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恶人就得恶人磨(上)
这个事儿实在是太恶心,反正李晓峰是腻味透了,仿佛是吃了一打苍蝇,还是活的。他倒是想直接去把大饼脸给弄死,直接让这丫的一了白了,免得出来恶心人民群众。
但是这么做固然痛快,但是影响太坏,再怎么说大饼脸也是导师大人曾经的心腹和得力干将,不明不白的暴死,对导师的影响不好。党内的同志会怎么想,又会怎么看?在这个关键的节点上,一个活着的大饼脸,比一个死了的季诺维也夫有用。就算要收拾他,也得过了这一阵风儿。
所以李晓峰只能接受列宁的建议,用一种最无奈也是最不是办法的办法去应付大饼脸的突然袭击。
“有这么贵吗?这个价格太高了!”
季诺维也夫在办公室里接待了某仙人,实际上如今他也不敢轻易抛头露面,只要他出去绝对是被人戳脊梁骨的那种,虽说他的大饼脸皮很厚,也不怕掉节cāo,但是影响总不是太好,再说被人骂娘总归不爽,他没有自虐倾向。
“至少得便宜一半!不然党的负担太高了!”季诺维也夫不懂声sè的说道。
便宜一半?
李晓峰冷笑不已,你丫以为这是买大白菜,还是说你丫以为自己脸大面子就大,哥没跟你漫天要价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丫还敢跟我砍价,做梦呢!
“格里高利同志,你认为价格太高。可以不买!”李晓峰懒洋洋的说道。
“这是什么话!”大饼脸还没说话。他的小机要秘书抢先跳了出来,“这是党交给你的任务,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党对你的信任的!”
李晓峰心里窝着火,如果不是列宁一而再再而三交代他要忍耐,要以大局为重,以他的脾气,一巴掌将这小秘书扇北冰洋喂北极熊去了。
“请你注意!”李晓峰强压住火气,缓缓的说道:“党交给的我的任务是采购SCR300电台,我的任务只是拿钱买东西而已,如果没有钱。一切都是白搭!”
“现在不是有没有钱的问题!”那小秘书倒是越发的嚣张了,指着李晓峰的鼻子说道:“现在是你完成党交给你的任务,你这就是渎职!”
李晓峰气笑了,一把拍开面前的那根手指。冷笑道:“行啊!既然如此,我准备向党zhōng yāng和列宁同志提议,如今彼得格勒的党员群众面临缺衣少食的问题,我认为以格里高利同志您的能力,足够解决这个问题,请你不要辜负党和群众的信任,将粮食问题解决了吧!”
一句话将这小秘书哽得说不出话来,李晓峰心中好笑,尼玛扣帽子谁不会,不就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嘛。简单!
“你这是诡辩!”小秘书脸气得发白。
李晓峰哼了一声道:“这不是你的理论吗?钱不是问题,一定不能辜负党的信任,说白话谁不会!”
眼瞧着小秘书不是某仙人的对手,季诺维也夫只好亲自上阵了,他敲了敲桌面上的报价单,大声道:“但是这个价格实在太离谱!”
李晓峰摊了摊手,慢条斯理的说道:“格里高利同志,我也跟人家强调了这个价格对我党来说负担太重,无法承受。但是人家说了,一分钱一分货。没有钱乘早滚蛋!”
季诺维也夫当然听出了某仙人的弦外之音,质问道:“你就不能做工作让他们降价!”
李晓峰又笑了:“格里高利同志,请您注意一点,生产商诺基亚公司不是我开的,我凭什么让人家降价?您也是熟读资本论的人了。革命的导师Marx同志都说资本家是唯利是图的,如今全欧洲只有诺基亚公司有这样的产品。本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卖天价都是正常的……你看到的这份报价,还是我费尽了口舌,托关系找门路才争取来的。”
一边说,李晓峰心里一边好笑,幸亏当初收购诺基亚电话电信业务的时候哥留了个心眼,没用自个的名义去买,而是挂在了伪娘老哥的名下,就算大饼脸你知道我是睁眼说瞎话你也没辙!
季诺维也夫当然知道李晓峰就是耍花样,当即就怒了:“安德烈同志,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这间公司是你哥哥开的,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有关系也只是亲戚关系!”李晓峰慢条斯理的说道,“其实不妨告诉您,格里高利同志,这间公司只是名义上挂在我哥哥名下,实际上cāo控这家公司全部运作的是我的父亲。”
说到这,李晓峰微微一顿,然后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对于我父亲这个人,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是出了名的吸血鬼,什么投机倒把、什么以次充好,什么坑蒙拐骗,只要是能赚钱的事儿,再缺德他也不在乎,哪怕是跟魔鬼做交易,他都敢干!正是因为目睹了他的种种罪恶,才促使我转变成一个布尔什维克。所以你们明白的,在家庭关系上我们已经完全断绝了父子关系,几乎是形同路人……这一次为了党的工作,不得已之下,我不得不忍辱负重的跟这个魔鬼打交道,说实话,如果不是出于对党的忠诚和革命事业的奉献jīng神,我是绝对不会同他说话的!”
季诺维也夫傻眼了,他哪里想到某仙人会来这么一手,虽然他很想当面直斥某人说谎,但是人家已经将自个老爹骂一钱不值,一副要大义灭亲的样子。他还能说什么?
“安德烈同志!”季诺维也夫强忍住心头的怒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这项工作非常艰难,但是一切都是为了党,为了革命。你做出的牺牲同志们是不会忘记的……但是这批电台对革命工作十分重要,同志们十分期待……”
尼玛,还不是空口白话,有屁用!李晓峰对大饼脸的惺惺作态恶心透了,知道让对方继续发挥下去,一顶顶的高帽子和大话空话就会将自己逼到墙角,那时候想拒绝都难了。
“正是因为如此!”李晓峰赶紧打断了大饼脸的话头,一脸羞愧的说道:“我才是深深的感到力不从心,同志们的期待太高,压力太大,而我和我的父亲之间关系又是糟糕之极,您也看到了,他并没有因为是我就给一个很优惠的价格。可以说正是因为我的关系,让他心怀愤怒,说不定就是刻意的刁难。如果继续让我跟他交涉,反而会起到反作用。所以我的意思是,让另外一个擅长交流擅长同这种无利不起早的jiān商打交道的同志,比如说您,如果您去办这项工作,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惊喜!”
季诺维也夫是恨得牙痒痒,心中暗骂某仙人太狡猾,他怎么可能会让过李晓峰,若是让某仙人跳出了这个坑,那么所有的计划部都打水漂了。所以哪怕是用绳子捆,他也得将李晓峰给捆住。
“这不妥!其他的同志没有你这么了解老斯別洛斯基先生,跟他打交道难免要吃亏,为了党的利益……”
为你妹的利益!李晓峰暗暗的啐了一口,你丫个老王八蛋还敢说为了党的利益,为了党的利益,你就不该折腾出这一出,信你的母猪都能上树了。
“正是为了保证党的利益!”李晓峰赶紧抢过了话头,“我才必须退出,因为党内的很多同志都不理解,以为我可以凭着父子关系打动那个老混蛋,但是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不退出,最后没有圆满的完成党的重托,那不少同志就要说闲话了,说我假公济私,或者损公肥私什么的。为了堵上悠悠之口,我就更应该避嫌!”
季诺维也夫大脸憋得惨绿惨绿的,被某仙人气的要撞墙,良久,他终于忍不住了,怒道:“安德烈同志,你在这里找种种借口故意推脱,就是不想完成党交给你的任务,就是故意破坏革命工作!你这种态度是一个党员应该有的吗?”
哈哈,终于忍不住了吧,小样,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软的不行想来硬的,没门,哥还就告诉你了,就是这个价,少补一毛钱都不行!
“格里高利同志!”李晓峰比大饼脸还要愤怒,一拍桌子,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党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圆满的完成了,我已经为党争取到了最优惠的价格,可你却在不依不饶的无理取闹!如果你认为价格可以更低,那你就亲自去跟那个老吸血鬼谈!看一看他是怎么将你的骨头头嚼碎的!”
季诺维也夫也火了,张牙舞爪的吼道:“这是党交给你的工作……”
“党交给我的工作,我已经做完了!”李晓峰才不怕,立刻提高音调又给吼了回去:“现在的问题是交给你决策,如果你认为这个价格可以接受,那么就买!如果你认为价格太高,完全不能接受,或者认为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要么派其他的同志继续谈判,要么就不买!”
眼瞧着大饼脸还想说什么,李晓峰又加了一把火:“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依不饶的在这里纠缠和浪费时间,我认为你这是因为前天小汽车失窃的事情,对我进行打击报复!”(未完待续。。)
203 恶人就得恶人磨(中)
李晓峰这一嗓子下去,好悬没让整栋楼的人都听见了,倒不是这货义愤填膺情绪激动神马的,他完全就是故意的。声音也不是靠肉嗓子喊出来的,而是用仙力送出去的,为的就是让楼里的大部分人都听清楚。
为嘛要这么做嗫?还不是自卫反击,季诺维也夫之所以在面对重重责难的情况下,依然死死的咬着李晓峰不放,不就是因为有机可乘,谁让他是党内的大佬,有责任有义务也有权利命令某仙人办事,办不好抽某仙人的脸、打他的屁股更是理所应当。
李晓峰想要反抗实在太难,尤其是这个事儿还牵连到诸多党内同志利益的时候,他想反抗实在是不容易,做好了或者做不好都没好果子吃。他唯一能打的就是价格牌,但是这个价格牌也是不好打的。
刚才的事儿就很明显,季诺维也夫就是不接受报价,就是拿大话空话和政治任务压他,他几乎是无从反抗的。如果硬挺着不降价,大饼脸有话说——首先你这就是办事不利,其次还有故意串通家人哄抬物价的嫌疑,说穿了就是居心不良就是对党不忠诚。反正有的是大帽子往某仙人头上戴。
如果李晓峰降价,那大饼脸照样有话说——你这就是工作不努力,至少没有尽到最大的努力,没有积极为党分忧解难。不说你的居心是不是叵测,首先你的工作能力是值得怀疑的。而且降了一回。那就得降第二回。他大饼脸大可以怀疑价格是不是可以更低,这时候如果不继续降价,上面提到过的大帽子继续管用。
反正这就是一个无限恶心人的循环,如果跟着他的节奏走,那李晓峰根本就是费力不讨好,最后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所以来的时候列宁就交代了,虽然我们没有太多的办法应对这种恶心的招数,但是价格上必须寸步不让,一定要强硬到底,如果季诺维也夫玩上面的yīn招。你也别客气,别跟他浪费口水,那没意义。直截了当的用无赖的招数还击回去。
列宁教给李晓峰的招数很简单,你丫的季诺维也夫不就是仗势欺人以大欺小吗?你无赖我们就更无赖。俺们把事情往大了闹,告你一个借机打击报复党内的同志。
还别说这招真管用,李晓峰这一嗓子下去,季诺维也夫就惨遭围观了,来的最快的就是柯伦泰,这位傻大姐一阵风似的就刮了进来,急吼吼的就开始白话了:“出什么事儿啦,出什么事儿啦,大叫大嚷的影响多不好!”
李晓峰当场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告状了:“亚历山德拉.米哈伊洛夫娜同志,你得为我评评理啊!我幸幸苦苦的为革命工作东奔西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但是格里高利同志却一直对我心存偏见,对我的工作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左一个态度不端正,右一个思想有问题,还威胁说要开除我的党籍!”
季诺维也夫真心怒了,老子什么时候说了要开除你小子的党籍了,你不要凭空捏造好不好!
李晓峰却编得有鼻子有脸:“刚才不是你说如果不把价格降低一半,就开除我的党籍,我能这么激动吗?格里高利同志,你有脸说怎么就没脸承认呢!”
柯伦泰也在一边帮腔:“格里高利同志。你这么说就太过份了。就算安德烈同志太年轻,工作没有做到十全十美,你也不能威胁他嘛!对于年轻的同志我们要关心爱护,不能用家长作风蛮横的对待嘛!”
望着周围的围观群众,季诺维也夫吃了柯伦泰的心都有了。你丫个水xìng杨花的女人知道个屁,别说老子没有蛮横的对待这个小王八蛋。就算老子真这么做,又怎么样,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大饼脸怒气冲冲的说道:“柯伦泰同志,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随便发表意见了!”
只能说季诺维也夫被气晕了头,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柯伦泰会来得这么巧这么及时,他也不想想柯伦泰是什么人?
历史上列宁从国外回到彼得格勒,第一次当中发表自己的《四月提纲》时,公开在口头上支持列宁的就只有柯伦泰,当时傻大姐被群起围观,还编成了笑话:说党内开会的时候,不管列宁叽叽咋咋说些什么,只有柯伦泰在帮腔。当柯伦泰要发言时,人们会朝她嚷道:“列宁主义者,我们知道你要说什么!下来吧下来吧!”
当时的党内同志普遍都有一种印象,柯伦泰就是列宁的应声虫。当然,在这一世,由于李晓峰横空杀出,抢了柯伦泰的风头,傻大姐没能赶上这趟机会。不过和历史上一样,傻大姐果然还是坚定的站在列宁一边,不断的摇旗呐喊。
这时候柯伦泰的出现,还来得这么巧,说没有准备谁信啊!偏偏季诺维也夫气晕了头,想都没想就嚷嚷出了这么一句,那还不得坏事!
柯伦泰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就非常的叛逆,以如今的标准看,都是不折不扣的问题少女。尤其是在两xìng关系上,是比较开放和豪爽的,当然也因为这份豪爽和开放,在党内她的名声不是太好,不少党内的同志都认为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所以柯伦泰在党内是遭受了不少歧视的。
但柯伦泰作为一个激进的女权主义者,面对歧视和白眼的时候,她可不会像普通女人那样默默的承受,或者暗自流泪神马的。她的选择是当面还击,狠狠的抽对方的脸。
而现在,季诺维也夫很嚣张很霸道的话语,深深的触动了柯伦泰敏感的神经,本来按照列宁的吩咐,她是来为李晓峰打气撑腰的,只要季诺维也夫不太过分,也就不必闹得太过份。可现在感觉受了侮辱的柯伦泰怎么肯善罢甘休,她决心让大饼脸好看。
“格里高利同志,注意你的措辞!”柯伦泰单手叉腰怒气冲冲的说道,“作为党内的同志,在任何事情上我们都是平等的,也可以对任何事情发表意见和看法。这里不是你的一言堂,我们的党是有言论zì yóu的,就党内的事务发表意见是我天然的权力!”
李晓峰这时候也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您说的太对了,亚历山德拉.米哈伊洛夫娜同志,格里高利同志也是这么对我的,刚才他还强迫我承认小汽车事件是无耻的栽赃,并辱骂愤怒的工人群众是无耻的流氓和低贱的下流胚子!”
好吧,季诺维也夫的脸都气紫了,手舞足蹈的叫嚷道:“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你不要再造谣了!明明是你工作不力,辜负了党对你的信任……你现在却用卑鄙的手段污蔑我,企图混淆视听!”
“我混淆视听!”李晓峰比他还激动,“我问问你,那辆小汽车难道不是你的,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你还敢不承认!”
“这……这不是一回事儿!”
“怎么不是一回事儿!”李晓峰才不给大饼脸反击的机会,立刻质问道:“前天上午,你的小汽车不见了的时候,是不是你第一时间就污蔑我偷了你的车?就在大门外,所有的同志都看见了,你企图诬陷我!后来在我的义正言辞的辩驳下,你才不得不收回了那套荒谬的理论,承认车没有丢!”
说到这,李晓峰转向了围观的酱油党:“同志们,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看到了,他的**行为被愤怒的工人群众曝光,遭受了党内的一致唾弃。就在今天,心怀不满的他为了报复,将我招进了他的办公室百般刁难责难,并用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任务威胁我。他对我说,如果我不承认是小汽车事件是一场yīn谋,如果我不承认是这场谋的主谋,就开除我的党籍!”
顿时,李晓峰是泪流满面:“同志们,你们给我评评理,这是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应该有的行为吗?我强烈的控诉格里高利.季诺维也夫对我的迫害,要求他立刻向我道歉!”
季诺维也夫几次企图打断李晓峰的话,可惜都没有成功,到最后看着围观群众异样的眼神,他哭的心都有了。天地良心他真没有说这些话,大饼脸苦大仇深的拉着自己的机要秘书,杜鹃啼血般说道:“同志们,这些都是鬼话,都是对我的污蔑!我的秘书可以为我作证,我绝对没有威胁过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他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都是谎言啊!”
“你的机要秘书能证明什么!”这下轮到柯伦泰说话了,她冷笑道:“你的小汽车他应该非常清楚吧?也没少坐吧?如果他是一个正直的党员,就应该制止你这种败坏党形象的丑事!就算不能制止,他大可以离开你的身边,但是我们看到了什么,他什么都没有做,既没有制止你,也没有揭发你,更没有和你的错误划清界限,而是同流合污!由此可见你们就是一丘之貉!这种情况下,我很怀疑他的证词的公正xìng,更怀疑你们就是串通好了迫害安德烈同志!”(未完待续。。)
204 恶人就得恶人磨(下)
柯伦泰的一番话直接就让季诺维也夫吐血了,尼玛,柯伦泰,老子跟你有仇啊!这么砸挂老子,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其实柯伦泰本来是没打算狠踩季诺维也夫的,但谁让大饼脸嘴臭喜欢装牛逼,不管是作为一个高傲的女权主义者,还是作为一个布尔什维克中有字号的人物,柯伦泰都无法接受大饼脸高人一等的态度,抽季诺维也夫的连也就是很正常了。
再说,李晓峰创造的机会也太好了,不管某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要他死咬着你季诺维也夫打击报复,大饼脸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为啥?谁让你丫乱显摆,露出了老大的把柄,不管怎么说你丫小汽车的事情是路人皆知,那天在广场上找某人理论看见的人也是不少,只要某仙人有心将事情往yīn谋上引,大伙还真不敢完全不信。
政治斗争,大家都了解,你死我活不留情面,你季诺维也夫丢了老大的脸,想揪出主谋,想扳回一局更是正常。至于用什么手段扳回局面,那大家更是心知肚明,恐吓威胁绝对是不遗余力的。
于是乎在场的人还真有点信李晓峰的话,而且从逻辑上推理,围观众也不太相信李晓峰这样的小字辈敢诬陷季诺维也夫这样的大佬,双方实力差距太大,某人应该没有哪个胆儿。
很可惜,李晓峰还真有这个胆儿。也真的这么做了。而且效果还真的不错,虽然在场的围观众在这种敏感的政治问题上不敢随便发言,但仅仅从他们小声的议论和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又一次被蒙蔽了。
季诺维也夫很焦急,觉察出形势非常不妙,但是短时间内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应对方案,尤其是在柯伦泰光明正大的偏向了李晓峰一方之后,他更是被动之极。当然如果可怜的大饼脸知道了柯伦泰原本没想落井下石,而是他那张臭嘴给惹的祸,他非得撕了自己这张破嘴不可。
可现在就算季诺维也夫把嘴撕了也改变不了被动的局面,反而会让围观众有一种感觉。这厮就是自残博取同情,使苦肉计!
“我强烈的抗议!”季诺维也夫知道自己必须赶紧说话,再不说话那就真的坐实了打击迫害党内同志的罪名,他可真心受不了这个打击。“亚历山德拉.米哈伊洛夫娜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我的秘书古契科夫同志是久经考验的老同志了,熟悉他的同志都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诚实、可靠,并且对党无限忠诚!这样的同志怎么会……”
“对党无限忠诚的同志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犯错误?又怎么会安之若素的接受这辆来路不明的小汽车?”
事实证明,论斗嘴皮子,男人一般都不会是女人的对手,尤其是像柯伦泰这样的职业选手,在天然的xìng别优势之外,嘴皮子本身也非常的强大,连续两个问题抛出来就让机要秘书先生的好人光环碎了一地。直接给贴上了不可信任的标志。
哪怕是不太喜欢柯伦泰的围观众,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提问很有深度很有道理,并迫切的希望季诺维也夫能就此给出明确的解释——一个对党对革命无限忠诚的好同志,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犯错误,并且毫不犹豫一同堕落。
“这是污蔑,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我个人yīn谋!这是一个yīn谋!”季诺维也夫彻底的慌乱了,一边又一边的强调着什么人身攻击,什么yīn谋,但具体是什么yīn谋他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指望以如此空泛的说辞争取同情。只能说是做梦,反正在场的围观众普遍反映,就表情和卖相来说,季诺维也夫的演技略显做作,跟一边满身正气的柯伦泰和饱受迫害显得“楚楚可怜”的李晓峰比起来。冲顶了也就是男九号裸替的水平。
季诺维也夫唯一能值得庆幸的是,跟所有奖项评比一样。观众的情绪只是一部分,真正能起到决定xìng作用的还得看评委。老话怎么说的,评委说你好,扑街也能成神;评委说你差,神作也是一坨屎。在评委圈,季诺维也夫有着广泛的支持,谁让他原本就是最大号的可以搞潜规则的评委之一呢?
“这件事的影响相当的恶劣!”立刻就有为大饼脸说话的评委开口了,“我认为格里高利同志的人品是可以信赖的,不至于撒谎和迫害同志!”
“是的,是的,格里高利同志为什么要迫害一个小同志,这纯属于无中生有,是造谣和污蔑!”
“那么格里高利同志的小汽车是工人群众的造谣和污蔑喽!”好在柯伦泰也属于评委之一,虽然话语权不见得大,但是发出了声音就管用。
“这个,这个……这是两件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刚才说话的这一位赶紧转移话题。
“什么叫不是一件事?”柯伦泰激动了,挥舞着胳膊说道:“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格里高利同志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支持下,污蔑安德烈同志偷车!然后等愤怒的工人群众曝光了他的丑事之后,又心怀不满,企图颠倒黑白,打击报复!我认为这件事必须从头查起,差个水落石出!”
“我反对!”季诺维也夫的死党当然不能允许有人抓着小汽车的事情不放,赶紧淡化影响才是真的,查?还水落石出?尼玛,你想干什么,“这件事zhōng yāng没有定xìng,而且就算格里高利同志有小汽车也说明不了什么,难道党员就不能买小汽车了?就不能坐小汽车了?”
柯伦泰冷笑道:“前提条件是小汽车是格里高利同志用自己的收入买的,我们很有必要弄清楚这个事实!任何企图掩盖事实的人,就是做贼心虚!”
两方人马唇枪舌剑杀得难解难分,虽然季诺维也夫的支持者人多势众,但无奈大饼脸挖的坑实在太大太深,想要把它填平着实不容易。而柯伦泰却是抓住中心死不松口,不管你们怎么白话,她就是揪住这一点狠狠开炮,大有搞臭季诺维也夫的意思。
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柯伦泰虽然占理,但力量单薄,季诺维也夫虽然人多,但有力使不上,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当然,在党内的明眼人看来,这样的僵局之时暂时的,毕竟季诺维也夫这边是党羽齐出,靠人数上的优势才将将的抵挡住柯伦泰的攻势。要知道柯伦泰也不是孤家寡人,她背后可是站着列宁的,如果列宁出手的话,伸出一根小指头就能左右胜负的天平。
短暂的沉寂之后,列宁开口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大致了解了,说实话,对于这件事我很失望,也很痛心!我们党内的同志应该相亲相爱,怎么会出现这种狗咬狗的丑闻!这种作为不是资产阶级的政客才有的恶心的表演吗?”
他环视了一周,两只眼睛就像黑夜里的探照灯,刺得在场的众人不得不避让,不得不低下了头,哪怕是季诺维也夫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瞧着震慑住了众人,列宁继续说道:“安德烈同志,对于你的指控,我一个字也不信,格里高利同志是党内的老同志了,他的品格和cāo守我非常的了解,他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一听这话,李晓峰的脸sè顿时变了,他可没想到导师大人会先朝他开枪,这个风向不对啊!而季诺维也夫一干党羽则是喜笑颜开,愤愤高呼列宁同志圣明,连柯伦泰脸sè都变了变,似乎没想到列宁会突然变卦,在场的众人中也只有克鲁普斯卡娅依然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列宁会是这个态度。
“但是!”就在季诺维也夫一干人喜笑颜开的时候,列宁只用了两个字就让他们的心脏咯噔一跳,“但是格里高利同志也很有必要检讨自己的行为,不管安德烈同志是不是无中生有,你的小汽车事件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丑闻!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的敌人对此在说什么?报纸上又写了什么?话十分难听,冷嘲热讽!”
说到这,列宁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肃然道:“这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也极大损害了我党在群众中的声望,对此你难道就没有感到羞愧吗?”
在列宁的重炮轰击下,季诺维也夫成了霜打的茄子,搭拉着脑袋,完全就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不过列宁可不会被他的伪装所欺骗,狠狠的又给了他一刀:“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儿,让我十分痛心也十分失望,安德烈同志,你太浮躁、太毛躁,立刻停止党内的工作,做出深刻的思想检讨!你的自我检讨由费利克斯同志监督,什么时候他认可了你的检讨,什么时候你再恢复党内的工作!”
这一点列宁做得很高明,可以说没有在明面上偏袒李晓峰,捷尔任斯基的为人党内的同志都知道,一丝不苟眼里揉不进沙子,有他调教某仙人,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当然,更高明的还不止这点儿,处理了某仙人,列宁话锋一转,就把季诺维也夫给按在yīn沟里了:“安德烈同志停止党内的工作,而他负责的任务非常重要,是格里高利同志亲自提议的,党对此十分的重视,不因为安德烈同志的个人原因就停止这项有意义的工作。但是鉴于安德烈同志的不成熟,再让他继续这项使命已经不合适了。我认为这项工作的发起者,也就是格里高利同志非常适合继续这项工作……我相信以他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一定能够十分圆满的完成这项任务……”(未完待续。。)
205 大获全胜
季诺维也夫完全没有料到列宁会来一个大喘气,话锋一转就给他带沟里去了。采购SCR300这个差事就是他用来恶心列宁的,其算计之yīn险用心之狠毒,就好比是个无底的巨坑!能坑死列宁不偿命,更何况是他自己。
如果可以拒绝的话,季诺维也夫绝对要将皮球踢回去的,但是现在他能拒绝吗?列宁的这番处置在外人看来是公平合理,既没有偏袒小弟李晓峰,也没有故意刁难他季诺维也夫,就事论事,两边各打五十大板。
而且,你季诺维也夫朝李晓峰发难不就是说采购价格太高,以此引申出一系列恶心的诘难吗?行,李晓峰不是干得不好,不能让你满意吗?那我撸了他的差事,交给你来办,这下你满意了吧?不能说什么了吧?
季诺维也夫确实不能说什么了,因为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尼玛这就是一个坑,还是他自己亲手挖的,现在你让他自己往里跳,他会乐意?会高兴?
可不乐意不高兴又怎么样?季诺维也夫敢说一个不字?只要他敢拒绝,列宁有的是后手等着他——你丫这是什么意思?人家做出的成绩你不满意,横挑鼻子竖挑眼,我现在把小弟都撸了,让你亲自负责,你又推三阻四。这时候不用列宁发话,有的是人跳出来拿口水淹死大饼脸,扣帽子谁不会?
那时候恐怕季诺维也夫要大失人心。而且列宁更可以大做文章。数罪并罚,把前面小汽车的事情再拉出来,彻底的清算他。所以季诺维也夫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认不行啊!
不过列宁会让他这么轻松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列宁不光把皮球踢回去了,还彻底的堵死了他的退路:“关于这次的采购任务,我还有几点补充的,格里高利同志的提议非常好,新时期的革命工作就是要与时俱进,增强同志们之间的交流联络是十分有益。也是刻不容缓的。对于格里高利同志的这项提议我是衷心的拥护,并报以十足的期望。希望格里高利同志跨马加鞭,快速高效低成本的完成这项任务!”
列宁稍微一顿,面带微笑的继续说道:“一定要将采购价格降下来。不能像安德烈同志这样,不把党的利益当一回事儿,要知道我们党的经费都是同志们的血汗钱,不能浪费!而且现在党的经费也确实紧张,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
说到这,列宁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温柔了,和颜悦sè如沐chūn风般的对季诺维也夫讲道:“所以这一回格里高利同志的任务就是十分艰巨了,不过我十分确认,以格里高利同志的能力,以及他对党和革命事业的无限忠诚。一定会完满的完成这项使命!”
哗啦啦的掌声就响了起来,可怜的大饼脸想哭的心都有了,尼玛,这哪里是烫手的山芋,简直就是开始倒计时的炸弹。我艹,列宁!你太狠了!你这哪里是给我打气加油,根本就是想逼我上梁山啊!
你大爷的,你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核心思想不就是一个——必须降价!不降价不可接受!问题是老子怎么可能让价格降下来,狗rì的诺基亚公司就是你手下的马仔开的。老子又跟他势同水火,他会降价?用屁股都能想出来这是不可能的!
问题是这话季诺维也夫还只能在自个心里想想,他若是敢哭着喊着叫苦,那列宁绝对不会吝啬耳光,绝对是大耳帖子管够管饱——什么。不可能降价?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阿,刚才的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价格不可接受。水分太大,不降价就是态度有问题,就是能力有问题,就是对不起革命对不起党。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你季诺维也夫不能食言吧?还是说你就是双重标准,就是刁难同志,这么说李晓峰刚才控诉你的罪名都是真的喽?
这种可怕的后果季诺维也夫自然不能接受,所以哪怕明知道是个雷,他也得紧紧的抱着,不光要抱得紧还得表现得很愉快很高兴。
“感谢党和同志们对我的信任,我一定尽最大努力去完成这项使命!”
能看到大饼脸吃瘪的样子,李晓峰是乐开了花,对列宁的佩服和敬仰那真是如如长江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这脸打得太痛快了!所以他巴掌拍得格外响亮,如果不是要低调,他估计要吹口哨叫好了。
“还有你!”将完季诺维也夫的军,列宁话头一转,就对准了埋头鼓掌的某仙人,“你看看格里高利同志的工作态度,你再看看你的态度,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就这么一点儿小事你都办不好,还要格里高利同志帮你擦屁股,你不觉得丢人吗?”
虽然知道列宁骂他越狠就越是帮他脱身,但是李晓峰还是觉得丢面子,愤愤道:“列宁同志,我的工作能力有限,但我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干,格里高利同志什么都没干,成绩到底怎么样还是个未知数,你这么批评我,我狠不服气!而且我就把话撂这了,跟那个老吸血鬼打交道,想占便宜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如果不是党交给了我这项使命,我才不会去跟那个老混蛋打交道,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看着某仙人义愤填膺的样子,列宁心里乐开了花,好小子,你总算聪明了一回,知道撇清自己了,你小子把你老子骂得越狠,那你就越安全。到时候,就算季诺维也夫在你老子那里吃了瘪,也没办法找你的茬儿。
“你还有理了不是!”列宁表现得比某仙人更愤怒,还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就是这么做检讨的?给我出去!再不认识自己的错误,我开除你的党籍!”
撵走了某仙人,列宁又语重心长的对季诺维也夫说道:“格里高利同志,安德烈同志就是个毛孩子,脾气也不好,还希望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季诺维也夫苦笑不已,他的嘴被列宁堵得死死的,导师大人都说某仙人是个毛孩子了,他还能真的上纲上线不依不饶,那就真是跌份了。
“你能够从革命大局出发我就放心了!”又一次表扬了季诺维也夫的高风亮节之后,列宁面sè一整,很是严肃的提醒道:“不过安德烈同志的提醒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从某些渠道也了解过安德烈同志的父亲,典型的资产阶级唯利是图的吸血鬼商人,这样的守财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要吸取安德烈同志的经验教训,尽快的打开局面,推进工作取得进展……对于你的能力,我是非常看好也是异常信任的,我就信了,有着MARX主义思想指导,以你的智慧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商人!”
季诺维也夫几次想张嘴打断列宁的话,想着重强调一下任务的艰巨程度,为自己的失败之后搪塞责任,可列宁压根就没搭理他,把他越捧越高,这架势是想摔他个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反正季诺维也夫心里已经是哇凉哇凉的了,等会议结束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办公室。
相对于季诺维也夫的愁云惨淡,某仙人就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完全不像是个受了批评,吃了排头的戴罪之身。
“你这个样子可不成!”列宁都看不下去了,“反省错误就要有个反省错误的样子,你这个嬉皮笑脸的样子,影响太不好!”
李晓峰笑嘻嘻的答道:“可是这大喜的rì子,我实在装不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再说咱们背地里偷着乐,也没有别人知道!一想到格里高利刚才死了老娘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列宁也乐了,说实话,摆了季诺维也夫一道,取得这么好的效果,是他也没有料到的,原本他琢磨着让李晓峰耍无赖,最多也就是让季诺维也夫不敢在价格上再挑刺,根本就没想过能将烫手的山芋给扔回去,能取得这么好的结果实在是太意外,只能说某人确实善于制造惊喜。
是的,在这次事件中,列宁对于某仙人的灵机应变十分的赞赏,按照原来的剧本,某仙人也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丑角,可谁想到这小子超水平发挥,忽然把小汽车事件给扯了进来,正是因为这神来之笔,彻底让季诺维也夫被动了,不然就算有柯伦泰打埋伏,也不可能让季诺维也夫输得这么惨,这么彻底。
你小子还真是乱打乱发财,运气太好!哪怕是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列宁也觉得某仙人是他的福将,虽然做事有些无厘头,但每每能给他带来意外的惊喜,对于这样的好同志,他自然要提携也要提醒。
“好了,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算是比较圆满的解决了问题,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费利克斯同志的那一关也不是那么好过的,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做出深刻的反省和检讨吧!”(未完待续。。)
206 真被撸了
列宁的这句话,让李晓峰傻眼了,他试探着问道:“列宁同志,我真要做检讨?”
列宁笑了,很不正经的反问道:“你说呢?”
李晓峰搔了搔后脑勺,自以为是的说道:“就是走个过场吧?”看了看列宁的笑脸,这厮感觉有些不妙,慌忙道:“费利克斯同志,该不会来真的吧?”
列宁脸上的笑意更胜,继续反问道:“你觉得费利克斯同志是那种徇私舞弊的人吗?”
李晓峰顿时凉了半截腰,感情你老人家是来真的,牺牲哥的幸福去坑大饼脸,得亏哥刚才还说你老人家技高一筹,搞了半天,哥是和季诺维也夫一起被你坑了,哥这回还真是被你卖了还帮着数钱。
不过李晓峰还不死心,抱着一线希望问道:“那您刚才在会上说的,停止我一切工作,这也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列宁一本正经的回答。
李晓峰小心翼翼的问道:“广播电台的工作也交出来?”
列宁默默的点了点头,顿时李晓峰可就急了,他手头上的这些工作,也只有广播电台正经一点儿,起他比如什么特科基本属于有名无实,如今好容易把电台建好了,快要出成绩了,让他拱手相让,他真心觉得肉疼。
“可是这份工作太重要了!”李晓峰努力的为自己争取着,“这时候让我交出来。一个我舍不得。另外一个若是让格里高利这样的人钻了空子,那才叫坏事!”
列宁笑而不语,正是因为这项工作太重要了,所以你小子才不得不交出来。当然,并不是列宁对李晓峰的能力不信任,实在是季诺维也夫的突然发难给他提了醒,李晓峰的能力和他年龄、资历实在是太不相称了!
很多时候列宁都觉得可惜,如果李晓峰能大十岁,那么情况就完全不同,可偏偏的。他太年轻了,年轻到党内的很多同志觉得他就是个小屁孩,还是一个怀抱着金砖的小屁孩。
谁不眼红?谁不想捞一把好处?就算是有他列宁撑腰,也就是能吓唬吓唬一些宵小。对于季诺维也夫这个级别的,或者党内地位稍低一点儿的老同志老革命来说,这点儿风险相对于收益来说,实在不算什么,铤而走险劫某仙人的胡也就再正常不过。这一回是季诺维也夫,下一回说不定就是加米涅夫,再下一次说不定就是各路群狼一拥而上。
列宁是真心的欣赏也喜欢李晓峰,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毁了,所以让某仙人暂时避一避风头也就非常正常了。可是李晓峰能不能理解列宁的苦心就很难说了,至少列宁对此是没什么把握的。为了安全起见,免得闹出一些狗血的事情,他也就只能忽悠李晓峰跟季诺维也夫死掐,然后找个借口让某人闭门思过,免得太招眼。
当然这也有一点考验李晓峰的意思,胜不骄败不累,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导师的指挥棒走,这才是好同志。如果他不识趣,不理解这份苦心,那么列宁也不介意顺便给某仙人敲敲jǐng钟。让他不要生出什么不切实际的念头。
好在某仙人态度转变得很快,让列宁十分满意:“既然您说了,我照办就是。”
虽然这话里yīnyīn含着怨气,但列宁却已经十分满意,年轻人想不了那么深远。有点小脾气很正常,只要态度端正慢慢调教就成了。
“那么是谁接替我的工作呢?”李晓峰又问了一句。
列宁看了他一眼。开玩笑道:“怎么,准备布置后手,让你的继任穿小鞋啊?”
“没有!”李晓峰赶紧解释道,“我就是不想自己的心血留在格里高利这样的人手里!”
列宁笑了,安慰道:“放心,我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暂时接替你的工作的是柯伦泰同志……”
一听这话李晓峰就彻底放心了,柯伦泰是列宁的人,他也就不用担心被季诺维也夫或者加米涅夫摘了果子,而且列宁还特意提了暂时这个字眼,这说明导师大人对他还是十分放心和满意的,最后最让李晓峰安心的是,柯伦泰是个女同志,他也就不用担心党内的那些老sè棍垂涎安吉丽娜的美sè。
要知道如今俄罗斯之声广播电台的女播音员,也就是安吉丽娜小天使,已经用他甜美的声线征服了不少俄国大老粗,不少男狗熊都对安吉丽娜有那么点xìng幻想,换个男同志去,李晓峰还真不放心。
广播电台的继任者有了交代,李晓峰也就基本满意了,本来他身边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少,一天到晚瞎**忙,少一份工作,他的负担也轻不少,正好乘着这段空闲的功夫搞定偷粮食的事儿。
“你怎么会空闲呢?”列宁有些不满意了,“让你反省不是让你彻底的脱离革命,而是让你把头绪理清楚,不要再眉毛胡子一把抓,什么事情都参合,什么都干个半吊子!你说说,zhōng yāng特科是你提倡组建的,现在特科是个什么样子?”
说到这,李晓峰有些脸红,他做事确实有点三分钟热度,早先提议组建特科就是一时的冲动,等真正开始干,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的时候,他的热情顿时消亡了。如今的特科确实不是个样子,可以说除了挂名的科长捷尔任斯基,也就是他这个光杆副科长了,实在是有愧于列宁的期待。
李晓峰捏了捏鼻子,不好意思的回答:“这不是回国后事情太多,太杂,一时间顾不上么!”
列宁严肃道:“现在你有充足的时间了,立刻把特科的工作抓一抓,把班子建起来……那天你说的那个监听小组,我看就可以并到特科一起,没必要放在广播电台那边!”
李晓峰是真心暂时不想接这个烂摊子,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有嘛意思!他怏怏的答道:“您不是让我放下工作回家反省吗?”
“少给我贫嘴!”列宁可没想到某人在这里等着他,训斥道:“我让你干你就干,让你不要管广播电台的事儿,那是保护你!”
虽然李晓峰真心不理解也不屑于这种所谓的保护,但是列宁同志生气了,他总不能硬顶吧?再说,不就是特科的事儿吗?管也就管了,反正没人没钱也就没什么事儿。
似乎洞悉了某仙人打算蒙混过关,列宁严肃的说道:“不要试图打马虎眼!特科的工作必须立刻抓起来,在第七届全国代表大会开幕的时候,我要看到一个兵强马壮的特科为大会保驾护航,不然……不然你就等着在家里反省到底吧!”
李晓峰顿时就急了:“列宁同志,哪里有那么容易,特科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党内的同志谁都不待见我们,谁也不愿意来,这工作没法开展!”
“怎么没法开展!”列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钱暂时没有,党内经费紧张,你先垫着,以后给你报销。至于人,你去找费利克斯同志,他如今管着党员审核的这一块,让他给你安排人手,凡是不来的,我亲自处理他!”
列宁已经把话说死了,李晓峰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再说只要能够解决人手问题,把特科这个班子建起来也不算太难,反正离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还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实在不行,就暂时拿EO公司的华工兄弟凑数。
李晓峰想了想历史上布尔什维克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貌似没发生过什么恶**件,也就不值得太cāo心,有穿着军大衣带着黑头罩的华工兄弟们看场子也就足够了。现在的他还有很多正经事要做,不值得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的jīng力。
什么正经事?首当其冲的就是去接莫瑞根,可能有同志奇怪,哪有师傅接徒弟,老板接员工的,再说莫瑞根也不是小女孩,以她堂堂一个女巫的手段,就算她光着屁股上街,敢打她主意的男人也等同于找死,至于这么在意吗?
还真别把话说死,莫瑞根虽然算得上是超人一族,跟普通女人比起来,她就是大杀器。但是跟有点超能力的那类人比起来,她真不算是特别的强,尤其是在对方人数还占优势的时候。这不,在芬兰一不小心就吃亏了。
“……你说在芬兰遇上了高手?”李晓峰一面帮莫瑞根疗伤,一面问道。
“是的,师傅!您让我注意那个英国间谍詹姆斯.邦德的动向,我跟踪他的时候,就被发现了,差点就栽在他们手里了!”
“哦?”
李晓峰有些小惊讶,他可是知道莫瑞根的水准,经过他的点拨,小妞很有点拨云见rì的意思,虽然等级没有提升,但是相对于同等级的对手,哪怕是对方人多,她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可现在莫瑞根不仅受伤了,伤得还真有些不轻,几乎是差一点就丢掉了xìng命。只能说这里面恐怕有比莫瑞根高一到两个等级的好手,在芬兰境内英国人聚集这么些好手,恐怕是来者不善,牛牛这是打算要干嘛?(未完待续。。)
207 约翰牛家的同行
李晓峰从来就不是一个特别善于思考的人,要不让上一辈子也不会被扔八卦炉里做原料了。也就是这一辈子跟着列宁、捷尔任斯基一干大佬边看边学,然后不断的和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切磋,才让智慧和思考能力直线上升。
可惜的是,这份思考能力某仙人还没有向政治之外的领域扩张,在平常的生活中,他还保持着从前的习惯——宁愿等事情发生了被动应对,也不愿意多动动脑筋提前想好对策。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糟糕的习惯,而且他还不以为然,想不通也就不想了:“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等过一段时间有空了,我去芬兰看看,如果他们真有yīn谋,也就顺手收拾了!”
李晓峰态度很明确,他暂时不想管这档子事儿,正经的先去抢粮食才是上策,英国人能有什么重大发现,就是他们提前弄出原子弹,也没啥可怕的。
但莫瑞根却不这么想,她提醒道:“师傅,事情很不对,英国人恐怕所图不小……而且……”
李晓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道:“而且什么?”
莫瑞根小心的说道:“而且您也不用去芬兰,那帮英国人现在就在彼得格勒……一下车,他们就直接去了红十字会医院。”
李晓峰嘬了下牙花子,虽说他不太在意,但既然人家已经到了彼得格勒,而莫瑞根也算是矜矜业业,他要是不去一趟也不太合适。
“红十字会医院是吧?我去看看!”
李晓峰说走就走,一点儿都不带耽搁的,骑着摩托风驰电掣的就赶到了红十字会医院。这家医院顾名思义,就是国际红十字会下属医院,乃是大战爆发之后,英国和法国红十字会支援建设的,算得上彼得格勒条件最好的医院了。而且名声也不错,比俄国的普通医院便宜而且医疗条件要好。有那么点慈善的意思。
虽然是来找人的,但李晓峰也没傻到真跑前台去问,首先他不知道007先生一帮人到医院来干啥。是治病还是探病他完全不清楚,而且他多少有点心眼,这家医院可是英法支援的,又牵连到了军情六处。保不齐就涉及了间谍活动,他这么名目张胆的去问,反而会坏事。
所以某仙人开着隐形术就在医院里转悠开了,别看他溜溜达达的悠闲无比,可还真不是漫无目的。来的时候莫瑞根告诉他了。她在007先生身上留下了标记,只要他闻着气味走,就一定能找到间谍先生。
说实话,李晓峰对此很无语,尼玛,做标记你就好好做呗,整视觉信号撒,弄什么气味。哥又不是条狗。寻着气味就去逮人,说出去多不好听。做标记就得跟哥学,在他灵魂上留下烙印,只要这孙子活着,就不怕找不到。
其实李晓峰也是后知后觉,以前他根本就没想过做记号。还是这次安妮公主的突然失踪给他提了醒,得给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做个记号。省得出事之后没地儿找人。
而且某仙人做的这个记号也不是十全十美,距离太远的话。也就是个模糊的方位,就好比后世的惯xìng导航,距离越远越不准。只有当他成为真正的仙人,法力大增的时候,惯导才升级为GPS,拥有jīng确制导能力。
当然这些是扯远了,反正某仙人嗅着鼻子,追寻着气味的踪迹,没多久就找到了詹姆斯.邦德先生的确切位置。这孙子藏得还真不浅,在医院后面的太平间里溜达,而且同行的人还真不少,太平间大门外就杵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制服守卫,围绕着太平间四周,零零散散的还分布着几个便衣的暗哨。
也就是某仙人开着作弊器来的,否则他一出现估计就得被拿下,当然超高的jǐng戒也让某仙人多了分兴趣——这太平间里装的是什么玩意儿,防备这么森严,银行的金库也不过如此。
好奇心起来了,某人心里就像猫爪,想都没想,一个穿墙术就挤进了太平间。好家伙,刚刚冲进去李晓峰就觉得不妙,倒不是有什么危险,而是他触发了一个jǐng报!
太平间里面被人设下了几重禁制,只要有人闯进去,里面的人顿时就会察觉,反正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十几道jīng神力就锁定了他,一个接一个法术,不要钱似的丢了过来。
哪怕是某仙人一贯自诩是艺高人胆大,也给弄了个措手不及,差一点就被打了个灰头土脸,好在他速度快,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又给自己加持了几重防护,这才没有暴露。
“咦?”
就在某仙人暗自庆幸的时候,屋子里这帮人也很是惊讶,刚才jǐng报被触动的时候,他们全都觉察到了,按道理说在他们合力围攻之下,来犯者就算没有被重创,也得暴露行踪。
哪里像现在,一堆法术砸下去,就像扔水里了一样,不!比扔水里还不如,扔水里多少还能看到几朵浪花,可这儿,压根什么都没发生,仿佛是他们对着空气施法一般。
“乔治,你去看看!”为首的一个长得比较老成的法师对身边一个瘦高个吩咐道,“还有,小心一点儿!”
“是,师傅!”
乔治猫着腰一步一摞,仿佛是排雷一般朝李晓峰刚才站的位置移了过去,说真的,这完全没有必要,某仙人怎么可能还在原地,这会儿他就站在他们身边,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李晓峰不能不好奇,这个年月的高级修真者应该是凤毛翎角才对,现在倒好,一个破停尸房里就站了十二个,最差的也是一级修真,最强的,比如吩咐乔治的那人,已经是接近三级修真了,比莫瑞根还要牛。
这么一伙强人出现在哪都比出现在停尸房里正常,可他们不光偏偏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设下了重重禁制,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好吧,李晓峰虽然不爱动脑筋,但是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这伙人就是打伤莫瑞根的人,看这架势,大概是守候已久。准备瓮中捉鳖。至于捉鳖的饵嘛,不正是旁边一脸忐忑的詹姆斯.邦德么!
对此,李晓峰表示非常不屑,我擦。就凭你们这些个臭鸟蛋、烂扳手,就敢跟哥叫板?哥分分钟就能让你们从世界上消失,你丫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这还真不是李晓峰吹牛逼,他如今是七级修真,高出这帮人实在太多。等级的巨大差距直接就让数量的差距变得毫无意义。也就是他奇怪这帮人的来意,不然打个喷嚏就能让他们消失。
“师傅,没有人!”
探雷的乔治战战兢兢的退了回来,走这么一趟的功夫,他额头上都能看见汗渍了,可见压力之大。
“没人?”为首的那人皱起了眉头,这个结果他真心不相信,对于这套防御阵法他很有信心。应该不会出现误报这种奇葩的事儿。
他不死心的问道:“看清楚了?”
乔治赶紧点头。小鸡琢米似的答道:“前前后后检查了三遍,什么也没有!”
顿时这人的脸sè陡然严峻起来,他不相信是自己的阵法出了岔子,如果不是,那么只能说刚才突然出现又立刻消失的那个人比他们要强大得多。相对于前者,他更不相信后者。比他还要强大得多的人,或者说生命体。好吧,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多。没理由毫无意义的出现在这里。
一时间太平间里的空气近乎凝滞,修真们还好,心理素质比普通人强大得太多,而詹姆斯.邦德可就真心受不了了,虽然特工间谍的心里素质比普通人强大。但是他毕竟还是人,和周围的超人们比起来,他就是最弱小的一个,尤其是见识过那些神乎其技的手段之后,007先生非常非常的不自信了,说是惊弓之鸟或者杯弓蛇影都不为过。
“格林大师,您倒是说句话啊!实在不行,我们还是先撤了吧!”
为首的那人,也就是格林大师,很不高兴的瞪了007一眼,差点没给站长先生吓出翔来。这厮果断的低头闭嘴,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表示自己很傻很天真。
格林大师没打算跟一个凡人计较,就像某仙人死要面子一样,作为一个“超人”他也觉得跌份,只是训斥了一句:“此次的任务十分关键,我们不能允许一点儿意外的因素发生,上一次追踪你的那个女人,就很不简单,我怀疑她是德国人派来的……你仔细想一想,除了那个不争气的霍华德可能走漏消息,还有没有……”
007先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绝对没有!”
格林大师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良久才说道:“不管刚才那个人是谁,都说明我们已经暴露了。所以我们没有任何时间可以浪费了,立刻开始工作,做完手头的事情立刻离开彼得格勒!”
詹姆斯邦德仿佛吓了一跳,忐忑道:“格林大师,这么做是不是太危险了一点,毕竟那几具尸体都有高度的危险xìng,我必须为您的安全负责!”
“不用担心!”格林大师似乎很有信心,很蛋定的说道:“来之前师傅已经颁下了一件法器,有它在,可以克制一切妖魔邪祟!”
一听这话,007也乐了,站在李晓峰的角度都能看见这货的后牙槽了,“原来卡梅伦大师早就做好了准备,有了大师赐下的法器,想必是手到擒来……”
詹姆斯.邦德还准备拍几句马屁,但是格林大师已经不耐烦了,直接让这厮闭嘴,然后毕恭毕敬的从一只旅行箱里捧出了一个木盒子。
说真的,格林大师的做派,让一边围观的李晓峰也来了兴趣,当年在天庭,各路神仙的宝贝他见过不少,但是外国的宝贝真心不多,翻来覆去也就是十字架、权杖、圣杯神马的,他真想看看格林大师能拿出件不一样的宝贝。
双手捧着盒子,格林大师的表情愈发的庄重肃穆,还真有点圣灵下凡的意思,只听见他得意洋洋的介绍道:“师傅赐下的这件宝贝可是不一般,乃是我国的镇国之宝,连女王陛下都没有机会见识过,这次你们有机会见识一下,可以说是三生有幸了!”
格林大师吹得呜嚷呜嚷的,下面的人自然也要喷臭脚。一个个的忙不迭的肚子里赞美的词汇一股脑的倒出来,听得李晓峰都觉得恶心,甚至很是不屑。英国野人能有什么宝贝,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
“大师,您能不能介绍一下这件宝贝!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格林大师看了007先生一眼,这一次他对这货的提问是比较满意的。捧哏捧得恰到好处,谁让他也有心显摆显摆呢!
顿时这位大师就吹上了:“这件宝贝可是不一般,据说是当年圣乔治斩杀了恶龙之后,用恶龙的血肉和骨骼打造的……有无上的神力,能够驱除邪恶和污秽……”
李晓峰第一个表示不信。尼玛,圣乔治屠龙就是件扯淡的事情,就算他真的屠了龙,但是怎么可能用一头邪恶恶龙的血肉和骨骼打造出驱除邪恶的圣器,从逻辑上就说不通。你要是说拿恶龙的躯体打造出邪恶的武器,那哥还有一点相信,至少逻辑是正确的。
“你们看!”吹嘘完了,格林大师一把掀开了盒盖。“沐浴在神光之下吧!”
你还别说。盒子里的所谓宝贝还真是金光四shè,真有点神器的意思,反正忽悠得詹姆斯邦德一干人是跪倒在地,画十字的画十字,祈祷的祈祷,场面很是庄重肃穆。
可这场面好悬没让李晓峰笑出来。尼玛,这就是圣乔治留下的宝贝?尼玛。你可以更扯淡一点不?哥怎么看这玩意都是俺们华夏特产的太极八卦镜!
没错,所谓的宝贝就是太极八卦镜。如果说这玩意儿是圣乔治打造的,那么李晓峰第一时间就想再穿越一次,直接将基督教的大圣人绑火刑柱上烧了,尼玛,你这货感情是异端啊,不烧你烧谁!
当然,李晓峰更想吐槽的是:格林,你这孙子也忒不要脸了,指鹿为马也不过如此,你还敢瞎白话什么祖传的国宝,这东西保不齐就是你们1860年火烧圆明园时候抢来的吧!
格林大师当然不知道身边站着一个洞悉太极八卦镜来历的人,依然自顾自的吹嘘道:“这件宝贝神力无边,是仁慈的主赐予我们驱除邪恶的圣器,只要你们诚心的祈祷,就不会被任何邪恶和污秽所玷污!切记!切记!”
李晓峰已经是完全无力吐槽了,太极八卦镜到确实有抵御妖魔邪祟的功效,但是和什么仁慈的主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更不需要祈祷什么,只要拿镜子照准妖魔邪祟就一切OK。
不过李晓峰也有那么点而好奇,虽然格林大师纯粹是扯犊子,但这面太极八卦镜到是真东西,估计是被前辈大师开过光的,就是隔着几步远,他也能感受到上面仙力浓厚,一般的妖魔鬼怪若是被它照见了,魂飞魄散是免不了的。这些英国佬是碰上什么玩意了,竟然要用它来镇压?
格林大师抱着镜子,嘴里念念有词,一边几个徒弟更是端庄肃穆,跟教堂里做法事似的,叨叨的折腾了半天,才在格林大师的示意下走到了两具棺材面前。
格林大师沉声吩咐道:“开馆!”
两边的四个徒弟立刻cāo起了撬棍,咔哧咔哧的就开始撬。李晓峰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鬼吹灯》、《盗墓笔记》他都看过,但是实打实的看人撬棺材还是第一回,棺材里难道装的是粽子,如果那样的话,请出太极八卦镜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过事实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棺材刚撬开,那一股子尸臭就差点给他熏了一个跟斗,不用说尸体绝对已经高度腐烂了,这样的尸体在小说中都不可能发生尸变,在现实中那就更不可能了。
捂着口鼻,李晓峰强忍着恶臭,死死的盯着棺材里的尸体,在俄国的冬天,能烂成这样也真是够奇葩的了,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嘛!
格林大师也纳闷了,闷声闷气的问道:“死了多久?怎么烂成这样?”
格林大师双手抱镜子,没法捂鼻子,身边的人虽然能空出两只手,但也不好意思这么干。给这一干人给熏的,尤其是詹姆斯.邦德,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只能暗自在那憋气。不过格林大师发话了,他不能不回答:
“大师,他们是半个月前遇害的,当时就是浑身发烂、流脓,死的时候身上就没一块好皮了……”
格林大师点头不语,只是拿镜子死死的照住两具尸体,嘴里念念有词,立刻李晓峰就感到,一股jīng神力shè向了两具尸体,大概是他在探查死因。
刚开始,李晓峰能看出格林大师并不是太在意,但是随着时间的延长,这位大师也不淡定了,良久,他收回了jīng神力,很疑惑的朝007先生问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未完待续。。)
208 越来越诡异了
听了这话,詹姆斯.邦德直接就想骂娘了,你大爷的,老子找你来就是为了搞清楚死因,现在好了,你倒过来反问我了,这尼玛简直就是坑爹啊!
007真想骂格林一个狗血喷头,但是他有这个胆子吗?人家见了女王陛下走失拿腔拿调的,拿他这个小站长不当干部更是天经地义。而且人家属于超人一流,战斗力就不是只有十的007能比的。
所以,詹姆斯.邦德虽然很不忿也很蛋疼,还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格林大师的提问。还得装出态度十分恭谨的样子。
“大师,是这样的……我们将这两位先生的血液样本和组织样本交给了皇家医学院,几位最著名的病理学家也找不出死因,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的死亡,我也不太清楚!”
这就是詹姆斯.邦德侧击旁敲的提醒格林大师,俺们找大师你来,就是为了查清楚原因的,所以您赶紧发动神通查个水落石出才是正经,问我算怎么回事儿?于是他又壮着胆子多问了一句:“大师,是不是黑魔法?”
黑你妹!
格林大师比詹姆斯.邦德还火大,本来嘛,他这样的大师,养尊处优被王室待若上宾,正经的关在象牙塔里做研究搞修炼才是正经。也就是听说军情六处在俄国有了超自然的发现,可能涉及上古的禁忌魔法或者法器什么的。才勾引了他的兴趣。这才带着几个徒弟屁颠屁颠的赶到了俄国。
这一路上吃不好睡不香,可以说是颠沛流离,如果不是半路里遇上了不明身份的同行跟踪,在芬兰格林大师就得吃后悔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的赶到了彼得格勒,他满心以为会有突破xìng的研究发现,结果等着他的却是两具烂得快看见骨头的尸体,差点没给他熏晕过去。
其实臭点也没啥,为了研究魔法,更恶心的事儿格林大师也干过,关键的问题是。他查探了半天,愣是没从尸体上看出什么异常,别说没有黑魔法的踪迹,一看就知道这两人是病死的。尼玛这不是纯粹浪费他的时间和感情嘛!
顿时格林大师的脸就垮下来了,很不耐烦的问道:“除了这两具尸体之外,还有其他线索吗?”
詹姆斯.邦德一听就明白了,大师从尸体上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是心情很恶劣,如果他不小心伺候着,后果可能会很悲剧。
所以这厮赶紧回答道:“有,有,有!还有一个没死的!”
格林大师强打起jīng神,命令道:“带他来见我!”
一听这话。詹姆斯.邦德脸都白了,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大师,恐怕……那个……那个,他没法来见您。”
“为什么?他还跟我摆架子!”格林大师更是不高兴了,不怒自威,一股气势差点把007给吓尿了。
“不是,不是!”詹姆斯.邦德忙不迭的解释道,“实在他没法来见您,太危险了……这么说吧,您跟我走。一看就明白了!”
格林大师有些疑惑,不过勉强接受了007的解释,一摆手,命令道:“前面带路!”顿时拉开了架子带着一干徒弟大摇大摆的往外走。
格林当然是可以拍屁股走人,但是李晓峰可不行。停尸房里的这两具尸体别人看不出死因,他还看不出来。刚才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将尸体上的病毒压制住。估计包括那个牛逼哄哄的大师在内,这一屋子人恐怕都得死个干净。
其实这些英国佬死了李晓峰只有拍手叫好的,但是尸体上的高致病病毒可分不出英国人还是俄国人,万一泄露了,那生化危机就要在彼得格勒爆发了。李晓峰可以不管英国人,但俄国人他还得管,所以在007跟格林走后,他得留下来擦屁股。
“这年月怎么就有T病毒了,尼玛,这不是电影和游戏里虚构的吗?难道病毒也穿越了?”
某仙人心中是腹诽不已,当然更多的是疑惑,这两具尸体一具是被人扭断了脖子,另一具则是被爆了头,否则绝对是要尸变的,当然李晓峰更担心的是还有其他感染源的存在,那样的话乐子可就真的大了。
能力全开,将四周扫描了个遍,运气不错,除了躺在棺材里的两个死鬼,就没有其他的感染源了,估计是007也发现情况不对,提前做了处置。
李晓峰将尸体内残存的病毒消灭了个干净,然后赶紧去追那个二五眼的大师和傻大胆的间谍,他有些担心那个还活着的死鬼就是一具丧尸,就算不是,那货也指不定是病毒携带者,对于T病毒,李晓峰是丝毫不敢大意。
还好,事情没有李晓峰想象得那么糟糕,虽然活着的那个货被关在大铁笼子里,疯疯癫癫的不比丧尸强多少,但总归是个人,嗯,具体的说,是个jīng神病人。
“我们发现大卫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疯了,见人就咬,当时差点把麦克的喉咙给撕开了,我们找了不少jīng神病专家,希望能让大卫恢复一点神智,但是效果很不理想,他最清醒的时候也是满嘴胡话……”
格林大师已经完全无语了,搞了半天,唯一的线索除了两个死鬼就是一个神经,这不是逗他玩吗?虽然他是个法师,在超自然的研究上很有建树,但是他也没法子让一个疯子说人话不是。
“这就是唯一有用的线索!”他厉声质问道。
也许是格林大师的嗓门太高,惊着了笼子里的大卫,这一位顿时就发病了,上蹿下跳鼻涕口水哗哗的流,喉咙里更是像野兽一样低吼起来。一瓜子就抓向了格林大师。给大师弄了个措手不及。身上的高档西装顷刻之间就变成了抹布。
“这样的人还留着干什么!”格林大师怒气冲冲吼道,“直接人道毁灭好了!”
詹姆斯.邦德却不敢接茬,首先笼子里的这位是他的部下,他若是附和,那是要失人心的,今后还怎么领导工作,其次,大卫虽然疯了,但毕竟没死,于情于理也要给他的家人一个交代。
“大师。我们就是想知道,大卫的这种状态是不是受了什么黑魔法的攻击,据我所知,那些黑暗的魔法可以毁掉一个正常的心智的。”
詹姆斯.邦德不提什么黑魔法才好。一提格林就是一肚子火气,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一切压根就不关魔法的事儿,纯粹是007瞎扯淡。他很不高兴的质问道:“詹姆斯.邦德先生,我很想问你,你怎么会得出这一切跟黑魔法有关的结论。在我看来你的人不过是压力过大,jīng神崩溃了而已!”
“可是那两个死了的……”
“人哪有不得病的!”格林大师态度愈发的恶劣,几乎是指着鼻子训斥道:“你这是在耽误我的时间,我会向陛下反应你们的工作态度的,你们就是在扯淡!”
詹姆斯.邦德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估计已经在心里画圈圈诅咒格林大师了。不过如果格林回去之后真的这么反应情况,那么他这个站长绝对是干到了头。为了自己的乌纱帽着想,他必须尽快自救。
“大师,您听我说!”如果不是在场的人太多,詹姆斯.邦德都有心抱住格林的大腿了,他哀求道:“您听我说,还有别的发现,正是这些发现让我们怀疑这涉及黑魔法……”
一边说,他一边赶紧的递上一个牛皮纸袋。当然,这里面装的不是钞票。指望用钱收买格林大师,才是愚蠢之极。
格林大师将信将疑的接过纸袋,随手将里面的事物抽了出来,感情是一沓子照片,从照片里的情况看。里面有人有树有山水,仿佛是旅行的合影。反正他就没看到跟魔法有关的东西。顿时又失去了耐心。
“这是什么玩意!”
詹姆斯.邦德赶紧解释道:“这些照片是从大卫身上找到的,应该是他拍下的证据……您看这里……”
格林顺着007的手指看去,相片的zhōng yāng一团模糊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这一团yīn影出现得太突兀了,和周边清晰的影像对比起来,实在是不应该出现。
“这种yīn影一共出现了十次,而且从相机的焦点看,大卫就是在拍它!”说到这,詹姆斯.邦德又拿出了一个笔记本,但是破破烂烂的仿佛是从狗嘴里抢出来的,“这是大卫的工作rì志,我们发现大卫的时候,他正在撕咬这本rì志,所以里面相当多的记录都遗失了……”
詹姆斯.邦德小心的打量着格林大师的表情,见对方全神贯注,他才稍微松了口气,继续解说道:“从残存的记载看来,大卫在俄国西伯利亚地区发现了超自然的现象,一个村子的人没有任何征兆就死得干干净净,没有外伤,也不像是中毒……他对此深入研究之后,似乎找到了什么,然后一直跟踪着线索,然后就是您看到的那些照片了。”
格林大师问道:“你是说照片里的那些yīn影就是他追踪的目标,也是那些yīn影导致了他变成现在这个状态?”
“对的!”詹姆斯.邦德兴奋的连连点头,“一开始我们以为这是俄国人在实验秘密武器,可能是一种全新的化学或者生物武器……但是根据我们潜伏在俄国的间谍传回的消息,俄国并没有这种秘密武器的计划,也不具备研制这种武器的能力……而且,随着我们派往西伯利亚地区间谍的深入探查,事情似乎越来越诡异了……”
不光是格林大师,就是一边的李晓峰都被詹姆斯.邦德的解说给吸引了,渺无人烟的西伯利亚出现未知的秘密武器,导致一个英国特工惊声错乱,而且还向愈发的诡异的方向发展,说真的,这货最喜欢这种恐怖的悬疑故事了,顿时竖起了两只耳朵,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怎么个诡异法?”格林问出了某仙人的心声。
詹姆斯.邦德似乎也有些惊疑不定。他的喉结蠕动了几下。缓缓说道:“大卫出事之后,我立刻又增派了人手去查个虚实,其中一组特工总算是找到了大卫追踪的那个目标,但接下来恐怖的事情又发生了。他们这一组一共有十个人,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经过军情六处的强化培训,不管是战斗技能还是jīng神状态都十分出sè,可是就是如此优秀的十个人,其中九个都死在了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里,唯一活着回来的那个人。也几乎是jīng神错乱,整个人都糊涂了,不管问什么都只说什么魔鬼、什么撒旦,要不就是无意识的呼救和痛哭。而且没过三天,他就莫名其妙的发病,见人就咬。导致我们又损失了一个jīng锐的间谍……尸体您也见过了,您认为正常人尸体会如此的反常吗?”
这还真把格林大师给问住了,虽然他很肯定那两具尸体的死因绝对是某种疾病导致的,应该跟魔法没有关系。但是听007这么一说,他也不太肯定了,难道真是遇上了黑魔法,他们是被灭口的?
可是格林又实在没法把现有的线索拼成一张完整的图,线索太凌乱也太少了。他有些焦急的问道:“还有线索没有?把你知道的统统都说出来!”
到此,詹姆斯.邦德是完全放心了,格林大师已经被他讲述的故事完全吸引住了,应该不会打小报告了。当然,他倒是不敢拿格林一把,万一把老家伙惹急了,几个魔法丢过来,他就彻底歇菜了。
“线索不是很多,也就是这本工作rì志里零星记录的几个单词……”
话还没说完,格林大师就劈手夺过了工作rì志。一目十行的翻阅起来。詹姆斯.邦德比划着解说道:“比较吸引我注意的是这一页——‘我看见了什么?伞?不可能……’。”
“这是什么意思?”格林大师被弄糊涂了,反问道:“一把伞有什么好奇怪的?”
詹姆斯.邦德点头附和道:“正是如此,伞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比较让我奇怪的是,大卫为什么会对一把伞好奇?难道这把伞有什么特殊不成?”
格林完全想不通,一把伞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他认为唯一能解释通这一切的就是大卫当时已经神经错乱了。
“不!”詹姆斯.邦德当即反驳了这种说法,指着工作rì志的rì期说道:“大师。您看,这是大卫刚刚到达事发的小村子没多久,当时他应该还是清醒的,不至于在工作rì志上胡说八道。”
对此格林大师表示同意,但他依然想不通一把伞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所以我们才找到您,希望您用渊博的知识解答我们的疑问。”适时的詹姆斯.邦德赶紧送上马屁,并提出了新的建议:“大师,我知道您有着无上的神通,我想知道,有没有一种方法,能让你探查大卫已经完全错乱了的大脑,如果能从他的脑子里找到当时的记忆,所有的疑问就迎刃而解了!”
你真看得起我!詹姆斯.邦德的马屁没有让格林感到丝毫的高兴,尼玛,老子又不是上帝,怎么可能探知凡人的思想,你丫的,这已经不是异想天开,而是完全的YY了。
“真的没有办法?”詹姆斯.邦德比格林大师还要失望。
这时候,格林的徒弟,也就是刚才被派去趟雷的乔治说话了:“师傅,我曾经在大英博物馆的典藏中看到过一卷莫高窟的经文,里面记载在中国有一种类似的法术,叫搜魂**,据说可以探知人类的记忆……”
“屁话!”格林张嘴就给乔治骂了回去,他很狂躁的骂道:“什么搜魂**都是骗术,都是那些黄皮猴子的把戏而已。愚昧的东方对奥法能有什么理解?魔法是上帝赐予我们白人最高贵的礼物,哪里是那些下等种族可以理解的!乔治,我必须jǐng告你,如果你继续把修炼的重心放在那些虚无飘渺的谎言上,那么你一辈子的成就也就只限于此!”
“可是,师傅……”乔治似乎有些不服气,但是格林很粗暴的打断了他的发言:“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还让我看见你沉迷在那些谎言之中,我会报告宗教裁判所的,我想他们会很乐意的清除你这个异端的!”
这下乔治不敢说话了,他可不想被宗教裁判所当做小白鼠对待,在生命和魔法之间,他更珍惜自己的小命。
詹姆斯.邦德虽然对搜魂**很有兴趣,但是瞧着格林大师的态度,他最好还是把这个想法烂在肚子里,所以他赶紧转移了话题:“大师,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当然有!”一边说格林一边狠狠的瞪了乔治一眼,似乎对弟子的孟浪还耿耿于怀,他着重强调道:“相对于东方黄皮肤猴子自欺欺人的谎言和骗术,我们白人,在探索人类jīng神领域取得了重大突破,我们的催眠术可以从潜意识里发掘记忆……”
对于“格林大师”嚣张和牛逼的样子,李晓峰表示完全无力吐槽了,搜魂**这种小把戏都不会,还装什么大头蒜,还敢大言不惭的贬低俺们炎黄子孙,也就是哥手头有事没工夫收拾你。否则,哼哼……再说,尼玛有这吹牛逼的功夫十个搜魂**都出结果了,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是的,在格林和詹姆斯.邦德白话的功夫,李晓峰已经用搜魂**将大卫的记忆扫描了一遍,在里面他还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那把让格林和詹姆斯.邦德无比纠结的伞……(未完待续。。)
209 让你再忽悠
这把让詹姆斯.邦德和格林大师无限蛋疼的大伞,李晓峰太熟悉不过了。当年他还是天兵的那会儿,就没少见过这个宝贝。
什么?你说一把破伞能是神马宝贝,君不见天上三界的各路神仙,随便扔根裤腰带都是捆仙绳,伞总比绳子高级不少吧?而且这把伞还真心是有来历的,出自瘟癀昊天大帝吕岳之手,学名唤作瘟癀伞。
吕岳这个神仙估计知道的人不多,《封神演义》有出过场,带着四个徒弟相助殷商,在西岐行瘟布癀,差点让姜子牙一干叛贼团灭了。后来还是杨戬请了外援,给自己师傅玉鼎真人抓来救场,找火云宫三圣借了灵草,然后开群P才打跑了吕岳。
后来老吕不服气啊,心道,尼玛你们西岐这干不要脸的货,技不如人打不过老子就找干爹帮忙,忒无耻了!所以在穿云关布下瘟癀大阵,给姜老头困在阵中一百rì,眼瞧着就让武王彻底歇菜。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武王一伙只能再次打开干爹模式,还是道德真君出手,派弟子杨任下山破阵,用五火七禽扇将吕岳及两个师弟直接烧成了灰。等到天下平定,往封神榜里填坑的时候,为了恶心老吕,姜老头就给老吕封了个瘟癀昊天大帝的职位。
别看这个职位名字比较长,还有昊天大帝这么个名头,但是说穿了就是个瘟神,主要的工作就是散布瘟疫。你说老百姓会喜欢老吕?他能有香火?
所以在天界。老吕属于很不得意的那一类。属于绝对的冷衙门,一点外快都没有,只能靠死工资度rì。当时老吕就是李晓峰的房东,两人一个天兵,一个被边缘化的瘟神,还真有点共同语言,至少老吕的几件宝贝李晓峰不止把玩过一次。所以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老吕的瘟癀伞。
李晓峰估摸着,这瘟癀伞大概是天破之后,随着世界湮灭,跟着他一起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再想想在彼得保罗监狱里出现的聚宝盆。他大胆的猜测,上一世天庭里各路神仙的法宝,估计有不少幸运的逃过一劫,然后就遗落在了这个世界。如果他足够幸运的话。应该还能找到不少。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李晓峰可不傻,上辈子遇上过的那些鸟人神仙,虽然人品一个比一个烂,但手底下真功夫却是不差,至少比他这种半吊子的仙人强几万倍。而他们收藏的那些法宝,更是一个比一个牛逼,稍微一个动静就能天崩地裂,像他这种大路货仙人。遇上了就是一个字——死!
所以法宝虽然很吸引人,但是也得有命去享用,尤其是这种杀伤力极大的法宝,天庭为了维护和谐稳定,是强加了不少禁制,就跟下界的网游学的装备绑定功能。只有吕岳吕大仙才能用!别说一个不入流的小修真,就是一般的神仙也没胆子霸王硬上弓乱用。
李晓峰可不像詹姆斯.邦德这帮傻缺,不知天高地厚看见宝贝就往上蹿,那不是寻宝,那是茅厕里打手电找屎。比如就说这个瘟癀伞。那是吕岳吕老头吃饭的家伙,上面不光有天庭的禁制,吕老头自己也没少挖坑打埋伏。也就是这回准备上手的是几个凡人,瘟癀伞用不着使多大的劲,随便几个病毒就能让他们死翘翘。真正让瘟癀伞发威。那毁灭全世界的物种都跟玩似的。
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哪怕明知道瘟癀伞威力无边。李晓峰也会很明智的选择远远站着围观,省的被伤及无辜了。不过他也有些好奇,这个大卫是怎么从瘟癀伞的虎口里捡回一条小命的?虽然眼下这个鸟样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但依照瘟癀伞的杀伤力,他也应该跟棺材里装的那两个死鬼一样,被病毒直接做掉了,怎么会有命在呢?
好在大卫的记忆力就有答案,不然某仙人又要大喊蛋疼和坑爹了。原来这个大卫也是个聪明人,发现瘟癀伞太诡异、太超自然,用科学完全没法解释,所以就多长了个心眼,没有不知死活的向瘟癀伞靠近,而选择了远处围观。
瘟癀伞虽然是大杀器,但是想要大展神威,离不开施展的人,就跟聚宝盆一样,行瘟布癀也是要仙力的,更何况瘟癀伞不过是瘟癀大阵的一个部件,全套的装备是刑瘟印、止瘟剑、瘟疫鈡、瘟煌伞、散瘟鞭、头疼馨,只有当这套瘟神装备集齐了才能发挥全部的威力。
单独的一件瘟癀伞虽然厉害,但是毕竟打了折扣,再加上没有仙力支撑,所以瘟癀伞拿超出杀伤半径之外围观的大卫没啥办法。不过神仙的法宝也是有智慧的,你丫不是不靠近吗?那么哥就在杀伤半径之内大肆放瘟,要知道细菌和病毒可是会繁殖的,丢出去之后只要条件合适,就会不断的传播,只要持之以恒迟早能传染给你!
于是乎蹲坑守候的大卫就杯具了,中了一种让人jīng神错乱的病毒,直接就疯了。不过疯了也好,至少疯子是不会蹲坑的,学人猿泰山满森林乱跑的他侥幸拣了一条命。而他后面那队兄弟就没这么走运了,一不留神就冲进了疫区,几乎全灭。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李晓峰立刻就不放心了,尼玛,这可是病毒,会传染的!你们这帮狗逼的英国人是不知死活,若是持续的不计死活的向瘟癀伞发动攻势,那么为了自卫,瘟癀伞绝对是要大肆放毒的。哪怕是没有成套装备的支持,以它的防毒能力,那也是相当惊人的。而且病毒这个玩意是活的,只要条件允许就会无限制的传播,以这个年头的医疗卫生实力而言,这么下去绝对是一场灾难!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全人类。李晓峰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惨剧的发生。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立刻赶赴疫区,直接给瘟癀伞拿下才是上策。
可是对此李晓峰心里也打鼓,他如今毕竟还只是半仙,瘟癀伞这种大杀器当年连一般的神仙都扛不住,哪怕是现在它能力打了折扣,李晓峰还是没多大把握,弄不好将自己赔进去了才较真的傻逼。
再说,如今的他工作紧张,哪里有时间去西伯利亚钻山沟,来回一趟的功夫给什么都耽误了。为今之计也只能先绊住英国人的手脚了!
望着正在布置阵法的格林。李晓峰冷酷的一笑,弄死几个英国人他真心没有负担,尤其是这几个货还都不是什么好鸟,比如这个所谓的格林大师。拿着咱们华夏的法器装逼忽悠也就算了,俺们天朝上国博大jīng深,不缺这点破烂,反正说出去丢人的是你,你自己都不嫌害臊,咱们更美义务也没责任替你遮羞。
真正让李晓峰生气或者说恼火的是,尼玛,你丫拿着咱们华夏东西忽悠也就算了,不能念完经就打和尚,吃饱了就骂厨子吧?敢歧视我们炎黄子孙。你丫是活腻了吧!
李晓峰从来都是个愤青,他不惹别人就算是谢天谢地了,敢当着他的面喷粪,纯属于找抽!
格林大师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仙人惦记上了,更不知道某仙人已经打算让他以身试法。一点儿危险意识都没有的他,依然乍呼呼的吩咐几个徒弟摆阵,那颐指气使的样子很是嚣张。
“手脚麻利点儿!”格林指着地上的七星灯很是气愤的吩咐道:“这都是我国的国宝,碰坏了你赔得起?”
李晓峰已经完全无力吐槽了,你丫的,七星灯怎么成你们国家的了?你们老祖先那群野蛮人。点篝火过rì子的,什么时候用上七星灯这种高级货了。好在他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死这个格林大师,也就不计较他说什么了,犯不着跟死人计较,你丫反正要下拔舌地狱的。
不一会儿布好了阵。让李晓峰更无语的事情又发生了,这位格林大师很牛逼的换上了道袍道冠。比划着桃木剑就开始吹嘘:“这件魔法长袍乃是圣乔治赠送给祖师爷的,乃是经过先圣祝福的圣装,穿上了它,一切邪恶都无法近身!”
好嘛!李晓峰直接就笑喷了,尤其是这位大忽悠的几个徒弟还有007先生表现出相当崇敬和羡慕之情的时候,他几乎要乐得地上打滚了。尼玛,圣乔治要是穿着这一身拿着桃木剑去屠龙,那才真叫相当的有喜感。如果他是那条恶龙,估计不用圣乔治动手,直接就笑死过去了。
就是这,格林大师还狠严肃的吩咐道:“肃静!我们马上就要开始了,能目睹神迹的降临将是你们一生的荣幸!”
詹姆斯.邦德一帮二五眼被大师唬得一愣一愣的,一个个神情肃穆站得笔挺的,仿佛在接受检阅一般。
格林大师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桃木剑舞了个剑花,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诚心的乞求上天降下神迹。李晓峰对大师的咒语来兴趣,凑近了两步,才听了两句就差点一个跟斗摔地上了。
倒不是格林大师念的咒语太高深,太深奥,太牛逼,实在是这货念的是佛家的大悲咒,也就是《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俗名也叫清心咒。乃是明朝的智真法师所传,也是唯一一个除了古佛经以外由后人自创的咒语。读诵清心咒可以让思想jīng深,可清心定神,去烦止恶。
你说你丫穿着道袍念佛经,还白话什么耶稣玛利亚,你这是要闹哪一样?难道大师你就是传说中的少林寺驻武当山大神父王喇嘛?也就是李晓峰这个半仙,换旁人估计直接就脑淤血中风了。
算了,李晓峰心说哥已经无力对你吐槽了,老子看你怎么收场。不过事实还真有点超出他的预计,这个四不像的大杂烩还真有点作用,随着格林大师嘴里的《大悲咒》越念越快,越念越顺溜,原本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呲牙咧嘴的jīng神病人大卫渐渐的安静下来。只见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双目发直,一副思想深邃的样子。
“神迹啊!这简直就是神迹啊!”詹姆斯.邦德一咕噜跪在了格林大师跟前,若不是老外不兴磕头,要不然风流倜傥的007这会直接变成了磕头虫。
格林大师自个也很是得意,两个鼻孔都朝天了,“这种催眠术乃是我师傅jīng研圣经五十载,在大天使的启迪下才创造出来的……能够唤醒迷途的羔羊……让十恶不赦的魔鬼幡然醒悟……”
你大爷的,就算李晓峰定力再好,也忍不住要抽人了,你师傅个鸟蛋。你家的大悲咒能在新约或者旧约上找到那才叫见了鬼,穿越都没有这么离谱的,还JB大天使,你个老不羞念大悲咒能招来大天使。那也是天使都看不过眼了,非得拿雷劈你不可,老子非得帮着智真大师把版权费要回来不可!
“大师,现在怎么办?”跪在地上的詹姆斯.邦德很虔诚的问道。
格林大师很有气势的一挥袖子,吩咐道:“把笼子打开!”
詹姆斯.邦德看了看笼子里的大卫,又看了看无所畏惧的格林大师,小声的提醒道:“大师,大卫他已经完全疯了,见谁咬谁,打开笼子……万一有个……”
“哼!”格林大师双手一背。牛逼哄哄的说道:“没有万一,只管打开!在圣音的洗涤下,就是地狱里的恶魔也会幡然忏悔……”
格林大师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无外乎什么神什么圣,总之就是绕圈话,绕着绕着007的头就晕了,为了免受摧残,为了让大师节约一点宝贵的口水资源,他赶紧的打开了笼子。
“大师,您可得小心点儿!”他不放心的提醒道。
拉开笼门。格林大师大摇大摆的就钻进去了,边走边说:“我有圣灵加持,有天使保佑,邪恶勿近……”
要说这位格林大师也是个喜欢装逼的,走进去之后反手就给笼门关上了。还吩咐007将笼门锁好,以示自己无所畏惧。
“看见没有!”格林大师摸了摸蹲坐在地上的大卫。拍了拍他的脑袋,“你们看他多安静多听话,圣灵的光辉已经洗尽了他身体中的邪恶,堕落在地狱深渊的灵魂将在主的指引下……哎呦!”
在场的众人都看到了这样一幕,原本蹲在地上傻傻愣愣的大卫突然暴起,逮着格林大师的爪子就是一通猛啃!那场面叫一个惊悚,叫一个吓人。反正装逼装得正过瘾的某位大师,顿时就变成九指了,疼得这货叫得那个惨啊!
反正边上使坏的某仙人都给吓了一跳,觉得耳膜疼,所以为了制止这种毫无道德的制造噪音污染的无耻行径,他是给大卫下了死命令:“咬他!咬死他!别咬屁股啊!对,咬他的嘴,让他再喷粪!”
“大师,您没事吧?”
詹姆斯.邦德当场就吓傻了,刚才还见大师一切尽在掌握,一副温馨和睦尽显圣主慈悲的大好场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狗咬兔子,这尼玛是闹得哪一出。
“快!快打开门!”
格林大师再也不能蛋定,连续被咬了几口,这血哗哗的,尤其是连续丢了几个大招,将魔力耗尽了也没见伤着对方一根毛的时候,一种叫恐惧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脑海。他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明白一向管用的催眠术为什么失效,他只明白一点,若是再不开门,估计就被活活咬死了。
格林用血琳琳的双手死命的拍打着笼门,毫无形象嘶声力竭的嚎叫道:“尼玛,快开门!”
詹姆斯.邦德真的吓坏了,他来不及细想,慌慌张张的掏出钥匙,哆哆嗦嗦的插进锁孔,用力一扭,只听见咔嚓一声——钥匙断了!
当时007先生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他无助的看着笼子里的格林大师,小脸蛋苍白,眼神更是慌乱,他很想跟大师说抱歉,因为他真心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俄国的钥匙尼玛就是山寨货。
当然,笼子里的格林大师也没心思痛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间谍先生了,如今的他衣衫褴褛,大腿上屁股上都是牙印,当然更多的是鲜血……有那骂人的功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躲避才是实在的。
不过格林大师没功夫收拾詹姆斯.邦德,不代表大师的徒弟没工夫,这几个小子一拥而上围着可怜的间谍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瞬间就放翻了这个可怜虫,一圈人围着他一通乱踩,没两分钟可怜的007生生被踩晕了,而这时候可怜的格林大师也到了最后的时刻,实在是无力抵挡他被兽化了的大卫扑到在地,随着血光一闪,他的喉咙顿时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眼瞧着是出气多进气少……
导演了这血腥一幕的某仙人却不是太满意,实在是007太不给力了,他原来的想法是让间谍先生打开笼子,让大卫跟着某位忽悠大师一起出来,然后再让兽化的大卫将他们一一解决。
谁能想到堂堂007如此的不给力,竟然给钥匙拧断了,没办法他也只要再浪费一点儿仙力,让忽悠大师的徒弟跟着大卫一起狂化,让他们自相残杀好了。(未完待续。。)
210 鸭梨山大
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最近着实感到鸭梨山大,作为彼得格勒市jǐng察局局长,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没有睡一个好觉,生怕第二天早上刚刚起床就发现自己的乌纱帽不翼而飞了。
这不是说笑话,实际上有那么几天亚历山大局长已经走到了下课的边缘,尼古拉二世陛下非常不满意他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认为亚历山大局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饭桶,竟然连几个抗议、游行的刁民都搞不定,任由这些刁民在伟大的彼得格勒肆意妄为。
尤其是尼古拉二世陛下在报纸上看到了亚历山大局长手下那些穿制服的狗腿子跟刁民们相亲相爱的画面时,他真有心将白白胖胖的亚历山大局长直接枪毙。
幸亏那些rì子彼得格勒的刁民们闹得很凶,整个彼得格勒周边的交通、通信完全瘫痪,不然亚历山大局长早就收到了尼古拉二世陛下发给他的辞退信。而这之后,众所周知的,尼古拉二世陛下黯然下台,他也再没有机会收拾可怜的局长大人。
当然,沙皇的倒台并不意味着亚历山大的局长宝座就稳固了,整个俄国的权力大洗牌让他刚刚落到肚子里的心脏又提了起来。尤其是苏维埃对老官僚旧贵族掌控俄国地方权力机构表示出强烈的不满情绪之后,亚历山大的失眠综合症又犯了。好在他足够聪明,及时的走通了总理兼内务部长李沃夫公爵的后门,有惊无险的保住了自己的位置。
说实话,亚历山大是有点小得意的,能够历经风雨屹立不倒,就很明确的向彼得格勒的牛鬼蛇神发布了一种信号——老子后台够硬,识相的你们就老实一点儿,不然老子分分钟就收拾你们。
至少亚历山大自己觉得是放出了这样的信号,谁让如今俄国政坛的局势很不稳定,全俄国最能折腾,也最会折腾的一群牛人都挤在了首都。若是不放出一点强硬的信号,估计局长大人一天也干不下去。
当然,实际的效果并没有局长大人估计的那么好。俄国政坛的牛人们连临时zhèng fǔ都不太鸟,就更别说他这个屁都不是的jǐng察局长了。所以街面上该闹的闹,该火并的火并,至于彼得格勒的jǐng察。那啥,俺们就是围观群众、俺们就是酱油党,不要伤及无辜啊,亲们,你们随意。
所以亚历山大局长这段rì子过得有那么点儿小艰难。昨天还暗自揣摩着是不是再给总理大人送一份厚礼,谁让外交部的那帮孙子三天两头的找他的茬,指责他对彼得格勒的混乱局势完全是袖手旁观,给了那些呱噪的反对党太多话语权。
谁能想到,还没等亚历山大把厚礼送出去,更棘手的事情就送上了门,红十字会医院竟然发生恶xìng凶杀案,死了不止一个两个。一口气死了十来个。死相还那么难看,这下局座大人就在风中凌乱了。
为嘛?
谁不知道红十字会医院的后台大老板就是英国牛牛,里面不少医护人员的第二职业是什么,亚历山大一清二楚,可是就算知道他也不敢随便上去抓人,谁让临时zhèng fǔ的大佬们还巴结着人家。上门抓人那不就是找不自在?
亚历山大想得很明白,他这个jǐng察局长就是个屁大的官。彼得格勒水太深,他谁也惹不起。谁也不敢得罪,最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捞一天外快算一天,犯不着得罪人。
所以亚历山大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英国情报部门的小动作就当没看见,你们随便折腾,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
可谁想到天降横祸,他是躺着也中枪,尼玛,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搞英国人,要搞你暗地里搞,别搞出人命,更别弄得满城风雨。尼玛,这不是给老子找事吗!
当天,胖胖的亚历山大就接到了外交部长米留可夫的电话,隔着电话部长大人喷了局座一脸的口水,甚至还问候局座大人的直系亲属,反正就是一个意思——这个事儿,你丫个死胖子就看着办好了……反正结果不能让我,不对,不能让英国老爷高兴,你这个jǐng察局长也就做到了头。
当然,电话里米留可夫还有一些很隐晦的暗示,若不是亚历山大不能将事情圆满的糊弄过去,那么他的下半生就将在彼得保罗要塞的铁窗里渡过。米留可夫相信,那里的犯人都会亲切的招待局座大人的。
当时亚历山大就觉得菊花一紧,很显然外交部长大人有拿他做替罪羊顶锅的打算了,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所以一直迷迷糊糊装傻充愣混rì子的局座终于坐不住了,立刻召集了手下的jīng兵强将,限令三rì内必须破案,否则老子蹲监狱,你们吃枪子儿!
按道理说,彼得格勒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在这里当差都得有两把刷子,这里的jǐng察和侦探也应该是全国最强的jīng英。话是这么说没错,但jīng英也得有参照物,比如刚果布拉柴维尔和索马里的黑婶婶搞选美,哪怕就是优中选优,选出来的头号美人那也大半是营养不良的。
而俄国的jǐng察也是如此,这帮熊叔叔喝伏特加是把好手,但是搞刑侦那还真心停留在中世纪,讲究的就是棍棒底下出犯人,jǐng察抓兔子的笑话不光适用于和谐国的jǐng察,用在毛毛熊的身上也合适。
所以任务是派下去了,下面的工作效率也高,别说三天,三个小时不到,俄国jīng英jǐng察就将那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熊,不,兔子交了上来。
好吧,对于这只可怜的兔子局座大人直接就无语了,他真心要的不是这个结果,你看看这只兔子虽然膀大腰圆,但是一看就是个憨货,尼玛满身的酒气,伏特加喝得舌头都打结了,你说这孙子一个人干掉了十几个英国佬,谁信啊!
“局长,只要有交代不就成了,管他们信不信!”
“放屁!”亚历山大直接就拍桌子了。你当这是糊弄咱们自己人?尼玛,找老子要结果的是英国人,糊弄谁也不敢糊弄那群大老爷啊!
“重新去查。立刻去查,再敢敷衍了事,我现在就枪毙了你们!”
望着一窝蜂散去的得意干将们,亚历山大心中升起了一种无力感。都是一群猪,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老子就不信杀了这么些人就会没有一点线索。
事实证明局座大人想得过于简单了,三天过去了,别说线索。他手下的jīng英连一点头绪都没有,连累他天天挨骂,见了谁都装孙子。
“你们这帮蠢货就不能机灵一回,给力一点,赶紧把凶手抓住,不然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亚历山大在动员会上给干将们打气鼓劲,“谁要是抓到了凶手,立刻奖励十万卢布。官升三级!”
要不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在局座大人的重奖刺激下,一干干将爆发十二万分的热情,一个个开动脑筋群策群力,还别说,三个臭皮匠还真顶一个诸葛亮。
“局长,我觉得这事儿的突破口。还得放在英国人身上。”
“为什么?”
亚历山大如今听见英国人三个字就头疼,巴不得世界上的英国人死绝了才好。让他再低三下四的去给英国人赔笑脸,他真心觉得腻味。
“很简单啊!”说话的这位继续忽悠。“您想想,红十字会医院是干什么的咱们都清楚,保不齐就是英国人搞什么秘密的勾当给人惦记上了,然后才杀人灭口,想要破案咱们就得顺藤摸瓜,首先得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这两手一抹黑的,福尔摩斯来了都没辙!”
亚历山大觉得有些道理,不过他有胆子跟英国人打听秘密?就算他敢,英国人也不会告诉他啊。
“你说的这些都是扯淡,一点儿用都没用!”
出主意的这位不服气了,愤愤道:“怎么会没用呢?英国人手里不是还有两个活口吗?出事儿的时候他们就在现场,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有他们才知道。您有为难我们的功夫,还不如去问问他们,说不定一问,案子就结了。”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问题是根本行不通,为嘛?局座大人虽然是个饭桶,但是事情关系到下半生的幸福,他就是再懒再废柴,也不敢无动于衷,自个也在研究案卷,指望能找到点线索。
当时他也注意到了,案发现场门窗反锁,是个连耗子也进不去的密室,这种案子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密室里的活口,他们的嫌疑最大。所以当时他就向英国人反应了这个情况,要求提审活口。
可英国人是怎么答复他的,说什么关系到他们的国家机密,而且经过他们的审讯,活口并没有嫌疑,让局座大人不要在这上面白费心思,正经的去抓真凶才是上策。
好吧,亚历山大当时就气得够呛,尼玛,你们英国佬说的这是人话吗?在俺们俄国的土地上发生的凶杀案,怎么就关系到你们的国家机密了?
而且就算关系到什么国家机密,你丫的两个活口,一不是外交官,二没有外交豁免权,老子别说要审他,直接给丫逮了丢监狱里你也没话说。现在倒好,你红口白牙这么一说,我就得听,尼玛,这里是英国还是俄国?
背地里,亚历山大是把英国人骂了个遍,太不讲理,TM到底俺们是北极熊还是你们是北极熊?不过这些话他也就是在心底里想想,谁让英国人现在牛逼,谁让临时zhèng fǔ就吃英国人的这一套呢?上面的老大屁股都没有坐正,他这样的小虾米硬得起来?
所以亚历山大很不耐烦的就否决了这一项提议,并且告诫自己的手下:“不要去管英国人,就算凶手是他们,我们也只能说不是。英国人绝对不会是凶手,甚至不能有一点儿嫌疑,如果让我发现有人瞎嚼舌头,那么恭喜你,你的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彼得保罗监狱的大门将向你敞开,而英国人也很乐意见到你从世界上消失!”
“那这案子怎么查?”
亚历山大撇了撇嘴,无力的吩咐道:“该怎么查就怎么查,不过排查的重点放在德国人、奥地利人身上,作为我们共同的敌人,只有他们的嫌疑最大!”
说到这。局座大人来了一点儿jīng神:“我想不管是英国人,还是外交部,或者总理都愿意看到一个邪恶的德国人在红十字会医院犯下血案的……懂我的意思了吧?”
还能有什么不懂的。下面的这帮人实在是太清楚了,无非就是栽赃陷害呗!反正陷害德国人他们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不过眼下关键的问题是,上哪找这么一个或者一群德国人?尼玛。战争爆发之后,德国人早就逃了个干净,这一时半会儿的哪找去?
亚历山大顿时就不高兴了,心说老子手底下这是养了一群什么样的废物啊!多简单的事儿,硬是要我说穿。当时他就发飙了:“找不到活的德国人。你还找不到死的德国人?!”
这一句简直就是醍醐灌顶,下面的这帮孙子一个个是心领神会,死的德国人太好办了,死人扒光了你能分出国籍来?到时候还不就是随他们编。
不知道亚历山大是不是对手下这帮饭桶实在不放心,又提醒了一句:“做漂亮一点,别让我再给你们擦屁股!”
有人说,这还不是jǐng察抓兔子的把戏,不过就是把活兔子换成了死兔子。太没有创意了吧?对此。亚历山大局长嗤之以鼻,把戏老又怎么样,只要能过关,只要管用,管他个球!
再说,局座大人在心底里已经认定了。这压根就是英国人的苦肉计,你们自己的地盘上出事了。死人了,把事情闹大发了。没办法交代,只能拿俺们俄国小jǐng察顶缸。你做初一我还不能做十五了?
有了这番计较,亚历山大立刻就给米留可夫拨电话,准备向外交部长先生通报案情有了“重大进展”这一喜讯。倒不是他猴急,完全是时间不等人,米留可夫早就看他不顺眼,他可是生怕对方快刀斩乱麻的将他拿下,那才叫一个杯具。
“接线员,给我接外交部长米留可夫!”
随着电话被接通,亚历山大清了清嗓子就准备报告喜讯,但是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里就传来了一个很恶劣的声音:“谁!”
这一个字就让亚历山大心里咯噔一跳,刚刚涨起来的那点心气顿时就没了,他放缓了语气亲热的问候道:“部长先生您好,我是亚历山大。”
电话里米留可夫愈发的不耐烦了:“哪个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心中暗道不妙,难道自己打电话的时机不对,又触了霉头?所以他的姿态就更低了,低得近乎于谄媚:“就是jǐng察局长……”
话还没说完,米留可夫就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原来是你这个废物!你说说你这都干的是什么事儿?你这个jǐng察局长是不想干了吧?”
亚历山大一肚子的纳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没道理他这边才散会,外交部就知道他准备糊弄事情了吧?
“你怎么不说话了!”米留可夫显得愈发的烦躁,如果不是隔着电话,估计就给局座活吃了,“我告诉你,这件事儿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亚历山大越听越不对,顾不得上下尊卑,立刻给打断道:“部长先生,到底是出什么事儿,让您这么生气?是不是英国人又催你了,我就是来通报好消息的,我们找到了凶手的线索,今天就能破案!”
亚历山大原以为自己这么一说,米留可夫就不好意思再骂他了,谁想到部长先生更生气了,音调又往上蹿了一个八度:“蠢货!你这个jǐng察局长是怎么当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还不知道?就是一头猪也比你反应快!你给我立刻滚过来,立刻,听到了没有!”
亚历山大已经完全吓傻了,脑子里是一片空白,难道又出了什么大事不成?想到这,他飞快的招来了秘书,让她去查查今天到底出了什么大事,能让米留可夫如此生气,看那样子比英国人这档子事儿更大。没有搞清楚事情的原由之前,他可没胆子去找米留可夫。
亚历山大的小秘书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事情弄了个清楚,话说当局座大人听完了汇报,吧唧一下就躺地下了,没办法,事情确实太大了,大得他这个小肩膀都扛不住了!
由彼得格勒发往前线的军列被盗,千余吨粮食、数十万发子弹和几十吨**以及其余若干重要物资统统不翼而飞了。
这可是比红十字会医院的谋杀案刺激多了,反正英国人死得再多,临时zhèng fǔ的大佬们最多嘴上觉得肉疼,而这一车粮食可是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这些可都是真金白银啊!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你说他们能不着急?能不上火?能不找jǐng察局长的麻烦?(未完待续。。)
211 示好
在亚历山大局长鸭梨山大的时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李晓峰却是心情舒畅,昨天晚上这一票干得真成功,巨大的收获让他这个仙人都不淡定了,真想仰天高呼一声——我王老二也发财了!
实际上有相同感觉的远不止某仙人一个,协助他干这笔买卖的好徒弟莫瑞根也处于一种jīng神恍惚状态,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们真抢了一千二百吨粮食,两千只步枪,五十万发子弹,二十吨**和数不清的毛皮?”
其实抢来的东西远不止这些,莫瑞根还漏掉了十门火炮。这批刚刚从波罗的海船厂附属的火炮工厂生产出来的1910式107毫米加农炮。
此炮是法俄合作的结晶,由法国施奈德公司提供技术援助,重达两吨半的它可以将16公斤重的弹丸打到12公里以外,相对于在俄军里服役了三十几年的1877式107毫米攻城加农炮强了不止一点半点,对于连水连珠都要三五个人共一支的毛熊来说,也算是非常稀缺的重火力了。
可惜缺什么就少什么,这批火炮千不该万不该装进某些大佬走私粮食的火车,这不就被某仙人顺手牵羊了。对于意外获得的这批火炮,李晓峰是比较欣喜的,谁让他如今等级太低,想从聚宝盆里兑换火炮还有心无力,而华工兄弟们真心缺乏重火力,相信有了火炮的支援,他们的战斗力又能提高一个档次。
当然。以华工的文化水平,想要让这批火炮形成战斗力恐怕是比较艰难的,不过这些是曼纳海姆需要考虑的事儿,某仙人犯不着越俎代庖。而且某仙人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抢来的东西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他的随身仓库是装不下了。
“老头,别跟我唧唧歪歪的,赶紧给我腾仓库!再啰嗦我直接去找维多利亚,到时候一粒粮食也补给你!还有,通知维多利亚和他的jiān商老爹,准备好钱!没有钱我可不给她粮食!你也一样!”
某仙人气哼哼的挂断了SCR300,他的死鬼老爹竟然敢找他要仓库租赁费。某仙人怎么吃这一手,直接就给否决了。当然心底里他也有些着急,是不是努力修炼一把,赶紧将等级升上去。不光是升级后的快递功能吸引他,说不定多升两级仓库功能也跟着升级,那时候能装的东西就更多,直接去洗劫战略储备仓库也不是梦想了。
不过对于某仙人“远大宏图”娜塔莉亚是非常担忧,她提醒道:“昨天晚上这一票就够大的了。你知不知道李沃夫和米留可夫已经抓狂了,一圈人开了一天的会,下了无数的命令,要求jǐng察宪兵和哥萨克全体出动。限期十天必须破案……他们还说,对于敢抢劫军列的非法犯罪行为要严厉打击。说这是对俄国人民和俄国zhèng fǔ的挑衅,抓住罪犯之后可以直接处死!”
李晓峰伸了个懒腰。一个字都没往心里去,对俄国官老爷们的工作能力,他太了解了,这帮货混吃等死欺压弱小是把好手,让他们干正事,那真是很不给力。再说就他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盗能力,这帮货就是被福尔摩斯附体,也找不出什么线索。
对此,莫瑞根举双手双脚同意,昨晚的盗窃行动就是他们师徒联手做的,火车上那帮押运的孙子连他们影子都没看见,就被李晓峰给整昏迷了,说实话这根本不算什么,换成莫瑞根也有这种能力,最最让这个小妞惊奇的是某仙人的聚宝盆。
这东西太牛逼太神奇了,一车皮一车皮的粮食眨眼之间就被聚宝盆吞了个干净,若不是容量有限,半路某仙人出去卸了一趟货,整个抢劫行动加起来都不要十分钟。
对于聚宝盆莫瑞根充满了好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空间装备?说实话,类似的东西她也只在传说中听说过,据说,仅仅是据说,教廷的大老板教皇陛下也有个类似的戒指,就是装不了太多东西,也就是携带几件随身衣物的空间,就是这,教廷都当成了传世之宝,轻易舍不得拿出来用一用。
对此,李晓峰表示非常不屑,尼玛,这点儿功能就当传世之宝了,当年老子在天庭的时候,随便哪个神仙都有十件八件空间装备,哪一件随便装个千十吨物品都跟玩一样。没办法,造几件这样的小法宝对于仙人来说实在是太容易,根本就没什么好吹嘘的。
所以当场李晓峰就很大方的表示了,过两年,等哥功德圆满了,送你几件空间装备,这下给莫瑞根震惊得不轻,倒不是被某个邪恶师傅的大方给惊呆了,完全是某仙人说话的语气太嚣张、太牛逼了。
什么叫功德圆满,莫瑞根并不懂,反正现在某仙人在他眼中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还不是一般般高的那种,在她看来自己的师傅就是站在这个世界最顶端的那一小撮人。
可是她也明白哪怕是那一小撮人也没办法制造神器,是的,空间装备在这个年头的修真界,那就是传说,那就是神才有能力制造的法宝。换句话说,能制造空间装备,也就意味着成神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莫瑞根看某仙人的眼光就大大的不同了,眼睛里都开始冒心心了。为啥?对于凡人来说,一辈子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混个自然死亡就算活得很不错了,成神?好吧,这个真心有些太虚无缥缈,简直就是说梦话,如果有人敢大大咧咧的逢人就说自己可以成神,那多半是要被扭送jīng神病院的。
凡人如此,修真其实也强不了多少,虽然相对于普通的凡人而言,他们已经是不折不扣的超人。但是老话说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对于成神神马的,修真们普遍反映希望渺茫。像现在一样能多活几年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他们最高最高的追求,也就是成为圣人。
圣比神要差一档次,大部分的圣人都是神的追随者,比如基督的十二门徒,比如佛祖手下的菩萨,相对于神,他们是不圆满的,但是对于修真们来说。能达到这个档次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人品逆天了。
如今,李晓峰大大咧咧的宣布,哥早晚要成神。而且在莫瑞根看来似乎真有这种希望,那么作为未来大神的首席门徒,她想不封圣都难。美好的蓝图顿时让这傻妞就凌乱了疯狂了,那一刻,莫瑞根都想对某仙人顶礼膜拜了。某仙人别说让她献身,让她全家献身都没问题。
当然,这一切是扯得比较远了,反正大家伙只要知道莫瑞根如今对某仙人是彻底的服气彻底的惟命是从也就够了。反正路还长。一年半载的某仙人还成不了神。
所以为了维护师尊的威严,莫瑞根很轻蔑的就发话了:“临时zhèng fǔ有什么可怕的。我师父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消失……如果他们真的敢来sāo扰我师父。不需要师傅他老人家出手,我就能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话说得那个叫掷地有声,那个叫威武霸气,不过效果嘛!除了某仙人表示徒儿你说得太好了,深得为师之心之外。在场的其他人纷纷表示吐槽不能,尤其是一直就看某仙人不太顺眼的娜塔莉亚,更是对莫瑞根的豪言壮语嗤之以鼻。
她吐槽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个比一个更能吹!”
“你说什么!”莫瑞根顿时不爽了,作为一个高傲的女巫,一个未来的圣人,竟然被一个蝼蚁一样的凡人鄙视了,她表示完全不能接受,“信不信我立刻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娜塔莉亚也不是吓大的,在她看来莫瑞根比她还小几岁,一个小丫头片子你牛逼什么,姐骑过的男人比你骑过的马还多,跟姐白话这些有的没的,你没那个资格。
“不要脸的女人!”莫瑞根啐了一口,虽然她是个女巫,但到底是个黄花闺女,面皮哪里是娜塔莉亚这样的集邮女能比,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瞧你这脸蛋红的,估计你师傅还没疼爱过你吧?”娜塔莉亚愈发的嚣张了,调戏道:“要不要姐姐教你两招?”
好吧,莫瑞根实在受不了这个,一抬手一个小法术就丢了出去,前一刻还得意洋洋准备乘胜追击的娜塔莉亚顿时动弹不得,那真是张不开嘴迈不开腿,除了眼珠子能滴溜溜的转动,跟充气娃娃没有任何区别。
“你不是很嚣张也很豪放吗?”这回轮到莫瑞根得意了,她不怀好意的说道:“等会就把你扒个jīng光,扔大街上,我倒要看看你骑男人还是被男人骑!”
莫瑞根可不是开玩笑的,对于她这样的女巫而言,道德神马对她完全没有约束力,想做就做率xìng而为就是她这一系巫师的信条。所以,几分钟的功夫,充气娃娃,不,娜塔莉亚就被剥成了小白羊,急得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委屈、愤怒的感情一览无余。
对此,坐在沙发上看白戏的某仙人表示很好很jīng彩,他早就想好好的欣赏一下娜塔莉亚裙下的风光了,那两条细腻而富有弹xìng的大长腿,嘎嘎,某仙人都快流口水了。
“别闹了,莫瑞根!”好在某仙人还有一点儿理智,没有任由莫瑞根胡闹,“松开娜塔莉亚小姐,别太过份!”
莫瑞根是不太想收手的,女巫嘛!邪恶一点,睚眦必报一点,很正常。但是既然某仙人发话了,她不能不听,放开了小白羊一样的娜塔莉亚,随便打了个响指,立刻娜塔莉亚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回来了。
“可恶的小妞,我跟你拼了!”
李晓峰着实没想到娜塔莉亚如此的有个xìng,连衣服都不穿,跳起来就准备跟莫瑞根拼命,那一对大白兔摇啊摇,差点晃瞎了某仙人的氪金狗眼。
扑哧一声,某仙人的鼻血就喷出来了。说实话,实在是娜塔莉亚的身材太好了,那绝对是D++++的杯罩。
“师傅,你还好吧?”突然的变故吓了莫瑞根一跳。再次制服娜塔莉亚之后,她很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某仙人一边给自己止血,一边吩咐道:“别闹了,放开她!”
“可是她不依不饶的……”
“没关系!”李晓峰死死的盯着娜塔莉亚的胸器,似乎想将美好的风光永远铭记下来,半天之后才说:“你如果再继续,那我真的不管了!”
“臭男人!”又一次恢复zì yóu之后,娜塔莉亚果然没闹了。白了某仙人一眼,就开始自顾自的穿衣服,“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抠掉!”
这种程度的威胁李晓峰自然不怕,更不需要计较。他很绅士的背过身,淡淡的说道:“昨天能取得如此大的成果,你们的情报功不可没。我打算分一部分粮食给你们……”
娜塔莉亚是很想说不要的,毕竟前几天他哥哥跟某仙人闹得很不愉快,不然也不会派她来跟某仙人打交道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才被某仙人看了个jīng光。她又不服气,只当是某仙人给的观赏费了。
“给我们多少?太少了我可没兴趣!”
李晓峰却不在意,随便问道:“你们能吃掉多少,就给多少!”
娜塔莉亚才不相信某仙人有这么好心。讽刺道:“你就是言不由衷,我们若是全都能吃掉呢?”
“那你们全拿去好了!”李晓峰很淡定的回答。他确实是真心实意的给雅科夫兄妹粮食。一是缓和双方紧张的关系,毕竟以后还是要合作的。搞得形同路人也不是好事,二一个嘛,他还有求于人家,这一次若不是安妮公主帮着说好话,雅科夫是真不想鸟他了,虽然李晓峰觉得雅科夫是摆臭格,但如今他真心没有消息网,只能退一步,暂时示好,当然如果雅科夫油盐不进,他也不会客气了。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娜塔莉亚虽然不爽,但某仙人很有诚意的态度还是让她舒服了一点儿,不过嘴上她可不留情:“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整个彼得格勒都震惊,你若是把粮食全给我们兄妹,那才是不安好心,想借刀杀人,我们才不上当……你随便给我们十吨二十吨就足够了!”
娜塔莉亚觉得二十吨粮食真心不少了,要知道现在可是世界大战状态,粮食属于硬通货,放在哪一国都大大的值钱。尤其是现在的彼得格勒,缺粮的群众连沙皇都掀翻了,在这里粮食更是值钱。二十吨粮食足够雅科夫帮渡过难关了。
可惜娜塔莉亚完全低估了李晓峰的大方,十吨二十吨粮食算个什么?在某仙人看来他指甲缝里漏出去的那点儿也不止这个数,真要是只给这么点儿,他自己都觉得丢人。
当即这货翘着二郎腿发话了:“给你们一百吨,十吨二十吨的我懒得记一回账……莫瑞根你记一记,给他们留一百吨,今天就给他们送去……”
娜塔莉亚直接无语了,刚想说我们雅科夫帮没那么大的仓库,给我们一百吨也没地方搁……李晓峰却误解了,问道:“一百吨太少了?不行就给二百吨?还少就给五百吨!”
娜塔莉亚赶紧给某仙人喊停,“一百吨都太多了,我们实在没地方放……”
李晓峰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没地方放是吧?那简单,先寄存在我老爹的仓库里,你们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取!”
不得不说,这一番话让娜塔莉亚对某仙人的印象大为改观,谁不知道粮食值钱?谁又不喜欢钱?上杆子给人家送钱,不是大方豪爽的人没有这么傻的。而且她也觉得,做这一票买卖,他们兄妹真心没有出太多力,不值得拿这么多钱。
“切,什么值得不值得的,不就是一点儿粮食么,没有你们情报我也弄不来!”李晓峰大方的摆了摆手,“再说你们干这个风险也不小,也要花钱打通门路,都不容易……如果你们觉得给多了,就支援一点儿贫民区的穷人,只当是行善积德了!”
娜塔莉亚想了想觉得可以接受,反正他们兄妹平时也是这么干的,不然在彼得格勒也不会消息这么灵通。
“那好吧!”她答应了,“还有什么事儿没有?”
李晓峰微微一笑道:“别的事儿没有,只请你们密切注意小胡子他们的动静,他们如果还要运粮食,你通知我一声!”
娜塔莉亚瞪大的眼睛,讶然道:“你还要抢他们?”
李晓峰嚣张的一笑:“我当然要抢他们!我要抢得他们肉疼,抢得他们抓狂,只有把他们逼急了,狐狸尾巴才会露出来!”
娜塔莉亚很想再劝一劝李晓峰,这么干风险太大了,兔子逼急了都咬人,更何况小科尔尼洛夫一群人还是不折不扣的恶狼!
李晓峰却是不在意,豪气的大笑道:“他们若是狼,我就是雄狮!你觉得雄狮会害怕一小群蠢狼吗?告诉你,他们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我还怕他们不来呢!”
某仙人正显摆着,敲门声响了,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安德烈同志!你快开门!我有急事找你!”(未完待续。。)
212 撂挑子
门外站着的是苏斯洛夫小同学,这孩子李晓峰不是太待见,人太一根筋,说话办事又喜欢上纲上线,属于那种没事找抽型的熊孩子。前段时间,李晓峰实在受不了跟这熊孩子一起共事,给他撵回捷尔任斯基身边去了,这号人物也只有那个铁面人才用得顺手。
“原来是米哈伊尔同志,”看见是这小子李晓峰顿时就没好脸sè了,不过好歹如今他也是副科级别的领导,犯不着跟小毛孩子置气,“找我有什么事吗?”
站在门口,李晓峰开门见山的就发问了,一点儿也没有让苏斯洛夫进去的意思。不过捷尔任斯基带出来的人可能会千般的不好打交道,但就是有一点好,你也不用跟他们讲情面,就事论事完全不需要客道,只要是为了工作,话再直再难听,他们也不会生气。
“安德烈同志,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让我请你去开会!”苏斯洛夫气喘吁吁的回答,看样子小家伙是一阵疯跑来的。
捷尔任斯基找我去开会?某仙人心里转了几个道道,猜测铁面人这是想干啥,按说如今他是戴罪之身,被导师同志免了一切差事,唯一就留了个空壳子的特科让他打理。就算党内有什么事儿要开会讨论,或者传达jīng神,也不需要找他。而且捷尔任斯基十分了解他的脾气,开会什么的他一向无爱,能不去就不去。找谁座谈也不会找他。
“什么会议?”李晓峰发问了。
苏斯洛夫一五一十的说道:“是咱们特科的工作会议。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点名让你参加……”
李晓峰心说哥就知道是为了特科的那点事儿,这个会他还真不想去,哪怕是列宁给他下了硬xìng的任务,他也暂时没兴趣去捣鼓特科那一摊事儿。
“会议什么时候召开?”李晓峰漫不经心的问道。
苏斯洛夫真不愧是老实人,立刻就回答道:“就是现在。”
一听这话儿李晓峰立刻就不高兴了,尼玛,哥好歹也是特科的副科长,要开会你怎么也得提前通知我一声吧?好嘛,已经开始开会了,你才想着叫我去。往大了说你们压根就没把哥当一盘菜,往小了说,也是不尊重我。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哥没那么贱!
心里虽然窝火。但李晓峰表面上却装作没事,平静的回复道:“这个会我就不参加了……”
苏斯洛夫顿时不干了,捷尔任斯基可是点名让某人去的,他若是不把人请到,岂不是没有完成党交给他的任务!
“安德烈同志,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点名让你必须参加!”
一听这话,李晓峰更是火大,你妹的铁面人,老子做自我反省的时候,你左一个不深刻。右一个太肤浅,三五句话就给哥打发了,哥哭着喊着求你多给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如今你让哥去开会?对不起,哥也不伺候了!
“列宁同志交代我在家里深刻的反省错误!”某仙人冷冷的就发话了,“我是听列宁同志的,还是听费利克斯同志的?”
苏斯洛夫当时就傻了,瞧某仙人这话问的,不管怎么回答都有问题。而且他虽然年纪小,但是却不傻。捷尔任斯基凉了某人几天,某人心里能不恼火?可是这事儿跟请你去开会有一毛钱的关系?你这就是把个人情绪带入到工作,就是耍小xìng子,就是要挟党!
苏斯洛夫的脾气跟捷尔任斯基还真有些像,都是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主。当时就直言不讳顶了某仙人几句。好吧,气头上的某仙人哪里会给他好脸子。鸟都不鸟他,三句话就给他撵走了!
反正李晓峰是打定了主意,你捷尔任斯基不就是死咬着我的反省不深刻,就是不让我过关吗?你不让我过关,那我就不伺候了,反正列宁已经发话了,停止我的一切工作,那无论什么工作我都不去,特科的事儿你自个折腾去吧!
对于某仙人耍无赖,捷尔任斯基很是气愤,他死顶着不让某仙人复工,不是没有原因的,但不管怎么说确实不是针对某人故意打压,他完全是出自公心。
他完全不相信季诺维也夫会威胁某人,而列宁收拾季诺维也夫的手段他看得真真的,看起来是各打五十大板,但实际上倾向xìng非常明确,直接就给季诺维也夫带沟里去了。
对于这种处理方法,捷尔任斯基不是太满意,认为列宁这就是糊弄事,但他也理解导师同志的难处,先就这么将就着,等以后再说。
打了季诺维也夫的屁股,又停止某人的工作,很大程度上就是做样子,就是做给党内的同志们看的,无非是标榜导师同志的一碗水端平。所以捷尔任斯基认为让某人做检讨,那就不能让他轻易过关。一定要让他明白自己到底是错在哪里,这才是帮助同志的最好办法。
而且,捷尔任斯基觉得虽然名义上是停止了某仙人的工作,但是他的差使并没有完全免除,这不是让他主持特科的工作么,于情于理某人都没有吃亏,至少实际上没有吃太大的亏。这时候某人撂挑子,那就是态度不端正!
“他真的跟你说不参加这个会议?”捷尔任斯基脸sè铁青的询问苏斯洛夫。
“安德烈同志就是这么说的,他说他是按照党的指示在家里深刻的反省自己的错误,这期间不宜参加任何会议,也不应该参与任何工作,什么时候他的自我检讨被党认可了,什么时候他再回来。”
捷尔任斯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尼玛,你这就是光明正大的要挟党和要挟我。我不认可你的检讨你就不回来是吧!你小子谱够大的啊!
捷尔任斯基脸sè铁青。沉声吩咐道:“立刻给我呼叫安德烈同志,我倒要看看他摆的是什么谱!”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捷尔任斯基并不是有意怠慢某仙人,适才他大可以通过电话让某人来开会,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派去了苏斯洛夫。再怎么说苏斯洛夫也是他的通信员,让一般的同志来开会,他真心不需要派小苏去请人。
“安德烈同志吗?我是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语气很是不善,开头就是一通猛批:“为什么不来开会!让你来开会是党对你的信任,也是党对你的认可。任何一个党员都不能拒绝参加党组织的活动,你这种行为就是脱离组织,脱离革命!”
谁想到李晓峰火气更大,比捷尔任斯基还猛:“我怎么就成了脱离组织脱离革命呢?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前天是你信誓旦旦的告诉我,我的思想有问题,态度很不端正,带着这种情绪根本没法回到组织工作,只有认清了自身的问题,纠正了错误的态度,才能回到党的怀抱……你当时跟我说好好的回家检讨,争取早rì认识到错误,纠正了错误之后再回来工作……这是您的原话吧?今天你让我来开会,当时我就在想。我认识到了错误吗?没有!我有什么错误?如果检举揭发党内的丑恶现象也是一种错误的,那我这辈子是没办法纠正了……既然如此,您要包庇罪恶,我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什么时候将季诺维也夫这个党内的大毒瘤清楚出去,我什么时候再回来工作!在此之前,不管是什么会议,什么工作,也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我一概不参加!”
咔嚓一声。某仙人说完之后,直接就挂了电话,将捷尔任斯基给晾在了当场。好吧,捷尔任斯基必须承认,不打这个电话可能更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
为什么?谁让某仙人的嗓门实在太大,情绪实在太激动。吼得一屋子人都听见了。你问哪来的一屋子人?很简单,都是捷尔任斯基从基层选拔出来准备充实特科的同志,今天找某仙人开会,就是准备彻底落实列宁的指示,把特科的班子搭起来,给某仙人找点事情做。
说白了,也是导师同志对某仙人的补偿,硬抗季诺维也夫某仙人居功至伟,可实这个事儿他没办法奖励,反而还卸了某仙人的差事,如果不做一点表示,确实说不过去。
可谁想到,李晓峰这些天在捷尔任斯基这里碰得满头是包,本来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他,自然是气不顺,找了这么个机会直接就爆发了。
好吧,这一爆发可不得了,某仙人在电话里指名道姓点出了季诺维也夫,与会的众人一字不差的全听见了,人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而且前一段的小汽车事件确实又闹得满城风雨,基层的同志对此很有意见,都觉得这事儿大饼脸做得太出格。好容易这两天才消除一点影响,某仙人不管不顾的又扔出这么大一颗炸弹,顿时把火又烧起来了。
当时就有人问了:“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刚才电话里安德烈同志提到了格里高利同志,还说他遭受了迫害,确有其事吗?”
捷尔任斯基当场摔了电话的心都有了,可是他还得解释:“没有,安德烈同志只是闹了点儿小别扭,和格里高利同志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胡乱猜测。”
下面的人信吗?当然不信,马上又有人问了:“既然跟格里高利同志没关系,那么安德烈同志到底是什么原因被停止工作,为什么让他回家反省错误呢?”
捷尔任斯基真心觉得蛋疼,尼玛,列宁同志,还有你个臭小子,你们搞风搞雨不要让我来擦屁股好不好,这让我怎么回答?
可没法回答也得回答,如果捷尔任斯基什么都不说,那更加的坏事,指不定马上就有谣言传出去了——安德烈同志遭受迫害,季诺维也夫就是幕后黑手……他真心不想看到诸如此类的谣言在党内散布。季诺维也夫本来就被整得灰头土脸了。你再给他加把火,那货还不跳脚,那时候只怕是又要掀起一波滔天巨浪。
捷尔任斯基可不想看见在全国代表大会即将召开之际,发生激烈的党争,或者党直接分裂。所以这个屁股他不擦也得擦,谁让他没有安抚好某仙人的情绪呢!
“关于安德烈同志的事情,党zhōng yāng还没有下结论,为了鞭策他,也是为了保护他,党zhōng yāng暂时停止了他的工作……相信随着调查的深入。很快就会有结论的,那时候他就会回到工作岗位。”
按理说捷尔任斯基这话已经说得很漂亮了,但是这种类似外交辞令的回答并不能让所有的人满意,如今彼得格勒的工人群众最不缺的就是革命激情。想让他们满意,想堵住他们的嘴,那不是一般的难。
“既然如此,那么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你今天怎么会让安德烈同志来开会呢?不是停止他的工作了吗?”
立刻就有人附和道:“是啊,这不对!刚才您不是还说,特科的工作基本由安德烈同志主持吗?这前后矛盾啊!”
捷尔任斯基真是yù哭无泪,他都想蹲在角落里画圈圈诅咒某仙人了,你个小兔崽子,你的惹事能力不要这么强好不好!我这真是躺着也中枪。
“我们是停止了安德烈同志的工作!”捷尔任斯基只能小心的解释道。“但是特科的工作很特殊,从某种程度上说,没有安德烈同志的建议,就没有我们zhōng yāng特科。在特科的工作上他做了相当多的工作,也做出了很多的贡献,他的很多构思对我们特科今后的工作是相当的有益的……而且,同志们大概也知道,现在我们的党人手十分紧张,同志们都各有各的任务,实在是无法分心管理特科这一块工作……”
说到这。捷尔任斯基自嘲的笑道:“哪怕我这个正科长,很大程度上都是挂名的,具体的工作都需要副科长去主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安德烈同志被停止了工作,我们也不能让他傻傻的在家反省。让他参与到工作中来。让他多和同志们接触,不光能让他感受到组织的关怀。也有利于他积极的改正错误。所以,同志们,你们身上的担子不轻啊!在完成党交给你们的本职工作的同志,我希望你们能帮着我做一做安德烈同志的思想工作。我是由衷的希望他能够早rì恢复正常工作,积极的为革命作出贡献!”
瞧瞧人家捷尔任斯基说话的这个水平,不光将党内见不得光的内部斗争给糊弄过去了,还将李晓峰的任命做出了合理的解释,更是不留痕迹的鼓舞了一下士气,瞬间就把视线给转移了。估计这时候,特科的这些新成员想得更多的是怎么建功立业,怎么帮助“有问题”的安德烈同志,至于季诺维也夫神马的,他们直接就忘记了。
送走了新部下,捷尔任斯基揉了揉太阳穴,虽然暂时是把事情糊弄过去了,但是问题依然存在。如果不赶紧做通李晓峰的思想工作,这小子强硬到底,那时候事情才叫一个大条。
而对于李晓峰的倔,捷尔任斯基是深有体会,那厮根本就是个一意孤行的货,彼得保罗监狱的越狱行动,没一个人认同他,他照样敢干。逼急了,这小子指不定还会爆出什么猛料。
捷尔任斯基是真心想平静的过渡到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真心不希望某人闹事,所以他只能尽快的去找某人做工作,希望这个货能顾全大局。
不过对此苏斯洛夫很有看法,他直言不讳的说道:“安德烈同志的做法太不应当了!简直就是要挟党,不是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应该有的作为!”
捷尔任斯基笑了笑,问道:“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苏斯洛夫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当然应该从大局出发,服从党的决议,做好本职工作!”
“哎!”
捷尔任斯基叹了口气,既没有说苏斯洛夫说得对,也没有说他说错了,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复杂,实在没办法说。
不过对于捷尔任斯基的默然,苏斯洛夫会错了意,以为捷尔任斯基认同他的说法,于是又说道:“我觉得您不应该去找他!”
“为什么?”
苏斯洛夫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觉得您这么做,会助长他的气焰,让他产生一种错误的认知,以为要挟党,要挟您是正确的!这非常不好!而且,我觉得,安德烈同志的作用么有您说的那么大,特科有没有他都无所谓,我相信我们的同志有这个决心也有这个能力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
这话捷尔任斯基就真的不认同,特科少谁都可以,哪怕是没有他这个大科长都无所谓,但就是不能少了某人。从某种意义上说,如今的党内,只有某人才有能力办好特科。
“为什么?”苏斯洛夫很不理解,问道:“难道就是因为安德烈同志能搞到资金和武器?”
“当然不是因为这些!”捷尔任斯基很严肃的说道,“特科的工作是很严肃很隐蔽的,暂时很难出彩。而如今党内的很多同志更关心的是搞宣传搞演讲,他们更关心扩大自己的影响力。特科的工作对他们没有吸引力,你也看到了,回到国内之后,原来特科的同志就走了。只有安德烈同志对此有兴趣,他是想办好特科的。光是这一点就比党内其他的同志要强啊!”(未完待续。。)
213 强硬到底
捷尔任斯基对李晓峰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从第一次在彼得保罗监狱相识的那天起,某人就在不断创造着奇迹。每一次在捷尔任斯基以为某人黔驴技穷的时候,他总会以一种突破常规的方式的打开局面,彼得保罗监狱的起义如此,煽动工人围攻加米涅夫也是如此,直到几天前他跟季诺维也夫的交锋依然如此。
对于某人的创造力,捷尔任斯基充满了惊叹,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的一个人,看似年纪小,但充满了主见,拿定主意后是无所畏惧一往无前,哪怕世界上所有人都反对他,也会坚持到底。这样的品格一般只有那些经过千锤百炼的政治家才具备,如今却出现在了一个毛头小子身上,实在是令人惊奇。
但是惊奇之后,某仙人留给捷尔任斯基的就不完全是好感了,他十分叹息某人的行事手段,为了达到目的是不计手段,yīn谋阳谋无所不用,上一次为了帮助列宁打击季诺维也夫,某人竟然使出了栽赃陷害的手段。
这让捷尔任斯基非常不齿了,是的,他一点都不相信季诺维也夫会那么没溜,去要挟一个毛头小子,哪怕这个毛头小子是列宁的心腹爱将,那也是不值得的。他更相信这是某仙人跟列宁串通好了坑季诺维也夫。至少从结果来看,他的猜测完全能站得住脚。
这也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捷尔任斯基否定了某仙人自我检讨的重要原因。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如果将某人放出去。捷尔任斯基实在是担心他的破坏力!
可是捷尔任斯基完全没想到李晓峰会撂挑子,这种手段说实话真的是太儿戏太上不得台面。如果不是因为捷尔任斯基对他还有期待,如果不是因为他曾经为革命作出的贡献,那么捷尔任斯基真的想将某仙人红牌罚下,让他直接出局。
威胁我?要挟党?你太看轻了我捷尔任斯基,也太看轻了布尔什维克!
抱着挽救同志的想法,捷尔任斯基认为自己有必要跟某仙人触膝长谈一次,哪怕是他的工作十分紧张,哪怕是他非常不喜欢这种党内的蝇营狗苟的行为,他也要尽最后的努力。
李晓峰自然不知道捷尔任斯基的来意。实际上他压根就没想到捷尔任斯基会跑来找他,说真的,他有点受宠若惊。
“是你,费利克斯同志。你怎么来了?”
捷尔任斯基大大方方的走进了门,打量了一遍公寓里的陈设,最后目光落在了东方姐妹身上,他皱起了眉头,问道:“她们是什么人?”
李晓峰不在意的回答道:“流落在彼得格勒的中国人,我把她们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了。”
李晓峰的解释很简单,甚至是很随意,仿佛是捷尔任斯基随意一问,他随便一答,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更没有想过要解释得非常清楚,他真心觉得就算他睡了这对姐妹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更何况他什么都没做。
“注意你的私生活!安德烈同志!”在男女关系上,捷尔任斯基属于那种比较保守的类型,一个男的跟两个女的挤在一个屋檐下,他真心觉得不是太好,“最好早点将她们送回去,影响不好?”
李晓峰顿时就不爽了,什么叫影响不好?哥连她们一个指头都没动,说破天去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说给哥颁一个最佳路人奖,怎么也轮不到批评吧?
所以他立刻反问道:“什么叫影响不好?难道看着她们姐妹落在人贩子手里惨遭蹂躏而无动于衷就叫影响好?难道救了她们之后,不闻不问,任由她们在异国他乡流落街头就影响好了?费利克斯同志,作为一个布尔什维克。国际主义jīng神还要不要了?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儿爱心呢?”
捷尔任斯基为之一愣,其实这个事儿他就是随口一提。无非就是长辈对晚辈的告诫而已,哪里想到某仙人哗哗的一大堆理由就丢了出来,反而还给他扣了个国际主义jīng神淡漠,缺乏爱心的帽子。好吧,捷尔任斯基真心想说——你小子这个态度怎么那么不对劲呢?有必要跟我这么呛火吗?
是的,从见到捷尔任斯基的那一刻起,在最初的惊奇之后,李晓峰就本能的觉察到了一种危机感,铁面人是什么脾气,他太清楚了,估摸着捷尔任斯基就是来找茬的,基于这种心理,他非常的敏感,只要捷尔任斯基流露出某种倾向,那么他立刻就会奋起反击!
不过在场的,心情比较呛火的可不止某仙人一个,苏斯洛夫比他还呛火,直接就开了嘲讽:“你是不缺乏爱心,就是爱心太泛滥了!”
李晓峰本来就看这个小屁孩不顺眼,如今连他都敢跟哥顶嘴了,这还了得,所以某仙人第一时间就坐实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捷尔任斯基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估计是来者不善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晓峰本能的就打开了防御模式,立刻展开了反击:“有什么话正大光明的说出来,yīn阳怪气背后乱嚼舌根的小人,我见一个收拾一个!”
苏斯洛夫倒也光棍,立刻就说:“正大光明的说我怕你丢不起那个人……费利克斯同志,我举报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乱搞男女关系,身边经常带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女秘书不说,还和几个女人之间纠缠不清!”
捷尔任斯基皱起了眉头,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有这么一出,他可不希望某仙人弄出一系列的绯闻,顿时就严肃起来:“这是真的吗?安德烈同志!”
李晓峰心中的危机感更大了。他觉得捷尔任斯基这是就是故意想找他的茬。所以立刻反问道:“先不说我身边有几个女xìng同志一起工作是很正常的事儿,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党组织还管个人的感情问题了?费利克斯同志,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
捷尔任斯基一点儿都不喜欢某仙人这个态度,他生气了,喝道:“我这是代表党组织在问你的话,你最好清楚的正面回答,不要给我绕圈子!我不吃这一套!”
“那我就正面回答你好了!”李晓峰才不怕,火气上来他连列宁都敢顶,何况一个捷尔任斯基!“不管是党章还是党纲都没有任何一条规定了。我不能追求女同志!对于党员的个人感情问题,不管是党还是你都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如果你是这种蛮横不讲理呃态度,那么我只能说……”
李晓峰一指大门:“请你立刻从我家里滚出去!”
捷尔任斯基的脸都涨红了,心脏噔噔的跳。仿佛随时要从心口跳出来一样,不过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忍耐,无论如何都必须把事情搞清楚,拔腿而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你这是什么态度!”捷尔任斯基还没说话,苏斯洛夫却发怒了,他抢前两步,像头发怒的雄狮一样瞪着某仙人,看样子是打算跟某仙人拼命了。
“我是什么态度?”李晓峰轻蔑的说道,“对于一心为了革命的同志。哪怕是意见再不入耳,我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对于一些既没有本事,又喜欢捕风捉影,还喜欢传闲话,更没有cāo守的小人,我没必要客气!”
苏斯洛夫刚想还嘴,李晓峰抢先说道:“从在斯德哥尔摩第一次看见你,我就不喜欢你!你这样的小同志,愤青一点没什么,但是麻烦你好好的想一想。革命工作要讲究方式和方法,你不喜欢的或者说你不认同的,不一定就是错误的!革命的发展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好好的去多读几本书,为人处世不要那么狭隘!那么偏激!你代表不了真理!”
捷尔任斯基心中忽然一动。看了看苏斯洛夫,对这个能严于律己的小同志。他是十分喜爱的,看着他就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对无产阶级充满了感情,对人间的丑恶行为充满了痛恨。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让苏斯洛夫留在身边的原因,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将苏斯洛夫当做了自己的接班人。当然,这不意味着捷尔任斯基就看不到苏斯洛夫身上的问题。对革命充满了激情,对革命一丝不苟,这是好事,但是从辩证法来说,矛盾是会转变的,这一刻的好事,在下一刻也可能变成坏事。
严于律己的人都有一个特点,对于不符合自己道德观的事物,都看不过眼。因为严于律己的人很容易生出一种道德上的洁癖,在他们看待周围的人和事的时候,总喜欢用自己做标杆。凡是自己不喜欢的,那绝对是有问题的,那就是错误的。
久而久之,随着这种道德洁癖的恶xìng发展,有这种洁癖的人就会产生一个很错误的观念——我严于律己,我一丝不苟,我天然就是正确的!那么反对我的人,不同意我的意见的人,或者我看不惯的人,很显然他们就是邪恶的和错误的。自然而然的,这样的人是听不进其他的意见,最后只能自绝于人民。
曾经有那么几年,捷尔任斯基也患上了这种道德洁癖症,那一段rì子他过得非常痛苦,工作不顺利,同志们跟他渐行渐远,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几乎就是孤家寡人。直到经历了一系列的挫折,他才醒悟过来,不是世人皆醉我独醒,当同志们不拥护你,不喜欢你的时候,出问题很可能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有了这种认识之后,捷尔任斯基深深的反省了自己,检视了自己曾经的作为,从那以后,他在严于律己的同时,开始学会包容不同的意见,不会再从个人的喜好出发去看待不同的事物。
这一刻,他意识到了,跟自己很相像的苏斯洛夫也走进了同样的牛角尖。从他的角度出发,自然是不会喜欢李晓峰的行为。实际上对于某仙人的所作所为捷尔任斯基也不是完全欣赏:无组织无纪律、肆意妄为、胆大包天。生活上更是有些小资情调。
这些都不是像清教徒一样过rì子的捷尔任斯基喜欢的。从某种程度上说。捷尔任斯基眼里的某仙人是缺点和优点都十分鲜明的人。以简单的非黑即白的正邪两分论去看待某仙人,那么得出的结论将是十分离谱的。而很不幸,苏斯洛夫正是以这样的眼光去审视某仙人的,所以在他眼中某仙人的缺点是被无限的放大了。
既然发现了问题的核心在哪里,捷尔任斯基当然不会让苏斯洛夫继续同李晓峰发生正面的碰撞了,出于爱护和保护两人的心理,他暂时支走了苏斯洛夫,这小家伙的思想工作职能他慢慢来,而某仙人的问题已经是迫在眉睫,必须首先解决。
“安德烈同志。你怎么都比米哈伊尔同志大一些,而且你现在已经是光荣的布尔什维克,对于党外的小同志,要更多一点而耐心!”捷尔任斯基语重心长的说道。
“费利克斯同志。米哈伊尔同志总是喜欢拿着有sè眼镜来看我,他的思想是简单的一根筋,完全已经教条化了。他对于革命的理解就是简单两分论,这种本本主义完全跟实际脱节……”
捷尔任斯基打断道:“他的问题我已经知道了,但他毕竟是个小同志,你的态度是不合适的!”
“费利克斯同志,我的工作你也知道,不可避免的要接触一些大资本家,我总不能让他们都变成布尔什维克吧?那样的话,不管是筹款还是购买一些党内急需的器材。都没法开展!”李晓峰立刻开始叫屈,“革命工作总要讲方式和方法吧?也要讲灵活xìng吧?我认为只要是不违背有利于革命的这一大原则,方式和方法都可以变通,不必拘泥于书本。”
说到这,李晓峰是大吐苦水:“但是米哈伊尔同志却把MARX主义当成了圣经,当成了十戒。他自己这么做我无话可说,但是他不能妨碍正常的工作吧?你看看他刚才说了些什么,说我乱搞男女关系?这真是天大的委屈,难道男同志和女同志正常的工作交往也不能有,男同志和女同志见面都要戴防毒面具?这太荒唐了吧!”
最后李晓峰还补充了一句:“如果让柯伦泰同志知道了米哈伊尔同志的言论。估计是要找他的麻烦了,往重了说他这就是对女xìng的歧视!”
李晓峰叨叨说了一大堆,有的捷尔任斯基听进去了,有的却是不以为然,实际上自打铁面人知道苏斯洛夫出了思想问题。对某仙人的评价和定xìng又回到了开始的水准。所以他说得太多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反正是无法改变捷尔任斯基对他的既有看法。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也表示理解!”捷尔任斯基平静的说道,“米哈伊尔同志思想上确实有一些问题,这一点我会慢慢帮他纠正的……但是这不是我来找你的主要原因,我这一次来主要是跟你协调和沟通来的,你看看刚才的沟通不是很有成果,让我们消除了一些误会,这不是很好嘛!”
李晓峰却不是太高兴,扯了半天,你果然还是来找茬的,做哥的思想工作,好吧,哥倒要听听你会说什么!
李晓峰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捷尔任斯基也不墨迹,直接开讲:“对于你今天上午的态度,我非常的不满意!往小了说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往大了说你这就是不服从党的领导,对抗党的决议!”
好大的一顶帽子!李晓峰心里吐槽道,你也不怕哥脑袋太小戴不住?
“对此我不同意!”李晓峰才不会接受这顶大帽子,立刻给还了回去,“正是因为我尊重党的领导,尊重党的决议,我才不能去参加这个会议……我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闭门思过,在没有结论之前,我哪也不去!”
捷尔任斯基当场就火了,怒道:“你还是想要挟党是吧!你如果再冥顽不灵,我直接处分你!”
李晓峰倒也光棍,一摊手道:“您爱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反正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不管什么处分我都不接受,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党肯定能给我下一个正确的结论的!”
李晓峰光棍的样子让捷尔任斯基疑惑,他很怀疑某人还有什么底牌,否则他不应该表现得这么强硬,换一个其他人,早就低头认错了。
“你难道还有什么委屈不成!”捷尔任斯基试探着问道,“难道列宁同志让你检讨自己的思想问题,还有错误不成!”
“列宁同志当然没有错!”李晓峰反对谁也不能反对列宁,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列宁同志让我反省的是工作态度问题,对此我已经做出了深刻的检讨,除此之外的一切莫须有的错误,我一点也不接受!我只有一句话,我如果真正有错误,可以接受可以改正,我接受同志们的批评,保证不犯。但是强加给我的罪名,一条也别想按在我的头上!”(未完待续。。)
214 说因果
李晓峰之所以跟捷尔任斯基叫真,完全就是他不认可捷尔任斯基给他定的罪名。捷尔任斯基是怎么给他定xìng的呢?第一条就是无组织无纪律诽谤领导,不服从党的指挥。
你说李晓峰怎么可能承认这个,如果按照这个给他下结论,那就是政治生涯的一大污点,在以后的斗争中,只要有人抓住这个说事,他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还不被整出翔来。
所以李晓峰是坚决不承认这一点,什么叫无组织无纪律?什么叫诽谤领导?怎么就给哥上升到了不服从党指挥这么一个高度?麻烦你捷尔任斯基搞搞清楚,别说哥有列宁同志做后盾,就是没有,也不能让你胡乱的安插罪名!
对此捷尔任斯基又是怎么看的呢?其实铁面人还是本证公正严谨的态度来处理这件事儿的。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无非是季诺维也夫让某人干活,某人不愿意干,故意推脱,推脱不过去才胡乱找一个借口诽谤季诺维也夫来扰乱视听。
是的,作为一个老革命,作为一个很了解季诺维也夫的人,捷尔任斯基一点儿都不相信季诺维也夫会幼稚的去威胁某仙人,这真是个笑话,要解决某仙人,季诺维也夫有的是更高超的手段,完全不需要用这种不入流的、很可笑的手段!
所以捷尔任斯基第一时间就认为季诺维也夫是无辜的,虽然他没有任何证据。也没有经过细致的调查。但是他就是相信这个结论。正因为如此,按照这个结论推导,既然季诺维也夫是无辜的,那么有问题的就只可能是李晓峰了。
恰恰的,列宁的态度似乎也支持这一结论,如果某人是无辜的,列宁大可以轻易的帮其洗刷冤屈,何必将皮球踢到他这里。所以捷尔任斯基觉得李晓峰的思想出了严重的问题,需要好好的调教了。
可问题是,这一回捷尔任斯基真的理解错了。列宁之所以把某仙人交给他,主要的原因是某仙人算是他一手带出来了,双方的关系不错,多少捷尔任斯基也会照顾一下某人。而且以捷尔任斯基公正严明的作风,更不可能诬陷李晓峰,让他处理某人的问题,全党上下能说出个不字?
可问题是,列宁错就错在对捷尔任斯基后一点估计不足上了,他忘记了捷尔任斯基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主,虽然铁面人很欣赏李晓峰,但这不意味他容许某仙人犯错。恰恰相反,对于党内的同志,捷尔任斯基一向是高标准严要求。像某仙人这种错误不断,还很喜欢惹是生非的主,捷尔任斯基肯定要重点的关照了。
这一关照就出了问题,前面说了,李晓峰肯定是不会承认什么诽谤、什么不听指挥的,而捷尔任斯基又认准了某人的主要问题就是这几个方面。
一来二去双方的矛盾和分歧是越来越大,捷尔任斯基觉得李晓峰的态度十分不端正,不是诚心诚意的改正错误,而某仙人觉得铁面人就是没事找事,故意刁难他。两人带着这样的情绪怎么可能尿在一个壶里。爆发激烈的冲突是迟早的事儿,今天的开会风波不过是导火索而已。
“你这是什么话!”捷尔任斯基不高兴了,他觉得某仙人就是死鸭子嘴硬,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谁强加给你罪名了?又是谁想迫害你了!数清楚了拿出了证据,我亲自给你道歉。说不清楚,哪怕是列宁同志要维护你,我也不答应!”
李晓峰会怕,当时他蹭的就站了起来,指着捷尔任斯基的鼻子说道:“现在主导迫害我的人就是你!”
捷尔任斯基顿时就火了,“我怎么迫害你了?我这是在挽救了,诽谤党的主要领导,不听从党的指挥,你还有理了!”
李晓峰当时就给顶回去了:“我诽谤了哪个领导了,我又怎么不听党的指挥了?你给我织罗罪名,总要有证据吧!拿出你的证据来,我哪一天哪一刻在什么人面前诽谤哪个领导了,我又是怎么不听党的指挥了!你说!”
“这还要我拿证据吗?”捷尔任斯基拍了下桌子,怒道:“你那天诽谤格里高利同志的时候,全党多少同志都看见了,你可以否认吗?至于不听党的指挥,党交给你的采购SCR300电台的事情,你办妥了吗?”
李晓峰都给气笑了,尼玛,老费利克斯你可以更扯淡一点不,就这点东西,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找哥的茬,哥把底牌甩出来直接就把你的底裤给爆掉了。顿时他笑了,笑得还狠开心,充满了挖苦和嘲讽的意味。
一见这,捷尔任斯基更加的恼火了,在他眼里,这就是某仙人的挑衅,当时就说:“你笑什么?你还有脸笑?”
李晓峰笑意不该,挖苦道:“我还以为传说中的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同志真是个明察秋毫的人,现在看来实在是言过其实,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糊涂虫!什么情况你都没有去了解,就主观臆断的认为是我的问题,你就是这么干革命工作的?”
捷尔任斯基脸sè变得铁青,沉声道:“我很了解格里高利同志,以他的为人,绝对不会为难你这种小同志!”
李晓峰冷笑道:“这么说,你还是主观臆断喽?”
捷尔任斯基火了:“这怎么是主观臆断,是革命同志之间应该有的信任!”
“那么说我就不是革命同志了!”李晓峰继续冷笑道,“现在我才知道,矜矜业业为了革命,做了许多事,还不是革命同志,还是个一点儿都不值得信任的外人。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你这就是对我的歧视!”
捷尔任斯基一时间愣住了。他也没想到某仙人会从这个方面发动反击,两句话就给他将死了,如果承认某人是革命同志,那么他前面的指控就是主观臆断,如果不承认某人的革命属xìng,那么某人前一段的功劳又实在说不过去。
李晓峰看到有机可乘,当然要乘热打铁,“算了,你不承不承认我是同志都无所谓,反正我也不需要你的承认。我对革命的贡献历史自然会给予公正的评价。现在我就问你,柯伦泰同志应该算你口中的革命同志吧?她是事件的目击人,她的证词应该有可信度吧?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去问她。看看她是怎么评价你嘴里的革命同志季诺维也夫的!”
好吧,捷尔任斯基确实没找过柯伦泰,因为他也不太喜欢这个有些放荡的女人,但是哪怕是不喜欢柯伦泰这个人,捷尔任斯基也必须承认,柯伦泰如果是重要的目击证人,她的证词就非常关键了。这一点上他真的失职了。
“柯伦泰同志目睹了事情的经过?”捷尔任斯基问道。
“不完全是,至少在我和格里高利,还有他那个狐假虎威的机要秘书爆发激烈的争吵之后,她是第一个赶到了当场。当时是什么情况,她应该算有直观的了解。”
捷尔任斯基死死的盯着李晓峰,他很希望某人实在撒谎,但是李晓峰坦荡的样子粉碎了他的希望。说实话,这个结果捷尔任斯基真不愿意看到。
他静静的坐回到沙发里,皱眉道:“格里高利同志可没有说过柯伦泰是你的证人,甚至没有提过她也在现场!”
李晓峰讽刺道:“他当然不敢提,柯伦泰同志当面驳斥了他的谎言,他怎么敢让一个对他不利的证人走上法庭!”
接下来是长久的寂静,捷尔任斯基静静的坐在沙发里思考着什么。良久他才面sè沉重的说道:“你把事情的经过都给我说一遍,如果你是冤枉的,我绝对还给你清白,并亲自向你道歉!”
李晓峰撇了撇嘴,嘲笑道:“现在您愿意听我的话了?”
“你说!”捷尔任斯基却没给他好脸sè。眼下他的心情十分恶劣,“但最好实话实说。你说的一切我都会去一一查证的!”
“随你查!”李晓峰撇了撇嘴,心道:“你查得到才怪,反正当时只有三个在人那间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根本无法证明。”
“事情的起因是采购SCR300电台……”李晓峰娓娓而谈,将能告诉捷尔任斯基的和盘托出。
“慢点!”
可哪里想到,李晓峰才开了个头,就被捷尔任斯基打断了,他震惊的问道:“SCR300的采购经费由党来出?”
李晓峰顿时就乐了,笑道:“费利克斯同志,你这话问得真有趣,现在是党在采购,党不掏腰包,难道我掏腰包?”
捷尔任斯基愕然道:“我一直以为这笔费用就是你来出,毕竟前面采购的一批,就是你花的钱!”
李晓峰立刻纠正道:“那一批不是党购买的,而是我个人捐献给党的,这是两个概念!”
捷尔任斯基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中李晓峰可以看出,在党内的其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概念。顿时他自嘲的笑道:“看来党内的不少同志是把我当成冤大头了,我可不是银行,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我再强调一遍,前一批SCR300是我个人捐助给党的!”
捷尔任斯基却道:“既然你可以送第一批,那么也就可以送第二批,为了革命自然是各尽所能,你的能力大,自然要多尽一份力!”
“这是什么话!”李晓峰不高兴了,“尽没有尽力难道我不比你清楚?这一个月为了党,我已经是竭尽所能,麻烦费利克斯同志你想一想,我不光为党贡献了大量的经费,国外同志的路费、真理报的复刊,都是我出的大头,然后特科的武器装备也是我想办法弄来的,然后还义无反顾为党采购了一批急需的SCR300,我想问你,党内还有第二个人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吗?另外我还要提醒你。任辅臣的三千华工阶级兄弟也是我养着。我手里的资金是有限的,不是浪打来的!”
捷尔任斯基的脸sè变了,如果不是李晓峰提醒,他真心忘记了还有三千张嘴需要李晓峰养,如果党背上了这份包袱,恐怕是更加的举步维艰。
“所以……”李晓峰继续说道,“麻烦你们党委开会的时候不要拍脑袋就做决定。我可以为党为革命做贡献,但那只限于用在党急需的部分,但是我问你,费利克斯同志。党少了那一百台SCR300就真的没办法工作了吗?”
捷尔任斯基哑口无言,因为他很清楚,现有的那些SCR300已经完全满足了需要,确实不急需通信器材。从某种意义上说。多要的SCR300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虚荣心在作怪。而他当时觉得只要是李晓峰掏钱,也无所谓。
“怎么就是我掏钱呢?”李晓峰毫不客气的反问道,“我又不是党的出纳,党要采购办公用品,自然是党掏钱。没钱就不要乱花,反正我的钱只用在革命急需的方向,像什么为党内的某些领导采购小汽车,对不起,一毛钱我也不出!”
捷尔任斯基的脸sè更是尴尬了,他不得不承认李晓峰说的很对。现在党内的某些风气确实很糟,对季诺维也夫的小汽车他也是很看不顺眼。
沉吟了片刻,他说道:“也就是说,这一百台SCR300将从党的经费里支出?”
“那是当然,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给报那么高的价格!”李晓峰理所当然的回答。
捷尔任斯基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反问道:“既然你知道这是党出钱,为什么还要报高价呢?你应该很清楚,党现在的经费并不宽裕!”
李晓峰理直气壮的回答道:“我当然知道党的经费不宽裕,不知道这一点的是格里高利,还有你们这些党委的负责人!明明知道党的经费紧张。还采购这些很昂贵的并不急用的SCR300,我就想问问,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捷尔任斯基震惊了,他终于醒悟过来了,激动道:“你是说。你之所以报高价,就是想取消采购!”
李晓峰郑重的点了点头。捷尔任斯基顿时就无语了,你说这事儿闹的,搅和了半天,错误还在党委。但是他对李晓峰的处理方法还是不满意,他焦躁的说道:“你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就因该正面提出来,党委的同志们会理解你的苦衷的。”
“理解?”李晓峰冷笑了一声,“提过了,我当时就是跟格里高利同志反映这个问题,希望他能撤销这个提案……但是他是怎么回答我的?”
捷尔任斯基脸sè异常的严肃,问道:“他怎么说!”
“他说这是政治任务,是党对我的考验,完不成这项任务就是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就是极大的政治错误……他希望我排出一切困难,尽快的完成任务。”
捷尔任斯基脸上的肌肉在抽动,可想而知此时的他有多么的愤怒,他强压着愤怒问道:“你就没有提醒他,这批SCR300并不是那么重要!没有告诉他,这是在浪费党宝贵的经费?”
“说了!”李晓峰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可是他根本就不管,强令我必须完成,完不成就处分我!”
“这是胡闹!”捷尔任斯基暴跳而起,来来回回的不断走溜,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所以你就给他报了一个很高的价格,对于这个价格他并不满意?”
“没错!”李晓峰老实的承认,“我就是想让他打消这个不切实际,也毫无意义的念头,但是他不接受,反而威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降价……”
捷尔任斯基怒视着李晓峰,质问道:“你同意了?!”
李晓峰赶紧摇头,“我怎么可能同意,党的经费如此紧张,就算打五折,党也买不起,也不必要买。所以坚决不降价,然后……”
“然后格里高利同志就开始威胁你?”捷尔任斯基恶狠狠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李晓峰立刻就补充了一句,“不过是很隐晦的那种,不过我能听出来他是这个意思。所以那时候我就愤怒,直接跟他吵了起来,然后不断的扯皮,最后近乎于失态的他,就开始给我扣帽子了,说的话很难听,还把他的小汽车事件说成了针对他的yīn谋,还说这个yīn谋就是我主使的。再后面柯伦泰同志听到我们的争吵,就进来调解了……”
说完这一切,李晓峰很坦然的看着捷尔任斯基,反正他的话八分是真的两份是假的,就算铁面人要查,也查不出什么破绽。
果然,捷尔任斯基基本认可了他的说辞,不过他还是提出了一个疑问:“你去找格里高利同志之前,有没有向别的领导同志反应过这个情况?”
李晓峰心中一笑,老费利克斯,你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告诉过列宁,哥在这等你半天了。
“在此之前,我向列宁同志反应过这个情况,一开始列宁同志也以为是我来出这笔钱,经过我的解释之后,对于这项采购他也非常不满,但是此事已经经过党委,做出了决议,仓促的撤销,恐怕会造成下面同志的误解。而格里高利同志对此又什么都听不进去,本来列宁同志打算让我出这笔钱的,但是我坚决不同意。所以他就给我出了个报高价的主意,希望格里高利同志看在党内经费紧张的大环境下,暂时搁置这项计划。”
说到这,李晓峰冷笑着耸了耸肩,“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格里高利同志根本就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一门心思花党的钱为他个人攒声望,简直是可耻之极……”(未完待续。。)
215 提要求
捷尔任斯基被深深的触动了,如果说刚才他还对某仙人的话有那么一点疑问,很怀疑在此事中列宁是否扮演了某种不光彩的角sè,是的,捷尔任斯基虽然没有读过《左传》,但是郑庄公克段于鄢的手段还是很清楚的。
刚才他就非常怀疑这是列宁yù擒故纵的手段,故意纵容季诺维也夫,故意让他犯错,等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再一举拿下。从事情的发展中捷尔任斯基嗅到了一点yīn谋的味道,不过在李晓峰大大咧咧的点出了请示过列宁,并就此事进行过深入的交流之后,他开始相信列宁同志跟他一样被季诺维也夫的小花招蒙蔽了!
回过头来,捷尔任斯基审视着那一天党委会通过这项提案的经过,一切都狠正常,虽然当时列宁看上去不太高兴,但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季诺维也夫的提案在他们看来,就是花李晓峰的钱,为他自己攒声望,再怎么说李晓峰都是列宁的人,季诺维也夫的做相当的不厚道。
可是现在,捷尔任斯基已经不仅仅认为季诺维也夫是不厚道了,哪怕他的出发点就是yīn李晓峰,这也很可耻。一个年轻的小同志,已经为党、为革命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不遗余力为党排忧解难。在这种时刻,我们的同志没有想过关心帮助,反而很可耻的去占便宜,去增加人家的负担,而且这么做的时候还是打着党的牌子。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就像李晓峰刚才说的。这确实是太可耻了!捷尔任斯基甚至为自己的不作为感到羞耻,他满怀歉意的说道:“安德烈同志,我必须向你道歉。在这件事情中思想上有问题的是我,使我们这些领导同志思想上懈怠了滑坡了,没有考虑到你的切实困难和感情……是说话,这很不应该,也很羞耻……”
李晓峰心里那个爽就别提了,能让捷尔任斯基低头可不容易,当然表面上这厮还得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臭德行:“费利克斯同志,你这话就太严重了。为了革命事业我受一点点委屈算不了什么。在这件事中,真正让我感到忧心的是格里高利同志的所作所为对革命产生的破坏作用。现在,暂时我和列宁同志是抑制住了他的冒动,但是我们担心的是。在即将到来的全国代表大会之前,他可能会继续做一些危害革命的行为,对此我们十分的忧虑!”
捷尔任斯基眉头紧锁,实际上他也想到了,虽然采购任务的皮球被踢回了季诺维也夫那一边,但事情并没有结束,哪怕是某人可以用极高的价格拿捏他一把,但是万一季诺维也夫不管不顾的答应了,那事情才叫一个难办。
想到这,捷尔任斯基叹了口气:“事情发生之后。你应该及早的通知我,如果能在党委会上否定这个提案,一切都好办多了!”
李晓峰心里吐槽了一句,算了吧,老费利克斯,就算你和列宁都不同意,党委会一样也能通过这个提案,而且季诺维也夫恐怕很高兴你们两投反对票,那时候事情更糟糕。
当然,这种事自己心里知道了。也就成了,说出来就没意思,也没意义。他只能说:“费利克斯同志,事情发生的当天我就亲自去你的办公室,通告了您。当时格里高利同志也在,我们还闹得十分不愉快……”
这么一说。捷尔任斯基也想起来了,当时某仙人确实提醒了他,但是当时季诺维也夫只是通知某仙人早做准备,并没有下死命令,而且党委会也还没通过,他就觉得也许季诺维也夫是一番好意,提前打招呼通知总比突然袭击的好。
可是,现在捷尔任斯基回想起来,怎么都觉得别扭,似乎季诺维也夫提前通知也是包藏祸心的……混政坛的就没有智商不够的,前一段捷尔任斯基是心思不在这上面,没有仔细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他真的回味过来了——你大爷的季诺维也夫,敢情从头到尾你都在算计,整件事就是你的yīn谋!
捷尔任斯基出奇的愤怒了,倒不是觉得被季诺维也夫利用了,真正让他愤怒的是季诺维也夫的手段,太yīn险、在邪恶,从头到尾就没有安一点儿好心,而且根本就没把党和集体的利益当一回事。这就完全不可接受了!
当即捷尔任斯基愤怒的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就往外走,看样子是打算找季诺维也夫当面对质,好好的算一算账了。
李晓峰虽然很想看看捷尔任斯基是怎么收拾季诺维也夫的,但是这么搞似乎不太恰当,反正现在季诺维也夫已经吃了哑巴亏了,等他完不成任务的时候列宁自然会放手抽他,如果让捷尔任斯基提前出手,固然是能早一点儿解气,但这岂不是抢了列宁同志的风头?
再往深里想,捷尔任斯基现在去揭露季诺维也夫的yīn谋,最大的政治收益完全都被铁面人劫胡了。等事情真相被公之于众的时候,下面的党员会怎么看党委的这个决议?
大家都会说党委的领导,包括列宁同志都被季诺维也夫蒙蔽了,只有捷尔任斯基同志明察秋毫仗义持言……这种流言蜚语经过那别有用心的小人乱嚼舌头,保不定就变成列宁同志纵容季诺维也夫胡作非为,惹得党内怨声载道,后来还是捷尔任斯基揭露了这桩丑闻,列宁同志这是用人不明啊!
无论是哪一种传言,李晓峰都不愿意听到,正经的在这件事中,在最危急的时刻,也只有列宁和他在一起对抗季诺维也夫,最后胜利的果实被捷尔任斯基摘了,无论怎么样,李晓峰都觉得怪怪的。
“费利克斯同志。你不要冲动!”李晓峰赶紧拉住了暴走的捷尔任斯基。劝道:“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就可以了,但是如今革命形势异常微妙,格里高利同志的小汽车事件还没有完全平息,再将这件事曝光,那么对党内的士气,对党的形象将是极大的打击。从大局出发,这件事都不宜扩大!”
其实捷尔任斯基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愤怒,更多他是想看看李晓峰会不会拉住他,如果某仙人拉住了他,就说明事情应该是真的。反之,任由他去找季诺维也夫的麻烦,恐怕说明列宁和某人是别有用心了。
李晓峰的苦苦哀劝算是打消了捷尔任斯基最后的一点怀疑,所以他才放心的跟某人谈一谈事后处置。探讨一下怎么应对季诺维也夫的下一步动作。
“如果格里高利不管不顾的答应了你报出的价格,一门心思的要采购这批SCR300,你和列宁同志有什么对策吗?”
这个问题,李晓峰跟列宁还真是详细的讨论过,几种应对措施都做好了详细的规划,对此他是侃侃而谈:“针对这种情况,列宁同志觉得我们首先还是让格里高利同志无法接受报价为宜,对此,我已经跟我的哥哥商量过了,他会让我的父亲极大提高价格。尽可能的拉长谈判时间,让这件事在全国代表大会闭幕之前无限期的拖延。只要等大会闭幕了,这项采购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相信那时候格里高利同志会自己放弃的。”
捷尔任斯基点点头,对这种应对方案表示满意,不过他还是提醒道:“安德烈同志,你必须注意,虽然拖延是个好办法,但是也必须防备格里高利同志狗急跳墙,如果不管什么价格他都一口答应。那么最后陷入被动的将是你!”
“我们也防备到了这种可能,”李晓峰解释道,“解决的方法是比较容易,万一什么价格他都接受,那么我会责成我的父亲在合同中注明。将款项一次xìng付清,然后才交货!”
捷尔任斯基笑了:“这倒是个好办法。只要价格够高,党是绝对拿不出这笔钱的。”顿了顿他忽然问道:“你就不怕他又跟你打秋风?”
“不怕!”李晓峰笑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会离开彼得格勒,出国一趟,他上哪找我要钱去?”
捷尔任斯基收起了笑容,问:“你要出国?去哪?”
李晓峰笑得更开心了:“其实也不远,就是去趟芬兰,实际上离彼得格勒也就是三四十公里,避一避风头而已。”
“是去华工在芬兰的营地吧?”捷尔任斯基也笑了,“当初你把营地选在芬兰倒是做对了,不过你就这么走还不太好!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恐怕格里高利同志是会好好的编排你的!”
李晓峰本来是想说出自己构思已久的借口,不过见捷尔任斯基微笑不语,仿佛是高深莫测的样子,顿时心中一动,问道:“这一点我还真没有想好,要不,您给我出个好主意?”
“你这小子!”
捷尔任斯基当然不相信某仙人没有想好借口,哪怕他没有想好,列宁也会帮他想好,老谋深算的导师同志踩不会犯这种错误。捷尔任斯基更加相信,一切的一切列宁都已经盘算好了,甚至在采购任务没有完成之后,收拾季诺维也夫的借口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就算如此,捷尔任斯基还是打算为某仙人出主意,甚至希望某仙人能接受自己的意见。
捷尔任斯基稍作沉吟,然后很严肃的说道:“我给你的理由很简单,列宁同志不是让你负责特科的工作吗?今天找你开会本来就是要谈这个,我的意见是,特科的同志们都没有工作经验,仓促的走上岗位恐怕无法很好的开展工作。我认为专业的培训是很有必要的,而EO公司作为我国唯一一家专业的保安公司,在这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让我们特科的同志去EO公司进行培训就非常有必要!”
李晓峰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不得不说捷尔任斯基找的这个理由非常的好,换谁也挑不出毛病来,谁敢说特科就不需要专业培训?列宁同志可是说了。特科的主要工作就是保卫全国代表大会顺利召开。防备敌特份子的渗透跟破坏。这么艰巨的工作能赶鸭子上架?
培训,必须得培训!至于EO公司是否专业,那另外再说,反正全俄国恐怕是找不出第二家经营相同业务的公司。而且就算能找出第二家,但EO公司是什么背景?是倾向于党的,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接受党的领导的,你好意思胳膊肘往外拐?
当然,李晓峰想得更深,他很清楚的知道,捷尔任斯基还有第二层意思。将特科的工作继续交给某人,就是一种很明确的暗示,表明他已经接受了某仙人和列宁对采购事件的处置,表示拥护这一处置方案。也是对列宁和某仙人的信任。表示将结成统一战线,应对季诺维也夫的后招。
说白了,也就是一种示好和理解,至少是说明捷尔任斯基已经接受了某仙人的思想检讨,暗示将不会为难他。不过李晓峰还有点不满足,觉得可以乘热打铁:
“那么,费利克斯同志,我的自我检讨您应该认可了吧?说实话,我真想早一点回到工作中去!”
捷尔任斯基微微一笑:“基本上算是认可了。”
李晓峰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什么叫基本上认可?这尼玛就是圈话套话。直白一点就是没用的废话!
果不其然,捷尔任斯基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你想恢复工作是不可能的!”
李晓峰顿时就成泄了气的皮球,怏怏道:“果然还是这样,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让我过关!”
捷尔任斯基听见某人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很明白多出的那一个指的是谁,除了列宁还能有谁?既然列宁也是相同的意思,他就更没有什么负担了。直接拍拍屁股说道:“好了,我们今天的交流还是很有收获的。澄清了一系列的误会,这对我们今后的工作将是一个极大的促进。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如果没有,那么你尽快让特科的工作进入正轨!”
我靠!李晓峰无语了,你们当老大的倒是轻松。随便把任务往下一派就算成功。到最后哥么忙断了腿,结果功劳你们还要占大头——美其名曰领导有方。尼玛。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哥要是不提点要求,那才叫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顿时这货就开始狮子大张嘴了:“费利克斯同志,对于特科的工作,我有几点意见,也有几点要求,希望党能考虑到我的难处,给予我适当的帮助!”
一听这话,捷尔任斯基就觉得牙疼,对于某仙人折腾的能力他实在是心有余悸,无风都能搅起三尺浪,你要是给这厮一点阳光,立刻他就灿烂了。
所以他斟酌着回答道:“对于你的建议和要求,党组织会慎重的考虑,合理的我们可以根据党现有的力量去满足!”
这个话音李晓峰太清楚了,无非是捷尔任斯基告诉他,有意见和要求你只管提,至于答应不答应,完全看党的心情,哪怕就是你的要求再合理,可党力量不够,也只能告诉你没门。
“其实我也不是找党要钱,我知道党经费紧张!”李晓峰心中暗叹一声——又要做赔本生意了,“我的意思是,党可以不给钱,我先帮忙垫着,但是革命成功之后总要有个说法,这是第一!”
捷尔任斯基嘬了嘬牙花子,心说你这还第一点,第一点我就不会接受,你小子也太抠了,虽说党跟你打秋风不对,但是力所能及的为党排忧解难也是党员的义务么!
“你这个要求我倒是能理解,但是我只能告诉党对此暂时没有相关的决议,你的要求我会向党委反应,不过在此之前,所有的费用你还是得自己解决!”
说了等于没说,李晓峰撇撇嘴,又道:“好吧,我理解党的苦衷。第二点,就是我对特科现在的工作分配很不满意!在我看来让特科干看大门的保安工作完全就是一种浪费!我们的革命和我们的党都需要有一支jīng兵强将,他们不光能保卫党内领导同志的安全,更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捷尔任斯基愈发的觉得牙疼了,他就怕某仙人来这个,他腹诽道:你小子就是喜欢瞎折腾!不过如今某仙人打着提意见的幌子,他又答应某仙人可以提要求了,所以就算捷尔任斯基觉着再蛋疼,也只能忍了。
他没好气的问道:“比如呢?”
李晓峰却显得更加的积极了:“比如情报工作,在革命形势昏暗的情况下,党更需要一双明亮的眼睛,这双眼睛就是特科,我希望特科有积极的收集信息的职能……”
捷尔任斯基赶紧打断,一针见血的指出:“你所谓的收集信息就是搞特务工作吧!”
对此,李晓峰也不否定,很坦然承认了:“没错,在我看来这不是什么特务工作,还是积极的监督工作,只有广泛的获取信息,我们才能知道什么人使我们的朋友,而什么人才是我们的敌人。只有分清敌我,搞清楚了敌人的yīn谋诡计,我们的党就能做出有针对xìng的布置,然后轻松从容的粉碎敌人的yīn谋!”(未完待续。。)
216 达成一致
捷尔任斯基真心后悔了,刚才他就应该一口回绝李晓峰的要求,不给某人一点钻空子的机会。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心软,就找来了一个大麻烦。
你说说,你小子成天都惦记的是什么事儿。竟然准备在党内搞特务机构了,恐怕我只要一松嘴,你小子就直接把zhōng yāng特别行动科给改成zhōng yāng特务科。这个口子不能开!
捷尔任斯基有心拒绝,但是从内心来说,他还是有一点儿认同某仙人的提议。专门成立一个特科干门卫保镖确实是意义不大,某仙人EO公司的那些华工就完全胜任这个工作。如今他按照列宁的意思将彼得格勒附近最忠诚最有地下工作经验的同志都选进了特科,让他们大冷天在马路上走溜儿纯属于一种浪费,至少是大材小用了。
而且李晓峰刚才提的那几点,捷尔任斯基也有些心动,虽然党对今后革命斗争的路线还没有完全确定,但是有自己耳目,能把握潜在敌人的动向,怎么说都是对革命有利的,至少让党在做出重大决策的时候心里有数,不至于向二月革命爆发的头几天那么被动。
捷尔任斯基重新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如果特科真的能做好这项工作,当然是善莫大焉。但是看看眼前跃跃yù试的某仙人,捷尔任斯基又很是担心。眼前这个小子身上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如果由着他的xìng子折腾。特科指不定要捅多大的篓子。
想了一想。捷尔任斯基决定还是先问清楚:“你跟列宁同志提过这个意见吗?”
李晓峰赶紧答道:“我已经向列宁同志反映过这个意见了,对此列宁同志没有从正面否定。”
当然这就是某人胡咧咧,列宁巴不得他最近老实一点,怎么可能给他开这个口子,这货纯粹就是想先忽悠捷尔任斯基上船,然后打着铁面人的幌子再去打开列宁的防线。
不过这厮也留了个心眼,这种背后的小动作,如果捅穿了,他就是假传圣旨,不死也得脱层皮。所以他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词汇——没有从正面否定。
“没有从正面否定”,这个答案让捷尔任斯基很为难,因为这句话意思太丰富了,可以理解为列宁同志默许了某仙人的动作。也可以理解为列宁同志不赞同某仙人的提议。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要结合列宁当时的举起表情细细的揣摩,光有这一句话没有任何意义。
李晓峰自然很清楚捷尔任斯基的顾虑在哪里,所以他进一步补充道:“列宁同志不反对特科增加职能。”
有了这句话就比刚才的没有从正面否定强不少,至少捷尔任斯基以为列宁跟他一样有顾虑,想到这他眼皮瞥了某仙人一眼,而且很有可能顾虑的根源就是你这个喜欢折腾的混小子。
思考了良久,捷尔任斯基决定给予某仙人很有限度的支持:“我和列宁同志的意思一样……”
这让李晓峰有些失望,尼玛,你们这些当大佬的都前怕狼后怕虎。我们这些做小弟怎么做事。你跟导师大人的意思一样,妈逼的,导师大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哥都知道!支持还是不支持给个明白话,不要天天玩猜谜,很费脑细胞的!
捷尔任斯基可不敢把话说死,含糊道:“我是支持列宁同志的意见的,对于这项工作,我个人认为虽然条件不成熟,但是可以试着做一做。当然啦,怎么做就是一门学问了,我相信只要保证听从党的指挥,发动同志们的主观能动xìng,就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捷尔任斯基的意思李晓峰听得真真的。尼玛,铁面人。哥还以为你会有一点担当,搞了半天,你确实跟列宁同志一个意思,就是他么不表态。算了,不表态就不表态,哥本来也没想从你们那里获得正面的支持,只要你没有从正面否定,那哥就敢干!
捷尔任斯基多少也猜出了某仙人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虽然对于某仙人的傻大胆有些无语,但这种事情就跟改革开放一样,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有人肯做小白鼠,他也不介意给点机会。
不过让捷尔任斯基没有想到的是,某仙人这只小白鼠实在是胆大,刚说完情报工作,立刻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你要监视党内的同志!”捷尔任斯基被这只特大号小白鼠的胆子吓住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话若是让党内的其他同志听见了,很有可能激起众怒的!”
李晓峰当然清楚自己的要求是多么的惊人,如果说刚才提议监视党外的动向,属于往平静的湖水里扔了个石子儿,那么现在这项提议就是往湖水里扔**了!
“我绝不同意你这么搞!”捷尔任斯基立刻就摆明了态度,“我们的同志都是经过历次考验的,他们对党的忠诚值得信赖,你这么搞,就是对他们的不尊重!”
李晓峰有胆子提这个意见,自然有的是借口:“也不尽然吧!1912年就有沙皇的间谍打入我党内部,尽然还被选举为zhōng yāng委员,既然连zhōng yāng委员里面都有间谍和叛徒,那么普通党员中又怎么会没有敌人安插的破坏分子?”
“那只是个例!”捷尔任斯基强调道。
“不一定吧?”李晓峰步步紧逼,“如果只是个例,为什么党委派您去审核所有代表同志的资格,如果党没有这种顾虑,何必做这份工作?”
捷尔任斯基很是头疼了,他当然知道李晓峰说的有道理,但是这种事情只能隐秘的去做,不适合大张旗鼓的搞。本来党内现在就是一片混乱。再折腾这一手。恐怕是要四分五裂了。
“我没说要正大光明的去干这件事!”李晓峰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特科的同志都是经过党委,经过您考核之后选拔出的好同志,他们对党的忠诚完全没有问题。而您又是特科的主要领导,我们在您的领导下,积极主动的配合您的工作,和您一起把关审核工作,不是比您一个人闭门造车效率更高,公正xìng也更能体现。真抓出了敌特份子您也能够服众……”
捷尔任斯基又一次被打动了。说实话,这个审核工作确实不好搞,弄不好就要得罪人。虽然他是不怕得罪人,但是说闲话的、嚼舌头的人多了。终究影响不好。而且他一个人做这项工作,确实也比较艰难,除了看看档案,跟被审查的对象聊聊天,就没有别的手段了。
说真的,这么做效率低,而且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如果能够知道他们私下里都有什么动作,都接触了哪些人,虽然这些不能完全反映问题,但至少让他的工作会更有针对xìng。不至于一天到晚看文件、扯闲谈。忙得头晕脑胀,却没有任何收获。
是的,捷尔任斯基也不认为党内所有的党员都是好同志,革命了几十年,又长期从事地下工作,叛徒神马的他见多了,甚至他自己有几次都是因为叛徒出卖才蹲的大牢。眼下虽然政治气氛没有前几年那么紧张,党可以公开活动了,但是谁能保证政治气氛一直会这么好。万一又发生一次政变,政治气候急转而下。那时候,那些隐藏在党内的特务会造成怎样的破坏?
哪怕是从防患于未然的角度出发,李晓峰刚才的提议也是站得住脚的。更何况某人刚才的说法很有章法,解决了一系列可能造成捷尔任斯基被动的理由。比如特科参与审查工作的合法xìng,这一点非常重要。毕竟党委只是将审查工作交给了他捷尔任斯基,意思就是不要扩大化。免得搞得人心惶惶。
这时候,如果捷尔任斯基不管不顾的动用其他力量,就很不妥当了,尤其是让很会折腾的某人参与进来,就更不妥当了。而李晓峰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这个问题,给捷尔任斯基找到了充足的理由。
什么理由?
捷尔任斯基是特科的科长,他领导审查工作,动用特科就十分合理。看看某仙人说得多好,特科就是配合捷尔任斯基,领导权或者说主导权完全在捷尔任斯基那里。这就非常妥当了,让外人挑不出一个点儿毛病。
所以对于李晓峰的这个提议,捷尔任斯基是乐于接受的,至少比刚才那个让特科去搞间谍活动要好一百倍。而且,捷尔任斯基心里还有另外一本帐,这次审查不管怎么说都是得罪人的事儿,他一个人去抗这个雷包,着实有点觉得不安心,现在李晓峰参合进来了,他的压力也就小了。
为啥?谁让李晓峰背后站着的列宁,有某人狐假虎威,捷尔任斯基高兴还来不及呢!当然,在表面上捷尔任斯基是不会流露出这种感情的,恰恰相反,他的表情无比的郑重和严肃,让李晓峰觉得乌云压城,几乎要窒息了。
“安德烈同志,审查工作是一件极其严肃和敏感的政治使命。党对于这项工作高度的关注,里面容不得半点马虎和错误,你确定要让新成立的特科参与进来吗?”
不得不说捷尔任斯基是摸准了李晓峰心理,这厮其实就是想搭顺风车,想扩大自己的职能,他表现得越不情愿,这货就会越往里参合。反倒是如果大方的让某人加入,恐怕那小子心理倒要打鼓。
果不其然李晓峰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我们特科有信心也有决心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那很好!”捷尔任斯基心里乐开了花,总算让你小子上当了,“不过我还是要jǐng告你,特科参与审查工作,不等于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为难党内的同志,毕竟党内大部分还都是好同志!也不准你借机打击报复,若是让我发现了决不轻饶!”
打击报复?李晓峰暗暗想到,铁面人你就是害怕哥借机找季诺维也夫的麻烦,虽然哥确实有点儿想法。但是大局观哥还是有的。哥这回就是矜矜业业的帮你完成好审查工作。不图名利,为的就是扩大特科的职能。
只要哥帮你把审查工作干好了,让你尝到了特科参与这项工作的便利,打开了这扇窗户,那么以后,慢慢的哥就可以继续cāo作,让这种临时任务变成固有职能。真到了那一天,哥有的是办法找季诺维也夫的麻烦!
这一刻李晓峰信心爆棚,决心将特科打造为俄国锦衣卫,或者说是东厂。能提前搞出克格勃那就更好,当然全国肃反委员会什么的也行,反正他是打定主意要当一把大特务。
至于捷尔任斯基,他虽然没有料到某仙人有如此宏大的雄心壮志。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利用李晓峰,当然,他的利用要高尚不少,至少铁面人没打算造就一个恐怖的特务机构,更没打算利用这个机构来清除异己。他老人家只是觉得压力太大,工作不好开展而已。
搞定了捷尔任斯基,对李晓峰来说不亚于打了一个大胜仗,至少现在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说实话,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只不过当时身上的枷锁太多。列宁不准他随便折腾罢了。
捷尔任斯基给他松绑了,他自然没有了顾虑,工作积极xìng是空前高涨,当天晚上,就召开了特科的第一次工作会议。
“同志们,你们都是经过千挑万选,选拔出的党内jīng英,都是久经考验的老布尔什维克了。”站在临时包下的酒吧的吧台上,李晓峰第一次作为领导发表演讲。
这厮环顾四周一百五十双眼睛,直到每一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才继续说道:“你们中间很多同志比我党龄长,比我参加革命早,也比我做出的贡献大。按道理说你们才适合站在这里领导大家,但是,党把特科的工作交给了我。希望我来领导大家打开局面。这既是对我的信任,也是对我工作能力的一种考验。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老同志能以同志般的关怀和爱护来帮助我。我相信有你们的帮助和支持。我们特科一定能为党,为革命作出卓越的贡献!”
说到这,李晓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豪气万丈的说道:“同志们,让我们为了党,为了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为了我们今后建立的功勋,干杯!”
不得不说,李晓峰导演的这一出,让特科的新成员对他们未来的领导印象改观了不少,就像李晓峰刚才所说的,在座的不少老同志心里是有点儿不服气的,凭什么你一个小娃娃来领导我们这些老革命?就冲你今天上午那种无组织无纪律的态度,我们也不服你!
而现在,在酒吧里,随着几杯高浓度的猫尿灌下去,老革命们觉得舒服了不少,尤其是李晓峰来者不拒,一口干一杯的架势,就那么顺眼。
是的,老革命都是一群老工人或者老泥腿子,或者说是一群纯粹的老北极熊,看人顺眼与否,很大程度上跟酒jīng耐受程度有直接的关系。能喝,喝得多,喝得快,喝得很MAN,这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尊敬,比开一千场会,来一万个大领导撑腰都管用。用他们的话说,能喝酒,能和群众打成一片的党员,才是好党员。
更何况李晓峰还非常的大方,这一晚上所有的酒水都是他买单,这可让被战争坑苦了,拿工业酒jīng兑水凑合的老酒鬼们十分满意。再说,他们也不是瞎子和聋子,上午某人在电话跟捷尔任斯基炸刺,直接摔了电话,而晚上捷尔任斯基依然是笑眯眯的拉着某人的手亲切的为他作介绍,光是从这一点儿看就知道某人点子很硬,捷尔任斯基是什么人,是好相与的?你敢摔他的电话?
而且这群老酒鬼里有不少就是彼得格勒本地的,李晓峰的光辉业绩他们早有耳闻,什么彼得保罗监狱起义,什么围攻真理报编辑部,什么恶搞季诺维也夫的小汽车,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说明某人相当的牛逼,至少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惹的。
再说,李晓峰干的这些事儿,很对这些来自底层的老革命的胃口,以前说过好几次了,彼得格勒底层党员是不喜欢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搞的那一套的,巴不得拿起枪杆子好好闹一闹。有一个对他们胃口的人做领导,总比弄个右派来要顺眼吧?
总而言之,会场的气氛是十分融洽的,尤其是李晓峰宣布在明天上午将会为特科的全体同志换装备的时候,气氛达到了顶峰!
换什么装备能让这群老酒鬼如此欢喜?一人一件皮夹克、一顶火车头帽子,外带长筒皮靴一双,外加奉送风衣一件,这一套装备穿起来那个jīng神利索,反正这么好的衣服,在座的老革命都没见过,如今的他们不说衣衫褴褛,也是破破烂烂,上班的第一天就能鸟枪换炮,谁还有意见?
当然,衣服鞋子神马的,还不是让他们最高兴的,人手一只9毫米版的PPK****,三个人一辆摩托,摩托的车斗里还带有一只乌兹冲锋枪,全套的装备完全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
尤其是李晓峰的老熟人,曾经的狱友列昂纳多.格利戈里耶维奇.彼得罗夫斯基,这个今年才十五岁的小屁孩一个劲的追问:“安德烈同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特科会有这么好的装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