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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全文阅读

作者:马口铁     天兵在1917txt下载     天兵在1917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80 在路上(下)

    可惜的是这个理由无法说出口,至少李晓峰是不敢光明正大的讲出来的,所以他必须拔高一些论调了。

    “古代中国的圣贤曾说过,己所不yù,勿施于人。我很赞同这句话!”某仙人装出一副很有感触的样子,肉麻道:“我热爱我的祖国,我希望他富强mín zhǔ文明!沙皇的俄国看似强大,但这种强大是建立在暴力和掠夺基础上的。如果承认这些沙文主义和殖mín zhǔ义的行为是正确的,那么也就是间接承认,当我的祖国遇上更为强大的敌人,被奴役和掠夺也是天经地义的!您认为这合理吗?”

    李晓峰摊了摊手,煽情道:“所以我很理解和同情被奴役的弱小民族争取zì yóu和解放的斗争,也愿意承认这种斗争的合法xìng。既然你们不容于俄国,为什么要把你们和我们强捏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我爱我的祖国,而我又欣喜的看到革命大cháo的来临,这一点都不矛盾!”

    中年人顿时哑口无言,他完全无法反驳对方的论点,如果指责对方是错误的,那么就是公然同意沙皇对芬兰统治的合法xìng,也就是承认芬兰争取dú lì的斗争完全是无理取闹。对于他这样热爱自己祖国的爱国者而言,这完全不可接受;但如果同意对方的意见,也就是等同于承认革命是一种爱国行动,这对于反感革命的他来说也完全无法接受。

    一时之间,中年人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良久之后才叹道:“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的年轻人之中,最擅长诡辩的了!虽然我无法反驳你,但是我还是不同意那种打着革命的旗号唱高调,最终做的却是损害自己祖国利益的行为。那太可耻了!”

    李晓峰微微一笑,他自然听出了对方是在讥讽他,对于这个素未平生的中年军人,他更有兴趣了,反正路上闲着也是无聊,找个人斗嘴也算是一种消遣了。

    “那您的意思就是说,为了俄国的利益,我们俄国人应当理所当然牺牲芬兰的利益,让你们继续留在帝国的统治之下。这样就不是唱高调,就不无耻了是吗?”李晓峰奚笑道,“如果芬兰人都跟您一样开明,我想临时zhèng fǔ的大员们会非常高兴的。”

    中年人立刻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李晓峰反问道,“这不是很符合您的论调吗?爱国就应该无所顾忌的维护国家利益,哪怕牺牲一些弱势者正当的权益也是理所应该。”

    不等中年人插话,李晓峰毫不客气的奚落道:“所以我十分诚恳的请求先生您,为了成全我的爱国情cāo,请您去说服那些煽动芬兰dú lì的分离主义者,让他们为维护俄国的利益作出光荣而又伟大的牺牲吧!”

    “这……这……”中年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李晓峰笑了,一边笑一边痛打落水狗:“您不用为难,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您痛恨革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用为此感到难堪。外面的车厢里有大把的人跟您持同样的看法,甚至比您的态度更激烈。我唯一要对您说的是,别把您维护自己利益反对革命的态度跟什么狗屁的爱国情cāo捆绑在一块,那真的没意思,只会让您显得无耻和虚伪。”

    中年人完全已经傻了,愣愣的看着李晓峰,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一样。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再次开口:“您觉得我真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折手段的人?”

    李晓峰眨了眨眼,笑道:“不是!应该说你算是既得利益集团中比较克制和清醒的那一类人。你讨厌革命,这是发自内心的,但是你不像其他人那样,在反对革命的同时就无所顾忌的大开杀戒。说真的,这很难得。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跟您闲扯这么久的缘故,换成外面的那些人,我才没工夫搭理!”

    中年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方那种我看得起你才跟你说话的态度让他很是受挫,更难受的是,他还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能给他不少启示,让他发自内心想要继续谈下去。换做谁不得不跟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说话,总是纠结的。

    “您很骄傲!”中年人斟酌了一会儿才又说道,“我想知道骄傲的您怎么看待俄国眼下的困局。恕我直言,这场革命让俄国已经完全混乱了,在大敌当前的局面下,我一点都不看好俄国的前途!”

    想围魏救赵,哥才不傻呢!

    李晓峰暗自一笑,反驳道:“您是芬兰人,不看好俄国的前途,或者肤浅的看不到俄国光明的前途是恨正常的!”

    中年人很郁闷的看着某仙人,对方那种你很傻很天真的嘲笑态度让他很恼火:“先生,我是恨诚心的提出自己的意见,喜欢跟您探讨和交换意见,我没兴趣玩文字游戏!”

    “我也没兴趣玩文字游戏!”李晓峰比他还强硬,“您无非想说是革命搞乱了俄国,如果俄国最后惨遭耻辱的失败,那么革命要为此负责,不是吗?”

    中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郑重的点点头。

    李晓峰顿时讥笑道:“所以我才说你短视,沙皇的俄国早就是内忧外患,1905年它就站在了悬崖的边上,只不过斯托雷平的改革暂缓了它的崩溃。这就像给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打了一剂强心剂,虽然一时之间挺了过来,但是死亡的命运却无法扭转。而这场战争大大加速了这个过程……不是革命搞乱了俄国,而是俄国本来就很乱很糟糕,他的灭亡缺的只是一根导火索。而革命就是这根导火索而已!”

    看着中年人陷入深思,李晓峰继续说道:“沙皇制度的崩溃不可避免,革命不过是顺应时代的要求罢了。你如果要找一个为俄国糟糕局面负责的人,那绝对不是革命,而是被革命的那些对象。您不认为他们才应该为这个国家的乱局负责吗?”

    中年人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革命也要分时间和场合,您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德国人大兵压境,国将不国的时刻,不更应该团结对外,抵抗外患之后再谈革命或者改革吗?这个时刻革命,若是俄国都不存在了,革命又有什么意义?”

    李晓峰抚掌大笑道:“看见没有,您和我一样,其实也是欣赏革命的,虽然您更愿意称之为改革。就像您说的一样,德国人确实很危险,但是正是在这种局面下革命才可能成功。您试想一下,若是没有德国人的威胁,沙皇能如此轻易的退位吗?恐怕到时候,那位陛下更可能的是将革命或者改革扼杀于襁褓之中。您说是吗?”

    中年人苦笑不已,他了解的尼格拉二世皇帝陛下,那位皇帝还真就是这么个货,rì俄战争失败之后,面对内外交困的局面,面对朝野上下呼唤改革的呼声,他依然是一意孤行的坚持**制度。最后若不是到了众叛亲离的危局,不得已之下才很有限度的交出权力开始改革。如果对德奥的战争胜利,这位得意忘形的陛下很可能又会固态萌发,那时候俄国又得进一步退两步。

    “就算如此!”中年人依然在坚持,“可是德国人始终是最大的威胁!”

    李晓峰摇摇头道:“德国人不值得一提,面对这场战争,俄国算是崩溃的话,他们也是在崩溃的边缘。如今的外交形势下,美国人加入战争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不认为德国能够赢得战争,他们最好考虑一下战败后怎么面对英国人和法国的怒火,这两个贪婪的强盗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中年惊愕道:“您必须见到,不管德国能不能够赢得战争,他的百万大军正在逼近,现实的威胁才是最重要的!”

    李晓峰笑道:“就算德国人能占领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又怎么样?就算俄国战败了又怎么样?消灭不了英法联军,德国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那时候不管是失败的德国人还是胜利的英国人和法国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就算俄国再虚弱他们也是有心无力。”说到这,他指了指自己:“而我们俄国人只要革命成功,,没有旧制度的牵绊,必然能够东山再起,可以说重新崛起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中年人陷入了沉思,他反复思考着某个仙人说的每一个字,不断地衡量着其中的得失。而李晓峰也一样,他也在不断的打量着眼前的中年人,所不同的是,这厮却是将记忆中的照片里的人跟眼前人相契合。

    虽然其中的差距不小,但是李晓峰确实认出了这个人。除了卡尔.古斯塔夫.曼纳海姆,他不可能是别人了。想一想历史的记载,曼纳海姆的确是在二月革命之后从沙俄的军队中辞职回到芬兰,能在火车上遇到也是很正常的。不然你真以为某人是闲的蛋疼,没事跟老头斗嘴玩?

    对于这位未来的芬兰民族英雄和总统,某仙人觉得有必要提前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在他规划中,芬兰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为了以后方便,早一点施加影响,占据心理上的优势是非常必要的!

081 父亲

    李晓峰不是打算收曼纳海姆当小弟,虽然收历史牛人当小弟是穿越众们乐此不疲的消遣,但是某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可不认为自己霸气侧漏就能让老曼纳海姆纳头就拜。

    某人知道自己除了是个半吊子的仙人,了解一些粗浅的历史知识之外,本身没有多少可以称之为人格魅力或是政治远见的东西。真当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都是范伟,可以被赵本山随便忽悠?

    李晓峰很清楚,曼纳海姆这样的人物是怎么锻炼出来的,说句不好听的,老头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都多,这样的老妖jīng不是他这种刚从新手村毕业的初级玩家可以应付的。

    所以从一开始,某仙人的基调就定得很低,他不打算让曼纳海姆投靠自己,他只打算给对方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就好比在泥土里刨一个坑埋一粒种子。

    什么样的种子呢?很简单,无非是告诉老头俄国很强大芬兰很弱小,不要以卵击石。潜台词就是芬兰想要dú lì那你dú lì好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你!但是dú lì之后的芬兰不要以为俄国重病缠身就可以产生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芬兰会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吗?很难说,毕竟乘着俄国内乱刚刚dú lì的波兰,转头就在英法的支持下入侵了乌克兰。虽然芬兰人没有波兰人那么大的怨念,但是对俄国的仇恨也是有市场的,一战中不少芬兰人不就站在德国人那一边,某仙人防一手也是应当的。

    不光是打预防针,某仙人也是在布局,虽然对于他来说布局下棋什么的还太早,但止不住人家自信满满么。芬兰跟俄国的问题主要就出在边境上,芬兰被俄国统治的时候,一切好说。国境线画在哪,问题不是太大。

    可芬兰一旦dú lì,不要说后来斯大林,就是李晓峰也觉得那条离彼得格勒二十多公里远的国境线实在太蛋疼,彼得格勒怎么说也是首都和全国数一数二的金融、工业中心,将首都至于潜在敌人的炮火之下,连韩国棒子都觉得无法接受,更何况是骄傲的毛熊?

    所以这条国境线绝对是要重新划分的,问题就在于,毛熊是不可能接受国境线往自个这边退的,再退首都都归人家了。做出让步和牺牲只可能的芬兰。某仙人对曼纳海姆的提前暗示很简单,无非是一种交换,俄国可以很干脆的允许芬兰dú lì,但是芬兰必须再国土上对俄国做出补偿,最不济也得划定一个非军事区。

    这就是某仙人的全部想法,不过这粒种子埋下去之后能不能顺利的生根发芽还很难说,谁让曼纳海姆很爱国也很有能力,想在他那里讨好很不容易。李晓峰唯一指望的就是他没有受到所谓蝴蝶效应的影响,能和历史上一样冷静和清醒,要不然俄罗斯和芬兰之间必然有一场血战,这样的场面可不是某个对芬兰别有规划的仙人愿意看到的。

    说一千道到一万,到底还是某人的能力太次,很多国家层面上的大事那厮压根就没有插手的资格。可偏偏这厮还不甘寂寞,为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非要横插一脚。可以说他就是在赌运气,押对了就大富大贵,押错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反正他有的是时间。

    呜呜呜……

    汽笛声将沉思中的李晓峰拽回了现实,遥望着远方雾气蒙蒙的海港,他有些意兴阑珊,这一路除了前半程跟曼纳海姆打嘴仗还有点意思,接下来就纯属于浪费青chūn,尤其是在图尔库上船之后,晕船的感觉让他觉得糟糕透了。

    好在从图尔库坐船穿越奥兰群岛直奔斯德哥尔摩的航程很短,不然某个自视甚高的仙人估计是要被抬下船的。好在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总比向上绕一个大圈多走几倍的路程要强,某人对这个时代的火车是深恶痛绝。

    “他妈总算到了!”李晓峰骂了句脏话。

    对于某仙人的抱怨,某妖和某sāo只是会心一笑,这样的旅程他们已经走过一次了,上一次更无聊。

    “你们是去我家,还是去你们老爹那里?”埃里克森问道。

    康斯坦丁想了想答复道:“我们先回家,等你安排好了一切,明天我们再去见贝拉小姐!”

    某仙人对这个安排实在谈不上满意,他真想马上就去见那个什么贝拉小姐,让后不管是用链霉素还是用仙力,三下五除二解决掉肺结核的问题,然后最好坐头一班船返回图尔库,然后马上赶回彼得格勒,他是一分钟都不想耽误了。

    某妖温柔的劝道:“不要着急,安德烈卡。到了斯德哥尔摩,不去见见爸爸怎么行?说不定他正在担心你呢!”

    某个后知后觉的仙人这才想起来,貌似他的便宜老子正在斯德哥尔摩做生意,不去见见似乎是不太合适。

    “好吧,先回家!”某人怏怏的说道。

    马蹄声在百年古城的街头回荡,从某种程度上说斯德哥尔摩和彼得格勒还真有些相似,都是由大大小小的岛屿串起来的城市,城内水道桥梁随处可见。所不同的是构成斯德哥尔摩的岛屿更多,以至于有北方威尼斯之称。

    当然最大的不同是两座城市的的气氛,斯德哥尔摩安宁祥和,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而彼得格勒就显得紧张得多,游行、示威、集会演讲随处可见。可以说斯德哥尔摩在睡觉,而彼得格勒却是在战斗。

    “安德烈卡,你傻站着干什么?快进来!”康斯坦丁一面推开房门一面招呼道。

    斯別洛斯基贸易公司的牌子擦得锃亮,李晓峰努力的在安德烈的记忆碎片中搜索者关于老斯別洛斯基先生的一切,他可不想进去闹笑话。不过让某人失望的是,安德烈脑子里关于老斯別洛斯基先生的情报少得可怜,而且似乎安德烈对这位父亲很有些意见,双方的关系似乎不太融洽。

    在安德烈的记忆中,老斯別洛斯基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铁公鸡,他比世界上最吝啬的犹太商人还要小气,为了一个戈比他能和客户磨上一整天,直到用自己喋喋不休的唐僧技能让对方崩溃,最后答应他一切合理和不合理的要价。

    更关键的是,老斯別洛斯基先生小气对家人一视同仁,打安德烈有记忆起,这位葛朗台似的父亲没有给他买过一件玩具一套新衣服,零花钱什么更是想都不用想。当他跟哥哥康斯坦丁要求上大学的时候,老葛朗台更是一口否定,一毛钱的学费也不肯出,更声称上大学毫无意义,强烈的要求两个儿子到自己公司里上班。

    幸运的是安德烈跟康斯坦丁有个好母亲,老太太毅然决然的卖掉了陪嫁的首饰,让两个儿子上了大学。不过颇具讽刺意味的是,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反而比恶贯满盈的丈夫早一步上天堂,大概是上帝他老人家实在不想让老太太再被小气的丈夫折磨了吧。

    对于这样一个父亲,李晓峰自然不愿意亲近,就冲对方获知儿子蹲大狱的消息之后,宁肯守着自己的生意也不愿意回国营救的态度,他就不待见这老头。若不是康斯坦丁拉着他,他压根就不想搭理这个老财迷。

    “爸爸,你看谁来了!”康斯坦丁故作惊喜的朝老头说道。

    戴着圆圆的小眼镜,埋头于成堆的账目之中的老头微微抬起头,扫视两个儿子一眼,旋即目光又重新回到了账目上,他漫不经心的说道:“科沙,我不是跟你说了,安德烈卡不会有事。你看你千里迢迢的跑回去一趟,白白丢掉了一个月的工资,再加上路费和各种开销,你知不知道这是在浪费青chūn!”

    康斯坦丁撇了撇嘴,看了某仙人一眼,摊摊手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老头眼睛都不抬一下,一边在账本上写写画画,一边又开始训斥李晓峰:“还有你,安德烈卡,你从小到大就不省心,只会惹麻烦。难道你就不知道聪明一回?游行和什么狗屁的革命是你该参与的,你就不该去上什么大学,那里能学到什么?老老实实为你的父亲做事,说不定现在你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老头一会儿埋怨李晓峰不省心,一会儿训斥康斯坦丁不懂事,反正在他眼里两个儿子一无是处,既不能为他创造价值,还要到处乱花钱,根本就是两个忤逆子。

    也不知道老头絮絮叨叨的说了多久,反正在正午钟声敲响的时候,在秘书的提醒下,吝啬的老头总算是回到了现实。

    “好吧!既然你们都安全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午餐时间到了,我们父子也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你们两个留下来陪我吃个饭。”

    李晓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还真没想到老头有如此温馨的一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父爱的隐藏属xìng?不过就在他刚刚对老头的感官改变了一点的时候,老头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这里的工作餐每份一克朗,为了庆祝我们父子团圆,这顿你们请客!”

082 人至贱则无敌

    李晓峰还真没见过如此奇葩的爹,虽说一克朗不是什么大钱,儿子请老子吃饭也是天经地义,但他就是觉得不爽,脸上写满了愤慨。惹得某妖一边吃饭一边不断的在桌子底下踢他,生怕他狂xìng大发,直接把饭菜扣老头脸上。

    一顿团圆饭,除了老斯別洛斯基牙口倍好吃嘛嘛香,不光解决了自己那份,顺带阻止了两个胃口不好的儿子浪费粮食的企图,就差没把盘子舔一遍。不过在某仙人看来舔不舔也就那么回事儿,反正菜里的油水少得谁令人发指,估计每份一克朗的工作餐大部分都进了老头自己的口袋。

    “吃饱喝足了就开始工作了,不然可对不起这顿饭!”老头麻利的用抹布擦了擦嘴,理所当然的对两个儿子吩咐道:“你们也难得来公司一回,就帮着做一点事吧!科沙,公司的打字机老出问题,你去修一修,顺带着看看照明的路灯,这鬼东西太耗电了,你看看它是不是有问题……还有你,安德烈卡,别闲着,多跟你哥哥学学……对了,你是学外语的,那边有几个德国客户你去接待一下!”

    某仙人真是愤怒了,白请你吃饭还让哥给你义务劳动?老头,麻烦你搞搞清楚,哥可不欠你什么!当下这厮理都不理频频目视自己的某妖,屁股都没动一下。

    “你这个臭小子,没听到我让你去干活吗?”老头很是生气的骂道。

    李晓峰才懒得搭理这老头,一把拉住惴惴不安的人妖老哥,批评道:“你那么老实干什么,死老头又没给过你一分钱的工资,走啦走啦,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得忙呢!”

    康斯坦丁惊讶得合不拢嘴,完全不明白一项见了老头子,就像见了老猫的耗子一样的弟弟,今天怎么会如此的大胆,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害羞的小安德烈卡吗?

    是的,半个多月以来,康斯坦丁不止一次的怀疑眼前的安德烈是有人冒充的,但是兄弟俩生活中的诸多小细节又告诉他,这就是自己的弟弟。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合理的解释就是小安德烈卡长大了,开始有主见了。

    康斯坦丁很清楚自己的弟弟不喜欢,甚至是厌恶老父亲,但是这种情绪他一般不会明显的表现出来,最多也就是背地里偷偷地骂老头,或者往老头的水杯里吐痰。像现在这么明目张胆的对着干,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当然不管是不是头一遭,康斯坦丁都不能看着弟弟跟老爹打擂台,倒不是他多么尊敬那个老吝啬鬼,他不过是在执行母亲的遗愿,尽可能的维护这个家庭罢了。

    他赶紧插入了两个怒目相视的男人当中,劝和道:“爸爸,安德烈卡不是有意要顶撞您,他是太累了……没关系,不就是几个德国客户吗?我的德语也还过得去,我处理完打字机和路灯的事就去招待他们……”

    “你不准去!”两个男人愤怒的吼声冲撞着康斯坦丁的耳膜,虽然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而且情绪也都相当的激烈,但双方绝对是尿不到一个壶里。

    “让这个忤逆子自己去做!”

    “管这个老混蛋去死!”

    两人喷出的唾沫星子浇了他一头一脸,康斯坦丁用尽全力才将他们稍稍分开。

    “你们冷静一点!安德烈卡,你忘记妈妈说的话了吗?我们是一家人,应该和睦团结的生活在一起……”

    “鬼才愿意跟这个老混蛋生活在一起!”某仙人的牛脾气上来了可是六亲不认的,更何况他从来也没认为眼前的老头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你别拦着我,今天我就要让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尝尝厉害!”

    老头气得脸sè发青,当下再也不管康斯坦丁的阻扰,挥拳就打了过去。李晓峰会怕这个?实际上不等老头的胳膊伸直,他已经开始战术反击,当然仅仅是拦住对方的拳头,并将对方推开。他还不想动真格的,要是真动起手来,估计十个老头也挨不了他一拳。

    “打人啦!儿子打老子啦!”老头很夸张的一个后仰倒地,顿时捂着脸在地板上翻来滚去,就像撒泼的村妇一样喋喋不休的咒骂不停:“忤逆子……挨千刀的忤逆子……竟敢打你老子,上帝会惩罚你的……天打雷劈的不孝子,露西亚,我们怎么就生下了这种不孝的东西!”

    李晓峰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头的表演,说真的,他原本以为老吝啬鬼是那种霸气侧漏,极其传统的暴力型俄国父亲,就是那种不断酗酒有事没事就打老婆大孩子玩的暴力狂,比如斯大林的老爹就是这种货sè,小时候的小约瑟夫可没少享受老爹的皮鞭,当然,钢铁同志自己也不比老子强多少,暴力倾向是一样一样的。

    很显然,李晓峰错误的估计了老斯別洛斯基的战斗力,如果说俄罗斯父亲们的平均战斗力是五,那么老头恐怕就是负五。至少普通的俄国老子是不会被某仙人一推就倒,然后开始毫无格调的表演。从某种意义上说老头更像是拉马西亚毕业的,至少偷偷从手指缝隙中观察李晓峰的动作,表明他得到了影帝布斯克茨的真传。

    老爹的丑态让康斯坦丁很没面子,他赶紧劝道:“爸爸,您能不能不要闹了,太难看了!”

    老头嗷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不断拍打着身下的地板,像三岁孩子一样哭闹道:“我不管,我就要闹,我就要闹……我要让人们看一看,十几年来我含辛茹苦就养育了这么一只小白眼狼!呜呜呜……”

    康斯坦丁没辙了,只能掉过头做某仙人的工作:“安德烈卡,你就向爸爸道歉吧,这实在是太难看了!”

    说真的,李晓峰对老头的拙劣表演恨得牙痒痒,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学武术家佩佩给老头一个蝎子摆尾,直接将老不羞踢飞。但是,虽说某人自认为脸皮已经足够厚了,可当着这么多为观众的面痛打一个老头,哪怕那厮是个老狐狸老混蛋老骗子,他还是有些下不去手。当然,让某仙人听从康斯坦丁的建议,给老不羞道歉,那他也无法接受,若是他真动手了,道歉也就算了,哥明明不过是自卫,连这个老混蛋的毛都没伤着,怎么就得道歉呢?

    好吧,一边是无理取闹,另一边是气得牙痒痒,双方谁都不肯服软,一时间也就这么僵持了下去。就在看热闹的围观众越来越多的时候。一个人急火火的分开人群,大声叫嚷着某仙人和某人妖的名字:

    “安德烈,科沙,我是埃里克森,你们在哪?快点答话,我有重要的事找你们!”

    当埃里克森分开最后一个挡在前面的酱油男,看见圈内的情况时,明显一愣,继而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发出一声狂笑:“哈哈,彼得叔叔,你又准备骗钱了,是吗?”

    说着埃里克森发出啧啧的赞叹声:“您的演技越来越好了,不过你骗安德烈卡至于这么投入吗?他不过是个穷学生,还是您的儿子,我是该佩服你一视同仁的职业道德,还是感慨安德烈卡遇人不淑?”

    “你小子少说风凉话!小心我告你诽谤!”前一刻还哭哭啼啼,仿佛是受尽了委屈被不孝子虐待的某个老头顿时就原地满血复活了,并且毫无廉耻的开除了和解的价格:“一千克朗,少一个子我就告这个忤逆子虐待父亲。”

    原本还能控制自己火气的某仙人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从适才的对话中他很清楚的知道,某个老混球已经是不止一次的做这种没格调的事了。现在他真的怒了,不介意真的让老头半身不遂。

    而某个视财如命的老头眼里压根就没有某仙人的存在,他一五一十的跟埃里克森讨价还价,连一分钱都要斤斤计较。

    “三百克朗,再少就没得谈了!”老混蛋着重强调道。

    埃里克森掏出钱包,无可奈何的支付了三百克朗的和解费用,当钱到手的那一刹那,老头那种发自内心的畅快让某仙人火冒三丈。

    “安德烈卡,你给我冷静一点。这老混蛋巴不得你再动手,他肯定又要讹钱!”埃里克森赶紧提醒道。

    果不其然,笑得贼兮兮的某无良老头将左脸使劲的往李晓峰跟前凑,还狠无耻的用手拍了拍脸蛋,仿佛是在呼唤他赶紧动手。在那一刹那,某人真有了打死这个贱人的念头,就在他即将大义灭亲的时候,好在某妖发现他表情不对,不由分说的将他强行拖到了一边。至于为什么是拖某人而不是拖无良的老头,估计康斯坦丁也害怕被老头讹诈吧。

    “埃里克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明天碰头吗?”康斯坦丁赶紧岔开话题。

    埃里克森拍了下脑门,十分焦虑的说道:“差点忘了正事,快点,不能耽误一点儿时间了,我们立刻去南泰利耶!贝拉的病又发作了,拉尔夫说情况似乎不妙!”

083 飞来横祸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换上了凝重的表情,连恬不知耻的老骗子老混球都装模作样的从眼眶里挤出了几滴眼泪,不断的絮叨着:“可怜的贝拉小姐,她是一个天使。仁慈的主,你怎么会如此的残忍,让一位美丽、善良、和蔼的姑娘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说到这,老混球话锋一转,突然道:“我必须去看看这位天使,悲伤中的欧根夫人也需要我的安慰,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你们谁也不能阻止我!”

    对于老混球一副谁阻止我,我就跟谁急的做派,埃里克森充满了不屑,别人不知道老家伙打得什么鬼主意,他还不知道?对于自己死党的老爹,他有着充分的了解,这个老头就是一个毫无廉耻卑鄙下流无利不起早的铁公鸡,别看他嘴上说得漂亮,心里面恐怕是在打欧根家族的主意,老头早就想搭上瑞典王室这条线,只不过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虽说老头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这辈子就没做过赔本买卖,但是鉴于他卑劣的人品和恶迹斑斑的欺诈史,埃里克森是打心眼里不愿让这个无耻的老家伙接近自己爱人的家族,那绝对是引狼入室。

    “彼得叔叔,我们是给贝拉治病去的,你就不要参合了。等以后有时间我在为你引荐吧!”

    jiān诈的老头才不吃这一套,他十分清楚这不过是缓兵之计,毫不客气道:“我又没妨碍你们治病,我是专门为贝拉小姐祈福去的!”

    埃里克森暗自想到:算了吧!我就没听你那条毒舌说过好话。你只要老老实实呆在这,那就算是为贝拉的病做出了重大贡献。

    不过这话心里说说可以,但埃里克森还真不能明说,毕竟他还没有修炼到跟老头一样死不要脸的境界。他只能频频目视某个暗自伤怀的伪娘,希望他能想想办法。

    可惜,此时的某妖完全沉浸在悲伤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死党的呼唤,瞧他那满腹哀痛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贝拉已经死了。这让埃里克森是哭笑不得,我这个正主都没什么表示,你怎么就比我还悲痛,拜托,得病的那位是我的爱人,不是你老公好不好!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就被老混球抓住了机会,大大咧咧的占据了埃里克森的马车,毫不客气的吩咐道:“还等什么,人命关天,我们快点出发!”

    埃里克森叹了口气,老头既然已经抢到了位置,想把他赶下车那是不可能了,既来之则安之,听天由命吧!不过他还是低估了某个老头的无耻程度,看见李晓峰也上了车,这个无耻的家伙竟然发飙了:“你这个忤逆子,你上来干什么!我们这是去看尊贵的贝拉小姐,你和贝拉小姐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你给我赶紧滚下去,给我滚回公司,立刻去招待那几位德国贵客!”

    经过短暂的接触,李晓峰已经完全明白这个便宜老爹是个什么鸟了,说真的,他已经被某人毫无下限的无耻给打败了,根本就不打算搭理这个没有羞耻感的家伙。直接对埃里克森吩咐道:“让这个老混蛋赶紧滚蛋,不然我不去了!”

    埃里克森顿时抓狂了,哥这是躺着也中枪,你们父子不和,不要拿我开涮好不好?我是无辜的!

    可怜的某sāo包只能陪着笑脸劝道:“安德烈卡,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你就看我的面子……不,看科沙的面子,别跟他计较了好不好!”

    不计较可能吗?就算某个仙人宰相肚里能撑船,可混账老头还不乐意呢!

    “马上让这个忤逆子滚蛋!”老头顿时叫嚣起来,“看见他我就生气,我生气的后果,埃里克,你应该清楚的……”

    尼玛,你们父子两我谁都惹不起好不好!埃里克森终于怒了,哥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老虎不发威你当哥是hellokitty!

    埃里克森顿时拍案而起,一脚踢开车门,拉着某仙人就往下走,一边走一边骂道:“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你了!我们换车!”

    对于某个sāo包的无能,李晓峰报以十二万分的鄙视,尼玛,你这样的货也敢自称纨绔子弟,丢脸啊!在自己的地头,连个老头都搞不定,真是纨绔界的耻辱!

    不过埃里克森却丝毫没有此种感觉,换了新车之后,为自己的灵机应变得意不已:“也就是我反应才这么快,不然让你们的死鬼老爹缠住了,这一整天都不消停!”

    李晓峰望了望身后,他很想告诉某个自以为聪明的可怜虫,老头依然孜孜不倦的跟在后面,你压根就没摆脱他好不好。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相距几十米的距离缓缓前行,在外人看来两辆马车相距甚远,应该是毫无关系的,至少欧根家的门房是这么看的。就在他们想将老不羞堵在门外的时候,老不羞嚷嚷开了:“我是埃里克森的长辈,你们不能拦着我,我要见贝拉小姐,我要见老夫人!”

    门房很为难的看了看上蹿下跳像猴子一样的老混蛋,十分怀疑这个猥琐的老家伙跟诺贝尔家族的关系,就在他们准备将老头乱棍打出去的时候,心慈手软的伪娘发话了:

    “埃里克,让我爸爸进来吧!不然指不定他还要闹什么笑话!”

    实际上已经闹笑话了,就在老混蛋围着大门跳来跳去的时候,又一辆马车开了过来,这辆马车一看坐的就是有身份的人,那器宇轩昂的骏马和雕梁画栋的车厢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奢靡扑面而来。

    壮硕的车夫挥舞着鞭子,张牙舞爪的训斥道:“老头,滚远点!不要堵着门!”

    如果在平时,很有眼sè的老斯別洛斯基不用吩咐就撒丫子跑远了,但是今天,老头气不是很顺,先是被儿子羞辱,然后又被小辈戏耍,如今一个赶车的匹夫也敢朝他呲牙了。

    说真的,老头非常非常生气。而像他这样人格无下限的老不羞生气起来,也是格外的yīn损。老头假装离去,背地里却划了根火柴,手指一弹就扔在了器宇轩昂的骏马身上,你想啊!马身上都是毛啊!还不是一点就着,虽然燃不起太大的火,但马儿会受惊不是。

    可怜的畜生一声嘶叫,根本不听车夫的指挥,蹦蹦跳跳的就开始跳探戈,可怜的车夫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狂躁的马儿踢下了马车,而车厢里的几个倒霉蛋更是被颠了个七荤八素,不用说,一脑袋的包是少不了地。

    埃里克森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心里那个后悔啊——我一开始就错了,怎么就招惹了这个老衰神呢?老头,你丫怎么笑得出来,你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不?维策尔斯巴腾伯爵是你能得罪的,你不想在瑞典混了?

    “少爷,您没事吧?”可怜的车夫顾不上疼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服了暴走的骏马,赶紧查看主子的状况。

    “怎么会没事!”车厢里的男子一面捂着鼻子一面扬手就给了车夫一个五百,“你怎么驾车的,想谋杀本爵不成!”

    被打得眼冒金星的车夫一肚子都是苦水,一指某个掩嘴偷着乐的无良老头,告状道:“少爷,都是这个老家伙搞的鬼,一定是他想谋害您!”

    啪!

    可怜的车夫又挨了个五百,还没等他从眼冒金星的状态下恢复过来,自家少爷已经暴跳如雷的下了命令:“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刺客拿下!难道要本爵亲自动手不成!”

    那车夫哪里敢劳动自己的主子,顿时拧着鞭子就扑向了某个幸灾乐祸的老混球。好吧,对于这种狗咬狗的局面,某仙人是乐见其成地,巴不得让某个老混蛋吃点苦头,好出一口恶气。但是,某个伪娘可不像某人那么蛋定,至少他是无法坐视自己老子被人用鞭子痛殴的。惊叫了一声,就冲了上去。

    虽说某伪娘的战斗力不高,但是背后偷袭打冷枪还是合格的,至少满头是星星的车夫就没有察觉自己背后有人,直接被某娘拦腰抱住,让他手中高高挥起的鞭子差之毫厘的偏离了某个老混蛋的厚脸皮。

    侥幸躲过一劫的老混蛋,丝毫没有上前帮助自己儿子的想法,恰恰相反,老头发现形势不对,第一时间就选择了风紧扯呼,撇下某个奋不顾身的伪娘,老头一流青烟钻进了道边的树林,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康斯坦丁傻眼了、埃里克森也傻眼了,他们都没有想到,某人的无耻真的是不分敌友、不分种族、不顾场合。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可怜的伪娘将要父债子偿,独自承受这个烂摊子了。

    眼看着康斯坦丁被愤怒的车夫掼倒在地,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狠狠的鞭挞一番,场中唯一一个没有傻眼的仙人总算是动了。他也没有办法不动,老混蛋挨打那是咎由自取,他乐得看笑话,但是这个伪娘老哥确实对他不错,他没有任何道理袖手旁观……

084 莫瑞根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虽然康斯坦丁和某仙人是纯洁的兄弟关系,但是老哥被人狂殴,做弟弟的也没面子不是,更何况李晓峰还确实有点喜欢这个伪娘哥哥,所以为老哥出头那是当仁不让地。

    于是可怜的车夫顿时就杯具了,刚准备吃一口恶气,狠狠的抽对方几鞭子。可眨眼之间手里的鞭子就被缴械了,紧接着屁股上挨了一脚,一个狗啃屎翻到在地,呼啸而至的鞭子随即不断的和他肉墩墩的臀部亲密的接触。那滋味真是火辣辣的疼啊!

    鼻涕与眼泪齐飞,可怜的车夫叫得那个凄厉那个悲催,连一边的受害者某伪娘都看不下去了,劝道:“安德烈卡,你就放过他吧!今天的事不能全怪他,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你哪边的?

    某仙人顿时不满了,什么叫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你舍身救父难道错了,哥路见不平拔刀救美……救兄,难道也错了?既然我们都没有错,那么肯定犯错的就是他了,犯了错不该接受惩罚吗?犯了错不该付出代价吗?

    看着某仙人贼喊捉贼倒打一耙的无耻行径,埃里克森表示哥不认识他,并对斯別洛斯基家族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暗地里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不能得罪这一家子,他***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都不是好鸟,惹不起啊!

    当然,眼下埃里克森更应该考虑的是怎么善后,还是那句话,打狗也要看主人。虽然屁股被抽肿了的车夫是一条很没用的狗,但是狗主人可扎扎实实的有势力,至少比某sāo包显得要强势得多。

    “你们这群混蛋!竟然对本爵不敬!反了你们!”

    维策尔斯巴腾伯爵捂着鼻子跳脚了,简直是奇耻大辱,他一个高贵的贵族被一群下等人折腾得人仰马翻不说,这群下贱的暴徒竟然还敢公然行凶,虽然被打的是一条狗,但也是对贵族尊严的挑战。为了维护家族的荣誉,他发誓一定要让对方好看!

    他手舞足蹈的发狠道:“我要很很的处罚你们,我要……哎呀!”

    可怜的维策尔斯巴腾伯爵捂着脸就倒了下去,谁让某仙人没什么耐心,最烦别人在他耳边像个苍蝇似的叨叨念个不停。

    “让你丫再唧唧歪歪!”李晓峰犹自觉得不解恨,提着鞭子就准备让某个贵族小白脸吃一顿竹笋炒肉。

    “诶呦,我的祖宗!”埃里克森顿时就抱住了某个暴走的仙人,“你饶了我吧!我的哥哥欸,你知道闯了多大的祸吗?”

    闯祸有什么好怕的,李晓峰才不在乎,对他而言看不顺眼的就要打,打不服的打服了为止,他还就不信了,这个世界还有敢跟哥炸刺的人。你再牛逼能牛逼过仙人,哥代表仙界代表天神消灭你!

    不解恨的某仙人,确切的说是故意找茬的某仙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厉害,压根就不鸟埃里克森,右手一扬鞭子呼啸的又抽了出去。只要没有意外,这一鞭定然会让贵族小白脸皮开肉绽。

    啪!

    清脆悦耳的声音如期响起,可惜的是没有伴随凄厉的惨叫,在鞭子即将落在维策尔斯巴腾伯爵脸上时,车厢中伸出一只纤细嫩白的手,轻而易举的将其接住了。

    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只嫩白的小手上,没有人相信这样一只吹弹可破的玉手能接住蓄满了力量的鞭子,当然也有那心思不纯洁的人,比如埃里克森之流,考虑的却是芊芊玉手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仿佛是响应观众的呼声,千呼万唤之中,美女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露出了身形。

    是个女的,李晓峰眯着眼睛慢慢的想到,这一点大家都看得出来。还是个美女!这一点除了李晓峰恐怕就没人能看出来了。至少普通男人,哪怕是眼睛放绿光的sè中饿狼,也无法透过深黑sè的连体长袍和厚厚的面纱,看到被布帛重重包围的面容。

    “这位先生,请自重!”黑袍美女仿佛狠狠瞪了某仙人一眼,用一种显而易见的鄙视的声调教训道:“如果再让我看到你随便打人,那就不客气了!”

    言罢,也不见黑袍美女手上的动作有多大,仿佛只是轻轻的一拂手,但是鞭子却带着尖锐的啸声向李晓峰冲去。而就在这时,黑袍美女不紧不慢的又说道:“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在场的众人都被黑袍美女的怪异的手法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功夫?更有那看某仙人不顺眼的,比如前一刻还在要死要活的维策尔斯巴腾伯爵和他的车夫,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叫好了:

    “干得好,莫瑞根小姐,让这个混蛋尝尝厉害……”

    “害”字还没说完,两个可怜虫仿佛是被捏住了喉咙的公鸭,“呃”的一叫之后就没了声音。倒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而是在他们眼前,某个可恶至极的混蛋不过是轻松一摆手,反弹回来的鞭子就乖乖的软了下去,连某人的毛都没伤着一根。

    最为可恶的是,某人的意义的开了嘲讽技能:“我倒想看看是谁教训谁?”

    在漆黑的面纱后面,莫瑞根皱起了秀眉,这让她原本就娇好的面容变得更加惹人垂怜。她很意外,虽然刚才的反击在外人看来不过清风拂柳,但是她却清楚这一击代表了怎样的力量,对于普通人而言那种力量完全是无法抗拒的,可为什么对方却能轻描淡写的化解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留给莫瑞根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高手之间的过招就如灵驹过隙,不管是毫厘之差还是一眨眼的功夫,往往胜负立判。

    “你们在干什么?!”伴随着嘚嘚的马蹄声,一个男人狂躁的吼了一声,“敢到欧根家的领地闹事,你们不想活了!”

    这一声巨吼打断了即将到来的对决,李晓峰偏偏头,扫视那人一眼——年纪不大,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脸上棱角分明,看起来很刚毅。最让李晓峰留意的是他的眼睛,非常的犀利非常的有神,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

    “亨利,你终于来了!”维策尔斯巴腾仿佛看到了救星,只差没哭着喊着去抱对方的大腿了,“快救救我,我被这些恶棍袭击了!”

    骑在马上的亨利.欧根像国王一样扫视马下的众恶棍,片刻后他没好气的向埃里克森发难了:“埃里克,你这个混蛋,每次你倒我家来都没好事。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袭击维策尔斯巴腾伯爵!”

    埃里克森狼狈的笑了笑,摊手道:“亨利,我只能告诉你,这完全是误会!是一系列的yīn差阳错导致的误会!”

    亨利.欧根重重的哼了一声,仿佛是很不屑埃里克森的解释,他跳下马来,友好的扶起维策尔斯巴腾,安慰道:“亲爱的伯爵,让您受惊了。我这个朋友家教不太好,总喜欢惹麻烦。对于您今天的遭遇,我会向诺贝尔先生反映的,相信诺贝尔先生一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本来还不依不饶的维策尔斯巴腾听到了诺贝尔这个名字,顿时消停了许多,小心的问道:“诺贝尔家族?”

    亨利.欧根不动声sè的点点头,然后用最和煦的嗓音说道:“放心,伯爵。就算是诺贝尔家族也不能怠慢我们欧根家的贵宾,我一定会让他们做出合理的解释跟交代的。不过现在,请容许我放肆的提出一个请求——请您暂时放下这段恩怨,我的妹妹还在等待您去治疗,她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

    言罢,亨利.欧根瞪了一旁赔笑的埃里克森一眼,也不搭理他,亲自将维策尔斯巴腾和黑袍莫瑞根送上马车,护送着他们向大宅行去。

    “埃里克森,这个臭屁的家伙是谁?”李晓峰很不爽的质问道。

    他真的生气了,这还是打穿越以来第一次被人如此的轻视,以至于愤怒得脸都变形。

    “那是贝拉的哥哥。”埃里克森小声的解释道,是的,他也觉得没面子,要知道亨利可是他的死党,从小到大玩到大,他也是头一次受到如此的冷遇。按照他的脾气,当场发飙走人是肯定的,但是凡事要向贝拉看不是,天大地大救人最大。而且刚才的事,他觉得某人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别人不待见也是很正常的。

    当然,埃里克森没傻到说实话,对于某人cāo蛋的脾气他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当下里信誓旦旦的表示:“别理那个混蛋!等救了贝拉,看我怎么找他算账!到时候一定让你满意!”

    同时康斯坦丁也在不断的说好话,两人一唱一和好说歹说,这才勉强的安抚住了某个死要面子的家伙。就算如此,某人的脸sè也非常难看,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去救人的,反而像是上门寻仇的,以至于埃里克森和康斯坦丁不得不死死的夹住某人,生怕接下来一言不合某人就大打出手,上演一部瑞典版的《灭门惨案》。

085 这是肿么了?

    亨利.欧根是瑞典前国王卡尔十五世的孙子(注:卡尔十五世的独子实际早夭,由弟弟即位),虽然他的父亲在老国王去世后因为过于幼小,身体太差无缘王位,但是一个公爵的头衔是稳稳的跑不掉。

    到了亨利这一代,虽然在政治上已经被彻底的边缘化了,但是在商业上却获得了极大的成功,投资博福斯、投资伊莱克斯的前身elektromekaniska,投资斯凯孚,涉及冶金、化学、电器、轴承几大门类,端的是rì进斗金。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欧根家族挠头的事,那么肺结核绝对首当其冲,亨利的老爹死于肺结核,紧接着宝贝妹妹也患上了肺结核。

    十几年来,亨利花费了大把的金钱、大量的人力,力图找到一种有效对抗结核杆菌的方法,但是都一一失败。眼看着宝贝妹妹被病魔折腾得rì渐衰弱,全欧洲最有名望的医生无一例外的开出了死亡诊断书。

    就在亨利即将绝望的时候,该死的德国贵族二世祖——维策尔斯巴腾伯爵,一个德国的败家子加浪荡子闪亮登场,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所谓的女巫莫瑞根,宣称能治好贝拉的病。

    最开始,亨利是不相信的,对于他这样一个接受了高等教育,拥有数家大学文凭的高帅富来说,对怪力乱神的那一套是嗤之以鼻的。但是,凡事都有个但是,终于有一次,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觉悟,他同意了用巫术进行治疗。

    治疗的效果大大出乎了亨利的预料,虽然没有像某个德国败家子说得那么好,但也将死亡线上的贝拉给拽了回来。对于这样的结果,亨利当然是喜出望外,能够保住妹妹的命他已经十分满足了,甚至认为维策尔斯巴腾伯爵就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从那以后,原本即将破产,准备露宿街头的某个德国败家子是彻底的发达了,以欧根家族的财力,养他这么个花花公子还不是九牛一毛的事儿。不光是生活上发达了,维策尔斯巴腾伯爵在瑞典的社会地位也水涨船高。

    没错,欧根家族是被边缘化了,但天家贵胄就是不一样,亨利的姑姑是丹麦王后,两个表兄一个是挪威国王,另一个继承丹麦王位,堂兄里面什么王子公爵更是一大堆。可以说在北欧,只要他想罩着某个人,那基本就可以横着走了。

    所以对于自己妹妹的救命恩人惨遭毒打的实事,亨利是非常恼火的,也就是看在诺贝尔家族和死党的面子上才没有彻底发作。实际上按照他的意思就是——某个仙人如果识相的话最好早点跑路,若是再敢在他眼前晃悠,肯定直接给k.o掉。

    不过亨利就没想到,对方不光大大咧咧的来了,而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老子很生气生人勿近几个字。这是怎么样的狗胆啊!说真的,连他都有些惊讶了。当然,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

    “亨利,不好意思!”埃里克森陪着笑脸道,“今天我们冲动了一点,其实都是误会……这位先生就是我从俄国请来的大夫,专治肺结核!”

    你妹的,你能更扯淡一点吗?看着某仙人的年龄,亨利都有了骂娘的心思,这号嫩脸蛋子只怕是医学院都没毕业吧!再说,欧洲的名医,只要是有那么一点名头的,哪个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老子就没见过更没听说过俄国有这么一号专治肺结核的名医。

    当时,亨利的脸sè非常难看,虽然没有明说,但心里已经认定了某仙人就是招摇撞骗的把式,都有心喊小弟将此人打出去了。不过死党的面子多少还是要看的,就算不看死党的面子,妹妹的面子也是要买的。

    毕竟小妹跟这个死党的关系他一清二楚,若不是小妹有病,所谓的死党早就变成妹夫了。再说人家千里迢迢从俄国逮人过来也算是有心了,虽然这个该死的骗子很可恶,但是也不能寒了自己人的心不是。

    不过指望亨利和颜悦sè的对待某仙人也是不可能的,小妹的病情不断反复早就消磨完了他所有的耐心,当下冷淡的吩咐道:“不用了,有莫瑞根小姐在,贝拉就一切平安。不需要那些下三滥的江湖术士在这里招摇撞骗!”

    好么,李晓峰鼻子都气歪了,你妹的,给哥说清楚,谁是下三滥的江湖术士?就冲你这种污蔑本仙人的态度,哥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妹妹死定了!

    “就是,就是!”维策尔斯巴腾也跳出来火上浇油,“俄国那种穷县僻壤不开化的地方最盛产的就是野蛮人跟骗子……像这些骗吃骗喝的混蛋都该统统绞死!”

    李晓峰脸都气绿了,他虽然不是纯种的俄国人,但是投在了毛子身上借了这副皮囊,那就得对得起这副皮囊的脸面。敢当着和尚骂秃子,哥就得让你付出代价!

    按照他的想法,那就是上去拳脚说话,你不是说哥是野蛮人吗?那哥就当一回野蛮人给你瞧瞧,不整得你这个孙子半身不遂,哥跟你姓!

    好在康斯坦丁十分了解这个弟弟的臭脾气,紧紧的搂住了某仙人不放,虽然对于某仙人来说挣脱束缚也就是分分秒秒的事儿,但是鉴于某伪娘破釜沉舟的决心,为了不弄伤她,还是偃旗息鼓的好。

    “亨利,你相信我这一回!”埃里克森苦苦哀求道,“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没把握的人我敢往回请吗?”

    亨利却不松口:“我不信任这位先生,就冲他这种野蛮无理的态度,我也不会同意他治疗贝拉!”

    “对对对!”维策尔斯巴腾赶紧附和道,“恕我直言,这位诺贝尔先生的眼光一向有问题,而且社会上的风评十分之差,他请来的人多半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贝拉小姐病体虚弱,若是这位先生狂xìng大发伤着了贝拉小姐,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这下不光李晓峰想抽这丫的臭嘴了,连诺贝尔都想抽丫了,尼玛敢当面说我的坏话,我的风评差?跟你这个王八蛋比起来,哥就是人品纯洁的圣人。别以为你丫有欧根家撑腰就可以为所yù为,老子想要弄死你,亨利也就只能看着!

    “**你的臭嘴!”

    埃里克森挽起袖子就冲了上去,看来是真打算撕了某人的臭嘴。但那孙子也是早有准备,跐溜就躲在了亨利的后面。

    埃里克森破口大骂道:“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都给我闭嘴!”

    亨利头上的青筋狂跳,他不能不生气,你们两个混蛋搞搞清楚,这是哥的地盘,在我这里真人pk,你们有把哥放在眼里吗?

    “埃里克森,你再无理取闹,就给我滚出去!”他指着某sāo包的鼻子骂道,当然他也没有忘记jǐng告某个德国混蛋:“维策尔斯巴腾伯爵,注意您的言辞,我们是贵族,要有贵族的仪表!不要学那些野蛮人一样无理!”

    李晓峰斜了亨利一眼,他自然清楚亨利说的野蛮人是谁,换做以往他绝对要发飙的,但是现在他却蛋定了,倒不是这厮已经大彻大悟放下了一切仇恨准备立地成佛,而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整得你们鸡毛鸭血痛不yù生算,哥就算白当了一回仙人!

    怎么让对手痛不yù生呢?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你不是宝贝你妹妹吗?哥就从这里下手!

    对于某个仙人来说,想要捣蛋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个把人更是小菜一碟,当然直接弄死那小妞太没有创意,钝刀割肉才有趣不是吗?

    所以,当全身黑袍的女巫莫瑞根从病房里出来,宣布已经稳定了病情之后,某仙人悄悄的挥一挥手,瞬间就让她刚才的努力全部泡汤。

    “太感谢你了,莫瑞根小姐。如果没有你……”

    亨利感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病房里一声尖叫,负责贝拉的女佣慌慌张张的就冲了出来:

    “少爷,不好了!小姐又开始呕血了!”

    亨利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一把拽住女佣逼问道:“怎么回事!”

    维策尔斯巴腾也惊叫道:“这不可能,莫瑞根小姐刚刚才结束治疗!”

    黑sè面纱下,莫瑞根也露出了惊疑的表情,以她的能力虽然没办法治愈贝拉,但是稳定病情还是能做到的。刚才出来的时候,贝拉明明已经好转了,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又吐血了呢?

    “我进去看看!”她转身又走进了病房。

    良久之后,当莫瑞根再次出来的时候,虽然看不清楚黑纱之下她是什么表情,但是仅仅从走路的姿态就能看出,美丽的女巫有些累了。

    “这次应该好了!”她坚定的说道。

    可是上帝似乎在捉弄她,话音还没落下,房中的女佣又一次尖叫起来:“莫瑞根小姐,您快点进来,小姐她又不行了!”

    莫瑞根如遭雷劈,再也不复先前的轻松,慌慌张张甚至是跌跌撞撞的又跑了回去,这一次整整耗费了两个小时,她才又一次走了出来。

    亨利已经被一惊一乍的过山车运动折腾得不轻,他焦急的问道:“莫瑞根小姐,我妹妹她?”

    莫瑞根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这回我观察了一个小时,应该是没问题了……”她有意的顿了顿,生怕自己话音未落又出状况,好在这一回似乎天下太平,“贝拉小姐应该没问题了。”她很肯定的答复道。

    可惜,某个充满恶趣的仙人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又一次非常隐蔽的弹了弹手指,立刻,房中女佣又一次拉响了jǐng报……

086 反客为主

    莫瑞根就是再迟钝也觉察出不对劲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儿,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就等着她一张嘴,问题就来了。绝对是有人捣鬼!甚至她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某个看上去很蛋定但嘴角却微微翘起的仙人就是犯罪嫌疑人。

    但让莫瑞根郁闷的是,抓贼抓脏,无凭无据你怎么抓人?更何况巫术什么的不是可以量化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怎么追究?你总不能说人家的笑容太邪恶,影响了病人的病情吧?

    莫瑞根狠狠的瞪了某仙人一眼,一咬牙一跺脚扭头就冲进了房内,是的,作为欧洲最古老的巫师家族中最有天赋的新一代女巫,莫瑞根有着属于她的骄傲。她相信在巫术的造诣上,自己已经远远的领先青年一代,就是老一辈的老不死除了术力比自己高,就见闻和知识而言已经完全不是博闻广记的她的对手。

    而现在,她竟然被一个小屁孩给戏耍了,对于无比骄傲的她来说,这是完全不可接受地!所以,莫瑞根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一定让对方跪地求饶。当然,在这之前,她首先要解决病人的问题,这不仅是出于职业道德,更是为了自己的骄傲。虽然骄傲的她不清楚对方是怎么搞的鬼,但是她相信认真起来的自己一定能轻松、圆满、漂亮的解决这个小问题。

    莫瑞根能解决面前的小问题吗?李晓峰给出的答案是根本不可能,哪怕对方有充足的自信和无以伦比的骄傲,但是实力的差距就像天堑的一样横在她面前。

    开始过招的时候,李晓峰就发现了,这个黑袍女人似乎也是修真一流。虽然她身上的仙力淡几乎无法察觉,不仔细品味的话根本就发不现。不过仙力少归少,但细查起来,这点淡薄的仙力竟然是对方修炼的结果,再联想到这小妞能够稳定肺结核的病情,对方修真的身份也就呼之yù出了。

    遇上了外国同行,李晓峰是有点兴趣的,对于实力微薄的美女后辈,他多少有点提携之心,当然这厮绝对不是为了光大修真界,而是冲着美女去的,要是换成个男修真,估计这货才懒得搭理。

    但是,事情坏就坏在亨利对他的态度上了。在某人看来,亨利放着真正的高手不孝敬,反而对下三滥的小虾米恭敬有加,不说眼光有问题,就冲你丫那个态度,就该收拾!所以可怜的莫瑞根就成了替罪羊和出气筒。

    三十分钟过去了……一个钟头过去了……两个钟头过去了,不论莫瑞根尽多大的努力、使用何种法术,贝拉的病情完全看不到一点好转。随着时间的推移,可怜的姑娘病况越来越重,到了后来已经面如金纸气如游丝。

    这时候,就算莫瑞根再要强再不服输,准备和某人死扛到底。亨利也不能容许她再折腾了,再折腾老妹的命都没了,这种赌博他可不敢上。

    “莫瑞根小姐,你到底有没有……把握,控制住贝拉的病情?”亨利其实原本想说“你有没有能力”的,但是看在对方心力憔悴和前几次都成功的历史上,话到嘴边他还是改口了。

    莫瑞根张了张嘴,她真的很想说没问题,但是眼前的实事已经说明,她恐怕真是有心无力,沉默了一阵,她不得不长叹道:“很抱歉,欧根先生,我恐怕是无能为力了!”

    说完这句话,莫瑞根仿佛被抽空了全部的力量,瞬间瘫倒在地。这时候哪怕是亨利心焦如焚,也不得不吩咐道:“将莫瑞根小姐扶到客房休息,还有……马上去请医生!要快!”

    某仙人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此时不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顿时这厮yīn阳怪气的说道:“现在才想到请医生,晚了!多么刻骨铭心的教训阿!讳疾忌医,有病不请大夫,却相信什么巫术,这些迷信的糟粕全都是唬人的骗术。见过蠢的,却没见过比猪还蠢的!”

    某仙人的话很难听,可以说是同时得罪了两个人,莫瑞根就不用说,面纱下的一双杏目几乎要喷出火焰,而另一边的亨利面sè惨白得跟石灰粉一样。

    不过这两人破天荒的没有反击,一个是有心无力,另一个却是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倒是维策尔斯巴腾跳了出来:

    “你这个混蛋,你懂什么!莫瑞根的巫术要是没用,贝拉小姐早就不在了,今天不过是她状态不好……等莫瑞根休息好了,要解决贝拉小姐的问题不过是小菜一碟!”

    李晓峰顿时讥笑道:“原来是状态不好,那可是太遗憾了,我倒是很想见见所谓的巫术是怎样的神奇。不过可惜的是,就算我能等,贝拉小姐也等不了了。不知道这位莫瑞根小姐的神奇巫术能不能活死人肉白骨?”

    这话就更加的刻薄了,但是却很管用,至少维策尔斯巴腾是指指点点的无法反驳,良久才憋出一句:“那也比某些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在这里招摇撞骗胡乱吹大气强!”

    “谁吹大气?”李晓峰很不屑的白了某男一眼,冷笑道:“对于我来说想要救人实在太简单,问题是值不值得做罢了!”

    维策尔斯巴腾倒是很想立刻反击,但是亨利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对于亨利来说,眼下只要有人能救他的妹妹,别说被讥讽几句,挨打他都认了。

    “这位先生,您真能救我妹妹!”亨利三步就跨到了某仙人跟前,紧紧的握住某仙人的双手,仿佛是劳苦大众见到了恩人解放军。

    “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嗫……”某仙人拿足了高人的派头,还准备再谈谈条件什么的,这年头勒索打财主的机会可不多。不过某个心急火燎的sāo年立刻迫不及待的将某仙人一脚奔到了病床前。

    “别唧唧歪歪了,赶紧救人!”

    虽然某仙人很不忿自己的待遇,但瞧在埃里克森情真意切的基础上,他很大度的原谅了对方的冒犯,立刻积极的展开的抢救工作。如果按照新闻联播的说法,就是白衣天使在党的正确指引下,没有辜负广大人民群众的热切期盼,充分发扬了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的jīng神,挽救濒危少女于千钧一发之时……被救少女家属情绪稳定,饱含深情的感谢党培养出了为人民排忧解难的好医生……

    当然,这些都是屁话。某少女之所以病危,完全是某个无良仙人的恶作剧,无非是为了显摆,惹祸的本来就该负责擦屁股,表扬什么的就完全不必了。如今的某人已经上房揭瓦了,再表扬估计就得拆房子了。

    不过这一切病人家属却不明了,看着某仙人一针生理盐水下去,病危的贝拉立刻转危为安,除了佩服某人真是神医,也就只有报以热烈的感激了。

    对此,李晓峰还显得很不屑一顾,抓住亨利那一通批评:“……我说你们这些人啦,难道就不知道一点科学知识吗?什么怪力乱神的巫术都是骗人的,这些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鬼,除了骗吃骗喝浪费你们的感情,对病情有一点作用?正是因为你们相信这些糟粕的迷信,极大的耽误了病人的治疗,如果我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亨利对此完全没脾气,谁让他还要仰仗某仙人,自然对他百依百顺。可某仙人还不知足,一定要把先头被轻视丢的面子完全找回来,紧抓这亨利不断的喷口水:“……你别光点头阿!点头有个什么用,相信科学反对迷信,这是每个人的责任和义务。你不光要在口头上跟迷信活动一刀两断,更是要拿出切实的行动来!”

    一边说某仙人的眼睛就一边往维策尔斯巴腾那边瞟,那意思是恨明确的。哥就是科学的代言人,你要相信科学就得将迷信的代言人驱逐门外。

    立刻,亨利就为难了,他感谢某仙人当然是真的,但是那啥,维策尔斯巴腾伯爵和莫瑞根也不是完全没起过作用,过河拆桥的事儿他做不出来。更何况,虽然某仙人手段高超,但亨利心里还是没底,万一有一天你和莫瑞根一样顶不住了,到时候我找谁救命去?凡事留一线今后好相见,他才不会把鸡蛋全部装进一个篮子里。

    不过有鉴于某仙人和维策尔斯巴腾伯爵的糟糕关系,完全没有表示也不行。所以亨利只能向某个死党求援。埃里克森虽然不忿开始受到的歧视,但也明白未来的大舅哥也是迫不得已,只能帮着说好话:

    “安德烈,那个啥,亨利他就是病急乱投医……再说,虽然装神弄鬼的骗子不少,但莫瑞根小姐不是那种人……”

    不过他们实在是低估了某仙人的报复心理,一看这两人准备和稀泥,当即又发飙了:“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也就没必要请我来治病了。我崇信科学,绝对不会沦落到与神棍为伍。你们不想彻底治好肺结核,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另请高明吧,我就此告辞!”

087 一个条件

    李晓峰的做派实在让亨利无语,见过嚣张跋扈的,却没见过你这么狂的,拿腔拿调的不就是威胁我么!你妹的低调一点,得饶人处且饶人会死啊!我们欧根家大小也是皇亲贵戚,你就不能给一点面子?有鉴于此,他对某人的感官更是差到无以复加,就算对方真的能治好他妹妹的病,他也生不出什么感谢的念头。

    不过从硬币的另一面看,李晓峰的得理不饶人也不是没原因,什么狗屁的皇亲贵戚,在他这个仙人眼中连粪土都不如,谁会尊敬一坨屎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更何况,某人自认为是对方无理在先,怠慢了他这个仙人,以德报怨?某人的胸可是一点都不大,谈不上什么有容乃大。

    说到底这是一个面子问题,在亨利看来自己已经摆足了诚意,你再不依不饶的提一些非分之想,那就是没大没小;而对于李晓峰来说,老子不高兴了天王老子都敢拉下马,王族又怎么,我知道你是谁?

    于是,一边是坚持原则力争到底,另一边则是得理不饶人寸步不让,结果自然是谈不拢。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李晓峰立刻就无视了埃里克森的苦苦哀求,登时扭头就走。

    如果事情按照这个轨迹发展,那么可怜的贝拉小姐绝对只有死路一条,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意外的因素能起到峰回路转和柳暗花明的效果。

    早前落荒而逃十分不讲义气的老斯別洛斯基终于闪亮的回到了舞台的聚光灯下,被四五个大汉簇拥着,老头五花大绑的就被请进来了。如此戏剧xìng的出场效果让愁眉不展的埃里克森都差点乐出来了。

    “你们对我父亲都干了什么?”康斯坦丁顿时就跳脚了,当然同时跳脚的不止他一个,被某仙人修理得满头是包的维策尔斯巴腾也嚷嚷开了:“就是这个老混蛋烧了我的马!”

    某伪娘奋起反击:“你才是混蛋!”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维策尔斯巴腾吼道。

    场面很混乱,可以说是鸡飞狗跳,作为主人的亨利额头上青筋都在跳动,愤怒的向自己的死党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埃里克森显得很无辜,面对盛怒的老友,他只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说个明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了解了前因后果的亨利气得差点没吐血,感情这两伙人就为了这么点屁大的事儿起了争持,你说你个死老头,想跑来巴结我们欧根家,你就得老实点不是,瞧你做的什么缺德事!被打也是活该!

    还有你个混蛋维策尔斯巴腾,这里是欧根家的地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凭什么就让人家滚开?你妹的,你低调一点会死啊!知不知道你丫在德国混不下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个货太不长眼太不知死活!

    不过某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的意外出场,倒是让亨利灵机一动,他仿佛找到了解决问题的钥匙。他认为某人之所以不依不饶,就是为了帮自己的无良老子讨一个公道,这对亨利来说太简单了!

    “快给这位老先生松绑!他是我们欧根家的贵宾!”亨利立刻吩咐开了,紧接着对某个挑起祸端的混蛋大加训斥:“伯爵,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这已经是一个月来你地八次给我惹祸了!你怎么能够指使车夫对以为老先生大打出手呢?这实在是与高贵绅士的风度不相称!实在是太恶劣鸟!”

    维策尔斯巴腾脸都白了,如今的他只有一个贵族的头衔,就靠着欧根家吃软饭混rì子,这个铁饭碗要是没了,估计也只有露宿街头了。早先他还有莫瑞根一张牌可以打,但是眼下莫瑞根对于欧根家的意义大大下降,这张牌也就不怎么灵光了,至少是不可能向以前一样要挟对方了。

    虽然维策尔斯巴腾还可以赌某仙人是虚张声势,但是如果赌输了,那就将是万劫不复,对于他这样的二世祖来说,破釜沉舟的勇气从来就不存在。

    “你听我解释!”维策尔斯巴腾选择服软,他慌慌张张的推卸责任:“这不能怪我,都是那个该死的车夫挑拨离间!我不过是受他蒙蔽罢了!我是无辜的,殿下,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看着满头大汗哭丧着脸像死了老爹一样难过的维策尔斯巴腾,亨利心中一阵暗爽。对于这个势利小人,他不爽已经很久了。仗着有莫瑞根这张王牌,这个混蛋无法无天已经很久了,最近一段时间更是闹得不成体统,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高价码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打贝拉的主意,你从哪里生出来的狗胆,老子的妹妹岂能嫁给你这种废材!

    亨利非常清楚维策尔斯巴腾打的什么主意,他妹妹名下的财产可是不在少数,某人无非就是冲着钱去的。你那时候不是很嚣张、很得意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该哥给你算账的时候了。

    亨利肆无忌惮的训斥道:“相信你?伯爵,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们欧根家待你如贵宾,可你是怎么回报我们对你的信任的,挥霍无度、惹是生非,你知道自己在斯德哥尔摩的风评有多差吗?伯爵!”

    维策尔斯巴腾上下牙齿都在打架,哆哆嗦嗦嘴里不断嘟囔着什么,仿佛是在求饶。

    但亨利却不放过他,指着他的鼻子训儿子一样骂道:“如果不是看在莫瑞根小姐的面子上,我早就要将你赶出瑞典,赶回德国去,相信在德国有大把的债主会提醒你,该怎么去做一个高尚的人!”随即他对左右侍从吩咐道:“将伯爵带下去,安排头一班船去德国!”

    可怜的维策尔斯巴腾还想抗争一下,但五大三粗的几个保镖可不答应,原本捆着某个老混蛋的绳子顿时就拴住了这个小混蛋,两个保镖像抓小鸡仔一样提着他就走了。

    这时候的亨利却仿佛换了张面孔,原本正义凌然怒气冲冲焕然消散,带着和煦如chūn风一般的笑容,他上前握住了某个搞不清楚状况的老不羞的手,夸奖道:“斯別洛斯基先生,真是对不住,让您受惊了,都是手下人不懂事,还请您多多包涵!”

    老混蛋已经完全晕了头,搞不清楚状况的他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震晕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欧根家族的掌门人竟然和颜悦sè的跟我说话?我的上帝啊,发达了,真是要发达了!

    “公……公爵阁下,您……您真是太客气了,我……我,我一直都想来……拜会,拜会您……”

    狂喜之下的老混蛋已经完全语无伦次了,当然这不能怪他,作为一个小小的外国商人,不说双方身份上的巨大差距,光是欧根家的巨额财富和手眼通天的门路,都让他自卑不已,不然他也不会死皮赖脸的跟过来了。

    看着老混蛋因为过于兴奋而扭曲的脸,亨利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甚至生出了一丝一切竟在掌握中的念头。他认为只需要许给眼前这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老头一点好处,那么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搞定某个无良的仙人。

    “哪里,哪里,我是后辈,怎么能让您来拜会我。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能和您会面,听说您在商业上取得了不少成功,对于您这样成功的商人,我们欧根家十分乐于合作,不知道……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天上掉下来的巨大馅饼已经砸晕了某个无良的老头,跟欧根家合作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唾手可得的巨大财富!对于这样的好事老头怎么可能拒绝,当下里小子啄米一样不停的点头。

    成了!亨利其实比老头更加高兴,对于他来说这点钱财真是如粪土一般,只要能救他的妹妹,花钱神马的都不是问题。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让某个想入非非口水都快流出来的老头回到了现实。

    亨利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对于我们的合作,我充满了期待,不过在这之前,斯別洛斯基先生,我有一点小小的问题需要您的帮助!”

    “什么问题?”老混蛋懵懂的问道。

    “我的妹妹患上了肺结核,而您的小儿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但是我跟他之间有一点点小误会,我希望您能帮忙调解一下!”

    亨利原以为老头会满口答应,但是真是小看了某个老不良了。老头谨慎的问道:“阁下,您确定我家那个小鬼真有这种能力?”

    “是的,我十分肯定!”

    一听这话,老头顿时变了脸sè,看上去仿佛比亨利还难过还为难,那种凄凉悲惨的样子让亨利生出了一种十分糟糕的念头。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头用沉重的声音缓缓说道,“对贝拉小姐的病情我也十分关注,时刻期盼着天使一样的她能够好转。实话实说,肺结核几乎是一种绝症,虽然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斯別洛斯基家族拥有一种代代相传的古老秘方能有治愈它……”

    亨利的心都凉了,他不傻,完全明白了无良老头打的什么主意,哪怕对方话还没说完,但是他已经完全清楚接下来对方要狮子大开口了,虽然他不在乎钱,但是这种被敲诈的感觉还是十分不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驱虎迎狼?

    “别听那个老混蛋胡说!”李晓峰冷冷的就开口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无偿治愈你的妹妹!”

088 你不是人

    亨利心中松了口气,之所以跟某个贼老头虚与委蛇,无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某人一直不搭理他,那他还真只有哭的份。李晓峰开口提条件,对于他来说不亚于天籁之音。

    “什么条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您只管提!”亨利拍着胸脯打包票。

    刚才还凄凄惨惨戚戚的埃里克森顿时也来了jīng神,立刻附和道:“对!安德烈,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好了,在瑞典,不!不整个北欧,只要我们诺贝尔家族和欧根家族联手,就没有做不到的事儿!”

    李晓峰微微一笑,看似平淡无奇,却让身边的康斯坦丁和沉浸在喜悦中的某个贱老头恶寒不已。

    “我的要求没那么复杂,你两家都能轻松办到!”李晓峰指了指老斯別洛斯基,轻描淡写的说道:“只要你们把这个老头干掉,我就帮你们救人!”

    大厅里鸦雀无声,各种眼镜碎了一地,谁能想到某仙人的条件是如此的无厘头,干掉你老子,你们有那么大的仇恨吗?

    众人里最先回过神的还是当事人,某个无良老头吹胡子瞪眼睛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兔崽子!你竟然要弑父!逆子啊!逆子!当年就应该把你shè墙上……”

    “安德烈!”康斯坦丁也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你怎么能提这样的条件!”

    某仙人却完全不在乎,他早就看某个无良老头不顺眼了,不好好修理修理他实在难消心头之恨。至于说干掉某老头,无非是漫天开价。

    “这就是我唯一的条件,你们什么时候做到了。我什么时候开始救人!”某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杀人神马的对于大贵族、大财阀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平时他们没少用这种手段让不顺眼的敌人从人间消失,解决某个战斗力为负数的老头子更是简单之极。但是,不管是亨利还是埃里克森都不敢随便答应,那啥,你真的不是开玩笑?干掉了你老子,你又后悔了怎么办?再说这个死老头虽然恶心人,但罪不至死啊!

    他们犹豫,老斯別洛斯基可不敢马虎,虽然他爱财如命,做梦都想搭上欧根家这艘大船,但是钱和命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出来的,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可是万事皆休。以他的机灵劲才不会坐以待毙,当下里撒丫子就开溜。

    可惜这老狐狸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跑得了吗?周围都是欧根家的保镖,就他那小体格别说杀开一条血路,光比跑步,人家让他五百米都可以将其套圈。

    更何况,有道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能逃出欧根家的大别墅,你还能一夜之间逃出瑞典?就算你能逃出瑞典,以欧根家族的实力,铁了心要解决某个人,逃到天涯海角都没用。

    所以,逃跑是一个相当糟糕的选择,不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恶化生存环境。至少是让原本犹豫不决的亨利下定了决心: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一声令下,可怜的老狐狸顿时变成了《吃豆人》游戏中惨遭围攻的主角,不管他如何改变方向、突然变线,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幽灵”轻轻松松的就让他gameover。

    五花大绑又被捆成了粽子的老头,以一种杜鹃啼血的悲惨劲嚎啕大哭道:“科沙,快救我!555555,快点救我!”

    “安德烈!”某伪娘单手叉腰,用一种母鸡护雏的姿态慷慨激昂的吼道,“你不要再胡闹了!赶紧让他们放了爸爸!”

    “放了他?”李晓峰气哼哼的摇摇头,“不让这个该死的老混蛋吃点苦头长点记心怎么行!”

    “那你想干什么?”伪娘充满了不安十分焦虑的问。

    李晓峰想了想道:“先关小黑屋饿老混蛋几天,这种混账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好好修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康斯坦丁还想再争取更宽大一点的处理,可埃里克森已经迫不及待的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老斯別洛斯基先生丢小黑屋关着去!记住了,一定要找一间最小、最黑、老鼠蟑螂最多的小黑屋招待他老人家!还有,千万千万别让他吃饱!”

    亨利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了,这么干总比杀掉老头要人道吧?mb这种好事不干白不干,完全没压力啊!他立刻命令道:“就照埃里克说的办!”

    老狐狸被气得七窍生烟,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你个该死的臭小子,公报私仇!老子不就是黑了你三百克朗吗?还有你个忤逆子,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抗议,严重的抗议!你们这是虐待老人……我要控告你们……”

    “把嘴给堵上!”埃里克森不耐烦的抬头吆喝了一声,顿时随着啊的一声惨叫,老狐狸的声音就消失得干净。这时他才陪着笑脸对某仙人说道:“安德烈,你的吩咐我们可是都做到了,你是不是赶紧治病先?”

    李晓峰瞥了他一眼,心道:我让你们干掉那个老头,你们可是没做到,就这也敢厚颜无耻的在哥面前邀功?哼,也就是哥心情好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们计较。否则就冲那个什么亨利的臭德xìng,哥整不死你们!

    “算你识相!”某仙人牛逼哄哄的哼了一声,大马金刀的吩咐道:“前面带路!”

    你们爷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埃里克森恨得牙痒痒,你丫装什么大尾巴狼,三步路你拽什么拽。换平时老子早就跟你翻脸了,我忍!我忍!我忍!

    埃里克森强忍着心头的火气,像辫子戏里的大太监一样,俯首帖耳毕恭毕敬的牵着老佛爷的手进了病房。那猥琐的样子连愁眉不展的某伪娘都觉得好笑。

    “你妹妹是肺结核晚期了!”某仙人拿着听诊器摆了几个造型,至于听出点什么没有那就只有天知道,好在这厮诊断也不靠这种手段,听诊器神马的无非是某人拿来标榜自己是医生的工具。

    “还有救吗?”亨利忧心忡忡的问道。

    某仙人一直看他不顺眼,不耐烦的训斥道:“不相干的外人一边呆着去,不要妨碍我做诊断!”

    亨利那个气阿,你丫会不会说话,我怎么就成了不相干的人。可他还不敢跟某仙人计较,老老实实的退后了几步,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某仙人心中暗爽,让你丫再跟哥装牛逼,气死你个小白脸。出完了气,他也懒得多费工夫,装模作样的拿听诊器比划了一阵,立刻宣布道:“病人的情况十分严重,必须立刻用药!”

    看着某人用眼睛直往自己这里瞟,埃里克森很老实的打下手,帮忙提来药箱,将早已准备好的链霉素和针具双手奉上。

    “这还差不多!”某仙人满意的点点头,十分不客气的教训道:“以后麻利点,做事不要让别人催,耽误了治疗,你担得起责任?!”

    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吧!

    埃里克森实在没法同某人计较,也只能随他高兴了,不过该问的话他还是要问个明白的:

    “贝拉的病多久才能治好?”

    某仙人眼珠子往上翻,暗地里回忆链霉素的说明书,仿佛貌似重度肺结核得9到12个月吧?不过这小屁娘的破身体,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算了,就当哥做好事,稍微给你输一点仙力吧!

    李晓峰随手就灌了十个单位的仙力进去,顺便回答道:“用我的药,今天可以保住她的xìng命,一个月后便会大有起sè,三个月便就痊愈……”

    “可是……”亨利yù言又止。

    某仙人不耐烦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可是贝拉的脸sè很差,她……她真的没危险吗?”

    李晓峰低头看了看,贝拉的脸sè确实不是太好,大概是刚才被某仙人折腾得不轻。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为了保险,某仙人又灌了十个单位的仙力进去……再看贝拉的脸sè,嗯,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哥再灌!

    连续灌了五十点仙力,可是贝拉依然毫无起sè,顿时某仙人火了,一咬牙一跺脚,一百个单位的仙力又灌了去进。顿时贝拉原本青得发紫的脸蛋立刻便得红润了,整个人像打了兴奋剂一样,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脸迷惑的望着某仙人,半晌才发出一声尖叫:“你是谁!”

    真正被吓得半死是亨利和埃里克森,这哥俩原本还对某仙人的不作为很是不解,不知道某人咬牙切齿的自个运的哪门子的气。正纳闷的时候,贝拉突然就诈尸了,换谁也受不了。

    “贝拉,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亨利抱着迷茫的贝拉抱头大哭,紧接着埃里克森和某伪娘也加入其中,三个大人抱着一个小姑娘哭得那个叫灿烂。

    你们哭个毛啊!哥才叫yù哭无泪,某仙人顿时泪流满面。你大爷的,一百五十点仙力就这么没了,哥怎么就忘记了仙力起作用也是要时间的呢?

    某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贝拉原本一片yīn影全部泡在积水里的肺,立刻就清爽了,积液没有了,结核杆菌也惨遭重创,甚至某些结核也被清除干净,如果某仙人再多灌一些仙力进去,估计贝拉就可以直接下床参加铁人三项并勇夺冠军了。不过这样也好,虽然还要用半个月的链霉素,但多少不是那么惊世骇俗了。

    看着喜出望外的三男一女,某仙人只能努力的告诉自己要往好处想,百十点仙力也就是打坐几个小时的事儿,不必斤斤计较……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哥就当学雷锋做好事了。

    擦干了眼泪,李晓峰转头就想出病房,他实在不想看见贝拉,一看到她就觉得肉疼。可没等他走出病房,就被另一个女人给堵住了。

    黑衣黑袍黑面纱的莫瑞根死死的盯著某仙人,良久才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眼:“你到底是什么,你不是人……”

089 求包养

    尼玛,这是三流狗血爱情剧里被反一号玷污了的女主的台词吧?

    李晓峰心中满是不屑,哥该怎么理解这句话嗫?你是在骂我,还是在表扬我呢?

    仙人不是人就跟白马非马一个xìng质,完全看个人怎么理解,不过以某仙人的情商,一般都是向不好的方面理解。天地良心,莫瑞根说这话完全是口不择言,不具备含沙shè影的成分,更没有撩拨某人的用意,实话实说,就是受惊之后的应急反应。

    莫瑞根确实被吓坏了,适才她在昏迷当中,迷迷糊糊的就觉察到了大股的法力活动,开始她还当自己太累了实在做梦。接下来一次又一次,一次更比一次强的巨**力涌出,顿时让她清醒了!

    绝对不是做梦,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的莫瑞根快步就冲向了法力作用的方向,就在这时某仙人最后的那一下也正好使了出来,看得真真的莫瑞根差点没晕过去。

    这……这……这还是人吗?莫瑞根太清楚最后那一股法力有多强悍了,用他们巫师界的标准来看,拥有这股力量的主人至少也得是高级法师!更何况,某人前面还挥霍了好几把法力,累加起来,拥有如此雄厚法力的人,绝对是**师。

    **师意味着什么,莫瑞根再清楚不过,千年以来她所在的巫师家族满打满算也只出了三个**师。就是神圣无可匹敌的教会,统辖的护教法师团也只拥有十个**师,而且其中每一个都是百岁开外的老妖怪。

    莫瑞根可不认为小白脸的某仙人是老妖怪,但是让她接受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屁孩是**师,实在是太过于疯狂了。所以可怜的莫瑞根就在风中凌乱了,口不择言什么的也就很好理解了。

    后知后觉的李晓峰经过短暂的思考,也算是明白了莫瑞根的意思,瞧着对方是美女的份上,他也懒得计较了。更何况某人现在情绪低落,没兴趣喊打喊杀,丢下一句:“不知所谓!”就自顾自的走开了。

    莫瑞根激动得发抖,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肩负着沉重使命的女巫,她太明白**师的意义了。一个**师只要愿意,稍微栽培她一点,就可以让她少走几十年的弯路。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人类的生命有几个十年可以挥霍,早一天提高等级就有早一天的优势,没有哪个傻瓜愿意放弃这种终南捷径。

    莫瑞根也不例外,力量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哪怕明知道某仙人跟自己不太对路,跟上去有危险,她硬着头皮充当了一回小尾巴。

    李晓峰倒也没走远,直接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找了个沙发坐下来,开始吸收灵气炼化仙力。倒不是这厮体内的仙力降到了jǐng戒值以下,完全是某个懒惰的家伙刚刚发现,升级经验快要攒满了,只要稍微努力一把就可以跃入修真七级。到时候就可以使用聚宝盆的变形功能,说实话,他已经厌烦了挂一个大包包跑来跑去。

    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落在莫瑞根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开始她想当然的以为某仙人是法力告竭急需补充,但是只看了一会儿,她就又被震撼了。

    这种吸收法力的速度还是人吗?按照巫师界的普遍常识,像某仙人一样挥霍仙力,至少要一两个月才能恢复元气,可人家只要半个钟头就恢复大约四分之一,满打满算恢复原状也就是两个钟头的事儿。这种修炼的速度太逆天、太变态、太有悖于常识了!莫瑞根情不自禁的又想到了自己开始说过的话——这还是人吗?

    若是让莫瑞根知道某仙人在修炼一途上也不过是半桶水、半吊子、门外汉,真正的6级修真应该有的平均水平,修炼个百十点仙力应该只要一个钟头。估计这可怜的小妞就只有撞墙的份了。

    自然,当某仙人轻轻松松突破到修真7级的时候,孤陋寡闻的莫瑞根一头就栽倒在地上吐白泡泡了。在她所处的巫师界,突破等级这种大事,没有人会如此随意的对待,就跟武林高手闭关一样,为了防止走火入魔什么的,不说灵丹妙药,护法的前辈高手或者武林同道总要找几个的。

    饶是如此,每一次冲级哪个巫师不是如坐针毡如临大敌。像某仙人一样随便找张沙发就开始冲关,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非主流了。而且更逆天的是,某人还就轻松的成功了,那劲头就好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莫瑞根顿时泪流满面,老天爷,你还可以再刺激一点不?

    “你把她怎么了?”

    埃里克森看着倒地口吐白沫抽搐不已的女巫,不禁怀疑是某仙人辣手摧花。李晓峰摊了摊手,很无辜的说道:“不知道啊!我睁开眼她就这样了。可能是有羊癫疯吧?”

    某伪娘吓了一跳,赶紧抢前两步,急吼吼的说:“羊癫疯可是很危险的,安德烈卡,你怎么眼睁睁的看着,还不快救人!”

    某仙人很诚实的坦白道:“我怕她咬我!”

    好在莫瑞根只是受刺激过度,一会儿就恢复过来了。清醒过来的她,二话不说噗通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大师,请您收我做徒弟吧!”

    大师?

    亨利和贝拉面面相觑,这里有这种人吗?不管是猥琐的某仙人,还是娘娘腔的某伪娘,亦或者貌似**的埃里克森,这三个活宝哪一个都跟大师不沾边,说他们是大屎还差不多。

    好在某仙人很快就揭开了谜底,很神棍的拒绝了对方的要求:“我不收徒弟!”

    亨利和贝拉的下巴颏都掉下来了,在他们看来莫瑞根更像是所谓的世外高人,至于某个猥琐的仙人,既然已经很猥琐很邪恶了,也就跟高人不沾边了。

    “求求您!”莫瑞根跪着向前挪动了两步,仅仅的抱住某仙人的小腿,大哭道:“请您一定要收我做徒弟,不管什么样的条件我都答应您!”

    什么条件都答应?

    某个猥琐的仙人心思顿时活泛起来,这么说的话ooxx也是可以的喽?似乎收一个可以暖床的徒弟也不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求包养会暖床?

    某人一脸yín荡的样子,傻瓜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某伪娘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了想入非非下体快要那啥的某人一个爆栗,教训道:“安德烈卡,不许你胡来,更不许你打这位小姐的坏主意!”

    贝拉也立刻附和道:“不准你欺负莫瑞根小姐!”

    李晓峰很是不满,什么叫打坏主意?师傅和徒弟本来就需要深入的交流,不然怎么知道徒弟的深浅,不然怎么因材施教,不然怎么传道授业解惑?你们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当然在嘴上某仙人是不会承认的,他正经危坐道貌盎然的驳斥道:“你们这些思想肮脏的家伙,我是那种人吗?!”

    你丫确实不是那种人,你个混蛋yín荡起来就不是人!

    埃里克森狠狠的鄙视了某个虚伪的家伙,你丫要是正派,会随身带着伟哥?当然作为同道中人,他也懒得拆穿某人的假面具,毕竟他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尤其是在贝拉面前,若是某仙人揭他的老底,估计立刻就乐极生悲了。

    所以他不介意为某人打圆场:“咳咳,我觉得莫瑞根小姐既然诚心拜师,那就应该成全她……嗯,安德烈为人还是很正派的!”

    你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亨利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到,不过既然某人搭救了他的妹妹,而且莫瑞根又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又何必坏人家的好事。

    “斯別洛斯基先生妙手仁心,莫瑞根小姐跟他学习,我认为是一种很好……很好的选择,至少比跟着维策尔斯巴腾伯爵要强!”

    亨利的这句话就属于画龙点睛之笔了,虽然论真正的邪恶,某仙人能甩某伯爵几条大街,但是在明面上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比人品的话,大概仿佛某仙人还是强一点的。

    “就这么决定了!”亨利见暂时无人反对,立刻一锤定音,然后迫不及待的向李晓峰打听道:“斯別洛斯基先生,恕我冒昧,我对您带来的这种叫链霉素的特效药十分的有兴趣,不知道您是否有意出售专利?”

    肉戏终于来了,李晓峰暗自欣喜。他之所以答应埃里克森千里迢迢的治病救人,很大程度上就是冲着欧根家族的财力去的。手握聚宝盆的他,虽然掌握着大把的发财致富的商机,但是很遗憾的是某仙人不光财力不够、人脉也很不行。单打独斗的话,恐怕要错过大把的机会,而且其中很多机会都属于可遇不可求,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所以,找人合作就是很正常的选择了。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我无意出售专利和技术!”李晓峰一口就回绝了亨利的提议。

    亨利却不气馁,又一次发动攻势:“斯別洛斯基先生,恕我直言,链霉素将是一种划时代的药物,这种药物只有在我的手中才能最快最有效的发挥出作用。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开出的价格一定会让您极大的满意……”

090 皆大欢喜

    李晓峰会满意吗?当然不会,如果他只是一个充满了理想的天才科学家,卖掉链霉素的专利是很正常的选择。可他走的不是一条寻常的道路,这条路上他不光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更是要确定自己的绝对核心主导地位。所以,就算要同欧根家合作,也必须是他说了算。

    “我对你开出的任何价格都没有兴趣!”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但是亨利表现得比他还要镇定和强势,大手一挥就报出了价格:“五百万克朗!”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至少康斯但丁认为是不少了,要知道他们的无良老子混迹商场几十年也只挣下了价值百万克朗的产业。一个药方能卖这么多钱,他已经很满足了。

    某伪娘不留痕迹的推了推某仙人,轻声道:“这个价格很不错了!”

    不错你妹!

    某仙人勃然大怒,五百万克朗,这也叫钱?你丫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肺结核患者,一个人按用药半年算,能产能多大的效益?你又知不知道,链霉素这玩意被发现都还要等二十几年,真正工业化生产更是四十年后的事情。将近半个世纪的独门买卖你丫觉得只值五百万克朗,换成美元哥都看不上眼,克朗那算什么狗屁!

    亨利也没注意到某仙人的脸sè,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报价很厚道很大气,竟然洋洋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我说过我们欧根家族非常有诚意吧!”

    但是李晓峰立刻就给他当头一棒:“五百万克朗也叫钱?忘记告诉你了,本人的链霉素每支价值十万克朗,以令妹的病情每一天需要注shè两支,持续三个月,五百万还不够一个月的药钱!”

    亨利急了,怒道:“哪有这么贵的药!你这是敲诈!”

    李晓峰淡然的站起身来,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傲然道:“觉得贵?用不起早说嘛!没钱就浪费我的时间,我一向不和穷鬼打交道!”

    亨利的脸都憋红了,可偏偏却拿某人没办法,这时他才忽然想到,那种该死的链霉素满天下还就只有这个混蛋有,他说什么价就是什么价,人家没说一支五百万就恨对得起他了。

    “那您开个价吧!”亨利强压下心头的怒气,瓮声瓮气的说。

    开价?李晓峰乐了,他就是看不惯亨利高人一等的态度,你丫一个凡人不过是有两个臭钱,敢跟哥这样的正牌仙人甩脸子,虐不死你!

    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小鸟依人一样挨着亨利的贝拉问道:“你妹妹值多少钱?”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埃里克森和康斯坦丁看怪物一样看着某人,至于亨利和贝拉,眼睛里更是能冒出火来。倒是莫瑞根显得很淡定,似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仿佛是很赞赏某仙人的狂言豪语。

    亨利暴跳如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侮辱我们欧根家族吗?”

    “侮辱?”李晓峰微微一笑,十分淡定的反问道:“我不过是按照你的思维提问,你问我链霉素值多少钱?我不过是反问你,你妹妹的xìng命又值多少钱而已。如果这是侮辱,那也是你自取其辱!”

    亨利顿时哑口无言,他还就真是自取其辱,人的生命有价值吗?有!但是无法衡量;换而言之救命的良药有价值吗?自然也有,从某种意义上说跟生命等价。

    亨利完全明白某仙人的意思了,对方无非是想告诉他,别以为有钱了不起,少跟哥装大尾巴狼,哥要是不高兴了,照样不鸟你,你丫自个一别撒尿玩泥巴去!

    沉吟了片刻,亨利才又一次开口相询:“斯別洛斯基先生,我没有丝毫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转让链霉素的生产技术呢?”

    李晓峰摇了摇手指,轻蔑道:“你还是不懂,我根本就不算向任何出售链霉素的生产技术。这样的摇钱树,你认为我会傻到拱手送给别人吗?”

    这回轮到亨利表示轻蔑了,他嘲讽道:“斯別洛斯基先生,你恐怕还没搞清楚现实!链霉素是摇钱树不假,但是以你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取得成功!”

    李晓峰大笑不已,挖苦道:“搞不清楚现实的是你,欧根先生,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只要我愿意,你妹妹就只能等死,到时候别说十万一支,一百万、一千万,你有跟我讲价的资格吗?另外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恐怕没有任何人能再制造出链霉素了!”

    亨利脸上的肌肉在不断跳动,牙齿也咬的咯咯响,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斯別洛斯基先生,请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都是要靠实力说话。你没有这个实力,无异于身怀重宝的儿童……”

    李晓峰笑得愈发的开心了,眨了眨眼很俏皮的调侃道:“我非常同意这一点,拳头大就是真理,我太喜欢了!”顿了顿他不怀好意的看着亨利,冷笑道:“也就是说,现在我可以很讲道理的欺负你!”

    话音刚落,原本乍呼呼的亨利顿时翻到在地,浑身不断的抽搐,剧烈的疼痛感撕扯他的每一根神经,原本十分俊俏的小白脸扭曲得完全变了形。

    “你对我哥哥做了什么!”贝拉惊叫起来。

    李晓峰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哥哥不是说我没实力吗?我不过是展示自己的肌肉给他看看罢了。滋味还不错吧,欧根先生?”

    随着李晓峰打了个响指,被剧痛折磨得差点晕过去的亨利才恢复了正常,这可怜的孩子心有余悸的问道:“你……这是什么妖术!”

    妖术?

    李晓峰很是生气,你丫真是有眼无珠,老子是正统的仙人,怎么会使用妖术!他当即纠正道:“这可不是妖术,而是东方中国古老相传的仙术!不怕告诉你,我在彼得保罗监狱坐牢的时候遇上了一位中国来的高人,他将一身本事都传给了我!对于我来说,你那些所谓的实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李晓峰这纯粹是瞎掰,他无非是要打消某些人的疑惑。比如说某伪娘,刚才她可是脸sè大变,直接认为某仙人是抢夺了自己弟弟身体的魔鬼,差点要和某仙人拼命。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说,伪娘的怀疑很有道理,某仙人确实是鸠占鹊巢的邪恶份子。

    “你真是我弟弟?”康斯坦丁还是有些怀疑。

    “当然!”李晓峰毫不客气的就将伪娘搂在了怀里,故作亲热的捶了她两拳,“虽然学了这些东方的法术,让我有点受不得气,也受不得委屈,但我还是原来的我!”

    某伪娘犹自不信,不依不饶的追问了几个只有原本的安德烈才知道的属于兄弟俩的小秘密,但是这些对某仙人来说完全没有难度,他就算是再懒,占据了这具身体一个多月,该知道的总要知道了。

    某伪娘很娘的抚了抚胸口,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女人总是喜欢八卦的,虽然这货还不是女人,但爱好和普通女人相比也没什么不同。她好奇的追问道:“那位中国大师呢?”

    “死了!”这种死无对证的谎话对某仙人来说是拈手就来,但是他也没忘记强调一点:“不过大师将毕生的修为都传给我了!”

    别人信吗?

    很难说,不过就算再怀疑,见识到了某人的手段,怎么也得半信半疑。倒是莫瑞根却是真心实意的相信了某人的忽悠,因为在她看来这才是最符合事实的结论,而且在巫师界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不值得大惊小怪。

    “安德烈,”在心上人的指使下,埃里克森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你既然不打算出售链霉素的生产技术,那我们绝不会强求的。亨利他就是喜欢胡咧咧,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李晓峰怎么会被这种话忽悠,对于这些大财阀、大老板来说,追求利润是天xìng,至于强取豪夺的手段,那也是天经地义的。这些道貌盎然的家伙别看一个个人模狗样的,但是肚子里装的全是坏水。若是换做别人,恐怕已经被亨利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而他之所以显示显示自己的手段,也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所以该装糊涂的时候,李晓峰还是会装糊涂的,毕竟他确实需要欧根家族和诺贝尔家族的帮助。

    “是吗?”某仙人歪着脑袋很傻很天真的问道。

    “当然!”被吓怕了的亨利可不敢再炸刺了。

    “那你以后说话可就要小心一点了!”李晓峰yīn阳怪气的说道。

    对此亨利还能说什么,只能连不跌的点头。

    李晓峰见目的已经达到,也是见好就收,他话锋一转忽然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可以开始谈谈合作事宜了!”

    合作?亨利和埃里克森的脑子有些转筋,你不是说不卖技术吗?怎么回心转意了?

    “技术当然是不卖的!”某仙人依然言之凿凿,“我和我哥哥以技术入股,占51%的股份,剩下的49%你们两家自己去分……”

    亨利和埃里克森对视了一眼,虽然这个方案比他们预想的要差不少,但是总比彻底闹翻得罪某人要强,见识了某人的神奇手段之后,他们还真不敢造次,而且从长远看,只要某人肯拿出技术,那就意味着他们还有机会……这么想的话,这种分配方式也不是不可接受,何乐而不为呢?

091 诅咒

    真是皆大欢喜了吗?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老马这个二道贩子曾经盗版过英国经济学家托.约.登宁的名言:一旦有了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大胆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会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能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

    链霉素能带来多少的利润,不客气的说翻十倍,一百倍都是小意思。在后世的和谐国,几分钱、几毛钱成本的药,卖出几块、几十块、几百块都不是什么新闻。更何况是链霉素还不存在的时代,头十年里创造出上万倍的利润都不稀奇。

    如此高昂的利润面前,人xìng中一切邪恶的东西都会蜂拥而出,指望浅薄的友情禁锢贪yù,无疑是痴人说梦。李晓峰才不会打什么感情牌,有友谊的基础又怎么样?治好了人家的妹妹又怎么样?用后世的话说,别跟哥谈感情,伤钱!

    更何况他也看到了,人家亨利是怎样的态度,人家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在人家看来给个三瓜两枣打发他就算仁至义尽了。这时候扯其他什么感情就是扯淡,只有展现出自己的肌肉,才能震慑住对方。至于让出去半数的股份,那不过是一种策略,可以说是借鸡生蛋。当然不光某仙人能想到借鸡生蛋,亨利跟埃里克森也能想到,甚至莫瑞根都想到了。

    “师傅!”莫瑞根毕恭毕敬的说道,“你刚才跟欧根先生闹得那么僵,恐怕不太好。”

    李晓峰毫不在意的反问道:“有什么不好!”

    “欧根家族在瑞典毕竟势力庞大,今天您得罪了他,恐怕他难免怀恨在心……万一他在合作中搞鬼,恐怕您的损失就大了……”

    李晓峰稍微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新收的徒弟,不禁感叹这个世纪世界上就没有蠢人,谁都想得到对方就是冲着他手里的技术来的。当然,他也早就想到了,甚至他跟对方打的主意一样——某仙人就是冲着欧根和诺贝尔两家的财力去的。

    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大家都是斗智斗勇,看谁能笑到最后。对此李晓峰还是很有信心的,他还就不信自己一个仙人斗不过区区两个凡人,不说别的,光是一个聚宝盆都能让对方喝一壶的。

    说道聚宝盆,某仙人倒是想起来了,自己升到了修真七级,意味着聚宝盆了变形功能。总算是不用带着讨饭盆四处溜达了,李晓峰波不及待的取出了聚宝盆准备一展神通:

    用户状态:7级修真

    下一等级:8级修真

    仙力状态:700/700

    灵气吸收效率:70/小时

    升级经验:0%

    下一等级开通功能:次晨达

    将聚宝盆变成了一块腕表戴在手腕上,某仙人全副心思都放在了8级将要开通的次晨达功能上,次晨达——用过ems都知道,这是邮政骗钱的快递服务中的一种,一如既往的价格贵服务差。但是聚宝盆的这个次晨达却不一样,能将李晓峰从聚宝盆中兑换的物品在24小时内送到指定的地点或者指定的人物。

    这个功能可使非常方便了,至少某人就不用一大早骑着摩托给芬兰的基地送补给了,直接一个次晨达就能搞定,而且完全不必担心穿帮的问题,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走私的必杀技能。

    当然,次晨达的服务好也就意味着价格昂贵,具体的收费规则就是物品价值十分之一的仙力x距离系数。距离系数怎么算呢?以一千公里为标尺,一千公里就是1,两千公里就是2,以此类推。

    若距离不是整数呢?一律四舍五入,当然就和移动收话费一样,从来都只有入没有舍的,超出一千公里哪怕是一毫米,都统统入进去,也就是说哪怕实际递送距离是三千公里零一毫米,那距离系数也算4。

    虽然黑得没有边,但是李晓峰还是希望能早一点开通这项功能,不过一时半会儿是不用指望了,以他的练级速度,估计没有一两个月下不来。所以很快,注意力不集中的这厮立刻就转移的了视线:

    “莫瑞根,你把自己捂这么严实干什么?你是阿拉伯人?”

    是的,某个好sè的仙人对女徒弟的美貌是觊觎万分,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愿意亲手将莫瑞根剥成小白羊。甚至这厮不坏恶意的想到,难道莫瑞根和《天龙八部》中的木婉清一样,第一个看到她脸蛋的男人就是她老公。说真的,某仙人十分赞赏这样的传统,巴不得世界上所有的美女都戴上面纱,好等他任意采摘。

    好在现实立刻将某仙人的野望击个粉碎,让广大女同胞免于沦陷在某人魔爪之下。

    莫瑞根一五一十的解释道:“我不是阿拉伯人,之所以将身体遮蔽起来,原因是我中了一种恶毒的法术,不能在阳光下活动……”

    那不是跟吸血鬼一样?

    某仙人心中腹诽了一句。实际上他还真没说错,莫瑞根就是中了吸血鬼之诅咒,这是一种极其高端和恶毒的咒语,被诅咒者随着时间的推移,将会越来越接近吸血鬼,到最后更是一点光都不能见,只能孤独凄惨的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穴里。

    李晓峰先是一愣,继而想当然的问道:“莫瑞根,你是得罪了邪派的高手吧?”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事情完全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从派系上讲莫瑞根这样的女巫才是传统意义上的邪派,他们从来不容于正统的教会,生来被包围被围剿。而吸血鬼之诅咒正是教会发明的用来消灭不听话的女巫的专门咒语。

    设想一下,中了吸血鬼之诅咒的巫师,不管他原来是正是邪,中招之后肯定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肯定是不容于正常的人类社会。被孤立、被冷落,最后被消灭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明真相的群众肯定不会反对教会消灭一个看起来跟吸血鬼完全没有区别的生物,相反,他们只会对教会的善举歌功颂德顶礼膜拜。对教会而言,这真是一举两得名利双收的好计策。

    对于教会的无耻,李晓峰早有耳闻,但是能无耻到这种程度,还是让他小有些惊讶,他还以为中世纪的捕巫活动在文明社会已经只是传说。

    “当然不是传说!”莫瑞根咬牙切齿的说道,“几百年来教会从来没有停止对我们的迫害!凡是不听从教会调遣的巫师最后的结局都会被一一烧死!”

    李晓峰挠挠头,好奇的问道:“在我看来你不像是有能力对抗教会的样子……你怎么会中招的?”

    莫瑞根的情绪仿佛更加激动,她恨恨的控诉道:“我不过是不同意嫁给教区大主教的侄子,那个sè迷迷的家伙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然后他叔叔就请来了护教骑士团的人,二话不说就诅咒了我……那个恶心的家伙甚至得意的宣布,我如果不嫁给他就别想嫁给任何人了!”

    原来如此,李晓峰心中一片明悟,难怪你挖空心思的想要提高实力,看样子是打算报仇雪恨。

    “我没有想过报仇!”莫瑞根立刻否定道,“我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挑战教廷,我还不想给家族带去灭门之祸!”

    你倒是现实,但未免太没骨气了。李晓峰对自己徒弟的胆小很不屑一顾,他懒洋洋的问道:“既然你不打算报仇,干嘛要拜我为师?”

    莫瑞根立刻端正了态度,诚恳道:“我是打算跟你学习,尽快的提高自己的实力,好早一rì去掉吸血鬼之诅咒。”

    原来你是想自救而已,李晓峰暗暗想到,如果哥帮你搞定那个什么诅咒,你该怎么感谢哥呢?最少也得以身相许吧!想到这,某仙人顿时来了动力,也不二话,一把抓住莫瑞根的脉门,一股仙力就探了进去……

    莫瑞根被李晓峰的举动吓了一跳,但随着仙力在她体内四处游走,一点点将诅咒清除干净的时候,她就不是惊讶而是震惊了。因为她太清楚这个诅咒有多强大了,按照历史上的记载,想要清除吸血鬼之诅咒只有三种办法,一种是教廷通过特殊的仪式净化诅咒,第二种提高自身的法力,慢慢化解;第三种就是强制清除,头一种方法倒是简单,只要经过教廷的许可,任何一间教堂都可以胜任,但是第三种方法就无比的凶险,一般而言想要清除诅咒必须有比施术者高两级的能力才能胜任。

    莫瑞根是被护教法师团的高级法师施的咒,也就是说只有魔导士才能清除她身上的诅咒。可这年头别说魔导士,连**师都没有几个,再说就算能找到魔导士,人家这种世外高人凭什么救你?

    就因为你有几分姿sè?醒醒吧,这年月愿意向导演献身的美女多了,人家疯了才会冒着得罪投资方的危险睡你。所以莫瑞根压根就没想过这条路。

    但是现在,如狂风巨浪一样涌入她的身体,将她体内的诅咒杀得七零八落的巨**力,很清楚的告诉了她一个道理——她的师傅是个魔导士,还是个不怕得罪教会出手解救她的魔导士!

    巨大的喜悦感瞬间让莫瑞根晕了过去,不然她就该发现某个急sè的仙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扯开了她的面纱,一双咸猪手正向着她高耸的胸器进发……

092 巧遇

    就在李晓峰即将得偿所愿触碰到那两团柔嫩之处时,原本稳如泰山的马车突然来了个九十度的大漂移,乐极生悲的某人一头撞上了车厢,赢得了一个满堂彩。

    莫瑞根捂着脑袋从座位下站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眼见一亲芳泽的企图落空,李晓峰将满腹怨气都发泄在了车夫的身上,那可怜的汉子一边连连道歉,一边说明了原因。感情刚才过弯的时候,迎面驶过来的另一辆马车不知道是车夫喝多了,还是拉车的马喝多了,竟然不避不让的就冲了过来。可怜的车夫反应不及,虽然努力的掉转方向,但是两辆马车还是华丽的碰了个满怀。

    听明白了缘由,李晓峰更是怒不可遏,你们这帮坏了老子好事的孙子,看哥怎么收拾你们!一咬牙一跺脚,这厮怒气冲冲的就跳下了车,一脚踢开对方的车门,破口大骂道:“你们没长眼睛吗?怎么驾车的!想找死的话直接说!”

    不过话音刚落,某仙人就在风中凌乱了,那啥,捷尔任斯基同志,你丫,不,你老人家怎么也跑到斯德哥尔摩搞基了?

    只见车厢中的钢铁费利克斯和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以六九式的姿态抱成一团,那姿势怎么看怎么觉得暧昧。

    “是你,安德烈同志?!”对于某人的突然出现,捷尔任斯基也有些惊讶,“你怎么也来瑞典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哥为什么在瑞典,而是你们二位搞基就搞基,玩车震神马的也要注意影响,搞出交通事故就不好了,的亏今天是哥碰上了,换做别人你们还不得身败名裂?

    捷尔任斯基挣扎着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对身边的基友介绍道:“加涅茨基同志,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别看他年纪小,但是对革命的贡献可不小!”

    原来这个家伙是加涅茨基,对于此人李晓峰也是久闻其名,老革命之一,二月革命之后几乎是充当了列宁和国内沟通的桥梁,列宁的很多文章和指示都是通过此人传达的。

    “你好,加涅茨基同志。”李晓峰同加涅茨基握了握手,问道:“你们这是要出城?”

    捷尔任斯基苦笑道:“不,我们是打算进城。”他指了指破破烂烂的马车,抱怨道:“刚才那两头畜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发疯了,到处乱窜,把车夫都掀下了马车……对了,安德烈,麻烦你派人去前面看看,可怜的车夫恐怕是伤得不轻……”

    何止是伤的不轻,那车夫可以说半条命都没有了,也就是某仙人看他可怜,渡了点仙力过去,不然恐怕是要半身不遂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安德烈同志,你怎么也来了瑞典。我可是听说你在彼得格勒办报的,怎么突然出国了?还有这位女士是什么人?”捷尔任斯基指了指车厢里的莫瑞根。

    “我来瑞典半点事,这位小姐是我的秘书!”李晓峰随便胡编道。

    捷尔任斯基和加涅茨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不相信黑衣黑袍全身上下透着古怪的莫瑞根会是秘书。好在某仙人及时的岔开了话题:“您怎么也在斯德哥尔摩?”

    “我是来迎接列宁和流亡国外的同志的!”捷尔任斯基也不觉得这是秘密,一五一十的说道。

    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李晓峰心中暗喜,立刻追问道:“列宁同志已经回国了?”

    捷尔任斯基点点头:“列宁同志准备于4月9rì离开苏黎世,正式取道德国归国。我和加涅茨基同志正在为归国的同志们筹集旅费……”

    筹集旅费?

    李晓峰有些想不通,那啥后世的地摊文学上不都清楚的写了列宁获得了德国人的资助,带着五千万金马克回国的吗?有那五千万金马克,还让你们费这功夫筹钱?难道列宁同志也是那种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主?他立刻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捷尔任斯基和加涅茨基是苦笑不已,这样的风声他们最近也有所耳闻,临时zhèng fǔ的外加部长米留可夫最近可是没少造谣,什么列宁是德国间谍啦,什么威廉二世出巨资让布尔什维克闹革命啦,种种不堪入耳也经不起推敲的谣言是一个接一个,意图吗,不就是想抹黑布尔什维克和列宁,降低他们在群众中的影响力。

    “安德烈同志,你就不要听信那些谣言了。党的经济状况你还不了解?真理报复刊还是你出的钱,此次归国同志的旅费也有一大半是从你那里来的。再说列宁同志若是真有五千万金马克,还至于拍急电给加涅茨基同志,让他想方设法的筹集旅费应急吗?”

    捷尔任斯基示意加涅茨基掏出电报给某仙人看看,只见上面白纸黑字写得分明,列宁要求加涅茨基立刻想法筹措两到三千克朗的经费以解决燃眉之急,落款的时间是4月2rì。来电还通知加涅茨基归国流亡者在十人以上,让他无比做好接待工作。

    其实李晓峰原本就对五千万金马克的事持怀疑态度,这可不是什么小钱,在当时大概值十吨黄金,用来造一艘超无畏战列舰都绰绰有余。德国当时自己的经济状况都不容乐观,用如此的巨款去拉拢一个在俄国都算不上十分强大的在野党政党搞政变,是该说威廉二世眼光超群还是说他是个傻缺?

    要知道布尔什维克可不是一开始就强大,当时占优势的是社会革命党和立宪mín zhǔ党,不管是在杜马还是在苏维埃,孟什维克都受排挤,布尔什维克几乎连绿叶都算不上,德国人就不怕这笔巨额的投资打水漂?

    再说,这样的一笔巨款该如何支付给布尔什维克,是直接给纸币,还是给黄金,还是给等价的物资?

    给纸币最简单,可是德国和俄国处于交战状态,就算和平时期德国的马克也不可能在俄国流通。列宁和布尔什维克不是傻缺,不会蠢到在国内使用马克。

    直接给黄金倒是可能,毕竟黄金是硬通货不愁换不到钱。但是若列宁乘坐的铅封列车上真有如此巨额的黄金存在,瑞典人不可能不知道,要知道列宁可没有什么外交豁免权,途经瑞典不可避免的要经过海关的检查,想把十吨黄金偷偷带过去是不现实的。从瑞典人的记录看,没有如此巨额的黄金存在。

    要么就直接给物资?可是,用屁股都能想到,和俄国交战的德国怎么绕过前线的几百万俄军,将物资交给大后方的布尔什维克?这得是多么逆天的运输能力?

    通过第三国转运?可惜德国的物资要想要运到俄国,要经过瑞典和芬兰,瑞典那关还好说,毕竟亲德,但是芬兰在二月革命之后就开始闹dú lì,国内是乱糟糟的一团,交通运输什么的都处于半瘫痪状态,当时借道德国返回俄国的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都回忆说,芬兰当时交通情况十分糟糕,旅途中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浪费在芬兰了。

    更何况英法两国也不是吃闲饭的,为了帮临时zhèng fǔ稳定局势,他们牢牢监控着瑞典和芬兰的边境,早先更是直接扣押了托洛茨基并拒绝了列宁过境的请求,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德国人支援布尔什维克闹事?在这种重重围堵之下,德国人如何保证物资能完整的送到布尔什维克手里?

    只要稍微动一点脑筋就能想到五千万金马克根本不靠谱,无非是临时zhèng fǔ恶心布尔什维克的手段。

    实际上,早在列宁刚刚通过第三方同德国人接触的时候,不靠谱的第三方罗.格里姆就向英法泄露这一消息。得知消息的米留可夫就曾经在报纸放过话,说绝不允许俄国流亡者从德国过境,这么做就是卖国,并威胁将“卖国贼”统统绞死。而列宁回到彼得格勒在芬兰车站演讲的时候也提到过,他以为自己搭乘的列车会直接驶进彼得保罗监狱。

    所以过境德国根本就是公开的秘密,这项决议经过布尔什维克国外zhōng yāng委员通过之后,是印刷成单页公开发表的。在出发前两天,列宁还向德国、瑞士、法国、波兰的左派社会mín zhǔ党代表介绍了过境德国的情况,并当众签署了“旅行议定书”。

    在当时,准备过境德国的也不只有布尔什维克,流亡瑞士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也准备一起走的,比如当时的孟什维克国际主义派的卢那察尔斯基就将此事通报给了孟什维克的老大齐赫泽。稍晚大量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流亡份子也是选择了相同的线路返回俄国。

    可见,过境德国远没有后世地摊文学描述的那么神秘,更不存在白俄遗老遗少们编写的《二十世纪俄国史》中描述的什么德国特种兵保卫列宁秘密潜回俄国造反的桥段。因为列宁根本就不是潜回国内,除了在德国境内坐了一段铅封列车。不管是在瑞典还是在芬兰都是公开活动。

    甚至在瑞典和芬兰的边境上,驻扎的英**官盘查过他(如果当时车上有黄金或者物资神马的,能藏得住?)。在芬兰的旅途中,他还在车站与一名死硬的俄国护国主义份子辩论一场,赢得了芬兰围观群众的一致欢呼。等回到了彼得格勒,更是受到了彼得格勒工人和陆海军士兵的公开的欢迎,并在站台上检阅了仪仗队,孟什维克的元老苏汉诺夫当时也是亲自到场迎接。如果说真要保密的话,至于这么招摇?

    可想而知,如果列宁真的和德国人有什么交易,以米留可夫为首的临时zhèng fǔ肯定是清清楚楚,这么好的解决对头的机会他们会放过?要知道列宁不管是归国之前,还是归国之后一直是跟临时zhèng fǔ唱反调,为什么当时临时zhèng fǔ不以德国间谍和卖国贼的罪名逮捕他?反而等到布尔什维克在苏维埃占据优势之后,才大肆的拿过境德国做文章?有真凭实据的话,早干什么去了?

093 钱从何来

    既然德国zhèng fǔ没有在经济上支持布尔什维克,至少谣言中五千万金马克的赞助是无凭无据的。那么就有一个显然的问题,布尔什维克从事革命活动所需要的资金是哪里来的呢?

    毕竟广大的布尔什维克,不管是老革命还是小革命,都是兜比脸干净的主,指望靠收党费维持正常活动几乎是痴人说梦。至少李晓峰就很清楚党打秋风的能力是非常不弱的,从他那里虎口夺食抢走了二十万卢布,所以听闻捷尔任斯基和加涅茨基又出去搞钱,不禁想知道和自己一样倒霉的家伙是谁。

    “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你们这是上哪化缘去了?”李晓峰半开玩笑的问道。

    捷尔任斯基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们可不是化缘。卡尔.穆尔同志比你的觉悟还高,陆陆续续他已经支援党内数十万瑞士法郎的经费!”

    呵!李晓峰也小吃了一惊,这年月还有跟哥一样有钱的布尔什维克(你小子还不是布尔什维克好不好!)。不过随即他便想起了这个卡尔.穆尔来了,此人在历史上名气不大,甚至是毫无名气,但是和那个五千万德国金马克的谣言却有一点关系。

    卡尔.穆尔是出生于瑞士的德国人,1852年生于瑞士,1870年代末(此时列宁尚是未满10岁的少年,而斯大林或许尚未出世)入党。1889年起住在伯尔尼,在这里他开始关注俄国革命,长期从事俄国革命运动的研究和支援。

    卡尔.穆尔曾多次组织集会和游行示威,揭露沙皇zhèng fǔ各种可耻罪行,声援俄国革命运动,及时给俄国革命者提供宝贵的建议。他曾经给予包括民意党人和布尔什维克在内的俄国政治流亡者提供过大量帮助,仅1908年他就提供资助金150000瑞士法郎。

    同时,穆尔还为德国、瑞士、意大利和斯堪的纳维亚等国革命党人援助了数十万瑞士法郎。正是在他的影响下,欧洲成立了国际支援革命战士协会,给处于困境中的各国革命者提供了重要的援助。

    1904年穆尔结识了流亡中的列宁。1913-1914年他任国际社会党执行局委员期间,在受理裁断布尔什维克与孟什维克关于施米特(莫斯科工厂主,生前曾为俄国社会mín zhǔ工党提供经济赞助)遗产归属的争执时支持了布尔什维克。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列

    宁和季诺维也夫遭到奥地利当局驱逐,幸得穆尔担保得以继续留居瑞士而免遭流亡。

    次年,穆尔还为列宁等延长居留期支付了100瑞士法郎的保金。1917年4月他又资助列宁和季诺维也夫等人从瑞士取道德国返俄,领导新的革命**。十月革命前他应布尔什维克国外局之请提供了113926瑞士法郎(相当于当时的33214美元)的资助。作为私人朋友,列

    宁对穆尔始终保持着高度的信任,分居异地时二人的联系无论直接还是间接从未中断。

    可以说当年的穆尔除了不会医术,简直就是当代的白求恩,这样一个国际主义战士怎么会和五千万金马克扯上关系呢?坏就坏在他德国人的身份上了,不管他跟德意志第二帝国有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恶意中伤还不简单。谁让当时德俄两国处于战争状态,互相仇视也是理所当然,不管穆尔是不是跟威廉二世穿一条裤子,只要布尔什维克接受德国友人的资助那就是罪大恶极。更何况米留可夫和克伦斯基一帮人正愁着不知道怎么收拾列

    宁,这不是送上门的靶子。

    一时间,什么列宁和德国zhèng fǔ暗地勾结,什么列宁接受德国zhèng fǔ大额的资助,等等谣言喧嚣直上。为了得出实事求是的结论,以澄清是非,排除各种怀疑和责难,粉碎各种流言和诽谤,虽然列宁和穆尔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但列宁还是给布尔什维克国外局写信,要求他们查清楚穆尔真实身份。

    在信中列宁严肃而又恳切的写道:“穆尔究竟是什么人?是否已经完全而绝对地证明: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他同德国的社会帝国主义者过去和现在都有没有直接间接地勾结?如果穆尔真的在斯德哥尔摩,如果你们认识他,那么,我衷心地、恳切地、再三地要求采取一切措施,对此加以最严格、最有根据的审查。在这里,没有即不应当有让人提出任何怀疑、责难和散布流言等等的余地……”

    当时的情况是,列宁身边的战友、党zhōng yāng高层领导由于各种原因对穆尔的认识、评价和态度也是尖锐对立的。有人明确告诉列宁,穆尔是德国zhèng fǔ“用钱收买的代理人”,他提供资金的来源和真正目的都是可疑的。

    另外有人,如熟知德国情况的拉狄克则坚定地告诉列宁,绝对不能听信并且必须谴责对穆尔的诬陷和诽谤。列宁本人则始终坚持,各种非议在无确凿事实根据的情况下都不可轻信,应以坦诚信任的态度对待这位在艰苦岁月里资助过革命的国际友人。因此,十月革命后在对德布列斯特和谈的危急关头,列

    宁仍然聘请熟知德国情况的穆尔作为自己与德方谈判的特别顾问。

    1919年3月穆尔应邀出席了由列宁主持的共产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在国际形势复杂多变的rì子里,穆尔仍以其特殊有利的身份奔走于苏俄和西欧之间。身负特殊使命的著名布尔什维克拉狄克在被德国反动zhèng fǔ逮捕关押期间,也曾得到穆尔的热诚关照和帮助而幸免于难(穆尔花钱打通官方渠道,将拉狄克的牢房变成特殊的沙龙。)

    列宁逝世后第四年,穆尔最终离开苏俄,1932年逝世于柏林。至死他都是以国际社会党左派的身份从事政治活动,最终也没有人能以确实的资料证明他是“德国的代理人”,就像无法证实布尔什维克曾经接受过德国反动zhèng fǔ的津贴一样。

    不过最让人寒心的是,布尔什维克在列宁遇刺重伤不能理事之时,对这位老朋友却一点都谈不上友善。布尔什维克与穆尔关系的特殊xìng和复杂xìng,不仅表现在,作为处于地下状态和困境中的革命党曾得到过这位异邦友人的巨额资助,而且在于布尔什维克由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后,为结清这笔债务双方又经历过长达六七年的纠葛和不快。穆尔本人则几乎为此而丧了命。

    如果说前者是令人欣慰的喜剧和正剧的话,那么后者则是令人费解乃至伤感的悲剧和闹剧。这位德国神秘人物的索债行为,不知是他的正常的经济观念(借款要还)使然,还是由于掌权后的布尔什维克党对他的怀疑、冷漠和伤害所致。

    早在十月革命胜利伊始,作为列宁的朋友,穆尔办理赴苏俄的护照就不很顺利,而不得不求助于列宁。1919年在参加共产国际代表大会期间,穆尔首次向列宁提出归还其借款的要求,列宁当即表示了充分的理解和认同。

    两年后还是在列宁帮助下穆尔才来到莫斯科,正式向俄共(布)zhōng yāng和苏维埃zhèng fǔ提出要求,归还十月革命前借给布尔什维克国外局的全部款项。由于未得答复,他先后给列

    宁、莫洛托夫(时任俄共zhōng yāng书记)写信重申自己的要求。

    列宁不仅给穆尔回过信,表示亲切的关怀,并允诺“一切事务问题可以来找我”,并明确指示“立即同穆尔清账”。由于具体执行者互相推诿扯皮,穆尔又不得不向俄共zhōng yāng和苏维埃zhèng fǔ有关部门“发了无数的信件和电报”,“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

    1922年列宁病重之后,穆尔要求还款的难度进一步加大了。特别是列宁逝世后,他几乎处于无人理睬的困窘境地。在长达六年多的时间内,这位可怜的德国人为索还本应属于自己的款项,付出了巨大的多方面的牺牲和代价:

    在经济上,由于他借出的款项一部分属于他继承遗产所得的私人存款,大部分是有息贷款,因不能如期还贷,不得不向银行抵押有价证券,支付巨额利息和保证金。为此,他蒙受了近万美元的经济损失。同时他还过着困窘拮据的生活。

    在健康方面,由于物质生活条件愈益低下和俄罗斯恶劣的气候(漫长冬天的严寒和cháo湿),年过古稀的老人先后患上了心脏病、肺病、风湿症和哮喘病及神经系统的疾患。由于当时

    俄国医疗条件较差,又得不到俄国zhèng fǔ的关照,他的多种疾病得不到及时的有效的治疗,从而使其健康受到极为严重的损害。

    更为严重的伤害在jīng神和心理方面。作为一个“在党(布尔什维克)最困难的时候给予无私的巨大帮助”的外国友人,他理应受到获得胜利后处于执政地位的俄国党和zhèng fǔ的尊重,至少在清欠债款这个问题上他应受到公正的对待。

    但是,结局却正好相反。特别在列宁逝世后,俄国党和zhèng fǔ既不遵从列宁的指示抓紧时间解决问题,又极其傲慢无理,公开冷漠和厌恶昔rì的资助者,干脆将其作为讨厌的包袱,仿佛欠债的不是俄国人而是穆尔。这一切使他的jīng神痛苦几乎到了崩溃的地步。他在冰冷的地下室里向俄国党和zhèng fǔ发出了可怜的哀求:“不要让我死在俄罗斯!”

    而在政治上,长期滞留俄罗斯使穆尔失去了回国参加大选和在议会工作的机会。在几乎绝望的情况下,穆尔不得不回过头来向自己国家党内的同志、在当时的国际社会受到普遍尊重的克拉拉.蔡特金女士求助。

    正是由于蔡特金的直接干预,这件长达七年的债款纠葛才得解决。这位50多年来一直关心和支持俄国革命、热情保护和资助处于困境的俄国革命者的“可爱的老同志穆尔”(蔡特金语)最终离开了使他伤透了心的苏俄。五年后他因病逝世于柏林。这期间国际上反苏声浪甚嚣尘上,但是人们没有看到伤心透顶的穆尔发表过任何反苏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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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想不通

    对于穆尔的际遇,李晓峰也是唏嘘不已,竟然生出了一丝兔死狐悲的念头。要知道某人也跟穆尔一样为布尔什维克解决了不少财政上的问题,也收到了不少白条。和穆尔比起来某仙人在党内的影响力更低,至少他没有列

    宁这样的高端朋友,想把钱收回来恐怕更是困难。

    好在某仙人并没有收回资金的打算,对他来说那点小钱也就是毛毛雨,布尔什维克不还也就不还,只当是打水漂了。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不打算催促对方还钱,对方却还打算朝他化缘。

    加涅茨基笑眯眯的问道:“安德烈同志,最近党内周转紧张,是到了你发扬风格的时候了!”

    对此,李晓峰不屑一顾,他虽然没打算讨债,但也不想再出血了。毕竟某仙人的产业也全面铺开,正是等着用钱的时候。

    见李晓峰不说话,加涅茨基也不气馁,更不死心,不留痕迹的挤兑道:“怎么,安德烈同志不放心?有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在,你完全不必担心,等革命成功的时候你只管来找我!”

    找你妹!

    李晓峰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真当哥好忽悠,借给捷尔任斯基哥是一点压力都没有,但是哥跟你丫不熟!对你的人品更是一点都不看好!

    某仙人实在是太清楚加涅茨基的为人了,这厮就是练变脸的,可以同患难但不可共安乐。当年找穆尔打秋风最狠的就有这孙子,等十月革命后,在苏

    维埃政权中担任外交和经济工作的加涅茨基,在接到列宁尽快清偿拖欠穆尔的债务问题的指示后,给莫洛托夫的信中竟然说:“还钱”、“清账”的目的就是为了尽快摆脱穆尔的纠缠,不要让他“老呆在莫斯科”。须知,此时这位借款当事人手中还拿着从穆尔那里借款的余额。真不知道是怎样的无良才能说出这样话,当年你借钱的时候难道也是这副嘴脸?无耻之极!

    当然最无良的还不是加涅茨基,更令人发指、更无耻的就是10年后被斯大林处死的季诺维也夫。无论在国外极端困难的rì子里,还是十月革命前夕取道德国返俄的危急关头,他都得到了穆尔的热心帮助。但是在得知穆尔的还款要求之后,他竟置列

    宁的指示于不顾,首先是极力阻挠穆尔赴俄,继而又致信斯大林明确表示反对还款,主张将此“大宗款项”交给由他主持的共产国际。当政治局最终决定还款时,他又同斯大林商定要分期陆续办理。你说此人是怎样的狼心狗肺!

    要李晓峰说,后来斯大林干掉季诺维也夫和加涅茨基,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干了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像这样的货死有余辜!

    反倒是与此事无直接关系的布哈林看不惯这种做法,明确表示要按列宁的指示,马上彻底还清欠款,他说:“不要时不时用几个戈比去打发”这位困难时帮助过党的国际友人。

    从表面上看,办理此事的关键人物是时任zhōng yāng书记的莫洛托夫。不论是列宁、蔡特金还是穆尔本人的信都集中在他手里,由他实施办理。但他却始终拖着不办,因为他很清楚,真正起决定作用的是总书记斯

    大林。而大权在握的斯大林可能正忙于同托洛茨基斗争,根本不愿理会此事。最后,要不是碍于蔡特金的面子,要不是怕多病缠身的老穆尔死在莫斯科,产生十分不好的国际影响,这件事不知还要拖多少年,而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也很难预料。

    应当说明的是,这决非简单的经济问题。因为这笔欠款满打满算不到5万美元。放在普通个人的账簿上,或对处于地下状态的困境中的革命党来说不是小数,但是对于已经取得政权,处于执政地位的苏

    共和苏维埃zhèng fǔ来讲,这几乎是可以忽略的不值一提的数字。像李晓峰就想不通扣下这笔微不足道的款子对布尔什维克有什么好处?

    排除了经济因素之后,剩下的只能是政治和道德问题。说是政治问题决非危言耸听和随意“上纲上线”。穆尔的资助虽然是个人行为,但他本人是德国和瑞士社会mín zhǔ党人,曾任国际社会党执行局的负责人。

    用蔡特金的话讲,穆尔是“一生都为国际革命和无产阶级利益而斗争的无私的忠诚战士。尤其是在最艰苦的时期,他准备为俄国同志付出任何牺牲,在政治上、物质上为他们服务。在全力支持俄国革命取得胜利以后,他想在自己的祖国和意大利为我们的革命事业奉献出自己的力量和钱财。”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如何处理与穆尔的关系,如何评价穆尔对俄国革命的帮助和贡献,涉及到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团结和友谊的问题,其国际政治的价值和意义不可小视。

    何况当时的苏维埃政权把自身的生死存亡和未来命运,都寄托在以德国为中心的欧洲革命的全面爆发和胜利之上。为了自身和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大局和根本利益,胜利了的俄

    共(布)要争取和团结的是全世界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其中包括那些不理解甚至反对过自己的革命党人。这本身就是一个伟大而艰巨的使命。如果连诚心诚意关心和帮助自己的兄弟和朋友都不能团结,要实现这一伟大使命又怎么可能呢?

    即使仅仅从捍卫俄国革命自身的荣誉和利益出发,仅仅从有助于澄清和驳斥所谓布尔什维克接受德国反动zhèng fǔ的津贴一类政治谣言来考量,布尔什维克也应正确对待和妥善处理与穆尔的关系问题。总之,这件事所造成的影响和后果,无论对俄

    共本身还是共产国际的大局而言,都是一个不小的政治上的损失。

    当然,这一切对于李晓峰来说就是前车之鉴,像加涅茨基、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这一流的货sè他是懒得接近的,因为这三个货都是养不亲的白眼狼,跟他们称兄道弟搞团结指不定被卖了还帮着数钱。更何况熟知历史的他很清楚,这三个货看似风光,实际上都是垃圾股,根本就不值得投资。

    所以李晓峰也没给加涅茨基面子,很直接的回复道:“我倒是很愿意支持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但恕我直言,贵党的所作所为跟我所信仰的理念差之万里,我不打算赞助一个和临时zhèng fǔ同流合污、沆瀣一气的政党。什么时候你们打算推翻临时zhèng fǔ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这一番话让加涅茨基觉得很没有面子,不过话已经说透了,他也不能死皮赖脸的找人家讨,只能频频目视捷尔任斯基,仿佛在说,老费利克斯这就是你说的支持我党的热心群众?

    捷尔任斯基自然看得出加涅茨基的怨念,不过他却不以为意,本来他就对加涅茨基想方设法搞钱的手段瞧不上眼,而且对于某仙人的原则xìng十分赞赏,认为道不同不相为谋才是革命者应该有的态度。所以他直接无视了加涅茨基的怨念,笑道:

    “你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执拗,听说你在彼得格勒办了份报纸,创刊号就让加米涅夫同志下不来台?”

    李晓峰心里乐开了花,整治加米涅夫可是他的杰作,只要想起加米涅夫被虐得yù仙yù死的样子,他就乐得不行,当下笑道:“不是我要让他下不了台,实在是他自己行不正坐不直,胡乱删节列宁同志的文章不说,还自以为聪明的搞一些小手段!结果呢?被工人群

    众雪亮的眼睛拆穿了,他这是自取其辱!”

    加涅茨基张大了嘴,他可没想到李晓峰的胆子如此大,竟然当着他和捷尔任斯基的面编排加米涅夫,小子,你搞搞清楚,那是我党zhōng yāng委员级别的高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你就算打了脸也不要说出来哈!你是年轻骄狂呢,还是你就是想公然拆台?

    一时间加涅茨基的脸sè有些不好看,他正想着怎么敲打某仙人找回场子的时候,捷尔任斯基发话了:

    “呵呵,你还真是敢说,什么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跑去拆台的群众肯定是你鼓动的,你这家伙就是喜欢乱来!就不知道要尊敬一点老同志?就算加米涅夫同志有错误,你也应该堂堂正正的指出来,你的做法容易激化矛盾!”他一本正经的教训道。

    加涅茨基如遭雷击,尼玛,老费利克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呢?还是胳膊肘往外拐呢?我怎么觉得你和这小子是穿一条裤子的,石头同志绊了一跤,该不是你指使的吧?

    加涅茨基不能不这么想,捷尔任斯基风风火火赶到斯德哥尔摩的时候他就奇怪,虽然迎接列宁同志很重要,但是相比之下俄国国内的工作就更重要。老费利克斯,你这是主次颠倒了吧?后来听彼得格勒那边传来的风声,说加米涅夫和捷尔任斯基有矛盾,他还猜测这是老费利克斯受了加米涅夫的排挤。而从刚才得到的信息看来,恐怕这个猜测是真的,加米涅夫恐怕是跟他闹得很不愉快,唯一不同的是,老费利克斯棋高一着,虽然吃了点小亏,但很快就让加米涅夫灰头土脸威风扫地。

    不过唯一让加涅茨基想不通的是,这种机密的事情老费利克斯为啥光明正大的告诉他,这是什么意思呢?一时间,他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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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介绍:
南天门传达室门卫——享受天庭临时编制待遇的小天兵李晓峰惨遭迫害穿越到1917年的俄国。原本的小天兵,现在的安德烈,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仗着呼风唤雨的仙力,擎着波澜壮阔的革命狂潮,跟着列宁同志一起闹革命。右手诛仙剑,左手聚宝盆;打白军、灭叛匪,做生意、搞经济,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抵制大清洗、官斗斯大林,金鳞不是池中物,天生我材必有用,想我小小天兵也能当一个新时代的苏联好干部!天兵在1917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兵在1917,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兵在1917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