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好奇心很重啊
走出走廊外,林凡自嘲的笑了笑,感觉自己真的想的有点多了,以为薛涛如此热情的款待自己是为了日后她入宫当才女时能帮点什么,但她一句话都未开口,从未涉及这方面,想不到这小妞居然会尽情的与自己玩耍,自己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大?
抛去杂乱的想法,正要下楼,就见**笑眯眯的边上来边朝自己招手,来到面前还是笑眯眯的,一看就知道要钱了,林凡苦笑一声就从怀中取出银票塞到她手里,一瞬间,她眼中的笑意更浓。
在**的带领下,林凡来到了三个勇将之后的房间,三间房间并排着,大老远就从这三间房间中听出如雷的鼾声,也不知是哪个小子还在睡觉。
推开了三扇门,只有一间有人清醒着,林凡想不到秦用的酒量这么好,控制欲也这么好,怀里躺着一个妖媚的女子,居然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这是要学柳下惠坐怀不乱吗。
秦用果然是重义之人,见林凡进来,立马赶走还在他怀里扭捏寻求抚慰的妩媚女子,笑呵呵的给林凡斟了杯酒,想让他陪他再多喝几杯。
林凡笑着拒绝了,今天实在喝得太多,现在看到酒就有点反感,他以茶代酒,秦用倒也不在意,爽快的喝光杯中酒。
“与薛姑娘畅怀痛饮,想必快活如神仙吧?”
林凡苦笑道:“喝断片了,是不是快活已记不清。”
秦用虽听不懂何为断片,但从后面那句话中已知大意,不禁笑道:“这就有些可惜了,若换做是我,一定会将这次经历永远记于心间。”
林凡笑道:“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与一个女子畅怀共饮而已。”
秦用拿起酒杯自斟自酌,抿了一口指着自己这里的情况对林凡说:“就像我这里,同样是女子,虽也是畅怀共饮,但感觉完全不同,不信你可以试试。”
林凡点头道:“有道理,关键在于陪酒的女人是谁。”
秦用忽然凑近低声问道:“林兄可见着薛姑娘的芳容?”
林凡反问道:“你以为呢?”
秦用以狐疑的眼光上下瞅了林凡几眼,一脸的不信,尤其是林凡脸上那神秘的笑容,更让他相信这一点。
“别瞎猜了,连一瞥都未见着。”
“她若不为你揭开面纱,那叫你去她的厢房作甚?”
“鬼知道。”
秦用一口口啜着小酒,在苦思冥想薛涛这番做的意义何在,林凡没有与他一起胡思乱想,他要去把那个矮矬和傻高个给叫醒,再睡下去,天可就要黑了······
四人走出万花楼时,街面上已无阳光抚弄,唯有屋檐上还有些许暗红点缀。
程怀默、秦用、牛忠仁三人今日没有骑马,来时也未坐马车,他们向来喜欢骑马多些,军伍出身的他们日夜在马背上过活,从来都觉得软绵绵的马车是那些文弱书生才坐的,他们从心底鄙视坐马车。
但他们还是坐上了林凡的马车,不是因为想要舒适些,只是基于好奇,当然还有想坐在这辆奇怪的马车上,拉拉风,过过瘾,上次只坐几百步显然无法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马车缓缓驶进一个小巷,既然这三人坐上来了,林凡就有义务给他们送回去,半路上扔人可不是一个朋友该做的事。
在小巷的拐弯处是一个小街道,到了这里,法拉利式马车就无法再过去,不是道路太窄,而是前方聚集着许多人,把路给封死了。
四人下了马车,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顺便把这些爱凑热闹的人给趋散,程怀默总喜欢出风头,大摇大摆的走在最前面,一路上大声嚷嚷着,他的威势有些吓人,人群中很快就让开了一条路。
这时候林凡才发现原来地上躺着一个人,看见地上躺着人,矮矬也不嚷嚷了,有些愕然的看看地上那人,又看看林凡这边,他拿不定主意。
林凡疾步赶过去,发现那人脸色苍白,地上有一滩血痕,肚子偏左侧有个明显的刀伤,不知是什么刀所伤,伤口并不长,但估计比较深,从他失血过多昏迷可以看出。
后世从医的林凡见到这样奄奄一息的‘病人’总会下意识的去抢救,于是在程怀默等人的狐疑目光中,他检查了病人的脉搏和伤口,然后四处瞟了一眼,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如医堂。
“救人要紧,帮忙把他抬到如医堂里。”
程怀默等人虽然不理解林凡为何这么大发善心,但还是依了他意,牛忠仁一弯腰就把病人横腰抱起,跟着林凡一起来到如医堂。
如医堂掌柜本要拒绝林凡所说的借行医刀具及提供场所,但畏惧于程怀默的霸道威胁,最终还是答应了林凡的这个请求······
等林凡四人从如医堂里出来时,天色已黑,那位病人还是处于昏迷状态,被程怀默和牛忠仁抬着放进后座,马车再次出发时,程怀默凑上来趴在靠垫,好奇的问林凡:“林兄,你怎么那么厉害呢,居然能把一个快要死的人救活,用的叫什么什么术。”
“开刀手术。”秦用帮矮矬解了疑惑。
林凡微笑道:“这没什么,曾经是我的拿手活,只可惜器具不是很足,所以···手术并不完美,在我的手术生涯中算是最差的一次,不过好在把人给救过来了。”
秦用道:“林兄医术如此高明,尤其对刀伤处理方面如此精妙,可否有兴趣加入左武卫,不求你能打战,只要能为兄弟们······”
他话还未说完,林凡摆摆手拒绝了:“不成,上战场这种事我可不喜欢,如果那样我宁愿回家种田,太危险了。”
程怀默急道:“不危险,有我等兄弟保护你······”
林凡打断道:“暂且不讨论这个,先送你们回家吧。”
三个勇将之后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却是在讨论林凡刚才的那场开膛破肚的手术,他们第一次知道肚子里的伤口居然也能缝合,居然能缝得如此密,居然不再流血。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身体里面的情形,以往他们只知道在外表稍微包扎下,往往止血就是靠纱布用力绑紧,第一次用针线缝合止血,原来···女人的针线活居然也能用来疗伤······
送完这三人,车里总算安静了下来,马车拐个弯便驶进永阳坊,抵达东西边最角落的屋舍前才停下,听见车辚辚的马车声,火麟儿带着几个兄弟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刀棍。
“想干嘛?谋杀我?”
林凡的一声大喝把火麟儿等人吓了一跳,见是恩人来访,火麟儿立马驱散周围人,收拾好刀棍,贴上笑脸迎过去,被林凡踹一脚依然笑嘻嘻的。
“把车里的人抬下来,照顾好他,今夜···我也在这里过夜。”现在城门恐怕都已关了,林凡不得不在这里借宿一晚。
这里的环境已改善很多,不像是乞丐窝。
火麟儿等人似乎没听到林凡说的什么,他们围绕在法拉利式马车边好奇的张望着,讨论着,没有一个人入车里把病人给抬出来,哪怕探进脑袋,也只是好奇里面的布局而已,至于后座那个病怏怏的人,他们并不关心。
直到林凡发飙了,他们才闪进车里把人给抬出来,安置好这个不认识的病人,他们再蜂拥而出,围绕着马车兴奋的讨论。
还是灵儿靠谱啊,虽然她也好奇外面那辆奇怪的马车,但还是强抑制住冲出去的冲动,为林凡准备房间,准备吃的,不过总是心不在焉的,扫地时眼睛不是看着地上,而是时不时的往外瞅,好几次都把垃圾扫到林凡的脚边。
“想看就出去看,这么憋着不难受?”
砰的一声扫把立马被丢在地,灵儿笑嘻嘻的朝林凡一笑,就飞快的跑出房间,瞅着外面一群好奇的人,林凡只有摇头苦笑,这人啊,好奇心比猫还重······
第十二章泡妞法诀
林凡所救的那个人在灵儿的悉心照顾下已恢复得较好,第二天就苏醒过来,他醒来时知道情况后就想支撑身体起来感谢,被林凡拒绝了。
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就没再问,此刻林凡才知道眼前这位人来自岭南,名叫单雄,至于他究竟是什么人,身上的刀伤如何得来,他不想说林凡也不想问,这是别人的私事。
吩咐火麟儿照顾好单雄就匆匆回了家,一个晚上未归家里肯定着急了。
回家后林凡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家人并不担心自己一夜未归能出什么问题,他们倒是围在家门前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包括安阳里的其他邻居老人小孩,都围在那里津津有味的看着,哪怕林凡驾着马车回来时的动静也吸引不了他们的注意。
马车停在人群外,一下车林凡就迫不及待的挤进去,原来他们在看小竹在蹲马步。
大耳终究无法面对小竹带着那张冰冷的面孔给他敬茶、捶背、使唤,只持续了三天时间最终还是答应收他为徒。
安阳里人从没有人练过武,世代以务农为生,如今安阳里出现了这么一个习武者,他们很好奇一些习武的过程。
小竹汗流浃背的蹲着马步,双眼目视前方,一副毅力超强的样子,有几个调皮的小孩在他周围转来转去,他也不在意,也不敢在意,身后有一个竹编随时都会来伺候他。
大耳这个师傅当得真是舒服,依然如故的与爷爷对弈度日,唯一有师傅的样子就是,偶尔见小竹马步不规范,就拿起竹编在他的两条腿间打打招呼。
林凡没有像安阳里人那么好奇,摇摇头就走开了,见的事情多了,很多东西在他看来也就那么一回事······
黑暗中的那些暗刺消失在长安里时,林凡如今就如青山的海东青那样清闲自在,他很清闲,可没海东青那般快活,海东青身边至少有青嫂相伴,无聊时还可以号令青山群鹰在湛蓝长空中快活翱翔。
林凡就不同了,不说身边没有一个伴侣,安阳里唯一的玩伴小胖如今忙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无暇与林凡一起疯乐,农忙时节,里正是不会放过他家唯一的劳动力的。
起初林凡去找海东青玩了几天,可这货居然见色忘义,见青嫂花枝招展的在半空与它打招呼,立马夹起林凡给它备的鸡腿翱翔而去,丢下林凡一人在青山脚下空悲愁,也不知它们飞向远山中是去度蜜月还是只是玩玩。
无聊的林凡只好去找长安里的几位刚认识没多久的朋友玩,不找陈老三,香水坊已够他忙活的了,虽然以陈老三和林凡的人际关系,一时还无法将香水生意深入到三宫六院,但生意已做到长安外,如今的洛阳也有客户预定。
宫里的生意没有一定的关系或者某个有势力的人暗中帮忙介绍,就凭陈老三或者林凡在宫外叫卖推销,除了被打一顿的下场就没有更好的结果。
他们没有这么做,却是做起了副产品,将制作香水所剩余的脂肪加工后制成香皂,对于林凡提供的这种新产品,陈老三喜出望外,整日忙得不可开交,这种时刻的陈老三是不会陪林凡做风花雪月之事的。
林凡只好找三个勇将之后玩乐,难得太平时期无战事,能找到他们的地位唯有万花楼,不知是不是上次与林凡狂嗨后身体还没恢复的缘故,今日薛涛没有展现她的歌喉和手艺,厅堂里冷冷清清的,倒成了程怀默等人自由畅言之所。
林凡抵达时,他们正在商谈薛涛这个人,正在猜想薛涛为何会约林凡进厢房,他们···在琢磨如何也能像林凡一样感受一次与长安第一大神秘美女在一起的感觉。
林凡的到达仿佛给了这些人一盏指明灯,他一上来,程怀默就用力的揽住他的臂膀哈哈笑着请林凡喝酒,等林凡喝了一口酒,他就特意稍微压低声音问道:“林兄,你是用了什么手段使得薛涛竟能约你相见,快告诉哥哥,哥哥也想享受这种待遇?”(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想不到的力量
闲得发慌的林凡总想做点什么,想来想去,依照目前的条件做香水的副产品更加合适,香皂已经有了,他认为还可以做出香膏,用以洗脸,当然,这与香皂有些区别,还需要更多的花瓣。
本来想取个洗面奶之类的后世词语,但想来想去不合适,既然是香水的副品,有了香皂,再来个香膏···很合适。
当林凡向董安提出需要更多的花时,这位怀着当官心披着商贾外皮的男人很快就答应了林凡的这个要求,当即表示立马把所有精力转移到种花上来,瞅着他那热情样,林凡总感觉有一股献殷勤滋味。
安排好这件事林凡又闲下来了,好在小胖有些闲下来了,有小胖相伴,田园生活才不会那么无聊。
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晚上,每当夜幕降临,他们都提着油灯,去田里抓泥鳅,一道道田埂走过,在夜幕中享受野趣之乐。
林凡没有辜负小胖这么尽心相伴,听说他还喜欢天理里那不知谁家姑娘时,当即就教了他一句泡妞法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胖不知此话精髓所在,林凡也未告知究竟何意,在小胖的字典里,这句话就告诉他,身为男人就应该要冷酷。
于是,自此之后,小胖整天就板着一张脸,安阳里人以为他病了,受到什么刺激了,不过日子稍微久些大家又习以为常,也许···小胖已经长大了。
当然,他在林凡面前还是比较乖的,虽然不爱笑了,但从不会对林凡一直摆着一张死人脸,两人在青山伺候海东青和青嫂时,话最多的还是小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林凡才感觉到,小胖其实一直都没变,一直都在···装逼。
装了一阵逼后,小胖以为自己已经达到‘坏男人’的标准,于是他就跑到天理里向崔家那姑娘摆酷,故意站在那姑娘出没之地负手而立,望着远山装深沉。
结果肯定是没有了,那姑娘只觉得天理里来了一位外里的怪人而已,也许是外里某家失心疯的儿子跑到这里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没有得到意料中的结果,小胖开始重新思考林凡教的那句话,后来他终于明白了···身为男人就应当很坏,像痞子一样坏。
于是,他又跑到那姑娘家,这次不装逼了,一见到她就污言秽语相向,摆着一副淫笑的笑容,上前就要拉姑娘的手。
结果是被那姑娘家人拿着菜刀给赶走了,心灰意冷的小胖从此就不敢再想这种事,没多久,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这种时而冷酷时而流氓一样时而正常的状况,里正差点以为自己唯一的儿子要疯了······
自知道林凡与薛涛有一次狂嗨的经历后,忙完生意之事的陈老三就经常来找林凡寻求葵花宝典,有了小胖的前车之鉴,林凡没再教陈老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种宝典,担心自己又有一个朋友发失心疯。
但陈老三非要林凡给个办法,无奈的他只好教他最传统的办法···写情书。
他的第一封情书由**转交后几天了都杳无音信,但陈老三不放弃,又向林凡要了一封情书,也不知他哪来的信心一定能拿下薛涛,反正在林凡看来,薛涛这个女人不简单,要想拿下绝非易事,何况陈老三无权无势。
他虽然年纪轻轻就已身价万贯,但在大唐这种唯官至上的社会中,依然是一个**丝,**丝要想获得女神的青睐除非有惊人的金手指,你毫无特别之处谁会**你。
林凡无暇纠正小胖误解泡妞法诀,也不死劝陈老三断了这条无法成功之路,整天在香水坊与小雪一起查看脂肪是否已洒干,这些脂肪有的是猪脂肪,有的是从鸡鸭身上弄下来的,这个社会的脂肪还挺值钱,陈老三也是花费不少银子才买回来。
香水坊的人没有人知道林凡这般做法是为了什么,小雪虽知道林凡在为做香膏做准备,却不知如何做法,这是她第一次听哥哥给她讲解。
每次知道哥哥又有新东西出来,她就越发觉得哥哥此人不简单,他的脑中就像一个无底洞,谁都无法预料究竟藏了多少别人不敢想也无法想到之事。
三天后,一筐箩脂肪基本已晒干,吩咐火麟儿等人把这些脂肪碾碎后放入备好的窑罐中,并把花分品种的装进窑罐,铺在脂肪上,然后封闭。
“这个不是与香水、香皂的做法差不多么?”
对于小雪的疑问,林凡只是神秘一笑,并未告知全部内容,他觉得保持神秘性,保持那种高深莫测的样子,才能让他人信服,才能让小雪对他更加崇拜。
做完这些,香水坊已没林凡什么事,本想去看看单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已经一个月没去看他了,还没上马车,前方小巷子拐口就传来那熟悉的如雷的说话声,不用想就知道谁来了。
程怀默、秦用、牛忠仁三人联袂而来,自上次万花楼一别,四人已有多日未见。
“哈哈,真是没想到啊,长安三位勇将之后居然能寻到这里来,来···既然来了就请到我的香水坊参观参观。”
几人哈哈笑着寒暄几句,林凡准备带他们去里面参观时,傻高个牛忠仁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屋檐下的一排贴着各种标签的如酒坛模样的窑罐,瞪着那双大眼似乎对那些东西很感兴趣,其他几人也凑上去。
“花酒?”程怀默笑哈哈地兴奋的冲上去,抱起一罐,准备开封时被林凡及时制止了。
夺过矮矬手中的窑罐,放回原位置后便对矮矬说:“程兄你想酒想疯了吧,这可不是什么花酒,这是我现在要准备做的新产品···香膏,主要用以净脸所用,这东西主要是给女人用的,当然,我们男人也都可以用,不过我们男人若是用了的话,那流言蜚语肯定免不了,尤其在大唐。”
“这香膏居然还能男女共用?可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都可以用,为何又有流言蜚语呢,林兄,你所言所语实在令人捉摸不透啊。”秦用靠在柱子上瞅着那几瓶窑罐皱眉不解。
“而且为何在大唐如此,莫非在别的地方就没有流言蜚语?”牛忠仁托着下巴傻愣愣地看着林凡。
程怀默声音最大:“他奶奶的什么道理啊,凭什么我大唐就有流言蜚语?老子不信!林兄,做完后给我用用,老子就要看看究竟有无流言蜚语!”
“用在你身上?”林凡看着满脸黑须长得又丑的程怀默,忍不禁笑道:“那太浪费了,我所制作的这些香膏最适合女性,如果男性要用的话……也只有像秦兄以及我这样英俊潇洒的男人用才对得起我的一番苦心啊。”
“那我呢?”牛忠仁指指自己的脸,想扮出一丝酷意,但怎么看都不酷,却有几分傻愣样,主要是被他那不知是天生还是后生的瞪圆珠眼给害的。
“也太浪费了。”
如牛一样身躯的傻高个愤愤不平道:“凭什么秦兄和你能用,我和程兄就不能用,这这不公平啊。”
“就是……林兄,你怎能以貌取人呢,你们虽然比我好看···那么一点点,但也不至于我们就不能用这香膏吧。”程怀默抚弄他那杂呼呼的络腮胡子,也想要表现出多么英俊潇洒的范儿,让林凡收回刚才的话,可再怎么抚弄依然没有什么风资。
秦用含笑不语,林凡笑道:“在我的印象里从来只有长得清秀的男星会用香膏,而且只有男星会,普通老百姓一般不会这么做,有些年轻人最多就是在头发上喷点胶凝水……有这些男星作为市场,市面上也就出现了男士香膏,这种香膏不浓,比较适合男人。
男星将脸洗得白白净净是为了工作需要,像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一般不会去用,一个大老爷们弄得跟小白脸似的的像个什么,没有人鞠赞你只有耻笑···程兄,牛兄,现在你们还觉得你们用香膏没流言蜚语么?”
程怀默、牛忠仁立马头摇得波浪鼓似的,可他们还是满脸疑惑,程怀默狐疑地问林凡:“林兄,你所言我等虽听懂后面几句,但还有一些不懂,像什么男星,还有什么胶凝水,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老子怎么都没听过。”
牛忠仁连连点头,睁着大眼极为认真的盯着林凡,表现出极想知道答案的样子。
哎,说起后世的东西一时还是无法改变后世带来的思维啊,难怪他们就像在听天书一样,林凡暗叹一声想了想道:“男星么,怎么说呢,就与薛涛一样。”
胡扯!薛涛可是娘们怎么会一样。”程怀默满脸不信,牛忠仁睁着大眼愣愣的盯着林凡,秦用没发言,等待林凡说下去。
“我说程兄,你别不信,在我那个年代什么事都有可能,为什么歌姬只有女人没有男人,我告诉你,男歌手还很吃香呢,他们唱出美妙歌声供大家娱乐,虽然他们后来都成为了演员或者导演,但他们的歌声永远流传千古,只要互联网不断,他们就能永存于世。
他们是大众明星,有多少人想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但能成功的没几个……不说了,说再多也没用,反正你们不懂,举个简单例子吧,比如你们的老爸……说老爸你们也不懂,就是你们的老爹,他们就是我所说的男星级别的大众人物,众所周知,名气很大,当然,还有当今皇上。”
秦用三人听得更是云里雾里,只有后面他们才明白,尤其听到最后一句,各个都惊讶的睁大双眼,秦用喟叹道:“那男星这么厉害,居然能与当今圣上相媲美,佩服佩服,林兄,哪里可引见男星,秦某想结识结识。”
林凡笑道:“你一头撞到墙上,也许就能见到。”
“真的?”牛忠仁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能与皇上相媲美的人物必定是大人物。
“真个屁,开玩笑都不知道,我举当今皇上例子只是说明大明星是大众人物,家喻户晓,但不是意味着他们就能当皇帝,他们离这一步还远着呢,他们只不过在娱乐领域出名罢了,娱己娱他,仅此而已···现在懂了吗。”
三人似懂非懂的点头,牛忠仁略有所思,忽然一脸不可思议道:“原来在你那里的男歌姬会这么受宠……”牛忠仁想了想又道:“难道你那里的女子都那么大胆,会以男歌姬取乐?”
林凡哈哈笑道:“谁说只有女人崇拜,我也有我的偶像。”
秦用三人听此话如受惊般,往后退几步,秦用惊讶的望着林凡道:“林兄,想不到你你居然对男人也有那种**,真是没没想到啊。”
程怀默捶胸顿足,哭丧着脸道:“老子真是眼花啊,居然看不出林兄是这种人,还好没有**……”
“扯什么蛋!”林凡脾气虽好但总有发怒的时候,“跟你们说话真******蛋疼,好了,不聊了,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听林兄语气似乎不是那种人?”秦用笑呵呵的走过来,虽不明白扯蛋,蛋疼是什么意思,但可从林凡的言行举止可看出端倪。
林凡生气道:“本来就不是。”
“我那个时代的歌姬不比大唐,可是很吃香的,不论男女,地位不仅高,也是最为赚钱的一个行业···就像薛涛,她若放在那个时代一定吃香得很,地位不仅高,还受众人追捧,但她身在大唐,也就注定了身份卑微了。”担心傻愣的牛忠仁再误会,就多费舌解释一番。
得到林凡的肯定答复,秦用三人又围拢过来,程怀默扯着大嗓门问:“林兄你刚多次说你那个时代,你不就是在长安城外的安阳里人么,怎么就多一个你那个时代了?”
日!说漏嘴了,还好早就有所准备。林凡打了个哈哈道:“其实我所说时代在我的梦里。”
“梦里?”秦用等人皱眉,更加好奇。
“是啊,你们都以为我是个小天才,其实我所懂的这些都是从梦里学来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好奇心啊
好奇心是人的天性,不会因时代不同而有所变化。
秦用等人没有再来找林凡,也许他们都在那天林凡的扯蛋后,也学林凡一样在枕边放一本庄子,晚上睡前也拿起翻翻,虽像程怀默、牛忠仁这样一字不识的看不懂庄子里面究竟写了什么,但拿起装装逼还是可以的,他们想用这种每天翻翻的习惯打动庄子,他们日夜思念着有朝一日也能得到庄公的青睐,不说学一身好本领,能学个一两手绝世才学也可在大唐牛逼一回。
没有后世那种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逍遥生活,也没有一个可观的工作可做,既然创业了,林凡就想在这无聊的日子里多想想大唐所没有的新产品,销售上的事交给陈老三,创新这种高深的东西只能由林凡亲自做,其他人是根本想不出什么好东西出来。
处在香水坊中,日子过得有些单调,不过这种单调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就被几个人的到来给打破了。
几个丫鬟居然会来到香水坊这种较偏僻的地方,知道他们的来意后,林凡才知道她们是万花楼里的大牌小姐的贴身丫鬟,是来取新品的。
有些纳闷薛涛身边的那个小桃红丫鬟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正疑惑间却见她在那小巷口的拐弯处探头探脑,居然没敢过来,想来那次狂嗨后林凡的一些无耻行为吓到这小姑娘了。
林凡神秘一笑没有立马揭穿,而是装作不知道,告知几位丫鬟要取新品还需要等候,为了不让这些丫鬟等得无趣,他便悠悠的对围在身边的众丫鬟道:“各位美女们,想不想听故事呀。”
“想!”众美女异口同声,然后嘻嘻笑着竖起耳朵,坐在这里等着有故事听,多好的事啊。
林凡笑了笑,望着遥远的天空,悠然道:“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大户人家来了一位家奴,这位家奴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哪怕穿着下人的服装依然英俊不凡,气宇轩昂。
家奴的美貌立刻吸引了这户人家名叫桃红小姐的注意,这位桃红小姐对这位家奴一见倾心,可两人身份毕竟不同,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小姐,一个是低等下人,两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就算两人愿意,小姐的家人一定不同意。
虽有身份隔阂,但桃红心已归属于家奴,日夜思念,却不敢正面与他相见,只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远处偷偷的看着家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他桃红的心才会好受些。
但时间久了,桃红已不满足于夜晚偷窥,她就大胆的在白天去见家奴,当然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还是做着偷窥的龌龊行径。
那家奴被安排在后花园做事,桃红不敢正眼见他就偷偷躲在花丛中看他的一举一动。”
说到此林凡暂停下来,慵懒的躺在门前的靠椅上,闭目眼神,那些丫鬟围过来叽叽喳喳的问后续故事。
林凡慵懒的伸了懒腰,笑道:“后来啊,说到后来就得补充下刚才的故事···其实那家奴知道桃红小姐的心意。”
“既然知道为何不明说呢?”一个丫鬟着急的问道。
“可能他知道两人根本不可能,所以就不敢见面吧。”另一丫鬟猜道。
林凡摇头笑道:“都不是这些,其实那家奴并不喜欢桃红小姐。”
“桃红小姐难道不美吗?他为什么不喜欢?”又有一个丫鬟插进来问道。
林凡想了想笑道:“桃红小姐很丑,非常丑,她是家奴见过最丑的女人,而且这位桃红小姐的脾气极坏,动不动就打下人,家奴见过好几次丫鬟手背被打得清肿的,他知道桃红小姐是觊觎他的美貌,但家奴想想桃红小姐的容貌及卑劣的行径就想吐,一个女人长得那么丑脾气还那么坏,谁要啊,他宁愿当家奴也不要与桃红小姐和好···所以,最终的结局就是他们没结果。”
“就算他们后来没在一起,那后来呢,后来桃红小姐知道家奴不喜欢她后是什么感觉,有什么举动,把家奴杀了还是赶出家门,还是每日以泪洗面?”
林凡瞅了说话丫鬟一眼笑道:“你想象力真丰富,若要问结果如何,那就问那桃红小姐去啊。”
“桃红小姐?桃红小姐在哪?”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不知道林凡到底在说些什么。
林凡呶呶小巷子拐口道:“就在那。”
几个丫鬟满腔疑惑的回头望向那拐口,拐口中竟出现一个美人,那人正是万花楼第一花魁身边的贴身丫鬟小桃红,几个丫鬟见状,已知道上了林凡的当,没有了嬉皮笑脸状,朝正气势冲冲过来的小桃红施礼后纷纷惊骇的退离此地,躲到香水坊里面不敢出来,小桃红因为薛涛的关系在万花楼众丫鬟中地位相应的也被拔高。
见众丫鬟都退去,林凡却是苦笑道:“你们真够义气,好好讲故事给你们听,可见了女主角就立马跑得无影无踪。”
伸个懒腰起来,装作刚看见小桃红的样子,故意惊疑道:“咦,小桃红?何时大驾敝坊···来敝坊有什么事啊,莫非与她们一样来取香皂的?”
“小桃红姑娘大驾香水坊,有失远迎,失敬失敬。”林凡嘿嘿笑着,难得抱拳向小桃红打了声招呼。
小桃红冷冷道:“现在知道这么客气,刚才把我说得那么···那么···丑,那么···我呸!”
林凡故作惊讶道:“我刚有在说小桃红姑娘么?小桃红姑娘是不是听错了啊,天底下叫桃红的人多了去,而且我说的是桃红小姐,小桃红姑娘,我记得你家薛涛才是小姐,你只是丫鬟吧。”
“你······”
林凡悠悠道:“小桃红姑娘既然愿意当我刚才所说的那厚颜无耻的死皮赖脸不要脸的蛮横的女主角,那我也没办法。”
小桃红无奈的气了会就强行沉住气,看向另一边一副不屑道:“谁是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本姑娘天生丽质···哼!怎会像你说的那种人。”
林凡悠然道:“不过话说回来,我所说故事的女主角貌似跟小桃红姑娘确有几分相似。”
“你······”
见小桃红生气的样子,林凡似乎很享受,一阵风吹起小桃红的发丝,带来一阵芬香,林凡使劲抽了抽鼻子,故作不懂迟疑道:“咦?这是什么味道,小桃红姑娘,这味道好像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
林凡往小桃红那里又前进一步,绕着她转悠一圈,啧啧称道:“原来小桃红小姐还有体香啊,我真是鼻拙,上次在你家小姐厢房没闻出,居然到现在才发现,来,让我闻闻是什么香味。”
“你···你想干嘛?”小桃红双手抱胸,往后退两步,红着脸急道:“什么什么体香,我这喷的是香水。”
“原来这样啊。”林凡‘哦’了一声,笑道:“看来不是我鼻子有问题,原来是小桃红姑娘并没有那么完美,玉体不会散发迷人的体香···小桃红姑娘,你家那小姐对你可真好啊,像香水这种奢侈的东西居然也会让你用。”
小桃红仰着头高傲道:“那自然,我家小姐可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姐。”
林凡哦了一声又在小桃红身上嗅了嗅,“小桃红姑娘喷得这么浓,是想勾引我么?”
“你···你你你···”小桃红跺了跺脚,终究受不了林凡的这种无耻下流的行为恨恨而去,小姐虽然让她来香水坊买比较正规,也比较便宜,但现在她也只能去店里买了。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长安这片城池内,长安就已人流如潮,寂静一夜的大地再度苏醒,开始机械的在指尖等待夕阳到来,重复昨日静夜。
花好月圆,虽不比中秋月亮那般圆明,但相对其他时期的月亮明圆许多。
在这么富有诗意的夜晚,在石桌上摆上那么几道小菜,饮酒谈心,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秦用,牛忠仁,程怀默几人早早就来到林凡家里,他们一来这里就向林凡要了香膏,时不时闻闻,爱不释手,直到被林凡忠告开久了会失去本味成为水,无法净脸,他们才不敢再打开,却还是握在手中左看右看。
至于小竹在那边练武,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们本是习武之人,对于扎马步这种基础功夫早在n年前就已经玩过了,不稀罕,他们只与大耳稍微打下招呼就继续欣赏手中之宝。
林凡不明白一个小花瓶子有什么好看的,从夕阳一直看到明月高挂,他们的生活还真简单,思想还算纯洁,看着小花瓶,喝着小酒,聊着薛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淫世界,幻想薛涛见到这种香膏后如何引见他们,如何让他们见到她的真容,酒过三巡,林凡就给他们泼冷水。
“你们别指望薛涛会见你们,她摆那么大架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若是那么好上早就有人上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简单,必定有一定的故事,她的要求很高,高到我们都无法想象,就你们几个武将之后送几瓶世上绝无仅有的香膏她就会乖乖顺从?根本不可能!
别不相信,不如我们打赌如何?”
“赌就赌,赌什么!”程怀默被林凡这么一泼极为不悦,此刻最为气恼。
“赌五贯钱。”
“好,赌就赌!”
后世带来的习惯让林凡觉得无凭无保证,于是立个赌约,让他们在上面画押签字,这才放心下来。
拍拍赌约,林凡嘿嘿笑道:“你们准备好银子吧,我既然有如此自信与你们打赌,我就会有十足的把握,嘿嘿···到时有了这些钱我得好好想想如何花费。”
程怀默不屑道:“林兄你也别高兴太早,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到时老子赢了老子就不请你吃饭···你你这幅表情实在气人。”
林凡笑得更得意,看得程怀默赌气别过头,牛忠仁,秦用两人哈哈大笑。
也许是酒意起从而引发一些情绪,喝到最后秦用却是黯然神伤,“也许日后我们能这样畅怀饮酒的机会不多了。”
林凡与秦用碰碰杯,笑道:“秦兄何出此言啊?”
秦用望着天上明月,叹道:“战事将起,我等就得上战场了。”
程怀默忽然不生气了,说起战事他就一脸兴奋,拍拍胸膛很自信道:“秦兄何须挂虑,不就一个小突厥嘛,只要我们唐军逼近,他们就吓得跪下去,哈哈,终于又有机会上战场了,我们身为唐军,就应以驰骋沙场为荣,哪有退缩之理!”
秦用摇头道:“我并非畏惧,大丈夫就应战死沙场,能为大唐出一份力是秦某的荣誉,只是战事将起,我等就不像如今这般清闲,要得日夜操练了···日后也就与林兄少见面了。”
林凡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不就少喝几杯酒吗,以后有的是机会,等你们大胜归来时,我就为你们洗尘接风!到时喝他个几天几夜···那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目前还不知,只是昨日突利来使,要求我们大唐支援攻打突厥,突厥是北部最大部落,向来是大唐的一块心病,这次杜尚书借此机会要求出兵攻打突厥,陛下已允,如今要做战前准备,至于何时出发还要等圣命。”秦用说完又与林凡碰酒,日后喝酒时间不多了,他得珍惜眼前。
此刻林凡才想起大唐将在明年八月左右要进攻突厥,没有多惊讶,点点头道:“战乱的年代战争是家常便饭,习惯就好。”
看着几人有些落寞的情绪,林凡举杯哈哈笑道:“来,咱们继续,今日不聊国事只聊···女人!来!”
“来······”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句话基本无法用在后世太平日子,用在大唐这种开疆扩土你争我抢的战乱时代又显得不足。
战乱时代,养兵不足千日就要派上用场,可以说,只要为兵,都得时刻准备着上战场,因为谁都无法预料战争何时会爆发。
李世民李老大的野心从来都很雄伟,凭着强大的国力,开疆扩土的雄心从来就未消沉过,这股雄心并非一朝而成,早年随李渊打天下开始,见证了战场与权威的力量,开疆扩土之心就已萌发,中原大统一后,他还想往北扩大领土,北部的突厥一直都是他的心(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夕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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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洒在长安这片城池内,长安就已人流如潮,寂静一夜的大地再度苏醒,开始机械的在指尖等待夕阳到来,重复昨日静夜。
花好月圆,虽不比中秋月亮那般圆明,但相对其他时期的月亮明圆许多。
在这么富有诗意的夜晚,在石桌上摆上那么几道小菜,饮酒谈心,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秦用,牛忠仁,程怀默几人早早就来到林凡家里,他们一来这里就向林凡要了香膏,时不时闻闻,爱不释手,直到被林凡忠告开久了会失去本味成为水,无法净脸,他们才不敢再打开,却还是握在手中左看右看。
至于小竹在那边练武,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们本是习武之人,对于扎马步这种基础功夫早在n年前就已经玩过了,不稀罕,他们只与大耳稍微打下招呼就继续欣赏手中之宝。
林凡不明白一个小花瓶子有什么好看的,从夕阳一直看到明月高挂,他们的生活还真简单,思想还算纯洁,看着小花瓶,喝着小酒,聊着薛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淫世界,幻想薛涛见到这种香膏后如何引见他们,如何让他们见到她的真容,酒过三巡,林凡就给他们泼冷水。
“你们别指望薛涛会见你们,她摆那么大架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若是那么好上早就有人上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简单,必定有一定的故事,她的要求很高,高到我们都无法想象,就你们几个武将之后送几瓶世上绝无仅有的香膏她就会乖乖顺从?根本不可能!
别不相信,不如我们打赌如何?”
“赌就赌,赌什么!”程怀默被林凡这么一泼极为不悦,此刻最为气恼。
“赌五贯钱。”
“好,赌就赌!”
后世带来的习惯让林凡觉得无凭无保证,于是立个赌约,让他们在上面画押签字,这才放心下来。
拍拍赌约,林凡嘿嘿笑道:“你们准备好银子吧,我既然有如此自信与你们打赌,我就会有十足的把握,嘿嘿···到时有了这些钱我得好好想想如何花费。”
程怀默不屑道:“林兄你也别高兴太早,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到时老子赢了老子就不请你吃饭···你你这幅表情实在气人。”
林凡笑得更得意,看得程怀默赌气别过头,牛忠仁,秦用两人哈哈大笑。
也许是酒意起从而引发一些情绪,喝到最后秦用却是黯然神伤,“也许日后我们能这样畅怀饮酒的机会不多了。”
林凡与秦用碰碰杯,笑道:“秦兄何出此言啊?”
秦用望着天上明月,叹道:“战事将起,我等就得上战场了。”
程怀默忽然不生气了,说起战事他就一脸兴奋,拍拍胸膛很自信道:“秦兄何须挂虑,不就一个小突厥嘛,只要我们唐军逼近,他们就吓得跪下去,哈哈,终于又有机会上战场了,我们身为唐军,就应以驰骋沙场为荣,哪有退缩之理!”
秦用摇头道:“我并非畏惧,大丈夫就应战死沙场,能为大唐出一份力是秦某的荣誉,只是战事将起,我等就不像如今这般清闲,要得日夜操练了···日后也就与林兄少见面了。”
林凡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不就少喝几杯酒吗,以后有的是机会,等你们大胜归来时,我就为你们洗尘接风!到时喝他个几天几夜···那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目前还不知,只是昨日突利来使,要求我们大唐支援攻打突厥,突厥是北部最大部落,向来是大唐的一块心病,这次杜尚书借此机会要求出兵攻打突厥,陛下已允,如今要做战前准备,至于何时出发还要等圣命。”秦用说完又与林凡碰酒,日后喝酒时间不多了,他得珍惜眼前。
此刻林凡才想起大唐将在明年八月左右要进攻突厥,没有多惊讶,点点头道:“战乱的年代战争是家常便饭,习惯就好。”
看着几人有些落寞的情绪,林凡举杯哈哈笑道:“来,咱们继续,今日不聊国事只聊···女人!来!”
“来······”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句话基本无法用在后世太平日子,用在大唐这种开疆扩土你争我抢的战乱时代又显得不足。
战乱时代,养兵不足千日就要派上用场,可以说,只要为兵,都得时刻准备着上战场,因为谁都无法预料战争何时会爆发。
李世民李老大的野心从来都很雄伟,凭着强大的国力,开疆扩土的雄心从来就未消沉过,这股雄心并非一朝而成,早年随李渊打天下开始,见证了战场与权威的力量,开疆扩土之心就已萌发,中原大统一后,他还想往北扩大领土,北部的突厥一直都是他的心头之患,早已有灭突厥之心,但碍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另一方面唐朝建立还不是很久,很多事情还需稳固,就迟迟未摘下这块心肉。
这次突利来使,就是一个导火索,李老大就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说是帮助,实际上是他抒发野心的方式。
既已决心收服突厥,准备工作是必须要做的,为兵者不能再清闲,秦用、程怀默、牛忠仁等都投入训练中,如今林凡要见他们一次除非去军营。
军人有军人要做的事,普通老百姓照样计划着如何过日子,安阳里的人们在第一次农忙之后再次进入农忙时节。
第一季水稻正值除草施肥之际,这个时期若不把杂草除去,等秋收时就不一定会有好收成。
大唐的百姓淳朴又勤劳,黎明刚破晓,家家户户都打开门,壮丁扛着农具,农妇挎着竹篮,有些身份的人家后面跟着三三两两的家丁,各个面带笑容精神烁烁的奔往各自庄稼地。
天刚微亮,安阳里家家户户都打开大门,一家几口一起有说有笑的往自家田里奔去。
此刻的林凡正在梦乡中,睡得比猪还沉,他的父母早已吃完饭扛着锄头去了田里,他们家与安阳里其他家庭不同,别人家像林凡这么大的孩子早已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这个时候就已经在田里忙活了。
林凡不同,林家现在因为林凡的缘故也是勋贵之家,作为家里的唯一勋贵,自然不能下地干活,他的父母并不会因为家里没有其他劳动力而抱怨,他们的心里比别人家还要甜蜜。
太阳晒屁股了林凡才慵懒地起来,小雪也没比他早起多少,今天她给自己放两三天假,主要是在家里做点饭菜,让母亲少累些,顾着田里又顾着家里,再强壮的身体也会被累坏。
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是送点心时间,小雪煮好面条放在竹篮里,就与哥哥一起去田里给父母送去。
田垄间都是热闹闹的景象,瞅着这些憨厚的人们,瞅着父母插着额头上的汗珠,满脸幸福地笑着吃小雪送的面食,悠闲的在田垄间闲逛的林凡,瞅着周围一切,感受大自然气息的同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
处在田地间就仿佛回到过去,他记得自己曾经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小时候,父母那一代以务农为生,每天过着背朝黄土面朝天的生活,衣食无忧,生活在四面围山的小山沟里自娱自乐,也算惬意。
简单的幸福随着时代变迁逐渐变味,当其他人都纷纷进城谋生时,林凡一家也无法再苟且存活于小山沟中,于是,田地荒废了,人基本都走光了,村里只剩下老人小孩,青年纷纷奔赴城市,只为了某一天能走出这片大山。
经过多年努力,林凡一家终于在大城市安定下来,彻底走出大山……如今,仿佛时光倒流,站在田地里,林凡仿佛又看到家乡的情景,往事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只是……身边少了父母兄弟……
“爸,妈,大哥,二哥,妹妹,你们过得好吗?”林凡心里默念家人,缓缓闭上眼,脑中浮现家人的容貌,呈现往日时光……
睁开眼时,泪眼模糊……曾以为,自己来到大唐这么长时间,已可放下过往,可如今触景生情,过往挥之不去。
人生最难忘莫过于情,既然人无法忘情,那就让情深藏心底,在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慢慢绽放新情,开创新的人生,毕竟……既然活着,就得好好活下去,不是么。
“哥哥,哥哥,怎么了?怎么哭了?”小雪焦急的在林凡面前晃手,“是不是沙子跑进眼里了?”
听见小雪的呼声,父母急忙放下手中的碗过来查看,林凡感动的摇摇头,抹抹脸展颜一笑,如今这家人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从他们那里林凡再次感受到了亲情···这一世,定要好好待他们,也算是···弥补后世的缺憾,前世未能赡养父母,这一世定要将恩情双倍还上。
见林凡如往日一样笑了,小雪和父母都放下心,父母继续吃面条,小雪则默默跟在林凡身后,两人就这样在田间游荡,林凡有时弯下腰看看水稻长势如何,有时折下一根小草放在嘴里玩弄。
目光转动中落在一处水稻上,蹲下来细细打量一阵,从水稻上扯下一片嫩叶,折起稍微一捏就有一股绿汁从缝隙中溢出,那是一只小虫身上流下来的,这一幕小雪看得清清楚楚。
“哥哥,你刚才扼杀了一只小生灵。”小雪捧着林凡丢下的沾满虫汁的嫩叶,表现出少女独有的爱心。
我日,这害虫也值得你可怜?林凡差点没被气死,扯下另一片爬有小虫子的叶子问小雪:“在这只虫子与稻谷之间你会选择谁?”
小雪疑惑的看着林凡,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没多想,指着稻谷道:“当然是稻谷了,它可是能喂饱我们肚子的。”
“这就对了。”林凡扔下那片叶子,站起身轻叹道:“只是你可怜的这小虫子会把我们的稻谷给吃了,长大后更加疯狂,到时我们只能饿肚子。”
“这么坏?!”小雪震惊之余发飙了,用她的小脚丫用力的猛踩那片被林凡丢下的嫩叶,没多久,地上都是一团绿汁,有嫩叶的也有那小虫子的。
小雪还不解气,又从旁边的稻穗叶子上折下爬有小虫子的叶子,扔在地上拼命的踩···
吃完点心的父亲拍拍饱了的肚子悠悠的走过来,指着还在用力猛踩的小雪狐疑的问道:“小雪她这是在干嘛?”
林凡含笑道:“她在拯救我们的水稻。”
瞅着父亲一脸狐疑之色,林凡走几步从一棵水稻上折下一片嫩叶,指着嫩叶上的小虫子道:“小雪消灭的就是这小虫子。”
“这小虫子会吃水稻?”父亲拿着嫩叶左看右看,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小的虫子会对水稻造成什么危害,满脸不屑道:“就这么小的虫子还能把一棵水稻全吃光了不成?给它这片嫩叶就够吃它一辈子了。”
“别小看这小东西,它长大后就是这片田地之王···没说名字你可能不知道,它就是蝗虫。”
“蝗虫?”父亲脸色骤变,他是大唐本土人士,对于自然灾害极为恐惧,闻蝗色变,蝗虫对粮食的危害前朝不是没发生过,以往的蝗灾,古人只能听之任之,若没有屯粮只能饿肚子。
林凡点头道:“若这些蝗虫不除,不久的将来必定会发生一场大蝗灾,看看现在这小虫子都这么多了,长大后必将席卷整个关中,到时···百姓又难免饿一场肚子。”
“蝗灾,蝗灾···”父亲喃喃自语,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的稻田不知该说什么,脸上笑容不再,阴沉得就像乌云密布。
可以理解父亲的心情,蝗灾对古人来说是一场大灾难,不像后世那样有各种杀虫剂,当蝗虫降临时,除了眼睁睁看着粮食被蝗虫吞噬,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如果此刻采取一定措施的话,蝗灾未必就会发生。”
“你有阻止蝗灾发生的办法?”父亲激动的看着林凡,神情兴奋,眼神充满期待,他手上的那只小蝗虫早已被他捏碎,绿汁从他指尖滑下,绿油油的看得林凡一阵恶心。(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猜错了
简单的幸福随着时代变迁逐渐变味,当其他人都纷纷进城谋生时,林凡一家也无法再苟且存活于小山沟中,于是,田地荒废了,人基本都走光了,村里只剩下老人小孩,青年纷纷奔赴城市,只为了某一天能走出这片大山。
经过多年努力,林凡一家终于在大城市安定下来,彻底走出大山……如今,仿佛时光倒流,站在田地里,林凡仿佛又看到家乡的情景,往事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只是……身边少了父母兄弟……
“爸,妈,大哥,二哥,妹妹,你们过得好吗?”林凡心里默念家人,缓缓闭上眼,脑中浮现家人的容貌,呈现往日时光……
睁开眼时,泪眼模糊……曾以为,自己来到大唐这么长时间,已可放下过往,可如今触景生情,过往挥之不去。
人生最难忘莫过于情,既然人无法忘情,那就让情深藏心底,在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上,慢慢绽放新情,开创新的人生,毕竟……既然活着,就得好好活下去,不是么。
“哥哥,哥哥,怎么了?怎么哭了?”小雪焦急的在林凡面前晃手,“是不是沙子跑进眼里了?”
听见小雪的呼声,父母急忙放下手中的碗过来查看,林凡感动的摇摇头,抹抹脸展颜一笑,如今这家人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从他们那里林凡再次感受到了亲情···这一世,定要好好待他们,也算是···弥补后世的缺憾,前世未能赡养父母,这一世定要将恩情双倍还上。
见林凡如往日一样笑了,小雪和父母都放下心,父母继续吃面条,小雪则默默跟在林凡身后,两人就这样在田间游荡,林凡有时弯下腰看看水稻长势如何,有时折下一根小草放在嘴里玩弄。
目光转动中落在一处水稻上,蹲下来细细打量一阵,从水稻上扯下一片嫩叶,折起稍微一捏就有一股绿汁从缝隙中溢出,那是一只小虫身上流下来的,这一幕小雪看得清清楚楚。
“哥哥,你刚才扼杀了一只小生灵。”小雪捧着林凡丢下的沾满虫汁的嫩叶,表现出少女独有的爱心。
我日,这害虫也值得你可怜?林凡差点没被气死,扯下另一片爬有小虫子的叶子问小雪:“在这只虫子与稻谷之间你会选择谁?”
小雪疑惑的看着林凡,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没多想,指着稻谷道:“当然是稻谷了,它可是能喂饱我们肚子的。”
“这就对了。”林凡扔下那片叶子,站起身轻叹道:“只是你可怜的这小虫子会把我们的稻谷给吃了,长大后更加疯狂,到时我们只能饿肚子。”
“这么坏?!”小雪震惊之余发飙了,用她的小脚丫用力的猛踩那片被林凡丢下的嫩叶,没多久,地上都是一团绿汁,有嫩叶的也有那小虫子的。
小雪还不解气,又从旁边的稻穗叶子上折下爬有小虫子的叶子,扔在地上拼命的踩···
吃完点心的父亲拍拍饱了的肚子悠悠的走过来,指着还在用力猛踩的小雪狐疑的问道:“小雪她这是在干嘛?”
林凡含笑道:“她在拯救我们的水稻。”
瞅着父亲一脸狐疑之色,林凡走几步从一棵水稻上折下一片嫩叶,指着嫩叶上的小虫子道:“小雪消灭的就是这小虫子。”
“这小虫子会吃水稻?”父亲拿着嫩叶左看右看,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小的虫子会对水稻造成什么危害,满脸不屑道:“就这么小的虫子还能把一棵水稻全吃光了不成?给它这片嫩叶就够吃它一辈子了。”
“别小看这小东西,它长大后就是这片田地之王···没说名字你可能不知道,它就是蝗虫。”
“蝗虫?”父亲脸色骤变,他是大唐本土人士,对于自然灾害极为恐惧,闻蝗色变,蝗虫对粮食的危害前朝不是没发生过,以往的蝗灾,古人只能听之任之,若没有屯粮只能饿肚子。
林凡点头道:“若这些蝗虫不除,不久的将来必定会发生一场大蝗灾,看看现在这小虫子都这么多了,长大后必将席卷整个关中,到时···百姓又难免饿一场肚子。”
“蝗灾,蝗灾···”父亲喃喃自语,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的稻田不知该说什么,脸上笑容不再,阴沉得就像乌云密布。
可以理解父亲的心情,蝗灾对古人来说是一场大灾难,不像后世那样有各种杀虫剂,当蝗虫降临时,除了眼睁睁看着粮食被蝗虫吞噬,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如果此刻采取一定措施的话,蝗灾未必就会发生。”
“你有阻止蝗灾发生的办法?”父亲激动的看着林凡,神情兴奋,眼神充满期待,他手上的那只小蝗虫早已被他捏碎,绿汁从他指尖滑下,绿油油的看得林凡一阵恶心。
林凡目光避开父亲的手,瞅着田地道:“有点办法,这办法虽不能完全阻止蝗虫的衍生,但也可将危害降一些,但不是最好的办法···不过要在整个关中实施这种办法很难,除非皇上下旨。”
“要在整个关中实施那肯定很难。”父亲埋头思虑会问道:“那能救咱们安阳里就可以了,你说的那是什么办法?”
林凡道:“目前还没有万全之策,这种方法可能会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水稻,到时的结果将与蝗灾一样,所以···还是等等吧,等我想出万全之策再说。”
父亲有些萎靡的叹一口气,目光落在正折下爬有蝗虫的嫩叶,然后扔在地上用力的踩的小雪身上,忽然眼睛一亮,裤脚都不挽直接进入田地里,目光敏锐的在水稻上搜寻,看见爬有蝗虫的嫩叶就折下,拇指食指一捏,蠕动的蝗虫瞬间变成一滩绿汁。
父亲呦喝一声,告诉周围乡亲嫩叶上的小虫子是蝗虫后,临近的庄户就把这消息告诉附近的人,如此一来,安阳里的人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的目光在水稻上搜来寻去,发现有蝗虫的嫩叶就折下用力捏,他们对于夺取他们粮食的害虫恨之入骨,恨不得能杀光。
父亲没有再折嫩叶,直接把蝗虫捏死在嫩叶上,其他人也都效仿,埋头在田地间搜寻那罪大恶极的蝗虫,小雪没有下地,她也不敢直接用手捏,还是用老办法用力踩。
瞅着这些唐人疯狂的举动,林凡才第一次感受到蝗灾对他们的伤害有多大,以前在史书中听闻这些自然灾害没多大感觉,如今虽还未亲身经历蝗灾所带来的危害,但已看出古人对蝗灾的畏惧与无奈。
虽知道亲手去捏死这些幼小蝗虫的方法很愚笨,也没有多大效率,但林凡不想阻止他们,就让他们好好发泄下心中的畏惧吧。
他并未想到,不久前海东青所吃的虫卵竟是蝗虫这等害虫,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让海东青尽情地吃,虽达不到全灭的效果,但至少在萌芽中达到一些致命的效果。
漫步在田埂间,目光遍及远方,林凡仿佛看到贞观年间的那场大蝗灾正在慢慢接近,而自己身为现代人,却也只能力不从心······
第十八章理想居所
林凡在那天去完庄稼地后就没再踏入那里,去那也不知道干嘛,消蝗虫又不需要他,干农活也不需要他。
小雪也很想去杀蝗虫大军尽一份力,可林凡不让她去,理由是一个女孩子家整天在田地间跑,长大后皮肤不好就很丑了。
何况她的假期已到,她的主要精力应该放在香水坊上,现在多了两个副品,香水坊已经够她忙的了。
过惯了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生活,忽然间生活中没有了可娱乐的东西,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不说ktv狂欢,不说夜总会**,这些不是天天都会去的,最多偶尔叫上几个朋友嗨一下,以缓解快节奏生活所带来的压力。
没有ktv,没有夜总会,没有酒吧,林凡都可过得很好,毕竟后世并非日夜游离于这些场所,可没有了网络,没有了手机,没有电视剧可追,没有电影可看,这让林凡有些不适应。
就好像,以前从大都市回到偏远的家乡,那里没有网络,更早以前连手机都不可上网,那真的是与世隔绝,尤其是晚上,除了聊天,只有躺在床上意淫到困。
现在的日子就好比以前,甚至更遭,以前只要走到镇上还可看到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现在走到哪都不知外界如何。
这段时间,林凡把精力放在其他事上,前段时间注意力都在香水副品上,没有娱乐生活过得依然精彩,如今虽是井底之蛙,不知世界一切,与一切高科技断得一干二净,没有后世这些高科技可依赖,要活得快乐,只有自娱自乐,尤其是在闲暇下来之际。
没有娱乐就自创娱乐,一个人去酒馆,青楼买醉不是一个好方法,这样的场所就应该几个兄弟一起。
林凡想来想去,觉得如今的生活应该好好改善一番,现在的他有资本去想这个,瞅着自家唯一一处屋落,感觉太挤了。
大耳肯定是不会走了,恐怕会一辈子以保镖之名呆在自家里,小竹目前与大耳习武,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日后应该会离去吧,这种人并不喜欢寄人篱下。
整个院子都满了啊,原来是林凡和小雪夜晚观月的平台下已搭起一个小屋棚供小竹居住,本来是与林凡一起住的,但林凡不想看见他那张死人脸,看着那张脸他很难入睡。
现在连小雪的房间都被大耳给占领了,她被迫到父母的房间打地铺,父母没有什么怨言,觉得这位曾经救过自己儿女的老人是林家的大恩人,理应优待。
这种情况下就需要好好改善下新居所了,想到居所林凡才想起几个月之前从一个胖子商人那里忽悠来的一处废宅,于是他又来到了这里。
从拿到房产证那一刻,林凡才知道这个离长安城有些距离的地方有些不同。
它不属于五里任何一里,只属于雅玉乡。
曾经这里也是繁华地带,后来长安发展起来后,很多人都搬离这里,涌进长安,就好像后世很多乡村百姓都奔往大都市,过上不一样的人生。
尤其在这处废宅发生一场大火后,这里人迹就更稀少了,几无人烟,唐人一般不会看重这个地方,唯有过逛都市生活,见惯花红柳绿的林凡才会渴望这里。
他的这种愿望就好像大都市的富豪厌倦了勾心斗角的社会,就想在深山老林,或者都市周围比较偏僻的地方建个别墅,远离喧嚣,然后安然悠闲的度过晚年。
这样的生活是多数都市人最终的梦想,林凡曾经也这样幻想过,没想到,曾经的那个梦想却在千年前的大唐实现。
瞅着宽阔的废舍,一副古式别墅的雏形在他脑中渐渐成型,既然来到这里,那就让以前想过的生活逐一在这里实现吧。
虽然现在还不是享受晚年的时候,但追求富人生活从来都是林凡的梦想。
站在废舍面前,想想现在这座宽大的地方就是自己的了,林凡都觉得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一切,仿佛自己就是一个开发商,一个爆发富。
心满意足的回到家就没有停歇过,在宣纸上画出废舍的大致轮廓,启动思维,在这个空间里尽情谱画理想的居所……
自从有了香水坊,香水坊的员工的生活节奏比以往更快了,每个人都比较忙。
林凡还是比较清闲的,没事干就喜欢往大家庭跑,自从火麟儿的这个大家庭加入了单雄后,他就跑得越发勤快了。
不是为了看看单雄这个人是长得有多帅,也不是为了从这家伙口中获取些有关他的身份信息,林凡可没那么八卦,也没那么无聊到去研究一个对他并无危险的人的身份。
往大家庭跑只是为了无聊时找个可以喝酒的人解解闷,单雄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随身携带着一个酒葫芦,里面永远都装满酒,空了就会到就近的酒馆里添满。(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毫无头绪
旺运在林凡心中的地位不亚于海东青在他心里的位置,旺运丢了,这就是大事了,于是,他让灵儿去把火麟儿等人叫回来一起寻找。
至于香水坊正在运营的事,林凡不管,停工半天时间所受的损失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香水坊的所有伙计包括小雪都来到了大家庭附近,在各小巷中寻找,口中不断叫着“旺运,旺运,你在哪里?”
永阳坊的百姓们都好奇的走出大门探出脑袋,瞅着那些人寻找并呼唤着旺运,眉宇微皱,谁家的孩子走丢了还是······百姓们不敢想象,太平时期难道还会发生贩卖孩童的事情?前段时间皇上不是刚发过御诏不得贩卖孩童,还特意出国帑赎回那些被贩卖的孩童,按理应该不是贩卖。
百姓们摇摇头鄙视的看了一眼那些寻找旺运的人就进入自家,关上门,他们实在看不起这些人,没有旱灾居然还把孩童弄丢了,真不知这些大人怎么当的,好好的也能把孩童弄丢。
十几个人从中午找到夕阳落山,从永阳坊一直找到周边的和平坊、帚茂坊、昭行坊、常安坊、通枕坊,却依然没见到旺运的影子,回到大家庭时,见哥哥一筹莫展的样子,小雪就很担心,想上去说点什么比如没了再养一只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话说不出口,她知道哥哥是重情之人,对与他相处久了的任何事物都会产生感情,哥哥枕边放着的那本《庄子》,听娘说自哥哥五岁识字起,就买了这本书,这书还是哥哥自己去选的,如今《庄子》已破烂,哥哥依然当宝一样放在身边,从不允许任何人去触碰,怕把他的宝贝弄成他不认识的模样。
不说哥哥对《庄子》的看重程度,单说他对海东青的热爱就可见他心,旺运在他心中别的小狗无法替代,就好像海东青如果某天也消失了,其他老鹰也无法替代一样。
“没了,不如再······”
“火麟儿!”
一听火麟儿开口,小雪就知道他要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出,立马制止,然后瞅了哥哥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就放下心,朝几人使了使眼色,火麟儿等人会意的与小雪走出房间,现在的林凡需要独自空间。
走出房间的灵儿终于忍不住,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小雪、火麟儿等人安慰她,她却哭得更伤心了,小雪做了个噤声动作也没起作用,直到灵儿见她往林凡的房间指了指,灵儿才会意过来,立马捂着嘴,跑到远一点的地方继续哭。
旺运是她弄丢的,唯有哭泣才能缓解下她心中的歉疚······
林凡烦躁的在房间里踱了几回步,依然想不通旺运会去哪,旺运虽不是第一次进长安,但却是它第一次在长安呆这么久,它会去哪呢,它是不是好奇长安的繁华而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越走越远?
很多种可能在林凡的脑中过滤而过,最坏的可能就是旺运此刻恐怕已成为某人的腹中物,想想后世经常有狗没了就是被人抓走宰了吃了,林凡就非常害怕,同时又非常愤怒,若旺运真的是这种可能,他一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最痛恨吃狗肉的人了,旺运还那么小,那么嫩······
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嫩肉总是最受欢迎的,推开门,没见到其他人影,只看到对面的一处屋檐下,灵儿正坐在那里抽泣着,口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林凡走过去,轻轻地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就离开了,惊愕的灵儿回头时瞅着林凡萧索离去的背影,心头一热,捂着嘴巴哭得更厉害了,由于强行抑制哭声,使得她的身子都在颤抖,仿佛坐在寒冷的冬夜······
没心没肺的单雄依然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喝着酒,林凡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手就夺过他手里的酒葫芦,拧开盖子就往嘴里倒,由于喝得太急的缘故,没喝两口他就开始咳嗽起来,咳完他又继续喝,喝了三四口,他才满足的坐下来,一言不发。
“不就一只狗吗,至于吗,想要的话我去给你买一群回来。”单雄拿回自己的酒葫芦,喝了一口。
林凡居然没有生气,小雪他们想说的话被单雄说出来后,他居然如此淡定,看来小雪想多了,他只是淡淡道:“你不懂。”
单雄笑了笑就没再多说什么,自动的递过去酒葫芦,他知道此刻唯有酒才是林凡最好的伙伴,酒有时就是最好的安慰剂。
月明星稀,林凡和单雄一直在大家庭的门前台阶上坐了两个时辰,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或许是近来与单雄买醉的缘故,林凡的酒量好了很多,到现在居然还没有醉意。
他们晚饭没有吃,大家晚饭也没吃,灵儿早已无煮饭的心思,若是旺运真的找不回来了,她也许就一直不吃了。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家午饭都未吃,现在晚饭也没吃,难道就因为你的爱狗就让所有人都跟着你挨饿?”
单雄的话就像一根刺深深地刺进林凡的心里,他仿佛如梦初醒立马站了起来,把酒葫芦丢给单雄就跑进里屋,在外面时还是一副愁眉苦脸,到了灵儿面前又恢复了最初的笑脸,这张笑脸给人看来好像之前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一样。
瞅着林凡含笑立在自己面前,灵儿感到非常惊讶,一度以为是在做梦,听到林凡亲切的声音才确定这不是梦,但她还是傻愣愣地坐在那里,似乎并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赶紧去做饭,不就一只狗没了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旺运是自己走丢的,跟你没多大关系,何须如此自责?
半个时辰内大家必须得有饭吃,不然你这个月的月俸就没了。”
丢下这句话,林凡就潇洒地走了,他相信灵儿不会是个倔主,非要大家一起饿肚子,果然,林凡才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那声音应该是往厨房去的。
还没走到门口,单雄就急匆匆的进来了,看他一脸笑容林凡就来气,这货从来都不知道怜悯二字怎么写,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与他相处这么多天,还没见他沮丧伤心过,不知他是天生如此,还是只是为了装逼。
“你的宝贝回来了,板着一张臭脸给谁看?”
刚开始林凡很怀疑单雄这句话的真实性,直到听到门口有动静时才把目光瞟向门口,只见胖嘟嘟的旺运在门槛外很吃力的前进,似乎它的前方存在阻力,旺运已经出现,看来单雄这张笑脸也有报喜的时候。
第二十章逮到你了
旺运前面有一个木制球形物,却又不是绝对意义上的球,外面没有皮囊,就好像一个球形支架,由多根木条组成球形,中间是木制小球,外围几根木条连接在此,在旺运拨动此物中,有木击声音传出,那是从中间球形物发出,显然里面存有小珠类东西,二者一撞击就发出声音,就好像铃铛一样,但由于是木制品,声音没有铃铛那么清脆。
旺运抬起它的右脚拨推木球,推到门槛处就无法再动,无论它怎么努力,都无法把木球推上门槛,门槛太高了,旺运目前还没这能力,实在推不动,旺运干脆不干了,趴在木球前,两只前腿左右来回拨动,玩得不亦乐乎。
瞅着旺运这般情景,林凡只有苦笑,在旺运玩得起劲之际捡起木球,旺运生气的呜呜两声,看了林凡一会,认清夺走自己玩物的是主人后,升至胸腔的怒火就压制下来,高兴的摇着尾巴跳上林凡的另一只手,全身放松的趴在主人怀抱里,盯着那个难搞定的玩物愣神。
单雄已去把旺运回来的消息告诉正在厨房忙活的灵儿,这小妮子立马笑颜逐开,准备起饭菜来越发起劲了,单雄不是多嘴舌妇,并没有一一去把这条喜讯传递给大家庭的每个人,倒是准备来帮灵儿忙的小雪听见此消息,忙都不帮了,立马跑去告诉众人。
林凡回到自己房间,瞅着那个木球陷入沉思中,良久,他的嘴角微扬,露出极美丽的笑容。
门都没敲,火麟儿就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一把夺过林凡手中的木球边玩边问:“我还以为旺运被哪个东西迷惑了,忘了回家,没想到只是一个小木球,这小木球有那么奇……咦,果然有些奇特,看这构造,看似简单,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相当复杂,一动就会发出铃铛般的声响,如此精巧之物难怪旺运会玩得忘了回家。”
等到火麟儿评价完,林凡笑问道:“今晚我们一起抓一个人怎么样?”
火麟儿皱眉道:“抓人?好好的抓人干嘛?”
林凡不以为然的笑道:“如果我们抓的这个人是个人才呢,那还抓不抓?”
“抓。”火麟儿答得很快,不过皱眉也很快,“小凡,你说的人才是何意?”
林凡差点从石凳上摔下,我****老母,你不知道人才是什么意思,回答个屁啊,瞅着笑嘻嘻的火麟儿,林凡第一次感觉到对牛弹琴的滋味竟是这般难受。
“就是对我们有用的人。”懒得给火麟儿做过多解释,担心解释越多,就越得独享对牛弹琴的滋味。
“有什么用处?”灵儿从外面走进来,刚在走廊外就已听到里面的对话,听说要抓人,她就来了兴致,一进来就加入他们的计划,连叫他们吃饭的事都忘了。
林凡惊讶的看了灵儿一眼,见她又恢复了往日模样,心里也有些欣慰,如果因为旺运的缘故伤了一个少女的心,林凡真不知道以后该有何脸面见其他少女。
抛开对灵儿的歉疚,淡淡的说:“简单的说,只要你能想得到的东西他都能给你制造出来。”
火麟儿一拍石桌,奋然道:“那必须得抓啊。”
“这么厉害,我也想见识见识。”
“好,不出意外晚上就应该能见到……为了不被发现,就我们三人一起做,先不告诉其他人,嘿嘿,等抓到了给他们一个惊喜。”
唐人没有夜晚遛狗的习惯,也没有好动的狗夜晚在外瞎晃悠,狗其实怕孤独,一只狗单独在外面就不正常了。
到底还是有不正常的现象,在这么寂静的夜晚,永阳坊的一处门扁上写有三个大字“大家庭”的院子外面就有一只毛聋聋的小狗正在大门旁边的小狗洞处着急的嗷嗷叫,可能是它太小的缘故,嗷叫声不大,主人并未听见,未给它开狗洞。
也有可能这家主人在家里玩得尽兴,忘记了自家还有一只狗在外面就把狗洞给堵住了,不堵好狗洞他们担心别人家的狗跑进来偷吃,也担心自家狗偷偷跑出去成为一些恶徒腹中物。
小狗在洞口叫唤一阵见主人未给它开门,干脆不叫了,趴在洞口边无聊的玩着面前的小木球,夜晚终归不寂寞啊,至少还有小木球陪伴。有了玩伴,小狗似忘记了身处屋外,拨动小木球玩得不亦乐乎。
唐朝的夜晚静谧而安详,只能偶尔听到某家大院传来的狗吠,唐人没有夜晚逛街的习惯,不是不喜欢,只因律法规定往日夜晚是宵禁时间,谁都不可擅自在街上晃悠。
街上往往都比较冷清,唯有当更夫在敲锣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时候,古朴的小街才有那么一小会的热闹。
今晚不知是为何,长安大街上居然有人在逛街,看起来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不是更夫,他名叫尚仁。
尚仁小心翼翼的走在街上,他不敢走大街,只能往小巷里慢慢移动,远远就听到更夫在喊话敲锣,不能离更夫太近,如果被发现报官可就不好了,毕竟是宵禁时间。
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走了两个小巷,尚仁听到锣声近了些,似是往这里而来,赶紧拐过一个弯进入另外一条小巷,这个方向更夫已走过,相对就安全多了。(未完待续。)
一些说明
昨天整理书评时,不小心将格格巫的书评给删了,当时还回复了来着,还想加精,不知为何就没了,这里对格格巫说一句抱歉,同时感谢您的订阅支持!
说说这个月及后面几个月的计划,由于家里有娇妻和小孩要照顾,买菜做饭等等家庭琐事较多,闲暇时间就少了,能静下心码字的时间就少了,所以更新上就会出现问题。
这个月的更新将不多,如果能爆发也就是下个月爆发。
本书其实就是为了全勤,有能力还可以申请保障,订阅成绩实在不行,这个月最多的也就四十来块,这还是防盗后增加的几个人的全订的结果。
防盗似乎已经饱和,近期订阅不再增加,待这些修改完毕将进行一段时间的正常更新,后续的防盗再说。
本书没有更新不是放弃,一定会将所想的写完,算是对订阅的书友们一个交代,也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和承诺,既然决心以此马甲开启写书生涯,那就不能虎头蛇尾。
本书的大轮廓还未开启,离完本还有一段时间,一些重要的人还未出现,所以觉得太监的朋友那就想错了。
这个月要把后面的理得更清楚些,尽己所能写得更好。
本书基本没有什么推荐,所以想让成绩更好些基本是不可能了,如今也只是混全勤直到完本,全勤就600,零头就是大家的订阅,虽只有不到五十块的订阅,但如果订阅能有所增加,还是有更大的动力的。
不过如今已看淡这些,不会就此绝笔,不似有些人都上了首页最终还是太滥了······
大家能支持就支持吧。
就此说明,后续应该不会有太多的解释···无论有没有人看都作下说明,此文算是对那些订阅的朋友们的解释说明。
——雪楼楼(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线索断了
(本来改了前面的二十九章但一直都无显示,只好以新章节发布……前面防盗均已更新至最新,可以看了。)
林凡悠悠道:“不要管我管多少,只要好好回答就成,最后问一句...你有多爱她?”
胡三还是歪着头一点都没有要搭理的意思,林凡是一个好性子的男人,不动怒也不动手,慢慢拨动着手里的茶杯,悠然道:“你说...你那小儿子的脖子上如果出现一道口子,那鲜红的鲜血会潺流不止么,他那小身板能坚持多久呢?”
“你...你...你敢!”胡三手脚被捆绑无法动荡,只有用那双凹陷的小眼恶狠狠的瞪着林凡,如果眼神里的怒火能够蔓延,那林凡此刻早就灰飞烟灭了。
林凡无视胡三的反应,含笑道:“我的胆子不会很大,只要你敢我就敢。”
胡三沉默了,似想通了什么,半晌抬起头时,眼神中的那股怒火消灭了一些,他有些恶意地看了林凡一眼,又无奈地移开,望着另外一处长长叹息一声,才道:“其实...我不爱她。”
林凡的眼眸中亮起光,不过他没有喜形于色,等着胡三继续说下去。
“我给她立坟其实是为了自己,我是苏州城的大善人,做这种事其实也是为了做善事,为自己增加一些名声,有不少人知道我与依依的关系,她死了如果我不为她做点什么,就显得我这个大善人有些假了。”
林凡本来是高兴的,现在就有些愤怒了,以为自己所猜无误,胡三会好好交代在墓地放账本的真实目的,没想到这厮居然如此狡猾,以这么一个理由弹塞自己,若非掘开坟墓知道里面有一本账本,恐怕也会信了他这个理由。
林凡到底没有把心中的那团窝火发泄到胡三身上,他很淡定地点了点头,看着胡三笑道:“看来我们苏州城这位大善人真的很不错啊,肯为一个歌妓如此重金立坟,只是......”
林凡从怀中取出从墓地拿回的账本,扔在胡三面前,悠悠道:“这本账本为何会出现在钱依依的棺材里呢?”
“你...你......”
胡三狠狠地盯着林凡,眼眸中充满怒火,可很快这股怒火变成了一种决绝的眼神,他歪过头,决然道:“不认识这个东西!”
林凡起身负手绕着胡三踱起步,他语气平和地道:“这是你藏在钱依依棺材里的账本,我看过了,里面记载的都是你送给各地一些朝廷命官的礼物,我问你,你记录这些作甚?你以为钱依依立坟为幌却藏此账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是否有人教唆你做这件事?”
胡三被逼问得内心挣扎不已,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好好配合,自己的宝贝儿子恐怕要死在那把剑下,他咬了咬牙,忽然骂道:“你真是丧尽天良,居然掘人坟墓,依依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放过你!”
林凡冷笑道:“她死了你都要加以利用,你觉得她会放过你?”
胡三无言以对,林凡悠悠笑道:“别折腾了,好好回答我的话,那样你这一家才会继续幸福下去,不然我想...如果少了你的儿子,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吧。”
胡三如泄气的皮球松垮下去,他有些无力道:“正如你所言,我为依依立坟除了能给自己这个大善人身份增加一些光环外,主要目的是为了藏此账本,以便日后有什么异变而有个对账。”
林凡微微皱眉道:“没有其他目的?没有其他人教唆你这么做,让你给钱依依立坟?”
胡三有些好奇地看了林凡一眼,他不知道林凡为何会这么问,摇头道:“没有,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林凡沉默了,他本还想从胡三这里得到那只黑手的消息,可没想到自己原先的那个猜疑错了,他并非黑手教唆立坟以转移注意力。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又断了,林凡感觉到一丝无力,他靠在木椅上静静闭目养会神,在深深吸几口气后,已想明白一些事,从失望中走出。
林凡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既然眼前这人给不了他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就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呼唤一声,他就离开大厅往外走去,薛涛给一个仆人松了绑后也跟了出去。
两人再次步行在寂静的街道时,天上的明月正明,清辉的光华流转而下,洒在苏州城里,洒在大街小巷,洒在林凡和薛涛身上。
他们已取下面纱,手牵手漫步在静谧的街道上,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人,这里也没有其他声音,偶尔有远处的不知何处的狗在吠,最大的声音就是他们漫步时的脚步声。
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与寂静之夜融为一体,手牵手漫步,享受这难得的安静。
拥有后世记忆的林凡此刻思绪万千,享受此刻幸福的同时,不禁也感慨后世的那些****。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这对于后世而言根本不适用,那里情感泛滥,很多女人都不会把感情当作第一位...正确的说,都不会把婚姻当作一回事。
当觉得在家里空虚寂寞,当觉得生活开始枯燥,当觉得生活开始出现裂痕,她们通常选择红杏出墙,而不会为了维持而选择沟通,更不会为了孩子而选择继续维持。
虽多日夫妻但无百日恩,在这种社会风气下,爱情就已成为了一种泛滥成灾而不值钱的东西,真爱...已不存在,诸多爱情...往往经不住现实的考验。
结婚又如何,随时都可离婚,你身边的老婆或者老公不一定是最先陪你的那个,他们可以是另外一个人。
每个人都变得很自私,当觉得枕边人不适合时就立马选择离开,婚结或未结其实都一样,不合适了就会去寻找另外一个合适的,没有谁能永远相伴左右。
最初的那种性观念已逐渐淡化,变得不在乎,不介意,不珍惜,每个人都变得自私,无论是普通生活还是性生活都是为了自己,只要自己过得快乐幸福,身边的人是谁...并不重要。
没有谁是谁的唯一,没有谁会守候你一辈子。
婚姻里的生老病死的誓言只成了一个形式,很多人只陪你走一半的路程就走了,最终能陪你到老的或许是另外一个人。
生活中,你曾经跟过谁,你之前的生活如何都不重要,只要当下与你一起活得快乐幸福就成,当不幸福时,你...也就可以离开了。
这是后世那些人的人生观,爱情观,婚姻观,他们遇到问题往往不去选择好的解决方式,而是选择退出...当这种行为变得经常时,这种人的最终结局也不会很好,或许会孤独终老。
这种情况下,爱情已不值钱,可是很多女人总是会幻想着爱情,她们经常会问对方:当我与你妈同时掉入水里你会先救谁?
先后就成了谁在你心中的地位如何,明智的人一定会选择救他妈,当然,也许嘴上说是先救他老婆,但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老婆这个位置可以是别人,但母亲永远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
问这些问题的女人都很傻,你对婚姻都如此淡漠,当生活中不如你意就会红杏出墙,就会选择离开,你有何资格与他的母亲相比,你又非一辈子守护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亲情永比爱情重要,在一个男人的一生中,父母兄弟姐妹情等这些亲情很重要,还有未来自己的孩子也是亲人,这些人都是有血肉关系,独一无二,谁都取代不了。
唯有枕边人永远不会成为亲人,因为她通常是善变的,可以被替代,两人也会反目成仇。
枕边人...只是陪伴你的人而已,只是给你提供快乐,陪你生活的人而已,她...并非独一无二......
过去太过于现实了,林凡不敢再多细想,回到目前现状,仔细想想,似乎如今的这种生活,这种快乐才是他所追求的。
林凡不担心薛涛会离开他,也不担心未来要嫁给自己的灵儿会变心,这个时代的女人不是一千多年后的女人可以比拟的,她们对待感情,对待婚姻从来都是忠贞不二,一旦认定了谁,她们的心就永远跟着他。
这一点林凡深有体会,身边的两个女人让他找到了曾经所奢望的爱情......
不知不觉间,他紧紧抓着薛涛的手,那股力量充满了爱的力量。
薛涛有些诧异地看了林凡一眼,发现他的眼眸中散发着一股炙热,不禁羞涩地低下头,在她狐疑地猜测自己的丈夫为何会这样时,一股大力将她拉进他的怀里,下一瞬,薄唇上就传来一股温热感......
自知道林凡等人的来历后,凤娘对他们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弯,使唤已经不敢了,生活上还颇为照顾,每日的早餐她都会准备得很丰富让下人送到薛涛的房间,林凡四人经常在这里吃饭。
灵儿一直观看着林凡和薛涛,似想问什么,可又欲言又止,等了半天也没见林凡和薛涛发话,于是忍不住问道:“昨日查得怎么样啊,一声不吭的算怎么回事,查到还是没查到?”
林凡眨眨眼道:“你是希望查到还是没查到。”
昨夜的野战所带来的刺激令林凡非常满意,今日他的心情极好,哪怕蝶恋花诅咒的幕后黑手还没有头绪,他也不觉得很失望。
“当然是希望查到喽。”
灵儿看着林凡神采飞扬的样子,欣喜道:“看你这么高兴的样子,莫非...真的查到了?说说,那只黑手是谁?”
“是......”
“别贫了,什么都没查到。”薛涛打断了林凡的吹嘘,道出了实情。
灵儿嘟囔着小嘴道:“没查到还那么高兴。”
林凡看了薛涛一眼,嘿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世间啊,有些事比日常生活要有趣得多。”
薛涛自然知道林凡说的是什么,想起昨夜在寂静街边的那一番**,她就感觉很羞涩,美丽的脸蛋很快就乏起红晕,她赶紧吃几口,借口吃饱出去了。
不知情的灵儿和单雄诧异地看着薛涛离去,莫名其妙的看着林凡那飞扬的神采,越看越匪夷所思,他们的思想没有受到后世所影响,还没那么污,自然联想不到野战一事。
“呦,你们还在吃饭啊。”
随着声音传来,还带着一阵薄荷香味,赵邀月在这个时刻出现在了门口,她是继凤娘管事之后知道林凡等人身份之人,现在看到他们四人在一起也就没有疑惑了。
她似已从前夜的惊吓中回过神,又开始打扮自己了,紫色连衣裙穿在她那身上就显得特别具有美感。
她毫不客气地取代了薛涛的位置,笑呵呵的闲扯几句,忽然阴沉着脸,拉低声音道:“你们知不知道楚楚如今的下落?”(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引蛇出洞
说起孙楚楚,林凡那飞扬的神采自然间就暗淡下来,孙楚楚自从跳河自杀后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传来,他并不知道孙楚楚究竟是生还是死,此刻听赵邀月这么说,他仿佛看到另一条线索般,双眸变得明亮起来。
他看了赵邀月一眼,问道:“你知道?”
赵邀月压低声音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楚楚平时最喜欢哪里的河边,或许...她死后应该会选择自己所喜欢的地方作为归宿。”
林凡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如何知道她已死?”
赵邀月道:“受到蝶恋花的诅咒不变成纸人才怪,她被扰跳入水中终究难逃一死,因为...她的水性并不好。”
林凡的眉头紧蹙起来,半晌后他又问道:“她最喜欢哪里的河边?”
“金源河的中段位置。”
“带我们去看看。”
赵邀月所说的金源河位于苏州城外,这条河流是苏州城的排洪主流,贯穿整个苏州城,聆音阁当初就是依河而建,图的就是靠河风景秀丽。
城内的金源河因为有各种楼阁林立,将金源河点缀得越发美丽。
城内有城内的美,城外有城外的美,城外的金源河两边小树林林立,给这条主河增添了另一副不一样的景致。
林凡的法拉利式马车在苏州城外行驶了没多长时间,就在一处小道边停下,赵邀月将林凡四人带到了这里。
这里与旁边没有什么两样,就是树林间更宽松些,适合游玩,这里离河较近,在这里嘻水确实是一件不错的选择。
一行人下了车就往河的方向走去,河边没有什么沙子,都是些成人拳头大小的石子,这里清幽僻静,没有人世间的杂音,只有鸟鸣与潺潺流水声。
城内的金源河水或许侵染了世俗的喧嚣,没有城外的清澈,城外的金源河水清澈如镜,站在河边都能看到河底的情景。
灵儿对美景从来都有一种天生的喜好,见到清澈的河水就很兴奋,第一个跑到河边戏水去了。
其他人没有这种兴致,与赵邀月一起在河边慢慢搜索,差不多沿河边行进了百米距离,赵邀月忽然指着前方惊恐道:“楚...楚楚在那里!”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不远处躺着一具纸人,那纸人的穿着与孙楚楚生前类似。
“真的变成纸人了,真的变成纸人了...蝶恋花的诅咒,好可怕!好可怕......”
赵邀月惊惧得在慢慢颤抖,嘴里喃喃不止,或许太害怕的缘故,她慢慢地离开这里,躲进马车里不出来了。
“这...又是那只黑手的手笔?”瞅着脚下的纸人,薛涛的细眉又不禁皱了皱。
林凡轻轻点了点头,皱眉道:“只是知道了孙楚楚变纸人之事又有什么用呢,依然查不出他的下落,最多只知道他又成功掠走了孙楚楚而已。”
薛涛道:“难道就此又断了线索么,如此下去又得等到何时?”
林凡沉默着面向河边,望着那潺潺流水,脸上并不像流水般平静地流淌,却有一层阴沉的浮云漂浮在上面。
薛涛悄悄地站在他身边,陪伴着他,一起沉默,清丽的双眸平静如水,她没有林凡想得多想得久远,身边有了这个男人,她通常将一些烦恼丢给他...这也是他经常教导她的。
林凡的心中似乎有了主意,脸上阴沉沉的浮云逐渐消逝,焕发出自信的神采,这样的神采被薛涛看到,她本想静静地欣赏身边的男人,却看到他脸色的异样,心中一动,问道:“有办法了?”
林凡神色不变,轻轻点点头,道:“我们一直这样等着对方给我们线索,显得过于被动,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
薛涛狐疑地问道:“如何主动?”
林凡微微一笑,道:“引蛇出洞。”
“由谁来引。”
“自然是赵邀月。”
第二日清晨,聆音阁变了一个大模样,与往日张灯结彩不同,这日的聆音阁一片白色,不是因为下了一场雪,而是四处挂着白棱,整个聆音阁处在死气沉沉的氛围中。
这日聆音阁全日停业,不接四方来客,聆音阁的所有人员都换了一身孝麻服,平日迎接四方来客的歌妓们收敛起往日的盈盈笑脸,也卸下往日的浓妆厚粉,个个阴沉着脸。
聆音阁门口摆放着一具黑色棺材,棺材两边有四个一身白麻服的女子在哭泣,凤娘趴在棺材头一脸悲伤。
聆音阁的这种氛围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很多经过门口的行人都驻足观看,几人在互相议论纷纷,探讨聆音阁到底出什么事了,究竟死了谁居然如此大费周折的停业服丧。
聆音阁以前不是没死过人,就是连四大花魁中的李诗诗、孙楚楚、钱依依被蝶恋花诅咒而死,聆音阁都没有如此为其办丧,究竟是谁死了会让聆音阁如此费财又费力呢。
很多人心中都有疑惑,可他们都猜测不出会是谁,他们的心中曾想过会不会是赵邀月,可很快又被否定,因为他们想不出任何理由,凭什么四大花魁中只有赵邀月有如此待遇。
他们想不通,只有互相在猜测着,没多久,聆音阁门口聚集了不少人,议论声更大。
议论声再大也掩盖不了门口那几个歌妓的哭声,随着时间的推移,聆音阁门口聚集更多人。
“那黑手真的会上当吗?”林凡四人站在一处阁楼的窗边,瞅着楼下的人群,薛涛有些期待地问道。
林凡轻轻吁一口气,道:“难说啊,那么多人基本都是凑热闹的,没有一个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不知那人会不会上当啊。”
薛涛道:“我们以赵邀月去寻找孙楚楚时受到伤害而亡为借口,以办丧事引出那只黑手,按目前情形看,他对死人似乎不感兴趣呀。”
“他是对死人不感兴趣,只是......”
林凡瞅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目光在他们的脸上不断搜索着,想找不出与众不同的人,只可惜什么也没发现。
他轻叹道:“他恐怕躲在暗处偷偷观察这一切,等待着死人复活。”
“死人复活?”
“不错。”
林凡的目光瞟向四周的屋子间,慢慢搜寻着:“他既然有能力掠走其他三大花魁,想必不是简单的人物,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赵邀月去看孙楚楚纸人时会意外而亡,他在暗中看着这是不是陷阱...或许他已算出这是陷阱,所以要等着赵邀月复活,然后再找机会掠走。”
“所以......”
林凡道:“让凤娘守好赵邀月,不能让黑手知道她还活着,更不能给他机会掠走。”
薛涛唏嘘道:“看来我们的对手不简单啊。”
林凡笑道:“本来就不简单...我们回房间吧,坐等消息,在这里找不出什么线索。”
聆音阁门口凑热闹的人们已经从那些女子的哭声中知道棺材里躺着是赵邀月,聆音阁的四大花魁如今只剩赵邀月一个,而她...也不幸而亡。
这对聆音阁来说是个巨大损失,唯一的摇钱树又倒了,难怪凤娘会那么伤心,难怪她会为赵邀月办丧。
人们心中了然后,对于之前的猜忌也减少了许多,也明白了聆音阁这么大动干戈的做法。
只是大家不明白,凤娘等人在门口哭半天后,没有让死者入土为安,却是搬进大堂...这玩的是哪一出啊。
棺材退了,聆音阁大门也紧闭,热闹随风而去,凑热闹的人们也尽兴离开,聆音阁门前又恢复往常一样,一样人来人往,但没有人再停留,有些没有赶上热闹的人,见到聆音阁白棱四处,只是驻足观看会,带着一些疑惑继续赶路。
聆音阁里依然阴沉如那灰蒙蒙的天空,大门刚闭,房间的门刚关,棺材里就传来几声急促的叩叩声。
凤娘赶紧让人将棺材盖打开,赵邀月就立马坐起来,喘着粗气。
“憋死我了,这要是多呆会岂不死人?”
赵邀月一坐起就开始抱怨不已:“什么长安来的官员,出的什么馊主意呀,他难道不知道在棺材里会憋死吗。”
“小点声,被他们听见了可不好。”凤娘阻止了赵邀月的抱怨行为。
赵邀月不服气道:“怕什么,老娘自降身份躺棺材配合他们查案,做这种晦气之事让我说几句不行啊,哼!老娘偏要说!”
“别......”
“不是不让你说。”
凤娘刚要阻止赵邀月继续发牢骚,可没有什么用,直到一个平淡的声音传进来,她才停止发牢骚,望着门口。
林凡与薛涛、单雄、灵儿缓步进来,他们直接走到赵邀月所在棺材身边,林凡含笑道:“你说什么抱怨什么我没有意见,只是如今你是死人,死人怎么能说话呢,怎么能大声说话呢,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或者被这里的其他不知情的人知道你还活着,他们被吓死倒不说,这消息要是传出去被人笑话事小,我们的计谋失败那才是最严重的后果。”(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新线索
林凡这个人虽看起来不是很大,但身上散发的那种无形威严常人所没有,赵邀月在这样的林凡面前发不起飚,她只是板着一张脸,嘟喃道:“配合你查案还不让人发发牢骚。”
林凡笑呵呵道:“这样发牢骚就对了。”
“凤娘。”
林凡没再搭理赵邀月,看着凤娘道:“我们要去做一件事,这里就交给你了。”
“是。”
“记住,千万不能让赵邀月活着的消息被他人知道,要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是。”
林凡等人离开了房间,赵邀月又开始抱怨起来:“这不是限制我的自由吗,早知如此,我就不答应做这种事了。”
凤娘担心赵邀月控制不了情绪,只好好言相劝,说了好多好话,安慰一番,赵邀月才慢慢平息心中的不满......
林凡一行四人没有去做什么重大之事,他们所做之事就是游街,三人一起有说有笑的行走在苏州城这条主街上,人来人往的街道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不过对于向来沉默寡语的单雄来说,热闹的街道与清静的野林没什么区别,他与林凡、薛涛、灵儿三人站在一起,往往只是充当听众,极少主动发言,他在林凡眼里只是偶尔的话唠。
林凡等人自然不是单纯的游街,他们是有目的性的,游街···只是一个幌子而已,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想通过民间搜集一些线索,如今聆音阁一连出这么大的事,苏州城的百姓们最津津乐道的就是有关四大花魁和蝶恋花诅咒的事。
据说,有些说书人都把四大花魁之死说得很离奇,蝶恋花的诅咒多么的瘆人,如果将说书人所言编成一本书,那将是一本精彩绝伦的好书,不说千古绝唱,里面的内容绝对比实际所发生所见的要精彩多了,现实中只看到四大花魁唱蝶恋花而受诅咒纷纷而亡,变成纸人,至于这蝶恋花是如何施的诅咒,这些诅咒又是如何施在四大花魁身上···这些都无从得知,大家只知道一个结果,不过在说书人脑洞大开后填补了这个空缺,原本只有惊惧的桥段就变得精彩多了,变得比之前所闻所见有血肉多了。
林凡虽然对这个世界的说书不敢兴趣,不过此刻他愿意充当一回听书者,他不想一直被动的等待线索从天而降,只有亲自出马,主动去寻找线索,要想找到线索,走访民间是最好的方式,尤其是如今聆音阁中四大花魁最后一个赵邀月也毙命了,人们对于蝶恋花的诅咒对于四大花魁的离奇而亡越发感兴趣,闲暇时不聊聊这种事都对不起自己。
对于苏州城百姓而言,哪怕不聊,不听听有关四大花魁之事、蝶恋花诅咒之事,都对不起自己,所以,在一些茶馆,经常人满为患,因为这里有说书人在说这些事,那些听众都聚集于此,以满足一番自己的那颗好奇心。
苏州城是一块风水宝地,是个生活的好居所,这里的人们平静而知足的生活着,只是过于平静的生活时间久远后就变得无聊了,如果这个时候平静的水面中掉落一块石头,激起的涟漪将美丽无限,这样的美丽...令人难忘。
聆音阁四大花魁就是这种美丽的贡献者,她们成为了各大茶馆、民坊家喻户晓的名人,比她们生前更令人知晓,只可惜...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往往如此,很多人也多数如此,生时默默无闻,死后名传千里。
聆音阁四大花魁在民间究竟有什么名声,林凡不感兴趣,他比较感兴趣的是茶馆里的那个氛围,苏州城这条主街商铺最多,各种行业均有,其中茶馆是人们最爱去之所。
茶馆有大有小,比较有名的自然是依金源河而建的金源茶馆,它不仅古老而且规模大,据说在苏州城还没有如今这般繁华时它就已出现,似是前代流传下来,虽多次易主,但依然保持当年的风格。
林凡喜欢怀旧的感觉,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金河茶馆,当他们四人来到这里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靠近说书案几的地方基本都已满,唯有靠窗几个位置无人问津。
林凡不介意距离比较远,这里不是很大,只要说书人声音够大均可听见。
茶馆小二将林凡四人领到一个比较靠近窗边的地方,擦拭好桌椅,摆好茶具,给四人倒满茶水后就退到门前等待接待其他客官。
单雄不喜欢喝茶,也不喜欢听书,捧着那个宝贝酒葫芦坐到窗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酒葫芦,悠闲地品酒,惬意地欣赏外面的风光。
林凡也喜欢这样悠闲地度过这说书的烦闷时光,只是他要汲取一些信息,不得不靠近说书人与其他听书人一些。
“话说这赵邀月之死,乃是蝶恋花的最后一次诅咒,那日说三日之内必取其命,如今看来,这种诅咒真的奏效了......”
不论在哪里,说书人都有一个共性,都喜欢把声音拖得长长的,语气极慢,不知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要吊人胃口。
林凡非常不习惯,也只有硬着头皮往下听,品茶之余,他们这一桌也会低声交流几句。
不敢太大声,周边邻桌都是听书的爱好者,又极关注蝶恋花诅咒事件,若是打扰他们的雅兴,错过精彩的情节,说不准这些人就会找林凡等人拼命,虽说有单雄和薛涛这两位高手在身边,但真正打起来,以他们的武力去解决总是胜之不武。
林凡不是来找茬的,所以只有刻意压低声音,只有少说几句,一桌三人只有默默地喝茶。
茶终究封不住灵儿的嘴,在一阵沉默后,她那双灵秀的双眼瞟着案几前的说书人,压低声音问道:“林哥哥,你说那说书人怎么那么厉害呀,不用什么东西作准备都能把故事说得那么精彩,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从小开始锻炼的吗?”
林凡含笑不语,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见灵儿着急的样子,才微微笑道:“看到他前面那个小本了么,他之所以能说得如此顺利靠的就是它。”
灵儿不解道:“难道他把这些故事都写出来了?”
“写倒未全写出,不过写一部分而已。”
“只写一部分都能讲得如此精彩,当真不容易啊。”
林凡微微点头道:“就因为只写个大概思路,所以他需要讲得极慢,才能把前后情节理清楚,否则牛头不对马嘴,不被这些听书人喷死才怪。”
“原来如此。”
“林哥哥。”
灵儿忽然兴奋地叫了林凡一声,这一声比刚才大多了,可能是她随性而发,忘记了压低声音,这道林哥哥几乎飘到在场听书者的耳朵里,甚至都落到说书人的耳里。
说书人是一位垂幕之年的老者,到了他这种年纪的人基本都已将自身的一些个性脾性磨圆,他只是淡淡瞟了林凡这边一眼,便低头继续说他的书。
听书者没有说书人那般修养,投来的目光多数带着厌恶之色,个个皱着眉头,一副欠揍的样子,好在他们的注意力已被说书人的声音给吸引过去,若他们继续纠缠下去,以林凡不吃亏的脾性,怕是要与他们大战一场。
扰了别人的兴致,灵儿却一点都不在乎,捂着嘴偷偷笑,好像根本不知道她刚才差点挑起一场战争一样,她依然兴奋,凑近林凡一点,低声道:“林哥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难道你以前也当过说书人?”
林凡苦笑摇头道:“说书人倒没当过,不过观人判事的本领倒是有的。”
“林哥哥真棒!”灵儿嘻嘻傻笑着,那个样子林凡非常喜欢,看着都很舒心,他下意识地轻轻捏了捏灵儿滑嫩嫩的脸蛋,眼里带着无限柔意。
“传言都说诗诗和赵邀月有隔阂,只是大家只知这结果,却不知其因......”
说书人接下来的这个演说吸引了林凡的注意,英俊的脸上那抹幸福的笑意渐渐淡去,一脸认真地倾听。
灵儿不是一个爱捣乱的小孩,见林凡的注意力投向说书人那里,她也收敛起脸上的喜意,薛涛很淡定,平静的目光飘过去,没有丝毫波澜。
“诗诗与邀月之所以有隔阂主要的原因是她们都青睐于一位柳姓书生,这位柳公子才华横溢,他所写歌曲令苏州城的众多花魁所喜爱,他的才华令聆音阁四大花魁对他青睐有加,尤其是赵邀月......”
说书人故意顿了顿,笑呵呵地瞟着台下人的反应,悠悠地品着茶,他很喜欢吊人胃口,话都说一半,剩下的话先让大家自己琢磨琢磨,等到大家的脑中有各种猜测时,他才慢慢地将剩下的饭喂下去。
这是所有说书人爱玩的把戏,好在人们都已经习以为常,都很有耐心地等待,案几上的说书人在悠悠地品茶,前面围着的听书人也悠悠地品着茶,双方都在比耐性...终究,还是说书人率先打破了这个没有结局的比赛,因为他要赚钱。
(不知什么原因这两天收藏大涨,以为是某位仁兄发红包,原来不是...感谢一直支持的朋友!)(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柳三变
(最近老婆孩子都在老妈那里,身为顾家恋家的我也只能跟去,那里还有我侄儿,比较吵,真正静下心码字的时候很短,且基本都是用手机码字,所以效率上不如以前。。。下个月恐怕全勤也保不了了。唉。。。等一段时间稳定下来再看看吧。)
“赵邀月对这位柳公子可谓情深意切,柳公子只要一到聆音阁,最先热情优待他的就是赵邀月,只可惜......”
说书人长叹一声,脸上的失望之色很浓,他摇摇头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奈何柳公子心系李诗诗,对赵邀月的热情淡然处之,那赵邀月就有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她不找柳公子的麻烦,却找李诗诗的茬,因为她觉得是李诗诗夺走了她心爱的男人。”
“正因为有这种怨恨情仇在里面,赵邀月经常看李诗诗不惯,看她不顺眼,以至于李诗诗在唱蝶恋花时她就嫌太吵,借故找茬...前面与大家所说的诸多赵邀月与李诗诗不合之细节已与大家说过,这里就不再赘述......”
说书终于进入尾声,后续说书人究竟说了什么,林凡没有怎么在意,他的思绪如这夏日的暖风四处游荡,他想到了许多,首先想到的是那位落寞书生。
听到书生之时他就想到那位自己帮忙还债的那个书生,可是他仔细想了想,那位书生那么落魄,受管事那么厌恶,按道理不应该是柳公子,说书人口中的这位柳公子可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潇洒公子,风流快活,应该是一位打扮整洁,长相也比较英俊的那种。
想想那位不知姓名的落魄书生,林凡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这位柳公子也不可能是那位书生,他那般落魄实在令人无法与风度翩翩的柳公子联系在一起,四大花魁貌美如花,应该不会喜欢那样一位书生,他之前所说的四大花魁都爱他是一个书生的自恋表现罢了,只是他所奢望所幻想的一种际遇罢了。
说书结束,听书者纷纷离去,说书人前面的案几上有一块铜锣盘,一些阔绰的听书者会丢几块铜板犒劳说书人。
在人员尽散后,林凡站了起来,在薛涛和灵儿的狐疑目光中,他走向说书人。
说书人正埋头整理铜盘上的铜板,他将零散的铜板一个个捡起放入随身携带的布袋中,他很高兴,今天的收入与以往相比虽没有大涨,不过也足够买两三件林家新式衣裳了。
他很满足,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当一阵咣当声后,他的笑容僵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亮着光。
他不可思议的抬头望着眼前英俊的少年,久久说不出话,眼眸中那股炙热越发浓烈,炙热中还夹杂着一丝狂喜,铜盘上的那一小串铜板可不是小数目啊,虽没有细数,但一看就知道至少五十个,刚才所收集的铜板也没这么多啊。
说书人以往所得铜板都没有这么多,这让他又惊又喜,怔怔地望着面前出手阔绰的少年,一句话也说不出。
“回答我几个问题。”林凡淡淡说道。
说书老者连连点头,客气道:“您问,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如实奉告。”
“刚才你所说的柳公子可是真有其人,还是说只是你为了说书随便编一个出来的?”
“不是编撰,确有其人。”
“你对他如此了解,想必你知道他在哪吧。”
说书老者却是轻叹一声,摇头道:“虽知此人,但不知其所踪,他风流倜傥,花街柳巷都是他的家。”
“那你可知其真名真姓。”
“柳三变。”
“你又如何知道这些消息。”
“这个...是我花钱从四大花魁身边的侍女嘴里买来的。”
林凡轻轻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回头叫上薛涛、灵儿、单雄一起离开了金源茶馆。
“可查到什么有用消息?”路上,薛涛关心地问起这个问题。
林凡点头道:“知道这位书生叫柳三变,却不知他的家究竟在哪。”
薛涛微微皱眉想了想,道:“你说这位书生会不会就是你们之前帮忙的那位。”
林凡不确定道:“有可能,但仔细想想又不可能,四大花魁应该不会看上他。”
“不想了。”
林凡加快了脚步,道:“说书人说这消息是从四大花魁身边的侍女嘴里得知的,那凤娘应该知道这个人,我们回去问问或许还有其他收获。”
林凡一行四人回到聆音阁就直接去找凤娘,他们一见到凤娘,还没开口问什么,凤娘却率先冲了过来,看她一脸慌张,又有些恐惧,林凡预感不是什么好征兆。
果然,凤娘还没到面前,就嚷嚷道:“不好了,蝶恋花的诅咒奏效了,奏效了,邀月她...她也变成纸人了,这次是真的死了,真的死了...我的摇钱树啊,摇钱树啊.......”
林凡也来不及问缘由,直接冲进赵邀月的棺材所放的房间,刚一进来就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房间里还残留一些烟雾。
凑近棺材才发现,烟雾和烧焦味来源于里面的纸人,那是穿着与赵邀月一样的纸人,虽被烧过,纸人却完好无损,好像不是真纸人一样。
仔细检查了那纸人是真纸人,遇火本该灰飞烟灭,可是...它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太匪夷所思了,太诡异了。
了解了一切,林凡才问身边依然一脸惊恐的凤娘:“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凤娘道:“我也不知道啊,这房间门窗都是锁着,我就在外面守着,也没见有谁进去过,也未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后来我是闻到了刺鼻味才知道里面有情况,进来一看,原本在棺材里的邀月不见了,里面的纸人在燃烧,可是纸人烧不了,太诡异了,太可怕了。”
林凡查看了四周的窗户,依然锁着没有被开启过,他又检查了四周是否有暗道,依然没有收获,这让他越发纳闷,他不相信什么蝶恋花的诅咒,他只相信人为,可是...又很难解释清楚,赵邀月为何会失踪,纸人为何又烧而不毁。
幕后那只黑手手段越发厉害了。
林凡没有想到,以赵邀月为诱饵,本想引出那只幕后黑手,结果没有引出任何人,却将手中唯一的筹码给弄没了。
如今四大花魁没有一个在手,林凡不担心皇上是否会怪罪下来,他什么都不担心,只是心有不甘而已,反正只有几天时间了,如果能破此悬疑最好,若不能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家了,他不担心李老大会对他做什么。
从四大花魁中不可能再有什么线索了,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说书人口中的柳三变。
想到这个人,林凡就把凤娘叫来问了一通。
“这个人啊。”
谈及此人,凤娘的嘴巴就翘起来,语气中带着不屑:“说起来也不怎么样,也就那四棵摇钱树对他比较青睐,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这个人很自恋,被老娘的聆音阁四大花魁所爱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在老娘的聆音阁随便吃喝,随便玩,哼!老娘要不是看在四大花魁上,老娘早就把他赶走,聆音阁的大门永远就不会为他敞开了,动不动欠人酒钱,哼!你说天底下有这种人啊,来玩居然不给钱,上辈子他是白吃白喝的啊......”
凤娘后面的牢骚林凡没有怎么在意,凤娘虽没有明确说,但从她的话中可知,这位说书人口中的柳三变就是那位林凡曾经帮忙的落魄书生。
已确定柳三变这个人后,林凡等人就没再这个房间,回到了楼上薛涛的屋子。
林凡没有心思休息,确定了柳三变的身份他也没有丝毫开心,倒是愁眉不展,灵儿非常不理解林哥哥为何还这么闷闷不乐,悄悄凑上去,挽住他的右手臂,轻声问道:“林哥哥你怎么了,怎么还闷闷不乐的样子啊,不是已经知道柳三变这个人了,有线索了么,怎么还不高兴呢。”
“不是不开心。”
林凡轻轻握了握灵儿那滑嫩的秀手,道:“只是我实在无法将那位书生与幕后黑手联系在一起,我不认为近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在幕后操纵。”
“若真是他......”
林凡望着窗外连绵的屋舍,深吸口气道:“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也...太可怕了。”
“不管是不是他。”
薛涛捧着一杯茶水走到林凡面前,轻轻地将茶杯递过去后才继续道:“我们都要好好查一下,毕竟目前我们所能得到的唯一线索就是他了,也许...会有一定收获呢,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是那只黑手,若能从他入手找到黑手不是也可以?”
“最好是这种结果啊。”
林凡深吸口气,缓缓道:“若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怕就怕...柳三变只是一个普通的落魄书生,与那只黑手没有什么关系,那接下来我们的进展就慢了。”
“不过也没关系。”
林凡笑了笑道:“我们现在就剩七天时间,这七天若能成功找出四大花魁失踪的原因,救出她们那自然最好,若不能够...我们就空手而回吧,这一切的努力...就当做人生的历练。”
灵儿担忧地问道:“皇上那边真的没关系吗?我担心......”
林凡微微笑道:“不必担心,皇上那边我还是可以搞定的,否则...这几年我岂非白混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黑手不是你
当把一件事情往好的方面想时,往往很多时候,心中的一些疑云就会慢慢消散。
锁定了柳三变最后这个线索,林凡的心也随之散开,当天就与单雄一起去找柳三变问个清楚。
当他们抵达柳三变的居所时,柳三变似乎不在家,林凡在外面呼唤几声也没听见,这位落魄书生的安全意识较薄弱,大门都没有关紧,还留有一丝缝隙,似乎专门为有心人来他家偷点东西。
柳三变家徒四壁,其实无物可盗,林凡和单雄虽不愿意当小偷,也不觉得柳三变的家里有什么可偷的,但此刻也不得不偷偷摸摸的当一回。
他轻轻推开一边门,两人就这样悄悄地溜进去,然后再把门掩上,样子像足了小偷。
柳宅里也没什么动静,寂静得就好像许久未住过人一样,若是一个人走在这清幽僻静的小道,都会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林凡很难想象柳三变是如何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长住,看来此人虽有些自恋,胆子倒是不小。
柳三变不在屋子中,并排的几间屋子都找过,均未发现柳三变,找不到柳三变,林凡就开始怀疑他是否在家,他正愁眉去哪里找柳三变时,一股烧焦味入鼻而来。
这让林凡的眉宇越发紧蹙,与单雄相视一眼,两人循味而寻,最终在一座厅堂那里寻到味道踪迹。
这不是普通接待客人的厅堂,而是一处灵堂,里面摆设着四块灵牌,小小木灵牌还不够显眼,在四块灵牌上方挂着的四个纸人才比较耀眼。
那是四个颜色不一...确切的说,穿着迥异的纸人,这些纸人林凡很熟悉,完全一副四大花魁生前的打扮。
看到这四个熟悉的纸人,林凡的心头不禁紧了紧,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寻觅到最终,终于找到那只黑手了,让他有些欣喜,可想想这位黑手真的是那位书生,不知为何他的心又有些失落,很不希望那人就是落魄书生,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接受。
他与落魄书生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交情,在林凡的眼里,落魄书生是一个可怜的人而已,从未想到像柳三变这样的人居然会做出这一系列诡异之事。
柳三变正跪在灵牌前烧纸钱,看到他那副悲伤的样子,林凡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最讨厌这种假惺作态的人,强行掠走女人倒就罢了,杀死了还在这里假惺惺的悲伤。
想想后世那些为了私欲残害无辜女子的渣男,林凡很自然地就把眼前的柳三变与这些人联系在一起。
带着丝丝愤怒,他踏了进去,站在柳三变的身后。
“如果爱她们,为何还要杀了她们,现在跪在这里假惺作态又有何用?”
或许是过于悲伤之故,柳三变此刻才感觉到有人进来,慌忙转头见是林凡和单雄,眼眸中的那股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而产生的恐惧有所消散,化作了丝丝惊喜。
他站了起来,放下手中的冥钱,似未听到林凡刚才的那番话,面露浅笑地迎了上来:“两位恩公怎么会光临弊舍,来来来,我们前厅叙话。”
林凡一脸冷漠地盯着柳三变,冷冷道:“你也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唐律里有作奸犯科这条罪状?”
柳三变愕然,他不明白林凡为何会这么发问,这么阴冷的盯着自己,他听不懂这句话,不过基于对林凡的尊重,他还是客气地回道:“不知恩公所言何意,在下听不懂。”
“还装!”
林凡指着灵牌上的那些纸人,大怒道:“你把四大花魁偷偷掠来,享受完就这样杀了她们?我本以为你只是掠去作为发泄私欲的工具而已,没想到你真的是一个变态,居然下得了如此狠手,竟把她们都杀了!
人都杀了,如今还假惺惺的跪在这里装什么悲伤!最讨厌你这种人了,说一套做一套,平生没什么本事,就是会装逼!”
柳三变虽听不懂最后的装逼是什么意思,不过也大概猜出其中之意,本来见到林凡他是很欢喜的,却没想到自己的热情迎来的却是这么一盆冷水。
这盆冷水没有把柳三变浇醒,倒是将他的脾性给激发出来,他也发飙了,指着林凡也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大骂......
林凡不喜欢听人骂自己,不过此刻听柳三变歇斯底里的骂完,他的胸腔内的那股怒意却渐渐消散,眼眸中有一丝歉疚之意。
原来,柳三变不是那只黑手,他只是感伤四大花魁的离亡而悲怮,或许是悲伤与激愤的缘故,柳三变骂得很激烈,很认真,从他的神情和态度看出,他不是在装,这些都是发自真性情。
林凡不希望眼前的可怜书生是那只黑手,如今得到证实,他的心也宽松些,可想想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就断了,心中又有些失落,不说为皇上找到这四大花魁,将这几个女子救出火热中也算是做一件善事。
赵钱孙李虽是聆音阁的花魁,虽只是男人们眼中的玩物,但对怜香惜玉的林凡来说,她们是可怜的女人,她们不能受到什么伤害,尤其是那种**伤害。
不知那四大花魁恨不恨那样待她们自己的黑手,林凡是非常痛恨的,前世所见所闻实在太多,只可惜无能为力,每每见到这种事情不断发生,他只有捶胸顿足,望洋兴叹。
这一次...他要把前世积淀下来的怨火发泄在这只黑手上,他这么执意地要找到黑手其中有个私人原因就是这个。
柳三变不是黑手,林凡的态度自然就好了许多,柳三变似乎不接受林凡的这种态度,有些宽大的脸上没有丝毫喜色,那种如死了家人一样的悲色依然高高挂在上面。
他也没有请林凡喝茶的心思了,坐在门槛上,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面露回忆之色。
他开始讲自己的人生,林凡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知道柳三变开始惋惜过往,他就坐在门槛另一边,静静地当一个老实的听众。
柳三变的生世也不算迷离,他如今的样子已经隐隐告诉人们,他的人生是不顺利的。
正如他所言,他是一个不幸者,一个一连考了三次都未如愿的落榜者确实很不幸,不幸的人勇气向来都不是很足够,在三次连续落榜后,柳三变骨子里仅存的一些勇气都被消耗殆尽,他再也鼓不起勇气进行第四次的科考。
对科考失望的落魄书生最爱走极端道路,柳三变也不例外,从此,他开始了堕落的人生,既然功名这条路无法走,又不愿拿起锄头去干苦活,他只有一身无法施展的才华,这种才华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没有功名俸禄那是读书人的耻辱,柳三变无法接受这种耻辱,于是他开始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偶尔帮人写写门联赚点钱,不过多数靠别人救济过日子。
他虽然没有钱,不过还是有一双腿,他离开家乡开始过着异乡为客的生活,整日以酒买醉...直至在后来来到苏州城,认识了聆音阁的四大花魁后,他的人生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许四大花魁怜惜他的身世,也许看重他的才华,也许只是同病相怜,觉得他也是被这个世界唾弃的可怜人,聆音阁的四大花魁居然接纳了他,愿意与他一起饮酒作乐。
四大花魁对柳三变实在太好了,如今他所住的这座宅子就是四大花魁买下来给柳三变住的,这位落魄书生不需要做太多什么事,只要写几首词诗送给她们就行。
柳三变也只有回忆到这里,国字脸上才有一丝欣慰的喜色,瞅着他这幅得意的嘴脸,林凡心里就暗骂这小子的桃花运也实在太好了些,他从前世活到这一世,从未有哪个女子或者说哪些女子如此的帮过他,如此对他好。
虽说吃软饭有些不好听,可这世间又有几个男人能够受到女子如此爱戴呢。
当说到目前的情况,柳三变又变得一副悲怮的神态,美好的生活刚开始还未享受够,就烟消云散了...他不甘心!
可是又能如何呢。
柳三变脸上的悲怮忽然变成了一种愤怒之色,他朝着蓝天怒吼一声:“我恨你!你把我的几个美人藏哪去了!给我还回来!还回来!还回来.......”
柳三变并不是一个坚强的男人,起初的愤怒很快就又变成了悲伤,他的语气越来越软,头也越垂越低,最终只是哭丧着喃喃,丝毫没有刚才的那股劲了。
林凡见不得女人哭,看见女人在他面前哭他的心会软下去,他更见不得男人哭,看见男人哭哭啼啼的样子他的心没有丝毫软下去,却变得更加硬了,这个时候他就很想揍这个令他心烦的男人。
他只会揍他所关心的男人,至于其他路人甲路人乙与他何干?
他把柳三变当作朋友,所以他就揍了他一顿,也许伤心过度的缘故,柳三变居然不还手,似乎还很享受,很感激,任由林凡锤打,一副享受其中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一个幌子而已
揍这种人林凡一点都不带劲,只锤几拳他就没气了,坐在一边指着柳三变骂道:“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算怎么回事,有功夫在这里哭还不如去想办法找到那人,救出她们,有本事的男人就不会对着老天怒吼,老天他老人家惹你了?上辈子欠你了?还叫他还回来,真是天真!”
柳三变仿佛醒悟过来,抬起头一脸茫然地望着林凡,不解道:“什么那人,什么救出她们,难道...被蝶恋花诅咒而死了还能复活?”
“什么蝶恋花的诅咒,那根本就是骗人的把戏,一切都是人为的,只要找出这个死变态,就能救出她们...亏你还是读书人,居然会相信这种东西,看来你的连续落榜是有原因的。”
林凡的话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柳三变心上,这一刺没有把他刺醒,倒是使他有沉迷的姿态,他又变得颓废了,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门边,没有一丝活力,眼眸里一片空洞,不见光彩。
显然,柳三变没有听进林凡的话,他依然相信四大花魁真的被蝶恋花的诅咒而亡,就因为是诅咒,所以不见尸身,而只是纸人...这就是诅咒的力量。
他的颓废模样不是因为林凡的一番奚落,不是重新刺激他的落榜,他是伤心,感伤四大花魁永远也回不来了。
看到柳三变如此模样,林凡只有无奈的轻叹一声,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书呆子。
书呆子忽然不呆了,他抬起头望着林凡,很认真地问道:“你说...一个人生前如果还有一些愿望没有实现,死后还会去实现吗?”
林凡没有回答,他忽然觉得柳三变变得痴傻了,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沉默地望着他。
柳三变没有再奢求林凡能给他答案,呆呆地望着天空半晌,眼眸中忽然亮着光,表露出一副坚定的神色,喃喃道:“一定会的,她们一定还记得,一定会如期履诺。”
他仿佛有了无限的动力,起身就往厅堂方向走去,似忘记了礼貌,没有与林凡和单雄打招呼。
“这书呆子究竟怎么了?”看着柳三变离去的背影,林凡一脸不解,问了问依然慵懒地坐在台阶上的单雄,只是这厮什么都不知道,摇摇头继续喝自己的酒,他的人生似乎只要有酒,其他的事情就不会再关心。
没多久,柳三变已从厅堂出来,手上还提着一个竹篮子,没有往灵堂这里走来,却是往门外走去。
林凡紧紧跟了上去,不解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柳三变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死的人都能遵守诺言,活着的人是不是更不应该背弃。”
“你与四大花魁有约?”
柳三变没有回答,沉默...有时候就是一种答案。
林凡道:“你都确信她们已遇害...可死了的人又怎么会再赴约?”
柳三变淡淡道:“不论她们能否赴约,至少活着的我总要去去,也许...她们一直在那里等着我呢,虽然看不见,祭奠总是要的。”
今日是柳三变与四大花魁相约之日,只是他们曾经欢笑一堂,如今却只能阴阳相隔,人生的悲哀或许也是如此吧。
林凡有些担心柳三变会做出什么事,所以他就跟着柳三变走了,当然,他这样跟着也心存一丝侥幸,希望那只黑手心存怜悯,能在永久享受四大花魁前满足她们这一愿望...也正因为如此,柳三变很有可能会有危险,那只黑手会灭口,让四大花魁活着的消息只有死人才能知道。
这是一次机会!林凡很期待,又很激动。
单雄腰间的酒葫芦空了,没有酒可享受的他就不会那么懒洋洋的,很快就跟上林凡和柳三变,三人一路沉默着往苏州城外而去。
柳三变没有雇马车,林凡不喜欢走路,所以他雇了一辆马车,单雄虽然不怕走路,可也上了车,唯有柳三变死不上车,不知是伤心的缘故还是依然在生林凡冤枉他的气。
苏州城外有一处地方很美,屋子前方面临金源河,后方绿草茵茵,气清地灵,于苏州城外是另一处风景。
周围风景虽美,处于美景中的两间小屋落并不怎么样,谈不上豪华,也不是很简陋,亦无其他特别之处,看起来与苏州城内的民宅没什么区别。
踏进这里,瞅着眼前两座孤零零的屋子,林凡就很自然地想到这是柳三变与四大花魁的私会之所,他不禁多瞧了落魄书生一眼,想不到像他这么一个**丝居然也有如此春意黯然的时候。
林凡算是局外人,他的心情没有柳三变这位局内人那么伤怀,当看到一直没有笑脸的柳三变那张臭脸后,再好的欣赏之心也会被打乱,好好的兴致也就随风而散了。
并排着两间小屋门窗紧关,显然没有人在里面,很显然,四大花魁还未抵达,柳三变似乎也不着急,走向左边屋子,轻轻推开门。
刚才进入这里的一路上,林凡都在特别留意周边情况,想看看那位幕后黑手是否已带着四大花魁出现,只可惜很失望,一路上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唯有小林子中的树梢间有鸟儿时而飞掠而过,时而鸣叫几声。
看到眼前屋子间静悄悄地样子,林凡就确定那黑手还没有将人带来,尤其看到柳三变所打开的这间屋子的桌椅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他就更加确信四大花魁没有来过...柳三变与四大花魁也很久未来过。
柳三变默默地在屋子里打扫,那张臭脸看不出什么悲伤,看似平静...悲伤的极致岂非就是平静?
林凡可没有这么勤快,他慵懒地坐在门槛上静静地观察四周,想找到那几个靓丽的身影,可周围只有绿草茵茵,流水潺潺。
单雄相对来说就潇洒多了,躺在金源河边的一处草地上,以酒葫芦作枕,悠闲地欣赏明亮如镜的天空,潇洒而快乐,好像很少有事情能够吸引他的注意,也很少有事影响他的情绪,与他相处这么久,林凡也只不过在半个多月前见到他第一次愤然离去。
林凡不知道单雄的过去,也不知道他的心态为何如此好。
不以物喜不以已悲,这是一句有名的古诗,很多人都想自己能达到如此修为,自己的情绪不受外界所影响,可很多人都做不到...单雄却几乎做到了。
在他这种年纪,能如此逍遥自在的人并不多,他如此无忧无虑地样子难道是因为所追求的很少?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烦恼?
可是他又为何如此嗜酒如命呢,一个正常人会有这种爱好吗?林凡不懂,所以他没有怎么去揣摩单雄这个人,他既然没有跟林凡说什么,林凡也不会八卦一样刨根问底,只要他对自己无异心就好。
读不懂单雄这个人,就去读读柳三变这个人,读人...这是林凡实在无聊的情况下所做的功课,否则如此呆坐在这里,又无法入眠,无法令头脑安静下来,总需要动动脑,他不喜欢读周边花草,只好读读人了。
在林凡眼里,柳三变与单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从柳三变身上看不出丝毫洒脱之意,看到的只是落魄的景象,得意时就会忘了行,喜欢自吹自擂,失意时板着一张臭脸,也不知是不是摆给老天爷看,此刻林凡可以想象得出,当初柳三变落榜时想必也是如今这幅嘴脸。
此人虽情绪波动较大,无法做到前人所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不过倒是个细心的男人,一个大大咧咧的男人是不会将桌椅擦拭得那么干净,做起家务会那么认真的...也许,四大花魁喜欢他的就是这一点?
打扫完这间屋子,就去打扫另一间,当做完这一切,柳三变才回到左边屋子,搬出桌子,将竹篮子里的东西都端上来,摆在桌子上,还点上香。
林凡没有注意柳三变对着天痴痴噫语,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一桌菜肴上,香味随风而来,更令他口水直流,虽然这些菜肴他早已吃过,不过在此荒野上,无其他食物可食,这些就是人间美味了,尤其是临近午时之际。
柳三变哭哭啼啼一阵后,就要准备收拾桌子上的食物,他的祭祀已完成,可就在这时,响起一道悠悠地声音。
“我们都还没吃就收起来了?莫非柳郎的情意只是做给天看的?”
这道突兀的女子声音令柳三变非常惊惧,他惊慌地四处瞟着,当发现自屋子旁边走出一位妖艳的女子时,他脸上的惊恐之意更浓,惊呼一声“鬼呀”就躲进桌子底下,不敢抬头。
虽然在这寂静的荒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令林凡有些心惊,可在看到了右边屋子边的那道妖艳的身影时,心中的一点惊意也就随风而散了,倒还有些丝丝窃喜。
眼前的妖艳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聆音阁的棺材里离奇变成纸人的赵邀月,此刻的她穿着她最喜欢的连衣短裙,将她完美的身材完全显现。
她的脸上还是带着妩媚的笑容,从她的举止看...她的心情很好。
她的身后又出现了其他女子,钱依依、孙楚楚都一身鲜艳打扮自屋子边走了出来,最后出来的是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此人一出来,林凡就觉得眼前一亮,她的容貌虽无法与薛涛相比,可在这四人中,还是她最美。
她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整个人看起来安安静静地,洁白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更将她静如处子的姿态淋漓尽致的显现出来。
这个女子比较陌生,应该是传说中的李诗诗,果然如别人口中所言一样,她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温柔。
看到聆音阁四大花魁齐现身,林凡就来了精神,起身时四处瞟了几眼,却未发现有任何异常,看不出有隐藏四周的暗黑高手,向单雄示意时,他轻轻摇摇头表示四周没有丝毫危险。
单雄的敏锐力林凡深信不疑,既然他说四周没有危险,那就没有,可是...林凡想不明白,那只黑手不想要灭口吗,难道他想让四大花魁活着的消息被其他人知道?又或者他想在林凡等人归途中截杀?又或是忌惮有单雄这么一个高手在身边不敢立马出手,伺机而动?
林凡的眉宇越皱越深,很多事情他都想不明白,哪怕是眼前的四大花魁所表现的快乐,他也很难分清到底是真的快乐,还是故意强颜欢笑,可看她们的神态都是那么的自然。
四大花魁笑盈盈地走到木桌前,她们没有看桌子上的丰富的菜肴,而是俯视桌子下的柳三变。
看着柳三变卷缩着身子躲在桌脚的样子,赵邀月妩媚一笑,道:“看来柳郎的情意并不真切啊,摆这么一大桌美食供我们几个姐妹吃,可我们来吃时,你却怕成这样...啧啧,你真的爱我们么?”
赵邀月俯身看着埋头哆嗦的柳三变,轻笑一声,道:“我们几个姐妹都死了,你一个人留在世间也寂寞伤心,与其如此,不如跟我们走吧。”
她伸出细细的白手抓住柳三变的肩膀,刚一触及,柳三变惊呼一声,连滚带爬地向金源河边而去,躲到河边一棵柳树下阵阵发抖。
四大花魁似乎专门是来索柳三变命的,她们又围到那棵柳树下,赵邀月笑呵呵的想要继续捉弄柳三变,却被李诗诗阻止了:“不要再吓他了,吓出人命可就不好了,适可而止。”
她走近一步,柔声对柳三变说:“柳郎无需害怕,其实我们不是鬼,我们是好端端的人,我们...并没有死。”
李诗诗的话又温柔,又具有活力,柳三变似非常相信李诗诗,他缓缓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四个美人,端详了半晌才慢慢起身,说话还是有些木讷:“你们...真的没死?真的不受蝶恋花的诅咒?”
李诗诗摇头含笑道:“那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真相大白
柳三变的目中露出一丝惊喜,很快又暗淡下去,喃喃道:“原来正如恩公所言,你们真的是被人抓走的。”
他忽然抓住李诗诗的手,左顾右看,一脸关怀:“你们可曾受到伤害?那人可对你们做过什么?”
李诗诗一脸疑云,不解地问道:“什么那人,柳郎说的是什么呀。”
“就是啊。”
赵邀月扭着身子靠近一步,悠悠道:“柳郎是不是被我吓坏了,尽说些胡话。”
柳三变一脸疑惑地望着眼前四个美人,纳闷地问道:“难道...你们也没被人截走?那这一切算怎么回事,我都被你们搞晕了。”
四大花魁含笑不语,好像捉弄柳三变很有趣,看着柳三变着急不解地样子,她们笑得更加开心。
林凡不开心,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笑意,琢磨着刚才四大花魁与柳三变的对话,眉头越皱越深。
半晌,他的眉头渐渐松开,似乎想明白了什么,脸上竟也有了笑意,他悠悠地走向柳三变他们,缓缓道:“你们安然出现在这里我已想明白为何,只是还不明白你们如此大费周折的做此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该不会只是为了与柳三变见这个面吧。”
四大花魁停止了嘻嘻笑声,她们都惊讶地看着林凡,眼神中有崇拜,也有些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林凡。
李诗诗的眼眸中却有一番柔意,最初听到林凡这番话所产生的惊讶已被柔意取代,她很快就听懂了林凡所言,施施然走到林凡面前微微一福,含笑道:“听说这位林公子是长安派来的高官,小女拜见林大人。”
林凡特意看了赵邀月一眼,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被她曝光的,但他也没说什么,微微一笑,对李诗诗道:“看来你是这件事的主谋吧,佩服佩服,居然能想出如此办法掩过众人耳目,实在令人钦佩啊。”
李诗诗嫣然一笑道:“大人过奖了,这种计谋最多只能愚弄普通百姓而已,在大人眼里只不过雕虫小技罢了,何来钦佩呢,小女倒佩服大人的聪明才智,自始至终都未曾被蝶恋花的诅咒所影响,一直坚信这一切的诡异事件乃人为导致,单凭此点就可看出大人的与众不同。”
林凡呵呵笑道:“虽然我知道这一切只是人为的,但我一直坚信有人掠走你们,那人想占有你们···本以为幕后黑手是一个男人,没想到却是四个女人,其实你们才是黑手,你们不是被别人绑架,而是自己绑架自己,现在想想这一切的诡异事件就什么都说得通了。
你们所唱的蝶恋花恐怕不是什么有情人的定情曲,那个曲折离奇的故事是你们瞎编的,就是给蝶恋花的诅咒留下一定的说服力,布下可令人信服的背景。
你在梳妆台前变成纸人只是愚弄他人的假象而已,你们一定早就准备好了纸人,趁着没人之际,在你的房间布下恐怖的氛围,放一个纸人坐在那里,而你自己···想必是趁机溜走了,离开了聆音阁,躲在无人知晓的暗处,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发生。”
林凡长长吐出一口气,继续道:“钱依依在唱蝶恋花的过程中忽然变成纸人也就可以理解了,趁着迷雾的缭绕,你偷偷放一个纸人在现场,而自己却趁着迷雾快速离开,聆音阁的后门清静无人,那里离舞台较近,那是你逃走的最佳去处。”
“孙楚楚跳河就更简单了。”
林凡含笑望着依然劲身打扮的孙楚楚,道:“你之所以在唱蝶恋花的过程中能引来蝴蝶的追逐,那是因为你身上有蜜这种甜性之物,我本以为是谁在你身上动了手,没想到是你自己故意这么做的,因为...你要借着蝶恋花的诅咒失踪。”
孙楚楚含笑道:“林大人果然聪慧,如此就明白了一切。”
林凡含笑继续道:“苏州城外金源河边的纸人想必就是你自己放在那里的,你不可能游这么远的距离,趁着无人之际,你早已从水里溜走了,然后再偷偷摸摸地来到城外的金源河边放下纸人,来制造蝶恋花诅咒的假象。”
“当然,这些事是你们早就商量好了,所以......”
他看着赵邀月道:“你才借孙楚楚喜欢之地带我们去城外找孙楚楚的下落,其实你是想让我们知道孙楚楚真的变成纸人,真的受到蝶恋花的诅咒。”
“你配合我们扮死人最终却找个时机自己逃走,却用纸人代替你,让人发觉你最终也难逃蝶恋花的诅咒而死。”
他自嘲笑了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房间一定有个秘道,当时找不出来,如今再去找应该能找到,那暗道应该就在棺材下面。”
赵邀月笑道:“当初也是运气好,你们将暗道压住,否则那么快就引起你的疑心了。”
她走过来,妩媚地笑道:“还有一件事你一定想不明白。”
林凡道:“什么事?”
“你可知道棺材里着火了,纸人却没有烧着么?”
林凡淡淡道:“如果纸人上面铺上一层磷粉,燃烧的当然是磷,而非纸人。”
赵邀月吐出一口气,道:“你果然比我们想象中聪明多了。”
受到嘉奖,林凡却轻叹一声,道:“想不到你的演技那么好,整个过程你扮演各种角色,明明与李诗诗好得要命,却表现出非常厌恶对方的样子,说她的坏话,蝶恋花原本只是一首普通的曲子,却又说得那么恐怖那么离奇曲折,明明是自己制造鬼敲门事件,故意在窗口放一张绣花鞋,以为你是被掠走的,其实你是自己走出去的,故意惊吓故意害怕,制造蝶恋花诅咒的恐怖氛围。”
“你为了预示蝶恋花的诅咒会发生,在唱蝶恋花时口吐白沫,真不知你是吃了什么东西才有这种效果的...你的所有行为瞒过了所有人,也瞒过我,让我一直坚信这一切是其他人在操控,若非你们刚才没有承认有其他人参与此事,我还不明白缘由,你们一挑明,很多我想不明白的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只是我不明白。”
林凡看着四大花魁,最终目光落在静如处子的李诗诗身上,问道:“你们所做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与柳三变有这次的约定?恐怕不是吧,若只是约会,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李诗诗向林凡微微一福,道:“林大人所疑不无道理,我等设计如此蝶恋花之局其实...真的是为了柳郎,却不是仅仅只是为了这次的约定。”
她看着苏州城的方向,悠悠道:“我们早已厌倦了在聆音阁为妓的日子,总想着有一天能够遇到一个心爱的人将自己赎走,只可惜这世间多数男子并不会真的会接受我们这种身份的女子,他们嘴上或许说会,可我们真正的要他赎时却犹豫不决了,除了......柳郎。”
李诗诗深深地看了还在震惊不已的柳三变,眼神里多了一分欣慰:“唯有柳郎与众不同,他是真心待我们几个姐妹,与他在一起,我们都感受到爱情的滋味,我们也懂得如何去爱.......”
“只可惜......”
李诗诗长叹一声,道:“我们是被卖在聆音阁的,想要自己赎自己根本不大可能,我们也曾想过把钱给柳郎,让他去赎我们,可我们的私房钱并不多,我们担心凤娘不肯让我们走会提出高价为难柳郎,因为我们是她的摇钱树,她不会舍得让我们走的,否则聆音阁该如何运营下去。”
“无奈之下,我们就想出这个办法,以蝶恋花的诅咒迷惑大家,趁机消失,如此一来,既省了赎金,又安全脱身,这是两全其美的方法,想不到终究我们还是成功了。”
她笑了笑,又道:“好在凤娘没有林大人如此聪明,否则我们最终也要被她拽到聆音阁里,这辈子想要翻身已然不可能了。”
李诗诗又朝林凡微微一福,道:“这一切如今只有林大人知晓,还望大人保此秘密,莫让凤娘知道了,不然...我们就白费心机了,另外...小女希望大人莫要带我们几个姐妹回长安,我们无意侍奉皇上,这些...还望大人成全。”
“还望大人成全。”
赵邀月、钱依依、孙楚楚也都纷纷恳求,瞅着她们眼眸里的那份期待,那份希望,林凡长长吐出一口气,她们都是可怜人,如今自己的后半生似乎有了着落,人生有了归宿,这是她们来之不易的幸福,自己又怎能破坏呢,又怎么会忍心呢。
之前林凡虽不担心无法带四大花魁回长安,皇上会责罚什么,可那是在实在找不到四大花魁的前提下,如今四大花魁就在眼前,他又不忍心破坏这么美好的局面,结果...最终依然是秉承最坏的打算。
他轻轻摇摇头,道:“放心吧,凤娘一定不会知道此事,我也不会强行带你们回长安,皇上那边我会处理好。”
“多谢大人!”
四大花魁立马欢呼雀跃,她们更加开心,钱依依指着一桌菜嫣然笑道:“这些本来是柳郎用来犒劳我们的,不如我们现在就以这些菜摆上一小宴,感谢大人的成人之美,大家觉得如何呢?”
“好,好,好!”其他三大花魁纷纷拍手称好。
她们意见相合,纷纷去忙活,有的去打扫卫生,整理屋舍,有的准备柴火,她们对这里并不陌生,好像以前就住过这里一样。
瞅着四大花魁笑嘻嘻忙碌的身影,林凡长长叹息一声,拍拍身边柳三变的肩膀,道:“你小子的命可真够好的,居然深受四个女子的喜爱,只可惜啊,你与柳下惠相比就差太多了。”
“怎么会差。”
柳三变不服气道:“实话告诉你,我的祖宗其实就是柳下惠,总有一天我也会达到他老人家那种高度。”
林凡鄙视地瞅了他一眼,悠悠道:“不管你的祖宗是不是他,但你绝达不到他那种高度的,不说是否能位极人臣,单凭坐怀不乱这一点你就办不到。”
柳三变怒道:“你怎么知道我办不到!”
林凡笑呵呵道:“难道她们躺在你怀里时,你就什么都没做过?”
“我······”
柳三变无言以对,他不是什么都没做过,实际上做得很多。
柳三变灰溜溜的走了,不过当他投入拾柴火的乐趣中,他又变成往日的柳三变,脸上总是挂着憨厚的笑容,也许四大花魁所钟爱的就是这张老实巴交的脸吧。
单雄依然躺着欣赏至蓝的天空,蝶恋花诅咒的所有秘密对他来说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他好像也没有这种震撼,平平静静地躺在金源河边,也不知有没有在想什么心事。
林凡从来都是一个懒散的人,别人在忙活的时候,他不会去帮什么忙,单雄躺在那里看天空,他则坐在旁边欣赏河里的游鱼,静静望着潺潺的流水出神。
没有做什么,上菜时第一个叫的人却是林凡,他也不拒绝,笑呵呵地坐上去,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孙楚楚抱来一坛酒,这个地方居然有酒令林凡感到意外。
“这里本是诗诗小时所住之所,这酒是她爹娘生前所酿,如今已有五年时光,诗诗又不好酒,这酒埋在地下这么多年,今日终于遇到主儿可开封了,这点薄意请大人笑纳。”
林凡摆摆手,笑道:“孙姑娘这就客气了,有酒有肉足以,我这人不挑食···来,既然有酒,今日大家一醉方休。”
“好!”
孙楚楚给自己拿来一个大碗,道:“不醉不休!也庆祝我们几个姐妹成功逃离聆音阁正式从良!”
李诗诗也坐了下来,含笑道:“既然大家都有此雅兴,今日就好好庆祝一番,我们为了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一阵确实费了不少心思,今日大家都好好放松一番。”
宴席的兴致就这样被带动起来,大家围桌而坐,意兴阑珊······(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再遇那个女孩
“原来如此......”
当薛涛和灵儿听林凡说完聆音阁所发生的种种原因时,都恍然大悟,两人都唏嘘不已,如今回想一件件诡异之事,也就没有那么恐怖了,谜团解开,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林凡没有把四大花魁活着的消息告诉凤娘,那个老龟公更不会知道,就让四大花魁永远消失在苏州城里,消失在聆音阁中,也让蝶恋花的诅咒永远弥漫在苏州城的上方,林凡相信下一代,这里将还会相传蝶恋花诅咒致四大花魁变成纸人的传说。
柳三变与四大花魁已离开了苏州城,不知他们要何去何从,他们只说天涯是他们的家,也不知最终叶落哪条根。
林凡一行四人也要准备回长安,只是回长安前,他们需要购些本地特产带回长安,去一个地方总要带些吃的用的回去,这是林凡前世旅游时所留下的习惯,到了大唐也无法改变。
这段时间对苏州城的了解,林凡大概知道本地一些比较有名的东西,他没想到锅盔竟然是这里的特产,就好像南方的一些地方,光饼就是本地的特产,往往一些不起眼的东西却成为了一个地方的特产。
走在大街上,轻松而惬意,耳边都是各种呦喝声,当然也有卖锅盔的叫卖声,而且还比较多,苏州城这条主街上最为繁华,每隔百米就有一个摆锅盔的,这么多卖锅盔的林凡等人都不知该如何选择。
逛街买东西最为高兴的是灵儿,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左顾右盼,时而这里瞧瞧,时而那里看看,好像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薛涛与灵儿走在一起,挑东西都是灵儿的事,拿主意的也是她,薛涛似乎对这些不大感兴趣,只是充当一个陪客。
林凡的目光也在周围瞟着,就要离开苏州城了,他要把这里的一些美记在心里,下一次再来这里也不知得等到何时。
不久,前方一片嘈杂声将林凡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在一处店铺前,排着一队人,他们似乎在排队买什么,看了看店铺屋檐边的木牌,才知道原来是一家锅盔店。
这有些特别,卖锅盔的基本都是拿一个簸箕摆在一个木架子上,在上面摆上锅盔,很少有人专门开个店卖锅盔,至少在苏州城里林凡还未见过。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薛涛淡淡开口。
“哇,这么大一个锅盔店啊,之前都没发现,是不是今天刚开张啊。”灵儿一脸欣喜,看到这么一个大店在卖锅盔,似乎就有了买的兴趣。
“来来来,苏州四大家的锅盔都有,今日开张,欢迎大家前来购买······”
在门前呦喝招揽客人的是一位年龄与林凡相仿的少女,她的肌肤很白,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身上散发着一种野性,与富贵人家的大闺女极其不同,在大众面前呦喝没有一丝羞涩,这是常年经商的结果。
走近了,当林凡的目光落在那少女身上时,就停在那里没有上前,看到这位少女,他的心绪就无法安宁,情不自禁的就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自己脚底下也有与她一样有血字中间插有一把剑的图案。
这个图案曾经困扰了他许久,他曾想着总有一天要查出自己的身世,可此次来苏州他并没有这个想法,现在看到这位女孩,他又有了这个想法。
只是仔细想想,他只有暗叹不已,有此心又无力,哪怕知道了眼前的女孩也有这种图案又能如何呢,总不能找她问她脚底下的图案是怎么来的吧,林凡曾经也问过他的父母有关此诡异图案的事,但他们也不知道,只是告诉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身上有这个秘密。
这位女孩恐怕也是这种情况,当初在长安忆林客栈门口见到她发现鞋子掉了后一副慌张的模样之后,林凡就知道她对这个恐怖的图案也是持保密的态度,想必她的父母也是这般交代她的。
找她也没有什么用处,问不出什么的,林凡只希望有某位知情人告诉他这一切。
林凡虽不知道那个图案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可以断定,自己与这位女孩一定有着什么联系,否则两人不可能会同时在脚底出现一模一样的图案,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林凡只有这般怔怔地看着这位名叫云念林的女孩,他这般盯着人家看是有原因的,可是···单雄也这般盯着人家看就有些不对劲了。
单雄似乎比林凡更夸张,盯着台阶上的云念林呆在当地,神情很复杂,有些痛苦,有些欣喜,好像认识她似的,前脚踏出似想要冲上去,最终还是冷静下来,站在原地未动。
正在招呼客人的云念林似乎察觉到林凡这边投来的多种目光,往这边瞧了一眼,好像被两个大男人这么看着不舒服,她微微皱了皱眉,特意看了林凡一眼,好像有些面熟的感觉,却又想不起具体在哪见过,再看那位打扮有些邋遢的男子,云念林有些羞涩的立马收回目光,她发觉这人的眼神有些炙热,被盯得很不舒服。
当她的目光落在薛涛身上时,微皱的眉头更加紧蹙了,她发觉这个美丽的女子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到底是谁。
在云念林皱眉之际,薛涛向她笑了笑,走了过去,她看着云念林微微笑道:“不记得我了吧,可我记得你,你与小时候几乎没什么两样。”
“你是······”云念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从这位美丽的女子口中所言知道,她应该认识自己,只是自己忘记了。
薛涛微笑道:“钱塘云家庄的薛涛,知道吗?”
“涛姐?!”
云念林好像想起来有薛涛这么个人,立马眉笑眼开,冲下来激动地握着薛涛的手,欣喜道:“涛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变了好多啊,我都认不出你了。”
薛涛面带笑容道:“人长大了总是要变的,你现在活得很潇洒啊,大江南北的闯啊,生意居然都做到苏州来了。”
云念林摆手笑道:“都是些小本生意···进来我们聊聊吧,如今算算我们有十年未见了吧,当年你走了也不说一声······”
薛涛进去了,林凡和灵儿也只有跟着进去,单雄却没有进去,深深看了一眼云念林的背影,面带痛苦之色悄悄地离开了。
这么大一个人也丢不了,林凡就没有怎么在意,他还没有限制人家人身自由的爱好。
这家云家锅盔店规模不算很大,里面的桌子就摆放了几张,主要是给那些愿意留下来吃锅盔的人准备的,林凡选了一张桌子坐下,吃着一个伙计送来的锅盔,静静欣赏外面的风景。
薛涛只是简单介绍下林凡和灵儿就和云念林进入里面一小间详聊了,这将会是一次长聊,两个从小就同病相怜的发小这么多年没见,总有许多故事要说,这种事催不得,林凡和灵儿只有边吃锅盔,边等待。
最终正如林凡所猜想的那般,薛涛和云念林聊了一个下午才勉强释怀,日落时分她们才不舍的出来。
离别时云念林还送了一大袋锅盔给薛涛他们,这次一别她们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离别时又有些不舍,只是两个天各一方,终须一别。
第二天林凡等人就启程回长安了,他们三人上了马车时单雄还没有回来,直到快出城门时,才在城门边不远处看到他的身影,消失一天一夜的单雄看起来憔悴多了,人似乎也有了些醉意,好像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只可惜多少酒都无法麻醉他,最后依然是难免不了心中的痛苦,只是这种痛苦来得也太没来由些,或许···只有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痛苦究竟为何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