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苏北山的鞋子!
“今晚想吃什么?”
高飞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却和沈银冰五指紧扣。
沈银冰歪着下巴想了想,说:“总是吃西餐有些腻了,而且我也不习惯你餐厅员工看我的眼神。要不,咱们今晚去吃烧烤?”
“吃烧烤?”
高飞说:“那得喝扎啤才应景的。不过女孩子喝扎啤,会发胖的。你不担心会变成猪?”
沈银冰撇嘴:“你才会变成猪呢,少说的这样危言耸听的,偶尔喝一次扎啤,怎么可能会变胖。”
高飞笑了笑,忽然说:“要不这样吧,咱们自己做烧烤吃。”
沈银冰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自己做?”
“是,自己做。”
“你会?”
“小看人了吧。我可实话告诉你,这世界上除了生孩子之外,我不会的事情还真不多。”
“你就吹吧。”
“吹不吹的先别说,咱们来让事实说话。”
“好,那我们就自己做烧烤!”
沈银冰兴奋的问道:“去烧烤店,自己烤吗?”
高飞摇头:“去烧烤店?那有什么意思,快乐来自亲手所做中。咱们买羊肉、小鱼小虾,小火炉,找个河边树林啥的,欣赏着大自然的风景,边烧烤边谈情说爱的,那样才有趣味。”
“你就会胡说八道,谁和你谈情说爱呢!”
沈银冰嗔怪的飞了高飞个白眼球,接着欢快的嚷道:“别罗嗦了,赶紧去买东西,够,够,够!”
看着好像欢快小女孩那样的沈银冰,高飞忽然有了极强的成就感,觉得能够让这妞儿在以后的岁月中始终这样开心,美丽,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现代超市中,除了飞机大炮不卖,可能所有你想到的东西,都会出现在柜台上。
一个多小时后,怀里抱着一箱啤酒,微型烧烤炉的高飞,和拎着串好的羊肉、小虾小鱼的沈银冰,走出了超市。
他们在超市中购买这些东西时,就已经商量好,要去南郊的卧虎山水库那边了。
卧虎山水库,位于青山环绕中,是冀南地区最大的水库,储存的淡水资源有数十亿立方,可以供整个市区几个月的用水。
水库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建成的,为全国最大的321座水库之一。
因为水质好,远远望去好像一面平放在地上的镜子那样,所以水库还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镜儿湖。
据当地居民说,水库最深处可达一百六十多米,有人还曾经在某个深夜,看到一个头如蛇,脖子如长颈鹿,身子如牛的怪物,在水面上遨游——当然了,这些捕风捉影的传说是无从考证的,但这儿的确曾经打捞上过一条重达一百多公斤的鲤鱼,老人们说,这是东海龙王的孙子……
也许正是这些不靠谱的传说,所以近些年来,卧虎山成了市民休闲娱乐的好去处:在岸边扎上一个太阳伞,坐在小马扎上听着京剧垂钓,的确是人生一大乐趣。
不过因为卧虎山所处偏僻,晚上除了附近那些偷鱼的调皮孩子外,却几乎没有谁来这儿。
湖边,静悄悄的,天上明月当空,镜子般的水面上偶尔会跃起一条小鱼,荡起几层淡淡的涟漪,夜风吹来,带着枣树花香的甜甜味道。
美景如画,佳人在怀,酒不醉人人自醉。
也许唯有用这句话,才能表达高飞此时的心情。
烧烤路内的炭火,已经变黑,带来的肉串和鱼虾,也已经吃了一半,沈银冰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倚在高飞的肩膀上,手里晃着扎啤,眼眸亮的好像水面上那轮皎月。
轻轻抿了一口酒,沈银冰的声音就像是在做梦:“高飞,真没想到你的烧烤手艺这么出色,吃第一串时,我几乎连舌头都咬下来了呢。”
高飞低头,下巴抵着怀里女孩子的额头,笑道:“这下你不说我吹了吧——你已经喝三瓶了,别再喝了,再喝可就醉了啊。传说,酒能乱性的,这儿空无一人的,你要是把我强女干了咋办?”
“滚你的,嘴里怎么老是吐不出象牙来呢?”
“我要是能吐出象牙,我还有必要这么辛苦赚钱养家啊,早就世界各地的搞展览挣钱去了。”
“你就跟我贫吧啊。”
沈银冰放下酒杯,抬手勾住了高飞的脖子,凝视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高飞,我爱你。”
“这么肉麻,都让我起鸡皮疙瘩了,不过我很开心。”
高飞嘻嘻一笑时,沈银冰却凑上了红唇。
“唉,我的贞‘操’今晚也许保不住了。”
高飞幽怨的叹了口气,吻住了那张香甜柔软的红唇。
俩人自从消除误会以来,这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却是第一次在当前这种环境下接吻,周遭空无一人,皓月当空,凉风习习,草地柔软,美人如玉,散发着淡淡的处子幽香,好像在暗示某个男人,应该做点是男人就该做的事儿了。
于是,高飞的手,顺着沈银冰的衣服下摆,慢慢的爬了进去,沿着缎子一般的肌肤,爬到了一座山峰上面。
那山峰,不是太大,但却柔软滑腻弹性十足,骄傲的矗立着。
当高飞用两根手指夹住那颗红宝石,轻轻一夹时,沈银冰发出了一声心醉的鼻音,全身也开始有了微微的颤栗,修长的右腿条件反射般的抬起,盘住了他的腰身,勾着他脖子的左手却稍微用力,迫使他压在了她身上。
半推半就下,高飞把沈银冰压在了草地上,手开始解她的衣服。
给女孩子脱衣服对于高飞来说,甚至比自己脱衣服还要娴熟——眨眼间的工夫,好像女神一般存在的沈总,就彻底暴露在了月光下。
皓月当空,草地如丝,美人横陈,她轻抿着嘴儿,微闭着眸儿,好像绸缎一样的肌肤,泛起了夜色也挡不住的嫣红,微微颤栗着,小鼻子里却发出奇怪的吟声,仿佛在催促某人别发愣了,**一刻值千金的。
高飞就像抚摸一件稀世珍宝那样,从美人的脸颊上一路滑下,就在即将滑到那个最为神秘的地方时,她却蜷缩起了身子,伏在他怀里,颤声说道:“高飞,我、我忽然好怕。”
有着丰富做事经验的高先生,低声安慰她:“你不是怕,是紧张。别紧张,全身彻底放松,最多也就是疼那么一小下下,整个世界就会彻底充实了。”
“那、那你轻点。”
沈银冰深深的吸了口气,重新伸展开了身子。
高飞缓缓的压在她身上,吻着她的额头,正要做他忍耐好几天的那种事时,突然!
突然,距离最多七八米处的树林中,却传出一声阴森的冷笑声!
已经彻底陷入爱河里的男女,神经猛地绷紧。
下意识的,沈银冰马上就推开高飞,拿起衣服挡在了自己胸前,霍然扭头看向那边树林,脸色惨白,带着极度的恐惧。
那声冷笑,竟然像极了苏北山发出来的!
高飞已经和沈银冰详细说过,她父亲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刚才这声冷笑,不但沈银冰听出是老苏发出来的,就连高飞,也能听得出。
高飞不信鬼,他觉得鬼应该信他,因为有时候,他比鬼还要可怕。
现在他却有些发毛,在怵然一惊时,已经飞快的抄起一根竹签,猛地一甩手!
用来串肉串的竹签,就像是一把利箭那样,咻咻厉啸着,电闪般刺向冷笑发出的树林中。
如果是在平常,有人接近高飞七八米时,他早就察觉到了。
但刚才他正处于意乱情迷中,压根就没察觉到丝毫异样,直到冷笑声发出。
他虽然没有提前察觉出有人逼近,但甩出去的竹签,却精准异常的刺向冷笑的地方,力道强劲,凶狠:不管是谁在哪儿冷笑,不管是人还是鬼,胆敢惊扰高先生的好事,就已经激起了他的杀意。
然后,他和沈银冰俩人,都听到了一声轻微的‘笃’声,和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高飞甩出竹签后,马上就抱住沈银冰,贴地一个翻滚,滚进了更靠近湖面的草丛中,一动不动。
几只夜鸟,嘎嘎叫着飞向了远方,很快就恢复了不久前的宁静。
侧耳倾听了片刻后,高飞站起身站起身走到刚才的地方,弯腰捡起了沈银冰的衣服,扔了过去,淡淡的说:“那个人,已经走了。”
沈银冰默不作声,飞快的穿好衣服后,才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里,仍然带着恐惧。
高飞知道,她现在怕的是什么。
其实,他也有些怕,不过惊讶的成分居多,他才不信一个死的不能再死的男人,会出现在这儿。
至于刚才那声冷笑为什么和苏北山一模一样,很有可能是别人冒充他。
“别怕,有我在,跟我来。”
高飞牵起沈银冰的小手,走向冷笑传出的地方。
他能感觉到,沈银冰的小手冰凉,还有汗渍。
高飞牵着沈银冰走进了树林中,借着洒下来的月光四下里看去。
树林不是很茂密,树木之间的间隔距离非常大,所以能看出很远。
树林中,空空如也,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但却能看到高飞刚才甩进来的那根竹签。
竹签插在树上,入木三分,由此可以看出高飞甩出时,力道有多么的凶狠。
盯着那个竹签,沈银冰缓缓的向下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双鞋。
这双鞋子摆放的整整齐齐,但鞋尖却是对着树身的,就像人们晚上休息时脱了鞋子,刻意把鞋尖对着炕里那样。
沈银冰慢慢蹲下,看着那双鞋,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浑身发抖,牙齿咯咯的作响,几乎说不出话:“高、高飞——这、这双鞋子,是、是我爸的!”
第258章 传说中的阴人!
就在沈银冰决定在这个如诗如画的美好夜晚,把她最珍贵的东西交给高飞时,树林中却传来了苏北山的冷笑。
当高飞带着她走进树林时,里面却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双鞋子。
沈银冰之所以能一眼认出这双鞋子是苏北山的,就是因为这双鞋子,是苏北山今年三月份过生日时,她亲手从某品牌店给他订制的,全世界只有这一双。
冷笑,鞋子,都证明刚才苏北山来过这儿。
可问题是,高飞曾经信誓旦旦的告诉她说,苏北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且最为诡异的是,鞋子的鞋尖是朝里的!
高飞和沈银冰都算是土生土长的冀南人,当然都知道当地的风俗、某些神秘的民间传说。
传说,在阳间生活着一种特殊的人:阴人。
阴人,顾名思义,就是从阴间来的人。
但他们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在阳间,有影子,也不怕太阳,因为他们被阎王爷赋予了一定的法力。
他们来到阳间的主要任务,就是替阎王爷搜罗该死的人。
传说中还说,阴人和正常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晚上休息脱了鞋子后,鞋尖是对着炕里的,而且不管在什么地方除下鞋子,鞋尖必定是对着里面。
已经被开膛剖腹,又浑身着火走进黄河内的苏北山,能够忽然在这儿发出冷笑,就已经够瘆人的了,偏偏又留下一双鞋尖朝里的鞋子。
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说,他死后变成阴人,又重新回到了阳间,要来看看女儿时,却发现某个无良子弟要欺负她,所以才发出冷笑来阻止某件事的发生?
看到鞋尖朝里的鞋子后,沈银冰和高飞都想到了‘阴人’的传说。
当然了,高飞是不信这些的:如果苏北山真变成了阴人,那他为什么不留下来?
可沈银冰却不会这样想,盯着鞋子想到父亲刚才发出的那声冷笑时,惊惧过后腾起的念头竟然是:爸爸他不希望我和高飞发生关系!
高飞也蹲了下来,挨着沈银冰拿起了一只鞋子。
他怀疑,是某个人把苏北山的鞋子拿到这儿来,又模仿老苏的冷笑来装神弄鬼。
不过,当他拿起鞋子后才发现,鞋帮上还有一些湿泥和草屑,这就证明这双鞋子是被人穿过来的。
苏北山生前所用的那些物品,都被沈银冰委托别墅小区物业给处理了,他的鞋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就算有人装神弄鬼跑来利用民间传说来吓唬沈银冰,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
谁能躲开高飞刺出的竹签?
难道说,苏北山真的复活,变成阴人了?
高飞陪着沈银冰,一直没有吭声。
他知道,现在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解释鞋子和刚才的那声冷笑,倒不如想个办法,好好开导她一下,替她解开心结。
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虽说高飞根本不可能找到苏北山,来解释今晚发生的这诡异事件,可他却想到了另外一种办法。
“小冰,我们走吧,天气凉了。”
高飞揽住沈银冰的腰身,站了起来,低声说:“明天一大早,我陪你去千佛山。餐厅开业时我还曾听梁明说起过,山上来了个云游的高僧,据说能掐会算,断人福祸啥的。也许——也许能请他指点一下。”
沈银冰默默的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什么。
一直到他们回到了新居,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高飞站在窗前,看着远处被月光蒙上一层白纱的夜色,冷笑一声喃喃的说:“敢装神弄鬼的吓唬老子,那你最好祈祷千万不要被我查出来,要不然我把你祖坟也刨了!”
为了帮助沈银冰从丧父的打击中挣扎出来,高先生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依着他桀骜不驯的性子,能够坚持每天早晚接送她,这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正所谓一分耕耘就有一分收获,眼看沈银冰已经因为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而逐步摆脱那些不幸往事缠绕,并在今枉动要成为他的女人时,却出了这件事。
让谁说,高先生能不生气吗?
不过,就算他再怎么生气,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就‘挽救’沈银冰,一个懈怠,就有可能让这妞儿,重新回到她悲伤的岁月。
也许,是时候找连雪好好谈谈了,毕竟那个丫头可是苏北山的手下,可能知道他的一些秘密。
窗外,月色入水,宁静祥和,但却偏偏带着一种看不出的诡异。
——第二天是周六,一大早,高飞就起来准备了丰富可口的早餐。
七点半时,沈银冰从她的卧室内走了出来。
仅仅是一个晚上,沈银冰就迅速憔悴了下去。
高飞却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笑着解下腰间的围裙:“嗨,妞儿,早安!”
过去的几天内,高飞都会用这句话和沈银冰打招呼。
性格受到他影响,开始变得活泼的沈银冰,这时候就会说:“嗨,帅猪头,早安。”
可是今天,当高飞问好时,她却强笑了一下,随即低头匆匆的走进了洗手间。
“唉。”
高飞低低的叹了口气,把围裙随意搭在了椅背上,坐了下来点上了一颗烟。
十几分钟后,沈银冰从洗手间内走了出来。
看得出,她稍微化了一下妆,脸色看起来比刚才要好了许多,但眼神却依旧暗淡无光。
看出沈银冰化了妆后,高飞的心多少安稳了点:她既然别人看到她糟糕的样子,那就说明她仍然向往美好。
嗯,还不到最坏的时候。
高飞笑着给沈银冰递过了一个汤匙:“来,尝尝我亲手做的枸杞瘦肉羹,保你吃了这晚,就会想着下一碗。”
沈银冰笑了笑,还是没有说话,接过了汤匙,轻轻搅拌了几下,垂首喝起了羹。
高飞也没有再说什么,陪着沈银冰默不作声的吃完了早餐。
就在沈银冰拿起碗筷要去洗碗时,高飞抓住了她的手:“不用洗了。”
沈银冰下意识的缩了下手,终于说话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干家务的。”
“我不做,你也别做。”
“那谁来洗碗?”
“谁来洗碗?”
高飞笑道:“我以前自己在燕山水泥厂宿舍那边租房住时,从没有洗过碗,都是老鼠在晚上替我洗的。”
“你就胡说呢吧啊。”
沈银冰轻笑一声,低声说:“高飞,我知道你担心我,怕我会想不开。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懂得珍惜该珍惜的一切——你先下去吧,我洗碗后换上一件衣服,就去停车场找你。”
“好,那我在下面等你。”
高飞松开她的手,等她捧着碗筷走进厨房后,才吐出了一口浊气。
在阳光新城停车场内等了足有一个小时,就在高飞以为沈银冰是不是出啥意外,准备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时,她终于出现了。
因为昨晚说好今天要去爬山,所以沈银冰戴上了遮阳帽,上身穿白色的宽大短袖体恤,下面是石磨蓝牛仔短裤,一双秀美的腿没穿斯袜,白花花的肌肤晃的人眼疼,脚下穿一双银白色的单网登山运动鞋,整个人看起来清纯,活力十足。
沈银冰开门坐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把小包放在后排座时,问高飞:“你怎么没有刮胡子呢?”
高飞启动车子,面无表情的淡然说道:“我在下来之前刚刮过。”
沈银冰一愣,随即想到了一个笑话。
笑话中说,好不容易化妆完毕的妻子走到客厅,看到丈夫满脸的胡茬后,埋怨他该刮胡子的,丈夫却委屈的说,在她化妆前刚刮过胡子,只是老婆化妆所用的时间太长了,以至胡子又长出来了。
“去你的,就知道胡说八道!”
因为这个笑话,沈银冰心情有些好转,给了他一个白眼,那家伙哈哈笑了起来,接着打开了车载CD。
当初沈银冰在替高飞购买这辆车时,特意让4S店在车上安装了一套进口CD音响设备。
正所谓一分钱一分货,多花钱换来了好享受,几乎没有任何睚眦的劲爆迪厅慢嗨声,马上就在车内疯狂的碰撞起来。
沈银冰性格有些内向,平时根本不听这种迪厅电子舞曲,她觉得这就是一种无法忍受的噪音,皱眉正准备把音量调小时,高飞却握住了她的手,大声说:“看在我姓高,你姓沈的份上,能不能跟我疯狂一次?”
“什么你姓高,我姓沈的?”
沈银冰还没有醒悟过高飞这句胡说八道,就看到他的身子,随着劲爆音乐哆嗦了起来。
就像精子无国界——音乐同样无国界,而且感染力更甚。
开始时,沈银冰还是被迫随着高飞慢慢摇着身子,但当车速加快,两旁景色飞一般的瞬间而逝时,她年轻人特有的激情终于被激活,开始轻咬着唇儿随着音乐节奏,主动哆嗦了起来。
不得不说,身材高挑、身段优美的女孩子,肢体表达能力那是相当迷人的,要不是高先生的车技的确够牛,恐怕在沈总接连疯狂的甩动发丝、胸前那对纵起左右乱颤,几乎要挣出体恤衫时,他肯定得驾车冲向护栏下面。
吱嘎——一声刹车声响起,惊醒了陶醉在音乐中的沈总。
她停住动作,茫然的抬头看向了高飞。
高飞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牌坊大门,关上了音乐:“千佛山,到了。”
沈银冰不信的擦了擦眼睛:“吓,这么快就到了?我怎么觉得才眨眼间的工夫呢?”
“好的音乐和心情,总是让人感觉时间短暂的。”
高飞下车,快步绕过车头,替她打开了车门,左手一伸,弯腰,奴才相十足的说:“我尊敬的女王,请下车。”
高飞在向沈银冰献殷勤时,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辆车内,有双明亮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他。
第259章 老实和尚!
千佛山,古称历山。
相传,上古虞舜帝为民时,曾躬耕于历山之下,故亦名舜山或舜耕山。
据史载:隋朝年间,齐鲁佛教盛行,虔诚的教徒依山沿壁镌刻了为数较多的石佛,建千佛寺而得名千佛山。
沿盘道西路登山,途中有一唐槐亭,亭旁古槐一株,相传唐朝名将秦琼曾拴马于此。
半山腰有一彩绘牌坊,即‘齐烟九点’坊。
登上一览亭,凭栏北望,可以看到近处大明湖如镜,远处黄河如带,泉城景色一览无遗——为国家五A级景观,又因为紧挨冀南市区,所以常年游人如织,尤其是在周末。
沈银冰此前曾经来过几次千佛山,不过她是本地人,没必要找什么导游,来这儿纯粹就是为了散心,根本不怎么了解山的文化。
实际上,所有的名胜古迹,都是三分看,七分听。
故意误导游客当冤大头的导游固然可恶,但他们对景色声情并茂的专业讲解,却足以弥补游客的损失。
现在,高飞就充当着这个角色。
俩人携手登上半山腰后,在沈银冰用纸巾擦汗时,高飞指着东边的方向:“看到那片凹处没有?那就是‘希望孤儿院’,我就是从那里面长大的。不过,自从我长大后,我就再也没回去过,也不知道孤儿院的生活条件有改善了没有。”
“会有所改变的。”
沈银冰轻轻捏了一下高飞的手,心想:等周一上班后,我就让红姐为希望孤儿院捐赠一批所需的钱物,以高飞的名义。
高飞不知道沈银冰心里是怎么想的,呵呵笑了笑:“走吧,最多再走五百米,就到万佛洞了,梁明所说的那个得道高僧,就在那儿。”
万佛洞位于千佛山北麓,是山的一大胜景,兴建于1992年。
洞内集敦煌、龙门、麦积山、云冈全国四大石窟的精华于一身,经过艺术家精选、浓缩、重构,用仿造的手法,塑造佛祖、菩萨、弟子、天王近3万尊,可谓是名副其实的万佛洞。
额外交了十块钱的门票后,高飞牵着沈银冰走进了万佛洞内。
一入洞内,就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外面骄阳似火,热浪冲天,洞内却凉意侵人,禅音低焚,仿似置身世外。
也许是高飞俩人来的比较早,万佛洞内的游人并不多,寥寥几个,倒是不时有穿着米色僧袍的和尚,低眉顺眼的走过。
沈银冰摘下遮阳帽,四下里看了眼问:“那个得道高僧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
高飞实话实说:“你在这稍等,我去问问那个打扫卫生的和尚。”
“我和你一起去,不喜欢一个人呆在那儿。”
沈银冰跟着高飞走向了正在拖地的和尚。
和尚拿着一个木杆拖把,垂首认真的拖着地,拖地的动作不疾不缓,不愧是当和尚的——“无量天尊,贫僧好,小纳有礼了。”
高飞单掌竖在胸前,嘴里胡说八道着,向人家微微施礼。
拖地的和尚慢慢抬起了头。
沈银冰本以为,和尚在听高飞胡说八道后,肯定会一脸的惊讶,说些什么‘俺是佛门弟子,讲究是是阿弥陀佛,不是道教的无量天尊’之类的话。
但让她大感意外的是,那位贫僧却没有惊讶。
而且,在贫僧抬起头来后,她才发现这和尚原来是个最少六十岁以上的老衲,白胡子,寿眉低垂,像极了《白娘子传奇》中那个老秃驴法海。
看到被自己打趣的和尚原来这么大年龄后,高先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道歉:“大师好,刚才是我信口开河了,还请原谅。”
“呵呵,施主不用这样客气。”
扫了眼旁边的沈银冰,老和尚微微一笑,单手放在胸前弯腰问高飞:“请问施主,有何贵干?”
按说和尚也该与时俱进,在遇到游客打招呼时,应该这样说: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啥?你小兄弟不直立,老婆跟人跑了,要来求佛祖让她回心转意?哇噻,嚓,这是好事啊!六根清净,说明你是有缘人啊,还犹豫什么,赶紧加入我佛座下,和哥们一起共赴极乐吧!
高飞心中恶搞着,表面却非常虔诚的说:“大师,是这样的,我听说千佛山最近来了位能降妖除魔,指点迷津的高僧,所以今天特意来拜访。”
“降妖除魔?呵呵,施主说笑了。”
老和尚呵呵笑问:“请问施主,你所说的那位得道高僧,法号是什么?”
高飞想了想,才说:“他好像叫什么,叫什么老实和尚。”
刚听梁明说出老实和尚时,高飞还笑他纯粹是扯淡。
因为老实和尚这个名字可是大名鼎鼎,只要知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就知道老实和尚是谁。
老实和尚,是武侠小说怪才古龙大师UU小说《陆小凤传奇》中的人物。
书里面说,老实和尚一辈子从不说假话,但他也正也邪,从头至尾都没能让读者看出他是好人,还是恶棍。
只是让高飞没想到的是,在他说出这个很响亮的名字后,他面前那个老衲却说:“原来,施主要找的是贫僧。”
“我要找的是你?”
高飞愕然,眼睛睁大的看着他:“你、你就是老实和尚?”
老实和尚垂首低眉,高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正是老实和尚。”
嚓,没想到真有叫老实的老和尚,而且这老秃驴看起来长得也很老实。
高飞在不知道面前这和尚是老实和尚时,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等他知道后,却怎么看,他怎么像老实和尚了,心里骂了一句,连忙像模像样的合十问好:“大师好,原来你就是我朋友所说的得道高僧。”
老实和尚呵呵一笑:“施主说笑了,贫僧只是一四海为家的佛门子弟,哪敢称得上得道高僧?”
“大师谦虚了。”
“贫僧是实话实说,老实和尚说老实话。”
老实和尚再三客气一下后,问:“施主,你刚才说要找贫僧,不知道所为何事?”
“我吧……”
高飞想了想,觉得自己最好也学老实和尚,实话实说:“我久闻大师能知生死,断阴阳,实属佛门高僧,恰逢我遇到一些困惑,所以这才专程前来求解。”
对高飞那些奉承话,老实和尚只是付诸淡然一笑,左手拎着拖把,右手虚抬:“两位施主,请随我这边来。”
高飞和沈银冰对望了一眼,跟着老实和尚走向了万佛洞洞口的一间耳室。
这间耳室,本是千佛山上那些假和尚换衣服的地方,老实和尚云游来到这儿后,负责人在征求他的意见后,就把他安排在了这儿。
耳室面积不大,也就是十几个平米。
因为有高僧入住,房间内那些衣柜早就搬了出去,空荡荡的地上只有几个蒲团。
光线不是很亮,但却很凉快,却没有那种地窟中该有的阴森感觉,看来得道高僧入住后,连这儿的环境都改变了,那些邪魔鬼祟全部统统跑路了。
老实和尚坐在最靠里的一个蒲团上,高飞俩人分别坐在他的前面。
沈银冰抬头打量了一下耳室,问道:“老实大师,您既然是得道高僧,千佛山管理会按说该把你当做贵客看待,怎么可以安排你住在这儿,还让你打扫卫生呢?”
老实和尚微笑道:“女施主有所不知,管理会对我很好,入住的地方是我挑选的,在这儿可以日夜和佛祖为伴。至于打扫卫生,呵呵,贫僧每到一处,闲暇时都会打扫经堂,寺庙,以示对佛祖的尊崇。”
“哦,原来是这样。”
沈银冰恍然点头,高飞却撇了撇嘴心想:你替人家打扫卫生,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吧。
老实和尚看向了高飞,单掌合十问道:“这位施主,在你求解之前,贫僧先问你一个问题。”
高飞点头:“贫僧、大师请问。”
和尚寿眉微微一挑,扫了眼沈银冰,淡淡的说:“两位施主慕名来找贫僧,应该是为了这位女施主。”
和尚说话的口气很肯定,一点也不像是在蒙的样子,看来还有点道行。
高飞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高僧你可判断失误了,今天我来求解,实在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情。”
老实和尚没有理睬高飞的诈问,垂下眉毛说道:“人之心、性、命、运、气、色、相都密切相关,心决定性叫心性,性决定命叫性命,命决定运叫命运,运决定气叫运气,气决定色叫气色,色决定相叫色相。我观这位女施主相,即可知她心性。”
顿了顿,老实和尚继续说:“刚才我观女施主面相,额头饱满,双眸清明,气象雅燃实乃大富大贵之相。但女施主当下却是印堂灰黑,鼻尖皱折,这分明是大凶之兆,不管是做梦还是现实中,都会有诡异事件发生在身边。”
和尚叹了口气,看着高飞:“而施主你,则是阳气鼎盛,凛然间散出王侯贵胄之气,邪气而不能侵,就算暂时遇到劫难,最终也能遇难呈祥,安然度过。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施主印堂发亮,如果经商则财源滚滚,如果身在官场,则仕途光明,心胸坦荡不容鬼祟疑难,又何必前来垂问贫僧?”
听老实和尚说出这番话后,从来不信邪的高先生,差点来个五体投地,抱住老和尚的脚丫子高喊:高僧啊,高,实在是高!
老实和尚这番话,可以说是讲的有根有据,绝不是瞎蒙的,高飞都快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更何况沈银冰?
沈总看了眼高飞,连忙说道:“大师说的一点也不错,我目前的情况的确如大师所说,梦中和现实中总是遇到一些诡异现象,还请大师破解。”
第260章 老实和尚!
听老实和尚说完这番话后,沈银冰是心悦诚服,从小包内拿出一叠钞票,看样子得七八千,双手恭恭敬敬的放在了老实和尚面前。
高飞没有阻止,心想:这老和尚今天是遇到大生意了,接下来肯定会说的更加吓人,让沈总拿出更多的票票。高僧啊,所谓的高僧,就是能让人心甘情愿的拿出更多钱财。
老实和尚却看也没看那叠钞票,摇了摇头高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你着相了,贫僧替人解难并不是为了这些黄白之物。”
高飞忍不住的问道:“那,大师是为了什么?”
如果他敢花言巧语的骗小冰陪他那个啥,老子今天就把他秃驴变成老太监!
在高飞眼中闪过的一丝寒芒时,老实和尚回答说:“佛门专渡有缘人。”
高飞又问:“何谓有缘人,又是怎么个渡法?”
和尚说道:“有缘人,是指一心向善之人。所谓渡,就是尽力指点迷津,与财色无关,施主不必误会。”
“哦,原来是这样啊。”
高飞松了口气:“那大师请看,这位漂亮的女施主可是佛门有缘人?”
老和尚再次高喧一声佛号,曰:“女施主乃大富大贵之人,虽说年轻,但此前肯定做了不少,也不小的善事,所以她是有缘人。”
沈银冰怕高飞再胡说八道,连忙说:“还请大师渡我。”
老和尚寿眉微微挑动,盯着沈银冰的面相缓缓说道:“女施主鼻挺唇薄眉梢翘,实乃白户(虎)克至亲之兆。出生四年母丧,十九年后父亡,且父母皆不得安生——”
“这话怎么说?”
高飞当然知道沈银冰现在无父无母,但他却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得安生,忍不住打断老和尚的话,问出了这个疑点。
老和尚解释道:“红尘世人讲究是入土为安,魂魄踏入轮回之所,不得安生就是身后却不能达成这个心愿。”
沈银冰母亲死后,到底是火葬还是埋了,高飞不知道,但他却亲眼看到死的不能再死的老苏,僵尸般的走进了黄河中,的确算是没有入土为安,于是就看向了沈银冰。
只看了她一眼,高飞就知道老和尚又蒙对了,因为沈总眼眸中带有极大的震惊,和痛苦,喃喃的说:“原来我爸妈的死,和不得安生都和我有关。”
老和尚却摇了摇头:“女施主不必自责,今生所受是,前世所造果。欲知来世果,今生所做事。一饮一啄,早已注定,非人力所能挽回。”
老和尚刚才说的这四句,是来自《大藏经》中的‘名言’,沈银冰以前也曾经听说过,大意就是今生你所遭受的这些磨难,都是上辈子造的孽。要想知道你下辈子是什么命,看看眼下所做的事情就知道了。
沈银冰擦了擦眼角,低声说:“请大师继续指点。”
老和尚点头,说:“你父母双亡不得安生,魂魄也就无法踏上轮回之所。你父亲在世时,你母亲日夜纠缠的是他,使他在这些年内对别的女性没有丝毫兴趣。”
高飞眉毛微微皱了一下,心想:老和尚又说对了,苏北山在老婆死后,就挥刀自宫了,难道真是她纠缠的原因?
老和尚自顾自的说:“你父亲死后,他们夫妻魂魄合在一起后,按说你母亲该了解了心愿,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你父亲却怀有很大的痴怨,前来纠缠你,提醒你早日让他们入土为安——所以,女施主近期会遇到一些诡异之事,继而神情恍惚,痛苦不堪。”
泪水顺着沈银冰脸颊淌下,哽咽道:“大师所言极是,就在昨晚,我和我男朋友野营时,就听到我爸的冷笑,在树林中发现了他生前穿过的鞋子。而且让我做梦都怕的是,那鞋子的鞋尖是朝里放的,难道我爸他、他成了阴人?”
对于沈银冰这个问题,老实和尚倒没有明确回答,而是说:“世间灵异,你信则有,不信则无。”
沈银冰连连点头:“我信,我信!因为我、我亲眼看到这些的!请大师指点,我该怎么做,才能让父母入得到安生?”
老和尚微微闭着眼,抬起左手掐指算了很久,才缓缓的说:“不管是阳世还是阴间,让人鬼不安的唯有挂念。你父亲来纠缠你,只能证明他有未了的心愿,或者放不下的东西。”
苏北山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这一点任何人都无从得知了。
不过,他又有什么让他在那边还惦记着,放不下的东西呢?
沈银冰茫然的看着老和尚,喃喃的说:“父亲生前,就对世间一切财色权势没有兴趣了,他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除了我之外,我想不出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老和尚微微叹息一声,伸出了右手,掌心朝上。
沈银冰不解,看向高飞。
高飞也摇头,忍不住的说:“大师,你这是要钱,还是——”
老和尚淡淡的说:“请女施主把右手放在我掌心上,掌心贴着掌心,也许我能让女施主感受到一些什么。”
“难道你能带我进入那个世界?”
沈银冰目光一凛,却毫不犹豫的伸出右手,按照老实和尚所说的那样,放在了他掌心中。
当双掌接触后,老实和尚闭眼,嘴里念念有词。
高飞的耳力相当灵敏,能听出老和尚嘟囔什么:“须菩提,诸微尘,如来说非微尘,是名微尘。如来说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见如来不……”
高飞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而孤儿院就挨着千佛山,所以他小时候经常和梁明等人来爬山,听那些和尚念经。
久而久之,耳濡目染下,他对佛经也算得上是熟悉了,能够听出老实和尚此时念得是《金刚经》中的一段。
至于这段经文所代表的意思是什么,他却懒得知道。
下意识的,高飞心里跟着老和尚念着下面的经文,随意看向了沈银冰。
接着,他就大吃一惊!
因为他看到,沈银冰这时候也已经闭上了眼,本来姣美的面孔上,竟然隐隐透出一圈淡金色的荧光,就像传说中的佛光那样。
此时的沈银冰面色平静,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无论是神韵还是本身,都淡然到了极点,让高飞忽然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她就是观世音菩萨下凡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老秃驴给她施了妖术,摄走了她的魂魄?”
因为从小就受千佛山和尚们的影响,高飞比起普通人来说,对某种超自然现象的理解更深一些,有时候没事时也会瞎琢磨,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啊神啊的之类的问题,所以在看到沈银冰当前样子后,第一反应就是她是不是被老实和尚摄走了魂魄。
要不然的话,她怎么可以这样‘宝相威严’?
而沈银冰对面的老实和尚,也是全身散发出一圈淡淡的金光。
慢慢的,他身上的金光,和沈银冰散发出的金光渐渐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圆圈,把两个人都圈了进去。
与此同时,他念诵经文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到了后来,甚至隐隐带有了龙吟之声。
白板曾经说过,高飞这家伙的胆子上肯定长毛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大胆。
虽说白板说出来的话,一向被高飞等人视为屁话,不过这也证明了高飞的胆子的确大,在国外执行任务时,不管遇到多么恐怖、危险的事,他也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现在,他却有那么一点点的怕了,因为他亲眼看到了不该出现的超自然现象。
当然了,他仅仅是有一点点怕而已,更多的却是好奇心,目不转睛的看着‘佛光’内的老实和尚和沈银冰,开始研究老和尚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才搞出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看着看着,高飞忽然发现刚才还‘宝相威严’的沈银冰,黛眉已经慢慢凝起,红唇也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一层痛苦之色出现在了脸上。
到了最后,随着老实和尚念经的声音越来越高,沈银冰的身子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摇摇欲坠,甚至已经发出了压抑的抽泣声,要不是右手已经被老实和尚扣住,相信她有可能会一头栽倒在地上。
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
看到沈银冰脸上的痛苦之色越来越浓后,高飞再也顾不得研究某些超自然现象了,霍地站起身,伸手就去抓她的肩膀:“小冰,你怎么了?”
就在这时候,老实和尚忽然舌绽春雷般的大喝一声:“呔!时辰已到,还不归去,更待何时!?”
接着,沈银冰就猛地缩回手,仰面发出了一声尖叫:“啊——爸!”
下一个瞬间,她和老实和尚身上散发出的金色佛光,犹如断电了的灯泡那样,光晕攸地消失不见,耳室内重新恢复了原有的阴暗。
而沈银冰在尖叫一声后,身子就软软的瘫向了一旁,却被高飞及时抱在了怀里。
“小冰,你没事吧,小冰!”
高飞把沈银冰抱在怀中,大叫几声,后者却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反应,情急之下他霍然抬头,看着老实和尚,语气阴森的问道:“秃驴,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被高飞当面骂做秃驴,老实和尚却没有丝毫生气,而是双手合十,微微垂首道:“阿弥陀佛,施主稍安勿躁,刚才我只是带这位女施主看了一些东西,她本身是没受到丝毫伤害的,我佛拈花微笑弹指间,她就会醒来的。”
老实和尚的话音未落,高飞就听到怀中的沈银冰,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唉。”
第261章 老实和尚忽然变成了张雯雯!
高飞低头看去,就看到沈银冰悠悠睁开了双眼。
眼神平静,但却蕴含着让人心疼的痛苦,看的高飞心中一颤,连忙问:“小冰,你怎么了,没事吧?”
“高飞,我没事的。”
沈银冰摇摇头,从高飞怀中坐了起来,双手合十冲他拜了一拜:“多谢大师点化,小女子感激不尽。”
“阿弥陀佛我,我佛慈悲。女施主,请牢记相由心生,物有所择,一切皆为天定。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实和尚高喧两声佛号,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就此再也不动。
沈银冰慢慢的站了起来,又对老和尚弯腰施了一礼后,这才转身向门口走去。
满头雾水的高飞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很想请教一下老秃驴,刚才那圈佛光是怎么搞出来的,能不能免费传授给他,也算是学了一门养家糊口的本事——不过,看到沈银冰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走后,他也来不及问了,只好快步跟了出去。
沈银冰走路的速度很快,不等高飞问什么,就走出了万佛洞。
一出万佛洞,就能感受到天上的艳阳,扑天的热浪忽地迎面而来。
以往遇到这种骄阳似火的天气,尤其是在等车时,高飞心里都会骂两声。
但现在,他却觉得这种天气无比的亲切,把在万佛洞中沾染的那些阴气全部扫光,精神都是一振,从而忽然悟出:能够自由自在的享受阳光普照,这才是真正的幸福。
出了万佛洞后,沈银冰重新戴上了大墨镜,默不作声的快步顺着来路返回。
看出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高飞也不想问什么,只好郁闷的跟在她身后。
在经过一个冷饮摊时,高飞买了两瓶矿泉水,追上去递给沈银冰一瓶:“小冰,喝口水吧。”
沈银冰没有拒绝,接过矿泉水站在一棵古槐下,仰起下巴接连喝了几口,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高飞倚在槐树上,随意捏着手中的瓶子,看着经过眼前的游人,却没有说话。
沈银冰却说话了,声音听起来很冷淡:“高飞,我们走吧。”
如果是别人的话,肯定会继续追问沈银冰:那老秃驴刚才说带你看了一些东西,你都是看到了什么?你说呀,说呀,你倒是给我说呀!
高飞却没问,甚至都好像没有听出沈银冰话中的冷淡,没事人似的回答:“好啊,那我们走。你说,还想去哪儿,我陪你去。”
沈银冰把才喝了两口的矿泉水,随手扔进了旁边垃圾箱内,抬腿就走:“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想回家。”
高飞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跟着她走下了下山的路。
来到通往山门的主道上时,沈银冰的脚步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问:“高飞,我能不能求你个事?”
高飞回答:“你说。”
“我想自己回家,有些事,我得好好想一想。”
沈银冰说着,向后伸出了手:“给我车钥匙吧。”
高飞犹豫了一下,把车钥匙给了她:“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我会的。”
沈银冰接过钥匙,淡淡的说了一句后,就把小包背在了肩膀上,快步向前走去。
望着沈银冰越走越远的背影,高飞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默立片刻后转身,几乎是小跑着的走万佛洞而去。
他得问问那个老实和尚,究竟对沈银冰做了什么,或者说让她看到了什么。
要不然的话,她绝不会对他这样冷淡的。
很快,高飞就重新回到了万佛洞内。
这时候,万佛洞内的游客已经比他刚来时多了很多,其中还有一些国际友人,三三两两的拿着手机,正在拍照。
高飞站在洞口四下里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老实和尚,径直走向了耳室。
耳室的房门,仍然虚掩着,高飞推门走了进去。
耳室内的光线,依旧昏暗,但却没有了上次进来时的那种焚香味道,空气都有些潮湿,要不是确定就是这间耳室,又看到一个人影影绰绰的坐在蒲团上,高飞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反手关上房门,高飞缓步走向了坐在蒲团上的老实和尚,语气阴森的问道:“老秃驴,我有话要问你。”
盘膝坐在蒲团上的老实和尚,身子微微动了一下,但却没有说什么。
“告诉我,你究竟对我女朋友做了什么,又是施展什么邪术,让她看到了什么?”
高飞迈步向前,伸手就捏住老实和尚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起了头。
当高飞右手捏住老实和尚的下巴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老实和尚年龄最少六十多岁了,就算这老秃驴驻颜有术,但他的肌肉和皮肤,也绝不可能像高飞当前所感受到的这样,滑腻、光滑有弹性,就像是缎子那样。
“啊,你不是——”
高飞心中一惊,还没有说出要说的话,就蓦然愣在当场。
那个被他捏着下巴被迫抬起头来的人,根本不是老实和尚,而是一个眼睛很亮,嘴角带着冷笑的女孩子。
本该是老实和尚打坐的耳室中,蒲团上坐着的却不是他本人,竟然是高飞的熟人,张雯雯!
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雯雯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儿?
老实和尚又去哪儿了?
张雯雯嘴角冷笑,脸含讥诮,淡淡的说:“高飞,你没事捏我下巴做什么?小心我告你非礼未成年人。”
就像是触电般,高飞慌忙松手后退两步,惊诧的语气:“雯雯,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个老和尚呢?”
“什么老和尚?我没见过。”
张雯雯淡淡的说:“我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这儿打坐的,根本没有离开过屋子。”
“你胡说呢。”
高飞骂了一句,接着快步走出了耳室,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
他可以确定,万佛洞洞口附近,这是一间唯一的耳室,他决没有走错房间。
等高飞重新走进耳室后,里面的壁灯已经亮了。
壁灯的瓦数不高,最多也就是十瓦左右,光线昏暗。
昏暗的光线,更给不大的耳室平添了一丝阴森感,胆小的女孩子在这儿都不一定敢说话,但张雯雯却若无其事的坐在蒲团上,捏着自己的裙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雯雯,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高飞再次问话时,语气中已经带有了明显的怒意。
张雯雯无声的冷笑,反问道:“我可就奇了怪了,这又不是你家,我来这儿是交了门票的,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了?从什么时候开始,高总这样关心我在哪儿了?我和你,很熟吗?”
张雯雯的这番冷言冷语,让高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同时,他也敏锐的察觉到,张雯雯看着他的眼神中,竟然闪动着怨恨的亮光。
这让他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猛地想到了什么。
已经被暗杀的海伯,在沈银冰被鬼脸女人绑架那晚,曾经告诉告诉高飞,解红颜说她很信任高飞,所以在临走前拜他转告高飞,请高飞好好照顾张雯雯的。
当时高飞忙苏北山的事,就随口答应了下来,就急匆匆赶向了黄河边。
不过,接下来就发生了一连串的诡异事儿。
等高飞忙完这些事,送走詹姆斯和白板后,又被梁娇娇当做杀害海伯的嫌疑犯带回了分局。
当然了,最终高飞协助警方找到了洗白自己的证据,可接着颜红又找他,请他去医院看望沈银冰。
好不容易安抚住沈银冰后,高飞马上就陷入了爱河,和沈总在阳光新城那边双宿双飞了——全然忘记了还有一个张雯雯。
老天爷可以作证,这段日子中,高飞真彻底忘记了世上还有张雯雯这么一号人,直到她忽然出现在了老实和尚的耳室中。
现在,面对张雯雯的质问,高飞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是喃喃的说:“雯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纳闷,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儿,那个本来该在的老和尚哪儿去了?”
张雯雯冷笑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站起身快步走出了耳室。
“雯雯,你等等我!”
高飞连忙追了上去。
张雯雯根本不等高飞,很快就出了万佛洞,向东边走去。
万佛洞的东边,是一片树林。
据说,树林中原来有一些塔林的,是历代在千佛山修行的高僧圆寂地。
不过后来在上世纪那场十年浩劫中,塔林被红小兵给破坏了,所以现在只是一片树林。
张雯雯根本不顾高飞的喊声,最后飞快的跑了起来,钻进了树林中。
如果不是担心会被其他游人误以为是要非礼少女,高飞早就追上去抓住张雯雯了。
幸亏,树林不是很大,游人也没几个。
进了树林后,高飞不再顾忌什么,飞快的追上张雯雯,一把抓住她的右腕,稍微用力向怀里一拉,低声喝道:“张雯雯,你听我说!”
“说,说,说什么呀说!?”
张雯雯猛地抬腿,恨恨看着高飞,双眸中迅速浮上水雾,咬牙切齿的说:“高飞,你还有脸来见我吗?”
高飞一呆:“我怎么了我?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紧紧咬了一下嘴唇,张雯雯的声音哽咽了起来:“那晚,我和妈妈从电视里看到沈银冰被绑架,猜到你肯定会去救她后,我们就担心你的安全,赶去了大明湖那边。可、可我妈,就在那晚不知道去哪儿了!”
用力挣开高飞的手,张雯雯反手擦了把泪水,才继续说:“后来,我看到你后,以为你会陪我找妈妈的。可等我返回移动大楼下面时,那个叫童海的老头才告诉我说,你已经和朋友们办事去了。他还告诉我说,让我安心回家等待,因为我妈已经委托他告诉你,让你以后好好照顾我。他说,当时你答应了的。”
第262章:一记耳光!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妈妈身上有很多谜团,她却不肯说.而且她在失踪前两天,就告诉我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让我不要担惊受怕,她会委托你照顾我的。”
说到这儿时,张雯雯双手捂住了脸,靠在了一棵树身上,抽泣道:“那晚、那晚童海告诉我那些后,我就知道她终于离开了我。那晚,那晚我没有哭,也没有怕,乖乖的回到了家。因为我坚信,你会来照顾我的。”
听张雯雯这样说后,高飞对她的怨气,烟消云散,随即浮上了深深的愧疚。
张雯雯低声哭道:“高飞,你知道那个晚上,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那晚回家后,我才感觉到了怕,怕得要死!我总是感觉有人走上了楼梯,楼梯哒哒作响,仿佛在闭眼间,就会有个拿刀的蒙面人出现在我面前。”
用了擦了一下鼻子,张雯雯止住了哭声:“后来,我大着胆子走了出去,把楼上楼下所有的照明都打开,就抱着枕头坐在客厅沙发上,但却不敢睡觉,就这样愣愣的呆坐到天亮。”
紧紧抿了下嘴角,张雯雯的情绪看起来稍好了点:“我等到天亮,你也没有出现,却等来了菲菲。因为那天是九月一号,菲菲答应我,要亲自送我去师范学院上学的。在离开家时,我还想,你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大事要处理,所以我没怪你。”
高飞低声道:“是的,那晚的确遇到了一些事情。”
轻轻叹了口气,张雯雯才说:“第一天放学后,我就打电话给菲菲托她打听你的消息。她很尽责,通过各方关系打探到,你第二天被带进了广场区分局,听说你涉嫌谋害童海。当时,我很为你担心,要不是秦城城拦着我,劝我说你自己能处理好这些,我肯定会跑出学校去找你了。”
高飞又说:“是啊,我自己能处理好的,你去了,也帮不上我什么忙。”
张雯雯根本没有打理他,自顾自的说:“在随后的这些天内,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找我,告诉我,我妈妈到底去哪儿了,等你来照顾我——可我等啊等啊,一直没有把你等来,又等来了菲菲。”
张雯雯抬起头时,眼里,嘴角,又带上了嘲讽的冷笑:“菲菲告诉我说,你早就洗清自己的冤屈了,你现在正陪着沈银冰!你们在阳光新城购置了一套房产,双宿双飞的,每天快乐的似神仙,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我!”
高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雯雯,垂下了眼帘。
严格的说起来,高飞并没有照顾张雯雯的义务。
他又不是她老妈的相好,大家相识就是因为曾经是房东和租客,说的关系再深一些,也就是朋友罢了。
高飞能够替张雯雯操心,让她去了师范学校上学,这就已经很够哥们了。
不过这些话他却说不出口,因为他能看出,在解红颜神秘失踪后,张雯雯已经把他当做了唯一的亲人。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依着张雯雯的脾气性格,她有必要这样怨恨高飞吗?
那眼神,就向离异儿童看撇下她的父亲那样,让人心疼。
看出高飞内疚后,张雯雯忽然笑了:“咯、咯咯,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就想,这就是我一心想撮合他成为我继父的人吗?这就是我妈临走前,委托照顾我的高飞吗?那一刻,我无比的恨你,但却又无比的痛苦,茫然,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高飞沉默,掏出一颗烟点燃时,张雯雯的声音,变得飘忽了起来:“后来菲菲打电话劝我说,要振作起来,因为我马上就成年了,她会帮我渡过当前的难关。我也是这样劝自己的。可我自己却很明白,我终究解不开这个心结。”
“唉。”
张雯雯低低的叹了口气,说:“昨天下午时,我无意中听同样家住冀南的同学说,千佛山的万佛洞内,来了一位很牛差的得道高僧,善于点化苦闷大众。于是,今天我就来到了千佛山,想找那位大事开导一下。”
看着树林外,张雯雯喃喃的说:“我刚下了公交车,恰好看到你从一辆黑色宝马车上下来,动作殷勤的替沈银冰打开了车门——于是,我就远远的跟在你后面,跟着你们来到了万佛洞内。”
依着高飞的警惕性,要是放在平时,有人远远吊着他的话,他早就发觉了。
不过,他和沈总在一起时,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压根就没留意有人跟着他们。
张雯雯继续说:“你们两个跟那个老和尚进入耳室时,我就在外面洞中看那些佛像。当你和沈银冰俩人走出耳室后不久,我就进去了。”
——张雯雯走进耳室后,等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光线后,才客气的问道:“请问这位大师,你就是老实和尚吗?”
老实和尚寿眉微微一挑,点了点头不等张雯雯说明来意,就微笑着说:“小施主,你特意来找贫僧,是为了情感一事。”
张雯雯一楞:“什么情感?我、我还是学生呢,可没有谈恋爱——以前,在社会上交的那些异性朋友,早就散了。”
老实和尚也没有和她争辩,淡然一笑:“小施主,你现在内心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甚至,你现在已经分不清,你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他了。不过,要想解开你心中的疑惑,也不是难事。”
张雯雯眨巴着眼睛,问:“你说的不对,我对他根本不喜欢,我迷茫是因为他和我妈——你怎么知道这不是难事?”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小施主要想解开心中疑团,只需坐在贫僧坐过的**上等候就是了,那个人很快就会出现,到时候小施主有什么疑问,亲自问他就是了。我和小施主今日一见,以后便永无再会之时。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秃驴高喧了几声佛号,飘飘然的站起来,拍了拍皮股,大袖飘飘的走了。
“这老家伙胡说八道什么呢,怎么会说我对高飞——高飞,他真的会回来?”
在耳室中愣了片刻,张雯雯鬼使神差般的坐在了**上。
“我在那儿等了最多十五分钟,然后你就真的进来了。”
张雯雯咬了咬嘴唇,看着高飞嗤笑一声:“看来那个老和尚的确有些道行,我当时真该留住他问问,我妈妈到底去哪儿了。可惜的是,他说我和他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看来,这也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张雯雯说完了老大一会儿,高飞都没有说话,只是闷头吸烟。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从张雯雯刚才的直白叙述中,他能听出这孩子不但把他当做了唯一的亲人,而且还对他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情愫。
高先生和张雯雯相熟,目标是她那个倾国倾城的老妈。
对张雯雯这种身材还没有长成的柴火妞,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
可是现在,他却不能说出这些话,因为他怕张雯雯真会做出什么傻事,比方以后找机会向饭菜里放包耗子药,和他一起同归极乐,做对阴间夫妻——那,他可就亏大了不是?
张雯雯抱着膀子倚在树上,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高飞有所表示后,才冷笑一声:“怎么,无话可说了,还是在担心我会缠上你,破坏你和美女总裁那伟大的爱情?你放心,我张雯雯就算是再贱,也不会贱到和别的女人抢一个老男人的地步。”
高飞委屈的想:俺老吗?才26岁而已!
张雯雯吐出一口气,甩动了一下双手,向树林外走去,边走边说:“不怕你笑话,以前我是真心想撮合你和我妈的。你能打,年轻,我妈虽说年龄大了点,但仍有倾国倾城的美貌。我觉得你们在一起很般配的。那时候,我私下里为了打击秦城城,还告诉她说,为了打败她,必要时我会和我妈一起伺候你——”
笑了笑,张雯雯继续说:“嘿嘿,其实这都是扯淡,我妈都不知道哪儿去了,我还和她抢什么?如果早知道你心里只有一个沈银冰的话,我才不会傻到和秦城城为敌。现在我才知道,秦城城其实也很可怜呢。”
高飞装作没听到她说的这些话,跟着她问:“你要去哪儿?”
张雯雯撇嘴,扭头:“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
高飞说:“你要是回家,或者回学校的话,我当然不会管。但你不许再去和社会上那些人鬼混。”
张雯雯双眼微微眯起,淡淡的说:“我再次重申一遍。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我也许不是你什么人。”
高飞回答:“可解红颜曾经委托我,让我照顾你,所以我就有权利管你。”
张雯雯骂道:“狗屁,少在我面前提我妈!高飞,你给姑奶奶记住,我以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找上十个小混混和他们鬼混,你特么的也管不着!”
“张雯雯,你嘴里给我放干净点!”
高飞生气了,忽地抬起右手,恶狠狠的说:“你要是再敢和我说脏话,说些混帐话,瞧我不打死你!”
张雯雯冷笑,仰起下巴:“怎么?想打姑奶奶?切,你特么的谁啊你?姓高的,今天你要是敢动姑奶奶一根手指头,我特么的找人废了你!哟,举的巴掌这么**嘛呀,想打人?来,来,你打姑奶奶试试,你要是不敢,你就是狗熊养的——”
张雯雯的骂声未完,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接着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耳光:啪!
第263章:张雯雯的感情!
高飞一直以为自己的修养就很不错了,尤其是面对张雯雯这种叛逆孩子时,压根就没必要和她动气.
可张雯雯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最后竟然和他爆粗口,一口一个姑奶奶、特么的的什么的,而且还威胁他说,要是他不敢抽他,就是狗熊养的。
这一下,高飞是真怒了,抬手就狠狠给了她一记耳光。
把张雯雯给抽的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好不容易才站住脚步,左手捂着脸颊,愣愣的看着高飞,傻了。
抽完张雯雯后,高飞就有些后悔:我有必要和这种没妈的可怜孩子一般见识?不过她实在不该骂我是狗熊养的,狗熊那么丑,怎么可能会养出我这样的帅哥……哟,不会把她给抽傻了吧?这么久都没啥反应。
就在高飞开始担心张雯雯会不会被抽傻时,那孩子动了。
就像一只受伤的母豹那样,张雯雯低吼着扑了过来:“高飞,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高飞只要一抬脚,有十足把握能把这孩子踹出老远。
但他没有这样做:刚才抽她一耳光就怪后悔的了,怎么可能继续虐她?
张雯雯一下扑到高飞怀中,伸手就向他脸上抓去,哭着,骂着。
高飞不愿意再动手,但却不代表着可以任她在自己脸上乱挠,一把就抓住了她双手的手腕,低声喝道:“张雯雯,你给我冷静点!”
“我冷静,我冷静个屁!你松开我,松开我呀!”
张雯雯剧烈挣扎着,撕咬着,却无法伤到高先生分毫,同样也挣不开。
“唉,张雯雯,你给我冷静点,行不行?”
高飞叹了口气时,松开了她的双手,心想:看在辜负了解红颜委托的面上,就让她拿回一点本钱去吧,不过我的保护好这张脸。
就在高飞下定决心要‘以身饲虎’时,张雯雯却没有还击,而是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嚷:“我妈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没有谁要我了,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高飞,你打我吧,最好是打死我,那样我才算是解脱了!”
听张雯雯这样喊叫后,高飞登时呆立当场。
他说什么也没想到,他在这丫头心中的地位,竟然与她老妈解红颜一样重要。
她刚才爆粗口,撒泼,纯粹就是小孩受到委屈后,和长辈呕气。
或者干脆说,是小情人之间的那种心态作怪。
但不管是被张雯雯看做是和母亲一样至亲的长辈也好,还是被她当成那个人也罢,总之,高飞在她心中,绝对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一个把你看做无比重要的女孩子,因为你无视了她而对你撒泼,你有什么资格对她发脾气?
你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呵护她?
高飞举起的右手慢慢落下,落在了张雯雯的脑袋上,动作轻柔的抚着她的发丝,任由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怀里痛哭。
等她哭声小了些后,才柔声说:“雯雯,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忘记你。你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母亲的嘱托,我会把你当做、当做——”
张雯雯哽咽着,抬起红肿的眼睛问道:“你、你以后要把我当做什么?”
高飞笑了:“我把你当做朋友或者妹妹,那我以后看到你妈妈,岂不是得喊她阿姨?所以呢,我只能把你当做侄女,保护你。”
张雯雯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强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要履行你当叔叔的责任,不许无视我,在我不开心时要逗我开心,在我开心时要陪我高兴。我不喜欢的人,你一定要讨厌她!”
呃,这好像是对待女朋友的级别吧?
唉,丫头,别以为哥们、哦,不,是叔叔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现在暗恋叔叔,那是因为你从小没有父亲的缘故,就像很多男生特有的恋母情节。
其实等你长大后,你就会发现真正属于你的男生绝不是我。
不过,目前我是不会和你说这些话的,总有一天你自己会明白。
高飞心中苦笑了一声,抬手给她擦了擦泪:“行,只要你别哭,以后就按照你说的这些做。”
“我不哭了。”
张雯雯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一脸天真的说:“我不喜欢那个沈银冰!”
按照刚才张雯雯所说的那些,她不喜欢的人,高飞必须得讨厌——高先生下意识的一呆,正要说什么时,张雯雯却扑哧一笑,伸手扭着高飞的鼻子,娇憨的嚷道:“高叔叔,瞧你这傻样,人家逗你呢!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讨厌你的美女总裁?”
高飞叹了口气:“唉,这样的玩笑,以后最好少开或者干脆别开,要不然高叔叔会很为难的。”
“知道了啦!”
张雯雯拖着长音答应了一声,低头把满脸的鼻涕泪水都擦在了他衬衣上,然后挣开他的手,双手反背在背后,小鹿般的跳跃着:“高叔叔,我想你陪我爬山,中午请我去吃烧烤,下午陪我逛街,晚上请我去吃西餐,这些要求过份吗?”
高飞无奈的点头:“不过份,不过份,幸亏你还留下晚上的时间,让我自由分配。”
“我这人是很通情达理的,走了啦!”
张雯雯娇憨的嚷着,抓住高飞的手,把他拽出了树林。
看着不时凑到路边鲜花上嗅一下,一脸开心笑容的张雯雯,高先生在纳闷女孩子为什么刚才还哭,但转眼间就笑的同时,也感慨自己老了,再也回不到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
不过,也许是受到了张雯雯的感染,在随后的爬山途中,高先生也找回了些许无拘无束的快乐,是那种真实的身心愉悦。
千佛山海拔只有285米,高飞俩人没用多久,就上了山顶。
站在山顶的小亭子里,张雯雯展开双臂做出飞翔状,对着下面远处的城市,高声喊道:“我——今天——太开心了啦!”
高飞倚在亭柱上,点上一颗烟笑吟吟的看着她,忽然想到了刚认识的张雯雯,想到她当时的女阿飞形象,为了赢得赛车,不惜亮出她可怜的小鸽子。
而现在,还是那个叛逆少女,却在他的感染下,成为了一名外表清纯的女大学生。
这绝对是个质的改变。
就在高飞为张雯雯的改变而颇有成就感时,却听这孩子的呼声中,忽然带有了悲凉:“妈——妈,你在哪儿,你可知道,我现在有多想你?妈——妈!”
身为一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人士,高飞比一般人更能理解没有父母的孩子的心情,所以听到张雯雯的呐喊声后,心中悸动了一下,走到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张雯雯身子颤了一下,转身时高飞才看到,她原来又哭了。
也顾不得叔叔侄女了,高飞轻轻把她揽在怀里,坐在了亭子四周的木板上,岔开话题:“雯雯,你也不小了,也该有承受意外的心理能力了,我要和你说一下你母亲的事情。”
张雯雯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叔叔,你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能承受得住。”
“嗯,我相信你。”
高飞把烟头顺手弹下山谷,就把那晚在黄河边看到的事情,挑着和解红颜有关的那些,详细的说了一遍。
末了,他才皱眉说:“雯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你妈妈的,但我却觉得她很神秘,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不过,我实在搞不懂,她究竟去了哪儿。还有就是,她在失踪前,为什么会把身外之物都留下。”
张雯雯愣愣的看着远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低声说:“叔叔,其实我早就看出我妈不是普通人了。不过,她却从不和我说她的过去,每次我问时,她不是冷淡,就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后来,我就不问了。”
不等高飞说话,张雯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了,叔叔,咱们不说我妈了,我相信她现在已经过上了她要过的那种生活。”
高飞点头:“对,你只要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其实咱们两个相比起来,你已经比我幸福太多了,毕竟在你上学前,还有她陪伴你。”
张雯雯抬头,看着高飞喃喃的说:“叔叔,你才是最可怜的。”
“我可怜?”
高飞耸耸肩,笑的很爽朗:“你看我,现在哪儿有半点可怜?我敢说,有很多人都在羡慕我呢。”
“现在当然有很多人羡慕你了啦,我说的是以前。”
张雯雯揉了揉小鼻子,忽然问道:“叔叔,你说那个老实和尚,是不是真能掐会算?”
提到老实和尚后,高飞才想到今天所发生的那些事,眼神明显黯淡了一下,笑道:“具体他能不能真能掐会算,我还搞不清。不过他装神弄鬼的本事的确不小,能把沈、能把你唬住,也算不错了。好了,不说这些了,眼看中午了,咱们得下山,我请你吃烧烤,下午陪你逛街,晚上咱去落日餐厅吃西餐。”
“哦耶,走喽,走喽,卡姆,勾,贝贝!”
张雯雯开心的大叫着,拉着高飞跑出了亭子。
老天爷可以作证,高飞这是第一次陪张雯雯逛街。
他老人家还说,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在逛街时。
逛街时,不管身子骨多么较弱的女孩子,都不知道累是什么。
而男人呢?
哪怕他是身体素质超好的高飞先生,也会在下午六点四时,哀求张大小姐,说他的两条腿都溜细了,而且手中拎着的购物袋啥的,也足够多了。
最让他感到不公的,整个下午,都是他在买单,搞得很多服务生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异样:嚓,这么个老男人了,包这么个年轻的女孩子,难道不怕遭雷劈?
第264章:卧室遭贼了!
累得腿子几乎都断了的高先生,晚上九点后,才把张雯雯送回了学校.
开始高飞还担心,张雯雯一个人回家住会不会感到怕,正考虑是不是让连雪过去陪她时,她才说回学校去睡,反正那儿有宿舍,依着她爽朗的性格,短短几天工就和舍友打成一片了。
在张雯雯下车前,高飞给了她一张银行卡。
他很清楚,别看解红颜‘贵为’华夏第一美女,其实手里根本没有几个钱,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对外租房子了。
张雯雯在接过银行卡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并和高飞开玩笑说,作为补偿,有机会的话会把他介绍给舍友,里面可是有两个小美女,到时候包了做情人也不错的。
对于张雯雯的疯言疯语,高飞唯有苦笑,又嘱咐她有什么事要记得给自己打电话后,才驾车赶回了餐厅。
回到餐厅时,里面的客人已经不多了,李德才正倚在吧台上,老脸笑的和狗尾巴花似的,讨好连雪。
高飞看得出,这土鳖并不是说眼馋连雪的美貌,想对她有非分之想,他只是单纯的犯贱讨女孩子欢心而已。
话说李德才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连雪和飞哥的关系不一般,他要是有那种意思的话,首先饶不了他的就是德才姐。
看到高飞进来后,李德才打了个招呼,就兔子般的跑开了。
“今天收益怎么样?”
高飞坐上无背高脚椅,接过连雪递过来的一杯绿茶。
“今天是周末,相比起前几天来说是相当火爆,就连小壮都帮忙了。”
连雪甩了一下累得有些发酸的右手:“我估计明天的生意比今天还要好,我已经给小张(北山集团的礼仪小姐)打招呼了,请她明后天过来帮忙,算是钟点工把。”
“嗯,人是少了点,看来真得招聘工作人员了。大厨、调酒师等我问问德国那边再说,至于服务生,我看还是从国内招吧。”
高飞喝了口水,右手弯曲的食指随意敲打着吧台,刚说到这儿却听连雪说:“高、高总,餐厅要是招服务生的话,我倒是有几个不错的人选。”
高飞放下杯子:“哦,你的朋友?”
连雪犹豫了下,才点点头低声说:“高总,你还记得那晚你去苏家别墅后面树林中,遭到白色狒狒和我们袭击的事儿吧?”
高飞第一次刺杀苏北山时,要不是穆天涯及时出现的话,相信他已经被白色狒狒身上都被传染病毒给整死了。
康复后不久,高飞就打算第二次夜入苏家别墅,要搞清楚那白色狒狒到底是啥玩意。
就是在那晚,他‘如愿以偿’看到了‘摘桃’的真面目,并遭到了连雪三人的偷袭。
这件事过去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在连雪提到白色狒狒后,高飞马上就想了起来,同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你想让你那几个姐妹,来餐厅干服务生?”
连雪低声回答:“自从苏北山死后,她们几个不像我能跟着你,整天出于彷徨的茫然中,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连雪这样说后,高飞忽然想到苏北山临死前的那晚,曾经告诉他说,千万不要把那本经书交出去,要不然包括连雪在内的很多人都会死。
说实在的,高飞对苏北山身处的那个邪教没啥兴趣,也不想去了解老苏手下到底有多少人,都是干什么的。
如果可以的话,高飞希望一辈子也别和那些人打交道,因为他对现状很满足,实在没必要惹些麻烦上身。
不过,既然连雪提到了她几个比较亲近的同伴,而且恰好餐厅内的确需要人手帮忙,所以他也没多想,点头同意了:“那好,你抽空让她们来餐厅,我见一面。如果真想做良家,就留下当服务生和你做伴。嘿嘿,哦,对了,她们总共几个人?”
连雪回答:“加上我在内,总共是十二个。”
“啥?”
高飞一愣:“十二个,这、这好像有些多了吧?”
他本以为也就是三两个,没想到原来那么多。
餐厅是缺少优秀的服务生,可关键是一下子招进十二个来,好像大部分只能当做花瓶摆设,高先生虽说不缺支付这些人薪水的那点小钱,但也不愿意把钱向外扔。
毕竟,钱再多,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连雪眼神黯淡了一下:“多吗?如果你嫌多的话,那就——”
高飞看出连雪的眼神变化后,才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小气,连忙摇手打断她的话:“你误会了啊,我可不是不舍的花钱招人,我的意思吧,就是觉得咱们餐厅一下子多这么些服务生,会不会有点太那个啥了。”
“高总来了,太好了!”
连雪还没有说什么,老王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人要找你。”
“谁?”
高飞问出这个字时,就看到是谁要找他了。
一个满脸憔悴的男人,走到了吧台这边,正是斜对面皇家西餐厅的老板,林世美。
对林世美,高飞可没半点好感:“哟,林老板,外出吹得这是什么风啊,怎么把你给吹来了?”
“高老板,您说笑了。”
要说林世美也算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面对高飞的讥讽,仍然能挤出一脸最真诚的笑:“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想和您商量。”
看在林世美态度还算端正的份上,高飞给他递了一根烟:“说吧,啥事?”
用羡慕的眼神看了看餐厅大厅内,林世美叹了口气说:“唉,高老板,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您,这才落得了今天这个下场。那个、那个啥,我吧——”
等林世美吞吞吐吐的说了老半天后,高飞才明白了他的来意。
原来,林世美当初派人来落日餐厅砸场子失败后,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结果被卫生局勒令无限期停业整改。
谁都明白这个无限期的意思,林世美知道最终结果就是退出步行街,把苦心经营多年的皇家西餐厅盘出去。
不过,他找了好几个买主,哪怕转让价格超级优惠,可人家都纷纷摇头说No。
只要神经正常的人,都能从落日餐厅火爆的生意中看出,只有傻瓜才会接手,和高飞唱对台戏。
无奈之下,林世美两口子盘算良久,才决定来找高飞,问问他有没有接手皇家西餐厅的意思。
高飞的心动了。
他去过皇家西餐厅,虽说那边的装饰格局档次啥的不如他这边,但相比起冀南地区其它地方的西餐厅来说,还算是不错的了。
而且,餐厅存在这么多年,也有很多回头客,再加上有全套的设施,收过来后稍微一装修,完全可以变成落日餐厅的分店嘛。
“林老板,请跟我去办公室详谈吧。”
高飞犹豫了一下,邀请林世美去二楼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林世美终于成功‘说服’了高飞,双方达成了转让的初步协议,并专门约了一个日子,来详细商讨此事。
对于高飞的友好态度,林世美还是很满意的,临走前竟然握着高老板的手,差点当场掉下泪来……
“这小子假惺惺的,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等林世美客气的告辞后,高飞笑着骂了一句,有人敲响了房门。
进来的是连雪、老王两个。
老王一脸的兴奋:“高总,怎么样?”
林世美来找高飞,先找的老王,所以他知道这件事。
高飞点头:“还行,算是和他达成了初步协议,过几天后,再找个律师,和他签署正儿八经的转让书。老王,找律师的事就交给你了。”
老王啪的一拍腿子:“没问题,我以前在北山集团时就认识几个知名律师,到时候请他们来帮咱们,保证吃不了亏。嘿嘿,我还有事,你们接着聊。”
老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连雪,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连雪替高飞接了一杯水时,他说话了:“你约个时间,把你那些姐妹叫来我看看。现在餐厅既然有开分店的准备,那她们的人也就不算多了。”
“嗯。好的,我今晚就会通知她们,让她们明天过来,怎么样?”
“行,就明天晚上吧,在我们餐厅。”
高飞想了想说:“至于薪水嘛,肯定得比你,比那些外国服务生少,但也不会少多少,这点你和她们讲明白,我倒不是不舍的花钱,我是怕给你们开一样高的薪水,会挫伤别人的积极性,毕竟她们都没有受过专门的培训。”
“这点我明白,其实她们也不是在意钱多钱少,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组织,心里有个寄托——嘻嘻,高老板,我先走了。”
连雪调皮的笑了笑,转身正要走,却听到高飞问道:“你们在苏北山的组织里,算是什么部门?”
连雪犹豫了一下,才低声回答:“我们是青瓷十二钗。”
“青瓷十二钗?名字很Lang漫嘛,行,我知道了,就明晚吧。”
高飞笑了笑,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等连雪关好房门走出去后,高飞走进了洗手间内,从浴霸后面拿出了一个塑料袋。
里面装着的,就是苏北山留给他的《安归经》。
刚才,高飞很想问问她,有没有听说过这本经书。
不过转念一想又算了,觉得她也未必清楚这本经书的存在。
“看来有空得找秦城城,问问她能不能看懂小篆了。”
拿着经书想了片刻,高飞重新放在了浴霸上面,走出了办公室。
接近午夜十二点时,高飞回到了他和沈银冰同居的阳光新城。
客厅里亮着灯,但却没有人,看来心情不好的沈总已经休息了。
想到今天沈银冰的反常表现,高飞叹了口气,也没洗澡就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内。
今天陪着张雯雯疯了一天,他也真累了。
他刚推开卧室房门,就大吃一惊:“啊,遭贼了!?”
第265章:我,已经不再信任你!
如果非得用一个词来形容单身男人的住所,相信大部分人都会想到‘猪窝’。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单身哥们的居所内,肯定是臭袜子随地扔,到处都是吃完的来一桶方便面空碗,墙皮上还画着地图——确实,高飞此前的住所,基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自从他和沈银冰搬到阳光新城后,虽说沈总从没有给他地扫过房间,但美女在侧还是给了他一些压力,迫使他每天都会拿出几分钟的时间来收拾一下屋子。
所以他的卧室内,就算比不上在部队时那样干净,但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整洁的。
可现在,当他推开卧室房门后却发现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乱糟糟的,抽屉、衣柜,甚至床下的鞋盒子都被翻了出来,一看就知道曾经有‘神偷’光顾过。
房间里遭贼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反正高飞卧室内也没什么金银首饰,太多的现金,要是搁在平时,他最多也就是骂几句拉倒。
不过别忘了,现在他可不是一个人住,旁边的卧室内还住着个沈银冰。
东西没了可以再买,可要是人受伤害了,那就大了。
高飞来不及仔细查看丢了什么,连忙跑到沈银冰的卧室门口,也没敲门就用力一推——门开了。
卧室内,仍然穿着今天爬山那身行头的沈银冰,好端端的在里面,双手抱膝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就垂下了眼帘。
看到沈银冰好端端在卧室内后,高飞这才松了口气,倚在门口问:“你、你没事吧?”
沈银冰冷冷的回答:“没事。”
听出沈银冰的语气一点也不友好后,高飞皱了下眉头又问:“你从千佛山回来后,一直没出去?”
沈银冰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高飞再次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别人来过家里?”
沈银冰还是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高飞的眉头皱得更紧:“可我的房间内,好像招了贼——”
他的话音未落,沈银冰终于说话了:“那不是贼给你翻的,是我。”
高飞愣住:“什么,是你?你给我翻成那样的?”
沈银冰淡淡的说:“是的,是我。”
看着沈银冰,高飞忽然觉得她好陌生,声音也生硬了起来:“你为什么要翻我房间,是不是要找什么东西?”
沈银冰看着高飞的眼睛,缓缓的说:“一本书,经书。”
高飞心中一动,表面却没有丝毫惊讶:“经书?什么经书?我又不是和尚,也不信佛,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玩意?”
沈银冰没有说话,双眼微微眯起,冷冷的说:“高飞,你装什么糊涂呢?”
在沈银冰说出‘经书’时,高飞就猜到了什么。
上午在千佛山的万佛洞,沈银冰请老实和尚点化她时,曾经和他手掌心接触,身上散发出‘佛光’,好像和她死去的父亲见面了啥的。
高飞再联想到那个老秃驴曾经告诉沈银冰说,她之所以被苏北山的‘鬼魂’纠缠,就是因为苏北山有放不下的东西。
回家后,沈银冰又坦然承认她在寻找一本经书——这几点串联起来后,高飞就意识到,他们陷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阴谋中。
阴谋的主要主角,就是那个老实和尚。
阴谋的开始,就是让沈银冰听到苏北山的冷笑声,然后再看到他那双鞋尖朝里的鞋子,从而怀疑老苏变成了‘阴人’。
正常人遇到这种邪事后,首先想到的不是报警,而是寻找得道高人来指点迷津。
而那时候,高飞恰好曾经听梁明说起过,千佛山来了位得道高僧。
于是想当然的,他就带着沈银冰找到了那位高僧,老实和尚。
老实和尚一直在千佛山,也许就是为了等待沈银冰。
见到她后,老实和尚一语道破了她心中的困惑,让她心悦诚服。
至于老和尚是怎么让沈银冰全身散发佛光,并看到苏北山的,高飞肯定想不明白,但他却知道民间藏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
利用这种特殊本领,老实和尚成功让沈银冰‘见到了’苏北山。
苏北山告诉女儿,说他不能入土为安,来纠缠她,就是因为有件东西放不下。
那件东西,就是一本经书。
现在经书就在高飞手中。
也许,老苏曾经告诉沈银冰,劝她别告诉任何人关于经书的问题,就连高飞也不能告诉,只能暗中寻找,找到那本经书后送到某个地方,然后他就能安息了等等。
所以,在千佛山上时,沈银冰才没有说出这些。
同时,她心里也开始对高飞不满了:正是你拿了我爸的东西,所以才让他无法安生!
接下来,沈银冰独自回家后,就开始翻高飞的卧室,想要找到那本经书,试图悄悄完成老苏未了的心愿……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高飞就想通了这些。
同时也佩服老实和尚:人家早就猜到他会重返万佛洞,所以就把恰好去那儿的张雯雯安排在那儿等候高飞,从而显得他更加能掐会算,法力无边了。
这是一个阴谋,目的就是为了骗取高飞手中的经书,说穿了也许一文不值,但安排的却相当巧妙。
而且最重要的是,老实和尚用某种类似于‘摄魂**’的邪术,让沈银冰看到了苏北山,并使她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父亲之所以不得安生,就是因为高飞拿走了老苏的东西,从而对他有了敌意,开始冷淡他。
心中低低的叹了口气后,高飞走到沈银冰面前,盘腿坐在了地上,抬手压在她肩膀上,柔声说:“小冰,你现在还信任我吗?”
沈银冰眼神复杂的沉默片刻,才低声说:“你、你先说说。”
“好吧,那你仔细听。”
高飞吐出一口气,坦然道:“你说的不错,我手里的确有本经书,叫《安归经》。那本书,也是你爸那晚亲手交给我的——”
高飞还没有说完,沈银冰就抓住他的手,哑声道:“书呢?在哪儿?你快给我!”
高飞摇头:“我不会把书给你的。”
“为什么!?”
沈银冰腾地尖叫起来,抓着高飞的手摇晃着:“你自己刚才也说了,那本书本来就是我爸的,你凭什么不给我!”
高飞淡淡的说:“就因为那本书是你爸给我的,所以我才不能给你。”
沈银冰呆了下,喃喃的问道:“难道,那本书里有藏宝图?”
不等高飞说话,她笑了,笑的很疯狂,歇斯底里:“哈,哈哈,要不然的话,你怎么会据为己有!”
高飞没有阻止沈银冰狂笑,就这样看着她,等她笑声慢慢低了下来后,才说:“沈银冰,你觉得我高飞是那种贪财的人?”
沈银冰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冷笑道:“呵,呵呵,你不贪财,你一点也不贪财。当初我们刚认识时,你就讹走了我好几百的,还有脸说你自己不贪财!”
有着斑斑劣迹过往的高飞,听沈银冰这样说后老脸一红,喃喃的说:“那是以前,可我现在绝不是你所想象的这——”
沈银冰打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问道:“高飞,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就告诉我,能不能把经书交给我吧!”
高飞坚定的摇头:“不能。”
沈银冰咬了下银牙,低声问:“给我个理由。”
高飞叹了口气:“唉,这本书关系到很多人的命运。沈银冰,你先别激动,听我说。你知道那个鬼脸女人为什么要绑架你吗?就是因为这本书!”
为了让沈银冰相信自己,高飞只好把苏北山告诉他的那些,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我说的这些,海伯也知道,可惜他已经死了。当初你爸亲口告诉我说,千万不能把这本书交出去,要不然会死很多人。”
顿了顿,高飞才问有些发呆的沈银冰:“这下你明白了吧?那些人为了得到这本书,才精心设计了一个圈套,目的就是让你拿出经书。”
沈银冰咬了下嘴唇,淡淡的说:“我不明白。”
高飞着急的问:“我说的都这样清楚了,你怎么还不明白?”
沈银冰点头:“你说这是一个阴谋,那好,你给我解释一下。那晚我们在卧虎山水库,为什么会听到我爸的笑声,和他穿过的鞋子?为什么我能在万佛洞里时,亲眼看到我爸?高飞,你不用告诉我说,这些都是别人使用的障眼法,我沈银冰虽傻,可这点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在老实和尚的帮助下,我的确在另外一个世界看到了我爸。”
见沈银冰这样固执后,高飞知道再说什么也白搭了,只好说:“沈银冰,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把经书交出去。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够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经书在我手中,要不然我的麻烦就大了。他们设计这个圈套,其实并不敢肯定经书在我手中,试探的成分居多。”
沈银冰好像根本没有在意高飞说了些什么,自顾自的问:“高飞,你就告诉我,你给不给我那本经书?”
高飞没有回答,但眼神中却带着明显的拒绝。
沈银冰点头:“好,好,你真的很好——说,那本书内藏有什么秘密?”
高飞回答:“我也不知道,其实上面的字,我根本看不懂。但我可以确定,你母亲的死,和这本书也有关系。而且们,你爸是某个邪教中的人。”
“我爸是邪教中人?呵,呵呵,你才是邪教中人,你们全家都是!”
沈银冰扶着床沿,慢慢的站起来:“高飞,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高飞跟着站了起来:“就为了那本书,你就忘记你前些天曾经和我说过的那些话?”
沈银冰扭头看着窗外,声音冷的吓人:“我,已经不再信任你。”
第266章:陪哥们一醉方休!
当沈银冰说出那句绝情的话后,高飞的心——差十万八千里就碎了.
高先生可以拍着心口对天发誓:打小,他从没有对任何人像对沈银冰这样好过!
为了这个妞儿,他不惜重组‘狙杀’小组,远赴南越芒蓝草甸。
为了她,他不惜从稻花香大酒店的天台山跃下,并在当晚还差点丧身在蛇吻下。
还是为了她,高飞忘记了解红颜,忘记了秦城城,忘记了颜红,忽视了张雯雯,一心一意把她当做女朋友供奉着。
老天爷也可以为高飞作证,他为沈银冰已经付出了很多——可结果呢,却换来了她的一句话:我,已经不再信任你。
沈银冰说出这句话时的声音不高,但却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高飞的心口,让他的脸色猛地白了一下,但很快就回复了正常。
在这一刻,他真想拿出那本破书,狠狠砸在沈银冰身上,对她大吼:拿去,后悔别找我!
但一想到老苏临死前的眼神,连雪等人的安危,他还是忍住了:沈银冰可以为了一本书和他翻脸,可以弱智,但他却不能,最多也就是对她失望罢了。
他得留下那本书,研究出里面的秘密,保住连雪等人的安全,才算是对得起老苏的临死之托。
“唉,老子这是第二次被女人甩了。”
高飞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向卧室门口走去。
他很希望,在他出门时,沈银冰能喊住他,抱着他像张雯雯那样的痛哭流涕,说她根本离不开他,她刚才只是耍小性子。
高飞很希望沈银冰能这样做,因为后者在他心中,就像八年前的穆天涯,让他无法忘记。
可惜的是,就算他走出客厅,沈银冰都没有出声。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
望着黑洞洞的走廊,高飞紧攥了下双拳,走向了电梯。
听到客厅门关上的声音穿来后,沈银冰无力的瘫倒在了床上。
她当然能看出高飞现在是多么在乎她,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那个家伙,很享受俩人同居的这些天,尽管没发生任何的亲热关系。
但是,她却已经不再信任高飞了。
“那本经书内,藏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爸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起过?爸,爸,你真放不下那本书,所以才来要?我该不该信高飞——谁能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沈银冰喃喃的说着,双手插在头发里,用力的挠着,痛苦的垂下了头。
她不知道那本书内究竟藏有什么秘密,也无法确定看到另外一个世界的老苏,是不是真如高飞所说的那样,是中了老实和尚的邪术。
她只是知道,在高飞走出家门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可能就这样算了。
委屈,痛苦,不甘和怨恨,让她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慢慢的呜咽了起来。
很远很远的地方,仿佛穿来一声汽车笛声,又像是一声叹息,孤独,苍凉。
——街灯把高飞的影子拉的很长,有时候却又很短,正如他近期的心情,起伏不定。
被沈银冰撵出家后,高飞倒也没觉得怎么悲苦,就是有些生气。
他觉得他没有错,坚信那个弱智妞儿早晚会后悔的。
甚至,他还幻想,等沈银冰最终得知真相后,肯定会跑到他面前,痛哭流涕的劝他回去,为了能够让他回心转意,说不定会以身相许——想到这儿时,高飞笑了。
他笑自己现在真的成熟了,在被甩了后,竟然没有当年被甩了的那种痛苦。
有的只是无聊,那种想什么事都觉得没劲的无聊。
同时,他还猛地想起,他为沈银冰做了那么多,除了亲亲她小嘴外,好像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这让他有些不甘。
于是,高先生的思想渐渐邪恶起来:外表冷傲端庄的沈银冰,和男人那样时,会不会像秦城城那样疯狂不要脸?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慢慢的,他又不甘起来:也不知道哪头猪,会有这样的艳福。
滴滴——就在高飞叼着一颗没点燃的烟,顺着路边漫无目的的前行时,一声短促的汽车笛声在身边响起。
高飞停步转身一看,就看到一辆帕萨特警车,慢慢的停在了他面前。
车门打开,一身警服的梁娇娇走了下来:“嗨,老远我就看着像你,原来果然是你。大半夜的你不去睡觉,在公路上瞎溜达啥呢?”
“也没啥,就是忽然感慨人生苦短,不该把有限的时间Lang费在睡觉中。古人云,生前何必贪睡,死后必定长眠。就是提醒我们在活着时,应该少睡觉,多享受一下,就像眼前美丽的夜景,你要是睡着了就看不到了。”
高飞胡说八道了一番,又问:“看你穿着很整齐的样子,今偷班?”
梁娇娇耸耸肩,倚在车头上:“也不是值班,是刚下班,在局里研究一个案子来着。”
“哦,当警察的可真不容易。那啥,你赶紧回家去休息吧,天不早了。”
“昂,好的——你呢,还要逛?”
“是啊,随便走走,让大自然净化一下我蒙尘的心灵。”
“呵呵,别装的这么高雅了,听着别扭。”
梁娇娇笑了笑,打开车门:“找地方喝一杯?有没有兴趣?”
“好吧,对别人的邀请,我很少拒绝的。”
高飞想了想说:“去大排挡吃烤串?”
“行,上车,今晚我请客,算是补偿那天把你带回分局的错误行为。”
梁娇娇啪的打了个响指,跳上了车子。
大排档不比别的地方,就算是在午夜,也有很多人在喝着啤酒,讨论着国家大事。
找了家客人较少的摊位,高飞先要了一打啤酒,才吩咐老板娘随便烤点可口的。
等老板娘送上烤串时,高飞已经喝下了三瓶啤酒。
梁娇娇拿着酒杯,好奇的望着他:“高飞,你有心事?”
高飞拿起一根烤串,笑了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事?”
梁娇娇没有回答,而是语气笃定的说:“你失恋了。”
高飞一楞,接着失笑出声:“哈,我会失恋?梁娇娇,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就我这样的年轻俊才,周围优秀女人一大堆,会失恋?”
梁娇娇喝了口酒:“我是当警察的。”
“我知道你是警察,你身上穿着警服呢,可这又怎么样?”
“一般来说,当警察的眼光都有些毒。”
“就你这眼神?”
高飞撇了撇嘴,不屑的说:“切,最多也就是比睁眼瞎强那么一点点,也有脸好意思说你目光如炬。”
想到自己竟然合理的使用了‘目光如炬’这个成语来挖苦梁娇娇,高先生感到有些骄傲,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好了,今晚不扯别的,喝酒,喝酒!”
梁娇娇也没计较他的挖苦,和他碰了一个。
又抓起一个烤串时,高飞随口问道:“怎么样,海伯那件案子有眉目了没?”
梁娇娇摇了摇头,苦恼的说:“没有。唉,通过各种各样的隐蔽手段,我调查了所有认识你的人,但就是没找到符合凶手条件的嫌疑人,看来,那个人隐藏的很深。”
高飞淡淡的说:“就算那个人隐藏的再深,也有出头的那一天。哦,对了,问你个事,你听说过老实和尚这个人没有?”
“什么老实和尚?没听说过。”
梁娇娇摇头,问道:“这个人是做什么的,你怎么会关注他?”
“没啥,就是随便问问。”
高飞打了个哈欠,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也没和梁娇娇碰杯,端起来就咕咚咕咚的喝透了。
梁娇娇没有再喝,拿着一串烤鱼,慢条斯理的吃着。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高飞就喝下了十瓶啤酒。
放在平常,十瓶啤酒对于高飞来说,还算不上太多,再喝个三五瓶的不在话下。
但今晚,他在伸手去拿下一瓶啤酒时,却把几个空酒瓶子给碰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声后,高飞愣了一下,随即抬头对梁娇娇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可能是因为很久没有这样痛快的喝了,心里有些激动。你也知道,这个人一激动后,动作就会变形——你要干嘛?”
梁娇娇抓着高飞的手,态度诚恳的劝道:“高飞,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高飞皱起眉头:“梁娇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讽刺我不能喝酒?”
梁娇娇连忙摇头:“不是,我就是看——”
高飞打断她的话,抢过一瓶啤酒:“什么不是?你就是这个意思。你放心,我酒量大着呢,再喝这么多也没问题的。老板,上酒!”
看到高飞这样固执后,梁娇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又喝了几瓶,高飞觉得舌头都不转弯了,才打了个酒嗝,嘻嘻笑着说:“梁、梁娇娇,问你个问题啊,如果、如果你是我的话,你对一个女人是真心的好,但她却不信任你,你、你会怎么办?”
梁娇娇紧紧抿了下嘴唇,低声说:“我就说你失恋了,你还不承认。是沈银冰不信任你了吧?”
“是!是又怎么样?”
高飞冷笑着,举起酒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一小半的酒倒是顺着下巴淌在了胸前,可他根本不在意。
重重的把酒瓶放在桌子上,高飞冷笑着骂道:“沃曹特么的,老子对她怎么样,相信你也看到了。可特么的,她为了一个老秃驴,就特么的不信老子,老子是为她好,她狗咬吕洞宾,有她后悔的时候——酒,酒呢?”
高飞在说这些话时,语无伦次,没有丝毫逻辑性可言,梁娇娇也听不懂,但为了安慰他,也只能频频点头说是。
“还是你通、通情达理。”
高飞傻笑着,晃晃悠悠的拿着酒瓶,眼睛迷成了一条缝,喃喃的说:“来,小娇娇,陪、陪哥们一醉方休吧!”
第267章:慢工出巧匠!
高飞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最后怎么离开大排档的.
甚至,他都忘记了和谁在一起喝酒。
他只是知道,有人好像把他扶上了车,然后他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车子已经停下了,一个身子很柔软的女孩子,把他半扶半抱的从车里拽了出来,然后他就是一阵狂吐。
再然后,他就幸福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许是睡了一个世纪,也谢睡了几分钟,反正等他再睁开眼时,他已经躺在一张沙发上了。
同时,他脑袋疼的要命,好像要裂开好几瓣那样,浑身也感觉湿漉漉的,很难受。
低低的哼了声后,高飞半闭着眼睛稍稍转动了一下脑袋,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
这个身影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睡袍,扎着个小小的马尾,露着半截光滑晶莹的小腿,光着脚丫走过他身边,带来一阵自然体香。
正是这淡淡的自然体香,让精神出于绝对恍惚中的高某人心中一荡,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了那个女孩子的睡袍一角。
高飞虽然喝大了,接近人事不省,可他的力气却大的吓人,一把就将女孩子拉了个趔趄。
毫无防备的女孩子好像发出一声惊呼,摔倒在了他身上。
然后,高飞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沈银冰。
看着这张让他又恨又忘不了脸,看着好像在说着什么的小嘴,高飞楞了片刻,正要松手时,心底忽然腾起一股子邪恶的火焰:你不信我?老子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不信我!曹,老子实在受够了,就算以后不摆你了,我也得收回点利息!
在酒精的刺激下,高飞忽然摇身变成了一只狼,双眼充血,低吼一声就把沈银冰给推了出去,重重摔在了沙发前的案几上。
不等她惊叫着站起身,高飞已经扑了上去,伸手扯住她的睡袍,用力向外一撕!
一具完美,没有任何衣物的身子,就暴露在了他眼下。
“高飞,你、你要干什么!?”
沈银冰惊恐的刚喊出这句话,高飞就已经抓住了她的头发,粗鲁的把她按到在了案几上,左手抄住她的腰肢猛地向上一托,使她那雪白、浑圆的美豚高高的撅了起来,然后左腿伸在她左右腿间,稍微向两边一分,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胯下长枪已经恶狠狠的刺了下去。
——说实在的,在看到高飞一瓶接着一瓶喝得酩酊大醉时,梁娇娇开始时还有点开心。
任何女人看到自己以前痛恨的男人,因为某种痛苦而借酒解忧时,都会有种幸灾乐祸感。
渐渐的,梁娇娇就没有了这种感觉,而是有了淡淡的心伤:他夺走了我的第一次,但他却不是为了我才借酒消愁。
唉,也许那是我前辈子欠他的,其实他人还是不错的。
看到高飞最后歪倒在了桌子上后,梁娇娇心里叹了口气,买单后在烧烤摊伙计的帮助下,把他扶进了车子里。
刚启动车子时,梁娇娇想随便找个酒店把他扔下算。
可却又不放心他,怕他会出什么事,索性决定把他带回自己家,凑合一宿拉倒。
在路上时,梁娇娇还担心这家伙会倒酒,把车子弄脏。
幸好,一直到她小区单元门洞口,高飞都没有吐,这让她大呼侥幸——但当她刚把这厮费力的抱出来,某人就像恩泽世间的东海龙王那样,大嘴一张。
于是,整个世界里都弥漫着难闻的呕吐气息,甚至连她脖子里都是呕吐物。
梁娇娇骂了一句,真想把这家伙扔在外面不管,最终却只好把他拦腰抱起走进了单元门洞。
幸好,梁娇娇是京华警官学校的高材生,身体素质硬是要的,抱着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和玩儿似的,很轻松的就把他抱到了自己家里。
梁娇娇的家不大,一室一厅,但却带着专门的浴室。
把高飞放在沙发上后,梁娇娇捂着口鼻替他脱了衣服。
反正俩人之前曾经发生过那种关系,现在又是特殊情况,她倒也没避讳什么。
给高飞简单的擦洗了一下后,梁娇娇才匆匆洗了个澡,随便披上一件睡袍,正准备去厨房给他熬点醒酒汤时,那家伙却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睡袍一角。
毫无防备下,梁娇娇歪倒在了高飞的身上。
“啊,高飞,你要干嘛?”
梁娇娇惊呼一声,看着眼珠子瞪着他发直的高飞,忽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现在高飞的眼神中,充斥着茫然的暴戾,就像西方传说中每逢月圆时就会变身的狼人那样,看起来凶野,可怕。
“高飞,你、你怎么了?”
梁娇娇说着,正要挣扎着站起身来时,却被高飞重重推倒在了案几上。
梁娇娇的额头,重重砸在案几上,眼冒金星中嘶声质问那个家伙要做什么时,某人却蛮横的扯烂她的睡袍,抄起她的身子,迫使她做出一个羞人的动作,随即凶狠的刺入了她的身体。
根本没有一点爱抚就开始的冲动,让梁娇娇因为干涩的疼而惨叫:“高飞,你混蛋!”
“嚯嚯,我混蛋?是,我一直都是个混蛋!”
高飞狞笑着,左手抓住梁娇娇的头发,猛地向上一提,迫使她的头高高抬起时,右手却重重抽了她右边那个雪白的浑圆上:啪!
梁娇娇雪白的浑圆上,马上就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疼的她泪水哗的一下就淌了下来:“高飞,你不是人,你混蛋!”
啪、啪!
高飞用力拽着梁娇娇的头发,下面大力冲刺着,右手毫不留情的用力抽打着。
邪恶,暴力,粗鲁,蛮横!
在一男一女做那种事时,这些词汇只能给予男人更多的勇猛,使他骄傲的以为,他就是一个纵马横枪的大将军,任何人和任何事,都无法阻止他勇往直前。
梁娇娇挣扎,奋力的反抗。
她的脖子几乎被拉断,她的臀瓣几乎被抽烂,她觉得再不反抗很可能会在下一刻死去——但就在她反手扣住高飞的咽喉,准备用力捏下迫使他松开自己时,体内却忽然腾起一股子强烈的、似曾相识的快乐。
那股快乐哞哞叫着,好像一头打了鸡血的疯牛那样,从那个地方奔腾而出,瞬间就把她的反抗和力道,全部践踏在了蹄下,使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天鹅般的婉鸣,松开了高飞的咽喉。
啪、啪,噗、噗的声音,成了整个世界的主旋律,淹没了高飞的粗重喘息,但却无法挡住梁娇娇那高昂的鸣叫。
世界,充斥着暴力的**,男的粗暴,女的疯狂,整个世界沦陷了。
就像火能助风威,风能助火势那样,酒精不但有乱性的优点,还有能增加时间长度的功效,说白了,就是酒精麻痹了男人的某个神经,使他不知疲倦。
也幸亏梁娇娇的身体素质超好,而且也已经有过类似的经验,所以才能承受高某人恶狼一般的蹂躏。
如果换上颜红、或者秦城城的话,她们肯定早就翻着白眼昏厥过去了,根本不可能撑到高飞猛地大吼一声时,才会和他一起瘫软在了地毯上。
呼,终于完事了!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梁娇娇疲倦的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想,就想睡觉。
可就在这时候,她却听到高飞喃喃的说:“沈、沈银冰,这下你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要是再不服气,下次直接把你干、干死。”
“沈银冰!?原来,原来你把我当做了沈银冰!”
梁娇娇的身子一颤,霍然扭头看向高飞时,后者却趴在了她肩膀上,沉沉睡了过去。
“你把我折磨大半天,原来以为干的是沈银冰!混蛋,真是个混蛋,我饶不了你!”
梁娇娇愣了半晌,咬牙切齿的抬起身子,正要撵这个家伙滚蛋时,他却又抱住了她。
“你松开我,去找你的沈银冰,松开呀!”
梁娇娇奋力挣扎了一下时,却又赶紧停止了动作。
因为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留在她身体深处的某个动作,因为她的挣扎,竟然有逐渐变大的趋势,如果她再敢挣扎扭动身子,刺激到那家伙苏醒,肯定又会迎来新一轮的狂风暴雨。
梁娇娇没有一点把握,自己能活过下一轮的狂风暴雨,所以只能被迫顺从的躺了下来,带着羞耻的喃喃说道:“牲口,这是一头绝对的牲口。”
——狠狠惩罚了沈银冰一个多小时后,满足到骄傲的高先生,在接下来的时间内睡得很香甜。
在梦中,他仍然能明确感受到沈银冰好像猫儿那样,蜷缩在他怀里。
无数次,他想睁开看看这个白痴女孩子,不过因为实在太累了,始终不愿意睁眼,反而在紧紧搂了她一下时,才察觉出还在她身体里。
于是,高先生的某个部位,在休息七八个小时后,再次骄傲的复苏了。
不过这次,他的动作比前之前的那次,要温柔了太多,太多,以至于怀里的女孩子有些不适应,竟然本能的采取了主动。
正所谓慢工出巧匠——又是一个多小时,高先生终于舒舒服服的卸了货,这才恋恋不舍的睁开了眼。
天光大亮,窗外隐隐有汽车喇叭声传进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雪白但却有几处抓痕和咬痕的背。
一丝愧疚,从高先生心底腾起:沈银冰虽说是弱智了些,也该接受人民群众的惩罚,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子,现在却被他伤成这样,内心有愧啊!
轻轻抚着那些伤痕,高先生喃喃的说:“沈、沈银冰,对不起啊,我、我昨晚喝多了。”
“没事,反正我又不是让你值得怜惜的沈妹妹。”
怀里女孩子淡淡的说着,扭过了头。
高飞的眼珠子,差点蹦出眼眶,失声叫道:“啊,梁娇娇,是你!?”
第268章 谁占了谁的便宜!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在被男人强迫时,却被误认为是另外一个女人.”
梁娇娇冷笑着,看着高飞的眼神中带着鄙夷:“很荣幸,我眼下就正享受着这种痛苦。”
“怎么会这样?我、我以为你是沈、沈的。”
高飞愣了老半天,才垂下眼帘愧疚的说:“对不起啊梁娇娇,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梁娇娇语气平淡的说:“那我帮你回忆一下。今天凌晨我下班时,看到你一个人在路上转悠,就请你起喝酒。你喝多了,然后我只好暂时把你带回我家。谁知道你却兽性大发,把我强女干了,而且还是暴力强女干,两次,事情就是这样。”
“刚、刚才这次,我动作应该是很温柔的吧?”
高飞尴尬的说着抬起身,摁着沙发从地毯上站了起来。
在俩人分开的时候,某个部位发出了一声暖瓶塞子被拿掉时,才会发出的‘波’声,梁娇娇的小脸蓦然一红,一把就把高飞推倒在沙发上,爬起来就冲进了浴室,脚步踉跄,在进浴室时,肩膀还重重撞在了门框上。
“特么的,搞了半天,原来是搞错人了。”
在梁娇娇冲进浴室内时,高飞看到了人家红肿的右边臀瓣,抱歉感更浓,不过马上就给自己开脱:“反正那个啥,她也舒服了,这要是去找只鸭子,就我这个级别的,恐怕没有五千块搞不定……”
误会既然再一次发生,高先生也就顺其自然了,光着身子躺在沙发上,双脚搁在案几上,点燃了一颗烟。
烟是大中华,就在案几下面,也不知道是梁娇娇自己吸烟,还是用来待客的。
不大的工夫,梁娇娇裹着一块浴巾走了出来,看到高飞那恬不知耻的形象后,赶紧挪开了目光,生硬的问道:“怎么,还要等我给你洗澡?”
“如果免费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滚蛋!”
“唉,别害羞嘛,反正木已成舟,我也不在乎被你占便宜了。”
高飞晃着某个东西,大大咧咧的走到梁娇娇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不要脸的笑道:“妞儿,来,给爷笑一个。”
梁娇娇笑了,却是冷笑:“爷,请你拿开你的爪子。”
“爷要说No呢?”
“那爷你等着。”
梁娇娇转身,快步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剪子冲了过来。
吓得某位爷赶紧双手捂住裆部,嗷嗷叫着冲进了浴室。
“瞧我不把你咔嚓了!混蛋,那玩意怎么还那么大?”
梁娇娇不解的摇了摇头,走进了卧室内。
等高飞舒舒服服的洗完澡走出浴室时,梁娇娇已经穿戴整齐了,警服。
沙发上,放着他的衣服,看样子已经洗过了,叠放的很整齐。
看了眼高飞胯下那玩意,梁娇娇淡淡的说:“我已经做好饭了,你自己吃吧,我得去上班。”
高飞走到沙发上前,边穿衣服边问:“你不吃?”
“不吃了,不饿。”
“哦,看来你已经吃饱了。”
某人不要脸的拨拉着他的某个身体部位说。
梁娇娇没有说话,却看向了柜子上的那本剪刀,吓得高飞慌忙提上了裤子。
“算了,反正已经迟到了,那就请半天假吧。”
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梁娇娇摘下了警帽,走向了餐桌。
可能是考虑到某人因为付出太多的体力劳动后,需要大量卡路里,梁娇娇下了四大碗面,八个荷包蛋。
虽说只是很普通的面,不过闻起来却是香喷喷的。
“行呀,手艺不错,有成为贤妻良母的潜质。”
高飞端起一捥,拿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
梁娇娇慢条斯理的吃着:“在警官学校时,经常自己做饭吃的。不过,我就会下面,别的就不会了。”
“其实女人做饭,就像做那种事一样,基本上都是无师自通的”
刚说到这儿,高飞看到梁娇娇又拉下脸后,连忙改变了话题:“那个啥,梁娇娇,对不起啊,我现在正是向你道歉。”
梁娇娇放下筷子,问:“道歉?道什么歉?就因为欺负了我?”
高飞点头:“是啊,毕竟我真占了你便宜的。”
梁娇娇懒洋洋的说:“你怎么确定占了我的便宜,而不是我占了你的?”
高飞愣住,还没说什么,梁娇娇就凑过来,抬手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嘴上轻轻亲了一下,接着大咧咧的说:“妞儿,告诉爷,这是爷在占你便宜,还是你在占爷的便宜?”
“好像是爷占了便宜哥们还真不知道了。”
高飞揉了揉鼻子,苦笑时心里却在得意:肯定是哥们占你便宜了!
“其实只要看开了,男女之间这点破事,谁也说不清谁占了谁的便宜。不过,唯一肯定的是,咱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了,以后我要对你负责。你放心,爷现在是人民警察,以后谁敢欺负你,告诉爷,爷去修理他!”
梁娇娇说完,昂着下巴好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那样,拿着警帽大踏步的走出了客厅。
“马的,现在女人和男人一样,都变得不要脸了。”
高飞傻瓜似的愣了半晌时,才发现餐桌上还有一把防盗门的钥匙,喃喃苦笑道:“看来这妞还有占哥们便宜的念头啊。罢罢罢,看在她孤身一人在冀南不容易的份上,哥们就暂时充当一下活雷锋,满足她这点小小的心愿吧。”
老王也许没有经商天赋,可他却能以勤补拙,对高飞吩咐下来的任务,每次都是兢兢业业的力争做到最好。
就拿收购皇家西餐厅这事来说吧,高飞吩咐下来的第四天,他就找来了最专业,价格却最公道的律师,接手了餐厅。
凭良心来说,皇家西餐厅耗费了林世美的大量心血,如果是正常盘出去的话,他最少也得要三百万。
可现在,他却只能以一百二十万的超低价,转让给了高飞。
餐厅盘下来后,近期越来越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能干的李德才,马上就跑到近郊的民工市场上,招来了一帮大嫂,把餐厅仔细打扫了若干遍。
“吆,高老板,您来了,请里面坐!”
看到高飞走进来后,李德才很狗腿的跑了过来,大献殷勤:“高老板,您看看卫生整理的怎么样?如果哪儿不满意,俺马上让人再干。”
“行啊,不错,给人一种耳目一新感嘛。”
夸奖了李德才一句,高飞对老王说:“老王,从现在起,你就是落日餐厅第一家分店的总经理了。薪水嘛,就在原基础上增加一倍。”
老王慌忙摇手拒绝:“高、高总,我很荣幸成为分餐厅的总经理,但你可别再给我加薪水了,我现在已经很满意了。”
看了眼满脸都是期待的李德才,高飞笑了笑:“别和我客气,你和德才现在都是我的心腹,我绝不能亏待了你们,就这样吧。你是分餐厅的经理,德才是两家餐厅的保安队长。”
李德才讪笑道:“飞哥,可俺现在好像光杆司令一个呢。”
高飞说道:“这个好办,下午你去分局找梁娇娇梁副局长,请她给你推荐一家安保公司,暂时先招六个保安过来吧。”
李德才精神一振:“得令!”
“少给我来这套,去忙你的吧。”
高飞笑着骂了李德才一句时,却听这家伙小声说:“飞哥,俺有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说。”
“能不能去外面说?”
看了眼老王,李德才眼神古怪。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得出去说。”
高飞骂了句什么,走出了餐厅。
“飞哥,是这样的。”
李德才咽了口吐沫,喃喃的说:“就是老王,俺姐,那个啥,那个啥呗。”
高飞不耐烦的问道:“怎么,你便秘?什么德才姐老王的?”
“唉,是这样的!”
李德才叹了口气:“俺发现,老王对俺姐有那意思!”
高飞一愣,随即失笑出声:“啥?真的?”
李德才郁闷的说:“可不咋的,老王这家伙不厚道。”
高飞知道老王为了拉扯王小壮,一直单身,但他却不知道德才姐的婚姻状况,于是问:“那,德才姐是个情况?”
李德才喃喃的说:“俺姐,俺姐在四年前就离婚了,是男方嫌弃她不能生养,这些年来,就为了这个,她也一直没脸回家,就在城里打工的。”
高飞点了点:“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问你,德才姐知道老王的心思吗?”
李德才不确定的说:“应该知道吧,不过她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行,这就好办了,这事交给我,嘿嘿,古人云,牵成一桩婚,可胜过修成十座庙。”
高飞这下放心了,笑着拍了拍李德才的肩膀时,无意中扭头,就看到十个多个身材窈窕的女人,从对面人行道上经过,走向了落日餐厅那边。
看着那些脚步轻快,穿着严谨的女人,高飞心中一动:“你在这儿忙着,我有事去那边。”
“城阳姐,你们来了。”
看到一帮女人走进餐厅后,吧台后面的连雪,连忙迎了上去。
这帮女人总共十一个,年龄最大的也就在二十七八岁左右,最小的比连雪还得小一岁,都穿着一水的灰色运动系列服装,长相清秀,眼神中却带着凛冽。
现在是上午十点,餐厅内还没有客人。
叫城阳的女人是这伙人中最大的一个,在连雪迎上来后,冲她点了点头,就开始扫视餐厅的装潢,淡淡的问:“七妹,他呢?”
连雪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门口有人接过了话:“找我的吧?”
众女子转身,就看到高飞从外面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其中两个女子,看到高飞后,右手下意识的做出了要掏家伙的动作。
高飞淡淡的笑了笑:“你们最好是别对我抱有敌意,要不然都给我滚蛋,我绝不挽留。”
第269章 不见棺材不落泪!
看到一帮女人走向落日餐厅后,高飞就猜到这些人是谁了.
她们肯定是连雪那些‘青瓷十二钗’中的姐妹。
当初高飞看到落日餐厅服务生不够,要招聘服务生时,连雪就推荐了她那十一个姐妹。
说实在的,高飞对这些身在组织里的女人没啥好感:女孩子就算不当个朝九晚五的小白领,但做个在家相夫教子、铺被滚炕的全职老婆总可以了吧,好端端的跑出来混什么社会?
现在好了,苏北山一命呜呼了,她们就如同没了爹妈的孩子,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要不是看在连雪的份上,他绝不会答应让她们来餐厅混口饭吃。
话说飞哥现在是纳税良民,开餐厅可不是为了收容邪教中人。
高飞刚走进餐厅时,恰好听到城阳向连雪打听他。
高先生以为,他答应连雪收容所谓的青瓷十二钗,完全就是学雷锋做好事,给这些人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这些人应该不管是在当面还是背后,都该尊敬他,就像岛国人民提到他们的天皇那样。
可惜让高飞失望的是,城阳向连雪打听他时,一点恭敬的意思也没有,让人觉得她们来落日餐厅,就是很给高某人面子那样,再加上其中两个还做出要和他对掐的动作,他当时就烦了。
听高飞竟然威胁大家,说要撵着大家滚蛋后,久在江湖飘的城阳等**怒,呼啦一下就把他围了起来。
连雪见状,赶紧劝道:“城阳姐,别乱来”
城阳却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看着高飞冷冷的说:“七妹,你要是当我还是姐的话,那就别管。”
沃曹,这些女人还真够嚣张的,想跟着我混饭吃还,还敢和老板摆架子,傻瓜吗?
高飞冷笑一声,抱着膀子正要说什么时,却听到门口有**吼:“干什么,谁敢在落日餐厅惹事!?”
高飞扭头,就看到李德才挽着袖子从门外冲了进来。
其中一个女人压根没看得起李德才,抬手横在他面前冷冷的说:“你谁?边去!”
“他是我餐厅的保安队长。”
高飞晒笑一声,对李德才说:“李队长,现在是你履行职责的时候了。”
“飞哥你就瞧好吧,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李德才这样说倒是实话。
他和老王一样,都非常感激高飞,恨不得以身相许刚才,李德才看到老王被委以重任后,就有种失落感:飞哥既然也给他开不菲的薪水,可自从开业后,还没有谁敢来餐厅闹事,这让德才哥颇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无奈感。
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来闹事了,飞哥也指示他要履行保安队长的责任,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方是一群不错的妞儿,李队长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虎躯一晃就冲了上去。
看到李德才冲上来后,城阳双眸微微眯起,透出了不屑:姐们可是青瓷院中的十二钗,闯荡江湖很多年,每个人手里都沾了血腥,岂会在意这种土包子?
根本不用城阳吩咐,其中两女冷笑声中,脚下一错迎向了李德才。
“城阳姐,唉,唉!”
看到姐妹们和李德才交手后,连雪急得连连顿足,正要冲过去时,却被城阳一把挡住:“七妹,你放心,三妹她们是不会伤人的,只是让某些人明白,我们姐妹不是任人呵斥的下人。”
“城阳姐,你、你怎么这样想啊,唉!”
连雪左右为难,看向高飞,希望他别生气。
在李德才和那俩女人动手后,高飞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悠然看戏的样子。
李德才刚冲上来时,三妹俩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觉得他就是仗着自己是男人有点蛮力而已,根本不足为惧,三两下就能把这家伙干倒在地。
可事实上,她们却小看了李德才。
李德才在两个女人的左右夹攻下,丝毫不惧,左踢右挡,根本不采取守势,一味的进攻。
说实话,要是大家手里都拿着家伙以命相搏的话,别看三妹俩人是女人,可都是见过血的,平时没事就琢磨该怎么才能用最利索的方式杀人,李德才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不过现在可不是拼命,而是想让某人不敢小看自己,所以三妹俩人当然不能使用那些杀招,在李德才的横冲直闯下,只能接连后退。
高飞冷笑,淡淡的说:“青瓷十二钗,不过如此尔尔。”
听高飞敢讥讽自己姐妹不过尔尔还有,城阳脸色一变,低声喝道:“六妹,八妹,你们也上,力度大点不要紧!”
城阳话音未落,又有两个女人扑了上去。
连雪阻挠无效,急得只是跺脚。
幸好,此时还不到来客人的时候,餐厅工作人员都围了过来,兴致勃勃的围观倒是德才姐,有些担心兄弟会惹事,一个劲的吆喝:“德才,千万别伤了人家孩子啊!”
德才姐的好意,被城阳听到后反而觉得是在讥讽她们不行,脸色越加难看了起来,对出手始终留情的三妹微微点了点头。
连雪的脸色大变:“城阳姐!”
城阳淡然说道:“我说过,不会伤人的。”
三妹等人在得到城阳的指令后,再出手时拳脚已经带有了劲风,招数也开始狠辣起来,四个人的拳脚专门对李德才的胯间、眼珠子等地方招呼。
三妹等人使出杀招后,刚才还大杀四方的李德才,马上就感到了不一样的压力,被迫采取了守势。
但饶是这样,李德才还是被几个女人在腿上、皮股上甚至脸上等不要紧的部位,狠狠抽打了几下,一时间狼狈起来。
“城阳姐,行了!”
偷眼看到高飞脸色越来越难看后,连雪就知道事情要遭,连忙劝城阳住手。
城阳却只是嗤笑一声:“呵呵,七妹,我已经说过两次了,不会伤人的,只是让某人知道我们姐妹不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
“不论你们做什么,你们就是一些下人,这个结果不会改变。”
高飞冷声说出这句话时,就像一根椅子上安了弹簧那样,忽地弹起,直接冲向了围攻李德才的那四个女人。
看到高飞跳起来后,城阳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从这小子蹦起来的麻利劲可以看出,他的确比那个土鳖要厉害很多。
高飞那晚夜探苏家别墅时,曾经和连雪三人交过手。
所以,除了连雪知道这厮功夫相当不错外,城阳也从其他两个姐妹嘴里得知他会几手了:能够打跑摘桃、逼退青瓷十二钗中三人的家伙,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不过,城阳就算知道这些,也亲眼看到高飞冲上去时的麻利动作,可她还是以为这小子绝不是众姐妹的对手。
毕竟青瓷十二钗不但人多,而且个个打斗经验丰富,十几个人要是再干不过他一个,那还有脸混吗?
同样,看到高飞冲过来后,十二钗中的其他人,也不等城阳吩咐,马上就有两个人娇叱一声,抬手飞脚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高飞冷笑着说出这句话时,忽然觉得,自己很像武侠小说宗师梁羽生《云海玉弓缘》中的大魔头孟神通。
孟神通和人对掐时,就经常冷笑着说这句话,然后用阴煞修罗掌把对方打残。
高飞当然不是孟神通,更不会阴煞修罗掌,可堂堂的兵王鬼舞,对付一帮狂妄自大的女人,不说易如反掌的话,应该还是很轻松的。
当然了,这帮弱智女人再怎么狂妄无礼,高飞也不会伤了她们。
毕竟她们是连雪的姐妹,苏北山的手下,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让她们知道某人的厉害,吃点苦头也就罢了。
高飞冷笑声未落,腰身忽然一拧,右肩下沉的同时,右手已经电闪般的上伸,一把扣住了一个女人劈面打过来的右拳脉门,低吼声中用力一抡!
那个女人惊呼一声,身子好像一个风筝那样,嗖的就飞了起来,向同伴中砸了过去。
谁也没有想到高飞出手竟然这样彪悍,仅仅一个照面,就把人给摔了出去。
众女人齐声惊呼,但却没有闪避,其中两个女人纵身跃起,张开双臂迎向了变成‘飞人’的姐妹。
在自己姐妹被高飞抡起时,城阳的瞳孔也是猛地一缩,直到那俩姐妹顺利接住‘飞人’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不等她提起的心落下,就听到高飞森然一笑,如影随形般紧跟在‘飞人’后面,在两个姐妹接住‘飞人’刚一落地时,身子一矮,右脚伸出贴地横扫,一个漂亮的扫堂腿,刚接住‘飞人’的那两个姐妹,就哎哟一声的摔倒在了地上。
看到高飞轻松放倒三个姐妹后,城阳终于有些相信连雪的话了:这小子,不好惹!
“城阳姐,快让大家住手,你们打不过高飞的!”
围观的连雪,看到城阳挽起袖子要冲上去后,连忙拉住了她胳膊。
“七妹,你松开!”
城阳霍然转身,厉声喝道:“我就不信,他能把我们这些人全部打倒!”
连雪哪敢松手,反而双手抱住她的胳膊,苦苦哀求她千万别冲动。
城阳做为十二钗的老大,平时真像大姐那样照顾下面这些姐妹。
现在,她的姐妹正在和高飞鏖战,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我再说最后一次,你要是再不松开,从此我们姐妹就恩断义绝!”
怎么挣也挣不开连雪的城阳,最后真怒了,瞪眼大喝。
她的话音刚落,却听到背后有人淡淡的说:“连雪,你松开她。对于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唯有把她打服了气,她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第270章 飞哥万岁!
猛地一甩右手,城阳终于挣开了连雪的搂抱,霍然转身,却又立即愣在当场.
就在城阳和连雪争执的这短短时间内,她那十个小妹,此时竟然都躺在了地上,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高飞,茫然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恐惧。
怎么了,三妹她们这是怎么了!?
看到众姐妹都躺在地上后,城阳怀疑自己眼神不管用了,赶紧抬手用力揉了揉双眼,再睁眼看时,众姐妹依然全部躺在那儿,高飞却气定神闲的站在她面前,眼里带着明显的鄙夷。
城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吃吃的说:“你、你会妖术!”
“哥们的是孙悟空转世,专门降妖伏魔的,怎么可能会妖术?”
高飞笑了,他很享受让女人吃惊的感觉。
当然了,让城阳这种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吃‘精’也不错就像见了鬼那样,城阳连连摇头,喃喃的说:“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哎哟!”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高飞已经迅疾的挥手,一掌砍在了她的脖子上。
城阳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双眼翻白,缓缓的瘫倒在了地上。
直到被高飞打倒,城阳也不相信他一个人,会在短短几分钟内把十个姐妹都打倒在地。
别忘了,青瓷十二钗可是青瓷院三路中的‘斩路’,主要职责就是打打杀杀,比起国家那些王牌特种兵来,丝毫不逊色的。
要想把她们全部放倒在地上,除非是神仙,凡人就算功夫再牛叉,也绝做不到的。
可是,高飞却做到了。
他是鬼,不是人!
这是城阳在倒下去时,脑海中迅速闪过的一个念头。
高飞当然不是鬼,他是个人。
说实在话,如果双方是在空旷场地以命相薄的话,高飞就算最终能把十个女人全部放倒,他自身也得付出受伤、长达半小时以上的代价。
不过,当下不是在空旷的场地中,而是在餐厅大厅内,周围还有许多桌椅、围观者,因为场地不够开阔,又怕误伤围观者,所以在无形中就束缚了青瓷十二钗的战斗力,让她们做不出更加犀利的配合。
而且在来时,城阳也曾经嘱咐大家,只需让某人知道她们的厉害就行,千万别动真格的,以免惊动了警察,让七妹连雪失去立足之地。
所以,尽管城阳等人人数众多,对掐经验丰富,但限于以上的约束,在面对近身格斗本领出超一流的高飞时,短时间内就被摆平,也不是多稀奇的事了。
看着被砍倒在地上的城阳,高飞晒然一笑,不等连雪说什么,就到背着双手走向了楼梯,边走边淡淡的说:“连雪,看在你的面子上,你问问她们到底想不想跟我混。如果不想的话,那就直接滚蛋。如果想的话,那以后给哥们老老实实的低调做人,别拽的和二五八万那样,让人看着别扭。”
在城阳等人不知好歹的动手后,连雪还以为高飞再也不会收留她们了,正绞尽脑汁的琢磨该怎么替她们求情时,高飞却说出了这番话。
连雪顿时大喜,也来不及问众姐妹的意见,赶紧说道:“我保证,她们愿意留下来的!”
高飞扭头冲连雪笑了笑,这才施施然的走上了楼梯,留给大家一个伟岸的背影。
“好!高总万岁!”
目瞪口呆的老王,率先从惊讶中醒来,用力鼓掌:马丹的,有这样一个打架超牛比的老板罩着,以后谁还敢欺负老王?削死他!
而餐厅那些外国工作人员,更是一些骨子里崇拜强者的战争贩子,纷纷跟着老王鼓起掌来,其中那几个礼仪小姐和女服务生,蓝眼睛里更是放出了爱的火花,啪啪作响。
“沃曹,这才是高手啊,老李俺以前还自命不凡,以为凭着这点本事,肯定能让飞哥刮目相看,谁想到唉!”
李德才既羡慕,又羞愧的叹了口气。
掌声落下时,城阳悠悠的睁开了眼。
其实,刚才高飞砍在她脖子上的那一掌,并不是太重,她完全可以不用昏过去的。
不过,有时候昏过去,要比清醒着好受许多。
人家高老板眨眼间就摆平十个姐妹的彪悍,让城阳感到无地自容。
她在率领众姐妹来时,曾经很骄傲的说:就算留在落日餐厅打工,但也得让姓高的家伙知道姐们的厉害,免得他垂涎大家美色但城阳等人却做梦也没想到,不但没有给高老板一个下马威,反而被人家一人干倒全部姐妹!
最重要的是,那家伙面对紫色出众的青瓷十二钗,那眼神,竟然像看待一群混不下去的叫花子!
高飞的轻蔑,极大创伤了城阳的自尊心,她才借着被高飞一掌砍倒时,假装昏了过去。
同样,她也听到高飞临走前的那番话了,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所以睁眼后马上就爬起来,一言不发的向门口走去。
“城阳姐!”
连雪赶紧追上去,抱住了她的胳膊:“城阳姐,你要去哪儿?”
城阳很想冷着脸的说几句诸如‘姐们天涯海角随便去,哪怕是去街头打把式卖艺,也不会留在这儿看他那副嘴脸!’的话。
但事实上,这些话到了嘴边时,却变成了苦笑:“七妹,你觉得我们还有脸留下来吗?”
连雪连忙说:“城阳姐,你们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别看高飞话说的那样刻薄,实际上他人很好的。要不然的话”
接下来,连雪压低了声音:“掌院在临死前,也不会把他女儿托付给他了。而且,据我猜测,掌院也把那本书交给了他。”
城阳身子一颤:“什么?那本书?你、你是说安七妹,掌院真得到了那本书?”
连雪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用哀求的语气劝道:“城阳姐,留下来吧,我们姐妹在一起,也互相有个照应不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走了,以后姐妹们怎么办?”
城阳紧紧的抿着嘴角,愣了半晌,才低声说道:“好,那我就听你的,我们留下来!”
“太好了,城阳姐,你们稍等,我去告诉他!”
连雪大喜,转身就冲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的总经理办公室门前。
办公室的房门是虚掩着的,连雪抬手轻轻敲了几下,高飞的声音传来:“进来。”
正在翻阅报表的高飞,抬头看了眼连雪,笑道:“来了,坐下吧。”
“不、不坐了。”
连雪伸出舌尖tian了tian嘴唇,低声说:“高飞,城阳姐她们答应留下来了。”
这个结果,早就在高飞的意料之中:现在苏北山死了,她们成了一群没人管的孩子,如果在社会上游荡,早晚会出事。那个城阳如果有点脑子的话,就会选择留下。
不过,基于她们刚才嚣张的表现,高飞当然得她们付出点小小的代价,于是淡淡说道:“行,你去告诉你那个城阳姐,让她亲自来找我谈。”
连雪一呆,喃喃的说:“高飞,你不会要、要教训她吧?我知道,她那个人很傲的,脾气有些强硬,也许无法接受。”
高飞冷笑:“哼哼,那就让她们滚蛋就好了,反正我也不稀罕她们。凭着餐厅更加美好的明天,我想招收服务生,那还不是简单的要命?”
顿了顿,高飞语气放缓:“连雪,刚才你也看到了,她们是多么的嚣张。她们以为她们是谁呢,不过是一群走投无路的女阿飞!我收容她们,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们如果不为刚才的愚蠢表现接受教训,那就让她们走人。我这儿,不伺候这群自以为是的奶奶。”
“好,那我去告诉城阳姐。”
连雪呆了片刻,觉得人家高飞说的很在谱,只好点头退了出去。
房门刚关上,一声清脆的‘叮当’声,就从手机内传了出来。
高飞拿起手机一看,是条求求信息:“佐罗,在吗?”
不用问,这条信息是沈银冰发来的,因为除了那个神经妞之外,别的网友绝不会主动打理高先生的。
盯着那条信息,高飞低低叹了口气,回复:“在。”
“你做什么呢?”
“我啊,没事看电视呢。你呢?”
“我在发呆。”
“发呆?”
高飞耸耸肩,问:“发呆好啊,女孩子发呆,总比发骚要好得多。”
以前在和沈银冰聊天时,高飞从不会和她说这种没素质的话。
不过,现在他已经被沈银冰甩了,要是再和她客气,那爷们面子往哪儿放啊?
那边的沈银冰明显没想到高飞会这样和她说话,愣了片刻才装作没看到这句话的样子,岔开了话题:“佐罗,我现在心里很烦,真的,特烦!”
高飞马上回复:“这是吃饱了撑的。”
沈银冰仍然没有介意高飞的态度,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佐罗,我心里憋了很多话,不知道该谁说,我能不能告诉你呢?”
高飞懒洋洋的回到:“随便。”
这时候,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敲响,高飞头也不抬的说道:“进来。”
进来的人,是城阳。
她的脸上带着笑,一看就是挤出来的就像犯了错的小孩子那样,双手放在小腹前走到办公桌前,低声说:“高、高总,我来了。”
高飞点了点头,用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点化着:“你爱说就说吧,反正我闲着也没啥事。”
沈银冰先发来了一个‘嗯’字,接着才说:“我吧,最近家里发生了两件大事,我父亲被人谋杀了,有一个人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了我。本来,我很感激他,并和他重新置办了一套房子,同居了……”
看到高飞自顾自的玩手机,根本不搭理自己后,城阳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变得难看了起来。
第271章 欺人太甚!
为了姐妹们能够有碗饭吃,城阳厚着脸皮的来向高飞承认错误。
她本以为,只要她放低姿态,稍微说几句软话,高飞一大老爷们儿,肯定不会和女人一般见识,最多也就是教训她一顿,这事儿也就这样过了。
可谁知道,她站在桌子前半天,高飞却像是没看到她那样,自顾自的玩手机。
马上,城阳就感到了羞辱,粉面冷冽了下来,提高声音说道:“高总,我来了!”
只是让她更加生气的是,高飞依旧头也不抬,目光一直盯着手机,淡淡的哦了一声:“哦,来了就来了吧,随便坐。”
高飞办公室内,还有一套真皮沙发,沈银冰遭秦紫阳绑架的那晚,他就和秦老师在这下面鏖战了几个回合的。
城阳看了眼那张沙发,却没有坐下,而是气鼓鼓的看着高飞,也不说话,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还别说,高飞真没有故意不理她,因为他在看沈银冰的信息。
沈银冰就像一个受了父母委屈、向好朋友诉苦的小女孩那样,把她和那个人(高飞)之间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也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手机上打字的,速度快的吓人,就像和高飞面对面的说话那样:“佐罗,本来我以为我很了解他,也很感激他,打定主意要陪他一辈子!可是,他却昧下了我父亲的一本经书。如果那本经书是一笔财产的话,他不还给我还有情可原。可那只是一本书啊,就算是稀世珍本,能值多少钱?能换取北山集团和我沈银冰吗?”
“唉。”
沈银冰先发了个叹气,又打字道:“但他就是不肯交给我,帮我让父亲在那边得到安生,甚至还危言耸听的说什么,如果他把那本书交出来的话,会死很多人!”
看到这儿,高飞忍不住的回到:“也许,他说的很对呢?看你刚才所说的,那个人也不是贪婪小人,为了救你更是不惜从上百米的高楼平台上跃下。就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本书,就不惜失去你?所以我猜测,他说的也许很对,你真有可能会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中。如果你逼他拿出那本书,真会有很多人死去的。”
高飞在手机上所说的这些,依着沈银冰的聪明,当然能想到。
只是,她真的不能接受高飞宁可让老苏不得安生,也不把书交出来的做法。
女人犯倔,就爱钻牛角尖,认死理的。
如果高飞当面和她说这些道理,沈总肯定听不进去。
可高飞用佐罗的口气和她说,她却在随后几分钟一直没回信息,看来是在思考。
等了差不多有五分钟的样子,就在高飞以为沈银冰不会再回复时,她的信息来了:“佐罗,也许你说的很对。这件事我受到外界条件影响后,思维受到了干扰。佐罗,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才能说服他拿出那本书来呢?”
高飞很干脆的说:“不知道。”
沈银冰回复:“嗯,也是,毕竟你不认识他。”
没有比我更认识他的了高飞吧嗒了一下嘴巴,忽然问道:“如果他死活不给你那本书的话,你会怎么样?”
沈银冰回答:“我不知道,也许,也许我们以后再也无法走到一起了吧?爱人之间,应该是坦诚相见的。暂且不管那本书有多重要,有一万个不能交给我的理由,他都该和我讲明白的。可是,他却选择了隐瞒和欺骗,让我无法再相信他。”
高飞冷笑,打字问道:“如果他始终不给你那本书,你是不是就永远无法原谅他?”
不等沈银冰回答,高飞又问:“你是不是再去找别的男人,做男朋友?”
“我不知道。”
沈银冰在那边沉默了良久,才回复了这四个字,然后下线了。
特么的,要不是为了连雪她们的安全,老子才懒得留着那本破书!
在心里骂了一句后,高飞把手机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抬起头来时才看到,城阳脸色很不好看的站在他面前,直挺挺的好像一支标枪那样。
心里想事的高飞,已经忘了刚才城阳的存在了,此时看到她后,一脸诧异的问道:“咦,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什么时候来的?
听高飞问出这句话后,城阳气的差点吐血:我在这儿站了都大半个小时了,你竟然装模作样的说没看到我,这不是故意给我难堪?
看到城阳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好像有暴走的趋势后,高飞才猛地想起人家早就来了,只是自己忙着和沈银冰聊天,忘了她这号人的存在。
错在自己,高先生却不会认错,因为他看出城阳很生气后,就知道这女人虽说被迫前来道歉,却没有任何诚意,心里根本不尊重他这个当老板的。
既然是这样,高老板又何必向她说抱歉?
天底下,哪有老板受员工气的?
拜托,他才是她的衣食父母好不好?
她又不是他亲妈亲妹亲老婆,就是一个走投无路来混饭吃的,她有什么资格给高先生脸色看?
这女的不是狂妄惯了,就是智商有点问题,很可能是后者多点高飞轻蔑的瞥了城阳一眼,懒得再问她什么,又拿起报表看了起来。
哟呵,他又当我不存在了啊!
城阳用力咬了一下嘴唇,正要发作时,却又颓丧的松开了握紧了的双拳:刚才那么多姐妹都被人家放倒在地上了,她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是高飞的对手?
更何况,她这次上来可不是和高飞打架的,而是求人家收容众姐妹的。
想通了这个道理后,城阳垂下了眼帘,低声说:“高总,在半小时前,我就已经来到你办公室了。”
高飞懒洋洋的问道:“哦,你找我有事?”
城阳点了点头。
“什么事,说吧?抓紧时间,我还有工作要做。”
“是这样的。”
城阳抬起头,低声说:“我想问问高总,能不能招聘我们姐妹十一个,做落日餐厅的员工。”
高飞放下报表,看着城阳淡淡的说:“说实话,因为餐厅生意很不错,我的确招聘服务生的打算。虽说你们姐妹外形、气质都很一般,不怎么适合做这个工作,不过看在连雪的面子上,只要你们再静下心来好好接受培训,我还是可以招聘你们的。”
什么叫我们的外形、气质都很一般啊?
我们青瓷十二钗,可是青瓷院众多教众中有数的美女,无论外貌气质还是身手,都是上乘,怎么到你嘴里就一文不值了呢?
城阳强忍着怒气,点头喃喃的说:“是,是,多谢高总招聘我们。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辜负你的希望,肯定会静下心来好好接受培训的。”
“嗯,你能这样认为,那我就放心了。”
高飞点点头,拿起电话:“喂,连雪吗?嗯,你告诉玛丽娜(餐厅服务生领班),让她做好培训新员工的准备。对,就是你那些姐妹。嗯,不用谢。哦,对了,还有,告诉玛丽娜,不管用什么方式培训,必须在分餐厅开业之前,把这些人培训出来,我会给她额外奖励的,好,就这样。”
扣掉电话后,高飞就像轰苍蝇那样,对城阳摆了摆手:“好了,去找连雪吧,她会安排你们的。”
“谢谢高总。”
城阳双手放在小腹前,弯腰对高飞微微鞠躬,转身向门口走去。
虽说她真看不惯眼前这张嘴脸,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众姐妹能够有口饭吃(促使她决定留下来的主要原因,却是连雪告诉她说,那本书很可能在高飞手中),城阳只能委曲求全。
要想出今天这口恶气人生漫漫,有的是机会不是?
城阳刚走到门口,却听高飞说道:“站住。”
她转身,问:“高总,你还有什么吩咐?”
高飞拿着签字笔,淡淡的说:“刚才你们在下面闹事时,打坏了餐厅几把桌椅,这是一种故意破坏公共财物的不狼行为。为了让你们记住这个深刻的教训,餐厅决定扣发你们第一个月的薪水,听明白了吗?”
听高飞这样说后,城阳的脸猛地通红,胸脯急剧起伏了起来:嚓,什么狗屁桌椅那么贵啊,竟然要我们姐妹十一人一个月的薪水?这不是摆明要赤果果的剥削、为难我们?我们不干了!哪怕是饿死,被仇家追杀,去红灯区做那种事,也不留下看你脸色了!
就在城阳再也忍耐不住要发作时,高飞斜着眼的说道:“如果你觉得我这个要求有些过份,不想接受处罚的话,你也别生气,我会看在连雪的面子上,送你们这些人维系几天的盘缠,你们爱到哪儿去混,爱做什么,都和我无关。”
高飞的这番话,就像一瓢冷水,哗的一声浇在了城阳脑袋上,使她马上冷静了下来:不能冲动,千万不能冲动!如果是我个人的话,我就是去要饭,做专职杀手,我也不会留下来受他压迫。但十二妹几个人还小,我不能因为我的不狼,让她们去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城阳咬着牙的笑了笑:“好、好的,高总。”
高飞挥手:“那就行,你可以走了。”
山不转水转,咱们走着瞧!
城阳又‘深情’的看了眼高飞,这才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望着那扇关上的房门,高飞冷笑:“嚯嚯,想和我斗,你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