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来自老百姓
来,卫螭问谢,她怎么摆平两只小萝莉的,谢只什么都不肯告诉卫螭其中的详情,貌似想当成秘密藏一辈子。女人的想法,难懂啊。
再后来,高阳小萝莉不知道怎么折磨的李二陛下,硬是磨得李二陛下同意她拜谢做师父,当然,这是私下的,也是谢要求的,皇家的礼仪太复杂,谢烦,卫螭也烦,干脆作罢,不过,似乎李二陛下没有隐瞒的意思,虽然没有仪式,但宫里上下都以师礼待谢。
宫里的决议没下来之前,卫螭整个就是一闲人。在家陪着孙思邈唠唠医学知识,闲暇采采草莓,啃俩青玉米,捣鼓捣鼓果酱,这一次,调制了不少,这厮准备开果酱蛋糕,拿着果酱描花儿练手呢。
考虑到果酱的储存问题,卫螭干脆大手一挥,改建了个地下冰窖,反正硝石多的是,做厚厚的冰块铺上,整一个朴素的人工冰箱,也算是一大创举。
卫螭道:“没有动气!只是不赞同孔大人的说法,孔圣人这段话,在下也知道,说的无非就是圣人的教育理念问题。圣人认为,在上位的人不需要学习种庄稼、种菜之类的知识,只要重视礼就足够了。他培养学生,不是为了以后去种庄稼种菜,而是为了从政为官。”
“在圣人所处的时代,接受教育地人毕竟是少数,劳动者只要有充沛的体力就可以从事农业生产,而教育地目的,就是为了培养实行统治地知识分子。所以,圣人地教育目的并不是为了培养劳动者。这在当时地历史条件下有其相对的合理性。但是,我们现在说的是国家的对外政策。对外的时候,最高原则,应该是国家利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孔大人说要教化化,教了人家礼仪信,让人家展起来,然后又来图谋我华夏大好河山,请问,你这是教化,还是培养敌人呢?”
“再者,说说这圣人看不上的小人吧。在圣人的眼中,凡事不当官的,凡事没有学问的,都是小人,是吧?可是,就是这些小人,才是一个国家组成的基石,是一个国家国力的象征。说说这当官吧,这做官,孔大人认为,怎样才算一个好官?”
卫螭的表情,很严肃。这厮见不得这些读书人,上位者,看不起平常老百姓,没有老百姓,他们吃啥喝啥,天天读书能饱的话,还买米粮作甚,要土地作甚!
孔颖达略一思索君之禄,忧君之事。为官者,治下太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孤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卫螭听得想打哈欠,冷笑:“那请问孔大人,有谁做到了?圣人有做到吗?”
孔颖达一窒是目标,是老夫等儒家弟子都在努力的目标,是理想。”
卫螭懒懒的道:“孔大人都说了是目标,是理想,那就是还没有实现。在下是学医的,讲究的是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万丈高楼平地起,这地基都还未打,就去畅想高楼建起后的美景,这不是咱的行事风格。在我看来,一个好官的标准,很简单,就看他治下的老百姓,有衣穿没,肚子吃饱没。这是基础,只有老百姓吃饱了,穿暖了,才有力气干活,才有力气耕地,仓縻实而知礼仪,人人都饿肚子,连命都保不了的人,谁还管啥礼仪不礼仪的?孔大人是经历过战乱的人,不知您是否到灾民中去过?或是到那些偷抢砸打的囚犯中去过?是否问过他们为何要作乱?”
“陛下,恕臣说句不敬的话,历朝历代,犯上作乱,起义造反的,十之**,都是吃不饱、穿不暖,被逼急的老百姓,如果能吃饱穿暖,过上平静和乐的日子,谁会想打战,谁会想造反?谁不想平平安安的生活?”
“孔大人是儒学大家,是做官的,不屑耕地种菜,不屑匠人工者,可这不过是大家做的行当不同,如果把国家比作一座塔,陛下就是塔尖,各位大人就是组成塔的上部,农工商就是塔的下部,特别是农,农是这座塔的基石,也是关乎塔能有多高的基础。为何陛下鼓励农桑,那就是陛下高瞻远瞩,英明睿智,看到了农桑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别的不说,就说孔大人的教化四夷吧,请问,如果没有我大唐的兵强马壮做保证,您到哪里去传播、教化?恐怕还没到人家国门,就被人给打出来了!如果没有我大唐的繁盛,谁会相信你大唐的文化就是最先进的,就是最应该学习的?没有国力做保证,一切都是扯谈!海外有位圣人曾说过,落后就要挨打!请孔大人想想吧,啥小人不小人的话,今后还请慎言。”
第二十九章 被忽悠了
了一大串,卫螭还有些意犹未尽,又接着道:“一个民族,永远打不垮的是精神!我们华夏大地,经历了多少战乱、纷争,可从来没有灭绝过,而又有多少外族呢?又有多少在战火中灰飞湮灭,又有多少外族被同化,成了华夏大地上的一员?官也好,民也好,大家都是在为自己的国家努力,也不用看不起什么的,孔大人学问很高,在下很佩服。比学问,那是十个卫螭拍马也不见得能比得上,或许,是因为我们接受的教育不同,大家的看法也不同吧,总之,我是不赞同孔大人的说法的。没有地基的房子,不过是空中楼阁,终有一天要破灭。”
孔颖达也不见生气,依旧是一副好修养的样子,问卫螭:夫认同卫大人的说法,不知卫大人又如何看和平演变之说?”
卫螭挠挠脑袋,拧着眉头想了想平演变,是一种长期的国家策略,是在不适合动刀兵的情况下采取的最佳策略,举个例子吧,就拿吐蕃来说,吐蕃的地形,不利于我大唐士兵作战。比吐蕃地势低的吐谷浑,就让我大唐折损了不少士兵,地势更高的吐蕃,那就更没得说了。但吐蕃士兵畏热,可以说,暂时的,他们奈何不了我们,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们,吐蕃赞普倾慕我大唐文化,对付这种敌人,和平演变就是在不动刀兵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我们向他们有选择的输出文化,宗教信仰等。农耕技术、铸铁技术等一些关乎国力展的关键技术,予以封锁。先进的农耕技术,能多打不少粮食,先进地铸造术。能打造锋利的兵器等等,在海外,强国都有技术封锁的习惯,这是保持强国优势的方法之一。”
“在海外。有个叫美利坚地大国,在那块大6上,它是最强大的国家,就像我大唐一样,它输出文化,输出信仰,可就不输出技术。把持着无数先进的东西……
卫螭把现代的技术封锁情况,简化、转换成适合大唐习惯的说法讲了出来,说得他口干舌燥,接过内侍送来的茶水。一口灌下去,迎着李二陛下和诸位大臣笑眯眯的眼光,卫螭这才觉察不对劲,咋就一个孔颖达和他辩论呢?咋其他人都没声儿呢?还有,孔颖达咋就不火呢?难道丫修养果真好到这种地步了?!
卫螭戒备心起,赶紧转移话题:“那啥,说了半天,在下地意思也表达得差不多了,咱还是转回医学院的问题。我之所以提议建立医学院,也是出于技术的原因。先进的东西,不一定永远先进。趁着有基础地时候,推广、展。这才是进步的阶梯。医学。也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计,医学先进了。打战的时候,士兵能减少伤亡,民众能减少因病而死的数字,这死的人少了,人口就上去了,人口上去了,这粮食产量等等就上去了,粮食产量上去了,我大唐要扩展也好,啥都好,没有后顾之忧了,对吧?所以,请陛下和各位大人支持。”
卫螭说完,觑眼看看李二陛下和诸位大人,房玄龄笑道:“果真如陛下所言,这卫螭卫子悦,总能把什么都往国家大事上攀扯,看他这说法,不建个医学院,好像对不起全国民众!”
孔颖达也笑呵呵的道:“房相说的没错,适才,卫子悦的架势可是一副想朝老夫脸上吐唾沫的,好不怕人!”
卫螭巨汗,转头看看立政殿上地众人,似乎都带着笑意的样子,卫螭心中升起一股不好地预感,试探着道:“诸位……适才……孔大人……不会是故意和我辩论的吧?”
立政殿上众人哈哈大笑,笑毕,李二陛下莫测高深地道:“你说呢?孔爱卿堂堂一代儒学大师,君子风范,岂会和你一个毛头小子斤斤计较?”
卫螭汗然,很想挖个坑把自个儿给埋了!这大唐地君君臣臣的也太奸诈了,合伙儿挖坑给他跳。卫螭很躲着用被子裹着哭一场。幽怨地扫了一圈,卫螭很不甘心:“陛下和诸位大人也太那啥,合伙蒙我,我一个半大小子,几位有何吩咐,说一声就是,至于这么坑我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承乾太子笑道:“父皇和诸位大人都说子悦是个滑头,只想偷懒得清闲,许多话都是不逼不说,一心只想做个四品小官,最怕升官,立了许多功劳也不想升职,故定下此议,请孔大人试探一番。”
卫螭囧,难怪以他的学问,居然驳倒了一位儒学大家,难怪孔颖达只是扯了一段论语就没了声音,就让他一个人在哪里慷慨激昂,就连他骂到头上也不反驳。卫螭刚还以为是人家学问好呢,感情,就是找个引他说话的源头。笨啊!怎么就只顾着激动,没有看出其中的猫腻呢?这种手段真是…指!太让人指了!
“这么蒙骗一个老实人,你们……也太坏了!”
踌躇半天,纠结半天,卫螭就感叹似的扔出这么一句话。众人又是一笑,李二陛下道:“当日你和朕说和平演变,朕就觉得蹊跷,似乎意有所指,但又语焉不详,今天,终于逼出来了,子悦此计,果然甚妙,用来对付吐蕃正合适。”
卫螭见今天被逼出来的也多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干脆的道:“不止吐蕃,陛下,还有啥新罗、百济、倭国,都可以用!另外,国子监里的那些外国留学生,是不是也该分类一下,可不能我大唐学子学啥,就让他们学啥,咱不能把小绵羊教成大灰狼,狼可是会反过来咬人的!”
李二陛下摸着胡须道:“子悦此计不错,宜推广之。宜推广什么,子悦心中可有定计?”
“回陛下,臣也就是见过、听说有这种策略,让臣去制订,那可不是臣的本行。臣也就医术是专业,其他的,只知道皮毛,也就是提出来给陛下和诸位大人参考。做个启,相信以诸位大人的英明睿智,一定能制定出合适的计策来。”
问到这个,卫螭倒是很老实,具体的策略,他可说不上,他也就是能做个启。具体地实施,还是要看各位大唐俊杰,这厮在现代也就是一个短期的烧友,偶尔看看新闻联播。上上军事论坛,八卦一下国内外时事而已,说说还行,真让他去制订啥国策的,拉倒吧,还不如让他去做几台手术来得现实,实在不行,把他借用去解剖尸体也行,这厮自认解剖课学的不错,技术也还过关。
不过。貌似卫螭一贯滑头地形象,让人家李二陛下心里记忆太深刻了。卫螭明明说的是实话,李
还一副怀疑他耍滑头。又不肯多说的样子。卫螭赶下。这可是再真不过的话了,臣真的不懂。如果陛下还不信,可以给臣一个小县丞做做,保准能把治内管得乱七八糟。”
这话说的,立政殿内众大臣是一阵好笑,李二陛下是一阵苦笑,笑骂道:“有你这么说的吗?罢了,让你去做县丞,朕倒认为是浪费人才,你还是好好地在京里做你的四品官吧。”
卫螭嘿嘿笑道:“陛下英明。”
李二陛下瞅他一眼,也不理他,而是与众臣商议起和平演变吐蕃的事情来。卫螭就在一旁听着,眼巴巴等着众人商议完国事了,好赶快给他能否建立医学院的答案这是大唐,想建立一个大地医学院,又有广泛的、高素质的生员,朝廷的支持是离不开的,不然,卫螭哪管他支持不支持,人在屋檐下,有时还真是要低头。
听着听着,卫螭也听得有些入迷了。在立政殿上的,都是大唐最老谋深算之辈,卫螭只给出了一个轮廓的和平演变,被他们一一丰富了细节不说,甚至还自行展演化出不少绝妙阴毒的计谋,听得卫螭那个目瞪口呆,再次清醒深刻的认识到自己与大唐众俊杰的差距,单就狠心程度上来说,卫螭就差了一大截,想想蝗虫军地四位老帅,那都是一气儿砍上万人头还眼都不眨一下的人物。卫螭再次下决心,还是继续做医生这个比较有前途地职业吧。
说完了吐蕃,不知怎么的,说到了新罗、百济、倭国等这些小国家上,貌似和平演变地路子,不太适合。卫螭忍不住举手,弱弱地道:“陛下,诸位大人,这些小国家,咱现在暂时打不了,那啥,是不是可以试试驱狼吞虎的套路呢?”
“怎么说?”
众人一时没想通,都有些疑惑。卫螭道:“那个美利坚国,他们对付暂时不好打地小国家,采取的办法,就是扶持其中一个,去打另外的,总之,怎么乱怎么好,就是不让他们得到和平展的机会。”
卫螭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看卫螭那目光,让他一阵毛,赶紧傻笑道: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如果不适用,各位不用理睬就是,但我没说。”
众人还是不说话,唯有李二陛下别有意味的道:“看来今后商议国事,应该多让子悦在场才是。”
房玄龄也笑呵呵的道:“看来老夫房谋的名号,以后可以让给卫大人了。”
卫螭巨汗,赶紧道:“房大人忒谦虚了,我也就是道听途说听过一些,哪能和房大人的名声比拟,房谋杜断,那可是响当当的招牌,不敢比,不敢比。”
房玄龄笑笑,有些遗憾果卫大人能早归大唐几年,说不定我那如晦兄就不会去的那么早,人生憾事,莫过于此。”
卫螭抓着脑袋傻笑,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如果可以,他才不想穿越来大唐咧,现代日子虽然艰难,没在大唐这么富足,可也过得舒心不是!
众人又商议一阵,直到晚上掌灯才告一段落,李二陛下问卫螭:“子悦,你又立功了,献策有功,朕知道你不想升官,说说,想要什么?”
卫螭踌躇一下,看看李二陛下,又看看诸位大臣们下,其实臣还真有一个小忙让陛下和诸位大人帮一下,不难,只是请陛下和诸位大人一句话就够了。”
卫螭这一说,还真引起各位大人的兴致来,长孙无忌笑问:“不知子悦的小忙为何?”
卫螭很是悲伤落寞的叹了口气不大,与我家的蛋糕店有关。自从出了投毒那档子事儿,蛋糕店都关门好久了,就算我开了,只怕也没人敢吃。投毒一案,陛下和诸位大人心中都清楚,与我家的蛋糕店,其实并无干系,在下就好吃喝,让一桩美食就此落没,实在不忍。是以,想请陛下和诸位大人,明抢明刀,最好大张旗鼓的到我家的蛋糕店去订点东西,当然,是免费的,不收钱的。还有,如果各位不介意,能否写点儿赞扬的诗句啥的,给我挂到蛋糕店里,不然,这蛋糕店还真就要倒闭了!”
说着,卫螭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状似可怜。在场都不是笨人,蛋糕店投毒案的内幕,都知道的清楚,明白卫螭就是吃了个皇家的哑巴亏,不好宣诸于口。
李二陛下道:“这蛋糕确实不错,宫里的孩子们,嫔妃等,都喜欢吃,如此美食如果没了,确实可惜。好吧,朕就帮你这个小忙,用你献策的功劳换的,卫子悦,你可要记住了,这是你自愿吃亏的。”
卫螭一听李二陛下答应了,赶紧道:“记住了,这是臣自愿的,谢陛下恩典。”
当下,内侍备好文房四宝,众大臣挥毫泼墨,替卫螭家的蛋糕店写诗赞扬称颂,乐得卫螭那厮见牙不见眼,心中美滋滋的,有了李二陛下和诸大臣的墨宝,他家的蛋糕店,不止能重新开业,名声肯定也会更上一层楼,哼哼,这次该感谢设计害他的人了。
陪着在宫里开了一宿的朝议,终于得到了建立医学院的许可和支持的承诺。天清早,卫螭抱宝贝似的,小心翼翼的抱着李二陛下和诸历史名人的墨迹回去,回到家,把这些墨宝往桌子上一放,乐滋滋的道:“告诉管家,叫年桂准备蛋糕店重新开张!”
谢疑惑道:“投毒案查清楚了?”
卫螭嘿嘿得瑟道:“看看这是什么?”
谢抿唇一笑,翻开那些东西一看,笑了又忽悠着人家陛下和大人们给你做免费广告。不过,这样一来,蛋糕店确实能重新开业了。”
卫螭咬牙切齿的道:“这是应该的!把我叫进宫里去忽悠了一把,熬了一宿,收点利息也是应该的。”
“怎么?你卫忽悠也能被人忽悠?”
“这不是热血上头,阴沟里翻船了嘛!都怪宋朝的文臣给俺印象太深刻,总以为文臣都是些食古不化,冥顽不灵的家伙次可被忽悠惨了!”
卫螭感叹罢,把在宫里被李二陛下和众大臣给忽悠的过程说了出来,听得谢一阵笑,说是报应,让卫螭又是一阵郁闷,还好,总算收了点儿利息回来,蛋糕店又能挣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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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世上最华丽促销
闷归郁闷,该做的事情,那还是得赶紧做了,蛋糕店了,总的来说,卫螭和谢都很开心,毕竟,家里的进项还是稳定些比较好。把那些字画交给管家和年桂,让他俩去装裱,旧蛋糕店也要重新装修,名字都改了,以前就叫蛋糕店,现在改名叫新蛋糕店了。用卫螭的话说,虽然只多了一个字,但却意义非凡。
蛋糕店的装修,是谢出的主意,既然要重新来,那干脆就按照后世的甜品店的风格来,不止经营蛋糕、饼干,甜品点心也可以卖上一些。在甜品这一块上,卫螭因为口味儿的缘故,并不擅长,不过,好歹也是穿越来的,而谢又比较喜爱,知道不少好吃的,说出来,让卫螭去琢磨、制作。
芝麻糊、绿豆沙、红豆沙、各种广式甜汤等,谢一说,卫螭才知道她还是广式甜品的爱好者,据说,还会做其中几种简单的,做法也能说得头头是道,不过,卫螭拒绝了,以怀孕期间不宜下厨为由,让谢说出做法,他跑去动手。
试验成功后,根据成本,订好这些新做出的甜品的价格,做了菜单。然后又叫周木匠两口子出马,重新改装了桌椅,一溜儿的软椅,走简约温馨的风格。
全准备好之后,卫螭又跑去找李淳风,请他帮忙算个黄道吉日,重新开张。李淳风当仁不让,表示,这个是他的老本行,笑称卫螭慧眼如炬。订好日期,卫螭、谢都送出帖子,请人来品尝。
为了能更好的宣传,卫螭还印刷了不少优惠大酬宾的传单,找了一群小孩儿去传单。这种宣传方式在古代很新奇。效果还不错。一切准备妥当,就待吉日到来。
吉日当天,卫螭、谢都去了。如今的蛋糕店,已经改成了两层楼房。一楼是普通的座位,二楼是雅间。规模虽然比不上酒楼,但也不算小了。请了舞狮队来表扬,敲锣打鼓,咋热闹咋整。
卫螭和谢坐在二楼临窗地座位,看着下面的情况,上门的客人不多。只稀稀落落的两三个,看来,投毒案地影响犹在。卫螭面前摆了一杯果汁,谢吃着一碗红豆粥还是不多。”
卫螭倒是老神在在,一脸轻松的道:“放心,没事的,会好起来的。别急,慢慢来就好。”
谢笑道:“我并没有急,我们家的大进项并不在这。可惜没有牛奶,不然还能做更多好吃的。”
卫螭道:“待我有时间去西市找胡商问问,看他们见过奶牛没,如果能赶几头回来,那可爽了。”
牛奶。以前在现代时候没觉得有多金贵,来到这古代才现少了还真麻烦。要到哪里去弄这个牛奶,还真是让人头疼。
正说着。卫螭不经意间往外一看。惊讶得站了起来,嘀咕道:“他们怎么亲自来了?!也不知道今天准备的东西够不够吃。危险了!”
说着就往楼下跑。谢看了一眼,不禁一笑,也跟着站起来,不过没下去。楼下,秦府、程府、李府、尉迟府四家,男男女女一大群人,都来了。程知节那大嗓门,老远卫螭就能听见:“卫小四,老夫来给你祝贺来,还不快来迎接。”
卫螭三蹦两跳下楼,迎了上去,行礼道:“义父,义母,干娘,几位叔伯婶婶,你们……你们怎么亲自来了?”
义母笑道:“自家孩子地店重新开张,我们怎么能不来?”
程老夫人道:“听思思说,你们又整了不少好吃的新东西出来,我们来尝尝。”
行完礼、寒暄一阵,迎着上楼,谢等在楼梯口,行礼拜见,干娘连忙上前一步,扶起她都是有身子的人,见礼就不用了,小心身子才是。”
谢抿唇一笑母、干娘,各位婶婶,请跟思思来,我给各位介绍几道可口的甜品。”
谢和一群女眷,到一个大雅间坐下,给推荐不少滋阴美容地滋补甜品。卫螭就和一群大老爷们儿一起坐下,叫人拿来菜单,正要介绍。程知节已很自觉的道:“都来一份尝尝就是了,还有,来壶酒。”
卫螭巨汗,第一次听说有人上甜品店要酒喝的,不愧是程知节,出口不凡。擦擦额头冷汗,卫螭赶紧道:“程叔叔,这是蛋糕店,专卖甜品,没有酒的。有糟汤圆、糟鸡蛋,要来一份儿吗?”
程知节哈哈笑道:“原来蛋糕店不卖酒啊来两份。老夫就爱吃糟。”
卫螭当作没听见,询问了一下诸位男士是否爱吃甜品,得到的答案是,除了他,人家都不排斥,都很喜欢吃。人家古代,还真没几个挑食的。
卫螭暗自惭愧,照着菜单,叫人给上了一桌,吃得众人赞不绝口。就卫螭一人还端着那杯果汁不放。这厮不爱甜食的名声,几家人都知道,为此,还被秦猛之流嘲笑了一通。
刚热热闹闹的吃上,楼下来一队仪仗,小黄公公手持圣旨,身后李治、李贞、李福、李慎、豫章、兕子、高阳一群王子公主们来了。还有个太子的近侍小石头。
“新蛋糕店掌柜年桂接旨。”
年桂连忙过去。小黄公公尖尖的嗓音,高声念道:“门下:昔……”
长长一串,忽略歌颂地空话,意思就是蛋糕店猛奸人陷害,委屈了,人家李二陛下认为蛋糕店是不错的,错地是投毒陷害的奸人,蛋糕店是好地,木有任何错误,应该照常营业,特意颁个圣旨来鼓励一下,让蛋糕店地人不要灰心,继续努力,为大唐的美事做贡献。另外,给蛋糕店一个荣誉,以后宫里每天吃地蛋糕啥的,还是由蛋糕店负责,成为贡品供应商之一。
领旨谢恩之后,小黄公公刚退场。承乾太子的小石头上前,高喊:“太子殿下贺新蛋糕店开张,特送……”
俩人说完,李治等才上前。礼官又开始高喊:“纪王、晋王、越王、赵王、豫章公主、高阳公主、晋阳公主到,亲贺新蛋糕店开张!”
由于圣旨没说是颁给卫螭的,卫螭还真
去,只能在楼梯口站着,由年桂把几位王子、公主们
“卫大人。”
互相见过礼,一群小正太、小萝莉就蹦了过来,晋阳朝卫螭张开手。卫螭一把抱起她,领着他们进了雅间,让人上东西来。高阳则一溜烟儿跑去谢那里,依偎在谢身边。
刚坐下没一会儿。礼官又在下面喊:“霍王府永安郡主亲贺新蛋糕店开张。”
妞妞来了。
卫螭下去迎了她上来,一时间,整个楼上雅间,好不热闹。不过,这还没完。不一会儿,宫里的长孙皇后、妃嫔们都分别派了人来祝贺,还送了不少礼物。
宫里地祝贺刚收下,各府的大臣们也来了,不过,多数都是女眷带着小辈儿来。卫螭赶紧去迎接。刚安排好,楼下礼官又喊:“国子监大祭酒、大学士孔颖达亲贺新蛋糕店开张。”
夏
卫螭赶紧去迎接:“孔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真是蓬荜生辉,蓬生辉。”
孔颖达笑道:“老夫也就是来捧个场。凑个热闹。望卫大人不要嫌弃才是。”
“岂敢,岂敢。孔大人能来。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上坐,我家义父他们也在。”
老国公也来了,很好很好,卫大人请。”
卫螭引领着过去,孔颖达与诸位老爷子又是一阵寒暄,得知李治他们也来了,还凑过去行了个礼。
叫人重新端了东西上来,吃吃喝喝。孔颖达对绿豆沙情有独钟,卫螭笑道:“孔大人喜欢绿豆,那可好。绿豆味甘性凉,清暑益气、止渴利尿,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是夏日的消暑佳品。”
孔颖达笑道:“卫大人真是医生出身,三句不离本行。”
卫螭嘿嘿笑道:“没办法,在下也就医术还能拿出来侃侃,其他地嘛,怕孔大人笑话,学问不好,没办法。”
孔颖达道:“卫大人曾说过,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老夫深以为然,今日,为何又这般谦虚了?”
卫螭嘿然道:“那不是吃过没学问的亏,再不敢自大了吗?孔大人,您忘记了当日在立政殿,在下被欺负的惨事儿了?”
孔颖达一愣,笑了起来,指着卫螭道:“好你个卫子悦,怎么还记着呢?”
卫螭挠挠脑袋,略带不好意思不是被人忽悠的少,仅有的经验要记牢,提醒自个儿不能在同样的地方再跌倒不是?”
孔颖达笑着摇头,忽然抛出一句:“难道卫大人就是因为这般缘故,而对我儒家子弟印象恶劣?”
这话一出,不止卫螭,连蝗虫军的几位老爷子也愣了下,秦老爷子道:“孔大人是不是对我家四郎有误会?这孩子有些毛躁,说话口无遮拦地,如果有对不住的地方,老夫这当的先代替他表个不是。”
孔颖达面孔一肃国公误会了。以老夫的年纪和修养,断然不会和子悦计较,再说,子悦这孩子,很对老夫脾胃,老夫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打算把话说明白,免得产生误会。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子悦虽一再自谦说没有学问,可如今他所说所作地,哪一项不是学问,哪一项不是让人受益良多的醒世之言。君子坦荡,老夫是藏不住话的人,诚心想与子悦交好,做对忘年交,故才坦诚以对。”
这老头,还真有点儿正直严肃,甚至还有点儿单纯。卫螭第一次遇上这种人,有点儿适应不来,抓抓脑袋大人,并不是在下对儒家之地有意见,只是,受海外教育影响,可能对儒家有点儿误会吧。您是不知道,我以前呆的地方,有个叫朱熹的家伙,歪曲儒家教义,主张啥‘去人欲,存天理’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歪理邪说,搞得社会污七八糟,自个儿又持身不正,对别人严格,对自己做的错事,似是而非的狡辩,搞得国家没有了半分风骨,软趴趴的,受尽欺凌。在下可能被那朱熹的所为,搞得对儒家地印象也不好了,说来,是在下武断,惭愧惭愧。”
孔颖达摸着胡须人欲,存天理?!这看法过于偏颇了。大学说,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事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谓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此谓之本,此谓之至也。为何要正心?就是人性含欲,克制自己,管住自己,行君子之道,不为外欲所诱,持身端正。没了人欲,焉能算人乎?”
“孔大人果然是儒学大家,真君子也,以往,是卫某错了,今后,不敢再以偏颇的目光,看待儒家子弟。”
卫螭啪啪鼓掌,伸出大拇指,衷心钦佩,这才是真正地儒学大师,程朱之流见鬼去吧,阿门。
孔颖达欣慰的笑道:“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今日来地目地也就达到了,往后,希望那能与卫大人多多交流切磋,世事洞明皆学问,望卫大人不要推辞才是。”
“不会!只要是在下知道的,孔大人尽管问,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哎呀,拽什么文,现在又不是做学问,吃东西地时候,不要说得这么酸,影响胃口。”
卫螭和孔颖达还在说,程知节大咧咧的说道,引得众人一阵笑。一场庆贺,宾主尽欢,大家各有收获。
第三十一章 肚肚里的是个啥
群人来吃吃喝喝一场,有啥效果?
看看第二天汹涌的人潮,蛋糕店外卖窗口前,拍得长长的队伍就知道了——效果拔群!那么多王子、公主,那么多大臣、诰命都能吃的东西,连宫里的皇帝、娘娘们都敢吃的东西,还怕啥糕店再次不禁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甚至因为有了甜品卖,时时人满为患,二楼雅间更是要提前三天预订座位。
年桂兴奋得红光满面,管家、账房算账算得红光满面,众人的心声,都只有三个字——美得很!美得很!卫螭终于放心,累得脚瘫手软之余,也跟着咧嘴傻笑,心中直哼哼——美得很美得很。蛋糕店的荣光,又回来了!
“总算忙完了,累死俺咧!”
卫螭很没形象的趴床上,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谢的大肚子,心中一阵安详,咧嘴傻笑,只觉什么辛苦都得到回报了。
算算日子,还有个把月就生了,这大半年多的日子过来,谢的肚子,就像吹气球似的,越来越大,里面装的,是他和谢的孩子,新生的小生命,说实在的,还有真点不真实的感觉。
傻傻的伸出手,在谢圆圆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生怕力气大了,伤到谢和肚里的孩子。谢任由他抚摸,微笑着。卫螭一边摸,一边感叹:“有时候看着你的肚子,真是让人惊奇,让人感动,从精子、卵子,变成一个受精卵,再育成一个胚胎,到最后降生,真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夫人,您太伟大了!辛苦了!”
“夫君!”
谢眼睛水汪汪的,声音软软的,感动莫名。身子一倾,就欲与丈夫亲吻,卫螭主动贴上去,刚要亲吻,却觉得有东西拦着,谢也有这种感觉,俩人低头一看。拦着他俩的,正是谢那圆滚滚的肚子。
囧!
卫螭抓抓脑袋,微咳一声,故作理解地道:“咱儿子在提醒。说怀孕期间,不宜亲热。”
谢捂嘴轻笑,眼神妩媚婉转,水汪汪的凝视着卫螭,柔情款款,看得卫螭忍不住一阵心跳,忍不住苦笑:“我说夫人,明知道七个月以后不能那啥,还勾引可怜的俺做啥,明知道不能吃。还勾人胃口,很残忍啊!”
谢嘻嘻一笑。靠卫螭怀里,默默不出声。卫螭抚摸着她的秀。一动也不敢动。静静地凝视着。怀孕后的谢,多了一些柔软。少了一些冷淡,白皙的脸上,长了一些妊娠斑,以前略显消瘦的脸蛋儿,丰满了不少,整个人,给人一种珠圆玉润的感觉,多了一种温暖安详的气息。卫螭看得心中一热,忍不住亲了她额头一下,傻笑,或许这就叫母亲的感觉吧。
看着卫螭地傻样儿,谢忍不住想笑。自从她怀孕,除非是累极,实在撑不住了,不然,卫螭似乎就没睡实过,怀孕早期操心她孕吐,操心她吃不下东西,那段时间,卫螭几乎一有空就泡在厨房,想方设法的给她做东西吃,逗她开心。
后来,担心她四肢浮肿,还特意跑去请教孙思邈,认**位,每天给她按摩,每次起夜,都陪着去,怕她摔跤,现在,身子越重了,还要帮助她翻身。
谢道:“其实,刘嫂有经验,可以找她照顾我。我们……”
“那怎么行!”
卫螭一口拒绝,不乐意道:“她是孩子爸还是我是孩子爸!照顾怀孕的老婆是丈夫的权利和义务。你怀着孩子,能一点点体会孩子长大地辛苦和幸福,我没法儿生,想体会这个过程,只能靠照顾你的过程来体会,这是做父亲的权利,谁也不能夺走!古代也要讲人权!”
谢微微一笑,凝视了卫螭一会儿,说了两个字:“德行!”
嘴上虽然这么说,谢的神情,貌似有点儿小开心。卫螭得意洋洋,心中暗自得瑟,谢也就是口是心非,如果真不搭理她,让别人来照顾她,以她的小心眼儿,还指不定会咋想呢!这女人吧,怀孕之后,心眼儿那就更小了,稍微忽视她一下,人家就不乐意了。
许多女人都认为,怀孕期间,更是需要丈夫关怀、表现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女人既坚强又脆弱,坚强的她们,保护、养育着肚子里的孩子,脆弱的她们,需要更多地关心和爱护。怀孕真是个辛苦的过程,连翻个身都没法自个儿来,那种感觉,卫螭觉得无法想象。
现在,洗个澡,卫螭都得跟着去,在一旁看着,就怕谢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现在地情况下,可是随时都能生产的。预产期,不见得准。
扶着谢上床躺好,卫螭忍不住掀开她衣襟,抚摸她圆圆地肚皮,雪白地肚皮,仿佛是透明的,青色地血管依稀可见,卫螭道:“肚子这么大,咱们进补的时候很注意的,孩子的体型应该不会太巨大,不会是双胞胎吧?找大哥号过脉没?”
“没有。我有点矛盾,想知道,又怕知道。”
谢有些柔弱,靠着卫螭,小声道。卫螭笑笑是号一下脉,听一下胎心音,不为别的,就当产检,为了生产安全也好。”
谢想了想,同意了,不过,看表情,还是有些犹疑的样子,眼巴巴瞅着卫螭,小样子,有点儿可怜,不过,很可爱,招人疼啊。卫螭笑嘻嘻搂着她,轻轻亲吻。
“大哥,咋样?”
第二天,卫谢小俩口,眼巴巴瞅着孙思邈,卫螭的表情是期盼,谢的表情么,有些刻板,不过眼睛里的神色却很复杂,手情不自禁的握紧,看来,真是又期盼又紧张,有点儿矛盾。
孙思邈被俩人的表情逗得一笑,平和的道:“没事,母婴都很健康。”
卫螭傻眼:就完了不出是单胞胎还是双胞胎吗?我家谢说,她大哥家就是双胞胎,估计有遗传因子。我们家也很有可能。”
孙思邈大大又听到了新名词,旺盛的求知欲再次爆:“何谓遗传因子?”
卫螭囧,话说不是应该顾及一下准爸爸的心情,先告知是几胞胎吗?为啥是先问医学知识呢。
或许是卫螭的表情提醒了孙思邈。讪讪一笑,做一本正经状道:“根据脉象判断……”
“嗯嗯!”
“可能吧……”
“嗯嗯!”
“好像吧……”
“……”
卫螭黑着脸,哭丧道:“大哥,你玩儿我呢?一个还是两个,三个还是四个,男地还是女的,总之。爽快点儿,不带儿您这样,人家斩的侩子手都还讲究一刀毙命呢。”
孙思邈哈哈一笑,不过这一闹。倒是让谢不紧张了,情绪缓和下来,也跟着卫螭,很期盼的看着孙思邈。孙思邈道:“两个!至于男女,为兄就不知道了。”
……两个啊!那就是说是双胞胎了?!
卫螭和谢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不过,表情却天差地别,卫螭满脸地傻笑,一脸开心到不行的样子。谢却一脸严肃,愁。这一个生着都辛苦,两个要怎么生!当初刚怀孕时就祈祷。千万别是双胞胎。结果还真是双胞胎。怀都怀了,也不可能让他凭空少一个。谢微微一笑,接受现实。
卫螭咧着嘴傻笑一阵,突然一下蹦了起来,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待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听诊器,义正词严:“夫人,咱们听一下胎心音吧!检查看宝宝健康不。”
说着,就要往谢衣服下伸手,谢啪一下打在某人不规矩的爪子上,脸孔通红,瞟了孙思邈一眼,卫螭嘿嘿笑笑,赶紧收回手,决定等会儿两个人的时候再听。谢借口休息,跑回卧室去了,留下卫螭和孙思邈讨论啥叫遗传学。
两兄弟讨论了一个下午,没法把人类基因组啥的说给孙思邈听,不过,生物课上学的那些酒窝啊、双眼皮什么地拿出来侃侃,也算新奇,孙思邈被忽悠得当场扔下卫螭,说是要去街上观察一下,看是否如卫螭所说一般。
冲着孙思邈出门的背影,卫螭一边挥手一边道:“大哥,注意少盯着人家小媳妇大姑娘看啊,小心被打。被打了记得求救啊!”
孙思邈的背影歪了一下,差点跌倒,似乎,脚下走的更急了。卫螭嘿嘿怪笑,总算把人给忽悠跑了,跑回去给他家谢做产检,听胎心音去也。
“我听到了!听到了!很有力地心跳啊!”
带着听诊器,卫螭傻乐,差点手舞足蹈,快做父亲的感觉,现在如此的真实。谢微笑,抢过听诊器,自己听。俩人像孩子般抢来抢去,一起拿着手表,数孩子的胎心音。
闹了一会儿,妞妞、高阳、兕子上门,李治没来,说是今天功课没完成,被虞世南老先生留堂了。
叫招弟把人领进来,兕子一见卫螭,甜甜一笑,蹬了鞋子爬上炕,很自觉的做卫螭怀里,眼睛,却滴溜溜的望着谢的肚子。自从谢肚子渐渐大起来后,这孩子,每次来都盯着谢的肚子看。
卫螭笑着和妞妞、高阳打招呼:“呀喝,难得俩人一起来啊,路上没打架吧?”
“师公大人,你好坏呀!”
“本宫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这话,让俩小萝莉齐齐瞪他一眼,然后,也学着兕子的样子,蹬了鞋子,一左一右地依偎谢身边,拿出各自的功课,让谢查看。
卫螭逗了个无趣,扁扁嘴,见小兕子还是盯着谢地肚子看,不由一乐,想起幼年时一件趣事来。当年,他家老妈怀妹妹的时候,肚子大起来,这厮好奇心重,想去摸妈妈地大肚子。因为他一贯调皮捣蛋,都不准他摸,后来妈妈生下妹妹,肚子变平了。
这种事情,在当时小小地卫螭眼中,是很神奇的事情。肚子鼓一鼓,变平了就能多个小妹妹。于是,这厮跑去找邻居家大他一岁地小姐姐,那小姐姐见他多了个小妹妹,很想要个小弟弟。这厮帮人家出主意,说是肚子鼓起来再变平就能多个小弟弟。那小姐姐信以为真,跑回家去拿了个小枕头垫肚皮,说啥也不愿意拿下来。为这,这厮被老爹狠狠抽了一顿。
卫螭笑问:“兕子,你一直看着我家夫人的肚子做啥?是不是想摸摸?”
兕子点点头,大大的眼睛,布满纯真的期盼,很渴望的问:“可以摸吗?”
卫螭和谢对视一笑,谢道:“可以。”
说着,牵着兕子的手,贴上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兕子小手轻轻移动,生怕力气大了,让谢不舒服。摸了一会儿,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缩回手,拉拉卫螭衣服。卫螭低头看她:“怎么了?”
兕子道:“为什么夫人的肚肚会变大?肚肚里面,装的是什么?”
卫螭汗,看看低头闷笑的谢子以前没见过有人肚肚变大吗?”
兕子很认真的想了想过娘的,娘说,那是生病了。夫人也是生病吗?”
卫螭差点被一口口水呛死,长孙皇后,咋能这么误导孩子呢!
第三十二章 生源问题
这个问题吧,应该这样说……”
卫螭眼珠咕噜噜转,眼神四处游移,琢磨着要怎么回答小兕子这次天真的提问。眼睛看向谢,谢一副很专心看学生功课的样子!卫螭在心中叹气,为什么每次回答问题的那个人都是他!难道真是丫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卫螭还在琢磨要怎么措词,高阳小萝莉已经开口,很彪悍的道:“兕子,你真笨!这个问题多简单啊,过来,姐姐告诉你。”
在场的人,齐刷刷,眼睛全看着高阳。兕子一脸求知,高阳道:“里面是小娃娃,等肚子变平了,小娃娃就出来了。”
兕子一声,似懂非懂,拧着小眉头,也不知道在想啥。妞妞接了一句:“那你知道小娃娃是怎么放进去的吗?”
这话,一下子击倒了两个大人,卫螭不停的咳嗽——被口水呛的。谢头低低的,很专心在检查功课的样子,手微微有些抖。
兕子高高举起小手:“这个兕子知道!兕子说!”
“你知道?!”
高阳和妞妞同声惊讶的问,她们俩个大孩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又小,在她们眼中笨笨的兕子居然知道,由不得她俩不惊奇,以至于,异口同声说了同样的话,都只是瞪彼此一眼,没空吵嘴。
兕子笑得甜甜的子当然知道!卫大人告诉过兕子。”
兕子这话一出,谢那边飞刀一般的眼神就射了过来,射的卫螭伤痕累累,赶紧摇头。
高阳和妞妞对望一眼,同声道:“那你说!”
兕子很开心的道:“卫大人说过,每个孩子都是天上的星星。是上天赐给娘的小仙女。卫夫人肚肚里地小娃娃就是小仙女。”
这话出来,卫螭和谢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幸好,没啥儿童不宜的话出来。高阳和妞妞又对望一眼。高阳低着头没说话,妞妞却转向卫螭,蹭过来,坐卫螭腿上,抱着他脖子撒娇:“师公,是真的吗?妞妞也是小仙女吗?”
卫螭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道:“当然。每个女孩子,都是天上地小仙女,妞妞也是一个聪明可爱的小仙女。”
这下,终于应付过去。人家三个小丫头自己互相解答了。卫螭在心中纠结,以前听那些所谓的专家叫嚣要普及性教育,觉得挺有道理,到自己身上,该给孩子讲解的时候,才知道其中的尴尬和痛苦,做父母不容易啊,卫螭有点儿能理解老娘说他是从地里捡来的原因了。以后谁再敢在他面前叫嚣普及性教育,他就跑去问那丫的闺女或是儿子,问问他们爹和娘究竟是咋普及性教育地!
“以后我们的孩子。还是告诉他们小仙女的答案吧。”
送走三个小萝莉,谢和卫螭两两相望。谢叹道。卫螭心有戚戚焉的点头表示同意:“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了不好,心脏负担太大。”
谢笑笑。小俩口手牵手回后院。走回卧室。卫螭突然想起:“夫人,今天地训练还没做呢。赶紧,咱俩一起练练。”
“嗯。”
谢甜甜应了一声,平躺到床上,双手放胸腔上,闭上眼睛。卫螭坐旁边,开始道:“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很好,浅浅的呼吸,休息一下,然后再接着来。”
谢微微一笑,瞅了卫螭一眼,表情很是甜蜜。她喜欢看这个时候的卫螭,和她一起呼气、吸气,认真的样子,有股傻傻的感觉。卫螭那厮倒是很得意,傻得理直气壮,很是自豪的表示,基本上,每个要做爸爸的男人,和老婆一起做减轻分娩时痛楚的呼吸运动时,都差不多,没有不傻的。
医学院的计划批下来后,选址就在国子监旁边,占地很广。本来,那里是有人居住地,不过,为了兴建医学院,那些人都被迁走了。地址是朝廷给选定的,设计、建造都交由将作监,卫螭只要提出设计要求就行。
由于此次工程浩大,由将作监地头头阎立德亲自出马。虽说与将作监合作了不少回了,但与阎立德见面,这还是第一次。阎立德如今是将作监的大匠,不是大工程,人家一般不出马。
卫螭见到他地时候,第一个想起地就是人家的弟弟阎立本,古代著名地大画家,如果能整到一幅好画,丰富他的收藏,那可就达了。在卫螭看来,阎立德的脸,那就是一张张名画啊。
“卫大人,医学院,在下尚是次主持承建,不知有何要求?”阎立德很认真的问道。卫螭有些精神恍惚:“要求啊?简单!来个《西域图》或是《外国图》都行,只要一张就好了。”
阎立德被他的话,弄得满头雾水:“什么?”
卫螭一愣神,醒悟过来,干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说错话了。阎大人,我计划中的医学院,构造是这样的……”
卫螭噼里啪啦赶紧说完要求闪人,今天太丢人了,居然当着人家面就说出了心里话,惭愧惭愧。阎立德愣愣看着卫螭仓惶而去的背影,这卫少卿,怎么有些奇怪!
卫螭往医馆去,一路上,三三俩俩的,带着家什,拖儿带女的老百姓,在官兵的引领下,往西市亲仁坊迁移。这些,都是原来住在这里的老百姓,为了要建医学院,全部搞拆迁。
这是古代的拆迁啊。
卫螭一时好奇,停下来观看。这古代的拆迁,别处不知道,在长安,并没有那种可怕的暴力的生,朝廷补助的房子,并不比这里差,甚至更好。所以,大家都很愿意。特别是,这是为了建学堂搞拆迁,更是没人反对。
“哎呀……呜哇……”
一个小孩摔倒在卫螭脚边,小嘴一张,哭了起来。卫螭笑笑,蹲下身扶起他。还小,两岁左右的年纪,虎头虎脑的,光着
花的,小手又黑又脏。
卫螭笑着掏出手绢给他擦擦脸,拍拍他的小脑袋,也不管人家听得懂听不懂,柔声道:“你可是男人,下次摔倒了可不能哭了。去找娘亲吧。”
小男孩哧溜一下,跑了,还拿走了卫螭的手绢。卫螭哈哈大笑,没有在意。跟着他地大虎和夏生也是一阵笑。
卫螭笑道:“夏生,你成亲了吧?”
夏生道:“成了,娃都有一个了。”
卫螭道:“不错,哪像大虎,年纪和你差不多,还是光棍一条。我说,大虎,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大虎嘿嘿傻笑着,挠挠脑袋少爷关心,可没姑娘看上咱。咱也没办法。又不能去抢一个,嘿嘿。”
卫螭一乐说啥啊。还想去抢,找打啊!”
大虎憨厚人。反驳道:“少爷,我也就是说说,真要我去抢,我还下不了手呢。以前在江湖混,把脑袋别腰带上,随时可能丢命,也不敢娶,怕害了人家姑娘。如今安定下来,但少爷的恩情还没报呢,我……”
卫螭打断他:“扯谈!你不会来个报恩没完就不成亲吧?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你家少爷我都快当爹了,你年纪比我还大,连个媳妇儿都没有,这也差太多了吧?这样吧,我找媒婆帮你看看,你想要啥样的?”
大虎黑黑的脸膛,居然红了起来,使得他地脸色,看着就让人笑,卫螭和夏生两个,很没良心的哈哈大笑,一点也不顾及大虎青头小伙子的单身少男情怀。
“快说,扭捏啥,还是不是爷们啊!”
大虎踌躇半天,小声道:“少爷做主就好。”
“又不是我娶媳妇儿,咋能我做主!赶紧说,别扭捏,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大虎扭捏一阵,脸膛憋得紫,才道:用多漂亮过日子就行。”
卫螭搓着下巴琢磨道:道理!这个要求很聪明,放心,我让媒婆给你找个贤惠点儿的,温柔点儿,能和一起好好过日子的好姑娘。”
大虎乐得见牙不见眼,虽然脸孔还是火辣辣的,但还是鼓起胸膛,大声道:“谢谢少爷。”
卫螭笑着拍拍他肩膀,主仆三人开开心心的去医馆。
到了医馆刚坐下没多久,刚让人给大虎和夏生端了冷饮来,卫螭自个儿端了被冰果汁,三人一块儿坐着消暑,三丫头蹦进来爷,有个叫许大郎地来好几次了,说要见您,这会儿听说您来医馆了,又跑来了。”
“许大郎?!这个名词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让他进来吧。”
爷。”
三丫头又蹦出去喊人。这小少女,做事倒是越来越勤快了,手脚也利落,个性很是活泼开朗,比较招人喜爱,听说,在仆人中很受欢迎,好几个人,想说她做媳妇的。不过,卫府的规矩,女子不满十八,不许成亲,在三丫头没满十八之前,一切男狼只能观望。
“见过卫大人。”
待许大郎进来,卫螭才想起来,许大郎就是那天和他一起验尸,看他解剖尸体的小仵作。卫螭笑笑来是许仵作,请坐,三丫头,上茶。”
许大郎憨憨地笑笑敢,卫大人客气了。小的今天来,是有事求卫大人的。”
么事?说说,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咱们也算是共同战斗过的战友。”
许大郎羞涩的笑笑,突然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道:“求卫大人收我为徒。”
怎么是来求这个?!
卫螭讶然,苦笑道:“许仵作,请先起来。你这个要求……还真是让人感到古怪,我是医生,不是仵作,你叫我收你做徒弟,我没东西教你,我不懂怎样做个好仵作的!”
卫螭施了个眼色,让夏生去扶许大郎起来,许大郎不依,继续磕头的想跟卫大人学习那天所展现的神奇解剖术。卫大人,小的嘴笨,不懂怎么说话,小地祖上三辈儿都是仵作,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替死者伸冤。卫大人那天展现地刀术,小的深感钦佩,如果……如果小地能学会,于查案、断案必有帮助。求卫大人收小地做徒弟吧,小的一定尽心尽力,把卫大人当亲爹伺候。求求您!”
卫螭扭着眉心,苦笑不已。在现代贼吃香地外科技术,到大唐后,居然就吸引了一个仵作来拜师哭还是该笑呢!
卫螭苦笑道:“许仵作,我想你还是没弄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医生,你是仵作,我们的工作不同,我不懂仵作的东西,没法儿教你白?”
许大郎想了想大人,小的明白。卫大人是救死扶伤的神医,而小的只是一个经常与死尸打交道的仵作,风马牛不相及,可是,小的觉着,卫大人的刀术,也如能用到仵作工作中,必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求卫大人看在小的一片诚心上,传小的刀术吧!”
许大郎又开始磕头。卫螭又是头痛,又是苦笑,挥挥手,让夏生和大虎强行拉起他好意思,许仵作,你的请求,我不能答应,请回吧,大虎、夏生,帮我送客。”
不管许大郎的恳求,大虎和夏生拉着许大郎出去。卫螭搓着下巴琢磨,他这外科要在大唐传下去,还真是困难,先解剖课没法上,没有练得一手好技术,动不了刀的外科医生,还能叫外科医生么!
第三十三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办学校,如果没有生源,可就不叫学校了。”
经许大郎这么一求,卫螭想起了生源的问题,赶紧跑回家与谢讨论。俩人一起坐床上,谢的双腿搭在卫螭腿上,让他帮忙按摩。白嫩纤细已经成为过去,孕妇的脚,实在和那四个字扯不上边。
谢道:“内科、妇科、儿科这些,都可以与中医结合起来,编写教材的时候归拢就是,你的外科,是建立在大量的实践上,这生源,还真不好招。”
“身体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扬名於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万恶的封建社会,万恶的孔夫子,除了和尚,连理都是犯忌讳的,你说,还到哪里去找医学用尸体!接触不到尸体,学不了解剖,我的外科还混个球!”
卫螭几欲仰天长叹,以表达他纠结万分的情怀。谢凝眉想了一会儿,表情古怪的道:“古代接触尸体最多的还真就是仵作了。”
卫螭一愣,哭丧着脸,委屈万分的道:“难道外科真要去收仵作当学生?忒惨了!生不逢时啊!”
“仵作,在现代那就是法医,都属于医疗系统,将就一下吧。”
能将就吗?我可是外科医生哎,现代社会的黄金职业哎!”
谢反问:“不然,你想失业?”
卫螭一窒,瘪瘪嘴,嚷嚷道:“大不了老子不干了,老子转行当护士去,说不定,未来的护士,那就没南丁格尔什么事儿了。说起护士,那就是我卫螭卫子悦了!”
谢嘻嘻一笑,摸摸他脸,算是安慰他。为了生源问题。外科招生的事情,只能暂时放弃,另想他法。
因为预产期日益逼近,不敢让她太过劳累,许多事情,又重新交到卫螭手中,还好。最近没啥公事可作,卫螭还能应付得过来,不过,手下的人手却有捉襟见肘的感觉。估摸着卫文和卫澈俩小也历练的差不多了,把他们俩给调了回来。
有了卫文、卫澈帮忙,日子清闲不少。这俩孩子,经历了一番锻炼,居然成了好朋友,平时做事,知道互相扶持,互相协助了,再没有互相扯后腿地事情生。这让卫螭很欣慰,很是自得的对谢自夸了一番。
这天。卫螭陪着谢在自家的园子里散步,卫螭规划了做实验的偏院厢房内。管家正带着下人,一袋一袋地往外搬东西。
谢好奇。问道:“那是什么?”
卫螭嘿嘿直笑。表情很是神秘,但就是不说。惹得谢白了他一眼,自个儿举步就往小院子走。卫螭也不拦她,怪笑着跟过去。
走近小院子,厢房内,潮湿、阴暗,依稀可见铺着一层干草。谢问道:“你养的是什么东西?”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卫螭呵呵笑道:“我建议你还是别摸的好,吓到我可不负责。”
卫螭这么一句话,打消了谢伸手摸的念头:“到底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卫螭又是嘿嘿笑,看谢眉头越拧越紧,才气定神闲的道:“地龙,又叫蚯蚓,无脊椎动物,6生,生活在土壤中,可使土壤疏松、改良土壤、提高肥力,促进农业增产。”
“……你说这里面养的是蚯蚓?”
“嗯!”
谢二话不说,转身就出去,一刻也不想多留。卫螭在后面哈哈大笑:“难怪咱家卧室打扫地那么勤快,纱窗关的紧紧的,原来你怕小虫子。”
谢脸蛋儿微红,白了幸灾乐祸的某男一眼,小声道:“我是女地,怕虫子无可厚非。你在家里养那么恶心的东西做什么?”
卫螭讶然道:“恶心的东西?!姐姐哎,它们全都是一串串的铜钱,可别小看了。你是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养成功这么多来,大半年时间,才有现在的成绩,不容易呀。”
谢不解的凝眉,看着卫螭,一脸询问的表情。卫螭道:“以前你不是让我兼职村干部,帮佃户们脱贫致富吗?刚刚你看到了,那就是成绩。”
“你不是忽悠我?又湿又滑,看着很恶心的蚯蚓是脱贫致富的关键?怎么说?我不明白。”
明白就问,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不明白,你说了我才知道你不明白嘛,你不说……”
“收声!说重点,不许贫嘴。”
谢伸手捏住卫螭的嘴,卫螭一脸地笑意,拿开她的手蚯蚓可是好东西啊,蛋白质含量高,养鸡养鸭,甚至喂猪、喂鱼都行,是上等地饲料,还能形成一个循环的产业链。蚯蚓养出来做成饲料,可以喂养家禽畜牧,家禽畜牧拉出来地粪便可以拿来喂养蚯蚓,经过蚯蚓消化吸收之后,就是天然地有机肥料,听说,比普通的化肥还好用,而且天然无污染,不存在激素地说法。这么一个小循环产业链,多好,啥问题都自己解决了,多好的宝贝!”
“再宝贝我也不喜欢。”
谢估计是对蚯蚓实在没好感,忍不住又抚摸手臂,卫螭瞅眼看了看,全都是小疙瘩,忍不住又是一阵笑。
伸手拉着谢的手,俩人一起往回走,卫螭道:“你不觉得今年的草莓啥的,长得特别好吗?那就是施了蚯蚓粪的成果。我琢磨了一下,要独家不容易模仿,即使别人知道了也不担心技术外泄,也就蚯蚓养殖合适,而且还能形成产业链,适合咱们农庄这种小集体采用。”
“你看,咱家的蛋糕店,需要大量果酱、鸡蛋,酒楼需要蔬菜、鸡鸭鱼等肉类。现在蛋糕店之所以成不了规模,只能独家经营,价格居高不下,就是因为鸡蛋、果酱跟不上,我琢磨着,如果这个产业链能建起来。蛋糕店、酒楼,我们都可以搞成连锁店的形式,像茶叶工厂一般,再与四家联合。把这两个产业铺到全国繁华一些的城市去,到时候,那才叫数钱数到手抽筋。”
卫螭眯着眼睛,笑着说道:“远的不
近的。你马上就快分娩了,做月子,鸡蛋可要多吃。糕店的鸡蛋都还有点不够用,我怕你做月子地时候,营养跟不上。再说,这个产业链建起来。还能惠及咱家庄子上的佃户,家里也能多俩闲钱。”
谢微微一笑月子又不是只能吃鸡蛋,可以吃的东西很多。现在是在大唐,我们呀,还有好长的路要一起走,成天想着挣钱,你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我不希望你这样,钱财身外之物,如今地进项。足够我们过上富足的日子了,别累到自己。”
卫螭笑笑。抓抓脑袋,小声道:“只有我们两个的话。当然够了。可我们快要有孩子了不是?总要为孩子打算一下。”
谢笑笑,眼带揶揄的看了卫螭一眼道:“你那些收藏品不就是给孩子准备的传家宝么?”
卫螭嘿嘿笑笑。憨憨的道:“那不过是说着玩儿的,当不得真,更多地意义是我个人的兴趣爱好。而且,我不认为那是传家宝,真正的传家宝,应该是温度计。”
“温度计?!”谢惊讶至极,想不明白。
卫螭嘿嘿憨笑,停住脚步上次回家的时候,就是为了分家地事情。在我们农村,孩子大了,成家之后是要分家的,分家的时候,要请村子里德高望重的长辈、村长、支书啥的做见证。一般来说,像我们家这样有两个儿子的,应该是我大哥赡养我爸,我赡养我妈这样分配,出嫁的女儿一般来说没有赡养的责任。”
“我们,就我和老五没有成家,我又在城里工作,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想赡养母亲也不方便,她不习惯城里的生活。我大哥家日子过地不错,他决定一起奉养爸妈,把我叫回去,就是见证一下,我那时的感觉,很难受,觉得做个小医生真是没意思,连老妈都养不起。不瞒你说,我当时都决定,以后我也要学着收红包了。”
谢拍拍卫螭地手,宽慰他,静静的听着他继续说。卫螭笑笑,接着道:“我大哥和两个姐姐合办了一个很大地养殖场,就是用蚯蚓搞地产业链,日子过的好,一年挣地钱,我辛辛苦苦上十年班都比不上。我爸妈跟着大哥他们一起办了个小场子,一年下来也有一二十万,分家的时候,老爸说把他的小养殖场合并到大哥他们那里,算是分给大哥和两个姐姐的家产,我和老五分他们俩老的存款,我是儿子,要娶媳妇儿,要买房子,给我三分之二,老五将来是要出嫁的,给三分之一。那钱拿着,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爸妈从小辛辛苦苦把我养活大,省吃俭用的供我上大学,我也找了个还算不错的工作,可到头来,那点儿工资,只能养活自己,连买房娶媳妇儿的钱都要爸妈赞助,我真是……”
卫螭说不下去了,大老爷们儿一下就红了眼眶,朝谢赧然笑笑,擦擦眼泪时,我不想要那个钱,我爸妈说了一句话,他们说,父母辛辛苦苦一辈子,攒下那些钱,还不都是为了孩子,想让孩子好过些!老爸说,他们两个老了,活不了几年了,钱财留着也没用,老两个,自个儿种块儿小菜地,大哥每个月给他们买袋面粉,买袋大米,死了办理下后事就行,钱财留着没用,还不如分给我们小的,让我们日子好过些。大哥的日子不错,就我和老五他们还牵挂着,把钱分给我们,等将来成家,在城里买房的时候,还能帮到我们。我白白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到头来,还要爸妈操心,真是不孝至极。”
“不做父母,不理解父母的心,不明白父母的辛劳。如今我也要做爹了,我才算明白老爸老妈的心思,做父母的,为孩子苦,为孩子累,都是心甘情愿,盼望的,也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过好。我穿越到大唐来了,没法儿留在爸妈身边尽孝,但我也想学老爸老妈那样,做一对好父母,为我的孩子打下一个好基础,给他一个好的将来。我不指望孩子将来能做官啥的,这是古代,做官太危险。我只要他平平安安,快乐富足的过日子就好了,只要不犯大错,哪怕是个败家子,只要懂一门手艺,就饿不死。封建社会还有很长,农业永远都是重中之重。只要养蚯蚓的技术还掌握在咱家手里,就算将来老了死了,我也就放心了。”
“这种想法,可能你没法儿理解,毕竟,我们俩的成长环境不一样,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支持我,可以吗?老婆,我的孩儿他妈。”
谢的眼睛,闪着感动的波光,眼神柔软得让人心颤,摸着卫螭的脸,微笑道:“只有这些还是不够呢,财富掌握在没有实力的人手中,只会是灾难。我们两个做爹娘的,还要再继续努力,多和义父他们四家联络好关系,争取再紧密一些,你呢,最少得混个爵位,把咱孩子整成功勋之后,大唐没灭亡之前,应该都没事。”
卫螭眼睛化成星星状,亮晶晶的,一闪一闪的,握着谢的手:人说的对,为了美好的明天,为了咱孩子,孩儿他妈,咱还要继续努力。”
谢忍着笑,故作严肃的点点头夫君,孩儿他爸,我们要再接再厉!加油!”
卫螭摆出奋斗的色道:“放心,孩儿他妈,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会厚着脸皮,跟丫封建社会死磕到底!”
卫螭的贫嘴,逗得谢呵呵一笑,笑着笑着,表情古怪起来,握着卫螭的手,力气越来越大,娇躯突然微微颤抖起来。卫螭一愣:“夫人,怎么了?”
谢脸色煞白,咬着唇君,孩儿他爸,估计,孩子也被你感动了,等不及要出来了!”
第三十四章 神奇的女人
哦,出来就出来吧!等等……你说啥?”
卫螭还沉浸在情绪中,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谢面色沉稳,很是镇定的道:“羊水破了,度不快,要生了。”
生了?!”
卫螭差点跳起来,赶紧镇定一下心神,一把横抱起谢,朝早就准备好的产房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快去请稳婆,还有孙大哥,快快,叫他们都到产房去,还有,厨房准备热水……”
卫螭的脚步又快又稳,脸色一片煞白,隐隐还能看出嘴唇在轻轻颤抖。谢这会儿,阵痛刚过,还有闲情观察卫螭的表情,嘴角露出微笑。
把谢抱进产房,轻轻放在床上,让她立即横卧平躺,减慢羊水流出的度,以免子宫内羊水不足,造成缺氧。
不痛啊?你感觉宫颈开始收缩没?羊水流的快不快?痛就叫,没关系,没人笑话你的!哦还有,我们一起气,呼气……”
卫螭紧张得不停的、来回踱步,嘴里絮絮叨叨的安慰着谢。念着念着,又把脑袋探出门外看看,吼上一嗓子:“稳婆,稳婆来了没?人呢?赶紧啊!”
吼完,又继续踱步,继续念叨,整个人,紧张得不行。
“夫君。”
谢软软的叫了卫螭一声。
事儿?”
“过来。”
“哦!”
卫螭傻傻的过去,谢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柔声道:“羊水流的度正常,我感觉宫颈已经开始收缩,顺产的可能很大。你要支持我,支持我们的孩子!”
卫螭愣了愣。奇迹般地终于冷静了一些,重重点头,俯身在谢唇上、额头上亲了一下,而稳婆。终于来了,孙思邈也来了。
稳婆一到,卫螭就被推了出去:“少爷,生孩子的房间,您不能进来。”
卫螭脸红脖子粗的吼道:“我是医生!”
稳婆以更加彪悍的气势,吼回去:“可你还是孩子爹!再不需要你地时候,你就得在外面等着!”
卫螭脸憋得通红。就是说不出话来。孙思邈在一旁看得好笑之余,伸手拉他:“好了,好了,二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要着急,我们现在外面守着,刘婆婆经验丰富,需要我们的时候自然会叫。”
“可她那态度也太要不成了,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媳妇儿!”
“是是来,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就是。”
孙思邈微笑着把卫螭按在椅子上,斟上茶。老神在在的喝起来。卫螭努力的镇定心神,跟着坐下喝茶。不过。茶水是一口都喝不下去,就那么把茶杯。端起放下,放下又端起,明显心神不属。
“热水、毛巾,都准备好了没?”
到最后,实在定不下心神,卫螭干脆操心厨房烧热水地事情去了。孙思邈笑着摇摇头,倒是能理解准爸爸的心情。
“啊……”
谢开始阵痛了,呻吟声越来越大,卫螭刚刚憋得红通通的脸孔,瞬间,一下儿变苍白,不停的走来走去,嘴里小声地嘀咕着别人听不清的话语,估计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嘀咕啥。
“夫人,开口了,以头胎来说,很顺利了,用力。”
里面传来稳婆的声音,卫螭急得想拿脑袋去撞墙,脸孔煞白,忍了又忍,听着谢的惨叫声,实在忍不住,情不自禁的大喊道:“夫人还记得我们做的练习吗们一起,把双腿尽量张开,脚后跟靠近**,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用力!使劲儿样儿的!再来,吸气,呼气……”
卫螭傻乎乎的样子,让周围的人一阵好笑。管家成叔笑着摇摇头,叫来夏生少爷的样子,估计暂时是不管事地了,你到秦府去报信儿,就说夫人要生了。”
夏生迅的跑了出去,牵了匹马,朝城里跑去。
因为谢怀地是双胞胎,怕难产,怕大出血,卫螭把医馆训练好的护士啥地,都给叫家里来了,早早就做了验血,准备了好几个人,以备不时之需。
油!努力!为了革命,你要挺住!”
卫螭在外面急得语无伦次,谢在里面听了,差点儿笑出来,这个坏蛋,这个时候了还要折腾,等她出去收拾他。谢喘着气,在心中暗自责备着,等着下一波阵痛地到来孩子真的好痛!这种身体都要裂开地感觉…怪卫螭!为什么要让她怀孕!
也不知等了多久,秦府,秦老爷子,义母、干娘都来了。从天光亮亮的,一直到天擦黑,还没有生出来。叫人点了好多蜡烛,摆上好几面镜子,继续卫螭屋里的光亮。
卫螭来回的踱步,不时鼓励谢几句,谢一直在惨叫,听着谢嗓子都叫哑了,还有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卫螭忍不住浑身颤抖,有些撑不下去了,煞白的脸,乌青的嘴唇,一把拉住孙思邈的手:“大哥,我们进去看看吧再也等不下去了!双胞胎啊,万一……万一……”
孙思邈拍拍卫螭的手们进去看看好了,二弟行吗?”
卫螭深呼吸几下,神情镇定了一些,点点头,俩人领着护士,一起进去。稳婆看到俩人进来,本想赶人出去,不过,看到卫螭那凶巴巴的眼神,估摸着,如果她开口赶他们出去,卫螭会和她拼命。
“你们进来了…螭,你王八蛋,混蛋!”
见俩人进来,谢还沙哑着嗓子,打了声招呼,话刚说完。阵痛又起,忍不住又叫了起来,开始诅咒害她疼痛的罪魁祸。卫螭眼泪唰一下流了下来,赶紧擦掉。努力镇定心神,正色朝孙思邈道:“大哥,我们开始吧。”
孙思邈点点头,没说话,走过去给谢号脉,拿
,开始帮助谢生产。卫螭深深吸了口气。以外科素养,强迫自己冷静:“帽子,手套。”
当年实习的时候,卫螭在妇产科呆了一个月,对他来说,噩梦般的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生产的人只有十来个,流产地人,几乎每天都有,年纪有大有小,还有患病的女人也很多,卫螭只呆了一个月就自动申请换科室。他给导师说的理由是,如果妇产科时间呆长了。他怕对女人失去信心,今后再不敢结婚。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都来流产。卖糕地。看多了,今后还敢找女人结婚么!
还好。他穿越了,上天给了他一个谢,一个那么完美的谢,让人心动,让人痛爱的谢。
卫螭不管旁人,俯下身,在谢唇上、脸上、额头上,轻轻亲吻,柔声道:“宝贝儿,我要亲手把我们的孩子接生出来!加油!”
谢深深看了卫螭一眼,眼睛越来越亮,一瞬间,似乎又浑身充满力气:“混蛋!快点,害我这么痛,等我生完了,我要咬你!”
“行行,别说咬,你就是吃了我也行怕,加油啊,等生出来,我替你打那俩孩子的**,敢让我的宝贝儿疼这么久。”
“不许!你个混蛋!那是我的孩子,不许你打!”
“行行,我不打!我不打!不过,小哎,貌似那也是我地孩子,你一个人是生不出来的!”
“你还说!坏人,害我现在这么疼,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能怀孕吗!”
都是我,不过,好像是你先说想要孩子的?”
“你胡说!混蛋!王八蛋,坏人!”
“是是,我是王八蛋,我是混蛋,我是坏人。不过,夫人,你的骂人词汇真少哎,翻来覆去就这三个,词汇太贫乏了,要不,我教你几个?你看我多好,愿意教你来骂我自个儿。”
谢又开始阵痛了。卫螭一边跟她说话,放松她地情绪,安慰她,一边注意情况。
双胞胎生产,在现代都比较危险,还好,谢身体很好,怀孕期间,饮食非常合理,照顾的不错,在孙思邈和卫螭的努力下,得以成功顺产,一个时辰后,成功产下一对龙凤胎。女婴是大的,比弟弟早了一刻钟,姐姐重三斤七两,弟弟三斤二两,一对很健康的宝宝。
仔细认真的帮谢处理完,孙思邈和卫螭对望一眼,孙思邈淡淡微笑,卫螭表情紧绷。孙思邈笑道:“好了,生出来了,母子平安。”
卫螭硬邦邦的点头,喃喃念道:“是啊,生出来了!”
说完,脸上渐渐浮上一个呆呆的笑容,“咕咚”一声,直直的朝后倒去——卫螭情绪紧张过度,晕倒了!
众人面面相觑,谢累得动都不想动了,无力的道:“大哥,那个傻瓜就拜托你了。”
孙思邈温和地笑着摆摆手妹放心,好好休息。二弟交给我就好。”
打开门,秦家的两位老夫人就走了进来,干娘急急地问道:“如何如何?让我看看孩子。”
稳婆笑着把洗干净的孩子抱过去喜老夫人,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
老夫人乐得见牙不见眼,看着长得一模一样地俩孩子,仔细端详,笑道:得像思思,是个好模样儿,将来呀,般漂亮,不愁找不到媳妇儿和婆家。四郎呢?让他做爹的来看看。”
“呃……”
众人把眼光往床边看。床边地长软椅上,卫螭平躺着,被放在上面,孙思邈正用针灸给他舒缓情绪。
老夫人惊奇的问道:是怎么了?”
稳婆捂着嘴一阵笑,把刚才的情况讲了出来,两位老夫人不由得一阵哭笑不得,这孩子,也亏他了,不然,生出这对龙凤胎,还指不定会不会出事呢。
让谢好好歇息,两位老夫人帮着照顾刚出生的孩子。半夜,卫螭才从昏迷中醒过来,还是被噩梦吓醒的:的小,你没事吧?”
卫螭一骨碌从软椅上滚了下来,也顾不得别的,连爬带跑的蹦到床边,去查看谢的情况。谢刚睡醒一觉,正闭目养神呢,见卫螭跌跌倒倒的过来,不由露出一丝轻笑,轻嗔:“傻瓜!”
卫螭咧着嘴傻笑,挠挠头,拉着谢的手人,你辛苦了。还想咬我不管咬!绝对不皱一下眉头,我要是叫一声就不是爷们儿。”
谢伸手打了卫螭一下,还是没什么力气,白他一眼样,去看看我们的孩子,你把他们接生出来,还没仔细看过吧。”
卫螭不好意思的笑道:“当时太紧张,只知道是红通通的两团,还沾着羊水呢,来不及看,我就情绪支持不住了。”
还是做父亲的呢,怎么能不看!干娘说,长得像我。”谢笑得很甜,卫螭跟着傻笑,凑到孩子的襁褓边看了看,皱眉:“哪里像了?!红红的,脑袋大大的,除了头黑黑的,有点儿长之外,你看那塌塌的鼻子,哪里有我们两个的样子了?别听干娘胡说!”
谢:“……你还是去休息吧!”
“我说的是实话来着,真的是……”
“收声!闭嘴!我要休息。”
卫螭扁扁嘴,一声,心中暗自嘀咕,难道女人的眼光和男人不一样,还是女人比较能联想,那么丑嘟嘟的俩婴儿就能看出长得像谁了?!太神奇了!
第三十五章 万事足
气洋洋!红光满面!
谢安全生下一对龙凤胎后,卫府上下,几乎都这个表现。卫螭自觉,走路都带飘儿,看谁都是好人,看啥都觉得顺眼,当然,如果没人笑话他晕倒的事情,那就更完美了。不过,算了,做爹的人,不和他们计较,要笑就笑吧,他们肯定是嫉妒,嫉妒他有了一对儿女,一次就儿女双全了,这也叫能耐,是吧!
当天晚上,秦府过来的人都在卫府歇下,干娘大人还给带了一个奶妈来,不过,刚生下来要喂奶,被谢给婉拒了,母亲的初乳,对孩子的好处很多,谢打算自己喂,等再大些,再让奶妈喂。这个时候,卫螭又被推上前去,以医生的身份,忽悠得干娘大人没异议。
谢喂好孩子睡下后,干娘和义母俩老,一人抱着一个,笑眯眯的左看右看,对卫螭道:“好漂亮的俩孩子,像娘好啊,像娘有福气。四郎,娶了名字没?”
像娘有福气,像爹就没福气是吧?这什么歪理邪说,性别歧视!
卫螭正在心中腹诽,听到义母这么问,挠挠头,憨笑道:“还没呢!写了一大篇,还没决定用哪个,等我琢磨看看再说吧!先娶个小名儿好了。义母和干娘,有什么好的建议没?”
干娘很干脆的道:“我看就叫大宝、小宝好了,多上口的名字。”
义母还没来得及表意见,卫螭就开口表示了强烈的反对:“我的小名儿就叫四宝,孩子再叫大宝、小宝,不合适是吧?”
说出口的只是表面的原因,关键原因是,大宝、小宝。实在是不舒服,一叫大宝就想起那个化妆品广告,大宝天天见。叫小宝就想起鹿鼎记,那个有七个老婆的韦小宝。虽说。他非常赞成让儿子去种马后宫别人家地孩子,不过,名字还是慎重一些好,免得将来孩子和他闹腾。
俩老一听,赞成的点点头,干娘道:“四郎名字里就有个宝字,孩子确实不适合再有这个字。不合规矩,姐姐,我们再想想。”
名字的事情,留给俩老去愁。卫螭跑去伺候他家美女姐姐去,劳苦功高啊,一下就生了俩,不容易,要好好补补。
顺产比剖腹产好,谢身体素质不错,恢复的情况比较乐观,才三天就能起来在房间里走动。因为天儿热,躺着实在不舒服,刚生产完又没法儿洗澡。怕造成伤口感染,实在热得受不了。也只能起来走走。
为这儿,谢又怪责卫螭。说他没算好。应该夏天怀孕,冬天生产才好。卫螭做无语问苍天状。话说,这不是由他控制地好吧,应该谢主动算好日子,他配合才对。不过,这个问题,孩子都生下来了才来抱怨,貌似已经玩了。卫螭任由谢抱怨,每次谢抱怨的时候就跟着傻笑两声,反正不还嘴就是。
各种婴儿用品,卫府是早早就备下的,摇篮、婴儿小床等,卫螭早就很积极的找周木匠做好了,婴儿房都布置好了,就在卫螭和谢的卧房隔壁,只是孩子现在还小,摇篮暂时安置在俩人宽敞的卧室内。
因为蚯蚓养殖已经实验成功,卫府的家禽先享受上了,鸡蛋下地那叫一个勤快,不用愁坐月子时候鸡蛋不够了。管家早就在卫螭授意下,前前后后买了不少鸡来养着,鸡舍都建好了,成叔亲自打理,人家不放心在别个碰,说是家里就他年纪最大,其他人都还是毛头小子,小伙子办事毛躁,怕出事。这个心是好的,只是连卫螭这主人都骂进去了,卫螭只能摸摸鼻子,笑呵呵的表示赞同。
才刚出生的小孩子,长得都差不多,一样皱巴巴地,一样干瘪,红红一团,小脸儿、小身子,实在看不出什么区别,抱错孩子的事情生,也是这个原因。还好,卫府就俩孩子,不虞有这种情况生,只是,要分别姐弟俩谁是谁,在没张开之前就成了问题。
“难道每次看都要掀开襁褓直接看重点部位?”
晚上,卫螭爬在床边,拧着眉头愁。谢不由一笑,伸手打了他一下,算是表达自己的意见。
卫螭嘿嘿笑笑,坐到床边,看谢给孩子喂奶,心中不无遗憾,如果现在有个相机那就美了,把孩子们的裸照,从满月拍到七八岁,将来长大了如果不听话,就把他们的裸照布天下,看谁还敢和他叫板儿。
卫螭道:“为啥我们俩穿越的时候就没想起带个相机,不然,我一定把电池给留着,留着现在给你和孩子拍照,这个画面不留下,实在可惜。”
谢白他一眼算有相机,我也不会给你拍,如果你拍了我和你没完!”
谢这人吧,有点儿小保守,以前在一起上班的时候,卫螭就现了,从来不见她穿什么暴露的衣服,低胸的都很少,不知她穿晚礼服时候是啥样儿,据说,晚礼服低胸、露肩背什么的都是平常。
“干娘她们给孩子取好小名了吗?”
“还没呢!俩老太太争论好几天了,犹豫来犹豫去,还没纠结出成果呢,我估摸着,孩子满月前就不用想了,招弟大双、小双地乱叫,大家也跟着叫呢,先暂时这么叫着吧。”
谢笑笑,小名儿的问题吧,老夫人们愿意操心就让她们操心去,谢没插手地意思。现在俩口子比较上心的是学着照顾孩子。
如何给孩子洗澡,如何给孩子换衣服,如何给孩子换尿片,如何把孩子拉屎拉尿,甚至如何抱孩子才能让他舒服,这都是学问。小俩口跟着春花,一样样儿学,模样儿,别提多认真了。
话说,也由不得卫螭不积极,现在这俩孩子是家里地宝贝,他这做爹地。都没捞到多少抱的机
是说他男人家粗手粗脚,不会抱孩子,就是说他力气着孩子,总之就是人人都抢着包,卫螭这做爹地,反而没捞到抱的机会。
这让他不由地满腹幽怨,还有天理吗!?学习!赶紧学习!说啥也要把抱孩子的权利争夺过来。人权这种东西,不争取是不会有的。给孩子洗澡轮不到他,给孩子换换尿片什么的。当然要学一下。
“这样,现在地孩子,骨头还比较软,抱的时候要扶着头。轻轻抱着,不能用力。”
在春花童鞋的指导下,卫螭总算能抱上自个儿的孩子了,不容易啊。不过,这种温热潮湿的感觉是什么?!
伸手摸摸,摸了一手湿,卫螭面色古怪,苦笑:“那啥,来看看,是不是尿了?”
春花过来查看一下。襁褓上,屁屁那块儿。一大块儿潮湿,果然是尿了。卫螭胸襟前的衣服。也湿了一块儿。春花乐呵呵的笑道:“真是尿了。孩子知道是父亲抱着,才拉了您一身儿呢。”
谢捂嘴闷笑。卫螭欲哭无泪,用干净地那只手抹了把脸,面无表情:“我去换衣裳。”
说完转身走出去,身影有些狼狈。谢微微笑看着我给孩子换尿布吧。”
卫府生了一对双胞龙凤胎的事情,由秦府传出去后,和卫螭交好的,宫里、太子东宫、秦府、李府、尉迟府、程府都送了不少礼品来,这还没满月呢,各种礼品就已经收了不少,金锁、玉锁的不少,全戴上地话,估计孩子的脖子就不用要了。
李淳风和袁天罡俩神棍,也送了礼物来。李淳风是祈福开光过的银器两套,啥小手镯、小项圈什么的,叫人送了两套来,袁天罡比较光棍,直接给俩孩子批八字、算命,封了两卦送来。卫螭看了看,都是说好话的,说俩孩子命好,大富大贵。
俩人的礼物,让秦威、秦猛他们羡慕的不行,卫螭一打听才知道,大唐两大神棍的礼物,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也就是宫里的孩子,他们给祈福地时候有,别人家,就算是各路藩王家,也不见得能让俩人送礼物,特别是袁天罡的批字。信不信是一回事儿,人家地情,卫螭总是承下的地,这些,都是要还地。
谢做月子,妞妞、高阳的功课只能暂时交由卫螭去教,以前天天来,改为七天来一次。妞妞来地时候,带着霍王府的礼物,高阳则带着一串儿正太、萝莉弟妹。李治、李贞、李慎、李福、兕子,都来了。
兕子一进门,冲卫螭甜甜一笑,向卫螭伸手,卫螭笑着抱起她。兕子道:“兕子可以看看小宝宝吗?”
卫螭笑着环顾一圈,看向那群正太们,笑问:“你们都是来看小宝宝的?”
众小正太齐齐点头。卫螭倒是能理解,想当年,他小时候谁家要生了孩子,他也最喜欢跑去看。每回跑去看,人家都笑话他,说他那么喜欢看小宝宝,等小宝宝将来长大了,嫁给他做小媳妇儿,当年人小,不懂,只要谁说要把女儿嫁给他做小媳妇儿,他都答应下来,很快乐的回忆。
不过,这几个小孩儿可不是普通孩子,这个玩笑,在这些王子公主身上可就不能开了,宫门深似海,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痛苦。唐朝的公主,可没几个省油的灯儿,还是悠着点儿吧。
“小宝宝们在睡觉,呆会儿,我们要小声点儿,轻点儿,不能把他们吵醒了,不然,他们可是会哭的。”
临进门前,卫螭交代孩子们,一干正太萝莉乖乖的点头,跟在卫螭身后进去看小宝宝。高阳和妞妞对望一眼,妞妞笑道:“公主殿下,你怎么不进去看?”
高阳脸孔一红,表情很别扭又不是小孩子,去看了做什么!”
妞妞笑得像个小狐狸吗?我还是小孩子呢,我要去看,你留在这吧。”
说完,蹦蹦跳跳的跟在卫螭身后而去,高阳愣了愣,想去看,但又碍于自己的言辞,只能作罢,眼圈一红,差点哭了出来。
卫螭看得直摇头,伸手拎着她衣领把她拎进去看就来,你这别扭的小丫头。”
把一群正太、萝莉领进去,谢刚喂好大的,正在给小的喂奶,见一群小鬼跟着卫螭进来,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高阳看到谢,没跟着众人去看睡着了的大双,而是走到谢身边,出神的望着谢哺乳。谢淡淡一笑,柔声问:“怎么了?敏儿在想什么?”
高阳摇摇头,看谢的眼神,带着孺慕,小声道:“我可以摸摸他吗?”
谢笑笑,拉着她的手,抚摸小双的头和脸。高阳的表情,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小双,叹息似的来小孩子是长这样的!师父,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谢笑道:“每个人小时候都是这样的,小小的,粉粉的,慢慢的,一点点长大。敏儿也一样。”
高阳开心的笑笑,抚摸了小双几下,突然道:“如果我的母亲还活着,她也会像师父抱小宝宝这样抱我吗?”
谢一愣,看看她带着水光的眼睛,点点头,伸手把高阳揽到自己身边,柔声道:“当然,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就算你的母亲现在不在了,她也会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是否快乐开心的活着。你懂吗?”
高阳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下来,没说话,只是低头,*在谢身上,默默顶着谢。谢默默一叹,拍拍她,这孩子,估计吃了不少没母亲的苦吧。
第三十七章 真没学问
螭眼巴巴的看着,看着老爷子眼皮都不撩一下,看着茶,慢条斯理的喝下去,看着老爷子喝完茶咂巴嘴,看着老爷子的不当一回事儿。卫螭总结:“义父,您老人家学坏了,都学会吊人胃口了。”
老爷子呵呵一笑升官!”
卫螭做虚心求教状:“请义父指教。”
老爷子道:“吐谷浑打胜仗了,军报刚送回京,你知道了吗?”
卫螭摇头。老爷子道:“论功行赏的时候,说你建议有功,于作战取胜有益。”
卫螭讶然:“侯君集那么大方?”
“这场战,不是只有侯君集一个统帅。”
“哦!”
卫螭点头,算是明白了。
秦老爷子道:“医学院祭酒不过是品级高,护军是勋位,都没什么实权,你以前的司农寺少卿,虽说品级低,但有实权。子爵,是你之前所有功劳换来的,你之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陛下心里都记着呢。不过,这次调职,关键的都不是这些,也不是子爵位,而是太子詹事,这个官,听说是太子殿下向陛下建议的。”
“义父,这个太子詹事是管什么的?”
“太子詹事,统东宫三寺、十率府之政令,举其纲纪,而修其职务,言给事太子,品秩二千石。正三品官。”
卫螭骇然:“那不是和丞相一样大了?我记得给事中也才是正三品官!”
就算是历史小白,卫螭也知道唐朝最大的官也才正三品,一品官……唐朝没那说法。老爷子点点头,悠然道:“太子殿下亲自向陛下给你求的官位,宠信有加。你的意思呢?位极人臣,触手可及。以你现在的年纪,真个前途无量,光宗耀祖了。”
卫螭貌似被吓得有些呆,脸孔板的紧紧地。低头沉思。老爷子淡淡道:“进了太子詹事府,你的未来,就打上了太子的烙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想清楚了,需要走哪一步!我们老秦家,我的官是到头了。你大哥、二哥我也不准备让他们做什么大官,你嘛,为父不想限制太多,你自己拿主意吧。”
卫螭想了一阵儿。眼神渐渐恢复清明,表情坚定,躬身行礼:“谢义父指点,孩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爷子定定看了卫螭一会儿,欣慰地点点头,拍拍他下来用饭吧,用了晚饭再回去。”
卫螭憨憨一笑应下,当晚秦府的饭桌上,高谈阔论。谈天嬉笑,好不快活。人人都开心。吃了饭出来,卫螭骑着马。一反来时的匆忙。慢悠悠的,迎着漫天的红霞。伸个懒腰,随着马儿一颠一颠的晃回府,有多久,没再这么悠闲自在的看夕阳了?步子走得太快,一不小心跨过界,靠近了漩涡还不自知,确实该收拢一下了。
“今天地夕阳啊!咋他娘的这么美呢!贼美咧!”
跟在他身后的大虎抬头看看天际,看不出啥区别,一头雾水,不解的望着卫螭。卫螭懒懒地笑着,哼起了小调,唱词大虎听了个依稀仿佛,似乎是什么“日落西山红霞飞”还是别的,古怪的调子,古怪的唱词,他家老爷那嗓子,比青楼的小娘们儿差远了,其实,大虎很想提醒他,如果想唱曲,还不如找青楼的小娘们儿来唱,那嗓子,娇滴滴的,绝对美死人,一开口骨头就酥了。不过,考虑到老爷难得开口唱一回,用老爷的话来说,叫不能打击积极性,大虎苦着脸,忍着没说出心里话。
回到家,把圣旨归拢到收藏室装起来,吩咐收藏品的数量和质量之后,卫螭仰着脑袋,气沉丹田,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嗓子:“夏生,准备文房四宝,老爷我要写奏折。”
话刚喊出来,先回应卫螭地,不是夏生,而是他家那对龙凤胎嘹亮的哭声,还有谢气得白地美脸:“喊什么!吵醒了孩子,刚哄睡着,这会儿又被你吵醒了!”
卫螭连忙陪笑道歉,凑过去看了看,讨好的道:“好宝贝,乖宝贝,不哭不哭。夫人,您看,这孩子长得还真是像您哎,那眼睛,又黑又大来肯定是帅哥美女,我要养一个加强排地强壮家丁,将来保护我家地宝贝们。”
谢白他一眼,忍着笑,问道:“今天怎么了?这么激动?”
卫螭讪笑着把今天的事情讲了出来,干笑道:“那啥,有点儿激动过头,今后注意,绝不再犯写奏折去。”
说完,突然凑过去,在谢唇上,啾了一下才笑呵呵地跑书房去了。谢瞅着卫螭几乎是飘出去的身影,忍不住笑了一下,摇摇头,解开衣领,露出胸脯,给孩子含着,哄孩子睡觉。
卫螭去到书房,就着夏生磨好的墨,拿着鹅毛笔,连沉吟一下都不用,一蹴而就,一口气写了一万字,咯噔都不打一下,那个顺畅,那个声情并茂,卫螭认为,如果他学过写文言文,肯定是一篇能媲美《出师表》的好文章,可惜,人家李二陛下不欣赏白话文,明珠暗投,时不与我,可悲可叹。
第二天一大早,卫螭难得的跑去上朝,那些大人们看到他的时候,都不由一愣,就算他升了官,按制,也是不用上早朝的。卫螭呵呵笑着,四下抱拳行礼打招呼,好好的早朝,差点儿被他搞成团拜会,搞得众人哭笑不得。
今天的朝会,说的是打败吐谷浑,俘虏了吐谷浑王公大臣的事情,朝廷上下,包括李二陛下,全都是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卫螭也挺开心,借着这件事,他也混了个子爵不是,食邑加了不少,可以多召几户人家去他家庄子上,早日开张大唐蚯蚓养殖业,争取早日上规模,建成大唐第一小康村。
朝会。卫螭就是负责竖着耳朵听,言议政轮不到他,他也不想参与,就静静的听着。这厮今天之所以上朝会,是来递奏章的,不像以前那种,直接呈给李二陛下看,这次,卫螭要按照规矩来,最好全大唐的人都知道他上奏折了。至于没文采,全写成白
家会不会笑话,那就顾不了那么多,客观事实摆着。
下了朝会,卫螭直接追着承乾太子**后面去下,臣有事儿想与您说。”
承乾太子看着心情不错,笑容灿烂,满面阳光好,我也有事要与子悦说,一起走吧,到了东宫再说。”
承乾太子上了他的车辇。卫螭没有资格坐,跟着后面颠颠儿的跑。心情……无法言表,挺复杂就是。万恶地封建社会。
到了东宫。坐下。承乾太子笑道:“子悦收到圣旨了吧?以后,东宫的事。我的事,就要子悦多多指教了,望子悦与我一起努力,听从父皇的吩咐,好好做出一番事业来。”
卫螭汗然,略带尴尬,小声道:“殿下,臣就是为太子詹事这件事儿来地。”
悦有何话说?莫不是不了解太子詹事的职权,要我给你解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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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不愧是和卫螭混了那么久的人,承乾太子还真了解卫螭的短处。卫螭苦笑连连谢殿下,不过,太子詹事的职权,臣已经找人打听过了,殿下能委以如此重任,臣真是惶恐之至,昨晚做梦都吓醒了。”
承乾太子笑了起来悦还是一贯的幽默风趣。”
卫螭收起笑脸,满面诚恳之色下,我说的是真话。说句放肆地话,殿下与我,认识了这么久,不说公事,就私谊来说,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承乾太子颔,赞同道:“正是,我从子悦那里,受益良多,子悦不止治好了我身体上的伤,还给我指正了不少错误,良师益友,当之无愧。”
卫螭赧然笑笑,抓着脑袋下这么夸我,我真的是愧不敢当。殿下如此看重我,那我也和殿下交个底儿吧!不然,我实在是愧对殿下,无颜面对殿下!”
“子悦此话怎说?”
卫螭正色问道:“就殿下看来,卫螭卫子悦是个什么样的人?”
承乾太子一愣,挥手让左右退下,正殿里只有卫螭和他俩人之后,承乾太子沉吟一阵,似在回忆,似在思索,完了才笑着道:“我第一次见到子悦地时候,子悦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温和亲切,刚从异地归来的普通人,后来,听子悦给雉奴、兕子他们讲故事,陪着他们玩耍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子悦学识丰富,为人亲切,给人的感觉……很温暖,与子悦相处的时候,可以很放松,不用顾忌太多东西,凭心而行就是。后来,我犯错、受伤,子悦一再鼓励我,支持我,帮助我重新站起来,重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教导我许多太傅、太师不会告诉我的道理,与子悦相识的短短时间里,我见过地,学到的,是一辈子都弥足珍贵地朴实道理,我希望,子悦能凭借着丰富的学识,继续教导我,指导我走上正确地道路。”
“这就是殿下推荐我做太子詹事地原因吗?”
承乾太子笑道:“子悦的学识,不止我,母后、父皇、朝廷上下都很佩服,能有子悦教导,我幸何如之。”
卫螭挠挠脸,心中苦笑不已,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道:“不是幸何如之,而是何以如此倒霉。”
承乾太子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以为卫螭在开玩笑悦,如今只有正殿内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此都知根知底,不用如此谦虚谨慎。”
说真话还没人信了,这混的真是不是一般的好。卫螭苦笑着道:“这不是谦虚话,而是大实话。殿下,其实,我除了医术,真的没什么学问,很多东西,只是懂个皮毛,只是我能藏拙,有些话,没说出来而已。”
承乾太子愣住了,脸孔严肃起来,疑惑道:“如果子悦不愿担任太子詹事的职位,可以和孤明说,孤不会强迫子悦的。其实,孤之所以推荐子悦担任太子詹事,前面说的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蛋糕店的投毒案,那件事,可以说是因我而起,只要子悦担任的太子詹事,一来我可以保护子悦不受迫害,二来,太子詹事并不是小官,某些人动手之前,总要掂量一下。谋害一个太子詹事,可不是易与之事。”
卫螭诚挚的道:“殿下的好意,臣感激不尽。臣有几句心里话,请殿下听一下,可好?”
承乾太子看了卫螭一眼悦请说。”
卫螭道:“殿下以为我有学问,是不是因为说起很多东西来,我都能说出几句,似乎样样精通的样子?”
承乾太子点点头,神色很认同的样子。卫螭苦笑,直接道:“其实那都是假的!都是装的!”
承乾太子满面异色,目瞪口呆的看着卫螭。卫螭诚实的道:“不瞒殿下说,我以前的成长环境,能学的东西太多,能看的东西也多,但是,因为精力的关系,我选择了学医,这是正儿八经算学过,但程度,比起真正的好手来说,其实还是不值一谈,只是略好而已。真正的高手是什么?人家讲究的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那时候还年轻,虚荣心重,也幻想着,有朝一日,也有样样精通的时候。可惜,时不我待,限于精力等,只是学了个皮毛,程度嘛,那是样样稀松。或许是见的多了,虽然真正学会,不过,拿出来蒙人,赚点面子,那是足够了,所以,才会给殿下等博学的印象,其实,就事实来说,我只是看得多了,眼界宽点儿,见识多点儿,就学问来说,真的很缺乏。”
卫螭顿了顿,承乾太子只是淡淡一笑。卫螭接着说:“太子詹事,那是多大、多重要的官儿,当圣旨传下来的时候,因为虚荣心,我先是惊喜,然后是惶恐,这是大事,是事关殿下未来的大事,不能为了我的虚荣心而当成儿戏处理,于是,我问自己,你的才能,是否能担此重任,是否能辅佐好太子殿
第三十八章 可怜滴娃
螭深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我希望殿下好,希望我考虑,深刻分析之后,我认为,臣真的是没什么学问,担负不了如此重任,所以,昨天我就写好了奏折,呈给陛下,殿下这里,殿下对臣的厚爱,如果什么都不对殿下说,我过意不去,不想让殿下误会我,所以,今天,特地来向殿下解释,恳请殿下谅解。殿下需要的时候,只要叫小石头到我家叫一声儿,我肯定飞跑着来,形式、官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意愿。”
承乾太子默默看了卫螭一阵,叹了口气,笑道:“子悦都已经如此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子悦帮过我那么多,我又怎么忍心逼迫于你,罢了,子悦说不愿就不愿吧,还是像从前一般吧?”
卫螭笑了起来,朗声道:“谢殿下。”
说清楚了,心中轻了不少,乐呵呵的回家去,准备给两个小宝贝筹办满月酒,也不知俩老太太给小宝贝们琢磨出名字没,虽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也是关系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君不见,杨伟(阳痿)、蔡华(菜花)之流,可是从小被笑到大的,给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灵伤害啊。
宫里,卫螭的奏折递上去,当天李二陛下就派人来传口谕,把他训了一顿,卫螭低头听训,该推辞的,还是继续推回去,如此往返了三回,李二陛下才没了下文,状似同意卫螭的推辞,说是卫螭既然不愿意担任太子詹事,那就免去这个职位,让他好生做他的祭酒和太医署令,司农寺少卿就没了,还给加了一百石食邑。
卫螭乐呵呵的做满月酒准备,四处打听现在的礼仪风俗,免得做差了,让人笑话。这么一去打听。卫螭才知道,卫府做的礼仪,还真是差了。
小孩儿生下来,是要在门上挂东西的,男孩儿就挂一把小弓,女儿则挂一块丝巾。产妇住的房间。也是要有标志的,未满月之前,不准外人进入,就算是孩子地父亲,回家晚了,也要在院子里绕三圈。如果有客人来了,还要在门口烧一堆火,让客人从火上迈进去,以避免灾邪被带进去。
人家现在满月叫弥月之喜。产妇和婴儿可以出门了。叫出窝,过满月都是贺客盈门。主家宴请宾客。一般是十五个菜,其中。十个菜饮酒。名为“十全花”;五个菜吃饭,名为“五星抱斗”。
关中还要吃一顿臊子面。主家在堂屋正中摆一张礼桌。屋檐下横拉一根绳子,亲友们送的糕点、花馍、婴儿衣帽、玩具等物摆在桌子上,送的布料、被面等搭在绳子上。关系疏远的乡邻,也要凑分子、搭干礼(几家把钱集在一起买礼品)。送礼者尤以娘家所送礼品最为丰厚,娘舅家一般要送斗篷(婴儿风衣)、裹肚、虎头帽、虎头鞋、小被褥、四季穿的衣服数套及项圈和“长命富贵”锁等。关中地区,在做满月的这天,都有给婴儿爷爷、奶奶脸上抹黑脸地习俗。
听完这些,卫谢小俩口唯一的感想就是复杂。不是一般的复杂,是相当的复杂,敢情,卫府从孩子出生礼仪风俗上就整错了。
“男孩挂弓,女儿挂丝巾,咱家儿女双全,该挂什么?”
“两样都挂吧。”
谢的语气,不太确定的样子。夫妻俩面面相觑,齐齐叹气,感叹在古代地日子不好混。该补的都补上,至于该娘家送的东西,谢没娘家,只能自家准备好了。幸好,这些东西,刘嫂已给做好了,到时候只要拿出来就是了。
一番准备下来,卫螭有种人仰马翻的感觉,农科员也不去做了,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如果还有疑问地,让听懂地帮助一下,来个互助协作模式。
忙乱中,满月到来。当天,秦老爷子、义母、干娘,都画着黑脸临门。礼物送了不少,让秦威、秦猛俩兄弟很实在的用车拖着来。请客地名单,提前三天,卫螭就摸上秦府的门,找秦老爷子商议过。
中国人地风俗就是这样,如果漏了谁,那是得罪人家,而请到不该请,那也是找骂。请客,也是一件十分需要智慧地事情。
秦府的人,当然是最早来地,女人们聚一块儿,卫螭跑去老爷子跟前儿凑热闹,宾客没到之前,就父子几个,在那儿聊天打屁。
说了没多大一会儿,李绩、尉迟恭、程知节就来了,除了程知节,都带着全家老小来的,一问才知道,程知节的夫人,人家出身豪门,讲究礼节,要按照规矩,时间到了才来,程知节等得不耐,自个儿先跑过来找老兄弟们喝酒耍玩。
众人坐下,李绩就问卫螭:“四郎辞官的事,怎么说?”
卫螭讶然:“伯伯也知道了?不会是全京城都知道了吧?”
李绩道:“前几天,立政殿议政的时候,陛下的口谕,是当着众臣的面说的,陛下不避讳,全京城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卫螭拧着眉头道就知道吧,不过,整不明白陛下究竟是何打算,明知道我不会去做那啥太子詹事,也不反驳太子,就这么顺着给了个大官儿,也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来着,伯伯给指点一下?”
李绩笑问:“你自己就没琢磨一下?”
卫螭道:“咋没琢磨啊,都琢磨好几天了。我估摸着,陛下是不是在让我表态啊?看我对那件事想插手到什么程度,愿意掺和到什么程度,不过,小侄我就不明白了,这个态度问题,我早就对陛下表过,为何现在又要试探,陛下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呢?想不明白。”
李绩道:“你忘了你老子是谁了?忘了我们这些叔伯了?你说,你出事,我们能不管吗?不管是谁争取到你,你身后,还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做靠山,你无心参与那些事,陛下知道,我们知道,可还有很多人不知道。经过这么一回,让某些人看清楚,别再弄错了斗争对象,殃及你这条小鱼,陛下……算是在保护你吧。”
“可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就算
别人看,这太子詹事的官儿。是不是大了点?那啥,经不起诱惑,答应了,那可就麻烦了!幸亏我不贪心……”
卫螭话还没说完,李绩就打断他:“陛下不是那等下作之人!当年,陛下问。如何能知道臣下的忠诚,有人建议说,假借旁人的名义,用金银财帛、权利美色诱惑之。被陛下严词拒绝。陛下说,对臣下如此试探。会寒了臣下的心,长此以往。君臣之间。将再无信任可言。”
“那为啥又这样对小侄我?不是试探,就是单纯的帮我表态。不至于吧?总要有个足够的目的才是。”卫螭满面苦恼之色,想不明白。
李绩眸中闪烁着睿智地光芒,淡然道:“我估摸着,陛下大概有事让你坐吧,让你做的那件事,又必须要这么一个表态,四郎,做好准备吧。”
说完,李绩就转移话题,让卫螭摆上麻将桌,放言要与秦老爷子三人切磋一下“推倒”技术,放出豪言,说今天要让秦老爷子、程知节、尉迟恭三人心甘情愿的“被推”。
卫螭表面上一本正经的附和,暗地里,闷笑得肚子都快抽筋儿了,心中再次佩服自个儿,这个名字取的真是太妙了!推倒、被推,这是个用推字就能表达复杂需要的时代。
老一辈儿们摆开架势,年轻一辈儿也不逊色,一时间,卫府地客厅里,只闻一片推倒之声,卫螭在一旁备受考验,对想笑不能笑的痛苦,有了深刻体会,估计,如果让他写感言,万把字不在话下。
观战一会儿,帮着尉迟恭做参谋,帮他推倒了其他三人两盘,卫螭就被赶了出来,程知节说了,观棋不语真君子,看推倒不语,那也是职业素养。卫螭太没有职业道德,被众人一致赶出来了。
看看天色,离宾客到来的时间还早,干脆晃去卧房看看孩子和媳妇儿,顺便冒充三叔六公八卦一下,看两位老太太有没有把孩子小名儿捣鼓出来,老这么叫着大双、小双,听不方便的,万一叫顺嘴了再也改不过来,那可就坏菜了。
“来的正好,你来看看。”
卫螭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凑过去亲一下他们家的大小宝贝儿,谢就一脸古怪表情地说道,手里拿着一叠纸,卫螭进来的时候,冲他晃了晃。
“什么东西?”
谢一本正经,脸孔绷紧娘、义母给取的小名儿,说是让我们选两个出来用。”
谢的古怪表情,逗笑了卫螭,这厮还有心情开玩笑:“做啥这种表情?不会是春花、秋月,小明、小红地名字吧?”
谢白卫螭一眼,沉声道:“不是。”
“那要不然是大毛、二毛?”
谢地表情有些沉痛,递过来自己看吧。”
卫螭声接过,仔细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脸色等,颜色越来越深,无限可能向黑色展,罗列出来地名字,还真是五花八门,各种风格都有,让人大有目不暇接之感。
欢喜……很直白的名字,把长辈所有美好地愿望就化成了两个简单地字眼儿,可以留着,择优录用。
威武……更加直白的名字,同样地包涵长辈美好的愿望,不过,看到威武这两个字,卫螭就想起升堂,要不,一个叫升堂,一个叫威武得了,刚好是双胞胎!这个意见一提出来,谢的小拳头就握了起来,眼神在卫螭身上游移,那厮猛然想起美女姐姐的橙色警报标志,赶紧打消念头。
莫愁……这个名字吧,貌似演义小说里用的很多,貌似叫这个名字的女孩子,都没什么好命运,不吉利,直接p
虎子……很常见的小男孩儿名字,不过,卫府已经有两头虎兄弟了,人家妞妞的护卫也是虎,都说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这卫府都已经容了三头老虎了,再来一个小的,难不成卫府要向大唐动物园或是马戏团展?!所以,这个名字,再次p
可爱……直接p(家的孩子,那可是心肝宝贝儿,绝对不能叫那么不吉利的名字。
强生…了,那另外一个是不是要叫美赞臣?!俺还圣元优乳咧!
瑞财……会不会一不小心叫成旺财去了?!
狗子……还不如旺财呢!起码人家比较含蓄。
麒麟……也不错,好歹也是神兽,据说,麒麟是代表聪明。小的叫麒麟,大的可以叫朱雀,等以后再有孩子,还可以接着叫青龙白虎,保不齐能把四方神兽给凑齐,是吧!不过,魏王李泰的小名貌似就叫青雀,如果卫家的孩子名字也带个雀字,会不会犯忌讳呢?
…………
一串儿名字看下来,卫螭嘴角抽搐,差点儿就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了,能撑下来,绝对是靠着对他家那俩孩子的深爱,不能让孩子叫这些名字!还不如大毛二毛,最不济三毛都成儿啊。
“知道我的感受了吧?”
看完,谢脸板的死紧螭沉痛的点头,安慰的拍拍谢的香肩人,苦了你了。”
“为人民服务吧。”
正说着,俩老太太进来,笑眯眯的问:“名字选得怎么样了?拿定主意没?你们小俩口都是比较有主意的人,我们想出来之后,让你们自己拿主意,四郎,看中哪两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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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误中苦肉计
脸同情的看看摇篮里沉睡的两个小宝贝,谢悄悄伸脚后跟一下,意思就是让卫螭去说。艰巨的任务,再次落到卫螭身上,抹抹脸,上吧,谁让咱是男人,只能对自己狠一点儿。
卫螭咳了一声,上前,很热情的道:“义母,干娘,辛苦您二位了,想了这么多名字,太厉害了,孩儿我真是太佩服您二位了。咱家是双胞胎,名字连一起会不会比较好些?不如,一个叫麒麒,一个叫麟麟,合起来,寓意两个孩子都是聪明的孩子,如何?二位的意思呢?”
卫螭做虚心请教状,俩老太太一琢磨,觉得卫螭说得也有道理,小名么,就是图个吉利,意思到就行了,于是,点头同意了。小俩口这才悄悄抹了一把冷汗,拯救孩子成功,不容易啊。
小名确定,女儿叫麒麒,儿子叫麟麟。在屋里坐着陪俩老太太一会儿,看看时辰,差不多满月酒也开始了。宾客盈门,卫螭这主家得出去迎客,见人就笑,笑得脸皮都快僵了,还只能继续笑下去。
筹交错,高谈阔论,期间再把俩孩子抱出来现了一把,吃吃喝喝一顿,满月酒就这么过去了,收的礼物不少,宫里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也派人送来了礼物,太子东宫也有,基本上,能和卫螭扯上关系的人,都送礼物来了,不过,能像蝗虫军四家送那么财大气粗的,不多。收礼收下来,卫螭总结,穷文富武,果然如此。
热热闹闹一番办下来,礼物收的不少,卫螭累得像条对着大太阳喘气的老狗,还是只有进气。没出气的那种。
幸好,最近的工作,也就是做医学院建立的筹备工作,这些东西,照着现代的医学院搬,留下合适地,剔除或改进不合适的,并不费多少精力。卫螭还有空协助谢招奶妈。
俩孩子满月了,谢一个人有点招呼不过来,决定面试奶妈。俩老太太给介绍了几个。谢亲自面试,卫螭的工作就是带孩子,说是面试奶妈的工作,不方便让他去做,男女有别。
和俩孩子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瞪得厮眼睛都酸了,俩孩子倒好。睡着了。傻笑着摸摸鼻子,老爹埋头写计划书,继续工作。
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麒麒突然哭了起来,紧接着,麟麟也跟着哭起来。刚喂饱不久,应该不是肚子饿。可能是尿了。
“女儿比较宝贝,先看女儿。”
于是。某男解开襁褓。准备帮女儿换尿布。话说,这个他有学过。刚解开。一股怪味儿就弥漫开来,尿布上,尿湿了一大块,还有一黄色的可疑物。
卫螭脸一黑,扯开嗓子喊:“夫人,救命啊!”
一时间,婴儿啼哭声,卫螭惨叫声,充满整个后院,招弟、刘嫂儿,全都跑了进来,齐问:“怎么了?”
卫螭瑟缩在一旁,捂着鼻子,离得远远地,指着孩子,结巴道:拉便便了!”
“……”
谢看似面无表情,实际是神情呆滞。招弟小嘴长成怔看着卫螭,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鲤儿则完全石化了,看情形有些懵,唯有刘嫂这年长的,抿嘴一笑给小姐换下来,拿去洗一下吧。招弟,你看一下少爷的,给少爷换一下。”
“好。”
招弟上前,熟练的开始操作,看着刘嫂和招弟动作轻柔的给换上清理干净孩子嫩嫩地小屁屁,给换上干净尿布,卫螭有些惭愧,浑身不自在,抓抓脸我去书房写计划书。”
说完,落荒而逃,身后传出一阵笑声。卫螭心中扼腕不已,喵喵的,堂堂大男人,居然被婴儿沾着便便的尿布给打败了,还自诩带孩子经验丰富呢,耻辱,知耻而后勇,一定要学会,不过,尿布那东西,看着真的恶心,还是先克服心理障碍吧。某男仿佛霜打过的茄子似的,焉了吧唧的朝书房飘去,看来今天地打击有点沉重了,残酷的现实。
做医生的,都或多或少有点儿洁癣,卫螭地反应,谢惊愕之余,只觉好笑,那么大个男人,居然被尿布给整的喊救命,想来就有趣。于是,接下来几天,只要一看到卫螭嫂、招弟、鲤儿都是一脸忍笑的表情,笑得卫螭郁闷至极。
一边郁闷一边写检察书,顺便帮谢带徒弟,不知为啥,高阳小萝莉今天来的时候,眼圈又红又肿,问怎么了,说是和妞妞吵嘴哭地,已经没事了。妞妞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高阳给瞪住,扁扁嘴,没再说什么。卫螭以为俩小箩莉斗气,也就没管她们,人家正从萝莉向美少女迈进,有句话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做长辈的,也不能管太多,十三四岁地孩子,叛逆得很。
洋洋洒洒的写了不少东西,身为医学院祭酒,卫螭拿着写好地东西去向李二陛下汇报,李二陛下细细翻看一回,笑道:“看来子悦真是精通医术,这筹备工作做地有模有样,方方面面俱到,医学院祭酒,果然只有你最能胜任。”
卫螭呵呵憨笑陛下夸奖,这些都是经历过的,照着搬过来,选择适用地就行,这是臣的本行,如果本行再做不好,可就对不起老师的教导了。”
李二陛下道:错,说的对。子悦,到现在,医学院的筹备工作已基本就绪,就等着将作监盖好房子,开始招生了,是吧?”
“回陛下,是这样的。等阎大人盖好房子,就可以按照规划一步步来了,招满学生之后就步上正轨了,以后,一代代的培养医生出来,希望以后我大唐子民,生病的时候,都能有医生看病,不会再有看不上病而亡故的事情生。”
卫螭满面畅想之色。李二陛下也是一脸的向往,君臣俩一起yy那美好的未来阵,李二陛下道:“计划书留在朕这里,朕参详参详,看是否有国子监能借鉴的地方,国家要展,需要各方俊杰的努力,如能为我大唐培
多地人才,那就更好了。”
“陛下英明,所谓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未来总是属于年轻人的,只有年轻人一代代的成长起来,国家才能形成长远的展。”
“有道理。”
李二陛下摸着胡须,满意的道,说着说着,突然转移话题悦。朕记得你曾说过心理学这个学科,朕也问过你此科目研究的内容和方向,如今。朕有个任务要交予你,需要借用到你所说的心理学。”
李二陛下不是问话,而是肯定句,看来是抱着要让卫螭答应的决心了。卫螭心中警戒铃声大作。小心翼翼的防备着,问道:“陛下所谓的任务是啥?能先透露一下么?”
李二陛下面色深沉然可以。朕要你去做事,总要让你知道是做什么事。”
卫螭斟酌着词句下请吩咐。只要是臣能做到地,臣一定尽力。”
李二陛下突然长叹一声。神色黯然,面色凄苦悦肯定能做到,正是子悦擅长的,朕纵观整个大唐,唯有子悦能胜任。”
卫螭心中戒备心越来越浓,男人的第七感告诉他,有不好的事情接近中。卫螭道:“请陛下明示。”
李二陛下满面伤心之色,看着卫螭,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满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就化成一声长叹,递过来一份抵报自己看吧,朕实在是不想说出口。”
卫螭看了李二陛下一眼,接过看了起来,还好,虽然是文言文,不过,写得比较详细,而且还都是医疗术语,和孙思邈学了这么久,这些东西还是能看明白的。不过,上面的内容,却让他看得一阵苦笑。
“那陛下地意思是……还请陛下明示,臣比较笨。”
李二陛下又是一声长叹,目光闪闪,含着可疑的水光几日,泰儿给朕呈了一个折子,请求主持编撰一本舆地类史籍,但他的臣属紧接着就给朕上急奏,说泰儿身体欠佳,需要疗养,不宜操劳,并建议朕准许泰儿回京养病。”
说到这里,李二陛下又是一叹,可疑地水光,终于滑落下来,变成了心碎的泪珠,砸在李二陛下的龙袍上。
李二陛下悲声道:“这其中的真假,且不说它,子悦你曾经劝解过朕,让朕不要给泰儿不该有地希望,朕采纳了,也照此做了。承乾是朕的儿子,可泰儿也是朕地儿子!做父亲的,听到儿子病了,心中,怎能不担忧急!可朕又怕其中有诈,让泰儿回京来会与承乾起嫌隙,兄弟相残,这种痛苦,朕经历过,不想自己地儿子再经历。所以,子悦你明白吗?”
卫螭很想说不明白,可迎着李二陛下眼泪汪汪地眼睛,迎着他满面的悲痛之色,这句话还真说不出来。卫螭默默掏出手绢,递过去。
李二陛下愣了一下,接过,擦着脸上地眼泪,目光殷殷的看着卫螭。卫螭只好诚实的道:“陛下的慈父心怀,臣万分感动,心中也明白,能理解。陛下对臣有何吩咐?请陛下明示。”
李二陛下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朕不能让泰儿回京,以免他产生不该有的想法,但又不能不顾惜他的身体,朕决定从京里拍太医去给他看病。”
说完,李二陛下红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卫螭,卫螭苦笑:“陛下说的那个太医,不会刚好就是微臣吧?”
李二陛下道:“你们夫妻,是所有太医里面,医术最好的,不过你的夫人刚生了孩子,不宜劳累,没法出门,唯有派你去。子悦放心,朕会从太医院挑选一名医术精湛的太医随你去。”
说了半天,敢情是要他出差啊!想起古代的出行条件,卫螭心中就一阵苦,颠到雍州去,不知道骨头会不会散架,真是命苦。
卫螭满腹苦水没法儿诉,不过,人家李二陛下还没说完呢。李二陛下的眼泪,又再次流了出来子悦你去给泰儿诊病,这只是朕的目的之一。朕让你去的最主要是目的是第二点,朕要你替朕好好管教泰儿!”
管教魏王李泰?!调教那个小胖子?!
卫螭这会儿,真的是惊讶了,脸上的表情,再也无法平静,骇然看着李二陛下,话说,他和李泰的恩怨,李二陛下心中应该有数吧?为啥还要派他去?
下,臣没听错吧?您让我去管教魏王殿下?陛下,臣只有一条命,儿子刚满月不久,还没看到他娶媳妇儿,臣还不想死来着。”
李二陛下悲伤黯然的情绪,似乎被这句打断了一下,瞪了卫螭一眼道在汝眼中,朕没法保护你周全吗?”
卫螭满脸怀疑:“难道陛下要赐臣传说中的免死金牌,还是那种上打昏君,下打奸妄的御赐万能黄金锏?”
是何物?”
臣以前在戏文里看的,宋国有个八贤王,专管着那么一把黄金锏,遇到……”
卫螭把包青天里面的那把黄金锏的功用给简单的说了一遍。李二陛下白他一眼没有那种东西!”
卫螭表情垮了下来,苦道:“那陛下让臣如何去管教魏王?要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工作没法开展呀,陛下。”
李二陛下眸中,再次凝聚起水光,闪着闪着就落了下来,表情再次悲伤起来:“子悦,朕和皇后都认为,汝擅长教导孩子,承乾也好,雉奴也好,高阳也好,在你的教导下,渐渐成熟、懂事,在增长了学问的同时,行事也越沉稳可靠。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你能教导好他们,为何就不愿教导泰儿呢?难道你所表现出来的正直、公平,不喜名利,都是假的不成?”
第四十章 谁言寸草心
螭抬头望着房顶,深深觉得,他是中了李二陛下的苦堂的帝王,哭成这样,也不容易。算算,为了今天这个苦肉计,李二陛下做了多少铺垫呢?
仔细回想一下,主意怕是早就打好的,只是缺少一个契机,刚巧对吐谷浑的战争胜利了,卫螭也算沾了献策有功的边儿,论功行赏,刚巧太子推荐卫螭做太子詹事,李二陛下顺水推舟,了个圣旨下来。试探卫螭的反应和路数,卫螭推辞了,不想跳到争储的漩涡里去,暂且不说有用不有用,但也表明了态度不是。李二陛下要看到的,也不过是卫螭一个公正中立的位置和态度。
卫螭道苦着脸道:“陛下,公平公正也要在能保命的前提下,如果连命都没有了,陛下让臣如何去公正?以死明志么?”
李二陛下看样子,似乎有点儿哭不下去的感觉,擦擦眼泪,长叹道:“非是朕逼迫你,是皇后向朕推荐你,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敢情是被长孙皇后陷害了啊!这算不算种因得果呢?如果不是他和谢救活了长孙皇后,如果不是卫螭治好了承乾太子的腿,教会承乾太子一些道理,照原来的展轨迹,那李泰小胖子早就和承乾太子掐架掐上了,还是死磕到底那种!
如今,长孙皇后没事,承乾太子年少有为,小胖子李泰……也应该交由他负责么?卫螭搓着下巴琢磨着。
见卫螭没说话,李二陛下道:“朕让你去。自会保得你周全,朕写道手谕给你,许你便宜行事。”
卫螭决定问个明白:“便宜行事的范围,还请陛下明示,不然,这差使,臣还是不敢接。”
李二陛下沉吟一阵要不伤及性命。朕都准许你便宜行事,只要能达成目地,过程……朕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看样子,貌似推不了了,卫螭邪邪的笑了起来,意思是,他可以公报私仇。阳奉阴违么?只要不伤到小胖子的命,就行了吧?
李二陛下道:“朕调五百人的侍卫给你,派好手贴身保护你,看谁还敢乱动,汝尽管下手。留一条命就是。”
“谢陛下。”
明白无法避免。卫螭很光棍的不再说啥。开始找李二陛下打听目的地的资料:“陛下,不知此行的目地地是哪里?需要几天路程。任务期间需要花费多少时日。请陛下给个数儿,臣好制订相应的规划。”
“出日期。订在三天后。不过,在此之前……”
李二陛下古怪的看着卫螭子悦,你不知道魏王的封地是雍州么?”
卫螭很诚实的摇头。李二陛下表情越古怪,继续问道:“知道雍州在哪里么?”
卫螭还是摇头。李二陛下仰天长叹,表情纠结:“泰儿领雍州牧,封地就在雍州。雍州离长安就一日的路程。”
这会儿,轮到卫螭想仰天长叹了,地理盲!丢人啊!话说,这地名儿,古今差异也太大了。不过,从封地上可以看出,李二陛下还真是宠爱李泰小胖子,封地都离长安这么近,小胖子要真没点儿别的想法,那才是奇了怪了。
又与李二陛下说了一阵话,卫螭告退出来,刚走没几步,就被长孙皇后的女官郑氏给拦住,向卫螭行礼大人请留步,娘娘命我在此等候卫大人,请卫大人到殿内一叙。”
“请带路。”
卫螭跟着郑氏去见长孙皇后。
“参见皇后娘娘。”
卫螭行礼还没行完,长孙皇后已经温和地说道:“子悦请起,赐坐。”
礼仪完毕,卫螭坐下。长孙皇后道:“想必陛下与子悦说过,泰儿的事,是本宫推荐子悦你的?”
卫螭苦笑着道:“陛下说过,娘娘如此看重微臣,微臣真是……不胜惶恐。”
长孙皇后淡淡摇头天,把子悦叫来,是我想再次用一个母亲的身份与子悦叙谈一番,恳请子悦帮忙,现在,没有皇后,没有臣子,有的,只是一位悲痛地母亲与一位能指引道路地明师。”
卫螭巨汗,明师都出来了。只好道:“娘娘请说,臣听着就是,娘娘有何吩咐,臣尽全力达成。”
“子悦知道玄武门吧?”
长孙皇后温婉恬淡地语气和忧心忡忡的神情,一点儿都不匹配,可却又有着她独特地风姿,似乎,优雅从容是她天生地一般,惊慌失措,伤心难过,不应该在她的身上出现。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天生就拥有过人风采地人吧!
卫螭心中暗自琢磨,斟酌一番词句下并未避讳史官,这件事儿,我多少知道一点儿。”
长孙皇后道:“此事内中详情且不说,可陛下毕竟真的杀了息王建成、海陵郡王元吉,先皇高祖忧伤成疾,郁郁而终。”
卫螭听得声音都不敢出点儿,这些话,也就长孙皇后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出来,李二陛下又不会砍她脑袋,就算是胆大如魏征,也要看机会才敢说。
长孙皇后显然也明白卫螭的苦衷,不强求他答话,而是自个儿继续道:“玄武门兵变当日,我与陛下一同劳军,可说,参与了事件的整个过程。此事,不管是对先皇、对陛下、对我,甚至整个大唐上下来说,都是一道横亘在心口的伤,不能轻触,触之必痛。这么多年来,除了魏征魏大人,没人敢在陛下面前说起,玄武门,成了一桩禁忌。”
“但,
竟已经过去,上一代承受过的痛苦,我不想让我的孩玄武门必须成为过去,不能让伤口成为捆缚的绳索。大唐地太子,只能有承乾一个!”
长孙皇后的话,掷地有声,果决明断。听得卫螭佩服之余,在心中感叹,李二陛下咋不学人家长孙皇后一下呢!看看人家,这才叫清醒,这才叫睿智。该给什么,不该给什么,分得多清楚啊,哪像李二陛下,搞得黏黏糊糊的,难怪原来历史上,长孙去后,大唐第一家庭会爆出那么多丑闻来。
“我作为一位母亲。曾感谢过子悦对承乾的教导,今日,我再次以母亲的身份,请求您教导我的青雀,消弭他们兄弟间的误会和嫌隙。帮助青雀做出正确的。适合他地选择。让玄武门永远的成为历史。”
长孙皇后庄重行礼,卫螭连忙避开。诚恳的道:“娘娘的慈母之心。让人感动,可娘娘真的认为我能做到吗?”
“承乾、雉奴、高阳。他们都已经被子悦教导成了好孩子,如此多的证据在前,我为何不信?”
长孙皇后比卫螭自个儿还有信心。卫螭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求证道:“娘娘,如果我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呢?伤到魏王该怎么办呢?”
长孙皇后淡淡展颜小地时候也曾被先生打骂过,先生的打骂,于学生来说,乃是绽耳的春雷,益处良多,既然拜了子悦做老师,自是由子悦做主。”
“既然娘娘如此看重我,那我在此答应娘娘,此事,我一定尽全力而为,至于能有什么效果,我不敢保证!只能说,拼尽全力!”
“我代陛下、代承乾、代青雀,谢过子悦。”
长孙皇后的笑颜,绽放开来,眸中,依稀可见泪光,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大唐皇后,而是一个普通地,为自己地儿子操碎了心地母亲。
或许,名垂青史,成为历代皇后典范的千古一后长孙氏,从来就没有高高在上过,所谓地母仪天下,不过是她对自己地丈夫的工作给予地支持;对自己的家庭付出的贡献;对自己的孩子,给予的慈爱。只是,她的丈夫身份显赫了些,她的家庭特别了些,她的孩子,也特殊了些,只因为她是大唐帝国元李世民的妻子,大唐储君的母亲,一个对家庭、对丈夫、对子女,倾注了全部,付出了全部的女人。
感叹一番,卫螭彻底明白了这对帝后夫妻是铁了心的要他出差做家庭老师去了。这趟差,还真出定了。接了长孙皇后的拜托,与李二陛下说好让各部门全力配合卫螭的工作,这厮回家,准备出差事宜去。
“千古一后长孙氏,不愧是夫人你的偶像,当之无愧啊,连我都开始有点崇拜她了,有这样的母亲,想必会很幸福吧。”
回家和谢一说,卫螭有些感动,叹道。谢点点头,起身,把当初带来的那个旅行袋翻出来,一件件儿,按层次,帮他收拾行囊。
卫螭看着谢绷得紧紧的脸蛋儿,笑了笑,凑过去,拉过来抱住,搂着她的腰不乐意我出差?”
谢这才抬起脸,与卫螭对视当然不可能乐意,只是,这都是已经决定的事情,由不得我不愿意。再说,我们,又怎么能忍心让一位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的母亲失望?我也是母亲啊。”
谢最后一句话,让卫螭心中一暖,似乎感受到一股名叫幸福的清风,轻轻的拂过他的心田。卫螭低头亲了她的唇一下,柔声道:“将来如果我们的孩子敢这么调皮的话,我一定拎根儿棒子,一棒子闷翻,好好教育一番。”
谢眼睛里现出笑意,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虽然没笑出来,但神色已好了很多,微嗔:“不许使用家庭暴力!”
卫螭嘻嘻一笑,半真半假的叹道:“我可怜啊,在你心里的地位,恐怕已经呈直线下降趋势了。本来还排第一位,现在,一下子多了两个对手,哗啦啦一连下降两位,真是太可怜了!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这大唐的人权情况,也太不乐观了!”
谢再也板不住脸孔,笑了出来,捶了卫螭胸口一下,笑道:“丢人!连孩子的醋都吃,没出息。”
卫螭满脸得瑟,笑言:“再没出息,不也娶了个美女姐姐回来么?不也整了对龙凤胎出来么?姐姐你不也爱我爱得狂么?这叫魅力,这叫人品,知道不?”
谢脸孔通红,没卫螭那么厚脸皮,追着卫螭一阵掐,气极了拉过他的手来咬两口,留下几圈牙印子,才悻悻然放开,一脸便宜了卫螭的表情。
“哇哇……”
两个大人在这些浓情蜜意的打闹,似乎太过得意忘形,忘了减小音量,吵醒了本来熟睡中的俩小宝贝儿,被吵醒的愤怒,使得俩孩子,一个哭的还比一个声音宏亮。
卫螭和谢对望一眼,摇头苦笑,一人抱起一个哄了起来,还是由谢出动了“家传至宝”、育良好的胸大肌去安抚,才平息了俩小祖宗那能把玉皇大帝的假牙都惊掉的哭声。
“果然,现在卫府地位最高的是这俩小混蛋啊!真是让人不平衡!”
看着谢为俩小宝贝儿忙前忙后的样子,卫螭再次清新认识到残酷的现实——地位真的下降了。
第四十一章 队伍刚开张
天后,小黄公公上门,李二陛下让他来通知卫螭去看人,说是要兑现答应卫螭的条件。卫螭跟着小黄公公进宫,李二陛下与长孙皇后已等着他,还有一队整齐,一看即知是训练有素的队伍,五百人,全是最好的兵,最好的马,最好的盔甲兵器,可以说是大唐最精锐的部队之一。
李二陛下笑吟吟的道:“这五百人,都是经历过实战的好手,弓马骑射娴熟,乃是我大唐的常胜之师,以一敌十,不在话下,是朕从羽林军中抽调的精锐,是朕的亲兵!叶野成,过来。”
一个做军官打扮,年约二十六七岁,模样很普通,一双眼睛,如鹰一般,锐利冷静,脸孔晒得如黑炭一般,腰杆挺得直直的过来,行礼见驾。
李二陛下道:“叶野成,就是这五百人的统领,参军七年,统兵作战经验丰富,朕让他在汝赴雍州期间,听命于汝,汝的命令,绝不违抗。”
卫螭打量着丁建阳,叶野成虽然还是直挺挺的站着,不过,眼角余光也扫了卫螭好几眼。卫螭看了半晌儿将军是吧?”
叶野成不卑不亢的道:“回卫大人,末将的头衔是都尉,不敢称将军。”
卫螭无所谓的摆摆手吧,叶都尉,此行去雍州的目的,您是否已知晓?”
叶野成眼角瞥了李二陛下一眼知一二。”
卫螭道:“听陛下说,叶都尉是参加过实战的人。在下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弓马骑射,无法和你们中地任何一个人相比,可以说。离京之后,我地性命,可就掌握在你们的手上了。为了保命,在下不得不询问几个问题,希望叶都尉诚实回答我。”
叶野成又把眼睛看向李二陛下,李二陛下道:“叶野成。诚实回答卫子悦的话。”
下。卫大人请问!”
卫螭问道:“不管我让你打雍州地什么人,你是否都敢下手?”
叶野成被问得一愣,略一犹豫否包括魏王殿下?”
卫螭面不改色,沉着的点头:“包括!”
叶野成迟疑起来,又看了李二陛下一眼,迟迟说不出话来。卫螭暗自摇头下,臣请求换人!叶都尉是勇武过人,只是,不适合跟着臣去雍州。”
李二陛下望了叶野成一眼。表情略带失望的点头,叶野成一看急了。连忙追问卫螭:“卫大人,末将有何不对的地方?魏王殿下乃是天价贵胄,以下犯上,是要掉脑袋的!卫大人让末将去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卫螭懒洋洋地道:“叶都尉,这不是为难你,而是在模拟到雍州之后可能会有的命令。当着陛下和娘娘的面儿,直接给你说了吧。到雍州去,你只能听我的,我让你向东,你就不能向西,让你爬着,你就不能打滚!一切都要以我的命令为依从,你的,明白?”
李二陛下道:“子悦说的没错,到雍州后,随行所有人员都要听从子悦的吩咐,这关系到你们地性命。”
李二陛下表情,带着莫测高深。叶野成也不是笨人,联想到知道的那些东西,加上现在看出的名堂,叶野成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坚毅的道:“陛下地旨意,就是末将的决定,陛下让听谁地,末将就听谁的,绝不打折扣!请卫大人尽管吩咐末将。不过,陛下,打了王爷真的不掉脑袋么?”
卫螭板着脸孔,少有的严肃,又打量了叶野成几眼,幽幽的道:“这个问题不用麻烦陛下,我现在就能回答你。打了,你可能会掉脑袋,不过,那是在回京之后,不打,你当场就得掉脑袋,然后,我和你一起,等着家人去收尸骨回京。”
叶野成一愣,眼中划过一丝苦笑大人,末将明白该怎么做了。”
“真明白了?”
“当然!”
“那好,看到那边的那座楼没?过去,从二楼跳下来证明给我看看,叶都尉,这是我对你的第一个命令。”
叶野成默默看了卫螭一眼,应了一声是,毫不犹豫就迈步向卫螭说的那幢小楼走去,爬上二楼,走到边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就准备往下跳,而卫螭,一直没有出声,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就真打定主意要逼着叶野成去死。
就在叶野成准备跳下的时候,旁边的侍卫赶紧拉住了他。卫螭呵呵笑道:“这才对嘛,就是要有这种精神,不然,我们这五百多人的性命,可就真毁了!”
叶野成看着卫螭的笑容,知道这次是通过了,暗地松了口气雍州后,只要是卫大人的吩咐,末将一定遵从!”
卫螭这才满意,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嘴边也溢出满意的笑容。李二陛下道:“子悦就是稀奇古怪的主意多,叶野成乃是朕的亲卫,除了有朕授权的令符,谁也指挥不动他们。”
卫螭道:“谢陛下厚待。”
李二陛下笑着摇头,意思是不算什么。长孙皇后道:“一切都是为了泰儿,子悦请尽管放手去做就是。”
“臣明白,请娘娘放心。”
选好了护卫,接下来就是随从。李二陛下给卫螭调的医生,是位老太医的徒弟,还很年轻,二十一二岁,叫金铭,外表看来,比卫螭年纪大,据说,功底很扎实,于针灸、诊断方面,尤为擅长,作为协助卫螭的助手,很适合。
刚才卫螭与叶野成的对话,他在一旁,已看入眼里。卫螭笑眯眯的问他:“金医生,我的要求,你刚才也看到了?你的想法儿呢?”
金
笑着。彬彬有礼地道:“请卫大人放心。下官省得大人地意思行事,下官只是辅佐卫大人的助手。”
卫螭笑得狡猾。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对李二陛下行礼医生地话,陛下可要给臣作证!”
这句话出来,在场的人都一愣,金铭暗自苦笑。李二陛下则白了卫螭一眼,冲金铭道:“金铭,卫子悦让朕作证的话,你可要听进去,记在心里,如果有任何疑问,朕必会从严从重的惩处你。”
金铭道:下。小臣记住了。”
选好队伍人选,让各位回去收拾准备,第二天开拔上路。卫螭也得回去准备一下,但他要告辞出宫的时候。却被李二陛下叫住,李二陛下朝小黄公公施了个眼色。小黄公公立即下去,不一会儿,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的东西,却让卫螭暗地里流口水。
托盘上放着三把刀,一大两小,大地正是卫螭垂涎已久,但一直得不到的大马士革刀,小的是两把匕,外型古朴,雕琢着繁复神秘的花纹儿,两把刀,外型很相似,刀柄上,都雕着一只怪模怪样的小兽,只是刀鞘上的花纹而有点儿区别。
看见刀,卫螭就想起他家那把被李二陛下借去将作监的长刀,寻思着,要怎么才能要回来。还没等他寻思出个合适的说法,李二陛下道:“~给你,也就是拿回家挂墙上的主儿。这两把匕,赐予你们夫妻一人一把。”
—
人家一口气送出三把好刀,卫螭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他家的长刀了。只得满脸欢喜,赶紧谢恩,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一副恨不得亲上两口地德性。让李二陛下一脸嫌弃,骂了他一声“没出息”。
谢了恩,卫螭屁颠颠儿抱着刀回家,二虎爱刀,虽然他已经有了一把李二陛下赐的镔铁刀,不过,并不妨碍他欣赏好刀地兴致。
一路上就向卫螭请求赏玩,被卫螭以路上不方便为由拒绝,到了家,就一直缠着卫螭要看。卫螭也不为难他,让他一次看个够。
二虎很熟练的把玩着,脸上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脱得光溜溜的美女。卫螭很恶劣的想,估计这会儿就是摆个脱光的美女在二虎面前,二虎估计也不会看人家一眼。
“好刀啊!老爷,这可是真正的好刀。”
“好刀也不能给你,这是陛下赐给我和夫人的,一边儿去,玩你的那把去,别来动我的。”
把二虎踹出去,卫螭赶紧把镔铁刀精心做了一番处理挂起来,然后把匕拿给谢一把,自个儿的那把,贴身收藏好。
谢已经帮卫螭收拾好行李,就那个旅行袋一袋,衣服、银钱、洗漱用具等,还装不下,又装了一个包袱,还有一个急救医疗箱。看谢的样子,恨不得把家都给他装旅行袋里,随身携带着去。
谢沉吟着道:“大虎、二虎都跟着你去,贴身保护你。我要照顾孩子,无法出门,不需要他们在家。”
夫人的。”
卫螭点头答应,谢的神情,让他说什么都拒绝不了,既然没法儿拒绝,那就点着脑袋统统接受。
谢又道:“你对中药不熟悉,让清风跟着你去协助,对外人,我实在不放心。”
人做主。”
卫螭还是奉行顺从政策。谢白他一眼,咬着唇,瞅着卫螭,眼睛里水汪汪的,一副委屈的神情。
卫螭默默一叹,搂她入怀,轻轻拍着,却没有说话。谢小声道:“其实,最合适的是我和你一起去,如果没有孩子,陛下也一定会让我和你一起去,如果……”
卫螭笑着打断她:“傻姑娘,没有如果了,明天就我带着大虎、二虎、清风,再加上一个夏生,你呢,就好好儿在家照顾孩子,休养身子,等我回来。路又不远,骑马也就半天多点儿的工夫就能回来,小胖子那里,你也不用担心,翻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可是准备了不少‘好菜’等着他吃呢。”
谢淡淡笑笑,没说话,还是有点儿小不开心,卫螭能理解,想方设法的哄她,俩人缠缠绵绵的说了一夜话,第二天,带着体积壮观的行李,带着大虎、二虎、清风、夏生,去与军队混合一起,向雍州开拔。
骑在马上,卫螭笑嘻嘻的向送行的谢挥挥手,抱拳,朗声道:“娘子且安心在家照顾孩儿们,待为夫胜利归来之日,娘子可别忘了给为夫摆一桌庆功家宴,为夫去也!”
说完,调转马头,昂然而去,让谢酝酿了一晚的离愁别绪,愣是没地方出来,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卫螭的身影越去越远,隐约还能听到他哼的小调儿——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只有那十几个战士来七八条枪……”
还有二虎好奇的问话:”老爷,你唱的这是什么曲儿?”
卫螭一本正经的声音远远出来:“这个啊,一个有趣的故事的唱词,故事内容是讲一个有着官家身份,名叫阿庆嫂的伟大女性,在一群土匪中卧底、周旋的感人故事,内容可歌可泣……”
声音越去越远,渐至无法听闻,谢愣了半天,听着身旁众人憋不住的闷笑声,叹了口气,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挥手:“回去吧,老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第四十二章 还真病了
马是一项运动,骑马是一项需要技术熟练度的运动叫运动健身,骑上一整儿天,骑着马赶路,骑着马顶着大太阳赶路,那叫折磨,**裸地折磨。
也不知是颠的还是磨的,**已经由原来的酸痛,渐渐变成麻木,快没知觉了,隐约中,卫螭似乎听到了自个儿骨头散架的声音。为了忽视身体上的不适,卫螭开始出神,心思涌动,此起彼伏。
“夏生,你说,如果我把这着去落草,咱应该能成为一方恶霸吧?”
看着长长的队伍,卫螭突奇想。夏生额头亮晶晶的,踌躇一阵,才道:“老爷,军爷们不会去做土匪的!”
卫螭顿觉无趣,他家夏生也太没喜剧细胞了。干脆不再说这个话题,转而去拉着大虎、二虎,拉着夏生、清风,卫螭决定给他们讲讲伟大女性阿庆嫂,以区区弱女子之身,反抗暴徒、土匪头子胡司令、刁参谋的,可歌可泣的故事。
待故事讲完,问问叶野成,路才走了一半,卫螭有点儿吃不消了,看看大虎等人,除了清风和他一样满脸苦色之外,其他人可滋润得很。
叶野成看卫螭的苦样儿,建议道:“卫大人,天气炎热,兄弟们走了大半天了,要不,就地歇息一下,喝口水再走?”
息一会儿。”
终于了下马了,在夏生的帮助下,卫螭扶着腰杆。向路边的树荫下走过去。卫螭和清风很可怜,在马上颠了几个时辰,**给磨得又麻又痛。走路都成外八字了,哪像大虎二虎,还是那么神采飞扬。
全员都是骑马地,就金铭一个是坐马车地,为了身体着想,卫螭拖着清风钻进马车。和金铭一起,虽然闷热点儿,但总比在外头晒太阳
一上马车,俩人对望一眼,齐齐爬到垫子上,很幸福的叹气,夸张的样子,惹得金铭一阵好笑。路上。卫螭本来还想拉着金铭侃两句闲话,摆下龙门阵,但金铭似乎兴趣不在闲话上,反而不停地请教卫螭关于医学上的问题。一副勤奋好学的好孩子样儿,让卫螭和清风都觉一阵无趣。俩人干脆躺倒呼呼大睡起来。
“卫医生,到雍州城了,魏王府秘书郎顾胤在城门口迎接我们。”
行行复行行,到下午,就着将落的夕阳,终于赶到了雍州城。这还是卫螭第一次到长安之外的地方,穿越到大唐后,就一直在长安城里转,这还是第一次出门,可惜谢没跟来。不过,也幸好她没跟来,这么痛苦的赶路方式,如无必要,卫螭是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跳下马车,走到队伍前头,卫螭上前,与顾胤见礼。顾胤是位斯文儒雅,风度翩翩地学士,行礼之后,对卫螭道:“前几日,京城的旨意来到,言说将派遣卫大人这等神医来为王爷诊病,王府上下,欢欣鼓舞,不剩欢喜。卫大人旅途劳累,请卫大人随在下来,歇息一晚之后,明日进府为王爷看病。”
卫螭道:“无妨,不过是一天的路程,在下偷懒,后半程是坐马车来的,还是魏王的身体要紧,先去看看王爷吧。另外,我身上有陛下给魏王殿下的旨意,还是先过去看看吧。叶都尉,我要去魏王府诊病,你安排一下人马。”
顾胤道:“卫大人,对卫大人的随护,魏王府已有了安排,可在城外府军的军营驻扎,待……”
卫螭没让他把话说完,笑呵呵地打断他怕还需要劳驾顾大人在城内安排住宿,在城外驻扎是不可能的。叶都尉,把来时陛下说的话对顾大人说说。”
叶野成道:“来时,陛下曾对我等下过严令,须得随身保护、协助卫大人,碍于圣命,魏王的好意,末将心领了,劳烦顾大人在城内为我等寻一驻扎之地,最好是和卫大人一起。”
顾胤道:“可卫大人要为王爷诊病,必然是住在王府里,如果再住进各位,恐怕……”
叶野成道:“无妨,我分成五火人马随侍卫大人,其余地人,在王府附近驻扎就好。”
顾胤无言,只得答应,领着众人进城。
雍州,只是无法和长安的繁华相比,中小型城市。长安地繁华,卫螭琢磨,恐怕就连东都洛阳都有点比不上,毕竟,长安这会儿是亚洲文化经济中心,各位客商云集,热闹繁华程度,不是别的地方可以比拟的。
顾不得观察雍州的风土人情,跟随着顾胤进了魏王府,此时才知,小胖子李泰,确实病了,说是时常头晕,四肢无力,提不得重物。魏王府医生的说法是,忧思成疾。卫螭听了不置可否,待侍从进去通报,请见魏王。
“卫大人,请进。”
“见过魏王殿下。”
卫螭行礼,身后跟着背着医疗箱的大虎。
许久不见,小胖子李泰的体重又增加了不少,斜卧在软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卫螭,眼睛里,锐利的光芒,时隐时现,白白胖胖的脸庞,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笑容大人,自从京城一别,已许久未见,本王时常挂念卫大人,不知卫大人在京中可好?知否在雍州有一位经常挂念卫大人的人呢?”
卫螭示意大虎放下医疗箱出去,笑吟吟的道:“有劳王爷挂念,早知王爷如此挂念,早知王爷贵体欠安的话,下官早就主动向陛下请命,来为王爷治病了。对了,王爷,我来时陛下曾有一道旨意,请王爷屏退左右。”
小胖子挥挥手,把人都赶了出去,从软椅上起来,眼睛狠狠瞪着卫螭:“请父皇旨意。”
卫螭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李泰一愣,连忙行礼:“臣李泰。恭听圣谕!”
“魏王泰。在太医署令卫螭卫子悦为尔诊病期间,须听从医嘱,不得违抗。并保证卫子悦的周全,如有闪失,定不轻饶诊病期间,委派卫子悦为魏王师,魏王泰须遵从尊师重教之礼
:有违抗、不听从教导地行为生,着卫子悦全权处理。”
—
“遵陛下旨意,谢主隆恩。”
一番口谕念完,卫螭笑眯眯地看着小胖子李泰,拿出血压计爷,请伸出手,咱们先开始治病吧,至于老师啥的。明天再开始也不迟。”
李泰恨恨盯了卫螭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有劳先生。父皇既然派先生为泰师,自应由泰安排先生食宿,来人,把听风阁收拾一下,请卫先生入住。”
“谢谢魏王招待,那我就不客气了,对了,另外在那啥听风阁地旁边多准备几间客房,我的护卫也要住,劳烦王爷了。”
魏王还是那副笑不像笑的表情生乃是父皇亲定的泰之师,泰为先生准备周全,是应该的。”
“魏王殿下知书达理,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我就安心在魏王府住下了。”
“请先生直呼泰的字惠褒就是。”
卫螭笑呵呵地看着魏王李泰的咬牙切齿,心中舒爽,无法形容。这古代就是好啊,顶着个魏王师的名号,丫李泰就得尊敬他,尊师重道,那是社会风气,敢找老师麻烦的,那是纯粹想不开找抽的。
拉过李泰胖乎乎的手,卫螭开始给他量血压,看了看,还真有点儿偏高,再加上遗传自李二陛下的心血管疾病,趁现在还不严重,赶紧调治,否则,等展成高血压、冠心病,那可就真的呜呼哀哉了。
“惠褒啊,你地这个病,只能靠平时调养,就目前的医疗情况来说,治不了,想断根儿那更是想都别想,从调养上,长期坚持着来吧,我先给你开点儿药,吃了缓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另外,请注意保持愉快轻松的心境,这样病情才能缓解,待缓解下来,我们再进行下一个步骤。还有,今后惠地饮食,忌酒、忌油腻,今后的菜单,也由我监管了,请做好准备。”
卫螭老实不客气,和和气气地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在魏王李泰眼里,那就是欠揍的典型,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想打人。
李泰的病,在来之前,卫螭就与谢讨论过,肥胖导致的病症也就那几样,医疗箱里,谢有给他收拾了药装上,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还真用上了,感谢谢的先见之明了表示感谢,每天要多想谢几次。
做完这些,卫螭就让人领着他去听风阁休息,老实不客气的让人家烧洗澡水,给他洗去满身的疲惫。至于他离开后,李泰有没有召集幕僚商议咋祸害他,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卫螭是在魏王府,舒舒服服的住下了。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出来,王府的下人,两个清秀的小丫头,外加一个小厮,说是送来服侍卫螭的,俩小丫头一个叫秋月,一个叫翠兰,小厮叫小明,专门负责替卫螭跑腿的,对此,卫螭的忠仆夏生童鞋很是不满,认为小明是来抢他工作的,认为小明童鞋捞过界了。
对夏生童鞋的愤愤不平,卫螭只是笑眯眯的拍拍他,示意稍安勿躁个人给你使唤,难道不好么?有什么事情,吩咐小明去做就是,咱们是客人,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样子,你见过谁去做客还负责打扫整理么?”
卫螭这么一说,夏生童鞋的不满就平复了,开始心安理得的支使小明童鞋,使唤得人家滴溜溜的转,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来用。
“卫先生,王爷设宴为先生等洗尘,请先生赴宴。”
了!”
随着侍从去举行宴会的大厅,人还挺多。叶野成、金铭是卫螭认识的,其余人,除了顾胤,一个都不认识。
见卫螭进来,李泰站起身,行礼生来了,请先生入席。”
“先生?!”
李泰对卫螭的称呼,让众人一愣。卫螭朗声道:“在替惠褒治病期间,卫某还担任惠褒的私人老师,今后,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在座的人,表情各异,特别是李泰的那群幕僚们,或嫉或惊的都有,也有表情平静的,只是看了卫螭几眼,没表现出异样的。卫螭也不管众人的心情,自顾自的解说了一番私人老师的意思。
各人坐下后,李泰为卫螭介绍在座的人,果然都是魏王府的臣属,萧德言、蒋亚卿、谢偃等在座。席间,李泰做足了尊师重道的礼仪,即使满心的不情愿,还是一副尊敬老师的好学生样子。
卫螭来者不拒,过足了老师的瘾,过足了被小胖子伺候的瘾,暗地里偷笑的,肚子都快抽筋儿了。
卫螭做了魏王师,地位,远远高于在座的众人,随着菜式酒水上来,准备开席,卫螭瞅着李泰跟前儿的肉,笑眯眯的道:“惠褒,你的身体,不宜食用如此油腻的菜式,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请吃清淡的菜式,请听从医嘱。”
李泰面无表情,迎着卫螭笑嘻嘻的脸,硬邦邦应是,让人把肉食,把油腻的菜式都撤了,端上清粥来,就着素菜,一口口喝起来,眼睛,时不时的朝卫螭扔过来几个无关痛痒的眼镖。
众幕僚见状,都表示要和魏王一起同甘共苦,也跟着要让人把肉食撤下去,跟着喝清粥,吃素菜。
卫螭板起脸孔,严肃的道:“诸位万万不可如此,你们这样做,是要陷惠褒于不义。诸公身为魏王府的幕僚,为惠褒分忧解劳,勤勉诚恳,兢兢业业,尽职尽责,以诸公的功劳,怎能让诸公吃素菜、喝清粥呢?传出去,岂不是有污惠褒的名声么?不知道情况的人,可能会说惠薄待属下,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第四十三章 怒吼吧!
卫大人是……”
在昨天晚宴结束后,在李泰几欲着火的眼神目送下,卫螭笑眯眯的回到听风阁,扎实的休息一晚,大清早起来,叫来王府管家,找他要来一面锣,然后带着人直接杀去厨房,要厨房管事按照他给的减肥食谱给李泰安排膳食。
这减肥食谱,这可是昨晚卫螭挑灯夜战的产物。为了写这个减肥食谱,大虎和夏生可是把魏王府的大白鹅,给折腾死了一只,刚好昨晚烧烤了给他们俩做宵夜,慰劳他俩的辛苦。
厨房管事看到卫螭身后那么些佩刀带盔的军士,吓得脸儿都白了,啥话都说不出来,只认得叫人去叫管家,管家一来,看到这架势,也愣住了,平时老成持重的人,这会儿,脸孔苍白,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卫螭笑眯眯的道:“没啥,这不,陛下让我来给你家王爷治病,这病么,昨天看过了,也查到病因了,关键还是调养,本着不辜负陛下,为王爷身体着想,咱先从食谱上下手,这可都是为了王爷的身体,为了陛下的吩咐。”
李二陛下都抬出来了,管家一阵无言,看看卫螭,又看看眼巴巴瞅着他,等着他拿主意的厨房管事,吩咐管事先按照卫螭的话办,然后朝旁边的小厮施了个眼色,小厮一溜儿烟跑了出去。
管家恭谨的道:“昨日赶路辛苦,今日又为我家王爷的身体操劳,卫大人和各位军爷们辛苦了,何管事。还不赶快去给诸位大人准备早膳。”
厨房管事连忙去吩咐。卫螭笑看了管家一眼,没说什么,又带着人风风火火的回听风阁去。心安理得地等着吃早点。
路上,金铭走近卫螭,小声建议:“卫大人,这里毕竟是魏王府,我们……是不是更应该尊重主人家几分?”
卫螭笑道:“金大人地提议很好,不过。这也要看情况是吧?现在的情况是这样,如果我们软了,那可就完蛋了,等着被别人压迫吧,咱可是身有皇差的人,腰杆子,该直地时候就得毫不犹豫的直起来,放心。总之我心中有数。”
早膳,除了卫府里出来的,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大虎悄悄向卫螭抱怨。说白白是王府,吃的东西。味道还不如卫府。卫螭借此教育他,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还很艰苦,咱出来出差,要克服困难,克服一切不利条件,不能一切都随着自己的好恶来。
“卫子悦!你究竟想作甚?”
卫螭正和大虎耍嘴皮做,权做饭后运动,李泰气势汹汹地杀上门来,一张胖胖的脸,气得抖动不已,眼神凶狠,似欲择人而噬。
“惠褒来了,吃过早饭没?不过您来晚了,我们已经吃过了。还有,提醒你一下,见到我要叫老师,直呼老师的名字,可是大不敬。”
卫螭心中很是遗憾,怎么才一顿早饭就来火了?怎么着也应该忍个三天五天才是,话说,他向管家要来的铜锣还没上场呢。
“别和本王说这些,本王就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我魏王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太医署令来插手?”
李泰说着,几乎扑到卫螭身上来,唾沫星子,已经喷到无辜的夏生身上了,不过,勇敢的夏生童鞋,本着保护他家文弱主人的大原则,愣是没退让一步,就那么挡在卫螭身前。
卫螭拍拍夏生肩膀,示意他让开些,叹道:“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是来做啥地,陛下说让我给王爷治病,这不,一切不都是按照王爷的病情来的么?”
“胡说!这哪里是给本王治病,你这是故意折磨本王!公报私仇!”
卫螭冷笑:“请问王爷,您与我有何仇?我要找你报什么仇?”
李泰一窒,张了张嘴,幸好还没失去理智,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卫螭见他不说话爷请放心,想骂就骂吧,我来时准备的很充分。夏生,把陛下给地戒尺拿出来。”
爷。”
夏生昂头挺胸的应了声,跑进去拿出一把朱红色地长尺子。卫螭笑眯眯的接过是来时陛下给的,说是用打人不犯罪,还不用承担责任,多好的东西,是吧?惠褒。”
李泰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浑身抖:“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手!”
卫螭盯着李泰满脸的傲慢,一脸平静,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一物,李泰一看,脸色一僵,咬着牙跪下:“臣李泰恭听圣谕。”
见李泰都跪下了,屋里所有人都跪下,卫螭淡淡道:“除惠褒外,所有人都出去。”
魏王府的人,眼睛看向李泰,李泰还没说话,卫螭就不阴不阳的道:“原来陛下的令符在魏王府都行不通了啊,叶都尉何在?快来救命!”
“末将在。”
一身甲冑的叶野成,带着人,冲了进来,锐利的眼神,扫视一圈,一挥手,众人都被围住,叶野成当先一步,跨到卫螭身前,保护着他。
叶野成的身量,比卫螭矮半个头,穿戴上甲冑,刚好遮挡住卫螭,挡得他一阵无言,人家也是好心保护他。
李泰怒道:“卫螭你血口喷人!”
“如果不是,怎么人还在这儿呢?”
李泰怒瞪卫螭一眼,朝身旁众人一扫,众人连忙退出。卫螭朗声道:“所有人等,退出听风阁,不管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我的召唤,都不许进来,否则,以谋逆罪名论处!叶都尉,你可要监督好了。”
将遵命。”
众人全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卫螭和李泰俩人,李泰还跪着。眼神凶狠的瞪着卫螭。卫螭寻了个椅子坐下。眼神冷漠,表情懒洋洋的,把玩着手中地戒尺。整个人,只有吊儿郎当四个字能形容。
“王爷是不
砍了我?”
李泰不说话,就那么跪着。卫螭呵呵笑笑不说我也明白,说白了吧,王爷现在心里想地啥。我大概心中都有点数,也是如果我是你,遇上这么个人,心里指不定恨成啥样呢!想想啊,如果不是我给太子治好了脚,以他的伤,肯定会落下残疾,又是因为那种恶心的原因残废地。陛下心里会怎么想,那是王爷的父亲,王爷从小招人喜爱,心中肯定比我清楚。”
“然后。又是我的缘故,本来受尽宠爱。无须赶赴封地任职,可以一直舒舒服服呆在京城的王爷,被赶来雍州,心中恐怕早就开骂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了我这个更加倒霉的人呢?”
—
李泰张了张嘴,却没说话,似乎在强忍着。卫螭笑笑,甩了下手中的玉佩妨,王爷想骂什么就骂吧,放心,这屋里说地话,只有我们两个明白,出了门,那就是我为王爷做秘密诊疗,但因治疗过程太痛,魏王忍不住破口大骂,仅此而已。”
李泰哼了一声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地方,让你那么讨厌我,宁愿去帮李承乾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也不愿搭理在父皇眼中聪明博学的我?”
有自己夸自己聪明博学的?”
李泰傲然道:“我没有自夸!这是父皇夸我的!”
卫螭呵呵笑笑,用戒尺拍打李泰的肩膀几下,问道:“惠褒比承乾太子小几岁,今年,应该成年了吧?既然已经成年了,那自己想要什么,该要什么,能要什么,还没分清?我告诉你,这些话,当着陛下,我也敢说,今天,趁着我还有点儿耐性,好好和你说道一下!至于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我小时候,心比天高,成天想的,不是做大英雄,就是做大豪杰,心中几乎认为,这天底下,我就是那个最厉害地人,最有才华的人,没被人现,那是没有能识才的人出现。为此,被父亲打了好几次,骂我说,人贵自知之名,连自己有多少斤两都看不明白,将来,不用指望我有什么出息了。那时,我挺不福气,憋着一口气,就想证明给父亲看看,我真的是最优秀地。这口气憋着憋着,憋了许多年,人慢慢长大,才现确实如父亲说的一般,我还真是没把自己地斤两看清楚,眼高手低,误人误己。”
“有句话说,人啊,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以前不明白,认为那是懦弱的人找的借口,现在,成了家,有了儿女,对这句话,反而有了更深的理解和认同。这人年纪大了,肩上负担的东西多了,拥有的东西也多了,害怕失去的心也就重了,自然而然的,也就胆子小了。王爷想必比我做父亲做的早,我来之前,我家的孩子才刚过了四十天,小模样儿都还没长开,还只会吃奶、睡觉、拉尿,还是啥都不懂的小婴儿。可就是那么小的孩子,也知道哭着要人抱了,也知道要人抱着才能入睡了。王爷,您的孩子小时候,你可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可曾如此静下心来体会过?”
李泰满脸木然,摇头:“不曾!”
卫螭笑笑估计,陛下也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有过这样的体会。可是,皇后娘娘就不同了,当年,陛下常年在外征战,为大唐的江山、未来打拼,就娘娘一个人,带着你们兄弟,管理着整个家。有兴趣的时候,王爷可以试试,就算是有下人帮忙,只有一个人带着一群孩子,那滋味儿,也不是舒服的,可娘娘还是带着你们走过来了。”
“本来,我对做啥魏王师,来为王爷你治病,那是半点兴趣都欠奉,实话说,比起太子,我更加不待见你,没错,王爷你聪明,有才华,就学问方面来说,很少人能及得上你,你可以骄傲,可以自豪,但我们也有自己的喜恶,选择自己喜欢结交的人,这人,不是有才华就能得到别人的喜爱,能引得被人的尊敬或喜爱,更多的是人格魅力。而这个,王爷你有没有呢?想想王爷周围都是些什么人,我想,王爷心中大概就有数了。”
卫螭微微一叹爷知道陛下是怎么把我诓来的吗?堂堂的大唐皇帝陛下,在我面前,哭得像个泪人儿。皇后娘娘抛开身份,只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请求我,请我对王爷说说。娘娘说,玄武门是大唐一道提都不能提的伤,玄武门事变生后,先皇高祖郁郁寡欢,当今陛下连做了一年的噩梦!娘娘和陛下都对我说,不想再看到那样的事情。我答应了,不会让娘娘和陛下看到那样的事情!”
“直说了吧,我赶着回去看夫人、孩子,我要回去看着我的孩子,一点儿点儿长大,没工夫和王爷你在这兜***,浪费时间,所以,今天我才和你说这么说,王爷好好想清楚吧,咱互相合作,早点完结了事,王爷也舒服,我也舒服,是吧?”
卫螭说完,瞟了满脸沉思的李泰一眼,起身让开,给他一个思考的空间。临了,走到门口,卫螭顿住脚步,幽幽道:“和殿下说了这么多,我都忍不住开始想我娘了,想娘在灯下为我缝衣,想我生病的时候,娘亲手喂我汤药,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啊。”
卫螭摇摇头,满脸感慨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