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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中的阳光合作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txt下载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510章 解红颜的决心!

    高飞蔵在这个防空洞,可是刘小龙在暗中一手操办的.

    虽说佷多装修工人也来过现场,不过谁也不知道刘小龙装修这儿,用来做什么。

    知道高飞住在这儿的人,除了刘小龙、李德才、兔子还有陈大彪带来的这六个心腹保安外,就连梁明、老王等人都不知道。

    但少爷却知道了,重金从岛国聘来了忍者,埋伏在一段最适合伏击的路上。

    解红颜很纳闷,就像李德才在遇伏那样,第一反应就是:“我们的人中,出现内奸了?”

    “哪有什么内奸?”

    高飞晒笑一声,淡淡的说:“我们做的虽然很隐蔽,但别想瞒过有心人,毕竟我们得吃饭,人家只要锁定来送饭的人,就能找到我们。”

    负责与外界联系的人,就是兔子、李德才、萨拉娜三个人,他们轮流前来送饭,以及输送高飞等人所需的日常用品。

    反正这地方也不能长住,再加上高飞有把握应付所有前来找茬的人,所以也没太刻意要求保密,少爷要想知道很简单。

    “嗯。”

    解红颜嗯了声,还想再问什么时,高飞却缩回手,在她刺有朱红色大门的部位上轻怕了几下,说:“好了,时侯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

    解红颜身子扭了扭,撒娇似的说:“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去睡,免得你白天没精神。”

    高飞邪邪的一笑时,解红颜心儿一颤,赶紧站起来爬上了炕,扯过一条毛毯盖在了身上。

    她知道高飞为什么担心她白天没精神,因为这几天来,她都遭受‘惨无人道’的折磨——快乐着,还痛苦着,如果她能受得了,还真不想别的女人掺合进来。

    其实,如果解红颜要是看到莫邪征东在岭南时的惨样,她肯定不会再这样想了。

    现在的高飞,比起烈阳蛊被清除时,至少温柔了80%,但就是剩下的这20%的活力,仍然让解红颜这个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女人受不了。

    更何况,她大姨妈每个月都得来串门,而高飞却是一天都不能落下。

    看到解红颜用毛毯盖住脑袋后,高飞笑了笑,站起身走出了卧室。

    看了眼浴室那边,高飞径直走出了房间,顺着巷道走向了深处。

    高飞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时,解红颜钻出了毛毯,直直盯着装修很华丽的天花板,慢慢的,她眼眸中浮上了一层坚毅。

    现在她已经彻底了解高飞的现状了,知道他当前住在防空洞内,只是无奈之举,最适合他所‘居住’的地方,乃是阴气聚集的古墓。

    唯有那种保留完好的古墓,上千年养成的阴气,才能中和高飞‘灵魂’里的至阳之气,使他逐渐恢复正常。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只住在防空洞里面,没有足够的阴气,高飞的思想就会越来越‘邪恶’,对女人的要求就会越来越频繁,直至他再也无法控制。

    解红颜不是铁屠那种能探测哪儿有古墓的摸、金校尉,可她却知道有个地方,肯定会很适合高飞居住。

    她更知道,一般阴气重的地方,都对正常人有害,就拿当前这防空洞来说吧,数十年所养成的阴气,对于高飞来说最多能支撑他半个月。

    半个月之后,这儿就不会对高飞起到任何作用了。

    但同样都是在这儿呆半个月,解红颜这种正常人就会受不了,遭受阴气侵染,从而伤害身体。

    在古墓里,也是如此,所以正常人在这儿最多半个月,就得回到地面上去生活,重新调理一段时间后,才能再回来。

    可是她所知道的那个地方,不但有着高飞需要的足够阴气,关键是对正常人身体也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

    这就是风水学中所说的‘纯阴’之气,虽然没有滋阴壮阳的功能——却是一个修心养性的绝好去处。

    少爷,还有那个满头白发的银姑,以及几个破军的重要人物,都知道那个地方。

    去过几次的解红颜,也知道那地方是破军部的圣地,或者说禁地。

    她很想让高飞去那儿,可关键是,她除了知道那地方是在黄河下面外,却不知道它的确切位置,更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看来,除了这样做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解红颜盯着天花板,想了很久,直到卧室房门被白瓷推开后,才坐了起来,笑道:“来,今晚我们好好聊聊——高飞已经出去了,晚上是他的世界。”——

    “我早就说过无数次了,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绝对不能招惹他,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银姑说到气愤之处,忍不住抬手狠狠拍在了案几上,震得上面的茶杯都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两三瓣。

    坐在沙发上的何秀城,一脸没事人的样子,好像眼前根本没人那样,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银姑更怒,猛地伸手,把案几掀到了一旁,嘶声叫道:“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啊你!?”

    何秀城这才放下手机,抬起头看着她,淡淡的说:“你说什么了?”

    “我说——好,好,何秀城,你真好。”

    银姑脸色猛地一白,身子踉跄了几下,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喃喃的说:“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后悔的要死。”

    “你后悔不该选择我为军师的接班人?”

    何秀城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语气平淡的说:“可你该知道,我本身不打算成为军师的,是你把这一切强加给我的。我也承认,或许我不是个合格的接班人,可如果没有你给我灌输那些大道理,宏伟愿望的话,那么我现在就是一个合格的纨绔。”

    “我其实非常喜欢当个纨绔,就像高雅那样,就算惹下天大的祸,也有人帮我挡着,还不用担心会连累整个家族,被株连。”

    何秀城站起来,缓缓走到了银姑面前,弯腰看着她,脸色开始扭曲:“银姑,你有没有仔细了解过我何家的家族史?肯定没有,因为你不关心,那我来告诉你。先从我老爷爷说起,他参加了两万五千里的长征,眼看就要胜利会师时,在最后一次断后任务中牺牲。”

    “那一年,我爷爷还不到两岁。”

    何秀城死死盯着银姑的眼睛:“我老爷爷死后二十年,我爷爷参加了解放战争,后来又去了半岛打老美——你可能不知道吧,我爷爷还有个双胞胎兄弟,他们一起跨过鸭绿江,等我爷爷带着满身的伤痕回来时,他兄弟已经长眠在了那片土地上。”

    “到了我父亲这一代,对安南的自卫还击战开始了,我大伯当时在伤亡最为残酷的东线部队,在一次阵地攻击战中,他所在的团队,在短短九分钟内,就伤亡了99%,银姑,你告诉我,99%的伤亡率,是一个什么概念?”

    何秀城冲不说话的银姑笑了笑,走回到了他刚才坐着的沙发前,坐了下来:“如果不是我大伯被一发炮弹地方气Lang轰昏了过去,落在弹坑中被埋住,那个团的伤亡率,就是百分百。”

    银姑咽了口口水,这才说:“你、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我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何家能有今天,不是投机取巧得来的,而是用鲜血,用命挣来的。”

    何秀城冷冷的说:“你们姐妹俩,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们家,最后终于如愿以偿,我成了你们破军军师,你想利用我、利用何家的影响力,来达到你们的目的。”

    银姑再次咽了口口水,喃喃的问:“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毕竟都已经成为现实了,就该面对现实才对。”

    “呵呵,没有意义,我会说吗?”

    何秀城笑了,很得意,歪着头看着银姑:“在你的悉心教导下,我慢慢走上了一条邪路,等我明白过来时,却已经晚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因为一个阴谋,来葬送我何家几代人的努力,所以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银姑插嘴问道:“对付高飞,就是你要做的?”

    “你先听我说,别插嘴。”

    何秀城点上一颗烟,深深的吸了口,说:“你知道这些年来,我为什么没有踏入政界、军界、商界、而是甘心做个小公务员吗?你以为,这是家里为了保持低调,不想遭人嫉妒吗?”

    银姑忍不住的问:“难道不是这样?”

    “当然不是。”

    何秀城嘴里吐着厌恶,呵呵笑道:“其实,我爷爷早就想让我从政,或者去参军,去经商了,毕竟我是何家的三少爷,怎么可能会像一般人那样,照九晚五的过平庸生活呢?”

    银姑脸色一变,猛地醒悟,嘎声道:“我、我知道了,是你拒绝了!你拒绝,是因为不想连累何家,不想让我通过你利用何家!”

    “回答正确,加十分。”

    何秀城哈哈一笑,左手虚抓,做了个拿着酒杯的动作,放在嘴边一饮而尽。

    银姑眼里的气愤,早就不见了,只有不可思议,喃喃的说:“怪不得,怪不得每次我劝你该学你两个哥哥,你都抬出何家老头子来推脱,原来是你不想我利用何家的势力。”

    “何家当前的一切,都是先辈用鲜血、性命换来的,任何人都不把玷污这份荣耀,更不能把家族拽入深渊,包括我自己在内!”

    何秀城猛地扔掉香烟,脸色狰狞的说:“在你的蛊惑下,我走上了不归路,可我终究是何家子孙!我既然姓何,就要为壮大、保护这个家族,贡献我该贡献的力量,无论做什么!你们姐妹呢?又算什么东西!”

    银姑嘴唇哆嗦着,抬手指着何秀城:“你敢骂你死去的妈妈?”

    “如果她活着,我会杀了她。”

    何秀城脸色忽然平静了下来:“唯有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声名不受损。”

    银姑愣住,很久后才问道:“你——也要杀我?”

    何秀城笑道:“不,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是我亲小姨,我的领路人啊。”

第1511章 本想带进坟墓的故事!

    “我知道你的功夫很厉害,就算是我哥哥那样的高手,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更何况是我呢?但我要想杀你的话,就算你有九条命,你也早就死定了,这么多年来,我有着太多干掉你的机会,可我没有这样做.”

    何秀城翘起了二郎腿,晃悠着脚尖说:“因为我有个愿望,就是通过你,来把破军消磨掉。”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在你正式接手军师的这些年中,组织不但没有任何的壮大,反而开始有慢慢萎缩的苗头。在最近几年,组织中几个比较重要的人物,都纷纷出事,尤其是南美死亡谷内破军分部的泄露,更是让我们数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原来都是你——我明白了。”

    银姑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可苍白的脸色,却忽然渐渐红润起来,脸上的褶子,也开始慢慢消失,眼睛在变大,出现在了双眼皮,眼波开始流动起来,就像三十出头的春闺少妇。

    看到银姑外表发生了明显变化后,何秀城嘴角用力抿了一下,吊儿郎当的随意神色,也被紧张而代替,左手更是悄悄伸向了沙发垫子下面。

    那下面,藏着一把上了膛的手枪,只要银姑稍微有所动作,何秀城就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扣下扳机!

    “秀城,你知道我培养你,付出多大的心血?就算你很不满我是在利用你,不想何家被破军所连累,那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不想当军师啊,为什么非得表面同意,却又暗中算计我们呢?”

    银姑的外貌扔在慢慢的变化,就像科幻电影中所演的那样,诡异、神奇还自然。

    在她说完这番话时,她仍旧是满头的灰白发丝,可是她的容颜,她的皮肤,她的身材还有她的眼神,包括她嘴角微微一挑的神韵,都是活生生的妙龄少妇。

    银姑抬手,把拢着发丝的发夹摘掉。

    一头好像瀑布般的柔顺发丝,水一样的流了下来。

    她轻轻一摆头,那水波就荡漾了起来。

    刚才还是一个年约六十岁的老妪,现在彻底年轻了至少三十岁。

    而且随着她的摆头动作,成熟、女性的魅力随着雄前那儿的颤巍巍,佛光一般的辐射开来,整个光线黑暗的屋子里,都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明媚春意。

    相信大家都应该在游戏中,看到过那些鹤发童颜身材爆的女法师——银姑的本色,就是这样的。

    她的美,透着一股子诡异的魅力,让何秀城的呼吸一下子加重了起来,死死盯着她,就像看着一条正在向他昂着脑袋的眼镜蛇。

    银姑甩掉脚上的拖鞋,一双好像汉白玉雕成的玉足,轻轻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竟然给人一种白莲盛开的窒息美感。

    银姑昂起下巴,灰白柔顺的发丝顺势流淌下去时,微微闭上眼,修长的脖颈让人立即联想到了天鹅,嘴里发出一声如泣、又似申银的叹气声:“唉,秀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何秀城的左手,已经抓主了蔵在沙发垫子下的那把手枪。

    这把手枪,他已经藏了接近十年。

    十年中,每当他在这栋别墅中,都会坐在这个沙发上。

    那把枪,就像他唯一的青人,能给他说不出的心安。

    他相信,在银姑终于撕下疼爱他的面目,要对他做什么后,他的青人会站出来,替他解决他早就想,却一直没有敢做的事——杀死银姑!

    何秀城莫到了他的青人,藏在沙发垫子之下的左手食指,扣在了扳机上后,心里一下子就安顿了下来,淡淡的说:“银姑,你觉得,就算我直白的告诉你,你就会放过我吗?”

    慢慢的低下头,银姑那双如水的双瞳,温柔的看着何秀城,喃喃的说:“我为什么不能放过你呢?别忘了,你可是我银金花此生中唯一的男人——从你十三岁那年开始,我就发誓决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我一下了,我把包括身体、感情在内的所有,都给了你。无数个晚上,在你睡熟时,我都会痴痴站在你的窗前,看着你……”

    “闭嘴!”

    何秀城忽然嘶吼一声,猛地站起身,左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枪。

    银姑闭上了嘴,看着何秀城,脸上慢慢浮上伤心的神色,就像一个被丈夫抛弃了的妻子那样,灵动的双眸中,在浮上水雾时低声说道:“秀城,你真要杀我么?”

    “你这个妖女,你这个老巫婆!”

    何秀城英俊的脸色,彻底扭曲,狰狞的吓人,全身都在发抖,但唯有握枪的手,稳定如磐石那样,嘶声说出的话中,带着无尽的恶毒:“你明明是我妈妈的亲妹妹,却在我十三岁那年,就像毒蛇那样诱货了我,使我彻底沦丧在你的声色中,无法自拔,这才随着你的阴谋,一步步走上不归路!”

    “银金花,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不觉醒,始终会按照你的意愿行事,可有一天你死去后,你还有什么脸去见她?”

    何秀城扣着扳机的食指,在慢慢用力,狰狞的脸上浮上了残忍的笑意。

    “我为什么没脸去见她?”

    银姑好像没看到何秀城马上就要开枪那样,微微眯着双眸,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因为我们之间有这种该遭雷劈的关系,这本身就是她一手安排的。”

    “什么!?”

    银姑最后一句话,就像霹雳似的,一下子让何秀城变傻:“都是她、她安排的?”

    “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在我心中压了好多年,我以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来,会笑着带进坟墓中去,没想到还是要说出来了。”

    银姑低低的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哀怨:“你听么?”

    何秀城慢慢坐了下来,枪口却始终对着她,只是扣着扳机的手稍稍松懈了一点。

    是人就有好奇心,不管男女。

    尤其这个故事,还包含着太多的秘密,比方何秀城的母亲,为什么要安排亲妹妹,来用声色拉拢她儿子?

    “很多年前,精通变脸神技的蜀中燕家,还是一方豪门,历经数朝而不败,因为蒙古人终于打开了襄阳城占领中原的时侯,当家人以为燕家即将迎来家族最为辉煌的时代,成为全天下数得着的大门豪族。”

    银姑的声音很轻,好像在梦呓,却又很清楚:“当家人有这个信心,那是因为他们是安归教的重要组成成员之一,而蒙古人又是以颠覆中原、光复楼兰为己任的安归王……蒙古人能够攻克数年都坚如磐石的襄阳城,与燕家有着决定性的关系。”

    当年襄阳城在吕文焕的坚守下,愣是以一座孤城把蒙古铁器拖在襄阳城下长达六年之久,极大破坏了蒙古人南下牧马一统中原的大计。

    擅于野外作战的蒙古人,在攻打坚如磐石的襄阳城时是伤亡惨重。

    那时候的襄阳城,孤城一座,每次粮草、兵员的补充,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一心想挣开安归教的蒙古人,终于被迫动用了教内的力量。

    蜀中燕家一个叫燕秉文的人,带着燕家当家人的嘱托,随其他救援部队一起,经过一场生死血战后,终于进了襄阳城。

    燕秉文,就是蒙古人安排在襄阳城中的内应。

    作战勇敢的燕秉文,很快就获得了吕文焕的重用,让他去负责坚守北门。

    燕秉文去守门,结果如何就算用脚丫子都能想得出——总之,让蒙古人束手无策的襄阳城,在被围困六年后,终于城破,吕文焕降敌,对外声称是弹尽粮绝,人员死光,不得不那样做。

    燕家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借口,城破的真正原因,还是因为燕家。

    襄阳城破,南宋屏障消失,蒙古铁骑再也没有了阻拦,洪水般的拥入花花世界中原,然后就是让每一个汉人都心痛的崖山之战。

    崖山之战后,十万军民跳海殉国,从而成为华夏历史的转折点:汉民族独立发展的进程被打断,曾经高度发达的经济、文化、科技、科举与世族相结合的官僚制度、开始受限的皇权、先进的政治制度等等都中断了。

    文明落后的蒙古人统治的元朝后,开始实行封闭、保守、轻工商业和更加集权的制度,并正式以程朱理学为科举的主要内容和政府的官方思想,而之后推翻蒙元建立的明朝又走向保守封闭的道路。

    不少外国的史学家,都将宋朝灭亡视为古典意义华夏文明的结束。

    宋是中国历史的转折点,宋的灭亡也因此被后世称为:崖山之后,已无中、国。

    南宋灭亡的时候,深受汉宋文化影响,受惠于大汉文明的日、本国民,用‘举国茹素’来哀悼大宋的灭亡,也正是在日、本列岛上,正宗的汉文化和华夏风骨,却部分地得到了保存。

    崖山之战对汉人、汉文化的极大影响,让燕家不敢在外显摆他们在襄阳之战的汗马功劳,与其他帮着蒙古人灭宋的安归教教众一起,只想闷声发大财。

    很可惜的是,蒙古人见识到了安归教力量的强大,正如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所说的那样: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为安归教实力强大而震惊,担心会遭反噬的蒙古人,在坐稳天下后,很快就发动了清洗安归教的计划。

    本以为会与蒙古人一起,坐拥万里河山的安归教,一下子悲摧了,其中就包括在襄阳之战中立下汗马功劳的燕家。

    “那是一个红月当空的晚上,七月十五,相传是鬼门关打开的日子,夜间弥漫着淡淡的白雾,让月亮看起来更加的诡异,骇人。”

    银姑说到这儿后,站起身走向了冰箱。

    她走路的样子很好看,腰肢软的就像被风吹的杨柳那样,每一步,都带着说不出的风轻。

    何秀城眼神一呆,随即赶紧挪开了目光,但很快,眼角余光再次锁定了那个背影。

第1512章 我只是人形工具!

    银姑好像知道何秀城在偷偷注视着她,走路的步子更慢,也更有韵味,洁白的脚丫小鹿般落在地板上时,让何秀城忽然想到了南唐后主留下的一句词: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这句词,是南唐后主李煜写给小周后的,短短十个字,就把一个美女拎着鞋子、赤着脚走上台阶的风韵,表现的是淋漓尽致,惹人遐思。

    银姑当然不是小周后,可何秀城却相信,如果她生在那个年代,凭着她的姿色,与让男人无法忘记她的某些本事,也不会输给小周后太多!

    银姑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茶,拧开轻轻抿了一口时,嘴角浮上了笑意。

    她知道,她会掳获这个不安分的男人的,就像他十三岁那年,每天都腻在她面前那样。

    轻轻的转身,银姑身上那件款式‘老龄化’的睡袍,慢慢飘落了下来,无声。

    银姑平时穿的衣服,就像她的外貌那样,只会给人她是一个精明老奶奶的印象。

    但谁有能想到,这这款老龄化衣服下面,却隐藏着一具让人不能不心动的躯体?

    当前国际最流行款式的镂空黑色内、衣,带着清趣,以及让男人流鼻血的聚大魅力——让何秀城再也无法保持他装出来的冷静,霍然扭头,拿枪对着她厉声叫道:“穿上衣服!”

    那具迷人的身体,何秀城曾经无数次的拥有,尽管事后他都会有着沉重的负罪感,可他就是无法拒绝——或许,把银姑的身体,形容为毒品更为恰当,一旦沾染,就再也无法摆脱。

    “咯咯。”

    银姑笑了,声音清脆犹如银铃,白玉般的小脚,踩着衣服缓缓走了过来:“秀城,为什么你非得强、迫自己呢?你喜欢它,我喜欢让你喜欢它,这有什么不对么?”

    “站住,站住!”

    何秀城野兽般的喘着,手枪开始发颤,嘎声道:“别、别过来,继续将你的故事!”

    “好吧,那你仔细听。”

    银姑幽幽的叹了口气,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左手放在如玉般光滑的膝盖上,微微俯着身子,轻声说:“刚才说到哪儿了?”

    愣愣望着她下巴下某处的何秀城,闻言飞快的转过头,声音沙哑的说:“那个晚上,天上一轮红月,七月十五,民间传说是鬼门关打开的日子。”

    就是在那一年的七月十五,天上那轮红月好像灯笼那样,为冲出鬼门关的群鬼照亮人间路时,蒙古人秘密策划许久的诛杀行动,在子时时分,从全国各地同时启动。

    数不清的蒙古武士,挥舞着弯刀,冲进了包括蜀中燕家在内的‘功臣’家里,大肆砍杀,鸡犬不留。

    燕家等人,都是安归教三大宫的精英人士,武力值等本事虽然很牛比,但谁又能想到,他们为蒙古人创建大元帝国后、安心享受荣华富贵时,会在半夜遭到血腥屠杀?

    绝大部分高手,都死在仓促一战中,蜀中燕家也是,满门326口,七百多只鸡鸭狗鹅——除了燕秉文一个怀孕的小妾,一个最忠心的家丁外,其他人全部死在那场屠杀中。

    “相传,那个晚上,至少有十几万人命丧黄泉,到处都是凄厉而不甘的吼声,地上流淌的鲜血,让红月更红。”

    银姑好像回到了六百年前的那个晚上,姣美的脸上浮上恐惧之色,微微扭曲,包括她的声音:“相传,有夜游泰山等待看日出的人,凌晨时分看到,山下不远处忽然多了一条路,数不清的人都在跌跌撞撞的前行,所有人不是没了脑袋,就是少了胳膊,边走边哭,边骂,走向路尽头的一个城门。”

    何秀城也被带进了故事中,忍不住的问:“那是鬼门关?”

    “不知道。”

    银姑看了他一眼,说:“游人们看到这些人走完后,太阳也出来了,山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在那些传说中的游客看到这骇人一幕时,燕家,还有许多遭受蒙古人诛杀的安归教其他人,被、迫西逃,去了喜马拉雅山。

    如果不是一场大雪崩,如果不是抢在雪崩之前,这些逃亡路上筋疲力尽的人,肯定会被蒙古人追上,杀个干净。

    大雪崩过后,世界一下子恢复了该有的平静,那些杀红了眼的蒙古人,都被大雪埋在了下面。

    天,不绝燕家。

    大家躲藏在那个山洞中,靠里面自然生长的‘青苔’果腹。

    他们发现,这些青苔不但能果腹,而且还能让人精神振奋,伤口极快的愈合。

    “这就是忘忧粉的原材料吧?”

    听到这儿后,何秀城忍不住的问。

    “是的,这就是忘忧粉的原材料,也是老天爷馈赠给我燕家等祖先生存的礼物。”

    银姑点了点头,继续说:“正是靠着这些东西,先祖们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顽强的活了下来。”

    因为蒙古皇帝本身就是安归教的安归王,他那样大肆屠杀教众,逃过一劫的人,于是就改换门庭,创建了‘杀破狼’三部。

    安归教在蒙古朝廷时,就是一个有着一千多年历史的组织,以颠覆中原、光复楼兰为宗旨——这次虽然惨遭安归王诛杀,实力几乎消失殆尽,余生者组建了杀破狼三部,但大家还是把自己当做是安归教的正统。

    在躲避蒙古朝廷追杀的那些年中,杀破狼三部小心翼翼的发展,为更加、更快的强大起来,他们抛却了门派观念,相互交流。

    燕家,这个在蜀中有着数千年历史的古老门阀,最擅长的就是变脸神技,但因为满门几乎被诛杀殆尽,保护燕秉文小妾逃生的家丁,只懂得了一点皮毛。

    后来,小妾生下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就是燕家在世的唯一骨血。

    男孩长大后,忠心的老家丁,就把他所知道的变脸神技皮毛,倾囊传授给了他。

    再后来,男孩娶妻生子,就把燕家变脸神技的这点皮毛,代代相传了下来。

    同时传下来的,还有继续颠覆中原,光复楼兰的使命,以安归教正统自居。

    “你,就是蜀中燕家的后人吧?”

    听到这儿后,何秀城忽然问道。

    “是的,我跟你的母亲,就是燕家的后代。”

    银姑没有隐瞒何秀城,坦诚道:“其实,我们都姓燕,我的真名叫燕巧儿,你的妈妈真名叫燕飞飞。我们选择‘银’姓,只是为掩人耳目——不过,我到底是叫什么名字,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你身上,我们看到了希望。”

    “燕巧儿这名字,要比银金花,银姑好听多了,也更适合你现在的相貌。”

    何秀城没有理睬银姑后面的话,只是问:“前段时间,那个被人干掉的燕魔姬呢?听说她能赶尸,还能变脸,又能驱赶蛇虫——与你们,有关系吗?”

    银姑眼里流出悲伤的神色,低声反问道:“你说呢?”

    “应该有吧。”

    何秀城淡然一笑,又飞快的转移话题:“安归王呢?她可是将变脸神技修炼到极致了,不但能隐藏她本来面目,还可以率性而为的成为任何一个人。她,才是继承你们蜀中燕家的正统家传吧?跟你是什么关系?”

    “当年蒙古人取得天下,决定对我们这些功臣先祖动手之前,就用各种各样的借口,让他们献出了每个门派最出色的功夫。蜀中燕家也是。”

    银姑没有回答何秀城的问题,而是继续用讲故事的口吻,来给他解释:“蜀中真正的绝学,就像湘西燕家的赶尸绝学一样,都被蒙古朝廷得到——清洗结束后,以安归王为正统的蒙古皇帝,就把这些绝学,都传给了他那些王子,公主。”

    “啊,你是说,蒙古之后的列代安归王,都是蒙古皇室的后裔?”

    何秀城终于搞清楚咋回事了。

    银姑冷笑:“哼哼,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不尊奉安归王的另外一个原因,那个陈果果,其实就是蒙古人内定的安归王的后人。只是后来随着蒙古人被赶出中原,他们才又重新拾起祸乱中原的使命罢了。”

    “原来是这样。”

    何秀城点了点头,说的:“你继续说,我想搞清楚你说的这些,与你为什么不顾人伦,而以声色来引惑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其实很简单啊,我给你讲这个故事,就是告诉你,我们杀破狼三部,为颠覆中原,可以去做任何事,可以付出任何能牺牲的牺牲!”

    银姑很迷人的嘴唇,弯出一抹香艳的笑意,柔声说:“当初,燕飞飞(何秀城的母亲)为了嫁给你父亲,可是破军费尽了心机才成功的。随后,你与大少爷先后出生。再随后,随着你们的渐渐长大,破军的老军师,就开始从你们之间挑选继承人。”

    破军为选择好的苗子,不惜费尽心血让燕飞飞嫁到何家,目的自然是希望新一代军师,能在何家第三代中出现,那样就可以借用何家在华夏的势力,无论做什么都该是事半功倍的。

    不过让老军师失望的是,肩负重担的燕飞飞,在先后生下何落日、何秀城兄弟后,却不想让儿子们卷进其中,所以就求老军师,让她的儿子们能正常生活。

    费了那么大的心血,眼看再等个十几年就成功了,燕飞飞却打了退堂鼓,这让老军师大怒,立即改变了计划——先让知道这一切秘密的燕飞飞死亡,然后再派意志力比她要坚定太多的燕巧儿,以保姆身份来到了何家。

    何秀城脸色大变:“啊,我妈、我妈是被人害死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是她先背叛了组织,死有余辜的。”

    银姑淡淡的说道.

    “你!”

    何秀城猛地再次抬起手,低声咆哮道:“燕巧儿,你还是不是个人啊,你是燕飞飞的亲妹妹啊,怎么可能这样冷血,就为了狗屁的复国大业!”

    “我不是人,我只是组织用来光复楼兰的人形工具。”

    银姑依旧淡淡的样子,问道:“还想不想听我继续说下去?”

第1513章 最了解他的人!

    当一个人,很坦然的说她不是人,只是个人形工具时,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个偏执狂.

    事实上,这种人才最适合做大事,因为他们一旦认定某个事业,就会一条路走到黑,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包括生命、名誉甚至伦理。

    “好。你说。”

    何秀城这才发现,以往这个让他总是忍不住犯罪的女人,原来还有着她更加疯狂的一面,为此她不惜做任何事!

    “燕飞飞死后不久,我就在组织的安排下,成功成为了你们兄弟俩的保姆。对你们开始了长时间的考察。”

    银姑说着,从地上捡起一盒烟,很熟练的点上了一支。

    她吸烟的动作很好看,更幽雅,每次何秀城看到她吸烟的样子时,总会想到优昙花。

    经过银姑长时间的考察后,放弃了何落日。

    虽然何落日的年龄,品性、沉稳等条件,更适合做未来军师的接班人,不过也正是他从小就展露出的才华,才被何家老爷子看重,开始了对他刻意的磨练。

    生怕何家老头派来的人发现什么,破军只好忍痛放弃了他,从而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何秀城身上。

    相比起何落日,何秀城性格要调皮许多,但同样向他哥哥那样,聪明伶俐。

    生怕日益成长越加优秀的何秀城,会再次被何家老人关注,从而造成破军的大计划竹篮打水一场空,老军师终于启动了他邪恶的计划——让比何秀城大九岁的燕巧儿,在一个俩人独处的晚上,成为了他的女人。

    那一年,何秀城十三岁。

    燕巧儿在来何家之前,就在那方面的功夫上刻意培养过,用来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迷恋她而无法自拔,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到人生中的第一次,想到银姑在炕上时的迷人样子,何秀城呼吸加重,嘎声道:“老、老军师当初在吩咐你这样做时,你没有负罪感吗?”

    “没有,我生为破军,死为破军,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因为我很清楚,我一旦拒绝,就会落到跟燕飞飞一样的下场。在没有你之前,我就知道自己很漂亮,我不想死。”

    银姑慢慢吐出一口烟,青色的烟雾,把她的脸遮住,有些看不清。

    成为何秀城的女人后,银姑开始还仅仅是因为任务,使出浑身解数来让他无法离开她。

    不过随着何秀城的一年年长大,银姑却发现她已经爱上了他。

    就在何秀城接任破军的前几年,她才按照老军师的计划,说出了她的真实身份。

    何秀城傻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让他无法抛却的女人,竟然与他有着那种无法割舍的关系。

    何秀城的反应,早就在老军师的意料中,随即亲自出面,劝他加入破军,并承诺他会是将来统率上万教众的军师。

    何秀城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拒绝,还有无法形容的羞耻——何家骨子里流淌着的血性,使他宁死不答应。

    但他的反抗,同样在老军师的意料之中,扔出了杀手锏:何秀城与燕巧儿俩人的血脉亲近、燕巧儿与何秀城母亲燕飞飞是亲姐妹的证明,还有他与燕巧儿一些见不得人的录像。

    如果何秀城不答应,老军师就会把这些资料曝光,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何家的嫡系何秀城,竟然是个这样的人——那样,何家的声誉就会遭受迎头痛击,在军界崭露头角的何落日,就会被他是邪教后代的身份所影响,从而彻底黯淡下来。

    为了何家,为了兄长,为了死去的母亲——何秀城选择了妥协。

    不过,在成为军师后,他却拒绝了何家为他安排的道路,一心要做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但却对外宣称,这是何家老爷子的安排。

    破军深谙‘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误以为何秀城与何落日差别这么大,只是何家老头子在磨砺他,觉得终有一天,他会一鸣惊人的。

    所以,破军才允许何秀城‘默默无闻’了这么多年,直到他最近两年总是指挥失误后,银姑才开始对他怀疑了。

    尤其是在他派岛国宾贺忍者,去挟持白瓷失败后,银姑终于忍不住发火了。

    何秀城这才告诉她,他这样做就是为了消磨破军的实力!

    银姑在震惊之余,说他不愿意当军师,可以跟她说的话,却是真心的,因为她真的爱上了何秀城。

    何秀城却觉得很好笑:如果我能不当就不当,何必等到今天?

    他相信,银姑肯定留下了后手:她一旦死亡,他跟她的之间的关系就会曝光,从而连累何家。

    “秀城,你要相信我的话。”

    银姑把这个故事说完后,把烟头随手弹开,望着他的双眼中,全是柔情:“以前你要是背叛破军的话,我会坚定不移的那样做,让你,让何家名声扫地。但现在,我真的没那心思了,我只想跟你好好生活在一起,到天荒地老。”

    银姑,就是燕巧儿站了起来,缓缓走向了何秀城,“我知道,你现在喜欢上了廖水粉,在很早之前,你就喜欢上了她。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喜欢她?”

    看着慢慢走过来,伸手搂住他脖子,坐在他腿上,脸颊挨着他脸颊,吐气若兰的燕巧儿,何秀城嘴角轻抽了下,喃喃的反问道:“我,我为什么会喜欢廖水粉?”

    “那是因为,她像我。长相、身材,说话的语气,还有性格,都很像我。或许,她比燕飞飞更像是我的亲姐姐。再加上她是廖家的人,与她结合会对你,对何家有着天大的好处。”

    燕巧儿左手手指轻轻扫过何秀城的脸颊,附在他耳边喃喃的说:“还有就是,你自己知道你有多么的迷恋我,却无法迎娶我成为你的妻子,所以你就寻找替代品——而廖水粉,则是我最好的替代品。”

    何秀城动也不动,只是眼角不住的跳动。

    他知道,燕巧儿没有说错,因为他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所以才会死追廖水粉。

    “知道你追求廖水粉,就是把她当做了我的替代品,所以我很开心,所以我支持你追求她。”

    燕巧儿慢慢伏在何秀城的怀中,微微闭上眼,说道:“我希望你能娶了她,那是因为我有时候也把她当做了我的替代品。只要她过得好,我就过得好。”

    “是吗?呵呵,看来你才是最理解我的那个人。”

    何秀城沙哑的干笑着,左手慢慢举了起来,手枪抵在了燕巧儿的脑门上,轻声说:“银姑,我还是喜欢叫你银姑。”

    燕巧儿感受到冰凉的枪口后,身子猛地一颤,随即低低的叹了口气:“唉,何必这样呢?只要你喜欢,无论你叫我什么,都可以的。”

    “银姑,你既然知道我追求廖水粉,就是想找个你的代替品,那么你就该想到,她一旦替代了你,你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何秀城说着,手指慢慢扣下,语气很温柔,就像跟妻子说悄悄话的丈夫:“你好好的去吧,我会很感激你一辈子的,是你让我在十三岁就懂得了当男人快乐。我会把破军慢慢消磨掉,像何落日那样,成为真正的何家大少!”

    说到最后这个‘少’时,何秀城猛地扣下了扳机!

    咔嚓!

    随着扳机的扣下,撞针发出了一声脆响——但,却没有出现何秀城最希望看到的那一幕:燕巧儿的脑门上,多了个血洞,这个另类的、变太的绝对尤、物,仍旧妻子般的温柔,伏在他怀里,好像睡着了根本不知道要被杀死那样。

    见过又鸟粪从高空落下吗?

    何秀城的心,就是那摊从天上落下的鸟粪,一下子狠狠摔在了地上,碎了。

    浑身冰冷。

    怎么没有子弹!?

    极大的恐惧,让他茫然的连续扣下扳机:咔嚓,咔嚓!

    他已经露出了獠牙,但却失败了。

    依着燕巧儿的本身功夫,想杀他是易如反掌!

    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理由在别人要杀她时,还宽容他——除非这个人是燕巧儿。

    “唉,秀城,难道你不知道,我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蔵在沙发垫子下的手枪子弹退出来么?”

    燕巧儿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不喜欢你拿枪指着我,我更喜欢你下面的枪……”

    燕巧儿说着,左手开始解何秀城的腰带,开始玩弄那把枪。

    何秀城变傻,彻底的变傻。

    当那个女人采取上位,坐在他腿上,两个人紧密连接在一起时,他才慢慢清醒了过来,痴呆般的问:“你,不杀我?”

    “我说过了,我早就已经把你当做我唯一的男人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真心的怪你,哪怕是被你杀死。”

    燕巧儿轻轻活动着,喘着气的伏在她耳边,喃喃说道:“我现在已经想开了,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哪怕你一口一口的把我吃掉……”

    没有谁能抵挡燕巧儿此时的样子,何秀城也是。

    手枪落在了地上,他环抱住了她的腰,轻轻配合着,问道:“我现在要廖无肆,无比的渴望,我已经等不及了,你要帮我。”

    “没问题,我帮你。”

    燕巧儿轻咬着唇,眼波流动着,喃喃说道:“我有个法子,能让你提前得到她,却不会影响何家跟廖家的关系,不会让她知道得到她的人是你,从而对你有愧,最后答应快点嫁给你。”

    “快速,什么法子?”

    何秀城一下子把燕巧儿扑倒在了沙发上,脸色通红,双眼放光。

    “有人说,男女在做这件事时,男人最好不要提到别的女人,因为那样会让女人吃醋,羞恼成怒的。懂吗?”

    燕巧儿抬起唇,在何秀城的耳朵上吻了下,闭上眼说:“现在,你眼里,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

    “好,我听你的!”

    何秀城猛地加快动作:“你是我的!”

第1514章 张雯雯来了!

    几个岛国忍者的死,对于高飞来说就像天上掉下一摊鸟粪,吧嗒一声就拉倒了,实在没必要大惊小怪,最多让刘小龙秘密派人把尸体搞走,火化了拉倒.

    当然了,高飞可以原谅那些死去的忍者,却不会放任主使他们来闹事的少爷。

    少爷是谁?

    高飞早就知道了。

    不过,到现在为止,高飞还没有拿到具体的证据,而少爷的反应也很快,在解红颜消失之后,就把她所知道的那些秘密证据销毁。

    如果少爷不是有着显赫的身份,而且目前也跟廖水粉拍拖的,擅自干掉他会引发包括廖家在内的几个家族,会跟高家发生矛盾的话,高飞才不管有没有拿到证据,早就去掐死他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或许说是让高飞搞不懂的一点就是,最近几次他跟少爷的交锋中,他都取得了很大的便宜。

    比方在前往岭南之前,他把解红颜所说的那些,都秘密告诉了高云华。

    当时,无论是他还是高云华,都不相信按照解红颜所说的那些,能查出破军组织中几个重量级人物,毕竟在她失踪后,人家肯定会转移那些人的。

    但出乎高云华意料的是,在他带人去了某些地方后,那些人竟然毫不知情,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是少爷大意了,没有通知他们,还是觉得高飞不敢动那些人?

    高飞兄弟俩对此都很不解。

    尤其是前天晚上,那几个忍者的出现。

    虽说那个叫藤原三良的人,说他们是被重金雇佣前来,专门对付高飞那些女人的,可事后经过高云华的一番彻查,却发现这个所谓的岛国宾贺流,竟然是破军在岛国的分部组织!

    从而,让高云华与岛国方面联手,与今天凌晨彻底铲平了那边的人。

    为什么会这样?

    在明知道高飞遭遇当前‘不幸’,会更加谨慎时,少爷还会派人来找麻烦?

    这,不是故意用肉包子打、打狼,让狼顺着这个线索,铲除岛国破军分部?

    这是少爷的昏招,还是……有别的企图,比方借着高飞等人的手,来清洗他看不惯的一些人?

    高飞等人不明白,只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觉得被人利用了。

    没有谁愿意被人利用,高飞也是这样,所以在没有搞清楚少爷为什么要这样做之前,他不想再节外生枝,只想安心修养,等身体彻底康复后,再做打算。

    除了少爷没意思的派来几条小鱼找死后,接下来的这些天内,就再也没别的不开眼的人来找事了,负责看守防空洞洞口的陈大彪,总算是松了口气。

    李德才出事那晚的第二天,京华高家就有了反应——现在防空洞附近几公里的山内,最少得有三十个人在巡逻。

    这些人的任务很简单,就是阻止、防御任何没有‘通行证’的人接近防空洞。

    所用的借口也很简单:这儿本来就算是军事重地,目前正安排一场秘密演习,没谁喜欢跟军队打交道。

    不过陈大彪等人并没有因为有人帮他们看守防空洞,就感到轻松了。

    实际上,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更加着急了,因为他很清楚,这儿最多适合飞哥居住半月,半月后如果还找不到合适的地方,那么情况就不妙了。

    陈大彪还知道,在李德才出事的第二天,铁屠、叶心伤就已经来过了,但很快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听兔子说,随同叶心伤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当前在影视界正红的新星张雯雯,不过高飞却拒绝了她来这儿。

    但却把解红颜送了出去,因为张雯雯要给她母亲过生日。

    今天,是解红颜走后的第四天,还没有回来,防空洞内只有一个白瓷。

    陈大彪始终以为,飞哥身边女人足够多——可为什么在他需要女人时,就只有白瓷、解红颜俩人来这儿呢?

    陈果果怀孕了,不适合奉献牺牲,沈银冰走了,不知所踪,那么王晨呢?

    她可是飞哥曾经名正言顺的妻子啊,这时候该来,却始终没露面。

    实在不行,把目前仍呆在省监狱中的赵娴静喊来,也是不错的嘛,可高飞为什么要拒绝呢?

    陈大彪搞不懂,只是坐在洞口的石头上吸烟。

    今夜的天气不错,繁星似锦,凉风习习,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着,就是蚊子比较多,很烦人,不得不让人去寻找熏蚊子的艾草。

    很快,艾草被点燃,燃放出蚊子受不了的白烟。

    在那些蚊子抗议着飞走时,有脚步声却从前面的路上传来。

    小池马上汇报:“头,来人了!”

    “这谁啊,这么晚了。”

    陈大彪扔掉手里的香烟,抄进了口袋中:“走,我们过去看看。”

    他的口袋中,有一把手枪。

    自从李德才出事后,陈大彪、兔子等人轮流守护洞口时,都带上了手枪,以防不测。

    小池几个人马上跟了上去。

    陈大彪走出十几米,借着天上皎洁的月光,就看到有个人影拿着手电,沿着那条坑洼不平的路走了过来。

    外面有职业军人在巡逻,这个人既然能拿着手电来到这儿,就证明他有通行证。

    陈大彪缩回了拿枪的手,打开了手电对前面晃了下,问道:“谁?”

    “是我。”

    正低头看路的人,脚步停顿了一下才回答。

    “是个女人?”

    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后,陈大彪有些纳闷:当前来过这儿女人,除了白瓷外就是解红颜。现在白瓷女士就在防空洞内,解红颜已经出山了,可这个声音明显不是她的。

    解红颜的声音,就像她的长相那样,特女人,带着一股子成熟的风、情。

    迎面走来的女人,声音却是很清脆,一听好像是女孩子。

    “你是谁?”

    陈大彪右手重新抄进了口袋中,手电也毫不客气的照向了来人的脸。

    他可是听说了,岛国忍者中,有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这些人才是最危险的,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来的女孩子好像早就猜到陈大彪会拿手电晃她的脸,也没抬手或者躲避,只是迷起眼,微微仰起下巴,举起了一个牌牌。

    那个牌牌是个通行证,牌牌的发放权,都在刘小龙那儿。

    借着手电强光,陈大彪这才看到眼前的人,果然是个女孩子。

    很年轻,很漂亮,穿着很有品,只是脚下那双运动鞋上,沾了些泥水。

    “你是……”

    陈大彪微微挪开手电,走了过去:“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就听身边的小池说:“啊,你是张雯雯!”

    “张雯雯?你认识她?”

    陈大彪一楞,本能的回头看向了他。

    “是你,果然是你!”

    小池一脸惊喜的看着女孩子,还有些激动:“头,难道你忘记了,咱们从电视上看到过她?就是那个唱《你是我的爱》的张雯雯!那时候,你还自豪的说,这是咱们天涯集团捧出来的明星呢!”

    “哦,我想起来了!”

    陈大彪这才恍然大悟,却仍然拿过那个通行证,把照片与张雯雯本人仔细对了几秒钟,才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她:“张小姐,对不起,这是我的职责……”

    能够在这儿看到本集团力捧的明星,小池等人都很兴奋。

    要不是当前环境有些不对劲,他们说什么也得请她签字,告诉她说,他们女朋友很喜欢她唱的歌儿。

    相比起小池等人,陈大彪就显得老成很多了,没因为张雯雯是明星,是高飞的晚辈,就没有检查她的通行证。

    “我知道,这是你的职责所在,你是为了高叔叔好,我当然不会怪你们了。”

    对陈大彪的认真,张雯雯很欣赏,垂手拍打了下裙裾上的灰尘,问道:“高叔叔呢,他在里面对吧?”

    “是,飞哥就在里面。”

    陈大彪向旁边闪了一步:“张小姐你稍等,我去给你通报一下,只需在门口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这边是固话。”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他就行,我也知道他在哪个房间里。”

    张雯雯笑着摆了摆手。

    陈大彪一下子为难了,扭头看了眼小池等人。

    他们会意,马上就自觉的走到了一旁。

    “怎么,陈处长,你有话要跟我说?”

    等小池他们走远后,张雯雯才似笑非笑的问陈大彪。

    陈大彪吧嗒了下嘴巴,有些为难的说:“张小姐,你能不能等天亮后再来?”

    张雯雯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皱:“为什么?”

    “因为,因为……”

    陈大彪吞吞吐吐了片刻,低头说道:“飞哥为了别人的身体健康着想,已经把毒性慢慢挤到了晚上,白天是他休息的时侯。张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高飞尚烈阳蛊后,每当太阳正午后就会发作。

    不过被采玉用金蚕蛊治疗过后,高飞身体里已经没有了蛊毒,他虽然每天还是离不开女人,但却不用必须得在正午时分了。

    晚上不睡觉,白天胡折腾——高飞自己也觉得不得劲,这才把折腾的时间,慢慢挪动了晚上。

    这个点,高先生差不多正跟白女士在做什么,怎么适合张雯雯这个晚辈进去?

    还真亏大老粗般的陈大彪,能说出这么有涵养的话。

    “呵呵,陈处长。问你个问题。”

    张雯雯却轻笑一声,说道:“你觉得,我要是不知道他在晚上才会发作,我会在这个时候来吗?”

    陈大彪一下子愣住,看着张雯雯脱口说道:“张小姐,你是为飞哥来的啊,可你不是他的晚辈吗?”

    “你觉得,我喊他叔叔,他就真成我叔叔了?哼哼。”

    张雯雯冷哼两声,不再搭理陈大彪,快步走向了门口。

    “哎!”

    陈大彪伸手,做出要阻拦的样子,但随即就垂了下来:就算你没有把飞哥当做叔叔,可你总就是解红颜的女儿吧?你这样做,岂不是……

    “头,你别管了,我相信解女士、刘局都知道这些,要不然她怎么会来这儿?”

    小池走过来,轻声劝道。

第1515章 谁能配上张雯雯?

    张雯雯现在可算是影视界比较出色的新星了,相信在公司的力捧下,她的未来将会更加辉煌,说不定会成为那种国际巨星.

    陈大彪虽然不怎么关注娱乐界那些事,不过却知道这些事,更知道张雯雯她老娘,现在已经算是高飞公开的女人了。

    正因为这样,所以在看出张雯雯要进防空洞的真正‘意图’后,才会吃惊,想要拦住她。

    陈大彪是个思想比较传统的人,飞哥与比他大那么多岁的解红颜搅和在一起,老陈就有些看不惯了,现在张雯雯表现出很明显的‘母女共侍一夫’的姿态后,老陈自然更无法接受。

    可问题是,不管他能不能接受,这事都跟他没啥关系。

    正如小池提醒他的那样:张雯雯能在晚上来这儿,又知道高飞住在防空洞哪个房间里,这摆明了是解红颜、刘小龙俩人都同意了的。

    连人家自己老娘都不反对张雯雯过来,他老陈操的哪门子心啊?

    再说了,高飞目前迫切的需要女人,一个白瓷压根就承受不起他的折磨——假如老陈站在道义的高度上,必须阻拦住甘心跳火坑的张雯雯后,那么在高飞受不了时,他总不能把自己老婆贡献出来吧?

    “头,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看出陈大彪很郁闷的样子后,小池冲他摆了摆手,神秘兮兮的走向了那边的树下。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搞什么鬼鬼祟祟。”

    陈大彪闷声嘟囔着,跟着小池来到了树下。

    “头,先抽一颗烟。”

    小池递过来一颗烟,给陈大彪点燃后,才问道:“头,问你个问题,你觉得张雯雯长的怎么样?”

    陈大彪平时在小池等人面前,并没有多少保安处处长的架子,与手下人相处的很融洽,所以也没因为小池故意吊他胃口就不满,最多抬手在小池后脑勺上抽了下,骂道:“有屁就赶紧放!草,你当老子眼瞎了,看不出张雯雯是一等一的美女?”

    “嘿嘿,那我再问头一个问题。”

    小池嘿嘿一笑,又问道:“那你觉得,张雯雯这样一等一的美女,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自然是飞哥那样的男人了。老子想不出,除了飞哥这种有情有义的男人,还能有谁配上她——哎,我还没说完,你怎么走了?”

    看到小池转身就走后,陈大彪抬脚正要踢他屁股一下时,猛地明白了过来:陈大彪,你真特么的蠢驴一个,连你自己潜意识内都认为,除了飞哥这样的男人外,其他男人都配不上张雯雯了,张雯雯自己能不知道吗?

    正因为她知道,所以今晚她才来,所以解红颜、刘局才同意她来,反倒是你在这儿吃了胡萝卜瞎操心,草!

    陈大彪抬手,轻轻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倚在树身上望着月亮,心想:飞哥要是看到张雯雯忽然出现后,会是一种什么反应呢?——

    “是不是,又想要了?”

    满头的秀发,好像乌云那样铺洒在雪白的被单上,一脸疲倦的白瓷睁开了眼。

    得知张雯雯来到冀南后,解红颜就去了市里,不过却没有马上回来,因为她在临走前曾经告诉白瓷,说她大姨妈会在这两天来串门,在未来的一周内,她不会来了,希望白瓷能咬紧牙关,坚持过这段时间。

    刚开始得知解红颜一周内不会再回来时,白瓷不但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窃喜不已:嘿嘿,不就是每天跟高飞做那种事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他比平时要凶猛一些,还能厉害到哪儿去,不知道姐姐我就像一块干旱好久好久的旱田,口子裂的都能陷下脚去了,是无比渴望持续不断的狂风暴雨啊?

    再说了,老百姓们都常说,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没听说有耕坏的地。

    一对一,凭借姐姐我的本事,绝对会把这小郎君榨个死去活来——满怀信心与窃喜的白瓷,仅仅乐观了才一个晚上,就明白解红颜为什么要那么郑重其事的嘱咐她了。

    她以为,凭借她已经成熟到了极点的身体,与渴望狂风暴雨越猛越好的心态,绝对能在解决高飞问题的同时,自己也收获不一样的人生。

    但事实上却是,她终于明白现在耕地的不再是牛了,而是机器。

    高飞在做那种事时,就像一台从不损坏的机器,怒吼着永不停歇的耕啊耕——丝毫不顾地已经深翻,不需再翻,依旧用白瓷从没有想到过的高频率,野兽般的狠狠折磨着她。

    刚开始‘独霸’高飞,尽情享受的窃喜,灰飞烟灭般的不见,只剩下能快点完事的渴望,与有另外女人前来支援的强烈渴望。

    今天是白瓷陪伴高飞的第四天。

    才晚上十点,她就已经支撑不住,在高频率的运动中昏睡了过去。

    等她幽幽醒来时,发现高飞正死死的盯着她,双眼里全是让人心惊的红色,嘴角不住的抽着,一看就知道他在竭力约束他自己。

    “没、没事。”

    高飞抬手用力揉了下鼻子,扭过头看向了别处,抬腿下地时强笑一声说:“你睡觉吧,我出去转转。”

    白瓷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稍微用力,就把他拉倒了自己身上,望着他的眼睛喃喃说道:“高飞,别勉强自己,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

    高飞打断她的话:“你已经承受不了了。因为我现在自己都能觉出,我要比刚住进防空洞时,需求至少大了一半——有人曾经告诉我说,如果不及时转移到别的地方,随着这边的阴气消耗,我的需求会更大。”

    白瓷担心的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找到不合适的地方,你……会怎么样?”

    “死是死不了。不过,嗯,怎么说呢?”

    高飞想了想,说:“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你现在最好牢牢记住我的样子,因为说不定几个月后,我就会变成一具皮包骨头的骷髅,很吓人。嘿嘿,没办法,就算每天进补海量的食物,可也承受不起这么折腾不是?”

    白瓷眼神黯淡了下来,又问:“就像你所说的,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跟解红颜俩人,是不是就无法满足你了?”

    “能。”

    高飞话锋一转:“但你们绝对承受不了。”

    高飞这样说可不是吓唬白瓷,因为他很清楚,别看白瓷、解红颜都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女人,对男女之间那种事,有着生理上的极度渴望,一般小伙子三个两个的——压根就满足不了她们,但问题是,她们比起莫邪征东来说,还要差了很远。

    莫邪征东那么优秀的身体素质,都无法承受,更何况白瓷俩人的普通体质呢?

    当然了,莫邪征东无法承受高飞的折磨,那是因为当初他血液里,还流淌着烈阳蛊的蛊毒。

    现在高飞血液里的蛊毒,已经被采玉用金蚕蛊化解了,再也不需要当阳光正烈时,会化身辣手摧花的恶魔了,可烈阳蛊的毒性,却深深感染了他的灵魂,支配着他每天都必须长时间需要女人。

    更让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的是,自从种了烈阳蛊后,他裤裆下面的兄弟体积,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比过去大了足足一倍!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玩意好像不是肉做的,是真正的钢枪——无论用多快的频率抽、插,又是耗时多久,都不会出现红肿,破损等现象。

    这对高飞来说,可能是个好事,毕竟现代社会的男人都不要脸了,没有谁不希望自己拥有一杆‘金刚不坏’的钢枪。

    可对承受的女人来说,却是一个很不幸的现实,她们的‘凡胎肉、体’,压根就承受不了,就像现在的白瓷,那地方就无比的——高飞说白瓷能满足他的需要,是因为他不在意女人身体的变化,只担心她承受不了。

    白瓷明白了高飞的意思,伏在他心口苦笑道:“看来,你得需要更多的女人才行。哦,对了,为什么不通知王晨?”

    “没必要。”

    高飞很干脆的说了三个字,就不再说了。

    因为他觉得,自从前段时间跟王晨冷战开始后,他觉得俩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他很清楚王晨其实很反感他跟别的女人来往,如果让她知道他现在每天都离不开女人,相信就算她能理解,可这件事也会成为俩人心中最大的隔膜,以后就再也没有符合的可能了。

    白瓷没有再问,只是静静的伏在他怀里,倾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时,低低的叹了口气:“唉,再来吧。”

    高飞没吭声,沉默很久后才问:“你能坚持?”

    “不能。”

    白瓷深吸了一口气,身子一缩,闪着白瓷般光泽的身子,蛇儿般的游向了下面:喃喃的说:“如果用嘴的话,是不是也会起到那样的效果?”

    不知道。

    高飞刚要说不知道,就觉得已经被一腔温热所包围。

    感受到这异样的欢快后,高飞马上精神一震,翻身站了起来。

    白瓷很配合的跪在了炕上,仰着下巴看着他,眼里全是温柔。

    高飞左手捂住了她后脑勺,嘴角动了下却没说什么。

    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了,空气中唯有越来越快的刺溜声响起,带着无限的香艳气氛。

    “呃……”

    就在白瓷因为生理上的反应,而发出干呕声,本能的想要吐出来时,高飞却死死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使她无法逃脱。

    这时候的高飞,已经全然进了状态,无比的渴望速度带来的快乐。

    白瓷只能咬牙——没法咬牙,只能坚持,无法干呕的下场,就是让她泪水淌了下来。

    吱呀一声门响,就在白瓷觉得自己再也无法承受,将要窒息而死时,门开了。

    正在动作的高飞,猛地抬头向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个女孩子,小嘴微微的张开着,很出乎意料的样子。

第1516章 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现在已经年满十八岁的张雯雯,与两年前那个小太妹相比起来,无论是从身体发育,相貌改变,思想的成熟度,气质的修养等各方面相比起来,她都有了质的改变.

    以前的张雯雯,就是个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描着吓人的黑嘴唇,跟人赛车眼看就要失败,就会拉下吊带裙——用她那对可怜的小鸽子来感染对方的小痞子。

    但现在,她就是一个有着光明前程的未来巨星,一个被无数粉丝所追捧的青春偶像,她本人也完全退去了以前的青涩,成为了一个有理想有素质有礼貌的好孩子。

    有礼貌的好孩子在进别人房间时,都会先敲门。

    张雯雯也是这样。

    不过她已经敲了足有三分钟了,也没看到有人来给她开门。

    难道高叔叔他们不在?

    张雯雯很纳闷,扭头看了眼长长的,好像没有尽头,无处不再散发着阴气的巷道,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觉得在巷道深处,好像有双诡异阴森的眼睛,正在死死盯着她,指不定就会扑出来,张开血盆大口一下子把她吞下去。

    她害怕了,赶紧扭过头,本能的一推门。

    已经换成的红枣木门开了,然后她就看到了以前只有在岛国小电影中,才能看到的一幕:一个皮肤好像白瓷那样光泽白如玉的女人,就跪在她尊敬的高叔叔面前,正遭受着他惨无人道的折磨。

    如此香、艳的一幕,就像一发炮弹那样,给张雯雯造成了极其强悍的视觉冲击,使她登时呆愣当场。

    已经快要陷到疯狂中的高飞,也呆住了。

    如果开门进来的人是解红颜,哪怕是个陈大彪,快要找到疯狂感觉的高飞,也不会发呆,赶紧解决自身的生理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可问题是,推开门的人不是陈大彪,更不是解红颜,而是高飞心目中的侄女张雯雯。

    老天爷可以给高飞作证,在决定帮张雯雯去齐鲁师范学院读书时开始,他就已经把这女孩子当做了侄女,从没有想过要跟她改变为别的关系,哪怕张雯雯在千佛山时,就曾经坦白说她喜欢他,甘心跟她老娘一起,做他的女人。

    高飞一直把张雯雯当做自居的晚辈,所以没有哪个当叔叔的,会在跟女人做这种事、却被侄女撞破后,还能装做无视,继续自己的事情。

    一呆之后,高飞随即清醒,抬手就推开了白瓷,拧身坐在了炕上,扯过一条毛毯,就把自己俩人盖了起来。

    高飞的动作,也惊醒了发呆的张雯雯,立即满脸通红,转身就要冲出去。

    正如小池提醒陈大彪时所说的那样,张雯雯来防空洞,是经过解红颜、刘小龙俩人同意的。

    当然了,张雯雯在跟她老娘说出她的意思时,解红颜的第一反应就是反对。

    她反对的理由很简单:如果我以前要是死了,你可以做高飞的女人,那是我最大的心愿,因为我相信他会好好照顾你。可我没有死,我已经是他女人了,你要是再那样,那我还有什么面目活下去?

    对母亲的反对,张雯雯早就有所准备。

    在解红颜发火时,一声不吭的张雯雯说了一番话,就让她无言以对了:早在你决定做他女人之前,我就爱上他了。这辈子,除了他,我不会再爱任何一个男人。你更该明白,我们能够有今天的生活,是谁给的。

    张雯雯都这样说了,解红颜除了重重叹了口气,觉得这就是冤孽外,还能有什么反应?

    相比起解红颜,刘小龙倒是‘开通’许多,在张雯雯说明来意后,只是很认真的说:你现在是大人了,我希望这是你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深思熟虑后下定决心的张雯雯,这才趁夜来到了防空洞内。

    看到高飞很白瓷那羞人一幕后,张雯雯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俩人不要脸了,转身就要逃出去。

    嗯,也太不要脸了,怎么能当着人做那种羞人的动作呢?

    可她刚转身,却又停住了脚步:我来是做什么的?瞧白瓷那要死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竭力坚持,这有什么不要脸的啊。

    深吸了一口气,张雯雯缓缓转过了身,微微歪着下巴,看着炕上的高叔叔,一脸的似笑非笑。

    一般来说,男人再跟女人做那种事时被外人打搅,会受惊吓,从而导致生理上的变化,比方会被吓成了阳、痿。

    这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谁要是不信,可以试着跟老婆办事时,让别人忽然闯进来试试……

    高飞自然不会被吓成那样,可也被吓的够呛,关键问题是张雯雯在他心里是晚辈,让晚辈看到长辈正在这种事,那该有多么的难堪啊。

    受惊的高先生,满脑子要找女人发些的那些欲、望,瞬间就烟消云散,就像乌云密布的夜空,终于有清冷的月光露出来那样,脑子里一下清明了。

    “雯雯怎么会来这儿了?靠,这下可丢老人了。”

    高飞望着门口,看到张雯雯转身就跑后,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这小丫头肯定也觉得她自己做错了。嗯,以后再好好委托解红颜给她好好解释一下,让她明白高叔叔可不是不要脸的留氓。

    相比起高飞被张雯雯给吓得猛地清醒后,白瓷却是如释重负。

    她才不管是谁撞破了他们的好事,只是打心眼里感激张雯雯:孩子啊,要不是你及时赶来,阿姨肯定会被憋死的。话说,下次绝不能再用这种方式了,太危险。

    就在高飞以为张雯雯要逃出去,松了口气时,却看到她又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正常后的高飞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干咳了一声挪开了目光:“咳,雯雯,你现在也是大人了,怎么就不懂得去别人房间之前,要先敲门?”

    “我敲了,敲了足有三分钟,没人理我。”

    张雯雯实话实说。

    “我怎么没听到?”

    只要能借用谈话来稀释刚才的尴尬,无论说什么,高飞都希望继续交谈下去。

    “你没听到,那是因为你刚才太投入了,太忘我了。”

    张雯雯嘻嘻一笑,到背着双手慢悠悠走进了屋子里。

    “你、你进来干啥?”

    看到她走进来后,高飞有些发慌,就像被恶少抢回家的良家,本能的再次裹了下毛毯,结果把毛毯下的白瓷给露出来了。

    白瓷没动,闭着眼的想:还遮掩个啥呀,刚才人家孩子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再遮掩也就是掩耳盗铃了。嗯,最重要的是,这丫头来意明确,摆明了是当救火队员的。唉,话说总算是来替班了,阿门。

    “高叔叔,你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我是来干啥的?”

    张雯雯表面笑嘻嘻,实则内心很紧张的,来到炕前坐在了炕沿上,很好心的扯过另外一条毯子,盖住了白瓷:话说这娘们故意不盖住自己,是跟本小姐显摆她熟鸡蛋般的好皮肤,与她丰、满惹人的身材吧,简直是幼稚。

    发些自己很紧张的高飞,苦笑一声放松了下来,看着张雯雯认真的说:“雯雯,其实我知道你想干啥,我也很感激你。但——你得走。”

    张雯雯眉梢一挑,看着高飞:“怎么,我不是女人?还是觉得,我不如炕上这位对你有吸引力?”

    “你是女人,你对男人也很有吸引力,可你还是得走。”

    高飞tian了下嘴唇,淡淡的说:“我一直把你当侄女,甚至当女儿看待的——如果我要是那样做了,你觉得我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我不是你侄女,更不是你女儿,我就是张雯雯。”

    张雯雯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神色很镇定:“早在两年前,我就曾经告诉过你,我喜欢你。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我,是因为我妈妈是你的女人。不过这有什么呢?我现在也是大人了,我有权利去追求自己所爱的男人,只要不涉及到血缘关系,无论你跟我妈妈是什么关系,这都无所谓。”

    “你也许可以无所谓,可我不能接受。”

    看到她开始很干脆的解衣服后,高飞本能的抬手去阻止她。

    一抬手,身上的毯子落了下来,慌得他赶紧又缩回手抓主,脸色一扳,低声冷喝道:“张雯雯,住手!”

    张雯雯没有住手,解衣服的动作反而更快了,很快就把裙装脱了,露出一具比不上白瓷,却散发出青春气息的窈窕躯体。

    高飞眉头紧皱,却没有挪开目光。

    张雯雯站在炕前,开始解雄前的黑蕾小罩:“高飞,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喊你叔叔,因为你是我的男人,我只能叫你的名字。高飞,你能不能接受我,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

    黑蕾小罩落下,比两年前要正点多了的那对鸽子,丝毫不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傲然昂着头,挑战着高飞的视觉神经。

    瞳孔猛地一缩,高飞垂下了眼帘,低声说:“雯雯,你这是在逼我。”

    “那又怎么样?我逼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

    张雯雯抬起右腿,缓缓脱下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在我心里,除了你之外,就再也没有哪个男人能打动我了。我为什么要退学,为什么要去演戏,唱歌?”

    高飞看着飘落在地上的最后一件黑蕾,问道:“为什么?”

    “我就想让自己尽快成熟起来,能早一点被你所接受。”

    张雯雯缓缓俯身,双手搂住了高飞的脖子,微微昂着下巴闭着眼,喃喃的说:“高飞,我现在成熟了,是时侯把它交给你的时侯了。”

    高飞低低的叹了口气:“唉,你真决定了?”

    “嗯。”

    张雯雯睁眼,低头在高飞额头上轻吻了下,低声说:“决定了——收下我。”

    “那好,你躺下吧。”

    高飞放下了毛毯。

    既然张雯雯都这样说了,他好像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张雯雯顺从的松开了他,躺在了白瓷身边,身子开始微微发颤。

第1517章 杀鸡给猴看!

    每一个女孩子在情窦初开后,都会想象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是什么样,做什么的,长的帅不帅,献给他第一次时,又是不是像别人所说的那样,疼的无法忍受.

    张雯雯之前肯定也这样想象过,那时候高飞还没有出现在她人生中,她以为她的第一次,她的第一个男人,会在槟子(孟菲父亲手下那些小混混)他们中间选择。

    但在高飞出现后,张雯雯才发现她此前所想的是多么幼稚:只懂得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在身上刺青的槟子等人,在高飞这种有故事,有能力的男人面前,完全就是人渣一样的存在。

    也正是从那之后,张雯雯少女的认识观发生了改变,开始把高飞幻想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或许是此生中唯一的男人。

    少女情怀总是诗,张雯雯想过无数次跟高飞的第一次,各种版本的,比方在游玩路上啊,在她遇到无法猜测的危险时他神兵天将般的出现后啊,或者是在宾馆中,更离谱的是,她真的幻想过与解红颜一起……

    但她却从没有想到过,她的第一次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身边有白瓷。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就算张雯雯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本能上还是会紧张,会害怕,有心想提醒高飞,等会儿要轻一些,可守着白瓷在场,她却不好意思说。

    唉,爱咋样就咋样吧,反正所有女人都得经历过第一次的破茧疼痛,更何况现在我是来解救他的呢?

    心里这样想后,张雯雯总算是不怎么紧张了,甚至还敢偷着把眼睁开一条缝,看向了高飞。

    她没有看到高飞,只看到了一只手掌,然后就觉得脖子猛地轻疼了下,接下来怎么样,就再也不知道了。

    一掌砍昏了张雯雯后,高飞把身上的毛毯盖在了她身上,从炕上走了下来。

    这时候歇息的差不多的白瓷,看到他开始穿衣服后,就幽幽的说道:“刚才你让她躺下时,我还以为你真要祸害她呢。”

    “我又不是畜生,占有了解红颜后,再欺负她女儿。”

    高飞说着话的工夫,已经穿好了衣服:“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她得到天亮后才会醒来,我出去走走。”

    眨巴了一下眼睛,白瓷问道:“你不难受了?”

    不等高飞回答,她就咯咯笑道:“不会是吓得吧?”

    “妖精,你再幸灾乐祸,小心我折磨死你!”

    高先生被白瓷说破后,很有些没面子,冲他呲了一下牙,这才快步走出了房间。

    “妖精,哼,我要是真的妖精就好了,还用这样受不了你?”

    听着高飞的脚步声远离后,白瓷低声嘟囔着,看着沉沉睡去的张雯雯,黛眉微微皱起:“原来惊吓也能解决他的问题,那么以后是不是就用各种惊吓来对付他呢?吓,可要是真把他吓坏了,以后不能正常工作了,那岂不是害人害己?”

    就在白瓷胡思乱想着沉沉睡去时,高飞走出了防空洞。

    在一旁树下藤椅上躺着的陈大彪,赶紧站起来跑了过来:“飞哥,这么快就完事了?”

    根据老陈的思维,张雯雯就是一只喷香喷香的小白羊,高先生自然就是那馋的口水直流的大恶狼了,实在没理由拒绝送上门的小白羊,绝对会把那些廉耻之类的抛在脑后,把张雯雯连皮带骨的都吞下去。

    男人嘛,都这个德性,长夜漫漫不能睡眠时,谈论跟女人有关的话题那是肯定的,尤其是与老板、明星有关的。

    高飞出现时,他这帮子忠心的手下,正在激、烈讨论着他是如何辣手摧花的,有没有思想包袱,又会先从哪个方面下手等等。

    正在不亦乐乎时,高飞出现了,陈大彪马上就跑过来问好,脱口问出了这句话。

    “什么?”

    高飞一楞,这才发些陈大彪满脸都是喔龊之意,登时怒了,抬脚就狠狠踢在了他左腿上,直接把他踢翻在了地上。

    不等陈大彪惨叫出声,高飞就冲上去,没头没脸的一顿乱踢。

    知道自己犯错的陈大彪,鬼哭狼嚎的抱着脑袋,在地上来回的打滚,好像下一刻就会断气了那样,吓得旁边参与讨论的小池等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踢了足有三十脚后,高先生这才兴犹未尽的拍了拍手,骂道:“以后要是再让老子知道你们在背后议论老子,我非得弄死几个出出气。哼。”

    冷哼一声,高飞转身潇洒的走上了那条坑洼之路。

    他伟岸的背影刚消失在夜色中,好像快断气了的出陈大彪,一个懒驴打滚,就从地上翻身站起,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土,扯着嗓子训话:“你们都听到老大刚才说什么了吧?谁要是再敢乱嚼舌头,老子我先废了他!”

    看着好像竖起毛,在自己领地上来回巡视的公鸡那样的陈大彪,一个手下纳闷的问道:“头,刚才我还以为老大要把你给踢死呢,这才发现啥事也没有啊。”

    “草,我可是老大绝对的心腹手下,别说是乱嚼舌根了,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错,老大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刚才就是故意杀鸡给猴、咳,是在警告你们呢,别看好像很用力,其实一点我不疼,我就是配合惨叫一声罢了。”

    陈大彪抱着膀子斜着眼的看着众手下,得意洋洋的说:“但是老大会不会这样对你们嘛,老子可拿不准。”

    “老大才不会难为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就算听到什么,也会找你的。”

    小池笑嘻嘻的说。

    陈大彪更加得意:“这倒是。唉,谁让我是你们的头呢——草,你们又议论什么呢?啊,还敢再谈论老大跟明星不得不说的故事,你们不怕被踢死?”

    一个保安回头,满脸的不解:“头,刚才你自己也承认了,就算老大知道我们在议论,也不会找我们这些小人物的麻烦,只会找你,那我们还怕什么呀,凡事,有你挡着不是?”

    高飞可不知道这些家伙扔在议论他,顺着那条坑洼的路一路下山。

    在张雯雯忽然来到后,高飞觉得他得好好跟解红颜聊一聊了。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是真把张雯雯当做晚辈,甚至是女儿的,就算是被烧死,也绝不能做那种畜生不如的事儿,为什么解红颜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那个女人,缺乏管教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先跟高飞商量一下。

    走出这段坑洼的路后,高飞就看到了一辆红色的雪佛兰轿车停在路边,这是张雯雯开来的。

    没有车钥匙,这倒难不住高飞,从树上折了根细枝子,在锁眼里鼓捣了几下,就打开了门,半分钟后就启动了车子,调头向山下冲去。

    藏匿在附近山头的巡逻人员,马上就放下望远镜,用军用电话向上级报告:“目标已经开车离开,请指示!”

    “不用担心,正常工作,天亮之前他就会回去的,回去后再给我汇报。”

    电话中,传来高云华那稍微疲倦的声音。

    高飞知道他驾车离开后,肯定会有人告诉高云华,不过他不在意,反正他身边亲近的人都知道,晚上就是他最兴奋的时侯,天亮之前驾车去外面兜风,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整天闷在防空洞内也不是个事。

    盘山路很危险,高飞却觉得很刺激,几乎把油门踩到了底,车子就像一道流星那样,呼啸着,左右盘旋着向山下飞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张雯雯跟随铁屠他们回到内地后,自然要住在方家村。

    现在的方家村,绝对是冀南西北‘边陲’一颗最耀眼的新星,在海量资金的建设中,已经快速变成了一座微型的小城市。

    到目前为止,不但天涯集团分厂在这儿落户,北山集团的一些不污染企业,也随后落户到这边,短短几个月内,就有十一家包括电子、食品在内的分厂试投产了。

    这些企业,为当地居民提供了大约一万个就业岗位。

    高工资,高福利,又带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尤其是房地产,与大量的外来务工人员,促使打工子弟小学、大型医院、超市甚至银行的相继出现。

    总之,以方家村为辐射点的小城市,现在就是日新月异,每天都有着明显的变化。

    看着眼前这一切,高飞很有种出成就感:是我,改变了这边的贫穷,成为了都市白领都向往的地方,我真伟大……

    “站住,站住!”

    高飞的车子来到方家村村口那个大牌坊前时,有几道雪亮的手电筒光忽然亮起,几个穿着黑色经警制服的人,快步走了过来。

    方家村这边的快速发展,引来了大批求职者的同时,也吸引了很多盗贼的注意。

    为确保本地的安全,方立柱伙同陈家村等七个村子,组成了一支大约八十个人的巡逻队,每天24小时不间断的,在周围巡逻,尤其是很容易被利用的晚上,巡逻人数更是加倍了。

    目前已经接近子夜时分,忽然出现的这辆汽车,老远就引起巡逻队的注意了,立即落下了牌坊一侧的栏杆,拦住了车子。

    今晚带队的是二狗,方立柱的一个本家兄弟,以前也是游手好闲的,三十好几了还没老婆,现在却成了巡逻队的副队长,算是一号人物了,听说最近有好多媒婆,抢着给他找对象呢。

    “干啥的?下来,在方队面前,你还摆什么老爷架子?”

    跟着二狗走过来的几个队员,看到高飞只是落下车窗,没有下来的意思后,这就怒了,尤其是二狗他那个别的镇上的表弟,更是拿手电去晃高飞的脸。

    二狗很享受被人喊他‘方队’的感觉,这样会让他联想到科幻电影《美国队长》,立即就收腹抬头,到背着两只手做出一副领导模样,正要下达指示时,眼珠子却猛地瞪大,好像菊、花被插了那样。

第1518章 解红颜去哪儿了?

    “哟呵,看什么呢,说你呢,给我下来!”

    看到高飞仍旧坐在车上,大爷似的不动后,二狗表弟更加愤怒.

    其他两个巡逻队员,也纷纷擦拳磨掌。

    二狗表弟伸手,刚要把高飞从车上拽下来,却被人一把抓主了手腕。

    他回头一看,是二狗,当即笑道:“哥,这小子——哥,你的脸色咋这样难看?”

    二狗用一记狠狠的耳光,回答了表弟的话。

    二狗表弟,原地转了三个圈子,一屁股坐在了车头上,用力扑棱了下脑袋,声音中带着委屈的哭腔:“哥,你干啥打俺?俺哪做错……”

    “你给我滚一边去,都滚开!”

    二狗扯着嗓子吼了一声,一把扯开表弟,快步来到车门前,脸上迅速浮上谄媚的笑,刚要弯腰问好,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直立腰板,双脚一错,抬手啪嗒打了个经理,大声喊道:“飞哥好,巡逻队副队长方立强恭候您的指示!”

    二狗表弟等三人,一下子傻掉:啥?飞哥?

    我的个奶奶啊,这车里的年轻人,竟然是传说中的飞哥?

    哎哟妈啊,我们拦住了飞哥!

    沃曹,这是自己找死啊,话说哥们当初为了进这巡逻队,可是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才竞争上岗的——这下好了,竟然拦住了飞哥,还骂他,这不是麦糠擦皮股,自己找麻烦啊。

    传说,在神州大地的某处,有一个贫穷了上千年的小村庄,叫方家村。

    这儿的人们,从来都不知道馒头竟然是小麦做成的,因为他们从没有吃过,更不知道拿着一圈树叶围在身上出门是有辱斯文的,因为他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日子,每天拿着石器外出到田野里找耗子吃……

    终于有一天,有个年轻人脚踩七彩祥云的出现了,他叫高飞,外号飞哥。

    飞哥出现后,方家村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人们把石器扔到了旮旯里,穿上了名牌时装,只要想吃,就可以吃到任何想吃的香喷喷的肉……

    现在的方家村,已经成为了集物质文明、精神文明、道德文明为一体的现代化微型小都市,这块地上的年轻人,在啃着排骨,搂着外地嫁过来的漂亮姑娘亲嘴时,都会眼泪汪汪的想到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飞哥。

    没有飞哥,就没有当前的方家村。

    这就是飞哥在方家村这边的传说——高飞对二狗还是有印象的,看到他煞有其事的敬礼问好后,呵呵笑道:“二狗,有必要这样吗,我也不是外人。”

    “是,是,飞哥你肯定不是外人,你是我们的亲人!”

    二狗连忙放下手,迅速的点头哈腰:“飞哥,真的对不起啊,这三个家伙都是托门子求脸子才加入巡逻队的,他们不认识你,你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会头就把他们开了……”

    听二狗说回头就把自己给开了后,二狗表弟等人顿时呆若木鸡,心如死灰。

    “哎,可别,二狗,你可别这么做。”

    高飞连忙劝道:“说实话,看到你们这样后,我是很、很欣慰的嘛。这说明了什么?昂?这只能说明我们的人民,我们的员工,是很有负责精神的嘛。不但不能惩罚他们,还得大大的奖励他们,因为他们做的很对的嘛——草,那个啥,不吹了,我还有事,等以后有空好好喝一杯,这盒烟拿去,算是我麻烦兄弟们了。”

    二狗抬手,接住高飞扔出来的一盒烟,刚要表示万分的感激之情时,车子启动了,呼呼的冲进了牌坊那边。

    “飞哥没有责怪你们,还夸你们很有负责精神,值得表扬,并给了不菲的奖励!小子们,你们走狗屎运了啊!”

    二狗满脸的激动,挥舞着手里那盒烟。

    “万岁,万岁!”

    二狗表弟他们满脸悲伤顿时烟消云散,挥舞着有力的拳头高喊起了万岁,引起村里一片狗叫声。

    悦耳的狗叫声此起彼伏时,高飞来到了方家老宅。

    高飞去岭南时,解红颜就一直住在这儿,担心自己走后她会孤单,所以就请村里的王奶奶,给她找了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妇女来照顾她。

    张雯雯来到冀南后,自然得跟她老娘住在一起了。

    至于叶心伤、铁屠俩人,则住在山包上的别墅中。

    把车子停在老宅门口后,高飞下车来到门前,拿起门上的铁环,哒哒的轻敲了几下。

    马上,被村里狗子的大叫声给惊醒的保姆凡嫂,很快就来到了门后,怯怯的问道:“外面的,是谁呢?可别乱进来,俺院子里有狗的。”

    “凡嫂,是我,高飞!”

    听凡嫂这样说后,高飞笑了。

    他当然知道院子里有狗,一只比兔子大不了多少的哈巴狗,是他从市场上买来给解红颜解闷的,没想到那个小哈巴是个‘残疾人’,吃饭不少,却不会叫,更别提会扑出来咬人了。

    高飞去岭南之前,凡嫂就来这儿好几天了,所以认得他的声音。

    听到是高飞回来了后,凡嫂大喜,赶紧打开了大门:“啊,是飞哥儿啊,你咋在半夜回来了呢,出去那么久都不回来,俺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到山里卖了——那个啥,快进来。小八,别乱咬,这是主人!”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凡嫂,拿脚把摇着尾巴想来亲热的小哈巴,一下子撩到了一旁。

    二狗等人的谄媚,凡嫂有些愚蠢的纯朴,包括那只见人就想亲热的小哈巴,都给了高飞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就好像在外面流Lang久了的游子,终于回到了母亲身边那样。

    “呵呵,凡嫂,红颜呢?”

    高飞笑着,抬脚迈进了门槛,随口问了一句,其实他知道解红颜住在哪个屋子。

    “红颜?红颜不是去找你了吗?”

    在前面带路的凡嫂,听高飞问起解红颜后,有些不解的停住了脚步,转身反问。

    高飞愣了下:“什么,红颜去找我了?”

    凡嫂点头:“是啊,她出去是就是这么说的。”

    原来,在张雯雯走后没多久,解红颜也出了门。

    出门之前,她告诉凡嫂,今晚也许回来,也许不回来了,她要去找高飞。

    据凡嫂所知,高飞准备在南部山区创建个生产化妆品的新分厂,这段时间忙的都没时间回来了,解红颜去那边找他也是很正常的。

    虽然凡嫂担心解红颜晚上一个人出门,还说要不要帮她通知一下方村长,让他派两个人送解红颜去那边,却被拒绝了。

    想到解红颜是开车去,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南部山区,所以凡嫂也没多想,收拾了下卫生就休息了,直到村子里的狗叫声响起。

    看到高飞脸色凝重后,凡嫂开始担心了:“飞哥儿,你没有看到红颜?这大晚上的,她不会——”

    “哦,没事的,冀南的治安这么好,哪能出什么事?我没看到她,可能是跟她走两叉里去了。呵呵,我先不进去了,我去后面看看我朋友,我会给她打电话的。”

    高飞笑着转身走出了大门,嘱咐凡嫂早点休息后,就向山包别墅这边走来。

    在路上,他开始拨打解红颜的手机,里面却传来了关机的提示声。

    “她能去哪儿?”

    高飞皱起的眉头更紧,快步上了山包。

    半路上,他又开始拨打铁屠的手机——手机倒是打通了,但长时间都没有人接听,叶心伤的也是这样。

    看来,这俩人都没有把手机随身携带着。

    站在铁屠的别墅前想了想,高飞纵身翻过了篱笆墙,大摇大摆的进了客厅,打开灯去了卧室。

    铁屠的手机,就放在炕上,炕上还放着个背包。

    认识铁屠那么久,高飞早就知道了他的行事作风习惯:每当他要去做重要的事情时,都不会带手机。

    高飞打开背包,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后就明白了:背包里,罗盘、阴阳抓之类的东西不见了,他们这是外出去寻找古墓了。

    听铁屠说过,要想寻龙探穴,最好的时间就是在子夜后,因为这是新的一天的开始,也是人世间阴气最盛,星光最亮、变幻频繁的时侯,是寻找地下古墓的最佳时刻。

    他们为什么寻找古墓?

    自然是为了帮高飞了。

    实际上,在得知他们俩人联袂回到内地后,高飞就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但他却没有问出来,因为他们是兄弟,有些话根本不必说的。

    从旁边烟灰缸内拿起一个烟头,高飞放在鼻子下面轻嗅了下,基本确定这个烟头熄灭的时间,已经有三个小时以上了。

    三个小时之前,是晚上九点,比解红颜母女离开老宅时的时间,稍微晚了点,由此可以判断,他们没有跟解红颜在一起。

    很可能,铁屠今晚发现了什么,才拽着叶心伤一起走了。

    那么解红颜呢?

    她又去哪儿了?

    难道她不知道她当前的处境,一个人外出是很危险的?

    高飞快步走出别墅,站在高处往远方远眺了片刻,随即快步向下面走去。

    当村子里的狗儿们,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嚷嚷时,二狗还在那儿喋喋不休:“你们知道不?飞哥刚来方家村时,是没打算在这儿投资的,因为这儿太穷了,而且风气也不咋样,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不是?”

    看到表弟几个热听的入神,二狗就故意点了颗烟,开始卖关子不说了。

    一个手下赶紧捧哏:“二、方队,飞哥后来咋又改变主意了呢?”

    二狗的表弟也是个妙人,满脸的惊讶:“哥,飞哥最终在这儿投资,不会是你劝说的吧?”

    “唉,这件事,我可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毕竟我是个懂得低调的人,不想被满村老少爷们整天都挂在嘴边上感激,那样会折寿的。”

    二狗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表弟的眼神中,带着‘知我者你也’的深情,正要讲述一下当初他是怎么劝说飞哥留下来时,一道雪亮的车灯从村口照了过来。

第1518章 解红颜去哪儿了?

    “哟呵,看什么呢,说你呢,给我下来!”

    看到高飞仍旧坐在车上,大爷似的不动后,二狗表弟更加愤怒.

    其他两个巡逻队员,也纷纷擦拳磨掌。

    二狗表弟伸手,刚要把高飞从车上拽下来,却被人一把抓主了手腕。

    他回头一看,是二狗,当即笑道:“哥,这小子——哥,你的脸色咋这样难看?”

    二狗用一记狠狠的耳光,回答了表弟的话。

    二狗表弟,原地转了三个圈子,一屁股坐在了车头上,用力扑棱了下脑袋,声音中带着委屈的哭腔:“哥,你干啥打俺?俺哪做错……”

    “你给我滚一边去,都滚开!”

    二狗扯着嗓子吼了一声,一把扯开表弟,快步来到车门前,脸上迅速浮上谄媚的笑,刚要弯腰问好,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直立腰板,双脚一错,抬手啪嗒打了个经理,大声喊道:“飞哥好,巡逻队副队长方立强恭候您的指示!”

    二狗表弟等三人,一下子傻掉:啥?飞哥?

    我的个奶奶啊,这车里的年轻人,竟然是传说中的飞哥?

    哎哟妈啊,我们拦住了飞哥!

    沃曹,这是自己找死啊,话说哥们当初为了进这巡逻队,可是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才竞争上岗的——这下好了,竟然拦住了飞哥,还骂他,这不是麦糠擦皮股,自己找麻烦啊。

    传说,在神州大地的某处,有一个贫穷了上千年的小村庄,叫方家村。

    这儿的人们,从来都不知道馒头竟然是小麦做成的,因为他们从没有吃过,更不知道拿着一圈树叶围在身上出门是有辱斯文的,因为他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日子,每天拿着石器外出到田野里找耗子吃……

    终于有一天,有个年轻人脚踩七彩祥云的出现了,他叫高飞,外号飞哥。

    飞哥出现后,方家村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人们把石器扔到了旮旯里,穿上了名牌时装,只要想吃,就可以吃到任何想吃的香喷喷的肉……

    现在的方家村,已经成为了集物质文明、精神文明、道德文明为一体的现代化微型小都市,这块地上的年轻人,在啃着排骨,搂着外地嫁过来的漂亮姑娘亲嘴时,都会眼泪汪汪的想到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飞哥。

    没有飞哥,就没有当前的方家村。

    这就是飞哥在方家村这边的传说——高飞对二狗还是有印象的,看到他煞有其事的敬礼问好后,呵呵笑道:“二狗,有必要这样吗,我也不是外人。”

    “是,是,飞哥你肯定不是外人,你是我们的亲人!”

    二狗连忙放下手,迅速的点头哈腰:“飞哥,真的对不起啊,这三个家伙都是托门子求脸子才加入巡逻队的,他们不认识你,你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会头就把他们开了……”

    听二狗说回头就把自己给开了后,二狗表弟等人顿时呆若木鸡,心如死灰。

    “哎,可别,二狗,你可别这么做。”

    高飞连忙劝道:“说实话,看到你们这样后,我是很、很欣慰的嘛。这说明了什么?昂?这只能说明我们的人民,我们的员工,是很有负责精神的嘛。不但不能惩罚他们,还得大大的奖励他们,因为他们做的很对的嘛——草,那个啥,不吹了,我还有事,等以后有空好好喝一杯,这盒烟拿去,算是我麻烦兄弟们了。”

    二狗抬手,接住高飞扔出来的一盒烟,刚要表示万分的感激之情时,车子启动了,呼呼的冲进了牌坊那边。

    “飞哥没有责怪你们,还夸你们很有负责精神,值得表扬,并给了不菲的奖励!小子们,你们走狗屎运了啊!”

    二狗满脸的激动,挥舞着手里那盒烟。

    “万岁,万岁!”

    二狗表弟他们满脸悲伤顿时烟消云散,挥舞着有力的拳头高喊起了万岁,引起村里一片狗叫声。

    悦耳的狗叫声此起彼伏时,高飞来到了方家老宅。

    高飞去岭南时,解红颜就一直住在这儿,担心自己走后她会孤单,所以就请村里的王奶奶,给她找了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妇女来照顾她。

    张雯雯来到冀南后,自然得跟她老娘住在一起了。

    至于叶心伤、铁屠俩人,则住在山包上的别墅中。

    把车子停在老宅门口后,高飞下车来到门前,拿起门上的铁环,哒哒的轻敲了几下。

    马上,被村里狗子的大叫声给惊醒的保姆凡嫂,很快就来到了门后,怯怯的问道:“外面的,是谁呢?可别乱进来,俺院子里有狗的。”

    “凡嫂,是我,高飞!”

    听凡嫂这样说后,高飞笑了。

    他当然知道院子里有狗,一只比兔子大不了多少的哈巴狗,是他从市场上买来给解红颜解闷的,没想到那个小哈巴是个‘残疾人’,吃饭不少,却不会叫,更别提会扑出来咬人了。

    高飞去岭南之前,凡嫂就来这儿好几天了,所以认得他的声音。

    听到是高飞回来了后,凡嫂大喜,赶紧打开了大门:“啊,是飞哥儿啊,你咋在半夜回来了呢,出去那么久都不回来,俺还以为你被人贩子拐到山里卖了——那个啥,快进来。小八,别乱咬,这是主人!”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凡嫂,拿脚把摇着尾巴想来亲热的小哈巴,一下子撩到了一旁。

    二狗等人的谄媚,凡嫂有些愚蠢的纯朴,包括那只见人就想亲热的小哈巴,都给了高飞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就好像在外面流Lang久了的游子,终于回到了母亲身边那样。

    “呵呵,凡嫂,红颜呢?”

    高飞笑着,抬脚迈进了门槛,随口问了一句,其实他知道解红颜住在哪个屋子。

    “红颜?红颜不是去找你了吗?”

    在前面带路的凡嫂,听高飞问起解红颜后,有些不解的停住了脚步,转身反问。

    高飞愣了下:“什么,红颜去找我了?”

    凡嫂点头:“是啊,她出去是就是这么说的。”

    原来,在张雯雯走后没多久,解红颜也出了门。

    出门之前,她告诉凡嫂,今晚也许回来,也许不回来了,她要去找高飞。

    据凡嫂所知,高飞准备在南部山区创建个生产化妆品的新分厂,这段时间忙的都没时间回来了,解红颜去那边找他也是很正常的。

    虽然凡嫂担心解红颜晚上一个人出门,还说要不要帮她通知一下方村长,让他派两个人送解红颜去那边,却被拒绝了。

    想到解红颜是开车去,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南部山区,所以凡嫂也没多想,收拾了下卫生就休息了,直到村子里的狗叫声响起。

    看到高飞脸色凝重后,凡嫂开始担心了:“飞哥儿,你没有看到红颜?这大晚上的,她不会——”

    “哦,没事的,冀南的治安这么好,哪能出什么事?我没看到她,可能是跟她走两叉里去了。呵呵,我先不进去了,我去后面看看我朋友,我会给她打电话的。”

    高飞笑着转身走出了大门,嘱咐凡嫂早点休息后,就向山包别墅这边走来。

    在路上,他开始拨打解红颜的手机,里面却传来了关机的提示声。

    “她能去哪儿?”

    高飞皱起的眉头更紧,快步上了山包。

    半路上,他又开始拨打铁屠的手机——手机倒是打通了,但长时间都没有人接听,叶心伤的也是这样。

    看来,这俩人都没有把手机随身携带着。

    站在铁屠的别墅前想了想,高飞纵身翻过了篱笆墙,大摇大摆的进了客厅,打开灯去了卧室。

    铁屠的手机,就放在炕上,炕上还放着个背包。

    认识铁屠那么久,高飞早就知道了他的行事作风习惯:每当他要去做重要的事情时,都不会带手机。

    高飞打开背包,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后就明白了:背包里,罗盘、阴阳抓之类的东西不见了,他们这是外出去寻找古墓了。

    听铁屠说过,要想寻龙探穴,最好的时间就是在子夜后,因为这是新的一天的开始,也是人世间阴气最盛,星光最亮、变幻频繁的时侯,是寻找地下古墓的最佳时刻。

    他们为什么寻找古墓?

    自然是为了帮高飞了。

    实际上,在得知他们俩人联袂回到内地后,高飞就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但他却没有问出来,因为他们是兄弟,有些话根本不必说的。

    从旁边烟灰缸内拿起一个烟头,高飞放在鼻子下面轻嗅了下,基本确定这个烟头熄灭的时间,已经有三个小时以上了。

    三个小时之前,是晚上九点,比解红颜母女离开老宅时的时间,稍微晚了点,由此可以判断,他们没有跟解红颜在一起。

    很可能,铁屠今晚发现了什么,才拽着叶心伤一起走了。

    那么解红颜呢?

    她又去哪儿了?

    难道她不知道她当前的处境,一个人外出是很危险的?

    高飞快步走出别墅,站在高处往远方远眺了片刻,随即快步向下面走去。

    当村子里的狗儿们,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嚷嚷时,二狗还在那儿喋喋不休:“你们知道不?飞哥刚来方家村时,是没打算在这儿投资的,因为这儿太穷了,而且风气也不咋样,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不是?”

    看到表弟几个热听的入神,二狗就故意点了颗烟,开始卖关子不说了。

    一个手下赶紧捧哏:“二、方队,飞哥后来咋又改变主意了呢?”

    二狗的表弟也是个妙人,满脸的惊讶:“哥,飞哥最终在这儿投资,不会是你劝说的吧?”

    “唉,这件事,我可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毕竟我是个懂得低调的人,不想被满村老少爷们整天都挂在嘴边上感激,那样会折寿的。”

    二狗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表弟的眼神中,带着‘知我者你也’的深情,正要讲述一下当初他是怎么劝说飞哥留下来时,一道雪亮的车灯从村口照了过来。

第1519章 二狗提供的信息!

    解红颜当前的处境很不咋样,她要是躲在方家老宅内,凭借陈果果安排在方家村四周那些保护力量,那些想打她主意的人根本找不到机会.

    可她一旦独自离开,这事就没法说了。

    她手机关机,又是独自外出三四个小时了,晚上想查出她去了哪儿,很难,高飞要想知道点什么,也许从巡逻队那边能问出点什么来。

    高飞驾车来到牌坊近前,稍微一踩刹车,车子刚一停下,二狗就屁颠屁颠的迎了上来,不等他说什么就抢先道:“飞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说!”

    “跟你打听一个人。”

    高飞不确定二狗认不认识解红颜,想了想说:“大约在四个小时之前,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开着黑色奔驰(为了方便来往市区,高飞买了辆黑色奔驰放在老宅门口的)的女人,曾经出来过?”

    高飞的话音未落,二狗就问道:“飞哥,你说的是解助理吧?”

    “解助理?哦,对对对,就是她,怎么,你看到她出去了?”

    高飞一愣,随即连连点头。

    当初把解红颜从韩泽楷的老宅带回方家村同居后,为方便她在这边生活,高飞曾经对人介绍,说她是他的助理。

    不过当时他说过就忘了,所以在二狗提到解助理后,才愣了下。

    “看到了啊,那时候就九点刚过五分,我记得很清楚。”

    二狗说:“咱们村为了确保村民,外来打工人员的安全,每当晚上九点整,牌坊这边的栏杆就会落下来,这样任何出入的车辆,都得在这边登记。这个规定是从上个月二十一号开始实行的,还是我给立柱哥提得建议,并获得了村委会众人的一致好评,这也是我能成为巡逻队副队……”

    在方家村牌坊这边设立关卡,每当晚上二十一点整就会落下栏杆,对所有出入车辆进行检查,这的确是二狗提出来的意见,是他从电影中获得的启发,也的确获得了方立柱等人的好评,更是他这个副队长的主要‘政绩’,以及得意事。

    现在既然有机会跟飞哥聊天,一向喜欢低调的二狗,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显摆的机会。

    可高飞却没心思听他在这儿自卖自夸,抬手打断他的话:“跟我说说,当时解助理是跟谁一起出去的,她有没有透露出她要去哪儿?”

    看出飞哥满脸的不耐烦后,二狗才意识到什么,赶紧讪笑了一声,说:“车子里只有解助理一个人,我没有问她去要去哪儿。”

    可能是觉得高飞不喜欢自己唠叨,二狗说完这两句话后就闭嘴了,一脸的憨笑。

    听他说没有问解红颜去哪儿后,高飞有些失望,不过随即也释然了:二狗只是一个巡逻队的副队长,而解红颜却是高飞的助理,俩人之间的地位有着很大的差距,也没啥‘共同语言’,二狗自然不方便,也不敢问她去哪儿了。

    “哦,那你当时有没有注意一些细节?”

    高飞想了想,提醒道:“比方当时她的脸色怎么样,是紧张,还是平静,甚至是害怕?还有,她今晚外出时是穿的什么衣服?什么样的发型?有没有化妆等等,你都跟我说说。”

    高飞希望能从解红颜当时出村时的神情、穿着以及形象等细节上,判断她为什么要出去。

    当然了,他也没奢望二狗能观察到,毕竟这儿的人都知道解红颜是他的女人,只要是有点心眼的,就不会瞪着眼的长时间观察她。

    高飞却不知道,貌美如花风轻万种的解助理,可是方家村所有男人打死也不向外说的梦中青人,平时解红颜偶尔外出散布时,只要是男人,不管是八十的还是四岁的,都会变着法的跟她打招呼。

    二狗也是这样。

    这倒不是说方家村的男人们,对解红颜有什么非分之想,实在是因为大家都懂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句话的真谛。

    所以呢,尤其是像二狗这样的单身男士,只要有机会与解助理搭讪,他肯定会尽可能的多表现一下,多跟她说几句话,然后晚上肯定能睡个好觉了。

    高飞问出那一连串的问题后,二狗马上就回答:“解助理的脸色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不过我能看得出,她好像有些紧张,还有些兴奋……”

    “兴奋?”

    高飞打断了二狗的话。

    “是的,应该就是兴奋,因为俺记得俺小时候,跟邻居二丫晚上去别村偷西瓜吃时,她就会表现出跟解助理差不多的本能动作,比方总会不经意间深吸一口气,抬手捏捏耳垂什么的。”

    二狗正要说的再详细点,以证明他看到的解红颜外出时,就像小时候的二丫那样时,却又怕高飞不耐烦,赶紧就开始说别的了:“解助理穿的是一身黑衣服,是阿迪的运动服,白色左心口的白色标志很显眼,而且、而且……”

    二狗能说出这番话来,大大出乎了高飞的意料,看他吱吱唔唔的赶紧追问:“而且什么?”

    “而且,解助理是洒了香水的,很好闻的那种,好像是茉莉花,隔着老远,就能嗅到。”

    二狗说到这儿时,忽然猛地醒悟过来:不该把这些告诉别人,尤其是不该跟飞哥说这些。

    这样,不就证明他时刻在留意解助理,想打她的主意吗?

    心儿忽然砰地大跳一声后,二狗脸色有些发白。

    “紧张,兴奋,好像要外出偷东西。运动服,还洒了香水。”

    高飞却没注意到二狗的神色变化,只是皱眉喃喃的说着,希望能从这番话中,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推断她到底是去了哪儿。

    与绝大多数女人相比,解红颜这一生绝对是精彩之际的,邪恶、杀戮、威协、甚至青色,她都历经过。

    任何人在经历太多的挫折,跟打击后,以后看待任何事情都会变得无比淡定:一个从鬼门关前走了好几圈的人,会在不小心踩死一只老鼠时,吓得尖声大叫吗?

    自然不会,最起码解红颜就不会,相信就算她亲眼目睹一场凶杀案,她晚上也会该怎么睡觉,就怎么睡觉,根本不会做恶梦啥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有着丰富磨难经历的女人,却在出村时,脸上带出了让二狗都能看出的紧张,兴奋,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解红颜今晚外出是要做一件大事,最起码在她看来是大事。

    还有就是,二狗说解红颜今晚穿了运动装。

    要是论起穿着打扮来说,解红颜绝对是最会打扮自己的人,哪怕是穿的再差劲,也会注意到随时随地向这个世界,展露她不一般的魅力。

    这与性格风不风扫没啥关系,纯粹是爱美女人的本能表现。

    所以解红颜穿衣服,从来都不穿有些中性的运动装,因为她觉得运动装会减少她成熟了的女人的韵味——但今晚,她却穿上了黑色运动装,这表示着她要去做的事情,需要动作麻利。

    不过,既然是去偷东西(根据二狗那番话的推断),也穿了最适合夜行人的黑色运动装,那么她为什么又要洒上让二狗都能嗅到的香水味呢?

    这不是故意惹人注意吗?

    “飞哥。”

    就在高飞根据二狗所提供的这些消息,在心中飞快思索、推断着时,就听二狗有些拘谨的说道;“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我该不该说。”

    “什么事?”

    高飞抬头看着他:“你说,只要与解助理有关,你都可以说!”

    “哦,是这样的。”

    二狗向前走了一步,低声说:“当时我拦住车子发现是解助理后,我很快就放行了,不过解助理在临走前,忽然问我知道罗口浮桥那边的过桥费是多少不,我说我知道,轿车每次过桥都要五块钱的过桥费,她还问我有没有零钱,因为她忘记带钱了。”

    “罗口浮桥?过桥费?好,我知道了,二狗,好好干,我看好你!”

    高飞对重复了一遍,猛地想到了什么,狠狠夸了二狗一句。

    二狗大喜,腾地一声一个立正,抬手敬礼喊道:“誓死为飞哥效劳!”

    啪的一声,高飞打了个响指,随即启动车子,飞快的冲过了牌坊,留在二狗在那儿激动的搓着手,喃喃的说:“飞哥说了,很看好我——不行,我得想办法让立柱哥知道才行。”

    至于二狗想什么办法,才能让方立柱知道高飞很看好他,并更加重用他,高飞自然不会去想。

    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罗口浮桥那边。

    他现在隐隐猜出,解红颜今晚去做什么了。

    去年这个时侯,高飞外出做事时,陈果果曾经假扮他陪着沈银冰,在某个晚上陪着沈银冰去了黄河岸边。

    那个晚上,陈果果俩人在黄河岸边,又遇到了燕魔姬、僵尸、还有群蛇。

    陈果果为保护沈银冰,不得不先去解决驱赶群蛇的燕魔姬,等她回到原处后,却发现沈银冰不见了。

    陈果果那时候慌了,沿着河岸搜索沈银冰,在搜索过程中,她发现了秦城城停在路边的白色雪佛兰轿车,并把这一切告诉了刚回冀南的高飞。

    沈银冰失踪后的第二天早上,高飞在泉城广场看到了她。

    沈银冰那个晚上被谁绑走,又是去了哪儿那些事,后来都告诉了高飞。

    高飞记得很清楚,沈银冰告诉他说,她被绑走醒来后,发现在一个全部用黑玉雕成的屋子里,抬头就能看到上面有水,还有鱼在里面游。

    由此推断,那个神秘的黑屋子,应该就是在水下,确切的说是——在黄河底下!

    据沈银冰说,她醒来后的那间屋子,全部是由黑色玉石雕刻而成,样式古朴,阴气很大,应该是座年代久远的古墓,但却不知道是哪位帝王将相的古墓,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开始时,通过停在河边的那辆白色雪佛兰,高飞锁定了那个跟沈银冰谈话的神秘女人,就是秦城城。

第1520章 黄河北岸!

    沈银冰在河边失踪的第二天早上,就出现在了泉城广场.

    高飞去了后,俩人之间发生了误会,吵了,也打了。

    在回来的路上,高飞一怒之下就把她扔半路上了,但在回到北山集团总部大楼前时,却发现秦城城就在路边等车。

    本来,高飞就会怀疑秦城城是参与绑架沈银冰的人,所以看到她又很突兀的出现在那儿后,当即不顾她的拒绝,半拖半拉的把她给带到了总部大楼,然后开始各种欺负人家,逼问她是不是也参与了邪教——那件事直到后来,才算是真向大白,原来在那个晚上参与绑走沈银冰的人,不是秦城城,而是解红颜。

    再后来,解红颜失踪,高飞从韩泽楷那儿把她解救了出来,然后她就把所知道的那些,全部说了出来。

    正如沈银冰所说的那样,解红颜也告诉高飞,那个地方是个古墓,就在黄河下面,但具体该怎么进去,又是具体在哪个位置,她不知道。

    那个地方,少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那里,利用那边的特殊气场,来‘修炼、提高’他的沉稳,打磨他的性格,不过除了少爷,他身边几个心腹,还有看守那地方的几个看护人之外,就再也没谁知道该怎么下去了。

    那地方,是个千年以上的古墓。

    而高飞,当前最需要的,就是能找个这样的古墓,来治疗他自己所中的烈阳蛊。

    为寻找这种古墓,高家、铁屠、陈果果等人,一直都在苦苦寻觅,却始终没有找到。

    解红颜想到了那个地方,所以今晚她去寻找那地方了。

    高飞在二狗的提示下,忽然猛地想到了这些,从而断定解红颜离开方家村时,为什么会紧张,又兴奋,还穿上黑色运动衣的原因。

    她兴奋,紧张,是因为很可能要为高飞找到别人找不到的古墓,而自豪,骄傲,穿上黑色运动衣,自然是为了行动方便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洒上香水呢?

    据高飞所知,解红颜是从来都不洒香水的。

    她今晚既然洒上香水——这肯定有她这样做的原因。

    具体是什么原因,高飞不清楚。

    他只是知道,解红颜是功夫是很高——可只适合于在炕上。

    就凭她的武力值,想找到那个神秘的河底古墓,那是难如登天……哦,不,比登天还难,完全就是肉包子打狗,主动送货上门。

    她到底有什么把握,敢去一个人去黄河那边找那个古墓?

    为什么不跟自己说一句?

    想到这儿时,高飞就恨的咬牙:诚然,他是很感激解红颜为了他,不顾她自己的安危深夜外出,可他还发誓,今晚找到她后,二话不说,先狠狠收拾她一顿厉害的,让她记住,以后没有他的允许,绝不能一个人去外面乱跑!

    担心解红颜安全的高飞,把车速提到了最快,很快就来到了陈家村,在经过村口时,忽然猛地踩住了刹车。

    吱嘎——刺耳的刹车声,在子夜时分听起来异常的刺耳,能传出老远。

    刚才还心急火燎的高飞,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迅速从为解红颜的担心中挣出来,然后把车子调头,冲着西北方向打开了超车灯。

    三长两短,超车灯雪亮的灯光,在深夜中更加刺眼。

    随后高飞把车子熄了火,开门走了下来,点上一颗烟坐在车头上,拿出手机开始拨打陈果果的手机号。

    正如他所想到的那样,陈果果的手机关机了。

    把手机随手扔在车座上,高飞望着西北方向,暗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一颗烟吸了一半时,两个黑影从西北方向的野地里出现,很快就来到了高飞面前。

    高飞打开了打火机,在自己脸前晃了下。

    借着打火机的火苗,那俩黑影看清楚了他的脸,向前走了几步,左边那个人沉声说道:“高总,我是李虎,请问有什么吩咐?”

    前面已经说过了,为了确保方家村这边的安全,安归王陈果果把一些忠于她的手下,都调了过来,负责外围的安全工作。

    尤其是晚上,这些人就像幽灵那样,在方圆几公里的地方暗中巡逻,随时预备着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而知道联络他们的方法,也只有陈果果、高飞俩人知道。

    晚上,用灯光对着某个方向的野外,来个三长两短,这就是召唤他们前来的信号。

    高飞也没啰嗦,干脆的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今晚九点左右时,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奔驰轿车,驶出方家村。”

    “高总,你说的是不是解助理”

    出乎高飞意料的是,李虎马上就提到了解红颜。

    因为李虎等人负责的是外围安全工作,高飞没指望他们知道九点左右离开方家村的那辆车,是解红颜驾驶的,就是因为忽然想到了什么,才把他们召唤过来问问。

    却没想到,他们竟然知道那是解红颜的车子,高飞顿时大喜:“对,就是解助理的那辆车!”

    李虎说道:“高总,我们晚上八点左右时,就接到了陈总的电话指示,让我们派人在暗中护送解助理前往罗口浮桥……”

    高飞打断他的话:“快告诉我护送她去罗口浮桥的人的电话,我要找他!”

    “护送解助理去罗口浮桥的人,就是我们几个。”

    李虎的回答,再次出乎了高飞的意料:“是你们几个——那,她现在去哪儿了?”

    “看她安全过了罗口浮桥后,我们就回来了。具体解助理去了哪儿,我们就不知道了。”

    李虎解释道:“因为陈总给我们的任务,就是让我们暗中护送她到罗口浮桥,确保她安全过桥后,我们的任务就结束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高飞松了口气,抬手摆了摆,开门上了车。

    既然这一切都是陈果果安排的,高飞相信依着她的实力,解红颜不会出什么危险,他没必要太过担心。

    不过他还是有些生气:解红颜做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看来,陈果果、解红颜不告诉他,是因为怕他担心。

    高飞再次启动车子上路后,车速慢了很多,等他驾车来到罗口浮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罗口浮桥最大的特点,就是有着季节性。

    当雨季来临,黄河水上涨时,出于安全等因素,浮桥就会撤掉,等水位下降后,再同车。

    当前是农历七月底,正是雨季汛期,不过因为今年华夏北方降水量普遍低于往年,所以河水增长的幅度不大,对浮桥的存在构不成威协,所以这边仍旧通车。

    其实,所谓的浮桥,就是数十辆铁皮船,用铁锁连接起来,对车子吨位的要求非严格,重载车是别想从这儿过的。

    五块钱的过桥费,一点也不贵,高飞是这样认为的,结过收费站负责人员递过来的发票后,开车缓缓驶过了浮桥,来到了黄河北岸。

    相比起承载着‘保卫’省城重任的南岸来说,北岸的大提明显矮了很多,这是预备着发生水灾时,宁肯淹北岸,也绝不能演了省城。

    建国后的这半个多世纪内,这边曾经发生过十数次大水,河水每次都会漫过北岸大提,向地势本来就更低一些的北方流淌,所以这边留下了一段宽约一公里左右的缓冲地带。

    任何人、任何单位,都不许在缓冲地带内盖房子啥的,甚至在早期时,都不许有树木的存在。

    不过随着黄河越来越温顺,大提越来越牢固,这段宽达一公里多的缓冲地带,现在是植被茂盛,全是‘身材不高’的花花草草,政府又充分利用这里特殊的环境,开辟成了天然公园,成了市民们一个免费的放松游玩的好去处。

    高飞驾车过了浮桥,来到北岸大提上后,停下了车子。

    他现在已经确定陈果果、解红颜都来到了北岸这边,也知道那个神秘的千年古墓,就在脚下某个地方,可黑灯瞎火的,去哪儿找那俩女人?

    他试着用闪光灯,对着北边接连闪了几次三长两短的信号,不过却始终没有谁来打理他。

    高飞很郁闷,驾车顺着大提向西,边走边闪光,足足跑出几十公里,也没收到陈果果俩人返回的消息。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亮了。

    天亮后,就再也不是高飞的世界了,只好轻轻叹了口气,调转车头向回驶去。

    他得抢在太阳出来之前,赶回南边的防空洞内。

    刚来冀南时,高飞还有些不信采玉说的那些,比方他在未来一年内,不能见阳光。

    在回来后的第二天上午十点,他就试着走出了防空洞,想看看到底能发生什么。

    结果很遗憾,他刚走出防空洞,还没有看到太阳呢,脑子里就轰的一声大响,好像有啥东西爆炸了那样,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心跳加速,一种说不出的狂躁,使他忍不住的双手抱着脑袋,闭眼嘶声大吼起来。

    幸亏陈果果在身边,一看事情不对劲,立马动手制住了他,把他拖回了防空洞内,这才算是解除了他突如其来的痛苦。

    高飞想不通,为什么在血液里的烈阳蛊蛊毒清除后,他就见不到日光了呢?

    别忘了以前他也就是正午时分才会发作的,平时大可以接受阳光的。

    陈果果也不明白,但她多少能猜出一些,无非就是高飞在防空洞内,吸了很多的阴气,猛地出现在日光下后,身体里所吸收的阴气,与日光产生了类似于‘冷热相击’的现象,而他做为承受体,自然会受不了。

    不管陈果果解释的对不对,高飞后来就再也不敢白天出来了,只能变成西方传说中‘吸血鬼’的生活,昼伏夜出。

    当前天马上就要亮了,高飞自然不敢再滞留,只能向回赶去。

    车子后尾灯刚消失在夜色中,大提旁边的草丛中,就有个黑影钻了出来。

第1521章 神秘莫测的412大案!

    凌晨三点左右,路边草丛中忽然钻出个黑影,假如有人恰好路过的话,肯定会吓人一大跳.

    这是个叫花子,蓬头垢面的,衣衫褴褛,肩膀上还背着个看不出颜色的蛇皮袋子,里面鼓囊囊的好像该是些矿泉水瓶子之类的东西。

    星光下,叫花子望着高飞驾车离去的方向,嘴角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喃喃的说了句什么时,身子却忽然一僵,缓缓的扭过了头。

    人类在面临未知的危险时,总会有种神秘的第六感来警醒自己,叫花子穿的虽然破破烂烂,可他也是人,也有这种本能的反应。

    他感觉到了危险,好像成了某个猛兽的猎物,被死死盯着。

    他慢慢转身,然后就看到了个黑影。

    黑影长什么样子,天太黑自然看不出,不过借着星光,叫花子能看出黑影体型很是魁梧,应该是个男人。

    黑影就站在他后面七八米处,就在大提斜坡上,一双眸子在星空下亮的吓人,闪着冷光好像野兽那样。

    “鬼、鬼啊!”

    叫花子愣愣望着那个动也不动的黑影,呆了足有十秒钟后,才猛地发出一声嘶叫,随即转身就跑——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就在他转身看那个黑影时,又一个人,好像鬼魅那样出现在了他身后。

    这个人的身材没那个人魁梧,还是个光头。

    叫花子转身撞在他怀里后,不等反应过来,右手手腕就被攥住,轻轻往旁边一拉的同时,右脚伸出,叫花子啪哒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饶命,饶——饶了我!”

    叫花子翻身跪倒在了地上,对光头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声音里带着恐慌之际的哭腔。

    “你是谁?”

    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从叫花子背后传来:“为什么半夜会在这儿出现?”

    “我、我就是一个要饭的啊,平时就在这儿捡破烂的。”

    叫花子颤声回答:“鬼、鬼爷爷,放过我吧,我这辈子可没有做什么坏事,最多就是哄小孩子给我吃过雪糕……”

    “你是叫花子?”

    光头说话了,声音很清朗,举手打开了手电,在他脸上晃了下,随即灭掉:“老铁,这还真是个叫花子。”

    这个老铁,与光头,正是铁屠与叶心伤。

    深更半夜的,在荒郊野外看到个叫花子,这不是太稀奇的事儿,毕竟叫花子都是四海为家的,更何况这边是黄河自然公园,昨天是周日,有很多市民来这儿放松,留下些诸如矿泉水瓶子之类的拉圾,吸引叫花子在这儿过夜也是很正常的。

    “哦,原来是这样。”

    铁屠走过来,抬脚踢了一下地上的蛇皮袋子,听到里面传来矿泉水瓶子碰撞的哗啦声后,语气这放缓,对叫花子说:“以后晚上少在半夜起来夜游,小心被我们警方当作是412失踪案的犯罪嫌疑人。”

    今年的四月12号傍晚,黄河北岸的暨阳县城,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失踪案,有三个刚上小学的小女孩,来黄河自然公园游玩时,神秘失踪。

    之所以说是神秘,是因为案发后三天,失踪者的家属们,都收到了三十万块钱的现金,和一封信。

    信里面说,劝孩子家长别着急,因为孩子安然无恙,只是因为她们都是做某些事的好苗子,已经被有心人带走培养了——如果她们能吃苦,努力上进,那么就有可能等她们学业完成后,就会马上回来尽孝道,这三十万,就当给孩子家长的安抚金了。

    这封信中最让人注意的是‘有可能’三个字。

    有可能,就是不一定的意思,表示那三个女孩子有可能会回来,也有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还是在4月12号那天,全国各地十八个城市,都发生了这样的案件,总共有一百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失踪,有男有女。

    案件发生后,立即引起了国家最高部门的注意。

    刚担任冀南市局局长的李承明,去京华参与了上级召开的紧急会议。

    在那边,他得知了‘412’大案的很多绝密资料。

    原来,自从建国后,这样的群起失踪案,已经三次了。

    今年是第四次。

    每次发生群起失踪案的日期,都是4月12号这一天,每个失踪者的家属,都会收到一笔安抚金。

    而且是每隔二十年,才会出现一次,每次都是一百个孩子,五十个小女孩,五十个小男孩,不多不少。

    自从第一次案件的发生,国家相关部门就大力调查——但六十年过去了,人们已经经历三次这样的神秘失踪案了,却始终没有破案。

    李承明可以确定,412大案,绝对是一个组织森严的邪恶组织操纵的,根据上级保存的绝密档案中,此前的调查人员基本确定,412案与安归教等邪教有关,可无论投入多大的警力,都没有追查到线索,只能一次一次的挤压了下来。

    今年,距离上一次的412失踪案,恰好是20年。

    果然,又有100个小孩‘定时’失踪了。

    听说,当局大佬愤怒异常,严令相关部门,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的破案,要不然——谁也不敢保证会有成百上千的乌纱帽落地!

    铁屠之所以知道412群起失踪案,还是从报纸上看到的。

    今晚他与叶心伤深夜来到黄河北岸,就是为了搜寻某些东西而来,无意中看到大提上一辆车总是闪灯光,等他们决定过来看看时,那辆车却已经走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这个乞丐,随即冒充是警方人员,是来秘密调查412大案——这个借口,能很好的掩饰他们来这儿的原因。

    听铁屠自称是警方的人,还提到了附近人们常说的412大案,叫花子赶紧说:“我、我可不敢做那种缺德事!警官先生,请你们相信我,相信我是清白的。”

    “滚吧,以后别半夜忽然出现在路上!”

    铁屠眼里都是厌恶,抬脚在叫花子屁股上踢了一脚。

    “谢、谢谢警官,我这就滚,这就滚!”

    叫花子大喜,连忙抓起地上的蛇皮袋子,转身抱头鼠窜跑下了大提,很快就消失在树林中了。

    望着叫花子跑远的方向,叶心伤递给铁屠一颗烟,自己又点上一颗后,才说:“你在踢他的袋子时,有没有察觉出里面还有别的东西?”

    “有,里面有蛇。”

    铁屠吐了个烟圈,淡淡的说:“心伤,你嗅觉灵敏,能嗅出袋子里的蛇,是什么蛇吗?”

    在佷多人的心目中,叫花子玩蛇,就像两岁小男孩穿着开裆裤露着小公鸡到处跑那样正常,这都是受了武侠电视剧的影响,实际上现实中的叫花子,很少玩那玩意。

    刚才那个叫花子的蛇皮袋子里,却有蛇。

    叶心伤吸了下鼻子,缓缓的说:“是黑色王蛇。”

    叶心伤曾经在地下楼兰见过那种黑色王蛇,对它们的身体味道很是敏敢,所以刚才铁屠抬脚去踢蛇皮袋子时,触动了里面的蛇,惹它张开了嘴,发出了独特的腥臭气息,却被叶心伤嗅到了。

    “黑色王蛇?看来,他与地下楼兰、或者说安归教,有着一定的关系。”

    铁屠的眉头皱了下。

    就算乞丐能玩蛇,可一个普通的乞丐,也不可能有资格去玩这种黑色王蛇。

    叶心伤嗅出黑色王蛇的味道后,却没有阻止铁屠放他走。

    那是因为他知道,铁屠在抬脚在乞丐屁股上踢了那一脚时,已经顺势留下了记号:一种盗墓者专门用来记住路途的无毒白磷。

    白磷是经过精心处理的,粘在衣服上后,就是用水冲刷也洗不掉的,而且还会散出一股子淡淡的怪味,绝对是最好的追踪器之一。

    “谁知道呢,现在黑色王蛇好像遍布祖国各地,搞不清到底是出在哪儿了。”

    叶心伤把刚吸了半截的香烟扔掉,顺着斜坡走向下面的公园:“走吧,看看那位仁兄到底是去了哪儿。或许,我们运气好的话,能根据他找到苦苦寻找的古墓。”

    正如高飞所猜测的那样,铁屠俩**晚上的来这儿,就是为了寻找古墓。

    几天前他们俩人护送张雯雯来冀南,看过高飞后本想第二天一早就去秦岭,寻找最合适的古墓时,晚上在方家村山包上乘凉时,铁屠却无意中根据星象,从而推断出附近一百公里内,竟然隐藏着一个风水上佳的龙穴。

    风水学中,最佳的龙穴、龙脉,都与天上的星宿运转有着密切的关联,就像山势、水势那样,不过要想通过星宿来寻龙探穴,那得需要相当高的造诣。

    据铁屠那本祖传的书本上上说:一个上佳的龙穴形成,不但对山水有着很高的要求,最讲究的是‘依天而成’。

    所谓的‘依天而成’,那是因为在风水学中讲究,人间地气的形成,都取决于星宿的运转。

    比方当罕见的‘九天体合一’时,形成的气场直冲大地上的某处,某处的气场就会出现变化,好像有了灵性,或者说是电磁波,从而息息相关,密切相连,然后气场逐步开始了更大的变化。

    这种气场,就是风水学中的龙气,属阴。

    这个拥有此种神秘气场的地方,就会慢慢成为了龙穴,对风水师拿的罗盘,造成了明显的影响,从而吸引他们找到这地方。

    因为这地方的气场发生改变,至阴之气大盛,而死者又是‘阴人’,很适合他在阴间的发展,借此来保佑子孙后代,所以就成了帝王将相们死后‘安居乐业’的风水宝地,并在安葬后,气场仍然会与星辰密切相连。

    (题外话:关于风水上的这些事,还有寻龙探穴的这些话,本书纯属虚构,还请懂行的别喷,一切都是为了增加故事的神秘性。

    当然了,兄弟也不全是在胡说八道,也着实看过几本这样的手抄本记载。

    这些手抄本,都是来自兄弟早就去世的舅舅,他活着时就是风水师,不过本事不是太大——要不然到现在他去世那么多年了,表兄弟也不会仍旧混的一般。

    别怪,咱们就是讲故事。)

第1522章 再现黑色王蛇!

    通过天上的星体运转,发觉附近一百公里有上佳龙穴的存在后,铁屠是欣喜异常.

    他能看出,此处龙穴形成年代已经相当遥远了,古时候那些帝王将相,没理由没发现,肯定会成为安息后的坟墓,而且到现在为止保存的还相当好,要不然龙穴所发出的至阴之气,不可能仍旧与天体遥相呼应的。

    既然冀南本地有这么牛叉的龙穴,铁屠没理由再远赴秦岭了,立即取出罗盘,开始详细搜索龙穴所在的具体位置。

    在搜寻过程中,铁屠奇怪的发现,唯有在方家村村后那个小山包上,他才能通过天体(也就是星宿)来发现龙穴的存在,只要一走下小山包,就会再也找不到了。

    同时,他还惊讶的发现,方家老宅与那个龙穴,竟然好像有着些许牵连。

    打个比方,把那个未知具体位置的龙穴当做是龙首,与方家村的这段距离比作是蜿蜒的龙身,那么老宅就在这条巨龙的龙尾所在。

    顾不得方家老祖当初在建筑老宅时,会把地点选择这个小山包下,原来就是为了沾染龙气。

    至于当初方家先祖在请人看了风水后,为什么没有把老宅建在龙首那边的位置——根据铁屠的判断:当年给方家老祖看风水的先生,肯定告诉他说,依着方家老祖的身份、福禄,压不住龙首的气场。

    (当初所看的手抄本上说过,好的风水宝地,不但适合死者入住,而且地上也适合活人建筑的,这就是所谓的明宫,幂宫,一个在阳间,一个是阴间。)压不住,就有可能会凡受其害。

    方家老祖这才选择了龙尾——巨龙腾升,甘附龙尾,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

    根据天上的星辰提示,铁屠这个半吊子风水师,费了好几天的工夫,才逐渐锁定了龙穴的大概地点:就在方家村西北方向五十公里左右。

    昨晚九点半左右,天黑后就在小山包上观察的铁屠,最后一次确定了龙穴所在地,随即与叶心伤驾车离开了方家村,经过罗口浮桥,来到了黄河北岸。

    来到这儿后,铁屠才有些犯傻,因为根据他所精确计算而得到的龙穴之地,竟然是在滔滔黄河的最中间地下。

    龙穴,是被河水覆盖着的。

    怎么会这样?

    望着向东流淌的河水,叶心伤也傻了:他们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钻到河下面去挖掘古墓吧?

    至于那个龙穴,也就是古墓,为什么会在黄河水中间的下面,这个倒不难解释,因为在数千年中,黄河多次改道,当初这个龙穴刚被某位大神所看中时,还是在地上的,等大神入住后,黄河改道就把这儿盖上了。

    相传,也正是黄河在过去几千年内不断的改道,这才把周、商、晋等朝代的一些古墓给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铁屠发现的这个,就是其中的一处,可以说是最为出色的一处。

    很可惜,却是在水下的。

    就在俩人失望无比,准备先回到市区内好好琢磨一番时,就看到一辆车在大提上,边走边闪灯。

    发现这个异常后,铁屠俩人就向这边赶,想瞅瞅是咋回事,谁特么在深更半夜的没事在大提上闪灯玩!

    一肚子郁闷的铁屠俩人,看到有人在大提上闪车灯玩儿后,就向这边赶来,准备找个受气包‘聊聊’,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之气。

    只是没想到他们快赶过来时,那辆车却调头跑了。

    这让俩人很失望,可随后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大提旁边的草丛中钻出来,好像鬼魅那样,吸引了他们的兴趣。

    再然后,俩人就开始怀疑这个乞丐,叶心伤嗅出了蛇皮袋子里的黑色王蛇,铁屠在乞丐的屁股上,留下了能追踪的白磷。

    神秘乞丐的出现,让老铁俩人总算找到了一点点‘不虚此行’的感觉,仅凭借他袋子里的黑色王蛇,就得搞清楚咋回事。

    到目前为止,铁屠已经知道有好几个地方有这种王蛇了,一个是在地下楼兰,一个是在外蒙的地下成吉思汗陵,还有一个就是在黄河岸边。

    前面那两个发现黑色王蛇的地方,都是与地下有关。

    那么,这次是不是也会与地下有关,或者干脆说——与那个埋藏在黄河水下的超级龙穴有关呢?

    还有就是,铁屠现在已经几本确定,黑色王蛇与地下楼兰、安归教、杀破狼三部都有着紧密的联系,那么这个乞丐估计也离不开这三个单位。

    乞丐的出现,已经有足够的理由,让铁屠俩人去追踪了。

    等乞丐消失在远处树林中后,铁屠俩人相视一笑,身子一矮,消失在了暗夜中。

    如果仅仅是能在夜间发光的白磷,铁屠还不敢确定能追踪乞丐,不过白磷再能散发特殊的香气,这事儿就简单了。

    有叶心伤在,没理由追不到的,除非那家伙藏到黄河下面去!

    黑夜中,俩人就像鬼魂那样,悄无声息的飞速前行,遁着白磷散发出的淡淡香气。

    “嘘!”

    铁屠正弯腰走着,叶心伤忽然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嘘声。

    马上,铁屠身子就伏在了一棵花树下,向前看去。

    老远,他就看到了一点若隐若现的幽光,不用叶心伤提醒,他也知道这是乞丐屁股上的白磷发出来的。

    白磷就在前面几十米外的一棵树下,不再动弹。

    铁屠耐心的等了半分钟,仍旧没有看到乞丐动弹,还以为乞丐是在那边睡觉了,正要提议过去看看时,却看到叶心伤右手轻轻一摆,示意他先别乱动。

    “怎么回事?”

    铁屠用极低的声音问道。

    “有血腥气息,很新鲜。”

    叶心伤用同样低的声音回答。

    “血腥气息?”

    铁屠仔细嗅了下,没有嗅到,因为现在挂的是东南风,而乞丐却在西北方向,但他却相信叶心伤不会出错。

    叶心伤对气味,尤其是血腥气息,有着一股子天生的敏敢反应。

    “难道还有人在?”

    铁屠又耐心等了片刻,正要有所动作时,却见叶心伤忽然猛地弹身跃起,用最快的速度向乞丐那边跑去。

    铁屠毫不犹豫的紧随其后,只是一个呼吸间就来到了那棵树下。

    这时候,叶心伤已经打开了手电,向四处快速的搜索着。

    铁屠则看向了地上那个乞丐。

    乞丐侧身躺在地上,嘴巴、眼睛都张的很大,几乎快要突出来的眼球中,带着极度的惊骇之色,不过却已经浮上了死亡的气息。

    乞丐死了,就这样死了,身子还在微微的抖着,看来是人死亡后,身体发出的本能反应。

    铁屠也拿出手电,照向乞丐。

    乞丐全身都没有什么伤痕,之所以能让叶心伤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之气,那是因为他嘴里有血,好像蛇头破了那样,灯光下有些发黑的血,正在咕噜咕噜的向外冒,好像鱼儿吹泡泡那样。

    他嘴里怎么会有伤,难道是有人给他下了毒?

    铁屠盯着乞丐的嘴巴,皱眉刚想到这儿,叶心伤忽然猛地伸手,一把就把他推到了一旁,不等他反应过来,右手举起,快速划了下来!

    一把军刀,闪着星辰的冷光,就擦着铁屠的肩膀。

    如果是别人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以为叶心伤会把他怎么着,然后会在瞬间做出该有的本能反抗。

    但铁屠却是无条件相信叶心伤的,在刀光乍起时,他没有任何反击动作,而是借势直直的侧身扑向地上。

    铁屠左肩刚挨到地面草丛,就听到吱的一声尖叫,随即嘎然而止。

    铁屠肩膀刚一碰到地面,身子一翻随即站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一条黑色的蛇身,就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来回的盘动着。

    而蛇头,却窜到四五米之外,嘴巴犹自一张一合,很想咬人。

    乞丐的肚子上,出现了一个血洞。

    黑色王蛇!

    原来,乞丐的肚子里竟然有条黑色王蛇,他嘴里有鲜血,那是王蛇在窜进他嘴里时,咬伤了他,就在铁屠聚精会神的观察他伤口时,潜伏在他肚子里的黑色王蛇,却有突地剖腹而出。

    也幸亏叶心伤手疾眼快,及时推开了思考问题的铁屠,一刀斩断了王蛇。

    一眼就搞清楚咋回事后,铁屠随即霍然转身,与叶心伤一起搜索周围的动静。

    乞丐决不会无缘无故的被蛇钻进嘴里,黑色王蛇,也不会在铁屠凝神观察乞丐死因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剖腹而出,袭击他。

    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

    那个人安排乞丐去死,借着他的死尸来用黑色王蛇袭击铁屠俩人,就是看出铁屠他们对乞丐产生了怀疑,这才果断的杀人灭口。

    那个人是谁?

    铁屠俩人精神都高度集中,飞快的搜索着四周。

    要是换成一般人遇到这事,绝对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了,可铁屠俩人却不怕,甚至还很愤怒,立即兵分两路,仔细搜索有可能存在的线索。

    但可惜的是,当他们分别从西、北两个方向搜索出几里路,再回来碰头时,天已经亮了,不但没有找到凶手的线索,就连乞丐、黑色王蛇的尸身也不见了。

    俩人相互对望了一眼,相视冷笑一声,折身走向了大提。

    天已经亮了,大提上的车辆明显多了起来,就算暗算他们的人混在其中,他们也发觉不了的,倒不如回去再做打算。

    俩人来到停车的地方,铁屠启动了车子,问道:“去哪儿?”

    “我觉得还是去南部山区吧,找高飞。”

    叶心伤说完,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白忙活一个晚上,没劲。”

    “也不一定是白忙活,最起码也看到了一些东西。”

    铁屠淡淡的说了句,加大了油门。

    当他们来到市区时,太阳已经从东方冉冉升起,也正是高飞走进防空洞的那一刻。

    “飞哥,真是太危险了,你要是晚来一会,太阳就出来了。”

    陈大彪心有余悸的看了眼东边的太阳。

    金红色的太阳,金光四射。

第1524章 甘心做鱼饵的解红颜!

    “你能确定那是个古墓?”

    一个晚上没有合眼的陈果果,看起来有些疲倦,幸好她现在的样子不是本身,而是一个穿着很邋遢的叫花子.

    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就感到很疲倦,哪怕是在一个礼拜之前,陈果果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毕竟她是武功卓绝的安归王,有着三天不眠不休的绝好身体素质。

    可现在不行了,因为她怀孕了。

    怀孕的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吃,能喝,却更容易感到疲乏,别说是整整一个晚上了,实际上只要天刚一擦黑,她就困的不行。

    其实,早在一个礼拜之前的一个月之前,陈果果就明显感觉到很容易困倦,不过因为那时候高飞尚烈阳蛊蛊毒,危在旦夕,她哪敢去困倦?

    现在高飞暂时摆脱危险后,她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后,就迅速‘变成’正常女人了。

    如果不是防空洞内的阴气过剩,对肚子里的孩子发育有一定的危害,陈果果肯定会跟他住在一起的。

    “我有90%以上的把握,确定那就是个古墓,而且还是个千年以上的古墓,身处那个地方,我能感受到极其强大的阴气气场,但却不瘆人,反而会让人很舒服。别的不说,单单是那个处于最中心位置的黑色玉石石屋,就不是现代人舍得投资建造的。”

    解红颜双眸瞳孔向左上翻,表示明显的在回忆:“我偶尔听那些人谈论过,那种黑色玉石的名字很奇怪,竟然与沈银冰的名字相同……”

    “沈银冰?”

    陈果果打断了她的话,摇头说道:“不是沈银冰,是深银冰,深浅的深。”

    解红颜有些惊讶:“深浅的深?你怎么会知道?”

    “深银冰,是地下楼兰黑石山独有的地下玉矿,而且是品质相当好的才能称之为深银冰,怎么会出现在黄河水下?而且,还是那么大的数量。”

    陈果果拍打了一下脏兮兮的衣襟,皱眉问道:“这些,你有没有跟高飞说起过?”

    “当然说过了,不过他当时只是惊讶,却没有说什么。”

    解红颜回答说。

    “嗯,他不说什么,不代表着他想不到。”

    陈果果抱着膀子,原地来回的走动了几步,说:“看来你没有判断错误,那地方就是个古墓,一个深埋在黄河下面的古墓。暂且不说现代人是不会Lang费那么多珍贵的玉石去堆彻屋子,单单是工程量,也不是在悄无声息间能建成的。”

    顿了顿,陈果果又问:“那你有没有听那些人说起过,那是谁的陵墓吗?”

    “那些人好像也说过,不过当时我心不在焉,也没听清楚,好像是什么什么敏的陵墓。”

    解红颜回想了下,不确定的语气回答。

    陈果果停住了脚步,皱眉问:“什么什么敏的陵墓?难道是个女人的陵墓?”

    敏,这个字眼要是出现在名字中的话,差不多都是与女性有关的,就像某个人的名字中带了‘山’,就会让人知道这是个男人。

    黄河下面那个有着一座由极品黑色玉石堆砌而成的陵墓,到底是谁的陵墓,陈果果俩人其实并不是太关心。

    她们关心的是,能不能找到那地方,用来当做高飞的居住地。

    当初解红颜想到这个水下陵墓时,借着张雯雯从香港回来给她过生日的借口,离开防空洞回到方家村后,马上就联系了陈果果。

    解红颜知道,陈果果的本事很大,高飞都比不上她,只要她出马,少爷手下那些高手,全然不再话下。

    陈果果自然不会推辞,两个女人马上就见了面,制订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计划很简单,就是把解红颜当做一个鱼饵,来吊那些人。

    解红颜这个鱼饵,会独自出现在她所知道的河底古墓大体范围里,也就是罗口浮桥北岸的自然公园内,陈果果会在暗中保护她。

    解红颜背叛少爷,少爷要抓到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惩罚她的事儿,在破军内已经不再是秘密了,所以当她独自出现在黄河北岸后,肯定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只要那些人敢动解红颜,就算是中了圈套了,陈果果会立马献身,活捉几个,然后逼着他们带路去河底古墓……

    这个计划,其实说起来是破绽百出,依着少爷等人的智商,绝对能看破的,看出解红颜出现的最终目的,就是河底古墓。

    不过陈果果俩人却有把握,少爷就算能看出,猜到暗中有人在保护解红颜,也会有所行动的,因为骄傲的少爷绝不允许遭人背叛,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严惩叛徒。

    这个计划对于解红颜来说,是很危险的,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少爷会让人采取暗杀方式,就是躲在暗中,干脆一枪崩掉她拉倒——所以解红颜嘱咐陈果果,绝不能把这些告诉高飞,要不然他肯定会阻拦她们的。

    对解红颜的提议,陈果果自然没有异议,话说小表姨其实是个相当自私的女人,只要能解除小外甥当前的危险,死个解红颜……又算毛啊?

    于是在这今天内,解红颜天天去黄河北岸露面,只是却没人搭理她。

    无奈之下,她只好跟陈果果改变计划,那就是改为晚上去。

    为方便能在晚上及时跟踪、并保护解红颜,陈果果给她配制了一种特殊的香水。

    这种香水洒在身上,水洗不掉,风刮不散,算作是晚上跟踪人的必备之品。

    改变计划后,解红颜本想昨天傍晚就去黄河北岸的,可临时有事耽误了:张雯雯的事。

    本来,张雯雯要在今天返回香港的,解红颜昨天白天恰好又没去黄河北岸,所以在方家老宅陪了女儿一整天。

    可是晚饭过后,就在解红颜准备找借口出去时,张雯雯却很认真的告诉她:我要去防空洞,找高飞。

    女儿为什么要在晚上去防空洞,找高飞?

    解红颜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女儿,这是要去向高飞献身呀!

    在被少爷胁迫时,解红颜最大的希望,就是让高飞好好照顾张雯雯,哪怕是收了做小——她这个当妈的,在九泉之下也放心了:高飞是个好人,好男人,肯定能好好照顾雯雯的。

    可现在解红颜没有死,还顺理成章的成了高飞的‘助理’,这时候张雯雯要是再变成他女人,那成什么了?

    母女,共侍一夫?

    虽然在很久之前,张雯雯就曾经几次拿出这个由头,来打击解红颜的‘竞争者’秦城城,但那时候解红颜没当回事,因为她觉得她跟高飞不可能发生什么,因为她有着特殊的‘花魁’身份。

    男人虽然好色,尤其是高先生,当年更是偷看人家解红颜洗澡,可就算是再好色的家伙,好像在知道要了她后会连累他身边其他女人后,也会望而却步的。

    至于女儿貌似很喜欢高飞,解红颜也没阻拦,毕竟女儿还没有成年,喜欢改变她生活的成功男人,也是很正常的。

    从头至尾,解红颜就没打算与女儿一起,都成为高飞的女人。

    假如真是那样的话,她会觉得对不起死去的上官印:给死了的丈夫戴绿帽子也就罢了,连他女儿也搭上伺候同一个男人,那算什么?

    更何况,现在解红颜也知道陈果果的身份了,她可是陈果果的正儿八经的舅妈——跟外甥女都成为一个男人的女人,这已经让她觉得情何以堪了,要是再把陈果果的表妹给搭上……解红颜不敢想像,上官印会不会从梦中把她掐死!

    所以呢,当张雯雯认真的告诉她,说要去给高飞献身后,解红颜想都没想,一口就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她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

    解红颜就很固执了,没想到张雯雯比她更固执,无论她说什么,张雯雯都不听,非得要一意孤行,还说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深深爱上高飞了,这辈子除了他之外,不会再跟任何一个男人好!

    怎么劝,都无法劝女儿改变主意后,解红颜怒了,抬手就狠狠抽了张雯雯一耳光。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扔下这句话后,张雯雯就掩面跑出了方家老宅,开车去南部山区了。

    解红颜本想追上去的,但跑到门口后,就叹了口气,缓缓走回去坐在沙发上呆愣半晌后,总算是想通了:唉,儿大不由娘啊。既然她执意要这样做,那就随她去吧,也许,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前世欠高飞的,这辈子来偿还他。

    很郁闷的解红颜,枯坐很久后,才想起晚上还有重要事情要做,赶紧换好衣服,在九点过五分时离开了方家老宅。

    因为她走的匆忙,忘记带钱了,所以才跟二狗借了五块钱。

    解红颜昨晚过了罗口浮桥来到黄河北岸后,很快与化装成叫花子的陈果果取得了联系,然后就把车子停在路边,根据想象中的方位,沿着河堤向东步行走去。

    她在路上走,陈果果在河堤下慢慢跟。

    后来她也下了河堤,就在自然公园内,夜游神般的向东走,走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遇到任何人,或者看到熟悉的坐标。

    解红颜不知道,在她来到黄河北岸没多久,铁屠俩人就来了。

    只是铁屠俩人是顺着河堤向西走,与解红颜俩人背道相行,自然无法碰面。

    而凌晨时分赶来的高飞,也是向西走,没头苍蝇似的转悠到三点,这才返回了南部山区。

    连续几天都没有收获,俩人都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

    尤其是看到陈果果很困倦的样子后,解红颜就关心的说:“你先找地方休息下吧,晚上我们再来——我觉得,差不多应该有人注意到我了,只是不敢轻举妄动。”

    “嗯,那好。”

    陈果果吸了下鼻子,说:“你也回方家村吧,回去后别忘了上网查查,历史上有哪个名字中带‘敏’的大人物……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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