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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望江城     幽冥棺txt下载     幽冥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二章 原来都是计划好的(上)

    “天啊,这个人是被活活吸干血液干死的。”曦阳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副骷髅架子你也能判断出生前是怎么死的?”我问他。

    曦阳指着那石碑外面露着的半截手掌说:“你看看这里,这个人的手被吸进了这座石碑里,而且你看这个人的姿势,当时,他一定是在挣扎,但最后还是没能挣脱。”

    我仔细看了下这副骸骨,的确,他除了这只被“吃”进石碑的手之外,另一只手在用力的撑着,而双腿也呈现出一前一后的姿势,这明显就是在用力拔出什么,而事实上看,他当时一定是想拔出自己的手臂,只是无奈,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我相信曦阳说的话,而且,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大石碑居然动了。

    我和曦阳很警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仔细的观察着,也就一分多钟的时间吧,忽然,那石碑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顶翻了,我和曦阳被吓了一跳,可是这一波惊吓还没笑话,下一秒我就看到一根血红色像舌头一样的东西伸了出来,足足有两米多高。

    “我去,这他么什么玩意儿。”

    我心里无数的草泥马在奔走,拉着曦阳就往后跑,而此时身后忽然传来枪声,然后就看见树林间一抹白色像只野兔似的窜来窜去,几步就窜到我们面前,枪口似乎还在冒烟。

    “你开的枪?”

    江沅“嗯”了一声,转身看着那石碑的方向,此时,那根红色的大舌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曦阳举着枪拉着我们想往回走,我犹豫了一瞬,而江沅则无比执着的站在原地。说:“想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曦阳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老云山外面的防护林会是圆形的吗?”

    我立刻意识到什么,转身看着来时的方向,心下冰凉,也有些慌张,因为路没有了。

    我很清楚的记得,我们来时的方向。脚下是没了脚踝的流水,水层之下是厚厚的淤泥,而此时我看到的来时的方向,流水依然还有,只是这水层之下是颜色不同的鹅卵石,不仅如此,这水清澈透明的令人窒息,因为你看到水里的时候,会有一种想扑上去的冲动。尤其是当你聚精会神去看向水底鹅卵石的时候,会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曦阳的手伏在我的肩膀上,非常用力的按了一下,一阵剧痛让我瞬间清醒,刚才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忽然消失,心神回归之后再去看那片林子,发觉这林子里的树怎么颜色这么怪呢。

    一般的树无论是什么科目,都是以绿色为主。深绿浅绿甚至墨绿都有,这主要是因为树木科目的原因和生长环境的不同而决定的。但是这里的树,确是由内到外透着一股红色。

    江沅也很怀疑的在看这些树,曦阳则提醒我们不要去看,他说这些树都是靠鲜血喂起来的,是积月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并不太相信曦阳的话,因为食人树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即便是存在,也不可能像有些传说说的真的是吃人吐骨头的那种,但是事实很快就让我相信了这一切。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对面的这片林子忽然闯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登山衣。手里还拿着罗盘和指南针,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不是中国人。

    他一直跑,好像是在拼命逃离似的,当他看到我们的时候,更是疯了一样的朝我们跑过来,长着大嘴一脸惊恐的样子显然是精神已经崩溃了。

    我骨子里那种莫名其妙的见义勇为精神又要爆发,刚往前走了一步,就看见曦阳将我挡在身后,然后和江沅使了一个眼色,江沅把背包丢给我,然后在腰间帮上登山绳举着枪就迎着那人走进了林子。

    由于距离非常近了,再加上这个人也的确有些本事,他的速度非常快,在与江沅遇上之后,他首先是夺过江沅的枪非常秀的翻身连开三枪,然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我因为站在林子外面再加上光线不足,并没有看清是什么,但等江沅拖着这个人出了林子来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人的后背,臀部沾满了树叶,而且在这些树叶的表面还很清晰的可以看到流动的血液,这些叶子的茎就好像是人类身体里的血管一样。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往往可以爆发人体的潜能,然而当危机解除,这股劲儿没了的时候,人就会立刻虚脱。

    这个人就是这样,刚才看到他的样子感觉也只是被吓疯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他能跑的这么快,就说明身体还是可以撑着的,可是当江沅把他带出林子,带到我们面前的时候,一切暂时安全的时候,这个人一直撑着的一口气瞬间散了。

    他脸色苍白,眼神在我们三个的身上转了几圈,然后摘下自己的一枚戒指递给我,说:“你们几个你年纪最大,我把这个交给你,帮我交给我的家人。”

    我接过戒指,仔细看了看,那是一只很特别的戒指,纯金的戒拖上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这玉是绿色的,而且是那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那种,这样的绿色是生命的颜色,身在绝望之际,你看一眼,就会让你立刻对生命充满渴望。

    “拜托你。”他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跟我说道。

    我让江沅和曦阳立刻为他止血治疗,但曦阳查看他的伤势之后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没救了,给他用药也只是强撑一会儿,救不了命,而且我们的药品也不多。”

    我急了,“那你也给救啊,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那人咳嗽两声,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身后的石头都被他的血染红了。

    他看看我,说:“一看你就跟他们不是一类人,小伙子,你不该来这里的,不过既然来了,念在你们刚才救我的恩情上,我给你们一样东西,希望它可以帮助你们走出这里。”

    说着,他就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说:“这是阴兵兵符,要想进入地宫,就必须闯过阴灵护卫,这块令牌可以让你们躲过阴兵的追捕。”

    我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就听见江沅在边上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进去过了?”

    那人看了看江沅,他的眼神先是迷茫,而后又转为肯定,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吗?”

    江沅脸色一边,说道:“为什么不守承诺,你们先行擅自行动,让我和我的人措手不及,现在,我也救不了你们。”

    那人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说:“这里有一封信,有人故意假传信息骗我们说你们被困,我们这才不顾一切的闯进来营救,结果全部遇袭,我因为晚了一步,所以避开了屠杀,但我已经迷了路,一路按照指南针往北走,还好,遇见你了。”

    江沅一阵沉默,他虽然没说话,但他眉宇之间隐隐透出的怒气也让人看着有些胆战心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原来都是计划好的(中)

    这个叫杰的欧洲人本来是一个来中国寻找家人的商人,他的祖上曾在中国生活过一段时间,他也在中国出生,后来保姆带着他和家中的司机一起来到欧洲生活,本来一切都很好,可就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他家的信箱里忽然出现了一封神秘的信函,这封信用的是一种密文书写,他看不懂,就把信函拿给一直被他视为母亲的老佣人看,结果这位叫玛丽的女子看到这封密函上的文字时,她显得格外激动,整整一天的时间,她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后来这个叫杰的男人翻窗户跳了进去,等他进去的时候,那老佣人已经死去多时,在她的尸体旁边,还有一封信,这封信是这位老佣人写给他的,上面除了一些叮嘱日常生活之外,还有一句话,这句话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

    “它现身了,你可以去那个地方,去找你的家人,他们需要你的帮助。”

    根据杰的说法,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在唐人街找到一个古董商人,在这位商人的帮助下,他知道了这封密函的内容,也确定了那老佣人所说的“那个地方”指的就是我们。

    关于那封信函上所说的内容,杰告诉我们说,那个古董商人花了真正一个星期的时间才翻译出来,说的是一个传说故事。

    传说,在黄河流域中下游的地方,曾有一个神秘的都城。它隐藏在密林之中,城里的人每个月都会出来附近城池的集市上去买生活必须品,本来这些人的出现并不影响周围城镇居民的生活,久而久之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在街上看到他们的身影。

    本来一切都是相安无事,可就在某一天,黄河流域的幽城内来了一辆豪华的马车。这位自称是当朝尚书之子的年轻人一到就闹得城中鸡圈不宁,更过分的是,他居然下令手下的人抢去数十名未出阁且面容姣好的年轻姑娘到自己的别院去陪自己饮酒作乐,那些姑娘不肯受辱,羞愤自杀的有十几个之多。

    家人报官也于事无补,幽城郡守惧怕尚书的势力。也只是自掏腰包给了一些抚慰金,那些受害人的家属也只能作罢,毕竟女儿不必儿子重要,在幽城,重男轻女是相当严重的。

    这位尚书公子在幽城呆了几天,该玩儿的玩儿了,该吃的也吃了,自觉没什么意思后本来想离开,刚巧这一天就是集市。俗称赶集日,一些身着艳丽衣裙的妙龄女子从城外走进来,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女子是那大山深处密林中的神秘王城里出来的人。

    她们很友好,每次出来都带一些山里的野味分发给集市上有需要的人,大家也都非常喜欢她们,虽然她们从来不说话,每次只是淡淡一笑。

    这天的集市和往常一样。大家把自己家里的东西拿出来买卖或者叫唤,集市上一片祥和。

    这个尚书公子听下人们说道这个集市。一时兴起竟然也要来看看,他乔装打扮成普通老百姓一样的来到集市,感觉一切都那么新奇。

    可是当这几个异族姑娘出现在这位尚书公子的视线范围内的时候,一切的厄运随之而来。

    先是这位尚书公子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卧室中,被发现时,他全身皮肤已经成了死灰色。眼耳口鼻都有红色的蜘蛛爬进爬出,四肢处缠着花色毒蛇,肚子上一只深褐色的蟾蜍正在啃食他的五脏六腑,双脚弯曲,呈现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掰断了。

    佣人大叫一声晕了过去,他会晕,不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主子这般惨死,而是他看到了在这具尸体旁,两名异族少女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她们的裸露异族服装之外的肩膀,手臂,脚踝上都趴着毒蝎,蜈蚣还有赤红色的毒虫。

    等其他人听见喊声闻讯赶来的时候,那两名少女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尚书公子惨死幽城,噩耗传到京城之后,尚书闻讯赶来,再听到这个目击者的对现场的描述后,他几乎是昏厥过去,嘴里一直自言自语,不停地重复着巫女两个字。

    三天之后,幽城下了一场很大的雨,这场大雨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

    大雨之后,黄河水位上涨,幽城子民纷纷逃往山上避难,他们之中有人提议沿着水流逆流而上,这样就不会迷路,所有人包括那位被滞留在幽城的尚书大人也一起沿着水流逆流而上。

    走了一天一夜,所有人精疲力尽,就在他们决定就地扎营的休息的时候,难民中有一个人忽然大叫一声,然后所有人循着他所看的方向看过去,之间密林之中,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影子赫然出现。

    关于这个影子是什么,杰表示信函中并没有说,我则不这么认为,这信函把这个故事的人物事件描写的这么详细,却对这关键地方绝口不提,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江沅和曦阳同样怀疑,不过杰再三肯定的说信函上真的没写,我心里则是冷冷一笑,这个杰看不懂信函上的密文,所以有没有他根本不知道,他之所以会这么斩钉截铁的说没有,无非也是那个古董商人告诉他的。

    我问他:“那信函呢?”

    杰此时已经有些轻度失去意识,江沅给他打了一支强心针,他又立刻恢复了神智,不过这种针的药效也不过维持几分钟而已,听到我的话,杰只是摇了摇头,说:“丢在林子里了。”

    我此时此刻内心是崩溃的,因为他所说的这些话中,最有用的就是最后一句,可是最大的悬念也在这里,而是一切却到这里结束了。

    杰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跟我说了一些事,他说信函上的内容他自己也怀疑过,那个古董商人并没有全部告诉他,还有就是,那个古董商人游说他来中国,一边找寻自己的亲人,一边寻找这个故事中出现的幽城和那个深山老林中的神秘王城。

    杰说,自己在到达中国之后,先是联系上了父母的好友,他说这个人姓张,在见到这个张姓男子之后,他被安排到了一个地方,原因很简单,那里是他父母工作的地方,一个很隐秘的别墅。

    他进去之后才知道,原来父母已经在半年前去世,而这座别墅他们生前最后生活过的地方,在那栋别墅里,他第一次看见江沅,并在江沅的帮助下,他解开了父母留在房间床下地板上的暗号信息,知道了老云山这个地方,并且按照父母生前的指示,如果有一天,他因为密函而来到了这里,那就必须进老云山一趟,替他们找到“死亡之舞”的真相。

    说到这里的时候,杰就走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死亡之舞”这个词,我在心里问自己,这是什么意思?一种舞蹈?还是一种诅咒?

    曦阳沉默的把杰拖到一边,用手电筒挖了一个浅浅的坑,然后用一些落叶将其尸体掩盖了,一切完毕之后,他看着我们,说:“死亡之舞是一种巫术,传说是巫族大祭司善用一种蛊术,用蛊虫控制人的神经,蛊毒发作的时候,受害人会一直兴奋舞蹈,直到最后精疲力尽,不过这种死亡之舞还有另外一种形势,那就是起死回生。所谓一面地狱一面天堂,只因为施蛊的方式和养蛊的方式不同而产生天地不同的变化。”

    我和江沅面面相觑,我问他:“小子,你这么执着的来这里,还有计划,你究竟知道多少?”

    江沅摇了摇头,说:“我只是负责之行,除此之外,一切的信息都是又其他人提供。”

    我脑子里立刻想到一个人,“张扬?”

    江沅立刻一愣,他哪知道我是从六年前回来的人,他们四个的一切我了如指掌,可是我却没想到,当年道上传闻神秘的拍卖会事件,背后居然还有这么一次行动。(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都是计划好了的(下)

    杰的忽然出现让我终于明白了江沅为什么会突然要来老云山了,在别墅出现那些神秘势力让江沅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与这个叫杰的组织的计划出现了异常,有人假传消息让杰和他的人提前进入老云山。

    埋葬了杰的尸体之后,我忽然觉得双腿发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对面的树林,心说我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树林,可是现在却全变了,按照之前卫星地图上显示的老云山地形图,在老云山主体山周围有一圈绿色类似防护带的地方,而这个防护带很有可能又是一种机关,这种机关就是真正的旋转机关,工作原理应该是巧妙的运用了地心旋转和陆地绝对地心引力的工作远离,这样这个防护带就可以根据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开始旋转,当然,这个防护带也是经过精心布置过的,里面的一草一木自然也是危机重重。

    曦阳似乎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小声问我:“我们一路走过来也不见有什么人活动的痕迹,如果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我不可能一点没发现。”

    我说;“你当然不会发现,因为我们眼前的这面树林根本不是咱们进来时的那个,杰他们应该是从另外一个地方进来之后遇袭,他虽然逃过一劫,但在逃命的过程中迷失了方向,而这个防护带在随时间旋转的时候刚好转到了我们这个方向,所以才会遇上我们。”

    我虽然解释的不清不楚的,但曦阳和江沅显然是明白了,俩人沉默一瞬。我套头看看,透过树冠的间隙勉强可以看到一些阳光。根据阳光照在树叶上的角度和强度,应该是中午了。

    “再往里走就真的是走进几千年来没有人走过的地方了。我想在我们进去之前,你能跟我们说个说话,至少让我在里面遇到危险的时候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马上要送掉小命的。”

    江沅拎着背包走到一个放着三个石头的地方,说:“一切,都跟着三个石头有关。”

    “三个石头。”我和曦阳好奇的凑过去。

    在我看来,这三块石头就是地质公园里随地可以见到的那种,要说特点,看上去坚硬无比应该算是一个。

    这三块石头堆成了一个三角形状,最上面的那一个有一个黑色的印记。但是非常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江沅走过去,指着三块石头中最大的一块,说:“死亡之舞,是拉玛巫族大祭司历代单传的一种养蛊之术,瀚海公司十年来一直在寻找有关拉玛巫族最后消失于世的地方,就在两个月前,西海那边传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很大的贝壳。在贝壳里我们看到了一只蛊虫的幼虫尸体,经过实验室的分析,我们在幼虫的体内检测到一种超越人类现代文明的基因。”

    “超越现代人类?你的意思是说,拉玛巫族生活的时代是一个具有超越现代科技的文明社会?”

    曦阳立刻否定说:“不可能。虽然目前研究中又发现说地球存在着远古文明,但并没有谁能真的拿出真凭实据证明这个超越现代文明的时代真的存在过。”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曦阳说的不错,虽然杂志上网络上都有报道说在什么什么地方。发现了什么壁画啊,或者遗址等讯息。甚至有些还会和现代科技文明挂上关系,不过这些指示理论和一些表明上的讯息,倒还真的没有谁能拿出事实来。

    江沅听完我们的话,眼神略过那三块石头,说:“我们的实验室在分析了那只蛊虫幼虫的数据之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只蛊虫的幼虫之所以能够在贝壳里存货几千年,这主要是因为它具有长生不老的能力。”

    “长生不老。”我心里快速闪过这四个字,然后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人的轮廓,这个人就是秦始皇。

    传说,秦始皇为了追求长生不老,不仅耗巨资修建了历史上最神秘最豪华的帝王陵寝,而且还派心腹大臣徐福东渡东海寻访仙山以求取仙丹,不过历史记载,徐福出海之后就杳无音讯,而秦始皇也在这之后病故,然后葬入秦始皇陵。

    曦阳带着一副淡蓝色的眼睛蹲在那三块石头旁边好像在研究什么,他听到江沅的话后,立刻说道:“你们认为拉玛巫族当年掌握了某种秘术,他们用蛊虫做实验,控制人的心智同时也可以控制人的寿命,但实验结果似乎并不乐观,不然,这个民族怎么会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我说:“长生不死的秘术根本不可能存在,从古到今,除了神话故事里的那些极具天赋后来修道成仙脱离凡尘肉胎的幸运儿之外,无论是帝王还是老百姓,都免不了一死。”

    江沅否定道:“历史的真相我们现代人知道的不过是万之一二,事实究竟是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拉玛巫族本来就是一个极具神秘色彩的民族,他们神秘而邪恶,以年轻女子为主,历代大祭司更是善用各种巫术帮助当朝帝王巩固政权,残暴而血腥的手段让天下子民和各方势力都对这个怪异的群体产生畏惧和极度的厌恶,继而产生报复。”

    他顿了顿,继续道:“报复的手段也是非常残忍的,张扬曾经寻回一组甲骨,甲骨文上虽没有明确时间地点,但它上面描述的事件和事件中的人物都与拉玛巫族非常相似。”

    我有些不耐烦,低头看了眼这三块石头,眉头一皱,说:“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到重点啊,究竟这三块石头跟你一定要进这老云山有什么关系,跟你说的拉玛巫族又有什么关系?”

    江沅看我一眼,一脸嫌弃的说:“问题是你提出来的,我现在给你解释前因后果,你却不耐烦,既然不想听那就算了,我告诉你,拉玛巫族的族规中,第一条就是数字禁忌,数字三是拉玛巫族的绝对禁忌,但偏偏有一个人天生反骨,她不仅违反了族规中不能恋爱成婚生子的禁忌,而且还在自己避世的宫殿中处处体现数字三或者是它的倍数的一切,就比如眼前这三块石头,你们仔细看看,这三块大石头可不是普通的石块,而是基石,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三块大石头的上方曾经有三根三角形的棱柱。而有这三根柱子出现的地方就是冥华殿。”(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终于对了一次(上)

    曦阳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身子忽然一震,他的眼睛透着强烈的不可思议,他小声念叨着:“冥华殿,冥华殿,原来这血月大祭司的冥华殿就在这老云山里,那我爸妈他们......

    我看曦阳脸色不对,而且大有崩溃的趋势,于是上前一步用力摇晃他的肩膀,说道:“曦阳,醒醒,你在想什么呢?”

    曦阳看着我,说:“阿关,我依稀记得我小时候只有爸妈的。”

    我一笑,“废话,谁没有爸妈啊。”

    曦阳一脸严肃的看着这三块大石头,说:“不,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我还记得他们走之前家里曾来过一个人,这个人带着墨镜和口罩,穿着黑色的大衣,他来了之后当天晚上我爸妈就失踪了。”

    “失踪了?”我的注意力瞬间集中在曦阳这边。

    曦阳说:“对,失踪了,后来我被人带走,跟着那群陌生人生活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来到了关家。”

    我听着心里有些心酸,嘴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不停地在想,如果曦阳说的是真的,那么,那天去他家的黑大衣男子又是谁呢?

    江沅看了看那三块石头的方向,跨过那三块石头,后面就是另外一片树林,或者说是树木和藤蔓的林子,远远望去一片幽幽绿色,即便现在是艳阳高照,可是透过这些光看到里面的林子时,仍然会感觉到一种阴寒。

    曦阳似乎是沉浸在自己而是模糊的回忆里,而江沅则心事重重的看着树林的方向。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穿过这片树林,就会到达我们的目的地。”

    我点了点头。重新整理下自己的背包,把一些不用的东西全部丢在外面,因为经历了这些事情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东西带得越多,反而是累赘,因为在这种充满灵异的地方,寻常物件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化险为夷的唯一方法就是解开前人设下的种种谜团,只有解开它们的秘密。才可以找到走出来的路。

    江沅看曦阳一直沉默,忽然开口道:“顾曦阳,1992年出生于上海,父母从事金融行业,1993年,东源国际总裁关昊设立西海研究所,你的父亲顾海清担任研究所所长,常年从事海底古墓和遗址的勘测和资料整理。”

    “1995年,鬼手张默生找到了顾海清的居住地。在他的别墅里,张默生与之密谈数个小时,之后两人一同消失。”

    我听着有些张口结舌,心说丫的江沅心里原来知道这么多事。可是这小子却什么都没跟我们说过,要不是我误打误撞的回到六年前,我他么永远都不会知道鬼手张默生与曦阳的父母还有这样一次见面。

    我听着都这么震惊。更别说是曦阳了,他立刻站起来。脸上一副震惊无比的样子看着江沅,“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

    江沅迈过那三块石头,回头看着我们说:“我是瀚海的高层,这些东西自然有办法了解到,不过让我没想到是,你居然会是顾海清的儿子。”

    我看他的脚一前一后,明显是要往前走的意思,一把拉过曦阳就往前走,边走边说:“先别想别的,我们是骑虎难下了,没有他,咱俩成出去的几率又小了百分之三十。”

    曦阳并没吭声,整个人沉默寡言而且目光惨惨的跟着我走,虎故意停下脚步,他却毫无察觉,依旧是慢慢的往前走,我看着他颓废的背影,忽然想到一个困扰我许久的答案,原来曦阳会忽然改变性格,不是因为这六年发生了什么事儿,而是这六年间,他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己和父母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尚需考证,而这个考证就是曦阳在成为了“隐身人”之后,在茂山梅花阵与我见面时所说的那个计划的前因。

    三个人保持着前后大约两米左右的距离开始正式往树林深处走,江沅虽然说了很多关于这次行动的前情铺垫,但在我看来,总归来说就是一句话,这就是拉玛巫族的一个老巢,有这三块石头在,就已经说明一切。”

    对于这个神秘的异族,民间有着太多的传闻,尤其是近十年左右,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寻找拉玛巫族的一切,但十年来,他们似乎又什么都没找到,于是越来越多的假消息传了出来,以至于很多人走错了路,找错了方向,很多人因为这样而枉送了性命。

    江沅忽然停下脚步,而走在最后面的我也跟着停下来,曦阳则继续往前走,江沅拦住他,但他却很有敌意,他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看我的时候也似乎带着重重的怀疑。

    “顾海清实际上是瀚海公司的员工,这是我唯一握有真实证据的线索,至于其他,我建议你不要相信,而且也不要因为这些陈年旧事而影响你自己的生活。”

    曦阳猛地站住脚,回头看着江沅和我,忽然问道:“你们俩都有对拉玛巫族的一种执念,江沅有,我不奇怪,因为瀚海公司一直都在暗中培养势力调查这个神秘的部落,他们要的是找出传说中的长生不老,可是阿关你呢,东源并没有这项计划,可你却如此热衷,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你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难道我露出破绽了,不,这不可能,失控穿越这种事情荒诞之极,我说出来也不一定有人信,黄泉冥祭有召唤神灵的能力,但并没有记载说有穿越时空的本事,再说了,我是在血月大祭司南墓中被江沅打晕之后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就出现在了这个时代,六年前,而且我现在还不确定这是不是我的幻境,因为之前玄关墓的幻境我是经历过的,那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是现实生活一样。

    面对曦阳,我忽然有点儿心虚,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什么,只是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说:“来都来了,想回去也给另找出路,再说了,人家一个十几岁的未成年都敢独自一人往里闯,咱俩的岁数加起来都快赶上人家小朋友三倍年龄了,有啥可顾虑的,曦阳,你在这样磨磨唧唧的,可就丢人了啊。”

    曦阳冷冷的看着我,甩了一句:“如果你现在后悔想出去,我或许可以有办法,不过看你这表情,现在就是有条路让你走,你也未必肯走,既然这样,就无需多言了。”

    江沅再次示意我们噤声,曦阳不再说话,周围安静的出奇,忽然,远处的密林中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那种极度恐惧之下发出带有求救性质的叫喊声,让我立刻锁定了声音来源的方向,东南方。(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终于对了一次(中)

    我很清楚的记得最有一次看到卫星地图时的老云山,中间芝麻大小的黄色斑点周围是深浅不一的绿色,而且在这些绿色中间,似乎还有深褐色的东西,当时我以为是裸露在山林之外的山体,毕竟有的山体岩石结构复杂,不生长植物,裸露在空气中也是正常的。

    而所谓的东南方,在那张卫星地图上显示的正是这深褐色芝麻点的聚集处。

    我叫住他门俩,说:“老云山附近可有大型古墓群?”

    江沅摇头说:“没有。”

    “那就怪了,难道是-----”

    我正想着,东南方向又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叫,这一声比刚才那声更恐怖,好像是遭受了惨绝人寰的酷刑一般。

    我有些着急了,心说管他前面是什么呢,总不能让一个女人在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面前送了命。

    我没把电子地图上型男方向分布的深褐色芝麻点告诉曦阳和江沅,只是跟他们说过去看看,江沅自从刚才听到女人的惨叫声后就一直冷冷的看着东南方向的一片密林,眉头深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会儿听见我说话,立刻回过神来,说:“这叫声来的古怪,我们要小心。”

    曦阳本来已经走到那片林子中了,然而听到江沅的叮嘱后又立刻退了回来,我以为他是听了江沅的话想退回来等我们一起商量计划后一起行动,可是当曦阳站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他的身上居然有一些类似鸡爪子的爪印。

    我开始有些慌了,因为江沅看到曦阳身上那些鸡爪印的时候。脸色明显是变了,我能感觉到。那不是装酷之类的表情,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怎么了?”我问。

    曦阳回头看看那片林子,说:“这树林很奇怪。”

    江沅问他:“你看到什么了?”

    曦阳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鸡爪印,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但是我感觉有人在我身边,而且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就在我耳边,理我非常近。

    我说:“不可能啊,我一直在后面看着你的,你身边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只鸟我也能看到的。”

    我还想说什么,但林子里又传来一声惨叫,这次不是女人的了,而是孩子,听声音应该是十来岁左右,叫声中充满恐惧。

    我们三个就站在那片林子的外面,叫声过了,我们三个同时松了口气,各自找了一个比较出乎的地方坐下。我说:“怎么办,我们现在没有地图,这里好像把一切都切断了,任何用电的东西都不能用。”

    江沅从背包里拿出一包会发光的石头。说:“这是七号箱子里的拍卖品,玉光石。”

    我不解,问他:“然后?”

    江沅说:“你知道何为长明灯吗?”

    我说:“这谁不知道啊。古墓中万年不熄的烛光,不过这只是传说。谁真的看见了。”

    江沅把那一袋子石头全部倒在地上,说:“真正的长明灯不是依靠燃烧。而是这种玉光石。”

    曦阳捡起一颗放在手心里,仔细观察一瞬,说:“原来如此,只要加入这种石头的粉末,灯油即便没有了或者是墓室内氧气没有了的情况下,灯依然是亮的,只是不知用火光照明,而是这些玉光石粉末在发挥作用,让人误以为长明灯还在燃烧,墓室内依然是亮的。”

    我心里一笑,心说这世上还真有这种好东西,不过江沅把这袋子东西拿出来难道是想把这几块石头分给我们当灯使?

    当然,这话我是没问出口的,因为以江沅的个性,我即便是问了,他不仅不会回答,反而会在心里骂我傻逼。

    江沅果然把这一袋石头分成三份,然后把其中一份儿给我,另外一份儿给曦阳,而之后一份儿只有两块石头的给自己。

    分装完成之后,江沅跟我们说,以目前的形势看,我们想出去就必须先进去,因为我们根本没后退的路。

    这话我是相信的,我们谁都没想到在卫星地图上很平常的一个山体居然会是这么诡异。

    先是会旋转的防护带,生门死门有进无出,然后又是这是不是就传出惨叫声的林子,虽然我们还没进去,但我们面前唯一的路也只有这个,因为其他方向的林子已经开始弥漫白色厌恶。

    我算算时间差不多是下午三点左右,时间过得很快,在磨蹭下去很快就要天黑了,这个地方,天黑之后会更加危险。

    我把烟掐了,然后把烟蒂随手仍在一边,站起来说: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么不走,也就是被困死在这里的,怪只怪自己没有预先准备好就来闯。”

    曦阳的表情有些复杂,不过他还是没说话,拎着背包再次跨境林子的边界。

    这片树林给我的感觉是奇怪,因为树林中除了树之外就没有其它植物生长的确实不正常。

    碗口粗的树我叫不上名字,笔直的树干上连块多余的树皮都没有,最夸张的是,越往树林深处走,这种怪树就越多。

    我们走的并不快,我估计下距离也就两百多米,走在最前面的曦阳停下脚步的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一片惨白。

    碗口粗而且白色如雪一般的树干上下笔直,而且还非常高,树干之上大约三四米处才开始有枝杈,而这些怪树的枝叶确实淡淡的绿色,而且叶子是圆形的,边缘颜色深,中间颜色浅,忠心位置甚至就是一个白点。

    江沅说这种树在他们瀚海公司的资料库中有记载,它叫白龙王,是一种生长于深山雨林中的珍稀树种,三十三年开花结果一次,可用于制药,但其本身含有剧毒,尤其是这些书的白色果实,更是有毒后之称的。

    至于这种树的名字,江沅解释说这时他们公司给起的,因为老龙王这种树最早是生长在极北苦寒之地,却海拔四千米以上的老林中,而且极难存货,再加上它自己本身也是制作棺椁的上好材料,所以古代的达官显贵们都想寻得此物给自己打一口可保尸身千年不朽的好棺椁,不过可惜,几千年来,也没听说被谁找到过,更被说这种棺椁。

    “白龙王”的树干表面光滑无比,我因为好奇,就偷偷的用手指头摸了它一下,忽然觉得这东西怎么这么像我们家新装修的瓷砖啊。

    “别动。”江沅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下意识的收回自己的手,大叫:“怎么啦?”

    身后无人回应,等我转过头去一看,之间曦阳和江沅的脖子上都缠着一根白色的绳子,此刻已经被吊在半空中了。

    我立刻抽出靴子外面暗格里的匕首冲过去,想在第一时间隔断绳索,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着白色的绳子居然连跳裂缝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终于对了一次(下)

    眼看着他们二人就快翻白眼儿了,情急之下把匕首插在他们身后的一棵白龙王树上,然后紧接着我就听见一声惨叫,这叫声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凄惨无比,

    嗖嗖两下,缠在江沅和曦阳脖子上的白绳子瞬间被抽回地下,曦阳反应很快,反手掏出匕首,然后顺势割断那“绳索”的一段,同时江沅那边也脱离了困境,他单手撑地,整个人一个躬身缓冲,另一只手里攥着一根白色的“裤腰带”一样的东西,说:“打火机拿来。”

    我很识相的把自己那只大几千的打火机直接扔了过去,江沅打着火之后迅速点燃了手里的那根白色“裤腰带”,蓝色的火苗迅速包围了江沅,我担心他被火烧伤,立刻捧了一大把泥土朝江沅那边扔过去,在没有水的情况下,灭火用泥土也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江沅把手里的那根燃烧着的裤腰带扔向树林,一秒间,树林中有几棵树就已经被烧了起来,同样都是蓝色的火苗,更奇怪的是,这些大树着火之后,也仅限于这几棵,并没有像发生山火一样迅速蔓延。

    蓝色的火光透着的是冰冷,我以前听人说过,蓝色的火代表的是冥火,会燃烧人的灵魂,吞噬人的三魂七魄,不过现在看来,我的三魂七魄还在。

    蓝色火苗越烧越旺,而我们三个就像是看路边的表演一样,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

    惨叫声此起彼伏,大人孩子男仍女人都有。而且写惨叫声的来源就是那些奇怪的大树。

    指着一棵树的树干,我说:“树不会说话。更不可能发出这么恐怖的叫声,我想我们听到的会不会是躲藏在这些怪树的内部。”

    曦阳在我说话间就已经仔细检查了其中几棵大叔,然而他的结论就是,这些树的树干是实心的,根本不可能藏得住一个人或者一个孩子。

    我开始怀疑这地方是不是存在那种东西,不过我还是在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这种事情不可能出现的。

    燃烧的蓝色火焰越来瓯越小,最后全部消失,那几棵树上也只是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记,其他的算是毫发无损。

    我实在忍不住了。说:“你们说,这些书会不会吸食了人的三魂七魄,然后把它们封印在这些大树里,这些大树一旦受到外界的某种刺激,它就会发出俯身在树干之上的人的声音。”

    曦阳立刻反驳,说:“鬼故事看多了吧,什么吸食魂魄,那些都是假的,我刚才检查过了。这些树除了颜色怪异之外,其余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心里有些不服气,呛道:“颜色怪异还不是什么大事吗?

    江沅解释说:“世间万物皆有自己的归属,我们没见过的难道就说是灵异吗?”

    我不再说话。看着大火已经完全熄灭,说;“走吧,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既然已经确定惨叫声是这些大树的树干发出来的,而这些树的树干又已经被证实是实心的。那就说明这大树里不会藏着什么人,一切都是大自然在和我们开玩笑罢了。”

    江沅面无表情的在一边静静的站着。我现在很难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很快我就没这个心思了,因为我们看见了一个东西。

    在这片林子中,我看到抢房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跑车,我当时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当我走近一些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这辆跑车居然是我的,别问我这么穷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跑车开,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银行卡上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些钱,快递上也都是被人送给我的礼物,而这个给我买东西的人,我根本不知道是谁。

    “我的车怎么在这里?”我跑过去大喊。

    “阿关,你在干什么?’曦阳大声喊道。

    我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没干什么?”

    江沅站在原地指着脚下的落叶,说:“你们看,这里的落叶还狠新鲜,根部上有水分,这说明这地方不久前刚刚有人来过,我们在落叶中好好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对于江沅这种跳跃性神经质来说,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扔出一个问题让所有人去寻找答案。

    我收回心神,也看了眼脚下的落叶,的确,最上面的一层非常新鲜,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摘下那些树叶放在这里似的。

    往前走了两步,当我走第三步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脚底下踩着一个硬硬的东西,这个东西长方形,成条状,这个感觉,怎么这么像口香糖呢?

    我心里正纳闷儿呢,忽然不远处的曦阳也有了发现,他直接从一个很厚的落叶层中找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和半截蜡烛。

    几乎同一时间,江沅也在不远处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背包,在他们之后,我也把踩在脚底下的那个长方形条状物扒拉出来,原来真的是一包还没拆封的口香糖。

    我们三个把找到的东西全部拿到一边,背包里除了一个笔记本电脑之外还有两三块压缩饼干和一颗药丸。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样的背包都是高手,因为高手办事从来都是轻装简行,能少带就少带,因为他们作业的时间往往比一般人要快上几倍甚至几十倍、

    江沅打开了那个笔记本电脑,里面除了一些家庭照片之外就只有一张照片让我觉得有些感觉,那是一张出海拍摄的照片。

    照片上,白色的游船在碧蓝的海面上浮着,上方的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中,游船的船头上,一双惨白的手赫然出镜,然而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的是,这双惨白的手是从游船外面正准备爬进来的瞬间。

    这个背包属于一个叫布里的人,我们在他书包里的侧面暗格里找到了一张身份证,布里是这张身份证的主人。

    “终于找到了。”江沅说话的感觉透着一种喜悦。

    我想了一下,一笑,说:“是他们来过的痕迹,这说明,我们的方向没错。”

    江沅说道:“杰他们应该是在这片林子里遇到伏击。看来我们只要沿着这条路走,说不定会走出一个结晶。”

    “你就这么肯定杰他们走的路线就是对的?”我说。

    江沅边走边说:“他手里有我们不知道的线索,我和他的合作也真是如此,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了,我要尽快找到他们最初休息时候的地点,这样才能顺着正确的方向继续往里走。(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沙漠死城(上)

    这片林子给我的感觉开始由恐怖转向一种陌生,这种陌生的感觉就好像我自己身在一种异域,周围的一切,包括呼吸的空气都是陌生的,如果不是我前面走着两个我熟悉的人,我恐怕已经被这种陌生感给逼疯了。

    江沅敏锐的观察力就像是警犬似的,眼神扫过周边目及之处,小心翼翼的带着我们往前走,按照他的说法,这个树林就是迷之森林一样的布阵,只要稍微懂点儿五行八卦的阵法布置,就可以很轻松的走出去。

    我则不同意这个说法,我问他,既然只要懂得五行八卦阵法的人就不会被困到,那杰他们为什么会全军覆没,难道全队的人没有一个懂得风水秘术五行八卦的?

    对于我的疑问,江沅并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面对他的沉默,我一度以为他是不知道答案,可是后来我才明白,这丫是根本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因为那个时候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听一个声音,风声。

    这个声音我和曦阳都没听到,直到我们走出这片林子,看到眼前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切,这才隐约听到一丝呜呜的低沉风声。

    站在林子面上,我们面对的是金色一片,而身后则是幽绿诡影,黄绿之间的分界线格外分明。

    在林子呆久了,竟然不知外面已经是夕阳余晖,夕阳和黄沙带来的金色世界让我们三个都为之震撼,谁会想到这卫星地图上芝麻大小的黄点居然是一片沙漠,还是一个被茂密植被重重包围的死沙漠。

    我看向江沅。他脸上的吃惊丝毫不亚于我,毕竟十五岁的他还不是很成熟。刚刚从那个集中营里出来,涉世未深。见过的大阵仗也没几个,如今看到这个,仅仅是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已经算是不错了。

    “沙漠死城?”曦阳喃喃自语。

    他说话声不大,似乎只是为了说给我们俩听而已,他的眼神就像猎食中的野豹,随时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漫天黄沙,虽然我知道这是个死沙漠,不会没有尽头。即便不是被困,只要沿着直线走,朝着太阳走,就会走出去,但在这一刻,我仍旧是没有勇气踏出林子一步,仿佛我的脚一旦踩在沙层上,我身后那片绿色就会立刻消失一样。

    黄沙之上满是白色枯骨,偶尔会有一两只黑色鸡蛋大小的甲壳虫从沙层下钻出来。爬上枯骨,两只触角左右晃动,就好像是电视天线似的,似乎是在探测周围的动静。是不是有猎物经过。

    那些白骨体型很大,不像是人骨,这些甲壳虫也不像是普通的品种。看它们在白骨上行动迅速就可以肯定,它们在这里生活已久。这黄沙之下的某个地方就是它们的巢穴,一脚踏空。就有可能分分钟变成这些白骨中的一个。

    江沅和曦阳看着那站在白骨上继续搜索猎物的甲壳虫,心有顾虑,止步不前。

    “走吗?”我问道。

    “走。”曦阳看着我,率先迈出了一步。

    我看他走了,心说都到这儿了,不走也是个死,被虫子吃了也好过在这里被活活困死,曦阳在前面走,我就在后面跟着他的脚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边走边想,这六年来我是真的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啊,回到六年前,脑子一样不好使,怎么就没想到,这老云山是个无人敢问的地界,多少斗里的高手都不敢挑战这里,可我们却只是看了一张电子地图就莫名其妙的进来了,尤其是我,怎么就......

    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跟过来的,现在想来,我好想都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从别墅出来被方孔带上车,被白云传来的一个信息,就这么上了高速,来到了这里,好像这一切都没有人郑重其事的征求过我的意见,等到了这里,又被江沅三言两语的带进了老云山,整个过程我都好像只有一条路可走,不能回头也不能拒绝。

    江沅跟在我后面走,曦阳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但是我知道,他根本就是在乱走,他行走的线路完全是根据对脚下沙层的感觉。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天色渐晚,四周的一切正在被即将到来的黑暗慢慢吞噬,这种身在其中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一个庞然大物慢慢包围的感觉,恐惧来自四面八方,每一刻砂砾都好像是死亡的音符,空气中弥漫着来自地狱的阴寒。

    忽然,远处平地起了一层黄烟,我立刻抽出望远镜去看,翻腾的黄沙成一条直线像海浪一样朝我们这边滚过来,我大叫一声不好,江沅和曦阳反应也很快,俩人同时抓住我的背包,拖着我朝左边的方向跑,就在我们认为已经安全的时候,脚下忽然一松,我第一个陷进去,自腰部以下全部卡在沙层中,我伸着双手本能的想去抓什么东西,但可惜,我身边什么都没有,而刚刚在我旁边的江沅和曦阳,此时与我们的状况一样,不,应该说还不如我呢,因为我至少还呼吸顺畅,但是江沅他们俩,沙层已经没过胸口,我们都知道,心脏部位一旦受到压力,就会产生呼吸困难,导致心肌缺血或者心肌梗死而休克,甚至猝死。

    我大喊着他们俩人的名字,同时也试图挣扎着想从这个沙坑里爬出来,因为我能感觉到,我这个地方不是流沙坑,应该是一个普通的深坑,然后被细沙填满,制造成了一个沙坑陷阱,我试着扭动下身子,果然,没有继续下沉,我心里安心不少。

    挣扎着一点一点的往外爬,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也幸亏我陷进去的不深,挣扎一会儿总算是脱离出来,我不敢站着,只是像只狗似的四爪着地小心翼翼的爬着走,因为江沅距离我是最近的,所以我最先过去他那边,江沅因为陷进去的很深,此刻已经昏迷,我不敢乱动,因为一个弄不好,他就会彻底陷在沙层中,到时候就真的活埋了。

    我正犹豫着,忽然感觉一阵微动,江沅瞬间消失,流沙层表面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我有些慌了,立刻徒手去挖,可是我挖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因为在另外一边还有曦阳没有脱离危险。

    又小心翼翼的爬过去,曦阳虽然眼神有些涣散,但精神还在,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见我过来,立刻说道:“我还能撑一会儿,你先去救他。”

    我一边解下自己背包上的登山绳,一边说:“没事儿,他死不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沙漠死城(中)

    我把登山绳的一端扔给曦阳,他单手抓住的同时快速在自己的手腕上打了一个结,这招他是怎么做到的,我到今天都不知道,这也成了我这段人生经历中唯一没有解开的谜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曦阳把登山绳固定之后我就开始用力拉,一般来说,深陷流沙或者沼泽的人,只要有人在旁边,借助外力用力拉扯,一般不会丧命,所以,我很有信心可以把曦阳拉起来,然事实再次打了我一个大大的耳光。

    一声闷响,曦阳也在我面前消失了,但他与江沅的消失不同,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些黄沙。

    剧烈晃动持续了一分多钟,在这一分钟里,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脑子一片空白,手里静静的抓着登山绳,然而奇怪的是,登山绳的另一端并没有传来任何重力感应,这说明,曦阳与登山绳已经脱离了。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坑,对,就是坑,至少比水井大一点,但同样的深不见底。

    “曦阳。”我朝坑里大喊。

    坑里的黑暗吞没了我的声音,我的登山绳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我慢慢的把登山绳收回来,绳子末端的死结还在,这说明绳子不是曦阳自己解开的,而是由于某种外力忽然脱落的。

    我开始担心了,如果历史是不会改变的,那么他俩都不会死,可我就不一样了,我现在是关樾,这个关樾在六年前无故失踪,到底是死了还是怎么的没有人知道,虽然白云他们都说阿关在这六年间与他们都有联络,甚至西海那次也是阿关在背后策划,通知他们见面等等。可是他们最后见到的是我,而我也没有在西海那边见到陌生人。

    我曾经在白云的引导下怀疑自己就是关樾,可是后来我发现了,我不可能是,因为我在这段时间不断地记起以前发生的事儿,尤其是小时候的事儿。儿时空白的记忆不断的恢复,所以我很肯定,自己不是关樾,那么,真正的关樾在哪儿?”

    我摸着自己这张脸,虽然与我有那么几分相似,但明眼人还是能分辨出来,我和关樾根本就是两种人,他与生俱来的气质是我萧方没有的。即便是如今变成他,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行头穿在身上,也洗好摆脱不了小商贩的本质,所以......

    “曦阳。”我继续大喊,这次我是为了自己,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我一定会死在这里。

    “曦阳。”声音有些撕了,长时间没喝水。嘴唇干的厉害。

    深坑内的黑暗就像另一个世界,我坐在边上。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曦阳刚才说这里是沙漠死城,可是这沙层表面上别说是城池,就是一块城砖我都没见着,如果曦阳不是胡说八道,那么。这座死城就应该是在黄沙之下。

    我随手抓了一把黄沙扔下去,没有任何反应。

    坐在坑边空白了三四分钟,然后摸出一枚硬币,我也不知道我的装备服里为什么会有一枚一元的硬币,一面是字。一面是花。

    “字,我就跳下去,花,我就自己往里走。”我看着天边最后一丝夕阳余晖,自言自语。

    看着手掌中间的这枚硬币,忽然一笑,心说我他么的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了,把硬币放回口袋,“算了,是死是活也是注定的,万一我这下面是个无底深渊,我就只当是提前见祖宗去了。”

    纵身一跳,闭着眼睛垂直往下掉,我终于体会跳楼的感觉了,胸口窒息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感觉一只手忽然拉住我的胳膊,减缓了我下坠的冲力,可即便如此,我依然摔的不清,整个人趴在地上,全身的骨头都是疼得。

    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爬起来,借助微弱的火光,我看到对面坐着的是曦阳,他的手一只手呈现九十度弯曲着,这个角度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他很不在意的看了下自己的手腕,淡淡的说了一句骨折了。

    我忽然想到那个登山绳的死结,原来是这么回事。

    嘴上不再多言,爬起来检查下背包,还好,东西都还在,我拿出一个新的微型手电,换上电池后发现手电居然能用了。

    ‘曦阳,你看。”

    曦阳接过手电筒看了看,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看看自己的手电筒,摆弄一下,依旧不能使用。

    “别弄了,肯定是坏了。”我说道。

    曦阳摇头,说:“不可能,我没有摔下来。”

    “什么?你没摔下来,那你是怎么下来的?”我问道。

    曦阳抬头看了看上方,外面的天空已经灰蒙蒙的,看来不出半小时,醒醒就会出现了。

    “我下来的时候是无重力的。”他很认真地说。

    我呵呵一笑,“什么无重力,你当时月球呢,好了,你没事儿我就放心了,走,我们去找沅儿。”

    曦阳愣了一下,“你和他很熟吗?”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嗯啊一声,解释道:“不熟。”

    曦阳狐疑的看着我,说:“那你怎么这样称呼他,你不觉得,你对他很不一样吗?”

    我心说,他是我弟弟,我当然对他不一样,不过现在是六年前,我这样称呼他沅儿,在外人看来,的确有些奇怪,毕竟他现在身份不一般。

    想了想,说:“他还是个孩子嘛,你看看他,比我们矮一个头,再说了,让我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用尊称,老子可不干。”

    曦阳表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边走边说:“白云经常说你为人处世太过循规蹈矩,死板生硬,给人的感觉非常冷漠,以前我也是这么觉得,除了对我们,你对任何人,包括老爷子在内都是冷漠的,可是这两天,我发现你并不是像我们看到的那样,你的身体里好像隐藏着另外一个人。”

    他前面的那一堆我压根没听进去,可是他最后一句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什么叫隐藏着另外一个人,难道,冷酷无情高端大气的就是关樾,而满身铜臭整天混迹于市井之间的小市民就是我萧方?

    这个念头在我细想里闪过的时候,我自己都笑了,心说真当自己是男版紫霞仙子啊,白天是一个人,晚上又是一个人。

    我呵呵一笑,说:“什么隐藏另一个人,我不过是觉得江沅这小子合我的眼缘罢了,就像你和白云,你刚才不也说了,我不是对所有人都冷漠的,对不对?”

    曦阳眨巴下眼睛,想说什么却没说,可能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一分钟之后,他忽然说了一句,“如果有一天,你注定要消失,你会以什么样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世人眼中呢?”

    这下,我的心可就不仅仅是咯噔一下了,而是心跳骤停,心说我的娘啊,这他么的曦阳说的话怎么每一句都像是针对我呢,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可是就算是知道了,他会相信吗?谁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穿越啊,再说,我这个算穿越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沙漠死城(下)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空间,脚下是厚厚的黄沙,但只限于我们掉下来的地方方圆一米左右,在往边上沙层逐渐减少,甚至往前走了几步远之后,就已经看不见沙子了。

    我举着手电在前面开路,曦阳在后面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忽然,他拉住我,我“嗯“了一声,回头想问他干嘛,结果就被他捂住嘴巴并拉到一边,贴着墙壁站在一边,然后目不转睛看着我们对面,一片漆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叮--”一声清脆的金属声慢慢传过来。

    “有人。”我小声说。

    曦阳示意我噤声,我不敢多言,等了大约四五分钟的样子,对面黑暗中忽然闪出一个黑影,大如洗澡盆一般的脑袋上,两只赤红色的眼睛散着凶光,一张血红大口一张一合的,凶残的獠牙外露,粗壮的四肢长满青色鳞片,鹰爪一样的手足指甲尖锐锋利,它可以直立行走,也可以四肢着地,每走一步嘴里就会呼出一大口气,同时发出一阵闷响的鼻音。

    这个怪物似乎是感觉到了生人的味道,它站在我们对面大约三四米远的位置上,像只狗一样蹲坐着,两只前爪离开地面,张牙舞爪的在空中寻找什么,赤红色的眼睛就像雷达似的横扫四方,我和曦阳屏住呼吸,可是人的闭气是有时间的,我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一分钟已经是我的极限,眼看就要憋不住了。忽然,一声枪响。那怪物立刻警觉起来,一改刚才悠闲的坐姿。此刻,就像一只猛虎一样,四肢着地,非常警觉的看着枪声来时的方向,而我和曦阳也趁机换了口气,心说这枪声响的可真是时候。再晚一秒我就要与这家伙肉搏了。

    “这什么东西,看着怪吓人的。”我说。

    曦阳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看它的样子应该是生活在这里的生物。看它手脚的青鳞,难道是青麟角兽?”

    我说:“什么青麟角兽?”

    曦阳刚想说话,确听见第二声枪响,而且,这颗子弹穿过黑暗直接与我的闹到擦边而过,硬生生的打在了我身后的石壁上,我拿手电照了一下,子弹透墙三分。

    那怪物显然被激怒了,张牙舞爪的循着声音就追了过去。这东西看着体型笨重,可要是跑起来,速度一点也不慢,随着脚下震动越来越小。这怪物也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我和曦阳虚脱的靠在墙壁上,我把手电拿在手里,手电光垂直照射地面。我喘了口气,说:“走了吧。咱们赶紧找那小子,完了赶紧上去。”

    曦阳呵呵一笑。“找什么啊,他来了。”

    正说着,就看见江沅举着一根火把争吵我们这边走过来,我立刻来了精神,冲到他面前,仔细打量下他,还好没断胳膊没断腿,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曦阳看到江沅完好无损,故意说了一句:“你该放心了。”

    我回头看他一眼,带着一丝警告,“是啊,咱们三个都好好的,我的确该放心了。”

    曦阳没有继续接我的话,反倒是对江沅说:“那边是什么情况。”

    江沅把火把递给我,然后从腰间别着的一个黑布包里拿出一把匕首,扔给曦阳,说:“我在前面捡到的,你看看吧。”

    曦阳接过匕首的那一刻,脸色变了,我看不出来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但我可以肯定,他内心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江沅从我身边走过,径直看到曦阳面前,试探的问:“是他们留下的吗?”

    曦阳从自己的靴子里也查出一把匕首,我立刻凑过去看,这两把匕首除了大小不一样之外,其余的所有细节都是一模一样,尤其是刀柄处的一处隐秘图腾更加让我相信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曦阳很可能是寒江国主的后裔,也就是拉玛巫族世代守护的皇族后裔。

    我心里无比的震惊,但我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江沅看到曦阳面色凝重,于是说道:“你父母应该来过这里,我在匕首出现的附近并没有看到尸骨,这说明他们并没有在这里丧命,很有可能是别的地方出去了。”

    曦阳抬眼看了一下他,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父母怎么会来这里,再说了,一把匕首能证明什么?”

    江沅没说话,转身从我这里拿走火把,说:“你们可以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救走,我立刻拦住他,同时看向曦阳,问道:“喂,你们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江沅坏开我的手,淡淡的道:“这里已经是老云山幽灵冢的范围,再往前一步,就是幽灵冢最外面的回子墙,按照约定,你们是不必跟我进去的,到这里就可以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只有呵呵的份儿,看向曦阳,心说:“你麻痹的,原来你小子早就有预谋。”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说的却是:“都到大门口了,你让我们回去,开什么玩笑呢,我也要进去看看。”

    曦阳面色复杂,想说什么却有些犹豫,我看他一眼,继续道:“这老云山是传说已久的大墓,古往今来关于它的传说不计其数,多少人进来之后没了音讯,既然我们已经到了大门口,怎么说也要进去看看,即便是没命回去,只要亲眼见了这老云山大墓的真面目,死也无憾。”

    江沅无奈的看着我,半响之后却把目光移到了曦阳的身上,问道:“你呢,你怎么说?”

    曦阳把两把匕首收起来,说:“我和你的约定是帮你找到老云山大墓的主体位置,只要位置确定,我们就会共享资源,然后各自组织团队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江沅冷声一笑,饶有深意的看我一眼,而我此时正怒目圆睁的看着曦阳,心说看你小子怎么跟我解释。

    曦阳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可他并没打算跟我解释,只是走过来,呵呵一笑,“明人不说暗话,东源一直瞒着我父母的事情,为人子女,我不能不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东源,我只是想弄清楚我爸妈究竟去了什么地方,现在是何下落、”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为人子女,尽孝心是应该的,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你有你的人身自由。”

    曦阳听后面色微怔,片刻之后,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真诚的笑容,虽然很浅,但确是出自真心。

    我这话表面上是说给曦阳听的,目的是让他不必自责,他为了追寻自己父母的下落,不得已要跟瀚海公司合作,因为他已经查到自己父母最后出现的地方很可能是老云山一代,所以,他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可实际上,我这番话也是想说给江沅听,我想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众生平等,无论你在什么地方给人么人办事,你自己都要给自己留下三分余地,你不仅仅是留给自己的后路,也是留给自己良心的暂居之地。(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青铜大门上的秘密(上)

    三个人的意见达成一致,虽然说是各怀心思,但至少目标一致、

    为了安全起见,江沅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布包,那里,打开之后我看见里面有一卷残破的羊皮残卷,以我在潘家园的这几年经验,我一眼就认出这是赝品,不顾我没说出来,江沅把残卷一一摊开,一共有九张,然后按照顺序在地上拼成一张正方形的羊皮地图。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这地图上画着山水星云,龙脊山阙,气吞山河之势让人一见便心存敬畏。

    五峰之中的最高峰上,淡黄色的光晕之处似有祥云而过,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江沅解释说这是他之前从一个土夫子的手里得到的,那个人刚刚从一个商周墓中出来,带出了一些玉器和这些羊皮,据那个土夫子交代,这卷羊皮是藏在墓主人内棺之中的,刚取出来的时候,装置羊皮的玉匣触手冰冷刺骨,仿佛是一个小型的天然冰棺。

    我好奇道:“那玉匣何在?”

    江沅说:“玉匣下落不明。”

    “哦?”我看向曦阳,继而故意问道:“下落不明?江老板,请问你下过斗吗?”

    江沅一愣,摇了摇头,说:“没有,你问这干什么?”

    我说:“你没真的下过斗,自然也不知道这商周墓的内部构造,你在瀚海接受过最严格的训练,但中国有句古话叫百闻不如一见,无论你掌握多少知识,演练过多少次。那都是假的。”

    江沅没说话,我继续道:“我不管卖给你这份羊皮地图的是谁。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东西是假的。而且造价的技术拙劣,千珏难道没看出来吗?”

    我忽然提到千珏,江沅面色一惊,而曦阳也只一眼,显然,那个时候千珏还没出道,还在瀚海公司的重重保护之下,所以,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二人才会吃惊,更重要的是,我刚才那番话,已经点明了千珏的特长,他自己就是一个造价高手,这样一份拙劣的赝品,千珏不可能看不出来,如今,江沅把这份赝品当宝贝似的带在身边。这说明一点,千珏此时此刻不在瀚海,不在江沅身边。

    江沅看了眼曦阳,并未多言。只是问我:“你说的这个人是谁?我不认识。”

    我心说,装啊,接着装。你小子几斤几两重老子清楚得很,不知道千珏是谁?蒙谁呢?

    我呵呵一笑。兵没多言,反而指着这张地图。说:“这份羊皮地图虽然是赝品,但上面的地图确是真的,临摹这张地图的人也算是用心良苦,一份隐藏在青王雪玉的绝密文件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一副山水地图,那个人花时间作假的目的恐怕是为了隐藏羊皮地图本身的秘密、”

    我看着江沅,问道:“告诉我,卖你羊皮地图的人是谁?”

    江沅眨巴下眼睛,躲开我的视线,说:“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我花钱,别人出货,公平、”

    我呵呵冷笑一声,说:“公平?你是出了真金白银,可别人未必对你货真价实,到底是还是年轻。”

    我看着他,心说,江沅这小子六年前原来是这样的,想着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个戴着墨镜的冷面枪王,在蒙山山道上百步穿杨的冷酷杀手,金鳞墓中那个伸手矫健的摸金校尉,心中苦笑,变化还真大啊。

    曦阳已经对着这张地图看了半天,忽然对我们说:“这是一张隐形地图,表面山看到的这些是山形地貌,而隐藏在羊皮夹层里的才是真的精要所在。”说罢,还用手捻了捻那张羊皮,说:“羊皮的确是假的,所以,我们是无法看到那份隐藏的地图了,不过这也可以说明一件事,我们不止一个人在战斗、”

    我笑着点点头,说:“曦阳这话说的不错,那个人把假的卖给了你,真的那份儿一定是留给另一个人,我想,这拿到真的羊皮地图的人,此刻也正在敢往这边,他们有真地图在手,肯定会比我们顺利,咱们啊,与其跟着这份假地图乱闯,倒不如原地不动,等着那些人带着真地图来。”说完,我还刻意看了一眼曦阳,故意大声说道:“好一个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些时候,人越多越安全,可有些时候,各怀心思远不如孤军奋战。”

    江沅和曦阳各自表情复杂,不过也没说什么。

    我把地上的羊皮地图收起来,卷好之后交还给江沅,说:“收好吧,说不定会有用。”

    江沅接过羊皮,放进自己的背包,我转身想走,他却忽然叫住我,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问道:“怎么,江大老板想跟我说什么?”

    江沅顿了顿,说:“真的是假的吗?”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个羊皮地图,看他很是在意的样子,我有些后悔刚才是不是把话说的太重了,想到张扬之前跟我说的关于江沅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我忽然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有些残忍,于是淡淡一笑,说:“是假的,不过,你也别在意,在精明的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你对别人讲信用,付了真金白银,可是别人暗地里耍花样,也不是你的错,只能说,这个人心术不正,不过这心术不正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你也不必太在意,好在我们有惊无险,你看,我们没有真的地图也一样误打误撞的来到这儿了,对吗?”

    我像哄小孩儿似的说了一些宽心的话,江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看我一眼,说:“如果你不是东源的关樾,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可是,你是关樾,我们注定是敌人。”

    我无奈一笑,“你交朋友很注重对方的身份背景吗?”

    江沅略显疑惑,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吗?东源的大少爷会随便交朋友吗?”

    我说:“朋友分很多种,有的是生意场上的,是利益关系的交往,有的是交心的,与利益无关,其实你可以试着走出你自己的身份,尝试着到民间走走。”

    江沅听到我说民间二字,忽然一笑,像个孩子般天真的笑容,说:“所有人都怕我,自从出了那个地方,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怪物,没人跟我说话,没人跟我聊天,就连出门,都感觉别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不瞒你说,这羊皮地图是我利用公司得到的情报,然后乔装打扮自己出去跟人交易的。”

    我点点头,问道:“多少收的?”

    “七百万。”他淡淡的语气说道。

    我心里一惊,自言自语道:“这点倒是一直没变,当真是挥金如土。”

    江沅没听清,问我说的什么,我嗯啊一声,敷衍道:“我的意思是说,那是钱,不是废纸,下次在谈事儿,要懂得划价,别动不动就拿钱砸人,别以为钱多就能出好东西,说不准,你前脚给了钱,后面人家就骂你傻逼。”

    曦阳听后忽然一笑,在后面想看笑话的似的看着我们,说:“阿关,你有脸说别人,怎么不看看自己啊。”

    我反问道;“我怎么啦?”

    曦阳慵懒的靠在墙壁上,说:“你和他不相上下。”

    我无奈一笑,并未多言,静静的靠在墙壁坐下,片刻的安宁之后,恐怕要有一番惊心动魄,我在心里默算这时间,如果我所料不差,再过不久,那些人就会从另一个入口进来,途经这里的时候,免不了一番争斗。(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青铜大门上的秘密(中)

    我们三个正在聊天,说实在的,这个时候往前走一步都有可能是永无回头的死路,我原本以为江沅这么有自信来老云山是因为他自己手里有绝对让他自保的护身符,眼下,这道护身符已经被我证实是个假的,我们也就彻底蒙圈了。

    江沅比之前开朗一些,十五岁的年纪,尤其是男孩子,正应该是充满阳光的时候,也许是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他似乎对我也没有之前那个冷漠了,看我的眼神和说话时的语气也少了几分几分警惕和高傲,多了几分亲切。

    曦阳可能是因为自己背着东源跟瀚海那边秘密计划老云山的事情而有愧于我,从刚才就一直离我们有一段距离,坐下休息也不和我们坐在一边,我知道他是在刻意避开我,毕竟在道上混的人,无论你有天大的理由,也绝对不能背着帮会私下做事情,更何况,这合作对象还是自家帮会的死对头,这样的话,就属于背叛,按照东源的规矩,这是要动私刑的,当然,这些都是我之前和白云聊天的时候他跟我说的,那时候我还是萧方,刚刚被白云和阿斌带回东源总部。

    曦阳背叛东源私自和瀚海高层秘密合作的事情,目前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江沅自然不会说,因为没必要,曦阳自己更不会说出去,因为他不会傻到挖坑埋了自己,至于我,作为东源的少东家,关樾,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在曦阳眼里,我虽然从知道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并没有疾言厉色的训斥也没有拔枪逼供,反而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好像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事的,但我毕竟是关樾,知道了自己人背叛,是一定会采取措施的。

    所以,曦阳才会非常警惕而小心的防着我,可是我心里明白。我不是关樾,我是莫名其妙回到了六年前,意外占用了关樾的这个躯体,东源的事儿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面对曦阳的背叛,其实,也算不上背叛,在我看来。这应该是被逼无奈,反正这件事我并不上心。

    等待的时间里我和江沅聊了很多,我发现这个小子其实挺单纯的,而且还挺好骗的。

    在和他的聊天中,我有意无意的多次提到张媛,也就是张熙月,因为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江沅会因为张熙月的死而对我恨之入骨。甚至对我拔枪,虽然在后来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中。他对这件事释然,但我心里却一直有个疙瘩,这次我逮住机会,一定要打听出这背后的真相来。

    交谈中,江沅说了一些关于他和张熙月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我这么坦白。但我看他说的很自然,很认真,似乎并不是在编故事,我为了怕他怀疑我的动机,故意有一句没一句的东拉西扯。看似毫无章法的对话却处处设下关卡引着江沅说出我想知道的答案,在这些零散的只言片语中,我把之前我脑海里关于这件事的真相又重新串了一边,把那些我之前不知道的空白部分填充起来,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浮出了水面。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张媛,也就是张熙月,她的真正身份是张默生在西安古城抱回来的孤女,只是因为当时事情的保密性做得很好,外面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女婴是张默生的私生女,而张默生也从来没有公开解释过这个女婴的身世,慢慢的,传言也就成了事实。

    江沅十四岁的时候,江百川正式把他推到幕前,不仅给他最好的待遇和最高的地位,甚至还公开有意要他做瀚海在国内的接班人,那个时候,多少双眼睛看着,当时有很多在瀚海奋斗了多少年的扛把子们对此表示不满,后来还是张默生出面,他的一句话让这些人彻底闭了嘴巴,那就是,他要与江百川做儿女亲家,众人皆知,张熙月是张默生的掌上明珠,而张默生手上持有瀚海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所以,瀚海公司所有高层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张默生支持谁,谁就是未来瀚海在国内的掌门人。

    为了给江沅树立绝对的威信,江百川亲自为江沅举办生日宴会,在宴会上,张默生第一次带着张熙月来见江沅,张熙月自幼得张默生言传身教,再加上来之前早已经叮嘱过了,所以,当张熙月看到江沅的时候,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满意的,毕竟无论身份地位相貌,江沅都完全符合她们张家女婿的标准,而张熙月的心里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

    为了配合江沅在瀚海的工作,张熙月就一直跟在江沅身边,慢慢的也就有了一些两小无猜的感情,当然,这个感情的拥有者只有江沅一个人,在我看来,至少是这样。因为从后来发生的额事情中可以看出,张熙月那个时候恐怕只是把江沅看作是张家未来的女婿,而不是自己的丈夫。

    我不知道张默生后来为什么会改变计划,但事实是,他的确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那就是他居然让张熙月开始刻意的接近我,而我那个时候不过是刚刚起步的小商贩,而江沅那个时候一心扑在工作上,对此他还不知情。

    后来,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男人的第六感嘛,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派人暗中查访后知道了张熙月化名张媛和我在一起,虽然有些失落,在那个时候的江沅更看重的是公司,虽然自己很在意张熙月的移情别恋,但心里还是祝福她,没多久江沅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替换了张熙月在瀚海公司的职务,表面上是换血,实际上就是放张熙月自由。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靖王墓的时候,我因为一个决定而将她至于危险的境地,江沅知道靖王墓出事之后,虽然在第一时间赶到,但张熙月仍旧是因为伤势过重而送了性命。

    那一刻开始,江沅开始自责,但更多的是恨我,因为他查到是我在主墓室二选一的时候,没有选择救张熙月,他固执地认为我就是害死她未婚妻的凶手,这恨恐怕就是这么来的。

    至于他为什么当时没杀了我,这个原因,他始终没透露过,现在的江沅,还是沉浸在两小无猜的爱情甜蜜中,我虽然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却不能向他透露半句,他跟我的聊天中给我补充了我之前对于这件事的空白,我拼凑出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但却无法对他言明。(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青铜大门上的秘密(下)

    我们的聊天在一声惨叫中中断了,三个人非常警觉的站起来,曦阳的手电光在我们正前方的黑暗中横扫而过,同时,几声枪响也紧随而至。

    我很习惯性的把江沅拉在身后,枪已经握在手上,子弹是满膛的,我并不担心开枪的人,因为我们要等的就是他们,大家早晚要见面的,只是他们忽然开枪,而且枪声距离我们不远,这说明,在我们周围有危险在靠近,幸运的是,这危险被他们先碰到了。

    因为我们的手电只有我的可以用,其他的全部罢工,所以,我把手电交给曦阳,在我们三个人中,一个少年一个笨蛋,唯一能称得上智勇双全的也只有曦阳了,我让曦阳拿着手电筒站在我们中间,保持最好的警惕性,而我和江沅则一左一右的当护法,随时准备应付突发状况。

    枪声开始密集,距离我们也越来越近,手电光虚晃而过,脚步声也随之而来,在我们左边的方向冲过来几个人,他们一边跑一边反手朝身后开枪。

    “这边。”我大喊道。

    那几个人听到我的喊声立刻锁定了我的方位,三两步就窜到我跟前,一身黑色的装备服显得这个人格外清瘦。

    “等你们很久了。”

    边说便把他往我身后一拉,然后反手朝他们来时的方向开了两枪,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应声倒地,那人急了,枪口抵着我的头,冷声道:“你是谁,为什么开枪杀我的人。”

    江沅见我受到威胁,立刻冲过来营救,别看他年纪小。这武功倒是不赖,一脚踢中那人的手腕,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落到了曦阳的脚边,曦阳捡起来检查一下,大喊道:“住手,自己人。”

    江沅和那黑衣人同时停手。我赶紧把江沅拽过来,心说如果是自己人,那就是东源的人,让他知道江沅在这里,估计也不是发生什么好事儿。

    我把江沅挡在身后,暗示他不要表明自己身份,安分一点,江沅明白我的意思,缩在我身后尽量不露出自己的脸。

    曦阳举着手电过来我们这边。黑衣人也举着手电照向我,手电光在我身上游走了几个来回才停留在我的脸上,我被照的睁不开眼,更别说看清这个人的长相。

    “关樾。”那个人冷冷的声音从我对面飘过来。

    “呵,都认识我啊。”

    我用手挡着他的手电光,“既然认识,就把手电先拿开,别整的跟扫黄似的。”

    曦阳在一旁对那黑衣人说:“吴樾。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一听这个名字,心说难不成这关家跟吴家之间还有什么渊源。

    那个叫吴樾的年轻人看了眼曦阳。然后有上下打量下我,说:“你们怎么也在,是我老爹和师父让你们来的?”

    我没说话,曦阳则在一旁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和阿关只是路过,碰巧进来了。结果就出不去了。”

    我只感觉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心说这小子撒谎的本事是跟体育老师学的吧,这个理由也是醉了。

    我在一旁无奈扶额,吴樾则“哦”了一声,然后收起手电光。转身在他们来时的方向照了几下,观察一瞬后没见有什么动静,紧绷的神经立刻松了下来。

    我在一旁好奇道:“那个吴先生啊,能不能告诉我刚才你们为什么开枪,是不是遇见什么东西了?”

    吴樾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反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那两个人。”

    我一愣,心说老子这是在救你,你不谢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语气生硬的问我,心里一时不痛快,干脆避而不答,反倒是曦阳在旁边解释说:“吴大少,你看不出来吗?你身后那两个人的枪口可是伺机对着你的。要不是阿关刚才大喊一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在开枪帮你解决了他们两个,你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吴樾心里其实都明白,只是他故意这么问,无非就是想听听我怎么说,没想到我竟然一个字都没说,反倒是曦阳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不管怎么样,他的问题我们算是回答了,吴樾听后一笑,一改刚才冷酷的冰山造型,说:“谢谢。”

    我似笑非笑的回应着,“不用谢。”

    曦阳忽然很警觉的站在吴樾刚才来时的方向,回头小声道:“你们先走。”

    吴樾伸手拔出我腰间的配枪,闪身越过我和江沅,与曦阳站在一排,回头对我说道:“你带着那个小孩儿从那边走,循着三角形的记号,看到一扇大铜门的时候就停下来等着我们,记住,千万不能去看那铜门上的符文,知道吗?”

    我拉着江沅按照他说的方向走,果然在沿途的墙壁上发现了很多三角形的记号,这些记号是用碳画上去的,我知道这是吴樾一行人在探墓的时候留下的,他说的青铜大门应该就是通往老云山大墓地宫的入口。

    我们身后不断传来枪声,我拉着江沅边走边问他:“沅儿,吴樾是谁,你知道吗?”

    江沅被我拉着边走边说:“我只知道他是苏州吴家的人,他父亲跟我义父有生意上的往来。”

    我看到一个三角形的记号是在左边的位置,立刻拉着江沅往左边走,问道:“那江百川跟你提过有关那个苏州吴家的事儿吗?”

    江沅想了想,说:“没有,我不过,我私底下查了一些。”

    我说:“是什么?”

    江沅顿了顿,说:“在苏州,吴家是当地声名显赫的名门望族,他们家做的是海上生意,但我私底下查到,吴家老爷子吴军曾做过几年土夫子,靠倒卖土路的一些宝贝发了家,后来和两个好友去了一趟新疆之后,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我听到新疆立刻有些警觉,想了想,觉得这不大可能,江沅见我没说话,便继续道:“吴军从新疆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苏州的吴家老宅,十几年来从不外出,他的儿子也就是吴樾开始打理家族生意,但是我私底下也查过,吴樾表面上是个正经的生意人,但私底下也在暗中调查一些年代久远的大墓。”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吴樾很可能跟他老子一样,表面上从良,私底下还是干着老本行?”

    江沅摇头,说:“不,据我所知,他们下头从来不拿明器,只是带走文字古籍书卷或者是一些甲骨之类的,反正就是带字的东西,我还听说,吴家一直在帮助一个人在暗中调查什么。”

    “帮忙?”我停下脚步,一边在墙壁上寻找三角形的记号,一边问道:“帮谁?能让吴家出手帮忙的人,一定不简单。”

    江沅站在原地想了一瞬,说:“我只知道他姓张,是吴樾的师父,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吴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瀚海,包括你们东源也是一样,没人敢动吴家一根汗毛。”

    我没有找到三角形的记号,直起腰来喘口气,心说:能让江百川和东源同时忌讳惧怕的人,来头一定不小。(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复活的兵俑(上)

    我猜中了事情的开头,却没有猜到事情的结尾。

    吴家,我数遍了国内有能力跟瀚海抢肉吃,蒙骗瀚海未来掌门人的势力,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个家族,看江沅说起他们时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来自内心的畏惧,我心里就更加疑惑,为什么,我却从来没有听过有关这个吴家的任何信息呢。

    我心里想着这事儿,脚步自然也就放慢了,江沅跟在我身后默不作声,忽然,我感觉自己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凭感觉,像是一块圆形的玉璧,我不敢乱动,因为这种地方每一寸土地都可能藏着机关暗道,我让江沅拿着手电帮我看看我脚下是什么东西,结果,当江沅把手电光对着我脚下以及周边扫过时,我感觉我自己的心跳停了一下。

    碗口大小的白色玉璧整整齐齐的镶嵌在这条通道的地面上,我脚下踩的正是这片环形玉璧领域中的第一个,由于它微微凸出地面,所以,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就在这时,曦阳和吴樾从后面跟上来,我看他俩并未受伤,精神状态也还不错,当下也没多问,只是把我的发现跟他们说,尤其是对吴樾,我总觉得这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很不简单,神秘指数比当初我看到江沅他们还高。

    曦阳举着手电一直朝身后看,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身后的“麻烦”还没彻底摆脱,他们俩估计是打不过逃回来的。

    吴樾伸手过来,“关樾,东西给我。”

    我一愣。“什么东西?”

    “别装了,钥匙。”

    我又是一愣。“什么钥匙。”

    江沅从口袋里摸出一把要是递给我,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接过那钥匙之后递过去,因为吴樾是背对着我们,且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甬道地面上成千上百的玉璧上面,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这把钥匙是谁拿出来的。

    他接过钥匙之后,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说话的时候,他的身上总是有一种让人畏惧的感觉。那种感觉是来自一种很奇怪的心理,就好像你见到了一个崇拜很久却没机会一见的大人物一样。

    现场一片安静,曦阳一直全神贯注的看着我们身后的方向,双手反握着匕首,匕首上的血迹还在,那脸上的肃杀之气,好像在告诉我们,等下出现的东西会是个极其恐怖而难以应付的角色。

    一切仿佛静止了一样,只有呼吸是运动的。

    我开始有些紧张。这是我入行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即便是我第一次下斗面对白毛粽子的时候,我也是很淡定的掏出黑驴蹄子对付它,可是这次。我连个粽子毛都没看见就开始双腿发软心跳加速了,一个声音总在我耳边,像是说话声。但说的什么,我又听不见。

    脚步声开始逐渐清晰。一声一声的行动很慢,但却很沉重。不像是人,更不像是动物。

    曦阳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显然,他已经知道了来着是谁,而且已经交过手了。

    江沅的听力是经过了专业训练的,百米之外听绣花针的数量,准确率高达百分中九十。

    “沅儿。”我小声喊他。

    江沅没搭理我,同样的聚精会神,然而他给我的感觉却没有那么陌生。

    曦阳把手电交给江沅,叮嘱道:“跟着吴樾走。”

    我说:“那你呢?”

    曦阳看看我,神情黯然,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该如何说起,最后,他也没跟我说什么,只是让江沅帮忙照顾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好像是电视剧里国破家亡之时,老皇帝临终托孤似的悲凉。

    我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有些难过,刚想说话,就听那吴樾喊我的名字,“关樾,你过来。”

    我答应一声走过去,吴樾把钥匙递给我,说:“按我说的走,千万不能走错一步,懂吗?”

    我点点头,“懂,可是,你先告诉我这怎么回事?”

    正说着,我们后面的脚步声也逐渐近了,而且,在江沅手电光的扫射下,我看到了一排盔甲,这些盔甲布满铜锈,长毛和盾牌因为摩擦而发出锵锵声,声声入耳,回音森森。

    我有些急了,********想冲过去跟曦阳他们一起先干掉这些兵俑,因为在云南的金鳞墓中我已经见识过这些兵俑的实力,它们不像粽子和僵尸,有克制之法,这些兵俑,只能卸下它们的脑袋才能让它们彻底歇菜。

    曦阳和江沅已经带着手电筒冲了过去,我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我却看到甬道的另一边,两道光柱的凌乱轨迹,双拳紧握,心高高的悬在自己的心窝里,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他们很危险。

    我想过去,但被关樾拦住,我甩开他的手,但他身手比我快,一招就制住了我,我怒气爆棚的看着他,而他则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去,他们死得更快。”

    这句话,让我彻底冷静下来,没错,曦阳和江沅都受过严格的训练,这些兵俑虽然很难对付,但毕竟是没有智商的玩意儿,它们只会用蛮力,只要江沅和曦阳合理分配自己的体力,在保证不受伤的情况下,至少可以撑到我们解决了眼下的事情后过去支援。

    我当时是这么想的,所以我迟疑了,拿着手里那把钥匙跟着吴樾再次站到这片玉璧铺成的甬道前。

    “我该怎么做?”我问他。

    “按我的口令,参悟其中的含义,踩到玉璧上,直到站在青铜门前,用这把钥匙打开大门。”

    “打开之后呢?”我非常严肃的问他。

    吴樾看着我,那一刻,我感觉他的眼睛极其恐怖,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他看着我,说:“答案在你心里。”

    “我心里?”我疑惑中,轰然听到一声崩塌,尘土迷住了眼睛,耳边传来吴樾的阴沉沉的声音,“你没有时间了,慢一步,他们都给死,也包括你。”

    这一刻,我感觉他不是吴樾,而是来自地狱勾魂的鬼厉,但我看到的却实实在在是吴樾,我乱了,我开始犹豫,但我没得选择,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什么指示,说啊、”

    吴樾转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瞬间绿光乍现,一片绿色中,我看到一行黄泉密文,“踏雪分来归时路,暮雪晨钟何是家。”

    “踏雪分来归时路,暮雪晨钟何是家。”我小声念叨着。

    “关樾,凝神静气的去参悟这其中的意思,不要像其他的。”吴樾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绿光逐渐消失,而我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刚才,我担心曦阳和江沅的安危,分心之余就更不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复活的兵俑(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绿色的光柱也在逐渐减弱,我实在不能静下心来,回头对吴樾喊道:“我不行,你来吧。”

    吴樾疾言厉色道:“你不是吴家的人,不能控制这枚戒指,我实话告诉你,我们现在都在幻境中,我知道你不是关樾,真的关樾早已经消失于人间,一切都是白云在幕后策划,曦阳的死也是白云造成的,历史不会改变,曦阳一定会死在这里,可是江沅能不能活着,就要看你能不能解开这黄泉密文中的意思了。”

    我整个人愣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我不知所措,我看着吴樾,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绿光消失了,一切恢复到之前的样子,我惊慌失措的抬起左脚,我看着面前离我最近的三枚玉璧,我问自己,左,还是右。

    震动再次袭来,这次动静不小。头顶飘下来的可不仅仅是尘土,这其中开始出现砂砾了。

    吴樾再次转动戒指,“红颜绝骑红尘路,白绫祭魂渡芳华。”

    “红颜绝骑红尘路,白绫祭魂返长安。”我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跟自己说,我不是第一次闯进幻境,既然前两次我能成功突破自己的心魔,破解幻境迷宫,这一次我也一定可以。

    我站在原定,我的心魔是什么?

    对,是执着。

    我执着于张媛对我的欺骗,执着于对江沅的愧疚,执着于对萧家的恨,执着于自己对自己身世的迷惑。

    我是谁。来自哪儿里,这些真的重要吗?

    张媛是谁。是张熙月又如何?为了完成家族交给她的任务,她欺骗我又如何?她真心爱过我就行了。

    江沅是萧家的人。是我大伯的亲骨肉,我父母找了他这么多年,甚至为了寻他而被人秘密杀害,尸骨至今下落不明,但这不能怪他,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婴儿,我怎么能去恨一个无辜的婴儿呢。

    萧家吗?下令秘密杀我父母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他表面上是萧家的人,可他的心不是。血管里流的也不是萧家的血,我为什么要恨萧家,我不应该恨。

    心中豁然开朗,一切都是我的执着,我的心魔在蒙蔽我的双眼,蒙蔽我的心。

    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及藏在心中压抑的阴云瞬间消散,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赫然开明。

    我回头看着吴樾,一笑,“无愧是张爷的嫡传弟子。”

    吴樾同样一笑,“你也不差。只是宿命难为,我只能就你们其中一个,幻境就开消失了。如果还不能解开,我们都会永远被困在这里。也就是死了。”

    我看看远处依旧战况激烈,我知道。我现在过去,就是和他们一起同归于尽,我就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穿越,原来真的是玄关幻境。

    气定心神,脑子里闪过刚才那四句话,“踏雪分来归时路,暮雪晨钟何是家,红颜绝骑红尘路,白绫祭魂渡芳华。”

    “踏雪分来归时路,暮雪晨钟何是家。”

    “红颜绝骑红尘路,白绫祭魂渡芳华。”

    “我知道了。”

    我把自己脖子上一直带着的七枚戒指取下来,一个一个的按照颜色在手心摆好。

    踏雪,雪是白色的,分来,就是中间,也就是说,第一步,应该是三个玉璧中,中间的那一个。

    我没有给自己斟酌对错的时间,一脚踏上去,只感觉玉璧缓缓下沉,直到与地面平行。

    我看像吴樾,他此刻正对着我微微点头,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

    暮雪,晨钟,一个是晚上,一个早上,无论是夕阳还是朝阳,颜色都是偏红色,果然,在我面前出现的五枚玉璧中,有一枚上面似有淡淡的血迹,我不知道这样解释会不会太牵强,但也管不了这么多,因为我再次感觉到来自背后的威胁和脚下震动,江沅他们可能要撑不住了,如果说曦阳注定是要丧命于此,那江沅呢?

    我的脚轻轻的落在这块带着斑斑血迹的玉璧上,玉璧缓缓下沉,同时我感觉脚下一震,那是来自地下传来的震感,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红颜,绝骑,红尘路,在我面前的七枚玉璧中,并没有红色或者带血的玉璧,犹豫之际,我咬破自己的手指,血一滴一滴的滴在玉璧上,我仔细观察后发现,七枚玉璧中,有两枚玉璧上的血迹消失了,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我看着它们,绝骑,一个绝字空了一切,一脚踩着一个玉璧,玉璧同样缓缓下降,而这一次,我却看见前方传来剧烈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我太熟悉了,这是他么的地下兵俑,是王陵的守卫。

    吴樾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并不慌张,显然,他早就知道这里会有这一劫,因为我和他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他朝我喊道:“萧方,什么都不要管,解开最后一句话,打开青铜门。”

    我闭着眼睛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白绫,祭魂,渡,芳华。白绫是白色的,白色象征死亡,死亡,则意味着魂归黄泉,祭魂,召唤亡灵,而芳华则意味着重生,这个渡字就是召唤重生之意。

    在我面前,是九枚玉璧,二三四顺序排列成一个三角形,而最上面的那一枚玉璧的位置则是空的,在那上面,我看到了一个微型祭台,祭台上面放着一个黑色方盒。

    沉思片刻,在不断靠近的脚步声中,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黄泉冥祭,是黄泉冥祭,最后一个机关的暗语就是黄泉冥祭,这一局,无论我踩哪一块玉璧都会丧命,只有拿到那微型祭台上的黑盒子,也就是黄泉冥祭,然后按下祭台上的机关,这才能安全通过这里。

    可是,我目测了下距离,至少四米,如果是立定跳远,我一定不行,说不定会在落地的时候四仰八叉的躺在那些玉璧上面,自身的重量会迫使玉璧下沉,然后机关启动,后果一定不堪想象。

    轻功?我不会。

    我上下左右的看看,心说这四方四壁光滑,连个牵绳子的地方都没有,如果有,我走钢丝过去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目前,这个计划怕是没办法了。

    时间不多了,我刚想回头去喊吴樾,毕竟他是吴家的人,又是张爷的嫡传大弟子,这武功应该不会差,因为这位张爷可不是鬼手张默生,而是另外一份叱咤风云的人物,他的存在就是一个神话。

    “吴----”我的眼前,空无一人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复活的兵俑(下)

    “你大爷的,人呢?”

    “姓吴的。”

    我晃着手里的手电四下照了照,除我之外,并没有人。

    脚下震动不断,不远处,整齐的四排兵线已经初现端倪,我的手电光已经可以照到它们的影子,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是因为我怕,是因为我不确定我的脚离开这两块玉璧之后会出现什么,万一启动了这里的防御机关,在因此丧命于此,那岂不是冤枉。

    “吴樾。”我大喊。

    忽然,江沅和曦阳带着手电冲了过来,我告诉他们不要踩进玉璧出现的区域,这二人刚开始还有一丝犹豫,等看清了眼前的形势之后,立刻停下脚步,与此同时,在他们正上方的位置上,吴樾纵身跳下。

    “吴樾,你大爷的,你上哪儿去了。”

    吴樾先是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曦阳和比自己矮一头的江沅,然后问道:“后面情况怎么样了。”

    江沅应该是估计我之前跟他说的话,所以一直低着头可以回避吴樾的眼神,而曦阳则把江沅拉到自己另外一边,然后看看刚才来时的甬道方向,说道:“情况不是很乐观,那些并兵俑都已经尸化,半人半尸的状态很难应付。”

    我站在那里听他们对话,忽然我感觉有一股浓浓的土腥味袭来,回头一看,手电筒差点儿没吓掉了,大喊救命。

    吴樾抬手开了一枪,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肩膀擦身而过,嗷的一声惨叫。一具硬邦邦的尸体朝我扑过来,我因为不敢移动。硬着头皮用双手接住它的同时把它慢慢的放到方便的位置,尽量避开地上的玉璧。

    这具尸体身穿戎装。要配宝剑,与我刚才远远看到的盔甲完全是两类,而且,他的面部神态栩栩如生,就像睡着了一样,是一个长相俊美的青年,而他的四肢则呈现碳色,肌肉硬的像石头一般,双手呈鹰爪。手指甲坚硬如铁,而且带钩,又长又尖。

    江沅看到我这边发生的情况,手里的软钢丝马上就要出手,但曦阳在一旁朝他使眼色,他立刻收了气势,朝我比划下暗号,我不知道他怎么能确定我会看得懂,但他打完手势之后立刻闪身不见了。

    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在撑一会儿,他去找其他途径,我想阻止,但我想到吴樾说的历史不会改变。既然六年后我还是能见到江沅,那说明,他在这里是活着出去的。所以,我并不担心。但当他消失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历史的确不会改变,可是如果有人意外改变了历史的发展方向,那结果也是会跟着变化的,因为,真正的关樾在六年前是没有参加这次的拍卖会,更不会见到江沅,更不可能出现在老云山,因为这个时间,他正在马来那边谈生意。

    我心中一急,立刻喊曦阳,要他去找江沅回来。

    我因为着急,就没有顾忌吴樾也在,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吴樾先是一愣,然而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看我,然后看看曦阳,曦阳朝他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我因为和他们有些距离,而且手电的电量也接近红线,光感开始减弱,我看不到他们俩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也猜不透他们此时此刻在计划什么。

    又是一阵熟悉令人作呕的味道,我知道是谁,反手扣住一直长了毛的爪子,一阵恶心之后,手腕发力,只听见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只手被我硬生生的掰断了,我随手扔了那只断手的同时,肩膀感觉一阵剧痛,来不及想,右手抓住肩膀上的另一只长了毛的爪子,因为它的指甲已经嵌进我的肉里,即便是我手腕用力也没能一次将这只手从我的肩膀上拽下来,我想反身从绕道后面,可我的脚又不能动,同时,我的喉咙感觉一阵窒息,一根湿滑冰凉的带状物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着,我以为是蛇,所以我尽量保持身体不动,因为蛇的蛇的攻击性往往会随着我的移动而增加,尤其是这种非正常蛇类。

    但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因为那根本不是蛇。

    因为我已经喊不出声,只能用眼神求救,但这个高技能的求救方式成功率只有千分之一,不过,这千分之一还真被我赶上了。

    吴樾的枪法绝对是国内一流水准的,枪声之后,我的脸上立刻感觉一阵冰凉,接着又是一声枪响,我就感觉后背有千斤之重,慌乱间,我先是撤掉了脖子上的那根“绳子”,然后把趴在我我身后的那个兵俑的尸体拖走,我本来想轻轻的放在我身边的空地上,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感觉手腕一阵酸疼,手臂酸麻之余,这具尸体也瞬间脱手,重重的倒在一边,然而恐怖的事情就在这一瞬间爆发。

    由于这具尸体倒下的位置压到了玉璧,随着一声轰然巨响,我感觉头顶落下了十几斤重量的沙层,瞬间迷了我的眼睛。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眼泪止不住的流,当然,这是因为迷了眼睛的缘故。而曦阳和吴樾也因为看到机关启动而冲了过来,我想提醒他们千万别乱踩,可我的话还没说出来,他们已经进来了,而且沿途不断地踩到地上的玉璧,而机关也在一个一个的启动。

    头顶的沙层开始倒灌,这个情况我在西夜王陵的时候已经遇见了,我知道它的可怕,活埋沙层的感觉是想都不敢想的,这种死法太残忍了,我心里虽然怕,正因为怕,所以,逃生的意志就更加强烈,我不想走回头路,所以就大声喊他们往前面走,可是当我朝前面走的时候,刚走三步就被一度墙给弹了回来,我还没看清是什么,就听见身边曦阳的声音,“闪开。”

    我承认,危急关头我的应变能力是最差的,曦阳让我躲,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躲,本能的双手抱头蹲下来了。

    我感觉头顶一阵劲风而过,一声闷响之后,我的脚边落下一个东西,我本能的伸手过去抓,想看看是什么,可是当我的手伸过去的时候,江沅忽然出现,他拉着我就往前跑,在他的手手电光的照射下,我看到我们身边全部都是穿着盔甲的兵俑,这些兵俑都有着栩栩如生的面孔,但盔甲确是布满铜锈,握着长毛兵器的手,干的像熏黑了的腊肉,长指甲锋利的闪着寒光。

    “完蛋了,我们走错方向了。”我大喊。

    江沅拉着我边走边说:“没有,我们只要穿过这片兵俑阵队,前面就是幽云门。”(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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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神秘的地下民族,天赋异禀,残忍而诡异的祭祀模式,只为帝王寻求长生...... 一座建在地下的王城,一份被战争带进人间的绝密帛书,一个庞大的黑暗家族...... 第二卷黄泉冥祭已经上传完毕,求收藏,求点击,求票票。。。。 第三卷失落的符文也在上传中,求收藏啊,快到三百了。 第一卷是开头,第二卷是发生,第三卷是解析,,,, 朋友们,第一卷进入最后的校稿,标有(最终修改版)即是最终版本,一些不足和衔接不对的地方会进行改进,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幽冥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幽冥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幽冥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