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孕期趣事
当爹了!冬天有气无力的太阳,也觉着咋看咋灿烂,脚趾暖到头丝儿的感觉。
枯黄的杂草,咋黄的那么好看呢?光秃秃的树枝,咋光的那么耀眼呢?他家的招弟小萝莉,咋看着那么可爱呢?大虎二虎憨憨的笑容,咋就那么顺眼呢?管家成叔脸上的皱纹,咋就皱的那么有个性呢?谢姐姐美美的脸蛋儿,咋就看着那么迷人呢?
爹,我要当爸爸了!”
自从卫螭飙马回农庄,一头扎进祖宗祠堂,吼了这么一嗓子之后,卫府上下,全力动,从饮食到作息,全力围着谢转,总之,在孩子没生下来之前,卫府上下,全家上下,拧成一股绳,奔着谢这个大目标去。
以热爱夫人为荣、以危害夫人为耻,
以服务夫人为荣、以背离夫人为耻,
以服从夫人为荣、以有禁不止为耻,
以宠爱娇惯为荣、以蛮横无礼为耻,
以骂不还口为荣、以顽抗顶嘴为耻,
以体贴入微为荣、以粗心大意为耻,
以遵纪家规为荣、以违反家规为耻,
以热情真诚为荣、以冷若冰霜为耻。
阖府上下,以谢为中心,树立拥有卫府特色的荣辱观,一切以夫人为中心,全府上下,一起为夫人贡献出自己的光和热,不怕牺牲,不怕困难,拿出铁人精神,艰苦奋斗。为了夫人的幸福而努力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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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爹了!”
面对着一个整天就呵呵傻笑的人。承乾太子地头,隐隐抽痛着,苦笑道:“子悦。这是第一百零八遍说了,孤已经知道了,整个东宫地人都知道了,换点别的东西说,好吗?”
经一百零八遍了啊?”
“没错!已经一百零八遍了!”
百零八,这个数字不太吉利,咱再接再厉,凑够三百六十遍吧!殿下,我要当爹了!”
“……”
承乾太子转身,继续自己的复健活动,决定不再搭理某个还沉浸在要做父亲惊喜中地傻笑男人。
卫螭这厮,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快乐才是真的快乐的大义理由,不管见到谁,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当爹了!话说。他这种表达喜悦的方式,给大唐众人。很是一番冲击,大家都需要适应,都不容易啊。这不,承乾太子已经被厮折磨得想去撞墙了。
人家承乾太子很纳闷悦,不就是要有孩子了吗?至于这么激动吗?孤的太子妃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孤也没像你这么失态。”
卫螭惊讶地问道:“殿下有孩子了?”
承乾太子笑的很得意,故作谦逊:“孤目前已有一子一女,长子是太子妃所出,长女是侧妃所出。还需要努力,呵呵。”
卫螭有种想吐血的冲动,丫还真够谦虚的,不能小看人了,丫才十七岁余,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卫螭实际年龄快二十八,第一个孩子还在孩子娘肚子里,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殿下,您可别告诉我,当初确定太子妃有喜的时候,您不高兴、不开心?”
承乾太子愣了愣,笑道:“你这么一说,孤当初也很开心。”
卫螭翻白眼儿:“这不就结了吗?殿下,男人第一次当父亲的德性都差不多是一样的,大家都是男人,都当父亲地,咱要相互理解下,咱再接着说,争取今天说够三百六十遍!殿下,我要当爹了!”
……
说笑归说笑,随着承乾太子复健活动的顺利进行,东宫又恢复了以前的作息,卫螭到东宫给承乾太子复健的时候,刚好是承乾太子下学地时间,卫螭经常碰上东宫的三师及幕僚、臣子啥地,有熟人,也有不熟的,还有几个生面孔。承乾太子说,那是他家皇帝老爸给他新增加的老师和帮手。
承乾太子这会儿还是讲礼貌、守规矩的好孩子,好太子。尊师重道,彬彬有礼,对他的老师,每次都大礼迎送,名声还不错,还没像历史上记载的那么恶劣,这会儿的承乾太子,看着他,根本想象不出,他会为了老师劝诫他而派杀手去杀人家。历史,总是充满了必然和偶然!卫螭有些感慨。
最近几天,宫里的人手,变动比较大。东宫变动了一小部分,长孙皇后宫里,兕子小公主那里,连奶娘都换了,几乎是来了次大清洗。卫螭很能理解,如果是他家孩子,估计,他用的手段还要更激烈些,闲着无聊要八卦没有问题,不过,八卦也要看看对象,过过脑子,没头没脑的八卦,是宫里能随便说的吗?嫌命长,没有办法。
想起晋阳小公主,想起那句给予他沉重打击的“你是坏人”,卫螭有种心碎的感觉,被可爱的孩子讨厌,那是很严重的事情,要想办法重新找回形象。
“殿下,您一
觉自愿的模范复健者,今天请您继续扬自觉自愿的复健,臣先告退了。”
想到就做,卫螭赶紧告辞。承乾太子满脸苦笑悦,你是孤的复健医生吧?”
卫螭气定神闲,一脸惊喜的表情,欢喜的口吻下,我当爹了!”
承乾太子身体一僵:“……孤知道了,去吧去吧,孤会自己坚持复健的!”
卫螭很满意:“殿下英明,臣告退。”
“去吧去吧!”
承乾太子挥手让那厮走人,老天,连续听一句话听了两百遍。这种痛苦……还是让他走人吧。
卫螭出了宫。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去铁匠那里,做给小晋阳公主的玩具去了。玩具很简单。铁环,农村长大的孩子,小时候都玩过,这一般是男孩子地玩具,卫螭整出来给小兕子玩,除了一部分娱乐地功效外。很大程度上,是从锻炼身体的角度来出。那孩子身体弱,想活得长久,积极锻炼身体是必要的,滚铁环,每天跑上那么一下,长此以往,她地身体也会越来越好的。
待卫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谢,话说,自从确定谢怀孕,谢就使人把消息报给了秦府。这不,期盼了孙子很久的干娘大人。一大早就坐马车来卫府了。卫螭回来就遇上了,人还没走呢。
干娘大人带了不少东西来,都是什么补品、补药啥的,甚至还有安胎药,总之,千叮咛、万嘱咐,总结下来一句话,就是要谢别去医馆了。如今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了,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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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卫螭倒没啥意见,前期不稳定的时候,是应该多歇息,啥适量运动的说法,四个月以后再说。不过,对着那堆小山般地补品,卫螭看了谢一眼,估摸着,如果把这些东西都吃完,他家美女姐姐,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卫螭刚在椅子上坐了没两分钟,**都还没坐热,就被他家干娘赶苍蝇似的驱赶,人家老太太说道:“这是女人的话题,你一个大男人,在一旁听什么?出去出去!”
卫螭很不服气娘,您这话就不对了,思思要做娘了,孩儿我也要做爹爹了,卫家就我们两个,她天天和我一起,让她自己照顾自己是不成的,怎么照顾孕妇,这个问题吧,我觉得,干娘应该和孩儿说,有啥禁忌,思思要知道,孩儿我也应该知道,有备无患。”
老夫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提出这个要求,这个孩子,从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开始,就一直与众不同,面对媳妇儿有喜这种事情,态度,怎么也与常人不同呢?
老夫人略一沉吟样一说,你们府上还真缺有经验的得利人,你们小两口都是小年轻儿,不知轻重,没个人指点也不行。”
当下,老夫人手一挥,决定把她老人家的贴身女仆留下来,这女仆名叫春花,很具有乡土气息的名字,年纪约四旬,据说,秦威、秦猛两兄弟地媳妇儿怀孕坐月子都她伺候的,经验非常丰富。
不过,这个经验丰富,很是让谢头痛。整天不是鸡就是鸭的给她进补,谢是清淡口味儿的人,一下子,沾这么多荤腥,还真是很不习惯,连着吃了两天炖鸡,就把她整得看到炖鸡就想吐。人家春花是老夫人派来地,又不好直说,谢又吃不下东西,干脆把事情全丢给卫螭,下通:“你要把事情摆平!不然,那些炖鸡,你去吃!”
卫螭无言,翻眼看着屋顶,想起以前一个哥们儿。那哥们儿结婚早,结婚一年,就添了个大胖小子,满月酒的时候卫螭去参加,那哥们儿体型胖了一圈,感觉刚做完月子地人是他,而不是他媳妇。
席中询问增肥的原因,那哥们儿大吐苦水。原来,他家老娘为了给儿媳妇进补,整了不少补品来,基本上顿顿都有,他那媳妇儿吃不了太多,为了替媳妇、娘亲解忧,那些补品,大部分进了他的肚子,从刚怀孕吃到坐月子结束,能不胖吗!
想起那哥们儿的惨状,卫螭满脸青色人,如果我变胖了,你会不会有意见?”
谢呵呵笑着,打量了卫螭几眼,甜笑:“你不能变胖,事情也要解决,夫君,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加油啊!对了,帮我把这碗鸡肉羹吃了,我去小睡一下。”
美女姐姐衣袂飘飘的走人,留下某男欲哭无泪,话说,太油腻的东西,他也吃不了太多啊。
第五十二章 进补大作战
里有压迫,哪里就要有反抗!要想解放,只能奋起反脱恐怖地,每天照三顿上的补品,卫螭和谢达成一致,决定反抗!不过,貌似人家春花是干娘大人派来的,相当于皇帝的钦差,这对付钦差,只能用软办法,不能硬来。这个软,要怎么软?是个问题,值得思考下。
“夫君,我不善言辞,你比较能忽悠,你去!”
“夫人,您是领导出身,做思想工作,是您的专长,你去!”
“我是做过副院长,没做过政委,也没做过书记,不懂怎么做思想工作。”
“那我也只是个小医生,没学过演小品,也没学过谈判,忽悠纯粹靠运气,也不懂怎么说服别人!”
“……”俩人面面相觑。谢以手抚额,叹气:“总要有个人去吧?”
“…士优先吧,夫人,你们俩都女的,更有共同语言,你先上吧!”
谢白了卫螭一眼,点头:“好吧,我先去!不行你再上。”
“明白!夫人请加油。”
作战方针是决定了,人选问题却又产生了分歧。俩人,谁也不想做去说服的那个人,原因很简单,经过夫妻俩人的实践证明,春花同志,不是一个好说服的人。不过,为了从补品灾难中脱离出来,谢再次上场。
“夫人,您找我来,不知有何吩咐?”
春花进来,很恭敬的笑着道。谢也笑,淡淡的微笑没什么大事。坐下再说吧。”
“谢谢夫人。”
春花半边身子挨着椅子坐下,怎么看都是一个柔顺、听话,守本分地好仆妇。谢再接再厉天地炖鸡,我又没吃完,今后,不用每天都炖,我现在还是怀孕早期,吃补品。也补不到孩子身上,而是补到我身上了,我又吃不完那么多,每天……”
谢的话没说完,不过,她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春花正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谢顿觉一阵无力——又来了?!
春花同志开始擦眼泪,抽噎道:“夫人,我也是为了您和小主人着想,当年。隋末战乱,先夫战死。我一个人怀着孩子,没有吃,没有穿,早期营养不良,孩子生下来才三天就死了。后来战乱平息,我改嫁给秦鑫,每天好吃好喝的补着,终于给我家秦鑫生了个大胖小子,夫人,这都是我地亲身经历,为了孩子,为了夫人,这补品万万不能断呐!”
谢抚着额头:“我们两个情况不一样……”
谢没说完,又被再次打断,春花含着泪问:“夫人,有啥不一样?都是女的,夫人的身板儿,又这么瘦弱,当年我可是很壮实的,夫人如今的身板儿,为了小主人,夫人更应该多多进补,补壮实点才对,夫人您歇着,我这就出去交代去!”
“你等等……”
谢无力的冲着像个火车头般冲出去地春花伸手,但人家没听见,满脑子沉浸在为了夫人和未来的小主人的健康而制订的进补计划中。
“卫螭……”
谢很可怜的叫丈夫的名字,卫螭从后面走出来,迎着谢水汪汪的眼睛,无力的拍拍她肩膀,宽慰:“夫人辛苦了。”
“我这样,身体差吗?需要进补吗?”问地好可怜的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一脸要哭的表情。话说,这姐姐,自从怀孕后,越来越容易哭了。
卫螭赶紧担负起安慰地重任,一本正经的道:“当然不算差,咱家谢地身材,这叫苗条,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刚好合适,也是咱最喜欢的身材。可别看你瘦,但有肌肉是吧?虽说现在怀孕了,一个打七个是不太可能了,不过要对付俺,夫人只要一根小指头就够了。”
“呵呵,又不要你拍马屁,快去吧,你要记住,我吃不下的补品,可都是你吃,大家是有难同当。”
嘴上说着不要拍马屁,实际上还不是听得一脸的笑靥如花人,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
人,我去了!”
油,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雄赳赳,气昂昂,夸过后院门槛,卫螭向厨房进。鼓足气势,进到厨房,果然,春花正很有气势的指点江山中,看架势,貌似下一个炖鸡正在制作中,这股味儿,闻得卫螭一阵反胃,可见他受毒害之深。
“春花,在给夫人做什么好吃的?”
春花满面红光,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爷,我在指挥厨房给夫人炖鸡呢。”
卫螭笑道:“是吗?什么口味儿的?还像前几天的那样?”
的,孕妇还是吃清淡的为好。”
卫螭蹲在门口,朝春花招手:来,我们谈谈。”
春花满脸戒备:“少爷,您又要说补品的问题吗?您一个男的,怎么能懂这些?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夫人和小主人的健康!难道少爷不想要夫人和小主人好吗?难道少爷……”
噼里啪啦,一阵很有气势的逼问,逼得卫螭连连苦笑,赶紧落荒而逃。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你也输了?”
“嗯!”
“难道我还要这么补下去?”
回到卧室,谢一脸毫不意外的表情,迎接卫螭的败北,小俩口对望叹气,话说,就是因为人家春花也是好意,他们俩不好意思拒绝,又不能扫了干娘的面子,咋整?
拧着眉头想了半天,卫螭道:“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找孙大哥出马!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有点希望。”
谢对战况比较保守,貌似已经有点气馁。卫螭越挫越勇。想到就做。赶紧骑马跑去找孙思邈。说明来意后,卫螭很是让孙思邈嘲笑了一番,笑得卫螭一阵惭愧。最后挣扎道:“那啥,小弟我是不忍心拒绝别人的好意,再说,那又是干娘派来的,关系搞地太那啥,不好见干娘。所以。大哥,您就慈悲,拯救小弟夫妇脱离苦海吧,拜托了!”
夸张
和表情,让孙思邈又是一阵笑妇进补,确了未来的小外甥。你劝弟妹克服一下,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卫螭傻眼哥,你不会也和春花一个观点吧?”
“然也!有何不对吗?”
“当然是大大的不对了!”
么说?请二弟指教。”
错误地观念要纠正,不止为了他家谢。也为了天下千千万万的孕妇同志们!卫螭,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一个人。
“大哥,这个观点不对。先,说说这个进补的目的问题。进补是为了孩子更好的育,以期将来能生一个健康的宝宝,产妇也能平安,母子平安,那是大家都期盼地结果,对吧?”
道对此道也有研究,只是,人力终究时有穷尽,生孩子,时有搏命的状况生。”
眼下不胜唏嘘。卫螭沉默一阵哥,其实,生孩子的事情,不管是在哪里,哪个时代,都有危险,关键还是看当时的医疗措施。如今大唐的医学技术,再加上产妇普遍年龄小,生活条件艰苦,生孩子,确实很危险。就用我家谢来说,自小营养充足,身材虽然瘦,但能比得上她体质的妇人,这大唐,还真没有几个。”
—
这点,孙思邈替谢听过脉,很赞同:“二弟说的没错,弟妹的身体,确实很好。”
卫螭眼睛一亮,继续积极地道:“就是,以她的身体,怀孕早期,根本就不用特意去进补,只要忌口一些不能吃的东西,其余的,如往常一般就好。怀孕进补,要有针对性,不能滥补。饮食宜清淡,易消化。早晨及饭后反应较明显者,可吃一些烤馒头片、烤面包片、饼干等,或吃一些水,要尽可能适合口味。少量多餐,每餐食量以不引起呕吐为准。这一时期,原则上不讲究进补。如孕妇体质较差,不得不补者,必须顺应孕妇口味,清补为宜,吃些易消化地营养品。”
孙思邈颔孕早期为肝胆经脉养胎,肝胆气火偏旺,常可影响胃部,出现程度不同的恶心、呕吐、厌油、厌食、偏食、择食、嗜酸等异常反应,二弟言之有理。”
卫螭受此鼓舞,继续道:“到怀孕中期,这时候,就是进补地时候,胃口也会比早期好,应该多吃一些动物血、肝脏、瘦肉、红豆、黑枣、黑木耳、龙眼肉等,但仍然要注意到脾胃的消化能力和吸收功能。有些胃不好的,还要注意调理。到后期是进补的关键时刻,更要注意。不论前期后期,都要有一个原则,平衡、适量,不然,容易造成胎儿过大,分娩困难,给母婴带来危险。”
孙思邈听得频频点头弟的话,说的很透彻,把愚兄平日一些疑惑的地方给解开了。不过,造成这些差异的具体原因是何?二弟似乎语焉不详。”
卫螭有点头痛,和行家说话就怕这个,要怎么和他解释呢?现在又没有医学用的标本,咋跟他说胎儿育的问题呢?
踌躇一阵,卫螭道:“大哥,这个,小弟也是从医书上看来的。医书上说,怀孕早期,也就是三个月以前,是胎儿大脑等主要器官育的时候,中期,也就是四至六个月的时候,是胎儿身体长成的时候,后期,主要是胎儿的骨骼等部件的完善育,所以,应该各有侧重点。”
“母体太胖,对分娩没有好处,胎儿过大,更没有好处。所以,进补一定要平衡、适量,坚持少吃多餐,现在春花的进补方式,对于一般的小媳妇儿,或许很有用,对我家谢,反而弊大于利。所以,请大哥出面,帮忙说项,停止了吧!”
孙思邈点头同意:“这个不忙,先说说你刚才说的医书上的内容,这本医书你带回来了没?能否借为兄一观?”
卫螭傻眼,嗫喏道:“大哥,书没有带回来,不过,书里的插图,小弟可以画给你看看。”
孙思邈赶紧让他的小道童拿来纸笔,不过,卫某人不会用毛笔画画,直接让人去找炭条,画起示意图来。话说,当年教科书上,他们那个教授比较变态,喜欢让他们照着画,说是为了加深印象。
待卫螭画出来后,孙思邈一直拿着研究。中医与西医,在器官的认知上,中西医各有所长,但把人体的构造先研究清楚的,却是西医。西医在解剖上的展,不像中医。中医展受民族习俗和文化的影响,讲究身体肤,受之父母。在外科解剖上的研究,不如西医。当然,西医解剖学,也不是一开始就展顺利的,也是经历了艰苦的斗争和展的。
“大哥,咱回来再看,有啥疑问,您尽管问小弟,小弟一定会予以解答,现在,是不是先过去解救一下你的弟妹?眼看着,下一只炖鸡就要出来了。”
卫螭急的抓耳挠腮,谢肯定是不喜欢吃炖鸡的,肯定是喝两口汤就扔一旁等他回去解决的,为了最后落到他头上的炖鸡少点儿,得赶紧拉孙思邈去救人。
孙思邈被卫螭的样子,逗得一笑,问道:“你们两个也是医生,为何不你们两个自己劝解呢?”
提起这个,卫螭就有点想哭哥,不是小弟和你弟妹没说,可人家春花更厉害,她说了,我们两口子虽然是医生,但都是小年轻儿,又是第一胎,对照顾孕妇孩子没心得,说的不算数,说我们是为了自己的口味儿而不顾孩子。大哥,我冤呐!您还是赶快去救人吧!”
孙思邈呵呵大笑,能让卫螭遇上一个让他没辙的人,也不容易。
待孙思邈去到卫府后,先给谢把脉,做了一番检查之后,以药王的权威,终于说服了春花,不再盲目进补,听从小俩口的意见,让他们自己做主。至此,谢总算从没完没了的炖鸡中摆脱出来,顺带着,卫螭也迎来了解放。终于恢复了解放区的晴朗天空。
第五十三章 天家子
怎么又被拦下来了?”
清晨起床,卫螭照例进宫去给承乾太子复健,进城的时候,被堵在城门口,给人家让路。这已经是这几天内第三次让路,厮有些纳闷,难道城里的显贵们,闲着没事干,成天大清早出门做啥?这不是添乱吗?
守城门的小兵,那是相当有眼色的人,也认识卫螭,笑呵呵的道:“卫大人您刚回来不久,这不,快过年了,各地的王爷们都回京来了。”
经过人家这么一提醒,卫螭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还真是快过年了。话说,两人穿越后,跟着用农历,但记日子的习惯,无意识的还是照着阳历来,总觉得,要二月份才是春节。不是遇上这个,可能还真给搞忘了,又要管家成叔提醒。
卫螭让大虎送了两贯钱给刚才好心给他做解答的士兵,静静等待着入城。话说,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车驾,虽然给人家让了三次路,但每次给谁让的路,还真不清楚。
谢已有了孕前期的反应,每天孕吐的很剧烈,食欲不振,没啥精神的样子,卫螭变着方儿的给她弄东西吃,一次吃不下就改成一日多餐,总之,在谢旁边,经常摆着吃食。医馆,以谢现在的状况,还真不适合来了,万一感染了病菌啥的,那可真是哭都来不及了。
鉴于这种情况,孙思邈又去医馆坐诊,待卫螭从东宫回去再换班,不过。通常这种时候。孙思邈都会留下来,和卫螭谈医论道,或是扯扯别的。卫螭那厮,从资讯达的现代穿越来地,有地是话题和他的孙义兄侃,两人泡壶茶,坐炕上,一边下棋。一边侃。当然,下的是围棋,人家孙大大学会国际象棋没多久,水平就已经不是卫螭能比拟地了,人家孙大大说了,国际象棋太简单,不如围棋那么有深度。卫螭很无言,私底下自个儿琢磨。是不是会玩围棋的人,脑袋都比较复杂?!
进了东宫,老远就听到谈笑声,卫螭进去。见一个锦服中年男子和承乾太子坐一起,两人说说笑笑。很是愉快、投契的样子,承乾太子对那男子的表现很亲近,看样子,似乎是面对一个比较喜欢的长辈的样子。
“臣卫螭,参见太子殿下。”
赶紧行礼,有外人在,不能像平时那么随意。承乾太子笑道:“子悦来了,正好,今天孤地七叔回京,来来,孤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孤的七叔鲁王。七叔,这是孤的复健医生,就是刚才和您说过的卫螭卫子悦,他非常有才华,医术又高,父皇和孤都很信任他。”
卫螭不动声色,笑呵呵的行礼:“见过鲁王。”
鲁王笑得很是宽和大人免礼,刚才太子向本王说过你,听说你对他很照顾,本王要谢谢你。”
谢谢?!卫螭有些玩味儿,也不知道这位鲁王,是从什么身份、从什么角度感谢他,他只是人家承乾太子的七叔,不是承乾太子的父亲。七叔……七叔……卫螭脑中一闪,承乾太子的七叔,李渊老皇帝地七儿子,与承乾太子关系又好的,除了那个与承乾太子一起谋反的汉王李元昌,还会有谁!原来他现在还没有被封为汉王,还是鲁王啊。
看着承乾太子愉快的表情,卫螭有点明白为啥承乾太子会听从他地挑拨谋反了。有种说法叫感情空虚,不止爱情有这种说法,亲情上也有,承乾这从小缺少父母疼爱的笨小孩儿,李元昌是他七叔,有机会地时候,关怀他一下,稍示疼爱,就能拉拢承乾太子,让他不自觉的愿意去亲近。
卫螭暗自摇头,丫承乾太子明明长了一张聪明英俊的脸蛋儿,咋就没聪明到脑袋里去呢?啥人都接受,身边是些什么人都分不清楚,丫还混不混了!卫螭有点恨铁不成钢,白白浪费那么多口水教育他。
现在的鲁王殿下,未来的大反派汉王殿下李元昌,笑呵呵的看着卫螭大人的名声,本王封地就听过,听说皇嫂的病也是汝夫妻治愈的?”
卫螭笑着纠正:“鲁王过奖了,不是治愈,而是稳定病情,注意调养的话,不会复,治愈是不可能的,在下夫妇没那么大能耐。”
“原来如此,本王对医道是外行。对了,皇兄的风疾,不知有进展没有?”
表情做的很到位,完全就是一副关心兄长的好弟弟样子,看承乾太子一脸的感激和感动,就知道丫鲁王有多成功。
卫螭在心中叹气,表面还是笑呵呵的好意思,鲁王殿下,陛下的风疾,是内子主治,治疗的时候,在下并不在旁边,不了解病情,不知鲁王听太子殿下说过没有,在下的专长在外科,不在内科。”
鲁王眯着眼睛看了卫螭两眼,笑道:“说过,刚才太子殿下就对本王说过,太子说,本王不在京中的时候,卫大人给了他不少帮助,对此,本王衷心的感到欣慰。本王离京前,曾对承乾说过,亲贤臣,远小人。他是太子,我大唐未来的储君,身系天下,身边的人,一定要学会区分,什么人是可以亲近的贤臣,什么人是应该疏远的小人,心中要有评判,否则,将来何以定天下!卫大人以为呢?”
“在下也这么认为。在下虽然没什么学问,但这句诸葛卧龙的名言,在下也是听过的。鲁王殿下语重心长,对太子真是关怀备至啊。”
“哪里哪里,皇兄政事繁忙,皇嫂主理后宫,承乾这孩子,自小孤苦,本王这做叔叔的多关心他一些,也是应该的。”
鲁王说的当仁不让,卫螭还是笑呵呵的,不接话。承乾太子这时插嘴道:“子悦。孤知道你喜欢收集书画。孤的七叔工书善画,犹为双绝,孤特地向七叔讨要了两幅字画。转赠与子悦你,孤让人拿去装裱了,待装裱好后,孤派人送去给你。”
“谢殿下,臣一定好好保管。”
卫螭赶紧道谢,虽然心中对收集某个大反派地字画有点打鼓。琢磨一下,既然送了就先拿回去藏着,看情势不对就一把火烧了,到时候再说。
鲁王听承乾这么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淡笑道:“原来字画是帮卫
要地,太子对卫大人还真是青睐有加啊,这还是太子向本王讨要字画呢。本王还以为是太子看上了为叔的字画,原来是要转赠卫大人的。”
卫螭再次拜谢:“多谢鲁王殿下,多谢太子殿下。”
承乾太子笑着摇摇手不过是做顺水人情。子悦应该谢七叔才是。”
卫螭笑道:“那臣再拜谢鲁王一次,多谢鲁王赐墨宝。”
鲁王笑着摇头太子向本王讨要地,本王怎能不应允。”
卫螭笑看着,转头看看时间,提醒道:“太子殿下,时辰差不多了,该开始今天的复健了。”
承乾太子点头,对鲁王道:“七叔,孤要开始复健了,七叔请回,待父皇赐宴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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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王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强笑着道:“好的。想不到一年不见,殿下都会赶人了,本王真心寒呐。”
承乾太子脸色一变,赶紧解释:“七叔,请别误会,孤的复健时间很长,连母后都不想让她观看,七叔……”
“为叔明白,开个玩笑罢了,不要放在心上,对了,七叔送来的礼物,你看看,先把自己喜欢地挑出来,其余的赏赐下去就好。你做主上的,有福同享嘛。”
“谢七叔教导,承乾省得。”
“如此甚好,为叔告辞,太子请好好复健,争取早日康复。”
“送七叔。”
鲁王大有深意的眯着眼睛看了卫螭两眼,才转身离去。卫螭无奈的眨眼睛,貌似,人家鲁王把他当敌人了,话说,他对承乾太子又没啥别的企图,干啥用那种看仇人的眼神看他!
目送着鲁王离去,承乾太子笑着道:“七叔这宫里,对孤好的人之一,孤心里最感激地人是子悦你,第二个就是七叔。”
卫螭暗地叹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殿下,您先应该感激和感谢的,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是他们两位,把您带到这个世界上,给了您生命,可以说,殿下现在的一切,除了您自己地努力外,还有陛下和娘娘的功劳。如果没有两位地教导,殿下如今又是怎样?殿下也见过一般人家的孩子了,想想大妞,想想狗蛋儿,殿下不认为自己很幸福吗?不认为应该感谢陛下和娘娘吗?”
承乾太子想起那对让他心酸的小姐弟,诚恳道:“孤说错了!孤今天的一切,虽说孤也付出了努力,但确实如果不是父皇和母后的话,孤做不了这个太子!得不到如今的一切!”
卫螭赞许的一笑错能改,善莫大焉。殿下天性仁孝,可喜可贺。”
承乾太子笑道:“可孤还是认为,除了父皇、母后,孤最应该感谢的还是子悦你!你教给孤许多东宫老师不会教的东西,让孤眼中的世界变大、变宽,难道这不应该感谢吗?”
卫螭翻着白眼儿下是未来的君,我就是个小臣子。没啥大学问,也就懂点小医术,会讲几个小故事,偶尔喜欢玩闹,殿下愿意听我说几句,那是殿下自个儿的决定,是殿下自个儿英明,我嘛,没啥功劳,只是尽本分而已,谈不上啥感激、功劳的,殿下可别折煞了臣啊。”
承乾太子感慨道:“孤所有的老师、臣属中,唯有子悦一直在推却功劳,只是守着自己的职责,孤能看出来,子悦既不为名,也不为利,只是本性使然,孤永远都记得,子悦给雉奴和兕子讲故事的样子,孤相信,见过子悦那时神情的人,都愿意和你说心里话。父皇说,那叫赤子真心,孤诚以为然。”
卫螭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再说,这些话,被别人听去可就惨了。卫螭笑骂道:“行了行了。殿下就算夸我,今天的复健,那还是得继续,不可能偷懒的!殿下,请吧,请自觉一点,别要臣来催促!”
承乾太子哈哈一笑,心情不错的样子,乖乖开始复健。卫螭没啥形象的懒坐在椅子上,借监督之名,行偷懒之实。承乾太子一个人自觉的在一旁做复健运动,做着做着,突然冒出一句:“孤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孤今天开心,只说这一次,今后都不会再说了,子悦放心,今天的左右,都是孤的心腹。”
卫螭懒懒的缩在椅子里,笑骂:“还有完没完了?赶紧专心做运动,今天的时间延长一刻!”
承乾太子嘿嘿笑笑,也不反驳,很认真的做复健运动。卫螭斜靠着椅子,凝视着满头大汗的承乾太子。这小子,明明应该是个阴险狡诈,像他老爹一样才对,咋就这么心实呢?突然说那么肉麻的话,这不是明摆着不给他看戏的机会嘛!对着这样的孩子,卫螭怎么可能狠心看他走上歧途!喵喵的,话说,他虽然是穿越青年,但只想过舒心小日子,不想掺杂到政治的漩涡里去,这承乾太子,不是拖他下火坑嘛!咋整?真是让人纠结!
这纠结,一直让卫螭的心情好不起来,复健的时候,也相对严厉了一些,承乾太子没有异议,卫螭让做啥就做啥,他自己也能感觉到,卫螭所说的复健,对他的脚,确实有着莫大好处,如今,他已经可以不用拐杖走路了,就是姿势还有点怪异,只要坚持复健下去,他肯定能恢复如常的!他越来越有信心了。
复健完毕,承乾太子拖着卫螭去看鲁王送他的礼物,让卫螭挑几件喜欢的,对此,卫螭有些意兴阑珊,不过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大义原则,还是跟去看了看。
跟着承乾太子走进放置礼物的房间,卫螭的双眼,瞬间化成金钱符号,真是金光闪闪的一间房子啊。
承乾太子很豪迈慷慨悦看看,瞧上什么,尽管说,孤都给你!”
卫螭看着满屋子的宝贝,纠结再三,问出一句:“……殿下,我全部搬回去可以不?”
第五十四章 杰出与愚鲁
……哈哈,那啥,开个玩笑,殿下请别在意!”
迎着承乾太子满脸的囧,卫螭嘿嘿干笑,暗地里肠子都快悔青了,咋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呢!话说,满屋子的宝贝,满眼的金光闪闪,还真是诱人啊!太考验他了!赶紧背诵一下以前上学时候学过的马列毛邓,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要消灭贫穷!
汗,咋满脑子都是这一句,其他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考验,巨大的考验!卫螭你要挺住!
卫螭在心底给自己打气,心底再次确认,他卫府果然还很贫穷,那点儿钱算啥啊,赚钱大计,任重而道远,还需要再接再励。
承乾太子一阵呵呵笑,看卫螭的目光,还是别有意味,大度道:“无妨,孤知道。子悦可有看上眼的东西?”
卫螭再次把目光投注过去。话说,丫鲁王还真是舍得啊,这些礼物,就是卫螭这个外行来看,也是极为难得的佳品,金啊银啊的,和这些礼物比起来,那都是俗物,反正卫螭就很有把家里钱库的铜钱全扔了,换成这些宝贝的冲动,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这年头,大家挣钱都不容易,铜钱也是钱啊,一文文的攒,总有一天,他也能攒成巨富。看了这些宝贝,他更有动力了。
在宝贝面前纠结了半天,欲仙欲死中,卫螭只剩下一口气了,眼巴巴的瞅着承乾太子下,我不懂这些。也不知道什么好。什么不好。要不,殿下瞅着可以的,随便赐臣两件儿。我不挑剔的,只要是殿下赐地就好。”
承乾太子又是一阵笑,斟酌了一下用词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实地人,好吧。孤帮你挑两件。”
承乾太子挑了两件玉器给卫螭,卫螭是外行,不懂怎么看玉,只知道玉的水色越好,说明越值钱,承乾太子挑给他的,一只飞马踏云地玉雕,栩栩如生。玉质通透,很是漂亮,摸着暖暖的,很温润。竟是传说中的暖玉。卫螭一阵惊喜,原来还真有暖玉啊。要当传家宝藏起来。
另外一件,是个玉璧,雕刻的是老子骑青牛出关的场景,玉质不比玉飞马差,虽然不是暖玉,但也是难得一见的。承乾太子又挑选了几个玉佩、玉锁,还有几块碎宝石啥地,递给卫螭,笑道:“不逾制的东西中,就这两件最好,你先拿着,等以后有了好东西,孤再派人送你。这几个玉佩拿回去给卫夫人赏玩,玉锁就留给卫大人未出世的孩子,宝石,给卫夫人打几件饰也好。”
“谢谢殿下。”
人家这么慷慨,卫螭又有点不好意思了,腼腆的道谢。承乾太子呵呵笑笑这会儿觉得,卫大人终于有点和孤一般年纪的样子了。”
卫螭大汗,赏玩了一阵,突奇想几件东西,能值多少钱?”
承乾太子额头三根黑线,不过还是想了想概也值个几万贯的样子吧,如今民间还不富裕,待再过个几年,应该还能更值钱。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说到民间不富裕,卫螭想起自己用一瓶五粮液换来的农庄和房子,喃喃道:“也不知道能换多少农庄、粮食,应该能把我家庄子上大家的粮仓都填满吧不起,殿下,臣说了扫兴地话。”
承乾太子摇摇头,叹道:“自从遇见大妞姐弟后,孤回来也反省过,有些明白父皇和几位老师平时对孤的教导时说的那些话了,也明白为何母后要孤勤俭节约了。这些礼物,确实不该收!”
呃……那他是不是要把玉飞马啥的放下?话说,拿到手里再还回去,这种大起大落,也太打击人了!
承乾太子笑着摆摆手心,孤不会退还七叔地。孤这个七叔,孤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还给他也没用。送给你地,请子悦拿回去吧,其余的,孤归置到内库去。”
“殿下英明。”
告别承乾太子,卫螭赶紧带着宝贝回家,琢磨着,要用宝石给谢打点什么饰,话说,戒指不能戴,那打项链,或者簪什么的,罢了,还是拿回去,让人家姐姐自己拿主意好了。
面那个鬼鬼樂樂的家伙,怀里抱的什么?拿过来本王看看,是不是偷了宫里的东西?”
卫螭满脸傻笑,抱着宝贝,出宫的路上,突然听到身后一道少年男子的嗓音,懒懒的叫道。卫螭转头看看四周,除了侍卫,没别人了。鬼鬼祟樂,是说他吗?
“不用看了,就说你呢,过来。”
卫螭转身,面向声音来源处,并肩站了两个少年,两人眉宇间很相似,一个年长些,英伟俊美,和承乾太子差不多大,另外一个年少几岁,长相也不算差,就是眉宇间一股蛮横之气,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看他们的衣服穿着,估计也是什么王爷啥的,卫螭有点头疼,这要过年了,京城里王爷啥的遍地走,他这四品小官都快不如狗了。
“臣卫螭见过两位王爷。”
甭管如何,先行礼再说。年少的那个,手里提了根儿马鞭,看样子,刚下马不久,还没来得及把马鞭交给侍从。他用马鞭一指卫螭,皱着眉头道:“卫螭是吧?本王乃梁王愔,这是我哥哥蜀王恪,过来,把你怀里的东西交出来让本王看看,本王怀疑你偷盗内宫财物。”
卫螭眉头皱了起来位王爷刚回京,估计不知道在下。在下卫螭,字子悦,时任司农寺少卿,尚药局郎中,太医博士,目前担任太子殿下的贴身医官,负责太子殿下的复健事宜,这些东西。是太子殿下刚才赐予臣下地。梁王殿下地偷盗一说,不知从何说起?”
梁王愔?!李愔?!那个传说中被他家皇帝老爸骂说禽兽不如的家伙?!他的哥哥蜀王恪,不就是那个很出名地吴王李恪吗?
卫螭静静站着。不动声色的打量与李愔并排站立的,与承乾年纪相若的吴王
哦,人家现在还没封吴王,还是蜀王。
吴王的身量很高,和卫螭差不多。五官长相,卫螭对比一下见过的杨妃和李二陛下,确实挺像他地父母的,可以说,综合了他父母双方之长,长得很英俊,眉宇间一片英气,器宇轩昂。英挺不凡。
一旁的侍从,是认识卫螭的,连忙上前,低声道:“两位殿下。这位卫大人确实担任了太子殿下的贴身医官,这一段时间。每天进宫为太子殿下治伤。两位殿下远离京城,或许没听说过,皇后娘娘陪同陛下巡幸九成宫时候旧疾复,就是卫大人夫妻治好的。”
“那又如何?他一个四品小官,本王要他的东西,那是看重他,难道他还敢说三道四吗?卫螭是吧?过来,把东西给本王看看。”
梁王愔一派蛮横口吻,卫螭又是个倔性子的人,那个梁王愔地口吻,实在让他不乐意,反正他的东西,来路正当,就算是闹到他爹李二陛下那里,他也不怕,很干脆的就这么站着,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一旁的李恪,听出侍从官地提醒之意,赶紧拉拉蛮横的弟弟弟,不要胡闹!母妃还在等着我们去,我们要快些前去才是。”
“等等再说!他越不给我看,我就非要看不可,一个小小地四品官员,也敢把本王不放在眼里,本王倒要看看,他横还是本王横。”
听了这话,卫螭无奈的笑了,原来这个梁王愔,是个浑人。早知道是这样,和他倔啥啊,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
“六弟!”
李恪板起脸,严厉的样子,还真有几分李二陛下的风采。李愔缩缩脖子,不过还是嘴硬道:“干什么?三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李恪苦笑着摇摇头,对卫螭道:“卫大人是吧?本王李恪,我六弟是个浑人,他刚才的言行,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卫大人是要出宫吧?那就请吧,六弟这里,有我在,不会再纠缠卫大人。”
卫螭笑笑,行了个礼此,就多谢蜀王殿下了,在下告辞。”
说完,转身就要走,那个梁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疯,或是真的看卫螭不顺眼,居然丧心病狂的挥动马鞭,推搡着李恪,向卫螭打去,口里咒骂着:“看你往哪里走!不给本王跪下认罪就想走,这是哪一家的道理!”
侍从官早在一旁看着,一看不对,立马身手敏捷的挡在卫螭身前,硬挨了李愔一鞭子,不敢让开,怕打到卫螭,口里急急的道:“梁王殿下!请不要冲动!蜀王殿下,请您拉一拉!”
那侍从官吓得满脸冷汗,卫螭在宫里的地位、人脉,他这天天在宫门出迎来送往的人是清楚的,且不说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那里,就是承乾太子对卫螭的宠信,不管哪个下小怒,也够他这芝麻小官儿喝一壶的。
卫螭被侍从官拦住,免了一鞭子,心头却火气上涌,怒道:“梁王是吧?既然殿下怀疑在下偷盗,那大家就到陛下那里去说说好了来,拿着我的牌子,去东宫,请太子殿下一起,到陛下面前说理去!”
卫螭摘下腰牌,随便叫了个侍卫过来,把腰牌扔过去,也不回家了,转道太极宫去。李连忙拦住侍卫,拿过牌子,递还卫螭大人,请息怒!我六弟鲁莽,失礼之处,望卫大人见谅,不过是小事一桩,闹到父皇那里,大家都不好看,还给太子殿下添麻烦。本王代六弟向卫大人道歉,大家就此揭过,卫大人意下如何?”
卫螭看看李愔,李愔哽着脖子,满脸凶狠的瞪着卫螭,伸手要推开拦着他的侍从,怒道:“三哥,和他道歉干嘛,本王打他,是抬举他!他敢告状,本王打死他,那也是无罪!”
“胡说!”
李恪猛然一声暴喝,表情严厉,气得浑身抖,指着李愔骂道:“你这个浑人,到底要闯多少祸才知足?这里是京城,不是你的封地,你要给母妃惹多少麻烦?是不是相让父皇动用家法年没见你,本想你应该长大一些了,怎么还是只长个头,不长心眼?你给我过去,好好反省一下!否则,不止我罚你,呆会儿,我还会禀明母妃,请她老人家罚你!”
李愔似乎真的被吓住了,悻悻然看看卫螭,扭头走到一边,默默站着不说话了,偶尔抬起眼睛,先小心翼翼的看看板着脸的李恪,又偷偷看一眼卫螭怀里的东西,似乎没看到真的不甘心。
喝退了李愔,李恪转向卫螭王再次代弟弟向卫大人致歉,此事就此作罢,卫大人意下如何?”
卫螭道:“不敢!请蜀王殿下不要多礼,在下不过是一个四品小官儿,身份低微,不敢当,请殿下放心,这件事,在下没放在心上。这些东西,确实是刚才太子殿下所赠,殿下如有疑问,可去东宫找太子殿下查问,在下告辞。”
李恪笑道:“卫大人慢走,多谢卫大人宽宏大量,本王代六弟谢谢卫大人。”
卫螭转身走人,这李恪,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别的先不说,因为不了解,这谦谦君子的风度,就挺让人心折的。人家一个堂堂皇子,还这么谦逊有礼,估计,那些大臣们,吃他这一套的人应该挺多的不是长孙皇后的嫡子,他外公的身份还在哪儿摆着呢,他表现这么好,这不是招灾吗?
皇家子啊,要么一飞冲天,日头东升,要么碌碌无为,永沉海底。古往今来,永沉海底者安享晚年的多,日头东升的杰出者,得善终的又有几个,看他一脸聪明相,咋就没想明白呢?太杰出,有时候也是致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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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要过年了(上)
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大唐,也是身不由己。就宫上下差,都能接二连三的碰上遍地走的王爷,还一次遇见仨,有一个对他起了坏心思,还有一个愣头青,这日子,真是叫人纠结啊,回家找他家美女姐姐商量一下去。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阴险点,长孙皇后的病,谁也保不准今后会不会复,还有承乾太子的脚,还得他继续监督着复健,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功劳,再加上他家老义父,想害他,还真的谨慎的斟酌一番。
这么一想,又乐观起来,这并非卫螭天真,而是天性如此,这厮习惯了,不管面对什么困难,都积极乐观的面对,总比成天哭兮兮的好过。快乐是一天,痛苦是一天,那还不如过的快乐些自在。跨上马,慢悠悠出宫门,卫螭也不赶时间,任由他家的马儿慢慢踱出皇宫。
刚到宫门,卫螭又缩到一旁给人家让路,悄悄抬头看看,是凤辇,也不知道是哪个公主,话说,他也认识不少公主。
“卫大人!”
听声音很熟悉,卫螭抬头,行礼:“见过豫章公主。”
豫章公主笑着站在凤辇上日不见卫大人,卫大人一切可好?”
卫螭呵呵笑得憨厚公主的福,小臣还是那样儿,该上差时上差,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过过自个儿的小日子,仅此而已。”
豫章公主展颜又是一笑此就好。不知何时还能再到卫大人府上玩耍。本宫十分怀念果汁和蛋糕的味道。”
“只要公主想来,随时都可以,小臣家中就夫妻二人。人多更热闹一些。对了,等初一那天,小臣家里要做年糕,如果公主不嫌弃,待初一时,小臣派人送到公主府上。”
“年糕?又是新的点心吗?”
“算是吧。不过这个年糕只有每年地正月初一才能吃,讨个吉利而已。”
宫等着卫大人地年糕。”
随便聊了几句,豫章公主进宫去,卫螭回家,厮又偷偷感叹,果然是王子公主遍地走,四品小官不如狗。可怜可叹。
卫螭出了宫。晃去医馆,孙思邈孙大大还很敬职敬业的在坐诊,快过年了,病人也不多。孙思邈手中拿着几张纸,确是卫螭画给他看的胎儿育过程地示意图。还真是勤奋好学。
“大哥,大哥,小弟回来了,这图以后再看,咱们来说说,要怎么过年。”
孙思邈笑道:“二弟真乃赤子心性,过年都能让你如此高兴,真真让人羡慕,贫道一出家人,过年不过年,又有何区别。”
汗,这是在讽刺他像小孩子一样,过年过节就高兴么?
卫螭擦擦额头冷汗哥,你误会小弟了,小弟是想说,这过年吧,大家都应该休息一下,医馆暂且关闭,贴个告示出去,待过完年再开业,如有急诊,再出诊不迟,对吧?”
孙思邈想了想,点头同意。当下,义兄弟俩,商议妥当,加上住的又近,变关闭了医馆,由孙思邈纸笔,贴了个告示。卫螭很有把告示撕下来收藏的冲动,虽说孙思邈的墨宝已经拐到手,但多一幅也是好的,蚊子再小,那也是肉。
医馆放假了,卫螭每天去东宫监督太子复健,然后就闲着没事干,想起要过年,心情那是相当愉快的,这是他和谢穿越后地第一个春节,很有纪念意义,要好好的过一回。
打定主意,回到家,卫螭就开始忙碌起来,积极的为即将到来的第一个春节做准备,谢对他的忙碌,备感好奇,小尾巴似的跟在卫螭身后,看着他捣鼓。
听说谢有了身孕,与卫府有往来的各府,啥燕窝、银耳的大补之物,没少送。银耳莲子羹,谢很喜欢,早中晚分三顿吃着。卫螭偶尔嘴馋地时候,跟着蹭一碗,多数时候,他是不吃的。
谢一边吃她的银耳莲子羹,一边古怪的看着卫螭在纸上画画,疑惑道:“卫螭,你很无聊吗?画蚂蚁做什么?”
卫螭差点喷出一口献血,颤抖着问:是蚂蚁吗?”
谢呵呵一笑,明白自己看错了,赶紧补救:“不是蚂蚁,那这是什么螳螂?”
卫螭咣当一下倒在炕上,悲愤莫名:“这是一件器具好不好?你看它哪里像蚂蚁,哪里像螳螂了?”
谢很认真地端详一阵,给出结论:“真的越看越像蚂蚁!你画工真差。”
卫螭哼一声说,本人地画,曾经得过一等奖。”
“什么时候的事情?”
“幼儿园的时候。”
“……”
说笑归说笑,卫螭还得解释清楚自己画的东西。这东西,名字叫什么,卫螭还真不知道,不过,幼年时,对它可是记忆深刻,每次村里有带着这东西的人来,村里的小孩子总是最高兴的,再听到那“砰砰”的声音,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去拿稻米和玉米,干啥,爆米花啊。
过年,除了饺子、年夜饭,卫螭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每年大年初一,奶奶给做的年糕和糖水泡米花,小时候家里穷,每年就大年初一才能吃到一回,童年的记忆中,那是最美味的东西。
卫螭一边画,一边语带怀念的道:“我小时候,我们家和奶奶家已经分家了,不过,我奶奶每到大年初一,都给蒸一笼年糕,熬糖水泡米花给我们,自己都不吃,全部给我们这些小孩子,那时候,我都盼着过年,过年就可以吃很多好吃的,有压岁钱。我第一回收压岁钱,爷爷和奶奶,每人给了一块。老爸、老妈每人给两块。基本上,在兜里揣不了多长时间,就被老妈以帮我攒着的理由给收回去了。呵呵
谢笑笑,这样清贫的日子,她还真没经历过。她最少地压岁钱,也有上百,无法理解卫螭地感受。
卫螭嘿嘿笑着,也不画了。躺倒炕上给你讲件趣事。还记得我让厨房给你做的蒸鸡蛋吗?”
谢点头得!味道不错,清淡可口,我很喜欢呀。”
—
卫螭笑道:“我家穷,你知道的。小时候啊,吃一次蒸鸡蛋,那是很难得地事情。每次吃蒸蛋。大人都是不吃的,全给我们小孩子,每人分一小块,吃完了。还有蒸蛋碗,我大哥最狡猾。说是从大到小轮着来,每回轮到我和小妹的时候,基本上,碗边缘儿已经没鸡蛋了,就是个空碗,不过,我和小妹居然不争,每回轮到,都还是傻傻的,乐呵呵的去拌饭。现在想想,怎么就那么傻呢?呵呵”
谢也笑了出来,人家姐姐还很夸张的扶着腰,一副笑得快晕过去地样子,摸着卫螭的脸:“你小时候怎么这么好玩儿?”
卫螭跟着傻笑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玩儿,我小妹带她的小男朋友回家的时候,大家说起这事儿,我大哥和我姐他们都很不好意思,就我和小妹俩人傻乐。”
“你们家还真热闹,不像我们家,虽然兄弟姐妹也多,但大家都规规矩矩的,没你那么多的快乐回忆。”
谢微微感慨,有所得就有所失吧。卫螭说得兴起给你讲一件好玩的事情,关于我小妹的,她小时候,刚上一年级那会儿,我们乡上有个供销社,那个社字,她喜欢念成杜字,说多少遍都不管用,一直念杜,上次她回来地时候,和她说,她都不记得了,不过知道害羞了,呵呵,那小丫头。”
谢抱过卫螭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摸着他额头,笑问:“你很疼你妹妹?”
“那是!我比她大了几岁,从小跟我身边做小尾巴长大的,我不疼她,疼谁!”
谢又笑笑,眼神有些恍惚你说了你们这一家人很多事情,我都很好奇。如果我们没穿越,如果我们在现代能相爱,也不知道你的家人,会不会喜欢我?”
卫螭笑呵呵看着谢完美地脸部线条,故作思考状嘛,如果到我家去,我娘肯定会说姑娘,怎么这么俊,陪我家老四正好!”
谢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假嗔:“自吹自擂!”
卫螭哈哈大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距离过年还有五天时间,正好开始筹备。卫螭突奇想,提议:“夫人,要过年了,咱们来玩个小游戏吧。”
谢含笑看了卫螭一眼,慢条斯理地道:“什么游戏?说来听听。”
卫螭赶紧道:“夫人,你看吧,平时,我们俩的习惯,我叫你夫人,你叫我卫螭,偶尔陷害我的时候才叫我声夫君,这样是不行滴!哎呀,不准动手啊,我说的是事实。”
被谢掐了两把,卫螭挣扎着道:“为了家庭和睦,为了夫妻和谐,夫人,我们玩的游戏,很简单。从今天起,到大年初一,你不能叫我的名字,我也不能叫你夫人,哪一个先犯,就算输,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三件事,当然,这三件事不能违背侠义道德。”
谢失笑:“还侠义道德呢,你有没有练绝世武功啊?”
“那个先不说,接着说打赌的事情,你答应不?”
“行啊,大过年的,就陪你玩玩儿啰。”
美女姐姐宽宏大量,决定凑趣,战况就此拉开。第一天,在双方都互有戒备的情况下,风平浪静,没人犯错。第二天,卫螭跑去铁匠铺,好铁匠一起捣鼓他的那些东西去了。
为了能吃上爆米花,卫螭把从卡车上卸下来的钢板都贡献了两片出来,掺杂着,和铁匠的铁一起锻造,安全生产,那是第一原则。
东西是做出来了,怎么操作又是一个问题,话说,他记得每次暴好爆米花,都是用一个大口袋套着打开的。为了安全问题,卫螭仔细回忆了好几遍,也试着开了好几次,待熟练后,再慢慢的加温,如此往复,终于被他掌握了炸爆米花的技能,卫螭那厮很是得意,果然,失败是成功的妈妈,多找几个妈妈,总有能遇上儿子的机会。
声巨响,卫螭满脸黑灰的蹦起来,乐道:“成功了!成功了!招弟,拿稻米和玉米来,看爷给你们整好吃的!”
招弟小萝莉很没良心,见卫螭的样子,捂着嘴一阵偷笑,一边笑,一边跑去拿东西,都不提醒一声。还是谢听到声音过来看看,也不由摇头失笑
卫螭满脸胜利表情的看着她,等着她吐出第二个字,谁知道,人家姐姐面不改色,继续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你擦擦!”
……这样也行?!老娘啊,为啥你要嫁个姓卫的,老爹哎,为啥你要姓喂呢!
卫螭很郁闷,不是一般的郁闷,是相当的郁闷事,我自己擦。”
谢在他背后呵呵笑,偷偷吐舌,幸好反应快,不然就要输给卫螭了。随着小俩口“战争”进入白热化,年关也越来越近,在卫螭的指挥下,卫府上下,众志成城,准备了好多过年物资。
本着孝顺儿子的观点,卫螭也给秦府准备了不少,爆米花,没少送,特地交代了留一些大年初一的时候泡糖水喝,也交代不能多吃,免得上火。
第五十六章 要过年了(中)
砰……”
“砰……”
“砰……”
这不是**的声音,现在还没火药呢,卫螭也不是化工博士,更不是军事奇才,不懂怎么制造火炮,这个声音,不用怀疑,是炸爆米花的声音。
可怜的卫螭,自从爆米花送出后,大受欢迎,先是程知节程老爷子没脸没皮的冲上门来讨要。
“卫小四!你丫忒不厚道了!只知道孝敬义父,不知道孝敬叔叔,该打!”
大清早,卫螭就被程知节的大嗓门吵醒,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出来,待看到程知节的黑脸膛,啥瞌睡都醒了,赶紧问道:“程叔叔大驾光临,不知是否小侄有啥做的不周道的地方?”
程知节挥挥手道你没学问,甭装斯文人何送那什么爆米花去你义父府上,就不知道送点来我程府?没良心的卫小四,平日白疼你了!”
卫螭一听,顿感头大,赶紧自觉自愿的道:“程叔叔说的是什么话,小侄怎敢忘了您老人家,这不,今天就准备再做一些,送去几位叔伯府上。”
“算你小子识相!”
程知节声称,卫螭身为侄子,孝敬了自己的义父,却没孝敬叔叔,大是不该,理应一视同仁,总之,翻来覆去,意思就是要卫螭送了秦府多少,程府也得有多少。卫螭忙不迭的答应,实在是功力比不上人家深厚,除了答应,还真没有其他办法了。
满足了来意。程知节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可怜了卫螭,一整天都在爆米花的砰砰声中渡过,震得他一阵耳鸣。两眼花,满面黑灰。临了,感叹一句:“劳动最光荣!”
本来还想喊一句打倒封建地主,不过,貌似他自己现在也是地主中地一员,喊打倒地主不就是打倒自己吗!纯扯谈!
谢估计见他可怜。好心安慰他:“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你就当是历练好了,等你能比得上程叔叔,你就出师了。”
想起程知节地无赖,卫螭两眼泪汪汪,做无语问苍天状,感叹:“俺已经经历了无数风雨。可彩虹他娘的咋还不出现呢?这不是折腾人吗?”
谢呵呵一阵笑,随意的拍拍卫螭肩膀明你经历地风雨还不够,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对吧?”
卫螭无言,话说。这姐姐以前可没这么能说,如今,也算练出来了。彩虹捏?他家的彩虹貌似遥遥无期了。
过年前两天,李二陛下举行新春聚餐,四品以上官员可以参加,卫螭刚好够到边儿,有资格参加,可以带家属。要参加晚宴了,卫螭想起宫里遇到的事情,赶紧给谢讲讲,俩人参详一下。
谢沉吟着的看法呢?”
卫螭道:“上次那个叫李佑的,你还记得吧?”
谢眉头微皱,点头。卫螭道:“听说他这次没有在奉诏回京的行列里面。”
谢脸色一冷样说来,那个李佑,是那人故意放了来试探我们地了?”
卫螭道:“八成是。”
谢思索一阵:“后来的袭击,应该不是那人指使,难怪李佑不在奉诏回京的行列里。”
卫螭道:“李佑不足为惧,咱们在京城,他在外地,现在交通又不达,山高路远的,不用在意他。倒是那个李元昌,还有李愔那个浑人,虽说俩人都不是受李二陛下宠信的王爷,但还是有点头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谢眼中冷光一闪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说,如果陛下知道李元昌经常关心承乾太子,会有何想法?”
卫螭嘿嘿笑了
刚说出一个字,立即警醒过来,赶紧打住,硬是转到别处:“夫巴陵之盛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
谢满头黑线,看卫螭的目光,很指,很纠结,叹气:“你背岳阳楼记做什么?”
卫螭一本正经,面不改色:“怀念我的中学时代,这篇文章,我被老师罚抄过三回!”
谢无语,继续道:“还是想想怎么让李二陛下知道李元昌经常关怀承乾太子吧!”
卫螭拧着眉头想了想,看到谢的饰盒,想起送她那些宝石、玉器时,她欢喜地小女人样子,不是为那些东西的价值欢喜,而是因卫螭送礼物给她而欢喜。
卫螭猛然想起,嘿嘿笑了起来。谢皱眉,冷声道:“不要走神!要专心!”
卫螭道:“我没走神,我想,李二陛下已经知道了。”
谢大惊,连忙追问:“怎么说?”
卫螭赶紧把那天承乾太子说要把李元昌送的宝物归入内库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么一批值钱地东西归入内库,李二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知道了肯定会好奇承乾太子哪里来的,承乾太子那个心实地小子,肯定如实告诉他家皇帝老爸宝物的来历,少不得也要说一番他这么做的原因,嘿嘿,咱教育有功啊!
谢无奈的笑笑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歪打正着,李元昌不足为虑,那李愔呢?对付浑人,可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不是还有他哥哥李恪在吗?话说,蜀王这个王位,貌似不是很得宠的孩子会有的封位啊,我记得,后来李泰和承乾争位失败,他们俩也有一个做了蜀王的,李恪不是太宗喜欢的孩子吗?为啥一开始封的是蜀王呢?”
谢笑笑个不太清楚,新旧唐书都说李恪很得太宗喜爱。不过。似乎前期他犯了什么错,还封过郡王
俩人说了一阵皇家八卦,收拾收拾。准备进宫去。穿着盛装,化妆,谢是不喜欢的,只是淡淡的点缀了一下眉毛和唇红,卫螭更不用说,谁敢拿粉往他脸上扑。他肯定和人家拼命。
卫螭带着谢进宫,很自觉地找了个末尾地位置就坐,刚牵着谢坐下,程知节的大嗓门就响起:“卫四郎,现在才来,过来,拜见长辈。”
卫螭苦笑一声,扶起谢。俩人一起过去,远远看到与程知节、他家老义父站一起寒暄的,还有个高大魁梧,面容约莫中年地锦服男子。眉目英挺轩昂,很是英气。一双眼睛,平和清亮。
行礼之后,秦老爷子道:“四郎过来,给你介绍,这位是赵郡王,为父的老战友。”
赵郡王是谁?!
话说卫螭又不是专修历史的,还真不知道,望向谢,谢也是摇头。赵郡王很和蔼的笑道:“老夫久不出门,四郎夫妇不认识老夫也情有可原,老夫李孝恭是也。”
说名字,卫螭和谢就知道了,赶紧行礼。这位老王爷可是大唐名将之一,为人忠厚宽和,在大唐皇室也好,将领间也好,有着很好的人缘和声誉。
重又见礼之后,老王爷笑道:“老夫很喜欢四郎所制的茶叶,味道清香,宁静而致远,殊为独特。一直想见见能做出这等妙物地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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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螭嘿嘿笑道:“王爷,您就别夸我了,小子我知道自个儿太跳脱,与茶叶的意蕴有很大差异,您这么夸我,比骂我还让人难堪。”
赵郡王一阵笑这么一番感悟,足见你不凡,叔宝兄收的义子,岂是俗物!叔宝兄老来得了一个好儿子,端端让人羡慕,哪像我家那几个小混蛋!成天只知道给我惹祸。”
秦老爷子哈哈大笑,明明很得意,还要故作谦虚:“没啥没啥,四郎这小子,也顽皮着呢,蹿啜着我家秦猛做了不少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我一个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在俩人身后帮忙收拾烂摊子。”
赵郡王笑道:“做老子的,不都是这样吗?”
此言一出,在场做了父亲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说笑一阵,各自归位坐下,李二陛下偕同长孙皇后驾到。
新春聚餐,甭管前世后世,流程都差不多,先都是领导致词,然后喝酒。谢有了身孕,不能喝酒,卫螭早早找了内侍来,换了一壶温水来给谢饮用。
反正这种宴席,卫螭这种四品小官,就是敬陪末座的角色,再说,小俩口也不想惹人注目,悄悄的缩在尾巴处,闷声吃东西。今天地伙食,在卫螭看来,还行,就是那个羊肉,不怎么合谢的口味,想吃猪肉,那是没有的,人家宫里不兴吃那个。
“咱多吃点粗粮好了有玉米饼,还有白菜,吃这些吧。”
卫螭动手给谢夹了不少菜,谢低头开吃,享用的心安理得。自从谢怀孕后,卫螭就一手包办了照顾她用餐地任务,在家里也是这样,第一天的时候更甚,卫螭拼命地给谢剥虾仁,剔鱼刺,给谢整了一大碗饭菜,自个儿在一旁傻笑,惹得谢一阵好笑,又一阵甜蜜。女人,喜欢被人捧在手掌心的感觉。
招呼着谢吃东西,卫螭还不忘与身旁的同僚们哈拉几句,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君臣同乐,不过如此。
“卫大人,卫大人。”
卫螭旁边的有个年轻官员叫他,卫螭扭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俊美青年,厮再次感叹,咋大唐帅哥这么多!
“这位大人是……”
那年轻人笑着道:“在下高履行,久仰卫大人声名,今日能坐到一起,也是一桩美事。”
高履行,这人卫螭倒是听过,尚城阳公主的那个,他老爹是长孙皇后的舅舅高士廉,出了名的帅哥。
话说,当年高家、长孙家,都是出了名的美姿容,遗传到长孙皇后兄妹这儿,长孙皇后是很漂亮,咋长孙无忌就长了一张圆脸呢?所谓的遗传变异?!
一边寻思着人家的八卦,一边和高履行随意的聊着,很不错的一个小伙子,知书达理,不迂腐,和和气气的,不算很纨绔。
“卫大人为何不吃羊肉?不喜欢吗?”
卫螭苦笑:“我家……”
刚要说出夫人两个字,谢投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卫螭赶紧打住,改口:“我们全家都不惯吃羊肉,味儿太重!”
“那你们平时都吃什么肉?”
“就是鸡鸭鱼,还有猪肉啥的。”
“猪肉?都怎么个吃法?在下听说对于吃食一道,卫大人可是个中翘楚,还请指点一二,老实说,这羊肉吃多了,也厌了,偶尔换换口味也是好的。”
高履行笑着道,卫螭打量了他两眼,确实语出真诚,干脆就教给他几样猪肉的烹饪方法,羊肉在大唐,那是贵族食品,平民百姓家是吃不起的。
宴席上,三三俩俩,坐在附近的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气氛很是热烈。李二陛下与长孙皇后一起举起酒杯,李二陛下高声道:“诸公,请满饮此杯,干!”
“干!”
新春宴会,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喝喝酒,作作诗,也不强迫,毕竟,在场的武将不少,并不是所有人都擅长作诗的。
第五十七章 要过年了(下)
宴似乎真的很受君臣们欢迎,卫螭环视一周,琢磨如酒会,是不是会更好些!不过,貌似中国人的习惯和现在的风俗,对自助餐不是很合适,卫螭下乡的时候,曾经遇到那种去人家吃饭,只要主人家不主动给添饭,宁愿饿着也不吃第二碗的人,腼腆程度,让人惊叹。
卫螭是不爱喝酒的,除了必要,都放着不喝,双手忙着照顾谢吃饭,耳朵竖得直直地,听着众人作诗。不过,貌似初唐时候的诗歌艺术还不像后期般达,佳作不多,不过,卫螭认为,能遵守平仄,按照格式写出通顺诗歌的人,都比他强,受的教育不一样,差距就是差距,没有办法,也不是盗版一两诗歌可以抹平的。
“我不吃了,吃不下了。”
卫螭给谢碗中,堆了高高一堆小山似的食物,谢进食度慢,只见小山越来越高,卫螭感觉咋就没变少过。
用手绢捂着嘴,谢很哀怨的看着卫螭,眼神很控诉,似乎是卫螭在逼她进食一般,看得卫螭满头冷汗,结巴道:“那啥,一时太投入,忘了你吃不了,那换过来我吃好了。”
把碗交换一下,谢才满意的收回目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卫螭给她装的草莓果酱,酸酸甜甜的,很适合。想吐的时候,吃上一小勺,谢很喜欢。
至于山楂、腌梅什么的,只能偶尔吃一点,不能多吃。山楂会促进子宫收缩。吃多了容易流产。腌梅中,营养流失太多,含有亚硝酸盐。吃多了,对胎儿、大人都不好,只是偶尔嘴馋的时候,给谢两颗尝尝。
卫螭埋头消灭食物,感觉衣袖被人拉扯,扭头一看。兕子小公主领着刚学会走路不久地小妹妹新城公主,俩人一起望着他,拉他衣袖地是兕子小公主。小姐妹俩,站在一起,就像两个一大一小的可爱娃娃,模样像,都一般可爱,真是越看越想偷回家养。
新城公主还不会说话。只会一些单音节的,无意义地字,小手很明确的指向谢的果酱瓶,明显是很想要。
兕子小公主很乖巧。先叫人:“卫大人好,卫夫人好。”
谢怀孕了。卫螭现在看到谁家的小孩都父爱泛滥,更何况是他本来就喜欢疼爱的晋阳公主小兕子。
今天的宴席,有从他家蛋糕店订地蛋糕,卫螭桌子上也有,谢是没胃口,卫螭是不喜欢,蛋糕还没动。卫螭和谢相视一笑,谢贡献出她的果酱,卫螭拿起蛋糕,抹上果酱,小块小块的掰了喂俩人吃。
话说,因为果酱只保存成功一瓶,卫螭就很不厚道的留下自家享用了,偶尔给他家谢做果酱蛋糕啥的享用,哄得美女姐姐挺开心的,夸了好几回卫螭能干。
“蛋糕上抹的是什么?卫大人的独家秘制?”
果酱地味道,很香,很诱人,旁边的人见卫螭这么摆弄了喂俩小公主吃,又不好意思询问,最后,还是刚才已经和卫螭攀上点交情的高履行开口询问。
叫果酱,可以抹蛋糕上吃,还可以拌一些面点吃。这是草莓酱,内子有身孕,喜食酸甜之物,故随身携带了一小瓶。”
高履行道:真是让人羡慕。”
果酱就那么一小瓶,给了两位小公主就没有了,高履行也不好意思去抢人家孕妇、小孩儿地食物,和旁边人一起咽口水,看得卫螭暗自一阵坏笑。
小新城小,就算有卫螭喂食,嘴角一小圈,也沾满了果酱,吃得开心,咧着小嘴朝卫螭笑,很不客气的贴他身上,沾卫螭一身果酱。卫螭无奈的看看身上红色的嘴印子,掏出手绢,帮她擦干净。
“小公主想吃什么?虾仁儿要不?”
卫螭很耐心的照顾俩小孩儿吃东西,可惜今天没做鱼汤,不然给新城来碗鱼汤应该不错。这孩子命苦呀,原来的历史上,长孙皇后死时她才一岁多点,估计长孙皇后病,和她有点关系,不得她家皇帝老爸的喜爱,不像小兕子,有皇帝老爸亲自带在身边抚养,自小父亲不疼,哥哥不爱的,临了还被她自个儿的驸马给杀了,命运悲惨。
有卫螭照顾着,长孙皇后也不担心,只是叫奶妈过来把新城给抱走,晋阳却还留在卫螭身边,交由卫螭照顾。
“兕子吃饱了!”
抿着油乎乎的小嘴,小兕子道。卫螭呵呵笑着帮她擦嘴,询问几句日常,谢在一旁淡淡笑着,看一大一小,很认真的交流。话说,俩人好久没见了。说得正欢的时候,有个声音道:“想不到卫大人与晋阳这么要好,真是让人惊讶。”
卫螭抬头一看,是鲁王李元昌。卫螭笑道:“王爷有所不知,小臣这人吧,没啥本事,就是有点孩子缘,这孩子都喜欢和我玩儿,见笑见笑。”
鲁王道:“原来如此。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卫大人不止是尚药局郎中,兼任司农寺少卿,挂职兵部,可谓文武双全。值此佳节,卫大人是不是应该一展大才,赋诗一呢?”
丫绝对是故意落他面子的!
卫螭也不生气,只是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爷,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小臣文不成,武不就,赋诗写文章,那是拿起笔来就犯困,上马打战,恐怕战一打起来就做了逃兵,所谓上马贻误军机,下马耽误百姓,说的就是我这样儿的。人贵自知之明,文武双全,这种话,那是骂我。幸好还会一点儿小医术,混口饭吃,还是好好的修习医术为好。”
鲁王哈哈笑道:“照你这么说。让你做尚药局郎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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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螭做惊讶状。竖起大拇指,夸鲁王:“王爷真是英明,连看都没去看过,就知道小臣尸位素餐了呀,正好,小臣也为自个儿做不好官而愁呢。也想告老还乡去,要不,王爷帮忙说项一番,咱回家种田去!”
鲁王正要说话,李二陛下开口了了行了,子悦你就少说两句吧。元昌你对卫子悦是初识,不了解他。这小子,嘴巴极能说,死人都能让他说活了,他的话。要挑拣着听,不然。能说晕你。”
卫螭呵呵笑道:“陛下,您这么夸臣还是骂臣呢?小臣职位低微,才能低下,实在当不得陛下地夸奖。”
李二陛下道:“朕是骂你,不是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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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要谢谢陛下指点,有错误地地方,咱要坚决改正,争取在陛下的指导下,再接再厉,再创新高。”
卫螭面不改色,笑呵呵的说道。李二陛下哈哈大笑,众臣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鲁王眯眼冷冷看着卫螭,低声朝坐他上地承乾太子道:“这种巧言令色之辈,殿下应该疏远才是,免得带坏了殿下,无法向陛下交代。”
承乾太子听了这话,看看李元昌,眉头微皱,没有说话。想起他去把那些宝物归置内库后,李二陛下诏他去对他说的话。他家皇帝老爸对他说,他是太子,大唐江山未来的主人,他的身份,注定了,能吸引到很多人到他身边,有些是真正有才的,有些不过是溜须拍马,或是别有用心之辈,怎样辨别出有才和无才,这个要靠承乾自己去领悟,不是旁人可以教导的,处高位者,识人、用人,是一辈子地考验。
李元昌见承乾太子没说话,继续道:“殿下年纪尚轻,对人的认识,犹以喜恶区分,这样是不对的,对殿下将来不好,殿下……”
李元昌还欲再说,承乾太子打断他乾谢过七叔教诲,承乾省得该如何坐,今天是好日子,不要说不开心的事,七叔,请。”
且不说承乾太子与李元昌这边,且说李恪、李愔兄弟俩。俩人的位置相近,就坐在杨妃身旁,他们皇帝父亲对卫螭的调侃,俩人都看在眼里。李低声道:“看到没有?父皇对卫螭多有宠爱,圣眷正隆,你这浑小子,差点闯下大祸。”
李愔人是浑直,但知道他的哥哥都是对他好,抓着脑袋我知道错了,最多,我以后不去招惹他,行了吧?大哥,坐卫螭旁边那个小媳妇,是卫螭的夫人不?”
李恪十分了解他这个弟弟,闻言,脸现怒色,伸腿狠狠踢了李愔一下,还没开骂,一旁地杨妃已经狠狠打了李愔一巴掌,怒骂:“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要命了吗?卫螭的夫人谢是皇后娘娘的救命恩人,知道李佑为何今年没回来吗?就是因为调戏谢,被皇后娘娘责罚,被陛下打了板子,赶出京城的。你这浑小子不想活了,为娘宁愿自己打死你,也别牵累为娘和你哥哥。”
说着,杨妃眼圈一红,吓了李恪和李愔一跳,李恪连忙安慰母亲,狠狠瞪了李愔一眼,李愔被瞪得很郁闷,闷声道:儿知错了,李佑那个混蛋想害我,他和我说,京里司农寺少卿有个漂亮地小媳妇,是个没什么权势的小官,说什么他已经尝过滋味,要与我分享。孩儿不该犯糊涂,以后,李佑说地话,坚决不信了。”
李恪叹气:“弟弟,李佑的话,怎么能信?他是拉你下火坑,害你呢。为兄早和你说过,你心性较直,小心别人算计,让你好好在封地守着,你怎么与李佑混在一起的?”
李愔道:“小弟有听大哥话,是李佑几个月前突然开始给我写信的,就说一些吃喝玩乐的事情,我以为没事,就没放在心上。”
“以后,不管大小事,除了我,只要是兄弟或是朝中大臣给你写信,你都要告诉我和母亲,以免遭人算计。”
“知道了,哥哥。”
这边说什么,卫螭不知道,他正给晋阳小公主兕子讲故事呢。反正诗词歌赋本来就不是他擅长的,还不如逗孩子玩儿呢。
“……小马的娘让小马去试探一下河水有多深,小马小心地试探着,一步一步地淌过了河明白了,河水既没有牛伯伯说的那么浅,也没有小松鼠说的那么深。只有自己亲自试过才知道。地向它的娘亲望了一眼,心里说,谢谢你了,好娘亲。然后他转头向村子跑去。这个故事好玩吧?”
小兕子连连点头听!兕子还要听。”
卫螭皱眉,思索一阵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名字叫小找妈妈。小公主知道什么是小吗?”
小兕子摇头,卫螭额头三根黑线,这孩子也保护的太过了吧?连小的样子都不知道,这让他的故事怎么讲下去!
这个故事不讲了,等开春,带你去认识一下小,再讲这个故事。”
勾勾!”
“打勾勾!”
高履行笑道:“卫大人将来一定是位好父亲,讲的故事,不止小孩儿喜欢,连我这大人都喜欢听。”
卫螭呵呵笑着,谦虚道:“以前太顽皮,为了能让我坐下来,我的老师和父母,给我讲了不少故事,这不,照搬一下罢了。”
说笑中,春宴结束,卫螭带着谢回府。自是不知这春宴,因为他的参与,有多少风起云涌,有多少言笑欢乐。
第五十八章 来自大唐长安的怀念
宴过后,春节,人家现在叫元旦,又叫过年,日子终得过回节,卫螭当然要好好折腾一下,不对,是操办一下。
头天,就把要买的菜单交给管家,让他去打理,把要做的菜式交代厨房。饺子,那是必须的,鸡鸭鱼,那也是必备的。当然,考虑到他家也才两个人,卫螭交代管家,让管家告诉府里的人,甭管成家没成家,家里都不用采办年夜饭了,就在府里吃,搞个大联欢。总之,采买回来之后,厨房就忙开了。
先是炸丸子、炸酥肉,还有麻花儿这是过年必备的食品。什么鱼丸子、猪肉丸子、藕丸子,做了不少,可惜没有牛肉,不然还可以做牛肉丸子,也是美食一道啊。酥肉,就炸了猪肉的和鱼肉的。
还有烤鸭,按照北京烤鸭的方法儿做的,卫螭去某乡村烤鸭店偷学来的技术,味道肯定比不上全聚德,不然,他也不会过年了才想起吃烤鸭。
让厨房做了好多,三十大清早,卫螭就带着人,先给秦府送去,还交代了做法,让他们随自己的口味儿做着吃。然后是程府、尉迟府、李府,总之,挨个送了一遍。他家义兄孙大大那里,卫螭特地叫人做了素丸子,亲自给送上门去,得到孙大大一阵好评。
送了回来,继续在厨房做指挥,买那么多东西,肯定要全部做完。谢抽空来绕了一圈,厨房的油味儿,让她一阵干呕。吓得赶紧回去了。倒是招弟和鲤儿这俩小箩莉。被香味儿吸引来了好几回,从卫螭那儿,拿了不少丸子去当零嘴吃。
厨娘不乐意。说卫螭这少爷要惯坏她们,卫螭倒是乐呵呵的,谁小时候不这样啊,他小时候,基本上都是从开始准备年夜饭一直吃到年夜饭结束,小孩子都这样。贪嘴。
乐乐呵呵,很带劲儿地忙活到下午,程明和秦猛先后找上门来,来要东西地。先目标就是丸子,秦猛还埋怨:“当初家里厨师来你这儿学的时候,你怎么没教丸子和烤鸭的做法,多好地东西,现在才吃上。”
卫螭嘿嘿傻笑不是搞忘记了吗?不过年,平时也想不起来要吃丸子,过年才想起来的!”
秦猛和程明过来的时候,都带了不少材料来。卫螭本着不浪费资源的原则。要丸子俩壮男不要歇着,来帮忙剁肉。现在可没绞肉机,剁那么细的肉,绝对是纯人工的,不看他家大虎、二虎手还在抖呢吗!
支使着秦猛、程明,还有他们带来地护卫,一群身高体壮的大老爷们儿,挥舞着双刀,开始剁肉,那场景,说壮观都还不足以形容。
总之,卫螭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惊叹自个儿无意间居然整了这么大个场面。谢听说之后,跑过来看了一眼也是满脸苍白,惊叹连连,做晕眩状前,对卫螭投以敬佩的目光,然后,赶紧让同样吓得小脸儿苍白,两腿打颤的招弟和鲤儿扶着回后院去了。其实,卫螭也想跑,不过,是爷们儿,这种时候,就得硬邦邦的挺着,想想都觉得惨绝人寰,惨无人道。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一群老大爷们一起剁肉的能量,那更是巨大滴。除了能吓得旁观者脸色苍白,小娘们儿两腿打颤之外,还有一个巨大地好处,那就是效率高。一个时辰后,赶在天黑前,卫螭终于把秦猛和程明打走,带走了一车还冒着热气的油炸食品,估计,今天过后,卫府有一部分人,有一段时间都不大想炸丸子吃了,场面太过那啥,众人有心理阴影了。
准备好吃食,把医馆、蛋糕店、庄子上的人都聚在一处,饭食全部摆在宽大的饭厅里。这就是古代没有房地产产业地好处,家里宽啊,一个饭厅,随便摆上十来张桌子都还嫌宽敞。哪像现代的房子,买套像卫府饭厅这么大地房子,那也得好几十万。卫螭又现封建社会的一大好处。
大家落座,卫螭和谢坐座,卫螭端着酒杯起身,朗声道:“今天过年,高兴!家里,大家都知道,卫府上下就我和夫人两口子,卫府能有今天,不止有我们两口子的功劳,还有各位一起努力的功劳,作为卫府的主人,我代表我自己和夫人,对大家的勤劳,表示衷心的感谢饮此杯!”
众人一阵推搡,最后推了成叔做代表,成叔擦着眼泪爷,您的话,叫我们怎么敢当,能遇上少爷和夫人这样的主家,是我们大家的福气,好人有好报,像少爷和夫人这样的好人,一定能长命百岁。大家推我出来,我要代表大家,也谢谢少爷和夫人。”
卫螭爽朗的拍拍成叔的肩,哈哈笑道:“那大家互相感谢好了!旧的一年已经过去,在过去的一年,我们卫府上下一心,做出了不错的成绩,明年,我们再接再厉,为家里,创造出更好的成绩来!我们的口号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干!”
“干!”
众人很激动的举杯,干了一杯。卫螭放下酒杯过去的一年,各位做出的成绩和贡献,我和夫人都心中有数。作为奖励,卫府的人,每人一贯做奖励!”
众人又是一阵欢喜。卫螭说完,谢道:“每人一贯是对大家所有人的奖励,还有几位对卫府有突出贡献的人,需要做出特别奖励。”
说完,谢向卫螭递了一个眼色,卫螭心领神会,起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仿照小学时候拿过的奖状样式设计的奖状,还有用红纸封好的铜钱和夫人经过商议,决定对过去一年中,对卫府做出突出贡献的人颁奖,给予精神和物质上的双重奖励。先。是管家成叔!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还任劳任怨,把卫府上下管理得紧紧有条,大小事务处理得一帆风顺。我和夫人有何不懂地地方,也给予指点,为府上,做出了巨大地贡献,这第一个特殊贡献奖,颁给成叔!成叔。请过来领奖。”
成叔激动的浑身颤抖,满脸红光,要不是他身体一贯很好,又没有心脏病史,卫螭怀疑他会激动过度心脏病。奖状一张,铜钱十贯。
成叔激动得差点两腿一弯就跪下,幸好卫螭眼疾手快,拉住了他。成叔哭道:“少爷啊。我的好少爷,老奴不敢当呐,我做地这些,都是应该的。怎么敢领
少爷,由您和夫人这么一声称赞就够了。奖状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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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螭赶紧道:“成叔,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我和夫人两个人初归大唐,立下一份家业也不容易,只靠我们两个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要被人笑话多少次,你别轻视自己,你不是我们,你不知道你对我们的帮助有多大,这点儿奖励,说实在的,还抵不过你地一分功劳,这只是代表我和夫人对你的肯定和感谢,请一定收下!”
谢也道:“成叔,今后,奖励的事情,会在府里形成制度,大家做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每年,都会评出当年有贡献的人来给予奖励,今年是第一次,希望成叔接下来,为大家做个表率,希望大家明年继续努力,只要大家用心做事,人人都能得到这个奖。”
经过卫螭、谢联手一番劝说,成叔才收下,他两个儿子,上来扶他下去,成叔一路走,一路抹眼泪,脸上却笑容不断,高兴坏了。两个儿子也是一脸骄傲、自豪,与有荣焉。
接下来,接到奖状和奖金的人,有木匠周念富和他的裁缝老婆,账房沈先生,大虎二虎兄弟,还有厨房的主厨赵添金女士。
几人都不好意思要奖章,都说做地都是本分内的事情,卫螭只好又说出一番颁奖理由来。木匠裁缝夫妻,俩人给家里做了多少东西,帮着干了多少活计,卫螭一样样数出来,周念富童鞋是位淳朴的好同志,居然抓着脑袋,憨憨的笑道:“原来小地做了这么多东西,少爷不说,还真不记得了。”
卫螭被逗得一阵大笑,问道:“这会儿拿奖,心安理得了吧?”
周念富和卫螭打了这么久周到,对他的性子也了解了一些,当下,点头同意,叫他家裁缝老婆一起,拿了奖状、奖金。
账房沈先生也被卫螭也同样地手段,数了很多他做过的事情出来,才拿走了奖状、奖金。大虎二虎俩兄弟有点麻烦,俩人坚称,卫螭两口子能收留他们,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还得皇帝陛下赐了宝刀,得到很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荣耀,见了许多别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大人物,且二虎的命又是卫螭救的,俩人已经很知足了,所作的一切,就算是把命给丢了,也是应该的。无论卫螭和谢怎么劝,都不要。
最后,卫螭无奈,怒道:“拿着!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就不想讨房媳妇儿,接续香火啊?要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卫螭这么一说,这么一怒,俩人才勉强接受,不过,还是满脸愁色,卫螭一问,大虎才道:“少爷,这钱吧,留我们手里也留不住,给我们多少,基本都被拿去喝酒玩耍儿去了,还是……还是少爷帮我们保管吧!”
卫螭一听,反倒乐了,貌似以前他单身的时候,除了每个月固定寄回家去的,手里也留不住钱,看来每个单身男人都差不多。逐挥挥手样吧,我让账房帮你们存着,你们俩每个月的工钱,也存三分之二,给你们三分之一去花用,这样,等你们成家,也能有点底子,可别一穷二白的,连张床都买不起,那可就丢人了!”
这么一说,大家都笑了起来。颁完奖,大家就坐,开始吃饭,谢有了身孕,不能喝酒,由卫螭做代表,一桌桌去敬酒。虽说人性都复杂,但卫府的这些下人,大多贫苦人家出身,淳朴、勤快,平日,谢管束得很严厉、公正,大家对她是又敬又怕。卫螭倒好,对谁都乐呵呵的,俩人,一个松,一个紧,再加上今天所作的这些后世很平常的管理措施,今后,卫府上下必然更加团结,上下归心,共创大唐和谐家庭。
吃完饭,谢回去休息,卫螭和一干人留着继续摆酒,喝没喝多少,就是一起侃侃大山,摆摆龙门阵。卫螭怀念起在现代被鄙视过无数次的节联欢晚会。那啥,有的时候吧,觉得不好看;没了,还觉得不自在,时间不好打。
趁着酒意,卫螭提议表演节目,搞个春节大联欢,从现代来的,过春节,大年夜,咋能没个联欢晚会。
第一个被推上去的是大虎、二虎兄弟,俩人憋了个脸通红,表演了一套拳术。卫螭带头鼓掌,让大虎二虎得瑟的不行,满脸骄傲、自豪的下来,哪里还有刚才的腼腆害羞样儿。
这有人打了头炮了,接下来的就容易多了,一时间,各种民歌小调的,各展绝活,渐渐的,府里的人,都被吸引过来,婆姨们抱着孩子,在一旁一边看,一边笑。连谢也转了过来,眉眼含着淡淡的笑,跟着鼓掌。
闹着笑着,大虎二虎大着胆子,蹿啜卫螭去表演,厮哪里会什么表演啊,没穿越前,典型就是一宅男,拧着眉头,想了半天,嚎了一《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朗朗上口的新奇曲调,简单好记的歌词,听得众人一阵绝倒。
最后,散了席,各自回家,酒意上来的男人们,打着醉拳,踏着醉步,该回家的回家,该休息的休息,时不时的穿来一声嚎叫“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整整一宿,卫府时不时的传出一声这样的嚎叫。
谢打趣:“看看,就因为你唱了一歌,府里就多了这么多狼嚎。”
卫螭倒是没醉,很得意的靠炕上,笑呵呵的道:“这叫感染力!男人情怀,懂不?姐姐你们娘们儿没法儿说。”
谢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道:“记得你说过的,输家要答应赢家三件事,我要好好想想才说。”
卫螭傻眼,啥时候自个儿就输了?!谢冷笑:“别想不认账,你表新春贺词的时候,说了好几次夫人,我都数不清了。”
“……不厚道呀!那种时候的怎么能算!”
“你说了不算吗?似乎,打赌前你也没规定条件,对吧?”
卫螭无言,纠结良久,伸手去搂谢的香肩你以前看春节晚会不?不如我们来评一个今晚最受欢迎奖,等正月十五的时候再来一次颁奖吧!”谢一愣,嗔笑:“不要转移话题!不准赖账!”
第五十九章 又来一个小萝莉
好吧,说吧,要我答应什么。”
卫螭见逃不过去,无奈的认输,不过,心里到挺郁闷的,这姐姐狡猾狡猾滴,居然在这种事情上抓他的口误,赖皮啊!
谢双眼闪着光芒,笑意盈盈,表情挺慈悲,像画里的观音姐姐,说出来的话,却让卫螭想吐血:“暂时没有!知道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由来吗?”
卫螭脸一黑指!太让人指了!居然想了这么损的招儿,狠狠心,气道:“不知道!咱没学问,全大唐人民都知道了!”
谢表情不变,还是笑呵呵的,语调特轻柔的道:“没关系!我讲给你听。很久以前,西西里东部的叙拉古王迪奥尼修斯,建立了雅典式的民主政权,遭到了贵族的不满和反对,这使他感到虽然权力很大,但地位却不可靠。有一次他向宠臣达摩克利斯谈了这个问题,并且用形象的办法向他表明自己的看法。”
“达摩克利斯是一个很贪婪的人。迪奥妮修斯利用宠臣达摩克利斯的贪欲,把宫殿交托给他,并赋予他有完全的权力来实现自己的任何**。追求虚荣、热中权利的达摩克利斯在大庆宴会时,抬头看到在自己的坐位上方天花板下,沉甸甸地倒悬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剑柄只有一根马鬃系着,眼看就要掉在头上,吓得他离席而逃。这时迪奥尼修斯王便走出来说道,这把利剑就是每分钟都在威胁国王的危险象征,至于国王的幸福和安乐。只不过是外表地现象而已。”
卫螭有气无力地问:“姐姐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虾米意思啊?”
谢很得意的娇哼一声,笑笑己去想吧!我知道我的郎君是聪明人!”
“别啊。其实吧,你可以要求我一直爱你,或是永远对你好什么地,电视上的女主角都喜欢这么要求男主角,然后两个人就过上童话般美好的生活了。其实,你也可以这么要求我。我一定做到!”
卫螭一脸严肃老实样儿,积极的劝说。谢就是摇头,笑眯眯的道:“男人要变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是区区一个誓言。我对你,对自己都有信心,不用你这样的誓。”
原来在谢心目中,他形象这么好啊。卫螭刚要得意,人家那边早就等着地话,轻轻扔过来:“你觉得,你另娶和我改嫁。谁更容易?”
卫螭一口鲜血没忍住,喷了出来。扑倒炕上,做五体投地状,拜倒:“姐姐,您厉害,我认输了!请惩罚我吧!”
谢呵呵笑笑,估计觉得卫螭这模样儿挺好玩的,拍拍他脑袋,,出去吩咐招弟准备点小吃食,准备守夜,当然,守夜这个重任,也是交给卫螭来做。谢说了,入境随俗,人家都守夜,卫府也不能偷懒,不过,她怀孕了,孕妇要保证睡眠时间,所以,一切大任,就交给卫螭了。
卫螭接二连三的受打击过重,爬在炕上,处于假死状态。谢让招弟把吃食端进来后,笑眯眯的弯腰亲亲卫螭的脸,又在他唇上啾了一下,一副老师交待小学生的样子好守岁啊,我先睡了!晚安。”
说完,慢条斯理的换好睡衣,拉开被窝,坦然入睡,不一会儿,就响起她细细的、平稳地呼吸声,真是好睡眠啊。
卫螭仰头望着房顶,咬牙切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一份快乐,两个人分享,就成了两份快乐,一份痛苦,两个人分担,就成了半分痛苦。喵喵的,找人分担痛苦去。
“招弟,鲤儿,大虎、二虎、卫文、卫澈,过来过来,咱们一起守岁,一个人无聊,不如来讲故事吧。”
卫螭笑眯眯的道,一脸纯真善良。卫螭讲地故事好听,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听他要讲故事,全都很积极地围过来。
“男的和男的一起坐,女的和女的一起,分开啊。”
都分开了,卫螭开讲。熬夜必备节目——鬼故事。啥一只竹花鞋了,回魂夜了,枕边凶灵了,当年混大学的时候,医学院嘛,鬼故事从来不缺乏,编的也好,看的也好,江湖流传也好,基本上,谁都能说上几个。
最经典的是卫螭一师姐,外校的有个男生追她,请她去看电影,存了占便宜的心思,请看恐怖电影,也不知道那哥哥是不是从来没看过恐怖电影,或是别的啥,整个看电影过程中,师姐是老神在在,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评价一下镜头的恐怖感,嫌弃不够强。那男生倒好,被吓得脸色青白,看了一半就拉着师姐出去了。
师姐回来评价,认为那男生没经受住考验,应该拉去医学院的解剖课上实地观摩一下,话说,解剖课都挺过来的人了,还会怕那些假的恐怖电影,用师姐的话说,别那么没出息。
于是,在卫螭的鬼故事锻炼下,一整晚,招弟和鲤儿这俩小萝莉,紧紧抱一起,偶尔出一声尖叫,五个男的,除了卫螭老神在在外,大虎二虎还好,还能挺住,卫文和那个看着酷酷的卫澈,满脸菜色,被吓得不轻。
大清早,谢起来,一起喝糖水泡米花,吃年糕。看众人的脸色,问卫螭原因,卫螭轻描淡写的道:“就是守岁无聊,应观众要求讲了几个故事,没啥没啥,夫人,差不多拜年的人要来了,你在家迎着,我出去拜年。”
卫螭出门拜年去,庄子上的,还有关系好的各府上,都派了代表来拜年。卫螭也礼尚往来,去拜年。春节第一天,就在微微的忙碌与温馨中过了,当然,这是忽视了招弟、鲤儿、卫文、卫澈四人幽怨控诉的目光。
大唐福利好啊,做公务员,每十天放一天假。过年过节还额外放假。过年,也像现代的黄金周似地,放七天。卫螭小俩口被叫去秦府。一大家子人,打麻将地打麻将,打扑克的。
谢怀有身孕,不耐久坐,坐干娘身后,帮着参详。与秦威、秦猛的媳妇儿,还有义母一起,打扑克。卫螭则加入麻将战局,杀了个昏天暗地。在吃喝玩乐中,过到初六,初七就要上班了,虽说工作也清闲,不过。玩野了,休息一天,收收心。
清早,陪着谢睡了个小懒觉。起床吃了顿清淡地早餐,俩人一起出去散步。话说,自从谢怀孕后,早晚的散步,那就是每天必行的。
俩人一路走,一路聊天、说笑,刚绕了一半,卫文老远气喘吁吁跑来少爷,公主、王爷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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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文的话,在卫螭耳中听来,就是正太、萝莉上门了。卫螭赶紧拉着谢回去,到客厅一看,来的人不多,就豫章公主、李治、兕子,还有一个卫螭不认识的,十来岁地小萝莉,看穿着打扮也是公主。
小萝莉在卫螭和谢进来的时候,就欲盖弥彰似的把本来面对着门口的脸转向别处,眼角,偷偷的向门口转,不停的偷瞧谢。
行礼过后,各人坐下,小兕子先跑了过来,爬卫螭腿上,让他抱着,仰头子要吃酸酸甜甜的蛋糕!”
卫螭哈哈笑着,点点她的小鼻子等着,我去给公主拿。”
说着,就要放下她,兕子不依,靠卫螭怀里子也要去。”
卫螭抬眼望了豫章公主一眼,豫章公主道笑着点点头,卫螭这才抱着她出去,去地窖盛果酱去。
卫螭领着兕子出去后,谢淡淡地笑着,看向那个故作不在意的小公主章殿下,这位小公主是……?”
听谢问起,那个小萝莉才扭过头,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谢,就像只还未驯服的小马驹,有股可爱地倔强与戒备,谢看着她,想起那天在宫里见到她一个人躲着偷偷哭,却假装坚强的样子,越觉得这丫头可爱。
豫章公主道:“这是我十七妹高阳。”
高阳公主?!以谢地修养与镇静,也忍不住一惊,想不到这么可爱的一个小丫头,就是将来历史上那个性格激烈,骄纵放肆的高阳公主。
“卫夫人认识我十七妹吗?”
豫章公主看出谢的异样,询问道。高阳公主听豫章公主这么一问,有些紧张的看着谢,小马驹似的眼神,有丝紧张,似乎怕谢说出来。
谢笑着摇摇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高阳公主,似乎是挺文静害羞的一个孩子。”
豫章公主捂着嘴,笑道:“卫夫人说错了,这孩子,平时可野得很,像个小男孩儿似的,又倔又烈,父皇也拿她没办法,说她是匹还没被驯服的小马驹儿,今天听说我们要来卫府,吵着要来,来了不知道为何却又不说话了。”
“六姐!人家哪有吵着要来!”
高阳小萝莉不同意了,红着小脸儿,立即反驳,眼睛看了看谢,似乎不想谢误会。谢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正说着,卫螭和小兕子的笑声传来,却是俩人回来了。卫螭一手抱着兕子小公主,一手端了个瓷碗,碗里装着果酱,身后跟着招弟,招弟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刚出炉的,香喷喷的蛋糕,不过,脸上表情怪怪的,似乎在忍笑。
进来后,谢和在场的人,看卫螭和小兕子的样子,才明白为啥招弟是那副表情,也跟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卫螭和兕子小公主脸上,沾了好多果酱,嘴边一圈全是红红的果酱,俩人在去盛果酱的时候,做了偷吃的勾当。
谢无奈的笑着,吩咐招弟:“去打两盆水来,给公主和少爷洗洗脸,一大一小两只小馋猫。”
卫螭嘿嘿傻笑,小兕子也跟着咯咯笑,众人这才现,卫螭身上全是果酱印子,罪魁祸就是卫螭抱着的小兕子,她的小手上沾了好多,全抹卫螭身上了。
谢和豫章公主一起摇头,豫章公主连忙让小兕子下来,等招弟打来水后,一大一小,俩人一人一盆水,洗手洗脸。
洗干净后,开始吃蛋糕。卫螭主动担负起抹果酱的职责,先给小兕子和李治小正太抹上果酱,然后给高阳公主抹,最后才是豫章公主和谢。
把蛋糕给小兕子,小公主很乖的自己端着盘子用木餐叉自己吃,然后是李治,端蛋糕过去的时候,李治小声道:“卫大人,呆会儿我有话和你说。”
卫螭点头,表示知道了,从他一进来,李治就一脸有事找他的表情。卫螭给高阳公主端过去的时候,高阳公主噘着小嘴,不乐意道:“本宫自己来,不用你。”
说着,把卫螭抹好果酱的蛋糕盘子推去一边,从椅子上下来,自己端起块蛋糕,笨手笨脚的准备自己来。
卫螭一愣,这还是小孩子第一次给他脸色看,这个经验太过新奇,他一时有点适应不来。谢抿唇一笑,走过去,弯腰,对高阳公主道:“公主,外子粗手粗脚的,我帮你抹,好吗?”
高阳公主抬头,小马驹似的,充满戒备的目光,在接触到谢温润的眼神,淡淡的微笑后,小脸儿红了红,点点头,默默的递过自己的蛋糕盘子,害羞的低着头,谢微笑着接过,耐心的帮她抹果酱。
卫螭在一旁看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意识的扭头看看外面,奇了怪了,今天太阳又没从西边出来,为啥一贯没啥小孩儿缘的谢,居然能得到小萝莉的区别对待,而一贯孩子缘挺好的卫螭,却得到了小萝莉的冷落,难道要变天了?!或是,谢因为怀孕的关系,身上母性光辉太耀眼,让小萝莉主动投怀送抱了?!
第六十章 同病相怜
好了,我技术不太好,抹的不是很均匀,公主不要嫌
谢抹好果酱,递给高阳小萝莉。她姐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平时都是享用某男贡献的成品,很少有自己动手的时候,技术确实不佳。
小萝莉抬头看看谢,抿嘴给了一个羞涩的小小笑容,接过来,拿起刀叉,自己吃。话说,随着蛋糕的传开,用刀叉吃蛋糕的这套礼仪,也传了开来。宫里有时也从卫螭家的蛋糕店订蛋糕去吃,这些公主、王子们都很熟练这一套。
谢回去座位坐好,把卫螭原本给高阳公主抹好果酱的蛋糕端过去,自己吃,仰头,刚好迎上高阳公主的眼睛,刚一碰撞,小萝莉就连忙移开去,低下头,一副专心吃蛋糕的样子。谢抿唇一笑,没说什么,继续动作优雅的吃蛋糕。
这会儿,不止卫螭看出不对了,连豫章公主也觉着有异了。那个平时野得让人头痛的十七妹,今天居然这么反常的乖巧,还一直偷瞧谢,说没有问题都是骗人。
豫章公主怪异的看了看高阳和谢,高阳年纪小,被她一看,沉不住气,小脸儿红红的,很倔强的瞪着眼,噘着小嘴,迎着豫章公主的目光,分毫不让。谢就不是豫章公主能看出来的,淡定有礼,温和客气,又不与人亲近,俩人水平不在一条线上,豫章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豫章见看不出什么,也不好再探究。免得捅了高阳公主的马蜂窝,闹将起来,那可就难看了。
吃完蛋糕,李治蹭过来,拉卫螭袖子,要卫螭跟他出去,小兕子也过来,拉卫螭袖子,卫螭受高阳公主打击地自信心,终于恢复了还是一样受小孩儿欢迎,高阳公主是异数,忽略不计。
李治急道:“兕子,我有事找卫大人,玩乐等会再说。”
小兕子很认真的道:“兕子要带卫大人去看看狗狗。”
李治恍然起去,卫大人,请跟雉奴来。”
卫螭满头雾水的跟着俩小去,到了一看。是只黄狗,无力的爬在一块木板上,见到李治和小兕子,还很卖力的摇摇尾巴,想爬起来。又力不从心,只能那么无奈的趴着。卫螭仔细打量两眼。这狗,估计年纪大了,快死了。
“狗狗!”
小兕子蹲下身,摸着老黄狗的头,动作很轻柔。生怕摸痛了它似的。真是个善良可爱的乖小孩。
李治则急急的拉住卫螭。满脸地焦急大人,我的大黄。这几天一直不吃不喝,它是不是快死了,能救救它吗?这是父皇赐给我的第一个猎狗。”
卫螭一脸严肃,认真的道:“晋王,我只懂医治人,不懂医治狗。”
李治小正太充满期望的眼光一黯,低头,含泪道:“卫大人也救不了吗?那卫夫人呢?她会不会……”
说着,又充满希望的抬起头来,望着卫螭。迎着这样的目光,卫螭的头,摇的很艰难,但必须坚定,十来岁的孩子,该知道什么是死亡了,再哄他有害无益。
想了想,卫螭道:“殿下,那只狗,太老了,老了就会死。殿下明白吗?”
“我明白,就像皇爷爷,对不对?”
李治黯然点头,眼睛里又开始凝聚泪水,看得卫螭一阵头皮麻,丫就是这种个性,难怪长大以后当了皇帝,居然被自个儿老婆夺了他家老爹辛苦打下地江山。太重情了,李治殿下。
这话卫螭可不敢接,不过,他倒是有点能理解小正太的悲伤,想当年,他也养过一条小黄狗,死的时候,他都上高中了,哭得还不是那叫一个死去活来,从那以后,他就再没养过宠物,感情负担不了,人的生命,比狗长太多,生离死别,从来都折磨人。
看着悲伤的小正太,卫螭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卫螭把手搭人家瘦弱地肩膀上,也不管人家是否受得了他的重量不是想哭?没关系,我帮你看风,谁敢擅自过来偷看王爷哭,咱上去打得他娘亲都认不出他来。”
李治有些不好意思,眼睛里还有眼泪才想哭,本王堂堂男子汉,才不会为一只狗而哭!”
卫螭满脸怀疑:“真地?那这是什么?”
伸手擦了擦李治脸上的眼泪,不得了了,捅了小正太的要**了,小正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看样子很生气。卫螭赶紧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其实吧,哭哭也没什么丢人的,当年我也养过一直黄狗,它死的时候,我一个人偷偷跑到小河边哭了一个时辰。总是用心养了那么久,陪着好多年了,没了都会伤心地,不奇怪不奇怪。只是呢,狗已经没了,我们却还得继续活下去,对吧?哭过了,擦干眼泪,咱还是爷们儿!”
李治点点头,羞赧地笑笑。卫螭笑着拍拍他脑袋,刚要说话,觉得衣袍被人拉了拉,低头,迎上的是小兕子带着控诉的目光,小兕子:“兕子也要抱抱!”
卫螭大汗,小萝莉看到他搂李治,拍李治头,觉得受冷落了,人家要求一视同仁。赶紧也搂搂她,摸摸她脑袋,才哄得小萝莉眉开眼笑。
“死后,会去哪里?卫大人知道吗?”
一大俩小走到廊檐下,坐到软椅上,李治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满脸求知地望着卫螭,期待着他的解答。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升天堂,貌似这里是东方,不信基督,不信卖糕的家伙;去西方极乐,貌似这是佛教的说法,不过,有欺骗小孩的嫌疑;说下地狱,貌似只有罪孽深重地才会下地狱吧?
卫螭道:“死了。就消失在人间了。至于去哪里,看个人的运气了。”
“奶娘说,好人升天,坏人下.
迎着李治疑问的目光,卫螭又开始纠结了,踌躇半晌也没死过,不知道会去哪里!没经验的事情,咱没有言权,是吧?”
李治看卫螭的目光。很指,带着指控:“你好狡猾,卫大人!果然像父皇说的一般,滑头!”
卫螭还没反驳,小兕子就拉拉他的衣裳,很好学的问:“什么叫滑头?”
李治看着卫螭,很纯洁的笑笑子,九哥告诉你,滑头就是卫大人这样地!”
兕子很认真的点头。认真甜甜笑着,望着卫螭,叫道:“滑头!”
卫螭一脸黑线,觉得有点晕,他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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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嘿嘿,最近看仙侠学会的词句。借用一下。)
话说卫螭被李治和小兕子拉走后,客厅里就只剩下谢、豫章公主、高阳小萝莉三人,谢对高阳萝莉道:“公主要不要和外子他们一起出去玩?和我们在这里说话,很无趣的。”
高阳公主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很别扭。又浮上两朵红晕。这样子,逗得谢又是淡淡一笑,也不在管她。与一旁的豫章公主聊天,聊着聊着,说到玩扑克上。话说,扑克、麻将已经在京城传开了,现在是贵族妇女们最喜欢的休闲娱乐。
说了一会儿话,在豫章公主的建议下,三个人打扑克,谢显然不是此道高手,玩麻将的话,她还能称一声高手,玩扑克,看她一脸的迷糊,就知道水平如何了。
第一把,被豫章公主大小鬼、四个二两炸下来,谢就晕了。接连输了好几把,连高阳小萝莉都看不下去了,娇蛮地道:“不能这样打!这几张,可以用连子的方法打,两把连子就能把散牌出完,为什么要一直打单牌?”
谢有些脸红,她的扑克牌水平,已经被卫螭嘲笑过无数次了,今天又被一个小女孩儿指出来,真是木有面子。
“十七妹,不许无礼。”
豫章公主连忙说了高阳公主一句,高阳公主撅撅嘴,没有反驳,低头,继续玩扑克。谢笑着,拍拍她的小肩膀水平不好,谢谢你。我再叫一个人来陪你们玩,我在一边看看,学习一下好了。”
说完,把招弟叫了来,让她顶替她的位置,谢则搬了把椅子,坐到高阳公主身后,看她怎么打。
谢坐到身后,让萝莉公主有点局促,谢察觉,略带尴尬地笑了笑妨碍到公主了吗?那我去招弟那里看好了,预祝公主取胜。”
说罢,谢转到了招弟身后,扑克大战再次开始。谢有个怪癣,她自己上场打扑克就一脸迷糊,一旦坐在一边旁观,那就是一个绝好的参谋。这个怪癖,让卫螭郁闷地无以复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真是无语了。
招弟在谢的指点下,胜多输少,还是谢顾及豫章和高阳的身份,偶尔故意放水几盘,或是拿的牌特别差,才输了几把。待卫螭领着哄开心地正太王子李治和兕子小萝莉进来,牌局已经白热化了。
初春地天气,有点暖和的气息。自从谢怀孕,卫螭就规整了一大间屋子出来,铺上平整的青石,在青石上又铺了柔软地牛皮,这是高价从胡商手里买来的。堆满了各种各样,卫螭突奇想做出来的玩具,还把拆下来的轿车轮子,剥出内胎,当成玩具,堆在玩具间里。
卫螭决定带着小兕子过去,验证一下受欢迎程度,李治小正太也跟了去,谢知道他们的去向,看看高阳小萝莉,笑道:“今天就到这里,不如我们也跟去看看吧?”
话说豫章公主也很好奇,卫螭做的那些玩具,都很有趣的样子,点点头,大家一起跟着去。
一进去,谢和卫螭对望一眼,卫螭轻轻点头,有意无意的,拉着高阳公主一起,和李治、兕子他们一块儿玩。事实再次证明,卫螭对小孩儿的亲和力还是在的,虽然还是一副娇蛮的样子,但高阳公主愿意和他一块儿就是证明。
豫章公主突然道:“十七妹的母亲,刚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和我一样。不过,她没我幸运,我母亲去世时,母后身体还好,能把我带在身边亲自抚养。十七妹出生时,母后身体很差,无法亲自抚养她,她是让奶娘带大的,虽然没受过什么欺负,但自幼孤苦,有一次在御花园哭的时候,被父皇遇到,父皇怜惜她,对她有些娇惯,失礼之处,还望卫夫人不要在意。”
谢笑着摇头妨,我不会放在心上,高阳公主,在我看来,很可爱的孩子。”
豫章公主笑了看得出,高阳很喜欢卫夫人,如果可能的话,请多多亲近她。这孩子,或许是缺少母亲的缘故,又倔又烈,这样的性子,小时没什么,大了,恐怕惹下祸端。豫章恳请卫夫人有机会的时候,请多多教导她,不求别的,只希望,同样是没有母亲的孩子,能安全的长大。”
谢深深看了豫章公主一眼,这孩子,也是一个很睿智的人啊,以前看她温温柔柔的笑着,一脸天真少女的样子,想不到某些地方想得很透彻,皇家的孩子,一个都不能轻视啊。
第六十一章 忙碌的晚餐
导高阳公主?!
谢非常犹豫。以她认真的个性,一旦答应了,那将会是负责到底,她没有改变高阳公主的信心,历史上的恶名昭彰,让谢理智的却步。
见谢沉吟不说话,豫章公主继续道:“十七妹对夫人的在意,相信夫人也能看得出来。这孩子,从未像今天这样过,我的请求,过于唐突,希望卫夫人看在一个姐姐为了妹妹的心上,原谅一二。如果卫夫人不肯答应,那么,请卫夫人不要拒绝十七妹的靠近,好不好?恳请夫人能对她和蔼亲切些,给予她一份关爱,不要打击她。行吗?”
迎着豫章公主恳求的目光,谢道:“公主,您说的教导,我没把握,也不知道能否做好,所以,我不能答应。但你说对她关爱一些,这不用说,我也会去做。高阳公主,还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关爱一个孩子,这是我力所能及,当然会去做。”
豫章公主这才欢喜的一笑卫夫人这句话,卫夫人真是一位认真负责的人,与卫大人又是不同。”
谢淡淡一笑性如此,幼时家教严格,养成了如今的性子,我并不像外子般,擅长与孩子相处,让公主见笑了。”
豫章公主笑道:夫人这样也很好。优雅、端庄、娴静、高贵,感觉很完美。每次看到卫夫人,都想成为卫夫人这样的人。让人心生钦慕。”
被人夸奖了,谢也没有额外地惊喜,依旧是淡淡的笑着,礼貌的表示感谢:“谢谢公主夸奖,我并没有那么好,公主过誉了。”
豫章公主也觉失言,说的太直接了。在谢温润的目光注视中,一不小心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
因为豫章公主太过直接的夸奖,让俩人之间出现了一阵短暂的尴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卫螭那里。故事已经讲结束,现在几人一起在玩游戏。四人跳棋,鲤儿、高阳、李治、兕子坐卫螭怀里,由卫螭指挥。
“赢了!”
高阳公主第一个把所有棋子都跳到对方地盘,做她对手的是小正太李治。卫螭很想鄙视他一下,居然下不过高阳公主,还平时叫嚣着厉害的人呢,不过看他苦着脸地可怜样儿,暂时放他一马。
“公主好厉害!真聪明!”
高阳公主一脸理所当然,悄悄扭头看了看谢。迎上谢带笑的嘉许眼神,小脸儿又开怀几分,还羞红了一下。
玩了一下午游戏,卫螭凭借着过人的亲和力,总算哄得高阳小萝莉对他亲近了几分。虽然还不至于像李治、兕子那么粘他,但对着他的时候。也能露出真正的笑容了,这让卫螭非常有成就感。不过,人家高阳小箩莉,还是喜欢粘谢,安静的时候。都一直坐在谢旁边。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坐着,偶尔偷偷瞧一眼。
幸好是个女孩子。要是个男的,卫螭极度怀疑,他会多一个小情敌。被谢摸摸头,看一眼都会害羞,这小萝莉也太那啥了。
到下午吃饭的时候,豫章公主说了,她家皇帝老爸同意她们在卫府用餐。卫螭有些踌躇主,也不知公主一餐吃多少个菜,能否透露一下,虽说蜗居简陋,粗茶淡饭的,但咱尽力跟上公主的标准,难得留下来吃顿饭,不能委屈了三位公主和晋王殿下,是吧?”
只要卫螭一说话,豫章公主就眼睛亮亮地,很期待的看着他,听了总是忍不住的一阵笑,人家美少女功力不够,卫螭的幽默功底太高,时不时的就笑一下。卫螭那厮有些得瑟,不是一个级别,不对称战争,胜地都没有成就感了。
豫章公主笑道:“卫大人过谦了。我在宫里,或许还没有卫大人府上吃的好呢,母后教导我们要节俭,不能浪费地,卫大人看着做就好,能让我们这些人吃饱就好。”
卫螭大汗,貌似被人家公主调侃了,美少女就是美少女,处于萌芽期的御姐,可以预见,将来一定能长成一个强势的御姐,前途不可限量。
卫螭赶紧跑出去吩咐厨房,吩咐上菜。按照四个大人的量上菜,不求量多,但求种类多,除了一碗肉丸子汤,还上了六个菜。
吃饭的时候,领去饭厅,卫府那一张大餐桌,又是让几位皇家贵冑一阵惊讶,人家宫里吃饭都是一人一张桌子,当然,那饭桌,在卫螭看来,也就是一张小几,算不上饭桌。貌似,卫府地大桌子,挺让人家震撼地。
“各位公主,晋王,请入座。”
卫螭肃手让客。谢突然笑道:“高阳公主,可以坐我的旁边吗?”
高阳公主神情一喜,猛点头,点完头,又有些不确定,怯怯的望望谢,又望向豫章公主,投去询问请求地目光:“可以吗?”
豫章温和的笑着点点头。高阳公主很欢喜,走到谢身边,小马驹儿似的眼神,让谢看得一阵爱怜,摸摸她头,让她坐下。高阳公主略带羞涩的对谢笑了笑,小脸儿,立马又是一片通红。卫螭琢磨,做谢旁边,高阳公主还能吃进去饭吗?不会是味如嚼蜡,那可浪费了他家厨娘的手艺咧。
晋阳公主小兕子眨巴着大眼睛,看高阳公主坐到谢身边,扭头望望卫螭,大眼睛中含着两包泪,含着左手手指,右手拉拉卫螭的衣角要坐卫大人旁边!”
太可爱了!卫螭很有藏起来自己养的冲动,忙不迭的点头:“行行,没问题,就坐我旁边。”
答应完了,才想起貌似还没经过人家姐姐的同意。连忙转头,看着兕子她家姐姐豫章公主。豫章公主笑道:“如此,有劳卫大人了。”
李治扭头看看高阳公主,又看看兕子,貌似,好位置都被占完了,一个对两个地情况下,处于弱势的男性,只能让着女士们,无奈的耸耸肩。走到豫章公主身边坐下。不用说,耸肩这个动作,也是和卫螭学的,丫卫螭带坏了人家纯洁的小朋友。
谢吃不了太多,经常把食物分给高阳公主,高阳公主抬头望着谢,谢就对她温和的笑笑。谢很细心,现她不是很喜欢吃鱼肉,就道:“府里的鱼肉做的不错,没有腥味儿。公主请尝尝,鱼肉吃了对身体很好的。”
谢只是这么说了一句,高阳公主就乖乖吃了下去,让豫章公主一阵惊奇。她家高阳妹妹,在宫里用膳的时候。从来不吃鱼肉,即使告诉她已经采用了新地做法。不再腥臭了,她也不肯吃,想不到谢只是这么一句话,她就吃下去了,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毫无疑问。这顿饭很受欢迎。就是卫螭可怜了一些,基本没吃多少东西,就忙着照顾一桌大小。基本上,虾仁,全他剥好分给几人的,鱼肉,全他剔好刺分出去的,偶尔还要照顾身旁的小兕子,不让她吃出一张小花脸儿。最忙碌者,非他莫属。可让他别去操心,他又做不到,照顾他家的孕妇谢,都习惯了,每个人面前,都堆了一座食物堆成的小山,伺候一桌大小吃饱喝足,卫螭才端起碗,就着汤,吃下去两碗饭。
吃饭过程中,高阳公主的眼神,不时在忙碌的卫螭和优雅进食的谢身上游移,卫螭那种恨不得长八只手,把所有人都照顾到,明显父爱泛滥的德性,让人家高阳小萝莉很是惊奇。
卫螭笑着解释:“我们家吃饭地时候,不喜欢仆人伺候,都自己动手。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说,我做就行。”
虽然说,穿越之后,使唤仆人很自然了,但卫螭和谢都不习惯吃饭的时候,有仆人在一旁伺候,自个儿吃的津津有味,让人家在一旁看着,就是龙肝凤胆,也是食不知味。卫螭原以为以谢家的条件,她应该习惯了,谁知道人家谢说,她们家吃饭的时候,佣人也不伺候地,只是负责上菜,上完之后就分开吃饭,不兴在旁边站着看。
卫螭的评价是,还算没有全部堕落成没人性地资本家,虽然已经脱离了群众,但还没有泯灭人性。这话一出,得到的是谢不忿的嗔责,说卫螭胡说八道。
用过饭,几位皇家贵冑要回去了,刚好卫螭和谢也要去做饭后散步,就着送人出门,一起走。谢摸摸高阳小萝莉的头,温和的道:“公主请走好,欢迎多多来玩,公主能来府里玩,我很开心。”
谢地话,让小萝莉眼睛一亮,显然很开心,但还是不太好意思和谢说话,红着小脸儿,重重点头,上了凤辇,都还在和谢挥手道别,谢站在门口,目送凤辇远去,才和卫螭一起散步去。
一边散步,卫螭一边对谢笑得意味深长,笑得谢一阵无奈什么话就直说出来,耍什么妖蛾子!”
卫螭惊喜夫人,你又学会了一个词语了!不错不错,音还算正确,就是南方味儿还重了点。”
谢哭笑不得,重点不是这个吧!看谢地表情,卫螭呵呵笑笑,贼头贼脑的凑过去,小声问道:“夫人咱说说,啥时候拐骗了高阳小公主来的?未来那么彪悍地主儿,现在对你崇拜钦慕的一塌糊涂,是不是忒有成就感?是不是忒得意?来来,甭忍着,该得瑟的时候,咱绝不笑你!”
谢苦笑说什么!我又不是你!”
漫画镜头中,谢的这句话,化作一把飞刀,狠狠插到卫螭背上,真是个巨大的打击。
谢笑着把上次进宫巧遇高阳公主一个人躲着哭的事情,还有豫章公主的请求,都说了出来。叹道:“我当时也就是动了恻隐之心,看她一个小孩子,哭得那么可怜,安慰她一下,想不到会会变成这样。”
卫螭安慰她就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缘分呐缘分。”
故作感叹的语气,让谢又是一阵笑,妩媚的白他一眼,旋即苦恼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并不擅长和孩子相处,特别是那么敏感细腻的孩子,那么刚烈的性子,不好相处,怕伤害到她。”
卫螭笑着拢拢谢的披风,笑道:“没事儿,照平常的样子来就好。孩子都是很敏感的,不用刻意去做什么,你平时是啥样那就照啥来,真心诚意的,她能感觉到,如果你因此而弄虚作假什么的,等她察觉到,才是真正的伤害。十来岁的小姑娘,又早熟,大部分话都能理解了,平等、尊重,慢慢来,顺其自然就好。”
谢笑得很可爱,眼睛闪动着波光是大唐幼儿园老师,嘻嘻……也算是专业建议,姑且先听听好了。”
卫螭又有中暑的感觉了,不过是以前一句自嘲的话,姐姐她今天又拿出来说,就算那是事实,但也是悲惨的事实,不知道一直提别人过去的伤疤,那是很不仁道,很不厚道的行为吗?要鄙弃一切不厚道、不仁道的行为呀,谢童鞋。
俩人一边走,一边说笑,说着说着,说到玩具房去,谢突然问卫螭,玩过大富翁游戏没。卫螭当然玩过,不过,并不怎么爱好,话说,男生还是喜欢格斗类的比较多吧,他就比较偏爱那一类的。
卫螭说了一大串出名的格斗游戏以及一些做的不错的网络游戏,这姐姐居然都没玩过,更别说听说,卫螭被震得目瞪口呆,直接丢了一句:“姐姐,我越来越怀疑你是火星来的了步完了我们回家,我要认真找找你身上到底有没有机关。”
这话,自然又惹来人家美女姐姐的一顿嗔怪和鄙视,很不服气的道:“我也有玩游戏,还是烧友呢。”
卫螭虚心请教:“请问姐姐玩的是什么游戏?”
第六十二章 “资源”利用
女姐姐很不落俗套的道:“最喜欢大富翁,然后是俄大富翁我还熬夜玩过呢。”
如果不是考虑到泥地不干净,且太硬,趴下去不舒服,会弄脏衣服,卫螭真的很想用行动表达一下自个儿的佩服!话说,有几个人玩《大富翁》熬夜的?有几个?
卫螭彻底为他家的美女姐姐倾倒了,满眶热泪的道:“姐姐,俺崇拜你!你就是俺的心中偶像,梦中情人签个名吧!”
谢被卫螭的一阵搞怪,搞得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词语来,干脆娇哼一声,扔给卫螭一个后脑勺,径自走人。
卫螭呵呵笑笑,被美女娇哼了也觉得心情不错,实在是美女姐姐太雷了,让他憋笑很辛苦。这厮折磨着,他家美女姐姐应该属于国宝级的,回去修个密室,保护起来。
不过,谢这么一说,卫螭倒是灵机一动,如果把大富翁做出来,那可比扑克牌有趣的多了,起码,他家美女姐姐对大富翁的热衷程度肯定比扑克牌高,技术也不至于像扑克牌那么让人晕菜。主意打定,卫螭决定暂时保密,准备给谢一个惊喜。
和谢一起回到家,嬉皮笑脸的过去,哄了几句,说了n多好听话,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保证,终于哄得美女姐姐回嗔作喜,人家一脸慈悲的看着他了。看在你这么诚恳,态度还算端正的份上,原谅你了!下次不许再这么取笑我!用你地话说,我们又不是阶级敌人,同一个战壕的战友,咋能互相地市呢?对吧?”
卫螭大汗,有点委屈,话说,敌视也是他被美女姐姐敌视,他可没想过敌视他家美女姐姐。话反过来说也可以吗?看看美女姐姐好不容易回嗔作喜的脸,卫螭很明智的吞了下去,男人肚里能撑船,忍了。
春假结束,开始上班了。卫螭又恢复了天天去太子东宫报到的习惯,第一天去,主要是检查下承乾太子春假期间有没有按照他给的计划复健,结果很好,承乾太子很自觉,都抽空自己坚持锻炼。效果很好,卫螭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康复了。
仔细检查,询问了承乾太子一番。卫螭微笑着向满脸期盼的承乾太子道:“殿下,再坚持一个月。到时候,你就能完好如初,可以骑马纵跃了。”
“太好了!”
承乾太子眉飞色舞,一脸的欢喜,很感激的看着卫螭。承乾太子也知道。如果没有卫螭。那他的脚,肯定残废,如果残废了。那他地一切,也将不再美好,或许还有失去的可能。当然,卫螭帮了他很多,所有加起来,足够承乾太子对他心怀敬意和感激。
卫螭对承乾惊喜的样子,看在眼里,笑了笑下忙坏了吧?出去走走,如何?过了年,诸般农事也开始了,出去看看?”
承乾太子道:“大妞家也要开始了吧?”
卫螭点头啊,过完年,该做春播准备了,该施肥的施肥,该锄地的锄地,一年之计在于春呐。”
承乾太子如今不用拐杖,不跑跳做需要足部的剧烈运动,只是徒步走的话,已经和常人差不多了,所以,最近卫螭进宫都不是很积极,最多就是指导承乾太子做一些恢复性训练,让他自己锻炼。
上了马车,一起出宫,承乾太子主动提议,去的还是卫螭的庄子,田间地头的,已经有人在锄地,准备三月地春播。庄子上的人,卫螭基本都认识,一路招呼着过来,倒也热闹。
“庄主哥哥,小哥哥!”
大老远,狗蛋儿的声音就传过来,蹦蹦跳跳的过来,手里拎着一个篮子,大妞在他后面慢慢走着,手里也有一个篮子,看样子很沉。
“小哥哥,你的脚好了吗?是让庄主哥哥治好地吗?”
狗蛋儿跑过来,问承乾太子。承乾太子笑道:“是呀,我的脚好了,让你们庄主哥哥治好了!”
狗蛋儿满脸地骄傲,笑嘻嘻的道:“我知道庄主哥哥一定能治好小哥哥的脚,奶奶和爷爷都说庄主哥哥和夫人阿姨是神医!奶奶说,什么病他们都能治好!”
这话说的,听得承乾太子一阵笑,卫螭却一脑门儿的冷汗,这应该算虚假广告吧?污蔑、诽谤,不是他指使地。
“庄主哥哥好,小哥哥好。”
大妞走过来,向卫螭和承乾太子问好。手里拎地篮子,看样子有些沉,且小心翼翼的,卫螭瞟了一眼,摸摸她和狗蛋儿的脑袋,笑问:“给爷爷送饭和水吗?真乖!真能干!”
狗蛋儿被夸奖了,只会嘿嘿傻笑,大妞则很认真,有些羞愧地道:“这是大妞应该做的,大妞笨,力气小,不能帮爷爷、奶奶锄地,只能送水送饭。”
卫螭笑笑,又摸摸她的头,温言鼓励:妞不笨,很能干了,才这么大,又会做饭,又会洗衣扫地,比我强多了,我看看,做了什么好吃的?大家一起和你送去!”
被夸奖的大妞,很淳朴的羞笑着,掀开遮挡的麻布,她拎着的是水,难怪那么重,轻的吃食——子做的馍馍,由狗蛋儿拎着呢,连碟咸菜都没有,很简陋的吃食。
承乾太子和卫螭对望一眼,俩人都有些心酸,承乾太子想起来时带的点心,连忙叫跟在后面的内侍拿过来,卫螭看了看,已经换了,不再是那啥小吴公公了,是个很乖巧,比小吴公公年纪笑了些的小内侍,看他眼圈红红的,满脸同情的看着大妞姐弟,估计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出来,不然。谁会愿意把好好地孩子送去当太监。
卫螭笑着接过大妞手里的篮子我帮你拎,大妞去帮弟弟拎。”
狗蛋儿不乐意了姐姐做饭累了,姐姐休息,狗蛋儿来,狗蛋儿是男子汉!庄主哥哥说过,男子汉要保护姐姐!”
卫螭哈哈笑,拍拍他脑袋。表示嘉许,大妞和承乾太子都笑看着挺起小胸膛的狗蛋儿。卫螭刚接过提篮,那个小内侍就跑了过来,红着眼圈大人,这种事情,怎么能让您做,奴婢来吧!奴
粗活的。”
说着,就要去抢卫螭手里的提篮,卫螭笑着让过位小公公,没什么,我也是苦出身的,这点儿东西,谁拎还不是一样。走吧。”
说着,让大妞姐弟带路。去田里看他们的爷爷、奶奶。狗蛋儿还是蹦蹦跳跳的,不过,倒是知道小心,不敢把篮子里的东西撒出来,小脸儿很认真。倒还真有几分小男子汉的样子。
到了田边。见到卫螭和承乾太子也来了,卫螭给拎着篮子,大妞爷爷和奶奶赶紧从田里上来。卫螭笑着道:“领小公子出来转转,刚好遇上大妞、狗蛋儿,就一起过来看看。”
大妞爷爷道:“哪能让您给拎东西,大妞这丫头也是不懂事!”
卫螭笑着道:“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大妞这孩子多好,才这么点儿大,做饭洗衣扫地,都一把好手了,有这么好地闺女,那应该夸,咋能批评呢?要不得,要不得!”
大妞爷爷憨厚的笑笑,找了个地方,摆开水和馍,让卫螭他们一起吃,卫螭连忙说吃过了,承乾太子也让拿了点心上来,说是很喜欢大妞姐弟,特地带来送她们的。
推辞了几句,承乾太子执意要送,不收就扔了,大妞爷爷才做主收下,一家四口蹲在田边吃饭。卫螭和承乾太子站在田边,看了看。大妞爷爷和奶奶都是老人了,虽说精神头还好,但比不上年轻人了,一早上,就挖了一小块地,卫螭看得眉头一皱,如今人人都忙着给春播做准备,要来帮俩老,那也是在自家做完之后。
卫螭想了想下,借您的侍卫用用,可以不?”
承乾太子恍然大悟,明白卫螭想做什么了,愣了愣,笑着道:“子悦真是好打算今天**来的人,随便你支使,我在旁边看着,谁让你不满意,直说,我收拾他!”
两人相视一笑,承乾太子把小内侍叫了过来,吩咐:“小石头,去把今天跟来的侍卫都叫出来,一个都不许留。”
公子。”
被叫做小石头的内侍小公公飞跑而去,不一会儿,一群十来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骑着马来报道,踩坏了不少农田,大妞爷爷和奶奶脸色一变,眼中带着惧怕,卫螭眉头一皱,看那些人的眼光很不良,承乾太子也是满脸青色,这些手下也太无用了。
卫螭朝身后跑得气喘吁吁的小石头勾手指,问道:“你没说给他们这里是农田,不能骑马吗?”
小石头跑过来,脸上还有一道鞭痕卫大人,奴婢说了,可金侍卫说,如果公子出了什么事,谁都担不起,不准拦阻,还打了奴婢一鞭子。”
“谁是金侍卫啊?”
骑着马来地侍卫们,看到卫螭和承乾太子的脸色,也知道好心办坏事,闯祸了。领头那个,牵着马,闪闪缩缩的走出来,一脸谄媚的笑容:大人,小的金友桂。”
卫螭懒洋洋地,指指田边大妞爷爷的锄头道那是什么吗?”
“知道!”
“会用吗?”
“您看您说地,小的也过过苦日子,锄头当然会用。”
“很好,栓好马,自己过去拿起来,看到没?田还没挖好呢?既然你会用,那就不用我教了,好好挖地,别让你们家公子爷失望,明白不?”
金侍卫脸色一变,双拳捏了捏,似乎很生气,刚要怒,承乾太子冷冷的声音响起:“卫大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今天踩坏了多少农田,等会儿挖完地,全去给人家整理好!不然……”
承乾太子没说完,只是淡淡地扫了众侍卫一眼,看得众人一个寒颤,连忙跟着金侍卫,栓马,卸甲,因为锄头不够,又跑去庄子上借了不少锄头来,全赶下地去,给大妞家挖地。
小石头那家伙很机灵,居然从卫府里拿了几个小木凳,甚至还有一副象棋,找了块平整地地,铺开,请卫螭和承乾太子去就坐,下棋打时间。
“少爷,公子些军爷……”
朴实的老农对那些在帮他挖田的老农,有着惧怕,一时反应不过来,也不觉着是好事,看他快哭地脸就知道。
卫螭连忙好言安慰事没事来一起,下下棋,聊会儿天,他们是自愿来帮忙的,金侍卫,是不是啊?”
“是的,老丈请放心,我们是自愿帮忙的!”
有承乾太子在旁边虎视眈眈,谁敢说不是,就算没承乾太子,卫螭也不是他们敢得罪的,他家太子有不帮他们撑腰。一干侍卫有些郁闷,本以为只是跟着太子出来溜一圈,在卫府吃吃喝喝完了就回去,想不到居然被拉来挖田,众人心中那个郁闷就别说了。
卫螭在一旁看得那个爽啊,想在他家白吃白喝,那么好吃的吗?他们又不是承乾太子,也不是李二陛下的亲兵,给面子做啥,居然想狐假虎威的给他脸色看,脸色是那么好摆的吗?
小石头再次被证明机灵,给摆开棋盘后,一溜烟儿跑回卫府,又拎了热茶来,拿了六个茶杯,很自觉的在一旁端茶倒水,卫螭、承乾太子、大妞一家,包括俩小孩儿,一人一杯,很客气的端过去,面对大妞爷爷和***推拒,只是笑笑丈,请喝吧,别客气,您客气了,不喝茶,少爷会责备我的。”
卫螭看得直点头,对承乾太子低声道:“这小子不错!”
承乾太子道:“小石头是内侍监分派来的,以往看他老实,今天才看出还很机灵。比那些侍卫好,封师进带的兵,哼哼!”
承乾太子哼了哼,卫螭没接话,转去与大妞爷爷、奶奶拉起家常来,今天的茶水,咋就这么好喝呢!
侍卫大人,你的地,挖的好浅,让人家怎么播种?咱做事要认真负责,事半功倍,可别马虎。”
承乾太子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侍卫赶紧又认真了几分,再也不敢马虎的敷衍了事。
第六十三章 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卫螭的“资源”调配下,承乾太子在一旁有意无意的个壮汉的劳动力是可观的,两个时辰下来,大妞家的地,就挖好了绝大部分,只有一小块还要继续努力。
大妞她爷爷估计被这个巨大的惊喜砸得有点适应不过来,还在懵,呆愣愣的目光,看看那些侍卫,又看看田,不敢相信还真的有馅饼掉他脑袋上了。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了,要给老人家一点适应的时间。奶奶在一旁,招呼着俩孩子,顺便给添茶添水,让小石头在一旁服侍卫螭和承乾太子。
老人家对小石头拿来那个不用煮,只用热水泡就能喝的茶,很是惊奇。也是,目前的民间,卫螭整出来的新工艺茶叶,还只是高端消费品,民间,多数还是吃团茶,更多的,是像大妞家这样,连茶叶也喝不上的。
这一下午,大妞和狗蛋儿倒是玩的很开心,围着卫螭,庄主哥哥、庄主哥哥的叫,无论卫螭怎么威逼利诱,丫就是不肯改口叫叔叔,看样子,是准备跟卫螭死磕到底了,真是让人无语泪先流。
下了几盘象棋,卫螭那在现代还能显摆一下的水平,跟人家承乾太子不在一条线上,看人家笑得那么意味深长,卫螭老脸通红,就知道战况如何了。
到最后,俩人都下的有些敷衍,随意的摆动棋子,老半天都下不完一局,承乾太子的目光频频往田里转,吓得那些想偷懒开小差地侍卫们。以为被太子现了,赶紧认真起来,其实吧,人家不是看他们。承乾太子道:“原来农桑之事,如此辛苦、不易。”
大妞奶奶笑道:“小公子是富贵人家出身,不惯农活儿,其实也不难,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和老头子一起,这样的地。一天就能挖好大半。”
很淳朴的笑容,很实在的话语,承乾太子和卫螭都笑了,承乾太子和卫螭能自然说话,一碰上大妞奶奶或是爷爷,他就歇菜,变成腼腆害羞的小少年,让卫螭只能无奈的翻白眼儿。
卫螭的目光,投到大妞爷爷布满褶皱,又黑又瘦的脸膛上。叹道:“是啊,辛辛苦苦一年忙到头,图个温饱而已,只要能每天吃饱肚子,吃上馍就行。可很多人。还是像大妞爷爷一般,勤勤恳恳的去做。嘴里地粮食,身上的衣服,全都是辛辛苦苦从地里一锄一锄的刨出来的。”
卫螭有些意兴阑珊,想起了他家的爹娘,小时候。大姐也像大妞一样。做好饭,领着他,背上背着小妹。一起去送饭、送水。卫螭依稀还有点印象,那时候,大姐刚比灶台高不了多少,炒菜都是搬个凳子,站在上面炒,他就在一边帮忙添柴火。卫螭有些出神,想家,喵喵的,触景伤情,就是这么来的,大男人的,眼眶疼,鼻子酸,哪里有树,躲藏一下先。
承乾太子看出卫螭的异样,笑笑悦想家了?”
卫螭吐了口气,淡淡笑着所谓想不想,都没了,俺的家,就在大唐了。只是今天又来到田里,想起过去地一些事情,触景生情,罢了,不说伤情的,还是侃点儿快乐的。”
卫螭打开话匣子,当着承乾太子的面儿,摆开了龙门阵,从小时候上树掏鸟窝说起,上山下海,捞鱼摸虾,小时候,这些事情,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基本都做过。
卫螭更是个中好手,一直说到考上大学,一路说来,都捡着开心地说,看这厮现在的个性就能想到丫小时候有多能闹腾,如今说来,也是十分有趣地,带着淡淡的怀念,卫螭自个儿说的开心,人承乾太子听的也开心。
大妞奶奶捂着嘴直笑不到少爷幼时也是如此能调皮。”
大妞和狗蛋儿则一脸崇拜的看着卫螭,满眼小星星,大妞奶奶赶紧趁机教育狗蛋儿蛋儿,好好养鸡,等卖了鸡蛋,给你攒够先生地束脩,就送你上学堂,将来也像少爷这样出息,光宗耀祖。”
狗蛋儿小脸兴奋得通红,重重点头:奶,狗蛋儿会努力地!等将来狗蛋儿出息了,狗蛋儿要好好孝敬奶奶和爷爷,还有姐姐!”
“说的好!那狗蛋儿要好好加油了!记住今天说的话。”
承乾太子率先喝彩,笑着对狗蛋儿道。狗蛋儿嘿嘿傻笑,抓抓脑袋,蹭到奶奶旁边,埋奶奶怀里不起来了,这孩子,看来是害羞了。
说说笑笑中,承乾太子也不知是不是被卫螭给忽悠晕了,居然想亲自下田去挖地,这可吓了卫螭一跳,堂堂太子,给整下地去,那还得了!
卫螭劝阻了两句,承乾太子扭头看看大妞爷爷和奶奶,低声道:“无妨,父皇、母后都很重视农桑,母后在宫里亲自种桑养蚕,父皇也亲事农事,我身为太子,自该效仿。”
人家这话都出来了,卫螭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他心里还有个不可告人地目的,逐随了承乾太子的意,不过,人家太子都下地了,他貌似也没有留在田埂上休息的理由,也跟着下地。
子!”
承乾太子的下地,引起了一阵恐慌,不止侍卫手足无措,连大妞的爷爷、奶奶都手足无措,虽然不知道承乾太子的真正身份,但也看得出是贵胄子弟,何况还有卫螭这担任了公职的人陪着。
“小公子,卫少爷不合适不要折煞老头子。”
大妞爷爷连忙劝阻。那金侍卫甚至恶狠狠的看着卫螭,怒道:“卫子悦,你还想不想要脑袋了?”
卫螭无奈耸肩,满腹幽怨没法儿说出来。承乾太子笑道:“无妨。我就是想看看,这粮食到底是怎么种出来的,亲身体验一番。金友桂,别让老丈下来。”
子。”
说罢,承乾太子挥舞锄头,学着侍卫们地样子,挖起田来,地里的侍卫们对望一眼,眼圈红红的。也跟着低头,卖力的挖了起来,再不像刚才的意兴阑珊。
卫螭也跟着开工,心底看得一阵笑,效果不错,以后,这些就不是封师进的兵,而是承乾太子的兵了。往手里吐了口唾沫,抓起锄头,狠狠挖了下去。话说当年,卫螭也是下过地的人,挖地这种简单活计,不在话下。
大妞爷爷和奶奶站着焦急的望了一阵儿,被拦着下不了地。只能唉声叹气的,满脸感激、愧疚。大妞爷爷和奶奶低声说了两声,大妞奶奶连忙赶回去了。
一个时辰后,那些侍卫哥哥们,就像吃了春药似地,一个赛过一个猛。一块地。一会儿就挖完了,没有承乾太子和卫螭挥的余地。这
功绩,也就是三米长。四米宽的一块儿,就只挖了卫螭摊开手掌看了看,亮晶晶两个水泡,功夫不如当年了。
上了田埂,满脚的泥,一起去水沟边随意的洗了洗,套上鞋子,卫螭倒是坦然,摊开手掌,笑叹:“许久没有摸过农桑之事了,只挖了这么一小会儿,手就成这样了。”
承乾太子也感慨道:“看着已是辛苦,亲身做来更是不易,农桑,国之大事也,关乎天下社稷,难怪父皇如此重视。”
卫螭笑笑,岔开话题下英明,手上的水泡,先别挑破,养两日再挑,不然会很痛。”
承乾太子奇道:“子悦不会认为我如此娇嫩,手掌上连水泡都没起过吧?”
卫螭汗,难道不是这样吗?成天养尊处优的人,哪里有机会去起水泡啊?
承乾太子道:“我从很小就练习弓马骑射,也是一路血泡过来的,子悦不习弓马,那手,恐怕比我的还要细嫩些。”
说着,摊开手掌,果然一手地老茧,与卫螭一比,还真是粗糙不少。卫螭感觉自己有些想当然了,这厮手上,除了常年握手术刀的手指有茧子之外,还真是比人家细嫩。说来丢人,今天的劳动,人家承乾太子手上都没起水泡,就他手上有,还号称农家子弟呢,惭愧惭愧。
汲着鞋子,监督着那些侍卫修整马踏坏的地方,大妞爷爷和奶奶上前感谢,惶恐道:“小老儿今天真是出门遇上了福星,两位身份如此贵重的人,帮我们挖地,还有那十来位年轻军爷们,真是不知该怎么感谢才好,我们又没什么好东西……”
说着,眼圈一红,开始擦眼泪。面对这种情景,承乾太子显然没什么办法,把目光投向卫螭,那厮当仁不让地站出来,搬出圣人来忽悠人家:“可别这么说,咱老祖宗教导我们,要尊老爱幼,乐于助人。孔圣人不是说过吗?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他们,那都是在实践圣人的话,遵从圣人地指导,这都是应该的!你可别想太多。是不是啊?兄弟们?”
那些侍卫,看看眼圈红红的大妞爷爷和奶奶,还有一脸儿天真站在爷爷、奶奶身后的大妞姐弟,齐声道:“是!”
卫螭满意的笑笑,一脸诚恳地道:“看吧?都是自愿地,闲着也是闲着,主要还是为了遵从圣人教导,当然,能帮上忙大家更开心,两位老人家可别多心,好了,天色已晚,我们先回去了。”
“别忙别忙,也没啥好东西,刚才老婆子回家拎水的时候,给赶做了几个馍馍,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望大家别嫌弃,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让大家劳累了一天,不吃过意不去。”
掀开提篮的盖布,果然满满一篮子地馍,大妞奶奶一个人给了两个。卫螭当先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笑道:“谢谢啊,那咱就不客气了,说实在的,还真饿了,饿的时候,有馍吃,那可是很美的事儿!”
卫螭灿烂真诚的笑容,让大妞奶奶和爷爷都笑了出来,还有大妞姐弟,大妞奶奶甚至笑得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牙齿,都很乐和。
“行了,我们回去了,您二老也快回吧,大妞和狗蛋儿估计该饿了弟们,牵上马,扛上自个儿的锄头,回卫府去。”
招呼着人,卫螭一边咬馍吃,一边挥手告别,领着人渐渐走远,大妞奶奶擦着眼泪爷爷,少爷多好一后生,咱真是赶上好时候了。”
大妞爷爷摸着乱糟糟的胡须啊,那小公子也不错,就是腼腆了些,害羞,不过人实在,领着那么一群军爷,把咱家的活儿都给做了,真是不知怎么感谢才好。”
大妞奶奶拉过俩孩子妞、狗蛋儿,记住啰,以后有机会,要记得报答他们,知道吗?”
已经懂事的大妞,郑重点头,狗蛋儿似明非明的,也跟着认真点头,俩老欣慰的笑了。
卫螭一路走,一路吃馍,乐呵呵的,把子做的馍,全给吃了下去。承乾太子见状,也跟着咬了一口,粗糙、古怪的口感,让他一咽,差点吐出来,不过还是忍着硬吃了下去,卫螭见状呵呵笑,伸手道:“殿下吃不惯,还是给我吧。其实,偶尔吃点儿粗粮,对身体好,咱争取把你咬过的那个吃完,剩下的那个,给我吧!”
承乾太子不好意思的笑笑,点点头,继续吃自己咬过的那个,剩下的给了卫螭,卫螭笑着咬了一口,继续吃,正说着,忽然见路边有个馍被扔了出来。
卫螭脸孔一板,转身走过去,捡起来,拍拍灰收好馍,确实不好吃,大家不爱吃,我没什么说的,只说一句,大妞奶奶做了这么些馍给我们,是他们全家好多天的口粮,就因为这儿,他们可能要喝好几天的稀粥。”
“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过过苦日子,更不知道大家刚才被大妞全家感谢时是啥心情,反正我是挺乐和的,挺自豪的。不喜欢吃的人,把馍全给我吧。”
卫螭张开手等着,金侍卫望望四周,见大家都没动,也收住了欲迈出的脚。见没人出来,卫螭略刚欣慰好,没人给我,我很开心,今后大家有啥用得上我卫螭的,尽管来吱声,我一定尽全力帮忙,就为了感谢今天你们帮大妞家挖地,谢谢!”
卫螭鞠躬,有个侍卫红着眼圈,吸吸鼻子,咬了一口馍西皮的,这东西,小时候常吃,老子还真喜欢吃!好多年没吃到了,还真想!”
“就是就是,当年我娘做馍的时候,我就在灶台旁流口水,想着念着都想吃呢。”
道不错!老奶奶手艺真好!”
……
嘻嘻哈哈中,大家都把手里的馍吃了下去,卫螭和承乾太子对望一笑,承乾太子道:“孤很开心,也很自豪,手下有这么好的人,回去东宫,大家摆酒庆功,不醉不归!”
“殿下英明!”
嬉闹声,传出好远。
第六十四章 大头蒜还是大蒜瓣儿
我看,你改名叫卫忽悠好了。”
送走承乾太子一行,卫螭回到家,吃了四个分量十足的子馍,他有点撑,饭那是不用吃了,喝碗汤,给身体增加点营养,陪谢用餐,侃侃今天的奇特经历,顺便显摆一下手掌上的两个水泡。劳动者,那可是最光荣的人。
谢开始还能笑嘻嘻的调侃卫螭,待看到他两只手掌上亮晶晶的水泡,秀眉一皱,反倒心疼起某人来,放下碗筷,拉过他的手掌,似乎想去碰触一下,不过又怕弄疼了卫螭,满脸关切的道:“疼吗?就你爱逞能,多少年没碰过,冷不丁的去做,当然会不习惯。”
听着谢的抱怨,卫螭心里比喝了蜂蜜还甜,有人关心,有人心疼的感觉就是好。卫螭笑着摇头:“不疼,只要不戳破,养几天再处理就不疼了,放心放心,我很有经验的。”
“有经验下次也不许再这么做。”
谢嗔怪了一句,才又重新端起饭碗继续吃饭。卫螭端着自个儿的汤碗,一边喝一边傻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陪着谢吃了晚饭,谢体恤卫螭,俩人就在自家花园里走了两圈,说起给庄子上的佃户们家致富的事情来,卫螭感叹:“我不是农业大学的专业人员,只是老家搞农业致富见过一些东西,现代流行的立体生态农业展,在大唐是不行的,先一个问题。技术,能透光的薄膜,咱没有,玻璃,咱也不会做;其次,是交通运输问题,就算咱种出来了,卖哪里,怎么卖,交通运输是个大问题;最后。是保鲜问题,现在可没有冰箱,所以,啥立体展生态农业是不可行地,咱要有取舍的去做。”
“那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琢磨出点儿门道来了,等我先实验一下。嘿嘿,咱要做有独家技术,别人模仿不来的,长安的市场就这么大点儿,可不能供过于求了。”
“成叔向我说了好几次。家里的鸡蛋不够用,长安城内鸡蛋紧张,蛋糕店的人,都跑老远去收鸡蛋了,你看。我们在养殖业上做文章如何?”
“养殖业,饲料是个问题。容我想想,要不易仿造的,到哪儿,都要警惕假冒伪劣。”
谢笑笑,伸手与卫螭的手交握。俩人一起回屋。回到卧室。炕上堆了一堆东西,谢起身收拾进衣柜,卫螭好奇看了两眼。全是些缝制好的小衣服、小鞋子,很可爱。
“给我看看!”
卫螭一骨碌爬起来,拿过来一边翻看,一边问道:“现在就要准备了吗?我觉得还早呢人,给我看看,肚子鼓起来没?”
谢微笑着,任由他掀起衣裳查看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可能鼓起来,现在还看不出来呢。这些婴儿服,都是招弟、鲤儿、刘嫂她们做地,我不会女红,刘嫂说,准备早一些比较好。”
卫螭拿着小衣服,躺回床上,搂着谢,向往道:“看到这些小衣服,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让咱们的孩子出来了。”
“傻话!十月怀胎,从一颗受精卵到一个胎儿,需要很长时间呢。如果在现代,现在去照B都照不出来呢。
小俩口躺床上,乐滋滋地翻看那些可爱的小衣服,经谢建议,都是柔软的棉制品,有连体的,也有单件儿的,除了可爱,还真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了。
看着看着,卫螭突然叹了口气年,我妈到我那儿玩儿,我陪着去逛商场,每次经过婴幼儿商品区,她就叹气,然后开始唠叨,说我那么大个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说她当年有我那么大年纪的时候,我三姐都会打酱油,肚子里面都已经怀着我了。哎呀,当时把我郁闷惨咧!想不到不过一年时光,咱不止娶了个美女做老婆,还马上就要做爹了!人生大起大落的也太快了。”
谢抿唇笑,荡漾着妩媚波光的眼睛,水汪汪地凝视着卫螭,突然贴上去,亲了一下,欢喜的钻卫螭怀里,她也想不到,只是一年的时光,她会有现在这么快乐的生活,以前,那是无法想象的。说说笑笑中,俩人睡去。
“卫大人。”
早上起来,卫螭跑去找周木匠沟通了下制作大富翁游戏地问题,然后才掐着时间进宫,到宫门口,被人叫住,回头一看,却是李恪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庞。赶紧行礼:“小臣见过吴王殿下。”
话说,刚过完年,休完年假第一天,李二陛下就颁布了一系列地圣旨,贞观十年,鲁王李元昌变成了汉王,蜀王李恪变成了吴王李恪,反正是好大一串儿的人,封号变动了,就卫螭还是一个四品小官,但他很满足,不用上早朝的官位,那就是好官位。
“卫大人这是要去东宫?”
“回吴王,正是。”
“本王也听说,太子的脚伤,因有卫大人神乎其技,一天好似一天,没有落下遗憾,真是可喜可贺。”
卫螭盯了人家俩眼,看人家一脸诚恳,眼中也一片真诚,罢了,权当他说的是心里话。卫螭道:“吴王过誉了,这都是小臣应该做地。尚药局郎中地职位,可不能白担,医生那是小臣的本行,救死扶伤,那是职业道德。”
“职业道德?这词倒是新鲜有趣。”
李恪略一思索,明白了其中含义,笑着道。卫螭嘿嘿笑笑,谦虚了两句,虽说这吴王李恪,风度翩翩,给这厮的印象还不错,但在宫内行走,他又是天天接触承乾太子地,该回避的,那还是得留点儿心眼儿,免得徒惹话说。
“如吴王殿下没有别的吩咐,那小臣先走了。太子那里,还等着小臣去复健呢。”
“如此,那我就不耽误卫大人了。”
两方告别,卫螭向东宫去,李恪向他家娘亲地寝宫去,临了,回头望了望卫螭的背影,若有所思。
卫螭到了东宫,小石头就迎了上来大人请稍等。太子殿下尚未下学,吩咐奴婢在这里等候卫大人
大人稍坐。”
我等一下。”
卫螭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等着承乾太子。隐隐约约的,从里面传来辩论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似乎在说啥农桑、社稷之类的,卫螭有些同情承乾太子,还真是每天都好好学习。以期天天向上。
卫螭坐了一会儿,无聊,便出去廊檐下站着,望着园里的花儿出神,神游物外之际。感觉有东西撞在腿上,低头一看。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撞到他腿上,受力的反作用力地上了,嘴一扁就要哭。眼睛里含着泪水。一脸想哭的样子。
卫螭赶紧蹲下,抱起他,赶紧哄:“你是谁家地小宝宝?真勇敢。摔倒了也不哭看看。”
也不知是真的听懂了卫螭的夸奖,还是被卫螭这陌生人给吓的,小男孩儿还真的不哭了,眼泪还含着,就是没落下来,怯怯的看着卫螭,动也不敢动。
卫螭给他拍去灰尘,让他站地上,扮鬼脸逗他,逗得那孩子眼里还带着泪水就笑开了,很开朗可爱的一小孩儿。
“象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奶娘呢?内侍呢?”
正哄孩子,承乾太子的声音响起,小男孩儿一见他,眼泪立即掉了下来,哭着喊了声“爹爹”就立马抛弃卫螭,奔承乾太子那儿去了。
这一声爹爹,让某男倍受打击,当场石化,同样是男人,咋差距这么大涅?他家的孩子还在孩儿他娘肚子里呆着呢,人家承乾太子的孩子就已经会叫人了,差距啊!
下,这位小朋友是……”
承乾太子笑道:“这是我地长子李象,封中山郡王。”
来是小郡王,我在这儿站着,他跑过来撞我身上跌倒,在我面前儿没哭,一见殿下就哭了,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卫螭抹抹脸,赶紧送上夸奖,坚强,男人要坚强。正说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当先一个年轻美丽的宫装少妇,急急奔这儿来,一脸的忧急,待看到承乾太子怀里地小李象,担忧的神色才一宽,行礼之后儿,你怎么能乱跑?让娘担心死了。”
卫螭眨着眼睛,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美少妇就是承乾太子地夫人,传说中的太子妃,悄悄打量两眼,年轻、漂亮,气质也不错,一看就是很大家闺秀的感觉,和他家谢有一比,承乾这小子真有艳福。
“娘。”
在承乾太子怀里的李象,天真地笑着,唤了太子妃一声,还是乖乖的靠承乾太子怀里。卫螭赶紧行礼,退到一旁,让人家一家人说话。正好遇上下学出来地东宫三师,今天是魏征。
“下官见过魏大人。”
“子悦有礼。”
魏征把卫螭拉到一旁,低声问:“殿下近几日出宫,去地是子悦府上吧?”
卫螭点头:“是的,殿下的伤,已渐趋好转,需要多走动,这个是经过皇后娘娘和陛下同意地。”
魏征道:“医学上的事情,老夫不懂,自是由子悦说了算,老夫不会过问。老夫要说的是别的。”
卫螭心中打鼓:“别的?别的啥?魏大人请说。”
魏征道:“近来,太子殿下越来越用心,虚言渐少,实际越来越多,于农桑,于民生都有一套自己的见解,再不像以前,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不知这是谁的功劳?”
卫螭冷汗淋漓,面不改色,跟着道:“是啊,不知是谁的,可能人年纪长了,这阅历、见闻啥的都跟着长了吧?”
魏征很意味深长的笑笑许真是如此也说不定,陛下召见老夫还有正事,先走一步,太子殿下,有劳卫大人了。”
说完,魏征老头走人,留下卫螭咬牙切齿,丫装什么大头蒜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待太子妃走后,承乾太子过来,卫螭才嘀嘀咕咕的过去检查复原情况,心中诅咒魏征出门就碰上个大石头,摔死丫的。好像严重了点,那摔伤好了,最好来找他治疗,他一定会用酒精好好“招待”魏征大人一番。
待复健完毕,卫螭出宫,刚出东宫大门,小黄公公已笑眯眯站在那里等着,说是李二陛下召见,让卫螭去见驾。
卫螭一愣,赶紧把小黄公公拉到一边,低声问:“小黄公公,咱俩也算老交情了吧?认识也不是一秋两秋了我说说,是不是魏征那老头子告我黑状,所以陛下才要召见我?”
小黄公公笑着道:“哪能啊!卫大人多心了,魏征老大人为人正直,他从不告黑状的。是陛下要召您去,前几日就想召见您了,不过,您休年假,陛下说,如果修年假的时候召见您,您可能又要说苛政猛于虎了。”
卫螭大汗,李二陛下还真是体恤“员工”,他这算是有不错的福利吗?
心中嘀咕着,跟着小黄公公到了太极宫立政殿,卫螭进去,立政殿里,只有李二陛下一人,连左右都退下了,卫螭回头一看,小黄公公也很自觉的站门外,没进来。这阵势,让卫螭心中一阵忐忑,不会是鸿门宴吧?
赶紧一边行礼,一边打量李二陛下的老帅哥脸:“臣卫螭参见陛下。”
“起来吧!”
李二陛下还是一副平常的表情和语气,还很和蔼的让卫螭坐下,待卫螭坐稳之后,突然慢悠悠的说出一句:“卫螭,你好大胆子!”
第六十五章 一生只说一次
么又是这一句?!
话说,李二陛下认识卫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李二陛下心里应该有评价了吧?呆呆迎着李二陛下平静如渊的目光,卫螭还有空想别的。愣了半天,见李二陛下的眉头越皱越紧,才赶紧回过神来,很诚恳的道:“陛下,臣刚才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小臣到底哪里胆子大了,还请陛下明示,您知道,小臣笨。”
李二陛下很平静的看了卫螭半天,看得那厮心中直打鼓,琢磨甭管什么罪,先跪下认了再说之际,李二陛下突然笑了伸出来,朕看看。”
“哦!”
卫螭很老实的伸出手。李二陛下又道:“手掌摊开。”
这下,卫螭为难起来了,话说,挖了一小块地就起水泡的手,实在没脸见人,和谢显摆,那是因为谢是典型的大小姐,卫螭也就是忽悠她一下,逗她玩儿。和李二陛下显摆,貌似没什么乐趣可言,还可能被挖苦。
看出卫螭的犹豫,李二陛下平静的面容,终于解冻,露出一丝淡淡的笑,问道:“怎么?想抗旨不遵?大理寺的牢房还有空位,想去住一住?”
卫螭倒抽一口气,不带这么威胁的!于是,可怜巴巴的伸出手,苦着脸道:“小臣不敢,陛下请看吧。”
两只手掌摊开,已经没有昨天晶亮,但还是一样显眼的几颗水泡,就那么明晃晃的长手上。这厮在心里唉声叹气,没面子,相当滴没面子。
卫螭怀着必死地决心,等着李二陛下鄙视的时候,李二陛下突然道:“原来你真的把承乾带去挖地,胆子果然不小呀,卫螭!”
“哪儿啊!小臣胆子不大,陛下可别冤枉臣。”
卫螭嘿嘿傻笑着,挠挠脑袋,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待回味过来,不由失声惊讶:“原来陛下是唬我的?”
李二陛下意味深长的笑笑,摸着胡须,略带感慨,卫螭估摸了半天子殿下和臣,也就是下地体验了一会儿,多数都是那些侍卫大哥们挖的,这不,陛下都看到了。臣只挖了那么一点儿,手就成儿这样儿了!惭愧,太子殿下还好,他说,因为经常练习弓马骑射的关系。手上老茧不少,挖那么点儿地。还不至于长水泡,就臣比较丢人。”
李二陛下终于笑开来,指着那厮道:“卫螭呀卫螭,你还真诚实。”
卫螭当仁不让:“那是,陛下。诚实是臣最大的优点。是座右铭来着。”
李二陛下摇头叹笑螭,妙人也!你这玩伴。做的不错。”
被李二陛下夸奖了!卫螭又有些不经夸了,嘿嘿傻笑一阵下,既然臣玩伴儿地工作做的不错,那啥,罚的两个月俸禄,是不是可以免了?要不,再多奖励一些?”
李二陛下盯着卫螭看了会儿要奖励奖你半年俸禄。”
“谢陛下。”
卫螭赶紧谢恩,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勤俭持家,致富之道。卫螭乐得见牙不见眼,还没乐完,人李二陛下道:“现在来说说,你让东宫侍卫去帮你家佃户挖地的事情,此事,你又有何说法给朕听听。”
卫螭纠结半晌,忽悠道:“陛下,这件事吧,是这样的。那些侍卫大哥多是穷苦出身,见大妞家如此艰难的条件,两个老人家要挖那么大块地,于心不忍。于是,在太子殿下的建议下,大家决定进行一场有意义的伟大活动,这个活动的代号,就叫忆苦思甜。”
“忆苦思甜?!”
李二陛下笑道:“有点意思,继续说。”
卫螭躬身领命:下!侍卫大哥们,那都是好人呐,见到两位白苍苍的老人在地里辛苦劳作,仿佛看见了爹娘辛勤劳作地身影,触景生情,不胜感慨,看今朝,忆往昔,大家此起彼伏,深刻认识到我们如今的生活是多么美好。为了更好的珍惜今天的美好生活,更加不能忘记贫苦的过去,忘记过去,那就是背叛历史,是该遭唾弃和鄙视地!”
“又考虑到,咱做人,就应该做一个纯粹的人,一个高尚地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尊老爱幼,那是咱华夏的传统美德,于是,大家决定挥助人为乐,互帮互助的精神,主动帮助两位老人挖地。陛下您是没见到呀,当时那场面,那景象,叫一个热火朝天,太子殿下与臣,深受感染,也决定参与忆苦思甜活动,好好体会美好生活来之不易的艰辛。向陛下,向天下所有地农民们致敬!”
李二陛下啼笑皆非与朕有何关系?”
卫螭道:“咋没关系,关系可大了,陛下。要想有美好地生活,就要拥有安定的环境,这环境,那还不是陛下带领着众大唐将士,一刀一箭的拼来地,可以说,没有陛下的英明领导,那就没有现在美好幸福滴新生活!”
“陛下代表的是啥?陛下代表的就是天下,就是我大唐的江山,就是我大唐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农民那也是黎民百姓中的一员,向农民致敬,就要向陛下致敬。是吧?陛下。”
卫螭侃侃而谈,似是而非的道理,一把把丢出来,大有忽悠晕李二陛下的架势。李二陛下听得一阵笑螭卫子悦,朕以为,不应该让你在司农寺任职,真是可惜了你的口才。”
卫螭傻眼,赶紧道:“陛下,臣说的可都是真话。”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忆苦思甜……很有意思的一个活动。不过,就算你是出于好意,让侍卫去挖地。那也是公器私用,功过相抵,不赏不罚,该罚的那两个月俸禄,还继续罚,奖励地半年俸禄取消,你可有异议?”
“回陛下,没异议。”
卫螭郁闷的摸
,敢情闹半天,还是舍不得那半年俸禄。李二陛下而且,卫螭有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李二陛下也就遇到他才这么抠门,绝对是在逗丫玩儿,如果是别个,早就爽快的赏赐了,所以说,这是歧视,该鄙视。一定要鄙视。
君臣俩正你来我往的斗着玩儿时,小黄公公的声音在外面恭敬的响起:“陛下,魏王求见。”
李二陛下道:“宣。”
不一会儿,魏王小胖子进来了,一段时日不见。丫的肥肉又见涨了,圆圆的肚子。直追怀胎七月的孕妇,卫螭保守估计了一下,以丫这个肥胖地度,过不了半年,就能赶上怀胎十月的。就是不知怀的是男是女。
卫螭在焉儿坏焉儿坏的恶搞魏王李泰的油肚的时候。李二陛下道:“卫螭,朕今天召你来,就是提醒你。不能只做承乾、治儿的玩伴,朕的泰儿,也不能忽略了,改日承乾再与你一起出宫的时候,记得叫上泰儿,记住没?”
卫螭有些为难,这魏王泰,鼻孔都快与天同高了,人家又自认学问人,看不起他这没有学问的小医生是代沟吧?有代沟地两个人,沟通都不行,出去一块儿玩,能玩到一处去吗?李二陛下这是要把蝴蝶和飞蛾放一起啊!话说,虽然都长着翅膀,可俩人明显就不是同类,不能在飞蛾翅膀上画几个圈圈就算蝴蝶,是吧?
卫螭道:“陛下,臣要学问没学问,要修养没修养,既不是鸿儒大学,也不是啥了不起的人物,魏王殿下,学问高深,臣惭愧,实在不敢自居玩伴。再说,这一个巴掌拍不响,陛下不能只问臣的意见,还得问问魏王殿下的意思,是吧?”
李二陛下略带意外的看了卫螭一眼,转向李泰,问道:“泰儿,你地意思呢?卫子悦这小子,学问虽然不行,不过,还是有点小门道,承乾跟着他,可长进了不少,你也是朕的儿子,也不能落后啰!”
李泰小胖子看看卫螭皇,儿臣以为,学业为重,人生有涯而学无涯,儿臣唯恐学习地时日不够,何敢嬉戏玩乐!请父皇明鉴。”
小胖子这话说的,卫螭很想过去揍他两拳,但考虑到人身安全问题只得作罢。不理卫螭暗中腹诽,李二陛下赞誉道:“泰儿能如此想,也不枉为父的教导,朕很欣慰。不过,子悦曾说过,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整天闷在府里读书虽说能增进学问,但出去走走,也能有不少获益。承乾近来日趋稳重练达,即是常出去走动的功劳。”
皇,儿臣谨遵教诲。”
小胖子很会说话,难怪能让李二陛下那么喜欢,难怪历史上会成为承乾太子的有力竞争者。
卫螭赶紧道:“陛下,太子殿下地脚伤已无大碍,再过得几日,如今行走已能如常人一般,只要再继续锻炼几日,弓马骑射,也绝不影响,到时,就再也看不出脚踝曾经受过伤了。臣以为,魏王殿下专心学问,还是不易打扰为好,请陛下明鉴。”
这话说出来,李二陛下深深看了卫螭两眼,对李泰道:“既然如此,那泰儿还是专心学问吧,你先回去。”
臣告退。”
李泰看了卫螭一眼,退了出去。待李泰走后,李二陛下阴恻恻地道:“卫螭,你果然好大的胆子!”
卫螭慨然而言:“回陛下,臣只是个普通人,臣有喜恶,自是再正常不过。”
“你此话何意?”
卫螭忍了又忍,实在憋不住了,厮不想体验那种想上大号又找不到厕所的痛苦,直接道:“陛下,臣有句话忍好久了,实在忍不住了,请陛下准许臣说出来!这种话,臣这一辈子,也就只说这一次!”
李二陛下淡淡颔:“说吧!”
卫螭咬咬牙,反正谢肚子里已经有一个了,也算有后了,先说了再说,不然,还指不定以后会出什么乱子呢!这厮和承乾太子走这么近,估计以后有什么,也难脱干系,还是趁现在为时尚早言明为好,早死早生!
“陛下,您代表地是大唐万里山河,陛下跺跺脚,天下都要震上几震,不像臣这样的,跺跺脚,最多蹭起点儿灰尘,就算是脚跺残废了,地面都不见得会凹下去一点儿,臣可以任性,可陛下不行!臣可以有喜恶,可陛下不行!所谓天子一怒,血流千里。如今大唐的储君是承乾太子,陛下所有子嗣中,摆在第一位的应该是承乾太子!臣不会说什么关乎江山社稷的话,这些臣不懂!臣只知道,别人家的父亲,可以一碗水端平了,可陛下不行,陛下的水,三分之二要给太子,三分之一才能给别人,给予不恰当的希望,只能带来毁灭!”
李二陛下大怒,斥骂:“卫螭,你放肆!妄言天家之事,你不想活命了?别仗着朕宠你,你就不知轻重!”
卫螭抬起头,诚挚的眼睛,迎着李二陛下森冷的目光下,您知道我的,知道我有多怕死,您一直说臣是个滑头。臣能活着,是得天之幸,我比谁都珍惜自个儿的命!可是,臣打心眼儿里,不想看到将来陛下难过,不想看到将来皇后娘娘伤心,陛下,人心都肉长的,能伤几次,陛下,请您想想先皇吧!”
李二陛下粟然一惊,怒道:“卫螭!你妄言!来呀,拖出去,打三十杖!”
卫螭平静的跪下,谢恩:“谢谢陛下。”
说完,灿烂一笑,李二陛下迎着他的笑容,指着他的手指抖了抖,结巴:卫螭已经站起身,自个儿走出去,领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