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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下无美人     盛世谋妆txt下载     盛世谋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08 秽乱后宫(两更合一)

    风水轮流转,没人比宁贵妃体会的更深,她被惠淑妃紧紧拉着胳膊,一顿冷嘲热讽后,一张俏脸白了青,青了紫,而原本朝着地上倒去的身子也猛的僵住,一时上下不得。

    “我,我没有……”

    “没有?那妹妹可要好好保重腹中皇子…”惠淑妃嘴角轻扬,眼底闪过报复的快意,嘴里森然道:“陛下心疼妹妹,妹妹也要体谅陛下,你腹中皇子若是因为谁人出了问题,那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过,妹妹可别一时冲动,做了糊涂事情……”

    宁贵妃脸色瞬间僵硬,她原本想要借口昏倒,让楚皇因为担心她腹中孩子,而将处置谢宜柳的事情推后,只要过了今日,错过了渝王之死的事情,她便能找到机会再行进言,凭借她腹中的孩子,和她如今在宫中的地位,想要保住谢宜柳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这一切都被惠淑妃给毁了!

    她几句话就坏了自己所有的打算,如果她此时再“昏倒”过去,那就等于坐实了惠淑妃的话,想要拿肚子里的孩子要挟于楚皇,逼着他放过谢宜柳,以楚皇的冷心绝情,他必定会真的拿谢家开刀!

    宁贵妃紧紧握着袖子里的手掌心,心里恨不得杀了惠淑妃,可面对楚皇投射过来的阴沉目光,她却只是娇弱地扶着小腹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道:“臣妾怎敢怨恨陛下,陛下是臣妾的天。是臣妾腹中孩儿的爹爹,是臣妾的一切,臣妾敬他爱他都来不及……”

    说完之后。宁贵妃眼中带泪地看向惠淑妃,泪眼盈然道:“慧妃姐姐,我知你平日就不喜欢我,我已经尽量忍让,可你为何还要冤枉我?我已经说过好多次,就算我腹中的孩儿是位皇子,就算陛下如何宠爱他。我也不会让他争夺皇位,更不会染指江山,可是你为什么还是要这么针对我。针对我的孩儿?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和孩儿吗?”

    宁贵妃话语中满是委屈伤心,眼里的泪珠子顺着眼角滑落,那模样没有半丝狼狈,反而美的让人窒息。

    惠淑妃看着宁贵妃三言两语的就把她拉了进去。顿时咬牙:这该死的宁贵妃。祉儿都已经被封了藩王,失了圣心,她这个时候居然还不忘给陛下上眼药,暗指祉儿意图皇位!

    惠淑妃不甘示弱道:“贵妃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好心好意地地提醒你,怎么就成了冤枉了?陛下,臣妾只是想让贵妃妹妹知道皇室血脉的重要性,提醒她不要因为那个谋逆犯上的妹妹。而轻易拿龙种涉险,这难道也有错吗?还是贵妃妹妹觉得。陛下的血脉还敌不过你那个快死的妹妹?”

    “你!”

    宁贵妃听着惠淑妃左一句龙种,又一句快死,气的脸色发黑,却不敢发作,她只能扭头看向楚皇,就想要向他哭诉,却不想之前对她恩宠有加,甚至只因为她受了点委屈,就贬了福王,逐了惠淑妃的楚皇却是已经冷声道:“说够了没有?”

    惠淑妃被楚皇冷眼一扫,吓得噤声。

    宁贵妃哭泣的容颜也是一僵。

    楚皇满眼阴沉地看了眼惠淑妃,便直接转身对着宁贵妃道:“你身怀有孕,就该好好安胎,你腹中皇子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至于其他事情,你无需过问。”

    “陛下,臣妾……”

    “行了,来人,给宁贵妃赐座。”

    楚皇毫无温度的说话完,就在宁贵妃以为楚皇准备放过谢宜柳之时,他却是直接再次开口道:“彭德,带人去凝和宫,将谢宜柳带过来!”

    宁贵妃脸色“刷”的一声变白,她想要出声阻拦,可是面对楚皇阴冷的目光,她却是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她不由扭头看向谢忱所在的方向,谁知道谢忱却只是低垂着头,丝毫没有去看她,那浑身的冷漠绝情让得宁贵妃脸上的血色再次消退了几分。

    彭德带着侍卫匆匆而去,满殿的人皆是站在金殿门外不敢开口,他们纷纷垂头看着地面,或是眼神游移,尽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触怒了越来越阴晴不定的楚皇。

    萧太后皱眉看着身旁少了彭德支撑之后,脸色愈加灰白,站立之时身形甚至出现佝偻之意的的楚皇,眼底全是暗沉之色。她凤眼扫了眼萧擎苍所在的方向,就见到萧擎苍也同时朝她看了过来,眼底全是隐露的防备和不安。萧太后瞬间便明白,萧擎苍也和她一样,丝毫没有因为福王被贬,渝王身死,庆王少了两个最大的对手而有半点高兴之意,他一样对于楚皇今日的所作所为充满了怀疑。

    这样阴晴不定,说杀就杀,而丝毫不顾后果的楚皇,让她隐隐觉得不安,更让她觉得,今天好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萧太后朝着萧擎苍使了个眼色,萧擎苍瞬间朝着她点点头,然后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转身对着身旁一个人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脸上露出惊容,然后猛地抬头看了眼前方的楚皇几人,当看清楚萧太后脸上神色之时,他连忙收回视线,慢慢挪着步子,靠近了庆王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等到庆王回过头来之时,他才无声说了几个字。

    庆王见状脸色大变,死死瞪着他,以极低的声音说道:“你说真的?”

    那人点点头,庆王连忙抬头朝着萧擎苍的方向看去,就见到萧擎苍也是不着痕迹的朝着他点点头。

    这一下,庆王脸色彻底变了,他沉默片刻之后,突然开口道:“父皇,也不知奉先殿的火是否灭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来回禀,母妃的宫殿就在奉先殿外不远,她常年病弱。深锁宫门,儿臣想要去看看母妃是否安好,也好安心。”

    楚皇抬头看着庆王。想起那个已经十数年未曾与他相见,不求恩宠,更不与萧家诸人来往,素日青灯古佛常伴的女子,神色间流露出难得的和缓之色,半晌后才沉声道:“你去吧,记得让凤霞宫里的宫人好好保护萧贵妃。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儿臣遵旨。”

    庆王见楚皇松口,眼底露出些放松之色。朝着楚皇行礼之后,抬头时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楚皇身旁的萧太后,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萧太后和萧擎苍见庆王顺利离开,都是不由松了口气。之前紧绷着的神情瞬间松懈了许多。而容璟看到他们的样子只是扬了扬嘴角,眼底更加冷冽了几分。

    庆王离开之后,虽然是朝着凤霞宫的方向而去,只是再还没到凤霞宫宫门之前,就直接突然拐弯绕过了青砖篱瓦,看上去古朴异常的宫殿,朝着凤霞宫后不远处的西武门而去,而那里。正是宫中武门禁军营地所在。

    他脚步极快,一双眼中满是阴沉之色。

    今日先是福王被贬。紧接着渝王被杀,如今朝中能与他争夺皇位之人,尽数被楚皇除去,可是他却没有半点欣喜兴奋之意,因为他心中很清楚楚皇对萧家的态度,更清楚他和萧家之间的恩怨。如果说容璟是注定不可能成为楚国下一任皇帝的人,那他容洵,就是另一个在楚皇心中,从不被考虑成为储君的人选。

    只因为,楚皇绝不会让萧家,让萧太后掌权!

    所以楚皇今日接连对福王和渝王下手,庆王丝毫没觉得高兴,反而心底满是不安,一想起刚才那人在他耳旁所说的话,他心底就浮现些犹豫,只是抬头看了眼身前的巍峨宫墙,想起那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利,能够随意决定人生死,掌控一切的未来,他猛地一咬牙。

    无论如何,他都不要成为下一个渝王!

    庆王心中有了决断之后,脚下速度更快了几分,径直朝着西武门外走去,然而一路想着心事的他却丝毫没有发现,有一道纤细人影远远的缀在他身后不远处,一直从他离开金殿开始,就一路跟出了西武门。那人穿着宫中的宫女服饰,本该低眉顺目的眉眼间却满是狂狷之色,她稳稳第吊在庆王身后,当看清楚他所去的方向之后,顿时忍不住扬眉笑起来,下一瞬,她整个人身形一转,直接朝着禁军后营快速掠去,几乎和庆王一前一后的进了武门禁军营地。

    奉先殿火势还未扑灭,前往凝合宫捉拿谢宜柳的人却已经回来,只是当看清楚彭德身后的侍卫手中抓着的人时,所有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暗自吸气。那被押着走在前面的,赫然是一身绿色长裙,长发凌乱,看起来满身狼狈的谢宜柳,而在她身后,却还有一个人,一个和她一样,看起来衣衫不整的……男人!

    那男人身材纤细,容貌俊秀,一张脸上肌肤白的透明,他身上只穿着一袭薄衫,露在外面的脖颈上全是一缕缕十分纤细的伤痕,而嘴角和锁骨上,留着点点红印。

    在场之人都不是未经人事之人,当看到那些痕迹之后,都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气,那些满是暧昧气息的伤痕,分明是****之后才会留下的!

    所有人都是满脸惊骇莫名地看向谢宜柳,这个女人…她居然敢在宫中与男人厮混?!

    谢宜柳紧紧咬着牙不敢抬头,而宁贵妃看到那男人时,却是脸色大变,她身形猛的一颤,紧紧咬着下唇,一双眼中全是骇然和惊慌失措。

    ——怎么可能,这个人怎么可能还在宫中?!他不是已经被送出去了吗?

    ——谢宜柳,她为什么会和这男人……怎么会这样?!

    慧淑妃见到那男人之时,先是张大了嘴,也是满脸吃惊之色,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狂喜。她装作大惊失色的捂着嘴唇尖声道:“宁贵妃,你宫中怎么会藏着男人?!”

    “闭嘴!”

    楚皇听到慧淑妃的尖叫之后,顿时满脸阴云的厉喝道,一双眼中满是杀意。

    而萧太后也是看了眼唯恐天下不乱的慧淑妃,眼中满是警告之色。无论她多讨厌宁贵妃,可也绝不想看到世人指责皇室秽乱,她转头神色阴沉地开口道:“彭德!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哪来的?”

    彭德命人将那人丢在地上,快速走上前去低声道:“回太后娘娘,老奴奉陛下旨意前往凝和宫去请谢三姑娘,却不想进去之后,就见到她正和这人……老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所以便一并将他们带了过来,请陛下和太后定夺。”

    萧太后闻言顿时看向谢宜柳,满脸阴鸷道:“谢宜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带男人入宫,与其苟且,秽乱宫廷!你简直是罪该万死!!来人,把这不知羞耻的女人拖出宫门,立刻杖杀!!”

    “陛下,求你饶了宜柳,饶了她!”

    宁贵妃猛的跪在地上就连连磕头,萧太后闻言顿时怒道:“宁贵妃,你休要仗着陛下疼宠于你,便如此不知进退,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如此秽乱宫廷,简直死不足惜!”

    “太后娘娘……”

    宁贵妃脸色苍白,她必须保住谢宜柳,必须……可是还不等她开口继续求情,原本自从到了圣驾之前,就一直沉默的谢宜柳却是猛的抬头,大声道:“谢宜欢,我用不着你替我求情!”

    她猛地梗着脖子,眼底满是决绝之色道:“这个男人是我带进宫来的,也是我与他厮混,谁让陛下不允我嫁给渝王,谁让你们看不起我的出身!谢宜欢,你性情软弱,又没有心机,当初你入宫之后,如果不是我处处替你筹谋,事事为你帮衬,你早就死在了深宫之中,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这么荣宠无边,可如今我不过只是想嫁入皇家,你都不愿意替我跟陛下说话!如今你何必虚伪做作的替我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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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 杀孽(二合一)

    “宜柳,你……”

    宁贵妃满眼震惊地看着谢宜柳,眼底全是惊慌之色。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承认下来?!

    秽乱后宫,那可是死罪!

    谢宜柳却只是扭头不去看她。

    今日的事情,她是被人给害了,她原本只是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在凝和宫中昏睡了过去,可谁知道等她醒来之时,就已经是这幅狼狈暧昧的样子,而那个本该被她们送出了宫的男人,居然只穿着里衣趴在她身上,对着她上下其手。当时她察觉到不对就想要把身上的男人掀翻下去,谁知道就在这时,彭德就已经带着人闯进了凝和宫。

    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和姐姐,都被人给算计了!

    如今私藏男人入宫已是铁证,而那男人藏身凝和宫也是事实,今日若没有一个人担这罪名,她和宁贵妃就谁也逃不过去!

    宁贵妃身怀有孕,如果自己担下了所有的罪名,楚皇看在宁贵妃腹中孩子的面上,至少还能让宁贵妃活着,保有她应有的尊荣,可如果与外男私通,秽乱宫闱的罪名落在宁贵妃头上,不仅宁贵妃要死,就连她,谢忱,乃至整个谢家,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的出去!

    也就是说,今日不是她死,就是她和姐姐一起去死,与其让宁贵妃陪着她一起去死,她宁愿自己一个人把所有的罪名都担下来,这样至少她们姐妹两人。还有一人能活!

    宁贵妃看着谢宜柳的样子,又怎会不明白她这样做的原因,看着谢宜柳紧抿着嘴唇。倔强无比的侧面,宁贵妃眼底全是泪意,可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却全数咽回了肚子里,只是紧咬着下唇颤抖着眼睫,指甲陷入了手心之中,而她微垂着的眼帘,遮掩住了眼底刻骨的仇恨之意。

    “啧啧。可真是姐妹情深呐……”

    正当楚皇听完谢宜柳的话后,准备命人将她拖下去杖杀之时,容璟却是幽幽开口道:“谢三小姐。我记得你对渝王情根深种,为了他不惜陷害宣王,为了他不惜豁出命去,要不是宁贵妃突然有孕。父皇格外开恩。将你赦免接进宫中,你恐怕早就死在了牢狱之中。你为了渝王能做到如此地步,甚至还能为了她和你亲姐姐翻脸,如今怎么会突然上了别的男人的床了?”

    谢宜柳脸色瞬变,猛的抬头看向容璟,就听到容璟凉飕飕地说道:“本王记得这宫中出入禁令你身上应当是没有的吧?想要将这男人带入宫中,没有宁贵妃的暗许,没有出入禁令。你是怎么做到的?还是这皇宫的禁军守卫已经无能到了这种地步,连个男人混入了后宫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容璟薄唇轻掀,看向楚皇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如果连谢宜柳都能这么容易将个大活人带进宫里,那父皇可要好好查查,指不定您就当了现成的后爹了……”

    楚皇勃然大怒,他眼如利芒直刺向容璟,厉声道:“你给朕闭嘴!”

    容璟听到他的厉喝,笑的凉薄,周遭的朝臣却都是不由一头冷汗,看着眼前明目张胆的嘲讽着楚皇被带了绿帽子,而引得楚皇雷霆之怒的容璟,纷纷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远离开他身边,生怕他激怒了楚皇之后,连带着他们也跟着遭殃。

    楚皇沉声道:“将这对狗男女拉出去!”

    周围侍卫连忙上前,而就在这时,一直站于不远处的花允萧却是突然开口道:“慢着。”

    “栎郡王?”

    “陛下,这个男人好像有些不对劲。自他被擒到这里之后,他一直未曾言语,而且他的眼睛好像也是瞎的。”说话间花允萧没等楚皇开口,就直接几步上前,伸手直接握拳朝着地上那男人的脸上打了过去,谁知道那男人却好像毫无所觉,直到花允萧的拳头已经紧贴着他脸颊停在双眼之前,他都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只是一如之前那样,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花允萧见状一挑眉,沉声在那人耳边厉喝了一声,谁知道那人依旧是没有反应,花允萧伸手如电,直接一把抓着那男人的下颚,用力逼迫其张大了嘴,这才发现那嘴里居然空空如也,而原本该在里面的舌头,却是齐根而断,整张嘴里只剩下空洞洞的血窟窿,看上去十分恐怖。

    那人感觉到有人碰他,之前的冷静茫然终于变了,他张大了嘴“啊,啊”的叫出声来,一双无神的眼睛泛起无边魅色,还没等花允萧有所动作,那男人居然就直接站起身来,然后下一个动作就是毫不犹豫地褪去身上的衣裳,露出他精瘦的胸膛,胸膛上挂着一枚翠绿色的环形玉佩,而在光溜溜的身子下方,则是完全没穿底裤,同样光溜溜的下身……

    他伸着白皙的手掌搭在花允萧的胳膊上,然后手上熟练地顺着他的胳膊攀沿而上,朝着花允萧的胸前摸了过去,整个人更是倾身上前,红唇轻启,直接靠近花允萧的脸颊,就朝着他唇间亲了过去。

    嘴唇碰上了嘴唇,那人伸着舌尖舔了舔花允萧的薄唇,那湿热的触感让得原本被这人的动作吓傻了的花允萧瞬间惊醒过来,他顿时如遭雷击,一张俊颜猛的扭曲,他如同被蜂子蜇了一样,从地上弹跳了起来,毫不犹豫的一脚就将那人踹了出去,然后感觉着嘴唇上残留的温度,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给亲了舔了,直接胃里一阵翻滚,恶心的“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的目瞪口呆,看着不断干呕的花允萧,和那个被他踹出去,挺着两片白花花的屁股趴在地上。满脸茫然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男人,均是死死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紧接着。大殿外传出一阵阵惊天叫声。

    “啊——!!”

    惠淑妃尖叫着满脸通红,连忙一把遮住自己的眼睛,气的在原地直跳脚,而原本在旁服侍几位宫妃和太后的宫女也是纷纷惊叫,连忙侧过头去,脸上红的紫的青的,臊红一片。

    萧太后铁青着脸。气的一股恶气不断翻涌,怒声骂道:“无耻之徒!!混账东西!!还不快给他遮上!遮上!”

    几名太监手忙脚乱的上前,其中两个人一把按住那人的胳膊。将他压在地上,而另外两人则是手忙脚乱的把那人脱下的衣服给他裹上,遮住他那白皙的过分的身体,萧太后气的浑身直冒寒气。而楚皇脸上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如何看不出来。眼前这人明显是被调教过的,他已经下意识的知道,只要有人碰碰他,就立刻脱衣服以供他人取乐,亦或是取乐他人!而在宫中,能将调教的这么彻底,又眼瞎耳聋嘴哑的男宠送进来的,绝不是谢宜柳!她若只是想要与男人厮混。谁会找这么一个残废的让人恐怖的人,这世间好男儿大把。找个身体健全的又有多难?而能用到这样的男宠的人,只能是那些不想要这人将他们供出去的人,换而言之,与这个男宠厮混的,绝不是谢宜柳,而是……后宫嫔妃!

    萧太后气的直喘气,她猛的怒视着宁贵妃,厉声道:“宁贵妃,你好大的胆子!!”

    宁贵妃慌乱抬头,“太后……”

    “跪下!”萧太后厉声道。

    宁贵妃被萧太后厉眼一扫,脸色发白之下,双腿一软,整个人“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带如此yin秽之人入宫,与其厮混,意图混淆皇室血脉,你该当何罪?!”

    宁贵妃顿时白了脸颊,嘴唇之上更是血色尽消,她连忙急声道:“臣妾没有,臣妾没有!!臣妾没有与他厮混,臣妾腹中的孩子是陛下的……”

    “放肆!你还敢狡辩?!你入宫六年,承宠无数,却从未曾有孕,就连太医也曾断定你是不易受孕之人,如今为何会这么巧就坏了孩子,还偏偏是在陛下病重之时,而你宫里还发现了个男人!?你居然敢借这下贱之人生子,用此手段来魅惑圣听,意图混淆皇室血脉,你简直罪大恶极!!”萧太后怒声道。

    宁贵妃吓得嘴唇颤抖,“我没有,我没有……陛下,你要相信我……”

    她惶急之下,甚至忘了用臣妾自称,只知道如果坐实了萧太后口中的罪名,无论是她也好,宜柳也好,还是整个谢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她手脚并用地爬到楚皇身前,抱着他的大腿哭诉道:“陛下,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与他厮混……这孩子是你的,是你的…!”

    “是朕的?!”

    楚皇幽幽出声,宁贵妃眼底露出希冀之色,谁知道还不等仰着头解释,楚皇就猛地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将她整张脸都抬了起来,满脸阴鸷道:“你若没与他厮混,他脖子上的东西是哪来的?!你别告诉朕,是谢宜柳偷了你贴身之物,送给他的!”

    那玉佩乃是当初元梁国送上的那块灵玉,取出其中的玉灵之心后,以最靠近玉灵之心周围的宝玉雕琢而成。当时这玉佩雕成之后,全数被楚皇收了起来,唯独宁贵妃因为睡不安稳,时常难以入睡,所以楚皇特地赏给她了一块,而宁贵妃得了这玉佩之后,为了彰显陛下隆宠,便****将这玉佩挂在颈间,从不离身!

    可是如今,那枚本该是宁贵妃贴身之物的东西,居然挂在了那个秽乱后宫的男人脖子上,她居然还敢口口声声的喊叫和那男人没有关系!

    宁贵妃大惊失色,连忙一把摸向脖子之间,才发现原本挂在那里的玉佩当真没了踪影,她慌乱间回头,就见那个男人脖子上挂的真是她的玉佩,她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却被楚皇死死卡着下颚动弹不得。

    她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已经开始麻木的没了知觉,艰难开口道:“陛下,那玉佩是我不小心弄丢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楚皇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原本让他觉得怜惜的泪眼迷蒙此时只让他觉得恶心,一想到自己居然宠了这个女人这么久,一想到他在临死之前,以为是上天恩赐才得来的孩子,结果居然是别人的种,而他却守着别人的种心心念念的替他安排了所有的退路,就只觉得气冲上头。

    这个孽种!!

    这个贱人!!!

    他狠狠一把甩开宁贵妃的下颚,抬脚就朝着她肚子上踹了过去,楚皇本该虚弱无力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却是爆发出惊人的力气,那一脚直直地踹在宁贵妃肚子上后,周围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那仿佛踹到硬物上面一样传来的声音,只觉得腹部一阵撕疼,就见到宁贵妃惨叫一声,整个人朝着身后倒了过去,蜷缩着小腹倒在地上,而在她双腿之下,一股暗红色顺着明黄色的宫裙渗了出来。

    宁贵妃自觉得自己被撕裂了一样,疼得满脸是汗,她紧紧捂着小腹,嘴里喃喃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谢宜柳看着倒在地上的宁贵妃,双眼瞬间通红,她一把推开压着她跪在地上的侍卫,爬过去抱着宁贵妃焦急叫道:“姐姐,姐姐!!”

    她看着宁贵妃裙下不断流淌的血迹,感受着她不断叫着孩子,而逐渐微弱的气息,谢宜柳双眼通红的抬头怒视着楚皇,撕心裂肺的吼道:“陛下!!姐姐腹中是你的孩子,是你和她的孩子,她的确是想要借这人生子,可那日将他送进宫来后第二日,姐姐就诊出了有孕,她腹中的,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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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好的人遇都遇上了,那就——嫁了吧!(未完待续。)

510 让你尝尝子孙尽绝的滋味

    ——是你的孩子……

    ——是你的孩子!

    楚皇耳边满满都是谢宜柳的声音,他一股血气涌上头来,咬着牙看着谢宜柳怒声道:“你胡说什么!?”

    谢宜柳看着楚皇的样子,双眼通红道:“陛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姐姐想要保住她如今的地位,想要在陛下驾崩之后有个依靠,所以才想办法弄了这男宠入宫,想要借子!可是陛下,她腹中的孩子却是你的!她还没与这男宠亲密,就已经被太医诊断怀了孩子。”

    “当时姐姐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之后,立刻就将这男宠送出了宫外,甚至下令将他诛杀,姐姐她从来就没有背叛过陛下,从来就没有!”

    “她腹中的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啊!”

    楚皇脑中“轰”的一声,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前炸开,整个人瞬间摇摇欲坠,他看着宁贵妃宫裙下大片大片的血迹,嘴唇颤抖。

    那是他的孩子,是老天赐给他的孩子……

    他突然甩开彭德的手,声音急促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彭德连忙命人下去,不过一会儿,小太监就领着温季玄快速走了进来,温季玄还没行礼,楚皇就直接道:“温爱卿,快看看宁贵妃!”

    温季玄看了眼宁贵妃,眼底划过抹精色,随即直接走过去,单膝跪在宁贵妃身旁,看着她已经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还有那大片滑落的血迹。诊脉之后将宁贵妃微微抬起,就见到她后脑磕在了台阶之上,也流出了血。

    “孩子怎么样?”楚皇急声道。

    温季玄对着楚皇摇摇头。低声道:“陛下,孩子保不住了……”

    楚皇身子一晃,彭德连忙扶着他。

    谢宜柳闻言顿时脸色发表,身上摇晃着温季玄道:“我姐姐呢,我姐姐呢?!”

    温季玄手指在谢宜柳手腕上轻弹了一下,神色疯狂的谢宜柳就松开手来,温季玄站起身来退开半步。满脸嫌恶地看着被谢宜柳的手沾染在他衣衫上的血迹,紧皱着眉头扯了扯衣角,这才沉声道:“贵妃娘娘腹部因受撞击。失了孩子,跌倒时后脑撞在地上,再加上又大量失血,心气俱衰。如今只是一口气吊着……陛下恕罪。臣无能,保不住贵妃娘娘和她腹中龙子。”

    楚皇脸上的青灰色更添一分,他看着倒在血泊中脸色惨白,嘴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弱的宁贵妃,只觉得那血迹红的刺眼,甚至比他当年看到的那染满京城,差点要了他性命的颜色还要鲜红。

    他颤抖着嘴唇,脸上容颜瞬间好似老去了几岁。就连身形也佝偻下来。

    谢宜柳听到温季玄的话后,摇摇晃晃跌坐在宁贵妃身旁。毫不顾忌她身下的血迹,将她抱着靠在自己怀里,用手紧紧抓着宁贵妃的手,哭泣道:“阿姐,阿姐你告诉我,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说过要看着我嫁人生子,你说过你会像娘亲一样照顾我……”

    “你怎能死,你怎么可以去死…”

    谢宜柳哭的像个孩子,脸上哪还有半点当初的精明算计之色,她双眼通红,眼底全是惊慌无措,紧紧抓着宁贵妃的手,生怕她离开。

    宁贵妃听着耳边的哭声,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生机不断流逝,就像她腹中的孩子一样,逐渐离她远去。她不由困难地扬起嘴角,笑的嘲讽而又凄凉,她笑自己算计了半辈子,到头来,没了孩子,丢了命,却还连累了唯一的妹妹。

    她是讨厌楚皇的,从谢忱将她送进宫中的那一天起,无论她伪装的多好,伪装的人人都以为她对楚皇情根深种,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来都没有爱过,这个从未爱过她,只把她当猫儿狗儿般宠着的男人。

    他欢喜时,便笑着逗逗她,他恼怒时,便将她弃于一旁。

    她恼他,恨他,厌他、憎他,却又不得不笑脸相迎,曲意承欢,多少个夜里,她看着伏在她身上,叫着别人的名字,疯狂折腾她的男人,心中的怨恨几乎掩藏不住,她以为她不爱楚皇,所以也不爱他的孩子,她以为她要这个孩子,只是因为想要在楚皇死后,有一个保障,可是当这个孩子真的没了的时候,她却开始懊恼,懊恼她当初没有多疼他一点,多爱他一点……

    “宜柳,我好后悔…”

    后悔当初顺了父亲的意愿,进了这冷冰冰的深宫,后悔她为了荣华富贵,辜负了那个曾经朝着她温柔浅笑,叫着她“宜欢”的男子。

    如果当初她没进宫,没有踏入这个牢笼,那该有多好?

    看着宁贵妃双眼渐渐无神,而紧握着的手上也渐渐冰凉,缓缓从她手心中滑落,谢宜柳如遭雷击,原本的哭泣声全部断在了喉间,可眼中的泪水却早已经将眼前模糊一片。

    不可能……不可能……

    阿姐怎么会死!

    阿姐不会死的?!

    她明明答应过她,只要她能帮她,就会保阿姐周全,让阿姐腹中孩子顺利生出来,让阿姐成为将来的太后,他们骗她?!

    谢宜柳猛的抬头,目光瞪向萧太后所在的方向,眼底全是嗜血的疯狂,而原本站在萧太后身旁的一个嬷嬷见状,神色不由微变,还没等她后退开来,谢宜柳就已经猛地冲上前来,嘶声道:“容浣绰,我替你陷害宣王,陷害渝王,我替你做下所有你想做的事情!!你说过会保我姐姐安然无恙,你说过会让我姐姐成为这南楚最尊贵的女人!!你骗我!”

    萧太后原本以为谢宜柳冲上前来,是想要伤她。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就连萧擎苍等人都已经准备冲上前来保护萧太后不被伤害,谁知道谢宜柳的话音落下之后。整个大殿外顿时寂静无声。

    萧太后僵硬着脸死死看着谢宜柳,而楚皇也是猛地抬头。

    容浣绰!

    怎么可能是容浣绰?!

    萧太后惊觉到谢宜柳所看的方向之后,慌忙就想转身抛开,却不想还没等她有所动弹,原本立于她身后的一个宫女就已经手如闪电地一把抓住她,然后直接卡在她的脖子,将她拽了回去。萧太后吃痛之下惨呼出声。楚皇大惊失色,一向阴沉的容颜之上头一次露出慌乱之色,他身旁的彭德仿佛被惊呆了一样。被一股巨力推倒跌坐在地上,而楚皇仓皇间朝着前方跑去,却不想刚跑了一步,腿腕里就被猛地踹了一脚。整个人吃痛之下就朝着地上扑了过去。

    还没等他倒地。就有人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拽了起来,却是原本在他身前保护他侍卫,直接拿剑放在了他脖子上,将他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谁也没想到,太后和皇帝居然会被人劫持,更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金殿之上就朝着太后和楚皇动手,花王大惊失色之下就想冲上前去。却不想还没动弹,就已经被身旁的花允萧紧紧按住,而另外一边的胳膊,则是被不着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旁的豫国公死死拉着。

    “你们干什么?!”花王暴怒。

    花允萧和豫国公却都只是抿着嘴唇不吭一声,花王挣脱了半晌,没有挣开两人,正想怒斥出声,却不想原本紧紧抓着他的两人就已经同时松开了手,他一得自由就想立刻上前,却不想刚才那一耽误,楚皇和萧太后都已经被人挟持在手,刀剑加身。

    他转头朝着花允萧怒目而视,花允萧却只是低垂着眉眼,装作没看到他的怒容。

    正当他想开口怒喝,让那几人放过陛下和太后之时,却不想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一阵擂鼓之声,而原本奉命前往奉先殿“灭火”的禁军,却是纷纷朝着金殿四周围拢过来,等到了近前之时,将殿前的朝臣团团围在中间。

    “太好了,有逆贼,快救陛下,救太……啊!!”

    有朝臣看到禁军统领率兵过来,刚张嘴大叫着让那些禁军救人,却不想被他抓着的那禁军统领直接持剑一剑刺穿了他的身体,那人口中的叫声戛然而止,而整个人瞪大了眼,死死看着眼前那容颜消瘦的男人,眼底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那禁军统领直接拔出长剑,一把将那人的尸体推倒在地上,这才冷眼看向场中诸人,那凌厉异常的眼光让得那些吓得尖叫的朝臣顿时止声,纷纷打着哆嗦惧怕地看着他,生怕自己步了刚才那人的后尘,成了这人的剑下亡魂。

    容璟站在人群中间,看着那些围拢上前的禁军,狭长的凤眼泛着寒芒,而薄唇却是勾起一抹谁也看不明白的嘲讽笑意。

    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如果不是逼死了宁贵妃,让得谢宜柳当场叫破了那人的身份,她是不是还准备隐藏在幕后,看着楚皇一个个的将他的儿子,杀得精光?

    一道人影缓缓从萧太后身后走了出来,那人穿着宫中嬷嬷才会穿的藏蓝色宫装,一头银丝聚拢成髻,挽成了普通妇人的模样,而在发髻之上,插着一只十分普通的木雕发簪。她看上去足有六、七十来的样子,脸上和手上皮肤已遍布皱纹,看上去无比苍老,可那双眸子却闪烁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摄人光芒。

    她淡淡走上前来,扫视了一眼面前的朝臣之后,这才淡淡走到萧太后身前,当萧太后看清楚她的容貌之后,整个人脸上血色尽消,她身子颤抖,狼狈惊惧地尖声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楚皇看清她容貌之后,也是瞳孔猛缩,一贯阴沉冷厉的脸上满是慌乱之色。

    容浣绰!

    居然真的是容浣绰!

    她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吗?!

    容浣绰看着楚皇和萧太后惊慌失措的神情,顿时嘲讽一笑,是啊,她二十年前本该死了,可是,那个女子的千方百计又让她活了!因为老天不想要她死,连老天也不想看着那些苟且之人,享安于乐,坐拥江山锦绣,却让那些冤死之人,因累累冤孽还不得超生!

    那些朝臣看到楚皇和萧太后见到那老妇人之后的奇怪表现,都是纷纷侧目。

    而之前带禁军包围了整个金殿的那个假的禁军统领,却是直接走到了那老妇人身前,跪下沉声道:“属下廖山,参见永平大长公主!”

    永平大长公主?!

    满殿之人都是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老妇人,看着她苍老的容颜,和那一身凌厉到了极致的气势,这个人……居然当年姜岐国血洗皇城之时,在战乱中失踪,从此了无音讯,被外人以为早就死了的那个先帝长姐,当年太上皇最宠爱的女儿,永平公主!?

    容浣绰转头看着楚皇和萧太后,看着廖山说出她称号之后,楚皇和萧太后愈加慌乱的神情,扬唇笑起来。

    “萧如凤,容秉风,你们可曾想过,我容浣绰有一日还会回来?”

    “你们可曾想过,有一日你们会落到我手上,尝遍我和雯城当年所遭受的一切?”

    “容秉风,一个一个的杀掉你自己的儿子,亲手染上他们的鲜血,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感觉如何?你可知道,我真想让你尝尝子孙尽绝的滋味,让你亲手将你的儿子一个个杀死,让你看着你不折手段夺来的江山,后继无人,让你看着我将你用雯城性命换来的江山,彻底灭绝!”

    “只可惜,都坏在了谢宜柳这个蠢货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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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掩面而泣,(┬_┬)刚才几个损友问我,你都写什么了,你书评都污成一大片了,满篇都在问没有舌头怎么舔……嘤嘤嘤,老娘纯洁的人生,被你们一群小妖精给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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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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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511 攻破京城

    容浣绰厉眼看着谢宜柳,眼底全是阴霾之色。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蠢货,她所有的安排就能全部实现……

    渝王因为陷害宣王,将当年段氏一族之死揭露出来,火烧宣王府,杀死宣王,让楚皇背负不仁不义之名而触怒楚皇,被楚皇当场被斩杀。

    而渝王死后,之前那“妖星”之言便会被借机戳穿,只要钦天监正将此事推到福王身上,言明他所做一切皆是福王指使,而渝王身上香囊中的小剑也是为人所害,只要让楚皇下不了台,刚被封了荣福亲王的福王必定会在楚皇震怒之下,被处死。

    接连两王的死去,萧如凤和萧擎苍那敏感的神经必定会被触及,他们会开始怀疑,楚皇到底要做什么,而今天这场祭祀祈福的仪式,是不是场鸿门宴?

    只要他们有了怀疑,她早前就安排好在两人身旁的人就会从中撺掇,暗示他们,楚皇是想要将皇位传给那些懦弱无争的皇子,一直霸权在手,借而除去萧家和庆王,以萧如凤和楚皇之间的关系,还有她阴险的性情,她一定会忍不住。

    只要她一动作,庆王借机外出,这些早就准备在外的禁军便会第一时间冲进来,借由萧如凤和庆王的名义谋逆犯上,她在将“暗刺”的人混入禁军之中,只要“拿下”了庆王,被如此逼迫的楚皇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庆王。

    宣王,渝王。福王,庆王……

    她便能一举除了楚皇膝下所有有机会登上皇位的皇子,让楚皇亲手将他们斩杀干净。她要让楚皇一世心血化为流水,她要让楚皇也尝尝断子绝孙,看着他不择手段抢来的江山败落,看着他用雯城的一声还来的皇权,被她一寸寸的毁灭,让他生不如死,让他悔不当初!

    她所有的计划都进行的很顺利。渝王的事情爆发,楚皇也一如她所料,杀了渝王。可谁知道却突然出了宁贵妃的事情,更没想到,宁贵妃一死,谢宜柳这个蠢货居然将她暴露了出来。坏了她所有的计划!

    容浣绰冷眼看着谢宜柳。沉声道:“本宫没想到,本宫教了你这么多年,教你如何做一个出类拔萃的女子,教给你心计谋略,夺得你父亲宠爱,在皇子之间游刃有余,甚至给了你往上爬的机会,可是你却一手坏了本宫的好事!”

    谢宜柳闻言笑的眼泪横流。她身上的衣裙上面,沾染的全是宁贵妃死之前留下的血迹。那鲜红的颜色映衬着她白皙的过分的脸颊,晃得的人刺眼。

    她声音嘶哑道:“你是教了我心机手段,教了我如何玩弄于人,可容浣绰,你教我这一切,不过是想要让我替你复仇罢了。”

    “我替你害死了宣王,替你处理了渝王,甚至替你做了一切你想做的事情,可是你呢?!”

    “容浣绰,你答应过要保我姐姐不死!你答应过等此事之后,要让我姐姐成为这南楚最尊贵的女人,你答应过我的!!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姐姐?”

    容浣绰苍老的容颜上满是寒霜,“蠢货,你到现在还以为是本宫害死了谢宜欢?”

    “不是你又会是谁,那男宠是你找的,是你说要让姐姐留一个孩子,让她在楚皇死后能凭着那仅剩下的皇室血脉,成为太后!当初那男宠我明明已经送出宫让人处理了,可是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宫中?”

    谢宜柳双眼血红,“容浣绰,你恨楚皇,恨不得让他子孙尽绝,你一定是知道姐姐腹中的孩子是楚皇的,所以才会这般害她!”

    容浣绰闻言顿时冷眼扫向谢宜柳,看着那双眼睛如同嗜血的孤狼一般,闪烁着狠戾光芒的谢宜柳,冷漠道:“所以本宫才说,你永远都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永远都没资格成为本宫的传人,成为暗刺的新主人!”

    连这么简单的挑拨离间之计都看不出来,连这么简单的陷阱都能踏进去,简直愚不可及!

    容浣绰冷冷看着谢宜柳,不想再与她多言,直接对着廖山说道:“来人,把这蠢货带下去,她如果安分守己,就留着她,她要是敢做什么,直接杀了!”

    谢宜柳听着眼前老妇人毫不留情的话语,看着廖山挥手让人朝着她围了过来,她不由抬头厉声道:“容浣绰,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只要能替雯城报仇,能毁了南楚,毁了萧家,本宫就算不得好死,又能如何?”

    谢宜柳被人拉了下去,远远地,还能听到她嘴里不断叫骂的声音,直到某一刻,她原本尖利的嗓音就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而整个金殿附近,都陷入了一股诡异的沉默之中。

    所有人听到谢宜柳和容浣绰的对话,就已经知道,这个消失了二十余年的永平大长公主,当年失踪并非是因为姜岐国攻楚,更不是因为司马雯城对皇城的那一次血洗,她的失踪,是因为楚皇,因为萧太后。而她如今回来,却是来报仇的……

    “永平……”

    花王看着容浣绰,想要在她脸上看到当初那个风华绝代,雍容华贵的永平长公主的模样,可是他却只看到了个满怀仇恨之心,一双眼中全是戾气的老妇人。

    眼前的容浣绰,除了眉眼与当初的永平有一丝相似,其他地方却几乎完全不同。

    花王还记得,那时候的永平虽然性情刚烈,可骨子里却是善良无比,她不忍百姓受苦,不忍看他人落难,她是太上皇在位时最受宠的公主,也是聪慧智谋丝毫不逊男儿,饱受百姓拥戴,在南楚朝堂之上,唯一一个被皇帝委以重任,以公主之身。担任辅臣的女子。

    当年太上皇病危之时,南楚朝堂一片混乱,朝中皇子厮杀。远比如今更甚,阴谋陷害,暗杀劫掠无所不用其极,最后朝中皇子死的死,残的残,那他们一心争夺的皇位,最后却落在了贪花好色。不堪重任的先帝身上。

    太上皇知道先帝的才智根本不足以为皇,可当时皇室子弟几乎死绝,惟有一直懦弱胆小。出身低微的先帝还活着,所以在先帝登基之时,太上皇便封了当时的永平公主为朝廷辅臣,赐予丹书铁卷。可免生死。

    而她手握摄政大权。上可监管先帝,下可任免朝中大臣,手中更握有皇室之中最大的私军暗刺。

    可是二十余年前,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姜岐国一夜之间派兵攻城,血洗楚国皇室,先帝死于宫中,永平大长公主消失无踪。而萧太后却是在乱局之中,手持先帝传位诏书。将楚皇送上了皇位。

    花王曾派人四处打听容浣绰的下落,可是却毫无消息,他一直以为,容浣绰已经死在了当年那场血洗之中,却没想到她不仅没死,如今时隔二十几年,她居然又回来了,而且还是以复仇的姿态,想要毁了楚皇,毁了萧家,毁了整个南楚皇室,和她曾经拼命想要守护的南楚江山……

    “永平……”花王忍不住低唤出声。

    容浣绰听到花王的声音之后,原本冷厉的眉眼之中,多了丝怀念之意,她突然开口道:“阿木,没想到当年一别,我苍老如此,而你也已经银丝满头了。”

    花王眼前微红,当年的永平公主,也喜欢这般叫着他的名字,阿木,阿木,你就是个木头……

    “永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浣绰苍老的容颜之上恢复了原本的厉色,扭头看向楚皇和萧太后,笑的阴寒:“发生了什么,那要问问容秉风和萧如凤,问问他们是怎么害死了先帝,怎么陷害无辜之人,是怎么用无耻卑鄙的手段,从先帝手中换来了那封传位诏书!”

    满殿顿时哗然,楚皇,居然害死了先帝?

    所有人都是猛的转头看向楚皇和萧太后,楚皇被人用剑尖放在颈间,身上病痛难忍,而之前那毫不留情的一脚,更是让得他腿骨也裂了几分,此时勉强站着,却全凭着一口气撑着,他知道他这个时候绝不能倒,一旦倒下,他就再也没机会起来了。

    他紧抿着嘴唇,阴鸷的脸上全是衰败的青灰色,而额头上也遍布着强忍疼痛之下浮出的冷汗。

    他想要开口辩驳,却怕一张嘴,就疼痛出声,只能紧咬着牙齿,阴沉地看着容浣绰。

    萧太后却是在容浣绰出声之后立刻尖声道:“你们别听她的,陛下是先皇钦定的储君,是奉先皇遗诏登基为皇的,本宫和陛下绝没有谋害先帝。是容浣绰,是她,是她想要掌权,是她想要将容家的江山纳入掌中,所以才除去了先帝!!”

    容浣绰听到萧太后的话顿时冷笑出声,“萧如凤,事到如今,你还敢颠倒黑白?当年本宫乃是父皇亲封的朝廷辅臣,父皇更是留了旨意给本宫,若是先帝不忍,无心政事,败坏南楚江山,本宫便能依照父皇遗诏,废旧立新,废了先帝,从皇室子弟之中另择明主!”

    “本宫若想要这南楚江山,难吗?本宫用得着为了称霸皇权,而除了先帝?!”

    萧太后此时哪还有半点往日的雍容,她听到容浣绰的话,眼中露出惶急之色,色厉内荏的大声到:“你信口雌黄,本宫从未听说过太上皇留的有这道诏书,更从未听说过哪朝哪代,皇室之中会给一个公主这么大的权利,让她能够凭一己之力,废任帝位!”

    说完之后,她转头看着朝中老臣,大声道:“你们可曾听说过,天下有这种事情,堂堂一国皇帝,废立之事居然全掌握在一个公主手中?”

    原本因为听到容浣绰的话后,而对楚皇和萧太后出现质疑的那些人,都是不由面露迟疑,他们之中只有极少数人经历过先帝还未登基时的事情,虽然也曾听说过,先帝在位之时,永平长公主权利极大,甚至于就连先帝对她也要忌让三分,可是,堂堂一国皇帝,废立之事,全掌握在一个女子手中,这未免也太过离奇。

    李阁老不由站出来沉声道:“永平大长公主,你说********留给你旨意,可否将诏书拿出来让我等一观?”

    萧太后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松,厉声道:“对,你既然说太上皇留有旨意,那你拿出来,让诸位朝臣看一看!容浣绰,你用这等谎言妄图欺瞒诸位朝臣,污蔑哀家和陛下,简直罪大恶极!”

    容浣绰听到萧太后的话,冷声道:“萧如凤,你还和当初一样,卑鄙无耻!”

    她冷眼看着李阁老道:“当年这圣旨就已经被萧如凤和容秉风毁去,否则本宫又岂会隐忍二十余年,才再次返回宫中?”

    “当年先帝不仁,容秉风和萧太后不止不以为耻,反而助纣为虐,后更以卑鄙无耻之手段,换取先帝传位诏书。本宫得知此事之后,便依照父皇遗诏,意欲废除先帝,扶持太子容秉玉登基。可萧如凤提前知道了此事,派人围攻本宫,不仅毁了父皇的遗诏,还将本宫……本宫当年就发誓,只要本宫还活着,本宫就必定要让他们尝尝本宫当年所遭受的一切!!”

    “那也就是说,永平大长公主手中,也无证据能够证明,先帝乃是陛下和太后所杀?更无证据证明,公主您自己的清白?”

    李阁老身边一人沉声道。

    容浣绰阴沉着脸,看着与李阁老并立几人,眼底满是寒霜道:“本宫没必要向你们证明什么,本宫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今日这皇宫之中,无一人能活!”

    “本宫要让这楚国皇室,鸡犬不留!”

    “当年本宫能护着这江山社稷,今日,本宫就要亲手毁了它!”

    殿外所有的闻言都是脸色大变,还没等他们弄明白这永平大长公主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宫外便传来了惊天的擂鼓之声。

    花王、言侯等武将都是脸色大变。

    这鼓声……

    有敌军攻入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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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你们才污!老娘是世间罕有的纯情美少年!啊呸,美女子!

    你们再污蔑老娘,我就让揉揉跟别人走,携手二人世界,让13夜夜找你们哭诉!(未完待续。)

512 真是一场好戏

    今天去医院检查病,回来太晚,发个重复的保全勤,十分钟内替换,大家稍微等等,先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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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浣绰厉眼看着谢宜柳,眼底全是阴霾之色。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蠢货,她所有的安排就能全部实现……

    渝王因为陷害宣王,将当年段氏一族之死揭露出来,火烧宣王府,杀死宣王,让楚皇背负不仁不义之名而触怒楚皇,被楚皇当场被斩杀。

    而渝王死后,之前那“妖星”之言便会被借机戳穿,只要钦天监正将此事推到福王身上,言明他所做一切皆是福王指使,而渝王身上香囊中的小剑也是为人所害,只要让楚皇下不了台,刚被封了荣福亲王的福王必定会在楚皇震怒之下,被处死。

    接连两王的死去,萧如凤和萧擎苍那敏感的神经必定会被触及,他们会开始怀疑,楚皇到底要做什么,而今天这场祭祀祈福的仪式,是不是场鸿门宴?

    只要他们有了怀疑,她早前就安排好在两人身旁的人就会从中撺掇,暗示他们,楚皇是想要将皇位传给那些懦弱无争的皇子,一直霸权在手,借而除去萧家和庆王,以萧如凤和楚皇之间的关系,还有她阴险的性情,她一定会忍不住。

    只要她一动作,庆王借机外出,这些早就准备在外的禁军便会第一时间冲进来,借由萧如凤和庆王的名义谋逆犯上,她在将“暗刺”的人混入禁军之中。只要“拿下”了庆王,被如此逼迫的楚皇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庆王。

    宣王,渝王。福王,庆王……

    她便能一举除了楚皇膝下所有有机会登上皇位的皇子,让楚皇亲手将他们斩杀干净,她要让楚皇一世心血化为流水,她要让楚皇也尝尝断子绝孙,看着他不择手段抢来的江山败落,看着他用雯城的一声还来的皇权。被她一寸寸的毁灭,让他生不如死,让他悔不当初!

    她所有的计划都进行的很顺利。渝王的事情爆发,楚皇也一如她所料,杀了渝王,可谁知道却突然出了宁贵妃的事情。更没想到。宁贵妃一死,谢宜柳这个蠢货居然将她暴露了出来,坏了她所有的计划!

    容浣绰冷眼看着谢宜柳,沉声道:“本宫没想到,本宫教了你这么多年,教你如何做一个出类拔萃的女子,教给你心计谋略,夺得你父亲宠爱。在皇子之间游刃有余,甚至给了你往上爬的机会。可是你却一手坏了本宫的好事!”

    谢宜柳闻言笑的眼泪横流,她身上的衣裙上面,沾染的全是宁贵妃死之前留下的血迹,那鲜红的颜色映衬着她白皙的过分的脸颊,晃得的人刺眼。

    她声音嘶哑道:“你是教了我心机手段,教了我如何玩弄于人,可容浣绰,你教我这一切,不过是想要让我替你复仇罢了。”

    “我替你害死了宣王,替你处理了渝王,甚至替你做了一切你想做的事情,可是你呢?!”

    “容浣绰,你答应过要保我姐姐不死!你答应过等此事之后,要让我姐姐成为这南楚最尊贵的女人,你答应过我的!!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姐姐?”

    容浣绰苍老的容颜上满是寒霜,“蠢货,你到现在还以为是本宫害死了谢宜欢?”

    “不是你又会是谁,那男宠是你找的,是你说要让姐姐留一个孩子,让她在楚皇死后能凭着那仅剩下的皇室血脉,成为太后!当初那男宠我明明已经送出宫让人处理了,可是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宫中?”

    谢宜柳双眼血红,“容浣绰,你恨楚皇,恨不得让他子孙尽绝,你一定是知道姐姐腹中的孩子是楚皇的,所以才会这般害她!”

    容浣绰闻言顿时冷眼扫向谢宜柳,看着那双眼睛如同嗜血的孤狼一般,闪烁着狠戾光芒的谢宜柳,冷漠道:“所以本宫才说,你永远都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永远都没资格成为本宫的传人,成为暗刺的新主人!”

    连这么简单的挑拨离间之计都看不出来,连这么简单的陷阱都能踏进去,简直愚不可及!

    容浣绰冷冷看着谢宜柳,不想再与她多言,直接对着廖山说道:“来人,把这蠢货带下去,她如果安分守己,就留着她,她要是敢做什么,直接杀了!”

    谢宜柳听着眼前老妇人毫不留情的话语,看着廖山挥手让人朝着她围了过来,她不由抬头厉声道:“容浣绰,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只要能替雯城报仇,能毁了南楚,毁了萧家,本宫就算不得好死,又能如何?”

    谢宜柳被人拉了下去,远远地,还能听到她嘴里不断叫骂的声音,直到某一刻,她原本尖利的嗓音就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而整个金殿附近,都陷入了一股诡异的沉默之中。

    所有人听到谢宜柳和容浣绰的对话,就已经知道,这个消失了二十余年的永平大长公主,当年失踪并非是因为姜岐国攻楚,更不是因为司马雯城对皇城的那一次血洗,她的失踪,是因为楚皇,因为萧太后。而她如今回来,却是来报仇的……

    “永平……”

    花王看着容浣绰,想要在她脸上看到当初那个风华绝代,雍容华贵的永平长公主的模样,可是他却只看到了个满怀仇恨之心,一双眼中全是戾气的老妇人。

    眼前的容浣绰,除了眉眼与当初的永平有一丝相似,其他地方却几乎完全不同。

    花王还记得,那时候的永平虽然性情刚烈,可骨子里却是善良无比,她不忍百姓受苦,不忍看他人落难。她是太上皇在位时最受宠的公主,也是聪慧智谋丝毫不逊男儿,饱受百姓拥戴。在南楚朝堂之上,唯一一个被皇帝委以重任,以公主之身,担任辅臣的女子。

    当年太上皇病危之时,南楚朝堂一片混乱,朝中皇子厮杀,远比如今更甚。阴谋陷害,暗杀劫掠无所不用其极,最后朝中皇子死的死。残的残,那他们一心争夺的皇位,最后却落在了贪花好色,不堪重任的先帝身上。

    太上皇知道先帝的才智根本不足以为皇。可当时皇室子弟几乎死绝。惟有一直懦弱胆小,出身低微的先帝还活着,所以在先帝登基之时,太上皇便封了当时的永平公主为朝廷辅臣,赐予丹书铁卷,可免生死。

    而她手握摄政大权,上可监管先帝,下可任免朝中大臣。手中更握有皇室之中最大的私军暗刺。

    可是二十余年前,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姜岐国一夜之间派兵攻城,血洗楚国皇室,先帝死于宫中,永平大长公主消失无踪,而萧太后却是在乱局之中,手持先帝传位诏书,将楚皇送上了皇位。

    花王曾派人四处打听容浣绰的下落,可是却毫无消息,他一直以为,容浣绰已经死在了当年那场血洗之中,却没想到她不仅没死,如今时隔二十几年,她居然又回来了,而且还是以复仇的姿态,想要毁了楚皇,毁了萧家,毁了整个南楚皇室,和她曾经拼命想要守护的南楚江山……

    “永平……”花王忍不住低唤出声。

    容浣绰听到花王的声音之后,原本冷厉的眉眼之中,多了丝怀念之意,她突然开口道:“阿木,没想到当年一别,我苍老如此,而你也已经银丝满头了。”

    花王眼前微红,当年的永平公主,也喜欢这般叫着他的名字,阿木,阿木,你就是个木头……

    “永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浣绰苍老的容颜之上恢复了原本的厉色,扭头看向楚皇和萧太后,笑的阴寒:“发生了什么,那要问问容秉风和萧如凤,问问他们是怎么害死了先帝,怎么陷害无辜之人,是怎么用无耻卑鄙的手段,从先帝手中换来了那封传位诏书!”

    满殿顿时哗然,楚皇,居然害死了先帝?

    所有人都是猛的转头看向楚皇和萧太后,楚皇被人用剑尖放在颈间,身上病痛难忍,而之前那毫不留情的一脚,更是让得他腿骨也裂了几分,此时勉强站着,却全凭着一口气撑着,他知道他这个时候绝不能倒,一旦倒下,他就再也没机会起来了。

    他紧抿着嘴唇,阴鸷的脸上全是衰败的青灰色,而额头上也遍布着强忍疼痛之下浮出的冷汗。

    他想要开口辩驳,却怕一张嘴,就疼痛出声,只能紧咬着牙齿,阴沉地看着容浣绰。

    萧太后却是在容浣绰出声之后立刻尖声道:“你们别听她的,陛下是先皇钦定的储君,是奉先皇遗诏登基为皇的,本宫和陛下绝没有谋害先帝。是容浣绰,是她,是她想要掌权,是她想要将容家的江山纳入掌中,所以才除去了先帝!!”

    容浣绰听到萧太后的话顿时冷笑出声,“萧如凤,事到如今,你还敢颠倒黑白?当年本宫乃是父皇亲封的朝廷辅臣,父皇更是留了旨意给本宫,若是先帝不忍,无心政事,败坏南楚江山,本宫便能依照父皇遗诏,废旧立新,废了先帝,从皇室子弟之中另择明主!”

    “本宫若想要这南楚江山,难吗?本宫用得着为了称霸皇权,而除了先帝?!”

    萧太后此时哪还有半点往日的雍容,她听到容浣绰的话,眼中露出惶急之色,色厉内荏的大声到:“你信口雌黄,本宫从未听说过太上皇留的有这道诏书,更从未听说过哪朝哪代,皇室之中会给一个公主这么大的权利,让她能够凭一己之力,废任帝位!”

    说完之后,她转头看着朝中老臣,大声道:“你们可曾听说过,天下有这种事情,堂堂一国皇帝,废立之事居然全掌握在一个公主手中?”

    原本因为听到容浣绰的话后,而对楚皇和萧太后出现质疑的那些人,都是不由面露迟疑,他们之中只有极少数人经历过先帝还未登基时的事情,虽然也曾听说过,先帝在位之时,永平长公主权利极大,甚至于就连先帝对她也要忌让三分,可是,堂堂一国皇帝,废立之事,全掌握在一个女子手中,这未免也太过离奇。

    李阁老不由站出来沉声道:“永平大长公主,你说********留给你旨意,可否将诏书拿出来让我等一观?”

    萧太后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松,厉声道:“对,你既然说太上皇留有旨意,那你拿出来,让诸位朝臣看一看!容浣绰,你用这等谎言妄图欺瞒诸位朝臣,污蔑哀家和陛下,简直罪大恶极!”

    容浣绰听到萧太后的话,冷声道:“萧如凤,你还和当初一样,卑鄙无耻!”

    她冷眼看着李阁老道:“当年这圣旨就已经被萧如凤和容秉风毁去,否则本宫又岂会隐忍二十余年,才再次返回宫中?”

    “当年先帝不仁,容秉风和萧太后不止不以为耻,反而助纣为虐,后更以卑鄙无耻之手段,换取先帝传位诏书。本宫得知此事之后,便依照父皇遗诏,意欲废除先帝,扶持太子容秉玉登基。可萧如凤提前知道了此事,派人围攻本宫,不仅毁了父皇的遗诏,还将本宫……本宫当年就发誓,只要本宫还活着,本宫就必定要让他们尝尝本宫当年所遭受的一切!!”

    “那也就是说,永平大长公主手中,也无证据能够证明,先帝乃是陛下和太后所杀?更无证据证明,公主您自己的清白?”

    李阁老身边一人沉声道。

    容浣绰阴沉着脸,看着与李阁老并立几人,眼底满是寒霜道:“本宫没必要向你们证明什么,本宫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今日这皇宫之中,无一人能活!”

    “本宫要让这楚国皇室,鸡犬不留!”

    “当年本宫能护着这江山社稷,今日,本宫就要亲手毁了它!”

    殿外所有的闻言都是脸色大变,还没等他们弄明白这永平大长公主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宫外便传来了惊天的擂鼓之声。

    花王、言侯等武将都是脸色大变。

    这鼓声……

    有敌军攻入了京城?!

    --------(未完待续。)

513 容璟的绝情

    容璟的声音出现的突兀,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互相交击之时,“啪啪”的掌声在一片凄凄然的哀求声之间,格外响亮。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朝着人群之中看去,就见到一身玄衣的容璟,缓缓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

    他神情冷冽,薄唇轻扬,浓黑如墨的剑眉之下,一双桃花凤眼眼尾微微上挑,平白的让得他那张本就张扬绝色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妖艳魅惑之色,只是映衬着眸中的寒霜和阴恻,让人丝毫不觉得女气,反而不容侵犯。

    容浣绰猛的抬头看着容璟,当看到他那张酷似司马雯城,甚至于颜色更加妖冶的脸颊之时,忍不住瞳孔一缩,整个人出现恍惚之色。她仿佛看到那个红衣倾城的女子,带着傲然笑意,朝着她大步行来的情形。

    “雯城……”

    容浣绰忍不住开口叫道,她伸手就想上前,去碰触不远处的容璟,可是当她睁大着眼眸,看着那双满是寒霜的眼眸,在里面看不到半丝曾经的熟悉之色,反而全是锋芒之色之后,容浣绰猛的惊醒过来。

    不,这不是雯城!

    雯城早就死在了二十余年前,被人亲手杀死在了澜阕宫中,后来无名无份地葬在楚皇宫里最偏僻的南角门边。

    那里荒野偏僻,四周唯有冷宫,可就是与凄凉的冷宫相比,那孤坟也更显寂寥。

    那坟无名无碑,从没有人祭奠。更无人知道,在那一处被楚皇禁止任何人出入,甚至于禁止任何人清理。杂草丛生,孤零零面对着楚皇寝宫的孤坟,下面躺着的,是当年何等惊才绝艳,以一己之力率军攻破楚国,险些让南楚江山异姓,震惊天下的红衣司马!

    容浣绰曾经无数次的想要将雯城的尸骨带出皇宫。可却一直没有成功,那处孤坟旁边,时时都被禁军和铁鹰卫守候。每一日都有人不间断的监视,让得哪怕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尽管没有见到坟里的枯骨,尽管没有亲眼看到楚皇命人将雯城葬在那里。可容浣绰却能肯定。那坟里面埋着的,就是司马雯城!

    因为普天之下,能让容秉风这般就算连死也不愿放过,死死纠缠不休,就连陵寝之地也要正对他寝宫,仿佛宣示主权,却又从不让萧如凤碰触的,唯有司马雯城!

    容浣绰眼中的恍惚之色全部褪去。脸上全是戾气。

    雯城早就死了!

    而眼前这个和她极其肖似,却又完全不同的。肯定就是当年那个孽种!

    是楚皇逼迫雯城,欺骗她,利用她,甚至背叛她之后,在雯城绝不愿意的情况下,生下来的孽种!

    容浣绰双眸中浮现出极致的厌恶之色,那种憎恶,怨恨,甚至于毫不掩饰的杀意,甚至比面对楚皇之时,还要更甚几分。

    “你就是那个孽种?!”容浣绰冷声道。

    容璟闻言丝毫不怒,只是眼中冷寒笑意更深了几分,他薄唇轻掀,眼底带着凉凉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是比容浣绰还要恶毒百倍。

    “本王若是孽种,那那个被你爱的不可自拔,因为嫉恨,因为爱而不得,因为自己的私欲,曾暗中与萧如凤联手,想要将其禁锢在身边,最后却因为阴差阳错,害的她落入老头子手中,被辱被害,最后疯疯癫癫,含恨而终的女人又是什么东西?”

    容浣绰脸色大变,她死死瞪着容璟,眼底再也找不到半点之前的镇定从容,一双苍老的眼中满是疯狂之色:“你给我闭嘴!”

    “闭嘴?凭什么?”

    容璟剑眉轻挑,嘴里带着嘲讽之声道:“你今日筹划了这么多,口口声声喊着要替那个蠢货复仇,又要杀了老头子和萧如凤,挑起北戎和南楚的战争,毁了整个楚国给她陪葬。容浣绰,你到底是因为怨恨老头子和南楚皇室,还是因为你只是想要忏悔,忏悔你当年的一念之差,葬送了你一生最爱,更因为当年若没你从中掺合,那蠢货也不会到死都不知道,她那个引以为至交,比对亲姑姑还亲的女人,却是对她起了另类心思?”

    “为了那蠢货,你罔顾太上皇对你的嘱托,一意孤行的要废先帝,为了那蠢货,你甚至不惜和萧如凤联手,只为能够满足你自己的私欲,将她禁锢在身边。只可惜,却阴差阳错将她送去了别人身边。”

    “容浣绰,你如果真的是要替那蠢货复仇,那你便先杀了自己,将你自己挫骨扬灰,否则,你哪来的脸站在这里信誓旦旦的说着你要替她报仇?你又哪来的脸唾弃老头子和萧如凤?”

    “别说了……别说了!!”

    容浣绰死死瞪着容璟,双眼通红,眼底全是戾气杀意,而楚皇原本衰败的容颜之上,一双眼睛却是阴毒无比地看向萧太后,那种如同地狱之中而来,带着无边阴气的眼神,让得萧太后猛地一抖。

    她瞬间低垂着头,在成为太后这么多年之后,她第一次不敢去看楚皇的眼睛,眼神之中略显惊慌,而她红唇紧抿,不敢去看楚皇的眼睛。

    楚皇看到萧太后的神情,眼底全是疯狂。

    这些年里,他和萧太后处处做对,以皇权相压,甚至于和她几乎兵戎相见之时,萧太后那张一向镇定的容颜,都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慌乱过。楚皇见状顿时便知道,容璟所言全是真的。

    萧!如!凤!

    楚皇血红着双眼,仿佛要将萧太后吞噬下肚一样,整个人身上飘荡着无边的戾气。

    容璟见到几人反应,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他淡淡走上前两步,开口道:“容浣绰。其实真论起来,你和他们两人,有什么区别?甚至于。如果那蠢货知道,当年她全心全意信任,甚至豁出命去,也要保你平安,保暗刺的人离开京城,在暗中苟活下来,可到头来。害得她落到那般境地,成为众矢之的的罪魁祸首,却是你这个她视若亲人的女人时。她会不会直接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或者……亲手找你索命?!”

    “你闭嘴!闭嘴!!”

    容浣绰使劲捂着耳朵,脸上疯狂之色更甚,而那其中,却还隐藏着一丝谁也没发现的害怕。她双眼瞪着廖山。努声道:“廖山,杀了他!杀了他!本宫不想见他,不想见他!!“

    她不要听到这些事情,她不要!

    雯城不是她害的,她是楚皇和萧如凤害死的!

    廖山闻言面露沉默之色,容璟的话,还有容浣绰那气急败坏,萧太后满脸心虚的表现。都无疑很清楚的说着一个道理,那就是当年害死司马元帅。置她于死地的人,绝对不只是楚皇和萧太后,而其中更有着这个一直说着要替司马元帅报仇,要毁了楚皇,毁了萧如凤,毁了南楚江山的永平大长公主。

    他看着满脸疯狂之色的容浣绰,眼底闪过迟疑之色。

    “廖山,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本宫让你杀了他,杀了他!!”

    “永平大长公主……”

    “怎么,本宫的命令你也不愿意听了,还是你忘了暗刺的誓言!?

    廖山神色微变,暗刺乃是楚皇室最早的帝王手中神秘的势力,当年太上皇还未死之前,亲手将暗刺全数交给了永平大长公主,而他们所有暗刺中人,都曾经许下过誓言,无论将来如何,暗刺都必将效忠永平大长公主,若有违背,天神弃厌!

    他心中的确对于容浣绰参与司马雯城之死的事情,而不愿相帮,可一想起当年的誓言,他眼底的迟疑渐渐消散,逐渐坚定了下来。

    廖山猛的一点地面,就朝着容璟扑了过去,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朝着容璟脖颈之间斩去。

    那剑尖满是寒光,几乎转瞬及至,所有人想起之前那些死在廖山手里的朝臣,纷纷不忍地避开了眼,以为凌王死定了。

    容浣绰却是面露笑容,那双满是皱纹的眼睛里刻着透骨幽寒,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容璟身首分离,死不瞑目的场景,嘴角缓缓上扬,眼底露出释然之色。谁知道还没等她笑意到达眼底,就猛地僵在了原地,而她整个人双眼瞪大,死死瞪着容璟的方向。

    只见容璟淡淡的用手指夹着身前不远处的剑尖,眼底露出抹讽刺笑容,还不等容浣绰和廖山反应过来,他手指突然一交叠,指尖在剑上轻点了一下,只听得一声脆响,那锋利无比的长剑便应声而断,一股庞大的内力顺着剑尖朝着剑柄的方向快速涌去。

    廖山只觉得腕上一麻,虎口巨疼之下,手中长剑顿时脱落,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瞬,站在他身前的容璟就直接抬脚,一脚就踹在了廖山的膝盖骨上。

    “咔嚓!”

    廖山的右腿整个软了下来,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倒折在身后,廖山惨叫一声,双眼血红的就想再次扑上前来,却不想容璟又是一脚,正对着他的心口踹了过去,廖山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踹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远处的金殿大柱之上。

    所有人都只听得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之后,原本被砸在金柱之上的廖山便慢慢滑了下来,只是等到他落地之时,众人太发现廖山的背脊骨居然全断了开来,身子如同软蛇一样,,就那么瘫软在地上,而在他胸口的位置,一截断骨戳穿了肺部和身体内脏。

    此时的廖山就那般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血中夹杂着丝丝碎肉和内脏,一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颊之上,哪还有半点刚才杀人时的狠辣气势?!

    所有人看到他的下场之后,都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气。

    而豫国公和言侯,还有楚皇、萧太后,乃至容浣绰都是死死看着容璟,看着他那身丝毫未曾沾染半点血腥的玄色衣衫,想起他刚才挥手之间,就轻易杀了容浣绰身边高手之人,简直强大到让他们震惊!

    好高的功夫!

    好厉害的身手。

    这凌王,竟然一直都在藏拙,他才是他们所有人之中都不能比拟的!

    容浣绰看到容璟居然一招就杀了廖山,看着廖山软软地躺在地上,眼耳口鼻都开始冒着鲜血,喉间的呼吸已经几乎要断绝之时,心中惊骇莫名的同时。声音尖厉道:“来人,杀这里所有人的人,本宫要皇宫之中鸡犬不留!”

    那些大臣瞬间簌簌发抖,其中那几个求饶的更是吓得跌坐在地上。

    他们死死看着附近的禁军,想着自己下一刻就会命丧黄泉,不少人都已经颤抖着身子闭上了眼,谁知道他们等了半晌,却什么也没等来。

    所有人都不由抬头,却发现站在容浣绰周围的人半点没动,都好似没有听到容浣绰的话一样,只是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们做什么,本宫的话你们没听到吗?本宫让你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容浣绰失声尖叫道。

    那些人却依旧一动不动。

    她不由满脸愤怒的伸手扯着其中一人的胳膊,一巴掌就想朝着那人脸上打去,却不想就在这时,一直在她身旁站着,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却是突然身影一闪,快速就避了开来,而容浣绰却因为一时收不住去势,整个人就朝着容璟脚下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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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作为一个被未来少帅的系统选中的倒霉鬼,齐小酥认为,自己应该愤而跃起,摆脱束缚,哪怕是重新回到极品亲戚环绕的悲催生活中。

    但是某人有那么容易被摆脱的吗?何况这个系统跟它的主人一样腹黑。

    系统说:虽然你挺弱的,但能让本系统那吃了二十几年素的主人开了窍想尝尝荤,就是你的本事。

    摔!她成了一盘荤菜!

    某系统的主人勾了勾手指头:乖乖快过来,否则,本帅会生气,后果很严重。(未完待续。)

514 本从地狱而来,又何惧重归地狱?

    容浣绰被那“中年男人”闪开之后,整个人收势不及,朝着容璟脚下扑了过去。

    她身形踉跄,下意识地想要抓着什么稳住自己,伸手就朝着容璟身上的锦袍下摆抓去,却不想原本站在那里的容璟却是倏然朝后退开半步,衣袂飞舞间,刚好避开了容浣绰的手,暗中更是一道暗劲击在眼前老妇人的膝盖之上。

    “砰!”

    容浣绰整个人扑到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整个人不由疼的闷哼出声,而她那头原本梳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发髻顿时散落下来,插在发髻之间的木簪也瞬间落地,“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此时的容浣绰,哪还有半点方才的傲然高贵,她原本藏在发髻之中的白发全部显露了出来,映衬着她那张苍老的面颊,让人只觉得眼前就是个无比狼狈的老妇。

    面目狰狞,身形佝偻。

    “啧啧,本王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永平大长公主何必跟本王行这么大的礼,这要是让人瞧见了,岂不是还说本王欺负孱弱白痴之人,那本王可是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容璟凉飕飕的笑着道。

    容浣绰猛的抬头,死死看着容璟,那双眼里的狠戾之中带着血红之色,犹如困兽。

    “你这个孽种!你居然敢策反本宫的人,还有你们!!你们这些暗刺的人,难道忘了你们当初入暗刺时的誓言,你们居然敢帮着这个孽种背叛本宫?!”

    那个躲开容浣绰的“中年男人”缓缓抬起了头。那张脸看上去平淡无奇,甚至于丢入人海之中都不一定能再找的出来,可是此时那人看着容浣绰时。却是突然露出抹笑容来,他嘴角轻扬,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竟是瞬间鲜活了起来。

    “你笑什么?!”容浣绰看到那人的笑容,瞬间怒道。

    那人闻言笑得更欢,原本还算严肃的面容在那笑容之下,显得无比别扭。就好像把不同的面容装在了同样的人脸上一样。

    只见那人裂开嘴巴,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满脸嘲讽的对着容浣绰说道:“我真替暗刺的那些家伙科可怜。更觉得他们死的冤枉,跟着你这个主子忙活了几十年,替你筹谋,替你卖命。替你舍生忘死。致死也不愿背弃他们的誓言,背弃当初对太上皇的承诺,可是你这个主子,却连身边跟随了你几十年的属下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来。”

    “永平大长公主,你也不怕那数百暗刺的亡魂,前来找你?”

    容浣绰瞪大了眼,看着那人的脸庞,眼底满是阴沉之色。“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中年男人”闻言裂了裂嘴,直接伸手在脸上一抹。原本嘴唇上方的胡子掉落下来,而脸上那些略显暗沉,仿佛岁月留下的沟壑,却被他那双手瞬间抹平。他将垂在耳边的长发撩了起来,瞬间便露出一张年轻俊逸的容颜来,那人赫然却是暗谷五统帅之一,墨云飞!

    墨云飞眼带嘲讽地看着容浣绰道:“也亏得暗刺那些硬骨头,甘愿赴死也不肯背叛你,他们恐怕无一人能够想像得到,他们的主子对他们,从来就没有放在过心上,甚至连他们的模样都不曾记在心里。”

    他说这话之时,不免的想到他今日所扮演的这人。

    这人名叫卢成,是暗刺之中的副统领,也是除却廖山,和那个死在郾城薛姑娘手中的大汉共同率领暗刺,这些年,容浣绰所有的计谋,大多都是通过三人执行,她与这三人见面的次数更是多到数不可胜数。

    几日前,王爷设计拿下暗刺之时,让他带人混入暗刺之中,并且替代暗刺的人,率领那些被容浣绰以谋逆之名聚集起来的乱军,而当时王爷替他选择,让他扮演的人,就是这个卢成。

    墨云飞当时听见容璟选择的人之后,条件反射的就开口拒绝,开玩笑,先不说卢成是暗刺副统领,经常在容浣绰身旁出入,无疑是容浣绰最为熟悉的人之一,他贸然假扮卢成,容浣绰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更何况,身为暗刺副统领,卢成在暗刺那些人之中,威望十分之高,更要经常和容浣绰讨论后续要做的事情,他如何能够扮演的了?

    可谁知道容璟却只是一剑斩了卢成,直接把他踢进了暗刺之中,墨云飞原本还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容浣绰发觉他是个冒牌货,言行举止谨慎了又谨慎,日常更是能不说话就尽量少说话,就怕自己会行差踏错露出马脚来。可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却发现,原本被他以为,一定会拆穿他身份,打草惊蛇被惊动的容浣绰,却根本就没有看出来,眼前这个一直在她身边出入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那个跟随了她几十年的卢成。

    她照样吩咐他做事,照样让他去替她安排,照样让他去执行那些看起来疯狂无比的计划,那时候墨云飞就已经明白,容浣绰不是认不出卢成的真假来,而是她根本就从来没有把这些忠心耿耿,跟随她几十年的属下放在心上过。

    虽然身为敌人,虽然那些暗刺的人同样死在他手中,可是墨云飞却还是忍不住替那个宁死都不愿吐露容浣绰计划,生生耗死在地牢中的男人觉得憋屈。

    为这样一个主子卖命,当真是不值。

    容浣绰看清楚墨云飞的面容,听到他说的那番话后,顿时瞳孔一缩,而当她看到墨云飞直接走到了容璟身前,垂首站在容璟身后之后,她哪里还会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出自容璟之手,而她今日想要逼宫,想要灭了楚皇室,灭了楚国的事情,恐怕容璟也早就知晓。

    她不由面露狰狞。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谁知道她才起身到一半,腿骨上就传来一阵剧痛。那感觉犹如整个右腿都被一截一截的捏碎了一样,骨头插进肉里,疼的她脸色煞白,还没站起身来,就直接双腿一软,再次“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她却丝毫不顾忌身体上的疼痛,一双如同困兽般血红的双眼猛的抬头看着容璟。阴声道:“你这个孽种!!你居然敢算计我,你居然敢帮着你的杀母仇人,帮着这两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来对付我?!容璟。你个孽种,你会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容璟看到容浣绰再次跪下去后。整个人破口大骂。披散着长发如同疯妇一样的容浣绰,再看了眼因为听到容浣绰的话后,而面露欣喜之色的楚皇和萧太后,薄唇轻掀,扬起冷冽的弧度。

    这两人难道以为,他算计容浣绰,是为了他们吗?

    容璟的手指在金丝云纹的长袖中,摩挲着那绑在他指尖红绳之上的晶莹玉石。想起已经数日未曾见到的薛柔,一双凤眼之中。满是寒霜和戾气。

    他冷眼看着容浣绰,扬唇冷厉道:“本王本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又何惧重回地狱,倒是姑祖母你,待会去了地下,记得问问那个蠢货,那数百暗刺兵将,那些因你而死之人,还有那个为了你,放弃回西疆继承王位,甘愿守在南楚,成为一方小吏,最后却被你亲自下令斩杀的慕萧风,看他们可愿意让你入的轮回,还是化作厉鬼,拉着你和他们一起,沉沦地狱!”

    容浣绰脸上猛的煞白,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气一样,瞬间跌坐在地上,苍老的容颜之上,嘴唇紧抿,一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垂在身侧,一双眼睛仿佛看到了那个只因为她喜欢菊花,便费尽心力,捧着各色精品菊花,明明已经年逾六十,却依旧帅气硬朗的,如同年轻小伙一样的慕萧风,扬着嘴角朝着她朗笑的样子。

    ——阿绰,等你报了仇,我们就归隐山林,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生活。到时候我会为你建一座院子,院子里种满各色菊花,我们再种几颗桃树可好?

    春天时,桃花盛开,秋天时,菊香满园,到时候,我们不要在理会世间一切,仇恨,恩怨,我只想和阿绰好好的过完剩下的日子……

    “阿穆……”

    容浣绰颤抖着嘴唇,眼圈渐渐泛红,已经满是皱纹的双手,却是紧紧抓着袖子。

    阿穆,我不是有意要你死,我不是有意的……

    她一想起那个男人,想起那个从她在那场血洗里活下来后,就不离不弃,一直陪在她身边,一直想要和她归隐山林,最后却死在了郾城之外的男人,心头就犹如有只小虫爬过一样,一阵麻痹之后,瞬间疼痛涌了上来,疼的她闷哼出声,一张脸猛的抽搐起来。

    ……

    京城之外,从宁北郡疾行而来的薛柔和叶铁等人,还未看到京城高耸的城墙之时,就已经听到了那如雷动一般巨响的鼓声。

    那鼓声惊天,瞬间便传出了极远,而薛柔等人听到这声音之时,都是脸色大变。

    “不好,京城恐怕被攻陷了!”

    叶铁脸色大变,望着京城的方向紧抿着嘴唇,眼底全是阴沉之色,而聂夏在旁,也是紧握着缰绳,脸上瞬间沉了下来。

    他们都是掌军之人,更一直率军在宁北郡驻守,奉皇命拱卫京畿,这急促而又慌乱的鼓声代表什么,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能让京中传出这种鼓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攻城,并且,城门破了!!

    薛柔闻言紧皱着眉头,转头看了眼因为连夜奔袭,虽然强撑着精神,却依旧带上了疲惫之色的飞羽营和神策营诸人,沉声道:“那些人就算攻入了城门,但皇宫绝不能那般快的沦陷,先不说禁军和戍卫营,就算是乌合之众的羽林军和京畿巡守营之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也能拼死抵挡片刻,他们都该知道,一旦皇宫沦陷,无论是他们还是南楚,就彻底完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到京城。”

    叶铁和聂夏对视一眼之后,均是咬牙,他们身为南楚将领,绝不愿意看到国破家亡的场景,更不愿意南楚子民,没了国家庇护,成了北戎铁骑肆意践踏,称雄称霸的垫脚石!

    薛柔见两人神情坚定下来,不由扬鞭敲击在马上,一边朝着京城狂奔,一边转头看着紧跟在她身旁不远处的叶铁,正想开口说话,谁知道就在这时,她心脏处的地方却是猛一抽搐,就像是什么突然啃噬着她的血肉一样,让得她脸色猛的苍白,身形一晃,险些跌落下马去。

    “薛姑娘?!”

    “荣安郡主!!”

    叶铁和聂夏同时大惊失色,叶铁手中马鞭一卷,就将薛柔牢牢的拉回了马背上,而薛柔虽然疼的满头大汗,却还是下意识的抓紧了缰绳,只是那手背之上,青筋直冒,而脸色的血色也是尽皆消失。

    叶铁看清楚薛柔脸上神色之后,一低头就发现薛柔露在衣衫外的脖颈之上,之前曾经出现过一次的黑线再次出现,而且那黑线比之昨日之时,更大了几分,里面仿佛有什么蠕动一样,快速窜入了她衣襟之中。

    他看着薛柔苍白的脸上,额头上全是细密汗珠,而原本嫣红的嘴唇之上,半点血色都没剩下,他不由骑马快速靠近薛柔,急声道:“薛姑娘,你怎么样?”

    薛柔紧紧咬着牙关,忍受着体内蛊虫突如其来的暴动,整个身子都仿佛麻痹了一样,疼的如同在水里浸泡过,汗湿了里衫。等到那一股疼痛之意缓缓退去之时,她才面色苍白的抬头看了眼身旁的叶铁和聂夏,朝着两人露出了个虚弱至极的笑容。

    “我……没事,继续走。”

    怎么可能没事,眼下的薛柔脸上白的吓人,根本没有半点没事的样子!

    聂夏沉声道:“郡主,眼下我们已经离京城不到二十里地,很快就能赶到替陛下解围,你身体不适,不如就留在此处,我和叶将军前往京城,必定保京城无忧!“

    叶铁也是连忙点头,附和道:“对啊,薛姑娘,我们一定会拼死保下京城。”--

    ------------------(未完待续。)

515 他们是死是活,与本王何关?

    叶铁和聂夏都是劝阻。

    薛柔闻言却只是摇摇头,她当然知道叶铁和聂夏会尽全力保护皇室,保下京城,更会拼尽全力驱逐北戎叛乱之人,但是她要的,却远远不只是这些。

    这一次动乱虽是因为那个女人而起,更因北戎军队插手,所以危险至极,但是也不得不说,这是危机,却同样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早就已经让之前救她那个吉祥叔带了消息入京,只要他能找云月楼,无论是那根红绳,还是那封信笺,她相信只要容璟看到,必定能够知道她想说的事情,而今日这种时机,只要能够把握的好,便会从最危险的情况,变成容璟夺得皇位,最好的机会!

    只要安排得当,容璟拿下皇宫,是势在必得的事情。

    所以,她一定要带着叶铁两人,替京城解围,救楚国皇室,驱逐北戎军队,但是怎样去去救人,怎样解围,却必须掌握在她手中,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节制宁北郡大军为她所用,却又不会反噬。

    否则一旦蒙云飞率军到来之后,和叶铁、聂夏同时攻城,那些北戎军队必败,但是同样的,一旦楚皇得救之后,他最先除去的,肯定就是今日已经暴露了的容璟。

    楚皇绝对容不下,被他当纨绔子弟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一夕之间却成了能够左右朝廷局势,随时都能要了他性命之人。

    薛柔使劲抓着缰绳,等到体内的那股疼痛慢慢消退些许之后。她这才苍白着脸抬头道:“京中局势,没人比我更清楚,而且没有我相助。宁北郡的军队是入不了城的,所以,我必须同行。”

    “可是薛姑娘,你的伤……”

    “不必多言。叶将军,聂将军,你们应该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京城危在旦夕。皇宫随时都可能被攻破,楚国皇室一旦被灭,南楚必定会成为北戎铁骑的猎场。所以,让我留下这等话就不必说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如何能替京城解围。保住楚皇室。还有楚国!”薛柔直接打断了叶铁还想出口的劝阻,沉声道。

    叶铁脸色变了变,看着眼前女子脸色虽然苍白,可那双眼里却满是不容拒绝之色,不由紧抿着嘴唇,沉默片刻后才正色道:“叶铁明白。”

    薛柔见说通了叶铁,这才忍着疼痛,一边驾马继续前行。一边开口道:“等一下到了京城外时,要防备着北戎人合围京城。更要防备他们留有后手,所以我们兵分三路。叶将军,你率领七千飞羽营将士,从西五门入城,务必想办法拖住西五门战况,等待蒙将军增援!”

    “叶铁领命!”

    “聂将军,你带领五百神策营将士,前往历山堰湖……”

    聂夏皱眉,那历山堰湖说是湖,实则就是一处储水口,那里北接云澜江,水流汇聚于历山山口,渠道开凿之处,汇集水流之湖,地势极高,原是为了防备京中泗州大旱之时取水所用,如今京城被攻破,不去替京城解围,反而让他带人去历山湖做什么?

    聂夏不由开口道:“去那里做什么?”

    薛柔轻抿着嘴唇,“京中形势到底如何,谁也说不准,而攻城的除了北戎兵马之外,是否还有别的叛军,我们也不知晓。蒙将军率领驻军赶来,少说也还要两、三个时辰,我们谁也不能保证,仅凭着我们手中这点人马,就一定能够将京中叛军尽数擒杀,保下京城,所以,如果有万一……你便毁了历山湖堰渠!”

    聂夏闻言脸色猛的一变,紧抓着缰绳的手失神松开,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等到感觉到身子一晃之时,他才猛的回过神来,连忙伏在马背之上,抓着缰绳,稳住身子之后,厉声道:

    “荣安郡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历山湖地处京城上方,所蓄之水能保京城泗州一年用水,耕地有余,平日开渠之时,也只敢小心翼翼地少量放水,一旦真如你说,毁了堰渠,整个历山湖便会瞬间倾塌,那其中的积水,足以淹没大半个京城!!”

    薛柔闻言淡淡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让我毁堰渠?你可知道,京中有多少百姓?有多少人的全副身家,一旦水淹京城,到时候会死多少人,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你知道吗?”

    “那也比楚国毁了强!”

    薛柔看着神情激动的聂夏,突然拉着缰绳让身下的马匹急停下来,而她则是转头,沉着眼看着聂夏说道:“我让你前去,只为以防万一,一旦真的到了要让你破开历山湖的地步,就说明京城已经彻底沦陷到了北戎人手中,到了那种情况,你以为北戎人就会对京中百姓手下留情?还是觉得,等他们拿下皇宫,杀尽皇室中人之后,北戎铁骑踏入楚国境内之时,他们会对楚国千千万万的百姓留情?”

    “聂将军,一城之死,还是一国之亡,孰轻孰重,难道你不明白?”

    聂夏铁青着脸,一双眸子里满是挣扎之色,明明心底明白,薛柔说的是对的,而且如果真到了那地步,只要能灭了北戎人,保住楚国皇室血脉,牺牲京中一部分百姓也是值得的,但是他就是过不去心底那一关。

    用无辜百姓之死,来换楚国存亡,他,做不到!

    他不由抬头咬牙看着薛柔道:“荣安郡主,我聂夏从入伍之时,所抱着的就是保家卫国,保护百姓的念头,我虽不是什么不忍杀生的好人,但是我也绝对不会用数万百姓的性命,来交换和北戎的战果,所以,你所说之言,恕我做不到!”

    “我会带兵入城,到时候遭遇北戎人时。哪怕是拼尽全力,赔上性命,我也会让那些人来得去不得。绝不会让我南楚皇城,落入北戎之手!”

    叶铁听到聂夏的话后,也是沉着眼在旁开口道:“薛姑娘,我叶铁敬你虽为女子,才智谋略却不输男儿,又有保卫南楚之心,所以才愿意将飞羽营交给你指挥。心甘情愿的听从你的安排,但是你如果让聂夏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叶铁第一个不答应!”

    薛柔看着两人。眼底寒霜弥漫。

    “若我强要如此呢?”

    “那就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听着叶铁和聂夏毫不犹豫的话,看着两人勒停了队伍,阴沉着双眼看着她。那神情仿佛她如果再提及历山湖之事。他们便会立刻翻脸似得,薛柔突然扬唇笑了起来。

    叶铁和聂夏本还心中紧紧提着,想着薛柔如果固执己见,他们是否该出手拿下她时,一抬头就看到了薛柔脸上的笑容。

    两人同时一怔。

    “薛姑娘,你?”叶铁张了张嘴。

    薛柔笑着道:“两位别介意,我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两位若真遇到那种情况。到底会如何抉择,毕竟大敌当前。为了战果泯灭人性之人,实在太多,薛柔不敢去赌。”

    叶铁和聂夏听到薛柔刚才所言居然只是为了试探他们,顿时忍不住黑了脸,聂夏带着隐怒道:“那荣安郡主试探的如何?我和叶将军可还入眼?”

    薛柔微笑,“聂将军不用生气,薛柔的确是想让你去历山湖,但是却不是去开渠放水,而是另有安排,此事事关重大,如果不能确定聂将军人品,薛柔不敢冒险。所以聂将军若真心气恼方才的试探之言,薛柔在此向聂将军赔罪。”

    说完她就那般坐在马上,朝着聂夏拱了拱手,神情间全是诚恳之色。

    聂夏一股气噎在喉咙间,想要发火,可是看到薛柔的样子又发不出来,半晌后他才一甩袖子,哼了一声。

    叶铁见状顿时开口道:“能让薛姑娘如此在意的,想必是极为重要的事情,眼下试探也试探了,也知道我与聂夏的心性,薛姑娘可否告诉我们,你方才让聂夏前往历山湖,到底想做什么?”

    薛柔低声道:“走密道,入城。”

    叶铁和聂夏同时变色,聂夏也顾不得刚才因为薛柔的试探而升起不的不满,转头瞪大眼看着薛柔道:“你是说,历山湖那里,有密道可以入城?!”

    薛柔点点头,“历山湖修建于楚国皇城建都之初,人人都知道那里是储藏水源之地,却极少有人知道,那里有一条密道,能够直通皇城里面中/央之地。聂将军,我要你率领两千神策营精兵,从此处入京,与叶将军里应外合,将城门拿下,将叛军截断,将入城的叛军堵死在城中,城外的叛军彻底隔绝与城外,直到蒙将军率兵到来,你可能办得到?”

    薛柔说道后面,已经是无比郑重,眼底的幽暗之色,让人能够轻易感觉得到,她此时所言之事有多重要。

    聂夏连忙挺直上身,沉声道:“我能!只要我能入城,我一定可以做到!”

    薛柔点点头,“那一切就拜托聂将军了。”

    叶铁见两人说定,忍不住开口道:“薛姑娘,我们一共才带了不到一万人前来,七千给我,两千给聂夏,还剩下不到一千人不与我们同行,薛姑娘,你可是还有别的打算?”

    薛柔正色,“剩下的那些人,我自有安排。你们只需要记得,无论怎样,你们必须要尽快守住城门,等待蒙将军支援。”

    “可是,你不和聂夏一同进城?”

    “不了,我另有办法。”

    叶铁和聂夏见薛柔主意已定,想要劝阻也没办法,两人只得领命之后,一边前行,一边快速讨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等到远远看到京城城门之时,原本一起的万人军队瞬间兵分三路。

    叶铁带着七千人绕道前往西五门,而聂夏则是带着两千精兵朝历山湖快速行进,等到两人带着所有人离开之后,薛柔身边就只剩下了不到千人。

    叶铁将郑东留了下来,保护薛柔。

    看着自家将军离开,郑东沉声道:“薛姑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薛柔遥望了眼京城,感觉到身体内蛊虫的异动,淡淡道:“跟我来!”

    她双腿一夹马腹,整个人一马当先朝着城郊外的某处疾行而去,而郑东见状,也来不及多问,就挥手让身后那些人快速跟上,转眼之间,万余的军队化整为零,消失在京城之外。

    ……

    皇宫中,容浣绰脸色煞白的趴在地上,整张脸疼的一阵痉挛,她却只是死死抠着地面,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她身体因为疼痛不停颤抖,原本高昂的头低垂下来,脸上满是冷汗,而身体更是因为疼痛而没有半点力气。

    所有人看到容浣绰的样子,都以为她是因为被凌王拆穿了所作所为,被凌王掌握了她原本埋藏在暗处的棋子和人手,所以才气急攻心变得如此。

    可唯独容璟看到她的样子之后,却是瞳孔一缩。

    他清楚记得,那个慕萧风乃是当年西疆王族,擅长养蛊,而暗三归来之后,也曾说过,前些日子他们刚进入郾城之时,墨云飞曾经在夜探太守府时,中了毒蛊,险些丧命,若不是薛柔后来应对及时,恐怕早已经丧命。

    如今容浣绰浑身毫无伤势,却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她虽然并未惨叫,可容璟分明能看到她手背和脖颈上凸起的青筋,再加上她不断颤抖的身体,还有嘴唇之间不时溢出的闷哼声,容璟瞬间就猜测,容浣绰绝不是因为害怕恐惧而变成这样,而是,她在强忍着什么疼痛。

    容璟仿佛想到了什么,薄唇轻掀,抬头对着墨云飞说道:“送永平大长公主去澜阕宫中好生休息,在本王没去见她之前,别让她死了!”

    “不行!不能留她!”

    楚皇听到容璟的意思,见他居然要将容浣绰留下来,顿时心中一凛,眼底却是强带着怒色道:“璟儿,不能留她,她今日勾结北戎,叛国弑君,不仅害死了宣王和渝王,还害死了宁贵妃腹中的孩子,朕要替他们报仇,杀了她,朕要你杀了她!!”

    容璟听到楚皇的话后,勾起嘴角,笑容却冷冽如寒风。

    “父皇,无论是宣王或是渝王,还是宁贵妃的那个孩子,好像全部都是死在你手中,若真想要报仇,父皇自己去死,不就行了……”

    “再说,他们是死是活,与本王何关?”(未完待续。)

516 报应

    楚皇眼中的怒气瞬间凝滞。

    萧太后不顾脖间的利剑,瞪大了眼嘶声道:“凌王,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和他无关?

    同样是皇室子弟,同样是楚国皇子,那是他的亲兄弟!

    容璟看着神情激动的萧太后,和满脸僵硬的楚皇,削薄的嘴唇勾起,一双凤眼之中,满是寒凉。

    “他们死不死,和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早就觉得,这皇室子弟太多了些,人人算计父皇,想着父皇死后,取而代之,儿臣身为人子,怎能不替父皇分忧?”

    “如今他们都死绝了,不正好除了父皇的隐忧?”

    容璟凉飕飕的说完之后,楚皇和在场所有的人都是同时愣住,而下一瞬,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

    如果说之前容璟的所作所为,只是让他们觉得,这个凌王心机深沉,隐忍颇深,他们还在猜测凌王早前表现出来的乖戾冷绝,都是为了掩饰自己,可如今他这番话出来之后,却让他们浑身发寒。

    他们分明从容璟狠辣绝情的话中,听出了他的不臣之心,更看明白了,凌王虽然早有准备,设计坑了谋逆叛乱,欲至他们于死地的永平大长公主,但是他却并不是为了救他们,更不是为了救楚皇!

    他分明是打着和容浣绰一样的心思!

    他想……让皇室断子绝孙?!

    容浣绰看着满脸冷厉阴鸷的容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指着楚皇和萧太后笑得疯狂:“哈哈哈哈……容秉风!!本宫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能让这个孽种为你们出头,能让他一手布下如此大局。将本宫二十年的谋划毁于一旦,原来他不是为了你们。”

    “这孽种要的是你的皇位,要的是你不择手段得来的天下!!”

    “容秉风,萧如凤,这孽种就是你们的报应!报应!!”

    容璟冷眼看向墨云飞,墨云飞顿时一凛,连忙一掌打在容浣绰的后颈之上。将她打晕了过去。

    可是她的话,却已经被众人听到。

    楚皇死死看着容璟,脸上煞白一片。颤抖着手指怒声道:“你…容璟!你早就知道了容浣绰的计划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她今日会对朕,对皇室动手对不对?!”

    “你是故意的!故意看着朕杀了他们,故意看着朕落入容浣绰的陷阱之中!”

    容璟凤眼轻扬,笑得寒凉。“儿臣替父皇解决后顾之忧。父皇难道不开心吗?”

    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福王,眼底森寒弥漫,嘴里凉凉说道:“父皇这些年这般宠爱儿臣,儿臣自然感恩,所以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斩草除根,绝不会让他们有报复父皇的机会,更不会为父皇的皇位稳固。留下任何一丝隐患。”

    楚皇猛地瞪大了眼,怒声道:“你想干什么?!”

    容璟嘴角轻扬。对着墨云飞道:“送所有的皇子亲王上路!”

    “容璟,你敢?!”

    楚皇听到容璟冷冽的话后,顿时脸色大变,他分明从容璟的话中听出了杀意,更听出了他话中的狠绝。

    他想杀了他所有的儿子!

    今日祭祀祈福,楚皇原本抱着其他的打算,所以刻意让所有的皇子亲王集聚一堂,想要打压一部分,提起几个,让朝廷平衡下来,让几个蠢蠢欲动的皇子收敛一些,可谁知道,他所有的准备都为容璟做了嫁衣,他居然和容浣绰是同样的打算,他想要杀了所有的皇子亲王,让江山正统无人可继!

    楚皇厉声喝止,容璟却只是扬眉站着,半点不为所动。

    墨云飞听令于容璟,当下便带人朝着几位未曾封王的皇子,和刚封了荣福亲王的福王走了过去。

    福王看到那些人围拢过来,顿时脸色大变,他声色内荏地厉声道:“容璟,你疯了?!你就算想要皇位,可你如果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我们,你也名不正言不顺,将来满朝大臣,谁会服你?天下臣民,谁会尊你?!人人都只会当你是篡权夺位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容璟听到福王的话后,眼底阴鸷之色浮现,下一瞬,就见他直接脚下轻点,整个人如同黑影一般,瞬间闪身出现在了福王身前。

    福王见到容璟靠近之时,整个人神色大变,想起容璟刚才不过一招就杀了廖山,廖山的尸体此时还躺在不远处,双眼瞪大了死不瞑目,他心中胆寒之下,连忙转身就想逃跑,谁知道容璟却比他先了一步,直接抬手就朝着福王背心处轰击了过去。

    “容璟,你住手!!”

    楚皇猛的瞪大了眼,嘶声叫出声来,可容璟却丝毫没有因为他出声就收手,反而动作更凌厉了几分,直接一掌拍在福王后背之上。

    只听得福王“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惨叫一声之后,整个人如同被重物击中了一般,直接朝前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直接没了生息。

    容璟孑然而立,一身玄色衣衫随风而起,冷眼扫了眼周围众人,淡淡道:“本王若想为皇,从不需要名正言顺,这皇位,本王要定了,谁有意见?”

    满朝大臣都被吓得面色发白,原有几个想要站出来指责容璟谋朝篡位的朝臣,在被容璟冷眼扫过之时,整个人如同被冷水从头泼下,一股寒意从脊背之上升腾而起。

    那种感觉,如坠冰窖。

    他们分明感觉到,此时的凌王对他们,丝毫不会留情,他们若真敢多说一句,那地上的福王,就是他们的下场!

    所有人都是低垂着头,紧闭着嘴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容璟见状薄唇勾起。冷然道:“将他们,全部拿下!!”

    原本归属于容浣绰的禁军,并没有因为归属容璟。而有半点留情,反而快速朝着皇室众人扑了过去。

    楚皇亲眼看到墨云飞一脚将地上福王的尸体踢开,转而抓住了一个平日并不起眼的皇子抓去之时,而那些禁军更是毫不留情,要将那些皇子就地斩杀之时,瞬间觉得一股怒气涌了上来。

    他张嘴就欲怒骂,谁知道嘴才一张开。就觉得喉间一甜,一口带着乌色的鲜血喷了出来,楚皇只觉得眼前一黑。原本站立的身子,整个朝着身后倒了过去。

    “皇上!”

    “陛下!!”

    那些原本噤声的朝臣都是被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楚皇会被气昏过去。都是忍不住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可等到口中声音发出之后,这才想起身前还站着个杀神,他们纷纷朝着容璟看过去,就见到他神色冷冽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楚皇。

    “王爷,还要继续吗?”墨云飞看着倒地的楚皇,低声问道。

    容璟面无表情道:“本王还当他有多厉害,当年染了无数人的鲜血,才爬上如今的位置。冤死在他手里的亡魂白骨,都足以淹了整个楚皇宫。却不想原来也是个窝囊废!”

    说完之后,他看着已经双腿发软的萧太后冷笑一声,沉声道:“送太后和陛下回宫!”

    “是,王爷!”

    墨云飞连忙命人上前,毫不温柔的提着萧太后和楚皇,就朝着内宫的方向退了出去,萧太后张嘴想要挣扎,可当看到容璟脸上的不耐之后,口中的话却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她抬头看着西武门禁军营的方向,希望早前离开的庆王,能够带人前来救援,可谁知道墨云飞却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得,对着她露齿笑得寒凉。

    “太后娘娘再等庆王,还是在等宫外的救兵?”

    萧太后豁然转头,看着墨云飞。

    墨云飞咧着嘴一笑,“如果太后娘娘真的是在等他们的话,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庆王此时恐怕早就先去等着你了。太后,请吧?”

    萧太后嘴唇之上血色尽失,一张脸瞬间煞白,她死死看着墨云飞,当看清楚眼前这男人所说不是哄骗她的话之后,她眼底的精光消散,一双眸子瞬间浑浊下来,而原本精致雍容的容颜也仿佛衰老了十岁,整个人颓败下来。

    她紧咬着牙看着场中站立着的容璟,半晌后才幽幽道:“你这个孽种,哀家当年就该不顾一切,杀了你!”

    她不该以为司马雯城疯了,就容忍她生下了这个孽种,她更不该以为司马雯城死了,就留着这孽种一条性命!

    早知道会有今日,她哪怕拼着和楚皇翻脸,拼着和他母子之情尽丧,也要杀了他!

    容璟看着萧太后眼底的后悔怨恨,只是薄唇轻扬之后,冷声道:“带下去!”

    墨云飞直接扯着萧太后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提拉起来,一把推到了身旁侍卫的手上,而那些人立刻扛着楚皇,抓着萧太后,直接将他们强送进了后宫之中。

    当看不到两人的背影之后,墨云飞才低声道:“王爷,这些人怎么处置?”

    “将这些皇子皇孙,囚禁上阳宫,若他们安分,就留着他们,如果谁敢异动,杀无赦!”

    那些皇子都是纷纷打颤,低垂着头丝毫不敢反抗,任由禁军的人将他们抓了起来,送下去。容璟见状这才微眯着眼,转头看着那些大臣,淡淡道:“至于你们……”

    所有人都是面色惨白,紧咬着牙关深怕这凌王说出斩尽杀绝的话来,却不想他只是指着那五个之前抱着容浣绰的腿哀声求饶的人说道:“你们五人,站过来。”

    那五个人脸色一变,想要拒绝,他们都不敢接触眼前犹如煞神一样的凌王,可当看到凌王脸上的冷色之时,却只能咬着牙站了出来,低垂着头走到了容璟身前。

    “王,王爷,有何吩咐……”

    容璟淡淡道:“你们五人之前所说,怨恨父皇,恨不得废他另立新皇的话,可是真的?”

    那五人闻言顿时一怔,随即眼中露出惊喜之色,就连苍白的面色也红润了起来,他们只以为凌王想要篡权夺位,想要朝臣支持,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连忙低头献媚道:“回王爷,臣等所言,句句属实,楚皇暴戾,无德无仁,不配为皇。王爷睿智于天,心怀锦绣,微臣愿意奉王爷为新君,助王爷登基!”

    “你们几人也和他一样?”

    “回王爷!臣也愿奉王爷为主,助王爷掌权南楚天下!”

    “微臣也是!”

    “微臣以性命起誓,必将对王爷肝脑涂地,绝无二心!”

    容璟脸色露出抹笑容,嘴唇轻扬。

    “很好……”

    五人听到容璟状似满意的话语,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他们都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而且眼下情况明了,凌王已经拿下了整个皇宫,只要跟着他,将来何愁荣华富贵,锦绣前途?

    他们都是嘴角上扬,满脸红光的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容璟淡淡道:“既然你们如此识时务,本王就赏你们一个天大的恩惠。”

    五人同时大喜,连忙躬身大声道:“臣等多谢王爷!”

    容璟看着五人低垂的脑袋,眼中寒光闪过,手里就快速抽出身旁侍卫腰间的长剑,闪烁着寒光朝着五人脖颈之间快速斩去,那剑间带着内力,轻轻一划,瞬间就割断了那几人的脖子,原本躬身行礼的五人,竟是就那般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而他们的头颅,却是接连几声闷响之后,咕噜噜落在地上,滚出去老远。

    “背信弃义,叛主求荣,狼心狗肺的东西,本王就赏你们,去给老头子开路。”

    所有人听到容璟话中意思的人都是忍不住浑身一抖,而那些以为容璟当真要将这五人收归麾下,亲眼看到容璟刚才笑着夸赞五人,转瞬却要了他们性命的朝臣,更是纷纷瞪大了眼,看着地上那五个仍旧带着笑容,眼底全是欢喜兴奋之色的人头,心中一股寒意升腾而起。

    容璟冷眼看着这些人,寒声道:“谢家勾结叛军,谋害皇室,斩!萧家撺掇皇位,意欲携庆王谋夺皇位,斩!今日宫中,和容浣绰勾结之人,斩!”

    “其余人等,全数留于宫中,若有敢擅自出宫,勾结北戎,谋害南楚之人,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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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谢谢我想改名送的和氏璧,这几天身体不太好,加更放在星期天,么么哒~

    (未完待续。)

517 入城

    “凌王,你无权杀我!!”

    “容璟,你谋朝篡位,害死陛下,如今还想谋害朝臣,想要遮掩事实,你当不了皇帝!当不了!”

    谢忱和萧擎苍听到容璟对谢家和萧家“斩立决”的话后,脸上血色尽失,几乎同时大叫出声。

    萧擎苍更是怒声道:“凌王,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你做梦!就算我萧家死绝,就算你杀了今日在场所有的人,你个乱臣贼子,永远都当不了南楚之主!”

    容璟闻言凉凉挑眉,“那就用不着你们担心了,本王想要这皇位,谁人不服,那就杀了谁,反正这朝廷对本王来说,早已腐朽,少了谁,这南楚天下都照样太平,就算杀干净了朝中之人,这天下能人异士多的是,本王换一批就是。”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是忍不住眼皮子一抖,他们都听出了容璟话中的决绝。

    而萧擎苍看到容璟肆无忌惮的样子,一张老脸直接转向那些默不吭声的朝臣,沉声道:“你们可听到了,听到他的话?!李阁老,陈大人,豫国公,言侯……你们当真以为,凌王除了我们萧家和谢家之后,还能容得下你们?他如此暴虐狠绝,连陛下和太后都能下手,对自己的亲兄弟也能赶尽杀绝,这南楚天下若是落于他手中,迟早会被他毁的一干二净。”

    “你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杀尽良臣,看着他糟蹋楚国天下。看着他一手毁了皇室先祖和各位府中先辈,用性命打来的江山社稷吗?!”

    李阁老听到萧擎苍的话后,眼中顿时浮现出挣扎之色。凌王的性情暴虐,心性狠辣,而且如果他当真是司马雯城的儿子,和南楚有灭国之仇,根本就不适合为皇,如果他真的掌权南楚,必成一代暴君。

    更何况。他们李家和谢家本是姻亲,关系密切,如果谢家当真被灭。凌王可会饶了李家?

    他忍不住就想上前开口,却不想,站于他不远处的豫国公冯邑,却是一把拉了他的胳膊。将他强行拽了回去。没等李阁老回头,冯邑就已经越众而出,站在朝臣前方,正视着萧擎苍道:

    “凌王会不会毁了楚国,会不会葬送了南楚江山,我尚且不知,但是我却知道,你萧家私藏暗卫。暗中训兵,意图推庆王上位之后。借庆王之手把握朝权!”

    “二十几年来,你们仗着太后的身份,在朝中一手遮天,死于你们手中的朝臣良将,还少吗?因你们而冤死的人,又有多少?”

    “萧擎苍,这朝中谁人都能自称一声良臣,唯独你萧擎苍,没那个资格!”

    冯邑说完之后,无视萧擎苍铁青的脸,直接扭头看向那些面露迟疑之色,甚至隐隐被萧擎苍说动的朝臣,冷然开口道:“萧家这些年所作所为,想必各位都清楚的很,萧擎苍说这些,无非是为了鼓动你们共同违抗凌王,想要用你们的性命,要挟凌王,让他不敢出手!”

    “可是各位,先不说凌王刚才已经言明,谁动,杀谁!这朝中并非缺了各位就不行,你们被萧擎苍鼓动之后,无非是自寻死路,就只说眼下叛军攻城,京城、皇宫,都还危在旦夕,各位的妻儿老小还在北戎铁蹄的威胁之下,让凌王掌握朝局,总好过将南楚天下,拱手让给北戎人。孰轻孰重,各位心里应当明白!”

    那些朝臣都是脸色一变,而刚才还想出声声援萧擎苍的李阁老,也是面色雪白。

    今天宫里一波三折,先是福王被贬,渝王被杀,后又有消失了二十余年的永平大长公主突然回宫夺位,再是凌王异军突起,福王身死,宫中的混乱局面却让他们都忘了,京中城门早已被破,北戎军队已经攻入城中。

    他们在此纠缠谁人继位,纠缠谁人成为新君,可却忘了,如果今天逃不过北戎入侵这一劫,别说是皇位,权势,这整个南楚天下都要拱手让给北戎人。

    到时候,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妻儿,都无一能够逃脱,如果真是这样,就算此时他们能逼得凌王放弃皇位又能如何?

    那不过是他们冒死保住了萧擎苍一条命而已!

    更何况,凌王哪有半点像是会受人威胁之人。

    想起之前凌王毫不犹豫地杀了福王,斩杀那些皇子皇孙,对着楚皇狠辣绝情的模样,他们就都是心中一寒,这样的凌王,他当真会因为惧怕杀光朝臣,冒天下之大不韪落人口柄,就被他们所逼迫,饶了萧、谢两家?

    不,不会……

    恐怕他们一旦真的因为萧擎苍的撺掇,出面为难,凌王一定会毫不留情的送他们和萧、谢两家,一起上路!

    李阁老瞬间惊觉自己差点被萧擎苍的一番话鼓动做了蠢事,不由狠狠瞪了萧擎苍一眼,紧抿着嘴唇脸色难看的居于人群之中,而其他人也纷纷放弃了刚才升起心思。

    冯邑见状松了口气,转头看着容璟道:“凌王殿下,不管将来这皇位归属于谁,眼下保住京城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京城真的落入北戎人手中,皇位,权利,都只是过眼烟云。老臣恳请王爷,准老臣出宫,率兵迎敌,击退北戎叛军!”

    言侯沉默片刻,也上前道:“老臣也恳请王爷以大局为重,准老臣出宫,王爷今日既能算到永平大长公主之事,提前准备,想必老臣府中也应有王爷的人。若是王爷怕老臣出宫后对王爷不利,老臣愿以府中妻儿老小为人质,待到击退北戎叛军之后,老臣甘愿听从王爷发落!”

    容璟抬眼看着两人,眼底全是打量之色,而两人也是半点不退地回视着容璟。片刻之后,容璟扬唇道:“墨云飞!”

    “属下在。”

    “送豫国公和言侯出宫,将京中戍卫营、巡防营、羽林军。尽皆交给他们指挥,所有人听从他们调令行事,务必击退北戎叛军,若有不服军令者,立斩不赦!”

    “王爷……”

    墨云飞顿时抬头,这三支兵力,是京城之中所有的城防力量。一旦将他们全部交给豫国公和言侯,若是他们击退北戎叛军之后,调转过来对付王爷。那他们凭借手中禁军和暗谷中埋藏的人手,根本就不可能应付的了。

    王爷此举未免太过冒险!

    他张嘴就想劝说,谁知道还没等他开口,容璟就直接冷眼扫了过来。淡淡道:“本王的话。你听不到?”

    墨云飞心中一凛,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垂头道:“属下遵命!”

    “凌王,你就这么放心老臣和豫国公?”

    言侯忍不住抬头,他刚才请求出宫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凌王拒绝之后,据理力争的打算,可谁知道凌王居然这般容易就答应了下来。而且毫不犹豫就将京城中最重要的三支兵力全部交给了他们。

    容璟闻言淡淡道:“放不放心又怎样?你也说了,你妻儿老小都在本王手中。待到叛军击退之后,你若掉过头来对付本王,大不了拉着他们给本王陪葬就是。”

    “更何况,言侯觉得,本王没了那三支兵力,就当真会任由他人宰割?如果本王真的活不下去,就算你们今天击退了叛军,本王照样有本事,拉着整个南楚,给本王陪葬!”

    言侯张大了嘴,看着容颜耀眼,自信张狂的凌王,想要开口斥他狂妄,可当触及他神情之时,心中却有个声音告诉他,眼前这个张扬乖戾,行事肆无忌惮的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一旦他和豫国公敢在事后朝着他出手,他一定有办法能毁了南楚,拉着整个南楚一同下地狱!

    言侯脸色变了几变,这才开口道:“老臣不会给王爷,杀了老臣妻儿的机会。城内有老臣和豫国公,这宫中,就交给王爷了!”

    说完之后,他朝着容璟一抱拳,然后直接转头就朝外大步走去,墨云飞见状,连忙跟了上去,而豫国公则是眼色复杂地看了眼容璟之后,这才也跟着言侯一起,朝着宫外疾步行去。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容璟才看了眼剩下的人,沉声对着身旁的人说道:“处理了萧家和谢家,看好剩下的人,谁敢离开金殿半步,杀无赦!”

    “还有,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出入上阳宫!”

    “是,王爷!”

    禁军全部分散开来,由暗谷中人控制了整个内宫,从金殿到上阳殿,再到禁宫,全数被容璟的人马接手,而就在宫中彻底落入容璟手中之时,京中一处宅院之中,院内靠近墙边,长满青草的地面上却是突然震动了起来,下一瞬,那里发出“咔咔”的摩擦声,原本置于地上的东西被推翻了出来,而那处的地上居然露出一条黝黑的通道口来。

    “砰!”

    一块巨石板被推的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穿着飞羽营兵服的郑东从通道里露出头来。他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当发现周围没人之时,连忙撑着地面从通道里跳了出来,然后对着里面沉声道:“薛姑娘,已经到了,我拉你上来!”

    “好。”

    通道里递出一只白皙的手掌,郑东一把抓住之后,稍一用力,便将薛柔从地底通道之中拉了出来,等到薛柔站定之后,她正准备开口说话,让剩下的人全部出来,却不想就在这时,一道冷箭却是突然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疾射了过来。

    郑东顿时大惊失色,他连忙一把将薛柔拽住,避开了箭枝之后,将她护在身后,手中长剑下意识的就要出鞘,却不想还没等他摸到剑柄,腰间就已经被一道寒意所侵,一柄短匕,就那般直直地抵在他腰间要害之上,只要他稍敢乱动,那匕首必定能第一时间,要了他的性命!

    “你们是什么人,从什么地方知道这里的暗道?!”

    一道带着几分稚气,却有冷寒无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郑东连忙看向薛柔,就见薛柔开口道:“白响,是我。”

    “姑娘?”

    那身后之人听到薛柔的声音之后,顿时惊讶出声,下一瞬,郑东就只感觉到腰间的尖锐突然消失,而他眼前一花,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下巴尖尖,长得格外秀气的男孩出现在眼前。

    那孩子容颜出色,一双黑眸漂亮的惑人,只是那明明稚嫩的容颜上,却丝毫没有半点孩子该有的天真之色,反而满是沧桑和事故。

    此时他瞪大了眼,当看到眼前女子白纱之下,那熟悉的双眸之时,他冷硬的脸颊上顿时露出抹惊喜来,“姑娘,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薛柔点点头,对着他说道:“让暗中的人退出去,密道里还有人。”

    白响连忙点头,嘴里发出一声哨声,郑东立刻便感觉到,那些四周原本朝向他们的杀意全部退去,瞬间隐藏在暗中,无声无息的,就好像从来都未曾出现过。

    郑东心中微惊,他虽然早就知道宁氏商行的厉害,却想不到他们居然能培养出如此训练有素的暗卫来,他沉着眼看了看薛柔之后,这才转身让藏于地道里的人全部出来,而薛柔则是朝着身旁的白响问道:“京中形势如何?”

    “回姑娘,自从郾城传来消息,说姑娘坠崖之后,芹兮姑娘就调动了大量的人手在郾城和宁北郡、利州附近搜索姑娘的下落,可遍寻不获,就在前两日,有个人带着姑娘的手串和信笺寻到了云月楼来,芹兮姑娘得到消息之后,猜到京中会有大变,便返回了京中,布置今日的事情。”

    “今日宫中祭祀之时,容涴绰果然出现在宫中,而北戎散军和一些因容涴绰聚集起来的叛军,也趁机攻城,凌王早有布置,眼下皇宫应该已在凌王掌握之中,不过叛军却已经攻入京城,四处烧掠……”

    白响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听到院门之外,传来一阵打杀声,紧接着,不远处的大门就被猛地撞了开来……

    -----(未完待续。)

518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一声巨响,原本紧闭的院门被撞翻在地,一群人从院外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

    “这南楚果然富庶,南楚女人也软绵的很,一掐一把水。你们一个个的,都给老子瞪大了眼睛瞧好了。东西,女人,一样都别给老子漏了,要不然等到军中那些****的来了,就没老子们的事了!”

    “哈哈哈哈……”

    “头领你放心,女人都是你的!”

    “那么多软绵似水的娘们儿,到时候头领可要想着兄弟们。”

    那头领闻言顿时瞪眼,“废话,老子从来就不吃独食。这女人长得不错,赏你们了!”

    门外传来轰然叫好声,不少人都在起哄,紧接着就是一阵女子的尖叫求饶声传来,混合着那些男人人嚣张无忌的大笑声,让得郑东等人都是额头青筋直冒。门外打头的那人笑着转身就想入内,郑东身旁一人就已忍不住怒意,怒骂了一声“畜生”之后,直接拉开长弓,一箭射向那嚣张大笑的男人。

    寒光闪过,那个被叫做头领的人甚至还来不及抬头,嘴里的笑声就嘎然而止。

    他满眼惊慌地回头看向院内,口中嚣张的话语全部卡在了喉咙里,整个人直挺挺地就朝着身后倒了过去。

    “头领!!”

    “敌袭!!”

    鲜血飚飞,所有嚣张大笑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嘴里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惊呼之下纷纷抽出长剑慌乱抬头,就见到院中站着的黑泱泱的人群,还有那站在所有人身前,一身月白长袍,白纱覆面,一双眸子如寒月般冷清的女子。

    薛柔看着院外的那些人,他们穿着北戎人的衣服,每个人身上都沾满鲜血,手中提着大把染血的财物,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人群中,一个被扯掉了衣裳,露出白皙娇躯的女子浑身青紫地躺在地上。

    她瞪大了眼睛,手臂紧紧护着自己,嘴角上却已经全是腥黑的鲜血,显然已是不堪受辱咬舌自尽,那已经浑浊的眸子里却依旧带着刻骨仇恨,致死不愿闭眼。

    薛柔眼浮现冷厉寒霜。

    她从来都知道战争的残酷,更明白国与国之间开战之后会有的血腥。

    若是在战场上,无论用什么阴谋诡计,用什么狠戾手段,只要能保护身后的将士,身后的百姓,那在她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战场上的残酷和身后数万万人的性命也容不下他们留情。可是面对无辜百姓,面对手无寸铁之人,却做下此等事情,简直禽兽不如!

    她丝毫没有将那些人留下来询问的意图,没容那些人叫嚣出声,就直接冷声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是,姑娘!”

    白响立刻应是,转身之时,眼底的恭敬瞬间散去,立刻浮现出冷厉寒霜。

    他猛的一挥手,厉声道:“杀!”

    郑东等人听到薛柔的冷喝声时,正准备上前动手,谁知道还没等他们有任何动作,院子中的阁楼上,屋顶上,树上便出现了数十道身影,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箭矢便带着破空声朝着门口站着的那些人飞了过去。

    那些原本嚣张无比的人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站在最前面的几人瞬间便被箭矢穿透,而后面的慌乱之间四处逃窜,谁知道他们刚退出院门之外,对面的院墙上几乎同时射出大量的箭矢,那些人又被逼退了回来。

    “你们是什么人!?住手…住手!!”

    眼看着周围那些人一个个的倒下去,仅剩的一个矮小男人连忙抱头蹲在地上大叫出声:“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北戎人!!”

    薛柔手一挥,那些箭矢便停了下来。

    对面的院墙中快速走出一人来,那人穿着石青色劲装,容颜坚毅,赫然正是暗谷统领之一的施书行。只见他沉着脸几步上前,一把拎着那人的后颈就将他提着扔到了薛柔身前。

    看着趴在地上簌簌发抖,腿上鲜血直流的男人,薛柔满眼寒霜道:“你们是什么人?”

    “小的,小的是巡防营的人…这些人都是驻京的士兵……奉,奉大长公主之命,放叛军入城……”那人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院中那些人呼吸更怒了几分,他连连磕头求饶:“各位好汉饶命,饶命,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啊!”

    他口中求饶的话还没说完,施书行就已经怒极之下一剑了结了那人。

    “这些畜生,居然冒充北戎人烧杀抢掠,该死!”

    施书行一脚将地上的尸体踢开之后,这才对着薛柔沉声道:“姑娘,看来巡防营中出了内贼,否则叛军不会这么容易入城。眼下羽林军和戍卫营中也不知是什么情况,禁军虽被我们的人掌握,但王爷一人在宫中,实在危险。姑娘,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入宫救援?”

    薛柔缓缓走到那已死女子的身前,伸手覆盖在她宁死也不肯闭上的眼睛上,合上她的双眼,遮住她赤/裸的娇躯之后,这才抬头冷沉着双眼道:“白响,立刻命商行的人去城门口增援,飞羽营和神策营的人已经入城,你们只消配合叶铁和聂夏,将叛军挡在城外,等待宁北郡援军到来,叛军就不成气候。施书行,你带着暗谷众人,和我们一起清理城中叛军,一个不留!”

    施书行猛的抬头,忍不住道:“姑娘,你不入宫?”

    “不必了,宫中有容璟,我相信以他的能力,能够控制住宫中局势,就算控制不住,他也能够自保。”

    “可是姑娘……”

    “没有可是!”

    薛柔紧抿着嘴角,看着不远处皇宫的方向,沉着眼道:“此时宫中到底如何,没人知晓。若是容璟不敌,永平大长公主占了上风,我们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反而着了她的道,放任叛军横行,到时候京中局势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眼下我们只有控制住叛军,保住京城,才能应付宫中一切的变故。”

    说完之后,见施书行仍然迟疑,薛柔语气重了几分道:“你应该相信你家王爷,如果连容涴绰都对付不了,他就不是容璟了!”

    -----(未完待续。)

519 敢打姑娘的主意,死!

    施书行闻言心中一凛,想起主子入宫前的吩咐,正色点头道:“属下明白。”

    “既然明白,就行动起来。今日叛军攻城,那些北戎人必定有来无回,而那些趁乱烧杀劫掠的人才是最该死,我要他们,一个不留!”

    “属下遵命!”

    施书行和白响闻言都是肃声道,白响带着商行的暗卫从院中离开,而薛柔也没停留,和施书行、郑东一起,率领身后千余人迅速融入了京城的乱战之中。京中破防,叛军涌入,随处可见烧杀抢掠,那些入城之后的北戎人和趁机攻入京城的叛军见人就杀,满地的猩红和惨叫声让得郑东他们都是红了眼,就连一向心性冷清的薛柔也是满脸寒霜。

    他们一路走一路杀,千余人散成三队,分别朝着城中不同方向涌去,而郑东和施书行则是紧紧护在薛柔身遭,不断的杀着叛乱之人,而就在半个多时辰之后,足足杀了数百叛匪的薛柔他们便遭遇到了北戎正规军队,而领头之人赫然正是那个假的南门烈。

    “薛姑娘,真是好久不见。”“南门烈”咬牙切齿的说道。

    本来他们所行一切都是极为顺利,眼看着他们能够轻而易举的拿下宁北郡,将京城和南楚皇宫,尽握掌中,可就是这个女人,不仅坏了他们在郾城所有的布置,害死了穆一荣,还让得宁北郡的大计功亏一篑,如今更让得京城的战况陷入胶着之中!

    如果没有她,他们的计谋早就成了,何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此时他恨不得一剑了结了这个女人!

    薛柔看到那人站在那里,满目寒霜:“是挺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活着。”

    那人闻言狠笑出声:“薛姑娘放心,你死本将军也死不了,本将军正愁拿什么来向主上邀功,没想到你自己撞上门来!来人,杀了他们,生擒薛柔者,重重有赏!”

    那些北戎士兵团团围拢过来,郑东和施书行神色大变,他们横剑紧紧将薛柔护在身后,不过片刻就陷入了乱战之中,而那个假的“南门烈”却是趁乱朝着薛柔所在的方向攻了过去,眼看着他靠近薛柔身边,一把朝着薛柔脖子上抓去,被十数北戎士兵困住不得脱身的施书行大叫出声:“你敢!”

    “本将军有何不敢,今日本将军就要拿了薛柔,我倒要看看,这宁氏商行的少主和别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是不是更滑嫩些,哈哈哈哈……”

    “南门烈”大笑出声,眼底满是淫/邪之色,他大笑着手掌成爪眼看就要落在薛柔肩头,却不想就在这时,几道寒芒却是从远处疾射过来,那假的南门烈只来得及避开身上要害,掌心却是瞬间被一道寒光刺穿。

    他闷哼一声,连忙后退几步,下一瞬,他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原本站在不远处的薛柔瞬间被带离了原地,出现在他身前的,赫然是一个与他同高,身材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

    假的“南门烈”看到那人之时,猛的瞪大了眼,失声道:“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人眉眼之中满是锋芒,脖颈上几道伤痕显得他整个人格外冷厉:“我为什么不能活着?我若是死了,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你们这些混蛋,带着我的士兵去送死?!”

    所有的北戎士兵都是僵在原地,忘了手上动作,瞪大了眼看着场中两个一模一样的南门烈。

    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再出现一个南门将军。

    而郑东和施书行见状也连忙停手,纷纷护在薛柔身旁。他们早就从薛柔那里得知,京中的南门烈乃是假冒的,而如今出现的这个,恐怕才是真正的护南门烈。

    “你们到底谁是将军……”

    队伍中有人忍不住低声问道,那假的南门烈张嘴正欲说话,却不想手掌中央就传来一阵刺痛,那刺痛的感觉让得他惨叫出声。他连忙低头看去,就见到之前被寒光穿透的掌心处,正被什么东西快速腐蚀,而那被腐蚀融化的腥臭液体正快速朝着他手腕之上蔓延而去,不过片刻之后,整个手肘以下,就只剩下极为骇人的白骨,连半丝皮肉都不剩。

    他惊恐尖叫出声,连忙砍断了左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赤红衣裙的芹兮就已经出现在他身前,一柄长剑毫不迟疑的砍断了他另外一条胳膊,然后一剑从他胸前透骨而过。

    “敢打姑娘的主意,死!”

    那假的南门烈张大了嘴瞪着眼睛,看着身前手持长剑,俏脸满是寒霜的红衣女子,喉间滚动了几下,不甘的朝后摔倒过去。

    “将军!!”

    “他们杀了将军!”

    假冒之人一死,北戎军队之中瞬间出现慌乱,那些人纷纷就想持剑上前,就见到剩下的南门烈低喝道:“住手!他是假冒本将军之人,你们难道要为了一个假冒之人,生生葬送在这南楚京中?!”

    说话之间,他一把提起地上那人,手指在那人脸上一抹,瞬间便剥离下来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来,而面具之下,那人脸上的容颜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人,哪有半点像是南门烈?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戎军中领军之人顿时脸色大变,连忙抬头看向南门烈。

    南门烈沉声道:“此人乃是南楚先朝将领,效命于楚国永平大长公主,他们与巴林合谋,趁我与五皇子入楚之时,杀了五皇子,谋害于我,然后冒充我和五皇子入京,想要挑拨北戎和南楚关系,趁机迫使南楚与周国合谋,共同图谋我北戎天下。陛下从未曾下过攻击南楚的命令,更未曾让本将军领军入侵南楚,你们都被巴林他们给骗了!”

    北戎那些士兵都是纷纷变了脸色。

    南门烈面不改色的沉声道:“如今五皇子殒命在这些人手中,巴林命你等来楚京送死,他自己和部属亲信则都是躲在宁北郡中。你们难道真要为了他而不顾性命,中了他们挑拨离间的诡计,成为南楚和周国联盟,共同攻伐我北戎,让我北戎彻底灭亡的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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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上个月炎症反反复复一直消不下去,住院了很久,也断网了很久,前两天检查炎症指数下去了,才被允许出院。现在就是大把大把的药吃,成了正儿八经的药不能停~

    谢谢大家的关心,月下表示,不疼的时候,还是挺生龙活虎的~o(︶︿︶)o(未完待续。)

520 我保你们安然离开

    所有北戎的将士听到南门烈的话后,知道自己居然成了谋害北戎的棋子,都信了大半。

    他们之中,有许多人都并非巴林直属,而是当初从征伐北镜的军队之中抽调出来的人手。当初他们奉命来楚之时,所接的命令乃是景王府和南门将军的军令,由南门烈和巴林共同率领他们攻伐楚国皇城。

    可是入楚之后,巴林便将军队彻底打散,他们所有人都由那个假的南门烈带领,而巴林则是带着一万余亲信之人,滞留宁北郡。

    若非心中有鬼,巴林为何不亲来皇城?

    若非假传军令,他们又为何要找人来冒充南门烈和呼延博?

    所有人都认定南门烈说的才是真的,毕竟南门世家世代忠于北戎皇室,谁也不会想到,眼前的南门烈早就被他们的皇帝所舍弃,更不会想到,巴林等人早已经被宁北郡驻军生擒。

    薛柔站在一旁,听着南门烈面不改色的撒谎,将北戎皇帝的图谋完全换了个说法,却半声未吭,只是静静地看着。

    她能理解南门烈为何要这么做,无非是想要保住北戎仅剩下的这些士兵,而她也希望南门烈能够劝降这些人,只因为刚才芹兮告诉她的那个不太好的消息。如今京中乱成一团,虽然过半的叛军都被阻在了城外,可若是散落在京中的北戎士兵拼死相博,京中损伤必定难以估量,如果能让这些人主动放下兵器投降,并非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只要城内这些人做了表率,又有南门烈从旁策应,想要收服城外的那些北戎人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时候北戎人一旦被俘,那些叛军便不成气候,只要能够彻底掐灭了北戎进攻,京城便能安宁。

    果然,那些北戎士兵都是脸色难看了半晌,其中有人就已经靠拢了南门烈低声道:“南门将军,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南门烈沉声道:“如今你们虽攻入京城,好在还没造成严重后果,只要你们肯主动投降,南楚皇帝必会既往不咎……”

    “不可能!我们已经入了城,若是投降,必定不会有好下场。”

    “是啊,将军,楚国皇帝残暴不仁,我们今次攻城,已犯下君王大忌,他绝不会让我们活着走出南楚!”

    “南门将军,不如你带着我们杀出去!”

    “他说的对,将军,不如你带我们杀出去,只要出了城,和城外的兄弟汇合,我们必定能保住性命!”

    那些士兵顿时纷纷说道。

    南门烈闻言正想开口,一旁的薛柔就已经上前两步,沉声道:“你们想要一路杀出京城,简直是痴心妄想。先不说京中数万驻军是否会给你们这个机会,让你们出城,就算你们侥幸出的了城,城外还有十万宁北郡援军等着你们。你们若是奋起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你们可曾想过,如果你们留下,北戎和南楚之间尚有和缓的余地,你们因受人诓骗而来,楚皇虽然暴怒,却也不会全部迁怒北戎,可如果你们再造杀孽,北戎南楚,必定会有殊死一战。如果因为你们,而让楚国靠拢周国,两国结盟,到时候共同讨伐北戎,任你们北戎铁骑强悍,难道还能抵得过两国联军之力?”

    “如果因此,而亡了北戎,你们就是北戎的千古罪人!”

    那些士兵听到薛柔的话后,纷纷变了颜色,而南门烈也在旁沉声道:“她说的对,我不会带你们杀出去,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送命。各位兄弟,你们别忘了,五皇子已经死在了南楚,死在了那些阴谋之人的手中,如果不能完好的解决了这次的事情,就算我们能够逃回北戎,陛下能够放过我们吗?皇室又能够放过我们?”

    南门烈声音低沉,话语中全是掩饰不住的压抑气息,他大步走到了北戎军队身前,沉声道:“投降吧,否则等到援军入城,一切就晚了。”

    那些人满脸迟疑,而南门烈还想再劝之时,薛柔就已经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更明白你们是怕投降之后,被我们赶尽杀绝,如果你们只是担忧这个,那我可以承诺你们。你们这些人,只要放弃攻伐楚国之心,便能仍旧由南门将军统领,只要你们愿意帮助我们平定京城乱局,劝降城外叛军,我薛柔以宁氏商行少主之名为誓,哪怕楚国不饶你们,我也必保你们安然离开楚京!”

    “姑娘!”

    “姑娘不可!”

    施书行和郑东都是脸色大变,这些人都是叛军,先不说保他们无恙,必定会牵累薛柔和凌王名声,就算凌王当真拿下皇宫,届时也必定会惹来满朝上下非议,更何况这些北戎军队今次攻入京城,那就是楚国的敌人,若是放他们离开,岂不是等于纵虎归山?!

    让南门烈统率更是如同将一块随时会爆炸的黑火放在眼皮子底下,一个不好,便会伤及自身。

    薛柔一挥手,打断了两人的话语,沉声道:“此事我主意已定,你们不必多言。”说完后她抬头看向南门烈:“南门将军,如若将这些人全部交于你,你可愿答应我,帮我平定战乱,劝降城外叛军?只要你答应,我便承诺,放你们离开。你应该知道,我薛柔说话,从不作假,而宁氏商行,绝对有这个能力保你们离开京城!”

    南门烈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虽然她白纱覆面,只露出那双清冷的双眸,可他却仍旧能够记得眼前女子的绝色容颜。

    那一日他们从郾城逃亡之时,这女子为让他活命,而毅然决然引走郾城军队,让身边护卫护送他们离开,后来他们获救之后,却传来她坠崖身亡的消息。

    当时他便莫名笃定,眼前这女子绝不会那般容易就死了,可是他却没想到,她不仅没死,如今站在他面前之时,居然送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她居然愿意让他统领南楚的北戎军队?而且还愿意让他在劝降城外叛军之后,带着所有人安然离开京城?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未完待续。)

521 人心难测

    南门烈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就不怕我与城外军队汇合之后,反水攻城?”

    “你若攻城,我必杀你。”薛柔毫不犹豫道。

    南门烈听着薛柔的话后,沉默地看着她,片刻后,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看了眼身后的数千军人,还有耳边不断传来城门外的喊杀声,郑重道:“既然薛姑娘如此信任,本将军必定奉陪到底。兄弟们,宁氏少主已经给了我们活路,你们是愿意继续在城内杀戮送死,眼睁睁的看着南楚援军到来之后,城外的兄弟尸骨成山,还是要和本将军一起,拼这一回,信他们一次,博一条生路?!”

    那些北戎士兵听到薛柔说让他们依旧由南门烈统领之时,就已经动心,此时知道能够安然离开楚京,更是忍不住面露喜色。

    听到南门烈的话后,那些人纷纷开口道:

    “我们听将军的!”

    “我们和将军共生死!”

    “将军下令吧!”

    “对,我们听将军的!”

    ……

    南门烈闻言大笑一声,震声道:“好!我南门烈必定与你们共生死!”说完他抬头看向薛柔朗声道:“薛姑娘,你的要求,我应了!”

    薛柔闻言也是心中一松,脸上露出笑意来:“好,既然如此,南门将军,你立刻随我一同前往城门处,只要劝降了城外叛军,我必定兑现承诺!”

    南门烈猛一点头,转身对着身后最近的两名副将说道:“你们之中所有人,但凡抢掠者,金银全部丢弃,从现在起,谁若是随意朝平民出手,烧杀抢掠,杀无赦!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人立刻各自带领一支小队,前去去召集城内剩余的兄弟,半刻钟后,城门处集合,不来者,生死不论!”

    “是,将军!”三人立刻领命。

    南门烈抬头看着薛柔:“薛姑娘,为防误会,可否让你们中人与他们同行,免得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薛柔闻言点头,对着郑东说道:“郑东,施书行,你们各调一百人与他们同行,遇放弃攻城者,不得动手,若遇冥顽不灵者,杀!”

    “薛姑娘,你……”

    郑东闻言就欲反驳,可是面对薛柔冷清果决的目光之时,却是想起之前在宁北郡时,她一手救了十数万兵士和整个宁北郡数万百姓的事情,想起在宁北郡城外,她杀伐果决,毫不留情的样子,原本想要反驳的话就卡在了喉咙之间。见施书行毫不犹豫的执行了薛柔的命令,郑东沉默片刻,也是快速从身后飞羽军中分出了一百人,连通北戎那三支小队一起,快速的融进了附近的巷道之中。

    看着那些人离开之后,薛柔所带的人才在前方开路,而北戎的军队则是在南门烈的率领之下紧随其后,路遇北戎士兵,归降者,缴械不杀,而若冥顽反抗者,杀无赦。一行人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城门附近靠拢,而芹兮和她所带来的人则是紧紧护在薛柔左右,就算连施书行和郑东也不得近身。

    郑东原本想要询问薛柔为何要答应放走北戎军队的事情,却不想他还没开口,就已经被薛柔打断。

    只见薛柔一边快步朝前走,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芹兮,你刚才所说的可是真的?”

    芹兮点点头,以身后之人看不见的角度沉声道:“千真万确,我们回京之时,就已经遇到了好几股不属于北戎和南楚的军队,我们曾与其中一支交过手,那些人行动迅敏,进退有度,而指挥之人更并非寻常之辈。若非霍大哥同行,我们恐怕会损失惨重。尽管如此,灭了那一支势力,仍旧折损了我们好几百人。”

    “当时我便察觉不对,与霍大哥商议之后,设法生擒了另外两支队伍的领军之人,这才从他口中逼问出,他们乃是南周和周边小国的势力。永平大长公主不仅联合了北戎,设计陷害楚国,更是在起事之前通知了南楚周边列国,那些人率军前来,都是想要从这场战事之中分一杯羹。而且武正之在那一日离开京城之后,并未返回南周,反而是带着周**队杀了回来。”

    “如今楚周边境恐怕已经沦陷,永平大长公主设局二十年,破坏了北雁关防守,足有近三十万军队涌入了楚国境内,若是不能快速平定京城内乱,调集军队防守,以稳定之局震慑诸国,任由那些军队不断进攻,恐怕南楚真的危险了!”

    郑东和施书行听到芹兮的话后,都是脸色猛变,谁也没想到形势会变成这个样子,更没想要容涴绰居然狠绝到了这个地步,不仅联合北戎想要灭了楚国,更是勾结周边诸国,让楚国彻底灭绝。

    此时京中的交战对他们来说已是小事,而那三十万涌入楚国境内的诸**队才是心腹大患,如果不能尽快调兵将诸国之人击退,重新守住北雁关,到时候越来越多的军队从北雁城入关,攻破了其他关卡,楚国便彻底完了。

    “薛姑娘,我们该怎么办?”郑东急声道。

    薛柔冷沉着脸,看着城门方向带着怒气道:“想要趁火打劫,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身后刻意与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的北戎军队和南门烈等人,心中虽然明白,南门烈已经对北戎皇帝死心,否则也不会以谎言诓骗这些北戎士兵投降,可是她却不能保证,南门烈在知道南楚陷入如今的境地之后,能够忍得住心中贪念。

    他毕竟是北戎将军,南门家更是世代为北戎征伐,他们骨子里有着想要让北戎一统天下的想法。

    他就算怨恨北戎皇帝拿他做饵,怨恨他对他的绝情,可是眼看着有机会能够拿下南楚,更有机会让北戎势力更进一步,他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从眼前流走,而毫不动心吗?!

    薛柔没这个把握。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与其期待南门烈放手,倒不如从头到尾,就不给他这个机会!(未完待续。)

522 你可信我?

    只有从根源绝了南门烈反水的源头,才能确保他不会出尔反尔,带兵和诸**队合围楚国京城。

    想到此处,薛柔转头看着郑东和施书行。

    “你们刚才听到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泄漏,也不要做出任何慌乱之色来。眼下只要北戎退军,尽快灭了那些趁势作乱之人,就能立刻调派军队前往边关,围剿诸**队,可一旦让北戎人知道了南楚处境,你们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薛柔声音冷冽。

    施书行闻言神情凛然,而郑东更是心中发寒。

    如果当真被这些北戎人知道,南楚陷入这种窘迫境地,面对诸国围剿,朝不保夕,根本就没有薛柔之前所说的那般强势,他们必定不会这么容易退去。

    到时候只要这些人誓死围住京城,或者与京中驻军游斗,所有在京将领,包括蒙云飞带来的宁北郡援军都会被拖累不得分身。一旦两日内不能全数剿灭这些叛军,原本驻守各地的军队也必定会闻讯赶来京城支援,到时候各地兵力空虚,毫无防备之下,就会直接在诸**队出其不意的进攻之下沦陷。

    而一旦放任那些入楚军队横行,其他关卡被破,大半个楚国就都会被拖入战乱之中。

    施书行神色郑重:“姑娘放心,暗谷绝不会走漏半点消息。”

    郑东也在旁沉声道:“飞羽营也不会,若有人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我必杀之!”

    两人话音落下之后,靠的较近隐约听到薛柔话中所言的那些人都是心中一紧,原本因为听到北雁关被迫而露出的担忧神情被他们强压了下去,他们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更清楚郑东所言绝非玩笑。

    如果因为他们,而让这些北戎人起疑,让他们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他们万死难赎其罪!

    “薛姑娘放心,我等绝不会吐露半个字!”那些人压低声音道。

    “那就好。”

    薛柔抬头看了眼前方,对着施书行和郑东沉声道:“城门就快到了,你们二人先行一步。郑东,你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叶铁和聂夏,让他们配合我让北戎快速撤军。施书行,你要稳住守城主将,若万不得已,可挟持守城主将,逼迫他们放行。在北戎军队没有退出京城范围,城中叛军没有尽灭之前,决不允许透露半点诸国进军的消息,惊动南门烈等人,明白吗?”

    “郑东领命!”

    “属下明白!”

    两人纷纷低声应是之后,就各自带着一支小队快速退了开来,脚下如风一般快速跑到了队伍最前方,然后和大队伍脱离,不过片刻,就消失在了前方。

    “将军,那两个人怎么离开了?”

    “是啊将军,他们会不会是去通知城门口的楚军,想要合围将我们拿下?”

    北戎队伍之中,两名副将看到施书行和郑东离开的身影,纷纷质疑出声。

    南门烈看了眼不远处的薛柔,淡淡道:“不会的,薛柔若是真要拿下我们,用不着这么麻烦,她大可以直接带着人离开,任凭我们这些人留在城内。我在入城之前就已听说,宁北郡十万驻军已经开拔前来京城,到时候只要他们围住城门,我们这些人就成了瓮中之鳖,她又何必花费这么大的心思,亲自冒险带我们出城?”

    “可是将军……”

    “放心吧,那两人离开或许是有别的安排,但是只要薛柔还在,那些人就绝不会贸然对我们动手。薛柔的性命,堪比楚国皇帝,就算楚军不在乎,刚才那两人也绝不会任由她和我们一起去死。”

    南门烈笃定道。

    当初在郾城之时,他就已经看出来,这薛柔绝对远非只是宁氏商行少主那么简单。当时他们逃亡利州,身后追兵无数,甚至于险些落入那些追兵手中,可是救他的那个人居然能够调动利州官方的力量,将那些人击退,护送他们回京。

    南门烈敢肯定,薛柔绝对和楚国皇室有所牵扯,更或者说,她早已经和楚国皇室中的某人达成了一致,否则她不会冒险前往郾城,和穆一荣周旋,更不会在被穆一荣戳穿身份之后,冒着生命危险,不顾自己安危也要送他离开,想必那个被她一心维护之人,恐怕就是她想要辅佐,登基为楚国帝君之人。

    如今薛柔既然敢打下包票放他们离开,就必定有她的把握,恐怕楚皇宫中,十之**也已经被那人控制,能让薛柔这般的奇女子也倾心相付之人,绝不会不顾薛柔的安危,贸然对他们出手。

    所以,只要在出城之前,薛柔和他们在一起,他至少有七成把握,他们绝不会出事!

    南门烈抬头看着前方白纱蒙面的女子,眼底闪过抹火热,却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城门,沉声道:“马上就要到城门了,你们约束好各自手下的人,没有我的吩咐,决不可轻易与楚军交手,更不可主动挑衅他们,明白吗?”

    “末将明白!”

    那两人见南门烈说的笃定,心中虽然仍旧有些怀疑,可总算被安抚了不少,他们各自退回身后的人群之中,厉声约束手下之人,将南门烈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芹兮看着身后北戎军队的动静之后,转头对着薛柔低声道:“姑娘,看来那南门烈倒是个聪明人。”

    “他不是聪明,只是识时务而已。在不知道诸国进军的消息之下,若是他连眼下什么情形都看不清楚,他也不配当北戎三大将之一了。”薛柔淡淡说完之后,这才皱眉道:“对了,你方才说你来时是与霍格一起,他怎么没去北戎?”

    “回姑娘,之前芹言和长青走时,因担心姑娘在京中安危,所以并未让霍格同行,只是从寨中挑选了三千好手,由李智带着一同去了北戎,让霍格留在南楚,随时策应。”

    “那他人呢?”

    “霍大哥带着五千寨子里的人,在城门外阻截叛军。我因从宁北郡商行之人那里得知,姑娘已经带人入京,猜测姑娘肯定会走密道入城,所以与霍大哥分开,前来接应姑娘。”

    薛柔点点头:“那就好,有霍格在外接应更好。”

    两人小声交谈着,而芹兮带来的人则是十分警惕的护在薛柔和芹兮身旁,将他们和其他人完全隔绝开来,防备着让两人的谈话落入其他人耳中。而飞羽营和暗谷的人见状没有半点不满,他们知道什么事情该听什么事情不该听,与其听到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担惊害怕,生怕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倒不如站远一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芹兮将薛柔离开京城之后,发生的事情大致的告诉了薛柔之后,一行人就已经到了城门之下。

    城门下,楚军和城外叛军正打的不可开交,守城主将却突然看到城内涌来的数千人潮,顿时大惊失色,而当看到前方那些人身后不远处,紧随着快速涌来的数千北戎军队之时,整个人脸上煞白,连忙大声叫喊着让原本与外交战的众人回防,而当那些人看清楚身后众人的时候,也都是纷纷变色,满脸惊骇地亮剑指着薛柔一行人,快速地朝着他们围拢过来。

    “是北戎人,杀了他们!”

    “快,北戎人来了!”

    城门附近的守城之人顿时大喊出声,那些官兵闻言纷纷就要动手,眼见着双方红着眼就要打作一团,西城墙下,原本正在指挥阻截叛军的豫国公却是突然看到了人群之中格外显眼的薛柔。他神情突然一怔,下一瞬连忙急声道:“住手,快住手!”

    “豫国公?”

    言侯站在豫国公身旁,闻言不由皱眉。

    豫国公却没有理会他,只是神情激动的朗声道:“前方可是荣安郡主?”

    薛柔上前一步:“薛柔见过豫国公,言侯!”

    豫国公顿时大喜,如今城内局势危急,虽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助力在城外策应,内又有叶铁和聂夏帮忙防守,可巡防营、戍卫营和京城驻军之中早已被腐蚀过半,如今愿意跟随他们平叛之人不足半数。

    他们应对城外城内夹攻本就艰难,之前看到突然有数千人涌过来时,都只觉得今日命休,可谁知道峰回路转,带头之人居然是薛柔!

    豫国公对眼前这女子很是熟悉,他知道,只要凌王还在宫中,薛柔是绝不可能帮助北戎来攻击他们。他连忙就想上前,可不知道内情的言侯却是一把抓住他,沉声道:“冯兄,切莫大意,这薛柔本就不是我南楚之人,之前虽说归属我国,可谁知道她今日率人前来到底是何居心?”

    说完之后,他没等豫国公开口,就直接转头沉着眼看着薛柔,厉声道:“荣安郡主,你身为我楚国郡主,为何要伙同北戎叛军?岂不知你如此行为无异于通敌?”

    薛柔闻言并未恼怒,只是淡淡道:“言侯误会了,我身后这位才是真正的北戎定远将军南门烈,而之前出入宫中,与永平大长公主合谋,伙同叛军攻打京城的南门烈和呼延博,都只是假冒之人。现那假冒之人已经被我等诛杀,南门将军愿意率北戎部众投降楚国。”

    说话之间,薛柔转头看向南门烈,而南门烈也瞬间明白了薛柔的意思,直接上前一步,对着豫国公两人大声道:“我北戎从无入侵南楚之意,更无意与南楚为难,一切都因被奸人蛊惑。我与五皇子在入楚途中为奸人所害,幸得荣安郡主相救,我才得以逃过一劫,捡回一条性命。现在我愿助你等平息战乱,还请豫国公、言侯打开城门,让我劝降城外北戎士兵,助你们歼灭叛军。”

    豫国公和言侯闻言都是忍不住瞪大了眼,豫国公忍不住道:“薛柔,他所说可是真的?”

    “是真的,还请二位打开城门,让南门将军出城。”

    “可是你怎能知道,他不是诓骗我等,只待出城之后与城外北戎士兵汇合再次攻城?”言侯沉声道。

    薛柔闻言微笑道:“言侯过虑了,无论他是不是想要与城外之人汇合,让南门将军劝降城外叛军,带领城内北戎之人出城,百利而无一害。侯爷应当清楚,若任由他们滞留在城中,烧杀抢掠,最后会有什么后果。与其逼着他们在城内殊死一搏,倒不如放他们出城。”

    “如果南门将军遵守承诺,劝降城外叛军,带领北戎众将士投降自是好事。就算他背弃承诺,出城之后联合城外军队再次攻城,将所有北戎叛军隔绝在城门之外,至少也能够保京城百姓安危,而城中那些趁乱烧杀的叛军,没了北戎军队作为依仗,也不成气候。”

    “侯爷,没了京中百姓拖累,没了后顾之忧,难道你还害怕区区数万北戎军队不成?!”

    言侯听到薛柔的话后,眼底闪过精芒,就当豫国公以为他仍旧不会答应,准备相劝之时,言侯却是突然开口道:“既然荣安郡主如此笃定,本侯就信他一次。南门烈,本侯会命人打开城门,放你身后这些人出城,但是你必须留在城内,劝降城外叛军。若是他们出城之后敢再次进攻京城,本侯就杀了你!”

    “放肆!我们绝不会留南门将军一人在城中!”

    “对,想要拿将军威胁我们,你们做梦!”

    一听到言侯居然要将南门烈留在城中作为人质,那些北戎士兵纷纷义愤填膺,南门烈身旁一副将更是怒声道:“若不是宁氏商行少主作保,你们以为我们会主动撤军?你们别欺人太甚,将军必须和我们一起出城,否则我们绝不会走,大不了我们留在城中,拼死也要让你们楚京伤筋动骨!”

    “对,我们和将军共生死!”

    “你们别想留下将军,大不了跟你们拼了!”

    北戎军队之中纷纷叫嚷出声,而城外的北戎士兵仿佛也听到了城门内的叫嚷声,喊杀声更大了几分,攻击之势更加凌厉,一时间竟是让城门四处的守军有些招架不住。豫国公忍不住从旁相劝,却不想言侯却是半点不让,坚决要让南门烈留在城中,才愿放北戎众人出城,否则他宁愿封城与北戎之人殊死相博。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薛柔突然低声道:“南门将军,你可信我?”

    南门烈回头,静静地看着薛柔,就听到薛柔开口道:“你若愿信我,就答应言侯要求,让你身后的人先行出城,只要劝降了城外叛军,我薛柔必保你安然出城。”

    南门烈闻言眸光闪烁,片刻后沉声道:“好,我信你!”(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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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谋妆介绍:
云州有女,名薛柔,容颜清婉,却性猛如虎,成庆二十年,此女自云州入大周盛京,搅起各方混乱之局…… “性猛如虎?”老槐树下,薛柔看着说书人口沫横飞,轻拢衣袖,笑容清浅。 若不如虎,怎能复仇? 若不如虎,怎能让那些阴谋魍魉之人为死去冤魂偿命? 若不如虎,那这二十年里死时难安生时难寝,种种冤孽该向谁索? 薛柔一直都觉得,她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既如此,她为何不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她这一世,便要笑看江山倾覆,谋取盛世红妆 —————— 本文架的很空,谢绝考究盛世谋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盛世谋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盛世谋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