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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高手很多,高手也很少

    第五百二十七章高手很多,高手也很少

    正在横店拍摄新戏的大明星韩菲菲与所在剧组一同发表了一条声明,这几天在上海周边一些枪战和武打的戏份,打扰了一些居民的正常作息休息,深表歉意。

    就在这条新闻开始滚动之时,在郊区一家废弃的工厂内,尸横一地,程孝宇站在尸体间,看着角落里几个誓死不屈的家伙,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斩杀命令。

    连续三天时间,程孝宇带着人,在上海的周边和一些郊区乡镇,对布鞋队进行了追踪,布鞋队打得没了影踪,那就追杀南太祖的嫡系部队,人也跑了,没关系,程孝宇直接喊出口号,摆明了应战,现在还保持着规矩,如果南太祖再没有人出面应战,别怪他破坏规矩对一些人的家人下手,能够查得到这么多布鞋队停留的地点,不难查出敌对方家人亲人的所在。

    报复手段一经展开,毫不留情,不讲任何情面,一旦查实,第一时间行动,第一时间进行杀戮。

    程孝宇如闲庭信步,对这些小喽啰还真用不到如何打起精神,杀了是泄愤,同时,杀了也白杀,历史证明,当政者绝不会考虑谁对谁错,首先会考虑利益这碗水如何端平,除此之外一切皆是可抛。国家要给程孝宇一定发泄的时间,也要让他将戾气消除掉,洪太祖拿出足够份量和足够诚意之后,现在该程孝宇表态的时候了,杀人不要紧,杀了南太祖身边重量级人物也不要紧,关键要有个度,要有个能让彼此都下得来的台阶。

    布鞋队,没人会去在乎他们的死活,或许表面上洪太祖在意他们,实际呢?

    这边公开报导舆论支持,以拍戏为名消除了一些捕风捉影百姓们的猜忌,以高姿态压住了一些想要追查的官面部门,程孝宇带着人,一通杀戮,死了过百人,除了布鞋队的成员之外,皆是洪太祖的心腹手下。

    围绕着长三角转了一圈,在一处野外人工圈地的天然山泉浴区,程孝宇几人享用着一个巨大的泉眼,形成的小湖泊内清水涟漪,不温不冷,夏天觉得清凉,冬天又不会觉得冷,身子在湖水之浸泡,感受着清水在身体周遭流淌而过的感觉,闭着眼睛享受着杀戮之后的轻松。

    脚步声轻轻响起,崔小辫翻了翻眼皮,看着走过来的因因和斩刀岩,怪声怪气:“俺朝,你俩咋凑一起去了。”

    大奥、虎狼也都翻了翻眼皮,看着二人眼神sè不善,要知道斩刀岩一直都是洪太祖身边最贴心的强者之一,程孝宇上海遇袭,别看他表面上在珠三角帮着维系局面,实际上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这种精密状态下的围杀,岂能没有他的策划。

    “宇王爷,够了。”因因依旧是一副淡定姐的模样,很正常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站到了一旁,再不开口,事不关己,该传递来的态度传递到位,剩下如何决断是程孝宇的事情,她再多言,即是过,即是对西南毒和程孝宇之间那种见不得光却又心照不宣关系的破坏。

    合作之前打得头破血流不要紧,合作之后,切莫让合作的基石产生裂痕,否则,永远也无法修补,除了舍弃之外再无第二条路。西南毒又岂会犯这样的错误,于情于理与公与sī,他派因因亲自来,表达了一下态度就可以了,再闹下去,一连串的事件会让政fǔ觉得疲累,千万别给已经不堪重负的他们加上更为沉重的东西,不然你们这些特殊秩序管理者的存在还有何必要?该收手时就该收手,在绝对利益条件下,此时此刻接受南太祖的交待,最为合适,但程孝宇如何选择西南毒不会干预,只要在合作的承受底线之下,他都会站在程孝宇一边,只是利益多寡罢了。

    没有人去理会因因,她也好似自己根本不该存在般,默默的站立一旁,以存在感来代替态度,却又不会开言影响到程孝宇的判断。

    斩刀岩依旧是不修边幅的模样,头发有些luàn,略有眼袋,眼略有红血丝,想来最近两天没有睡好。又如何睡得好?面对着几个绝顶高手,暗有一群一流高手配合,在官面上又拥有着地利的优势,暗还藏着一杆枪,距离让他能够随时出现而不必担心会被第一时间侵扰,没有谁的防御体系能够扩散到半径千米的距离,纵然有也绝不可能毫无缝隙,大头的那一杆枪,让太多人忌讳,也印证了当初程孝宇和黒木的想法,远近结合,才是王道,大头带来的惊喜不止是远程攻击,而是那淡薄的性子,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战斗,难道真的就是当初黒木将他从某个不可能被承认的训练营带出来?或许是或许不是,但大头的忠诚没有问题,否则别说是黒木了,换上十倍于黒木的存在,能不能在危机之挡住来自暗的一枪呢?

    斩刀岩怎么能睡得好,几日来夜夜不能寐,将布鞋队的家属集起来保护,将布鞋队的成员分批转移,这一百多个跟着洪太祖南征北战剩下来的绝对忠心嫡系队伍,加上那日袭杀程孝宇损失的,过了百人,新生代培养出来的高手在这几天也被杀了近百,整个南太祖势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风言风语传得很厉害,再不能制止的话,即便是谈拢了一切结束这杀戮,造成的影响也无法弥补。

    “宇王爷,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斩刀岩挠了挠头,下面这番话他自己都觉得太虚伪了,完全没有说的必要,却又必须要说。

    果真,还没等他说出实质性的内容,程孝宇摆手拦住了他:“斩刀岩,在江湖上也是一号人物,你又何必这般糟蹋自己呢?”

    斩刀岩苦笑了一下:“宇王爷又哪里知道,这几天你屠杀之人,其有多少是跟着我一同并肩作战走过来的老兄弟,如果有机会,我又何苦这般,杀了你,一了百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程孝宇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闪过一抹淡淡的惊愕,看来果如黒木所说,有些人,即便他正做着让人作呕之事,你还是无法将这形象与真正的他重叠在一起,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他。

    “斩刀岩就是斩刀岩,既然如此,我就提一个你们开出条件外的条件,当做我相信那日之事是洪继祖所为的必不可少头款条件。话我只说一遍,行,就行,不行,我是什么出身你很清楚,我还没有如洪太祖那般,已经将草根小民的那点劣根性洗去,到了该偏执的时候,我一定不会被一些东西所束缚和左右。”

    斩刀岩盘tuǐ坐在地面上,以示对程孝宇在湖的尊重,等待着他所提出的条件。

    “给我将所有布鞋队成员集结起来,然后,将地址告诉我。”说完,程孝宇沉入了湖水之,扭动着身体向远处游去,有些真汉子,他无法去见对方最为落寂的画面,害怕自己心软。

    岸边的斩刀岩一动不动,如石化般坐在那里,双目望着水面的涟漪,不眨眼,泪水缓缓顺着眼眶涌出,双手握拳,脖颈和拳腕手臂处青筋暴跳,显然是在孕育着力量,压制着害怕自己忍不住爆发出来,黒木就在湖边,他没有任何可能做得到此刻心里想要做的事情,况且程孝宇本身的实力,在这一段时间,得到了多数江湖高手的认可,那三刀,就如同一个普通江湖人士手里握着小李探huā倾注了全部精气神的飞刀,刀为他所控,刀又不是全为他所控。威力无穷,威力有限。

    斩刀岩是纯正的江湖人,洪太祖,早已不是。

    他的泪,在场之人都懂,也都认可他的悲伤。

    因因目光流出淡淡的惊诧,望着远处那道时隐时现的身影,她也没有想到程孝宇会提出这么一个条件,一个会成为洪太祖身边定时炸弹的条件,却又是洪太祖不得不去接受的条件。

    这条件,对洪太祖来说,在大局来看,微不足道,后患远不如此刻的近忧麻烦。

    这条件,对斩刀岩而言,不管大局小道,都无法接受,也无法过得了心理关。

    人,是可以悲伤愤怒至精神崩溃身体崩溃,斩刀岩一动不动的坐了三分钟之后,突的一大口鲜血喷出,脸sè苍白,整个人倔强的没有躺下来,撑着身躯站起身,早就知道了结局,还去问一问,有必要吗?斩刀岩认为有必要,尽管他知道洪老大绝不会有丝毫动摇的点头答应,还是去追寻那一点点在十几年前打拼世界时才有的义气。

    黒木望着斩刀岩蹒跚的背影,叹了口气:“哎”

    童毒扫了一眼因因,从水里站起身,围上了白sè的浴巾也丝毫挡不住那妖娆的身材,缓步在草地上迈动步伐,凑到因因的身边:“斩刀岩活不成了,又少了一个值得动手的高手,你说是吗?”

    因因身子微微退后一步,让开童毒的锋芒:“这世界,高手很多,高手也很少,谁又能够完全分辨得清呢?”

    “斩刀岩,我去送他一程。”虎狼从湖上岸,披上衣服,缓步向外走去。

    高手,并且值得尊重,才有这一送。

第五百二十八章 承载

    第五百二十八章承载

    荒芜狼藉的街头,狂风扫落叶,飘着冷飕飕的小雨夹雪,风透雨冷雪侵。

    街道上并无人烟,这般刺骨寒风天气对南方人来说很难以接受,咖啡馆、茶舍内的人多了起来,各类风味小菜馆内也都是高朋满座,约上三五好友,坐下来,谈天说地赏雪观雨,每当菜馆的门打开时,一股冷风透进来,那股子寒气,会让坐在其内的人,感觉到一股别样的安逸,或许,这样的天气可以不需要为了生计而安心落座喝上几杯,才是生活的真谛。

    也有人,不会安逸。

    角落内,浑身酒气衣衫不整的男人,一口口的灌着酒,面前的菜早已凉的透彻却未曾动过一筷子,何以解忧,酒吗?不过是自醉的逃避罢了,可不喝,又能如何呢?

    斩刀岩的手机早已关闭,当他最后拨打了两个电话后,这手机的功能也就彻底失去。

    一个打给了洪太祖,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双方都在回避着这个话题,挂断电话斩刀岩嘴角lù出一抹淡淡的苦涩,或许,这就是命。

    一个打给了程孝宇,将那附加条件的地址告知了对方,声音平淡,不冷不热,听不出仇恨也听不出哀怨,有的,只是冷然。

    酒冷,心冷,环境再热又如何,听着周遭越来越喧哗的声音,看着人人脸上高谈阔论的笑容,斩刀岩站起身,咧呛了一下迈步走出了菜馆,手里并没有落魄发泄的拎着一瓶酒,以他的酒量和强大定力,喝的再多,脑子里的清明不会丢。

    冷风刺骨,却不曾让斩刀岩的身躯有一点点不适应,他的心,要比这冷得多,他可以不去选择承载,没有人会去怪责他,本就是无奈之举,可那还是斩刀岩吗?

    “兄弟们,我先走一步,奈何桥上,我会留下来等你们。”斩刀岩走到街道央,转弯后,风雪雨交加,一辆大货车来不及控制,直直的撞在了斩刀岩的身上。

    本该白雪皑皑,奈何雪落地融化,只留下红sèhún杂物于其,流淌着,缓缓的流淌着,一双不知该闭上还是睁开的眼睛,冷冷的提着地面,半挣半闭的望着远处,没有焦点。

    斩刀岩死了,选择为自己出卖兄弟承载罪孽,赎罪了,人死如灯灭,再多的罪恶也都赎掉了。

    南京的洪太祖,坐在那间老菜馆二楼,哼唱着不知名韵味的京剧,闭着眼睛,féi胖的身躯靠在实木沙发内,缓缓的挥动着手臂,跟随着京剧的曲调摇摆,另一只放在身侧实木外柱的手,狠狠的与表情没有任何关联的扣在木头上,手指甲扣坏了浑然不觉,流血了也是浑然不觉,脸上的表情依旧悠哉,如果没有看到那只手,谁也无法感受得到洪太祖此时内心的心情。

    一个斩刀岩,一群跟随了自己最少都在十几年的兄弟们,让大家这般为了所谓大局观而卖命,洪太祖要是能够心里好受,他也不可能会有今日之成就,冷血铁腕这正常,可也不能少了情义。

    该狠的地方狠,该痛的时候痛,hún迹江湖几十载,风风雨雨经历过诸多难以跨越的痛苦,跨过来了,所以是南太祖,跨越不过来的,都成为了阶梯上的踏脚石。

    一楼处,没有一个外来的宾客,坐着的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他们不知道该用何种情绪来面对己方最近的颓势,屡屡遭遇到敌人的狠辣对待,喊着打的人比比皆是,却未曾有一个敢真正不顾一切的主动掀起bō澜,在这个国度,一旦你失去了政fǔ的认可,存在的价值从正面意义到了负面反作用,那即便你拥有着多少可以生死相拼的兄弟,结局也只有一个。

    就在洪太祖唱着京剧、斩刀岩选择撞车自杀的同一时刻,在海滨小镇的一处水产仓库内,布鞋队剩余的十多人尽数集在这里,浓重的腥味密布他们的生活,吃着方便食品和冰凉的熟食,没有一个人有怨言,静静的坐在那里,擦拭着枪支擦拭着刀具、抽着烟、靠着墙、闭着眼的,总之所有人都在用同一个姿态——等待,等待着随时到来的命令,这里面有经历过公寓楼对程孝宇围杀的人,也有在这段时间跑离原住所躲避程孝宇之人追杀的人,见证了对方的强大之后,这些骁勇凶狠的人没有丝毫的怯意,都是刀口tiǎn血走过来的,安逸的生活虽说磨灭了他们的锐气,但骨子里的凶性仍在,到了该他们出手的时候,一个个都会lù出狰狞的獠牙。

    程孝宇缓缓从远处走进,当前门的哨卡发现他时,身子飞速的奔跑,手在空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阿富汗弯刀的刃锋划过两人的脖颈,几乎是同一时间,黒木等人从各个方向解决掉哨卡,远处的崔小辫和大奥只能望而兴叹,不是一个类别的战斗方式,轻灵、迅捷不失爆发力的攻击,美感十足,崔小辫二人是无法学得来,他们那种纯粹力量的暴力美,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学得来。

    布鞋队的成员,都是身经百战的刽子手,过去在血泪的发展史做过无数随时会遭报应的杀戮,每一个人都时刻保持着百分百的警惕,直觉敏锐的发觉到了不对,纷纷拉家伙往出冲,独特的战术队型别有另类的实效,都配合习惯了,大家各司其职,从过去便是如此,习惯了,成为了身体的条件反shè。

    在他们冲出去之前,程孝宇几人先冲了进来,瞬间从袭战转换成为近身ròu搏战,人与人搅在了一起,枪械的作用被遏制,刀锋所指,血ròu生命铸就今日的特殊篇章。

    对待够资格的强者,虎狼和童毒都愿意用最为尊敬的方式来结束他们的生命,yīn谋诡计,他们不屑为之。

    布鞋队的人见识到了程孝宇的强大,错愕惊愣的是生命,为何刀砍在他的手臂之上留不下任何的痕迹?横练功夫?没听说过有这么强悍的横练功夫。

    再想,没什么想的了,生命终结的时刻,脑带着疑问离开了人世?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我们才到了半天。”

    五分钟之后,水产仓库内,只剩下了个活人,站在不同的区域,身上脸上都是鲜血,脚下地面上是鲜血满地,稠状的鲜血带着些微的黏度,从鲜红转为暗红。

    “呸”程孝宇啐了一口,一番杀戮,今日画上了句号,不够圆满却另有一番巨大的收获,扳倒南太祖,程孝宇野心还没那么大,最起码现在还不现实,能够获得足够的利益就好,现在的收获,与预期有差,但在另一条路上达到了比预期还要大的收获。

    手里抓着一个不是把柄的把柄,没想过要去威胁洪太祖,对方也清楚程孝宇不会这么做,但清楚归清楚,如何做是学问。

    南太祖布鞋队尽数被屠

    消息传来,没人会去感慨他们的生死,关注的目光都投递到了程孝宇等人的身上,挟仇必报与宇王爷三个字,已经画上了等号,有好信之人将过去的一些事情总结出来,发现了一条规律,整日看似没什么脾气的宇王爷,是一个真正的狠人,但凡与他为敌之人,下场都会很凄惨,一个个鲜活的名字浮现出来,一段段鲜活的故事,让人后背冒凉风不寒而栗。

    再次回到上海,一身浓郁不散的血腥味,所有接触程孝宇的人不管是真闻到还是心理作用,下意识里会惧上三分。

    “程主任,我们的工作,可以继续了吗?”在碰头会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yù烟斗的莫天赐很有些味道的问道。

    不管是索民民还是沐青崖,在面对此刻的程孝宇时,都不自觉的会退避三分,贾海洋则更不用提,现在的他看到程孝宇,除了抗拒感之外,更浓的是惧意,愈发浓郁愈发影响他大脑思维的惧意,甚至开始产生一种卑微的臣服感觉。

    “莫书记,我们的工作,不是一直在做吗?”程孝宇皮笑ròu不笑,逢场作戏会让他觉得有些恶心,能够做到如此当面不翻脸,已经是他的极限。

    “程主任,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莫天赐拿着烟斗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抬起眼皮问道。

    “莫书记做什么,还用我来教你吗?”程孝宇反击回去,耐心到此为止。

    “呵呵……”莫天赐笑了,没再接口,即是表面章我确实不需要你来教我,也是触及底限后迅速收拢拳头,等待值得挥出的机会,再将拳头挥出。

    索民民清冷的离开了房间,程孝宇和贾海洋眼神交流下离开,沐青崖依旧留在座位上,以一种会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的帅气姿势抽着烟,烟雾之,看着不远处把玩着烟斗的莫天赐。

    “莫少,有意思吗?”

    莫天赐抬起头,嘴角上扬:“我觉得,tǐng有趣的。”

    沐青崖lù出万人mí的笑容:“您觉得有趣就好。”

    “沐青崖,给你一句忠告,别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要自立门户,你还不够资格。”

    “莫少,那我也不敢劳动您大驾来为我这么一个不够资格的人敲门探路。”

    “你想死?”莫天赐嘴角上扬的幅度更大。

    “我不想死。”门口处,猛攻和小受走了进来。

    “那就好好活着。”

    “我会的。”

第五百二十九章 不再是家务事

    第五百二十章不再是家务事

    大宇安保出事了

    程孝宇在上海安逸舒适的接收着长三角利益,身上挂着事故调查小组副组长的身份,资源最大化的将副组长身份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他几人也都没有闲着,机会难得,整合资源的同时也都在扩展自己的圈子,借着调查之名,很容易得到拓展圈子的渠道,就连索民民这般清冷孤傲之人,也都数次受邀刘猛和罗国,以及南京军区一些军衙内们的邀请,出席一些小圈子内的聚会。

    特大事故的报告递了上去,无非是借这些人的口说出来一些话,将那些早就在台面之下的证据换一个绝佳的渠道发出来,早就有不过是顾虑各方利益压制搁浅着,老百姓的呼声摆在那里,压是压不住的,一些人也不会真正的承认自己有所错漏,借用一些人的口在相对关键的时刻说出来就显得尤为重要,这群公子哥衙内大小姐的作用就在于此。

    上面的批示刚下来,大宇安保出事的消息就传了过来,事件的起因很简单,同行业之间,避免不了磕磕碰碰,大宇安保在国内以及东南亚的市场拓展开来,生意蒸蒸日上,公司的整体收入踏上了一个台阶,不可避免的,与国家安保的矛盾日渐升级,终于因为一个案例的碰撞发生了正面冲突。

    在江浙地区小商品占据了一个时代的发展过后,富商遍地皆是,随之衍生的毒瘤也越来越多,不少富商都开始在身边安排信得过又有能力的保镖,生意的重叠使得他们有的找了大宇安保的保镖,有的找了国家安保的保镖。

    起因是雇佣了国家安保保镖的富商来找另一位麻烦,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是不可能面对面互相咒骂,下面人自然要出手,保镖本是保护之责任,大宇安保这边的人没有先动手,对方动手后他才出手,双方根子上的差别造就了实力上的差距。

    大宇安保一直是贵精不贵多,生意好的时候人手都不够;国家安保这边资源足够,却免不了一些**事件出现,一部分的闲散人员进入了序列,还被分发了任务回到当地,这下好了,纯粹的军队第三产业在部委的直管下逐渐流于平庸、落了俗套。

    正是这些人,将本该有的纪律性破坏掉,也才有了今日之争。

    本来被拾掇了就很郁闷,老板更是大发雷霆认为自己的面子里子都被丢掉,嚷着要去国家安保换人。这下挨拾掇那个保镖不干了,找了一些在公司内的亲朋好友,狠狠的堵了对方一回,对方也不干了,有两个战友也在南方当保镖,一个电话打过去……

    来来回回,回回来来,很多事都是从小事上引出来了,如市井无赖的斗殴方式也实属正常,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那种思维方式,能自己解决的先不去求人,自己解决不了了让身边的朋友参与进来,你找两个,我找三个,无休止的争斗即是来自于此,直到有一方在同等方式下无法继续抗衡了,其他的招式才会冒出来。

    大宇安保的训练水平摆在那里,每一个安保人员都是经受了专业训练的,水平层次要比国家安保放羊式的管理强得太多太多,一边人少的反倒占了上风,人多了吃了几回亏之后换招了。

    国字头的公司底气摆在那里,地方政fǔ内的关系摆在那里,有人打了声招呼,大宇安保的麻烦也就随之而来,在当地不仅自己麻烦不少,给雇主也带来了直接经济上的损失,趁胜追击汇总了完整的证物资料,大宇安保的人仗势欺人之证据摆了上来,偏偏凑巧又有媒体和记者参与了进来,网络更是用最快的速度将事件散播开。

    国家职能相关部门对大宇安保进行了例行检查,在奉天,谁又会真正得罪裴书记去大肆渲染某些事,但例行检查是职责所在,谁也说不上什么,可搭配上了记者媒体网络爆出来的料,有鼻子有眼的各类说法冒了出来,舆论的杀伤力自不消说,大宇安保的新老客户都纷纷打开电话咨询,乃至一些客户直接将婉拒的协议发了回来,做安保这一行的,也属于服务行业,当雇主不再满意服务时,只要有相对正当的理由,可以随时终止雇佣协议。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裴裴介入之后,很短的时间就撤离回来,给程孝宇打电话的时候也夹带了些微的个人主观臆断和情绪:“老公,要不,我们就算了吧?”

    能让裴裴如此软弱的,无非是亲人朋友,国家安保的当家人是裴欢,想来是裴裴在调查过程看到了裴欢的影子,解劝程孝宇不要继续追究下去,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在这般大家关注目光都在身上的时刻,闹出窝里斗的戏目,于谁都不好。

    “裴叔叔,你说我是算了好呢还是不算好呢?”程孝宇则将电话打到了裴跃进的sī人手机上,这部手机只有直系亲人和一些相对重要的领导办公室知道。听着程孝宇的询问,裴跃进沉yín了一声:“呃,于情于理似乎我都该阻止你,但那是别人眼的于情于理,你明白吗大宇。”

    程孝宇点点头:“我明白了,裴叔叔,谢谢。”

    裴跃进回道:“你不必谢我,家务事难断,不是家务事了,就不难断了。”

    程孝宇听得出来,裴跃进也是带着些微情绪的,不管是不是裴欢主观意愿下的言谈举止,毕竟造成了三番五次针对程孝宇的行径事实,一家人不允许内斗,可当对方不再当你是一家人的时候,还有必要继续向后退吗?

    在裴跃进的眼,如果是贾平、林广南、黄强等人做出此事,还会劝解程孝宇尊重长辈,不管一家人多少年,不是一个姓氏终归还是差了一层亲情,偏偏是裴欢这个大姐,这让裴跃进很难接受,自以为是,也要有个限度,而在未来女婿和大姐之间,似乎,亲近的天平也在转移。

    程孝宇没有直接回京,而是走进了国家安保东南大区总经理的办公室,事情发生在南面,那就在南面解决。

    正厅级哪怕只是企业干部,直面程孝宇时也没有任何可以放低姿态的理由,以调查小组副组长这一官方称呼对之,表面的很正常,也很有距离感,毕竟这不是东北,你宇王爷的名号,在这里乃至在仕途这个圈子里,并不值钱,充其量是旁门左道。

    谈话很简短,不过十分钟,程孝宇离开了这间办公室,离开了国家安保公司东南大区公司,而接下来的三天时间,热闹非凡,所有人不禁为程孝宇这剑走偏锋的解决问题方式鼓掌,谈不上妙也谈不上不好,无耻二字似乎更符合这画面,也只有他有这底气如此行事。

    侯杰侯开侯铁三兄弟是国家安保的正式保镖,曾经在某个武术学校学习了四年时间,出来后系无业游民,社会闲逛,充当打手之类,后通过关系成为了国字头企业的正式员工。

    三兄弟虽是húnhún却知道如今的生活来之不易,没有任务的时候下午都会到公司的练功房练习,到了晚上出一身热汗冲个澡离开公司去享受夜生活。

    正商量着晚上去哪玩,一道如ròu山般的身影挡住了三人,作为一名专业安保人员的直觉,侯氏三兄弟警冷的望着对面之人,一抱拳:“兄弟是……”

    “我x,费什么话,俺是来收拾你们的。”

    “俺朝,干啦”

    又一道身影从远处袭来,一对堪比大tuǐ粗的胳膊,挂风而来,那特殊的音làng让三兄弟感觉到了危险。

    嘭

    一下,崔小辫双拳抡起砸下,侯开举臂阻拦,却低估了对方的力量,就听得隐隐一声清脆的咔吧声音响起,痛苦的感觉从手臂处冲袭而来,哎呦一声,侯开皱着眉头顺势向后退。

    嘭嘭

    大奥那身躯让侯杰和侯铁根本没有机会支援兄弟,自身难保,拳头和tuǐ砸在大奥的身上就感觉砸入了一堆参杂着铁屑的面团之,软不着力的同时,刺痛的硬物敢传来,没等他们出第二招,大奥的身子向前一冲,双臂张开,搭在了两人的肩膀上,一路向前冲了数步,手臂一用力,两人的身子直直飞出去撞在车上,口吐鲜血摔倒在地,抽搐着挣扎了几下没有站起身,不断的咳着血。

    “俺朝,你不讲究,就给了俺一个。”崔小辫用拳头将侯开砸晕了以后,看到另外两个都被拾掇,咒骂了大奥一声。

    “我x,谁叫你废物。”

    两人互相咒骂着埋怨着离开,留下三个挣扎着站起身的兄弟。

    同一时间,又有数名国家安保的保镖遭遇到了袭击,无法界定对方是否下了狠手,在普通人眼,医院躺上半个月一个月的,是下了狠手;在专业人的眼,对方没想太过伤害这些人,否则绝不止躺一个月这么简单。

    第二天一大早,客户投诉到公司,家遭遇偷匪,保镖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被人打得吐血,肋骨断裂,骨裂骨碎。

    接连不断,一桩桩,一件件,尽是此类消息,三天时间,超过了百名的安保保镖被袭击,伤重进了医院,不少的安保成员主动联系公司,没有工作的安保则缩回到公司,出入都是成群结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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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得道多助

    第五百三十章得道多助

    “我提议,将首长签署通过的报告,以新闻发布会的形式正式向老百姓公布。”

    调查小组会议上,程孝宇将手的件举了举,经过上面签署同意的调查结果,随时都可以公布,而现在公布,附加价值就是程孝宇的一些所作所为会被上面漠视,这解释的方式就有无数种。

    “我不同意。”莫天赐满不在乎的说道。

    程孝宇侧头看着他,两人都在笑,一个yīn冷的不耐,一个惯有的假面,相互之间早没有了耐性,只是还都在伪装着自己,不愿在对方的面前暴lù出自己太多的细节表情。

    很多人都发现了,每当程孝宇和莫天赐处在同一个环境时,两人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都将对方当作了必须虚伪对待才能保留最后一份神秘的对手。

    “我同意。”程孝宇声音淡淡。

    莫天赐笑着站起身,摊摊手,他很清楚没有必要举手表决,举了也是自取其辱,笑着走出了房间。

    处理结果还算比较震撼,足够级别的官员落马,或许这就是面对着事故后的最佳处理方案,最起码表面上过得去,老百姓sī底下骂什么也就显得不是很重要。

    安保公司继续遭受到打击,从东南分公司到下面各个省单位的办事处子公司,都遭遇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机关企业没问题,全部都是下班后遭遇袭击,三天时间,过百人住进了医院。

    程孝宇迈步踏进了东南大区的办公楼训练场,近百人怒目而视,都不是傻子,都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目标都转到了程孝宇的身上。

    另一个门,走进了莫天赐,平静的踏上了一个拳台,浅笑着,丝毫没有理会台上的另外两个人,冲着程孝宇笑道:“程主任,热一热身?

    “乐意奉陪。”程孝宇踏上了拳台,两人对视一笑后,身子都是一动,台上那两个想要开口的人,分别被扔出了拳台,摔在地面口吐鲜血,明显的,莫天赐下手更狠一些,对方的咽喉处被掐了几根手指黑印。

    瞬间冲到一处,拳脚的速度都达到了极致,不掩饰出招,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当速度配合爆发力达到而来极致时,招数似乎成了死板的代名词,不需要格挡,不需要判断对方的招式躲避,只要坚信自己的拳头和脚会快于对方攻击到,先将对方放倒,那对方的攻击也就自然化解。

    嘭嘭

    程孝宇一拳砸在了莫天赐的肩头,莫天赐的脚也砸在了程孝宇的腰部,两人冲在一处速度很快,分开的速度更快,撞在拳台边缘的护绳,靠着它们固定身躯。

    撞击的力量,在训练场发出闷闷的声响,可以预知到接触的刹那,力量会有多么大。

    莫天赐捂着肩膀半蹲在地上,额头滴落忍着剧痛的汗水,眼带有红血丝,嘴chún青紫,翻着眼皮看着程孝宇,嘴角lù出淡淡笑容。

    程孝宇咳了两声,身子倚住四角的立柱,脸sè苍白有些岔气的状态,想要忍住没有忍住的咳出了一口鲜血,血点喷在地上,身子一侧歪,差点倒在地上,可双眼依旧狰狞的望着莫天赐,对方有任何异动他还是能够第一时间进行反击。

    “嘿嘿”莫天赐笑着,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晃了晃肩膀,能够清楚的感知到整个臂膀都失去了知觉,红肿是轻的,内里的骨头都有损坏,不过想来对方也不好受。

    程孝宇撑着站起身,靠在立柱上,狰狞的望着莫天赐,真实情况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一脚要是换在腰腹之上会是现在这副光景,可在腰部,除了强大的撞击力冲击力外,并无任何损伤,今日之战,意料之,也有预料之外的准备。

    莫天赐是为了保护而来,程孝宇是为了破坏而来,目的不同,但两人目前失去战斗力是一定的了,互相抵消。

    黒木、虎狼等人迈步走进了训练场,莫天赐扫了一眼后淡淡说道:“你还真够狂的,敢让他们明目张胆的走进来。”

    伸手抹掉嘴角的鲜血,程孝宇不在意的说道:“怕什么,反正今天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很自信”莫天赐撇撇嘴。

    “不自信,敢跟你站在这里吗?”程孝宇递给莫天赐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呵呵呵……”莫天赐笑着,摇着头下了拳台,向外走去,看得整个南方大区的安保们是一头雾水,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玩意儿,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主宰了。

    当他们从最初程孝宇和莫天赐一招对抗的震惊转醒过来时,随着黒木等人进来的黑组成员,开始对安保们进行攻击。

    “俺朝,过瘾”崔小辫抡着双臂。

    “我x,俺来了。”如推土机般的大奥将整个身体当作了进攻的武器。

    虎狼和童毒一言不发,没有匕首的他们依旧犀利无比。

    警察,没有到来,准确点说是没有准时到来。

    很快,整个室内训练场内一片狼藉,有心算无心,有队形打无配合,实力的差距,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地上躺着的都是国家安保的人,站着的都是程孝宇身边的人。

    远处,正有专业的外科医生和骨科医生为莫天赐治伤,透过窗户,能够清晰的训练场内的情形,在莫天赐的身边,一个年气质女性正爱怜着的看着莫天赐,眉宇之间的想象表明了他的身份,国家安保的副总,那个在京城被程孝宇称之为虎母的女人——邹新bō。

    “他很过份。”邹新bō声音有些微微颤抖,最宝贝的儿子受伤了,医生简单的查看就可下初步结论,骨裂骨错位,肌ròu坏死。

    “这样不是很有趣吗?”莫天赐看着医生小心翼翼的准备用手术刀划开一个口子将淤血放出来,嘴角扬起将手术刀抢过来,照着肩膀一划,黑sè的淤血迅速流淌而出:“帮我骨复位,错过了这机会,要多休养半个多月。”

    “天赐……”邹新bō将注意力转到儿子身上,皱着眉头。

    “妈,不要紧的。”莫天赐冲着医生瞪了下眼睛,顺势拿起一条白máo巾卷起来塞进嘴里,呃嗯的哼了两声。

    邹新bō点了点头,不忍看着儿子痛苦的模样,视线继续投注到训练场,眼闪出敌视仇恨之sè,过去不在意的小角sè,今日竟能伤害到自己的儿子,程孝宇,我记住你了。

    “呃”莫天赐不是个能够忍受痛楚的人,他只是对自己足够狠罢了,他喜欢将这种无法忍受的痛苦当作画面牢记在心底,是谁让自己痛苦的,总有一天会报复回来。就如同小时候,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总是会背着父亲母亲欺负自己,还记得一次故意将自己推倒在厕所的画面,kù子上沾染上了污秽之物,坚硬的台阶撞在了大tuǐ上,那股疼痛莫天赐始终牢记在心,莫天宇的死不是无端放矢,有因才有果,儿时的因才有了后来的果。

    一句话,无非是谁的忍耐能力更强一些罢了。

    这边莫天赐忍受着痛楚,那边的程孝宇却安安稳稳的靠站在拳台之上,做戏做全套,这个时候他坚信会有人在暗观察着自己。

    “宇哥,来”大奥蹲在了地上,背起了程孝宇,ròu墩墩的身子做人体担架最为合适不过。

    黑组的人拎着绑了厚厚填充物的棍bāng,对着地面上还能够活动的安保成员进行追打。

    立威资本的积累过程即是一步残忍的血泪史,大宇安保想要成功就一定要在行业树立自己的威望,不管是好的坏的,怕就是有用的。

    报仇收拢人心在我大宇集团工作的人放心,出了任何事情,调查清楚不是己方的错误,那无论是谁,也不能欺负咱们。

    代价付出的不小,回馈的东西在很多人眼并看不上,可在程孝宇这里却是他最为重视的,拥有百万雄兵不如拥一万忠心耿耿的精兵,拥有广大的人脉不如拥有一个牢固愿意生死相依的小圈子,贵精不贵多,这是他一贯的原则,为了给小圈子内的人创造忠义价值,在外面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至于善后?

    调查小组的调查报告就是善后。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得势的时候做什么都是对的,失势的时候做什么都是错的,当年在chūn城大学城边开手机店的时候程孝宇就很清楚,有势力的人放的屁都是香的,说的话再难听都会有人奉为圣旨,几个协管收费的雇佣工收费员都能够狐假虎威,这世界还有什么是绝对正确和错误的,此刻上面愿意听你说话,觉得你说的话是对的,底限之上做什么都没事,反之做什么都有罪。

    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公司走了出去,那些职的工作人员都三缄其口站在远处一声不敢发,偶有从外面回来想要在公司寻求安稳的保镖,也都惊呆了,站在远处不知作何想。

    当程孝宇等人走到大门口处时,在这一次吃亏了的所有大宇安保的保镖都站在那里。

    他们,看到了一切,也许这不是正确的,但却会衍生一种叫做归属感的东西。

第五百二十八章 承载

    第五百二十八章承载

    荒芜狼藉的街头,狂风扫落叶,飘着冷飕飕的小雨夹雪,风透雨冷雪侵。

    街道上并无人烟,这般刺骨寒风天气对南方人来说很难以接受,咖啡馆、茶舍内的人多了起来,各类风味小菜馆内也都是高朋满座,约上三五好友,坐下来,谈天说地赏雪观雨,每当菜馆的mén打开时,一股冷风透进来,那股子寒气,会让坐在其内的人,感觉到一股别样的安逸,或许,这样的天气可以不需要为了生计而安心落座喝上几杯,才是生活的真谛。

    也有人,不会安逸。

    角落内,浑身酒气衣衫不整的男人,一口口的灌着酒,面前的菜早已凉的透彻却未曾动过一筷子,何以解忧,酒吗?不过是自醉的逃避罢了,可不喝,又能如何呢?

    斩刀岩的手机早已关闭,当他最后拨打了两个电话后,这手机的功能也就彻底失去。

    一个打给了洪太祖,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双方都在回避着这个话题,挂断电话斩刀岩嘴角lù出一抹淡淡的苦涩,或许,这就是命。

    一个打给了程孝宇,将那附加条件的地址告知了对方,声音平淡,不冷不热,听不出仇恨也听不出哀怨,有的,只是冷然。

    酒冷,心冷,环境再热又如何,听着周遭越来越喧哗的声音,看着人人脸上高谈阔论的笑容,斩刀岩站起身,咧呛了一下迈步走出了菜馆,手里并没有落魄发泄的拎着一瓶酒,以他的酒量和强大定力,喝的再多,脑子里的清明不会丢。

    冷风刺骨,却不曾让斩刀岩的身躯有一点点不适应,他的心,要比这冷得多,他可以不去选择承载,没有人会去怪责他,本就是无奈之举,可那还是斩刀岩吗?

    “兄弟们,我先走一步,奈何桥上,我会留下来等你们。”斩刀岩走到街道央,转弯后,风雪雨jiāo加,一辆大货车来不及控制,直直的撞在了斩刀岩的身上。

    本该白雪皑皑,奈何雪落地融化,只留下红sèhún杂物于其,流淌着,缓缓的流淌着,一双不知该闭上还是睁开的眼睛,冷冷的提着地面,半挣半闭的望着远处,没有焦点。

    斩刀岩死了,选择为自己出卖兄弟承载罪孽,赎罪了,人死如灯灭,再多的罪恶也都赎掉了。

    南京的洪太祖,坐在那间老菜馆二楼,哼唱着不知名韵味的京剧,闭着眼睛,féi胖的身躯靠在实木沙发内,缓缓的挥动着手臂,跟随着京剧的曲调摇摆,另一只放在身侧实木外柱的手,狠狠的与表情没有任何关联的扣在木头上,手指甲扣坏了浑然不觉,流血了也是浑然不觉,脸上的表情依旧悠哉,如果没有看到那只手,谁也无法感受得到洪太祖此时内心的心情。

    一个斩刀岩,一群跟随了自己最少都在十几年的兄弟们,让大家这般为了所谓大局观而卖命,洪太祖要是能够心里好受,他也不可能会有今日之成就,冷血铁腕这正常,可也不能少了情义。

    该狠的地方狠,该痛的时候痛,hún迹江湖几十载,风风雨雨经历过诸多难以跨越的痛苦,跨过来了,所以是南太祖,跨越不过来的,都成为了阶梯上的踏脚石。

    一楼处,没有一个外来的宾客,坐着的都是多年的老兄弟,他们不知道该用何种情绪来面对己方最近的颓势,屡屡遭遇到敌人的狠辣对待,喊着打的人比比皆是,却未曾有一个敢真正不顾一切的主动掀起bō澜,在这个国度,一旦你失去了政fǔ的认可,存在的价值从正面意义到了负面反作用,那即便你拥有着多少可以生死相拼的兄弟,结局也只有一个。

    就在洪太祖唱着京剧、斩刀岩选择撞车自杀的同一时刻,在海滨小镇的一处水产仓库内,布鞋队剩余的十多人尽数集在这里,浓重的腥味密布他们的生活,吃着方便食品和冰凉的熟食,没有一个人有怨言,静静的坐在那里,擦拭着枪支擦拭着刀具、chōu着烟、靠着墙、闭着眼的,总之所有人都在用同一个姿态——等待,等待着随时到来的命令,这里面有经历过公寓楼对程孝宇围杀的人,也有在这段时间跑离原住所躲避程孝宇之人追杀的人,见证了对方的强大之后,这些骁勇凶狠的人没有丝毫的怯意,都是刀口tiǎn血走过来的,安逸的生活虽说磨灭了他们的锐气,但骨子里的凶xìng仍在,到了该他们出手的时候,一个个都会lù出狰狞的獠牙。

    程孝宇缓缓从远处走进,当前mén的哨卡发现他时,身子飞速的奔跑,手在空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阿富汗弯刀的刃锋划过两人的脖颈,几乎是同一时间,黒木等人从各个方向解决掉哨卡,远处的崔小辫和大奥只能望而兴叹,不是一个类别的战斗方式,轻灵、迅捷不失爆发力的攻击,美感十足,崔小辫二人是无法学得来,他们那种纯粹力量的暴力美,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学得来。

    布鞋队的成员,都是身经百战的刽子手,过去在血泪的发展史做过无数随时会遭报应的杀戮,每一个人都时刻保持着百分百的警惕,直觉敏锐的发觉到了不对,纷纷拉家伙往出冲,独特的战术队型别有另类的实效,都配合习惯了,大家各司其职,从过去便是如此,习惯了,成为了身体的条件反shè。

    在他们冲出去之前,程孝宇几人先冲了进来,瞬间从袭战转换成为近身ròu搏战,人与人搅在了一起,枪械的作用被遏制,刀锋所指,血ròu生命铸就今日的特殊篇章。

    对待够资格的强者,虎狼和童毒都愿意用最为尊敬的方式来结束他们的生命,yīn谋诡计,他们不屑为之。

    布鞋队的人见识到了程孝宇的强大,错愕惊愣的是生命,为何刀砍在他的手臂之上留不下任何的痕迹?横练功夫?没听说过有这么强悍的横练功夫。

    再想,没什么想的了,生命终结的时刻,脑带着疑问离开了人世?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我们才到了半天。”

    五分钟之后,水产仓库内,只剩下了个活人,站在不同的区域,身上脸上都是鲜血,脚下地面上是鲜血满地,稠状的鲜血带着些微的黏度,从鲜红转为暗红。

    “呸”程孝宇啐了一口,一番杀戮,今日画上了句号,不够圆满却另有一番巨大的收获,扳倒南太祖,程孝宇野心还没那么大,最起码现在还不现实,能够获得足够的利益就好,现在的收获,与预期有差,但在另一条路上达到了比预期还要大的收获。

    手里抓着一个不是把柄的把柄,没想过要去威胁洪太祖,对方也清楚程孝宇不会这么做,但清楚归清楚,如何做是学问。

    南太祖布鞋队尽数被屠

    消息传来,没人会去感慨他们的生死,关注的目光都投递到了程孝宇等人的身上,挟仇必报与宇王爷三个字,已经画上了等号,有好信之人将过去的一些事情总结出来,发现了一条规律,整日看似没什么脾气的宇王爷,是一个真正的狠人,但凡与他为敌之人,下场都会很凄惨,一个个鲜活的名字浮现出来,一段段鲜活的故事,让人后背冒凉风不寒而栗。

    再次回到上海,一身浓郁不散的血腥味,所有接触程孝宇的人不管是真闻到还是心理作用,下意识里会惧上三分。

    “程主任,我们的工作,可以继续了吗?”在碰头会上,手里把玩着一个jīng致yù烟斗的莫天赐很有些味道的问道。

    不管是索民民还是沐青崖,在面对此刻的程孝宇时,都不自觉的会退避三分,贾海洋则更不用提,现在的他看到程孝宇,除了抗拒感之外,更浓的是惧意,愈发浓郁愈发影响他大脑思维的惧意,甚至开始产生一种卑微的臣服感觉。

    “莫书记,我们的工作,不是一直在做吗?”程孝宇皮笑ròu不笑,逢场作戏会让他觉得有些恶心,能够做到如此当面不翻脸,已经是他的极限。

    “程主任,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莫天赐拿着烟斗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抬起眼皮问道。

    “莫书记做什么,还用我来教你吗?”程孝宇反击回去,耐心到此为止。

    “呵呵……”莫天赐笑了,没再接口,即是表面章我确实不需要你来教我,也是触及底限后迅速收拢拳头,等待值得挥出的机会,再将拳头挥出。

    索民民清冷的离开了房间,程孝宇和贾海洋眼神jiāo流下离开,沐青崖依旧留在座位上,以一种会让万千少nv为之疯狂的帅气姿势chōu着烟,烟雾之,看着不远处把玩着烟斗的莫天赐。

    “莫少,有意思吗?”

    莫天赐抬起头,嘴角上扬:“我觉得,tǐng有趣的。”

    沐青崖lù出万人mí的笑容:“您觉得有趣就好。”

    “沐青崖,给你一句忠告,别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要自立mén户,你还不够资格。”

    “莫少,那我也不敢劳动您大驾来为我这么一个不够资格的人敲mén探路。”

    “你想死?”莫天赐嘴角上扬的幅度更大。

    “我不想死。”mén口处,猛攻和小受走了进来。

    “那就好好活着。”

    “我会的。”

第五百三十一章 良心

    第五百三十一章良心

    程孝宇带着人演绎了强势二字,该得到消息的人都得到了,广而告之的报道没有,微妙的平衡使得这强势二字前面,少了鲁莽、盲目、嚣张等点缀词汇。

    事后,该遮掩的遮掩,该继续的继续,无疑的是大宇安保在业内的名声因为程孝宇的强势而得到了保证,做安保公司的,实力是硬指标这毫无疑问,软条件即是安保公司具有长久发展做下去的可能,才能得到更多客户的信任。

    一句话,透出客户选择保镖的根本:因为存在,所以存在。前存在为公司巍然不倒的持续性发展,后存在是客户们放心聘用无需担心被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两者相依相存。

    之前造成的负面影响完全消除,安保公司不同于一般公司,程孝宇等人的强势举动,侧面展现了大宇安保强大的战力值,选择大宇安保的保镖,潜意识会觉得心里有底,会愿意相信他们能够保护好自己。

    相对的,国家安保遭遇到了声誉的滑铁卢,不会有人去计较大宇安保势力有多么大,却一定会有人计较国家安保的颓败,人的思维就是如此,国字头的优势就在于垄断和强势,垄断从开始就没有,强势现在也没有了,还剩下什么,官僚?还是关系户?

    裴欢进了裴建军的办公室,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约见了裴建军,听着秘书的汇报,裴建军叹了口气,给弟弟打了个电话,确认妹妹并没有与他通气,看来某些东西直到此时此刻裴欢还是不懂,较着劲,以为家里人是帮着程孝宇不帮她,扶持一个年轻人也不肯让她更上一个台阶,执拗的在这个圈子里来回打转,殊不知她从最开始就错了,走的路错了,难道还要拉着所有人都钻进去吗?

    这是一个不需要自立门户的时代,不再是八十十年代或是二十一世纪初那种老人旗帜的时代,跨入了新世纪,拉帮结伙树立自立门户的时代不可能存在了,还建在的几位老爷子都看到了历史的必然性,不得不忍痛割爱,及早的让晚辈们做出正确选择,否则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逐渐被边缘化。越来越需要稳固的政权,不会允许任何形式的试探、冲击、独特存在,裴欢的脑子里还想着自家老爷子建在,还想着利益会大批次的特殊照顾到裴家,有些智慧是需要体现的,告知的就不是智慧,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强自走上了也早晚会lù怯,这也是裴建军和裴跃进乃至裴老爷子一直提点却不曾点明告知裴欢的原因,到了今日裴欢还在坚持己见,更加证明其在仕途上的终点也就是企业干部或是闲职厅级,上了部级,她只能成为别人手的利刃,会将刃端转回到内侧伤及自己人。

    “小欢,为什么不是邹新bō来找我谈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面对着妹妹如cháo般的控诉,裴建军róu了róu太阳xùe,摘下眼镜,点燃了今日的第一支烟,只问了一个问题。

    裴欢愣了一下:“程孝宇毕竟是咱家……”脱口而出后她就后悔了,说错了吗她不敢确定,但这一定不是二哥要的答案。

    “小欢,曾经我和跃进都表示过并不希望你成为国家安保的当家人,级别虽说摆在那里更上一个台阶,可你想过没有,上面为什么要将邹新bō派来跟你搭档,这么多年,你们从小就在四城长大,彼此都熟悉认识,这又合作了一段时间,我想你也看到了该看到的,你扪心自问,对比邹新bō,哪个方面你具备让她屈居在你之下的实力,或许你会说这就是命,想一想,邹新bō的命,比你差上一星半点吗?”

    对话到此为止,裴建军还是保留了最后一点点的希冀,也不想将妹妹最后一点遮羞布全部掀起来她才明白自己一直在做小丑,终归是亲兄妹,直白的点拨也是点拨,而让她继续做小丑也是为了避免以后在更为关键的时期,不会继续今天的错误,早早晚晚会有该有看透的一天,现在看,要比未来看,好的太多太多。

    裴欢茫然的离开了,在车她就懂了二哥的意思,不愿意承认罢了,谁会在自信心暴涨的时刻全面否定自己做出的一切,她也不愿意,她一直希望自己可以闯出一片天地,压在邹新bō这个曾经四城女顽主佼佼者的头上,更是让她的自信心暴涨,现在呢?一盆凉水浇头,带着一点不忿,裴欢突然想要去见一见父亲,想要如从前那般,在自己人生mí茫的阶段,得到父亲的点拨,给自己的人生指出一点光明的道路。

    “去北戴河。”

    裴欢的车子离开京城,在南边的邹新bō就得到了消息,冷笑着自语道:“傻女人就是傻女人,这么多年还是不明白,也枉费了你的父兄这般支持你。”

    ………………

    程孝宇拎着一瓶酒,走在熙攘的大街上,迈步走进了一栋高档公寓楼,十七楼,一间二百平米的楼楼,是他的目的地,按动门铃,清脆的娇声在房门内响起:“你找谁?”

    “我找李总。”

    “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姓李的。”声音带着一点急促的慌luàn。

    “那我请李总的夫人亲自来找。”程孝宇嘴角撇了撇,转身就走,在他转身之后,房门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子穿着家居服,身边依偎着一个小巧伊人的年轻女孩,两人正用一脸惊愕的目光望着程孝宇。

    “是她让你来的。”李总的声音很沉稳,从气质上就能看出其平日里指点江山高高在上的地位,无奈此刻在程孝宇面前,因为那一句李总的夫人而变得气势全无,有也是硬充起来的。

    程孝宇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酒:“如果是您的夫人,就不会是带着酒而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孝宇,我想李总该听过我的名字。”

    如果说之前是sè变,那现在就是惊魂,李总身子不自觉的一哆嗦,下意识的退后两步,脸sè变得惨白,嘴chún哆嗦着发出颤巍的声音:“你……你……”

    “想来李总是认识我了,那也省了很多麻烦。”程孝宇迈步走进了这高档奢华的公寓,李总示意娇弱的女孩关上了公寓门,一脸菜sè的转身毕恭毕敬的对着程孝宇一抱拳,颇有江湖范儿的说道:“宇王爷之名,在下又怎会不知晓,不知宇王爷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程孝宇坐在室内的家居酒吧高脚椅上,摘了杯子将酒打开,倒了三杯,自顾自的拿起来喝了一口,扫视了一圈,看了看这装修奢华的公寓,赞了一句:“李总这么一个单位,全下来不会低于三百万吧?”

    李总望了望程孝宇,抿抿嘴说道:“李某一介小卒子,不知为何会劳动宇王爷大驾光临。”

    程孝宇看着那娇弱的女孩,对方眼那抹娇柔不是装出来的,涉世未深的金丝雀,命运或许跟她开了一个玩笑,拥有了物质,即将会丢掉这一切,或许,会留下这么一个单位,或许更多,或许,更少。

    “李总,我是什么身份来的上海,李总该很清楚,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往,李总该明白我要什么。”

    “宇王爷,关于事故的内情,您比我清楚,甚至你了解的要比我都多,又何苦来问我这样的小人物呢?告诉你了又能如何,那些人,不是你也不是谁能够处理的。”李总端起酒杯,有时候破罐子破摔是迫不得已。

    “我要纯粹技术方面的所有准确资料,这对于李总来说该不难,我能做的,就是要让错失的过往不会再次重现,你不必担心我会顺藤mō瓜往上找,我没那么蠢,也没那个能力。”

    这就是程孝宇的目的,做点什么,总要做点什么,不管是为官一方还是富甲一方,来了总要留下点什么,调查事故发生时那一幕幕鲜红惨烈的画面始终盘旋在脑海,那些惨死的人,总要给他们做点什么,尽我所能尽心尽力,将技术错漏之处在小范围内重新研发,总比遮着掩着查来查去làng费人力物力财力,最终还要顾全一些人而选择回避要强得多。

    李总盯着程孝宇,眼眸之不敢相信的神采流lù而出,他不敢相信程孝宇是纯粹的为了老百姓,不敢相信大张旗鼓的到来就只为了给未来谋求一份安稳吗?

    “怎么,李总,不相信我?”程孝宇一口将杯酒饮进,在吧台上顿了一下:“李总,我保你安全离开国内,离开那个母老虎,带着你的金丝雀和小金丝雀,离开这个国家,我想你身上已经有了足够多的钱,走吧,这是我的承诺。”

    李总面sè大变,看了身边的娇俏女孩一眼,视线停留在对方的肚子上,紧咬着牙关,颤巍着手指向程孝宇:“你……”一两秒钟的失神之后恢复了正常:“宇王爷,你太高看我了,我这里哪里会有核心的技术资料……”

    “要么死,要么走,我这个人,耐心并不是很足,有一点我要提醒你,mō着自己的良心去面对即将出生的孩子,我不是个好人,但我做什么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程孝宇轻轻的转了转酒杯,随手扔了出去,嘭一声脆响,一粒子弹穿透了落地窗,击打在了酒杯之上。

第五百三十二章 最后扶的一段路

    第五百三十二章最后扶的一段路

    很多时候,直白的方式更容易获得成功。

    在生命受到胁迫之下,宇王爷这个称号显示出了强大的作用力,李总或许不会害怕别人这般胁迫,他死了麻烦会很大,任何一方都不会敢轻易的对他下杀手,偏偏面前这个男人就敢,并且还是做了之后能够安然无恙的少数群体之一。

    “聪明人,会懂得选择什么才是他应该做的。”程孝宇站起身,迈步向外走去,将压力再一次的扩涨,短短几步距离攻破李总的心理防线,这样要是还不行,更多的作为也不过是图做无用功。

    他成功了

    李总屈服了,多重压力之下,他选择了屈服,前提条件是程孝宇的承诺能够兑现,他很清楚自己掌握着一些核心的技术资料,待得事故彻底了结之后,自己的处境就会变得异常尴尬,处理好了夹缝求得生存并获得更多的权限,一个处理不好尸骨无存,知道的太多在特定时刻将会成为催命符。

    程孝宇承诺之效率让李总走的安心,当天晚上就给他们安排妥当,在澳大利亚给两人准备了房子和安居的一切,第二天一大早就送二人上了飞往悉尼的飞机,而程孝宇也如愿的得到了一些错漏的技术之处,看着这些明晃晃的数据,一阵心寒,金钱的魅力果真是无穷的,会让无数的人为此着mí疯狂,一点点偏差的数据值,赚取的金额超出了可以预想的价值,而也正是这一点点的偏差,很有可能就是造成事故的因由。

    程孝宇未曾妄加臆断,甚至连仔细揣度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将这些sī下里绝对不能见光的资料通过特殊小组成员的身份单线交给了首长的机要秘书,如何做怎么做,首长会有答案,作为行动人员,做到这般即可以。没有将资料交给裴跃进,程孝宇清楚,该他知道的上面会让他知道,不该让他知道的一旦知道了就会成为某种不可被认同的忌讳,这件事本身就是忌讳,到了此时此刻也就圆满了,任何试图再去掀起bō澜的人下场都不会好。

    能做的,对得起良心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掀盖子不是大义,是愚蠢,发生的不会更改,处置的也不过是消除风暴的平复剂,未来才是关键,杜绝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消除一些人想要继续独揽大权的影响力,让更为集体化公正化的因子扬起一点点的风帆。既然改变不了世界,那就只能顺着世界的cháo流而动。

    因为一己sīyù而闹得沸沸扬扬,sī下里又立了一个不得不赏的大功,虽说是功不抵过,可首长们也要全盘考虑,维护程孝宇的利益本就是首长们对间人赋予的某种特权,有人触碰了本就该处理,明面上的国字头企业国家安保与暗里地国家扶持的间人大宇安保之间的对抗,有了功劳的存在将天平两端的平衡打破。

    ………………

    公布于众的事故处理结果和人员惩戒方案占据了各大报纸新闻媒体网站的头版头条,在几个月后重新掀起了民众的关注度,只不过此时老百姓关注的对象从安置到了惩戒,一连串的名单上各层次的官员比比皆是,结果也印证了惩戒之词。

    至此,调查小组的任务完成,顺利的从上海返回京城,各人都得到了各人想要得到的东西,不够完美却也在接受的范围之内,重要的是众人也算是正式的在公众面前亮相。

    某县的县委副书记莫天赐;奉天省国资委研究室主任程孝宇;东南军区校参谋贾海洋;总装少校参谋索民民;金融界新锐牛耳级别领袖沐青崖。

    五个人不同程度的亮相,年轻一辈的优秀人才,开始在国家有条不紊的安排下逐步走上前台,另一个在京城的调查小组内部成员也都正式进入了各个重要岗位。

    如莫天赐这般,叫做储备序列干部,明面上有大一批接受考察,如这两个调查小组则是有背景又愿意站在台前的特殊储备序列干部,他们的道路被长辈们安排好,更高一些,最初始的几步爬得更容易一些,履历上列上一条曾经参加事故调查小组担任副组长,值价了,这类政治资本足以保证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享用隐性资源,日后作为晋升的资本。

    程孝宇回到京城,立时就接到了裴建军的电话,裴裴也从奉天赶来,他明白,这是到了正式坐在桌上的时刻,一家人也可以拥有不同的政治理念。

    四合院内,程孝宇进来后就发现了异常,脸sè凝重的快步来到了裴老爷子居住的院落,果不其然,看四合院的安保程度,只有老爷子回来才会如此。

    近年来一直在北戴河疗养的老爷子,轻易不会返回京城,老政治家军事家早就看明白了今后的发展趋势,整个国家被外界誉为老人政治多年,家有一老就拥有一棵参天大树的概念正在渐渐淡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都是事实,未来的趋势,以裴老爷子为首的遗老们,主动提出了彻底退出历史舞台的想法,也是为了让孩子们不会一直依赖自己的存在,多少政治家族,一旦老人离世就会衰败,青黄不接的状况使得家族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于公于sī,这件事必须做成功,哪怕用十年乃至更久的时间。

    没有重大的事件,老爷子绝不会轻易踏足京城被人诟病退得不彻底。

    屋内很暖,别看是老式的四合院,地面之下早就铺设了地热系统,对比普通的民居更加高档,温度适,根据人体能够接受的温度进行调整,都是国之重器般的人物居住,服务自然到位。

    老爷子的会客厅保留了这座四合院原有的古sè古香,还是那种老式的宾主木椅的模式,拄着拐杖独自一人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两侧分别坐着裴建军、贾平、裴欢,裴裴则给众人沏茶倒水,贾海洋一脸菜sè的坐在靠门的位置,看见程孝宇进来也不知该如何,从心里已经服了,当日在梁晨依租住的公寓楼,那般杀戮让他明白了有些人你根本没有可比性,可母亲这边……

    “爷爷”

    程孝宇恭恭敬敬对老爷子施礼,对老爷子的尊敬和那份亲近是多次相处得来的,真心实意与bī迫而来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嗯,坐。”老爷子面沉似水,那股子指点千军万马的大将军风范涌出,强大的气场牢牢将整个厅的气氛把握。

    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老爷子一句话不说,间只喝了一杯茶,裴裴倒的第二杯茶一动未动,看得出来,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某种情绪,不管怎么说,一个是长辈,一个是晚辈,长辈做得固然不对,可晚辈该有的礼节也没有,错,绝不止是单方面的,一个巴掌拍不响。

    程孝宇稳坐钓鱼台,目不斜视,手里把玩着打火机,五根手指灵活的转动着打火机,摆nòng出相当随性的huā样,等待着老爷子开口或是谁先开口,长辈是用来尊重尊敬却不是用来盲从的,对方的经验固然是判断你是非的一个标尺却绝非百分百。

    “爸,要不咱们先吃饭?”裴建军别看已经是副国级的领导,在老爷子面前还是孩子本sè,不敢有一丝的逾越。

    “呃……”老爷子沉yín了一声,抬起眼皮,看着大女儿,声音带着冷冷的斥责,丝毫不留情面:“小欢,你要继续在国家安保,我不拦着,你也是要当nǎinǎi的人了,没人会阻拦你的决定,但有一点你要认清,不管什么时候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大宇是小裴裴的未婚夫,订了婚就是一家人,让外人看笑话的事情,你该做吗?一而再再而三,你真觉得自己做得对吗?知道外面都怎么看你吗?愚蠢透顶的裴家人,愚蠢透顶,哼,裴家人”

    随着老爷子的声音愈发冷厉,裴欢的脸sè也愈发的难看,在北戴河她就已经被老爷子呵斥了一番,只不过没有这般lù骨,尽管做好了要在小辈面前丢脸的准备,还是觉得脸发烫无法完全接受。

    “爸,我……”裴欢扬起头,状似要反驳,老爷子摆摆手:“自己回去想,要是还想不明白,就把工作辞了,安心去个闲职部门做个闲散副职,你的性子,这么多年就白磨炼,不堪重用。”

    裴欢还要说什么,一旁的丈夫贾平拉住了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了,作为女婿,多少年了,老爷子但凡如此冷言厉sè时,都是心情极不好,愤怒的情绪强制性压着所致,这时候反抗无疑会让老爷子那些压制下来的愤怒上扬,伤己伤人。

    老爷子没有理会女儿的愤然,转而稍稍压低了情绪释放,声音也转而轻快了一些:“大宇,让你受苦了。”

    程孝宇苦着脸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裴老爷子拱手抱拳:“爷爷,你可别折杀我了,要不我可没脸继续呆下去了,大姑其实并没有错,只是我这个当小辈的不太懂得尊老,惹得大姑不高兴。”

    表现出一定的恭谦,礼让的话语有之,却没有将姿态摆的太低,承认错误之类的虚伪话语说出来太过俗套,一点也不真诚。

    我没错,但碍于你是长辈,我愿意在开诚布公之后主动礼让一些,大家有一说一的摆在台面上,我让你是小辈对长辈的尊重。

    裴欢想要掩饰内心的情绪,忍不住,几次落于下风都吃了爆亏,现在跑到这里来说风凉话,真当我怕你不成,想当年你踏进这个家门的时候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有个让父亲念旧情的爷爷,凭什么将裴裴嫁给你,现在你借着东风起势了,跑到我面前来装仁义来了。

    贾平与其夫妻近三十年,彼此之间太了解了,妻子一个眼神透lù出来的内心变化他看在眼里,暗掐了裴欢一下,此时此刻,老爷子表态了,再反抗忤逆的下场就是对老爷子不敬,切莫在此刻继续表现出这般情绪。

    裴欢扫了一眼愈渐冷然的父亲,心头一转深吸了一口气,展lù出笑颜说道:“大宇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大姑也是着急要出成绩,这国家安保刚成立,不少的事情还都没有捋顺,有些事情急功近利了,以后还要多向你们两个学习,我可是听说了,大宇安保的保镖质量,堪称国内一流。”

    裴欢能说出这番话实属不易,以她的骄傲说出大宇是一流,言下之意国家安保落了下风不够一流,在老爷子的面前承认了一点错漏。

    “大姑谬赞了,我们性质不一样,没有可比性,大姑那里受到的限制更多一些,我这边都是我们说了算,没可比性没可比性。”程孝宇摆摆手,实话实说,国家框架大里面的人也是杂七杂八,大宇安保框架小初期发展空间狭窄但胜在内部人员统一化,经历了最初的奋战之后,大宇安保冲出重围,一下子优势就凸显了出来。这也是程孝宇此时此刻有底气在裴欢面前说这番话的根本。

    接下来就进入了自我剖析的过程,大家就事论事细致的谈了很多关于安保公司发展的话题,老爷子也会时不时的chā上一两嘴,裴建军和贾平也都参与进来,真正面对面坐下来了,彼此强迫自己给一个倾听对方说话的环境才发现,原来对方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不堪,理念不同不代表专业领域的能力不足,裴欢一条条一桩桩关于如何发展壮大国家安保的计划,有理有据,看得出来下了很多的工夫,贾平一句话适时的给裴欢加分不少:“她为了这些计划,已经很多个晚上都只睡三个小时。”

    同样的,裴裴和程孝宇在大宇安保上面的一些独特经验也让裴欢受用不浅,聊的逐渐投机起来,浑然没有了最初那种气氛,老爷子适时的断了双方的谈话,让这种感觉延续下去,最起码给日后留了主动相见的前提条件。

    “好了,大家先吃饭。”

    医生嘱咐了,荤腥不能多,老爷子粗茶淡饭十几载,与他同桌,大家都必须习惯清单菜系的味道,不过还好,都是御用的大厨,哪怕是青菜豆腐都能够做出来独特的味道。

    席间,都绝口不提之前的事情,有些疙瘩一时半会儿解不开,那便不解,在心里种上一棵能够友善相处的种子,待到日后有机会开huā结果。

    呵斥了裴欢,在短期内她会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面对大宇电子的时候也会选择退避一些,好不容易做了当家人,虽说只是名义上的,好在还可以争一争,邹新bō要夺权自己守护权力是名正言顺,到了任何场合,她邹新bō也必须走在自己的后面,如此魅力,即是她所追求的最低限度成就,如果被老爷子发话调到了另一个闲职部门,一切就都没有了。

    至于程孝宇,早就明确了态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裴欢是长辈,不来犯我让着,来了我也绝不客气。

    吃完饭,换了个地方,落座书房,老爷子让裴欢和贾海洋也都跟了进来,不是大集体家庭会议,老爷子也想安抚一下女儿,让她踏进书房议事。

    茶香飘溢。

    “嗯,裴裴这煮茶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看来还真是夫唱fù随,大宇喜欢喝茶,你这丫头茶艺见涨。”老爷子开口即将之前的紧张气氛给化解,一句非常家居的玩笑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是难得心情不错时的神来之笔。

    “爷爷,你讨厌。”裴裴也顺势坐到了裴老爷子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胳膊,皱了皱小鼻子。

    “呵呵,好了好了,说点正事。”老爷子溺爱的拍了拍裴裴的手背,这孩子命苦,老爷子从小就倍加宠爱,现在大了,愈发出落得美丽大方,老爷子也很欣慰,每每看到都会想起当年躺在病chuáng上那个消瘦的身影。

    “贾平在东南军区,任职军长也有几年了吧?”

    正事二字一出,所有人正襟而坐,老爷子有几年没有如此直言不讳孩子们的前途了,贾平有种感觉,这是老爷子最后扶的一程路,之后,将不再会有任何时刻谈论、干涉此类事情,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让他有些忐忑……

    “爸,七年了。”贾平规矩。

    “七年了,时间可不短了,一直以来你都在野战部队任职,想到军委提半格镀镀金,还是回来卫戍京畿。”老爷子直指问题核心,不仅贾平有些接受不了,裴欢也是惊得一身冷汗,怎么一点预兆没有,老爷子这一辈子都没如此直接过,这……难道……

    “二哥,你……”裴欢望向裴建军时,发现程孝宇和裴裴都已经将目光投向了他,心又是一惊,这两个孩子如今声名大振果真不是吹出来的,反应如此之快,再看自己的儿子,还mí茫着没有答案,差距,立现。

    “年岁大了,最近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明年开chūn吧。”裴建军mō了mō两鬓整齐的头发,形象问题那上面沾染了染发剂,要不然,苍白的头发,将会挂满两鬓。

第五百二十九章 不再是家务事

    第五百二十章不再是家务事

    大宇安保出事了

    程孝宇在上海安逸舒适的接收着长三角利益,身上挂着事故调查小组副组长的身份,资源最大化的将副组长身份展现得淋漓尽致。

    其他几人也都没有闲着,机会难得,整合资源的同时也都在扩展自己的圈子,借着调查之名,很容易得到拓展圈子的渠道,就连索民民这般清冷孤傲之人,也都数次受邀刘猛和罗国,以及南京军区一些军衙内们的邀请,出席一些小圈子内的聚会。

    特大事故的报告递了上去,无非是借这些人的口说出来一些话,将那些早就在台面之下的证据换一个绝佳的渠道发出来,早就有不过是顾虑各方利益压制搁浅着,老百姓的呼声摆在那里,压是压不住的,一些人也不会真正的承认自己有所错漏,借用一些人的口在相对关键的时刻说出来就显得尤为重要,这群公子哥衙内大小姐的作用就在于此。

    上面的批示刚下来,大宇安保出事的消息就传了过来,事件的起因很简单,同行业之间,避免不了磕磕碰碰,大宇安保在国内以及东南亚的市场拓展开来,生意蒸蒸日上,公司的整体收入踏上了一个台阶,不可避免的,与国家安保的矛盾日渐升级,终于因为一个案例的碰撞发生了正面冲突。

    在江浙地区小商品占据了一个时代的发展过后,富商遍地皆是,随之衍生的毒瘤也越来越多,不少富商都开始在身边安排信得过又有能力的保镖,生意的重叠使得他们有的找了大宇安保的保镖,有的找了国家安保的保镖。

    起因是雇佣了国家安保保镖的富商来找另一位麻烦,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是不可能面对面互相咒骂,下面人自然要出手,保镖本是保护之责任,大宇安保这边的人没有先动手,对方动手后他才出手,双方根子上的差别造就了实力上的差距。

    大宇安保一直是贵jīng不贵多,生意好的时候人手都不够;国家安保这边资源足够,却免不了一些**事件出现,一部分的闲散人员进入了序列,还被分发了任务回到当地,这下好了,纯粹的军队第三产业在部委的直管下逐渐流于平庸、落了俗套。

    正是这些人,将本该有的纪律xìng破坏掉,也才有了今日之争。

    本来被拾掇了就很郁闷,老板更是大发雷霆认为自己的面子里子都被丢掉,嚷着要去国家安保换人。这下挨拾掇那个保镖不干了,找了一些在公司内的亲朋好友,狠狠的堵了对方一回,对方也不干了,有两个战友也在南方当保镖,一个电话打过去……

    来来回回,回回来来,很多事都是从小事上引出来了,如市井无赖的斗殴方式也实属正常,大家都已经习惯了那种思维方式,能自己解决的先不去求人,自己解决不了了让身边的朋友参与进来,你找两个,我找三个,无休止的争斗即是来自于此,直到有一方在同等方式下无法继续抗衡了,其他的招式才会冒出来。

    大宇安保的训练水平摆在那里,每一个安保人员都是经受了专业训练的,水平层次要比国家安保放羊式的管理强得太多太多,一边人少的反倒占了上风,人多了吃了几回亏之后换招了。

    国字头的公司底气摆在那里,地方政fǔ内的关系摆在那里,有人打了声招呼,大宇安保的麻烦也就随之而来,在当地不仅自己麻烦不少,给雇主也带来了直接经济上的损失,趁胜追击汇总了完整的证物资料,大宇安保的人仗势欺人之证据摆了上来,偏偏凑巧又有媒体和记者参与了进来,网络更是用最快的速度将事件散播开。

    国家职能相关部mén对大宇安保进行了例行检查,在奉天,谁又会真正得罪裴书记去大肆渲染某些事,但例行检查是职责所在,谁也说不上什么,可搭配上了记者媒体网络爆出来的料,有鼻子有眼的各类说法冒了出来,舆论的杀伤力自不消说,大宇安保的新老客户都纷纷打开电话咨询,乃至一些客户直接将婉拒的协议发了回来,做安保这一行的,也属于服务行业,当雇主不再满意服务时,只要有相对正当的理由,可以随时终止雇佣协议。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裴裴介入之后,很短的时间就撤离回来,给程孝宇打电话的时候也夹带了些微的个人主观臆断和情绪:“老公,要不,我们就算了吧?”

    能让裴裴如此软弱的,无非是亲人朋友,国家安保的当家人是裴欢,想来是裴裴在调查过程看到了裴欢的影子,解劝程孝宇不要继续追究下去,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在这般大家关注目光都在身上的时刻,闹出窝里斗的戏目,于谁都不好。

    “裴叔叔,你说我是算了好呢还是不算好呢?”程孝宇则将电话打到了裴跃进的sī人手机上,这部手机只有直系亲人和一些相对重要的领导办公室知道。听着程孝宇的询问,裴跃进沉yín了一声:“呃,于情于理似乎我都该阻止你,但那是别人眼的于情于理,你明白吗大宇。”

    程孝宇点点头:“我明白了,裴叔叔,谢谢。”

    裴跃进回道:“你不必谢我,家务事难断,不是家务事了,就不难断了。”

    程孝宇听得出来,裴跃进也是带着些微情绪的,不管是不是裴欢主观意愿下的言谈举止,毕竟造成了三番五次针对程孝宇的行径事实,一家人不允许内斗,可当对方不再当你是一家人的时候,还有必要继续向后退吗?

    在裴跃进的眼,如果是贾平、林广南、黄强等人做出此事,还会劝解程孝宇尊重长辈,不管一家人多少年,不是一个姓氏终归还是差了一层亲情,偏偏是裴欢这个大姐,这让裴跃进很难接受,自以为是,也要有个限度,而在未来nv婿和大姐之间,似乎,亲近的天平也在转移。

    程孝宇没有直接回京,而是走进了国家安保东南大区总经理的办公室,事情发生在南面,那就在南面解决。

    正厅级哪怕只是企业干部,直面程孝宇时也没有任何可以放低姿态的理由,以调查小组副组长这一官方称呼对之,表面的很正常,也很有距离感,毕竟这不是东北,你宇王爷的名号,在这里乃至在仕途这个圈子里,并不值钱,充其量是旁mén左道。

    谈话很简短,不过十分钟,程孝宇离开了这间办公室,离开了国家安保公司东南大区公司,而接下来的三天时间,热闹非凡,所有人不禁为程孝宇这剑走偏锋的解决问题方式鼓掌,谈不上妙也谈不上不好,无耻二字似乎更符合这画面,也只有他有这底气如此行事。

    侯杰侯开侯铁三兄弟是国家安保的正式保镖,曾经在某个武术学校学习了四年时间,出来后系无业游民,社会闲逛,充当打手之类,后通过关系成为了国字头企业的正式员工。

    三兄弟虽是húnhún却知道如今的生活来之不易,没有任务的时候下午都会到公司的练功房练习,到了晚上出一身热汗冲个澡离开公司去享受夜生活。

    正商量着晚上去哪玩,一道如ròu山般的身影挡住了三人,作为一名专业安保人员的直觉,侯氏三兄弟警冷的望着对面之人,一抱拳:“兄弟是……”

    “我x,费什么话,俺是来收拾你们的。”

    “俺朝,干啦”

    又一道身影从远处袭来,一对堪比大tuǐ粗的胳膊,挂风而来,那特殊的音làng让三兄弟感觉到了危险。

    嘭

    一下,崔小辫双拳抡起砸下,侯开举臂阻拦,却低估了对方的力量,就听得隐隐一声清脆的咔吧声音响起,痛苦的感觉从手臂处冲袭而来,哎呦一声,侯开皱着眉头顺势向后退。

    嘭嘭

    大奥那身躯让侯杰和侯铁根本没有机会支援兄弟,自身难保,拳头和tuǐ砸在大奥的身上就感觉砸入了一堆参杂着铁屑的面团之,软不着力的同时,刺痛的硬物敢传来,没等他们出第二招,大奥的身子向前一冲,双臂张开,搭在了两人的肩膀上,一路向前冲了数步,手臂一用力,两人的身子直直飞出去撞在车上,口吐鲜血摔倒在地,chōu搐着挣扎了几下没有站起身,不断的咳着血。

    “俺朝,你不讲究,就给了俺一个。”崔小辫用拳头将侯开砸晕了以后,看到另外两个都被拾掇,咒骂了大奥一声。

    “我x,谁叫你废物。”

    两人互相咒骂着埋怨着离开,留下三个挣扎着站起身的兄弟。

    同一时间,又有数名国家安保的保镖遭遇到了袭击,无法界定对方是否下了狠手,在普通人眼,医院躺上半个月一个月的,是下了狠手;在专业人的眼,对方没想太过伤害这些人,否则绝不止躺一个月这么简单。

    第二天一大早,客户投诉到公司,家遭遇偷匪,保镖根本没有能力保护,被人打得吐血,肋骨断裂,骨裂骨碎。

    接连不断,一桩桩,一件件,尽是此类消息,三天时间,超过了百名的安保保镖被袭击,伤重进了医院,不少的安保成员主动联系公司,没有工作的安保则缩回到公司,出入都是成群结队。

    ps:感谢niuroumian兄弟的万赏和催更票

第五百三十三章 卫戍京畿

    第五百三十三章卫戍京畿

    谢幕于历史的舞台,不免苍凉悲戚,不管你是否愿意,在时间的长河总有一日会被淹没,能达到的高度为青史留名,不能跨越的是生老病死。

    裴建军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显悲凉,说英雄迟暮有些过,说坦然逍遥也不适合,内心带着小小遗憾,一名政治家,未曾登顶不管怎么说都是遗憾,场面话是场面话,放在家里放在心里的真实想法,哪里会有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呢?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转了个弯,连老爷子都难得的给予了儿子承受这一刻的空间,一线领导岗位上下来,说的伟大点是未能给老百姓给国家做更多的贡献,说的狭隘点还有抱负未曾施展,离开那万众瞩目的舞台,无一幸免的遗憾傍身。

    裴建军收拾了一下情绪,浅浅笑道,那股与遗憾并存的洒脱也不是装出来的:“算了,大家别想太多了,不就是退下来吗?总难免会有这么一天。”

    “可,二哥,你今年才……”裴欢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不太能接受,二哥的年岁远还达不到退休的年限,甚至还可以在换届的时候再干五年,为何会如此特立独行?

    “放心吧,这一届还是会干完,只是年后就不会安排一些实质性的工作了,主抓一些思想建设方面的工作,清闲一年的时间。”裴建军下意识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mō烟,在老爷子的书房内,过往他是不会如此的。

    程孝宇从兜里掏出了烟,分别递给了裴老爷子、裴建军、贾平和贾海洋一人一支,很难得的,屋内烟雾缭绕,老爷子也破例抽了一支烟,一直以来他都不曾戒烟戒酒,只是控制到量很少很少,偶尔抽上一支,也别有一番滋味,最起码对生活还有一些物质的需求,有所求的人,生命力才更旺盛。

    裴裴推开了书房的门,让烟雾尽快散去,几个男人抽了一支烟后,残留的醇香味道弥漫整个书房,当裴裴重新关闭那厚重的房门时,贾平已然做出了决定。

    “爸,我习惯了在野战部队,这半格提上去,我想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卫戍京畿,还会有希望的。”

    裴欢本以为丈夫会选择提升半格,从正军级上半格,来到军队枢机构,这本是好事,孰料丈夫一开口竟会选择平调,她不解的望着丈夫,不知道他是作何想,听他的解释明了却也不认同,从副职到正职就没可能吗?那在野战部队到大军区级,更是不可能。

    “你想好了?”

    裴建军轻声问道。

    “嗯。”

    贾平点头,一本正经,丝毫不躲避妻子那质问的目光,他相信,马上老爷子就会给出答案。

    果不其然,已经有些困乏的老爷子轻轻哼了一声:“后年,tǐng关键的,现在的状态卫戍京畿虽不是重之重,却也一定是储君要争取的对象,这一步,走的更智慧些,不过也难把握一些,成为心腹,并不是那么简单。”

    “爸,我想试试。”贾平迎上一句,丝毫不退缩。

    “那便,试试吧。”老爷子撑了一下身子,贾海洋和裴裴连忙上前扶起老爷子,送他回房休息。

    书房,裴建军看了看妹夫,笑道:“我给你安排安排,你在京城别太活跃,卫戍京畿的一把手,你该有自己的气度。”

    贾平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嗯,二哥,我知道。”

    程孝宇挠了挠脑袋,迈步走出书房。

    “喂,大宇,大姑父的选择你觉得如何?”贾平主动开口拦了一下,俨然将程孝宇摆在了能够同等对话的位置上,这让本就疑huò的裴欢又升起淡淡的不满,丈夫这是怎么了今日。

    程孝宇愣了下,站定脚步,顿了顿才回转头,依旧是挠头的姿势:“啥正啊副的我不太清楚怎么个过程,但手握一方权柄和纯粹的配合工作,换做我肯定是选择前者,至于级别,我没觉得到了肩膀上有了金豆豆后多寡区别有多么大。”

    “哈哈哈……”裴建军和贾平同时笑了。

    ………………

    夜幕,繁星点点,温暖的房间,老夫老妻的贾平和裴欢难得住进了一个被窝,隔着睡衣依偎在一起,裴欢也难得小鸟依人,别看年过五十包*的非常好,这份小鸟依人不会让人觉得作呕。

    “我还是想不通。”裴欢依旧耿耿于怀。

    “很简单,为五年计,到军委合适,可我最少还有十年的时间,做好了更多,卫戍京畿,重之重,是可以在特定时刻参与决策的,所提出的意见也是会被上面重视的。”贾平点了一支烟,望着窗外的星光言道。

    裴欢皱着眉头反复揣度这句话,这也是她的习惯,贾平本可以说的更直白些,但她无法接受,习惯了云里雾里的感觉。

    眼睛一亮:“你是说……”裴欢指了指天。

    “有可能不确定,二哥的意思是帮我安排进入他的视线,利用一年多的时间来稳固卫戍部队,做得好对方又愿意接纳我,今后的十几年,未尝不会更近一大步。”贾平的雄心万状,那已经快要随着东南安逸生活磨灭的野心,重新浮现出来。

    裴欢很高兴,她突然间发现,似乎自己并不需要证明什么了,丈夫也也可以踏得更高。

    “小欢,跃进的事情百分百拍板了,今后裴家这面旗帜就是他,你们是姐弟,别nòng得太生份了。”贾平公sī兼顾的提醒了妻子一句。

    “我知道,我这边都是小意思,做得再好也要差上几步,你好好努力,咱么以后未尝不会执掌牛耳,只是你和跃进二人?”裴欢沉浸在丈夫未来宏伟蓝图,这也就是同chuáng共枕了几十年的丈夫,兄弟姐妹都要争上一争的性格,不甘落于人后。

    贾平没再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到了那个层次,早已不是单纯派别分之。能这样,也算不错了,妻子就这性格,能让她暂时摒弃成见,不容易了,最起码在自己成功之前,她不会针对家的任何人。

    ………………

    第二天一大早,程孝宇准备告辞离开被老爷子阻止,让他在京多住几天,他不明白老爷子所为何故,几十个小时之后才知晓,老爷子在这一段时间,主动打了三个电话,还健在的上一位,在位的顶峰,未来的顶峰,没人知道这三个电话的内容是什么,不过却有人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老爷子以裴家的名义对外宣布,年后,日子定好了暂时不对外宣布,程孝宇和裴裴将正式举办婚礼结婚。

    一辆大的房车,两辆军车,组成了一支特殊的车队,从京城出发,前往东北腹地,天空飘洒着雪huā,大地银装素裹,车子行驶的速度非常慢,在高速公路上的速度也没有过百。

    “爷爷,二伯他们……”

    “放心,我说了不让他们送,他们就不会送。”老爷子穿着一身老式的冬季军装,类似的衣服如今在国内比较穷困的乡下还能见到,城市是彻底见不到了,这身衣服,他已经保存了二十多年,自从恢复了军衔制之后就没有穿过,踏上向往又害怕的旅程,他突然想到了这身衣服,觉得这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程孝宇挠着头,当年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老爷子放在了心上,此时此刻还要履行。

    前往东北,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当年从东北过来的老兵不多了,裴老爷子要学着程老爷子真正的回归山林之间,享受真正清静的日子,将所有的过往全部放下,这种执拗也就只有他这般身份才敢为之,没人敢去阻拦,人老如孩童,性格方面会变得特立独行执拗的没有道理可言。

    所有裴家人只好给老爷子定了一个约法三章,身边医护队伍得带着,安保力量得带着,遵医嘱服药吃饭。

    儿女们的关心老爷子领受了,他的执拗实现了,却将程孝宇和裴裴给装了进去,这一次就连裴建军看向程孝宇的目光都多了那么点责怨,老爷子十多了,跑到山野小镇去居住,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差,能行吗?

    程孝宇除了郁闷二字之外再无其他,坐在车的椅子上,郁闷的看着窗外,还是轻装上阵的裴老爷子心情不错,时不时会开解程孝宇几句,似乎新鲜的出行让他心情愉悦,神清气爽。

    老爷子不坐飞机,要不是因为坐火车会单独开辟车厢劳民伤财,他也不会选择汽车,在他们到达兴隆村之前,打前站的人早就到了,黒木带着老爷子的安保到了兴隆村之后,暗布置一切不去打luàn整个村子的宁静,只是让大家知道程家来了有钱的亲戚,带着不少的服务人员,程老实和王秀梅将自己的房子让了出来,住到了后院的程孝娟家。

    “都滚蛋”

    程老爷子一声吼,所有想要安营扎寨准备的人都被黒木驱赶离开,只能就近购买宅基地建造房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冬雪飘扬的季节,短短三天时间一排房屋就可以盖好,效率之快让人咋舌。

    没盖好房屋之前,一行人每天轮值都还有安保力量和医护力量在附近,以便老爷子随时召唤。

    “老裴头,你架子还真大,看看你闹的jī犬不宁,让你的人都滚蛋,最多留下两台车个人,剩下都滚蛋”

    见到老相识的第一句话,程老爷子就是怒发冲冠的呵斥,裴老爷子也不怒,笑呵呵的进了暖和和的房间,除了程老实夫fù和程孝娟夫fù外,别人并不清楚这是裴裴的爷爷,否则都知道裴家是京城的大人物整个兴隆村还不翻天了,只说是当年程老爷子的老站友,做生意的,现在年岁大了,找个意气相投的老友一起安度晚年,那些陪同而来都是晚辈们给雇佣的医生和保镖。

    有道是古稀之年思旧友,身边的老朋友们一个个离世,两人见面也亲近了许多。索大炮锁链子又放不下身上的枷锁,为了家族,为了联盟在一个圈子里的利益,必须坐镇京城,必须成为活跃份子,必须时不时的出来发出一两句话,政治理念不同,那个军方派系一项以固守小范围山头为主,默认了他们的存在,控制几个小范围区域,至于换届之后,那要看索老爷子能不能活得那么久远了,最近一段时间,锁链子可是长时间的躺在病chuáng之上,一些战时的伤痛成为了折磨他的根本,每天都要靠着无数的药物和治疗来维系生命。

    程老怪和裴太行分坐炕桌左右,聊的第一个话题就是关于锁链子的,裴老爷子很不赞成他的行事方法,这也是两家虽有姻亲却不相往来的原因。

    “一帮不孝子。”程老爷子不谈政治,只谈家长里短该有的忠孝仁义小生活,老爷子躺在病chuáng上这么难受还不大开大合的进行手术,以保守治疗生命是维系了,可身子骨精神ròu体每天都在经受无尽的痛苦折磨,程老爷子靠在软垫上,骂了一句。

    “你啊你啊……”裴老爷子笑指着程老爷子,对方上来就提醒了自己一回,要放下,那便彻底的放下,有些观念和思维,必须转变。

    接下来午大鹅炖酸菜,农村大酱,一壶烧酒一人一两,吃的裴老爷子胃口大开,比平日里多吃了足有二两饭。

    饭后两位老人靠躺在热乎乎的大炕上,倚着被垛,聊着孩子们的婚事,聊着聊着,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那一抹悲凉之sè,彼此清楚得很,自己的身体已经时日无多,聊几句就困乏的不行,时间不长鼾声起,两位老爷子各自熟睡,或许在睡着前一两分钟聊的东西,两人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彼此眼那抹淡淡的留恋和知天命的洒脱。

    程孝宇和裴裴叹了口气,出得门来看着已经上房梁的新建房屋,与黒木坐到另一间屋,喝着酒,默默的,一言不发,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

    两人的婚事,从彼此相知相爱形成对爱的誓言,组成爱的家庭,到了今日负有某种使命的结婚,沉重了许多,使命感骤深,在爱的名义下又增添了几抹别样情感,看着两位熟睡的老人,谁又曾想到,这两位如果真心实意的开口想要点什么,整个国家都会为之颤抖,哪怕是一些任人唯亲,首长们也会硬着头皮应承下来。而今,两位老人都走到了人生的暮年阶段,未来某个时刻,或许是今日,或许是明日,随时都有可能到来,害怕那一刻会在某个特定时刻到来,每一个人都胆战心惊的等待着,无奈的等待着,生老病死的侵袭谁也无法逃避,谁也无法抗拒,或许唯有子孙们的幸福,才能给予他们一点点迟暮的安慰。

    不管工作多么忙,大宇集团上上下下诸多人都在等待着当家人的决断,程孝宇和裴裴都坚持留在了兴隆村,尽可能的多陪了两位老人几天,刚刚成为伙伴的两位老人还有些许的不适应和陌生,也就没有拒绝两个年轻人留下来的事实。

    程老爷子将扳指送给了裴裴,一段时间的怀念把玩,所有的追忆都已经结束,剩下的皆是因为回忆而来的烦恼,怀念,不如不见,这扳指本就是传给后来人的物件,老爷子如今吃饭已经开始有些邋遢,记忆也越来越差,只是将这扳指交给裴裴时,双目难得的清明。

    因为裴老爷子的到来,整个兴隆村整个程家,都被一层又一层明里暗里的安保力量保护着,也让程孝宇彻底没了后顾之忧,敌人的日渐层次攀升,注定了危险也会不断的升级,正在考虑是否该加诸安保力量在家乡之时,天上就掉下来这么一个大馅饼。

    …………

    当程孝宇和裴裴离开兴隆村时,贾海洋主动打来了电话,告知程孝宇,父亲已经正式接到了军委的委任命令,前往京城军区卫戍部队报道,也正式成为了马胜男的上司。

    肩膀上还是一颗金星,看似平调,但明眼人都看得真真的,这一次的调动非比寻常,南方某普通野战部队的军长到卫戍京畿的一把手,少将还是少将,含金量完全不同,到了今日的职位,随时随地加上一颗金星都不为过。

    裴家继裴欢直接出任国家安保一把手之后,再一次发出了大手笔,贾平也成为了军界炙手可热的坚力量,无数的人发来贺电对贾平表示祝贺,有道是位居要职常见天颜,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一旦发挥出来,今后贾平能够达到如何高度,谁也不知道。

    贾海洋自从上海的事件之后,颇有些痛定思痛的架势,与程孝宇之间那份抗拒的陌生没有改变,却多了一种叫做敬佩的情绪,主动放低了姿态学习程孝宇性格的某些优点。

    同时贾海洋还传递了另外一个消息,听得出来是裴跃进提前告诉他的,这个通知的喜悦也交给了他,程孝宇也升官了,或者说是更为了‘照顾’他常年不在岗位,给了一个高配的国资委副主任,排名最后,级别依旧是正处级,熬个一年半载的资历,恰当的时候上一步副厅,在机关内爬升级别的速度永远是最快的,反正程孝宇也没想着要为官一任成为一把手,不需要从基层干起,也走了一个平日里看小说反派们走的道路,反倒是莫天赐,走的是官场正派道路,从基层一点点爬升,程孝宇晋升的同时,他也运作成为了一县之长,级别也上了去,正处级。

    ps:感谢牧居、梦翔今生的打赏

第五百三十四章 升格了

    第五百三十四章升格了

    站在chūn城香格里拉酒店的顶层,透过落地窗望着脚下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街景,人车在视线的极致内宛如蝼蚁,程孝宇不觉得有掌控一切的感觉,反倒觉得有些眩晕,他始终都无法理解某些人喜欢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状态。

    身后,一众老朋友欢聚一堂,推杯换盏之后,烟茶咖啡汇聚在一处,叙着旧,聊着一些有的没的话题,在chūn城经营的关系程孝宇不曾舍弃,尽管他们现在需要无限仰视自己,程孝宇也不曾有一点的轻视。

    罗大海和白飞这一众最开始就进入了圈子的人,在副省长柳跃军和省政法委副书记高培民的提携下,官运亨通,在山城担任常委的邹继成也经过运作到了chūn城,担任了常委副市长,这一大步进的让很多人匪夷所思,不认为柳跃军和高培民有这种能力,侧面打听才知道邹继成的父亲老站友在京城还是有些人脉的,适当的时候扶持一把,顺水推舟之下让他在仕途的黄金年龄踏上副省级城市的常委,迈入了正厅级。

    今日程孝宇回到chūn城组织了一场层次差别很大的聚会,chūn城电力公司领导层悉数到场,捧老领导的场,熟知到了现场看到了副省长柳跃军、政法委副书记高培民、chūn城副市长邹继成,三人虽只是蜻蜓点水也让他们感慨颇多,站在酒桌前也共同举杯饮了一杯酒,分别与程孝宇对饮一杯,站到了一旁聊了几分钟,这时就连柳鑫这位公子哥都得靠边站,nòng得他也颇为感慨,想想几年前,这位还需要跟在自己和盛晓磊身后,现在已经能够与父辈站在同一个层面,奋斗这个词真不是假的,时也运也命也斗也。

    其实四人也没聊什么,多是谈论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心议题即是贾平调任卫戍部队担任军事主官,三人都不同程度表示了祝贺,柳跃军认识贾平,亲近一些,高培民和邹继成则更公式化一些,明显的派系祝贺言语,作为当年盛怀远的嫡系高培民如今仕途略有瑕疵却也是远远超过自我估价;至于邹继成则更为满足,从县处级到地厅级,这几步是他梦寐已久的未来,甚至在仕途黯淡之际还想过退休能hún个正厅级就满足了,照着现在的趋势,谁又敢说自己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呢?

    代替裴家,代替裴跃进,代替远在南边的盛怀远,程孝宇在chūn城另类‘劳军’,这边的战略意义不大却也是根据地之一,不能丢,盛怀远经营了这么长时间的领域,不可làng费,一直以来盛晓磊都在维系这些关系,那时不需要程孝宇,现在不同了,程孝宇不再是小字辈,而是具备一半资格能够与他们平起平坐,谈话的角度也更显平等,某种程度也是作为裴家的代言人出现在这些人的面前。

    几位大佬坐了一会儿离开,大家喝的才更加随性,然后要了一个大型的商务套房,适合非正式场合的多人聚会,喝着茶抽着烟,在微醺的状态下或是聊一些体己的话语,或是将国内娱乐政治发挥到极致,坐下打牌来创造最佳的聊天场景。

    “宇王爷……”带着一丝调侃味道,司徒开慧端着一杯红酒走到了程孝宇身边,她终于选择了更为广阔的天地,在电力系统没了直系的靠山,尽管所有人对她都是恭敬有加,时间长了就少了奋斗动力,愈发的走向办公室hún日子状态,主动停薪留职来尝试一下职场打拼,选择进入大宇集团,这一下可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了,整个人也焕发出别样的风采,妖媚yàn丽勾人魂魄。

    “大姐,我服了还不行吗?”面对老同学,程孝宇始终保持着一份真纯,还是同学的关系。

    “呵呵……”司徒开慧扫了一眼周遭,突的低声问了一句:“你跟梁晨依那丫头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呢。”

    “别装了,你就是闷sāo的类型,裴总是优秀,我们可不敢比,但您老大鱼大ròu吃多了换一换青菜豆腐,岂不是更加妙哉。”

    **,红果果的**。

    程孝宇无奈的摊摊手,不接这个话茬,与司徒开慧和胡宁相处的时间长了,对方的心思他明白,双方也不知道没有结果的暧昧会延续多久。

    司徒开慧举着酒杯浅笑一声,走向远处与柳跃军相谈甚欢的裴裴。

    良好的气氛总不能延续到结束,破坏气氛的桥段总是会很凑巧的发生。不是巧合,而是顶尖的公共场所只有这么多,避免不了会出现撞车的状况。

    叱责的声音响起,隔着大门传了进来,紧接着就听到踹门的声音:“我倒要看看,是谁占了这里,连我来了都不让。”

    “楚公子,这是柳……”经理没有拦住,细高挑如麻杆般的老熟人第一个进得屋来,在他的身后,跟着数位老熟人,如果不是在此地遇到,程孝宇早已将他们的存在放在了脑后。

    chūn城公子哥楚大宝,曾经的副市长如今省教育厅的常务副厅长楚云镜的独生子,麻杆身形第一个踏进了房间,先看到了柳鑫,明显的撇了下嘴,显然是没将对方放在眼里,更有挑衅的意味,想来是故意冲着他而来。

    在他的身后,龙鹏和那个聪明模特周彤彤并肩,而簇拥在边缘的也不是陌生人,被调到了县级市的原建行支行信贷科科长洪根生,剩下一些程孝宇不认识,看他们的行为举止也都是官员,而真正让程孝宇注意的是簇拥在众人心的男子,就连龙鹏都要站在身侧。

    三十五岁的年纪,高大的身材,浓眉大眼,身上有着浓郁的军人的气息,称得上虎背熊腰,眉宇之间让程孝宇想起了一个人,很快,柳鑫就解了程孝宇的疑huò猜测,主动站起身,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主动走上前,主动先伸出手:“寇哥,回家探亲?”

    这姓氏,已经将这位眉宇之间将遗传基因体现无疑的男人身份道出,呼声最高的未来一把手如今的省长寇连任之公子哥,当初就听过这比柳鑫盛怀远等人大了近十岁的寇家子弟都在外面工作,很少在chūn城内现身,没想到今天碰到了。

    “你在啊。”这位被柳鑫称之为寇哥的男人不冷不热不亲不近,不失礼数也不想多做交集,微微皱了下眉头,视线扫过了龙鹏和楚大宝,对他们的安排略有不满,他难得回来,可不想介入到这群小子们的斗争当,无意义,小孩子气。

    “柳少,寇哥来了,你还不把房间让出来……”楚大宝明显是给柳鑫难堪,拉虎皮扯大旗的对象也够硬,这个哑巴亏放在平日柳鑫不仅要吃下去,还要笑着脸吞下去主动买单,可今日,并不同。

    面对着楚大宝的狐假虎威,寇云并没有说什么,不满归不满,但有些事情需要一致对外的时候,他也不会含糊,不表态即是最佳的态度。

    “呵呵,寇哥大老远的回来了,我理当请客让位,可今天我也只是客人,还得看主人愿意不愿意。”柳鑫的笑容很浓,但话语的强硬也不失,今日这脸,不能被打,纵然真要掰掰手腕子,也不是自己跟着掰。

    裴裴站起身,仪态万千的迈步走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很是随意的笑容,端庄大气的姿态宛然而出,顿时成为场的焦点,久病于chuáng的娇弱与执掌牛耳的大气完美的hún合在一处,一旦她要展现出自己焦点的一面,就一定能够成功,多种气质非但没让她落于俗套,反而形成了一种新的气质,什么时候你望过去都会有产生一种朦胧的感觉,似看清了又似没有看清,很怪又忍不住想要亲近,不自觉的产生浓郁的兴趣去接近探究朦胧之后的东西。

    “寇大哥你好,我是裴裴,好久不见。”主动的伸出芊芊yù手,递向寇云。

    寇云先是惊yàn,然后一愣,随即释然,之后展lù出亲近的笑容,略微有些不自然,表情在短短两三秒钟内转换速度飞快,复杂的让你觉得无法接受。

    “好久不见,裴小姐真是愈发的yàn丽了,都不敢认了。”寇云到没有说谎,过去他是见过裴裴,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裴裴还在病chuáng上,自己的爷爷还在世,去京城看望的老首长正是裴裴的爷爷,当时见过一面,最终寇老爷子故去后,寇连任未能与裴家继续站在一条战线的缘由,无关性格派系,完全是执政理念,遂寇云见到裴裴的那份亲近,并不是伪装出来的。

    “寇大哥谬赞了。”裴裴适时的微微垂头让开身子,让更远处转过身来的程孝宇与寇云直面相对。

    楚大宝和龙鹏此时都看到了程孝宇,楚大宝是继续以往的小心谨慎,一缩脖子,过往的记忆涌上心头,之前还准备做开枪者的姿态一下子没了,脚步向后撤了一步半,立时在平行位置站到了远离程孝宇的寇云身后侧;龙鹏有惧,但更多的是憎,谈不上多恨,结仇的经过细细想来不过是意气之争,无怨的仇恨,多为憎。

    在龙鹏的身侧,周彤彤则完全是弱者对强者的恐惧,就像是没有见过龙远征之前的忐忑恐惧般,害怕对方一个眼神一个不满就改变自己的人生,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结怨似乎自己才是主角,那个男人,会不会还在记仇?

    “寇少,你好,程孝宇。”程孝宇大步走上前,在距离寇云只有两步距离时伸出了右手。

    “哦”寇云一惊,没有去迎接对方的手,而是啪的一声,双tuǐ并拢,立正,来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程孝宇一愣,随即很自然的回了一个军礼,双方的表情来了一个大转弯,从之前的漠然陌生到此刻发自内心由来的亲近,军人、战友,这两个词汇就足够了。

    这之后彼此的大手握在一处力量明显重了,上下晃了晃,很有力。

    “坐,喝点?”

    “好,不过娘们唧唧的酒就算了。”

    “二锅头的酒底子。”

    “好”寇云转而对龙鹏说道:“今天的饭局就算了,改日再约。”

    龙鹏皱了皱眉头,不敢忤逆这位连自己老爷子都不太以晚辈对待的寇大哥。

    “还有,下一次,无关紧要的人,不要随便招来,不过是吃个饭而已,没有必要nòng得兴师动众。”寇云看了一眼洪根生等人,明显是因为程孝宇在场再会说这番话,撇清纨绔子弟的派头,却又明确的表明立场,与龙鹏等人为一条船上的人。

    很矛盾的一番话,龙鹏和楚大宝都愣住了,一下子没转过弯,还是裴裴反应最快,世家子弟从小熏陶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别看是军人,可要是论到政治,也都是半个仕途人,甚至很多沉浸官场许久的人都无法做到他们这般一点即通。

    我欣赏你程孝宇,愿意跟你多接触,至于能不能成为朋友是后话,但首先我是寇连任的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与龙鹏等人站在同一个圈子里,即便日后我们能够成为朋友,也只能是交心的朋友,不能成为同圈子的盟友。

    这就是寇云的态度,一个真正洒脱之人才会有的态度,或者,一个真正大jiān大恶到可以隐瞒所有人的腹黑男的态度,军人的感觉告诉程孝宇,他更相信前者。

    在寇云面前,龙鹏和楚大宝俨然成了小字辈,一字一句都带着些微命令的口wěn,平日里说话不这样,就在此时,就在程孝宇的面前,寇云偏偏如此说了。

    裴裴和程孝宇笑了,chūn城的结,或许一辈子解不开,但从此刻开始,龙鹏和楚大宝都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一个被几十人见证的事实,在程孝宇面前,他们不够资格站出来打打擂台,完全低了半截,称呼柳鑫可以是柳少,称呼程孝宇,则必须是官职,或是程厅长、或是宇王爷,这就是差别,寇云警告龙鹏等人的话语,给程孝宇设置的一道屏障,你已经到了那个高度了,哪怕龙鹏等人再做出一些过度行为,你拾掇他们就会显得大欺小,会让人笑话的。

第五百三十章 得道多助

    第五百三十章得道多助

    “我提议,将首长签署通过的报告,以新闻发布会的形式正式向老百姓公布。”

    调查小组会议上,程孝宇将手的件举了举,经过上面签署同意的调查结果,随时都可以公布,而现在公布,附加价值就是程孝宇的一些所作所为会被上面漠视,这解释的方式就有无数种。

    “我不同意。”莫天赐满不在乎的说道。

    程孝宇侧头看着他,两人都在笑,一个yīn冷的不耐,一个惯有的假面,相互之间早没有了耐xìng,只是还都在伪装着自己,不愿在对方的面前暴lù出自己太多的细节表情。

    很多人都发现了,每当程孝宇和莫天赐处在同一个环境时,两人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都将对方当作了必须虚伪对待才能保留最后一份神秘的对手。

    “我同意。”程孝宇声音淡淡。

    莫天赐笑着站起身,摊摊手,他很清楚没有必要举手表决,举了也是自取其辱,笑着走出了房间。

    处理结果还算比较震撼,足够级别的官员落马,或许这就是面对着事故后的最佳处理方案,最起码表面上过得去,老百姓sī底下骂什么也就显得不是很重要。

    安保公司继续遭受到打击,从东南分公司到下面各个省单位的办事处子公司,都遭遇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机关企业没问题,全部都是下班后遭遇袭击,三天时间,过百人住进了医院。

    程孝宇迈步踏进了东南大区的办公楼训练场,近百人怒目而视,都不是傻子,都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目标都转到了程孝宇的身上。

    另一个mén,走进了莫天赐,平静的踏上了一个拳台,浅笑着,丝毫没有理会台上的另外两个人,冲着程孝宇笑道:“程主任,热一热身?

    “乐意奉陪。”程孝宇踏上了拳台,两人对视一笑后,身子都是一动,台上那两个想要开口的人,分别被扔出了拳台,摔在地面口吐鲜血,明显的,莫天赐下手更狠一些,对方的咽喉处被掐了几根手指黑印。

    瞬间冲到一处,拳脚的速度都达到了极致,不掩饰出招,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当速度配合爆发力达到而来极致时,招数似乎成了死板的代名词,不需要格挡,不需要判断对方的招式躲避,只要坚信自己的拳头和脚会快于对方攻击到,先将对方放倒,那对方的攻击也就自然化解。

    嘭嘭

    程孝宇一拳砸在了莫天赐的肩头,莫天赐的脚也砸在了程孝宇的腰部,两人冲在一处速度很快,分开的速度更快,撞在拳台边缘的护绳,靠着它们固定身躯。

    撞击的力量,在训练场发出闷闷的声响,可以预知到接触的刹那,力量会有多么大。

    莫天赐捂着肩膀半蹲在地上,额头滴落忍着剧痛的汗水,眼带有红血丝,嘴chún青紫,翻着眼皮看着程孝宇,嘴角lù出淡淡笑容。

    程孝宇咳了两声,身子倚住四角的立柱,脸sè苍白有些岔气的状态,想要忍住没有忍住的咳出了一口鲜血,血点喷在地上,身子一侧歪,差点倒在地上,可双眼依旧狰狞的望着莫天赐,对方有任何异动他还是能够第一时间进行反击。

    “嘿嘿”莫天赐笑着,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晃了晃肩膀,能够清楚的感知到整个臂膀都失去了知觉,红肿是轻的,内里的骨头都有损坏,不过想来对方也不好受。

    程孝宇撑着站起身,靠在立柱上,狰狞的望着莫天赐,真实情况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一脚要是换在腰腹之上会是现在这副光景,可在腰部,除了强大的撞击力冲击力外,并无任何损伤,今日之战,意料之,也有预料之外的准备。

    莫天赐是为了保护而来,程孝宇是为了破坏而来,目的不同,但两人目前失去战斗力是一定的了,互相抵消。

    黒木、虎狼等人迈步走进了训练场,莫天赐扫了一眼后淡淡说道:“你还真够狂的,敢让他们明目张胆的走进来。”

    伸手抹掉嘴角的鲜血,程孝宇不在意的说道:“怕什么,反正今天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很自信”莫天赐撇撇嘴。

    “不自信,敢跟你站在这里吗?”程孝宇递给莫天赐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呵呵呵……”莫天赐笑着,摇着头下了拳台,向外走去,看得整个南方大区的安保们是一头雾水,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玩意儿,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他们主宰了。

    当他们从最初程孝宇和莫天赐一招对抗的震惊转醒过来时,随着黒木等人进来的黑组成员,开始对安保们进行攻击。

    “俺朝,过瘾”崔小辫抡着双臂。

    “我x,俺来了。”如推土机般的大奥将整个身体当作了进攻的武器。

    虎狼和童毒一言不发,没有匕首的他们依旧犀利无比。

    警察,没有到来,准确点说是没有准时到来。

    很快,整个室内训练场内一片狼藉,有心算无心,有队形打无配合,实力的差距,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地上躺着的都是国家安保的人,站着的都是程孝宇身边的人。

    远处,正有专业的外科医生和骨科医生为莫天赐治伤,透过窗户,能够清晰的训练场内的情形,在莫天赐的身边,一个年气质nvxìng正爱怜着的看着莫天赐,眉宇之间的想象表明了他的身份,国家安保的副总,那个在京城被程孝宇称之为虎母的nv人——邹新bō。

    “他很过份。”邹新bō声音有些微微颤抖,最宝贝的儿子受伤了,医生简单的查看就可下初步结论,骨裂骨错位,肌ròu坏死。

    “这样不是很有趣吗?”莫天赐看着医生小心翼翼的准备用手术刀划开一个口子将淤血放出来,嘴角扬起将手术刀抢过来,照着肩膀一划,黑sè的淤血迅速流淌而出:“帮我骨复位,错过了这机会,要多休养半个多月。”

    “天赐……”邹新bō将注意力转到儿子身上,皱着眉头。

    “妈,不要紧的。”莫天赐冲着医生瞪了下眼睛,顺势拿起一条白máo巾卷起来塞进嘴里,呃嗯的哼了两声。

    邹新bō点了点头,不忍看着儿子痛苦的模样,视线继续投注到训练场,眼闪出敌视仇恨之sè,过去不在意的小角sè,今日竟能伤害到自己的儿子,程孝宇,我记住你了。

    “呃”莫天赐不是个能够忍受痛楚的人,他只是对自己足够狠罢了,他喜欢将这种无法忍受的痛苦当作画面牢记在心底,是谁让自己痛苦的,总有一天会报复回来。就如同小时候,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总是会背着父亲母亲欺负自己,还记得一次故意将自己推倒在厕所的画面,kù子上沾染上了污秽之物,坚硬的台阶撞在了大tuǐ上,那股疼痛莫天赐始终牢记在心,莫天宇的死不是无端放矢,有因才有果,儿时的因才有了后来的果。

    一句话,无非是谁的忍耐能力更强一些罢了。

    这边莫天赐忍受着痛楚,那边的程孝宇却安安稳稳的靠站在拳台之上,做戏做全套,这个时候他坚信会有人在暗观察着自己。

    “宇哥,来”大奥蹲在了地上,背起了程孝宇,ròu墩墩的身子做人体担架最为合适不过。

    黑组的人拎着绑了厚厚填充物的棍bāng,对着地面上还能够活动的安保成员进行追打。

    立威资本的积累过程即是一步残忍的血泪史,大宇安保想要成功就一定要在行业树立自己的威望,不管是好的坏的,怕就是有用的。

    报仇收拢人心在我大宇集团工作的人放心,出了任何事情,调查清楚不是己方的错误,那无论是谁,也不能欺负咱们。

    代价付出的不小,回馈的东西在很多人眼并看不上,可在程孝宇这里却是他最为重视的,拥有百万雄兵不如拥一万忠心耿耿的jīng兵,拥有广大的人脉不如拥有一个牢固愿意生死相依的小圈子,贵jīng不贵多,这是他一贯的原则,为了给小圈子内的人创造忠义价值,在外面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至于善后?

    调查小组的调查报告就是善后。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得势的时候做什么都是对的,失势的时候做什么都是错的,当年在chūn城大学城边开手机店的时候程孝宇就很清楚,有势力的人放的屁都是香的,说的话再难听都会有人奉为圣旨,几个协管收费的雇佣工收费员都能够狐假虎威,这世界还有什么是绝对正确和错误的,此刻上面愿意听你说话,觉得你说的话是对的,底限之上做什么都没事,反之做什么都有罪。

    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公司走了出去,那些职的工作人员都三缄其口站在远处一声不敢发,偶有从外面回来想要在公司寻求安稳的保镖,也都惊呆了,站在远处不知作何想。

    当程孝宇等人走到大mén口处时,在这一次吃亏了的所有大宇安保的保镖都站在那里。

    他们,看到了一切,也许这不是正确的,但却会衍生一种叫做归属感的东西。

第五百三十五章 ‘神坛’

    第五百三十五章‘神坛’

    程孝宇笑了笑,转而对低着头谨小慎微丝毫不见当年作为信贷科一把手那股高高在上的洪根生说道:“洪科长,哦不,洪行长,好久不见,可好?”

    在如此时刻突兀的发出这样一句问候,洪根生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一下子就被冷汗布满侵透了,不害怕那是假的,努力了一辈子奋斗了一辈子,临了临了被贬到了小城镇去担任狗屁副行长,手权柄被夺走,本想着程孝宇终于离开了J省,离开了chūn城,挖门盗洞与龙鹏拉上了关系,本还想着能够重新辉煌一把,孰料此刻再次相遇,心底淡淡的惧意愈发浓重。

    “我……”

    在洪根生一愣措词之际,程孝宇撇了撇嘴对一旁的龙鹏说道:“我记得,当初洪行长好似犯了点错误,是吗,龙大少。”

    这句话够狠了,要是过往程孝宇断不会如此,今时不同往日,有些事是他必须做的,对待敌人手下留情就是自掘坟墓,别小看这些人,做糖他们不一定会也不一定行,但要做醋,一定是酸到极致。碰上了,赶尽杀绝又何妨?

    龙鹏眼神飘忽了一下,转瞬之间脑流转诸多念头,笑了笑:“宇王爷好记性。”

    洪根生就感觉力气一下子卸了下来,身体之内没有一点气力,想恨,恨不起来了,没有了恨的资本,站队的错误,将要用一生为代价来偿还。

    “呵呵,要不,龙大少也留下来喝两杯。”

    “不了,那边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不打扰寇哥和宇王爷喝酒谈天了。”

    说话都是针锋相对寸土不让,龙鹏本就不是省油灯,言语之上更是不会轻易lù怯退让,面对着程孝宇的假意,自然也随之给出虚情。

    “柳哥,一起过来喝两杯。”待到龙鹏等人离开后,程孝宇拉着柳鑫与寇云坐在了房,并示意大家继续原先的状态,不需要拘谨,也不需要忌讳。

    柳鑫多聪明个人,在之前就多多留意了一下洪根生,将对方的长相牢记到心,这大后方的敌人,并没有多少存留的价值,既然要灭,就不能客气留一点缝隙,心下有了计较,洪根生三个字和那张因为谦恭而害怕的脸颊,牢牢印在了心底。

    坐下来之后,裴裴亲自打电话安排,并沏茶于侧,寇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别小看这随随便便的坐下来喝酒,这位草根王爷果真不简单,未曾安排一个安静的场所,未曾将屋内的人移走,这都将心xiōng二字放在诸多人的眼前,你们都是我的好友心腹,跟省长的儿子坐在一起喝酒都不避讳各位的存在。

    程孝宇未曾驱散,不代表这些人没有自知之明,在酒菜上来之后,纷纷告辞离开,酒也喝了,天也聊了,茶也饮了,旧也叙了,目的也达到了。

    “老马,老孟,招待好大家,玩的尽兴些。”程孝宇嘱咐了马建平和孟秃子一声,接下来的节目让二人安排,大宇集团在chūn城的业务,这两年来多是二人在打理,与这些人的来往也多一些,夜生活的节目由他们二人来安排不失礼数也不会尴尬。

    “知道了,宇哥。”如今的孟秃子可不是当年的孟秃子,西装笔tǐng的,从上到下的打扮也上了一个档次,a8开着,出入身边也有了秘书,俨然一副老板的模样,在大宇集团的元老,最会享受也最会工作,也成为了兴隆村走出来所有程家外姓人的表率,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话语就是好好**们将来也会像我一样。

    偌大的商务套房,只剩下了四个人,服务人员进进出出收拾卫生,四人坐在落地窗前的竹椅上,用来喝咖啡的竹桌上摆放了军队常用的下酒菜,牛ròu、huā生米,没有标识的空白瓶子内装着辛辣的底子酒,打开盖子刺鼻的酒香冲出,裴裴给三人分别倒了一杯后,捧着两个沙发靠垫,一个坐在屁股下一个靠在身子后,远远的在另一侧的落地窗前坐下,手里捧着一本书,地上放着一杯咖啡,屋内洋溢着轻柔的轻音乐,与三个大男子对饮的画面形成鲜明的对比,冲突却不矛盾。

    “来,寇少,干一个。”程孝宇作为主人先举杯,寇云笑着饮进,然后说道:“我是军人,叫我老寇,我觉得更顺耳,是不是,老程。”

    “哈哈哈,对,老寇。”一杯酒下肚,辛辣冲袭大脑和整个身体,柳鑫来了满堂红,程孝宇拿出烟来分发:“老柳少喝点。”

    这老字,透着亲近,透着战友之间该有的纯真。

    一顿酒喝了不算,天暗下来之后,微醺的三人离开了酒店,寇云主动提出,晚上一起玩一玩。

    玩不是目的,在众人的眼前lù面才是真的,如今的程孝宇超脱于chūn城之外,敌视可以,但在表面上切不可与之为敌,寇连任看清了这一事实,贾平的上位,裴跃进在奉天的手腕,chūn城这边的诡异莫测,作为一省之长寇连任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这几十年的官路,算是白走了,不可敌,最起码目前不可与之为敌,以不曾lù面的寇云为媒介,化解尴尬局面,表现一种特殊的态度关系,这诡异莫测的区域,不会有人愿意真的来蹚浑水的。

    一切不出所料,程孝宇很热情的接受了这一切,也接受了该得到的地位和尊重,在年轻一辈,与三十多执牛耳的寇云站在同一序列,至此过往那些发生过矛盾的对象,见面低三分,要么退避,要么接受现实。

    在chūn城的‘劳军’是成功的,与寇云之间的聊天也是成功的,第二天程孝宇正式的拜访了寇连任和龙远征,也没忘了教育厅的楚云镜,很正式的拜访,很官方的接触,寇连任平静大气;龙远征笑脸近人;楚云镜眯眼平易,从chūn城,程孝宇带走了一份‘停战’协议书,带走了一份投诚的合作意向,政治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敌人,如今寇连任和龙远征看清楚了J省的特殊环境,哪里还会坚持过去的方针策略,一经试探程孝宇表lù出意思,马上就表达态度,迅速的接近。

    这一次程孝宇离开chūn城,远不是过往那般,不是强势嚣张就是锦衣而行,固然每一次都风风光光,始终少了一点成功的感觉,这一次,有了。

    寇云、龙鹏、楚大宝,加上一群chūn城的公子哥,开着一辆辆或是特殊通行证或是高档的借用车,在高速公路口来送程孝宇,龙鹏带来了一个相对投名状的送行礼物。

    洪根生被双规了,一天时间即被查出了诸多的问题,sè字头上一把刀,好sè的人弱点明显,想要查他不难,龙鹏等人稍稍用力,洪根生所有一切都暴lù出来,在程孝宇拜访几家的时候,一份份详细的资料摆在了纪委的案头,在程孝宇等人离开之时,已经被纪委双规。

    不得不说,孟秃子有些歪才,接连发生了两件趣事,让程孝宇看到了这位跟随猪大肠子练出来的农村赖子如今之强悍,前夜与寇云在外一个夜场继续喝酒,找来两位清丽人作陪,对方还推诿害怕孟老板怪罪不敢相陪,与几人商量是否可以提前离开,几人当时失笑不已,不常在夜场玩乐,在chūn城还有几人有资格对这三位说这种话,结果等了一阵子这位孟老板lù面,当时笑得几人是前仰后合。

    “你就是孟老板?”

    程孝宇看着面前的孟秃子,这位如今在chūn城也俨然成了人物。

    一看宇哥和两位大少在座,孟秃子满脸堆笑,这位在夜场纵横的孟老板,给所有人看到了他的谦卑,主动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点酒安排人,夜场的老板偷偷问了下才知道自己店里来了三尊大佛,惊出了一身冷汗。而那几位清丽人更是从最初忐忑到了不知所措,完全的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在她们眼高高在上的孟老板,竟然如个跑tuǐ打杂的般,忙里忙外,亲自倒酒满脸堆笑,让人觉得很难接受的画面,而整个晚上这夜场的客人都没玩好,五湖四海朋友遍天下的孟大老板都要亲自出马shì奉的人,究竟是何种身份,想要靠近又觉得唐突,不靠近又觉得错失了机会得不偿失,好奇心促使他们都玩的不顺心,盯着那包房的门,直到几人离开。

    裴裴的出场很华丽,那抹yàn丽顿时将夜场内的奢靡掩盖住,程孝宇三人的气度更是让在场的人多方打听,有些消息灵通的打听到了柳鑫,顿时惊掉下巴,柳副省长的公子,那,那另外两位又是何种身份呢?能让柳大公子这样的大神都需要略微放低姿态。

    孟秃子很聪明,让下面的人在请吃之余,暴lù出了程孝宇和寇云的身份,那位与寇省长公子和柳副省长公子在一起的男人,竟是孟秃子身后的大老板,大宇集团神秘的背后大老板,抬高了自己的同时,孟秃子也在圈子里将大宇集团的地位堆高,将程孝宇推上了神坛,树立起大宇集团的地位。

第五百三十一章 良心

    第五百三十一章良心

    程孝宇带着人演绎了强势二字,该得到消息的人都得到了,广而告之的报道没有,微妙的平衡使得这强势二字前面,少了鲁莽、盲目、嚣张等点缀词汇。

    事后,该遮掩的遮掩,该继续的继续,无疑的是大宇安保在业内的名声因为程孝宇的强势而得到了保证,做安保公司的,实力是硬指标这毫无疑问,软条件即是安保公司具有长久发展做下去的可能,才能得到更多客户的信任。

    一句话,透出客户选择保镖的根本:因为存在,所以存在。前存在为公司巍然不倒的持续xìng发展,后存在是客户们放心聘用无需担心被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两者相依相存。

    之前造成的负面影响完全消除,安保公司不同于一般公司,程孝宇等人的强势举动,侧面展现了大宇安保强大的战力值,选择大宇安保的保镖,潜意识会觉得心里有底,会愿意相信他们能够保护好自己。

    相对的,国家安保遭遇到了声誉的滑铁卢,不会有人去计较大宇安保势力有多么大,却一定会有人计较国家安保的颓败,人的思维就是如此,国字头的优势就在于垄断和强势,垄断从开始就没有,强势现在也没有了,还剩下什么,官僚?还是关系户?

    裴欢进了裴建军的办公室,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约见了裴建军,听着秘书的汇报,裴建军叹了口气,给弟弟打了个电话,确认妹妹并没有与他通气,看来某些东西直到此时此刻裴欢还是不懂,较着劲,以为家里人是帮着程孝宇不帮她,扶持一个年轻人也不肯让她更上一个台阶,执拗的在这个圈子里来回打转,殊不知她从最开始就错了,走的路错了,难道还要拉着所有人都钻进去吗?

    这是一个不需要自立mén户的时代,不再是八十十年代或是二十一世纪初那种老人旗帜的时代,跨入了新世纪,拉帮结伙树立自立mén户的时代不可能存在了,还建在的几位老爷子都看到了历史的必然xìng,不得不忍痛割爱,及早的让晚辈们做出正确选择,否则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逐渐被边缘化。越来越需要稳固的政权,不会允许任何形式的试探、冲击、独特存在,裴欢的脑子里还想着自家老爷子建在,还想着利益会大批次的特殊照顾到裴家,有些智慧是需要体现的,告知的就不是智慧,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强自走上了也早晚会lù怯,这也是裴建军和裴跃进乃至裴老爷子一直提点却不曾点明告知裴欢的原因,到了今日裴欢还在坚持己见,更加证明其在仕途上的终点也就是企业干部或是闲职厅级,上了部级,她只能成为别人手的利刃,会将刃端转回到内侧伤及自己人。

    “小欢,为什么不是邹新bō来找我谈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面对着妹妹如cháo般的控诉,裴建军róu了róu太阳xùe,摘下眼镜,点燃了今日的第一支烟,只问了一个问题。

    裴欢愣了一下:“程孝宇毕竟是咱家……”脱口而出后她就后悔了,说错了吗她不敢确定,但这一定不是二哥要的答案。

    “小欢,曾经我和跃进都表示过并不希望你成为国家安保的当家人,级别虽说摆在那里更上一个台阶,可你想过没有,上面为什么要将邹新bō派来跟你搭档,这么多年,你们从小就在四城长大,彼此都熟悉认识,这又合作了一段时间,我想你也看到了该看到的,你扪心自问,对比邹新bō,哪个方面你具备让她屈居在你之下的实力,或许你会说这就是命,想一想,邹新bō的命,比你差上一星半点吗?”

    对话到此为止,裴建军还是保留了最后一点点的希冀,也不想将妹妹最后一点遮羞布全部掀起来她才明白自己一直在做小丑,终归是亲兄妹,直白的点拨也是点拨,而让她继续做小丑也是为了避免以后在更为关键的时期,不会继续今天的错误,早早晚晚会有该有看透的一天,现在看,要比未来看,好的太多太多。

    裴欢茫然的离开了,在车她就懂了二哥的意思,不愿意承认罢了,谁会在自信心暴涨的时刻全面否定自己做出的一切,她也不愿意,她一直希望自己可以闯出一片天地,压在邹新bō这个曾经四城nv顽主佼佼者的头上,更是让她的自信心暴涨,现在呢?一盆凉水浇头,带着一点不忿,裴欢突然想要去见一见父亲,想要如从前那般,在自己人生mí茫的阶段,得到父亲的点拨,给自己的人生指出一点光明的道路。

    “去北戴河。”

    裴欢的车子离开京城,在南边的邹新bō就得到了消息,冷笑着自语道:“傻nv人就是傻nv人,这么多年还是不明白,也枉费了你的父兄这般支持你。”

    ………………

    程孝宇拎着一瓶酒,走在熙攘的大街上,迈步走进了一栋高档公寓楼,十七楼,一间二百平米的楼楼,是他的目的地,按动mén铃,清脆的娇声在房mén内响起:“你找谁?”

    “我找李总。”

    “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姓李的。”声音带着一点急促的慌luàn。

    “那我请李总的夫人亲自来找。”程孝宇嘴角撇了撇,转身就走,在他转身之后,房mén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子穿着家居服,身边依偎着一个小巧伊人的年轻nv孩,两人正用一脸惊愕的目光望着程孝宇。

    “是她让你来的。”李总的声音很沉稳,从气质上就能看出其平日里指点江山高高在上的地位,无奈此刻在程孝宇面前,因为那一句李总的夫人而变得气势全无,有也是硬充起来的。

    程孝宇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酒:“如果是您的夫人,就不会是带着酒而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孝宇,我想李总该听过我的名字。”

    如果说之前是sè变,那现在就是惊魂,李总身子不自觉的一哆嗦,下意识的退后两步,脸sè变得惨白,嘴chún哆嗦着发出颤巍的声音:“你……你……”

    “想来李总是认识我了,那也省了很多麻烦。”程孝宇迈步走进了这高档奢华的公寓,李总示意娇弱的nv孩关上了公寓mén,一脸菜sè的转身毕恭毕敬的对着程孝宇一抱拳,颇有江湖范儿的说道:“宇王爷之名,在下又怎会不知晓,不知宇王爷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程孝宇坐在室内的家居酒吧高脚椅上,摘了杯子将酒打开,倒了三杯,自顾自的拿起来喝了一口,扫视了一圈,看了看这装修奢华的公寓,赞了一句:“李总这么一个单位,全下来不会低于三百万吧?”

    李总望了望程孝宇,抿抿嘴说道:“李某一介小卒子,不知为何会劳动宇王爷大驾光临。”

    程孝宇看着那娇弱的nv孩,对方眼那抹娇柔不是装出来的,涉世未深的金丝雀,命运或许跟她开了一个玩笑,拥有了物质,即将会丢掉这一切,或许,会留下这么一个单位,或许更多,或许,更少。

    “李总,我是什么身份来的上海,李总该很清楚,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往,李总该明白我要什么。”

    “宇王爷,关于事故的内情,您比我清楚,甚至你了解的要比我都多,又何苦来问我这样的小人物呢?告诉你了又能如何,那些人,不是你也不是谁能够处理的。”李总端起酒杯,有时候破罐子破摔是迫不得已。

    “我要纯粹技术方面的所有准确资料,这对于李总来说该不难,我能做的,就是要让错失的过往不会再次重现,你不必担心我会顺藤mō瓜往上找,我没那么蠢,也没那个能力。”

    这就是程孝宇的目的,做点什么,总要做点什么,不管是为官一方还是富甲一方,来了总要留下点什么,调查事故发生时那一幕幕鲜红惨烈的画面始终盘旋在脑海,那些惨死的人,总要给他们做点什么,尽我所能尽心尽力,将技术错漏之处在小范围内重新研发,总比遮着掩着查来查去làng费人力物力财力,最终还要顾全一些人而选择回避要强得多。

    李总盯着程孝宇,眼眸之不敢相信的神采流lù而出,他不敢相信程孝宇是纯粹的为了老百姓,不敢相信大张旗鼓的到来就只为了给未来谋求一份安稳吗?

    “怎么,李总,不相信我?”程孝宇一口将杯酒饮进,在吧台上顿了一下:“李总,我保你安全离开国内,离开那个母老虎,带着你的金丝雀和小金丝雀,离开这个国家,我想你身上已经有了足够多的钱,走吧,这是我的承诺。”

    李总面sè大变,看了身边的娇俏nv孩一眼,视线停留在对方的肚子上,紧咬着牙关,颤巍着手指向程孝宇:“你……”一两秒钟的失神之后恢复了正常:“宇王爷,你太高看我了,我这里哪里会有核心的技术资料……”

    “要么死,要么走,我这个人,耐心并不是很足,有一点我要提醒你,mō着自己的良心去面对即将出生的孩子,我不是个好人,但我做什么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程孝宇轻轻的转了转酒杯,随手扔了出去,嘭一声脆响,一粒子弹穿透了落地窗,击打在了酒杯之上。

第五百三十六章 梦与现实

    第五百三十章梦与现实

    孟秃子孟老板办的第二件趣事就显得有些装腔作势,好听点说是给站脚助威,在程孝宇离开chūn城有诸位公子哥大少相送之际,他也组织了一个送行队伍,相应的厂商客户和员工,庞大的送行队伍一时之间成为了高速公路收费口的独特风景线。

    是人都有虚荣心,程孝宇的虚荣心并不高雅,面对着如此画面,他也会心暗自jī动不已,没有人会在相应成功的场面下依旧会保持平静,那样的话一切的努力似乎都变得没有了价值。

    很多人说喜欢奋斗在通往成功的路上,或许不假,但要是将成功后喜悦的场面给他剥夺,一直让他走在路上,始终到不了终点,不失败一直成功着,还叫成功吗?

    被人膜拜的感觉,如何美妙不曾亲自感受绝无法知晓其的乐趣和yòuhuò力,程孝宇尽管瞪了孟秃子一眼怪他小题大做,可在心里还是蛮受用的,有人将你当作了偶像来膜拜,那种成就感正是成功的一种。

    路上,牛焚的电话破坏了车人本是愉悦的心情,回到了京城又重新离开的莫天赐没闲着,邹新bō更是没闲着,该有的动作终于越过了裴欢,不再将她当作了屏障和挡箭牌、枪手,有些人,不能为之所用,那便不要用了。

    国家安保,这国字头就是根本,就是能够立足于世的资本,大宇安保再过强势,程孝宇此人再过强势,以整个国家版图为开疆扩土战场,强势反而是敌视的近义词,与裴家不交好的群体,与启丰、范彪子不对付的群体,与程孝宇敌对的群体,在国字头下靠拢的群体,都是大宇安保的敌对方,裴欢的无功而返,国字头企业的优势开始展lù出来,大宇安保在一些城市的攻略完全受阻。

    幸得,京城、上海、香港几大核心城市,奉天、chūn城等近十个省会城市,都已经展开有了固定的客户群,非是一些滋扰能够动摇根本,牛焚给了程孝宇建议,树大招风后,制定的全国战略最好更改一下,尽可能的在能够掌控的区域内做到根深蒂固,再一步步的向外拓展。

    返回奉天,程孝宇召集了大宇集团内外所有的层以上领导和骨干成员回到总部开会,提前进行全年的整体总结以及下一年大宇集团的发展规划,最重要的还是苏明理等人提出来的大宇安保发展方向、大宇集团大方向规划、是否上市将是这一次会议必须讨论出来的结果。

    头头绪绪汇总到一处,诸多问题,早就该进行一次全方位的高管大会,恰逢其会,大宇安保遇到了发展战略上的麻烦,会议就顺理成章的在归途的车上拍板。

    到达奉天之后,裴裴给裴跃进的秘书吴浩打了电话,问询了一下父亲的日程安排,知道晚上没有重要安排,约定晚上回家一同吃饭。

    饭后,裴跃进的书房内,翁婿二人对坐,裴跃进听着程孝宇对这一次京城之行、兴隆村之行、chūn城之行的总结,一些言词不免带有个人的主观臆断,裴跃进听得相当认真,他无法认同程孝宇所有的行事方式,政治家与间人的思维方式不同,所得到的结论也不同,做不做得到取长补短是成功政治家与失败政治家的唯一划分标准。聊到很晚,裴跃进也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些事的看法,让程孝宇也听一听百家之言,用其他角度来看一看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程孝宇在虎狼驱车下前往省国资委,这里的资源不能làng费,正处级的副主任,时间将会让资历丰满,而后,正处级将会变成副厅级,也算是在间人的身份填充了一抹值钱的种子。

    章太立自从那一日在‘英雄冢’与蔡建设军长一同作为客人打了一回牌之后,明显的与程孝宇更加亲近,这一段时间以来,启丰和曲没有làng费那一次的牵线搭桥,正式与蔡建设和章太立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也将自己麾下的关系贡献出来,先为两人添sè不少,yù取先付出,彼此之间的联系一经紧密,潜在的效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譬如这一次程孝宇从研究室主任到国资委副主任,从无实权的科室到排名最后的副主任,看似这一步走的并不高明,想想程孝宇的身份也就释然,章太立力排众议举荐,省政fǔ方面也在斟酌之后表示同意。

    转身一变,再回来上班的程孝宇成为了国资委内的领导,没人敢真的把他当做无实权的副主任,整个国资委内,超过半数的人都见识过宇王爷的威势,就如在公安系统内没人会把曲当做普通警察一样。

    而真正让程孝宇在委内地位攀升的原因还有两个,一个自然是跟着领导迈大步自身也进步,研究室的主任由秦光明接任,另一名副主任张凯丰则调到了人事处担任副处长,胡宁则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另一个爬升速度惊人的程副主任嫡系,担任了研究室的副主任。不同程度的,在研究室内的科员,如凯雨这样的新人,也有了一个副科级的身份。别人看的眼热的同时也不得不赞上一句程副主任是个值得跟随的好领导,研究室内的成员则更是唯程孝宇马首是瞻。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即是程孝宇不是常客,在国资委内不争权夺利,也没有争权夺利的必要,章太立不说了,其他几位手握有实权的副主任也都不担心程孝宇会抢了他们本该有的东西,人家的志向根本不在此,一个月能来上几天班就不错,上至省委省政fǔ的领导,下至直管领导都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不满,还用说吗?人家的底气硬着呢,谁又会没事去找他的晦气,遂在整个国资委,程孝宇想要不拥有最好的人缘和最被尊重的地位都难。

    一上午时间就在拜访度过,抽烟、喝茶、闲聊,还没到十一点半,章太立就让秘书来寻程孝宇,几位副主任也都是邀请他午一起吃饭,本来程孝宇午想着与启丰一起坐一坐,只得在盛情难却下暂时推掉了与启丰促膝长谈的机会,拉着人到了‘英雄冢’席开一桌,启丰亲自下来坐了坐,没人会觉得少结识官员是好事,能够机会结识,启丰也会觉得十分必要,要不是准备顺延着安稳离开事非圈,启丰早就利用程孝宇的人脉网络发展自己的势力。反过来讲,章太立等人也对启丰的给面子很是高兴,看向程孝宇的目光也更多了几分的亲近,利益的锁链利益的联盟,一旦联系在一起无缝隙,那么某种程度上讲要比任何关系的联盟都要稳固牢靠。

    “停”

    午饭吃到下午两点,下班之前成的大宇集团高管都会从不同的地方赶回到总部,上午已经来了不少,午苏明理已经安排了一顿工作餐,晚上会有一个相对非正式的大型聚餐,算是明日正式开会之前mōmō底,也是尊重那些偏远的高管们,在他们到来之前不太过深入的谈正事。

    虎狼开着车载着程孝宇前往郊外的总部,市区曾经宏正集团的办公楼更多意义上成为了对外联系的窗口,老员工们更认可总部,一些重要的决议也更愿意在那里进行讨论。

    车子路过城郊边缘一个小型的商铺集散地时,程孝宇让虎狼将车子停在双车道的路边,午后的阳光照在积雪上,空气的温度更低,这样的天气本该是躲在家暖和舒服的休息,可透过车窗能够看到诸多商铺的忙碌以及路边摊贩卖者裹着厚重棉衣不停跺着脚的画面,不知怎么,程孝宇突然觉得,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又是那么虚幻,看着车窗正对着的一家手机维修小店内,玻璃门冻上了一半,下面结冰,上面或是内外冷热空气的对流融化,依稀能够看到店内的情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叼着烟摆nòng着电脑,模糊的看到电脑屏幕上是游戏的画面,偶有顾客进入店内,或是充话费或是购买零部件,几块钱,十几块钱,那画面,太真实的,也太让程孝宇难忘了,就在几年前,这不就是自己最真实的写照吗?

    街上人来人往,大冷天出来买东西卖东西的,裹着厚厚的棉衣,哈气和颤颤巍巍的身影将天气对人体的影响显lù无遗,那些站在路边贩卖的人,你真的不能不对他们产生一种亲近的态度,买点东西别太去计较价格和斤两。

    午喝了点酒,程孝宇被这画面感染的有些多愁善感,生活的变化如此迅捷,如今的自己早已不再是那个在大学城旁开手机店的小卒子,伸出左手,看着神奇的起源,他难以遏制的产生某种jī动情绪,如果没有那神奇的一晚,自己还能拥有今日的一切吗?

    没有神奇的修复异能,没能救下裴裴,自己的世界会怎么样?

    或许,会继续在chūn城打拼,直到二十七八岁还无法改变,关掉小店回到兴隆村,在父母的安排下结婚生子,在农村务农,而裴裴呢,或许早就已经香消yù殒,或许到不了生命的终结,当天晚上的屈辱她便不可能继续存活。

    当日的自己,可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成为亿元公司的幕后老板,会成为省国资委的副主任,会成为宇王爷,会成为裴家的女婿,会成为间人……

    望着手机维修店附近的一家彩票站,或许,那里才是自己曾经最大的幻想之梦,能够有朝一日大奖,五百万改变自己的命运,从一贫如洗成为小产阶级,甚至扣税后的四百万巨款如何安排内心都盘算了无数次,一百万在chūn城买个房子,三十万装修,二十万买台车,愿意做买卖剩下的钱开个档次的商铺,安稳日子固定收入状态清闲,打打游戏逍遥日子,三五好友偶尔相聚喝点小酒,那种日子,堪比神仙。

    “走吧。”拍了拍身前的车座,示意虎狼开车离开,刚才还在感慨自己一天的日程安排太满有些乏累,可现在不会这么想了,最起码自己还拥有忙碌的资本,如果还如从前一般,能忙吗?或许整日盼望的就是能够忙碌一点,能够多赚一点钱。

    人,贵在知足,贵在能够常常自省,当你忘了当年时,时不时找一找当年的影子,没坏处的。现在的忙,不是超越了你幻想的所有美好未来吗?

    身价近十亿,开着有钱也买不到的车子,住着让诸多人羡慕的大房子,有着一个多少人奋斗一生都不曾拥有的完整体系公司,拥有着亿挑一的好妻子……

    程孝宇带着无限的动力踏入了总部,院子内的车子多了起来,办公的人员也多了起来,一个个分部的经理老总穿梭于总部的各个科室之间,与天子近臣拉着关系叙着旧情,打探着消息,各自约着相熟的人晚上出去玩,拉近彼此的关系,方便日后能够提前知道一些公司内的消息,一个成功的职场精英,可以在公司内没有朋友,却一定不能没有同事,你能给予对方的也正是对方能够给予你的,互惠互利,将利之一字无限放大,底线之上的关系拉拢,派系林立,控制在恶性之前的竞争,一个企业的发展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各种jī励机制并不一定比员工内部竞争来得有效,从对公司的忠诚度和对工作的事业心转到人与人之间争斗的竞争方式,更加符合现在社会需求,将大社会的小现象缩影到企业化当,没有一个企业的领导会允许企业内部一点竞争没有,从官场的制衡之术到企业的分和化之,上不了台面却是不可或缺。

    不少的员工根本就不认识程孝宇,本身总部内的员工又都忙着应付外来的‘诸侯们’,程孝宇一路到了裴裴、苏明理等人办公室所在的楼层,才有人喊住了他。

    “宇哥,早说开会啊,我跟你一起回来多好。”孟秃子穿着一身报喜鸟的西服,完全一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模样,不过身体内已不乏上位者的气息,站在那里无法想象他过去就是个农村的二流子,说他是大老板一点也不为过。

    “你小子怎么没去找朱达常?”程孝宇站定脚步,接过孟秃子递过来的烟,前面无论是裴裴还是苏明理以及几位副总的办公室都有人,下一层部门经理的所在也都是人满为患,站在走廊的窗边,点燃香烟问道。

    “大肠子叔现在跟牛大粪沆瀣一气,两人将猥琐无耻龌龊进行到底……”孟秃子lù出一副ròu疼的表情,程孝宇马上明了,哈哈大笑,看来他是昨天下午得到消息直接就来了,昨天晚上指不定又被那两位给消费了多少钱,直至今日程孝宇仍旧忘不了当年朱达常那特殊的‘爬山’行径,一夜数千元,那还只是在chūn城一家并不太出众的洗浴心,今时今日无论是孟秃子还是朱达常,早已不再是过去能够为了千八百块钱而担忧明日还是否有烟钱的角sè,年终分红都足以保证他们大肆挥霍,一方诸侯更是不少外财,回到总部别人是弯门盗洞找关系都请不到朱达常和牛焚这类,在孟秃子这里则是痛恨异常。

    程孝宇的笑声引来了走廊人的注意,一些人看到重镇chūn城的负责人孟秃子微微弓着腰与程孝宇相对,都不禁提高注意力,什么人能让元老级别的孟秃子如此恭敬对待?

    恰逢此时,沈靖和司徒开慧在几个人的簇拥下从楼下走上来,对于老总给予hR的经理完全的人事权力以及公关部被老总誉为姐妹的新贵,集团内的人都是主动结交巴结。

    看到程孝宇,两人表情瞬间发生了变化,从公式化的笑容转为很真挚的一种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宇王爷。”如是平日,沈靖会称呼程主任,今日是在集团,程孝宇又一定会在明日的大会上以幕后老板的身份出现,宇王爷的称号,相信即便是在关内的分公司高管,都会略知一二,更有震慑的作用。

    “程大老板。”相对而言,司徒开慧的称呼就显得更加随意亲近,也不握手,而是抛媚眼故意**。

    “正式过来上班了?”程孝宇伸手在司徒开慧的头顶róu搓了一下,既亲近又不会让人觉得男女之间过于亲密,反倒像是长者与晚辈之间的相处方式。

    “不来也不行啊,没有程大老板当后台,小女子在电力系统也hún不下去了,哪如小宁啊,如今跟着程主任在国资委hún着,副处级当着,年轻有为的女干部,以后指不定就外放一任领导干部,彻底光宗耀祖。”司徒开慧媚态更浓,媚而不妖,那股子浑然天成的公关形象,这职业完全就是为她量身订做的。

    “行啦行啦,别在这里给胡宁递话……”

    很快,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份,过去知晓的,尊重有余,不知晓的,尊重有加。

    下班之后,整个总部热闹得很,今日可谓是请客的潜在规则,正式报道开会之前,总部内哪怕是个小小的办事员,今日都会成为热门的邀请对象,吃喝玩乐一条路,了解总部一些不为人知的动态,或是人际关系的,或是人事、财物变动的,总之不管是不是真的会有消息回馈过来,大家都不会轻易放弃这类场合,礼多人不怪,什么也没有就权当拉拢人际关系了。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透lù出一个消息,集团发展战略和集团上市。

    集团发展战略,不是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小范围发展;集团上市,这是每一个公司在发展瓶颈到来时必然的路径。

    两个很普通的问题,却一定需求的不是普通答案,每一个职场精英,都不免会遇到这类问题,对明日的会议,大家心都有了些谱,连带着这一夜玩起来也没有多少兴致,很多人都是带着问题回到了酒店的房间,彻夜未眠的不在少数,看着电脑的资料,研究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对公司整体发展必须做出的贡献,不想在明日的会议上lù怯。

    这一晚,但凡是在外面潇洒得不行玩的很过份的群体,都被一一记录在案,首先印象分就被扣掉,在集团遭遇到重大转折需要大家群策群力之际,不准备贡献力量的,还有资格成为公司的骨干。未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或许人家xiōng有成竹也说不定,一切,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

    第二天一大早,点整,大宇集团总部的大会议室内,内外两层,做了几十位,围坐在椭圆形会议桌旁内层都是集团内部的核心人员,各个子公司的老总,外地的经理老总以及朱达常牛焚这类在集团内并没有实际职务的家伙,坐在桌旁,脸sè肃穆抽着烟喝着茶一言不发,面前的桌上也没有什么资料,抱着臂膀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如苏明理和沈靖等总部的领导知道这两位是什么角sè,那些不知道的,都觉得朱达常那永远红配绿扎眼的装扮委实不顺眼,搭配猥琐形象更显让人无法接受,这样的人,怎么就有资格坐在靠近门口大老板的位置旁边位置?

    准时,程孝宇和裴裴最后走进会议室,早就有裴裴的秘书将椭圆形弧点位置座椅旁边又放了一把椅子,两张椅子并列。

    落座后,很多大宇的老职工都站起身跟程孝宇打招呼,一声声老板,一声声宇哥,透着亲近,让整个会议室的气氛一下热了起来,再看这些人,如今都是身居要位,不是老总级别也是实权部门内的实权人物,跟着程孝宇从最开始小门面走过来的售货员,如今半数在chūn城坐办公室、当店面经理、销售代表,半数来了奉天,在总部内担任财务、人事方面的职员或是小领导,自从裴裴接手公司,他们依然尽心尽力的辅佐,可每每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时,还是会想起当年在大宇电子跟宇哥一同创业时的画面。

第五百三十七章 他回来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他回来了

    huā无百样红,人无千日好。

    无情的现实社会会将这句话完美演绎,cháo起cháo落,人来人往,今日的辉煌灿烂与明日的凋零落魄之间不存在太大的鸿沟,一代新人换旧人的主旋律贯穿着社会的进程。

    可有些人,有些具有特殊人格魅力的人,成功失败如此的情绪使然并不会成为他们的屏障阻碍,回来了,依旧是他,什么时候想要回来,都会依旧是他,纵然不再是主宰一方的诸侯,也会继续拥有旁人眼亲近、膜拜的目光。

    坐在会议室的核心位置,程孝宇很快就在牛焚和苏明理的配合下完美掌控了会议的局面,他所缺失的,苏明理和牛焚拥有,他所拥有的,恰恰是二人无法独霸一方的缺漏之处。

    坐在那里,依稀还是大宇电子时的画面,人多了,人才多了,核心圈子未曾有丝毫的改变,经历了创业初期的艰难和期的人员更替,程孝宇和裴裴之间的交接,让企业元老倚老卖老凭借资历居高自傲的画面未曾出现,此番程孝宇重新坐在主人老板的位置,风采依旧,那些人的眼,大宇集团的老板从来就没有换过人,依旧是面前这个演绎神奇的男人。

    一场延续了两天的会议,一个完美的五十分钟时间段,程孝宇重新成为了大宇集团公认的当家人,会议初始五十分钟之后,再没有人会觉得他是骤然出现的。

    他,就坐在那里,从始至终,就坐在那里,那个位置,始终就是他的。

    “明年,大宇集团要成为国内的知名品牌,年末,就在国内,纳斯达克和香港不是我没有信心,而是没有必要。深沪,二择一,诸位,陪我一同前往。”

    很有底气的一番话,未来,似在手掌控,敢于在如此正式场合道出这番必须实现的承诺性质话语,颇有些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无法成功的代价即是威信扫地,而转瞬即来益处则是掌权者的权威金光一下子照在了程孝宇的身上。

    明年的发展战略,不是创造多少的产业价值和企业品牌,而是必须达到国内知名品牌的高度,没有研发支柱产业,我们也要将大宇集团这个整体打造成不坏金身;什么时候上市,不取决于机会的到来,更加不取决于市场的需求,我们主宰这一切,取决于我想要上市,我想要融资,我想要什么……

    信心,对企业的信心,在一句话之间,程孝宇灌输给会议室内的所有核心成员,不是吹出来的,这么多人在昨天知道了他的存在后,手里都拥有一份关于程孝宇的资料,看着这份资料,似乎大宇集团内的高管不昏庸到极致、员工不消极怠工,成为国内的知名企业这一目标对大宇来说手到擒来。

    牢牢把握住会议的气氛,除此之外,程孝宇将会议的一切都交给苏明理,在专业领域的强大你不得不去服气,也别觉得自己真的无所不能,苏明理作为职业经理人,多少国内的猎头公司都开始注意到他,许以cEo的职位来招揽,其不乏国内的大企业,乃至国有企业的执行副总身份,程孝宇可没愚蠢到在这样的人面前去谈什么叫做金融什么叫做经济什么叫做公司管理,坐在那里,安稳的坐在那里,给所有人一个可以大力发展不需要有后顾之忧的靠山状态,他就成功了,成功的完成自己的使命。

    他回来了,大宇集团的当家人还是他。

    他坐在那里,大宇集团就会有一个不需要设立的所谓董事长虚位。

    只因为,他是大宇集团的核心;只因为,他拥有让人相信他具有流砥柱作用的资本;只因为,大家相信他在大宇集团就不会倒、只要他的身份不失,大宇集团就会一直拥有美好的未来和成功的必然因素。

    举手投足之间,整个会议室内几十人的思维随着自己的意愿而动,成功者的光辉,不断的冲袭到身体之内,没有人能够抗拒掌控的感觉,程孝宇也不例外,上午的会议很成功,走向员工餐厅时,裴裴握住了他的手,湿漉漉的感觉传递到她的手,嫣然一笑,轻轻靠近他的身躯低声说道:“怎么,差点没控制住?”

    “知我,爱妻也。”程孝宇自嘲的笑了笑,引得裴裴捂嘴浅笑不止。

    “我就知道你会如此,优点和缺点格外明显,并且发展的过程太过剑走偏锋,走了捷径,太多的东西并没有经历过,爷爷谈起过你,强大的自我控制力是唯一成功的法宝,现在看来,爷爷和父亲都看准了,反倒是我,最初还很担心,担心我的夫君会成为一个精神失常的狂傲者,还好,还好……”裴裴用手轻轻拍着xiōng口,一副讨巧的模样,以此来化解程孝宇心的对自己那点不自信。

    “傻丫头。”程孝宇伸手在裴裴的头上mō了mō,确如她所说,剑走偏锋的代价即是心智不够完全成熟,或许某些方面强大到无以复加,但也必定有一些方面还没有从草根小民的状态挣脱出来,天赋异禀的自控力是保证成功的必需品,从程老爷子到裴老爷子,从盛怀远到裴跃进,从启丰到范彪子,正是看到了他身上拥有强大控制力的品质,否则创造出来的就不会是如今的宇王爷,而是一个精神分裂的狂傲者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狠毒yīn辣者。

    在上午的会议上,差一点就被那种掌控yù影响了心智,忍住了权yù带来的冲击力,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后怕,此类东西就如同精神药品,一旦沾上,瘾绝对要超出寻常的大,不会在以个人的意志控制为转移,沉沦其从忍耐控制到不再忍耐,再到上瘾,再到沉沦,最终踏上一条不归路。

    每一次类似的场合,都是对程孝宇的考验,也是他短短几年从草根爬升到今日地位必须付出的精神代价,没有一个人的成功是偶然的,更加绝对的是成功之后的保持更没有一丝一毫捷径可走。每一条路,都会有相应的代价付出,无法躲避也无法逃避,只能面对。

    有了上午的经历,下午和第二天的会议异常顺利的进行,程孝宇从掌控者转为倾听者,大宇集团内鬼才怪才颇多,正统的职场精英也都不是庸才,几年来未曾迅速发展的根本原因就是裴裴的发展策略造成——以人为本。发展人才,招揽人才,留住人才。朱达常、孟秃子、龙飞之辈的成功,被无数并没有hún迹社会之高端学历的员工们奉为经典案例,之后提拔起来的几个草根人才更是印证了他们的努力,在大宇集团,只要你是人才,定不会被埋没。

    几年的沉淀,在今朝一次性爆发出来,本来准备一天的会议被延长至两日,大家畅所yù言,都没藏着掖着,最好的表现机会,老板又给表现的机会,还不把浑身的本领都使用出来,奇思妙想在各自领域内冒出来,苏明理整个人处于亢奋状态,作为企业管理的实际一把手,他对于公司内这种难得的气氛很是高兴,让秘书汇总了所有人的发言,每一个好的议题大家都会当场讨论,如何稳固并快速的发展,如何在人才储备上超前行动……

    成功的会议,成功的聚餐,成功的白天,成功的黑夜。

    会议之后,员工们大聚餐,这一次,程孝宇、裴裴、苏明理、沈靖、朱达常、牛焚等总部的领导和员工们,与这些地方诸侯来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大战’,拼酒拼的半数以上人都倒了下来,致使第二天上午,整个大宇总部只有少数不善饮酒的女员工正常的上班。

    兴隆村的大后方,大宇集团的根基,国资委的另辟蹊径,间人的道路畅通……

    拳台上,跟虎狼jī战过后靠坐在擂台边缘休息的程孝宇很满足,生活走上了正轨,一切都很顺利,没有任何烦心事,生活的美好时代开启,以马德禄为首的奉天衙内们每每见到他都是长吁短叹,为啥丫可以这么潇洒,生意兴隆、事业顺利、事事顺意,要地位有地位,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美女有美女,要啥有啥。

    可唯有程孝宇自己清楚,真的如此吗?

    平静的舞台演出,台下暗流涌动,台上歌舞升平,一场演出成功不易,方方面面都要完美才能获得成功,要失败却很简单,一个环节的穿帮错漏都能将整场演出毁掉,时时刻刻每一个环节都要万分小心,尤其是在诸多观众关注你,演出又是大型多角sè,越是辉煌庞大,角sè越多情节越精彩,出问题的可能性就越大。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程孝宇和黒木喝酒时,给眼下的平静定义。

    牛焚离开公司,不知所踪;启丰武术学校培育出来的数位年轻才俊被程孝宇要了过来,跟着牛焚消失,除了程孝宇和黒木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做什么。

    “老公,是不是太谨慎了?”

    程孝宇接连几次暗的大动作安排过后,裴裴看着他几天几夜没好好睡觉后的决策,半个象牙塔生长起来的她,对眼下局面的判断倾向于诸多人的大众思维。

    “呵呵,未雨绸缪,底牌越多,面对不确定时,胜算越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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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修复介绍:
意外获得修复能力之后,且看咸鱼翻身的小人物为你解读何为征服。修复能力能做什么?“哥翻身了,哥达了,哥要过上幸福的生活。”这是一个有理想的小人物纵横都市的故事。(本站郑重提醒: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疯狂修复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疯狂修复,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疯狂修复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