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忽悠曼纳海姆
这一瞬间,李晓峰想了很多,将自己跟老曼意外碰面之后的事跟自己的计划重新前后梳理了一遍,直到确认一切的发展都跟计划想吻合,他才敢继续当下的话题。
不要怪李晓峰小心谨慎,实在是逼不得已,芬兰对他实在太重要了,如果不搞定曼纳海姆,他的计划、他的理想、他之前所作的努力,全部都得付之东流。这可不是玩游戏,任务失败了大不了用SL**重新来过。
这可是现实的人生,什么都是一锤子买卖,成与不成就在一线之间,哪怕他是个仙人也没办法让时光倒流,所以再小心再谨慎也不为过。
李晓峰郑重的说道:“您还记得,上一次在火车上我们分手时的谈话吗?”
李晓峰郑重,曼纳海姆就是严肃了,他的老脸紧绷,就像是拉满了的弓弦,甚至能看到他嘴角微微的不由自主的抽动,可见老头如今是多么的紧张、多么的专注:
“那一次的谈话对我来说依然历历在目,您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忘,这些天来更是反复的琢磨思考!”
李晓峰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我记得当时我说过,只有等您真正下定了决心再来找我……”
顿时曼纳海姆面sè大面,脸上紧绷的肌肉拧成了麻花,一双手臂更是无力的垂在身侧,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良久,他仿佛垂死挣扎一般,恳切的问道:“就没有一点可能吗?”
其实某仙人也不比曼纳海姆强多少,老曼紧张、失望、失落,还可以表现在脸上,但是他的紧张情绪却完全没有宣泄的途径,作为一个神棍,忽悠人的第一诀窍就得做到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你自己都纠结成一锅粥了,走路都顺拐了。怎么可能让别人相信你是大师,又怎么会相信你?
必须得装得高深莫测,要比诸葛亮更妖。比刘伯温更灵,而刚才某仙人的演技确实不错。在曼纳海姆眼里,那一刻的某仙人化身为传说中的先知,作为一个未卜先知悲天悯人的圣人。他确实演出了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感觉,至少给老曼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事情已经注定了,结局只有一个!你要做的就是接受!
当然,老曼还有那么一点垂死挣扎,但这不要紧。因为渡过了最大难关的某仙人马上就要扼杀他那一点点希望:“你还认为有希望吗?”
这个问题并不需要曼纳海姆回答,因为这是某仙人的话引子,他马上就给出了答案:“我早就向你强调过,芬兰的未来只能通过芬兰人的奋斗去实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儿,你想要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们现在做的事情,像个乞丐,抱住人家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乞求家里刚刚遭了贼的大坏蛋施舍给你大半的家产。你认为这可能吗?”
曼纳海姆还是不死心:“就没有一点和平的方法?”
“和平?”李晓峰冷笑一声,“不光是你们芬兰人,我们俄国人也在乞求和平,但是你觉得如狼似虎的德国人还有狼子野心的英国人和法国人会大方给予我们和平?是不是我们俄国人也学你们一样,去抱人家的大腿,他们就会可怜我们?”
李晓峰毫不客气的指出:“醒醒吧。我的朋友,和平是不能靠乞讨得来的!强者施舍给你的从来都不是和平。而是可耻的万分苛刻的条件!”
曼纳海姆长叹了一口气:“您说得很对,我和我的同胞都太过于想当然了。**自主是永远无法通过乞讨得来的。谢谢您的提醒,我万分感激,尤其是我们两国将处于敌对状态的时候,您的提醒就显得更加的慷慨无私了!”
扑哧!
李晓峰差点没让咖啡给呛死,尼玛,老曼你刚才扯的都是什么蛋,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叫我们两国将处于敌对状态,我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慢点,慢点!”李晓峰叫住了老头,问道:“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曼纳海姆比某仙人还要显得吃惊,讶然道:“您不是已经告诉我了结果吗?俄国的zhèng fǔ是永远不会给予芬兰zì yóu,芬兰的**自主只能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去获得!”
李晓峰小心的问道:“那您准备怎么去努力呢?”
曼纳海姆很沉重的说道:“我能够想到的也只有战争了,既然芬兰和俄国的一战不可避免,那么我是绝对不会退缩的!”
我擦你妹啊!李晓峰心中吐槽不已,合着老子跟你白话了半天,你就听出了点这个,哥真心没有让你放手一战的想法好不好,哥真不是这个意思!
这下连曼纳海姆都糊涂了,问道:“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呢?”
李晓峰哭笑不得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临时zhèng fǔ是不会放弃对芬兰的野心的!”
“对啊!”曼纳海姆理所当然的接口说道:“所以战争不可避免!”
“错了,错了!”李晓峰忙不迭的解释道,“我是说资产阶级的临时zhèng fǔ是不会放弃对芬兰的野心……”
曼纳海姆皱眉道:“这和我刚才听到的没有什么不同!”
“你听我说完!”李晓峰耐心的解释道,“资产阶级的临时zhèng fǔ当然不会给芬兰zì yóu,但是这个政权并不可能长久的存在,随着俄国革命的不断深入,我相信事情会发生新的变化!”
“什么样的变化!”曼纳海姆语调都颤抖了。
李晓峰立刻又开始装神弄鬼:“有利于芬兰恢复**和zì yóu的变化!”
“真有这样的可能!”曼纳海姆激动了,隔着桌子直接抓住了李晓峰的双手,“这样的zhèng fǔ什么时候能上台?”
虽然被曼纳海姆抓得很难受,但是李晓峰能理解老曼的心态,也不会计较,模糊的说道:“这还需要时间,还需要等待一些时机!”
曼纳海姆苦恼的抓住了自己头发,狠命的揪着:“你该不是在骗我吧?”
李晓峰心中吐槽道:哥骗谁都不敢骗你,你刚才来个理解错误,就差点吓得哥屁滚尿流,要是被你发现了哥在忽悠你,你还不得将哥生生撕碎了。
李晓峰不满意,曼纳海姆还恼火呢,他指责道:“既然会有开明的zhèng fǔ诞生,你为什么一直跟我强调俄国zhèng fǔ的不可信任,芬兰的**要自力更生,你这不是危言耸听吗!”
李晓峰撞墙的心思都有了,暗道老曼哥诶,你咋就听不懂人话嗫。不过腹诽归腹诽,该解释的还得解释:“怎么是危言耸听呢?现在的俄国zhèng fǔ值得信任吗?芬兰的**难道要将希望全部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自己就不需要做一点点准备?我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居安思危!是提醒你事情可能的发展!”
曼纳海姆想了想,承认李晓峰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他还是想知道传说中的开明的俄国zhèng fǔ神马时候才能诞生,因为一年两年的他还等得起,十年八载的折腾,他这把老骨头可真心折腾不起了。
李晓峰笑了笑,他当然不能明说:“我不是预言家,所以我没办法给你一个确切的时间表。但是我可以肯定,时间不会很长,快的话今年都有可能!”
曼纳海姆却是不信:“我可没你那么乐观,哪怕是两三年我都认了!”
“那就好!”李晓峰打了个哈哈,又道:“那么在这段等待之中,我的朋友,你有什么计划没有!我可不希望你真的坐在家里傻等!”
曼纳海姆回答道:“计划还真没有,原本我是准备回国过一段没有革命闹心的rì子。后来遇上了您,又赶上了俄国局势的大变,这才重新出来做一点点对芬兰有利的事情。”
李晓峰暗自发笑,敢情不是哥忽悠,老曼你真的准备解甲归田了。幸亏哥撞上了你,不然芬兰的事儿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那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呢?”某仙人又问。
曼纳海姆吁了口气,道:“既然您给了我一个虚无缥缈却很有希望的可能,我也能稍稍放心,我准备今天就回芬兰……”
李晓峰打断道:“我觉得您这个计划一点都不好?”
“为什么?”曼纳海姆不解的问道。
“很简单,不管您承不承认,芬兰的未来都紧紧的跟俄国的未来连在一起,只有当我说的那种可能发生,您的祖国才能获得最好的结果。反之,您最担心的事恐怕就会发生!”
曼纳海姆还是不明白:“这跟我回芬兰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李晓峰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回芬兰对事情的发展一点帮助都没有!俄国或者说彼得格勒才是事态发展的中心,在这里你不光能获得第一手的信息,能在第一时间把握事态的进程,更因为未来能主导俄国和芬兰命运的人都在这里,你不觉得很有必要同他们提前进行接触吗?”
李晓峰的话完全打动曼纳海姆,虽然他不喜欢俄国的革命,讨厌革命的喧嚣和浮躁,但是为了芬兰,这一点点苦难又算得了什么!
立刻,曼纳海姆诚恳的求教道:“那您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未完待续。。)
188 高级军事顾问
李晓峰等的就是这句话,像曼纳海姆这样的人才不好好利用实在是太对不起观众了,某仙人手下正好缺一个懂军事的顾问,要知道EO公司的那一摊子事儿,他一直没有时间……好吧,没有能力去处理。
是的,EO公司的事情很复杂,倒不是办公室政治神马的,主要的原因是缺少专业的军事人才。某仙人送给任辅臣的那几本民兵启蒙教材,实在是太简陋太粗糙,应付大学生军训可能凑合,但是训练出合格的军人那真是完全不可能地。
本来李晓峰对这个问题是不太重视的,在他看来人不行武器弥补,有了远超于这个时代的装备,他的雇佣军多少能有一定的优势。但是安妮公主的绑架事件却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6个全副武装的华工,手持M1911A和SKS41愣是没打过一群耍纳干小左轮的地痞流氓,说实话这很让某人伤自尊。
自尊掉了一地的某仙人这才想起那句话——战争中起决定xìng因素的是人,而不是武器。哪怕就是有一只武装到牙齿,装备跟后世的GLA有得一拼的华工,在面对真正训练有素的军人时,也会被爆出翔来。只能说华工们的军事素质太差,比散兵游勇好不了多少。
不过问题的根源虽然找到了,但解决的办法却几乎没有。平心而论任辅臣已经尽力了,无奈他自己本来就是个半吊子的半路出家的和尚。念不好军事这本经。
李晓峰倒是想让捷尔任斯基或者列宁给介绍几个有军事特长的布尔什维克。可惜这样的人才在布尔什维克里也是稀缺,不然在内战中作为红军总司令的托洛茨基,也不会大量的启用沙俄遗存的军官和军事专家——比如图哈切夫斯基什么的,那也是实在没办法。
如今曼纳海姆自己送上门来了,虽然老头不是什么军事方面的旷世奇才,也没有取得过什么辉煌的胜利,战功算不上璀璨。但是不可否认,老头怎么说也是科班出生,经过了一整套专业的训练,而且也经过了战争的洗礼。不管是rì俄战争还是一次世界大战老头都有参与,还混到了中将的位置,也算是高级将领了,比起任辅臣这种完全的门外汉强一万倍。所以李晓峰没有理由不发出邀请。
对于李晓峰热情邀请,曼纳海姆有些吃不准,他问道:“您是说,你开办了一家安保公司,邀请我去当军事顾问?”
“没错!”李晓峰期盼的望着老头连连点头。
说实话,对于这个邀请曼纳海姆兴趣不大,再怎么说他也是高级将领,当过军长的人,手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好汉,现在让他去一家安保公司当一个莫名其妙的军事顾问。说真的,他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李晓峰却不会放弃,好容易逮住一个懂行的,怎么说也得糊弄回去,那三千华工可是他手里的秘密武器和撒手锏,不练出个样子来,某人还真没底。
“您不要小看了EO公司!”李晓峰循循诱导道,“这是一家大公司,股东成员包括诺贝尔家族,公司的雇员更是高达三千人。虽然让您去训练一支三千人的队伍是大材小用了。但这怎么也比您回芬兰赋闲强吧?”
见曼纳海姆有些心动,李晓峰又进一步鼓动道:“公司的总部就在彼得格勒,这方便您随时了解俄国政坛的动态,有风吹草动您也可以提前做准备……我还可以向您保证,待遇什么绝对比您在俄军强。若是您不满意更可以随时解除合约,随时走人!”
曼纳海姆终于被说动了。不过他要求先看看自己手下的“士兵”再做决定。对此李晓峰当然不会反对,立刻带着老头风尘仆仆的赶赴了设在芬兰的基地。
曼纳海姆是一位极其热爱工作的人,而且对军队和士兵还有特殊的偏好。因此,刚刚抵达基地,他就立刻要求检阅部队。
李晓峰满足了老头的要求。曼纳海姆愿意雷厉风行,这是一件好事,既然他不想休息,而要不辞辛劳的检阅华工,那么为什么要阻止他?而且,他也想在一名中将面前小小的炫耀一下自己的武装力量。
某仙人有些得意:“我的将军,你对这些小伙子有什么看法?”
“我认为,”曼纳海姆用一种严厉得近乎苛刻的目光从列队接受检阅的华工身上缓缓扫过,同时与李晓峰和任辅臣慢慢的向前走着,“我只能说你的小伙子手里的武器和身上的衣服很不错,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他们有哪一点像真正的军人!”
“呃?”李晓峰停下来,惊奇的问道:“哪里不像?我看还不错啊!”
“他们缺少军人的气势。”曼纳海姆指着华工们说,“看看他们持枪的感觉,看看他们立正的姿势。我的朋友,虽然他们的脸被黑sè的头套蒙着,这让他们看起来很吓人,但是我要说,他们仅仅是看起来吓人而已。真正到了战场上他们会一片混乱,恐怕只要枪声一响,他们就会变成一群没头的苍蝇!”
李晓峰虽然觉得有些没面子,但是觉得曼纳海姆说得很正确,华工们的战斗力确实虚有其表——仅仅是立正列队,就能看出他们和真正的军人有所很大的差别,他们没有像真正的士兵那样立正,不但如此,他们还显得很懒散,并且还有人在偷偷摸摸的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曼纳海姆抓住了一个站在头排的华工,严肃的问道:“小伙子,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子完全愣住了,作为一个地道的中国人,听不懂俄语也是很正常的,所以对于老头的提问,他完全无所适从。这下曼纳海姆更加疑惑了,又一次向他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当然,老头完全不可能得到答案,李晓峰只能很尴尬的解释道:“很抱歉,我的朋友,我们的小伙子都听不懂俄语……”
某仙人话音未落,曼纳海姆就跳脚了,不可置信的吼道:“我的上帝,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你从哪找来的这群宝贝,不懂俄语,我怎么训练他们!”
李晓峰更尴尬了,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身边的任辅臣,介绍道:“这位任先生将充当您的翻译,您有什么指示完全可以通过他来传达。”
曼纳海姆却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解决方案,他很喜欢跟自己手下的士兵沟通交流,认为只有充分的沟通才能更好的增进默契,使他能够做到如臂指使。但是现在却不通言语,虽说有翻译,可是通过翻译沟通总让人感觉怪怪的,更别说任辅臣这个翻译还真不怎么样,也就是个二把刀的水平。
曼纳海姆叹了口气:“我必须说,这位任先生的俄语很糟糕,我和他之间的交流都很不流畅,我很怀疑这种交流方式的效率和效果。”
李晓峰承认曼纳海姆说得很对,但是,但是他对此依然爱莫能助,这年头在俄国找会中文并且懂一点军事的专业翻译,比三条腿的蛤蟆还不好找。虽然他自己能胜任这个工作,但是某仙人自己的事儿还有一大摊,不可能安安心心当曼纳海姆的传声筒。为今之计也只能暂时凑合了。
对此,曼纳海姆很不满意:“您给我的士兵很凑合,现在给我的翻译还是只能凑合,我真的很怀疑,这种凑合的态度能训练出合格的士兵吗?或者说我更应该直接拒绝您的邀请?”
李晓峰听了还算正常,任辅臣倒是急了,他刚才可是听某仙人介绍了,眼前的这个老头曾经是俄国的中将军长,在军事方面很有一套,属于专业人士。
任辅臣早就渴望专业人士的专业指导了,如今听说专业人士不想接受,他顿时就急了:“曼纳海姆先生,我承认我的俄语确实不好,但是我可以加倍努力,我可以学,我相信语言问题绝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请您相信我!”
曼纳海姆看了看任辅臣,表示不信:“请原谅,我真不觉得您的语言能力会很快改善,说真的,我不想浪费时间!”
“这绝对不是浪费时间!”任辅臣恳切的说道,“我向您保证,我会很快达到您的要求的!”
李晓峰也帮着说好话:“我的朋友,要不这样好不好,给这位任先生一点时间,半年!半年之后他如果达不到您的要求,我同意您立刻辞职!怎么样?”
曼纳海姆很是犹豫,说实话,他一点信心都没有,如果不是看在某仙人的面子上,他恐怕会马上拒绝。
任辅臣见老头脸sèyīn晴不定,似乎是天人交战犹豫不决,深怕再不积极主动一点儿,人家立刻就给拒绝了,当时拍胸脯保证道:“曼纳海姆先生,我不需要半年,三个月……如果三个月之后我没有达到您的要求,您可以立刻就走!”
三个月?曼纳海姆觉得可以接受了,反正这三个月他回芬兰也没什么事,呆在彼得格勒打探消息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他相信三个月之内,眼前这个俄语说得磕磕巴巴的年轻人完全不可能达到自己的要求。
所以……为什么不同意呢?当下老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一言为定!如果三个月后您达不到我的要求,那么我将立刻解除合同!”(未完待续。。)
189 都凑一块了(上)
李晓峰的心情很好,在经历了从瑞典回到国内之后的一连窜坏消息之后,接连两三天里是喜讯连连:
找到了美丽可人的炮友安妮公主,说服了安吉丽娜顽固的老爷爷,创造xìng了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家广播电台,而今天又将曼纳海姆忽悠到了EO公司的旗下。
说实话,某仙人真有一点人逢喜事jīng神爽的意思,不过老天爷似乎还觉得惊喜不够多,不够密集,紧接着又给了他一连窜惊喜:
和诺贝尔家的公子哥一起留在赫尔辛基的莫瑞根打来电报,告知某仙人,埃里克森大少爷办妥了安布雷拉和北方工业公司在芬兰注册的工作,并且成功的在维堡市买下了一大块土地,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找个包工头盖房子,然后购置机器招募工人开工。
当然,这不算什么惊喜,实际上某仙人对某位大少爷的工作效率不太满意。如果不是分身乏术,他都有心杀去赫尔辛基,看看某人是不是又掉进温柔乡里了。
这份电报唯一能让李晓峰感到高兴的是,莫瑞根告诉他,将立刻动身前来彼得格勒与他会和。最近忙得团团转的某仙人着实感觉到了人手紧张,身边连个可靠的助手都没有,唯一一个留在他身边的通信员苏斯洛夫年纪太小办事不牢,而且个人情绪太那啥,不得已他只能向捷尔任斯基退货了,相信随着莫瑞根的回归的,某仙人应该能稍稍松口气。
“我总算能松口气了!”坐在餐桌旁,某仙人如释重负的对双胞胎姐妹花叹息道。
说起东方瑛霞姐妹,这对寄居在某仙人公寓的姐妹花,是某仙人这一段繁忙时光中唯一的安慰了。不要误会,某仙人很忙,顾不上纵情声sè,神马****、神马三P都是不可能滴。某仙人之所以觉得安慰,那是这对姐妹的厨艺不错,上好的华夏家常菜很好的慰劳了某人被俄国猪食折磨的肠胃。
“哦?为什么?”东方瑛霞饶有兴趣的问道。
李晓峰拍了拍放在桌头的电报。很是欣慰的说道:“刚收到的,我的徒弟快来了,有她在我就能轻松不少了!”
东方瑛霞对某仙人嘴里的徒弟很有兴趣。其实这小妞对李晓峰所有的事情都有兴趣,尤其是在见识过某仙人神秘莫测的本事之后,她迫不及待的想搞清楚这个宣布是她男人的俄国鬼子还有什么能力。
“说道电报,”东方瑛霞摸了摸额头。思索道:“今天邮差送来了好几封电报还有信什么的,好像还有加急的!”
李晓峰有些疑惑,他在这个世界的熟人真心不多,除了一个炮友其他的都是商业上的伙伴,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五个人。会是谁给他发的电报呢?
某人迫不及待的拿起电报,一封封的看了起来:
第一封是他的死鬼老爹发来的,多的话没有,只写着立刻赶来彼得格勒和他面谈。对此李晓峰一点都不意外,他的便宜死鬼老爹和维多利亚是一类人,只要有钱赚,两人间的一切龌龊一切仇恨都不是问题。
对此李晓峰不是太在意,反正老头还没出现。见了面再说。立刻他又拿起了第二封电报:
这一封是伪娘老哥康斯坦丁写的。只是提醒他要藏好某位花心的大少爷,据说那位大少爷的未婚妻现在正在满世界找人,据说那小妞的情绪非常的不稳定,扬言要将某位花花公子五马分尸云云,此外,这位过于娘化的老爷么提醒某仙人。一定要和老爹好好相处,不要搞得剑拔弩张。更不要像上一回直接把老头丢黑牢里受罪……
对此李晓峰就更不在意了,某位花心大少根本就不在他身边。那位大小姐就是想找茬都不可能,至于老头,李晓峰相信看在金钱的份上,老头应该不难说话。
李晓峰新手抽出了第三封,这份就是东方瑛霞说的有加急标志的那一封了,看了看邮戳,竟然是彼得格勒本市发的挂号信,这下某仙人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尼玛就在本市,还发什么挂号信,还加急,有这闲钱和闲工夫,你直接来找我不就得了!
李晓峰恼火的看了看发信人姓名,顿时愣住了——奥尔良。在俄国的这些熟人里面,李晓峰只认识一个叫奥尔良的,那就是好炮友安妮公主,这位公主的全名叫安妮?艾琳娜?玛丽?德?奥尔良,是什么原因让这位公主突然给自己发挂号信呢?
要知道昨天晚上他们才分开,就算小别胜新婚也不用这么腻糊吧!再看信文,更是简单,只有一句话:立刻来找我,马上!发电时间是今天上午9点。
李晓峰愈发的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出什么事了?他正纳闷,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他不待见的小通信员苏斯洛夫的声音:“安德烈同志,请开门,有你的加急挂号信!”
搞什么飞机,怎么尽是加急挂号信,哥这一辈子也没收到过今天这么多信件。李晓峰一边腹诽一边打开了门,门外小苏斯洛夫气喘吁吁的说:“安德烈同志,这是您的加急挂号信,克鲁普斯卡娅同志让我赶紧交给你!”
李晓峰接过信封,只看了看发信人,就能猜到里面说了些什么,这又是安妮公主发的急电,估计又是让他赶紧去碰面的。如果说第一封加急挂号信只能让他莫名其妙,那么第二封的出现,就让他着急了。难道说安妮公主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不然不用一封又一封的发信啊!
送走了小苏斯洛夫,李晓峰正思考着,楼梯口维多利亚突然出现了,不耐烦的丢给某仙人一个信封,道:“你的加急挂号信,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把我的地址留给了人家,以后再让我转交,要收劳务费啊!”
李晓峰结果信封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了,果然署名又是奥尔良,不用说这又是安妮公主发给他的。这下某人是彻底的慌乱了,顾不得搭理维多利亚,连外套都没穿,埋头就往外冲。
这一冲不要紧,顿时将上楼梯一个可怜蛋撞了一个屁股蹲,差点没顺着楼梯滚下去。李晓峰连瞟都没瞟这家伙一眼,抬腿就准备继续冲刺。但谁想到,被撞到这位反应还真快,一抬手就揪住了某仙人的衣襟,一把给他拉住了。
李晓峰一巴掌拍落对方的爪子,不耐烦道:“别烦我,老子有急事!”
没想到,被撞到这位比他火气还打,当即尖叫了一声:“你有个屁的急事!我白等了你一天,也没看见你露面,刚刚逮住你,你就有急事!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在躲我!”
这一番让李晓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无他,他可受不了一个大男人用这么娘的强调说话,说真的,有一个伪娘老哥就够了,再来一个大胡子人妖,这实在太膈应人了。再说,他也不认识这个大胡子啊,怎么说等了他一天?
李晓峰还没开口,边上的维多利亚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安德烈,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咦,真是脏,太恶心了!”
李晓峰打了个冷颤,赶紧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大胡子的火气愈发的大了,只见他一把扯掉下巴上连鬓的络腮胡子,骂道:“你敢说不认识我!”
这下不光是李晓峰愣住了,连维多利亚也呆了,二五眼都能看出来眼前这个人是化了妆的,片刻之后,维多利亚惊叫道:“安妮,是你!”
李晓峰也反应过来了,眼不前这个人不就是安妮公主吗?难道雅科夫兄妹出事了,不然怎么放任这位公主殿下跑出来。
他赶紧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安妮公主愤懑的反问一句,“出什么事了,你还不清楚吗?”
李晓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奈的摊手道:“我真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忙活了一天,刚刚回家,一封接着一封的挂号信就冒出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结果就撞上你了!”
安妮公主完全不信,问道:“你刚刚才收到我的信?”
“可不是嘛!你看我外衣都来不及穿,立刻就去找你了!”李晓峰一边解释,一边指了指边上看白戏的维多利亚:“不信你问维多利亚!”
安妮公主狐疑的望着某拜金女,维多利亚苦笑着解释道:“信下午我就收到了,一直忙着生意上的事儿,店子关门了,我才想起给某人送信!”
顿了顿,维多利亚疑惑的问道:“说真的,安妮,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你和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你们之间还有事儿呢!”
安妮公主脸上一红,拍了拍维多利亚的手,说道:“这件事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我找他有正事要说!”
真有事?李晓峰刚刚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让安妮公主雷霆大怒的事儿,值得放低姿态,温和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安妮公主柳眉一竖,怒道:“什么事儿!我给你提提醒,帕丽王妃一家子是不是被你关起来了!”(未完待续。。)
190 都凑一块了(中)
李晓峰想过很多让安妮公主抓狂的可能,但就是偏偏没想过公主殿下为帕丽王妃一家子发狂,说实话,这很不科学!
一个正常人会为一家子处心积虑图谋自己财产的人生气吗?只要不是脑残、不是**、不是受虐狂,正常人会有的感情恐怕是拍手叫好。所以某仙人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愣愣的问道:“你说什么!”
安妮公主愈发的生气了,怒道:“还装傻!我问你,为什么要将帕丽王妃一家子关起来,你不知道她跟我的关系吗?”
李晓峰这一次总算是听明白了,但是听明白了不等于听懂,他疑惑的问道:“不就是你的便宜婆婆吗?”
安妮公主柳眉一竖:“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种无理的事儿!”
好吧,这下轮到李晓峰抓狂了,尼玛,哥帮你收拾仇人,你怎么能倒打一耙,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不是作为一个崇高的仙人,哥有男人的尊严,不跟你计较,不然非要好好跟你玩几回**以振夫纲。
“你疯了,发烧了,吃错药了?”李晓峰显得气急败坏,“难道你不知道那一家子在你被绑架的案件里扮演了什么角sè?别说将他们关起来,就是挨个的枪毙,都不为过!”
安妮公主被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某仙人如此狰狞的面目,那种怒发冲冠的样子虽然很有男人味,很男人,但是公主殿下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害怕。
她弱弱的说道:“我就是不许你欺负帕丽王妃一家!”
公主殿下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某仙人食指大动,如果不是围观的酱油党太多,他都有心立刻吃了这颗水蜜桃。好在某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羞耻心和节cāo,强压下心底里邪恶的**,他不耐烦的说道:“你有没有搞错,不是我欺负他们,而是他们在欺负你。我的女人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这话让安妮公主有些感动。说实话,她也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有些奇怪,是的。虽然帕丽王妃一家被某仙人囚禁,让她很生气。但是这绝对没有到让她完全失态,完全抓狂的地步。之所以不顾危险,孤身一人冲到某人的公寓算账。恐怕更多的是因为寄出去的三封加急的挂号信没有成功的召唤回某仙人。
是的,这让公主殿下很受伤,一直以来,安妮公主都有一种危机感,害怕自己随时会在某仙人那里失宠。尤其是某仙人正大光明的向安吉丽娜发起攻势,背着她在公寓里金屋藏娇。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根本不愿意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爱人,虽然她一直克制和压抑这种正常情绪,但是有些时候,尤其是那几天到来的时候,女人是很难控制住自己的。
“抱歉!”安妮公主有些沮丧,“我今天的情绪不太好!”
李晓峰对安妮公主上下起落的情绪感到无所适从。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刚才还是女王,怎么一下子就转化成了女奴,坐过山车也不过是如此。
对此他很不放心,忧心道:“你没事吧?如果你真的不高兴,我马上就去放了那奇葩的一家子!”
说做就做,李晓峰虽然有时候很cāo蛋。但是温柔起来也跟灰太狼没啥区别,再说放人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能博得红颜一笑,吴三桂都敢卖国。虽然卖国某仙人还做不到,但是卖卖力气还是值得的。
“算了!”眼泪婆娑的安妮公主叫住了李晓峰,“还是继续关着他们吧!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让他们也陷进去……”
情绪低落的安妮公主让李晓峰难得的好心情不翼而飞,在他那间狭小的公寓里,气氛十分的沉闷,就像是追悼会现场似的。良久之后,维多利亚实在忍不住了,她推开窗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并抱怨道:“你们这是演得哪一出戏,太压抑、压纠结了,反正我是受不了了!”
李晓峰没好气的瞪了某女一眼,正要训斥两句,安妮公主却抢先说话了:“不好意思,维塔,让你看笑话了!”
维多利亚大摇其头:“哪里是看笑话,说真的,比呼啸山庄还好看。你的突然出现就是整出戏的最**,说实话,我真的很吃惊,你怎么和这个小sè鬼搞到……勾搭……不,我的意思说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安妮公主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想起**于某仙人的经过,不禁又有些甜蜜,拍了拍维多利亚的小手,她说道:“这个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只要你帮我保密,求你了,维塔!”
维多利亚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轻蔑的瞥了某仙人一眼,乍呼呼的说道:“帮你保密当然没问题,但是我凭什么帮这小子!”
李晓峰的心情愈发的恶劣了,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难道是老天爷觉得他过得太惬意了,想给他找点事儿做?但是找事也别找维多利亚啊,这位大小姐的拜金主义他实在受不了,一想到要被这个女吸血鬼敲诈,他就觉得毛骨悚然。
嘭!
在李晓峰纠结无比的时候,随着一声巨响,公寓的大门轰然倒塌,激起了一大股烟尘,喷了他一头一脸。
“咳咳咳!”
李晓峰呛得不轻,第一反应是安妮公主暴露了,小胡子科尔尼洛夫的人马打上门来了。事实跟他的估计也基本一致,随着房门倒塌,四个身强力壮孔武有力的大汉冲了进来。
“都不许动,老实的呆着!枪子儿可是不长眼的!”
不过接下来,情况却发生了突然的转折,身着拉风的皮大衣、马靴马裤,手持马鞭的贝拉大小姐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不顾愕然石化的李晓峰一干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将房间搜查了个遍,发现没有自己想要的那个人之后,贝拉大小姐找上了某仙人。
“你把埃里克森这个王八蛋藏哪了!”贝拉大小姐凶狠的逼问道。
李晓峰在风中凌乱了,尼玛,这都什么跟什么,老子有必要藏那个花花公子吗?退一步说,就算哥真的把某人藏起来了,你丫也不能不管不问的踢开房门跑进来搜查吧?
本来某仙人心里就不痛快,再遇上这事儿,情绪就更加不好了:“你要找的人我没见过,另外我要提醒你,你的做法很恶劣,让我很不爽!”
贝拉满不在乎的甩了甩马鞭,轻蔑道:“哼,你爽不爽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爽我还更不爽呢!不要再给我装糊涂了,埃里克森就是被你带出瑞典的,识相的你就快点把他交出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晓峰缓缓的站起身来,歪着头冷冰冰的看着贝拉,从一开始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女人,现在是更加的不喜欢了。
“你就是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李晓峰问道。
“哼!”贝拉冷哼一声,“就算你救了我,也不能阻止我找那个负心汉算账!”
“你找他算账可以!”李晓峰酷酷的说道,“但是我家不是让你随便撒野的地方!”
贝拉白了某人一眼,鄙视道:“我就撒野怎么了?我还就不信你这样的小白脸能拿我怎么样……”
话音未落,贝拉眼前一闪,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之后,可怜的大小姐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被某仙人缴械,更可耻的是她竟然被死死的按在桌面上,滚圆的挺翘的小屁股翘得老高老高。
“流氓!”贝拉一面挣扎,一面大叫道:“放开我,流氓!”
其实李晓峰也没打算让某位大小姐摆出这种惹人误会的姿态,刚才那一下太顺手了,情不自禁的他就这么做了。
“你们这些傻瓜,还不来救我!”贝拉直接气急败坏了,急吼吼的冲很威武霸气的挺立在一边的几个保镖吼道。
经过贝拉的提醒,这四个傻大个才回过神来,讪讪从雇主诱人的臀部上挪开目光,吆喝着就冲向了某仙人。只能说他们的企图完全不可能实现,李晓峰只用一只手就能收拾了他们。
当四个傻大个像木桩子一样倒地不动之后,贝拉升起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很糟糕的事儿会立刻降临在她头上。
小妞垂死挣扎着威胁道:“你快点放了我,不然我哥哥会杀了你的!”
李晓峰怎么可能会被这种程度的威胁给吓到,他用力的压了压贝拉,让这位大小姐的臀部翘得更高,很邪恶的说道:“你这样的小妞就是欠收拾!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是不懂该怎么尊重人的!”
说完,某仙人扬起手臂,啪一声拍在了贝拉挺翘的臀部上。那一声脆响让屋子里其他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料到某仙人真敢打某位大小姐的屁股,说真的,这种场面相当的怪异,也相当的震撼眼球。
不过化身为怪蜀黍的某仙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被贝拉大小姐坚挺的臀部所吸引,那种手感、那种感觉,某仙人又一次抬起手,狠狠的抽了下去……(未完待续。。)
191 都凑一块了(下)
这一刻屋子里弥漫着一种**的气氛,不管是被打屁股的某位大小姐,还是强力围观的安妮公主、维多利亚或者东方姐妹,都不由自主的觉得脸上发烫。
尤其是跟某仙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安妮公主,这种感觉尤其明显,甚至不由自主的幻想着被某人压在身下翘起臀部打屁股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你真是个yín荡的女人,安妮公主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恨不得找块布将自己的脸蒙起来才好。当然,公主殿下更气愤的是某仙人,你说说这做得是什么事儿,就算你再好sè,也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儿公然宣yín吧!
“你在干什么!”安妮公主这口醋坛子彻底的打翻了,她冲上去一把抓住某仙人扬起的手臂,怒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某仙人正陶醉其中,冷不丁的被安妮公主抓住了手臂,想都没想,下意识也将安妮公主一块推倒在桌上,一巴掌拍在了安妮公主更丰满的臀上。
直到安妮公主发出一声尖叫,某仙人才反应过来,似乎仿佛大概好像,他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儿。看了看趴在桌上扭过头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的公主殿下,又看了看浑身上下软趴趴眼如媚丝的贝拉大小姐,再看了看已经完全石化了的维多利亚和东方姐妹,某仙人心中大呼不妙。
“这个……这个……这是意外!”李晓峰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安妮公主可不接受这个解释。她一边挣扎一边尖叫道:“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个sè魔!”
李晓峰真是yù哭无泪,他真心不是故意的,要怪就只能怪贝拉这丫头臀部的感觉太好了,弹力十足,一下子让他完全沉醉其中。至于公主殿下,那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他真心没有羞辱公主殿下的意思。
“放开我,你这个sè魔!”
安妮公主一边怒斥某仙人,一边更剧烈的挣扎起来。但她不挣扎还好,一挣扎倒是真的将某仙人下半身的邪火勾引上来了。这一刻某仙人心头升起了一个十分邪恶的念头——要不将错就错。直接将这几个妞给办了得了,哥还没玩过群P了,要不今天开开洋荤。
不得不说这个念头十分荒诞,也十分邪恶。恐怕也只有**的某仙人才敢想,是的,在场的几个妞都算是角sè,而且集贵姐、twins、闺蜜之大全,如果一起拿下就不比传说中的韦爵爷差了。
某仙人心中完全被**充斥,完全将节cāo和羞耻心扔到了九霄云外,当即死死的按住挣扎中的公主殿下,一只滑溜溜的咸猪手就开始为公主殿下宽衣解带了。
顿时,安妮公主魂飞魄散,她可真没想到某仙人会这么大胆。这么直接,如果真的在餐桌上被某人正法……还有这么多人围观……将将开了一个头,安妮公主都不敢往下想了。
“安德烈,不要!”安妮公主坐着最后的挣扎,试图唤醒已经被yín兽附体的某仙人。
可李晓峰却不管不顾,三下五除二就基本解除了公主殿下的武装,立刻他就能拿下毫无抵抗的公主殿下,说真的,这一刻某仙人极端的兴奋。
“哎呀,房门怎么都不关!”
就在李晓峰即将于安妮公主合体的那一刹那。该死的门外又来了不速之客,jiān商老斯別洛斯基提着行李箱大大咧咧的就闯了进来。给某仙人吓得那个一激灵,顿时什么**什么sè心都不翼而飞了。
“嘿嘿嘿!”
老头其实也吓了一跳,他可没想到推门就能看到一出活chūn宫,尤其是主演还是自己的儿子。说实话,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着实是太刺激了一点。
“你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老头直勾勾的盯着某仙人身下衣衫不整的公主殿下,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门都不关就乱搞!”
李晓峰张了张嘴,他倒是想说点什么,但是却发现无论说什么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
“这个小妞应该不便宜吧?”老头一面放下行李箱,一面问道:“比国家大剧院的芭蕾舞演员还漂亮,至少也得一万卢布一晚,嗯,说不定更贵。看起来你小子真是发财了。先头你发电报告诉我说有大生意,我还不信。看来你小子真是出息了!不愧是我的儿子,比你大哥强多了!”
老头每说一句,安妮公主的头就低一分,尤其是听说老头是某个邪恶仙人的父亲时,公主殿下的脑袋立刻缩入了某仙人的怀里,再也不敢抬起来。
老头却不愧是厚脸皮,一双贼眼扫来扫去,当他看到桌上眼如媚丝大口大口喘气的被拉大小姐和倒在地上的四个壮汉时,惊得跳了起来,指着某仙人的鼻子叫道:“贝拉小姐,你……她……你小子,你小子太可以了!竟然连这位大小姐也能拿下,荒yín无耻!这简直是……简直是斯別洛斯基家族的耻辱!”
李晓峰头一次感到被老头教训有那么一点点耻辱,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二,但是老头根本就不听,自顾自的说道:“小子,年轻人要节制一点!你这么乱搞迟早要出大事的!”
说到这,老头忽然一指坐在一边强力围观的维多利亚和东方姐妹,问道:“这三个也是你花钱雇来的吧?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算了,钱也花了,再说什么也是空的,这三个就交给我好了!不能糟蹋钱啊!”
前一刻李晓峰对老头的映像还有些改观,但是下一刻老头的节cāo就碎了一地,拿AB胶都粘不起来。
维多利亚再也坐不住了,也不敢再坐了,她跳将起来强调道:“我可不是jì女!”
老头却不管这么多,sè迷迷的盯着维多利亚的胸器流口水:“当然,你当然不是jì女,你是有技术的女人,我的明白的!”
说完,老头就准备化身为人狼,好在某仙人不会任由他折腾,虽然他也不太待见维多利亚,但是老话说了好白菜可不能让猪拱了。他一把拽住老头的衣领,将其提了回来。
“你小子太没孝心了!”老头愤怒的抗议道,“大不了我出一半的piáo资!”
李晓峰实在觉得脸上无光,摊上这么个恶心的便宜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血霉,他怒斥道:“闭嘴!这几位都不是那种女人,少胡说八道!”
老头却是不信,嬉皮笑脸道:“嘿嘿,不是那种女人,是什么女人,想骗我?没那么容易,你老子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雏,想当年,我进出风化场所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吃nǎi嗫!”
李晓峰头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尼玛。这种丢人的事儿,你也有脸说,顿时他冲老大大吼了一句:“闭上你的臭嘴!不然我就撕了它!”
老头终于不敢说话了,他可是领教过某仙人的六亲不认,真要是惹毛了某人,说不定真的就杯具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很懂这个道理。
“我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老头紧紧的捂住了嘴巴,生怕某仙人一念之差就改主意。
李晓峰恶狠狠的瞪了老头一眼,然后抱着半裸的安妮公主送回了房间。走过贝拉这妮子身边时,他想了想让东方姐妹帮忙,将这小妞一并送入了卧室。
办完了“正事”,李晓峰没好气的质问坐在餐桌边毫无羞耻的大快朵颐的老头:“你跑来干什么?”
老头一面大吃大嚼,一面含糊不清的回答道:“臭小子,不是你让我的来的吗?说是有大生意!”
“我知道!”李晓峰面sè痛苦的敲了敲额头,问道:“但是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才刚刚接到你要来的电报!不要告诉我你的速度跟电报差不多快!”
“电报是三天前发的!”老头解释了一句,不过马上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食物上,赞叹道:“菜真的不错,哪家餐厅订的?以后我们就在那订餐!”
李晓峰瞅了瞅电报上的时间,老头确实没撒谎,电报的确是三天前发的,不过哪怕如此,他对老头的速度也惊叹不已,要知道他陪着列宁回国的时候,坐的是专列,也走了五天。老头三天能到,简直就是个奇迹。
他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快?据我所知,芬兰是一片混乱,路很不好走啊!”
老头轻松的一笑,不以为然道:“路好不好走,起决定作用的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肯花钱,有一万种节约时间的方法!”
李晓峰为之一愣,这话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哲理的意思,至少以老头的粗鄙,能说出这样的人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对了!”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叠票据递到李晓峰面前,“这些是来的时候花的车费,你得给报销!”
李晓峰立刻收回了刚才的结论,尼玛,这点钱你也好意思找我要,不觉得寒碜!
“这有什么寒碜的!”老头毫不退让,振振有词的说道:“亲兄弟都得明算账,虽然咱们是父子,但是商业上的事儿,就得分个清楚……对了,这还只是路费,生活费你也得给!要知道路上的伙食可不便宜……”(未完待续。。)
192 意外收获
李晓峰对自己这个脸皮比钢筋混凝土还结实的便宜老爹实在是无语,他就想不通上帝怎么会塑造出如此奇葩的灵魂,这不是纯粹恶心人么。
某仙人敲了敲额头,决定不搭理死老头的无理取闹,直接进入正事:“你在俄国有物流的渠道没有?”
老头有些不满意儿子故意不谈路费的事儿,嘀咕道:“死小子,连你老子的钱都敢赖,真是个不孝子!”
李晓峰没心情跟他扯皮,直接道:“要么说正事,要么你直接哪来的回哪去!”
眼看着路费是要不回来了,老头很是失望,只能忍痛道:“算了,谁让我是你老子呢!物流的渠道,我当然是有一点,但是,我亲爱的小儿子,你是不是得先告诉你老爹,你问这个想干什么?”
李晓峰心里很得牙痒痒,不过也没法和老鬼计较了,只得道:“我有大批的粮食要运出俄国,你有没有办法?”
一听这话,老头眼前顿时一亮,惊喜道:“你小子有这样的生意怎么不早说!耽误了多少挣钱的功夫!”
“你先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李晓峰没好气的说道,“这些粮食都是见不得光的,我要最安全最隐蔽的渠道!”
老头却是不在意,嘲笑道:“粮食当然是不能见光的,能见光的粮食一粒也别想运出俄国,我的小可爱,你不会以为你老子这几年做的都是正经生意吧?”
李晓峰心中吐槽道:“正经买卖?我呸。你个死jiān商一看就不是好人。怎么可能做正经买卖。若不是知道你从来就没正经过,这样的买卖也不会找你!”
当然,这话某仙人不会说出来,说出来也没意义,他只是随意的问道:“你的渠道一次能走多少粮食?”
老头漫不经心的剔了剔牙,反问道:“我的小宝贝,在你询问别人商业机密的时候,是不是应该先说说你一次有多大的量。量太小了,我可没兴趣!”
“一千吨!”李晓峰不耐烦的说道。
噗通一声,老头一个屁股蹲坐倒在地板上。顾不得尾巴骨疼得厉害,抢前一步抓住某仙人的手,急切的问道:“你没开玩笑,是一千吨。而不是一千斤或者一万斤什么的?”
李晓峰甩开老头的爪子,不屑道:“一千斤粮食能赚几个钱?有这折腾的功夫不如干点别的,不是更好!”
老头激动坏了,冲到门外左右看了看,一副防贼的样子,拖过一张沉重的大木椅子抵住房门,才假模假式的抹着眼泪说道:“安德烈,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比你哥哥强一万倍!太好了,我总算后继有人了!”
看着老头一把一把眼泪的丑态。李晓峰说不出的恶心,厌烦道:“少来这一套!我问你,你吃得下这么多粮食吗?”
老头脸上的肌肉不断的颤动,看得出他非常的纠结,良久才很肉疼的说道:“一千吨的话,有那么一点点难度!”
李晓峰不管那么多,直接问道:“也就是说你吃不下对不对!”
老头一副蛋碎的样子,很痛苦的说道:“一千吨的量太大了,分几次的话,我倒是更有把握!”
“那需要分几次?”李晓峰问道。
“五次吧!”老头斟酌着回答。
李晓峰呲了呲牙。又问:“每一次间隔多久?”
“一个月……不……半个月……”
尼玛,李晓峰鄙视了老头一眼,一千吨粮食你还要分五次运,一次才能消化二百吨不说,一个月最多还只能笑话四百吨。我擦。以这个速度猴年马月才能消化完战略储备仓库的粮食。哥可等不了那么久!
“你还有别的合作伙伴没有!”李晓峰不耐烦的问道。
“别啊!”老头真的着急了,一把抓住某仙人的手。哀求道:“安德烈,这么大的生意你怎么能交给外人呢?你怎么也得照顾照顾你的老父亲不是!”
李晓峰不耐烦的甩开老头的爪子,讥笑道:“交给你?一次才能消化两百吨,这个速度太慢!十几万吨粮食,你要准备花多少时间?”
老头浑身一个激灵,像是中风了一样,瞪大眼珠问道:“你说多少粮食?再说一遍?”
“保守的估计也有几万吨,说不定还有更多!”
老头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磕磕巴巴的说道:“我的个乖乖,这么多粮食?我的小安德烈,你这是要大干一场啊!”
李晓峰愈发的不耐烦了:“确实是大干一场,但是我们也有不少竞争对手!时间不等人,你明白吗?”
老头还没回答,坐在一边看了半天白戏的维多利亚却抢先说话了:“我算是明白了,安德烈,你小子在打战略储备仓库的主意,对不对!”
“没错!”李晓峰干脆就承认了,“我就是打算搬空战略储备仓库,怎么你也有兴趣?”
维多利亚撇撇嘴道:“谁没有兴趣谁是傻瓜,不过我可是听说了,能参合这件买卖的可都是俄国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我对你可没有什么信心!”
李晓峰微微一笑,反问道:“若是我告诉你,战略储备仓库就像我家的后院,我想拿多少粮食就拿多少粮食,完全没有一点风险。你有兴趣吗?”
维多利亚想了想,她确实很有兴趣,但是顾虑也不小,毕竟她知道竞争对手都是些什么,弄不好就是一个大篓子。不过让她就这么放弃,又不甘心。
良久之后,这小妞顿了顿叫,咬牙道:“干了,这么好的买卖就算有掉脑袋的风险也值得!”
李晓峰很高兴,维多利亚能参与进来完全是意外之喜,不过他还是要说清楚:“首先我们得说清楚,这笔买卖的风险我们都清楚,为了降低风险,为了赚更多的钱,我不得不强调一点,消息只限于我们几个知道就够了,我可不想你们带来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进来搅和。”
维多利亚点点头,道:“我当然明白,不过这么大的生意,我一个人能力有限,我必须要借助我父亲的力量。”
“可以,”李晓峰倒是很欣赏维多利亚的坦然,不过还是强调道:“在你父亲同意加入之前,你不能透露出更多的细节,尤其是不能透露是我在主导!”
“没有问题!”维多利亚坚定的回答道。
“很好!”李晓峰点点头,又道:“其次,我要知道你们能吃下多大的量!”
维多利亚仔细的估算了一番,回答道:“一个月走一两千吨是没问题的!”
一个月两千吨,这个量也不算有多大,但是比某仙人不靠谱的老子要强不少,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维多利亚比老斯別洛斯基可靠多了,某仙人现在都有些后悔将死鬼老爹叫过来了,尼玛一点用处都没有。
“别啊!”老头真是急了,慌忙解释道:“你也知道咱家确实是做粮食生意的,但是咱家都是把外国的粮食走私到国内,从来没有把粮食往外运啊!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去打通一些渠道,每个月至少能翻一番!”
李晓峰撇撇嘴,翻一番也不到五百吨,这点量真心小得可怜,只能说聊胜于无。不过维多利亚马上就纠正他的说法:“其实,我家的粮食生意,主要也是走私到国内贩卖。国外的粮价可没有国内高。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卖到国外去,在国内销售的话,我家就能吃下更多了!”
维多利亚的话给某仙人提了醒,他之所以一直没想过就地销售偷来的粮食,主要是没有渠道,而且也容易暴露,有心人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是他在甩卖粮食,这么做风险有那么一点大。
不过现在李晓峰可不这么想了,他之所以打粮食的主意,一则是没钱,二则是引蛇出洞,如果能利用国内的渠道卖粮食,赚钱更多更快不说,消息也会更快的传到雅科夫兄妹惦记已久的幕后黑手耳朵里。
理所当然的,李晓峰相信幕后的那只大老鼠绝不会允许其他人动自己的nǎi酪,肯定要有所动作。而李晓峰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那一位有动作,不然他怎么按图索骥的找人?要知道某仙人是真心巴不得那一位早一点跳出来,某人是真心想早一点弄死那货一了百了。
想到这,李晓峰下定了决心,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的计划可以稍作改变,我不管你们把粮食卖到哪去,能卖多少都是你们的本事!反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维多利亚和老斯別洛斯基都没有意见,甚至迫不及待让某仙人立刻提供第一批粮食。虽然对两人积极xìng很满意,但李晓峰有些话说:“你们不要太着急,粮食很快就会有的,但是我最后提醒你们一次,这笔买卖风险很大,有几位在俄国有头有脸的大人正虎视眈眈,我们这也算是虎口夺食,你们最好要做足够的心理准备!”
对此,不管是维多利亚还是老头都不在意,用他们的话说,这种千载难逢的好买卖就是风险再大也得干,相对于风险什么的,他们更关心的是李晓峰给出的价格是多少……(未完待续。。)
193 老托要回来了(上)
第二天,某仙人起得很早,早早的就赶到了列宁的办公室准备开展工作,当然这并不是某人工作态度积极。实际上以往他并不愿呆在列宁的办公室,甚至不愿意在布尔什维克的总部落脚。
无他,这里的斗争气氛太浓了,就像一个巨型的菜市场,七嘴八舌的叫卖声比KTV里还吵人,尤其是这些货叫卖都是自己的理想、主张和政治意图。
某仙人是个思想**的人,最受不得这个折腾,反正他是不喜欢一帮自以为高明的人向他的大脑里灌输大粪一样臭不可闻的思想。所以除非是非来不可,否则他宁远在大街上喝西北风。
可今天实在是身不由己,昨晚李晓峰的小家乱成了一锅粥,不省心的死鬼老爹也就算了,他可以使用武力让老头滚蛋,但是那五个女人就真心没办法了。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五个女人就等于两千五百只鸭子,尤其是这些鸭子谈论的首要目标就是他的时候。李晓峰真心有些受不了。
反正这一晚上都没消停,唯一让某仙人感到惊讶的是,这些女人还真是自来熟,不管是安妮公主、还是强行留下来看热闹的维多利亚,亦或者东方姐妹,还是被打屁股的贝拉大小姐,感情升温不是一般的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缔造了统一战线。
说实话,李晓峰真有些想不通,安妮公主、维多利亚和东方姐妹也就算了,尼玛,贝拉大小姐,你丫被打屁股应该算是丢尽了脸面吧?怎么好意思呆在这儿?你丫的,不要以为哥不知道你刚才是在装晕,早知如此哥就应该给你扔出门外,至少能少五百只鸭子,让噪音小一点。
李晓峰坐在沙发上正迷瞪着,半梦半醒之间,一个声音突然问他:“安德烈同志。你的jīng神可不太好啊?怎么了?昨天没休息好?”
这厮睡得正迷糊,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还不是让女人给闹的……”
话刚出口某仙人就觉得不妙。睁开眼抬起头一看——果然,克鲁普斯卡娅正笑眯眯的望着他,旁边的列宁也是微笑不语。
李晓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磕磕巴巴的问候道:“列宁同志、克鲁普斯卡娅同志。早……早上好!我刚才正做梦呢,是不是又说梦话了?”
说真的,这一刻某仙人是十分紧张的,作为一个从和谐国来的穿越众,对布尔什维克的印象都像是老电影里的画面。生活严谨、作风更是相当的保守,属于恋爱结婚都得要打报告让上级批准的那一种。在某仙人的印象中,乱搞男女关系是一种不可饶恕的极大的思想问题,属于要被批烂批臭的。
李晓峰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嘴快,说了句不经脑子的话就被人抓住把柄,那样的话也太悲催了。所以他很是忐忑,生怕列宁把脸一板,马上给他上政治课。
不过事实完全出乎李晓峰的意料。不管是列宁还是克鲁普斯卡娅都没有要批评他的意思。两口一唱一和的调侃起某仙人来了。
“哈哈,我们的小安德烈也长大了,开始思chūn了!”
“小安德烈,告诉大姐,是哪家的姑娘让你彻夜难眠啊!”
某仙人哪里经过这阵仗,直接就傻了。傻乎乎的站在那,一副迷糊虫的样子。不过还别说,这还真有点像纯情少男的表情。至少那两口子都以为某仙人是害羞了。
“哈哈。没想小安德烈还挺害羞!”
“是啊,是啊,脸都红了!还真是可爱!”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列宁和克鲁普斯卡娅在某仙人心目中的形象完全被颠覆了,这哪里是未来的国父和国母啊!这就是一对八卦男女嘛!
李晓峰其实完全不值得吃惊,他所有的那种印象是和谐国布尔什维克,或者说东方的布尔什维克所特有的。俄国的布尔什维克在男女关系上是比较开放的,比如十月革命之后,在内战极其紧张的时刻,斯大林还有兴趣跟托洛茨基八卦二十九岁的徳边科(海军人民委员)和四十六岁的柯伦泰之间的绯闻(两人1918年结婚)。
所以说某仙人的那种担心完全是不必要的,再说这厮如今的年龄将将17岁,正是思chūn的年纪,有那方面的冲动也是很正常,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少列宁两口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儿芝麻绿豆大的事儿上纲上线。实际上看出某仙人的“窘迫”之后,两口子也就没有继续开玩笑,很默契的揭过了这一章,直接进入了工作的正题。
“安德烈同志,广播电台的工作进行得还顺利吗?”坐在椅子上,列宁点燃了一支香烟,随口问道。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李晓峰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经过五天的试播,群众的反应十分良好,大家都期盼着电台早一点正是投入运营。”
列宁点点头,道:“很好,我也听了两次,效果确实不错,看得出同志们都是尽了最大的努力,请你向同志们转达我的问候,他们的工作辛苦了!”
列宁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电台今后将成为我们布尔什维克的一面旗帜,我希望你的工作能更加的细致,尽早的打开局面,让俄罗斯的声音传遍俄国,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是传遍世界!”
前面表扬的话李晓峰爱听,但是对后面的要求,说真的,他真有些无能为力,无线广播的普及是离不开技术手段的,如今完全土法上马,在彼得格勒普及都说不上轻松。马上就给全世界推广,某仙人真心做不到。
“这很有难度!”李晓峰实话实说,“现在的主要问题是,要想普及广播,就离不开收音机,但是收音机的制造对于我们现在的条件来说,十分的困难,基本不可能完成。而且,就算能量产收音机,我国的广大工人和农民群众也买不起……”
列宁狠狠吸了两口烟,烟头上一闪一闪的火光代表了他的情绪。他对某仙人的手段真是又爱又恨。这小子每每能有一些奇思妙想,这些点子可以打开一些十分困难的局面,也有着非常光明的前景,但是让人蛋疼的是,这些奇思妙想美则美矣,但推广很成问题。这就让列宁很纠结,不推广吧太可惜,推广吧又有力未逮,你说这算个什么事儿!
“尽量克服困难!”良久之后列宁掐灭了烟头,淡淡的吩咐道:“尽最大努力,能做多好就做多好!”
李晓峰还能说什么,至少导师大人没给他下一个硬指标,还是很人xìng化的体谅了他的难处,这年头摊上这种好说话的领导也算是不容易了。
列宁当然不知道某仙人此刻心中想了什么,他更关心的是某仙人的来意:“广播电台的工作你尽快落实,如果没有别的事儿,你就全心全意的尽快开展工作吧!”
这话有点送客的意味,但是李晓峰知道,导师大人这是提醒他:你小子没事儿从来不上我这儿来,有神马事情赶紧说,不说的话,我可就懒得听了。
某仙人脸上有点小不好意思,他确实不爱来布尔什维克的总部,每一次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作为一个下级来说,这确实有点儿不尊重领导的意思,早请示晚汇报,这才是想当官想往上爬的态度,像某仙人这号的在布尔什维克也算是奇葩了。
不过列宁还真喜欢某仙人这种态度,眼下是什么时候?是革命最关键的节点,有功夫溜须拍马还不如干点实事,再说导师大人一天到晚事情也真心多,哪里有功夫陪你磨牙?有问题直接说,没问题积极开展工作,这才是正经的态度端正。
“是这样的,”李晓峰赶紧道明来意,“昨天电台的同志们工作的时候,无意间截获了米留可夫发给驻英国大使的一封电报……”
“停!”列宁的脸sè郑重了起来,他可没想到某仙人说的是这个事儿,赶紧问道:“你们能破译外交部的电文?”
对此某仙人还真有点小骄傲,这还是上回上外交部办护照时顺手牵羊弄出来的,本来某仙人不是太在意,但这次办电台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能够截获不少临时zhèng fǔ大员跟外界联络的密电,早就有心过一把间谍瘾的某仙人脑子一热,就在电台内部成立了个监听小组。
“你这真是……”
列宁听完某仙人的解释,心说你小子就是不务正业,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电台播音的事儿都没弄妥,就开始搞监听,估计你这个什么监听小组有只是个半吊子水平。
列宁的猜测还真是一点儿都没错,李晓峰成立的这个监听小组,确实只有半吊子水平,折腾了几天,截获的电码像是被狗啃过一样,不是掐头去尾就是少字缺词,反正整篇东西就凑不chéng rén能看懂的字眼儿。也就是昨天监听小组人品爆发,才多少凑成了一片能读懂的文字。
“算了,”列宁大肚挥挥手,决定随便某人去折腾了,反正是聊胜于无,他漫不经心的问道:“电文里都说了什么?让你如此重视?”(未完待续。。)
194 老托要回来了(下)
李晓峰能觉察出列宁的兴趣不大,至少是不太在意的,对此他也能理解,他经常xìng的能给导师大人带来惊喜,但是这份惊喜很多时候都只是前景美好,想要实现却有无数让人棘手的困难在等着。
就比如这个监听小组,也就是某人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小组里的几个成员都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截获的电码那个叫惨不忍睹,如果不是某仙人提前偷走了临时zhèng fǔ的密码本,估计这帮人累到吐血也不会有什么成果。
所以列宁不看好也就是很合理和正常的事儿了,实际上李晓峰自己都不是太在意监听小组的工作成果,不然昨天就破译了的电文他不会转天才交给列宁,真要是意义重大,某仙人绝对会第一时间邀功的。
“电报是米留可夫发给驻英国公使的,”李晓峰将电文递了上去,介绍道:“他以外交部长的名义要求驻英大使向英国zhèng fǔ做出解释……”
“什么解释?”列宁一边扫着电文,一边问道。
“关于昨天他向英国zhèng fǔ提出抗议的解释。”
列宁立刻就明白了,前天米留可夫终于抵挡不住苏维埃执行委员会的压力,被迫就托洛茨基被英国zhèng fǔ扣押在加拿大的德国战俘营一事提出强烈的交涉,要求英国zhèng fǔ立刻释放托洛茨基,并允许他过境英国返回俄国。
这个事儿不大,但牵涉的方方面面却很复杂,众所周知的在俄国发生二月革命之后,为了让俄国的局势不会进一步糜烂,也为了扶植一个符合英国和法国利益的临时zhèng fǔ,英法两国是用了不少手段,拒绝旅瑞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过境只是第一招,在整个欧洲范围内,只要英法两国能施加影响力的国家,都开始纷纷将激进的俄国政治流亡者赶出国境。
托洛茨基就是其中之一。作为孟什维克国际主义派别的大佬,他在俄国的政治影响力就算没有列宁大,但也是相差无几。所以当时旅居巴黎的托洛茨基就获得重点关照。法国zhèng fǔ将老托一家驱离出境,并对瑞士施加压力,要求瑞士不得同意收留老托。
将老托赶到西班牙后,法国zhèng fǔ还不满意。又责成西班牙zhèng fǔ将老托关进了监狱。一时之间可怜的老托成了无人收留的丧家之犬,后来还是托关系找门路才活动去了美国。
在美国的老托自然还是心系祖国,时刻关心着祖国的政治动态,当二月革命爆发之后,老托仰天长啸——总算等到了能施展老子能力的舞台。还磨叽什么,马上回国!
于是兴致高昂的老托雷急火急的就跳上了一艘开往瑞典的客轮,准备回国大展宏图,可是客轮刚刚开出美国老托又杯具了,被封锁大西洋的皇家海军逮了个正着。
想想也是,英法两国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老托这个瘟神送出欧洲,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胡汉三又回来。于是英国人来了个干脆的,直接将老托请进了设在加拿大的德国战俘营。
估计英国佬当时是这么想的。老托你不是喜欢折腾、喜欢闹革命吗?你丫就跟德国战俘折腾去。你们两国是世仇,尼玛我们就不信你还能折腾出花来!
托洛茨基进了战俘营,不管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都觉得世界清静了,但是俄国的孟什维克可就炸翻了天,老托可是俺们孟什维克数得上字号的大佬,你们英法两国一点面子都不给。折腾列宁什么的也就算了,但是不能伤及无辜啊!
是的。虽然孟什维克里不待见托洛茨基的人多了,但是在孟什维克几大长老看来。老托和列宁还是有本质区别的,至少老托就没同意列宁那个狗屁的“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的恐怖口号,老托还属于可以挽救的对象,不能一竿子掀翻一船人不是?
当然更重要的是,老托的在俄国的影响力可是响当当的,老托无缘无故的蹲了战俘营,国内为其鸣怨呐喊的声音可是一浪高过一浪,至少孟什维克的几位长老是经不起手底下小子一遍遍的念经。所以无奈之下只能将皮球踢给临时zhèng fǔ,向临时zhèng fǔ施加压力,让他们想法子将老托弄回来。
于是乎,可怜的临时zhèng fǔ又中枪了,从心底说,一个列宁不请自来偷偷摸摸的溜回国已经让他们够头疼了,再来一个比列宁好不了多少的托洛茨基,让这哥俩上下其手的折腾,好吧,几位部长大佬真心受不了这个刺激。
所以一开始,临时zhèng fǔ的大佬们是打定了主意,这个事儿,能拖就拖,不能拖就磨洋工,反正是出工不出力,再说了,有英法zhèng fǔ做挡箭牌,怕个球!
问题是,临时zhèng fǔ的几位大佬低估了孟什维克在苏维埃的影响力,这帮人无风都能掀起三尺浪,更何况这事儿本来就是英法做得不地道,自然要拼死争取,再说他们的压力也一点都不小,这个皮球踢得越远越好!
皮球踢来踢去,各个方面都不想接,但总要有个交代不是,于是皮球踢到最后,临时zhèng fǔ就很受罪,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各大政党最能折腾的那一部分积极分子强烈的控诉它的无能,要求无论如何都必须将托洛茨基弄回来,弄不回来吃闲饭的外交部长米留可夫就下课谢罪!
被逼进了死角的米留可夫真是没办法了,为了推卸责任,他不得不让驻英国大使向英国zhèng fǔ提出了强烈的抗议,以显示自己的工作是多么的努力,要不会老托不是他无能,是英国zhèng fǔ太不讲道理。
米留可夫的想法是好的,他就是想演一出戏,将责任糊弄过去就算完了。可是米留可夫忘记了,在国际政治大舞台上,他顶多算个配角,两位主角和正负导演是英国和法国zhèng fǔ。你丫一配角让导演兼主演帮忙配戏和背黑锅,英国人和法国人不介意让外交部长先生清醒清醒,行啊,你要人,我给!亲自给你送回去!不光把老托还给你,连你丫以前不待见的那些牛鬼蛇神也一并打包还给你!
于是可怜的米留可夫顿时杯具了,外交部长先生真心只想演一出戏,谁想到假戏真做了,要回来的哪里是个老托,简直是要了一副催命的毒药回来。
更可悲的是,还得罪了盟友和主子,没办法,悲催的米留可夫只能赶紧又发一封电报将事情解释清楚,以免伤害了两国的传统友谊。当然如果可能,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部长先生还是希望英国zhèng fǔ收回决议,让老托继续在战俘营发霉好了。
“简直就是个笑话,丢人都丢到国际上去了!”列宁狠狠的将电文拍在了办公桌上。看样子他对外交部长先生的丑态已经是无可容忍了。
李晓峰很同意列宁的说法,米留可夫就是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而且还忒幼稚,英国人把话都放出去了,怎么可能收回来,那不是抽大英帝国的脸蛋。
不过列宁还是有些担心:“你说,英国人会不会改主意?”
“当然不会!”
李晓峰非常肯定,当老托被德国战俘欢送出战俘营后,风驰电掣的就赶回了俄国,随即就在孟什维克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的区联派加您老人家的布尔什维克最后沆瀣一气(英法美三国历史学家都是这么认为的)生生折腾出了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 级政权。这段大戏要是没了老托这个主角,那怎么演?
“我也觉得不会!”列宁自顾自的说道,随即他问某仙人:“你对托洛茨基这个人怎么看?”
李晓峰顿时在风中凌乱了,尼玛,他怎么敢回答这个问题,布尔什维克的列宁派和托派注定要发生碰撞,但是在这之前又必须jīng诚合作,不管是说好话还是说坏话都不恰当。最好还是什么都别说吧!
“我对托洛茨基这个人并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
列宁抬起眼皮看了看某仙人,没有说话,他当然听得出某仙人言不由衷,不过刚才他也就是随口一问,也不在意答案是什么。
不过某仙人可被导师大人这一抬眼吓了一跳,还以为导师大人不高兴了,咬了咬牙斟酌道:“虽然我不太了解托洛茨基,但是他的回国对我国革命影响却不可小视!”
列宁有些惊讶,他刚才抬眼真是不带什么情绪,只是下意识的看一眼罢了,不过某仙人开口说话了,他自然要听一听某人说的是什么。
他的淡淡的说:“哦?说一说!我看看对不对。”
李晓峰紧卡着分寸说道:“托洛茨基虽然是个孟什维克,但是在孟什维克中他算是少有清醒人,而且他的主张算是比较激进,对于未来革命的看法虽然没有您那么深刻,但总体而言能给现在这个右倾的孟什维克注入新的血液。我想在他的影响之下,孟什维克中的一部分会产生转变,而这种转变是有利于我国的革命的……”(未完待续。。)
195 作茧自缚
列宁真心没想到某仙人会说出这番话来,从某种程度上他非常认同某仙人的说法,托洛茨基的回归确实会让孟什维克发生有利于俄国革命的变化。
在1902年列宁第一次在自己的寓所见到托洛茨基的时候,就觉得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九岁的年轻人非常有前途,尤其是对方的口才和雄辩能力更是让他为之一震。
老托,不,当年还是小托的托洛茨基给列宁的第一印象是十分深刻的,有那么一瞬间列宁都想将此人收为己用了。但是很可惜,他们的政治观点并不是完全一致,在一些关键的问题两人的分歧十分明显,而且很显然两人谁也不打算退让,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一拍两散。
列宁在随后的时间里将布尔什维克发扬光大,而托洛茨基也在孟什维克中树立起了自己国际主义派别的大旗。如今托洛茨基回国,固然会对革命有所促进,但是列宁却对老托没什么信心,甚至有些担心他所带来的影响不完全是正面的和积极的。
尤其是导师同志听了某仙人对老托回归意义的描述之后,这种忧虑进一步被加深了。试想一下连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都如此看重托洛茨基,岂不是说此人在俄国的有着极大的影响力,若是老托回国之后公然反对他的主张,这不是更加雪上加霜吗?
一时间列宁陷入了沉思,不断权衡着托洛茨基回归的意义和作用,以及万一此人最终走向反动的一方之后该如何应对。深思中的列宁当然顾不上搭理某仙人,可某仙人却不能不揣摩导师大人的意思。
在政治智商不算太高的某仙人看来,导师大人这是不太满意自己对托洛茨基的评价了,想想也是,老托跟导师一直有矛盾,而自己却积极的评价老托,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但是让某仙人立刻补救,说一说老托的坏话或者贬低老托。他也觉得不太好,毕竟十月革命需要老托,至少在用人这一项上老托比斯大林之流要开明。不搞唯阶级论,正是老托的兼容并蓄才救了风雨飘摇之中的俄国革命,才救了红军,才挽回了危局。
至少李晓峰自认为暂时是没这个能力的。想想老托作为红军总司令频频坐着装甲列车深入前线,发表鼓舞士气的演讲,一次又一次的充当着兴奋剂的作用。这个战地救火队员真心不容易,反正李晓峰认为自己是没那个威望,也没那种天花乱坠的口才的。所以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还是让老托接着完成吧。
不过现在如果李晓峰不说点什么。他又不放心,深怕导师大人将他划入同情老托的那一派人,或者生出什么芥蒂,思来想去这厮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过对于托洛茨基回归之后对我国革命的影响也不能只看积极的一面,也要清楚的看到托洛茨基这个人是有些幻想的。”
列宁这边正聚金汇神的思考着自己那一摊事儿,猛然之间听见某仙人放了个猛料,顿时抬起了头,愕然道:“安德烈同志。你刚才说什么?托洛茨基有幻想?”
李晓峰见终于吸引了导师大人的主意。心底里暗自松了口气,甚至吐槽道:哥就知道您老人家不待见老托,我说他好话您不理不睬,一说坏话,您第一时间就来了兴趣。
只能说某仙人实在是太小看列宁,作为一个政治家首要考虑的是政治利益不假。但是列宁还是有一种自觉的,这种自觉就是让自己的利益跟俄国无产阶级的利益尽可能的协调一致。如果仅仅是站在个人立场。他不太喜欢托洛茨基,但是站在最普遍的无产阶级立场。他欢迎托洛茨基回到俄国,也欢迎托洛茨基为无产阶级革命做出贡献。
列宁所忧虑的是托洛茨基立场的不确定xìng,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孟什维克,虽然属于孟什维克中左派,但孟什维克就是孟什维克,那种天真的幻想和胆小的妥协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他们的灵魂之中,怎么也改不掉。
列宁真的很担心,立场不是太明确的托洛茨基和曾经跟随他一起闹革命的那些布尔什维克右派一样,被狭隘的民族主义和沙文主义思想所左右,最后投入护国主义者的怀抱。说真的,如果托洛茨基真的变成了一个护国主义者,那么列宁会感到十分的忌惮,因为他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列宁的忧虑李晓峰一点儿都不知道,某人始终是站在个人立场来揣摩列宁的心思,不可避免的就会出现偏差,以为列宁是担心托洛茨基影响他的政治地位。
所以在引起了列宁的注意之后,某人赶紧接着说坏话:“在法国的时候,他就对您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的指导思想不以为然,在齐美尔瓦尔德会议中更是唯唯诺诺的中派,可见此人虽然能够认清这次大战的本质,却又受民族主义思想的影响,进一步退一步,最后一无所成,也一无是处!”
“你这个评价。”列宁被某仙人的言论惊到了,摇头笑道:“有些过了,也不是很恰当!”
李晓峰却管不了那么多,只要导师大人笑了就好,笑了就说明没事,所以他继续说道:“反正我是觉得托洛茨基有些天真幻想的,1907年和1912年面对着党内分歧,他只知道和稀泥,只想着怎么把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拼凑在一起,却完全没有想过,我国的革命必须有一种坚持,所有对反动zhèng fǔ的妥协和退让都是不可取的,最终的结果只会导致党被人民抛弃……他这个人立场太不稳定,总想走一条平稳缓和的道路,但是如今的俄国没有这样的路可走。所以我们必须要小心他的消极思想所带来的恶劣影响,十分有必要提前做好准备!”
对于这一点列宁也很赞同,他所担心也是这一点,从1907年到1917年托洛茨基都在和稀泥,在政治上可以说毫无作为,如果不是他口才出众,说不定已经被广大群众所遗忘了。
“你觉得我们应该做哪些准备呢?”列宁忽然问道。
这还真把李晓峰给问住了,他说早作准备,其实就是一句口号,就跟时刻准备着一个xìng质,至于怎么准备,他完全没想过。如今列宁问起来了,他都有心叫苦了:我的列宁同志诶,我就是喊句口号,您老人家怎么就当真了?再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这种党内的小虾米,不好随便乱说吧?
李晓峰正想推辞,但是一看列宁的表情,导师大人很是郑重,一副洗耳恭听的做派,这下他就是不想说也得说了。好在这孙子还有点急智,赶紧瞎扯道:
“我觉得我们首先要注意的就是党内现存的一种思想,那就是盲目的搞联合、盲目的跟其他党派接触,这是一种极其浮躁的情绪。尤其是在托洛茨基没有标明态度之前,我认为不宜同他谈合作或者谈联合。尤其是要制止加米涅夫同志那种无原则同孟什维克走进的策略。这些都是很危险的,我们必须告诉广大同志,我们是布尔什维克,是有着自己坚持的,不能跟其他党派苟且野合!”
还别说,某仙人的瞎扯,真说到列宁心里去了,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本来党内的思想就是一片混乱,有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不断折腾就够烦人了,再来一个托洛茨基,那不是乱成一锅粥?
列宁敲了敲桌面,不无忧虑的说道:“你说的很对,党内现在有一些同志,是处心积虑的要跟孟什维克抱团。托洛茨基作为孟什维克的中左派,他的思想恰好迎合了这部分同志的喜好。对此我很担心啊!”
李晓峰自然知道列宁的意思,无非是担心加米涅夫之流借托洛茨基又一次逼宫。不过这厮真心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历史上的托洛茨基回国之后,很快就跟孟什维克说再见,摇身一变,从孟什维克的中左派变成彻彻底底的激进革命派。用苏汉诺夫的说法,托洛茨基比列宁更坏。
如今的加米涅夫之流连列宁的路线都不屑一顾,怎么可能跟更加激进的托洛茨基走近,双方不打起来就算不错了。真正让李晓峰担心的是,老托实在是太狗血太激进了,他的不断革命论比列宁还要火爆,万一在这上面跟列宁闹出了什么不对路,两拨人马各自为战那可就不美了。
不过这话李晓峰也不敢对列宁明说,谁让他刚刚才列举了托洛茨基一大堆坏话,就差没说他是反革命份子了。再一次掉头捧老托的臭脚推翻自己刚才的结论,某仙人脸皮虽然不薄但也还是有节cāo的。而且更关键的是,某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列宁真正担心的是什么,所以为了明哲保身,某仙人很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可惜千算万算,某仙人就没有想到,他不想唐这摊浑水,但列宁却偏偏不放过他。
“这样的,鉴于托洛茨基的不确定xìng,我们没有更多的可做的,但是消极的等待也不是干革命的态度。可是其他的老同志都不适合同托洛茨基接触,作为一个年轻人你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我希望你主动跟他接触,设法取得他的信任,查一查他到底持什么立场!”(未完待续。。)
196 计划更改
尼玛,这不是让哥去做卧底么!
那一刻李晓峰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他想起了星爷喜剧《逃学威龙》中的经典台词,卧底又叫边缘人、二五仔、反骨仔……好吧,某仙人认为自己不是《三国演义》中的魏延,脑后真心没有什么反骨。卧底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一点儿都不适合他。
“列宁同志,对这项工作,我有一些顾虑……”李晓峰决心为自己争取一下,“我没干过地下工作,对这一块没有经验,十分担忧辜负了党对我的信任……那个,您是不是考虑一下,另找一个有这方面经验,并且诚实可靠的同志来担负这项工作!”
列宁抬眼看了看某仙人,直接说道:“我没让你做地下工作啊?我是让你光明正大的接近托洛茨基,这和地下工作有什么关系?”
李晓峰直接就泪奔了,我擦,导师大人,您可以更无耻一点不,明明是yīn谋诡计的活计,怎么到了您老人家嘴里就理直气壮了呢!
还别说,列宁确实是理直气壮,不等某仙人回答,继续说道:“还有,你说要找个诚实可靠的同志来担负这项工作。我觉得安德烈同志你一向是对党无限忠诚,对革命一心一意,你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嘛!”
好吧,李晓峰跪了,列宁找的理由是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他完全没法反驳。总不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说自己对党对革命一向是三心二意吧!虽然这才是某人革命投机份子的真实嘴脸,但说出来不是找抽吗?
“尽快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我等着你的捷报!”
随着列宁端茶送客,李晓峰可怜巴巴的离开导师大人的办公室,虽然对这份工作一万分不满意,但谁让导师大人认准了就是他,不能反抗那就只能捏鼻子认了。反正在这一刻,某人对自己没事瞎折腾的总总奇思妙想是后悔万分,如果不搞那个神马监听小组哪来的这档子事儿。哥真是浪催的,每一次有新点子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某仙人对列宁同志的怨念也不小。但是想一想,其实列宁也是无奈之极,本来就是多事之秋,党内的事情都是一团乱麻。你小子还折腾党外的那些糊糊事儿。这个当口,我认真管你折腾出的幺蛾子,没那个jīng力也没那个人手;但如果我不管你瞎折腾的事儿,似乎又不是太妥当。
怎么办呢?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折腾出的事儿,谁负责解决,唯有如此才是公平合理。所以你小子以后最好消停一点儿,少做哪些拉屎不擦屁股的缺德事儿。说到底列宁也是无奈,只能任由某仙人自己去折腾,折腾出了花儿。那结果固然好。折腾不出花儿,那也没什么损失。
还别说,也只有这一招才能对付某仙人,谁让他就是个跳脱的xìng子,想一出干一出,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恶趣上来了什么都敢折腾。就比如现在,李晓峰忙得颠三倒四的,还不是因为前一段他拍脑门就上马的工程太多,远远超出了他实际的工作能力。就比如现在,雅科夫就找上门来了。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雅科夫开门见山的说道,“小胡子盗卖粮食的流程我已经大致摸清楚了。”
李晓峰打了个哈欠,强打起jīng神问道:“你说!”
“过程其实很简单!”雅科夫介绍道。“小胡子通过他老子的关系,虚构前线部队需要的粮食补给计划。然后米留可夫盖章签字通过,交给咱们的总理拿到批文,接着就是农业部长申加廖夫将粮食拨出来,最后由运输部长涅克拉索夫解决运输问题。”
李晓峰眯着眼睛问道:“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合法的?”
雅科夫讥笑道:“当然是合法的,能让外人看到的就是这些粮食统统运往了前线,被灰sè的牲口们消耗掉了!”
“实际上这些粮食一粒也没到前线,全部都装进了几位部长先生的荷包?”
雅科夫点点,讥笑道:“有谁会关心前线那些灰sè牲口有没有吃饱,有没有衣穿,反正只要账面上是平的就能交代了。不得不说,几位部长先生干得十分漂亮!”
李晓峰想了想,问道:“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也想分一杯羹,那么从军队道内阁都必须打通关系,至少那些文件和几位部长先生的签名是绝不可少的!”
“没错!”雅科夫十分肯定的说道,“所以说这个事儿非常难办,缺了哪一环都不可能成功!你确定我们还要干?”
李晓峰微微一笑,你丫也太小看他这个仙人了,不就是几份文件,几个签名,盖几个公章的事儿,分分钟就给你搞定!
“没有那么简单!”雅科夫对某仙人的逻辑完全无语了,“一环扣一环中最重要的是人!小胡子之所以干得这么顺利,无非是上上下下都打通了关节,上至内阁,下置看管仓库和帮忙运输的小兵、小职员都是他这一套系统里的。就算我们有同样的文件,没有小胡子出面协调居中指挥,一切都是白搭!我们去的话,第一时间就会暴露!”
李晓峰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要小胡子亲自出面吗?这还不容易,哥的演技虽然一般般,但是仙力仙术却是实实在在的,保证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科尔尼洛夫。
对此雅科夫将信将疑:“真有这么厉害的化妆术?到时候要是穿帮了,那我们可就全完了!”
“放心好了,我的技术绝对没有问题!”李晓峰不耐烦的说道,“与其担心这个,你还不如想一想,将粮食弄出来之后,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呢!”
“这我可没什么办法!”雅科夫摊了摊手,“我们只能等待,相信幕后的那个人,如果知道有人弄走了他的粮食,应该会有所动作的!”
李晓峰很不喜欢这种听天由命的态度,傻傻的等待是最蠢的主意,应该更加主动,更加积极!
雅科夫苦笑道:“想办法弄粮食让对方抓狂不是你的主意吗?这么做还不够积极主动?”
对此,李晓峰嗤之以鼻,如果是几天以前,这个主意已经是非常完美了,风险也小。但是现在被各种莫名其妙的烦心事所sāo扰的某仙人已经无法等待了,他恨不得一次就将幕后的那个人逼出来,然后简单快速的解决问题。
“有这种办法?”能早一点报仇雪恨雅科夫当然不会拒绝,但是他怀疑某人有这个能力。
“当然有!”李晓峰自信满满的说道,“只要将他的粮食统统抢走就可以了!”
雅科夫有些莫名其妙,不解的问道:“我们现在不是正准备这么干吗?”
李晓峰单手叉腰大手一挥,气势满满的说道:“我们原来的计划是和那个躲在幕后的一家伙一样,从仓库里偷粮食……而我现在说的是抢粮食,抢那个混蛋王八蛋的粮食!”
雅科夫摇摇头,道:“我还是不明白,我们怎么抢他的粮食?”
“这还不简单!”李晓峰深深的鄙视了雅科夫的智商,“我的意思是说,那帮孙子不是作假从仓库把粮食偷出来了吗?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半路截胡,将他们偷出来的粮食抢走!”
雅科夫顿时目瞪口呆,好吧,这一刻他想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词汇——黑吃黑!
尼玛,搞了半天,你丫就是想黑吃黑,这倒是简单,而且这个工作他也没少做。但是如今从某人嘴里听到了,雅科夫还是觉得那么有喜感——我擦,我们两到底谁是混黑道的?你小子也太黑了吧?
不过,在鄙视某仙人的同时,雅科夫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激怒对方最好的办法,像最开始的计划,双方各凭本事,从仓库偷粮食,虽然对方可能会不满,但是针对xìng没有那么强。战略储备仓库也不是谁家个人开的,你能弄粮食,别人也就能弄,以混黑道的逻辑来说,这勉强算是合理,说破天去也不过是撞车了。但是计划经过某仙人这么一改,那针对xìng就很明确了,换做是雅科夫也会发怒,报复和还击也就是必然的选择。
计划非常好,至少比先头那个更容易激怒对方,但是雅科夫同时也能想到,这里面的风险xìng比先头那个大了不知十倍。所以他很犹豫:“这么搞,是不是针对xìng太强了?容易激起对方强烈的反弹,而且小胡子他们做的这种买卖,运输环节一定重重保卫,想得手很难!”
李晓峰却满不在乎:“你就是胆子太小,我们本来的目的就不完全是粮食,为的就是引蛇出洞。不把声势搞大一点,怎么引起对方的注意?”
“我还是觉得风险太大了!”雅科夫连连摇头,“要不,我们几个在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李晓峰是真心不想等了,他的时间太紧张了,等老托回来他还去当卧底,哪有那个耐心慢慢等待。当即这货就很不耐烦的说道:“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你们能成什么事儿!怕危险你们就别参与了,这件事我亲自去搞定,你只需要打听清楚对方下一次运粮食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197 挑衅
李晓峰心里不爽,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不好听,反正刚才他说的这一摊就等于直接扇雅科夫的脸。要知道雅科夫怎么说也是个大老爷么,又是混黑道的,脸面上的事儿不计较也得计较。从认识某仙人的那一晚开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脸,饶是他再忌惮某仙人的战斗力,也憋不住了。
“是,你胆子大,你能,你牛逼!既然你这么牛逼,还跟我们这些小混混合作什么!不就是想知道运粮食的时间吗?你自个查去,爷不伺候了!”
这下,李晓峰傻眼了,他要是能查得到,也就不会在安妮公主出事后急得跟没头的蟑螂一样了。不过现在让他将拂袖而去的雅科夫叫回来,某人又觉得丢面子,真以为没了你张屠户,哥么就得吃带毛的猪。不伺候就不伺候,老子还不带你这种胆小如鼠的孬种玩呢!
于是乎,两个一肚子火气的男人,顿时一拍两散。对此,某仙人也不太在意,只当是生活中的意外事件,谁能一帆风顺,谁又没有烦心事儿。
遗憾的是,大概是昨晚的打屁股事件把节cāo败光了,刚准备回去开展工作,恶心的事儿又来了。季诺维也夫的机要秘书找到了他,告诉他,季诺维也夫已经准备向党委提案,要他提供一百台SCR300型调频步话机支持党的工作,要求他尽快的做好准备,等提案通过之后立刻就准备交付使用。
靠!有没有搞错。李晓峰顿时就被惹毛了。你季诺维也夫算什么东西,敢跟哥开口乱要东西,还狮子大张口一次就要一百台,尼玛列宁那里哥前前后后也只支援了五台,你丫一口气翻二十倍,你丫就算大饼脸脸皮厚,也不能厚到这个程度吧?
看着那小秘书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李晓峰心里冷笑一声,天底下的人你随便欺负,不过。招惹到我,就算你点儿背了。
心里主意打定,李晓峰反倒是没什么怒气了,下一刻。一个恰到好处地疑惑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极其自然的那种。
“为什么要这么多电台?”
“这个,我也不知道,”小秘书的脸绷了起来,“不过,领导这么安排,肯定有领导的用意,个人意志总是要服从组织决定地吧?领导让你给多少,你就得给多少!”
一丝冷笑。悄悄地爬上了小秘书的嘴角,或者,还夹杂了些许的畅快和得意?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时候格里高利同志能代表党做出决议了!”李晓峰的脸皮登时翻转,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指年轻的小秘书,“你知道不知道,说这种话,会显得你很肤浅。”
肤浅?听到这话,小秘书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却也没有反驳什么。他自觉已经把对方逼得方寸大乱,当然也就不屑跟此人再一般见识了。肤浅就肤浅了,你有深度,还不是得听我这肤浅的人的话?
事实上,这个小秘书对传说中的桀骜不驯牛气冲天的安德烈同志。还是颇有些忌惮的,可如今闻名不如见面。李晓峰地进退失据,他全看在了眼里,这足以让他觉得某仙人不过如此。
“立刻做好准备,季诺维也夫同志急着用,耽误了工作,唯你是问!”小秘书牛逼哄哄的丢下这句话,鸟都不鸟某仙人转头扬长而去。
实际上,小秘书不鸟某仙人,李晓峰还懒得鸟他,按照他以往的脾气,直接就让这孙子滚蛋,想要电台,门也没有。但是今天,李晓峰多留了个心眼,这个事儿太蹊跷,几天之前他才当街让季诺维也夫下不来台,怎么一转眼,这孙子竟然胆大包天的敢跟哥白要东西,数量还如此惊人,怎么看里面都像有yīn谋。
李晓峰虽然脾气cāo蛋,但绝不是鲁莽之辈,所以才任由那小秘书诈唬,首先他得弄清楚季诺维也夫怎么会玩这一手,然后再见招拆招。
当然,某仙人心中的郁闷劲也是不言自明的,被这通邪火憋着,他想也不想就去找列宁。可惜,列宁同志出去开会了,跟秘书打听清楚了列宁的行踪,某仙人就准备去找人。谁知道路过捷尔任斯基办公室的时候,好死不死看见了大饼脸季诺维也夫正跟铁面人扯谈,登时,某仙人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这孙子找捷尔任斯基干什么?该不是又憋着坏水吧?
有了这一层考量,李晓峰也不急着去找列宁,一转身就走进了捷尔任斯基的办公室。看到他来了,捷尔任斯基也没说什么,只是很淡然地点点头,下巴向沙发那里一抬:你先坐着,我这里有事呢。
倒是季诺维也夫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他,脸上的笑容登时化做了不屑,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才转过头继续说话,不过,声音却是陡然提高了几分,“费利克斯同志,我的意思是说,一定要尽快审核参加这次全国代表大会同志的代表资格。”
“这个意见很对,”捷尔任斯基点点头,“全国党员代表大会是大事,关系到党后一段的全盘工作。必须要尽快落实名单,然后尽早审查,嗯,绝不能让1912年敌特混入我党成为zhōng yāng委员的事重演了……”
“是的,”季诺维也夫频频点头,脸上笑出的皱纹,能夹住落下的苍蝇,“这是很严肃的政治问题,全国党员代表大会关系到我党的发展和稳定,我强烈的要求对每一个代表一定要慎重的审查……”
一边说着,他又回头看李晓峰一眼,声音愈发地大了一丝,“对那些混入我党的别有的居心的人,我们一定要将他揪出来……”
妈逼的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啊?
李晓峰的火气被撩拨得越发地大了点,他知道自己的职位低资历浅,原本也没有指望当上全国党员代表,可季诺维也夫却当面泼他脏水,说他是别有用心的人。虽然某仙人确实别有用心,但是这份用心对布尔什维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李晓峰心中愈发的不忿起来。
另一边,捷尔任斯基当然知道李晓峰同季诺维也夫不对眼,事实上,那一晚的抢车事件,对于耳聪目明的他来说不是什么秘密。对于季诺维也夫的搞法,他也不是太满意,刚才也隐晦的向季诺维也夫提出了劝告。
可惜,很显然,捷尔任斯基刚才是白费嘴皮子了,季诺维也夫话语中的潜台词他听得清清楚楚,说实话,这种小手段很龌蹉,很上不得台面,如果不是李晓峰在这儿,他一定要当面训斥季诺维也夫。
是的,捷尔任斯基虽然也不太喜欢李晓峰激进的主张,但是却不认为某仙人是混入党内的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恰恰相反,对于某仙人对党做出的贡献捷尔任斯基相当的欣赏,认为某人是党内少有的有能力、有思想、有革命激情的年轻人。
当然,捷尔任斯基欣赏李晓峰归欣赏,但是季诺维也夫毕竟是党内的老同志,多少要留点面子,批评的话只能私下里说,至少不能当着李晓峰的面说。
所以捷尔任斯基只当没听见季诺维也夫最后一句话,“好的,格里高利同志,您的意见我已经明白了,我会快速严谨的审核这份名单的……您还有别的事儿吗?”
季诺维也夫真心是不想走,他很想就名单的事儿再给捷尔任斯基吹吹风,最关键的是,他想听听李晓峰找捷尔任斯基有什么事儿。因为按照他的估计,这会儿他的机要秘书已经找过了某人,某人不应该这么平静,更不应该第一时间就来找捷尔任斯基啊。
可惜的是,他不想走,捷尔任斯基却不想留,看着铁面人那副公事公办没什么事儿你就滚蛋的cāo蛋面容,他就是二皮脸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
目送着季诺维也夫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捷尔任斯基脸上多了一份凝重,“安德烈同志,你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李晓峰真心是没事儿,他就是想看看季诺维也夫找捷尔任斯基干什么,听俩人刚才的对话,似乎大饼脸有心在全国代表大会的政治审查问题上做文章?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谁都知道这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意义,经过这次大会将选出新一届的zhōng yāng委员和候补zhōng yāng委员。从很大程度上说,这些委员的意志就将决定布尔什维克未来的革命路线。
李晓峰没有回答捷尔任斯基的问题,反而问道:“格里高利同志对全国代表大会的政治审查问题很担忧?”
捷尔任斯基的眉头皱了起来,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季诺维也夫会忽然关心起政治审查问题,这里面的说道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他眼下更关心的是:难道列宁同志也听到了这方面的风声,派眼前这个臭小子来打探消息?
捷尔任斯基很不喜欢这种秘密政治,他加重的语气问道:“是列宁同志让你来的?”
听出了捷尔任斯基的语气不妙,李晓峰可不想让铁面人对列宁产生什么误会,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刚才格里高利同志的机要秘书跑到我那里,说格里高利向党委做了提案,开口就要一百台SCR300型电台……我觉得奇怪啊,这个事儿我跟列宁同志是有协议的,我本想找列宁同志问个清楚,结果他不在,然后就看见格里高利同志在您的办公室,就想当面问个清楚,可是他二话不说就走了……”(未完待续。。)
198 反击
李晓峰的话让捷尔任斯基陷入了深思,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季诺维也夫频频出手到底是为了什么?刁难李晓峰,捷尔任斯基还能理解,但是又突然追问第七次全国党员代表大会的审查工作,前后联系起来再看,就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了。
作为一个老革命、老地下工作者,政治敏感xìng十分敏锐的捷尔任斯基立刻就意识到不对。作为一个忠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他有责任也有义务阻止这种党内不光彩的小动作!
不过捷尔任斯基虽然已经有了决断,但是这些事情着实太过于敏感,眼前的某仙人又是个愣头青。他可不想因为某人的冒失让事情越闹越大,那时候就是不折不扣的丑闻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一切必须慎重再慎重,所以捷尔任斯基不得不装糊涂,至少是在某仙人面前装糊涂。
“格里高利同志大概是觉得全国代表大会即将召开,有必要加强通信联络工作,而你搞的那个SCR300电台确实很方便。”捷尔任斯基不紧不慢装作很平静的回复道。
“那也不用一百台啊!”李晓峰愤愤不平的反问道。
“需要多少电台我不知道!”捷尔任斯基依然不动声sè的回答,实际上他并不认为电台什么的是大事,季诺维也夫想要,你就给他呗,“但是多一点联络也方便一点。”
李晓峰直接无语了。尼玛。这叫什么话,谁不知道多一点能让通信更方便,但问题是SCR300不是大白菜,没有便宜到可以烂大街的程度。
所以这厮当即就炸刺了:“简直是扯淡!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以说只要每个党员都多交十万二十万卢布的党费,今后党开展工作就不会紧巴巴的了。问题是这可能吗?”
捷尔任斯基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季诺维也夫确实过分了一点,但是谁让现在局势太敏感,他不好随便发话,根不能当面骂某人的做法太荒谬。而且这个事季诺维也夫也不过是刚准备提案。党委通不通过还两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动声sè,暗地里去沟通,去提个醒。这才是最恰当的做法。
哪怕明知道某仙人受了委屈,捷尔任斯基也只能当做没看见,铁面依然淡漠的回答道:“现在的问题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党已经把任务交给你了。哪怕就算做不到,你也应该努力的去实现!叫苦叫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我建议你尽快开展工作,将能做的都做好,只要你尽了最大的努力,想必哪怕最后没有完成党交给你的任务,党也是会原谅你的……”
听了这话。李晓峰鼻子都气歪了,虽然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捷尔任斯基帮着出头,但是说两句公道话总不会死吧?可现在,铁面人左一个党交给你的任务,右一个积极努力的开展工作,末了还来个党会原谅你的……尼玛,这是什么屁话,感情老子累死累活就是应该的,就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换个党的原谅。我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尼玛现在倒好,连苦劳都没有,反倒是成了犯错误。
李晓峰一肚子都是火,想都没想就对捷尔任斯基开了嘲讽:“什么时候季诺维也夫拍屁股下的指标就成了党的最高指示了。他脑残乱乱下指示下面的同志就只能盲目执行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季诺维也夫没脑子瞎胡闹。您怎么也跟着犯糊涂……没有这样的事儿!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费利克斯同志,他想多要一台都没有!什么玩意儿!”
说完,李晓峰理都不理目瞪口呆的捷尔任斯基,直接摔门扬长而去。半晌铁面人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他算是领教了某仙人的脾气,也知道上一次列宁告诉他,某仙人指着鼻子骂他,并且拍桌子摔门走人不是空穴来风了。
好吧,捷尔任斯基自嘲的想到,那小子总算没有拍桌子,算起来比对待列宁的态度还要“好”不少。他也能够理解某仙人愤怒的情绪,但是尼玛这个事儿,怎么就这么别扭和膈应人呢?我这也算是被伤及无辜了吧!
捷尔任斯基用心良苦顾全大局,李晓峰自然无法理解。他就像个受了气的小孩子,浑身都是别扭,恨不得当面暴打季诺维也夫一顿才好。这种愤怒的情绪,在他冲出冬宫,看到停在大楼门口的黑sè小汽车之后,更是火气又不打一处来了!
这辆小汽车,是季诺维也夫的专车。就在那晚的抢马车闹剧之后的第二天,也不知道这孙子从哪里就搞来了这辆车。从那以后,这货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开会办事都是车接车送,仿佛是什么大领导的一样。
要知道伟大的导师列宁同志都是自己叫出租马车而已,这货端的是没上没下。尤其是车到手的第一天,还故意当着李晓峰的面显摆,反正那嚣张的劲头就别提了。
李晓峰早就想砸了这厮的车,不过是列宁一直告诫他不要招惹季诺维也夫,才强行忍住。如今不是他招惹季诺维也夫,而对方自己找死。所以火气上来了的某仙人决定狠狠的报复一把。你丫不是喜欢显摆吗?喜欢装牛逼吗?我让你拽!我让你牛逼!
我堂堂仙人,玩不死你!李晓峰抬头四下看看,选个没人注意地当口,手一挥,那辆小汽车就凭空消失了。
哈,要不怎么说聚宝盆自带的仓库有大用呢!李晓峰心里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晚上回家,给这小车重新刷刷漆,稍微改装改装,转天就送给列宁,也让导师大人出一口恶气。
他正美不滋滋地想着呢,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呼,转头冲着声音地方向一看,李晓峰差点没乐出声来,胖乎乎的季诺维也夫带着牛逼哄哄小机要秘书,还有那个低落顺眼跟哈巴狗一样的司机正好走了出来。
这可真是赶巧了,李晓峰真心没想到季诺维也夫正好出来,会看到小汽车消失的那一刹那。说实话,李晓峰对此更是得意,聚宝盆藏东西的功能,实在是匪夷所思的,没有任何一种说法,能严谨地解释这种现象,所以,就算有人目睹了这一幕,只能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眼花。
季诺维也夫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虽然这个死胖子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眼花,但是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反正用科学的理论是完全无法解释的。再说他怎么说也是个Marx主义者,鬼啊神的都不能说。一时间这胖子张大了嘴愣在当场,那样子别说有多滑稽了。
李晓峰心里就更加的痛快了,孙子,你丫就慢慢琢磨吧!哥还有事儿呢,可就不奉陪了啊。谁想,他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一声低吼,声音异常地惊慌,但是很显然那就是季诺维也夫的声音:“你给我站住,我问你件事儿!”
李晓峰一回头,才发现,季诺维也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到了自己背后,正怒视着自己。
李晓峰心里乐开了花,但是面上还得装作懵懵然不知所谓,就听见气急败坏的季诺维也夫恶狠狠的问道:“安德烈,我问你,我的小汽车刚才是不是凭空消失了?!”
一边说季诺维也夫还一边比划:“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这车嗖地就不见了,是不是啊?”
“这光天白rì的……”李晓峰很夸张地抬了一下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旋即还了对方一个笑脸,“呵呵,格里高利同志,你这眼神实在是有问题,得尽早治!”
“你给我好好说话!”季诺维也夫一绷脸,眉头也皱了起来,几乎是吼了起来,“我问你!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车,你给我老实交代。”
交代你妹!李晓峰登时就毛了,一把就给死胖子推远了,一脸厌恶的说道:“交代什么?你哪只眼看见我偷你车了?再说你算什么玩意儿,让我给你交代?告诉你,想跟哥碰瓷,你还太嫩了一点!”
季诺维也夫气的脸sè通红,他确实很怀疑是某仙人搞的鬼,但偏偏拿某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这事儿出得太诡异了,说出去都没人信,证据神马的更是没有。不过就让他咽回这口气,他又实在没有这个肚量。
当即他一把抓住李晓峰的袖子,怒道:“我的车好好的停在这里,除了你,还会有谁?”
“切!”李晓峰很不屑的哼了一声,傲然道:“抓贼要抓脏,你说你的车停在这,又说神马突然之间就消失了。我说你要诬陷好人也找个靠谱一点的理由,你倒是告诉我,我是怎么让你的车突然之间就消失的!说啊!”
季诺维也夫脸憋得通红,他真没法子解释这种超自然现象,也只能死鸭子嘴硬道:“我不管,这周围没有别的人,你最有嫌疑!”
李晓峰笑得愈发的开心了,反问道:“嫌疑?我就是再有嫌疑,也没办法让你的车凭空消失,你以为这是变魔术呢?说道嫌疑,嫌疑最大的人反而是你!”
李晓峰一指季诺维也夫的大鼻子,有条不紊的说道:“你看看这周围,别人的车不丢,就你的车丢,还丢得这么诡异,丢得这么巧!说,你是不是故意不开车来,然后找个没人的机会就诬陷我,来一个贼喊抓贼!说,你是不是打的这个主意!”(未完待续。。)
199 阴人
李晓峰牛逼哄哄的德xìng给季诺维也夫气了个半死,虽然那晚他就领教过某人cāo蛋的xìng格了,但是那天毕竟是深夜,围观的酱油众不多,事情闹得再大也没多大影响,至少很难传到党外。
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光天化rì之下,又是在冬宫广场上,有那么点风吹草动就能引来上千人惨无人道的围观。季诺维也夫真心不能忍受当一把动物园里的大猩猩。
而且李晓峰的话也着实有道理,他虽然怀疑是某人搞的鬼,但事情太诡异,又没凭没据,根本就拿某人没辙。如果让他接着嚷嚷下去,估计今天晚报的头条就会爆出他的正面特写,而且会配上一个最吸引眼球的标题——比如布尔什维克内讧,冬宫广场上演真人PK,或者季诺维也夫座驾被盗,引出惊天贪腐大案什么的。
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不光是捷尔任斯基,就是他也得悠着点,至少不能给政敌抓住机会在报纸上胡说八道一气。更何况,季诺维也夫是个聪明人,一刹那之间又想到了另一种更可怕的可能——这该不会是个yīn谋吧?
谁让李晓峰出现的实际,和刚才嚷嚷的话太顺口了,仿佛一切都是设计好的,等的就是他这个主角登场。难道就像这小子刚才说的,故意偷了我的车,又在这故意等我,为的就是故意把事情闹大,闹得满城皆知。等我被完全激怒。去报jǐng或者拉着这王八蛋去理论的时候。那辆小汽车又从我的住所冒了出来,那时候就是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季诺维也夫越想越害怕,自以为发现了一个针对他的yīn谋,不由自主仔细打量起某仙人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某仙人嚣张得意还有那么一点有恃无恐的意思,在季诺维也夫眼里就是yīn谋诡计的代名词了。
在党内谁不知道某人就是列宁的狗腿子,他之所以这么嚣张,那绝对是有列宁点头的。季诺维也夫立刻就脑补出了,这个yīn谋就是列宁设计好的。为的就是在党的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之前打击他的声望,让他失去人心。
自己把自己吓住了的季诺维也夫立刻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的局势对他来说就有些被动,不少被争吵声吸引而来的围观酱油党已经目睹了他气急败坏的一幕。如果不马上跳出敌人的陷阱,恐怕第二天彼得格勒所有报纸的头条都要刊登他的大丑闻了。
想到这,季诺维也夫做出了壮士断腕的决心,一把拉住准备帮腔的机要秘书,冷冷的吩咐道:“别说了,我们走!”
季诺维也夫态度转变之快让李晓峰都大吃一惊,这孙子前一刻还是发怒的公牛,怎么后一刻就变鹌鹑了。不对!大大的不对!
就像季诺维也夫怀疑有yīn谋似的,李晓峰也怀疑大饼脸居心不良,认为某人是准备告黑状或者打小报告污蔑他。李晓峰可不会让某人“如意”。立刻一把拉住准备撤退的季诺维也夫,怒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哪也别想去!”
季诺维也夫心里咯噔一跳,暗道果然被老子猜中,你小子果然有yīn谋,准备算计本大爷,所以他愈发的不敢停留了。一面挣脱某仙人揪扯,一面怒斥:“拉拉扯扯的干什么?放开我,我有紧要的工作要办,耽误了党的工作。你吃罪得起吗?”
李晓峰当然不可能放手,仅仅的拽住季诺维也夫的衣服,他气势汹汹的说道:“少拿党的名义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想走,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为什么诬陷我偷了你的车。说不清楚,咱们jǐng察局走一趟!”
季诺维也夫被吓得不轻,他怎么敢跟某仙人去jǐng察局,在他看来去jǐng察局就意味着彻底的掉进了对方的陷阱,后面不知道有多少可怕的手段在等着他。此时此刻,他不惜一切代价撇清自己,不就是丢一辆车吗?我认了!
“谁诬陷你偷车了!”季诺维也夫提高了嗓门,为的久石让围观的群众都听清楚他说的话,“我的车没丢,因为我根本就没开车来!你不要胡说八道!也不要再纠缠不清,不然我才要叫jǐng察!”
李晓峰一听就乐了,他哪里知道季诺维也夫脑补了些什么,虽然不知道大饼脸为什么承认没丢车,但只要有了这个口实,他就不怕大饼脸告黑状。所以他立刻就放开季诺维也夫,朝周围的围观群众强调道:“大伙都听见了啊!这是他自己说的,没丢车。以后他要是又诬陷我,说什么车被我偷了,你们可以为我作证!”
李晓峰拍拍屁股趾高气昂的走了,留在原地的季诺维也夫却有些头晕了,按照他的估计,李晓峰不应该这么快就松口,对方应该死缠烂打才对。反正如果是他抓住了这样的机会,绝对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松过关,绝对要大作特作文章,一定要闹得满城风雨才是。哪里像现在雷声大雨点小。
我是不是想多了?
季诺维也夫心里也是没底,捉摸不透这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这不是列宁的yīn谋?
不光是季诺维也夫犯晕,他的机要秘书更是糊涂,问道:“季诺维也夫同志,您怎么就放他走了?咱们的车确实丢了啊!”
季诺维也夫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这个事儿太诡异,他怎么也捉摸不透,麻杆打狼两头害怕,不放某人走还能怎么办?
“去报jǐng吧!”琢磨了半晌,季诺维也夫也只能给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另一边,骑着摩托闪人的李晓峰也在琢磨,想不明白为什么季诺维也夫忽然就草鸡了,说实话,他也有那么点把事情闹大的意思,反正没凭没据,官司打到哪他都不害怕。正经的让大饼脸狠狠的丢一丢脸才好出了这口恶气。
如今季诺维也夫草鸡了,认怂了了,李晓峰还觉得有些不过瘾,正挖空心思的继续想办法出气呢!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偷的这辆车就自己消费了,大冷天的开摩托还真有些冷,不过季诺维也夫不yīn不阳的缩了回去,这厮也拿不准大饼脸是个什么盘算,万一他玩yīn的,哥开着这辆赃车出去,岂不是人赃并获,那时候才叫一个杯具。
但是让李晓峰放过这辆车,还回去那也是不可能地。以他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个xìng,就算是把这拆了卖废铁,他也不可能还给季诺维也夫。
怎么办才能继续打脸呢?还别说,这货就是一肚子坏水,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绝对恶心人的点子就冒出来了……
第二天的大清早,当守卫冬宫的军校生列队从总参谋部大拱门走进广场的时候,第一时间他们就被自己头顶上的景象吸引住了。原本如凯旋门的大拱门顶部,凭空出现了一辆黑sè的小汽车!
这辆小汽车将将停在拱门顶部的边缘,四个轮子都不翼而飞,车门被风一吹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声,仿佛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xìng,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能吸引眼球的还是底盘边缘坠下来一条大横幅,鲜红的字母触目惊心。
上面笔走龙蛇的写着——致资本主义的走狗工贼季诺维也夫:这是你的小汽车,我还给你了!希望你能将他开下来……落款是一个愤慨的工人群众。
不用说,神马愤慨的工人群众就是某仙人了,在这天夜里,拆了车轮砸碎了玻璃往油箱灌了几把沙子之后,某人就随手将其扔在了大拱门之上,不为别的,就为了恶心季诺维也夫,至于什么横幅那纯粹是为了转移视线。
这一手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季诺维也夫这回是想不出名都难了,虽然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大饼脸就派心腹将横幅弄走了,但是早一步得到消息的记者们已经将这一幕拍成了照片,满世界的刊登出去了。
反正全彼得格勒都知道了季诺维也夫的糗事,都在看大饼脸的笑话。当然,作为一个政治家,大饼脸这点脸皮还是有的,嘲笑神马的他自动忽略不计了,不过来自党内的诘难他可是就不能装作没听见了。
在当天的彼得格勒党员代表大会上,就有不少党员就此事向大饼脸发难了:
“……我认为格里高利同志必须就小汽车的事情做出解释,广大的党员和群众都想知道,代表着无产阶级利益的布尔什维克,为什么会有一辆奢靡的资产阶级才有的小汽车?我们想知道,这辆小汽车到底是怎么来的,是格里高利同志自己购买的?还是资产阶级吸血鬼赠送的?”
“我们强烈的要求格里高利同志必须就此事作出严正的解释,因为它损害了我党在群众中的光辉形象,给所有的布尔什维克抹了黑!”
一整天,季诺维也夫遭到了铺天盖地的诘难,甚至维堡区的工人还爆发示威游行,强烈的要求开除他的党籍,从上午到晚上,大饼脸遭到不下于二十次臭鸡蛋和抽西红柿的袭击。
这让一天前还人五人六人模狗样的大饼脸变成了霜打的茄子,神马意气风发、什么挥斥方遒,都成了过眼云烟,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某仙人则感到了由衷的高兴,并亲自将大饼脸的衰样全都拍了下来,打算等革命成功之后,赠送给博物馆留作纪念。(未完待续。。)
200 图样图森破
季诺维也夫彻底的杯具了,如果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会对那台该死的小汽车说不。可是谁让这厮得意忘形了呢?谁又让他sāo包到处现呢?
装逼遭雷劈是一点都没错的,炫富晒工资神马的,在二十一世纪建设小康社会的和谐国都是骂声一片,更何况是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俄国。
其实季诺维也夫坐着小汽车出行,早就有很多人看不顺眼了,尤其是那些苦出身的老革命,更是眼睛血红血红的。尼玛的,一亿人民在吃草,你个狗rì的就坐上资本主义的小汽车了,你这就是脱离群众,你这就是生活腐化,打死你个狗rì的都不多。
只能说李晓峰这货是错有错着,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正好戳在了人民群众的G点上,那还不瞬间就**了。如果他换个别的恶作剧恐怕是没有这么好的效果的。
当然,话也说回来,吐槽谁都会,穷人都仇富,季诺维也夫坐小汽车这个事儿其实不算什么,从工作的需要出发,坐个车也不过分。这年月一台福特小车也就是不到三百美元,在俄国也就是十件皮大衣的钱,真心不算什么。至少跟后世的和谐国三公消费比起来,也就是毛毛雨了。
不过,事情不大,但影响确实不好,布尔什维克一直是以无产阶级利益的代言人自居,广大无产阶级还在吃糠咽菜,你丫的搞一个小汽车,就算是工作需要,也实在太招摇,反正人民群众看了心里是不会爽的。
也就是季诺维也夫在党内威望高,下面说闲话的人还不敢胡咧咧,换个别的人,比如某仙人这样的小字辈,直接就被口水淹死了。这也是为什么在李晓峰搞事之前,党内大部分人对此漠然以对的缘故。
好在某仙人很无耻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顿时就带动了群众们批斗大饼脸的积极xìng,老话怎么说来着的——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干部带了头。群众有劲头;群众没领导,肯定干不好,不是干得少就是干不了。
当然用更通俗的话说,季诺维也夫就是一纸老虎。被李晓峰捅破气球,还不就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破鞋人人cāo……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落井下石的人总比雪中送炭的多。
“绝对是你使得坏!”列宁笑得很愉快,指了指说起这个事儿一脸坏笑的某仙人,问道:“那辆车你是怎么弄上房顶的?”
李晓峰憋着坏笑道:“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别说一辆车,就是一辆坦克也能弄上去!”
“你小子简直太坏了!”列宁摇了摇头,提醒道:“以后这样的事儿少干,太儿戏了!”
“我也不想这么做啊!”李晓峰顿时叫屈起来,正义凌然的样子很是无耻,“实在是广大群众看不过眼了,对格里高利同志这种腐朽的资产阶级的趣味表示愤怒……我不过是响应群众的号召,做了一回带头人而已……”
列宁微微一笑。某人的鬼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人民群众可能有点愤怒,但是这也是你小子煽动起来的,不然好几天了,没一个提出点意见的,就你小子跟季诺维也夫闹僵之后,他的车就上了房。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儿!
看着某仙人一脸坏笑的德行。列宁决定提个醒,免得某人也来个一失足千古恨什么的:“我不管群众是不是有意见。是不是愤怒,就算群众真的心怀不满。作为一个党员,一个布尔什维克,首要的就是维护党的权威和尊严,应该以说服教育和引导为主,而不是激化矛盾。以后若是再让我发现你这么无组织无纪律,一定让你写一个月检讨!”
李晓峰有些不以为然,也就是说下不为例,这次就算了?再说写检讨神马的真心毫无压力,大不了哥找十几个笔杆子,每人写一两篇也就对付过去了。
“不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列宁似乎也看出了某人没太在意,稍稍提高了一点儿音调,提醒道:“你这一次也就是出其不意,而且他的小汽车也确实太招眼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格里高利同志的经验教训对你也一样适用!你也是一个爱显摆的爱臭美的家伙……”
在这件事上,列宁是真心看不起季诺维也夫,认为大饼脸实在是太过于幼稚,不就是一辆小汽车吗?有什么值得得意的?真以为我列宁就窘迫到连一辆车都搞不到的地步了。你还是图样图森破,桑坦姆斯内五(不知道神马意思的自行百度或是M我),竟然被如此不入流的手段搞得鸡毛鸭血,照这么看你季诺维也夫恐怕是能力和成就都非常有限!
如果季诺维也夫知道了自己被列宁贴上了很傻很天真的标签,并备注了一个能力差成就低的评价,估计是会yù哭无泪。他哪里想得到会有某仙人这样冒牌凡人,又哪里想得到某仙人的手段会如此的低级下流和无耻。不是**太无能,实在是共军太狡猾啊!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列宁深怕某仙人得意忘形,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无论格里高利同志的行为有多么不妥当,但是首先他是一个布尔什维克,还是革命的领导人之一。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我们不能自乱阵脚,给敌人以攻击的口实……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晓峰真心想说不明白,导师大人您不就是想捂盖子吗?说穿了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是害怕我搞得季诺维也夫下不来台,连累您一块丢面子。要我说,您老人家当年也就是看走了眼,挑了俩白眼狼做左膀右臂,结果如今这两货不给力,拖您的后腿,结果还没办法收拾,成了尾大不掉的累赘了。
虽然李晓峰没有说话,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列宁看得真真的,随便就猜出了某人心中的想法,不过他倒没生气,一是因为他跟某人交流几次之后,知道这货在他面前就是一二杠子,没什么二心,纯粹就是为他鸣不平。
这种面对领导很“天真”的同志,他还是比较喜欢的,没必要计较。再说某人想的也不能说全错,至少那两个人很不给力大大的拖后腿就是不争的事实,连列宁自己对此都百思不得其解和莫名的惊诧。
“娜杰rì达同志告诉我,你对党委作出的决议很有意见?”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之后,列宁谈到了找某仙人过来问话的正事,“你认为限期完成一百个SCR300电台的任务就是格里高利同志对你进行打击报复?”
列宁不提还好,一提李晓峰满肚子都是火气,他原以为狗rì的季诺维也夫被折腾得不轻,就没心理管这个事儿了,但谁想到这孙子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找茬,挨批的同时还不忘恶心李晓峰,竟然一遍又一遍的派人来催,着实是让李晓峰恶心透了。
所以某仙人立刻就开始打小报告了:“他这就是瞎胡闹!别说这个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就是能完成我也不给他!”
“幼稚啊!”列宁对着某仙人又默念了一句图样图森破,不过某仙人本来就图样,图森破一点儿也就可以理解了,“你就不想想他为什么死死的咬住这件事儿不放?”
李晓峰傻乎乎的问道:“为什么?”
列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自己想,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党委已经做出了决定,你打算硬扛着不给,或者试图拖延时间蒙混过关,这都是极其愚蠢的!”
“他难道有yīn谋?”
看着某仙人傻小子一样的臭德行,列宁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这还用想吗?黄鼠狼给鸡拜年,他季诺维也夫就是项庄舞剑,能安什么好心!
“那我应该怎么办?”
这句话让列宁更加的无语,他点破季诺维也夫居心不良,就是在点醒某人。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你小子就应该**思考,然后拿出你的应对方案交给我过目,如果可行我就会表扬两句,然后让你滚蛋;如果不好,我就会批评你两句,然后让你重新再来,这既是考验你更是对你的锻炼。好嘛!你小子倒好,想都不想,理直气壮的就跟我讨主意,我们俩到底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往大了说你小子是没大没小,往小了说你小子是工作态度不端正!
当即列宁脸sè一板,道:“自己想!”
其实李晓峰到不是不愿意动脑筋,某人对这种政治上揣摩人心的事儿还真有那么点兴趣,他那就是随口一问,完全属于惯xìng使然,也就是他跟列宁混熟了,不把导师大人当外人了的亲热表现。
所以吃了导师大人的排头之后,他很快就想出了自己的应对方案:“您看,格里高利同志要这么多电台,咱们是不是应该管他要钱啊?”
列宁一听就乐了,他还真担心某仙人将事情想复杂,听这么一说,某人是完全理解他的意思了,所以他也就放心了,当即回复道:“我们是布尔什维克,不能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买东西当然要照价付钱……不给钱那叫做明抢,对于这样的行为我们是明令禁止,也是坚决反对的……对于有这种行为的同志,我们更是要严肃的查处,发现一个处理一个,绝不手软!”(未完待续。。)
201 居心险恶
如果这时候李晓峰还不明白列宁是什么意思,那真可以找块砖头把自己拍死了,尼玛连这点智商都没有,恐怕做点小买卖都够呛,乘早就别混政坛了。
李晓峰充分领会了首长的政治意图,这一招高明啊!你季诺维也夫不是慷慨激昂催人尿下的强调SCR300的重要xìng,强调革命工作离不开它吗?行啊,想要很简单,总得按价购买吧?没钱?那对不起,不是哥不支持革命事业,实在是你太穷太不给力,完不成任务责任在你丫,不在哥!
想通了这一层,李晓峰当即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会让人民群众失望,该要的钱一分都不少,决不让任何心存侥幸的人占一点便宜。
“列宁同志,我这就是同志格里高利同志,让他准备好钱!”
一想到能再次看到季诺维也夫吃瘪,李晓峰就按耐不住了,雷急火急的就想闪人,不过列宁可不像他这么毛躁,立刻又叫住了他,问道:“那你准备报个什么价?”
某仙人笑得贼兮兮的:“绝对不会比他的小汽车便宜!气死他!”
“胡闹!”列宁顿时变了脸sè,“怎么能比小汽车还贵呢!你这完全就是坐地起价,就是不支持党的革命工作!就是破坏革命大局!”
李晓峰顿时傻眼了,他可没想到导师大人忽然之间就翻脸了,您老人家刚才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
好在这货还有那么一点儿脑子。立刻就想到列宁这是在变相的点拨他提醒他,无非是告诉他——你小子漫天开价,那季诺维也夫绝对会用如上理由狠狠的修理你,你这么去不是去打脸的,而纯属于找抽的。
“您是说价格不能太离谱,一定要让党内的同志都能理解,但是如果真掏这笔钱又觉得肉疼?是吗?”
列宁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回某仙人才真正理解了他的意思,反正就是得让党内的同志觉得这东西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这样某人才能顺利的过关。
不过如果季诺维也夫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让李晓峰吃瘪,一定要买这么多SCR300,那列宁也不介意顺水推舟,反正党内的经费只有这么多。买这么些SCR300那估计别的工作都不用开展了,到时候耽误了革命事业,列宁有的是法子让大饼脸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这就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或者说季诺维也夫真有这么脑残的时候,列宁才考虑实施。
也许有的同志就不明白了,觉得这件小事儿,列宁完全可以大包大揽的帮着某仙人直接解决,只要他在党委会正面踢掉大饼脸的提议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但是。事情可以这么做,却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不要小看了季诺维也夫的这一手,说实话,他耍的这一手相当的高明和yīn险。高明在哪里?
大饼脸打着党的旗号给李晓峰下任务,如果李晓峰消极怠工或者死扛着不做,那就是无组织无纪律,轻则扣个不听党指挥的帽子,重则就是蓄意破坏革命大局,是现行反革命。
这个帽子要是戴上了,那李晓峰的政治生涯就基本完蛋。季诺维也夫也算是达成了目标,成功的斩断了列宁的左膀右臂。而且这个事儿列宁还不好直接帮李晓峰挡灾,虽然他可以直接出面否定季诺维也夫的决定,可这并不合适。毕竟党如今提倡的是集体领导,在mín zhǔ和集中之间还是更倾向于的mín zhǔ。虽然列宁是党的领袖,但也不能搞一言堂。
再说如今党内的形势很微妙。几位大佬拉胳膊挽袖子赤膊上阵都在为自己拉声望,毕竟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就要召开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列宁也不能轻易的否定一项对全党大多数人都有益的提案,谁让李晓峰捣腾出的这个神马SCR300电台确实方便,很多同志都想搞一台。
这个时候哪怕列宁知道季诺维也夫居心不良,也不能直接反对,因为那是要失人心的。甚至季诺维也夫巴不得他出面反对,到时候这厮有话说啊:我是一心一意为党内的同志谋福利,改善同志们的工作环境,便利大家的联络通信,但是列宁同志他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自己有了SCR300就不管大伙的死活了,什么玩意儿!
列宁可以肯定季诺维也夫会这么说,哪怕不是当面说,背后里也会散布这样的小道消息。说实话这太恶心人了,而且列宁还能想到,如果他不接招,让李晓峰老老实实的去完成任务,这个王八蛋也有话说,他会逢人就讲:“同志们,看见没有,这项福利是我为大家争取来的,是我一直关心着同志们的疾苦,为同志们分忧……列宁同志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心,不然安德烈就是他的心腹爱将,想要为大家弄一点儿电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是呢,你们都看见了,我如果不提,他老人家就只当是没有这回事儿了……”
如果真到了这一步,列宁还能怎么样,能揭穿大饼脸的险恶用心,说他就是拿着党的经费为自己赚声望?那时候党的同志会怎么看他,又会怎么想,会认为他列宁说的才是真相?
恐怕有这种觉悟的同志还是不多的,反而更多的人会认为他列宁这是给大饼脸泼脏水,蓄意排挤为党为同志们谋福利的季诺维也夫同志。
所以哪怕列宁知道季诺维也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损公肥私的王八蛋,哪怕知道SCR300电台是李晓峰自己产业生产出的产品,完全不归党来管,也不能直截了当用一种最简单的办法否决这项提议。
实际上,列宁想的远不止以上这么多这么简单,对于季诺维也夫的突然发难,他想得更深更远,将每一种可能都考虑得清清楚楚,所以刚才才不允许某仙人坐地起价。
“原来如此!”在列宁的点拨下,李晓峰方才恍然大悟,顿时愤愤道:“拿着党和群众的利益换取个人的声望,简直是无耻之极!列宁同志,万一他真的不管不顾一条路走到黑,咬死了一定要这一百台SCR300怎么办?党的经费太有限了,好钢应该用在刀刃上,如果让他把经费就这么挥霍了,那肯定要影响革命事业的!那时候,就算您能揭露他险恶的用心,开除他的党籍,也于事无补啊!”
李晓峰的担忧真是说到列宁心里去了,可是对此他也真心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只能祈祷季诺维也夫还有那么一点儿良知。
对此,李晓峰嗤之以鼻,对大饼脸的人品他表示无力吐槽,他建议道:“列宁同志,如果这项提议最后被通过了,我能不能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也许拖过了这一阵,等革命形势发生大变化的时候,或者拖到党的经济十分恶化的时候,再否定这项提案,那时候同志们也就没话说了!”
列宁摇了摇头,十分肯定的说:“你任何拖延时间的想法都不要有,你能想到的格里高利一定也早就想到了。你拖延时间,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出现了这种状况才真的得不偿失!”
李晓峰却没有列宁想得那么长远,他不解的问道:“工作生产也要讲客观规律吧?他哪里知道生产一台SCR300需要多少时间,我只要将……”
话还没说完,列宁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头,“格里高利不需要知道生产效率,他只需要给你下一个死命令,你完不成那就是极大的政治错误!他才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或者借口!”
李晓峰目瞪口呆道:“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列宁冷笑了一声,政治斗争什么时候讲过道理?存王败寇你死我活,政治斗争中可以讲实力讲利益,就是不讲道理。指望政敌对你仁慈,跟你讲道理,那才叫一个图样图森破。
李晓峰哭丧着脸道:“实在不行,我就说工作台繁忙,照顾不过来,什么责任我一个人扛了,我还就不信了,有您在还怕没有跟他算总账的一天!”
列宁淡淡的一笑,李晓峰对他的信任,倒是让他有些感动,但是事情不能这么做,这么做更加的得不偿失。
“为什么?”李晓峰这回可是真的傻眼了。
“你的工作太繁忙,这确实可以对付过去,但是……”列宁缓缓说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格里高利立刻就会利用这一点做文章,你的工作繁忙,好,我们认可,但是生产SCR300是严肃的政治任务,不能辜负党对你的信任。既然你的工作太多,那就交出一部分,你全心全意的完成生产任务就好了。安德烈,你说说,如果真到了这一步,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到时候就是我也不能说什么。”
李晓峰猛然一个激灵,问道:“您是说,他们会让我交出其他一切工作,包括广播电台,还有……”
“你也想到了!”列宁默默的点上一根烟,沉重道:“所以我才说格里高利的这一招十分的高明,也相当yīn险……我们是进退两难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