房给弄碗姜汤来给几位大人,读书人身娇肉贵,可不能怠慢了。”

    吩咐完,卫螭让人搬来椅子,让几人坐下,卫螭悠然道:“想必过不了几日,诸位的新任命就会下来,到时候,各位升官财去,可别忘了今日在魏王府地际遇才是。”

    “此话怎讲?”几人对望一眼,顾胤急急问道。卫螭故作讶然状州还没收到抵报吗?我以为,陛下已经出通告,原来还没出啊!我透露点儿内部消息给几位好了,希望几位早做打算。”

    卫螭顿了顿,一副神秘兮兮的口吻来的时候,陛下对我说,魏王府的诸位臣僚,都是有才之士。如今天下安定不久,百姓经过战乱,元气恢复还不够,需要更多的有才之士投入到轰轰烈烈的大唐建设事业中去,以诸位大人的才学,只做魏王府的幕僚是不够地。陛下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几位都是有才之士,更应该为我大唐建设添砖加瓦,贡献自己的光和热,为我大唐的繁荣昌盛,做出自己的一份努力,这才是我大唐俊杰应为之事。”

    “陛下说了,好钢要用在刀刃儿上,好地人才,应该用到最合适、最需要的地方去,有才之士地才能得不到挥,是一种可耻的浪费!让人指的浪费!这种行为,在我大唐,不应该让它出现,要制止!坚决的予以制止,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才能,为我大唐美好的明天而努力奋斗!”

    “几位大人,在下要恭喜各位了,各位马上就要成为一方的父母官,为大唐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了!好好努力吧,陛下说,他很看好各位。”

    卫螭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看似满脸的真诚和兴奋,向四人道喜。四人对望一眼,齐齐苦笑起来,萧德言皮笑肉不笑的道:“劳卫大人吉言,但愿如此吧。”

    卫螭乐呵呵的道:“这应该是真的,我来时,陛下正调整各部门的任职人选呢,不止魏王府,太子东宫,还有其他的王府,都抽调了不少人,派遣到各地,前去支援地方建设来着,都是些才俊之士,这些人下到地方,我大唐的展,必然再跨上一个台阶。几位,今后你们也是其中的一员了,在下先预祝诸位升官财。”

    四人对望一眼,相视苦笑,由萧德言干笑着道谢,几人,都有些干巴巴的,满面苦色,出去就算做到一州的刺史,也及不上王府的一个主簿。

    “看来各位心中都有几分激动,消息已经转告大家了,大家可以回去准备一下啥的,赶路,有准备比没准备好。我先走了,告辞。”

    卫螭说完,和气的挥手道别,待他走后,四人又是对望一眼,相视苦笑,谢偃道:“这卫螭说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恐怕是真的!太子东宫、各王府的幕僚都有了新的变动,陛下,这是要把我们从王爷身边赶开,努力了这么多年,一切都白费了!王爷的大业,再无希望了。”

    萧德言满面苦色的说道,眼眸中,依稀有着泪光。其余人跟着重重叹了口气,顾胤道:“这个卫螭,比我们想象的狡猾,也比我们想象的了解情况,了解王爷的性子。只怕,这个亏是吃定了!”

    众人全都是一脸的苦涩,努力了这么久,只盼着功成名就,光宗耀祖,一展所长,盼到最后,能有个芝麻小官儿做,萧德言就已经觉得幸福了。以往,争位失败会有个什么结果,他都清楚,只是一直没去想,协助李泰的,可以说都是些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人物,脑袋已经被太过美好的未来给占据,压根儿就没想到会被失败。

    “好在,如今还未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也算是可喜可贺。”

    萧德言说完,满脸怔。顾胤不甘心的问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谢偃略带不耐烦的道:“不这么算了,难道你还想把卫螭堵在雍州吗?且不说能不能拦住,只是这是谁的意思吧,我们……能违抗么?”

    众人一声长叹,相顾无言,意兴阑珊的回去,身上还穿着湿衣,浑身上下,到处都透着不舒服,明明是大热天儿,为何有种从心里冷出来的感觉!?

第四十六章 天真年少

    从卫螭来后,魏王府上下,上至魏王李泰,下至各位们,伤的伤,病的病,可谓倒了大霉。魏王府的下人们,都在背后叫卫螭做卫太岁。对此,卫螭满腹委屈,话说,他只是个被大唐帝后夫妻设计的倒霉孩子,说他是太岁,还真是抬举了丫。

    不过,说来,萧德言、蒋亚青、顾胤、谢偃这四人,更能称得上倒霉孩子,大夏天被扔进湖里泡了一趟,泡起来还喝过姜汤的人,居然感冒了!真是让人佩服得无以复加。

    卫螭很想五体投地的表示下倾慕,心中是咋想的不重要,怎么说也是他把人家扔湖里去的,又是医生,责任、慰问啥的,还得做到。赶紧带着人,分别跑去四家府上,慰问、治疗一番,还好,只是普通的感冒,感冒药,谢给他收拾的行囊里有,他家的美女姐姐,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打**的效果是明显的,也是卓越的。有时候,需要的只是一个态度问题,聪明人,只要稍微表态一下,他就能明白底线在哪里,然后,管束自己不去触犯底线。

    大清早,卫螭刚起床用了早点,李泰就规规矩矩的来了,以师礼拜见卫螭,向卫螭问安,询问今天的减肥活动安排,态度乖觉,有礼有节,当然,心底里的心思到底如何,那就不是卫螭想去关心的了。

    “没什么大碍吧?”

    “金医生给看过,涂了药膏消肿化瘀,只要不碰到。就没什么大碍了。”

    “如此甚好。金医生是学过针灸的人,请他再给你扎几针,好得快一些。今天的量。看在你地伤份上,减一半,重质不重量,请好好努力。”

    卫螭笑呵呵地说完,陪着李泰又开始了一天的减肥历程。那厮领着大虎、二虎兄弟,还有夏生、叶野成、金铭。几人坐在凉亭里,喝着香茶,吃着点心、零嘴,侃侃大山,日子,非常之幸福。

    叶野成和金铭还有些不安,长久以来的习惯,人家王爷去跑跳运动着。他们这些做下属地却在这里清闲,坐在椅子上,就像椅子上长了两颗钉子,让他们坐得浑身不舒服。

    “卫大人。王爷身上还有伤,今天……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叶野成试探着问。卫螭暗地翻个白眼儿。反问:“叶都尉,如果是在军中,被打了板子,第二天还是一样的操练吧?”

    “那是,咱是当兵的,没办法。不过,王爷……那可是王爷,和我们这样的兵卒子不同,是吧?金医生。”

    金铭低着头,端着杯茶水,慢慢的品着,叶野成的“请求支援”显然被他刻意忽视了。金铭淡淡一笑都尉,此事卫大人是主导,我们听卫大人地就是。”

    咦,这会儿有干脆起来了?!这小子,倒是个有趣的人。

    卫螭笑着随意的挥挥手,不再多说,观念上的差异,不是靠一两句话就能改过来的,不强求、不勉强,这是他的原则。

    正说着,魏王妃领着一大一小俩小男孩儿过来,大的那个,由王妃牵着,小的那个,还让奶娘抱着。

    “见过王妃。”

    众人起身行礼,礼毕,王妃抱过两个孩子儿、徽儿过卫先生。”

    魏王世子李欣年已四岁,眉目间清秀可爱,不大像王妃,可能是像李泰,可惜李泰现在地外貌,因为肥胖走型得厉害,实在看不出这对父子相像的地方来。看着人家的孩子,卫螭不由联想到自家那还只知道吃喝睡的俩小宝贝,也不知道会长得像谁,他可要注意体型,可不能将来像李泰一样。

    真是先生吗?”

    “当然,你皇爷爷亲封地,来我们王府教导你们父王,当然是先生。”

    “那为何卫先生没有胡子?府里其他的先生,都有胡子。”

    这话,让卫螭一阵哈哈笑,童言无忌,莫过于是。卫螭蹲下身,与李欣平视,笑道:“因为我只是个临时先生,将来还会回京城去地,所以我没有胡子。世子是来为你们父王加油的吗?”

    说,父王每天很辛苦,欣儿要给父王加油,请父王继续努力,将来,欣儿也会很努力。”

    话说的似是而非,态度值得肯定,卫螭笑着拍拍他的小肩膀呆会儿王爷做完之后,世子带着弟弟,给王爷递块毛巾,端杯水,可好?”

    儿愿意!”

    小世子很积极的答应,满脸的跃跃欲试。李徽不像李欣,刚刚走稳路,还不会说话,但性子很好,吮着拇指,见人就笑,笑得口水滴答的。

    “笨弟弟,又流口水哥给你擦。”

    小世子牵着李徽,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给李徽擦口水,李徽还什么都不懂,哥哥给擦脸,也只会傻呵呵的,笑得一脸天真灿烂。

    卫螭看得心口一酸,想起他家的小妹。小时候的小妹,胖嘟嘟的,长得很可爱,就像商店里卖的洋娃娃,爹娘要出去干活,哥哥姐姐们也有事做,就他闲着,带小妹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小妹喜欢让人背,她哭的时候,只要背起她,她就会停止哭泣,慢慢的安静下来,慢慢的睡去。那时候,卫螭年纪也不大,没办法把小妹直接背在背上,只好想个办法,先用裹背把小妹包好,让她站在犄角里,卫螭在地上坐着,背好了,再努力站起来。当时年纪还小,背着小妹要站起来,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小妹还因此被他摔过好几回,有回额头上给摔了个大包,把他也给吓哭了。

    结果他一哭,小妹反倒不哭了,乖乖的伏在他肩上。小声的抽噎着。慢慢地睡着了。晚上娘回家地时候,没问青红皂白,把他给狠狠教训了一顿。小小的卫螭还为了这个跑去躲着哭了一场。

    似乎,小的时候,那个时而孤单,时而快乐,偶尔有着痛苦地童年,就是和妹妹一起这么过.

    |虽然因为技术不佳,梳得不是很好看。小妹可以说是在他背上长大的,在他背上拉尿的次数都数不清了。

    所有兄弟姐妹中,从小到大,小妹和他感情最好,也最喜欢粘他。当初他找女朋友的时候。小妹知道了还不开心,哭了一场,又是撒娇,又是耍赖。要他保证即使以后娶了老婆,也要像以前一样疼爱她。要给她撒娇,要宠着她,永远都对她那么好。似乎,那一段时间,小丫头的安全感十分缺乏,就差没一天一个电话地让他下保证了。

    小妹一直是他的小尾巴,去到哪儿都跟着,甚至上学的时候,都愿意一个人躲桌子底下玩,等他放学。想起他家那可爱娇俏的小丫头,卫螭忍不住又是心酸,又是快乐。以前的小不点儿,现在已经是大姑娘,是别人家的人了,虽然还是一样喜欢粘人她的人里,他要把位给让出来了。他出车祸穿越后,在现代连尸体都找不到,那个小丫头,应该会哭鼻子吧!明明都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眼泪,那还是说掉就掉,几十年如一日地没有长进,笨笨的小丫头。

    卫螭怔怔出神,待他回过神来时,李泰的减肥运动已经告一段落,坐在一旁喝水休息,身旁依偎着俩孩子,李欣很乖的,听从卫螭地建议,很积极的给父亲端茶倒水递毛巾,李徽还小,不懂,但模仿欲强,也学着李欣地样子,在李泰湿漉漉的胖脸上,胡乱的擦着,虽然越擦越脏,但李泰还是乐得哈哈大笑。

    “徽弟,不能那样擦了哥擦给你看。”

    李欣一本正经,很认真的示范,李徽呵呵傻笑,有听没有懂,小兄弟俩,很逗人喜欢。卫螭微微笑着,想起一物,让小明跑回房间去拿了来,刚好做了两个,小兄弟俩,一人一个,是卫螭闲暇时,想念他家的双胞胎时候做的竹蜻蜓。

    “这是何物?先生。”

    —

    李欣问道。卫螭呵呵一笑蜻蜓教你怎样玩!看好了!飞啰!”

    “真的飞了?!飞好远!”

    小李欣赶紧跑过去捡回来,李徽看着,朝卫螭伸出小手,模模糊糊的道:

    卫螭呵呵笑着把剩下的那个递给他,估计,这竹蜻蜓交到他手里,能存活一天就是奇迹了。

    见俩小喜欢他做的竹蜻蜓,卫螭来了兴致,干脆把小时候给小妹捣鼓过的东西翻了几样出来哄两个小鬼。风车,那是肯定要做的,用彩纸做,插在窗户边上,每天看着它转啊转的都很开心,还有风筝。

    当年,上小学的时候,每年夏天,学校都会带着学生出去集体放风筝,他和妹妹的风筝,没有大人帮忙做,都是卫螭自个儿动手做的,卫螭不会太繁复的花式,只是最简单的菱形,拖着三根儿尾巴的那种,虽然不漂亮,但每年都能飞很高,他家小妹可喜欢了。

    找来材料工具,卫螭兴致勃勃的开工,浑然不管旁边众人古怪的表情,全场的人,也就只有他和李欣最兴奋,玩得那叫一个投入。

    不大一会儿功夫,风筝就做好了,迎着风,找了块平地,卫螭去试飞。真是许久没做了,水平有点儿下降,风筝一直在打转,赶紧拉下来调整了一下,终于,平平稳稳的上去了,越飞越高。

    “飞上去啰!飞上去啰!”李欣一旁看的拼命鼓掌,小脸儿通红,满眼羡慕,却不敢开口要求要玩。

    子试试。”

    李欣的表情,似乎有些害羞,扭头小心的看了看魏王妃和他家父王。魏王妃满脸笑意的鼓励他,李泰板着脸,看不出喜怒,李欣吓了一跳,刚要违心拒绝,李泰幽幽道:“想玩就玩吧,记得今天的功课要完成。”

    王!”

    李欣很雀跃的应下,卫螭笑着递过线头,李欣满脸紧张的接过,由于没有经验,刚接过来的时候,风筝转了两圈,一头栽下来,急得他连忙叫道:“先生,先生,掉下来了!掉下来了!”

    卫螭呵呵笑着,伸手扯了几下线,让风筝重新飞回去生可没掉下来,是风筝掉下来了!”

    李欣不好意思的笑笑,旋即一脸认真的继续放风筝,卫螭笑看着,缓缓放手,教导他自己控制,看他成功掌握后的雀跃与欢欣。

    妖飞!”小李徽也跟在哥哥旁边,吐出不清楚的,或许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字眼儿,跟着呵呵笑。

    卫螭挪到李泰旁边,低声道:“多可爱的两个孩子,能看着他们从一个小不点儿,慢慢的,长成一个大小伙儿,然后,为一些天真可爱的可笑念头伤心、生气、愤怒、开心,也算是做父亲的幸福和苦恼吧?”

    卫螭顿了顿,笑叹道:“我在家的时候,看着我们家的双胞胎,我就会想,等将来,他们长大了,会不会也经历我们做父母的,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天真和烦恼,那些痛苦和欢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孩子们没有痛苦,只有幸福和欢笑,可是,事实显然不可能,所以啰,我现在的愿望就是平平安安的看着,陪着我的孩子一起长大,和他一起开心,和他一起难过,在他需要的时候,推他一把也好,背后踹他一脚,让他更勇敢也好,做个普通平常,偶尔有点儿小倔强的父亲!多美好的未来,是吧?王爷。”

第四十七章 最浪漫的事

    泰没有说话,眼睛定定望着前方李欣、李徽兄弟俩打子,许久许久没开腔。卫螭也没说话,那个位子的诱惑力很大,古往今来,多少自认英雄志士,多少自认豪客俊杰的人,都在那把椅子前面跌了大跤,有些甚至没再起来,丢了性命!要拒绝,与其说需要的是大智慧,还不如说是大勇气。

    李泰满面阴沉之色,看卫螭的目光,似怨似恨,似敬似惧,脸上带着犹豫之色,卫螭坦然接受他的瞪视,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

    良久,李泰阴沉的道:“所有人等,都退出去,园内,除了本王和卫先生,谁都不许留下,违者,杀无赦!”

    卫螭淡笑着对叶野成点点头,叶野成带着人出去,魏王妃也招呼着王府的人出去,偌大的花园内,只留下卫螭和李泰俩人。

    待人都出去后,李泰满面傲色,昂然道:“本王自幼受尽双亲疼爱,父皇爱惜我的才华,常于众臣面前夸我,说我善文,才思过人。而李承乾呢?他有什么?”

    卫螭淡淡道:“诸位臣工们,人人夸太子处事得体,沉稳大度,聪敏慧捷,在陛下巡幸离京期间,善尽太子监国之职,其才能,有目共赏。陛下没有像对魏王般,万般夸奖,陛下只是派了许多事务让太子去做。”

    李泰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天下,是我大唐李家的天下,这江山,是我大唐李家的江山。这天下地皇帝、主人。是我父皇,这天下,是由父皇定夺!”

    卫螭依旧不咸不淡地表情下说过集思广益,陛下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李泰一窒,阴森森的道:“父皇非嫡长子。”

    卫螭暗中翻个白眼太子也并非息王,王爷也只是魏王。”

    泰气结。却又一时抓不到话反驳。

    卫螭淡淡道:“以前,我看过个故事,那个故事说,庙前立着的旗杆上,旗子被吹得呼呼直响,有两位小和尚争论,一个说是旗在动,一个说是风在动。两人互不相让,都认为自己说地是对的,这个时候,他们的师父就说了。非旗动,非风动。而是心在动。”

    李泰脸色难看至极,瞪视着卫螭,似欲扑上来打人。卫螭不管他,继续道:“如今是天下安定的贞观朝,不是武德年间,魏王只是魏王,承乾太子也就是承乾太子,陛下是独一无二的陛下。不知玄魏王可还记得幼时的玩伴?安6王、河东王、武安王、汝南王?这些曾与王爷一块儿嬉戏玩耍地人,去了何处?”

    “王爷,欣世子才四岁,徽小公子也不过两岁,恐怕连死是何意都不明白!不知息王九泉之下,见到爱子安6王时,安6王是否会问他那是何地,为何与他同在!安6王是否会问息王,承道何错,要与息王共赴九泉!”

    “当然,这是最坏的情况,估计陛下不会这么处理您,最多么,也就是贬斥远地,永不召见,只是可惜了无辜的王妃和两位小王爷,远离繁华之地,一辈子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不敢稍有懈怠。从医学上说,这人吧,心情不好,压抑的时间久了,是很严重的事情,轻者闷闷不乐,重者郁郁而终,终生不见开心颜,日子万般无味儿。想想,刚才两位小王爷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纯真,多么可爱。我也是做父亲的人了,只愿我地孩子,天天露出那样的笑容,则做父亲的,余愿足矣。”

    说完,卫螭起身,抖抖衣袖个风动、旗动、心动的故事,我曾与我家夫人讨论过,我夫人说,无欲则刚,万般烦恼皆由心生,无关乎风,也无关乎旗,唯心尔。人地眼睛,如果只盯着一处,则容易造成偏听偏信,处于危险境地而不自知。建议王爷静下心来,仔细看看、想想吧,或许,多看看,眼睛就亮了,多想想,心就清明了也说不定,是吧?”

    李泰沉默着不说话,紧握的双拳,绷得紧紧地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卫螭心中一阵苦笑了,话说完了,王爷把想说的都说了,我也说了。接着锻炼吧减肥运动,是一个贵在坚持的过程,今天的量还没完成呢,请继续努力吧。”

    说完,卫螭扯着嗓子朝外喊:“夏生,把我的戒尺拿过来,我要监督魏王继续锻炼。”

    卫螭喊了这么一嗓子,李泰被他这一嗓子喊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过,拜这一嗓子所赐,众人知道谈完了,潮水般涌进来,李欣牵着李徽,手里拎着卫螭给做的风筝,仰头,巴巴的问李泰:“父王,今日功课已毕,孩儿还可以再玩一会儿吗?”

    清秀可爱的小脸儿上,满是天真纯朴的期盼,清澈可见底的眼睛,无忧无虑,全然信赖的看着李泰。

    “……可以!去吧!”

    谢父王。”

    李欣脸孔一亮,喜滋滋的拉着弟弟放风筝去了,不过,显然他的技术还不过关,放了半天,风筝居然还没飞起来,卫螭笑着摇摇头,撩起衣袖,蹦了过去,准备去客串李欣的风筝老师,一定要把他教会怎么放风筝。

    “……你要像这样,先拉着跑一小段儿路,……”

    卫螭满脸认真的讲解着,手把手的教着,说到开心处时,和李欣一起哈哈大笑,伴随着李徽不明意义的叫声,一大两小,尽也玩得十分开心,各人自得其乐。

    经过这么一说,李泰的反应,暂时看不出,应该还在考虑中,不过,京城的圣旨却已经到了,魏王府也好,太子的东宫也好,各路藩王的幕僚臣属。此次变动很大。说是调去外地放官,但担任地不过是些名头好听,却无半分实权地官职。干涉不到地方的军政大事。

    且不说魏王府里,因为人员外调而忙得人仰马翻的混乱模样儿,卫螭依旧悠哉游哉地过他的日子,三天一封家书,五天一封给李二陛下夫妇的抵报。秉持着诚实的原则,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如实上报,当然,偶尔地美化一下,采用更艺术的修辞手法,那是理该如此,不用为此而有任何犹豫。

    卫螭琢磨着,该说的。能说的,想说的,都已经差不

    调养身体的事情。那需要的时间可就长了,不可能么闲呆在魏王府。话说,他还惦记着家里的老婆孩子呢。

    想到谢,想到麒麟双胞胎,卫螭又翻出家书看了看,自从卫螭那封短短地,只有那么两三句话的的家书送出去后,谢的回信就突然“丰满”起来了,看来,谢那些越写越短地家书,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提醒卫螭该有地态度和情怀。

    自从回信“丰满”起来后,谢开始以女性特有的细腻笔触,向他描述孩子们一点一滴的变化,甚至,愿意用她的笔,去描绘两个孩子的模样,只是,笔法还比较生涩,只能描绘出外型,无法描绘出神态,谢在信中也常常引以为憾。

    想来那几封短短的家书,它们的待遇,就如卫螭曾经写过的那份倡议书,肯定也成为谢的收藏品了。女人的感情,总是细腻感性的,特别是他家那位美女姐姐,实在是很讲究情趣的人,卫螭曾经送过她的东西也好,曾经写过的也好,就算是信手涂鸦,不管大小,都会被她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卫螭还是在谢做月子的时候,一不小心翻到才知道的。

    在卫螭心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男人虽说偏向理性,情感走的是粗狂路线,但也不代表男人就要不解风情,人家美女姐姐如此待他,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珍视,经营用心温暖,他家的美女姐姐,永远是那种做的比说的多的人。

    随着相处日久,对谢的性情愈加了解,卫螭现,谢是那种只会对自己人耍小性子的人,在外人的眼中,她永远都是那种淡漠、优雅的女子,永远都与人隔着一段距离,就算是微笑的时候,也维持着那种客气的疏离感,不与人亲近。更何况,谢还是那种不爱笑的性子。

    看着谢画的画儿,卫螭一边感叹,一边傻笑,信手在家书上写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儿,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写下后,让夏生拿出去派人送回家,卫螭在心中偷偷琢磨,话说他忘了在哪里看的,据说这句情话的杀伤力,一直都是排在前列的,也不知他家美女姐姐是否满意,或许,凤心大悦,决定给他写一封情意绵绵的情书也说不定呢。谁说男人不爱收情书的,那也得看人是吧!

    在卫螭和谢很能自得其乐的,以自己的方式,打分离的时光的时候,魏王府里的人事变迁,终于落下了帷幕。

    —

    由于魏王府诸人任职的地方不一样,各自出的时间也各不相同,身为人家的前任主人兼上司,李泰当然要好好的送别一番,于是,在魏王府众人离开的日子,接连数天,李泰天天喝的是酪酊大醉,情绪起伏剧烈,与他的那些幕僚,喝醉了干嚎有之,痛哭流涕有之,敲着酒杯吟诗有之,倒也有几分文士风流的风采,只是,要充当风流才子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找主治医生确认一下自个儿的身体情况,不给自己,也不给别人找麻烦,这才是一个好病人的标准吧?

    看着满脸苍白之色躺在床上的李泰,卫螭恨不得学着旧社会电视电影中的那些恶毒地主婆,拿绣花针儿狠狠的给丫扎几个针眼儿!太不拿别人的劳动果实不当回事儿了。咋就没点儿觉悟,他李泰的身体,如今已不属于他了,而是属于他家爹娘大人,属于卫螭!他身体老养不好,叫卫螭怎么回京城去!难道要等孩子都会叫人了,他还在雍州这里爬着吗?想到这点儿,卫螭忍不住又扭头开始寻找绣花针儿,心中很想大喊一声——窦娥童鞋,俺理解你滴心情了!

    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宝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作天!

    卫螭在自个儿脑海里播放戏曲选段抒愤恨的时候,李泰终于醒了过来,神情委顿,眼中的沧桑之色,似乎一下子老了五岁不止,本来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稍有傲气,但也算斯文儒雅的风流胖才子,年轻胖俊杰,属于日正当中的翩翩少年郎,还能抓着正太期尾巴不要脸的自称正太的家伙,竟给人一种人到中年的颓唐感。

    这也算是一种代价吧?为错误付出的代价。还是咱小老百姓的日子好过,操心完吃喝拉撒睡,操心完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已经没事了,看看生在皇家的几个,卫螭觉得,他应该是属于幸福孩子的行列,以后,谁在说他是倒霉孩子,他和谁急。

    “王爷醒了,可还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我先给你检查一下这碗药喝了。”

    卫螭一本正经的尽医生的职责。李泰黯然道:“本王只是觉得疲累,并无大碍,本王想休息一下,卫先生、金医生两位可以先下去了。”

    卫螭眯眼看了李泰两眼,笑道:“既然这样,那王爷好好休息,按时喝药,我们就在隔壁不远的地方,需要的时候叫一声就是。走吧,金大人,我们下去休息吧,都熬了两天两夜了,困死个人咧!”

    卫螭刚说完,李泰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王离开京城的时日早,蛋糕店的事情,本王心中与卫大人一般,本王一定会给卫大人一个交代!”

    呃……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螭刚回到住处,洗漱一下,正准备休息,夏生来报:“少爷,夫人的家书到了。”

    卫螭一骨碌爬起来,喜道:“拿来我看看。”

    怀着满心的期盼,兴致勃勃的打开家书,在如往常般的给卫螭描述了一段孩子和家里的情况,并附上孩子的画像之后,谢在信尾对卫螭那句自认威力强大的情话做了回应。

    谢写道:我也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你在一天天变老,而我依旧青春年少,花容月貌。

    卫螭囧,颤抖着提笔,写下回信——好久不见,雷晕人的谢童鞋,郑重建议,不如以后夫人的绰号就叫雷无敌如何?诚心建议,请夫人善加斟酌。夫卫螭吐血三升字。

第四十八章 回家了

    天来了;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天来了。

    双手拄着下巴,仰头望着彩霞满天,卫螭郁闷的频频叹气,抵报都递上去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李二陛下召他回家的圣旨来呢?郁闷咧!

    自从那天与李泰说过之后,卫螭觉着话都说完了,每天,很尽职的做着李泰的医生兼健身教练,忙碌的时候还好,有空闲的时候,那厮就特别想家,想他家的雷无敌谢童鞋和那俩小宝贝。小孩子是一天一个样儿,来的时候,还是皱巴巴、红通通的俩小鬼,现在,应该长得白白胖胖,粉嫩可爱了吧?

    都怪该死的李泰,都已经快找不到话说了,丫还没有表态,他不待见卫螭,那就应该赶紧向他家皇帝老爸表态,把卫螭给召回去,这样,大家眼不见心不烦,是吧!

    “夏生,备好笔墨。”

    “老爷,家书昨天刚送出去。”

    “我写奏章,不写家书。”

    夏生赶紧跑去磨墨,卫螭拧着眉头,冥思苦想,决定来个悲情版,目标当然不是李二陛下,是长孙皇后。话说,女性一般都比较感性、心软,装下可怜博同情比较管用。只要长孙皇后同意了,李二陛下那里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都中国男人么,情况都应该差不多才是。

    凝眉想了一阵,卫螭开始下笔,先是总结了一番他来到雍州后说生的事情。以及取得的效果。没什么成绩,但已经尽力了。该做地、该说地都整完了,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留在这里不招人待见,每天都有人用很那啥的眼神看着他,卫螭感觉,再这么留下去,他会有心理障碍地。其实,他想说。李泰童鞋,一切都是你家爸妈的主意,与他无关。

    话说都快中秋了,也该让他回去了吧?不知道怎么的,自从穿越来这大唐后,他与谢的那个小家,就成了俩人最牵念的东西,时时刻刻。想着方儿的,就是想怎么把日子过地舒服了,怎么把日子给过的乐和了,人嘛。不管在哪儿,总不能委屈了自个儿。

    上中学时。学过一篇课文,文章标题忘记了,只记住了一个成语狐死丘。当时没法儿理解那种感受,但却因为整篇文章的感觉,一直记着那个感觉,后来,上大学、工作,渐渐的,也理解了其中的含义,只是,现在,又更深刻了几分。

    等了两天,也没见李二陛下的圣旨下来,幸好,还有谢的家书聊以自慰,小俩口,你逗我一句,我还你一句的,倒也玩了个不亦乐乎。不过,从最近地家书里,也能看出,谢想他了。

    这天,监督着李泰做完每天的运动,坐下休息吃东西的时候,卫螭苦着脸,眼巴巴瞅着李泰爷,天天对着我这么一张脸,你烦了没?”

    这个突兀的问题,让李泰一愣,满脸古怪,悻悻然扫了卫螭一眼,不置可否,沉默地继续喝自己的水。卫螭不气馁,继续道:“其实我帮你想想,也觉得挺可怜地,有个八竿子都扯不上的家伙,突然蹦出来,对你指手画脚,把你的生活搅得一团乱,如果我遇上这么个人,我也会不待见。”

    李泰的表情,似乎在嘲笑什么,秉持着礼仪生有何吩咐?请说。”

    呃……意思就是叫他不要废话是吧?真不给面子!卫螭摸摸鼻子啥,王爷有没有给陛下写信啊?我在王府叨扰了这么久,经常做些不让人待见的事情,早就该扫地出门了,是吧?所以,赶紧,给陛下写信吧,把以前的幸福生活还给王爷您吧!”

    李泰看了卫螭几眼,露出个可恶的笑容生所言甚是,我是应该给父皇写信,请求父皇让先生在逗留王府一些时日,最好等端正月过后再回去也不迟。”

    卫螭瞪着他,强忍着踹李泰那张臭脸两脚的想法,努力摆出笑脸啊!王爷今天回去就可以写!今天的锻炼已经结束,王爷请好好歇息,我要去找金医生商讨一下,如今王爷的病情已经好转,看是否有加大运动量的需要,一切都要以王爷的身体为主。”

    “你……”

    李泰脸一黑,满脸的得意,瞬间化为咬牙切齿,与卫螭的表情,刚好来了个对调。卫螭一甩衣袖,得意洋洋的离开,恨得李泰牙痒痒的,却又拿他没辙。

    这暂时回不去,总要整点儿事情做,琢磨来琢磨去,貌似还真没啥好做的,无聊的封建地主生活。为了打时间,干脆找了副象棋出来,天天拉着叶野成下象棋。

    叶野成这个家伙,看着挺沉稳坚毅的一个人,下起棋来,作风却强悍得很,颇有点儿赶尽杀绝的架势。卫螭一看他这架势,也撩起袖子,和他死磕上了,于是,经常下到最后,棋盘上的棋子已经所剩无几。

    关键的是,这家伙,一边下狠手,一边还微笑着,一脸抱歉的对你说:“不好意思,惭愧,战场上历练下来的作风,一时改不了,请见谅,见谅。”

    卫螭那个无语啊,决定要向叶野成要学习。日子就这么无聊的过了几天,也不知是李泰真给他家皇帝老爹写了信,还是卫螭那封声情并茂,感情丰富,表达细腻的奏章打动了长孙皇后,总之,他可以回家了,但金铭得留下来一段时间,继续照看李泰的病情,要等他再恢复一些才能回去。

    人金铭还是事业心很强的年轻人,有了机会,当然是紧抓住,尽心尽力的去做。这不,刚听了命令,就颠颠儿跑来找卫螭请教要怎么照顾李泰了。

    卫螭很具有和蔼可亲上司的风范。仔细交代了一些禁忌和关键。金铭都一一仔细地记录下来,态度很认真。卫螭呵呵笑着拍拍他肩膀伙

    干。我回去之后,就是你表现地机会了!”

    金铭笑道:“多谢卫大人,我听说卫大人要办一个医学院,传授医术,不知在下有无可能去拜师学艺?”

    卫螭笑着打量他几眼,笑道:“像金大人这样的。想继续深造的,我们医学院是热烈欢迎地,待金大人归来的时候,可以去看看,选择你自己有兴趣的科目学习就好。”

    “如此,在下先谢过卫大人。”

    要回去了,该打招呼的,那还得打招呼。这是人情往来。魏王妃知道卫螭要回京后,派人送来了礼物,并亲自来道谢了一番,领着两个小王爷来的。

    李泰却没有来的意思。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卫螭对此。也没什么好说地,人与人不同,不能用他的方式去套在李泰身上,他又对人家动过手,李泰会喜欢他才是奇了怪了。

    —

    到上路的时候,才现和他们一起回去的,还有一个大车队,是李泰全家,据说,是长孙皇后叫他们回去的。卫螭无言,摸摸鼻子,挥手,下令上路。

    回去的时候,卫螭很聪明的决定做马车,爬进去,躺倒闭目养神,来时的骑马,给他影响太深刻,差点儿就整成后天地罗圈腿儿了。

    行行复行行,半路休息的时候,李泰突然派人过来,说是想请他过去叙话。卫螭过去,爬上李泰的马车,喵喵的,*敞、装饰豪华地马车,不止能躺,还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茶水和点心,看样子是刚摆上的,李泰还在减肥期,这些点心,是特意为卫螭准备地。

    卫螭也不客气,行礼之后,就坐下,一边吃点心,一边喝茶,等着李泰开口说话。李泰也没说话,静静望着外面出神,神情怔忪。

    卫螭整完一盘点心,擦擦手,灌下一杯茶水之后,才道:“王爷叫我来,陪你一起看风景的?貌似,两个男人家一起看风景,挺那啥,怪晒人的!”

    李泰似乎才回过神来,满腹心事的样子,叹了口气一直不明白,为何先生不愿与我亲近,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我,我让人去查了查,似乎,先生与我之间,存在误会。蛋糕店的事情,京城都在风传,是我派人做的,对否?”

    卫螭打起精神,不置可否个就不太清楚了,衙门也没回话来说查清楚了,真凶究竟是谁,还得看衙门的调查结果,是吧?王爷可别多心了。”

    李泰又是那种嘲讽的笑容,嗤笑一声得看看调查结果,否则,我李泰担了不白之冤也没人知道。”

    卫螭呵呵笑笑,不接话。这小胖子,经过这么一回,人倒是成熟了不少,虽然还是很傲气逼人,但说话做事比以前可靠谱儿太多了。

    李泰道:“这次回京,我打算向父皇辞去雍州大都督的职位,请调他处。”

    说到这里,李泰瘦了一圈的脸上露出一个落寞的笑容能,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了吧,走之前,有些话,终是要说清楚的。我的母后,身体不好,幼时的记忆中,就曾有不少母后生病的记忆,先生与令夫人是医生,父皇与母后的身体,请二位多加看顾在千里之外,也必感激涕零。”

    说着,李泰拜倒,卫螭赶紧拉起他爷放心,我和内人是医生,我又是尚药局的郎中,该做的事,该尽的职责,我们一定会尽全力。”

    李泰淡然笑笑先生这句话,泰就放心了。”

    卫螭想了想的**,是很奇怪的东西,有时候能管住,有时候明知不行,也会忍不住去想,所以,有时候,放弃比争取需要更大的勇气。而这个勇气,可能只是一时涌上来的,或是为环境所迫,可毕竟有了勇气了,不是吗?既然王爷已经决定了,那就请好好的坚持下去,想想王妃、想想两位小王爷,想想自己,再想想陛下和皇后,王爷也是做了父亲的人,将心比心,有些东西,不用说也就能明白了。”

    “泰谢过先生教诲。”

    李泰满脸严肃的行礼拜谢,卫螭连忙拉起他爷多礼了,这并不是教诲,而是我的一点儿看法。王爷的身体和病情,请注意调整心情,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避免情绪起伏过大,否则,恐会回天乏术。”

    李泰惊了一下,旋即苦笑道:“我尽量做到吧。”

    说完,从马车的小桌子底下,拿出一壶酒,两个杯子,倒上酒,李泰道:“今日之后,不知何日才能再聚,先生虽然打过我,骂过我,可我心中,还是感激先生多余怨恨,请先生满饮此杯!”

    卫螭叹口气比娘娘和陛下看到如今的王爷,心中必能宽慰不少。做父母的,也只盼着孩子好,只要王爷过的好就够了,干!”

    “干!”

    俩人喝完一壶酒,李泰虽然还是满面心事,但喝至后来,似乎也放开了,全心投入进来。

    喝完酒,卫螭也没回自己的马车,而是与李泰一路同行,说说话,听听李泰对卫螭的嘱托,看他的样子,似乎真下定决心了。卫螭觉得,这样挺好,算是完美解决了争储的问题,解决事情在萌芽状态,果然是最好的。

    一天的路程,说短不短,所长不长,待下午来到长安城门的时候,卫螭恨不得仰天长啸,喵喵的,长安城,老子胡汉三又回来了。

第一章 最迷人的气味

    王爷,我就在这儿下车吧,今天先回家整理一番,我进宫面圣,望王保重,再见。”

    跳下马车,卫螭温和的笑着拱拱手,向李泰告别。李泰强笑着,向卫螭道:“以后就有劳先生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日能再相见,后会有期。”

    说完,车队远走,卫螭感慨的摇摇头,心中不胜唏嘘。越挨近京城,李泰的脸色就越凝重,眼中的隐忧也越清晰,对此,卫螭帮不上任何忙,暗自感叹做个皇家的孩子也不容易,只是回家见下父母都这么痛苦、忐忑,还真是挺让人同情的。还是小老百姓好,赶紧交代一下,回家看老婆孩子去。

    “叶都尉,这段时间蒙您照顾,感谢感谢,改天叶都尉有时间的时候,一块儿出去吃顿便饭如何?”

    叶野成道:“卫大人客气了,这都是末将应该做的,这是一趟让人愉快的任务,不是吗?”

    卫螭哈哈一笑实让人愉快,那好吧,不说感谢的话,那就当是交个朋友,出来聚一聚,如何?”

    叶野成笑道:“卫大人如此盛情,如果末将再推拒,那就是不识抬举了,末将可是要好好吃卫大人一顿的!”

    “欢迎欢迎!那就这样说定了!”

    末将回去交了差,再与卫大人欢聚,告辞。”

    卫螭笑着挥手送别,然后神采飞扬的从大虎二虎兄弟、夏生一挥手回家!”

    “噢!”

    骑着马,四人一块向家的方向奔驰去。到了家门口。老远就看到谢高挑地身影。领着人,站在门前,卫螭心中一热。赶紧挥舞马鞭,催着马儿往前跑,边跑还边热情地朝谢挥手,一脸灿烂开怀的笑容,样子傻傻的,像个孩子。

    谢心中苦笑。有点儿尴尬,这个人,似乎永远都能给她带来意外,但能有人这么全心、认真地待她,也足够了,不是吗?

    谢微微一笑,看着卫螭跳下马,缓步迎了上去。朝卫螭伸出手,柔声道:“路上辛苦吗?我让人准备好了热水,先洗澡好不好?”

    卫螭胸口一阵剧烈的跳动,脸上浮现出傻傻的笑容。迎着谢明媚动人的笑容,跳下马。一下蹦到她面前,迎着她伸出的手,居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呵呵傻笑一声,抓抓脑袋,在谢带着笑意的目光中,才伸出手,紧紧握住,憨憨地道:“那啥,夫人,我回来了,孩子们都好吧?”

    谢眼睛闪了闪,笑道:“都好。”

    说完,牵着卫螭的手,把满脸傻笑的他拉进门,一直到后院,一路上,黑黑的眼睛,不时柔和的瞟他一眼,小模样儿,很勾人,看得某男,难得的脸上一红,居然有些害羞,反手紧握住谢的手,傻傻冒出一句:“话说,我还真有点儿想你了!”

    谢停住脚步,似笑非笑:“难道你的想念还有假地时候不成?”

    卫螭汗然,咋这时候抓他语病!非常不厚道呀,雷无敌谢童鞋!偷偷擦擦冷汗,赶紧拉着她往卧室赶,急呼呼道:“赶快去看看孩子,将近俩月没见到了,也不知长成啥样儿了,赶紧赶紧,老爸还没看过他们的样子呢!”

    谢轻笑,随着他一块儿进去。几乎是用跑的,奔进卧室,两个小宝贝,乖乖的躺摇篮里,抬手蹬腿地,黑漆漆的眼睛,睁得溜圆,很给卫螭这做老爹地面子,没睡着。

    卫螭呵呵傻笑着趴在摇篮前,打量着两个小宝贝,感觉那个美啊,俩小宝贝儿,比卫螭离开的时候,大了不止一圈儿,白白胖胖的,全然没了刚满月不久时那种全身红通通的样子,可爱多了。

    这会儿,卫螭有点看出来了,眼睛,确实很像谢,黑漆漆的,大大的,圆圆的,亮晶晶的,五官上……很抱歉,卫螭还是看不出来到底长的像谁,难道男人的想象力比女人差么?!这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

    越看越爱,干脆伸手,先小心翼翼的抱起来麒麒,还是扶着她的小脑袋瓜,一只手臂揽着她软软的,带着奶腥味儿的小身子,乐呵呵的去亲她那粉嫩的小脸蛋儿。

    谢笑道:“现在抱他们已经不用扶着头了。”

    头已经长硬不少了啊,你在信里说过,我给忘了,一见他们俩,忍不住又想起离开时抱他们的样子了。”

    谢笑着,凑过去,轻轻靠卫螭肩膀上,低声道:“我是不是也应该学书里的样子,问你一句,究竟是喜欢孩子还是喜欢我?爱孩子比爱我更多吗?”

    “可别!夫人您可是知识女青年来着,咱不兴问那么俗的问题,这个问题吧,太操蛋!您想了,没您,咱能做爸爸吗?能有俩可爱的孩子吗?是吧?因为是您和我生的,所以才会这么疼爱他们!”

    卫螭满脸认真表情,不过,眼睛里的笑意,让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思。谢抬起头白他一眼,小手在他腰间捏了一下,算是抗议,身子,反而挨的更紧,柔声道:“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晚上睡觉的时候,习惯的想靠近你,却扑个空;早晨想赖个床,却睡过头,唤我起床的人变成了招弟;习惯性的把你衣服洗了叠好,放在床头,突然想起你不在家,不用准备衣服;吃早点的时候,想找个人说话,现你不在……”

    谢低低的说着,说的都是一些俩人平时的生活习惯,听得卫螭胸口热,一阵甜,一阵痛,放下孩子,转身把谢紧搂怀中,拍着她的背姑娘,这么想我吗?”

    谢只是抬头,朝卫螭略带调皮神情的一笑,不说话。卫螭呵呵笑笑。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柔声道:“放心,以后不会这样儿了!以后,我地根就在你旁边了。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坚决执行以谢为中心,以我们家地双胞胎为基本点的方针政策,一百年不动摇!”

    谢“噗嗤”一笑,瞟卫螭一眼,不知为何。卫螭想到了柔媚娇俏这个词来:“绝代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

    谢又是一笑屁都拍得不真诚,叫人怎么信你?”

    卫螭呵呵笑。很是认真的道:“这不是拍马屁,而是我地真实感受。女人的容貌总有一天会逝去,但心性、才学上的魅力,就像一颗钻石。不会因为年华的逝去而失去光彩。如果说我不喜欢你的美貌,那是骗人。是扯谈,但如果说我全为你的外貌所动,那可就冤枉我了。”

    —

    谢笑着伸手摸摸他脸只说那么一句,就惹来你地长篇大论,姑且相信你好了。”

    俩人浓情蜜意的说笑两句,卫螭乐呵呵的继续抱孩子,不过,抱起麟麟的时候,麻烦出来,那小鬼本来还笑呵呵的躺摇篮中,等卫螭一抱起来,漆黑的眼睛盯着卫螭看了看,然后,脸一皱,嘴一张,开始大哭起来,任由卫螭怎么哄都不歇。但奇怪的是,谢抱过去的时候,丫居然不哭了,又开始乐呵呵地傻笑,打击的卫螭脸都绿了。

    结结巴巴的问:“这小鬼不会是开始认生了吧?才三个多月就开始认生也太早熟了吧?”

    “胡说!”

    谢嗔怪了一句子认生的年纪不一定地,可能和环境有关吧,我们这个后院人少,见到的人不多,麒儿娇气,喜欢让人抱着哄着才肯睡,麟儿倒是没这习惯,所以抱地少些,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卫螭背后升起一片凄惨的暗色调,表情那个幽怨,那个悲惨,悲切的道:然对我这个老爹认生我要跳护城河去!谁也别拦我!”

    谢被逗得一阵呵呵笑,安慰他:“以后你多抱抱麟儿,他就不会对你认生了。”

    受了麟麟认生的沉重打击,卫螭很是积极的去抱他,哄他,帮他换尿布,帮他洗澡,被尿了一身也照样乐呵呵的傻笑。

    安顿好俩孩子,上床休息,谢靠过来,依偎在卫螭怀里,花容月貌的脸,在烛火映照下,有着别样的红润光泽,哼哼哧哧半天,表情略带羞涩,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

    谢犹豫一阵,小声问道:现在身上的味道是不是特别不好闻?”

    卫螭讶异么想起问这个?”

    谢又是哼哧半天,带着扭捏,小声道:“你走后,妞妞和高阳经常过来陪我,她们说,我身上的味道和宝宝们很像,怪怪的!宝宝们身上确实有股奶腥味儿身上是不是也这样?我自己闻不到!你快告诉我嘛!”

    卫螭表情,很古怪,先是嗯嗯啊啊半天,在谢的满脸期盼以及一脸委屈中,严肃的表情再也绷不住笑了出来,开始还是轻笑,及至谢恼羞成怒,有些气急败坏的追问他笑什么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变成了哈哈大笑,还夸张得直垂床板。

    不准笑就知道我身上的味道不好闻还笑人家!我……”

    谢的娇怒还没完,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已经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对年轻爸爸、妈妈吵得太投入,忘记了卧室内还有两个小小的同居者,并且,人家已经甜甜的入睡,被吵醒的仇恨不共戴天,所以开始啼哭抗议了。

    年轻的小爹妈,只能暂时停止了争吵,赶紧跑去哄被吵醒的孩子,又拍又哄,抱着在屋内来回的走动,甚至谢都出动了“绝招”,左右开弓,才哄得两个孩子重新入睡,又抱着哄了一下,睡实了才又返回摇篮。

    经过这俩小鬼这么一闹,闹得俩大人人仰马翻之余,谢的火气也没了,再没了和卫螭吵闹的兴致,白了卫螭一眼,爬上床,裹着被子,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哀怨的看着卫螭,时不时的还叹口气,叹得卫螭一阵冷汗直流,赶紧跟着上床,搂过来,笑道:“行了行了,我不笑就是了,其实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还没等我开口就和我闹上,看吧,孩子都吵醒了。”

    谢柳眉倒竖:“怪我啰?”

    敢!夫人说的话,永远都是对的!夫人是不会犯错的,即使是犯错,那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的错!犯了错误就要勇于认错,这不,俺不是正诚恳的向夫人检讨呢嘛?”

    谢被这话逗得,再也绷不住脸皮,嗔了卫螭一眼,忒不忿的说了句:“贫!”

    卫螭嘿嘿一笑,把她搂怀里,头很流氓的拱过去,在谢怀中、颈项间一阵乱动,弄得谢忍不住笑,说痒痒,让他被乱动。

    在谢的“顽强抵抗螭才抬起脑袋,笑容灿烂而又真诚,眼神很温柔,搂着谢的身子实有股奶腥味儿,闻着怪怪的,可是,我觉得很舒服!因为,这是你做了母亲的表征,代表了我们两个的爱情结晶,如果不是生了孩子,你身上可不会有这股味儿,是吧?所以啰,外人的意见,你不用管,身为人家妻子,对你体味的意见,听夫君的就没错了!你夫君我告诉你,很喜欢这股味道,比任何香水都迷人,让人感觉到温暖和幸福!这是什么调香师都调不出来的,只有做了母亲的女人身上才能有,夫人,我和你说过没有?谢谢你!谢谢你带给我的一起切,谢谢你给我的幸福!”

    谢眼睛水汪汪的,轻轻抚摸着卫螭的脸,柔声道:“我不喜欢你对我说谢谢,如果要说谢谢,也是我应该说的更多,难道我们要互相谢来谢去吗?”

    卫螭开怀一笑实不该谢来谢去的!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又得到了这么多,还是会觉得感激,常怀感恩之心,总是好的吧!起码,我不会怨天尤人,不会一味的去羡慕别人,因为我自己也很幸运,也很幸福。”

    “我也是!”谢展颜一笑,小俩口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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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家有闺女吗

    清早,卫家小俩口的早晨,是在宝宝们的哭声中开始就是一个忙碌的、混乱的、人仰马翻的早晨。其实,如果只有谢一个人的话,一切都会很顺利,有条不紊,不过,多了一个叫卫螭的笨蛋,事情被搅得一团糟真是越帮越忙,搞得谢苦笑连连,最后,只能喝止他,省的看他手忙脚乱,也给她一种很忙乱的感觉。

    换尿布、喂奶,一样样做下来,终于搞定,哄得俩孩子眉开眼笑,喂完奶,又开始呼呼大睡。擦把汗,卫螭感叹:“带孩子确实挺累的,要不,咱再请个奶妈或是保姆啥的?”

    谢淡笑:“不用了,目前的人手已经够了,慢慢来就好。你该进宫去了,今天还要去复命呢。”

    卫螭点头,准备外出,临走时,俯身啾了两下双胞胎的小脸蛋儿,又在谢微笑的脸庞上,吧唧一下,才乐呵呵的出门去了。

    谢笑着摇摇头,低头盘算着工作。医馆,谢找了三个医术、医德好的医生去坐镇,她和孙思邈、卫螭,也就是有特殊病例的时候才去的,一般普通病人,也就交给那三人。孙思邈忙着做研究,谢忙着带孩子,管理家里的产业,帮助卫螭处理一些比较琐碎的事情,简直就是典型的贤内助模样。

    谢对目前的状态很满意,轻松,没有任何压力的感觉,让她有种身心愉悦的感觉,这种感受。这种状态。在现代就是天方夜谭,人人都有压力,只是看大小而已。慵懒的。优雅地伸了个懒腰,谢开始一天地工作。

    卫螭跑进宫去,如今正是立政殿议政的时间,小黄公公引着他进去,在位子上坐下,默默听着。等着李二陛下有空搭理他。不过,坐下的时候,意外地,在人群中,卫螭看到了一个人——侯君集。

    话说,吐谷浑战争结束了?!赶紧竖起耳朵,听听今天议政究竟说些什么,最好哪里又生战争。再把侯君集派出去,省的成天来烦他,虽然不怕他,但每天被人盯着。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要怎么想个招儿。把丫给整下去。卫螭凝眉苦思。

    立政殿上,大唐帝国君臣,正就大唐军队对吐谷浑战争的再次胜利而高兴,不过,这场战争,名义上是帮助臣属国吐谷浑平乱的。

    吐谷浑自上次慕容伏允被打败自杀,其子慕容顺归附,被封为甘豆可汗,可惜,这人长期在大唐做人质,在国内没啥威望,才做了没多久的可汗,就被人给宰了,他地儿子诺曷钵被立为可汗,诺曷钵年纪还小,没有威望,国内一片混乱,叛乱的叛乱,拥兵自重的拥兵自重,大唐只得再次出兵,帮忙平复叛乱。而带兵帮吐谷浑平叛的,正是侯君集。

    侯君集这人吧,虽说人品不咋滴,但就行军打仗来说,确实是把好手。卫螭拧着眉头回想半天,貌似,侯君集打胜仗后,就要跟着李靖学兵法了,据说,这丫跟着李靖学兵法之后,还跑去李二陛下那里告李靖黑状,说李靖藏私,准备谋反,不肯把所有本事都教给他。

    太宗听后叫来李靖责备他,李靖说,此君集反耳。今中夏乂安,臣之所教,足以安制四夷矣。今君集求尽臣之术者,是将有异志焉。可惜当时太宗未采信,及至侯君集谋反,太宗才想起李靖的话,后悔已晚了,人家李靖已经归西了。

    想到这个大八卦,卫螭琢磨着,是不是上门找找李药师,貌似,他现在正为足疾困扰来着。再貌似,卫螭夫妇,现在是与药王孙思邈并称的大唐神医来着。

    卫螭这里一边想着心思,一边分心关注着立政殿里的议政,说完吐谷浑的战争,不知怎么地,话题居然转到和亲上去了。卫螭仔细一听,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那吐蕃赞普又派人来求亲了,要求娶一位大唐公主,吐谷浑的诺曷钵可汗,也派了使者来,说是等他成年后,想大唐也嫁给他一位公主。立政殿里,商议的正是这件事,赞成和反对的都有。

    “我反对!”

    众人正商议着,卫螭就跳了起来,急急地举起手,满脸愤慨,盯着说这件事的老头,他认识,叫于志宁,依稀记得是贞观十八学士之一来着,大小也是一个历史名人。

    卫螭这一嗓子喊出去,立政殿内地人全都齐刷刷看向他,李二陛下想起以前吐蕃赞普来求亲时卫螭的态度,倒也不意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子悦,反对什么?”

    卫螭咳嗽一声对和亲!反对我方以任何名义,任何方式的和亲!要和亲可以,叫那啥啥可汗把他们家的闺女送来我们大唐和亲,我们大唐的闺女,不嫁外族!”

    这话说的,殿内众人都露出一丝笑意来。于志宁和声道:“卫大人,这和亲,乃是缓冲、拉拢之策,请看地图。”

    说着,于志宁站起来,围在铺在殿内的巨大地图上,指着吐谷浑的地点,说道:“请看,我大唐的周边,有众多域外之国,吐谷浑、高昌国、西突厥、吐蕃、南诏等部,如今,东突厥已灭,吐谷浑、高昌乃是我大唐属国,吐蕃地域广博,但处于贫穷苦寒之地,暂时,还成不了大气候,拉拢之,不会成为大害,请卫大人把眼光移过来,西突厥、高丽才是我大唐如今先要解决的,待解决了他们,再腾出手来解决吐蕃、吐谷浑、南诏等部,也是不迟的。”

    卫螭道:“多谢于大人指点,不过,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于大人,请教诸位提倡和亲的大人们。”

    “卫大人请讲。”

    卫螭满脸严肃表情问,国家建立军队所图为何?”

    于志宁慨然道:“开疆拓土。保家卫国。王旗所指,我军所向。”

    卫螭又问:“再请问,保家卫国中。这个家是何含义?或者说,在于大人心目中,这个家是什么样儿的?”

    “父母双全,有妻

    卫螭似笑非笑,表情带着嘲讽:“既然诸位大人都这么说,军队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那为何还要靠区区一个弱女子去和亲呢?难道女子不属于家地范围么?”

    卫螭这么一说,殿内地人,顿时一窒,连李二陛下脸上也滑过一丝尴尬,沉声道:“卫螭,你放肆!”

    卫螭昂头下,臣这是肺腑之言。不得不说,不说,我今后都不会舒坦!陛下就是今天要了臣的脑袋,臣也要说。”

    说完。噗通一声跪下,向李二陛下叩头。李二陛下盯了卫螭一眼。吸口气,平抑情绪你说。”

    卫螭沉吟一阵,组织了一下语言下,诸位大人,公主和亲,历朝历代,数不胜数,算是一种常用的制衡、结好地政治手段。臣没多大的学问,不懂政治,只是站在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角度来说的。历朝历代,和亲远嫁外番的公主,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就说说汉朝对吧,细君公主地《悲秋歌》,诸位大人比咱有学问,应该都知道,可怜的弱女子,死的时候才二十五岁。还有王昭君、蔡文姬等等,哪一位不是命运悲惨凄凉!不知诸位大人算过没有,用弱女子换来的和平,维持了多久?那些外番,那就是喂不熟的狼,我们给他们咱的宝贝闺女,给他们咱的粮食,咱的血汗钱,可他们一不满意了,该打地时候,什么时候顾忌过?”

    薛元敬道:“卫大人,你的说法,我不同意。我们和亲,目的也只是换取短短十来年的缓冲时间,待我大唐展起来,国力再雄厚一些,自有收拾他们地时候。事情要有轻重缓急之分,如今的当务之急,是高丽、西突厥,而不是吐蕃,暂时安抚他一下,又有何妨?”

    卫螭冷笑:“薛大人是吧?不知薛大人家中可有女儿?”

    “在下确有一女,年将二八,卫大人可有意想做在下地女婿?”薛元敬还有心情开玩笑,惹得殿内众人都笑了起来。

    卫螭冷笑道:“做薛大人的女婿,在下是不想了,没那个福分,也不敢有那个福分。请问薛大人,为人夫,为人父者,可有护佑妻子、儿女的责任?”

    —

    “这是当然!”

    “既然薛大人也赞同,那为何又要区区弱女子去和亲求取所谓的和平,把我们这些做人丈夫的,做人父亲的置于何地?把我大唐千千万万的士兵置于何地?如果国家的和平,需要一个弱女子去求取,那所有当兵的,当爹的,当丈夫的,都可以去跳湖自杀,羞惭而死了!”

    “我大唐兵多将广,人才济济,国家展一派欣欣向荣之象,在这样的一个大国,何时沦落到需要靠一个弱女子,委身外番来求取短暂的和平了?男子汉大丈夫,危机来时,不思保妻护女,挺身护佑,反而想着抛出去一个女儿来求取短暂的和平。如果让薛大人对你的女儿说,女儿啊,爹爹现在还弱小,力量不足,你先嫁过去,给爹爹换取十来年的平安,等为父力量壮大起来了,再来打败他!薛大人,你可能说出口?”

    薛元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满脸羞惭之色,脸孔涨得紫,结结巴巴道:“卫大人,这国事岂能与家事同样儿戏,不能……不能一概而论!”

    卫螭冷哼一声不起,薛大人,在下没多大学问,不懂怎么说大道理,只会这种直白的比喻,如此,才能说出我的感受!如果薛大人不了解和亲公主的遭遇,可以回家翻翻史书,不用多看,只看看汉朝前后和亲的十三位公主,有几个得到善终,多少是自杀的,多少是郁郁而终病死的,看了不要忘记写个读后感,去给你家闺女念念……”

    “行了!卫螭,住嘴!”

    卫螭的话,听得立政殿内的众人怪难受的,本来觉得挺不错的提议,这会儿,从卫螭嘴里一解读,怎么听着就那么晒人,感觉那么别扭呢!就连李二陛下,脸上也是一阵火辣辣。

    卫螭道:“陛下,臣有个提议,如果真要和亲陛下收薛大人家的闺女做义女,封她做公主,让她和亲去!对了,薛大人,如果您不了解和亲国家的环境、气候,在下可以义务帮忙,告知一些他们的习俗了,最重要的一点,听说,他们父亲死了之后,儿子还可以娶父亲的妻子来着,也就是说,如果你家女儿去和亲,不幸遇上老汗王死了,也不用担心守寡,还可以继续嫁给儿子,多好的待遇,是不是啊?”

    卫螭的话,听得薛元敬浑身抖,脸孔血红,指着卫螭的手指,颤抖着,张嘴想骂,想了半天,也就骂出一句:“竖子不足以为谋!”

    “行了!还没完没了了!”李二陛下厉喝一声,制止俩人,再不制止,卫螭那一脸得意的表情,估计薛元敬会被他活活气死。

    “今天就到这里吧,改日再议,散会吧,玄龄、魏征、无忌你们,卫螭也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下。”

    众臣退下,退下前,都瞟了眼还跪着的卫螭,表情古怪。卫螭梗着脖子,就是不低头,愣头青似的,一副没得谈的样子。

    待众人退出后,李二陛下一阵苦笑,笑骂道:“你这小子,平时滑溜得像条泥鳅,这倔脾气上来,倒不怕死了!”

    卫螭坚定的道:“陛下,这是原则问题!没得谈的!和亲,从来都只是屈辱,不过是一种变相的臣服,没有所谓的荣耀的说法!史书说的,都是骗人的!我大唐绝对不能干那种事情,不然,臣出去都不好意思再自称唐人!”

    “放肆!”

    卫螭脑袋耷拉下来,委屈的道:“陛下又要打臣板子么?打吧打吧,臣是忠言逆耳,陛下不乐意听就算了。”

第三章 兵者,匪也!

    话说的,房玄龄、长孙无忌都不由露出了笑容,齐齐李二陛下也想起某人上次被打后的糗样儿,骂道:“丢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朝廷大臣,倒像是个泼皮无赖!”

    卫螭不乐意了下,您见过这么整齐干净的泼皮无赖吗?臣这是坚持原则,不该妥协的,那是绝对不能妥协!”

    “滑头小子也学会硬气了?”

    “虽千万人,吾往矣!遇到原则问题,只能这样!”

    “气魄不小!”

    般般罢了。”

    卫螭很不当回事儿的挥挥手,李二陛下的样子,貌似又很想踹他一脚的想法,卫螭赶紧一脸防备的瞅着李二陛下的龙脚,以防万一。

    李二陛下悻悻的目光,瞪了卫螭**一眼次你骂人家读书读傻了,这次你叫人家把闺女拉去和亲,理由呢?国之大事,岂能儿戏!说不出个五三道来,朕今天还就真打你板子天打四十大板!”

    想起上次被打板子的痛苦,卫螭下意识的摸摸**。房玄龄也道:“子悦,你看地图,高丽,自古以来,属汉四郡,乃是我华夏的属国,岁岁纳贡,前朝开皇年间,高丽王汤一面向隋朝纳贡,一面却积极扩军备战,行两面三刀之态,实有不臣之心。开皇年间,曾联合靺鞨,屡次犯疆,俱被击退。大业三年,杨广巡幸至突厥可汗处。恰遇高丽密使在那。事实证明。高丽早与靺鞨、突厥暗地里互相勾通,其目标直指前隋。至大业年间,杨广三伐高丽。连年征战,频年劳役,国不堪重。昔汉武帝屡伐匈奴,隋主三征辽左,人贫国败,实此之由。”

    房玄龄究竟啥意思?反对打高丽?!

    卫螭听得一脸迷糊。转向李二陛下,李二陛下道:“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自古以来穷兵极武,未有不亡者也。前隋覆灭,与此有不小的联系。”

    卫螭总算有点明白他们的意思了,问道:“那陛下地意思,也是赞同和亲,交好吐谷浑、吐蕃。专心对付高丽?”

    李二陛下道:“前隋三次征伐高丽失败,阵亡将士地尸骨,被那高丽王汤筑成一座京观,高汤小儿。可恶至此,视我华夏如无物。贞观五年,朕派长孙师进入高丽,毁掉这个京观,将将士的尸骨一一收殓安葬。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以瞻河山。”

    李二陛下的表情,很难过地样子,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劝道:“陛下节哀。”

    李二陛下叹息一声东少数民族部落极多,东突厥已灭,如今,辽东一代,高丽、新罗、百济、靺鞨、倭国等,高丽的不臣之心不死,我大唐将士用性命拼出来的威望将丧失殆尽。辽东为华夏之有,自魏涉周,置之度外。隋氏出师者四,丧律而还,杀华夏良善不可胜数。朕长夜思之而寝,必将为华夏复子弟之仇!”

    “陛下,啥叫京观?”

    李二陛下话语、表情中蕴含的强烈愤怒和憎恨,卫螭能感觉到,不过,有些太专业的词语,他还真是不明白。李二陛下看卫螭的目光,又是那种很想踹他一脚地表情,怒哼一声,骂道:“不学无术!”

    卫螭一阵脸红,长孙无忌道:“子悦,所谓京观,乃是战争中,胜者为了炫耀武功,收集敌人尸,封土而成的高冢,就叫京观。”

    卫螭一呆,怒道:高汤的京观不就是……不就是……”

    卫螭说不出来,心中愤怒、疼痛、屈辱,各种感觉都有,眼眶**辣的,鼻子酸酸的,怒道:“高汤小儿,确实可恶!陛下,臣支持打高丽,咱冲到高丽去,把高汤的祖坟都挖出来,***,叫他爹不好好教导儿子!”

    “胡说!”

    李二陛下终于忍不住踹了卫螭一下,卫螭嘿嘿咧嘴,却笑不出来。难怪李二陛下心心念念的想着征伐高丽,除了维护大唐地权威和在辽东地区的话语权外,还有这许多屈辱。

    “自古以来,好战必亡!虽说如今天下已定,但我大唐的民众生活还需要改善,就算我大唐是大国,但同时与吐蕃、吐谷浑、高丽开战,也是一件非常吃力,劳民伤财,可能伤及根本的事情。和亲,朕何尝又想和亲,只是事情有先后缓急,吐蕃国内刚刚安定,正是展地时候,朕不想打战,他吐蕃赞普又何尝想打战,和亲,不过是权宜之策,暂时的安抚之策,不得已而为之。就如你说地一般,靠弱女子来求取和平,是屈辱,而非荣耀!如不是迫不得已,朕何须拿出来在朝会上讨论!”

    卫螭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不起啊陛下,臣误会您的意思,那啥,陛下打臣板子吧,这次,绝不叫疼!”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忍不住一笑,李二陛下白卫螭一眼,懒得说他,只是道:“那你现在还要反对和亲吗?”

    卫螭正色道:“陛下,臣还是反对!坚决反对!”

    李二陛下愣了愣,想不到卫螭还会坚持,想起上次他的坚持,是为了承乾和李泰两兄弟的事情,不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李二陛下问道:“为何?理由呢?”

    卫螭道:“陛下,刚才说的,确实是臣心底真正的想法,从私来说,作为一个大老爷们,保护老弱妇孺,是咱义不容辞的责任,不管是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从公来说,陛下请看这里。”

    卫螭走到地图旁,指着高丽的位置道:“陛下请看高丽的位置!高丽地处辽东,乃苦寒之地。气候寒冷。距离大唐路途遥远,将士们去了,有何御寒之策?如何抵御严苛地气候变化?我大唐兵多将广。将士作战勇猛,于战力上来说,天下之大,何惧之有!只是,这天气,却不是人力所能抵挡地。而天气,却是关系战争胜利的关键!如果不能在入冬前拿下高丽,导致战争时间拖长,那只怕还是会以失利收场!”

    卫螭

    陛下、房玄龄、长孙无忌都一脸沉思之色,顿了顿,前在海外的时候,海外军队有一句话,叫战争就是打后勤。在严苛地天气条件下,我大唐军队的后勤如何保障,这也是一个大问题!这些不解决,就冒冒然向高丽派兵。对战争的结果,臣持悲观的态度。”

    李二陛下在立政殿内来回踱步。走了两转,吩咐小黄公公:“去传李靖、李绩、侯君集、程知节等将领来。”

    下。”小黄公公迅的退了出去。李二陛下朝卫螭看了一眼续说,把你的想法说完。”

    —

    卫螭赶紧接着道:“陛下,对政治、国事地,臣是不懂。没错,反对和亲,有一部分是私人原因,是出于一个男人的自尊心。但大部分原因,还是臣认为现在不是对高丽动手的时候,我们的准备还远远不够,打高丽,可以说,只有失败,没有胜利的可能!”

    卫螭这话,在立政殿内的三人,都倒抽一口气。卫螭心里偷偷抹了一把冷汗,暗自嘀咕他也没说错,历史上,太宗征伐高丽,不就是败在严寒的气候下嘛!咱只是提前把原因说出来而已。

    “这与汝反对和亲有何关系?”

    卫螭道:“陛下,两位大人,再请看吐蕃、吐谷浑的位置!上次我就说过,吐蕃与吐谷浑地气候,一年之中,大半时间都是寒冷的季节,这两个国家,吐谷浑刚被我军打败,汗王诺曷钵年幼,叛乱的,不与我大唐亲善的人没了,此时,正是介入他们国事地时候。以前,在海外的时候,叫美利坚地那个部落,他们就经常用这种手段,与哪个国家关系好,就在那个国家建个军事基地,派军驻扎,咱也学着整一个,告诉吐谷浑汗王,我大唐是与你关系好才驻军的,趁着他还弱小的,一把捏住他,咱还可以派个先生去,把那个诺曷钵汗王培养成新一代的吐谷浑与大唐的亲善大使,给他洗脑,让他乖乖听我大唐的话,咱不就间接的掌管吐谷浑政权了吗?”

    “何谓洗脑?”

    卫螭赶紧解释了啥叫洗脑,接着道:“把吐谷浑解决了,把它攥在手里,怎么应用,臣相信陛下和各位大人们更擅长,臣就不班门弄斧了。咱接着再说说吐蕃。吐蕃国内战乱刚平息不久,国力尚弱,这时候他想与我大唐结亲,想与我大唐交好,来求娶公主,不外乎就是想与我大唐搞好关系,争取展时间,臣认为,趁现在的机会,咱要在他弱的时候,打他一顿狠的,震慑一下,让他有畏惧之心,不敢有啥不该有的念头,估计,十来年内他都不敢乱蹦跶!咱不给他公主,不给他先进的耕作技术,以他落后的生产技术,让他展几年,也没啥,慢慢收拾他就是了。所以,这个公主,是千万不能嫁的!”

    “与这两个国家搞好了关系,咱可以借口轮换军队,把军队拉去吐谷浑训练一下,反正吐谷浑小汗王也不敢反对。让将士们习惯一下寒冷的气候,为打高丽练兵!一来可以为打高丽的时候,多点准备;二来,也能防备吐谷浑和吐蕃可能有的不臣之心,威慑他们一下,顺便还能压一压南诏各部,吐谷浑距离南诏很近。一举数得的好事情,比那啥和亲好多了,陛下。”

    卫螭这个奇思妙想,让李二陛下和房玄龄、长孙无忌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李二陛下又开始来回踱步思索,房玄龄沉吟一阵悦此计甚妙,只是,子悦也说了,吐谷浑、吐蕃的气候严寒,与吐谷浑一战,我大唐军士冻伤、冻死的就有不少,损失惨重,如果要在吐谷浑驻扎军队,先要解决的还是御寒的问题。只有这个问题解决了,子悦的办法,才算是上上之策。”

    确实是个问题,卫螭、李二陛下、房玄龄、长孙无忌都拧着眉头开始思考,卫螭不无遗憾的想到,棉布是有了,可惜没有棉祅,不然,还怕高丽个球!棉布……白叠布……

    “陛下!臣有一个想法!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

    卫螭眼睛亮晶晶的道。李二陛下、房玄龄、长孙无忌三人对望一眼,李二陛下微笑道:“说说!”

    下。”

    卫螭道:“陛下请看这里!”

    “高昌国?!御寒问题与高昌国有何关系?”

    卫螭还是两眼亮晶晶的下,高昌国每年都有进贡白叠布给我大唐吧?”

    “是有进贡,朕也看过他们的白叠布,耐磨、保暖上,确实比麻布、绢布等优秀,可数量稀少,无法装备到大唐的军队。”

    李二陛下摇头叹息。卫螭彪呼呼的道:“陛下,不够咱就去抢!抢也要把他抢够!”

    “浑话!”

    李二陛下斥责了一声,卫螭嘿嘿笑笑下,臣说错了。不过陛下请看,高昌国位于东突厥、西突厥与我大唐之间,以前东突厥还在的时候,他高昌王还能搞平衡,谁也不得罪,夹缝中求生存,现在,东突厥被我们灭了,他还能继续搞平衡吗?他高昌王必然要在大唐与西突厥中选一个,如果他选我大唐,那好,上贡吧,这是做属国的义务,是吧?如果他选了西突厥,那更好办,他那就叫背叛,背叛多可耻啊,应该被征讨!所以,陛下,兵征讨高昌国,那是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啊!”

    卫螭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李二陛下,一脸鼓励的样子。李二陛下被他看得一阵笑,目中带着深意螭,你真是做医生的吗?”

    卫螭一愣的医术可不是假的,只是那啥,外科医生嘛,接触的兵士多了,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

    李二陛下怀疑的道:“你接触的真是兵士吗?朕怎么听着比较像强盗呢?”

    房玄龄、长孙无忌一阵哈哈大笑,卫螭一阵无言,话说,他可是为了大唐利益才这么说的哎,居然这样说他,他伤心了!

第四章 明君贤臣

    罢,房玄龄问道:“子悦,白叠布,老夫家中也有,寒吗?老夫观之,虽然比丝绢、麻布结实,可还是有所不足。”

    卫螭一拍脑袋在下没说清楚。房大人,咱主要要的是织白叠布的那个叫棉花的植物,高昌国的气候,非常适宜种植棉花,种出来的棉花,产量高,质量好,咱占了他,一来可以得到棉花,二来,还能震慑一下西域各部,多好的选择,是吧?”

    “棉花?!”

    看到御花园内好像有种。”

    “去看看。”

    李二陛下是行动派,卫螭才说了,就带着人玩御花园去。

    棉花,早就开始在中国种植了,只是,明代以前,没得到朝廷重视,都是富贵人家,当作奇花异草种植赏玩,御花园里的,就是当作观赏植物种的。

    “这就是棉花知道在大唐叫啥?”

    指着花园内种的一小块棉花,卫螭道。房玄龄道:“叫木棉,也叫白叠木。子悦,这个要如何使用?根茎叶花,用何处?”

    “用它的花,就是这个!”

    卫螭过去摘下一朵棉花,手指被刺了几下,原来摘棉花也需要技术啊。把棉花递过去,卫螭吮着手指头,吸了两下,逗得李二陛下等人又是一笑。

    卫螭赧然笑了两下下,至于怎么把这个棉花做成棉祅,怎么织成布,我家以前没种过棉花。臣也不懂。不过,高昌国产白叠布那么久了不是,是请几个工匠来,教导一下,研究一下,学习一下,应该能做出来。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在李二陛下地瞪眼下,卫螭赶紧改口。李二陛下拿着棉花看了看,在手里碾了几下,吩咐内侍,去拿一匹白叠布来。

    正说着,小黄公公来报,说是李靖、李绩等来了,李二陛下吩咐把白叠布拿到立政殿去。众人又一起回立政殿去。卫螭颠颠儿跟在后面,心中有些激动,马上就要见到传说中地不败军神李靖了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红拂女、李靖、虬髯客的故事。演义小说里经常说的。历史上,也是一个大牛人。李靖在青少年时曾锐意进取。然而一旦富贵在身,又深惧盈满,能知足而退,可以说是第一睿智之人。武则天时候,大唐豪门,有许多家被灭,李靖一脉,却安然无恙,其中地缘故,值得深思。

    仔细琢磨下,初唐开国功臣中,不像其他朝那样,有许多都平安的存活下来,甚至还有身居要位的,一是太宗英明神武,心胸宽广,君臣相得,能互相包容,二嘛,这些臣子明白进退之道,懂得韬光养晦也是一大原因。比如他家老义父秦叔宝秦老爷子,比如李靖李药师老将军。

    跟着李二陛下回到立政殿,待众人见过礼后,卫螭蹦过去行礼,眼睛咕噜噜乱转,在人群中搜寻李靖的身影,还好,来的人中,也就李靖他没见过,一眼就寻到了李老将军的身影。人群中,卫螭不认识地人有两个,一个已经须皆白,垂垂老矣,拄着拐杖,一个须灰白,但精神矍,腰杆挺得笔直,一副威猛之态。

    卫螭知道李靖有足疾,拄着拐杖那个就是他,不由仔细打量起来。李靖面容清癯,须皆白,拄着李二陛下赐的灵寿杖,微阖双目,一派老态。将军百战死,壮士暮年归。不知为何,卫螭想起了这两句诗,平抑一下心情,卫螭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晚辈卫螭见过李老将军,老将军好。”

    卫螭的见礼,似乎让李靖一愣,深邃的眼睛,打量了卫螭几眼,淡笑道:“汝就是老秦家的卫子悦卫四郎?”

    卫螭笑道:“正是晚辈,晚辈对老将军慕名久矣,今天是第一次相见,忍不住冒昧来行礼,老将军勿怪。”

    李靖笑道:“老夫也对你慕名久矣,对吐谷浑一战,你的建议,减少不少将士伤亡,于国于军有功,老夫应该代将士们谢谢你。”

    卫螭呵呵憨笑,抓抓脑袋,憨厚的道:“不用谢不用谢,咱都是大唐子民,都是为了大唐。晚辈又是个医生,救死扶伤那是己任,是应尽的责任,能帮到老将军,晚辈与有荣焉。”

    说完,卫螭想起他地“伟大梦想”,赶紧趁机道:“如果老将军得空,哪日晚辈到您府上去,给您看看脚用啥感谢,只要老将军得空的时候,写幅字送给晚辈就好。”

    卫螭这话,让殿内的众人笑了起来,如今,卫螭这见人就爱讨要字画的毛病,在这些人中传开了,除了李靖与侯君集,殿内地众人,都被他讨要过书画,程知节也不例外,虽然,他那字没法儿和别人比。

    “卫小四!臭毛病又犯了,过来,过来,让老夫替你爹教训你一下。”

    卫螭刚说完,程知节就一步跳过来,把他拽了过去。卫螭被拉得脖子一缩,不停陪笑,再不敢多嘴,程知节唉,那是谁都能招惹的吗!

    李二陛下笑着摇摇头,不搭理那俩叔侄地玩闹,和房玄龄、长孙无忌一起,把卫螭刚才说的建议讲了出来,与众将一起商讨。

    卫螭被程知节欺负了一把,只好规规矩矩的坐在末座,听着大唐的著名将领们讨论,这里的人,论资历,论辈分,谁都比他高,轮不到他插嘴,他只要负责在有人问到他的时候回答问题就好了。

    回答问题的间歇,卫螭注意观察,李靖果然似不能言,微阖的双目,似乎精神不足,已经开始打瞌睡,卫螭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暗自决定,以后李靖李药师的谨慎态度。就是他学习的榜样。

    李绩道:“如今高丽王高健礼仪等。做得中规中矩,一时间,我们大唐也找不到名目出兵。此时不宜打破高丽、新罗、百济之间地平静。四郎说地天气原因,确实事关战争的胜负,宜谨慎从事。四

    蕃、吐谷浑的寒冷,真与高丽相似?”

    卫螭赶紧道:“是很像,吐谷浑和吐蕃地气候更冷些。因为地处高原,吐谷浑和吐蕃的情况更艰苦单点说吧,一个普通人在关中等地能拿起十斤的东西不费劲,在吐谷浑与吐蕃地界内,需要花费的力气是在别处的两倍。所以,如果要在吐谷浑练兵,这点差异。也需要考虑进去,免得本来是出于好意,却反而损伤了士兵们的身体,那反而不美了。其实。高句丽地情况,与东突厥也有点相近。差异不大,只是比东突厥更冷一些,其中的差异,可以问问曾经在两地作战过的将士,汲取经验。”

    —

    李二陛下道:“药师曾带兵打过东突厥,又打过吐谷浑,药师说说。”

    李靖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儿,卫螭感觉他的眼光瞟了自己一眼,不由一阵汗然,貌似他无意间把人家拉出来了,话说,他不是故意的。

    李靖缓缓把他领兵打东突厥和打吐谷浑时候的气候条件等说出来,众人静心听着,临了,李靖道:“子悦的提议,臣以为,可行,实乃上上之策。”

    李二陛下笑道:“药师和懋功都赞成,那看来卫螭这小子还真是出了个好主意。”

    卫螭嘿嘿笑笑,挠挠头,做不好意思状,一副憨厚地样子陛下,我也就是占着对两地的情况有所了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吧?我把知道的说出来,能有帮助,那自是好的。陛下,和亲地事情呢?是不是今后都不再提了?”

    卫螭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赶紧眼巴巴地追问。李二陛下摸着胡须,笑道:“如今有了更好的策略,和亲一事,当然不会再提。”

    卫螭心中一喜,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笑完,突然想起被他气得差点吐血的薛元敬,赶紧道:“陛下,刚才,对薛元敬大人,臣失礼了,臣刚才说的话,也不足以作为不支持和亲的理由,还请陛下找个学问好的,找个不能反驳的理由去说才是,薛大人那里,臣会去道歉的。”

    李二陛下白卫螭一眼,笑骂:“还好,还知道反省,看来是怕朕今天真打你板子。行了,薛元敬那里,朕替你去擦**,算是你出了个好主意的奖赏。”

    卫螭大喜:“谢陛下隆恩。”

    李二陛下道:“至于理由嘛,玄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咱君臣一起,帮卫子悦一起擦**。”

    下。”

    房玄龄应下,风趣的对卫螭道:“子悦,老夫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可别忘了向老夫致谢。”

    卫螭呵呵笑道:“房大人,所谓大恩不言谢,施恩不望报才对吧?”

    房玄龄道:“对旁人嘛,确实该如此,对你卫子悦,又另当别论。”

    “房大人,我要求平等待遇!不兴歧视!”

    立政殿内的众人,都笑了起来,就是侯君集,笑容咋看咋像是蛀牙疼,可怜滴孩子,估计他心里很不想笑,但为情况所迫,只能跟着扯动脸皮。

    笑毕,侯君集道:“陛下,没有对高句丽出兵的理由,对高昌国出兵的理由,似乎,也不太合适,如果我国逼迫高昌国王进贡大量的白叠布,消息传出去,恐怕有损我大唐在诸臣属国之间的名誉和声望,到时候,失多余得,岂不是事倍功半,得不偿失?”

    殿内众人都知道侯君集和卫螭不和,程知节大眼一瞪,瞅着侯君集冷笑,开口就要骂,李绩一个眼色扫过去,示意他稍安勿躁,缓缓开口道:“侯大人,此事,四郎已经说过,高昌国的位置、所处的情况,逼迫高昌国王氏必定要做出选择,以老夫观之,那氏并不是什么具有谋略的人,不过是个目光短浅,芶且求安之辈,高昌国距离西突厥比我大唐近,只怕最后那氏选择的还是西突厥。另外,陛下,诸公,请看。这高昌地处西域各国与我大唐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重要,如若高昌倒向西突厥,岂不是堵住了我大唐与西域各国交往的要害!以氏文泰的一贯为人,老臣建议,我大唐可以做好出兵的准备了。”

    李绩的话,让卫螭听得一脸崇拜,李绩果然厉害,说得几乎和历史真实相差无几。这些大唐的历史名人大大们,果然都是具有真本事的,不是他这种穿越青年比得上的,政治、军事这种东西,偶尔说说大方向的策略还行,给个框架,让人家去完善,绝对能比他做的好。

    李二陛下道:“懋功所言甚是,与朕不谋而合。药师,这一战,还是交予你如何?”

    李靖道:“陛下,老臣年纪已大,吐谷浑一战,已是勉力为之,常感精力不济,足疾越来越严重,我大唐兵多将广,并不是非老臣不行,请陛下另派他人吧。”

    李二陛下看看李靖的样子,颔,满怀感情的道:“卿为国为家,出力甚大,于国有劳,功在当代,今疾若此,为公忧之。子悦,汝要好好替药师看看。”

    “遵旨。”卫螭领命。

    李二陛下沉吟一阵集,汝准备一下,此战,以你为帅,薛万钧为副,只待机会一到,兵高昌。注意多寻访高昌国内精于种植木棉,精于纺织白叠布的工匠、农户,还有木棉种子,到时候一起带回我大唐来。”

    下,微臣遵旨。”

    侯君集被李绩反驳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听到李二陛下把领兵的重任交给他,不由一喜,连忙跪下领旨。

第五章 快乐的“蝗虫过境”

    事就此议定,第二天朝会之时,房玄龄洋洋洒洒上了了许多无法反驳的理由,把卫螭的提议,书面化的,用更合适的语言表达出来,而李二陛下采纳了。大家都不是笨蛋,李二陛下一采就明白他的态度了,和亲一事就此作罢。

    薛元敬那里,李二陛下派了小黄公公去,说是他在宫中把卫螭给狠狠责骂了一顿,卫螭已知道错处,李二陛下心感薛元敬的一片忠心,特派小黄公公去慰问,还赏赐了点儿东西。卫螭自个儿也送了个帖子去道歉,还好,现在的读书人,都比较具有品性风骨,卫螭歉意送到,人家薛元敬也大方的表示原谅他了,表示公是公,私是私,政见不同不奇用挂怀,高风亮节,让人钦佩。

    当天,议完政事,已是下午,午饭是在宫里用的,卫螭第一次见识到了大唐的盒饭,味道是他家厨师一脉传出来的,还行,菜式也不算简陋,还一荤两素呢。

    吃了盒饭,议政完,其他人回去办公,卫螭把去雍州时,李二陛下赐给的令符、戒尺,统统上交,算是完成任务。

    李二陛下接过令符、戒尺,神情复杂,出了会儿神,才笑问卫螭:“这戒尺,打过青雀了?”

    卫螭点头办法,臣官小位卑,镇不住魏王,我说的话,他听不进去,只好故意惹他生气,找借口打了他一顿陛下恕罪。”

    李二陛下摇摇头就是为何朕和皇后要派你去的原因。你这小子。虽说滑头。但胆子还是有的,该有地魄力一点都不少,心中也有点小固执。不愿意地时候,连朕都敢顶撞。”

    卫螭汗然,纠结道:“陛下,您这是骂人呢,还是夸人?”

    “你说呢?”

    证坚决改正错误。”

    李二陛下笑笑雀的性子。朕知道,当初你提要求的时就知道,这顿打,青雀恐怕是免不了,被打一顿也好,这次回傲地性情。倒是改了不少。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卫螭先是傻笑,接着道:“陛下,其实这么说也不尽然。我能做过就是告诉他一些可能会产生的结果,真正起决定作用的。还是陛下的态度。知道没有希望了,遮住眼睛地东西少了,自然就看得清楚了,也就明白自己该如何做了。”

    李二陛下叹了口气,笑道:“看来,朕以前的方式方法还真做错取此次教训,争取下次不再犯吧。”

    “陛下英明。”

    李二陛下哈哈大笑几声,神情欢喜次帮了朕的大忙,按道理,应该奖赏。你如今已是三品大员,食邑也加到你这个级别的顶要赏你什么呢?卫螭,你想要什么。”

    卫螭表情镇定,真诚的道:“假期!陛下,臣想休假。”

    “休假?!”

    “是的,陛下。从我家夫人生了孩子,就一直没有好好的陪过她今,陛下托付的事,臣已经尽力去做完,想好好休息几天,养足精神,待医学院建好开张。”

    李二陛下盯着卫螭看了看何又要休息?如今,不正好是你大展拳脚地时候?为何反而要退回去?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如此没有干劲,成何体统!”

    卫螭不好意思的笑笑下,在雍州的时候,我曾经问过魏王,究竟什么是想要地,能要的,该要地。这个问题,我也扪心自问下英明,臣的底细,自是早就看清,我的心思,不在做官上。都活第二回的人,有妻子,有儿女,我想好好看着他们长大,好好的守护着她们,快快乐乐的生活,不想将来回过头来的时候,除了忙碌的工作,别的什么也想不起。我想要和孩子一起经历,看他们什么时候学过坐,什么时候学会爬,什么时候学会走路,什么时候长出第一颗乳牙。这一切,我都想亲身经历,不想将来有任何遗憾。

    卫螭的话,让李二陛下一愣,骂道:“胸无大志,没出息!”

    卫螭嘿嘿,不好意思的笑笑,挠着脑袋低头,小声道:“臣就是这样的人,除了医术,许多东西,也就知道个大概,偶尔出出主意还行,真要让我去指挥或是管理,估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陛下也不用升臣的官,臣就想做个和和乐乐的小医生,每天开开心心的,陪陪妻子,陪陪儿女。”

    卫螭看着满脸怔忪之色的李二陛下。李二陛下虽然是大唐帝国元万里江山,可以说都是他的怕他连他的孩子什么时候长牙都不知道。就某方面来说,这样的权势地位,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李二陛下想了想了,你心中已打定主意,就算朕强留你下来,三心两意之态,也做不好什么事情,朕准你回去休息,待医学院建成开张。”

    “谢陛下!”卫螭连忙行礼拜谢。

    李二陛下突然神秘的笑道:“朕知道该怎么奖赏你了,到时候,汝再来好好的谢恩吧。”

    说完,就让卫螭出去了。卫螭被李二陛下的神秘整的满头雾水,但又没人能解答他的疑问,只好闷在心里,暂且不提。

    出得宫来,卫螭感觉到这段时间都没有体会过的轻松,李泰的事像压在他胸口的大石,他看似挥洒如意,实则步步走得小心,压力之大,唯有他自己知道。

    有多久没有以前的闲情,仔细看看这山,这水,这大唐最繁华的京城帝都?骑着马,卫螭也不急着赶,慢悠悠的任马儿缓缓前进,眼睛微眯。打量着四周的景物。待行到自家庄子附近。不时有遇上地农户和他打招呼,卫螭都乐呵呵地给予回应。喵喵的,这才叫生活!

    在权位触手可得的时候。他失去

    地从容与洒脱,处理起来,痕迹太重,旁人看得奇怪别扭,不是大头蒜。装什么水仙花,是吧。

    卫螭马鞭一挥,催促着马儿快前行,冲回家门,把缰绳递给迎上来的仆人,耐着性子,弹去灰尘,一骨碌就跑回后院。迎着谢莫名的眼光,卫螭兴冲冲的宣布,要休假了,明天他要亲自下厨。整一顿大餐出来。

    谢微微一笑,把他拉了坐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柔声问:“怎么突然想起下厨了?”

    —

    卫螭道:“我这回是真的想明白了!我想要地生活,不是整天忙碌不堪,不是整天心事重重,我只要过的舒服、自在就成。我是穿越来重新再活一回,如果活的都不痛快,还是满身压力,那我的人有何趣味可言!让那丫国事见鬼去吧,让那丫李泰见鬼去吧!老子还是那个快快乐乐的小外科医生…该是更快乐!因为,我多了一对儿女了!哈哈……”

    卫螭一阵大笑,乐得手舞足蹈的,谢笑看着,等他乐够了,泄够了,才伸手把他拉了坐下,问道:“真想明白了?以后不会后悔?”

    卫螭郑重点头:“不会!我想过了,以后啊,你乐意管多少事情就管多少,不乐意也没关系,只要有茶场在手,有蚯蚓养殖的技术在手,咱家也不愁吃喝了。我呢,等医学院开张,招他个一两百个学生,不能多,现在师资力量不够,一点点儿累积,专心做我地大学校长去!想吃的时候就吃,想睡的时候就睡,日子咋舒坦咱就咋过!不想再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劳心又劳力了。”

    谢妩媚一笑,倾身吻了他一下终于还是等到地这句位,终究没有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你既然早就现了,为啥不告诉我?”

    “有些东西,让你自己领悟比旁人说好,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你这说法儿,有点儿唯心,万一我没醒悟呢?”

    “那我就拿把小锤子,帮助你醒悟。”

    谢难得的,俏皮地道。卫螭呵呵笑笑,拉着她躺倒床上,一起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憧憬、遐想。

    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吩咐下人们做好准备,叫夏生送帖子去秦尉迟四府,约他们第二天来吃饭,卫螭亲自下厨做的全鸡宴。

    想起当初刚到大唐时,捣鼓一下吃食,琢磨一下自己的小日子,生活,是多么的惬意。如今,他却累得像条狗似的,就差没当众吐出舌头来了。这样的日子,没法儿过了!

    想要脱离苦海,人要有自力救济的精神。他说李泰被**遮住了眼睛,卫螭又何尝不是!在改变历史,创造历史的诱惑面前,他没有坚持住,控制不住自己的参与进去,结果太投入,搞得自己不开心,旁人看着也古怪。

    卫螭拉着谢将来我的医学院学生,必将遍布全国的是好学生主动来找我,只是为了能进入我的学校学医,而咱采取择优录取的制度,嘿嘿……”

    卫螭一阵怪笑,谢又是无可奈何的白他一眼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是,来和我一起帮宝宝换尿布吧!”

    两个大人谈天谈得太投入,两个小鬼啼哭着开始抗议了。两个大得跳下床去,赶紧又是一阵忙活。

    第二天,就如卫螭说的一般,大清早,就让夏生准备好材料,开始动手。中华美食,讲究一个色香味俱全,火候要够要足,越精致的菜要的准备时间,往往比煮的时间长。还好,卫螭的水平,太精致的,他做不出来,也就一般普通小饭店的程度。

    四家的几个老爷子,听说卫螭亲自下厨请吃饭,都屁颠颠儿的跑过来,直接中午放都没吃,准备一天之内就吃卫螭两顿,汗得卫螭差点没晕倒。

    程知节眼皮一翻,不乐意了,言道:“卫小四,老夫来吃你两顿,是看得上你的手艺,怎么?难道老夫想来你卫家吃顿饭,你还会舍不得么?”

    卫螭赶紧摆明立场:“哪能啊!程叔叔能来我家吃饭,那是对我的表扬,咱要扬光大,哪会儿舍不得呢!程叔叔冤枉小侄呢。”

    程知节这才咧开大嘴笑,蒲扇般的手掌拍着卫螭瘦瘦的肩膀:“这才对,算你小子识趣!”

    卫螭被拍的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这人,咋能这样?!话说,都不做土匪好多年了,都做了朝廷命官了,咋作风就没改改呢?难道,这就是四老汉在京城横行无忌的秘诀么?!

    卫螭今天做的是全鸡宴,一桌二十三个菜,主材料还全部都是鸡蛋等。鸡选的是他家自己用蚯蚓养出来的肉鸡,肉质细嫩,油水足够,且不含任何激素,绿色、无污染,如果放到现代,那也是抢手个老汉吃的满嘴流油,还是那种架势,一边侃以前领兵作战时候咋样咋样,一边抢个不亦乐乎。

    卫螭再次听得满头冷汗,幸好,谢是在卧室里吃的,没来参加。也幸好孩子们还小,不然,听见这么血淋淋的侃大山,也不知会不会给孩子幼小的心灵造成什么伤害。身为做人家丈夫的,做人家老爸,卫螭唯有牺牲小他,成全全家了。

    陪着四老汉吃吃喝喝一顿,临走的时候,卫螭还给送了不少炸**爪啥的,带回去。送客回来,看着饭厅的杯盘,看着那一片狼藉,卫螭的心情居然很好,这样的苦恼,也好久没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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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也算“有缘”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不早朝。”

    大清早,某男闭着眼睛,喃喃自语,手还在床上摸来摸去。谢已经起床,喂饱了孩子,看着某人赖床,哭笑不得,这人……都在吟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坐床边,手指抚摸着他的脸,指头温润清凉,低声问道:“还不想起床么?你不是说要去看看医学院的建设进度么?”

    “不去了!反正建好了阎立德也会来通知,我还是考虑多在床上睡一会儿吧。”

    某人懒病,不想动了。谢笑笑,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继续问道:“很累么?”

    卫螭终于睁开眼睛,苦笑道:“就算再累,被你这么拉着说话,也清醒了。腹黑的谢童鞋,叫人起床的手段越来越高了啊!”

    谢一笑,还接着装:“我可没说要吵醒你,是你自己睡不着的,不怪我。”

    卫螭无奈翻个白眼儿,只得爬起身,下巴搁谢肩上吧,吵我睡觉,夫人有何吩咐?”

    谢道:“今天妞妞、高阳说好要过来,再不起床,被她们闯进来,我可不管哦。”

    卫螭挠挠脑袋,高阳还好,行事还算规矩,妞妞那小丫头调皮捣蛋,明知道不能做的事情,但知道卫螭和谢不会责怪,也会跳进来捣蛋,以前已经有过前科,搞得卫螭尴尬不已,还好。没有裸睡的习惯。

    哈欠连天的起身。去梳洗,待梳洗干净,清清爽爽地出来。下人来报,果然,高阳、妞妞已经到了,还附带一个小尾巴晋阳公主小兕子。

    卫螭干脆等她们仨进来。见到卫螭,妞妞立即眼睛一亮,跐溜一下蹦过来。眼睛笑得弯弯地:“师公!妞妞好想你!”

    卫螭笑着揉揉她脑袋个甜嘴的小丫头,哄我开心也没用,礼物也不会多给你一份的!”

    妞妞嘻嘻笑笑,冲卫螭皱皱小鼻子,又蹿谢身边去,围着谢撒娇。高阳规规矩矩朝卫螭行礼,叫师公。然后,就把卫螭撇一旁,粘谢去了,卫螭还是一样不招人家待见。

    摇头笑笑。微笑地眼神投向那个绞着衣角站着,偶尔偷偷觑眼看看他。一脸害羞的小人儿,卫螭蹲下身,笑道:“怎么?我才离家两个月不到,我的小兕子就不理我了是太伤心了。”

    小兕子咕唧一笑,跑了过来,靠卫螭怀里,天真的道:“兕子好想卫大人哦!”

    卫螭笑笑,打量她几眼长高了一些,就是胳膊儿腿儿的还是像以前一样细,有没有照我说的,每天早晚都喝羊奶?”

    子最听话了。”

    卫螭开怀一笑,问三小吃过早饭没。都没吃,跑卫府来蹭饭呢。卫螭大手一挥,全体转移到饭厅去吃早点。

    卫螭还想抱着兕子,照顾她一起吃,谁知人家表示,已经学会自己吃了,小小个人儿,一本正经地说是大孩子了,不能再让人照顾吃饭。卫螭看得挺开心,由她去。

    吃完早饭,高阳、妞妞跑去和谢上课,卫螭一个人领着兕子,俩人一起讲故事玩,顺便照顾他们家的双胞胎。

    卫螭家的双胞胎,这会儿,能看出点个性差异来了。姐姐比较喜欢人抱,吃饱喝足之后,要人抱着、哄着才愿意,弟弟比较乖,吃饱喝足了,把他放摇篮里,他自己也乐意,谁逗都会笑,一副很好脾气的样子。卫螭当场放言,儿子像他,脾气性格好,女儿嘛,像谁的性子就不言而喻了,结果就是惹得谢一声轻笑,一脚踩他脚丫子上,踩得他苦笑连连。

    “在遥远的大海里,有一种叫海豚的动物,它很聪明哦,声音很细,像小孩子的声音像我们家地双胞胎似的……”

    小兕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卫螭,听他讲海底见闻,说海洋生物的神秘和有趣。这时,夏生来报:“老爷,孔颖达大人来访。”

    卫螭一愣,那位老爷子来做啥?话说,虽然谈过几句,但貌似算不上什么交情才是。把兕子抱去谢那儿,卫螭出去会客。

    卫螭到客厅,老远就看到孔颖达扶着腰,一副无力地样子,脸色灰白,眉宇间带着难言的神色,眼巴巴瞅着门口,见卫螭进来,脸上表情一松,皱纹满布地脸上,反而涌上一层红色,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孔颖达究竟要和他说什么,才能有这种表情,这种神色变化?!卫螭被勾起了好奇心,赶紧进去,行礼之后,卫螭笑问:“不知孔大人到访,有何见教?”

    孔颖达脸上又是一红,扭头看看四周,卫螭马上明白过来,叫下人们上茶之后都退下去。待厅内只有孔颖达和卫螭俩人后,孔颖达叹道:“实不相瞒,老夫上门,乃是为求医而来。”

    “求医?!”

    卫螭脑袋一转,明白了,综合刚才孔颖达的神情和现在的行为,肯定是不方便去医馆,所以才找到他家门上来的。卫螭很识趣的点头,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尽量用一个医生的方式,对待孔颖达,问道:“请问孔老哪里不舒服?觉得身体有何异常之处?”

    孔颖达张张嘴,想说,但又有些说不出口,清瘦的脸孔憋得通红,胡子都一抖一抖的,卫螭赶紧道:“我们如今的身份,我是医,你是病患,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们的目的,一切都是为了病患的身体健康,有什么不舒服的,只有你明白的说出来,我才能帮你,这是为了治病,不用觉得难为情。”

    孔颖达咳嗽一声,略带不自然。尴尬的道:“老夫知道老夫知道。讳疾忌医最是要不得。老夫……我……”

    说。”卫螭尽量笑得温和,也不催促他,尽量做出一副平常的表情。等待他自己调整过来。

    孔颖达又是张张嘴,但还是说不出口,一个激动,忍不住动了一下身体,一声痛叫,一下蹦了起来。手往后伸,但似乎略有不便,又收了回来。

    卫螭觑眼看了看,试探地问:“孔老,您不舒服地地方是后面?

    响到您的坐卧睡眠?”

    孔颖达难堪的点点头,眉头紧皱。卫螭想了想,再问:“后病也?”

    —

    孔颖达老脸通红,点头。卫螭虽然想笑。不过,还是只能忍着没什么,很常见地病症。久坐、久站、劳累等。长期维持一个姿势不变,都有可能患这个病。没事没事,大家都男人,身体都一样,孔老,我们到医馆去吧,家里器具不够,卫生条件也不如医馆,我详细给您检查一下,好对症下药,药到病除,看是否需要手术。”

    或许是卫螭一直云淡风轻,习以为常的样子,真让孔颖达放松下来,这会儿,面色虽然还有些红,但总算举止自如了,点头答应,随着卫螭去医馆检查。卫螭回后院交代一声,要去医馆后,便与孔颖达一同乘车往医馆去。

    孔颖达患的病症,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病,很常见,在现代病率很高,《说文解字》里说,后病也。《增韵》中说,隐疮也。用现代医学术语,就叫疮。

    “卫大人,老夫,为何会得这个病?”

    一路上,孔颖达总算恢复正常,关心起他的病因来。卫螭把现代关于疮的一些研究结论和防护知识说出来,指点孔颖达平时应该怎么防护、疗养,孔颖达小学生般,很认真的记下来。

    孔颖达是大学者,一代大儒,平日上朝,不是坐着就是站着,回家估计还要潜心研究一下学问,不是坐就是站,身体劳累也没注意疗养。看书时又比较专心,喝水不多。长期不注意保养,积累下来,疮就找上门来了。

    一开始,孔颖达也没在意,以为是年纪大了,上火便秘,只是喝了两服清火通便地药汁,也就没管了,待病情严重起来,才想起求医。鉴于患病的位置,又不好意思去找外人,想起卫螭的医术,觉得这人还不错,先去了医馆一趟,见卫螭不在,才直接找卫府门上去的。

    到了医馆,卫螭仔细给他检查一番,还好,情况还不算严重时不需要手术,只要注意平常维护、调养,服药就能好了。

    卫螭给孔颖达开了药,嘱咐他一番平时的防治之后就完事了,孔颖达一脸感激的拉着卫螭的手谢子悦,解了老夫的难言之疾,老夫感激不尽。”

    卫螭大汗,赶紧道:“这不算什么,我是医生,是我应该做地。孔老回家之后,好生调养一下,可不要再像以前一般不注意休息了,不然,再次复的话,可能要动手术的。”

    “老夫省得,省得。”

    孔颖达一脸惭愧之色。也不知该说孔颖达倒霉,还是该说他别的,或是今天出门地时候没看黄历,没注意到黄历上写着今天忌看病,来看病实乃大胸,他刚要出门,程知节就带着一个中年男子,风风火火的上门,待走近一看,却是崔仁泰。

    程知节老远就叫着:“卫小四,赶紧,老夫带人来找你看病,你家小媳妇儿说你和孔老头到医馆来了…大人也在啊,你哪里不舒服啊?卫小四给你治好了没?”

    程知节地问候,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那都是相当诚恳的,只是人家孔颖达老大人的病不好说,这会儿还处在敏感时候,所以,程知节的问候是触到霉头了。孔颖达瞅他一眼,哼了一声,扶着腰杆出去了,理也不理程知节一下。

    程知节一头雾水,疑惑道:“那个酸老头子哼什么?老夫好心问候他,居然这样儿,太没礼貌了!”

    卫螭赶紧拉住他,朝程知节身后的崔仁泰拱手行礼,笑问:“程叔叔刚才说有人要请我治病,是崔舅舅家吗?什么病,赶紧说说,我们赶快过去。”

    看崔仁泰一脸焦急之色,他本人并不像有什么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故卫螭知道病人肯定在家。程知节经卫螭这么一提,把孔颖达放一边,拉着卫螭道:“赶紧,崔家有个小鬼头拉肚子好几天,找了几个医生,肚子是没拉了,可一直在烧,现在来请你赶紧过去看看。”

    一听是病患是小孩子,卫螭赶紧去准备医疗箱,背上医疗箱,随着程知节和崔仁泰去。到得崔家一看,是崔仁泰的小孙子,一岁多点,男孩儿,有些烧,还伴有大便过稀的情况。

    卫螭仔细检查一番,还好,不是疾,询问了平时照顾的情况,卫螭不由苦笑连连。崔家也盘了炕,如今进入秋天,天气凉了下来,大人还没开始用炕,考虑到小孩儿怕冷,受凉就要感冒,就让奶妈带着孩子上炕。

    炕烧热了,又怕孩子上火,就让他衣服穿的薄,小孩子抵抗力差,腹部受凉容易拉肚子,并不是以前看病的医生医术差,而是他们家没注意看护好孩子。人家治好了,她们一个不注意,让宝宝又受凉了又开始拉肚子,如此往复几次,就算是身体康健的大人,也不见得能受得住,更何况还是身体脆弱的孩子,这不,开始烧了不是。

    有些医生治病,只管治好病,根本不问病的原因,只管给你下药,解除病痛后,就不再管,导致病人的病因得不到有效的拔除,病症一而再,再而三,或是潜伏下来,时间一长,导致了更严重的病症。看崔家请的那两个医生,估计也就是这种货色。

    卫螭把病因一说,孩子的奶娘和母亲就被骂了,那小母亲,不过是个十五六岁,在现代,属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类型。卫螭赶紧打断,哄着孩子吃药,交代了今后的护理及一些需要禁忌的地方。

    说完,一家人才算放下心来,崔仁泰笑道:“听说四郎也添了一对龙凤胎,你们家的女儿,可曾许配了人家?看了几个医生,唯有四郎解了我家宝儿的病痛,也算有缘。如果卫府的女儿没有许配别人,不如,我们订一门娃娃亲如何?”

第七章 谢玖的远望

    娃娃亲?!

    卫螭表情古怪,斟酌一下词句,笑着道:“崔舅舅恐怕要失望了,当初我们家双胞胎生下来的时候,谢就和我说过,说是,两个孩子,女儿的亲事,要由她做主,儿子的亲事则交由我做主。我们家,女儿比儿子金贵,说是要留她到十六岁再说亲事。”

    “这样啊,看来你家闺女和我家宝儿没缘分了。”

    卫螭说的婉转,崔仁泰不是蠢人,自是明白他的拒绝之意,打个哈哈,转开话题。卫螭暗地松了口气,虽说人家崔仁泰好歹也是崔氏一族的人,崔家的大族名声,流传千古。但是,貌似越是大家族,那规矩套套也就越多,如果给订下了娃娃亲,万一他家闺女将来怨他,来个私奔,那岂不是得纠结死!送女儿进火坑的事情,坚决不能干!

    交代了一些照顾小孩子,需要注意的方面,和程知节一起从崔家出来,程知节那老货居然起了八卦心思,把卫螭拉去一边,低声问道:“孔颖达那个酸老头是不是生病了,啥病啊?”

    卫螭瞥他一眼侄我是医生,有为病患保密的义务,不能说,叔叔还是别问了,我不好说的。再说,叔叔问了做啥啊?”

    程知节哈哈两声夫这不是关心同僚嘛,同在一殿为臣,就象你说的,互相关心,团结向上嘛。”

    “真的?真是为了关心同僚?”嘿嘿干笑,赶紧道:“那是!老夫地信誉。能说谎吗?”

    信誉啥地不知道。脸皮有多厚,这会儿倒是明白了。卫螭先是很纯洁的笑笑,见程知节面露喜色。才坚定的,酷酷地道:“无可奉告!”

    说完,驱马就走,程知节一呆,哇啦叫了一声,怒道:“卫小四。你敢耍弄老夫!老夫今天一定要代你爹好好教训你一顿!”

    卫螭哈哈大笑死也不说!”

    卫螭那半调子的业余骑术,哪里比得上人家程知节从千军万马中锻炼出来的好身手,才十米不到的距离,就被程知节给拉住,一阵威逼利诱,卫螭都紧咬牙关,就是不松口。程知节见真逼不出来。哼哼着在卫螭肩膀上拍了两巴掌,才悻悻然回家去了。

    卫螭被拍得伏在马上,冲一旁担心的瞅着他的夏生比比手,俩人赶紧回家去。刚进家门。卫螭就叫嚷着:“夫人,夫人。快来帮我看看,喵喵地,程老头挟怨报复,我被他打得快半身麻痹了!”

    “师公!”

    “卫大人!”

    卫螭刚进去,迎接他的,是妞妞和兕子灿烂的笑脸,还有高阳的满脸鄙视。卫螭尴尬的挠挠头,脱口道:“你们还没走啊?”

    “……师公不欢迎我们来吗?妞妞真是太伤心了。”妞妞捂着小脸,低着头转向一旁,貌似哭泣,实际脸上半点儿泪水也没有。

    高阳则板着脸,瞪了卫螭一眼,状似委屈的站在一旁,一副很可怜的样子,拉着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兕子子,我们走吧,卫大人不欢迎我们来,他不喜欢兕子了!”

    卫螭听得直翻白眼,他家谢收地两个小丫头,咋一个还比一个鬼,这日子……真是水深火热啊。觑眼看看他家的美女姐姐,貌似笑得很开心,没有过来援手的意思。

    默默叹口气,心中默念梅花香自苦寒来一百遍,卫螭投降,举起手妞和高阳是世界上最可爱、最美丽、最迷人、最高贵的美少女,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你们,那是侮辱!你们地程度,惊天地泣鬼神,行了吧?”

    这么一逗,妞妞才笑起来,又调皮又得意的冲卫螭吐舌头,高阳酷酷地颔,貌似卫螭说的正中事实的样子,看得卫螭直叹气人,你的教育工作,任重而道远啊。”

    谢笑笑,小兕子看看姐姐,又看看卫螭,笑了出来,靠过来,抱着卫螭的腿,依着他站着。卫螭蹲下身,抱起她兕子没生气吧?我最喜欢小兕子了,小兕子是小仙女哦!”

    兕子抱着卫螭脖子,靠着他,笑道:“兕子知道啊,刚刚姐姐是逗兕子玩儿呢,兕子也最喜欢卫大人了!”

    唉!看看,这聪明,这觉悟,这就叫差距啊!高阳就是拍马也追不上小兕子,如果评比啥世界最可爱小女孩儿,他家兕子就是随便去挥一下,也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啥高阳啦,妞妞啦,排前十都是常挥,全靠他家谢教导有方。

    为了表扬小兕子的乖巧可爱,卫螭当下决定要给兕子奖励,要给她做一套积木玩具,复杂那种,适合5——6岁孩子玩的那种。

    翻出以前叫大富翁,现在叫大梦想家的游戏,卫螭陪着兕子一块儿玩,谢看着妞妞和高阳画了一会儿画,看看时间,到了给孩子喂奶的时间,便让俩小继续画,回卧室去喂奶。

    卫螭一看,揉揉兕子小脑袋,笑道:“我去看看小宝宝,兕子先等我一会儿。”

    “兕子也要去!兕子也要看小宝宝!”

    你一块儿去!”

    一把抱起兕子,逗得她咕唧自笑,奔卧室去。卫家的俩龙凤胎,只招了一个奶娘。本来谢是想一个人喂的,不过,奶水喂养两个孩子,有些不够,不得以才招了一个。

    女人哺乳的时候,是最美丽的。慈祥、温柔、怜爱等,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很安全,很温暖,很感人。卫螭喜欢看谢哺乳,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说,反正看着的时候,有种想傻笑,又想哭的感觉。

    一大一小。卫螭和兕子。双手垫着下巴,动作一模一样,俩人就这么趴在床缘儿。看着谢乳。谢瞅了俩人一眼,微微一笑,没管他们,

    拍着孩子,怕她呛着。

    兕子看着谢哺乳,眼睛晶亮亮地。看了一会儿,含着手指想了想,似乎有问题要问的样子,拉拉满脸傻笑的某男子小时候也像小宝宝这样吗?”

    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兕子又问了一遍:“兕子也被母后抱着,像小宝宝这样吗?”

    卫螭收回心神,认真地看着兕子,看她晶亮的眼睛。闪着水光,似乎有些激动的样子,想了想,点头。认真道:“是啊!就是这样,小兕子小时候。也和我家的小宝宝一样,小小的,粉嘟嘟的,然后,慢慢地,喝娘亲的乳汁,一点儿点儿,一点儿点儿的长大,长到现在这样子!”

    兕子一声,扭头看看谢,又拉拉卫螭衣袖,问道:“辛苦吗?”

    卫螭一愣,斟酌一下词句,问道:“兕子知道什么是辛苦吗?”

    —

    兕子很认真的道:“知道!先生教过。先生说,辛苦就是做了好多好多事,累得手痛痛,脚痛痛,全身痛痛,只想睡觉觉。对不对?”

    呃……这哪个老师解释的?还真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卫螭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就是这样。”

    兕子笑笑,突然站起来,走向谢可以摸摸小宝宝吗?”

    谢伸手拉着兕子的小手,抚摸着小宝宝的脸蛋儿,兕子脸上满是认真,很轻很轻地抚摸,生怕弄疼了宝宝,小心的摸摸脸,摸摸手,又摸摸自己的,兕子嘻嘻一笑软哦!湿湿的,和兕子地不同。”

    天真可爱的样子,逗得卫螭和谢笑了出来,兕子也跟着呵呵笑。喂完孩子,谢抱着儿子轻拍,卫螭接过女儿,也轻轻拍着背,等孩子打出饱嗝,待打出嗝儿,小夫妻俩一起给孩子清洁口腔。

    兕子看得目不转睛,兴致勃勃,一直到小宝宝哄睡了出来,都还是一脸好奇,依依不舍地样子。惹得卫螭一阵爱怜,一路上,用抱的,把她抱回书房。

    回到书房,看了看妞妞和高阳的画,谢就放了俩人,和兕子一起,凑过去玩大富翁去了。话说,这个游戏,不论大人小孩儿都喜欢,简直是老少咸宜。

    看着三个小萝莉玩游戏,卫螭突然想起崔仁泰的娃娃亲,笑着道:“今天,有人向咱家闺女提亲了。”

    “谁?”

    卫螭呵呵笑着把今天的事情说出来,边说边摇头,也只是当作一件趣事说,谁知谢反倒来了兴致,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确实要先订个标准出来,以防将来再有想订娃娃亲的人。”

    卫螭听得哭笑不得,貌似现在周岁都还没满,现在就考虑,会不会太早了?!

    卫螭调侃道:“你还想要什么标准?有房、有车、有存款?还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英俊潇洒,一代人杰?”

    谢居然满脸认真的道:“不用那么多条件,两个条件,第一,我们女儿喜欢的,如果她不喜欢的,谁都不行。”

    人说的对一将来女儿喜欢上一个很差劲的人,怎么办?”

    “还有第二个条件呢。第二,绝对、绝对不能种马后宫!只能娶我们女儿一个人,只能爱她一个。我们的女儿在我们这样的家庭环境长大,如果她将来嫁的夫君是个三妻四妾的人,家庭和睦肯定会受影响,为了女儿幸福,这一点也要严格。”

    卫螭冷汗下来了,不过,貌似谢说的很正确,也很理智,家庭环境对孩子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看惯了她的爹娘一夫一妻相对,就算受社会影响,愿意让夫君纳妾,只怕也无法和人家相处愉快。这么一想,他家谢还真是深谋远虑,防患于未然。于是,卫螭道:“夫人所言甚是,我同意。不过,夫人,那我们呢?我们的意见呢?就忽略不考虑了?”

    谢一愣,不好意思的笑笑,赧然道:“对了,我们的意见忘记了成三个条件如何?好像也不够,万一将来女儿找了个……”

    卫螭还没答应,谢自己就否定了,喃喃自语着,开始很认真的操心起来,那些条件,听得卫螭满头大汗。那些条件如果轮到自己身上,那还真是悲惨,不过,如果是为了自己的女儿,那就没话说了,一切以为女儿好为前提,杜绝一切不合格者!

    谢的话,显然,一旁的高阳和妞妞、兕子也听到,兕子还不懂这些,倒是高阳和妞妞听明白了,妞妞拉拉卫螭的衣服,卫螭扭头看她,妞妞小声道:“师公,小师妹还那么小,现在就操心这些,会不会太早了?”

    卫螭瞅瞅谢,还沉浸在自己心绪中的样子,逐悄悄叹口气,拍拍妞妞的小肩膀头,咱要理解做母亲的心情,是吧?等你回去,问问你的娘,看看她的要求,是否比我家谢少,看是否有空、有机会,让她们互相交流,取长补短吧。”

    妞妞一愣,咕唧一声笑倒卫螭怀中:“师公你好坏!”

    谢被妞妞这么一笑,才回过神来,脸孔有些羞红,也醒悟过来,貌似现在操心有些早了,都怪卫螭,也不提醒她一下,让她在两个孩子面前丢脸。谢瞪了卫螭一眼。

    卫螭被瞪得满脸无辜,心中觉着,他又现了一个身为丈夫的功能。那就是,在老婆大人有啥不对的地方,不管有没有提醒,不管是不是丈夫的错,有没有责任,都有主动承担错误的义务。老婆大人永远是对的!

第八章 天天是晴天

    敏儿也要和师妹一样!”

    本来,谢的……说深谋远虑也好,杞人忧天也罢,总之,谢的担忧嘀咕完了之后,此事就此作罢了阳公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场面就变了。

    谢是板着张脸儿,看似冰冷,实际上是无措。卫螭额头唰唰直冒冷汗,开始眨眼睛,第一下还处于不敢相信状态,第二下处于震惊状态,第三下白了,然后开始苦恼……彪悍的高阳公主,学了谢的女权主义,那效果……蝴蝶翅膀扇太大了,将来房家小二娶回去…他没责任,和谢也没关系,总之,就是不关他们夫妻的事情,今后谁问起,都一概不承认。

    这下还没完,妞妞那小丫头,听了居然道:的没错!徒儿就要像师父,我也要学!”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历史上巨彪悍的高阳公主,变得更加的那啥了,历史上聪**黠的文成公主也变的……历史,充满了偶然与必然,穿越是偶然的,相遇是偶然的,改变,那是必然的。

    “夫君,扶我一把,我有点晕。”

    卫螭赶紧过去,一把扶住谢的手臂强点,夫人!放心,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放心,比俺俩高的人很多。”

    “如果……以后……”

    “绝对不关咱俩的事儿!”

    “可以吗?”

    “我不记得你说过啥了,你还记得吗?肯定也不记得了吧?”

    “好像吧。”

    “啥好像,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好吧。”

    安抚了他家的美女姐姐。顺便推卸了蝴蝶翅膀的责任。这件事,卫螭打算就这么让它从记忆里抹去了,至于结果会如何……拉倒吧。不关他地事儿,他没有责任,不在关心范围之内,本着人道主义出,提前替房小二默哀三秒钟!峨眉豆腐,预祝早日升极乐。

    做好心理建设。明显,谢没某男那么厚脸皮,接下来地时候都不在状态之内,干脆早早停课,放几小去玩。卫螭和谢相视苦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说啥都不坦白。

    下午三小回去的时候,小兕子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卫螭送,无论怎么哄,就是咬着手指,眼汪汪瞅着卫螭。很坚定,一定要他送。

    卫螭无奈。只好去送,骑着马,小兕子坐他前面,由卫螭抱在怀里,掌着缰绳,送她回宫,凤辇,暂时只有高阳公主一个人坐。

    大唐的秋天,还没有温室效应一说,有些冷了。卫螭特地拿上一件披风,挡在小兕子前面,裹着她,免得受凉感冒啥地。

    一手揽着小兕子,一手握着缰绳,任由马儿慢慢的走着,跟上凤辇的度。小兕子抬头,小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靠,紧紧贴着卫螭,冲着卫螭可爱一笑,卫螭笑笑,拍拍她,双目认真的看路,再不敢像平时只有自己一个人时候那么散漫、敷衍。

    小兕子抬头看着卫螭,粉妆玉琢般的小脸儿上,露出羞羞地,欢喜的笑容,靠着卫螭的小身子又动了动,小手绞在一起,似乎有些害羞,小声问:“兕子……兕子最喜欢父皇、母后、卫大人了,卫大人也喜欢兕子吗?”

    卫螭一愣,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微笑着低头然,像你的父皇、母后一样喜欢小兕子,小兕子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可爱、最喜欢的哦!”

    小兕子似乎有点儿难为情,嗫喏着道:麒麒、麟麟还喜欢吗?兕子更可爱吗?更喜欢兕子吗?”

    卫螭一愣,总算明白这小萝莉为何今天这么粘人了,敢情,是有了“危机感”了啊,貌似,这个好像叫长子危机感吧?可小兕子为何没再她家皇帝老爸老妈和她那些哥姐身上体会到,反而在他身上和他家双胞胎身上有了这种危机感呢?

    想来,兕子虽说是跟在母亲身边,但以长孙皇后的身体状况,只怕,照顾她更多的是乳母和嬷嬷吧。最可怜的还是新城,只怕从出生开始,母亲亲自照顾她地日子就没几天。有些心疼的拍拍她的小脸儿,卫螭心中一阵怜爱,这小萝莉,在深宫之中,想必很孤独吧。

    卫螭没说话,兕子小脸儿上浮现出紧张,弱弱的小声道:用多哦,只要……只要像喜欢麒麒、麟麟那样,喜欢兕子就好了。好不好?”

    卫螭笑着抱紧她,低声,认真而又慈祥还像以前一样,疼兕子,喜欢兕子,好不好?我家地麒麒、麟麟,因为还小,所以,需要更多的照顾,兕子是大孩子,如果可以地话,我们一起照顾他们,好不好?”

    兕子小脸儿一喜,羞羞的问:“兕子也可以吗?”

    “当然!我们一起照顾他们,等他们将来长大了,和兕子一起玩,一起做游戏,到时候,兕子把听过的好听故事讲给他们听,做麒麒、麟麟的小先生,好不好?”

    子要做小先生!”

    兕子开心得小脸儿通红,挥舞着小拳头,卫螭开怀大笑,把她又揽紧了些,算是暂时解除了她因为双胞胎而来的危机感。

    这种感觉,很多独生子女都没有尝试过,卫螭在家里的位置,属于不上不下的那种,头上有三个大的,下面还有一个更小的妹妹。虽然身为男孩儿,得到的长辈关爱也很多,但比起长子、幼妹,处于中间位置的卫螭,被忽略的时候也不少。

    记得小时候,还不懂事的时候,也曾故意调皮捣蛋过,曾故意给大人添乱过,就算是心里隐约明白不应该做的事情,也做过不少。当

    ,不明白为何会那样。后来。稍微懂事点儿了,或这样做了之后。只会给大人添乱,会挨打,不会有任何吸引注意的效果,卫螭就没再做过。

    现在想来,不过是些幼稚地,自以为是地担忧罢了。不过,正因为经历过,所以,更能体会,或者说,更能理解。虽然只是一个年龄段的感受,时间会慢慢抚平,不过。还是不希望可爱的小萝莉因此而有什么可爱地忧伤,晋阳公主小兕子,还是适合甜甜的,天真可爱的笑容。有时候,看着这样的笑容。也是一种安慰和动力。

    这个世间,总要有一些美好的东西,给人予希望,给人予温暖,否则,岂不是太过无趣、寒冷。世界很黑暗,但无意间,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会变成一缕阳光,一下子,毫无防备间,照射入心田,才突然现,原来,还有很多美好,只是,我没有去现,或者说,不愿意去看见。

    理智是好东西,能管束着人,不要去犯无谓的错误,可是,全靠理智给控制地生活,还叫生活吗?偶尔,也需要失控一下,放肆的笑笑,放肆的感受,还是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大活人,而不是一个麻木不仁,冰冷无情的机器人。世间从来不缺少美好,缺少的只是一双现美好的眼睛。

    卫螭心中感叹着,搂紧小兕子,驱马入宫门,把小兕子送回她地父母身边。到得下马的地方,长孙皇后派来的女官已在等候。卫螭跳下马,笑着把小兕子放下地,交由高阳公主牵着,蹲下身,握着小兕子的手,卫螭笑着道:“小公主,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小兕子眨眨大眼睛,小拳头举在胸口,认真道:子最听话了。”

    —

    卫螭呵呵傻笑,小兕子地笑容,就像一抹朝阳,给他全身暖洋洋的感受,卫螭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谢你。”

    兕子显然还不明白卫螭这句夹杂着复杂情怀的简单话语,一脸的疑惑。高阳公主则似明非明,一脸错愕的看着卫螭。

    卫螭只是笑笑现在还小,将来,就会明白的。好了,我走了,改天想来我家玩的时候,如果没人带你来,使人来叫我来接你就是,走了。高阳公主也是一样。郑女官,两位公主交给你了,我告辞了。”

    卫螭朝俩小挥挥手,翻身上马,驱马回家,背影,有股说不出的潇洒与惬意,似乎,他的心情很好,很快乐。那背影,看得人,也不由一阵愉快。

    郑女官严肃的脸孔,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弯腰去抱小兕子阳公主,晋阳公主,我们走吧。”

    高阳公主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小兕子却小脸满是认真的道:“兕子是大孩子,兕子要自己走!兕子要快快长大,帮卫大人一起照顾麒麒和麟麟。”

    说着,挺着小身板,自己一个人朝前走去。郑女官一愣,还在疑惑麒麒、麟麟是何人,高阳已经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我师父家的龙凤胎。”

    说完,高阳也追着兕子去,牵起她的小手,小姐妹俩一起手牵手回宫。郑女官一愣,眼眶热,擦擦眼泪,也跟了上去。

    “心情很好?”

    卫螭回到家,谢问了一句。卫螭点点头,蹭过去,一把搂住谢,给她讲今天的感受觉,过去所有的失落、难过,今天算是真正的释怀了,有些感觉,还真是要自己也做了父母,才能明白;有些误会,也需要自己做了父母才能解开,哎呀,咋觉得咱的生活这么美好呢!生活啊,真他娘的像一杯陈酿的美酒,越品越香。”

    谢失笑,微嗔:“不许说脏话!你的比喻,听着怪怪的。”

    “这叫男子汉的粗犷,难道你喜欢我像那种西方传说中的吟游诗人,在感叹之前,加上n个华丽夸张的形容词,拜托,那还叫真实的感情爆吗?咱东方人,不兴那个!哎呀……打我干嘛?”

    “说话就说话,不许耍流氓。”

    看来是某男说话的时候,爪子放错了地方,被美人儿责怪了,还有理由狡辩:“那啥,人都是我的了,孩子都生了,摸摸还犯法了?”

    “……讨厌!流氓!”

    “流氓就流氓吧,不是盲流就行!”

    …………

    嬉闹一阵,谢有气无力的靠在某男怀中,柔声道:“我要感谢穿越。”

    卫螭一愣,诡笑着道:“太座大人,这是在感叹遇上我吗?啧啧,都老夫老妻了,我爱你都能说得朗朗上口了,这么一句情话,还要说的那曲折做啥人,咱要向将来历史上有名的,奔放热情的大唐女性学习,说句直接点儿的给夫君我听听。”

    谢一窒,瞅了卫螭一眼,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纠结。纠结良久,谢似感叹,似埋怨,说了一句:“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说你细腻吧,又大咧咧的,说你懂感情吧,有时候,还真挺让人没话说的。可能,情商与智商不成正比吧。”

    好可惜、好可怜的语气。卫螭先是一愣,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拐着弯儿的说他笨吗?丫欺负人!

第九章 爆发吧!

    ……流程都了解清楚了吗?你们两个。”

    卫螭笑眯眯的问卫澈和卫文。这俩小子,这一年来,被他扔去茶园锻炼了一通经沉稳了不少,为人处世也好,人情世故也罢,都有了个长足的进步。

    “回老爷,清楚了。”

    “清楚了就好,也不枉把你们扔下去锻炼那么久。管家年事已高,我们家的摊子也越来越大,让成叔一个人打理,怕他累倒。澈儿聪敏坚毅,但稍显阴沉,卫文机灵有余,沉稳不足,你们俩,都学过一些文墨,可塑性也比较高,把你们扔下去锻炼,也没因此而有什么抱怨,很好,我和夫人都很满意,可以试着独当一面了。茶叶这一块儿,与秦府、李府、尉迟府、程府的管事接洽、合作,都由你来。卫文,养殖这一块儿,全交给你,今后,我和夫人只管理大方向的调节,细节的东西,就交由你们二人。”

    俩人的表情,又惊又喜。还以为被下放之后,就再没有得到重用的可能,想不到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历练。

    “老爷,我们明白。”

    卫螭笑着道:“你们接手,我允许你们有三次犯错的机会,不过,我希望,你们都不要用到这三次机会。原先的管事,都是老资格,经验丰富的人,你们刚去,要虚心求教,明白吗?”

    “老爷,我们省得。”

    接下来,由谢把茶园的事情。交予卫澈。卫文则跟在管家身边学习。今后,卫府的事情,卫螭和谢总管全局。管家成叔专管家务和农桑,卫文分管养殖业,卫澈管成茶园,财务独立,越来越向权责分明这块儿靠拢。

    在卫螭看来,卫府地家业。摊子已经铺地很开。成药厂,这个是与朝廷合作的,不好交由旁人,谢管理比较好,且还能兼管孙思邈的实验室,还能比较好地顾及保密问题。卫螭这摊子事情都不管,等着专心做医学院,也算是把工作都分出去。每个人都轻松。

    哥哥回来了,鲤儿自是开心,小小的脸儿上,成天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这孩子。或许是童年的遭遇太过凄惨,明明年纪比招弟还小。性子却比招弟还来的沉静,平时,连声儿都不吭一下,跟着刘嫂和招弟,默默的做事,瞧着,让人心疼,看刘嫂地架势,就有把她当心肝宝贝疼的趋势。

    卫澈那小子,对谁都板着张脸,客气疏离,唯有在对着谢和卫螭,还有他的宝贝妹妹的时候,才稍微温和一些。这么一想,卫螭突然现,这俩兄妹,还真是问题儿童。这卫府的家长,还真是个有难度、有挑战的活儿。

    重新分派重组了卫府的家业,卫螭想起答应去给李靖老将军看病,问谢针灸学的如何了。谢道:“孙大哥说我已得他八成,剩下两成是经验地积累问题,这个只能靠自己。”

    “那行了,夫人出诊去。”

    “谁病了?”

    “李靖李药师。”

    谢沉吟一阵,交代奶娘和招弟她们照顾好孩子,和卫螭一起出门去李靖府上,到城里,顺道儿拐去医馆,卫螭去准备药箱,待拿了出来,与谢一起,联袂向李靖府去。

    到了李靖府,却见大门紧闭,卫螭上前敲门,出了个家丁,看看卫螭一声衣料上好的便装,说话啥的,倒也和气,礼仪规矩齐全,卫螭还没说来意,就谨慎的道:“两位,我家老爷自出征归来后,身体欠安,不便见客,已下命闭门谢客,两位请回吧。”

    卫螭呵呵笑笑,递上名帖下夫妻就是奉命来给老国公看病地,这是名帖,烦请小哥儿递上去,见与不见,在下夫妻等一个回话就是。”

    那家丁机警的看了眼名帖,看到卫螭和谢地名字,眼睛一亮,赶紧行礼来是有名的卫神医夫妇,请稍等,小的这就去上报。”

    说完,一溜儿进去了。卫螭和谢随意的站在门口等着,卫螭道:“还真是谨慎,比咱家老爷子还低调。”

    谢轻笑道:“李药师心情沉厚,战功彪炳,被人诬告可不是一次两次,低调些总是好的。”

    俩人正说着人家的八卦,大门内一阵脚步声传来,大门打开,是个三旬左右的中年男子,一出来,就向卫螭抱拳行礼下李怀义,奉家父命,特来迎接卫兄弟夫妻,有劳两位前来,请。”

    这中年男子,就是李靖的长子,李靖与秦叔宝一辈的,卫螭是秦叔宝的干儿子,卫螭又是穿的便服,称呼他兄弟,并不为过。

    卫螭笑呵呵的抱拳行礼啥,这不,刚好小弟夫妻会医术不是,老国公受病困缠扰,陛下心忧,不管是出于晚辈还是臣子的角度,都应该来看看。李兄请。”

    谢也不说话,行礼之后,默默跟在卫螭身旁。俩人随李怀义进去,穿廊过巷,李靖在正厅接待他们,拄着灵寿杖,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一只小几上,见卫螭和谢进来,微笑道:“子悦来了,恕老夫失仪,实在是这腿病折磨人,不便坐下。”

    卫螭笑道:“老将军不用多礼,晚辈带着媳妇儿,就是来给您看腿病的,别动,咱也不说啥虚话了,直接开始吧。”

    李靖笑笑那就有劳你们夫妻了。”

    卫螭放下药箱,直接拉了两个软墩儿过来,让谢坐下,自己也坐另一边。卫螭洗洗手,轻轻在李靖的腿上按摩着,询问李靖的感觉。

    卫螭问完,和谢对望一眼,谢道:“老将军,请把手伸出来。侄媳为您把脉。”

    把了脉。又重点让卫螭按摩了几个腿部**道,冲卫螭点点头。卫螭道:“老将军,您这腿病。有个比较专业的叫法,叫风湿性关节炎。恐怕是您常年征战在外,没有注意保暖,常接触阴冷湿寒之物才得的,这个病,没法儿真正治断根儿。只能从护理、预防上入手,暂时减轻病痛,减少病几率,先贴几副膏药帮您减轻病痛。”

    卫螭说着,从药箱里翻出膏药贴,穿越时带

    中,膏药是有地,这是西医的制作方法。以唐朝现法儿做出来,幸好,一直没用过。问明酸痛之处。卫螭撒下膏药,贴上去。

    李靖奇道:“这小布片是何物?难道就是子悦说地膏药。怎与平日所见的膏药不同?虽然味道不太好闻,但贴上去之后,贴处立即又了一股灼热之感,端是奇效。”

    卫螭笑道:“这个药理与我们常见的膏药差不多,只是制造工艺不同,治标不治本的,让我家谢再给老将军扎几针,以后,针灸、药膳等一起进行,应该能让老将军的病痛减轻。老寒腿,最主要就是要注重防护,平日照顾得好,可以减少病几率的。”

    谢拿出带着地银针,开始扎针,卫螭在一旁看着,随意的与李靖聊着,小俩口,配合无间。李靖道:“传闻京城出了一对神医夫妇,治好了皇后娘娘的旧疾,还能做神奇的外科手术,与药王孙思邈道长,各有所长,并称当代三大。待到西征吐谷浑时,看到子悦的那些减少兵员痛苦和伤亡的措施和建议,才知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

    卫螭笑道:“老将军过讲了,这医术,我们学了很多年,总要有点儿成绩才能对得起师父的辛劳和自己的刻苦不是,不然,就是浪费时间,对不起师父地教导了。”

    李靖道:“子悦言之有理。”

    卫螭呵呵笑着:“不过,我华夏神州之内,有的是神医奇术,只是,大多淡泊名利,不愿显名于天下,所以,这三大之名,还是别说的好,免得听着寒碜。”

    “听闻卫子悦一向谦虚谨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也不是这样了。小侄只是觉着,只要是能救人的,都是好医生。比如,常常在乡间游走地游方医生,对当地的人来说,对需要他地人来说,区区一名游方医生,恐怕比小侄这所谓的三大熟悉、管用。说不定,询问人家,知道卫螭卫子悦不。人家可能会说,卫螭卫子悦,谁啊?没听说过。”

    卫螭幽默的说辞,唯妙唯俏的动作、语气,逗得旁人一笑。名人这种东西,实在不用太当回事儿,名声是啥,名声就是王八蛋,需要唬人的时候,拿出来凑个数,平时,实在没必要老拿出来显摆,省的寒碜自个儿,恶心别人。

    李靖笑罢,意味深长的道:“卫螭,妙人尔。”

    卫螭巨汗,这个妙人的名声,都传到李靖府来了?!惭愧惭愧,他只是习惯性的低调一下,确实也不太在意所谓的神医名声,所谓的神医…实也就是药方小伙计的程度,他和谢还是孙思邈的学生呢,实在没脸自称啥神医。

    扎针完毕,谢道:“老将军,侄媳这里还有一套按摩之法,每日早晚,用热毛巾敷在患处,按摩一番,对减轻病痛有好处,另外,还有一些食疗的方子,请找人记录一下。”

    一旁的李怀义连忙道:“弟妹请,愚兄来记录就好。”

    于是,谢缓缓一边亲自给李靖按摩,一边讲解示范,告诉李怀义按摩哪几个**道,谢做完一遍,让李怀义上场,看他做一遍,然后又开始说食疗的房子。

    完毕之后,谢洗净手,开始收拾东西。李靖感激的道:“有劳子悦和侄媳妇儿了,这腿病,困扰老夫许多年,今日让你们一看,疼痛确实减轻不少,让老夫看到了痊愈的希望。”

    谢严谨的道:“老将军,这个病,主要是自觉,您一定要按照侄媳刚才的交代,认真护理,否则,每到阴湿寒冷天气,就是您病受罪的时候。”

    谢的严肃,让李靖一乐,笑呵呵的答应,对谢和卫螭,又是一番赞扬。一切完毕,卫螭和谢告辞离开,没有多在李靖府多待的打算。既然人家李药师说了要闭门谢客,韬光养晦,那他们就不打算去凑热闹,死皮赖脸硬赖在那儿,也只会讨人嫌,还不如识趣些可爱。

    经过几天连续的针灸治疗,李靖的腿病,在卫螭夫妇治疗下,病情有减轻,已经摆脱拐杖,能像常人一般走路了。

    这个消息传开后,先是程知节打上门来,说卫螭没良心,能治腿病,也不告诉一声儿,不知道他们四老汉都是腿病的受害者,有好方法也不知道自动自觉的献上,主动去关怀老同志,简直该打。

    紧接着,李二陛下的口谕,第一时间就由小黄公公传到卫府来,很简单一句——卫子悦你个臭小子,赶紧带着你媳妇儿进宫来。

    卫螭吓了一跳,还以为又出什么乱子了,赶紧跟着小黄公公进宫去。进宫一打听才知道。这位李二陛下,马上皇帝,年轻时候,常年在外征战,腿脚多少都受了点儿影响,以前又是跪坐,夏天还好,冬天的时候,那种阴湿寒冷,对腿脚的影响是相当大的,常年累月下来,那些老将大臣们,包括李二陛下,腿上都有点不舒服,不过,李二陛下的影响少些,关键还是他比较喜欢运动锻炼,不像李靖那么严重。

    从现代带去的膏药,卫螭打算省着用,毕竟用完就没了,况且,其他人的腿病,也不像李靖那么严重,最多就是有点儿老寒腿,和太医、孙思邈研究一番,改用传统中医的膏药,结合针灸、按摩一起来。

    从居住环境下功夫,卫螭还让人找鹅卵石,专门建了一段石子路,每天脱了鞋子,上去走上一趟,也能起点儿作用。

    不过,秦老爷子也有腿病,这个倒是让卫螭又是惭愧又是自责,话说他应该早就想到才对。秦老爷子倒是没有怪责卫螭的意思,还呵呵笑道:“自从有了你这火炕,冬天好受多了,也就没想起说,无妨无妨,四郎有这个心就好,为父很感动。”

    老爷子的和蔼,反而刺激了卫螭,绞着脑汁儿,握着拳头,下决心要多想几个方法出来,解决他家老义父受湿冷天气影响的腿病。

    爆!卫螭要人品爆!

第十章 君子坦荡荡

    湿、老寒腿,历来都是个麻烦病症,不管是中医还是哪个敢真正说攻克了,当然,某些虚假广告忽略。有过风湿的人都知道,这个病,只能靠平时的保养、防护,要断根儿是不可能的。

    平时的防护,卫螭想到两个点子,一个是桑拿,一个是药浴。权衡之后,决定开药浴。桑拿,不是随便就可以建的,先,就是桑拿房的桑拿石没法儿解决。

    卫螭没专业搞过这个东西,八辈贫农出身的人,工作了也没空去享受,不懂。这还是谢提醒他的。桑拿石是有特殊要求的,不是什么石头都能用,有些石头,过热会碎裂不说,还会散出对人体有害的东西,所以,对桑拿石的要求是很严格的。

    现在又没有检验的设备,对石头,实在不在行。再说,桑拿蒸多了,对人体也没好处,会损害生育能力。而药浴就不同了,不同方子针对的不同,历史悠久,功效是不用多说的,只是,唐朝这会儿,还没有引起重视,就像药膳一般,都有了,就是没展起来,功效没被更多的开出来,药浴,到清朝才真正展起来。

    两者权衡之后,卫螭和谢一致选择了药浴。堂堂药王孙思邈就在旁边,这等好资源浪费了,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来了劲儿,卫螭和谢,天天拉着孙大大研究,顺便再研究下膏药的配方,工艺做不出现代的膏药,但传统膏药。也是可以地。只要能治疗风湿就行。

    药浴、针灸、膏药、按摩等,多管齐下,推荐给李靖老将军用后。根据他反应,效果还是不错地。

    研究起药浴后,谢上了心思,药浴美容、中药调理,这是被证明比较有效的美容秘方。在现代时,比较正规、高级的美容店。都有这些。

    谢研究美容问题,卫螭看得目瞪口呆,鬼使神差地问出一句:“夫人,你不会还想整个美容院吧?那啥,不管古今,能美容的,那都是又有钱又有闲的贵夫人、大小姐,在大唐。貌似,好多大家豪门都养着医生吧?”

    谢白卫螭一眼认为在现代中国都医疗资源缺乏,在大唐。能家家都有医生吗?还是那种精通药浴、调理的医生?”

    卫螭想了想,摇头:“确实不太可能。夫人请自便。”

    谢一笑不会去开美容院。”

    说完,神神秘秘的,自己写方子,写了又拿去给孙思邈看,请教是否合适,很积极的样子。女人地神秘感,不是男人可以理解的,卫螭决定当作不知道,随便她去,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要她够得着,是吧。

    研究出方子,并被李靖李药师证明有效后,卫螭拎着药包,秦府、李府、程府、尉迟府四家来回跑,给介绍用法。也就是说,名垂千古的不败军神李药师,一不小心充当了卫螭的试验品,为此,卫螭悄悄在心里说了好几句峨眉豆腐。

    “我这个是治疗风湿、老寒腿的药浴,你拎的是什么?”

    坐在马车里,向皇宫去,卫螭打量着谢的小包,问道。谢神秘笑笑,不说话。估计也就是她最近捣鼓的美容秘方啥地。

    进了宫,谢去见长孙皇后去,卫螭就在立政殿等着,等着朝会散了。估计今天的政事已经议论完了,见卫螭拎着药包进来,都是一奇。如今,药浴,也就是小白鼠李药师童鞋用过,还有秦老爷子、李绩、程知节、尉迟敬德等几个亲近的,先享用上了,连李二陛下,也是今天卫螭才拎进宫来的。

    行礼之后,李二陛下就兴致勃勃地问道:“子悦拎的,就是那个药浴地药吗?朕听说,药师用过之后,效果不错。”

    卫螭道:“回陛下,正是。李靖老将军的病情比较严重,适合他的方子,并不适合陛下您,所以,又重新研究了一副,请陛下试试。”

    房玄龄笑道:“这药浴一说,自周以来就有记载,谓之香汤浴。如子悦这等用法,尚是次,运用之妙,果真是存乎一心。”

    卫螭笑道:“谢谢房大人夸奖。药浴、药膳,讲究的是一个调理。有病治病,无病养生。”

    房玄龄颔实没错,经常食用子悦推荐的几个食疗的方子之后,老夫睡眠改善不少。”

    卫螭呵呵笑笑,把药交给内侍,交代了方法和注意事项,就等着药汤熬好之后端上来。趁着有时间,卫螭干脆推荐起药浴来。

    卫螭道:“以前学医时,师父说过,时代总是向前展的,今人胜旧人之处,就是我们拥有了更多前人总结积累的经验,今人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少走弯路,少走错路,然后我们又继续展、总结,给后人做肩膀。我们医学,最是讲究展的,如果有一天,沦落到全都要去向历史、向古人学习,那离没落也不远了。”

    卫螭想起现代被越来越多人放弃的中医,有感而。因为环境等因素的改变,中草药的药性都有了改变,还有古方子的失传等等,中医展虽然也有,但就总的趋势来说,却呈现出后退的衰落景象。

    这何尝不是一个可悲之处,老祖宗传了几千年的东西,本应该是不停向前展的,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反而出现了倒退,身为后代子孙,实在应该自省,应该羞愧。

    卫螭的沉重,感染了在场的众人,孔颖达道:“不管是何种学问,前人研究出来,后人学了,都有继承展的责任,令师的见识非凡啊。”

    孔颖达的话,让卫螭想起程朱理学来,小心的瞟孔颖达一眼,再三确定这老爷子是真正的儒学大师。风度翩翩。没有小肚鸡肠,没有酸腐迂气。卫螭道:“孔大人说地对,不过。不论如何展,都应该是在人地基础上,从人的角度出,灭人欲,存天理的事情可不能干。”

    卫螭这么一说,让众人想起上

    他地事情来。不由都露出笑意。卫螭巨汗,一不小糗事给翻出来了,赶紧转移话题。

    卫螭憨笑道:“这学问的事情,还是要孔大人这样的大家去研究,我这样儿的,咱还是不班门弄斧了。咱转回本行,接着说药浴。药浴。一来可清洁身体,消除疲劳,起保健强身之效;二来,还能治疗疮、便秘及有助…气,起补肾壮阳之效等等。不同的身体状况。方子不能乱用,如果各位大人需要,可到我家医馆来,各种方子,应有尽有。”

    “还能治疗疮?”

    卫螭话刚落下,孔颖达就眼巴巴的问道。卫螭一愕,下意识地扭头看看周围的人,果然,全都很古怪的看着孔颖达。卫螭在心中撇清,可不是他说的,是老爷子自己说出来的,不关他的事情。

    孔颖达清瘦的脸孔,一阵晕红,重重咳嗽一声,故作正经疾忌医,古之圣贤不为也。孔某虽不敢自比圣贤,但身为圣人子弟,有病治病,不过是平常之事。君子坦荡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卫螭看看四周众人地表情,也跟着重重一咳,一本正经的道:“孔大人说的没错,那啥,后病也是病,疮也是疮。有病就要治病,有疮就要除去,这是身体健康的基本要求。没啥没啥。孔大人,您地症状,待空闲时来医馆,在下再给你检查一下,开副方子,洗浴调养一番,疼痛症状,应该能减轻不少。”

    孔颖达也是一脸严肃劳卫大人。老夫定会前去。”

    俩人,一个病人,一个医生,就这么在立政殿上,当着李二陛下,当着各部大臣的面儿,一本正经地讨论起孔颖达的疮问题来。脸色、表情,没一点儿嬉戏玩笑的意思,搞得众人也不好笑话,只能憋着,个个憋得表情古怪。

    卫螭总结出,原来君子坦荡荡,可以适用的范围很广。原来,君子脸皮也要够厚,换个说法,换个读书人的说法就是君子要有涵养,很不一般的涵养,不然,还真没法儿胜任。

    卫螭眼珠乱转。李二陛下古怪的看他一眼卿家所言甚为有理,讳疾忌医,不当为也。孔卿家不讳疾忌医,君子坦荡,对卫螭这个医生坦然相告,卫螭也以诚相对,以一个医者的修为,尽心尽力的为孔卿家接触病痛。当为以诚相待的典范的江山,也需要诸位卿家以这样的态度对待,朕患病,有卫螭这样的好医生治理,朕的江山,朕的国家,如果有病,需要的就是像诸公等这样的贤臣来帮助朕,治理好朕的国家。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尝宝此三镜,用防己过。”

    —

    “陛下圣明。”

    众臣行礼。卫螭心中佩服之至,李二陛下果然很能忽悠,硬是把有些尴尬滑稽的气氛拗了回来,解除了孔颖达和卫螭的尴尬不说,还感动了大臣们一把,明君,有时候,从小地方也能看出来。

    正群情激动,被李二陛下感动的时候,内侍来报,说是药汤熬好了,可以进行足浴了。朝臣们想看看怎样进行,便请求李二陛下的足浴在立政殿内进行。

    李二陛下虽觉得不雅,但考虑示范问题,也勉强答应了,在内侍服侍下,脱去鞋袜。男人的脚,没几个是香的,区别就是味道浓淡。味道浓的,那个叫香港脚,味道淡的,叫男子汉的男人味儿。

    还好,现在是在宫里,天气虽然有些凉了,但还不到穿皮靴的时候,还是布鞋。布鞋透气性好啊,即使是汗脚,味道,还行,还没到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步。

    看着李二陛下脱鞋,其实卫螭很想问李二陛下一句,晚上上床睡觉的时候,洗脚积极不?会不会被长孙皇后或是他的那些妃子,因为不爱洗脚给踹下床的?!考虑到生命安全问题,这个问题只能作罢,不能问。

    不过,人家是皇帝来着,估计,就算他一个月不洗脚,也没人敢踹他下床,估计还会喜滋滋的拍马屁说,陛下,您的脚咋味道这么独特呢,不愧是龙脚啊,果然不同凡响。做皇帝的福利之一,晚上上床睡觉不想洗脚的时候,不会有人说。

    “子悦,要先把脚洗干净再泡还是直接就泡?”

    李二陛下的一句问话,把卫螭从yy中惊回神,赶紧道:“最好.干净之后再泡。”

    内侍服侍着,帮李二陛下把脚洗干净,卫螭也在一旁,叫人打来盆水,洗干净手,准备帮忙李二陛下进行足浴。

    穿越一场,求生技能学会的越来越多,现在,都混上洗脚小弟了,不过,咱的客人是李世民李小二来着,也算是史上第一大牌的洗脚小弟了吧?!

    卫螭一边苦哈哈的想着,一边调足浴汤。李二陛下洗好之后,卫螭蹲下身,刚要开始,一旁的承乾太子突然过来,微笑道:“卫大人,能否由我来,您在旁指导我?”

    卫螭一愣,看看承乾太子,确实很诚恳的样子。卫螭笑了,点头就请太子殿下先洗净手。”

    承乾太子洗净手,在卫螭指点下,该怎么洗,怎么按摩等,一步步慢慢来,还要注意着水温。李二陛下表情平静的望着低头给他洗脚的承乾,没说话,眼光闪动。

    众大臣也是一愣,眼光闪动者有之,低头拭泪者有之,颔微笑者有之。唯有卫螭一边指导,还有空遗憾,如果有个相机多好,把这照片拍下来,多好的广告。开个足浴城的话,肯定赚翻了。可惜,遗憾。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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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外科医生(男)搭着一个内科医生(女)一起穿越了!这样的一对黄金组合来到了贞观九年的大唐,他们的穿越,能改变大唐的什么?
如果长孙皇后不死,太子承乾还会造反吗?李治还能做皇帝吗?武则天还能站上历史舞台吗?做投进历史海洋的小石子,慢慢改变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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