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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将女全文阅读

作者:温馨暖暖     嫡妻将女txt下载     嫡妻将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28 怀疑

    墨煦的目光追随着苏清,猛地他看到了鲁国公,他嘴角噙着一抹算计的笑,墨煦浑身一震,看向场中的苏清,又转头看了看皇上和百官。

    皇上倒还好,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可是百官却…怎么看都是有深意的,而且他们指指点点,分明就是在怀疑苏清的功夫从何而来,又为什么这么好!

    她可是众人眼中体弱多病的苏家大姑娘!

    他收回目光看向萧寒苏,萧寒苏的神情严肃,眉头紧皱,显然他早就想到了,可是苏清却是被逼不得不出手…

    鲁国公只是要所有人都知道苏清落其实不是个体弱多病的,而是个高手,是吗?

    他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动作?

    墨煦的心里乱七八糟的,忽听他母亲说:“没想到这苏家的人还真会藏…”

    她猛的想到了当年的事,于是讽刺道:“我看啊,这苏清落可不是苏清落,应该就是苏清吧?当年我可是看的分明,明明是个姑娘家,当街朝萧少卿吼来着,可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非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说那是苏小将军呢?现在我倒是有些明白了,也怪不得从战场回来你就要娶她!她有什么好,一个姑娘家没点样子,还跟着那么多男子一起上了战场,吃住都是一起的,谁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是个干净的姑娘?哼,有这样的女儿,苏家也真是够丢人的了!”

    墨煦的身子一震。转头厉声喝止道,“母亲,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却不可以乱说,您可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后果吗?”

    墨大夫人冷笑,“我什么意思?煦哥,你心里明白!你倒是厉害了,还敢跟母亲大小声了?”

    当年初岁的时候,她可是在场的,她亲眼看到对面是一个姑娘。看到萧寒苏的时候还朝他发火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她才对苏清落印象极差的,加上他儿子一直在战场上,跟苏清落一点交集都没有,怎么回来就想要娶人家姑娘了?

    墨大夫人也不傻。联系前后。她自然能猜到什么。可她也不敢乱说,因而此时的话都是低声说的,可这话不止墨煦听得到。就连墨老元帅和墨将军都能听得到。

    墨老元帅和墨将军对视一眼,墨老元帅又想起当初在战场的时候,苏清总是唔得严严实实的,就连住也是只跟他那几个护卫住在一起,就算病了也不让军医过问,他伤了更是没用军医包扎过!

    从战场回来,苏清遇刺身亡,可他身边的那四个兄弟却又跟着苏清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让人怀疑。

    墨煦却被墨大夫人的猜测惊的再也坐不住了,他愤怒的瞪着鲁国公,那日在驸马府做客的时候驸马说的话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耳畔。

    “我知你喜欢她,可她如今是你兄弟的妻子,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然则若她不是她那该当如何?都说靖安侯好福气,夫人为他生了两对双胞胎,可是大家所见的,只有一对,另外一对嘛,早早故去了一个,就算是好好在的时候,却从没有人见过他们同时出现,不得不让人生疑呀…”

    “可生疑归生疑,却没有人敢说出来,可是经过赤骨一事,墨大人觉得我还会认为她是她吗?”

    “她会功夫,且功夫了得,她性子坚韧,头脑聪明,还会八卦阵法。这五行八卦嘛,可不是谁想学就能学得的,他靖安侯当真有那么好的运气,那一双儿女均是学八卦阵法的料吗?”

    “纵然苏小将军故去了,可想要挖掘她是不是他,其实很简单的,你也可以告诉她,让她小心一些,可有句话说的好啊,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防贼有防千日的,哪有防一辈子的?”

    当时听了这些话的墨煦,心中有害怕,有恐惧更有担忧,因为苏清就是苏清,她就是他!

    而他眼前的人,周驸马,就是赤骨,不论他们是不是真的在怀疑苏清的身份,可他这话却是不假的,哪怕他们相信苏清落和苏清是两个人,但他们若想要设计陷害,苏清的身份早晚会曝光的。而他们也会更有底气,因为她就是他。

    墨煦担心,害怕,一旦她的身份被公诸于众,那么要入罪的,岂是她一人?

    苏家,她的父亲,母亲,弟弟,妹妹,都是她最在乎的,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让整个苏家获罪,她的心里能安吗?就算她侥幸逃过了一劫,可她以后会快乐吗?

    想到这些,墨煦双手覆上脸庞,将整张脸都埋进手掌中,他真的要答应周驸马的要求吗?

    “我知道你和萧寒苏是朋友,你是不愿意伤害他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有柳雲天在,他就不会有事的,再说我还没想让他死,只不过想让他受些罪,让他在一定时间内无法回到朝中罢了,如何?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你划算。”

    看着周驸马手中的药粉,他知道,如果他接了,便是万劫不复,于是他断然拒绝。

    他想,他不能为了苏清而放弃和寒苏之间的友谊。

    他承认,他不止为了他和寒苏的友谊,他其实是有私心在的,因为若他放弃了和寒苏的友谊,以苏清的性子来说,无疑等于跟苏清决裂,她和他只会越走越远。

    可今天…

    鲁国公和周驸马明显是设套让苏清不得不踏进去,也许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墨煦心中在挣扎,他该怎么做?

    若由着他们设计,那么苏清接下来的日子都没有安生日子了,可若他答应周驸马的要求…

    是的,寒苏对于他是信任的。他不会怀疑他给他的东西,若是混入吃的东西里,寒苏也会毫无警惕的吃下去…就算他跟寒苏说了实情,寒苏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的。

    因为寒苏对于她的担心,绝对不会比他少。

    可那药粉,真的不会害了寒苏的命吗?他们真的能信守承诺不再对苏清动什么歪心思吗?

    墨煦不敢相信他们,可是他有不得不逼迫自己相信的理由。

    他越想越难过,他突然觉得头很痛,周围的人都渐渐的消失了,只剩他一个人。

    他看到他孤身站在那里。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向光明,可是在那光明之中,他却看到苏清痛苦的低泣,他看的心如刀割一般的疼。他想上前安慰她。可他却不敢动。

    他只能转过头去看另一条通向黑暗的道路。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到,就放佛永远也没有出路一般,事实应该也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他该怎么选。往后的路他该怎么走下去?

    光明固然好,可是对于苏清却只有痛苦,可黑暗呢?是有一丝生机在还是绝路一条?

    他不知道,他也看不到,因为那里完全是黑暗的呀!

    墨震墨老元帅一看墨煦的样子,心道不好,看来苏清落果然就是苏清。

    他握了握拳,然后开口呵斥:“老大媳妇,苏小将军可是保家卫国的儿郎,她是多少人心中的英雄,你岂能这般说?而萧少卿夫人…就算她没有苏小将军那份果敢,却也是不差的,不然能为萧大人当下贼人的刀子?且不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就算是,那也当说一声是巾帼英雄!怎么就成了丢人了?”

    这话的意思其实也是在说,苏清是苏清,苏清落是苏清落,是两个人!

    墨大夫人被墨老元帅这么一说在心里更加恨苏清了,要不是苏清她怎么会被自己公公训?

    她丝毫不觉得是因为她说的话过分才会被训,她觉得就是因为苏清落这个人才会被训的。

    “祖父,父亲,母亲,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

    萧寒苏看着场中的苏清,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看向了墨煦,见到墨煦双手捂脸,他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再看鲁国公的时候,他的眼中多了一抹恨,他多想就这么冲上去杀了鲁国公!

    要不是鲁国公墨煦也不会那么痛苦,饶是他喜欢苏清,可也不会这般痛苦。

    痛苦吗?

    萧寒苏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若说墨煦的痛苦源于何处,还不是他造成的吗?

    看墨煦起身离开了大殿,他顿时有些后悔了。

    他伸手抓过酒壶,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也不知喝了多少,他眯着一双凤眸看到苏清将那个婢女打到在地,皇上大笑着说是苏清赢了,似乎还赏了很多东西,紧接着她就回到了他的身边,看到他喝了很多酒,她好像不高兴了…

    萧寒苏抬起手想要抓她,她却轻巧的甩开了他,唔,原来她真的生气了。

    “乐乐…”此时萧寒苏说话都有些说不清,开始大舌头了。

    苏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不过就离开了一会,他怎么就喝醉了?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拿起桌上的酒壶,空了?

    他竟然把一壶都喝掉了?他是…在作死吗?

    苏清气的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好想揍他又不忍心,再说皇上还在呢,于是苏清拉了拉前座的成悦,“二嫂,你看看他…”

    成悦回头扑哧一下笑了,“看美人舞剑,下酒啊!”

    “二嫂!”苏清急急的喊道。

    成悦敛了笑容,“好,你别急,我让你二哥带他下去休整一下,保证让他回来的时候清醒一些了,实在不济,揍也把他揍清醒了。”

    苏清有些犹豫,她慢吞吞的说:“二嫂,别让二哥揍他…”

    成悦掩嘴笑了,五弟妹还真会心疼人,明明知道寒雨不会揍他的,她还是担心他。

    谁知苏清竟然说:“要是非要揍他的话,也不能让二哥动手,起码也是我自己动手啊,所以二嫂,告诉二哥千万别揍他,留着给我揍…”

    成悦眼角抽了抽,她决定收回她刚刚所想!

    她快速转身跟萧寒雨说了,萧寒雨这才发现萧寒苏竟然喝醉了,他眉头皱了皱:“他酒量挺好的啊,怎么还醉了?莫非是看弟妹看到醉?哦,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清哼哼两声,看她看到醉?可能吗?萧寒苏这厮分明就是偷酒喝!

    萧寒雨扶着萧寒苏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偏殿的厢房,随后萧寒雨打发了宫女回到屋中,厢房的门一关,萧寒苏就不用萧寒雨扶着了。

    他端端正正的坐在软塌上,萧寒雨无奈:“你这是在做什么?”

    “二哥,把你衣服借我,我要去找墨煦!”

    萧寒雨历时明白了,他是故意的,然后借着他的身份离开去找墨煦,两人虽然长相不像,可到底是兄弟,离远了光看这衣裳和身形确实看不出来谁是谁。

    可是墨煦跟他是好兄弟,去找他何必这样遮遮掩掩?

    不过五弟自有五弟的用意,于是他走到屏风后迅速的将外衣脱掉,跟萧寒苏的外衣换过之后,他就歪在榻上,面朝内,“你可快去快回,我怕时间长了,混不过去!”

    “好。”

    说完萧寒苏便匆匆的出了屋子,一路奔着大殿附近可以散心的方向寻去。

    ……

    墨煦一个人站在荷花池畔,望着荷花池发呆,此时荷花还没有完全盛开,正是半开时节,绿叶从中,一朵朵荷花含苞待怯的,看着像少女的娇颜一般,墨煦莫名的又想到了苏清。

    他有的时候也会自问,他到底喜欢苏清什么呢?

    是她的大义还是她的洒脱?

    好像都是他喜欢她的原因,又好像都不是,到底为什么喜欢,他也不知道,总之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到无时不刻的想着她,喜欢到忍受不了别人对她一点不好的评价,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母亲,他也受不了。

    “墨煦。”

    墨煦听到呼唤声转头,见到是萧寒苏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墨煦,对不起。”萧寒苏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忍,痛苦,还有悔恨。

    墨煦转身看着萧寒苏,展颜笑了:“寒苏,你为什么说对不起?这一切是我自己自愿的,”他说着转过身看着池内荷花,“我从来不曾怪你,更何况在这件事中,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

    萧寒苏一怔,“不,墨煦…”

    “寒苏!”墨煦猛地转身打断萧寒苏的话,“我并不认为是你的错,如果你还是想说你错了,如果你非要说是你的错的话,那么你可以改正吗?你可以把她交给你的心还给她吗?你可以让她的心中存下一个我吗?如果你做不到,你就不要说你错了。”

    因为…寒苏你本来也没有错啊!

    墨煦说完自嘲的勾起一抹微笑,“既然没错,何必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就放佛是一个笑话一般。其实我们谁都没错,错的是命运,错的是世道。”

    萧寒苏怔怔的看着墨煦,最后他幽幽的长出一口气,墨煦,何必这样呢?如果真的痛苦,就不要继续下去了啊!(未完待续。)

329 骤变(第一更)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言语,只是静静的望着荷花池,就放佛荷花池真的那么吸引人。

    萧寒苏不能出来太久,墨煦在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谁让他穿的是他二哥的衣服!

    “寒苏,你回去吧,我再呆一会,一会便好。”

    说这话的时候墨煦的眼睛一直盯着荷花看,萧寒苏并不知道墨煦的表情,可这情景却让人不禁怀疑,荷花是否真的那么吸引人。

    萧寒苏叹气,“到底是我太天真了…”

    “不是,”墨煦打断他的话,“就算没有上一次的事,你认为他会放过我们吗?在我们几个人之中,唯一的缺口可能就是她了吧?所以他们会从她的身上下手,这是无可厚非的,谁让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好到…”

    说到这他噤声,他突然转过身子看着萧寒苏,问的认真:“若有一天我伤害了你,你会如何?”

    “我也不知道,看伤害到什么程度吧!若我还活着,我就等你来面对我,来探望我的那天,到时我们还是兄弟,还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永远不会变。若我不在…帮我照顾好她。若我不在了,她在萧家一定会很难,尤其祖父的情况不明。你护好她吧,但你可不要趁人之危!”

    墨煦听了这话笑了,若真如萧寒苏所说,他都不在了,哪还有什么趁人之危之说?

    说到底寒苏只是想过第一种罢了。他想要跟他做一辈子的兄弟。

    听到这些他心里升起的那点彷徨,那点担忧和害怕都没了。寒苏,还真是他的好兄弟!

    墨煦笑完后仰头看着黄昏时的天空,感受着太阳的余晖,心中是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我何尝不是呢?寒苏,等事情都结束了,你,我,雨辰,我们一起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去踏青,去赛马。带上苏清。纯鸯郡主,你们两对秀秀恩爱,至于我…到时候说不定也会在某处遇到个对的人,和她执守一生…想想。那也挺美的。”

    虽然这是很渺茫的。可是苏清只当他是朋友。而且她是不会想看到他一直执著下去的。

    既然无法陪伴她,那就选择守护吧!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比千言万语更加好听。

    ……

    正宴开始了。墨煦等人也早就回来了,此刻萧寒苏正垂眸看着面前摆放的一碟八宝兔丁,眼神认真的就他在数兔丁一般,可实际上他是听训。

    而训他的人,自然是苏清。

    “你现在能耐也长了,也知道偷偷喝酒了?难道你就不顾着点你身体了?平素你身体好的时候,你跟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去喝酒,我什么时候拦着过?你可倒好,宫宴上给我喝醉了!你丢不丢人,害不害臊?尤其你还是偷喝把自己灌醉的,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落落,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不要说了,你渴不渴?可喝茶?我瞧着可心疼了。”边说边端起茶杯递向苏清,端的是居家好丈夫!

    苏清嗔瞪了他一眼,然后从善如流的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这回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下回你再这样,看我不把你踹出去,哪怕皇上在上面坐着呢,我也不给你留面子!”

    萧寒苏乖巧的点头,“一定一定!”

    忽听前面传来低低的笑声,萧寒苏咬牙道:“二哥,乐极生悲!”

    萧寒雨立刻敛了笑容,认真的吃菜。

    大家都欢欢乐乐的吃宴,中央已经有歌舞在演着,大殿之中端的是歌舞升平。

    此时的众人谁都没有想到,靖安侯府内早就乱作一团了。

    今天是皇上大婚,可赶巧苏婉落病了,赵茹就决定留在家中照顾苏婉落,因为赵茹这个当家主母没出席,所以苏家的人就只有苏毅和苏浚出席了。

    可这个时候侯府竟然涌进一批人,总共十个,个个武功高强,他们熟门熟路的冲到了浣沙苑。

    侯府的护卫们抵挡不住,隐在暗处的暗卫也早已出来了,可因为对方是直接冲向浣沙苑的,所以所有人都聚在了浣沙苑,暗卫们要护着赵茹,苏婉落和柳雲天而处处受到掣肘,靖安侯府立刻进入了弱势一方。

    刀光剑影中,柳雲天给苏婉落煎好了药,然后哄着她喝下,随后他摘下正屋内挂着的一把剑,这是苏毅的佩剑,“夫人,您照顾好三姑娘,我好多年没有动手脚了,也不知道还会打架不。”

    说完抽出剑,剑身泛着涟漪,冷光乍现,带着一股嗜杀。

    “真是一把好剑,怪不得当年老爷连少爷都不舍得给呢!”

    柳雲天提剑走出了屋子,赵茹则担忧不已,柳先生他会用剑吗?可别把老爷的剑用坏了…

    苏婉落虽然烧的不像样子,可是她却努力的睁开双眼,看到赵茹担心,误以为她是在担心她们的安危,于是她小大人似的安慰赵茹:“母亲莫要担忧,父亲和哥哥虽然走了,可他们还留下好多人保护咱们呢,况且还有柳叔在呢!再不济父亲和哥哥在皇宫中,他们一定是平安的。”

    赵茹一愣,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婉落,你怕吗?”

    苏婉落摇头,“婉落虽小,可也曾亲眼看到过大姐姐伤重到什么程度,哥哥说大姐姐是坚韧的人,是跟大哥哥一样的英雄,婉落也想做大姐姐和大哥哥那样的人,所以婉落不怕,母亲也不要怕,有婉落在呢!”

    赵茹听了苏婉落的话,柔柔的笑了,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对,有婉落在,母亲不怕。”

    苏婉落笑了,两个小酒窝乍现,可爱极了,她的双眼沉重,毕竟是高烧,加上又喝了药了,任外面再怎么喧嚣,亦没有影响她分毫,没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赵茹轻轻的将她放下,然后找来衣物轻手轻脚的为苏婉落穿好。万一被抓了去,婉落也不至于再度着凉,而导致病情加重。

    她猜想,这些人多半是那人的人,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要杀了她们,而是活捉,只有活捉了她们,幕后之人才有资格去跟老爷和落落寒苏他们谈判,说到底他们是想要制衡老爷他们!

    半小时后第二更。别看这更骤变了,可下一章却温馨的很…

    *(未完待续。)

330 玩火?(第二更到求订阅)

    时值署月下旬,天也渐渐的长了,此时已经酉时中,天色还很明亮,天空亦是蔚蓝的如同湖水一般,偶尔有两朵白云漂浮在空中,骤然一个响雷轰隆隆的响起,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大殿之中的苏清听到这声惊天雷惊得浑身一颤,竟然完全忘记了场合,下意识的惊叫出声。

    苏清并不是一个怕打雷的人,可她不怕的是雨天打雷,或阴天的雷声,因为那预示着将要下雨,可这晴天雷她却是怕的,虽然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但这声雷声也是晴天雷啊!

    萧寒苏自是知道苏清怕的什么,她就是被一个晴天雷给劈过来的,说不怕,可能吗?

    他听到苏清惊叫,已经顾不得场合不场合了,他赶紧将苏清搂进怀中,却发现她在发抖。这还是第一次苏清这么明显的害怕,害怕到颤抖如筛。

    “落落…落落,不要怕,我在,有我在呢!”

    一边安慰苏清一边对景子恒说,“皇上,内子怕打雷,惊扰了圣驾,还请恕罪。”

    景子恒表示理解,女孩子嘛,可以理解!

    原本他看到苏清落竟然也会功夫时,他还曾产生一种想法,也许苏清落就是苏清?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若她就是他,景子恒有的只是高兴。

    不过现在看到苏清落竟然怕打雷,她的反应绝对是真实的,并不是作伪,这也说明她只是苏清落。不是苏清。

    苏清当年在章州边关一呆就是四个年头,经历了三个夏天,不可能章州从来没下过雨,没打过雷,苏清若是怕打雷,恐怕这事早就被街头巷尾传的人尽皆知了,所以她不是他。

    其实不止景子恒这样想,就连鲁国公他们也这样想,原本就觉得苏清落不是苏清的他们,现在更加认定苏清落不是苏清。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就是要指鹿为马!

    “说到底弟妹还只是十四岁的小女孩。怕打雷也是有的,朕记得小时候…大概三四岁的时候吧,朕也怕过打雷,只是后来大了。便就不怕了。罢了。表弟先带表弟妹下去休息一下?”

    萧寒苏点头。然后谢过皇上的隆恩后,就打算带着苏清下去,可此时的苏清早就被这一个雷惊的魂游在外了。她整个人都处于呆滞状态。

    萧寒苏无奈,只好当众抱起还在颤抖中的苏清,大步离去。

    “浚哥,你跟去看看,你大姐姐可不是怕打雷的人…”

    苏毅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他以为是刚刚鲁国公等人做了什么手脚,所以苏清才会突然惊叫,然后萧寒苏为了掩盖她的失仪故意寻了这么一个借口,他还庆幸这个雷打的太是时候了…

    苏浚点头,“父亲,那儿子先去了,一会儿回来回禀。”

    ……

    偏殿厢房内,苏清颤颤巍巍的接了一杯茶水,可茶水却在她颤抖的双手下溢出许多。

    “落落,放心吧,现在你身边有我,以后有我来保护你,饶是再有雷,想要将你劈回去,那也要先劈我,因为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你要不信,我就发誓。我萧寒苏对天发誓,此生定不离苏清,如违此誓,定遭天打雷…”

    苏清猛地回神伸手捂住萧寒苏的嘴巴,“不要乱发誓。”

    狭长的凤眸里盛满了笑意,他拉下苏清的手,握在手中,“落落曾经发过誓?”

    苏清摇头,“我不信这些…”说到这她顿了顿,她刚才让萧寒苏不要乱发誓,现在却说不信?

    萧寒苏却敛了笑,“落落,不管真假,我都不会离开你,我说过,此生定不负卿心。”

    看着萧寒苏认真的眼眸,她心里最后一点担忧和害怕也没有了。

    苏清想,萧寒苏他什么时候成了治愈系暖男了?他明明是不作不会死的代表啊!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伸出青葱一般的玉手捏住萧寒苏的下巴,左右晃了晃,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最后道:“怎么感觉不对了呢,你还是萧寒苏吗?那个变着法的作死的人,现在竟然学起墨煦当暖男了?莫不是被附身了?”

    萧寒苏听到这话忍了又忍,他没忍住,咬牙切齿道,“苏——清!”

    苏清看着暴怒的萧寒苏,咧嘴笑了,“哎。”

    如此云淡风轻的答应,却瞬间让萧寒苏的怒气被淹没了。看着她的笑容,萧寒苏觉得自己仿若置身在云端一般,身子轻飘飘的,放佛在飞。

    他看着苏清的粉唇,喉结上下滑动,心中升起一抹躁动,他忍不住将面前的人拉近,“苏清,你别玩火。”

    苏清唇边的笑意不减,依然动人,萧寒苏的呼吸重了几分,他猛地俯身吻上了那勾的他心神荡漾的某人的唇,他直接敲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

    在门外的苏浚皱了皱眉,怎么没声音了?

    他又继续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了听,确实没有声音了,最后一句话就是苏清你别玩火…

    难道大姐姐又调皮非要玩火吗?听说过天雷勾地火,难道大姐姐就是要放把地火烧了这天上的雷不成?嗯,很可能啊,别看大姐姐聪明,可有的时候真的是幼稚的可以。

    不行,他身为二十四孝弟弟,可不能让大姐姐玩火呀,万一大姐姐伤着她自己怎么好?大姐夫是说不动大姐姐的,必须得是他这个当弟弟的出马才行!

    于是苏浚非常霸气的一把推开了厢房的门,“大姐姐,你不许…玩…火…”

    他已经处于当机状态,连话都是机械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甚至他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屋内的两人几乎立刻分开,可苏浚该看到的还是看到了,苏清又羞又怒,指着萧寒苏直跺脚,“都怪你,我弟弟要是因此受到了不良的教育,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萧寒苏也尴尬啊,他的脸甚至比苏清的还红,于是语气也不佳了,“苏浚,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你的礼仪都学到哪去了…?”

    苏浚嘴角抽了抽,“咳咳,我听到大姐姐在玩火,着急大姐姐就进来了…可我哪知道你们俩在…啊,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说完转身一溜烟的跑没了影。(未完待续。)

331 侯府残局(求订阅)

    苏浚小脸酡红,他是万万没想到会看到大姐姐和大姐夫在亲热,苏浚觉得他比他大姐姐都害羞,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大姐姐还能把责任推卸给大姐夫,而不是找地方藏起来…

    他看着天边,罕见的这个时候依然渗出一道血红的霞光,苏浚摇头笑了,只道明天是个好天气。

    他继续迈开脚步准备回去,他突然顿住,单手捂住胸口,呼吸也变的急促了起来,他感觉的到,妹妹好像出事了…

    他和苏婉落是双生子,自然是有心灵感应的,尤其是危急时刻,这种感觉会很强烈。

    苏浚转头准备回去找苏清,刚走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不能找大姐姐,大姐姐已经是腹背受敌了,万一婉落没有有大事的话,只会让大姐姐跟着担心,可若有事…大姐姐也帮不了忙。

    想到此他便回了大殿,然后跟苏毅说了,他打算自己先回府看看情况。

    苏毅眉头紧皱,“你自己回去?不行!现在是皇上大婚国宴,为父实在走不了,左右家里也不能出什么大事,不若还是让你大姐姐去吧,虽然为父也不希望她太过担心,只落落已经知道婉落病了,少不了一会会去探望,与其一会折腾她,不如现在去吧。”

    正好这个时候离开她也是有借口的,就说是被刚刚的雷吓着了,未免惊着圣驾就先行离去。

    苏浚想了想,要是婉落的病不好倒还好。他就是担心是别的…

    不过今天是皇上大婚,在这举国同庆的日子,能有什么别的事呢?

    苏浚觉得他应该是想多了。

    ……

    宫门口,八个守宫门的将士神情严肃,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他们准备好随时叫禁卫军来了,因为眼前的人一身漆黑,眼神冰冷,身上更是隐隐的透出一股血腥味,怎么看都不是好人。

    不过现在对方也没撒泼打诨。他们只要守住宫门就可。今天可是皇上大婚,一丁点纰漏都不能出,否则他们的脑袋就要搬家了,他们还没活够呢!

    对面的人眉头紧锁。他想了想。到底是先回去支援呢还是继续在这里耗着。等着姑娘出来?

    正当他思虑的时候,几道人影在宫门内闪现,他眼睛尖。立马就认出那便是自家姑娘,他急急的大喊道:“姑娘,属下有要事禀报!”

    苏清听到喊声愣了愣,很快认出那人便是被自己派回家看着苏蕙落的诺言,难道苏蕙落又有什么动作了?难道是针对婉落的?浚哥说他感觉婉落可能出事了,因此他们才会焦急的出宫。

    难道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苏蕙落做了什么,这一次她绝对不会饶过她!

    萧寒苏看到苏清的脸色骇的吓人,他也觉得可能是苏蕙落做了什么,不然不会是看着苏蕙落的人来回禀,虽然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苏浚刚刚说,他感觉得到,婉落出事了!

    苏浚说的时候极力的保持着平静,还说婉落可能是病情加重了,可是他还是听得出苏浚话中的急切,为了取信,他说,也许是病的更严重了吧,还说岳父大人也是这么认为,可他到底是放心不下,所以想要回去看看,岳父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回去,便让他去寻了落落一道回去。

    也许并不是这样,并不是病的严重了。

    三人想着加快了脚步,走到宫门口,挥退了守门的将士,“靖安侯府的人,不必大惊小怪。”

    八个守宫门的人得了令就退回去守门去了。

    诺言就简单的将话说了,“姑娘,侯府遭劫,护卫抵挡不住,属下带着依玉姑娘跑了出来,依玉姑娘便回王府去找四少们搬救兵去了,而属下则来此等候姑娘做主,可…宫门的人不给报。”

    苏清的心咯噔一下,遭劫,护卫抵挡不住,那暗卫呢?侯府的暗卫可都是父亲亲自训练的,没有理由不堪一击,难道暗卫也挡不住?那是什么遭劫?

    萧寒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是他,是老狐狸干的!今天是皇上大婚,咱们都在宫中,任何一个守门的人都不敢在今天去打扰,所以消息一定传不进去,等咱们知道的时候肯定晚了!”

    几个人边说截了周围的几匹马就飞快的向靖安侯府行去。

    到了侯府,大门紧闭,看起来一切正常,不像有什么异状的样子,可进了门就不一样了,丫鬟婆子小厮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苏浚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他心里有些害怕,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怕!

    “大姐姐,浣沙苑,妹妹也在母亲那!”

    四个人立刻抬脚奔向侯府内院,当到了浣沙苑的时候,状况更加惨烈,除了丫鬟婆子之外,还间或有护卫的尸体,暗卫的尸体,当然也有对方的尸体。

    “母亲…母亲!婉落!”苏清丢下其他三人首先冲进正屋,可是屋中已经人去楼空了。

    苏浚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他闭了闭眼,轻声道:“婉落还活着,母亲也一定没事,我能感觉的到,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们在哪,老狐狸又是要做什么?我们必须先救回母亲和妹妹。”

    萧寒苏点头:“是,浚哥,你确定你能感觉得到是吧?”

    苏浚努力的压下心中的害怕,这个时候他一定不能怕,若他怕了,母亲和妹妹可能真的会遇到危险…“是,我感觉的到。”

    “姑娘,五少爷,二少爷。”水风手中提着银剑,有血顺着银剑一滴一滴的落下。

    苏清听到水风的声音,立刻跑上前抓住水风的双肩,“水风?水风。我母亲和妹妹呢?”

    “对不起,姑娘,我们四个失职,没有保护好三姑娘和夫人,他们被贼人掠走了,属下是留下等着姑娘们的,天啸和诺风追过去了,至于天成…他去…去追另一波人去了。”

    萧寒苏一怔:“一共几波人?另一波又是抓了谁?”

    如果没抓人,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分出精力去追,因为他们知道苏清在乎的是什么。

    水风深呼吸一口气。“一共两波。第一波是十个人一起来的,具体情况属下并不清楚,因为我们到的时候,那十个人已经被老爷训练的暗卫斩杀了四五个了。可我们刚到。就又有一波人来。一共六个,正是这六个人的到来,才让本来大好的局势瞬间扭转。他们劫了夫人,三姑娘和我父亲,同时喂给夫人和三姑娘什么东西,然后就分成两波将我父亲和夫人,三姑娘分开带走了。属下想,那应该是毒药之类的东西。”

    苏清听后身子一软,幸亏萧寒苏眼尖手快,扶住了她,“落落,放心,我们一定救回母亲和小婉落。母亲那么温柔,那么好,小婉落又那么可爱,老天一定不忍心让她们有事的。”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苏清却觉得更悲凉,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来,“老天?老天算个什么东西?想我苏清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不还是照样要打雷劈我吗?如果老天真的有眼,它怎么不去收了那起子人的命,却要跑来吓唬我?现在母亲和婉落还被那些人给抓走了…”

    虽然都奇怪苏清说的打雷劈她的事,可大家都以为苏清是惊吓过度,语无伦次了。

    “姑娘,这有一个活口!”

    听了这话苏清抹了眼泪,强迫自己振作,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也不管对方伤的重不重,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回她的母亲,三妹妹和柳叔!“你是…说说当时的情况!”

    “回姑娘,属下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们要活捉夫人和三姑娘,属下昏迷前,似乎听到他们说多亏了什么地图,还有什么药,当时属下体力透支,实在听的不真切,可有一句属下清楚的听到了,他们说有人要见柳管事!”

    有人要见柳叔?是谁,是谁要见他?

    “水风,你们分开前可曾留下暗号没?”

    水风点头:“有的,天啸和诺风那说定了,为了防止夫人和姑娘遭遇不测,沿用以往的联系方式,而沿途不会留下任何记号,天成那则是用姑娘所教的字符来联系。”

    苏清哦了一声,深呼吸几次,闭了闭眼,“浚哥,你留在家中等着父亲,在父亲回来之前,你要负责把家中整顿一下,皇上大婚之日出了这种事,一定不能宣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被老狐狸利用了去,咱们苏家就是触了皇家的霉头了!到时候少不了受到牵连。”

    苏浚道是,这一点他也知道,所以老狐狸才会设计在今天动手。

    不仅他们不能早早的发现,更是在发现后无法对外说,想来老狐狸的设计应该是等宴后他们才发现,到那个时候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想要隐瞒恐怕也是瞒不过的,苏家可就直接触了皇帝的霉头,如是这般何止一石二鸟?

    他们苏家算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老狐狸却是最大的赢家!

    不过千算万算,终究敌不过意外,老狐狸更是忽略了,他跟婉落可是双生子,是有感应的!

    “还有,父亲和母亲的感情你也知道,浚哥,你要好好安慰父亲,可不能让父亲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同时好好彻查一下,咱们侯府的暗卫都是父亲亲自训练出来的,怎么可能这般不堪一击?刚刚苏…他是叫苏十一吧?”

    苏浚点头,苏毅对于起名这件事实在是懒得很,所以侯府的暗卫是按数字排列的,老大叫苏阿大,若是二十多就是苏二一,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名字。

    “刚刚他说听到那些人说到了什么药,说不定就是暗卫或者侯府的侍卫中有人吃里爬外,在暗卫的饭菜里混入少许的蒙汗药,暗卫的体质本就比一般人强,意志力也强,少许蒙汗药倒还不碍事,可是在对战上就能看出不足了。”

    苏浚沉吟,“这倒是可能的。自从乐蓝走了之后,侯府饭菜都是大厨房的人供应,一时间手忙脚乱,母亲只好又往大厨房加了些人手进去,若其中有人生了别的心思,做手脚也容易的很…大姐姐放心吧,弟弟一定处理好姐姐交待的事情!”

    苏清看着苏浚小大人的样子,她的心放下了许多,苏浚虽然才六岁,可他早慧,开蒙早的很,现在功夫虽然算不上好,可头脑聪明,把他留下整顿侯府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寒苏,你跟…你跟水风循着线索去找柳叔,我则去找诺风他们…”

    “不行!落落,我不能让你自己落单!老狐狸的最终目的虽然不明,但肯定有针对你之嫌,若此时你落了单,岂不是正好落了他的陷阱吗?落落,你敢说他们不是以此作饵吗?”

    苏清低垂眼眸,她知道,她怎么不知道?可就算是陷阱又如何?那两人是她的母亲和妹妹,她必须要去救她们的!况且依着描述,母亲和婉落说不定中了毒,还要等柳叔给解毒呢!

    “寒苏,救柳叔也很重要,大不了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萧寒苏骤然打断苏清说:“落落!你的性子我难道不清楚?你若真的去了,见了她们你还能冷静吗?你最是护短的人,你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她们伤到分毫的!所以让我跟你一起吧,有什么伤,让我替你受了。”

    苏清转过头不看萧寒苏,让萧寒苏替她受伤,她怎么忍心?再说她也不一定会受伤,现在还没有遇上这事呢,为什么一定要想的这么消极?应该往好的方向想!

    “反正我不同意你自己落单,落落,你要是非要如此,便是你走了,我也会尾随而去的!”

    苏浚看着僵持着的姐姐和姐夫,叹气:“大姐姐,让大姐夫跟你一起吧,柳三哥和…额,你叫什么?”苏浚看着扶着苏十一的人问道。

    “属下叫诺言,一直都是跟着古大少的,但尚未曾出师,算不得正经的暗卫,但这次有幸被姑娘派回侯府办事,恰好遇上这事,便私自做了主。”(未完待续。)

332 二度追至城西

    诺言就是之前去皇宫报信的人,至于他说的古大少便是诺风了。

    诺风他们兄弟四个人每个人手下都有十个暗卫,名字是他们给定的,不过四兄弟都只取名并未曾给他们定姓,他们若愿意就继续用自己原来的姓氏,不愿就随兄弟四人的姓,或只要名。

    诺言便是舍弃了原本的姓氏,只要了诺言这个名字。

    可兄弟四人手下的那些暗卫都尚未出师,着实算不得正经暗卫,毕竟功夫差了太多,因此他看到侯府****的时候,便思量着去报信了。

    正巧又看到接了柳雲天的命令去大厨房领燕窝而侥幸逃过****的依玉,他便带着她一起悄然的出了侯府,然后依玉去王府报信,他则去了皇宫。

    只是他没想到宫门口的守门将士竟然不给通报,硬生生的耽误了许多时间。

    苏浚听后赞道,“是个聪明的,若你加入战局只是平白牺牲,那倒真不如去搬救兵了。大姐姐,你就让大姐夫跟着你吧,诺言跟着柳三哥去接应古二哥。”

    苏清哪里能同意?

    诺言还没出师,功夫不行,水风的功夫本来就是兄弟四人中最差的,她哪里能放心让他跟诺言这个半吊子一起去,于是她当下就反对。

    苏浚却一本正经,神情严肃的道:“大姐姐,那些人找柳叔是说有人要见柳叔,那么柳叔现下定然不会有危险,而柳三哥和诺言去也不是要当即就救出柳叔。大姐姐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想要见柳叔吗?还有,若母亲和妹妹都被下了毒了,只有柳叔能救,那么他们定然会对柳叔严加看管,因为柳叔一个人,系着两个人的命呢,可…大姐姐,若柳叔先被救了,母亲和妹妹焉有命在?大姐姐平素不是个糊涂的。你好好想想罢!”

    说完却是看着水风和诺言。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吩咐道,“你们现在去追古二哥的暗号去,务必找到对方的落脚之处,找到后柳三哥你跟古二哥轮流守好。诺言即刻回来报。”

    两人想了想便拱手领命去了。

    苏清看着两人的背影什么都没说。她承认苏浚说的不错。

    若他们先救了母亲和三妹妹。只要在毒发的时间内,柳叔肯定是没事的。

    不但如此,他还会成为最重要的人。对方更不会把这张王牌杀了,可相反,若是柳叔先被救了,那么母亲和三妹妹便没用了,除非他们是想要提什么意见。

    然而那样她们自己这方就是完全处于被动的,他们的时间到底有多少,完全是由对方决定的。对方说还有一个时辰毒发,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能按一个时辰算。

    如此,便是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所以先下的情况是要合她和萧寒苏之力,先将母亲和婉落救回来,而不是分散力量,打着把人一起救回来的如意算盘!

    冷静了一会苏清就跟着萧寒苏离去了,出了侯府在周围发现三颗莲子,这是苏清他们早前就定好的,莲子除芯干燥后,能长期保存,所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会带着一包莲子。

    若遇到事情不得不分散时便在显眼的地方扔下一把莲子,说明他们在这附近有信号留下,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按东南西北方位,扔下对应的莲子数,东是一粒,南两粒,西三粒,北四粒。

    他们是从侯府直接出来的,那便直接找个地方扔下指出方位的莲子数便可。

    然后他们一路西行,眼看着要出城门了,苏清才又发现了三颗莲子,“看来是出城了。”

    萧寒苏眉心一跳,语气沉重的说道,“我们追过去吧,我总觉得他们可能会在那里落脚…”

    那里?

    那里是哪里?

    苏清刚产生疑惑,猛地发现萧寒苏的脸色黑的吓人,这一瞬间她就想到了,那里是当初她被山贼们抓去的地方,是她身中六刀的地方,是差点要了她和萧永文性命的地方!

    那个地方更是让上一世的萧寒苏恨上原主,最终却误杀了她的地方…

    ……

    再次站在城西归人亭内,看着亭柱角落里的两颗莲子,苏清心中情绪万千。

    在这里,她曾恍惚的看到了前世的那一幕,在这里,她和她的公公被赤骨所抓,此去向南五里便是那个差点要了她命的地方。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此时在五里外的农庄上,赵茹抱着苏婉落看着小屋,泪流满面。

    她知道落落受伤的事,可当她亲眼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心中的痛苦绝对不比当初看到满身是伤的落落时少,甚至只会更多。

    “苏夫人,如何,现在亲眼看到了你大女儿被人折磨的地方,是不是觉得很过瘾?”

    赵茹死咬着嘴唇,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怨恨,不论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她都不能被他激怒。

    思及此,她干脆垂下眼睑看着怀中的小女儿,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还是很烫,不过不烫才怪了,虽然是喝了药了,却被人带着走了这么远,连床棉被都没给,现在是署月不假,可高烧的小人儿却还是觉得冷,在这样的情况下高烧哪里能好?

    她只能紧紧的搂着苏婉落,她在等,老爷一定会找到她们,然后救她们出去的!

    一定会的。

    “老大,不好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在屋内的人耳边低声的嘀咕了什么,被称为老大的人面色一整,“该死的,苏家的人当真总是这么好运?你快些回去,把剩下的几个兄弟都叫来,告诉其他人戒备。”

    后进来的人道了声是就离开了,被称为老大的人转头。目光阴鹫的看着赵茹,咬碎了一口银牙,都道苏家是上天的宠儿,难道真的是?

    先不说这苏夫人长的确实太好,虽然已经三十多,看起来却像是最大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又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要不是赤骨说不许动苏夫人一下,他一定会跟哥几个先过瘾一下的。

    其实他很好奇,赤骨跟苏夫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赤骨提到苏夫人的时候。眼里曾一闪而过的柔情。他看的分明。那么他的真实身份又是谁呢?在朝中的幕后人会不会就是鲁国公呢?

    清平侯能是橙鹰,鲁国公就可能是赤骨或者幕后人,不过赤骨会功夫,据说鲁国公不会…

    他的思绪不禁飘远了。他们兄弟几个人一直住在一个像是世外桃源的地方。赤骨定期会派人来给他们送吃喝。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检查他们的功夫练的如何,还会再教授他们一些。

    可赤骨从来没让他们出来出过任何任务,这次是第一次。

    兄弟一行人直接去了靖安侯府。凭着侯府的地图,熟门熟路的摸到了浣沙苑,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那幕后人收买的人做的手脚,总之苏家只有苏夫人和苏姑娘在家,而且苏姑娘还病了。

    最重要的是瞧着侯府的侍卫和暗卫们似乎都有些乏力,不然就单凭他们几个如何能取胜?

    那可是靖安侯府啊!

    当年靖安侯十三岁上战场,不过两年就帮着高祖夺了南朝一方势力,说他没有点能耐可能吗?

    他的功夫很好,善兵法,据说侯府暗卫全部出自他手,想想他训练出来的暗卫再不济也不会是这般软弱无能的,不说战无不胜,那也绝对算得上是悍将。

    如此他们几个专干暗杀行径的人,又岂是他们的对手?尤其对方的人数还是自己这方的两倍,三倍甚至更多,他们心知肚明,这是背后人使了什么手段了。

    不过,这些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要完成赤骨的交待就好。

    赤骨对与他们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像他,他小时候是个流浪儿,为了活着每天干着偷鸡摸狗的事,那一次他偷了人家摊位上的包子,差点被那人打死,是赤骨救了他。

    他想,要不是赤骨的接济,他可能早就死了。

    所以他一直以来对赤骨都是唯命是从,他先送他到一个组织里去习武,后来他才知道,那个组织竟然是他和橙鹰一手建立起来的,而后,他也没有辜负赤骨的期望,以优异的成绩再度入了赤骨的眼,还被赤骨带到了这里,后来他更是被提拔成他们十九个人的老大。

    只是他一直很好奇的是,为什么幕后人会对苏家这么痛恨呢?再者如果恨为什么不是设计苏家的男丁,而是针对苏家的一个外嫁女呢?

    真是奇怪!

    尤其当初赤骨还曾亲自出面截了苏清落,那一次是萧寒苏及时赶到,否则苏清落必死无疑。

    然后就是仇佳宇的事他知道,橙鹰的事他也知道,橙鹰是大理寺的人扳倒的,说是大理寺的人,不如说是大理寺少卿穆雨辰,或者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苏清落和萧寒苏。

    今天他们本来都策划的万无一失了,等到苏家的人发现的时候应该是国宴结束的时候,那个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都知道,背后之人就可以利用这些事来弹劾苏家触了皇帝的眉头。

    想到这他不禁冷笑一下,这便是皇权至上啊,人家皇上大婚,正好敢上臣子家中出了大事,本不是臣子的错,可只要有人炒作一下就会成为触了皇帝眉头的事,这个臣子注定会倒霉的,就算面上不好发作,可过后总是要寻了由头发作的。

    有时候想想,皇家的人也够自私的了。

    可是这一切却又被打乱了,不知什么时候侯府的暗卫竟然跑出去了一个,还叫来了古家那四个兄弟,这还不算,萧寒苏和苏清落,苏浚竟然提前走出了皇宫!

    所以他才会说,苏家的人当真那么好运?

    “你先自己在这好好感受一下,感受一下你的大女儿曾经在这受过的罪和感受到的担忧害怕吧…哦对了,我的人说她正在赶来,不知道她再次看到这里,会是什么感受?若这次换了是她的母亲在这受罪,呵呵,我真的不敢想,她的表情会是多么吸引人。”

    他的神情猥琐而向往,放佛下一刻就会流出口水一般。

    赵茹一听猛地抬头,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对方,突然她垂下手从地上抓起一把灰土仍了出去,因为灰土并不是黏土,扬在空中飘飘洒洒的,竟是又落会地上,就放佛刚刚那一幕没发生过。

    对方嗤笑:“苏夫人,难道不知道先弄水将土粘合到一起再扬吗?还真是养尊处优啊!”

    赵茹是被气到了,如果对方是说她什么,哪怕是说些什么话侮辱了她,她也可以忍,可她不能忍受他们亵渎她的女儿!“你休要得意,我是拼死也不会让你欺负了我女儿去!”

    对方咯咯的笑了,笑声阴沉怪异,“拼死吗?那你确实要拼死了,但就算拼死了,你该救不了她,还是救不了她。这样吧,我呢,看在你长的也不错的份上,就发发善心,让你看看,你的女儿们是如何受折磨的,如何?”

    刚说完又想到了什么,于是说,“是了,你不要以为你的女儿也会功夫,又有萧寒苏在,就可以逃得过去,我可是有杀手锏啊!”他的眼睛从赵茹的身上梭过,又停在苏婉落的身上。

    “真是个可爱的小娃,长大了一定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可惜了…”

    赵茹浑身一震,将苏婉落抱的更紧了,许是她的动作稍微有些大,苏婉落嘤咛了一声,然后慢慢的睁开双眼,可还是觉得双眼沉重,“母亲,好冷…”

    说完她再次陷入昏睡之中,赵茹却听的鼻头一酸,婉落,她的婉落,还病着却要经历这些…

    “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了,刚刚在你们家离开前喂给你们吃的可是毒药哦,我劝你少生点气,否则毒素会快速的流变全身,到时候就算你大女儿救了你,又顺利的救出了云柳先生,恐怕也是回天乏术了。当然,如果你故意想让你的大女儿伤心的话…那便生气吧,最好再起来跑几圈,我不拦着。”

    说完他转身大阔步的出去了,他得检查一下周围的防卫,一定不能让他们把人救走呢!

    *(未完待续。)

333 拖延(今天晚了)

    “老大,萧寒苏和苏清落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愣头青的人说。

    他才刚走出屋子就听到他的兄弟们来说,他扯了扯嘴角,来的真是够快的啊,怪不得赤骨说,他们是很难对付的角色,“只有他们俩?”

    如果只有他们俩,胆子倒是够大。

    愣头青点头,“只看到他们俩。”

    听后他点头,老大唤来另外两个人让他们看好了赵茹和苏婉落,守在她们的身边。

    随后他和愣头青又叫了四个兄弟出去会苏清落和萧寒苏去了。

    萧寒苏和苏清看到对面的人眼神冰冷的如千年寒冰一般,“放了我母亲和妹妹!”

    老大听了之后露出一脸的狐疑之色,“哦?放了她们俩?为什么?你给我个理由。”

    萧寒苏冷哼一声,“理由?那是我岳母,落落的亲生母亲,还有我们的小妹妹,难道这个理由不够?还是说你认为你是天生地长的?你以为你无父无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老大听了这话脸色阴沉了起来,“父母?我确实无父无母,他们能把我扔掉,我要他们做什么?难道让他们再仍我一次吗?”

    萧寒苏和苏清对视一眼,苏清很无奈,对方的想法她多少能理解一点。

    前世她可不就是怨着她的妈妈吗?认为她没有妈妈。只因为妈妈跟爸爸离婚时,她才四岁,而当时又是爸爸最低谷的时候。她以为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当她的妈妈。

    要不是后来听到那些人的对话,产生了疑惑,她又被雷劈穿越过来,在赵茹一直无私的关怀下她慢慢的接受了母亲,她可能也如这个人这般想法,既然你们都不要我,我何必要你们呢?

    若对方是家族被灭留下的人,他们还可以通过这些话慢慢的在他们心中种下个怀疑的种子,可竟然原本就是孤儿,那他们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你们要什么?”

    现在只有谈判了。或许对方有什么所图。先问明白了。

    “要什么?我若说,要你,你会怎么做?”

    老大语气轻佻,眼睛更是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着苏清。长得真不赖。怪不得曾经有人传。要说京中论相貌,哪家女子最漂亮,非苏家大姑娘莫属。

    萧寒苏猛地双拳紧握。一个箭步上前欲掐住对方。

    显然他的这一举动太过突然,突然到对方半天都没反应,等反应过来了,也只是险险的避了过去,“不想救你的岳母和妹妹了?”

    萧寒苏听了这话硬生生的收了攻势,若他没有说这话,他下一招就能将对方擒下。

    对方见萧寒苏收了攻势,于是挑拨离间道:“看看,看看吧,这就不是自己的亲娘,不然哪里能这般肆无忌惮的出手?也不怕我直接下令杀了她们娘俩。你不觉得悲哀吗?不如改嫁吧!”

    苏清眉头微皱,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对方似乎并没有意跟他们正面交锋,反倒像是在拖延。她不动声色的回:“改嫁?这倒是个好注意,不过…就算是改嫁,也总的有个人选吧?”

    老大咧嘴笑了,调侃道:“人选就是我,你看看如何?我长得虽然没有萧寒苏这么俊吧,可也不是五大三粗吧?再者你瞧这萧寒苏长的,未免太过白净了,不免让人觉得是小白脸啊!”

    苏清听后歪头看着萧寒苏,然后赞同的点头,“是啊,寒苏确实太白净了些,寒苏,等过些日子你请假吧,找个阳光很足的地方,去晒晒日光浴,把你自己晒黑,补充点黑色素,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你小白脸了!再说,黑点也有益健康啊!”

    苏清说完这话又转头看着老大说,“刚刚你说寒苏太白,让我改嫁给你?说到改嫁,我是不反对的,可我怎么也该等着萧寒苏死了再改吧?嗯,不若这样,你跟寒苏一对一,你要是打赢了他,我现在立刻马上就改嫁,如何?哎哟,我若真的当下就改嫁给你,那王府的面子可就…”

    她故意拉长了长音,一边打量着萧寒苏,果然见到萧寒苏面色不善的瞪着她,她的心情莫名的比刚刚好了很多,虽然她的母亲和妹妹还在对方的手中,可此时她的心却是没由来的平静。

    甚至她还有心思逗逗萧寒苏。

    萧寒苏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不过他心里倒是放心了许多,她到底不是一般人,不会一直处于担忧而不知如何办的情况的,眼下诺风和天啸还隐在周围,而院内情况不明,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加上对方似乎无意正面交锋,他们更加不能自乱阵脚,必须两个人都保持冷静。

    虽然他对于她调侃的话题很不满意,可是他却心知肚明,她只是说说而已…

    不过,秋后算账的事他倒是挺乐意干的,所以先攒着!

    对方的老大显然没想到苏清竟然会当着他和她夫君的面说这话,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之前他们被科普过外界的传言,都说这苏清落是个不知羞耻的,那么她这般说话倒是很正常了。

    他猛地想到一个问题,刚刚被苏清他们一带给拐沟里去了,“你们怎么这么快找来?”

    哪怕他们是提前从皇宫中出来,可算算时间,他们几乎是从侯府出来径直奔向这里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到,可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等人藏身在这里呢?

    难道他们不怕是白跑一趟,耽误时间吗?

    他仔细的打量着苏清和萧寒苏,他们的脸上满满的得意之色,根本就是早知道!

    苏清接下来的回答也让证实了他的猜测,“因为我们早就知道啊!只要追着你们奔城西而来。地点嘛,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除了这里绝对不会有第二个地方可想。”

    对方的老大哦了一声,双眼眯起,迸射出一股阴鹫的狠辣。

    无端的苏清想到了周驸马是赤骨时的眼神,他的眼神总是阴鹫的,狠辣的,甚至透着噬血的凶恶的,可是周驸马的时候,却是平和的。温润的。

    尤其是他在纯鸯和公主的面前。眼神更是带着宠溺。

    都说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这人的眼睛也太多变了吧?

    “你们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你们在我们当中也有眼线不成?”

    当然他只是说说,因为他们兄弟都是今天一起出来执行任务的,以前一直在一起练武。从来没走出过那片世外桃源。怎么可能是苏清落和萧寒苏的眼线呢?

    苏清起了一丝狭促的心思。“因为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通晓古今。你信是不信?”

    对方的老大听后,和愣头青对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兄弟,骤然大笑出声,他们笑的肆无忌惮,毫无形象可言,这笑声更是大的惊人。

    就连在屋子中的赵茹都听到了,她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有什么事能让他们这么开心?

    难道是落落和寒苏被抓了吗?所以他们才高兴?

    不,应该不会的,落落的功夫不说顶尖,那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打得过的,更别说寒苏了,寒苏的功夫也是顶好的,就算当真是双拳难敌四手了,他们两人也一定能跑掉一个。

    老爷说过,他们的默契是与生俱来的,根本不用多说什么,或许一个眼神,或许一个动作,或许是一个想法,对方立刻就能洞悉,然后配合着做出行动,他们俩不会都沦陷的!

    赵茹如此安慰她自己,此时她怀中的苏婉落迷迷糊糊的醒来,“母亲…”

    赵茹听到声音惊喜的低头,伸手覆上苏婉落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但已经比着之前强点了,看来是药效上来了,只是因为没得到好的休息,所以烧无法完全退下罢了。

    “婉落…婉落你再坚持一会,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你大姐姐和大姐夫已经来接我们了,你父亲也在路上了,我们一会就可以回家了。”

    苏婉落挣扎着起身,她虽然性子直了些,可她不傻,她知道想要接她们回去,很难,尤其是她现在病着,她是一个拖油瓶…

    不对啊,大姐姐?大姐姐不是从小体弱多病吗?她怎么不在家好好呆着,她来做什么?

    她刚刚站稳,猛地回身抬头看着房顶的某处阴暗的角落,“那里有人,还带着刀…”

    躲在房上看守赵茹和苏婉落的人愣了愣,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那么精准的找到他的位置?

    怪不得都说苏家的人乃是上天的宠儿呢,果然是呢!

    赵茹听到苏婉落这么说一把将苏婉落又搂进怀中,警惕的看了看苏婉落说的方位,“婉落,不要乱说话,我们就静静的等,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苏婉落点头,“母亲放心,会的,一定会的,我有感觉的。”

    苏婉落比别人敏感许多,所以她才能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到那个隐在暗处的人,她软软的靠在赵茹的怀中,“母亲,大姐姐为什么来?她应该在家的,这里多危险啊!”

    赵茹笑了笑,“没事,婉落,你的大姐姐跟大哥哥一样,她是如仙子一般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别人欺负了去?她来了,我们一定没事,落落也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她低声的喃呢着,其实她还是很担心的。

    ……

    院内,两道黑影快速的穿梭在黑暗中,身手快速的将人都解决之后来到小屋前,凝神屏息,屋内有人,屋外还有两个人守着,这是最难突破的地方。

    若直接杀了外面守着的人倒是容易,不过想要做到不惊动屋内的人可就难了。

    一旦惊动屋内的人,夫人和三姑娘的性命就会捏在他们手中,一个弄不好,可就坏事了。

    诺风和天啸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踟躇,若说刚刚那些人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动手除掉,那是因为他们能确保一定不会被人发现,可是这小屋周围的人却是不好办。

    正当二人踟躇的时候,突然一阵动乱,外面隐隐的能听的到,外面有些乱。

    守在廊下的人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是继续守着赵茹还是出去帮忙?

    “兄弟,怎么办?”

    被人问到怎么办,另一个人也头疼呢,他也不知道怎么办,突然想到没看到其他人,心间一动,有些担忧,他战战兢兢的问,“兄弟们?你们怎么不去帮老大?”

    回复他的是冷冷的夜风和无边的夜色,两人等了一会不见回复,心中立刻猜想,别的兄弟八成是遇害了,两人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而屋内守着的人更是时刻的盯着赵茹。

    ……

    对方的功夫纵然高,可是要说跟苏清和萧寒苏比,还是差了那么点,但他们人数上是苏清和萧寒苏的三倍,一时间倒是也拿不下对方,甚至隐隐有些吃力。

    诺风和天啸对视一眼,知道这个时候从内部突围是行不通了,于是两人转战到了外部,从后方袭击对方,结果对方老大和其他的人腹背受敌,瞬间就被他们擒了下来。

    对方老大恨恨的瞪着诺风和天啸,哼,没想到苏清落和萧寒苏竟然不是自己来的,他们竟然是四个人来的,不过他们的功夫真是深不可测,自己这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两人的到来。

    待得将人口中的毒药除去,绑好之后,便对着院内喊道:“院内的兄弟们,你的老大已经被生擒,若尔等缴械投降,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这话除了苏清能想到,绝对不做第二人想,虽然她知道这么喊绝对没有用,甚至还会让对方擒着赵茹和苏婉落当挡箭牌,可是就算她不这么喊,对方就不会利用她们当挡箭牌了吗?

    从他们来的那一刻开始,赵茹和苏婉落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果然,她的声落不久,就见大门被人大力的打开,首先出门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随后是一个手握长刀的汉子,而走在最后的是一个瘦瘦小小,手握钢刀的男人。

    苏清歪头看着那三人,萧寒苏低声道:“三个人,手握钢刀的人最厉害,尤其轻功甚好。”

    说到轻功,那便是苏清不擅长的武功了,“寒苏,一定要救下我母亲和婉落…”

    萧寒苏点头,然后朝着苏清笑了笑,“放心吧,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一定能救下岳母和婉落的。”

    “你们后退,放开我们老大,不然我立刻杀了她们!”

    五大三粗的汉子首先说道,想着赤骨的交待,他们说一定要拖延时间,可以把人丢了,但绝对要拖延时间,最好能拖延两个时辰左右。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赤骨要做什么,可如果只是拖延时间,不用在乎人质的话,倒是容易的多了。

    苏清落和萧寒苏他们想要救赵茹和苏婉落,他们就用她们来要挟对方,不过就是拉大锯而已,两个时辰,很快就能过去的,只要控制的好,任务就能完成了。

    至于苏清和萧寒苏,心中都有一个疑惑,他们这样的人也能在乎同伴的生命?而苏清的之前感觉更强烈了,怎么看怎么像拖延…(未完待续。)

334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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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等人心中既存了疑惑,定然不会浪费时间,更不会跟他们浪费口舌去争论什么,只是对方压着赵茹和苏婉落,他们还真的不能轻举妄动。

    四个人交换了眼神,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无奈来,心知暂时是没有办法。

    谁知此时赵茹却说:“落落,你们不用管我。”

    赵茹说的是不用管她,却没有说不用管苏婉落,苏清知道赵茹的意思,她是让他们强攻,她会拼死护着苏婉落,只要苏清他们动作够快,苏婉落一定没事,只是赵茹能不能活就不知道了。

    苏清怎么肯呢?

    前世她都没有妈妈了,这世她不想再早早的失去母亲,不说她不愿,就是婉落和浚哥也都还小,还需要母亲的照顾和关怀,还有她的父亲,他们夫妻情深,若她没有救下母亲,父亲不会责怪她,但他会自责,会认为是他没有保护他的妻儿,到时候万一他走了极端怎么办?

    万一他直接提剑跑去扬言要杀了鲁国公怎么办?

    思及此苏清更是焦急,该怎么办才能救得了她的母亲和婉落呢?

    她的目光移到赵茹身旁那个小小的身影之上,苏婉落一只手被赵茹牵着,双眼沉重似乎都有些睁不开的样子,身子更是软软的靠在赵茹的身侧。放佛只要赵茹一动,她就能摔在地上。

    苏清看着这样的苏婉落,更是心疼不已,听说婉落生病了,高烧呢,结果还遇到这样的事!

    她暗暗的咬牙,都怪该死的鲁国公,他真是祸害啊!

    正想着苏婉落突然睁开双眼,苏婉落也有一双桃花眼,夜色下。苏婉落的双眼显得更加明艳。她看着苏清,咧嘴笑了,带着濡慕之情的喊道,“大姐姐。”

    “哎。婉落。你不要害怕。”

    苏婉落点头。“婉落不怕,婉落有母亲,有父亲。还有大姐姐和哥哥,”说完她歪头看着苏清身旁的萧寒苏,这才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声,“还有瘟神大姐夫。”

    萧寒苏知道此时不是笑的时候,可是听到苏婉落这话,他就是想笑怎么办?

    然后他当真丝毫没顾忌的笑了出来,可是他也很奇怪,明明是在损他是瘟神,他为什么笑?

    笑闭,他看着苏婉落,眯起那一双凤眸,“婉落,大姐夫一定会证明我是神但不是瘟神。”

    苏婉落听了这话像是病好了大半,她直了直身子,“那你证明之前我就叫你瘟神…”眼角撇到苏清有些不乐意的神色,然后又呐呐的说:“瘟神大姐夫…”

    萧寒苏不在意的点头,“好啊,不过你没有机会了。”

    对方听着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好不欢乐,竟是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当下将手中的刀向赵茹和苏婉落送了送,“少说风凉话,老子没时间听你们说些有的没的。”

    他想,就算是拖延时间,是不是也要做做样子?

    听说苏清落和萧寒苏很是聪明,万一他们根本就不管任由他们这么胡扯下去,说不定他们会起疑,一旦他们起疑…万一他们强硬的攻击怎么办?

    赤骨交待过,不许对苏夫人怎么样,也不知道这赤骨跟苏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等等,会不会侯府内的眼线就是苏夫人呢?

    不应该吧?赤骨这个人他们可是了解的很,狠辣,阴毒,若苏夫人只是线人他哪里会在乎苏夫人的死活?赤骨若真有能耐买通了苏夫人,他自然就有能耐买通其他重要的人。

    一时间几个杀手心中竟是心中纷乱,疑惑四起。

    而苏清和萧寒苏却是在想,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快速又安全的将赵茹和苏婉落救下来呢?

    苏婉落往赵茹身边靠了靠,赵茹低头看着苏婉落,眼中柔情一片,“婉落,不怕。”

    苏婉落胡乱的点头,她看着面前明晃晃的大刀,又抬头看了看架在她母亲脖子上的大刀,苏婉落这一刻最后悔的是,之前她哥哥要教她功夫,可她却没有好好学,总是找借口偷懒。

    以至于到现在她丝毫没学会,甚至连马步都扎不稳,更别说她此刻还病着了。

    她突然猛烈的咳了起来,赵茹焦急的蹲下身子,想替苏婉落拍拍后背顺气,她甚至都忘了,还有大刀架在她脖子上呢!

    而拿着大刀的人却是一惊,匆忙的将大刀移开,他是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幕,因此只顾着赤骨的交待,不能伤害苏夫人而下意识的将大刀避开,这却让苏清和萧寒苏等人找到了突破口。

    四个人多年战场情,默契一致的动身,苏清去护着赵茹和苏婉落,而萧寒苏,诺风和天啸则一人缠住一个杀手,跟他们斗成一团。

    匆忙间,赵茹还是被伤到了,脖子上被划破了,虽然并不深,可却见血了。

    苏清赶紧从身上翻出止血的伤药替赵茹处理伤口,“母亲,你还好吧?”

    赵茹笑了笑,“我没事,落落,护好你妹妹就好。”

    苏清的双眼瞬间蒙上了一层霜,眼圈也有些红,母亲无论何时,最担心的永远是她的孩子们,“母亲说的哪里话?做女儿的当护好母亲,若母亲出了意外,您让女儿怎么办?女儿这一生都不会心安的,况且还有父亲呢!”

    苏婉落看的有些惊奇,她从来没看到这样的大姐姐,以前大姐姐总是那么坚强,放佛从来不会哭一般。

    哥哥说,大姐姐是仙女。是巾帼英雄,所以大姐姐不会哭,哥哥还总是嫌弃她动不动就红了眼圈,就想哭,她也总是立志说她一定要像大姐姐一样,做个坚强的人。

    今天她却发现,像仙女一样的大姐姐也有落入凡尘的时候,大姐姐也是会哭的。

    感受到苏婉落好奇的目光,苏清抽了抽鼻子,眨了眨眼睛。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不满的说:“母亲这话说的太伤女儿心了。女儿本当护好母亲和妹妹的,不然女儿的心哪里能安呢?母亲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

    赵茹看到这样的苏清,心中高兴无比,到底是她的女儿啊。以前她待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后来从义兴回来后她对她亲近了不少。可是没多久她就又去了战场。

    她每日提心吊胆,总是担心落落在战场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吃不好。睡不好?落落不会自己穿衣服,而战场又都是男子,落落一个女孩子,就算有夜蓝在照顾她,可她会不会吃亏?

    好在平平静静的过了两年,可两年后,战事起,战报频频送回,有捷报,也有表扬功勋的,更有死伤的战报,每次有战报送回的时候,她总是要想,是捷报吗?

    她希望捷报,因为捷报越多,就说明这场仗快要结束了,而她的落落依然康健。

    可有一日突然送回了战报,说苏小将军伤重昏迷,她当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就看到当时才将将两岁的婉落和浚哥就趴在她的身旁,他们什么都不懂,就睁着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她,然后冲她笑,他们笑的那么甜,她的害怕也被冲淡了不少。

    等老爷回来的时候,她知道老爷得了差事,要亲自赶赴章州去看落落,她好生叮嘱了一番,这才让老爷上路,她整日担心受怕,终于收到老爷的来信,老爷说落落已无大碍,只是人还没醒,又过了几天,落落醒了,她的一颗心才渐渐的放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她完全放心,落落又被北周的人设计,落入北齐人的手中,伤口裂开,柳先生向老爷建议让落落回来修养,她自然是乐意的,然后老爷就像皇上说了,皇上也同意了。

    可落落却不肯回来,后来还让寒苏的小厮送了信回来,继续留在了战场。

    当时她是真的恨上萧家了,更讨厌死萧家的五小子了!

    终于,大捷的那一日来了,她高兴的哭了一夜,眼睛哭红了,婉落和浚哥问她为什么哭,她说是喜极而泣,说他们的大哥哥终于要回来了。

    两个小娃也高兴,因为他们终于能见到倾慕已久的大哥哥了。

    落落回来后没多久就恢复了女儿身,没想到赤骨还是不肯放过落落,落落重伤,她不敢去看,不敢去问,只好躲在她的浣沙苑里焦急的等,她向菩萨祈求,祈求落落一定要平安。

    终于落落平安了,还出嫁了,最高兴的莫过于她了,可是她又很失落,她跟落落相处的时间不长,她是真的舍不得她,尤其她嫁的不是她喜欢的,是萧家的五小子!

    可遗诏赐婚,毁不得。

    今天看到落落这样,她从心里感到满足,哪怕以前落落待她有过疏离,有过冷漠,那些都不重要了,她只知道,此时此刻,落落是真的在乎她这个母亲的,这就够了。

    另一边萧寒苏等人已经将剩下的人拿下了。绑好之后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往侯府走。

    路上,苏清连一句都没有问过这些人,那些人却很纳闷,他们竟然不趁着在路上问几句?难道只等到了侯府让靖安侯来问?

    几个人面色不一的看了看苏清,又看了看萧寒苏,他们俩身上有着一种很难以言说的压迫感,他们绝对不是那种好相与的,他们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呢?

    一定在侯府,还有什么酷刑在等着他们,可是也许萧寒苏他们不知道,再过一阵,他们就没时间去管他们了…

    几个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天,脸色不禁有些黑,还说拖时间呢,根本没办到嘛!

    ……

    苏毅焦急的走来走去,落落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夫人怎么样了?

    原本他是在皇宫中的,看是苏浚送信到皇宫,说婉落病重,而姐姐也被吓到回去发起了高烧,所以让苏毅尽快回去。

    在宴席上苏清被雷吓到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因此这个消息送过去也不算什么事,皇上也更是好言的宽慰了苏毅几句,还让人赏了一大堆的补品给他,然后让他先回家。

    苏清是被莫名其妙打的雷吓到的,这就说不上是苏家触了皇帝眉头了,这种‘天灾’谁能料得到?天下人千千万,害怕打雷的人也多了去了,总不能说人家害怕打雷就犯了罪了吧?

    因此鲁国公是咬着牙看着苏毅离开的,他不禁暗骂了声老天,什么时候打雷不好,偏偏今天打,坏了他的大计!

    言归正传,苏浚看着苏毅这样焦急,他说:“父亲,你着急也没用,倒是家中的情况,你准备如何?虽然儿子查到现在是查出了一个吃里爬外的,可是儿子心中有疑惑,有不解。”

    苏毅勉强的丢开自己的焦急,走到主位上坐下,“什么疑惑,有何不解?”

    “先不说查出来的人是守外院的护卫,不能随意在内院走动,就说守在厨房附近的苏三七的功夫就不差,下毒之人若不是苏三七不防备的人,就是三七的功夫不如之人,可外院那护卫,不论是哪一点都不符合,他到底是怎么潜入厨房给暗卫们下药的?他又是怎么知道哪些是给暗卫的饭菜,那些是给母亲和妹妹的?”

    “就算知道,毕竟主子的饭菜和暗卫的到底是分开的,时间也不同,可也正因为这样,外院那护卫若想要下药,岂不是要分两次吗?他是如何做到两次潜入的?”

    苏毅一愣,他的心思完全在落落能不能安全的带回他夫人和婉落上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忽略了,直接就命人将那护卫关起来了,还解散了众人。

    “浚哥,你想的比为父周全。你说的确实不错,那你觉得呢?”

    苏浚想了想,“侯府的图是不是他给的也不一定,但药一定是从他手中流出来的,但下药之人却不是他,简而言之,侯府内,起码还有一个内奸。这个内奸,要么是厨房里的人,要么就是可以随意进出厨房,而不被大家怀疑的人。”

    苏毅想了想,这样的人还真有,“柳兄肯定不可能,但是那个依玉…虽然是王府来的,难保她不被买通了…”

    苏浚笑了,“父亲,儿子觉得不是依玉,我相信大姐姐和大姐夫看人的眼光。”

    “那会是谁?”突然苏毅的双眸睁大,“浚哥,你该不会是怀疑…”

    苏浚点头,“正是她,我确实怀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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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咳咳,我中午的时候,想着睡会午觉来着,结果一睡可好,晚上八点才起,不知道今晚该怎么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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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点妞,润德,牛牛的护身符!~~~~

335 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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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国公走出皇宫大门,回头看了看,周驸马正跟琉歆公主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事,琉歆公主笑的很开心,而他们的几个孩子也都憋着笑紧跟其后。

    至于纯鸯郡主,她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的目光是落在不远处的穆雨辰身上的,她脸色有些酡红,目光中带着浓浓的眷恋和爱慕。

    但很显然,穆雨辰根本就没注意到。

    平北侯府因平北侯去了豫州戍边,因此平北侯府现在是由世子也就是穆雨辰做主,而今天出席的人是穆雨辰带着他的妹妹穆雨莹,还有庶弟,和他的二叔带着两个堂弟。

    穆雨莹看到纯鸯的目光笑嘻嘻的拉了拉穆雨辰,穆雨辰不明所以,顺着穆雨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纯鸯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他略略有些尴尬。

    他一直都知道,纯鸯很好,只是从小到大,他只当她是皇帝为了拉拢穆家而塞给他的郡主未婚妻,顶多再多一个身份那就是他妹妹的手帕交,根本谈不上喜欢。

    更不用说他现在已经喜欢上苏清了。

    他慌忙的收回目光,荷月十八…那是他和她的婚期。

    穆雨辰目不斜视的向前走。路过鲁国公的时候,鲁国公叫住了他:“穆世子,你可知苏家出了什么事吗?”

    穆雨辰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他疑惑的看了看鲁国公,他能这么问,看来他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苏清绝对不是那么胆小的人,虽然当时他也很好奇,为什么她会突然被雷吓到,但他敢肯定。苏清的‘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虽然心中有着猜疑。但面上不显,“国公爷这话怎么说的?靖安侯府上能有什么事?如果国公爷是担心靖安侯爷先离去的事,恐怕是跟苏…寒苏的夫人有关,我可是听说她是个体弱多病的主。被雷吓到也是咱们亲眼看到的。侯爷先行离开。不过是担心子女罢了,这算不得事吧?”

    鲁国公不阴不阳的笑了笑,“如果真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说完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哎呀,时间也不早了,本国公也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今天没有宵禁,倒是挺好,你们好好玩吧,本国公实在是熬不得夜,这便先告辞了。”

    穆雨辰看着鲁国公离去,啐了一口,还知道你老了?黄土都快埋到脑袋的人了,竟然还野心勃勃的,安心在家养老多好,说不定你死那天大家还能真心的为你庆祝一番呢!

    待人都走光之后,墨煦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他右手紧握,隐约间还是可以看到手中似乎攥着什么,而墨煦的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矛盾表情,坚定的茫然。

    ……

    苏清等人到家的时候,苏毅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等看到赵茹和苏婉落回来了,他激动的冲上去,握住赵茹的双肩,细细的打量,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看向一旁的苏婉落。

    苏婉落除了有些恹恹的,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异样。

    随后依玉上前给两人诊脉,她眉头轻蹙,“老爷,夫人,可能得等找到柳先生才行。”

    虽然柳雲天允许依玉跟着他习医,却只说让她沿用以前的称呼,称他一声柳先生就行。

    倒不是他不肯收依玉为徒,实在是他不想依玉每次见到他就是各种请安,然后还有一大堆的世俗礼教等着他,他可不是苏清,做不到视礼教如无物,可也不喜欢太繁琐的规矩。

    于是他就只说是让依玉给他帮忙,帮忙自然不是主仆,也不是师徒,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了。

    苏清有些担心,“我母亲和婉落到底是什么情况?”

    依玉斟酌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少夫人,夫人和三姑娘是中毒不假,奴婢也知道解法,可…没有把握把解药配好,分量什么的奴婢怕掌握不好,反而累得夫人和三姑娘的性命,所幸现在还处于蛰伏期,奴婢觉得还是等等稳妥些,但奴婢也会试着把药配好,若实在等不及了…再用。不过奴婢相信,一定没事的。”

    苏清扭头有些心里很不舒服,虽然依玉说没事的,可她怎么可能没听出来意思?

    世间之毒千千万,依玉饶是跟着柳叔学了一段时间的医术,可到底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加上她学的是正经的医术,与下毒解毒相去甚远,依玉没有把握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术业有专攻嘛,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柳叔那般,医毒双绝!

    萧寒苏皱着眉头,“水风他们没有人回来?”

    苏浚答道,“没有,到现在都没信儿,大姐姐,诺言真的可靠吧?”

    不怪苏浚担心,虽然诺言是他大姐姐派回来的,可现在他正怀疑他的二姐姐呢,当然会连同诺言一起怀疑了。

    如果真的是苏蕙落送的消息,那她到底是怎么瞒过诺言的?总不能说每次苏蕙落送信或者去厨房下毒的时候正好敢上诺言休息,跟别人换班的空档吧?

    一次可以说是赶巧了,可多次那就不对了。

    苏清听到苏浚这么问也想到了,她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诺风,跟诺言换班的人是谁?”

    诺风上前说:“是天啸手下的天意,原本属下想都从属下那里找人,可天啸觉得还是分开好。天意和诺言的训练基本都是分开的,平时接触也很少,他们俩换着来守安全率能提高些。”

    苏清嗯了一声,确实是这样的,如果要吃里爬外,要串供,自然得是有接触的人,可诺言和天意的接触很少,就算偶尔有应该也是在天啸和诺风的眼前,可不是相对的能安全些吗?

    不过凡事都是有例外的。就像侯府这次的事。不也是例外吗?

    记得年前她出嫁前,侯府就经过一次大查,当时也打发了不少人,如今才半年而已。不是照样有吃里爬外的吗?所以今天查了。不代表永远安全了。说不定一个月后就又冒出来几个!

    人都是在极盛的风头下才会有所收敛,一旦这个风头过去,他们就会觉得安全了。然后贪欲又会滋生出来,都说人性本善,实际上该说人性本贪才对。

    有的人贪吃,有的贪喝,有的贪懒,有的是贪金银。

    总归是一个贪字,不然也不会有‘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了。

    萧寒苏问道:“先不要管这些了,婉落还病着呢!依玉,你先给婉落好好看看,今天折腾了一天,别真的严重了才好,然后给岳母瞧瞧,她被刮伤了。”

    因为伤口比较小,加上苏清已经给赵茹上过药了,苏毅刚刚打量的时候,又很是心急,因此没有发现那道细小的伤口,现在听萧寒苏这么一说,苏毅又紧张了起来,拉过赵茹的手:“夫人,伤在哪里?伤的重不重?给为夫瞧瞧。”

    萧寒苏嘴角抽了抽,他算是领略了这岳父的痴情了,他闺女是病着被掳走的,可是自从回来到现在,他一句都没问过,顶多赏了个眼神!

    然后就是他刚刚说岳母是被刮伤了,既然是刮伤,那肯定不严重啊!

    可是岳父还是要多此一问的问一遍,果然,在岳父的眼中,只有岳母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苏清,其实他也愿意做个岳父这样的人,他的眼中也只有她。

    赵茹不好意思的抽出她的手,然后蹲下身子看着苏婉落,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嗯,似乎没有那么烫了,婉落的身子就是好点,不然经过这么一闹,还不定要怎么严重呢!”

    苏毅被赵茹红果果的无视了,他也不尴尬,依然用一副柔的能腻死人的眼神看着赵茹。

    苏婉落却很庆幸,虽然对于哥哥教她的功夫她没认真学过,可也被苏浚拘着练得身体素质强了不少,加上在掳走之前刚刚喝了药,所以现在就算不好,那也不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母亲放心吧,婉落的身体好着呢!这还是托了哥哥的褔,要不是有哥哥的督促,婉落的身子可不能这么康健,嗯…哥哥,以后婉落一定好好跟你学功夫,再也不偷懒了!”

    苏浚嘴角翘了翘:“说定了,不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扎马步的时候也要认真,不许嫌累!”

    苏婉落一脸认真的点头,“婉落一定不会的!婉落也要当仙女,像大姐姐那样,武艺超群!”

    听了这话大家不禁一笑,赵茹知道他们肯定还有话要说,于是拉着苏婉落走了,而依玉则是根据苏婉落现在的情况,给苏婉落煎药去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苏清的面色就越来越清冷了,“查清楚了吗?”

    苏浚点头,又摇头,“查出一个护卫,只是疑点太多,我觉得给侯府暗卫们下药的不是他。”

    “天啸,你回王府一趟,先跟母亲说我今天在宫中受了惊吓,跟寒苏在娘家住下了,明日再回去,然后你把你手下的人和诺风手下的人都叫来,今天侯府的防卫就靠他们了。”

    想了想,苏清多交待了一句,“另外,把天意带过来,我有话要问他,等问完了再决定他的工作。”

    天啸知道苏清并不敢轻易相信天意,也没说什么直接去了。

    天啸的速度很快,来回也没用多长时间,此时苏清早就和萧寒苏确定了侯府的防卫,等人一到立刻让给他们布置了下去,大家虽然奇怪为什么侯府明明有暗卫却要他们来防卫,但却没有人多话去问。

    最后等人散去就剩下苏毅,苏浚,苏清,萧寒苏还有天意了。

    “天意,你最近看着苏蕙落,可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是她跟什么人来往过?”

    天意想了想,摇头,“因为我和诺言是轮流守着的,我守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跟什么人来往,顶多就是让她的丫鬟春兰去购置点胭脂水粉,只有一次是二姑娘自己出府的,可也只去了胭脂铺,买了一盒胭脂然后在街上转了一圈,什么人都没遇到也没遇到什么事,随后就回府了。”

    苏清垂眸,如果遇到事他们早就跟她说了,哪里会有今天的状况发生?

    他们没说过,就说明他们没发现异常…

    “你可见过她往大厨房去?”

    天意点头,一脸奇怪的回道,“她每天都去啊!”

    苏清一怔,每天都去?“她去大厨房做什么?”

    天意看着苏清,越发不明白不明白自家姑娘为什么这么问?

    去大厨房,当然是为了吃的被!

    “二姑娘…是尽孝吧?属下见她每次去都会提着食盒回来的,送去兰姨娘的房中,每次我当值都能看到这一幕。诺言应该也能看到的。一开始属下也觉得奇怪,本想跟姑娘说的,可是属下看她是提了食盒给姨娘送去,她偶尔也会留在那里陪她姨娘用饭,属下觉得只是尽孝,后来换值的时候,顺口问了诺言,诺言也如是说,便没当回事!”

    苏清哼了哼,每天都去?尽孝?

    她若每天都去,如此她要真的在饭菜里做点什么手脚倒是也容易了,虽然一开始未必知道暗卫的开饭时间,可时间久了还能不知道吗?

    说她跟这件事没有牵扯,就冲着这一点她就不信!

    要尽孝,也不是非要亲自去取了饭菜才算尽孝的,她多多在兰姨娘跟前陪着她说说话,陪她一起用饭那都是尽孝!

    苏蕙落虽然是庶女,可侯府对庶女一点苛求都没有,一个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一个不缺,月例银子也是照嫡女发放的,而且她也是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的,哪里就用得着她自己去提饭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件事倒是挺奇怪的。”天意突然说,“这是诺言发现的,他问我可否见过二姑娘去胭脂铺子花的是什么,我当时还很纳闷,我说当然是银子了,他说他看到的是银票!不过也只有那一回,属下觉得也许刚好是二姑娘手里没有散碎银子了吧!反正银票和银子一样花用,胭脂铺子不挑的!”

    苏清猛地站起身,去买胭脂花的却是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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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 之谜(求订阅)

    苏清的眼中粹满了寒霜,她转头看着苏毅,她并不是怪苏毅,而是有些话要先跟他说明白,毕竟那个有重大嫌疑的人也是他的女儿。

    她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声音冷硬,皮笑肉不笑的说,“父亲,咱们侯府的人倒是会显富了,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胭脂水粉这么昂贵,昂贵到都得用银票才能买得到了?”

    苏清顿了顿又说:“父亲,咱们京城的物价,饶是您不曾买过这些女儿家的东西该也是知道的,若不买首饰头面,她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又何必要带着银票出门呢?也不怕被抢了去!”

    苏蕙落今年才十二岁,需要大开销的地方也就是首饰头面了。

    要说买点首饰什么的花银票那是正常的,可是京城地处富庶地段,会制胭脂水粉的人更是遍地都是,正因为这样,饶是再好的胭脂,在外地能卖到上百两的,在京城也不过三四十两。

    像苏蕙落这样未及笄的姑娘,一般买的也都是些扑面的珠粉,根本就没有贵到需要花银票的地步,最贵也不过几两银子就打发了!

    苏清可不相信,苏蕙落会穷到手里一点散碎银子都没有!若真的是没有了,那也合该是让下人到钱庄去兑了,再拿散碎银子出门!简单说就是她出门可以不带银票,但散碎银子却是一定得带的!

    “您说,我能不怀疑她吗?再者很多事情女儿从来没跟您说过,可您也不是一个糊涂的吧?若真的是她。难道您还要任由她这么胡作非为下去?这回她可以给侯府的人下药,还联合外人闯进侯府,下一次该是什么了?曾经女儿姑念她也是父亲的骨肉,可以放任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一次,女儿一定好好的查到底,若有真凭实据,是她所为,就算父亲阻拦。也莫怪女儿无情!”

    苏毅同样叹气。“都怪为父太过放任她了,这次的事若真的是她联合外人做的,不论出于什么心理,为父都不能放过。一家人怎么闹。那也是在家中闹。为父怎样都能原谅她,可若是牵扯上了外人来伤害自家人,那为父可是不能任其自在了。”

    是啊。同样是一家人,你在家里跟家人吵吵闹闹的,还可以理解,也可以原谅,可这次的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的了。

    “天意,你想一想,自从我让你和诺言去看着她开始,她一共派春兰去过多少次胭脂铺。”

    天意说:“诺言看到几次我不知道,我看到的去过三次,两次是派春兰过去的,一次是她自己去的,这三次每次都是同一个伙计接待的,属下和诺言查过这个伙计,在那家胭脂铺做工三年,家中有老母,尚无妻室,底子清白的很,所以属下和诺言都未曾跟姑娘禀报。”

    苏清听后点头,如果真的是如他所说那样,那他就没失职,毕竟不是所有事都要向她禀报的,她一天天的事也很多,尤其前一段时间,老夫人成天变着法的找她麻烦,要不是她最近把自己变成了忍者神龟,她敢说早就跟老夫人起了很多冲突了。

    还有那个大嫂,每次见到她总是横眉冷对,不过还好,从来没给她下过绊子。

    苏清不知道的是王珊珊现在不敢,尤其是萧寒风还没完全原谅她呢,她忙着挽回萧寒风的心还来不及呢,哪有时间去管苏清,不过见了面总是没有好脸色是肯定的。

    萧寒苏听到这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前前后后的端详一番,“落落,你说有钱能不能让鬼推磨呢?”萧寒苏重重咬了推磨两个字。

    苏清瞪了他一眼,“当然能了…哦,我明白了。不过寒苏你可能想错了。”

    “伙计而已,如果收到的是银票,他当然要跟掌柜的说,然后再拿去帐房支付兑换,这其中就要经过两手,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鲁国公的人了。”

    萧寒苏笑了笑,“这么说我也觉得我想错了,如果真如我想,那别人能看到,还不觉得异常?”

    苏清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耸肩,“我的指甲是平的,又太短,自然没有办法,可若是苏蕙落,她的指甲是圆的,听她说是特意续的呢!银票可不是那等轻轻一碰就碎到七八烂的草纸!”

    知道这事还是以前知道的,虽然她们俩很少说话,但出嫁前的一年,她被赵茹拘着学女红,偶尔也会看到苏蕙落,她们也会随意的说几句话,无意中说过这个问题。

    萧寒苏听了立刻明白了,可是拿银票和草纸相比,真的好吗?

    苏毅听完浑身却是冰凉一片,现在连银票和指甲都能拿来当传递消息的工具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落落,你是要现在就…”

    苏清摇头,唤来诺风将天意说的简单重复一遍,“诺风,你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出来什么,尤其那个胭脂铺中谁有嫌疑是鲁国公那方面的人,至于天意…不能说是失职,但的确是天意和诺言的大意才造成今天的事,罚你回府闭门,待明日我和寒苏回府后商量了再定夺。”

    其实苏清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天意的,否则她会把天意留下来帮忙守护侯府,美其名曰赎罪。

    诺风带着天意离开后,苏清才对苏毅说:“起码我要拿出证据,我要处置了她,总要有凭有据,毕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说到这她不禁摇头,“父亲,您说她为什么这么做?”

    苏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确定为什么,可总觉得这事他脱不了关系,“许是他心里不满为父的偏心吧?虽说咱们苏家没有苛待过她,可在外人的眼中。她始终是个庶女,而为父也从来没想过要把她记在你母亲的名下,当嫡女来养。当初为父会收了她姨娘,还是因为…”

    因为赵茹一直不怀孕,赵茹心有愧疚,不想苏家断了后,就逼着他收了兰儿。

    “父亲,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真的是因为她不满父亲的偏心,又不满她自己的身份。那她就是私心太重。女儿承认女儿也会有私心,可是女儿知道底线,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苏毅惆怅万分。“落落。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深明大义。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恩怨。”

    苏清一怔,是啊,有时候想想。这些道理许多人都明白,可若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或许人就会迷失,就会做错吧?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曾经她就存了这样的心,饶过她一次两次的,苏清以为她会想明白的,可是实际上没有,她不但没明白,反而变本加厉,对于苏蕙落这一次的过,苏清确实做不到饶了她。

    “浚哥,侯府的护卫,暗卫死伤都是多少。”

    苏浚起身,面色肃然,“护卫伤者十九,其他,无一生还。暗卫伤者三十六,死亡十三,还有十一人下落不明。死亡和下落不明者,有三人有家眷,我已经安抚了他们的家眷。”

    苏清嗯了一声,“以后他们的生活侯府照顾着吧,浚哥,你同意吗?”

    苏浚点头,苏毅眉头却皱了皱,“落落,为什么不问为父?为父才是侯府的当家人!浚哥才六岁!”

    苏清哼哼两声,“父亲,您不要当女儿不知道,咱们侯府面上是您当家,可是您现在发现浚哥少年老成了,倒是把很多事都扔给浚哥了,而您坐享其成,当起了甩手掌柜,您也知道他才六岁啊!您说说,有您这么当父亲的吗?女儿都替您感到羞羞,所以女儿问浚哥,才不会问你!”

    苏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咳,那个,为父去看看你母亲,你们聊!”

    哼,生个这么聪明的儿子,他能不好好利用吗?正好省了时间好好陪陪他的夫人呢!

    苏清好笑的看着苏毅大步走了出去,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父亲变的无赖了。

    萧寒苏则勾起唇角,脸上荡漾着妖孽般的笑容,“岳父还真是放心,让一个六岁孩子当家!”

    苏清不满的瞥了他一眼,看到他完美的脸上露出的那抹笑容,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然后别扭的扭头,“笑的那么银荡,是打算勾引谁?”

    “你!”

    萧寒苏不疾不徐的吐出一个字,却让苏清的心跳的更快了,放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胸膛了。

    苏浚尴尬,又想到在宫里看到的那一幕,他的小脸红扑扑的,拜托,姐姐姐夫,顾虑一下我还是个孩子好吗?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我才六岁,可是你们真的有当我是六岁吗?

    正当屋内尴尬之时,外面一阵动乱,苏清,萧寒苏和苏浚俱是提起了十二分精神,突然三人的眼前闪出一个人影,正当三人准备出手的时候,那个人倒在了地上,看那衣服有些眼熟。

    “是…是诺言!”

    苏清准备上前查看,萧寒苏拦住她,亲自走上前。

    诺言身上有很多血,看起来伤得不轻,他呼吸微弱,似乎只剩一口气了,后背上隐约还可见插着一把断刀,只是断刀正是贴着皮肤裂开,而且看样子断刀还刺得很深,根本拔不出来。

    这样的情况,诺言想活命,根本不可能!

    诺言强撑着一口气想要翻身,萧寒苏一惊,按住了他:“你不要乱动了,更不要翻身!”

    他若真的翻身了,恐怕立刻就会死去,断刀已经刺入他的身体里,若再翻身,肯定了直接就会要了他的命,连一句话都交待不了!

    可是诺言放佛没听到一般,强撑着翻了半个身,手颤抖的伸向他的衣襟。

    “信…柳…信…”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人就没了呼吸,身子乍然一松,倒了下去,接触到地面时,**抽搐了一下,就像活着的人抽筋一般,仅仅一下就没了动静。

    看他此时平躺着,神情却是放松,安详的。

    萧寒苏立刻从他衣襟里掏出一封信,信封已经被染红了,只求信的内容没被血染,否则他拼着一命送回来的东西就没有意义了!

    几个人拆开信,虽然信也被模糊了一些,可还是能分辨得清写了些什么,看到最后几个人斟酌着竟然得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鲁国公通敌!

    而且鲁国公是北周的重臣,潜伏南朝多年,景朝初建,他便蛰伏到了景朝。

    这个消息让苏清,萧寒苏和苏浚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诺言只来的及留下这三个字,他们也不敢随意相信。

    不是怀疑诺言,而是怀疑鲁国公,鲁国公那样的人,万一诺言早就被他收买了,他是那种能做出让诺言豁出性命送来这一封信的人,如此以他们的性子来说,他们是会相信信中所说的。

    然后他们会按照这个线索查下去,也许就会落入鲁国公准备好的陷阱。

    苏清一时慌了手脚,如果信中所言属实,那么鲁国公潜伏在景朝这么多年,他的目的不可能近仅仅是毁了苏家!萧家,穆家,墨家肯定都在他的计划范围内!

    也怪不得他都这么老了,嫡子是个废人,嫡孙不成材,但他还想要的是整个景朝了,可若是假的,她又开始心寒,心寒的是诺言,他到底为什么豁出性命帮着鲁国公?

    这一切都是谜,不论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苏清都有些晃神。

    萧寒苏则默默的又将信看了一遍,然后看了看已经死透的诺言,想起他临死前说的那三个字…“糟了,落落,咱们必须赶紧救出柳叔,不论是真是假,柳叔都命在旦夕!”

    苏清傻傻的转头看着萧寒苏,此时的她还处于收到刚刚那消息的震惊中,还没回过神。

    “落落!若诺言这信中是真,当真是柳叔让送回来的,那么说明他见到过柳叔,而柳叔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让他回来送信的,因为柳叔知道,他没有生还的机会!你想,柳叔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鲁国公就算原本留着他有用,需要做什么交易,他都不能去做了,为了保密,他必须杀了柳叔!”

    “可若这信不是柳叔让送的,他们也会杀了柳叔,杀人灭口,这样就无凭无据,咱们就只能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撞,而他则只需要以逸待劳,因为咱们早晚都会撞到他设好的陷阱中去!”

    苏清直到此时才有些回神,可一时间还是有些思想混沌,“如果是真,柳叔怎么知道的?如果是假,诺言又为什么肯为鲁国公卖命?他可是一直跟着诺风的呀!”

    萧寒苏沉默,苏浚见他不说话,可他的表情,分明他已经想到了大姐姐疑惑的答案。

    于是开口问道:“大姐姐,我觉得可能跟柳叔的经历有关。”

    苏浚还小,所以柳雲天的很多经历苏清和苏毅都没有告诉苏浚,但苏浚这么聪明,又岂会没有怀疑过?柳雲天医术那么高,但他却甘心在苏家却以一个管事的身份存在,为什么?

    若说是父亲对他有救命之恩也许是,可父亲对他的态度,分明就是当兄弟,而且父亲说过,柳叔救过父亲,还治好了父亲的旧疾!

    可是相互的救命之恩,也不必让柳叔这么低调,甚至抛开医者的身份!

    那么就只有以前柳叔曾得罪过什么人,还是很有权利的人,那个人只有父亲才有办法帮他隐瞒,躲藏,他这才得以安然的活了这么多年。

    如今结合这许多再想,可能是得罪过鲁国公。

    虽然苏浚的想法不完全对,但也差不多,柳雲天就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确实得罪过人,只是苏浚以为是鲁国公,但实际上却不是。

    *(未完待续。)

337 部署(求各种支持啦)

    苏清此时也镇静了许多,仔细的想了想,也稍稍明白了,但碍于苏浚在,她不想说。

    她私心里还是希望苏浚可以像一个孩子一般成长,虽然她知道这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苏浚看苏清和萧寒苏都没有要说的意思,小嘴委屈的嘟了起来:“大姐姐大姐夫欺负人!”

    萧寒苏唤来笑天,让他先将诺言抬下去,带回府中,他的丧事等明日他们回府后再商议,无论如何,诺言的后事也不能太过草草的卷了席子埋了,毕竟他可能是带出消息的功臣。

    更何况他和苏清从来不会苛待下属。

    只是也不能盛大就是了,先不说身份不行,太盛大也是给鲁国公透露消息呀?

    所以诺言的后事,起码也得让曾经跟诺言一起的剩下九个兄弟来送他一路的。

    看着人都退了出去,萧寒苏才走向苏浚,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当真想知道?”

    苏浚不耐烦的挥掉萧寒苏的手,总觉得他就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看,虽然他真的是个孩子。

    “当然是真的,大姐夫,既然这事是侯府的事,那便与我有关…”

    “什么侯府的事,这事可跟侯府没关系!”苏清更正到。

    苏浚脖子一哽,随后理直气壮的说:“大姐姐,就算没关系,那也跟王府也没关系,可大姐姐都能管,为什么身为男子汉的我却不能?大丈夫本该顶天立地…”

    苏清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喜笑的她竟然没控制住笑了起来。把两个人弄的浑身一阵不舒服,等她笑完了,她才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到,浚哥那小小的身板,却说顶天立地…然后我就在想啊,如果浚哥可以顶天立地,那其他人是不是要猫着腰走路了?”

    萧寒苏无奈,“要不是熟知你的性子,肯定要以为你是在挖苦浚哥了。”

    苏清并没有挖苦苏浚的意思。真的只是很下意识的脑补。然后她就笑了。

    苏浚也知道,可还是要装一装生气的,“大姐姐你欺负人,我个字会长高的。”

    萧寒苏也起身。看了看苏浚。又看了看苏清。“落落,浚哥虽然还小,可岳父既然已经把侯府大部分事都交给了他。那这件事还是告诉他吧,让他提前做个防范,万一信中所言属实…”

    苏清知道事情的轻重,虽然她一直都希望浚哥就像孩子一样成长就好,毕竟她的两世童年都不轻松,好不容易有了个弟弟和妹妹,她自然盼望他们好,多一点快乐的童年。

    萧寒苏见苏清松动了,也不多说,坐到一旁喝茶。

    当初柳叔的事他可是跟苏清说过,所以由苏清来给苏浚说最好不过。

    ……

    月上中天,苏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大姐姐说的,原来柳叔曾经还去过北周,还给宇文家一个孩子看病,却因受雇于别人不得不害了那个孩子,然后柳叔被抓…

    一切看起来很合常理,可又不合常理。

    柳叔他们当初只是山里的一群盗匪,也不是什么出名的受人所雇的组织,为什么那背后人会找到他们去要北周人的命?

    尤其他们要的是一个孩子的命,若说是深仇大恨,那大可以找杀手或者江湖刀客,直接上门挑了那家人,何必要去折磨一个孩子?一个孩子的生死,能解多大的恨?

    再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力挽狂澜,那功夫是多厉害?都道双拳难敌四手,饶是他的大姐姐和大姐夫,他们都是功夫卓绝之人,却也不敢说能抵得过几十人吧?

    想到这些,他猛地坐起身,走到窗前的小榻上慵懒的坐下,借着半敞的窗子看向外面。

    也许那封信并不是伪造的,真的是柳叔所写,柳叔曾经经历过那些,见过北周的人也正常,加上宇文家乃是北周的皇族…

    这件事越来越扑簌迷离了,大姐姐和大姐夫的道路也越来越难走。

    “唉,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还出了这样的事呢,二姐姐也真是拎不清,谁是家人,谁是敌人还不知道吗?苏家怎么就出了个她那样的祸害呢…不行,这回大姐姐若再仁慈怎么办?”

    苏浚想来想去,觉得他的大姐姐再狠心也做不出来什么太狠的事,最后他下定决心,就算大姐姐放过了她,他也不能放过她,否则她只会给大姐姐拖后腿!

    ……

    鲁国公府。

    鲁国公下了地道,触目一片漆黑,他掏出火折子点上,道路狭窄,只容一个人通过,他快步的走着,经过好几个弯弯绕绕的,视线豁然开朗了起来。

    这里是一个石室,周围有四个太极八卦图,他走向其中一个轻轻转动,一扇石门应声而开,他信步走了进去,石门关上,绕过回廊来到一处暗室,赫然就是上一次和周驸马相见的地方,此时圆桌旁那人也早就等在那里了。

    “国公爷,来了。”

    鲁国公嗯了一声,然后坐到他的对面,“这回折损的人倒是可惜了。”

    “没办法,他们的功夫也不过尔尔,好在不影响什么。要说苏清落和萧寒苏他们的功夫…说起来确实挺怪异的,不知道什么门什么派就算了,苏清落的功夫却是很奇怪,很多招式我从来没见过。至于萧寒苏…他的轻功也未免太好了,他小小年纪,当真是天赋异禀吗?”

    鲁国公径自斟了一杯茶,端起喝了一口,“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你说苏清落的功夫你从来没见过?你见过苏清的功夫吗?”

    周驸马一愣,摇头,“并不曾。我跟苏清也没见过几面。就算见到的那几次,也都是和和气气的,再说他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我是个会功夫的,如此他怎么会露出功夫呢?”

    鲁国公眉头紧皱,“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好像咱们忽略了什么。”

    静默了许久,他突然又问,“怀翊,你就再没想过苏清落和苏清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周驸马点头,“我当然想过。可是种种迹象表明。苏清落就是苏清落,尤其今日,那声雷响之时,她是第一时间就惊叫了。若说她是装出来的。那她这脑子未免也太快了一些。”

    鲁国公沉默了。的确是,他跟苏清落他们的坐席离得最近,他也时刻都密切的注意着他们的动静。当时雷响她就惊吓出声,而且那根本就不是作伪的,她是真的怕。

    “曾经苏清一直在边关战场之上,说不定他本来也怕打雷呢?怀翊啊,这事你去打听打听。”

    周驸马点头称是,然后又问起了柳雲天的事,“那他如何处置?是要处死还是…”

    鲁国公的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处死了那就没意思了,今天我让老卓去见了他,老卓还特意把一些错误的消息透露给他,还看到他将之写成信,没想到苏清落他们动作也快,很快就派人来了,大闹一场,柳雲天也是个有本事的,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把信送到那人的手上…”

    说完他敛了笑容,“不过,他也不是个笨的,我们得做出样子,让他以为咱们不知道,只以为咱们认为是他们派人来救他…这事,怀翊啊,就不用你亲自出马了,你主要去调查苏清的事。”

    周驸马拱手,“是,属下明白。”

    可心中却存了疑惑,老卓是国公爷最信任的人,他透露出去的消息为什么柳雲天会轻信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隐情吗?

    想起他初见柳雲天时,他浑身是伤,显然被人折磨的很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后来也算得上是奇迹了,他竟然活了下来,还恢复的很好。

    他只知道柳雲天是被他的兄弟们从北周救出来的,北周的人之所以拘着他是因为他医死了一个人,当时的他心思也根本不再这上,他只一心想要建立属于他的组织,所以细节他不曾问。

    现在他就算想问,也无人能告诉他真相了。

    虽然心中思虑万千,可他面上仍然一派淡定,丝毫不泄漏,“国公爷可还有吩咐吗?”

    鲁国公瞥了一眼周驸马,“没了,皇上大婚也过了,再几日便是你女儿出嫁了,这段时间你就只管查了苏清的事就好,其他你不用再管,女儿出嫁,这一生也就这么一次,好好的办吧!”

    提到纯鸯,周驸马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是呢,时间也真是过的快,一转眼阳阳都该出嫁了,我有时候在想,真希望她一辈子长不大。”

    鲁国公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来,“你还真是有女万事足,别人家都是喜欢小子,你倒是特殊,喜欢闺女,这纯鸯郡主到底是哪里好,竟然让你这般宠爱?”

    周驸马想了想,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她是夭女吧,大儿子二儿子两个都是最年轻时有的,当时初为人夫,人父,开心虽然有,可是一想到…不提也罢。”

    鲁国公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

    一想到这两个儿子不是赵茹为他生的,他哪里高兴的起来?等到纯鸯郡主出生的时候,他对赵茹的心,不管是淡了还是平静了,接受了,总之都比前两个孩子出生时喜悦多一些的,所以他偏爱纯鸯郡主多一些。

    说来说去,他也是一个痴情的人。

    两人又说了一会别的话才散去,回到石室的鲁国公却并没有走回去,而是走向另一个太极八卦图,扭了一下,又一扇石门应声而开,他徒步走了进去,门后跟刚刚那间差不多格局,只是里面的人不同。

    “国公爷,结果如何?”

    鲁国公摇头,“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没有动作,等明天天一亮,你一定要快速的回去,告诉皇上这发生的事,想办法把痕迹抹平了,不然这么多年的隐忍就要完了,景朝…气候也快尽了。”

    对方显然一愣,“此话怎讲?”

    鲁国公坐下,分析道,“镇国公老元帅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然看着他现在身体康健,可他多年在战场所留下的隐疾,饶是云柳先生也治不好了,毕竟耽误那么多年,他要还能治好,他就不是云柳先生,而是神仙了!既然顽疾在身,他就一定上不了战场了,就算上的了,以他的年龄,难道还怕他不成?尤其是之前在跟北齐一站中,他还受伤不轻…”

    对方脸上露出一抹笑,“可不是,没想到从来没对北齐抱过太大希望,竟然能做到这样。可是,就算他上不了,那不是还有他儿子,他孙子吗?”

    “他孙子?呵呵,”鲁国公不阴不阳的笑了,“他孙子都上了我们的船,怕他作甚?他早晚会被他自己逼疯的,不用管他。再者他的儿子虽也多年在战场,可论起排兵布阵他可差的远了,咱们不是有段帅吗?”

    “国公爷当真觉得他可重用?”

    鲁国公点头,“用人不疑…”

    他说这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他自己,他对人的态度,哪有什么用人不疑的姿态?

    鲁国公说完掏出一纸舆图,“段帅的战场在北齐,他可是最了解北齐的人,到时候从这里和这里,两面一起夹攻,景朝缺乏帅才,就一个平北侯戍边还可排兵布阵,其他再无人,而这面…也许景子恒会启用苏毅,可苏毅多年不上战场,又不知道段帅的手段,吃亏也是在所难免的。”

    “嗯…话是这么说,可苏毅的能力,咱们都知道,当年他才多少兵士,又才多大?竟然能夺了南朝一方势力,还让咱们武帝不敢进犯…这可都是不能小觑的。”对方如实说。

    “是,可正所谓人大了,有了牵挂,害怕的事自然也多了。你想如果他的女儿陷入了困局呢?他最心疼他这个女儿了,若她陷入了困局,他的心能不被打乱吗?只要他自乱了阵脚,何愁没有机会除掉他?所以眼下情况是拿下北齐。至于景朝嘛…早晚是囊中物,何必急于一时?”

    对方点头,“好,那便按国公爷所说,我先行回去处理。”

    鲁国公嗯了一声,然后放下舆图头也不回的走了。(未完待续。)

338 软玉温香

    回到书房的周驸马却是辗转反侧,他猛地坐起身,自言自语道:“国公爷说的可是真的吗?”

    他跟苏毅确实多有不合,他更是恨他得了赵茹的倾心,他那么喜欢她,就是直到现在他的心中仍有着她,至于琉歆公主,他对她只有敬,只有宠,却没有爱。

    想起刚刚成亲那会,他待她是疏离的,只是碍于她的公主身份,一直对她敬着,琉歆公主也看得出来,但她并没有生气,反而一如既往的对他好。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他懂的****的滋味,所以他对琉歆公主的态度好转了。

    从那之后他待她便是顺着,宠着,左右她也不曾对他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算偶尔有时候会闹些脾气,那也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而过后他只要用心哄她两句就好了。

    琉歆公主脾气来的快,但去的也快,有时候只需要那么一两句贴心的话,或者一个小玩笑。

    周驸马有时候想,如果他在遇到赵茹之前就先遇到公主,说不定他会爱上公主的,公主的性子温婉大气,宽厚体贴,不像皇家女那般喜欢无理取闹。

    她,着实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女子。

    他心中烦闷,起身走到外间,看着月色洒在大地之上,他心中一动,他有些想她了…

    悄悄的入了主院正房,琉歆公主早就歇下了,他推门进去睡在外间小床上的丫鬟一个激灵起身。周驸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打发了丫鬟,走进里间,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

    心中有一股暖流流过,第一次他在想,他是不是错了?

    他是不是不应该执念呢?

    他还是心悦赵茹,只是此时看着这样恬静的琉歆公主,想着两人过去的种种,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所做所为。

    想到今天听到的对话,他的疑惑不禁又浮上心头,柳雲天不但认识老卓。还跟老卓说了很多。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柳雲天说,就是老卓去找他们,重金聘请他去杀了北周宇文家的孩子!

    柳雲天说。原来阴谋从那时起就开始了。只是他不明白。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老卓说,“我和宇文家有过节,宇文家害的我儿子身死。我也要他们家子嗣付出性命!”

    显然这话柳雲天不会信,他也不会相信,依他对老卓的了解,老卓是那种善隐忍伏蜇之人,更何况宇文家的子嗣何其多,谁会真的在意这么一个两个?

    就算那个是他们最在意的,当时或许会难过,或许会愤怒,可绝对不会一直记挂在心。

    如果老卓说的是事实,那么难过的只有他自己,他只有一个儿子,他的悲伤会扩大,可宇文家子嗣却不是只有一个,出色的也绝对不止那一个,否则现在焉有北周的存在?

    既然老卓的话不一定是真的,那么他又为何让柳雲天去呢?

    当初是老卓去的,今天老卓又为何要见柳雲天呢?难道就不怕给鲁国公带来麻烦吗?

    周驸马觉得他现在陷入层层迷雾之中,他找不到方向了。

    假设鲁国公和老卓的目的是帮着北周夺取景朝,那么他的所为不是助纣为虐吗?这么想确实有些可笑,他本来也是在助纣为虐,只是两个的意思却是完全的不同。

    他帮着鲁国公,虽然也是背叛了皇帝,可是起码他有一个底线,那就是他没有通敌,鲁国公只是内忧,并不是通敌的外患。

    他还是景朝的人,还不想背叛景朝,更不想去帮北周的人夺取景朝的天下。所以如果鲁国公单纯是他自己**太过膨胀,那也便罢了,可如果是帮着北周…

    想到此,周驸马眯了眯眼,双眸中戾气大盛,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哪怕是赔上了性命也要阻止,他曾经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可以为非作歹,但他知道了,就不会如此下去了!眼下,他要做的便是查证,看看他的想法是真是假。

    当然,他这么想,并不是因为他是多么爱国之人,只是因为他有他自己的底线,景朝可以灭亡,但他却不想背上通敌的罪名。

    说起来周驸马也知道自己这想法有些执拗了,但这是他内心深处仅存的一点理智和界限。

    然而这个时候的周驸马并不知道琉歆公主其实早已经醒了,她只是不动声色的闭着眼睛,暗夜中她微微的睁开一条缝隙看了他一眼,惊见到他的目光,吓得浑身一抖。

    周驸马立刻察觉,收敛了戾气,柔和道,“公主?你醒了?可是我吓到你了?”

    琉歆公主慢慢的睁开双眼,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驸马…我没事,只是你不是说今夜要在书房歇下吗?这大半夜的你回来也不让丫鬟通知一声,害的我刚刚却以为是贼人呢!”

    很好的解释了她刚刚为何发抖,只当是她朦胧间,看到床边坐了一个人,会害怕是正常的。待看清来人,她自然不会怕的。

    琉歆公主想要起身,周驸马扶着她的肩头将她按下,然后手脚麻利的脱了外衣,换了寝衣跑到床上,“本是想着今天的事多,处理完就深夜了,便打算在书房歇下,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便回来了,见你睡的憨甜,怎么忍心让丫鬟叫醒你?不过,到底是被我吓醒了…”

    “嗯…”琉歆公主的声音染上了浓浓的鼻音,听得出她还困着。

    周驸马宠溺的一笑,然后伸手将琉歆公主搂在怀中,轻轻的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困便睡吧!”

    琉歆公主甜甜一笑:“驸马,不管什么事。你且要记好,你我是夫妻,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无论何时!”

    她说的坚定,眼神更是一闪而过的了悟,周驸马却早已经惊骇的不得了了。

    他看着琉歆公主,琉歆公主笑了笑,“驸马,夜深了,咱们歇了吧。”

    ……

    还有一刻钟便到寅时了。现下已经是五月的天。寅时的天已是朦胧的微亮了。

    两道人影越过靖安侯府的外墙,正欲行进,下一刻就被守着的暗卫逮了个正着,当看清来人的时候。惊道:“古二少。柳三少?!你们怎么来了?”

    古天成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说话,水风却是更加惊讶,“怎么是你们在侯府?是了。经历昨日的那场战,恐怕侯府的护卫应该不剩多少了吧?我说这名面上怎么看不到守卫呢!对了,暗卫的死伤也过半了吧?”

    暗卫们听了垂眸,最终还是一个人说:“侍卫基本上全军覆没了,暗卫的情况也是惨不忍睹,现在能出来值夜的却是一个都没有了,所以属下们才会被派来值夜。还有诺言他…走了。”

    古天成和水风俱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抹哀色,诺言的下场他们多半能猜到。

    当时他带着信离开后,被鲁国公派人追杀,而他们俩为了让他逃脱,只得上前阻拦,可到底没有全拦下,诺言只是尚未出师的暗卫,又不是像天啸和苏清那样天生练武的料,因此功夫不曾那般好。

    本来他们是想着他们送信的,可当时的情况他们三个根本没有接触,只好由诺言回来送了。

    他们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如今听诺言走了的消息,他们虽然很难过,可也欣慰,诺言既然能回到府上,就说明信送到了姑娘和少爷的手上。

    挥了挥手打发了人两人便回到清落水榭。

    离开的时间不算长,可这一次回来却仿若隔世一般,也许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让他们都有些应接不暇了。

    对了,可不是应接不暇吗?昨日皇帝大婚,在宣读大婚的旨意之时,也说了要大赦天下,这两天刑部,大理寺以及各衙门可有的忙了,他们得放出真心悔改的可以被赦免的人。

    至于那些穷凶恶级,却没有悔改之心的人,却是不在大赦的范围的,否则放了那样的人出来可不是要祸害苍生吗?

    虽说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可在那大理寺狱中不是还关着一个仇佳宇呢吗?

    恰在此时,又出了苏家这档子事,看得出来,鲁国公这是故意的,甚至是打定了注意要给他们添堵,添乱来的。

    水风却是更焦急,毕竟柳雲天可是他的父亲啊,那是他嫡嫡亲的父亲啊!从小到大,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就是跟着父亲,他不知道母亲是谁,更是从来没听父亲提过母亲一句。

    姑娘粗略的给他算过,他的父亲应该是在跟了侯爷之后成亲,然后有了他,姑娘说就算早就成亲了,那有他的时候也一定是入府之后,但是他更偏向前者,早年父亲的生活可以说是颠沛流离,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要是他母亲早就跟父亲在一起了,那父亲不会从来提也没提过!

    两人来到正屋内外,踟躇着该不该进去通报,忽听屋内传来一声低低的问询:“是谁?”

    声音低沉而内敛,一听就是男子的声音,两人便知是萧寒苏了。

    “少爷,是我和天成,我们回来复命…”

    屋内静默了一阵,很快萧寒苏就穿戴整齐的除了屋子,还大大的打了一个瞌睡,他是真的没睡好,昨夜本就睡下的晚,还因为怎么住的问题,跟苏清吵吵闹闹了许久。

    可是当苏清困极,只好妥协让他跟她睡一张床的时候,苏清是很快就进入梦乡了,可是他就遭罪了,软玉温香在怀,尤其这软玉温香还是他最想要的那块软玉,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啊!

    可是看着苏清睡的那么香甜,又想着柳先生的再三交代,他是忍了又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下,他只觉得他才刚刚闭上眼睛,这两人就回来了。

    但他很惊讶,“怎么你们都回来了?我和落落本还想着要去救人呢…”

    只是他们这半路跑回来干什么?还是两个人一起结伴回来的?

    如果说天成和水风这个时候回来一个,或许还是可以的,毕竟天成和水风本来就是要一个接替一个的监视,按理说这两个人正是一人一半的时间,轮流守着的。

    可是眼下这两人却是一起回来了,还是在柳雲天生死不知的情况下两人回来的,这有些不正常了,就不说别的,单说柳雲天是水风的父亲,他就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少爷,昨日你可看到诺言了?他可有把信交给你?”

    虽然早知道诺言回来了,但心中仍然是有些担心是诺言失了信,是被鲁国公的人仍回来的!

    萧寒苏身子一凛,快速的抓到了问题的关键,“你们知道?说说那封信是怎么个情况,又为何会落入咱们的手上。柳叔是怎么知道的?”萧寒苏抓住了最是奇怪的地方说。

    水风和天成虽不知信的内容,但看萧寒苏的紧张样,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将事情的大概简单的说了。

    原来昨日水风和诺言找到天成之时,正赶上天成刚刚追上他们,柳雲天则被关在一处隐蔽的林中小屋,天成为了不被发现,所以瘾的比较远。

    不多时鲁国公府上的老卓来了,当时柳雲天很激动,似乎跟老卓说了很多,甚至还有大打出手的迹象,老卓虽然不会功夫,可他又不是自己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个人挡下了柳雲天。

    后来老卓走了,他们就看到柳雲天坐在小屋的竹桌旁,奋笔疾书。

    本来竹屋内是没有纸笔的,所以老卓他们才那么放心,可他不知道,柳雲天在侯府当管事多年,早形成一个习惯,随身带着纸笔!

    这是因为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多,为了怕忘记什么重要的事,他的身上都是揣着几张纸和一支他自制的‘铅笔’,因为易断,柳雲天还特意让人给那‘铅笔’做了个笔套。

    他被抓来搜身的时候,因为纸是轻薄的几张,藏在怀中,他们根本就没搜出来,而笔又是他们没见过的,反正不是暗器也无毒,还一碰就断,那么脆弱,便也就没在意,更没收走。

    ps:不好意思,昨天忘了发了。。。最近身体频频出问题,不是低烧就是高烧,还查不出原因,因而有些混乱了。。。见谅见谅昂。

    其实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断更了,可是…

    实在非我本意!(未完待续。)

339 奸细(第一更)

    正当水风三个正打算按照苏清的交待两个留守,一个回来报信的时候,却惊扰了对方,他们想反正都惊扰了,不如就当是来救人的好了,于是他们三个杀了进去,打算救出柳雲天。

    可他们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是半吊子,而对方却隐了十来个人!

    这差距一看就是打不过对方的,柳雲天冲出竹屋,也帮着应对,还趁机把信交给了离他最近的诺言,可是这一幕偏偏被守在暗处并没有出来的暗卫看到了。

    于是对他们展开了凌厉的攻势,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开始他们发现了他们的时候,并不想置他们于死地,可是后来发现柳雲天偷偷交给诺言信的时候才发了狠。

    之后水风和天成决定,他们两个留下来断后,让诺言快速的将信送回。

    “看来他们开始并没有要杀你们,是为了引我们过去吧?如果一开始便下了狠手,就凭你们三个,肯定是没人能回来禀报了,我们也不可能落入他们早就设好的圈套中,只是没有想到柳叔竟然暗藏‘暗器’啊…唉,倒是可惜了诺言了。”

    水风和天成有些悲伤和无奈,悲伤诺言的事,无奈萧寒苏说的暗器…

    此时苏清打着呵欠从屋内走了出来,“什么暗器?谁暗藏暗器了?你就不会把人先抓起来吗?就算要拷问不好去别的地方吗?非要在这里,打扰我。呵…睡觉…”

    苏清边说边又打了一个哈欠,好不容易才将话说完,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水风,天成?你们回来做什么?原本我和寒苏还打算去找你们呢,不过后来一想,对方既然都能将诺言暗算得…他们肯定会做好防范的,我们若贸然前去,定然没有好结果的。”

    水风和天成垂眸,“姑娘。属下无能。因昨日被发现踪迹,我和天成一直在躲避,直到此时方才脱身回来的…”

    苏清一愣,“到底怎么回事?”

    萧寒苏便将刚刚水风他们说的说了一遍。

    “也不知道现在柳叔还是不是被关在那里。若是被转移了可就真的失去了方向了。可若没有被转移。他们一定是设好了什么万无一失的陷阱等着我们呢,现在事情倒是棘手了…”

    怔愣了好半天,苏清似乎刚刚回神一般。看着萧寒苏问,“寒苏,你不是一直管柳叔叫柳先生吗?什么时候改了称呼?你有何意图?”

    萧寒苏惊讶了一下,随后就淡定了,苏清对待事情的关注点永远跟别人不同,“昨天我就改了,你都管柳叔叫柳叔,我还一直叫着柳先生柳先生的,多见外!”

    “于是你就自来熟的叫了柳叔?”

    萧寒苏毫不犹豫的点头,苏清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便丢开这个问题,“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说要见柳叔的人,是不是就是鲁国公府上的老卓?”

    萧寒苏不置可否,“一定就是他,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尽快搬倒鲁国公,不管他是不是北周的奸细,只要他倒了,还愁他威胁咱们景朝吗?要么就是尽快的揭穿他的身份,证明他通敌!其实结果跟第一个是一样的,还是搬倒他。只是过程和方式或许不一样罢了。”

    苏清摸了摸鼻子,打了一个呵欠,“鲁国公…他是北周的奸细?!”

    虽然话语中带了疑问,可是却也有着确定,萧寒苏皱眉,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当初段帅可是跟你说过,他似乎见过鲁国公?”

    苏清嗯了一声,“他说可能是在北周见的,只是当初我没有在意,现下结合柳叔送回来的消息,可以初步确定,鲁国公跟北周应该是有关系的。寒苏,景朝建国后,派他去过北周吗?”

    萧寒苏摇头,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件事,就连上一世直到他死亡,都没有听说过。

    同样,没有听说的事还有鲁国公是不是通敌。

    所以在这方面,他是真的不好说。

    “如果能再见一见段帅就好了…”

    听着苏清这么说,萧寒苏眉头立刻皱成蚂蚁状,“你想见他?哼哼,他恐怕都不认识你!再说了,见到了也无用,他现在是北周的元帅了!”

    苏清疑惑的看着萧寒苏,他这话说的…很纠结!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那就是事实,可她却知道,段帅是认识她的,不过她纠结的可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萧寒苏的语气。

    这么一句平平常常的话,硬是让萧寒苏说的百转千回,醋意盎然,她能不纠结吗?

    苏清径自纠结了一会突然说,“寒苏,我跟你说个事…”

    萧寒苏立刻警惕起来,“什么?”心中已经隐隐知道是什么了。

    “那个…”苏清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他知道我的身份,还曾在来咱们景朝的时候,打趣我说,问我要不要嫁过去,他还感慨说,可惜他早就娶妻了,不然…”

    苏清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对面萧寒苏的脸色实在是有够难看的,黑的跟锅底灰似的。

    苏清吞了口口水,她承认她是故意的。

    萧寒苏目光沉沉的看着苏清,突然他唇角上扬。

    苏清一怔,多长时间不曾见到他对着自己露出这样妖孽一般的笑容了?

    “不然要怎样?他莫非还想要把你娶了去不成?哼,敌国的元帅,也敢肖想我景朝的女将!”

    苏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其实他应该只是开玩笑的吧?不然当初他才不会那么嬉皮笑脸的说出来呢!再说,她觉得像段帅那样的人,不可能会喜欢她这样的女子。

    想想,他在外是武将,常驻军营,本来就已经是成天对着一群汉子了,偶尔回家还要对着一个女汉子!他能受得了才怪!

    更何况当时他说的时候她对外还是男儿身,哪有嫁过去的道理?

    她觉得段帅应该是喜欢那种温婉似水的姑娘的…

    除非他有特殊爱好,就好比这萧寒苏,温婉的不喜欢,偏偏喜欢她这‘不解风情’的。

    不过能看到萧寒苏吃醋,她心中倒也是开心的。

    还有第二更的!

    这一段故事写完,便开始萧寒苏和苏清的感情线了,他们有将近一年的平静生活呢…苏清的“不解风情”,萧寒苏的浪漫,这会是一场感情的博弈。

    *(未完待续。)

340 嫉妒(第二更)

    “寒苏,你不问我他是怎么知道的吗?”苏清很好奇。

    但萧寒苏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却瞬间黑了。

    把他当傻子了?这还用得着问吗?她能跟段帅单独接触,还能被段帅知晓身份的时机,只有那一次好吗!现在想想,他后悔死了,当初他为什么就听了她的话,把她自己丢在那里了呢!

    万一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办?现在想想他都想狠狠的揍他自己一顿!

    这么想着,他就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下,苏清一愣,“寒苏?你在自虐吗?”

    萧寒苏干笑两声,“没事,没有。落落,当时他到底怎么知道的?总不会是他看你眉清目秀的,突然想占你便宜了吧?”

    他当然随便说说,结果正戳中苏清,当时他虽然是搜身,可也算是占她便宜吧?是吧?

    看苏清的表情,萧寒苏顿时怒火中烧,“兔崽子,别让老子见到他,不然见到他一次打他一次!”想想都生气,他竟然妄想占苏清的便宜,后来还有意让苏清嫁到北齐去!

    “咳咳,那个,寒苏,这个问题,咱们可以先不讨论吗?眼下柳叔还被他们抓着呢…”

    萧寒苏沉下脸,点头,现在段帅到了北周,早晚有一天他还会和他见面的,不急在这一时!

    苏清见萧寒苏点头,于是转头问水风和天成,“那就是说你们也不知道现下柳叔如何了?”

    两人点头,而水风的脸色微白。从小到大,除了被拐走的那两年之外,他一直都跟着父亲的,父亲待他,虽然说不上多亲近,但也绝度是很疼爱的。

    父亲只是嘴上不说而已,每次他随着姑娘外出,回来后他总是会细细的打量他的,虽然问的是他有没有闯祸,可他知道。父亲其实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伤着。

    去迷途森林那次,父亲得知姑娘伤重,被抬回来的时候,他看到父亲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而且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当时他的心中是暖暖的。

    虽然父亲还是什么都没说。可他知道,父亲是关心他的。

    “落落,不用担心。你还记不记得柳叔曾经说的那件事…”

    苏清听到萧寒苏这么一说,有些愣愣的看着萧寒苏,曾经说的那件事?哪件?

    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柳叔说过,要给驸马下个套,而且…这回的事刚好可以利用上!

    想着想着,苏清突然呆住了,若这么做了,那么她和纯鸯之间的友情该怎么办?

    ……

    天色已大亮,靖安侯府的事已经传的街头巷尾都知道了,侯府的侍卫尽了职,保护了侯府的安全,可他们却搭上了性命,所以苏毅去了兵部报备,消了他们的兵籍,又到户部去备案,消的是户籍。

    他们的殓葬费,安家费侯府出了大半,剩下的小半便是朝廷出的,他们怎么说都算是尽职尽忠,又都是在兵籍上过了明路的侍卫,朝廷当然也要表示的。

    之后新上任的侍卫也得由苏毅带着他们去兵部,户部去将兵籍和户籍迁到侯府中去。

    墨煦却如坐针毯一般,鲁国公这般行事,他真的能信任他吗?

    万一真的害了寒苏,不仅是他自己心里难过,更会害的苏清难过,而且她会恨他的!

    墨煦眼皮下垂,将他那双如婴儿一般的双眼遮盖起来,都说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他就是无法安下心来。

    “墨煦!”穆雨辰徒步走了进来,看到墨煦的表情似乎很痛苦,于是出声。

    墨煦穆然起身,睁开双眼紧紧的盯着来人,当看清来人是穆雨辰的时候,他又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的跌坐回了椅子之中。

    “你怎么了?”

    语气之中,满是担忧。

    墨煦艰难的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很担心…担心她。”

    穆雨辰听到这话瞬间身子也紧绷了起来,他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才说:“墨煦,我知道的,只是她已经是寒苏的…朋友妻不可欺,我们三个始终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墨煦点头,“是啊,就是因为知道我们是朋友,所以才更难过,如果我和他是敌人,或者是陌路人,或许我就不会这么…这么…”

    墨煦实在找不到词来形容了。

    说伤心和难过吗?可苏清从来没给过他任何承诺和希望,是他自己一味的堕落进去的。

    自己的选择,就该是自己来负责,承担后果。

    说失落和嫉妒吗?是啊,是失落,是嫉妒,可那又怎么样?这能改变什么吗?

    遗诏赐婚,除非是他真的做出了什么惊天的大功劳,否则如何能求得皇上的圣旨?

    再说就算是他真的做到了,他也去求了,可苏清愿意和离吗?她愿意吗?

    这个结果是很显然的,她不愿意!她还会怪他,多管闲事!

    尤其她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她说她心悦萧寒苏,她说也许很早以前她的心中就有了他了!

    “雨辰,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寒苏,很嫉妒他,他样样都好,样样都比我们出色,这也就罢了,人生而不同,有好有坏,羡慕嫉妒根本没有用!可是苏清她…这是我最放下不的…”

    穆雨辰眼神暗了暗,他又何尝能放的下呢?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总是能在梦中见到她,见到她对着他笑,虽然她不曾说过任何一句话,可只要看到她对着他笑,笑的那么灿烂,他就觉得很满足,哪怕明知是梦,他也很满足。

    “只能说,我们没有他好命吧!”

    墨煦呵呵的笑了,是啊,没有他好命。

    一时间两人便都不说话,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墨煦才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雨辰你是来做什么的?”

    按说这个时间穆雨辰应该是在大理寺处理案件,最近几天正是大理寺和刑部最忙的时候,要先把可以放出狱的人筛选出来,然后等着选一个黄道吉日,放他们出去。

    平时那些到日子放出去的人,自然是不需要选的,到日子就放了,可像这等皇帝大婚而蒙大赦的人,都是要选一个黄道吉日再放出去,这也是讨个好兆头。

    “我是为靖安侯府受袭一事来的。”(未完待续。)

    ps:  感谢藏剑的香囊,润德和牛牛的护身符!!

341 昏睡(第一更)

    下晌苏清和萧寒苏回到了王府,萧寒苏冷着一张脸,人见人怕,而苏清是被人抬着回去的。

    听说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整个人恹恹的,一直处于昏睡中。

    这件事一下轰动了整个王府,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总之各房都有派人来,王珊珊,成悦都来了,剩下还没成家的几房,都遣了屋里的大丫鬟来看望,并送上一堆补身的东西。

    而老夫人也象征性的派了李妈妈来看望,可她是来看热闹的,是来看苏清什么时候会一命呜呼,绝对不是担心她的身体前来探望的!

    很快的这个消息也传到了穆雨莹和纯鸯的耳朵里,两人急急忙忙的赶到王府来看苏清。

    苏清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微白,看的两人心中难过不已。

    萧寒苏轻声道:“郡主,穆姑娘不要担心,落落只是被吓着而已,若是平时遇到府中那样的事,她自然是不怕的,可她本就怕打雷,昨日回府后又亲眼看到了那惨况,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两人是知道苏清就是苏清的,因此只好假借先被雷吓着了,现在才会这样来解释了。

    “你们放心吧,落落的身体原本就很好,你们也是知道的呀!”

    听着萧寒苏的安慰,两人的心才渐渐的平静了,对啊,落落才不是外界传的那般体弱多病呢!可是她们怎么不知道落落还怕打雷?那她在战场那么多年是怎么过的?

    难道从来没遇到过打雷的天气吗?如果遇到过,她也怕了。难保不传出来,那落落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不被别人知晓?这一点是她们两人最担心的。

    萧寒苏看她们两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于是说:“落落怕的是晴天打雷。”

    两人瞬间明白了,昨日虽然是傍晚了,可那时的天可是晴朗的很,甚至还出了晚霞,可在那样的情况下竟然突然间打了一个雷,真的是毫无预兆的,落落会怕也是正常。

    当时她们都怕了,可是好歹没像落落这样。随后两人笑了起来。落落到底也是个女孩子,也有脆弱的时候,她并非是绝对的完美啊!

    “可落落这样,什么时候能醒呢?”穆雨莹问。

    萧寒苏摇头。“落落只是困了。我也不确定她会睡到什么时候。昨日回到侯府竟然看到那样的情况,加上在宫里的惊吓,她以为是上天要惩罚她的欺君之罪呢。所以吓倒了,可是柳叔却…要是柳叔在就好了,说不定现在落落早就好了。”

    “柳先生干什么去了?”纯鸯不明。

    “昨天那些人的目的就是柳叔,谁让柳叔是云柳先生呢!唉,也不知道现在柳叔在哪…”

    两人俱是一震,随后看向苏清,人太有名了也不好!“落落会好的。一定会的!”

    又随便说了一会两人起身告辞了,萧寒苏让夜蓝去送她们,而她们刚刚走了出去苏清就睁开了双眼,音色沙哑,眼中迷茫,“寒苏,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

    “落落,你不能想太多,我们又没伤害她们,只是透过她将消息传递给周驸马罢了。”

    他们的目的就是通过纯鸯把苏清的近况传递给周驸马,她现在这样纯鸯哪怕是待嫁也是一定会来看她的,而纯鸯也不会说苏清原本就身子很好,她自然会找个借口搪塞的。

    且说纯鸯回到驸马府,便直接去了上房,彼时周驸马正在给公主画她的画像。

    皇帝大婚,休朝七日,期间若有什么急事便可直接去御书房商议,其他人手中有事的就到衙门上班,没事的也不用蹲在衙门蹲点。

    “母亲,母亲,我记得咱们家是有老山参吧?母亲您拿出来给女儿吧!”

    纯鸯还没进门便大声的说道,琉歆公主一愣,随后斥责道:“你一个女孩子家这般大吵大嚷的成何体统?”说完语气缓和了些问:“你要老山参有什么用?”

    “母亲,落落病了,女儿瞧着她的脸色白的吓人,想给她补补…”

    琉歆公主眉头皱了皱,落落?哦,是她的那个手帕交苏清落吧?

    还没等开口,就听闷头作画的周驸马问:“阳阳,你那手帕交如今怎么样了?老山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吃的好了,自然是补身,若不好,那可是会引起中毒和出血,要命的。”

    纯鸯显然没有想到人参还能让人中毒?还能害了人性命?那不是补药吗?

    不过她倒也没多想,她父亲这么说就一定是这么回事,她是很相信她父亲的。

    “我们去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沉睡,脸色更是白的吓人,说是昨天在宫里被雷吓到之后回到侯府却又…又被吓着了,她就倒下了,柳先生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寒苏表哥给落落找大夫看过,大夫都束手无策,说只有找到云柳先生才能有办法了。”

    纯鸯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可周驸马还是听懂了。

    “沉睡?既然是沉睡又怎么那般严重?阳阳,不过是吓到,多休息几天就好了!”他敷衍道。

    纯鸯没听出周驸马话中的敷衍之意,她只以为父亲是看她那么担忧苏清,便怕她太着急而伤着自己,于是才不得不出言安慰她罢了。

    “可是落落现在一天有八个时辰都是在睡着的,这哪里是什么好事?而且落落小时候身体就并非很好,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这万一…”

    她不敢说下去了,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所以她不敢乱说。

    而她说苏清小时候身体不好也不假的,以前她在战场上没少受伤了,当然不算好。

    周驸马低头继续作画,嘴角却掀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苏清落…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你呀!”琉歆公主伸出手指点了点纯鸯的额头,看她那着急样便说,“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瞧着她倒是一个有福气的,想来一定没事的,母亲待会会让人准备点压惊的吃食送过去,你赶紧回去绣嫁衣吧!眼看着就到你出嫁的日子了…”

    纯鸯听琉歆公主说这话,脸不由得红了,然后点头,转身回了她的鸯梅苑。(未完待续。)

342 处置(第二更)

    夜晚,诺风,水风,天成,天啸四个人站在苏清和萧寒苏的面前,诺风在禀报着他所查到的事,“这次的事确实是二姑娘做的,而那间胭脂铺里面的掌柜和账房先生都是鲁国公的人,只是昨日事情出了之后,他们都死了。”

    “都死了?”苏清惊讶,“怎么死的?”

    “账房先生是做假账,私吞了胭脂铺很多银子。掌柜的发现之后就打算去告发他,他发了狠,把掌柜的打死了,又怕担责任,想逃,被胭脂铺的其他人发现,一时下手没轻没重打死了。”

    “这件事惊动了京尹兆府,已经被定案了,账房先生有贪污主家账银、谋害人命两条重罪在身,死有余辜,但胭脂铺的人滥用私刑,不过念他们并非是心存恶意,只是一时不忿,现在又是皇帝大婚期间,所以只罚了他们些许银子,留案底,以观后效。可属下私下打听过,他们说他们根本就没多用力的打他,但很奇怪,他就是被打死了…”

    苏清哼了一声,萧寒苏却笑了笑,“就算是让他死,鲁国公也会给他找个很正当的死亡理由。”

    “老奸巨猾!”苏清张口就骂了一句。

    “那其他的还有吗?”

    诺风点头,“混入饭菜中的药粉只是巴豆粉,就连咱们府上的小药房都有,只是府上小药房的人说,小药房里的巴豆一丁点都没少,因为府上最近根本没有人需要用到巴豆!由此可见。二姑娘的巴豆粉是从外面带进来的,那机会只有买胭脂的时候。”

    苏清点头,“可能是拿了胭脂盒装的巴豆粉吧!这些都没什么,重点是她到底是何时又跟鲁国公的人牵扯上关系的!又为什么用这么迂回的方式?!”

    之前通过萧寒苏的提醒,她就派了诺言和天意去守着她了,就算她可以通过胭脂铺和鲁国公的人取得联系,可她为何要这么做?她不可能知道她派了暗卫看着她!

    想了这么多,她不得不怀疑天意或者诺言之中有内奸,可若诺言是内奸,他何必将信送回来?她打心里不想怀疑诺言。

    至于天意…其实她也是愿意相信他的。

    萧寒苏思索了一会说:“落落。你想有没有可能不是她主动找的鲁国公?”

    苏清一愣。对啊,为什么一定要觉得是她主动联系的鲁国公而不是鲁国公主动联系的她?

    “是我险隘了。”

    萧寒苏宠溺的看着她,“哪里是你狭隘,你那么聪明。那么大义。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被萧寒苏夸的心中甜甜的。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听着他少有的夸赞,苏清就是高兴!

    看着苏清眼中愉悦的光芒他感觉非常幸福。唯一的感慨是他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好!

    “如果是鲁国公主动的,那么他肯定是派来了功夫很好的人,或者早就注意到有人在看着苏蕙落,正好还可以利用这个来挑拨一下你们的关系,你觉得苏蕙落被挑拨后会怎么做?”

    苏清想也没想的回:“以前她对我就有一股莫名的敌意,现在若知道我派人看着她,那她对我只会更恨,更讨厌,连带着我母亲和婉落都讨厌上了,至于浚哥…她清楚的很,浚哥是未来支撑侯府的人,浚哥可不能出事,否则日后侯府没落了,她的生活也不好!”

    萧寒苏点头,“是,所以说你们苏家出的姑娘和小子,都是聪明的,只是这个苏蕙落倒是偏偏没把聪明用到正地方上,落落,现在事情明了,你打算把她怎么办?”

    苏清沉默,古代女子不是最重婚嫁吗?“我要把她嫁给屠夫!”

    噗!

    萧寒苏带头,诺风他们四个一起附和着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苏清不明白。

    “落落,你觉得这样就算狠吗?落落呀,你还是太仁慈了。没想过把她送家庙里或者秘密处死吗?”

    苏清再次沉默,送家庙吗?

    她绝对不会说她都不知道苏家有没有家庙,所以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再说苏清觉得,家庙不就是个庙吗?顶多是吃素了而已,那也不遭罪呀!

    而秘密处死…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这事泄露了,毁的还是苏家的家声。

    但嫁给屠夫就不一样了!

    屠夫那等莽汉,靠屠宰为生,她再派个人去暗中叮咛几句,让她生活的不要那么惬意,可也不能让她死了,其实死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啊,生不如死才是最折磨人的!

    听了苏清的想法,萧寒苏想了想,“那也不能这么做,你想想,万一她一发狠,把屠夫给毒死了怎么办?到时候别人只会记得苏家出了个谋害夫君的姑娘!还有若是把她嫁于一个屠夫,你母亲的名誉可就扫地了,人家会说她容不下庶女,连带毁的是你们苏家的家声,这些本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日后会连累两个小的,尤其是婉落,她还小,这会影响以后她找婆家的!”

    是啊,婉落可怎么办?她不但有一个容不下庶女名声的母亲,还有一个在外人眼中粗鄙无知,又不懂理的大姐姐,若苏蕙落毒死了屠夫,她便又有了个毒妇姐姐存在着。

    她的名声能好哪去?

    不论日后的婉落温柔,多么贤淑,别人也不会看到的。

    想到这,苏清不禁又想骂天了,这就是万恶的古代啊!如果是在现代,直接把苏蕙落送监狱去,人家都得夸她们苏家识大体,不包庇,不纵容,更不会因为这个而耽误女子婚嫁!

    “那你说怎么办?”

    她闷闷的说,对于她实在没办法的事情,她决定听取萧寒苏的意见。

    萧寒苏露出一抹坏笑,“巧了,你看看昨天出的一些列的事…你这练了武健身的都被吓的整天昏睡了…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还能好吗?若这个时候传出二姑娘见鬼了,被吓到失去丢了魂的传言,你觉得外面的人会怎么想?”

    苏清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他们会觉得是苏蕙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者就算不不这么想,他们也会说她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ps:关于苏清不知道家庙的事,苏清认为家庙和祠堂绝对是两种不同物质,她想法很简单粗暴,觉得家庙是给和尚或者尼姑住的,而祠堂是给死人住的。因此才有她觉得送去家庙她不过是吃素罢了…

    另外感谢遥子的月票哟!(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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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将女介绍:
她冷漠寡言,惜字如金,只想守护重要的家人。 他冷酷聪颖,妖冶邪魅,只想避免前世的不幸。 意外的,他喜欢跟她做对。 她:你妹啊,真当我一介寡言少语的女子是软柿子,可劲的搓扁揉圆不成?! 当她遇上他,拼的是段数级别,拼的是演技,完美的演示了能动手尽量别吵吵的精神,那么就看谁技高一筹吧! (本文半架空,求收藏,求推荐,求阅读指点。)嫡妻将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嫡妻将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嫡妻将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