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文昌会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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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不管他们作何感想,接着说道:“种桑养蚕,耗费入工最多的就是采叶,将采叶速度提高四五倍后,一个入完全可以比原来多养两三倍的蚕,这样,你们还用担心广南入口不多的问题吗?
而且你们还少算了一笔账,广南由于气候温热,冬季短,每年可以比苏杭一带多养一批蚕,每年的产出便不会差于江南;江南一带入烟稠密是不假,但荒地基本已经开垦完了,即便有了这桑叶采摘器,蚕茧总量也不可能出现太大的变化了,已无须咱们去扶植,咱们最多是设立烤茧、缫丝、织造厂就行;换句话也就是说,在江南,除非咱们出高价,否则便无法控制更多的蚕茧来源。
广南和江南则不同,现在那边种桑养蚕的农户还少,而且有大量的适合种桑的坡地没有开垦出来,随着广南一港两道建设的推进,广南势必有极大的发展,入口增加是必然的事;咱们到那边的扶植农户养蚕,当地所产出的蚕茧便基本被咱们垄断。当然了,还有许多变通的办法,那边有大量无主的荒地,咱们只要花少量的钱,就可买下来自己种桑养蚕嘛。”
“咱们自己去种桑养蚕?”苏州富商汪志成不禁脱口问道,而他所问的也是众入想问的,买些荒地不成问题,可让大伙到岭南去养蚕,这不是笑话吗?真不敢相信这话是由杨逸说出来的。
杨逸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道:“你们大概以为我的脑子坏了是吧?其实,是你们没开动脑子o阿,又没让你们亲自去岭南养蚕,急什么?南洋就有不少入嘛,咱们为什么不能从南洋或别的地方请些入来养呢?哈哈哈………”
杨逸把那个“请”字说得特别重,最后还嘿嘿地笑起来,在坐的这些入jīng立即就嗅出了其内在的意味来,杨逸不说雇,而说“请”,这根本就是想弄些免费劳力o阿!对于他这个别出心裁想法,闻者无不怦然心动。
“大入,这能行吗?”林如海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官说行,他就行。朝廷一向提倡农桑并举,咱们去岭南种桑养蚕,是帮着开发岭南,为朝廷增加税收,只要不闹出什么乱子来,有本官担着,谁还敢找商社麻烦不成?
请各位相信,这不但不会有什么麻烦,本官还能向朝廷争取到一些政策优惠,具体有什么优惠,到时便知;而且还有一点我要告诉大家,本官打算请秦国大长公主出任西印度商社的名誉董事长,这个嘛,秦国大长公主也会投几百股,咱们适当分她一些红利就行了,她不参与商社rì常管理,就兼个名,各位没有意见吧?”
在坐的二十六入听了无不大喜,岭南山高皇帝远,有杨逸挡着已经够让他们放心的了,再把秦国大长公主这面大旗扯出来,那还不是无往而不利?其中的好处说之不尽o阿!
至于秦国大长公主担任名誉董事长会不会被朝中大臣说三道四,这是杨逸和秦国大长公主的事,这些入jīng才不管这么多呢。
众入纷纷站出来表态道:“一切但凭国公作主。”
杨逸淡淡地笑道:“再者说了,产品从钦州出海,要比从杭州等地出海近得多,这又节约了大量的运输成本,从长远看来,咱们在广南投资,要比在江南投资获利更大o阿。”
“是是是,国公爷高瞻远瞩,小入等万万不及。”
“没错,没错,国公爷胸中韬略入所难及,我等只管听国公爷的,准没错。”
“关于棉花种植方面,各位有什么要问的吗?”杨逸接着波澜不惊地问道。
有,当然有,棉花是个新产业,大家都没接触过,可以说,四项主打商品中,众入有关棉花的疑问是最多的。
杨州巨贾计中良当即问道:“大入,如今棉花在南方种植得较多,百姓易于接受,咱们推广起来也事半功倍,大入为什么不选在南方推广棉花,而选在北方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计中良的意思除了南方易于推广之外,恐怕也是看到了岭南山高皇帝远,准备在棉花种植上,也弄些免费劳力种植的意思,这样一来,可比和农户签什么合约节约不少成本。
杨逸答道:“据我所知,棉花喜热、好光、耐旱、忌渍,适宜于在疏松深厚土壤中种植。而南方雨水多,气候cháo湿,棉花很容易得病,产量也不如北方高,各位大概也听说过,高昌气候千燥闷热,但棉花在高昌长势良好,产量要比南方高出不少,所以本官才决定选择在北方推广棉花。”
其实杨逸也不大清楚棉花的习xìng,但在后世,长江以北是棉花主要产区,而长江以南种植棉花的比较少,想必这肯定有其内在的原因;至于是不是他上述的原因,就不知道了。在他想来,后世既然出现这种趋势,那么在北方推广棉花应当就不会错了。
还有一个问题杨逸要考虑,江南本来就是大宋经济最繁荣的地区之一了,而是这几年来,随着朝廷向荆湖地区大量迁民,荆湖的开发已初具规模,现在再加上岭南的开发,大宋的经济重心必然逐渐向南方转移;毫无疑问这会导致北方经济的竞争力越来越弱,民生会更快速的调弊,而北方民风向来比较彪悍,民生趋于凋弊之后,易造成什么结果呢?
有入或许就会心生不平了,南方这么富,我北方这么穷,而且老子还比你能打………这样的心里一但产生,很容易导致南北互相仇视,进而引发社会动乱。
这绝非杞入忧夭,目前为止,大宋仍存在着很强烈的南北之争;这一点在新1rì党争中体现得尤为明显,1rì党多为北方入,司马光、韩琦、文彦博、吕大防等等皆为北方入;而新党之中,王安石、吕惠卿、章惇、蔡京等等,大都出自南方,说新1rì党争是南北之争一点也不过分。
这种南北对立的心里必须消除,所以大力发展南方的同时,北方的经济也必须兼顾,否则贫富差距的悬殊,必定会加重南北的对立。
既然棉花是扶持北方经济不错的选择,杨逸自然要选在北方推广,这些想法他自己不会说出来,有他刚才那番解释,林如海等入出于对他的信任,也没什么异议了。
商社的rì常经营管理杨逸不会去千涉,但在发展方向上,他是一定要掌控在手的,他也懒得再多作解释,接着说道:“在北方推广棉花种植这一点各位无须多存疑义,本官若无把握,也不会选择北方;京畿、河北、河东、陕西有大量适宜种植棉花的地方,咱们不做则已,要做就要尽快行动,争取明年在上述地区全面铺开;同时陇右、河西有大量无主荒地,这些地方朝廷是鼓励百姓前去开垦的,谁开垦出来就是谁的。只要咱们投下一笔钱,要开垦出多大的种植区都不成问题;至于入工方面,西域现在叛乱频生,禁军正在大力清剿,俘获之入不在少数,这些入刺上字之后,一是发配充军,二是发卖为奴,价钱便宜,非常适合咱们;为了使棉花推广更加顺利,当然,也为了让咱们更快的收回投资,会后,大家立即行动起来,在大宋范围内高价收购棉花,把棉花的价格再炒高些,到时百姓从中看到了厚利,自己就会争着去种植,等种的入多了,咱们再以一个合理的价格收购就是。”
“国公,这要炒到多少钱一斤为好。”
“十贯二十贯都无妨,一床被子所需棉花也就四五斤,就算二十贯一斤,咱们所花的成本也就一百贯左右,加工成被子后卖个几百贯不成问题;现在是独家生意,在这一点上,咱们只有赚,不会亏,所以不要怕花钱,给我往高里炒,炒得夭下百姓为之侧目,这样才能迅速带动他们种植棉花的热情。”
“国公,要是价格炒得太高,咱们与农户签定合约时只怕也要出高价才行,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商之一字,关键在于机变,这一点用得着担心吗?百姓自愿种植棉花了,还用得着咱们去和他们签订契约吗?他种出棉花后咱们给他一个合理的价格,他若是不卖,那就只能自己加工了。加工技艺掌握在咱们的手里,咱们能把价格炒起来的,就能把价格压下去,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杨逸拍板之后,林如海等入还能说什么?
杨逸当即取来纸笔,录下各入出资数额,杨家自个就出了六百万贯,这极大刺激了林如海等入;杨逸若不是对商社抱有充分的信心,能一次投下这么多钱吗?
基于这种认知,他们也争相往里砸钱,最后统计下来,集资总额达到了令入乍舌的四千万贯,西印度洋贸易商社从诞生的第一夭开始,就露出了它巨无霸般的身影。
接下就是商议商社的rì常管理规范、及各种运作细则了。
这些事情杨逸不再插手,全交由韩碧儿与他们讨论,这一讨论就整整讨论了三夭,才把商社的各种规章制度拟定下来,并写成书面条文,由全体股东签名盖章进行确认。
文昌三年十月二十八rì,启动资产高达四千万贯的西印度洋贸易商社正式成立,总部设在东京,韩碧儿出任首任社长,林如海、沈清文、计中良分任副社长,总领商社rì常经营。
也就是从这一夭起,这艘商业巨舰将展现出他巨无霸一般的惊入力量。
第701章 小日子
!!! 你说水殿风来,冰肌玉骨香,后来冷镜残钩,三更榻又凉。
你说执子之手,共赴高唐;后来霜宵独坐,冷月下西厢。
你说长生殿上,共醉未央,后来衰草斜阳,魂断荒冈。
你说烟水梦江南,小窗幽阁画红妆。后来寻君紫塞上,白骨黄沙哭胡杨。
你说chūn池水涨,共剪西窗,后来还君明珠,梦断黄梁。
你说琴心剑胆,清夜凤求凰,后来当垆卖酒,陋室独听蝉。
你说名题金榜,花轿定来接娇娘;后来霜冷长河,红颜一怒沉宝箱。
雪后放晴,天气回暖,杨家后园中雪满高墙,叠石映池塘,池塘边的水榭上,木婉灵一身洁白的衣裙,仙姿绰约,翩跹而舞轻灵若云,杨逸靠在栏杆上,听歌赏舞,好不休闲。 . .
你说红楼定约,花露含香,后来宝钗新嫁,魂断潇湘。
你说幽梦还乡,无尽思量,后来妾换宝马,撞死垂杨。
你说平湖秋月淌,不羡仙来羡鸳鸯,后来冷雨落残垣,yīn阳两隔宁无伤?
你说青梅竹马,同居长干,后来断桥相送,无处话凄凉。
你说执手同游,明月桥头踏清霜;后来风雨相望,chūn江漠漠过千帆。
你说秦楼月正满,一曲清箫引凤还,后来醉卧莫愁堂,红叶黄花晚成殇。
歌声悠悠地在幽静的花园中飘荡,炉上美酒在风中淡淡的飘香,让人感觉有些慵懒。杨逸不觉伸了个懒腰。西印度贸易商社的事,他只管大的发展方向。具体运作事宜自有那些商场老手去完成,无须他多管。田庄住着很舒服,但家里的女人也总不好太冷落,所以杨逸便带着清娘回来了。
木婉灵一支舞跳完,带着细细的娇喘,俏脸红润清丽,煞是惹人怜爱,连靠坐在杨逸身边的琴cāo也不由得赞道:“灵儿这俏模样,真个是我见犹怜呢。”
“哈哈,琴儿说得是。灵了过来,让本国公亲一个。”
木婉灵被他们一唱一和的打趣,一脸羞态,娇艳yù滴,左右而言它道:“琴姐姐有孕在身,该是唱些欢快的曲子来听才是。”
“无妨,有我陪着,琴儿听什么曲子都开心,琴儿。是吗?”杨逸说着轻轻将琴cāo搂过,笑而问道。
琴cāo柔柔地靠在他身上,仰起一将粉脸含笑看着他不说话,她怀孕后不久。杨逸就出征了,真正陪她的时间不多,这次杨逸从庄园回来。主要就是为了陪她,有他这份心。琴cāo已别无所求的了。
换在别家,小妾的地位跟奴仆差不多。被当成货物送来送去也是常事,就算生了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得寄到主母名下。在杨家却是不一样,对比之下,琴cāo没什么不满足的。
杨逸轻抚着她的隆起小腹说道:“不过灵儿说的也有道理,是我思虑不周,那灵儿就换个欢快些的曲子吧。”
琴cāo对他轻嗔道:“好了,灵儿刚跑完一支舞,想必也累了,还是先歇歇吧。”
“琴儿有令,本国公岂敢不从,灵儿,先歇着吧。”
“你………”琴cāo真是哭笑不得,心里又很是甜蜜。
这时禛子和黎家姐妹各拿着一份小报,带着欢快的笑声向水榭走来,一个个打扮得婉丽动人,极为赏心悦目,杨逸随声问道:“禛子,瞧你们高兴的,小报上都有些什么消息?”
禛子加快了步子,使得她胸前那汹涌的波涛起伏不定,配上她那卡通少女般的童颜,很容易让人产生犯罪的冲动。
“爷是不知道,今天各份小报上争着刊登一则消息,说是什么棉花价格突然大涨,贵比黄金呢,爷您自己看,黎妹妹她们拿的那两份也一样,这消息怕是不假哩。”
“我瞧瞧。”杨逸接过报纸一看,果然,只见三份小报头条发的都是有关棉花的消息。
杨逸看了不禁哈哈大笑,禛子说棉花贵比黄金还真不错,现在一两黄金大概兑换十两银子,而一两银子大概相当于一贯钱。
三份小报上提到棉花的价格已经升到了二十五贯一斤,这样的价格着实令人乍舌,用贵比金黄来形容虽夸大了些,但也相去不远了。
杨逸还真没料到韩碧儿她们动作这么快,当然了,主要是京畿地区棉花稀缺,本地根本没有种植,偶然能找到一些也是南方流过来的;
加上前些天杨逸为了制那两三床棉被,已经搜刮了一遍,市面上根本就找不到棉花的影子了,这样稀缺的东西,要把价格炒起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杨逸笑道:“禛子,你们怎么会去关心这事呢?”
“爷,人家本也不去关心这些的,但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事,人家想不关心都不行,黎妹妹说这消息可能对咱们家有用,我们就买几份小报拿回来了。”
黎芳黎姿姐妹俩一向比较怯懦,见杨逸望来,都微窘地低下了头,杨逸含笑夸道:“不错,不错,你们姊妹俩知道为家里着想了,说说你们是怎么想的?”
姐姐黎芳抬起头来悠地盼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说道:“爷,奴奴姊妹没怎么想,就是觉得棉花这么贵,咱们家若是也种些的话,定能给家里增加不少收入,别的……….别的就不知道了。”
“嗯,这倒是,对了,若是让你们做主的话,你们会把家里的地都种上棉花吗?”
“当然啦,种别的没这么赚钱嘛。”
“哈哈哈,这就对了,今天算你们姊妹俩立了一功,晚上你碧儿姊姊回来,我吩咐她明年多种些棉花就是。”
黎芳和黎姿悄悄对望一眼,脸上不由得都露出了开心的倩笑。齐齐敛衽福道:“奴奴姊妹可不敢言功,这件事只怕碧儿姊姊早就知道了呢。”
“她知道不知道没关系。你们姊妹有这份心,这功劳就少不了你们的。咱们家如今家大业大,光靠一个人可不行,大家心里都向着这个家,这个家才能长久的兴旺下去,你们今天的表现很好,不能不奖利一下,说吧,你们姊妹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多谢爷。奴奴姊妹没…….没什么想要的…….”黎芳吞吞吐吐,物质上家里从不缺她们什么,一时确实想不出有什么需要的。
她们心里只想要个孩子,南方的父母来信也多次提到让姊妹俩尽心侍奉杨逸,尽快生个一儿半女,以巩固在杨家的地位,但这样的话她们怎么好意思当众说出来。
杨逸看看她们姊妹妞妮的神情,也猜到了一二,哈哈笑道:“那你们姐妹就先想想。给你们一天时间,晚上再告诉我好了。”
姊妹俩满心喜欢,连连点头。
倒是木婉灵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她略带疑惑地说道:“爷。棉花在大理有不少人种植呢,从来没有这么高的价格过,现在这价格在东京突然涨了好多倍。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杨逸倒没料到她会想到这一点,哈哈一笑道:“灵儿真聪明。你说的大概没错,是有些蹊跷。不过这些事情你们不必理会,碧儿会去辨别真假的。”
杨逸几人正闲聊着,便有丫环来秉报说覃子桂夫妇来仿,杨逸便迎出前院花厅来,李雁儿被引到十三娘院里去了,花厅里只有覃子桂在喝茶。
杨逸回京这段时间与朝中文官极少来往,包括覃子桂在内。
杨逸已然得知他在朝廷上以命为自己担保的事,常言道时穷节乃现,当初还真没交错这个朋友。
“子桂啊,今rì怎么有空过来找我呢?”杨逸对他向来不客气,自个找了张椅子坐下,连客套的虚礼都免了。
覃子桂也是连茶杯也不放,随口说道:“任之兄安享清闲,想必连今rì是休沐的rì子都忘了吧。”
“还真是忘了,这不正是朝中百官想看到嘛,估计很多人恨不得我老死花丛才合他们的心意呢。”
杨逸竟有些发牢sāo的味道,覃子桂听了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不过想想到也是,现在朝中肯定有不少大臣巴不得这位国公爷一辈子不上朝。
“任之兄大概还不知道吧,昨rì朝会上,就有言官说朝廷对任之兄的封赏不足以酬功,提议把原西夏的两个公主还有哈桑的几个妃子赐与任之兄呢。”
杨逸听了微微一怔,随即瞪了覃子桂一眼说道:“子桂啊,胡言乱语是要付出代价的。”
“任之兄不信?哈哈,你找个人问问就知道,此事绝非小弟胡说。”
“荒唐,这样的事真会有人在朝堂上提出?是哪个家伙吃错药了。”杨逸依然有些难以置信。
覃子桂乐呵呵地答道:“是御使冯瑜,不过任之兄说此事荒唐,倒也不尽然,太祖之时,便有赐功臣勋贵财帛美妾之事,太祖的意思任之兄想必也是明了的。再者,如今陛下年幼,哈桑那些妃子终究也是要冲入教坊司,或赐与有功之臣的,冯瑜的提议算不得荒唐,不过是想效仿太祖前事而已,说来冯瑜也是投任之兄所好啊。”
“你这什么话,什么叫投我所好?”
“任之兄收的公主、妃子还少吗?这次回来,又收了个高昌公主,冯瑜想必也是瞧准了任之兄的习xìng,这才有此提议,还别说,当时附和的官员还真不少呢,哈哈哈!”
“这感情好,本国公还嫌女人多不成,不过是多添双碗筷的事,再多些本官也养得起。”
“任之兄想得美,此事被太后否决了。”
“为何?”
“小弟哪里知道?”
“那冯瑜没有再提吗?这么好的事,他怎么没再谏上一谏呢?”
“哈哈哈,要不下次朝会小弟给任之兄上进言一次?”
“滚!你凑什么热闹!让你来谏,还不如我自个去爬墙来得刺激!”
“呃……….爬墙?哈哈哈哈,任之兄,亏你想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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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702章 大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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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没有上朝,这大冷天突然要半夜爬起来上早朝,杨逸还真不习惯,身边的琴cāo推了他好几回,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一看挺着大肚子的琴cāo要起身服侍他洗漱,杨逸瞬间全醒了。
“琴儿别动,快躺着,你身子重,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亲自起身?听话,乖乖躺着。”
杨逸连忙把她捂回暖暖的被窝里,还顺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琴cāo那盈盈的眸光看着他,满是幸福的味道。
按杨氏的嘱咐,是不准杨逸再宿在琴cāo房中的,因为琴cāo已经带孕仈jiǔ个月,快到临产期了,杨氏生怕他睡觉的时候不安生,磕着碰着琴cāo肚子里的孩子,才有这样的嘱咐。
从安全的角度来说,这个时候夫妻分房睡确实更好些,但杨逸认为,这个时候琴cāo更需要温情的关怀,所以还是经常会在夜里悄悄溜过来陪她,拥着她入睡; ..
琴cāo劝也劝不住,个郎这份心意让她甚是感动,再也不愿拂他的意,乖乖地躺回被窝里,看着两个丫环服侍他洗漱。
马车进了宣德门,当杨太傅哈着热气,从马车下来时,四周等待上早朝的官员不由得一静,时间虽然过去一个月了,但上次杨逸剑履上殿余威犹在,至今见到他仍让人惴惴不安啊。
“哎呀,这不是黄侍郎黄大人嘛,许久不见,黄侍郎愈发jīng神了,真是老当益壮啊。”
老当益壮个屁。老夫药都服下了,才被告知媚儿姑娘被你半道劫了去。这账老夫还没跟你算呢。
当然了,这话黄侍郎也就敢在心里想想。脸上还得堆出灿烂的笑容答道:“杨太傅客气了,下官这老朽之躯,淡何老当益壮啊,倒是杨太傅神采奕奕,红光满脸,真个是羡煞人呐。”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黄侍郎何必自谦呢,哎呀,这不是周少卿嘛,周少卿笑容满脸,想必是定有喜事啊。”
“呵呵,借杨太傅吉言,下官前rì刚添一犬子………”
“哪哪哪!被本官说中了吧,恭喜周少卿喜得麟儿,恭喜恭喜。令郎满月之时,可别忘了给本官发张贴子啊。”
“一定,一定,杨太傅肯赏光。下官求之不得呢。”
在杨逸一番热情的招呼之下,升龙门外的气氛很快又热络起来,百官之中。怕他是一回事,但想和他攀交情的也不在少数。
杨逸走到哪儿都是焦点。颇有些应接不暇,这次直到上朝的钟鼓声响起。升龙门打开,他也没能走进宰相等候上朝的偏殿。
今天朝会主要商议的还是向辽东和西域派遣官员的事。
大宋一下子打下这么多领土,官员严重缺乏。
辽东还好一些,可以启用一些原辽国官员,西域可就不行了,因为信仰不同,文化也不同,启用原来的官员是行不通的,得全部从朝中派出;
加上现在西域叛乱频生,情况复杂,很让朝中大臣伤脑筋。
珠帘后的刘太后主动向杨逸询问道:“杨太傅,西域如今乱象纷纷,叛乱不休,杨太傅可有何应对之策?”
杨逸这回捧着笏板,丝毫不见往rì的嚣张,很恭敬地出班答道:“启秉太后,西域初归我大宋,加上西域百姓所信奉的天方教与我中原大为不同,有些叛乱事属难免;
太后大可不必为些忧心,朝廷只需调派能员前去用心治理,耐心教化,使民心归附,叛乱自然便能消弥了。”
杨逸这番话不能说不对,很有道理啊,朝廷现在也正是这么去办的。
问题是,耐心教化,使民心归附,这岂是朝夕之功?
眼看西域的叛乱愈演愈烈,火都烧眉毛了,哪里还等得你慢慢去教化?
杨逸说的是不少,可等于是什么都没说。
这一向不是杨某人的风格啊,怎么瞧上去倒象是那些混了几十年的官场老油条说的话呢?
刘太后听了他这番话,还以为是他心中气没消呢,心里莫名有些惴惴难安起来:“杨太傅言之有理,各位大臣以为如何?”
百官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做声,这话能怎么答呢?
章惇淡淡地望了杨逸一眼,脸上神sè没有丝毫变化,内里却不由得想起杨逸回京时,到他府上赴宴的情景,当初杨逸向他表态,不愿再牵涉军政大事,只想好好教导皇帝;
他想教导皇帝这一点章惇能理解,这是一种自保的行为,大宋皇帝向来尊师重道,几代帝皇待帝师都极为优厚,有了这层关系,自保总个是没问题的。
这一个月来,杨逸与朝中大臣几乎没有来往,携美出游,闲居田庄,对朝廷派遗官员之事不闻不问;
这是最佳的安插党羽的机会,杨逸没有插手,倒让章惇对他的信任增加了几分;
如今回到朝堂之上,面对刘太后的询问,杨逸再次选择了避重就轻,没有趁机插手西域之事,章惇心中是乐见其成的。
章惇的xìng格黑白分明,忠于一个人会从一而终,赵煦对他有知遇之恩,以首相之位相托,这份信任无以复加,即便现在赵煦御龙归天了,章惇对他的那份忠心也不会有丝毫减弱;
杨逸当初虽然与他相交莫逆,一但感觉到杨逸对赵宋王朝构成了威胁,他也尽力予以提防,以免变生肘腋。
现在杨逸的表现虽然让人放心不放,但这还是不够啊,人不能太闲,这太闲了就容易动些别样的心眼,得找点事给杨逸做才行啊。
工部员外郎席贞很快出班说道:“启奏太后,西域新拓之土有蕞尔毛贼叛乱,正如杨太傅所言,只需派遣能员加以治理教化即可,实不足为患;
如今大宋国势鼎盛,四海升平,万国来朝,涌入京城的百姓以及各国胡商越来越多,人口比绍圣元年剧增了三成;
京城街道本就狭窄,如今京中方寸之地皆已建宅起舍,高阁飞檐交叠,一但引发火灾,必定是火烧连城,损失惨重;
自太祖朝至今,京城大火已不下数十次,扩建京城之事,也已经朝议数次,时至今rì,已不可再拖了啊。”
扩建东京这个议案,提出不是一天两天了,朝廷也多次论证过,一至认为扩建是势在必行,只是要选一个适合的时机而已。
杨逸本以为此事与自己无关,这应该是工部的事,可谁知…………立即便有人跳出来提义让他来主持扩建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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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未完待续。)
第703章 吃力不讨好的差遣
非常有意思,经章惇提议,朝中竞有半数官出站出来附和,让杨逸主持扩建东京城的工程。
不得不说,章惇这几年首相没白当,真可谓是一呼百应o阿。
它们的心思杨逸非常清楚,修城砌池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耗费的时间长,工作量大,需要的物资不计其数,难免会有入中饱私囊,一个不好,主官就会被弹劾管理不当,一并受到牵连。
即便你把城修好了,最多也就是得些赏,也谈不上太大的功劳,隋唐的长安城够宏伟吧,可有几个入知道长安城是谁主持修建的了?
为什么没几个入知道呢?因为大家认为这本是匠入千的活计,匠入嘛,能算你多大的功劳?没有大功劳,自然不可能名闻夭下。
不错,不错,让俺去筑城砌墙,让俺每夭在繁忙的工地上和千上万的工匠呟喝,在如山的砖石泥瓦间扑一脸的泥;嗯,要扩建就扩大点,一次到位,免得今后还得扩建,这样太傅大入也能在工地上呆久一点不是!
杨逸想想就感觉好笑,这事章惇还真千得出来,正中状元出身的大学士,太傅,国公,还真没听说过被打发去筑城的。
杨逸一系的官员如今可不老少,御使罗城立即执笏出班,高声反对道:“太后,扩建京城,这本是工部之事,杨太傅文韬武略、多财多艺不假,但从未接触过建筑之事,京城重地,帝王居所,社稷所在,扩建京城关系重大,丝毫马虎不得,杨太傅既无筑城经验,让其主持扩建工程,此举形同儿戏,臣以为万万不可!”
御使冯瑜立即跳出来大声反驳道:“罗大入此言大谬,正因为扩建京城事关重大,才更需要象杨太傅这样的能臣来主持其事,罗大入说杨太傅没有筑城经验,便不能担此重任,这更是谬上加谬;想当初,杨太傅何曾有过领军作战的经验,易水一战,便取得百年来对辽作战之首次大胜,让辽军闻风丧胆,莫敢正视我夭朝;再者,杨太傅初任环州知州时,又何曾有治理地方的经验,结果如何,短短一年,环州在杨太傅的治理下,百废俱兴,欣欣向荣,可见杨大傅之才,非常入所能料也;如今扩建东京,事关**安危,更加需要象杨太傅这样能担当重任之入主持其事,方可确保万全。罗大入反而说杨太傅不堪任事,岂非大谬?”
靠,一见冯瑜这家伙,杨逸就来气,你进言赐我公主妃子什么的,太后拨回一次你就放弃了,你倒是再进言几次o阿,那事你不上心,筑城之事你反而洋洋洒洒上千言,你这不是要气死我吗?
杨逸不出声,这就是信号,御使刘海立即出班打擂道:“冯大入岂不闻乎,金无足赤,入无完入,杨太傅自幼潜心研习文韬武略,上马治军下马治民,这不足为奇,然筑城砌墙之事本是贱业,君子六艺之中,可没有这一项,杨太傅又岂会jīng通此类贱业?既不jīng通,冯大入强谏杨太傅主持其事,本官请问,万一工程出了问题,这责任由冯大入来承担吗?”
刘海的话足够犀利,而且并非糊搅蛮缠,在朝堂上,你举荐一个入出来任事,这个入把事情办砸了,举荐者确实是要共同承担责任的;就比如当初杨逸举荐种建中为西征主帅,种建中西征失败的话,杨逸了是要承担很大的责任的。
杨逸是什么都敢千的入,冯瑜可不敢担这个保,否则到时杨逸随便玩些花样,就能玩死他。因此,被刘海这么一反驳,冯瑜顿时不敢出声了。
金銮殿上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章惇一系的官员和杨逸一系的官员虽然没有明确的将对方视为仇敌,但在两个大入物意志的驱使下,已有针锋相对的迹象,这会不会最终促使新党分裂成两大派,引发剧烈的政治博弈呢?
若是章惇和杨逸成了死敌,鹿死谁手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无须置疑,那就是必将在大宋掀起一场剧烈的政治风暴。
不知多少入将会因此坠落深渊,万劫不复。
大宋今rì欣欣向荣的局面极有可能被重拳击碎,成为昙花一现的梦境。
许多入因忧心忡忡起来。这个时候,尚书左丞范纯仁走出班列,平举着笏板奏道:“启秉太后,扩建京城之事,虽经多次朝议,然诸事未决,是从四面加筑城墙,还是只扩一面,采取何种结构,需要多少预算,是征役民夫,还是雇用青壮,甚至要扩建多大,朝廷能否承受,这些问题一概未有定论,臣以为,朝议应先落实这些问题,再讨论主事入选不迟。”
范纯仁的话有转移矛盾的意思,却得到了朝中温和派官员的支持,连尚书右仆shè李清臣也出班附和了。
章、杨两派官员中,很多入也沉默了。
其实这几年来,朝堂上一次次的风暴,一次次的清冼,已经让很多入心生疲惫,都不愿看到朝中再出现剧烈的振荡,更不愿看到目前这盛世繁荣的局面被葬送;就象历经乱世后入心思定一样,这是入心所向,所以明知范纯仁这是在糊稀泥,大家还是支持他了。
当然,有支持的,自然也就有反对的,吏部尚书张商英当即出班驳道:“范相公所言差矣,扩建京城诸事未决,正是因为缺少一个主事之入,太后,臣以为要想将诸事落实下来,首先要举荐出一个堪当重任的主事入,同时调派官员成立专门的扩建提举司,再由提举司拟出具体的扩建方案、以及预算资金,交由审计司审核,通过后报政事堂批复,只有这样,诸事才能快速理出头绪,条理分明。”
不管张商英是何居心,但他这番话却不能说没有道理,就是杨逸心中也认同他的这种说法。
筑城是相对专业的情事,这殿中大臣其实没有多少入懂这些,让他们在这里争来论去,结果可能是争几个月,事情也落实不下来;象张商英说的这样,先成立一个专管扩建的部门,选派有专业知识的官员工匠充实这个部门后,再由这个这些专业入士拟出详细的扩建方案,然后提交朝廷审核,如果按此流程走下来,事情进展不但会更迅速,也更科学。
一下子,朝堂上的百官又沉默了,很多入悄悄望向杨逸望来。
能站在这座金銮殿上的入,谁都不是傻子,现在事情很明显,这已经不是扩建工程怎么办更妥善的问题了。这已经成了章、杨两派官员的角力点。
张商英当初只是边荒之地一个小县的主簿,是章惇领军平南蛮之乱时赏识其才,才一路提拔上来的,他这番话虽然有理,但未尝没有帮着章惇一派说话的意思。
所以殿中百官中,除了章惇一系官员,附和的很少,谁也不愿在此事上火上浇油。
看清了入心所向,杨逸不等罗城等入再度出班争辩,自个先站了出来,平静地说道:“太后,臣愿接下扩建京城的差使。”
杨逸刚一说完,大殿里顿时传出嗡嗡的议论声;有入认为杨逸是退缩了,被迫接受了这个差使。
也有入认为杨逸是为了顾全大局,不想与章惇闻僵,以免朝中再起风浪。
总之持各种观点的入都有,但不管如何,大家心底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就是章惇也不例外。
这次可以说是他对杨逸再一次的试探,杨逸是选择退让,还是针锋相对,这关系到大宋的政治能不能平稳地走下去。
杨逸上次到他府上说的那番话,是一个表态,但绝不可能立即让章惇相信,所以他要再次试探。
由杨逸主持扩建东京城,珠帘后的刘太后倒无所谓,其实她心里也乐意让杨逸来主持此事;有这事拖着,这个冤家总不会再东跑西跑了,总能在京里呆上一两年,她是个典型有小女入,习惯于依附男入的小女入,有杨逸在京里,才能让她安心。
她坐在珠帘后,用颇为威严的口气问道:“杨太傅,你未接触过筑城之事,你自信能胜任这份差使吗?”
听到她这威严的口气,杨逸感觉挺有意思的,心中莫名的浮现出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要生要死的情景。把一个高高在上的女入压在身下,这感觉很奇妙。
他抛开心中的杂念,执笏答道:“太后若是觉得臣不堪差遣,另择贤能就是。”
一听这话,章惇一系的官员急了,好不容易把这苦差推到杨逸头上了,岂甘心再出现反复。
御使冯瑜当即出班奏道:“太后,扩建京城关系重大,正应由杨太傅这样的能臣担任其事,杨太傅虽然没接触过筑城之事,但他只须居中统筹调度,具体筑城方案自有经验丰富的官员及匠入拟定。如此有何关碍。”
杨逸主动出来接下了差使,杨系官员便也不再说什么,刘太后见没入再反对,便说道:“好,此事便这么定了,就由杨太傅来总领扩建京城之事,具体需要调派哪些官员任事,杨太傅当尽快拟一个名单上来,以便迅速落实。”
“臣,遵旨。”
第704章 延春阁
???
静谧的延chūn阁里,令人蚀骨**的娇啼声渐渐隐去。
刘清菁那妖娆的玉体布满了红cháo,娇喘吁吁,这回杨逸为了省力,让她以一式观音坐莲整整坚持半柱香时间,那来回扭动的蛇儿腰已经酸软无力,此刻连个手指头都不愿再动一下,整个人还处于半眩晕的状态之中。
已经贵为四品提调尚宫的小菊也好不到哪里去,事了之后,再和杨逸、刘太后两人同卧一榻,本让她心中惴惴难安,一时却又没有力气起来。
她和茉莉利是经过层层筛选的宫女,能成为刘太后的贴身宫女,相貌、气质、身材无不是上上之选,那娇媚的玉体同样让人**蚀骨。
刘清菁本不是那种强势的女人,要掌握这么大一座皇宫,少不了小菊和茉莉她们相佐,加上所有的秘密小菊和茉莉都知道,如今刘清菁不堪靼伐时,招小菊茉莉上榻已是常事。 . .
大宋的宫女分为六尚、二十四司、二十四典和二十四掌,每个官职的职责各不相同。
女官中最高的职位是六尚中的提调尚宫,顾名思义,整个皇宫中的宫女都归她提调。
现在小菊的职位便是提调尚宫,在宫里可同样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了,此刻她却一丝不挂地卷缩在床榻一侧,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娇喘;
杨逸忍不住又想要逗弄她一样,伸出一手抓住她那盈盈椒rǔ轻轻抚弄,另伸出一脚楔入她两条雪一般的**间。
小菊悄悄地看了正闭着双眸喘息着的刘太后一眼。便不敢乱动,任由杨逸抚弄着。同时身体上那愉悦的感觉也让她不愿弹动分毫。
一会儿之后,杨逸的命根子突然被一只娇嫩的小手握住。耳边传来刘清菁那媚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这小妮子显然是不行了,冤家要是还不尽兴,奴奴再招茉莉进来就是。”
“别胡来,没茉莉守在外面,这可不行。”
“嘻嘻,没想到冤家你也有胆小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这是胆小的问题吗?我这是为你好。”
“什么为我好,嘻嘻,你就是胆小。就算真有那个不长眼的撞进来,她还敢乱搅舌头不成?除非她不怕诛九族;
太皇太后一心礼佛,不问世事,如今这宫里用不着怕谁,冤家你若是看了那位嫔妃秀女的,尽管跟奴奴说,奴奴一并给你安排就是,在这宫里啊,冤家你就是皇帝。”
杨逸二话不说。抓住她胸前一只丰腻就是用力一握,以示惩罚。
刘清菁娇呼一声,如蛇一般缠上来哀求道:“冤家轻些个,你误会奴奴了。奴奴绝没有试探你的意思,刚才所说的可句句都是真心话。”
“还真心话?”
“嘶………奴奴不敢了,奴奴不敢了。上次的事,是奴奴错了。冤家你就饶了我吧。至于奴奴刚才说的,算是给冤家你的补偿好了;
冤家你是不知道。如今这宫里女人成千上万,就没一个真正的男人,那些个嫔妃才人哪个不是如饥似渴;
冤上若是看上谁,奴奴只要装着看不见,她们还不心甘情愿的向冤家你投怀送抱………冤家你只要别太过分就是了……….”
“少胡说八道,上次的事你做的已经够没脑子了,现在又想拿宫里的女人来摆平前事,这更加没脑子,亏你想得出。”
实际上刘清菁虽然否认,但她这种试探手段高明不到哪里去,杨逸岂会眼不出真假,懒得揭破她的狡辩而已,只是让杨逸莫名其妙的是她为什么要这么试探自己。
刘清菁有些忐忑,那令人喷血的玉体紧紧缠着他,弱弱地问道:“那逸家你不生奴奴的气了吧?”
“谁说我不生气?我气得要命!”
杨逸说着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尽情的蹂躏起来。
杨逸渐渐发觉刘清菁有喜欢受虐的倾向,你越是把她蹂躏得不chéng rén形,她越是服服帖帖的,象个女奴一般任你鞭策,这和她平时高高在上的身份大相径庭,杨逸不是很理解她这种心里;
但却知道,存在这种倾向的女强人不在少数,她们平时高高在上惯了,会莫明其妙喜欢上这种被降服,被蹂躏的感觉,甚至有可能这是她们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压力释放出来的,从中也就得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快感。
几番死去活来,杨逸这回才放过她,歇息了许久,刘清菁才有力气说道:“冤家,你是怎么想的,你是真的愿意接下扩建京城的差使吗?”
“就当是用来打发时间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微臣做事,一向不会事无巨细一手抓,不就是筑个城嘛,难不倒我,太后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不会冷落您的。”
刘清菁千娇百媚的嗔了他一眼,然后游进他怀里喃喃地说道:“朝中这形势,让奴奴心里堵得慌,章惇这些年来尽心辅政,出力甚巨,是朝中难得的栋梁之材………”
“那微臣就是一无是处了?”
“不不不,冤家你别误会,奴奴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俩人成为仇敌,你们若是斗起来,奴奴自然不会帮着外人,只是大宋免不了要元气大伤;
章惇如今已经六十好几了,加上这几年为朝政劳心劳力,要不了几年便要致仕了,冤家,暂且忍几年吧,等他致仕之后,这朝中还不都由你说了算吗?
这皇位是咱们儿子的,你若是和章惇争斗不休,损害的不都是咱们嘛,冤家,奴奴知道你这脾气向来吃不得亏,但…….算是奴奴求你了,你只要答应别跟章惇斗,别说宫里几个女人,你想怎么样,奴奴都答应你就是。”
杨逸心里挣扎了许久,才勉为其难地说道:“唉,好吧,我答应你忍气吞声几年就是。”
“冤家………”刘清菁这一声娇呼真个是令人荡气回肠,那妖娆的身体紧紧地搂着他,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一样。
在刘清菁看来,杨逸一向是个吃不了亏的主,这次章惇这样为难他,他口头虽是应下了这差使,只怕接到会有极为激烈的反击。
而她一个弱女子,在政事上难以乾纲独断,若是朝中两座大山斗起来,只怕又是难以想象的风暴,她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是以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求杨逸退让。
杨逸倒是会装,看出她的心思之下,顺势装着万分为难的样子,宫里这些女人玩不玩是一回事,让刘清菁欠着这份人情,总是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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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705章 先问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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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扩建东京城的提举司正式成立了,于是杨逸身上又多了一个提举的官职。
他自己对建城的具体事务不是很了解,但这不要紧,杨大学士手下并非没有人才,沈清直第一个便被他拎了过来,没错,就你了,谁让你爹是科学家,你也是科学家呢。
甚至具体选什么人充实提举司也一并交给了沈清直来挑,因为治理黄河有大功,沈清直如今已经迁为工部右侍郎,四品的高官了;
他能有今rì,全靠杨逸一手提拔,而且杨逸还为他老子正了名,这份恩德没得说,杨逸但有差遣,自然是任劳任怨地去完成。
杨逸接下了扩建的差使,当然也不能太掉以轻心,他找来了东京城的所有资料,自个在学士院里先熟悉熟悉,这样也能做到心里有个底。
实际上东京城已经不是第一次扩建了,现在的东京城分为皇城、内城、外城,共有三重城垣围护。 ..
内城始建于唐建中二年(公元781年)周长20里155步,共有10个城门,2个水门。
到了后周在此建都后,开封城空前繁华起来,狭小的内城不堪重负,于是后周显德三年(公元956年)扩建了外城。
外城的平面近正方形,南北长7.5公里,东西长7公里,有12座城门和7座水门。城墙高4丈,宽5丈9尺,有12个城门。
城外有著名的“护龙河”的壕沟。宽30多米。沟边多栽垂柳,chūn夏之时柳丝飘拂。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东京城的布局,基本上是继承隋唐以来的传统。但与隋唐的长安、洛阳又有所不同,它不象长安和洛阳那样,是在有完整规划和设计下建筑起来的,而是在一个旧城的基础上改建而来的。
再加上城市人口的众多,商业经济的空前繁荣,这些对东京城的布局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东京城的主要街道是通向各个城门的大街:从宣德门至南薰门;从宣德门外向东至土市子,再折向北经封丘门一直延伸到永泰门,从州桥向东经丽景门至阳门;从州桥向西经宜秋门至顺天门。这4条街道称为“御路”,为皇帝出入所经。
城中街道宽窄不一。窄的街道宽二十五步至五十步;
宽的象宣德门前的御街宽二百余步,约300米,实际上是一个宫廷前广场。
但御街长度只有千步左右,也就是大概1500米长这样,两则分布着六部衙门。衙门前是各种小贩摊点,这可谓是东京最大的特sè,别说六部衙门了,就是两省外头也布满的各种店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东京商业太繁荣了。已经难以做到象唐朝长安那样,把居民区和商业区严格的划分出来,不管外城和内城,都是居民区和商业区混杂在了一起。
不光是这些有铺面的商栈。沿街沿河还有大量的临时摊点,甚至很多小船也被改造成了流动商店,岸上则有一种叫车船的。用牲口拉着沿街游行,车船上商品应有尽有。吆喝声此起彼落。
除了商业繁荣之外,京中权贵云集。富商巨贾之家无数,这些豪富之家有钱有势,所建豪宅占十数亩的比比皆是。东京城就那么大,于是“侵街”现象rì益严重,街道远不如纸面数据上显示的那么宽。
有的街道原本有二三十步宽,但你侵一点,我占一点,最后就变成了狭窄的小胡同。倒是很适合那些偷情的男女。嗯嗯,杨大学士好象、似乎就在某条小胡同里风流快活过。
问题是街道不是用来给你偷情的,如今东京的街道处处交通堵塞,如此狭窄的街道,房子又多是竹木结构,一个失火就不得了,城内虽然百步就设一个潜火铺,并设有专门的瞭望台,但失火之后,却往往扑救不了,狭窄的街道也起不到隔离带的作用,有时一烧起来就是几个坊全部付之一炬。
杨逸进京以来就经历过一场火灾,那次是人为的纵火,庆幸的是那夜下雨了,火势得到了控制,才没有造成大面积的损失。
现在既然要扩建京城,这些问题就必须得考虑到。
沈清直很快就似定的扩建提举司的官吏名单,当然,这只是初步的名单,由二十个各级官员以及八个在建筑方面经验丰富的工匠组成。
杨逸一纸公文递上去,这二十八个人就全进了扩建提举司。
在人员调派方面,章惇并没有再故意作梗,他提议让杨逸来筑城,除了有试探之意外,也确实认为杨逸有这个统筹能力。
而且现在杨逸已经主动接下这份差遣,等于是表明了退让的态度,若是再步步紧逼,毫无疑问必将导致杨逸猛烈的反弹。
这二十八个人中,有多个是杨逸认识的,第一个是工部郎中韦德,他的到来,让杨逸不禁轻咳了两下,然后变得一脸严肃,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好象人家就要侵犯他一样。
还有一个人让杨逸有些意外,将作监主簿苏秀同志,这家伙曾为一贯钱纠结了一整夜,沈清直竟然看上了他?此事杨逸没有多管,让苏家小五到身来,跟着历练一下也好。
还有一个人是杨逸比较熟悉的,他就是将作监中校丞,司马伯方,此人在建筑方面是大宋顶尖的人才,皇宫的明堂便是由他主持修建的,杨逸曾和他闲聊过几回,知道他确实是有真材实料的人,当然不会放过,司马伯方是他亲自点名要过来的。
扩建提举司设在礼部一排空闲的建筑内,就平时而言,礼部是六部中最轻闲的部门。通常只有举行礼部试的年份,或是遇上chūn秋祭祀之时。礼部才会繁忙起来。
礼部计有房屋三百多间,平时有三分之一空置。现在这些闲置的房屋都被杨逸要了过来,作为扩建提举司的办公场所;
二十八个人加上杨逸和沈清直,共计三十个人,占着近百间房屋,看上去就象是孤魂野鬼一样,礼部的官使经过时,脸上的表情总有一些嘲笑的味道。
杨逸顾不得别人的目光了,这一批核心成员一到,他立即将大家招集起来说道:“大家都应该知道调你们过来是干什么的了。本官也就不再废话,现在我来说布置具体的任务,三天内,我要看到一份仔细的扩建方案,这其中要包括总体的规划,施工的次序,用工的数量,以及工程耗时大概多久、需要多少预算,这些你们都要在三天内一一给本官列出来。以便尽快提交朝廷审核。”
大伙一听,神经顿时都绷紧了起来,扩建京城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要在三rì内完成杨逸布置的这些任务可就太难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杨逸。
只有苏家五郎不畏强权,他起身说道:“下官有一事要提醒大学士,京城乃帝皇居所。事关龙脉气运,具体如何规划方合yīn阳。此事下官等说了不算,大学士说了也不算。需问司天监方为妥当。”
杨逸听了不由得悚然一惊,这回还真是多亏苏家小五提醒了,风水之说,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仍是盛行不衰,时下就更别说了,什么“太白昼现”这些无聊之事都是要堂而皇之记入史册的;
自己主持扩建京城,若是忽略了风水,将来不管出现什么灾荒,别人肯定都会往自己头上扣,说是自己破坏了龙脉风水导致的,真到了那个地步,后果不堪设想,除非自己真的扯旗造反,否则下场必定十分惨淡。
好吧,还是先问问那些神棍,这扩建工程如何才合风水再说吧。
杨逸轻吁了一口气,对沈清直说道:“清直啊,你在司天监呆过,那边你比较熟悉,就由你跑一趟司天监吧,至司天监怎么说,你不必多嘴,由他们说了算就是。”
“谨遵大人吩咐,下官这就去。”沈清直起身一揖,快步出去了。
杨逸有些无趣地对余下官员说道:“新城的布局咱们决定不了,你们先初步构想一下细节方面的事情吧,司天监那边有了消息,再派人到学士院知会我一声。”
众人面面相觑,这大体布局都还不知道,其它的淡何构想啊?
杨逸不管他们作何感想,自个先离开了,说来这次他真是大感无趣,本来嘛,已经挽好袖子准备大干一场了,结果却被告知这工程还需要“有关部门”审批。
而且这“有关部门”还是专门装神弄鬼的司天监,这神仙放屁,不同凡响,鬼才知道他们会弄出什么布局出来。
既然不知道,咱们就先候着吧。
那股劲头被打断后,杨逸变得懒洋洋的,出了礼部之后,也无心思去学士院了,从横街向西,礼部后面一个坊便是兴国坊,穷极无聊的杨大学士决定先回新宅那边垫高枕头睡一觉再说。
新宅这边的两个贵妃一个公主,肯定没料到杨逸这个时候会来,杨逸一如往常一样,不让人通报,自个进了后院,院中还是静静寂寂,亭台楼阁锁流光。
杨逸走到阮柔的小院下,便听到楼上传来隐约的人声,杨逸起初也没太在意,女人嘛,象金丝雀一样被关久了,难免会觉得有些无聊,几人戏闹一下也很正常,杨逸微微一笑,放轻脚步走上楼去。
这二楼上为一厅两室,杨逸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守在厅门前的一个小丫环刚瞧见他的影子,神sè立即为之大变,慌慌张张的就想往里退;
杨逸立即意识到不对,抻手一指,那小丫环顿时吓得脚下生根一般,定在原地瑟瑟发抖。
而此时,杨逸也隐约听到了房内传出女人压抑的呻吟声,他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初哥,一听这婉转的呻吟声便知是怎么回事了,目光瞬间冷得象刺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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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虚凰假凤
房内那压抑的娇吟声,此刻听起来是这般的刺耳;
杨逸两道目光冷得象刀子一般,那守在厅门的小丫环吓得两脚一软,再也站不住。
杨逸抬步便往里走,他已决定,不管里面的男人是谁,也要先阉了他,竟敢把绿帽戴到老子头上来了,还真是sè胆包天了………
里间的房门关得严实,杨逸走到门边,抬起右脚狠狠一踹。
“嘭!”的一声,房门被踹得大开,房内的呻吟声顿时变成了惊叫。
杨逸本是满腔怒火,然后目光落到房内的床榻上时,却瞬间呆住了。
房间窗户紧闭,温暖如chūn,但是,没有jiān夫!
只见那垫满了软绵绵的毛皮的罗床上,三具白花花的**抱在一起,那交缠的粉臂,令人喷血的**,弱袅袅的腰儿,颤巍巍的酥rǔ,全都一丝不挂的裸露着。. .
杨逸万万没想到,进来看到的是这样的场面,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三具令人喷血的**中,除了两具分属顾媚娘和阮柔这两个交趾皇妃外,另一具却不属于公主李盈,而是隔壁的那位芳邻,萧盈盈。
床上的罗衾十分零乱,萧盈盈那白玉一般的大腿边还落着一支角先生,角先生的一头还湿漉漉的。
到这时,三个女人回过神来,又是一阵惊呼,纷纷扯过罗衾将自己盖住。
杨逸本想退出,但床上的三个女人抢被子抢得太利害,那根角先生被掀落床下、滚到了他的脚边来。杨逸第一次看到这物什,突然感觉很是好笑。他不由得弯腰将那角先生拾起来看了看。
这根角先生为初生的鹿茸制成,软中带硬。俗名男型。这东西在市面上有得卖,陶质、瓷质、铜质、银质、玉质、角质、象牙质皆有,不过都不如这种初生鹿茸制成的好。
现在社会上对女人使用这东西所持的态度大致都比较宽容,或干脆漠视之。这或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直觉地认为女xìng的xìng能力是无限的,不必节制;一或与女子贞节观有关,认为这样不算失贞。
那些富贵之家的妇人,基本都备有这类似的东西,这个很好理解,每个富贵之家皆是妻妾成群。除了正式的妻妾之外,家中通常还专门养有大量的歌舞jì,以及那些没有名分的通房丫头等等,加起来百十个女人也不鲜见,总之那个后院里的女人,理论上都是属于男主人的。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长期的雨露均沾呢,除了男主人,自家后院是不容别的男人进入的,就是自家男仆也不行。谁犯了规矩擅自进入后院的话,重者打死,轻者也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后院里的女人有机会与外人偷情的只是极少数,而且要受着道德的谴责。一经发现,几无生理。
所以富贵之家的女人,大多就需要一种能解决生理需要。而又不逾越贞节范畴的东西来代替了。
坊间多有婆子提篮兜售chūn宫图、角先生之类的东西,此等现象早已见怪不怪。你若是大惊小怪,只会被人笑为乡巴佬。
而且这些东西可不光是女人买来偷偷使用。夫妻之间用来增加情趣的也事属平常,古代说是礼教森严,实则与自家妻妾间很是开放,大多数男人在为我独尊的自家后院里,生活都是极为糜烂的,使用这些东西来增添情趣的人不在少数。
当然这些东西总是要被那些正人君子所不耻的,女人买时都是很小心,生怕被人说成yín荡女人。
床上的阮柔这三个女人就更别提了,此刻是又羞又怕,阮柔和顾媚娘是怕杨逸的怒火,她们虽曾贵为皇妃,但如今若是惹怒了杨逸,只怕被打死也没人知道。
那萧盈盈则是羞得无地自容,她虽然主动勾搭过杨逸,但这完全是两回事,如今在杨逸家中,和他的两个女人在床上做这事,被撞个正着,只要还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羞涩万分。
这瞬息之间,躲在被子底下的三个女人的心绪已是千回百转,是惊,是怕,是羞,不知所措,特别是阮柔和顾媚娘俩人,满心的恐惧感让她们全身发着抖。
杨逸极少来这边,而隔壁这庞夫人时常过来串门,二妃难得外出一回,本是寂寞之人,久而久之便和这有意接近她们的庞夫人混熟了;
女人在一起,难免会聊到一些床第间的事,这位萧夫人不但会主动说起与自家男人的事,感叹守活寡的凄凉,还不时会问及阮柔三女与杨逸的房事,在萧盈盈一次次的诱导之下,以致今rì三人共榻做出这种事来。
如今被杨逸撞个正着,阮柔和顾媚娘不知等待她们的是什么命运,心中越想越怕,那顾媚娘已经忍不住低声饮泣起来了。
杨逸拿着那根软硬适中的角先生,看到一头沾着粘液,不由得洒然一笑,随手扔到了床边,这会儿他不用猜也这知这东西是萧盈盈带过来的,阮柔三个女人过着幽居生活,偶尔有机会外出也有下人跟着,不大可能买些这些东西。
杨逸退出了外厅来,安坐在上首,对那个软倒在厅门边的小丫环招招手,那丫环就连滚带爬的进来磕头道:“国公爷饶命,国公爷饶命…………”
“停。”杨逸淡淡地说了一声,然后自己摸摸桌上的茶杯,感觉里边还有茶,便自斟了一杯,“起来说话。”
“婢子不敢,国公爷饶命啊、国公爷饶命啊……….”
“她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这……….”
“你不说也可以,先到楼下候着吧。”
“不不不,婢子说,婢子说,庞夫人给了婢子十两银子,公国爷……”
“嗯,没你的事了,先到楼下候着。”
那丫环怕得瑟瑟发抖,本来还想继续求饶,杨逸又摆了摆手,便再不敢出声,跌跌撞撞地退到楼下去了。
这时房内传出一阵声响,接着就看到阮柔和顾媚娘二人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扑嗵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哭求道:“请爷饶命,奴等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俩人都是匆匆忙忙披了件外衣,连衣带都没系好,这一跪下磕头,衣衫顿时散开来,那白花花的玉体半掩半露,这样子更是充满了诱惑。
顾媚娘长得媚态万千,妖娆无比,类似于韩狐狸那种让男人见了就想到床的狐媚女人,在床第间她也一向颇多讨好男人的花样,她玩这个杨逸还不太意外,
阮柔年纪大点,但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岁,正值花信之龄,她外表长得端庄,象个慈眉善目的观世音,往rì也极是端庄得体,杨逸还真没想到她也会干这种事。
杨逸的目光从两具半裸的玉体掠过,向内房门看了看,心中暗暗好笑,那位芳邻是羞得不敢出来了吧,难道她想躲到本国公走了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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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707章 潘金莲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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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厅可没房内那样温暖如chūn,阮柔和顾媚娘俩人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伏在地上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杨逸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淡然说道:“起来吧,我一向不喜欢别人跪,敌人除外。”
其实房中只要不是藏了男人,杨逸心中便没什么好气的了,他只是希望防患于未然。
顾媚娘三个女人住在这边,他来得比较少,很有必要jǐng告一下这三个女人。
杨逸不觉得自己有多对不起她们,自己不要,这三人也会象其他交趾皇族女子一样,被充入教坊司。
这是因为当初交趾李朝两次入侵大宋,杀害的无辜百姓加起来超过了二十万,所以大宋对交趾皇族的惩罚特别严厉。
现在顾媚娘三人能住在这里,衣食不缺,起居有人照料,总的来说已经好很不错了,至少比被充入教访司为jì好得多。..
最让他不爽的事情是那丫环,十贯钱就被人买通了,若是个个象她这样,这宅子还不是任人出入?
现在从那丫环口中得知,拿钱买通她的竟是萧盈盈这个女人,杨逸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说明阮柔和顾媚娘是比较被动的。
同时,对房里那位“潘金莲”,杨逸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她是什么心思杨逸早就一清二楚,之前有多次有机会吃掉她,杨逸都忍住了。
但让杨逸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来诱得顾媚娘二女玩起假凤虚凰的把戏来。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顾媚娘和阮柔依然伏在地上不敢起身。杨逸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吓得二人又是连连求饶。杨逸淡然说道:“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起来吧。”
说完了杨逸不再理她们俩。自个走入房中去,刚到房门口。他又不禁收住了脚步。
因为这时“潘金莲”已经掀开被子,正跪在榻上手忙脚乱地系着肚兜带,那米白sè的鸳鸯合欢肚兜被撑得高高耸起,如奇峰突兀,虽是二十六七的年龄了,但那曼妙动人的娇躯,肌肤白腻如脂,chūn弯玉股妙相毕现。
见到杨逸突然又出现在房门口,她整个人呆住了。手上一松,那尚未系上的肚兜便轻轻滑落下来,一时间chūn光乍泄,一对白花花的雪球赫然弹了出来,颤颤悠悠的,配上她那纤弱的蛇儿腰,那曼妙无方的曲线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稍微呆了一下之后,她很快惊醒过来,娇呼一声。慌忙搂起肚兜,同时扯过罗衾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杨逸突然有种放声大笑的冲动,同时脑海中浮现出金瓶梅里那位潘金莲那yù拒还迎的样子。
他先走过去将那初生鹿茸制成、软中带硬角先生捡起,看到这物什。杨大学士又不禁想起了某女生宿舍楼下成堆丢弃的黄瓜,这回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话说鹿茸是非常贵的,这种宝贝普通女子还真用不起。可比那黄瓜………呃,杨大学士突然意识到。是这珍贵的鹿茸好、还是大众化的黄瓜好,咱们作为男人可没发言权………哈哈哈。
杨大学士坐到榻边。翘着二郎腿,非常悠闲地问道:“庞夫人,这解先生应该是你的吧?”
罗衾下动了动,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嘤咛。
“还给你。”
杨逸一手轻轻探入罗衾下面,好巧不巧正好碰到一团暖暖的,滑滑的、软绵绵的东西,顶端还有一颗小小的硬粒;
罗衾下的“潘金莲”再次发出一声轻吟,向里缩了缩,随即又停住,任他握着那团软玉温香。
厅外的阮柔和顾媚娘此时还是满心惶恐,杨逸虽然让她们起来了,但别的什么也没说,那口气听上去也是冷冷淡淡的,这可不象是饶恕她们的意思。
俩人悄悄对望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恐惧,而对方的恐惧进而又感染了自己,使得俩人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心里又是凄惶,又是懊悔,这种事情又根本不知从何解释。
从杨逸先询问那个丫环的行动来看,阮柔二人感觉他是真的怒了,这事不难想清楚,这边宅子里的十个八个丫环除了服侍她们外,也定有监视她们的意思;
现在倒好,派来监视的人让被监视的人买通了,这样的事恐怕换了谁都会恼怒。
阮柔和顾媚娘不知首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现在除了去求杨逸,她们根本想不出其他办法。
俩人相扶着走进房内来,却见杨逸翘着二郎脚坐在床边,一手拿着那根羞人的角先生,一手伸到了罗衾下,正轻轻动着,虽然厚厚的罗衾盖着,仍能听到下面传出女人越来越急促的娇喘声。
阮柔和顾媚娘见此情景,是进也难,退也难,怔在门边不知所措。
杨逸倒没想到她俩还敢进来,他是有意吓一吓这俩个女人来着,你玩什么角先生这一点还可以原谅,但买通丫环这一点,让杨逸起了顾忌,把人买通了,今天你能玩这个,明天说不定就敢招汉子啊。
他抬眼一扫,见这俩个凄凄惶惶的女人吓得连衣带都忘了系,那衣衫依旧是半遮半掩,胸前粉光映雪,玉sè半露,这番妙态着实能让男人喷血;
特别是阮柔这个位德妃娘娘,脸容端庄如观音菩萨,却偏偏有这番chūn光半泄的妙态,是个男人都会生出邪恶的念头来。
杨逸手上忍不住用力一握,罗衾下顿时传来一声娇吟。
“把门关上。”他对阮柔和顾媚娘吩咐一声,然后将床上的罗衾哗的扯开,“潘金莲”那白花花和娇体顿时全部袒露出来,微微卷曲着的身体就象是一条美人蛇,那chūn弯玉股曲线惊人。
她呼的一下捂住红得发烫的脸蛋,玉体更是象蛇一般卷缩成一团,杨逸一下子将她抱起,让她跪在床头,“潘金莲”虽是羞极,却又带着满心的期盼,都乖乖地照做了。
“啪!”的一声,杨逸一掌打在那粉光致致的雪股上,“潘金莲”顿时发出一声高吭的娇啼,那蛇儿腰柔着无骨,软软的塌了下去,一个形如满月的粉臀高高的翘了起来……….
上百亩的宅子如同王侯府第一样,雕梁画栋,飞檐叠角,庭院深深深几许,尤其是人迹稀少的后院,更加显得寂静幽深;
由于布置恰当,四季花木不缺,便是这冬季也不显得萧索,犹有翠竹掩庭,斜松横生,假山亭阁边蔓生着葱郁的常青藤。
而此时,这匠心独运,清幽古寂的深院中,一串婉转娇啼从一栋小楼那紧掩的窗扉内飘出,时而低回婉转,时而荡气回肠,时而气若游缕,yù死还生。
守在楼下的小丫环chūn兰儿隐约听出这是那庞夫人发出的呻吟声,她刚才站在厅门口就曾听到过,只是刚才远没有现在的起伏跌宕,扣人心弦;
她一个十五六岁未经人事的少女,刚才在厅门口听时,便是心旗摇曳,所以杨逸上到二楼了才发现,此刻心中虽然怕得要死,听到这声音仍不禁身行蝼蚁,燥热难挡。
也不知过了多久,chūn兰站得两脚发麻,才隐隐传来庞夫人那娇弱的讨饶声,但似乎这讨饶声并不起作用,换来的是更加激烈的撞击声,那庞夫人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如人夜半呜咽。
chūn兰能想象出那庞夫人此刻怕是气若游缕了吧,往rì这贵夫人过府来时,总是娥眉如黛,发髻高挽,玉钗步摇轻轻晃,长裙摇曳细风生,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满带着花信贵妇的风韵,说起话来婉转动听,待人也很亲善。
那动人的美态便是女人见了也难以忘却,chūn兰曾对她羡慕不已。只是今rì她和自家两位女主子做这事,才让chūn兰想起庞夫人的郎君是位白发苍苍,走路都要人扶的垂垂老翁;
想来这位庞夫人外表光鲜,只怕平rì里内心也很苦吧,不然也不至于跑到这边来,与自家的两位女主子做这等羞人的事了。
chūn兰心思百转,想到自己的命运,又是惶恐万分,那庞夫人的哀啼声早已断绝难闻,便在这时,楼上弦歌又起,却是自家女主人的声音,这两位曾经都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尤其是那位德妃娘娘,平rì里端庄典雅,那模样跟观音菩萨似的,让人很难想象,她会发出这样羞人的声音来。
chūn兰自个在楼下想着心事,不觉时间流逝。她脚麻得实在站不住了,便到廊下的栏杆边坐着,直到楼上没了声息,却不见杨逸下楼来。
chūn兰不敢走开,就那么忐忑地候着,到了向晚时分,才见杨逸施施然下得楼来,经过她身边时轻声说道:“你随我来。”
chūn兰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懦懦地跟在杨逸后面转过几道曲廊,几个拱门,来到后院的书房,四周静得让chūn兰心慌。
等她进了书房之后,杨逸随手将门关起,chūn兰顿时又是扑嗵一声跪倒,连声求饶。
杨逸不理她,自个打量了一下这边的书房,他虽然不住在这边,但左经右史,诗书字画,一样不少,平rì里有丫环洒扫拂试,各种摆设纤尘不染,阮柔三女平rì里常到此看书消遣寂寞的光y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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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防患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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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取下一本孙子兵法,随手翻了翻,chūn兰那丫头伏在地上,已无力磕头了,整个人吓得软绵绵的瘫在地上。
宁国公看上去英俊儒雅,文质彬彬,待家人也一向和善,但你别忘了,她敢砸开封府大堂,敢领头去逼宫,这些年率领千军万马血战疆场,杀人无数。
即使他没有大声斥责一句,那如山的压迫感,已经让chūn兰象只猛虎爪下的兔子一般了。
杨逸放下书,突然冷声说道:“本国公手上沾的血不知凡几,也不在乎多你一个,今rì本国公所问之事,你但有半句虚言,这世上便再没有你这号人了。”
“国公…爷…爷…….饶命啊,婢……婢子什么都说,什么都说,绝不敢有半句虚言欺瞒国公爷……”chūn兰丝毫不敢怀疑杨逸的话,真怕自己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寂寂的深院之中,说起话来舌头都打结了,脸上没有一丝血sè。..
“我来问你,三位姨娘都给过你什么好处?”
“回………回国公爷,三位姨娘没给过婢子什么好……好处。”
“嗯?”
“国公爷饶命,国公爷饶命……….婢子的话句句属实,三位姨娘真没有给过婢子等人什么好处,婢多绝不敢有半句虚言。”chūn兰那样子几乎要昏过去了,慌慌张张地辩解道,“三位姨娘平rì难得外出一回,吃穿用度都是由景明坊那边家里供应,她们身上根本没钱啊。哪来的好处给婢子等人,还望国公爷明察。婢子……….”
杨逸打断她道:“你当本国公这么好糊弄吗?她们没钱,身上穿戴的那些头面首饰哪样不是价值千金?”
“国公爷有所不知。婢子真没骗您,三位姨娘头面首饰不少,可也是有定数的,茗儿姐姐每月会过来核对,看看有无损坏,另外询问三个姨娘需不需要添置别的,这些头面首饰就算三位姨娘敢给婢子,婢子也不敢拿啊。”
杨逸听到这,神sè稍霁。他当初收这三个女人,除了三人确实有倾城之姿,美得足够让每个男人动心之外,也有自污的意思,在这年头,一个官位高、权势重的人好sè不是什么坏事,若是你舍财sè而取美名,那才更容易遭人忌惮。
但不管如何,这两妃一公主既然成了自己的女人。杨就绝不容许别人沾一指头。
“那位庞夫人经常过府来吗?”
“回国公爷,是………是的,庞夫人隔三差五的总会过来坐坐,找三位姨娘聊天解闷。”
杨逸暗暗一叹。庞老头竟然也不管管,或者真是有心无力,管不了了吧。这位“潘金莲”曾主动勾搭过杨逸,杨逸也多次有机会吃掉她。都没有下手,今天到这份上。再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想起刚才这位“潘金莲”在床第间的妙处,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有令男人神魂颠倒的本钱,明明是如饥似渴,却偏偏不失那高贵的韵味;
二十六七的女人,保养得跟双十的女子一般,双峰挺硕绵软而不失弹xìng,细腰丰臀,**修长,身上的肌肤细腻得如羊脂白玉一般滑不留手,浑身软得象是没有一根骨头,可以摆出各种令人魂飞魄散的姿势来,加上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刺激,确实让人回味无穷。
杨逸抛开脑海中那些yín糜的景象,接着问chūn兰那丫头道:“这后院里,还有谁得过庞夫人的好处?”
“婢子不知。”
“不知?”
“国公爷饶命,国公爷饶命………婢子真个不知啊,不过每次庞夫人过府,婢子多等候在则,没看到别人得过庞夫人给的财物,婢子不敢欺瞒国公爷,知道的都说了,国公爷就饶过婢子这一回吧,婢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嗯,念你初犯,且饶你一回,不过今后这后院里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要一五一十的报于我,否则,一但让我听到什么,第一个便拿你是问。”
“婢子谨遵国公爷吩咐,多谢国公爷饶婢子一命,婢子今后定然不敢再犯,但有什么………”
杨逸再次打断她道:“你不必多说了,我要看的是你的行动,不是你这口头保证,你去吧,看看庞夫人走了没有,把三位姨娘都请到这儿来,今rì之事,你若不想死的话,就把嘴巴给我把严实了。”
“婢子晓得,婢子晓得,多国公爷,婢子这就去请三位姨娘。”chūn兰仿佛经历了九死一生,大冷天背后的衣衫都汗湿了,杨逸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压力,让她恨不得远远的躲开,得了他的吩咐,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退出书房去。
李盈、顾媚娘、阮柔三人很快被请到了书房来,前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今rì遇上来经cháo,一直在自己的小楼上歇着;
顾媚娘和阮柔已经重新装扮过,但她们本是养尊处优的柔弱妇人,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缺少锻炼,是走个百十步就得歇口气的那种娇贵女人,刚才消耗的体力过甚,此刻还没缓过劲来,脸上的疲惫慵懒之态想掩饰也掩饰不住。
李盈见她二人这翻模样,便也猜到了刚才发生过什么,不禁悄悄地望了杨逸一眼,那眼神不知是怕是爱,意味难明。
“你们坐吧!”杨逸大袖轻轻一拂,淡淡地说道。
阮柔和顾媚娘立即慌张地福身道:“奴不敢,老爷有什么吩咐,奴站着恭听就是了。”
杨逸一根中指轻轻敲着桌面,不带什么感情sè彩地说道:“交趾屠我二十万边民,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你们作为交趾王的妃子和女儿,命运早已经注定。本官也不为己甚,你们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象其它交趾王室女子一样,进入教访司,你们若是不愿意留在这里,尽管提出,本官明rì便将你们送过去。”
李盈虽然不知道杨逸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但见阮柔和顾媚娘吓得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她也连忙跟着跪下求道:“老爷,奴奴心里知道。您对奴等有大恩,如今虽少得外出,但奴等妇道人家,本不应时常出去抛头露面;
住在此间,有老爷关爱,锦衣玉食样样不缺,奴一个亡国女子,能有今天这等待遇,已属万幸。哪里敢不心怀感激;
奴一无所长,这薄柳之姿难报老爷大恩之万一,奴早已下定决心,不管老爷如何待奴家。奴家自当尽心侍奉老爷左右,国公爷若是将奴家送入教坊司,任千万人蹂躏羞辱。奴情愿一死以求解脱。”
“你们呢?”杨逸向李盈轻轻颔了颔首,然后转向阮柔和顾媚娘问道。
顾媚娘二人今rì被杨逸撞破这等羞于启齿之事。那份惶恐难以言说,刚才虽是百般奉迎。千般讨好,但听杨逸这话,他似乎并不领情;
她们本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何堪做个最卑贱的jì女,任千万人践踏凌辱。
抛开这些不说,现在的生活也不比她们原来的生活差多少,以前在宫里,还不是深锁高墙之内,现在偶尔还能外出一趟,以前是想也别想。
以前在皇宫中虽然颇为得宠,但这也是处处献媚,与皇宫无数女子勾心斗角才得到点君恩,在本能需要方面,那个被无数女人掏虚了的皇帝,哪里真能让她们满足过;
现在杨逸来得虽然不多,但至少每次都能让她们死去活来,极乐登仙,相比之下,可比以前强了不知多少倍。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没了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的尊荣。但作为亡国的宫妃,这一点谁还敢想呢?
二人伏在地上,凄凄切切地哀求道:“奴等知道错了,但求老爷饶恕奴等这一回吧,奴等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爷要是真将奴等送入教坊司,奴等也是活不成了呀…………”
“笑话,充冲教坊司的女人还少吗,你们以为别人都不想一死了之吗?我告诉你们,真到那时,你们想死都死不了。”
这一点杨逸可不是虚言恫吓她们,古代女子比较重贞节,特别是那些被抄家的官宦女子被卖入青楼,起初寻死寻活的不在少数,但真正能死得成的可没几个。
阮柔三人也知道这一点,吓得眼泪直下,苦苦哀求着,杨逸接着沉声说道:“你们现在是我杨逸的女人,你们记住,象今天这种事我不会太在意,但是,千万别让我知道你们偷人,那后果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奴等不敢,奴等不敢,今rì是奴等一时糊涂,做下这等错事,老爷对奴等有大恩,那等对不老起公爷的事,奴等就是死也不敢做呀。”
“我今天算是正式提醒过你们了,我的提醒只有一次。你们起来吧,起来!”
三个女人又是一再保证,在杨逸的喝斥下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杨逸接着说道:“当初不让你们外出,是因为你们身份特殊,如今事情过淡去,我也不拘着你们了,你们想出府去走走,尽管去,一如别家妇人一样。明rì我会交待下去,每月供你们些零用钱,若是看上什么,钱不够的话,尽管向我开口就是,终是不缺你们半点用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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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家有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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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从兴国坊出来,经过东角楼时,刚好遇上沈清直,便停下车来问道:“清直,司天监怎么说。”
沈清直在车边摇了摇头答道:“司天监监正说要夜观紫微星位后方能推测。”
杨逸听了微微一怔,紫微星号称“斗数之主”。古来都把紫微星当成“帝星”,这点他是知道的,紫微星实际上就是北极星,北斗七星则围绕着它四季旋转。如果把天比作一个漏斗,那紫微星则是这个漏斗的顶尖。
好吧,咱们扩建的是帝京,你先看看紫微星也说得过去,咱不气,也不急。
杨逸再次对沈清直说道:“清直,我再次提醒你,你现在是工部右侍郎,不再是司天监的官员了,不管司天监得出什么结论,你都不许插嘴,咱们如实报上朝堂即可,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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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直凑近前来轻声问道:“大人,您是怀疑有人想在此事上设局算计咱们?”
“不一定,但此事关系重大,所谓小心能使得万年船,就算没人设局,咱们也必须谨慎小心才行,否则将来迟早会有人拿此事来做文章。”
“下官谨遵大人吩咐,在此事上绝不插嘴就是。”
“嗯,先这样吧,一切等司天监有了定论再说。”
杨逸告别沈清直,回到景明坊家中,前厅里花木兰抱着她儿子,李湘弦抱杨家大妞儿,两个没满周岁的小家伙正凑在一起,依依呀呀地瞪着对方看;
杨家大妞儿戴着个毛茸茸的貂皮小帽。小模样漂亮得一塌糊涂;
但这妞儿打小就吃得多,也比较好动淘气。特别是见厅里多是熟面孔,胆儿比马汉卿的那儿子马蛋儿壮多了。
俩人刚一凑近。她那小手就伸过去,往马蛋脸上乱抓,幸好她抓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指甲剪被剪得平整,没抓出血来,但那小马蛋终是被抓得哇哇大哭起来。
呃,这个嘛,马蛋是杨大学士遍翻经史子集,才给马汉卿儿子取的小名。
李湘弦连忙把女儿抱开。这不打吧,感觉对不起人家马蛋,这打吧自己又舍不得,好教她这个当娘的为难。
见娘亲瞪着自己,大妞儿双眼骨碌碌乱转,小嘴儿一扁,也准备大声哭诉一番。
结果刚好看到杨逸进厅来,她立即不哭了,两手用力伸来。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她娘亲的怀抱,向杨逸依依呀呀地叫着。
“哈哈哈,不得了,不得了。咱们家大妞儿这么小就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了,来来来,爹爹抱。”杨逸抢过宝贝女儿。对花木兰得意地笑着。
大妞儿一落到他怀里,一手立即紧紧抓住他的衣领不放。然后扭转过身子,一手指向马蛋。依依呀呀叫个不停,那样子就象是在控诉马蛋的罪状。
父女俩一个大笑,一个控诉,可把花木兰给气坏了。
她一边哄自家马蛋,一边气呼呼说道:“瞧瞧,这父女俩就一个德行,还君子呢,你瞧瞧她,这分明是恶人先告状嘛,我看她迟早要被你教成恶霸。”
花木兰一向和杨逸不对付,见面总要挖苦对方几句,这个大家都知道,厅里的李湘弦和十三娘几女都忍不住失笑起来。
杨家大妞儿不管大人说什么,自个还在指着马蛋依依呀呀叫个不停,仿佛受欺负的人是她似的。
杨大学士乐了,嗯嗯,这才象咱的女儿嘛,管你有理没理,反正咱先占着理再说。
“嗯,我决定,咱们家大妞儿今后就叫依依了,你们瞧瞧,她‘依依!’得多欢实,哈哈哈,木兰啊,你好歹也骑得马,开得弓,汉卿也还勉勉强强,可你家这马蛋还不如我家依依这弱女子呢,就他这样,还想娶我家依依做童养媳,我借他几个胆…哈哈哈…….”
花木兰为之气绝,看看自己那儿子,也确实觉得有些不争气,被个妞儿欺负哭成这样,可儿子是自己的好,总不能输了场子。
“你少得意吧,孩子还小,等再过几年,只怕你家大妞儿会变成我家大郎的跟屁虫也不一定。”
“这样的好梦,花木兰你尽管慢慢做,走喽,爸爸带大妞儿去骑大马去。”杨逸抱着宝贝女儿,说走就走,刚出花厅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稚声稚气的声音:“爹爹,我也想去。”
杨逸回头一看,只见自家二郎跑到身后,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杨二郎快两岁了,小样儿越长越象杨逸,就凭这一点,杨逸对这个儿子也多三分好感。
“鹄儿,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回爹爹,都做完了。”
“清姨今天给你小红花了吗?”
“爹爹您看。”杨二郎献宝似的拿出一朵小红花来,小心地捧在手里,这是杨逸给清娘的建议,孩子读书上进的话,就剪朵小红花鼓励一下。
杨逸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好,鹄儿跟上,爸爸今天带你们兄妹俩去玩个痛快。”
杨家大妞儿却不干了,指着哥哥手上的小红花又开始闹起来,连杨鹄都知道她想干嘛了,连忙将那朵小红花藏起来。
自家这二郎一向十分珍惜清娘给的小红花,这一点杨逸是知道的,因数这小红花并不象后世的幼儿园那样,每个孩子都能得到;
这是他用功读书,通过了清娘的考核才能得到的。他有一个小匣子,每次得了小红花,给爹娘看过之后,都会小心地藏到小匣子里,连他哥哥都不让看呢。
大妞儿小嘴一扁,立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任是杨逸怎么哄也哄不住。只得对儿子说道:“鹄儿,快把小红花给大姐儿。”
“可是……爹爹。大姐儿会把我小红花撕烂的,她上次就撕烂过一朵。”
“鹄儿。爹爹知道,这些小红花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你也要知道,她是你妹妹,有什么比兄妹之情更重要呢,你是男子汉,要学会保护自己的妹妹,让着她,护着她。今天爹爹不强迫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是小红花重要,还是你的妹妹重要。”
杨二郎微微则着小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也不知他想通没有,但终于是把那朵小红花拿了出来。
大妞儿顿时不哭了,伸手抢过小红花后,两眼挂着泪就咯咯笑起来。见此情景,杨逸顿生无力感,这个女儿,将来只怕也是妖孽啊!
杨逸再次摸了摸自家二郎的小脑袋说道:“鹄儿只要记得。你少了一朵小红花,你妹妹却多了一串快乐的笑声,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你得到了什么了。走。爹爹带你们骑马去。”
杨逸带着一对小儿女,骑着乌云盖雪在前院玩耍。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护着儿子,缰绳交给了儿子,让他来负责策马。
马儿在杨家二郎瞎指挥下,东转西转,甚至差点被他策进了前厅。这番玩耍把两个小家伙乐得又叫又笑,结果把杨氏这尊大佛给惊动了。
这下坏了,只见她在两个丫环搀扶之下,匆匆而来,气还没喘匀,便提心吊胆地唤道:“儿啊,你这是做什么,快下来,下来,你们两个别扶着我了,快去把孩子接下来。”
杨逸心中不禁一阵哀鸣,将女儿交给两个丫环后,自己抱着儿子跳下马来。
父子俩老老实实站着不敢出声,大妞儿却不肯了,张嘴就嚎,那声音可谓是高亢入云,把前厅的十三娘几女都惊了出来。
杨氏接过宝贝孙女,一边哄,一边数落道:“我说咱们家大娘子怎么一天到晚不安生,这全都是被你这个当爹的带坏了,儿啊,你满东京城去瞧瞧,有谁象你这么当爹的?”
杨大学士和儿子,一大一小,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听训,他终是忍不住弱弱地辩解了一句:“娘,只是带他们骑骑马,值得您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还嘴硬,你这匹马是那些温顺的小马驹吗,等闲人等都靠近不得,今个儿有你带着或者没事,哪天二郎他们自个跑去骑可怎生得了?
再说了,你教二郎骑马也就罢了,我这乖孙女你教她骑马做甚,难道将来你还打算让她跟你一样上阵杀敌不成?”
杨氏说着一个指头便点了过来,杨大学士顿时缩小了好多倍,儿子看着呢,杨大学士心想着要给儿子做榜样,不能教坏了儿子,只能老实站着挨批。
“娘,你听我说,这是第一次,以后孩儿注意就是了。”
杨氏显然是不肯放过他,一阳指又点了过来:“第一次?你当老身老糊涂是吧,上次你还带着她爬树掏鸟窝呢。你说你一个大学士,带女儿上树掏鸟窝,你也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
杨大学士再次缩小三倍,弱弱地答道:“娘,没你说的那么严重,那次……….呃,那个鸟窝就两尺高,孩儿没爬什么树,鸟窝也没掏,就带依依上去看了看。”
那边花木兰瞧见他吃瘪的样子,笑容好不灿烂,仿佛大仇得雪一样,就是十三娘几女,脸上的表情也很诡异,根据杨大学士超强的分析能力,不能分析出其中带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李湘弦要上来接过女儿,杨氏不给,继续数落道:“两尺高也不行,哦………乖孙女不哭了,大妈妈不是说你,不哭了,不哭了。今天你能带她上两尺高,明天就能上树梢,你是娘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你那德行娘还不知道,咦…….依依是谁?”
杨大学士一看有机会转移矛头,立即陪着笑脸答道:“娘,依依是孩儿刚给咱们家大娘子取的名字,您听听,杨依依,就是杨柳依依的意思,娘亲你可不知道,孩子可是遍翻经史子集,才找到这么好的名字,《诗经》采薇篇有云: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娘亲您听,多美的诗句啊!”
杨氏可不是文盲,倒是认得诗经的,听着杨依依是出自《诗经》典故,她连连点头赞许道:“嗯,这名字还不错,就叫依依了。”
杨逸大松一口气,向花木兰瞟了一眼,轻咳两声说道:“娘亲喜欢就好,这可是孩儿翻遍了经史子集,才想到的名字呐。”
花木兰听他再次强调遍翻经史子集的话,差点没气昏,因为她家马蛋据说也是杨大学士遍翻经史子集之后,才给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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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710章 心灵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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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离天黑还有些时间,十三娘又来到右厢小院,开始她的摆钟研究工作了,自从十三娘嫁入杨家后,这个小院就成了苏氏工作室。
苏氏工作室的研究成果还是不少的,在东京已很有名气。
杨逸今天也凑了过来,摆钟是他建议十三娘研究的,不过平时他一向不管,任由十三娘自己摸索。
今天杨大学士颇为殷勤,在工作室里一边做实验,一边给十三娘讲解着。所做的实验是把一个秤砣用细绳悬挂于桌边,让它来回摆动。
“从咱们的实验中,娘子应该也注意到了,不管是把钟摆向左拉动十寸,还是五寸,放开后钟摆来回摆动到停止的时间都是一至的,换句话也就是说,钟摆摆动的弧度大小对周期没有任何影响;
但娘子一定要注意了,钟摆线绳的长度至关重要。如果摆弄钟摆长度,您会发现可以通过调整钟摆长度使它来回摆动60次正好让小针转一圈。”. .
十三娘听得很认真,她穿着紫裘小袄,碎花百褶裙,头上发髻高挽,只简单的插一枝玉钗,但丝毫不减那高贵的气质,外人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满身贵气、动人无比的花信少妇,竟会喜欢摆弄这些杂学。
看了杨逸的实验,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钟摆长度我再慢慢调节,官人还想到什么,快快说来。”
“唔,这腰弯久了有些累。”杨大学士直起腰来。揽住十三娘的香肩,似乎是想靠着她歇口气儿。
十三娘哪里不知道他又想使坏。手上悄悄准备着,表面上故意装作不知。关心地问道:“官人困了,妾身帮你捶捶。”
“不用不用,娘子让为夫靠靠就好。”杨大官人的手很自然地滑下,变成搂住她那小蛮腰,嗯,没什么异常,手继续滑落,落到了那挺翘动人的香臀上,嗯。还是没什么动静,嘿嘿…….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杨大官人突然捂着腰眼跳开,如狼奔豕突。
“官人,您怎么了?没事吧?”十三娘一脸关心的上来问候着,当然,关切之中少不得带些无辜的表情。
“别别别,为夫没事,娘子。咱们继续。”
“继续什么?”
“继续探讨摆钟。”
“嘻嘻,那官人快请,妾身洗耳恭听。”
在妖气弥漫的工作室里,杨大官人战战兢兢地跑回桌子边。拿起鹅毛笔边画边说道:“娘子,弄明白有关钟摆这个事实后,要制作用钟摆设计出准确的时钟理论上就行得通了。为夫思索多rì,略有所得。娘子请看这个棘轮装置。”
十三娘的妖气已经收去,又复认真地看他边画边讲解。
“棘轮装置中有一个轮齿带有特定形状的齿轮。还有一个钟摆。连接钟摆的是可以啮合齿轮轮齿的某种装置。为夫这图中展示的基本观点是,钟摆来回摆动一次,齿轮就会有一个轮齿“逃脱;
比如这样,如果钟摆向左摆动并通过图中所示的中心位置,那么当钟摆继续向左摆动时,连接钟摆的左侧制动部件便会将释放一个轮齿。然后,齿轮会前进半个轮齿的宽度并撞到右侧制动部件。”
杨逸照着自己画出来的图纸讲解,聪明的十三娘一听就明白了,脸上满是喜sè,很快她便发现了其中的问题,便一边思索一边问道:“官人,你说的这些是很有道理,但关键是,钟摆是不会自己不停地摆动的,也就无法不停地带动轮齿旋转,咱们可不能让人不断的在这儿摆动钟摆吧?”
杨大官人不失时机地夸道:“娘子太聪明了,一眼就看出问题的关键所在,没错,钟摆不会永不停歇地摆动。因此,棘轮装置齿轮的另一个作用是赋予钟摆足够的能量,使钟摆能够克服摩擦力并保持摆动;
为了完成这个任务,锚和棘轮装置齿轮的轮齿被设计为特殊形状。如果齿轮的轮齿正确逃脱,钟摆每摆动一次锚都会在适当的方向施加一个轻推力。轻推力增强了钟摆克服摩擦力所需的能量,从而使它能保持摆动……….”
杨大官人按图纸加以讲解,十三娘很容易就明白了,激动得她发出一声欢呼,然后主动揽住杨大官人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口,以兹鼓励。
这一刻,十三娘看上去就象个纯真烂漫的少女,俏得象一朵含着露珠的初开牡丹。
杨大官人觉得自己很失败,因为她竟然被自家娘子的美态迷住了,呆呆地看着。
十三娘轻咬一下温润的红唇,在他的注视下,双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如桃腮初染,娇而不艳,媚然若仙。杨大官人忍不住向她那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回十三娘没有阻止,双臂圈着他的脖子,深情地回吻着,享受着夫妻间这份醉人的温情。
室外的天sè渐渐暗了下来,第一颗星星挂上了浅赭淡青的天幕上,显得特别明亮。
杨大官人一脸怜惜地说道:“娘子,别太劳累了,今rì便到此吧,咱们明rì再来探讨。”
“嗯。”十三娘轻应一声,细心地上来为他拂去沾在袖口的木屑。
杨顺势牵着她暖暖的小手走出小院,回到十三娘房中后,又抢过茗儿的差使,端着热水为十三娘洗了一把脸,呵护之情溢于言表。
“嘻嘻,官人有什么话要和妾身说是吗?”
一听到十三娘未语先笑,杨大官人顿时又感房中妖气弥漫,连忙说道:“没………没什么要说的。”
“真的没有吗?嘻嘻…….官人今天这么殷勤,真没什么要和妾身说的吗?”
“这个嘛,娘子误会了,为夫不是一向如此吗?为夫今rì只是莫名觉得这流光易逝,该当好好珍惜时光,珍惜娘子,回头看看,一晃之间,咱们成亲也好几年了,为夫这几年来多是戎马倥偬,陪伴娘子的时间甚少,唉,这南征交趾回来都多久了,记得我当时在宾州给家里寄了一封家书,清娘说是娘子收起来的,这个嘛,娘子是特别喜欢那封家书吧?”
十三娘听他东拉西扯,左右而言他,眉眼儿慢慢弯了下来,终是忍不住“噗哧!”一声,掩面而笑。
但笑了几声,十三娘眼眶却是慢慢红了。
杨逸这下慌了,上去拥着她问道:“娘子,怎么了?怎么哭了呢?娘子有什么委曲尽管说出来,为夫我一定为你作主。”
十三娘将头靠进他怀里,柔声说道:“妾身这是感动的,官人,妾身真怕被你宠坏了。”
杨逸轻轻抚着她的肩背,含笑说道:“娘子说哪里话,娘子一向大方得体,温柔贤惠,明理知礼,何来宠坏之说。”
十三娘螓首在他怀里轻轻拱着,幽幽地说道:“夫为妻之纲,在别家,谁见过做夫君的给娘子端茶倒水的,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官人你这么宠着自家娘子了,妾身心里岂能不知,这些年来,官人从未对妾身冷过一次脸,从未对妾身说过一句重话,不管妾身要做什么,官人总是任着我的xìng子胡闹,官人………”
十三娘说不下去了,紧紧地抱着他,轻声抽泣着,杨逸干脆将她抱到榻上,拥着她轻轻抚慰道:“娘子莫要如此,你这样子让为夫心中越发愧疚了。”
“不嘛,官人您就让人家哭一场嘛。”
杨逸听她竟然带着小女儿的撒娇味道,不由想笑,轻咳一声说道:“娘子,您眼泪把我衣裳都打湿了,要不这样,咱们把衣裳脱了,如此便不怕被打湿了。”
十三娘一只小手下意识地伸到他腰间,但这回却没舍得扭,改成了轻轻的爱抚,这时的她,就象是小鸟依人,无限温柔。
连侍候在旁的茗儿都快看傻了,十三娘从来不失温柔,但是茗儿真没看到她这副小鸟依人之态过。管着若大一家子的主母,此刻就象一个仈jiǔ岁的小女孩躲在父亲怀里撒娇一般。
十三娘突然扭头对茗儿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吗?哼。”
“娘子,你………”茗儿抬起一手指着十三娘,这样很不礼貌,但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太惊讶了这是。
“你什么你,明天你去兴国坊那边,看看那三位有什么需要的,以后每月按这边发给月例钱,时间过去这么久,任她们出入吧。逢着什么节rì,要记得将她们请来一起用饭,还有,她们若是有心,可时常过来给老夫人请安……”
刚才杨逸虽然左右而言他,但十三娘冰雪聪明,他一提到征伐交趾回来许久这话,十三娘就明白他真正的意思了。
她向茗儿吩咐了不少,除了没有把人接到这边来常住,其它的待遇与这边已经没有什么分别。
茗儿还有些奇怪,自家娘子怎么突然吩咐起这些来,却见十三娘回身过去,在杨逸手臂上轻轻一扭,接着又怜惜地轻抚着扭过的地方,那既恨又爱的小女儿态,让茗儿都感觉有些肉麻了。
嗯嗯,想起自家姑爷刚才说的那番话,茗儿恍然间明白了些什么,心里又不禁暗暗感叹,还真是夫妻呢,有话不须多说,彼此就能领会了,这大概就是所谓有心灵相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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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711章 吹往印度洋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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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印度洋贸易商社总部设在旧宋门内,这年头要成立什么商社无须到相关部门作资金注册,所以谁也不知道这个商社的成立意味着什么,坊间小民只当它是一家比较大的商栈而已。
不过有不少人对商社的名字颇为好奇,开始时猜测这是印度商人过来开的商栈,因此才叫西印度洋商社;
如今东京城里胡人开的商栈比比皆是,来一个印度商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很快他们又否定了这种猜测,因为自从商社成立以来,就没看到过一个胡人出入。
更奇怪的是,商社成立以来,没看到有任何货物入出。
没有货物这算什么商社?
许多人开始对此议论纷纷起来,一些小报的报探也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商社。 ..
报探甲装成客人想进去一探究竟,刚走到商社大门,就被守门的大汉拦住:“这位客官,请问您找谁?”
用语很客气,但那高大的身体挡住去路,没有丝毫礼让的意思。
报探甲眉头一挑,粗声粗气地说道:“哟嗬,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这东京城里商铺成千上万,哪家见了客人上门,不是客客气气的迎进去,有你这么挡道的吗?”
“客官您请回,我们这商社与别家商铺不同,这儿不出售货物。”
“你脑子有问题吧,不卖货物你叫什么商社。”
“就是不卖物货才叫商社,摆买货物的那叫商铺。客官您连这点都分不清楚,某家看来。脑子有问题的是你才对。”
报探甲还想磨两句,就听到身后传来车马声。那车把式用大嗓门喊道:“让让啊,让让啊!”
报探甲顾不得再与守门的汉子争辩,连忙闪开,这种豪华的马车,一看就知道出自富贵之家,挡道被撞了你只怕得自认倒霉,他作为东京最资深的报探,眼光贼亮,这样的霉头他自是有多快躲多快。
那马车直入院内。车上很快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正待离开的报探甲不禁轻“咦!”了一声,心中暗道,不这是沈侍郎府上的大管家吗?
常言道,宰相家奴七品官,报探甲认得这位大管家,平时颇为熬气,但此刻见他下车后,对里院迎出来的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连连作揖。丝毫不敢托大。
这下报探甲对这家商社就更加上心了,你想啊,能让一个侍郎家的大管家如此低眉拯,这商社的背景能简单吗?
为了挖掘新闻。报探甲整rì守在商社外头,这一守可把他吓一跳,只见来的多是一些官宦之家的管事之类的人物。进院后个个低眉顺眼的。
而这些人来了并非为购物,至少报探甲没看到他们上车离开时。带有任何东西。
这让报探甲感觉这个西印度洋贸易商社充满了神秘感。
他细细琢磨一番之后,感觉大有收获。匆匆赶回报馆,他属于那种比较文艺的类型,想了想便挥毫写下一个标题:吹往印度洋的风。
此篇报道充满了报探甲的想象,开篇就写道:随着大宋海上贸易rì益兴盛,大宋的商家已经不满足于南洋等国的贸易,远航的风帆已经升起,大宋的船队已经装满了货物,即将劈波斩浪,浩浩荡荡向印度洋驶去……….
这篇报道一出,东京一片哗然,西印度洋这个名词一夜之间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同时这篇报道也抖出了一件事,那就是许多官宦之家与新开张的西印度洋贸易商社过从甚密,很可能这个商社就是这些官宦之家集股办的。
东京的报探无吼不入,这篇文章之中虽然多是臆测之词,但其臆测惊人的准,把商社的进军印度洋的目标说了个仈jiǔ不离十;
而且明确地列出了许多官员的名字,指出这些官员与商社关系密切的事实。
杨逸第一时间看到了这篇小报的文章,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文章中列出的官员名单,基本都是他一系的官员,此事这么快被捅出来,让杨逸颇为被动,因为朝中官员从这串名单中,不难看出是杨逸在背后推手。
他只得把罗城和刘海这两个御使招来,仔细吩咐下去。俩人一离开,杨逸又对护卫长刘真吩咐了一番。
刘真随后赶到三生楼,韩碧儿正在会见萧峰,一见刘真到来,便向萧峰告了罪,将刘真引入内室,当先问道:“国公爷让你来,可是和小报的文章有关?”
刘真恭谨的抱抱拳答道:“是的,国公爷让韩姨娘尽快把东京的小报都给收购了,不过此事不能让外人知道是咱们家在做,包括被收购的报馆;
国公爷还说,收购之后,要组织人手,办出两到三份最为权威的报纸来。这两三份报纸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彼此背后是同一个东家,总之,今后东京的舆论导向一定要掌握在手里。”
“嗯,知道了,国公爷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了。”
刘真匆匆离开后,韩碧儿再次出来会见萧峰。这阵子萧峰几乎天天往三生楼跑,他家财不下于五百万缗,若不尽快找个强力的靠山,他是寝食难安啊;
上次花了两三万贯,眼看就能攀上杨逸这根高枝了,可这些天他不断的往三生楼跑,韩碧儿见过他一回,之后就都是杨家的管事接待他了。
两家的关系一直停留在初始阶段,连基本的商业合作也没有达成,这可把萧峰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他明知韩碧儿是有意晾晾他,可如今西印度洋贸易商社都成立了,却没他什么事,萧哪里还坐得住;
毫不夸张地说,现在就是让他拱手送上百万家财,然后取得杨逸的庇护,他也会毫不迟疑地奉上;
萧家之前做的是宋辽两国的贸易,现在宋辽两国的界限被彻底打破了,他家原来世代经营的官场关系也荡然无存,与大宋的商人相比,萧家在各方面都再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就算没有人把萧家当成肥羊宰,他家败落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作为商界的老手,萧峰更敏锐地觉察出西印度洋贸易商社的成立意味着什么。现在只有攀上杨家,加入西印度洋贸易商社,完成转型,萧家才有生存下去、进而发展得更加兴旺的可能。
别说一百万贯,就算将半数家财送上,萧峰也愿赌这一把,问题是,你想送钱有时候都没地方送。
别以为你有钱,别人就高看你一眼了,象杨家这样的家势,可用权倾朝野来形容,捏死你轻而轻举。
一个不好,人家不要你的一半,找个由头将你连骨头吞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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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先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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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此之时,别说一百万贯,将半数家财送上萧峰也愿赌这一把,问题是,你想送钱有时候都没地方送。
别的高官或许愿意接纳萧家,但大宋现在有几家有杨家这样的权势,有杨家的财力?
现在杨家并没有说不接纳他,若是就此转投他人,这种朝三暮四的行为实际上就彻底把杨家给得罪了,萧峰承受不起这种后果;
所以他只能到三生楼软磨硬泡,今rì韩碧儿再次接见他,让萧峰看到了一线希望,对韩碧儿的态度越发恭谨了。
“怠慢萧东家了。”韩碧儿一边致歉,一边着人重新换茶。
“不敢,不敢,夫人若有它事,萧某候着就是,夫人不必客气。”萧峰把姿态摆得极低,起身连连作揖。
韩碧儿晾萧峰这么久,实则是想把萧家收为己用,萧家在北国商贸方面有别家无法比拟的资源,现在缺的只是一个强力的靠山,只要杨家与之合作,很容易就能主导北国的贸易。 ..
另外一点,西印度洋贸易商社采取的是股份制经营,谁的股份多,谁在股东大会上就更有发言权,现在杨家的股份所占的比例不足百份之二十五,而且随着参股的人越来越多,这个比例还在不断的减小,这让韩碧儿有点不放心;
江南这些商人现在是非常听话,但今后商社扩大了,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没法预料,而杨家又不可能把全部财力投入到西印度洋贸易商社中去。那么这就需要一只非常听话臂膀一同加强对商社的控制了。
萧家曾是辽国首富,财力十分惊人。只要能让萧家服服贴帖,将对杨逸家加强控制西印度洋贸易商社有莫大的帮助。
西印度洋贸易商社的财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它象一头凶悍的巨兽,怎么样加强控制都不为过分。
韩碧儿拿出一份小报,让侍候的丫环传给萧峰,萧峰接过之后,仔细看了起来,其实上他来的时候已经看过这份报道了,也正因为这份报道,他意识到了西印度洋贸易商社可怕的力量。
他他看来,西印度洋贸易商社极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垄断整个大宋的贸易。至少也起到主导的地位。若不能加入进去,萧家指不定会被这庞然大物碾成碎片。
现在的他如履薄冰,处处谨小慎微,表面上装着看报的样子,心中却飞旋电转,思索着韩碧儿把这份报纸给他看是什么意思。
韩碧儿不经意地问道:“萧东家对这份小报怎么看?”
萧峰立即就听出了不同寻常之处,韩碧儿没问他对报上的文章有何看法,而是问他对小报的看法,这其中有着细微的差距。但却完全是两层意思。
他谨慎地答道:“夫人,萧某觉得这些小报理应加强管制才行,它们揭人私稳,兴风鼓浪。误导市井小民,实在不妥。”
萧峰的话说得还是很有分寸的。毕竟韩碧儿的意思未明,若是自己所说的话不对韩碧儿的思路。那便是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韩碧儿淡然笑道:“萧东家说得极是,不过这些小报也并非没有好处。关键看它掌握在谁的手里,萧东家以为然否?”
萧峰本是人jīng。闻弦歌知雅意,立即起身作揖说道:“夫人所言,令萧某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夫人,萧某上次承蒙太傅大人瞧得起,得以上船共饮,实乃萧某平生最大的荣幸,萧某铭感五内,只望能有机会回报太傅大人错爱之万一。夫人若是信得过萧某,便将此事交给萧某来办,萧某定当不负夫人所望。”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韩碧儿稍稍提点一下,萧峰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萧峰这是决定赌一把了,其实际上现在东京的各家小报都还很简陋,按其资产来算的话,全部收购也花不了多少钱,问题是具体如何cāo作才合韩碧儿心意,或者说合杨逸心意?
杨家不会缺这点用于收购报馆的小钱,现在韩碧儿让他来办此事,这是接纳他的第一步,同时也是一个考验。
韩碧儿听了他的话,微笑说道:“萧东家太客气了,我家大人也曾向妾身提到萧东家,说萧东山xìng格直爽豪迈,是个可以结交之人,只是我家大人职责在身,难得片刻闲暇,以至于未能再与萧东家把酒言欢,未免遗憾。”
萧峰受宠若惊,连连作揖答道:“萧某何幸,得太傅大人青眼,太傅大人为国cāo劳,萧某岂敢烦扰,只望太傅大人用得着萧某时,能提点一二,萧某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韩碧儿不动声sè地说道:“萧东家一片赤诚,妾身倒不好拒人千里之外了,报馆之事,那就麻烦萧东家了。”
“夫人放心,萧某一定尽快办妥此事,若是夫人没有别的吩咐,萧某就先告辞了。”
“妾身妇道人家,不便远送,还望萧东家莫怪。”
“岂敢,岂敢,萧某告辞。”
萧峰出得三生楼,一上马车便将管事萧六叫上车来,萧六见上脸上微有欣然之然,不由得一喜道:“东家,事情可是有进展了?”
萧峰正了正神sè,轻轻点头道:“今rì是见着正主了,进展也有一些,不过想得杨太傅认可还远。”
萧六说道:“东家,如今想攀结杨家的人不知凡几,大多数人皆是不得其门而入,如今东家能见着正主,这已经说明杨家有意接纳东家您了,只要东家表达出足够的诚意来,想来定有金石为开之时的。”
“你说的不错,你立即找人去并购东京的报馆,不管花多少钱,也要尽快办妥此事。”
“东家,您这是……”
“这是那位韩夫人给咱们的一次机会,记住,你不要自己出面,找个生面孔去办此事,并购过来之后,也不能让报馆的人知道真正的东家是谁。”
萧六先是一怔,随即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萧峰的意思,东京的小报曾多次被朝廷查封过,杨逸定然不想让人知道是杨家在cāo纵这些小报,甚至可能会让这些小报平时报道一些对他不利的小消息,到关键时,小报帮着他说话时,别人才更加相信。
而萧家想要攀上杨家,自然也不能让人知道这些小报是萧家出手帮收购的,这是一个连带的关系,若不注意撇清这样那样的关系,萧家就永远无法真正得到杨家接纳。
且不说萧峰如何收购京中小报馆之事,第二天朝会上,朝礼刚行过,御使罗城便抢先出班,朗声奏道:“太后,臣有本要奏。”
珠帘后的刘太后不动声sè地说道:“罗御使有事不妨奏来。”
罗城平举着笏板奏道:“太后,管子有言,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衣食乃国之根本,关系天下苍生福址,但如今大宋普通百姓之家,入冬后还多是往被套里塞干草芦花等物,每岁寒冬,皆是若若煎熬,许多人因此染上风寒,丢了xìng命;
臣听说如今东京市面上出现一种棉被,用棉花制成,温暖结实,是极好的御寒之物,臣奏请太后,为了天下苍生福址,请朝廷向民间推广棉花种植,以尽快解决百姓的衣被问题。”
户部郎中莫仲明很快出班驳道:“太后,臣也听说市面上有人销售棉被之事,用棉花织布在隋唐之时便有史载,高昌所供的白叠布便是棉花织成;
太后,据臣所知,棉花加功极为困难,以至于白叠布价格比丝绸还高,普通百姓根本不消费不起,朝廷花大力气去推广棉花种植,实于天下百姓无甚益处也。”
罗城早有准备,接着侃侃而谈道:“太后,棉花加工困难不假,但这不应成为放弃棉花推广的理由,据臣仔细查阅过各种有关棉花的记载,棉花xìng喜热,耐旱,忌渍,适宜在比较干旱的地方栽种;
如今京畿、河东、河北、陕西、河西等地有大量的旱地,这些旱地不适宜稻麦生长,正可用于栽种棉花;
莫郎中说棉花价格昂贵,推广于百姓无益,此言大谬,正所谓物以稀为贵,现在棉花价格昂贵,正是因为大宋产棉极少,若是百姓大量种植,棉花产量增加之后,这价格必然就会降下来;
太后,有史以来,历朝历代皆是农桑并重,但实际上普通百姓从未能穿上绫罗绸缎过,皆因桑蚕产量有限,普通百姓难以消费得起;
棉花则不同,臣详查过,在高昌,棉花正常亩产可达到二百斤,多者三四百斤也有可能。如此高的产量,是种桑养蚕难以比拟的。只要朝廷大力推广棉花种植,则衣被天下绝非难事!”
刘太后不等百官多辩,直接问章惇道:“章相以为推广棉花种植可行否?”
章惇明知此事是杨逸在背后推手,但他自己也认为,推广棉花种植于国于民有利无害,所以不管是谁在背后推手,这等于国于民确有大利的事,他是不会反对的。
何况现在他和杨逸的关系还没到你死我活的时候,只是杨逸功劳太高,让他起了忌惮之心,现在从种种迹象看来,确实看不出杨逸有谋逆之心,是以他更不会凡事反对杨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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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章 殿上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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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惇明知此事是杨逸在背后推手,但他自己也认为,推广棉花种植于国于民有利无害,所以不管是谁在背后推手,这等利国利民的事,他是不会反对的。
何况现在他和杨逸的关系还没到你死我活的程度,只是杨逸功劳太高,让他起了忌惮之心,但现在从种种迹象看来,确实看不出杨逸有谋逆之心;
当初他班师回朝时,小皇帝偷偷出迎,把满朝大臣吓得肝胆具裂,杨逸也没有趁此机会挟持皇帝以令天下,回朝后又不问军政,是以他更不会凡事反对杨逸。
刘太后直接询问他,章惇不能不答:“太后,老臣也以为推广棉花种植当行,棉花产量确实比丝茧要高不少,至于加工困难,老臣以为,只要棉花推广开来,加工技艺迟早会得到改进,即使改进不了,百姓在农闲之时,再自己慢慢加工,白叠布价格不菲,百姓总可以增加一项收入。”..
刘太后接口说道:“章相所言甚是,各位大臣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尚书右仆shè李清臣出班奏道:“太后,推广棉花种植,使之造福百姓,这一点老臣不反对,但仍需慎行才是,首先不能因此耽误了农桑,农桑仍国之根本,我中原百姓从未种植过棉花,不解其脾xìng,一但护理不好,到时棉花既无收成,又误了农桑,反而害得百姓生活无着。”
尚书左丞范纯仁也出班附和道:“李相公所言甚是,太后,臣也以为推广棉花不可急于求成。应当在各路先找一些合适的地方试种,等摸清其生长习xìng之后。再视实情决定是否大面积推广,方是稳妥之道。”
“杨太傅。你对此有何见解?”刘太后的声音很威严,威严得杨逸暗暗想笑。
他气定神逸地出班奏道:“太后,臣征战西域时曾到过高昌,对当地的棉花种植作过一些了解,根本高昌当地种植多年棉花的百姓所说,棉花从播种到收获共分五个时期;
从棉籽播种到子叶出土并展开,称出苗期。高昌一带棉花播种期一般在4月底至5月中旬,约需7至15天出苗。从出苗到现蕾称为苗期,约为40至50天。苗期生长速度较慢。从现蕾到开花叫蕾期。约22至28天。蕾期多在6月上中旬至7月上旬,主要是长根、茎、叶,是搭丰产架子时期;
从开花到吐絮叫花铃期,约需48至52天。花铃期多在7月上旬至8月中旬,主要是营养生长与生殖生长并进时期。从开始吐絮到收花结束为吐絮期,约需70至80天。一般在8月中下旬开始吐絮,9月为吐絮盛期,11月初收花结束;
太后,值得一提的是。棉花播种期不象稻麦一样,必须严格的依照农时,chūn季回暖快的话,3月就可以播种。也可以推迟到五月中旬,这对棉花的生长影响都不是很大;
也就是说,棉花种植是完全可以错开繁忙的chūn耕时节的。而且播种之后,田间管理比稻麦简单得多。无须耗费太多的人工,对传统的稻麦种植影响也不是很大。因此臣以为,推广棉花种植,可令百姓错开繁忙的chūn耕时节即可,不必太过谨慎。”
杨逸这番话说出来,满朝大臣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你能说什么?人家杨太傅连棉花出苗要几天,吐絮要几天,什么什么要几天都说得一清二楚,你什么也不懂,连棉花什么时候播种你都不知道,你说个屁啊!
这时御使罗城又站了出来,大声奏道:“启秉太后,杨太傅所言有理有据,细致详实,可见杨太傅确实曾对棉花种植作过认真了解。不过臣以为,李相公和范相公所言也并非杞人忧天。杨太傅所了解的是高昌的棉花种植情况,未必就适合中原,正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因各地气候和土质不同,作物生长也颇有差异,这一点不得不防啊。”
这下满朝大臣更加糊涂了,罗城一向是杨逸的马前卒,传声筒,这回不会是吃错药了吧,听起来他怎么象是在拆杨逸的台呢?难不成俩人之已经有了嫌隙?
珠帘后的刘太后颔首道:“罗御使所言甚为有理,然则如何解决你所说的问题,罗御使可有腹案?”
罗城立即答道:“太后,为天下苍生计,推广棉花种植势行,但在推广过程中,如何让百姓能规避其中的风险,这便尤为重要了;
太后,京城前几rì新开张了一家西印度洋贸易商社,此商社为一些江南商人合资筹办而成,昨rì臣在城中酒楼偶然接触到此商社的社长林如海;
臣向他打听棉花在闽广的种植情况时,林如海向臣表示,他们商社愿意向各地百姓提供棉种、种植技术,甚至向一个贫困之家提供一些资金帮助,并且提前与农户签好保价收购契约,不管将来市场上棉花的价格如何浮动,他们都将履行契约,按签定的价格全数收购百姓产出的棉花,以帮助朝廷在各地推广棉花种植;
太后,臣仔细思量过此事,若真按此施行,于国于民皆有大利,百姓只须出些劳力,无须太多投入,有商家提供的种植技术,百姓又避免了盲目种植产量不高的问题;
再者有契约在,产出棉花后,价格上不会吃亏,如此一来,便把百姓种植棉花的风险降到了最低;
另外,朝廷也可以免去许多麻烦,大为省事,太后,臣以为此事不防就让这些商家去试试,只怕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也未尝可知。”
大理寺丞牛永立即出班吼道:“太后,即便要推广棉花种植,这也是朝廷之事。让一些商人来推广成何体统?商人逐利,若是任其垄断棉花种植。将来吃亏的必是天下百姓。”
罗城好整以暇地驳道:“我大宋向来鼓励工商,商人参与荆湖移民。广南开发,治河工程,便是神宗之时,也是商人前往边关贸易,以供应守边将士所须;
朝廷有开中法,令商人将粮食运到边地,帮助朝廷解决边军所需,然后朝廷发以盐引,这一件件。一桩桩,不都是鼓励商人参与的吗?何独棉花种植容不得商人插手耶?
至于牛大人担心棉花种植因此被商人垄断,这更是杞人忧天,棉花产量少时,商人或许可以垄断,一但棉花产量大增,谁还能垄断?
如今确实有一些商人故意把棉花价格抬高,以期从中牟利,但现在棉花本就是不普通百姓所能消费的。他们现在抬高棉花价格,对普通百姓不会有丝毫影响;
相反,抬高棉花价格对推广棉花种植有莫大的用处,百姓看到其中有利可图。必是争相种植,而无须朝廷费尽心思去推广。”
牛永冷笑道:“罗大人为何如处热衷于帮西印度洋贸易商社说话?莫道别人不知,京中不少官员恐怕就向这什么西印度洋贸易商社投股了吧?
从城中小报揭露的官员名单来看。罗御使之名虽未被提及,只怕也是参与其中了吧?太后。这明显是官商勾结,朝廷必须追究相关官员的罪责。查封西印度洋贸易商社,以正朝纲,以惩不法。”
罗城不甘未弱,立即反驳道:“京中小报向来是捕风捉影,捏造是非惯了,什么鬼怪杂谈无所不有,朝廷已多次下令查封,这等小报的流言岂可轻信?
牛大人以一篇捕风捉影的小报文章来弹劾众多官员,岂非可笑之极,本官倒是奇怪了,牛大人究竟是朝中官员,还是小报的编撰,或者那小报上的文章根本就是大人您指使,用来陷害诸位大臣的;
牛大人,你今rì若拿不出切实证据来证明朝中诸多官员有官商勾结行为,那你就是诬告,其心可诛。”
“你……………”牛永怒瞪着双眼,却是无言以对。
罗城反咬一口,可谓是够狠啊,大伙都是从小报上得知朝中有不少官员与西印度洋贸易商社来往密切,你要找证据,除非直接查处西印度洋贸易商社,并将这些涉案官员捉拿下狱,否则谈何证据?
但凭一篇小报上的文章就如此大动干戈,而且这些小报理论上还是非法的,是被朝廷多次下令查封过的,这岂不是天下最荒谬的事情吗?
罗城继续说道:“太后,西印度洋贸易商社想从推广棉花种植中牟利一些利益这不假,但商人逐利乃本xìng,若无利可图,便没人去做了;
就象朝廷的开中法,商人之所以肯运粮到边境去以换取盐引,也是看到了其中有利可图。但商人获利的同时,朝廷也解决了边军的粮草供应问题,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是以朝廷才有开中法一说;
如今推广棉花也一样,商人肯定是想从中获利,但此事无疑对朝廷,对百姓也有大利,只要朝廷着令地方官府加强监督,令商社切实履行与百姓签订的契约便促够了;
太后,此事若非于国于民皆有大利,臣也不敢拿到这朝会上来说,还望太后及各位大臣能明察。”
罗城话落之后,不少官员便站出来附和,不是很多,但足够朝廷正视这个问题了。
关键是,从刘太后的态度上看来,她是支持此事的,她无须明说什么,只要模糊的表达一下个人倾向,朝中就会有大量的骑墙派站出来赞同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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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714章 股价飙升
原来的历史上,到北宋末年,官府向民间搜刮军费,有刘氏提出愿代本州下户输纳:请于县官,愿以私钱一百万缗献纳,以免下户之输。盖空其积钱之屋十余间,而后能充其数。一郡数县之官吏得逭于简书,而其编户民得免于流亡溘死。
这个刘氏仅现钱一次就捐出100万贯,还只是“数十屋”中的“十余间”,以三分之一计,其家储备现钱约300万贯,那么连不动产一起算,估计全部家产接近千万贯,类似于后世的亿万富翁。尽管如此,其家在当时并不知名。
此事在史书上也有明确记载,在当时轰动一时。
而这次,西印度洋贸易商社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入,一次xìng出资五百万贯扶植大宋的棉花产业。
第一个重磅炸弹砸下来,百官还没回过神来,另一个重磅炸弹又砸了下来,再斥资五百万贯在广南扶植桑蚕业。
一个商社,一次砸下一千万贯,史所没见,这两个重磅炸弹把朝中百官砸得晕头转向,神游夭外。
一直以来,朝廷在农业上的支出,主要是修建水利方面的花费,实际上具体到某项农业上,朝廷基本没有什么投入,比如稻米,通常就是chūn耕时地方官员到田间地头,督促一下,莫教百姓误了农时;官府实际上是没有什么资金投入的,更没有后世那样对农户实行农业补贴之说,也没有什么技术指导,百姓种得怎么样,全靠自己摸索。
现在西印度洋贸易商社这一千万贯砸下去,除了给百姓提供优质的棉种、桑种之外,还有栽培技术传授,而这些都是无偿的,甚至有百姓想扩大生产需要资金的话,商社还提供无息贷款,只须百姓和商社签订产销契约就行。
如此大一笔资金投入,对大宋的棉桑产业起到的促进作用是难以估量的,而且这还只是纯棉桑上的投入,与之相配套的、烤茧、缫丝、扎棉、弹棉、纺织等大型工厂还要投入近千万贯,这就是两千万贯了。
这数字是惊入的,这些投入将来给朝廷带来多大的收益,给百姓创造多少雇工的机会,能带领多少百姓致富,现在谁也计算不出来。
大宋从立国之初就鼓励工商,并不象别的朝代那样秉行重农抑商的政策,是以才有工商业空前的繁荣;而西印度洋贸易商社这笔投入,不但对工商业,对传统的农桑业都有大利,朝廷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此事在朝野间引发了巨大的轰动,街头巷尾热议如cháo,敏感的商入震惊于西印度洋巨大手笔的同时,也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商机,以及对他们所造成的危机,那些大商家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西印度洋贸易商社里钻……
但大多数入失望了,西印度洋贸易商社现在并不缺钱,无须加派股份融资,所以秉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对股东的门槛设置极高,并不是谁有钱就能进的。
有些富户便动起了别的心思,千方百计找上商社现有股东,以每股五十五贯的价格向原有股东购股,不卖,五十八贯,不卖,六十贯,最终股价出到了六十贯,仍是求之不得。
商社原来是五十贯为一股,也就是说,在短短时rì内,股价已经飙升了百分之二十,若是杨家按这个价格全部转让手上的股份的话,立即可净赚一百二十万贯了。
一经朝廷同意了在北方扶植棉花,在广南扶植桑蚕的计划后,西印度洋贸易商社的巨大能量立即喷发出来;负责嫁接桑苗的、采购棉子的,搜集种植技术的、走访地方与农户签订契约的、筹备烤茧、缫丝、织造厂的,由各大股东分别负责,无数的入力物力,在巨大的财力支撑下,迅速无比的运作起来,一时之间,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皆是西印度洋贸易商社的车马在奔弛。
除了与农户签订契约之外,广南、河西、河北、山东等地各有数以万倾的土地被西印度洋贸易商社买了下来,开辟成桑园、棉田;推广桑棉的步伐便是从这些巨大的桑园、棉田开始,向四周辐shè,各种加工厂房也都是依托这些桑园,棉田而建。
而这些只是国内百姓所能知道的,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西印度洋贸易再次斥资向朝廷的官船场订造了百艘两千料、五十艘一千料的海船;一千料的海船除了厚实之外,在速度上也要求严苛,以至于这一千料的海船造价竞与两千料的持平。
其实这些一千料的海船,将来出海后,只要稍稍改造,就是最好的武装商船了,这是杨逸的意思,咱们绝不做挨宰的肥羊。
船料是一只船可以载入、物之容积。一料是十立方宋尺。而一“料”容积之载重,则依货物之比重而定。船料可由船长、船宽及舱深的乘积估计求得。一般来说,有1料=1石=92.5斤的比例。
由此计算,两千料的船大概可载100吨左右,一百艘两千料的海船承载量就是一万吨,不过这只是一个相对值,主要还要看装什么货物,比如是丝绸、茶叶、棉花这些东西,它的质量比较轻,装载量主要就是看船的容积了。
这是一个非常惊入的数值,因为无论是丝绸还是瓷器等商品,出海后其价格都是数倍,甚至数十倍的增加的;在某些地方,丝绸价格贵比黄金,那你就要想想了,若是百艘海船装满万吨货物出海,等顺利返航时,说能拉回半船金银可就不算夸张了,这得有多少利润呢?
而且一百艘两千料的海船,这只是一个开始,只要商社运行良好,船只的数量还会不断地增加………1rì宋门内的商社总部,虽不见货物进出,但每夭往来的车马拥塞于途,rì夜不断。
社长签押房内,韩碧儿、林如海、沈清文三位正副社长,流水般发出各项命令,同时接收着来自各地的信息,由手下整理,分出轻重缓急后,再交到三入案头等待批阅。
此刻万事开头,商社总部的繁忙程度,丝毫不亚于大宋的尚书省。
韩碧儿看看桌上的文牍批阅了大半,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将青叶叫了进来问道:“rì本那边有消息传回吗?”
青叶轻声答道:“还没有,不过不出意外的话,五艘船应该是从rì本起启航了。”
“半道上提供补给的船只准备好了吗?”;“都准备好了,到时会在澎湖附近给他们提供补给。”
“嗯,现在我百事缠身,青叶你多留意些此事,大意不得,国内的摊子已经铺开了,蒲罗中那边必须尽快拿下建港,另外广南的桑园劳力,也要指望他们了,此事千万注意,不能让入知道是咱们做的,五艘船绝对不可入进大宋沿海港口停靠。”
“是,婢子会留意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