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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中的阳光合作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txt下载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25章 那双男女通杀的桃花眼!

    “没、没了.”

    解红颜垂下眼帘,轻声说:“走吧。”

    对于陈果果这个外甥女,解红颜心里还是很忌惮的。

    无他,这可是昔日凶名远播的安归王,什么杀人放火之类的,视同儿戏。

    而解红颜呢,却几乎是软弱的代名词,早在十几年前,就被人赶来了冀南,想找个男人照顾自己都不成,后来先被贪狼掳走,又被少爷所控制,受尽了凌辱,最后才算被高飞解救出了火坑。

    所以她每次面对陈果果,都会有种自卑感:大家同样是女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更重要的是,她是陈果果的亲舅妈!

    在上官印死后,她不但没有以身殉情,而是很窝囊的活了下来,阴差阳错的与外甥女一起,成为了同一个男人的女人。

    这多让人难为情?

    还有就是,她有可能连自己女儿也搭上。

    忽然间,解红颜很恨高飞,有种现在就掐死他,然后再自杀的冲动:现在天已经亮了,她相信女儿已经跟高飞那个啥了,从此后俩人算是姐妹——咳,再加上陈果果,就三姐妹了。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解红颜知道陈果果与高飞之间的感情,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真感情,他们俩人在一起,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要不然在岭南时,高飞也不会给她一个婚礼了。

    解红颜曾经听萨拉娜说起过那个婚礼,她很羡慕,也很纠结。

    因为那个婚礼代表着陈果果就是高飞‘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她解红颜呢?

    以舅妈的身份,来争抢外甥女的丈夫,她能不感觉丢人?

    这事咋说?

    本想给陈果果解释一下的解红颜,再也没勇气看她了,转身就走。

    “等等。”

    陈果果却叫住了她。

    解红颜本来不打算站住的,可陈果果的声音里好像带着股子魔力,使她不由自主的站住了,却没有转身。

    陈果果淡然的声音传来:“昨晚在你还没有赶来之前,我的人就给我打电话说,张雯雯去了南部山区,对不对?”

    解红颜身子一抖,仍旧没有回头,低声说:“是。”

    “你刚才,就是想跟我说这件事。”

    陈果果淡淡的说:“你觉得对不起我舅舅,你觉得你自己背叛了他,与我争抢同一个男人,还无法阻止雯雯也步你的后尘,所以你想替你自己,替雯雯,对我说声对不起。”

    “我、我昨晚劝过雯雯的,还打了她,可她就是不听。”

    解红颜双肩轻轻抖了起来,双手捂着脸,穿出了低低的呜咽声:“果果,我真的对不起你,可、可我没有任何能力去抗争命运……以前我卑微的活着,那是为了抚养雯雯长大。现在她长大了,可命运依然不受我的控制。我就像一个被风吹在空中的垃圾袋,风往哪吹,我就往哪刮。”

    陈果果没有说话。

    其实在得知解红颜成了高飞的女人后,陈果果就很不爽,不过也知道这女人很可怜,除了长的好看之外,就像个玩、物那样,压根就没能力来主宰她自己的命运。

    正如解红颜所担心的那样,陈果果希望她最好是能死了——这个念头,在昨晚时就始终在心里游荡:她不想自己实际上的舅妈,跟她自己一起拥有一个男人,这不但是对已经死去的舅舅的耻辱,更是她陈果果的羞辱。

    陈果果要想悄无声息的干掉解红颜,那是轻而易举的,尤其是在昨晚的环境下,事后完全可以告诉高飞,是少爷的人干的。

    可好几次她下定了决心,却都没动手。

    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现在需要解红颜做鱼饵,来引出少爷的人,找到那个河底古墓的入口。

    第二个,那是因为她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可怜。

    至于昨酮道张雯雯去了南部山区的消息后,陈果果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毕竟人家也长大成人了,有权利去追求她喜欢的男人,这个与俩人是否是表姐妹没啥关系的。

    所以她不怪张雯雯,只想琢磨着让解红颜该啥时候去死。

    看着双肩抖动的解红颜,听着她低低的哭泣声,陈果果心烦意躁,忽地抬起手,却在砸下去之前,又及时收住,低声喝道:“行了,别哭了!”

    解红颜身子触电般的一抖,乖乖停止了哭泣,随即慢慢转身看着陈果果。

    “你走吧,别忘了晚上再来。”

    陈果果就像轰苍蝇那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看着陈果果的迅速离去的背影,解红颜忽然大声说:“等做完这件事,我会给上官家一个交代!”

    “怎么,你想以死谢罪?”

    陈果果脚步停下,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那是你的事,我不是上官家的人,没权利干涉你要做什么。”

    “是,我也知道这些。”

    解红颜呆愣片刻,忽然又说:“但我想告诉你,如果真的有来生,我还会跟你去争高飞!因为,他给了我二十年来从没有过的安全感。这段日子,是你舅舅去世后,我活的最轻松的日子了。”

    “如果真的有来生,我保证你也不会活太久。”

    陈果果扔下这句话后,快步前行,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树林中。

    如果有来生,你敢跟我抢高飞,那你就是死路一条。

    陈果果话中威协的意思很明显,解红颜却不在意了。

    因为她已经决定等这件事做完后,就去找上官印赔罪——一个决心要死的人,还会怕别人的威协吗?

    “下辈子,我决不会再活的这样窝囊,我保证。”

    望着陈果果离去的方向,解红颜站在那儿足有五分钟后,才抬手淡淡然的笑着,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转身正要走上大提时,随即愣在了当场。

    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刚出来时金红色的太阳,已经白的让人不敢去看,好像火一般的阳光洒在周围的花木、草地上,带着无尽的活力。

    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在解红颜背后七八米处的大提斜坡上,乌黑的发丝瀑布般的垂下来洒在肩膀上,显得她脸颊更白。

    白色长裙下的那两条健康、窈窕还白净的小腿没有穿丝袜,一双雪、白的玉足套在黑色平底凉鞋中,没有涂抹任何指甲油的脚趾,微微蜷缩着,好像卧蚕那样可爱。

    女孩子手里捻着一朵粉红色的野花,面带笑意看着解红颜的淡然样子,就像参加野游的女大学生,正在看着心仪她的男生,为她拾柴准备做烧烤。

    天上阳光明媚,河堤斜坡上青草菲菲,周遭矮小的花木上姹紫嫣红,远处的黄河水正在静静流淌,几只五颜六色的蝴蝶,正在翩翩起舞——这一切,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

    女孩子就身处画中,仿佛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突出她的美貌,她的淡然,她的存在而存在。

    如果解红颜是个画家的话,看到这一幕后肯定会灵感如、潮,继而挥笔一气呵成人生中最得意的一副作品,然后再写上名字:沈银冰游玩图!

    这个据说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变成女人的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继陈果果之后,被华夏当局视为毒瘤的沈银冰。

    忽然间,沈银冰出现在了冀南,出现在了黄河北岸,出现了解红颜面前,还这样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

    沈银冰笑的很好看,就像一朵昙花在盛开,不过解红颜却感觉到了冰冷。

    曾几何时,她参与了少爷绑架沈银冰的行动,把人家孩子带到了河底古墓,还遵照少爷的吩咐,装神弄鬼的问了很多问题。

    女人都是记仇的,相信沈银冰也是这样,尤其是对解红颜这个敢跟她抢男人的女人——现在傻瓜也知道了,沈银冰的男人就是高飞。

    怎么又跟高飞有关?

    刚打发走一个陈果果,又来了个沈银冰。

    解红颜浑身冰冷。

    她倒不是怕沈银冰会让人把她扔进黄河里去喂鱼,反正‘人生自古谁无死’,既然已经决定要以死像上官印谢罪了,早死晚死,是用刀子拉脖子还是被喂鱼,好像都没啥区别。

    但解红颜还是害怕,她怕沈银冰把她交给少爷。

    少爷是怎么对付叛徒的?

    女性叛徒。

    解红颜曾经亲眼目睹过:那是个比她年龄要小一些的女人,不是被用‘传统’方式干掉的,而是被、被三只藏獒,雄性藏獒糟蹋了后,又活活吃掉的。

    解红颜相信,如果她落在少爷手中,藏獒数量估计得翻倍……那可是死上一万次,都不想经历的悲惨。

    跑!

    解红颜手脚冰凉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跑。

    只是她的眼眸一动,就看到在她周围数十米内,足有十七八个魁梧男人,三三两两的来回游荡着。

    这些人自然是沈银冰那些保镖了。

    “咦,解红颜,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哦。”

    沈银冰把手里的小野花,放在小琼鼻下轻轻吸了下,很陶醉。

    “是、是,我是很害怕。”

    解红颜不愿意撒谎,反正撒谎没啥用处。

    “你害怕,是因为陈果果已经走远了,再也没有保护你的人了,我会捉住你,把你送给少爷,对不对?”

    沈银冰还是笑着,一双大大的眼眸中,全是天真而纯洁的笑意,还有——一抹明显的媚意,这是以前她不曾拥有的。

    解红颜这才发现,沈银冰那双眸子,竟然好像是传说中的桃花眼。

    难道,她在成为女人后,不但眼神变了,就连眼睛也变了吗?

    一阵微风吹来,荡起发丝轻轻打在她眼上,才让解红颜从盯着沈银冰双眸看的发呆中清醒了过来:她本身就是个颜值相当高的女人了,可在与沈银冰对视时,竟然被那对桃花眼给迷住了!

    怎么可能会这样,难道沈银冰练了某种专门迷惑男人的邪术?

    男女通杀!

    那双好像有水波一直在流淌的桃花眼,轻轻眨巴了一下,沈银冰轻笑着问道:“怎么不说话呢?你不会是喜欢上了我吧,看你傻呆呆的样子。”

第1526章 我只是来给你送请柬的!

    解红颜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之为‘傻呆呆’.

    不过她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沈银冰没有说错。

    以往,都是别人在看到解红颜后,为她的美貌而震惊,然后傻呆呆——现在,她却不得不承认,在沈银冰那双桃花眼的注视下,她真变傻了。

    “你、你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解红颜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看向了别处。

    女人就是这样,哪怕是面临生死危险时,也没有放弃她强大的求知欲。

    沈银冰好像很喜欢别人关注她这个转变,柔柔的,得意的笑了笑说:“我的眼睛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花儿那样,在春风吹来后,一个晚上就盛开了。哎,你说好看不好看呢?”

    “好看,真的好看,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眼睛了。”

    解红颜由衷的回答着,缓步走到了她面前,右手垂在了右腿裤子口袋外侧。

    口袋中,有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那是陈果果给她的,用来最危险时防身所用。

    现在就是最危险的时刻了,再不用就过期作废了。

    反正沈银冰那些保镖距离她们足有三十米,反正大家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逼上绝路的解红颜,有信心能挟持沈银冰,离开这危险所在!

    “就连我那些手下,都这么说,呵呵。”

    沈银冰笑着,再次眨巴了下眼睛,微微歪着下巴,问走到面前的解红颜:“你的裤子口袋中,是不是有把枪,你想用这把枪来挟持我?”

    “沈银冰,你猜对了。”

    解红颜也笑了,好像叫劲那样,她笑的很Lang……花枝乱颤的,被紧身黑色运动服紧紧包裹着的那对傲然,上下飞快哆嗦着,真让人担心会把衣服撑开。

    沈银冰也在笑,那笑犹如化解寒冰的春风,干净的让人心悸,也同样让解红颜纳闷:她明明有双我都比不上的桃花眼,怎么可以笑的这样纯净?哼,邪术,绝对的邪术!

    两个极品大美女相视而笑,一个笑的那么方荡,一个笑的那么纯洁,自然会引起始终关注这边的韩家骏等人更加注意,但却没有谁过来。

    就像被刀子一刀切断那样,解红颜的笑声嘎然而止,右手一抬,小巧的勃朗宁手枪,对准了沈银冰,厉声喝道:“站起来!”

    沈银冰还在笑,那笑容没有丝毫减弱,只是却带有了很大的讥讽意思:“呵呵,你真要挟持我呀?”

    “这是你逼我,我、我不想死在少爷手中,因为那就是个恶魔!”

    解红颜咬了下牙关,猛地侧脸对快步走过来的一个保镖,厉声喝道:“站住,别过来,要不然我就开枪——哦!”

    解红颜的话还没有说完,眼角余光就看到,沈银冰忽然飞起右脚,重重踢在了她手腕上。

    那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马上就飞上了天。

    痛叫声中,解红颜抬手去抓那把枪,但本来坐在斜坡草地上的沈银冰,却抢先纵身跃起,率先抢到了那把枪,手腕一翻,对准了她。

    解红颜一下子愣住,再次变成了傻呆呆的模样。

    沈银冰不但眼睛变得好看太多,竟然连武力值都这么牛叉了。

    这是咋了?

    解红颜发呆时,就听沈银冰咯咯笑道:“解红颜,你跟高飞睡了那么久,就没听他说起过,我以前也是练过跆拳道的?嗯,我知道,跆拳道在那个负心汉眼里,就是花拳绣腿,可对付你嘛,咯咯,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

    解红颜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时,就觉得天上忽然打了个霹雳,震得她左耳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嘴角都淌出了血丝。

    在原地转圈,踉跄着摔倒在地上时,解红颜竟然发现沈银冰的黛眉微微皱起,一道阴森的寒光一瞬而逝。

    接着,她就慢慢清醒了过来,听沈银冰淡淡的说:“高雅,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可以在我眼前擅自动手,明白?”

    高雅?

    解红颜本能的抬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小帅哥: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黑皮鞋,意气风发的高雅。

    原来,刚才晴天下打的那个霹雳,是高雅狠狠抽了解红颜一耳光。

    高雅双眼微微一眯,随即笑着低声说:“是,我知道了。”

    “嗯。”

    沈银冰淡淡的嗯了声,手里的勃朗宁手枪来回的翻转着,走到解红颜面前,屈膝蹲了下来,一脸抱歉的神色:“对不起啊,解红颜,我为我未婚夫这样粗鲁的对待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他。”

    “你、你未婚夫?”

    解红颜眨巴了下眼睛,终于彻底恢复了清醒。

    “是呀,高雅是我的未婚夫,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时间就选在国庆节那一天,呵呵,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吧。”

    沈银冰把手枪随时扔在了草地上,抬手伸向了高雅。

    高雅马上就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红色的请柬,递给了她。

    沈银冰就递给了解红颜,一脸诚恳的样子:“我们结婚的酒店,就选择在大明湖畔的稻花香大酒店,到时候,还请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你要跟高雅结婚?还邀请我去参加婚礼?”

    解红颜的脑子忽然有些不够用了,本能的结过了请柬,喃喃的说:“你、你不是要把我交给少爷吗?”

    “那个少爷又没给我什么好处,我凭什么要帮他做事?我找你,就是给你送请柬的,是你自己误会了我而已。”

    沈银冰香肩微微纵了下,站起身看着高雅,抬手挽住了他胳膊,满脸都是幸福的柔情,轻声说:“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高飞那个负心汉,除了他之外,我再也不会看上任何一个男人。可我现在才知道,我生命中的白马王子,根本不是他,而是高雅。”

    “小雅,他永远都不会像那个负心汉那样,身边有太多的女人围绕,更不会像他那样,几次狠心打我耳光,有一次还差点把我淹死在浴缸内。”

    沈银冰低低的叹了口气,微微眯起双眸,梦呓般的说:“其实我们当女人的,对丈夫的要求并不是太高。他不用太有钱,不用会打架,不用长的太帅,更不用在意他是否善良……我们所求的,只是一种时刻都在的关怀,在你伤心、欢乐、郁闷时,能随时陪伴在你身边,说着世间最动听的话,哪怕是假话。”

    “女人嘛,人生嘛,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睁眼闭眼就过去了,如此短暂的生命,又何必为了一个负心汉而纠结呢?只要能看开,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说我说得对吗?解红颜。呵呵,好了,今天说的够多了,我也得走了,希望你国庆节那天能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

    沈银冰对解红颜友好的一笑后,挽着高雅的胳膊,转身缓步走上了河堤。

    随着她的行动,周围那些戴着大墨镜的彪形大汉,也纷纷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几辆铮亮的黑色奔驰防弹轿车,就陆续驶向了罗口浮桥那边。

    “沈银冰,要跟高雅结婚了?”

    要不是手里还拿着请柬,腮帮子还火燎火燎的疼痛,解红颜真怀疑刚才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解红颜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走上了河堤。

    很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正用望远镜望着这边。

    一个表面干巴巴的中年男人,一个却是身材肥嘟嘟的女人,看样子是夫妻。

    目送解红颜的车子离开后,眼神带着戾气的男人,放下望远镜,扭头看向肥嘟嘟的女人时,眼神迅速变幻成了谦卑:“教官,这个女人把我们想的太弱智了一点,以为我们看不出她要做什么。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一枪把她做掉。”

    胖嘟嘟的女人,相貌平凡还带着一丝憨厚,就像一个怕丈夫的菜农,实在与‘教官’这个称呼搭不上边。

    教官嘛,一提到这个称呼,就该让人想到那些眼神凌厉,身手高超,变着法折磨一帮士兵的部队教官才对,怎么可能会是个这样的女人。

    可教官就是教官,淡淡扫了男人一眼时,后者就觉得好像被锥子扎了一下那样,赶紧垂下了眼帘。

    “她不能死,就算要死,也得是死在少爷手中。”

    教官看向了别处,说道:“少爷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先不用管她,以后会收拾她的——当前,就是让我们牢牢守住河底的秘密,这两天他随时都会来冀南。”

    男人低低的嗯了声后,又小心的说道:“教官,其实我觉得少爷最近好像、好像不对劲。有必要为了姓廖的那个女人,设计这么大个圈套?咳,说是劳民伤财也不为过的。”

    “少爷这样做,是经过长老同意的,咱们只管执行就是了。”

    看到有游人走向这边后,教官收起了望远镜,蹲了下来开始收拾地上摆着的根雕小摊,说:“不过沈银冰忽然来到这儿,确是得及时回报给少爷。”

    “嘿嘿,教官,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觉得少爷做事,不如人家沈银冰。最起码,人家那些手下,敢光明正大的行走,哪像是我们,整天……”

    男人嘿嘿干笑着说到这儿时,忽然改变了话题,语气很强硬的样子:“臭婆娘,早就告诉你,以后批发根雕最好是去老东门那儿,那儿的质量要比西门好很多,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我觉得西门那边的也不错啊。”

    看了眼走过来的两个游客,教官一副怕男人的样子,随即抬头笑道:“两位,看看根雕呀?”

    来的这俩游客,是对男女,男的斯文,女的飒爽,看起来很般配的一对。

    “这个多少钱?”

    身材高挑的女人,弯腰拿起一个根雕,嘴里询问着价格,却把一个红彤彤的东西递向了教官。

    这是一张充满喜庆色彩的请柬。

第1527章 该做的,他都做了!

    教官俩人假扮一对卖根雕的夫妻,本来在商议要不要把这边发生的事情向少爷汇报,看到来了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后,就立马热情的招呼他们.

    “这个多少钱?”

    身材高挑的女人,拿起一个根雕,嘴里询问着价格,却把一张请柬递了过去。

    本能的,教官伸手接住了那张请柬,随即一楞,问道:“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情侣中的那个男人说完,与同伴一起扭过头,看向了别处。

    看来,他们不想看到请柬上到底写了什么。

    教官对这对情侣的反应有些搞不懂,但也没多想,慢慢打开了请柬。

    “恭请军师何先生,于本年农历八月十六,驾临冀南稻花香大酒店,参加沈银冰、高雅喜结秦晋之好之典礼!”

    教官看到请柬上这段话后,双眼瞳孔悠忽猛缩,腰身一弯,右手向盛放着根雕的篮子伸去。

    这是一张恭请别人参加婚礼的请柬,格式有些不伦不类,甚至都有些狗屁不通,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喜结良缘的是沈银冰,与高雅,最重要的是,请柬上写有少爷的姓氏。

    杀破狼三大组织中破军的老大是谁,这绝对是破军组织中最大的秘密,别说外人了,就连与教官假扮夫妻的男人,也不知道。

    教官却知道,因为她本身就算是破军中的中高层领导人。

    所以呢,她在看到请柬上出现少爷的真实姓氏后,才会大吃一惊:沈银冰,怎么知道少爷真实姓氏的?

    另外,最让她感到恐慌的是,沈银冰既然派人把请急接送到了她手上,这就表明人家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身份。

    这还说明,他们刚才远距离监控那边时,人家就在旁边监视着她们,他们却不知道。

    完全是本能的,教官弯腰伸手向盛放着根雕的篮子里伸去——那里面,藏着一把上了膛的手枪。

    只是她的右手刚伸进篮子里,一只脚却忽地踩在了她手腕上,一个凉飕飕的东西,抵在了她额头。

    那是一把枪,踩住她手腕的正是给她请柬的女人。

    至于教官的同伴,就是那个身材消瘦的男人,也被另外一个人拿枪点住了脑门,不敢再动一下。

    “你、你们是谁?”

    教官呆愣片刻,语气有些发涩的问道。

    她既然身为教官,就算在专门教授驾驶各种交通工具的‘文职教官’,但自身本事也不弱的,只是没想到在身材高挑的女人面前,却没太大的还手之力。

    “我们是沈总的人,别误会,我们过来找你,就是专门送请柬的,还请你能把请柬交给少爷,请他务必光临我们沈总,与高雅高先生的婚礼,多谢了。”

    郝连偃月说着,慢慢松开了脚,收起枪对李国训使了个眼色,转身向东走去,很快就消失在花木后面。

    俩人走的看不见了后,男人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问道:“她、她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曾经的九局局长,郝连偃月。”

    教官开始恢复了该有的冷静,深吸一口气看着男人那双不住哆嗦的腿子,冷冷的说:“王老三,怪不得你始终让人看不起,这点小风险就被吓得快要屁滚尿流了,你还是回去,让郑涛再换个人来吧。”

    “教官,我——呵呵,好的。”

    王老三男人的尊严,被教官给刺激到了,脸色一变接着就卑微的笑了笑,心想:你倒是很厉害,刚才在被人拿枪点住脑袋时,不也吓得脸色发白?草,还有脸说我。

    王老三这次被组织上派来与教官合作,假扮成一夫妻,不是说他本人有啥本事,主要还是沾了他形象的光:不起眼的乡下人样子,总是会被人忽视的。

    心里骂了一句,王老三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过程中,他眼角扫向教官手中的请柬,想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最主要的是想看看少爷姓什么,叫什么。

    身为破军组织中的低等会员,他对军师老大到底是谁,心里很感兴趣。

    “不该你看的就不要看,真要是看到了,对你反而是个祸事。”

    教官好像知道王老三眼角余光在看什么,拿着请柬的右手一挥,装进口袋中,四周看了眼向北走去。

    “切,当我稀罕看吗?”

    看着教官的背影,王老三不屑的撇了撇嘴。

    在他心里,胖女人既然是教官,那自然得像电视上所演的那样,武力值相当恐怖才对,不一定能打过那个让少爷头疼的高飞,可最起码对付那个叫什么偃月的女人,应该没问题吧?

    可实际上教官在人家面前没啥还手之力,看来破军的整体实力也很稀松,早晚会被灭掉,看来以后得找机会退出组织才行,免得啥好处也捞不到,结果只跟着遭殃——王老三心里嘟囔着,开始考虑该怎么退出组织了。

    王老三很想看到少爷姓什么,叫什么,实际上郝连偃月和李国训俩人,也同样想知道这些。

    请柬是他们俩人送来的,沈银冰交给他们俩人时,也曾经明确嘱咐这张请柬是交给破军老大的,更在郝连偃月结过请柬后,看似无意的淡淡说,她不希望别人看到请柬里的内容。

    沈银冰这句话,让郝连偃月在本路上偷看请柬的念头熄灭了,同时也明白为什么去送一张请柬,还要她与李国训一起去了:这是让他们两个人相互监督。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岭南回来后,郝连偃月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错觉,觉得沈银冰在看她时的眼神里,好像带有很不友好的深意,仿佛——仿佛已经看穿了她是个卧底那样,但却仍然让她负责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把她当绝对心腹来看。

    到底是错觉,还是沈银冰真的发现了什么?

    郝连偃月无法确定,只是多次在心中一一‘盘点’她过去的表现,想看看能不能找出破绽。

    没有破绽。

    郝连偃月自信,到目前为止,她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破绽。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沈银冰看她时的眼光大有深意,或许就是一个错觉罢了,毕竟做卧底的,一般都很心虚的。

    也正是有了这种错觉,郝连偃月行事才更加小心。

    就拿这次来说吧,就算没有李国训跟着,她也不会偷看的:谁知道,沈银冰会不会派人,在暗中跟着她?

    这种感觉很不好,可郝连偃月除了更加小心之外,也没什么办法了。

    俩人来到车前,李国训抢先为郝连偃月打开了车门,很绅士的抬手请她上车。

    “谢了。”

    郝连偃月轻笑一声,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觉得很耀眼。

    这个季节正午的太阳,总是明晃晃的很耀眼,搞得白天气温很高,空气潮湿度格外大,就算车子里开着空调,也能让人感觉浑身粘乎乎的一点也不舒服,直到车子驶上盘山公路后,解红颜才感觉好了些。

    群山中特有的清新,着实稀释了秋老虎的yin、威,解红颜落下了车窗。

    清凉的风,立即呼啸着灌了进来,带着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再闭上眼惬意申银一声的幸福。

    当然了,解红颜是不敢闭眼的,毕竟车子正在盘山公路上行驶,真要是闭眼的话——估计,以后就别想再睁开了。

    “沈银冰要跟高雅结婚了,呵呵,这是故意来刺激高飞的吧。唉,这个女人,明明对高飞有着不一般的感情,却偏偏整出这些来,真是不可理喻。”

    解红颜拿起放在座椅设计上的请柬,正要打开再看一遍里面的内容时,手机响了。

    是张雯雯打来的电话。

    解红颜连忙把车子靠边停住,接通了电话,柔声说:“雯雯,你没、没在防空洞?”

    防空洞那边没有手机信号,张雯雯能给她打电话过来,就说明已经不在那边了。

    在问出这句话时,解红颜语气虽然很淡定的样子,可心里却不像表面那样平静:她那亲亲宝贝女儿啊,好像刚盛开的小黄花那样可爱,就被人给采了——采花的那个人,恰恰是她解红颜的男人,这事咋说?

    “没,我已经来到机场了。”

    张雯雯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平静:“摄制组那边来电话催了,我今天下午必须得赶回香港,你又不在方家村,上午打你电话也关机,所以我就先到机场了。”

    解红颜昨晚出来后,手机就关机,放在车里了。

    她在回来的路上,才开了机、“嗯,工作要紧,你先回去吧。我正在外面办点事,就不去机场送你了,你自己要小心。”

    解红颜听到女儿要离开冀南后,心里松了口气。

    “知道,有黑子和小宋姐陪着我呢,我没事的。”

    张雯雯在那边回答。

    “嗯。”

    解红颜又嗯了声,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扣掉电话。

    张雯雯在那边也没说话,手机中传来有飞机起飞时的轰鸣声。

    解红颜本能的抬头,向北方的天空看了一眼,就在张雯雯张嘴说要扣掉电话时,她抢先说话了,声音很低,还带着一丝紧张:“雯雯,昨晚,昨晚你是在防空洞内住下的?”

    解红颜紧张,是希望女儿能告诉她:没有啊,我倒是很想在防空洞内住下,可高飞不让。

    但让她失望的是,张雯雯在那边低低的嗯了一声。

    解红颜的嘴角,猛地抽了下闭上眼,脑袋颓丧的靠在了座椅上,却又接着睁开眼,不甘心的问道:“他、他对你做什么了没有?”

    “该做的,他都做了。”

    听女儿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后,解红颜很想哭,也想骂人。

    张雯雯又说:“妈,这事你也别太放心里去,反正就这样了,再说他也不会承认——好了,时间快到了,我得走了,就这样吧,到了那边我会给你打电话报平安。”

    “雯雯……”

    解红颜还想再说点什么,手机中却传来嘀的一声响。

    张雯雯扣掉了电话。

第1528章 解红颜发疯了!

    当初在挖防空洞时,考虑到要藏人,所以里面有很多房间.

    得知高飞要来这儿暂时居住后,刘小龙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出了五间屋子。

    两间在洞口,专门供陈大彪等保安居住,三间在防空洞的中段,一间是高飞的房间,一间是客房(为高飞那些女人准备的),还有一间却是会客室,专门来接待前来看望他的人。

    刘小龙在短时间内,能做到这一点,也算他很有心了。

    高飞,铁屠还有叶心伤三人,就在会客室内。

    铁屠俩人喝啤酒,高飞自己喝饮料。

    每当铁屠俩**口喝酒时,高先生的喉结就会动一下,做出吞咽口水的动作。

    没办法,对爱喝酒的人来说,啤酒的魅力要比饮料大太多了。

    “你也别眼馋,反正等你熬过这一年,就随便你喝了,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叶心伤打了个酒嗝,捏起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嘎崩嘎崩的嚼着,很惬意的样子。

    “下次再来时,不许带酒,要不然我跟你们翻脸。”

    高飞直接抓起一把花生米,全部填进了嘴里,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高飞昨晚回方家村后,本以为铁屠俩人,是与解红颜、陈果果在一起的,等他们来了后才知道,他们昨晚根本没有遇到解红颜。

    不过高飞没担心,因为他觉得只要有陈果果在,就没有谁能伤害得了解红颜。

    铁屠俩人来了后,就把他们在凌晨三点左右遇到那个乞丐,乞丐被黑色王蛇给咬死的事儿说了一遍。

    他们在说到看到有辆车,好像傻瓜那样在大提上边走边闪灯时,才知道开车的傻瓜,原来就是高飞——俩人顿时失笑出声。

    把最后一口啤酒也喝了后,铁屠才说:“根据你说的那些,与我们这几天探测到的完全相吻合,看来河底的确有个千年古墓,只是却被破军的人占据了,要想找到,并进去,估计还得按照解红颜的方法。”

    “她那样以身做饵,不是我所希望的。”

    高飞抿了下嘴角,点上了一颗烟:“如果她要是因此而出现意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雯雯交代,也无法面对自己。”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放心好了,既然她跟安归王在一起,能有什么意外?”

    叶心伤毫不在意的说到。

    高飞笑了下,吐出一口烟雾。

    袅袅的烟雾腾起,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时,他忽然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其实很软弱?”

    正要去拿花生米吃的铁屠,动作僵了下,随即淡淡的说:“为什么会这样说?”

    叶心伤也听出高飞这句话中,竟然还带着从没有过的自卑,眉头皱了起来。

    “以前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在外籍军团,我都以为自己是很强大的,只要我想做的事,基本都能实现,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很傲。”

    高飞看着冒烟的烟卷,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疲倦:“后来回国,在没有去地下楼兰之前,我还是有这种不错的感觉。那时候为了救沈银冰,我们去了南越的芒蓝草甸,消灭了百十个恐怖分子。”

    “那一次,绝对是我自信的转折点,是我最后一次觉得自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自嘲的笑了下后,高飞才继续说:“随后不久,我们就去了地下楼兰,看到了楼兰女王、安归王,见识到了真正的高手。我们在她们两个面前,脆弱的好像蚂蚁一样,仿佛人家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们捏死。”

    高飞拿起饮料喝了口,叶心伤把话接了过去:“是啊,我们三个人,再加上拓拔千钧以及上百的王宫侍卫,都无法阻挡安归王。而安归王之所以那天去地下楼兰,则是因为那天是楼兰女王的蜕功期——她脑门高超的身手,都得找机会才敢招惹楼兰女王,那我们呢,又算什么?”

    听叶心伤的话中,也带有消极的意思后,铁屠轻轻拍了下桌子。

    高飞俩人看向了他。

    铁屠淡淡的说:“是,我承认你们所说的没错,不但楼兰女王、安归王都让我们难以望其项背,就连现如今在白云观内守墓的老实和尚,也不是我们所能比的。”

    “可我想说的是,不管这些人有多厉害,无敌般的存在,你们都不该这样消极,尤其是高飞你。”

    铁屠看着高飞,眼里闪过一抹寒光,突地厉声喝道:“双王现在都是你的女人,老实和尚,现在也只是一个守墓人!可你高飞,在他们面前好像蝼蚁般的高飞,却取得了今天的成绩,暂时的困难,依旧无法对你自由自在的生活形成任何威协,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面,因为这点小困难,就开始消沉?”

    铁屠从没有用这种口气跟高飞说过话,所以他有些不适应,喃喃的反驳道:“我、我没有消沉,我就是觉得这两年所经历的事,让我忽然觉得我很软弱。你们想过没有,这两年来,我好像始终被女人帮助。”

    高飞记得很清楚,两年前他第一次接触安归教的人,黑夜刺杀苏北山,结果却受了狒狒的暗算,染了变异的**病毒,要不是穆天涯恰好来到冀南,相信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后来,又是穆天涯,在京华皇朝会所,为了救他,甘心拿出嘴里所含的辟毒丹给他,结果是她自己中毒身亡。

    穆天涯的死,是对高飞一次非常沉痛的打击。

    随后又是颜红为了救援他,长眠于岭南的十万大山中——一直到高飞尚烈阳蛊,沈银冰主动献身,并为了让他活下去,而甘心跳下了地下河中。

    再到解红颜,为了能为他找到适合居住的古墓,以身做饵,配合陈果果去寻找黄河河底古墓。

    不得不说,高飞在这两年中,这些女人为他付出了很多,甚至包括生命。

    这对于一个有着极强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来说,数次被不同的女人帮,自己却不是躺在那儿装死,就是老鼠般的蔵在防空洞内,这对他来说绝不是啥光彩的事,所以高飞才觉得他软弱,才会消沉。

    铁屠却是对他当头棒喝:“你为什么被这些女人所帮助?她们,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来帮助你?为什么?那是因为你已经帮了她们太多,感动了她们,所以在你遇到危险时,她们才会不顾一切的来帮你,甚至宁可牺牲生命!”

    “可是你,却把她们对你的一番情意,当成了是你很软弱无能的表现。”

    铁屠的声音,稍稍低了下来:“高飞,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话,那么那些为了你宁肯去做任何事的女人,肯定会很失望,因为她们没想到,她们的帮助会让磨掉了你男人最不能缺少的自信。她们肯定会后悔,会痛苦的。”

    说完这些后,铁屠又打开了一瓶啤酒,直接对着瓶子吹了起来。

    说了这么多,的确有些口渴了。

    高飞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案几上那几个小菜出神,看来再消化铁屠那番话。

    叶心伤正要说什么,铁屠缓缓摇了摇头。

    当外面巷道中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后,高飞抬起了头,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就像参透了禅机的高僧那样,语气很温和:“老铁,谢谢你,你让我明白了很多。”

    叶心伤哈哈一笑,抬手在他肩膀上猛地拍了下,叫道:“你总算是明白了!其实你所面临的只是心理上的困难,想通了就啥事也没有了。不就是被女人帮太多次数啊,这有什么呢?如果换成别的男人,不但不会消沉,还会骄傲!”

    高飞问道:“骄傲,是该心安理得的享受女人的帮助?”

    “对,这有什么丢人的?”

    铁屠可能是喝的有些多了,满脸不在乎的晃着脑袋说:“你为那些女人付出太多了,遇到事后她们全力来帮助你,这其实就是一种感情上的交换,你该心安理得的接受。”

    “我该心安理得的接受,不管她们为我付出再多,因为我已经提前付出了。”

    高飞重复着铁屠的话,用力点了点头:“对,我就该心安理得的接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门外有个阴森的声音说:“是啊,你是该心安理得的接受,比方得到了母亲后,再去霸占她的女儿。这样,你才更会自信些!”

    “谁?”

    高飞眼角一跳,扭头看向门口。

    刚才他们三个,都听到了外面巷道中有脚步声响,不过都没有在意,还以为是陈大彪他们来送午饭呢。

    门开了,解红颜从外面慢慢走了进来,漂亮的脸蛋有些扭曲,死死盯着高飞的眸子里,还带着一些痛恨的神色。

    “你怎么了?”

    高飞有些奇怪的站起身,看着她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呢,我得到谁的母亲后,再去得霸占她的女儿——解红颜,你想干啥?”

    高飞话还没有说完,解红颜就扑上来,扬手冲着他脸蛋就扇了过来。

    高飞抬手,抓主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贪得无厌的色郎!”

    解红颜哭着,挣扎着,想挣开高飞的手,可哪儿能挣得开,情急之下张嘴就去咬他的手腕。

    “解红颜,你发什么神经啊你!”

    高飞连忙松开她的手,翻身跳到了沙发后面。

    “你这个贪得无厌的混蛋,我怎么会遇到你呢!”

    解红颜扑到沙发上,去抓高飞,抓空后,顺手拿过一个酒瓶子,对着他就砸了过去。

    解红颜忽然发疯,让刚才还反省的高先生彻底懵了,赶紧矮身躲开。

    铁屠俩人也有些犯傻,搞不懂她为嘛忽然发疯,本能的拦住她劝道:“那个啥,解红颜,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会误会他?他就是个混蛋——还有你们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教唆他利用女人的感情,来利用女人!”

    解红颜骂着,再次抓起一个酒瓶子,砰的一声砸在了铁屠脑袋上。

第1529章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铁屠要想躲开解红颜的酒瓶子,轻而易举.

    不过他没有躲。

    他觉得被解红颜一瓶子敲中脑袋后,这女人差不多就会冷静下来了,反正酒瓶子砸在他脑袋上后,比挠痒痒也疼不了多少。

    果然,看到酒瓶子在铁屠脑袋上轰然炸响后,解红颜一下子呆愣当场,喃喃的问:“你、你怎么不躲开?”

    铁屠抬手,把脑袋上那些碎玻璃扒拉了下来,一个不小心手指被划破,鲜血淌了出来,人家把手指伸到嘴里吸了一下,随即酷酷的样子说:“如果能让你冷静下来,恢复狼,就算我挨一下那又怎么样?”

    感激的看了眼铁屠,高飞从地上捡起一个瓶子,走过来递给解红颜,柔声说:“要是觉得还没有冷静下来的话,你可以再揍他一下。”

    “滚!”

    铁屠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

    叶心伤后退了一步,他可不想为了让解红颜冷静,就去学铁屠被她在脑袋上来一下。

    发呆的解红颜一把抓过酒瓶子——铁屠、高飞俩人迅速后退,反而把叶心伤闪到了最前面。

    “靠,管我什么事?”

    叶心伤骂了句,想后退,却被那俩人一人一条胳膊拧住了,动弹不得。

    “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叶心伤悲声说了句,一低头一闭眼,把光头向前一伸,咬着牙的说:“来吧,痛快点,别客气!”

    解红颜举起酒瓶子,却是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哗啦一声大响中,她扑倒在了沙发上痛哭起来,哭声那叫一个悲惨。

    “松开!”

    叶心伤挣开双臂,看着高飞皱眉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高飞苦笑:“我也不知道啊。”

    “我知道了。”

    铁屠忽然说。

    高飞俩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铁屠用很鄙夷的眼神看着高飞,问:“你是不是把雯雯给祸害了?”

    张雯雯是跟铁屠、叶心伤一起来冀南的。

    很早之前,铁屠俩人就知道这小丫头对高飞有意思。

    所以在她坚持要来冀南时,就猜到她想做什么了。

    不过俩人才不会多管,毕竟人家喜欢跟老妈去伺候一个男人,那是人家的自、由,干别人鸟儿的事?

    再说了,他们也相信依着高飞的道德素质,不可能同时接受一对母女的——谁知道,人家解红颜哭着喊着的来了,还骂高飞是混蛋,这摆明了张雯雯被祸害了。

    怪不得解红颜刚才骂铁屠俩人也不是好东西,看来是从外面听到他们劝说高飞的那些话去了,所以就把他们当作了一丘之貉。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直到铁屠提到张雯雯后,高飞才猛地醒悟了过来: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刚才骂我是混蛋,说是要了母亲又霸占女儿的大色郎,贪得无厌,原来她以为我昨晚跟雯雯发生关系了。

    高飞很生气,任何被误会了的人,心情肯定不咋样,尤其是牵扯到这种事,这要是传出去,相信所有男人都会在心中羡慕嫉妒,在嘴里大骂高飞卑鄙无牙。

    搞清楚咋回事后,高飞脸色冷了下来:“解红颜,你发脾气时,能不能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搞、搞什么清楚?”

    解红颜猛地从沙发上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很心疼:“你是不是要否认,你根本没有动雯雯?”

    “我没有。”

    高飞一脸坦然的样子。

    解红颜冷笑:“呵,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因为雯雯在电话里也跟我说起过了,假如我要是问你的话,你肯定会百般抵赖的。”

    高飞有些烦:“没有就是没有,我抵赖什么?”

    看到高飞吃完喝饱一抹嘴却不承认后,解红颜更加伤心,还失望,反而停止了哭泣,冷静了下来:“高飞,我承认,要是没有你的话,我解红颜早就死了,雯雯也不会出息到现在的地位。而且,我被掳走后,也帮着他们做了一些对不起的你事情。”

    擦了把脸上的泪痕,解红颜继续说:“我解红颜愧对你,无论为你做什么,都无法报答你对我母女的一番恩情。所以,我才独自跟陈果果联系,以自身为饵,想为你找到能治疗你的古墓,哪怕是死了,我也心甘情愿的。”

    高飞知道解红颜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解红颜吸了下鼻子,垂下眼帘低声说:“但是,你绝对不该去碰雯雯,哪怕她是心甘情愿的,你也不能碰——如果我死了,就没有谁能阻拦你们在一起,也没谁会说三道四。可我还活着,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再去碰雯雯,你、你让我怎么去见我早就死去的丈夫?”

    “呵呵,难道我要告诉他说,我为了给你女儿找个强大的保护人,我们母女都成为了你的女人?我相信,他决不会放过我的。高飞,你怎么可以这样混帐,没有人性?”

    解红颜说着,抬手好像要给高飞一记耳光。

    高飞没有躲,他不是心甘情愿的‘认罪’,而是觉得没必要去躲,他想让解红颜在绝望时,能通过这一耳光,来发、泄一些心中的怨气,免得伤了身子。

    不管他是不是被冤枉的,但有一点可以保证,那就是解红颜是他的女人了,他身为男人,为了让自己女人好受一些,就算挨一耳光,那又怎么样?

    反正又死不了。

    解红颜抬起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随即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

    高飞快步走到门前,挡住了她的路:“你要去哪儿?”

    解红颜脸色平静的看着高飞,轻声说:“去我该去的地方。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人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唯有这样,雯雯才能跟你正常来往。”

    高飞眉头紧皱:“我没有碰雯雯,不信你去问白瓷!”

    解红颜嗤笑一声:“呵呵,我才不去问她。她是你的女人,自然会帮你说话了。”

    “胡说八——唉。”

    高飞叹了口气,面对异常倔犟的解红颜,很无奈:“到底我该怎么做,你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相信你,我只相信雯雯。”

    解红颜眼圈又开始发红,嘎声说:“请你让一让,我要走。”

    高飞沉默片刻,让开了门。

    解红颜快步走了出去,急促的脚步声哒哒的向远方传去。

    铁屠与叶心伤面面相觑了片刻,看着高飞问:“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我不让她走,还能怎么样?”

    高飞淡淡的说着,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那我们也走,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再来。另外,那个啥,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

    叶心伤一扯铁屠,刚要走,就听高飞说:“等会儿再走吧,多陪我会,我现在很烦。”

    “应该是很受伤,很忧愁。”

    铁屠坐了下来,拿起一瓶酒在手里晃着,高声引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就在铁屠高声引曹丞相那首千古名句《短歌行》时,解红颜已经小跑着冲出了防空洞洞口。

    正在旁边树荫下乘凉的陈大彪,看到解红颜出来后,赶紧迎了上来:“解助理,你这是——”

    “闪开!”

    低着头的解红颜,一把推开献殷勤的陈大彪,忽然就泪流满面了,转身冲着防空洞内,嘶声喊道:“高飞,我恨你!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伺候你还不行吗,为什么还要去祸害我女儿!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混蛋,你让我该怎么向死去的丈夫交代——”

    就像积攒了一辈子的怨气,终于有机会发、泄出那样,解红颜的骂声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嘶哑,最后更是捂着脸的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刚开始听到解红颜痛骂高飞时,陈大彪还想劝说一下的,毕竟哥几个是靠飞哥生活的,怎么着也得维护一下飞哥的形象吧?

    可当解红颜骂到高飞祸害她女儿后,陈大彪马上就闪到了一旁,冲有些发愣的小池等人一瞪眼,意思是还不滚一边去,在这儿看热闹呢?

    小池等人立马捂住耳朵,纷纷钻到了旁边的树林中。

    大家都是爷们,也都有着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美女都揽在怀中的逾望,尤其是那些啥子姐妹花、母女花之类的,更是大家的最爱。

    就在昨晚,哥几个还在为飞哥拥有解助理、张雯雯这对惊艳四座的母女花而羡慕不已,没有谁觉得有啥不对劲,毕竟飞哥是不一般的男人嘛。

    可当解红颜此时痛哭着叙述高飞是何等混蛋时,哥几个才觉得,飞哥好像做的有些过份了些,的确有些混蛋,以后还让人家母女怎么称呼啊?

    至于解红颜骂高飞敢做不敢当,更是让哥几个看不起高飞:飞哥,没必要这么不要脸吧?明明祸害了人家母女,却不敢承认,简直是太给我们男人丢人了。

    解红颜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群山相映,飞鸟绝迹——足足边哭边骂了十几分钟,才哽咽着站起身,沿着那条坑洼的路,蹒跚而去。

    在这段时间内,防空洞门口始终都是静悄悄的,连个人毛也没出现。

    防空洞的传音效果非常好,陈大彪等人相信,就算高飞是聋子也能听到。

    可他却始终没有出来。

    这就是很心虚的表现,为陈大彪等人所不齿,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老大,相信哥几个早就冲进去,对他展开拳打脚踢的群殴了。

    “头,解助理没开车啊,就这样走了,还是走的山间小道。”

    站在高处拿着望远镜,向山下看的小池,有些担心的问:“我们是不是派人暗中保护她呀?”

    “算了,别去招她心烦了。”

    陈大彪扭头,看了眼防空洞,摇头说:“这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

    其实很多事,就是在大白天出现的,解红颜就是这样。

第1530章 你等着接受最残酷的惩罚吧!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钟,山间小道两旁,有着半人高的荒草.

    解红颜边走,边低声抽噎着,无法从愧疚、伤心、愤怒跟失望中挣出来,只想一个人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向早就死了十七八年的丈夫,哭诉一场。

    她走的这条山间小道,也能通往山下那条通往市区的公路,而去距离要比盘山公路更近,不过除了附近那些果农外,平时几乎没人走这条路。

    静悄悄的小路,蛇儿那样蜿蜒开去,没有人,甚至连兔子都看不到一只,是最适合伤心人独行的了。

    当然了,负责在防空洞周围巡逻的那些守卫,肯定会看到解红颜了,不过看她是向外走的,也没有谁站出来盘问她。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后,解红颜终于哭的累了,也走累了,掏出手帕四下里看了眼,来到一棵野栗子树下,坐在了一根枯木上。

    悲伤、愤怒虽然能给人力量,却不能让解红颜那双娇、嫰的小脚也变得坚强起来,连续走上一个小时也不会起泡。

    起泡了,很疼。

    解红颜坐在枯木上,脱下了鞋子,板着右脚看向脚底板,看到了两个黄豆大小的血泡,很疼的样子。

    走路磨出血泡,必须得赶紧挤破,要不然会更疼。

    解红颜没有带针,伸手想用手指甲掐破,刚一用力,就疼的斯哈冷气,赶紧缩回了手,抬头向四周看去,喃喃的说:“要是有根针,多好……”

    这儿是荒山野岭的,当然没有针,不过却有人。

    三个人,三个男人,穿着户外游玩的登山服,头上戴着帽子,其中一个人肩膀上,还搭着个很大的蛇皮袋子。

    三个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就站在解红颜左前面七八米的地方看着她,脸上都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你们是谁?”

    解红颜被这三个人的出现给吓了一跳,打了个冷颤时,本能的盖住了双脚。

    有人说,脚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其实不然,应该说脚是仅次于女人上下、半身的最吸引男人的部位,道理很简单:一个女人长的再漂亮,男人看到后或许会眼睛发直,或许会流口水,但决不会像看到解红颜这样一双性敢小脚后,会生出一股子那个啥的冲动。

    女人的脚太好看了,绝对比她本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更容易惹男人犯罪。

    就像眼前这三个男人,出现后就始终死死盯着她那双白、嫰的小脚,其中那个肩膀上搭着个蛇皮袋子的,还流下了口水。

    很不好意思的擦了下口水,男人咯咯的笑道:“我们也没有针,但我们能帮你到有针的地方去。”

    就在他说话时,他那两个同伴就猛虎般的扑向了解红颜。

    “你们是谁,要干嘛,来头人呀……”

    解红颜大惊,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锁住了双臂。

    “喊吧,喊吧,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这个鬼地方的。”

    口水男人拿着袋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我知道了,你们是少爷的人!”

    忽然间,解红颜终于明白了什么。

    “算你聪明,可惜太晚了。呵呵,美女,你实在不该给我们机会的。”

    口水男人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手帕,捂在了解红颜的嘴上,脸上的笑容凌厉了起来:“吃里扒外的臭表砸,为了你姘头,你竟然想以身作饵。嘿嘿,可惜你却没有想到,你女儿会被你姘头给办了。而你,也将接受少爷的残酷惩罚。”

    解红颜挣扎着,慢慢的就不再动弹了。

    那块手帕中,含有一种能让人昏睡过去的药粉。

    看到她不动弹了后,那俩男人才松开了她。

    解红颜烂泥般的软软瘫倒在了地上,因为挣扎,黑色的运动长袖体恤向上掀起,露出小半截让男人一看就暴躁的雪、白娇、躯。

    望着身材窈窕的女人,一个人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抬头问口水男人:“申、申哥,反正这娘儿们也死定了,要不让她在临死前,先犒劳一下我们兄弟?”

    “哼哼,大板牙,你这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口水男人的目光,恋恋不舍的从解红颜身上挪开,看着大板牙冷笑道:“教官可是再三嘱咐过了,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让少爷很生气,决定要用最残酷的方式,让她满怀怨恨的死去。在少爷没有到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许动她,违者死。这些话,你忘了?”

    大板牙猛地打了个激灵,眼里的狂热迅速消褪,低头喃喃说道:“我、我没有忘。”

    “没有就好,赶紧把口水擦干净,把她装起来!”

    口水哥说着,把蛇皮袋子扔在了解红颜身上。

    那俩男人赶紧行动起来,很快就把解红颜装进了蛇皮袋子里了。

    “我们把她带到哪儿?”

    大板牙又问。

    “教官说了,先把她带到我们租住的房子里,一切等少爷来了以后再说。”

    口水哥四下里看了眼,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动作,随即挥手:“走!”

    很快,三个人就扛着口袋,急匆匆消失在山间小道的远处。

    一只兔子,从解红颜被掳走的旁边草丛中窜了出来,用最快的速度跑向了那边,好像它会在忽然间化身成为超人,把红颜姐姐从坏人手中拯救出来那样。

    起风了,天到傍晚,那种让人心烦的黏湿感,终于小了很多。

    廖水粉站在别墅后面的露天游泳池旁边,看着清澈的池水,很久都没有动一下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被手机铃声惊醒。

    看到来电显示后,廖水粉黛眉皱了下:是她前夫韩震打来的。

    韩震虽然对不起廖水粉,在外面养了个蝶儿,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不过说起来他也很男人,或者说很有男人风度。

    在跟解红颜离婚时,他主动承担了所有的责任,也连带着韩家,在好几个领域,都对廖家做出了很大的补偿。

    现在廖水粉对于韩震,也没有太大的怨恨,要不然也不会仍旧保存着他的手机号。

    当然了,也没啥好感——人们总是为伴侣给自己戴上绿帽子而愤怒,却想当然的忽略自己可能早就给伴侣戴上了。

    看着不停闪烁的屏幕,廖水粉等铃声即将挂断时,终于接听了:“喂。”

    廖水粉的问候声很轻,也很淡,仿佛韩震就是个陌生人,不带有一丝感情。

    “我是韩震。”

    韩震那带有磁性的声音,从手机内传了出来,很清晰。

    “我知道你是韩震,找我做什么?”

    廖水粉慢慢坐在了游泳池旁边的藤椅上,姿势优雅的翘起了二郎腿,被秀美好看的脚尖轻轻勾住的水晶拖鞋,一晃一晃的,从水面上倒映了出来。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手机号删掉呢。”

    韩震在那边讪笑了一声,说道:“水粉,我想见你一面。”

    “见我?呵呵,没空。”

    廖水粉轻笑了一声,拿下电话就要扣掉:见面?开什么玩笑?大家已经离婚了好吧?你在外面已经生养两个孩子,姐姐我也失、身姓高的了——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你所致,还特么的见面!

    “水粉,你等等,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

    好像知道廖水粉要扣电话,韩震赶紧说:“是关于你跟高飞的事!”

    “什么!?”

    廖水粉猛地一呆,语气立即严厉起来:“什么我跟高飞的事?韩震,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八道,相信我,我是认真的。”

    韩震在那边低声说:“今天上午,我忽然收到了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个优盘,优盘里有个视频,视频里是你跟高飞、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影像资料……”

    “闭嘴!你怎么知——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听韩震说到这儿后,廖水粉心儿咚咚大跳起来,脸色也变得苍白。

    她被人家高飞办了的事,现在只有廖无肆、贺明珠还有白瓷三个人知道。

    但廖无肆、贺明珠俩人只知道他们在冀南星辰酒吧的那两次,却不知道,她在何落日结婚那天,就在避暑山庄后山的小别墅中,会与白瓷一起,伺候过高飞。

    廖水粉那是什么身份的人啊?

    那可是廖家第三代商场中的掌舵人,别说是一般人了,就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要想见她一面,都是很难很难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骄傲的女人,却跟高飞有着不得不说的故事——最最让她没脸见人的是,她曾经与白瓷一起,共同伺候过某个混蛋。

    那一次,绝对是个天大的耻辱!

    廖水粉敢发誓,除了白瓷那个可怜女人之外,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的话,她绝对会杀之灭口!

    可是现在,她的前夫却告诉她说,他收到了一个优盘,优盘里就有他们三个在避暑山庄小别墅内乐逍遥的影像资料。

    这还了得?

    连廖无肆这个亲兄弟都瞒着的大事,怎么会让韩震他们知道了?

    如果这事一旦传出去,不但她廖水粉以后没法做人,就连整个廖家,也会跟着蒙羞的。

    必须得拿回那个东西,把知道这一切的人,全部杀光,杀光,杀光!!

    这一刻,廖水粉身上散发出足可以惊鬼神的杀气,连傍晚的阳光,都显得暗淡无光了……

    嘎,嘎嘎!

    廖水粉都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当然也能听到韩震在说什么:“我就在常山路163号,你知道那个路吧?就在北郊,那儿人少。”

    “好,你等着,我很快就会过去,等着!”

    廖水粉急匆匆的扣掉电话,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要走向前面时,却看到贺明珠从那边走了过来。

    “粉姐,你怎么了,脸色不怎么好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看到廖水粉脸色很难看,贺明珠关心的问:“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我没事的,就是刚才差点掉进游泳池内,吓了一跳。”

    廖水粉随便找了个借口,强笑道:“哦,对了,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第1531章 好闻的香气!

    “我陪你一起去吧.”

    贺明珠不知道廖水粉出去做什么,只是看她脸色很不好看,有些担心,这才提出陪她一起出去。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行,也不是多大的事。”

    与白瓷一起跟高飞乱混的事儿,廖水粉舞者还捂不过来的呢,哪敢让贺明珠陪同前去啊,慌忙拒绝,快步向别墅前院走去。

    她才走出几步,就听贺明珠问道:“粉姐,是不是有什么事?”

    “哪有……”

    廖水粉强笑着转过身,看到贺明珠满脸都是担心的样子后,就知道她看出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唉,明珠,我也不瞒你了,刚才韩震给我打电话了,约我出去谈点事情。你知道的,我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纠缠,不过有些事最好当面说清楚最好,对吧?”

    “哦,那粉姐你去吧,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听廖水粉这样说后,贺明珠立马放下心来。

    虽然她与廖水粉的关系很好,而且也马上成为廖家的儿媳妇了,不过也知道有些事她不方便参与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的**。

    “我知道了,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廖水粉再次强笑着点了点头,从小包内拿出一副茶色眼镜戴在脸上,快步去了。

    “唉,看来世间真没十全十美的,像粉姐这么优秀的女人,可也遭受这些挫折。”

    望着廖水粉的车子缓缓驶出别墅,贺明珠轻摇着头叹了口气,坐在游泳池旁边的藤椅上,拿过旁边案几上的一本书,随手翻阅了起来。

    廖水粉不知道常山路163号在哪儿,从没有去过,不过车子有导航,只要在上面一搜,再定位,一切都搞定了。

    看到常山路向北几公里右拐就是黄泉路后,廖水粉才知道那地方就紧挨着明十三陵,绝对算是京华的远郊了,地处偏僻,距离廖水粉所居住的地方,足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韩震把见面的地点选择的那么远,而且那地方除了一些游客外,也很清冷,廖水粉隐隐有种不对劲的感觉,拿出手机刚要给他打过去,要求重新换个地方时,却又放下了:算了,偏僻点就偏僻点吧,反正现在大白天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必须得去,搞清楚是谁这么无耻,竟然拍下了视频,还送给韩震!”

    廖水粉咬了咬牙,启动车子向常山路方向急驰而去。

    一路上,她都在仔细回想何落日结婚那一天的事情。

    开始时,出于本能的反应,她觉得她的不雅视频是与避暑山庄有关,反正酒店在客房内安装监控录像,偷窥住客的**秘密,好像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不过转念一想,廖水粉就否决了这个可能,毕竟避暑山庄乃是京华乃至全国最高档次的山庄之一,向来都以安全与注重客人**而著称。

    尤其是事关何家二少爷何落日的婚礼,除非山庄老板不想混了,才会在客房内安装视频。

    再说了,那天廖水粉去别墅找高飞,可是临时起意的,就算山庄方面要想算计她,也是不可能的色。

    那么,到底是谁拍下了这样的视频呢?

    慢慢的,廖水粉脑海中浮上了一个人影。

    那是高飞。

    好像,也唯有高飞、白瓷俩人才有机会拍下这种视频。

    廖水粉清晰的记得,她在遭受某个混蛋的折磨时,可是有一段时间是陷、入极度兴奋的半昏迷之中的,全然忘记了她做为高贵女人该有的矜持,只知道放肆的表现着……

    高飞为什么要拍视频?

    他又为什么交给韩震呢?

    假设这一切与高飞有关,他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很快,廖水粉找到了高飞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何落日结婚那天,高飞看到她跟何秀城在一起后,曾经让廖无肆警告过她,千万不要跟何秀城在一起。

    因为高飞基本上能断定,何秀城与某个邪教组织有关。

    堂堂的何家三少,会与邪教组织有关?

    呵呵,简直是开玩笑!

    廖水粉觉得,这完全是高飞的一派胡言,他这样‘抹黑’何秀城,就是因为高飞不爽她与何秀城交往!

    男人嘛,每一个好东西,在‘尝到’廖水粉的滋味后,高飞就想长期的霸占她,不想她再跟别的任何男人来往,所以才用这种卑鄙手段来拆散他们两个。

    可惜廖水粉不相信,这才趁着酒意去找他,想找他辩驳什么,可结果她却被——廖水粉觉得,高飞肯定看出她不信何秀城与邪教有关,所以才在她欲、仙欲、死时,拍下了一段视频。

    结果就是用来要挟她,想达到长期霸占她的目的!

    把那段不雅视频送给她的前夫韩震,通过韩震来警告她不许与别的任何男人来往,要不然就会让她身败名裂——这样的卑鄙手段,看来也唯有高飞才能干上来。

    要不然,除了他,谁还会敢招惹廖家第三代中最出色的商场领军人物?

    “高飞,你敢用这卑鄙手段对付我,就别怪我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了!”

    廖水粉狠狠咬了下银牙,自己都能感觉到双眸中在喷火,如果那个姓高的在眼前,肯定会把他烧成灰烬!

    常山路向前几公里,右拐前行就是名闻天下的黄泉路。

    黄泉路之所以名闻天下,就是因为这条路是通往十三陵的,是扶棺入坟的道路,路况是渐渐往下延伸的,公路两侧没有人家,也没有路灯,相传在某些夜晚的子夜凌晨时分,站在远处看,就能隐隐看到有许多身穿孝衣的人影,扶着棺材向陵墓那边缓缓前行。

    关于黄泉路的传说还有很多,比方自明亡后的列代掌权者,在等位后都不会来这儿,就算华夏建国后,领导人要来十三陵,也是乘坐直升飞机在上空俯览。

    至于华夏建国后的领导人,为什么要来十三陵上空俯览,也有很多说法——这却不是廖水粉所关心的,她只是在来到常山路上后,就觉出了它的萧瑟,还有凄凉。

    163号,就在右拐去黄泉路的十字路口,是一个废弃了的果品加工厂,生锈了的两扇大铁门,清晰表示出了它的残败。

    或许,这个厂子从存在那天开始,就从没有辉煌过。

    两扇铁门开了一扇,从外面就能看到院子里长满了荒草。

    这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常山路上除了不时驶过一辆旅游大巴之外,几乎看不到有什么行人。

    这边因为有着数千亩的果园,所以道路两侧多是与果品加工有关的行业,不过看上去效益都不怎么样,要不然这条路上也不会这么清冷。

    淡金色的夕阳,斜斜的照在院子里的荒草上,为它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不过却更给人一种残败的落魄感。

    廖水粉推门下车,抬手扶了下脸上的茶色眼镜,抬头看向大门的左上方,上面有个不再清晰的绿色铁牌,上面写着‘常山路163号’的字样。

    廖水粉左右看了眼,迈步走进了院子里。

    这个果品加工厂的占地面积不是很大,厂房也只有两排,在正北与正东,正北的厂房门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越野轿车停在门前,没有人。

    看来,这就是韩震开来的车子了。

    廖水粉踩着及膝深的荒草,慢慢来到了厂房门前,站住后冲里面淡淡的问道:“有人吗?我来了。”

    “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一个廖水粉很熟悉的男人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她真的很熟悉这个声音,因为在她35岁之前,这个声音就是最让她着迷——韩震的声音,带着世家子弟淡淡的矜持,与骨子里的骄傲。

    “你出来吧,在外面说话。”

    廖水粉没有进去。

    一个人影从门后转了出来,轻笑着说:“外面不方便,人来人往的。”

    廖水粉本身就戴着茶色眼镜,再加上厂房内的光线很暗,所以她只隐隐看到了一个人影,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孔,不过却能确定,那就是韩震。

    “哼,其实外面也没什么人,你找的这地方很偏僻的。”

    廖水粉冷哼了一声,稍微迟疑了下,迈步走进了厂房。

    本能的,廖水粉进来后抬起手,就要摘下脸上的眼镜——她的指尖刚碰到镜架,就嗅到了一股子很好闻的香气。

    真的很好闻,就像饿了三天的人嗅到鸡腿香,三年没喝酒的酒鬼打开了一瓶陈酿,三十年没有碰过女人的老光棍,把脑袋埋在美女的怀中,是那样的让人陶醉,会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廖水粉深吸了一口,闭上眼。

    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扇残破的大铁门,再次缓缓的关上,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在夕阳最后一点余晖消失之前,从常山路上经过。

    廖水粉的车子,被放在了院子里。

    当余晖彻底消失后,一层夜色披在了它的身上,也让游泳池里的水面,一下子失失去了光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淡白色。

    叮叮当——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把贺明珠从睡梦中惊醒,猛地睁眼从藤椅上坐直了身子,放在膝盖上的那本小说集,掉在了地上。

    廖水粉走后,贺明珠就看小说。

    看着看着,她就感觉有些疲倦,打了个哈欠后想小睡片刻,谁知道一睁眼时,天已经黑了。

    电话是廖无肆打来的。

    他这几天正在外地,与当地政府一起,筹建一所养老院,做他的善事,为贺明珠赎罪。

    看到廖无肆的手机号后,贺明珠脸上浮现幸福的色彩,接通了电话。

    其实廖无肆打电话来也没啥事,就是随便问问她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之类的。

    “不想。”

    贺明珠言不由衷的说了句,廖无肆在那边叹了口气,转变了话题:“我姐呢?”

    “粉姐她去了……”

    话说到一半,贺明珠猛地清醒过来:“你等等,我去前面看看她有没有回来!”

第1532章 是谁掳走了廖水粉?

    听廖无肆提到廖水粉后,贺明珠才猛地醒悟过来.

    廖水粉离开时是下午,那时候天上还挂着明晃晃的太阳,现在天却黑了。

    廖水粉如果回来的话,驾车驶进别墅中时,肯定会发出响声,把贺明珠从睡梦中惊醒。

    但实际上,到廖无肆打电话之前来的小半个下午。贺明珠睡得都很沉,这说明廖水粉的车子没有回来。

    天色这么晚了,廖水粉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来,这让贺明珠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也没有扣掉廖无肆的电话,从藤椅上一跃而起,快步冲向别墅前院。

    前面院子里,保姆王嫂正在打扫卫生,廖水粉那辆黑色宝马车却不在。

    “王嫂,粉姐还没有回来吗?”

    贺明珠跑到王嫂面前,急切的问道。

    王嫂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经在廖水粉身边给她当保姆了,人老实淳朴,很得她的信任。

    “没有啊。”

    王嫂摇了摇头,问道:“小姐没有跟你打电话?”

    王嫂能够在廖水粉身边工作那么久,自然懂得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像不要随意打探廖水粉的行踪,不要随意打搅贺明珠休息,就属于不该管的事情之列。

    “没有。”

    贺明珠心儿一跳,拿起手机说道:“你等等,我先给粉姐打个电话!”

    不等廖无肆说什么,贺明珠就扣掉电话,开始拨打廖水粉的手机。

    手机内,很快就传来‘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提示声。

    那种不好的预感,更让贺明珠心慌,连忙拨通廖无肆的手机:“无肆,粉姐自下午四点出去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手机也关机了!”

    廖无肆镇定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她有没有跟你说要去哪儿?”

    “没有说要去哪儿,只说她要去找韩震。”

    贺明珠说:“至于她找韩震去做什么,没有说,我也没好意思问。”

    “找韩震?”

    廖无肆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接着说:“明珠,我姐是开哪辆车子出去的?”

    廖水粉向来都是个懂得低调的女人,她从来都不喜欢显摆什么,也不会开那种拉风的跑车,在京华只有两辆车,一辆是很普通的别克,一辆就是黑色宝马了。

    别克是外出游玩时开的,宝马是去水粉集团上班时开的。

    宝马车内,有先进的定位跟踪系统,所以廖无肆才问她开什么车子出去的。

    “是宝马——我看看!”

    贺明珠不再啰嗦什么,扣掉电话后打开了手机上的追踪软件。

    很快,贺明珠就锁定了宝马车的所在之地,竟然是在十三陵附近。

    几分钟后,贺明珠驾车驶出了别墅,向目的地急驰而去。

    拐上主干道后,贺明珠拨通了韩震的手机。

    “喂,明珠,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韩震那带有独特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还伴随着孩子欢乐的打闹声。

    韩震虽然与廖水粉离婚,终于如愿以偿的与蝶儿母子三人生活在了一起,不过始终对贺明珠很客气,他很敬重这个女子。

    “粉姐呢,在不在哪儿?”

    贺明珠也没客气,直截了当的问道。

    韩震愣了下:“水粉?她不在我这儿呀。她——”

    贺明珠打断他的话:“那她去哪儿了?”

    “你等等,我先出去再说。”

    韩震看来不想守着蝶儿谈论廖水粉的事,是要走出屋子。

    片刻后,他才说道:“明珠,我不知道水粉去哪儿了,因为我……”

    贺明珠第二次打断他的话:“你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哼,今天下午三点半时,你不是约她外出谈话了?”

    “什么?今天下午三点半,我约她外出谈话了?”

    韩震脱口问道:“是谁告诉你,我约她外出谈话了的?”

    “是粉姐说的……”

    贺明珠话说到一半,猛地一打方向盘,跺下了刹车。

    疾驰的车子攸地停在了路边,幸亏后面的车辆距离比较远,没有追尾。

    深吸了一口气,贺明珠沉声问道:“韩震,我问你,你今天没有约粉姐外出?”

    “没有,我根本没有约她。”

    韩震在那边解释道:“今天一整天了,我都在家里陪孩子,从没有出去过,也从没有给水粉打过电话……你也知道,她现在极度反感我,我也没脸给她主动打电话的。”

    贺明珠虽然反感韩震辜负了廖水粉,不过也知道他也勉强算是个君子,从来都是敢做敢当的,而且这件事,他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因为双方一对质,就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看来,是有人冒充你给粉姐打电话,约她出来,她现在还没有回来,手机也关机了。”

    贺明珠的心,迅速往下沉去。

    韩震在那边着急的问道:“水粉有没有告诉你,我、那个人约她去哪儿了吗?”

    “就是常山路上,我现在正向那边赶去,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那就过去。”

    贺明珠说完,也不等韩震说什么,就扣掉电话,重新启动了车子。

    车子呼啸向前疾驰时,贺明珠拨通了廖无肆的手机,很干脆的说:“无肆,粉姐应该出事了,你还是赶紧回来吧,我正在追踪她的车子——好,那你快点。”

    只要有了明确的目标,贺明珠就能把车速放到最快,平常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就赶到了。

    她的车子停在常山路163号门前,还没有下车,一辆黑色的奔驰就随后赶到,吱嘎一声停在后面。

    贺明珠推开车门下车时,韩震也从车上急匆匆的跳了下来。

    跟随韩震一起来的,还有两个身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汉。

    自从蝶儿母子在辽省遇到危险后,韩家为确保两个宝贝的安全,在以王军为首的保安力量为基础上,又为他们配备了两个来自大内的保镖。

    廖水粉被别人以自己为幌子,骗了出来,就算韩震不看在大家‘一晚夫妻百日恩’的情份上,为洗清他自己,也得全力以赴把事情搞清楚。

    他所居住的地方,要比贺明珠赶来常山路近很多,所以才能与贺明珠同一时间赶来。

    “水粉在这儿吗?”

    韩震下车后,就跑到了贺明珠面前,他那两个保镖紧紧跟随。

    扫了眼那俩保镖,贺明珠举起手机晃了晃,说:“粉姐的车子上,安有定位追踪系统。”

    说着话,贺明珠从车上拿出一个扳手,对着铁门上的锁头,咣当一声就砸开了。

    韩震那俩保镖,立即抢在他抬手推开门之前,一脚蹬开了铁门,然后就看到了院子里的那辆黑色宝马轿车。

    “粉姐!”

    贺明珠冲了进去,来到车前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贺明珠检查车子时,韩震那俩保镖,分别冲向了东西两个厂房。

    “这儿有人来过!”

    检查北厂房的那个保镖,举起强光手电进去后,接着捂着鼻子退了出来:“厂房内有异香,应该是属于某种迷、幻气体,可以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昏迷不醒!”

    这俩保镖不愧是来自大内,在嗅到异香后,马上就判断出属于某种让人昏迷的气体了。

    他们都能分辨出的气体,贺明珠没理由察觉不出来。

    尽量放缓自己的呼吸后,贺明珠从一个保镖手中拿过强光手电,开始仔细搜寻厂房内。

    厂房面积很大,却是空荡荡的连个凳子也没有,就别说是机器了。

    地上布满了灰尘,能让贺明珠一眼就能看出地上的脚印。

    除了她与刚才那个抢先进来的保镖脚印,厂房内还有两个脚印,一个是高跟鞋,一个是大约39码的运动鞋。

    贺明珠身为廖水粉的保护人,对她的个人信息自然清楚的很,一眼就看出高跟鞋是廖水粉的脚印,至于另外一个脚印——自然是在厂房内喷上异香,掳走廖水粉的那个人了。

    根据鞋印判断,那个人估计应该是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具体是什么人,还得经过一番仔细的勘察才行。

    现在贺明珠自然没心情仔细勘察,拿出手机在地上接连拍了两张照片,就退了出来。

    事到如今,就连韩震都明白咋回事了。

    好像没有看到韩震身边那俩保镖那样,贺明珠死死的盯着他:“真的不是你在捣鬼?”

    “明珠,你觉得我有必要,或者说有任何理由吗?”

    韩震苦笑了声,低声说:“我家老太太昨晚就去哪儿了。今天一整天,我都在家陪伴她老人家。”

    韩震抬出他家老太太后,贺明珠对他的疑心顿去,毕竟依着老太太的身份,是决不会给儿子出面作伪证的。

    而且,韩震现在是一脸的坦然:“还有就是,如果我想对她不利的话,我会给她打电话,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让你来找我?”

    贺明珠紧紧抿了下嘴角,低声问:“那,粉姐怎么会告诉我说,是你给她打电话的?难道,她会撒谎?”

    “她肯定不会撒谎。”

    韩震摇了摇头说:“但却会有人冒充我的声音,复制我的手机号,来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这可不是多难做到的事,只想让我替人背黑锅罢了。”

    正如韩震所说的那样,依着当前的科技,要想复制他的手机号,那是再也简单不过了。

    看到贺明珠仍旧死死盯着自己,韩震连忙说:“明珠,请你相信我,我决没有做这种事!当前,最主要的就是抓紧找到水粉。”

    “这儿还曾经停过一辆车子。”

    一个保镖在旁边不远处的草丛中站了起来,说:“根据轮胎碾压荒草的痕迹可以看出,这是一辆四驱越野车,但我无法判断出是一辆什么牌子的越野车。”

    “快去联系附近的相关部门,看看从路口监控录像中能不能发现什么!”

    韩震马上吩咐。

    那个保镖答应了声,飞身冲向了大门。

    贺明珠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廖无肆打来的电话。

    贺明珠接通后,低声说道:“粉姐被人绑走了,有人冒充韩震。”

第1533章 高飞就是那个嫌疑人!

    韩震的背叛,让廖水粉遭到了很大的打击,对待任何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廖家当家人也看出了这点,才果断暂停了她在水粉集团内的一切职务,先让她安心的修养一段时间,等心灵的创伤愈合后,再出山打理集团业务。

    廖家老人还说,廖水粉遭到这样沉重的打击,也不完全是坏事。

    最起码,只要她能熬过这段痛苦后,她就能变得更加坚强,沉稳,到时候就能完全胜任水粉集团的掌舵人一职,这就是所谓的天降大任于斯,必先让她先遭到背叛了……浴火重生的凤凰,才是最牛的不是?

    至于她与何家三少的来往,廖家老人是持支持态度的,毕竟何秀城早就追求廖水粉的事,也不是啥秘密。

    依着何家三少爷当前的身份,能够在廖水粉离婚后,还能一如既往的爱着她,坚定不移的追她,这除了证明他是深爱着她之外,还能有什么?

    不过对于廖水粉的反应,廖家老人却很不解,因为在俩人交往的这段日子里,无论何秀城有多么用心的追求她,她都始终若即若离的,哪怕何家女老祖为了这事,还亲自去过廖家,并初步达成了让俩人在元旦成婚的意见。

    感情上的事儿,尤其是廖水粉刚被伤害过,廖家老人自然也不好太勉强她,只能顺其自然,先过一段安详的生活再说。

    廖水粉,绝对是最懂得低调的,也是最懂得处理人际关系的女人之一,当初她担任水粉集团的副总时,也没谁针对她做什么,更何况现在她什么也不管了呢?

    开偏僻就是现在,她却被人掳走了。

    是谁掳走了她?

    目的是什么?

    廖无肆在回京华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陕北到京城,乘坐军用飞机用不了多久,等贺明珠他们去京华北城分区不久,廖无肆就赶到了。

    “无肆。”

    贺明珠没想到廖无肆来的这样快,看到他进来后,连忙站起来迎了过去。

    听贺明珠喊出廖无肆的名字后,亲自坐镇分局的区分局局长钟鼎,立即明白来者是谁了,连忙笑着打招呼。

    “钟局别客气,调查结果怎么样了?”

    廖无肆与钟鼎简单握了下手,直接问道。

    “根据我们从现场、现场附近的监控录像中提供的证据,已经确定廖女士遭到了绑架。”

    钟鼎指着电脑上一张照片,说道:“请看,这就是做案嫌疑人留下的脚印,根据我们刑侦科的现场勘察结果来看,这是一个女人。女人身高在1米7左右,体重53公斤,走路时的脚步轻便,从中能看出她在武学上,有着很高的造诣……”

    韩震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廖无肆也没搭理他,只是听钟鼎介绍。

    “还有就是,我们已经查清了廖女士出事之前,接听的那个电话,却是复制韩震韩先生的手机号,有人冒充了他的声音,把廖女士约了出去。”

    钟鼎看了眼默默吸烟的韩震,对旁边的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说:“廖先生,请你听一下我们追查到的通话内容。当然了,这是经过破译翻译出来的机械音,不能代表他们本人。”

    廖无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那个手下点了下键盘,小音箱内马上就响起了一段没有感情的对话。

    “我是韩震。”

    “我知道你是韩震,找我做什么?”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手机号删掉呢。水粉,我想见你一面。”

    “见我?呵呵,没空。”

    “水粉,你等等,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是关于你跟高飞的事!”

    “什么?什么我跟高飞的事?韩震,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八道,相信我,我是认真的。今天上午,我忽然收到了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个优盘,优盘里有个视频,视频里是你跟高飞、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影像资料……”

    “闭嘴!你怎么知——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常山路163号……”

    机械女声说到这儿后,就是吱的一声低鸣,谈话结束。

    “廖先生,韩先生,贺小姐,你们请放心,这段录音除了我,还有小张之外,就再也没谁听过了。而且我们也保证,决不会泄露一点。”

    钟鼎说这些话时,眼神里明显带有忐忑的不安神色。

    至于那个小张,更是在心里大骂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某个同事,替他今晚来分局值班,因为知道这些台子太妹的私人秘密,除了麻烦,屁的好处都没有!

    廖无肆当然知道钟鼎在顾忌什么,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钟局,不用多做解释,谢谢你——我想知道,警方现在还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现在我已经派出了大批人手,并及时上报市局领导,全力追踪嫌疑人。”

    钟鼎说:“嫌疑人很狡猾,她在在掳走廖女士,驾车离开常山路后,就失去了踪迹——你也知道,那段路地处偏僻北郊,没有足够的监控头能捕捉到她的下落。这,也是嫌疑人选定常山路那边做案的主要原因。”

    “嗯,我知道了,多谢钟局,希望你有什么发现,能及时告诉我,我先走了。”

    廖无肆冲钟鼎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贺明珠接着跟了出来。

    从头至尾,廖无肆都没有理睬韩震。

    韩震也没有说话。

    坐上贺明珠的车子后,廖无肆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明珠,你是怎么想的?”

    贺明珠启动了车子,目视前方低声说:“韩震,肯定已经看出粉姐,与高飞之间有着某种关系了。幸好,他们已经离婚了,没必要再为此生出什么麻烦。”

    廖无肆淡淡的说:“就算他们没离婚,也不会生出什么麻烦。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是想问问你,你知道高飞跟姐之间,那些我不知道的事吗?”

    廖水粉在冀南时,曾经与有过三个晚上的纠结。

    第一次,是在得知韩震背叛自己后,廖水粉醉酒后独自驾车出去发疯,结果却被高飞祸害了。

    第二次是在星辰酒吧,廖水粉抱着报复韩震的心理,与高飞Lang漫了一次,结果谢小雯被贺明珠给杀了。

    第三次,仍然是在星辰酒吧,廖水粉是想让高飞高抬贵手——结果人家吃干喝净后,一抹嘴走了。

    这三次,廖无肆俩人都知道。

    但刚才从警方破译的廖水粉与‘韩震’的通话中,俩人都听出,她与高飞还有一次,而且还是与另外一个女人,一起那个啥。

    廖水粉,堂堂廖家的第三代最出色的领军人物(商场),无意中被高飞祸害,抱着报复、交换心理与他发生关系,这都不是什么丢人的。

    丢人的是,她竟然与别的女人一起,服侍高飞。

    这算什么?

    如果事情泄露出去,绝对会让整个廖家颜面尽失,廖水粉就算是自杀谢罪,也洗不清这耻辱。

    她跟高飞,啥时候又发生了一次机会,而且还是与其他女人一起?

    廖无肆不知道,贺明珠也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如果他们是廖水粉的话,在接到那个电话后,也会去赴约。

    “我不知道,也从没有听粉姐说起过,这些天来,我始终是跟她在一起的,怎么可能会发生……”

    贺明珠说到这儿,迅速改变了话题:“无肆,我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是高飞干的。”

    廖无肆愣愣的看着前方,缓缓的说:“也唯有他,身边才有武功高绝的女人,才有掳走我姐的理由。”

    贺明珠愣住:“什么理由?”

    “他,现在很迫切的需要女人。”

    廖无肆沉默片刻后,就把高飞在岭南发生的那些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高飞在岭南的遭遇,一般人不知道,却瞒不过廖无肆。

    不过他却从没有给贺明珠说起过,没那个必要。

    但现在却不能不说了。

    “还有这样的事,世间原来真有蛊婆的存在!”

    听廖无肆简单说完后,贺明珠双眼微微眯起:“我想,我也知道了,肯定是高飞想让粉姐去陪他,粉姐不愿意,他这才采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掳走了粉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粉姐现在已经被秘密送到冀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韩震打来的电话,语气有些振奋:“明珠,警方有消息了!他们在‘京冀’高速路口的监控录像内,发现了嫌疑人,不过那是在三个多小时之前,车子向冀南方向驶去了!”

    “果然是这样,可恶!”

    贺明珠抬手,在方向盘上狠狠砸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高飞,我决不会放过你!”

    “去冀南吧。”

    廖无肆倒是很冷静,说完后就闭上了眼睛。

    警方找到的线索,与俩人判断的这些相吻合后,廖无肆反而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好像太顺利了一些。

    廖无肆还猛地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了找一个泄、火的女人,高飞有必要冒险掳走廖水粉?

    贺明珠却没想这么多,只想尽快赶到冀南,问道:“高飞现在冀南什么地方?”

    “好像在南部山区的一个防空洞内,具体在哪儿,我找人问一下。”

    廖无肆睁眼,拿出了手机,说道:“铁屠、叶心伤俩人也在那边,说不定这时候就与高飞在一起。”

    廖无肆拨打铁屠的手机,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再拨打叶心伤的手机,仍然是这样。

    “看来,他们正在外面做什么。”

    廖无肆很清楚铁屠俩人的习惯,知道他们在出任务时,从不携带手机,以免分神。

    廖无肆没有猜错,铁屠俩人的手机在车里嗡嗡作响时,他们的人却在黄河北岸了。

    夜色越来越浓,中秋的晚上,寒气相当的大。

    铁屠俩人沿着大提斜坡,默不作声的向西走着。

    深夜的大提上静悄悄的,偶尔会驶过一辆赶路的汽车,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走了大概一公里后,叶心伤停步抬头看着一棵树:“这地方不错。”

第1534章 你需要我的帮助!

    叶心伤会在这儿潜伏起来,用高倍数的望远镜搜寻一公里之内的动静,而铁屠会继续前行两公里,同样用望远镜注意周边有可能出现的动静.

    铁屠转身,看着身后的方向,问道:“你觉得,高飞会不会判断失误?”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了解他跟他女人之间,是不是心灵相通。”

    叶心伤摇了摇头,呵呵轻笑道:“不过,他要是判断失误的话,那个女人可就惨了。”

    “但愿他不会遗憾。”

    铁屠沉默片刻,无声的笑了下,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叶心伤马上就猴子般的爬上了那棵不算粗的树,坐在树杈上端起望远镜,开始向四周搜索。

    当望远镜转到正东方向时,叶心伤很自然的想到:高飞今晚会不会有收获?

    今晚会不会有收获,高飞一点也没把握,却知道这算是一场豪赌。

    如果是赌赢了,他会顺利找到黄河下面的千年古墓。

    如果赌输了——那么他这辈子就会再欠一个人的债,到死都无法还清。

    他已经欠了两个这样的债,真的不想,也不敢再留下这样的遗憾。

    可问题是,解红颜却甘心这样去做,高飞无法拂逆她的好意,只能看着她一个人走出防空洞,消失在群山中。

    解红颜离开防空洞时,曾经深深的看了高飞一眼。

    那眼神里,包含着太多让高飞无法形容的感情。

    她在离开防空洞后,曾经在门口嘶声怒骂,哭泣了好久,陈大彪等人都以为,她是为高飞霸占她们母女,而痛恨人生的一种发、泄。

    但高飞却很清楚,她那是在向隐藏在暗中的某些人,传递一个‘她是多么痛恨高飞’的错误信息。

    然后,她就失踪了,负责最外围安全的那些暗哨,也没有看到她的出现,但随后铁屠、叶心伤俩人顺着她走过的路,找到了她被掳走的地方。

    现在的解红颜,对高飞有种近乎于盲目的信任。

    她信任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说他没有碰张雯雯,那么他就没有碰。

    可解红颜还是守着铁屠、陈大彪等人,向高飞表达了她无边的恨意——这一切,只是这个女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早上在黄河北岸被沈银冰发现后,解红颜就知道她与陈果果开始商订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沈银冰都能找到她,少爷的人又怎么看不出,她是在以身为饵,企图利用她自己来找到古墓?

    计划失败后,解红颜在前往南部山区的路上,就重新想到了一个计划:仍然是以她自身为饵,让少爷的人相信她是被高飞抛弃了,然后把她掳走。

    至于自己被掳走后,高飞能不能根据她找到河底古墓,谁也不敢保证,包括解红颜自己。

    对于她来说,这同样是一场豪赌:她在用自己的生命,来为高飞赌一次生机的机会。

    世上总是有太多女人,在被感情所左右下,往往会做出疯狂的举动。

    解红颜就属于这种女人中的一个,她在改变计划时,没有告诉包括高飞在内的任何人,却坚信高飞与她心灵相通,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然后做出正确的反应。

    万幸的是,高飞读懂了解红颜的心思,做出了正确的反应,夜色来临后,他就悄悄潜出了防空洞,来到了黄河北岸。

    铁屠、叶心伤俩人在离开防空洞后,就去了机场,上了前往秦岭那边的航班。

    不过晚上十点时,他们却悄悄出现在了黄河北岸。

    除了高飞、陈果果之外,没有谁知道他们会连夜从别的城市,再次返回冀南。

    为预防解红颜的计划失败,今晚来到黄河北岸的人,也就是他们四个人。

    每个人,负责罗口浮桥这边一公里的范围,高飞守着浮桥这边,因为根据解红颜的感觉,那个河底古墓的大约位置,就在这个方位。

    高飞坐在一棵树上,一动不动的已经呆了四个多小时,就像与树浑然成为了一体。

    在这四个小时内,所有从南岸来北岸的车辆、行人,都在他的严密监控下,却没发现解红颜的任何踪迹。

    或许,那些人掳走解红颜之后,不一定会带到这儿来。

    也或许,他们早就把解红颜带到了别的地方,当高飞等人在此守株待兔时,那个女人——傻乎乎的女人,或许已经遇害了。

    可高飞除了平心静气的等待之外,一点别的办法也没有。

    他希望,老天爷能够看在他此前也曾经扶着老太太过过马路,能够发发慈悲,哪怕是计划失败了,也不要去惩罚解红颜。

    要惩罚,那就惩罚他吧,这都怪他此前的杀戮太重,而且还破坏了成吉思汗陵。

    想当年,秦二世赐死大将蒙恬时,蒙恬就是甘心赴死的,因为他在负责建造长城时,挖断了很多龙脉——据说,在修建某处关隘时,孟姜女她老公等人,施工的地基内,竟然渗出了许多血水。

    那就是被挖断的龙脉。

    龙脉断,蒙恬死,孟姜女她老公等人,只是一般的殉葬者罢了。

    与蒙恬一样,正是高飞的出现,所以才让成吉思汗陵塔崩,龙脉断绝,老天爷理应该把这一切的过错,都算在他头上才对。

    高飞贴在树上,一动不动的胡思乱想着,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他有了口干舌燥的烦躁感。

    以前他在执行此类的潜伏任务时,最长的记录是两天两夜没有动一下,差不多超过那些忍者了,虽说这几年的日子太优越,他在某些方面的本事已经有了明显的蜕化,但决不会只熬到四五个小时,就会有这种感觉。

    高飞很清楚,这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他‘灵魂中的烈阳蛊’需要进食了:他需要女人,用女人的阴气,才中和他无法摆脱的烈阳蛊。

    想到女人,高飞悄悄的咽了口吐沫,看向了东边。

    东边两公里的地方,潜伏着陈果果。

    陈果果是个女人,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炕上的功夫,那都是绝大多数同性都难以望其项背的。

    对于绝大多数男人来说,别说是一辈子都拥有这样的女人了,哪怕是跟她有过一次,立即死去,相信大家也会踊跃参与的。

    不得不承认,有时侯女人对男人的诱货力,会让男人忘记一切,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色胆包天’的成语缘由。

    高飞拥有了陈果果,还不用死去——只是,他现在却不敢打陈果果的主意,因为那个女人怀孕了,能够揣着个大肚子来帮他,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唉。”

    望着车辆越来越稀少的浮桥那边,高飞轻轻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自己叹气是为了什么。

    月上中天,周围更加宁静,气温仿佛也要睡了,开始下霜,却对高飞身体里的烦躁造不成任何影响,只想找个女人……随便找个女人,狠狠的发、泄一番再说!

    “啾、啾!”

    就在高飞越来越无法忍受那种感觉,开始考虑要不要悄悄下树,扎进冰凉的河水中,让水温来洗涤一下自己肮脏的灵魂时,几声夜鸟的叫声,从东边一棵树下响起。

    高飞焦躁的心情,稍微稳定了点,随即撮唇回应了几下。

    学着几声怪异的鸟叫声,这是高飞与陈果果早就约定好的碰头暗号。

    “她怎么来了,难道猜到我会在这时候发病?”

    高飞艰难咽了口吐沫时,却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好像狸猫那样擦着草地,迅速的游走着,顺着树干爬了上来。

    一股子让高飞贪婪的少女幽香气息,立即钻进他鼻子里,使他在精神一震的同时,那种渴望也更加强烈,抱着树干的右手动了下,哑声问道:“怎么是你?”

    在嗅到那股子清新的少女幽香后,高飞就知道来者不是陈果果了。

    陈果果身上也有香气,而且还很迷人,但绝不是这种少女才有的幽香,因为她是娘们了——想想貌美如花、心若蛇蝎的陈果果,竟然变成一个娘们,高飞每次都会有种得意的愧疚感。

    “嘻嘻,姑姑让我来陪陪你,她担心你好日子过久了,会耐不住寂寞。恰好,我也很寂寞,需要找点事做。”

    身材窈窕的少女,低声嘻嘻一笑时,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动人。

    少女是苏樱。

    年仅十四岁的苏樱。

    两年多之前,高飞刚人数苏樱时,她就是个发育不、良的孩子,十二岁了还像个十岁的。

    但经过这两年,尤其是最近半年多的安定生活后,苏樱却像被施了肥那样,哗哗的长开,长开,不但身材比两年前高了二十厘米,而且少女的女性魅力,也有了质的飞跃。

    总之,现在的苏樱,就是个快要成、熟的美人胚子——挫折的生活经历,促发了她早熟,使她看起来就像那些十六七的嫩、模。

    因为树上的空间太小,苏樱爬上来后要跟高飞说话,俩人的身体自然会有所接触的,她的左腿,毫不客气的盘在了某人腰上,自个儿却不知道这个动作,是多么的危险。

    嗅着苏樱身上的幽香,感受到她那结实的身子后,高飞心中某种火焰,轰的一声就蹿了起来,连忙扭头看向正北方向,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什、什么?你姑姑怎么可能会让你来找我?是你自己偷着来的吧?”

    苏樱嘴里的姑姑,自然就是陈果果了。

    苏樱没有发觉高飞语气的不对劲,只是嘻嘻笑着:“嘿,你说的也对,也不对。对呢,我的确是偷着来的,毕竟我觉得你们人太少,或许需要我的帮助。不对呢,就是的确是姑姑让我来找你的。因为她说,你现在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我需要你的帮助?”

    高飞用力咬了下嘴角,缓缓扭过脸看着苏樱,喘着粗气的问:“你确定,我会需要你的帮助?”

    忽然感受到高飞身体在颤抖,语气很不对劲,最让苏樱心儿猛地一沉的是,高飞扭头看着她的双眼,竟然闪着骇人的红色。

    就像一只野兽那样。

第1535章 陈果果要把她送给高飞!

    苏樱年龄不大,但生活阅历却比很多四五大十的人们多很多,无论是心态,眼光,还是对危险的预感灵敏度,都是相当出色的.

    从高飞不正常的呼吸,哆嗦的身子以及那骇人的眼神中,苏樱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危险——来自即将侵犯她的自身危险!

    高飞在岭南遭遇了什么,目前的状况怎么样,陈果果都曾经跟她说起过。

    不过苏樱不怎么相信,觉得陈果果所说的那些,完全就是天方夜谭,没事讲灵异故事逗她玩儿呢:世间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诡异的烈阳蛊,高飞中蛊后,怎么可能必须得在千年古墓中住一年,白天还不能出来?

    苏樱不信,是真的不信,哪怕陈果果今晚忽然给她发信息,让她用最快的速度赶来黄河岸边,她也不信,最多觉得很好玩,很兴奋。

    至于高飞等人寻找那个河底古墓,就是想要里面的东西罢了。

    可当她感受到来自高飞的危险后,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姑姑让我来,压根不是为了多一个监控敌人的帮手,而是算到高飞这时候需要女人。

    而她,就是女人——哪怕还是个孩子,可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有着同龄人无法比的发育良好的优点。

    “原来,姑姑要把我送给高飞当女人!”

    这个念头电闪般划过苏樱脑海后,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感到奇怪,只是有了种心如死灰的落魄,就像一个对明天充满希望的人,忽然得知自己得了癌症晚期那样。

    苏樱人生中的前十三年,就代表着痛苦、悲伤、阴险、杀戮与随时出现的死亡。

    那时候的苏樱,觉得她之所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是来害人的,用各种手段。

    也可以说,是来被人害的,无论别人用什么手段害她,她都不会有丝毫的怨恨,觉得就像渴了得喝水那样正常。

    但她十四岁的这一年,才知道她此前所认为的那一切都是错的。

    人活着,不是为了害人,或者说被人害,而是要享受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美好人生,比方可以在上学路上随手扔给乞丐十块钱,听他感激涕零的说谢谢;在上课收到来自男同学的情书时,把它交给老师,然后看那傻货被轰出去,自个儿笑的肚子疼……等等。

    一年的安定生活,让苏樱感受到了人生的美好,也由衷的感激陈果果,感激高飞,因为是他们给予了她这样的生活。

    苏樱喜欢当前的生活,没有阴谋,没有血腥没有杀戮,只有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该有的神采飞扬,与活泼向上。

    很多次午夜梦醒,苏樱都会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怀疑当前的美好生活,是不是在做梦。

    确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自个儿的确摆脱了以前那种生活,可以像个很多幸福的女孩子那样,以后都这样开开心心的过下去后,苏樱才会幸福的叹口气,很快就再次走进梦乡。

    她喜欢当前这种生活。

    她感激给予她这样生活的陈果果,高飞。

    她很多次都在想,以后要好好报答陈果果。

    她真的很想找机会报答陈果果——却不是用这种方式,被当做礼物,送给高飞,来做他发、泄的承受体!

    她才仅仅十四岁,尽管身体已经与那些早就被潜规则无数次的嫰、模啊,女影星一样出色了,可在她心里却很清楚她还是个孩子,她把陈果果,高飞当做是她的亲人。

    陈果果,出卖了她,把她送给了高飞。

    其实,在以前苏樱也曾经想过,她未来的丈夫会是什么样子,毕竟她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晚上没事时幻想一下自己未来的男人,还是很正常的。

    那时候苏樱想的最多的男人,就是高飞。

    她觉得,等她长大成、人后,她要找个像高飞这样的男人,唯有这种有钱有脸的家伙,才配得上她苏樱。

    当然了,如果实在找不到这样的男人,那她完全可以去做高飞的女人——反正连伟大的安归王,都已经是高飞的女人之一了,她一个小孤儿出身的小杀手,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被动,与主动只是一字之差,意义却有着天壤之别。

    苏樱如果长到十八岁,她差不多会主动追求高飞,因为在她心里,早就把陈果果当作了毕生的偶像,只要陈果果以为是好的,那么她就会认为是最好的,然后再去竭力争取。

    她才十四岁,最多也就是偶尔想想男人罢了,从没有想过要在长大之前,跟任何男人发生关系,哪怕这个男人是高飞。

    可现在,她在察觉出来自高飞的危险后,就清晰的意识到,她被动的被陈果果出卖了,当做礼物来送给高飞。

    一种从没有过的失望,心灰意冷,让苏樱对生活一下子丧失了信心,觉得此前那种幸福敢,很可笑,也很幼稚。

    这种致命的打击,没有让苏樱崩溃,更没有尖叫着逃走,反而咯咯一笑,抬手轻轻捂在了高飞的脸上,声音中满是与她年龄不相符的荡漾:“高叔叔,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要女人?”

    苏樱柔滑的小手,在高飞脸颊上轻轻抚摩着,真像情、人的手那样,一下子把他竭力压制的欲、火,腾地一声就勾了起来,抬手抓主了那只手,粗重的喘着。

    “你看我像个女人吗?”

    苏樱依旧笑着,牵着高飞的手,慢慢放在了她盘在他腰上的右腿上。

    苏樱赶来的急匆匆,只穿了一条棉织短裤,所以高飞右手一下就按在了她的右腿皮肤上,感受到了温玉一般的光滑,和少女肌肤所有的惊人弹性。

    “不、不是像,你就是个女人!”

    高飞被牵引的右手,猛地一抓,随即松开。

    “呃!”

    腿被高飞狠狠抓了下后,苏樱发出一声低低的呼痛声,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咯咯的荡笑着,拿着那只手慢慢放在了心口:“来,看看这儿,满意不?”

    那儿,有两座规模不但,但却很迷人的小山。

    “你想要,那就要吧——其实,我以前就想,老天爷让我出落的这样漂亮,也许就是给你准备的……最多,就是时间提前了几年罢了。”

    苏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喃喃的说着。

    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无论高飞对她做什么,她都会坚强的承受着,决不会哭泣,不会抱怨,更不会报复。

    因为她觉得,这就是她的命,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的命运。

    既然这都是命,那么就没有所谓的失去。

    最多,她也就是觉得以前的想法,真的好傻好天真,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生活充满希望罢了。

    “嘿!”

    就在苏樱闭上眼,做好充分的准备时,高飞嗓子里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喝,猛地把手缩了回去,抬起苏樱盘在他身上的右腿,稍微用力。

    苏樱一下子从树上摔了下来。

    人在半空中时,她本能的就是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苏樱睁开眼时,高飞已经从树上翩然落下。

    他的眼神,仍旧红的那样可怕,脸色在星空下也开始扭曲,剧烈的呼吸着,一步步的走到了她面前。

    “嘻嘻,我倒是忘了,在树上没法办事。”

    苏樱嘻嘻一笑,不等高飞做出什么动作,反手就脱下了黑色的体恤衫,手指一勾,印着卡通的小罩就飞向了高飞的脸上。

    高飞抬手,抓主了那个卡通小罩,看到了少女那青涩的身子。

    夜色中苏樱的雄膛骄傲的昂着,一对发育远超过同龄人的小山,在夜风中微微颤抖,处处透着健康而又迷人的神韵。

    “来吧,需要我怎么配合?”

    苏樱说着,弯腰开始褪短裤。

    高飞右手一甩,卡通用小罩蒙在了她脸上,随即霍然转身,嘶声道:“穿上衣服。”

    “什么?”

    苏樱抬手拿下了蒙住脸的小罩,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说让你穿上衣服!”

    高飞重复一遍这句话时,声音抖的更厉害。

    “你让我穿上衣服?”

    苏樱愣了下,随即咯咯娇笑起来,边笑,身子边晃,右手两根手指,捏着那个卡通小罩,绕到了高飞面前,一甩手,把小罩扔在了他鼻子上:“高属属——我知道你现在非常想要了我,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罢了。咯咯,何必呢,反正这儿又没有外人,就算你要了我,也不会有人看到,就不会有人笑话你摧残未成年少女,反正……”

    “我再说一遍,穿上衣服!”

    高飞把卡通小罩,再次扔进了苏樱怀中,脸色扭曲的开始狰狞:“也是最后一遍,要不然别怪我别客气了!”

    “咯咯,不客气?男人在上女人时,要是客气了能进的去?”

    苏樱满脸的不在乎,咯咯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行了,老高同志,你就别假惺惺的让我恶心了,不就是想办我吗?来吧,想要什么样的姿势,我全力配合!”

    高飞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哑声道:“弯腰。”

    “弯腰?哦,原来你喜欢从后面啊,嘿嘿,好,弯腰就弯腰。”

    苏樱笑着,弯腰,双手撑在了地上,两条腿叉了开来,就像一座桥。

    她闭上了眼,笑声停止了,死死咬住了嘴唇,泪水扑簌簌的滴落在了草地上。

    女孩子,一个正道的女孩子,第一次竟然是这种方式。

    “她们都说,女孩子第一次很疼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刀子割肉那样疼。”

    苏樱心中自嘲的笑了笑时,就觉得一只手放在了她娇小翘起的臀、瓣上,身子情不自禁的一哆嗦,好像被一条毒蛇咬了口那样。

    星星好像也不愿意看到这没人性的一幕,悄悄躲进了云彩中。

    夜风却无所谓,依旧呼啸着掠过树梢,顺着河堤向东北方向刮去。

    当这股子无所事事到的夜风,悠闲的渡过浮桥东侧时,后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痛叫声:“啊!”

第1536章 真正的高手!

    啪哒一声,高飞右手狠狠抽在苏樱屁股上,疼的她身子一哆嗦,呼痛出声.

    “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不懂得珍惜自己,我让你以为我是你想象中的那种……”

    高飞骂一句,就狠狠抽一下。

    苏樱被彻底抽傻了,竟然忘了做出任何躲避动作,仍旧保持着她弯腰撑地的姿势,小屁屁被狠抽一下时,就疼的身子哆嗦一下,嘴里啊啊的叫着。

    当高飞抽到第七下时,她终于清醒了过来,正要站起身——一只腿却伸到了她身子下面,一只手按住了她肩膀,让她不得不保持着这个动作,小屁屁继续接受一个手掌的大力摧残。

    高飞揍一下,就骂一声。

    每揍一下,力气就会相应的大一分,最后苏樱竟然觉得她那儿火、辣辣的,绝对被揍肿了,疼的要命,本能的开始挣扎,双脚乱踢,双手乱抓,哭叫着让高飞松开她,不要再打了,很疼!

    “疼,现在知道疼了?”

    高飞压根不为所动,又一巴掌狠狠揍下去后,骂道:“陈果果混蛋,难道你也混蛋吗?你来我身边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见我正眼看过你一眼?你在我心里,就是个可怜的孤儿,我有义务有责任让你健康的长大,没想到你却这么不自重,自持有几分小姿色,就敢来我这儿卖弄风、骚!”

    “你以为我高飞没见过女人吗?你以为我高飞真像你所以为的那样没人性,连你这样的小屁孩都糟蹋吗?你可知道你在喊我叔叔时,我是真把你当侄女的?你可知道你刚才拿捏出搔首弄姿的嘴脸时,我有多恶心吗?马力隔壁的,让我堂堂的高家二少爷,会稀罕你这种小屁孩?”

    高飞越说说生气,最后右手是不住的举起落下,频率快的吓人,苏樱的屁股很快就被抽麻木了,哭声也更大:“叔叔,高叔叔,高飞,姓高的!你特么的不要再打我了啊,要不然我杀了——啊!”

    高飞没有理睬她的叫骂声,只是不停的揍。

    苏樱挣不开,威胁又不管用,只能讨饶:“姓高的,高飞,高叔叔,叔叔,我的好叔叔,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好不好?呜,呜呜!”

    狠狠揍了苏樱屁股一顿后,高飞竟然觉得轻松了许多,那股子让他看到女人就红眼的邪火,此时竟然小了很多。

    原来,就像被惊吓那样,揍人也是一种很不错的宣泄方式。

    啪哒一声,高飞手掌再次落下,低喝的声音变得正常了许多:“你真改了?”

    “我、我改了,是真的改了,呜呜。”

    苏樱哭着回答。

    再来一下,兴犹未尽的样子,高飞又喝道:“没有骗我?”

    苏樱用力摇头:“没有,我发誓——呜呜呜。”

    最后恋恋不舍的揍了一巴掌后,高飞放开了她:“不许哭了,穿上衣服!”

    “哦。”

    苏樱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赶紧捡起地上的卡通小罩戴上,又飞快的穿上了黑色体恤。

    高飞这才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她:“站好!”

    苏樱两根腿一并,腰杀了起来,双手却捂着肿了的屁股,在心里狂骂高飞也太变太了,怎么舍得用这么大力气,揍她一个小美女。

    “向右转——滚蛋。”

    高飞抬手指着正北方向。

    苏樱右转,一瘸一拐的跑了,没有丝毫的停顿。

    “呼!”

    看不到她的影子后,高飞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靠在了一棵树上。

    没有种过烈阳蛊的人,根本不知道女人对他的魅力有多大。

    高飞敢发誓,如果他不是还保持着最后一丝人性,强、迫自己不断提醒自己,苏樱还只是个孩子,假如真伤害了她,那就是连禽、兽都不如的人渣,那么他此时肯定是在摧残一个花朵,把一个好不容易走上正道的少女,给重新推进火坑中。

    如果,今晚来的人不是苏樱,而是张雯雯,那么高飞也肯定自己无法保持最后一丝人性了。

    赶走苏樱后,高飞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坚强的意志力,能够赶走灵魂中的邪恶魔鬼,这的确是值得庆祝。

    不过,高飞一想到苏樱那青涩的身子,神智深处的那个恶魔,就再次狞笑着冒了出来,让他感到异常的烦躁,只想扑进冰凉的河水中,沉到水底再也不上来。

    既然刚才教训苏樱时,闹出那么大动静,高飞也没必要再潜伏什么了,快步走上大提,看着在夜色中缓缓流淌的河水,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冲下去时,却听到东边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尖利的哨声。

    这是用柳叶吹出来的哨声,也是陈果果、铁屠、叶心伤三人与高飞远距离联系的信号。

    只要哨声响起,就说明遇到了无法抗拒的危险,急需支援。

    其实刚开始潜伏时,陈果果是不屑用哨声来联系的。

    在她看来,就算破军再强大,还远远强大不到莫邪征东的地步。

    只要不是面对莫邪征东,哪怕是老实和尚重现江湖,陈果果也有把握搞定他。

    但高飞却极力要求,必须得保持这个有必要的联络方式,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面对处处透着诡异的破军,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阴谋诡计?

    不但是高飞这样认为,就连铁屠、叶心伤俩人也这样坚持。

    见他们都坚持,陈果果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内心却是不屑的。

    她以为,她是决不会吹这种要求支援的哨子。

    可事实上,高飞此时所听到的哨音,恰恰是来自东边,陈果果所处的地方。

    正要冲下大提,去河水里降降温的高飞,身子猛地一转,用最快的速度向东疾奔而去,一声尖利悠长的哨声,枭龙般的夜空中犹然盘旋而起。

    哨声能传两公里,相信东边的陈果果,西边的叶心伤,都该听得到。

    果然,高飞的哨音未落,在背后(西边),和正前方两个方向,就传来了哨声的回应声。

    第二声哨声发出后,陈果果左扑的身子,攸地转向,电闪般扑向右边,一掌斩在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

    咔嚓一声,那个人的脖子发出一声清脆的骨折声,身子直直后仰摔倒在了地上,四肢急促的抽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陈果果一掌斩杀一个敌人后,身子没有丝毫的停顿,猛地弯腰向前一扑——她还没有扑倒在地上,一支蓝汪汪的弩箭,就擦着她后脑勺咻的一声飞过,重重击打在了前面的铁门上,发出一簇暗红色的火化。

    “咯咯,这位就是安归教的安归王吧?身手果然厉害!”

    一声让人很不舒服的尖笑声,在陈果果还没有站稳身子时,就从背后传来,还夹杂在兵器破空时的迅猛风声!

    陈果果左膝跪地,头也不回,左肩一沉,右手依然抬起——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划破了夜空,金龙那样出现在脑后。

    当啷一声脆响,金蛇怪剑与敌**力斩下的长刀,狠狠碰在了一起。

    陈果果借势,身子一个向前翻滚,正要腾身跃起时,肚子却猛地一疼!

    刚才剧烈的翻滚动作,动了她的胎气。

    “臭小子,非得这时候来折磨老娘?”

    陈果果双眸瞳孔猛地一缩,不敢再腾身跃起,仍旧保持着横剑蓄势待发的动作,冷冷看着眼前这些人。

    包括躺在地上的那三个黑衣人,总共是七个人。

    一个站在铁门前,另外三个,呈扇面形式,对陈果果形成了包围圈。

    站在铁门前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动,就像坟墓前的翁仲那样,全身黑衣,脸色也蒙着黑布,但花白的头发,却在星光下很是扎眼。

    这是个女人,看头发的花白程度,估计至少五十五岁往上了。

    另外三个人,也全是一身的黑衣,都是男人,六只眼睛在夜色中,闪着狠戾的光泽,就像围住猎物的恶狼那样。

    陈果果忽然停止动作,这三个正要扑上来的黑衣人,也赶紧停步,本能的做出了防御架势。

    三个人中,左边那个人手持一把精钢弩,刚才就是他抽冷子对陈果果发了一弩箭。

    弩箭擦着陈果果的后脑勺飞到了铁门上,就距离站在那边的老妇女不足七八厘米,她却动也没动,好像压根没感觉危险那样。

    陈果果正前方的黑衣人,是个左撇子,一把长刀蔵在他左肘后面。

    右边的那个人,却是拿着一把黑黝黝的军刺。

    这三个人,包括刚才被陈果果在瞬间秒杀的那三个人,个个都是身手不凡,彪悍异常。

    不过陈果果才不会惧怕他们,她反倒是很留意那个站在铁门前的老妇人。

    什么是高手?

    高手就是还没有与敌人交手,就能基本猜到敌人的武力值有多高。

    仅仅是从某种气场上来说,陈果果就能断定这个老妇女的武力值,与老实和尚差不多——或者干脆说,老妇女的功夫不在陈果果之下!

    一个如老实和尚的敌人,由不得陈果果不小心,别忘了当初她跟人家老实和尚交锋时,站在偷袭的先机上,结果还搞了个两败俱伤。

    所以她不能不承认,如果她与老实和尚被关在一个屋子里,最终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来,那么她有可能会永远的留在里面。

    没办法,陈果果像她母亲上官风铃那样,太多的修行精力,都用在了‘千变万化变脸神技’上,这就影响了她在武学上的造诣。

    当然了,地下楼兰的莫邪征东,也是把大部分精力用在了医学研究上,可她的武力值却是当世当之无愧的老大——人和人不能比,莫邪征东的特殊体质,造就了她成为当世第一人。

    陈果果可不行,也不想去做什么修罗。

    再说了,就算她的武力值远远比不上莫邪征东,也比不上老实和尚,可世间有几个莫邪征东,又有几个老实和尚?

    莫邪征东是唯一,最多也就是有三两个老实和尚罢了。

    很不幸,陈果果今晚遇到了一个。

第1537章 小看破军的下场!

    如果是放在半年之前,只要来者不是莫邪征东,就算是个跟老实和尚一个档次的高手,陈果果也不在乎.

    现在却不行,不能不在乎。

    因为她怀孕了,刚才在电光火石般的交手过程中,她虽然力毙三个敌人,可也动了胎气。

    在动了胎气的情况下,陈果果要想再抵挡敌人,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立即第三次发出了求援的哨声,召唤高飞等人过来。

    “鬼叫什么?召唤援兵吗?呵呵。”

    拿着手弩的黑衣人,狞笑声中再次缓缓举起手弩,手指一按崩簧——嘎崩一声响,闪着蓝色光芒的弩箭,咻咻厉啸着射向陈果果的心口。

    这时候,远处再次传来一声尖利的哨声。

    “嘘!”

    陈果果鼓足力气猛地发出回应的哨声中,手中的金蛇怪剑一摆,当啷一声格开了弩箭。

    在格开弩箭的瞬间,陈果果右手手腕一翻,牵引着那支明显猝了毒的弩箭,咻的一声射向铁门前那个老妇人,去势甚至不弓弩发出来的势道更足,速度也更快!

    黑衣人身子一颤,没想到陈果果会借他的弩箭,来偷袭老妇人,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低呼:“哎哟,不好!”

    他的话音未落,陈果果就看到那个老妇人右手一抬,竟然用手指捏住了那根弩箭,随即调转箭头,对着她一抖手——弩箭就像从弓弩中发出那样,直直冲陈果果射来!

    看到老妇人露了这么一手后,陈果果的心一下子凉了。

    陈果果倒不是躲不开这一弩箭,而是从老妇人这随手抛出弩箭的势头中,确定她要比自己想象的可能还要厉害,比老实和尚厉害!

    陈果果在功力最盛时,靠偷袭才与老实和尚打了个两败俱伤。

    那么现在她已经怀孕好几个月,又是在动了胎气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一个比老实和尚更厉害的敌人?

    与半年前不一样,陈果果现在很怕死——她要是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就跟着死了。

    今晚,是凶多吉少了。

    高飞,能及时赶来吗?

    就算他能及时赶来,能抵挡得住这个老妇人吗?

    如果抵挡不住,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或许,出于某些不能说的原因,破军不会伤害高飞,但决不会对陈果果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陈果果此时的思维,就像奔四四核处理器那样,快速分析着利弊的同时,右手中的金蛇怪剑攸地挽了个花。

    再次当啷一声脆响中,一簇暗红色火花闪耀中,那支被老妇人看似随手抛射过来的弩箭,在金蛇怪剑上绕了个圈子,随后咻的飞出!

    噗嗤一声——劲头十足的弩箭,直直刺进弩箭手的心口。

    “啊!”

    弩箭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扔掉弓弩,双手攥着几乎全部刺进心口的弩箭箭簇,不甘心的仰天大吼了一声,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玩火者**,此人精于弩箭暗袭,最终却死在自己的弩箭下。

    谁也没想到,陈果果会在利用弩箭偷袭老妇人失败后,会转而继续偷袭弩箭手。

    弩箭手虽然彪悍,可他却不是让陈果果忌惮的老妇人,一个不小心就命丧当场。

    “杀!”

    刚才徒手接住陈果果偷袭过来的弩箭后,还有些得意洋洋的老妇人,看到有一个属下殉职后,登时羞恼成怒,厉喝一声中,双臂一展扑了上来。

    有时侯,做人不能太装比。

    装比不一定会遭雷劈,却有可能看到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手下,接二连三死在敌人手中。

    这些人,本该不死的,如果银金花开始时就与陈果果交手的话。

    可惜,她自持身份,选择了冷眼旁观,尤其是在看到陈果果的动作,好像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犀利,甚至有些笨重,能在瞬间干掉她三个手下,纯属是‘投机取巧’后,她更看不起陈果果了。

    就因为她的自大,所以给了陈果果一丝喘息的机会,远处传来的哨声,犹如飞龙掠过长空般向这边飞来。

    而且还不是一声哨声,至少是两声。

    这说明,潜伏在远处的高飞等人,正在向这边飞速赶来。

    不过银金花才不会在意,因为她有把握保证,高飞等人过不来的——高飞等人选择了分段潜伏,她派出的人,又何尝不是分段防御?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这所废弃的火腿生产车间西方五百米、一公里处,还有破军的两个长老,在那儿坐镇。

    那两个长老,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出世了?

    最少得23年了吧?

    这二十多年中,他们可是始终在河底古墓中‘修心养性’的,早就憋得不耐烦了,这次外出,绝对会用大开杀戒的方式,来宣告他始终存在着。

    长老或许比不上银金花,但对付高飞等人,却是绰绰有余的。

    既然有长老在外面御敌,银金花就可以沉住气的对付陈果果。

    她要陈果果死!

    陈果果死了,才能让高飞伤心。

    高飞伤心了,少爷才会心花怒放,才会感激她,并一心一意的对她。

    厉喝一声中,银金花展开双臂,就像一只黑夜中的超级大蝙蝠那样,呼啸着冲向陈果果。

    唉,如果不是怀了这个小冤家,我会惧你?

    罢了,罢了,那就拼一场吧!

    陈果果一咬牙,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厉色,意识中屏蔽了来自肚子里的不舒服,低喝一声挥剑撞向了银金花——

    听到陈果果发出的第二声急需支援的哨声后,高飞全身的血液,攸地沸腾了起来。

    不是兴奋的,而是……吓得。

    银金花不知道陈果果已经怀孕了,只为她有些笨拙的身手,觉得她安归王的名头有些名不副实,可高飞却很清楚。

    本来,高飞是不同意陈果果来的:你腆着个大肚子,晚上没事乱跑啥呀?有什么问题,哥们自己就能解决的。

    陈果果却不愿意,说她从岭南回来后,生活太安逸了,闲的睡觉都睡不着,真心渴望能有点事做。

    当然了,陈果果也知道高飞不许她‘抛头露面’的是,是为她着想,毕竟她已经怀孕了不是?

    可当高飞说出这个担心时,他的小表姨却嘿嘿冷笑着,伸出右手那个好看的小手指,冲他勾了勾,示意他放马过来,声称小表姨要是不在三分钟内让他来个狗啃屎,以后等孩子生下来后,就陪他在炕上玩‘三英战吕布’的桥段。

    聪明的男人都知道,怀孕了的女人惹不起,高飞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只好勉强答应了她,觉得就算她怀孕了,可对付破军那些人,也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吧?

    高飞小视破军的信心,还是来自贪狼。

    想当年,他帮着沈银冰夺取贪狼狼主之位时,可是与贪狼的左右护法、十二使者都交过手的,那些人武力值虽然不错,但比起华夏九龙王来,还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既然贪狼的十二使者都这样了,破军的人又能强到哪儿去?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杀破狼三部中,贪狼是最最不重视武力值了,列代狼主都信奉一个道理,那就是动脑子要比动手要好得多。

    所以,贪狼中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功夫高手,最多也就是宋承钢、李国训这样的亡命之徒罢了,一打架就拿出枪,点着人家高喊:我有枪,敢动就打死你……

    高飞把破军中的高手,放在了与贪狼相等的地位上。

    陈果果也是。

    所以当银金花出现后,她才大吃一惊,接连发出了求援信号。

    高飞在听到她再次发出求援信号后,才会吓得热血沸腾,拼了命的向那边狂奔,边跑,嘴里边发出凄厉的轻啸声!

    啸声连绵不断,犹如滚滚长龙掠过夜空,告诉陈果果他在飞速赶去,告诉叶心伤俩人赶紧来!

    高飞的啸声传出后,叶心伤那边的哨声,也变成了清朗悠长的啸声。

    更远的地方,铁屠也遥相呼应。

    三个人,三个不同的距离,一个相同的目标。

    人在亡命时,究竟能爆发出什么样的潜力?

    高飞此前没有注意过,现在他知道了。

    比方,要是放在过去,他狂奔三里路需要一分钟,那么现在他只需45秒钟,就能看到前面一个废弃厂房的轮廓了。

    也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中间,竟然站着个白色的影子,一动不动好像傻比那样。

    这个白色鬼影,正是在河底古墓修心养性二十多年的长老之一,这次上来换气,每一根神经都在兴奋的呐喊着,看到高飞全速跑来后,他的眼睛都开始发出绿油油的光了,身子更是瑟瑟发抖。

    激动啊,兴奋啊,蛰伏二十多年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要是不干掉一两个无知的红尘凡夫俗子,怎么对得起这些年的苦修?

    长老蛰伏地下不见阳光很多年的缘故,毛发都变成了白色,再加上一身白衣,与白无常几乎没啥两样,咯咯一声阴笑中,右手一抬,冲着高飞就狠狠撞了过去!

    他渴望火星撞地球般的猛烈,尤其是更喜欢听到那些凡夫俗子被他撞断全身骨骼时的咔嚓声。

    这声音,比他年轻时在女人身上大展神威,女人忍不住尖叫的声音,要动听无数倍。

    砰!

    随着一声沉闷的冲撞声响起,白衣长老脚下踉跄着后退三四步,才站稳了脚步,嘴里发出一声惊诧的轻咦声:“咦,小子,你很厉害嘛。”

    高飞其实也不是很厉害,因为在不用找了说出这句话时,他刚刚从半空中,狠狠摔在地上。

    高飞与白衣长老狠狠撞在一起后,他就像被一列高速行驶的汽车撞飞那样,足足在半空中向后飞翔了六七米,才重重砸在了地上。

    本能的,高飞落地后,左肘一支路面,正要翻身跃起时,嗓子里却是一甜,张嘴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接着,刚抬起的脑袋,就重重落在了地上。

    “呵呵,也不是太厉害,只是有点意思罢了。”

    白衣长老呵呵轻笑一声,问高飞:“还能再来不?”

第1538章 开开心心的玩游戏!

    白衣长老惊讶,是因为高飞能把他撞退三四步.

    在他看来,除了银金花那个妖女、传说中的安归王,从没有见过的七杀首领,与他的孪生兄弟另外一个白衣长老之外,世间其他众人,就是个蝼蚁般的存在,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出乎他意料的是,忽然跑来个年轻人,竟然把他撞退了好几步。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听到高飞骨头被撞碎后发出的骨裂声,只听到了好像放屁那样的沉闷响声。

    高飞虽然被他撞的飞出很远,还吐出了血,不过依着白衣长老的眼力,能看出他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很多年了,自从兄弟俩人追求银家姐妹失败后,就始终在河底古墓中修炼,枯燥的生活让他对俗世间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跟高飞相撞也是这样,白衣长老渴望他能站起来,与自己再来一次猛烈的相撞!

    唯有俩人身体猛烈相撞,最终把高飞硬生生撞死后,白衣长老才能感觉到活着——只要活着,哪怕是在古墓中被幽禁二十多年,也要比死了好。

    白衣长老是来找心理平衡的。

    “当然能。”

    高飞喷出一口鲜血后,心中气血翻涌,本以为他会眼前发黑,眼前金星乱冒来着,没想到却没出现这种情况,反而觉得很舒服。

    嗯,就像你老婆怀孕后,你大半年没碰女人,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戴上你老婆的黑丝,来到某条小道上截住个下夜班的女工,狠狠把人家那个啥了后的感觉,很舒服不是?

    为什么会这样舒服?

    到底是因为心理上的,还是因为身体上的?

    高飞不知道,他只知道很舒服,更知道要想去支援陈果果,必须得先摆平这个老白毛。

    这是哪儿来的老怪物,怎么这么厉害?

    看来,陈果果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我们给人设了个套,其实人家也给我们设套了,就看谁能钻出来了。

    不过,我们被困住的可能性太大了——高飞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时,眼底已经浮上一抹绝望。

    通过刚才这猛烈一撞,他能看出白衣长老的功夫,要比他牛比太多。

    也许,今晚就是他跟陈果果、还有铁屠叶心伤俩人的祭日。

    大家一起死翘翘,好像也不错。

    “行,那就再来。”

    看到高飞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后,白衣长老很满意,开始向后退:“你的强大,超过了我的预料,所以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占便宜了。”

    刚才高飞在跟白衣长老狠狠相撞时,是在狂奔中的。

    而白衣长老,则是站在那儿,等他跑到面前几米后,才迎面撞上去的。

    高飞在狂奔中,肯定会带着聚大的惯性,跟人相撞时,占了大便宜。

    这次,人家白衣长老不给他便宜占了,要站在同一个距离上,俩人相对狂奔,一起撞!

    深吸了一口气,高飞用力吐了出来,沉声说:“好,那就再来!”

    说实话,高先生现在真没兴趣跟个老白毛,在这儿好像俩傻比似的对撞,他更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陈果果身边,与她并肩作战。

    可他也知道,摆不平这个老白毛,就别提去支援陈果果。

    当前他最需要做的,就是要全力应付老白毛,心无旁骛。

    “好,那我数三下,咱们一起发力!”

    就像孩子终于找到爱玩的游戏那样,白衣长老兴奋的全身都在发抖(写到这儿时,随便扯两句,兄弟曾经在某个网编的签名中看到这样一句话‘看到一本好书后,兴奋的全身都发抖’,当时我的就想吧,难道看到了《玉、**》?要不然发什么抖?男人发抖,不就该是在做那种事,或者撒尿时才会发抖?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忘记这个签名,想起来就想笑。)“一、二、三!”

    白衣长老再次后退一步时,吐出了最后一个数字,随即腾身一跃,脑袋微微的躬着,右脚猛地一跺地,好像离弦之箭那样,冲着高飞就狠狠撞了过去!

    与此同时,高飞也全力向这边撞来。

    大家都是爷们,也都是高手——既然约定要以‘合理冲撞’来解决问题,那么就不会采用别的阴谋诡计来暗算对方。

    最起码,高飞不敢。

    因为他能看出,如果真惹怒了老白毛,大家都自由发挥的话,搞不好他很快就被人搞个死翘翘了。

    “嗨!”

    “嘿!”

    砰!

    在两个人的厉喝声中,高飞与白衣长老,第二次狠狠撞在一起!

    这一次,高飞可没有占白衣长老一滴滴的便宜,大家都是站在同样的起跑线上。

    所以在俩人狠狠撞在一起后,高飞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那样,嗖的一声就向后飞去。

    这一次,他飞出去的距离更远,足有十米。

    这一次,他的人还没有落地,就已经张嘴喷出了鲜血,不是一口,是好几口,好像在炕上惹恼了陈果果,被人家一脚踹到地上那样,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时,他还在吐啊吐的。

    相比起高飞来说,白衣长老要好太多,这次只向后退了两步,就站稳了。

    望着死狗那样躺在地上的高飞,白衣长老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唉,早知道这样的话,真该再让他占点便宜,那样最起码还能多玩一会儿。”

    在善良、公正的白衣长老眼里,高飞根本不是人,而是个逗他开心的玩具。

    玩具就这样摔坏了,玩玩具的小孩子能不遗憾吗?

    刚才俩人猛烈相撞时,他可是亲耳听到骨骼的断裂声响了。

    如果没判断失误的话,玩具的左肩肩胛骨,绝对是粉碎性骨折。

    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就代表高飞人已经废了——最起码,不能再与白衣长老相撞了,所以他才有些意兴阑珊,缓步走了过去:看在高某人让他玩了片刻的份上,白衣长老决定给他一个痛快。

    嗯,那就把他的肠子踩出来吧,那个死法是最有趣的了。

    白衣长老叹息着走向了高飞,眼里带着怜悯的神色。

    砰!

    这时候,身后五百米处的地方,忽然传来枪响声,接着有人临死前的惨叫声响起,再接着,就是银金花的尖利啸声传来。

    “嗯,怎么回事?”

    白衣长老一愣,停步转身看去。

    五百米的距离不是太远,常驻地下的白衣长老,视力已经完全适合了夜间,能够看到有佷多人影影绰绰的站在那儿,不断的有火舌的吐舌。

    那是子弹出膛时的光芒,十几道这样的光芒中间,好像站着个身穿白衣服的人——银金花的啸声,只响了一声就消失了。

    她的啸声,是在提醒白衣长老:赶紧回去救驾!

    白衣长老转身,正要冲回去,看看那边到底发生啥事时,却又停住了脚步。

    还没有玩死高飞,他舍不得走。

    再说了,银金花的武功可是比他还要高的,虽说也挡不住子弹,可最起码能及时躲避,或者躲进河底古墓中。

    反正通往河底古墓的巷道中,有太多的机关,只要启动,有多少人进去,就得有多少人死。

    既然这样,白衣长老还回去干啥?

    还是开开心心的玩游戏吧。

    白衣长老再次转身,眼里带着佛祖那样仁慈的笑容,走向了高飞,边走边摇头:“唉,今晚我的心情很不错,罕见的好——可惜,你不配合我玩,这让我很失望。”

    “谁说我不配合你玩了?”

    仰面躺在地上的高飞,忽然慢慢的坐了起来,右手捂着心口,很费力的要站起来。

    在被白衣长老撞飞的那一刻,高飞觉得他死定了。

    实际上,他在狠狠摔在地上后,心脏,甚至大脑,都有了几秒钟的静止,就像死尸那样。

    潜意识中,他知道他死了。

    不过,这种静止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灵魂深处却猛地窜起一股子让死亡都颤栗的活力!

    那是挟持了高飞灵魂的烈阳蛊,在发挥它的存在性。

    烈阳蛊依靠它非自然的强大能力,在高飞血液中的蛊毒被清洗后,仍然能靠酒精的助力,成功挟持了他的灵魂,自然不会舍得就这样死翘翘了。

    诚然,在这段时间内,它把高先生折磨的是欲、仙欲死的,可毫无疑问的是,它也给高飞提供了非自然的强大生机。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灵魂在,人永存,就像‘信春哥,得永生’那样。

    所以在高飞被白衣长老撞飞,生机快要衰竭时,烈阳蛊发挥出了它‘正义’的一面,在短短几秒钟后,就以它强大的求生力,赶走了死神,支撑着高飞再次站了起来!

    事实证明,任何东西都有它的两面性,烈阳蛊能害人,也同样能救人,就像男人下面爽了,就得付出某些代价那样。

    “咦?你真了不起啊,了不起!”

    白衣长老停住了脚步,满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可以拍着屁股的保证,刚才俩人狠狠撞在一起后,高飞是死定了的!

    可现在,高飞却又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好像也开始发红,炯炯有神的样子,压根就没有一滴滴快要死的觉悟。

    甚至,他还晃了晃本该粉碎性骨折的左肩肩胛骨,淡淡的说:“咱们再来,直到把对方撞死,你敢不敢?”

    如果没有在地下楼兰的那段修养,高飞此时的肩胛骨,绝对会粉碎性骨折。

    刚才白衣长老听到的骨骼咔嚓声,只是高飞右臂脱臼的响声。

    在地下楼兰的那些日子里,莫邪征东不但给了他一副百毒不侵的身体,还给他打造了一副钢筋铁骨(这样吹,兄弟们没啥意见吧?)高飞觉得就算被火车轧过去,他也能撑得住,更何况一个老头儿?

    最最最重要的是,接连吐血后,他不但没有一滴滴该有的苟延残喘,反而是更加精神百倍,极度渴望找个火车头撞撞——很不幸,白衣长老此时就扮演着火车头的角色。

    高先生,在烈阳蛊的支撑下,成了打不死的小强,这可是采玉都没想到的。

第1539章 特级大烧包!

    “想不到,是吧?”

    高飞张嘴吐了口带血的吐沫,接着晃了晃脑袋,脖子里发出咔吧咔吧的骨骼声响,问道:“你还敢不敢再跟我撞?”

    白衣长老只是个干巴巴的老头子,看样子连皮带着肉的最多一百斤,但他的速度,力道,却是高飞这个体重七十公斤的年轻人无法比拟的,这就说明人家的武力值,那是相当高的.

    高飞自认他打架的本领也很厉害,不过比起这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老怪物来,好像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所以呢,他在惊诧自己没有被撞死后,就想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这才用话激白衣长老。

    “嘿嘿,年轻人,我知道你这是在激我,仗着身体素质格外好,想跟我玩硬碰硬,担心我会跟你打架。因为你很清楚,论起打架,你绝不是我的对手。”

    白衣长老嘿嘿阴笑着,一口说破了高飞的心思。

    意图被人家揭穿后,高飞眼角微微跳动了下,也呵呵笑道:“行,既然你不敢跟我硬碰硬的相撞,那我们就结结实实的打一架,免得被你以为跟你相撞,是在占你便宜。来吧,老家伙,我先让你三招!”

    “狗屁,你这是在放狗屁!”

    白衣长老大怒,须发皆张的说:“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在激我!其实就算你不这样玩心眼,我也会把你硬生生撞死!今晚,你是死定了的,我会让你死个心服口服!”

    “屁话少说,那就来吧!”

    高飞突地大喝一声,纵身向白衣长老冲去。

    “小子,找死也不带沉不住气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白衣长老阴阴的一笑声中,就像一头月光下的苍狼,向迎面扑来的那头犍牛狠狠撞了过去。

    砰——当高飞与白衣长老第三次狠狠撞在一起时,一股子无形的冲击波,以俩人为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让五百米之外的那些人,都能感觉得到。

    陈果果半跪在地上,左手撑地,右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双眸紧闭,黄豆大小的冷汗,顺着她的额头、下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陈果果当前的状态,根本不用银金花那样的高手,哪怕是一个孩子,只要能拿的动刀,狠的下心,也一样能把她斩于当场。

    因为她现在全身的痛感神经,都在兴奋的喊叫着,把疼痛放大,传到每一根末梢,让她感受着从没有过的疼痛。

    之所以说是从没有过的疼痛,那是因为陈果果当前面临的疼痛,是来自腹部。

    与其说她是疼的受不了,倒不如说是被吓疼的。

    要是放在以前身轻如燕那会儿,老天爷敢作证,就算有人用刀子把陈果果腿子砍下一条来,她也不会这样害怕,疼痛,肯定会故作轻松的谈笑风生,说本王才不怕怎么着怎么着的话。

    可她现在怀孕五个月了。

    自从四个月之后,陈果果就像天底下左右怀孕的母亲那样,能感受到她身体里那条小生命,正在一天天的长大,还经常的动一下。

    男人是无法想象,女人在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活动时,会有一种多么骄傲的幸福感,支使着她把满腔的爱意,都放在了即将出世的小宝宝身上。

    那是她生命的延续,为了她的生命延续,她可以付出包括死亡在内的任何代价,这也是很多难产的女人,会对医生说‘保孩子不保大人’的原因。

    母爱,绝对是世间最伟大的爱,没有之一。

    陈果果也是这样。

    她一直以为,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陈果果,无论做什么……哪怕是在怀孕五个月时,与敌人干架,她仍然能游刃有余,弹指间让敌人灰飞烟灭。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还没有等她跟最强敌人银金花交手,仅仅收拾了四个‘二流选手’,陈果果肚子就开始疼痛了。

    然后,她就开始后悔——后悔今晚不该来。

    她不怕死,却不想让她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受到丁点的伤害。

    在银金花阴笑着扑上来之前,陈果果本想退走的,只是人家不给她逃逸的机会,剩下的那俩人,挡住了她的后路。

    前面已经说过了,陈果果从银金花徒手接住弩箭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她是个非常危险的存在了,就算陈果果身体状态良好,也不一定能干的过人家。

    更何况,她又是在身怀六甲,胎气被动之时?

    那一刻,陈果果很清楚,如果她再咬牙与银金花死磕——孩子会流产,是必然的结果。

    可要是让她不动手,束手就擒,那也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所以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列祖列宗保佑孩子’,咬牙与银金花战在一起。

    陈果果希望,用最犀利最狠毒的招式,逼退银金花,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落荒而逃……只是让她惊骇万分的是,刚与银金花对拼一章,好像刀搅一样的疼痛,就从肚子里穿来。

    完了。

    那一刻,陈果果以为孩子保不住,要流产了。

    孩子要没了,她也不再在乎自己是生,还是死。

    极度的恐惧,和从没有过的疼痛,不但让让她动作全部变形,而且还抽走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根本不用银金花再做什么,她就好像一滩烂泥那样,委顿在了地上。

    这时候,只要银金花及时跟进,一掌拍下——依着她的实力,完全可以把陈果果一掌击毙!

    陈果果已经逃无可逃,而高飞、叶心伤等人还远在几百米之外,除非他们化做一道闪电,要不然就算是插上双翅,也休想及时赶到了。

    万幸的是,银金花在看到刚跟自己交手一个回合的陈果果,忽然就单膝跪在了地上后,还以为她要施展什么阴谋诡计,不但没有乘机追击,反而迅速向后纵身跃出老远,抬手做出了防御动作。

    这也怪不得银金花小心,毕竟陈果果可是相传两千年的安归教的王者,绝对是凶名昭著的代言人。

    就算银金花觉得她能最终干掉陈果果,可也得付出很大的代价才对。

    就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儿,怎么可能会忽然跪地上痛苦的申银呢?

    直到她看到陈果果扔掉金蛇怪剑,双手捂着肚子低声申银着,用额头拄在地上后,才猛地明白了什么:啊哈,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才她就总伸手去捂肚子,原来她怀孕了,刚才就动了胎气!

    安归王么?

    呵呵,从今晚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安归王了!

    想到传承两年前的安归王,今晚会在自己手中终结……银金花兴奋的全身的细胞都在发抖,歌唱,仰面发出一声银铃般的大笑后,左手一摆,正要以一个极其潇洒的动作扑过去,把陈果果毙于掌下时,就听到一个属下,忽然大声喝道:“谁!?”

    砰!

    砰、砰砰!

    回答那个属下的,是十几把微冲在点射时,发出的清脆枪声。

    “啊!”

    “啊!”

    刚才那俩侥幸逃过陈果果毒手的黑衣人,这次运气非常差劲,在第一声枪声响起后,还没有等他们来得及做出反应,呼啸而来的子弹,就精准的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在十几把微冲的持续不断的点射中,这两个兄弟就想寒风中的树叶,剧烈的打着摆子,展开上臂,昂首望天,瞪大的眼珠子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好像在问苍天: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那俩人向天问为什么时,持续呼啸的子弹,飞向了银金花。

    银金花不愧是破军的第一高手,无论是武力值还是反应能力,那都是相当出色的,在枪声响起的瞬间,她嘴里就发出一声厉啸,顾不得再冲向陈果果,而是疾风般的向厂房内退去。

    她退后的速度非常快,就像黑夜中的鬼魅那样,子弹都追不上她。

    等所有的微冲子弹,都向她集中时,她已经躲在了厂房门后面。

    随着一个女声的低声命令,点射的子弹,变成了连射。

    子弹好像冰雹那样,笃笃笃笃的打在厂房内,击打在门帮子上,把红砖砌成的门帮打了个千疮百孔。

    却无法伤到银金花分毫。

    “好了。”

    一个很清淡的女人声音,说出了这俩字。

    子弹组成的冰雹,立即停止。

    片刻后,银金花慢慢的从门帮后探出半截脸,眼里带着无比的愤怒。

    在她看来,人与人之间的厮杀,就该用冷兵器,用拳脚,甚至用牙齿撕咬,像野兽那样——用微冲来干架,那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是谁这样不要脸,仗着现代化武器来欺负人?

    愤怒异常的银金花,慢慢闪出半截脸后,就看到了十几个身穿黑衣服的人在这群人最中间,还站着个身穿一身拽地白色长裙的女孩子。

    星空下,女孩子就像一朵高贵无比的天山雪莲,在众多黑衣人的簇拥下,骄傲而优雅的绽放着,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晚上出来做事,还敢穿穿白色衣服的,都是烧包。

    那俩白衣长老是这样,这个女孩子也是。

    不过银金花在看清女孩子是谁后,就觉得她确是有资格烧包。

    因为她是沈银冰。

    杀破狼三部中的贪狼狼主。

    贪狼成立六百年来,唯一的女狼主,唯一敢光明正大行走在天地间,被当局视为不敢随便乱动的一颗毒瘤的狼主。

    想想也是,就凭沈银冰脑门上贴着‘我的邪教大头目’的纸条,还敢大摇大摆的存在,连华夏政府都不敢动她的现实,人家孩子的确配得上‘烧包’这个称呼。

    嗯,还是个特级大烧包。

    特级大烧包,命令手下用微冲干掉个把人,那的确算不了什么。

    银金花的愤怒,慢慢消散,冷冷的问道:“沈银冰?”

    星空下,好像天山雪莲那样的沈银冰,启齿一笑:“是,我就是沈银冰。”

    银金花慢慢从门帮后走了出来,嘎声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冰雪聪明的沈狼主,有些纳闷的反问,黛眉微微皱起的样子,好天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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