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义成公主的悲哀
唐俭不知不觉间目光落在长安的方向,盯着良久,最终无奈地埋下头:“既然是圣意,老夫也就毫无怨恨了,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陛下只是让老夫去当诱饵,迷惑颉利,还有一线生机所在,比起直接处死好多了。”
给唐俭包扎好后,他就侧身而躺,林凡边净手边对他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吕国公逃过此劫,后续就可安享晚年了,此次灭******吕国公功不可没,我想陛下一定会重重赏赐与你,你就等着享清福吧。”
“林候说笑了。”
唐俭摆摆手,那张皱纹横生的老脸自林凡进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老夫已没几年可活了,日后老夫恐怕也难以有所作为,这是老夫最后一次出使,以后不会再有,唉······”
他轻叹道:“老夫还是喜欢闲情的日子,林候···听说你的林氏学府已建成,到时可否留一个位置给老夫,不做其他,修修花草也是不错的。”
林凡笑道:“吕国公何出此言,林氏学府为所有人敞开,更为吕国公您这样的为国贡献的人敞开,只要您想在学府养老,做什么都行,只要您喜欢就成。”
唐俭面露喜色,指着林凡笑道:“可别忽悠老夫啊,老夫可是认真的,待老夫致仕归家后,老夫就到学府度日,看看那些少年,听听那些朗朗的读书声,也是一种享受啊。”
林凡笑道:“好啊,吕国公既然已决心要在学府养老,那往日得常来学府指导啊,没为学府做出一点贡献怎么行。”
“自然,自然。”
在伤兵营里唐俭有资格与林凡谈条件,其他人就没有这种资格了,林凡在带着二蛋治疗的过程中,还是有遇到不信任二蛋的伤员,只可惜他们再怎么哀求,林凡都不会亲自动手,让他去给那些男人处理手脚那是做梦,唐俭只是一个特例,谁叫他是有功之臣呢。
林凡与二蛋又忙了一天后,终于把伤兵营的伤员们都治疗了,这些伤员在这么一轮治疗后,大都有所好转,至少伤情没有恶化下去,伤口正慢慢愈合,不少人都觉得伤已经好了,开始大吃大喝,这种事情林凡阻止不了,依然定期让二蛋给他们换药。
夜间是伤兵营最热闹的时刻,他们多数都可以下地,大都不愿再呆在床上,晚宴之后,军营里就开了锅,人声鼎沸,所有的火堆一起点燃,军营立刻温暖起来,小火堆上吊着锅子,牛羊肉在乳白色的汤汁里翻滚,大坛的酒精勾兑酒摆的到处都是,喝一口让人难忘,头疼起来让人生不如死。
缺指头少脚趾的将士们在一起高谈阔论,少了尾指的会被人鄙视,缺俩脚趾的才算是合格,缺半个脚掌的算是英雄,直到俩没了鼻子的家伙叼着肉往大伙面前一站,四周立刻安静,齐声尊他们为老大。
战场上生死都是寻常事,身上掉块肉实在是不值一提,比起那些被冻的死去的同伴,至少自己还可以喝酒吃肉,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次大胜,谁都预料出会有丰厚的赏赐,没想到大总管连将士们缴获的东西都不上缴,说是留给他们将来回关中娶老婆用,陛下还看不上你们用命淘来的小玩意。
李靖不会想到也看不上,皇帝更看不上,李靖和皇上都看不上的小玩意,有人缺瞪大了绿莹莹的眼睛早看的口水直流,镶满了宝石的刀子,到处都镶满银子的马鞍,鎏金的马镫,鎏金的马衔,鎏金的银盒子,草原上的贵族只喜欢金色,所以好多东西都是金灿灿的。
吃饱喝足,烤着大火,看着所缴获的东西,心里美滋滋的,依然能坐在这里的将士都很满足,这是靠自己的残身还有其他牺牲的兄弟换来的,他们都很珍惜,他们把这一切的美好看得比命还重要,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在一天天愈合,他们打心底感激林凡,若不是他,自己恐怕也与之前那些兄弟一样赴黄泉······
治疗完那些伤兵,林凡以为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可是天刚蒙蒙亮,他就被一阵鼓声给吵醒了,很纳闷怎么还会有鼓声,难道颉利那厮还会反攻回来不成?
林凡不相信颉利会反攻回来,所以这鼓声应该不是战争打响的号召,被吵得睡不着,他只好起床了,刚走出营帐就见很多人都往军营外走,且面带一种难以置信的兴奋笑容。
二蛋正好从眼前经过,立马将其拉住狐疑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往军营外跑了?”
二蛋一脸兴奋道:“听说大总管要处决一位俘虏,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啊,营正赶紧走,晚一步就赶不到前面去了。”
林凡被二蛋拉着也往营地外走,营地外还留有较大空间的草原,可容纳不少人,林凡和二蛋赶到时,那里已人山人海,二蛋想要以他的小身板为林凡挤出一条小道,以表示他的忠心耿耿,可是无论他怎么挤都挤不出什么道路来,那些杀才并不给他面子,尤其是那些曾被二蛋切手切脚的那些杀才。
林凡站在面前时,不用挤压那些将士就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他在军营里的地位比较特殊,是军医,又是与李靖等那些老大关系密切,这些杀才也是敬他三分。
二蛋不甘心的在后面与那些杀才扮鬼脸,他暗暗下决心下次换药时要好好惩罚下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走到最前面林凡就被中央那个身穿囚衣的人给吸引了,背影有些萧索,看不出是男是女,直到绕到其前面时才发现竟然是个女子,难怪从背后看身子有些娇小,也看不出她的年龄,长发蓬乱如杂草,看起来就像一个女鬼,有些恐怖。
好奇地林凡凑到不远处的唐俭那里,用嘴呶呶那女犯问:“此人是何来历啊,为何会被斩首呢,其他俘虏怎么都没被杀头?”
唐俭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女犯,他面无表情道:“因为她不懂得识时务,所以她该死。”
“难道她还要反抗不成?”
唐俭沉默一会,叹息一声,目中露出惋惜之色:“只可惜啊,她过于执着了,思想也已根深蒂固,无法撼动半分,她若能有前隋萧皇后那般想得开,当初老夫也就不只让康苏密带走萧皇后和其孙了,如今她也就不会有如此下场了。”
“萧皇后?”
林凡狐疑地问道:“难道她与萧皇后还有什么关系?”
唐俭点头道:“她们是姑嫂关系,她就是前隋的义成公主。”
林凡对于历史上那些人物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有一些耳熟能详的大事件会记得一二,至于历史上谁谁的生死不清楚,谁记得你是什么时候死的,所以当唐俭说到这位义成公主时,他就好像第一次听说一样,一点都不了解。
见林凡一无所知的样子,唐俭捋了捋胡须继续道:“说起来这位义成公主挺可怜的,年轻时被当作和亲的工具远嫁******,只是为了让******不再侵扰前隋之领土,从此,她的人生也就与众不同······”
知道了义成公主的一生,林凡忽然间有些伤感,也许是他的恻隐之心萌发,对于义成公主,他有不同的看法,他不认为义成公主该死,她作为和亲的工具实在有些可怜。
她几乎是感恩戴德的远嫁突厥,只是这种“隔山买牛”的婚姻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更谈不上浪漫,可她无怨无悔,将自己的青春奉献给陌生的突厥可汗,也献给了隋朝的靖边事业。
她一心为隋,所做一切都为了隋,曾救过隋炀帝,收留过隋炀帝的遗孀···萧皇后,只要隋朝那时有谁落难,她都会出手相救,都会想方设法相救,她身在突厥,心在隋。
只可惜,如此执着为隋做出贡献的女人却无人关心她的喜怒哀乐,无人在意她的生老病死,她···就好像只是历史上那小小的一粒尘埃,毫不起眼。
想必她从未偿过爱情的滋味吧,也许在她的心里,自己只是男人的一种工具,她虽远嫁突厥,可并非只属于一个可汗,她的第一个丈夫启明可汗短命死后,启明可汗的大儿子始毕可汗继位顺便也将她继承了,这位可汗也是一个短命鬼,他死后,他的二弟继位,然后义成公主就成了他的女人,最终颉利继位后,她顺理成章的又成为了颉利的女人。
她这一生中,共经历过四个男人,从父到子,从哥到弟,可以说,******在启明可汗这一代,他的一家父子都玩弄过义成公主,这些男人就像一根根刺一样,深深的扎在她柔弱的身躯里······
她把生命里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突厥,只为隋朝的稳定,只可惜,她拉住了突厥前进的步伐,却阻止不了隋朝自身的瓦解,最终隋朝成为了李唐的天下。(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全营欢乐
自己的一生换来的却是隋朝的瓦解,为他人做嫁衣裳,成就了李唐···义成公主不甘心。
倔强的她心中一直以为李唐是篡逆,是杀害隋炀帝的凶手,所以她一直想要为隋炀帝报仇,因为她对隋朝的感情太深了,隋朝应该是她心中的梦想,她活下去的信仰,如今梦想被人打破,她想挽回些什么。
只可惜她无能为力,她的丈夫颉利不能为她做什么,在紧要关头,他只会顾及自己逃跑了,而留下义成公主自己面对唐军,她一个弱女子自然不是唐军的对手,很快,她就成为了俘虏。
她努力了一生,奉献了一生的年华,将一个人一生中最美的年华全部扎堆在草原上,可是结果换来了什么,换来的不是安享晚年,不是寿终正寝,而是上了断头台。
她如果能像萧皇后那般看得开,对于历史潮流的走向不那么执着,或许···她也能与萧皇后一样在长安养老,还能有一个善终,只可惜她的倔强毁了她一生,至死···她都不愿归入李唐的领土。
在她的心里,李唐还不如突厥,至少突厥在她嫁入后未曾做过叛隋的事,隋朝不是灭于突厥之手,而是被李唐所灭,若早知结果如此,她又何必用一生去守护隋朝呢。
守护了一生,最终什么人都没有护住,哥哥死了,爹娘死了,家破亲散,曾经的一切都化作了一抔黄土淹没在历史长河中。
什么都没有了,再回到过去那熟悉的地方,义成公主无法生活下去,那样她只会在痛哭中度过,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她一心求死,哪怕李靖不会将她绑上断头台,她也会自行了断,在她的心里,与其回到李唐的天下中,不如就在这片大草原里永远留下自己最后一道残影······
义成公主走得很坦然,临死前很平静,面带微笑,好像这一生终于得到解脱,生无可恋,活无所求,这样的人对于死亡又有何惧呢,她只有一个小要求,那就是将她埋在草原里,作为肥料滋养这一方荒草。
本来这种埋尸体的事情是由手下将士做就可以了,可林凡主动接下这个活,李靖只是摇摇头叹息一声答应了他的这个请求。
二蛋、老兵等人抬着义成公主的尸首、尸身跟在林凡身后,另外四个府兵带着铲子等工具也跟在后面,一行人缓缓向草原深处走去。
林凡选择了一处比较宽敞的肥美之地作为义成公主的坟墓,几个府兵动手挖完一个大坑,义成公主就这样被放进去,不是没有棺材,而是以天地为棺,让一身精华滋养这一方荒草。
坟墓上又增添了荒草,瞅着那依然平坦的草原地,林凡思绪万千,一代女杰就这样永远消失于历史长河中,谁又会记得她?又有多少人知道她的过去?哪怕是这一方荒草,也只是在短时间内记住她,待到她一身养料消耗殆尽,春去秋来,这些荒草已忘记曾经抚养它长大的那个女人······
张公瑾带着其余定襄军在阴山会合了,不过此时李靖不想去追击颉利,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就算他的定襄军会飞也赶不上颉利了,这些任务就交给柴绍、徐世绩去做,如果他们无法将颉利擒获,各个方位都有人把守,颉利不论往哪逃都有人截杀,只要这个人不太怂,李靖相信颉利这次是插翅难逃了,所以他很放心,他只需在阴山等待捷报。
不再行军了,林凡的心情也不见得有多好,也许是义成公主的死给他的震撼很大,依然有些惆怅,这几日很少在军营走动,哪怕徐世绩那边有捷报过来,说颉利欲往北逃被其阻拦,如今他只有往西逃了。
这个消息对于军营里的那些杀才而言,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只要颉利不往北投靠薛延陀等部,那他就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了,往西有李道宗张宝相等将士拦截,已是穷途末路的颉利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时间是最好的心灵创伤,当岁月在指尖慢慢滑过时,林凡也渐渐从义成公主的创伤中走出,潇洒如他,每天吃喝睡,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看那些将士操练,尤其是薛仁贵、牛忠仁所带领的特种兵,非战争时期,操练是他们的必修课,由于设置操练场所比较麻烦,他们就只有以互相格斗的方式来缓解这一天天无聊的日子。
“颉利已被俘。”
当这份捷报传至阴山时,整个军营都沸腾了,所有将士都处在这种兴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胜利后的喜悦之色,当天军营里热闹如菜市场,李靖下令全军好好吃了一顿丰盛的晚宴。
最为得意的是那些缺胳膊缺腿的伤兵,他们举着酒杯在各个营地间热情的敬酒,好像在告诉大家,颉利被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的功劳,你看看我的左手手没了,我的右手大拇指也没了。
当这些人或驻着拐杖或一瘸一拐地经过特种兵营时,没有像其他营那里那样得到大家的鞠赞,却是第一个受到薛仁贵的数落,他说他们是没本事才得了一身残,杀的敌人又少,受伤又最严重,不算什么英雄,只能算孬种。
薛仁贵的数落立马赢得其他特种兵的附和,其他人哈哈笑着耻笑那些伤兵,顿时把他们气得直跺脚,却无法反驳什么,事实确实如此,这次的夜袭阴山,特种兵作为先锋队居然没有牺牲一个,最严重的还只是一个士兵右手臂被射了一点皮肉,与他们这些断腿断手的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被打击的这些伤兵也不显摆了,悻悻地回到自己的营地,他们很后悔自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高兴过头最终的结果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相比这些杀才的欢声笑语,林凡显得淡定多了,他也很开心,只不过不是因为颉利被俘战争胜利的缘故,这场战争结果是好是坏他并不是很关心,颉利的命运其实在战争伊始他心里就已清楚,他高兴是因为终于可以回长安了。
唐初的这场灭******之战终于可以画上句号,很多将士都在感慨这次战争,林凡也在感慨,感慨这一行军路上的辛酸。
曾经的苦如今回头看看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一切都是过往云烟,回味的味道明显不如当初所偿过的那般苦味。
别人都是举杯与战友们痛饮,林凡是个怪胎,周围人的欢声笑语似乎依然无法感染到他,他似乎与众战友格格不入,又像是进入一种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境界,他举杯仰望星空,不是与高空那轮明月对饮,只是慢慢地品酒,凝神注视,似在思索什么。
想想回长安的日期指日可待,林凡就情不自禁的想起远方的家人,想起薛涛,想起灵儿,想起父母,想起爷爷,想起大耳,想起二愣子,想起董雨墨等其他学生,想起林府上上下下所有人.......
算算时间,薛涛的肚子应该挺大了吧,这个时候已怀孕五个多月,等到自己回去后是七个来月,嘿嘿...到底还是赶上了孩子的降生。
府兵们见营正对着天上那轮明月傻笑也不觉得奇怪,已经司空见惯了,营正经常在夜深人静时看着星空发呆,有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的发呆,有时会忽然露出一点笑容,他们以为营正的臆症又发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酒喝多了容易伤感,二蛋就是属于这种人,他抱着酒壶离开了座位,摇晃着来到林凡的身边,学他那样仰望星空,发了会呆才对哭丧着对林凡说:“营正,我想哭!”
思绪被打断,林凡也不生气,感觉二蛋这个样子很好笑,不禁笑问道:“好端端地哭什么?”
二蛋哭丧着脸道:“战争一结束我们就得分开了,待我们回到马邑就各奔东西,每个人各回自家又开始为生计而活,府兵就是这样,战争一结束没有什么用就都散了......可我舍不得营正啊,舍不得我们这段时间的相处......”
“打住。”
林凡阻止二蛋继续发牢骚:“我怎么感觉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不许再说......不就是分散么,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府兵营分不分散得看我点不点头。”
二蛋顿时来个大变脸,喜道:“营正你有办法让我们不分开?”
林凡点头道:“你们作为军医队任务与众不同,性质也不同,如果让你们分开,过个个把年,你们就把从我这里所学的治疗之术都还给我了,这怎么行呢,府兵营分散我是第一个不同意的,我可不想再行军一次再手把手教你们一遍,当然......”
他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府兵,继续道:“不愿意继续留下来的可以选择离去,毕竟多数人都有家庭要照顾,抽不开身...你去问问大家的意见,说愿意跟着我回长安的就做好迁移的准备,不愿意的就在马邑分别。”(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陷阱
二蛋高兴地离开了,虽然走路还是有些摇晃,不过那张有些稚嫩的脸蛋笑颜逐开,一回到众人堆里,他就开始海吃海喝,似乎心情好后胃口大开,满足了口欲,他才告诉众府兵这惊天大消息......
归家在即,林凡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收拾好心情,带着一丝喜悦来到特种兵营中,这里就薛仁贵、牛忠仁的声音最大,大老远就听见他们在大吼大叫,好像在划酒拳,喊酒令。
林凡到来后就被薛仁贵拉到身边一起玩,玩五圈输五圈的林凡在喝完最后一杯罚酒后,就不干了,林凡觉得这样喝没意思,就拉着薛仁贵和牛忠仁一起一人各抱一个酒壶,边在星空下散步聊天,边品酒高歌。
三人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喝过聊过了,一直到深夜众人逐渐退去时,他们依然还在欢谈,当酒壶里的酒空了后,三人并未就此去睡,而是选了一处草地四脚朝天的躺了下来。
沉默了不知多久,林凡忽然问道:“叔啊,你会不会想家啊?”
薛仁贵摇摇头笑道:“男子汉大丈夫理会这些儿女私情作甚,男儿当志在四方,其他的不必去考虑。”
林凡没好气道:“难道你就不想家里的妻儿?”
薛仁贵沉默一会轻叹道:“身处沙场哪里还有闲暇去想他们,沙场上一不留神就会丢命,丢了命哪里还有机会想妻儿啊,他们只能放在心里,心中有家即可,何必非要花费时间去思念呢。”
牛忠仁凑上来道:“小凡你与我们不同,我们可是用性命去赌的,稍不留神就会呜呼哀哉,你悠闲的时候不想家那就说明你无情了······”
被林凡踢了一脚牛忠仁没有再说下去,林凡也沉默下来,想想他们的话确实是这个理,沙场···就是一个无底深渊,稍不留神就会命丧此地······
李靖的定襄军终于启程回长安了,浩浩荡荡的大军撤离阴山,只留一部分将士在这里留守,至于最终****撅领地由谁守护得看李老大的意思。
林凡很振奋,坐在马车里探着脑袋一脸欣喜地欣赏外面的风景,实际上,他不是很喜欢这里的景色,只是要回长安了,心情很好,路边再差的景色在他看来也是美景,这其实是心里作用。
他并没有要记住这里的一花一草,一山一水,他喜欢美景,但不喜欢以这种行军的方式欣赏,只是如今是回程,这种奔波之苦即将要走到尽头,他也就不介意这是在行军还是在旅游。
这次的行军给林凡的感触很大,他亲身经历了古代的行军路,虽只是第一次,可他不愿意再有第二次,见识过行军的苦,见过战场的残酷,他暗下决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行军,这种日子他不想再拥有。
他来自后世繁华的和平都市,对于战争本就不向往,战场对他来说很陌生,也令他有一种恐惧,不要说让他当军医,哪怕是让他当大将军统领万军,他也不愿意,这...根本就不是他一个生在和平世界,成长在和平世界的现代人可以做到的。
林凡虽也是穿越者,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不喜欢战争,不知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居然会争先恐后的参加历史上的各大战争,难道经过时空的扭曲后人的本性也就变了?林凡不以为然。
他的性子没有变,战争对于他来说很陌生,他依然保持以前那种好安逸的性子,在他的字典里,人...活着,其实就是快乐健康的活一生最好,如今在大唐这个大社会,他有先进的思想,有领先的知识,有唐人所没有的才识,只要他想,他都不必为生计而愁。
后世的他所有的努力是为了生计,就是想活得更好,如今这些都不是问题,他无需做过多努力,生活已高人一等,这是他后世所享受不到的。
有这等先天条件不好好利用,却要参与残酷的战争中...这是傻子的行为,林凡自认为脑子没有被驴踢,他不会傻到做这种蠢事,这次若非被李老**着参军,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好在这一切就要结束了,林凡不担心下次还会受到遣派,他决定将二蛋等府兵培养成专业的军医队,以后就让他们代替自己行军,府兵能否留在身边林凡不担心,已经问过李靖,他说这是林凡所决定的事,听到这话林凡心里就已清楚了。
这次回长安,待林氏学府稳定下来后,林凡决定带着身边的人一起游历天下,不必为生计着想,也不喜欢战争,那就趁着豆蔻年华好好享受人生的乐趣。
活到老,玩到老...这是他前世的人生目标,此生是实现这个理想的最佳时机。
林凡的人生计划很美好,想想就令他兴奋,抬头瞅着天空幻想回到长安后的种种快乐日子,他就情不自禁的想笑。
林凡在对天空傻笑,愉悦了上天,却惹怒了大地,大地要给他一个惩罚,他的马车如踩空般瞬间掉入雪地下,又好像掉入深渊中,大雪淹没后就寻不到马车的踪迹了。
林凡心惊之下,还没骂一句整个人就晕厥过去,而在林凡的马车坠落之际,他身边的府兵还有前面领队带路的一小波人马都同时陷进去,顿时哀声连连,现场一片狼藉。
单雄的战马在坠落瞬间,他的人就跟着掠起,借着踏在战马背上的一脚之力掠上旁边,他并没有坠落。
前面的这一异相立马惊动了后面的众将士,薛仁贵和牛忠仁最早赶过来,他们与单雄一合计决定一起下去看个究竟,等他们找到马车,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林凡已不知去向······
林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宽敞的马车上,身边还坐着一位年轻男子,刚想起身看看究竟是谁,是不是眼前这人救了自己,还没看到那人的脸,他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林侯醒了,我们终于正式见面了。”
林凡很纳闷在这北地还有人会认识自己,探到前面狐疑地看向那人,只见他长得比较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看起来平凡,可给林凡看来却不一般,他的一举一动都显示出他的气质不凡,越看此人,他感觉有一股熟悉感,似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是谁。
他没有看林凡,温和的声音又响起:“虽是第一次会面,但我们并不陌生,林侯可还记得我?”
“有些印象,却想不起是谁。”
“果然贵人多忘事啊。”
年轻男子哈哈笑几声,盯着林凡时面色也瞬间阴沉下来:“不到两年时间,难道林侯这么快就把王家一事给忘了么?”
林凡忽然明白了过来,悚然道:“你就是王德?”
“你总算记起来了。”
王德又露出那和蔼的笑容,温和道:“看来你不是一个忘本之人,不该忘的事确实没有忘记。”
林凡往车窗外瞅了瞅,发现这辆马车周围有五匹骑马的黑衣人相随,看这些人身材魁梧,眼神冰冷,想必是王德派来的杀手,就连架车的车夫都看起来不凡···想想这样的处境,林凡只有暗暗长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要想突围这种杀局简直就是做白日梦。
想不到王家这位大少爷在近两年时间里就组织了这么一个势力,看这些人不像只是简单的被雇佣,若只是雇佣,他没必要自己亲自来,这些人多半是他近两年收服的势力。
不过林凡暂时不担心自身安危,王德如果真的急着要自己的命,大可在马车里就可动手,没必要让自己醒来聊几句再动手,这不是一个聪明睿智的人所做的决定。
瞅着林凡在看到自己的处境后依然面不改色的俊脸,王德哈哈大笑道:“林候果然如传说中远胜常人,临危不惧,处危不乱,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心性,实在不错,都说不能以同龄人的眼光看待林候,看来传言不假,今日一见,王某算是领略到了林候的不凡之处。”
林凡摆摆手哈哈笑道:“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哪有传说中那么不凡,我名字单凡,就是普通平凡之意,世人如此褒奖我有些过于抬举了。”
“倒是你远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凡普通。”
林凡看着王德微微笑道:“两年内能组建这么一个新势力为你所用实在不简单呐,这是其一,最令我佩服的是,你居然能够在雪地下挖出隧道、陷阱,还能算出我会经过那里,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发生了雪崩,谁会料想雪地下有人动了手脚呢······”
林凡收敛了笑容,道:“只是我想不明白,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抓我作甚,你要报仇直接在我昏迷时一刀杀了我就是,还把我抓来,不费劲吗,还浪费时间,想必你们从隧道把我掠走逃窜时肯定很急匆匆的吧,陷阱上面就是李靖的千军万马,这可是从虎口拔牙啊···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我掠来,该不会只是简单的在雪山上将我给杀了吧,你不是傻子,绝对做不出这种事,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雪屋
王德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林凡笑道:“果然聪慧过人啊,昏迷过去了居然还知道我们是如何将你掠走的,不错,为了你我可费了不少心思,去年我在长安埋了一条眼线,就是专门负责盯你的,皇宫那位不经常出门无法盯着,就只好先盯着你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在长安无法对你下手,就只有等你外出时再动手,只可惜去年才埋眼线有些晚了,那时你恰好在外面,但不知道你的行踪,等你归来后就没再出去,我苦等半年才有你出征的消息,那时你一出长安,我那眼线就快马加鞭的把这消息告诉我,好在还来得及,终于掠到你了。
为了在你行军的必经之路上设下陷阱,我可费了不少力,直到两天前才完成,还好你没让我再等多久,终于出现在我所设陷阱中···至于我为何掠了你而不直接杀死······”
他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盯着林凡冷冷道:“你觉得我能让你那么痛快的死去吗?你把我们王家一个大家族害得家破人亡,不用你的血去祭奠我王家一家,怎能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冤魂?”
王德不再盯着林凡,冷笑一声缓缓道:“既然王家一家死于火中,你也要以火焚的方式去祭奠他们,如此在阴曹地府才好认些···放心吧,我会让你全身都烧透,绝不会留一点骨头。”
“原来如此。”
林凡苦笑一声摇摇头,瞅着窗外叹息一声:“仇恨熏人心,你知道为自家报仇,却有没有想过那被你们王家当做人蜡祭祖的姑娘,她也家破人亡,如今只剩下一个留下后遗症的哥哥,他家的惨案已在他心中留下阴影,他还是一个小孩,将心比心······”
“不要跟我说将心比心,这怎么比?他们死多少人,我们王家死多少人?他们只是寻常百姓一小家子而已,我们呢,是大世家,他能和我们比?拿一个小户人家与大世家比,亏你想得出来,如果换做是你,你愿意拿自己一大家与一小家同归于尽吗?”
“我做不出这种事,所以不存在我灭谁一家之事。”
林凡瞅着窗外轻叹道:“其实···你一家之死并非我所愿,当初我只是想把你们王家搞垮,不再想看到你们在长安飞扬跋扈的样子,最多就是让做人蜡的那人偿命而已,谁料想···唉!”
林凡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瞅着外面的雪山发呆,王德沉默会,忽然大声道:“动手的虽不是你,但这事与你有莫大的关系,若不是你,皇宫那位怎么会知道这事,整件事由你而起,那你就得为你的多管闲事付出代价,当初你告御状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林凡沉默,他知道再多说什么都无益,托着下巴瞅着外面愣神,但愿单雄等人能赶上来吧······
马车在雪地上疾驰,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老天爷似乎要助纣为虐,风雪渐大,马蹄的痕迹,车辙的痕迹在这个世上没存活多久,就被冷血的白雪所覆盖,前路刚走,后面没多久又是白茫茫一片,好像这雪地上从未有谁经过,如一座荒凉之地。
瞅着那唯一能留下蛛丝马迹的痕迹顷刻间就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林凡的心渐渐往下沉,如此一来,单雄他们恐怕难以找到自己,难道真的要被眼前的死变态抓回去活烧祭祖么?心有不甘啊。
林凡无奈的暗叹一声,抽回身子,双手环抱于胸,慵懒地靠在车辕边,尽量让自己放松,身体放松了,脑子却在不停的转动,他在想逃出去的办法,只可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方法来,实在想不出来的他就只好什么都不想,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发现外面更冷了,呼呼的风声不绝于耳,撩开窗帘往外瞅了瞅,外面白茫茫一片,鹅毛般的大雪四处纷飞,风雪比之前更大了,那些马蹄、车辙的痕迹早已无踪,哪怕是细看也看不出这里曾经有谁经过。
林凡很纳闷为何风雪忽然变大,看到前方他心中就已了然,原来前面是一座高雪山,这里一年四季都是风雪交加,林凡更纳闷了,这种恶劣的环境王德为何会带自己来这里呢,难不成要在这里杀了自己?不大可能,这里是生不起什么火堆的。
“不必担心,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雪山里,虽然看你被狼群撕咬成碎片很有趣,不过这样做没有什么意义,你要用来祭祖,怎么能这么草率的让你死去呢。”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王德似看出林凡的心思,此刻睁开眼时悠悠说道。
“你以为早期那些痕迹就能全部清除掉了?”
王德微微一笑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那里的风雪较小,最多只覆盖一点点表面而已,只要是细心的人,就会拨开雪,很容易就会发现雪下有痕迹,这里就不同了,万迹无存,任谁都找不到这里。”
他看着林凡玩味地笑道:“此刻你一定在想,他们发现痕迹在这附近消失后会想到你就会在这附近···你一定这样想吧,只可惜······”
他笑得越发开心:“我并没有让你如愿,痕迹并不会消失,在进入这座雪山前,我已派部分人马按照我们这样的行头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那里风雪较小,还会留下淡淡的一层痕迹,林候···你觉得你的护卫在见到那些痕迹的方向后是继续追击呢还是会停下来呢。”
林凡在惊叹王德心思缜密的同时,也在琢磨他的话,想了会,他很平静道:“你所派的人马总需要回来的,我的护卫一直追踪下去也能寻到这里。”
王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林凡摇头笑道:“林候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以为我有那么傻吗,会让我的人马绕一圈再引狼入室?别做梦了。”
林凡忽然笑道:“也是,草菅人命的事你最经常做了,牺牲几个手下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王德也不生气,摩挲着自己的手掌悠悠道:“我有必要白白牺牲手下么,他们将带你的护卫去人群聚集处,那里人来车往,你以为你的护卫能从鱼龙混杂中找出你的气息?饶真是如此,你那些护卫也太厉害了。”
林凡无言以对,沉默地看着外面的漫天飞雪,却提不起任何欣赏的心情来,此刻的他只望上天能够开眼让单雄等人寻到自己的踪迹。
绕过雪山身侧,风雪并没有减弱,在这处平坦地耸起十几座雪包,有大有小,远看就像一座座积雪堆积而成的小雪山,但实际上并非真雪山,其实那是一间间屋子——雪屋。
雪屋并非搭架盖起来,而是由积雪堆积而成,除了门口是由布帘遮掩外,其他四周都是由雪花积堆而成,雪墙很厚,也很牢固,哪怕风雪不断,对雪屋的影响并不大。
这十几座雪屋中,唯有中间那座雪屋最大,也最美,呈半球形镶在地面上,又像一个蒙古包,它也是由雪建成,但是由一块块雪砖砌成,很有规则,也很有美感,看起来比那些完全由雪胡乱堆起好看多了,它还有一扇窗,若是在明媚的阳光日,整座雪屋看起来就更美了。
这是林凡第一次看见雪屋,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原来雪不是仅仅用来堆雪人,打雪仗,还可用来造屋子···原来,雪花造出来的屋子也这么美。
“收拾一间屋子安顿好他,多派两人执守门外,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入,也不许出来,如有差池,小心你的狗命!”
王德冷冷地对身边的一个护卫吩咐一句,看都不看林凡一眼就转向雪屋后面,朝他的大雪屋大步离去。
站在雪屋前,林凡想的不是现在的处境,他在想这样的雪屋真的可以住人吗,一定冰冷如霜吧。
当林凡还在忧愁晚上睡觉的问题时,他眼前的这座雪屋已被整理干净可以入住了,那护卫似乎很不情愿做这件事,出来时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好像他被迫做这种小事是林凡给逼的。
林凡对此不以为意,直接无视那人的怨恨目光,悠然走进雪屋,四处打量起来。
刚进屋,林凡就感觉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至少比外面暖和多了,这雪屋还真的能取暖啊。
屋子中间有一盆篝火正慢慢燃烧,旁边还放着一堆干柴,燃烧产生的热量使得雪屋暖和了,可它就不会融化这四周的冰雪么?
林凡好奇地走到雪墙边,用手触摸那雪墙,只有冰冷感,并没有发现有融化的迹象,这就放心住了,如果睡到半夜被融化的雪水冻死那可就悲催了。
林凡感觉有些疲乏,当夜幕降临,他对于单雄等人是否能寻到这里已不抱任何希望,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暂时生命还没有什么大碍,他就干脆什么都不去担忧,躺在铺有兽皮的雪床上,没多久就进入梦乡,睡得比猪还沉。守在外面的守卫,听到里面传来阵阵鼾声,心中的不满愈浓,这小子命真******好,死到临头了还有这么好的居住条件,还能睡得那么香,自己却只能在外瑟瑟发抖······(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突围
在这极北之地,普通的木屋住不了人,帐篷也阻挡不了冷风,唯有厚实的雪屋才可令人有所暖和,生活在此地的人,雪屋成为他们唯一的选择。
王德给林凡住的雪屋虽谈不上华丽,但也达到保暖的效果,林凡在里面也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起来时整个人也精神许多。
雪屋内比较闷,四面都是雪墙,连个雪窗都没有,想看外面的风景只能到门口,由于雪墙过厚,哪怕外面已是中天,这里面也透不了多少光。
外面太冷,没有一定的防御措施肯定不行,林凡的御寒方法与别人不同,他在里面穿了两件由油布制成的衣裳,两件没有连着一起穿,而是隔开,外面再套个兽皮外套,他总共就穿五件,除了外面的兽皮外套比较厚外,里面都是比较普通的衣物,但这已令他非常暖和了,根据热的传递性,这样穿法热量损失较少。
为了永葆青春,为了让青春能再延续一段时间,林凡不得不把脸包得跟粽子一样,他不像王德等人那样靠兽皮御寒,他包得比较薄,只用了一层的油布,脸部不需要太温暖,能够挡风就足以。
与外面那些护卫比起来,林凡算是穿得比较单薄了,他们一个个包得跟蒙古包一样,就连兽皮外套都至少套两件,这样就使得他们看起来更笨拙些,所以当林凡走出雪屋,见到他的样子,他们都很奇怪,他们都在想···难道这小子不怕冷?
白天王德并没有限制林凡的行动,那些护卫并没有怎么阻拦,林凡自由地在一座座雪屋间漫步,看那些人并没有准备出发的意思,林凡知道这一两天王德是不打算回家的,也不知道他要呆在这雪屋多久,这样的雪屋寿命较短,最多不超过两个月,看这些雪屋已建了一段时日,能用的时间并不多。
以一人之力肯定逃不出王德的手掌,所以林凡并不会傻傻地做这种毫无意义之事,反正王德只有到了他的住所才会下手,这段时间的变故谁又能知道呢。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王德的雪屋前,他的雪屋就像一个晶体般透亮,这主要是因为安装了雪窗的缘故,日光透过雪窗将整个雪屋映衬得透亮,若是夜间在里面挂上霓虹灯想必非常美吧,看到这样的雪屋林凡如此想道。
“林候比我想象中镇定多了,居然还有如此闲情在此游逛,你是我见过最镇定的人。”王德穿得笨拙,像一只小熊从里屋走出,面带微笑,给人感觉就是一个和蔼的商人而已,谁都不会想到他的背后会有这么一股暗势力。
“过奖。”
林凡微微一笑道:“既然都难逃一死,为何还整天愁眉苦脸的呢,时日不多了,更该高兴才是,否则去了阴曹地府,板着一张死脸,阎罗王也不会待见你的···我可不希望进入十八层地狱。”
王德呵呵笑道:“林候倒看得开······”
他看着林凡良久,忽然收回目光,盯着天空叹息一声,道:“林候若不是我的仇人,我想我会与你结交,只可惜···家仇不得不报···唉,那个人若不是你那该多好。”
“可惜了。”
他看着林凡淡淡笑道:“这么一个才华横溢,有本事的人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上,这可是大唐的一大损失啊·······”
王德指着下胯含笑道:“我所穿的底裤都是你创造的,还有我里面的这一身行头也是你所创造的,还有我家里很多用的吃的都是由你发明,吃的用的由你所造甚至还做你的生意,我的生活中都缺少不了你的影子,你若死在我手里,我想···这辈子我恐怕是很难将你忘掉。”
他自嘲笑道:“好在我不是无故杀你,否则日后在想起你时难免会内疚的。”
“还真荣幸啊。”
林凡面带微笑地看着王德:“被一个人所杀却还能被对方记住一辈子,看来我这条贱命还是值几个钱的。”
王德没有说什么,盯着林凡看了良久,忽然笑了笑道:“林候如此淡定莫非你那么自信你的那些护卫能赶来救你?”
林凡笑笑没有多说什么,负手向雪山爬去,现在风雪停了,他想看这北国风光,前方有一个护卫拦住了他的去路,在王德挥挥手后那人就退下了。
林凡爬到雪山山顶,负手站在风雪中,若是西门吹雪站在那里会有一种飘逸的感觉,只可惜他穿得太多,外套也太厚,山顶的寒风吹不动他的衣摆,也吹不到他的发丝,那种飘逸的感觉荡然无存,白白浪费了这四周之景。
林凡站在雪山之巅没有出尘的感觉,不过他不在意这些,眺望四周那白茫茫一片,心中舒畅不已,雪山下那些雪屋比王德所建的这些好看多了,各种形状都有,看着这些林凡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儿时的童话故事,这里的美景就好像童话里的世界一样,出尘不染,无尘无埃,空灵静谧。
“喜欢吗,这里作为你的坟墓可好?”
王德也跟了上来,站在林凡身边,嘴角带着丝丝笑意,林凡没有看他,只是笑了笑,道:“我若死在这里,你恐怕很失望吧,不然你所做这么多的准备就白做了。”
王德微笑道:“难怪你这么淡定,原来你什么都明白,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你终究都难逃一死,为何还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难不成你还想着那些人会来救你?”
“还是别抱此希望了。”
王德玩味地看着林凡,悠然道:“等我的那些手下一回来,我就会立马出发,我所选择的路线与你们的行军方向不同,你还是绝了这个念头吧。”
林凡含笑道:“我心存希望,因为我相信奇迹。”
王德微微一怔,看向一个方向时,忽然开心的笑起来:“要想奇迹发生恐怕不可能了,至少在这北国风光无法实现,我的手下已回来,是时候带你回去祭祖了。”
往王德所看的方向,林凡看到雪山山脚下不远处正有三个人影缓缓向这里寻来,暗叹一声无言地往回走,一到雪山下,王德立马嘱咐其他人做好归程的准备,林凡没有什么好准备的,赤条条一个人,他没有回雪屋,而是游荡在各个雪屋间,看着那些人忙前忙后。
“你们是谁,怎么这么面生?”林凡走到大门附近,就听见一个守卫喇叭一样的声音传了过来,目光落向那里时,才发现原来是在雪山顶部看见的那三个黑影此刻已来到了这片雪屋大门前,被两个守卫拦住了去路,这几人没有包着头,各个都是大叔级别的人物,八字须很浓厚。
其中一人声音很奇怪,似乎故意变音:“我们是赵生刚收下的,来拜见老大。”
“那为何不见赵生他们?”
那人依然客气道:“他们需要买些归程的所需品落在后面,让我等先来这里报道。”
“什么事吵吵嚷嚷的?”
王德皱着眉头走过来,林凡也跟着走上前去,这里太无聊了,看一场热闹也不错,王德稍微了解情况后,细细打量三人,最终不确定的问道:“赵生为何收留你们,他自己为何不带你们进来?”
刚才说话那人道:“刚才我已说过了,他去准备一些吃食了。”
王德皱眉道:“我并未让他们带什么吃食,且我们的吃食并不缺···说,你们究竟是谁?”
王德的话音刚落,说话那人看了看另外两人,忽然间,似乎有默契般,三人都动了起来,他们动作很迅速,一人负责对付两个守卫,另一人负责追击过来的守卫,还有一个较高者一手将王德掀翻后,就直奔林凡而来。
林凡大惊之下想要往回跑,只可惜太迟了,刚跑两步就被那人给拦住了,那人桀桀笑道:“小兄弟还跑什么啊,跟我回去······”
林凡很奇怪,感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想到是谁后,就什么都不怕了,冲上去就是狠狠地揍上一拳。
“你小子也太用力了吧。”那人边扯下胡须,边揉着一边眼睛,抱怨地看着林凡。
“谁叫你非要搞这一出吓我呢,来救我就直接说,还非要吓人,一拳已算是便宜你了。”
牛忠仁嘿嘿笑道:“我们来得很及时吧,看你毫发无损的样子,想来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
林凡看看四周,并没有其他营救自己的人,狐疑地问道:“就你们三个?其他人呢?”
牛忠仁道:“他们继续行军,有我们就足够了,你还信不过我们的能力?”
林凡轻叹道:“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心有些发凉···唉,还是兄弟靠谱啊!”
牛忠仁嘿嘿笑着,守在林凡身边,有谁冲过来被他一拳给打飞出去,他也不走远,保护林凡是他的任务,至于其他人由薛仁贵和单雄去负责就行了。
王德手下的这些守卫对薛仁贵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压力,三五个围上来,没有几招就都倒在他的四周,薛仁贵以一敌多,单雄同样如此,两人左窜右跳,在他们经过之处,都有人应声倒下。(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单雄的秘密
王德被一个身着并不厚的护卫守护着,两人与林凡一样站在一边观战,王德身边那护卫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以多年的经验看,林凡以为这个人应该是王德手中的王牌,身手绝对远超那些护卫,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强悍的角色,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出手的。
那些小罗罗不是单雄和薛仁贵的对手,没多久,王德的所有手下几乎都应声倒下,林凡以为这个时候王德身边的那个隐高手就会出场了,没想到他依然一动不动,这倒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外,这个人到底在等什么呢。
当最后一个护卫倒在单雄脚下后,王德有些着急,刚想要吩咐身边的这张王牌出手,却没想到对方却理都未理自己,目光落在那个贼人身上,哈哈笑着拍手称绝。
“单兄不愧是我们当中最出色的一个,时隔两年,武功似乎精进了不少,看来那件事并没有让你颓废。”
王德、林凡、牛忠仁、薛仁贵等都很疑惑,他们没想到,两队人马中居然还有互相认识的。
单雄淡淡瞟了那人一眼,淡淡开口:“那老头这次还真奇怪,居然不与官府为伴,却与商人为伍了,难道···如今缺钱了?”
护卫冷笑一声,道:“干大事需要钱,更需要权利,与官商结合是我们最明智的选择,只可惜啊......”
他指着单雄长叹道:“你的思想过于死板,非不愿接受现实,其实若按你的思想自食其力,恐怕我们山寨就要解散了。”
单雄道:“早该解散了,与其与官府勾结残害百姓,不如自行散去,如今天下太平,你以为一方强豪能持续很久?”
护卫哈哈大笑几声,沉下脸后盯着单雄道:“很不幸,我们存活了很久,自寨主创立山寨以来,如今已过十四年,这十四年来我们只有越发强大,唯一的受损就是两年前的内乱,这一切因你而起......”
“不说这些了。”
护卫绕着圈缓缓道:“那一点损失对我们日月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年多前多了一个强大的人物加入后,我们日月寨越发强大了,与官商勾结越发频繁,如今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活...单兄可否有意回心转意,如果愿意,我想寨主看在小姐的份上会饶你一命......”
单雄摆摆手道:“不必,我既已选择离开就不可能回去,那里已没有我留下来的意义。”
护卫微微笑道:“说起来你真的很蠢,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却选择错过,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我们日月寨将要大整改,性质用途将有所变化,这是一次机遇,错过了日后就不可能再有任何机会了。”
他看着单雄悠悠道:“既然你不愿跟着我们做大事,却甘愿当一个小孩的护卫,好...既然我们以后都要兵刃相见,且留着你也是一个祸害,今日......我们来个了断吧。”
单雄不紧不慢地喝口酒,笑道:“当年那老头派出十个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觉得就凭你一个就能杀得了我?”
护卫冷哼一声道:“当年若是我出马,你恐怕就不会活到今日。”
他瞟了单雄腰间的两个酒葫芦,又道:“看来那件事对你的影响还是很大,买醉来麻醉自己,哼......如此颓然,看来如今你不会是我的对手了。”
“这次之所以派我出来。”
他埋头玩弄着右手拇指中的那颗玉指环,微微笑道:“其中一个目的就是除掉你,若是任由你成为我们的对手,日后我们要做什么大事恐怕阻碍甚多,不过在动手前...我需要解决一些事情。”
他的目光落在王德身上,那种冰冷的感觉让王德打了一个寒颤,他下意识的往后退几步,寒声道:“你...你要干嘛?”
护卫面含微笑道:“如今你已是强弩之末,迟早要死在这里......”
王德指着那护卫颤声道:“你...你你是来保护我的,你你怎么...难道你们要反悔?”
护卫没有听王德说什么,继续悠然道:“既然都要死,不如死在自己人手上比较好,放心,看在你为我们提供不少做大事的财力份上,我会让你走得很安然,不会很痛的。”
“你你们忘恩负义!我给你们交了那么多钱,承诺会帮我完成这次复仇任务,喂饱了你们的胃口,如今吃饱了就反咬我,你你们还是人吗,你们就是一群白眼狼,白眼狼!”王德指着那护卫唾沫乱飞,看来他被激怒了。
“你别忘了。”
护卫似乎不生气,悠悠道:“这次的复仇计划是我们给你提的,其实...我们只不过用你做个试验罢了,如果这次我们连这样的小少年都对付不了,怎能对付皇宫那位?”
他轻叹一声道:“从如今的结果看,我们的实力还是太弱,所有人合起来也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他们三个人只身前来就能救人,不是他们太强而是我们太弱了...看来硬碰硬果然行不通,看来只能另择他路了。”
“其实你也没有白白牺牲。”
他玩味地看着王德道:“至少为我们这次所做的重大决定提供了有力的证明,能成为我们日月寨投石问路的那颗石子,是你的荣幸。”
王德气急败坏的指着那护卫大声道:“你杀了我,日后我们王家绝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绝不会!”
“笑话!”
护卫看着王德悠悠道:“你死在这里谁又能证明是我们的人杀了你呢,你家人只会把这笔帐算在那小子身上,因为你是来找他复仇的,你死在这里的唯一解释就是没有完成复仇,却被对方杀了。”
“还有......”
护卫桀桀笑道:“你的家人我们会替你照顾,你的家业我们同样也会照顾,嘿嘿...打理你们王家的那些产业,就足以支撑目前我们日月寨所需。”
“原来...原来......”
王德颤抖道:“你们早就有如此不轨之心,难怪会主动找上我,说什么好心为我复仇,其实就是想贪我王家的财产,你们...你们......”
“林凡,你救我,我们的恩怨一笔......”
王德朝林凡这边喊,也往这边跑,林凡还没反应过来,王德的声音就嘎然而止,那护卫不知如何出手,就有一枚匕首插在他的咽喉,王德连呻吟都未来得及呼出就闷声倒下,这片积雪似不愿再染血,鲜血只留到他的脖子就凝固了。
王德睁着大眼死不抿目,那护卫还算有些好心,蹲下来给他合上双眼,还对王德说了最后一句话:“你的财产是日月寨的,你的家人也是日月寨的,你放心,我们不会对你的家人怎么样,不会虐待他们。”
护卫起身面对单雄时,那抹冰冷的目光已消失,他看着单雄悠悠道:“如何?我的手法是不是比以前快多了?你还有把握是我的对手吗?”
单雄冷哼一声,冷冷道:“草菅人命还如此狂妄,看来你们依然如此,并没有因为两年前那件事而有所收敛。”
护卫忽然大笑起来,狂笑之后他拍拍胸膛大声道:“做大事者何必计较这些,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不可以用?人们只会注意结果,谁又会去在意你达到这个结果的过程?自古以来,哪位大人物手上没有沾过鲜血,草菅人命?呵呵...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我们日月寨即将改朝换代,要做大事,手上不沾点鲜血怎么对得起做大事的决心?”
单雄没有再多说什么,那护卫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互望着,这种极静给人的感觉只有无尽的杀气。
薛仁贵第一个感觉到了杀气,悄悄从单雄身边退出,来到林凡和牛忠仁身边,低声道:“他们就要大战了,赶紧撤!”
三人绕过雪山离开那里,再也见不到单雄和护卫时,才放缓脚步,憋了很久没说话的林凡这时才敢大声说道:“真是没想到啊,想不到单雄的来历这么大,居然会是山贼,难怪他身手那么好,咦,听他刚才说,之前有十个高手追杀他都被他给灭了,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你们之前都有与他动过手,可知道他的武功深浅?”
牛忠仁摇头道:“我与他只是稍微切磋过,看不出来。”
薛仁贵皱着眉头喃喃道:“难怪以前在老家与他对决时总感觉他没有怎么出力,总觉得他深藏不露的样子,如今看来,这些感觉都是真的,他真的深藏不露,唉......”
薛仁贵摇头叹息道:“若换做是我,恐怕不是刚才那人的对手,连我都没看出他是如何出手的,这样的人太可怕了,还好有单雄在,否则...我们恐怕都要葬身这里了。”
林凡一脸兴奋道:“想不到我救了一个高手,哈哈,有这样的高手当保镖真是很有安全感啊,这次若不是措手不及,他应该不会让我陷入险地吧。”
牛忠仁望着雪山身侧方向,皱眉道:“你们说单雄会不会是那人的对手,听那人所言,他这次出来也是为了除掉单雄,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也是啊。”
林凡微微点头道:“我们就这样走了似乎太不够意思了,不如......”
“我去支援!”薛仁贵立马当先,一个闪身就往雪山那里飞奔。
林凡和牛忠仁找了个风较小的地方等待,没多久,薛仁贵和单雄都回来了,薛仁贵好端端的,单雄却是带伤回来,好在只是胸前的一道小伤口,没什么大碍,这么冷的天,血还没留出就已凝固了,所以林凡没有给他包扎,只是给他缠上一层布让其裸露在外面,有凝血封住伤口更好。
“叔啊,这场大战很精彩吧。”处理完单雄的伤口后,林凡就凑到薛仁贵那里,开始扒他的好奇心,单雄已经受伤,他不想问他。
林凡原以为薛仁贵会滔滔不绝地给他讲大战的情景,想不到他一脸沮丧,沉默一会才不满道:“哪有什么大战啊,我赶到那里时,大战就已结束了。”
“那人已死了?”
“谁知道呢,现场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只看见单雄在用雪涂抹伤口。”
林凡看向单雄,他只是淡淡道:“放心,他已经跑了,不会再追杀过来了,他受的伤比我更重,绝对不敢再犯。”
林凡道:“难道你不怕他以后再来报复?”
单雄笑了笑道:“他都敌不过我,有什么好怕的。”
林凡点点头,想想也是,沉默一会,他又问道:“你以前是那什么什么日月寨什么人啊,地位怎么样,还有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说的那件事指什么啊?”
“往事已如烟。”林凡问了这么多问题,薛仁贵和牛忠仁也都在等着他回答,可他就说这么一句往事如烟就不再开口了,搞得林凡、薛仁贵、牛忠仁三人心里痒痒的,只可惜单雄不想开口,他们也只能将这份好奇深埋心底。
看单雄又开始悠悠地喝起酒,林凡就知道从他嘴里是探不出什么东西了,只好作罢。
四人开始聊些别的话题,一路走一路聊,迎着风雪朝长安进发,好在单雄留有酒,一人一口,借着酒力,行路上也没有那么阴寒,茫茫雪地上,那四道黑影看似萧索落寞,实际上他们逍遥无比,时不时有哈哈笑声在这雪地上空飘扬——那是他们兄弟情的欢呼声......(未完待续。)
第一章归家
“终于回来了。”
骑在马上,远远瞅着前方那写着‘长安’二字的城门,林凡心旷神怡,在外奔波了半年,此刻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回到这里,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瞅着这四周的一草一木,林凡有种回到故乡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在外游荡许久的游子归乡时的那种心情,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这是第一次出征也是最后一次出征,下次再有什么战争林凡打死都不会参加,这是一项苦命的工作,好不容易穿越一次,怎么去受这种苦呢。
“忠仁,我们就此作别了,先回各家报安。”林凡一行四人,唯有牛忠仁住在长安城内,林凡、单雄、薛仁贵都在林府,此刻他们在分岔路口道别。
“好,改日一起不醉不休。”牛忠仁拱拱手,轻喝一声,骏马往长安的安化门方向驶去,林凡等人也不再停留,驾马往雅山方向疾驰而去。
没多久,三匹快马就已到林府门口不远处,林府外很平静,那条水泥路没有什么人来往,只有两只狗卧在那里沐浴春日的夕阳,马蹄声惊动了那两只小黄狗,两只小黄狗慢吞吞的起身走了两步,挪到旁边,又懒洋洋地趴下,感受那拂晓的春风。
马蹄声同样引起林府门口两个守卫的注意,他们小跑到台阶下,当发现来者是谁后,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其中一人奔跑地迎上来,另一人返身跑回府里,边跑边大喊“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
守卫满脸喜色的给林凡牵着马,薛仁贵等人的马也由其招呼,林凡三人信步往府里走去。
林凡一脸春风,离家这么久,才知道家的温暖,他的心里美滋滋的,看着家里的一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侯爷,侯爷.......你可想死我了。”
二愣子从来都是府里跑得最快的人,呼喊着就朝林凡扑来,把他抱得紧紧的,林凡笑呵呵地拉开他的手,被这么一个小眼男人抱着实在不舒服啊。
林凡回来的消息在府里传开,顿时林家就炸开了锅,下人们相拥而来,在旁边远远地瞅着自家主人,林凡的爷爷父母等人笑颜逐开地迎接出来,脸上的喜色挥之不去。
与家人嘘寒问暖几句后,林凡就开溜了,他和薛仁贵着急地往后宅急步走去,同时跟来的还有二愣子等一些下人。
刚到月亮门前,薛涛在灵儿和小桃红的搀扶下正往外面赶,如今的薛涛肚大如鼓,她已怀甲六个月,比较显怀。
“涛!”
见到薛涛,林凡激动地大步上前,紧紧抓着她的手,千言万语都不知从何说起,只有化作无尽的凝视。
“林哥哥。”
两人腻歪够了,灵儿才从薛涛身边离开,转到林凡的身边小鸟依人的抓着他的手臂哭诉思念之情,那张秀气的脸紧紧贴在林凡手臂上不愿移开。
林凡笑呵呵地任由灵儿抓着,他的目光都在薛涛身上,目光转移到薛涛的肚子上,轻轻抚摸肚皮,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肚子这么圆鼓,想来生男孩啊。”
薛涛笑容满面,道:“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都可以。”
“浪荡子,在外这半年是不是做了很多对不起小姐的事。”小桃红天生就是林凡的克星,这么久没见面,第一句就是这么损人。
林凡眨眨眼道:“你认为呢?”
小桃红气呼呼道:“一定做了,像你这样的浪荡子怎么经得住诱惑,忍受得了寂寞,说...究竟做了多少件坏事。”
“我算算啊。”
林凡仰着头,掰着手指头道:“中街小姐一个,南街小妮子一个,邻家小妞一个······”
“浪荡子!”
“好了,别贫嘴了。”
薛涛阻止了气呼呼的小桃红,看着林凡柔声道:“一路奔波一定累坏了吧,去沐个浴,好好睡一觉。”
“哪里睡得着啊。”
林凡含笑道:“这半年来可想死我了,好在如今能赶在我们孩子出生前回来,若孩子出生时我未能留在你身边,我可会内疚一辈子的,这么久未见面,我要多陪陪你。”
“林哥哥,你就不想我啊。”灵儿嘟着嘴,似在吃无名醋。
林凡笑呵呵道:“想,想,当然想了,都想你们···小桃红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想你呢。”
小桃红撇过头,哼了一声:“谁要你想!浪荡子!”
“既然不睡,先去沐浴吧,等下就把灵儿给熏臭了。”
“我不怕臭。”灵儿笑嘻嘻的依然抓着林凡的手臂不放。
“林哥哥,你给我们讲讲这这次行军的所见所闻吧,北国风光一定很美吧。”林凡拥着薛涛,小桃红扶着薛涛,灵儿黏着林凡,四人一起向里面走去,路上好奇的灵儿就非要知道北国风光如何。
“别提了······”
林凡虽说别提了,但还是滔滔不绝的讲这一路上的风光,苦的方面他没有多说,说的都是些美好的事物,比如雪屋啊,草原上牧民的风情啊,他不愿将自己所受的苦带回家,既然已经苦过,就让这种苦永远丢在外面好了。
沉浸在这几个女人间,林凡如沐春风,脸上那幸福的笑容从未消失过,后宅里都是欢声笑语,二愣子等下人们在月亮门口就驻足了,现在是侯爷享受的时间,他准备离去时,林凡忽然转过身,吩咐道:“二愣子,好好去准备下,今夜举办大宴,全府欢乐,为我等洗尘接风!”
“好嘞!”二愣子心情本就好,此刻听侯爷这般吩咐,立马动力满满,带着几个下人就去做准备了,林府的下人们干劲很足,这是其他府里见不到的,因为在林府,只要有摆大宴,下人们与主人们享受同等待遇,有吃有喝。
小桃红给林凡准备好了洗澡水,林凡就进去沐浴,她们三个女人就守在外面等候,灵儿的好奇被激起后,对北国风光越发向往了,抬头望着天空想象林凡口中所说的那般美景,当想到什么,那双灵秀的双眸就会闪动,问出心中的一些疑惑,林凡躺在温水里,细心解惑。
“还是家里舒服啊。”躺在木桶里,感受温水传遍全身的舒适,林凡感慨万千,这种舒爽的日子才是他的追求,什么金戈铁马,什么沙场无疆,留给那些杀才去做就好了,他可以给他们提供技术上的支持,亲自上战场这种事日后还是不要来的好。
行军的日子从未好好洗过澡,林凡这次足足洗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现在离晚宴还较早,于是他就带着薛涛和灵儿、小桃红一起在小花园里散步。
从与她们的对话中,林凡得知,学府这半学期都未开学,李纲等人想在林凡回来后,将林氏学府搬进新学府中再想开学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林府相对比较冷清些,也因为如此,董雨墨已回家住了,难怪林凡没见她与灵儿一起。
“林哥哥你瘦了。”给林凡说完这段时间林府上下之事后,灵儿就开始关切起林凡的身体来。
林凡不以为意,呵呵笑道:“行军不苦才怪,瘦了才正常,没关系的,吃一段时间就恢复了。”
灵儿喜滋滋道:“林哥哥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我现在煮的东西可好吃了。”
“你会?什么时候学的?”
灵儿自豪的仰起头道:“这段时间照顾薛姐姐学的,不信你问薛姐姐,看看我煮的好不好吃。”
“确实。”
薛涛笑道:“这段时间还多亏灵儿的悉心照顾,才方便了许多,不然跑来跑去的也麻烦。”
“再请个厨子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啊。”
灵儿闪动着那双秀眼,道:“后宅可是除了你以及你所授予的人之外可以进来,其他人是不能进来的,这一点难道你忘了?”
林凡笑笑就岔开话题,又问了一些府里的情况,没看见薛鹰原来这小子闲家里无聊,就跑到林家作坊里帮忙了,说是充当护卫,实际上是想亲近小雪。
林凡没想到小胖也想经商了,确切的说,安阳里里正终于想通了,他肯放小胖出来经商恐怕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思想斗争,小胖能在林家驻足也是林凡的期望,这个从小玩到大,近两年因为各自的原因才没那么经常在一起,但这种兄弟情永远不会变。
在薛涛等人的带领下,林凡来到了柳氏的住所,她的小儿子已经六个月了,在林凡和薛仁贵出征后一个月就出生了,只可惜薛仁贵错过了这个机会。
不过这个杀才并不奢望这些,沙场才是他的最爱,至于儿女情长不是他所追求的,看着他抱着小孩满脸笑容,一直亲昵的样子,林凡这时才真正感觉到,原来薛仁贵也是有温情一面,只是想想他那双沾满鲜血的手,林凡就感觉这种温馨与他这个人格格不入,似乎中间存在着某种隔阂。
可又如何呢,时代如此,像薛仁贵这样的武人为了扬名立万,只有通过战争这个手段,才有可能踏上人生的巅峰。
稍微寒暄问暖几句就离开了,不打扰小两口的清幽,林凡知道今晚他们两人必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夜战,久别胜新欢,这种饥渴谁都控制不住。
想到这种事,林凡只能暗叹一声,薛涛如今无法剧烈运动,这个时候是不能做这种事的,所以他只能忍着,现在的他才知道小妾的重要性,这种时候就可派上用场了······
林家这两天都处在喜庆的氛围中,林凡呆在府里享受两天的天伦之乐后,才得到李靖大军回程的消息,想不到他们比自己还晚,不过想想他们是大军,还带着一些俘虏,路上总不那么方便,林凡虽遭遇王德的拦截,但没有那么多的牵绊,行程反倒更快了。
李靖大军凯旋而归,李老大自然要大行封赏,设宴款待,这种大事林凡没有打算去参加,他觉得自己在这次战役中纯粹是打酱油的,根本没有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
李老大似乎非常了解林凡的脾性,他不想参加什么庆功宴,也就没有通知他赴宴,只是为了表达一下君王对臣子的关心,派贴身太监柱子送来了两份丰盛的饭菜,其中一份是赏赐给薛仁贵的。
面对这样的御膳,林凡显得很淡定,薛仁贵就不同了,他心里高兴极了,这可是皇上赐予的御膳啊,虽然李老大未邀请他赴宴,但他已非常满足,这是他第一次参战所获,虽没有实质性的封爵,但皇上既然能赐御膳于他,无法说明其他,至少说明,皇上知道他。
林凡心里很清楚,皇上不可能将所有参战的人都邀请去赴宴,只有一些在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才有资格,像林凡这样没有实质性的职位,一不上早朝,二不在朝为官,只是得到了皇上的恩宠而已,能得到皇上的赏赐已经是受重视了。
林凡对待皇上的御膳很平静,薛仁贵就不同了,一顿御膳整整吃了一天,也不知道到了最后那些饭菜有没有馊了。
李老大论功行赏,对那些有功之臣大为嘉赏,这里面的风风雨雨林凡一点都不关心,躲在家里处在温柔乡里,逍遥快活。
在他逍遥快活时,柱子又来到了林家,林凡对于这个死太监没什么好感,也不知这次他会带来什么消息,看他两手空空,林凡就放下心,还好不是什么圣旨。
“长安侯接旨!”
林凡狐疑地跪下接旨,偷偷地瞟了柱子一眼,见他身后也没有太监拿出什么圣旨出来,难道这死太监故意坑自己?想想也不对,这死太监还没有那个胆子。
“皇上口谕,命长安侯即刻进宫觐见!”
原来是口谕,林凡恍然大悟,起身时他凑近柱子,轻声问道:“公公啊,你可知道皇上要我进宫干嘛呀?”
“去了不就知道了。”
柱子白了林凡一眼就离开了林家,瞅着他的背影,林凡在心里暗骂这货一万次死太监,好好问你居然这种语气回答,是不是还要再给你阉割一次啊······(未完待续。)
第二章好计谋
李老大面露惊容,半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林凡道:“你这小子果然与其他人不同啊,别人做梦都想为官,自古以来,多少人寒窗苦读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入朝为官,你倒好,有如此机会居然不想要,把这些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看得如此轻······”
“而那些朝廷命官。”
李老大仰头有所深思,叹息一声,道:“多少人一生都在想着往上爬,都想位高权重,高人一等,更有甚者觊觎朕的皇位,如果···那些人都像你这般淡薄名利,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能安分守己,朕···守护这个江山也就没有那么累,也不致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有所猜忌,有所顾虑了。”
他认真地看了几眼林凡,惋惜地摇摇头道:“可惜了,你一身才华不能为朕所用,良才最难求,尤其是像你这般淡薄名利的良才更难求,只可惜你有自己的追求,朕也不难为你,既然你只想逍遥过活,朕就封你逍遥侯,可好?”
林凡道:“谢陛下。”
李老大看着林凡那跪的姿势,摇摇头示意他起身,道:“你确实不适合为官,连最起码的跪礼都如此不标准,算算时间,你也学了快两年了吧,这点跪礼还是没学会,以后见了朕无需下跪,拱手礼就成,看得朕都很别扭。”
“是。”
李老大看着林凡又问道:“如此年纪轻轻就想着快活过活,难道就没有一点雄心?之前所研究的《庄子》岂不都付诸流水?难道你就想如此蹉跎岁月?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帮朕?”
“也不全是这样。”
林凡微微笑道:“一身所学自然会派上用场,林氏学府就是我的最大梦想,集结天下有才之人,将一身所学传授下去,十年二十年后,我想大唐将与众不同,有学识之人将比现在翻好几倍,这些人都是陛下所需的良才,我不为官并非不帮陛下,将林氏学府创建起来就是帮了陛下最大的忙,因为我是在为陛下培养大唐英才。
其实,我也想为陛下分忧解难,为大唐做点什么,但奈何我不擅长上战场,吃不了这个苦,所以只能在背后支持。”
“你这点小身板确实不适合出征,但你又如何在背后支持?”
“这可就是我所擅长的事了。”
林凡似乎忘了身边的人是皇上,围绕着他滔滔不绝道:“林氏学府创建起来后,我将一身所学传授下去,尤其是医术,如此一来,就有人替我上战场医治伤员了,如此我就不用上战场了,如此我就可逍遥度日了。”
“陛下。”
林凡哀求的看着李老大,道:“下次别再让我上战场了行不,我保证,只要不上战场,不做苦活,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是动脑方面都行,这是我最擅长的。”
李老大摆手道:“你都不为官了,朕该如何派遣你随军出征,本想封你个军医官什么的,但你无心,朕也就绝了这个心思,不过···你必须得为朕培养出医术与你一样出色的能人,下次出征前若未培养出,只能你自己上场了,朕听闻这次因为你,我们的将士比往年多生存不少,所以···军医绝对不能缺少。”
林凡小心翼翼的问道:“何时再出征?”
李老大想了想,笑道:“可能很快,这次******大捷,将朕的威严散播各地,诸部落尊称朕为天可汗,周边一些小部落都来朝恭贺,并都自动归附,借着这样的士气,朕若再出征想必能大举全胜······”
“只可惜。”
李老大叹息一声,俊朗的脸上有些无奈,如挂着一层霜露,没有一丝笑意:“战争需要耗财力,如今刚打完一场胜仗,士气已有,但国库空虚,短时间内是很难补上了,朕虽有气吞日月之雄心,奈何有心无力,下一场战役···也不知要等上几年。”
林凡喜道:“如此看来,陛下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大战役了,那我就有充分的时间准备衣钵传人了。”
李老大缓缓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的脸上依然无光彩,似刚为想到的事而苦恼,林凡见此状,觉得自己高兴有些不是时候,他觉得有必要为皇上分忧解难,于是他上前恭敬道:“陛下,臣有一计可解陛下之忧。”
李老大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很快又被他内敛,他盯着林凡淡淡地问道:“有何计谋尽管说来。”
林凡稍微整理下思绪,道:“古往今来,朝廷所用所需皆来自于民,但收入颇少,哪怕宰干黎民百姓,也无法填满国库,这一切缘由主要是因为纳税的人偏少,且主要是弱势群体,平民百姓本就贫穷,能交出的税少之又少,靠百姓去填满国库根本就很难行得通,何况还时不时要战争呢。
所以,为了增加国库收入,必须从纳税人入手,从纳税方法入手,如此方能永除后顾之忧。”
李老大眼里亮着光,看着林凡等他继续说下去。
“税收不能一视同仁,得按不同人群进行,对于有稳定收入的人群得按一定的比例执行,这样才显得公平,收入多者多交税,收入少者少交税,不论多少,都是交一定的比例,至于以务农为生的百姓就不能如此了,在增加其他人纳税时就适当减轻他们的税收,他们也按比例进行,只不过比例相对少些,如此···所有交税者都是交同等的税,极其公平公正。
此外,要扩大纳税人群,不能依赖于务农经商为生的百姓,朝廷官员也需交税,也同样按比例缴纳,另外,陛下应鼓励经商,如果商贾多了,最终将成为国库的最大贡献者,且对于商贾,不能按普通百姓来定税,他们的税种该多些,最主要的就是他们所买卖的商品要交税,这才是国库的主要来源,陛下您想想,若商贾每卖出一件物品交一定的税,那天下有多少物品流通国库就有一定的税收收入,这就是变相的给朝廷赚钱···陛下,您觉得此计如何?”
李老大长吁口气,沉默半晌,微皱眉头道:“听起来确实能增加朝廷收入,不过实施起来就有些难度了,自古以来,最难实施的就是制度改革,朕担心民心摇动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让朝廷文武百官也跟着纳税,那就更难了,自古以来都没有这种先例,忽然让他们掏腰包填国库,恐怕难以实施,你总不能让朕将所有违抗者都杀了吧···行不通啊。”
“陛下何须过虑呢。”
林凡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充满自信道:“自古以来,百姓揭竿而起多是因为最底下的百姓被朝廷剥削,压迫,最终无路可走,无法填饱肚子,日子无法再过下去,无奈之下才聚众揭竿而起,他们是被逼到悬崖边才起来反抗的,实际上,他们很淳朴,很单纯,只要日子过好了,肚子喂饱了,他们就心满意足,哪里还会造反呢,陛下此举是在减轻他们的税收,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造反啊,说不定他们还会在背后大赞陛下的英明之举。
至于商贾,他们不愁吃不愁穿,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商贾揭竿而起的,往往揭竿而起的是那些底层的民,民之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此举必定会迎来水的载舟,大唐这艘巨舟将越行越远···陛下心系于民,优惠于民,何虑民心摇动呢。”
李老大沉默会点点头道:“似乎是这么个道理,朕要压迫那些商贾,他们也没话说,反正朕又未将其压榨干净,他们也无法揭竿而起,他们最多抱怨收入变少了,何况商贾本就少,朕的天下农民居多,只要他们无恙,这天下就无法乱起来。”
“可又该如何让文武百官一起纳税呢?”李老大的野心很大,胃口更大,他不甘心文武百官逍遥在外。
“简单。”
林凡凑近一步,英俊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陛下只需按一定比例扣完税后,剩下的俸禄再发给他们,他们觉得比以往少了,陛下就说如今国库空虚,战争不断,减少大家的俸禄,所有人都是这样,谁也就无话可说了,谁还能有怨言,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膏,只要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习惯后,一切又与如今一样安详了。”
“此计甚好。”
李老大喜道:“如此一来,朕这个国库很快就能填满了。”
“不过陛下。”
林凡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得慢慢来,毕竟这是在更改制度,且这些措施要实施先从百姓入手,要从百姓入手就先让他们的收入多起来,尤其是商贾,所以,臣以为陛下目前需要做的就是鼓励经商,商贾多了,最后也就等同于为陛下赚钱。”
“好,好,好,朕就依你所言。”
李老大拍着林凡的肩膀感慨道:“你就好像朕以前作战时的军师,专为朕排忧解难,你真是朕的智慧锦囊啊,聪颖过人确实适合脑力工作,让你上战场,若是牺牲了,那朕岂不丢失了一个良才,之前你为朕解蝗灾之难,如今又为朕除国库之忧,日后···你就陪在朕身边,专为朕解忧排难,与朕一起振兴大唐,如何?”
林凡喜道:“臣求之不得,只要陛下不再让我参战或者其他危险性的事,让臣做什么都行,哪怕让臣为您挑选爱妃也愿意。”
“嗯?”
“哦,臣失言了。”
李老大并不在意,问道:“林氏学府也建了两年多,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培养英才?”
林凡答道:“不日将开学,向外扩招。”
“好,那日朕要亲自参加开学大典,朕要看看你所建学府究竟有何神奇,看看与朕的国子监有何不同之处。”
“陛下不可啊。”
一直守候身边的柱子急忙上前,面露惊容:“陛下,林氏学府建在长安外,那里什么人都会出现,陛下万万不可去那里呀······”
“有何不可!”
李老大大怒道:“在长安谁敢杀朕,若是连长安都出不了,朕这个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难道整日就只能呆在这皇宫里?”
“陛下息怒,恕臣直言,这天底下谁都想杀你,你想想啊,你是九五之尊,谁不想坐你这个位置啊,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何况你还有仇人呢,陛下还是为龙体考虑啊。”
“不必再劝,朕意已绝。”(未完待续。)
第二章好计谋啊
(前面发错,本应是今天的,所以以这章为准)
太极宫的甘露殿内,李老大坐于御案前挥动着那只硬笔,他写得很认真,每个字的每一笔一划都苍劲有力,很有气势,如他那伟岸的身躯在龙袍的衬托下所散发的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身为帝王,所行果然不同凡响。
在写完最后一笔后,他缓缓放下笔,瞟了御案下的林凡一眼,问道:“长安侯可知朕为何宣你入宫么?”
林凡恭敬地应道:“臣愚昧,不知陛下的用意,还请陛下明示。”
李老大笑呵呵的走下来,走到林凡面前伸出右手将他拉了起来,道:“这一路辛苦了,说吧,需要什么尽管提,想要当什么官?”
林凡诧异地瞅了李老大一眼,道:“陛下不是已赐予臣御膳么?”
李老大摆摆手道:“那一点赏赐算什么,朕封了其他功臣,怎能少了你呢,这次大封赏朕未在朝堂上嘉赏你,就是为了单独封赏,你这人与其他臣子不同,所以朕也不知如何赏赐,只好亲自问你了。”
林凡恍然大悟,同时也有些受宠若惊,皇上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大赏赐,但实际上,这才是身为臣子梦寐以求的关系,只有相熟的人才有这种待遇,皇上这是不把自己当臣看啊,撇清了君臣关系,就是朋友之情。
只是他对为官一道不感兴趣,他只好恭敬地回道:“承蒙陛下厚爱,只是臣无意为官,臣只想逍遥快乐地度过此生就好。”
李老大面露惊容,半晌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林凡道:“你这小子果然与其他人不同啊,别人做梦都想为官,自古以来,多少人寒窗苦读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入朝为官,你倒好,有如此机会居然不想要,把这些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看得如此轻······”
“而那些朝廷命官。”
李老大仰头有所深思,叹息一声,道:“多少人一生都在想着往上爬,都想位高权重,高人一等,更有甚者觊觎朕的皇位,如果···那些人都像你这般淡薄名利,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能安分守己,朕···守护这个江山也就没有那么累,也不致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有所猜忌,有所顾虑了。”
他认真地看了几眼林凡,惋惜地摇摇头道:“可惜了,你一身才华不能为朕所用,良才最难求,尤其是像你这般淡薄名利的良才更难求,只可惜你有自己的追求,朕也不难为你,既然你只想逍遥过活,朕就封你逍遥侯,可好?”
林凡道:“谢陛下。”
李老大看着林凡那跪的姿势,摇摇头示意他起身,道:“你确实不适合为官,连最起码的跪礼都如此不标准,算算时间,你也学了快两年了吧,这点跪礼还是没学会,以后见了朕无需下跪,拱手礼就成,看得朕都很别扭。”
“是。”
李老大看着林凡又问道:“如此年纪轻轻就想着快活过活,难道就没有一点雄心?之前所研究的《庄子》岂不都付诸流水?难道你就想如此蹉跎岁月?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帮朕?”
“也不全是这样。”
林凡微微笑道:“一身所学自然会派上用场,林氏学府就是我的最大梦想,集结天下有才之人,将一身所学传授下去,十年二十年后,我想大唐将与众不同,有学识之人将比现在翻好几倍,这些人都是陛下所需的良才,我不为官并非不帮陛下,将林氏学府创建起来就是帮了陛下最大的忙,因为我是在为陛下培养大唐英才。
其实,我也想为陛下分忧解难,为大唐做点什么,但奈何我不擅长上战场,吃不了这个苦,所以只能在背后支持。”
“你这点小身板确实不适合出征,但你又如何在背后支持?”
“这可就是我所擅长的事了。”
林凡似乎忘了身边的人是皇上,围绕着他滔滔不绝道:“林氏学府创建起来后,我将一身所学传授下去,尤其是医术,如此一来,就有人替我上战场医治伤员了,如此我就不用上战场了,如此我就可逍遥度日了。”
“陛下。”
林凡哀求的看着李老大,道:“下次别再让我上战场了行不,我保证,只要不上战场,不做苦活,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是动脑方面都行,这是我最擅长的。”
李老大摆手道:“你都不为官了,朕该如何派遣你随军出征,本想封你个军医官什么的,但你无心,朕也就绝了这个心思,不过···你必须得为朕培养出医术与你一样出色的能人,下次出征前若未培养出,只能你自己上场了,朕听闻这次因为你,我们的将士比往年多生存不少,所以···军医绝对不能缺少。”
林凡小心翼翼的问道:“何时再出征?”
李老大想了想,笑道:“可能很快,这次******大捷,将朕的威严散播各地,诸部落尊称朕为天可汗,周边一些小部落都来朝恭贺,并都自动归附,借着这样的士气,朕若再出征想必能大举全胜······”
“只可惜。”
李老大叹息一声,俊朗的脸上有些无奈,如挂着一层霜露,没有一丝笑意:“战争需要耗财力,如今刚打完一场胜仗,士气已有,但国库空虚,短时间内是很难补上了,朕虽有气吞日月之雄心,奈何有心无力,下一场战役···也不知要等上几年。”
林凡喜道:“如此看来,陛下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大战役了,那我就有充分的时间准备衣钵传人了。”
李老大缓缓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的脸上依然无光彩,似刚为想到的事而苦恼,林凡见此状,觉得自己高兴有些不是时候,他觉得有必要为皇上分忧解难,于是他上前恭敬道:“陛下,臣有一计可解陛下之忧。”
李老大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很快又被他内敛,他盯着林凡淡淡地问道:“有何计谋尽管说来。”
林凡稍微整理下思绪,道:“古往今来,朝廷所用所需皆来自于民,但收入颇少,哪怕宰干黎民百姓,也无法填满国库,这一切缘由主要是因为纳税的人偏少,且主要是弱势群体,平民百姓本就贫穷,能交出的税少之又少,靠百姓去填满国库根本就很难行得通,何况还时不时要战争呢。
所以,为了增加国库收入,必须从纳税人入手,从纳税方法入手,如此方能永除后顾之忧。”
李老大眼里亮着光,看着林凡等他继续说下去。
“税收不能一视同仁,得按不同人群进行,对于有稳定收入的人群得按一定的比例执行,这样才显得公平,收入多者多交税,收入少者少交税,不论多少,都是交一定的比例,至于以务农为生的百姓就不能如此了,在增加其他人纳税时就适当减轻他们的税收,他们也按比例进行,只不过比例相对少些,如此···所有交税者都是交同等的税,极其公平公正。
此外,要扩大纳税人群,不能依赖于务农经商为生的百姓,朝廷官员也需交税,也同样按比例缴纳,另外,陛下应鼓励经商,如果商贾多了,最终将成为国库的最大贡献者,且对于商贾,不能按普通百姓来定税,他们的税种该多些,最主要的就是他们所买卖的商品要交税,这才是国库的主要来源,陛下您想想,若商贾每卖出一件物品交一定的税,那天下有多少物品流通国库就有一定的税收收入,这就是变相的给朝廷赚钱···陛下,您觉得此计如何?”
李老大长吁口气,沉默半晌,微皱眉头道:“听起来确实能增加朝廷收入,不过实施起来就有些难度了,自古以来,最难实施的就是制度改革,朕担心民心摇动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让朝廷文武百官也跟着纳税,那就更难了,自古以来都没有这种先例,忽然让他们掏腰包填国库,恐怕难以实施,你总不能让朕将所有违抗者都杀了吧···行不通啊。”
“陛下何须过虑呢。”
林凡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充满自信道:“自古以来,百姓揭竿而起多是因为最底下的百姓被朝廷剥削,压迫,最终无路可走,无法填饱肚子,日子无法再过下去,无奈之下才聚众揭竿而起,他们是被逼到悬崖边才起来反抗的,实际上,他们很淳朴,很单纯,只要日子过好了,肚子喂饱了,他们就心满意足,哪里还会造反呢,陛下此举是在减轻他们的税收,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造反啊,说不定他们还会在背后大赞陛下的英明之举。
至于商贾,他们不愁吃不愁穿,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商贾揭竿而起的,往往揭竿而起的是那些底层的民,民之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此举必定会迎来水的载舟,大唐这艘巨舟将越行越远···陛下心系于民,优惠于民,何虑民心摇动呢。”
李老大沉默会点点头道:“似乎是这么个道理,朕要压迫那些商贾,他们也没话说,反正朕又未将其压榨干净,他们也无法揭竿而起,他们最多抱怨收入变少了,何况商贾本就少,朕的天下农民居多,只要他们无恙,这天下就无法乱起来。”
“可又该如何让文武百官一起纳税呢?”李老大的野心很大,胃口更大,他不甘心文武百官逍遥在外。
“简单。”
林凡凑近一步,英俊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陛下只需按一定比例扣完税后,剩下的俸禄再发给他们,他们觉得比以往少了,陛下就说如今国库空虚,战争不断,减少大家的俸禄,所有人都是这样,谁也就无话可说了,谁还能有怨言,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膏,只要过了一段时间,他们习惯后,一切又与如今一样安详了。”
“此计甚好。”
李老大喜道:“如此一来,朕这个国库很快就能填满了。”
“不过陛下。”
林凡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得慢慢来,毕竟这是在更改制度,且这些措施要实施先从百姓入手,要从百姓入手就先让他们的收入多起来,尤其是商贾,所以,臣以为陛下目前需要做的就是鼓励经商,商贾多了,最后也就等同于为陛下赚钱。”
“好,好,好,朕就依你所言。”
李老大拍着林凡的肩膀感慨道:“你就好像朕以前作战时的军师,专为朕排忧解难,你真是朕的智慧锦囊啊,聪颖过人确实适合脑力工作,让你上战场,若是牺牲了,那朕岂不丢失了一个良才,之前你为朕解蝗灾之难,如今又为朕除国库之忧,日后···你就陪在朕身边,专为朕解忧排难,与朕一起振兴大唐,如何?”
林凡喜道:“臣求之不得,只要陛下不再让我参战或者其他危险性的事,让臣做什么都行,哪怕让臣为您挑选爱妃也愿意。”
“嗯?”
“哦,臣失言了。”
李老大并不在意,问道:“林氏学府也建了两年多,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培养英才?”
林凡答道:“不日将开学,向外扩招。”
“好,那日朕要亲自参加开学大典,朕要看看你所建学府究竟有何神奇,看看与朕的国子监有何不同之处。”
“陛下不可啊。”
一直守候身边的柱子急忙上前,面露惊容:“陛下,林氏学府建在长安外,那里什么人都会出现,陛下万万不可去那里呀······”
“有何不可!”
李老大大怒道:“在长安谁敢杀朕,若是连长安都出不了,朕这个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难道整日就只能呆在这皇宫里?”
“陛下息怒,恕臣直言,这天底下谁都想杀你,你想想啊,你是九五之尊,谁不想坐你这个位置啊,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何况你还有仇人呢,陛下还是为龙体考虑啊。”
“不必再劝,朕意已绝。”(未完待续。)
第三章李纲的夙愿
李老大忽然皱起眉头,问林凡:“说起仇人,朕想起那个王家孽子,听说你半路被截,后来他没有死在你手上,却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是这样的吗?”
“是啊,陛下您怎么知道?”
“自然是听李靖所言,怎么,有问题?”
林凡摆手道:“没···没有。”
其实他心里已知道是谁说的了,恐怕只有牛忠仁这小子了,想来他把这事告诉老牛,老牛又在李靖面前吹嘘···肯定是这样。
李老大忽然道:“你也回来几天了吧,回来了也不先来见朕,是不是觉得朕在你心里不是那么重要啊,记住···下次去哪里回来,先得给朕请安!”
林凡有些难为情道:“陛下,那···那也得让我先回家一趟吧,您知道我是比较顾家的。”
“朕的意思是见完家人就来见朕,别整天躲在家里,好像朕会吃了你似的。”
“是,臣谨遵陛下教诲。”
“下去吧。”
“是。”
在林凡准备离去时,李老大忽然叫住他:“朕很想知道你为何不愿为官,难道你真的如那些隐者一样淡泊名利?”
林凡含笑道:“其实臣没有那么高尚,臣不愿为官只是因为要早起上朝太累,还要受到诸多束缚,所以...呵呵,为了名利而让自己受苦受累,这是作茧自缚啊。”
李老大无奈的摇头道:“你是朕见过最懒的人,朕还以为你真的如此清高...走,走,走,此刻朕不想见到你。”
从皇宫里出来的林凡心情极好,走路都感觉轻飘飘的,如今皇上已经答应他不会再让他上战场,也不会让他做其他苦活,那他就可以放心地过自己的逍遥生活了。
升官上位,沙场取功都不是他的目标,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不是他所想要参与的,他也不想在战场上以命去赌自己的人生,唯有逍遥快活一生才是他的人生目标。
以自身超前的眼光和知识去赚人生财富,用这些财富快活一生...在这个世界商贾为贱,林凡想要告诉唐人,在他们眼里的贱商的人生将会是多么的精彩逍遥。
林凡的心情很好,所以当他看见自家门口有几个人在吵吵嚷嚷时也不怎么生气,身为车夫的二愣子就不同了,大老远就开始骂骂咧咧,林府已很久没有谁敢在门口撒野了,这让二愣子非常不满,他决定要严惩破坏这个局面的人。
马车上了水泥路就更快了,二愣子飞快的驾着马车想要赶着去惩罚,嘴里一路上就没留口德,林凡看不下去了,被他臭骂两句,二愣子才有所收敛。
下了车,二愣子就又骂咧咧地冲过去,哪怕前方还有两个老头,他也不懂得尊老,还是林凡尊老啊,他把二愣子拉到一边笑吟吟地迎了上去。
“想不到墨老,公输老两位大家这么快就到了长安,我刚回来几天就来拜访了,欢迎,欢迎。”
二愣子还有林府的几个家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脸的茫然,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侯爷怎么会和眼前打扮朴实无华的乡野老汉相识,看侯爷的态度好像与这些人熟识啊。
“我们十天前就已到了长安,当时你未归来,我们只好在外露宿等你回来,现在见你闲下来是时候来拜访你了。”公输忠笑呵呵道。
“我们都等不及了啊。”
墨传含笑道:“我们都想尽快到林氏学府探究一番,真想看看你所说的学府究竟是什么样啊。”
林凡笑呵呵道:“不急不急,既然都已到了长安,何必急于一时呢,当初我说过学府有你们一席之地就一定会给你们留着,你们就等着施展一身手艺吧。”
“既然到了这里,就进去坐会吧,无以款待,唯有薄酒一杯。”林凡做了邀请的动作,他要尽东道主之仪。
公输忠看了墨传一眼,道:“既然林侯如此热情我们也不好推迟,要不进去坐会?”
“自然,自然。”
墨传笑呵呵道:“林侯之盛情我们岂能推却。”
林凡吩咐二愣子去叫后厨备酒菜,领着公输忠等人进入林府,路上,林凡得知他们还未见过尚仁,就准备派人去把尚仁叫回来,却被公输忠拒绝了。
他认为林氏学府的建设更加重要,什么时候都可以见面,不急于一时。
“林府与众不同啊,老夫游历天下多年,见过诸多庙宅,从未见过如此结构的屋舍,林侯真乃奇人也,出行所用车架与众不同,就连住所也如此特别,老夫佩服!”
林凡苦笑道:“墨老过誉了,这些算得了什么,只是住行而已,比起尔等所设计的异镂,实在微不足道。”
墨传哈哈笑道:“林侯真谦虚,老夫只是区区造一物而已,且还未派上用场,不足为提,不足为提啊。”
林凡没再继续扯这些造物如何,指着四周对他们说:“酒菜还未备全,不如四处走走?”
“甚好,甚好!”
公输忠点头道:“老夫正有此意......”
接待完公输忠墨传等人后的第二天,林凡就去拜访李纲,他也是林氏学府大佬之一,林氏学府开学之事自然少不了这位老人家,也才因为他,才有了林氏学府的诞生。
李府如今与以往有所不同,他们学林府那样,在围墙顶上重新用水泥抹过一层,门前也灌了水泥,曾经凹凸不平的小道,如今非常平整,夜晚走夜路都无需挑灯。
如今的李府整个看起来有档次多了,林凡站在面前,少了一些往日的那种土气的感觉,总算看顺眼了。
门卫都是老熟人了,打了声招呼就让林凡进入,其中一个引着林凡去见李纲,听门卫说李纲正在自家院子里下棋,不是与别人对弈,而是自己对决。
林凡实在想不到李纲还有这种喜好,这不是小孩经常玩过家家的把戏么,他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居然还会玩,而且玩得那么上瘾,听说他最近都是这么自娱自乐。
这恐怕是空虚寂寞惹的祸,可是林凡更想不明白李纲为何这么做,难道整个李府都没有一个是李纲的对手?
在林凡胡想连篇时,门卫已将他带到一个小亭子边,门卫准备要禀报被林凡给制止了,李纲下棋很入神,林凡到来了也毫无知觉,埋头思虑,皱纹横生的左手上捏着一只棋子,举棋不定似乎陷入困局。
林凡悄悄地走上去,无声无息的坐在他的对面,这时他才醒悟,惊讶地抬起头,当看见眼前之人是林凡后,深邃的双眸中那一缕惊异瞬间转变成惊喜,兴奋得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微微张着那张微小的嘴。
林凡含笑道:“太傅好有闲情雅致,一个人玩得也这么起劲,好悠闲啊。”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李纲自从当了李承乾的老师后,就没有再参与朝政,李承乾被送进林氏学府后,他就纯粹成了闲人,在家开始养老了,最多只是偶尔去林氏学府转转,有时还会去工地溜达,看看新林氏学府建造情况,其他时间基本在家,所以他并不知道林凡的归程。
“已回来五六天了。”
林凡摆起棋子,道:“一个人玩很无聊吧,来,让我陪你玩会。”
“好啊。”
李纲高兴地倒出盘子里的棋子,边摆边道:“行军感觉如何?肯定很刺激吧。”
林凡苦笑着摇头道:“别提了,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所过的最苦的生活,这一路···一言难尽啊。”
李纲和蔼地看了林凡一眼,摇头笑道:“小小年纪就如此吃不了苦,这还是在如今这种太平日子,若换做以前那阵动乱时日,那才是苦,想当年老夫侍奉两个太子是在动乱时代,经常在路上奔波,那才叫真正的苦啊,你只是随军出行就喊累,那你觉得什么才不累。”
林凡笑呵呵道:“就像现在,悠闲地坐在这里下棋谈天,这样的日子最舒服了···这才是我想要过的生活。”
李纲瞟了林凡一眼,道:“你天生就是富贵命,心比同龄人高,所言所行都与众不同,又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本领···如此优秀,确实有资格享受这样的如神仙般的逍遥日子。”
“其他人就不同了。”
李纲瞟了一眼后宅,叹息道:“老夫的两个儿子一个孙子就只能通过自己的双手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哪像你,优哉游哉的依然过着金香似玉的生活···唉,谁叫他们没有你那个头脑呢,命,这就是命啊。”
林凡道:“太傅何须如此自贬呢,其实只要您想,也可让您的两个儿子与林家一起经商,孙子年龄还小,就让他进入林氏学府进学,我想只要他学有所成,日后的仕途一定一帆风顺,朝廷肯定会重用从林氏学府毕业而出的学子。”
李纲微微笑道:“老夫何尝不如此想,只怕他们愚笨,很难学到林候的本领呐。”
“太傅多虑了,这里面并无多大难度,尤其是经商方面,只要跟着林家的脚步走,总能分到一杯羹的。”
林凡下了一步棋,悠悠道:“太傅的两个儿子经商,孙子入学将来入朝廷为官,如此···李家既富又贵,这岂非就是您的夙愿?”
“是啊。”
李纲瞅着长空长长叹息一声,深邃的双眸中有些伤感,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道:“老夫年岁已高,身体时日下降,老夫又无太大作为,所能留给后代子孙的唯有这一府及几亩田地,老夫担心子孙后代无所作为,这唯一的家业耗光后,李家只能重回原始时代,步入乡野以务农为生了。
富贵一生,已过惯这种生活,日后生活一落千丈,老夫担心李家会就此没落,最终尘封在历史尘埃中。”
“林候既能如此助李家,老夫感激不尽······”
李纲忽然站了起来,道:“请受老夫一拜······”
他刚要行大礼,被敏捷的林凡给制止了:“太傅万万不可,小子哪能承受得起您的大礼,您比我爷爷还要大,按辈分我也应称您为爷爷,您怎么能拜我呢,帮助您只是举手之劳,太傅不必如此挂怀。”
李纲也没再坚持,只是拱拱手道:“那老夫就不客气了,不过···今日你必须留下来吃一顿饭,否则老夫歉疚啊。”
林凡点头答应,两人继续坐下来对弈,半晌,林凡道:“林氏学府就要开学扩招了,太傅可有何想法,我们得做一些准备吧。”
李纲漫不经心道:“也无需做什么准备,学府已好好的摆在那里,想入学的人比较多,唯一要做的准备就是做好安保,其余的···老夫以为没那个必要,最多不过是摆设,何需花费那些钱,与其如此,不如将这些钱投于建设中。”
“我也想简单操办,只是······”
林凡有些拿不定主意,道:“这次的开学大典皇上要参加······”
“什么?!”
李纲惊愕的看着林凡,手中的棋子也停在半空中,道:“陛下怎会······”
他的面色渐渐平静,棋子也顺势落了下去,淡淡道:“既然陛下要参与,那就···做好充分准备吧,毕竟,陛下参与进来,所涉及的人员就不只是我们这些人了,将会涉及多个部。”
李纲又道:“老夫年岁已高,这件事就留给你们年轻一辈去做吧,可与阎立本商讨如何做,像老孙,李百药就不要去打扰了,他们虽不如老夫这般苍老,但也是年过半百之人,这些琐事还是莫要烦他们了,老夫相信你们能把这件事做好。”
“恭敬不如从命······”
林凡回到家时,天色刚转黑,他在李家吃得很饱,还带着微醉,这一路都是他自己驾着法拉利式马车回来的,虽脑袋有些晕眩,不过他还是有些清醒的,驾着马车悠悠然地驶回家,好在大唐没有醉驾这一说,所以林凡就不担心醉驾一事,也好在长安的道路都比较宽敞,尤其是临近夜晚,行人更少,这样行驶起来宽顺许多···这也是林凡喜欢长安的原因之一。(未完待续。)
第四章李老大被震撼了
林府的后宅里,香气喷喷,饭堂里的一张圆木桌上摆放着一大桌子的菜,虽用碟子盖住了,阻止了热气的消散,但未能将它的味道完全掩盖,饭堂里弥漫着香喷喷的气息。
薛涛、灵儿、小桃红三人围坐在那里,桌子上摆放着四副碗筷,她们没有动手开饭,似在等待着谁的归来,每个人的姿势不尽相同。
薛涛微微低头,左手轻抚鼓鼓的肚子,面含微笑地似在与肚子中的孩子交流,小桃红右手握着一支筷子,含在嘴里不断咬着,面色焦急,显然沉不住气,焦急的脸上还有些恼怒,灵儿托着下巴皱眉头,她也很着急,那双灵秀的双眸中总有忧色闪过,她着急不是因为还不能开饭,只是担忧他的安危。
“都这个时辰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往日他都很早回来的。”灵儿坐不住了,焦急地来回走动,时不时望着门外那条黑漆漆的小道,那里虽然漆黑有些恐怖,可对于此刻的灵儿来说,那里一点都不可怕。
小桃红看不下去了,不满道:“你就别在这里晃了,近日他又无新仇,旧恨也没有那么快找上门来,有什么好担忧的,此刻他恐怕与那些狐朋狗友在春花楼里笙歌狂欢呢,对于这种浪荡子有什么好担忧的,瞎操心。”
“你不懂。”灵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回了这么一句,确实,她的心思与小桃红不同,小桃红根本不可能知道,否则她对林凡也不是如今这种态度了。
小桃红嚷嚷道:“不管了,饿死我了都,先吃了。”
“桃红!”
薛涛忽然抬起头,阻止了小桃红翻碟子的动作,有些严厉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再等等吧,半个时辰他还未回来,那我们就自己吃了。”
薛涛看向灵儿道:“你也不必过于担忧了,今日他是去拜访德高望重的长辈,不会有什么意外,静静坐下来等候吧。”
灵儿最终还是乖乖地坐下来,托着下巴注视着外面,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惊喜地大呼一声“回来了”,然后整个人就往外飞奔而去,如一缕清风,轻盈飘动,碧绿的裙摆随风飘扬,美丽动人。
“林哥哥,林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薛涛和小桃红也于此刻站起身,她们发现小道处有灯火出现,还有那首小苹果的歌声传来,她们走到门口没有跨出去,站在那里等待林凡的归来。
林凡一出现在灵儿的面前,灵儿就如青蛇般缠了上来,挽着他的手臂,嘟着小嘴问道:“林哥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人家都担心死了。”
林凡笑呵呵道:“与太傅等人多喝了几杯,就晚了些,我一个大活人有什么好担忧的,在长安谁敢动我啊,放心哈,你林哥哥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无人敢动。”
灵儿笑哈哈道:“那我就放心了···林哥哥你再等等,我再去把饭菜热一热。”
林凡这时才感觉到一阵香气,才看到一桌子的菜,他拉住灵儿,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没吃啊,赶紧去吃,我已经吃过就不吃了,你们赶紧吃,去!”
“林哥哥。”
灵儿嘟着小嘴,扭捏道:“我辛苦做了这么多菜就是为了等你回来,而你······”
“好好好,我吃,我吃一点。”灵儿高兴地跑去热菜,小桃红也跟着去帮忙。
林凡转身拉起薛涛的手,柔声道:“你怎么也要等我呢,你现在是负责两个人的饭量,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啊,下次可要准时吃饭知道不?”
“知道了。”
薛涛含笑如花,如今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脸上长了几颗青春痘,不过并不影响她的芳容,依然美如仙子,她在林凡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她给林凡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道:“怎么样,与太傅商谈得如何了?”
林凡摇头道:“也没什么,这种事还是需要我们年轻一代去做啊,还是莫扰他老人家了。”
灵儿和小桃红很快就又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大家围坐一起就开始吃,灵儿一上桌就给林凡夹了一道菜:“林哥哥,这个很好吃,你偿偿。”
林凡幸福地笑道:“好,你自己也吃···你们都赶紧吃,我都吃过了,就吃一点点。”
“你们两个就应该像小桃红一样。”
林凡指着埋头大口吃菜的小桃红,含笑道:“只有这样才算吃饭的样子。”
“不说话会死啊,浪荡子。”小桃红被林凡这么一说,白了他一眼,然后毫不在意的继续大口吃饭,填饱肚子在她看来比面子重要多了······
林氏学府的开学大典,李老大非要参加,林凡就不能草率准备了,当他找到阎立本把这一实情告知时,这位天才画家立马热血沸腾,说非常乐意做这种事。
两人准备了五天,终于准备充足了,开学大典也就可如期举行,这一天,林凡起得比以往早了些,吃早饭时没有看见灵儿,于是他纳闷地问薛涛:“灵儿今日怎么起这么晚,以往她不是最早起来的吗。”
“谁知道呢,也许昨晚没睡好吧。”
林凡苦笑道:“这丫头,该不会昨天没答应让她去参加大典,就生气的失眠了吧。”
小桃红插嘴道:“谁说的,灵儿姐姐早就起床了,早早吃了就出去了,也不知去干嘛。”
林凡没有带一大队人马去参加林氏学府的开学大典,就带了二愣子驾着马车前往,马车刚走两步,车后座就窜出一个人头,吓得林凡差点就要骂一声脏话。
“林哥哥。”灵儿笑嘻嘻的从后座挪到林凡的身边,一身碧绿轻纱,更显得她越发灵动。
“你什么时候偷偷跑上来的,偷偷摸摸的吓死我了。”
灵儿理直气壮道:“我哪有偷偷摸摸啊,我是光明正大的上来的,只不过······”
她笑嘻嘻道:“是在你没在的时候上来的。”
林凡没再说什么,这小妮子要去他也无法阻拦,一路上,灵儿都很兴奋,那张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林哥哥一直挂在嘴边,看在她的嘴巴这么甜的份上,林凡就任由她胡闹了。
有灵儿在的地方,就没有二愣子的地盘,他那张快嘴在灵儿面前只能甘拜下风,一路上,一句话都很难插上,这让二愣子很受伤。
很快就到了林氏学府,这里的风光让灵儿和二愣子都很向往,他们虽离这里不远,却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因为在林氏学府建设过程中,都是处于封闭式管理,外人基本无法靠近这里半步,曾经···这里是禁区。
林氏学府不论是结构还是规模都冲击着他们二人的眼球,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因为这些基本都是林凡根据后世大学的模型构造出来的,唐朝的每个人都是第一次所见。
林凡相对就淡定些,眼前的林氏学府虽没有后世那些大学看起来有档次,缺少一些现代感,不过眼前的学府令他非常满意,颇具古风的大学哪怕是后世也没有谁能建成。
这是他穿越以来做过最得意的一件事,创办了这个学府,为大唐的教育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这是他最为欣慰的。
由于李老大的参与,林氏学府变得非常热闹,禁军团团将学府四周围住,林氏学府内部各地方都有士兵把守,九五之尊果然不凡,不管走到哪,哪都是戒备森严。
李老大到底还是来了,有他出现的地方都非常热闹,旗鼓齐响,好像要告诉全世界他就在那里一样,陪伴李老大銮驾的是朝廷的诸多大臣,有这么多人跟来,很快就把一个空旷的操场给占了一大半,林氏学府异常热闹,与后世那些大学开学时接待新生的场面还要热闹万分。
有李老大这位大领导亲自前来,林凡很欣慰,也很高兴,远远地看着他被朝廷的几位大臣给簇拥着,李纲是德高望重之辈,又是林氏学府创办的提出者,他被安排在李老大身边随行。
灵儿第一次遇见这种场面,有些紧张,她紧紧抓着林凡的手臂,低声道:“林哥哥,那就是皇上啊,我我···我怎么感觉好紧张啊,连大气都不敢大喘。”
“傻丫头,怕什么。”
林凡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笑道:“皇上又不会吃人,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没有惹怒皇上,那就没关系。”
灵儿小心翼翼道:“那···什么样才算没出格。”
林凡也不大清楚,想了想就随口道:“比如不能一直盯着他看。”
“啊!”灵儿微微一惊,立马收回目光,把头埋在林凡的肩膀上,不敢再往前方看一眼。
“还有······”
林凡特意看了一眼二愣子,道:“管住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否则······”
林凡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刚还在唏嘘林氏学府的壮观的二愣子立马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睁着大眼有些害怕的看着林凡,灵儿也被吓到了,也用手捂住嘴巴。
“好了,不要那么紧张。”
林凡指着马车道:“你们去车上,不要四处跑,这里到处都是禁军,乱跑很容易被当做刺客给抓起来的,尤其是你二愣子,长得就跟恐怖分子似的。”
二愣子好奇地问道:“侯爷,恐怖分子是谁啊?”
林凡没好气道:“就是刺客。”
二愣子害怕得捂着脸转身就跑进车厢里,灵儿有些不舍的望着林凡,道:“林哥哥那你呢?”
“我···去见见皇上。”
林凡穿过人群,没多久就到了李老大所在位置五丈的位置,在这里,他被禁军给拦住了去路,林凡本想发火的,可瞅着他们手上那晃亮亮的刀剑,就绝了这门心思,只好朝李老大招手呼唤。
得到李老大同意后,那些禁军自动的拉开一条路,林凡大摇大摆的走过去,鄙视地瞪了刚才那位最凶的禁军,神气地故意撞了他一下,气得那位禁军敢怒不敢言。
“见过皇上。”林凡微微拱手作揖,一个拱礼还未完成,就听旁边有一道喝声传来。
“大胆!见了皇上为何不跪!”
林凡不想多说什么,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李老大发话了:“不怪他,朕已答应他日后见了朕无需下跪。”
周边的大臣都羡慕不已,这是何等的宠幸啊,哪怕是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以及其他六部尚书在皇上面前都要下跪的,他们早朝时都是与大家一样也要下跪的···这小子难道跟皇上身边的太监一样受宠了,这小子改做太监了?
在周边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林凡大胆地凑近李老大,指着四周风光对李老大说:“皇上,您觉得林氏学府如何?”
李老大深深的点头道:“确实不错,比朕的国子监果然与众不同,不论是规模还是结构,国子监都无法与此相比······”
他指着林凡笑道:“你这小子脑子果然都是有奇特的想法,这样的学府都能建出来,真不知你是如何想到的。”
他又用脚跺了跺地面,道:“这水泥果然坚硬,也使得道路越发平坦······”
他转身对工部尚书说:“将朕的皇宫全部用水泥加以改造,坚固,就从···太极宫开始。”
“臣领旨!”
皇上要开始巡视林氏学府了,身为林氏学府的创造者林凡紧随其身边,逐一给他介绍各个地方的用途,李老大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初学部是初学者的学堂,高中部是更高层次的学堂,还有大学部以及科研部是学者的灵魂写照的过程。
一个林氏学府被分成四大部,大学部和科研部还被分为多个院所···这种大布局的学府,李老大还是第一次闻听,他深深的被震撼了,里面涉及多个学科,让他目不暇接,除了历史、绘画、工造方面他比较了解外,其余的如物理学、化学、生物学都闻所未闻,一路欣赏,一路唏嘘······(未完待续。)
第五章金字招牌
“这又是什么院?”李老大指着一处学院大门,看到大门中间位置刻着一个‘十’字,一脸不解的问林凡。
“医学院。”
“医学院?”
“是的。”
林凡含笑道:“这个学院出来的学生将会替代臣上战场,治疗伤兵,当然···他们也可于世间行医救死扶伤。”
李老大指着医学院道:“这很重要,必须给朕培养出一大批军医,否则···下次朕依然命你上战场。”
“臣一定不负皇上的期望。”
一大波人继续巡视,最终来到一处靠山的位置,这里相对比较隐秘些,四周都有高高的围墙围着,不像其他地方基本上都很宽敞,各个学院间紧密相连,中间道路相通,这里比较独立,与其他学院相隔也较远。
李老大纳闷地问道:“这又是什么院?”
“武研院。”
林凡指着四周的围墙,像在介绍自己的孩子:“这里做得这么隐秘,且主要靠山,主要是为了保密,因为这里面的一切将与军队相关。”
“此话怎讲?”
“武研院将研究一切作战武器,且都是当今从未出现过的武器,比以往的都要先进,主要是为了提高作战效率。”
在场的除了李纲之外,其余大臣听完都非常激动,李老大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己,指着武研院道:“还不够严密,必须派将士守卫,绝不能让武研院的武器机密泄露出去,违者···诛九族!”
听到李老大这么激动的下达命令,林凡感慨皇威浩荡,本来还打算立个保密协议,双方签字定协议,如今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在皇权为大的封建社会里,一个协议还不如皇上的一句话,有皇上的这句话,谁还敢造次呢。
林凡在心里已有了算盘,协议就不要去定了,直接把皇上的这后半句话刻在武研院随处可见之处,谁见了都会怕,除非此人不怕死。
回来的路上,李老大还在大赞武研院和医学院的好处,临走前,他让侍卫抬出一块用黄陵包裹的东西,道:“这是朕赐予林氏学府的金字招牌,好生挂着,另,朕将会送来武研院和医学院两块金字招牌。”
“臣代表林氏学府所有师生谢过皇上。”
李老大坐着銮驾走了,临走时还回头望了一眼宽阔的林氏学府,有些失望道:“这么大一个学府,唯有医学院和武研院令朕倾心。”
李老大那一大波人一走,林氏学府顷刻就安静了不少,氛围也变得轻松了不少,没有禁军在周围盯着,人就轻松多了。
皇上赐予的‘林氏学府’招牌被挂在大门上方,瞅着那金晃晃的四个苍劲有力的金字,在阳光下金光灿灿,林凡的心情也跟那金色一样灿灿生辉,林氏学府的其他几个老师包括李纲在内,各个都面带笑容,五人负手站在大门前,盯着那四个金色大字欣赏不已,时不时啧啧称赞。
有这四个大字挂在那里,林凡觉得这一切的努力都值得了,成就感油然而生,这算是来到大唐所做的最大的发明吧,有了这座学府,很多前所未有的东西都将很快现世。
“林哥哥,你说这字匾真的是金子做的么?”灵儿不知何时悄悄的来到林凡身边,灵眸好奇地望着大门上那金字招牌。
二愣子凑过来,眯着眼盯着那牌匾看:“应该是吧,不然怎么叫金字招牌呢。”
“是什么是。”
林凡没好气道:“谁说金字招牌就是金子做的,这金字招牌的意思是皇上赏赐的招牌,所以叫金字招牌,若真是金子做的······”
“林候此言差矣。”
李纲指着金字招牌悠悠道:“此招牌确是真金所制,且非空心,乃真金熔炼而成。”
林凡狐疑道:“太傅怎知这一定是真金所造,难道之前您检查过?”
李纲挥挥手笑道:“皇上所赐圣物怎可检查,无他因,只因···此金字招牌乃老夫督促而造。”
“看来这真是金子所造了。”
林凡惊叹不已,道:“那挂这里不是招人眼红么,迟早会被盗,不如···换一个假的挂上去吧。”
“万万不可啊。”
李百药捋着胡须道:“皇上所赐之物怎可擅自更换,若惹怒了圣上,说不准人头落地,林候大可放心,此牌匾乃圣上所赐,无人敢动,谁若触犯将诛连九族。”
“是啊,林候不必有此疑虑。”
李纲漫不经心道:“皇上之物乃至高圣物,谁都不敢动,哪怕有人敢偷,也没有一个商贾敢收,毕竟这是圣物,谁若无故拥有,将会惹来杀身之祸,谁好好的会去做这种事呢,不要说金字招牌,哪怕是一块龙袍,也不是平常百姓敢拥有的,我们这块招牌字字都刻有龙图案,就是圣物的象征,非皇上允许,他人不得私自拥有。”
林凡久久未言语,心中震撼无比,古代的皇权远比传说中的可怕,只要有皇权的象征性标志,就远胜后世那些监控系统。古人也憨厚老实多了,若后世那些百姓也这么好管理的话,那么,那个世界将会是一片太平,就没有所谓的暴动,没有所谓的恐怖袭击,没有所谓的示威游行······
“既如此安全,那就好好挂着吧。”
“走,带老夫去办公所看看。”李纲拉着林凡,带着另外三位,一起往学府深处走去。
李纲口中的办公所并非林氏学府老师们的办公场所,而是李纲的独立办公室,在建造林氏学府之初,就给他配备了这么一间办公室,林氏学府能建成,李纲的功劳比较大,这是林凡特意为他留的。
李纲的办公所位于林氏学府后方,说是办公所,不如说是个独立的居所,周围还有花园,还有一些小亭子等乘凉之所,这是李纲第一次来这里,他想不到林凡居然会为他准备这么一个办公所,这哪里是办公所啊,简直就是小居所。
“老夫已是残烛之年,何须住如此居所,林候过于破费了。”
林凡淡淡笑道:“在林氏学府养老是太傅的心愿,这点愿望我若都做不到怎配林氏学府的创办者呢,既然要在这里养老,那就得有个住的地方吧······”
“这些花花草草。”
林凡指着周边花园,道:“都是为您准备的,您喜欢在晚年弄点花草,恣意人生,那我就为您准备了一点点,希望您老人家喜欢。”
“你这小子。”
李纲脸上皱纹横生,深邃的眼眸中闪烁激动之色:“当初老夫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当真了,行啊,既然你这么费心为老夫准备了这么美的居所,老夫不住岂不对不起你的一片苦心,明天···老夫就搬到这里住了。”
林凡恭敬道:“有太傅在这里,林氏学府想必更能蓬荜生辉。”
李纲哈哈大笑道:“好了,不必再鞠赞老夫这身老骨头了···你们先去别处逛逛吧,老夫要在这里好好熟悉下。”
林凡、李百药、孙思邈、阎立本四人继续在林氏学府里游逛,几人再次经过医学院时,李百药却是唉声叹气的摇摇头,而后羡慕的拍拍孙思邈的肩膀,道:“老孙有福气啊,你以后在医学院教学可谓光荣,皇上看上了医学院,重视医学,老孙啊,你的医学将发扬光大啊,恭喜恭喜!”
孙思邈笑呵呵的没有说话,神采飞扬,看得李百药越发伤感,他叹息一声又道:“老夫就不同了,最多只能让学生知道前朝历史,老夫此生恐怕也就只能如此了,本还想靠着林氏学府能将毕生所学发扬光大,如今看来,这种效果并不大···老夫还是花点心思去准备《齐书》吧,一生无所作为,若能留一两部史书名垂千史,也不枉费在这世间存活如此久。”
“李老过于自卑了,谁说你毕生所学没有什么用处。”
林凡指着林氏学府四周,道:“历史是我们生活的一面镜子,我们经常说以史为镜,说的就是要从历史中吸取教训,让我们知道过去,知道我们如今这个朝代是如何来的,可惜很多人都不知道历史,林氏学府刚建成,进来的学子都是历史白,他们都不知道历史究竟是什么,所以,这项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你了,且你所教导的学生并没有局限性,林氏学府的所有院所都有你的课程,可以说,你是林氏学府中较忙的老师之一。
你是林氏学府所有学生的历史老师,而不像我与孙老一样,只能局限在医学院,当然···我还会设计其他学科,如此说来,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又有几个人会是所有学生的老师,哪怕是我也未必能完全做到,有些领域我并不熟悉。”
李百药仔细想了想,捋着胡须微皱眉头,似乎想明白了,展颜笑道:“如此说来,老夫还挺重要的,嘿嘿······”
孙思邈含笑道:“现在还羡慕医学院?每个人各有所长,何需如此固执呢。”
李百药和孙思邈相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阎立本却一直板着一张脸,瞅着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林凡实在看不下去,凑到他的近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愁眉苦脸的在想什么呢?”
阎立本轻叹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得转行,要么转医学,要么转研究武器,与皇上一起一路逛下来,我才知道我一身所学没什么大作用。”
“又来一个。”
林凡无言的拍拍额头,懒得再与他多说什么,可见他还是一脸沮丧的样子又不忍心,只好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教起来。
所言无非就是赞阎立本一身所为如何,林凡还例举了还有许多建筑未建设,林氏学府还有更多设计要让他做,他对工艺方面比较精通,听完他才渐渐觉得自己还有所用,而非只是局限于绘画······
开学大典其实没有什么大的举措,迎接完皇上,剩余的事情就相对简单了,只剩下招生的事,招生说起来简单,要想真招到学生并没有那么容易,因为如今知道林氏学府的人还比较少。
这又是一项重要工作,孙思邈、李百药、阎立本一起去找李纲商量对策,林凡并不想多呆在这里,他要赶回去与家人一起吃饭了,这种事留给他们去做就好了。
走出大门,准备离去时,却被人叫住了,转身才发现墨传、公输忠等四人已出现在不远处。
林凡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墨老、公输老,您们怎么现在才来,开学大典已经结束了。”
墨传走上来道:“我们就是等结束了才来,之前皇上还有那些朝廷大臣在这里,老夫不敢妄自而来啊。”
公输忠走到林凡面前,问道:“不知林候可否带老夫看看,我们是在哪里教学?”
林凡指着靠山位置,道:“那里就是你们将来的研究之所,那里很好认,有围墙,是个独立的所在,全学府也就武研院比较特别,你们自行去找吧,我现在得回去了···实在不行,我让尚仁带你们去。”
公输忠拱拱手道:“老夫知道林候较恋家,老夫就不多坚持了,我们自行去找,等老夫知晓未来居所后,再去找小仁,不急于一时···老夫先行告辞了。”
“告辞!”
公输忠、墨传等四人与林凡道别后就往林氏学府走去,他们得到林凡的允许无人敢阻拦,他们进去后没多久,林凡在门外就能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呼喊:“忠叔!”
“忠叔,您怎么在这里,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尚仁了,看来这次公输忠想不先见尚仁都难了。
马车上,灵儿高兴的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叫,她太兴奋了,想想日后在这么一所大学府里读书,她就开心得不能自己,林凡理解她的激动与兴奋,这种大学式的学府在古代还是第一次出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种有后世大学模式的学府在大唐绝对是冲击眼球的建筑,不仅仅是灵儿,一切看到这所学府的唐人都会震撼无比,否则就枉费了林凡的一番心血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蜜月
李纲的办公所位于林氏学府后方,说是办公所,不如说是个独立的居所,周围还有花园,还有一些小亭子等乘凉之所,这是李纲第一次来这里,他想不到林凡居然会为他准备这么一个办公所,这哪里是办公所啊,简直就是小居所。
“老夫已是残烛之年,何须住如此居所,林候过于破费了。”
林凡淡淡笑道:“在林氏学府养老是太傅的心愿,这点愿望我若都做不到怎配林氏学府的创办者呢,既然要在这里养老,那就得有个住的地方吧······”
“这些花花草草。”
林凡指着周边花园,道:“都是为您准备的,您喜欢在晚年弄点花草,恣意人生,那我就为您准备了一点点,希望您老人家喜欢。”
“你这小子。”
李纲脸上皱纹横生,深邃的眼眸中闪烁激动之色:“当初老夫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当真了,行啊,既然你这么费心为老夫准备了这么美的居所,老夫不住岂不对不起你的一片苦心,明天···老夫就搬到这里住了。”
林凡恭敬道:“有太傅在这里,林氏学府想必更能蓬荜生辉。”
李纲哈哈大笑道:“好了,不必再鞠赞老夫这身老骨头了···你们先去别处逛逛吧,老夫要在这里好好熟悉下。”
林凡、李百药、孙思邈、阎立本四人继续在林氏学府里游逛,几人再次经过医学院时,李百药却是唉声叹气的摇摇头,而后羡慕的拍拍孙思邈的肩膀,道:“老孙有福气啊,你以后在医学院教学可谓光荣,皇上看上了医学院,重视医学,老孙啊,你的医学将发扬光大啊,恭喜恭喜!”
孙思邈笑呵呵的没有说话,神采飞扬,看得李百药越发伤感,他叹息一声又道:“老夫就不同了,最多只能让学生知道前朝历史,老夫此生恐怕也就只能如此了,本还想靠着林氏学府能将毕生所学发扬光大,如今看来,这种效果并不大···老夫还是花点心思去准备《齐书》吧,一生无所作为,若能留一两部史书名垂千史,也不枉费在这世间存活如此久。”
“李老过于自卑了,谁说你毕生所学没有什么用处。”
林凡指着林氏学府四周,道:“历史是我们生活的一面镜子,我们经常说以史为镜,说的就是要从历史中吸取教训,让我们知道过去,知道我们如今这个朝代是如何来的,可惜很多人都不知道历史,林氏学府刚建成,进来的学子都是历史白,他们都不知道历史究竟是什么,所以,这项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你了,且你所教导的学生并没有局限性,林氏学府的所有院所都有你的课程,可以说,你是林氏学府中较忙的老师之一。
你是林氏学府所有学生的历史老师,而不像我与孙老一样,只能局限在医学院,当然···我还会设计其他学科,如此说来,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又有几个人会是所有学生的老师,哪怕是我也未必能完全做到,有些领域我并不熟悉。”
李百药仔细想了想,捋着胡须微皱眉头,似乎想明白了,展颜笑道:“如此说来,老夫还挺重要的,嘿嘿······”
孙思邈含笑道:“现在还羡慕医学院?每个人各有所长,何需如此固执呢。”
李百药和孙思邈相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阎立本却一直板着一张脸,瞅着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林凡实在看不下去,凑到他的近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愁眉苦脸的在想什么呢?”
阎立本轻叹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得转行,要么转医学,要么转研究武器,与皇上一起一路逛下来,我才知道我一身所学没什么大作用。”
“又来一个。”
林凡无言的拍拍额头,懒得再与他多说什么,可见他还是一脸沮丧的样子又不忍心,只好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教起来。
所言无非就是赞阎立本一身所为如何,林凡还例举了还有许多建筑未建设,林氏学府还有更多设计要让他做,他对工艺方面比较精通,听完他才渐渐觉得自己还有所用,而非只是局限于绘画······
开学大典其实没有什么大的举措,迎接完皇上,剩余的事情就相对简单了,只剩下招生的事,招生说起来简单,要想真招到学生并没有那么容易,因为如今知道林氏学府的人还比较少。
这又是一项重要工作,孙思邈、李百药、阎立本一起去找李纲商量对策,林凡并不想多呆在这里,他要赶回去与家人一起吃饭了,这种事留给他们去做就好了。
走出大门,准备离去时,却被人叫住了,转身才发现墨传、公输忠等四人已出现在不远处。
林凡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墨老、公输老,您们怎么现在才来,开学大典已经结束了。”
墨传走上来道:“我们就是等结束了才来,之前皇上还有那些朝廷大臣在这里,老夫不敢妄自而来啊。”
公输忠走到林凡面前,问道:“不知林候可否带老夫看看,我们是在哪里教学?”
林凡指着靠山位置,道:“那里就是你们将来的研究之所,那里很好认,有围墙,是个独立的所在,全学府也就武研院比较特别,你们自行去找吧,我现在得回去了···实在不行,我让尚仁带你们去。”
公输忠拱拱手道:“老夫知道林候较恋家,老夫就不多坚持了,我们自行去找,等老夫知晓未来居所后,再去找小仁,不急于一时···老夫先行告辞了。”
“告辞!”
公输忠、墨传等四人与林凡道别后就往林氏学府走去,他们得到林凡的允许无人敢阻拦,他们进去后没多久,林凡在门外就能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呼喊:“忠叔!”
“忠叔,您怎么在这里,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尚仁了,看来这次公输忠想不先见尚仁都难了。
马车上,灵儿高兴的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叫,她太兴奋了,想想日后在这么一所大学府里读书,她就开心得不能自己,林凡理解她的激动与兴奋,这种大学式的学府在古代还是第一次出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种有后世大学模式的学府在大唐绝对是冲击眼球的建筑,不仅仅是灵儿,一切看到这所学府的唐人都会震撼无比,否则就枉费了林凡的一番心血了······
林氏学府在大唐朝野可谓人尽皆知,民间就很少有人知晓,所以起初,林氏学府的学生多数是朝野那些文武大臣的子孙后代,少有民间百姓家的小孩前来上学,最多就是起初在林家就读的那些学生。
学生不多,课还是要继续,在林凡的建议下,林氏学府决定边正常开放,边向外招生,李纲、孙思邈、闫立本、李百药等人的招生计划不可靠,他们没招到普通百姓子弟,只招揽来同僚的子孙。
林凡不得不费点心思了,思虑一阵,他最终想到了传单的方法,这个方法一经实施,效果比预期的还要好,不少百姓家里都送来子女,之前在林府上学的那些学子所在里乡,不用做广告,他们都主动送来孩子。
经过三个月的传单介绍宣传,长安百姓多个子女都送到林氏学府就读,长安里所能招揽的学生基本满了,但依然未能将林氏学府填满,不是因为长安小孩不多,只是不是每户人家都将孩子送来上学,有些是上不起学,有些家长认为孩子跟着他经商比较好,有些孩子比较倾向武力,所以,真正愿意走文路的不会很多。
林凡不是把这些招来的学生随便混在几个班级里,他采取了等级分班制度,地位高者如李承乾、李泰、李恪等皇子地位特殊,与朝廷那些大臣、勋贵子孙混在一个班里,这是**班,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其他有为朝廷效力的官员子孙分在一起,他们地位差不多,不会产生多么强大的歧视。
其他百姓家的子女也有特意的安排,他们社会地位不高,多数是商贾与农民的子女,他们家里要么富裕要么贫穷,把两者参差在一起,可以起到互相激励的作用,尤其是对贫穷者,更能激发他们奋发图强的意志。
像楚家的楚大和楚二女就被安排在何大何二的班级里,有何家这么两个富家子弟做榜样,楚大和楚二女就更会奋发图强学习,因为他们都想改变现状。
林氏学府的女生依然不多,她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倒是那些富人家、官家,把女子无才便是德看得比天还重,他们的思想还不如普通百姓,对此...林凡打心底鄙视这些人,思想还没有平凡百姓开窍。
林氏学府到底稳定的运行着,虽还未达到人满为患的地步,但也终于踏上正轨,林凡也静下心教学,开始过他的教师生活,生活没有战场那么多的波澜不惊,却更真实,与后世相比,虽然所从事的行业不同,但这样的普通生活,让他捕捉到曾经的影子,仿佛回到了过去,仿佛自己从未穿越一样,仿佛...前世就在昨日。
这样的真实生活过得快乐而充实,尤其在林家添了一个千金后,林凡的日子就越滋润了,他每天除了教学,就是在家陪伴家人,一家人生活得滋润有趣......
转眼间,又过去了十个月,之前因为薛涛大肚子不方便办喜酒,如今她的身体已康复,孩子已十个月,于是在贞观五年放暑假之际,林凡与薛涛奉女成婚,他们在林府举行了一场浩大而与众不同的婚礼,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
热闹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由于薛仁贵如今并无定所,林凡与薛涛的婚礼就没有回门之说,亲朋好友祝贺之后,这件人生大事算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林府依然彩灯高照,喜气连连,在这夏日之夜,尤其美丽,林府的后宅中的一处贴满喜字的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稚嫩的笑声。
女婴长得与林凡很像,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看起来不是很大,个子稍小,不过人很精神,总是面带笑容,大笑起来时,就会露出七颗洁白的小牙齿,她躺在婴儿床上,一直含笑盯着面前的那个少年。
林凡就坐在那里逗他的小女儿安安,他每次假装做出哈气动作一次,安安就会哈哈大笑。
“别逗了,太兴奋了等下又难以入睡了。”
薛涛在旁边折叠小孩的衣裤,这些衣物林凡很熟悉,因为他都是根据后世的模样做出来的,林家第一次生产婴儿衣物就是因为安安降生的缘故,可以说林家的千金是第一个使用新婴儿衣物。
薛涛如今又恢复了当初的身材,脸上的逗也消失了,美丽的脸蛋光滑细腻,肌肤洁白如雪,没有一丝皱折,月子之后,全身也没有留下一丝赘肉,倒是有些地方比以前越发圆润了。
越发完美的薛涛令林凡非常满意,可薛涛自己似乎不是很满意,总感觉自己生完孩子身材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于是,如今的薛涛每日的任务就是早起舞剑,放下一年多的武艺又拾起来了。
“不是还没睡意吗,就逗逗她,这样培养下去,日后定是一个开朗乐观的林家公主。”被薛涛斥责,林凡依然笑嘻嘻的样子,这样的生活他只会感觉到幸福。
薛涛没好气道:“太兴奋了难以入睡,也睡不好,脑袋发育不好就......”
“知道了,睡睡睡。”
林凡笑呵呵的抱起他的宝贝女儿,亲亲她的小脸蛋,道:“小宝贝要睡觉了,要睡觉了......”
只可惜林凡这招不管用,小安安倒觉得林凡的样子可笑,笑得越发开心了。
“这样哄怎么行,我来。”
薛涛抱走小安安到里间的小屋子里哄她睡觉,小孩睡觉就是要黑的地方才行,只有在黑暗中,她才意识到天黑了要睡觉。
没多久,薛涛就从里间出来了,小安安已被她哄睡着,就睡在里间,与小桃红、奶娘一起,夜晚基本都是小桃红和奶娘照顾她,小桃红本还想充当奶娘的角色,但林凡和薛涛都不放心,把孩子交给还没有自己大的小屁孩怎会放心,于是,他们又请了个奶娘,如此两人都轻松不少。(未完待续。)
第七章密旨
林家在准备度蜜月的行程,这些事情无需林凡动手,他空闲的时间多数被李老大所占领,往日教学时的休息时间都被占领,更别说暑假这么多空余时间了。
李老大找他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他切磋下麻将技术,很早以前就知道林凡那如神般的麻将术,杨家那小子被林凡耍得团团转,李老大也想学成这种技术...只是苦累了林凡。
如今,林凡终于可以找到摆脱的借口了,度蜜月可是人生大事,李老大是不会做出这种棒打鸳鸯的事的,只可惜林凡错了。
“想当年朕娶皇后时,也没去哪玩过,你小子倒会享受啊,完婚后居然还要到江南游玩,真懂得快活。”
“不过这是你的私事,朕也不加干涉。”
李老大有些羡慕地看了林凡一眼道:“以前朕从来不羡慕当平民百姓,自从遇见你后,朕为何就有这种心思,你活得比朕还要快活,还要滋润,朕心不甘啊......”
他自嘲地笑了笑道:“不过各有千秋,当帝王有帝王的苦恼,但拥有平民百姓所没有的至高权力......”
李老大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巴还有口水流出,他摸了摸下巴那一撮胡须,笑道:“朕现在就好好利用下手中的权力,你之前说哪怕是给朕选爱妃都可以做,那朕现在要给你一个任务,这件事并不难,也无奔波之苦,只是举手之劳。”
“什么任务?”
李老大没有回话,转身回到御案前提笔写了一份密旨交给林凡:“到了苏州再打开。”
林凡笑道:“什么事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的。”
“到时就知道了。”
瞅着李老大那神秘的笑容,那有些猥琐的神情,林凡似乎想明白了,笑呵呵的收起密旨,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林凡和薛涛的蜜月之旅终于开始了,他带着薛涛、灵儿,还有保镖单雄,驾着林家特有的大马车,从长安向苏州进发。
马车是由单雄和林凡轮流着开,一个人坐太久容易产生疲劳,一路上,灵儿都很兴奋,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兴奋是必然的,林凡担心她兴奋过头晚上会睡不着,但担心总归担心,心境这种东西不是他人可以控制的......
奔波了五天,林凡几人终于抵达苏州地界,这里是一道宽敞的官道,四周小竹密布,绿意葱葱,景色优美,连地界周边都如此幽静美丽,更别说苏州内部有多么美了。
官道边有一块立着的大石,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苏州界,法拉利式马车在这里停了下来。
“终于到啦,哈哈,终于可以看见传说中的苏州是多么的美丽了。”
灵儿探出脑袋,神色奋然,一双灵秀的大眼四处瞟着,林凡也松了口气,奔波五天,总算可以好好玩,好好休息会了。
可是想想皇上的秘密任务,他的眉头就情不自禁的皱起来,薛涛看出他的异样,柔声问道:“都到了怎么不开心了,驾车太久累了吗?”
“林哥哥,你不舒服呀,哪里不舒服我来给你揉揉。”灵儿一揪溜就转过身,急切地看着林凡,一脸关切。
“不是。”
林凡摇头道:“皇上给了我一个密旨,要我趁着苏州之旅完成一个任务,本想好好玩的,却多了这么一个任务。”
灵儿好奇地问道:“什么任务呀?”
“还不知,我打开看看。”
林凡打开皇上所给的那封密旨,取出里面的宣纸看了第一眼就傻眼了,宣纸上只有竖着写有四个大字:赵钱孙李,没有其他信息留下。
“这是什么任务呀,什么都没写,没告诉我们怎么知道做什么。”灵儿看后就发牢骚。
“赵钱孙李......这是百家姓啊。”
薛涛喃喃着,忽然喜道:“会不会是皇上让我们找四个这样的人,或者找这四个姓的人,可能不止四个也许更多,只要是姓这四种姓的都行。”
灵儿点头道:“都有可能,不过真按这样找也很难啊,就算只找姓赵钱孙李各一人,那天底下姓这四姓的人多了去,该找哪四个啊,总不能随便找四个这样姓的人充数吧。”
“不可能如此草率。”
林凡感慨道:“皇上别有深意啊,这四姓代表四种不同的人,皇上不可能让我随便找四个人回去,而且我断定,这四人也绝非等闲之辈,不然...皇上无缘无故找四个普通人干嘛,这里面定有深意。”
“可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啊,那现在怎么找?没有一点头绪也无从下手呀。”灵儿睁着大眼看着林凡,她总以为林凡在任何时候在任何困难前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林凡就是她最大的依托。
只可惜她有些失望了,林凡陷入沉思中,他将头靠在薛涛肩膀上闭目沉思,脑中不断回放着当日与李老大玩麻将的情景,想着他给自己密旨时的神情。
当初,林凡看到李老大那神秘的笑容,猥琐的神情,还留着口水,再联想他所说的选爱妃,再联想自古以来皇帝都好色...确切的说,想到男人本色的特点,当时林凡就以为李老大让自己做任务是给他秘密选爱妃之事,如今再想想这赵钱孙李,难道...皇上要自己找这四个姓的女子?
可是,他又有个疑问,皇上怎么知道苏州有这四个姓氏的女子,难道他以前就认识?当时一见倾心,由于时间仓促,或者有别的原因不能带她们回宫,所以......
林凡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副皇上与这四个姓氏女子风流一夜的情景,最终无奈欢散......
“我知道是谁了。”林凡重新坐起来,一脸喜色。
灵儿急道:“是谁?”
林凡自信满满道:“皇上只写这赵钱孙李四个姓,如此隐晦神秘,就是羞于开口提人名,因为这是他的一段风流韵事,他又不好宣旨公诸于众,只好以密旨的形式来达到他的目的,这四姓......代表的是四种女子。”
“而且......”
林凡笑了笑道:“这四个女子也绝非普通女子,一定是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你们说能让皇上一见倾心的女子能不美吗,若真是这样.....”
林凡摸了摸并没有胡须的下巴,嘿嘿笑道:“这样的任务来十个我都愿意啊。”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林凡躲开薛涛凌厉的目光,看着窗外故意在欣赏外面的风景。
灵儿不欣赏风景了,她还微皱眉头想着这件事,半晌,她推了推林凡,道:“林哥哥刚才只是你的猜想,并不一定是真的,我们还是找当地人确认下比较好,了解清楚了也好查啊。”
“好主意。”
林凡轻轻地在灵儿鼻子上刮了刮,然后吩咐车头的单雄:“继续前进,看见路人停下来。”
马车继续前进,没多久,就迎面走来一个打扮普通的老汉,马车停了下来,林凡探出脑袋与那人打了声招呼,问道:“请问老兄,这苏州城内是否有赵钱孙李这四个姓的人?”
“当然有了。”
老汉很奇怪地看着林凡,指着自己鼻子道:“我就是姓赵,这四姓哪里都有,苏州城更是多如米...真是幼稚,居然问这种问题,耽误老子时间。”
林凡自知自己问的方式不对,也没有生气,依然客气地继续问道:“那有没有四个这样姓的美人,美若天仙的那种,不是普通百姓家的那种女子。”
“哦......”
老汉露出猥琐的笑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是找这四个大美人啊,有啊,苏州城谁不知道她们呀,赵钱孙李可是聆音阁四大花魁,各个美若天仙,多才多艺,各有千秋,无数男人都为其折腰啊,兄弟,你们难道是从外地专门来会这四大美人的?”
“是啊,是啊。”
林凡敷衍一句就让单雄赶紧走,从这老汉猥琐的神情看,他已经开始发春了,继续聊下去,这老汉估计会说出更多信息出来,如果把四大花魁的风流韵事说出来,林凡自然是不会介意的,只是身边的两个美人恐怕是难以应付了。
马车里,薛涛并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去生林凡这种气,她想了想,淡淡地问道:“这人的消息靠谱吗,我怎么感觉一点都不靠谱,你说皇上是九五至尊,他怎会看上红楼女子,哪怕再美也是歌妓,地位上匹配不上啊。”
林凡摆手笑道:“皇上也是男人,也喜欢寻花问柳,他让我带这几个女子回去不一定进宫,养在长安一个地方私会也不是不可能的,进宫恐怕极难,不说皇后娘娘有意见,恐怕连那些思想迂腐的百官那一关都过不了,毕竟皇上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而是整个唐朝,那些大臣为了面子肯定不会同意皇上这么做的,我想...皇上做得如此隐秘就是为了躲过那些大臣的耳目。”
林凡摸着下巴想着李老大那日的情景,道:“我就猜对了,难怪皇上那天神情那么古怪,笑容那么神秘,还留口水...原来,是在想远方的情人了,嘿嘿...当时皇上肯定在幻想与旧情人欢合的场景,想想都留口水吧,唉,皇上啊皇上,比我还痛苦,连做这种事都要偷偷摸摸的,还要靠我秘密帮忙带进长安,真够可怜的。”
灵儿低声问道:“林哥哥,你这样说皇上不好吧,毕竟皇上是......”
林凡拍拍胸膛道:“怕什么,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唯有皇上不知,哪怕我现在大骂......算了,还是留点口德吧,走,进城。”
灵儿高兴地拉着林凡的手臂,道:“林哥哥,我们现在先去哪玩呢,还是说...先把皇上的任务给完成了。”
“当然是先玩...不对,先把皇上任务完成了吧,这样才有好心情玩耍啊,而且,有苏州四大花魁相陪,游玩起来......”
“做梦!”
薛涛瞪了林凡一眼,斩钉截铁道:“先玩!”
林凡不承认自己是怕老婆的男人,不过在关键时刻,尤其是这种节骨眼上,女人最小气,这时候他若硬来,恐怕只有不好的下场了。
既然薛涛美眉已斩钉截铁的要先玩乐,那就只能如此进行,四人到了苏州城内,就开始找客栈先住下,明天再计划去哪玩。
林凡和薛涛之前来过一次苏州,也稍微玩过,对于苏州城的风貌并没有多大兴趣,灵儿就不同了,一颗脑袋基本都露在外面,一脸好奇地四处观看,对苏州城里的每一处地方,每一座屋舍,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好奇。
看见美丽的东西,灵儿就会兴奋得情不自禁的叫起来,还拉着林凡指着那美丽之物,让林凡也跟她一起欣赏,林凡对于那些小孩的玩物不感兴趣,为了不影响灵儿的心情,他只有跟着敷衍两句。
灵儿在欣赏一路的风景,林凡却在搜索聆音阁的影子,聆音阁既然能出四大花魁,那它的规模并不会很小,而且也应该比较显眼,按理应该比较好找,可这进城开始,马车都走了挺久了,也没见到一座妓楼的影子。
这让林凡有些失望,苏州城可谓是风流之所,怎么妓楼如此少呢,长安都比这多啊,难道因为聆音阁的出现,导致其他妓楼无法再开下去?
聆音阁垄断了这个行业......这是林凡的第一个念头,可怎么从未听说过有聆音阁呢。
之前他匆匆而来,没有去关注妓楼情况,所以对像聆音阁这种妓楼知之甚少,因为没有去问询关注,所以当时哪怕已经有赵钱孙李四大花魁,他也不知道,除非偶尔听说过。
但这一切都没有,不过仔细想想,如果当时赵钱孙李就已名动苏州,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难道聆音阁真的是这两三年时间刚开的?
在林凡思虑之际,前方较远处出现了一座妓楼,瞬间把他从胡思乱想给拉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八章捉奸在床的感觉
林凡立马来了精神,想再前进仔细看看那是不是聆音阁,马车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今夜就在这里住下了。”薛涛板着一张脸下了马车,直接走进旁边的客栈。
林凡忽然间有种感慨,原来女人结婚后变得小气而敏感了,这句话并非虚话啊。
林凡的心虽痒,可也没办法继续前进探个究竟,只好在这里下了车,灵儿就是个幸灾乐祸的主,跟在林凡后面掩嘴偷笑......
林凡静下心陪薛涛玩了两天,两天基本把苏州城大致逛了一遍,玩过了,薛涛的心境也变得不同,灵儿玩不够,没人搭理她,再玩十天她也是没玩够。
这两天的游逛,林凡也暗中了解了一番聆音阁,这聆音阁确实如他所猜测的那样,两年前才刚开张,所以他才听都未听过,聆音阁之所以能在两年时间内成为苏州城最受欢迎的妓楼,就是因为一年半前赵钱孙李四大花魁的进驻。
这四大花魁入驻后,聆音阁生意好转,人来人往,这里很快就成为了许多男人流连忘返之地。
为了了解四大花魁,林凡还从民间买了一本《四大花魁手册》,那里详细记录了赵钱孙李四大花魁的特点。
基本了解四大花魁后,林凡反倒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却感觉压力山大,要将四大花魁送回长安没那么容易,对方又不是充气娃娃可以直接抬走,她们凭什么会乖乖听话跟你回去呢。
以皇权加以威压显然不现实,这些青楼女子多数比较倔,若把她们逼急了,可是连性命都不顾的。
如今林凡才感觉到这件事的棘手,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当初只觉得不就带四个花魁回去么?简单,可到了真正开始实施时,才发现并没有那么容易。
皇上所派发的任务看来都不简单,否则直接一道圣旨下来就可以了,束手无策的林凡决定要暗中深入聆音阁看看这赵钱孙李四大花魁究竟是否如手册中所言那般完美,没有亲近是找不出她们的缺点,也许只有抓住她们的把柄才有可能成功......
“单雄,带你去个好地方。”
当天色暗淡下来时,林凡在支开薛涛和灵儿后,将单雄从客栈里拉了出来,去妓楼的事情只能由男人去做,外面的女人实在不方便。
而且这件事只能暗中进行,若被她们知道皇上要召她们入宫,她们恐怕会闻风而逃。
苏州城里的夜晚依然热闹,没有宵禁的夜生活也很丰富,人来人往,街边依然有呦呵声,灯火通明,一副繁华的景象。
林凡和单雄悠悠地走在街上,神情怡然,轻松随意,走了一段路,林凡手指苍茫夜空,‘慷慨激昂’道:“为了皇上的名节,为了江山社稷,我们一定要暗中完成这个任务,暗中找到赵钱孙李四大花魁,然后呢······”
“让她们自费回长安。”单雄插上一句,随意喝了口酒,洒脱如风。
林凡含笑摆摆手道:“哪有那么简单,当然要这样那样一下才能让她们回去。”
瞅着林凡的动作,再看看他那种鬼迷心窍的笑容,单雄一下子就明白了,指着林凡笑呵呵道:“你小子胆子真够大的,连皇上的女人都敢动。”
林凡打了个哈哈道:“跟你在一起就把我衬托得那么邪恶,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想多了,想多了。”
“来看看这个。”
林凡似要扯开这个话题,从怀中拿出一个册子,道:“这是我在民间买的一本《四大花魁手册》,你要看看么,这里面很详细介绍了四大花魁的种种风情。”
“还是不了。”
单雄摆手道:“我对此不感兴趣,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林凡狐疑地上下看着单雄,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单雄笑了笑没说什么,仰头喝了一口酒,就朝不远处的聆音阁走去,林凡收起手册,整了整衣裳,大摇大摆的跟了上去。
聆音阁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基本都是女子银铃般的声音,与其他妓楼一样,门口都站着五六个轻纱薄衣的女子迎接来往行人,各个粉妆浓抹,全身香气浓浓,大老远就能闻到她们身上散发的浓郁气息。
单雄刚走上去,那几个女子就围了过来,最后有两个轻纱女子在他身边撩拨着,林凡还以为单雄会很反感的躲开这些女子,想不到他很淡定的任由两个女子缠绕着走了进去,一边喝着酒,一边面带笑容,从容而淡定,好像久经风月场所一样。
“装逼!”林凡讽刺了看了单雄一眼,然后也走了过去,两位芬香四溢的女子就笑盈盈的迎了上来,声音温柔而充满诱惑力,她们的双手都很柔软,轻抚在胸膛上非常舒服,林凡虽然少在这种温柔乡里待过,但不能输于单雄啊,所以他也表现得相当淡定,甚至比单雄更加熟练,因为他还会配合。
进了聆音阁,林凡和单雄没有立即采取调查的行动,他们各被两个女子服侍着坐在一张桌子上饮酒听曲,林凡喝的酒不多,在把这里的环境打量清楚后,他的目光就在身边及周围那些女子身上瞟,他想找出四大花魁的影子,虽然他很清楚既然是有名的四大花魁,不应该在下面底层接客,但就目前来说,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如果此刻就去找老鸨问四大花魁,恐怕会被疑心甚至会被揍着横的出来。
单雄似乎真的对女人不大感兴趣,只要有酒喝他什么都无所谓,身边有两个女子陪他喝酒,他非常高兴,一杯又一杯的灌进去,他只会与女子碰杯,不会有太多的动作,不像其他桌子上的那些油嘴滑溜的胖子那样,举着酒杯舍不得喝,非要调戏身边女子一番才色眯眯的喝进去,有的更过分,拉着身边女子喝交杯酒,更有些左拥右抱,双手总是那么的不老实······
相对而言,林凡这一桌就显得淡然许多,不过林凡觉得其他人才像是来逛妓楼的,自己好像只是在酒馆喝酒一样,他决定改变现状。
林凡是一个很容易融入任何处境的人,只要他想都能做到,不用多久,他就与身边的两个笑吟吟的女子玩得火热,左拥右抱的技术不逊色于周边其他人。
或许林凡俊朗不凡,抑或他爽朗的笑声特别迷人,没多久,就又有两个戴着面纱的年轻女子围了上来,她们一高一矮,看不出年龄,但从她们的穿着看,气质明显比桌子边的四个女子强,她们一人一左一右的在林凡耳边轻轻吹气,边吹气,边给他按摩,还让他不要回头,静静享受就好,声音非常柔美。
矮美女柔声道:“客官在玩什么呀?”
“玩女人啊。”又有两个女人的加入,林凡越发心花怒放,非常的投入,单从听声音看,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个大美人了。
“玩什么样的女人啊。”
“当然是玩漂亮的女人啊。”
高美女也柔声问道:“客官您会玩呀,看来你是行家啊,难道是此中的识途老马?”
林凡轻抚着肩膀上两双柔嫩的手,得意的哈哈笑道:“识途老马倒不算,不过呢···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哈哈哈······”
“你们手这么嫩,声音如此好听,定是个大美人,来,让爷瞧瞧。”
林凡转身看着并排站着的两个戴面纱的女人,稍微愣了愣,随即哈哈笑道:“两位美人还如此神秘啊,哈哈,想必更是大美人了,难道你们就是四大花魁之二?哈哈,来,揭下面纱给爷瞧瞧。”
林凡双手去揭面纱,还没揭下,两位美人自动揭开了,还同时笑盈盈道:“客官,您觉得我美吗?”
“美······”
话刚到嘴边,林凡就立马傻眼的呆在那里了,眼前这两位神秘的女人哪里是什么四大花魁之二,却是灵儿和薛涛,敢情她们变着身法,变着声音来耍自己的啊。
林凡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在表情僵硬了几秒钟后,他就感觉氛围越发不对了,灵儿笑嘻嘻的没什么杀伤力,倒是薛涛还保持着微笑就不大对劲了,这种时候的女人杀伤力最大。
他脑子动了动,忽然笑呵呵的走到单雄那里,道:“单雄啊,你的酒壶空了吧,来,我给你装满,都花了钱总不能浪费了。”
单雄一脸错愕:“我···没有啊,还满······”
林凡当时就有一种遇到猪一样队友的感觉,他的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驰,不过他也不顾这么多了,夺过单雄的酒葫芦就开始往里倒酒,没倒两下就满了,酒自葫芦口溢了出来。
林凡故作惊讶的蹲下身,惊疑道:“单雄你这酒葫芦是不是坏了啊,怎么一直漏呢。”
“额,额,没有啊。”
林凡很想狠狠地揍一顿眼前的猪队友,可是没有机会了,薛涛绝美的脸上那甜美的微笑已消失,换做了一张依然美艳的冰冷如霜的脸,她拉起林凡的右耳就提了起来,痛得林凡哎哎直叫。
林凡被薛涛这样拉着往外走,引来周围人的目光,单雄这傻子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匆匆跟了上来,不过他还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云淡风轻的样子,如果林凡看到他这幅嘴脸的话,肯定更气人。
灵儿在被薛涛的怂恿下,不得不笑嘻嘻的走了上来,道:“林哥哥,对不住了哈,放心,我不会太用力的。”
灵儿笑嘻嘻的凑上来,抓住林凡的另一边耳朵,灵儿似乎很喜欢做这种事,她感觉很好玩,抓着林凡的耳朵轻轻玩弄着,根本不像在教训出轨的男人,倒像是小孩子在玩大人的耳朵。
薛涛还是有点分寸的女人,到了外面的大街上,就没有再对林凡进行体罚,知道这样对男人的面子有很大的伤害,在里面教训是给那么不要脸的女人看的,让她们下次不要勾引她的男人···不过她的气不可能这么快就消了,依然板着一张冰冷的脸。
林凡这个时候不介意热脸贴冷屁股,笑呵呵道:“你们刚才怎么进去的呀,妓楼好像不会让女人进去的吧。”
薛涛气鼓鼓道:“有钱哪里进不去。”
林凡笑道:“那···得花很多钱吧。”
薛涛大声道:“你都有钱在那里花天酒地,就不允许我花这钱了?我偏要花!我···我还要把钱随便花!”
说完,她就把袋中的钱仍在地上,灵儿赶紧去捡起来,薛涛什么都不顾,气匆匆的走了,刚走两步,又停下来侧身对林凡说:“今晚不许进屋睡!”
薛涛一溜烟就走了,林凡苦笑着摇头喃喃道:“这哪里是花钱啊,是仍钱呀,花了不可惜,仍了多可惜呀。”
灵儿把钱捡起来后准备交给林凡,林凡却不要,灵儿高兴的拽着钱,极是兴奋,林凡忽然扳起脸,道:“灵儿你也真是的,薛涛不懂事,你也跟着瞎起哄啊,我这是在完成皇上交给的任务,又不是真的去浪···不提前通知我就算了,居然还与薛涛一起联合耍我。”
灵儿无辜地嘟着嘴道:“我也没办法呀,薛姐姐···她霸道起来很霸道的,你都拿她没辙,我还能怎么样啊。”
林凡仔细想想觉得也是,于是也就没再怪灵儿,转身看见单雄站在不远处喝着酒欣赏着这和美的夜色,极为洒脱惬意,好像李太白诗仙降世,只是少了些诗意,多了分江湖气。
林凡看不惯单雄这么洒脱的样子,冲上去就是狠狠的揍了几拳解气,单雄好像没什么感觉,依然保持原来的动作,似乎林凡刚才所做的小插曲根本不存在。
林凡只好灰溜溜的往客栈那里走,灵儿悄悄地跟上来,挽着他的手臂,充满期待的问道:“林哥哥,今晚你没地方睡了,你若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房间睡啊。”
林凡很惊讶的看着一脸天真的灵儿,她不像在看玩笑,灵儿并没有看出林凡的龌龊心思,歪着头补充道:“我把床留给你,我睡地上就可以了。”
那一瞬间,林凡感动得差点要将灵儿紧紧拥在怀里······狂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