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挂灯
拍卖会的现场因为三楼的四个包间中有三个挂了白色灯笼而暂停,因为他们在等。
各种眼神汇集在一起看着我浑身不自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并没有。
曦阳也没心思再吃了,一脸担心的看着楼下,然后缩回沙发上看着我,“要不,我给白云打个电话吧。”
我点点头,“这个可以有。”
曦阳矮身溜到包间的屏风后面,几分钟之后,他笑着走出来,说:“白云不接电话。”
“你大爷,他不接电话你还笑得出来。”
曦阳从灯架上取下那盏白色灯笼,自己看了那灯笼一眼,然后双手递给我,说:“骑虎难下,挂上吧,反正进来了也没那么容易出去。”
我看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十一点五十分,再过十分钟就是十二点,我正犹豫着,忽然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接吗?”我问曦阳。
曦阳一面困惑的看着我,“你问我啊,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你自己做主的,你现在问我,阿关,你没事儿吧。”
我没搭理他,拎着电话走到包间里面的沙发上,按下接听键后最先听到的就是那熟悉的声音。
张熙月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关先生,我们老板有话跟您说。”
我还没答话,对面又传来了江沅的声音,声线稍显稚嫩。
“关先生吗?”
“嗯,你是谁?”我算是明知故问吧。
对方顿了顿,“我是瀚海公司的江沅。东源向来不参与海上的一切业务来往,今天关先生来这里。难道是在警告瀚海,东源要插手海业了吗?”
我立刻解释道:“不。我只是好奇这次海上出了什么明器,并不打算花一分钱,更不会与你们竞标。”
“那最好,可是关先生既然没有竞标的打算,那你手里的白灯笼是不是可以放下了。”
我心里已经,看看自己手里拎着的白色灯笼,心说这小子从小眼神儿就他么这么好啊,躲这儿都能看见。
“我也放下,可是场面上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不挂出去,那我东源的面子何在?”
江沅那边忽然挂了电话,我正纳闷儿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门开了,江沅和张熙月忽然出现在我眼前,然而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的是,包厢对面的竞标台上,白色真皮沙发上,江沅和张熙月依旧还在。那个沙发上的江沅依旧淡定的在看手机。
我震惊之余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头脑一片空白,曦阳立刻冲过来站在身边,他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回头看看对面的包间,然后又看看站在我们眼前的江沅和张熙月,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问道:“幻觉吧。”
“怎么可能。”我把手伸过去,很礼貌的想和江沅握手。
江沅也很有礼貌的伸手过来。我感觉到他的手很软,好像没骨头似的。而且手温度很低,很明显是刚从外面进来不久,还没暖和过来。
“别站在门口,进来坐。”我侧身让他们进来。
“不必了。”江沅递上来一张支票,说:“在这个场子里,东源只要一动,明天就会掀起轩然大波,多少双眼睛盯着看着,关先生,你应该知道这盏灯挂出去的后果。”
我没有接过支票,只是瞄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额,空白的,这就意味着,只要我现在就走,那么这张支票上的金额是我随便填的。
可是我不能走,我这一走,就等于是输了,而且输的不仅仅是我个人的面子,而是整个东源,虽然我还不了解东源究竟是个怎样的庞大体系,但我却明白一个道理,高处不胜寒,地位越高周围仇恨的眼睛就越多,我们行事就越要小心,走错一步,就会酿成一场不可挽回的悲剧。
“江先生这是要我拿钱走人啊,可是你有没有想到我现在走了之后,我的下场是什么?”
江沅显然是没想到这一点,“什么意思?”
我拿着白灯笼边走向竞标台边说:“从我进来的那一刻,那些背后蠢蠢欲动的势力就已经盯上我了,如果我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东源的人胆小如鼠,惧怕你们瀚海,这个名声东源可承受不起,所以啊,我今天只能一站到底。”
我话说完了,灯也挂上了,顿时楼下响起一阵掌声,而白夫人那边也向我投来耐人寻味的目光,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一个弧度。
此时,拍卖会第三次落锤,因为四家挂灯,按照这里的规矩,这件明器暂时封箱,等到所有物品拍卖完成之后在开始重新竞标,而第二次竞标的只有我们四家。
江沅见我已经挂上了白灯,面上的表情依旧是很镇定,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他走之后,我注意到对面的包间忽然撂下珠帘,几分钟之后又重新打开,这次坐在沙发上的是真的江沅了,而刚才那个冒牌货已经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江沅手里多了一叠资料,我看他翻了几页然后面色异常沉重,皱眉在其中一张纸上不知道写了什么,然后把东西交给一边的梁军。
中场休息过后,只剩下三件拍卖品了,我把目光集中在最右边的一个箱子上,这个箱子的是紫檀木制作而成,上满刻着繁复的花纹,但是非常浅,应该是有人故意磨掉了一些。
这三件藏品分别是九龙御尊杯、华夏商玉瓶和白虾。
服务员们开始给我们分发这三件拍卖品的花名册,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白虾。
白虾,形如其名,白玉无瑕的雪山雪玉精雕而成,形态栩栩如生。
曦阳看着我手里的花名册,指着白虾的图片,说:“白虾,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
我有些好奇,问道:“什么传说?”
曦阳看看我,眼神中透着一丝怀疑,“阿关,你是不是得了失忆症啊,那个传说还是告诉我的呢?”
我心说,我不是得了失忆,我是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六年前,对于关樾的一切,我都是未知的。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说的却是:“我告诉你的怎么了,现在我想听你说,你丫是不是不知道啊,还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早就忘了。”
我连蒙带吓唬的还真把曦阳给唬住了,他眨巴眨巴眼睛,说:“谁忘了,我可是听而不忘的人。”
接着,他就很简单的给我讲了一下这个关于白虾的传说,虽然他讲的东一句西一句还无逻辑可言,但我还是听懂了,再结合我以前听别人说的那些,七拼八凑的也算是能拼出了整个事件的轮廓。(未完待续。)
第八章 白虾的传说(上)
按照传说,这白虾最早是出自一个官宦人家的墓地里,民国初期,时局动荡,当时北伐军首领张志远战败被迫撤离北京城,临走时他为了不让敌人把自己祖宗挫骨扬灰,无奈之下,只好连夜请来当时京城有名的风水大师顾西元。
这个顾西元本来是清末两江总督家的风水先生,专门为他们家看风水,尤其是对墓地的选择更是仰仗他,后来清亡,这顾西元就连夜逃回北京,每天就在菜市口那边摆个地摊替人家算命解签,微薄度日。
一个偶热的机会,张志远看到了这个人,他觉得此人有些本事,就把他带回自己的将军府,试了几次果然是一位高人,张志远本来就非常相信风水,此次遇到顾西元就好像是得了宝贝一样,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还为他娶妻生子,买田置地,只可惜好景不长,三年后南军北上,战局一度失控,张志远最终战败。
就在他准备潜逃的那天夜里,他带着亲信和顾西元来到自己家的祖坟,他们张家祖籍并非北京,所以这所谓的祖坟实际上也就是他爷爷,老爹,和发妻的坟冢。
原本夜空繁星,风静清明,正是开棺迁坟的好时间,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当卫兵们按照顾西元说的方法开始对张志远爷爷的坟动土的时候,忽然天空一声惊雷。
闪电裂空而出,照亮了坟地极其周围的一切,电光火石之间,完好无损的坟包忽然裂开。不仅如此,裂缝中还冒出屡屡白烟。
卫兵们被吓得惊叫连连。还好这地方方圆百里渺无人烟,不然这几声喊叫早就惊动了所有人。
“喊什么。”张志远虽然也害怕。但他是将军,所以也是强装镇定,朝天开了一枪,现场立刻安静了。
顾西元垂手站在一边,这种情况他以前也不曾经过,不过他到底是见多识广,以前也曾为了生计倒过一些汉墓,弄出来的东西全部在黑市上当普通物件给卖了换钱吃饭。
所以,这种出现在墓里的异象他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
张志远略带慌张的走到顾西元跟前。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爷爷的坟,坟包上裂开的大口子在手电光和火把的火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诡异。
“大师,您看这----”
顾西元闭着眼睛屡屡胡子,慢悠悠道:“无妨,可能是张老太爷不愿意走,你且跪在坟前,燃香,若那烟垂直而上便可继续动土,若是平行而走。那就要立刻罢手,切不可破了这风水。
张志远是枪杆子出身的,虽然杀人不眨眼,但对老人极其孝顺。听到顾西元这么一说,立刻让人燃香,自己则跪在张老太爷的墓碑前。燃香之后,烟顺直而上。这意味着可以动土。
卫兵们按照顾西元指示开始一点一点的挖开封土,而张志远则自始至终都跪在墓碑前。
棺椁被抬了出来。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是,这棺椁虽然下葬二十几年,但依旧完好如初,虽说这金丝楠木的棺椁不易腐烂,但这二十年了,也不可能一点儿痕迹都没有,顾西元看着围着棺椁走了一圈,忽然脸色立变,说道:“将军,这棺开不得。”
张志远甚为不解,问道:“为什么?”
顾西元从自己怀中掏出几张符文贴在棺椁边上,然后说道:“这棺椁内恐怕已经尸变,如果我们贸然开关,一定会酿出大祸,依我看,还是就地烧了吧。”
张志远虽然非常敬重顾西元,但他也是一个大大的孝子,本来是为了怕死对头挖坟掘墓的报复自己而不得已才想到这个办法,迁坟,可是现在这顾西元居然让他连人带棺材一起烧了,这觉得是碾压了张志远的底线。
枪口对着顾西元的胸口位置瞄准着,“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送你下去陪我爷爷。”
顾西元面色冷静,慢慢道:“将军且听我把话说完,如果我说完了你还是不信,要杀要剐全凭将军处置。”
张志远的心里其实也是有怀疑的,他虽然是个军界众人,自幼也没读过什么书,但鬼神灵异之事却深信不疑,刚刚那惊雷不偏不巧的披在坟包上,那绝对不是巧合。
可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面子上也要顾着,顾西元又何尝不知道张志远的心态,所以他根本没放心里去,但自己话已经说出来了,总要把这话说完、
掸掸身上的土,然后说道:“一般来说,这风水宝地可保尸体百年不腐,也可造福后世子孙,但风水宝地极其难寻,几千年来,多少风水宝地都变成了帝王陵寝,但也有一些散落在民间的,只要请个好的风水师,运气好的话是可以找到的。”
“可是风水宝地毕竟很好,大部分都是普通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关键就是千万别找到一些凶地,恕我直言,张老太爷所葬之地正是凶地之中的凶煞之源。”
张志远的手都有些抖了,因为这句话几年前也有一个人跟他说过,只是当时他年轻气盛,根本不信这些风水之说,结果时隔没几年,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半壁江山就这么没有了,这还不算,在他到处带兵的几年里,他的三个夫人先后死于非命,三个儿子也死了两个,剩下的这一个尚在襁褓之中,而这个儿子的生母也是难产而死。
真真算得上是家破人亡,但张志远依然没有把这一连串的厄运和这块坟地联想到一起,直到刚才顾西元说出了这番话,他才幡然醒悟。
顾西元继续道:“根据刚才的情形看,棺椁中应该不只是张老爷子一个人,这东西躲在老爷子的棺椁里吸收天地灵气,再结合这墓地的凶煞之气,现在万事俱备,只要我们动手打开棺椁,就等于帮了他的忙。”
张志远问道:“那,这东西是什么?”
顾西元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劝将军在天亮之前烧了它,以绝后患。”
张志远还在犹豫,但他心里明白,这顾西元说的并非是假话,而且那雷劈坟包的时候他自己就在场,所谓眼见为实,再加上距离天亮不过三个小时了,而且城门边上不断传来炮声和爆炸声,这就是说南军已经开始攻城了。
顾西元眉头紧锁,时不时的看着天空。
张志远犹豫一瞬,眼光略过身后一众家眷,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朝天开了一枪,大喊道:“点火。”
卫兵们先是一愣,但仅仅是几秒钟,然后开始把火把扔向那张老爷子的棺椁。
熊熊大火中不断传来一声声惨叫,而且还不断出现白光,一闪而过。
雷声隆隆,狂风大作,顾西元眼看这大火就要被吹熄灭了,便立刻下令燃油,一桶汽油下去,熊熊火势再也无法阻挡。
大火中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人听着浑身毛骨悚然。(未完待续。)
第九章 白虾的传说(中)
顾西元看着面前的熊熊大火,忽然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在一张黄纸上,然后口中念念有词,那黄纸也随着他的手势开始慢慢飘在空中,然后飞到那熊熊大火的正上方,血符散着微弱红光。
张志远全身绷紧的站在一边,他的手紧紧的握着手枪,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留下来,而且他全身里外三层的衣服早就湿透了,而他带来的那些卫兵此刻也一个个的脸色惨白,有几个甚至已经神情恍惚,强撑着站在原地,长枪的长柄抵在地上。
大火燃烧了一个小时之后,火势减缓,然而让顾西元和张志远等人目瞪口呆的是这样的熊熊大火燃烧了一个小时后,那棺椁依旧安然无恙,火光中隐约可见棺椁上方有一层淡淡的白光,这白光笼罩着整个棺椁。
张志远紧绷的神经就快崩溃了,他看了顾西元一眼,小声问道:“顾大师,这--这是怎么回事?”
顾西元眉头紧锁,双目闪着紧张而惶恐的神色,他听到张志远的问话后略略低头想了一瞬,掐指心算,然后睁开眼睛慢慢道:“张司令,恕我直言,张老太爷的棺材里一定有那些东西,我道行不够,镇不住他,您还是尽快找个高人来吧。”
张志远立刻举枪对着他,说:“少他妈跟老子说这些,天亮之前你必须搞定这里。”
顾西元是见过世面的人,在他眼里张志远不过是个会放枪的乡村野夫,所以他并不惧怕,反而很淡定的说:“张司令,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这棺材里的尸体已经尸变。本来可以用火在他还未成形之前烧成灰烬也就了结了,可是这棺椁似乎被什么东西保护着,一般的火根本奈何不了它,而再过几个小时,天一旦亮了,这棺椁里的僵尸就会起尸。到时候人畜俱亡,生灵涂炭。”
张志远听了忽然哈哈大笑,“顾大师,您这是蒙我呢,僵尸?僵尸在哪儿呢。”然后脸色忽变,说道:“你少在跟我胡说八道,在多说一句老子就毙了你。”
顾西元知道自己无乱在说什么,这个胸无点墨的司令也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在他看来。这个司令刚才一连串的决定无非也是探探虚实,如今棺椁没烧毁,也不见棺材里出来什么,所以他也就是不在相信自己了,而且这么多卫兵面前,这张志远也是个机器好面子的人,士兵最怕的就是遇见怂将,眼下大敌当前。他即便是对顾西元说的花心存疑惑,但面子上也绝不露出半点心思。举枪朝天开了三枪,然后吩咐卫兵把顾西元带回去,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卷铺盖走人,自谋生路。
顾西元听到这话心里那是说不出的高兴,因为他很早就像离开司令府去和家人过平淡的生活,而这次的机会算是无意间撞到的。
两个被指派的卫兵听到将军的命令后,内心也是嫉妒狂喜的,立刻一个立正,然后押着顾西元上了汽车,汽车开走之后。张志远让剩余的卫兵准备开棺,虽然他心里也犯嘀咕,但想想几个小时之后,那南军可就打过来,身家性命固然重要,但祖宗也不能不顾,权衡之下他还是决定赌一把,在他心里,那顾西元的话虽然也很在理,而事实上也的确是有可疑,想那棺材在大火中烧了一个小时纹丝不动,这要是一般的木头早就烂成泥了,就算是金丝楠木,也没理由在大火中一个小时烧不坏的,可是城门处的炮火声已经越来越近,城墙那边的天都被火光照亮了。
张志远知道时间不多了,权衡再三最终决定开棺,然后取走张老太爷的尸骨。
司令的都发话了,那些卫兵心里就是再恐惧也给照做,不然就是挨枪子的结局,在那个军阀混战的年代,这个当兵的每天就像是在走悬崖,往前一步不一定会死,可是你不走或者后退,就一定会命丧当场。
工具都是带齐了的,开棺自然不费力气,封棺钉被一一取出来之后,众人正要齐心推开棺盖的时候,忽然,一个卫兵大叫一声,然后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离他最近的一个卫兵立刻过去扶他,然而又是一声惨叫,这个人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身体本能的向后仰,嘴里一个劲儿的嘟囔着:“鬼,鬼啊。”
张志远那个气啊,心说一个个的都他吗的这么没用,等他走过去的时候,也是脚下一软,差点儿没瘫在地上。
黑色干瘪的皮肉就像是超市里卖的牛肉干,而且整张脸呈现出一场扭曲的状态,双目突出异常的大,不仅如此,眼珠的部分通红,嘴张大的很大,舌头鲜红伸在外面,就像是吊死鬼一样。
围上来的卫兵一个个吓得战斗站不住了,这些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兵,现在面对一具死尸却吓得快尿裤子了。
张志远强装镇定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拽过一个离他距离最近的卫兵,揪着他的脖领子喊道:“你去,把那尸体弄走。”
那卫兵叫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但是他的外号却在古玩界赫赫有名,至于是谁,后面再说。
这个卫兵当时也是怕死,硬着头皮上前把那尸体给收了,不过他也算是个有良心的人,他并没有把这具尸体胡乱的扔到一边,而是把他扛到一个地方埋了起来,等他埋完尸体回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他目瞪口呆。
棺椁盖直直的竖进地下十分,棺盖上斑斑血迹散着浓浓的血腥味,地上,一片残肢断骸,火把七零八落的扔在地上,火光照射到的残肢上,泛着一种令人胆寒的血光。
这个卫兵惊魂未定的跑去棺椁那边去看,然而,棺椁内已经空无一物,而且,在棺椁边上,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些指甲划过的痕迹,切口还是新的,这说明是刚刚造成的划痕。
满地的尸体残骸在这个卫兵眼里倒没什么,因为在战场上这种的场面经常见。
一个人在管椁边上坐下,静静的靠在一边,他那这个时候头脑是一片空白的,他不是害怕这些尸体,而是觉得奇怪,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会让这些人死装凄惨,如果是南军那边打过来了,那为什么没听见枪声,自己离开不过半个小时,就算是有人不用抢,肉搏的话也不可能在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到这里,那卫兵也有些后脊梁骨发凉。(未完待续。)
第十章 白虾的传说(下)
三年后,这个卫兵在战场上被炸瘸了腿,拿着两百多块钱就回了乡下,那时候两百多块钱可是一笔可观的数字,盖房买地过个一般人的生活是没问题的,
大山里的平淡生活也算是幸福,这个卫兵娶妻生子很快就忘了以前的一切,也许是他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劫,就在他儿子满月的时候,他媳妇跟着其他人上山采山菌子,天黑了还没回来,他一瘸一拐的抱着孩子上山去找,找到大半夜用没看见一个人人影。
孩子饿了哭得厉害,就在他准备抱着孩子下山的时候,忽然看到眼前忽然晃过一个黑影,东倒西歪的左右摇晃,冷眼看着好像腿部受了伤。
这人本性善良,再加上荒山野岭的遇见这么个腿脚不利索的,自然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他本身就瘸着一条退,再加上山路难行,她还抱着个孩子,走的就更慢了,可是他前面的那个影子也不快,好像是在等他似的,左右一晃一晃的,走路的姿势非常奇怪。
“前面的老哥,你等等我,咱们一起下山。”
孩子的哭声夹杂着风声,几乎淹掉了他说话声的一半。
那个影子似乎真的听到了他的话,忽然停住了,但是没转身,只是站在原地来回晃悠。
这人哄着孩子慢慢的走过去,等他走进了才看清楚,这个人身穿清朝马褂,顺风都能闻见令人作呕的臭味。
此时此刻,这人才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但为时已晚,想跑也给腿脚利索才行,更何况,这手里还一孩子呢。
他刚想转身跑。忽然感觉脚下好像才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好像是什么金属物,他弯腰捡起来看了看,心里立刻慌了,因为这是一只金手镯,是他当兵的时候得来的。据说是从皇宫里流出来的宝贝,他一直带在身上,成亲的时候他把这只金手镯就送给了自己媳妇,这媳妇爱不释手,整天带着,此刻,这手镯却出现在这儿,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笼罩。
身后的人影开始动了,它原地转身。等他转过来的时候,长发覆面,胸前挂着一块白色的玉璧,
这个卫兵当年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腿脚不方便,但力气还是有的,而且当兵的时候身手也相当不错,他当时看着这个在他眼里是个怪物的东西。轻轻的把孩子放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一瘸一拐的开始和这个怪物纠缠。他以前也听老人们说过关于僵尸啊,血尸啊之类的事情,所以他此刻也能肯定自己是遇上了这些东西,只是他不懂得克制之法。
忽然,他看到这具僵尸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他认得这个玉佩。因为他的老主子张志远身上也有一块儿,战场上,张志远被流弹袭击,奄奄一息的时候,张志远还把这块玉佩拿出来看了最后一眼。然后也是他帮忙把尸体埋了,这才不至于暴尸荒野。
这人一下就知道了眼前这个僵尸是谁了,他倒吸一口凉气,忽然想到顾西元,他记得当年顾西元曾私下告诉他,僵尸的身上都会有一样东西,这样东西会吸收地下阴气然后注入到尸体当中,久了就变成僵尸,如果遇到僵尸,除了符咒驱除震慑之外,一般人可以试着取下僵尸身上吸取这阴气之物,这样可以暂时稳住僵尸,然后再去找有些道行的高人解决。
一番打斗,也算不上是激烈,这卫兵到底还是得手了,他心里想着顾西元临走时跟他说的这番话,眼睛就已经在这僵尸身上打了几个来回了,最终确定了要动手的目标。
几个回合下来,僵尸胸前佩戴的白色玉璧最终被这卫兵拿在手上了,玉佩一离开那僵尸的身体,那具僵尸立刻不动了。
抱着孩子带着玉璧回到村口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村里的人都集中那里议论纷纷,几个村里的年轻小伙子更是举着火把站成一排,身上背着棍子,猎枪等物。
村长看到他回来的时候,立刻迎上去检查他的情况,看到只是受了轻伤,而孩子此时正睡着,村长招呼过来村里的一个寡妇让她先把孩子抱走,这寡妇守寡三年,一直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把孩子交给她,这卫兵自然也是放心的。
孩子被抱走之后,村长问他:“大国,上山去了?”
赵****点点头,“是啊,俺媳妇上山一直没回来,俺不放心,就上去看看。”
村长低头不语,而村里人也都是一样,低着头像默哀似的。
赵****一下就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村民们的方向,一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村民中有几个人已经哭的泣不成声,而在他们身后,村口的空地上,白布裹着七具尸体。
其中六具尸体旁边都有人跪着,而最后一具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赵****鼻子一酸,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对于这个女人,他说不上有多爱,只是觉得自己后半生有个依靠,有个伴儿,可是现在,他却在心里祈祷,祈祷这具尸体不是她。
村长颤颤抖抖的走过来,哀声道:“尸体都碎了,拼不上,俺们也只能全部带回来,根据生前的衣服和特征去判断,你家阿喜的手腕上是不是有个被烧伤的疤。
赵****含泪点点头,他跪在地上,轻轻地去打算掀开白布,但几次都失败了,他的手好像有几千斤重,试了几次都不成,最后还是由村长帮忙掀开了白布,眼前的一切让赵****心里堵得慌,但他还是确认了阿喜的身份,晚饭时还一起说笑逗孩子,这还没过十二点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赵****没心思去接孩子,他一个人坐在妻子的尸体旁边,双手紧握双拳,他要报仇,虽然这仇家不是人,但他还是决定上山去找,只要除掉了这个害人的僵尸,村里上山的村民才会安全。
想着想着,时间不知不觉也过了一大半,忽然,他怀里的那个白色玉璧发出淡淡的白光,他被吓了一跳,赶忙取出玉璧放在地上,淡淡的白光形成了一个光圈,这个光圈开始扩散,同时,玉璧开始出现裂纹,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赵****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也没敢动,就这么看着,等到白光消失的时候,白色的玉璧也变成了一个虾子形状的玉佩,而且更诡异的是,白布地下忽然伸出一只手,这只手抓住他的脚踝。
他能感觉到这只手是有温度的,胆大的赵****掀开白布帘,一张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现。
阿喜奇迹般的复活,不仅如此,阿喜的被抓伤的脸部和手部皮肤也完全愈合,根本看不到任何伤痕,而那快泛着白光幻化城虾子图案玉佩的玉璧此刻变得黯淡无光,就好像是一块很普通的玉雕工艺品一样,静静的躺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神秘大墓
阿喜的死而复生让赵****欣喜之余也有些怀疑,他看着眼前坐在担架上谎言朦胧的妻子,又看看躺在地上乳白色的虾形玉佩,一番内心的挣扎之后,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改名换姓,迁居他地。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赵****就带着阿喜悄悄的溜出村子,至于他们的孩子,赵****相信那个寡妇阿香一定会视如己出,所以他并不散心,他的计划是先把阿喜安顿好,然后再回来村里,胡乱编一个理由然后把孩子接走,以后就隐姓埋名的过新生活。
沿中山路往下走,三年前他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曾经在山道上看到过一个废弃的窑洞,几番思量,他决定先到那个窑洞中暂时落脚,等接回儿子再说。
这件事情到了这里就没了下文,后来有人曾在山下见过他一面,只知道他改名叫赵奎,而他的儿子一直也没接回去,那个寡妇把孩子养到十三岁就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
五十年代的时候,那个村子也因为一次山洪而被掩埋,全村的人没有一个活口,一夜之间一个村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后来镇上有一队知青奉了上级的命令来到这里帮忙寻找生还者,其中有一个叫阿语的女孩子面对山口忽然跪下,她脸色很苍白,眼睛闪着泪花,当指导员为她为什么会哭的时候,她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多言。
整整一天的时间,二十多个知青也只是清理出了一小块地方,挖出了三名遇难者。一个老人,一个壮年,还有一个婴儿。
知青们男女参半,男的看到这情景也只是连声叹息,并没有其它动作,而女孩子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差得多了,当她们看到那具婴儿尸体的时候。忽然集体蹲在那里哭了起来。
而此时,大雨忽然而至,指导员知道这里还会发生滑坡。于是立刻召集大家,带着三具尸体几颗撤离这里。
可就在他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隆隆声从山上滚下来,锅底黑一样的雷云低的可以伸手可触。隆隆雷声和闪电笼罩着整座大山。这个时候,一直比较冷静镇定的男知青们也开始双腿发软,
“大家快看----”
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雷声和雨声中这一嗓子集聚穿透力。所有人包括指导员在内纷纷看向山坡上面,之间白光一闪,一道闪电裂空而出,电光之间,巨大的山体因为滑坡本来就裸露出来的横断面上忽然出现一道朱红大门。这扇大门大的难以形容,而且在接连不断的闪电光中。红色的大门上,两只火凤应声而出。
所有人都看呆了,一些心理素质稍差一些的女知青更是大叫一声,两眼一翻的晕了过去。
指导员出身翰林,家中藏书无数,从他太爷爷的爷爷那辈开始家中就有搜集奇闻古籍的习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家道中落,还好他自己懂得自保,这才顺利活到今天。
关于那座大墓,我也是后来听江沅说过,他说那座大墓本来也是他们公司计划的项目之一,当然,他们下斗不是为了盗墓,而是在里面寻找一些特殊的东西,当然,这所谓的特殊的东西有可能是某件神器,也可能是某件玉器,更有可能是什么书籍古卷之类的。
我曾问过江沅这些,但这小子口风很严,愣是一个字不提,我问急了,他就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好像是个不折不扣的盗墓贼似的,虽然我也的确也当了几年利欲熏心的盗墓贼。
犹豫暴雨来临,再次发生了山体滑坡,等到天放晴之后,知青们再次带着工具上山,然而这次,他们却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片未知的树林,一个月之后,那个叫阿语的女孩子手里握着一块白色虾子形状的玉佩走了出来。
事情到此,关于白虾玉佩的事情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而民间传说中那个能让时光倒流,起死回生神器想来指的就是这个物件。
曦阳在我旁边静静的坐着,而江沅那边也很安静,白夫人那边同样静的让人窒息,而南边那个神秘的买家始终没有现身。
三锤落地,剩余的三件明器,除了白虾玉佩之外其余的两件都已经找到了买主。
三声锣声之后,中场休息。
服务员上来告诉我们,休息时间延长为一个小时,其实我明白,因为我们四家都点了白色灯笼,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两件明器将由我们四个竞标,然而我是被逼的,骑虎难下也要在老虎背上呆着。
休息的时间里,我趁机去了一场洗手间,这个别墅不知道是那个没脑子的设计师设计的,洗手间足足有三十几个平方这个大,然而厕位只有三个,门口一群大老爷们排队等候,我也只能加入等待的队伍中,然后拿出手机来玩儿贪吃蛇。
忽然,我的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我的眼睛开始从手机屏幕上移开,顺着两条纤细而笔直打小腿开始往上游走,最终停留在一张清冷孤傲的俏脸上。
“萧先生,您怎么会在这儿。”她甜美的笑容让我看着有些后脊梁骨发凉。
我此刻脑袋有些蒙圈,嗯啊两声一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我叫阿语。”她再次吐出两个让我双腿发软的字。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紧张的连膀胱都失去知觉了,本来尿急的我此刻差点儿尿裤子。
“你----”我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阿语?”
“萧先生,我们见过面的,您忘了。”
我呵呵笑的很不自然,指了指常常的队伍,说:“能让我先上个洗手间,然后再说行吗?”
我没等她回应,就立刻窜到洗手间里,那些人看到是我,也就没说什么,站在洗手间的洗手盆边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摸了摸耳垂的位置,以前听老人们说,易容虽然可以做的惟妙惟肖,但耳垂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作假的,我很熟悉自己的耳垂,所以我摸了下,然后我就听见身后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借过。”
我从镜子里看到一张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这人长得很有特点,看着他仿佛就能感觉到阴气,这个人太他么的像鬼了。
“不好意思。”我离开水台的位置。
放水完成之后,整个人都觉得轻松,刚出门口就看见那个自称阿语的女人站在洗手间对面的窗户边上,窗帘是那种乳白色的纱帘,半透明的感觉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不死的女人
“萧先生。”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
我犹豫着走向她,说道:“美女,我好像不认识你,而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萧先生,我们见过面的。”她依旧是不温不火的说着。
我内心已经快崩溃了,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心里再崩溃,这面上也要强装镇定,尴尬一笑,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说:“这位女士,这是我的名片,在下姓关。”
“萧先生,你是不方便跟我说话吗?”她看着我,莞尔一笑,“既然这样,我们再约时间吧。”
说完,转身就走,她走路很轻,轻到我根本感觉不到她在走,眼睛看着她下楼,然后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脑子里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后的曦阳忽然出现,拍了我一巴掌,说道:“你干什么呢?”
我回头看看他,说:“你怎么在这儿?”
曦阳指了指上面楼梯拐角的地方,说:“我站在那儿很久了,就看你一个人对着窗户奇奇怪怪的,你在干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抓着他的肩膀,说:“你刚才说,你一直站在那上面看着我?”
曦阳点点头,说:“是啊,白云来电话了,他说等会儿会过来接你。”
我点点头,脑子里却在想刚才发生的事儿,忽然抬头问道:“你刚才都看见什么了?”
曦阳呵呵一笑,脸上带着嘲笑的笑容。看着我说:“放心啦,我们是兄弟,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我心里隐约觉得一些不安。骂道:“少废话,我问你,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曦阳看我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立刻收了笑容,说道:“也没什么,我就是看见你对着窗帘自言自语。完了还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然后有自己言语,最后又把名片收了回来。再然后就看见你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目光呆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说的详细,详细到每一个细节,我摇摇头,又摇了摇。再摇了摇。眼前的曦阳和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电话响了,是白云。
“阿关,老爷子急召,速回。”电话那边是白云预留的录音。
我看着曦阳,按下录音键,“阿关,老爷子急召,速回。”
曦阳一脸的惊恐。看着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四下看看,然后拉着他往回走,“先回包间再说。”
三楼的楼梯上,张熙月早已经等候在哪儿,这张熟悉的脸此刻却让显得非常陌生,我让曦阳先回去等着,如果白云再来电话就立刻过来叫我,曦阳看看我,又看看张熙月,立刻明白了什么,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关先生。”张熙月的声音和我认识她的时候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她在我面前是张媛,是一个女摸金校尉,是一个任性而敢爱敢恨的女人。
我低头一笑,双手插在裤袋里,说:“张熙月,张小姐,你在这儿等我是江沅那小子的意思,还是你自己想跟我单独聊聊。”
张熙月一笑,耸耸肩,看向江沅包间的方向,说:“你很在意他的想法?”
“不是就好。”我从她身边走过,刚迈上两节台阶,然后停下脚步转身看到她,“你特意在这儿等我,不会只是喊我一声吧,有什么话就快说,你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张熙月好像早就知道我会问她并且给她时间,她很优雅的转过身,一身白色晚礼服就好像是一朵绽开的白莲花,衬得她更加清冷。
“说吧,还有两分半了。”我故意看看表。
张熙月徒手变出一张支票,递上来说:“不要去竞拍白虾玉佩。”
我接过支票,看了眼上面的数字,然后把支票撕得粉碎,抬手一扬,说:“爱说谎的女人命不好,可是心机重会算计的女人往往更是没有好下场。”
张熙月哪会想到,在她眼前的这个关樾是一个从六年后回来的人,不管是人还是灵魂,他都不会相信这个女人说的任何一句话,虽然他曾经爱她,现在也不曾放下她。
“关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熙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恼了关先生。”
看着张熙月一脸茫然,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是恨吗?对于这个女人曾经跟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依旧是记忆犹新,放在心里最深处珍藏着,但那仅仅是对张媛,那个在我面前说爱我的张媛的回忆,与这个张熙月没有半点关系,虽然她们是同一个人。
我看看表,三分钟已到,我转身要走,张熙月立刻追上来,一个侧身挡住我的去路,她的身手一直很好,那时候我们闲来无事就切磋下武功,虽然每次被打趴下的都是我,但我还是很开心,而她每次都说要对我进行魔鬼训练。
“只是要干嘛?绑架吗?”我看着她,眼神冷冷的。
张熙月宛然一笑,“关先生你在怕什么?在这栋别墅里,没有人敢私下动武,你大可放心,我不过是想提醒关先生,白虾玉佩是瀚海的囊中之物,关先生在等下的竞标中只要认输,一切就会随风而过,我也想关先生保证,这些人绝对不会将这里的事情说出去。”
“不会说出去?张小姐把这里当瀚海公司了吗?你让他们忘记他们就会忘记?还是说,江沅那小子打算在竞标完成之后,杀了这里所有的人,死人不仅没有记忆,更不会说话。”
张熙月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的眼神透着千年的寒冰,“关先生,白虾玉佩予你们东源并无任何用处,而对于瀚海而言,确是至关重要,东源一直不沾染海上的明器,这次难道要坏了规矩。”
我算是领教了张熙月的伶牙俐齿,心说这丫头如果生在普通人家,一定是个刁蛮任性的泼妇。
我刚想说什么,却看见曦阳朝我这边走过来,脸色不太好,张熙月看到曦阳过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笑,说:“关先生,白虾对你们来说真的没用,放弃竞标,你们的罚金瀚海全部承担,如何?”
我心里明白,我挂了白灯,如果中途退出竞标,按照这行里不成文的规矩,我要交付这件明器最终成交价的百分之五十作为罚金。
曦阳走到我身边,小声道:“白云已经到了,现在就在山下,只是他没有邀请函,那边不肯放行,他让你下去一趟,然后带他上来。”
我问道:“当真是白云本人来了,你怎么确定?”
曦阳给我看了山下门口的监控截图,一身黑衣的白云正站在门口处,他的双手在灯光照射下非常白,白的好像白纸,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脸。(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老云山大墓(上)
看看表,距离下场终极拍卖会还有二十分钟,我有些犹豫,因为十分钟之后这里就会变成一个全封闭的空间,白虾玉佩和那块还没有名字的古玉将会同台展出,同时还会有一位神秘嘉宾到场。
白云,再次来电,这次我亲自接听,对面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听到汽车在鸣笛,而且是那种遇到紧急事故然后鸣笛示警的感觉。
我把手机扔给曦阳,披上衣服就往楼下跑,曦阳以为我去山下接人,立刻追上来,嚷嚷着要和我一起去,我边走边跟他说:“你留下,咱的地盘得有人看着才行,如果拍卖会开始了我还没出现,你记住,无论他们出多高的价格,你必须想办法把这两样东西弄到手。”
曦阳一路小跑的跟着我,边走边说:“那我该怎么做啊,一直加码吗?”
我一个急刹车,看着他,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方法可以不用付出任何金钱做代价,你懂得。”
曦阳一脸的不可思议,“我懂,可是这方法在这儿用,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看看手表,还有五分钟就要封场了,我加快脚步,继续道:“是不是个好主意不重要,结果,我要的是结果。”
曦阳依旧是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把自己的另一部手机交给他,然后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说:“详细你自己,一定能办到。”
我拉开大门准备要出去,别墅的保安也在看表,这里的保安全部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真正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时间不到。他们绝对不会阻拦你,所以我在封场还有两分钟的时候出了别墅,临走前我用英文跟曦阳交代了一句“万事小心。”
曦阳是个头脑很灵活的人,他看到我即匆匆的走,可能也猜到了什么,我除了别墅的时候。走到外面第一道铁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时候,他已经回到了三楼的包房,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我,用手电给我打信号,我能读懂信号的含义,那是“你也一样,万事小心。”
我一路往山下走,我不确定自己现在想的是不是真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场拍卖会在当年一定是除了什么意外,而这个意外不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有所更改,因为历史是不会改变的,即便是我意外的闯进六年前的空间,但我也不能对历史起到任何可以改变历史的因素。
我边走边想,根据白云之前跟我说的,他说关樾在六年前忽然失踪。其原因多半是因为和忆云的感情问题,不过现在看来。一个做大事的男人是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影响大局的,真正的关樾在失踪之前一定经历了什么,而后又因为某些事和某些人不能公开亮相,或者说,根本不能亮相。
那究竟是什么呢?
六年前,这场拍卖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曦阳改变会不会跟这场拍卖会有关呢。
我心里想着这些疑问,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很快就沿着山道走到山下的关卡,在那里,我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背影。我知道这个背影就是我刚才在手机里看到的那个,这说明,这个人刚才的确是出现在这里,他冒充或者就是白云,但我还是非常警惕的站在稍远的地方,安保人员看到我出来了,他认得我胸前的别针,那别针就是身份的标记,在我看来,这些别针的造型都差不多,实际上,每一枚别针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只是我们看不出来罢了。
看我走过来,安保中其中一个矮个子走过来,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我胸前的别针,然后轻声问道:“关老板,您这是要去哪儿?要不要我们帮您安排车辆。”
我摆摆手,小声问道:“我问您,那个人是谁,来这儿干什么?”
那矮个子一笑,“他啊,怪人一个,说自己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可是我问他要请柬,他却拿不出来,我又问他有没有担保人,他也说不上来,奇奇怪怪的赖在那里不走。”
就在这时,那人忽然转过身来,他穿着连帽衫,鸭舌帽被套在连帽衫的帽子里面,再加上背光,我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我让那矮个子安保员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然后给了他几张红色的,让他别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这些人都是见过事儿的,知道这里的人没有哪个是好惹的,这钱接与不接都得按照人家的吩咐做,所以那矮个子也就笑着收下了钱,然后站回自己的位置。
我跨过防护栏,那人开始转身朝前走了几步,我跟在后面也走了几步,我们俩就像是小偷盯上了大款一样,你走一步我跟一步,就这么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感觉四下无人的时候,我忽然笑了,站在哪双手抱肩的看着他,说:“铜钱儿,你小子装神弄鬼的想干吗?”
“你认识我?”他回头一愣,“我们见过面吗?”
我一排脑门,心说我怎么忘了,我现在是在六年前。
一笑,“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就行了,方家大少爷,龙恒集团的新任董事长,不是我说你,你小子真不仗义,老子差点儿就被你丫埋伏在茂山的人给算计了,”
我一股脑的说了一堆,然而方孔似乎并没听懂。
“铜钱儿,你故意因为来是几个意思?”
方孔有些困惑,“铜钱儿?”
我解释道:“对,你现在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外号,过个一年半载的,你会遇见一个倒卖古钱的摸金校尉,你从他那里买回来一枚方孔钱币,后来经人证实,这枚古钱币来自遥远的古代,而且钱币上刻着一些密文,这些密文很有可能会为我们人类解开西域古国之谜。”
方孔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继续道:“因为你得了这个宝贝,所以我就给你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还有啊,将来你会遇见你的一位故友,对他好点儿,他这个人很实在,很靠谱、”
这么夸自己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说的无比真诚,毫无表演的成分。
方孔似乎很不耐烦,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看我越说越兴奋,立刻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说:“阁下是不是关樾。”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说:“算是吧,现在是,你说吧,有什么事儿?”
方孔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按下拨号键,几声嘟嘟声之后,对面传来白云的声音,说:“阿关,是我。”
我立刻抢过电话,说道:“白云,你没事儿吧。”
白云那边传来鸣笛声,说道:“我被堵在高速上,这场车祸来的蹊跷,你现在立刻跟方先生走,是我让他来接你的。”(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老云山大墓(中)
我了解方孔这个人,所以我并不拒绝跟他走,刚上车,就听见白云那边继续问道:“阿关,曦阳在你旁边吗?”
我说:“不在,他被我留在拍卖会了,拍卖马上开始,包间里总要留个人看着才行。”
白云那边“嗯”了一声,说:“那就好,这样的话,曦阳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我说道:“对啊,让人看到包间里没人了,肯定会有人怀疑,不过我不能呆太长时间,你有什么事儿赶紧说,等下我还要赶回去。”
我话刚说完,前面开车的方孔哼了一声,说:“你还想回去呢,关先生,此时此刻,那别墅里已经是枪声一片了。”
我心里一惊,“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啊。”
电话那边传来白云的声音,说:“他说的是真的,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一辆路虎车上有一些很奇怪的人,他们抢道走了之后,前面就出了车祸,所有车都没堵在山道上,我认得坐在副驾驶的那个人,那胳膊上有个纹身,好像是那些势力的人,他们这次上山,多半是为了拍卖会上的东西。”
“我靠,你不早说。”
“铜钱儿,还不快掉头,你丫想开哪儿去啊。”
方孔一脚踩上油门,车子一抖朝山道另一个方向冲了出去,我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别墅影子,心急着急,喊道:“你小子瞎啊,我让你掉头回去。”
白云在电话那边说道:“不能回去,你现在回去一定会遇上他们,咱们东源本来就不该参与进来,这是他们瀚海自己需要解决的事情。”
我对着电话喊道:“那曦阳呢,他也在呢。”
白云道:“曦阳你就放心吧。他懂得怎么保护自己,你现在赶紧回来,听见没有。”
我想到六年后我还能见到这些人,就说明今天晚上他们都是平安无事的,所以也就没多言语,靠在座位上。举着手机问道:“你小子那边现在什么情况啊,能走吗?”
白云道:“够呛,前后都堵严实了,救护车和消防车根本就不来,我看啊,除非我长俩翅膀飞出去。”
我听他这说话的语气有笑意,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丫还有心情笑。”
白云一笑,“怕什么。你先回别墅,方孔会带你去的,曦阳那边我估计差不多后半夜就能脱身回去了,还有,别乱跑了,你这几年在外面总也不回去,老爷子挺想你的,还有。忆云已经回去了,她自己回去的。她说关于你们之间的事儿,她需要你的一个解释。”
我呵呵一声,“解释啥啊,这种女人我不稀罕,我替关樾做主了。”
白云还想说什么,我立刻回绝道:“行了。关于女人的事儿我不想听。”
“可是有一个女人的事儿你一定有兴趣知道。”白云那边似乎又接到了什么消息。
“说。”
“张熙月刚才给我发来一张地图,她说如果你想知道白虾玉佩和曦阳的下落,就在天亮之前赶去这个地方。”
听他说话的语气,应该也是刚刚收到,然后一边念一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说完后立刻问道:“白虾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说:“我他么哪儿知道,你不是说曦阳会脱身的吗?”
白云刚才的镇定也没有了,语气略显急促,“我现在就把地图给你传过去,咱们那边集合。”
“喂,你不是堵车吗?你怎么走?”
“你忘了,我在越南当过兵,什么荒山野岭没走过,这地方还能难住我,你按照地图先去,我随后就到。”
“白云,我跟你们一起吧。”方孔说道。
因为我刚才开了手机免提,所以白云也听见了方孔说的话,他似乎是想了一下,说道:“你不是东源的人,你今天已经帮了我,这个人情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还呢,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呢。”
方孔笑了笑,说:“你要是想还我今天这个人情,那就带我一起去吧,说实在的,我自从回国以后,整天被老头子关在公司大楼里,人都快呆废了,你带我去吧,其实,我挺羡慕你们这些人的,过着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生活,惊险刺激,我喜欢。”
我冷笑一声,对方孔说道:“你丫是钱多好日子过烦了,让你整天有上顿没下顿的,你就知道平静安逸的生活是多么幸福。”
方孔有些困惑,侧着头想跟我说话,我立刻阻止,“看到方向盘,你这开车技术跟沅儿比起来可真是一天一地,这是盘山道,你注意点儿。”
我喊江沅叫沅儿已经习惯了,刚才一时口快,好在他俩都没听明白,白云那边没有声音,方孔也只是问了一句“沅儿是什么?关家的司机吗?”
我呵呵一笑,也没说话。
手机地图已经上传完毕,曦阳的手机有整个东源最好的定位系统,这也是我为什么把曦阳的手机带来的原因,刚才在别墅里,我一度以为自己出来会遇到危险,所以才呆了这个手机打算定位,遇到危险也好有些求救的工具,却没想到,事情变化的这么快,白云那边接二连三的出现变故,弄得他措手不及,传递消息的不及时以及方孔在山下的举动误导了我和曦阳,也正因如此,曦阳在没有卫星定位装置手机的情况下,人身安全是我们最担心的。
我把地图调出来给方孔看,他把车停到一边,然后研究下地图后,忽然看着我说:“这是老云山,出大墓的地方,我爸有个战友在那边做了几年的驻军,后来部队撤离之后,那个地方就被植树造林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树长得特别好,种上去没几年,漫山遍野的都是碗口粗的大树,生长速度是一般地方的十倍,”
我说:“你的意思是,一年顶十年?”
方孔点点头,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因为我也是听我爸说的,不过,也不一定,这老云山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汉朝时期,朝廷还派驻军镇守,这些驻军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可是后来就莫名其妙的集体不见了。”
我奇道:“不见了?”
“是,不见了。”方孔犹豫一瞬,“或者说,迁移更是准确些。”
“为什么?”
方孔看着地图,说:“因为我爸曾想拿下那块地,所以他老人家亲自去过那个地方,他去的时候,整座村庄一片安静,什么东西都在,除了人。”(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老云山大墓(下)
我好奇道:“也就是说,这些人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这不可能啊,行礼总要准备的,不可能全都留下啊。”
方孔也很疑惑,“说的是啊,我爸的公司供养着一位风水大师,当天回去之后就把这位大师给请了去,几天后他们再次去老云山的时候,村庄相较几天前来的时候有些变化,但大体还是一样,鸡窝里的鸡蛋都还在,猪圈里的猪粪甚至都还是新鲜的,当时那位风水大师就说了,他说这地方诡异的很,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控制。”
“控制什么?”我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一种力量,是什么力量?”
方孔点了一根烟,稍稍缓和了下,然后再次看着地图,说:“不知道。”
“那风水大师呢,还在你爸那不,麻利的给他打个电话,既然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这个老云山,知己知彼才好些。”
方孔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的说:“晚了,从老云山回来的路上,我爸的车出了车祸,老爷子没什么大事,可是坐在后排的大师却命丧当场。”
我也是会开车的人,一般来说,副驾驶是最危险的,司机后面的座位是最安全的,可是按照方孔的说法,这位大师当时坐的位置就是驾驶位的后面,可是结果呢,车上四个人,三个都是轻伤,几大百万的路虎虽然受损严重,但他们三个人没事,独独那位大师命丧。
“这事儿蹊跷啊。”我自言自语。
方孔掐了烟,“上车,是不是蹊跷咱们去了就知道。”
我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车前方忽然窜出一个人影,一晃就过去了。方孔想下车去追,我立刻拦住他,说:“调虎离山。”
方孔显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脚踩油门,车子蹿了出去,沿着山道一直往上。在前面的山道岔路上,我们按照地图显示,走下山的那条路。
根据地图显示,老云山地处山中腹地,方圆百里有三层山体环绕其中,卫星地图传回的影像资料显示,这里一片绿色,而且呈环形分布,越往里颜色越深。这说明,越往山中腹地,树木的分布就越密,而且还可能形成鬼妖林。
在往外面就是白云说的护灵村,也就是汉朝时期的那只驻军的坐在地,从地图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这一片淡淡的绿色中有一些褐色的斑点,这些斑点在地图上看着也就是芝麻大小,可是按照坐标来看。最小的一个斑点都有百余平方大小。
在往外就是一圈淡淡的蓝色,蓝色中有的地方会出现更浅的斑点。这些斑点看起来可比芝麻大多了,而这一圈淡蓝色的东西在我看来,应该是九龙御水的格局,这水是封锁圈中之物所设的符水。
而在这一圈淡蓝色之外的地方,除了大片的绿色黄色之外,就已经可以看到公路了。这几条公路很明显是刚刚修建完成,因为在卫星地标上,还没能读出它们的名字,仅仅是一个代号而已。
车一直按照地图的指引快速前进,期间方孔多次加大油门希望尽快冲出这片山林。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怎么猛轰油门,这车速就是维持现状,没有丝毫的改变。
“山道开始变宽,而且开始变缓,我知道我们很快就会冲出去了,只是这山道外面的地方是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因为这个方向和我来时的方向根本就是对立的。
车子在一个小时后冲上了高速路,我看到那入口处写着“老云山”三个字,心说这就对了,沿着这条高速走,很快就能到达老云山的范围。
刚才是上高速的时候,我们还能在车道上看到一些其它的车辆,那些人很明显都是连夜赶路的商人,因为他们的汽车负重很大,我单凭声音就能听出来,然而我们一路超车,到达前方的一个加油站的时候,我提出要下去补给,可是当我们进到加油站的时候,整个加油站里空无一人,便利店灯亮着,门也没关,而且收银台的显示器上很明显可以看出五分钟前,刚刚有人买了一瓶水。
我往里面走了走,喊了几声,无人答应。
从货架上拿了一些吃的喝的,然后在后面的柜台上取了一些纱布药水之类的必备物品,在银台前又喊了几声,结果还是无人应答,无奈之下只好从皮夹里拿出两张一百的放在收银台上,然后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一个铁盒子的糖果压在上面。
车子开出加油站的时候,我忽然感觉看到一辆白色的跑车在们面前飞快行驶,那个速度快到无法捕捉。
我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些吃的,边吃边说:“铜钱儿啊,我先垫垫底,等会儿我换你,你也开这么久了,视觉疲劳了吧。”
方孔摇头道,说:“我不饿,关先生,麻烦你帮我多多留意这山道上的车,一辆都不许放过。”
我边吃边说:“那没问题,关键是你要我帮你留意他们什么,车型还是牌照?”
方孔看了眼左边的方向,说:“都不是。”
“那是什么?”
方孔再次看了眼右边的方向,而此时刚好从我们身边开过去一辆中型车,他眉头皱了一下,说:“是帮我看清楚,这些车里面究竟有没有人。”
我心里一惊,“有没有人?”
方孔点头道:“我知道这件事很不可思议,但我以前真的经历过,那些在高速上行驶的车辆,它们驾驶室内都是空无一人的,这些车的车主都是已经死了的人,这些车是在某种力量的控制下在开往一个指定的方向,这个方向往往是这个力量的中心。”
我后背开始传来阵阵阴风,“你小子别在这儿胡说八道,这大半夜的,有意思吗?”
方孔边开车边说:“信不信由你,你帮我注意一下,然后告诉我。”
我撂下车窗,然后考砸窗边一边观察所谓的车辆,一边吃东西,一口寿司刚放进嘴里,耳朵里就传来一声极为特殊的引擎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抹白影一闪而过,虽然车速很快,但这辆ft跑车是敞篷车,所以,驾驶位上有没有人,我一眼便知。(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鬼灵冢(上)
大几百万ft跑车曾经是我的梦想,只是我账户里的存款,除了江沅给我的那张还没兑现的支票之外,也就够买一个轮胎的。
白色跑车飞快而过,方孔脚给油门,我顿时感觉后背有一股很强劲的推力,我因为没有系安全带,所以整个身体前倾,头直接撞到前面的座椅后背,脑袋瞬间懵了一下。
“你大爷,踩油门前就不能说一声啊。”我捂着额头骂道。
方孔并不理我,左打方向盘后即可右转,在高速上画了一个大大的s型之后我忽然发现在我的视觉范围内,我好像看到了一抹白色。
“是那辆车吗?”
我眯着眼睛聚焦后辨认一番,竖了竖大拇指,说:“没错,这车是老子的梦想,还有,这车上可没人。”
方孔似乎被我无比淡定的语气惊到了,他以为我发现这辆车上没有驾驶员的时候会吓得大惊无措,可能他连怎么应付我都准备好了,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我发现了无人驾驶的车辆,却依旧淡定的跟没事儿人似的。
“车上没人,你一点都不害怕?”方孔一边给车子加速,一边问我。
我摇上车窗,靠在椅背上,淡淡道:“有什么可害怕的,这个世界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早就见怪不怪了。”
方孔没说话,油门已经踩到底了,我有些担心这车子承受不住这样的速度,等会儿万一散了架,搭上一条小命可就不划算了。
高速路上土黄色的路灯开始逐渐变成淡淡的青色。在高速路两边,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山体和树林的轮廓。
方孔忽然减速。然后把一个手电扔给我,说:“这个给你。等下可能用得着。”
我接过来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只家用的普通手电。
电子地图开始更新,画面越来越清晰,因为我们越来越接近目的地,所以这一带的卫星定位已经做到了局部分析,很快,老云山方圆几千米的地形已经完全解析,然而就在我仔细研究这张地图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个老云山的整体地形很像一个圆形的石翁,而在老云山中心的位置上,一个芝麻大小的黄色点点赫然出现。
方孔再次加速,车子开始冲进另一条高速,在这条高速上,我一辆车都看不到了,随口问道:“铜钱儿,刚才那个无人驾驶的车辆就是幽灵车吧。”
“算是吧。”防空对我这种非专业的术语勉强能听懂。
我还没说话了。他又立刻补充道:“这些车应该都是毁在这条高速上的车子,之前就听人说过,十二点一过,这条云高高速路老云山路段会经常出现无人驾驶的车辆。如今看来,这个传闻是真的。”
我说:“幽灵船我就听说过,这幽灵车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这些车主都和那些海上幽灵船的船员一样。神秘消失了?”
方孔打开卫星定位电话,我知道他是在等待白云的信息。我看着手里的平板,我们的位置在地图上显示的是一条很长的高速路,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最先要做的就是继续往山里开。
“这条云高高速以前是通往西藏的一条辅路,可是两年前,高速修到老远山这境内的时候,工程就开始出现接二连三的怪事。”
我好奇道:“什么怪事?”
方孔点了根烟,一只手控制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拿着烟,吸了一口突出一个烟圈,然后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有一辆车在高速上翻车,车主当场死亡,后来车主的妻子在医院认尸的时候忽然大叫,说自己的丈夫活了。”
“活了?”我插话道。
“是,她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大叫,整个人都失控了一般,后来还是医生给她强行注射了镇定剂才安静下来,后来双方的家属都来了,女方的父母担心女儿的安全,在第二天早晨就把那个死者的妻子接回了娘家。”
“本来这事情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交通事故,甚至说连这个都算不上,因为根据现场勘查和调出的监控录像来看,事发当天,车主并没有喝酒也没有任何身体不适,更没有在开车的过程中打电话或者做什么其它的事情,他一直很专心的在开车,然而就在车子开到老云山路段的时候,这辆车忽然一个急刹车,然后整个车子侧翻,在高速上翻了几圈之后才停下,接着就是车体自然,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这辆白色的小轿车。”
我再次插话道:“那车主为什么会急刹车,难道是高速上有忽然闯进来的人或者动物。”
方孔摇头说:“不,事后监控上很明显记录下来当时的情况,高速路上根本没有人闯进来,更没有什么动物挡路,而白色车主忽然急刹车导致车子自翻自燃,最后还把车主烧死了。”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方孔沉默一瞬,说:“因为我认识他们。”
“认识?”我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个人,心下一惊,心说原来那件事背后的真相居然是这个,曾经我还是萧方的时候,我曾问过他关于那件事情的经过,可是他却给我编了另外一个故事。
方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继续道:“车主的妻子在回到娘家之后,当天夜里就失踪了,后来人们四处寻找,三天后,就在出事地点的位置上,一辆红色宝马车内找到她的尸骨,奇怪的是,她的尸体已经变成干尸了。”
“干尸?”我叹口气,自言自语道:“难怪当年对外宣称是失踪了,原来是没有办法公布死讯啊。”
“你在说什么?”方孔似乎听出些什么。
“哦,没有什么,对了,你说你认识车主,那他是谁啊。”
方孔叹气道:“是我哥哥,我们是同母异父的。”
我心说,老子跟你十几年的交情也不见你跟我说几句实话,现在跟这个关樾,就能说这么多,看来,身份永远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媒介。
谁让我萧方是个被赶出大宅门的弃子,而关樾确是真正的豪门。
我自嘲的笑了笑,并未多言,反倒是方孔继续说道:“我哥哥当年来这里也是为了给我父亲勘测地形,因为方式集团打算投资建一片别墅区,那天他走的时候我和他还吃过一顿饭,没想到,晚上人就没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鬼灵冢(中)
我不想打扰他,静静听着。
方孔继续道:“后来我嫂子也没了,媒体便更加疯狂的最终报道,因为我嫂子的娘家在京城也是名门望族,所以为了避免媒体乱写,所以就对外宣称是难以接受现实,四处云游。”
我点点头,心说这就对了,当时我记得媒体对这位大明星的下落可是穷追猛打,不过一两年的时间也没查出什么,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方孔回头看我一眼,“其实我跟你说这么多,无非也是想跟你说明一件事,这条高速有问题,我哥哥的车忽然急刹车,这绝对不是录像上所看到的那样,他当时一定是看到了什么,然后急刹车导致悲剧。”
我说:“你的意思是说,当时你哥哥在开车的时候,车前面忽然出现了什么东西,导致他急刹车才酿成了惨剧,可是会是什么东西呢。”
方孔并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反倒是说:“那次事故之后,这里几乎每天都会有车辆因为急刹车而酿成惨剧,更诡异的是,在这里曾经工作过的一名录像检测员,他有一天因为喝酒而误了上班,等他醒了的时候却发现监控器因为故障而站停在了一个画面上,但他爬起来想起调试的时候,却发现,这张定格的画面上,一辆汽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赫然出现一双手,这双手惨白一场,纤细无骨,而且指甲呈现非人类正常的长度。”
我忽然觉得脖子发凉,打了个寒颤后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然后说道:“这么说。这高速上真的有东西出现,然后故意制造事故。索人性命、”
方孔点点头,说:“的确是这样。在这条高速上出事儿的车辆越来越多,却总也查不出一个像样的结果。”
我心里呵呵一笑,心说查得出来才怪,这分明就是一条黄泉道,这些在高速上出事的车辆和死了的人都被这条高速的尽头,老远山中的某种力量收了去,而这些半夜里出现在高速上的车辆,无非也是障眼法,为的是吸引更多走这条路的人。然后一去不回。
我们似有似无的说这话,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出了外面的高速路段,在前面的一个收费站之后,就正式进入老云山。
收费站是自动刷卡收费的,我们刷卡之后顺利开出收费站,开了大约三公里之后,我发现这里的路灯开始逐渐减少,而且灯光也逐渐减弱,青绿色的路灯我能说这是老云山的特色吗?我自己心里笑着。心说这地方,看来也是一个九死一生的鬼门关。
电话响了,方孔按下接听键,对面不是白云的生意。而是江沅,他独特的声线我最清楚不过了。
我凑过去扒着前排座椅喊道:“江沅,你小子把曦阳带到什么地方去。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乱来。我一定饶不了你。”
在我心里,我早就承认了江沅这个萧家人的身份。早已经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弟弟,所以说话也就没有刚认识他的那会儿那么油腔滑调,现在的我。早已经习惯了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去教育这个冷口冷面而且还有点儿任性的晚辈。
方孔很奇怪的看着我,可能在他心里,江沅是个很可怕的人,而我敢这么跟他大呼小叫甚至带有威胁性质的言语根本就是在作死。
江沅冷冷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关老板,曦阳现在在我手上,不过,你要想见到他,就必须尽快赶到老云山,我在这里等你。”
我骂道:“你小子找抽是吧,江百川那老杂毛每天就给你们四个灌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说你平时顶着一个富二代的身份装装样子也就算了,还他么的跟老子玩儿绑架人质的戏码是吗?”
方孔惊恐的眼神让他的车速都随之放慢,他看着我,并没有说话,电话那边的江沅听了我的一番话后,沉默一瞬,说:“关老板,你似乎对我很有意见,不过那不重要,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有什么话见了面再说吧。”
我心里明白老云山之后会发生什么,所以我这次去其实也是抱着一颗探寻真相的心,曦阳,江沅,阿关,这三个人在老云山之行之后似乎都有了不同的改变,曦阳成了隐形人,他的墓地就在老云山附近,而真正的关樾,也在那次之后彻底消失,至于江沅,我想他应该也有了一些变化,只是我还不曾察觉。
卫星地图开始重新设定,这里是山区,在重新下载之后,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张清晰的地形图,整座老云山外延部分是一片防护林,偶尔有些村庄,但不多。
中间的第二个环形带是密林,这里在应该就是无人区,因为我在这条深绿色的环形带上并没有看到任何标记,也就是说,这一带除了树之外就没有其他的。
最后就是中间淡黄色的斑点,起初我始终不明白这个淡黄色的东西代表的是什么,我试着问过方孔,但方孔说,这老云山从来没有人走进去十里,所以这里面的情况就没人知道了。
其实我也知道,这老云山上,是没有人能活着穿过绿色环形带的,至于这里面的淡黄色斑点,我忽然想到一个地方,沙漠。
方孔把车停到一个地方,这地方可真是个地方,四下全是烂泥,开进去都不知道怎么倒出来,可是方孔开始开了进去,下车后我踩了一脚的烂泥,心里开始咒骂这个地方,不过刚骂两句就见方孔在举着电话,好像是在跟什么人通话,不久之后,他把电话递给我,说:“白云找你。”
我将信将疑的接过电话,果然,对面是白云的声音。
“阿关,你们到山脚下了吗?”
“到了,”我回应道,“你在什么地方啊,哎我跟你说啊,这老云山咱们可是万万进不得的,等下把曦阳要回来就算了,可千万别进去。”
白云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说:“这个我当然知道,阿关,我想过来,江沅这次约你在这里见面,一定是从白虾玉佩身上得到了什么线索,不管别墅里发生了什么,反正他来老云山一定有目的,我可能还要晚点儿到,你和方孔要当心。”
“我知道,你自己要注意安全,还有,如果你走高速,记得别去看那些跟你一起行驶的车辆,那些车会----”
“我知道,你放心吧。”
电话断了。
我不知道是白云主动挂断的还是信号出了问题,反正我在试着拨回去的时候,那边根本无法接听。(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鬼灵冢 (下)
车子开到这里的时候,前面已经没有路了,我原以为只有我们停车的地方周围是个打泥潭,没想到再往前竟然全部都是,凡是手电光能在照到的地方去全部都是白色的反光,浅浅的水面下面不知道有深的淤泥。
“铜钱儿,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地图上可没显示有泥潭啊。”
我看着电子地图一边研究着,一边试着往前走,走了几步我就看到平板上的地图消失了,我起初以为是平板没电了,检查下发现电量指示灯依然是亮的,而且是绿灯,这就说明剩余电量还在百分之五十之上,既然不是没电,那就只能是其他原因了。
我拿着平板向后移动几下,刚刚黑着的平面忽然又亮了起来,地图也随之恢复,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屏幕又黑了。
方孔在车里调试好一些仪器,然后出来看到我举着一平板前后来回移动,顿时觉得奇怪,问道:“怎么了?”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方孔立刻掏出手机,果然,刚刚还满格的信号往前走了一步之后,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还注意到,不光是网络讯号没有,只要往前一步,所有用电的一起全部歇菜。
方孔也有些担心,手电光划过对面的黑暗,能看到的除了一颗颗碗口粗的树之外,就是地上层层叠叠的落叶,落叶之下似乎也泛着白色的光,那是水面的反光。
我向后退了一步,站在有信号的地方本想在看一下地图,没想到。这时候电话响了,因为我的电话是曦阳的。所以来定显示上显示的是“二货”,我按下接听键。没等对方说话,立刻骂道:“你才是二货呢,你丫平时背后就这么骂我的啊。”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儿,见我不出声了,立刻道:“关老板,我们一定到了,你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与我们会合,迟到了,后果自负。”
我听出来是这个说话是梁军。虽然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的声音我却一下就能认出来。
我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做事风格,话说完了就会立刻挂电话,不会给你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于是我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立刻说道:“梁军,你听我说,这老云山大墓是鬼灵冢,贸然闯进去必定是十死无生,你们现在还能给我打电话。就说明你们还没有到达真正的老云山境地,你们走错了路,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老云山真正的山道入口。如果你们的目的就是下墓的话,你们最好是现在过来与我们会合。”
“喂--喂--”
电话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了,我无奈的看着手机。方孔从前面退回来,手电光在我脸上晃了几下。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我说:“十五分钟,他们只给我们十五分钟的时间。如果不到,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方孔看了眼远处黑色的山体,在青幽幽的路灯余光映衬下,整座山体好像是被一层绿色的光,很像电视剧里的阴曹地府。
正说着,我看到远处的高速路上有一辆车打着双闪朝这边过来,我心说这帮人开车都有毛病吗?喜欢打双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辨认出哪些不是幽灵车。
双闪越来越近,我和方孔站在路边等着,一辆被泥裹了的越野车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我用手电照了照,车体上下都被一层泥裹住,就像是刚从泥坑里刨出来似的。
车里面的人并没有立即下车,我举着手电用手抹了抹车窗,清理掉一块儿干净的地方,敲了敲。里面的人摇下车窗,驾驶位上不是别人,正是江沅。
我举着手电照着他的脸,说:“你丫把车开到粪坑里去了,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江沅面无表情的扔给我一把钥匙,指了指后面,我立刻拉开后车门,曦阳被堵着嘴,双手拷在一起,斜靠在后座椅上睡得正香。
“醒醒,你丫心可真大,这样都能睡着。”
打开手铐之后,曦阳揉揉眼睛,手电光照的他眼睛有些睁不开,缓了一会儿才认清楚是我,立刻从车里面跳出来,拉着我往后走了几步,说:“你怎么还真来了。”
我说:“我不来,谁救你啊。”
曦阳一笑,“你来了,咱们就真的上当了。”
我看着他,方孔也凑上来,曦阳可能是不认识方孔,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不过看我并无防备之心,也渐渐放下戒心,小声道:“你走之后,别墅里出了大事,那小子后来就让人抓着我非逼着我跟他们去什么老云山,还说需要人帮忙,这不,知道你不来,就拿我做鱼饵。”
我问道:“你知道这是个圈套,那你怎么不逃啊。”
曦阳指了指坐在驾驶位上调试机器的江沅,小声道:“在他手里,我逃跑就是一个死,本来我以为你们只要不上当,我就等他们到了这里之后再想办法溜,没想到你们真来了。”
我看着驾驶室里的江沅,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想想我们去云南的时候,江沅也是在休息间隙坐在驾驶位上调试仪器,我一直都好奇他们在调试什么,于是走过去,手电光晃了几下,问道:“就你一个人来的啊。”
“是。”
我看看这辆从泥坑里刨出来的车,“你这是遇上了什么事儿啊,真开进泥坑里了啊。”
“没有。”
我故意拖延时间等白云,心说,只要白云到了,四比一,我就是绑架也能把他绑走。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啊,车前窗都被泥糊死了,你是怎么开的车啊。”
江沅继续在调试什么,看都没看我一眼,说:“我开车不需要用眼睛。”
“吹牛不是,开车不用眼睛看,难不成你还用耳朵听啊,这高速上万一窜出来什么东西,你就不怕翻车啊。”
江沅调试完仪器然后把这个核桃大小的东西安装在方向盘上,然后下车,举着手机似乎在做最后一次测试。
我抬头看看高速上的一片青绿色,心里多少有些着急,心说白云怎么还没到。
正想着,江沅忽然从后备箱里扔出几个装备包,然后调试下自己的耳机,对着话筒说道:“都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进山了。”
他说完,拎着一个装备包走过去,看着我们三个,然后转身又看了看地上的三个装备包,最后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说:“可以出发了。”(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吸血文字(上)
曦阳看到有自己人在场,胆子立刻大了不少,仰着下巴像个高中生要打群架似的,提高了八个声调,喊道:“你说出发就出发啊,不去。”
我看着曦阳,心说这样一个性格的人,怎么就变成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呢,我抬头看看青幽幽青光下的巨大山体,心里忽然有一个念头,既然我能莫名其妙的回到六年前,不管是幻觉还是真的穿越,老云山就在我面前,六年前这里发生的一切也许我会在这次行动中找到答案,甚至,我可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方孔是局外人,他并不发表意见,而江沅似乎也没要他跟着进山的意思,脸上一副爱去不去的看着他。
曦阳看我不说话,小声问道:“喂,阿关,你倒是说话啊。”
我想了想,很淡定的走过去,从那三个背包中检出一个背在自己身上,说:“曦阳,那你的东西,都到门口了,不去岂不让人家笑话。”
我看了看江沅,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得。
曦阳一愣,半信半疑的过来拣出一个背包点了点,说:“阿关,你忘了老爷子的话了,你是不能下墓的。”
我从背包里很熟练的找出装备服和一些基本的装备用品,一边换衣服一边说:“老爷子的话是说给关樾听得,不是说给我听得,你也麻利点,背包右侧的侧包是聚光手电,左侧是探测器,背包里面有装备服,压缩的。你拉开拉环赶紧换上。”
我装备完毕,方孔走过来。很小心的跟我耳语道:“你要下去我不拦着,但是你要小心点儿。我就不下去了,留在上面给你们做支援。”
“随便。”
我带着手电朝江沅那边走,“老云山里面信号全无,你不需要等你的人吗?”
江沅摇摇头,“他们不需要下去,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点点头,“可以,不过我要带个人。”转身看到正在穿装备的曦阳,江沅公司的装备我是见识过的。那是需要技巧才能穿戴上去的高科技,曦阳很明显是没穿过,弄了半天也没穿利索,我无奈的摇摇头,喊道:“曦阳,速度快点。”
曦阳胡乱的穿好装备服,一边抱怨一边跟着我们开始往山里走。
脚下是松软的烂泥,水声哗哗的好像是活水,信号全部被屏蔽掉。我边走便担心,这样一来,我们就等于是与外界断绝联系了,白云还没到。不知道他能不能在外面做好支援。
曦阳扯了扯我的背包,我故意放慢脚步,和他并排走在后面。“是不是该告诉我别墅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除了我们,全死了。”
我脚步忽然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走,“全死了?”
曦阳说:“是。你走之后,别墅忽然传来爆炸声,火势很猛,因为我们是在三楼,江沅和梁军他们从三楼跳了下去,我一看不好,也跟着跳下去了。“
我说:“你跳下去之后就被他们逮住了?”
“嗯。”
“那他们为什么要来老云山。”
曦阳只是摇头,看来他也不知道,江沅走在前面,忽然回头,手电光在我身上晃了晃,说:“你想知道的答案就在这老云山大墓里,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吗?”
“想。”我回答的很干脆。
“那就行了。”
脚下的淤泥越来越深,淤泥中开始出现坚硬的石头,手电光照射下我发现水下的淤泥开始呈现出淡淡的红色,而且在淤泥之下,那所谓的石头都是白色的,我心里开始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立刻叫停了前面的两个人。
江沅打开了一盏矿灯,我借助矿灯的光源徒手挖掘出一块所谓的石头,用水流冲掉表面附着的淤泥,那块东西的形状和质地我太熟悉了。
水晶碎骨,是我们对四千年以上带有文字意义的甲骨的别称。
这块巴掌大小的水晶碎骨是一块头盖骨,而且上面刻着秘密麻麻的文字符号,这种符号是连我都看不懂的文字,也许,它曾经属于一个已经消失的文明世界,而我们现在要去探寻的正是这个已经完全消失的古文明中的一角。
曦阳打亮了一只冷焰火,冷光之下四周一片惨白,这是让我吃惊的地方,因为那些碗口粗的树干全部都变成白色的,我试着用手去触摸它们,可是当我带着手套碰到它们的时候,防腐手套瞬间起了白烟,若不是这种手套内有一层钢化膜夹层,我的手指恐怕已经被烧到了一半。
我看到曦阳也想学我一样伸着手想去摸那树干,立刻大叫一声让他站开那个地方,但还是晚了一步,他的手已经碰到了树干的部分,白烟瞬间而起,江沅站在他旁边,伸手拉着他的背包将他拽开一段距离,我则立刻冲上去,但此时,我发现自己的手开始发热,我立刻意识到不对,赶紧脱手套,但为时已晚,我发现自己的手好像已经跟手套粘在一起。
江沅又立刻拽着我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把我的手按在手里,在水流的作用下,灼热之感顿时减轻很多,他痕迹用刀片切开防腐手套,也多亏了他手脚麻利,否则再晚一分钟,我的手就会烧的皮都不剩。
我和曦阳的手都被高温灼伤了,而且我们的防腐手套也在此时化作一片黑色的液体,我知道,那黑色液体是钢化膜被高温溶解后的钢化液,可想而知,这高温是有多高。
“你们没事儿吧。”江沅问道。
“没事儿,你怎么样,没连累到你吧。”我问道。
曦阳一边给自己的手包扎一边自作多情的说道:“没有,我身手好着呢,”
我没理他,见江沅那个一只跟口红是的东西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了几下,不禁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口红吗?你在画什么,是不是做标记。”
江沅看了看我,表情淡然的摇了摇头,“这不是做标记,这是防蚊的。”
曦阳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江沅手里的那只口红,说:“防蚊,我说江老板,你没事儿吧你,大老爷们跟个女孩子似的,还防蚊。”
我一巴掌拍过去,骂道:“你小子在东源就是没下过斗也耳濡目染的听见不少吧,怎么还他么的这么无知呢,这密林里,毒蛇猛兽不一定是致命的,因为它们体积够大,可以避免正面交锋提前防范,最致命的是那些看不见却要人命的毒虫。”
曦阳一脸疑惑,反问道:“你说的那致命的毒虫就是蚊子?”
我点点头,非常郑重其事的说:“蚊子只是这种毒虫的统称,但也差不多,都是长着俩翅膀会吸血的。”
曦阳还想说什么,江沅却制止了他,而我也听见一些轻微的嗡嗡声,心里暗骂,“真他娘的倒霉,刚说到蚊子,不会就遭遇到了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吸血文字 (中)
嗡嗡嗡----
这动静,只怕是有上千万只的样子,我以前跟着老何他们在南方雨林里找古墓的时候,曾经误打误撞的捅了一个马蜂窝,那种被围攻的感觉实在比面对毒蛇猛兽单打独斗要难受的多。
江沅扔给我们一人一只那种防蚊液,涂在身上凉飕飕的,感觉就好像是涂了花露水一样,淡淡的一股中药味,闻着似乎还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眼看这天边就泛白了,我看看表,时间定格在三点十五分,我记得,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是三点整,这就是说,我们已经走进了这个叫老云山的禁地。
然而让我奇怪的是,江沅手里的矿灯居然有光,我记得这里面任何用电的都会因为这里自带的一些特殊因素而失去作用,于是几步走上前,问道:“江老板,你这矿灯不是用电的吧。”
江沅一直保持着非常高的警惕性,见我凑过来,他本能的向前走了两步,然后身子侧着,一副进可攻退可守的架势看着我。
我举着双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说道:“小兄弟,别误会啊,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这矿灯是怎么回事?”
江沅看了眼自己的矿灯,摇了摇头,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看着我,再次摇头,说:“我不知道,你问这么干什么?”
我伸着手,想去够那个矿灯,江沅并没闪躲,反而很大方的把矿灯递过来。说:“这是我一个朋友做的,你应该认识他的。”
“哦。我知道,他就喜欢鼓捣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江沅没说话。拎着我们三个目前唯一的光源往前走,而那个嗡嗡嗡声似乎瞬间消失了,就好像是蚊子大部队忽然拐弯儿了似的。
脚下的淤泥越来越深,刚才是我还能凑合着走,现在开始,这脚底下就好像是沾着一层胶水似的,每次落脚再抬脚都要用很大的力气,几步走下来,整个人都累得快虚脱了。
矿灯光源半径很短。不超过三米,我本想让大部队听一下,可我一想到刚才听见的嗡嗡声脚下就立刻跟踩了风火轮似的牟足了劲儿,因为我有预感,这群嗡嗡嗡很快又要出现了。
这个念头在我心里刚刚闪过,耳边就听见了嗡嗡声,而且我好像还感觉到了有一股阴风吹过,打了一个冷颤,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等等等等。先别走了。”曦阳的声音从我旁边传来。
江沅和我举着灯凑过去一看,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三层。
一块很不起眼的残破石碑,类似于界碑似的一块东西,上面密密麻麻的爬完了白色的线虫。我说是线虫是因为它的外形很像是我小时候在街边上看到的钓鱼线,
一团一团的趴在那白色石碑上动了动去,更恶心的是。它们还会是不是的吐出深褐色的液体,而且这些不明液体具有很强的腐蚀性。那块石碑表面上的坑坑洼洼估计就是被这些液体腐蚀而形成的。
“这些是什么?”我问道。
“是蛊虫。”曦阳忽然说道。
我和江沅同时看着他,曦阳从江沅手里拿过那盏特殊的矿灯。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说:“没错,这是蛊虫,我以前跟的那个人他就是死在这种蛊虫上面的,我还记得,蛊毒发作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疯了,那些蛊虫在他体内发育成熟之后就从他的皮肤和七窍钻出来,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让他在神智清醒的最后一刻举枪自尽了。”
我忽然觉得此时此刻的曦阳有点儿和我之前在梅花阵中见到的那个“隐形人”曦阳有点儿像了。
我问他:“你跟过的人?是谁?’
江沅略有所思,问道:“蛊虫自古只是记载于书籍和苗言县志中,古人有种蛊之术,用不同的蛊虫达到操纵人体意识的目的,这些在传说和影视剧作中都有所涉及,但现实中并没有人真的见过,而且这蛊虫即便是真的存在,也只会出现在这种四千年以上且具天时地利的千年墓穴中,而这种墓穴目前不超过六座,你说你跟过的一个人就是死在蛊虫上面,那我问你,你跟的那个人是谁,他又是在哪座墓里遇袭的。”
一连串的话让我也陷入沉思,江沅说的没错,我们现代人都知道,苗族善养蛊虫,不光是蛊虫,蛇虫蝎子蜥蜴,电视剧里常说的五毒教,不就是地处苗疆一代的嘛。除此之外,我们之前一直调差的拉玛巫族也是出自苗疆一代,我想到这些,心里又对这老云山的大墓有了些兴趣,因为我觉得这里面应该会有一些关于黄泉冥祭的事情,甚至还有关于海底墓的一些更多资料。
曦阳直起身子,拍拍自己的手和衣服上的一些泥土,说:“我跟过的那个人在道上名声很差,曾经因为这个,我也差点儿被人抓了扔进公海喂鱼,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江老板,阿关,你们听我说,我不知道你们俩为什么对这老云山的大墓这么好奇,一个个的都要进去,但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这座大墓不是普通的墓葬,简单地说,这座大墓不是某一位君王或者某一个人的墓葬,它是一个被隐藏的国都,一个不能现于人世的秘密。”
我一愣,继而一笑,拍了他肩膀一下,“小子,你要是害怕就直说,我看咱们也没走出多远,你现在举着打火机沿着咱们这条路顺着水流一直走,我估计吧,不超过半小时,你就能看见铜钱儿,哦,就是那个方孔,说不行啊,还能见到白云,对了,你要是看见白云,记得让他多带点儿固体燃料和打火机进来。”
曦阳看我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表情严肃的看着我们俩,一本正经的说:“我没有开玩笑,而且我不是怕,我是担心,我们三个就这么进去,万一遇到状况,咱们三个就会跟在这儿陪葬了。”
我接话道:“你说你这个没出息的,这还没到墓道口呢,就想着死啊死的。”
江沅打断我的话,用手指了指刚才石碑的地方,说:“墓道口找到了,这个就是。”
曦阳很淡定的看着我,而我则一脸惊恐的看着那半截被啃得像地球表面似的石碑,咽了一口唾沫,心说不是吧,如果这里是墓道口,那我们岂不是要从这堆虫子里爬进去?
我弯着腰忍着胃里的翻腾仔细看了看,因为曦阳说这些白色的线虫是蛊虫,所以我格外小心,抽出靴子侧面暗格里的钩子小心翼翼的拨开一个团成鸡蛋大小的虫子球,敲了敲露出来的石碑,听声音的确是石头的,在加上这上面残留的一些石刻印记,我勉强能看到一个“口”字。(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吸血文字(下)
没有了电子地图,我也不能判断出这究竟是不是墓道口,不过按照我们刚才所走的距离来判定,这不过一两公里的距离,而且周围都是密林,按照我之前看到的地图显示,这里应该是那个绿色的圆环范围。
“不对,如果这就是墓道口,那这个墓岂不是不秦始皇陵还要大出四五倍吗?”我说道。
江沅戴上一副白色的手套,看质感,应该是那种防化材质。
清理掉石碑上附着的所有蛊虫之后,石碑上坑坑洼洼的让人看了心里毛毛的,幸亏我没有密集恐惧症,不然眼前的这块石碑一定会让我立刻转身救走,严重了还可能直接昏过去。
江沅指着那石碑上一些浅浅的石刻痕迹,念道:“冥宫入口。”
我眯着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双眼的聚焦集中在这四个字上,就在我专心去看这四个字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的曦阳大喊一声,“不可能。”
我和江沅立刻直起身子转身看着他,而江沅更是比我快一步到曦阳跟前,抽出一副手铐一秒间锁住了曦阳,我看到江沅忽然动粗,刚想过去阻止就看到曦阳反绑的手上亮了一下,这个反光我非常熟悉,那是金属物的反光,也就是匕首刀剑之类的。
曦阳被江沅控制着,他整个人眼神涣散,同时,天也快亮了,我不知道夕阳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但如果不弄清楚我实在不放心,于是趁机跟江沅说暂时找地方休息下。而且天马上就亮了,等天大亮之后。我们再走,那样总比走夜路要安全的多。
江沅沉默一瞬后点了点头。他松开自己的手,把曦阳推到我这边,我扶住曦阳后朝旁边的地方走了几步,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你们休息一会儿,我去面前看看。”
我看他要走,出于对自己亲人的那份关心,虽然现在是六年前,但我还是不能看着他自己去冒险,于是大喊道:“臭小子。你去哪儿啊,这地方电子讯通一律不能用,你万一迷路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上哪儿找你去啊。”
江沅回头看我一眼,“我不会出危险,也不会迷路,只要你们不动,我就能找到你们。”
我说:“那我们要是遇见什么怪物僵尸之类的,你看看我们来现在的状况。那我们上哪儿找你去啊。”
江沅本来已经走了几步,听到我的话后,又转过身看我一眼,“真是那样。你只管大叫几声就可以了,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你们的。”
“哎,我说----”
江沅第三次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心里一阵别扭。心说什么叫交代啊,好像我临终遗言似的。
我见他正看着我。好像是在等我说遗言似的,立刻火冒三丈,“行了行了,我没话说了,你走吧,记得,赶紧回来。”
江沅破天荒的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我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嘲笑还是什么?
他走之后,我又回到曦阳这边,曦阳此刻已经安静多了,他被反绑着,身体为了保持平衡,所以只能坐的直直的,他看到我走过来,脸上淡淡的忧伤,看着我一瞬,忽然问道:“你为什么对拉玛巫族的一切这么感兴趣?”
我一愣,由于没有心理准备,愣了愣神儿,解释道:“什么拉玛巫族,咱们东源的下一步计划吗?”
曦阳看看我,动了动自己的肩膀,说:“先给我解开的,这么绑着很难受。”
“哦。”
我知道这种手铐的钥匙都是一样的,所以我的背包里也有一副,我把钥匙拿出来打开手铐之后,曦阳立刻用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但我并没有问,他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后抬头看看天,此时天已经大亮了,只是这地方树高页茂,虽然知道外面是艳阳高照,但这里面就是透不进来阳光,只能勉强维持正常光线。
“拉玛巫族的一切都是被历史尘封而不可再寻的秘密,所有知道它秘密的人都会死于非命,阿关,如果你还继续调查下去,你将会断送你自己和东源的一切。”
我看着他,刚想说什么,却忽然发现那块石碑开始滴血。
我用手指着石碑,然后对曦阳说:“这件事先放下,我们已经进来了,哪儿有这么光着手出去的道理。”
曦阳也注意到了这块带血的石碑,他和我一样震惊,我们来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曦阳提醒我说这些蛊虫嗜血成性,虽然几千年了,也没有人再继续用鲜血饲养它们,但这种与生俱来的本性还存在,所以我们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
靠近石碑的部分蛊虫已经消失了,我看到石碑下面的黑色土壤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细孔,心说这些蛊虫应该是见不得光,天亮了它们就钻到地下去了。
石碑继续滴血,血滴汇成一处就形成了一条血痕,血痕一直延伸到土壤下面,我试着用匕首去拨弄石碑下的土壤,挖了大约十几厘米也没发现什么,而那块石碑也是坚硬无比,可是这血是哪儿来的呢?
我把自己的疑问说给曦阳听,而曦阳也很疑惑,他用手电当锤子敲了敲那块石碑,的确是实心的。
血滴越来越多,那感觉就好像是人扎在皮肤上之后,从针孔里滴出的血一样,可是这石碑是石头做的,就算是表面被蛊虫腐蚀的千疮百孔,但它也是块石头,不可能像人体一样,能从内流出血来。
手电在这里就是一个摆设,所以我也把自己的手电拿出来当锤子使唤,对着石碑敲敲打打的,试图找到石碑流血的秘密,忽然,曦阳拉着我往侧面站了一点儿,可能是角度问题,我站在石碑左边一点的位置上看到的土壤里居然有很多骸骨。
我和曦阳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用手电动当榔头对着黑色土壤的部分敲了几下,立刻传来闷闷的咚咚声,曦阳用匕首挖开那块土壤,果然,一片白色出现在我们面前,在深挖一下,居然是一个人头,在这颗人头之下,我很清楚的看到脊椎的部分,我和曦阳决定用匕首将这一片区域全部挖开,因为现在是白天,我认为一切都是安全的。
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之后,一具扭曲的人体骸骨赫然出现,而且更诡异的是,这具骸骨的左手臂呈现一种很奇怪的其实,它像是在够什么东西,而且顺着手臂的方向再继续挖,最终挖到了它的手,而这只已经只剩骷髅的手一半已经被石碑“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