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想死么
“站住,本小姐准你走了吗?”
谁知,夙柳柳刚一转身,那刚刚还在鞭打人的女子立刻厉声将矛头转向了夙家兄妹。
这不抬眸不要紧,一抬眸,白衣女子才发现那刚刚站在不远处的人的身份,“是你?”在看见夙柳柳容颜的一瞬间,眉间的厉色更甚。
夙柳柳淡漠的看了那女子一眼,没有出声,继续转首向前走去,意思很简单,就是不想理。
‘啪’,招呼夙柳柳的是一击鞭子,然,在劲风袭来的瞬间,夙柳柳拉着夙骏驰往一边偏了过去,以至于那一击狠厉,严实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那趴在桌上的男子,见那泼辣女子转移了目标,立刻匍匐着从一边逃散,只是离去前眸中闪过狠厉,要是再让他遇到这个泼妇,他铁定不会放过她,现下,他还是先溜走的好,谁叫他今天是一个人溜出来的呢。
对于男子的逃窜,女子并没有在意,相比于那个男子的离开,她现下比较在意另一个问题。
“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让你别走,你聋了吗?”一鞭子落空,白衣女子说话越发的张狂暴躁。
白衣女子的一转移目标,顿时,那些看好戏之人立刻将夙家兄妹的模样给映入了眼帘,片刻,不少人认出了夙家兄妹,还低声谈论着早上那热门的时间。
“这不是玥王的未婚侧妃夙家小姐么···”不知谁惊呼了一声,顿时,那些个不知道夙柳柳身份的人也在瞬间知道了她的身份,人群也跟着炸开了锅,相比于刚刚的闹剧,此刻又多了一些无聊之人的关注。
听着那声惊呼,在加眼前之人的无礼,夙柳柳的眸子已经冷的只要被看上一眼都能冻结一般。
“月凌烟,你不是该在西域么,此刻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该有一个解释呢。”说着,夙柳柳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瞬间融化了眸中的冰冷。她能说她知道她是东湾那个下嫁的民间公主么,不为其他,只为当时她在西域宴会上看到了东湾五王爷也就是那个所谓的清风城四大世家之一的月家大少月无尘。她能说,这清风城的水真的深得不能再深了么,随便一个商人就是皇室的王爷,那么其他几家又是什么身份,她的叔叔,又更该是什么身份呢。
很平常的一句话,至少对于别人来说是这般,然而,在月凌烟的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炸的她差点回不过神,但愣神只是一瞬间的事,下一秒眸中闪过一抹杀意,狠绝道:“不要你管,你将温哥哥交出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她可以笑么,可以大声的笑么,什么时候这个女子变得那般的脑残了,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明明很灵动,如一个小精灵一般,就算泼辣,也只是一些小玩小闹,耍耍脾气,何时这般狠厉。
“我需要你放过么?”嘲讽的勾起嘴角,开始,她就不想惹这个麻烦,谁知,这个女人却偏偏要自动贴上来,正好,她最近有点不爽,刚刚有的一点好心情也被这个女人给打破了,所以,免费的出气筒,她很乐意接受。
“少废话,交出温哥哥。”啪的一下,鞭子又一下砸在了地上,以此来状势。
“注意措辞,别说的我跟绑架犯似的,叔叔有叔叔的自由,不要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就是知道,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跑我这里撒什么野。还有,你砸了我一桌子好菜好酒,我还没有和你算账,你倒是先发难,你不觉得你有点本末倒置了么?”
“不就是钱,我家多的是。”说着,月凌烟从怀中拿出了一叠银票,直接对着空中一洒,“不要说你的一桌子菜,就是这被打坏的座椅,本姑娘也一并给赔了。”
嚣张,绝对的嚣张,猖狂,绝对的猖狂,如若不是那气场太过强大,周围观看的人都想上前去捡那银票了,他们真的很想说,姑娘,你钱不要能给我们么,不要光撒着,让人看着拿不到啊。
“店家,还不将你的钱给拿去,省的等下要说本姑娘吃饭不付钱,另外,这钱的分量也挺多,你就给本姑娘在隔壁再上一桌子菜吧,有人请客,何乐而不为。”相对于月凌烟的嚣张猖狂,夙柳柳直接采取无视的态度,她没有那种被人围观的嗜好,让一个倒霉的方法有很多,她不一定要来明的,不是?
丢下一句话,夙柳柳很是潇洒的拉着身边那要不是被自己扯住早已经暴走的哥哥转身向隔壁走去。
“夙柳柳,你今天不将温大哥的去处说出来,修想要离开。”月凌烟见自己遭到了无视,直接一鞭子又招呼了上去。
夙骏驰刚要动手,却被夙柳柳给推到了一边,她可不能让别人说她哥哥欺负女人,她刚刚的表现大家也看到了,她已经很忍让,既然对方不识相,就休要怪她了,这样,到时候有了一个什么意外,那就与她扯不上关系了。
一抽腰间,一个偏让,一个转身,一根如丝绸般的软剑瞬间缠上了那袭面而来的倒刺软鞭,战事,一触即发。
月凌烟见自己的鞭子被缠住,拽也拽不会,一个轻按,那静如处子的软鞭立刻射出了数不清的倒刺,直直的向夙柳柳而去。
眸中一暗,一个旋身,抽回软剑,不停地挥挡着眼前的倒刺,同时,另一只手摸了一把发顶,顿时,无数根细小的银针也在瞬间发了出去,对方都狠到要制她与死地,她又何必手软。
虽然反应及时,但是那倒刺来的太快,夙柳柳不免还是被渣到了几根,但相对于月凌烟那身上看不见细小银针,她可就好多了。
一挥手,毫不留情的拔掉身上的倒刺,二话不说,直接提着软剑就刺了上去,招惹了她,万没有让对方安然离去的道理。
而不知道被击中多少根银针的月凌烟却只是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不动半分,不是她猖狂到认为自己能躲开,也不是她不想回击,而是她此刻全身麻痹,除了站在原地,此刻已经不能迈动半分。
“七煞。”眼见那软剑就要到身前,月凌烟闭着眼睛大叫出声。
下一秒,她就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更是没有感觉到疼痛,而对面的夙柳柳却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比她武力高强之人给一掌给击落了出去,飞出了门外,撞碎了栏杆,堪堪的向楼下跌落。
这一变故来的太快,快的到夙柳柳从二楼落下的时候,才有几道身影反应过来同时飞身而出,不过最后,却只有一道身影接住了她,并见一把柳叶弯刀无形的向空中穿去,硬生生的插进了那怀抱着月凌烟之人的肩胛骨,穿透之后,柳叶刀瞬间又无形的回到了那环住夙柳柳之人的手中,这一幕瞧见的人不多,却也不乏有之,但这一幕,除了一人关注,别人都不甚在意,而那人就是他怀中之人,只因,这柳叶刀她只见过一次,她肩上的金莲就拜这把刀所赐,是巧合,还是···
一个轻点回旋,夙柳柳随着身后之人的动作再一次跃上了二楼。
“温哥哥···”不待夙柳柳转身与身后之人说话,对面那已经恢复自由的月凌烟立刻激动的跳了起来,更是不顾自己身上的暗伤,三步并两步,向夙柳柳的方向走来。
“风澜清,看够热闹没有,看够了,将这个女人给月无尘送回去,我真怕自己忍不住一掌拍死她。”毫不留情的丢下一句话,温如玉直接搂着怀中的人转身,看都懒得看那女人一眼。
要不是今日出来取一样东西,刚好地点是这里,他还真不知道何时才会得到他的宝贝被欺负的消息,要不是他刚刚出现的及时,自己的宝贝此刻都不知道躺在谁的怀中,想着,扫视了一下周围刚刚几道同时跃出的身影,随即不动声色的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情绪,直接搂着夙柳柳就向楼下走去。
“温哥哥,你怎么能如此绝情,我的心我的人早就是你的了,你怎么能丢下我···”被风澜清给拦住了月凌烟急急的嘶吼出声,她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他,怎么能让他离开。
月凌烟的话让夙柳柳的身子抖了一下。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僵硬,温如玉柔声低首道:“丫头,不要听她胡言,叔叔跟她没有关系。”
夙柳柳低着头,没有出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温哥哥,你不能丢下我,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要嫁给你,温哥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可以丢下我。”
唤出五煞拦住了风澜清,月凌烟得到了自由,完全不顾身上的疼痛,急急的追赶了上去。
眼见,那玉手就要抓住那蓝衣衣襟的一角,顿时,被那蓝衣一个偏身给让了开去。
站定脚步,温如玉毫不怜惜的看向那对面梨花带雨的人,“月凌烟,我警告过你,不许伤害柳柳,你不听,现下放你一马,你却纠缠不清,就那么想死么?”
不劳七弟操心
站定脚步,温如玉毫不怜惜的看向那对面梨花带雨的人,“月凌烟,我警告过你,不许伤害柳柳,你不听,现下放你一马,你却纠缠不清,就那么想死么?”
“温哥哥,你真的这般绝情么,我早就是你的人,你不能···”看着温如玉越发绝情的眼神,月凌烟的泪水顿时滴落了下来。
‘啪’的一声,不待月凌烟将话说完,顿时被一个巴掌扇落在地,不知是因为她刚刚的软筋散没有解掉的原因,还是受刺激太大,又或者故意想以此来引起可怜,总之,她就那般被夙柳柳一个巴掌给扇落在地,狠狠的,毫不留情。
“给我闭嘴,我叔叔是你能随便诋毁的人么,你以为你是谁,就你,跟个泼妇一般,配得上我叔叔么,要是再敢胡言乱语,相信我,我绝对能让你终生再也开不了口。”退开了温如玉的怀抱,此刻凛冽的看着月凌烟的夙柳柳就犹如那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浑身散发着黑气,仿似只要走近一步,就会被侵蚀掉一般,那眸光就像一个黑洞一般,会让人深陷,陷入无人的绝境。
“你···你···”看着夙柳柳那如黑洞一般的眼眸,顿时失声,好可怕,她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神好可怕。
“还是你以为凭你这有点姿色的模样就想赖上我叔叔,如果是的话,我真的不是很介意毁掉它。”勾唇轻笑,数十根银亮瞬间出现在了那玉指之间,且每一根都泛着黑光,此刻正在向那如花似玉的脸庞逼近,“怎么样,要不要试试,告诉你,我夙柳柳的叔叔是谁都能随便污蔑,随便染指的吗,你有这个资格吗,想嫁就嫁,还逼娶,你以为,你有这个资本吗?恩?”话语间,那泛着黑光的银针已经离月凌烟的面庞还有一寸之远。
“五煞···”月凌烟吓得尖叫。
下一秒,刚刚还和风澜清纠缠的五煞,立刻闪身,将月凌烟给搂在了怀中,并一个闪身向外离去。
速度很快,或者说,夙柳柳一群人本就没打算为难她,只是吓吓她而已,要不然,她真的以为她的那张脸能保住吗?她夙柳柳想毁掉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毁不掉的。
看着面前落空了地,夙柳柳抬眸,向四周有些呆愣的人群看去,“怎么,各位都闲着没事做么,难不成是想尝尝被我手中的银针扎到的滋味?”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立刻让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群鸟散尽,各归各位,该干嘛干嘛,他们算是见识到了,从前的傻子是真的不傻了,不但不傻了,还变成了一个带毒的玫瑰,大家还是少惹为妙,少惹为妙。
眼前那惹人厌的身影消散不见,夙柳柳的身子才不可察觉的颤了颤,下一秒就落入了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这一接触,夙柳柳的身子更是颤抖,刚刚面对众人的煞气,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她带着复杂的情绪转身看向身后之人,依旧是那温润如玉的脸庞和那溺死人的眼眸,可是,此刻看着,却无端的想要让人落泪,想质问,想求证,想···
最后,那翻腾的情绪全都化成了滴滴泪水,伴随着脆弱,就那般毫无征兆的从眼眶中流落了下来。
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叔叔真的不只是叔叔么···
那刀只是一把相似的柳叶刀而已···
明明是冰冷的泪,却滴滴灼痛着他的心,抬手,修长的手指划过那滴滴泪水,“别哭···”他不懂她的泪水为何,却能读出那泪中的哀伤与无尽的酸涩,是谁让她受了委屈···
“······”夙柳柳没有出声,就那般带着无言的眸色看着那张满是心疼之色的温润脸庞。
“是不是伤口痛,叔叔带你回去疗伤。”感受着那温湿的泪水,温如玉顿觉有些手足无措。
“······”依旧是无声的泪水。
“三哥,你的未来侧妃真是彪悍啊,真不知道三哥这身子将来可守得住?”一道很是不和谐的声音硬生生的撕裂了那两两相望的画面。
“咳···咳···不劳七弟费心···”随之而起的声音带着些许微弱的病态。
一问一答,声音不是很大,但却很是清晰的传到了夙柳柳的耳中。
“三哥,你这未来侧妃还没有过门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光明正大的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抱之中,你这妃子不但彪悍,还开放的很,三哥,你确定你娶过门之后,能管得住?”闲闲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那话语的内容却很是欠扁。
“不许侮辱我妹妹。”不等耶律玥应声,站在一边在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妹妹而懊恼的夙骏驰有些愤恨的对着耶律璟大吼道,管他什么王爷,侮辱他妹妹就不行。
同时,另一道视线也射了过来,寻那方向,赫然是刚刚一脸心疼的看着夙柳柳的温如玉。
只见温如玉眸色不定,看不清楚,但却感受到很明显的怒意,这个耶律璟,他们之间的帐太多,简直就算不清,不过,快了,很快就算到他了。
这般,耶律璟听闻夙骏驰的言辞,一双眸子闪过一抹阴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更不要说去迎接温如玉的眸光,就被另一道声音抢先给插了进来。
只见,此刻,夙柳柳满目清冷的站在耶律璟的面前,凛冽的开口道:“耶律璟,你说话不带刺会死么?”直呼其名,直指罪名,毫不含糊,不留半分情面。此刻的她完全了没有刚刚面对温如玉的脆弱,脸上更是没有半丝泪痕,她的泪水只为她在乎的人流,至于眼前的这位,不让他流血就已经算是恩慈了。
夙柳柳的转身加闪身上前拦住夙骏驰的面前只是瞬息的时间,有些让人反应无措。
耶律璟的脸色如意料中,在听了夙柳柳的话之后,除了阴翳已经无法再用别的词语形容了。
夙骏驰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妹妹,顿觉得自己无用,想拉开小妹,可是却被对方阻止,而他也知道自己不适合与那耶律璟对上,顿时愤恨不已,只能咬牙切齿的站在一般。
“夙柳柳,别以为本王不敢动你,说话注意身份。”敢咒他死,要不是看在她有那么点用处,那么感那么点兴趣的份上,此刻,早该化为孤魂了。
给本王等着
“夙柳柳,别以为本王不敢动你,说话注意身份。”敢咒他死,要不是看在她有那么点用处,那么感那么点兴趣的份上,此刻,早该化为孤魂了。
夙柳柳一句更狠的话直接将耶律璟的关注点从夙骏驰的身上拉了回来,为此,她舒了一口气,哥哥那个人太直白,不是这个阴翳的家伙的对手。
“动我?呵呵···”闻言,夙柳柳嗤笑出声,笑的很是刺眼,“不知璟王爷预备怎么动我,是蒸了呢,还是煮了呢?”
“咳···咳···柳儿,你受伤了,该回去上药了,不要在这里胡闹,七弟是明事理的人,小玩笑开开就好,莫要开大了,要是惹了七弟不高兴可就不好了,当然,我相信七弟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不会跟一个小女子计较的,七弟,你说,是吧···”耶律玥适时的插进了话语,缓解了那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
听着耶律玥的话,本欲发怒的耶律璟硬生生的卡住了怒气,有些咬牙启齿的开口道:“三哥,真是疼爱自己的女人啊,只是不知道人家领不领这个情呢···”
“璟王爷,什么叫领不领情啊,我家玥关心我是应该的,倒是璟王爷,你这话说的,怎么有点离间的味道,还有些酸味,莫不是璟王爷你吃醋了?”夙柳柳挑了挑眉,笑的有些欠扁,那灵动的模样完全不似一个身受重伤的人,“额···璟王爷一向不喜欢我,这点自知之明小女子还是知道的,既然不是吃的小女子的醋,那莫非是吃我家玥的醋,可是,这似乎不太对啊,我家玥可是个男人,还是你的亲兄弟,这是不是有点···”后面的那些话夙柳柳近乎于低声呢喃,似有意似无意,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低喃的话语丝毫不漏的传入了在场的几位耳力奇佳的人的耳中,偏偏那个说出此话的人还一脸的无辜模样。
“咳···咳···”耶律玥直接捂嘴大声的咳嗽了起来,不知道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因为夙柳柳的那些话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在场的几人,各有各的表情,但,脸色最难看的肯定要属耶律璟了,那脸色如便秘了一般,仿似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一般。
而最看不出情绪的就要属温如玉了,那一声又一声的亲昵称呼就如一个魔咒一般眩晕在他的耳侧,谁会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抑制住上前将那对着别的男人巧笑的女子给拉进怀里的冲动。
眸光潋滟,一片波涛划过,耶律璟拢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面上却是暴风雨刮过,一阵阳光明媚,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有些渗人。
“三哥,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未来的事情无法预料,七弟劝你最好看好你的小王妃,莫不要让他人给率先采撷了去,那样三哥你可是得不偿失啊。”
“璟王爷,我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性|福才好,是性|福哦···”夙柳柳一个旋身钻进了站在一边的耶律玥的怀抱之中,并伸手很是自然的环住了他的腰身,用行动来表明一切,并意有所指的狠狠的提醒了一下耶律璟。
幸福,性|福,不管是哪一个,管那音调就足以让耶律璟刚刚伪装起来的笑脸生生的僵硬住,他是被踩到了痛处。
“你···”耶律璟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而经过夙柳柳的一再提醒,再加上夙柳柳会使毒,瞬间,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顿时,耶律璟的眉头紧锁,再一次乌云密布,“是你,是你对不对···”无厘头的一句话,但是却意有所指,一双眸子就像是毒蛇一般狠狠的缠住夙柳柳,狠狠的。
“我什么···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夙柳柳再一次装起了无辜,傻子才会承认。
“好,很好,夙柳柳,你给本王等着,最好不要栽在本王手里···”
“丫头,跟叔叔回去,难道你想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温如玉突然开了口,并毫不顾忌的直接伸手拉住了耶律玥怀中的夙柳柳的手臂,更是完全忽视的打断了那般正在发狠话的耶律璟的话语,可想而知,此刻耶律璟的脸色要多有难看。
看着她那般乖巧自然的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中,他怎么还能忍得住。
和耶律璟对持的夙柳柳因为温如玉的这一个动作而转过了眸子,在看到那双如深潭一般的眸子的时候,身子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耶律玥和温如玉同时感受到了夙柳柳的这一颤抖,两人同时看了夙柳柳一眼,随后又互相对视了一眼,不过却很快撇开了视线,仅一眼,两人就知道对方都不是简单之人。
“咳,夙家丫头,恕我提醒一下,貌似你现在还身负重伤,你居然还有力气和人斗嘴,本少表示真心佩服。”一直被忽略的风澜请很不甘示弱的插了嘴,他不得不插嘴啊,那个丫头不走,如玉也不走,要是再不走,估计那丫头没有倒下,如玉就倒下了,可是凭这个家伙的倔强劲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到最后最吃亏的还不是他,他可是那个劳力啊。
看了风澜请一眼,又看了一边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再看一眼自己手臂上的那只修长的大手,夙柳柳松开了环住耶律玥腰身的手,转眸看向那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清冷如月的男子。
“回去吧,你该处理伤口了,不然真会晕的。”耶律玥快夙柳柳一步先开了口,“我和七弟难得见一次面,还想再聊聊,你先回吧。”
深深的看了耶律玥一眼,夙柳柳开口道:“好。”
随后直接向前一步,退开了耶律玥的怀抱,撞进了面前那手臂之人的暖香怀抱,谁也没有看见,埋首在那蓝色衣襟胸前的人儿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狡猾似满足似气愤似甜蜜的笑容。
感受着怀中的暖香玉,温如玉刚刚因为人儿离开而空了的一颗心顿时填满。
七弟随意
感受着怀中的暖香玉,温如玉刚刚因为人儿离开而空了的一颗心顿时填满。
“告辞。”淡淡的对着耶律玥打了一声招呼,随后直接一个横抱,抱起怀中之人转身向楼下走去,对于耶律璟的存在直接忽视。
夙柳柳也不闹,就那般乖顺的依偎在他的怀抱之中,无视周围的那些异样目光,安然自若的随着温如玉的脚步出了云香楼。
思绪太乱,太复杂,她不想理清,那样太累,不管他究竟是不是他,她只要知道此刻他是那个任她撒泼打滑的叔叔,疼她爱她宠她入骨的叔叔就好,现在的她只想要一个怀抱,一个怀抱···
夙骏驰复杂的看了一眼那相拥的两个身影,跟着走了出去。
风澜请则是深思的看了一眼那相拥的两个身影,随即转眸看了一眼耶律玥,接着抬脚跟了上去,至于一边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耶律璟,直接就被他来了一个忽视。
不消片刻,原地只剩下耶律家的兄弟两人。
耶律璟已经没有刚刚面对夙柳柳的情绪外泄,此刻,已经变得内敛,内敛到看不出情绪,这,才是真正的他,而他也发现,至今,似乎只有那个该死的女人能轻易撩起他的怒气,真是该死。
“三哥,今日一见,真是刮目相看啊,不曾想,三哥身边还有如此能耐之人,以往,七弟真是小瞧了你。”刚刚他可是看见了,夙柳柳被打飞了那个时候,那几道出手的身影有一个就是此刻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不起眼的护卫。
“雕虫小技而已,不曾想也能入得了七弟的眼,谁身边没几个贴己的人,七弟,你说,是吧。”随意的理了理衣摆,耶律玥说的不甚在意。
这一刻,耶律璟似乎从这个他从不放在心上的三哥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咳···咳···三哥身子不济,七弟随意,三哥失陪,就先回去了。”不待耶律璟弄明白这异样的感觉,耶律玥又捂嘴咳嗽了几声,丢下一句告辞的话,径自弯着身子向楼下走去。
看着那有些病弱的仿似风一吹就能吹倒的身影,耶律璟的眸子暗了暗,今日出来一趟,似乎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收获。对着暗处做了一个手势,随即,也抬起了脚步向楼下走去。
安静的有些诡异的云香楼在送走最后一位大神之后又恢复了吵闹,只是那谈论的话题又多了一些内容而已。
温如玉抱着夙柳柳走出云香楼的时候,千霖已经驾着马车出现在了正门前。看到那迎面出来的两人,千霖的眸子闪了一下,随即恭敬的站在一边撩开车帘,恭候主子上车。
温如玉一个跃步抱着夙柳柳就跨进了马车,马车外面看上去很是普通,但内部却很是舒适优雅,特别是那车厢底座之上垫着的白色狐裘,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在上面打滚。
而夙柳柳也确实这么做了,进了车厢,温如玉刚把她放在那白色狐裘之上,她一个忍不住眯着眼睛在上面左右滚了两圈,“唔,叔叔,你真会享受,哪来的好东西,柳柳也要。”此刻的夙柳柳就像一个撒娇卖乖的小孩子一般,此刻的她,又仿似回到了那个最初的她。
“丫头想要,叔叔送便是,现在,乖乖的躺着,身上到处是伤,这样滚,不疼么?”似责备,却又是心疼的无奈。
而这时,还不待夙柳柳再一次回话,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马车前,并掀开了帘子。
温如玉抬眸随意的看来那一眼身影,随即一扶衣袖,撩起的帘子跟着落下,“跟着骏驰走回去,也不是很远,不是对金陵的事物感兴趣吗,顺便去逛逛。”
“温如玉,你也太不仗义了,怎么的就这么把我扔下了。”被关在帘子外面的风澜请不知何时又掏出他那把扇子,摇了起来,看似调侃的话,却又在无形之中透露着一股只有彼此听的懂的担忧。
“骏驰,待澜清四处看看,至于柳柳,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直接无视风澜清的不爽,“千霖,驾车去夙府,莫要太快。”
“是。”随着这一声恭敬的应答声,那看似普通的马车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夙骏驰和风澜清的面前飞驰离开。
看着扬起的尘土,夙骏驰抬脚欲追,手顿时被拉住。
“没听你叔叔说吗,带我走走,我这第一次来,你别急着走啊,要是你走了,我迷路了怎么办。”风澜清摇着扇子悠悠的说道。
看了一眼风澜清,夙骏驰面有难色,有些涩然道:“小妹她···”
“有如玉在,怎么会让她有事,如玉疼她都疼到骨子里了,你认为他会治不好那点小伤,你跟着又有何用?”
又有何用,又有何用····
是啊,他跟着又有何用,虽然,小妹的眼里也有他,但是只要有叔叔在的地方,小妹又何曾看见过自己的存在,小妹是那般的依赖叔叔,他又何必跟着添堵,他又不会医术,就是用药也要小妹教,他跟着有什么用。
风澜清看了一眼有些颓废的夙骏驰,顿时有些不忍心,随即开口道:“好了,还捂着做什么,不是疼你妹妹吗,你妹妹受伤了,接下来几天吃东西肯定不会有味口,你该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吧,不如买些回去?”
闻言,夙骏驰看了风澜清一眼,又看了一眼那早已经没有了身影的马车离开的方向一眼,随即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离开却不等自己的夙骏驰,风澜清哗的一下收起了扇子,急急的跟了上去,“哎,你这个小子,是怎么对待客人的,就不怕我走丢了,你不好跟你叔叔交代,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听着凤澜清最后一句的呢喃,夙骏驰嘴角微抽,现在的年轻人,难道你不是···
哒哒的马车声在繁闹的街市上并不是很突兀。
马车里,温如玉命令了千霖驾车离开之后,立刻拉开一边的暗箱,动作麻利的从里面拿出了绷带见到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什么的,然后直接半跪在那躺着的人儿身边,二话不说,直接就动手去拉她的衣衫。
只是,手刚触碰到那衣衫一角,动作忽然一僵,随即微转眸子看向那此刻正满是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眸子,“丫头···”
叔叔,伤口痛
只是,手刚触碰到那衣衫一角,动作忽然一僵,随即微转眸子看向那此刻正满是无辜的看着自己的眸子,“丫头···”
“叔叔,伤口痛。”夙柳柳突然面带痛色的呼唤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眸子,更是将螓首转向了另一边。
一听夙柳柳喊伤口痛,温如玉也顾不得再多,他本来就是欲替她包扎伤口的···
想着,直接动手就开始扯开那衣衫,伤口不错,只在左肩胛处和左腰间各一处,位置不是很让人尴尬。
褪开那已经染了些许血渍的衣衫,片刻间,夙柳柳的身上只剩下一件遮羞的肚兜。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穿着该是冷的,可是在这车厢里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看到那挂在白皙的脖颈间的紫色莲花吊坠,温如玉的手顿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压抑,但更多的却是复杂。不过,仅是片刻,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伤口之上,没有过多的停留和过多的其他思绪,温如玉迅速的检查了一下两处的伤口,确定无毒之后,迅速的拿出上药涂抹了上去,然后再麻利的环上绷带,这一步两个人少不了肢体接触,但两人却像是不知道一般,无任何的不适。
再然后,一切处理好之后,温如玉又替夙柳柳将衣衫系好,并顺势一掌抵在她的背后,直接运气,她刚刚中了一掌,此刻胸前定有淤积之气,他必须要替她快些处理。
夙柳柳没有动,任由着对方动作,眸子始终闭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正因为她闭着眸子,所以未看见温如玉运气之时,额上滴落下的汗渍和那嘴角边溢出了点点血渍,但这一切却被温如玉在第一时间在一挥袖之间就已经毁灭,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般模样。
没过多久,夙柳柳‘噗嗤’一下,吐出了一口血,那暗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那白色的狐裘,而这个时候,夙柳柳也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那一抹刺眼的红色,夙柳柳怔怔的开口道:“叔叔,狐裘脏了。”
身后,温如玉半靠在那车厢之上,不着痕迹的往嘴里塞了一颗药丸,接声道:“不碍事,换一下就好。”
转身回眸,侧卧在车厢内,对面那微闭着眸子半靠在车厢上的容颜就那般映入了眼帘。
没有出声就那般定定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眸光微闪,突然,夙柳柳鬼使神差的坐起了身子并爬到了温如玉的身上,一手就那般毫无征兆的抚上了那如玉的脸庞。
而在触上的瞬间,对方那双如寒潭般的眸子就那般的睁了开来,两双看不出情绪的眸子就那般对上了。
感受中掌中不似假似真实的触感,夙柳柳怔怔的开口道:“叔叔,你不是我亲叔叔对不对。”
闻言,温如玉的眸光闪了一下,身子也跟着僵硬了一下,不过,只是几秒的时间而已。
“叔叔记得曾经回答过你,不是。”
“叔叔,一个男人看了一个女人的身子,是不是该对她负责。”眸光一转,夙柳柳突然笑得很是纯真的问道。
看着那久违的笑容,温如玉一下子被怔住了心神,想都没有想直接开口道:“是。”
“那叔叔刚刚看了柳柳的身子,所以叔叔就该对柳柳负责,既然不是亲叔叔,那叔叔是不是该负责,该娶了柳柳。”
“······”夙柳柳的话直接震住了温如玉,一时间,温如玉心中各番滋味。
“叔叔觉得柳柳不好,不愿意?”弯弯的柳叶眉不自觉的皱起,显得有些委屈。
“······”
“叔叔不喜欢柳柳?”
“不是。”看着那双泣然欲滴的眸子,温如玉回过了神,本能的出声应道。
“那叔叔为什么不···”还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晕眩,让夙柳柳没能稳住身子直接趴在了温如玉的身上。
“素···丫头···你怎么了···”看着突然趴下的夙柳柳,温如玉顿时觉得有些不对。
而很是晕眩的夙柳柳也没有听到温如玉那差点喊出口的话语。
“很晕···”跟做过云霄飞车一般,她的身子何时这般虚弱。
温如玉脸色有些不好的再一次搭上了夙柳柳的脉搏,依旧感觉不出太大的异样,但也有了一丝刚刚未被察觉的波动,脑中闪过之前夙柳柳上次那莫名的高烧昏迷,顿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些什么,一想到他的素素有可能有危险,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伸手,将那人儿给拦腰抱在怀中,让她有一个舒服的姿势。
“乖,晕就睡一会,不要调皮了。”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背,以示安慰。
这一刻,刚刚因为夙柳柳的话有些诡异的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人的心思各自又飞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虽然夙柳柳意识开始模糊,但她依旧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但是却没有给她时间思考,她就陷入了黑暗,只在昏迷前迷迷糊糊的留下一句话,“叔叔,不等柳柳醒来不许离开···”那抓着温如玉衣角的手也因着这句话越抓越紧,并不因为昏迷而有丝毫的松开。
“好···”轻应了一声,收紧环住对方腰身的手臂,温如玉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些许东西。
夙府
当夙项看见脸色不是很好的温如玉抱着昏迷的夙柳柳出现的时候,顿时喉咙梗塞,这一个一个都是怎么的,想气死他是不是。
一进夙府,温如玉直接抱着怀中的身影向夙柳柳的闺房走去,并在进去之前挥手让千霖去寻了风澜清,虽然风澜清有些医术不如他,但是澜清却也有些他不会的东西,真希望,事情不要是他想的那般。
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人给放在床榻之上,刚起身,却感受到一股阻拦,垂眸看去,只见自己衣衫的一角被那床榻上的丫头给紧紧的抓在手里,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赫然想起了她昏迷前说的那句话:叔叔,不等柳柳醒来不许离开···
他到底给了她怎样的不安全感,怎么就连昏迷都拽着自己,但不否认,在这一刻他的心是甜蜜的,不管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她身边,此刻,她是那般的依赖自己,信赖自己···
其实他知道只要自己稍稍用力,就能将衣襟从那只玉手中拽出来,又或者直接割断那衣袍也行,但他,舍不得,即使因为动情而浑身颤栗,也舍不得。
闭了闭眸子,温如玉顺势坐在了床榻边上,身子靠在身后的床架上,任由那抓着衣襟的手臂环在自己腰僧上,一切是那般的自然,自然到仿似就该这般一样。
站在一边的夙项看着这一些列的动作,所有的怒气顷刻间倾泻,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在一边倒椅子上随意的坐了下来。
他愤怒,如玉不珍惜自己,可是,却再也不能怒骂出口,看着如玉额头上滴落的汗珠和那嘴角勾起的甜意弧度,他想哭,一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堂堂将军,此刻,却只想哭,真的想哭,他不忍心看下去,如玉是他一路看着成长,能活到如今这般肆意,他是承受了多少才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心爱的女子,却依旧那般的折腾他,自己真是看不下去了。
“如玉,你这是何必,明明知道守着她会很痛,为何还毫无顾忌的这般出现,你这是何必···你就不怕她知道了,心疼么···”温和的声音载满了沧桑,让他仿似又想起了曾经的某个场景,某个一生都消除不去的场景。至于女儿,他倒是不担心,有如玉在,有谁还能伤得了她,他只知道那个傻小子不珍惜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绝情毒,绝了情爱才会不痛,只要依旧爱,不管是在她身边还是远离她,都一样会在为她动情的时候痛遍全身,离与不离又有何差别?”看着眼前飘逸的帷幔,温如玉有些飘渺的开了口。
“·······”是啊,有何差别,只要依旧爱,在哪里不是痛。
“要不是还有些未知的危险没有处理好,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她半步···”
“如玉,你明知你们不能···”夙项眸中闪过一丝痛色,这无端的虐恋到底是谁的错。
“是啊,不能,可是我真的无法看着她依偎在别人的怀抱中怎么办?我一直以为我可以肆意的放手,可是,今日,我看到她那般乖巧亲密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我居然有种想要杀了那个男人的冲动。”转首,垂眸看了一眼靠着自己却皱着眉头的那个女人,温如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果她不爱我,或许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是她却如我爱她一般爱我,我怎么舍得放手,又怎么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她明明是那般的爱我,那般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项大哥,你说,我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此刻的温如玉就像一个迷途的羔羊一般,有些脆弱的转首看向夙项,向他求证。
药引
“是啊,不能,可是我真的无法看着她依偎在别人的怀抱中怎么办?我一直以为我可以肆意的放手,可是,今日,我看到她那般乖巧亲密的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我居然有种想要杀了那个男人的冲动。”转首,垂眸看了一眼靠着自己却皱着眉头的那个女人,温如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果她不爱我,或许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是她却如我爱她一般爱我,我怎么舍得放手,又怎么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她明明是那般的爱我,那般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我却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项大哥,你说,我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此刻的温如玉就像一个迷途的羔羊一般,有些脆弱的转首看向夙项,向他求证。
他在马车上为她换药时,看见她脖颈间挂着的紫色莲花吊坠,那是他给她的东西,他以为她会扔掉,却不想她却那般珍惜的挂在胸前,那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如若不爱,为何会这般。
他只是想和她相爱,这又有何串有,就仅仅因为那该死的血缘关系么,世俗,他为何要去在乎。
“·······”面对着那双很少露出脆弱的深潭一般的黑眸,夙项就像失了话语的能力一般,愣是说不出半个字,喉咙处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梗塞住一般,很是难受。
“她问我说‘你不是我亲叔叔对不对’,面对着她的眸子,我怎么可能扯谎,我说,我不是,她说,‘既然不是,叔叔就娶了我吧’而我却只能沉默以对,我该怎么回答她,我不是她的亲叔叔,可是我是她的亲舅舅,舅舅怎么能和外甥女在一起,我可以不在乎世俗,可是,如若她知道了真相,她该如何想,该如何去面对,我真怕看到她厌恶的眸光,真怕···”这些日子承受太多,压抑太多,他如若再不说出来,他真怕自己会崩溃,真怕自己会承受不住。“叔叔变舅舅或许不是那么难接受,可是,如果她知道自己爱上的男人是她的亲舅舅,她该会如何,我怕她承受不了,真怕。我一个人下地狱就好,不想她陪着一起···”
看着她受伤,看着她身体内存在着他所不知道的未知危险,他真的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为何今日他已经这般强大,还依旧护不住心爱的东西,当年,他无势无力,就那般看着姐姐和姐夫为给他和柳柳留条活路,生生的烧死在大火之中,如果,他能强大一点,是不是姐姐和姐夫就不用死,柳柳就不会傻,更不会有今日这般纠结的爱恋···他的丫头是何时变得这般古灵精怪,何时不知不觉的掳走了他的心···天意弄人啊···
看着温如玉脸上闪过的丝丝痛色和隐忍,夙项就知道他想起了当年的那场大火,和大火中失去的两个生命,他也在恨,恨自己为何去晚了一步。
“如玉,凝香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总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你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你不累么,如果凝香知道她的死和她死之前的那一句托孤会将你彻底的改变至此,我想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的,你和柳柳都是她最亲的人,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会舍得伤害的···”尽管夙项在劝慰,但是他的眸中又何尝不是自责和愧恨,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如玉承受的太多,他怎么还能给他再增加负担。
默默相谈各自深陷回忆与痛苦之中的两人,谁也没有发现那躺在床榻上的人儿那紧闭的睫毛微闪了一下,更是有几滴泪珠从那眼角滑落,夙柳柳从未想过,她只是一个突然的昏迷会让她知道这么一个惊天的秘密,可为何昏迷之后,还会半梦半醒呢,虽然仅是短短的一些时候,可就是这短短的一些时候,让她知道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知道的东西。
她好想放声大笑,本以为,重生到了一个温暖的家,有人疼有人爱,可谁知,疼她的叔叔变舅舅,还变成了那个她深爱的男人,舅舅与外甥女,这如何相爱?
而她本就不是他的谁,可她重生的身体却是,这难道不是老天爷在捉弄她么?
既然捉弄为何要让她知道真相,让她被蒙在鼓里然后狠心的遗忘他不好么,老天爷,你究竟是在折磨谁?
质问不出,大笑不出,仅维持了片刻的清明又陷入了另一种绝境,她感觉自己的身子突然变得火热火热的,思绪也变得一团模糊,不曾想,这短暂的清明却是另一种折磨的开始。
“······”听着夙项劝慰的话,温如玉没有出声,而是闭上了眸子,脆弱,呈现一会就好,他只是想喘口气。
再次睁开眸子,一双黑眸又恢复成了那让人无法猜测的深潭,看着这样一双的眸子,夙项还欲再说的话也生生的抑制在了唇角边,眸中闪过一丝心疼,这个傻小子,怎么就不能多让自己喘一口气呢?
换了眸色的温如玉刚想转移话题说一些别的关于一些他最近发现的事情,突然感觉到了身边之人的异动,他以为她要醒了,可是却看见她在不停的扭动,甚至松开了拽着他衣摆的手,径自开始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衫。
见此,温如玉眸中一凛,伸手捉住那乱动的手,他怕她扯到自己的伤口,“丫头,不要乱扯,小心伤口。”然而,这一触碰,他才发现她的手臂竟然是灼热的,再看一眼那有些红晕的脸庞,温如玉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这模样为何像是中了媚|药一般。
该死的,他刚刚光顾着纾解心中的那抹郁结,居然忘了关注她的异样,他以为她只是昏迷,却不想又变成这般模样。
怎么办,将她放进冷水,可是,此刻她这身子怎么能放进冷水,而她似乎不止是中媚药这般简单,他不能随便乱用药,想着,一手搭上她的脉搏,却感觉除了有些紊乱以外,居然察觉不出任何异样,这一认知让温如玉直接想揍自己一顿,枉他医术高明,却在关键时候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外甥女···
“唔···”感受到手腕上的那抹冰凉,夙柳柳不自觉的哼了一声,随即本来扯着自己衣衫的手也顺势朝着那抹冰凉袭去。
随即,直接一个翻身,俯身而上,她感觉那里好凉快,好舒服,她好想靠近,而那弥漫在鼻翼间的味道仿似很舒适,很让她安心,只是一时间,她想不起是谁了,但是,既然是放心的味道,她就不需要顾忌太多。
夙柳柳这一压,直接让夙项惊秫,而温如玉也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将夙柳柳的身子扯下,给按在了床榻上,阻止她的肆意乱动。
他不是不愿,只是不想她这般模样落在别人的眼里,即使那是是她名义上的爹爹也不行,而他现在更想做的是弄清楚她究竟是怎么了,而不是任由她胡作非为。
就在他按住夙柳柳的瞬间,那紧闭的门也‘噗通’一声开了开来,只见一个急急的玄色身影冲了进来。
“如玉,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都说了让你别乱来,你偏偏不听···”伴随着那身影的是一道急急的咒骂声,但是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担忧。
看着那弯腰站在床榻边的蓝色身影,风澜清气恼的刚要上前伸手探脉,只见那身影突地转过了身子一把拉过了他,“澜清,帮柳柳看看,看是不是中了和我一般的毒,为何除了脉象不对,我查探不出半分异样。”
顺着温如玉的动作,风澜清一眼就瞧见了那被按在床榻上满脸桃红很是不安分的动着手脚的夙柳柳,见此,眸中闪过一抹不明情绪,随即很是深色的看了温如玉一眼,“如玉,你···”
这一眼,他看出了温如玉的强撑,顿时,猛的一伸手握住了温如玉的手腕,随即,脸色铁青,愤然吼道:“温如玉,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自己,跟你说过,不要妄动内力,之前你在云香楼救人我就不说你,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运气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就那么想毒气攻心,就那么想死,想死就说啊,我还救个屁,绝情毒绝情毒,不止是要绝了情爱,它也是毒,是毒,你到底知不知道。”
一滴汗珠从温如玉的头上滑落,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强撑,本想跟着夙柳柳休息一下,可是如今她这般模样,他怎么休息的了。
反手握住风澜清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温如玉抬眸带些乞求的看向风澜请,“澜清,帮我救她,她的命比我重要。”
看着那双高傲的眸子里闪烁着的乞求,风澜请一口怒骂哽在吼头,半响,开口道:“我怎么认识了你这么一个傻子,救了她也好,正好你的解药差一位药引,就她的心头血好了,等救了她,再用她来救你也一样,反正是在替你收集药引。”不知说的是真是假,风澜请的口气不是很好。
不要碰我
看着那双高傲的眸子里闪烁着的乞求,风澜请一口怒骂哽在吼头,半响,开口道:“我怎么认识了你这么一个傻子,救了她也好,正好你的解药差一位药引,就她的心头血好了,等救了她,再用她来救你也一样,反正是在替你收集药引。”不知说的是真是假,风澜请的口气不是很好。
而跟着风澜请一进门,就听到风澜请对温如玉的怒骂,再听到里面的内容,顿时蒙了,温叔叔中毒了,更惊秫的是那个风家大少要他妹妹做药引,这怎么可以。
夙骏驰刚想上前一步质问,就被站在一边的夙项给攥住了手腕,“骏驰,跟我出去,在这里,我们帮不上忙。”他怎么看不出儿子要暴走的情绪,此刻,不能再添乱,已经够乱的了。
“可是,爹,他要拿妹妹···”夙骏驰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自家爹爹一眼,也真是因为爹爹的这一拉,他收回了差点暴走的情绪,怎么说,那个男人现在是在救自己的妹妹不是,更何况还有温叔叔在,他那么疼小妹,怎么可能会让人伤害她。
“没事,他不会,走吧,我们先出去。”说着,不等夙骏驰回答直接用力内力强行将他给拉了出去,不能再乱了。
就这样,夙骏驰被半强迫半自愿的拉了出去,他怎么不知,他留下只是添乱。
这两人的离开根本就没有那床榻边两人的注意。
温如玉只是紧张的看着那床榻被按着的人,当风澜请愤恨的怒骂了温如玉一句,随即伸手搭上了那乱动的人儿的脉搏,然而,才刚测探了一下,就被猛的甩了开来。
“不要碰我,不要···”思绪模糊的夙柳柳感觉到陌生的气息靠近,本能的挥手推离开,声音里也夹杂着愤然,只是此刻听上去却有些娇媚。
“有自主意识?”见此,风澜请并没有再强行探脉,而是皱着没有呢喃了一句,随即对着温如玉说道:“如玉,你试着碰她看看。”
“好。”松开按着夙柳柳的一只手,改为抚摸她的面庞。
“唔···”回应温如玉的是一声轻哼,随即,就看见夙柳柳那只自由的手顺势摸上了自己面庞上的那一只手,并用脸蛋在上面蹭了蹭。
“如玉,你爱她对不对。”突然,风澜请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温如玉沉默了片刻,随即开口道:“是。”
“那么,她也爱你的,是不是。”风澜请又问了一句。
温如玉迟疑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痛色,随即开口道:“是。”
“这样就好,省的我找解药,解药都是现成的,只要你们两那什么,咳,行闺房|之事,你们两的毒就可以都解了。”说到这个,风澜请有些不自在,但同时又对这个突然发现的解药感到高兴,这样,如玉就不用再多受责难了。
“什么?”谁知,温如玉却是脸色难看的惊呼出声。
“怎么,不行,不是相爱吗,这是最简单的解毒之法,难不成你不愿意?”
面对风澜请的疑惑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温如玉有一丝愣神,随即开口道:“不行,我是她叔叔。”
“叔叔?如玉,我可从不知道你和夙将军是亲兄弟。”言外之意,你们不是亲叔侄。
闻言,温如玉痛苦的闭上了眸子,“不行,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一听温如玉不愿意,风澜请又开始炸毛了,“温如玉,你搞什么,放在眼前的解毒方法不使用,偏偏要走远路,既然你们两人相爱,合|欢是迟早的事情,有什么不行的,你要知道你们俩的毒是相生相惜的两种毒,既相克又相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情毒之最绝情毒和迷情毒会同时出现在你们两身上,但这也是一个契机,契机懂不懂,反过来,如果,一年之内,你两的毒都没有解,你们就可以直接去见阎王了,不用再来找我了,还有,除了你们彼此交|合,如若其中一人和另外一人交|合,必死无疑,就是那交|合之人也必死无疑。”
“······”温如玉没有说话,按着夙柳柳的手也失去了力气,而那失去束缚的人也顺势摸上了他的身子,更甚的是从床榻上迷糊的爬了起来,半跪在床榻上抱着他,半似清醒半似迷糊一般。
“这毒···多久了···”他怎么不知她何时中了这毒?莫不是上一次宴会上她中的毒并不止是自己解掉的那一样。
“两个多月吧,迷情毒和绝情毒不同,迷情毒是没有感觉的,除非误食了媚|药,才会诱发,或者说,媚药是促发这迷情毒的,之后,媚|药甚至是媚|香都有可能成为诱发的药引,但如若不是这药引,只怕,直到死,都不会察觉,这就是迷情毒的厉害之处,杀人于无形,于不知不觉。”风澜请说的很是严肃,可见,此毒非一般。
伸手搂住在自己怀中不安分的扯着自己衣衫的人,温如玉沉着声音道:“这毒?巫族的。”这般连他都摸不透的毒,他只能想到这个。
闻言,风澜请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与痛色,“巫族的,更是两百年前盛宇皇室的禁药,是那一代的大祭司研制出来折磨一对相爱却无法相守的情侣的。”
“盛宇皇室?”温如玉没有问风澜清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只是深思的重复了一遍,盛宇皇室,这可是两百年前那个盛大的王朝,那个时候它一国独大,还没有现在的四国,这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的东西,怎么又会出现?
风澜请看了一眼那完全陷进情|欲里的夙柳柳和深思的温如玉,随即转开了眸子,“咳···就算是交|欢,也是需要别的药物相辅的,而那药物也不是很好找,别急着拒绝,你先考虑着,至于现在,你安抚一下她,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恢复正常,我去配些恢复精气和压制的药···”说着,风澜请直接转身向外走去,他可不承认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女子的半点香肩,再不走,等如玉恢复正常,岂不是要宰了他,那可是如玉心爱的女子,被他瞧着了,哪怕只是一点一点肌肤,也指不定成为他日后悲催生活的罪魁祸首。
怎么可以忘记叔叔
风澜请看了一眼那完全陷进情|欲里的夙柳柳和深思的温如玉,随即转开了眸子,“咳···就算是交|欢,也是需要别的药物相辅的,而那药物也不是很好找,别急着拒绝,你先考虑着,至于现在,你安抚一下她,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恢复正常,我去配些恢复精气和压制的药···”说着,风澜请直接转身向外走去,他可不承认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女子的半点香肩,再不走,等如玉恢复正常,岂不是要宰了他,那可是如玉心爱的女子,被他瞧着了,哪怕只是一点一点肌肤,也指不定成为他日后悲催生活的罪魁祸首。
而风澜请也的确算着了,幸好闪得快,秋后算账才没有多狠,虽然只是让他差点抱不到娘子,但却已经是最轻的了。
在门开启又落下的响声之后,温如玉满眼情愫的看了怀中的人一眼,闭了闭眸子,随即,抱着那乱动的人儿一起躺上了床榻,不再禁锢她,任之为所欲为,而温如玉的额头上的汗渍也越来越多,感受着身上那四处乱窜柔若无骨的小手,感受着身体里因为这小手的抚摸而颤栗的疼痛,温如玉痛却快乐着,能再一次的将她圈在怀中,即使是痛,他也矢志甘于。
日落月升,一个月夜转瞬即逝,夙柳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
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的颤抖了几下,随即慢慢的掀起,露出那双带着迷蒙神色的潋滟眸子。
眸光微动,脑中似乎闪过一些残存的记忆,但却变得有些模糊,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忘记了什么呢,为何心有些酸涩。
“丫头···”有些嘶哑的声音唤回了夙柳柳还没有回过神的意识。
转过螓首,眸子依旧迷蒙,更多的是一种无辜与纯洁,还有一抹异样的陌生。
看着那抹陌生的眸色,温如玉的心跟着一痛,刚欲再一次出口,却被对方口中的几个字给怔在了原地。
“你···是谁?”有些微哑,有些不确定的声音。
然而就是这话语中的不确定和那言语中的三个字硬生生卡住了温如玉的动作,也瞬间冰冻了他的心。
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当有一天你爱的那个人不记得你,将你当做路人的时候,你才会知,那时的你就仿佛失去了全世界,而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远没有她眼中有你一个倒影那么重要。
他不要这样,这种感觉让他疯狂。
一个前倾,什么也不说,温如玉直接伸手将夙柳柳从那个床榻拉起狠狠的抱在了怀里,仿佛要揉进骨血里那般,狠狠的,狠狠的,狠到他都不知道他的手在颤抖。
而,正是因为夙柳柳今日这迷糊的一句话,温如玉改变了他的想法,不要放手,即使下地狱也不要放手,等他,等他灭掉一切潜在的危险,他就守在她身边,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什么世俗,什么血缘,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看见她欢笑的依偎在别人的怀里,都抵不过她有一天当自己是路人,都抵不过。原来,他从来都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伟大,原来,他比他自己想的还要爱她更多。
腰间的狠狠一握和那有些微凉的怀抱,让夙柳柳从迷糊中清醒。
看着那眼前熟悉的帷幔,眸中的迷糊和朦胧逐渐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明和复杂。
梦中的事情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但是她却忘不了那云香楼客栈中的那一柄柳叶刀···
他是宠她入骨,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搬到她手中的叔叔,可却依稀可能是那个曾说爱她却又狠狠伤害她狠狠推开她的那个男人,即使她放下高傲去乞求都换不回他一个转身···
那个男人,她将整颗心都给了他,更是愿意陪他一起违逆天下,可是他给了她什么,他将她的信任当做了什么···而叔叔,疼她宠她,她更是在他面前丑态百出,更是在他面前露出了对这段感情的脆弱,他明明说要帮自己报仇,明明可以为了自己叛逆天下,可是此刻,此刻,当她察觉到两个明明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她该如何去面对,该如何面对,她不想原谅那个男人,却又不想去恨叔叔,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她的脑子好乱好乱,乱的就像一团被扯散的毛线球,怎么理都理不好···
缓缓的伸手环上对方的腰腹,闭上眸子,轻轻将头靠在那一直给她安全感的肩膀之上,她好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她只是想好好的爱一场,为何···那么难···
沉默了片刻,夙柳柳有些无力的开口道:“叔叔,我饿···”想要说出口的质问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她承认,她没有勇气去揭开真相,她不知道揭开真相之后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虽然恨他,可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很爱他,她可以懦弱的说她不想放弃最后一丝光明正大的留在他身边的机会么,哪怕只是为了查明他推开自己的理由也好。
她想知,那个画上的女人是谁,而那个出现在宴会中让他出手伤自己的女人又是谁,就算是输,至少也要给她一个输的理由···在爱情面前,她早已经没有了原则,一旦爱上,她就注定会输,输给那个让她爱如骨髓又恨入骨髓的男人···
“丫头,你怎么可以忘记叔叔。”听到那一声叔叔,温如玉的心才恢复了些许的生气,而那环在对方腰间的手却更收紧了一分,此刻,他浑然不觉自己这有些外泄的情绪有丝毫的不妥,他真的,真的要压抑不住了。
“没有,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喃喃的出口,对于叔叔,她真的狠不下心,而她真实想说的是:难道你真的就只是不想让我忘记你是我叔叔么,仅是叔叔么,可她,却没有勇气问出口,窗纸一旦捅破,谁也无法预知后果。
温如玉没有说话,又抱了一会,才推开怀中的人儿,一双如深潭般的眸子也在此刻对上了对方那有些看不真切的眸子,伸手抚摸了一把那有些苍白的脸庞,“饿了吧,叔叔给你去拿吃的。”说着,重新扶着夙柳柳躺在了床榻之上,此情此景仿似之前两人的拥抱和那一问一答都是错觉一般。
然而,刚抬脚欲离开的温如玉却感觉到了一股阻力,回眸看去,只见一只白皙的玉手拽着自己那蓝色的衣摆,顺着那手臂看去,相对的是一双看不真情绪的眸子,偏偏却是这样的一双眸子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间,砸得他有些疼。
“丫头···”温润的开口,却无法再询问,只因对方那紧接而出砸在他心间的话语。
“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看见他转身,她本能的抓住了他,她怕,她怕他再丢下她,到底是怕叔叔,还是怕那个她爱的男人,此刻,她已经分不清楚。
看着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眸子,温如玉有一种想痛揍自己一顿的想法,他到底伤她有多深,此刻,他好想抱着她说爱她,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此刻是她的叔叔,如果是以明凰的身份,他一定不会再犹豫的抱着她,可是,如果是明凰,她还会这般依赖自己,这般乖乖的让自己呆在她身边吗?
伸手附上衣摆上的那只手,诱哄道:“叔叔不走,叔叔只是想给你去那些吃的。”
“不要走···”此刻的夙柳柳就仿似魔怔了一般,除了这三个字,她再也说不出其他,她可不可以再贪婪一回,可不可以再不要自尊一回,在爱的面前,她的高傲又算什么···
看着那满腹依赖的眸子,温如玉满心爱意,却又有些酸意,她这般到底是将他当做了叔叔还是男人。
“好,不走。”顺着那手臂,温如玉叹息了一声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随即对着门外叫道:“千霖,去给小姐弄些清淡的食物,还有,将澜清熬得药给一并带来。”
“是。”门外应了一声,随即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那袭蓝衣,夙柳柳安心的笑了笑,随即也不说话,就那般握着那修长的大手,将脸颊靠在上面,紧紧的闭上了眸子。
她不想去问自己的身子是怎么了,她只想他陪着,无论是谁都好,那个男人也好,叔叔也罢,她好累,真的好累。
温如玉也不说话,用那只空着的手替她理了理额前有些缭乱的发丝,就那般静静的陪着,陪着。
当风澜清风风火火跟着千霖来到夙柳柳的闺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相依偎的温馨画面,那两个人就那般一躺一坐的相靠着,仅是这样,却透露出一股让人微不可查的无形爱意,那微妙的感觉,玄幻的画面,让人不忍心打断,但,那两人又岂是凡人,在他出现的瞬间,就同时看向了他,且带着相同的犀利,一种让人无所遁形的犀利。
“呵呵···听说了夙家丫头醒了,来瞧瞧···”摇了摇扇子,风澜清讪讪的笑了两声,企图来打破这有些让人寒栗的气氛,虽然只是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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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没事···”夙柳柳一怔,伸手拉住了夙骏驰那挥舞的大手。
“柳柳···”夙骏驰转眸看向完好无损的夙柳柳,直接伸手将她给拉进了怀里,在他被黑衣人刺杀围捕的时候u,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他担心柳柳,虽然知道她不傻,但她却是个弱女子,他当时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跟着她了,幸好她没事,没事。
“哥,我没事,没事。”夙柳柳拍了拍夙骏驰的后背,以此来安抚他的情绪。
夙骏驰醒后没多久,凤玄冥就回来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派了人将夙柳柳和夙骏驰给送了回去。
离开之前,夙柳柳深深的看了凤玄冥一眼,这个男人很奇怪,他,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帮他们?
是夜,华灯初上,繁星璀璨。
夙柳柳一袭黑衣漫进了黑暗之中。
当她的身影再出现时,她已经伏在璟王府的书房之上。
掀开一片瓦片,夙柳柳看到耶律璟正在书桌前看着书,并且还有一个女人正衣衫半裸的躺在不远处的床榻上极力的扭动的身体,且口中散发出声声暧昧的呻吟声。
见此,夙柳柳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耶律璟,让你不举真是便宜你了,早知道应该下重一点,直接废了你。
不过,现在跟废了差不多,没有她的解药,他一辈子都别想再碰女人。
“王爷。”不多时,书房的门外响起了恭敬的问候声。
“等一下。”耶律璟放下了手中的书,随即转眸对着床榻的那个女子说道:“雪姬,你先回去吧,本王今日还有事。”
“是,王爷。”床榻上那本称之为雪姬的女子站了起来,低着眸子行了礼,随即迅速的整理起了衣衫,那双低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解脱,人人都道她得宠,明里暗里的算计着她,可谁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自导自演,她就是有口也难言这苦楚。
当雪姬退下去的时候,门外走进了两个侍卫,其中一个侍卫恭敬的退到了一旁,里一个侍卫却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耶律璟的对面。
“璟王爷,别来无恙啊。”
当这显得略微熟悉的声音传进夙柳柳的耳朵的时候,夙柳柳一个激灵,这个家伙不是上一次在小倌馆见到的那个和耶律璟密谋的人吗,虽然样子已经变了,但是声音她是不会认错的。
看来,她来的时间可真是巧呀,老天爷真是优待她。
“翁军,是不是你派人刺杀夙家兄妹的。”相对于翁军的嬉皮笑脸,耶律璟这是一脸的严肃,甚至带了点质问的味道。
“璟王爷,别来无恙啊。”
当这显得略微熟悉的声音传进夙柳柳的耳朵的时候,夙柳柳一个激灵,这个家伙不是上一次在小倌馆见到的那个和耶律璟密谋的人吗,虽然样子已经变了,但是声音她是不会认错的。
看来,她来的时间可真是巧呀,老天爷真是优待她。
“翁军,是不是你派人刺杀夙家兄妹的。”相对于翁军的嬉皮笑脸,耶律璟这是一脸的严肃,甚至带了点质问的味道。
V
“呵呵···听说了夙家丫头醒了,来瞧瞧···”摇了摇扇子,风澜清讪讪的笑了两声,企图来打破这有些让人寒栗的气氛,虽然只是瞬间。
“本姑娘好的很,不劳风家大少担心。”夙柳柳不吃风澜清那一套,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此刻的夙柳柳又恢复了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她的脆弱留给一个人就好。
“呦,这好的挺利索,都能斗嘴了呢。”摇着扇子,风澜清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夙柳柳的面前。
“别,你还是离本姑娘远点,这大冬天的扇个扇子,实属非人。”说着,夙柳柳还特地往床榻里面缩了缩,排斥的意味很是明显,她就是想气气他怎么着,谁叫他第一次见面那么凶的吼她的,她可是很记仇的。
“夙家丫头···”看着自己不受待见,风澜清有些郁闷的叫了一声,“貌似,本少没有的罪过你吧,你不用如此···如此的夸张吧,搞的好像本少有毒似的。”
“唉,你还真就有毒了,麻烦离我远点···”
“好了,两人一见面就斗嘴,澜清,你就不能让让柳柳,不知道她不舒服么。”温如玉很护短的开了口,话语中满是偏袒,且偏袒的很是明显。
“你···你····”温如玉话一出口,风澜请气愤的拿扇子指着温如玉,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只因为,他隐约看见温如玉那有些不对的脸色,本来只是开玩笑似的气愤,此刻却是真的气愤,然而,却在对方的眼色之下,拼命的忍住了药怒骂出口的话。
戏谑着风澜请的夙柳柳瞬间感觉到了风澜清表情变化,她直觉似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呦,这是结巴了是吧,连句话都说不完,这也太逊了一点了吧,唔,我叔叔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了呢,你说,你称职么?”很欠扁,很挑衅的话,她知道风澜请看似淡定,实则有一个火爆的脾气,她承认,她在激怒他。
“怎么不称职,要是不称职,能看着他这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吗,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吗,还有你,不要整天装的那么无辜,你真的就那么无辜么,谁知道你存着怎样的心思,你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而你···”风澜清禁不住激,或者说他是在替温如玉说,多少次感受他的压抑,却不知他为的是谁,此刻,既然知道,如玉不说,他为何就不能说,看着如玉那般的伤害自己,他实在是看不下去,既然那个解毒的方法如玉不同意,他只有从另一个人下手,这次就算这个丫头不给他找借口说出来,他也还是会找机会说的,因为他知道,如玉一旦决定一件事情是不会改变的,虽然他不知道如玉为什么不同意与这个丫头合|欢解毒,但是他却不会放过这个摆在眼前的机会。
“够了,住口,澜清···”呵斥出声,温如玉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眸子,他只想一个人承担一切,虽然有些累,但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那些肮脏的东西,他不想她被玷辱。有些痛苦的闭上眸子,掩去眸中的情绪···
看着激愤的风澜清,夙柳柳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到底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惊慌的坐起了身子,任由那丝被从身上滑落,半跪在床榻之上,夙柳柳一把扯过那背对着自己的人,急急的求证道:“告诉我,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告诉我啊···”没有叔叔的尊称,有的只是有些慌乱的求证。
“没···”温如玉睁开眸子,一双眸子温润的看着眼前那双有些惊慌的眸子。
“没什么没,你中毒了,明明越靠近她就越痛,为何不告诉她,你明明找到解毒了方法,不肯用最简单的,却偏偏要用那极其危险的法子,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告诉我,你到底在顾虑什么···”风澜清继续嘶吼着,就算如玉要和他绝交他也要说,他情愿看着活着的温如玉,情愿被他埋怨,也不要再也看不见他。
“够了,澜清···”愤怒已经没有用,此刻的他显得有些无力,转眸看向那边愤慨的风澜清,温如玉眸中闪过一丝乞求,他一个人承担就好,不想再拉下她。
看着温如玉那乞求的目光,风澜清到嘴边的话生生的抑制在了喉咙里,那般脆弱的眼神,他不忍心再摧残。
“罢了,算我多嘴,我风澜清一身潇洒,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真是前世欠你的。”愤恨的丢下一句,风澜清一甩衣摆,转身向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不知何时站在门前的夙家父子,他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下头,表示打了一个招呼,随即抬脚离去。
而千霖也很有眼色,见情景不对,放下了手中的饭碗与药碗,麻利的跟着风澜请的脚步远去,主子的感情事,他还是少参合的比较好,但是,他真的很心疼主子,希望小姐不要辜负主子。
夙骏驰眸色复杂,其实风澜清刚到不久他们就来了,可是一到这里就听见他的怒吼,还不待走进,那人已经出来。
想抬脚进去,可是那里面传出来的气氛似乎将他给隔绝在外,一时间他真的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离开。
夙项叹息了一声,看了门内相持的两人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随即,伸手将那只剩一道缝隙的门扉给关紧,紧接着,直接拉着自己的儿子离开,虽然有些滞涩,但至少还是拉了开来。
门内,温如玉背对着夙柳柳,有些不敢回首,他怕她质问,他瞒了她太多的事情,而此刻,他对她的情意更是已经到了抑制的边缘,他真怕一个忍不住全都汹涌而出,更怕他说出来之后,她将会离自己而去,毕竟,他伤害了她,不是么。
空气中一时间满是静默。
紧闭着眸子,温如玉用尽全身的力气抵制住心中因动情而翻腾的血液,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丝毫的异样,至少此刻不能。
突然,身子被人从身后给紧紧的拥住,那一温暖的触感,差点让他刚刚压制下的气血从口中吐出。
看着那背对着自己的背影,想着刚刚风澜请留下的那些无厘头的话语,夙柳柳慌乱过后,只剩下一抹无尽且不说不出的酸涩,他到底隐瞒了她什么,她就那般不值得他相信吗?
眸中闪过千万思绪,最后定格在一抹快要破碎的殇眸之上,他到底隐瞒了她什么,为何就不能告诉她。
轻轻向前拥住那有些僵硬的身子,将脸贴在上面,心中蔓延着一股说不出的酸涩与疼痛。
“叔叔,有什么不能告诉柳柳的,你到底隐瞒了柳柳什么,叔叔中毒了吗?为什么不告诉柳柳···”破碎的殇眸之中满是挣扎的爱意,然而,说出的话语,却只是一个侄女对待叔叔很平淡的关心话语,甚至带了点呢喃的责备。
“丫头···”温如玉伸手附上握在他腰间的那双素手之上,温润的叫出了声,却显得有些嘶哑。
“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如果不能说的话,就不用说好了,柳柳只是想知道叔叔的毒可以解吗,是什么毒,为什么柳柳看不出来,而风少说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方法,是什么方法,叔叔为什么不用。”
她上一次在南风馆看见的没有错,他的脸色果然有问题,而这期间几次见自己却看不出丝毫异样,怕是做过掩饰了,而上一次,他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吐血了,可自己却因为没有察觉出异样就那般相信了他的话,她怎么就那么笨。再联系之前冥王中毒受伤昏迷的消息,看来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又中的是什么毒,他真的是被那个女人给伤害的么,他那么厉害,那个女人是怎么伤的了他的,究竟,在她离开西域之后发生了多少事情,她从没有一刻想此时这般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可是,却又不能问出口,因为有些东西,她不能轻易捅破,不能。
“丫头不用担心,叔叔没事,澜清那个家伙就喜欢夸大其实,好了,不是说饿了吗,叔叔给你拿吃的。”拍了拍腰间的手,温如玉欲起身去拿吃的来转移话题。听着夙柳柳的一声又一声叔叔,温如玉才抑制住了差点暴走的情绪,他差一点就忘记此刻他只是她的叔叔,而不是那个她爱的男人,对于这个叔叔,她一向都很依赖,也很好说话,好到他忍不住都要吃自己的醋了。
“不饿,叔叔再让抱一会。”固执的不肯松开手,她怕他回眸看见她眸中那藏不住的情绪和那要抑制不住的泪水,她不想让他看到。
闭了闭眸子,温如玉应声道:“好。”
很平淡的对话,可他总觉得他和她之间的感觉有些微妙,但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微妙,他以为他将会面对一场艰难的抉择,却不曾想回应他的却是如此平静的话语,可是,越是如此平静他越是心颤,但即使心颤却又不能表现出半分。
什么样的场面他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诡计他没有经历过,可是,此刻,在面对一个女人,他居然在害怕,连他都不敢相信,可这却事实,是一个让他矢志甘于的事实,他知道,在他爱上她的那一刻,他注定将自己的一切都输给了她···
“唔,饿了呢。”抱了片刻,夙柳柳松开了那握在对方腰腹间的手,嗅了嗅鼻子,呢喃的说道,只是始终没有抬起眸子。
V
“唔,饿了呢。”抱了片刻,夙柳柳松开了那握在对方腰腹间的手,嗅了嗅鼻子,呢喃的说道,只是始终没有抬起眸子。
“叔叔给你拿。”没有回首直接到桌边,打开汤蛊,拿起汤匙,舀出了些许的小米粥,随即转身走到床榻边,“刚醒,喝些小米粥润润胃。”说着,就欲拿起汤匙舀粥,却被那床榻上的人儿快一步给拿走了粥碗。
“只是不小心昏迷了而已,我自己可以吃的。”伸手拿过那粥碗,夙柳柳不甚在意的开了口,随即就那般半坐在床榻之上,一汤匙一汤匙静静的吃着自己碗中的粥。
看着这一幕,温如玉的心痛了,她虽没有质问,但是他感觉到了她些许的疏离,这种感觉就仿似有人拿刀在他心间上一刀一刀割着一般。
复杂的看着那低首喝粥的人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不消片刻,夙柳柳一碗粥就已见底,只见她满足的闭了闭眸子,随即抬眸似往常那般带着点娇意看着温如玉道:“叔叔,柳柳吃完了。”说着,捂嘴打了一个哈气,“唔,叔叔,柳柳还有些累,想再睡一会,叔叔也累了吧,叔叔也去休息一会吧,要是累着了,柳柳可是会心疼的呢。”
温如玉有些僵硬的接过了空碗,明明是那早已见过千遍的表情,为何此刻看上去却是那么的刺眼。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对方却已经躺下身子并面朝里侧,用行动拒绝了他欲出口的话语。
抿了抿嘴,温如玉看了一眼桌上的药碗,开口道:“丫头,将药喝了吧。”
“唔,好累,叔叔,等柳柳醒来再喝,柳柳已经睡着了,不要和柳柳说话了。”有些孩子气的声音,然而,那双看着床榻内侧的双眸却已经抑制不住流出了泪水,她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哭的,可是泪水却不听她的使唤,抑制不住怎么办,以前,还有那么一个肩膀任她依靠,可是此刻,那个肩膀却也要渐渐不再属于她,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看了看那蜷缩的身影,身子上的疼痛也越来越重,心口的气血也快抑制不住,“好,那柳柳好好休息,等醒了叔叔再来。”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去,看上去是那么的毫不留恋,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再不离开,一切都将再也瞒不住。
而那远去的毫不留恋的脚步声,却让那床榻上的人人泪水沾湿了枕巾,这一走一留,一痛一泪,究竟是谁折磨了谁。
两人再次相见已是第二日的清晨,而这一相见,也是两人再一次分别的时刻。
翌日清晨,夙柳柳一如既往的懒床不起,只是那双眸子却不如往常那般迷糊的紧闭,而是眸色清明的看着床榻上方的帷幔,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门被从外面轻轻的给了推了开来,而她亦在此刻闭上了眸子。
脚步声越行越近,而这走动的频率对于床榻上那紧闭着眸子的人儿来说是多么的熟悉。一个人走动的频率是不会变的,今日她才知,原来叔叔和那个男人走动的频率是一样的,而她,却到此刻才发现。是她太傻,还是他隐藏的太深。
温如玉复杂的看了一眼床榻上那紧闭着眸子的人儿一眼,叹息了一声将手中的托盘给放在一边的椅子上,随即顺势就在那床榻边坐了下来。
伸手理了理那些许覆盖在那张睡颜上凌乱发丝,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身下之人的一瞬颤动。
“丫头,叔叔知道你醒了。”看了片刻,温如玉开口打破的沉默,依旧是一如既往般的宠溺语气,“不愿意见叔叔不要紧,听叔叔讲就好。”宠溺的语气中多了些许的无奈,停顿了片刻,继而道:“是不是在生叔叔的气,觉得叔叔骗了你,相信叔叔,叔叔从来就没有想要伤害过你,叔叔做的一切都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的,等时日到了,叔叔自会告诉你的。至于叔叔的毒,真的不要紧,很快就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话音落下,而那床榻上紧闭着眸子的人儿依旧没有半分动作。
“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看看叔叔吗?”
“丫头这真是生气了,叔叔都要离开了,连最后一眼都舍不得留给叔叔么?”温润的声音夹带了些许孩子气的委屈,说着,温如玉起身欲离开,却在起身的瞬间,垂落在床榻上的手被人给拽住。背对着床榻上那人的眸子在此刻闪过一丝暖意和狡色,他的素素总是那般嘴硬心软。
回眸,看到的是一双带着些许倔强的眸子,那般的清明,没有半丝初醒的味道。
“舍得看叔叔一眼了···”
一夜的时间足以两人想好如何去面对彼此。
没有回声,回应他的是一个狠狠的拥抱,只见床榻上那本还安静的躺着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的人儿突然坐起了身子猛地扑向了他的怀抱,将他紧紧的给拥住,螓首更是紧贴着他的胸膛之上,双手紧拽住他的腰腹,那是一种完全的依赖。
这突如其来的一变故,让温如玉一愣,但却本能的伸手环住怀中之人的腰身,反应过来的温如玉嘴角挂起了一抹淡淡的浅笑,很浅很浅,但却显示了主人那愉悦的心情。
伸手将床榻上滑落的丝被拿起罩在怀中之人的身上,抚了抚那三千发丝,有些无奈道:“都这么大一个丫头了,怎么还是那么的莽撞,这么冷的天,冻着了怎么办。”
“我不是小孩子···”不满的声音闷闷的从怀中传了出来。
“好,不是小孩子。”
“叔叔···”
“恩···”再一次听到她那全身心依赖的呼唤,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似又活了一般,原来,他是那般的在意她,所以,他更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谁也不能。
“叔叔,你会骗柳柳吗?”糯糯的声音,直入人心扉。
“怎么这么问。”他逃避了,他不想骗,可却已经骗了。
“叔叔的命是柳柳的,对吗?”没有理会他的逃避,她接着又开口问道。
“恩,是柳柳的。”
“那么,是不是除了柳柳谁也不可以要叔叔的命,对吗?”
“恩。”
“所以,叔叔,答应柳柳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伤害自己,哪怕是为了柳柳也不可以,叔叔的命是柳柳的,除了柳柳,谁也不能取走,可好。”抬眸,一双美目满是看不真切的情绪,却又带了点微乎其微的脆弱。
垂眸对上那双惹人爱怜的美眸,伸手抚上那红润的脸颊,“好,丫头说什么都好。”他知道她妥协了,不再追问,而他在欣慰的同时却更觉又欠了她一分。他爱她,却也伤害过她,真希望她在知道一切的时候还可以这般原谅自己,可他却知不可能,他是那般狠狠的推开了她,她又怎么会原谅。但此刻,他却觉已足以。
“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要是什么时候,叔叔一向很忙,但是请叔叔莫要忘了一年之后来参加柳柳的婚礼,柳柳要嫁人,最疼爱柳柳的叔叔怎么能不来呢,叔叔,你说,是吗?”话锋一转,刚刚还惹人怜爱的夙柳柳突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的有些慑人的妩媚。
“你答应过我不嫁的···”闻言,刚刚还淡定的温如玉突然变了脸色,那握在对方腰肢的手更是不自觉的收紧。
“有吗?”夙柳柳有些耍赖的挑了挑眉,“那你答应过我照顾好你自己的,你呢,做到了吗?”
“这是两码事,我不准你嫁。”很强硬,很霸道,此刻,温如玉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在无形之中已经发生了转变,他从温润的叔叔变成了那个爱的霸道的他,而她亦从那个乖巧的侄女变成了那个古灵精怪且多变的她。这一转变极其突兀,却又显得极其的自然。
“是嘛。既然如此就好好的给我活着,不要给我嫁给别人的机会。”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情绪。
“一定不会。”狠狠的将怀中之人给抱紧,而此刻,温如玉也从中惊醒,他似乎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但却没有说明,他可以认为他的素素是在要原谅他吗?可是她到底要原谅的是谁,是一个疼她的叔叔,还是一个爱她的男人?而她难道知道了他另外一个身份,可是,似乎又不像,脑子有些乱,有些理不清,索性温如玉也不再纠结,只要丫头不怪他不疏离他就好,昨天的那种疏离尝一次就够了,今生,他都不要再品尝。
“好,我等着。”她始终对他狠不下心,即使不愿意原谅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可却无法恨那个疼爱她的叔叔,既然此刻他是叔叔,那么她就将他当叔叔吧。
而叔叔,一个个疼她爱她包容她一切的男人,对于她的事从不过多询问,她又何尝不是用两个身份周旋在他身边,他能包容她,不追问她的隐瞒,她为何不可,不过,这只仅限于叔叔,此刻,他就只是她的叔叔,她的宽容也只给他。
她知道这样很矛盾,明明是同一个人却被她两种对待,但唯有如此,她才不会将自己给逼入绝境。
V
又一个誓言在不生不息中许下,只是是否实现,那就不得而知了。
温如玉依言离开,夙柳柳又恢复了如初的模样,爱依旧,恨依旧,但她却不是一个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所以,她依旧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只是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等着那个人回来,叔叔也好,爱她的男人也罢,她等着他给她解释的那一天。
将军府门前,夙柳柳一袭白衣仰望着天空,叔叔或者说那个男人离开已经三日了,她知道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她,亦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的身子已经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但是她依稀知道她的身子似乎不对劲,只是一时间却查探不出原因,不过,无所谓了,那个男人没有告诉她,想来也不会有事了。呵,她告诉自己要将叔叔依旧当叔叔,可是,却在知道之后总是不自觉的将叔叔想成那个男人,她中那个男人的毒真的不浅啊。
自嘲的笑了笑,垂眸平视,抬脚向门前街道的左方走去,此刻,正是晌午时分,去蹭个饭应该是赶得上的。
将军府门边,一抹青色的身影眸色复杂的看着那远去的白衣,他好想跟上去,可是小妹只从那日醒来似乎有了些许的改变,虽然依旧像以前那般撒泼打滑,可却总觉得有些不对,而爹说,他是她的哥哥,她有她自己的生活,他不可以一直干扰她,可是,他真的想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怎么办。
夙骏驰那复杂的追随目光,夙柳柳没有半分知晓,此刻,她悠闲自若的在街上晃悠着,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她站到了一座看似素雅平凡却又透露着一股不俗之气的府邸门前。
玥王府,三个烫金大字高高的悬挂在铁门之上,而那铁门的前赫然屹立着两只石狮子,只是看上去却不似一般石狮子那般凶猛,倒显得有些温和,但在夙柳柳的眼里,那两只狮子看似沉睡,却是在蓄积力量,等待那凶猛一击。
“去,去,去,哪家的小姐,这王府门前是你随便待的地方吗,哪来的哪去,莫要多做停留。”
正在研究着两座石狮子的夙柳柳听闻耳边有些聒噪的声音,有些烦闷的皱了皱眉,为什么每家看门的人都喜欢看不起人,难道看门的人都喜欢从门缝里看人吗?
抬眸,浅笑,低吟:“我找我家玥,可否请两位小哥通传一下。”
抬眸的瞬间,两个穿着灰色家丁服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眼帘里,然而,她看到的不是对方痴迷的眸光,而是很淡很淡的眸光,那脚步更是轻盈,完全不像是两个平凡的看门人。
她的容貌很美,只要是没有定力的男人都会被她迷惑,哪怕只是一瞬间,也一定会,这个自信她是有的,然而,那看着她的两人却未表现出丝毫,这不觉得有些不对劲么?
呵,只能说着玥王府不得了,连一个看门的都不一般,是她眼明,还是别人太痴傻,怎么的这玥王府就被扔在这旮旯里沉寂了十几年。
“大胆,哪家的小姑娘,竟敢直呼玥王的姓名,还不速速离去。”刚刚出声的家丁又往前了一步,状似恐吓。
夙柳柳不退半分,依旧浅笑,却是对着另一个至今未出声的家丁,那个看上去很淡定且有些深沉的家丁开口道:“只说,夙家小姐来找即可。”
夙柳柳话一出口,那刚刚叫嚣的家丁突然住了口,本来没有情绪的眸子突然出现了一丝愤恨与鄙视,且很明显,明显到夙柳柳想当做没有看到都没有。
这算是自己不受待见吗?
“稍等。”淡定的那个家丁依旧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反倒是对着夙柳柳稍稍弯了一下腰,随即转身向门内走去。
愤恨的那个则不再说话,重新倚到了大铁门的另一边闭目养神。
见此,夙柳柳眸中闪过一抹深思,随即很是随意的靠在了她一直观赏的那只狮子旁边闭目养神。
耶律璟一定会出来见她,她有这个自信,她不信她的到来他不知,怕是她出现在这玥王府门前的那一刻,他就该知道了,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么他也不用争什么皇储了,哪凉快哪呆着去好了。
“咳···咳···柳儿···”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夙柳柳都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声声咳嗽声。
懒懒的睁开眸子,捂嘴打了一个哈气,夙柳柳侧眼看了一眼身旁,一张泛着懒意的脸庞瞬间染上了些许的娇嗔之意,“玥玥,人家以为你不想见人家呢。”说着,靠着石狮的身子不自觉的向那离自己只有一米之远的青蓝色身影靠去。
“不要调皮。”清冷的声音却透露出了宠溺之意,顺手揽住那纤细的腰肢,让她可以稳稳的靠在自己的怀中,毫不意外的,在他搂住她腰肢的瞬间,他感受到了她的僵硬,而他的眸子也在瞬间闪过一抹笑意,很淡很淡,淡到仿似没有出现过一般。
“呵呵···我哪有调皮···”讪讪的笑了两声,在背光的地方,夙柳柳瞪了耶律玥一眼。
“小丫头,真会挑时间,是不是算好来蹭饭的,我这刚要吃饭,就被你给搅和了。”揽着那纤细的腰肢,边说,边向门内走去。
“玥玥,你真是神机妙算,连这个都算到了啊。”
“能不能换个称呼。”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耶律玥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是一个大男人好不好,不要叫得更个娘们似的。
“不要,我喜欢这样叫,玥玥不同意么?”糯糯的声音带上了些许的委屈。
“哪敢,你喜欢怎么叫就叫吧。”看着怀中之人那看上去似委屈却似威胁的眼眸,耶律玥无奈的妥协了。
“这才对嘛,这样的玥才可爱。”很满足的声音,仿似得到自己欢喜的物件一般。
说话间,两人已经一脚跨进了府门,向府内走去。
“你们两人自己去领罚。”离去的青蓝色身影飘落了一句清冷的话,这句话让看门的两个人同时身子一颤,随即齐声应了一声是,继而向门内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对于这句清冷的话,夙柳柳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边走,边秀着恩爱,看着玥王府的风景,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只是那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
一对璧人,看上去是那般的般配,亦是那般的相爱,羡煞旁人。
蹭饭,夙柳柳是明目其实的来蹭饭,坐在客厅里,她毫不犹豫的点了许多她喜欢吃的菜,然后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没有丝毫的不自然,不自在。而耶律玥则是纵容着一切,虽然面上依旧是一片清冷没有什么微笑,但那举止投足之间却尽显宠溺。一切是那么的和谐自然,仿似做过千万遍相同的动作一般。
饭后,两人再一次秀着恩爱走进了寝室,绝对的明目张胆。
一入寝室,夙柳柳面上那娇嗔的笑意立刻消失不见,人也毫不留恋的从耶律玥怀中退了出来,要不是她欠他人情,她实在是不想演这出肉|麻戏。
感觉到怀中失去的温度,那双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怅然若失,心中更觉似乎少了点什么一般,但一切都只是转瞬即逝。
弹了弹衣摆,耶律玥随即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浑身顿时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清冷气息,就如那月儿一般,清冷高贵,可望却不可触。
夙柳柳斜视了耶律玥一眼,随即径自走到那屋内唯一的床榻边,怡然大方的坐了下来,身子斜侧,摆出一副妩媚勾魂的模样,娇笑道:“玥玥,你坐那里做什么,不是说要陪人家么,怎么不过来呢···”她可以吐么,可以么,唔,亵渎啊,这是,她居然要调戏一个高贵如月的男子。
看着那明明和他一般清冷如月的人儿表现出一副妩媚的模样,他的嘴角不动声色的抽搐了一下,但眸中却闪过一丝惊艳与笑意。
起身,踱步向那床榻边走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仿似踩在对方的心间上一般,沉稳有力。
看着那一袭清冷而来的人,夙柳柳的心颤了颤,眸子也跟着垂下,唔,这人气场还真大,她可以不看他吗?
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再回神之时,眸中不知何时映入了一双绣着金丝线的黑色琉璃靴。
眸色暗了暗,随即伸手拉住身前那人的手臂,然后一个起身,一个旋转,一个压倒,刚刚那站着的清冷之人就被她呈压倒性姿态给按到了床榻之上,两双眸瞳也在瞬间对上,两人同时在彼此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是那般的清澈,那般的清明。
红绡帐就此落下。
勾唇轻笑,“玥玥,你是自己脱还是要我帮你脱。”
轻佻眉梢,“不如柳儿帮我脱,如何?”
眉角轻弯,“好啊。”话语落下的瞬间,那双素手毫不顾忌的袭上了那抹青蓝色的衣襟,然而,就在夙柳柳的双手就要靠到那青蓝色衣襟的时候,突然顿住,身子更是一个旋转滚到了床榻的内侧,随即又是一个翻转半靠着身后的墙壁坐了起来,一系列的动作看似慢却只是发生在瞬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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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角轻弯,“好啊。”话语落下的瞬间,那双素手毫不顾忌的袭上了那抹青蓝色的衣襟,然而,就在夙柳柳的双手就要靠到那青蓝色衣襟的时候,突然顿住,身子更是一个旋转滚到了床榻的内侧,随即又是一个翻转半靠着身后的墙壁坐了起来,一系列的动作看似慢却只是发生在瞬息间。
素手搭上有些缭乱的发丝,轻轻的梳理着,半垂着螓首,低吟道:“我还是比较喜欢玥玥主动一些,所以,玥玥···”下面没有了声音,但却更是引人遐想。
耶律玥没有说话,而是侧首有些生冷的看着那半垂着螓首的人儿,过了片刻,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响起。
“要不要琏亵裤一起脱?”戏谑的声音加上一股温热的气息,不知何时响彻在耳际。
“不用,不用···”不知在想什么的夙柳柳一个惊赫反射性的抬起了头,却不想那声音的主人已经在耳际,有些微热的脸颊就那般贴上了那凉凉的菱唇。
一个条件反射,夙柳柳伸手抵住面前之人的胸膛快速的向后退去,然而,身后,已经退无可退,她的一个退步致使她被围在了那面前之人与那墙壁之间。
只见那光着胸膛之人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之上,一手有些强制性的揽住她的腰腹,眉目清冷,“退?你想退去哪里?”
冷冷的眸色有些陌生。
回过神的夙柳柳微微垂下眼睑,沉默片刻,随即抬眸浅笑道:“那你呢,你这般是为何?”
“当一个女人邀请男人上床榻,你说,该如何?”
嘻嘻一笑,“不该如何,扑倒就好。”
说着,一个反压,夙柳柳再一次将耶律玥给按到在了床榻之上,一掌运气轻推,顿时,耶律玥就趴在了床榻之上,随即,夙柳柳一个跨身坐在了他的腰僧上,脸上的戏谑也尽数收起,十指间不知何时夹了数不清的银针,下一秒,只见她迅速的将这些银针插入了耶律玥的后背,不多时,一个银针组成的阴阳八卦图顿时呈现在了眼帘之中。
待一切做好之后,夙柳柳轻呼了一口气,随即一个翻身从新入了床榻的内则,半靠在墙壁上看着那面前遮挡着视线的红色鸾帐,眸色有些飘渺,“我以为你会反抗。”
“······”
“就那般相信我不会伤害你,要是刚刚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你杀不了,还有,你不会。”扎满银针的身子依旧趴着,只不过却传来了闷闷的嘶哑声。
“真自信啊!”他的确有自信的资本,而她,不杀仅是因为没有杀他的理由,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她算是欠他两份情,虽然不一定有必要,但欠了就欠了。
“······”
“与其说你自信,还不如说你信我。你说,你到底为何会这般信我,从第一次见面就无条件的帮我,不要拿那对我感兴趣的话来敷衍我,我是不会信的。”对于这个她很好奇,这样一个清冷如月且韬光养晦的男人,怎么会那般心甘情愿的被人她牵着鼻子走呢。
“······”
“唔,还真是沉默···”叹息了一口气,夙柳柳伸出双手迅速的将那一百零八根银针依次拔出,随即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些许毛竹罐子,打磨的很光滑,大概又十岁孩童拳头般大小,里面似乎盛着些许的药材,又一挥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火折子,接着,一个罐子一个罐子的点火,然后迅速的按倒在那有光滑的背上,亦成一恶搞八卦阴阳图案,全神贯注的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夙柳柳的身子有些微颤,脑中一阵晕眩,不自觉的向身后的床榻上倒去。
“你怎么了。”刚倒下的瞬间,手臂被人给抓住。
“不要乱动,别废了我的心血。”本能的伸手制止对方的动作,“我休息一下就好。”
说话的瞬间,夙柳柳感觉自己的手腕上搭上了一只凉薄的手,闭着眼睛的夙柳柳没有看到此刻,耶律玥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诧与幽深。
“我没事,就是最近有些累而已。”说着,夙柳柳缩回了手,身子就那般躺在床榻之上,只是眸子却不曾睁开,“其实,我也没有能帮你多少,你的寒气已经入五脏六腑,不过,你却护住了心脉,虽然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方法,但是能活到仙子阿算是奇迹了。我的这个法子能助你调理体内失控的气息,多多少少能拔出些许寒气,长久以往或许可以见些效果,至少可以帮你延迟寒气的蔓延,延续你的生命,让你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去寻找解药。当然,我欠你两份情,一份就以此来还,还有一份,我帮你找解药,不过,我只能尽力而为,没找到恩情就不算抵押,可好?”
转首,睁眸,看到的是一双没有情绪的眸子,有些不真切,更有些看不懂的迷茫。
“你的名声?”
闻言,夙柳柳表示无语,“我们是在谈论同一个问题吗?”她感觉和他在一起有一种轻松地感觉,就像两个好朋友一般,虽然两个人之间其实并不熟悉,或许就是因为不熟悉才会有这种错觉吧,有的时候,不熟悉反倒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屏蔽。
“今日你来我府中,又和我在寝室呆上了半日,你的名声该是没了,而你,该是有喜欢的人的吧···你不怕他···”说到这里,他想起了那日在南风馆看见的那个紫衣男人,还有那个在云香楼看见的蓝衣男人,每一个都不是平凡之人。他知道,一个是她哥哥的师叔,一个是她的叔叔···
“名声?”自嘲的笑了笑,“能当饭吃吗?没了就没了呗。至于他····”说到这里,夙柳柳的脑子就开始变得有些紊乱,时而紫衣飘过,时而蓝衣渲染,一时间,她有些分不清自己脑中的人到底是谁,“如果他不信我,那么,他就不配得到我的爱···”思绪有些乱,但是对爱却依旧是那般的执着。
“······”耶律玥看了夙柳柳一眼,闭上了眸子将头转向了另一面,没有说话,她说的那么决绝,但他却在她的嘴角看到了一抹带着如蜜的笑意,虽然很浅,但他却看得很是真切,他能说他有些艳羡那个男人么,那个被她放在心上的男人。
看了一眼将头转向另一边的耶律玥,夙柳柳捂嘴打了一个哈气,随即从一边扯出两床杯子,一床盖在了那背上满是火罐的人身上,一床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唔,我先睡会,一个时辰后叫我,我等下完事,还要赶回家吃晚饭呢。”有些迷糊的呢喃了一声,夙柳柳迷蒙的闭上了眸子,不再说话,片刻之后,进入了梦乡。
感受到身边那人平稳的呼吸,耶律玥转首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她凭什么可以在一个不是很熟且是男人的人面前睡得这么沉稳,她凭什么这般信他,而她凭什么又要如此尽心尽力帮自己,她明明知道其实她并不欠他什么情意,他们只是在互相利用,她利用他的身份,而他又何尝不是利用她的身份,她那般聪慧,怎会不知,为何,却还是这般的帮自己,这是为何?
除了母妃,他第一次看不明白一个人,看不懂她的想法···
·······
睡得正迷糊的夙柳柳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袭来,闭着的双眸突地睁开,射发出犀利的眸光,同时,十指蜷缩,瞬间指间夹满银针,但是却因为没有感觉到对方的身上的恶意,所以那银针只是明晃晃的夹在指间并未发出。
一系列的动作转瞬之间就完成,一切是那么的自然,是那么的熟练,仿似做过千万遍一般。
耶律玥看着那蓄势待发的人儿,明明刚刚还在熟睡,此刻却像一只随时准备扑倒猎物的小老虎,那眼神,一瞬间震撼住了他的心,这一刻,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
“柳儿···”不自觉的呢喃出声。
一声轻唤,夙柳柳仿若从梦中惊醒一般,犀利的眸子警惕的看了一眼站在床榻边的那个陌生人,随即看了一眼依旧趴在床榻上的耶律玥,眸色中带着些许的询问。
“崎,我的暗卫。”仿似看懂了夙柳柳的眼神,耶律玥开口解释道,他很少对别人解释,可是此刻,他却知要是不解释,或许后果会很严重。
闻言,犀利的眸子变得有些缓和,最后又变得有些迷蒙,十指间的银亮在瞬间消逝,捂嘴打了一个哈气,迷蒙道:“玥玥,什么时辰了,一个时辰到了没有,你怎么都没有叫我,还有,以后少让陌生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下一次我可不一定会控制得住手中的银针。”不舒服的在被子上蹭了蹭,接而道:“不过,或许没有下一次了,唔···一个时辰到了没有啊···”有些抱怨的声音,眸子微眯着,如一只贪睡的小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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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犀利的眸子变得有些缓和,最后又变得有些迷蒙,十指间的银亮在瞬间消逝,捂嘴打了一个哈气,迷蒙道:“玥玥,什么时辰了,一个时辰到了没有,你怎么都没有叫我,还有,以后少让陌生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下一次我可不一定会控制得住手中的银针。”不舒服的在被子上蹭了蹭,接而道:“不过,或许没有下一次了,唔···一个时辰到了没有啊···”有些抱怨的声音,眸子微眯着,如一只贪睡的小猫一般。
崎听了夙柳柳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怒气,但是看到主子制止的眼神,不得不将话语给逼近了肚子里,还跟着在下一瞬间消失在主子的视线里,他只是想向主子说点重要的事情,为何这个睡得跟个死猪一般的女人会突然醒来,他才刚出现,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好不好,这个女人直觉也太准了点了吧,又或者,这是本性使然?看来,这个将军千金还真是不简单,不过,就是再不简单,她又有什么资格爬上主子的床···
“你很警觉,你到底是不是夙家小姐?”耶律玥将疑惑问出了口,这个人完全不像是他见过的夙家千金,夙家千金他远远见过一次,的确很傻,可是眼前这个···到底是他看走眼,还是她隐藏的太深太深····
“有差吗?大家看着是就是了,我爹娘还将我认错了不成···”依旧闭着眸子,话说的有些漫不经心。
“······”
“一个时辰到了吧,唔,该给你拔罐了···”迷糊着眼睛,夙柳柳捂嘴又打了一个哈气,起身揉了揉眼睛,然后掀开了耶律玥身上的被子,嗖嗖的几下就将那些个竹罐子给拔掉了,“这些留给你好了,这玩意很简单,要是用坏了,再做就是,方法还有之前银针扎的穴位我等下画个图给你,要是我来不了,你自己也可以照着找人弄,效果真的很不错的,感觉如何,身子是否清爽温和了许多···”
耶律玥清冷的看着那张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的小嘴和那张泛着初醒迷糊憨意的娇颜,突地一个起身,一个猝不及防将那半跪在床榻上的人儿给压倒在了床榻之上。
正说得起劲的人儿,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和那近在眼前的一张俊颜,顿时懵了,下一秒,脸色也跟着黑了,迷糊的眸色也跟着变得清冷,“耶律玥,你这是什么意思,很好玩吗?”没有动,就那样任对方压着,不过,那眸色却有些暗潮汹涌。
耶律玥深深的看了身下人一眼,随即突然勾唇一笑,“没什么意思,就算觉得你变脸好玩,想看看你会不会变脸。”说着,一个翻身从床榻上站了起来,一挥手,那件安静的躺在床榻边的青蓝色袍子瞬间盖住了那赤|裸的胸膛。
夙柳柳没有动,看了看上方的帷幔,静默了片刻,从床榻上站了起来,顺势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缭乱的发丝和凌乱的衣摆,“是很好玩,我也想试试你变脸会怎么样,不过,这次出来的已经久了,下次吧,下次找你玩这个游戏,不知道玥玥介不介意?”抬眸,夙柳柳又变成和了那个有些娇媚的人儿。
这个男人,很是猜不透,给人一种很难把握的感觉。
耶律玥直视着夙柳柳的眼眸,片刻之后开口道:“好,很期待。”留下一句话,转身向外走去。
夙柳柳深深的看了耶律玥的背影一眼,随即也跟着抬脚向外走去,今天这戏是该结束了,不知道那个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干的事,要是知道了,他不知道会不会抓狂,她亲爱的师叔,还有···叔···叔···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大地,给万物附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很美,也很神秘。
迎着那金色的光芒,夙柳柳转身对着那门前的一抹青蓝色身影挥了挥手,继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冬日的天色可真是短暂,她只不过就那么小小的眯了一会,再出来之时,天色居然已经变得如此暗沉。
耶律玥看着那远去的白色身影,眸中闪现着种种看不懂的情绪,直到,直到那抹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他才转身向门内走去。
长长的小巷仿似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一般。
此刻的夙柳柳就像个顽皮的小女孩,天真的快乐的在那小巷里一蹦一跳的很是欢乐,至少,看上去是如此。
依旧是来时的那条路,只是,在回去的此刻,却显得有些不一样,至少气氛显得有些压抑,然而,对于夙柳柳来说,就像一切都没有存在发生过一般,依旧跨着她那欢快的步伐,直到···
看着周围那将自己给团团围住的黑衣人,夙柳柳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却不达眼底。
仅是看一眼的功夫,黑衣人就已经成队的冲了上来,似乎不欲与她废话,这个时候,夙柳柳不得不感叹一下,她终于遇上一个正常一点的刺杀了,一来就动手,没有那么多废话。只是,她又得罪了谁···
然而,当她刚抽出软剑,挥手抵挡了两个人的攻击,突地又从暗处冒出几个人渗入了人群,且目标是直指那些个黑衣人。
见此,夙柳柳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随即一个退身,有些嫌弃的将软剑放在一边那半跪着有些痛苦的黑衣人身上蹭了两下,接而又缩回了腰间当装饰。再一个退步,她迅速的转出了那有些混乱的人群,将身子靠在身后的围墙壁上,闲适的看着眼前的这场争斗,就如看戏一般。
不多不少,正好一炷香的时间,后出来的那群青衣之人就将这一群黑衣人给一一斩杀,仅留下一个活口。
只见,此刻,那一群青衣人很是恭敬的半跪在夙柳柳的面前,开口道:“小姐。”
工整划一的声音,面孔都有些生疏,只除了最前面的那人。
看着那熟悉的面孔,夙柳柳抿了抿嘴,随即抬眸看向那就要没入地平线的夕阳,悠悠的开口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血煞盟。”
血煞盟?貌似有些耳熟,夙柳柳皱了皱眉,一思绪,一个场景袭上心头,她记得,似乎之前从清风城去边湘城看爹爹的时候和哥哥一起遭遇过,当时她没有太放在心上,也没有花那个心思去查探,现在,这又是找上门来了,煞,煞,为何觉得这个字也有些耳熟呢···
五煞,七煞···
月凌烟···
脑中闪过几个敏感的词语,夙柳柳的眸子瞬间变得犀利。
“是不是月凌烟。”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貌似月凌烟喜欢自己的叔叔,这是不是说,她的横祸是因为那个男人招惹的桃花债?
地上那跪着的青色身影有些为难的顿了顿声,随即应声道:“是。”
靠着墙壁,夙柳柳沉默的看着那已经有些微暗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叔叔呢···你怎么会在这里,千雨···”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夙柳柳的声音有些飘渺的响了起来。
“·······”回答夙柳柳的是一片沉默。
“算了,你们走吧。”摆了摆手,夙柳柳抬脚依着自己的步伐向回家的方向走去,只是却在刚走了两步之后,突然运气了轻功,一个旋身,很是巧妙的将身后的那些个人给甩了开去。
当千雨反应过来想要跟上去的时候,却早已经不见了夙柳柳的踪影,她完全没有想到夙柳柳会突然奔跑离开,仿似要躲开他们似的,而确实也躲开了。
主子让她保护小姐,现在丢了怎么办。
思虑了几秒,千雨立刻分布了任务,有人回将军府去查探,有人去寻找,还有人则是去禀告主子,虽然现在很不适合打扰主子,但是主子的命令她们不敢违抗,要是怠慢,后果她们承担不起。
顿时,刚刚还聚做一团的几人瞬间分散消失在了原地,夜色也跟着降临,一切仿似又恢复了平静。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穿梭在人群间。夙柳柳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孩气,她永远不会承认,她这幼稚的做法只是想要他出来见自己,自从知道了他是叔叔之后,她变得更加的肆意,因为她知道即使那个男人不爱她,也会无条件的供她差遣,即使不知道原因,但她知道作为一个叔叔,一个疼她入骨的叔叔是不会抛弃她的,而那个男人真的不爱她吗···这可能吗···
已经月上中天,她差不多在大街上已经晃了一个时辰了,也不见有谁来找她,顿时,心中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心的向将军府的方向而去,天色已晚,她不能因为斗气就让爹爹娘亲还有哥哥担心。
转眼间,夙柳柳从人潮汹涌的大街窜入了人烟比较稀少的小巷,刚想朝左边的巷子走去,却见不远处闪过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却又在一时间想不起来。待夙柳柳反应过来,她的脚步已经随了上去
暗夜奋战
转眼间,夙柳柳从人潮汹涌的大街窜入了人烟比较稀少的小巷,刚想朝左边的巷子走去,却见不远处闪过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却又在一时间想不起来。待夙柳柳反应过来,她的脚步已经随了上去。
一刻钟之后,夙柳柳已经跟随着那个影子入了璟王府,而此刻,她正眸色不明的趴在璟王府书房上面的瓦片上。
她进了这璟王府才想起来,似乎,这些日子耶律璟一直都很安静,没有找她麻烦的意思,不是她这个人欠虐,而是他们两有仇的很,而那个家伙又曾扬言一定不会放过她,还要得到她,让她做他的女人,然而这些日子却像个没事人一般,是不是安静的过头了。
轻轻的掀开一片瓦,警惕的向下看去,映入眼帘的是耶律璟怀抱一个美女的场景,看着这个场景,夙柳柳不由得想起她和那个男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一时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爷,可有想奴家,都好久不见了。”
清脆的声音拉回了苏琉璃有些走神的思绪,那声音显得有些熟悉,而此刻,那女子正好半扬起螓首,姣好的脸庞就那般漏了出来。
青韵?
见到这个侧脸,夙柳柳的眸中闪过惊异,这个女人不是该被她给杀死了么,对了,上一次她也在西域出现过,可是她那个时候急着找凰,直接就将她给忽略遗忘了,现在这又出现在南武璟王府,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一点,她怎么觉得有一个她不知道的天大阴谋。她很肯定自己的毒药在一般人身上绝对是见血封侯,那这个人,可能是没有死的青韵,还是别人····如果没有死,她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记得当初她还提到了一个林岚,这个人又是谁···似乎一直在她的周围,不然怎么会那般知晓她夙家的事情···
细细想来,夙柳柳发觉自己这些日子都陷在了自己的情殇里,仿似忽略了很多的事情···
“怎么不想,不知韵儿这一次来可是给爷带来了什么好消息。”耶律璟魅惑一笑,一手搂着那纤细的腰,一手握上了那近在眼前的酥|胸,狠狠的捏了一把。
“恩···讨厌···”耶律璟的狠狠一捏换来了青韵的轻轻呻吟。
“难道韵儿不喜欢这样,那是喜欢哪样,是这样还是这样···”说着,耶律璟低头吻上了青韵的锁骨,更是一手扯住她的衣衫,将那本就有些松垮的衣衫给拉扯到了腰间,露出了那包裹着浑圆的红色肚兜,一只大手在那美背上不停的滑动,另一只则是探进了裙摆之内,往那深渊之处探去。
“恩···恩···”耶律璟的一系列动作换来了青韵不断的呻|吟声。
看着下面的一幕活春宫,夙柳柳额头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能不能她每次偷窥想要找点有用的东西都给她看这种香艳刺激的画面。
不过,这耶律璟不是被自己搞的不举了吗,怎么敢如此撩|拨一个女人,莫不是他的不举好了,还是他有别的应对之法···
正思索着,一股异香从鼻翼间飘过···
魅香,魅香,还是**的魅香···该死的,这个男人怎么会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慌张,夙柳柳捂嘴鼻唇,却不小心碰触了一边被她给撬开的瓦片,一声轻响,顿时惊动了屋里的人。
不是她过于紧张,而是她那个好叔叔离开的时候叮嘱过她,不要随意亵玩一些媚|药魅香之内的东西,她没有问为什么,但是却大概猜到和她之前的异常有关···
“谁。”正处于兴奋状态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动,青韵很是不满的厉喝出声,下一秒,她直接拉上衣衫遮住身子就闪身到了屋外,耶律璟也眸色暗沉的跟了出来,他璟王府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了,居然有小贼敢惦记到他这璟王府来。
当青韵一脸杀气的出现在庭院中的时候,夙柳柳已经从屋顶落到了地面,她觉得事情不妙,想离开,但是步伐却显得有些啷镗,虽然看不出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些的变化,至少行动变得迟缓,而就是因为这一个迟缓,她被赶出来的青韵给拦了一个正着。
“何来的贼人,受死吧。”青韵一声厉喝就挥剑劈了上去,完全不想多说半句废话。试问,一个大晚上不睡觉穿着黑衣蹲在别家屋顶上偷窥的人能是什么好人。不管怎样,不管这个人是谁,他今日看到了自己在这里,她就不会放过他。
事已至此,夙柳柳不得不应战,但是她却没有正面攻击,在别人的老巢捣乱,她傻啊。
扔了一把药粉出去,夙柳柳一个假动作避开对方挥来的刀剑,转身就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以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对战,她今儿个欠考虑了,只是,谁知道耶律璟那个混蛋搞个女人还用魅香,真是无语···
“当我璟王府是菜市场不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能吗?”这个时候,耶律璟那有些阴翳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四面八方顿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将夙柳柳给团团围住,断绝了所有逃生的路。
“想从本姑娘是手里逃跑,哼,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吧。”一声厉喝,长剑不知何时换成了一把五爪鹰勾不留缝隙的向那被黑衣人给拦住的夙柳柳抓去。
此刻,夙柳柳进退两难,前有狼后有虎,可谓是腹面受敌。
一挥手,从腰间抽出软剑,藏在暗夜里的眸子闪过丝丝杀意和阴冷。她本没想动手,既然不愿意放过她,那就休要怪她手下不留情。
‘钪’的一声,软剑对上了鹰勾,发出了哧哧的摩擦声,很是尖锐,而与此同时,夙柳柳另一只手挥出了数十根银针,瞬间齐发,攻向了周围包围着她并攻向她的那些个黑衣人。
仅是瞬息间,几个黑衣人倒下,一个空隙露了出来,夙柳柳嗖的一下挥动了一下软剑,趁着这个空隙转身向外奔去,此时情境对她不利,她会傻得硬拼么。
然而,这个转身逃开的动作也同时将自己的背部露在了敌人的面前,青韵毫不客气的抓住了这个机会,再度挥手,那五爪鹰勾就那般硬生生的划过夙柳柳的左肩,划破她的衣衫,撕裂她的皮肉,血,汹涌而出。
这一痛,让夙柳柳的动作一顿,一个回首,瞬间发出几根银针,趁着青韵躲避之际,伸手猛地扯下那肩上的鹰勾,就那般硬生生的撕裂皮肉,甚至可见森森白骨,由此可见,青韵下手的狠毒,她压根就是想毁了夙柳柳的左臂。
鲜血染红了那白皙的左肩,也映出了淡淡的金光。
“金凤···”刚想发下死命令的耶律璟在见到那暗夜里散发出的一抹的金光之时,顿时惊呼出声,下一秒就下达了另一个命令,“活捉···”
一声令下,又是无数的黑衣人涌现,自从他被人给悄声无息的下了药,让他做不了一个男人之后,他就加紧了璟王府的戒备,只要进了他璟王府,就是一只蚊子也别想逃出去,更何况是一个携带者金凤的神秘黑衣人。
夙柳柳刚冲出黑衣人的包围,又陷入了另一群人的包围,欲动手,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什么禁锢了一般,无法动弹半分,这是怎么一回事,夙柳柳一惊,难道是中毒了,可是不像啊。
身子出现了一秒的禁锢,思绪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身子更是出现了一种莫名的燥热。怎么办,她不要落入这个变态男人的手中,她的身份要是暴露,将会有无无尽的麻烦。
在夙柳柳有些绝望的挣扎的瞬间,身子又恢复了自如,但是那围着她的黑衣人已经到了她的身前,更是有一张银色的丝网从天而降。
突地,夙柳柳一个卧倒,将那近在眼前的黑衣人一拽,使得他落倒在地,而她则是就着地面一滚,完全无视左肩上那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和那满地的血腥,几个滚落,软剑在手,挥倒了几个黑衣人,她的身子刚滚出包围区,那银丝网兜头落下,将那几个落到的黑衣人给包围了起来。
不带她起身,一双绣着金丝线的银色靴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帘里,更有一把泛着银光的剑伸在了她的脖颈之间。
耳边更是响起了那有些阴翳的嘲讽声,“你倒是能跑,有本事再跑啊···”
愤恨的吐了一口气,她挣扎了半天,倒是最后自己送上门了,刚刚包围的人多,夜色又黑,她压根既不知道自己滚到了哪里,她只是想不被那张银网给套住。
不过,只是一把剑就想困住她的脚步,休想。
既然要活捉,就不会想要她的尸体,刚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将脖子抹上那柄剑,夙柳柳只感觉身边一阵风吹过,再然后,她就看到暗夜的景色开始下落后退,而她则是落在了一个泛着暖香的怀抱之中。
本能的反应要动手,却在听到耳边的两个字和闻到鼻翼间那熟悉的味道之时,收住了手。
“素素···”
好久远的两个字,更是被叫了很多遍的两个字,浅浅的两个字愣住了她的神。
眼前是那越来越远的混账场面,耳边更是伴随着耶律璟那暴怒的嘶吼声,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切,而她却觉得自己此时仿似在梦境一般。
就在刚刚,她一个人奋斗着,虽然已经遍体鳞伤,但是却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丝希望,最坏的打算莫过于毁了左臂,丢了性命,却从未想过会有人来救自己,而就在她要做出抉择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将她给拥在了怀中,用一种保护性的姿态,这一种感觉好陌生,却又好熟悉····
她总是习惯于一个人面对一切···
“素素,对不起,来晚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心疼盖过了那远处的嘶吼声,也惊醒了她的神,无数的委屈涌上心头,让她无端的想哭,但她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她的高傲不允许。
“来晚了?呵呵···”明明是很尖锐的嗤笑声,却无端的让人感到一股难言的酸涩,“不是不要我么,还来做什么,谁稀罕的···”一张口,就是刺猬般的话语,她知道他是叔叔,可是,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听着那熟悉的呼唤,她真的无法让自己冷静。
肩上那刺骨的疼痛侵蚀着心神,身上那莫名的燥热更是折磨着神经,但是,这一切都抵不过那心头涌上的疼痛,都抵不过。
那一夜,他狠心推开她的那一幕,她无法忘怀,纵使有千万种理由,纵使她依旧爱他矢志不渝,纵使她很想原谅他,但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就可以的,也不是她想控制就可以控制的,比如,爱上他···
“别这样,素素,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明凰慌忙的开口解释,他知道他之前的行为深深的伤害了她,可是他真的没有不要她,虽然曾经抉择过,想要放开她,可是,自从上一次,她昏迷醒来认不出他,他才知道,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比她不认他更让他难受了,哪怕是恨,也比忘记的好。
“我不要再相信你的话,不要,不要···”夙柳柳有些烦躁的捂住了耳朵,她不要再相信他的话,她怕,她真的怕,她的心禁不住他一再的伤害。
“对不起···”明凰有些痛苦的低吟出声,而此刻,他也已经抱着夙柳柳到达了那早已经停在暗处小巷里的马车。
只见他一个旋身,钻进了那马车之中,随即,马车在黑夜里狂奔了起来。
“不要听,我不要听,你是骗子,我不要听···”夙柳柳捂着耳朵摇着头,忍住鼻间的酸涩,倔强的叫着。
她知道自己有些孩子气,举动更是幼稚,但是,她真的不想要再听,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