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夜探佛光(二)
“这个……”吴然干笑一声,口中吱吱唔唔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老僧却也不怒,只是道:“既然施主不肯明言,老衲也不想强人所难。只要施主马上离开本寺,一切就当没生过,如此可好?”
人家的意思很明确了:你乖乖离开,这事就算了。如果不肯,就休怪动强了。
吴然现在可真是头痛得要死,他现在是确信这寺中的确藏龙卧虎,眼前这老僧八成也是极厉害的角色。
但问题是,他没拿到东西不想走,但又不愿跟人家动手,这下可就犯难了。
见吴然迟迟不语,老僧有些不耐烦了,声音严厉起来:“怎么,施主想试试老衲的耐心吗?”
“不,不,长老误会了。”吴然连忙陪笑道:“其实,我来佛光寺并无歹意,只是拿回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老僧眉毛忽然一跳,怒容满面:“施主以为老衲可欺否?我佛光寺一向与世隔绝,如何会有施主的东西?若再不离开,休怪老衲动手了。”
见得老和尚要飚,吴然急得浑身是汗,忽然心中一动:这佛光寺既然戒备如此森严,我都不能来去自如,那张长河掌门如何能悄然将《金篆玉函》藏在寺中?莫非——
吴然眼睛突地一亮:莫非这张长河掌门和佛光寺交情不浅,这才得了默许?不然,除此无解。
于是,他连忙试探道:“那个,长老可曾认识‘卜门’的张长河掌门?”
老僧霍然一惊:“张老施主乃老衲故友,施主与他什么关系?”
吴然大喜,知道自己十有**是猜对了,连忙道:“在下‘卜门’第一百四十五代掌门吴然,张老掌门前日中歹人毒手,已经故去了。”
“阿弥陀佛——”老僧顿时长宣佛号,脸色悲怆:“没想到,和张老施主一别数年,如今竟是阴阳永隔,悲乎,悲乎。”
吴然心中更是笃定,宽慰道:“长老不必挂怀。世事无常,谁都有那么一天。您出家多年,还勘不透这生死玄关么?”
老僧顿时惊悟,慨然长叹道:“是老衲着相了,多谢施主提醒。如果我所料不错,施主应该是来取《金篆玉函》的吧?”
“正是。”吴然连忙点头。
“可有‘卜令’为证?”老僧为人倒是谨慎得很,并没有听信吴然一面之辞。
“在此。”吴然连忙从怀中将‘卜令’掏出,好在他随身带着。
老僧这才点点头:“果然是‘卜令’。”却忽又有些奇怪:“施主,昔年张老施主与我寺约定,持有‘卜令’者便可入塔取走《金篆玉函》。为何你不光明正大前来,反而漏夜潜入寺中,以致于险些生误会?”
吴然脸色苦,他要知道如此简单就好了,长叹道:“张老掌门去的突然,只来得及告诉我《金篆玉函》藏在佛光寺中,其它的都没来得及说。
我还以为,此事佛光寺并不知情,就想悄悄取走《金篆玉函》,不惊动任何人。但哪想到竟然事实如此,好在没有弄得不可收拾。”
“阿弥陀佛——”老僧又高宣声佛号,感叹道:“这可真是造化弄人了。噢,惭愧,只顾说话,耽误正事了,施主请随我入塔取书吧。”
“好。”吴然这回可轻松了,连忙一拱手:“对了,说了半天,还不知长老如何称呼?”
“老衲非远。”老僧神色和蔼:“随我来吧。”迈步走上塔阶。
“是,长老。”吴然连忙退开一旁,让长者先行。
二人进入塔中,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吴然刚要打开手电,非远老和尚却摇摇头:“用不着。”
说着,也不知非远老和尚摸了摸墙上什么地方,只听得‘咯咯嗒嗒’一阵机刮声响,塔内便忽然亮了起来。
果然,塔内情形和吴然想像的一般无二,四周的条案上供奉着无数僧侣的灵位,肃穆而森然。
吴然仔细一看,却是四面墙壁上亮起了十数盏油灯,不禁暗暗吃惊:这佛光寺果然是龙潭虎**,谁能想到这存放骨灰的塔林,竟然也是机关密布。
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就冒然入塔,吴然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非远老和尚仿佛看穿了吴然的心思,微微一笑:“刚才,之所以喝止你入塔,一则是担心你存心不轨,二则也是出于好心,毕竟佛门慈悲为怀。”
“多谢长老。”吴然心中感动:这老和尚人品真不错。
“用不着谢。随我来吧,千万不要乱走。”非远老和尚摆摆手,大步向前。
“好。”吴然点点头,当下,紧跟着非远老和尚,果然不敢乱走。
二人走到塔边,通过楼梯直上二楼、三楼,一直到四楼才停下了脚步。
非远老和尚一指前方一座灵位:“施主,这便是贵派一代人杰宁太玄的灵位,《金篆玉函》就放在灵位下的骨灰盒里,你自去取吧。”
“是。”吴然上前几步,冲着宁太远的灵位拜了三拜,说什么这也是‘卜门’的前辈,然后才打开骨灰盒。
果然,骨灰盒中,除了一只装有骨灰的陶罐外,还有一本厚厚的古书,书名正是《金篆玉函》。
第六十二章 邪教来犯
吴然甚喜,马上将书取出,揣入怀中,然后恭敬地将骨灰盒盖好,放回原位。又拜了三拜后,这才退回非远老和尚身边。
“好了,事情虽然办完,施主也不必急着走,且到老衲房中歇息片刻。”非远老和尚微微一笑:“说来,我佛光寺与‘卜门’颇有渊源,有些事,必须要让你知晓才行。”
“行,正好听长老赐教。”吴然爽快地点点头,他正好还有很多疑问呢。
于是,二人相伴下楼,刚走到楼底,忽然,前寺一阵警钟急响,似乎另有人侵入了佛光寺。
非远老和尚脸色大变:“不好,好像是第四重大殿的位置。施主,今夜可还有人和你一起来?”
吴然可不想替人背黑锅,连忙道:“没有,没有,我一个人入寺的。不过,我听人说,最近老有陌生人在佛光寺外窥探,是不是他们?”
非远老和尚一听更是紧张,知道多半是来敌人了,连忙道:“没想到今夜寺中如此多事,施主,可否随老衲赶往前寺一看?”
“晚辈自当听从长老吩咐。若有所用,宁死不辞。”在情在理,吴然现在也不能拍拍**走路。
“那好,走。”非远老和尚一点头,身形如电,向前寺飞奔而去。
吴然吓了一跳,这老和尚果非常人,当真是老当益壮啊,不敢耽搁,连忙飞身跟上。
非远老和尚回身一望,见吴然跟得非常轻松,不禁心下赞叹:看来,老友所托得人,‘卜门’或许振兴有望。
倏忽间,脚步飞急的二人已奔出塔林,穿过一道高大的山门后,一座巨大的正殿忽然出现在眼前。
殿门前,烛火通明,灯光四亮,约有数十名大小僧人团团围住了五名黑衣蒙面人,双方正在对峙,似乎还没来得及交手。
“阿弥陀佛,幸好赶得及。”非远老和尚长出口气,三两个纵跃,赶到殿前。
吴然紧随其后,也在殿前停下脚步。
他心中明白:这座大殿,就是那神秘的第四重大殿。不知道此殿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样惊人的秘密,以致于引来这么多不之客。
这时,见得非远老和尚来到,一位高大老僧迎将上来,双掌合十:“师兄,你来了。”忽又看到吴然,不禁一愣:“这位是?”
非远老和尚连忙还礼:“掌门师弟,这位小施主是自己人,先处理了眼前的局面,待会再详谈吧。”
“好。”高大老僧也知轻重缓急,向吴然点了点头,便算见过了。
“见过掌门。”吴然双手抱拳,也还了一礼。
“且随我来。”非远老和尚见状,点点头,领着二人走近包围圈。
霎那间,僧人们恭敬地让开一条路来,让三人走进圈内。
这时,吴然看出来了,这非远老和尚在佛光寺的地位看来很高啊,连掌门方丈都要称声师兄、恭敬有加。
转念间,三人已走到黑衣蒙面人身前,非远老和尚神情肃然,一宣佛号:“阿弥陀佛,老衲非远,各位施主来我佛光寺做客,不想报个名吗?”
几个黑衣蒙面人互相看了看,眼神有些郁闷,显然,他们对被人抓个正着有些难以接受。
吴然心中暗笑:别说你们了,就是我在这佛光寺也不能来去自如啊,算你们倒霉。
眼见得事已如此,一位似乎是领头的黑衣人冷哼一声,索幸摘了面巾,傲然道:“也不怕你知道,老夫是‘血隐教’护教左使李藏风,其它人都是我的部下。”
吴然猛地大吃一惊:又是‘血隐教’!娘的,还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有缘得很。
佛光寺众僧也吃了一惊:这‘血隐’邪教在江湖上可是凶名昭著,奇人异士极多,没想到今日竟然找上门来。看来,今晚这事难对付了。
非远老和尚面沉似水:“原来是‘血隐教’的朋友,不知漏夜来访,有何贵干?”
李藏风抚了抚额下长须,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来向贵寺借一样东西?”
“何物?”非远老和尚眉毛忽然一跳。
“诸葛武侯的七宝琉璃灯!”李藏风阴阴一笑,说出一句令人震惊的话来。
霎那间,场中一片死寂,似乎所有人都被李藏风雷倒了。
吴然心中一时翻江倒海:怪事,佛光寺中怎么会有诸葛武侯的什么‘七宝琉琉灯’?这神秘的寺庙,到底还有多少惊人的秘密?
非远老和尚和掌门老僧交换了一下眼色,神情凝重无比。
忽然,非远老和尚冷冷道:“施主说笑了,我佛光寺怎么会有诸葛武侯的‘七宝琉璃灯’?还是请回吧,莫要白费时间。”
“哈哈哈……”李藏风大笑起来:“非远老头,别人不知你佛光寺的底细,可瞒不过我们‘血隐教’。识相的,就交出‘七宝琉璃灯’,不然,休怪老夫血洗佛光寺。”
“哈哈哈哈……”非远老和尚忽然也大笑起来,神情忽然一厉:“看来,施主对我寺的底细倒是清楚得很。那么,非常抱歉了,我寺的地牢宽敞得很,就请各位施主去那里长住终老吧。”
吴然心中一震:看来,这佛光寺果然藏有诸葛武侯的‘七宝琉璃灯’。而且,此灯必定极为珍贵,不然,佛光寺断不会如此动作。
“想拿我?”李藏风不屑地笑了:“那要看看你佛光寺有多大本事了。不过,老夫还是要劝你们莫要自寻死路。”
“阿弥陀佛——”非远老和尚怒宣一声佛号:“好,就让老衲领教一下施主的本事。”
“师兄,还是让我来吧。”掌门老僧上前两步。
“不用,我还没老得不能动。”非远老和尚一甩袖子,上前就和李藏风对上了。
没办法,众人只能散开,让出一片宽敞的地方。
第六十三章 一网成擒
李藏风阴阴一笑:“非远老头,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说着,右手一抬:“玄冥鬼火!”“嗖——”一道细细的幽绿色鬼火从李藏风右掌中射出,像一只火箭般呼啸直刺非远老和尚。
吴然心中一震:果然,这李藏风也是异能者,不知道非远老和尚能应付吗?
“雕虫小技。”非远老和尚脸若枯木,神情肃然,在鬼火将近临身的时候,才长宣一声佛号,拍出一掌。
“轰隆——”一道灿然的白色佛光炸射而出,在空中将鬼火击得粉碎。
漂亮!吴然一时眉飞色舞:这老和尚果然不是常人,而且还是异能高手。
“有两下子。”李藏风神色微微一变:“再接我几招试试。”双手连抬,连续击出十余道汹汹鬼火。
一时间,这些鬼火急如电,声如雷,猛如虎,噬向非远老和尚全身,那巨大的威力震得佛光寺都在微微颤动。
吴然脸色一变:这李藏风好本事,恐怕比起那‘天魔’阴无极也差不了多少,怪不得能担任‘血隐教’的护教左使。
一时间,他可替非远老和尚捏了把汗,心下决定,一旦事有不谐,立即出手相助。
便见非远老和尚神情依旧古井无波,只是双掌合十,长宣一声:“阿弥陀佛。”
“轰隆——”一声雷霆巨响中,非远老和尚身上溢出大片佛光,形成一道圣洁的光幕,迎向那如雨鬼火。
“铮——”这佛光好似邪异力量的天然克星一般,鬼火一遇上它,顿如积冰遇火,消融得干干净净,竟是毫无抵抗之力。
李藏风神色大变,简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万万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佛光寺竟然有如此高手。
这厮也是老江湖了,心知自己绝非这非远老和尚的对手,当机立断,大喝一声:“事情不妙,走。”
霎那间,五个黑衣人腾空而起,化为五道幽绿鬼火,就要向寺外逃窜。
非远老和尚却是冷哼一声:“想走?波耶波罗蜜,下来。”一声佛门‘狮子吼’带着秘咒长啸而出。
霎那间,天摇地动,声震长空,便见那五道鬼火瞬间化为人形,‘扑通、扑通’从天上掉将下来,直落尘埃。
此时,再看这五贼,已是被震得手足酸软、浑身无力,瘫在地上,只是哼哼,再也爬不起来。
“绑了。”非远老和尚厉喝一声,大袖一挥。
“是。”一旁窜出十数个年轻僧侣,上前抹肩头、拢二背,将束手待擒的妖人们五花大绑起来。
吴然这时简直傻了眼:我靠,这非远老尚也太厉害了吧!?自己虽然要胜这五贼也不难,但要想赢得如此干净利落,却是拍马也难做到。
一时间,吴然对非远老和尚的崇仰之情简直是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
“呵呵……”一旁的掌门老僧豪爽地笑了,冲着非远老和尚合掌为礼:“看来,师兄还是风采如初,依旧不见老啊。”
吴然也激动地附和道:“长老真神人也!”
非远老和尚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拈须微笑道:“惭愧,老头子一个了,当不得这般夸奖。末来,还是年轻人的。”
这时,一个中年和尚上前询问:“掌门,师叔,这五个贼人该如何处理?”
掌门老僧看了看非远老和尚,老和尚摆了摆手:“佛门有好生之德,不可轻易杀生。还是将他们关入地牢,封印其法力,永久囚禁起来吧。”
“是。”和尚们应了一声,安排些人将五个贼人提将起来,向后寺去了。
吴然心道:可怜,这五个家伙,以后只能自己吃自己了。
见事情已处理完毕,掌门老僧摆了摆手:“好了,众僧各归原职,休息去吧。”
“是。”其余众僧纷纷散去,殿前很快恢复了平静。
忽然,非远老和尚和蔼地拍了拍吴然的肩膀:“施主,且随老衲到禅房坐坐如何?”
“荣幸之至。”吴然点点头。
“师弟也同去,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是,师兄。”掌门老僧双掌合十。
于是,非远老和尚领着二人走向一处偏殿,进了一间宽敞的禅房,分别落坐。
有小沙弥上来倒了三杯清茗,然后退了下去。
“施主,我这位师弟乃是敝寺掌门,法号非空,本领不在我之下。”非远老和尚先介绍了掌门老僧。
“见过掌门。”吴然忙起身抱了抱拳。
“施主有礼了。”非空老和尚连忙起身还礼。
“师弟,”非远老和尚神情感伤:“你一定想不到这位小施主是谁吧?他乃是‘卜门’张长河老施主的传人,也是现任的‘卜门’掌门。”
“咝——”非空老和尚果然吃了一惊,甚喜道:“原来如此,施主果然不是外人。不知张老施主如今可好?”
吴然苦笑一声:“就在月前,张老掌门刚刚故去,正是亡于‘血隐教’妖人和本门叛徒的围攻。”于是,略略说了一下经过。
“阿弥陀佛——”非空老和尚不禁悲伤地长宣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虽然刚才已知张长河的死讯,非远老和尚此时也还是忍不住唏嘘不矣。
看得出来,这两位老和尚和张长河的交情,一定匪浅。
好半天,非空老和尚才长叹一声:“这世间,为什么好人总难有好报。张老施主为人正直坦荡,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岂不悲乎!”
非远老和尚点点头,神情悲痛不矣:“旧时,我曾经对张老施主说过,若有难时,可来佛光寺暂避。他为什么就不愿意来呢?”
“‘血隐教’势力庞大,老掌门是不想连累贵寺啊。”吴然明白张长河的苦心,两位老和尚也自然明白。
室内,一时又是莫名的感伤,久久无言。
第六十四章 诸葛神侯
“哼,”吴然突然冷哼一声,目现杀机:“这些‘血隐教’的妖人以后不要让我碰到,否则,见一个,我杀一个。”
“不错。”非空老和尚看上去脾气也暴臊些:“这些妖邪之辈,人人得而诛之。”
“对了,”吴然忽然有些奇怪道:“今夜‘血隐教’为什么会突然找上贵寺?这诸葛武侯的‘七宝琉璃灯’又是怎么回事?”
两位老和尚互相看了看,彼此点了点头,似乎是做出了什么重要决定。
“此事说来话长,”非远老和尚目视吴然,脸色凝重:“而且涉及到我佛光寺的生死机密,本不容轻易外泄。
但我适才说过,我佛光寺和‘卜门’渊源极深,所以,让施主知道也不妨。本来,这些事也是要告诉你的。
不过,老衲希望施主能够誓,今日听到的秘密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否则,我佛光寺恐怕迟早毁于一旦。”
吴然心中一惊,马上肃穆道:“两位长老尽管放心,这点,在下以人格担保。”
“好。”非远老和尚欣慰地点点头,娓娓道来:“事情还要从三国时说起,那时魏蜀吴争霸,演绎出一段千古英雄史话。
其中,蜀国丞相诸葛武侯风骚独具,更是成为后世‘智慧’的化身。他的故事广为流传,至今都一直为人传颂。
世人都知道,这位诸葛丞相精通奇门遁甲、星相八卦、机关谋略,却不知其从何学得这一身惊天地、泣鬼神的奇术。
其实,这位诸葛丞相的师门正是古老神秘的‘卜门’,他也是继当时星相奇人管辂之后的第五十四代‘卜门’掌门人。
当时,以诸葛丞相之能,统一三国本来希望极大,但是时也、运也、命也,六出歧山终告失败,一代人杰含恨病死于五丈原。
诸葛丞相死后,他的后人们为了防止有人凯觎诸葛丞相的一身奇术去盗墓,便虚设疑冢于定军山,以惑世人。
而暗地里,这些后人们却将真正的棺椁运到峨眉山中悄然安葬。不久之后,诸葛丞相的后人们在真墓之上建起了一座寺庙,并世代派族人守护。
这样,任谁也想像不到,诸葛丞相的真墓会堂而皇之的藏身于一座寺庙之中。一代人杰终能安心长眠于地下。
由此,千百年来,诸葛丞相的真正安息之地成为了一个千古之谜,从来没有人能够找到正确的答案。”
吴然听到此处,脑海中猛然闪过‘七宝琉璃灯’的影子,骇然起身:“两位长老,你们所说的这座寺庙不会就是佛光寺吧?”
两位老和尚相视一笑:“正是。”
吴然顿时被这一记巨型炸弹轰得头晕目眩,半天没说不出话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目前的所在,就是那‘智慧’的化身、诸葛丞相的真正埋骨之所。
这个千古之谜的解开,竟是如此的富有戏剧性!
好半天,吴然才清醒了一点,颤声道:“这样说,那第四重大殿供奉的莫非就是诸葛丞相的英灵?你们就是那些守墓的族人?”
“正是。”非远老和尚神色骄傲无比:“我们这些僧人,不是诸葛丞相的直系后代,就是他老人家心腹家将的子孙,都是诸葛家族的一员。
自佛光寺建成以后,家族就几乎每年都选派人手入寺为僧,以守护先祖的英灵。这个习惯一直延续至今,从不敢有半点懈怠。”
吴然顿时心生敬仰:一时的忠诚,谁都可能办到,但千年的忠诚,却足以可歌可泣。
“了不起啊,了不起。”吴然现在只有感叹:“诸葛丞相在天有灵,也会为你们这些后人自豪。”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非远老和尚微微一笑:“现在施主应该听明白了,为什么我说佛光寺和‘卜门’渊源极深了吧?
其实说起来,我们佛光寺,乃至诸葛家族,都是‘卜门’的一个旁支。虽然历史已经很久远了,但这份情谊我们一直记得。”
于是,吴然脑海中的一切的谜团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佛光寺之所以神秘而高手如林——张长河之所以将《金篆玉函》藏在佛光寺中——塔林中之所以有‘卜门’前辈宁太玄的灵位。
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佛光寺本身的秘密使命以及和‘卜门’千丝万缕的联系分不开。
“明白了。”吴然笑得很开心:“我‘卜门’能出诸葛丞相这样的英杰,晚辈也是颇有荣焉。对了,如今诸葛家族情况如何?”
非远老和尚笑着拈了拈胡须:“甚好,甚好。自蜀亡后,家族为了避祸,隐姓埋名于四川民间,苦心经营。千载以来,奈武侯英灵庇护,家族一直兴盛繁荣,不曾衰败。
如今,诸葛家族更是和河北慕容、山东崔氏、山西王氏并列当世四大世家。虽然家族恪于祖训,不曾让子弟从政,但在商界的实力,却是当之无愧的四大世家之。”
吴然恍然大悟:“着啊,怪不得峨眉山搞旅游开,却对佛光寺这样好的资源视而不见呢,一定是诸葛家族在幕后做了工作。”
“呵呵……”非空老和尚却乐了起来:“没这么简单。其实,峨眉山的旅游开早被家族承包下来,一则方便隐藏佛光寺,二则也是很好的一个财源不是。”
“哈哈哈……”吴然一愣,更是大笑起来,连称:“怪不得,怪不得。对了,诸葛家族为什么不让子弟从政呢?有了权力,诸葛家族岂不更如虎添翼?”
非远老和尚叹了口气:“权力是把双刃剑,可能会让家族更兴盛,也可能让家族一夕覆亡,这样的历史教训还少吗?
所以,先祖有人规定,家族只能隐身民间,在商界展,不许踏足政界。而且,这样也有利于保守佛光寺的秘密。”
“原来如此,真是明智之举啊。”吴然恍然大悟,不禁对诸葛家族的智慧感到钦佩不矣。
第六十四章 祸起萧墙
众人又笑谈一会,非远老和尚忽然拍了拍额头:“对了,施主还是学生吧?”
“正是。今年正准备上Qh大学。”
“那不知施主以后准备如何展?”
吴然考虑了一下,目光忽然炯炯:“原本晚辈一直想从商,但现在还多了个愿望,那就是重振‘卜门’,绝不能让‘卜门’的荣光再在晚辈手中衰败下去。”
“好,有志气。”非空老和尚喝了声彩:“你这两个愿望,我们诸葛家族都愿意全力相助。”
“不错。”非远老和尚点了点头:“若有难处,只管来找我们。‘卜门’的困难,诸葛家族绝不会袖手旁观。”
吴然顿时大喜,有了诸葛家族这样一个强援,自己以后简直事半功倍。连忙起身一拜:“多谢两位长老。这份恩情太重了,晚辈简直无以为报。”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吗。”非空老和尚笑着摆了摆手,随即取出一张金色的名片递给吴然:“施主,这张名片你收好。”
吴然接过名片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名片竟是纯金铸成,工艺精美,显然价值不匪。
再看名片上的内容,却很简单,没有任何职务和身份,只有一个名字,一个电话——诸葛神风,1390。
另外,背面还有一幅阴阳八卦图,似乎是族徽一类。
吴然抬头看向非远老和尚,有些不确定:“这是——”
“诸葛神风,乃是老衲侄儿,也是现任的诸葛家族的族长。”非远老和尚解释道:“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打这个电话,表明身份,他一定会鼎力相助。”
非空老和尚补充道:“还有,这种黄金名片代表着诸葛家族的一种承诺和责任,当世能持有它的不过十人,绝非轻易送出,所以,施主千万要保存好。”
吴然顿时严肃起来,郑而重之的将名片贴身藏好:“多谢两位长老,晚辈谨记了。”
至此,该交待的基本都交待完了,窗外,天色也已经大亮,这时间过得可是真快。
“呵呵,天已经亮了。”非远老和尚笑道:“施主一定饿了吧,不知可否嫌弃寺中的斋饭?”
“晚辈不挑嘴。”吴然一乐。
“那好,明远何在?”
“师叔祖。”适才奉茶的小沙弥推门而入,双掌合十,谨然听命。
“吩咐伙房准备三份斋饭来,记得施主的那份用大碗,年轻人胃口都比较好。”
非远老和尚的话,顿时引得众人都笑了。
“是,师叔祖。”小沙弥也是莞尔,飞步去了。
“对了,”吴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两位长老,那‘七宝琉璃灯’的事情你们好像忘了说了。”
“噢,该死。”非远老和尚恍然拍了拍额头,自嘲道:“人老了,记性不好,这话题一扯远了,就丢三拉四的。”
众人一下子笑了起来,非空老和尚接过话头道:“这‘七宝琉璃灯’其实就是三国演义上的提到过的‘七星续命灯’,能够祈禳续命,神奇无比。
不过,自武侯死后,再也无人会用此神物,所以,就随葬先祖于地下。这‘血隐’邪教忽然盯上此物,不知到底有何用意?”
吴然吃了一惊:天,世间还真是有这神奇的‘七星续命灯’啊!我还以为是罗贯中杜撰的呢。
“老衲倒不担心这个。”非远老和尚脸色忽然阴沉无比:“我担心的是,为什么‘血隐’邪教会知道‘七宝琉璃灯’藏在佛光寺中?这‘血隐’邪教到底对我佛光寺的秘密知道多少?”
“不错。”非空老和尚也面有忧色:“千百年来,佛光寺的秘密一直隐藏得很好,如今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吴然见两个老和尚愁眉不展,微微一笑:“两位长老何必忧虑,待会咱们去审一审李藏风等人,不就清楚了?”
“是极。”非远老和尚抚掌而笑:“老了,这脑筋就是有点转不过来。”
就在这时,小沙弥明远匆匆而来,端来了三饭斋饭。饭菜也很简单,三碗清粥,三小碟花生米,三小碟咸菜,真是朴素得很。
“掌门,师叔祖,施主,请慢用。”小沙弥一施礼,退将出去。
“施主请吧。”非空老和尚示意道:“待用完了早点,咱们就去地牢。”
“好。”吴然拿起筷子。
由于三人都有心事,这早点就吃得匆匆,很快就解决了问题。
三人正要起身往地牢而去,那小沙弥明远却忽然推门进来:“掌门,师叔祖,老家派来送来一封信,说是十万火急。”
“噢。”非远老和尚抢先接过,拆信一看,顿时怒容满面:“孽障。”一掌挥去,竟将一旁的茶几拍了个粉碎。
“怎么回事?”非空老和尚吓了一跳,连忙接过信来,乍乍一看,也是气得满脸通红:“不孝子孙,气死我也。”
吴然心知不妙,小心翼翼地道:“两位长老,出了什么事吗?”
非远老和尚面色惨淡,仰天长叹:“罢了,告诉施主也无妨。我诸葛家族家门不幸,出了一位不孝子孙诸葛天朗。
此人嗜赌成性,又惧族中家规森严,每每私下乔装改名到地下赌场烂赌,最后越陷越深,不知不觉欠下黑帮巨额赌债。
出事后,他既不敢将此事告知家族,又无力偿还,只能东躲西藏。黑帮四下搜寻,终将他抓获,严刑逼债。
为求自保,这个软骨头供出了自己的真正身份。此时,如果是一般的黑帮,聪明的应会马上放人,不会再行追究。
毕竟,我诸葛家族身列当世四大世家之一,绝不是一般的江湖帮派敢于招惹的。但糟就糟在,这黑帮竟然是‘血隐教’外围。
多年来,‘血隐教’作恶多端,早和四大世家正邪不两立。你想,这回我们诸葛家族的人落入‘血隐教’手中还有点得好吗?
而最要命的是,这个不孝子孙竟还是族中长老嫡子,不仅知道家族的多数商业机密,连家族的最高机密,也就是佛光寺的底细也一清二楚。”
第六十五章 祸起萧墙
众人又笑谈一会,非远老和尚忽然拍了拍额头:“对了,施主还是学生吧?”
“正是。今年正准备上Qh大学。”
“那不知施主以后准备如何展?”
吴然考虑了一下,目光忽然炯炯:“原本晚辈一直想从商,但现在还多了个愿望,那就是重振‘卜门’,绝不能让‘卜门’的荣光再在晚辈手中衰败下去。”
“好,有志气。”非空老和尚喝了声彩:“你这两个愿望,我们诸葛家族都愿意全力相助。”
“不错。”非远老和尚点了点头:“若有难处,只管来找我们。‘卜门’的困难,诸葛家族绝不会袖手旁观。”
吴然顿时大喜,有了诸葛家族这样一个强援,自己以后简直事半功倍。连忙起身一拜:“多谢两位长老。这份恩情太重了,晚辈简直无以为报。”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吗。”非空老和尚笑着摆了摆手,随即取出一张金色的名片递给吴然:“施主,这张名片你收好。”
吴然接过名片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名片竟是纯金铸成,工艺精美,显然价值不匪。
再看名片上的内容,却很简单,没有任何职务和身份,只有一个名字,一个电话——诸葛神风,1390。
另外,背面还有一幅阴阳八卦图,似乎是族徽一类。
吴然抬头看向非远老和尚,有些不确定:“这是——”
“诸葛神风,乃是老衲侄儿,也是现任的诸葛家族的族长。”非远老和尚解释道:“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打这个电话,表明身份,他一定会鼎力相助。”
非空老和尚补充道:“还有,这种黄金名片代表着诸葛家族的一种承诺和责任,当世能持有它的不过十人,绝非轻易送出,所以,施主千万要保存好。”
吴然顿时严肃起来,郑而重之的将名片贴身藏好:“多谢两位长老,晚辈谨记了。”
至此,该交待的基本都交待完了,窗外,天色也已经大亮,这时间过得可是真快。
“呵呵,天已经亮了。”非远老和尚笑道:“施主一定饿了吧,不知可否嫌弃寺中的斋饭?”
“晚辈不挑嘴。”吴然一乐。
“那好,明远何在?”
“师叔祖。”适才奉茶的小沙弥推门而入,双掌合十,谨然听命。
“吩咐伙房准备三份斋饭来,记得施主的那份用大碗,年轻人胃口都比较好。”
非远老和尚的话,顿时引得众人都笑了。
“是,师叔祖。”小沙弥也是莞尔,飞步去了。
“对了,”吴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两位长老,那‘七宝琉璃灯’的事情你们好像忘了说了。”
“噢,该死。”非远老和尚恍然拍了拍额头,自嘲道:“人老了,记性不好,这话题一扯远了,就丢三拉四的。”
众人一下子笑了起来,非空老和尚接过话头道:“这‘七宝琉璃灯’其实就是三国演义上的提到过的‘七星续命灯’,能够祈禳续命,神奇无比。
不过,自武侯死后,再也无人会用此神物,所以,就随葬先祖于地下。这‘血隐’邪教忽然盯上此物,不知到底有何用意?”
吴然吃了一惊:天,世间还真是有这神奇的‘七星续命灯’啊!我还以为是罗贯中杜撰的呢。
“老衲倒不担心这个。”非远老和尚脸色忽然阴沉无比:“我担心的是,为什么‘血隐’邪教会知道‘七宝琉璃灯’藏在佛光寺中?这‘血隐’邪教到底对我佛光寺的秘密知道多少?”
“不错。”非空老和尚也面有忧色:“千百年来,佛光寺的秘密一直隐藏得很好,如今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吴然见两个老和尚愁眉不展,微微一笑:“两位长老何必忧虑,待会咱们去审一审李藏风等人,不就清楚了?”
“是极。”非远老和尚抚掌而笑:“老了,这脑筋就是有点转不过来。”
就在这时,小沙弥明远匆匆而来,端来了三饭斋饭。饭菜也很简单,三碗清粥,三小碟花生米,三小碟咸菜,真是朴素得很。
“掌门,师叔祖,施主,请慢用。”小沙弥一施礼,退将出去。
“施主请吧。”非空老和尚示意道:“待用完了早点,咱们就去地牢。”
“好。”吴然拿起筷子。
由于三人都有心事,这早点就吃得匆匆,很快就解决了问题。
三人正要起身往地牢而去,那小沙弥明远却忽然推门进来:“掌门,师叔祖,老家派来送来一封信,说是十万火急。”
“噢。”非远老和尚抢先接过,拆信一看,顿时怒容满面:“孽障。”一掌挥去,竟将一旁的茶几拍了个粉碎。
“怎么回事?”非空老和尚吓了一跳,连忙接过信来,乍乍一看,也是气得满脸通红:“不孝子孙,气死我也。”
吴然心知不妙,小心翼翼地道:“两位长老,出了什么事吗?”
非远老和尚面色惨淡,仰天长叹:“罢了,告诉施主也无妨。我诸葛家族家门不幸,出了一位不孝子孙诸葛天朗。
此人嗜赌成性,又惧族中家规森严,每每私下乔装改名到地下赌场烂赌,最后越陷越深,不知不觉欠下黑帮巨额赌债。
出事后,他既不敢将此事告知家族,又无力偿还,只能东躲西藏。黑帮四下搜寻,终将他抓获,严刑逼债。
为求自保,这个软骨头供出了自己的真正身份。此时,如果是一般的黑帮,聪明的应会马上放人,不会再行追究。
毕竟,我诸葛家族身列当世四大世家之一,绝不是一般的江湖帮派敢于招惹的。但糟就糟在,这黑帮竟然是‘血隐教’外围。
多年来,‘血隐教’作恶多端,早和四大世家正邪不两立。你想,这回我们诸葛家族的人落入‘血隐教’手中还有点得好吗?
而最要命的是,这个不孝子孙竟还是族中长老嫡子,不仅知道家族的多数商业机密,连家族的最高机密,也就是佛光寺的底细也一清二楚。”
第六十六章 刑讯逼供
下面的事傻子都猜得出来,吴然苦笑道:“于是,在‘血隐教’的严刑逼迫下,他将什么都向那些妖人招了,是吧?”
“是啊。”非空老和尚痛心疾道:“等到家族现此事、以雷霆手段将这黑帮尽数诛灭时,事情已经迟了,‘血隐教’已经得知了所有的秘密。
诸葛神风族长非常震怒,千载以来,家族苦心坚守的秘密一朝泄露,这个打击,简直太大了。于是,他亲手击毙了那个不肖子孙,永除家谱。
这封来信,就是诸葛神风族长向我们这些老家伙告罪的。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迟了,我佛光寺只能全力防范,以死捍卫先祖英灵了。”
“怪不得李藏风那妖人如此肯定‘七宝琉璃灯’就藏在佛光寺中,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吴然一脸忧心忡忡;“两位长老,我看,我们应该马上去审讯李藏风,看看‘血隐教’究竟想对佛光寺打什么主意。”
“好,事不宜迟,马上走。”两个老和尚对此十分赞同,当下,三人直奔地牢而去。
佛光寺的地牢设计得颇为巧妙,外表竟是一座不小的假山,一位年轻和尚按下了机关,假山上才移开了一座门,露出了地牢的入口。
三人下得地牢,四周灯光明亮,在最靠墙的内里有一排牢笼,钢铁为栅,非常牢固。
两名值守的僧人见得三人下来,连忙合掌为礼:“掌门,师叔祖。”
非远老和尚点了点头:“犯人情况如何?”
“本因师伯已经封印了他们的法力,刚才还在叫骂着,现在似乎是骂累了,正歇着。”一人回答道。
“老衲要问他们几句话,钥匙拿来,你们下去吧。”非远老和挥挥手,两名僧人交出监房钥匙,然后退了出去。
三人走到监牢门口,便见在中间最大的一座牢笼中,五个‘血隐教’的妖人们正靠墙坐着,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哼,老秃驴,”李藏风咬牙切齿,目泛凶光:“还想怎么折磨爷爷,就划出道吧。爷爷这次失了手,没说的,认栽。但‘血隐教’是不会善罢干休的,你们等着瞧。”
“唬谁啊。”吴然冷哼一声,目露凶光:“你再嚣张给我看看,信不信爷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李藏风还真是滚刀肉,哈哈大笑:“小辈,你他娘的是哪根葱。想折磨爷爷是吧,那就别像根老二似的在那戳着了,进来给爷爷松松筋骨吧。”
这一下,两个老和尚眉头紧皱,显然有些犯难了:让他们降妖伏魔,行;拷问这泼皮似的犯人,就有点老虎啃刺猬——无处下口了。
吴然顿时气得哈哈大笑:“好,有种。两位长老,把钥匙给我,我进去和他们好好‘谈谈’。”
两个老和尚互视一眼,点了点头:反正他们也没好办法,不如就让吴然试试。
于是,非远老和尚递过钥匙,吩咐道:“那此事就交给施主了,自己小心。”
吴然点点头,接过钥匙开了门,施施进入监房,笑咪咪地扫视了一下五个妖人。
“哼。”五个妖人冷哼一声,个个鼻孔朝天,仿佛是说:小子,你来吧,爷爷不怕你。
“好!”吴然一竖大拇指,赞道:“个个都像不怕死的英雄。看起来,我问什么,你们都是不会说的了?”
李藏风冷哼一声:“不错。小子,我劝你也别白费劲了,爷爷一根鸟毛也不会告诉你。你有什么本事,就只管使出来吧。”
“哈哈哈……”吴然忽然大笑起来:“可笑啊,我劝你们别装腔作势了。你们要真是硬骨头,刚才为什么要逃之夭夭?”
五个妖人脸色顿时一变,俱各无语,吴然此语可是点中了他们的死**了。
“对了吗,承认自己怕死不就行了。”吴然悠然道:“自古以来,但凡越是恶人,就往往越怕死。
因为恶人们都清楚被自己折磨过的人有多痛苦,最怕别人将同样的手段也用在他们身上。没错吧?”
李藏风双目一睁,色厉内茬地怒吼道:“小辈,别把自己装得像诸葛亮似的。你想怎么样,就划出道吧,爷爷接着就是。”
吴然脸色平静,神秘地一笑:“你肯定?不后悔?”
李藏风心中一突,却还是嘴硬道:“爷爷悔个鸟。”
“太好了。”吴然却也不怒,竟然还很高兴地拍拍手:“其实,说真的,你们‘血隐教’的那些狗屁秘密,我根本没兴趣知道。你们不说,倒是正合我意。
我以前曾经在古书上看得过一些奇特的的酷刑,非常感兴趣,一直想找人试试,却都没有机会。这回,可算有志愿者能让我一尝夙愿了。”
说着,吴然拍了拍脑门,作回想状:“我想想啊,第一种酷刑似乎是叫‘点天灯’。怎么办的呢?
说来也简单,就是先在犯人头上钻个小孔,然后倒入灯油并点燃。这样,可以让犯人爽到极点而死。
第二种酷刑,好像是叫‘活人跳’。这个也简单,就是先将犯人埋入地下,只留头部,然后再将其头皮剥开,慢慢灌入水银。
于是,这犯人就会感到痒得要死,接着拼命乱钻,但又无法挣脱。最后,犯人会连皮褪下,光溜溜、血淋淋地从地下跳将出来。”
说到这里,吴然偷眼打量了一下李藏风等人。这些家伙虽然还在强撑,但个个已是脸如土色,目露胆怯。
吴然心道:有门。赶紧继续趁热打铁:“还有第三种刑法,这种刑讯最有意思了,也是我的最爱。
方法就是将犯人全身脱光,四肢绑定,然后用蜂蜜涂抹犯人的下身。这样,很快就引来无数的蚂蚁。
你们想啊,成千上万的蚂蚁去啃那小小的下身,那个滋味,啧啧,一定会爽得犯人鬼哭狼嚎。
乖乖,可能要不了几个小时,那小小的东西要么会被啃成光杆,要么就会肿大如驴,不好受啊。”
第六十七章 效果不错
由于吴然说得是如此的绘声绘色,这五个妖人已是骇得脸色紫、浑身颤抖,要不是死要面子,恐怕早就崩溃了。
此时,在这五个妖人的眼里,吴然简直就是个恶魔,比他们还要恐怖一万倍。
见时机到了,吴然微微咳嗽一声:“行了,就想起这么多了,其它的比较费事,暂时用不着。”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扫视了李藏风等人,若有所思道:“该先拿谁试验呢?这是个问题。”
顿时,五个妖人直恨不得自己立即在吴然面前消失,极度盼望着那个倒霉鬼不是自己。
忽然,吴然一指李藏风,语气肯定地道:“就是你了。”
魂飞魄散之下,李藏风顿时失态的大叫起来:“为什么是我?”心虚和胆怯,显露无遗。
吴然耸了耸脸,一脸的无辜:“因为你刚才看起来最不怕死,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吗。”
李藏风心中顿时那个悔啊:早知如此,刚才撑个鸟的硬汉。
其余四个妖人,真是长出口气;上天保佑,总算逃过一劫。
“嘿嘿……”吴然狞笑着走向李藏风,双手握得咯咯直响:“朋友,好戏开始了,你适才表现得如此活泼可爱,我决定充分满足你的表现欲,让你来个‘活人跳’。”
“啊——啊——”见得吴然步步逼近,李藏风简直就要崩溃了,忍不住大喊起来:“不,不要。”
“来不及了。”吴然恶狠狠地一把揪起李藏风,然后左手一指地面,射出一道黄褐色霞光。
“轰——”地面瞬间裂开一个正好能容纳一个人身的洞口,显是正为李藏风贴身打造。
“进去吧。”吴然一把将李藏风扔了进去,洞口瞬间合拢,将个李藏风死死卡住、不能动弹。
紧接着,吴然从身上摸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目露凶光,盯着李藏风的头部,大有‘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
由于吴然表现得是如此的逼真,监牢外的两个老和尚看得心中直打鼓。
非空老和尚低声道:“师兄,小、小施主他不会玩真的吧?那、那也太残忍了。”
“我也不知道。”非远老和尚心中也是无底,犹犹豫豫道:“且再看看吧。也许、也许只是吓唬吓唬他们。”
“是吗?”非空老和尚心道:但愿如此。
这时,吴然忽然转过头来,悄悄使了个眼色:“两位长老,寺中有水银吧?”
非远老和尚心中一动,连忙道:“有,很多,炼丹常有的用。”
“那好,待我先将这厮的头皮割开,等血流透了,再和你们去拿水银来灌。”
吴然大着嗓子,又恐吓了一番,这才拿着刀蹲将下来,开始在李藏风头上比划起来,似乎是在寻找合适下刀的地方。
这下,早已肝胆俱裂的李藏风一感觉到刀锋的冰凉,精神顿时崩溃,疯狂大吼道:“不,不要杀我,我招,我什么都招。”
吴然心中顿时狂喜,脸上却还是一脸的平静和怀疑:“是吗,我无所谓噢,你可不要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李藏风疯狂点头,生怕慢了一点,吴然就反悔了。
“可惜,可惜。”吴然一脸遗憾地摇摇头:“本来还想想试些那些酷刑的,看来又没有机会了。”
忽然,他转过头,目视其余四个贼人,一脸期待道:“差点忘了,不是还有你们四位吗?有哪位英雄现在还不想合作的,马上站出来吧。”
“不,不要。”这四个贼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老大都招了,自己还撑个什么劲啊,当下抢着点头:“我们也招,什么都招。”
“哎——”吴然仰天长叹,作悲愤状:“看来,是真没有机会了。”心中却是笑破了肚皮:娘的,我就知道,越是恶人,他娘的就越怕死。
监牢房,两个老和尚长出口气,心中暗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我们老个老家伙不及也。
“两位长老,你们来问吧。”吴然冲两个老和尚点了点头:是时候了。
“好。”两个老和尚迈步进了监牢,非远拈了拈胡须:“李藏风,老衲问你,如何知道‘七宝琉璃灯’就藏在本寺中?”
李藏风不敢怠慢,连忙道:“是你们诸葛家族的人自己泄露的,好像是叫什么诸葛天朗。”
看来家书是没错了。非远老和尚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么,你对本寺的秘密知道多少?”
李藏风老老实实道:“那个诸葛天朗基本都交待了,佛光寺是三国时蜀国丞相诸葛武侯的真正埋骨之所,你们这些人,都是诸葛家族安排的守墓人,从古一直延续至今。”
“孽障啊,孽障。”两个老和尚顿时痛心疾,老泪纵横:“我诸葛家族怎么出了这么个败类。历代祖先苦守了千年的秘密,就此断送,我等它日如何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见两个老和尚悲愤得简直不能问话,吴然心中感叹,便接过了话头:“李藏风,我问你,你们‘血隐教’为什么打‘七宝琉璃灯’的主意?其它还有什么阴谋?”
李藏风现在对吴然是怕到了骨子里,当下慌忙回答:“其实,我们‘血隐教’对诸葛武侯究竟埋在哪里并不感兴趣。之所以打‘七宝琉璃灯’的主意,那是因为我教副教主阴无极的原故。”
第六十八章 大功告成
“阴无极?”吴然大感奇怪,怎么又有这厮的影子,问道:“这厮要‘七宝琉璃灯’干什么?”
李藏风苦笑道:“事情也很简单。前日,阴无极在ha被一个年轻人重创,元神大受损伤,恐怕要休养数年方能恢复。更惨的是,阴无极平生所倚仗的上古奇阵‘万鬼朝林’也被彻底毁去,可谓狼狈至极。
就在这时,那诸葛天朗的消息传到总坛。阴无极顿时大喜。据他所说,‘七宝琉璃灯’神奇无比,只要以秘法驱动此灯向上天祈禳,便可获得天地无穷灵力。这样,不仅他身上的伤会立时痊愈,实力也能更上层楼。
更重要的是,以‘七宝琉璃灯’为引,似乎还能重造‘万鬼朝林’大阵,并且更为可怕。所以,我教教主梅鼎臣便命我携属下四大从使,前来佛光寺取此‘七宝琉璃灯’。但没想到,唉——”
这下,一切都清楚了。
吴然点点头:“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血隐教’的老巢在哪里?”
李藏风犹豫了一下,为难道:“为了安全,我教并无固定的总坛。通常是教主在哪,总坛就在哪,但现在的位置连我也不知道。”
吴然皱了皱眉:“那你们怎么保持联系?”
“自己训练的信鸽或飞鹰,或以独门秘法传信,总之,让人无迹可寻。”李藏风不敢不老实回答。
可恶,真是狡猾至极。吴然有些失望,看了看两位老和尚:“两位长老,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两位老和尚摇摇头,脸色却有些奇怪。
“那我们走吧。”当下,吴然放了李藏风,锁上监门,三人便出了地牢。
到了监牢外面,非远老和尚忽然停住脚面:“施主,那击伤‘天魔’阴无极的,可是你?”
“正是。”吴然吃了一惊:“长老如何知晓?”这事,他并没有跟两位长老说起过啊?
“施主不是说过你是ha人吗?”非空则微微一笑:“在ha,能够这么厉害的年轻人,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吗?”
吴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非远老和尚顿时一脸欣慰:“‘天魔’阴无极乃当世魔头,实力深不可测,便是老衲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应付。
你能将他击败,足见实力非同小可。老衲真是心中甚慰啊,足见张老施主所托得人,‘卜门’中兴有望。”
“长老过奖了。”吴然客气道:“晚辈莹火之光,岂敢与长老相比。”
非远老和尚摆了摆手:“施主不要过谦了,只可惜我诸葛家族年轻一辈中,竟无一人可与施主相比肩。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吴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笑了笑。
“师兄,”非空老和尚脸色忧虑:“我们这次抓了李藏风等人,只恐‘血隐教’不肯善罢干休,为了‘七宝琉璃灯’还会再来。”
“是啊。”非远老和尚也有些愁:“‘血隐教’势力庞大,我诸葛家族要想独自与它对抗,恐怕力有不逮。难办啊。”
吴然却心中一动,忽然笑了:“两位长老倒也不必担心,我想那‘血隐教’末必就敢轻易再来。”
“噢?”两位老和尚都大吃一惊:“何见如此?”
“很简单。”吴然冷笑着一一道来:“他们的副教主‘天魔’阴无极已被我重创,现在就是半个废人,不足无惧。
另外,阴无极座下四大护法,上次也被我一并干掉。还有,‘血隐教’赵、李两名长老,也死在小王庄一役。
这次,我们又抓获了‘血隐教’左使李藏风等人,你们想一想,‘血隐教’就算再强,现在还能剩下多少高手?
可以这样说,‘血隐教’如今元气大伤,只要不是那梅鼎臣前自前来,那李藏风之流,恐怕奈何不得佛光寺。”
“不错。”非空老和尚顿时精神大振:“现在的‘血隐教’只怕末必比我们诸葛世家强上多少。纵使那魔头梅鼎臣亲至,凭佛光寺的实力,再加上先祖遗留的机关、阵法,我们就末必怕了他。”
非远老和尚长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真是佛祖保佑。说起来,我们佛光寺这回可是托了小施主的福了。”
“呵呵,长老客气了。除魔卫道,本就是我辈武人的责任。”吴然可不敢居功。
“哈哈哈……”非空老和尚大笑道:“小施主过谦了,这回一定要在我佛光寺盘桓数日,让老衲等一尽地主之谊,以表谢意。”
吴然顿时有些为难,苦笑道:“恐怕不行。晚辈还有同伴在寺外相侯,还怕家中父母牵挂,却是立时便要走了。”
“可惜。”非远老和尚有些失望:“既如此,那老衲等就不挽留施主了。《金篆玉函》学问如海,乃世间至宝,希望施主能够用心参悟。便是能够领会一两层,恐怕将来成就也会过老衲和张老施主甚多。”
见得非远老和尚也如此推崇《金篆玉函》,吴然越感到此书的珍贵,忙道:“多谢长老提醒,那么晚辈就告辞了。”
“好,师弟,我们送送小施主。”
两位老和尚当下依依不舍,将吴然送到寺门口。又关心的嘱咐几句,这才放吴然离开。
第六十九章 辞别佛光
终于离开了佛门寺,吴然一边健步如飞,一边摸了摸怀中的《金篆玉函》,心中真是感慨万千。
当走过一侧山角、佛光寺就要隐没在云雾山峦之中时,吴然忽然转过身,向佛光寺抱了抱拳,算是向那位一代人杰作一个告别。
说起来,没能到诸葛武侯的灵前亲自瞻仰一番,吴然心中实在有些遗憾。
但是,那毕竟是人家诸葛家族的圣地,他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所以,也只能这般聊表敬仰之情了。
等终于回到芙蓉坪时,刚进小院,便见那张松和黑子正急得在院子里团团乱转。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总算回来了。”张松一见吴然,顿时长出口气。
“是啊,算时间你早该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黑子一脸的关心。
“没事。”吴然微微一笑:“一切顺利,只是中途出了些意外才耽误了。”
“那就好。”黑子拍了拍吴然的肩膀:“我想吴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哈哈。”
“那个——”张松却贼眼转了转,嘿嘿怪笑道:“吴兄弟可曾弄到了什么稀奇的宝贝,也让咱兄弟开开眼界?”
吴然气得一巴掌拍得张松哇哇乱叫:“再跟你说一次,我不是去偷东西了。真是贼性不改,无可救药。我这次去只是拿回当年家师寄存在那里的一本书罢了,你以为是什么?”
张松痛得吡牙咧嘴,却只是不信。
吴然也不想理他,只是冲黑子抱了抱拳:“黑子兄弟,此番事情已了,我就要回去了。这两日招待之情,容以后再报。日后若有机会去ha,一定要告诉兄弟,保证让你玩得尽头、宾至如归。”
“那好,我就不多留你了。”黑子倒是爽快:“我这人懒,去ha恐怕不大可能。但只要你能记得,在峨眉山芙蓉坪,还有个朋友,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啊。”吴然哈哈一笑,抱了抱拳:“那我就告辞了。”进屋将行李提了出来,就要准备离开。
这时,那张松忽然期期哎哎地道:“这个,小、小兄弟,我那个、那个……”
吴然没好气地道:“放心,没忘了你的好处费。”从钱包里掏出两千块钱,塞到张松手里,语重心长地道:“说实在的,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走走正路了。”
张松愣了愣,有些感动地道:“谢谢你,小兄弟,我、我会考虑的。”
其实,吴然对他却没抱多大期望,只是叹了口气道:“你好自为之吧。黑子,那我就告辞了。”
“我送送你。”黑子点点头。
“我也送你一程。”张松飞快揣好钱。
“不用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那种分离时的缠缠绵绵,我不喜欢。”吴然冲二人摆了摆手,大步去了。
黑子和张松果然没有再送,二人看着吴然远去的背景,忽然一齐叹了口气。
黑子冷笑道:“你叹个屁,是不是伤心没人再给你好处了?”
张松顿时一蹦老高:“黑子,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我也是把吴兄弟当朋友来着。”
黑子翻了翻白眼:“是吗?对此,我深表怀疑。”
“哇哇……”张松气得一阵怪叫,手舞足蹈地暴跳起来:“你、你,简直欺人太甚。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还不是馋鬼一个。”
“总比你好,至少我自力更生。”
……
一时间,这两个活宝又闹将起来。
吴然远远的听见,心中一笑,将这一段美好的回忆,牢牢地封印在了脑海深处。
待得吴然赶到金顶宾馆时,天已经中午了。
一见得吴然,李雪雁就气得给了个背影,也不理他。
“嘿嘿——”某人讪讪笑了两声,陪着笑脸:“雪雁,美女,干么生那么大气啊?”
“你说呢?”李雪雁忍不住恼道:“你说你这人像不像话,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一天多,你就这么放心?”
“这宾馆能出什么事?”吴然尴尬地捏了捏鼻子,腆着脸道:“我这不是去有正经事吗,又不是去花天酒地了。亲爱的美女大人,您就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哼。”美女脸色稍缓,仍自恨恨地道:“说得好听,一起来峨眉山玩。我看啊,你纯粹就是去佛光寺拿东西的。”
“天地良心。”吴然一脸严肃,高举右手,作誓状:“我绝对是把陪美女当成是第一要务的,这也是我打算奉行一生的基本点。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才临时改变了行程的。”
“哼,谁相信你的誓。”嘴上说着,李雪雁的脸上还是有了妩媚的笑意。
吴然心中松了口气,就在这时,美女忽然一伸手:“拿来。”
“什么?”吴然一脸无辜的眨着眼。
“装什么蒜啊,我要看看你去佛光寺到底拿什么东西了?竟比我还重要。”
吴然心中顿时大呼不妙:糟糕,美女吃醋了,这怎么办?
忽然,他心中一动,便乖乖掏出《金篆玉函》递了出去。
李雪雁翻了几页,却见都是些神神叨叨的什么阵法啊易学的,顿时大感无聊:“什么破东西,没意思。”
果然,这丫头看不懂。吴然心中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道:“的确是没什么意思。只不过,这是妞妞爷爷的遗物,我打算等妞妞长大以后,给她留个纪念。”
“你倒真是好心。”李雪雁嗔了吴然一眼,语气威胁道:“我不管啊,你既然带我来了,就要陪我好好玩玩。下面这几天,你都是我的。”
听着这有些‘暖昧’的话,吴然顿时有些浮想联翩起来。
又看着美女娇艳可人的脸蛋离得如此之近,某人顿时‘淫’心一动,飞快地凑过去,偷袭了一记‘香吻’。
“啊——你、你这个坏人。”李雪雁大惊之下,羞得连脖子都红了,那种既羞又媚的美态,简直令人神魂颠倒。
第七十章 金篆玉函
以后的几天,吴然担当起了‘护花使者’的千钧重担,陪着李雪雁遍游百里峨眉。
朝游山水,夜宿林野,那种隐逸于自然之间的逍遥,真让二人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直到家里来电话催了,二人才恋恋不舍地返回ha。
……
中午,吴然风尘仆仆的挎着背包,推开家门,乐呵呵大叫一声:“同志们,我胡汉三回来了。”
便见厨房中应声冲出一员女将,双目圆睁,手拿面杖,只是一站,便有百步的威风,千般的杀气。
此人是谁,正是吴然老妈是也。
“哟,你这臭小子还知道回来啊?”母亲大人阴沉着脸:“我还以为你有美女陪着就乐不思蜀,不要这个家了呢。”
吴然顿时就矮了一截,陪笑道:“妈,哪能啊。无论何时何地,儿子都不会忘记家中还有一位慈善美丽的母亲。这不,您一打电话,我就乖乖回来了。”
“哼,就知道嘴甜。”老妈瞪了吴然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
心知马屁得逞,逃过一劫,吴然正在窃喜,忽然,一个活泼娇俏的身影从老妈背后冲了出来,做了个鬼脸:“然哥哥,你看我是谁?”
吴然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头便有些晕:来者是谁,吴然的小表妹,李灵儿是也。
别看这小姑娘虽然才**岁,却是个混世小魔王,顽皮得很,每次来都缠着吴然,弄得他头大不矣。
所以,吴然现在哪还笑得出来,一想到末来那水生火热的生活,他就不禁打了个哆嗦。
“姨妈,然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来啊。”看着吴然如丧姥妣的表情,小姑娘一脸的含泪欲滴。
老妈顿时心疼得要命,一瞪吴然道:“他敢,还反了天不成。然,还不快跟表妹打个招呼。”
“是。”吴然只好强挤出一个笑脸:“灵儿表妹又活泼又可爱,表哥怎么会不欢迎你呢。脑子又没病是吧?”
“这可是你说的。”李灵儿顿时眉开眼笑:“明天你要带我去玩一整天。”
晕,上当了。我脑子真是有病。吴然只好哭丧着脸道:“好,没问题。”
这时,房间里又走出一个可爱的身影,却是妞妞。小家伙一脸高兴地道:“然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这两天,妞妞好无聊的,都是灵灵姐姐陪我玩。明天你们去玩,也带妞妞一起去好不?”
“好。”吴然现在只有点头的份了。
“行了。然,把包放下,洗洗脸,然后去叫你爷爷回来吃饭。”妈妈挥了挥手。
“好。”吴然只好郁闷地向房间走去,身后蹦蹦跳跳地还跟着两个小尾巴。
吃过午饭,天热,闲着无事。吴然便将《金篆玉函》拿了出来,放在桌上,仔细翻看。
第一章是个序,先是讲述了‘卜门’的由来以及主要的建派宗旨,然后就是此书的不凡来历。
原来,《金篆玉函》一书,分为星相占卦、奇门遁甲、兵书战阵、机关杂术、权谋机变五部,历史上曾经多次增版修改。
第一次正式成书,乃是春秋战国时期。作者乃是一代隐士奇人鬼谷子,正是他次将‘卜门’扬光大,可谓功盖千秋。
第一次增修,生在汉末。由当时的相学大师管辂主持,主要完善增补了星相占卦方面的内容,其它方面没有涉及。
第二次增修,生在三国时期。作者是中国历史上‘智慧’的化身诸葛武侯。这一次增修,规模极大,几乎是全面改进。
第三次增修,生在宋代。这一次作者,乃是足智多谋的一代幕僚典范,公孙策是也。此次修改,主要是涉及机谋权变部分。
第四次增修,生在明代。作者乃是不次于诸葛武侯的另一位杰出军师刘伯温。此次增修,规模堪比第二次,再次极大完善了《金篆玉函》,并最终定稿。
所以,吴然现在手中的这本《金篆玉函》,正是刘伯温的明代版,也是最完善的一个版本。
而诸葛家族掌握的,应该只是第二次修增后的诸葛武侯三国版,自是不及吴然手中的这本。
吴然心中感叹着:《金篆玉函》汇集了这么多历史奇人的心血,足可见其不凡,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
再往下翻,竟是‘卜门’历代掌门和杰出弟子名录。
这些人中,虽然有默默无名的隐士奇人,更多的则是曾在史上灼灼生辉的大名:商鞅、庞涓、孙膑、范蠡、黄石老人、张良、东方朔、姜维、葛洪、李靖、袁天罡、陈抟等等。
吴然心中一时澎湃不矣:‘卜门’的历史,简直就是中国历史的缩影。门下那么多杰出人物,影响着历史、创造着历史。只可惜,刘伯温之后,竟逐渐式微,再无辉煌人物,以至凋零至斯。
想到这里,吴然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忽然重了很多,但欲与‘卜门’历史上这么多名将奇人相比肩,他却又没有多大的信心。
尽力吧。吴然心中盘算着:自己好歹也有‘息壤’助阵,还有‘轩辕古武’这样的奇术,学得也是最全的《金篆玉函》,我就不相信干不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于是,吴然拿起笔,郑重的在‘卜门’第一百四十四代掌门张长河的名字后面写上了一行字:第一百四十五代掌门,吴然。
第七十一章 小魔女
长吸口气,吴然放下笔,以最虔诚的心态翻开了‘星相占卦’部分。
这一部分的学问可谓是‘卜门’的根本,也是衍化出其它奇术的源泉,应该是最好领悟的部分,也是不能绕过的部分。
不出吴然所料,一眼看去,开篇就是晦涩难难懂的古文。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一字一字的啃下去,
段的意思很简单,意思是说:
天道苍茫,天机无常,常人是不可以测度的,所以,相学占卦之道,乃是窥探天机、夺天地造化之举,理当持虔诚谨慎之心,为善修德,若不知进退,早晚必遭天谴。
吴然心中一懔,默默点头,接着再看,却是分为六章三十节,分别是占卜、测字、生辰、相面、摸骨、夜观天相六种奇术。
而且,每一种奇术都配有示意图形,介绍文字,指出其蕴含的天机隐意,非常的详细明了。
吴然脸色凝重,虽然这一部分看上去并不难,似乎只要照图索骥即可,但本部的开头却特别指明了一个前提。
那就是,只有深具慧根者,才能真正与天地沟通,探知那神秘莫测的天机。若无慧根,纵是穷其一生,也不过只能学个皮毛而矣。
吴然顿时皱起了眉头:慧根?这东西太抽象了,没有一个定论,到底书中所指的慧根是什么意思呢?自己又究竟具不具备呢?
正琢磨着时,忽然,脑后伸过来一只秀气的小手,一把蒙住了吴然的眼睛。
“灵儿,别闹。”吴然叹了口气,不用猜,他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小魔头无疑。
“没意思。”李灵儿一脸不高地松开手:“然哥哥,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灵儿,然哥哥现在要看书,晚上再陪你玩好不?”吴然心中有事,一脸的郁闷。
“不吗。”李灵儿不依:“我想吃冰淇琳,你陪我去买。”
“不行。”吴然头痛,一口拒绝。
“我要吃冰淇琳。”
“不行。”
“我要吃冰淇琳。”
“不行。”
“我不要吃冰淇琳。”
“不行。”
“哈哈……”李灵儿高兴地跳将起来:“好哥哥,那你就赶紧陪我去买啊。”
噢,卖糕。吴然痛苦地一拍脑袋:又上这小魔头的当了。无可奈何道:“好吧。只是,买了冰淇琳以后,就不许烦我了。”
“那要看你表现了。”李灵儿狡猾得眨了眨眼睛,话说得那是滴水不漏。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妞妞从外边蹦蹦跳跳也进来了。
“好,都去。”李灵儿神气地拉着妞妞的手,仿佛小大人似的。
吴然仰天长叹:完了,自己想趁着暑假苦修《金篆玉函》的计划看来是没指望了,至少末来几天是这样。
“走吧,两位美女。”某男一脸郁闷的站起身,带着两个小尾巴踢踢踏踏的下了楼。
小区门口就有现成的小卖部,夏天里,冷饮柜自然是不会少的,而且品种极为丰富。
吴然将这两个小馋鬼带到冷饮柜前,没好气地道:“挑吧,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别撑坏了肚子就行。”
“好嘞。”李灵儿哪还跟他客气,笑咪咪地一拉妞妞:“好妹妹,想吃什么,就跟姐姐说,别给那小气鬼省钱。”
“要得。”妞妞顿时口水直流,两眼直冒小星星。
苍天啊,我什么时候成了小气鬼了。吴然一脸的无语,心中真恨不得掐死某人。
“成了。”好半天,两个小馋嘴总算挑好了,而且是什么贵挑什么,什么好吃挑什么,直装了满满一大盒,笑得老板脸上都开了花。
“拉肚子可别怪我。”吴然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暗担心妞妞莫要被这小魔女带坏了。
“当然。好妹妹,我们走,某人赶快埋单。”李灵儿拉着妞妞,趾高气扬地迈步回家。
某个跟班只好忍气吞声的付了钱,乖乖跟在后面继续打杂。
转眼到了家中,吴然将二人一时吃不掉的存进冰箱,这才看了看一脸满意的李灵儿:“好表妹,这回行了吧?该放表哥看看书了。”
“好,给你二十分钟。”李灵儿一脸爽气地挥挥手:“等我们吃完手里的冰淇琳后,你再带我们去小区的休闲广场玩滑梯。”
咣当!吴然顿时眼冒金星,有要晕倒的冲动。
第七十二章 水深火热
第二天中午,ha野生动物园门口。
某男一手牵着一个小姑娘,胳膊上还挂着几个方便袋,脸色凄苦、表情无奈,一副家庭妇男的糗样。
此人是谁,当然是我们的主角,吴然同学。
“然哥哥,还什么傻啊,快买票带我们进去玩。”李灵儿一扯脸色呆滞的吴然,小嘴噘得很不满意。
天啦,你劈死我吧。吴然无语对苍天:从昨天见到这小魔女开始,自己的苦难就变得没完没了。
拿今早来说吧,已经一口气跑了儿童剧院、游乐场、玩具店、麦当劳四个地方,真是累得比狗还惨。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这不,小魔女刚在麦当劳啃完鸡腿,便又奔动物园来了,下午还不知道怎么折腾自己呢。
想到这里,虽然极度郁闷,吴然还是得乖乖的买了票,然后像只老母鸡似的领着两个小麻烦进了动物园。
这下,动物园里的野生动物们可糟了殃,小魔女领着妞妞,吓鹦鹦、逗猴子、戏狗熊、惹猩猩,整一个天下大乱。
吴然顿时忙了个焦头烂额、手忙脚乱,心中开始琢磨着:必须得想点办法,不然,自己迟早得被这小魔女折腾死。
到了傍晚,累得就快吐血的吴然领着终于玩得心满意足的李灵儿和妞妞回到了家。
一躺到床上,吴然简直就不想再起来了,这地狱般的日子他绝对不想再过第二次。
连吃晚饭时,他心里也在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这小魔女消停几天,只是,一时苦无办法。
因为这小魔女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喜欢缠着吴然,对别人全不买帐。
一时间,真个是头大如斗,叫苦不迭。
忽然,吴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趁着小魔女玩得累了、早早睡下的难得空闲,急急拿出了《金篆玉函》。
这一次,他并没有看‘星相占卦’这一部分,而是直接跳到了‘奇门遁甲’。
顾名思义,‘奇门遁甲’研究的是修真的方法,运用是是非自然的神奇力量。它共分‘奇’、‘门’、‘遁甲’三章,共三十节。
奇:法术篇。讲述了各种神奇的自然法术,既有降妖伏魔的大神通,也有隐身、幻术之类的小技法。
门:阵法篇。讲述了各种奇阵的布法,既有五行、八卦之类的大杀阵,也有聚财、传送之类的偏门阵法。
遁甲:隐藏篇。讲述了利用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物质隐藏已身的方法,日本的忍术就是此篇的变种。
看到这里,吴然大喜,直接翻到了‘奇’字篇,很快就找到了感兴趣的三节:隐身术、幻术、控魂术。
隐身术:嘿嘿,顾名思议,惹不起,咱还藏不起吗。
幻术:让人产生幻象的方法,以备不时之需。
控魂术:控制人的心灵,迫不得已,只好让那小魔女暂时忘记自已了。
于是,为了可贵的自由,吴然当下精神拌擞的研习这三章,勿要做得精熟无比、随时能够信手拈来。
先是‘隐身术’,却也简单,只是一张看起来像鬼画符的符篆就能搞定了。不过,据称效果只有一个小时左右。
吴然找了一张白纸,依葫芦画瓢,一触而就,然后迫不及待的将符篆沾了点口水,朝脑门上一贴。
转身再看镜中——某人直挺挺的站着,看不见的只有瞎子。
怪了啊,哪不对呢?吴然郁闷地揭下额头的符篆,再仔细地看了看书,不禁恍然大悟。
书中似乎是说:要凝神静气,用心来沟通那虚无神秘的自然力量,这样制成的符篆才会是有效的。
晕。吴然于是作凝神静气状,大脑中抛弃一切杂念,再认真画了一张符篆。
这回总行了吧?他满心期待地将这第二张符篆贴在脑门。
然而,镜中的某人依然直挺挺的堪比木桩,绝无半点消失的迹象。
日!吴然气得恨不得破口大骂,他几乎要怀疑这《金篆玉函》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自已莫不是被人耍了。
但一想到‘卜门’历史上那些多光辉灼灼的名字,吴然的怀疑之心顿时就消失了。
应该不是假的。那么,到底是哪儿出了毛病?忽然,他脑海中闪过了两个字——‘慧根’。
吴然一拍大腿:是了。‘星相占卦’部分的开头曾经说过,没有‘慧根’,就无法领会真正的天机。
而‘奇门遁甲’和‘星相占卦’部分一样,都是运用了自然的神奇力量,肯定也是一样的道理。
一时间,他心中几乎一沉:刚才试了两次都不成功,难道,自己会真没有那所谓的‘慧根’吗?难道,自己真要穷其一生,也只能学点皮毛吗?
想到这里,吴然有些沮丧:怪不得听一诚子说,‘卜门’收徒,对天资要求极高。的确,这《金篆玉函》并不是谁都能学的。
不,我绝不相信自己没有所谓的‘慧根’。天生倔强的吴然忽然握紧了双拳,双目几乎喷火:这该死的‘慧根’到底指的是什么?
第七十三章 终获成功
不信邪的他再次拿起笔,拼命地开始画‘隐身术’的符篆。然而,试验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却都以惨败而告终。
……
几个小时后,吴然疲惫地抬起头,双目中布满了可怕的血丝。
现在的他,几乎已经完全绝望了,口中只是喃喃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没有这该死的‘慧根’呢?”
如果此时有修真人士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吓出一身冷汗。
因为吴然现在的情况已十分接近于走火入魔,只要稍有不慎,轻则伤身,重则伤神,实是非常危险。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了敲门:“然,我是妈妈,天不早了,该睡觉了。”
吴然霍然惊醒,全身已是一片冷汗。
虽然他不懂什么‘走火入魔’,却也知道刚才自己的情况十分危险。连忙感激地回了一声:“知道了,妈妈,我马上就睡。”
“嗯。”妈妈应了一声,脚步声渐渐去远。
“呼——”吴然长出口气:算了,如果自己确实没那个命,也就不用强求了。毕竟,自己还有神器‘息壤’,也不见得比谁差。
这一想开了,顿觉全身舒畅,精神焕,所有的疲惫和烦恼一扫而空。
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吴然默默地看着天花板,心里颇觉得有些对不起张长河老人。但也没办法,自已确实尽力了,即使‘卜门’自此而终,那也是天意。
朦胧间,睡意渐渐袭来,吴然伸手关了电灯,就要准备入睡。
忽然,一阵神奇的灵光闪过脑海,黑海中,吴然霍然坐起,双目炯炯有神:该死,我要费劲巴拉地沟通什么鸟天地,我身上,本来就有大地的力量。
想到就干,吴然飞快爬起身,打开电灯,铺上白纸,拿起笔,然后尝试着将大地的力量灌入笔中来写灵符。
然而,大地的力量岂是一只小小的塑料笔能承受的:“砰——”一声脆响中,塑料笔立时炸得粉碎。
噢,该死。吴然吓了一跳,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忽然一乐:不能用笔,那我直接用手不就结了。
于是,他找来墨水,用手指蘸了点,然后驱动大地力量流淌在指尖,与白纸上笔走龙蛇,一触而就。
顿时,一张新的‘隐身术’灵符出现在眼前。
怀着最后一点期望,吴然将灵符抹了点口水,向自己额头上一贴。
神奇的事情终于生了:镜中,随着灵符闪现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吴然整个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狂喜的吴然几乎要跳将起来大喊大叫,但终于还是忍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揭下灵符,马上,一道白光闪过,镜中重新出现了吴然的身影。
太棒了。吴然激动得全身颤抖、脸色通红,傲气十足的握紧了拳头:是的,我是天地的宠儿,没有办不成的事情。什么鸟‘慧根’,爷爷根本就不需要理解它。哈哈哈……
紧接着,吴然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幻术’这一节。
这一节也很简单:只需要以铜钱或黄豆作道具,然后配合秘咒和特殊手印就可以了。而且神奇的是,几乎可以变任何东西。当然,只是一种幻象而矣。
黄豆?家里没有。铜钱?晕,那是哪年代的事情。吴然眨了眨眼,心道:不知道硬币行不行?这可是现代的铜钱。
于是,他看了看床头自己的‘小猪’储钱罐,心道:好朋友,拜拜了。
很快,‘小猪’就被某人‘残忍’地开膛破肚了,立时哗哗流淌出上百个一元的硬币。
吴然挑了二十个看上去比较顺眼的硬币,将它们随手抛在地上,然后一边用精神感受着澎湃的大地力量,一边飞快地念着秘咒,最后结手印向地上一指。
霎那间,神奇的事情生了:
地上二十枚硬币忽然直立起来,出轻微的蜂鸣声,似乎是有生命一般。
吴然大喜,心中默念:变,变,变,变成——蜜蜂。
心念刚动,便见地上一阵白光泛起,二十枚硬币顿时化为一群嗡嗡乱飞的蜜蜂,绕着吴然听话地上下盘旋。
吴然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去吧。”
便见白光一闪,空中的蜜蜂瞬间再次化为铜钱,纷纷落地。
神奇的幻术!吴然心中赞叹着,又翻开了‘控魂术’一节。细看之下,却也不难,而且还有两种方法:
符篆法,可以控制精神力较为强大的人类,时间也更久,可达五到六个小时;秘咒加手印法,只能控制精神力较弱的人,而且时效只有一个小时。
吴然心中一乐,飞快地将两种方法都记得烂熟,然后才精神奕奕地合上了《金篆玉函》。
现在,他可是不用再怕那小魔女了,嘿嘿。
第七十四章 苦修奇书
清晨。
吴然还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觉得鼻孔有些痒,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下子醒了过来。
他根本就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小魔女李灵儿捣得鬼,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果然,床前,李灵儿拉着妞妞正嘻嘻哈哈地看着他,还做着鬼脸:“咯咯咯,然哥哥真没羞,睡得跟只猪猪一样,还打呼噜。”
一旁的妞妞也是笑得乐不可吱,这几天,纯洁的妞妞可被小魔女带坏了不少。
“真是个调皮鬼。”吴然苦笑着揉了揉眼睛,他真不明白,这小魔女怎么就那么精力充沛。
“然哥哥,快起来了。”李灵儿心急地催促道:“吃过早饭,要带我们去玩噢。”
吴然差点没噎着,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装模作样道:“好,没问题。你们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了。”
李灵儿翻了翻白眼,拉着妞妞转身就走:“走,谁想看你一个臭男人穿衣服啊,美得呢。”
吴然郁闷的捏了捏鼻子,愁道:这幸亏还是小孩子,要是长大了,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吃早饭时,一家人都在。
吴然瞅了瞅小魔女,又看了看妈妈:“妈,今天我想去公园散散心,成不?”
妈妈不动声色道:“行,不过得把灵儿表妹和妞妞带着。”
顿时,爷爷和爸爸一阵偷笑,吴然的心思,他们哪还不明白。
吴然仿佛一脸沮丧,苦笑道:“没问题,只要她们愿意跟着就行。”
李灵儿顿时一脸的乖巧:“然哥哥去哪,我就去哪。我们感情可好了,是吧然哥哥?”
“是。”吴然只能点头,心中却道:还我去哪,你就去哪?明明是颠倒过来。在这得便宜卖乖呢,狡猾的小狐狸。
“那就好。”妈妈一脸满意的微笑:“然,你可要好好照顾灵儿表妹和妞妞噢。”
“知道了。”吴然似乎很郁闷。
……
吃过早饭,爸妈就准备上班了,爷爷也照例拿上象棋,准备和老友们去厮杀。
吴然一看事不宜迟,连忙道:“爸、妈、爷爷,那我们也走了。”
“好,照顾好灵儿妹妹和妞妞啊。”妈妈点了点头。
“没问题。”吴然点点头,装模作样地招呼道:“表妹,妞妞,我们走吧。”心下却暗念‘控魂术’秘咒,然后偷偷结手印一指那小魔女。
可怜的李灵儿顿时脑袋一阵迷糊,也不知怎地就大叫道:“等等,我不跟表哥去了。我改主意了,想跟爷爷去下棋。”
“啊——”这一下,爸爸、妈妈,还有爷爷,都傻了眼:不对啊,怎么改脾性了?这小丫头不是一直死缠然的吗?
“灵儿,”妈妈奇怪道:“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跟然哥哥玩的吗,今天怎么改主意了?”
李灵儿煞有其事地道:“昨天玩够了,也玩累了,忽然就想安静一点,所以就想去看爷爷下棋。姨妈,好不好吗?”
妈妈顿时为难地一看爷爷,爷爷苦着脸,他老人家可是深知这小魔女的厉害,没想到这回缠上自己了。
但不答应,似乎也没法了,爷爷可好揪着一张老脸,强笑道:“那好,到那里可不许顽皮噢,不然我老人家要打小屁屁的。”
“知道了。妞妞,我们走。”小魔女高兴地一拉妞妞。
“灵儿姐姐,可是,妞妞想跟大哥哥去玩。”妞妞却有些不舍地看着吴然。
“老跟他玩有什么意思,走,听灵儿姐姐的。”小魔女霸道地一挥手。
“噢。”可怜的妞妞只好妥协了。
吴然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那么,不好意思,我先闪了。噢,中午吃饭不用等我了。”笑嘻嘻地扬长而去。
大人们面面相觑:没办法,该上班的,还得去上班;该带孩子的,哈哈,那自然还得带着。
吴然一个人来到公园的后山,这里有一片很大的树林,平时非常安静,很少有人打扰。
迈步走进树林,林荫间的光线忽明忽暗,显得有些幽深而冷寂。
约摸十多分钟后,吴然忽然停住了脚步:眼前是个小山坳,幽寂而宁静,真是个适合学习的好地方。
于是,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将下来,掏出珍贵的《金篆玉函》,准备研习。
要想获得凡的实力,就必须付出凡的努力,这个道理,吴然非常的明白。
再次翻开书的第一部分‘星相占卦’,也许是心态已经完全放松,他看得很快,即使是晦涩难懂的文言文,也理解得非常轻松。
于是,他全身心的沉浸进去,抛弃了一切的杂念。
……
不知不觉间,时间慢慢的流逝着。
等吴然第一次从书中抬起头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正中,竟是午时了。
一抹微笑,升腾在吴然喜悦的面孔上,恍忽间,只用了一个早上,他就竟然将‘星相占卦’这一部分完全的领会熟记了。
这种度,当真是奇迹!是的,神奇的连吴然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过,为了确定自己到底是真的掌握了‘星相占卦’这一部分的精髓,还是只记了个空而无用的形式,吴然决定,给自己算一卦。
说实在的,自己给自己算卦,最准的当然是‘占卜’中的‘铜钱卜’了。
当下,吴然摸摸口袋,掏出一把硬币,数了数,却只有七枚。
《金篆玉函》中说,‘铜钱卜’要么五枚,要么九枚,现在看来,只能用五枚了。
“不过,卜什么事呢?”吴然歪着头想了想:“得,卜一下今天有没有财运吧。”
于是,吴然取五枚硬币,摒弃脑海中一切杂念,将硬币随手抛向空中。
“哗啦——”硬币纷纷落地:二反三正,分别为‘反反正正正’。
吴然略一回想,便将此卦解了出来:是第七卦‘进求卦’。主‘合家人安泰,名利双兴旺,出外皆大吉,有祸不成殃’。
想到这里,他不禁哈哈大笑:“此卦大吉啊,乃‘一切平安,求啥得啥’之意。看来,今天运气不错,要一笔小财了。”
但是,为了避免巧合,吴然还是决定寻找更明确的答案。这就需要透过卦相,真正去探寻天机了。
于是,他取五枚硬币在手,按卦相排好后,便双掌合十、驱动大地的力量去感知卦相深处那神秘莫测的天机。
说来也神奇,当精纯的大地力量缓缓触摸那五枚铜钱时,在‘占卜’秘咒的引领下,吴然脑海深处突然莫名出现了一副清晰的场景:
一条小径,一棵大柳树下,一道金色的光影一闪而过。
但很快,这场景就消失在脑海中,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吴然微微一笑,松开双手,将五枚硬币归于一处,装在兜中。
然后,他站起身,向着树林外大步走去。
很快,他便走出了树林,脚下却是不停,向东南方行去。
没走多远,那和刚才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场景一模一样的景象出现了:一条小径旁,一棵大柳树随风飘扬着细密的柳枝。
吴然忍住心中的激动,三两步走到树下,略一搜寻,眼前便是一亮,弯身从树下的草丛中捡起一个金色的光影。
仔细一看,此物竟是一只十分精致的金戒指,不知是何人遗落在此。
“哈哈哈……”吴然忍不住大笑起来:“从此,世间虽大,一切亦尽在我掌握之中。”
这时,他才终于肯定:自己的确是掌握了‘星相占卦’这一部分的真正精髓,而不是空而无用的形式。
不过,吴然心中忽然又有些不解:听张老掌门以及非远老和尚的口气,要想参悟《金篆玉函》是很难的,为什么自己一个早上就能有如此大的成就呢?
马上,他就想到了原因:是了,一定是‘息壤’。有了它,才会使一切都变得简单无比。不然,恐怕就是寻找所谓的‘慧根’,就能把自己生生憋死。
想到这里,吴然忍不住感谢冥冥苍天:说起来,这命运对他真的不薄。
不过,《金篆玉函》可是有五部分,‘星相占卦’、‘奇门遁甲’这两部分运用的是自然的神奇力量,‘息壤’或可以帮得上忙,不用费多大的劲。
但‘兵书战策’、‘机关杂术’以及‘权谋机变’这三个部分都属现实的科学领域,要想领悟,却是没有任何捷径走的,只能下苦功去慢慢领会了。
不过,好在他有的是时间,而且,毕竟这三部分用的并不急,所以,来日方长。
“好了。”吴然一脸轻松的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还是先去吃饱肚子,然后再继续学习吧。至于这个金戒指吗——”
他掂量了一下这金灿灿的小东西,忽然哈哈一笑:“所谓‘天与不取,必受其咎’,我还是笑纳好了。”
于是,将金戒指纳入怀中,悠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