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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大唐御医txt下载     大唐御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六章 贤妻良母(上)

    动是魔鬼!丫绝对是魔鬼中的究极体!直谏这种活儿术含量,除了魏征那嫌命长的老头子,别人实在胜任不来,风险系数太大了。

    被打了三十杖,下下到肉,那感觉,那滋味,绝对妙不可言!喵喵的,可以骂李二陛下的娘吗?貌似不行,骂了就不是打三十杖的问题了!那骂执行命令打他的人,可以么?貌似也不行,万一丫记恨,最后给他来几下狠的,让他下半生就在床上渡过,那多划不来。所以,虽然很丢脸,但卫螭决定不再忍了,眼泪,就让它痛快的流下来吧。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丫没被打过三十杖。

    卫螭一边挨打,一边哭,当然,是无声的哭,只见眼泪不停流,没半点儿声那种。哭着哭着,感觉脸上泪水太多不舒服,厮还有心情对拉着他双手的俩人说:“两位,放了我的手,可以么?我向祖宗誓,绝对不乱动,咱只是掏手绢出来擦眼泪,或者,两位帮忙,帮我把手绢拿出来也行!”

    “……”

    执行的侍卫,也是妙人,见卫螭如此,居然道:“卫大人,忍忍吧,还有五杖就打完了,一鼓作气好些,否则,您更难受。”

    “那好吧,这个问题上,两位是专业,咱听从专业建议。”

    撸起衣袖,胡乱擦了下脸,继续挨打。“啪啪啪”几下,总算完了,掏出手绢擦了擦脸。卫螭扯着嗓子喊:“咱的小黄公公哎,黄大善人哎,帮忙找俩人来送我回家吧,动都动不了了!”

    小黄公公苦笑着过来,身后带了四个侍卫,吩咐他们抬起卫螭,送这厮回家。小黄公公道:“好卫大人,为了让陛下消气,您就是装,也装点悲伤难过地样子出来吧。”

    卫螭不乐意了。把脸转向小黄公公没看我满脸泪痕吗?这还不够悲惨吗?想我堂堂男儿,被打得当众流泪,这多悲惨的事儿,简直是惨绝人寰,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再没我惨的了!”

    小黄公公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摇摇头,送卫螭回家。卫螭让他直接送回医馆。那里有他家孙大大义兄在坐诊,咱也要顾及孕妇的感受,先把伤口处理好再说。送回医馆,卫螭让人去蛋糕店提了蛋糕、饼干来给四个侍卫,感谢人家送他回家。完了,咧开嘴。扯着嗓子开始嚎:“大哥啊,小弟快要疼死了,快来救命啊!”

    卫螭这么一嚎,人家孙大大还是慢条斯理的,还有空摸胡须了来了。”

    卫螭满脸幽怨的看着慢悠悠的孙大大义兄。抱怨:“大哥唉,救命如救火,越快越好。哪能像您这么慢?人命关天哎!”

    孙思邈瞟了卫螭一眼,似笑非笑道:“愚兄看你还能清醒的喊疼,还能抱怨,应该能多撑一会,慢点来比较好,不然,你这与伤口沾一起的裤子,你要愚兄一次全撕开?”

    卫螭倒抽一口冷气,赶紧摇头,平时没看出来,看他家孙义兄一脸慈祥地好人样儿,原来,丫也有这么阴狠的时候,要真把贴在伤口上的裤子一次性揭开,估计这厮又要体会一次三十杖板子落到**上的感觉了。这下,这厮没异议了,瘪瘪嘴,恭敬道:“有劳大哥了。”

    孙思邈这会儿彻底笑了开来也就要这样才能收拾你,多大个人了,还不安生?”

    卫螭揉揉鼻子,嘿嘿傻笑,不敢接话,敢情,他家孙大大义兄是担心他,有些生气才这么对付他。话说,他有这么顽劣,需要动用这种方法吗?伤员应该被优待吧?

    当然,这话卫螭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来。万一他家孙大大义兄听了一个激动,手一抖,不再这么耐心、细致的帮他清理伤口,而是一下全揭开,那他的乐子可就大了。

    处理外伤,当然是用卫螭带来的西药来的方便些,先洗干净伤口,找来云南白药洒上。并不是什么深的,伤筋动骨的大伤,不建议扎绷带,就这么光溜溜地爬着,卫螭开始头疼要怎么给谢说了,冲动是魔鬼,深刻的教训啊。

    孙思邈又是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怎么?现在开始头痛了?给大哥说说,你准备怎么给弟妹说?”

    卫螭傻眼,这话问的……孙大大咋能这么八卦,太破坏形象了。卫螭连忙脸孔一板,严肃道:“这是私人事务,不能外泄的,恕不奉告!”

    孙思邈笑呵呵地道:能这么贫嘴,说明伤不重,愚兄也就放心了。愚兄叫人送你会农庄。这药,也是成药吧?”

    孙大大拿起卫螭没敷完的云南白药闻了闻,卫螭很是佩服,只是闻了闻味道,就能判断出来是中药而非西药,果然是强人。卫螭赶紧道:“是啊,不过,这个配方是保密地,药效不错,大哥拿一点儿去研究看看,看是否能做出来。”

    孙思邈点头,眼睛里,神采斐然,果然是学者型医生,一听研究,比谁都积极,卫螭自认比不上,只能拜服。

    被卫文带人抬上马车,卫螭道:“卫文,你先回去,告诉成叔情况,先别声张,暂时别让夫人知道,等我回府之后再说。”

    爷。”

    卫文一溜烟儿跑去,卫螭爬马车上,慢慢的颠回去。回到农庄,成叔早就一脸焦急紧张的等在门口,一点儿都不意外的,成叔旁边,卫螭看到了他家美女姐姐的身影,还好,没直接板冷脸给他看。

    “我先看看伤口。”

    谢直接上了马车,淡淡吩咐,卫螭哪敢阻拦,反正两口子,给老婆看看光屁屁也没啥。谢仔细了看了看。淡淡看了卫螭一眼,看得他心里直突突,谢却一脸地平静如水,让人把他直接抬回卧室。

    卫螭直接被抬

    ,趴炕上,扭头看看谢,还是一脸平静,找来棉签地伤口,卫螭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扭动一下身体,牵动到伤口,让他疼的抽了口冷气。

    “别动!”

    谢终于说话了,卫螭心中这才一松,还好,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话说,这姐姐就是不板着冷脸,也挺有威严地。

    “那啥,这个伤口吧。其实是……得儿,我还是从头交代吧。”

    卫螭搜肠刮肚的在想说辞,还没等他想出来,觉得光溜溜,凉凉的大腿上。一点一点的有热热的东西滴在上面,卫螭叹息一声。赶紧从头到尾的交代出来。

    卫螭道:“那啥,我觉得,早点解决比较好,趁着事情还没有苗头的时候,如果苗头明显了。那以我们和承乾地关系。会有大麻烦,是吧?”

    谢停下手,眼圈红红的。眼睛里那汪卫螭最爱的湖水,似乎马上就要决堤满溢出来,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卫螭,不说话。卫螭叹息一声,挣扎着爬起身,搂住她后都不会了!我保证!哎呀,疼疼疼!”

    “都让你别乱动,你还动着。”

    重又爬回炕上,额头上,全是刚才疼出来的冷汗。谢拿手绢帮他擦着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有些事情,不让你做比你让做困难,或许,你还真有一些歪运气,每次都能大难化小难,遇难呈祥。”

    呃……这话是夸奖还是批评啊?!

    “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谢一边说,一边擦眼泪。卫螭默然放心,我说了,一辈子也只说这一次,尽人事,听天命。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以后,不关咱的事了!这么欲仙欲死的滋味儿,尝一次就够了,咱还想和夫人你多生几个孩子呢!咱种马后宫别人家孩子地目标还没实现呢!”

    “德性!”

    谢忒不忿的嗔了一句,摸着卫螭的脑袋,轻轻在他伤口周围用手指压了压天请孙大哥用针灸帮你化瘀,好的应该会快一些。”

    卫螭愕然能用针灸?我这伤口就是孙大哥处理的,丫怎么没说能用针灸?”

    谢淡淡一笑人那么能折腾,多受几天苦,长长记性也好,你说呢?”

    卫螭大汗,赶紧识相地沉默下来装可怜,或许,能引动某美女姐姐的恻隐之心,怜惜这厮有伤在身,少讽刺几句,多来点儿女性温柔抚慰一下伤员。

    事实再次证明,美女姐姐也就是面冷心软,卫螭才很可怜地望了她一会儿,她就抵挡不住的扭头他顾,卫螭再接再厉,看得谢终于无奈的笑了出来,伸指点了他额头一下,嗔道:“你也就是欺负我,我怎么就对你狠不下心来呢?”

    卫螭嘿嘿傻笑,忍着伤口疼,蹭了过去,这一天又挨打又伤神的,让他有些累,闻着谢身上让他安心的气息,更加让他昏昏欲睡,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谢摸着卫螭地头,无奈苦笑,这家伙,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平时看着挺乐和,挺圆滑一人,对某些他自己认同的东西,坚持得近乎固执。不过,仔细想想,能成为他坚守的人,会很有安全感,不用担心会被他放弃。

    因为身上有伤,卫螭总算安分了,动一动都疼,只能乖乖爬炕上,还好,谢陪着他,俩人一起在家看看医书,聊聊天,好好养伤,第二天,孙思邈上门来用针灸帮卫螭处理伤口,卫螭问是否真是为了给他点教训昨天才不帮他用针灸,孙大大倒也坦诚,直言说是,还很意味深长地教训了卫螭一顿,训得那厮再没吭声,乖乖应下。

    卫螭安分在家养伤,但外面可不安静。卫螭刚挨打,就从宫里传开了,第二天,承乾太子就派小石头上门来,送来一大车补品和疗伤药材,说是被李二陛下禁足,不准出宫,只好派小石头来,待他禁足解除,定亲自上门来看望卫螭。

    小石头前脚刚走,秦府、程府、李府、尉迟府四府的老爷子就来了,看卫螭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屁屁,遣退左右,李老爷子道:“给我把前因后果,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以你小侄的滑头,居然被打成这样!说!”

    卫螭也干脆,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说完,还道:“那啥,是做的有些冲动,可憋不住了!再憋下去,那就真有点想上大号又找不到茅房的感觉了!”

    “什么叫大号?”

    是解大手的意思。”

    “……”

    四位老爷子对望一眼,程知节和尉迟恭俩人哈哈大笑,李老爷子啼笑皆非,他家老义父秦老爷子直接打了卫螭脑袋一巴掌这小子,就是这种臭德性,临死都要贫两句!”

    卫螭嘿嘿怪笑:“那啥,这叫娱乐精神,宁愿笑着死,也不要哭着生!”

    “说的好!”

    程知节啪一巴掌拍卫螭背上,卫螭声惨嚎,含着眼泪道:“程叔叔,你丫是不是看小侄活的太舒坦了?丫想谋杀吗?”

    程知节哈哈笑,李老爷子不阴不阳,淡淡笑道:“这不正好吗?让你小子如愿。”

    卫螭赶紧闭嘴,看样子,李老爷子气得不轻,话说,气也应该气那个打人的,不应该气他这被打的才对!伤员待遇,他需要伤员待遇,大唐木有人权。

    正说着,卫文冲进来报告:爷,宫里来人了,说是来传皇后娘娘的懿旨的。”

第六十六章 贤妻良母(下)

    旨?!

    四位老爷子对望一眼,思虑重重,卫螭倒是没功夫考虑那么多,这厮现在头疼的是要怎么忍耐爬起来去接旨的痛苦,话说,他是伤员哎。

    “卫文,叫人来扶我出去。”

    “少爷,宫里的人说不用了,让少爷躺床上听就好。”

    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传旨的人进来了,卫螭认识的,长孙皇后的贴身女官郑氏,郑氏进来,看到四位老爷子也在,行了一礼。卫螭苦笑道:“身上有伤,怠慢了,不知娘娘有何旨意吩咐小臣?”

    四位老爷子连忙道:“请稍等,我们先回避一番。”

    郑氏正容道:“无妨,娘娘说,不用回避旁人,四位老国公无须回避。”

    说完,郑氏转向卫螭娘让妾身转告卫大人,常闻陛下言道,说卫家子悦,有赤子之心,以赤心待人,每有铮铮之言,获益良多。今见之,故以相赏,望子悦常秉此心,勿要转移。”

    说罢,郑氏命人放下长孙皇后赏赐的东西,绢五百匹、钱五百,疗伤药品若干,还有投卫螭所好的,专门写了一篇奖励的子。郑氏温言安慰了卫螭几句,转达了长孙皇后的关怀和问候,嘱咐卫螭好好养伤,然后才回宫去了。

    待郑氏走后,四位老爷子笑眯眯的望着卫螭,看得卫螭一阵毛,都来不及好好体会总结被千古一后长孙后慰问的感想:四位这么看着我干啥?咱该交代地都交代清楚了,彻底坦白了。四位是不是该宽大处理一下?”

    四位老爷子没管他,李绩对秦叔宝道:“叔宝,咱们回去吧!傻人有傻福,不用咱们操心!”

    秦老爷子颔同意:“懋功所言甚是,走吧。”

    程知节则嚷嚷:“走啥,难得来一趟,吃了再走。卫小四的小媳妇呢?快让人准备吃食上来,老夫要吃肉丸子!”

    尉迟恭也一脸笑意,直爽道:“程老哥的提议,正合我意。好侄媳。给老夫来两只烤鸭。”

    李绩笑道:“你们这么一说,老夫也有些饿了,思思,随意让人上几样吧,叔宝老哥,还是用完饭再走吧?”

    “甚好,请。”

    说完,四人就出去了,留下卫螭一个人干瞪眼是看望病人的态度吗?指!太让人指了!这厮差点被气死。决定了,烤鸭的方法绝对不传给他们!想吃卫府,不过,烤鸭只有卫螭这厮会。这厮不动手,看谁能吃上烤鸭。备注,这绝对不是打击报复!

    谢说明烤鸭只有卫螭会烤制,那厮养伤中,烤鸭暂时没法吃上。尉迟老爷子很好说话,让给炸丸子来下酒。谢吩咐下去。还让人给上了几瓶酒。

    给几位老爷子安排好,谢刚要离开,秦老爷子唤住她思留一下,我们几个老头子有话和你说,四郎那臭小子,让他一个人呆会儿,别惯坏了他,省的他成天就容易头脑热,让他反省反省。”

    谢抿唇一笑,在下坐下父和各位叔伯有何吩咐?请说。”

    秦叔宝和李绩交换了个眼色,秦老爷子道:“四郎是个男人,大老爷们儿的,偶尔会有热血上头的时候,以老夫看,你们小俩口,性子刚好相反,不过,你太随着四郎了,让那臭小子做起事来,一点儿顾忌都没有,今后,该管的时候,别留手,也别心软,也该有个人管管他了,不然,还不得把天都捅出个窟窿来!”

    谢淡淡一笑父说的,我何尝不知,只是,四郎地性子就是那样,您几位看他乐和的样子,其实受不得拘束,他的性子,管得太严,只会适得其反,宽泛一些,反而他自个儿会有顾忌。”

    四老汉很是暧昧的笑了起来,李绩笑道:“也对,你们小俩口的日子,我们四个老汉不该多嘴。”

    谢脸一红,低下了头,四老汉又是一阵恶劣的大笑,笑罢,吃饱喝足了,四老汉告辞而去,闹得谢和卫螭都有些莫名其妙。

    待谢端着吃食去给卫螭时,就见那厮冲着屋顶挤眉弄眼,一脸无聊至极的样子,见谢进来,脸上的表情,就像解放前老百姓看到解放军的样子人,义父他们走了?都说啥了?”

    谢微微一笑,也不答话,慢条斯理的喂卫螭吃东西,见他一副抓耳挠腮地不耐样儿,噗嗤一笑说什么,就是让我好好管你。”

    卫螭讶然:“不是吧?四老汉这么没良心?我都被管成儿这样了,叫咱往东,绝不往西,叫俺打狗,绝不撵鸡,整个大唐,就俺最模范了,还要咋管?”

    谢白他一眼,笑着摇头,不再搭理他耍贫,若有所思的道:“估计是你被陛下打了三十杖,有些人以为你失了帝宠,想跳出来落井下石,他们几位过来看你,是表明他们的立场吧。”

    谢这么一说,卫螭也明白过来怪长孙皇后的懿旨没下来前,他们还一脸严肃,等懿旨来了之后,就把我晾在一边,自顾自吃喝去了。丫真是不仁道,到底是来吃喝的还是来看病人地?没诚意!”

    提起这茬儿,卫螭还是感觉愤愤不平,谢笑道:“是啊,娘娘的这次赏赐,来得还真及时,解了我们许多麻烦。”

    谢说完,看向卫螭,却现那厮一脸傻笑地在出神,两眼闪闪光。谢心中一突,忍不住拧了卫螭手臂一把,拧得丫差点蹦起来,搓着手臂,很无辜的问:

    我做啥?不知道打断别人思考是很没礼貌的事情吗?

    谢淡淡扫了那厮一眼,眯着眼问道:思考什么?说来听听。”

    卫螭又露出那副眼睛闪闪光地表情。嘿嘿笑道:“你说,以后的新旧唐书,记载长孙皇后地时候,会不会写上今天我受到地嘉奖?咱以后会不会和魏征老头子齐名,他绰号叫人镜,咱的绰号,会被取成什么呢?”

    卫螭陷入yy中无法自拔,欲仙欲死。谢摇头苦笑,纠结半天,就扔出俩字:“德性!”

    在卫螭这种临死也要娱乐一下的死德性下。养伤地日子,除了活动不太方便外,本来不算痛苦,不过,自从谢开始学针灸,被他家孙思邈孙大大义兄扔给谢做试验的**道具之后,那日子,就过的胆战心惊了,就怕谢一个手抖或是眼花,认错**位。扎错了,让他尝试干针的滋味,那可就惨不忍睹了。

    “别紧张,放松肌肉,大哥说我认**很准地!”

    “没错。弟妹聪慧灵巧,二弟放心吧。不要紧张,让弟妹帮你化瘀,这样伤势会好的快一点。”

    孙思邈温和的笑道,卫螭却一脑门儿的冷汗,结巴道:哥是您亲自来吧!放小弟我一马吧。我家谢是再观摩学习一阵吧,要不……咱找个针灸铜人。做人体实验是违法的,咱又不是队,是吧?”

    谢忍着笑在没有针灸铜人,还没做出来呢。”

    孙思邈也关心的问道:“何谓针灸铜人?”

    卫螭赶紧把后世中医诊所里,家家都有的针灸铜人描述出来,死劲儿的忽悠孙大大:“大哥,您想,有了铜人多方便啊,意义多大啊,这可是功在千秋万代,今后所有学医的人,那得省多少事儿,是吧?”

    孙思邈欢喜的击掌弟所言极是!好提议,好想法!有了这针灸铜人,以后学针灸就方便多了,也直观许多,二弟地见识和想法,真真让人佩服。”

    孙思邈不停的夸奖卫螭,夸得丫都快把头垂到炕底下去了。谢好整以暇哥,四郎的伤,耽误不得,请大哥继续指点我。”

    还要扎针啊?!卫螭悲愤莫名,迎着谢明晃晃的针尖儿,弱弱的喊出三个字:“救命啊!”

    在付出屁屁上地两个针眼儿后,谢的认**和动作,已是越来越准确,头两天还要孙思邈指点,后来,已经不用了,能自个儿独立操作了,每天撩起卫螭身上盖地布,深得快准狠三要诀,分分钟搞定,让卫螭又是高兴又是欢喜,谢越来越像中医了,就他还不长进,要努力了。

    趁着养伤的时间,卫螭每天除了充当人体实验道具外,就是爬着看医书,争取赶上谢,话说,人家谢都能独立坐诊了,卫螭还处在学徒的程度,用他家孙大大义兄的话,可以去医馆做小伙计,想坐诊,再继续努力吧。

    卫螭养伤养了五天,整天窝在农庄里,也不出门,这五天内,各种人物,认识不认识的,都送来慰问品,表示对伤员卫螭地慰问,收地所谓的补药和疗伤圣药,已经堆了满满一库房,让他家孙大大义兄眉开眼笑,表示最近一段时间大部分药材都不用购买了,直接用人家送来这些就足够他做好长时间研究了。

    这五天里,也有很多人来看过卫螭,秦威、秦猛,程明兄弟等,还有高履行,每个人来,都是拖着一车礼物,一脸羡慕表情的望着卫螭,然后大吃大喝一顿走人,作风,十分之没有看望病人该有地怜悯和同情,反而让人感觉卫螭挨打受伤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情,高履行甚至很过分的带着他家厨师来的,拉着脸,说什么他家老爸牙口不好,年纪大了,羊肉燥火,想吃点猪肉,让卫府的厨师帮忙调教一下。

    然后,也不知是不是提前约好的几人,就在卫府摆开麻将桌和扑克,临了麻将三缺一,还把他家谢也叫走了是看望病人的态度吗?

    到晚上,重瘟神走人了,卫螭大手一挥,下令:“以后但凡探病的,礼物留下,人一律不见,全部赶走!”

    五天后的大清早,卫螭一大早迎来的就是小黄公公灿烂的笑脸,以及四个五大三粗的侍卫,人家小黄公公是来宣口谕的,让卫螭进宫,如果他伤没好,走不了,让侍卫抬也要把他抬进宫去。

    卫螭纠结半天,看小黄公公一脸笑意,应该不是什么悲惨的事情,不过,就算是悲惨的事情,人家李二陛下要见他,貌似也由不得他不同意。

    任由小黄公公叫来的人抬进宫去,到了立政殿,由侍卫扶着进去,刚要忍痛行礼,人家李二陛下已经不耐烦的挥手了,免了!赐坐!”

    卫螭苦着脸下,谢谢您的恩赐,坐不了,小臣还是站着罢。”

    看卫螭苦着脸的德性,本来还板着脸的李二陛下,不知怎么的,突然笑了出来,问道:“三十杖,感觉如何?很疼吧?”

    说起这个,卫螭就一肚子的委屈,抱怨道:“陛下,这还用问吗?咱的是肉,那是木棍,碰一块儿,能不疼吗?”

    李二陛下笑得意味深长:“疼就好,该让你长长记性!省得什么话都敢冲出口!不过,你丫也没出息,居然边挨打边哭,丢人!”

第六十七章 人不可貌相

    这个问题吧,是有内情的!”

    卫螭一本正经医学上来说是人体肉最厚的地方,布满神经末梢,虽然不伤及筋骨,可打下去吧,疼痛的感觉更甚,打到这种地方,实在忍不了,哭一下,那是身体自然的反应,与丢人不丢人,没多大关系。”

    这也能扯上医学,李二陛下大有瞠目结舌之感,不过,先要弄清楚啥叫神经末梢。卫螭又做了一次医学名词解释经这个东西吧,臣这么说,陛下可能觉得无法想象,咱换个说法。每当人伸出手,触摸别的东西的时候,什么东西摸着细腻润滑,什么东西摸着粗糙,都是靠手上的神经传达给大脑做出的判断。比如说,身体感觉冷热,感觉疼通,感觉麻痒,这都是靠神经来感觉和传递的。用手掌摸手臂的时候,手掌也有感觉,手臂也有感觉,这说明,人体内遍布了神经末梢,可以说,人的一切感知,都是靠神经末梢来完成。”

    李二陛下摸着胡须点头:来还有这许多奥妙,且不管真假,为了反驳朕说你一句丢人,你能说出这么多东西来,也算不错!朕收回你丢人的评价。”

    卫螭再次落汗,虽说还真是为了撇清才掰出这么大段话,可这也是真的,是医学原理啊,李二陛下咋就不相信呢?难道卫螭已经信用破产了?!卫螭认真反省中。

    看着卫螭的表情,李二陛下地笑容渐渐从脸上淡去。微微叹了口气,问道:“卫螭,为何要对朕说那些话?汝可知,没人敢对朕这样说?以你小子的滑头,实在让朕无法相信!记住,只能说实话,不能说假话!不然,朕就不客气的让人在你没好的*打三十杖!”

    “陛下,实话的标准是什么?”

    “朕自有判断。你说就是。”

    还真是不客气的威胁呀,想不到堂堂一国元,千古一帝的李二陛下也会干这种事情,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卫螭抓着脑袋,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下,臣就是忍不住才说的,不然,谁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去说那些话,这不是嫌命长吗?估计。那天出门就没清醒过,一个热血上头就说出口了,陛下勿怪勿怪。”

    李二陛下很平静,淡淡的,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的声音

    卫螭觑眼看了看,貌似还不满意。那就接着说,这厮道:“该怎么说呢,回到大唐后,遇到了许多地人,许多的事情。我的孙义兄。我家义父、义母,还有李绩伯伯,程叔叔。尉迟叔叔,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晋王殿下、晋阳公主等等,大家一起,经历了许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但总体来说,我觉得,还是开心的多,不开心的少。”

    说到这里,卫螭顿了顿,略带不好意思,赧然道:“我说了陛下别笑话小臣。小臣这人吧,胸无大志,当初在家族里,也没混上什么显赫的职位,学一身医术,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能够赡养双亲而已,快回大唐之前,才升了主刀,差不多就是小伙计升成大伙计的程度,为此,我娘还给我做了一顿好吃的庆祝。我娘从小就告诉我说,只要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在一起就好,平安是福。后来接触了许多病患,现许多父母想法儿都与我娘差不多,都希望子女们和乐幸福安康就好。”

    卫螭又觑眼看了李二陛下一眼,见人家还是一脸平静地样子,表情滴水不漏,干脆豁出去了也知道,天家之事,本就不是我一个小医生可以过问的,可是,陛下,臣实在狠不下心。晋阳公主那么可爱一小孩儿,让她伤心,臣以为,那是天理不容的事儿。太子殿下,就和许多年轻人一般,聪明、勤奋,有点儿小毛病,可当他确实知道自个儿的错误之后,他会想办法去弥补,去改正!臣以为,犯错之后,勇于认错,不胡乱推卸责任,那就是好样儿的!圣人也曾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天下,真地存在完美无缺的人吗?不见得吧,圣人都还有缺点呢,更何况是常人,只是那些缺点没被人看到罢了,没看到地事情,可以当作没生过吗?臣做不到!人心都肉长的,太子殿下见到大妞一家的可怜状,他也会难过,也会同情,也会想努力去学习,等将来做一个好的继任者,臣以为,这样就够了!”

    “还有皇后娘娘,娘娘的身体,身为医生,臣是最明白地,可但她为太子殿下伤心难过,为陛下分忧解劳地时候,娘娘也就是一位母亲,一位妻子。那么慈祥的一个人,臣也不愿娘娘伤心难过。接着,咱说说陛下。”

    卫螭深吸了一口气下对太子殿下很严格,对诸位王爷、公主们,却很宽松,甚至是偏爱。对太子殿下严格,那是应该的,因为太子殿下是陛下将来地接班人,担负着未来的江山社稷,国祚民生,严格教导,是陛下希望太子殿下好。可别人呢?陛下,如果这在别的家庭,父亲偏爱别的孩子,那无可厚非,像我家,我父亲也偏爱我,这样的情况,在我们这种普通家庭里,最多就是让大哥感叹两句,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在陛下这里则不然,臣昨天就说过,陛下的偏爱,会带来不恰当的希望,这种希望,放任下去,带来的是毁灭!到时候,伤心的还不是陛下、娘娘?”

    “说完了?”

    说完了!出一身冷汗了,这种话,以后陛下可别再让臣说第三遍了,臣胆儿小,经不住第三遍了。”

    李二陛下淡淡笑笑,卫螭说的过程中。他一直很平静地听着,没有像那天似的,暴怒得叫人打卫螭一顿**。

    李二陛下沉默了好一会儿,静静地看着卫螭,眼神冷静得几乎冷漠,卫螭心怀坦荡,面带微笑,任由李二陛下直视。这是一招很简单的招式,不过也是很有效的招式,没点儿心性修养的人。就算是心怀坦荡,也经不住几分钟。

    李二陛下幽幽道:“卫螭,朕该说你大胆,还是该说你赤子心怀,不知轻重呢?”

    卫螭很郁闷,语气颇为懊恼的道:“陛下,臣比较倾向傻蛋这个说法儿,估计脑袋真被驴踢了,不然,咋能这么胆大包天的乱说话!”

    二陛下呵呵一笑:“还是那么有自知之明。”

    卫螭不胜唏嘘。叹道:“回陛下,臣优点不多,缺点一箩筐,为了扬光大,只能紧抓着仅有的几个优点不放。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

    李二陛下笑开了。摇着头,指着卫螭。虽然不是开怀大笑,但总比刚才板着脸,平静得可怕好些。

    李二陛下淡淡的笑问:“朕让人打你三十杖?你记恨朕吗?要说实话,不许说什么不敢的空话。”

    卫螭想也没想就摇头记恨!臣是该有点教训。长点儿记性了,免得什么话都往外说,保不齐哪天儿就把小命给说没了。臣还没儿子,还没看到儿子娶媳妇儿,没看到孙子出生,人生地许多滋味儿还没尝过呢,现在就死,太可惜,太遗憾了。”

    李二陛下叹道:“你这话,说的倒像七分真,三分假。”

    卫螭傻眼,惊讶道:“陛下,这明明是再明白不过的大实话了,咋能说七分真,三分假也太不客观,太不注重实际情况了,陛下!”

    李二陛下又是微微一笑日打了你,朕气冲冲的去皇后那里,皇后问朕,为何生气,朕说卫子悦那臭小子,居然敢顶撞朕,乱言天家事,朕让人打了他三十杖。皇后又问朕你说了什么,朕把你的话给皇后一说,皇后却恭喜朕,说朕有一个好臣子,如此赤子心怀,难能可贵,一心只为朕着想,应该奖赏,而不是责打。皇后说,陛下能容下魏征的铮铮直言,难道容不下卫子悦的尺子真言。朕想了想,皇后说的很对,你的赤子心性,率性而为,朕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只是这一次,胆子稍微大了一些。”

    说到这里,李二陛下似笑非笑的看了卫螭一眼,卫螭满脸惭愧下,估计那天,还真地是脑袋被驴给踢了,事后臣趴在床上养伤没事儿干的时候也琢磨,当时怎么就能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呢,陛下打的好,起码打醒了臣,给了臣一个教训。”

    李二陛下一声,高深莫测的冷笑道:“说地对,打了你一顿也好,不打朕还以为你人缘儿不错,朝里、宫里,多的是与你交好地,打了你之后,朕才知道,原来卫子悦也有不招人待见的时候。”

    “咳咳……”卫螭差点被口水呛死,苦着脸道:“陛下,臣可没有结党营私啊,臣也不是啥宝贝能人见人爱,总会有一些人,莫名的讨厌或喜欢某个人吧。话说,不遭人忌是庸才,臣虽然笨点儿吧,但还够不上庸才的边儿。”

    “还真谦虚呀。”

    “那是,谦虚是传统美德,要扬光大。”

    李二陛下彻底笑开了,温和的看着卫螭,拍拍他肩膀螭,你地话,朕听进去了!也会努力去做!魏征向朕谏言地时候,朕也是这么说,今天,朕也这么对你说。”

    卫螭眼睛一亮,行礼:“陛下英明感激陛下,谢谢陛下愿意听我说话,谢谢陛下宽宏大量,在臣说了那么大逆不道的话之后,还只是责打臣三十杖,谢谢!”

    李二陛下哈哈大笑螭,你丫还真是没学问,连个谢恩都能说得乱七八糟的,有空好好读书,多多读书。”

    下,臣尽量努力吧。”

    说起读书,卫螭就头疼,大唐地书,从右往左念,还是竖着念的,他很不习惯,一不小心就会从左往右横着念了,搞得好好一本书,看的七零八落,看到最后,再也没了兴致。

    说起魏征,卫螭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小声问:“陛下,魏大人没说臣啥话吧?他找陛下告过臣的黑状没?”

    李二陛下一笑,淡然道:“为何这么说?”

    “魏征大人丫在东宫门口威胁我来着,小黄公公可以作证。”

    卫螭说的煞有介事,李二陛下笑着摇头,不搭理他,幽幽一叹螭,你真的未满二十?”

    卫螭大汗,背心一片潮湿,面不改色的道:“看臣这么年轻的脸,臣说满了二十,陛下能相信吗?”

    李二陛下打量了卫螭青春逼人的脸蛋儿两眼实不像,倒像是比承乾还小的小孩子,不过,满心眼儿里装的,都是些感叹唏嘘,与年龄、外表半点都不相符,人不可貌相,大概就是说你这样的吧。”

    ……囧!

    卫螭觉着,他又被欺负了,不行,要反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要有反抗,不然,哪来的解放,可不想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那也太悲惨了。于是,卫螭满脸正色的道:“陛下,与其说感叹唏嘘,还不如说成熟稳重,说臣可靠,人不可貌相啥的,并不能明确的形容出臣的资质。”

    李二陛下:“……卫螭,站过来。”

    卫螭满脸戒备,小心的问:“陛下有何吩咐?”

    李二陛下气定神闲,义正词严:“朕要踹你一脚!”

    卫螭苦着脸,很想跳开,不过,考虑到**上的伤势,只能眼巴巴的可怜道:“陛下,臣是伤员哎,不能欺负病人,那不厚道。”

    “滚吧你!养好伤之前,不要让朕看见你!”

    “谢陛下隆恩,臣告退。”

    卫螭一瘸一拐,慢慢的挪了出去,抓住小黄公公说咱的小黄公公,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咱是你抬进宫来的,再给咱抬回去吧?”

    小黄公公笑道:“是的,卫大人。陛下早就吩咐过了,您放心,奴婢一定把您送回家。”

    卫螭很满意,笑道:“很好,工作做的不错。”

    待卫螭远去,长孙皇后从后殿出来,温润的目光迎向李二陛下,李二陛下牵起长孙皇后的手音婢,你说的对,卫螭确实是个好孩子,叔宝收了个好义子。你说,如果朕也收卫螭做义子,秦叔宝会不会打上朕的宫门来?”

    长孙皇后展颜一笑妾估计,程知节、尉迟敬德、李绩三位老将军会先跑上门来和陛下抢。”

    李二陛下哈哈大笑的有道理!那三个老家伙也很喜欢那臭小子!”

第一章 威 严

    理状态对养伤有影响吗?根据科学研究,这是有影响响很大。卫螭从宫里回来后,心情,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美得不行,或许,还真是心情影响了伤势的恢复,也或许是他家美女姐姐的针灸技术,越来越好,总之,卫螭觉得他的伤势好了不少,起码,扶着腰,慢慢的走,别坐,已经不会痛了。

    在卫螭从宫里出来后,第三天,李二陛下颁下旨意,着令魏王李泰就藩,驳回李泰请求敕建文学馆的请示;今后京城内,除太子外,不允许成年王子非特殊原因滞留。

    这旨意一出,听说魏王李泰曾为此进宫找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哭求,李二陛下虽有怜惜,但以祖宗家法为由,以诸子之例为引,好言宽慰,言道不能因他而开了先例,乱了祖宗规矩。魏王李泰无奈,找上长孙皇后,请求长孙皇后向李二陛下求情,被长孙皇后所拒,责问他何故欲留京城,李泰无言以对,只得作罢,准备离京就藩。

    外面闹得风起云涌,却不影响卫螭的小农庄,这厮趁着养伤,成天和大妞、狗蛋儿等一干小孩儿混在一起,充当孩子王,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捣鼓啥,谢询问,也只是告知在为上任村干部做准备,逗得谢一个莞尔,也不再管他。

    “少爷,太子殿下、晋王、豫章公主、高阳公主、晋阳公主几位来了。”

    卫螭正站在田边指挥一干孩子捣鼓,卫文又跑来报讯。这小子,混得风生水起,基本上,经常来卫府上的人,都认识他,在仆人中,已经是大哥级地了,卫螭听说,还有几位小女仆是他忠诚的粉丝。

    扶着卫文,卫螭慢慢的走回府。卫螭没啥,卫文倒焦急起来爷,咱再走快点儿吧,让人家太子、王爷、公主们等,似乎太失礼了,小心人家怪罪。”

    卫螭似笑非笑的看着卫文,看得卫文缩了缩脖子,赶紧低头,慢慢的扶着卫螭走回去。待卫螭回去。客厅里坐满了正太、箩莉。

    “子悦。”承乾太子起身相迎,卫螭吓了一跳,连忙回礼,笑道:“殿下请坐。”

    承乾太子笑笑坐下。见到卫螭回来,晋阳公主赠送他一个又大又甜的笑容。从豫章公主腿上下来,等着卫螭坐定后要卫螭抱。

    豫章公主连忙拉住她行,兕子!卫大人身上有伤,不能抱你。”

    小兕子立即转向卫螭,问道:“卫大人受伤了吗?”

    卫螭假装哭鼻子呀。被打屁屁了!好痛哦!”

    卫螭刚说完。兕子小公主就挣扎着从豫章公主膝上下来,到卫螭身前,很小大人样儿。拍拍卫螭,仰着头,很认真的道:“卫大人不乖,被打屁屁,兕子很乖,不会被打屁屁!要做乖孩子,要听话子帮忙呼呼,不痛哦!不痛哦!”

    可爱的小脸儿上,全是认真和关切,乌溜溜的眼珠,一瞬不顺的看着卫螭,清澈地目光,直击心底,卫螭想起她要给太子呼呼的情景,抬眼望了承乾太子一眼,果然,承乾太子也是一脸疼爱的看着兕子,不禁微微一笑,有些明白承乾太子的感受了。

    不过,貌似伤口不方便拿出来给人家善良纯真的小公主呼呼,卫螭笑道:“谢谢小公主,被小公主安慰之后,伤口就不痛了,不用呼呼,咱们把呼呼留给更需要的人,好不好?”

    小兕子甜甜一笑:痛要告诉兕子哟!卫大人关心兕子,兕子也要关心卫大人!”

    卫螭瞅瞅四周人家孩子的亲人,强行抑制着想抱起来亲一口的冲动,再次仰天长叹,为啥这么好的孩子不是他家的!

    忍着痛,把小兕子重又送回豫章公主那里,豫章公主对卫螭微微一笑,接过小兕子卫大人地样子,伤势已好转不少,再将养几日,就会痊愈,母后对你的伤势非常担心,让本宫转达对你的慰问之意,让你好好休养。”

    “谢娘娘和公主关心,请公主帮我转达对娘娘的谢意。”

    豫章公主笑着同意。坐豫章公主旁边,一直扮演乖小孩儿的李治,趁着卫螭走到近前,冲他一阵怪笑,挤眉弄眼,取笑之意,十分明显,笑得卫螭狠狠瞪他一眼方才罢休。

    承乾太子道:“近日,孤感觉脚踝日趋灵活,似乎已经恢复正常,请子悦帮忙孤检查一番。”

    卫螭一听此,请殿下随我来。”

    领着承乾太子到偏房,脱了鞋袜,卫螭给承乾太子摸骨,承乾太子突然道:“子悦,我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我说地好话,累得你挨打,我很过意不去。”

    卫螭停下手,淡淡笑道:“殿下,臣不明白你说什么?我之所以挨打,那是因为说话没顾忌,才被陛下警示的,与殿下无关。”

    承乾太子道:“可是李泰在京城里,四处传话,说是因为你地缘故,父皇才下旨让各藩王就藩的。”

    卫螭还是很平淡:“殿下,谣言止于智者,您可别相信这样没有根据的流言,殿下看我是那种能让陛下改变主意的人吗?”

    承乾太子很肯定:“能!”

    卫螭大汗,原来他在承乾太子这里形象这么好啊。承乾太子忽然笑道:“子悦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吧,我心中有数就行。不过,子悦最好不要出门,我听说,李泰最近在招揽武艺高强的手下,等有了能对付你们家地大虎二虎地人,就回来找你报复。”

    卫螭无奈的翻白眼儿下,那是你兄弟,别李泰李泰的叫,咱叫一声魏王应该不难吧?”

    承乾太子看了看卫螭。点头同意:“我以后会注意!子悦,需要我从东宫调人手来保护吗?”

    卫螭又是一阵无奈空关心这些八卦,咱有空就把心思放到学问上,找魏征大人讨

    国计民生,听听人家地直谏都好过聊八卦吧?”

    “何谓八卦?”

    是在海外学来的词,意思就是说,蜚短流长、流言、**啥的,反正就是三姑六婆最爱的东西。”

    承乾太子这才明白,笑道:“很有趣的说法。”

    卫螭放开他的脚了,恢复得很好,复健运动的强度可以减小了,不过,不能断,再继续坚持下去,这样才不会对以后产生影响。”

    “我明白。”

    待卫螭和承乾太子重又回到客厅,客厅里一阵拨弄珠算的声音,原来是高阳公主、李治最近在学打算盘,拿来向谢这大宗师请教。谢居然教人家珠心算。且引起了豫章公主的兴趣,豫章公主也抱着小兕子加入进来,一起学习,待谢讲解完,小兕子居然也打得有模有样。引得承乾太子也来了兴致,凑过去一起学。话说。这几小孩儿都很聪明。

    高阳公主面对谢的时候,虽然还是会有害羞地时候,但总算自然了许多,能比较自然的玩乐说笑了,当然。还是没暴露出豫章公主说的男孩子似的真面目。还是一副活泼好动的可爱女孩子样儿。

    卫螭的**,那是没法儿坐的,见众人自得其乐。告罪一声回卧室休息去了,这厮是伤员,能得到特殊待遇。

    回去卧室,爬炕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待卫螭醒来,已是下午,卫螭叫道:“外面有谁在?”

    “少爷,招弟在。”

    招弟小萝莉的声音道,自从卫螭**受伤之后,就不让她服侍了,光溜溜的**,让谢看是没啥,让别地女人看了,且不说卫螭的感受,估计他家美女姐姐自己酿制的酸醋就能用吨算。

    “夫人呢?”

    “夫人还在给几位殿下上课,让招弟来守着。”

    卫文来。”

    爷。”

    招弟也知道卫螭现在不乐意她服侍,也不好意思进去看卫螭的光**,所以只是守在门口,如果卫螭有什么需要,好去叫人。

    卫螭等了好一会儿,卫文都没来,倒是招弟又回来了,小声道:“少爷,文哥在客厅照顾殿下们的茶水点心,暂时走不开,招弟给您叫了澈儿来。”

    “少爷,小地进来了。”

    说着,卫澈瘦弱的身影出现在卫螭眼帘中,养了他好些时日了,也没见他长胖点儿,还是像来时一般清瘦,也不知怎么吃地。

    卫螭一边让卫澈帮忙穿衣,一边道:“小澈子,你没好好吃饭吗?还是没吃饱饭?怎么养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瘦骨嶙峋,营养不良的样子?呵呵,你出去就没人因此而怀疑闹饥荒吗?”

    卫澈黝黑的眼睛,看了卫螭一眼少爷关心,小的吃得很多,可就是胖不起来。”

    卫螭哈哈笑笑,拍拍少年瘦弱的肩膀你现在还小,加油吃,等再过几年,再长高一点,长壮实一点,就能娶媳妇儿了。哈哈。”

    穿好衣裳,卫螭笑着出去,卫澈望着卫螭出去地身影,怔怔出神,不过,立马就回过神来,机灵地跟了上去,随时静候卫螭的吩咐。

    卫澈扶着卫螭到客厅,静立一旁,拎着水壶,随时准备给加茶水的卫文,立即飞过一道严厉地眼光,狠狠瞪了卫澈一眼,卫澈不为所动,静静扶着卫螭,也不说话。

    “差不多该用晚膳了,各位殿下,夫人,要不,明日再续如何?”

    卫螭提醒道。众人如梦初醒,看了看时辰,承乾太子道:“原来已是这等时日,该回宫了。这珠心算还真有趣,我回宫后定要仔细练习,卫夫人,这珠心算,可以传给别人吗?”

    谢道:“无妨,殿下尽管传就是。此法对训练幼儿记忆,开幼儿智力大有裨益,殿下可以试试。”

    承乾太子道:“还有这等益处?!我要传给象儿试试。”

    寒暄了几句,送众人出门,小兕子临走时,还很认真的叮嘱卫螭要做听话的好孩子,不要再被打屁屁,搞得卫螭哈哈大笑,拍着胸口保证一定做好孩子。

    送走一干皇子皇女,卫螭和谢手牵手回府,说起这些孩子的可爱之处,谢不禁摸了摸尚未鼓起的小腹,一脸慈爱,一脸向往们将来的孩子,也会这么可爱聪明吗?”

    卫螭一点儿都不谦虚:“那当然!也不看看孩儿他爸和孩儿***基因,以咱俩的基因,生出来的,肯定是优秀宝宝,咱要有信心!”

    谢抿唇微笑,对卫螭的得瑟不予置评,想起了她见过的那些准爸爸们,似乎,都一个德性。

    俩人没直接去饭厅,而是先去客厅,谢想起她的果酱瓶遗留在客厅了,为了不招虫蚁,还是收回来为好。谁知,刚走到转角,还没转过去,就听道卫文的声音道:“……以后眼睛放亮点,文哥的事儿,是你能做的吗?以后少在夫人、少爷面前出现,不然,让你和你妹妹在卫府没有栖身之地!”

第二章 立 威

    螭和谢停住脚步,对望一眼,谢皱着眉头,看样些惊讶,卫螭则是一脸似笑非笑,并没有显出惊讶的。卫文是常跟卫螭的人,谢接触他不多,不了解情况也无可厚非。

    俩人很有默契的转身,也不进去拿东西了,转移到饭厅,谢四平八稳的喝茶,卫螭还有闲心感叹:“想不到咱家也能出这种极品,真是意外的惊喜呀。”

    “他没接触过什么核心的东西吧?”

    卫螭摇摇头有,平时跟在我身边,也就是帮忙处理杂事,打打下手,没接触过什么核心的东西,我觉得他还年轻,需要再锻炼一下才可以,想不到这会儿倒成了好事儿。”

    卫螭有些无奈,咋卫文就这么经不住考验呢?当初之所以选他做贴身仆人,是看在他机灵儿,懂进退,手脚勤快,又不失纯朴。怎么才一年不到的功夫,人就变成这样儿呢?

    卫螭感慨完,见谢在皱眉沉思,卫螭道:“算了,不想了,把他调别处去看看,如果纠正不过来,那让他赎身出去好了。”

    谢道:“我不是在想卫文,而是小澈儿。”

    “怎么说?”

    “这孩子,平时在我面前做事,一贯的心思缜密,思虑周全,性子沉闷,人又倔强,有点阴,一点儿都不像十四岁的孩子,往日我又什么遗忘的,他都能及时提醒我或是给我送来,今天怎么……”

    卫螭愣了一下。拍着额头叹气:“怎么咱家什么极品都碰上了?怎么就没有那种又忠心又能干,给他们说几句好话,就对我掏心掏肺,至死不渝的忠仆呢?如果人人都像大虎、二虎那么好使就好了。”

    谢“噗嗤”一笑果全是大虎二虎那样地,你又要嫌弃人家不够机灵了!”

    汗,这姐姐倒是了解他。卫螭搓着下巴,悠然道:“也不一定,能多几个人给我欺负,我一定尽力克制。不嫌弃。”

    想起卫螭往日欺负大虎二虎的样子,谢也是忍不住一笑。正说着,饭菜上来,俩人开始吃饭。

    吃完饭,谢沉吟着道:“小澈儿,还是敲打一番好了。”

    说完,拉着卫螭去正厅,卫螭向着天空翻了个白眼,话说,他又不管家事。家里仆人的选用、任免,一贯是谢做主,把他拉去作甚。两口子回到正厅,谢的果酱瓶子还在那里,卫文和卫澈却已不在。

    谢吩咐招弟去把卫文和卫澈都叫来。习惯性的打开瓶子,拿小木勺盛了一点儿。含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儿,她很喜欢。

    卫螭在一边没事干,因为**上的伤,坐着也不舒服。瞅着没人伸手在谢小腹上摸了摸。咧着嘴傻笑。谢瞟了卫螭一眼,也不移开他的手,反而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脚步声中。卫文、卫澈随着招弟进来。谢表情淡漠,卫螭依旧如往常一般,笑眯眯的,好整以暇的,眼中带着戏谑地打量着卫文和卫澈。

    卫文表面恭敬,眼里却有着一股浮躁的感觉,眼神略带敬畏的看着谢,看也不看卫螭。卫螭一阵苦笑,他还真是没威严啊,看人家卫文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反观卫澈,一脸沉静的站在一边,默然不语,只有偶尔扫过卫文的时候,眼中掠过一丝戾气。

    “澈儿!”

    谢拿着果酱瓶冲着他摇了摇的瓶子遗落在这里,你现没有?”

    卫澈脸色变了变,觑眼看了看淡漠的谢和笑眯眯的卫螭,选择诚实夫人,我看到了,故意不送过去的!”

    卫螭苦笑着摇头,这孩子,越看越像只小狼,还是那种,不止对旁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主儿。谢冰冷地目光,注视着他,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卫澈慨然道:“自从夫人有孕后,果酱瓶子一直随身携带,现遗落,夫人一定会回来取,澈儿要夫人看看卫文自高自大、仗势欺人的丑态!”

    这话一出,卫文脸色一变,惴惴不安的看了看谢严厉冰冷的面孔,“噗通”一声跪下,哀声道:“夫人,小的知错了,小地以后一定改,不会再欺负别人了!少爷,少爷,您帮小的说两句吧,看在小地平日伺候少爷的份上,帮帮小的。”

    卫文这一求情,谢眸中闪过一丝冷光,面孔更加严厉了几分,唇抿得紧紧的。卫螭依旧笑呵呵的我也没用,我一向不管府里地家事,夫人主内,我主外,你不在我地管辖范围。”

    卫文脸色一白,怯怯的看了看谢,低下了头。谢道:“招弟,去把成叔请来。”

    招弟小萝莉一溜烟儿跑出去了。谢怒道:“卫文,从你被选出来跟着少爷开始,少爷待你如何?”

    卫文哭道:“回夫人,少爷为人好,从不曾薄待过小的。”

    谢怒气稍熄然知道少爷待你好,你为何还敢敷衍了事?你欺负旁人,还不致让我如此恼你,但你轻慢少爷,罪无可恕。”

    说着管家成叔进来,谢道:“成叔,我卫府再不合适卫文呆下去,找人伢子把他地契约转卖出去,卫文这个名字,从今以后,不许他再用!”

    “是!”

    不管卫文的哭喊,成叔把人带走。见卫文落得如此下场,卫澈眼中神色颇为复杂,有些得意,有些惋惜,还有几许同情。

    卫螭伸手拍拍谢的手,笑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你不说,我还真不在意卫文的那些小毛病。为了宝宝,咱要心平气和的!”

    谢白了他一眼。吐了口气,神色慢慢平和下来。卫螭道:“小澈儿,见卫文被处罚,是不是有些点儿开心,又有点儿同情,不免兔死狐悲?”

    卫澈神色一变,低下了头,咬咬牙道:果有一天我也犯了错,夫人和少爷是否也会如此处置我?”

    卫螭想了想在规矩面前。谁都一样。但是,为什么你不记着别犯错,反而要担忧犯错呢?这算不算舍本逐末

    卫澈脸上一红,又低下头。卫螭道:“小澈儿,你很聪明,也很勤奋、刻苦,或许是因为你地经历,你能狠下心,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实话说。我不喜欢你这种性子,如果不是夫人想留你,如果不是看在鲤儿的份上,我卫府不会有你的位置。为了你自己,你设陷阱。引导卫文暴露,如果来日我府上出了点儿什么事情。你是不是也会为了自己,而陷害我们呢?”

    “我才不会!夫人……”卫澈急急的道。卫螭挥挥手,打断他别忙着表态,我也不用你表态。问问自己的本心再说。人可以聪明。聪明是好事儿,可也要聪明对地方,从明天起。你到南山茶园去,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回来,下去吧。”

    挥手让卫澈下去,卫澈倔强的闭着嘴,扭头走出去,自个儿跑去南山茶园。卫螭皱眉头苦笑,他不喜欢心机太重的孩子。

    谢也知道卫澈心思重了些,不过,因为从未放在眼里过,还真不把他当回事儿,见他倔强的样子,有些不忍不是小题大做了一些?澈儿虽然心思重了些,不过都是些小聪明,需要这么大动作吗?偶尔身边有个这样的人,也有几分乐趣不是。”

    卫螭大汗,心中有某种明悟,十分怀疑的问道:“夫人,你不会是想在人家孩子身上预先学习一下母亲地感觉吧?那啥,澈儿太大了,我们家孩子都还没生出来呢,这代沟是不是大了一点儿?”

    谢脸孔一红,伸腿踢了卫螭一下,嗔怒:“要你管!”

    卫螭呵呵笑,握住谢的手,乐道:“夫人你还真是傻得可爱!”

    谢恼羞成怒,抓起卫螭的手就想咬,卫螭不敢用力挣,痛并快乐着,任由谢咬他的手泄愤,手背上,好几圈牙印儿,还好,这姐姐没忍心来狠的,不然,不用出去见人了。

    有了李二陛下的御批,不用去上公差,在家养伤,卫螭就彻底闲下来,或陪着谢,或和庄子上的一群孩子,继续去为他即将上任的村干部工作捣鼓。

    因为谢把珠心算教给了承乾、李治、豫章、高阳、兕子,后面几天,除了承乾太子因为脱不开身,其余四人,几乎天天来报道,跟着谢学珠心算。

    卫螭的伤,养了几天,走路已恢复正常,只要别用力碰到,已无大碍。卫螭的前期准备也差不多,带着人在空闲地偏院内捣鼓了好几天,也不让谢进去看,说是等实验成功了再说。

    三月初,天气已不再寒冷,早晚有点凉,烧炕的事,已不用再做,臃肿的冬衣脱下来,换上春装。秦老爷子使人过来,说是打算去春游赏花,叫上谢和卫螭一起。

    提起春游,就想起以前上学时的春游,基本上,很多人的第一次下厨,就是在那时候,夹生不熟地饭菜,明明味道很差,可一个个却玩得很开心。想起过去,卫螭来了兴致,跑进厨房,捣鼓了好多食物出来,叫夏生装进篮子里带去。

    夏生是成叔家的老二,二十岁,一直在庄子上管事,因为卫文地事情,被卫螭调了来做贴身男仆,人很勤快,也很沉稳,就是比起卫文缺了一股机灵劲儿,多调教一下,也能使唤顺手。

    装好东西,到秦府与秦府的人混合一处,一起出。目的地居然是南山,秦府在那边有庄子,打算住一晚,明日再回去。卫螭看了看,是个好去处,琢磨着也在这边买个庄子,请秦威给留意着,如果有人卖转告一声,秦威答应了。

    刚到庄子不久,刚安排妥当,摆开吃食,听闻秦府过来,周围的邻居就来拜访了,都认识的,赵郡王李孝恭,现在,改叫河间郡王了。

    秦老爷子热情地挽留他一起喝酒,河间郡王同意了,老实不客气地凑过去,和秦老爷子一起,俩老头喝酒吃肉,吃到卫螭贡献的菜式后,赞不绝口,询问之下,结果卫府的厨子又多了一门徒弟。

    女眷聚在一处,男地在一块儿。秦猛鬼头鬼脑的看了看谢,看她正忙着和老夫人她们说笑,没注意这边,伸手拉拉卫螭,贼眉鼠眼的笑道:“老四,我记得你还没有通房丫头吧?”

    卫螭愣了愣,有些无奈,点点头没。怎么了?”

    卫螭这么一说,秦猛居然惊讶道:“你没把你夫人房里那个叫招弟的小丫头收了?”

    卫螭翻白眼,很想踹一脚过去,话说,才十三岁多,十四岁不满的孩子,他可下不了手,也没兴趣下手。丫秦猛应该改名叫禽兽。卫螭叹道:“二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猛怪笑道:“弟妹那么厉害,管你这么严?她现在有了身孕,你憋坏了吧?”

    卫螭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无奈的笑笑,喝了杯酒,不打算吭声。这是两个世界人的观念差异,在他看来,在老婆怀孩子的时候出轨、移情别恋都是最可耻,最不能原谅的,在人家古人看来,确实理所当然。这种差别,卫螭没兴趣纠正,现在社会大环境就这样,他纠正不了,管好自个儿就成。

    秦猛又是一阵怪笑四别怕,大房孕期,找个通房丫头,那是应该的,弟妹再厉害也不能管。如果你实在找不到,这庄子里,还有干净的丫头,今晚叫来陪陪你?”

    秦威瞪了秦猛一眼二,你闭嘴!别带坏了老四。”

    秦猛理直气壮的道:“大哥,小弟这是为了老四着想才过问的。”

    秦威哼了声,不再搭理他,对卫螭道:“老四,你别听他的!”

第三章 第一次

    螭呵呵笑笑,举起酒杯哥,喝酒。”

    卫螭不搭秦猛的话,秦猛闹了个没趣,同情的看了卫螭一眼,转开话题。临了,咕哝了一句:“那几个丫头,真的不错,你不要是你可惜。”

    卫螭苦笑摇头,笑骂:“你丫还有完没完?你看上谁了你去就是,拖上我作甚,怎么?想在二嫂找你算账的时候,拖我做垫背么?二哥,提醒你一下,做兄弟可要厚道。”

    秦猛被说中心事,讪讪道:“二哥我这不是疼你,为你着想吗?不愿意就算了,还来埋汰我!”

    卫螭不再搭理他,这个话题也没放在心上,继续吃喝。卫螭这边的话题刚落下帷幕,谢那边却刚刚开始,方兴未艾。

    干娘大人关心了一下谢的身体情况,担心小夫妻俩人没有经验出什么差错,时不时召春花童鞋回去问问,显得比小俩口还紧张,搞得卫螭和谢又感动,又好笑,话说,俩人没那么不知轻重。

    “思思,最近感觉如何?没什么不适吧?”

    “干娘您放心,没什么,我和四郎都是学医的,我们知道轻重,还有孙大哥在一旁看着,您老请别担心。”

    干娘大人对卫螭、谢驳回了春花制订的进补计划耿耿于怀,逮着谢,就要细细的询问一番。老人家没有儿子,还真是把卫螭当亲儿子疼,搞得秦萧萧在一旁抱怨,说干娘重男轻女。对卫螭家两口子,对她们家两口子还疼爱,让她很不平衡。

    谢也能理解老人家这种稍嫌啰嗦的关怀,每次被询问,都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以安老人家的心。

    干娘的问题得到满意的答复,唠叨了几句进补的问题,突然转移话题,拉着谢。用仅有俩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我听春花说,四郎没有通房丫头,也没有侍妾,也不碰家里的侍女,就专宠你一人?”

    谢愣了愣,想不到干娘会说这个话题。诚实的点头的。”

    干娘地表情很欣慰,叹道:“四郎倒是个痴情郎君,这样的专宠,平时倒没什么,只是你现在怀孕了,无法侍寝。还独占宠爱,于你的妇德有损。为了你和四郎都好,还是收个通房丫头的好,妾室就别娶了,省的找个小狐狸精回来和你争宠!”

    谢表情很古怪,想不到这个问题会由干娘来和她说。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干娘,四郎并没有说想娶妾室。也没说想要通房丫头。”

    “你这傻孩子,男人还不都是那样,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再说,为了四郎的身体着想。在你孕期内。还是找个通房丫头好。我看,你房里的那个招弟就不错。小丫头长得怪水灵地,年纪也不大,和你又亲近,就算将来做了妾室,也不会和你争宠。”

    老夫人盘算着道。谢瞟了那边与秦威、秦猛一起喝酒的卫螭一眼,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心中微微一酸,坚定的道:“干娘,这件事情,待我问过四郎之后再说,招弟还小,在四郎眼里,还是个孩子,他不会喜欢的。”

    老夫人一听,皱起眉头,居然帮谢起愁来该如何是好?你身边的,知根知底,你能拿下来,如果从外面重新找一个,找了个软弱的还好,找了个强悍地,你这孩子,也是面冷心慈,如果一个不好,岂不是给你添了个敌人?”

    谢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偏偏老夫人又是为她好,还不好反驳,只好道:“干娘,这件事,待我问过四郎的意思再说吧。”

    “那怎么行?”

    老夫人讶然道:“为了你的妇德,也为了不影响你在家里的地位,这件事,你应该在四郎没说之前就操办好。你看我和你义母,当年,纳我进门的事,都是她一手操办,我们俩知根知底,互相敬重,也和和睦睦的过了这么多年了。”

    谢淡淡笑笑,沉默着。老夫人很是热心的传了不少所谓地驭夫术和与妾室的相处之道等给谢。谢听得满心郁闷,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自个儿闷着。

    这赏花宴一直到傍晚,谢一直没机会找卫螭说话,被一群女眷拉着打麻将。卫螭也走不开身,和秦猛他们一起,打了会儿扑克,后来,被河间郡王拉去打麻将。

    打得兴起,天黑了,谢因为有孕在身,不耐劳累,先去睡了,卫螭还是走不开,只是飞过来几个无奈的眼神,谢心中有气,冷冷扫了他两眼,扫得卫螭满脸无辜,也不给他解释,径自跑去休息。

    谢躺床上,也睡不着,想起今天干娘说的话,就满腹的心酸、委屈,却又无处去诉,人家社会大环境就这样,三妻四妾,在大唐太平常,没有三妻四妾的反而古怪。就谢知道的,也就是房玄龄府和李靖府。其他地,哪家不是妻妾成群。

    一直以来,俩人虽然有时候开玩笑、斗嘴地时候,说过纳妾地玩笑话,但俩人谁都没放在心上。下意识中,谢还是用现代的观念来经营俩人地婚姻,从未想过妾室的问题,怀孕的时候,谢是欢喜的,根本没考虑过这时的风俗习惯,只是与卫螭一起,满心期盼着宝宝的出生,想不到,随着怀孕,这平时从未考虑过的问题,居然被提了出来,还是由自个儿的干娘提出来的。谢的感觉,很复杂,心中酸楚,无处去诉。

    难道为了所谓的妇德,就要主动去帮丈夫找小妾吗?谢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也不知一个人躺着默默想了多久,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卫螭打完麻将回来了,和他一起的,还有秦威、秦猛,三兄弟今晚都住偏院。

    临到门口,卫螭被秦猛拉住,秦猛低声道:“老四,你要去弟妹房里?不另居一室?”

    卫螭理所当然地道:“这还用问吗?不和媳妇儿睡,去哪里睡?”

    秦猛嘿嘿笑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另外睡一间,这么晚了。你想吵醒弟妹么?”

    卫螭想到谢的睡眠一向浅,这会儿进去还真会

    ,便道:“二哥不提醒,小弟还真疏忽了。孕妇要吧,我另外找房间睡好了。”

    说着,几人渐渐走远。谢心中一甜,突然模模糊糊传来秦猛的怪笑声:“老四,呆会儿哥把庄子上的那几个丫头带来给你看看……下午说过的……”

    卫螭怎么回答,因为走远了,再听不到,只是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笑声,有卫螭的。有秦猛的,还有秦威的。

    卫螭忍无可忍,一脚踹秦猛*骂:“你丫还真没完了!你等着,明天一定找二嫂告状,看你丫还敢张狂!”

    秦猛嘿笑道:“尽管去!这种事情,看谁敢管,咱多娶几房。也是为了秦家的香火着想。”

    还真敢说!自己好色就说,别找借口!大哥,我们走,别理丫那个色狼!”

    卫螭找了个客房睡下,把门栓紧,免得秦猛来捣乱。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丫鬟来敲门才揉着眼睛爬起床。洗漱一番。出去用早饭。

    去到饭厅。老远见到谢,忍不住凑了过去。笑呵呵地打招呼,低声道:“夫人,早安呐,昨晚打麻将太晚,怕吵醒你,我在别屋睡了,怎么样?一晚没见,有没有如隔三秋的感觉?”

    谢冷淡的瞥他一眼,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也不说话,看似无意的转头去与秦威媳妇儿说话去了。卫螭愣了愣,瞪着他家美女姐姐那世界上最美的后脑勺,确定丫刚才碰了个莫名其妙的软钉子。照理说,怀孕之后就没有生理期这一说了,咋突然情绪就变了呢?难道传说中孕妇脾气怪是真的?!

    怀着满腹地疑问,吃了早饭,随队伍浩浩荡荡的回家。路上,谢和干娘一辆马车,让卫螭想问话也找不到机会。

    回到府里,谢直接回了卧室,卫螭交代厨房把谢的银耳莲子羹煮上,后脚跟着谢回卧室,刚走到卧室门口,迎面遇上招弟小萝莉含着眼泪,低着头跑出来,差点撞上卫螭。

    卫螭连忙拦住,逗她道:“怎么了?哭啥?谁欺负你,和少爷我说说,我帮你找回来。”

    招弟含泪看了卫螭一眼,摇摇头,没说话,小脸儿上的表情,很是委屈。卫螭呵呵笑道:“看看,都快哭成小猫了,需要买糖来哄你不?哎呀呀,见惯了我家招弟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哭呢,不行,要找个画家画下来做纪念。”

    “少爷!”

    招弟跺着脚,嗔怒,小脸儿红红的,倒也不哭了。卫螭呵呵笑着拍拍她脑袋才对嘛,有啥好哭的,快去厨房守着,等夫人的银耳莲子羹好了就端来。”

    招弟重重点头,小声道:“夫人今天脸色不好,少爷小心哦。”

    卫螭云淡风轻,装出一副大侠样儿,唏嘘道:“少爷我可是久经考验地人,这点儿困难,咱会怕吗?”

    招弟嘻嘻一笑,拎着裙角跑远,再没了刚才梨花带雨的样子。卫螭笑笑,进了卧室,见谢拿着本书,躺床上看着,脸板得死死的。

    卫螭看着谢的表情,想起了当初她刚到医院那会儿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怀念,蹭了过去,装模作样的搓搓手臂,笑道:“这外面都开始过春天了,咋咱家开始寒冬降临了?来来,夫人,给我量一下问题,看看,零下三十度没?”

    谢猛地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直直的望着卫螭,刺骨地寒冷,仿佛要刺入他的心底,看得卫螭情不自禁的一抖。

    卫螭愣了愣,笑了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让你一回来就骂招弟一顿?人家小萝莉多无辜呀!来来,和哥哥我说说。有火气冲我,我皮粗肉厚,经得住风吹雨打、日晒冰冻,来来,咱经得住任何考验。”

    谢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道:“是呀,人家无辜,长得可爱,又乖巧,就我无理取闹,随便乱脾气。”

    卫螭愣住,一时反应不过来,疑惑道:“这什么意思?”

    谢冷道:“没什么意思!招弟也快十四了吧?在大唐,可以成亲嫁人了,少爷有没有意思?妾室也好,通房丫头也好,多招人疼的一丫头,或是,南山秦府庄子上的,想娶几个?”

    卫螭这会儿回过味儿来了晚你没睡着?听到秦猛的话了?那啥,丫自己想,怕二嫂收拾,拉我做垫背呢。丫真是禽兽,十四五岁地小孩子都想染指!指,真是太让人指了!”

    卫螭一边说,一边觑眼偷看谢,见她还是一脸地冷淡,继续道:“那些小丫头,有啥好看地,要身材没身材,要内涵没内涵,替我家小提鞋都不够资格,是吧?咱家小是谁啊?多美的人儿,啥都不用做,只要素素地往那儿一站,那叫一个迷人,那叫一个典雅,美女,这个词,简直就是为您量身订做的,幸好咱没穿越到昏君的时代,不然,历史就要改变了,啥古代四大美女啊,以后的教科书上,肯定是五大美女。”

    么一说,虽说咱从来不信神佛,但为了感谢穿越之神让你和我一起穿越,感谢月老把你的红线系给我,我决定了,明天去上香,捐香油钱。夫人,咱家你管账,说说,要捐多少?一个月的俸禄咋样?”

    谢低着头,还是不说话,卫螭去拉谢的手,谢挣脱,卫螭再拉,再挣脱,再拉,纠缠了三回,谢终于不再挣脱,卫螭刚开心了没一会儿,觉得,一滴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上,愣了愣,抬起谢下巴,却见她满脸的泪痕,湖水般的眼睛,决堤的湖水,汹涌而下。

    卫螭被吓了一跳,连忙搂入怀中,拍着她的背,连声道:“怎么了?怎么了?受啥委屈了?别哭别哭,告诉我,别不吭声,哎呀妈呀,真急死人了!”

    卫螭手忙脚乱的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那眼泪却越擦越多,谢哭泣道:“卫螭,你实话告诉我,你想不想纳妾?”

第四章 别委屈

    这谁胡说八道的?我从来没说过,更没空去想过。穿越的话,早就没了,如果重新投胎的话,都快满周岁了。现在还能活着,那是走了狗屎运了,我还哪里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只想守着你,安安稳稳的过咱的小日子。”

    卫螭认真的道,心中暗自咒骂。

    纳妾?!这谁他妈造的谣?!卫螭很想拿把刀砍死那丫对,这样太便宜那丫了,干脆绑起来,一年丫轮清十大酷刑,剩下7天给丫轮休,免得有人指责咱木有人权。

    谢泪眼婆娑今社会大环境就这样,我们虽是穿越来的,但也不用你委屈了自己,外面都说我管你严,从今天起,我不再管你,随你的意去。”

    卫螭苦笑不已,如果他真随意了,估计第一个被气死的就是他家美女姐姐,每天捧醋狂饮就能让她ph值标。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卫螭逗她:“说实在的,唐朝的美女还真不少,真要挑的话,还真容易挑花眼了。再说了,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咱啊,你看帅哥那么多,忒打击人咧。”

    谢猛的推开卫螭,冷声道:“人家看不上你,你看上人家不就行了吗?”

    卫螭当场被噎到,这样也行吗?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美女姐姐的词锋这么厉害,平时人家只是不表现,关键时刻一爆。差点噎死了他。阴险!太阴险了!

    卫螭苦笑:“姐姐,咱讲点儿道理好不好?您这帽子扣得倒痛快,可冤狱也就这么产生了,冤死了咱不要紧,可连累了姐姐您的清白名声,那多不好,是吧?”

    “我就是不讲道理,你找讲道理地去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说过。人民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从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呃……意思是他不是好人,是吧?

    卫螭目瞪口呆,看着谢,想起一句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他家美女姐姐乎!以往真是太轻视她了。悔不当初啊。咋就忘了伟大领袖**的教导呢?在战略上轻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看吧,不遵从领袖的教导,现在被血淋淋的教训了!

    卫螭叹息着姐,咱真没起过异心,也没觊觎过哪家闺女。对俺来说。姐姐就是最好的红酒,最漂亮的花,最好吃的菜,尝过最好地,其他人,怎么可能入得了俺的眼呢?姐姐要自信啊!”

    谢眼泪汪汪的道:“我还能有自信么?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劝我,让我别一个人独占你。要贤惠,孕期不能侍寝的时候,要主动给你纳妾,让你过得舒舒服服的。善妒可是七出之一。你说,你看上谁家女儿了?说出来,我去给你下聘。”

    卫螭这会儿听明白了,敢情是别人和她说过这个问题。她听了委屈。找不到地方气。心情不好,回来闹脾气呢。无辜的招弟。无辜地他,峨眉豆腐,阿门。

    搞明白了问题症结所在,卫螭也不急了,笑呵呵的道:“夫人说真的?”

    “当然!”语气貌似很有坚定,不过,哭得红红的眼睛,一直瞪着他做啥。

    卫螭坏笑:“说看上嘛,还真有一个,可爱、漂亮,眼睛大大的,鼻子又挺又直,鹅蛋脸儿,眼睛就像潭湖水,真正的眉如远山,目如秋水,迷死人不偿命,每次看到她,我就心跳加,真是咋看咋顺眼。你说,这是啥症状?”

    “还能是啥症状,你爱上人家了呗!”表情更冷了,眼神也好凶狠,看得卫螭小心肝儿一阵乱跳。

    “原来真爱上了啊!看来,还真应该娶回家来,夫人,那就拜托了,帮我把那美女娶回来吧。”

    谢的眼泪,唰一下流了下来,哭着指控:“你还说你从来没想过,都已经爱上了,还没想过?”

    “你别忙着哭啊,我话还没说完呢。那美女姓谢,名字叫谢,有个小名叫思思,不过我喜欢昵称她小。对了,她肚子里还怀着我儿子呢,是我家孩儿她娘。你见到她,记得转告一声,就说,不能只要小地,不要大的,只能两个都要,而且不能退换!”

    谢嗔了嬉皮笑脸的卫螭一眼,手抚摸着小腹说,只要小的,大的太让人闹心,不要了。”

    “不是吧?!”

    卫螭瞠目结舌,连忙道:“像咱这么模范的夫君,还让人闹心?像咱这样的,一不抽烟,二不嫖赌,三不后宫种马,为人幽默体贴,温柔专情,善于经营夫妻感情,以夫人的幸福快乐为终身志愿,用模范来形容,那都是委屈了咱,这样儿地,还不要姐,咱要求别太苛刻,咱一向认为姐姐您美丽大气,别太斤斤计较哈!”

    “无赖!一点诚意都没有!眼睛都哭累了,我要睡觉了,不要吵我。”

    小嘴嘟着,一脸娇气,靠卫螭怀里,闭上了眼睛。卫螭这才松了口气,总算哄回来了,哎呀妈呀,哄女人还真是一项劳心劳力的大工程,多来几次,这厮怀疑他会未老先衰,这种事情,还是少来几次为妙,琢磨一下,一次全解决了为好。

    该劝诫的劝诫,该收拾的收拾。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天理不容,卫螭决定代表月亮惩罚一下那些“坏人”!

    待谢睡醒过来,见卫螭还是傻傻的抱着她,芳心稍感安慰,从他怀里起身,微嗔:“傻瓜,不会把我放到炕上吗?这么抱着你不累吗?”

    卫螭笑着,忍着刺痛,动了动快麻木的躯体人的睡眠要紧,区区一点儿劳累算啥。为了夫人,叫俺化成石头都愿意。对了,现在大雁塔还没建呢,要不……夫人,咱努力挣钱,来年给您建一座爱妻塔,表明咱地心志,咋样?”

    谢甜甜一笑,有点红肿地大眼睛。情意绵绵地瞟了卫螭一眼太张扬了,你说的,做人要低调。”

    卫螭搓着下巴琢磨,道:

    夫人说地是,咱都听夫人的。不要建塔。那咱立块样?找褚遂良来写写点什么呢?我想想。”

    谢突然小声接了一句:“写革命不怕远征难!”

    摆出思考者卫螭,“咣当”一声摔倒,傻笑:“夫人真幽默哈!”

    谢谦虚:“一般般,还需要努力。”

    卫螭额头冷汗,如雨落下。决定施展转移话题**:“夫人,刚才招弟来说,您的银耳莲子羹好了,咱移驾去用膳不?”

    还是一脸娇气,忒轻柔的道:了一天,也饿了,去吃点儿吧。”

    卫螭大汗:“辛苦夫人了。”

    谢接道:“为人民服务吧。”

    这场纳妾风波。在卫螭地努力下,终于平息。不过,他家美女姐姐算了,他可没算。卫螭后来从谢口中,旁敲侧击的打听出事情的经过,干娘那里,丫没法儿说什么。秦猛那里。卫螭决定好好清算一下。

    如果不是秦猛那丫动了色心。贼心不死,打算拖他下水。谢哪里能误会,哪会闹出这么大的气,哪会让他这么难哄!总之,总要有人来承受卫螭那厮的怒火就是了。所谓父债子偿,同理可证,母债也应该子偿,秦猛,丫就等着接招吧!作孽多端的罪人,接受圣光的审判吧,阿门!

    卫螭认为,正义阵线应该达成一致,于是,提议道:“夫人,为了伸张正义,惩罚邪恶,我觉得,这件事,咱们应该表示一下,您地意思呢?”

    谢眼睛眯了眯,慢条斯理的扔出两个字:“同意。”

    卫螭眼睛一亮,喜滋滋的道:们综合一下双方的情报,分析一下,好好来一出吧?”

    谢满意的颔。小俩口嘀嘀咕咕的说了大半个时辰,商定行动代号为“代表月亮惩罚丫”。然后,卫螭一脸的贼笑,骑着马,奔东宫而去,拉着承乾太子又是一阵嘀咕,离开时,承乾太子那个表情古怪地,看卫螭的表情,就像卫螭是件危险品,似乎很想在卫螭身上也挂上警告标志。

    “代表月亮惩罚丫”的行动,需要一些准备时间,不过,卫螭认为,干娘那儿,可不能耽搁了,有些问题,谢不好说,宁愿受委屈也忍着,但不代表他就要眼睁睁看着。老人家嘛,图的也就是让后辈们活的乐和、幸福,也不是全都不讲道理,只要认真去沟通,卫螭认为应该都能说通。

    出了东宫,卫螭就奔秦府去,先见过老爷子和义母,然后就奔干娘房里去,直言:“干娘,孩儿有话想和您谈谈。”

    干娘笑得一脸慈祥这孩子,有什么话就说吧,和干娘还那么认生,说吧。”

    卫螭呵呵笑笑,貌似憨厚不好几天没见干娘了,这一晃眼,干娘突然就变年轻了,形象高大的,啧啧,晃眼。”

    “贫嘴!找打!这话是和干娘说的话吗?你这孩子,就这嘴巴让人无奈。”

    “不会吧?干娘您没弄错吧?很多人都说咱就嘴巴招人喜欢。”

    卫螭嘻嘻笑,被干娘嗔怪了一眼,伸手拍了他一下。卫螭笑呵呵的道:“转眼间,回到大唐都快一年了,这时间过地真快,一年前,我还是个刚结婚不久的毛头小子,如今都快做父亲了。嘿嘿”

    言下颇有几分唏嘘感慨,仔细听,还有几分得意。干娘怜爱的看他一眼们两个,也不容易,一大家子人,就剩你们俩了,唉。”

    卫螭笑道:“不还有干娘和义父、义母疼吗?我娘、我爹在天之灵见了,见我认了这么疼爱孩儿的干娘,肯定也会放心的。”

    干娘动情的瞟了卫螭一眼,眼圈一红你这小子会哄骗人,哄骗出我老人家的眼泪了。”

    卫螭呵呵笑:“是干娘疼孩儿,不然又怎会因为孩儿我地事情掉眼泪呢!”

    老人家再次白了卫螭一眼,笑容很欣慰,能懂她地心,也不枉对小俩口这么疼爱。卫螭道:“说起来,我和谢,两个人地命,那是白捡回来的,如果不是运气好,本来,我们早就该死掉地,回来大唐后的日子,那就是受老天眷顾,平白多出来的。”

    “胡说!你这孩子说话嘴巴也没个把门儿的,什么死不死的,忒不吉利。”卫螭的口无遮拦,让老人家嗔怪了一句。

    卫螭抓着脑袋,嘿嘿傻笑儿不是说大实话嘛!干娘您想,路上的艰难,那么多人命,就不说了,都到大唐地头了,降落的时候,少族长也没了,谢也受了伤,就我一人儿安然无恙,有时候回头想想,孩儿都觉得,运气好的不像话,真是受天眷顾了。”

    老人家赞同的点头,看着卫螭。听他继续说:“我和谢,也算患难夫妻,两个人一步步牵手走过来,经历了那么多,只想互相扶持着,好好过日子,将来生几个孩子,看着他们一点儿点儿长大,就满足了,平安是福。”

    “人这种东西吧,经历的多了,有些地方、有些东西,也就看开了,不在意了。没出事前,意气飞扬,想着建功立业,干一番大事。出事之后,我是彻底想明白了,抓紧手里有的,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和物,也看清了,什么是我该珍惜的,什么是可以放弃的,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没了。”

    卫螭绕来绕去的说了这么多,老夫人这会儿听明白了,苦笑道:“你这孩子,绕来绕去的,我也明白了依你和思思这俩孩子,都是好孩子,罢了,今后,只要你们过的好,自个儿觉得满意就行,为娘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心愿。”

第五章 非战斗模式

    谢谢干娘!”

    卫螭“噗通”一声跪下,“砰砰砰”磕三个响头,衷心感激,不管老人家是好心办了坏事还是别的,谢和卫螭都是感激的。

    谢宁愿受委屈,也不愿当面驳斥老人家,卫螭宁愿绕来绕去绕半天,不直接驳回,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人家真心实意的疼他们,对他们小俩口好,不能做的太直接,只要能表明意思就行,太直接了,泼老人家冷水,会让人伤心的。

    老夫人也是明白人,知道俩人的孝心,心中很感动:“你们俩孩子真是的,不乐意说就是了,干娘又不会逼你们,让思思受委屈了,回去好好安慰她,帮为娘的致个歉,知道吗?”

    卫螭呵呵傻笑,一脸憨厚:“知道,干娘放心,就差没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了,至于道歉啥的,干娘不用放在心上,谢不会在意这些的。”

    “胡说,怎么能扯到菩萨身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菩萨勿怪。”

    卫螭嘿嘿傻笑,跟着念了句峨眉豆腐,老人家都这样,习惯了。又陪着老人家说了一会儿话,逗得老人家笑呵呵的,卫螭才告辞回府。

    回到家,卫螭探头探脑的进了后院,见招弟小萝莉笑眯眯的端着个托盘出来,连忙招手,把她叫过来,低声问:“不哭了?”

    招弟小萝莉不好意思的笑笑人说她心情不好才迁怒我地。夫人和少爷对招弟那么好,招弟才不哭。”

    卫螭赞许的笑笑:“好孩子励你的!”

    卫螭拿出路上买的豆沫糖,递给招弟。小萝莉还处在喜欢吃零食的年纪,看到糖,眼睛一亮,双手接过,像只欢快的小鹿,奔跑着走了。卫螭笑笑,小孩子。还是这样可爱。

    哼着小曲,慢慢悠悠的转进去,就见他家美女姐姐四平八稳的坐炕上,手里拿着本书,表情平淡,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不过,那眼角,那眼珠,怎么卫螭看着尽往他这边瞟呢?不会架都吵结束了,都和好了。这姐姐反倒不好意思上了?

    谢放下手里一页都没翻过的书,表面貌似平静,淡淡道:“回来了?”

    语气有点干巴巴地,卫螭很想笑,不过考虑到笑出来的后果,只能强忍着回来了。”

    好吧,卫螭承认他这刻有点坏心眼儿,故意不肯多说几个字。实在是谢干巴巴逞强的样子。很可爱。

    谢看看卫螭,看他微笑着,一脸平常的样子,咬咬唇,很正式的道:“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刚才有检讨过。缺乏理智。过于情绪……”

    “这些不用说的!”

    谢刚说了几句。卫螭就笑着打断她,走过去。也不管她的不自在,一把搂怀里,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了行了,多大点儿事情,至于这么严肃,这么上纲上线的么?姐姐你也太可爱了吧?”

    谢还是一脸严肃问题就要解决,我错了就是错了,不能找借口,不能推卸责任。”

    卫螭呵呵笑笑,搂着她,倒炕上,收紧双臂,抱着她,下巴磕她脑袋上家人,哪里需要这么认真,显得生分,这不好的!你是我地谁啊?我老婆,孩儿他娘,我又是你的谁?丈夫,孩儿他爸!我一大老爷们儿,难道让我和你一小娘们儿斤斤计较去?特别你现在还怀着身孕的时候,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你保持愉快的心情,好好的养身体,好好的养宝宝,这才是咱家的头等大事,其他的,不过是毛毛雨,全都靠边站!”

    说完,卫螭坏笑着,端着她下巴刚才害羞什么?”

    谢脸又红了,打了卫螭一下,身体却挪动着靠紧他,嘴巴紧紧闭着,就是不说话。卫螭又是一阵坏笑不是早上刚和我怄过气,虽说和好了,火气也没了,但一会儿没见,还觉得不好意思,觉得不知道该说啥了?”

    谢很不忿都知道,那刚才还不主动和我说话,你就是故意使坏的!”

    卫螭愉快地大笑,笑毕,柔声道:“你在外受了委屈,又没法儿反驳回去,除了回家来和我说,你还能到哪里说去?难道让你一个孕妇憋一肚子委屈,一肚子气吗?你们小娘们儿脸皮薄,受不住气,咱一个大老爷们儿,皮粗肉厚地,让你出出气,没啥!这点儿胸襟肚量,咱还是有的。”

    谢眼神刷一下变很柔软,像湖秋水,流动着波光,深邃迷人:“谢谢你的谅解,我今天仔细的想过,也不能全怪别人,我自己也有责任,如果我能对你更信任一些,或许,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多波澜,想来,本质上来说,还是对你信任不够,导致信心不足,不能克制情绪,用更理智、更温和的手段去处理。”

    “呵呵,已经检讨过了啊?”

    “当然!出了问题,也不能只在你一个人身上找原因,先要找到属于我的原因,我才能有立场和你谈话、沟通!”

    这姐姐,还是那么认真。卫螭微笑着抚摸她地长:“我就是最喜欢你这点,愿意讲道理,从来不记隔夜仇,哎呀妈呀,我最烦那种每次吵架,从初一地事情开始说起,一直说到年底,每次吵架都念,真是烦死人了!哪家夫妻没吵过架?每次吵架都念,那日子过地也忒惨了!”

    谢抿唇一笑,揉揉卫螭皱的紧紧地眉头别忙着夸我,我还没说完呢。”

    人请继续。”

    谢道:“我认真思考过,两个人地关系。两个人对彼此的信任,是一个慢慢累积的过程,你一个男人,虽说经常贫嘴,逗我开心,除了说笑之外,你也不喜欢标榜自己。男人,大多都喜欢用行动表示,胜过语言吧?”

    卫螭抓抓脑袋,想了想。貌似还真是这样,除了哄谢开心,故意说几句,他更喜欢去做出来,而不是去说。卫螭赶紧问道:“是不是你要

    来?还是不要吧?有些事情,用做的比较好,说出来了!”

    “不!”

    谢轻柔的笑道:“我是在反省自己,大概我也犯了和许多女孩子一样的毛病,有点偏向语言,忽略行动。不过,我今天有反省过,以后,我会注意的。”

    “真要这样?”

    “当然。两个人相处,就是一个互相适应、包容的过程,不能只让你包容我,而我还原地踏步,这样时间长了,会出矛盾的。”

    好吧,人家美女姐姐情商比他高。姐姐说啥就是啥吧。卫螭没意见。卫螭正色道:“其实,我真没想过要纳妾,要找通房丫头什么的,干娘真地是多虑了。看到美女,我是会多看两眼,但也只是看看而已。根本没有其他想法。总觉得。结了婚,咱就是有领导的人了。可不能再犯啥原则性错误,肩膀上扛的,就不是我一个人的生活,而是一个家庭了。”

    “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谢讶然道,卫螭点头。谢失笑也是,下意识的就以为是现代那种形式的婚姻,你平时又那般让着我。”

    说到这里,谢羞羞一笑,卫螭也有些不好意思,敢情,俩人生活还没全部溶入大唐呢,许多意识,还处于现代模式中。

    “你们男人不是讲究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

    “你可别一竹竿打翻一船人,我可没这么想过。”

    “真的?卫螭同志,诚实是种好品质。”

    卫螭抓抓脑袋吧好吧,我诚实。二十岁之前,我也这么想过,希望自己帅得能惊动党中央,帅得灭绝人性,有一队能排到太平洋的天仙美女,哭着喊着想嫁给我,而我风流不下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过尽千帆后,再挑那么一个温柔娴淑的做老婆,能让我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谢笑得意味深长,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卫螭被她看得有些惭愧,叹道:“不过,这个想法,到大二就没了。那时候我们有个导师闹出桃色绯闻,他地妻子也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很漂亮,风度、气质绝佳,永远的温柔斯文,永远的彬彬有礼,就算是用最挑剔的目光,也觉得是个好女人。可惜,她的丈夫就是信奉那种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的主儿,后来闹得不可收拾,彩旗飞了,红旗也没了,落得孤身的下场。手里有珍宝,可如果不珍惜,那得到了也不长久。”

    “聪明的想法,应该奖励你一个吻。”

    谢撅嘴在卫螭唇上啾了一下,卫螭嘿嘿笑道:“这样就完了?也忒敷衍了,这样吧,以后我看美女的时候,夫人别介意就好,放心,我也只是看看。”

    谢也不生气,抬头望望外面,叹道:“天还没黑呢,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

    说说笑笑,互相打趣中,俩人地感情又进了一步,小小地风波,消于无形,总算雨过天晴。

    摆平了后院,卫螭狞笑着开始“代表月亮惩罚丫”的行动!行动很简单,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秦猛不是喜欢纳妾吗?那卫螭就义务无偿帮忙,给丫好好深刻认识一下纳妾的坏处。

    秦猛家中,有五房妻妾,通房丫头两个,还有家里、庄子上,他染指过的丫鬟也不少,还是青楼中的常客。这是卫螭辗转打听来的,看得他瞠目结舌,话说秦猛模样虽然不咋地,但现在看来,丫还真当得风流二字。

    “……二哥,真是受欢迎。”

    谢说地比较含蓄,卫螭则搓着下巴,一副神探地样子,就差一个烟斗说,这里面究竟有多少强占名女,逼良为娼地事情?究竟有咱多少劳动人民的血泪?”

    谢轻笑:“胡说!二哥又不是青楼地老鸨,以秦府的门风,也不会允许他做出强抢的事情,不过,我听二嫂说过,二哥的那些妾室,多是些贫家女子,或是家世不如她的,至于那么名分都没有的丫鬟,身世就更不用说了。”

    卫螭别有意味的看着谢嫂为何会对你说这些?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驭夫术交流大会吧?”

    谢脸蛋儿一红,略带不好意思的道:“那平日一起谈天,二嫂她们起的话题,我不能驳她们面子嘛。”

    卫螭笑笑,拉着她手,轻轻揉着姑娘,这妾不妾的问题,听过很多回了吧?”

    谢淡然道:“以往听了,也没放在心上,下意识的以为,我们是不同的,和她们不同,想不到干娘也会来说,还说的那么直白,云淡风轻,想找你说的时候,你居然跑去风流快活,我快给气死了。”

    卫螭打趣她:“没把秦家庄子上的被子咬破吧?”

    “怎么可能!”谢白他一眼。

    卫螭呵呵笑:“所以说你傻,自己受委屈了,感到压力了,也不知道泄一下,一直憋着,当然火气越来越大,只可怜了我最后这个承受火气的人,以后再有这种人,直接告诉丫,就说我们夫妻感情好,没纳妾的打算。你看我,从来不委屈自己,哪像你哎,哭多少回鼻子了?”

    谢不好意思的笑笑。于夫妻相处之道,俩人都没啥经验,只能靠着彼此的判断、包容来相处,家庭不是战斗场,这不是谁比谁强的问题,比强弱输赢,对家庭和睦没半点好处,也就是让一步两步的问题,一家人,谁让都一样,人都有心的,你今天让了,来日,小俩口闹矛盾的时候,或许她就会想起你今日的好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是为了幸福不是?

    ~~~=

第六章 代表月亮惩罚丫

    月,许多作物可以播种了,做地主的好处之一,不用播种什么的,吩咐一声,就有人去做,这种日子过的,真是**,让人愉快的**。

    天子亲耕,皇后亲蚕,又有一系列的祭祀活动,熟能生巧,这个词,不止卫螭、谢适用,对管家成叔也适用。成叔现在是明白了,他家的两位男女主人,对这些祭祀、时令什么的,就是外行中的外行,现在,人家都提前汇报、准备、提醒,再不会对两位主人的无知而惊讶了,每次都很自觉的,按时请示、安排,减少了彼此不少麻烦,乐得卫螭不停夸奖他,说他老成持重,精明可靠。

    人家天子、皇后都亲自去做了,就算是意思意思,卫螭和谢也要去带下头,这是风俗,是习惯。

    卫螭还在休假,不是**被打伤的病假,而是农忙假。这古代,虽说早朝有点不仁道,不过,人家的假期福利还是不错的,去田里转了一圈回来,一副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自从下地挖田整了一手水泡,卫螭就很明确的认识到,如今的他,劳动力不比当年了,还是别去添乱,安心呆家里为好。

    卫螭爬软椅上打盹,半睡半醒间,被谢摇醒:“怎么了?要生了吗?”

    谢脸红,无奈的笑什么胡话!才两个多月,怎么可能就生,二哥来了。”

    卫螭一听,什么瞌睡都醒了,一骨碌爬起来,得瑟道:“说明计划成功了,害我受那么多苦,总算要搬回来点儿了。”

    秦猛在客厅等着卫螭。如果不是顾忌谢也在,他真的很想冲进内室去找卫螭,也不用在这儿来回的踱步。

    “二哥来了,有啥事儿?”

    看到卫螭的声音,秦猛的眼睛,不是一般的明亮,眼巴巴瞅着卫螭,疾步过去。一把握住卫螭地手:“老四!”

    很像抗日时候老百姓看到八路军的样子。卫螭心中一阵怪笑,面上一脸疑惑:“怎么了?二哥,和小弟说说,别急。”

    秦猛憋得脸通红,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一个字。懊恼的猛抓着脑袋,一副恨不得把满头乌黑的长给拔光的架势,卫螭暗地里笑得快抽筋了,只能努力忍着。

    卫螭满眼戏虐,表情却一本正经哥,究竟有啥事儿啊?你不说。小弟也不知道怎么帮你,咱兄弟,有啥话不能说的。”

    “老四你说的对,但是……但是……”

    秦猛又是一阵抓耳挠腮,这下,黑脸膛,不止红了,还黑啊。黑里透着青,那颜色……卫螭扭头看了看,一脸惋惜,可惜现在不拍鬼片,不然,叫秦猛去,连化妆都省了。直接本色演出。还是猛鬼王级别的。小鬼小卒地,那是浪费人才。不稀得去。

    卫螭上前,搭着秦猛的肩膀,和声道:“二哥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这里就我们俩,我俩都是大男人,有啥话不好说的,是不是想借钱啊?这个确实难开口,你说,要多少,只要小弟有,一定会借给二哥你。”

    “不是借钱!”秦猛连忙反驳。

    “那是啥?”

    在卫螭的目光注视下,秦猛又是一阵踌躇,然后又是一阵乱揪,可怜了那么乌黑的长啊,卫螭满脸惋惜,看了半天,卫螭为免秦猛变成秃子,还是自己把头拔光地那种,开口提醒:“二哥,你想当秃子,咱出去拔,这头掉厅里,我家下人不好扫地,辛苦咧!”

    秦猛很有吐血的冲动,很纠结的看卫螭一阵,恼怒:“算了,我没事了,走了。”

    然后,又像来时般,风风火火的走人,待秦猛走后,卫螭是一路笑着回后院的,到了炕上,还一个劲儿的直抽抽,笑过头了。抽完了,还对谢学刚才秦猛的样子,学完又是一阵笑。

    谢摇头无奈地叹笑说你怎么就这么损?小心二嫂知道了,直接告义父、义母那里去。”

    卫螭不服气的道:不会,二嫂只会感激我。再说,当初实行计划的时候,貌似某人也很开心。”

    谢无言,理亏的低下头,装作没听见。

    话说,这代表月亮惩罚丫的行动,很简单,卫螭进东宫,就是去借人的,不多,借了三个,脱了军装,穿上平民衣服,就做一件事,跟踪秦猛,调查他的活动范围和轨迹。

    然后,卫螭跑去孙思邈那里,哼哧半天,称因为谢怀孕,他又没心思纳妾什么的,找点儿不伤身体地药,禁欲几天。孙思邈不疑有他,不止给准备了药,还很热心的传授了不少养生心得,听得卫螭一阵干笑之余,也感动于孙大大对他的好来,感动之下,说等过几天,来和孙大大交流一下保健养生的话题。

    有了药,又有了秦猛的作息习惯,加上卫螭的身份,要下药就简单了,下了药之后,让谢出马,也不用做啥特别的事情,就是拉着秦猛那群,在卫螭看来数量很可观,很考验身子骨地妻妾们,说点事关传宗接代地座谈会。

    因为谢怀孕地缘故,最近见到许多女眷,谈论的都是关于子嗣地话题。秦猛童鞋,妻妾虽然多,不过子嗣却不多,如今,也只有正室生了一个儿子,有位小妾生了个女儿,人家秦威,已经有俩儿子、三女儿了。多子多孙,那是福气,也是荣耀。

    谢只是开了个头说,最近听说,京郊有座小庙里,有个人去求子,似乎很灵验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谢的意思,貌似要讨论的重点是去庙里求子是否必要

    ,是想往生育知识上面引领话题。虽说,座谈会最话题去了,不过,效果也留下了。

    根据卫螭派出来的人来汇报。秦猛地妻妾,在某天,一起前往京郊某小庙踏青,让那小庙的主持惊喜莫名,直道佛祖显灵。

    妻妾们,一个个都想做母亲,而秦猛中了招,于是。就有了刚才秦猛来找卫螭时候的难以启齿和烦躁不安。

    谢道:“你小心二哥明白过来后,拎着熟铜锏来打你,你可打不过人家。”

    卫螭一阵郁闷,纠结了半晌儿人,不带这么说的。不能用武力值去衡量一个人的全部,不公平哈!”

    谢抿唇笑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卫螭,似乎已经看透了卫螭的小心思的样子,看得卫螭一阵寒,这姐姐咋这么精明呢!

    又过了几日,秦猛来了好几趟。但每次都是把自个儿地脸色,憋得能当鬼王,然后又暴走而去,把卫螭乐的,弱弱的反省了一下自个儿的小心眼儿。

    “少爷。”

    “什么事?”

    “门外有个人新罗人求见。”

    么人?”

    “新罗人。”

    卫螭正和谢摆弄着刘嫂和招弟又缝制的小鞋子、小衣服,管家来报告。卫螭满头雾水,一脸不解,喃喃念着:“新罗?!新罗……那不就是棒子?!”

    谢放下婴儿衣服。皱着眉记得,书上好像说过,新罗、百济、高句丽合并起来就是后来的朝鲜半岛。”

    “不是叫高丽吗?”

    “高丽是新罗统一朝鲜半岛后地国号,那是唐朝以后的事情。”

    卫螭这才明白,又琢磨起来,这棒子上门干啥?!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卫螭猛然想起。现在他是亚洲第一强国大唐的子民。是大唐的朝廷命官,新罗那啥的小国家。随便来个人他就要见吗?那不是掉价儿嘛!

    卫螭直接道:“不见,让那啥新罗人以后别来我庄子上,我不待见老外。还有,以后我们庄子上不准来老外,来一个赶一个,总之,让大家眼睛放亮点儿。”

    爷!不过,啥叫老外?”

    卫螭咣当一下摔倒,撑着一口气爬起来,有气无力的解释:“就是外国人。非我大唐子民,那都是老外。明白了没?”

    管家领命而去。交代下去后,卫螭放心了,反正这时候的老外在大唐也翻不起波浪,卫螭还真没把人家当盘菜看。他比较关心地是秦猛的问题。

    他下的那个药吧,孙思邈曾交代过,是固本培元的,不止不会损伤身体,还对身体有好处,不过,吃一回,只管个十来天。卫螭琢磨,如果秦猛还是不肯坦诚,那他只得无奈的继续去下药,总之,一定要借这个机会让丫受教训。

    卫螭这厮,从来没出去宣扬过自个儿没兴趣纳妾的事情,除了不想谢受委屈,向干娘委婉的表示过之外,他就没再当回事儿。毕竟,现在的社会是这样,人家都当很平常地事情,也没必要站什么立场去批判什么,人各有志,只要自个儿小日子过的好,那旁人说什么都废话,秦猛觉得妻妾成群幸福,他卫螭觉得守着谢过小日子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不用整太复杂。捉弄秦猛,纯粹就是出口恶气,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就是开个小玩笑。

    在卫螭的热烈期待下,秦猛终于在药失效前再次上门,这次,虽然犹豫、难堪,还是说出口了,把卫螭拉到一旁,鬼鬼樂樂,期期艾艾,绕来绕去的半天,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哥最近,似乎有点力不从心,四弟是医生,咱又是自己人,除了能和你说,也不好意思出去找别的医生,哥信得过的人,唯有你了,你一定要帮帮哥哥。”

    卫螭一脸严肃心,咱兄弟,不帮你,帮谁啊!二哥也知道,我们西医不用诊脉说,都什么症状。”

    秦猛扭扭捏捏,黑脸膛红地紫是……就是最近,不知道为何,欲念很淡,不大有心

    且了半天,没且出来。卫螭道:“二哥,咱不止是兄弟,还是医生,都是男人,不用害羞吧,没事儿。”

    秦猛犹豫一阵,让卫螭附耳过去,低声说了出来,卫螭努力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做沉吟状,思索一阵,很诚恳地道:“没事儿,小问题,小弟我给你抓副药,喝两天就成儿。不过,二哥,这房事吧,合适就好,过犹不及,色是刮骨刀,纵欲过度,可是会影响生育的。”

    秦猛脸色由青转白,小声道:“我以往也很注意地,身体也很壮实,应该不算纵欲过度吧?”

    卫螭意味深长的笑笑弟并不知二哥的作息习惯,不过,身子骨的问题吧,咱还是悠着点儿,可别老来那啥,是吧?”

    秦猛深以为然的点头,对卫螭很是感激了一番,屁颠颠带着药回去了。此后,秦猛还真收敛了以前的风流性子,青楼,那是再也不去了,安心的守在家里,修身养性,准备好好保养身体,以期来年,再添个大胖小子。

第七章 春播了

    了一半农忙假,偷偷收拾了秦猛,还是那种收拾了人家感激的那种,让卫螭爽到无法用言语形容,不过,别人的假期还在继续,而他们司农寺该上班了。

    在上班之前,卫螭先去宫里看了看承乾太子,坚持复健半年多,承乾太子的脚,已恢复如初,身体也强健了不少,不再像过去般,一眼看过去,也就是个文弱书生。

    卫螭细细检查一番,把康复的诊断结果告知,又叮嘱了几句:“虽说好了,但还是不要进行太猛烈的活动,适量为好,免得又造成再次损伤。”

    承乾太子欣喜的道:“我知道轻重。子悦的复健运动,不止让我的脚好了,身体也强健不少,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卫螭呵呵笑道:“运动有益健康,这身体的保养和锻炼,也是一个适度的问题,太清闲,会生病,太劳累,也会生病,劳逸结合,每天适当锻炼,身体只会越来越好。殿下看那些侍卫大哥们,他们的身体之所以比常人好,就是经常操练的缘故。”

    承乾太子道:“那我以后也要注意适当的运动一番,自从开始复健运动后,我自觉,身体一天好过一天,原来是这等缘故。”

    说罢,卫螭又指点了一些运动锻炼方面的东西,还没说完,就被李二陛下派小黄公公宣去太极宫。卫螭知道李二陛下关心地是什么。连忙把承乾太子康复的消息,汇报上去。

    好。”

    李二陛下只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但眼神和表情,蕴含的,却好象有千言万语,望着承乾,似欣慰,似欢喜。似恼怒,似感叹,父亲的情怀,在这一眼中,全部包涵。长孙皇后也是眼圈微红,看承乾的目光,温润如春日。温暖、和煦,照耀着承乾的整个心田。

    承乾眼圈一红,“噗通”一声跪下,叩头:“父皇,母后,儿臣让你们失望了,儿臣有罪。”

    李二陛下走下龙椅。扶起承乾悦曾劝解朕给孩子犯错误、改正错误的机会,能犯错比不犯错好,犯错才知道缺失什么,该改正什么。承乾,你知道你缺的为何?错在何处了吗?”

    承乾太子郑重道:“父皇。儿臣愚鲁,过去有许多自以为是地想法、做法,到今天看来,都是错的,特别是随卫大人复健的时日,所见所学,使儿臣深感自身不足。还需父皇、母后和各位老师的教导。”

    李二陛下平静的面孔。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进而奋学习。也算是不小地进步欣慰。”

    承乾略带不好意思臣回往日光阴,骄傲自满,面目可憎,实在愧对父皇、母后教导,儿臣今后一定用心学习。”

    长孙皇后也走过去,拉起承乾的手,拍了拍儿你能明白这些道理,为娘的心里,再无遗憾,只望你好好记住今天说的话,用心学习。”

    “母后,孩儿知道。”

    看着人家一家子亲亲热热的,卫螭有着欣慰,有着感动,还有些眼热,想起他家的老爸、老妈,也曾这样对他殷殷期盼,为他鼓劲儿加油。这样多好啊,大家都和和乐乐的。

    卫螭深吸一口气,历史真地被他这小医生改变了,历史上残废了的承乾太子,好好儿的,健健康康的,没有阴残顽劣,反而长进了不少,懂事了不少,从一个懵懂少年,渐渐想着沉稳可靠的少年英才展,这都是他一手促成,说实在的,有点儿小得意,有点儿小虚荣,不过,这种快乐,只能他和谢俩人,偷偷的享受,还真是妙不可言。卫螭在旁边,跟着人家呵呵傻乐。

    “卫螭。”李二陛下叫他,看他一脸的傻笑,表情很古怪。卫螭连忙收起傻笑,低头弯腰,做出敬候吩咐地样子。

    这样子,让长孙皇后和承乾太子都是莞尔一笑。李二陛下道:“你治好了承乾,似乎又立功了,你说,朕要怎么赏你?升官?”

    卫螭连忙摇头,打死都不要继续升官了,再升官,那又要开始万恶的早朝,现代人的伟大理想——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可不能就这么给糟蹋了。

    “奖励金银财物?”

    卫螭赶紧点头,这个就比较中意。当官多辛苦,还不如黄金白银可爱,人这一辈子吧,不一定能用多少钱财,可不说别的,只看着也安心是吧?以前穷怕了的后遗症。

    李二陛下看卫螭的目光,一阵纠结,还真没看过这种人,宁愿做个小官儿,最怕的是升官,最喜欢地奖励是财物,这人……怎么就这么想让人踹他一脚呢?李二陛下确定不是他修养不好,实在是有人太欠揍。

    卫螭察言观色,戒备地看着李二陛下缓缓移动地脚尖,赶紧道:“陛下,也不一定全要黄金白银,陛下可以赏别的,比如土地、勋爵啥地,反正,除了实权类的官儿,陛下可以看着封。”

    李二陛下一听这话,算是明白过来了,笑骂道:“卫螭卫子悦,朕算是看透你了,滑头、懒惰、胸无大志,你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长进呢?”

    卫螭倒是理直气壮,还一脸委屈下,小臣的能力就在这儿摆着呢,除了医术,还真没有可以称道的东西了,这想长进也长进不了啊?”

    李二陛下一阵无言,甩甩衣袖,决定暂时不想搭理卫螭,免得被他气得呕血,关键是被气了,那罪魁祸还一脸无辜、委屈,实在是……很想踹他一脚。

    卫螭嘻嘻一笑下,还有啥事没?没事地话,臣先出宫了,我家上司严正卿还等着小臣一起去监督春播工作呢。”

    李二陛下收拾一下憋闷的心情,冲着卫螭很平和的笑笑,卫螭被他笑得心中一抖,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来,果然,李二陛下道:“去吧。承乾,朕派你做督导,监督司农寺春播事宜,另外,

    、雉奴、高阳都带去。”

    卫螭:囧

    言下之意,他又被抓壮丁,被压榨了。这厮又被当成一专多能的优秀员工使用了,掰着手指头数数,少卿、农夫、青少年心理辅导老师、幼儿园叔叔。一个人做了这么多工作,还只领一份俸禄,卫螭觉得,他是穿越史上最便宜的劳工,万恶的封建社会。木有劳动合同法来保护他的权益。

    卫螭就像刚经历了狂风暴雨的小草,斜斜地歪倒,焉了吧唧的,没半点儿精神,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的感觉。不过,他这种丑样子,才刚呆了一会儿,随着兕子小公主、李治小正太、高阳小萝莉的到来。立马就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且精神百倍,红光满面。

    “卫大人好。”

    三小进来向父母行礼后,齐齐向卫螭问好,李治小正太一本正经,规规矩矩,兕子小公主抿唇笑着。眼睛亮亮的看着卫螭。依着他。高阳小箩莉则把脸扭一边,一脸的不乐意。还真是把三人地性格显露无遗。

    卫螭暗自摇头,难搞的高阳萝莉就扔给谢去打理,他还是继续照顾好可爱的小兕子和那个假装小老头的李治正太吧。

    人家父母,只让人给他们换好衣服,然后,啥准备都没有,就全扔给卫螭,让他带着出宫,没半点儿担心的样子,看来,人家对卫螭照顾小孩儿的能耐很认同。

    一起到了司农寺的地盘,除了他家那老上司严九龄同志,还能沉稳地行礼拜见,其他人,显然被这么多皇子皇女,还有太子的耀眼光芒晃晕了,手忙脚乱的收拾,赶紧把好茶端上来,还唯恐怠慢了人家。

    拜卫螭所赐,如今的司农寺衙门,那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好茶那是天天都有,新鲜的点心、吃食啥的,也不缺,基本上,卫螭把他上班的衙门,全按照后世福利待遇好的大公司标准来整,休闲式办公,别称劳逸结合,说是更能激工作热情。

    司农寺除了农忙地时候,就是个闲散衙门,严九龄严正卿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默默的加入享受的行列。所以说,卫螭那厮,把人家好好儿一个清水衙门,给腐蚀了。由俭入奢易啊。

    春耕么,司农寺的工作,还是玉米和大白菜,现在多了番茄,不过,由于番茄种子少,目前除了卫螭家里,还有宫里之外,就是司农寺内部留了育种的,刚撒下去几天,出苗儿了。

    要下地里去指导,虽说春天的太阳,但也挺晒人的,卫螭找来几顶斗笠,给承乾太子、李治、高阳一人分了一顶,他自个儿撑伞,抱着小兕子。话说,这打扮一出去,他就被人笑话了一通,谓之曰大晴天打伞,有毛病。

    卫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挣扎、纠结半晌儿,放弃纸伞,自个儿戴斗笠,让承乾太子和李治随严九龄去,他拐道儿去医馆,把穿越时带来地棒球帽翻出来,让三丫头重新给小兕子梳头,方便她戴帽子。高阳小箩莉不肯跟严九龄他们一起,也随着卫螭去了医馆。

    卫螭嘿嘿笑道:“我家谢可不在医馆,她在农庄呢,你跟来做啥?”

    高阳小脸儿上明显滑过一丝失望,怒道:稀罕和你一起,要不是父皇让我一起来,我才不要理你!”

    卫螭笑着摇头,不再说她,别扭地孩子。

    医馆地东西也好,庄子上的也好,家里地一切用具,都是谢收拾的,卫螭不擅长这些,从未操过半分心,谢把他从里到外,打理得好好的,从来不需要他操心,等他想起需要的时候,东西早就摆在了旁边。

    医馆的衣柜最下层,摆放的都是他们穿越来时带的衣服,卫螭还能找到,庄子那里,基本上,谢不帮忙的话,他连内裤都找不到,可见他被惯成啥样儿了。

    “这是什么?”高阳小萝莉拿起棒球帽,好奇的问着。卫螭瞥她一眼子!遮阳的,刚好有两顶,要戴不?”

    小萝莉踌躇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同意了,毕竟,那斗笠,还真是没棒球帽好看。

    重新打理了她们的头,帮着戴上帽子,卫螭道:“借给两位小公主戴,呆会儿回来的时候,是要还的,可不能贪墨了!”

    “谁稀罕你的破帽子!送本公主,本公主还不想要呢?”

    高阳小萝莉小嘴一撅,骄傲的道,还哼了卫螭一声,卫螭一阵无奈苦笑,他还真是不招高阳小萝莉待见啊。

    小兕子黑溜溜的眼珠在卫螭和高阳身上转了转,靠进卫螭怀里,可爱的撒娇:“陪兕子玩,好不好?”

    然后,又去拉高阳的手,拉过来,一起望着卫螭。卫螭心中一痛,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招人爱呢!再看看高阳,同样是萝莉,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呢?也不学习一下人家小兕子的乖巧,太木有上进心了。

    给俩小戴上帽子,卫螭抱起兕子,拍拍高阳公主的小脑袋,叹气:“走吧,别扭的小丫头!”

    “你才是小丫头!”高阳公主又哼了卫螭一声,戴着的帽子却没有取下来,反而稀奇的不停去抚摸,遇上卫螭带着笑意的眼睛,又赶快放下手,小脸蛋儿一绷,哼他一声,搞得卫螭哭笑不得,对她有点儿崇拜起来。

    卫螭笑笑,怀里抱着一个,身后领着一个出门。到了田埂上,卫螭回头,朝高阳公主伸出手,戏虐道:“公主殿下,后面的路有点难走,请问,是否可以赏脸让小臣牵着你走呢?”

    高阳小小的脸蛋儿一仰,看了看前面的路,再看看已经走脏了的绣花鞋,红着脸,把脸迈向一旁,递出手,趾高气扬的道:“算你识相着本公主。”

    卫螭又是一阵笑,突然觉得,这高阳小萝莉,别扭的,也挺可爱的。

第八章 小蝌蚪找妈妈

    里抱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卫螭终于和大部队混合他这个架势,都笑了起来,卫螭跟着傻笑,心中琢磨,他这皇家幼儿园老师和保姆的位置是坐实了,可叹他的光辉形象,这厮回头看看,都化为乌有了。

    司农寺现在的工作,就像后世下乡送科技的农科员,不用亲自去操作什么,在一旁指点一下就可以了。种玉米,是卫螭带回来的,也就他一家种过,理所当然的,卫螭这农业部副部长又兼任了农科员。播种什么的,不用司农寺管,主要是出苗后的操作需要指导一下。

    “晋王,照顾好你姐姐。”

    卫螭交代一声,把高阳公主交给李治,小正太胸膛挺起,一副小小男子汉的样子,去牵高阳的手,高阳哼了一声,不肯让李治牵,卫螭无奈,只得继续牵着她,揉揉她脑袋会儿注意跟紧我,可别掉沟里去了。到时候,就不是漂亮的小公主,而是小泥猴儿了!小兕子也要抱紧我哦!”

    高阳公主皱皱鼻子,不乐意道:“我才没那么笨呢。”

    小兕子倒是很乖,笑得甜甜的子不要变泥猴儿。”

    卫螭笑笑,对高阳这个别扭的小萝莉,也不多说,牵着她继续走,走到播种玉米的田里,卫螭要下地去,亲自讲解,不过怀里的小兕子却让他为难了,抓抓脑袋,卫螭对小兕子道:“小公主,让别人抱好不好?卫大人我要做事了。”

    小兕子一听,双臂一紧,紧紧抱着卫螭。说啥也不同意,非常不乐意的道:“不要!兕子就要卫大人抱!”

    “可我要做事,要帮他们种玉米。种了才会有好吃的玉米吃,小兕子那么乖,那么可爱,听话啊。”

    兕子小公主这才从卫螭怀中下来,不过,还是不然别人抱,小手拉着卫螭的手,亦步亦趋的跟着,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听着、看着卫螭给老农讲解怎么选苗。卫螭为人风趣幽默,又和气。和谁都能说上那么几句,这些皇家贵重,没接触过农活,听卫螭讲解。也跟着下地,静心听。司农寺的官员一看,也跟着下地。于是,农田里就出现一道奇异的风景,一排有老有少地队伍,整齐的蹲在地里。听一个眼睛含着笑意。一脸和气的少年在讲解的有趣画面。

    给老农耐心的讲解了玉米选苗的问题。确定他们已经完全了解后,卫螭吐出一口气。做农科员,还真需要点儿体力,在地里,蹲蹲走走的一天,腰酸背痛腿抽筋儿,也许需要来点儿盖中盖。

    “兕子,回家了,你还在看什么?”

    站起身,捶捶腿脚和腰部,看小兕子还蹲着,两只小手,拄膝盖上,拖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眼巴巴盯着玉米苗看,小模样儿,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看得卫螭一乐,如果周围没人,说不定会扑上去,亲两口再说,这小萝莉也太可爱了。

    兕子小公主还是盯着玉米苗,很认真的道:“兕子要看着小苗苗,兕子要等着玉米结出来。”

    这话说的,在场地人都忍不住一乐,为她的天真可爱,卫螭笑着抱起她,耐心地解释小兕子可要辛苦了,这玉米,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长出来的,有一个很长很长的过程,小兕子留在这里看着,那就可怜了,晚上天黑了,小兕子敢一个人呆这儿吗?”

    小兕子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要好多天吗?”

    多天!”

    小兕子遗憾地低头,闷闷道:“为什么玉米不能快快长出来呢?兕子想带回去给母后吃,母后喜欢吃玉米。”

    卫螭心中一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笑道:“小兕子真乖,不过,小苗苗还小,还结不出玉米,现在的小苗苗,就像小兕子一样,还是小孩子,咱要给人家时间慢慢长大,明白吗?”

    “嗯!”

    小兕子重重点头,卫螭笑呵呵揉揉她脑袋,耐心的讲解起玉米的生长周期来,顺便把一些自然植物生长的常识,贯穿其中,用生动有趣地语言,讲解给几小听。

    这些小知识,在现代,不过是自然课本、生物课本上地小知识,但在古代,生物科学啥地,还没有开始研究呢,对自然界植物的认识有限,这会儿,听卫螭用简单而富有逻辑地言语说出来,不止几个小孩儿,连严九龄那样的大人,也听得入神。原来,平常都能看到的花花草草,还有这诸多学问。严九龄打量卫螭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莫名。

    卫螭不知道他家上司打量他的目光,还在那儿慷慨激昂的做总结陈词:“……那这样好了,三位小殿下都会画画吧?”

    “当然(会)”

    三小回答。小正太李治的当然,是用戏虐打趣的眼神看着卫螭答的,高阳小萝莉则脑袋一昂,有点儿小骄傲,唯有兕子小公主眼睛亮亮的,笑呵呵的答了个会。

    卫螭决定忽视这小小的人品差异,一本正经的道:“这样好了,我教大家做观察记录,以后多带你们来玉米地转悠。”

    接着,卫螭把什么叫观察记录告之三小,让三小记住今天看到的玉米苗的样子,回去画下来,并写下观察结果。

    做观察记录,当年上初中时候,这个活动还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喜欢的是那种过程的新奇和有趣,憎恨的也是那漫长的过程,初中的小男孩儿,有几个有耐心的,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没有定性,做个观察记录,当然也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结果可想而之,

    “那是什么?”

    在田埂上走着,被卫螭牵着的高阳公主,突然指着旁边的水沟,问道,满脸的好奇。卫螭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卫螭一拍脑袋,想起答应要给人家讲的小找妈妈地故

    “卫少卿,这变青蛙,玄乎其玄知是真是假知卫少卿是从何处看来或是听来的?”

    说话的是他司农寺地下属同事,名字叫刘福贵,年纪约二十七八,平时不大喜欢说话。就是卫螭与众人摆龙门阵的时候,听到好笑的。就会跟着傻乐,非常淳朴老实的一个人,不善言辞,不过。做事倒也勤快,还非常积极,就是木了一点儿,需要人点拨。

    用卫螭的话说,这样的人,在现代政府机关里。那就是完美的炮灰。等着被人踩吧。幸好这是古代。司农寺算是比较单纯的政府机关,他们家的上司正卿严九龄童鞋人品不错。老实人才能活地好好的。

    卫螭拧着眉头想了想海外地时候,从书上学来的。启蒙教育的时候,有两门功课,自然和生物,教授的就是关于动植物地基本知识。刘大人不信吗?呵呵,没关系,刘大人也可以做个观察记录,不过,平时要注意了,等小变成青蛙的时候,小心青蛙满屋子的跳,呵呵。”

    卫螭有个高中女同学,学着养宠物,还很新奇的挑了来养,但为人粗心了一些,长成青蛙的时候,只记得高兴,忘了放生,结果,那青蛙蹦她浴缸里去了,洗澡的时候,吓得丫一声尖叫,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蹦出浴室,满屋子乱窜地裸奔,搞得她家人哭笑不得。卫螭觉得,有义务提醒一下刘福贵童鞋。

    卫螭教唆了大家地好奇心之后,今天在场地,包括承乾太子、他家上司大人严九龄,还真的全都做起了观察记录,李治、高阳、兕子三人,经常跟着卫螭田间地头地乱窜,美其名曰要做玉米观察记录。

    —

    至于变青蛙,卫螭直接从宫里找了口大缸,抓了十来只小养起来,让他们尽情的去观察,去记录,然后就甩手不管,压根儿把这件事儿给忘记到脑后了,所以,当春播指导工作结束,卫螭得以在家休息两天的时候,李治、高阳、兕子拿着自己做的观察记录来了。

    是什么?”

    卫螭满头雾水,看着摆在桌上的三张宣纸,上面的图画,一张还比一张有特点。小兕子那张,就是四道黑黑的墨线,黑黑的一道粗线,顶部分开三撇。李治和高阳的,典型的唐朝画法。

    “小苗苗!”兕子笑得又甜又可爱,很响亮的回答。卫螭面不改色的颔,摸摸她的小脑袋算是鼓励,把目光投向高阳小萝莉和李治小正太。

    “玉米苗!”

    俩人的回答,再次对卫螭造成了二次内伤,胸口受了重击,好想吐血。

    卫螭不懂画,第一次知道,原来国画也可以画出印象派、抽象派的特点来,原来没看出来,这仨小孩儿还有做画家的潜质。

    卫螭的表情很纠结,拧着眉头愁半晌儿,斟酌着词句三位小殿下,这做研究吧,第一要素就是严谨,这做观察记录要写实。当然,三位的画都很不错,不过,咱是不是换种方法儿画?另外,不知三位有印章没?不介意的话,请在画上盖个印章,谢谢。”

    卫螭笑眯眯的,笑容要多亲切有多亲切,要多和蔼有多和蔼,总之,目的就是忽悠三小给画儿上盖上印章。

    李治和高阳都有印章了,不过没带来,小兕子虽然也有,但现在还在她的女官那里,还轮不到她自个儿掌管,不过,人家也答应了,回去一定找那个叫印章的东西,卫螭要多少就给盖多少,听得卫螭一阵心驰神往。

    谢在边上听到嘴角一阵抽搐,这人啊,老毛病又犯了,想起他收藏的那些书画,谢真有点儿哭笑不得,对卫螭,除了钦佩,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词语来形容了。

    “卫大人,观察记录不能这样画,那该如何画?”

    忽悠完人家答应给他盖印章后,小正太李治非常好学的问道。高阳小箩莉坐在谢旁边,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随谢一起聊天、看书。这小箩莉,和谢渐渐熟悉起来后,不再像以前那么害羞了,能和谢比较自然的交谈、聊天了。

    李治这么一问,卫螭为难上了,这厮不会画画,功底还保持在小学美术课的标准,他上的中学,没开美术课。在卫螭为难的当口,谢笑道:“我画给三位殿下看。”

    谢拿起一旁的鹅毛笔,攒墨画了起来。如今用鹅毛笔时间长了,卫谢俩人都习惯了,熟练程度赶得上在现代常用的钢笔,用一个词语形容,那就是如臂指使,灵活自如。谢随手画了张,当初他们刚来大唐时种的玉米,她也去看过的,还记得玉米苗的样子。

    谢画完,卫螭等墨迹干透,拿起来给三小看,一本正经的问道:“这是什么?”

    “小苗苗!”

    李治和高阳嘴惊讶成兕子倒是张口就叫了出来。卫螭连忙笑着给予夸奖:“没错!小兕子公主真聪明,说对了。”

    卫螭道:“画画是一门艺术,各人风格不同,同一幅画,都能有不同的理解。不过,我们做的是观察记录,注重写实,讲究的是真实的记录观察对象的真实样貌,不是艺术性,所以,观察记录的画,要的就是真实,明白没?”

    李治和高阳点头,小兕子还一脸疑惑,满脸懵懂的看着卫螭,小手举得高高的:“兕子不明白!”

    卫螭爱怜的摸摸她头,笑道:“意思就是说,我家夫人要教你们画画。”

    谢白卫螭一眼,转头微笑着打量三小孩儿,心中有着淡淡的温暖和欢喜。

第九章太阳公公是好人

    我说夫人,原来你还会画画?可别告诉我,你们家是棋诗书画来培养你的?”

    谢笑着道:“哪有那么夸张,画画只是我的兴趣爱好,可惜没什么天分,后来放弃了。”

    这点,卫螭到认同,艺术这种东西吧,有时候还真的挺讲究天分问题的,不是刻苦就能成功的。谢这人倒也清醒。

    卫螭嘿嘿怪笑:“原来我家小还当过艺术青年啊。”

    谢脸上一红,捶了卫螭一下,卫螭嘿嘿笑,突奇想,伸手摸摸谢略微鼓起的小腹,傻乐道:“你说,咱家的宝宝,会不会有点儿艺术天分?话说,咱俩都没啥艺术天分可言,两个理科生,也不知会不会产生负负得正的效果?!”

    谢对他偶尔的异想天开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经他这么一提,也对腹中宝宝的未来畅想起来,很认真的思索一番是不要有艺术天分的好。”

    “为啥?”

    谢说的理所当然:“现在古代,不是现代,不管东方、西方,艺术成就高的,穷困潦倒的人比较,艺术成就越高就越穷困,快成正比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将来是这样。”

    “夫人英明。”

    卫螭巨汗,点头认同,他家夫人说的对,貌似现在还真是这种情况,好吧,关于未来的美好梦想破灭了一个,接续下一个。

    个科学家呢?凭咱俩地科学知识。咱从小教他物理、化学啥的,保不齐就是未来比爱因斯坦还牛呢?”

    卫螭双眼熠熠生辉,为自己的伟大设想陶醉。谢脸上也现出神往的色彩,爱因斯坦啊。多伟大地历史名人。

    “等等!”

    卫螭猛然想起来。气馁道:“貌似在古代,科学家也没啥好下场。你看西方是被人当异端给烧死了,东方是做个地位低下地工匠,了不起人家李二陛下看我们俩的面子,给个将作监的小官儿做,或是像将来的那个沈括一般,似乎也不太美妙的样子。”

    谢满脸严肃:学家也不行军官呢?”

    卫螭一愣,还没反驳,谢自个儿就放弃了:“古代的军官不如现代的军官好做,算了,太辛苦,我舍不得孩子将来受苦。”

    俩人一个个轮着论证过来,然后又一个个推翻。在现代很多小朋友憧憬地职业,似乎在古代都不太美妙的样子,最后俩人一起慨叹——时代不同了!

    想起谢说军官,卫螭心中一动。坏笑着问道:“夫人,你小时候的梦想不会是想参军吧?”

    谢略微有些不自在,小声道:“小时候和叔叔一起学武。以为他是最厉害的人。大英雄。我们所有兄妹都很崇拜他,希望成为他那样的人。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英雄不易当,英雄的背后,藏的都是血泪。”

    卫螭呵呵一笑,拍拍她香肩的来说,你这个梦想比较正常,不像我,被我哥姐们从小笑话到大。”

    谢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卫螭嘿嘿笑道:“我们村有户人家,开了个小店,卖很多,在当时看来很好吃、很贵地零食,所以,我五岁以前的梦想是做个开小卖部的人,那样我就可以敞开肚皮去吃零食。后来上学了,小学没毕业前,想做老师,可以管着所有地小朋友,感觉老师就是世界上最厉害地人。再后来上了中学,我奶奶身体不好,又改成想做医生,想做世界上最好地医生,让奶奶再没有病痛缠身,可是,还没等我实现梦想,奶奶就走了。”

    谢也跟着笑,带着羡慕和感叹,摸摸卫螭的脸地童年真精彩,不像我那么单调。”

    卫螭道:“呵呵,我这还算乖巧的,我二姐,她想去做百货店的售货员,可以让她尽情的玩洋娃娃。我小妹则想做卖冰棍儿的,只为了让她可以尽情的吃冰棍儿。”

    谢跟着卫螭一起笑了出来。小时候的梦想,现在说来,真是又有趣,又好玩,让人忍俊不禁。

    小俩口讨论半天,觉得,不能做霸道的父母,擅自决定宝宝的未来,未免将来养出个叛逆的宝宝,还是等宝宝出世之后,看具有哪方面的潜力,再加以引导展的好。教育孩子,要科学,做父母,那也是要民主的,人权问题,是世界性的问题。

    随着时间流逝,怀孕三个多月,孕妇的特征在谢身上越来越明显,不过,略微鼓起的腹部,在襦裙下,还是不怎么明显。不过,嗜睡、孕吐的症状却越来越明显。

    这段时间,卫螭的生活,忙碌而又充实,三分之一的时间,去做农科员,动嘴皮子,给人家做指导;三分之二时间,领着一群小屁孩儿,穿梭于田间地头或是在卫府学习一些有趣的小知识,从大到小,个个都晒黑了一层。

    有时,卫螭这准爸爸还会被谢的孕期反应吓到,飞马跑去小道观抓孙思邈来诊脉,神经兮兮的,让孙思邈孙大大无奈之余,很是嘲笑了他一番。卫螭这厮倒是理直气壮,说他是第一次做父亲,紧张也情有可原,还当仁不让的要求孙思邈理解第一次做父亲的准爸爸的心情,请他自觉、义务的予以配合,惹得孙思邈又是一阵笑,好脾气的给予配合。

    谢的孕吐开始的比较晚,反应却很激烈,基本上,吃啥吐啥,没啥胃口,闻见油腥味儿就想吐,吃饭成了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卫螭没经验,看反应这样激烈,害怕了,平时那么沉稳一个人。脸都吓白了,连夜跑去小道观把孙思邈给逮了来,让下人准备好房间,近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强行把孙思邈给留在了卫府。卫螭的样子。让孙思邈感动不已。点头同意留在卫府,照看谢分娩为止,这才让卫螭放下一半的心来。

    孙思邈拍拍卫螭肩膀,微笑道:“放松,无须如此紧张。弟妹身体很好,营养又充足,她自己就是医生。她知道轻重,又有我们俩在边上看着,不会有事的。三个多月你就如此紧张,到分娩地时候,为兄怕你撑不住!”

    卫螭傻笑,憨憨地

    袋也知道应该放松,可就是忍不住,我和专业的妇产科医生,只是懂点儿皮毛。再说,又是第一次,没经验。嘿嘿。”

    孙思邈笑着。笃定的道:“放心吧。你们的孩子,愚兄不允许有事!”

    孙思邈的笃定。让卫螭稍稍安心,虽然还没有全部放心,不过,总算不在傻傻的自己给自己增加压力。

    生孩子,就算是在现代医学技术展比较成熟的年头,那也是很危险地一件事情,稍不注意,出现点儿啥情况,对孩子、大人都不好。

    或许很多人以为孩子生出来就没事,其实坐月子的时候才更要注意,很多产妇,就是坐月子的时候,没照顾好,或是家里生了点儿情况,心情郁结,都可能会落下病根儿。这种病根儿,就是陈年旧疾,说不清楚原因,也不算病症,可就是让人痛苦,药石无效。

    卫螭的娘,就是生小妹坐月子的时候,落下病根儿,天一热,头就痛,吃什么药,打什么针都不管用,去检查又说不出个名堂来,一到夏天,日子很难熬。

    在大唐,生孩子也是个挣命的大事件,妇婴死亡率很高,人口增长率不高。卫螭担心也不是没道理的。

    在痛并快乐中,卫螭继续做他的农科员和皇家保姆,几位正太、萝莉的画技提高不少,就连小兕子,也开始画的像模像样了。对大家地进步,卫螭和谢不吝给出赞扬。这仨小孩儿,最近一直跟着卫螭,除了下地做玉米的观察记录,就是蹲在水沟边儿上,记录一下是怎么长成青蛙的。

    从长成青蛙,因为品种或是气温等地影响,有些需要二十来天,有些则需要一个月左右。那天高阳小萝莉对变青蛙产生兴趣后,卫螭就给抓了一些,带回宫去给他们养,做记录。养了三十来天,小终于长成了一只碧绿青翠地小青蛙。仨小地观察记录,忠实的记录下了这一过程,不过,卫螭不是第一个看到这份记录地人,第一个看到这份记录的,是人家的老爸老妈——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卫螭再度被召进宫里。

    “卫螭,你又做稀奇古怪的事!”

    卫螭刚一进立政殿,就被人家的老爸李二陛下一阵吹胡子瞪眼睛,卫螭一愣,扭头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仨小孩儿平时天天和他呆一块儿,他没觉得,和天天呆宫里的兄弟姐妹站一起,立马就看出区别来了。仨小比他们的兄弟姐妹,黑了不少。

    卫螭大汗,嘿嘿傻笑下,那啥,晋王、晋阳公主、高阳公主很健康,嘿嘿。”

    李二陛下不说话,长孙皇后把晋阳小公主兕子和高阳公主搂怀里,笑道:“可怜的孩子,都成小黑人了,怕是再出去晒几日,就和卫夫人说的那个非洲人差不多了。”

    卫螭赶紧接一句:“不会的,娘娘,就算晒到我家老义父和程知节老国公的程度,那也比非洲人白多了,我家夫人没说过吗?那非洲人,扔碳堆里,不张嘴基本看不出来区别。三位殿下晒的,还没我黑呢,距离非洲人还很遥远呢。”

    这话,让李二陛下脸孔再也板不住,看看卫螭晒得古铜的脸膛,莞尔一笑来模样儿就不周正了,再晒得这么黑,幸好你成亲,不然,可没哪家闺女愿意嫁给你。你这小子就是瞎折腾,这变青蛙的戏法儿,也就你能变出来。”

    他可不是造物之神,没那神通把变青蛙,人家那是自然规律,是人家自己生长的,丫可不敢居功。卫螭大汗,忽略人身攻击的部分,重点关照违反科学的部分。这厮道:“陛下,那可不叫戏法,叫自然规律。就拿三位殿下的晒黑来说吧,那也是有自然规律的。”

    有何规律在里面,说来听听。”

    李二陛下显然对卫螭时不时整出来的小知识很感兴趣,追问道。卫螭道:“这晒太阳吧,注意适量,是有好处的。作物晒了太阳,就能生长,人适量的晒晒太阳,对身体也有好处。太阳光里,含有一种叫紫外线的东西,这个东西,肉眼看不到,能杀菌、消毒、治疗皮肤病和软骨病等。不能过量了,过度暴晒,会伤害皮肤,皮肤会产生红斑、炎症、皮肤老化等问题,严重的还有会得致命的绝症。”

    “照卫大人你这么说,夏天在田里劳作的人,是晒太阳最多的,为何他们没有你说的这种症状产生呢?”

    豫章公主好奇的问道。卫螭道:“公主殿下现经常劳作的人与旁人的区别没?”

    豫章公主仔细回想一下常下地劳作的人,比较黑大人再出去晒几日,估计就和他们差不多了。”

    豫章公主捂着小嘴,一阵笑。卫螭抹抹脸,擦去额头的汗水啥经常晒太阳的人比较黑呢?那是因为,经常在太阳光下劳作,受紫外线辐射就多,为了保护生命安全,皮肤会产生一种叫黑色素的东西,使身体免于受到紫外线的伤害,算是皮肤的保护层。像三位小殿下这样的,就是皮肤为了避免上受到紫外线的伤害,而自动产生黑色素保护肌肤的缘故,只要在家里将养几日,不要继续长时间呆在日头下,就会恢复过来的。”

    “所以说,这皮肤黑,也是勤劳的证据,只有勤劳的人,才能天天不畏日头炎热,盯着烈日辛勤劳作,才有一身漆黑的皮肤,微臣现在黑黑的脸膛,就是我这一段时间辛勤的证据。”

    卫螭光明正大的自我标榜和赞扬,让殿内的人,从长孙皇后,各位妃嫔,到公主、王子们,只要懂事点儿的,都是一阵笑。李二陛下却是苦笑,这小子,怎么又自己夸上了?!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他的谦虚呢?

第十章 黑白色的抽象画

    这什么观察记录,是你教给雉奴他们的?”

    李二陛下指指桌上的纸张,问卫螭。卫螭很诚实的摇头又点头陛下,应该是臣夫妻一起教的。画画是我夫人教的,其他是我教的。”

    长孙皇后笑道:“这画是卫夫人的手笔?这技法,尚是次见到,倒也新奇。”

    卫螭道:“回娘娘,我家谢说她在画画没什么天分,画不好。好在这个观察记录只要忠实的记录观察物的形状就行,不要求画技,所以才教给三位殿下。”

    卫螭言下之意,如果李治、高阳、兕子将来画不好画,可别怪他家谢,谢可没收徒。长孙皇后捂着嘴笑了起来,看卫螭的眼神很古怪,卫螭自个儿倒心安理得。

    李二陛下点点头,没说话,翻看着那些观察记录,有玉米苗的,有小变青蛙的,全都按照卫螭教导的格式,做的很认真。

    看了良久,李二陛下才道:“朕从未想过青蛙是怎么来的,也未想过长大会是何物,想当然的以为,这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从未把它们联系到一起过。子悦,这些东西,你又是从何学来的?”

    卫螭挠挠头下,这些都是启蒙教育里的,有两门课,自然、生物,专门教导这些知识,臣懂的只是粗浅的东西,这小变青蛙,是很有名的故事。”

    “故事?”

    “是啊。陛下,要不,臣给您讲一遍试试?当年,我可喜欢听这个故事了!”

    于是。在立政殿上。卫螭绘声绘色地讲起那个《小找妈妈》的故事,口吻、语气,那是充满感情的,尽量向动画片上的那位解说阿姨靠拢,权当怀念,不过,貌似卫螭地功夫没人家深。没那么声情并茂,看在场除了小兕子,还有尚未学会说话地新城公主,俩小给予了他热烈的掌声之外,别人都是一脸古怪表情,这个……算代沟吧?!

    不说故事讲得如何,内容还是不错的,寓教于乐,不错,不错。”

    估计是卫螭一脸受到打击的表情。让人家长孙皇后看着不忍心,女人家,心比较软。容易动怜悯。这不。说话表示支持了。不过,前半句那是啥感慨。如果没有那就好了。这夸奖,比批评更打击人。

    卫螭决定再次施展转移话题**。那厮满脸正色,诚恳的道:“以前上学的时候,上自然、生物课,老师经常让我们做观察记录,亲眼见证事物生长的同时,还能学到不少知识,陛下和娘娘把三位殿下交给我,我又比较笨,没学问,也教不了什么有学问地东西,也就把小时候学过的,觉得可能有用的东西讲出来,总不能辜负了陛下和娘娘。”

    一直拿着观察记录,做沉吟思考状的李二陛下点点头,开口问道:“子悦,你所说的自然、生物,学的就是关于这些青蛙、之类的学问?”

    说到这个,卫螭心中一动,赶紧点头陛下,基本上,都是类似的。比如臣刚刚说的那个人为什么晒太阳会变黑,还有小变青蛙的过程等等,就是研究观察这些。世上地物种千千万万,地上爬的,天上飞的,水里游地,甚至是一棵树,都是生物学地研究范畴,生物学,只是自然学地一个分类。”

    卫螭又详细讲解了一下啥叫自然学,啥叫生物学。李二陛下点点头即是说,自然研究的就是天地万物,生物只是天地万物中地一种?”

    卫螭猛点头。李二陛下又摸着胡须,状似出神,思索了一阵,突然站起身,在卫螭身旁不停踱步,晃得卫螭眼晕,很想抓着他肩膀让他停下,不过胆色不足作罢。

    “你说的自然、生物,能应用到农事中吗?”转悠了半天,李二陛下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表情凝重。

    卫螭呆了一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很想抱着李二陛下的大腿吼一下,赶紧道:“可以可以!陛下,其实在海外,生物学的起源,有一种比较普遍认同的说法,就是从农事中观察总结而来的。一个经验丰富的农民,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耕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收割,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施肥,这是一种经验的积累,但用生物学的说法来说,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因为对田里作物的了解,才能准确判断时机!”

    “作物种植的观察,或许,从老祖宗开始就已经再做,一代代传下来,这些,可以说都是老祖宗们关于生物学的研究成果。例如,稻谷的种植需要什么条件,在什么样的地方能种植成活,什么样的种植方式,收成会更好等等,这些都是生物学研究的对象。在海外,专门有一群学者在研究生物学。在多年的研究下,他们能够让只能在北方种出来的作物,适应南方种植,让作物的产量越来越多等等。”

    卫螭还没说完,就被李二陛下炯炯有神的目光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看自己,没现有啥不对的不会一个不小心,把人家李二陛下给勾引激动了吧?!

    “真能做到让粮食增产?”

    李二陛下略带激动,卫螭从未见过他这样子,镇定下心神的能!不过,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需要很多生物知识的积累,臣又不是专业的生物学人士,只懂点儿皮毛,如果我大唐要做,只能从基本的,一步步展。”

    李二陛下略带失望的点头,望卫螭的目光,很是热烈,又很复杂,看得卫螭心中一阵毛,才叹道:“真不知你说的那个中国是一个什么样地国家。让人惊奇之余,又有些惊慌,如果有一天,像你一般。飞跃了大海。来到我大唐,我大唐恐怕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卫螭吓了一跳,貌似把人家李二陛下的危机感给逼的严重了点儿。赶紧道:“陛下,您多虑了,飞越大海,走这么远的路来到我大唐,岂是那么容易地。我和谢之所以能回来。大概是上天地眷顾吧。从中国到我大唐的路途,是用人命搭起来的血路,且不说回家的汽车再没法儿制造出来,就是靠船,要经历的考验,也是不易的,先就是坏血症的考验,这种病,是在我族回来地途中才现的,常见于长途航海。是高病;其次就是风浪。海上的天气,变化无常,不同的海域。水流、气候都不.

    是一年两年。常年累月在海上航行,这不是靠运气就能做到的事情。”

    “此话当真?”

    “臣敢用人头担保!”

    李二陛下带着遗憾,叹息:“可惜,朕很想看看你说的中国是什么样!”

    卫螭大汗,赶紧闭嘴。长孙皇后在旁边听了半天宫从未见过子悦所说的大海,无法想象其中的惊险,眼光所及之处,全是水,那是何等地壮观。”

    卫螭笑道:“我大唐就有接壤大海的地方,等娘娘身体养好了,陛下有空的时候,您二位可以去巡视一番,看看大海,尝尝海里地东西,虽说都是水,不过,海里地东西和咱江河里地,截然不同。”

    “卫大人,有何不同之处?大海里长的,难道不是鱼吗?”

    这话,是韦妃问地。卫螭巨汗,耐心的讲解道:“娘娘,不一样的。娘娘没去过海边儿,可能不知道,这海水是不能喝的,又苦又涩又咸,江河里的水是可以喝的。两种不同的水,养出来的鱼,那也是不一样的。就拿鱼来说吧,淡水鱼腥味儿比较淡,带着泥腥味儿,海鱼是一股海腥味儿,一闻就能闻出来。海鱼肉质比较紧密,且颜色各异,有些长得花花绿绿的,很漂亮,形状各异下,能用一下纸笔么?”

    卫螭来了兴致,拿起纸笔,勾画起几种常见的海鱼形状来,话说,当年那么多期《动物世界》、《人与自然》可不是白看的。卫螭很遗憾,没有颜料,不然,还能画的更漂亮些,就当看黑白片吧。还是抽象派的黑白片呢。

    李二陛下先看了看,淡笑道:“虽说画技差点,但也算清楚。卫螭,你写的这个小丑鱼,身子真是扁平的?”

    卫螭又是一通口水,从常见的小丑鱼、带鱼蝶鱼,讲到鲨鱼,再从鲨鱼,不知怎么的讲到了海豚,讲到了鲸鱼。但众人听到海洋里有像房子一样大小的鱼类时,都有些瞠目结舌,看看卫螭画的抽象派鲸鱼,不由自主的全部抬头看了看房顶,估摸着,幻想着,像房子一般大小究竟是什么样子,表情都有些呆滞。

    卫螭道:“海里的东西,一点都不比6地上的少,因为水的关系,探测、研究的还不清楚,根据推测,据说比6地上,只多不少。就拿蛇来说吧,海蛇的毒性,比6地上最毒的眼镜王蛇还要毒五十倍,6地上的水蛇,大部分是无毒的。”

    在场女子比较多,比较怕蛇,卫螭这么一说,一时间,花容失色的不在少数。连李二陛下也颇为动容来,这海里的东西,也有许多学问,这些,都是自然、生物上教的?”

    “回陛下,是的。”

    呃……电视看的,不过,也是属于生物范畴,也算是吧。不该计较的时候吧,都别太较真,这方面,卫螭的选择比较有弹性。

    李二陛下感叹道:“果然是世事洞明皆学问。”

    “世间的奥妙万万千,我们现在所知的,不过是其中很少很少的一小点儿,知道的越多,越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了解的越多,眼前的未知也越多。陛下,臣没多少学问,又不是专业学生物的,所知有限,让陛下失望了。”

    李二陛下收拾一下心思,指着卫螭,笑骂:“朕早就知道你小子是何德性,还真像你所说的一般,除了一声医术学的比较精之外,其余的东西嘛,不过是半瓶水晃荡,样样稀松,也就能唬唬朕这样的外行人。”

    这个问题,可要说明白了!卫螭赶紧道:“陛下,给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唬陛下。臣一向诚实,知道的东西,陛下问了,从未私藏过,都是有啥答啥,虽说水平差了点儿,但咱有诚心不是?陛下。”

    “你这滑头小子!”

    李二陛下笑骂了卫螭一句,看他的眼神,却很温和。略一沉思螭,朕要把你所说的生物学,应用到农桑中去,你说说,都有些什么?”

    卫螭拧着眉头想了半天下,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有点儿想不起来,容臣回去整理归纳一番。臣学的都是启蒙教育时候的东西,我家谢也学过,回去俩人一起回忆整理、归纳,集合两人的智慧,应该比一个人的多吧。”

    去和你夫人好好整理,你们夫妻二人为我大唐做的贡献,朕绝不会亏待你们!”

    李二陛下见卫螭没有半分犹豫的答应下来,还忒别诚恳的提议回去和谢一起想,希望整理出更多对大唐有用的东西,李二陛下很高兴。

    卫螭这厮也开心,丫没有军工知识,制造不了军火,也没工业博士文凭,搞不了工业革命,但做为医生,又是农村出来的娃,对生物、农业等,不算陌生,回去和谢一起,整理一下,总能有点用处。

    冷兵器时代,大唐的军队,横扫亚洲,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军事上的事情,他不懂,那就不去指手画脚,徒添乱子,还是在自己知道的领域上,好好努力贡献才是再是中国的想跑出去外国留学,而是那些老外想来中国留学,那多美的一件事儿。

    卫螭一边yy的欲仙欲死,一边提醒李二陛下:“陛下,您可别的官儿,特别是那种需要上早朝的官儿,臣可是绝对不会做的!如果陛下有那种不用上早朝,又能升品阶的官儿,臣不介意做,如果没有,赏点儿黄金白银啥的,臣基本上也没啥意见,陛下,臣家里的房子还没修呢!”

    殿内的众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唯有李二陛下摇头苦笑,很想过去踹卫螭一脚,原来这小子不想升官就是不想上早朝,想睡懒觉!真是……李二陛下不善的眼神,瞄瞄卫螭的**,看得丫一阵心惊肉跳,赶紧做老实憨厚状,这厮可不想再趴着睡觉,那太辛苦了。

第十一章 教授?!

    螭在宫里神侃了一下午,天上飞的,河里游的,地上之,林林总总,侃了没上千,也有近八百,茶水都喝了三壶以上,嗓子都说哑了,看天色已是不早,才提出要回家:“陛下,臣是不是可以告退回家了?我家谢还怀着孩子,卫府就我和她两个,不回去,臣不放心!咱明天来接着讲,成不?”

    李二陛下意犹未尽,有些不想放卫螭回家,大有秉烛夜谈的意思,还是长孙皇后和众嫔妃们,这些做过母亲的女人心软,长孙皇后道:“陛下,既然卫大人这样说,那明日再继续也不迟。”

    李二陛下瞪了卫螭一眼出息的小子,时时刻刻不忘你家的宝贝夫人,回去吧回去吧,朕看到你这样子就心烦,明日再召你入宫罢。”

    卫螭眼睛一亮,赶紧谢恩:“谢陛下,谢各位娘娘,那臣先告退了。”

    道了别,卫螭一溜烟儿蹿出宫门回家。回到家,还未进门就被管家堵在门口,成叔一脸的踌躇犹豫,显然有点儿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这还是卫螭第一次看到他家的能干管家这样。笑着走过去,问道:“成叔怎么在这儿?有事儿?”

    成叔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卫螭笑问:“不方便和我说吗?那和夫人说去,咱们家,和谁说都一样。”

    成叔欲言又止,一脸地为难。但又一脸的不忍。卫螭明白了,勾着成叔,俩人一起蹲在墙角,卫螭低声道:“成叔。你想说的事。是不是夫人会为难的,不方便和夫人说地?”

    成叔点点头。卫螭笑道:“方便和我说吗?”

    成叔瞅着卫螭看了半天,看着他笑眯眯地脸膛,点点头。卫螭道:“那就和我说说,有啥难事儿,说出来大家一起合计,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成叔又是一阵踌躇犹豫,一旁跟着卫螭的夏生看不下去了,抗议道:“爹啊,少爷都让您说了,您还犹豫啥啊?快说吧,少爷在宫里累了一天,您没听这嗓子都哑了,咱赶紧说完,让少爷回去休息。”

    成叔心中有事,刚才没注意。经儿子这么一提,咬咬牙吧。那就和少爷说说。臭小子。滚一边去,别打扰我和少爷说话。”

    夏生憨憨笑笑。屁颠颠儿跑一旁去站着,东张西望,似乎自觉充当望风的,让卫螭汗了一下,话说,只是说两句话,至于搞得像特务接头么!

    成叔压低嗓音,附在卫螭耳边低声汇报情况,说完了,才小声道:“老奴看得明白,夫人和少爷都是慈悲人,家里这么多人,大家都说少爷、夫人好。夫人虽说平日严厉了些,但也是为了管好卫府的家业,不得已而为之。夫人品性温和,贤良淑德,维护少爷比维护她自己还重要,所以才会那么大的气,老奴也不敢把这事儿说到夫人那里去,怕她动气,但又怕少爷听了不乐意,所以……”

    卫螭打断他,笑道:“少爷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成叔放心吧,我已有了计较耳过来,此事,还须劳烦成叔。”

    卫螭嘀嘀咕咕说了一阵,成叔听得直点头爷英明。”

    卫螭呵呵笑,挥手:“一般般罢了,希望成叔看好了,多劳烦成叔一下。”

    成叔胸口拍的砰砰响:“少爷放心,老奴一定做好此事。”

    至此,成叔地烦恼完美解决,乐滋滋的走人,安排事情去也。卫螭站在门口,喃喃自语:“原来谢在家里的形象这么好,品性温柔,贤良淑德!”

    摇摇头,进府去,这个时候,应该能赶上和他家谢一起吃饭后水果。自从谢怀孕后,卫螭每天都尽量在谢用餐之前赶回来,本来就胃口不好,再一个人吃饭,那就更没法儿吃了。偶尔实在没法赶回来,卫螭让谢先用餐,为了宝宝,可不能饿着孩子娘。

    “我回来了!”

    “回来了。怎么嗓子哑了?”

    谢关切的问道,倒了杯茶水,递上给卫螭,吩咐招弟去把药箱翻出来,给卫螭找点儿金嗓子喉宝啥的含一下,话说,药箱里,基本上这些常用的药都备有。

    卫螭端起茶水,一口灌了下去,砰一声,躺倒炕上提了!今天在宫里当了一天持人,说了一天,累死俺咧!”

    持人?!你又忽悠人家什么了?”谢还真了解卫螭。

    卫螭嘿嘿笑道:“我可没忽悠,咱厚道人,不会那个。我就是给他们普及了一下自然科普知识,开了个海底世界的讲座。”

    “不是为了观察记录的事情叫你进宫吗?怎么扯到海底世界去了?还真是能忽悠的。”

    谢失笑,卫螭也跟着笑,想想貌似还真的是这样,他地话题转移**,功力越来越高了。谢笑言:“希望陛下和娘娘,别被你忽悠得动了心,突然想跑去岭南看海。”

    “应该不可能吧,李二陛下日理万机,现在可不比现代,去一趟广东,来回恐怕需要小半年的时间,李二陛下能丢下国事不管那么长时间?那还不得被魏征魏老头子的口水给淹死!”

    谢无奈地笑笑:“你怎么这么不待见魏征大人呢?”

    “丫告我黑状,你说,我能待见他吗?”卫螭倒答得干脆。

    谢笑着摇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和卫螭一起归纳整理以前学过地自然科学知识,斟酌一番,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说,什么东西不能拿出来说。卫螭和谢可没有什么伟大地理想。也不想凭两个人的力量就去挑战整个社会地观念,先拿出来的东西,都是能现时证明地,一样新生事物拿出来。如果没法儿证明。那谁信?

    卫螭一边忙着进宫去神侃,冒充持人,主持《人与自然物世界》栏目。不过,听众,由原来地仅

    二陛下一家子,扩充到朝中的大臣,还留在京里之,黑压压一片,坐满了立政殿。

    连着讲了三天,卫螭才得以借用要写书的借口,逃脱出来,在家闭门写书做学问。在古代,写本书,出本书,那可是件耗时耗力的大工程。只是想到要用手写那么多的字,卫螭就开始犯晕,像滩烂泥似的。躺床上不肯动弹。司农寺有事地时候又跑出去溜一圈。没事就在家里躲着。进度也不大,成天陪着谢吃喝玩乐去了。如此悠闲了几天。卫螭又被李二陛下召进宫里去了。

    “朕这几日听你讲了不少东西,考虑一番,要写下来,以你小子的懒惰,恐旷日持久,这样吧,卫子悦,朕给你派个新职位,崇文馆(这时应该叫崇贤馆,崇文馆是高宗年间才改的,不过,考虑到大家对崇文馆比较熟悉,本书采用崇文馆)、国子监去讲学,如何?”

    李二陛下这么一说,卫螭脸都吓白了,要他同意,那是窗儿都没有,甭说门了。赶紧道:“不去!打死都不去!”

    “为何?”

    卫螭眼巴巴的道:“陛下,国子监的那些教授,德高望重,资历深厚,陛下看看臣的脸,请陛下想想,臣这样的小年轻儿,往上一站,您说,会不会有人用烂柿子丢我?”

    李二陛下本来紧紧板着的脸孔,被他这么一说,忍俊不禁,笑了出来,瞅瞅立政殿里,除了内侍、宫女,就没别人了,忍不住伸脚踢了卫螭一下,笑骂:“胡说!国子监里,都是些有学问、有修养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像你说的似地,那是读书人吗?泼皮无赖差不多。”

    卫螭嘿嘿笑笑臣我说的也是实情吧?陛下,和那些教授站一起,谁也不会说我是教授,反而比较像学生,还是不去了吧?再说,臣没学问,整个大唐都知道了,去了不是丢人吗?不去!坚决不去!”

    “真不去?”

    “真的不去!就是陛下再打我三十杖,也是不去!”

    卫螭打定主意不挪窝了,李二陛下竟然没有继续逼他,笑眯眯地道:“既然你不愿意去国子监、崇文馆,那东宫地弘文馆如何?”

    东宫?!那不就是要整天面对现在地东宫三师,能做东宫三师,可都是些老狐狸,就他知道的,一个魏征,一个李绩老爷子,这俩人随便出来一个就能把他收拾得金光闪闪、瑞气千条,那就是个狐狸窝,还是那种修成精地老狐狸窝,绝对不能去。

    “陛下,臣有个提议!”

    李二陛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吧,为了推卸朕对你的委派,你又有何话想说的?如果能说服朕,朕就答应你,免了你的新职务。”

    卫螭道:“陛下,臣不适合做老师,臣去做老师,那是误人子弟!陛下您看,臣就是个小医生,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历史明经啥的,学得七零八落,甚至还有许多字不认识。万一,上课的时候,读错字,讲错了东西,被学生笑话就不说了,万一学生将错就错,一代传给下一代,那不是遗毒无穷吗?所以,请陛下明鉴,咱还是不去了吧?咱还是继续给诸位殿下做玩伴儿吧,陛下,臣自觉玩伴儿做的挺称职的。”

    卫螭眼巴巴瞅着李二陛下,李二陛下盯着卫螭看了几眼了不去做教授,你还真能狠下心糟蹋自己,卫螭,朕应该夸你勇气可嘉吗?”

    “不敢!陛下过誉了,臣只是比较诚实,实话实说而已。”

    李二陛下白他一眼,叹道:“罢了,你不愿意去,朕也不逼你,这做学问,逼迫是成不了大器的。赶紧写书,写出来,朕让旁人学了去教授。”

    卫螭眉开眼笑,赶紧谢恩:“谢陛下,陛下英明,陛下仁慈。”

    刚说完,一阵脚步声传来,卫螭扭头看了看,是小正太李治。小正太一本正经,很乖巧的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雉奴免礼,朕可帮你把卫子悦找来了,你自己说。”

    皇。”

    卫螭看得满头雾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他今天陷入了某个圈套中了。果然,李治很严肃的对他一礼奴想请卫大人做我的启蒙老师!”

    卫螭差点儿砸倒地上,自个儿掐了自个儿一把,勉力安定心神王殿下,您的启蒙教育,貌似已经做过了吧?那啥,什么大人好像就是您的老师吧?这个重任,臣可做不了。”

    李治满眼狡黠大人与别的老师不同,雉奴想向卫大人学习自然、生物、算学等科目,请卫大人成全!”

    卫螭戒备的目光,看看李治,又看看笑眯眯在一旁看戏的他老爸李二陛下,敢情,刚才李二陛下说那么多,就是为了给小正太铺垫啊。丫是堂堂一国元,卫螭刚才拒绝了人家那么多次,人家也没生气,这会儿,如果再拒绝,那还真是不识抬举了。

    太阴险了,李二陛下,把卫螭那厮的脾性给摸了个清清楚楚,早就挖好了坑,等着那厮自己跳进去呢。结果,丫还真自觉自愿的跳下去了,卫螭这会儿,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宁愿去国子监被人丢烂柿子,也不想做皇子皇女的老师,这个位置,很危险啊。

    卫螭瞅瞅李治小正太,又瞅瞅李二陛下,踌躇良久,问出一句:“陛下,晋王殿下,臣能拒绝吗?”

第十二章 厚脸皮的那个谁

    二陛下似笑非笑,眼神平静的看着卫螭说

    卫螭被噎了一下,转头去看李治小正太,小正太眼巴巴瞅着他,满脸诚恳,向卫螭行礼:“卫大人,雉奴诚心求教,请卫大人教我。”

    卫螭捏着眉心,头痛的感觉,十分明显。做孩子王,做保姆,帮忙照顾小孩儿,他都愿意,虽然累点儿,但不会有人说什么,不会有人说他教坏王子、公主,也不会说他误人子弟,人家都只会当他受陛下宠信,受王子、公主们欢迎,这一担上老师的名义,可就不同了,说法可就多起来了,不行,要想个办法开脱。

    卫螭清清嗓子,准备开始另一轮忽悠。卫螭面对李治,半蹲着身子,与他平视,笑眯眯的问道:“殿下,为什么想要我做启蒙老师,理由呢?总要有个说服人的理由,对吧?”

    李治神情雀跃为跟着卫大人能学到许多闻所未闻的东西,开阔眼界,知晓更多从别的先生处学不到的道理,大哥说,宫里先生们的东西是学问,卫大人的也是学问,只是方向、角度不同,两者都学,互相印证,更能进步。”

    搞半天,承乾太子也推荐过他啊,卫螭郁闷得想撞墙,话说,封建社会果然没有人权。瞅瞅李二陛下,人家笑呵呵的摸着胡子看戏呢,见卫螭的眼睛看过来,立马给他一个高深莫测地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卫螭定定神下,学问这个东西吧,臣自认。确实没有。字都认不全,这叫什么学问人?太子殿下谬赞了。晋王如今年纪尚幼,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去摸一摸、看一看,好动得不得了,成天四处乱跑。师父头痛,爹娘头痛,连家里养的狗都嫌我烦,一见我,立马儿跑得远远地,都不愿挨近我。”

    这话一出,李治咕唧笑了出来,李二陛下也是一脸错愕,古怪地看看卫螭,莞尔一笑。卫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乐滋滋地道:“这是一个成长过程,也是学习的好时候。我以为。这种时候。殿下应该把精力放在正经学问上,我的这些东西吧。殿下利用闲暇就能学会,不用拜师那么严肃,一块儿玩玩儿,也不用搞得那么严肃,有些东西吧,适合严肃,有些东西,该放松的时候,咱还得放松,寓教于乐。殿下是王爷,需要的是真正的学问,不是我这样儿的吃喝玩乐。”

    李治神色一黯,很委屈地瞟了卫螭一眼,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拒绝。李二陛下淡淡道:“这么说,子悦还是不愿意担任这老师一职?”

    卫螭咬咬牙,决定再下点儿本钱,“噗通”一声跪下,诚挚的道:“陛下,非是不愿,而是不能。臣要才没才,要资历没资历,啥都没有,做个玩伴儿还差不多,做老师,还是算了吧。几位殿下们,如若对臣的这些小东西感兴趣,尽管问就是,不用拜什么老师。拜了老师,规矩套套就多,臣又是散漫惯了的人,耐不住拘束,如果一时随性,做了什么不符礼仪的事情,臣受苦受难不说,也让陛下作难,是吧?”

    李二陛下算是明白他的心思了,平静的面容,露出淡淡的笑容,指着卫螭,笑骂:“卫螭,字子悦,依朕看,你改个字,叫滑头吧。”

    卫螭大汗,面上却没脸没皮的,一本正经道:“行啊,陛下,请陛下个圣旨,臣立马儿改字!”

    李二陛下一窒,怒起一脚,踹了他一记,卫螭嘿嘿怪笑,也不避让。推了老师之位,卫螭赶紧安慰小正太:“殿下是王爷,将来可是要统领封地的人,要学地是大学问,咱做事,总要有点儿先后轻重之分,对吧?”

    李治想了想,点头。卫螭高兴的笑笑迎殿下有空的时候,常到臣地庄子上逛逛,劳逸结合,方是求学之道,一味地苦学,也不见得就能提高。方法,方法很重要。”

    又说了一会儿话,卫螭告辞出宫。待卫螭离开后,李二陛下看看李治,摸摸他头惜了。”

    李治不解,抬头问:“父皇,儿臣没能拜卫大人为师,可惜了吗?”

    李二陛下也不解释,笑着又摸摸他脑袋,处理政务去了,留下满头雾水地李治自个儿在那皱眉琢磨。

    卫螭有事的时候跑去司农寺看看,或是跟着下田里,懒病作地时候,就借着写书的借口,缩在家里陪老婆,和孙思邈侃侃,摆下龙门阵。俩人最近的重点,都是围绕妇科来的,这个,谢了解比卫螭多,后来,干脆也加入进来,三人一起讨论。不过,今天讨论的问题,比较让卫螭恶寒,居然是美容养颜。

    起因很简单,谢有感于怀孕后,肤色不是很好,偏蜡黄,少了往日的晶莹圆润,无意间说起来,请问孙思邈是否有调养的中药,想不到引出了人家孙大大对这个话题的兴趣来,拉着她讨论个没完。

    中药养颜,多是食补药膳。唐时,药膳虽已有了,但还不受重视,且不完善,药膳真正展完善,成为一个体系,是在明清年间。谢是学西医的,对中药食补的方子,也仅有几个,也不知怀孕之后是否能用,斟酌之下,决定拿出来问问孙思邈,向专业人士请教一下。谁知道这一请教,却请教出麻烦来了,孙思邈孙大大,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多,那是相当的多。谢暗自苦笑,努力回应着孙思邈的问题。

    卫螭在一旁目瞪口呆,一句话都插不上,以前他见过一群女人一起讨论美容问题。说出来地话,那些匪夷所思的方法,曾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印象,无法理解之余。除了诡异。还真找不出其他的感想来。但这刻看着孙思邈兴致勃勃地与谢讨论,这厮觉着,诡异都不足以形容了。试想,一个是容貌秀美地娇女子,一个是道骨仙风,三缕长须,满面温和

    中年道士。俩人凑到一起说的话题,却是女子养颜情景……卫螭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决定闪人,太考验心脏了。

    药膳的妙用,孙思邈早就有意和卫螭探讨了,不过,卫螭事情多,成天跑得不见人影,他实在找不到时机开口。这会儿,难得谢主动提起,当然要说个尽兴。

    孙思邈在中医药上的造诣。可说是世上第一。谢稍一提点。以他的中医素养,一道通则百道通。立马儿就想出不少方子来,开始指点谢药膳之道。

    卫螭闪到后院,也不想出去,干脆爬炕上去,随意地找了本书翻翻,全是文言文,瞧着兴趣全无,顿觉无聊,闷头想了半天,心中一动,跳起来,跑出去找周木匠。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一阵隐隐的哭声,很细,很小心,显然是不想让人听到。

    卫螭一愣,循声找去,却见鲤儿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抱着脑袋在低声哭泣呢。对这个苦命的小丫头,因她往常话语极少,默不作声的,只知道闷着头做事,还真有点儿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感觉,所以,往常也没仔细管她。

    鲤儿和招弟,都是跟在谢身边的人,以谢的性子,不可能对俩人不管不顾,所以卫螭也没操心过。

    微微叹口气,卫螭过去儿,你想你哥哥?”

    鲤儿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擦擦眼泪,摇摇头,满面凄楚却藏不住,低声道:“少爷,把鲤儿也派去茶园吧。”

    卫螭叹了口气一下日子,澈儿到茶园也好久了,难怪你想他。过两日,我让成叔把他调回来罢,行了,别哭了,擦擦眼泪,成天苦着张脸儿,忒难看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是,我们卫府和教坊司是不同的,明白?”

    这鲤儿,也许是幼时受了太多苦难,性子比较阴沉,明明年纪比招弟小,心智却比招弟成熟不少,反而显得招弟比较年幼地感觉。

    “少爷,真的可以吗?”

    卫螭点点头让澈儿过去,本意就不是处罚他,而是想让他学点儿东西,也不知他学会了没,待过两日让他回来问问。别再一个人躲着偷偷哭了,知道没?”

    “嗯。”

    鲤儿点头。宽慰了鲤儿几句,卫螭出门,准备跑去周木匠那里看看大富翁游戏是否已经做好,刚出门,夏生叫人牵来马,刚跨上马,突然,从旁边不知哪里,突然蹿出来一个人,砰一声跪倒,叩头:“求见大人!”

    马受他一吓,人立而起,以卫螭的骑术,又是事突然,根本就拉不住,一个不察,顺势摔下马来,一旁地大虎和二虎一惊,连忙飞身过来,一个去拉马,一个去救卫螭。

    待卫螭回过神来,已被二虎扶着站住,头晕忽忽地,甩甩脑袋,忙问:“二虎,没事儿吧?”

    二虎憨笑着摇摇头爷放心,没事,少爷也没事吧?”

    卫螭点头,满面怒色地望向那个突然冲出来的人,还没开骂,夏生已经怒骂:“你丫怎么又来了?不是告诉我家少爷不见你了吗地方是你一个新罗人能来地吗?”

    说着,就要上前打人,卫螭这会儿,倒冷静下来,面沉如水,拦住夏生,冷声道:“这丫就是前几日上门求见的那个?”

    “少爷,就是他。来好几回了,稍不注意,赶走又来,死皮赖脸的。”

    卫螭看着那人,见他跪着,近乎匍匐于地,一副恭敬的样子是谁?到我府上做什么?求见我有何事?”

    那人恭敬道:“禀大人,我是代敝主人来求见大人的,敝主人不方便前来,派我来送拜贴,请大人过目。”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张锡金色的帖子,恭敬的递上,夏生过去接过,拿给卫螭。卫螭看都没看,直接道:“行了,帖子收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大人,我家主人请您赴宴,请您给个答复。”

    卫螭烦不胜烦,直接吩咐大虎、二虎:“扔出去,一点儿规矩都不懂,有这么请人的吗?差点儿就害死我了。今后招子放亮点儿,别再放进来,谁再把丫放进来,后果自负。娘的,到底是请人还是谋杀啊!”

    大虎二虎凶巴巴看着人家,得了卫螭吩咐,哪里还会客气,直接冲上,两下打得那人没了反抗之力,拎着衣领拖走。

    卫螭让重新去牵一匹温和点儿的马来,搓着下巴在那里琢磨,丫新罗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来找他干嘛?话说,现在招收留学生的学府,只有一个,就是国子监,来大唐长安留学的外国人,那都是人家国家的大贵族,没点儿身份的人,那是没资格来的。

    卫螭想了想,招来夏生,吩咐了几句,夏生领命而去。卫螭骑上马,奔周木匠的工房去。到了一看,已经基本做好,就是等漆干。卫螭看了看,做的很精致。人物雕刻得栩栩如生,看得连卫螭都有爱不释手的感觉,笑问:“这是你的雕工?”

    周木匠道:“回少爷,不是,是雕刻板的兄弟帮忙的,听说是少爷要的,大家的活儿都做的很细致。”

    卫螭满意的颔:很喜欢,帮我转达一下谢意。”

    取了大富翁回府,伸长脖子,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卫螭额头一滴汗水滑落,对谢满腹的同情——人家孙思邈孙大大的谈兴,还没过完呢,和谢,正说的兴起,看那架势,卫螭想起了那句经典的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怜的谢,对她致以十二万分的同情,阿门。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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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外科医生(男)搭着一个内科医生(女)一起穿越了!这样的一对黄金组合来到了贞观九年的大唐,他们的穿越,能改变大唐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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