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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雪楼楼     唐朝明月txt下载     唐朝明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章误解

    长安在望。

    经过多日的奔波,林凡一行四人终于回到了长安,与他乡异地相比,看见长安就有一种亲切感,完全没有路上所过各地的那种陌生与茫然,从不会感到不知所措,似乎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

    林家又是一片欢乐,林家侯爷侯夫人度蜜月回来了,他们的平安归来,着令林家上下欢喜一顿。

    林家都有一个习惯,每次林凡从外面回来,林家都要设宴好好吃一顿,不是为了庆祝什么,只是简单的吃一顿大餐,虽然往日也是大吃大喝,但与真正的大宴无法相比,不说其他,单单牛肉就无法吃到。

    林家的那头老牛撞死了,这次的死法与往日不同,按林凡的话说是得了产后抑郁症···自杀了,这头母牛刚生产三头小牛,得抑郁症很正常。

    管事就把家里的老牛自杀的消息拿到县衙去报备,同时还把林凡所解释的抑郁症究竟是什么东东也一齐报上去,这次比较有新意些,总不像以往,说什么老牛走累了,半路摔倒了,老牛天黑跑出去玩,不小心掉下山崖去了,老牛被一群小孩拿着红布玩耍的往玉山跑,不小心跑过头从玉山山峰跃下来摔死了······

    林家上下一片热闹景象,仿佛大户人家要做什么大事一样,仆役们忙着搬桌椅,搭帐篷,杀猪宰那头得抑郁症而自杀的老牛。

    丫鬟们洗碗筷,擦桌椅,烧水切菜···林府上下热闹轰轰,知道林家最近没什么大事要举办的人都知道,林家那位牛逼侯爷出远门又回来了。

    林府的侯夫人抱着那位小公主舍不得放手,近两个月未见,这位做母亲的女子总是特别怀念,林凡就没有那么激动了,在亲昵几下,逗她玩耍几次后,他就稍微打扮一番就出门了。

    二愣子已坐在车里等侯爷出来,等侯爷一上车,他就轻喝一声,法拉利式马车就徐徐向长安城进发。

    “侯爷,下次您出远门时可不可以带着我啊,我真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许久没有在林凡面前发牢骚的二愣子嘴皮子又痒了,一路上总是问这问那,总有说不完的话,好在林凡已经习惯了这么个下人的存在,自身已具有一定的免疫力了,他此刻也没心情与二愣子瞎扯,所以一路上基本没搭理他。

    好在这种煎熬只是在承天门前就停止了,马车无法进入宫城里,二愣子只能在外面等着。

    太极宫的御花园里有些热闹,李老大和他的皇后及其他三五个嫔妃坐在一处大亭子里,欣赏亭外广场的歌舞,李老大的心情很好,与几个嫔妃交流时,时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

    站在亭子外不远处的柱子静静地看着自己所伺候的万岁爷高兴的样子,他的心里也甜滋滋的,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小太监,直接走到他的身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柱子微微皱了皱眉头,会意地点点头,就走进亭子在李老大耳边低喃两句。

    李老大微微皱皱眉,随之释然,看起来比之前更高兴了,待柱子下去后,李老大凑近长孙,轻声笑道:“观音婢,待会朕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

    “惊喜?”

    长孙狐疑地皱了皱眉,很快又笑道:“二郎想要给妾身什么惊喜呀,难道会是妾身想不到的东西?”

    李老大指着长孙笑道:“观音婢绝对想不到。”

    长孙笑道:“那妾身倒真有兴趣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林凡被一个太监领进来时,李老大笑得正欢,看他一脸高兴的样子,林凡的心里总算踏实了些,他的心情那么好,总不会因为自己未能完成任务而龙颜大怒吧。

    林凡本不会有这种想法的,但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帝的真正想法呢···这也就是他不喜欢为官的真正原因。

    皇帝在招手示意林凡上到亭子来,已定心神的林凡信步走上亭子,拜见李老大还有他的几个老婆后,准备先主动伏罪,却未想,李老大先发话了。

    他往外瞅了几眼,狐疑地看着林凡,问道:“林卿就一个人前来?”

    这句话问得林凡有些心神守不住,他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会这么直接的指责他的失职,在他准备回答时,皇上却笑呵呵起来,指着林凡笑道:“你小子还真是的,朕都知道之事,何需给朕惊喜,去,快给朕呈上来!”

    呈上来?林凡很纳闷,四大花魁是美女怎么叫呈上来呢,献上来不是更恰当?

    当下他也没多大心思去咬文嚼字,只好跪了下来:“请皇上恕罪,微臣未能完成任务。”

    “什么?!”

    李老大豁然站起,他的脸色都变了,他的这一声惊呼,使得亭子下的乐声戛然而止,不过没有皇上的明确旨意,那些宫女不敢停下,很快乐声继续。

    “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李老大的反应也令亭子里的氛围发生了变化,长孙及几个嫔妃都不禁变了脸色,她们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发这么一个莫名之火。

    长孙还是沉得住气,她温柔地问李老大:“二郎为何如此动怒呢,难道林凡做错什么事了?”

    李老大已经坐下来,指着林凡气道:“他不是去苏州度蜜月吗,朕就托他做点事,他居然没办成,那是举手之劳之事啊······”

    他对着林凡大声问道:“是不是忘记了?”

    林凡只觉得一阵头大,也觉得非常委屈,将四大花魁送进长安哪里是举手之劳之事啊,你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单单就寻找四大花魁就费了我不少心神,不少时间···

    林凡只恨自己当时心太软,若不放她们跟着那个呆书生,现在的场面是不是更好些。

    他也没多少时间自怨自艾,微微叹息一声就回道:“微臣不是忘记,只是···只是···中间出了一些问题,所以······”

    “这还能出什么问题,今天你不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就别想出御花园!”李老大显然不相信林凡所言,这次他好像真的动怒了。

    林凡深吸口气,道:“皇上有所不知啊,我们本来可以很容易找到四大花魁的,没想到她们为了自我脱身居然玩起了失踪······”

    “等等。”

    李老大的浓眉紧紧蹙起,狐疑地问道:“什么四大花魁,什么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凡心中微惊,心里充满疑惑,他壮了壮胆子,试探性的问道:“皇上难道您不是让微臣找四大花魁回来?”

    “什么四大花魁,简直是扯蛋!”

    长孙却笑道:“二郎所说给妾身的惊喜莫非就是四大花魁?”

    她好像有些醋意,笑问身边几个嫔妃:“你们想不想看看皇上所看上的风尘女子究竟长得如何呀?”

    几个嫔妃都非常附和,长孙笑看着李老大,道:“只可惜林凡未能带回来,妾身未能饱眼福,还望皇上说说这四人长得如何呀,是否有倾国倾城之貌?”

    被长孙这么一搅合,李老大更急了,他急得大声道:“哪有什么四大花魁,朕让这小子带的是苏州有名的四大家的锅盔,怎么就扯上了四大花魁了···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林凡将在苏州城所发生的一切简要说完,李老大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误会,如果眼前的小子真的解释不清,那他身为皇上也说不清了。

    长孙轻轻抿一口茶,狐疑地问李老大:“二郎怎会突然想起吃锅盔,莫非宫里的食谱不合您味?”

    李老大的心情好了许多,哈哈笑道:“观音婢可还记得我们认识没多久在苏州城所吃的锅盔?行军路上,朕都带着你买的一大包锅盔,那是战争时代朕吃过最好的美味了。”

    长孙似乎想起了过往的一切,呵呵笑道:“原来二郎还记得这件事,那时候虽清苦,但也快乐。”

    “是啊,本想让林凡去苏州时顺便带点四种不同口味的锅盔回来,只可惜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的四大家的锅盔竟然被想成四大美人了,思想当真迂腐!”

    李老大说着说着怒火又上来了,准备要开骂时,林凡抓住机会,大声道:“皇上,微臣带了些锅盔回来了。”

    李老大眸中有喜色掠过,不过很快又暗淡下来,故意沉着脸喝道:“那还不快呈上来!”

    “微臣未带,还在家里。”

    “柱子,你跟他回去拿!”

    “遵旨!”

    林凡还没走到御花园的月亮门前,就听到后面李老大爽朗的笑声:“哈哈,今夜朕请众爱妃吃锅盔宴!”

    皇上要东西家里还能藏得住么,林凡从苏州带回来的三大箩筐锅盔基本被柱子搬空,只留不到二十块给他,林凡本来是要分一部分给下人们,再拿点给几个要好的朋友,如今看来,这个愿望只能就此罢休了。

    老程,老牛,老秦家可以不去,李纲家要得去拜访,他家的小孩多,最主要的是林凡要去看看李纲老人家,听说他病又加重了,能不能熬过年底还难说。(未完待续。)

第二章小武

    李纲已住进林氏学府的后院中,那里留有一处美地给这位学府创造人一个居身之所。

    这里屋落两间,周围草青树茂,花香怡人,微风拂过,令人一阵精神抖擞。

    李纲喜欢大自然,所以林凡就给他设计了这么一个居所,有花有树有草,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河流,这里身后就是玉山,想要掘条河堤出来也是一件大工程。

    李纲老人家喜欢住在这里,除了留下伺候他的几个丫鬟和仆役外,其余人都没有住这里,若需要什么,只要派人前去拿就是。

    自林氏学府开学以来,李纲就未曾回过长安里的那个老宅,相对而言,他更喜欢这里,当初说要在这里安享晚年,就真的赖在这里了,哪怕他的两个儿子都来劝说,他都不改变初衷。

    老人家喜欢自然,喜欢风景,此刻已是夕阳漫天,微风略冷,他还是要坐在靠椅上,静静地欣赏天边的那抹殷红。

    林凡踏进这里时,老人家才动了动眼帘,见到来人是林凡,似乎有了精神,想要起身,奈何在无人搀扶下只支起半个身子就起不来了。

    不远处的丫鬟想要过来搀扶,被老人家挥挥手给拒绝了,他吩咐道:“去备些茶水。”

    “还有几天才开学,怎么这么早就来学府了?”老人家笑起来还是那副贼兮兮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林凡卖了一样。

    林凡微微一笑,坐在石蹬上,道:“来看看您老。”

    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李纲只有长长叹息一声,道:“已是残身何需看望呢,这半年能不能熬过去还难说。”

    林凡默然,虽然他知道不少后世的医学,可人到风烛残年,身体健康与否不是他可以控制的,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谁都要经历老死这一关。

    “不说这些了,倒是你,这趟苏州游很不错吧。”李纲似已释怀,不再想晚年的悲哀。

    林凡微微笑道:“倒也没什么,只是经历了一些事情......”

    他将皇上所交代的任务误解之事与李纲说了一通,这位老人家爽朗的笑了,笑得很开心。

    与李纲交流,或者说与其他人交流,林凡都感到非常自在,不像面对宫里的那些人,在他们面前总觉得低人一等,说话都要很小心,生怕说错一两句话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他与李老大的几个儿子走得并不是很近,有心智不同与他们难以玩到一起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林凡不想与皇家走得太近,皇家在他眼里就是无情的象征,亲情都可以不要的人,谈何友情,走得太近,死得也最快,保持一段距离最好了。

    夕阳落时,林凡才从李纲那里回来,后面几****都在拜访老友中度过,不是送锅盔,而是送帖去了,不到一个月安安就要过周岁了,请老友喝点酒是应该的。

    他的朋友主要是老程,老牛,老秦家,由于那几个老少杀才基本都不在家,林凡在他们家也没怎么逗留就回来了,就是去捎个信。

    薛仁贵已经搬进长安城里,他虽然不在家,不过薛涛的婶婶在家里,对于这个薛涛的唯一亲人,肯定是重点邀请的对象······

    时间就这么慢慢地在指间滑过,很快林氏学府又迎来新一学期的开学日子。

    冷清了两个多月的林氏学府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景象,学子们纷纷涌进学府,开始他们新一学期的学习生涯。

    林家小公主的周岁宴席无需林凡操心,他照常去学府授学,林氏学府每学期开学都有新生加入,之前都是男生,如今也都是男生,有些区别就是这些孩子不再是来自勋贵家庭,不少普通百姓家的小孩都纷纷涌了进来,随着林氏学府的名气上升及宣传,很多唐人都接受了这么一个教育方式。

    今年有些不同,学府居然迎来了一个女生,这是自灵儿、董雨墨之后的第三个女生,薛涛最初本就无心入学府,当初只是为了接近林凡而已,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学生。

    这是一位小学生,年龄不大,长得还算精致,在同龄人中算是一个小美人,黛眉弯弯,一双明亮的双眸仿佛会说话,肤色雪白,整体看起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长大后恐怕更加美艳。

    小女孩长得精致,带她进来的女子也颇有紫色,打扮朴素,却掩盖不了那种成熟美,宛如成熟的蜜桃,看一眼就不想移开。

    “你们带着行囊,想必是从外地来的吧,来,先在这里填写基本信息。”林凡指指面前的一张信息表,示意那位女子来填写,如今李纲基本不管学府的事,招生这种事就需要他点头了。

    女子踌躇不前,嗫嚅道:“我···不会写字。”

    林凡微微点头,这个世上女子多无才,眼前女子不识字很正常,他准备给他们填写,可笔还未拿起,秀美的小女孩却走上一步。

    “我会写···但只能写自己和我娘的名字。”

    林凡诧异的看了小女孩一眼,显然想不到大唐这么大的女孩子居然还会识字,不过他很快就释然,每个朝代都有些特例,如果眼前的这母女与其他人一样,恐怕也就不会主动来林氏学府投学了。

    看完小女孩写的名字,林凡再度诧异地端详着她,没想到眼前的小女孩居然会是历史上有名的女皇帝,瞅着眼前这个女孩,林凡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秀灵的女孩未来又怎会走上帝王之路呢,历史上她的成长过程想必深深影响了她的野心。

    林凡以为自己来到这世上除了改变了大唐的经济,文化,但无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就好像与他较近的李纲,他的命运冥冥中已注定,林凡无法改变什么,无法拖住死神的脚步。

    小武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冥冥中也改变了一些历史,至少这位历史上的女皇帝提早进入长安,提早步入这个社会,历史上的她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家里,直到十几岁时才以女才人身份入宫,成为李老大的枕边人。

    不知她的提前进入长安,历史是否会有所改变,不知她经过学府的教育,未来的路是否与历史上的轨迹不同。

    林凡发觉自己想多了,也注视够久了,收回思绪,提起笔边问对方住所等信息,边为其填写相关信息。

    对于历史上的女皇帝,林凡比较感兴趣,授学过程中,他比较关注小武的学习情况,接受能力等,经过几天的观察,林凡发现小武的学习能力不亚于灵儿、董雨墨,果然又是一个既聪慧又美丽的女子。

    灵儿是学府的高材生,她在哪谁都欢迎,小武进来没多久就主动与灵儿成为了好姐妹,虽然灵儿比她大比较多,但她们中间似乎没有隔阂,玩得比较融洽。

    除了林凡,灵儿就成为小武的第二个启蒙老师,她有什么不懂的,基本都比较喜欢问灵儿,除非灵儿答不上的,才去询问林凡等老师,八岁就如此好学,几年后恐怕就更妖孽了······

    时光匆匆,林家小公主的周岁眨眼间就到了,林家又是一副热闹的模样,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道贺声不断。

    接待客人时,林凡没有想到薛仁贵居然会抽空回来,以为只有柳氏过来,薛仁贵正在军中训练,能抽出的时间并不多。

    薛仁贵都回来了,秦用、程怀默、牛忠仁这三个杀才能联袂而来就不足为奇了,他们能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与林凡相聚,多半是李靖通融的结果。

    林凡本打算年节他们回来时再相聚,现在看来不必等那么久了。

    好友相见,自然需要不醉不休,林凡的酒量无法与这四个杀才比,不过慢喝他还是能撑得过去的,五人一起边聊边喝,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小凡,多亏你办了这个酒席,否则我们还得憋半年方可与你相聚呀,哈哈,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大家不醉不归!”秦用满脸喜色,大家能相聚一起是他最为开心的事。

    “今晚谁都不许睡!”

    程怀默激动地猛拍桌子,大声道:“他奶奶的,好久没这么痛苦地喝了,今夜喝他妈个天荒地老。”

    薛仁贵一点都没有当叔叔的样子,哈哈笑着附和程怀默的话,他是老杀才,骨子里也是血性方刚,性格与同龄人不大相同,与他的那位死去的哥哥性格截然不同。

    瞅着这几个杀才兴奋的样子,林凡笑呵呵道:“要喝多少酒我这里都有,只是···你们喝得烂醉就不怕回去之后军法处置?”

    程怀默拍拍胸膛,道:“怕什么,就算是军法处置,最多就是挨几个板子,老子的皮早就厚了,还怕挨板子么。”

    “是啊,我们是特种兵还怕那一点点军法么,现在的我啊,能轻轻松松过一百板子。”牛忠仁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程怀默一说完就抢了一句······(未完待续。)

第三章克星

    林凡瞅了说大话的程怀默和牛忠仁一眼,淡淡笑道:“特种兵是由我所创,那里面的情况我还不了解么,里面的规矩也是由我草定,李尚书审核通过,身为特种兵如果因为与军事无关的任务如酗酒而违纪,何止是百仗能解决得了的,没有让你们累得爬不起来就不算过关。”

    林凡轻轻抿了一口酒,笑问道:“李尚书给你们放了两天假吧。”

    程怀默哈哈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这小子,哈哈,多出的一天还是老子求来的。”

    牛忠仁嘿嘿一笑,一副讨好的样子,道:“小凡啊,那个···那个······”

    “有屁快放,有话快说。”林凡下意识地远离牛忠仁一些,这个傻大个虽然机灵了许多,可那种嘿嘿傻笑的样子有些可怕。

    牛忠仁依然咧嘴笑道:“那个规则由你定的,你能不能让那规矩改改,实在···太严厉了些。”

    “严厉算什么!”

    林凡还没发飙,薛仁贵就不满地喝道:“军不严哪有什么战斗力,平时累算什么,你不见我们的特种兵营如今是我们大唐军队中战斗力最强的,走出去一个普通的特种兵可以顶二十个普通兵卒。”

    秦用附和道:“能成为特种兵是我们的荣耀,如今皇上的禁军也都以特种兵的标准训练,我们虽不是禁军,但我们左武卫如今也是大唐赫赫有名的军队,我们左武卫上战场,哪个不是我们打先锋,如此训练下去,取敌人将领首级将不再是传说!”

    林凡不知道这些人是否真的能取敌人首级,他只觉得要取敌人将领首级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除非有个狙击枪。

    杀才的话题总是离不开打战,领土争夺,他们聊到了各地来的使者,包括林邑、新罗的使者,他们都是因为去年******的灭亡而前来朝服,愿意归顺。

    周边小国前来朝服是李老大最喜欢看到的结果,不过这些杀才不这么想,这些人都在抱怨那些敌国为何不用武力解决,战争还没开始就主动投降了,这让他们很伤怀,他们认为只有在沙场上才能显示他们价值所在。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又释怀了,大唐周边还有许多小国未收服,像吐蕃、吐谷浑、高丽、薛延陀、西突厥、铁勒十五部等,都依然在观望,并没有有意主动臣服于大唐,大唐在******的战绩还无法使这些野心勃勃的小国害怕。

    想想以后还有这么多的仗可打,四个杀才就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出征,征战四方,收复各方领土。

    只可惜国帑不行,去年刚打完仗,大唐还没有其他余力再去攻打其他小国,发动战争是需要本钱的,空有一身战力,但没有经济的基础也是很难实现,为此,四个杀才都有些失落。

    他们是自信的,对于自身的战斗力很自信,对于大唐的经济更是有信心,因为他们认为以林凡的聪慧肯定可以提高大唐的经济,他都能把林家事业做到天南地北,没道理无法提升国家经济啊。

    对于他们的热捧林凡不以为意,他心里清楚要为李老大敛财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毕竟牵扯到的人很多。

    目前没有战争可打,四个杀才还是幻想着战争的情景,他们最高兴聊的就是如何在万军中取敌人首级,酒劲上来了,他们聊得热血沸腾,以酒杯为营,以桌子为沙场,他们就这样在林府推演起一次次战争。

    程怀默喜欢万军丛中杀至敌军将领面前取其首级,其他三人不以为然,尤其是薛仁贵,他算是比较理智的杀才,他还是推崇偷袭这条路,去年参与了李靖的灭******之战,让他学到了许多,他认为偷袭是取敌人最好的方式。

    虽然这个观念被程怀默认为是不公道的体现,是对自己的战斗力的怀疑,但薛仁贵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不对,一句兵不厌诈就将程怀默这个鲁莽的杀才给说服了。

    他们在推演各种沙场情景,以薛仁贵为总指挥,秦用、程怀默、牛忠仁三人各带一队人马,他们以这样一个队伍在沙场上推演着,如何尽可能的避过敌军大营那么多军士的耳目,以最快速度冲向大帅本营,又如何以最快速度取其首级······

    杀才们的世界林凡不感兴趣,他没有陪着薛仁贵他们一起通宵喝酒,通宵演练战争,陪伴美人才是他最乐意做的事,尤其是在有七分醉的状态下······

    平凡人有平凡的日子,林凡过着是那种与前世类似的普通日子,倒也幸福快乐。

    他不涉朝堂,不涉军事,大唐朝堂有什么变动,李老大又看上哪块领土,又觉得哪个国家可以一举击毙,这些都与林凡无关,这些都是他与几个军方大佬合谋而定,而朝堂官员的去留,也有房杜两个谋臣为其分忧解难。

    李老大知道林凡的追求,也就不勉强,他能解决的事情,或者说朝廷中那些像李靖,杜如晦,房玄龄能解决的问题,李老大都不会去麻烦林凡。

    不过有一件事他需要林凡出谋划策,因为这件事将影响整个朝廷百官的利益,这样的事自然不能由百官来决定,由一个局外人定夺相对少了些私心。

    李老大这时候才发现有一个不在朝廷中为官的人才也挺好的,至少在需要的时候能派上用场,之前还以为林凡不入朝廷无法为之所用,白白损失了这么一个人才,如今看来,林凡在民间这样的普通位置,也是挺好的,给他封个侯爵,人虽是自由身,但也算是李老大的人,需要时总可以用用。

    李老大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他的口谕林凡从来不敢违逆,当他发现柱子如幽灵般出现在教室门口时,他就知道皇上有事宣他。

    不要想从柱子口里知道皇上为何宣他入宫,他每次来都是说奉皇上口谕,说有事宣林凡进宫,具体什么事皇上一般不会说,哪怕柱子知道缘由也是不会说半个字的。

    剩下的课只能让学生们自习了,进宫面圣这种事远比授课重要。

    “林卿,你以为此时改锐制是否合适了?”

    林凡很惊讶皇上居然会这么着急,给他提出锐改建议还不到半年而已,就这么急着就要实施了,也不知是不是要扩张领土的野心在膨胀。

    “皇上,还不可啊,民生经济还不足,关键是商贾还不够繁盛,要改锐制首先得商贾繁盛才行啊。”

    李老大不解道:“朕已默认一些交易进行,许多关卡也不闻不问,这样都不行,难道还要朕下旨明确才成?那些商贾精明得很,会看不出朝廷的意思?”

    林凡微微一揖道:“商贾自然看出朝廷的一些端倪,但无明确规定,他们也不敢造次,只有一小部分胆大敢冒险去做,但仅靠这些大胆的远远不够呀。”

    李老大陷入沉思中,林凡脑子快速转了转,又道:“而且皇上若下旨明确规定放宽商贾的交易,微臣以为不少朝廷官员也将露出尾巴。”

    李老大深深看了林凡一眼,皱眉问道:“此话怎讲?”

    “朝廷官员多数是勋贵,多数是大家族,家中开销大,他们家里不可能只靠一人的奉禄度日,多多少少都在做些生意,但碍于朝廷对商贾的态度不是很好,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一是怕朝廷怪罪,二是担心同僚取笑,所以基本上都是偷偷摸摸的进行。

    如果此刻朝廷放宽制度,这些人也就能够明目张胆的做了,到时...锐制一旦改革,这些人又得多交一份锐了,漏锐之人就少了一波。”

    李老大明白了林凡所言,顿时释然,指着林凡笑道:“你可真是朝廷百官的克星呀,最初蝗灾就宰了百官一笔,这次...哈哈哈,有你这个克星,朕这朝堂就有趣多了......”

    林凡一点都不觉得有趣,从宫里出来,瞅着头顶湛蓝的天空,他只有无奈地长叹一声,又得得罪文武百官了。

    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做大事不牺牲一部分人,不得罪一些人,怎么可能呢,既然自己有这能耐就为大唐多做一些吧,这不像上战场杀敌那么苦,只不过动动脑而已,自己授学不也是脑力劳动么,这种事最适合自己了。

    即使不为大唐所有百姓,私心地说,算是为自己的后代能有一个更好的社会环境.......

    林凡又回归到快乐的授学中,他授医学,不过如此总得接触些生物学,人体学,有些观点是不能够教的,尤其是人体学。

    特别是针对女性人体学,一些观点就更不能教授了,比如在林凡的观念里,音道是通往女子心灵的通道,又是音经的通道。

    这种观点林凡有脸说,他的脸皮向来就很厚,只是他不想教坏这些单纯的唐人,前世的一些污浊观念还是不要带进大唐,前世那个社会发展那么迅速了,人们对这方面的观念还是依然没有什么大的进步,哪怕开个生物课,也都是偷偷摸摸的。

    林凡还有自己的一个更污浊的观点,什么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便是女子的教床声。

    这话又是被小桃红听到,免不了又被戴上浪荡子的称号。

    林凡不会这么做,如今班里多了一个只有八岁的小武,不能给她灌输这种思想,虽说她骨子里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子,但林凡不想把她以后的人生轨迹的最终缘由强加到自己身上...如果她的人生与历史原有轨迹差不多的情况下.......(未完待续。)

第四章旨意的效用

    林凡在大唐过的不是那种金戈铁马的生活,也不是那种与人勾心斗角的日子,更不是一个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的苦命孩子。

    平凡而快乐的日子才是他所想要过的,如今的他虽只有十五岁,但在大唐已算是个小大人,不过身体的限制并不影响他生活的质量,他的心理年龄如今算来也有三十多岁了,这种时候的年龄就开始享受生活也不为过。

    前世那个社会,有人一出生就注定开始享受一辈子,他们从来都不会考虑生计问题,只是有些人喜欢刺激,铤而走险的做些违法之事,也给自己美好的人生增添了一道黑影。

    城市里的年轻一代,经历不了上一代的打拼日子,在他们成年之际,基本都可过上逍遥日子,拆迁款或者包租的收入,足以让他们生活无忧,懂得享受的人年纪轻轻就开始享受人生,而不像那些涌入城市的外地人而言,一切的努力都只是为了生存,为了如何能在这座城市...存活。

    林凡不靠前人,不靠贵人,靠着自己优于大唐的思想和知识,从而过上了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比前世那些人活得有意义多了,至少...他所拥有的一切是打拼出来的,而不是像寄生虫一样只会懂得攫取前人的收获。

    他在林氏学府授课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朝九晚五的日子,但这种生活让他很充实,也不是很累,他这么做...就是打发日子罢了。

    林凡很满意如今的生活,也很满意林氏学府如今现状。

    自从小武勇敢的做出女子主动入学的表率后,也有一两个本地勋贵的女儿入学,只是年龄有些大,学不了多久就要嫁人了。

    嫁人的姑娘基本上不会再来学习,在唐人的观念里,一个女人一旦嫁人了,就得承担起相夫教子的责任,她们是没有其他心思做其他事。

    这种事可以理解,哪怕是千年后的大都市,女人依然摆脱不了这个命运,如果没有上一辈或者保姆为你教子的情况下,女人结了婚,生了子,就得自己动手。

    相夫一说已经逐渐淡化,教子却将亘古相传。

    这还不是令林凡最满意的,让他高兴的是学府迎来了南方来的造船巨人赵二,听说长安的林氏学府广纳天下英才,他就主动来投靠了,主要是想让自己的造船技术永远流传下去。

    赵二让林凡给送进武研院,与墨老他们一起,很有可能激发他的灵感,他们在一起,林凡不想看到他们生出恶趣味的火花,只想看到令他震撼的火花。

    也不知是造船巨人的加入引得李纲妒忌还是高兴,这位老人家把林凡叫过去,说林氏学府不能只关注技术上的研究,文学教育也不能落下。

    他给林凡推荐了两个人,听说这两人的来历和学问后,林凡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他们既然是弘文馆的十八学士之一,我们怎么请得动呢,弘文馆可是皇上当年敛才之所,能成为弘文馆学士是他们的荣耀,您确定他们会来学府授课么?”

    李纲虽已老态龙钟,但他的双眸依然明亮,尤其说到才人的时候。

    “若是以前,弘文馆的地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只是如今皇上的目光逐渐转移到林氏学府,弘文馆的地位自然不如以前了,从几位皇子入学府情况看,皇上的喜好已一目了然。

    老夫认为虞世南和褚遂良不会呆在一棵树上吊死,他们如今默默地在弘文馆度日,只是因为文人的骨气在那里作祟,你没有去请他们,他们是不会来的,一,皇上没有旨意,二,在他们看来,林氏学府是以技术性为主,与书法文学挂不上边,所以他们也就没有来凑热闹。”

    李纲忽而长叹一声,瞅着天空叹道:“如今老夫已没多少时日了,唯一能为学府做的就是将有才能之人尽可能的收进来...放心吧,只要老夫出马,他们不会不给老夫面子。”

    “可您的身体.......”

    “无妨。”

    李纲笑道:“虽是老骨头了,走一两步路还是可以的。”

    弘文馆在长安城里,长安比较大,要是走路肯定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林凡自己都不肯走,更不能让李纲走路。

    他将自己的宝车开到门口,载着李纲直奔弘文馆,对于林氏学府突然来人,弘文馆的学子们比较奇怪。

    因为林氏学府的崛起,让他们感觉到失宠,所以潜意识里,他们除了奇怪外,更多的是一种排斥,这种心理在年轻一辈又不是很有作为的学子中最为明显。

    弘文馆的学士对于李纲还是比较敬重的,对林凡就没有那么友善了,面对比自己还年轻却有一身才华,深受皇上恩宠的少年,他们的心理情不自禁地浮起一股嫉妒。

    只有嫉妒,看不到丝毫羡慕。

    林凡对此不以为然,挺胸踏入,更是故意放出一些神气,让那些嫉妒他的人更加气愤。

    虞世南和褚遂良很惊讶李纲居然会来弘文馆,而且还是专门来请他们去林氏学府教书法的,他们是大唐书法家,文学家,不过对于太傅还是比较敬重的。

    他们热情地接待了李纲和林凡,没有一丝身为大家该有的架子。

    看到虞世南时,林凡真不明白他的身体为何还如此健朗,精神还那么抖擞,怎么看也不像是七十来岁的老翁,与李纲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褚遂良相对就年轻了,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他居然也是书法家,倒让林凡刮目相看,虽然他是模仿前人如欧阳询,王羲之,虞世南等人的文体,却也不是完全模仿,他会结合前人的长处,自创一体,可见此人的聪慧过人。

    李纲的面子还是很大的,他说出的话远比林凡有力得多,没有犹豫,这两个一老一少书法家就欣然答应了,愿意将毕生所学流传下去。

    这也算是了却了李纲的一番心愿,从此,这位老太傅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可以聊得投机的人,他的晚年也就不那么寂寞了,尤其是林凡将虞世南安排在李纲身边居住,又给他们配备棋牌的情况下,李纲想寂寞都很难......

    李老大鼓励商贾经商的旨意终于下发了,这道旨意最初还受到中书省的扣留,他们琢磨不定这种做法究竟对不对,毕竟是有关改变几千年来商贾的地位的情况。

    皇上的旨意如秋风般席卷整个大唐,侵袭至每个角落,每座城池。

    这道旨意就好像一颗炸弹一样在各个城池炸开了,这绝对是一件大事件,是继去年打胜仗之后的又一影响整个大唐的大事件。

    大约半年前,李老大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态度,让一些商贾看到了一些希望,只是在没有明文规定前,他们都不敢有大动作,不过他们已嗅到了一丝政策放宽的味道。

    李老大这种放纵的态度所起到的效果并不如何,许多商贾都没有什么动作,直到这道旨意下发后,曾经那些蠢蠢欲动最终却没动的商贾终于动了。

    速度并不快,还有些胆小的人在观望,他们怀疑这是否是皇上的一时脑热而做出的决定。

    直到那些最先放得开的商贾赚了一大笔钱后,嫉妒心趋势下,不少商贾纷纷放开手做买卖,以前不敢明面卖的商品如今都摆上台面,满街呦喝。

    李老大还鼓励务农的百姓在闲暇之余亦可经商,旨意里明确规定,此后的商贾地位与农民无异,往日人们对商贾的偏见不能再拥有,商、农将一视同仁!

    一道政策的实施并非一日而蹴,它需要时间去考验,经过一个多月的推行,商贾,农民们都渐渐接受了这个新变化,大家纷纷大胆地步上经商之路。

    反应最快的是胆大的商贾,最慢的是那些朝廷命官,一个月了,他们还处在观望的姿态中,没有哪位官员敢掏心掏肺的将全部家底搬出来。

    以他们对李老大的了解,以他们在朝廷浸淫多年的经验查看,他们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们不觉得自己侍奉的君王会无来由地生出这么一个提高商贾地位的举措。

    他们曾经在上朝时试探性的问过,可他们问不出什么阴谋的味道,李老大无论如何都不会将锐改的计划提前告之百官。

    身处高位的官员没有动,位于底层的官员更不敢动,他们都在看高官的态度。

    不得不佩服李老大的耐性,百官不动,他也不着急,与他们就这样一起耗着,好像这道旨意到底的实施只是为了天下商贾,与这些朝廷命官没什么关系,李老大默认了自己身边的百官没有偷偷摸摸的经商。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朝廷上依然没有什么风声,直到以长孙皇后名义所开的皇家水泥窑暴露在朝廷百官眼前,大家的心思才开始隐隐触动。

    他们本以为这是林家的产业,却没想到林家只是代皇家管理罢了,如今皇家把它收回去自己管理,这已经明摆着一个事实,皇家也在经商。(未完待续。)

第五章快乐的小武

    水泥窑被收走,皇后娘娘的出面,恐怕是李老大的一个手段,他发觉等待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好先让皇家做榜样了,反正以后收的锐也是属于自己皇家的。

    大唐的官员是很谨慎的,他们又静静观察半个月,发现没什么问题后,他们的心终于动摇了。

    以房玄龄,杜如晦为首的官员终于搬出自家的家底,就是长孙无忌掌管盐铁产业的同时,居然也参与了丝织品的买卖,这让很多人都感到惊讶,若非这次的掏心掏底,这件事还不为众人所知。

    牵一而动全身,大唐的朝廷百官是捆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有人开始动了,其他人也纷纷出动。

    一个个都露出尾巴,都将自己的家底全部掏出展露在李老大面前。

    如今的长安城买卖更多,除了一些主干道不允许摆摊外,其他街道专门缩小行道,多出一点空间供百姓经商。

    这些只是小打小闹,如果有谁要开什么店铺做大买卖,则需要到当地牙行备录在案。

    放宽经商,最受利的是朝廷命官,他们身为朝廷命官,要去牙行备案很简单,只一句话就成了,他们家往往不止一处房所,要开个什么窑或者什么店铺的都很简单。

    以前做小买卖的朝廷命官这次胃口大增,看见别人家赚那么多,眼都红了,于是,他们就扩大经营,鼓励自家人经营,需要与官府打什么关系的包在自己身上。

    商改在整个大唐蔓延,从长安开始,到全国各地,商业的味道越来越浓,这股迷香飘荡万里,充盈在每个角落。

    看到这种场景,李老大最为开心了,这些商贾中谁有在经商,都有记录在案,日后等锐改开始后,这些人想赖账都不可能了。

    李老大是受益最大的人,他当然开心,身为策谋者林凡却表现不出什么情绪,不喜亦无忧,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切,反正他从中得不到什么好处。

    他只是在猜想,如果朝廷就这么任百官经商,那么待这个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官员的**是不是就不存在了呢,他们自己有钱,何需受人贿赂,何需让商人牵着鼻子走呢。

    只是...滥用职权这种事恐怕就很常见了......

    天空又飘起了飞雪,长安冬日的第一场雪与往年无差,几乎在这个时候,再度降临人间。

    雪花飘摇,轻动美丽,如有一个仙女在天上撒花,萧萧洒洒,随风而至。

    长安一片白茫,如披上一层厚重的地衣,这种地衣带着寒气侵入每个角落。

    一夜的飞雪就已造就了这么一个美景,若是多下几日不知又会是何种情景。

    冬日的清晨比以往来得更晚一些,人们也都根据天气情况改变了作息时间,在这严寒冬日,林府上下都延迟了起早的时间。

    雪花漫天飞,仆役们是林府起得最早的一批人,他们拿起扫帚簸箕,开始清理屋前屋后的积雪,以清扫出一条条通道,供侯爷等人出行自如。

    林凡起来时,雪还未住,他已穿起大皮貂,在屋内还不怎么冷,走出屋外,被窝里带出来的热气渐渐被寒气所驱散取代。

    多年的生活,他已习惯了这种冬日飞雪的天气,也因为年年都能见到美丽的雪景,对于眼前的雪景就少了些欣喜,不似南方地区常年不见雪的人那么热情。

    后宅的大道小道与往常一样干净,唯一的区别就是有些湿漉,并无积雪散落,已被仆役们清理干净,新沉降的雪花入土即化。

    前院传来簌簌的衣袂声,林凡知道小竹又在苦练他的飞刀技术了,自从他在大耳那里全学会了之后,以为可以与单雄一比高低了,没想到单雄就是一个妖孽,武功深不可测,在大耳那里得到真传的小竹还是被打败了。

    这对小竹的伤害有些大,他觉得比舞剑是无法胜过单雄了,于是他就在寻找适合自己的武功,后来在听林凡说了小李飞刀的故事后,小竹就沉迷其中,他觉得自己也能练成李寻欢那种飞刀一出,例不虚发的境界,他在幻想着,如果他练成了李寻欢的飞刀技术,那他就有自信能胜得过单雄,因为他觉得李寻欢那么强大,没道理会敌不过单雄。

    小竹之所以能这么选择,也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认为自己性格比较适合这种飞刀技术,因为飞刀技术讲究的是冷静,在冷静中选择最适合的时机,给对手致命的一刀,这一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林凡不知道小李飞刀的故事是对小竹的折磨还是真是他的福源,他不管这些,既然小竹喜欢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吧,他的人生已够凄苦,已无追求,若不再让他习武,也不知他还能干嘛。

    薛涛抱着安安也站在了门口,呼吸清新空气,睡醒的安安比较精神,也许是第一次看见雪感觉好奇,诶诶诶地指着满地积雪,意思是要去那里玩耍。

    安安如今一周一多,说话还不是很好,不过在搀扶下会走路了,她觉得学会走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每天走起来就很难停下来,好在林家就这么一个小公主,很多人疼她,林凡的爷爷、大耳最喜欢安安了,他们虽一身老骨头了,还是很乐意搀扶着安安满府里逛。

    林凡的父母还有小雪闲下来时,也最爱抱着安安四处闲逛,除了这些人,还有小桃红、灵儿、董雨墨等都很喜欢安安,就是林府的仆役丫鬟也都喜欢,他们也喜欢抱着她,陪她玩。

    林府的下人们不受什么限制,他们的地位并不低,所以他们敢大胆地与林家小公主玩耍。

    小公主被这么多人捧着,难免有些娇气,林凡还是比较纵容她的,不过薛涛就不许这么做了···确实如此,夫妻间在教导孩子时,总得一个唱黑一个唱白。

    安安诶诶诶叫得再大声,薛涛也没能搀扶着她去雪地里玩,就算是林凡也不允许,有些事可以纵容,但影响到健康就绝不能如此了,在这么天寒地冻的天气里,任由安安如此胡闹也不知会得什么大病,他虽曾是一名医生,但在大唐这种医学水平匮乏的情况下,很难保证一些小病是否会生出其他变数。

    知道这个愿望无法实现,安安也就不再叫,没多久,她却指着一处,叫道:“弟弟,弟弟。”

    林凡知道这是她的一个统一说法,自从上次带她去李纲家玩,李纲最小儿子又添了一小子,比安安小几个月,于是就教她说弟弟,她学得很快,只是后来就一直把弟弟挂在嘴边。

    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要人给她捡起来时,也是“弟弟,弟弟”的叫个不停,看见一棵树,一朵花,也是指着它们弟弟弟弟的叫,看见一个陌生人走过,指着也是叫弟弟。

    林凡很纳闷这次安安看见什么感兴趣的叫弟弟呢,尤其在这雪天里,顺着安安所指方向,他发现旺运居然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当时林凡就忍不住地笑了,薛涛也开心地笑起来,还笑骂一句猪。

    安安还在弟弟弟弟的叫,她的意思是要与旺运一起玩,确切的说,想去抓旺运。

    旺运如今个子已较大,但胖嘟嘟的看起来很可爱,也难怪安安会喜欢。

    旺运好像也很喜欢安安,摇着尾巴欢快地跑了过来,被林凡呵斥一声又灰溜溜地回到前院去了,害得安安焦急地又是弟弟弟弟的叫个不停。

    还好安安的统一叫法是弟弟,若是爹爹,遇到这种场景,林凡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怕安安会越闹越凶,薛涛又将安安抱回屋里,同时也关好门窗,开始变冷了,小孩要给她适应的时间。

    小桃红、灵儿、小武也起来了,自从薛涛与林凡正式同床共枕后不久,小桃红就与灵儿一个房间,小武由于学习的缘故,喜欢与灵儿在一起,因为在她那里,小武可以学到更多知识,她是个爱学习的孩子,哪怕学府放假了,她也不忘学习,为了能更好的学习,她就住到灵儿那里,她们三个现在就好像是三个闺蜜,虽然说小武的年龄还小些,但她们相处得极融洽。

    小武住在林府是她自己的意愿,林凡也没说什么条件,但小武的母亲感觉过意不去,就在林府帮些忙,主要是做做饭之类的细活,她们在长安所租的屋子也就退了,母女在林府过上了小生活。

    小武显然不常见到雪,看见满院积雪,兴奋得手舞足蹈,嘻哈的声音在后宅里回荡,显得是那么的动听,她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极为高兴。

    小武并不怕冻,一双嫩滑的小手时而在厚厚的积雪上乱抓,时而仰头让飞雪落在脸上,欢喜地叫着“下雪喽,下雪喽。”

    或许是小武的快乐感染了小桃红和灵儿,两人也加入其中,于是,两个少女,一个小女孩,在风雪中堆起了雪人。

    瞅着她们嘻哈欢乐的情景,瞅着小武那甜美的笑容,那天真的一张脸,林凡思绪万千。(未完待续。)

第六章遣唐使

    林凡很难想象,像小武这么一个可爱快乐的善良女孩,最终又怎会踏上帝皇之路呢,她本是个善良而天真的女孩,历史上她的人生之所以会那么离奇,性格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只因她所处的环境不同。

    林凡并不信此时的小武就会有想法,有心机,历史上的她之所以会变成后来那种令人唾弃的女人,只是因为环境所逼。

    起初她进入宫中成为女才人时,本还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但深处宫中,众妃争宠,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众妃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为了生存,小武也不得不变成她们那样,甚至更胜一筹,否则难以在深宫里存活。

    当初她被李老大看上后,已知侍奉君上并非幸福之事,那时开始她就已决心要在宫里好好活下去,但要在深宫里活下去,唯有改变自己。

    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冷,更狠,才能在深宫里存活,因为那时长孙已归天,六宫无主,谁都想成为下一个长孙,但李老大无心再封后,不成为皇后也没关系,在长孙走后,众妃们争的是谁在李老大心中的地位最高。

    小武是李老大亲自看上的,自受李老大恩宠,众妃就看不顺眼了,于是···小武不得不与众妃开始了后宫之斗,过着勾心斗角的日子······

    一切都是环境所逼,一个正常的女人是不会那样,很多女人最终都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就是因为被逼迫所致。

    其实,历史上的小武之所以最终会走上帝皇之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长孙走得太早,贞观十年,长孙走后,刚过两年,李老大就从悲痛中走出,心里虽还留有长孙的位置,但他依然感到寂寞,不是生理上的寂寞煎熬,他是帝皇之尊,不愁找不到发泄之所。

    只是后宫佳丽三千,最多只能供其发泄**而已,没有谁能像长孙一样真正进入他的内心,因而,他就开始选择能令他心动的女人···小武就入了他的眼。

    如果,长孙走得并不早,如果,等长孙离去后,小武已为人妻,那么,历史上还会有女皇帝吗,恐怕很难,如果李老大选择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而不是小武,说不定历史就得改写。

    因为像小武这样的女子并不多。

    她是一个执着的女人,执着到极致的女人,为了活下去,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如果···长孙一直陪伴李老大到老,那李老大或许就不会有纳妃的心思,至少不会在贞观十二年就有这个心思,那时长孙还活着的话,她还年轻,李老大还爱着她,其实他一直爱着长孙,如果不是长孙走得过早,李老大也就不会犯下这个错,皇家的悲剧或许就会少了些。

    历史已没有如果,可如今的大唐,还有如果。

    林凡抬头瞅着漫天飞雪,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现在也不确定自己的到来是否能改变这个有些遗憾有些悲剧的历史,他虽治好了长孙的病,她现在的气色都很好,但他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不确定因素,他不知道长孙能否度过贞观十年,她的命运真的会因为林凡的参与而有所改变吗?

    其实,不论长孙的命运是否真的会被改变,只要小武不入宫,不进入那水深火热的深宫里,她就不会有后续的故事了,只是···这种事真的能避免吗?

    “浪荡子,看什么看呢,这么盯着人家看都不会害臊,真是浪荡子的本性不改。”

    小桃红一点都没变,还总是与林凡抬杠,她的这幅没大没小的样子这辈子恐怕都改不了了,林凡也摆脱不了浪荡子这个外号了。

    对此,林凡早已习以为常,靠在柱子边,笑看着小桃红没有说什么。

    “林哥哥。”

    “老师早。”

    灵儿和小武都很热情,远远地就朝林凡招手,她们玩心较大,打完招呼又继续堆她们的雪人。

    风雪依然较大,想想这种天气,林凡也就绝了去看比赛的心思,不知是不是受去年大唐大胜仗的影响,在继林邑、新罗遣使来唐后,倭国也开始学他们,也遣唐使来唐,这是唐朝成立以来,倭国第一次遣唐使入唐,今天是两国间较量武技。

    几天前倭国的遣唐使就已到长安了,半个月前登州就有消息回来说倭国有遣唐使,当地官员在准备接待遣唐使的同时,快马加鞭的把这个消息带回了长安。

    倭国所派来的遣唐使共有约两百人,设计行业较多,包括使团官员正使﹑副使﹑判官﹑录事,主要还是使团成员。

    使团成员除约半数的舵师﹑水手之外,还有主神﹑卜部﹑阴阳师﹑医师﹑画师﹑乐师﹑译语﹑史生﹐以及造舶都匠﹑船师﹑船匠﹑木工﹑铸工﹑锻工﹑玉工等各行工匠。

    随行还有长期居留的留学僧﹑留学生和短期入唐﹑将随同使团回国的还学僧﹑还学生,还有从事保卫的射手、武师等。

    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入长安,长安可是神圣之地,两百来人使团,唯有约五十人方能入长安,其他的无关紧要的人只能留在登州,等待主要使团人员一起归去,这些人主要是造舶都匠﹑船师﹑船匠﹑木工﹑铸工﹑锻工﹑玉工等各行工匠,他们的主要任务是确保船舶安全运行,与使团没有直接关系。

    登州派专差送使团入长安,然后在长安外由内使负责接待,奉酒肉相迎,如此为他们接风洗尘后,内使就将他们引入长安城内,接入四方馆中,由监使负责接待。

    李老大在接待了倭国使团后,于今天开始了两国之间的武术交流。

    大唐如今算是整个东亚的最强大的帝国,各国奉使前来都很正常,不过对于倭国带这么大规模的使团前来,林凡感觉他们与其他国家的使者不同,他们是纯粹来大唐抄袭文化的。

    不知是不是前世对倭国的了解的缘故,林凡对于这些使团一点兴趣都没有,大唐在热情地接待倭国使团,他却甘愿呆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因为他不想看到倭国这些使团的那副假惺惺的嘴脸。

    林凡不管李老大怎么接待倭国使团,他在家里陪着安安学步,开心而快乐······

    两国比武技,左武卫的薛仁贵、程怀默、秦用、牛忠仁等自然都参与了比赛,不知他们今天有没有参加比赛,傍晚时分,他们却来到了林府,看他们那沮丧的样子似乎还未参加过比赛。

    “他奶奶的,那倭国武师太狠了,居然把我们的一个小兵给活活打死了,不是说点到为止吗?太气人了,明天老子上场不干死他,老子就不姓程!”

    程怀默一走进林府,就开始嚷嚷抱怨,显然对今日的比赛非常不满。

    “确实很气人,还说什么确实是点到为止,只是下手重了些,下次不会了...奶奶的,明天无论如何老子也要上场,不好好教训那人,老子就不是薛仁贵!”薛仁贵也是火爆脾气一个,血气方刚的他比老程年轻时还要火爆。

    林凡从四人口中大概了解到,今天的两场比赛两国间打成了平手,只是我方损失了一名士兵,在最后关头,刚站起被倭国一名武师击毙。

    虽然死的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但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这是荣耀之战,死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死的是大唐之兵!

    一个小小的倭国,一个来大唐学习的遣唐使,居然会犯下如此大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林凡没有像四个杀才那般愤怒得大声嚷嚷,一口一句的要干死对方,他也很愤怒,但他比较冷静,他安静地坐下来,想了想,才问道:“那正使是什么态度?”

    程怀默愤愤不平道:“他只是向皇上道了个歉,说什么这是武人之间的交锋,不必理会。”

    林凡本想问皇上是什么态度,不过转念想想,就没再发问,不用问也知道皇上的态度,如今的大唐是东亚最强大的国家,身为大帝国之尊,又怎会去计较此事,最多就是一笑而过。

    他想了想,又问道:“那正使没有惩罚那武师吗?”

    “哪里有惩罚啊,只是板着一张脸骂一句,然后又带着温和的笑容嘱咐武师下次要注意轻重。”秦用到现在还很生气,用力地捶下石桌。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林凡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从这位倭国正使态度看,倭国自古以来的本性并没有变,哪怕是千年后,他们依然如此,他们永远是残忍的一方,永远是那副假惺惺的嘴脸,他们的骨子里都比较残忍,野心永远都那么大。

    当他们足够强大时,野心就开始膨胀,四处占领土地,侵略弱小国家,当实力不够时,又夹起尾巴做人,乖乖地躲在家里,然后开始嬉皮笑脸地四处学习,学习人家好的一面。

    他们从不会懂得感恩,从你这里学好了本事,等足够强大了,甚至胜过你了,就会冷血地过来反咬你一口。

    明显的白眼狼!(未完待续。)

第七章不忘国辱

    瞅着四个血气方刚的杀才,看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林凡稍微有了些庆幸,有了些感动,国人永远是热血的,爱国的,不分朝代,不分地点,只要感觉自己的民族受到欺辱,骨子里的那份热血很容易被激发出来。

    这就是国人!中国人!

    可以想象,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千多年后的中国被眼前的倭国人所欺辱,知道他们在中国的种种罪行,知道他们烂杀无辜,知道他们在一个地区屠杀三十万无辜百姓,知道他们以国人为样做实验,知道他们烧杀掠夺,知道他们将我们国家的女人都变成了慰安妇,将他们抓去当***知道他们在中国的各种残忍行径,知道他们做了这么多残忍之事后最终还不承认,还刻意篡改历史,刻意抹去那黑暗的一面时......这些热血汉子应该会立马上去宰了对方吧。

    只可惜林凡无法说出这些,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如何知道这些事,如今单以一部《庄子》无法说服,说是梦境也很难令人信服。

    林凡两世为人,他拥有过去的记忆,有过去的思想,如今回想过去,回想那一千多年后那血腥的画面...他的胸中的愤懑油然而生!

    虽没有真正经历过那段悲惨而又屈辱的历史,但从小的教育告诉他,倭国人永远是那只蛇,农夫与蛇的故事淋漓尽致的在我们国土上发生着。

    越想越愤懑,林凡此刻恨不得将那些遣唐使杀之而后快,恨不得自己能制造出原子弹,将那倭国夷为平地,沉入海中,让这个残忍而不要脸的民族永远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林凡渐渐冷静下来,他靠在木椅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实际上,他已做得够多,林氏学府的崛起,科技和经济发展起来后,让大唐成为强大的帝国,那么...想要拔掉某些钉子就更容易了。

    科技兴国!经济兴国!

    林凡忽然又热血沸腾,他相信林氏学府的武研部将会给他惊喜,也相信在自己的主导下,大唐的经济与日俱增,大唐的军队将越发强大,在百姓安居乐业的同时,拔掉容易威胁到自己的钉子,铲除那些不安分子,那么...盛世大唐就不远了。

    现在林凡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创办林氏学府完全是对的,集结天下人才,一起为大唐效力,而他...只要做好引导,将自己所有知识传授下去。

    林凡觉得光他自己一人热血澎湃没有用,他得让唐人,至少要让眼前这四人知道倭国人真正的嘴脸。

    “说到底,倭国人是与东突厥一样是白眼狼。”稳定情绪后的林凡缓缓开口,薛仁贵四人立马停住嚷嚷,不解地望着林凡。

    薛仁贵狐疑地问道:“怎么说?”

    “倭国这次来我们大唐的目的很明显,他们是专门来攫取我们好的一面,吸收我们的制度文化,模仿我们,提高他们的经济实力。

    他们的脸皮很厚,也放得下身段,如今他们正处于衰弱期,需要通过学习来提升他们自身实力。

    当他们实力提升时,就会忘记我们曾经帮助过他们,等他们比我们强,就会毫不留情地来占领我们,攻打我们,屠杀我们。

    其实不只是倭国,很多国家民族都是如此,他们从不会懂得感恩,即使未来世界一切和平了,遇到些领土争端,利益问题,那些曾经我们帮助过的民族,我们以牺牲为代价帮助过的民族,到最后还是会帮助其他人,从不计恩。

    所以,对于其他民族,我们只有用武力征服,要么占领,要么任他们自生自灭,绝不能施以仁心!”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让倭国人学习我们?”牛忠仁睁着大眼问道。

    林凡深深点点头,他还是很激动,想想过去自己民族曾经帮助过的小国,在和平年代都忘了过去,反过来反咬你一口,这样的民族何必要去帮忙?

    秦用微微皱眉道:“只是皇上如果点头,那他们要学什么要取什么,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们能阻止吗?”

    沉默良久,林凡才缓缓道:“我想皇上是很明智的,好东西自然不会让其他民族攫取。”

    薛仁贵狠狠地一拍石桌,愤然道:“这种忘恩负义之徒杀一千次都不为过!奶奶的,还是老子的想法在理,对于异族之徒就绝不能有仁慈之心,唯有拳头才是硬道理!”

    “绝不能让他们去参观我们的左武卫!”

    “一定要阻止!”

    薛仁贵四人离开时,还是义愤填膺的,他们带着满腔热血去参加第二天的比赛,林凡相信他们会满胜而归。

    林凡无意去看比赛,他根本就不想看到那些遣唐使的嘴脸,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有些怒火...现在还不适合释放。

    人有朝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昨日雪花纷飞,今日却朝阳满天。

    朝阳天却更冷了,小时候林凡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后来才知道,这是冰雪融化吸收了周边温度的缘故。

    就是现在的小武也知道缘由,所以这个处在好问年龄的她并没有多问什么。

    今日的积雪已无昨日那般柔软,融化成冰,成水,不适合再堆雪人了,小武也没有再玩耍,或许昨日已玩够了吧。

    小武的母亲杨氏担心小武冻伤,今日无论如何没有再让她去雪地里玩耍,如果她不听话,杨氏就不让她与灵儿小桃红一起睡。

    这个对小武很有效,她穿着厚厚的棉袄早早地就来林凡这里,逗安安开心。

    她还想扶着安安学步,但被拒绝了,林凡不放心,这种事他喜欢亲力亲为。

    过日子,最重要的是与家人相处得好,融洽,快乐,幸福...虽然湾腰扶着安安走进走出有些累,不过他感觉到非常幸福快乐。

    林凡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过着平静而快乐的日子,可是,偏偏有人要来打扰,似乎不想让他这么清闲。

    柱子带着皇上的口谕来到了林家,还是那种套路式的口谕,皇上要见你,至于皇上为何见你,是为了什么,柱子从来不说。

    也因为如此,林凡对这位年轻太监没什么好感,林家有受什么赏赐,柱子来封赏,他都没有再给他喜钱,刚开始柱子还不习惯,后来被林凡坑惯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林凡有些纳闷皇上怎么会要见自己呢,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在接待遣唐使吗?

    进了宫,看见李老大那张含笑的脸,林凡的担忧总算少了些,至少不是什么坏事。

    “遣唐使要准备参观军卫,被朕立刻否决了,军事乃最高机密,绝不允许他国侵入,林氏学府由你掌管,里面的武研院更是涉及先进军备,你得守好这个关,绝不能泄露了机密。”

    “他们将要参观弘文馆和林氏学府,文化之事朕无法否决,只能答应,但你要把好关,不能让他们与武研院的人接触。”

    “一切...便宜行事!”

    “是!”

    从宫里出来后,林凡的决心就更大了,皇上既然已明意不想让遣唐使接触过多东西,那他就很有办法阻止了,既然皇上让林凡便宜行事,许多事情就更好做了。

    他没有直接回家,去了一趟香水坊,把薛鹰给叫了出来,这小子如今是这一片的小老大,身边跟着二三十个小混混,跟他一起护坊。

    本来这是没必要的事情,又不是赌场,也非人鱼混杂的地方,但如果不给这么一件事给他做,那他整天真的无所事事了,他带着小混混名义上是护卫,实际上做得最多的是搬运,送货。

    当然,他们最大的好处就是护送货物出远门,就像一个小镖局一样,为货物护航。

    这也是薛鹰最爱做的事,今日听林凡说有任务了,他那已晒得黝黑的脸上立马放出光彩。

    “是不是又得送一批货出去?”

    “我何时分配这样的任务给你们,这都是小雪安排的,从今天开始,你们去守护林氏学府。”

    “林氏学府?”

    薛鹰纳闷地挠挠头,不解地问道:“那地方有什么好守护的,莫非...学府里出现了几个捣蛋的学生?”

    林凡摇头道:“如果真是捣蛋的几个学生就好解决了...不用问那么多,带着你的兄弟守好林氏学府的大门,遇见遣唐使那一波人,都给我轰走!”

    “可我不认识那些人啊,怎么轰?”

    “我会给你们那些人的画像。”

    林凡与薛鹰交代完一些事情,又去了一趟闫立本的家,他见过那些遣唐使,要让他画出那些人的画像并不难,不过有些人记不住,他需要一点时间。

    安排完一切,林凡就放心了,如今林氏学府已经放假,除了武研院那几个小老头,以及医学院的二蛋等人还在苦苦研究,还有长期住在那里的李纲、孙思邈、虞世南等外,其他多数人都已回家,门口守护的也就几个人。

    如果倭国那些人想要攫取他的知识,就必须先让林凡点头,如今除了李纲,林凡是林氏学府的老大,没经过他的同意谁能进去?

    他之所以让薛鹰等人去守护,怕的就是那些倭国人假扮后溜进去,或者从围墙那里翻进去.......(未完待续。)

第八章震惊的消息

    后面几天比较平静,林凡并没有收到有倭国人进入林氏学府的消息,可这之后又过了两天,学府那边就有人带话过来,说遣唐使要进入林氏学府参观。

    林凡这时才知道之前几天那么平静,是因为在比赛后那些倭国人先去了弘文馆,与那里面的学士做了几天的交流,现在从弘文馆满载而归,就打算去看看大唐如今最大的教育之所——林氏学府。

    遣唐使在林氏学府门口就吃了闭门羹,他们在比武大赛中失去了两位武师,那位正使心中虽不舒服,但在李老大面前强颜欢笑,没有表现出不满,实际上他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比赛完就去了弘文馆,没有做任何休息,如今又是马不停蹄地去林氏学府。

    虽然吃了闭门羹,但这位倭国正使依然没有动怒,这个民族还真能够忍的,为了强国什么代价都可以做得出来,如果有哪位唐人玷污了他的老婆,或许他还笑脸待你吧。

    林凡自然一口回绝,不过遣唐使并未放弃,隔个几天就去申请一次,结果可想而知,都是吃闭门羹。

    他们很有耐性,林凡却没这个耐心,他放出狠话,如果这些遣唐使再在学府门口磨嘴皮子,就以在学府门口撒野的校规严惩——打断其中一人的腿。

    遣唐使以为这只是一个恐吓,他们认为性格柔弱的唐人不会做出这种事,他们还侥幸地认为,他们是倭国的遣唐使,是很有诚意的来大唐学习的,连李老大都对他们这么客气,一个学府的负责人就敢对他们如何?

    他们不信,所以他们带着侥幸,依然不听劝告的再次来到林氏学府。

    “你们真的是粘皮膏啊,三番五次的来,都告诫你们了却也不知退避,难道将我们的话当耳边风吗?”

    薛鹰对这些遣唐使并没有什么好感,尤其近来这些人脸皮极厚,多次拒绝后依然前来拜访,薛鹰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这么不要脸,语言上的不敬似乎对他们丝毫没有什么影响。

    看来没有采取一定手段,这些人是不会罢手的。

    薛鹰也不与这些人多废话,也懒得见那张迎上来的嬉皮笑脸,吩咐一声,就有三个手持木棍的小年轻上前,挡在那人面前。

    那个本想上前去游说的倭国人还摆着一副弥勒佛的笑脸,他以为自己这张憨厚的脸可以抵御面前的三个凶神恶煞的小年轻,只可惜他错了,当第一个棍子向他腿部挥过来时,他就错了。

    他想逃却已太迟,生生地被三根棍子狠狠击中左腿,再也无法站起。

    其他遣唐使们目瞪口呆,他们错鄂地站在那里,这时候他们终于知道唐人并不柔弱,他们似比自己还要狠毒!

    他们害怕了,虽然自己有一人被打断了一条腿,可他们不敢上去报仇,有个别武师愤愤不平,但都被正使给拦住了。

    他们最终只能带着怨恨离开了这里......

    “安安,来呀,这里,这里.......”

    天空无一丝白云,湛蓝如画,艳阳高照,可感觉不到多少热意,入冬后的烈日已无夏秋时那般璀璨如火,洒在身上驱散不了多少空气中弥漫而来的那股寒意。

    冬日之阳驱不了寒,却能给人一种舒服之感,冬日晒太阳是唐人最喜欢做的事。

    林凡一家在午后最经常做的就是晒太阳,林家小公主安安在灵儿的搀扶下,在院子里欢快地学步,小武则在前面招手示意安安过去,有人陪她玩,安安很开心,稚嫩的笑声不断地在林府后宅中回荡。

    林凡慵懒地靠在靠椅上,晒着太阳,欣赏小女儿学步的情景,享受天伦之乐。

    薛涛坐在林凡身边,依偎在林凡胸前,脸上带着幸福的神情,瞅着灵儿靓丽的背影,她含笑对林凡说:“元日就要到了,过了年关灵儿就十五岁,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过门?”

    林凡笑道:“我都不急,你倒先急了,妻子倒还催促丈夫快点纳妾,呵呵,这真是美好的时代啊。”

    薛涛白了林凡一眼,道:“我是为灵儿着急,别看她平日没什么表示,其实她早已想嫁过来了,别人像她这么大都早已嫁为人妻了,她能不急吗?”

    林凡眨眨眼道:“你嫁过来时不是都十八岁了吗.......”

    “我不同!”

    薛涛说完便沉默了,林凡知道她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他们之间的结合也是在不正常渠道形成的,与这个时代明媒正娶有些出格,何况,他们还是先有了孩子才结婚。

    换做是千年后的世界,如此结合很正常,但在封建的唐朝,这就远远超出他们的思想,这对薛涛来说,不是一件值得快乐的事。

    不过想想林凡的温柔,林凡的种种好,薛涛又释然了,虽然经历与平时的教导有些差异,不过也因此而获得幸福,一切...也都值了。

    短暂的沉默变成了紧紧相拥,林凡知道薛涛以前过得不如意,如今遇上了他,他就得更加呵护,对她百般宠爱,才能让她感觉到原来,生活是这么的多姿多彩,这么的幸福。

    岁月无情,趁年轻做自己想做的事,享受各种快乐,人生不是只有得意时才尽欢,而是要在年轻时,快乐的生活,享受人生该有的快乐。

    如此,等到岁月逝去,回头观看自己的一生,才能无怨无悔。

    苦不怕,穷不怕,关键的是有没有展望未来之心,有没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如果一个人整天沉浸在苦闷中,或为未来苦恼,或为自己的出路所忧,又或为感情所困,又或者结了婚还在纠结妻子的过去,过不去心中那道纯洁坎而忧心不已。

    那么,此人的一生基本都是黑暗的,在黑暗中度过了花好年华,当回首展望时,只有捶胸顿足,只有无尽的悔恨。

    只是...时光已逝,人生没有回头路,没有重头再来,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这是多数人的悲哀。

    林凡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他的人生充满了快乐,充满了惬意,充满了幸福。

    他是一个享乐主义的人,可人生也就匆匆几十年,有资本享乐时却不好好享受,那才是真正的蠢人.......

    林凡的生活是快乐的,可是生活总是没有那么的一帆风顺,他想要安安静静地过这惬意的生活时,总是有些人要来打扰他平静的生活。

    林凡没有想到,遣唐使居然会找上门来,在林氏学府门口被薛鹰来一招狠招后,他们学乖了几天,这几天林氏学府门口不再看见他们的身影。

    他们在四方馆躲了几天,居然会跑来拜访林凡,也许他们以为自己的殷勤还不够,没有把这位林氏学府的老大伺候好,所以才会履次碰壁。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遣唐使想到了给林凡献殷勤的办法,在拜访林凡时,他们也带来了三位姿色还算不错的女子,从她们衣着打扮看,应该是倭国本地女子。

    他们认为林凡重色,所以这次他们前来拜访也是信誓旦旦,他们相信谈判能成功。

    可是,他们又失望了,他们算不准林凡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之人,哪怕他们送来三位倭国美女,可连林凡的一面都未见到,这让他们感觉到心寒的同时,也有些抱怨林凡的架子摆得有些大了。

    他们如今已大致知道这位长安侯的一些事迹,知道这个少年的不凡之处,可三番五次的不让进他的学府,架子是不是太大了些。

    林凡不仅没有见这些遣唐使,还放出狠话,若他们再敢来侵扰他的生活,就不是打断一条腿的事了。

    有了一次经历,遣唐使变乖了,这次没有再做过多耽搁,就纷纷离开林府,不过他们所献的礼物没有退回,他们相信以林凡怜香惜玉的性子,应该不会对美女下狠手。

    三个倭国女子被留在林府门口,这就令林凡有些为难了,收进来显然不现实,他再怎么多女子感兴趣,也不会当着薛涛的面乱来。

    不收难道一直让她们一直站在寒风中?这三人显然是很听话的,她们的正使命令她们伺候林凡,她们岂敢抗命。

    “侯爷,您不要不如...给我们吧。”

    二愣子到底是学坏了,在林凡愁眉不展时就把好处揽到自己身上。

    林凡自然不会把她们交给二愣子等下人,可从二愣子的话中,他想到了合适的人选。

    当天,他就让二愣子送三位倭国女子到薛鹰那里,还留下嘱咐,让他的兄弟们不要太猛烈了,别搞出人命。

    薛鹰还有他的那些兄弟正年轻气盛,一身旺盛精力无处可泄,突然间有三个姿色还不错的女子送来,他们如一只只饿狼般,恃无忌惮地尽情享受这免费的春色。

    林凡的劝告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他的话就好像一道有至高权威的圣旨一样,没有谁敢违背,所以当他们发现有一个女子体力不支时,就停止了进攻。

    三个女子中就一个个子稍微高些的女子体力还行,被薛鹰等人折磨最久,最终,三个女子都感觉体力透支时,才被放了回去。

    遣唐使以为献了殷勤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林氏学府学习了,可当他们第二天满载希望的再次来到林氏学府时,依然吃了闭门羹。

    “你们老大已接受了我们的礼物,为何还不让进!”

    正使很愤怒,隐忍了这么久他第一次动了怒,当他知道林凡并未真正享受自己所献的美女,而是被眼前的几个小年轻给糟蹋了时,他当场就气得捶胸顿足。

    赔了夫人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正使感觉自己被林凡给坑了,白白被眼前之人占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

    可他又无法做什么,曾向大唐天子反应过这种情况,可他只是说这学府乃林凡私设,皇家无权干预。

    为了倭国日后的蓬勃发展,正使选择了忍气吞声,他带着一干遣唐使回到了四方馆。

    之后的几天都比较安静,后来在一个深夜里,薛鹰抓住了想要翻墙进来的武师,遣唐使这几日安静的最终目的被揭晓,原来他们想偷偷地溜进去偷学。

    被杀了一个武师,正使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只是如今连偷学这条路都无法走了,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又沉默几天的遣唐使最终学乖了,他们暂时放弃了去林氏学府求学的念头,他们准备去大唐各地游走,见见世面的同时,也参观佛教,了解各地的一些风俗,文化。

    他们要去各地旅游,去佛教学习,林凡管不了,他们要买林家的衣服香水等生活用品,林凡也管不了,只要他们不跑进林家各种作坊偷学技术就成。

    林家在长安的作坊有像薛鹰那样的打手看护,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其他地方的作坊的安保问题就没有那么好了,林凡担心倭国的武师假冒小混混进去捣乱偷学技术,以那些地方的小打手的身手,显然不是倭国武师的对手。

    林凡计划是否派有一定身手的人去守护,正当他琢磨要不要把小竹派出去时,却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四方馆发生惨案,倭国人全部被杀!(未完待续。)

第九章安然离去

    在长安的所有遣唐使居然都被杀了!

    这让林凡颇感意外,当冷静下来想了想,他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或许有什么人想要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不斩来使,这是自古以来的铁律,不论大国小国,只要和平相处下去,有使者前来,东道主就会奉酒肉相迎,热情接待,从未有谁做过这种斩杀使者的先例,哪怕这个帝王很强大,想要吃了这个小国,但也绝不会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会选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去征讨,而不是像这样故意挑起两国之间的矛盾。

    地位越高之人,越受人尊重之人,当他们心怀鬼胎时,绝不会让你知道,他们一定会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吃了你,而你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死的,心中依然对他敬爱有加。

    李老大无疑就是这种人,所以他不可能做出这种有辱大唐风范,有污他高高在上人格的蠢事,林凡可以肯定,这件事绝不是李老大的手笔。

    林凡本也想到是否会是薛仁贵等人因为听他所言而对倭国人存有蔑视,而下了毒手,但仔细想想也不可能。

    他们是军人,一切以服从命令为准,没有上级的命令,他们不会擅自做出这种事,李老大都没有这个胆,更别说李靖了。

    林凡不知道谁暗中做了此事,不过很容易就想到此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他的想象力很丰富,居然想到这件事会不会就是倭国人搞的鬼,会不会是这个人不满足于倭国现状,而假借大唐之手除去倭国朝廷。

    这种想法只在脑海中闪现之后就消失了,不论是谁杀了这些遣唐使,不论其为何要挑起两国之间的矛盾,这些林凡都不想管,他只觉得,这件事做得太漂亮了!

    不管以后两国间是否会挑起战争,但如今这些遣唐使死了,他们也就无法从大唐攫取知识,他们想要强大的脚步也就变缓了一些,这对大唐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对于倭国人的死,林凡只是微微震惊少许而已,然后就很淡然,他们的死并未勾起他的同情,也未令他觉得有多么的凄惨,他甚至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觉得他们应该是这种结果。

    或许是后世带来的一些思想所感染,他对于四方馆的惨案表现得异常冷静。

    冷静得李老大曾一度怀疑过林凡,这件事是否为他所为。

    李老大的理由也比较合理,他觉得林凡烦于遣唐使对林氏学府的死缠烂打,所以一怒之下就痛下杀手。

    这当然只是李老大的一番猜疑,在经过林凡的解释后,这个疑虑就烟消云散。

    惨案发生了,李老大也没办法,只有下令快速找出凶手,但这件事一点头绪都没有,再精的师爷也找不到究竟是谁暗中做案。

    不论最终惨案是否能得到很好的了结,但遣唐使的主要人员已死光,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人已死,但该交代的还需交代,倭国虽是小国,但人家遣使而来,是对你的尊重和敬仰,如今使者在你的地盘上归西了,多少总需要一点解释。

    李老大直接告诉实情,事实就是如此,就是解释。

    只是,这种事实带回登州,带给那些不是重要的遣唐使,让他们带回倭国,倭国...真的相信自己派出去的遣唐使真的是意外而亡吗?

    显然不相信,林凡不相信这一点,李老大也不信,将心比心,如果是大唐使者在倭国死亡,倭国也给出这种解释,打死李老大都不会相信了。

    李老大很无奈,抓不到真凶说再多都没用,哪怕他让送消息去登州的内使好生招待其他遣唐使,也将对此事于事无补,或许还会让对方觉得,你这是在忏悔,补偿。

    大唐与倭国从此就结下梁子了,也许倭国如今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只是因为他们还不够强大,还没有足够实力可以攻伐,所以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有朝一日他们崛起,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大唐!

    使者死了对倭国朝廷来说不算什么,但这是面子问题,你杀了我的使者,就是在**裸的向我挑衅。

    两国之间这个结恐怕得靠拳头说话了,李老大深知此结难了,所以他开始变得比之前更重视军事发展。

    除了练兵,他还重视武器装备,督促武研院加强武器研究,船舶的改造完善等,他是在为日后做准备,未来一旦与倭国开战,牢固的船舶,先进的武器,精锐的士兵,都是他能否取胜的关键。

    一个月过去了,四方馆惨案依然没有丝毫头绪,大理寺查不出什么,只查出遣唐使都是死在短刃手里,且手段残忍,几乎是一刀致命,伤口位置很相似,深度也没差别,看似是一人所为...但大理寺相信,这个世上还没有谁能够以一人之力在短时间内斩杀五十来人,尤其其中还有武师。

    惨案最终怎么样,李老大已不关心,就算真找到真凶了,也无法与倭国解释清楚。

    不过,他还让大理寺继续追查下去,不是为了向倭国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他只是想要抓住此人,加以严惩,竟敢在天子脚下撒野,活得不耐烦了吧,当天子那么好欺负么,想怎么杀人就怎么杀人?

    李老大很淡然,林凡更加淡漠,依然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与世无争。

    曾经,他想过,遣唐使的死是否与他的到来有关系,记得在史书上有关遣唐使的记载,并未说明遣唐使被杀一事,只是轻描淡写地讲述这次是倭国第一次派使者来大唐学习,他们在大唐周游一年多才返回。

    按照史书所述,如今的现状与史书记载有异,这些遣唐使来到长安不足一个月就全都惨遭横祸,且史书并未记载后面抵御倭寇之战与此有关。

    林凡很怀疑史书记载是否属实,难道为了掩盖这一丑闻而随便编了一个结果吗?

    他有此怀疑是因为,他不觉得这件事是受他的到来而影响,他又没有将倭国千年后的罪行曝光,也没有煽动民间情绪,大唐的百姓没有经历过千年多后倭国的残忍暴行,自然没有林凡这样义愤填膺的情绪在作祟,就更不可能是谁为了发泄这种愤怒而痛下杀手。

    林凡一直都觉得自己只改变了这个社会的一些文化,经济,军事,甚至即将要推行的锐改制度,至于人心,他从来就不奢望能有所改变,也无法改变,尤其是人的命运,他更无法改变,最多只能改变身边一小部分人的命运,陌生如倭国人,他们的命运不是林凡所能影响的。

    林凡不是史学家,质疑归质疑,他不想探究过多,想多了都是泪。

    时间如流水般流逝,再过十来天就是元日了,四方馆惨案已悄悄过去近两个月,它的影响也随时光在慢慢变淡。

    大唐的百姓起初还会热烈讨论这件事,但时间久了就没什么感觉了,他们感不到什么忧伤,死的是他国人,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倭国几十条人命就像一缕春风拂过,掀不起什么大波澜,尤其在即将就要过元节,人们都在高兴地为新年做准备,谁又会去想起四方馆曾经发生的一切?

    林府的节日准备从来都不需要林凡操心,他这几天天天往林氏学府跑,李纲比较虚弱了,他每天都会去看看老人家。

    李纲决意要在学府度过最后的时光,他的两个儿子就没有再做过多坚持,他们暂时也搬到李纲的住所,陪老人走完最后一程。

    李纲虽已卧床不起,精神也有些萎靡,但心情并未就此而沮丧,倒劝他的两个摆着一副苦大仇深脸的儿子,莫要伤心。

    林凡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尽量迎合老人家的情绪,陪他笑,陪他聊。

    正因为如此,李纲比较喜欢与林凡一起,他很看重林凡,对他寄予厚望,他们也有很多共同语言,聊起来远比他们父子们畅快得多。

    只可惜这种畅聊的机会没有了,还没过祭灶节,李纲就撒手离去,他终究还是没能过完贞观五年。

    他走得很安然,基本没有什么遗憾,这几天与林凡交流,他说得最多的是林氏学府的教育问题,他一再嘱咐林凡要将学府发扬光大,要让整个大唐的子民都能学到知识,尽可能地为大唐培养出有用的人才。

    林氏学府乃林凡所创,林凡还年轻,与学府一样年轻,李纲相信有林凡坐镇,大唐的教育事业将会发生翻天地覆的变化。

    他心安,所以走得安然。

    前一天还在与林凡欢快地聊着,当夜还捧着林凡很早就给他的《庄子》默默研究,也不知他能否从这本前人著作中悟出什么。

    第二天早上离去时还在梦中,也不知在他的梦里在与庄公闲谈,还是依然处在《庄子》中不可自拔,处在那里面的世界里徘徊。

    不论是哪种梦,对李纲来说都已不错,老天爷也算很眷顾他了,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够睡着死亡?

    没有痛苦,没有挣扎,只有怀有梦想的梦,比一千多年后靠药物的安乐死还要舒爽。(未完待续。)

第十章锐改

    李纲的遗言已在平时与林凡交流中透露而出,他只有两个要求,一是帮忙照顾他的两个儿子,虽说这两个儿子都可当林凡小叔了,可李纲还是觉得林凡的能力永比自己的两个孩子要强。

    “管理好学府,让知识永远流传下去!”

    这是李纲的第二个要求,也是最重要的要求,因为教育事业也是他的夙愿。

    至于将李纲葬在林氏学府后山中,这是很早以前李纲就已经明志了,林凡以及李纲的两个儿子自会做好后事。

    李纲不愧是唐初一代大儒,侍奉过三代太子,威望很高,他的丧事被皇家承包了,太子李承乾更是如丧考妣,表现得很伤悲。

    不用说,李纲的葬礼很隆重,很多人为他送最后一程,送丧队伍排几百米远,坟墓直接设在学府后山,并不远,所以学府后院基本上是人山人海,比开学时还要热闹。

    这里面送行的人除了皇家等人,还有住在长安的学生,他们都来送行林氏学府的功劳者之一,若非他牵线,林凡也不知能否建立起这个学府。

    灵堂直接设在林氏学府里,虽白缦飘摇,却无法给人一种恐怖惊悚的感觉,只有忧伤的气氛在四周蔓延。

    葬礼很快就结束,一切如老人遗愿进行,随着李纲被葬进后山,他的一生正式画上句号。

    李纲的死林凡并不表现得多么忧伤,很淡然,他抬头瞅着星空时,时常在想,李纲会在哪个世界呢,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他来说,死亡并没有什么,他也觉得,如果李纲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准也与他一样穿越到某个时空。

    他有时经常在想,像李纲这样的唐人到了一千多年后的世界,又会怎样生存下去呢?

    唐人是比较乐观的一群人,喜乐厌忧,大唐太傅的死带来的一丝悲情很快在元日到达后,被冲淡得无影无踪,每个人都沉浸在庆祝新一年的快乐氛围中。

    大唐今年的元日有些不同,每个人的脸上总是挂着满意的笑脸,去年的经商政策的开放,让很多人都受了益。

    身上多了不少铜板,论谁心情想不好都难,唐人虽古朴,但没有谁与铜板过不去,没有谁不想改变目前状况,也无人不想让自己过得更好。

    只是,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却有一道暗流在涌动。

    时光悄悄地踏入贞观六年不久,按捺许久的李老大终于有了新动作,他决定开始实施新锐制!

    李老大是一个精明的皇帝,对于有可能引发大变动,受到诸多阻碍之事,他从不会亲自上场。

    这次的锐制改革,不用说定会受到诸多阻挠,李老大不想成为舆论的浪尖,于是他就找到了抵御舆论的替身。

    杨旭成为了这次锐制改革的替罪羔羊,柱子黑夜中传秘旨给杨旭,要他在大朝会中提出锐改的意见。

    李老大总不能无缘无故地提出锐制改革,需要有人牵头,他身为帝王可以应允这个建议,虽说这个建议不利于百官,但利于百姓,李老大接纳了这个建议,得到民心的同时,又可得到从言纳谏的好名声,这种事李老大最爱做了。

    杨旭没有拒绝的余地,皇上秘旨让他这么做是看重他,一直以来,他都未曾得到皇上的青睐,这次难得皇上看重,他不能拒绝,虽然心中明白这么做所受到的种种压力。

    杨旭很看重这次机会,之前因为与林凡的一些纠葛,想向皇上告发林凡都很难,要想获得皇上的青睐,就必须跟着皇上走。

    杨旭根据皇上的秘旨,第二天大朝会中,他提出了锐制改革的建议。

    这可是一个惊天的大建议,杨旭一提出这个建议,立马成为众人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平时并不起眼的官员身上。

    寂静的太极殿议论声起,各官员低声议论着,每个人都在权衡这次锐改对自己的利与弊。

    “此乃利国利民之谏,只是有些弊端,纳税之人应以天下商贾为主,农民为辅,微臣认为朝廷命官无需纳税,命官纳税,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啊。”

    魏征不愧是直言直谏之徒,有什么不合其心意之事,他都敢当面质问,当面提出。

    他虽与杨旭交好,可好友的观念与自己不同,他并不会留什么情面。

    有了魏征打头炮,很多人都纷纷进言百官无需纳税,一旦纳税就影响到自己的利益,这些人自然不肯干。

    整个过程杨旭没有再多说什么,一直低着头不语,他知道再多言几句,身边这些人的唾沫足以淹死他。

    面对这么多反驳之言,李老大也没有表现得多么霸道,温和地对待这一切,似乎默认了百官的这个建议。

    大朝会很顺利地结束了,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好,对文武百官而言,皇上的锐制只针对商贾农民,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最多只是他们这些勋贵家族有成员在外经商,需要交些锐,而他们自己所拿的那点俸禄,无需交任何锐。

    家里有人经商,要交锐是难免的,这些百官也无话可说,总不能别的商贾交了锐,你是朝廷命官就能免锐,能争取到俸禄不交锐已经很不错了。

    锐改就这么被执行了下来,当这项政策被执行下去后,很多人才发现,之前皇上纵容大家经商的真实目的原来是这样啊,先让大家好好经商,然后事后再从中抽取一些利润。

    皇上真是打的好算盘,如此下来,国帑自然而然就多了。

    聪明的官员也都已明晓,杨旭在大朝会提出的锐制改革之谏恐怕多是皇上指使的,以杨旭这么在朝堂上未见得有多么建树的情况看,他能提出这么一个精妙的建议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文武百官理解皇上的一番苦心,所以从今开始经商所得利润少了些,他们也就认了,这也是为强国做一番努力,做一点贡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当他们发现发俸禄时比往年少了一成时,他们就不淡定了,有不少人上奏,询问是否是里面出了什么问题。

    其实,文武百官心中已隐约知道这不是内部算错的问题,如果真是这样,也不可能所有朝堂百官的俸禄都会算错,他们上奏只是要皇上一个明确的答案罢了。

    答案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皇上这么做也是为大唐着想,既然大家不愿意交出一部分锐,那就减少俸禄的发放。

    话虽这么说,但大家都心里清楚,这只是皇上变相的收锐罢了,他们到现在才知道,皇上当时未发龙威,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算盘。

    皇上执意如此,百官也无可奈何,想要上奏表不满也很难,毕竟理由大不过天下苍生。

    大唐锐改就这么被执行了下去,这次李老大还算有良心,至少没有把这项政策的始作俑者给提出来,否则,林凡想要过舒心日子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知朝堂中的文武百官是记恨李老大的这个阴招,将所有人都阴了,还是眼红国帑日渐增长,这些人居然提出要李老大封禅。

    这不是去长安城外的玉山或者雅山随便封个禅,而是去泰山真正的大封禅。

    这些朝廷命官的理由很好,说如今锐制改革了,国帑增多了,大唐经济实力明显提高,是需要好好封禅,感谢一番上天的美意。

    李老大也觉得是值得好好感谢一番上天,如今大唐在他的治理下今非昔比,经济提升的同时,军事力量也在逐步上升,林氏学府的武研院所生产的兵器先进,是别的国家无法比拟的。

    有这样的成就是值得庆祝一番,值得感谢上天这个老子。

    “封禅乃费国费力之举,陛下应三思而行,如今国力虽强,但只是刚刚起步,外患依然很多,并不适合封禅!”

    魏征是个不记仇的好臣,纵然李老大也阴了他一把,他没有别的官员那番心思,依然保持着高风亮节的姿态,这个建议一经提出,立马被他否决。

    好像朝堂中有什么新的大事要发生,他总要与李老大唱一次反调,这已经是他的职业习惯了。

    这个时期的李老大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最爱听忠告的好君王,脾气也很好,面对魏征这么一个总爱与他唱反调的官员,总是和气相处。

    或许是看到如今的大唐有走向盛世的希望,李老大的心情很好,这次的封禅,他居然听从了魏征的建议,打消了封禅的念头。

    换做是历史上贞观后期的李老大,魏征这么三番五次的与他唱反调,唯有悲惨的下场,那时候的李老大脾气特别不好,一是外患依然没有除去,特别是高丽,一直是他想要征服的目标,奈何到他死去也未能征服。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历史上,李家发生了太多悲惨之事,李老大那颗再坚强的心,也会变得柔弱了。

    这次文武百官提出的封禅虽主要以庆祝国帑增多为理由,与历史上有些不符,但林凡在这个环节里没有改变什么。(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祭祖

    历史上,这个时期这些百官也提出过让皇上封禅的建议,只是他们的理由是因前些年征战,国力还未恢复,让皇上封禅请求获得上天老子的帮助,让天子在人间能活得更好,能将江山打理得更加强盛。

    林凡只在冥冥中改变了大的历史进程,至于其中的一些细节,他无力改变什么。

    大唐的历史有时候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不会因为林凡这位带来了知识风暴,所有的都会发生变化。

    就像,李老大在皇宫里与侍臣们论安危之本,他无法改变,李老大要增置三师官,他也无法阻止。

    哪怕贞观年底,铁勒十五部之一的契苾率众投降这件事,林凡根本就无力改变什么。

    贞观六年没什么大事发生,林凡在长安过得也很滋润,没有什么人来打扰,只是听说有小部落投降时,却好端端的,这让他颇感意外,他以为这些人也像当初倭国那些遣唐使一样,最终在长安惨遭横杀。

    他一直以为倭国那些遣唐使之死,必是有人在与李老大唱反调,只是这次他们并没有动手,让他有些怀疑自己这个想法究竟对还是错。

    林凡是来大唐享受生活的,所以哪怕心中有些震惊,也只是一闪而过,大唐谁谁要怎么折腾,只要事不关己,他都不想插手,哪怕朝廷发生大动乱了,实际上也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像林凡这样的穿越者,并不主动去改变一些历史,历史的轨迹上的一些细节基本不会有什么改变,历史上那些人的思想想法依然在演绎着。

    贞观七年,李老大将《破阵乐》更名为《七德舞》,他还赦死囚,这些都依然重复着历史轨迹进行着。

    林凡虽成立了林氏学府,但也没能阻止李淳风造出了浑天黄道仪。

    林凡只是大唐这个社会的一粒隐藏在黑夜中的一粒尘沙,他只改变大轨迹,对于其中一些人物的命运根本无力改变。

    他再怎么不喜欢东突厥可汗颉利,也不会无缘无故跑去杀了他,这位归降的可汗在贞观八年初自然死亡,他的命运并没有因为林凡的参与而有所改变。

    今年,大唐的朝堂在稳健有序的进行着,李靖赴诸道察情,锐制在稳健的进行,国库又增添了几座,原有的国库已装不下如今暴涨的国帑,军力也在稳步提升。

    一切...似都在按历史原轨迹进行着,实际上,这种大变化已冥冥中注定了大唐历史将更上一层楼!

    “一年一度的清明祭祖日子又到了,今年还是如往年一样,照旧?”

    林府的管事得到林凡的点头表示后,悄悄退出,提前去准备,祭祖在林家很重要,林家是大家,祭祖也要隆重举行。

    “爹爹,今年我也要跟着去祭祖!”

    安安的耳朵很灵,知道祭祖的日子到了,丢下与她一起玩耍的旺运,跑到林凡面前,拉着他的袖子撒娇。

    眨眼间,安安已经三周多,平地上小跑已经不成问题,说话都比较清楚,曾经襁褓中的婴孩已长成了熊孩子。

    “去什么去,好好在家呆着。”林凡还没有答复,一旁的薛涛就拉下脸,不同意这件事。

    安安的脸拉了下来,一副委屈的样子,林凡很疼爱这个宝贝女儿,笑呵呵地将她拉到自己怀抱,应允了她的要求,这小妮子一高兴就在林凡脸颊上亲了亲,然后又跑了出去,找旺运折腾去了。

    薛涛抱怨道:“你总是这样,老是这么护着她,由着她,迟早被你惯坏!”

    林凡笑道:“教育孩子我在行,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的好闺女变成只会发脾气的娇娇女。”

    小武和灵儿做完功课从屋里出来,两人现在非常友好,几乎形影不离,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比邻居家的亲姐妹还要亲密。

    灵儿如今已是一个大姑娘,身体发育得差不多了,这几年在林凡的滋养下,该长肉的地方都不会少长。

    虽与薛涛相比,还少了些风韵,却有一股如今薛涛所没有的少女气息,这样的气息让林凡有些想法,有些回忆,当初与薛涛缠绵的情景再次浮现脑海。

    林凡倒还不怎么着急吃这道美味,因为他知道灵儿迟早是他的,无人与他抢,无需着急。

    灵儿却不同了,她有些心急,虽受过林氏学府的教育,但她依然觉得如今已十七岁的她已经是剩女了,再不嫁就老了。

    林凡理解她的心情,这是受旁边人的影响,周边很多女子多数在十四五岁就嫁了人,自己如今都十七岁了,还未嫁,难免心急,哪怕心中已有如意郎君。

    投入学习中时,灵儿会忘记了自己未嫁的事实,可回归现实,尤其是看到林凡后,她就情不自禁地想起来,一想起就对林凡有一股怨气。

    “林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娶我呀?”在林凡的调教下,灵儿的胆子比一般女孩都大。

    林凡调侃道:“我都不急你一个女孩子急什么呀。”

    灵儿撅着嘴道:“再不嫁就老了。”

    薛涛笑看着灵儿,回头对林凡说:“不如年底就将灵儿娶过来吧,如今安安已经可以走路说话,是时候再为林家添一少爷了。”

    林凡上下打量着薛涛,笑道:“你不是还可以生么,怎么,生一个就怕了?”

    “也不是......”薛涛有些尴尬地埋下头。

    “薛姐姐说得对,年底就娶我,明年我与薛姐姐一起生孩子,嘻嘻,我们要比比谁生少爷还是小姐。”灵儿表现得很兴奋。

    “怎么想的,居然比生孩子.......”

    “就是这么想的......”

    灵儿和薛涛在争比生孩子这件事,林凡没有参与,他靠在靠椅上静静地望着不远处,与安安一起玩耍的小武。

    小武虽还未发育得很好,不过一张标致的脸已基本成型,女大十八变,当她也如灵儿薛涛那般大时,必定又是一个美人胚子,恐怕与薛涛不相上下。

    这样的一个女人,多半是倾国倾城之辈。

    林凡有些担心,随着小武的长大,会不会因为她容颜之故,而让李老大有些动心,至今他都没有让小武被李老大看到,就是为了避免这种可能发生。

    也许长孙会一直陪伴李老大到老,或者说多陪伴几年,但他很难确定李老大心中的真实想法,都是男人,都对美女天生有一种占有欲。

    如果李老大知道小武的美艳,只要一句话,小武就会从他的身边离去,历史...或许又会有悲剧发生。

    林凡无法保证李老大会什么时候光顾林氏学府,这位帝王通常喜欢暗访,经常在未通知林凡的情况下就出现在林氏学府门口,这种突击式的拜访,小武很容易被发现。

    需要做点什么才是,琢磨了半天,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林凡的脑海中浮现......

    清明踏青是大唐这个季节的一个特色,每到这个节日,唐人都会带着一大家人去祭祖的同时,也是为了踏青,见见春意黯然的大地,感受那种清新世界。

    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今年的清明有些特别,没有丝丝细雨,艳阳高照,天空万里无云。

    这样的天气正是踏青的好日子,许多人家都举家前往祖地祭拜,林家上下基本都去了,除了林凡爷爷身体有恙,与大耳在家呆着,其余人包括家将都跟着去踏青。

    长安城外很热闹,人来人往,多数都是拖家带口的去祭祖踏青,人们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沮丧,这不是家里死了谁,没必要板着一张臭脸,祭祖踏青该是快乐的日子。

    大户人家祭祖踏青就不一样,一大帮人走在路上,那气势就像一个小村落的百姓在迁徙,有推车的,有挑担的,热热闹闹的景象,很温馨,很美。

    林家的这般气派已是众所周知,周边其他祭祖之人都习以为常,林家年年如此,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林家这里尽是欢声笑语,一大帮人排成一条长龙步向祖地。

    登上祖地时,下人们开始准备祭祖的东西,与往日一样,林凡站在那里欣赏四周的风景。

    当他的目光望向一处时,就没有移开,眉头微微蹙起,站在他身边的薛涛看出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柳眉亦微蹙。

    “今年真是奇怪,王家祖坟已多年未有人来祭祀,今年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在那里祭拜,好奇怪啊。”

    “是啊,好像有二十来号人,我记得王家自王德死后,王家也没多少人了吧,算上他的后代,不可能有这么多人,难道是王家的远房亲戚前来祭拜?”林凡心中不解,提出疑惑。

    薛涛不确定道:“也许真是他们。”

    “可他们往年怎么没有来祭祖,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很让人费解啊。”

    “也许他们担心时间久了,祖坟会荒芜呢,他们应该都是出自这个祖坟。”

    “不管这些了......”

    林凡和薛涛收回目光,开始准备祭祖,祭祖的仪式不多,多数时间用于摆放贡品,需要摆较长时间供祖先吃个够,待祖先吃完,才轮到活人吃喝。

    这一天,午膳基本在墓地里度过,这算是清明时节的一种野趣味,按林凡的话说,这是一次野餐。

    林家的野餐与其他人不同,这里更多的是欢声笑语,不像其他人那般吃个饭还要避开墓地,古人就是迷信,生怕祖宗看见了发怒责罚。

    野餐一结束,祭祖就算是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到处逛逛,踏踏青,看看这樽春色。

    林凡带着一大家人离开祖地,来到山脚下时,发现有一群人正盯着他这边看,从他们的穿着打扮看,他们是刚才在王家祖坟祭拜的那一群人。(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阴魂不散

    这群人有些特别,除了一身黑衣,更特别的是只有一人能以真面目示人,其余脸上都戴着一副铁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一张嘴巴在外面。

    能看清容貌的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年轻女子,肤色白皙,面色冷俊,杀气弥漫,她的那双大眼冷冷地盯着人群中的林凡。

    这些人不像是专门来祭祖的,一看就是危险人物,不用林凡吩咐,林府的那些家将立马冲到最前面,将林家所有人都挡在身后,个个亮出横刀,杀意腾腾。

    单雄和小竹分站林凡等林家主子两边,做好了作战的准备。

    林凡面无表情,看起来很镇定,他没有走到最前面去,站在原地,瞅着那个清秀女子,冷冷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堵住我们的去路?”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贵人多忘事,曾经做过的事难道都忘了?”

    林凡皱眉,想想这几年,自己并未与什么女子或者铁面人有过冤仇,不解地问道:“在我的印象中并未与你们有过什么冤仇,你恐怕找错人了吧?”

    “雨曦,何须与其废话!”女子刚想开口,却被一个声音给截住了。

    说话此人从旁边小道缓步而出,他看起来很强壮,也是一身黑衣打扮,他没有带着铁面具,一张轮廓清晰的脸颊带着丝丝傲然。

    看到这张脸,林凡心中忽然一颤,他感觉眼前这个男子很熟悉,似曾相识,可一时间又想不起究竟是谁。

    男子在林凡身上扫了扫,然后落在他身边的单雄身上,笑道:“几年不见,单兄还是那么嗜酒,看来你这个毛病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单雄早已认出此人,他一改往日的懒散风格,冷冷地盯着男子,道:“四年前在北方饶你一命,不好好惜命倒罢了,你居然还有胆子跑到长安来,这次···你是回不去了。”

    男子仰天长笑,笑声响彻四周,惊得树林中的鸟儿都惊掠飞离,这时林凡才想起这个有些眼熟的人是谁,原来是四年前在北方所遇到的那个护卫。

    此人曾将王德引来杀林凡,后来又把王德杀了,还扬言要好好照顾王德家人,要把王德之死怪罪到林凡头上。

    “你以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吗,这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男子冷笑连连,对单雄的话嗤之以鼻。

    “好。”单雄话不多,拿起酒葫芦悠悠地喝起酒,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眼前的一切在他看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危机。

    男子看向林凡时,冰冷的神色消失不见,如一片薄冰在烈日下快速容于空气中,寻不到踪迹。

    他笑看着林凡,指着旁边的清秀女子,贼笑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你所害王家后人,也就是在北方被你所杀的王德的大女儿旺雨曦,她如今不姓王,改姓旺,意思就是王家与日月同辉,永不朽,就好像我们的日月堂,同样与日月同辉,永不朽。”

    他笑得更得意:“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将好好的一个王家几近杀绝,这种命债...不还不行啊。”

    “你们这些人......”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轻叹一声,道:“实在不够啊,算上下人也抵不过王家的那些子孙,你们林家没有那么多人可杀,那也没办法了,只能将就下了......”

    “咦.......”

    他的目光落在薛涛怀里的安安身上,笑道:“这是你的女儿吧,呵呵,长得还不错,很可爱,唉,真不幸,只可惜她生错人家,小小年纪就走到人生尽头,当真可惜喽。”

    “不过......”

    他的目光落在薛涛身上时,眼睛都发亮了,眼眸里露出一种狂热:“我可以留下你的妻子,虽不纯洁还生过孩子,不过看看她的姿色,行房起来也就更有意思了,她若愿意跟着我,那我就勉强保留这个小生命,嘿嘿...等到这个小生命长大后,我再娶过来,哈哈哈,这样的人生多么的美妙啊。”

    他玩味地看着林凡,笑道:“这样才算为我丈人一家报了仇...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妻女,一定会的!”

    林凡没有发飙,没有动怒,只是冷冷道:“四年前你将王德引入北方杀我,其实只是引路而已,你想证明以你们那个时候的实力是否可以杀我,只可惜你们办不到,你们证明失败,王德也成为一棵引路的棋子,用完了就没有用处了,于是你就将其杀了灭口,而嫁祸于我。

    你杀王德其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夺其财产,当时你说你会好好照顾王德的家业和家人,想不到你是这样照顾他的家人,我更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残忍,杀了自己的丈人,又夺其财产,骗其女儿,可谓钱财和美人同时拥有。

    你以为把杀王德之事嫁祸于我,就能掩盖一切吗,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的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哈哈哈哈......”

    男子狂笑,似要以笑声掩盖自己曾经的罪行,他在狂笑中偷偷瞟了旺雨曦一眼,发现她只是稍微微皱眉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敌意地望着林凡。

    看到这样一幕,男子很欣慰,更得意,笑得更大声了。当他指着林凡时,笑声也戛然而止,冷冷道:“别以为你胡言乱语就想让我们夫妻起内讧,告诉你...休想!”

    他转向旺雨曦,声音变得温柔了许多,柔声道:“雨曦,你别听他胡扯,他这是在扭曲事实,目的就是让我们自相残杀,他才有机会逃脱,我们不能上他的当,当年的事实我已告诉你了,我还受重伤回来你还记得吧,当年我还惭愧未能救回岳丈大人......”

    “不必再说!”

    旺雨曦打断男子,缓了口气,声音柔和了一些:“我相信你。”

    她盯着林凡,冷声道:“今日你说再多也无用,我要用你林家一家的血祭我王家之魂,我们王家冤死之魂今日都在坟前观望着这一切,能让他们看着你死在我手里,是我的愿望,今日...是你林家偿命之时!”

    林凡没有再多说一句,带着薛涛,灵儿,小武,还有小雪,小桃红,父母以及二愣子等下人往山上撤走。

    薛鹰,单雄,小竹,还有家将留在原地准备一场厮杀。

    “报效林家的时候到了!大家...杀啊!”刘得财大吼一声,带着其他家将率先冲了上去,很快就与铁面人厮杀一起。

    单雄,薛鹰,小竹也混入大战中,厮杀声响彻四周,之前已经到山下的人纷纷逃离。

    这些人当中有楚家人,他们与林家交好,见林家陷入此境,他们家都未回,直接往长安城疾驰而去,他们知道程家与牛家,还有秦家,与林家交情很深,这三家又是武家,肯定能帮上忙,于是楚老汉就去这三家报信,军队去不得,让这三家人去比较合适。

    没有来得及下山的人都不敢下来了,走了一半路,又折回去,回到山顶,小心翼翼地观看山下的情景。

    山顶林家祖地前,薛涛已将安安让给林凡抱着,她则搓着手踱着步,一副焦急模样。

    她走到林凡面前时,停下,道:“我还是去帮忙吧,他们恐怕阻挡不了。”

    林凡斩钉截铁地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薛涛焦急道:“可如果他们守不住,冲上来我一个人更守不住,那大家不是一起跟着死?”

    “不会的。”

    林凡的语气坚定,他目光落在山下,异常坚定与自信地道:“我相信小竹,薛鹰和单雄一定有能力挡住他们,哪怕...所有家将都死了,哪怕他们只有一口气,他们也一定会将所有危险阻挡住。”

    厮杀在继续,林凡在安抚家人后,站在高处,静静看着山下的厮杀,瞅着那几道熟悉的身影,他的眼眸中更加充满了自信......

    不知过了多久,厮杀现场外传来一道铁骑,速度很快,一到山下立马翻身下马,眨眼间就冲进战场。

    这是一个老者,胡须都已发白,瞅着这道身影,林凡的鼻子不禁有些酸楚,想不到年事已高的大耳居然也参与了进来,他这么快就得到消息,恐怕是前行回去之人报的信。

    “小兔崽子,好好施展老夫往日所教你的武功,莫要让老夫失望!林家养我们,今日难得有机会回报,今日要干死这些不自量力之辈!”大耳的声音还是很洪亮,林凡站在山顶都能听得到。

    “死老头子还这么嚣张,今日就让日月堂送你上路!”男子与单雄交战,还不忘调侃大耳。

    “单雄!此人让给老夫!”

    大耳大喝一声就冲进两人的战场,他骂骂咧咧道:“老夫最讨厌别人说老夫老了,今日老夫要好好教训你这毛都未长齐的家伙!”

    单雄把男子让给了大耳,他则杀进铁面人中,这些铁面人身手不凡,有些难剿灭。(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林府有喜事

    林家的家将虽经历过百战,作战经验丰富,可年事均已高,战力在一定程度上有所衰减,他们这样的战力,对付小兵倒还可以,面对强悍又不要命的铁面人就有心无力了,两个人对付一个都还很吃力,所以,总体上,林家这边主要的战力还是单雄等人。

    虽然铁面人无法即刻击杀,但他们也无法往山顶靠近一步,战场被单雄等人锁在原地。

    远处,沙尘滚滚,十几铁骑气势汹汹地往这里奔来,战马刚到山脚下,还未停稳,四匹战马上就有四道人影跃出,直接参入厮杀中。

    “他奶奶的,敢欺负小凡,你们活得不耐烦了!”程怀默大喝着,显得很兴奋。

    薛仁贵也来了,楚老汉等人并未通知到薛家,他们在长安还不是大户人家,不出名,他们目前住在一个新建的坊市里,那是原先王家被烧的那片地盖起来的地方,原先的废墟,如今在陈老三与林凡的合作下,已建起新的坊市。

    楚老汉不知道薛家到底在哪,他们也不知道程家,秦家,牛家在哪,不过长安城里人多数会知道,因为这三家都是名家,无人不晓。

    薛仁贵是听到消息与秦用等人一同前来,侄女婿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岂能不管。

    多了这些杀才,战场局势很快就发生了大变化,铁面人一个个倒下,旺雨曦和那名男子都深受重伤。

    男子受伤更重,他已倒地不起,见男子倒下,旺雨曦也停止了战斗,将男子拥在怀里,眼泪哗哗流下。

    对于强弩之末的两人,薛仁贵等人不再动手,静静地站一边等待他们作最后的告别。

    “我...我恨啊!”

    男子说话有些吃力,但还是坚持让声音更大声些:“我原以为我们杀了什么倭国遣唐使,就能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想不到那倭国也是一个怂国,使者被人杀了,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给李世民制造麻烦这条路我们走不通了,后面来大唐的使者我们都未动手,我们本以为对付不了皇宫那位,对付小小的林家绰绰有余,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我...我真恨自己无能啊。”

    旺雨曦没有说什么,只有默默地流泪,发过牢骚后的男子似看淡了许多,不再捶胸顿足,他轻抚着旺雨曦的面颊,注视了良久,忽然,眼眸中掠过一抹精芒,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刺向她。

    “你......”旺雨曦惊恐地望着男子,眼眸中还有不可思议之色,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枕边人居然会向自己动手。

    男子艰难地笑道:“我知道我们无法活着离开这里,可我不想你落入他们手中,他们一个个都是大老爷们,你落在他们手里下场一定很悲惨。”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

    男子惨然笑道:“这个时候,有些秘密是时候跟你说了,其实...刚才林凡所言...都是真的。”

    “你...我杀......”旺雨曦气氛之下,居然使不上力,扬起的手无力地落下,她居然活活地被她的男人气死,先是被捅一刀,然后又被气死,她倒在男子身上,双眸睁得很大,带着怨毒之色。

    男子的脸上还是带着惨然之笑,他轻轻抚摸着旺雨曦的秀发,另一只手拔出匕首,狠狠地扎在自己心窝上。

    “黄泉路上...没有...没有...你怎么...行......”

    一片死寂,最后还是程怀默打消了这个短暂的寂静。

    “兄弟们,将这些贼人尸首处理掉!”

    林凡已带着家人下人们一起下来了,林家仆役帮忙处理现场,林凡与几个杀才交流几句,要留下他们一起大喝一场,只可惜他们是临时出来的,不能饮酒,也不能久留。

    林凡没做坚持,送走他们后,他也带着一大家人回了家,派人给楚家送去一些礼物,这次要不是他们一家人的通风报信,最后结果也不知会多么悲惨。

    这次,林家的家将损失十位,有家人的,林家会负责抚养他的后代,并负责这名家将的所有葬送费用,没有家人的,一起葬于林家祖地,成为林家一员。

    这些事情有管家操劳,林凡吩咐后基本就没有他什么事了,但他一刻都未闲着,回到家换了一身衣服,就直奔皇宫。

    他将倭国遣唐使被杀一事的结果告诉李老大,这是一次灭绝日月堂这个不定时炸弹的最佳机会,不论是他们暗中谋杀倭国遣唐使,还是与官府勾结,为害百姓,李老大都有充分的理由去剿灭他们。

    如林凡意料之中,李老大当即下令剿灭这个日月堂的组织,左武卫自动请樱,接受了这个任务,以薛仁贵为首的剿灭日月堂大军就形成了。

    有薛仁贵等那些杀才出马,林凡不用担心消灭不了日月堂,只要这个组织一被消灭,他在大唐就没有什么危险了,王家一脉灭绝后,还能有谁会找他的茬呢......

    林凡又过上了舒适而快活的日子,当得知日月堂被剿灭干净时,他的心更加宽松了。

    王玄琼死了,王德后代加入日月堂中也难逃一死,王家的家业充入国库,与日月堂勾结的官员被凌迟处死...一切的隐患也都随风而逝.......

    李靖是个军事爱好者,或者说,是个好战者,似乎像他这样有点能力的杀才,都喜欢战争,薛仁贵如此,程怀默如此,牛忠仁、秦用也都如此。

    老程、老牛退出左武卫后,如今的左武卫已是一个杀才漫天飞的阵营,他们巴不得战争处处开始,这一点倒符合老程、老牛当初所带领下的左武卫,如今李靖直接接手左武卫,倒没有令老程和老牛失望。

    李靖身为兵部尚书,却要直接管理左武卫,可以看得出他对特种部队的重视程度,虽然如今其他部队也有特种兵,但绝对无法与左武卫比。

    李靖很喜欢这支新型部队,尤其是直接掌管后,连兵部的办公室都很少去,经常在左武卫阵营里,与薛仁贵等那些杀才混在一起。

    好兵需要验证才能知道是否是真正的好,真正可以作战的兵,眼看左武卫的特种兵化已基本完成,李靖很想试试手里这把刀,究竟有多么的锋利。

    他在地图上搜了一遍,最终把目标定在吐谷浑上。

    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李老大时,这位天生野心勃勃的帝王就乐开了花,当场就应允了李靖的这一请战要求。

    有战争可打了,最高兴的还是薛仁贵等人,他们很怀念贞观八年这一年,年初剿灭了日月堂,想不到年中又可以长征远战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以李靖为西镇军大总管,节度诸军的讨伐吐谷浑的大军就形成了,自四年前灭东突厥始,唐军再度踏出长安大门,开始将双手伸向远方......

    大唐在演绎着什么,林凡一点都不关心,他过着舒心的小日子,快活如神仙。

    金秋是他最爱的季节,秋风瑟瑟,天空明净,享受天伦之乐时,又可欣赏秋风下的美景,这...才算是真正的人生。

    林府后宅的红枫越发红艳,秋风下,有片片枫叶回归大地,红如火,艳如花。

    林凡一早起来就把管事给叫了过来,低声吩咐几句后,管事先是惊讶,后又欣喜,连连点着头,跑出月亮门,去做准备了。

    “林哥哥,什么事那么开心呀,一大早就满脸笑容。”

    灵儿见林凡满面春风的样子,笑呵呵地凑上来,挽着他的手臂,秀美的脸上,绽放笑容,阳光又可爱。

    林凡笑呵呵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灵儿带着撒娇的语气道:“林哥哥你就告诉我嘛,我想知道呀。”

    林凡只是面带笑容,没有说什么。

    五天后,林府的下人们变得忙碌起来,大家开始装饰林府内外,张灯结彩,红灯高高挂,仆役丫鬟们不知道林府要干嘛,但四面都是红彤彤的,就知道林府要有喜事了。

    他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喜事,这让他们很好奇,一边在管事的吩咐下张灯结彩,一边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侯夫人又有了身孕。

    问管事,他不会给下人们细说,直到一张大大的喜字帖在大堂里,下人们才知道林府要办喜事。

    现在总算明了了,林府上下知道这喜事从何而来,肯定是侯爷再添一房,大家都知道灵儿对侯爷一往情深,这种情很早以前就有了,如今灵儿已长成大美人儿,侯爷终于肯出手了。

    知道原委后,下人们干得越发起劲,个个都很兴奋,好像是自己给自己办喜事一样。

    “林哥哥,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瞒着我呢。”

    起初,灵儿不知道林凡要闹哪样,不明白林府上下结彩是为了什么,当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后,她很感动,很惊喜...嘴上却还抱怨着。

    林凡笑呵呵道:“给你惊喜不好呀,难不成你还不想嫁了?”

    “不是。”

    灵儿又紧紧依偎在林凡怀里,嘟着小嘴道:“你都没告诉人家,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

    林凡笑道:“你不是很早就要嫁给我了,怎么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呢,你都准备好几年了啊。”

    “不是那个意思.......”灵儿也不知道说什么,把头埋在林凡怀里,脸颊通红。(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稀客

    “好了。”

    薛涛牵着安安从小道间走来,道:“灵儿你就偷着乐吧,当年他什么惊喜都没有给我。别粘着了,从今晚起,你都有权占用林凡,今晚都是你的时间,还怕没时间黏?时间不多了,还不快去打理一番,难道你就想这样嫁过来啊。”

    灵儿羞涩地从林凡怀里飞奔而去,正要过来的小桃红被灵儿拉了去。

    瞅着灵儿娇美的身影,林凡脸上的笑容更加有韵味了,想想晚上又可饱餐一次,又可品一首诗,他就兴奋不已,仔细算算,已好久没有品诗,没有见到那抹落红流下,许久未曾感受到曾经那美妙的紧致感,那令人回味无穷的初夜。

    “看把你乐着,还在那里傻笑。”

    薛涛抱着安安坐在林凡身边,调皮的安安很快就爬到林凡宽广的胸怀窜动,这里瞧瞧,那里瞧瞧。

    薛涛瞅着灵儿闺房方向,道:“你娶灵儿我倒还可以理解,可小武才十一岁你就要定下婚事,难道你还怕小武跑了不成?她会跟着你就会跟着你,这么早定下来是何居心呀?”

    林凡微微笑道:“能有什么居心呀,就是怕她跑了,或者被别人看上了,你说她们母女在我家,吃喝住用都包下了,如果某一天等小武长大了,被别人看上,那我这么多年岂非白养她们了,以小武目前情况看,以后定是个可以与你媲美的大美人,不先下手,那就等着遭殃了,我可不想未来后悔啊。”

    薛涛笑道:“你这眼光倒还看得挺远。”

    “那当然,无论是商业还是人生,目光都要看远些。”

    薛涛吃吃笑道:“也就你不论娶多少女子都与正妻一视同仁,在你的眼里,从没有妻妾之分,你的所有女人地位一样...也正因为如此,杨姐才答应把小武交给你,不然换做他人,哪有那么容易得手啊。”

    “知我者莫如夫人也。”林凡笑得很开心,可他并没有对薛涛说实话,他之所以要这么急着将小武定为自己的未婚妻,最主要原因是他担心未来某一天小武会被皇上夺去,为了改变历史的大轨迹,他只好牺牲下自己了......

    灵儿的闺房里,小桃红正在为灵儿精心打扮,小武撑着下巴,扑闪着大眼睛,盯着镜子中那张美丽的脸蛋,看得竟痴了。

    良久,小武道:“原来一个人打扮后会这么美啊,嘻嘻,再过几年,我出嫁时也一定很美。”

    灵儿噗嗤笑道:“牙刚长齐就想着嫁人了啊,连夫家都不知道在哪呢,就想着嫁人,想太多了吧你这小屁孩。”

    “没有想太多...哼!我不是小屁孩!我与其他小孩不同,以后别这么叫我!”小武扬着头,显然不服气。

    灵儿笑得更开心了,道:“那你说说你与别人究竟有何不同啊。”

    小武仰起头,高傲道:“我有他们所没有的知识,而且,我已经是半个成人了。”

    “为什么呀?”

    “因为我已经许了人,已经有夫君了,等到我稍微大些,夫君就会把我娶过去。”

    “哦?”

    灵儿故作惊讶道:“原来你都有夫君了啊,那你说说你的夫君是谁呀?”

    小武拍拍胸膛,道:“就是我们林府的侯爷,也就是你的夫君。”

    灵儿愣了会,最终还是笑道:“小武,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些。”

    小武认真道:“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

    灵儿收敛起笑容,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林哥哥与你定亲这种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小武道:“就是今天啊,今天你出嫁,我也定了亲,我娘已经收了聘金呢,等你的婚事一过,我娘就决定带些钱回去,我娘说啊,如今我已经有了夫家,就是半个成人了,以后她就不会经常在这里陪我了,就让我当童养媳一样呆在夫家,反正我也住得习惯。”

    “灵儿姐姐,你...不会不高兴了吧?”小武闪着大眼问道。

    灵儿沉默了会,开心地笑着摇头道:“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多一个人服侍林哥哥那多好啊,反正不管林哥哥娶多少女人,他都会待她们如一,都平等对待,不像别的勋贵家啊,有妻妾之分,在这里就没有了,在林哥哥眼里,永远只有妻。”

    小武也开心地笑道:“就是因为这样,我娘才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了,你说去哪找这么好的夫君啊,嘻嘻,我也很喜欢林哥哥,哈哈...想不到我们关系这么好,一起住一起上学,最后也一起服侍林哥哥。”

    灵儿道:“以后我们好好服侍林哥哥好不好,不要恼他,惹他生气。”

    “好,一言为定!”

    “切,一个浪荡子有那么好么。”

    小桃红对林凡的态度一直没有变,灵儿和小武都知道小桃红的脾性,所以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两人低声说着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在笑声中,灵儿捧起小武的脸蛋左瞧瞧右看看,边看边道:“五官长得确实精致,与薛姐姐有得一拼,林哥哥这么早就看上你了,难道真的是因为你的容貌么,可......”

    她上下扫了一眼小武的身段,道:“可你这小身板,什么都没长全啊,这样也能吸引林哥哥?不可能吧。”

    “林哥哥就是看上我的容貌了。”

    小武不服气地仰起头,还挺起胸,自信道:“身体迟早会发育完整的,我相信,等我长大了,不一定比你差!”

    灵儿吃吃笑着,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联想今晚即将要举行的洞房,美丽的脸颊上不由自主地火辣起来。

    “浪荡子!”小桃红往屋外林凡所在方向狠狠咒骂一句,才开始认真为灵儿梳妆打扮......

    今日对林凡来说可谓双喜临门,与一小姑娘定了亲,又娶如花似玉的美少女。

    大唐十七岁的女孩虽在唐人眼里显得有些成熟了,不过在林凡眼里是最好吃的嫩果,女孩基本都比男孩早熟,十七八岁身体的发育已差不多,该是什么样的基本都已定型,不太熟,也不太嫩。

    **一刻值千金,这句话只适合用在大唐这样的古代,换在一千三百多年的后代,**一刻并不如何值钱。

    古人在**这一刻,享受的是最纯洁的女子,自然值千金,可千年后的时代,那一刻只是为了发泄**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纯洁女子可言。

    时代堕落了,人也就堕落了,很多曾经美好的东西已经不再有什么价值。

    只是...时代在改变,男人心中最原始的那份心...亘古不变。

    哪怕人类从大唐发展到一千多年后的时代,男人...依然渴望享受那值千金的**那一刻。

    很多男人在成长过程中,没有及时去享受一个纯洁的女子,当到了婚嫁之龄,暮然回首,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一路走来,居然从未品过少女情怀这首诗,想要去寻找时,却发现,诗已不再。

    随着步入婚姻殿堂,随着年龄的增长,诗已越发减少,相差不大的年龄中,已无诗可品。

    未曾品过诗,未曾见那一抹落红流下...也就成长此生的遗憾。

    那些曾经老实的男人,此生的这个遗憾,也只能在日后的幻想中去给自己这个并不完美的人生中增添一抹色彩。

    只是...再如何幻想,终究是没有真正享受过那份纯洁。

    如此,唯有更悲凉......

    林凡觉得自己很幸运,前世他与诗无缘,本以为那辈子只能在幻想中感受那份纯洁之美,想不到老天长眼,这辈子让他享受不止一次。

    薛涛给了他这份纯洁美,如今灵儿也将要给他,未来的小武也将把最纯洁的一面...给他。

    林凡很看重这**一夜,宴席上他喝得并不多,保留一份清醒,好好享受这千金难买的**一夜。

    **一刻值千金,再美的夜晚也有结束的时候,林凡与灵儿的婚礼顺利结束,林凡又开始了新的造人计划。

    林府办完喜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于这平静中,却有一抹波澜荡起。

    婚后三天,当林凡准备带着灵儿一起去度蜜月时,林府来了一位稀客。

    林凡想不到太上皇李渊居然会登门拜访,还送来迟到的祝福。林凡虽未请皇家,不过他结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李渊没有什么要求,就让林凡带着他在林府里闲逛。

    对于李渊的这一小小要求,林凡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带着这位年事已高的大唐开朝鼻祖,满府里逛。

    大耳曾经服侍过李渊,如今虽早已退役多年,但他依然很热情,主动陪在身边,与林凡一起给李渊讲解林府的种种与众不同的设施及用途。

    李渊对林府的构造赞叹不已,一路欣赏下来,不断唏嘘,也颇赞赏林凡的奇异才能。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远比当年的府邸要壮观得多。”离开林府前,李渊站在门口,望着庞大的林府再次发出感慨。

    李渊就要离去,林凡等人送他上了马车,李渊上了马车,并没有下令立刻就走,一会儿,他探出车窗,朝林凡招了招手,道:“林凡,你过来。”(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图案揭秘

    林凡走了过去,李渊又道:“上车里来。”

    一个内侍拉开车帘,林凡跨步上去,坐在李渊身边,恭敬地问道:“不知太上皇有何吩咐?”

    “吩咐倒算不上。”

    李渊从怀中取出一个黄色镶有龙纹的锦囊,道:“观察你数年,你的能力很让我欣赏,这件事交给你我也比较放心。”

    林凡没有说话,听着李渊继续说下去:“这个锦囊放在你这里,先不要急着打开,待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打开看看,希望你能完成我这个心愿。”

    “我时日已不多了。”

    李渊轻叹一声,望着手里的锦囊,有些伤感道:“此生无法再去了此愿,这唯一的夙愿只能交由你完成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太上皇交的任务我一定完成,可太上皇您身体不是挺好的,怎么会时日不多呢。”

    李渊摇摇头,惨然笑道:“别看我现在看起来还好好的,其实已是满身疾病,我自己的身体还不清楚吗,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出宫,日后恐怕不会再出来了,只能...居深宫,等死。”

    林凡不是爱拍马屁之人,换做别人,这个时候就会说些身体安康的奉承话,他没有这么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深知,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是李渊最大的痛处,再多说,或者说些无用的吉言,只会令李渊更加痛苦。

    “太上皇如此信任我,我感到很荣幸,只是不明白,太上皇为何不把夙愿让皇上为您实现呢,这世上还会有皇上所不能解决的事吗,且皇上解决起来将更加有效。”林凡岔开话题。

    李渊长叹一声,沉默一会,道:“有些事......”

    “不说了,等你完成了任务也就差不多知道了...回吧。”

    目送李渊的马车队伍离去后,林凡依然不知道李渊究竟要他干嘛,怀里的锦囊还不是时候打开,只能等日后看时机了.......

    林凡的这次蜜月只有与灵儿一同前去,没带薛涛,也没带单雄或者小竹当保镖,如今的大唐经济实力提高,百姓的整体生活都有所提高,乞丐变少了,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也少了,这样一种社会风气下,相对会安全些。

    曾经与林凡为敌的,如今早已被消灭,在大唐,林凡已无仇人,外出的安全基本上不是问题。

    大唐结婚的人很多,可就林府比较特别,林府的侯爷结婚后都需要去度蜜月,这是别人所没有的,别人结了婚,三天回门后,两口子就开始过日子了。

    在林凡眼里,没有度蜜月就不是完美的婚姻,所以他比较看重这个,以后林府有谁结婚,也得这么来......

    平凡的人生总有平凡的快乐,人生在世,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每天与所爱的人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林凡没有来自朝堂的烦恼,也不必考虑勾心斗角之后,最终是否能上位,他过着平民的生活,享受自由生活。

    无聊时,或在林府,或在林氏学府,都可找到娱乐消遣,与前世相比,娱乐有所不同,但每一种生活方式不同,所感受到的快乐亦不同。

    不论是无聊的生活,还是忙碌的日子,时间总不会停下脚步,它依然在悄无声息中,从你指尖流过,或许它现在还无法在你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但不意味着岁月没有流失。

    匆匆一年又过去,当时光踏入贞观九年,林府与往日有了不同,两位侯夫人在前后相差不大的时间里先后都怀孕了,这对林府来说可是大喜事。

    灵儿的学业被暂停了,林凡要她好好在府里养胎,灵儿虽不大情愿,但为了孩子,她答应了这一要求。

    小武看到灵儿结了婚,怀了孩子后,学业暂停了,仿佛受到教训一般,她比以往学得更勤快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未来也有这么一天,趁着还未嫁到林府前,赶紧多学些知识,日后教导孩子时,也能多派上用场......

    林府总是喜气洋洋,喜事不断,不过对皇家来说,这一年刚开始没多久,就迎来了一件大悲事。

    太上皇李渊...驾崩了。

    隆重的葬礼在皇家展开...知道李渊去世的消息时,林凡有些震惊,原来人在死前,总有些预感自己的年限究竟有多少,去年他说年岁已不多,果然在今年就离去了。

    想到李渊,就想到了去年他所给的锦囊,林凡琢磨着现在该是时候打开锦囊了,他人都已死了,总得看看他的遗愿是什么吧。

    在参加完皇家葬礼后没多久,林凡在学府的办公室里,悄悄打开了李渊所给的锦囊。

    那里面有一张枯黄的宣纸,带着好奇,林凡打开了宣纸,仔细看了起来。

    “人,总会犯错,哪怕曾经是帝王的我也犯了这一生当中最大的错误。

    在我打下这片江山不久,我又暗中培养了一股暗势力,因为我深知,江山是靠实力打下来的,打江山靠实力,守江山更要靠实力,而普通的禁卫军显然无法让我安心地坐在龙椅上。

    所以,我暗中创造了血剑队。

    这支队伍由一位将军暗中负责,这队伍所接受训练与普通训兵也有所不同,他们的战力强大,当年他们若还存在,九年前恐怕就不会有玄武门之变发生了,若存在,当年我或许就不会无奈地看着悲剧发生,或许我会以这个势力扭转局势......

    摧毁血剑队是我一生中做过最错的一件事,最让我悔恨的一件事。

    当年我之所以会摧毁血剑队,是因为听信贼人的话,认为训练血剑队的林将军有图谋不轨之心。

    我的江山好不容易得到,我不希望身边养一只虎视眈眈的恶狼,于是,我就暗中准备毁掉这个势力。

    我不能无缘无故的就去摧毁这支势力,所以我就赐一个美丽的宫女给林将军,好让她制造林将军图谋不轨的证据。

    这名宫女没有让我失望,最终找到了证据,于是我就摧毁了林家,包括那名宫女。

    只是还有漏网之鱼,当时林将军的正妻回娘家,躲过了一劫,当年我也派人去钱塘寻觅,但无所踪。

    好在当时并没有斩草除根,也让我现在有了后悔的依托,想要有所补偿也可实现。

    林将军的正妻当时正怀身孕,她躲过一劫,想必与孩子都存活下来,我想让你帮忙找到他们,给予他们一些帮助,也算是补偿我当年的歉意,弥补当年所犯下的大错。

    这件事我从未与人说起,当年的所有知道血剑队的人都已死,如今这个世上已无人知晓,除了那林将军的正妻,只有你才知道这件事,哪怕是如今的天子,也不知此事。

    我之所以选择让你知道当年的隐事,主要原因是我相信你会保守秘密,你不在朝中为官,不受权力熏陶,没有雄雄野心,对于当年的朝堂大事,最多也只是当一件普通事掠过,而不会加以利用。

    我如今唯一的儿子野心勃勃,这种事若让他知道了,想必他又会想很多,或许也会暗中寻找当年的遗迹,再创此势力...所以这件事我并不想让他去完成,也许他会帮那林家后代,也许会...斩草除根。

    这件事并不好办,要想找到林家后代有些难度,芸芸众生中又如何寻觅呢,我所抱希望并不大,只是希望某一天你真的找到了他们,替我照顾好他们。

    给你一些线索吧,当年我所创办的血剑队有一个醒目的标志,就是一个血字中间插着一把短剑......”

    看到这里,林凡深深震撼,血字中间插着一把剑...自己脚底下不是有这个图案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又是谁?

    林凡又联想到当年在长安看到的那个与他一样脚底下也有这么一个图案的女孩,她...正是来自钱塘。

    莫非她就是李渊要找的那个林家后代?恐怕是了,参照李渊所言,知道血剑队的人不多,在钱塘出现的那个女孩,多半是他要找的林家后代。

    震撼之后,林凡继续看了下去。

    “能找到这个线索恐怕希望渺茫,因为当年的血剑队消失了,有关它所有的东西恐怕也不会再现世,也无人敢现世。

    不管希望如何,你就以此为线索,若看到此标志图案,多半是我要找的人,也就是你要帮忙照顾之人。

    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切记不可告诉任何人,包括当今天子!”

    李渊的交代已完成,林凡靠在木椅上闭目养神的同时,也在琢磨这件事,他现在已基本确定那个叫云念林的女孩就是李渊要找的人。

    她叫云念林,想必是她的母亲为了纪念林家,才取如此名字,她虽姓云,但心系林家。

    想想自己的脚底也有这样的图案,虽然如今已知道这图案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可林凡更加疑惑了,李渊提到了林家后代云念林,为何没有提到自己呢,难道...自己是另外一个掌管血剑队的后代?或者其中知情人的后代?

    这种猜想很快被他否决,当年血剑队是极其隐秘的势力,所有知情人应该不会让他们的后代知晓,更不会有意将这禁忌的诡异图案刻于脚底下。

    又做了几种猜想,依然想不明白,林凡干脆不再想自己的身世,他起身把宣纸和锦囊丢入火堆中,既然这个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只有销毁才是最安全的,没有李渊所说的这些,现在他即使把脚底下的图案给别人看,他们也不知道这究竟代表着什么,日后哪怕李老大问起,林凡也可以随便编个理由。

    林凡现在还没打算去将云念林接到长安,如此冒昧前去并不妥,总不能对她说,你是林家后代,你脚底下的图案就是证据,现在太上皇要我照顾你...实话告诉她,只会吓坏她,她是一个本分的老百姓,哪里知道那些秘事,这种事还是得想个合理的办法才行......(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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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明月介绍:
林凡自踏入大唐这片土地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射出的箭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可是,路还得继续……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作者就有一千种大唐,我的大唐不能有悲哀,不能有黑暗,只能有最感人的亲情,只能有最真挚的友情,只能有最美的爱情,只能有金戈铁马的豪情,也只能有气吞日月的雄心。 上天既然给了林凡一把金钥匙,那就看看他是如何打造盛世延年的大唐,如何将有太多缺憾的大唐领进天堂······唐朝明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明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明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