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序列资格
第五百一十二章序列资格
西南毒的手腕让人折服,当程孝宇带着人大摇大摆进入帕万时,这里默里德的残余部众全部被清剿,上千具尸体被分别堆放到入城的两个重要路口,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流淌侵入地面。
城内,所有默里德部众家属,都被严加看管控制到一个区域,以此来对那些受降的部众进行胁迫。
为了最快的速度摆平一切,唯有重典罚之,过后西南毒有的是时间来慢慢一点从精神层面再度瓦解默里德的影响力。作为真正的巨孽大枭,西南毒很清楚默里德并不是那么受人爱戴,否则也不会被人如此轻易摧毁,为表忠心,不少人拿默里德的亲人来递交投名状,连暗地里的两个sī生子都被翻了出来,利益驱动的力量之大,让人咋舌。
多年来,西南毒就在屯兵,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离开了愈发难以发展的国度后,到达任何一个纷luàn的地带都能够活的潇洒,图谋默里德是近几年兴起的念头,之前不过是想拥兵自重拥有分蛋糕的权力而已。
小金将军和西南毒过往的恩恩怨怨,在利益的巨大推动下被无限制的压低,这世界就这么残酷,你想报仇还要看看自己能否驱动手下摒弃衣食无忧的巨大利益来去以卵击石。
从帕万城出来,到达种植园,漫山遍野的罂粟huā,开的很是灿烂,程孝宇暗叹了口气,这般东西,让多少人为了它魂牵梦绕家破人亡,巨大的金钱利益又迫使多少人为了他拼得头破血流。
“呵呵,宇王爷好手笔”
“哈哈,毒爷也真乃一代枭雄,真敢下手”
再次见面,经过了一次还算是相互倚信的联盟合作,不去想某些道德品性和脾气性格,合作的关系还算牢固,程孝宇和西南毒带着些微愉快的相拥抱了一下,互相拍打着对方的后背,表示对彼此合作愉快的感谢。
后期的转变,没有经过沟通,完全是根据形势判断出来的,西南毒和小金将军合作唱戏,程孝宇便正式宣布幕后主使,然后杀个回马枪,双方里应外合,一边消灭你有生力量,一边在外打出不可对抗的名气,群龙无首内外忧患叛徒丛生,时机的到必然把握,让人看到西南毒的老道,成功从必然转换到偶然,再从偶然转换,几个国家的政fǔ还没有反应过来,金三角区域的权力更替已经完毕,西南毒的人跟政fǔ的军队打了几仗,这也是正常,否则谁都想吞掉这么大一块féiròu,以西南毒的兵力和仓促,怎能抵抗。
因因作为西南毒最为倚重的助手,在这一次的事件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在两个国家获得了支持,这么大一块féiròu,大家都不可能独吞,别的国家也不可能看着你独吞,不然默里德再强大又如何,国家军事力量弱小,也远不是他可以对抗。
在平衡夹缝寻求自己的位置,拥有一定量对抗军队的实力,无法举国之兵摧之,机会就来了,默里德能够拥有那般地位,也是源自于此,因因代表西南毒谈拢了一切,照旧的同时,几年之内多给予一些,让利益雨lù均沾于国家政体的实权人物身上,贪污在每一个政体当都不可避免存在,也就给了因因可趁之机。
贺电频传而至,恭贺西南毒毒爷和宇王爷大手笔之作,诸如此类,一时之间,程孝宇风头与西南毒这类老辈枭雄齐头并进。
站在帕万城,程孝宇的心头别有一番滋味,权力的掌控让他很是舒爽,站在这里,你拥有了一切,而当你拥有一切之后会发现,原来这种感觉如此之好,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穷其一生都在追寻。
短短时间内,亲自来金三角恭贺的各地大毒枭不在少数,国内的、港澳台的,甚至程孝宇还见到了十几岁时看电影《古huò仔》的原型,台湾的香港的澳门的大佬们。回忆当初,看电影jī动万分时,闭上眼睛也曾有过幻想,幻想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指点江山,在东兴洪兴这些大佬们面前拥有一席之地,也能够拥有着美女环绕的资本,甚至还幻想过自己也可以那般能打,那般受到女性的喜爱。
那时,睁开眼睛是家里的棚顶,旁边没有香喷喷的美女。
而今,睁开眼睛是象征着金三角最高权力的将军府,身边是性感妖娆的异国风情美女。
róu了róu脑袋,眩晕yù裂,程孝宇忘记了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只知道自己在半幻想半现实之间飘飘然了,喝多了,对于某种影视剧小说内桥段情景现实呈现后的飘飘然,他愿意放纵自己一回。
异国风情的两位妙龄少女睁开眼睛,含羞的依偎过来,无论是长相和身材都是上上之选,但程孝宇知道,自己对他们只有**的冲动,没有任何情感,哪怕是被褥之上的片片落红呈现在眼前,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的等价交换,西南毒用金钱或是其它来让她们委身于自己,换取一夜*愉,交易就是交易。
卫道士、伪君子,都不是,半个宅男将夜拥有了异能之后完成超级凤凰男转变的成功人士,但凡是能跟宅男将夜挂上边的,都曾经有过美好的愿望,nǎinǎi的美女都对我投怀送抱,让我随便玩nòng还不需要担负任何责任,现在,除了内心对真感情的愧疚外,完全可以做得到,只是不屑做罢了。
在帕万停留了三天,非是真的有事需要程孝宇处理,而是给宇王爷这三个字增添一些沉重的东西,三天时间我任将军的心腹来找我报仇,你们杀得了我是本事,杀不了我,那就只能证明默里德该死,他的时代过去了,二十一世纪,不需要废物。
利用三天时间,安排人让吴学军等人休整治伤,然后,改变了最初预定好的逃亡路线,堂而皇之的与香港几位大佬一同,乘船先到达香港,婉言谢绝了宴请,连也带着人返回内地,在东南军区的机场,庞彬带着首长亲自颁发的嘉奖令来迎接一群英雄楷模的归来,整个西南边陲的白sè通道彻底关闭,只留下程孝宇和西南毒商量妥的一家代理,供给那些将白sè当作生命的人,在早已经构筑好的市场上,一网打尽是不现实的,但如果利用以白养白的策略,转而将这笔钱用到西南建设上,国家还是默认的,否则也不会在此刻,将程孝宇晋升为上校。
两máo三啦,看着崭新的肩章,程孝宇内心颇为感慨,拥有了向上爬的阶梯之后,只要努力,该你收获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同时,庞彬还带来了奖励,在西南,由国家出资成立一家公司,实际掌舵人是程孝宇,可cào控资金为白sè通道的款项,程孝宇可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使用。
无疑,这又给了程孝宇莫大的权力,等同于在政fǔ方面,将原本西南毒不曾拥有的权力放给了他,这笔钱不是小数目,国家默认你去洗钱,虽说最终是要投放到地区的建设上去,几个省份,数十个城市,数百个县级单位,你懂的,这笔钱,给谁都是给,嘴一歪歪,完全程孝宇说了算。
大宇集团处于发展阶段,运作好了几年内能够上市,偶尔需要资金支援时,庞彬的言外之意是可以挪用不可占用,单这一个挪字,学问大了,价值也大了,无利息的大额贷款资金。
司机、医生、搜捕等人也都不同程度受到了嘉奖,医生还好一些,司机和搜捕没有发挥作用,很是郁闷。
程孝宇跟着大家在东南军区的小食堂内,真正畅饮了一番,即是庆功,也是缅怀那些死去的战友,紧张了一个多月,别说喝酒了,睡觉都睡不安稳,回到了祖国回到了军营,大家放开了量喝了一顿,闹了一场,睡了一大觉。
清晨程孝宇乘坐飞机返回奉天,订好了头等舱,豪华舒适都足够了,可当你享受过sī人飞机之后,再好的头等舱也不过是单元楼对别墅,差距之大无法相比。
宿醉一夜,程孝宇躺在chuáng上盖上被,睡得是昏天黑地,直到飞机盘旋在奉天机场上口,才昏昏沉沉的起来,mímí糊糊的在空乘帮助下系好安全带降落下来,打着哈欠儿下得飞机,裴裴已经开着车等在了那里。
“我爸要见你。”
刚回来就被未来老丈人召见,程孝宇心知肚明是什么事,曾经在别人眼自己有吃软饭嫌疑,现在能够让自己的力量给裴家增光添彩增加政治资本,他很高兴,也很有成就感。
有些意外的是这一次会面并不是单独在家,选择了省宾馆的高级会议室,裴跃进当而坐,屋内,坐着在奉天省新闻联播时常见到的面孔。
奉天省十三位常委,悉数到场。
看到这一幕,程孝宇收起了随意的笑容,很正式的站在诸人面前,让裴跃进这位一省的掌舵人,亲自介绍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
间人的身份。
换言之,今时今日的程孝宇,虽不在正式的高官序列,却已经有着与在场这些正部级副部级官员们平起平坐的资格。在某些特殊的领域,他拥有着丝毫不亚于常委的决策权,甚至特定时刻还要超过常委。
第五百一十三章 义
第五百一十三章义
“各位首长,各位领导,各位同仁,各位叔伯……”
程孝宇的开场白很独特,没办法,数个身份重叠在一起,他也只得小小开一个玩笑,最后以晚辈的姿态出现在这些大佬面前最为合适。
以上校军官的身份,称呼首长更为合适;以省国资委研究室主任的身份,称呼领导合适;以间人的身份,称呼同仁不为过;以裴裴男朋友的身份,称呼叔伯显然更适合。
裴跃进也顺势用比较家居化的状态开篇,气氛很融洽,如今裴跃进不说一言鼎也差不多,十三位常委稳稳攥着八票保票,纪委书记也相对欣赏他的执政方针,多数会支持,剩下的二二组合,丝毫无法撼动裴跃进的位置,今日也才有了大家对程孝宇的出现抵触情绪不大的局面,否则这么一位会影响某种格局的人出现,又是坚定不移书记的支持者,气氛能融洽就怪了。
其实程孝宇知道,只要裴跃进稍稍lù出一点口风,保证十三位常委更加团结紧密,最起码表面上如此,谁会得罪一个马上就要直达天庭的书记,别说半年多时间,就是一年两年,在官场上隐忍二字的重要性太多人都清楚得很。
一同在宾馆内吃了顿饭,也算是大家认识了,省长、常务副省长、常委副省长三位对程孝宇很是无奈,国资委研究室主任,怎么也是省政fǔ下辖的单位,如此低的位置,这小子还真呆得住。
对此,程孝宇给出的答案很简单,这辈子能够多圆几个梦算几个梦,咱在国资委也不是吃闲饭的,钢铁集团化工集团的问题是咱带队查的。
不说这个还好,说这个三位大佬更是无奈,你这样一尊大神去查那样级别的案子,谁拦得住,别说有máo病,没máo病也能查出máo病来。
公式化的交流与宴会是程孝宇最不喜欢的,回到家凑到盛美兰身边,喊着阿姨给做点下酒菜整一盅,得到肯定答复后与裴跃进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叔叔,年前能走?”今天正式介绍,程孝宇觉得是某种信号。
“为什么这么想?”裴跃进翻了下眼皮,一举一动之间,如不是程孝宇早就习惯,难保不会被其身上那愈发浓郁的上位者气息所影响。
“你我同台,不合规矩,也不合时宜。”
“你如今这个宇王爷,含金量很高了,启丰不退都不行了,能够联合西南毒,放下过去的成见;能够bī迫得南太祖放弃长珠两地;能够被hún世的老一辈衙内圈子集体称赞,首长想不把你抬起来都不行了,不过你小子别骄傲,也别以为自己就是最优秀的了,年轻一辈优秀的孩子不少,与你今时今日发展指数处在同一个层面的也不在少数。如果有的选,我并不认为你现在逐步走到台前是最佳的选择。”裴跃进狠狠的抽了两口烟,语气略显沉重。
“树大招风啊……”程孝宇也跟着叹了口气,成功的同时就要承受非议,无论你以何种方式成功,无论你多大年岁成功,无论你……只要是成功了,就会有人诟病你的成功由他无法认可的地方,嫉妒心作祟。而今,宇王爷的身份要比成功还要成功,树大招风四个字跑不了了,随之而来的即是无处不在的暗对手。
粗俗点说,厉害不是白厉害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清楚就好,不过还好你迈上前台的步伐完全都是灰sè地带,事非少一些。”不管怎么说,成功总是好事,任何人不能否定成功是错误的,裴跃进也只是再一次的提醒他,成功的代价,并不止奋斗付出这点肤浅的代价。
几个家常小菜,一瓶绵柔的五粮液,爷俩坐在茶几上,将电视打开,看着某个电视台的新闻节目,聊着一些看似海阔天空实则意有所指的话语,如今的程孝宇,已经能与省委书记裴跃进进行一些非专业领域的对话。
省委书记,多少人希望能够得到一两句知心的提点,程孝宇得天独厚,在飞速进步的过程,先有黒木剑走偏锋的提点,后有启丰曲之流不断灌输的经验,间穿chā着时不时与裴跃进的喝酒谈天,如此环境下,只要不是脑袋缺根线,用些心进步的速度如乘坐火箭。
程孝宇就好比一个刚刚编好的竹篮,空空如也,一群人不断的往里面放置东西,不断的填充,直到这竹篮被填充满之前,偌大的口径,保证了吸收的速度。
裴跃进从最初一点点,到而今授予所有经验,悉心教导,完全将其当作了继承人来培养,独女,又没有从政的可能,女婿顶得上半个儿,也就自然而然成为了他想要教导的对象,程孝宇很争气,裴跃进很卖力,就好似古时教习对徒弟武艺的传授,爷俩你用心学我卖力教,寒冬酷暑训练出来的能力,早早晚晚会有一天,徒儿会名扬天下。
………………
西荣市郊,省第二监狱。
“出去以后好好做人,切莫再做危害社会的事情。”
“谢谢杨管教。”
胡子的清茬密布,头发有些不甚规整,一身干净陈旧的衣衫,不高的个子,脸上隐隐带有彪悍的气息,短袖胳膊处可隐隐看到狰狞纹身的图案。
几年的牢狱生涯,将这个男人曾经飞扬跋扈的戾气尽数化去,曾经在牢内有很多人问过他:“战哥,将一切都给了威子,你后悔吗?这一年多,威子都没怎么来,我可听外面的人说了,人家威子现在hún的不知道有多么好。”
诸如此类的问题,曾经熊威的老大战哥王战,都是笑着摇摇头,他自己的情绪也很复杂,既想要相信,又发觉相信一个人是这么的难,狱的患得患失,也曾暗自在午夜梦回时后悔过,也曾望着天际对自己说你的眼光不会错,不会选择一个白眼狼,群龙无首即是分崩瓦解,与其那样不如搏一个相信。
王战拎着包裹,走出了那道冰冷的铁门,刺眼的阳光照得他眼皮麻酥酥的,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用手遮在眉头附近,阻挡阳光的侵袭。
入眼,苍茫一片,荒草丛生,介乎于柏油路和土路之间的平整道路上空空如也,看到这一幕,王战纵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心一凉,人走茶凉,真的凉的这么彻底吗?
嘀嘀嘀
视线另一侧的百米外的转弯处,一辆辆的车子接踵而来,从奔驰宝马到本田奥迪,从小车到越野,抬眼望去,四五十辆车总有的,车速都很快,尤其再看到门口站着人后,车速更快,头几辆车子几乎是踩到底油门奔袭而至,刹车的声音在空旷场地飘远。
王战皱着眉头眯着眼,心头暖意流转,别说放下,真到了这时候没有一个放得下的,人走茶凉和高朋满座的感觉又怎能一样。
“战哥”
“战哥”
熊威、猴子……
一辆辆车,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过去曾经跟在身边的兄弟,能够数得上名字的,能够记住面孔的,一一掠去,都在,都在……
这一刻,心是暖的,人都来了,还没忘,还都记得自己。王战紧了紧眼睛,忍住了眼眶的泪水,原来人是可以如此脆弱的。
近百人,其很多王战都叫不上名字,是小弟的小弟,平日里顶多也就是个眼熟,没想到今日都来了。
火盆点燃,旺旺的火焰释放着热气,让本就炙热的温度再度提升。
一一拥抱。
“战哥,出来就好。”熊威紧紧跟王战来了一个拥抱。
“战哥”猴子如今大哥气息愈发浓郁,在chūn城拼杀了多年,早已不再是过去的模样,身体内散发出来的尽是大哥风范。
程孝宇在几个战哥直系兄弟拥抱完之后,迈步走上前,周遭靠近他的所有小弟都迅速的让开道路,那些曾经跟他一同吃过饭打屁胡侃的家伙,如今仰视都看不到他的存在,带着恭敬之sè侧身让开道路。
“战哥,还好吧。”
“大宇,你也来啦”
王战显得很jī动,这么多兄弟都还能记得他这个大哥,甭管是否还买账,这份心意他领受了。
跨过火盆,坐在车将身上的衣服都换掉,从内到外全换成新的,略显紧身的衣服将健硕的身材凸显出来,旁边人递过来刮胡刀将清茬抹掉。
看着递过来的手表和挂yù,王战摇了摇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几年时间物是人非,认这个大哥是情面是义气,是否还能听从号令,那就两说了。
“威子,破费了。”这么多人这么多车,大老远的来一趟,王战点点头表示自己承情了。
“呵呵,战哥,我可不破费,破费的是大宇。”熊威笑了笑,拉着王战上车,递给他一支长嘴特供大华。
“嗯?”王战带着不解,不过在几十分钟之后,这不解似乎解开了,又似乎更加浓郁了。
西荣市钢铁集团副总赖宏,与程孝宇有过短暂接触,消息灵通的得到了宇王爷到第二监狱接人的消息后,很早的就将酒店订好,安排好了一切后又让人到路口迎接。
东哥更是派出几辆面包,小弟坐满,每一个路口堵车,保证车队通行,并将一家麾下的酒吧停业一天,晚上专门招待远方的客人,洗浴心预订一层包房,将不少在西荣市叫得响的场子内小姐都点了盅,在十二点之前必须全部就位,清倌人专门给王战准备了一个,对这类迎接老牌大哥的安排,轻车熟路。
包括曲在内,奉天很多头面人物都派来了代表,都知道这位曾经对宇王爷有过恩惠,早在几天前就有各式各样的安排出炉,很多人都看到了熊威和程孝宇的安排,纵然是做戏也是投入了大价钱的。
“这……”
王战经历过大场面,却从未以绝对核心主角的身份经历过这般大场面,整个酒店,看装修奢华程度和内部的装饰,几年未曾在外面玩过也能知道价钱不菲,酒店内一角,堆放着很多的烟酒,都是好烟好酒。
从下午到晚上再到深夜,直到第二天午王战从娇弱的水嫩肌肤身上爬起来,还觉得有些难以接受,昨天那般场面,竟然完全都是冲着大宇一个人去的,不,现在不能叫大宇了,宇王爷,跟奉天曲爷称兄道弟、跟北王爷齐名的人物,这才几年工夫,他竟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
酒店吃喝十几桌,高档饭菜高档烟酒,粗略估算都要数万元,签单都不需要,早早有人买单。
西荣市的大哥级别人物东哥亲自到场陪喝酒,整间酒吧不对外营业,所有服务人员和表演人员服务的对象只有自己等人,几个小时喝掉的酒,消费也绝不会低于十万这个数额。
洗浴心内,个个都是美女,百来个兄弟玩这一宿,过去最好的时候王战都没有这般奢过,看这意思人家大宇根本就没当回事,差距的变化,委实让人觉得有些难以适应。
“老板……”怯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róu了róu脑袋王战点头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待到女孩整理好一切离开后,王战打开了窗户让房间内的奢靡味道散去,冲了个澡,穿着睡衣抽着烟坐在沙发上,他发现,自己还是忘不了过去的生活,可现在自己还有什么呢?从威子的手里将一切要回来?笑话,这世界就是如此现实,几年时间下去,还有什么是不能淡化的呢?
程孝宇、熊威、猴子联袂而来,落座之后程孝宇和熊威对视了一眼,结缘解缘,当年的王战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对两人都是照顾有加,今日身份调转,当日人家举手之劳恩同再造,今日自己的举手之劳,对他来说,也是恩同再造。
王战想要说一些感谢的话,想要说一些大气的场面话,话到嘴边吐不出口,还是无法放下,还是抱着一点点的希望,也许面前的兄弟,真的就是存在于演义的义气之士呢?
第五百一十四章 年轻人的天下
第五百一十四章年轻人的天下
见到顾yù,解缘,当初的一点渊源,且不论对与错,客观事实因为他们的存在,让程孝宇的第一桶金形成了规模,在异能的帮助下赚到手。
好起来了,莫忘了当年的恩惠,即便是功利性的恩惠。
所以,程孝宇来了,先给了王战一个完美的出狱接风,又成全了熊威和猴子二人的义气,给了他们一个最佳的台阶。
熊威看到王战一犹豫,就知道大宇说对了,战哥真的放不下,这也是很多大哥常犯的máo病,进去的时候觉得心灰意冷,外面的兄弟不能群龙无首,选出一个心腹兄弟担当大任,没有给你机会,也就感叹伤神最后黯淡退场,偏偏熊威给了机会,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提携之恩不会忘记。
“战哥,嫂子和孩子我们都安顿好了,已经派人去接了,估计明天就能到。”熊威先提起了话头。
“你们有心了,还能一直照顾着他们。”王战感jī,昨天那般风光一回,也该回去跟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了,不甘,也就不甘吧,现实的社会影shè才有无情的幻想。
熊威从随身拎着的包拿出了几份合同,一家洗浴心,两处房产一在chūn城一在奉天,前两者是曾经王战留给熊威让他照顾妻儿和兄弟们的,后面奉天的房子则是程孝宇送的,举手之劳回报当年人家的随手提携。
“战哥,这家洗浴心这几年赚了些钱,兄弟给用了,一年下来怎么也能赚个百八十万,现在还给你,还有这房子,嫂子和孩子走后,我给装了装修,住了几年。这套在奉天的房子,是大宇送的,当年战哥没少帮忙,现在日子过得好了,战哥刚刚从里面出来,如果想要好好的过下半辈子,奉天是个不错的选择。”
王战一jī灵,几年在里面的生活并没有让他与社会脱节太多,平日里也读一些书,偶尔也会回味一下过往,沉淀一下过去一些事情的处理方法。人生最可贵的就是自省,在里面王战有了一个不得不自省的空间和时间,整个人的锋芒照比往日,收敛了很多。不过乍一听闻熊威的话语,脑子里瞬间反映出来很多东西,这,话里有话……
不等王战开口,熊威已经先行开口,这也是程孝宇告诉他的,既然要做人情,那便做全套,别让人家觉得可怜的因素超越了恩惠义气,不然即是白做工夫,nòng不好该付出的也付出了,最后让人家不领你的人情,还觉得理所应当。
“战哥要是想重出江湖,这也是底子,当初我和猴子用了战哥的底子起家,如今想要全吐出来还给战哥也不太可能,也确实舍不得,但战哥要在chūn城拥有一块立足之地,我们兄弟会很乐意提供帮助,毕竟那是你当初hún过的老地方,只是希望战哥别厌恶我和猴子已经脱离你的麾下就行。”
王战身体一jī灵,很兴奋,强压着也没压住,先是推辞了一番,后jī动的说道:“哪里话,兄弟还能记得哥哥的好,还给哥哥一碗饭吃,哥哥已经感jī不尽了。”
接下来即是一些细节的讨论,王战姿态摆的很低,可每每到了关键人手利益分割时,表现出来的yù望让一旁的程孝宇暗自叹气,心暗道不能怪别人格局太窄,谁面对着这么多钱这么多实惠也会受不了,只是这战哥……也太理所应当了。
一家团聚,程孝宇三人把空间留给了王战一家,站在酒店的另一间套房,彼此视线相交,无奈的苦笑随之而出,摇着头,嘴瘪着。
“到了最后,还是竹篮打水。”猴子叹道。
“以后别有太多交集就好了,否则你们也难做。”程孝宇想了想,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王战是个聪明人,从大哥的身份转成哥哥,转变之快令人咋舌,完全不像是过去那个笑傲江湖洒脱的战哥,倒像是个现实的市侩商人。
“大宇,难为你了。”熊威摆摆手示意自己这边不要紧,到是王战面对程孝宇时看似尴尬实则敬而远之的表现,让他一阵心寒,战哥什么时候这么功利了。
程孝宇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感恩过去的一点缘分,现在这点阵仗和这点钱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猴子日后可难做了,都在市区,又在你的身边,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让不让都是错,让多了咱自己吃亏,不让了又难免落人口舌,难啊……”
猴子给两人发了支烟,笑道:“还真就是那么个理,不给一切正常大家也说不出什么都是这么做的,一旦给了,稍有差池就会被人将一起这顶大帽子扣在你的脑袋上。”
熊威深吸了一大口香烟,缓缓吐出,眉头微锁:“别想那么多了,咱们不是做给别人看的,问心无愧是标准,战哥刚出来,有些资源咱们也让一让,如果真有让不了的那一天,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猴子深表同意的点了点头,做兄弟的,也就只能如此了。
程孝宇没再说话,他与王战之间并没有如之何的交情,无非是过去一点缘分,要说王战在最后还曾倒向过上官杰,不恨,已经是标准了。
再次出场的王战意气风发,早已没有了昨日的颓废,不过整个人收着,熊威和猴子明白,一日不重新拥有过往的一切,一日他都会收敛着该收敛的一切。
程孝宇趁此机会,将奉天省境内的一些大哥级别人物都介绍给熊威和猴子,两人愈发跟奉天接壤的生意,避免不了接触,有这么一道桥梁又有这么一个契机,程孝宇知会了曲一声,西荣市的东哥坐庄,大家坐在一起,好好的聊了聊。
程孝宇过去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一次才算是看到什么叫做大哥风采,远不是影视剧表现的那样,雕龙画凤痞态十足,一个个穿着打扮都很学院派,不管是远近,看过去要么就是不起眼,要么就是化人的外表。
每个人顶多领一个小弟进来,一个个站在身后,目不斜视,一句话也没有,老大做什么都不需要开口吩咐,那点平日里的习惯都在眼里。说话聊天字里行间也不存在所谓的国骂连篇,都很斯也都很克制,脸上的笑容很浓,横竖看过去你都无法在他们身上找到一点点社会大哥的形象,要说有,顶多也就是身后跟着的贴身保镖打手司机小弟身上,有着那么点血腥的戾气外lù。
王战也有幸参加,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不想与社会脱节的他跟着熊威和猴子进得会客厅,看着里面十几位沙发落座的男人,王战毕竟曾经也在chūn城市有一号,一看这些人就知道他们都不是普通的地赖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狼哥”
门口走进的年轻人,使得在场所有人都起身打招呼,那份尊荣让王战浑身不安,现在真的是年轻人的时代了吗?
待到虎狼走进来之后,王战看清楚后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认得对方,昨天,就在昨天,他是给程孝宇开车的。
“宇哥叫我告诉你们,丰老大和哥马上就到。”
虎狼的话语让厅顿起涟漪,大家有秩序的离开,齐齐到门口迎接。
北王爷启丰,大枭曲,这都是王战的大哥hún迹江湖时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王战曾经无限景仰这两位,没想到,今日竟然有幸得见,他显得很jī动。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完成了夙愿,也让他心底一沉,浑身的嫉妒细胞都冒了出来,这才几年时间,威子和猴子的发展都让他如鲠在喉,自己十几年的努力都赶不上两人几年的打拼,这差距都让他不爽,可现在看到的,已经无法用不爽来形容,简直就是不可置信。
“丰爷,宇王爷,哥”
这是众人称呼的顺序。
从门口走进的一行人,启丰与程孝宇并肩而行,两人都会控制步伐的大小频率,这是在社会礼节必须学到的,再看曲,稍稍落后半步,看得明显却不耽误三人之间对话。
宇王爷?王战惭笑着,自己还在拿着冯京当做马凉,失了礼数,这样的参天大树,哪里还是自己能够嫉妒的了。
这样规模的集会放在哪一个城市,哪一个城市的公安局长都会枕戈待旦,西荣市公安局长亲自到场,穿着便服只带了秘书和司机,曲亲自相迎,而在人群并没有任何位置只能站在最后面的王战又见到了宇王爷的另一个强大身份——程主任,什么主任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以地级市公安局长的身份,满脸堆笑双手向前递主动握手的主任,定然位置不会太低。
大哥们开会,局长在外间咖啡厅看门,这都已经远远超出了王战的认知,程孝宇一开口,更是将他震得四分五裂,自己只是蹲了几年的笆篱子,不是蹲了十几年,几十年。
“跟大家透个气,西南现在通道管制,所有的进出权都在我手里,哥替大家开口了,钱赚谁都是赚,大家要是有信心,选一些懂规矩敢玩命的兄弟,去跟西南的人嘴里拔牙。”
“放心,宇王爷给兄弟们脸带着大家赚钱,大家不会丢脸,我在这里表个态,要是我的人丢了脸,大家看着我,三刀洞。”东哥第一个站起来表态。
ps:感谢牧居的打赏感谢支持支持你啊的打赏装修去监工,耽误了一上午,先传一章,剩下晚上传。
第五百一十五章 ‘不争气的东西’
第五百一十五章‘不争气的东西’
从西荣市返回到chūn城市,王战始终还沉浸在震撼当,宇王爷是何许人也现在他也有了数,能控制整个西南白sè通道的男人,能与北王爷、hún世、南太祖、西南毒并驾齐驱的角sè。
熊威没有去介绍别的身份,不需要,这样一个身份足以,王战他并不需要知道省委书记的女婿,也不需要知道国资委研究室主任的身份代表着什么,一个宇王爷,他一辈子就无法企及了。
或许是场面的震撼,或许是未曾将一切完全在自己手,返回的路途,王战保持得很镇定,始终沉默着。
他没到奉天,未曾看到大宇集团总部和市区内办公楼,并不知晓当年那个还要靠自己接济才能盘下的店面,如今已经发展成为了东三省很知名的民营企业,资产过亿这个横杠标准,不高,却也绝不低,多少公司说是多少资产,算上贷款算上罗圈帐,十亿资产缩水为一两亿的很正常。
在chūn城,王战见到了如今的大宇电子chūn城分部,那气派的劲头,过去在商业街是三家商铺联开,如今整个商业街靠近手机一条街火车站区域,尽数大宇电子的店铺,在商业街有定鼎之位,每日客流量颇有除火车站、汽车站外稳坐第三的架势,电子商城和电子器械集散地,都不及大宇电子的客流量大生意红火。
打造区域明星品牌,大宇电子在全国的知名度虽说一般,但在东北地界乃至华北地区,知名度相当高,质量和价格取胜,优良的售后服务态度决定品牌效应。几年以来,大宇电子用服务做到了品牌,逐渐抢占了不少国外品牌和国内大品牌的市场,手里的蛋糕份额足以保证大宇电子持续发展战略的顺利进行。
几年的变化,城市建设大踏步,物是人非,火车站附近高楼大厦林立,商场卖场扎堆,从前能够看到的藏污纳垢之地再无,王战颇具感慨的站在已经不再熟悉的洗浴心门前,经理还是曾经的拼头,不少老员工还都在,只是洗浴心内部,早已不再是过去的模样,不懂今日行市以过去的行市估算,这重新装修的费用不会低于四十万,兴许会更多。
看到这一切,王战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威子和猴子这样的兄弟,自己还求什么,想想过去那些老家伙们一旦失势后的下场,好一好的兄弟们会给一些安家养老的费用,要是笆篱子内出来,给个小买卖过活也就是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王战开始收拢兄弟重新认知地盘内的官方人物,却发现根本不需要自己来摆平,所有接到邀请的人物来了,首先提及的都是宇王爷,程孝宇这个名字,在chūn城具有的威力丝毫不比奉天要低,甚至于更高一些,不少过去与他有过交集的人也都倍感骄傲,酒桌或是茶桌之上谈及一些往事,某某要是提及与宇王爷有过交集发生过什么趣事,那绝对是整场的焦点。
王战邀请了熊威和猴子,他明白了一系列背后的含义后,主动放低了姿态,不再如过去大哥对待小弟,也不如刚出来时哥哥对待弟弟,完全是平等论交,那道心理弯儿转了过来之后,心态也放平了,现在有现成的大山可以依靠,何苦再去纠缠过去那点大小之分,保住一亩三分地,拥有一块两块活得滋润的根本之地,远比在狱幻想的未来要好得多。
得到了消息的程孝宇笑了笑,识时务者为俊杰,情份归情份,不识抬举的人并不值得拥有情份。
………………
十月飘下了霜降后的第一场小雪,雨夹雪,兴隆村内恢复了农闲的状态,诸多农户早上多睡一到两个小时的懒觉,每日三餐改成两餐,几天将乏累的身子休息过来后,麻将扑克聊天嗑瓜子是农村每家每户每个人应付农闲的主流方式,近两年好一些,核桃果仁厂给农村的fù女孩童们增添了一个赚钱的工作机会。
几辆车开进了兴隆村新修的村柏油路,不再是过去颠簸难行,畅快明亮的道路只需要三分钟左右的车程即可进入村。
“宇叔回来了,宇叔回来了,宇叔回来了”
农村小学下午两点多钟就放学,结伴归来的小学学生们看到了程孝宇那辆标志性的切诺基,上了初的孩子们认出了车子,纷纷涌到了路上,一边拦着一边喊着。
车子停了下来,程孝宇和裴裴将外甥女杨丹抱上了车,小丫头眼看着要上初了,个子蹭蹭往起涨,出落得水汪汪的,一点也不像是乡下的孩子。
“舅舅,舅妈。”杨丹很乖巧,周遭一些亲戚家的孩子也都凑过来,谁不想坐车子。
后面的车门一一打开,孩子们如愿的上了车,幸得虎狼大奥这一群人没来,只有马德禄凑趣的跟了来,否则那群长相怪异的家伙,还不把孩子吓到。
“丹丹喝果汁吗?”裴裴抱过杨丹,孩子大了已经不适合抱着了,可她就是喜欢如此,从车内储物格内拿出果汁和牛nǎi,任她挑选。
“舅妈,你更漂亮了。”杨丹很喜欢闻裴裴身上的味道,前两年就愿意往她身边凑,大了懂得美了更愿意凑近漂亮的舅妈,那种喜欢,源自于双方在骨子里的互相喜爱。
“我们丹丹才漂亮呢,长大了一定mí死好多好多男孩。”现在的小孩子都早熟,小学生谈恋爱的比比皆是,裴裴这样的话语也不显得过份,果不其然,小丹丹羞怯的lù出两抹红云:“舅妈……”
“呵呵呵……”裴裴欢喜的抱着杨丹下车,这么一行车队闹出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村里的人。
这几年,每当三兄弟回来时,对整个村子来说都是丝毫不比过年要弱上几分的热闹,杀猪宰羊。
不少烟鬼等着大宇他们回来,那时候有好烟抽,至于一般十块钱左右的烟,在村民来说偶尔为之,可每当他们回来,临走的时候都会几十条上百条的分发;不少酒鬼也都等着他们回来,这一顿大餐有上百块的好酒,而到了他们走的时候,十几块二十几块的酒每个人都能nòng到几瓶;不少吃货们也在等着他们回来,无论是ròu类蔬菜还是瓜果梨桃,一箱箱的般,每个上来伸把手帮忙搬的,都少不得分上一些。
而最高兴的当属孩子们,他们知道宇叔、威叔、森叔回来就有好的糖果,好的小食品,好的雪糕,好的果汁牛nǎi,每当他们回来时,三家就会成为免费的食杂店,孩子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可以每天到那里领取上学时的零嘴。
当然了,三家人无疑是跟孩子们一样高兴的,乡下的规矩多老理多,谁家的孩子争气,那老人们在村里走道都是tǐng着xiōng脯子,程老实现在就是如此,谁都知道老实的儿子现在当大官了,赚大钱了,那些到梅城、chūn城乃至跟着到了奉天打工的村民们回来,竖起大拇指都是轻的,几乎是逢人便夸逢人便奖,最初还有一些hún子想跟着去,去了又不好好干活,都被很无情的打发了回来,有一个孟秃子摆在那里,干好了,吃香的喝辣的,干不好,趁早卷包走人,时间长了大家也都知道了,自己家的小子姑娘要想到外面找工作没问题,不需要费劲,大宇集团全部接收,但你要是干不好被打发了回来,那脸可就丢大了,丝毫不亚于当年哪家出了红杏出墙媳fù。
钱,是威望建立的基础,整个兴隆村成了十里八村的富裕村,凭啥,不是村里面的劳动力在外面赚到钱了,也不是家家户户的地收成好了,而是有了几家在外面风光无限的村民,修路修房修村委会,给了大家一条致富的道路,每年要是任干,家里的壮劳力到大宇打工,女子在家看孩子照顾老人白天去核桃果仁长工作,每年的农忙时节大宇集团都会给村民们放假回家务农,一年下来一家多收入七万,立时整个村子的收入就上去了,加上粮食连年疯涨的价格,一年下来十几万,直接奔小康了。
而在村所需huā销是越来越少,村委会旁就是大宇他们huā钱给村里修的棋牌室,给孩子们修的篮球场足球场地,村委会每年还会评选出明村民标兵,这可不是政fǔ要的标兵,而是大家眼看出来的,三家老人加上村支书,组成评议团,评选出来近十名标兵,每一名都能得到不菲的奖金,这标兵不光是干活,为村里做贡献,帮助别人家干活,照顾老人孝名传出,都算。到了新年,三兄弟还会大肆的购买年货给乡亲们分发。
总之一句话,程孝宇做不到绝对权力影响整个国家,影响一个小村庄还是绰绰有余的,要的就是自己无偿付出,给老人们的生活建立一个接近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环境,每年贴补个几十万百来万,捞得善人之名,父亲老实母亲爱唠叨,这下好了,没人敢欺负程老实,每天找他串门子喝酒的都需要排队,王秀梅则随便聊,随便出去打麻将,他们家包括熊威和张森家的农活,几乎都不用自己伸手,村民们的心是善的,受谁的恩惠清楚的很,能不感恩戴德吗?
“爹娘”程孝宇看到了站在门口迎接的爹娘,也看到了拄着拐棍从有些颤巍走出来的爷爷,那一瞬间,他的眼眶湿润了,这才多长时间,爷爷就老成了这个样子,前两年上山抓野jī抓兔子的画面还在眼巴前儿,当生命力持续丧失时,人老化的速度太是惊人,京城来过专门的首长医护团队,来老爷子看过,身体没什么máo病,各项指标都很健康,快百岁的人了,不糊涂,每顿能吃二两饭,偶尔还能喝一口酒抽袋烟,你还能说什么,这要是换到一般的老人,子孙们都得庆幸老爷子如此的康健,换到程老爷子身上,大家习惯了他年过十还上山锻炼自己生活的状态,这般有些接受不了。
“爷爷……”
从小到大,程孝宇跟爷爷的感情最深,或许到了今日参杂了一些功利,但本质上那股子亲近未曾变质,一看到爷爷老了这么多,长时间未能承欢膝下照料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双tuǐ一软,紧走几步双膝跪倒。
“起来”
老爷子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如钟般嗡嗡作响,手的拐杖在地上顿了一下,声音透着怒意:“不争气的东西。”说完,转身踱步向屋内走去。
“爷爷。”裴裴眼珠一转凑了上去,挽着老爷子扶着他:“爷爷,大宇这回可给您带回好东西来了,当年您缴获日军驻东北军司令官的一枚yù扳指,主席就送给了您,后来在战斗遗失了,这一次,大宇给您找回来了。”
程孝宇也知道爷爷是什么脾气性格,要是从前也就罢了,你越是争气做得好他对你的要求也就越高,站起身从黒木的手接过一个盒子,郑重其事的送到老爷子面前打开,一枚碧yù微瑕的yù扳指,据说是宫里出来的,到了日军司令官手,老爷子带领特战分队实施斩首计划时缴获,主席难得与老总总理一众首长开言‘sī吞’了一回,送给了极其喜爱的程老爷子,这东西,某种程度上讲要比那把枪更得老爷子喜爱,后期在动luàn年达遗失,一直是老爷子心头的一块心病,这一次找回来,老爷子难得lù出jī动不已的情绪,mō着那yù扳指,很是喜爱的拿起来,把玩着,双眼紧闭,脑尽是过去的片段。
人老了,喜欢追忆过去,每天睡梦都会浮现年轻时的画面,他知道,自己快要到日子了,很坦然的面对这一切,今日,难得的jī动。
回来的三天时间,程孝宇几乎都陪着老爷子,陪着他早上起来到附近山包遛弯,去看看曾经的老房子,白天陪着他聊天,老爷子的觉越来越多,午一觉要睡两个多小时,晚上八点准时上chuáng,一觉到天亮点,睡眠质量只好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用一些老人的话语,这叫有福,到了日子,睡着睡着就走了,更加有福。
第五百一十六章 骄傲的活着
第五百一十章骄傲的活着
“大宇啊,爷爷知道你干的不错,别光顾着努力了,也该想一想自己的事情了,裴裴那丫头不错,既然你们两人好了,家里又不反对,年岁也不小了,该成家了,也该有个孩子了。”
这是程孝宇临走时老爷子拉着他的手说的话,一辈子,老爷子不曾说过这般家长里短的絮叨话,这是第一次,完全放下了所有的骄傲,说了一句谁都不曾想到会是出自他口的话语。
“欸”程孝宇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或许,这场婚礼早就该举行了:“爷爷,我已经想好了,只是最近比较忙,日子还没看,最晚不会超过明年五一。”
“嗯,好,你心有打算就好。”老爷子不再多言,能够有之前那番话已实属不易,再多他自己也说不出口。
当车子驶离之时,程孝宇猛然瞪圆了眼珠,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裴裴看到他的变化,不解的问道。
“回去,去我姐家。”
程孝娟这三天一直忙乎着,没有刻意回避弟弟的意思却也带着那么点的愧疚,与父母前后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父母是原谅了杨国平,可弟弟呢?
“大宇,你咋回来了?”程孝娟正准备去厂子,看到弟弟又返了回来,不解的问道。
“进屋说。”程孝宇看了前院一眼,进了姐姐的房子,很久没来了,好像盖好新房后就来过几次,杨国平在chūn城犯错之后,就没在来过。
“呃……大……来啦。”杨国平正在扫地,看到程孝宇,顿了一下,想要招呼大宇又觉得不合适咽了回去,模糊的道了一句,就准备离开。
“坐吧。”程孝宇叹了口气,终归不得不原谅,有些人犯了错,固然可恨的让你牙根直痒痒,一辈子不原谅别人都说不出什么,可真到了特定环境下,真能记恨一辈子吗?
杨国平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烟,十元钱的软包长白山,在兴隆村,一般烟瘾不太大的,都抽得起这类烟了。
程孝宇接过了烟,一旁的程孝娟嘴角lù出了淡淡的笑容,弟弟的高兴和宽容,她心里才会真正放心。也不能不宽容,看到今日的杨国平就想到了当年的他,帮着妻子照料娘家,有点钱还要给小舅子拿出去,这份感jī是留在心底的,看到穿着打扮回到了当年状态的杨国平,程孝宇怎能还介怀在心。
“大宇,怎么了,咋就回来了。”程孝娟看气氛有些尴尬,开口问道。
“姐,爷爷最近生活规律有什么改变吗?或是说过什么比较怪异的话吗?”程孝宇的问题一出,冰雪聪明的裴裴就明白了过来,眼带着惊愕之sè,望向他,寻求答案。
“爷爷还不是那样,就是比从前贪睡了,吃东西也少了,每天开始有规律的进食一些医生开的营养品了,至于话吗,到是没说过什么。老弟,你是说?”程孝娟也明白了。
程孝宇狠狠的抽了两口烟,身子在炕上移了移,似乎觉得身子发冷,不自觉的想要在抗头上暖和暖和。
裴裴眼lù悲伤之sè,靠近爱人,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挽住他的胳膊,给予他力量,给予他温暖。程孝娟也是泪眼朦胧,弟弟从小就是她带大的,很多习惯性的动作她都能猜出意思,坐在炕沿上,眼尽是悲伤之sè,杨国平不断的抽着烟,低着头,老爷子的宽容是整个程家从新接受他的源泉,当初为了女儿,妻子原谅了自己,看丈人爹丈母娘都不肯原谅,自己也没脸去他们的面前,还是老爷子开了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家不能拆散成为两家,小娟自己有那意思,我们该支持,至此之后杨国平才重新被程家所接受,对老爷子的敬重很深,此刻感受到小舅子话语的意思,也跟着有些不舒服。
“爷爷,坚持着,等待着,等待着他最器重的孙子功成名就,等待着他的孙子事业有成之后成家娶妻,或许,真的等不到生子了。”程孝宇缩在炕头,久久没有说话,老爷子一生不谈家长里短的絮叨话,今日这一番言论,是在宣告着自己已经坚持不住了吗?
一个多小时之后,程孝宇从炕上爬起来:“姐夫你拿笔记下来。”
杨国平先是一愣,没时间去高兴自己被原谅,心情很悲痛的拿过笔和纸。
程孝宇点了一支烟,盘tuǐ坐在炕上,目光深邃的说道:“有几件事需要交代一下,我不能留在这边,老爷子会时常得到我的消息,如果我回来了,等同于bī着他……”下面的那几个字他说不出口,顿了下之后继续说道:“我会聘请几个专业的医护人员在附近住下,时刻给爷爷检查身体,会有各种各样的补药营养药送过来,别瞒着老爷子,他心里清楚得很,也瞒不了,就说我拿回来了,让他老人家吃,他明白的,我不想他坚持的太辛苦,但我更不想他不坚持了,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要每隔一天跟我汇报一下,我的电话打不通就告诉裴裴,如果一旦,我是说如果……”
“我会马上告诉你。”程孝娟连忙接口。
“嗯,就这么地,我先走了,也许,老爷子能够多活一段时间。”为了等待,也许会躲坚持一段时间,但程孝宇不想他坚持的辛苦,如果他痛苦,那便算了,该走的时候他相信老爷子有这份洒脱,活了进一个世纪,该经历的老爷子都经历了,只是儿孙们希望能够让他多活一段时间。
程孝宇走了,这一次回到家的欢愉随着老爷子身体的衰弱而全部消散,他想过给老爷子注入雾状能量,一闪念后放弃,老爷子是没有活下去的源动力了,那般骄傲的老头子,突然之间发现自己不再拥有绝对的健康,需要开始要人照顾了,从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已经开始慢慢的影响到了生命力,这不是雾状能量能够解决的问题,类似鸦片一般让他靠着雾状能量的功效活着,老爷子宁愿死。
或许,孙子还没有成家是他唯一割舍不下的牵绊,这才忍受着自己不能自由活着的罪,坚持着活着,尽管他的身体如果好好保养,几年是没有问题的,兴许百岁寿诞都有可能,但那也就不是程家的老爷子了,也就不是那个让别人称之为老怪物的家伙了。
“我们晚点结婚。”
回去的路上,裴裴靠在程孝宇的肩头,前面开车的黒木也没有了往日的冷静,速度很快,甩开了后面的车子,一路前往chūn城。
程孝宇摇摇头:“不可能的,爷爷会给自己也会给我们一个他认为合理的期限,就如木头哥这么想留下来也不能留下来一样,在爷爷眼,木头哥是栋梁之才,又是辅佐在我身边,该让他发挥更大的作用,要不是守护在家的红箭队员是为了给我营造一个安稳的大后方,爷爷都不会同意他们的存在。这是他活着的骄傲,也会一直骄傲的活着,如果这骄傲不再,活着……”
听得程孝宇之言,黒木猛踩油门,迈速表上的指针已经超过了二百二,这样大重量的车子能够达到这速度,高速公路上相当骇人,一路狂奔,发动机的声音嗡嗡直响,颇有些赛车的状态。
裴裴抿了抿嘴:“爷爷他是个了不起的人。”
就连裴老爷子索老爷子这群人,当得了了不起,却绝对当不起程老爷子这种了不起,放得下,真的放得下,将所有的执念化作一点,点在了孙子程孝宇的身上,给了他一些不曾走过的后门,仅此而已,除此之外这位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援朝战争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的功臣、开国元勋,何至于后半生躬耕于兴隆。
车子严重超速,超速近百分百,罚款两千元,吊销驾驶执照,黒木冷眼一扫,他身体内那股子戾气随着这一扫散发而出,收费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志,就感觉脖颈子后冒凉风,一缩脖子。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收费员哼了一声:“不就是特权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路旁,程孝宇和黒木蹲在马路上叼着烟,迎风抽着,灌了一肚子的冷风,可二人焕然未觉。
“木头哥,你怎么比我还看不开,爷爷一直在用行动告诉我们,他的离开是必然的,我们不要因为他的离开而偏离已经走上正轨的生活轨道。”
“老爷子是明白人,这一辈子活得明白活得洒脱,你我之辈,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我只是想要陪着他,照顾他剩下的人生,他为什么就不能同意呢?”
“如果他同意了,他也就不是程老怪了,也就不是当初那个能够放下一切的他了,我想,除了做更多有意义的事,别无他途再来回报他,我知道他为了开了很多先例,觉得自己欠了国家的。爷爷,你放心吧,我会帮你还上的,连本带利。”
“算我一个,我这身子骨,几年之内还能保持巅峰状态,大宇啊,过完年吧,让老爷子过最后一个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与其让他活着痛苦,不如走吧,去寻找他所想要的快乐,一年的时间享受儿孙照顾,他会腻歪的,会觉得自己欠了儿孙的。”
第五百一十七章 翻手为云
第五百一十七章翻手为云
在chūn城跟一些老朋友吃了饭聊了天叙了旧,心情不好的程孝宇也没多留,呆了两天离开。
回到奉天的程孝宇,先后见了大宇集团内部所有的高层,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感觉到了宇王爷身体内散发出来的特殊气场,很强大,很凌厉,却不会让人觉得如鲠在喉,可当你觉得宇王爷宽厚敦仁之时,那股子凌厉之气就会如剑迸发而出,透着刺骨的冷寒。
世人皆知,宇王爷从不干涉大宇集团的事宜,过去是交给未婚妻来打理,如今权力逐渐过渡到了苏明理和沈靖这两位职业经理人的手,整个大宇集团也开始走向了正规化专业化,再有几年好的政策好的发展,上市对于大宇集团来说顺理成章。
恩威并重向来是御下的不二法则,裴裴在公司拥有着足够的威望,却少了一丝足够狠辣的心性,程孝宇需要做的,填补裴裴的性格空缺,坏人总要有人来做。
以如今程孝宇黑白灰三道的名望,公司内的员工高管谁不是一清二楚,面对着他时首先就会产生畏惧心理,毕竟在这个社会,沾上点黑颜sè,手腕手段就可无所不用其极,正常生活在青天白日下的老百姓,可以不怕政fǔ,却一定会对此类人心存畏惧,恰恰如今的程孝宇拥有着远远超过一般黑墨sè的实力,其恐怖程度令人咋舌。
往那一坐,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效应,加之苏明理和沈靖这曾经两大情敌如今的态度,程孝宇的地位在公司内更加被神化,他所发出的每一句言论,对高管们都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在大宇集团工作,上上下下社会上的方方面面谁不给几分薄面,到哪里那都是金字招牌,跟别的公司做生意也都是面子里子十足,平白的高人一等,拥有着先天地位;反之,要在大宇集团内搞事成为大宇集团的敌人,那对不起,整个东北没有你的立足之地,制裁你都不需要发出任何的言词,有这么一个态度,多少人颠颠的跑过来做这个人情。
外部有身份,内部即好处理,带着主人翁心态在大宇集团工作的,心情愉悦如鱼得水,抱着其他目的在大宇集团工作的,首先你就要每时每刻都承受着要被制裁的可能,无形的压力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一般的商业间谍到了大宇集团,一段时间不能进入状态就难以为继,每时每刻身边的环境和人都在影响着你。
坐在那里,就是**āng,稍稍发出几句肃严的话语,即是带着钉刺的狼牙bāng,砸得你晕头转向找不到北,再多动作都是多余。
**āng之后即是甜枣,大宇集团不断上升的福利待遇,保证了员工们主人翁精神的诞生和延续,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一次高管之间的聚会,然后各部门也会由部门经理发起员工的聚会,这笔钱,公司会承担。
程孝宇在内部的‘茶话会’后,亲自安排了奉天内最高档的俱乐部,宴请集团内部所有高管,吃喝玩乐一条龙看似俗套,却不失为笼络人心长久不衰的绝佳之招式,越是简单的东西,使用起来越是有效。
稳定大后方之后,程孝宇又在启丰的安排下与诸多的东北大佬见了面,这其有半数以上都是启丰原本麾下大将,童毒与曲,虎狼与大奥,加上一个帅气小老头牛焚,构成了程孝宇今日在启丰内部的班底,那位在高尔夫球场的老总,此刻早已是历史的尘埃,没的那么彻底,明眼人都知道他因何而消失。
警告,又不会让你们丢面子说是因为怕而转变思维,但人没了就是没了,公司垮了就是垮了,彻底到没有任何悬念,几位在政fǔ体系内执掌权柄的大佬,都不同程度的被人提点,聪明人可不会拒绝一个在官场更有靠山的大佬,裴家这颗大树,可不是谁想要攀上就能攀上的。
当然了,更具有杀伤力的当属西南白sè通道的管理权,这无疑是国家给予程孝宇的回报和资本,拥有了这些,即便是天南地北,也足以保证程孝宇拥有足够的话语权和招揽人马的资本,但这其的玄妙也是想当然尔,程孝宇如若放弃奉天到西北或是至始至终就在西北,这份荣耀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他的手。
相互制约,不至于做大到无可束缚,又不会觉得被冷落后心情不爽,十之一二可以为你所用,想想别觉得少,又有几人拥有资格光明正大来借用国家资源发展自身实力,十之一二,不少了,换做旁人,百之一二,也会觉得不少了。
启丰早就隐晦的点明了一些东西,接任的宇王爷是国家点名的间人,拥有国家大力支持的资本,如今自己麾下一切都已经齐备,差的就是国家对你的信任,不敢妄自尊大妄自扩大,也不同程度限制了那些仕途行走官员的未来,到了宇王爷的手一切将不再是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简单态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宇王爷恰恰拥有这东风,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接连程孝宇摆出的阵势和做出的事情,已经宣布了一件事实,作为接任北王爷身份的他,拥有足够的资格。
莫欺少年小,这是从莫欺少年穷衍生出来的二十一世纪新cháo词,随着网络上曝出越来越多年纪轻轻的实职官员消息后,年轻人八零后乃至零后成为社会主体的趋势愈发明显,他们将构成社会的坚力量,承接零后七零后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的使命,尤其是零后,已经逐渐开始想着退休后的生活。
而接下来的一项未曾公开的任命,更是让这些人看到了国家对于宇王爷的信任,让他参与进入一个在两个多月前轰动全国的重大交通事件的调查。
那般敏感的话题,牵动着全国老百姓的心,都等待着结果,不希望这又是一次不了了之,最后拿出一份名单模糊了概念的调查过程,多少次,是,相关负责人都得到了严惩,可想一想这些被惩治的人,真的就得到了该有的惩戒吗?
失职,难道就只是撤职吗?鲜血和生命的代价他们只需要付出职位就可以了吗?
老百姓无奈被迫接受这种现实,全国都在用关注的目光盯着因为时间而开始逐渐淹没在日新月异变化的大事件,各种调查组早就已经介入,各种材料资料证据也都收集完毕,最终的结果也几乎要出炉,这时候突然成立一个专案小组,所为何?
很多人都看不明白了,当程孝宇踏入省国资委的大门后,所有的官员从上到下都对他投以羡慕仰视的目光,还没进办公室就被章太立的秘书拦下叫到了主任办公室,好生的聊了一会儿,看章太立的态度就知道,这家伙已经进入了裴跃进培养的序列干部当,一些消息渠道开始共享。
研究室内,程孝宇的权威更是无可企及,如果说过去秦光明和张凯丰还有那么点别的想法,而今是消失无踪,不敢有了,程孝宇也没亏待他们两个,两人工作能力都不错,他也就没让胡宁来了之后迅速挤掉他们其一位,并且胡宁确实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进行历练,副处级干部不是那么好干的,以她的性别和年岁,还欠了一些。
给予秦光明和张凯丰一定承诺,工作嘛,干好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今后有了机会自然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也出手整治了一个,这段时间不在,别人都能够尽职工作,唯独这老古董郭涛,hún日子依旧入股,程孝宇二话没说,直接给章太立打电话,第一次需要杀jī儆猴的立威,郭涛撞了上来,彻底被调到了最闲散的部门,党政办公室资料管理员,每天想要不工作都不行了,随时调取资料要是找不到人,那对不起,就不光是记过警告之类的,上面有人看你不顺眼,千万别让人抓到小辫子,一脚就能将你从国资委踢出去。
研究室内工作干劲很浓,渐渐的也开始发挥出了职能作用,不再是过去爷爷不疼nǎinǎi不爱的角sè,年轻人得到了认可,基层干部们也得到了锻炼,最近不少处室开始对研究室的干部产生兴趣,国资委内部也有一些调整和调动,大家都在摩拳擦掌,胡宁作为程主任的老同学,在一次同事聚会后,醉眼mí离看似醉语冒出心里话,实则就是在利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跟着主任干,前途无量,干得好了,不需要你们去挖门盗洞找关系,主任会帮着你开口的时候绝不会犹豫。”
身边有亲信的好处凸显出来,胡宁俨然成为了实际上的代言人二把手,女性的身份加之足够的能力,并没有引得秦光明和张凯丰如何的反感,而内心男人间那点小心思再一次见到胡宁和程孝宇稍显过度的亲密状态后也消失无踪,这可是‘嫂夫人’,至此包括石钰、凯雨等女性也都认可她的地位,人家才是家里人。
坐在办公室内的章太立,却还在回味着刚刚程孝宇离开前说道的一句话:“主任,这个专案小组,不过是将鞭子抽的狠一些达到所有人都觉得满意的标准,之前的定下的调子,否了是对领导能力的质疑,重新成立,呵呵……”
第五百一十八章 第N轮调查小组
第五百一十八章第N轮调查小组
良久之后,章太立才砸吧着嘴叹道:“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
程孝宇呢?
接到了来自国家国资委的临时征调令之后,并没有急着离任,忙碌的日子会越来越多,在国资委的时间会越来越少,**āng甜枣都给了,一定量的亲民行径更是必不可少。
茶,烟,过去有人给程主任送来的礼,土特产品都留了下来,烟酒茶也不好退,胡宁给他打过电话,都分发给了下面的人,一叠叠的购物卷也都按照比例分发给大家,现在程孝宇回来上班了,拿来的好烟好茶立时让研究室附近一阵阵茶香烟香,引得其他科室的人也凑过来,都知道程主任在这方面很好客,平日里胡宁在国资委内可不是白呆的,岂能局限于研究室这一城一地,整个国资委内在她有意的宣传下和影响下,程孝宇某些证明的形象竖立起来,加上程孝宇来了之后的随和,大家也都乐得凑过来,靠一点近乎。
英雄冢。
程孝宇在这里安排了一顿饭,宴请研究室的所有同仁,以他们的层次自然没有可能进过这里,只是偶尔听闻过风传。下班后到达之后,没有着急吃饭,先安排了半个小时的参观,赌场和楼上的奢华洗浴汗蒸足疗按摩spa条件,让一行人很是被震撼,吃饭的时候甚至模糊掉了饭菜的绝佳味道,吃了一半才发现,这里的饭菜真的好好吃。
“主任,场面话您不爱听我们整天也都说的太多了,我就说点实在的,咱这小庙肯定是装不下你,不管以后如何,我们都希望能够一直做您的下属。”秦光明先端起了酒杯,在套话加了实惠。
“我可不求主任能一直带着咱们,好好工作,不给主任丢脸,主任以后稍稍扶持咱一把就知足了。”张凯丰与秦光明之间的对手戏在研究室的大局稳定之后又冒了出来,过去两人都想着调走,现在是死活都不想走,聪明人会抓准机遇,能与这么一尊大神共事,多一天就多一份渊源,日后也好相见。
大家都习惯了两人的对峙,几乎是你要说东我肯定说西,对此,新程孝宇一笑而之。
一天半夜,研究室重新拧成了一股牢牢的绳索,心的轴线就是程孝宇,胡宁则是那旋转的弯度,让大家照着这个模子转弯,最后拧成一股绳。
跟程主任hún,好日子不断。
就上了一天班,晚上一起吃了饭唱了歌,大家身体和精神双重享受之后,经济实惠也得到了,程孝宇懒得去影响国资委的奖金制度和报销制度,那点小钱对他来说牛一máo,几大商场的购物卷,大家随便一个人发了几千块的,立时收买人心的效果就起来。并且这些东西也不需要他自己买单,北王爷麾下做卖场生意的有数家,平日里在舆论上打嘴仗老死不相往来,一旦有促销活动又是针锋相对,谁又知道sī下里这几家大卖场的老板都是好兄弟,都在一个锅里吃饭。
到京城报道,并入调查小组,手里拿着尚方宝剑开始第N轮深入调查事故发生的多方面复杂因素。
明眼人看到了这支调查小组的真实意图,看看里面的成员就知道了,既然事件本身涉及到了老一辈的衙内们,那便由新衙内们举起这把尚方宝剑去摧毁,或是,给事件最后定性。
紧急调集了相关部门的十几名优秀年轻干部,有基层干部,有部委的年轻干部,人员很杂luàn,未曾对外公布调查小组名单。
程孝宇到达京城报道后发现,还真是熟人颇多。
沐青崖,这位妖孽般的男人将左耳的耳钉摘掉,那块佛型yù佩不再遮遮掩掩,整个人散发着妖孽的光芒,金融界的奇葩,对比当年更加凌厉,你无法想象的强大气息从他的身体内散发出来。
索民民,军界元老的孙女,似乎与这件事没有任何交集之处,专业也不对口,哪管如程孝宇那般在国资委工作还沾点边,索民民的到来完全就是不搭界,偏偏她来了,还站在了队伍当,代表着军某些实力派大佬来发出声音。
贾海洋,这位如今对程孝宇有了敬畏没了亲近的亲戚,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冰冷的冰山,父亲母亲之间的矛盾,自己成为了别人眼的笑柄,这一切他都需要平台来洗刷,裴建军选择了他进入调查小组。
莫天赐,如今作为最年轻的副县级实权干部,从团委到了地方某县担任党群书记,一段时间的适应期过后,在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成功立足,并打破了年轻干部无法担任党群建设工作的枷锁,其手腕和魄力都在短时间的工作发挥出了强大的威力。
这五个人被编入了一个小组,搭配经验丰富的纪委工作人员和过去几任专案组的工作人员配合,前往上海,调查前线以及相关的企事业承建单位。
而另一个由当权大佬衙内们组成的调查队伍,按照级别看比程孝宇这边的队伍更为高端一些,潜在的则不好说,在京城调查铁路部门以及相关承建单位。
简单的交流,皮笑ròu不笑,沐青崖与程孝宇早上了相反的道路,化敌有可能,为友再无可能,上一次在京城,程孝宇与他的一番对话之后,未杀,沐青崖如同变了一个人,凌厉了很多,不再是国家需要的应声虫、赚钱工具,在金融领域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更是一头扎入了期货市场,在美国转了一圈回来,拆借的资金一下子赚到了近千万美金,让人再一次看到了这位奇才的能力。
机会对任何人都是均等的,沐青崖用行动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也得到了国内金融界各位大佬的首肯和支持,对其能力颇为肯定,致使得这位遗少能够进一步的发挥出自己的能力,拥有更多的资源,获得更高的地位,这一次的调查小组他的出现即是一种信号。
程孝宇窝在飞机的座椅上,盖着毯子,资料看了不到五分钟就再没有兴致,看周遭的几人也都是这般模样,看来大家都是明白人,明显是镀金与利用双重意思,给你们一个镀金的机会,相对的你们需要付出开口说话的代价,性价比很高,看如何衡量,很多时候国家的任务不光是看性价比,更多的是潜在资源,给国家做事不是白做的,好处给你记着,一定不会欠你的,前提条件是你拥有足够的靠山背景。
事件的处理结果其实早就出来了,资料就呈现着,想要看出来并不难,拿出一句句显而易见的话难,深得看破不能说破的滋味,几种不同的处理意见,就是要让这些人开口说出来,让一些被处理的人忌讳这些人身份不敢胡luàn咬人,也是要让这些人后面所代表的利益群体开口。
因为复杂,才有了今日这局面,一群年轻人去审核一群沉浸官场几十载的老家伙们,以厅处级干部为主,不乏副部级,不缺科股级,喊出的口号是涉及到谁处理到谁,严肃处理,从严处理,可真实的情况呢?
程孝宇心里有数,想来周遭这些人心里也有数,谁该被处理,谁不该被处理,简单得很,简单得紧。
固然心有千般怨恨不公之事不平之事,可程孝宇还是不敢轻易踏上雷区,勇气有也不乏掀开的实力,但结果会是一样的,只是白白搭上自己罢了,顶峰之上尚且不敢轻易掀开,自己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填充尸体坑的一员。
尽心尽力是标准,倾尽全力是态度,除此之外,多一点都是灾难,与其去做无用之功惩治一些人,不如想着如何安抚那些在灾难受难的老百姓,如何给予他们更多的生活保障,如何让抚恤金补偿金能够一分不少的到达他们手,这,才是重之重。
直到飞机到达浦东机场,程孝宇脑尽是那些死难者的画面,尽是那些灾难发生后的残酷画面,他给自己找到了方向,也给所有老百姓找到了关注的对象,真的是那样,与其惩治人,不如想想未亡人。
这一次到上海,只有黒木跟了来,其他人都没有公职在身,不方便,虎狼倒是挂着个司机的身份,也不适合,他执行命令可以,要圆滑的处理问题,他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下飞机之前,程孝宇和黒木低语了几句,达成了共识,想想黒木是什么人,他都知道这是最佳方案,可想而知……
开会,组建临时办公室,领导接见,领导讲话,宴请……
很常规的方式展开,大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索民民性子冷,也不愿意在人多的场合里依附到程孝宇身边,况且她加入这个小组,代表着以索老爷子为首的一群坚力量,发出声音与程孝宇太过接近,不好。
而本该跟程孝宇亲近的贾海洋,却始终保持着距离,不笑不lù齿,笑起来很公式化很假。
对此种,程孝宇说不在意是假的,可要说是很在意也是假的,残酷与满足总是相对立的,他想不通很正常,毕竟没有人总会从你的思考位置去思考问题。
ps:感谢吕梵磊的丰厚打赏感谢月天雪的打赏
第五百一十九章 笑一声,叹一声
第五百一十章笑一声,叹一声
“程主任。”
“莫书记。”
程孝宇和莫天赐,见面后反倒是最正常的同僚相处,相互称呼着对方的官职,脸上的笑容相对真诚一些,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那就是另一回事。
双手握在一起,不由自主的互相打量了一下对方,然后视线分别错开一秒钟,程孝宇盯着莫天赐的手,莫天赐盯着程孝宇的腰,一个手强,一个刀猛,彼此都深悉对方的一些东西,又都不愿意撕破,不撕破不是为了隐瞒什么,而是不让对方更加了解自己。
“这一次可要多多倚仗程主任的才能了,西南、境外、南京三役,程主任威名大振,领导们可是欢喜得很。”莫天赐也就清秀静如弱少年,但在他所在的那个县,已经没有几个人敢这么看他了,他没有直接下放至一县一把手,提前下来,当了一个副职,在一些人眼看着家伙脑袋有máo病。真正有长远打算的,才能看出这是一步好棋。
县处级是所有前途光明深谋远虑的官员必须经历的一道关卡,而县处级的正职很大程度上制约了相当一部分官员的未来,基础打牢固了,年轻的时候沉下来几年,到了日后才有飞速迈步的机会。
莫天赐则更高一招,党政分家,先干一任党建专职副书记,树立威信避免风头矛盾,一年到两年时间内转正,不至于一mō黑从头开始,在县处级扎下来好好的干上几年,三十岁左右再进一步,看似慢了,实则也是为了日后。
他对程孝宇说的这番话,潜台词还有一层意思,即是说程孝宇不过是个讨首长欢心的小丑,间人在他的眼,就是小丑狗tuǐ子,帮着领导扫清道路清除障碍,得宠却非正臣,落了小道。
“呵呵,我这不过是偶尔得之,哪如莫书记,连续一个月的党建会,市委副书记亲临现场指导,大赞莫书记的水平高,佩服佩服。”程孝宇自然不会不着边际的回击,直接命对方要害,你让国务院那群制定国策的笔杆子给你nòng了个党建学习的纲领,别说是市委副书记,省委副书记来了也只有学习的份儿。
“呵呵”
“呵呵”
皮笑ròu不笑的错身而过,同僚,敌人,仇人,连路人的可能性都没有,上苍早就将两个人的命运绑在了一起,缘由想不起来了,也提不起来了,但似乎有些东西是一开始就注定的,从程孝宇败了莫天宇开始,他就成为了莫天赐的仇人,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他看着成长起来并打算作为自己开山之作的对象,殊不料提前被人给拾掇了,由那开始,一点一滴积攒出来的东西,开始爆发,樊铁娜、栗宇航、周元嘉,一个个冒出来,一个个沉下去万劫不复,从无视到轻视,从轻视到重视,从重视到敌视,从敌视到仇视,从仇视到不死不休,转换的方式方法都在延续着,彼此之间的联系愈发紧密。
宿命这种东西,你不相信都不行,因为它无时不刻的存在着。
市政fǔ的宾馆内,一间小会议室,一间会议室,一层楼的房间,市局治安大队派遣二十名警力二十四小时进行全程保护,市政fǔ的大管家亲临现场布置安保措施,并借调外围工作人员随时待命,一旦这边下达命令,马上进行配合行动。
当天晚上,三号人物代表市委市政fǔ宴请了调查小组,并转达了书记和市长的问候。
专家、工程师、教授,来了一群群,整日进行察访,无非就是现场勘查取证,将卷宗的资料调出来寻找相关人等进行询问,一切照旧并无太大变化。
索民民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贾海洋则每日外出,沐青崖在商业协会的活动很频繁,莫天赐很正常,时而见一些人,时而呆在房,偶尔出去也都是入黑即归,还带着专家们来了一趟现场重组,算是五个人里面最认真进行‘本职工作’的了。
至于程孝宇,从调查小组正式开始工作后就消失不见,隔得十几日之后,才有人偶见其出现在一些死者家属的家,慰问家属。
国家戴帽子下来的补偿金,自然无人敢动,但还是有一些巧立名目的收费,让死者已矣这句话做不到极致,让活着的家属们还在骂娘,程孝宇的到来,并没有跟任何人提及这些事,只是一家一家的走着,一家一家的看着,看着那些钱重新到达死者家属的手,一分不少,一máo不差。
赞一声,骂一声。
笑一声,叹一声。
问心之无愧,仰天狂笑,放纵身心。
任何人,都不可能不被那种悲极所感染,走了这一圈下来,感慨灾难无情,憎恨人灾厌恶,能帮到人,谈不到喜;不能将那点正义散发出来,谈不到悲。
尽心尽力,尽人事听天命,米粒之光,也只能温暖小小一片天空,给予活着的人一个交代,让他们能够物质上活得舒服,或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紧接着,程孝宇又以调查小组副组长的身份,联络各界商业协会,专款专项募捐,让那些伤者,多一些补偿金,让那些死者,多一些补偿金,这是他所能做到的极致。
沐青崖在金融界执翘楚之姿,程孝宇没放过他,让他同样以副组长的身份联系商甲。
那些商甲不会在意需要捐助的人是谁,他们只需要知道给了多少人、什么层面人的人情就足够了,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层面价值多少的捐款,这早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东西。
索民民后加入了进来,莫天赐也不会放过这立牌坊的机会,在每日‘繁忙’的工作当也表示了慰问和关心,同时也将每日的工作按时上报给央。
站在滚滚黄浦江边,程孝宇迎风而立,听着黒木介绍莫天赐的动作,笑道:“终于不再是脑残级别的演出了,高手就是高手,软刀子杀人于无形之。”
“沐青崖他不在乎,索民民一介女流所代表的军方力量又是老派青黄不接的一群,他也不在乎,总要有人在辛劳的工作,一些人不务正业。”黒木来到上海之后,也开启了阅历模式,手里的笑话书数日不见踪影,面对什么样级别的对手开启什么模式。
“呵,总归是要有人做得好有人做得不好,不过到了最后,好就是好,加分不同罢了,我加分多了,那些优秀的人情何以堪。”程孝宇转身离开江边,滚滚虽美,却不适合我。
“并非多此一举,多加分。”黒木给莫天赐的行动下了定义评价。
“相对而言,我更看好沐青崖为一辈子的对手,因为我胜了莫天赐肯定不在,他赢了我也不在,无法并存的对手,称不得将遇良才棋逢对手的。”程孝宇惨惨而道,略显悲哀,莫天赐那般天纵奇才竟与自己一样非要均沾,起步就落了小成,或许他认为当一名纯粹的官员并不足以满足膨胀的野心,怕自己控制不住才用另一张面孔在黑夜里行动。
黒木看着程孝宇的背影,感慨人类强大的学习能力,别说谁聪颖谁愚笨,找到适合自己的专项进行学习,终归会有一日功成名就学有所成,关键是找对你的方向找对你的人生。
他觉得程孝宇有秘密,比如那神奇的所谓‘气功’,他不想探究人家的秘密,只是很好奇程孝宇的多面性,既然厚积薄发,为何要在那般bī迫下爆发,为何之前未曾有一点痕迹?
他又哪里知道,程孝宇有过那样一番无法用言语解释的奇遇,乃至于后来发家之后雇佣大批民工将那里街道全部翻修,包括下水井内,遍寻那神奇的板砖,一无所获,只能将修复异能归于上苍之恩赐。
………………
事故即是高压线,谁碰谁惹一身sāo,调查小组的存在,让诸多人如鲠在喉如临大敌,生怕那根弦没搭对,搭到了自己身上,要说有责任,涉及的面太广,哪一个都跑不掉,抓谁谁不冤,知情不报不是错?不出事知情报了是错,是出卖领导,出了事知情不报就是连带责任,抓你,没得冤,遂在调查小组覆盖长三角区域的调查完全展开之后,谨小慎微的人越来越多,都盯着那五个以副组长身份抵达的衙内。
莫家少爷号称最年轻的实职副县级领导干部;索大炮筒的孙女;金融界的奇葩沐青崖;世家子弟贾海洋;宇王爷程孝宇。如此组合,不挂着调查小组副组长的身份都足以让很多人喝一壶,挂上这个身份,当得起是皇亲国戚手持尚方宝剑,杀伤力极大,误伤的可能性也极大。
都盯着,紧紧盯着,盯着盯着发现,似乎这五位并不是想象那么可怕,不过是纨绔子弟的升级版罢了,没见什么动作,整日毫无动静,更有甚者,游山玩水吃喝玩乐。
梁晨依参演的都市言情剧即将上映,接二连三的宣传开始展开,《男人帮》,一部男人戏,女角sè固然有huā瓶之嫌,但演好了也是相当出彩,只能说梁晨依很努力非常的努力,将自己所学到的一切和所能付出的所有时间精力都投入到了这部三个男人外的第四重要角sè女一号上面,无奈有些东西是需要经验的,剧本特定的约束下,发挥的空间摆在那里,称得起一声不错就是成功。
一个时尚庆典颁奖的红地毯,整个剧组的人悉数到场,新剧宣传期间参加各类曝光率大的访谈报道采访是惯例,一部分的主演还会去参加专题访谈,反正国内现在的访谈节目多如牛máo,但凡是知名的艺人,对这类访谈节目也开始有些诚惶诚恐,要不是一些必要性的宣传,也不愿意每一次都回答近乎于同样的问题。
都市剧,俊男美女的组合,一群美女环绕三位男主演,知名电视剧大导演言情剧祖师爷、当红小生最受欢迎男演员、学院派的偶像男艺人……
这本就宣传了小半年的电视剧主创一经出场,立时开始谋杀眼球,所有的媒体记者蜂拥而至,提出各式各样的问题,为了明日的娱乐版面,哪怕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语也值得一提,毕竟这人多,电视剧又受到关注,话题也多得很。
梁晨依一袭黑sèyòuhuò的晚礼服,搭配黑sè绒肩,将黑sè进行到底,前后凹凸有致的身材立时谋杀相当多的底片,新人担当女一号,自然话题多多,梁晨依经过了被绑架的事件之后,整个人变得开朗了许多,言辞犀利作风硬朗,颇有些大姐头的意思,任何场合她发现自己都不怯场了,对比香港的经历这都是máomáo雨,小菜一碟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香港,不自觉的会想到那暴雨夜的电话亭,想到电话亭,就会想到那个男人,他,在忙什么呢?
略微有些恍惚的进了场,与一些人友善的笑着,荧幕上熟悉,荧幕下互不相识,但作为同一个圈子里的艺人和同行,彼此之间在镜头前要表现出足够的友善,否则一个陌生的眼神都会让人解读为两人有怨。
一眼,人群,他似乎是最耀眼的那一个,梁晨依一眼就看到了人群笑谈着,一身很普通随意打扮的程孝宇。
“怎么,依依,看到熟人了?”从另一个通道走进来的制品方代表凑过来问道,不是好奇梁晨依遇到熟人,而是好奇梁晨依会认识那边小团体的人,每一个都是跺跺脚黄浦江抖三抖的大少公子哥,他不怕梁晨依与他们旧识,就怕她不认识,藏污纳垢的圈子里,有些事早已经不再是耻事,相反还是联络某种感情的渠道。
此时程孝宇的目光正好投shè过来,也看到了梁晨依,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非是惊喜,而是知道这部戏宣传,否则也不会应了刘猛和罗国的邀请来参加什么娱乐时尚活动。
这两位军界的公子哥,整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厮hún于各种风huā雪月的场所,别觉得他们无药可救,相反是真正的聪明人,父辈还不足以在这座城市保证他们可以畅通无阻,与其锋芒显lù不如藏拙,等待着警备区副司令和海军保障基地政委能够肩膀上换成麦穗金星。
第五百二十章 谁是小丑
第五百二十章谁是小丑
媒体摄录系统还没有开启之前,场有短暂相对轻松随意的交流时间,无疑,今日的焦点是梁晨依。
光鲜亮丽的艺人在舞台上、荧幕上、镜头是风光无限的焦点主角,到了台下,高门大户眼的戏子,他们并不具备如之何的资本来成为焦点,相对多的时候只能不情愿或是被迫的成为陪衬。
梁晨依这般知名度不高的艺人更是完全的摆设huā瓶,连充当被迫都很难,不够资格。
有了刘猛,有了罗国,站在程孝宇身边与他相谈甚欢的梁晨依自然而然成为了不同层面都要关注的焦点,就连制片方也都试图靠近过来巴结一下,很多时候这群高门大户的衙内们一两句话,能够决定很多事情。
超脱娱乐圈之外,关注程孝宇的人相对更多一些,带着尚方宝剑以钦差姿态从京城来到这经济大都市,牵动人心的事故虽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出普通老百姓的视线,但只要一颗火种随时会将老百姓关注的视线重新拉回来,这火种,可以是媒体,可以是那些遇难家属,可以是一些无关的人。
钦差大臣到了上海,不去调查案件,跑到这里来参加娱乐盛典所为何故,如何想也想不明白,最终只能将其归于纨绔子弟的纨绔表现,有了梁晨依的衬托,拥有此类想法的人是越来越多。
梁晨依很高兴,成为焦点固然是一方面,两人间没有那种尴尬的气氛才是让她最高兴的,女人嘛,可以不去拥有,但却一定要明白的知晓自己到底重几斤几两,在他的心。
剧组方面,包括导演也都很高兴,公子哥衙内身边自然不乏圈内的一些知名大佬,借着梁晨依的途径,也引荐了一二,相谈甚欢的同时,梁晨依其人也得到了这些人的关注,戏未播就先拥有了更多的片约,卖好给宇王爷也是好的。
做这行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沾染,宇王爷与南太祖一役,长三角割据出来,南方的影视公司固然还有些顾忌,不敢过去接近,免得得罪南太祖,可北方的影视公司显然顾虑就少一些,这也是必然的,无论什么行业不懂得站队的要么是一方诸侯大佬,要么就是八面玲珑靠山很硬的,否则就一定无法hún出头。
盛典正式开始之后,程孝宇等人从现场出来,在另外的宴厅与一些人喝茶聊天,期间拜访者无数,都带着恭谨和谦卑,梁晨依在完成了前面她的任务之后,被导演特批‘假’来后面陪朋友。
“换了衣服,晚上一起去吃饭?”
程孝宇提议,梁晨依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心底没有一点抗拒,哪怕自己如今行径有失妥当,还是愿意多一点时间与他相处,点头应允后很快就换了一身随身携带的清爽衣衫牛仔kù球鞋。
走出宴厅,程孝宇顿了下脚步,双眸微眯,看着前面一行人,嘴角lù出淡淡笑容,迈步迎上前,丝毫没有忌讳身边跟着梁晨依,主动打招呼道:“小太祖,又见面了。海洋哥,你也在。”
在他的面前,站着洪继祖和贾海洋,以及一些程孝宇叫不出名字却也知道身份地位不俗之辈。
洪继祖似乎已经从之前的衰败走出来,扶了扶眼镜,嘴角也扬起公式化的笑容,气质明显出众于程孝宇:“宇王爷真是交友广泛,到了哪里都有朋友。”
咬字朋友时,很重,明显的不是在说他早就知道的刘猛和罗国,视线也没有在两人身上停留,看似不经意的飘向了梁晨依。
一旁的贾海洋脸sè略显难看,他认为程孝宇的起家全凭裴家,包括如今的宇王爷身份,要不是舅舅引荐,他配吗,还宇王爷,现在不过是chūn城一介小民,可看他今日,在公开场合丝毫不避讳与别的女人表现出亲热姿态,置裴裴于哪,置裴家于哪,遂,很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搭理程孝宇主动打的招呼。
“小太祖看来还是很喜欢这里,不知道是否还有收尾的工作没有做完还是如何?”程孝宇眯着眼睛轻轻还击,一击击洪继祖的要害,如今的长三角,不再是南太祖的势力范围,你是有残余势力没有收拢还是如何,前者你有在的理由,后者这个如何就非常耐人寻味,在长三角没了支撑,你小太祖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四处闲逛吗?
对程孝宇的威胁,洪继祖表现的很平静:“宇王爷都这么清闲,我这个闲人就更加没有事情可做。”
彼此一笑,错身而过,不咸不淡。
“呸……”
轻轻的一声呸在身后响起,程孝宇的笑容更浓,他自然听得出这声音是谁发出,脚步不曾有半点停留,缓步走过,反倒是刘猛和罗国顿了下脚步,准备配合程孝宇发飙,在发现对方没有反应后重新迈动脚步,这是个姿态,不管他们是否愿意与洪继祖和贾海洋交恶,要想划到一个圈子内,这类衙内们的纨绔事件是必不可少的,同吃同喝同玩,还必须有一场同对敌,输赢不论。
望着程孝宇离开的背影,贾海洋刚刚那番举动还是暗捏了一把汗的,看到对方没有反应,整个人焕发出往日不曾有过的骄傲,继续放纵言论,让周遭的人以一种近乎于羡慕的目光望着自己。
“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丑,现在还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洪继祖微笑,没说什么,他觉得自己找对了一条路,既然你程孝宇现在势不可挡,那我就挖掘一下你起势的源头,看你还能否继续嚣张,怎么样,在裴家的核心子弟面前,那层骄傲的资本没有用了吧?
会场侧门,刘猛凑上前问道:“大宇,你这……”
程孝宇mō了mō手腕上的手表表盘,似在擦拭着上面的灰尘又似是一个小习惯:“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在外人面前争闹,让人笑话,他是大的,我让他自然。”
罗国频频点头,世家子弟都做不到的东西,一个外戚做的如此实诚。
“况且,也不需要我来说什么做什么,有人会告诉他的。走吧,听说这边有一家蛋糕店有红酒配蛋糕,一种红酒配一种蛋糕,有女士,忍着点别抽烟,也学着去附庸风雅一回。”程孝宇打开车门让梁晨依先上去。
刘猛等人无所谓的摊摊手,这才是下午,真正的ròu戏时间还没到,要聊一些知心话也不适合在酒桌上。
上车之前,程孝宇视线投shè到远方,迎着午后的阳光,眯着眼睛微微的摇了摇头。
数百米之外的一家酒店的顶楼,程大头收起了狙击步枪,不到三十秒钟的时间进行拆卸放入箱子背在身后,戴上了特制的眼镜身子一低钻进了安全通道……
一切不出程孝宇所料,贾海洋接到了第一个电话,也是唯一的一个,因为不久前他的父亲刚把电话摔在桌子上,他的母亲则在京城与二哥裴建军并肩而坐。
“海洋,借一步说话。”电话响起后,戚宇的声音从话筒内传来,贾海洋愣了一下,随即明了,也不躲闪一旁的洪继祖:“怎么,这么快就有人到你那里告状了,看来我爸妈也都知道了,老戚,当初,好像还是我介绍你跟他认识的吧,怎么,现在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的香了,老朋友都忘记了吧?”
先声夺人的贾海洋话语很难听,透着浓浓讥讽之意。
“你……”戚宇也不是好脾气之人,但又想到与贾海洋也算是发小,同在东南军区长大,有些话必须说:“海洋,我只说一句话,你听了也就听了。”
“说”
“你的外公、二舅、小舅,是不是愚笨之人?”
就这么一句话,戚宇挂断了电话,有些人,如若坚持自作孽,不可活也就罢了。
“海洋,家里人的?”洪继祖在旁问了一句。
“哼,不知所谓大言不惭。”贾海洋岂能不懂,只是他选择了不去懂,嫉妒心和优越感一旦反向而行,马上就会爆发出强大的摧毁力。
想了想,贾海洋拿出了电话,一边嘴角上扬,拨打了裴裴的电话。
“喂,老妹,忙着呢?”
“没,在做spa。”
“别说做哥哥的没提醒你,管好你的男人,告诉他,在外面要注意裴家的形象。”贾海洋的yīn阳怪气让裴裴眉头皱了一下:“海洋哥,我们是一家人。”
“我们是一家人,你的男人呢?”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的贾海洋紧锁眉头,暗自念叨一句:“执mí不悟。”
裴裴眼lù悲伤之sè,有些人,始终看不明白,该拉一把的时候会拉,可也要值得拉,看来自己在京城的努力并没有收到效果,不懂的人依旧不懂。
“二伯。”
“嗯。”
“您知道了。”
“信息爆炸的时代,一分钟足以传递任何信息。”裴建军的语气很平,无喜无悲。
“二伯,对不起。”
“你没有必要说对不起,你也没有对不起谁,你是裴家的女儿,你也是程家的儿媳。”
“谢谢二伯。大宇有分寸的,希望二伯还能从调停,到了最后成了笑话就不好看了。”
“我知道,先这样。”
“再见。”
ps:感谢吕梵磊的评价票
第五百二十一章 歪打正着
第五百二十一章歪打正着
笑话,没在第一天就酿成,贾平给贾海洋打了电话,这一次他没有去强迫要求儿子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孩子大了,该有自己的选择了,成为笑话总比日后吃大亏要强,由自家人出手也总比由外人出手来得稳妥,作为父亲,贾平只是告诉了贾海洋一个事实,一个让他保证不会外泄的秘密。
“大宇是红箭部队的人,上校军衔,于国,有大功,于我们裴家,亦有大功。”
就这一句话,让贾海洋自己去揣度自己去衡量。
裴欢的电话就说的比较相信,话语不免对弟弟一家的不满,对程孝宇的厌恶和抗拒,可还是相当肯的给予了评价,如今的程孝宇不再是任何人能够轻易轻视的存在,在裴家,拥有话语权,不在裴家,自成一派。
贾海洋咬着牙,恨恨的嗯了一声,心下不以为然却也不敢太过忤逆父母之命,现实也太过震撼,不过要让他低头也是不可能,继续与洪继祖交往的同时,暗暗告诉自己,大不了离他远一些,眼不见心不烦。同时他也没忘告程孝宇的状,称其在外并不会检点自己的行为,公然与某个小明星**,丝毫不把裴家放在眼里。
对此,贾平和裴欢都是嗯了一声,说会关注,就再也没有别的言论,有些事情,人家裴裴都没说什么,裴跃进都没有表态,其他人说也不错,却不能说。
现实总是与理想背道而驰,事与愿违,越不想见到越见得到,在上海五位副组长,最活跃的就是程孝宇和贾海洋,说其活跃是二人频繁出现在一些公众场合,并每每都是不期而遇,孽缘之说更显悠远。
时间一天天过去,不务正业这四个字开始悬挂在二人的头上,索民民是躲着不见人,谁也不知道她做什么,沐青崖和莫天赐相对低调,明知事故调查不可为,也没有表现出如何的反感,趁着这般机会,各自纷纷为自己捞足政治资本。
被人诟病的程孝宇玩是玩,一些局内人是看出了他的布局,长三角是他不可能放弃的资本,不断的布局将人脉扩展将圈子扩张,一批批来自北方的团队进驻长三角,交接之后是彻底占领地盘,没有主震一方的领袖,大家分蛋糕也分不均匀。
到是贾海洋,有跟程孝宇比拼之意,故意每一次都要替程孝宇宣扬一番他的不务正业,哪怕搭上自己,他的心思很简单,就是要让人都知道这位狗tuǐ子的真实状况。
不知不觉之间,贾海洋浑然不觉自己已经阻挡了hún世和西南毒分割蛋糕的行动,启丰和程孝宇的分割更是受到了影响。
在洪继祖有意为之下,总是延误和拖延的各路饭局,贾海洋觉得自己开始成功,开始拥有话语权,一些事情一旦开口,有几分薄面,浑然不觉这是洪继祖给他下的套,程孝宇对他的忍让,裴家对他的历练。
贾平和裴欢一切看在眼里,怒在心里,不争气的东西,就差没明告诉他,你小子傻啊,让人当枪使还觉得自己正在步向成功,家里你二舅可是在看着你呢?想说不能说,裴建军明言,这是给贾海洋最后一次正式的机会,不管对错,要看其是否具备能力,就算是跟程孝宇来一场刺刀见血的拼杀,能力显现出来即可,裴家资源也会向着他倾斜给予全部支持,三十出头也可开始大布局,以后作为裴家在军方的代表。
调查小组副组长的身份,洪继祖有意营造出的气氛,都让贾海洋飘飘然,不过还好,他还没有糊涂到公然开言攻击程孝宇的地步。只是实在看不惯对方的嚣张,这一段时间没少见到他与那个女人在一起,尽管有人监视着,回报女人都是早早被送回家,可他还是接受不了,就像是他姓贾可要是谁不把他当做裴家一员会暴怒一样,裴裴的未婚夫如此招摇过市,他实在无法忍受。
一个小小的导火索,点燃了又一场小范围的战火,也彻底将整个长三角接收过程所遇到的问题麻烦全部暴lù出来。
来自南太祖的阻力,从未消除过,洪继祖在长三角,斩刀岩在珠三角,南京的洪太祖遥控指挥,以贾海洋的心智岂能不落入这由洪太祖定下的小小导火索之,一切都很顺利,但洪继祖一次小小的自我主张,将这个看似完美的计划破坏掉。
他将计划的爆点提前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在一场酒会上,一个shì应生将盘的美酒‘很自然’的让梁晨依拿走喝掉,而紧接着在酒会过后,照惯例都是程孝宇送梁晨依回家,回到一所临时租住的公寓。
要让程孝宇和贾海洋闹起来,这就是目的,最佳的导火索就是要让贾海洋看到程孝宇不断的挑战裴家的底限,贾海洋认为的裴家底限——多次公然与女人出入,并出轨。
一点点的渗透,一点点的煽风点火,贾海洋也不是轻易可被欺骗之辈,温火慢炖才是王道,一次次看似无意识的引领贾海洋与程孝宇在一些场合巧遇,程孝宇与梁晨依的‘配合’,更是让洪继祖省了很大的力气。简单的计策往往是最有效的,程孝宇曾经为了救这位梁小姐孤身涉险到香港血sè杀戮,就连洪太祖都没有怀疑两人的关系会是这般,他也没怀疑错,只是没想到两人将关系定位的如此坦然,让人一点都想不到,直接坦然彼此都不是合适的对象,做红颜知己好朋友可以,他的家庭他的生活,她无法接受也无法认同。
宇王爷既然得到了裴家和启丰等人的全力支持,那要是破坏了裴裴和程孝宇的关系呢?
闯进了那间公寓,义愤填膺的状态在几秒钟后彻底一身冷汗的惊出,带着人砸开了大门硬闯公寓本身就是过度行为,看到chuáng上滚动的两个人不是程孝宇和梁晨依之后,洪继祖傻眼了,贾海洋也傻眼了。
“啪啪啪……”
在他们的身后响起了掌声,程孝宇和黒木站在他们的身后,冷笑着说道:“洪继祖,你还是这么的不堪,本以为你有长进了,知道温火慢炖了,怎么如此急不可待,你们都已经快成功了,看来最后是你等不及了,要来看我的笑话是吗?越是简单无耻的招数,越是能够收到效果是吗?这种小人物才会玩的手段,玩到极致效果依旧可以让很多人倒下来,喂,那位哥们,手里举着摄录机不累吗?人家夫妻生活你都敢拍,不怕人家告你吗?”
没看贾海洋一眼,程孝宇走到洪继祖的身前,上下看着他,突的凑到他眼前说道:“洪太祖没让你动手吧,傻瓜,随便找人刺jī你两句就受不了了,你家老爷子可没让你这么抓我的证据,捕风捉影的东西杀伤力更大你不知道吗?蠢货就是蠢货,你始终没有懂你那位隐居幕后的父亲,他不是要收拾我,你还不明白吗……”最后,程孝宇又低声将那次事故被老百姓定义的名字告知洪继祖,后面加了一句:“你们洪家,做了,跑得了吗?”
洪继祖眼珠子瞪得老大,满是惊悚之sè,一旁的贾海洋没听清楚,很是好奇什么事情能让洪继祖这般害怕,可清晰看到洪继祖的额头和各处发髻处不断的涌出冷汗,速度之快定然是经受了瞬间爆发式的惊吓,整个身体骤然间无法承受那种巨大的惊吓而做出的生理反应,
“怎么,不信吗?弃子,不光是舍弃卒子,也可以舍弃儿子。”程孝宇也是刚刚将猜测证实,程大头始终隐在暗,一直未曾公开在国内出现程孝宇身边,一些人对他也没有防备,并且这家伙有个很难得的天赋,竟然自学的学会了读chún语,他的枪不离身,无聊的时候喜欢在瞄准镜观察别人,偶然在洪继祖接触的一个南太祖系大佬后闲极无聊继续观察对方,对方通话的对象他不知道,但他却听到了那一个在今年下半年相当忌讳的词语。
程孝宇得到大头的告知,当时也猛然惊出一身冷汗,怪不得一些当事人的家属三缄其口,在南方,南太祖竟然有这般势力吗?能将国家的工程都chā上一脚?
他没敢调查,更加没敢告诉别人,只与裴跃进和黒木提及,整个神经紧张起来,每一点的风吹草动都如临大敌,看出了洪继祖的想法,以前也有所猜测却觉得这招数根本难以起到太大的效果,完全是损人不利己,成功了又如何,顶多是让自己和裴裴闹别扭,如果将这件事穿chā其联系起来,一切马上明朗。
洪太祖在害怕,害怕自己。
程孝宇不得不在惊恐之暗赞自己一直以来树立起来的无所不能形象,否则岂会惊得洪太祖坐不住,主动出击,lù出了该lù出的马脚。
如果他不害怕,不会设计出这段桥段,让调查小组成为笑柄,同为亲属又是调查小组的副组长,因为情sè之事闹得不可开交,后续再有一些动作,调查小组就成了笑柄,就会快速的按照早就预定好的方案结束这场镀金调查。
第五百二十二章 孤注一掷
第五百二十二章孤注一掷
如此歪打正着,兴奋之余,程孝宇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无心chā柳柳成荫,真要是掀开了事故的大盖子,想来绝不是奖励而是会变成惩罚,这时候就要套用一句场面话,要看全局,要有大局观。
不过要是单单将一个南太祖打趴下,让他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似乎还有机会,只不过这其的利益将不会归属于个人,国家会在特定的时刻进行全面掌控,不会让任何人来单独面对这件案子。
面对着歪打正着的大好局面,程孝宇怎能不顺水推舟,怎能不将洪继祖吓个半死。
死灰般的惊悚,摇着头,一切的伪装全部在此刻卸下,洪继祖的涵养在这一刻尽数消失不见,程孝宇的话对他震撼太大了,超出了他所能承受底限的数倍,自己是棋子,还是被舍弃的棋子,如果是真的,那就不是现在了,而是在很早之前自己就是被摆在前面的车马,随时都会舍弃。
转瞬之间,脑百转千回,过往一幕幕涌上来,一瞬间就吓得冷汗更甚,一些事情串起来马上就显lù出其不敢去想的面目。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洪继祖呆立当场,汗水侵透了衣衫,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自己做了这般事会遭遇到程孝宇如何的报复,他想的尽是自己过往的一切,那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有些mímí糊糊经手的东西逐渐清晰,下面的公司太多,平日里还算是努力的他都做不到事事亲力亲为,父亲派来的一些副手偶尔会直接将需要签署的件递过来,有些时候也不会仔细阅读,大略一扫而过,现在想想似乎真有几家公司参与承建了某几个项目,当时只注意到了收益不菲,麾下的生意太多了,半黑半百的生意赚钱又哪里及的上完全偏门赚钱,那时节的他正在督战着白sè和黄sè的生意,也就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可怕的很。
整个身体软了,他不想相信,咬着牙,tǐng着身子,冷眼面对着程孝宇说道:“少在这危言耸听。”
“是不是危言耸听你自己最清楚,我看你也不傻,很多事情想通了吧,我很喜欢看你痛苦的模样,继续,别让我失望。”程孝宇从始至终未看贾海洋一眼。
洪继祖冷哼一声,脸sè惨白,状似迈步就要离开,他不想自己无法承受压力的模样被眼前这个男人看到,败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败给一些自己从前根本看不上的小人物,草根凤凰男最被世家子弟痛恨的即是这一点。
世家子,喜欢踩踏正在崛起的凤凰男,那样会让他们有成就感,看着别人努力了很长时间的东西被自己肆意践踏,满足内心对于强者的另类情绪变化。
反之,成功踏上某个巅峰的凤凰男,也会让世家子弟痛恨异常,他们不能去面对这种失败,更加不能面对不如对方的事实,羡慕嫉妒恨之情绪会涌上来,甚至于变质为另类狰狞。
洪继祖即是如此,他自认为足够优秀从小到大都是人的焦点,绝对的佼佼者,从见到这个叫做程孝宇的男人开始,他就觉得很不爽,一次次的战斗一次次的态势升级,都让他脸面无光,从而产生了一种潜意识里的敌视,真正站到了敌对方向,仇恨更胜,怨念更胜。
程孝宇挡在了他的面前,嘴角冷冷的浅笑:“喂,这么就想走了?”
洪继祖垂着头,声音满是爆发的怨念:“那你还想怎么样?”
程孝宇抱着臂膀,看着对方,不再开口。
嘭
黒木手掌搭在洪继祖保镖的脸上,手臂和腰腹用力,猛的向前一砸,保镖狠狠的撞在墙壁之上,鲜血顺着洁白的墙壁流淌而下,整个人被砸晕了过去。
鞭tuǐ横出,将另外一个伸手入怀的保镖砸飞,撞在电梯门上,撞瘪了电梯门,晕死过去。
三下五除二,黒木的实力自然不消多说,跟着洪继祖和贾海洋上来的几名保镖不到一分钟时间内,连怀的枪都没有掏出来就被轰倒。
“程孝宇,我知道你实力不俗,也知道你身边有黒木,你觉得我会没有准备吗?我只是不想惊世骇俗,你别bī我。”此刻的洪继祖心思早已不在,全部扑到了另外的心绪之上,不想与程孝宇多做纠缠。
“你是说你放在四周的枪手还是觉得那些背着炸药的人能够吓得到我?”程孝宇身子向后靠了靠,人站在电梯口,脚踩着那名手持摄录机的保镖脑袋上,蹲下身子将摄录机捡起来,向着空一扔,一道快如闪电的光影在灯光的闪耀下更显凌厉。
机器碎裂成数块,而刀刃并没有停止,洪继祖就感觉身体一阵凉风飕飕而过,低头一看脸sè变得更加铁青,kù腰带被割断,kù子被割成一条条,lù出底kù和满是tuǐmáo的大tuǐ,腰腹部的衣衫也被割裂,穿着条条装离开这座大厦,洪继祖从没有一刻如此屈辱,准备好的人手没有任何反应,在他听到程孝宇说出那些准备时就知道今日自己将没有保护,只能靠着自己离开。
想拼命,又咬了咬牙,闭着眼睛迈着大步向前,与程孝宇错身而过后睁开眼睛,那抹淡淡隐在眼底的泪痕和眼神满是死灰的倔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屈辱与答案,他必须选择其一,或者,两者皆抛。
里屋因为药剂的使然还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也不知是如何李代桃僵,站在对面单位内透过门镜观看着这一切的梁晨依,早已对血腥的画面拥有了免疫力,香港之行让她拥有了泰山崩顶面不改sè的资本,不管是在生活还是在演戏过程当,都有了一种淡淡让人相信她可以的气质,此时此刻她在庆幸之余,又不免有些遗憾,身体内一阵阵如梦似幻的麻酥酥感觉涌了上来,曾经对男人很是厌恶,可现在对他,却有着别样的情绪,笃定了不与他有所交集,又忍不住想念,更忍不住yu仙yu死的感觉。
透过门镜,望着门外的男人,梁晨依的手不自觉的深入了裙,一声淡淡的呻yín声随之而出。
外面的程孝宇和黒木先是一愣,随即脸sè都变得有些怪异,黒木是实力造就了听力,程孝宇是随着身体不断开发脑域开发听力变得敏锐,那一声淡淡的呻yín两人都听到了,黒木给了他一个你小子干得好事的眼神,程孝宇只得迈步走进了贾海洋所在的公寓,黒木抓着几个昏死过去的保镖,在洪继祖按开电梯后扔了进去,羞辱他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他在逐渐疯狂mí失自我,要不是歪打正着,这一次也绝不会轻易放他离开,让他去见证一下父亲的伪善,让这位小太祖亲自掀开南太祖的真正面目,岂不是更加有趣。
“跟我来吧。”
程孝宇带着贾海洋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梁晨依所在的公寓门,推开安全通道的楼梯门,缓步向着楼下走去。
“你跟洪继祖说了什么?”贾海洋更加好奇程孝宇说了什么。
“你不知道的话,会更好。”程孝宇点了一支烟,缓缓吐出,直至此刻,他还是下不了决心如何来面对贾海洋,他不想让裴裴在家难做心情不舒服,却又不得不想出一个办法来让贾海洋明白,你纵然不拿我当一家人,也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并不是想要容忍你或是怕你,而是真的顾念那么点血缘亲情,为了裴裴。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贾海洋最讨厌程孝宇现在这个模样,他凭什么可以跟二舅和小舅坐在一个酒桌上相谈甚欢,凭什么在裴家他拥有那般权势,而自己在外公的面前没有一点影响力,家族的资源也不在自己的身上使用,凭什么他能够一年几级跳。
怨念,源自于贪yù。
“贾海洋,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你是裴裴的表哥,小时候又对她很好,我一直顾念着情份,要不然上一次的事情岂会那般就轻易了结,我是个社会底层爬起来的小人物,小看小人物可以,但千万不要小看小人物那颗有仇必报的心,要对付你,易如反掌,知道这一次为什么没有人提醒你不要与我为敌吗?你还真以为是你自己做得好长辈们期待着你做得更好吗?”为了裴裴,程孝宇不得不làng费吐沫跟他多说几句话,实在没得救,尽心尽力为标准后也算是仁至义尽。
贾海洋依旧是油盐不进的模样,冷冷的说道:“你又算得了什么,要不是运气好,焉能有今日。”
程孝宇哼笑了一声:“哼呵呵,运气,贾海洋,这么多年你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二伯的想法是对的,把你放出来自己历练,吃亏了,受伤了,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如想象那么好hún了,也就真正长大了。”
“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要对付我,尽管动手,皱一皱眉头我都不是贾海洋。”恼羞成怒,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如此教训,贾海洋怎么受得了。
“如果你不是裴裴的表格,我真的懒得打理你,捏死你,太容易了,这样吧,我也不说你也别怨,跟着我去一个地方,看过了,你就走,以后该怎么做还是你自己说的算。”程孝宇努了一下嘴,道不同不相为谋,根本不是一路人,再多说一句话都是废话。
“哼”贾海洋哼了一声,没拒绝,默认了。
………………
洪继祖打了一辆车子离开,地下停车场的车子早就被破坏,安排在外面的人手一个个都昏倒在车,早就被人收拾掉,看着这一切,洪继祖迈步走到街道上,如是平日,周遭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和言语定然让他无法接受,此刻,他的脑海翻滚着记忆,零星模糊的记忆开始清晰,一点点的冒出来,一点点的印证着程孝宇那句话。
真的是吗?
那自己岂不是……
是自己将自己葬送了,还是从最开始,自己就注定了要被葬送的结局呢?
洪继祖找不到答案,要是完全父亲的指示,不成功也不会如此被动,成功了一切就都没有了,自作主张破坏了一切,看似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可真的如此吗?自己从来就没有掌控过实权,对外说起来好听,小太祖掌管南太祖的一切事物,可事实呢?
他想要找到答案,却又害怕找到答案,因为他已经模糊的预知到了结局,从程孝宇的那句话,他看到了未来,看到了过去,看到了难以相信的事实,那些,真的是父亲做的吗?
双目呆滞,面孔上尽是mí茫之sè,身上的条纹状新衣衫所带来的屈辱完全被好奇所掩盖,记忆探究着答案,越是探究,越是害怕,越是想要当面锣对面鼓的问一问,究竟有没有那种事?
车子被拦了下来,望着窗外,洪继祖似乎找到了答案。
几辆车子拦住了出租车,几个跟随着父亲多年的老人站在车旁,这些人,很多都已经消失了数年,三十几岁,过了打拼好斗的年纪,怎么又都出来了,穿着老派武者的服装,一个个脸上满是肃杀之气。
他们,或许从来就未曾消失过……
“少爷,洪老大有请。”
有人拿着衣服,洪继祖没有更换,木楞的坐在车,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之,他笑了,笑的那么怪异,笑的那么坦然,笑的那么洒脱,但在心,真的如此吗?
“有敌人”
黒木的手机震动,他先是一愣,看到上面显示大头的号码,第一反应不是接电话,而是做出了战术反应,上下观察楼梯,确认无事后接通电话。
“靠,死胖子的布鞋队,大宇小心,敌人很强。”黒木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将枪先拿在了手,都低估了那个胖老头的决绝之心,下得好快。
程孝宇扫了一眼楼上,这时候当断则断,看来真是触动了底限,敢于针对钦差大臣,洪太祖,孤注一掷了。
“贾海洋,回去,回到楼上”
程孝宇喊着,贾海洋愣着,就在他一愣神之间,想要抓了他一把,在这一层的通道门内,shè出了一连串的子弹。
好快
大头刚通信,这边就开战。
第五百二十三章 骁勇布鞋队
第五百二十三章骁勇布鞋队
倒提着贾海洋,也顾不得他的身体与楼梯之间有所碰撞,那把很是彪悍拉风的沙漠之鹰顺势拽出,对着被shè穿的安全通道门开了一枪,巨大的响动和破坏力显lù出来,对方冲进来的脚步因为顾忌而减缓,上面的黒木率先冲出了上一层楼的安全通道,看到了同样冲过来的‘布鞋队’成员,也顾不得高档公寓楼闹事街区的现实,先下手为强,点shè两枪后迅速的向着楼上冲去,他相信大头的速度,布鞋队再快,从下一层开枪和这一层奔跑过来的画面判断,黒木相信往上是最佳的方式,纠缠拖延时间是唯一最稳妥的方式。
却如黒木所料,再上一层没有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下面传来哒哒轻声奔跑的声音,顺着楼梯之间的缝隙,黒木开了一枪,利用楼梯扶手让子弹稍稍偏移直上直下的轨道,一枪击了追击之人,至于是死是伤,此时已经顾不得。
贾海洋脸sè苍白,刚刚那一刻,子弹就在眼前飞舞而过,那种感觉相当的明显,他觉得自己的汗máo与那**而出的子弹已经接触到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以毫米为单位计算的距离,自己就会被击。
心有余悸来不得去害怕,更加来不及去对程孝宇表示救命之恩的感谢,呼吸有些困难,腹部微微有些胀痛,高度紧张和急速乏累而至,不敢停下来,也不敢飞速的超越黒木,紧紧跟着他的步伐,向上跑着,刚才在谈话间走下来的距离不觉得怎么样,此刻以逃命的状态冲起来,怎么距离会这么远?此时的贾海洋也只能低着头听着自己的心跳,看着眼前不断变换的楼梯,爬了多少楼不知道,就知道枪声不断,自己能做的就是跟在黒木身后逃跑。
黒木一回身,贾海洋没有收住脚,被他一下拎住脖领子,如扔沙袋般抗在身上,脚步突然间从沉重变得轻盈,踩踏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紧随着后面的程孝宇脚步很轻很轻,每到一层,对着安全门用力的推一下,让安全门不断的摇晃着,míhuò下面的追兵人已经从这里出去了。
反复了数层之后,黒木突的钻过了安全门,整个人顺势进入了楼道,后面跟着的程孝宇也有样学样完成,一个闪步跟了进去。
感应灯亮起,放下贾海洋后,程孝宇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沉重的呼吸声成为被抓住的线索,避免追兵追到楼层后感应到急促呼吸声。
贾海洋整个人一动不敢动,僵直着身体,想要遏制自己的呼吸却又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脸憋得通红,直到程孝宇松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快走”程孝宇拉了他一下,起身后按了一下电梯门,然后对着已经接通的电话轻声说道:“轻轻开门。”
贾海洋这时才发现,自己等人又重新返回到了之前的楼层,进入了撞开单元的隔壁单元公寓,那个小明星穿着一身家居服赫然立在屋,脸上带着疑huò之sè望着几人,看到几人手里拿着枪并没有大惊小怪,而是赶紧让开道路,侧立在墙边。
黒木没有趴在门镜,而是迅速的看了看房间内的窗户和屋内此时的陈设,心微微一定,这时候不变是最佳,屋内窗户唯一已经都拉上了窗帘,想来是作为一名艺人最基本的保密需知,在家都先将窗帘拉死,避免一些sī密的生活外泄。
分别指了两个墙角,都具有遮掩物,一个是在酒柜和墙壁的夹角,梁晨依会意的走过去蹲坐在地面,坐下之前,从门口的衣架上拿了一套厚衣服,将自己包裹起来。
贾海洋则趴在了沙发与墙壁的缝隙之间,半个身子探入沙发,要说他是军人出身,本不该如此不济,奈何现代军队太多太多这般号称精英却只懂得纸上谈兵之辈,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杀戮战场,怎配得上军人二字,面对着难以预知抵抗的环境,一点还击的意识都没有,枪声将他所有的骄傲和坚持都震碎。
黒木站到了房的位置,将耳机悬挂在耳朵上,拨通大头的电话。
“你先不要动手,我这边顶不住了你再来,拖延时间。”
“明白。”
他所站的位置,能用枪随时支援屋内几个房间,程孝宇则挪了一个沙发到门前,人坐在地上,枪口对准了房门,同时眼部的余光瞄着客厅的窗户。
嘀嗒嘀嗒嘀嗒……
墙壁上的钟表发出嘀嗒嘀嗒的时间流动声音,每一秒都动在屋内几人的身上,按说在这样一所高档公寓楼内,短时间内该没有可能搜索得到几人,况且对方的时间也不充裕,第一声枪响之后,不管是保安还是程孝宇本身传递出的求救信号,都限制了他们的行动时间,几分钟之内如不能解决战斗,能否安然离开将会是他们接下来该想的问题。
嘭
黒木先开枪了,当客房内窗帘似被风吹动的扬起刹那,黒木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尊重对手并且高估对手,洪太祖多年前所倚仗的强大作战部队——布鞋队,一身耐水耐火的多层衣衫,统一的黑sè,脚下一双几公分厚的布鞋,不说飞檐走壁也差不多,两米多高的墙壁,十几米的冲刺手脚并用,三步并作两步,一个垫脚就可以登上去。
启丰有从小培养的武术学校,神秘训练基地,洪太祖自然也不乏这群忠心耿耿的手下,只不过近几年南方天下太平,都在想着赚钱,布鞋队老一辈的人也都年岁过了三十五,不再适合打打杀杀,新出头的小年轻们也很快被推上位,越来越多的人忘记了当年那群满手鲜血的布鞋队,也不光是忘记,历史的必然性将他们全部淘汰,熟料今日到了洪太祖需要人手的时候,这群老家伙们就像是突然间从人间蒸发状态猛然又冒出来一样,一出山就是对国家调查小组的钦差大臣进行强杀,不惜在闹市区的高档公寓内大肆动用枪支。
一枪过后,鲜血顺着窗帘之下渗过来,时间并不长,几个窗户同一时间发生被撞裂的声音,同时冲进来数个人,枪械无差别的扣动扳机shè击。
贾海洋双手抱头,身子不断的向沙发底下挪动,在部队不是没打过靶,可那与今日的一切,不同,太不同了。
梁晨依双手抱在xiōng前,身子蜷缩成一团,能够感受到酒柜被子弹击的微微颤抖,垂着头,告诉自己,你要坚强你不可以成为他的负担,不怕,不怕,他能解决一切,不怕。
公寓的大门就像是一个靶位纸,突然间遭遇到数把枪的攻击,几秒钟时间就被打成了筛子。
黒木的枪如游龙戏水,随着身体的前窜后跳动作而第一时间扣动扳机,从几个窗户冲进来的人尽数是眉心弹。门口处的猛烈攻击限制了他的动作,就听得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程孝宇的沙漠之鹰勾动扳机,迎接他的是空空如也的大门口。
时间,凝固。
空间,凝固。
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程孝宇举着枪以沙发挡住多半个身子,只有头和握着枪的手臂高于沙发,枪的辐shè范围不单单是门口的宽度,在他的位置可以清除看到延伸处扇形的空间。
很清楚,外面的大头再用狙击枪支援,短时间内布鞋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还击,大头一把枪,让你看到了什么叫做打苍蝇,以绳子和各种辅助工具从楼外侧表面不断的如蚂蚁般靠近洞xùe——梁晨依的公寓,远距离的优势保证了手枪和一把热武器无法对大头产生威胁,他只是按照战术素养的安排,不断的在同一个平面移动身子,双臂举着狙击步枪,眼睛就没有离开瞄准镜,不断的勾动扳机,不断的脚步移动。
瞄准、开枪、移动、瞄准、开枪、移动。
都是完完全全的习惯,身体和视线永远是同行的存在,每一枪的shè击都是按照熟练到成为身体一部分的方式进行,目标是人还是物体,差别不大,因为大头在勾动扳机的那一刹那就会收回目光,瞄准镜也不会再对准目标,这动作几乎是同步的,他根本不需要去验证自己是否成功了,一个狙击手,勾动扳机的刹那,即是他信心最满的时刻,连这份自信都没有,永远也成不了最顶尖的狙击手。
时间,保证大头不需要快速转移聚集阵地,对方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从千米之外到达自己所在高层,有这时间,任何支援都到了。
呼啸的警车在霓虹灯闪烁的大都市内并不会显得如何突兀,喧嚣的城市也不会被警笛声所掩盖那份喧嚣。
在时间不够的情况下,程孝宇看到了布鞋队这支一直是洪太祖心腹的部队之彪悍骁勇,每一个人可说都是宝,在此刻,这些宝是什么?
是消耗程孝宇和黒木弹药的靶子,是冲进公寓的挡箭牌。
子弹没làng费,无奈挡不住对方这般送死的tǐng进方式。
ps:今年的最后一天,小感冒头疼,求各种数据支持,别让页面太过冷清,无我难得喊上一回,大家耗费点时间支持一下先传一章,吃点药,一会继续码字
第五百二十四章 拿住好牌
第五百二十四章拿住好牌
一群三十多岁四十岁的年人,十几岁开始拼杀,一个个兄弟倒在血泊之,活着的,享受荣华富贵,死了的,盼望着早点托生。
几年前,开始不同程度的退到了幕后,开始享受有钱人的生活,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足够的钞票,尽情去享受这世间的荣华富贵物yù生活,安逸了,可内心对于洪老大的召唤从不敢有一刻松懈,无论在地球的哪一个角落,无论在国内的哪一处温柔乡,身上有一部电话,永远会保持着通话畅通,随时可以拨打进来电话。
一个电话,一声召唤,当年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布鞋队就会重新集结,没有任何人有犹豫,洪太祖的个人魅力充斥着整个布鞋队,短时间内集结,对命令不打折扣的执行。
程孝宇相信黒木的话重视布鞋队,那只是单纯的相信黒木,此时此刻,看到布鞋队那些成员眼睛不眨一下的向着公寓内冲进来,身上枪也坚持想内冲,就算是死,也会倒在冲锋的道路上,给后面的兄弟多撑一段时间,多开辟一段路,让兄弟们可以少死一些。
不管是程孝宇还是黒木,身上的子弹数量几乎都控制在三十左右发,这般数量的子弹如果不能改变战局,那身上即便是带着百十来发也是一样的,有些时候,当质不足以取胜时,量所能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尤其是程孝宇这种,在笃定受到支持和救援的环境,量的作用更是会被无限放低,今日遇到布鞋队也算是意外的意外了。
两人交替更换了子弹,配合默契,程孝宇的最后一颗子弹,打到了屋内的控制电闸上,一枪过后屋内漆黑一片,黒木手枪当作暗器扔出,将一个冲进来的人直直砸翻在地。
漆黑一片的公寓,梁晨依一动不敢动,身子微微有些颤抖,蜷缩在夹空之;贾海洋大脑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一件事实,在面对着危险之时,自己竟是如此软弱,与程孝宇根本毫无相比的可能,感觉到噗通噗通的响动,手指搭在地面上有一种被冲袭的感觉,不敢动,他知道那是什么——鲜血。
足足有近三分钟的时间,屋内恢复了安静,浓重的喘息声响起,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嘈杂传来,贾海洋就听到了程孝宇的声音:“出来吧。”
这是好意,不管怎么说,让人看到他吓成这般模样传出去有损的还是贾家和裴家的脸面,不谈一家人的亲情,总要谈一个利益联盟下的盟友关系,贾平一直以来对程孝宇照顾有加,曾经几次都坚定不移站在他一边,不能不照顾他的情绪。
急促的脚步声,整齐划一,拉动枪栓的声音,军装摩擦的声音,这些贾海洋都很熟悉,从沙发底下坐起,撑着沙发站起身,一颤,双脚发软,当屋内的光亮重新浮现时,贾海洋差点跌倒在地,他看到了屋内的状况,那抹鲜血淋漓残肢断臂的残忍画面,幸得平日里也做过训练,咽喉吞咽了一下,没有吐出来。
就见公寓之的地面上尸体铺满地,自己的双手上沾满了鲜血,残肢断臂也铺得四处,就在沙发之上,就在手边,瞪着双眼死不瞑目的尸体趴在沙发上,半边头盖骨被削掉,红白交织在一处,画面让人不禁作呕。
靠近大门处,鲜血与碎ròu凝固在一处,程孝宇靠坐在墙边,手拎着一把刀,身上喷溅得满是鲜血,一具具尸体都是死于刀伤。黒木则站在另一边,手亦拎着一把刀,他的脚下也是咕咚咕咚还在流淌鲜血的尸体。
短短时间内,屋内狼籍一片,这时贾海洋才知道那近三分钟的时间发生了什么,如此彪悍的战绩,立时让他心生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不忍也不敢睁开眼看这画面。
曾几何时,贾海洋觉得自己是个优秀的军人,口号喊得响亮:“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真用了你,你能胜吗?不怕死,真的是那么简单吗?今日,贾海洋才知道,面对着杀戮,面对着死亡,真的不是那么简单能够坦然面对,面对还不算,你还要有勇气拿起枪去面对敌人迎战他,还要顶着杀戮的心理压力和自己受伤乃至死亡的觉悟。
分局、市局和国安的精英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现场,封锁了现场,所有公寓内的居民都被挨个做笔录,以各种理由来否定今日发生的一切。
公安们惊愕的发现,没有一个活口,来的时候还看到有受伤的,还没等上前对方就选择了自杀,三十八具尸体,狰狞面目者比比皆是,三个人,在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内袭杀有所准备的职业杀手三十八人,程孝宇受轻伤,大tuǐ被子弹划破了皮,伤口很快凝固。
整个市委市政fǔ震惊,所有领导第一时间到达现场,现场办公会议,对此事定性并彻查此事,不过谁都清楚,所谓彻查不过是幌子,不难猜到凶手是谁,关键的是没有证据罢了,在闹市区如此举动,大佬们无法接受,很快来自央的命令秘密下达,真正的彻查,必须拿出人来。
程大头消失了,想要找他录笔录找不到人,程孝宇直言不讳:“枪手不用找了,找你们也找不到。”而面对着询问,程孝宇更是态度强硬:“你们看到的就是现实,多问我也不知道,聊天叙旧就遭遇到了袭击,至于携带武器,我车里有枪证,还有什么问的吗?”
黒木则更是冷着脸,手的刀就是答案,此时此刻的他心情很不好,洪太祖将布鞋队拿了出来,就是想要将程孝宇击杀于此,要不是程大头的存在,今日自己和程孝宇绝对不可能安然挡住这些人,要么自己陨,要么程孝宇陨。
程孝宇挡住了黒木,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
黒木坚持,程孝宇也坚持。
“木头哥,此时此刻,不合适,不合时宜。”
“你能忍得下?”
“忍不下又怎么样?这个时候,就算我不忍,也会有人让我忍,与其抓着一副好牌被人牵着鼻子,不如我趁着们抓住好牌的机会,好好打上这一把。”程孝宇用医用纱布将大tuǐ处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很自信的笑着,笑道黒木难得怨气冲天消散。
拿了一副好牌
国家戴帽子下来的调查小组副组长遇袭,这可真是叔叔能忍,婶子不能忍了,国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不能掩盖事实的状态下,不谈程孝宇本身的重要性,即便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国家也要站出来为其伸张正义,面子里子都得要,这般挑衅国家的行径,下场注定了会非常的难看。
握着这样一副好牌,程孝宇如果还选择意气用事逞一时之气,那他这几年也就白hún了。
当程孝宇坐在车给裴跃进打电话时,梁晨依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解着他的衣扣,嘴在他的xiōng口亲ō着梁晨依的手,程孝宇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平静,靠躺在车后座上,享受着梁晨依无所不用其极的shì奉,听着话筒另一面裴跃进的言传身教提点,很刺jī,无法想象的刺jī,他觉得这是自己的邪恶之处,与未来老丈人通话,身边却有着另外一个女人,一番杀戮过后,他也需要发泄,梁晨依的存在,正好应了景,况且逢场作戏是背叛,偶尔为之也是背叛,那不如选择一个不会产生困扰的人来将那抹小小的邪恶心理延续下去。
“裴叔叔,如果只是抛出一个洪继祖,这个结果我无法接受。”听着裴跃进话里话外的意思,程孝宇直接将猜到的答案堵死,洪继祖本就是个注定被抛弃的人,在闹市区的高级公寓数十人实枪荷弹的强杀自己,如果只是这个答案,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呃……大宇,你需要自己cào作一番。”裴跃进顿了下,失笑道,而今的大宇,不再需要别人主宰他的意愿,他有自己的选择。
“裴叔叔,我需要一个可能性。”
“成,cào作好了,八成,但无可能伤筋动骨,这时节,长三角和珠三角还没有完全接收,稳定是大前提,洪太祖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孤注一掷。”
“人老了,手怯了,呵呵……”
挂断电话,**在车点燃,车子不震,却远比震起来的车子更加jī烈。
仅仅是**吗?两个人都很清楚,不止,却因生活的南辕北辙而注定天各一方,做个特殊点的好朋友是最佳选择。
第五百二十五章 坐上牌桌
第五百二十五章坐上牌桌
打牌,往往需要好的对手才能衬托出你的水平,臭手和臭手之间,摆出来的牌局都没得看,而高手和高手之间,稍显举动即会引得满堂喝彩惊呼,高
第二天一大早,返回到调查小组所在宾馆的程孝宇,接连招待络绎不绝的访客,各种派系的坚力量都跑来慰问,来自启丰、范彪子等人分割长三角的头面人物也都来看望,市里的领导一二号都来了,虽只是稍坐了几分钟即离开,传递出来的信号却是实打实的,经济第一重镇的一二把手亲自来访,什么概念,在央一直占据着强势地位的重镇帮都来人了,这件事的处理方案可想而知该有个何种说法。
程孝宇始终淡淡微笑相迎,不表态也没有被袭杀后的愤慨,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那种事情一样,平静的面对所有人,直到真正的ròu戏到来——冯敬生。
你在哪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当初被从程孝宇身边逐开,明显的没有被冷落,反倒更忙了起来,与程孝宇有关的事务也都是他在处理。
每一次见程孝宇,冯敬生都有种感觉,对方进步的速度太快,快的让你害怕,最初还有提携之意,之后略有监视之责,再到后来从平等直面到略微低头,一步步,每一次之后,冯敬生都不大想要见到对方,他不知道自己身上那点骄傲还能维系多长时间。
“宇哥,宇王爷,您可真是个事精,到了哪里都不安生。”以前纵有误会,却不损两人之间远比常人的亲近,冯敬生说话也没有什么忌讳,很随意。
“哥,你是我哥,你没看到被人追杀的是我吗?我是受害者,我来到上海做什么了,吃喝玩乐被人诟病纨绔子弟,没招谁没惹谁,这就让人出动大批兵马攻击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以后,你如果不能做主,那就只有我自己来了,我想,很多人都希望我自己来处理此事。”程孝宇扔给他一支烟,不屑的撇了撇嘴,这老冯每见一次面都要圆滑一些,照比第一次见面高傲无比还想要教训自己,圆滑了太多太多。
“真正的该是很多人都不希望你来处理此事。”冯敬生叼起烟,毫不在意的点燃,说出真心话。
“老冯,你是代表谁来,是命令还是请求,我这人喜欢直爽一点,现在我压着木头哥,如果我压不住了,他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对了,还有件事没跟你说,我的人,已经乘坐专机赶来这里,启丰也将他的嫡系部队给我调来了,我不知道这些,够不够我上牌桌的资格。”
冯敬生脸sè变:“大宇,你要闹大?”
程孝宇半步不让:“如果我自己都不能做主给自己个说法,谁又能真正的在乎我呢?你,还是你们?”
这话说的就有点重了,冯敬生脸sè略显难看,不过早已习惯,在这位程大爷的身边没有点抗压忍受能力,人家没怎么样,你自己先把自己气死了。
冯敬生平复了一下情绪叹道:“唉,大宇,你还是如此的咄咄bī人,你难道不知道,即便是你履历功勋战功卓著,也搭不起如此多次闹出事非,上面,不少人对你都有意见,认为你立功是应该赏,可犯错依旧该罚,绝不能赏罚相抵,那样下去还有何纪律可言。”
程孝宇正sè,将烟掐灭,一字一句的回复冯敬生:“如果有人觉得这也是我在闹事,那对不起,我还就闹了,这个间人你以为做的舒服吗?还是你觉得启丰比曲舒服,哪怕明日就要灭亡,今日我还可以随心所yù而活,我要的是什么你一直都不知道,在你的心也从未真正看得起我,是吗?”
冯敬生呆楞,想要分辨:“我没……”
程孝宇突然笑了,摆了摆手:“我不在意的,如果我在意,今时今日也不会有这般成就,说吧,你来劝我什么,实话实说,我的人,还有二十分钟到达浦东机场。”
冯敬生眯了下眼睛,紧了紧眉máo,将剩下的少半根烟连续抽了三口,大片的烟雾在他头部盘旋,掐灭香烟,站起身,望着窗外的繁华街道,声音平平,似在宣布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宇,作为朋友,我劝你一句,听不听在你。这一次,上面希望不要闹大,太过掀起盖子的结局不好收场,你明白吗?不管你懂不懂接受不接受,洪继祖,到此为止,至多,加上一个斩刀岩,洪太祖暂且不能动,盘踞南方几十载,有些东西早已根深蒂固,一时之间这毒瘤要是全部剥开,代价,太大太大。”
“这代价,是某些人的代价,而绝非所有人的代价,冯敬生,我本以为你会跟我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没想到还是这般市侩,还是这般功利,我不相信红箭部队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如若是,那它存在的必要性也就没有了,连最基本的实话都不敢说,冯敬生,这污浊的社会,早已将你沾染得不再一尘不染,我是红尘人,而你,却总将自己摆在红尘之外,你配吗?”程孝宇冷冷的看着冯敬生,从进屋开始他就在给他机会,一直引导着他,不想就这般撕破脸皮,不想将过去那点情份都丢掉,也不想看着这样一位国家特殊执行人员就此走上歧途,无奈,有些人注定了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冯敬生脸sè剧变,一副我被侮辱了的架势,点指着程孝宇怒道:“你,你,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不需要你来回答,也不需要我来判定,冯先生,请。”端茶,送客。
冯敬生拂袖而去,临出门前眼那抹狠辣并没有太过掩饰,程孝宇看在眼里,黒木也看在眼里。
“是不懂吗?我想,他是太懂了。”程孝宇给出了评价,黒木点头,不屑一顾,似乎他早就已经开始对这位有名的枪身不屑一顾。
手里握着的好牌,又岂是你三言两语之间消除,不自量力
站起身,穿好衣服,迈步走出房间,看着属于贾海洋那间房房门紧闭,看来心理医生的效果并不是很好,一上午的时间,他还是没能走出房间,昨日的生死一刻间,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大到已经影响到了正常的生活,一夜,噩梦无数,一夜未睡,第二天一大早整个上海最好的心理医生就进入了他的房间。
“大姑父,海洋的反应要比普通人更加强烈,我希望,您能够亲自来一趟,自己。”程孝宇走出酒店坐上车,拨通了贾平的电话,这时候,裴欢不适合出现,慈母多败儿,她来了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有可能毁掉贾海洋,一个军人家庭出生,从小到大生长在军区大院,满眼都是铁骨铮铮的军人,一直以来也都以一个军人的身份来要求自己,从小到大喊着的就是不怕死,我为祖国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真真自己到了随时都可能生命不保的时刻,他才知道过去高估了自己太多太多,原来军装之下竟是如此脆弱的内心。
贾平轻轻的嗯了一声,昨夜的事情他都知道,没有了怪的时间和精力,现在儿子精神恍惚,怎么怪,如何怪,一错遮百错,除了心疼还剩下什么呢?
程孝宇很明白贾平的心情,礼貌的回了一句:“那我挂了,大姑父再见。”
“大宇……”
“嗯?”
“谢谢。”
“大姑父,我们是一家人。”
“对,我们是一家人。”
………………
从启丰的sī人飞机上走下来的一群人,立时被国安和公安拦住,宇王爷的sī人武装力量到达上海,所为何事,还需言吗?
“例行检查”
这是一句万金油的话语,如何解释都不错,怎么解释都行得通。
所有人都是一身的戾气,对着一身警服的眼前人,都是冷眼相对,直到程孝宇的车子悬挂着特殊通行证进到机场内,崔小辫第一个冲上来,瓮声瓮气的说道:“俺朝,宇哥,剁了那王八蛋。”
“我x,哪个龟孙,nòng死。”大奥腆着肚子直奔程孝宇而来,那庞大的身躯顶开了身前正在检查的警察,眼睛向下瞄了瞄,目光透着冷然:“好狗不挡道”
“你说什么”能在这里当警察的,都非一般人物,面对如此狂傲的对象,一个个的脸上都lù出了愤慨神sè,更有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暴虐,nǎinǎi的,别落到老子手里,nòng死你。
大奥咧开大嘴狞笑着:“咋地,想着俺会落到你的手里好拾掇俺,呵呵,放心,没这个机会的。”
“滚”有女警要上前检查童毒,换来的就是一个字,脸sè剧变的女警上围急促喘息,还从没有遇到过这般嚣张的人,纵然是商贾巨富,也不敢如此对自己。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一句话不想多说。”虎狼扫了面前的国安一眼,他自己很清楚,在国安那里,自己早就挂了号,凡事都讲个证据,国安也不是可以肆意妄为到不去顾忌一些势力,所以,虎狼在他们面前,并没有多少尊重的意思。
为首之人刚将证件掏出来,一些官话还没有说,一辆车子开进了机场,停在了远端没有过来,静静的停在那里,在场的公安都知道这辆车是谁的,国安也都知道,车不光是那条线上的一把手,还有自己的领导,有些事不得不做,同样的有些委屈不得不受,你改变不了这世界,就只能随bō逐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嚣张的离开,索性,这边的天气还不算低,穿的都不多,之前简单的检查能够证实他们的身上没有重武器。
“我去南京。”童毒坐在车上,杀气冲天。
“我还不需要一个女人为我出头。”拥有一群强悍手下固然是牛掰的表现,可要压制住他们也是件很费脑筋的事情,都是为了你受伤而愤怒,不能不领情吧,可要任凭他们胡来,手里的好牌就有可能打错了,好牌打成了烂牌。
“我也不是为你出头,别自作多情。”要是这头疼的手下再跟你有那么点暧昧,那就更不好压制了,如童毒,本身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以骄傲的不去承认自己喜欢程孝宇,可以骄傲的昂着头去面对裴裴,我没有第三者chā足也不需要愧疚,我只是站在这里喜欢,却不曾靠近一步。不能无视本能,听闻程孝宇受伤的消息后,童毒腾的从椅子上坐起来,整个人杀气冲天,在境外那股子肆意厮杀留下的戾气全部释放出来,杀气bī人。当着大家的面就拨通了启丰的电话,也没有什么敬语,上来直接要求马上飞到上海。
“先nòng那个什么布鞋队,慢慢玩,这会是一次长局制的游戏。”程孝宇转移了方向,他知晓什么才是消除这些家伙戾气的最佳方式,现在手里有牌,别炸得满天飞,先慢慢出,一张一张的出。
这时,谁要是急,谁就落了下乘,程孝宇手握好牌,自然不急,白天带着人在大街上绕圈子,出入一些知名场所,购物、观景,仿似没事人般,夜晚返回到宾馆睡觉,怎么看都很正常。程大少忙里偷闲,还见了几位企业和集团的负责人,吞掉洪太祖剩下的壳子,将这一切变为自己的,更替新旧主,底限是不允许对社会造成不稳定因素,无论是启丰的人还是范彪子的人,都是驾轻就熟。
程孝宇不急了,有的人就必须急起来了。
市郊的一栋别墅内,洪继祖坐在沙发里,眼眶青黑,眼前是酒和烟,保持着外表的衣衫整洁,精神状态却是彻底崩溃,他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看着身后站着的两个男人,洪继祖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在自己刚刚大学毕业那阵子,这些人还活跃着,多少年了,连自己都认为他们真的老了退休了,平均年龄都四十岁的人了,哪里还会打打杀杀,没想到啊,大手笔,将一群铁血打手隐藏起来,父亲的父亲,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了解你呢?
或许,没有机会了吧?
第五百二十六章 可以赢几回(元旦快乐)
第五百二十章可以赢几回
酒是好酒,八二年的拉菲,一天一夜,从昨夜离开公寓被带到这栋别墅开始,喝了三瓶,几十万就这么消费进了肚子里。
烟是好烟,正宗的古巴雪茄,味道醇厚,一天一夜,数根,几万块在一吞一吐之间消耗掉。
环境是好环境,青山碧水环绕,坐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可看到远处的群山和河流,清晨朝阳、黄昏夕阳,美景无佳人,美景无心情。
不远处的饭桌上摆放着餐食,洪继祖一口也没有动,抽着雪茄喝着葡萄酒,望着窗外的景致,整个人缩在沙发,双目呆滞,脑海浮现着一幕幕他所经历过的画面,不想联想到某些东西似乎也做不到,人生这三十余年,从没有这么一刻感觉到生命生活不受到掌控,更直白点说,原来自己始终被他掌控着,从小到大,直至今日。
悲哀,悲凉,悲催。
诚不欺我,命运使然下,无以逃避,无以躲闪。
“我还有多长时间?”洪继祖用了一天一夜,想明白了一些东西,没有去撕心裂肺求得什么,没有可能得到的东西,强求又能如何,徒增烦恼罢了。
“少爷……”
“我还是少爷吗?”洪继祖打断了后面回话之人的话。
“少爷就是少爷。”
“那好,我现在饿了,我想要吃满汉全席,我想要最好的女人,我想要最奢华的东西……”
“没问题,少爷。”
“呵呵……”洪继祖惨笑着,是的,笑的很惨烈,不知名的悲哀在心底流转,命运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拥有了成人都不曾拥有的开局,也拥有了一个十成十人都不可能拥有的结局。
时间不长,他想要的东西都来了,满汉全席是暂时做不了了,可相当于满汉全席价值的餐食端了上来,数尺长的大龙虾狰狞着,一切的食材都是极品,一桌子的菜饭价值不菲。称不上最好,却是极品的美女,一下子来了四个,各具风情,其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妞,从脸蛋到气质,再到身材,无一不是精品的精品,眉宇之间更是风情万种勾人魂魄。
百万豪车停在门外,价值十几万的衣衫堆在门口……
喜欢把玩yù器,国宝重器就放在桌上……
短时间内,能准备到的一切,这里一应俱全,洪继祖坦然享受,脸上表情无喜无悲,抽烟喝酒玩女人,几万块的衣服说用雪茄给烫个窟窿就烫个窟窿。
不过三个小时,洪继祖就失去了兴趣,穿着睡衣,继续坐在那个位置,抽着烟喝着酒,一言不发,翻开手机,轻轻的将关机键按动,以后,自己该用不到了。
物质,也就这么回事,到了这一刻,洪继祖才发现,活着,或许才是最大的奢侈。
这时候,他需要平静,平静的等待着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最后时刻,如此折磨,寻常人又哪里可能经受,前半生的风光汇聚到此时最为痛苦的短暂,默默的等待着,不能反抗,甚至连自我终结都不可以,只能等待着,或许是下一刻,或许是明天。
监视宾馆的人没有发现异常,只是循例想办法靠近查看一下,安排了一名警员换成服务员的服装去送水,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房间,这下整个宾馆外围的监视人员都傻眼了,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不说一只苍蝇飞进去都有记载也差不多,他们如何离开的?
现下,没有时间让他们去考虑研究程孝宇等人是如何离开,可能发生的事情才是他们关心的重之重。
洪继祖很平静,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当他看到别墅周围越来越多的布鞋队成员时,笑了,他发现当自己静下来之后头脑竟会是如此清晰,曾经是看不得程孝宇强,现在他到很希望看一看,那位能够将亲生儿子都摆上棋盘的人,如何应对这位被所有人都低估的家伙。
透过窗户,借着月sè,洪继祖看到了墙头翻进来的男人。
昨夜的一场热武器拼杀,触动了最高层的神经,社会稳定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一次公寓楼的枪战都要不知道多少人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够抚平,枪口之上,谁也不会再轻易往上撞,这夜是静的,因为没有枪声,当一群手持着西瓜刀的布鞋队成员从四面八方涌来不断的围住进攻者时,洪继祖又笑了,真正的聪明人,会让你无法将所有的一切施展开,带上消音器是不是行,为何没有?
程孝宇有一杆谁都不知道会藏在哪里的狙击步枪,随时随地,都能够收割想要收割之人的生命,他的枪不响,这边的枪就不敢用,两下抵消。
两把西瓜刀以刁钻的角度袭向程孝宇,他手的阿富汗弯刀在月光的照shè下,一道寒光划过,快到极致的刀,不需要用精巧的招式支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搭上雄浑的力量和不畏惧任何临死反击的勇气,程孝宇的刀,偏锋大成了。
黒木、虎狼、童毒、大奥、崔小辫,以及启丰手下最强大的黑组战士,围着别墅进攻,以少打多,躺下的都是布鞋队成员,一刻他们找不到程大头的所在,一刻他们就只能按照程孝宇划下的规矩战斗。或者,他们有信心能在一名超等狙击手的面前,以枪械攻击程孝宇并成功击要害,否则再起一次大型枪战,代价谁也负担不起。
黒木站在别墅大门旁的墙边,冷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里没有拿着刀,而是一把冲锋枪,任何靠近他的布鞋队成员,在他的双tuǐ攻势下,没有抗衡之力。
虎狼蝴蝶刀上下翻飞,他所过之处,血ròu模糊,倒下的人不死却比死了还要难受,痛苦还不敢大声哀嚎的在地上不断打滚,身上一部分的零件被蝴蝶刀扎削得血ròu纷飞,零件丢掉。
童毒的安息蛇形刀也纯粹就是为了折磨人而来,一击毙敌,让其丧失战斗力的同时,刀尖会给对方大动脉放血,看着鲜血喷溅,她会觉得特别的刺jī。
大奥则完全就是碾压机,动作速率不快,每每都能攻击到对手,不需要攻击到要害,挨上这一下的,都如同炮弹般飞出去,再也起不来。
崔小辫一双铁臂,上下翻飞,他到显得最为正统,黒木将一套寸劲拳教给他,利用手臂手腕手指之间的爆发力,在最短的距离内爆发出最强的破坏力,完全是匹配崔小辫的招式,双臂的力量汇聚到拳头或是手掌上,破坏力丝毫不亚于冷兵器。
启丰有暗组杀手,黑组打手,这两个组是他最强大的助力,杀手组不适合程孝宇,黑组这般强横武力更为适合他,当初的虎狼就是启丰培养将来接手黑组组长之位的。
十几个人,手都拿着军刺,招招都是攻击人的要害,放血杀人眼睛不眨一下,身手不俗出手狠辣,配合着几大强者的攻势,将布鞋队的防御很快瓦解。
岁月不饶人,又有几人拥有黒木这般实力,将巅峰状态始终保持着,布鞋队内的多数人都在走下坡路,靠着丰富的经验战斗,面对着经验不输他们的对手,一下子反应速度和体能的劣势显lù出来,不断的收缩,不断的后退,直到,全部被bī入屋子,这时,别墅的院子,留下了近五十具尸体。
程孝宇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模糊的屋内。
洪继祖坐在沙发上,大口的喝着酒,望着月光下程孝宇那雄伟的身姿,以及手阿富汗弯刀流淌鲜血的画面。
足足有一分钟,程孝宇突然嘴角lù出一抹邪笑,抖了抖手臂将刀在地上尸体身上擦净,身后一别,转身缓步向外走去,他知道别墅是什么,目前没有兴趣收割对方抛出来的替死鬼,想要这么结束,没这么容易。
当程孝宇将要走出洪继祖视线时,洪继祖突的放声狂笑,笑的眼泪都流淌出来,双手不断的拍打着沙发,状似疯癫。
“哈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哈哈哈哈啊……仇人成了救命恩人……哈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我活着竟是靠他……哈哈哈哈哈……”
屋内的布鞋队成员一个个面容冷峻,他们已经接收到了必死的任务,只等待着对方冲进来后最后放手一搏,岂料他们竟然走了,竟然没有继续进攻。
“给我拿酒”洪继祖瘫坐在沙发,双眸之满是红血丝,一点也不困,精神极度亢奋,讽刺如笑话般的画面,就这么出现了,太讽刺了,他都不知道该用何种情绪去迎接这一切。
“怎么,不愿意,要么就赶紧杀了我。”斜眼看着满屋对自己话语并没有反映的人。
有受不了的,想要教训一下这位,被人拦住,他能够如此是付出了足够代价的,对比那些代价,他现在所有的要求都微不足道。
………………
别墅区之外,黑组的人消失不见,剩下程孝宇一行,很平静的走到了山脚处,身上的衣服更换掉,坐进了来时的出租车,让其又赚到了百来块的好活。
“为什么不进去了?”童毒不善思考,否则也不会弟兄们都被人设计而亡。她可以成为女版的赵子龙,却一定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兵小校尉。
“一把牌,可以赢几回钱的。”
ps:祝所有的朋友们元旦快乐,新年发大财,实惠的,无我也能发大财另,过年了,无我也歇一歇,陪陪老婆孩子,成绩不咋地,钱没赚到多少,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今天就一章了,不找理由,就想歇一歇,同时总结一下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