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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短刃     术士的幸福生活txt下载     术士的幸福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64章 妇女之友要道别

    “良子,你竟然信这些?”

    马良笑道:“嗯,还行吧,卢老爷子在这方面是位高人,不是普通的江湖骗子……”

    “哦”,安冰泮点点头。

    “你不信?”,马良明知故问道。

    安冰泮隔着后视镜看了看马良,笑道:“说不好,我也听人说过风水易学方面的事情,据说现在大学和国外都有专门研究这方面的课题了,总不能说是迷信。”

    “不信就是不信呗。”马良笑道。

    安冰泮讪笑了一下,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

    他觉得既然马良相信这种迷信的话巍,自己就不能直接说不信,不然的话显得就有点儿直接的冲突,甚至会被马良误以为他在鄙视和不屑了一这也是现实生活中的常有现象,很大一部分人即便是自己心里对易学风水也有点儿半信半疑,但听着别人说起要相信这种学术的奇特时,就会端出一副大模大样的架子来,说些诸如“我才不信”、“都是扯淡”,……之类颇显有能耐的话来。

    对于安冰泮这种心态,马良当然能够想到,却也并不在意。

    稍做思付后,马良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安冰泮慢慢开始接受一些这方面的事情。

    因为一来以后安冰泮跟随在他的身边,总会多多少少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表现;二来,如果他对这方面责了半信半疑的心态,那么也方便帮助安冰泮,以后遇到某些事情或者平时劝说他什么时,能够让他心能够接受马良的管束,不至于某一天冲动之下,不受约束的做出过激的事情来,从而无可挽回。

    “冰泮……”马良微笑着说道:“如果我说,刚才你一进门,卢老爷子就知道了你右手掌中曾经受过伤,留下了疤痕”你信不信?”,安冰泮怔了下,不过他的心态很好,飞驶的轿车依旧平稳如初。

    “他怎么知道的?”

    马良笑道:“从你的面相上,看出来的。”,安冰泮皱了皱眉,认真想了想之前进入卢祥安家门后的情景,难道是无意中被那个老头儿看到了我的右手掌心?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安冰泮并没有和卢祥安握手,也没有刻意的把掌心给卢祥安去看。而且,他手掌心上的那处伤疤极小,甚至可以说一点儿都不显眼,不凑近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

    “这”这还真有点儿神了。”安冰泮半信半疑的说道。

    此时的他还在想着,也许是马良什么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我手掌心的伤疤,告知了卢祥安。或者,马良只是不想让安冰泮心里生出些鄙夷嘲讽他相信这些东西的想法,所以故意夸大其词,把这个发现说成是卢祥安看相看出来的?

    而马良没有再多说什么。

    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他总不能现在就施展术法,去彻底的让安冰泮吃惊不已从而相信了种种诡异奇门术法的存在吧?【你读吧每天】

    啤酒厂现在并不忙碌,客户们年前都已经备足了春节所需的货物,便是元宵佳节前也基本上不用怎么发货了。

    办公楼里面冷冷清清的,也没几个人走动。

    许多办公室的职员们甚至是负责人,因为现在工作不多的缘故,每天也不过是打卡上班,然后就找个地方聚到一起打打牌侃天,或者早早的溜出去回家继续过节。

    不过,物流部总经理马良这两天却是显得格外忙碌。

    他经常穿的人模狗样”把手揣在裤兜里像个二流子似的在办公楼和厂区甚至是生产车间里逛游着,和这位攀谈,和那位闲聊……

    真有点儿领导慰问群众的架子了。

    不过他慰问的群众,大部分都是些女性同胞,而且不分老少。

    厂里面的人就很是好奇、莫非马良这般表现”是因为又要升职了,拉拢人心?

    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听说现在物流部办公室的所有工作”都已经交给了魏苗去负责,很明显是要培养魏苗成为物流部的总经理。而马良……若非是要升职了”他怎么可能舍得丢掉总部门总经理的宝座,整天不去打理自己的工作,反而在厂里到处转悠着和工人们闲聊侃天。

    厂里人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马良快要辞职了!

    即便是魏苗现在也不知道。

    回到啤酒厂的这几天里,马良可是天天都在认真的钻研学习着由卢祥安注释过的《〖中〗国相术大全》。然后就是在厂里面溜溜达达的给人看相……当然,他都是暗中为人观相,心里面推算,然后在与人闲聊中不知不觉间的套出些他人日常的生活话题来,以便确认下自己看相推算后的准确度。

    要做到这一点,女性同胞自然是上佳人选。

    因为女性喜欢聊天八卦,尤其走出身农村的那些车间妇女们,绝大部分都很喜欢倾诉些琐碎的家务事,比如自家孩子又怎么不听话了,孩子谈对象了,老公最近身体不好,家里最近出了什么事儿……

    只要有人听,她们就愿意唠叨个没完没了。

    这不正和马良的心意吗?【你读吧每天】

    于是短短几天时间里,他就成为了厂里生产车间那些工人们的妇女之友……

    更是有很多妇女同胞热情相邀,让离家千里在外的马良,正月十五的时候去她们家里过元宵节。【你读吧每天】

    物流部办公室里。

    魏苗一边整理着手里的那些资料文件,一边笑着说道:“小马,这次回来怎么老是往车间里跑?”,“要多接近群众,了解群众嘛!”马良叼着烟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般的说道。

    事实上,他刚才正在心里面温习着给人看相的功课为什么杨海林的老婆不能生孩子,自己却没能从面相上看出来?为什么水性杨花的余库管和丈夫离婚了,面相上却露出了喜结连理之态?她相好的好像很ω多吧……

    魏苗笑了笑,道:“库管们都说,你现在是妇女之友。”,“嗯,我很乐意妇女同胞们看得起我,有道是妇女也是半边天嘛……,做为一个知心哥哥”去让她们尽情的宣泄在生活中积累下来的精神压力,实在是一件有益社会的大好事!”,马良嘿嘿一乐”道:“魏姐,你还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倾诉过衷肠,被我一番教诲和劝慰之后,现在不是已经好多了吗?”,魏苗一窘,秀美的脸颊顷刻间泛起了绯红之色,嗔怪道:“去,讨厌!”,马良就讪笑,心里暗暗腹诽着自己一狗改不了吃屎”说着说着就开始习惯性贫嘴了,明明和魏苗之间…………哎呀呀。

    魏苗近来变化真的够大。

    她似乎对于年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向马良坦白示爱的事,都给刻意的疏忽掉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变的像是以前那样,精明强干,努力工作,也不受任何人议论八卦的影响,心态很好。【你读吧每天】

    即便是马良说出让她继续代理物流部办公室负责人的时候,她也没有过多的推辞便答应下来。

    这几天和马良在一起,也是有说有笑显得很自然。

    但不管魏苗现在的心态改变的有多么好,发生过的事情总不能真的就全然淡忘掉”尤其去……感情方面的事情。

    所以当马良习惯性的贫嘴之后,魏苗就想起自己厚着脸皮大胆的舟马良示爱的一幕了。

    她的心又突突起来,红着脸扭头去盯着电脑屏幕,躲避着马良的眼神。

    “魏姐……”,马良唤了一声,当即咽下去自己又想习惯性贫嘴的话一他刚才忍不住想把年前魏苗大胆示爱的那件事儿说出来逗逗魏苗。不可否认的是,马良心里还抱着一丁点儿想要和魏苗继续发展下去”从而能够发生点儿什么的龌龊想法。【你读吧每天】

    但他还是纯洁的压制住了自己不纯洁的这股冲动。

    奶奶地,坚决不犯错误。

    要知道,感情这种事儿,犯了错误后,伤害的可不是一个人啊!

    “嗯?”

    魏苗转过头来”看向马良。

    她的脸还有些红,心绪还未能完全平静下来。现在看到马良眼神中透露出的那抹还来不及收回的调皮促狭笑容时,当即意识到了马良这家伙又想说什么不良的话了,于是红霞再飞,羞涩的白了马良一眼”赶紧转过头去。

    马良尴尬不已,说点啥呢?

    已经开了。,总不能就为了唤一声魏姐以示亲昵吧?

    他又不是闲得蛋疼……

    “那个…………有件事儿提前跟你打个招呼。”,马良挠挠头,道:“过些日子,嗯,还不确定具体的时间,我要辞职离开咱们公司了。”,辞职,是必然的!

    早晚都会让魏苗知道,还是早点儿告诉她吧,省得到时候魏苗会因为他的突然辞职从而心生埋怨。

    回到北京这几天,马良并没有急于辞去自己在全顺啤酒厂的工作。

    原因很简单在还没有新的工作职务,哪怕是挂名的职务之前,他这个物流部总经理的名号,还是能够让父母亲放心并且说得过去的。

    诚然,马良现在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从世纪华兴集团那边儿得到一个响当当的挂名职务,还不用干活儿,甚至吴茂军还巴不得把他这位超级“人才”,给挖过去呢。但这种事情一旦马良做出来以后,会让他的父母亲心里产生一种自家儿子终于还是占了亲家便宜的想法。

    母亲李梅还好说点儿,怎么都行。

    但父亲马明全那种古板实诚到死脑筋的心态,会很不爽的,他肯定会想一好好的一个儿子,还是个独生儿子,怎么就能做半个上门女婿去?

    听着马良说他要辞职,魏苗猛的转过头来,怔怔的看着马良,似乎想要从马良的眼神中看出来,他只是在习惯性的开玩笑,并不是真的想要辞职了就像是去年冬天马良出差回来那次似的,他说要辞职,结果还是留下来了。

    但是,魏苗从马良眼丰看到的是“坦诚。

    “为什么?”,魏苗轻声的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马良把烟蒂按灭在了烟灰缸中”故作平静随意的微笑道:“在老家投资扩建了一家电缆厂,那家电缆厂是我一个哥们儿家里经营的,扩建后,我算是其中的一个大股东,所以得过去打理厂里的销售经营…………不然心里不放心啊,那可是投入了我全部的血本儿。”,“可是,可去……”,魏苷想说,你走了,我怎么办?

    但这句话她说不出来,马良走了”她自然是应该继续工作,难不成地球少了马良”还不转圈儿了?

    “物流部总经理的这个位置,留给你吧。”马良笑道。

    魏苗相信马良这句话“马良既然这么说,那么他走后物流部总经理的位置,肯定是由魏苗来坐。因为马良走了,魏苗就是公司里最熟悉这份工作,最有资历资格坐这个位子的人而且,马良和褚明奕董事长的关系,很好,好的让所有人嫉妒和困惑不解。

    只要他说让魏苗做物流部的总经理,褚董事长肯定答应!

    但现在”似乎连魏苗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已然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神色间颇为恍惚。

    看着魏苗这般表情,马良心里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些酸楚和不舍的感觉。他勉强的保持着笑容,道:“早就跟你说过,我想自己当老板”呵呵……“……,魏姐,你看兄弟我有这个能力不?”

    “嗯,有的。”魏苗低下头茫然的说道。

    “不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辞职,哈哈,兴许还得在厂里工作半年呢。”马良打着哈哈说道。魏苗忽而抬起头来”一双美眸已然是泪眼朦胧,道:“小马,你走了”我怎么办?”

    “呃,你理所当然的做咱们办公室的总经理啊”谁也甭想着跟你抢这个位置!”马良有些心虚的说道:“我总不能站着茅坑不拉屎……整天在这儿挣着闲钱,工作却全都交给你来做…………”

    “你,你在杨家埠村租的那套宅院,还有一年半才到期”魏苗的心里已经完全乱了,开始想着各种理由,试图劝阻马良留下来一即便是,她知道马良去意已决,而且是要走向一条更好的发展道路一是啊,他这样的人,本来就应该去创造自己的事业,大展宏图。

    马良挠挠头说道:“留给你租出去吧。”

    “为什么要留给我?那是你的!”魏苗有些牛气的说道。

    “这个,咳咳,“…”

    马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是啊,为什么把那套租来的宅院留给魏苗?这话听起来总有点儿像是送给小三房子的意思。

    “年前,腊月二十八!为了你,我留了下来,没有辞职,你同样也不希望我辞职,你当时还冲我发脾气。”魏苗哭出了声音,似乎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神色间似乎还有些恨意的看着马良,抽抽泣泣的说道:“到今天,正月十四!十七天的时间!你,你反而要辞职离开,…”,马良无语了,自己这么做真有点儿不地道。

    但问题是,当时魏苗要留下来好像是双方自愿地,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吧?而且,而且俺辞职后,如果你也不愿意干了,完全可以辞职啊。

    “还有,我记得年前冬天你那次出差回来时,对我说过,说,说是等你自己开了公司,会让我去你的公司上班,你说话会算话吗?”

    口不择言般的说完这句话后,魏苗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我怎么了我?我……

    “当然,当然,那,那是我的荣幸………”马良讪笑道。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魏苗心慌意乱的低下了头一马良,是有女朋友的人,他的女朋友,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优秀………我,我又算什么?如果真的要去马良的公司里上班,那岂不是很明显的在缠着马良了吗?

    那样的话,太可耻了。

    马良有点儿后悔自己刚才突然间提起了这个话题。

    倒不如不提,到时候直接辞职溜之大吉,然后电话里或者网上向魏苗解释下,也不至于现在两人面对面的谈,从而导致了如此尴尬伤感的局面。

    好嘛……

    不过,男人最可耻的一面,马良也拥有了。

    那就是,这时候他的心里面,竟然生出了一丝小小的得瑟想法一嗨,哥们儿还真是个抢手货,被美女如此眷恋爱慕,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呀呀……

    喵呜!

    小白叫了声,跳到办公桌上,伸出小爪子轻轻的梳理着低头抽泣着的魏苗那乌黑的长发,一边轻轻的不舍般的喵呜着,像是在安慰着魏苗。

    “小白苗忍住了哭泣,抬头强颜欢笑的抚摸着小白。

    过了会儿,魏苗擦了擦眼泪,展颜一笑,道:“小马,姐夫态了,对不起啊。那个………希望你以后事业兴隆,一帆风顺“……,嗯,你不用担心我,我也会继续在公司里好好工作,过的很好很好的。哦对了,如果你的公司真的需要姐去帮忙的话,姐会去的,不过……,…你可不许笑话姐,更不许抱有什么非分之想!你这个坏小子,大色狼,心里面竟想美事儿,又好口花花,以后必须得改改你那贫嘴的臭毛病!【你读吧每天】”

    “一定改,一定改。”

    马良忙不迭点头,暗想着这个毛病还真得改正了,不然指不定啥时候玩笑开的过头,再惹出点儿什么桃花运来,实在是伤人啊。!!

365章 小白不是妖

    365章小白不是妖

    感情这种事儿,真的没办法说清楚。

    而女人,更是一种令男人费尽心机都无法琢磨透的存在——魏苗的变化就是那么的快,让马良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于是马良有些庆幸,有些失落。

    庆幸的是,她似乎真的可以做到不受伤害,不为此悲伤难过;

    失落的是,自己终究没敢,也没脸去鼓足勇气试探着努力一把,将魏姐收入自己那一直隐藏在内心里其实像所有男人一样都想实施并且实现的后宫计划之中。

    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

    但发生的就是发生的,两人都在故作淡忘掉的样子,不去提及。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流逝着。

    还好,马良短时间内不会辞职离开。

    ……

    天色蒙蒙亮。

    马良从床头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给正沉浸在香甜睡梦中的吴琼压了压薄薄的被角。然后穿戴整齐,走出去到洗手间洗漱一番后,又走到沙发旁用指头戳了戳正在沉睡中的小白,轻声唤道:“丫头,起来锻炼身体去了!”

    蜷缩在沙发上睡的喷香的小白懒洋洋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呢喃道:“良哥哥,我今天不去啦,累死了!”

    “死丫头,让你懒死!”马良宠溺的斥了一句。

    他现在可是极为操心小白的身体状况——这丫头真的在继续缓慢的生长,自从上次发现她长高了之后,到现在小白竟然又长高五公分,达到了四十六点五厘米——嗯,如果以正常人的角度来讲的话,她的生长速度,简直堪称恐怖了。

    这么长下去那还了得?

    不出两年,就可以把她当成一个正常的小丫头领着出门儿溜达了!

    所以欣喜激动之下,马良除了越发的照顾着小白的饮食营养之外,自然不能放松小白日常的身体锻炼,只要不去过分的进行魔鬼式残酷训练,正常的身体锻炼对于她的成长绝对是有益无害。

    而小白对此也并不反感,反倒是渐渐习惯了这种每天早起锻炼的生活。

    只不过今天她确实太困太累了。

    昨天是元宵佳节,晚上的时候,马良和吴琼两人抱着她去了香山碧云寺游览庙会灯火,一起参与了各式各样有趣的文化活动,一直玩到了夜里一点多才回来。便是平常注意锻炼身体又修行术法精神极好的吴琼,都睡在床上懒得起来了,小白这懒惰的丫头更是困的睁不开眼。

    当然,吴琼比小白要累,因为半夜玩耍回来后,她还得被马良折腾。

    哦不,是两人互相折腾。

    看着小白这副慵懒的可爱模样,马良也就舍不得再打搅她,不就耽误一天的晨练嘛,睡吧,睡吧。

    轻轻拍了拍小白后,马良转身就要出去。

    便在此时,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注视着他。

    身后侧面不远处,就是卧室的门。

    房间内,除了马良,和睡在沙发上的小白之外,就只有本应该在卧室中香甜睡着的吴琼了。

    马良就微笑着扭过头来,道:“怎么不睡了?”

    然后,马良心里一沉——糟糕,刚才小白开口说话,被吴琼听到了!

    因为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的吴琼,本应该慵懒迷糊的神态,此时却是睁大了一双美眸,玉手捂在微微张开的小嘴上,一脸瞠目结舌的表情。

    如果只是马良对小白说话,那么吴琼自然会习以为常——因为她很清楚小白懂事又可爱,平日里吴琼自己也会经常逗弄着可爱的小白,非常喜欢。但是,刚才她亲耳听到了,蜷缩在沙发上香甜沉睡中的小白,竟然呢喃着冲马良撒娇,说出了一句人话“良哥哥,我今天不去啦,累死了!”

    虽然声音很轻,还有点儿迷迷糊糊。

    但是却极为的清晰!

    吴琼绝对相信,自己没有听错!自己的意识也没有混乱,她现在很清醒!

    “那个,咳咳……”马良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前揽着满脸错愕和震惊的吴琼,走回了卧室,一边顺手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了。

    小白早已进入到了梦乡中,哪儿知道自己刚才迷迷糊糊的一句话,被吴琼听到了。

    卧室内。

    被马良扶着坐回到床边上的吴琼,依旧是惊愕的说不话来,直愣愣的看着马良。

    马良苦笑着站在吴琼的面前,抬手轻轻抚摸着吴琼有些蓬松的长发,温和的说道:“小琼,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过要告诉你,但是……这种事儿毕竟太过离奇,不方便让你知道,也担心吓到你。”

    “可是,可是她……”吴琼结结巴巴的说着。

    “你也知道,她是一只仅次于灵物般的存在,一直以来都被奇门江湖中人所觊觎。”

    吴琼紧张的说道:“灵,灵物,都会说话吗?”

    “不,只有小白。”马良微笑道。

    “她不会是,是妖吧?”吴琼惊骇莫名的攥紧了马良的手,“良子,我听沐风堂说过,妖,妖是很可怕的……她既然不是灵物,又类似于灵物,那肯定是一只妖了,良子,我们不能再养着她了,太危险了。”

    马良摇摇头,坐下将吴琼揽在了怀里,道:“小白不是妖,放心吧。”

    “那她,她怎么可以说话?”

    “这还得从你我相识时遇到的那只尸猫说起……其实,小白的身体,就是那只尸猫,只是后来……”

    “啊!那她还是妖,是尸猫修行成了妖!”吴琼打断了马良的话。

    马良哭笑不得,道:“不不,你听我慢慢说,别紧张,别害怕,小琼……相信我,就算真的有一只妖出现在了你的面前,老公也能把它给干掉的。”

    吴琼努力平抚着紧张的心情,点了点头。

    因为她相信马良,而且刚才马良这句话,更是让吴琼心里越发的自豪——我的男朋友,不,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他连妖都不怕,而且看他说那句话时淡定自信的表情,似乎解决一只在奇门术士看来极为恐怖的妖,对于他来讲,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其实,小白原本只是一只可怜的被困在了鬼胎宫中的小鬼,就在我租住的那套院落里面……

    马良开始不急不缓心平气和的讲述起了小白的经历。

    这件事他早就考虑过要告诉吴琼,但由于事情太过于诡异到连奇门中人都难以置信,而且小白的情况太近乎于妖,一旦说出来吴琼不相信的话怎么办?所以马良还是决定隐瞒着吴琼,寻思着找到一个最好的机会和理由时,再讲述给吴琼听。

    尤其是发现小白能够长大后,马良更是决定,等小白长成了可以变作一个小女孩摸样后,再告诉吴琼。

    那样的话,吴琼应该就不会去怀疑小白是妖了。

    因为妖,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变成人的模样——这说的不仅仅是表象下的样子,而是气息、气质。

    即便是罕有的修行极高的妖,化作了人形,妖气依旧无法掩盖。

    稍微有点儿术法修行的术士,都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妖气的存在。

    因为,妖气,是最为特殊和令术士们紧张甚至是忌惮的。

    以前马良听爷爷说起过,曾经的年代里,和甘肃一带出现过一只妖,后来还是惊动了西藏的活佛,亲自带着雪山上的灵物去了一趟,才除掉了那只妖。当时听说有妖出现的时候,马不为也去了。但他得知消息比较晚,到了的时候妖已然被除掉,他没能出手,也没有看到到底是什么妖。

    除了西藏的活佛之外,没有人知道那只妖到底是什么。

    因为其他亲眼见到过妖的人,以及十多名奇门术士,都死了!没死的奇门术士,也是远远感知到了妖的存在,没有敢于靠近观察,连自身的意念力都不敢去试探。

    ……

    ……

    如马良所料的那般,等他讲述完后,吴琼已然有些半信半疑。

    不过出于对马良的信任,吴琼还是强迫着自己认可了马良的解释,并且很有些委屈般的靠在马良的怀里,轻柔的责怪道:“良子,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隐瞒了我这么久,都不告诉我……”

    “咳咳,这不是怕吓到你嘛。”马良有些歉疚的说道:“那,你现在都还不能完全相信。”

    琼没有否认,却是抬头看着马良,温柔的微笑着说道:“不过我相信,她就算真的是一只妖,我老公也可以轻易的收服她,让她不敢兴风作浪!”

    马良挺了挺胸脯,道:“那是!”

    这话说的有点儿心虚,他没见过妖,谁知道爷爷当年说的那番话有没有吹牛的成分在内——他爷爷马不为曾经说过,以坐地阎罗的奇门绝学术法,对付一只妖还是没问题的。问题是……

    马不为也没见到过妖。

    “你说她能变成人,还是个漂亮的小丫头……是真的吗?”吴琼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啊,反正都告诉你了,一会儿等她睡醒了,我就让她变给你看,反正现在你也知道了她的独特之处。”马良一副大度的表情,旋即又有些宠溺小白般的说道:“那,现在别吵醒她,小丫头睡的正香。”

    吴琼点点头,又道:“那她,会不会长大?”

    “嗨,刚才忘了对你说,这丫头还真能长哎,长的还挺快,你猜怎么着?这俩月的时间里,竟然长了五公分哎!”马良兴奋的说道。

    “那是不是,以后还会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啊?”吴琼接着问道。

    “呃……”马良看着吴琼,促狭的笑道:“哎呀呀,我好像闻到了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醋味儿。”

    吴琼撅起了小嘴儿,轻哼了一声。

    马良被吴琼这般小小的矫情模样给诱惑的把持不住,嘴巴立刻拱向了吴琼的唇边,一边拱着一边把吴琼按倒在了床上,含糊不清的说道:“哪儿你这样乱吃醋的,小白是咱们的妹子,所以今天我要好好惩罚你!罚你主动做出高难度动作……”

    这么一折腾,吴琼的身子当即就软了下来,忍不住出声。

    不过随即吴琼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坚决的奋力把马良推开,坐起来一边整理着睡衣,一边紧张兮兮的望着门口说道:“别,小白在外面!”

    “没事儿没事儿,她又不是不知道……”马良心急火燎的说道。

    “她知道什么?”

    “哎,咱俩哪次在一块儿的时候,小白不在外面待着?”马良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啊?”

    “呀!”吴琼的脸越发红了,羞急的轻捶了马良几拳,道:“你讨厌,这,这都让小白知道了……她,她什么都懂,还,还能说话,又可以变成人,这,这多难为情啊。再说了,她还小,还……”

    马良彻底无奈了,道:“照你这么说,咱以后再做这种爱做的事情,还得把小白给赶到外面去?”

    “这……反正不行,哼!”

    “隔音效果蛮好的……放心吧,来来来……”马良忽而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借口,道:“气势想明白了也就这么点儿事,都像你这么想的话,那是不是所有的夫妻为了干这点儿事还得跑到荒郊野外去?”

    吴琼歪着头一想到也是。

    不过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马良给重新按倒了在床上。

    ……

    ……

    喵呜!

    小白一声轻叫,从睡梦中懒洋洋的醒来,睁开了她那双如同黑宝石般明亮美丽的眼睛。

    然后,小白很诧异的看着坐在旁边沙发上的马良和吴琼。

    这小两口怎么用那副怪怪的眼神看着我?

    小白爬起来扭着脑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沙发上——身体没什么变化,好像也没有尿床啊。

    小白抬头看着马良和吴琼,露出疑惑和迷茫的眼神:“喵呜……”

    “那个,嗯,小白啊……”马良嘿嘿笑着说道:“不用再装下去了,小琼,嗯,你嫂子已经知道你能说话,还能变身了。”

    “呀!”小白有点儿吃惊,用小爪子掩住了猫嘴儿。

    刚才在旁边注视了小白好一会儿之后,吴琼心里对于小白真实身份虽然还有点儿疑惑,但已然没有了之前那般惊惧忌惮了。尤其是现在看到小白那错愕的可爱表情,而且还“呀”的一声,用小爪子捂嘴,太可爱了!

    所以吴琼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摸下小白,伸出去一般又赶紧收了回来,好像犹有些畏惧,又像是生怕碰上了小白似的,只是温柔的微笑道:“小白,乖……”

    小白低下头来,心里有些乱。

    她既有些因为被人知晓自己身份后的错愕和慌乱,又有点儿幸福兴奋的感觉——终于又有一个人知道了自己的特殊,可以把自己当作一个人来看待了;而且,良哥哥真的对我很好很好呀,他是不是打算,要把我慢慢的告诉他所有的亲人朋友?

    马良微笑着说道:“白,变成人的模样,让你嫂子看看吧。”

    白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下之后,轻缓的摆动身躯转了个圈儿。

    一阵淡淡的似烟雾般的朦胧后,一个身高不足半米,赤着脚穿着一身露肩连衣短裙的小白就俏生生的站在了沙发上——乌黑柔顺的长发,洁白如凝脂般的皮肤,大大的美丽的眼睛,长长的睫毛……

    如漫画中的萝莉美少女一般,精灵古怪,可爱美丽至极!

    吴琼惊呆了!

    马良笑吟吟的,心里有些轻松,又有些失落——就好像自己一直珍藏着不为人知的宝贝,突然间被人发现了一般。

    小白扭扭捏捏的拎着裙角,低着头轻咬着嘴唇。

    好一会儿,小白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吴琼,娇滴滴的说道:“姐姐,小白,小白好看不?”

    “好看,好美……小白,你真的好美啊!”吴琼发自肺腑的夸赞道——太美了,太玄幻了,太仙侠了!

    “咳咳,提醒下。”马良板起脸一副较真的模样,道:“小白,以后要叫嫂子,不能叫姐姐!”

    “为什么?”

    小白和吴琼异口同声的问道,同时还颇有些不满的看着马良。

    马良撇撇嘴,理直气壮的说道:“小白,你是哥的好妹子,亲妹子……你管她自然是要叫嫂子了,你叫姐姐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姐夫?而且你成了她的妹子,这可不行,一码是一码,称呼上不能乱!”

    “马良,你不是这么小气吧?”吴琼哭笑不得的问道。

    “嘁,古板,传统!老腐朽!”小白嘟了嘟嘴。

    马良瞪眼怒道:“传统不能丢,死丫头片子,你哪儿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汇?还用到我身上了?是不是不想喝牛奶吃火腿,想要换换口味吃耗子了?”

    小白可爱无比的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

    吴琼罕有的和马良针锋相对,道:“你敢!”

    “我是她哥!”马良的眼睛瞪的像牛眼。

    “你,你……我不许你这样。”吴琼似乎真以为马良会给小白喂耗子吃,想想都恶心恐怖,不过她却是做不到和马良吵嘴,说话就有些底气不足,眼眶中更是露出了乞求的可怜神色。

    马良气馁,以柔克刚这话可真不是空穴来风。

    “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还当真啊?”马良嘿嘿笑道:“那,你问问这个死丫头,我说过那么多次,哪次真给她吃耗子了?”

    小白也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吴琼会当真,不过看到马良这般模样,就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吐着舌头笑起来——良哥哥恐怕最大的弱点,就是见不得女孩子温温柔柔的模样了,嘻嘻……

    看着小白这般模样,马良气结,想要再训斥一句吧,又有吴琼在场,只好悻悻的说道:“那,你们就护着她吧,将来指不定就给惯坏了!唉。”

    吴琼忍不住试探着伸出了手,牵住小白的小手拽到了身前,轻轻抚摸着小白那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又有些依旧难以置信般的用指头小心翼翼的触碰下小白那光洁如脂的脸颊——是真的,好漂亮的小丫头。

    ……

    ……

    安冰泮跟随着马良来到北京已经好几天了。

    但是真正用得着他这位司机兼保镖工作的日子,似乎也就只有正月十五那天,他开车载着马良和吴琼两口子到处玩儿,一直玩儿到夜里一点多然后回来——期间更是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突发事件,从而能让他这位保镖一展身手,也不枉他每天从马良这里挣到的五百块钱高工资。

    一天就挣五百块钱的工资,回到村里说出去,指不定多少人羡慕的掉大牙。

    这还不算,基本上还每天都无所事事。

    全世界恐怕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了吧?

    所以安冰泮难免会有些难为情——如马良所想到的那般,安冰泮觉得马良这是在顾念着高中时期的友情,故意来照顾他的。

    啤酒厂车队的宿舍小院内。

    孙吉和安冰泮两人带着护具刚刚对练完毕,坐在旁侧的长椅上闲聊着。

    “班长,我的工资,真的是全顺酒业公司里给支付的吗?”安冰泮问道。

    “嗨……”孙吉笑着摆摆手,道:“谁给的不一样?你操心这些干什么?踏踏实实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安冰泮摇摇头,一脸苦笑的说道:“不一样,如果是公司里支付的工资,我拿的还有些心安理得,如你所说的那般,董事长对马良好,甘愿为他配司机和保镖,那没得说;可是,我现在怀疑,是良子他在可怜我,才会白白的给我钱……我拿得不踏实,过意不去。”

    孙吉笑道:“就当是公司里给你开工资吧,这事儿我也不大清楚……”

    安冰泮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再难为情,也有些舍不得这份工作,这么高的工资,谁也舍不得啊。只是让他不舒坦的是,自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你总会帮上马良的忙……”孙吉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安冰泮有些诧异。

    孙吉想了想,道:“以后……你应该会知道的,马良不是一般人。”

    “老班长,马良是什么人?在做什么事?”

    “他……”孙吉犹豫了下,道:“是个好人。”

    孙吉心里明白,有关于发生在马良身上的那些诡异事件,既然安冰泮不知道,说明马良没有告知过他。那么……自己是绝然不能告知安冰泮的——因为一来这种事儿必须保密,二来,那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对于常人来讲恐怕是毕生都难以遇到的,也许安冰泮跟随着马良,将来也不一定会遇到。

    所以,孙吉不能从自己口中讲述给安冰泮知道。

    安冰泮越发的纳闷儿了。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马良凭什么能够混到现在这般程度——这么大一个酒业集团的董事长对他礼敬有加,见面的时候连带着对他这个司机说话也是客客气气;马良还有那样一个超级豪门家庭的女朋友吴琼,其父母更是对马良好的不得了……

    这些比起来在漳县和华中市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安冰泮钦佩吃惊又困惑不已。

    因为他仍然记得,马良的家世,好像很普通啊!

    ……

    ……

    :这章没修改……抱歉!

    不过,今天完成了一万四!攥拳……继续努力下去……RO!~!

366章 苏威琛的判决结果

    366章苏威琛的判决结果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的早了些。

    还未出正月,气温已经回升到了零度以上。

    这天晌午时分,太阳挂在碧蓝的高空中散发着刺眼的光芒,让人在这还未褪去寒意的冷风中,内心里竟然会产生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银灰色的捷达轿车行驶至华云酒店门外的停车场,轻捷的钻入了两辆车之间的空位上。

    安冰泮迅速的下车,然后在马良推开车门下车前,已然帮着把车门拉开,伸手往上面作势挡了挡。

    对此,马良唯有苦笑,他能理解现在安冰泮的心态——不做出点儿什么保镖的样子,安冰泮的心里好像一直都不能踏实下来。这也难怪,整日里轻轻闲闲的拿着高额的工资,别说是安冰泮了,很多时候连马良都有点儿羡慕不已,暗叹自己这个老总当的太……败家子儿兼打肿脸充胖子了。

    果然,酒店保安看到这一幕,脸上都露出了诧异和鄙夷的眼神。

    很显然,他们觉得马良这个年轻人属于是那号典型装逼装成了的主儿——雇佣司机,那司机穿黑色西装戴墨镜,有模有样的像个保镖似的,却是开了辆破捷达……没那身份就别摆这么大谱啊!

    好歹你开辆大奔,那也算上了点儿档次不是?

    但马良脸皮极厚,对于他人的鄙夷眼神毫不在意。

    而安冰泮更是完全无视——对于他来讲,没有实质性仇恨恼怒等危险信号的眼神,都可以排除在工作之外——孙吉曾告诉过他,保镖的这份工作,是不能掺杂个人情感在里面的,不能轻易为小事而发怒,你的职责不是斗气。

    两人一前一后的步入了酒店内。

    一层宽敞的大餐厅内,十多张餐桌前早已坐满了顾客,没有一张空闲的桌子。

    在最里侧靠窗贴近墙角的那张餐桌前,坐着一身警服英姿飒爽的蒋碧云,正在和旁侧穿着一身得体休闲装的魏苗闲聊着什么。

    马良和安冰泮走了过去。

    今天是周末,魏苗休息,值班的是齐晓赛。

    十一点钟的时候,正在厂内食堂里倾听几名女服务员mm倾吐衷肠,顺便偷偷为人看相的马良,接到了蒋碧云打来的电话,说是要请他吃饭,补回来年前欠下他的那顿饭,在房山老城的华云酒店……

    然后,蒋碧云就不容拒绝的挂断了电话。

    这次,马良当然不敢再放蒋警官的鸽子,就赶紧招呼安冰泮驾车往房山老城赶来。

    “哎呀呀,小云,年前也就是随便开句玩笑,你还当真了……”马良笑呵呵的打着招呼走了过去,“咋能让你破费呀,太不好意思了。”

    “嘁,你当我像你一样说话不算数啊?坐吧!”蒋碧云瞪了马良一眼。

    “破费了,破费了……”马良一脸不好意思的坐下,然后问道:“哎,小云啊,今儿请我吃鲍鱼还是鱼翅?不过,不知道这档次的酒店里有没有。”

    蒋碧云气道:“吃包子和鱼骨头吧!”

    “成,都行,都行。”马良点头很自然的点头说道。

    蒋碧云和魏苗就都忍俊不禁的笑了,马良这货……咋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然后,三人这才发现安冰泮没有坐下,而是靠窗站在了马良的旁侧一米开外,带着墨镜一脸冷酷神色,似乎在无时不刻的打量着餐厅内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

    “那个,你坐啊!”蒋碧云客气道。

    安冰泮扭过头来,笑了笑,道:“谢谢,不用了。”

    “哎呀呀,都怪我,忘了给你们介绍,冰泮,这是蒋碧云蒋警官,这个不用介绍,魏姐你也认识……小云,这是我朋友,安冰泮,去年刚刚从部队复员回来。”马良一边介绍着,一边哭笑不得的说道:“冰泮,别拘谨,坐下吃饭,这都是自己朋友,吃顿饭不用这么谨慎小翼……”

    “这是我的工作。”安冰泮摇摇头说道。

    蒋碧云和魏苗对视一眼,满脸的尴尬疑惑和无奈——魏苗当然知道马良现在身边有了个像是保镖似的司机,是马良的好朋友。而蒋碧云也早就从魏苗的嘴里得知了,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真的是位保镖,还是这样一个较真的保镖!

    这种情形下,让同为年轻人的三人吃饭的时候,多不自在啊。

    马良有点儿头大,道:“冰泮,我给你放个假,咱坐下吃饭行不?”

    安冰泮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马良的脾气登时就翻了,瞪眼斥道:“哎我说你怎么犟的像头牛啊?现在我命令你,坐下和我们一起吃饭!这总行了吧?”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拘谨的。”魏苗也劝道。

    蒋碧云笑着指了指自己胸前的警衔,说道:“那,不信任我这个警察?”

    安冰泮无奈,只好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摘下墨镜。不过他的视线依旧在不经意间注意着四周杂乱的环境和人。

    附近两张桌上的客人就都纷纷低声议论诧异着——那个年轻人什么身份?竟然还有位保镖……

    马良讪笑着朝蒋碧云和魏苗点点头,道:“他性子犟,认死理儿,不过人挺好的。”

    看着马良那抹笑容中闪过的一丝小小得意,蒋碧云撇撇嘴,挖苦道:“是个人都比你好……瞧你现在得瑟的样子,出个门儿有司机驾车,身边还跟着一位保镖,好像你是多么大领导似的。”

    “不敢不敢,为了安全。”马良嘿嘿讪笑。

    服务员见这边那位有点儿怪异的客人终于落座了,这才拿着菜单走过来,让他们点菜,一边时不时的瞅一眼马良——至于嘛,来和警察一起吃顿饭,身边竟然还带着保镖,难不成他是什么传说中的红三代或者超级富二代?

    那怎么不去楼上的包间里?

    饭菜很快上来,简简单单的五个荤素搭配的菜,蒋碧云和魏苗喝果汁,给马良要了瓶茅台,让马良又是一个劲儿的客气着:“破费了,实在是破费了,要什么茅台酒啊,五粮液就行……”

    蒋碧云气的不行——这有什么区别吗?

    要知道,蒋碧云虽然家境也算宽裕,父亲好歹也是朝阳区局的一位领导干部,但蒋碧云的工资加各种补助算在一起,一个月还不到三千块钱。今天能破天荒的在华云酒店请马良吃饭,并且要了瓶六百多块钱的茅台酒,已然是很难得了。

    平日里这位警花什么时候去酒店吃饭需要花钱?那些男同事们一个个都抢着请她吃饭呢。

    三人便吃喝着闲聊起来。

    当然是三人,安冰泮不喝酒,也不喜欢多说话,不急不缓的动着筷子吃着饭菜,还时不时的注意着四周。

    马良也是无奈,这家伙,好像全世界到处都是坏蛋似的。

    然而他并不知道,安冰泮的内心准则,也是孙吉所教育他的工作职责,就像是电影里所说的那样——保镖,不允许失误一次,所以不能在任何时候轻松大意。也许你在从事保镖这份工作期间,一直到最后都不会遇到任何的突发情况,但你一定要时时刻刻保持着最高度的警惕,随时都可以出手应对突发状况!

    这也是为什么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保镖的原由。

    因为保镖,首先就要有如同安冰泮这类人的性格——沉稳,内敛,不善言辞,能耐得住寂寞,并且极为认真到较真。当然了,安冰泮不是最完美的保镖,也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不然马不良肯定会过的痛不欲生,然后毫不顾念任何朋友同学情分的把安冰泮给炒掉。

    蒋碧云问道:“马良,听苗姐说你快要辞职了,什么时候走?”

    “怎么?舍不得我?”马良嘿嘿笑道。

    “滚,老娘是巴不得你赶紧滚蛋!”蒋碧云瞪了马良一眼,道:“看见你就一肚子火气……”

    马良一副无赖的模样,道:“正发愁找不到新工作呢,蒋警官,你们那里招不招临时工啊?局派出所不都用一些治安管理员还有联防队员什么的吗?给口饭吃吧,你看,我这身手好歹也说得过去,是吧?”

    “呸,你要是进了队伍里,那就是典型毒瘤!”蒋碧云啐了一口。

    旁边坐着的魏苗忍不住苦笑摇头,想起马良就要辞职离开的事情,魏苗心里就会忍不住泛起阵阵的酸楚和不舍。而现在看着蒋碧云和马良斗嘴,魏苗就知道——恐怕蒋碧云对马良要离开的事情,也是极为不舍的,只是……她或许没有自己这般深深的感触,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感情而已。

    “我可是好人啊!”马良夸张的表示着冤枉。

    蒋碧云忽而想到了什么,便没有继续和马良斗嘴,道:“马不良,你这两天看报纸没?”

    “唔,没有啊,有什么特殊新闻?”马良摇摇头问道,心想着自己哪儿有闲心去看报纸啊,国家大事轮不到他去管也管不了,小新闻和他不搭边……他整天要么钻在屋子里一遍遍的翻看琢磨那本《中国相术大全》,要么就是在厂里面到处流窜着做妇女之友,最近更是有了“花少”的绰号,和厂里食堂或者车间的mm们打的一团火热。

    蒋碧云皱皱眉,道:“苏威琛的案子,判了。”

    “哦?”马良怔了下,道:“怎么判的?”

    “十年有期徒刑……”

    马良愕然,忿忿道:“靠!他杀人罪和雇凶杀人可是板上钉钉的铁案,起码也得是无期啊!”

    “小点儿声!”蒋碧云提醒道。

    良压低了声音,一边扭头看了看。

    果然,附近两张桌旁的人都看向他们这边,不过当发现马良的眼神注视过来后,便都扭过头去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吃饭了。

    蒋碧云起身走到马良身旁坐下,破有点儿神秘兮兮的轻声说道:“苏威琛本来就有着很广大的人际关系网,再有案发后他家里人四处走关系,请了最好的律师,还有精神病专家出具的精神分裂症诊断书……所以,就是这样一个结果了,而且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他被判刑后,可能还会争取办下来保外就医。”

    “他精神分裂就可以雇凶杀人?”

    “证据不足。”

    “靠!”马良撇撇嘴,心想这不扯淡吗?不禁冷笑着嘲讽道:“你们警方的能力,可真是太大了。”

    蒋碧云气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警察能做主的好不好?”

    马良叹口气,道:“那倒是。”

    “小云,如果苏威琛真的能保外就医的话,那么他,他会不会再报复马良?”魏苗忽而满是担心的问道。

    “不好说。”蒋碧云摇摇头。

    马良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道:“他没那么傻,保外就医也是警方重点关照的主儿,他还敢不收敛继续违法犯罪啊?”

    “嗯,对对。”蒋碧云忙点头。

    魏苗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而事实上,蒋碧云心里却在很无奈的想着——有些事情,从她这名警察的口中实在是难以启齿,好多贪官乃至于许多判了重罪的犯罪分子,只要有钱有门路,走各种路径办下来保外就医后,照样在外面过的逍遥自在。蒋碧云的父亲就曾经亲自查出过两件这样的案子,而且也从全国各地其他身为警察的朋友那里听说过好几例此类案件情况。

    可是,很多时候警方检方也对此也束手无策:一是他们钻了法律的空子,二是有层层关系网牵涉的让警方和检方根本查不下去。

    所以,此时的蒋碧云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马良的。

    因为从苏威琛亲手杀人的案件上可以看出来,苏威琛此人心狠手辣,绝对不是一个出来后能够甘愿踏踏实实低调过日子的人。

    而他最恨的人是谁?

    肯定是马良啊!

    具体为什么如此恨马良蒋碧云不太清楚,如果仅仅只是因为在饭店里的一次小冲突就雇凶非得要置马良于死地,有点儿让人难以置信,当时的苏威琛是何等身份?至于那么没度量吗?不管什么原因吧,苏威琛雇凶杀马良没能得逞,为此又入了狱判了重刑,甚至差点儿要了他的命,想必他出来后还会惦记着马良。

    “马不良……”蒋碧云犹豫了一下,道:“如果苏威琛真的办了保外就医,到时候你,你自己还是小心些为妙。”说到这里,蒋碧云又露出勉强的笑容,道:“其实也不一定,不过你不是常说嘛,小心驶得万年船,是吧。”

    “对对对,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小云。”马良笑呵呵的忙不迭点头,一点儿都不当回事儿的模样。

    魏苗面露忧色。

    而蒋碧云强作笑颜,心里却是担心着,道:“不过,反正你也快要辞职了,离开全顺啤酒厂后,他还能去哪找你?再说了,咱们这也是瞎猜着杞人忧天呢。”

    马良笑道:“是啊是啊。”

    旁边的安冰泮听在耳中,记在了心里——我这个保镖,终于还是有点儿作用的,也不知道马良招惹的那个苏威琛,到底是怎么样牛逼的人物,在亲自杀人和雇凶杀人后,还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

    如此,安冰泮心里那点儿纠结的压力,稍稍减轻了许多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马良心里却在感叹着:“事实证明,掌握仇人的血引,是多么的重要啊!”

    刚才马良那番毫不在意般的表情模样,看起来好像是为了不让朋友们过多的担心。

    而事实上,他还真不怎么当回事儿——当初的人找他做调查,因为案件牵涉到的疑点太多,从而提醒他如果不能够如实的坦白案情细节的话,苏威琛就有可能会被断定为有精神病,从而减轻罪……而案件的真实情况,马良却不能对检方和警方说,即便是说了也肯定不能当作证据,谁信啊?

    所以那时候,马良心里就作出了决定。

    如果苏威琛不被判死刑,哪怕是判了无期,也得让他在审判当天,出了法院就当即死掉!

    因为对于马良来讲,苏威琛这号人只要活着,那就是个威胁!

    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马良都快把苏威琛的案子给忘了,再说最近也却是没时间关注相关的新闻,所以到现在才从蒋碧云这里得知——苏威琛杀人案,前天终于开审并且作出了一审判决!

    那么……

    苏威琛就该死了。

    由苏威琛的案子,马良又想起了宋跃平——宋跃平自首一案,到现在依旧是风平浪静,全然没有掀起一丁点儿的大浪来,这让在很大程度上作为普通人并不了解警方办案查案流程和其中细节的马良,很是有些纳闷儿。

    在他看来,宋跃平交代了,纪检部门和警方开始查,把那些宋跃平交代出来的人统统抓住,一查到底……多简单点儿事啊!

    想了想,马良也没过多的在意。

    宋跃平一案有卢祥安这个老家伙在幕后关注着,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的——人家卢祥安的儿子,可是正儿八经省里的高官!

    饭后,蒋碧云回局上班去了。

    而魏苗则是坐公交车回了家。

    和她们二人道别后,马良和安冰泮一起返回啤酒厂。

    半路上马良正想着给卢祥安打个电话随便问问宋跃平案的消息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竟然是小学妹张辛桐打来的。

    ……

    ……RO!~!

367章 精准的相术

    367章精准的相术

    马良有些纳闷儿,按下了接听键:

    “哎呀呀,我还以为辛桐学妹过河拆桥忘了俺这位大学长了……咋今儿想起来给俺打电话了呢?”

    “学,学长……”张辛桐似乎有些不确定,又有些犹豫般,语气中带着点儿怯意的小声说道:“真的是,是你吗?”

    马良玩笑道:“好吧,其实你打错了,我是鬼……”

    “呜呜……”张辛桐哭了起来。

    马良骇了一跳,心想至于嘛,我就是随便开了句玩笑而已。该不会是张辛桐到现在还没能从那恐怖的记忆中恢复过来吧?

    按理说这不可能——有了马良施术封闭掉张辛桐开了的阴阳眼之后,她绝然不会再看到什么邪孽异物之类的脏东西,而且有了马良的安慰鼓励,并且出于对马良的信任,张辛桐应该不至于还为此惊恐不定的。

    大概是小女生心性胆小,听到“鬼”这个词儿就不由得害怕吧?

    于是马良赶紧道歉道:“是我,真的是学长,我活的好好的,不是鬼……”

    “学长,我,我又看到那些东西了……”张辛桐抽抽噎噎的说道。

    “什么?”马良吃了一惊。

    怎么可能啊?

    张辛桐的阴阳眼已经被马良强行以术法关闭掉,体内的邪物也被马良强行取出摧毁,而且马良也叮嘱过她不要再去什么阴邪之气浓厚的地方转悠了,她的阴阳眼怎么会再次开启了呢?

    难道……

    “学长,我,我好害怕,你快来救救我吧!”张辛桐呜咽着说道。

    “别害怕!”马良沉声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吧?遇到那类物事的时候,只要你不害怕,是不会受到伤害的……乖,听话,壮起胆子来,以前都经历过那么多了,难道还受不了这点儿小影响?”

    张辛桐嗯了一声,依旧抽泣着说道:“可是,可是我害怕为什么突然又能看到了,自从你上次帮了我之后,一直都挺好的啊。”

    马良想了想,道:“寒假期间,你是不是去了什么庙宇之类的地方,祭拜过神仙?”

    “没有,我都没有出去玩。”

    “那你是不是玩儿什么招灵的游戏了?”

    “没有,真的没有。”

    马良心头就疑惑起来,道:“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接触过什么怪异的东西,比如古玩一类的东西,或者在哪里遭遇过什么比较特殊的事情?”

    “没有……”

    靠!马良心里暗骂一声,这他妈还真见鬼了!

    “辛桐,你听学长的,遇到那类东西的时候,不要害怕,尽管大胆点儿,它们不会伤害你,也不敢伤害你的!你越是胆小害怕它们,就越容易在精神上受到影响……听见没有?”马良认真的叮嘱道。

    “听见了,可是,可是……”

    “你别犹犹豫豫的,说!”

    张辛桐赶紧压抑住抽泣的声音,说道:“学长,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再帮我,或者卖给我一张护身符,我给你钱……呜呜,你别要的太贵,我没那么多钱,呜呜呜……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马良一头雾水的说道:“哎哎,辛桐,什么叫我放过你?”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学长,你,你帮帮我吧。”张辛桐赶紧说道。

    “别害怕,这两天我抽空回去看看你,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嗯,谢谢学长。”张辛桐感激着,又忽而说道:“学长,我真的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我,我没多少钱的……”

    马良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我不收你钱的,傻丫头!”

    “啊,谢谢学长!”

    “挂了吧,明天我回去!”

    “谢谢,谢谢学长……再,再见!”

    马良挂了电话,一脸的无奈和困惑——好端端一个丫头,吓成了这副模样,竟然把自己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种话都给说了出来,还说什么让我放过她,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说的是哪门子话啊?

    当然,这不是重点。

    马良现在疑惑的是,张辛桐的阴阳眼,为什么会再次开启?

    正自思忖着这些的时候,车子已然驶回了全顺啤酒厂内,停在了客房部大楼门外的停车位上。

    安冰泮下车给马良打开门。

    “冰泮,以后用不着这么认真,我又不是国家领导人。”马良笑道。

    “这是我的工作。”安冰泮不好意思的说道。

    马良无语,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抬起揽住安冰泮的肩膀,显得特哥们儿的一起进了客房部大楼。

    回到房间里,马良沏茶给安冰泮倒了杯,然后坐下递给安冰泮一颗烟,自己也点上,慢悠悠抽着说道:“冰泮,咱们是哥们儿,虽然说你有你的工作职责所在,这我能理解,但也没必要时时刻刻搞的太认真,不然的话我这心里也实在是别扭啊。”

    “我……”

    “听我说。”马良挥手打断安冰泮的话,道:“我明白你心里怎么想,真没那个必要……我既然让你做司机和保镖,当然是用得着,难道我很像是个傻冒大款钱多的没地方花乱扔?再说了,我可是很清楚白白的给你钱其实不是帮你,而是害你了!说真的,你别觉得现在轻轻闲闲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咱们就得忙到世界的乱跑,到时候你也得多受累了。那,明天咱们就得回一趟华中市……”

    安冰泮点点头,心里想起了刚才马良在车上接电话时说的那些话——什么是那类脏东西?为什么很会让人害怕?这又和古玩、庙宇里祭拜神仙、招灵游戏有什么关系?难道马良懂得这些很迷信的玩意儿?

    怪不得他会相信易学风水之类的东西。

    “还有。”马良接着说道:“今天吃饭时,你也听到了,我其实这两年也招惹了好多厉害的人物,还曾经被人雇凶暗杀过,所以有你跟在我身边,我心里会更踏实些,对吧?”

    “嗯,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安冰泮坚定的说道。

    马良笑道:“那,现在明白了吧?我给你开工资,可不是白给你的。”

    安冰泮就不好意思的笑了。

    “对了冰泮,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可能会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听到一些你不大明白或者认为天方夜谭般的话,不要感到吃惊,也不要传出去……”马良轻叹口气,认真的说道:“比如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接了个电话,说了些话,你大概现在心里也感到很迷惑,甚至认为我是个神棍吧?”

    “没有……”安冰泮讪笑着摇摇头,道:“你放心,在部队我们就学过保密条例,而且老班长也告诉过我,干这份工作就要为老板保守秘密。”

    马良笑道:“心里真的不疑惑?”

    “不该问的,我不问。”安冰泮说道。

    “哈哈……”马良笑了,他就知道以安冰泮的性子,加上孙吉这段时间对他的教育,肯定会这么说的。不过,马良可不希望安冰泮心里一直都对此抱有强烈的困惑——毕竟作为他的司机兼保镖,不同于孙吉跟着褚明奕,因为褚明奕是常人,而马良不是普通人;再者说了,安冰泮右手掌心有后天罡煞纹,不让他对这方面慢慢了解并且相信了的话,将来出现突然意外状况时,一旦管束不住那可就坏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车上和张辛桐通电话时,马良说话毫不避讳安冰泮的原因。

    安冰泮就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只是神色间却掩饰不住那些困惑。想了想之后,安冰泮觉得既然是朋友,而且马良刚才又是那么一番坦诚的劝慰他,那么就不能再显得过于生分。于是安冰泮笑着说道:“良子,你现在混的这么好,我还真没想到……”

    “凑合过吧。”马良笑着摆摆手。

    “你真的干神棍这一行了?”

    马良耸耸肩,一连理所当然的说道:“也没什么,只要不骗人就行呗,是吧?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安冰泮挠挠头,道:“听着有点儿别扭。”

    “嗯,确实不好听,所以这事儿才要你保密,而且我肯定不是个骗子。”马良笑呵呵的看着安冰泮,道:“冰泮,跟我说实话,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还有点儿别的想法?比如……正义心发作,觉得我这种人不是个好东西?你却要保护我这样的人,所以感觉特不是滋味儿啊?”

    “没有,没有……”安冰泮赶紧说道。

    马良笑了笑,也没有非得让安冰泮承认,那样会很难堪的。

    而且马良知道,安冰泮现在的情况,也确实担心丢掉这份收入颇丰的工作。

    “冰泮,把你左右手伸出来!”马良把烟蒂按灭在了烟灰缸中,笑道:“你也知道,我最近一直都在看相术一类的书,还天天去找人闲聊,连工作都不好好干了,其实就是在给人看相呢,来,今天我再给你看看相。”

    安冰泮把烟掐灭,半信半疑的伸出双手,掌心向上。

    马良观察了一会儿,又抬头专注的看着安冰泮的面相以及眼神。

    其实,这都是做个样子而已。

    这几天马良早就认真端详过安冰泮的面相,并且探出意念力探查过安冰泮表象中透出的各种异样的气息。

    普通的江湖骗子们看相,大多靠的就是从《中国相术大全》这类书中千百年来积累下来的经验知识,以及靠嘴皮子上的功夫套取常人的话,再从心理上分析,然后一知半解的去糊弄人;

    而真正的奇门术士看相,则不仅仅是简单的看相分析,更无需去套问玩儿心理战,直接就能从他人面相和手相上,观其表和里,从而推断出想要知道的东西来。

    表,自然就是说的面相;

    里,则是人透出体表的气。

    不是气质啊,是由于人的自身五行和周遭磁场的影响,再有心理上与天地自然间发生的各种作用所产生的不同的气息——常人是看不出来的。

    就好像术士说什么“印堂发黑”之类的话,印堂黑不黑,那说的可不是你的肤色或者是碰了块儿淤青。

    有几个常人能听了这种话后,照镜子看出来自己印堂黑的?

    过了会儿,马良微笑着说道:“冰泮,我对这方面还不是特别懂,所以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不准确,说的重了你别生气……就当是我放了个屁,当然,如果是那位卢祥安老爷子,绝对是百分百的能给你测算准确的。”

    “没事,你说吧。”安冰泮笑道,他根本不怎么当回事儿。

    马良认真的斟酌了一下言词,道:“冰泮,从面相和手相上来看,你这些年受了许多的苦,不仅仅是普通军人们的训练所受到的苦,你甚至……还曾亲身经历过生死相搏的战斗,或者,是贴近于实战的残酷训练。”

    安冰泮怔住,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不过安冰泮没有为此而震惊——也许马良从孙吉那里听到过什么,而且,像他和孙吉这种身手的人,常人见识到后,猜也能猜测到他们绝对不是出身于普通的野战部队或者武警部队。现在特种部队也不是什么神秘的存在,大众通过闻、甚至是电视剧电影里,都了解并且知道有特种部队和特种兵了。

    “再说说你家里的情况吧。”马良故作出一副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犹犹豫豫的说道:“你的父亲,应该在近两年的时间里,身体受到过重创,卧病在床,即便是现在恢复了健康,想来也难以再操持体力活了。”

    “啊?”安冰泮这次再也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如果在其他人面前,安冰泮自然能忍住自己震惊的心绪,做到表面平静如常。

    不过在马良面前,他是放松的,也不会刻意的去隐藏掩饰什么。

    安冰泮知道,这么多年他和马良断了联系,而且上次聚会的时候,更是从同学们之间的交流中得知,马良和那些能够知道安冰泮家庭状况的同学之间,也没什么联系。还有,上次马良送他也没进家门。

    那么,马良又是如何得知的?

    真的是从面相上看出来的?

    马良继续说道:“你现在看起来稳重平静,实则内心里有一股戾气,时刻都想着要杀人……这从你的面相上能看出来,煞气浓重,血光隐隐!由此可以看出,如果不是你自己的事情,那么,你的父亲,应该是被人为重伤的!所以,你时刻都想着要报仇,只是寻仇却不得目标。”

    “这,这……”安冰泮瞠目结舌。

    马良没有再说下去,从安冰泮的神色间,他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推算,是准确的!起码,不离十了。

    这倒不是马良现在的相术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实在是因为这些天无数次的对安冰泮观察,然后在心里作出过多次的推断,并且翻看着《中国相术大全》以及里面卢祥安的注释,从中找出针对这方面的释疑和推断结论,然后再细细分析过多次之后,马良才得出了这个结果。

    不然的话,他也不敢把这种话当着安冰泮的面说出来。

    毕竟,就算是再好的关系,他也不能拿人家亲生父亲的身体康健问题来做看相的实验信口开河。

    开什么玩笑?

    赶上脾气暴躁的,会跟你玩儿命啊!

    过了会儿之后,马良面露歉意的说道:“冰泮,对不起啊,如果说错了,你别生气……”

    “没,没有,你说的都对。”安冰泮摇摇头,面露苦涩的说道:“良子,你是不是从哪位同学那里,听说了我们家发生的事情?唉,其实这也正是我复员回家的原因,当兵那点儿钱不够养家啊。咱们俩相互的脾气都了解,所以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做出些什么犯法的事情,才会这么劝慰我?”

    “呃……”马良苦笑,搞了半天人家安冰泮还是不信啊。

    安冰泮苦笑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咱们国家这么的大,十几亿人,我上哪儿去找仇人?不提了,不提了……”

    “冰泮,我真是从你的手相和面相上,推算出来的。”

    冰泮点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难怪你现在混的这么好……良子,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个就看不起你,更不会对你产生别的不满的想法。能混成这样,是你的本事,作为兄弟,我只有替你高兴啊。再说了,我现在可是跟着你混,你过的越好,我的工作收入就越有保障,不然我以后再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工作去?”

    马良彻底无语了。

    得,爱信不信吧,反正这种事儿急不得

    等安冰泮见识到的多了,自然也就会慢慢相信了。

    ……

    ……

    晚上九点多钟。

    夜色沉沉,无星无月。

    大兴区黄村镇北京市监狱。

    此时南北两个大监区的各个监区监室内,都已经熄灭了灯火,唯有执勤的哨楼和监狱房间外墙上的惨白灯光在夜色中无力又有些阴沉的散发着弱弱的光线。

    寒风在夜空中呼啸着肆虐而过,越发让这里显得极为诡异阴沉。

    东筒二层的一间监室内。

    房间不大,二十多平米的样子,挤放着六张上下铺,住满了十二个服刑犯人。

    房间一角的下铺位置上,苏威琛还没有睡去。

    他有些烦躁般的斜靠在硬邦邦的床头上,点着烟慢慢的抽着——审判当天,他就被押送到了这处监狱,貌似就要开始他真正的服刑期了。

    但是他自己很清楚,他在这里住不了多久。

    他也绝对不愿意长久的老老实实的住在这种环境里。

    在看守所住着的日子,已经让他受够了!

    妈的,这地方真的不是人住的地方!

    ……

    ……

    :今天两章一万多字!写的很有感觉……攥拳!RO!~!

368章 阎罗索命

    368章阎罗索命

    苏威琛受不了监狱内中林立的高墙,受不了住宿的环境,受不了伙食,受不了一切!更难以像是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的台词所说那般:慢慢的去适应,并发现且认可,自己不得不倚靠监狱里的一切来生存。

    因为,他可以出去!

    监室内,还有两名新来不多久的服刑犯人,正在悄声的和监室里的老狱友们闲聊着——他们闲聊的话题,是有关这所监狱里发生的灵异事件。

    据说,有很多,很多……

    苏威琛听着听着,心里就打了个寒颤。

    他和监室内其他那些在往日里胆大包天的罪犯不一样,倒不是他胆子小,而是他很清楚许多诡异的超自然事件是存在的——即便是,那些事情和普通意义上的灵异不搭边,而且苏威琛知道其实鬼并不可怕。

    但他还是有些担忧,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自己被判十年,躲过了一劫,那个叫做马良的奇门术士,会放过我吗?

    他会不会正在想着要害死我?

    一念至此,苏威琛深深的吸了口烟,内心里为自己今天下午作出的决定而感慨着——他已然吩咐人去查找马良,寻找合适的机会,杀死马良!一是为了打消心头之恨,二是为了彻底的断绝后患,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苏威琛心里很清楚,一名奇门术士想要杀人的话,足以令人防不胜防,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但同时,他也知道,奇门术士其实和常人一样,生命都很脆弱!

    鼎鼎大名术法高强的奇门江湖高手笑面狐于天赐,不照样被暴怒中的苏威琛用一件珊瑚摆件生生砸死了吗?

    苏威琛希望,当他保外就医走出这座令人厌恶的监狱时,外面的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叫做马良,并且会给他的生命安全带来极大威胁的奇门术士!因为那个年轻的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

    便在苏威琛嘴角掀起一抹狰狞冷笑的时候……

    他的耳畔忽然传来细微的若有若无般的说话声:“苏总,近来可好?”

    声音由远至近,又似远在天边,幽幽荡荡,格外的飘渺诡异。

    苏威琛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猛的坐直了身子,不小心把头撞在了上铺的木板上,发出咣的一声响,骇的上铺正在聚精会神听灵异故事的伙计吓了一大跳。而苏威琛却全然不在意疼痛般的探出头去,四下里查看着——他想知道,是哪个同监室的罪犯敢于和他开玩笑——这帮人渣们都受到了狱警的严厉警告,绝然不敢对他有任何不轨的行为!

    这时候,恰好一个犯人正在讲述着:

    “一天晚上,狱警小刘听着楼上有动静,就拎着警棍冲了上去,不曾想迎面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穿白裙的女子,吐着长长的舌头,脚不沾地,飘飘荡荡在半空中,嘴里说着——你——们——都——得——死……”

    “哈哈,太扯淡了!”

    “那还不得把刘警官吓坏?”

    “嘘,小点儿声……”

    一帮罪犯们悄声说笑着,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全然不怎么当回事儿,而事实上他们只是在逞能要面子而已——因为在这里住过些日子的罪犯们,听到甚至亲身经历过有关这座监狱里的灵异事件太多了,心里难免会有些怯意。

    而此时的苏威琛已然是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集体起义。

    现在想想,刚才在耳旁响起的声音,又不似在耳畔响起,而是直接从脑海深处传来。

    便在他紧张不已的时候,那声音又一次在脑海中幽幽的传出来:“苏总,你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却逃不脱阎罗的索命符……”

    “谁?你是谁?”

    苏威琛骇然从床上跳下,赤着脚全然不顾水泥地面上的冰冷,惊恐恼怒中怒目扫视着监室内,“给我站出来,谁在说话,谁!有种给我站出来!他妈的……老子烦透了跟你们这帮人渣垃圾在一起!”

    一帮囚犯们全都愣住,这位被狱警特意嘱咐过不能碰的大老板,是不是犯神经病了?

    “王八蛋,站出来!谁刚才在说话?”苏威琛怒吼道!

    “哎,你他妈瞎嚷嚷什么!”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犯人从上铺跳了下来,气冲冲的走到苏威琛身旁。

    苏威琛猛的向前一个踏步,伸手极为利落的抓住对方的衣领,一个干脆的过肩摔,将高大魁梧的囚犯狠狠的摔了过去,砰一声砸到了那扇位置高高面积小小的铁窗下面的墙壁上,惊呼声中高大的犯人滚落在地,惨叫不止。

    “刚才是谁说话的?”

    苏威琛犹如一尊煞神般的怒目扫视着黑暗中的监室。

    没有人再敢吱声。

    刚才讲故事的犯人吓得蜷缩在了床铺里侧,浑身哆嗦个不停——监室内的老大都被这个新来的家伙一招搞定,而且这家伙很显然很有来头,连狱警都要保着他。如此一来,监室内谁敢再和他较真?

    “是谁?!”苏威琛像是疯了般怒吼道。

    竟然要索他苏威琛的命!

    活的不耐烦了啊!

    便在此时,苏威琛的脑海中再次传来了那幽幽的声音:“苏总,我是马良,数月未见,别来无恙啊……”

    “马,马良……”苏威琛瞠目结舌的呢喃着,惊骇莫名的转身四处寻找着。

    “苏总,听说你的精神有问题,那么……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犯人在监狱里自杀的话,是不是很合情合理啊?”

    苏威琛一下子瘫软在地。

    他终于意识到,这是马良在动用奇门术法对他说话。而且,马良根本听不到或者说不想理会他在说什么,只是在单向的向他陈述着一件事情的走向和最终的结果而已——这件事情,就是要索取他苏威琛的性命!

    苏威琛忌惮马良的报复,又知道其实术士的性命也很脆弱。

    那么,马良又何尝不清楚这些呢?

    所以,既然大家都抱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理,那么很抱歉——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哐哐哐!

    监室的铁门被重重的敲响。

    狱警的怒喝声从外面传来:“吵什么吵,全都给我安静点儿!不然今晚全都挨罚,谁也别睡了,听见没有?”

    这时候监室内其实早已经安静下来。

    狱警站了会儿,转身就要离开。

    监室内却突然传来了苏威琛惊恐万状的求救声:“警察,救我,救我……我要离开这里,有人要杀我,救我,我不要待在这里,啊……救命啊!”

    狱警大惊失色,却并没有去打开监室的门,而是立刻通过对讲机呼叫支援。

    苏威琛已然扑到了监室的铁门上,挥起一双拳头疯了般砸着铁门:“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救我,救救我,有人要杀我,马良要杀死我……你们救我啊!”

    监室内的其他犯人全都傻了眼。

    谁要杀他?

    谁叫马良?

    这货疯了?

    在外面的狱警也是满脸的疑惑和吃惊,便在他焦急的等待着其他值班狱警和武警前来协助的时候,监室内的苏威琛已经开始用头猛烈的撞击铁门,双拳更是如雨点般狠命敲打着铁门!

    哐哐哐……咣当,咣当……

    同时,苏威琛还奋力的嘶吼着乞求着怒骂着!

    “混蛋,救我出去!”

    “王八蛋啊……我快要死了!”

    “马良要杀我,我死了就是马良杀了我……”

    “救命啊!”

    ……

    ……

    血流满面已然陷入昏迷状态的苏威琛,终于被狱警们从监室中抬了出去,紧急送往医务室。

    然后,警灯闪烁,警笛声响彻监狱。

    一辆警车载着昏迷不醒的苏威琛飞速驶离了监狱的大门,向大兴区人民医院疾驶而去!

    这时候几十公里外的房山区全顺啤酒厂的客房部大楼五层的501一号套房内。

    马良正悠悠闲闲的趴在床头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黄色的纸人,笑呵呵的说道:“小白,你说说,苏威琛这次因为精神病突发,自残而死的话,会不会让很多人感到自己的脸颊被狠狠的呼扇了一个耳刮子?”

    “为什么?”小白满是好奇的问道。

    “他们不是帮着苏威琛造出了精神分裂症的假诊断吗?结果弄假成真了……”

    小白就点点头,道:“那么,其他帮了苏什么琛的人,你准备怎么办?”

    “嗯?”马良笑了笑,道:“你说该怎么办?”

    “全部杀掉!”小白凶巴巴的说道。

    马良骇了一跳,赶紧伸手弹了小白的脑门儿一下,斥道:“小小年纪,咋就学得如此心狠手辣?去去去,以后可不敢这么想了啊!太残忍了……”

    “嘁,你还不是这么整宋跃平的嘛。”小白不满的说道。

    “呃……”马良想了想,道:“这是两回事儿,哥哥我又不是齐天大圣,也不是能代表月亮消灭邪恶的天使战士,在北京这地界上,可不敢把事情搅的太大了,没人能罩得住啊,再说了,这事儿可不好办,好端端杀死一群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得得,跟你个小丫头片子扯这些干啥。”

    小白一脸迷糊的点了点头。

    大兴区人民医院。

    狱荷枪实弹的狱警和武警,以及苏威琛的家属等人,焦急的徘徊在三楼急救室门外的楼道中。

    这边在抢救人的过程中,监狱那边也已经对此事展开了调查。

    结果很快出来了:苏威琛无缘无故突然间发疯般的暴打了监室内的一名犯人,然后就等狱警出现时,就开始大吼大叫,狠命的撞门砸门,好像要暴力越狱似的——当然,这种话不可信,苏威琛又不是疯子傻子,怎么会用**去企图撞开那扇厚厚的铁门?你就是用炸药也不一定能一次性炸开啊。

    哦对了,苏威琛一再强调说马良要杀他。

    马良是谁?

    监室内,乃至于整座监狱里,就没有一个叫马良的人!

    由此得出结论——苏威琛十有是真疯了。

    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楼道中以啊不过女人呼啦啦围了上去。

    在两名狱警的随同下,已经处于半昏迷半醒状态中的苏威琛被护士和医生推了出来,向一间病房走去。一帮人就急忙跟在旁边,一边七嘴八舌的开始询问苏威琛的病情状况。

    结论是轻微脑震荡,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头部有多处伤口已然缝合——嗯,问题不大。

    众人就都稍稍松了口气。

    监狱方面针对苏威琛的突击询问工作马上开展。

    要知道,监狱里的犯人突然出现这种情况,而且是一个有点儿身份的人物出了事,这可了不得,万一他死在了监狱里那麻烦就更大了。

    不过此时却有很多对某些事情知晓一些的人却在想着:“难不成,苏威琛这是在上演一出苦肉计不成?可是,实在是没那个必要啊,以他们家的人际关系以及在这件事情上的投入准备,苏威琛保外就医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病房内。

    苏威琛用戴着手铐的双手紧紧攥着一名警官的手,满面惊恐之色的焦急说道:“你们一定要救我,救我啊,马良要杀死我,他会奇门术法,他,他肯定要杀死我的,相信我,那个人就在房山区全顺啤酒厂,他,他要杀死我……”

    几名警察一脸困惑的看着苏威琛。

    “相信我,这都是真的!是真的啊!”苏威琛怒吼起来。

    “冷静,你冷静些……”

    苏威琛疯狂起来:“我他妈怎么冷静,有人要杀我,你们这些混蛋警察,都是吃干饭的,你们能做什么,马良是奇门术士,他会杀死我的!啊……”

    立刻有护士叫来了医生。

    医生皱眉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病人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我需要给他注射镇静剂。”

    警官点点头,吩咐留下两名狱警随护看官,然后便招呼其他人先走了出去。

    就在他们刚刚走出病房,将病房的门关上时……病房内突然传来了几声惊呼声和乒乓杂物摔打的声音。

    “站住!不许动!”

    一个警察警告着呵斥道。

    刚刚出去的警官顾不得想别的,当即领着人转身冲回了病房。

    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惊呆了!

    苏威琛双手掐着一名护士的脖子,满脸狰狞中透着惊惧的神色,浑身急剧的颤抖着,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瞪视着病房内的所有人。然后,他挟持着那名护士,一步步往病房的窗前倒退着。

    看样子,他就像是紧张担心警察冲上来救人似的。

    突然,苏威琛猛的撩起了双臂,松开护士,顺手将护士一下子往前退去。

    在一片惊呼声中,几名警察立刻往前冲。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

    苏威琛转身大步冲向了窗户,纵身跃起扑向了宽大的玻璃窗!

    咣铛铛!

    哗啦啦!

    窗户上的玻璃根本承受不住苏威琛那强健身躯的冲撞,当即碎裂开来。

    而苏威琛,则是消失在了破碎的窗口。

    外面,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时的沉闷声响——噗通!

    夜色沉沉,医院院落里的灯光被浓浓的夜色卷裹着,只能散发出幽白幽白的光线,那么的无力,柔弱。

    ……

    ……

    早上七点多钟。

    银灰色的捷达轿车从良乡入口处驶上了京珠高速,往南飞速驶去。

    车内。

    马良靠坐在后排坐上,眯着眼神情悠闲的抚摸着怀中的小白,一边缓解着疲累的精神,一边收听着车载广播里的北京新闻:

    “昨天晚上十一点二十分左右,一名服刑犯人在大兴区人民医院接受治疗时,疑因精神病突然发作,挟持人质与随同监护的狱警对峙,随后跳楼自杀。据证实,该犯人是前北京威琛房地产开发集团公司董事长苏威琛,此前涉嫌杀人和雇凶杀人罪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经各方面调查证实,疑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听到这里,小白抬起头看了看马良,见他好像睡着了般的模样,便用小爪子轻轻挠了下马良的手背。

    马良笑了笑,没睁眼,只是捏了捏小白的耳朵。

    小白再次低下头去,眯上眼打盹儿了——良哥哥真厉害……

    此时正在驾驶位上专注开车的安冰泮,听完这则新闻后,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新闻中所说的那个苏威琛,是不是,是不是昨天在饭桌上时,蒋碧云和马良他们谈及到的那个苏威琛?

    有精神分裂症,涉嫌杀人和雇凶杀人,正在服刑期间……

    这么多共同点,足以说明,肯定是同一个人了!

    安冰泮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马良。

    只见马良悠闲的靠在座椅背上,微仰着脸闭目养神,似乎有点儿昨夜没休息好的疲累模样。

    昨晚上,马良确实耗费了不少的精神力——要说这术士用术法杀人,还真不是什么简单的活儿,即便是有了对方的血引在手,依旧需要耗费极大的精神力。尤其是,针对苏威琛这号性情刚毅,久居上位有着强大精神气场的人物,比之那个黑-帮头子宋跃平,要难以控制的多了。

    而且监狱那地方,本身就充满了浓重的煞气。

    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位奇门术士愿意去动用意念力到监狱或者政府机关部门里试试自己的意念力够不够强大。

    那不是没事儿给自己添堵吗?

    但马良不得不这么做!

    ……

    ……

    :能求点儿否?今晚还有一更,俺最近更的很勤快哟……RO!~!

369章 病根

    369章病根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如果因为想要省点儿力气,就非得等着苏威琛出了监狱再动手的话,指不定他会出什么妖蛾子,或者已然迫不及待的吩咐下去,雇佣杀手开始行凶的筹划甚至是进行中了呢。

    马良可不想坐以待毙。

    但为了顺利的控制住苏威琛的思维,马良还是不得已之下,以术法念力,将自己的身份和话语传递了过去……

    这样的话,苏威琛就会极度惊恐,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崩溃。

    无论其心志多么强悍坚毅,崩溃后,就再也无法抵挡住外来的术法意念力去操控其思维,想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了。

    安冰泮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良子。”

    “嗯?”马良睁开了眼。

    “刚才新闻里说的苏威琛……是昨天你们说的那个人吗?”

    “应该是吧。”

    “哦。”

    安冰泮没有再说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昨天蒋碧云和马良提及苏威琛的时候,说到过此人关系网极大,就连精神分裂症都是伪造的病例诊断,所以才可以在犯下杀人和雇凶杀人的大罪后,能够免除一死,只判了十年有期徒刑,而且十有会顺利的保外就医免去牢狱之灾的。

    但就在马良得知这则消息后的当天晚上,苏威琛竟然因为精神病发作,挟持人质和警方对峙,然后跳楼死亡……

    太巧合了吧?

    而且,他在监狱里待着怎么会到了医院里?

    倘若是在监狱里就犯了精神病,才会被送到医院的话,那么警方应该提前就对此做好应对准备的,又怎么能疏忽大意让其挟持人质,又眼睁睁看着让其跳楼自杀了呢?

    马良忽而笑道:“哎哎,冰泮,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杀了他吧?”

    “没有……”

    安冰泮哭笑不得,昨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马良还跑到司机宿舍那边和人侃天,斗了会儿地主呢。

    ……

    ……

    上午十一点四十。

    华中市g大学校园北门口,张辛桐在寒风中来回踱着步,她戴着一顶黑色的棉线帽,上身穿件天蓝色抓绒加厚开衫卫衣,牛仔短裤下是黑色的加厚打,黄色的半高跟布料棉靴,显得娇俏可爱。

    只不过,她此时那张娇嫩可爱的脸颊上却充斥着焦虑之色,不时的往新华大街上穿行的车流和行走的路人中张望一番,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忽而,手机铃声响起。

    心事重重的张辛桐惊了一下,赶紧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是马学长打来的!

    她赶紧按下了接通键:

    “学,学长,你到了吗?”

    “嗯,在优优餐厅二楼的201包间,你过来吧。”

    “啊?哦……我这就过去……”张辛桐忙不迭说道。

    挂了电话,张辛桐脚步匆匆的往新华大街上走去,心里一边有些揪心的盘算着——马学长真的不收钱吗?他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帮我,为什么不来学校这里找我,偏偏要我约我到优优餐厅……

    优优餐厅就在距离大学北门往西五十米路北。

    张辛桐大老远就看到了那辆银灰色的捷达轿车,一直都惊魂不定的心里忽而踏实了许多,便是之前心头的重重困惑和担忧,也莫名其妙的消散开来。

    匆匆上了二楼,张辛桐有些迫不及待般的推开了201房间的门。

    屋内,不大的圆桌旁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张辛桐“朝思暮想”的学长马良,此时正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她,怀里还抱着一只精灵古怪的小黑猫。而另一个人,则是穿黑色西装,神情严肃,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

    “学,学长。”张辛桐喘着气打着招呼。

    马良笑道:“辛桐,别着急,坐吧……”

    辛桐点点头,有些怯生生的看了眼安冰泮,最终选择了靠近马良一侧的桌旁坐下。

    安冰泮就站起身来,道:“良子,你们先聊,我去外面。”

    说罢,不容马良说什么,安冰泮已然站起身走了出去,并且将房门给关上了。

    张辛桐心里就紧了紧,怯怯的看向马良,道:“学,学长……对不起,麻烦你这么远从北京赶回来,我,我,我这里只有两千块钱,你别嫌少……”

    说着话,张辛桐就急急忙忙的拉开手包拉链往外掏钱。

    “哎哎,都说了不要你钱的!”马良赶紧伸手阻止,笑道:“你这丫头,紧张什么?”

    “啊……”

    张辛桐极为紧张的从马良的手中抽回了自己冰凉的小手,脸颊顷刻间泛起了红晕,低着头小声说道:“学长,你……”

    “怎么了?”马良讪讪的收回手,心想哥可不是趁机占你便宜啊。

    “没,没什么。”

    马良无奈的摇摇头,道:“抬头给我看看……”

    “啊?”张辛桐抬起头来,又忽而想到了什么,赶紧低下头,紧张不已。

    “你抬头让我看看啊!”马良急了——这丫头有病还是怎么地?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啊?哦,对,这丫头现在还真有病,病的不轻。

    听着马良的声音有些生气,张辛桐赶紧抬起头看着马良,眼里满是惧意。

    马良撇撇嘴,也懒得再理会张辛桐到底为什么如此害怕自己,难不成还被邪孽异物彻底控制了思维,从而看到我这位奇门江湖中的术法高手,故而心惊胆颤的吗?那就太扯淡了……

    稍微打量了一番张辛桐的表情神色,马良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次张辛桐身体上感染的阴邪之气,与上次的阴邪之气应该是同出一处,却并没有上次那般感染的深重——这是自然,毕竟上次张辛桐感染阴邪之气的时间比较长,而且长久精神上受到摧残祸害,从而体内积攒的阴邪之气极为厚重,都快要吞噬她的思维了。

    马良语气严肃的问道:“辛桐,老实告诉我,你放寒假这些日子,到底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啊?”张辛桐面露疑惑和惊恐之色,仔细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摇摇头道:“我真的没有去哪里,放寒假在在家里都没有出去游玩。”

    “那么,你想想以前,哦,就是上次我为你祛除阴邪之气之前,和你这次寒假回家这段日子里,有没有去过相同的比较特殊的地方?比如不正规的小庙宇、或者公墓啊荒山野岭之类的地方?”马良提醒着问道,心里一边思忖着这股邪气的由来。

    张辛桐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从来不会去这类地方的。”

    “嗯?”马良越发疑惑了。

    看张辛桐的表情神色,应该不会说谎。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形下,她为了自保,又岂敢再对马良隐瞒什么?正所谓疾不避医嘛!

    “学,学长……我,我是不是没救了?”

    “去去,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胡闹!”马良斥了一句,拧眉问道:“你再仔细想想,家里是否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者,你的家人以及经常在一起的朋友们中间,是否还有人有此类的症状?”

    张辛桐摇摇头,道:“没有。”

    “你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没有……啊,有……不不,没有。”张辛桐神色间有些慌乱。

    马良瞪眼气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学长,我遇到的最奇怪的人,就是你了……呜呜呜……”张辛桐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抽抽涕涕的说道:“学长,你就放过我吧,我,我真的没钱,而且我,我长的也不好,个矮,身体弱,呜呜……”

    马良愣住。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稍做思忖后,马良恍然大悟,当即哭笑不得,气的差点儿没忍住伸手就去揪张辛桐的耳朵狠狠的拧两把——你这个丫头片子把俺马良当成什么人了?俺是那种靠术法坑害人从而讹诈钱财的人吗?

    再说了,你手里能有多少钱值得俺讹诈?

    哥现在可是身家亿万!

    你拿出两千块钱,勉强也就够哥来回跑两趟北京的消费而已,哥能看得上眼吗?

    至于美色嘛……

    那就更扯蛋了!你小丫头固然长的是美丽又可爱,惹人疼惜,很容易惹男人遐想。问题是,哥可是纯洁正派地人啊!

    “咳咳!”马良干咳两声,板起脸说道:“学妹,你误会了……嗯,现在我很生气!”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张辛桐骇的赶紧道歉。

    马良挥挥手,道:“少废话了,伸出手来!”

    张辛桐犹豫了一下,见马良神色间又有怒色泛起,便赶紧乖乖的把右手伸了过去。

    马良攥住了她冰凉润滑的小手。

    于是张辛桐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她倒是记得清楚,这时候应该伸出右手,并且闭上眼睛不要看。不过,这次她闭上眼睛的原因,还有些内疚和羞涩的缘故——我,我真的误会学长了吗?

    马良可懒得理会张辛桐现在是什么想法,直接按照上次那般施展术法,将张辛桐开启的阴阳眼强行关闭掉,然后将她体内的阴邪之气抽离出来,摧毁!

    然后,马良开口道:“那,行了。”

    “啊?”张辛桐睁开了眼,和上次一样,眼皮沉重,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没睁开似的,“好,好了吗?”

    良点头。

    张辛桐悬着的心还未放下,忽而又想到了什么,急忙抽泣着说道:“学长,万一,万一再犯了,可怎么办啊?我,我又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你,你又不要我的钱……我,我,我好害怕……”

    “上次就告诉你,别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别接触什么稀奇古怪的人,呃……”说到这里,马良禁不住老脸一红,好嘛,稀奇古怪的人,按照张辛桐所说,那不就是我自己吗?唉,马良苦笑着摇摇头,道:“总之,以后记住不要乱去一些容易聚集邪孽异物的地方,不要到处乱拜祭神仙!”

    辛桐点头,依旧满脸忧色,哽咽着说道:“学长,我真的没有去过……”

    马良抬手捏着额头,他也有些郁闷——这事儿整的,想帮忙却帮不到,如何是好?总不能自己天天守在张辛桐的身边看着她吧?再者说了,如果以后她真的又犯了病,找到了自己,能忍心不管她吗?

    还是的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问题是,找不到症结所在,就算是给她弄张护身符,也有可能被慢慢腐蚀掉功效的。

    看着马良这般为难的模样,张辛桐心里就越发的心悸不已,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倘若学长真的只是无偿的在好心帮助自己,并没有什么叵测之心,那以后万一再出了什么事的话,怎么好意思一次次的麻烦他?

    忽而,张辛桐想到了什么,便急忙说道:“学长,你说别乱祭拜神仙,那,那祭拜先祖……算不算?”

    “嗯?”马良一怔,想了想当即点头道:“算!当然算!不不,也不完全算是!得看具体情况,你祭拜先祖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祠堂之类专门祭拜先祖的地方?”

    张辛桐忙不迭点头道:“是啊是啊,逢年过节,都要去祠堂祭拜先祖的!”

    “你哪儿人啊?怎么女孩子还要去祠堂祭拜?”马良皱眉问道。

    “我是江西抚州的。”张辛桐低头小声的说道,认识这么久了,学长都还不知道她是哪里人,而且,学长开口就道出了女人不能进祠堂的话,这种封建传统中对于女性歧视的观念,难道也在学长的心里存在吗?一边想着这些,张辛桐一边小声的解释着:“以前是不让女人进祠堂,而且我们那里大部分地方的风俗还是那样,但,但我们家里那边,现在允许了,新,新社会,新观念,男,男女平等……”

    马良愕然,暗骂一声我去……

    这太扯淡了!

    世人皆知祠堂不许女人进入,并且至今认为其缘由是封建时代男权、夫权的产物——即:未出嫁的女孩子终究是外姓家的人,而嫁入门内的媳妇儿则本身就是外姓,更不得进入祠堂这种家族圣地。

    而事实上真正的缘由……

    嗯,马良也不好说肯定就是他所知道的原因,但数千年来流下的这个传统,想必当年的列祖列宗们应该也明白其中的一些特殊缘由——女人属阴,阴火较旺盛,注意,这种阴和邪孽异物的阴气是不同的。

    以前的大家族祠堂除了是家族中供奉祭拜先祖之外,还是处理家族大型事务之地。

    这种地方阳刚之气浓重至带煞,威严肃穆沉重。

    女性的身体在其中易受伤害。

    普通的祠堂,一般情况下都属于是常年几乎空闲之地,且本身阴湿之气就较重,有些地方甚至还会摆放棺材。加之祠堂内逢年过节常有族人祭拜,难免会招致些邪孽异物藏身于牌位中窃取信仰灵气。

    而男人们天生的阳刚之气,本身就能抵御这类阴邪之气的侵扰。加之逢年过节的时日,前往祭拜的人也多,又有节日这种数千年来老祖宗们经过多少次经验累积才总结出的最佳时日,天时地利的情况下,邪孽异物很难作梗。

    而女人……

    嗯,一般情况下也不会遭受到多大迫害。

    但就怕祠堂中平日里男人去的少,而去祠堂时恰逢女人体虚之时,体内阴火也随之虚弱,就有了类似于阴邪之气的特征,很容易招致邪孽异物的侵扰——有道是物以类聚,当邪孽异物感应到人体中有着同样的气息后,就会自然而然的探入其中,与其沟通。

    尤其是,当受害者因为担惊受怕从而去乱拜庙求神的时候,邪孽异物就可以从中汲取人类的信念,滋养己身。

    也许讲述到这里大家还不大明白……

    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大家应该都听说过甚至见识到过,一些得了虚病的妇女,往往到处胡乱求神拜庙之后,身体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会越发的病重,久病成大患,直到卧床不起,就是这个原因。

    而且邪孽异物对患者信念的索取,那是贪婪无尽头的。

    所以说,确定所患疾病是虚病的时候,还是要去看中医地!

    因为中药内涵天地精华,有生灵之气;而中医之术,比如针灸等等,可都是遵循着人体经络学从而诊病的。

    或者你非得去求神拜庙才能心安的话,那就找正宗的香火旺盛的大庙大寺!

    倒不是说那里有真神仙,那玩意儿到底有没有谁也不知道,只不过,那里凝聚的信仰之力是比较纯正,且不聚邪孽异物的。

    心里思忖着这些,马良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心理面倒是轻松了许多——症结算是找到了,应该就是因为张辛桐去了祠堂中祭拜先祖,从而沾染上了邪孽异物的阴邪之气,不然的话,她这次所染的阴邪之气,怎么就和上次的同出一处呢?

    而张辛桐之所以容易被侵犯,自然是因为她曾经玩儿过招灵游戏受到了邪物的侵伐,又有家中祠堂内本身邪气的熏侵,体质较弱,才会开启了阴阳眼,从而越发疲弱不堪。上次马良为她关闭天眼之后,身体状况还未来得及完全恢复,心里对于那种东西又极为忌惮,犹有心悸,自然更容易遭受侵害了。

    想到这里,马良便微笑道:“以后回到家里,不要再去祠堂那种地方,你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啊?那不行的……”

    ……

    ……

    :今天又是两更一万字,按照正常三千字一更的话,那就是三更还多,所以理直气壮的求下!信不信咱这个月就一直这么爆发下去?短刃攥了多少次拳头了?

    攥拳!

    探手,要!!!!!RO!~!

370章 这就是术士的命运

    370章这就是术士的命运

    “为什么?”马良皱眉道。

    “家,家里人都去祭拜先祖……我怎么能不去啊?”张辛桐低下头,小声的有些没底气的说道——学长可是好心好意,自己却是要拒绝他,这有点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意思了。

    马良想了想到也是,既然张辛桐的家中已然习惯了让女性进入祠堂祭拜先祖,那么张辛桐突然间不去了的话,作为晚辈会显得颇为无礼。

    所以马良便笑着说道:“笨啊你,就不会装作身体不适吗?”

    “可是……”张辛桐有些诧异,又有些犹豫。

    “这样,目前在学校你也不用回家,对吧?”马良一脸轻松的笑着说道:“那么在学校的这段日子里,别亏了自己的肚子,大吃大喝多锻炼,争取把身子骨调养的倍儿棒,去祠堂的时候尽量别钻在女人堆里,尤其忌讳别在身体虚弱的女人身旁,尽可能的靠近男人,越强壮的男人越好……”

    张辛桐红着脸点头:“哦。”

    马良忽而笑眯眯的问道:“另外,你经历了这么多,没少见过那些稀奇古怪的脏东西,可它们把你怎么着了没?”

    “嗯?”张辛桐想了想,摇头道:“好像,没有……”

    “这就对了嘛,它们不能把你怎么着,所以别整天担惊受怕的,其实那些脏东西根本没什么可怕,它们就像是和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的许多小鸟,不同的只是普通人看不到它们而已。”马良像是大学里的讲师般,侃侃而谈,循循善诱着:“有些时候,它们见到你甚至还会惊慌失措的逃跑,对吧?原因很简单,它们也害怕人!而你越是胆子大,不害怕它们,它们越不敢出来吓唬你……那,我刚才在你体内种下了一道护身的符箓,它们就更不敢侵害你了。”

    张辛桐激动道:“真的吗?”

    “当然……”马良一本正经的说道。

    “太,太谢谢学长了!”张辛桐满面感激之情,有点儿手足无措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服务员和安冰泮对话的声音——之前点好的饭菜已经做好准备送进来了,不曾想安冰泮却是站在门口阻挡住,让服务员晚些再送过来。这就让服务员很不满意了,你们三个人吃饭,却非得要下一个包间,能消费多少?况且,现在可是正值中午吃饭的时间段,这不是影响我们餐厅的生意吗?

    “行了,准备吃饭吧。”马良笑呵呵的起身走过去打开门,面露歉意之色的让服务员把饭菜送了进来,同时招呼安冰泮进来吃饭。

    这下张辛桐就越发的不好意思了。

    马学长不远千里专程从北京跑回来帮她的忙,又分文不取……竟然还要请她吃饭。

    可现在张辛桐如果客气着婉拒离开的话,也不行,那样会更显得没礼貌。于是张辛桐心里暗暗想着,一会儿吃过饭后,无论如何要负责结帐——请学长吃顿饭,是必须的事情。另外……

    “学,学长,你如果不忙,有时间的话,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

    张辛桐红着脸羞涩的说道,心里琢磨着准备好要给马学长的两千块钱,大不了好好请他吃顿饭全部花掉,自己心里多少也能减缓些歉疚之情。至于这些钱花掉以后自己的伙食费用,也只有先借着,然后半年时间里尽量节约,就当节食减肥吧。

    可问题又出来了,学长让我吃好喝好养好身体……

    马良摆摆手,道:“没空,那,赶紧吃饭,一会儿我还有事要走。”

    “学长……”

    “吃饭!”

    “哦。”

    张辛桐就不吱声了——真没想到,现如今这世道上还有马学长这样的好人,他既不图钱,又不图人……那他图什么?如果用现下里社会风气中的评判标准来讲,这样做好像很傻冒。

    唉,像马学长这样的好人,真的太少了。

    马良可没有在心里为自己颁发好人卡,他正在暗暗想着:“哥们儿可不是伟光正,就当是练手积累经验了。”

    其实刚才他所说在张辛桐体内种下了什么护身符的话,纯粹就是扯淡,在人体内下蛊还可能,护身符?毛啊,那得用血引……而之所以那么说,其实就是为了给张辛桐壮壮胆子,以后万一再遇到什么邪孽异物刻意在她面前显露的时候,张辛桐不至于惊恐万状,从而导致阴阳眼再次开启。

    他倒是想过给张辛桐一张护身符的,不过身上没带着,而且治标不如治本。

    安冰泮最先吃完饭后就走了出去。

    等张辛桐匆匆吃过饭,抢在马良之前小跑着出去结帐的时候,安冰泮已然把饭钱给结算过了。

    优优餐厅门外。

    张辛桐俏生生的站在路旁不住的挥着手,面露感激之色,目送着那辆银灰色的捷达轿车终于在远处的路口拐弯消失在了视线中后,才有些失落和感动的放下了小手,揣进兜里,低着头想着马学长的好。

    捷达车一路行驶至平阳湖小区内,停在了11号楼前。

    马良没有急着下车,笑道:“冰泮,你别上楼了,回家看看去吧,上班半个多月,家里面想必也有些不放心。”

    “不用,我在楼下等你就行。”安冰泮认真的说道。

    “你别误会,本来就没什么隐秘的事情不方便你知道,呵呵。”马良笑着摆摆手,道:“你复员回家后,这是头一次出门上班,正如你自己所说的那样,家里人对于你现在的工作还有些半信半疑的态度,所以回去一趟让他们放心也好,放你一天假,今晚就住在家里,还有,开着我的车回去……”

    安冰泮忙道:“那你呢?”

    “我在这儿住下了啊。”马良笑道。

    “哦,那,那好吧。”安冰泮点点头。

    马良推开车门下车,又从钱包里抽出十几张百元的钞票,甩手扔到了车座上,关上车门,道:“抽空我再去你家里看望叔叔婶婶,这点儿钱你拿去,先给二老买些东西,少跟我扯淡客气啊,这是哥们儿对长辈的意思!”

    说罢,马良转身走上了台阶,按响门铃。

    “良子,谢谢,谢谢你……”安冰泮坐在车内感动的说道。

    “又扯淡,赶紧滚……”马良扭头笑骂了一句。

    “我明早过来接你!”说完这句话,安冰泮也就不再说什么,表情认真的朝着马良点点头,然后驾车往小区外驶去。

    ……

    ……

    客厅内。

    卢祥安一边不急不缓的沏着茶,一边微笑着说道:“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回华中市了?办事吗?”

    马良摆摆手,直言快语的说道:“老爷子,我在北京杀人了!”

    “谁?”

    “苏威琛!”

    “哦。”

    卢祥安的神色间,似乎并没有因为听到这则消息而露出太多的震惊之色,只是稍显无奈般的摇摇头,问道:“他从监狱里出来了?”

    “没有,不过是死在了监狱外面,嗯,医院……”马良伸了个懒腰,道:“我可不想等着他出来后再动手,不然万一这货先安排好人来报复我的话,那我岂不是要承受一定的风险了吗?”

    卢祥安神色和蔼的说道:“千算万算,天意难算,有时候既定的事情,倒不如顺其自然,见招拆招。”

    “怎么说?”马良疑惑道。

    “作为一名术士,你应该考虑到,每一次的风险,无论是涉及到自身还是亲人朋友,都可以看作是一次上苍给予的劫难……早就对你说过了,**,其实也是天灾。”卢祥安不急不缓的说道:“所以奇门江湖中的术士,很多时候行侠仗义甚或是为非作歹,不一定就完全是为了常人所考虑的各种利益,而是刻意的在为自己添加麻烦,从而起到消灾除难的效果。”

    马良挠头,道:“那也得尽量选择有绝对把握应对的事件,难不成还非得天天玩儿死亡游戏?那还不如去玩儿俄罗斯转盘!那家伙多刺激。”说着话,马良把右手抬起,作出一个手枪指着太阳穴的姿势来。

    “当然可以。”卢祥安点点头,似乎很认真的模样。

    “不是吧?”马良吃惊了。

    卢祥安笑道:“风险越大,消除掉的天劫也就越大。”

    “您老玩儿过这类游戏?”马良诧异道。

    “没有……”

    马良认真的说道:“哦,您老在玩儿我。”

    “臭小子!”卢祥安斥了一句,笑道:“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历史上还真有奇门术士为了避开天劫的灾难,尝试过此类危险性极高的游戏……良子,其实完全可以把天劫看做是一种游戏规则,就像是积分的累积,你一次性将即蓄积到快满了的积分消耗掉大部分,那么以后的安全系数也就高的多了。”

    “靠,真有这号牛逼人物啊?”

    “嗯,不过死了……”

    噗!

    马良刚喝到嘴里的茶水一下子全喷了出来。

    卢祥安并不介意,接着说道:“这么说吧,如果你真的敢玩儿俄罗斯转盘,在不动用术法去控制提高安全几率的前提下,别多,你连开三枪都能够大难不死的话,我就敢肯定你和吴琼现在马上结婚,至少十年之内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别……还是我现在的命更贵重。”马良赶紧摇头。

    开什么玩笑?

    玩儿命啊!

    “嗯,也就是给你打个比方。”卢祥安笑着摆摆手,道:“对于这方面了解感悟的越深,对你的帮住就会越大,而且,有助于你学习卜算预测之术,如果你能够把天劫灾难的积累参悟透彻,在心中罗列出一个详细的表格来,那么你就可以更加从容和自信的去避开天劫的灾难!”

    马良撇撇嘴,道:“听着真有点儿科研的意思了,不过我发现这玩意儿就像是吸毒,纯碎属于是恶性循环!”

    “然也。”卢祥安毫不否认的点头说道。

    这,就是奇门江湖术士的命运!

    不断的修行术法竭尽全力的提升境界,让自己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同时还不断的承受着,甚至是主动接触着各种难关,只为了避免承受更大的难以抗拒的天劫灾难。然而随着运用术法的次数增多,境界的提升,来自于大自然的针对性,也会在一点点的消退中,还不断的积累着。

    真真如马良所说的那般——恶性循环!

    其实普通人的生活中,这类恶性循环的游戏又何尝不是很普遍的存在呢?诸如官员的受贿贪污、黑-帮的生存、企业之间的行贿恶意竞争、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争斗……最小的,如抽烟!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良禁不住叹了口气。

    卢祥安马上给出了最精确的答案:“人性本私,而且人的好奇心、**和对于希望的追求,是永远存在的……”

    “了解。”

    “不说这些了,这些天你在相术上,有什么感悟没有?”

    马良挠挠头,有些腼腆般的说道:“唔,还行吧,如果真的潜下心来针对一个人的面相,多做出几遍推算的话,应该能达到不离十的水平吧。”

    “这可不行。”卢祥安摇摇头,道:“卜算预测之术中,最基本的就是相术,必须做到一眼看去,就能知晓其人七七八八的状况,尤其是比较重要的方面,如重疾、重灾、秉性等等,然后稍做思忖后,就可以得出准确的结论来。”

    “那不得累死啊?天天见到谁都马上知道了对方出什么事了……”

    卢祥安笑道:“你见到熟人的时候,会打招呼吗?”

    “会。”

    “嗯,就是这个意思。”

    马良一头雾水。

    思忖半晌,才算明白过来——其实相术学到精通之后,就能成为一种如语言和视线上的本能感应般,你完全没必要去真正的细细推算,只是心里大致的作出个判断而已,就像是你见到人首先知道了对方是男是女……难不成你还非得再去扒开人家的衣服看看里面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衣?

    只有当你一眼看到这个人很不爽或者感觉特殊的时候,脑子里就多转几个圈而已。

    就像是你看到一个通缉犯的时候,会细细的判断思忖下,这个人是不是通缉令照片中的那个人,然后才给予确定。

    ……

    ……RO!~!

371章 首先要学会掐指一算

    北京那边的工作,马良是铁下心来要辞掉了。

    而且目前有魏苗代理着物流部办公室的总经理职务,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马良去操心。所以这次回到华中市,马良决定多住些日子,跟随在卢祥安身边好好学习下相术方面的经验知识,争取尽快接触到卜算预测之术。

    因为,实践虽然是硬道理,但没有坚实的基础知识,全靠实践来摸索的话,那么所需要耗费的时间可就实在是太多子。

    要知道,许多奇门术士虽然有师父的教导,但穷极一生都难以超越前人,其原因无外乎三点:一,基础知识不够扎实,嗯,也可以说所习术法本就不是什么高明的绝学:二,自身的天赋不足:三,经验积累不多,感悟不够深;四,时间太少,还没学到人老成精的地步,就死翘翘了。

    好在是,马良有一位绝对称得上是全球顶尖的卜算预测大师做师父,可以修行到高绝的卜算预测之术,并且能够从卢祥安这里得到更多的心得体会和积累下来的经验;而且,马良又有着坚实到令奇门江湖中所有术士瞠目的独门绝学术法基础。

    从而在学习起卜算预测之术来,他可以做到事半功倍。

    正如他经常挂在嘴巴的那句话所说~一万年太久,咱只争朝夕。

    有道是技多不压身,身为一名奇门江湖中的术士,在接下来直至一辈子的充满恶性循环的命运中,马良需要不断的胜出!

    而且,还得过的舒舒坦坦。

    他,有这个优势年轻,起点高,师父好。

    转眼间,马良回到华中市已经三天了。

    这天上午十点多钟。

    联防大街紧邻仙人桥的那段大街旁侧,虽然天气寒冷,却还是摆上了好多个摊位卖狗皮膏药的赤脚医生、算命卜卦的先生、看风水相阴宅的风水池师、驱邪逐鬼安宅的大仙儿们、摆残棋玩儿下注扑有无的骗子们“…………

    “江湖高手”众多。

    卢祥安的算命摊位旁侧,马良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叼着烟悠悠闲闲的看着卢老爷子给人算命看相。

    小白早就送回到家里陪母亲去了。

    而安冰泮,则是坐在不远处停在车位上的捷达轿车里,时刻注意着马良这边,已经附近的情况、他绝不会掉以轻心,即便是明知道这里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突发情况。当然,现在的安冰泮也越发困惑,感情马良还真是走上了这条道”瞧他整天这小日子过的滋润的……”,摊位前,卢祥安神色安详”语气淡然的说着话:“酒色财气,你亏在色中,家室不宁,又岂能一帆风顺?”

    在卢祥安的面前,正站着一名穿着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听着卢祥安道出了这么一句话,中年男子面露尴尬,苦笑着点了点头,道:“还望卢大师给指条明路……”,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唉。”

    “红颜祸水”早日脱离;宝珠欲降,静待福源。”

    “还请大师明示…………”中年男子一脸困惑。

    卢祥安笑了笑,道:“你的妻子,有喜了。”

    “啊?”中年男子一脸愕然,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卢祥安微笑着摇摇头”道:“回去一探便知,至于进来的晦气,倒也无妨了,竟等宝珠降临后,晦气自然散去,做什么事情也就会顺利起来。”

    “我,我打个电话问问………

    中年男子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很快,中年男子的声音激动起来”唠唠叨叨拿着手机说了好多温柔喜悦的话,看样子是给他的老婆打电话了。

    挂断电话后”男子眼眶中都激动的流出了两滴泪水,喜不自禁的说道:“多谢卢大师,多谢卢大师,您算的真是太准了!太准了!那个,卢大师,还请麻烦多问您一句,孩子是男是女啊?”

    卢祥安笑着摇摇头,道:“如你所愿。”

    “真的?”男子惊喜道。

    卢祥安没有说话。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中年男子自知这话问的有些不妥,便赶紧道歉,一边扭头从旁侧的奔驰车内拿出皮包来,从中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往摊位前一放,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卢大师提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卢祥安微笑着领首,也没有说什么客气话。

    中年男子似乎也急着赶紧回去,便恭敬的道别,上车离开了。

    坐在不远处车内的安冰泮看着这一幕,就不禁暗暗吃惊那一沓钱,少说也有一万块吧?好家伙,这样挣钱也太容易了,不过是嘴皮子动动说了几句话的功夫而已,卢老爷子就赚了这么多。

    难怪马良如此有钱,而且还走上了神棍这条道。

    附近摊位上的一些“江湖人物”们,也都纷纷投来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暗暗想着咱们怎么就遇不到这样一位凯子。不过,在羡慕嫉妒之余,知道卢祥安身份的人却也只能感慨着:谁让咱们没本事,人家卢老爷子可是真功夫啊,唉。

    卢祥安微笑着把钱拿起来,不慌不忙的揣进了中山装的兜里,扭头笑道:“良子,刚才你看出来了没?”

    “没有。”马良摇摇头。

    “嗯,这涉及到了卜算,并不仅仅是从相术上来看了……”卢祥安微笑着说道,一边从上衣兜里摘下来钢笔,在一张纸上唰唰唰的写了几行小字,递给了马良,道:“这是刚才那人的生辰八字,你再从之前观看他的气色五行上,来对比出卦象来,看看其中有什么独特之处,我把推算方式写在纸上了,自己推算。”

    良接过那张纸,认真的看了起来,一边在心里琢磨着。

    卢祥安笑着摇摇头,伸手抓住马良的左手”掰开他的指头,然后指着每一个指节说道:“顺为天干”由食指从上而下,转而至中指由下至上,以此类推至小拇指上节,为十天干;逆则为地支,四指十二节对应十二地支,如此不用纸笔,就可以较为迅速计算出该年年份、月份的天干地支。”

    马良就尝试着开始掐指,不一会儿便苦笑着摇头道:“不行,我玩儿不来,得慢慢熟悉。”

    “不急”以后多多练习。”卢祥安微笑着转过头去,不再看马良,只是轻声的说道:“等你熟悉了这些之后,再慢慢的熟悉把八卦、八门、九宫、九星、九神都演算在指节中,“”,马良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心里有些激动因为他清楚,虽然自己的相术还没有达到能让卢祥安满意的程度,但从今天开始,卢祥安已然开始教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卜算预测之术了。

    心里想着这些,马良也没耽误,一边看着纸上写的东西,一边尝试着慢慢掐指推算起已经有了〖答〗案的命势卦象。

    他需要从中找出中年男子的卦象哪里独特,从而妻子会在这个时间段里恰好就怀孕了呢?

    但掐指一算这种活儿,太难己掐着掐着就容易弄混,每每推算了没一会儿,马良就忘了之前的天干地支推算到哪里了“……

    不过他并不气馁,也不着急错了就重新来。

    这种事儿,急不得!

    当年跟随爷爷修行术法的时候,那些驳杂纷繁的术咒,他有时候背着背着还会弄混,结果背成了四不像呢。

    所以他在这方面的心态是早就练出来的了。

    就在他认真的推算学习着的时候,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马良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是啤酒厂物流部办公室总经理的电话。

    除了魏苗,还能是谁?

    按下接听键马良微笑着说道:“魏姐,什么事啊?”

    “小马,你现在在哪儿?”魏苗丰些紧张的问道。

    马良纳闷儿,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不过他的语气依旧轻松的说道:“华中市老家呢,回来时不都告诉你了嘛。”

    “小马,刚才,刚才有〖警〗察来找你了,听说你不在,还详细询问了你的情况,现在在哪里,离开北京之前的那天晚上又做了些什么,去过哪里,还,还拿走了你的联系方式,又在厂里面做了些调查,他们有没有给你去电话啊?”

    马良皱起了眉头,道:“还没有。”

    “小马,你走之前的那天晚上,苏,苏威琛跳楼自杀了,你知道吗?”

    “嗯,我看过新闻了。”

    “小马,那是不是,是不是和你有关?”

    “魏姐,你别担心,让警方去调查吧,呵呵,苏威琛是自杀,跟我有什么关系。”魏苗急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嗯,和你无关就好,就好“……”说到这里,魏苗忽而又问道:“你,你这次还回北京吗?”

    “我还没辞职呢。”马良笑道。

    “是啊是啊,我觉得你最好赶紧回来一趟,你离开北京的时间太巧合了,苏威琛刚死,你正好离开,容易让警方怀疑,所以,所以你回来配合下他们的调查,把事情说清楚了,也省得到时候麻烦。”

    马良想了想,说道:“好,我看看这两天有时间的话,尽量早些回去。”

    “嗯,那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后,马良捏着额头细细思付起来〖警〗察找我调查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苏威琛自杀的案子吗?这可能性不大,因为就算是苏威琛临死前因为极大的惊恐和恼怒,高喊出马良要杀他的话,警方也不能因为这个而找马良调查,毕竟他是在监狱里出的事,又在医院里跳楼自杀。

    从苏威琛的种种表现上来看,只能是精神有问题!

    而且,一向讲求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马良,当天晚上还极为谨慎的在事发时专门跑到车队司机的宿舍里斗地主,这样就有绝对的证据证明自己没有离开啤酒厂,更不会跑到几十公里外的大兴区黄村监狱或者医院里。

    而警方断然是不会去调查术法这种诡异问题的。

    那么,警方找马良做什么呢?

    就在马良思忖着这些的时候,卢祥安扭过头来,微笑道:“良子,发生什么事了?”

    马良摇摇头,小声的疑惑道:“北京那边儿有〖警〗察找我,并且调查我在苏威琛死亡当天晚上,去了哪里,都做了些什么。”

    卢祥安想了想,道:“京城之地,藏龙卧虎,而且许多事情不是奇门术士能够掌控到的。不过问题应该不大,你回去一趟吧,如果真的是因为苏威琛的案子,那么你坦然配合下警方的调查就好,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对对对!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马良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好嘛,这一老一少,明明干了什么事,却偏偏还要极为厚脸皮显得理直气壮的可以去耍赖。

    刚刚说罢这句话,马良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掏出来看了看,是个陌生的电话。

    马良按下接听键:“你好,哪位?”

    “我蒋碧云,马良,你在哪儿?”

    手机中传出了蒋碧云严肃中又透着些紧张担忧的声音。

    马良笑着说道:“我在老家啊。”

    “你什么时候走的?”

    “回来三天了!”

    蒋碧云急道:“苏威琛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听新闻了。”

    “你是不是苏威琛自杀的第二天早上,离开北京的?”

    马良笑道:“是啊,当时我就在车上听到新闻里说的。”

    “你知不知道,苏威琛死前,先是在监狱里发疯受了伤昏迷不醒,到医院抢救醒了之后又发疯挟持了人质,后来跳楼自杀!而他发疯的时候,一直都在嘶喊着祈求着让人救他,说,说你要杀他!”

    马良故作吃惊的说道:“啊?冤枉啊!小云,蒋警官,我可什么都没做,我那天晚上就在啤酒厂里,哪儿都没去,对对,厂里车队的司机们知道,我和他们在一起斗地主来着“……我操,苏威琛这个王八蛋,心眼儿也太小了吧,犯神经病要自杀的时候还不忘给我沾一身腥,我这倒霉催的……”

    “你少跟我说这些,赶紧回北京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哎你这话说的,好像认定我杀了苏威琛?”

    “呃,…好吧,你赶紧回来把事情说清楚!”

    “嗯。”

    这次挂了电话后,马良隐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似乎有些出乎自己的所料不然的话身在房山区公安分局,从而可以得知到更多警方内部消息的蒋碧云,也不至于如此紧张。

    奶奶的,该不是那帮〖警〗察们因为没看护好苏威琛导致了他自杀,怕担责任,所以想要找个替罪羊吧?

    这可不行……“……!~!

372章 招安

    马良没有再耽搁功夫,和安冰泮一起开车回家接上了小白,然后马不停蹄的往北京赶去。

    下午四点多钟,马良就赶到了房山区公安分局。

    蒋碧云早早的就等在办公楼门口处等待,看到马良抱着小白从车上下来,便忍不住蹬蹬蹬的走下台阶,迎过去斥道:“早不回去晚不回去,偏偏在苏威琛出事儿的第二天一大早离开北京,这不是故意让人怀疑你母”

    “蒋警官,你应该埋怨苏威琛,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那天晚上呃……………”马良笑呵呵的说道。

    “行了,赶紧进来吧!”蒋碧云没好气的瞪了马良一眼这人怎么就没心没肺的,换做别人摊上了这号事情,心里指不定多么担惊受怕又委屈的不行呢,他倒好,看起来还不慌不忙还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

    马良扭头朝着站在车旁的安冰泮说道:“冰泮,你在车上等我就行,没事的。”

    冰泮点了点头。

    一边往办公楼内走着,蒋碧云一边从马良怀里接过了小白,道:“你也太宠着小白了,什么时候都不忘抱着她,一会儿进去接受询问的时候抱着小白像什么话?我先给你抱着吧,真是的!”

    “你好像一点儿都不紧张哎。”马良有些诧异的说道。

    蒋碧云瞪了马良一眼,道:“你都不紧张,我紧张井么,又不是你杀了苏威琛。”

    “嗨,你果然还是关心我地。”马良嘿嘿笑道。

    “呸!”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三楼。

    这次马良匆忙赶回北京来,心里也颇有些疑点首先,苏威琛自杀事件已经过去了四天,警方才开始调查他,这有点儿不对”因为当时苏威琛死前疯一般喊出马良要杀他,警方真的在意的话”当即就应该迅速调查马良的,而不是拖延四天时间;其次,似乎对于马良的调查,警方好像也不是特别的关注,不然的话明明取得了马良的联系方式,为什么没有直接联系他,而是让蒋碧云联系?

    哦,好像蒋碧云也属于是警方的一员。

    但她是房山区公安分尼的人。

    而且从蒋碧云打电话那副焦急的语气中,好像事情还挺严重。

    这就有点儿矛盾了。

    走到三楼楼道尽头的一间办公室的门口,魏苗打了声报告”道:“赵局长,马良已经到了。”

    办公室内传出了一名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进来吧。”

    “进去后有一说一,别没个正行的耍贫嘴啊!”蒋碧云小声的提醒道,一边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只见办公室内除了端坐在一张宽大办公桌后面的赵副局长之外,旁侧的沙发上还坐着两名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模样,穿着便装一脸肃穆之色的男子。

    马良神色间略带这些腼腆和紧张的走了进去。

    身后,没有跟随着进来的蒋碧云已经把门给关上了。

    赵副局长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那,人已经来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回避一下。”

    “麻烦赵局长了。”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微笑着点头说道,也没有起身。

    说着话,赵局长已然走到了神色间颇为困惑的马良身旁,也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马良后,这才拉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顺手把房门给关上了。

    坐在最靠里侧沙发上的男子摆摆手”神色平静的说道:“马良,坐吧。”

    “您二位是…………”马良憨厚的带着些拘谨的神色笑着,一边按照对方的眼神示意下,看起来忐忑不安的坐到了旁侧的一把椅子上。

    他看的出来,这两人应该不是〖警〗察!

    但如果不是〖警〗察”那他们又是谁?这里可是公安局啊!

    “自我介绍下,我叫秦荣。”

    “戴庆松。

    两人各自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很有点儿不像是公事公办”倒像是与人交际时的模样。而且,这种言行态度与他们的年龄”以及现在所处的地方,很有点儿不合时宜。马良心里就越发的诧异他们到底是谁?找俺来干什么?

    戴庆松掏出烟来,自顾自点上一颗后,才看向马良,道:“抽烟吗?”

    谢谢。”马良腆着脸伸出了手。

    戴庆松和秦荣两人对视了一眼,神色平静,不过内心里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一这个叫做马良的年轻人还真蹬鼻子上脸,难道听不出什么是客气话,看不出这边儿压根儿就没掏烟给你的意思?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戴庆松逐是抽出支烟来递给了马良。

    “谢谢。”马良腼腆的接过去,掏出打火机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一他当然不是贪婪对方的烟好,或者这是什么特供的烟让他感到好奇。只是目前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马良想着以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给人造成一种观感上的模糊假象而已。

    毕竟,他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找自己目的又为了什么。

    也许,他们就是传说中极为了解奇门江湖的某种特殊的官方部门,对苏威琛的案子怀疑到了马良的头上,要一查到底?

    就在马良表面平静,心里却在思*着这些的时候,戴庆松微笑着开口问道:“马良,苏威*的案子,和你有关吧?”

    良点了点头。

    戴庆松和秦荣就愣了愣神城他们没想到,马良会如此干脆利落的承认。

    马良接着带点儿惶恐的神色说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没想到你们还要调查,我和苏威琛之间的矛盾冲突,起源于一次在饭店里吃饭的矛盾,那天他喝多了,和我在饭店的楼道里发生了一些冲突,其实我们本来不认识,后来他就雇佣人来杀我报复…………这些,你们警方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吧?”

    秦荣皱了皱眉”道:“不是让你说这些。”

    “那是什么?”

    “苏威琛自杀一案。”

    马良骇了一跳,似乎极为恐慌般的解释道:“这可和我没有关系”那天晚上我一直都在我们公司的啤酒厂没离开过,你们耳以调查的,再说了,我也不可能跑到监狱或者医院里去祸害他啊。”

    “马良,不用编织这些谎言了,我们知道你的身份。”戴庆松笑道。

    “嗯?”马良愣住,似有些糊涂。

    秦荣冷哼道:“奇门江湖中的术法高手,坐地阎罗的后人……马良”你想要杀死苏威琛的话,似乎并不难。”

    马良心里咯噔一下”但神色间并没有流露出吃惊的神色,而且之前那腼腆、,俚恐、紧张的神色也都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一既然对方能如此肯定的说出他的身份来,说明他们真的就是卢祥安和马局长口中所说神秘的相关部门中的人。那么,马良也就没必要再装什么普通人了。

    只是,杀死苏威琛的事情,断然是不能承认的。

    哪怕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理由很简单,马良可不像是那些老江湖一样,了解这个所谓的相关部门到底是怎么对待处理奇门江湖中的恩怨的。

    马良摇摇头”淡淡的说道:“两位前辈既然了解奇门术法,那么也应该明白,用术法杀死一个人没那么简单,需要对方血引之类的东西,这我没有,我甚至到现在都不清楚苏威琛的生辰八字。而且,相隔七十多公里的路途,而且他还是在监狱里,我没那个必要在有损自己的情况下,去动用术法将意念力探入到监狱中,只为了杀死苏威琛。坦白说”我如果真想要杀他话,早就杀了。”

    秦荣和戴庆松对视一眼,马良的话不无道理。

    他们二人虽然不会奇门术法”但却是对术法这方面的忌讳强弱点都有着很深的了解。

    过了会儿,戴庆松说道:“去年京城的龙象九门大阵”是你破除的吧?”

    “嗯,是我。”

    “你和苏威琛之间的仇恨不浅……”

    马良摇头道:“不至于,倒是和于天赐有很深的过节,但于天赐已经死了。”

    秦荣冷笑道:“那么,金不换的死,你怎么解释?”

    “那是马局长的事。”马良挠挠头,道:“其实我对于奇门江湖中许许多多恩怨的事情并不了解,可老有一堆的事情凑过来,把我牵扯进去,我真的很冤枉哎,说起来若非是因为马局长和金不换的事情,我也不至于跑到外面避了好几个月的风头,您说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沐风明呢?”

    “唔,那天晚上他和我斗法输了,无颜再留下来,具体去了哪里不知道。”

    戴庆松笑道:“也许沐风明羞愧不已,自杀了。”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马良无奈的说道。

    “编吧,接着往下遍“只戴庆松笑眯眯的看着马良。

    马良低着头不说话,脑子里快速的转着圈儿这个叫做戴庆松和秦荣的人,很明显对去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了解的很清楚,只不过碍于奇门术法行事后,本来就不会留有什么破绽,所以他们拿不到直接的证据而已。

    那么,戴庆松和秦荣这次借苏威琛死亡事件,找上门来到底要做什么呢?

    秦荣冷冷的说道:“你没必要,也不用担心,从而隐瞒什么,奇门江湖中的恩怨,我们很少插手的。”

    “我可不敢隐瞒。”马良嘟哝道。

    他已然在心里作出了决定,打死都不能从自己口中承认杀子人一即便是,戴庆松和秦荣心里像明镜似的。

    似乎也知道难以让马良承认,戴庆松就笑着说道:“马良,这次我们找你来,其实并非要追究你以前做的事情,只是要给你提个醒,身为奇门江湖中人,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要有个度,方方面面前要考虑清楚…………比如这次苏威琛之死,疑点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苏威琛死前,一直都高喊着点名道姓的说是你要杀他。”

    马良怔了怔,继而苦笑道:“他有神经病”这是官方给出的结果,所以做出些什么事”说些什么胡话,不能采信。”

    秦荣冷笑道:“他是不是有精神病,你心里很清楚。”

    “我怎么可能清楚?清楚的应该是给出这个结果的那些人……”马良一脸无辜之色的说道,不过话语里,还是因为年轻气盛的缘故,忍不住透出了一些讽刺和不满的味道——在杀苏威琛的时候,马良的本意就想过,苏威*因为精神病发作而自杀的结果等于是狠狠的呼扇了一些人的耳光。

    秦荣寒声斥道:“你杀苏威琛的原因,恐怕也有这种发泄个人不满的因素吧?”,马良认真的说道:“这位大伯我说过了,苏威琛不是我杀的,您不能张口闭口的诬陷我啊,虽然说您是官,我是民,可也不能这么随意的糟践人,您说……是蝴”,“你……”秦荣无语了。

    戴庆松笑呵呵的说道:“行了,这件事不会追究下去,还是那句话,身为奇门术士哪怕你拥有着超绝的术法,也不能为所欲为,要遵纪守法,本本分分,切莫要扰乱了正常的社会秩序!”,“我一直都很本分。”马良面露无奈之色。

    “就像是你所考虑到的那舰……”戴庆松顿了顿,微笑着说道:“有些人很清楚苏威琛没有精神疾病,而且这些人除了苏威琛的家眷之外,还有其他一些在各方面有分量的人物,他们能不怀疑吗?苏威琛的审判结果出来后,就算是大众的心里也都持怀疑的态度……但苏威琛却因为精神病发作跳楼自杀这,影响就很大了。”

    马良皱眉想了想,就明白了戴庆松话里的意思是啊那些收到好处或者因为各种缘由保下了苏威琛一条命的人,恐怕对苏威琛自杀一事都极为疑惑震惊,甚至私下里还会继续调查苏威琛死亡的真相。

    比如:是不是有什么人刻意制造出了苏威琛自杀的假象呢?

    毕竟,这些人很清楚,苏威琛没有精神病!

    他们会恐慌忌惮,会怀疑到许许多多……

    从这一点上来讲,马良以术法杀人,确实影响到了正常的社会秩序一但问题是,苏威琛的审划结果,本事就是不正常的。

    所以马良挠着头说道:“如您所说,大众心理对于苏威琛的审判结果,都有怀疑,而这次苏威琛因为精神病发作自杀,正好打消了民众们心里的疑惑,也就认可了审判结果的公正性和〖真〗实性……”,“这么说,你还有功了?”,戴庆松笑道。

    “大伯,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您不能笑里藏刀的就想着把我套进去,让我无意中说错一句话,反倒真的成了杀人犯。”马良面露委屈之色的说道,神色间倒是并没有太多的紧张和不满,他对于戴庆松这样一个始终保持着笑容的官方人物不怎么反感,故而能够带着点儿玩笑般的口吻说道:“我说,您二位前辈身上,是不是还戴着录音设备,就等着我说错话,然后把我抓起来?”,秦荣冷哼道:“真想要追究下去,你以为不承认就可以没事了吗?”,“不敢。”,马良缩了缩脖子,还真有点儿害怕的样子,道:“莫须有的罪名也能害死人,我只是一介草民,岂敢跟官方作对。”,“注意你的态度!”秦荣怒声斥道。

    马良悚然,当即坐的倍儿直,道:“对不起!”

    秦荣无语了。

    戴庆松笑道:“马良,你涉足江湖不深,时间还短,许多事情尤其是江湖中的一些凶险还不太了解,以后要多加注意……”,“谢谢,谢谢您的提醒,我本来就没想涉足奇门江湖的。”,马良赶紧道着谢,心里一边诧异着一官方的人物怎么会说出这类关照有加的话?难不成真的也考虑着所谓的军民鱼水情深深雨蒙蒙?

    “小马……”戴庆松换了个称呼,笑眯眯的说道:“有没有兴趣,在以后的生活中,为国家效力?那样的话,你自己也可以多个身份,多一重保障,坦白说,有我们这方面的人保着你,会给你省去许多麻烦的。”,“别…………千万别!”,马良赶紧摆手,道:“您二位又不是不知道,奇门中人最忌讳这些了。”

    秦荣寒声道:“为国家效力,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马良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这个秦荣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摆出副官方高高在上的架子,动则呵斥指责,好像说什么别人就非得听什么,并且遵从他的指示似的。这让马良很是不爽,之前还因为忌惮对方是官方人物,所以马良没有怎么针锋相对的说话,现在听着硬要把自己拽进官方的阵营里,马良就再也忍不住自己那脾气了这可是事关身家性命,最次也是涉及到影响正常生活的重大抉择,而且对方明明知道奇门术士忌惮这方面,还要如此强起……,马良冷哼道:“每个公民都有自己的〖自〗由权力,这也是国家给予的。”,“你……”,“我很胆小,没什么雄心壮志,就想过自己的小日子……”马良微垂着眼睑,语气平静却坚定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可以轻易的决定我的生死,但很抱歉,这点儿骨气我还是有的。”

    秦荣面露震怒之色,道:“谁说要杀你的!”

    马良没有理会他。!~!

373章 来自沐风堂的电话

    戴庆松见状,便微笑着摇摇头,道:“小马,你误会了……没说让你进入国家部门,只是在一些特殊事件上,当国家需要你出手的时候,希望你能够尽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而且,我们会支付相应的费用。其实奇门江湖中的绝大多数术士,尤其是那些老前辈们,在这一点上都不会推却的。”,“这话听着舒坦。”马良笑了,就像是个容易被哄好的孩子般,挠着头略带些腼腆的样子,道:“我从小就一直是三好学生,品德高尚。”,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戴庆松的话说的委婉,听着让人容易接受,而秦荣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就很让人反感子。

    秦荣板着脸扭过头去,颇为不爽。

    “那你是答应了?”,戴庆松微笑道。

    “得看情况,能帮则帮。”,说到这里,马良顿了顿,然后才接着说道:“,再说了,还有那么多老前辈呢,怎么轮也轮不到我,是吧?到时候再说吧,不过丑话咱们得说在前面,要是明摆着玩儿命的事情,我可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啊。”,戴庆松神色间闪过一抹的不快,随即便点点头,笑道:“可以。”

    “那么,我能走了吗?”,马良问道。

    “嗯,当然可以……”,戴庆松摆摆手,道:“记得今天的谈话,以后做事尽量考虑周全些。”

    马良憨憨的说道:“是是是,我一定注意。”

    “哼!”秦荣冷哼一声。

    马良懒得理会他,脸上带笑的起身告辞往外面走去赶紧离开为妙,和这些人打交道多了,没什么好处。

    便在他打弃门走出去的时候。

    屋内,秦荣一句貌似自言自语的嘟哝声传入了马良的耳内:“年轻气盛,不知道天高地厚,若不是看在马广的面子上……”

    后面说了些什么马良没有听到。

    他已然匆匆的再开了。

    至于刚才秦荣口里说出的那句话,后半句无需去听也能大致的明白一十有**是秦荣和戴庆松这二位所谓的相关部门人员,和马光相识甚至是相熟,而秦荣之所以能够容忍马良的无礼,则是要卖给马广一个面子。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威琛的事件,结束了。

    起码,官方不会去追究这件事。

    马良虚惊了一场!

    至于以后官方会不会真的吩咐,或者说的好听点儿是请马良去做些什么……马良现在无心去考虑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得看情况,能帮则帮真要是什么玩儿命的事情,还是尽量避开。

    这事儿还是得提前和卢老爷子打个招呼,他是老江湖,有门路。

    不然的话,马良深知自己这条螳臂,挡不住官方这部大车的倾轧。

    人活在世,全凭一个人基本上哪条路也不好走的。

    刚来到一楼,马良迎面就碰见了抱着小白从外面回来的蒋碧云,只见钻在蒋碧云怀里的小白正美滋滋的捧着一罐旺仔牛奶喝的津津有味儿。

    感情蒋碧云也颇为思念小白,刚才就抽空出去给小白买了牛奶喝。

    马良不禁有些羡慕我要是能和小白一样时时刻刻受各大美女的疼爱宠你抱在怀里面,那该多美……啊。

    看到马良独自一人下了楼,蒋碧云就有些诧异,道:“你怎么下来了?”

    “我已经如实向政府坦白,争取了宽大处理。”,马良认真的说道。

    “没事了?”,马良翻了翻眼皮,道:“听你这意思好像我现在就应该被马上拷起来带走?”

    “你该被枪毙!”蒋碧云没好气的踢了马良一脚,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得,〖警〗察打人,我可要喊了啊!”

    “你喊吧,喊啊你喊破喉咙我看谁来救你!”,“好吧,我从了你还不行吗?你一定要对我温柔点儿……”,说罢,马良嘻嘻哈哈的一溜烟儿往外跑去。

    “马不良你给我滚!”,—……,喵呜!

    小白一声惊叫,却是被暴怒中的蒋幕云当作凶器砸向了马良。

    慌得马良赶紧伸手接住站在办公楼外的空地上嚷嚷道:“哎哎,把小白给摔坏了我跟你没完……疯丫头!”,刚才把小白扔出去后,蒋碧云也是一阵的心惊,匆忙跑了过来。好在是马良伸手把小白接住抱在了怀里,蒋碧云这才稍稍安心。不过随即听到马良刚才这句话,蒋碧云当即气极,一脚又踹了过去,道:“赶紧滚,别让老娘再看见你,不然真把你给拷起来!”,“小云,这次实在是多谢你的关照了,改天我请你吃饭。”,马良嘿嘿乐着说道,也没躲避蒋碧云那一脚。

    “这还差不多。”蒋碧云哼了一声,将小鼻又接到怀里抱着,道:“别改天了,就现在吧,省得改天改到了猴年马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快辞职了,到时候跑了我还追你到华中市吃顿饭啊?哼!在这儿给我老老实实等着,我这就上楼去向领导汇报下工作,然后提前下班,对了,你给苗姐打个电话让她也来……”,说罢,蒋碧云扭头蹬蹬蹬的往楼内走去。

    马良无奈的站在当场、唉,咋就这么蹬鼻子上脸,一点儿都听不出来俺这是句客气话啊?

    路过的几名警员就颇为诧异的看着马良。

    这小子行啊,跟咱们大名鼎鼎的小警huā蒋碧云关系如此之好,瞧这亲热劲儿,得,十有**是蒋碧云的男朋友。

    现在,马良就等着李永超家电缆厂那边儿的贷款到位了。

    因为宏光电缆厂的贷款资金到了之后,马良就可以马上把五百万元转入到宏光电缆厂的扩建投资当中。同时,他也可以合情合理理直气壮的辞职回家,名义上作为一个小股东,进入宏光电缆厂工作。

    当然,实际上他可以就近经常找卢祥安请教学习卜算预测之术。

    父母那边儿,马良已经提前打好招呼。

    他说:“钱虽然是何商投入的但同时也聘请了他作为股东代理人,在宏光电缆厂做销售。”,马明全和李梅两口子起初还有些不放心不过当他们得知何商给予的工资绝对不会低于马良在北京全顺啤酒厂的工资薪金之后,自然就乐意让儿子回来工作了毕竟,他们两口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守家在地的工作着,一家人能够天天见面在一起,为人父母者心里也踏实些啊。

    只不过宏光电缆厂的贷款的事情迟迟跑不下来,马良也不好现在就上杆子把自己的钱拿过去先给电缆厂用着。

    所以他还得待在啤再厂里。

    工作上的事情,自然无需他去操心他也懒得去操心,还得继续自己在相术方面以及初步的卜算预测之术的经验积累尝试着开始把卜算预测之术与相术相结合,从而能够得出更精确的结论,又能够增加自己的经验积累。

    学以致用,勤能补拙。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啊!

    不过,马良在啤酒厂里不干活还依旧领着工资薪水,住着标准的套间……

    这让他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他决定,把辞职的事情尽早告知褚明奕,先把工作和薪水停了吧。

    这天下午三点多钟。

    办公楼后面的那幢小别墅内,马良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歉疚之情的说道:“褚总,我得提前和您打个招呼,过些日子……嗯,时间还不定,我就得辞职回老家那边儿发展了,十分感谢您半年多来对我的关照。”,“你要走了?”,褚明奕吃了一惊道:“小马,是不是,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不不,您对我真的很好,没得说……”马良急忙摆摆手道:,“其实是因为家里面一个朋友经营了一家电缆厂,需要我过去帮忙,而且我也入了点儿股份。不过在那边消息还没来之前,我还得厚着脸皮在厂里住些日子。哦对了工资您现在就可以给我停了,物流部总经理的职务,给魏苗做就行,当然,现在也一直都是她在负责物流部各方面的工作,而我一直都“……偷懒。”,说到这里,马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褚明奕当然知道最近马良可没好好工作,不过他并不介意。听着马良的解释,褚明奕就面露出了无奈和不舍之色,道:“这都是小事,你可以继续在公司挂个职,工资照领,再说了,还有那些销售提成,都是你应得的……”,“不用不用。”马良连忙摇头拒绝。

    “小马,你就别拒绝了。”褚明奕叹口气,道:“你帮了我的大忙,而且,而且因为我的事情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甚至是凶险,唉,我这辈子都欠你的,还也还不清啊。所以在这方面,你千万不要推辞了,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啊。还有,公司这边最近和世纪华兴集团正在进行供货销售合作上的洽谈,一旦达成了协议,咱们公司的产品在全国的世纪华兴连锁店内,都可以由公司直接供货,当然,这其中也要经过各地销售商的协助供应,不过利润上世纪华兴集团和我们公司都能够提高,这是三方面前得益的事情如果这次能够达成协议,那么最大的功劳还归你,公司也要计算出合理的销售提成,给予你。”

    马良愣了愣,道:“不用吧……”,想想看,世纪华兴集团如果真的和全顺酒业集团达成这项战略合作协议的话,那么很显然,最大的受益方就是全顺酒业集团了。而各地的销售商因为依旧可以作为一个中间的提供商,其中的利润虽然难免会降低很多,但销售量必然会提高,所以销售商也肯定会拍手叫好……

    这样一来,全顺啤酒有了世纪华兴连锁超市的大力推广销售,全国范围内的销售量会多提高多少?

    粗略的算一下吧,仅仅一个北京市,世纪华兴超市的十家大型分店内平均每月对全顺啤再的销售额,就可以让马良拿到两万多元的销售提成那么全国呢?

    就算协议达成后,归于马良的销售提成比例降低三分之二不,五分之四,十分之九!

    那每个月的提成,也必将是一个绝对令人瞠目的数字!

    褚明奕认真的,甚至有些感动般的说道:“应该的,完全应该的…………小马,若不是你的帮助,我们全顺啤酒这种没什么名气的小品牌怎么可能和世纪华兴集团合作?而且咱们公司目前正在筹划上市,到时候公司里一定会为你留下一部分原始股我更期望着你能够加入到公司大股东的行列中来。”,“褚总,实在是太感谢您了。”马良禁不住这般诱惑,道:“在这里我提前祝愿您,一展宏图!一帆风顺!”,“是我们!”褚明奕开怀笑道。

    马良就越发的不好意思了。

    因为这钱挣的,实在是太容易,太让他难为情……

    情何以堪啊。

    刚说到这里,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马良朝着褚总露出一抹歉意的神色,便掏出手机看也未看的按下了接听键:“哪御”,沐风堂那阴森森冷冰冰的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马良,是我,沐风堂你现在有时间吗?”,马良精神一震,当即说道:“哼,什么事?”

    “黑田俊雄现在应该已经到北京了,他这次去要和吴董事长谈一些有关佳禾商场经营股份方面的问题,我想你最好去一趟。”,“黑田俊雄?”,马良皱了皱眉,稍做思付就想到了上次在吴茂军家里遇到的那个加藤木估他在上海经营的那两家商场的合伙人,不就是叫黑田俊雄吗?想到这里,马良轻声说道:“你稍等下。”,说罢,马良起身朝着褚明奕点点头,以示歉意然后往外面走去。

    走到门外面,马良语气严肃的说道:“黑田俊雄有问题?”,“暂时还没有发现……”,马良就有些诧异的说道:“他既然不是奇门术士,我过去能做什么?我对世纪华兴集团公司经营方面的事情不懂而且也不好参与意见的,股份也都已经给了小琼这件事你是知道的……”,沐风堂没有回答,转而问道:“那只鬼仆,最近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动静?”

    “每次都很怪异,前几天又出现了一次,不过如前两次一样,都受到严重的损伤退回去了。”说到这里,马良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沐总,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好说。”沐风堂顿了顿,道:“黑田俊雄最近一直在考虑并且积极的与各方面洽谈,计划想要把他和加藤木估在佳禾商场的股份,直接并入到世纪华兴集团。在这之前,佳禾商场虽然已经被世纪华兴集团购下绝对的股权,但是分开经营管理的,在账面上,佳禾商场不在世纪华兴集团的大股权整合范围中。”,马良疑惑道:“这样做又怎样?”,“如果直接并入,黑田俊雄和加藤木估就可以掌握到一定比例的世纪华兴集团股权,不过很少…………”沐风堂想了想,道:“但他们可以拥有相应的决策参与权。”

    “你怀疑黑田俊雄的动机是世纪华兴集团吗?”马良笑了笑,道:,“这不可能的,吴董事长现在掌握着世纪华兴集团绝对的控股权,而且,吴董事长怎么可能答应黑田俊雄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进入世纪华兴集团的核心管理层?”

    沐风堂语气严肃的说道:“如果,那只鬼仆真的是黑田俊雄或者加藤木估请术法高人所为,刻意的去迷惑吴董事长的心智决策的话……”

    “鬼仆能做到这一点吗?”,马良问道。

    “不好说。”

    “那是妖才能做到的事情吧?”马良皱着眉说道,不过此时他心里却已然有了些许的怀疑毕竟这个世界上术法万千,指不定有哪些超绝的术法,能够做到借助于鬼仆去控制迷惑人的心智。

    沐风堂说道:“防患于未然吧,黑田俊雄也不像个蠢货,佳禾商场被收购仅仅三四个月的时间,他就有这般想法,难免会令人怀疑。而且我在上海这边待了也有一段时间,却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有这次黑田俊雄的举动,让我觉得他有些仓促,而且看起来他却好像很自信的样子,所以,你过去看看,看黑田俊雄在和吴董事长谈这个问题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语态。”,马良想了想,点头道:“我明白了。”,“有消息通知我,再见。”,话音一落,沐风堂就挂了线。

    马良这次没有在意沐风堂的无礼,有道是习惯成自然。更何况,现在的马良也没那个闲心去跟沐风堂怄气,他稍稍思付了一番沐风堂刚才的话之后,便掏出手机给吴茂军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小马,什么事啊?”,吴茂军的声音明显有些讶异和欣慰。要知道,马良这小子除了给吴琼整天发短信打电话的谈情说爱之外,倒是很少给吴茂军这个准老丈人打电话问好。不过说起来也可以理解,没什么事儿马良给你个半老头子而且还是个大忙人打什么电话,相互之间又没什么共同语言,而且……也有点儿尴尬不是?!~!

374章 追杀马良!

    374章追杀马良!

    “吴叔叔……”马良礼貌的唤了一声,道:“我一会儿想去您公司里看看您,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哦,我一会儿还要接见一个客人,嗯,大概半个小时,时间上没问题,你过来吧。”说着话,吴茂军心里难免有些诧异——马良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到我的公司里来看我?于是他忍不住问道:“小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马良想了想,道:“听说,黑田俊雄来北京了。”

    “是啊,你也知道这个人?”吴茂军愣了下,继而想起来上次加藤木佑去家里拜访的时候,马良正好在,也听说了有关黑田俊雄和加藤木佑合作经营了佳禾商场的事情。不过这件事似乎和马良没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马良现在开始关心起世纪华兴集团的经营决策,要一点点加入进来了吗?

    想到这里,吴茂军不禁心里有些隐隐的担忧——因为,世纪华兴集团在吴琼名下的那一大部分绝对的股权,本应该是马良的,而且即便是现在马良想要索回的话,谁敢不给他吗?他可是……连沐氏兄弟都不惹不起的奇门术士!

    马良微笑着说道:“刚才沐总给我打来电话,让我过去观察下黑田俊雄……”

    闻听此言,吴茂军当即吃了一惊——沐风堂要马良观察下黑田俊雄,这说明了什么?要知道,沐风堂可是奇门术士,年前他突然放弃辞职,并且暂时把移民的事情搁置下来,转而主动要求去了上海参与管理佳禾商场的运营工作,这本来就令吴茂军有些诧异。而过完年后,沐风堂更是再次去了上海……

    吴茂军想到了去年加藤木佑来拜访他那次,送的那件玉雕工艺品。

    当时据马良所说,是一个豢有鬼仆的不干净东西。

    难道,黑田俊雄和加藤木佑这两个日本鬼子,居心叵测?

    “小马,是不是,黑田俊雄有什么问题?”吴茂军试探着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过语气中已然透出了一抹怒意。

    “不好说,我先过去看看后再说吧。”马良微笑道。

    “好的,我推迟下会见黑田俊雄的时间,你尽快赶来吧。”

    “我这就过去,一会儿见。”

    “好。”

    挂了线,马良回到别墅内和褚明奕道别,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出去处理一下,然后便离开了别墅,给安冰泮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开车到客房部大楼前等待,要出去办事,自己则是匆匆到客房部大楼自己的住处取了那件玉雕工艺品带上。

    既然怀疑到黑田俊雄有问题,那么把这件玉雕工艺品摆在吴茂军的办公桌上,给黑田俊雄看到的话,应该会更容易让黑田俊雄露馅吧?

    自从跟随在马良身边以后,安冰泮还是头一次遇到马良这般焦急。

    于是安冰泮心里隐隐的升起一股兴奋和激动。

    当马良抱着小白提着一个装有玉雕工艺品的背包走出客房部大楼的时候,银灰色的捷达轿车已然停在了门口处,安冰泮站在车旁,后排座的车门打开着。

    马良笑了笑,提着背包钻进了车内。

    银灰色的捷达轿车向啤酒厂外驶去。

    ……

    ……

    苏扬和白文斌等这个机会好多天了。

    他们一直在轮番监视着那辆银灰色的捷达轿车,什么时候会载着马良离开啤酒厂——他们本以为这应该不是一件耗时长久的事情,因为马良的身份是物流部的总经理,年纪又轻,必然会经常离开啤酒厂出去消费娱乐。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上次得知马良已然回到啤酒厂,他们匆匆赶来等待最佳时机之后……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星期。

    这段时间里,银灰色的捷达轿车倒是经常离开啤酒厂,但马良并没有坐过。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混蛋,竟然不出去娱乐,反而爱好整天钻到女人堆里侃天,而且不论年龄大小,他都会跟人侃的不亦乐乎。

    为此,苏扬和白文斌都曾暗暗骂着——这厮是不是他妈的心理变态?

    他们暗暗的懊丧着,买不到一把狙击步枪,不然的话早就把马良一枪干掉了,又何必苦苦在这里等候着监视着等待时机呢?

    在啤酒厂内杀马良?

    这种蠢事儿苏扬和白文斌不会去做——想想看,这么大一个企业,你进去后枪杀一个人,能有几分把握全身而退?

    现实和演电影电视剧可不一样,你拿着枪也照样有不怕死的人敢堵上你。

    再说了,被众多人目击到,监控拍下来……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做杀手也要顾全到自己的安危啊。

    所以今天白文斌观察到那里该死的银灰色捷达轿车再次驶离了啤酒厂,而且马良显然坐在了车内之后,赶紧叫上苏扬,准备行动!

    妈的,这次坚决干掉他,不然谁知道这货再回到啤酒厂后,会不会一年半载的不出来。

    谁他妈有空一直在这里跟他耗着?

    ……

    ……

    京周公路上。

    银灰色的捷达轿车急速的飞驰着,在阳光下像一尾灵活的鱼儿般。

    驶出房山城后,眼前的视线顿时开阔起来,马良坐在后座上闭目思忖着一会儿见到黑田俊雄后,可能观察到的各种情况——如果真的如自己和沐风堂所猜测的那般,鬼仆拥有迷惑人心智的能力,那么黑田俊雄想必会理直气壮且直言快语的提出自己的要求,然后静静等待着吴茂军同意他的任何要求。

    抑或是,黑田俊雄会先试探着一点点的去提出要求,先看看鬼仆的作用如何了。

    不管他怎么做,吴茂军必然是不会答应的。

    那样的话,就等于是打草惊蛇,黑田俊雄可能发现鬼仆失去了效用后,立刻抽身,不再提各种过分的要求,而是很理所当然没有任何异常的继续和吴茂军谈一些相关的话题,即便是吴茂军不同意,他也会显得很正常。

    马良就琢磨着,是不是给吴茂军去个电话,叮嘱一下他?

    不过想了想,马良还是觉得等到了再说吧——首先,吴茂军已经答应等他到了后再会见黑田俊雄;其次,万一自己和沐风堂两人的猜测担心,是多余的呢?那个黑田俊雄又不是奇门术士。

    就在马良想着这些的时候,前面正在驾车的安冰泮忽而皱眉道:“良子,有辆车似乎在跟踪我们。”

    “嗯?”马良愣了下。

    正待要回头往后看时,安冰泮已然提醒道:“别回头,我在观察着他们。”

    良皱起了眉头,稍稍侧头透过后视镜往后面看去。

    蜷缩在旁侧的小白也扑楞了两下耳朵,从座椅上一跃跳到了后窗口,警惕十足的往后面看去。

    只见后面不远处,行驶着好几辆车。

    而安冰泮驾着车已经又连续超过了几辆车。

    马良问道:“哪辆车?确定是在跟踪我们吗?”

    “黑色的本田越野……”安冰泮认真的说道:“从咱们离开啤酒厂进入平阳镇后,这辆车就出现在了咱们的后面,有几次能超过咱们的机会,都没有超车,而是选择了减速,尽量的与我们之间相隔两到三辆车,而且只要我们一有可能甩开他们,就会继续加速追上来,很显然是不想失去我们这个目标。”

    马良就疑惑起来——是谁在跟踪我?

    难道是秦荣和戴庆松安排的人跟踪监视我?这可能性不大,他们没这个必要……

    忽然,安冰泮说道:“良子,坐稳了,对方想要超车!”

    说着话,安冰泮猛的将油门踩到底,引擎突然间加剧了轰鸣,车速猛的加快,如同一只愤怒的猎豹般向前急冲而去。

    马良从后视镜中看去,只见那辆黑色的本田越野车果然加快车速,连续超过了几辆车。

    不过,想要超过已然提速的捷达轿车,恐怕也不容易吧?

    安冰泮神色冷峻的一边驾着车,一边时刻注意着后面那辆紧追而来的越野车,竟然还能分出心来问道:“良子,现在怎么办?是停下来解决掉他们,还是直接甩开他们?我怀疑他们的动机,不仅仅是跟踪和监视了。”

    “难不成他们还想要杀人啊?”马良笑了笑,道:“想要杀人,恐怕早就动手了。”

    “不一定!”安冰泮认真的说道:“啤酒厂到平阳镇,再进入房山城,他们没有机会,而且车流量大,人多,他们不方便行事……但现在我们在半路上,他们又突然加速,很有可能!”

    马良当即认真起来,稍做思忖后,道:“冰泮,有把握解决他们吗?”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枪!”

    就在这时,前方路口处亮起了红灯。

    安冰泮急忙往边车道上行驶着,一边说道:“良子,你往右侧坐坐,尽量距离左侧远一些,把身子弯下去。”

    良坐到了最右侧靠紧了门边上。

    “一会儿如果对方拔枪的话,你立刻推开车门下车!”安冰泮沉声吩咐着。

    这时候已然驶到了路口处,安冰泮本想着就地右转弯驶上另一条路,然后再借机看看对方是否跟来,以再次确定对方的目标却是是他们时,前面那辆本来打着转向灯要右转的小型厢式货车却停了下来!

    安冰泮刹车停下,双目微眯,透过后视镜观察着那辆从后面疾驶而来的黑色本田越野车。

    然后……

    那辆越野车竟然毫不减速的直对着他们这辆车的车尾冲了过来。

    安冰泮一声大喝:“良子,下车!”

    此时的马良也发现了那辆车的疯狂行动,当即一把拽过小白,推开车门内从车上蹿了下去。

    咚!

    一声巨响!

    急速飞驰的越野车重重的撞在了捷达轿车的尾部。

    遭受到猛烈撞击的捷达车不受控制,随即前冲一头撞在了前面的小型厢式货车尾端。而在撞击的那一霎那,安冰泮已然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捷达轿车的前面后面接连受到撞击,当即被撞的前缩后塌,严重变形。

    前车盖掀起冒着白烟,后面车位凹进去挤得整个后部车厢都没有了,后排座的空间也挤压的剩下没多少,车窗玻璃全部碎裂。

    可以想见,如果马良和安冰泮没有即时的跳下车的话,不死也得重伤了。

    而冲撞后的黑色本田越野车也遭受到了重创,前面坍陷进去,冒着滚滚烟雾,驾驶员和副驾驶上的人即便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已然在撞击中有些头晕眼花,七荤八素的。好在是这辆车经过改装,而且加固了前面的保险杠部位,如此一来做好了撞击准备的他们只是受了点儿轻伤而已。

    苏扬和白文斌本来没想着要用这一招的。

    但安冰泮掌握的很好,发现前面有车辆停下后,就拐入了边车道。这样一来苏扬和白文斌就不能和他们行驶到并列的位置上,从而隔着车窗就开枪射击。而且,刚才一番追逐,很显然捷达轿车中的人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

    所以,苏扬和白文斌也就只有先行撞击,让他们跑不了,然后再下车开枪射击。

    杀死马良!

    没曾想,捷达轿车上的人会在撞击之前,条下了车,从而避免了在撞击中就受到伤害。

    苏扬和白文斌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头昏眼花,掏出枪硬生生把因为剧烈撞击而变形了的车门跺开,苏扬跳了下去,抬手拿就朝着马良开枪了!

    而副驾驶位置上的白文斌却没能推开车门,只得隔着破碎了的车窗,拔枪射击!

    马良跳下车后,看到对方拔枪,就当即把小白往旁边绿化丛中一扔,自己则是前扑蹿到了前面的小心箱式货车下方,迅速的从另一侧爬过去,躲到了集装箱车前面,同时左手掐决,体内真气流转,将体力和精神力提高到巅峰状态。

    而安冰泮跳下车后,竟然直接跃身到了旁侧那辆车上,翻滚过去,弯腰贴着辆车之间的缝隙向后绕了过去,速度极快,敏捷的就像是一只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的东北虎,潜行中已然探出了他尖锐锋利无比的爪牙!

    突然发生的车祸,以及随后响起的枪声,让十字路口通行或者停下的车辆中的人都傻了眼,惊恐万状的纷纷在车内弯下了腰抱住了头,路旁走过的人更是惊叫着跑到车旁或者跳到了路下面的田地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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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

375章 惊心动魄

    十字路口处,并没有如同电影中那般激烈的像是放鞭炮似的枪声响起,只有短促的砰、砰、砰的枪声,有力而沉闷的震慑着所有人的心灵!

    几声枪响后,就是短暂的令人紧张恐惧到窒息的平静。

    枪手没那么愚蠢,他们不是演员,不是主角,手枪里更没有打不完的子弹可以肆意的如同端起了加特林重机枪一般去扫射。

    苏扬紧攥着手枪沿着路边往小型厢式货车前面跑去他知道,马良就在那辆厢式货车的前面车头部位躲藏着马良也绝对不敢乱跑,因为他很清楚,只要往远处一跑,立刻就会出现在枪手的视线中成为活靶子,而且短时间内,他绝对难以迅速的逃到手枪的射程之外小型厢式车内的两人吓得不敢动弹,紧紧靠着椅背。

    后面那辆黑色的本田越野车中。

    白文斌终于狠狠的踹开了被挤得变形的车门,从车上跳下。

    不曾想他刚刚跳下车,旁侧那辆黑色皇冠轿车另一侧,突然间跃出一条人影,如电般跃过了车身,朝着白文斌扑了过来。

    白文斌手疾眼快,抬手就要开枪。

    然而他的速度慢了一点!

    飞身扑过来的安冰泮人在半空中,左手已经探出,如铁钳般从上方狠狠的攥住了手枪尾端和白文斌的持枪右手,并且将小指准确的塞进了扳机的间隙中,让白文斌的手指无法将扳机扣下。

    与此同时,安冰泮的身躯因惯性而扑到了黑色本田越野车的顶部上方。

    而被安冰泮拿捏住了右手的白文斌,也身不由己的被拖拽着辖了个圈面相了越野车破碎的车窗。

    身体刚刚落到越野车车顶上,安冰泮随即单手一撑,一个前空翻凌空跃下,拧着白文斌持枪的右手又转了个圈。

    华嚓!啊……,…

    急速的一连串动作中,反应不及的白文斌持枪的右手手腕竟是被生生的拧断了!

    安冰泮脚尖刚一落地稍稍曲腿弯腰卸去冲击力,随即转身右手一拳捣向了白文斌的胸口。

    砰!

    闷响!

    啊噗…………白文斌的痛哼声被突然间从胸腔内挤压涌出的鲜血堵在了嗓子里。

    他的手枪,也被安冰泮拽了过去,利落的在手中一转,枪口重重的顶在了因为剧痛和大脑昏聩弯腰即将萎顿着一头栽倒在地的白文斌额头上,竟是顶着他不由自主的又仰起了脸靠在了越野车车身上。

    安冰泮右手食指扣住了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他忍住了扣下扳机的冲动,转身向前冲去一因为那边,有他职责中需要保护的人“……

    白文斌软绵绵的滑落倒地痛苦的蜷缩成了一团。

    说来话长,其实从白文斌跳下车到现在安冰泮彻底将他击垮然后持枪往前面追击而去,不过是用了短短三秒钟的时间而已!

    附近车辆中的人,纷纷被这惊心动魄的一连串动作给惊呆了。

    而此时的苏扬刚刚冲刺到小型厢式货车的车门部位,他身子猛的向右侧一撤身,倒退着蹿到了旁侧的绿化从中,面向车头前的部位,同时手枪指着前面扣动了扳机、手里有枪,占据主动的情况下,苏扬当然不会愚蠢到盲目的沿着车旁冲到车头前面再转身射击,因为那样容易遭到马良的突然反击和抵抗在近距离内一旦被抓住了持枪的右手,那么苏扬持枪所占有的优势就很难发挥出来了。

    也就在苏扬冲到车门前撤身往旁侧倒退的那一瞬间。

    马良也出手了。

    他的意念力早就散开感知着那散发着浓烈杀机气场的人所在方位,当感应到苏扬冲到了距离自己不足两米的位置时,马良的左手指决猛的张开,低垂的右手在腰畔轻轻一划,口中轻呵了一声“住!”

    意念力拧成一束如钢针般直击苏扬的思维意识!

    马良没有奢望着凭借自己的意念力攻击,就能将一个处于巅峰状态且心性强悍的暴徒彻底击倒。他的目的,仅仅只是要让对方的意识出现短暂的停滞或者昏聩,那样的话,马良就可以抓住时机闪身出现将其击伤。

    然而巧合和危机往往就是在短暂的瞬间发生“…

    危急关头在判断上出现的一丁点儿差错,往往会置人于死地。而相应的,正确的判断就会给自身带来极大的益处!

    马良的判断出错了这源于他的经验不足;

    而拥有丰富经验的苏扬,果断的选择了正确的进攻方式他撤身往右侧闪开距离,从而尽量的发挥自己的优势,避免双方短距离接触厮杀的可能性无巧不巧的是,他的这个动作,竟是很幸运的堪堪避过了马良那强大意念力的攻击!

    撤身,开枪!

    苏扬的动作几乎完美到没有任何瑕疵”“”

    这一刻,马良已然按照自己的既定计划向前跨出了一大步,即将跨过车头部位。

    然而一步跨出,第二步却没有再向前跨。因为当看到了那撤甚至绿化丛中的彪悍凶徒的狰狞表情,以及那同时指向他的黑洞洞枪口时,马良的脑海中因为吃惊和恐惧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一娘的,完了!

    砰!

    枪声响了!

    马良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了枪口中喷射出的那一团细小的夹杂着火光的烟雾!

    同时,他也看到了在枪口指向他的那一瞬,一道黑芒如电般袭至那只持枪的手。

    黑芒突如其来的袭击,让苏扬持枪的右手在扣动扳机的霎那间向右侧偏离,然而扳机已经扣动,子弹已然出膛!

    所以虽然苏扬的右手因为被撞而向右偏离的幅度集大,但射出去的子弹偏离的幅度却很小。

    不过,这一丁点儿的偏离幅度,已经足够了!

    足够让马良踏在鬼门关前而不入,不至于从当世的坐地阎罗,直接进到阎罗地府中去参与竞选阎罗王的宝座。

    子弹擦着马良的耳畔飞过!

    火辣辣的刺痛从耳朵上清晰无比的传至脑海中。

    马良猛然从惊惧中醒悟过来身体再没有丝毫停滞的急速前倾,一拳捣向了苏扬的喉结部位。

    苏扬的反应也是极快一枪未能击中马良,当下也顾不得去看是什么东西撞击了自己的右手,想要再瞄准马良射击时,却感到右手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并且似乎五指都已然不要控制般,无法扣动扳机。

    紧急时刻,考验的就是一个人的应变能力!

    苏扬堪称是高手!

    在右手不听使唤的瞬间,他没有去查看右手”而是左手一抬格开马良的攻击,抬腿前踢逼退马良两步”然后翻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锋寒刃利的匕首,紧追而上他的目的,是杀死马喜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而马良也只是后退避开,随即就毫不停滞的欺身上前,凶猛无匹的与对方展开了面对面的搏杀。

    苏扬迎面而上,匕首直刺向马良的胸。!

    马良拧身避开,一拳捣向对方的腋下。

    苏扬不避不让,匕首在手中一转,反手紧握着插向马良的喉部一马良的一拳可以让他受伤”但他的一刀,足以要了马良的命!

    短兵相接!

    唯快不破!

    然而速度双方都有,距离又极短……

    此时极度相信良哥哥的个人战斗力,为了控制住对方不能开枪的小白,还张着小嘴紧紧咬着苏扬的手腕筋脉处,一双小爪子上尖利的爪尖深深的刺入了苏扬的手背和手腕的肉中“…

    小白就那么孤零零的恶狠狠的凶巴巴的摧残着控制着对方持枪的右手”身体吊在半空中。

    所以,她清楚的看到那柄锋寒刃利的匕首,刺向了良哥哥的喉部。

    避无可避!

    避之不及!

    小白的心脏猛然收缩,极为吃惊的尖叫出凄厉刺耳的声音,喵呜一!

    千钧一发之际!

    砰!

    枪声响起!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

    随即是咔咔两声扣动扳机后的空响~没子弹了。

    第一声枪响的时候”苏扬就不由自主猛地后仰身躯,而在他的身体迅速倒下的瞬间,又接连两声枪响!

    枪枪命中!

    第一枪”苏扬眉心中弹!

    第二枪胸口,第三枪喉部!

    苏扬重重的躺倒在了绿化丛上”四肢大张着,头部和双腿耷拉着向下,腰背压弯了冬青丛,喉部、眉心、胸口和嘴里不断的往外涌出鲜血。

    在最最危机的关头,霎那间出现的转机,短暂且血腥的一幕,马良看的真真的。

    甚至在第一枪响起,苏扬身体迅即后扬着倒下的时刻,马良还清晰的感受到了匕首锋利的刃尖擦着自己脖颈处的皮肤划过时,那冰冷冰凉寒意,让他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和短时间内剧烈动作从而导致生了汗的后背上,寒气直冒,浸透骨髓。

    他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灵的寒颤!

    从马良跳车,到现在”“”

    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十几秒钟时间里!

    然而马良那颗悬着心却还是不能够平复下来,内心里忽而生出了一个想法一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死亡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而已。

    即便,你是一名奇门术士,一名术法高手!

    小白从绿化丛中翻滚着爬了出来,一跃跳到了马良的怀里,紧攥着良哥哥的衣领,把小脑袋挤在了良哥哥的颌下,紧紧的抵着,不舍着。

    一双美丽的如黑宝石般的猫眼中,流淌出了晶莹剔透的泪水。

    刚才过度的担心和惊恐,让小白紧张的忘记了一切。所以苏扬中枪倒下的时候,小白还紧紧的狠狠的抓着苏扬的手,从而被连带着摔进了绿化丛中。

    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的马良赶紧抬手抱住了小白,一边轻轻抚摸着她,一边温和的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小白不哭,乖……你没有受伤就好”说话的同时,马良扭头往身后看去。

    安冰泮拎着手枪走到他的面前,道:“良子,让你受惊了,是我的工作没做好。

    “不怨你,对了,那个人呢?”

    “在后面,没死。”安冰泮说罢,转身就往车后面走去。

    此时事发的这个十字路口已经堵满了车辆,四向车道都已经无法通车了。

    马良所在的这条车道,自然是因为车祸和刚才激烈的枪战导致了拥堵,而整个路口彻底堵塞的原因,则是因为,刚才苏扬迎面朝着马良开出那一枪的时候,子弹擦着马良的耳旁飞过,却无巧不巧的打中了对面十字路口处飞驰而来的一辆轿车上的司机。

    轿车当即歪歪扭扭的和一辆迎面驶来的大型集装箱半挂型货车相撞。

    附近目睹了刚才那一幕惊心动魄事件的人,或从路旁的田地中爬了上来,或从大树和车辆旁侧闪身出现,甚至有的人从车上下来,大家都远远的看着这边儿那个抱着一只小黑猫的年轻人,还有,那个阴沉着脸,硬生生拖拽着一个半死不活枪手,来到了抱黑猫年轻人面前的小伙子一那小伙子真猛,就像是电影大片中的人物!

    安冰泮把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白文斌拖过来,扔到了马良面前。

    “良子,怎么办?”

    “等〖警〗察!”

    “肯定会很麻烦的,可你还有事要做,…”安冰泮沉声说道:“要不,你先去办事,我留下来吧。”

    马良摇摇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怎么能离开?

    〖警〗察首先就不同意啊!

    想到这里,马良掏出了手机一本想着先给吴茂军打个电话的,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拨通了蒋碧云的手机:“小云,京周路出房山城往东顾八路路口这边儿,发生了枪杀案,我被人追杀。”

    “什么?是你出事了?你,你没事吧?”蒋碧云大吃一惊,极为紧张的问道分局这边儿刚刚接到了指挥中心打来的电话,说是京周路和顾八路路口处发生了枪击案,有人死伤,却没想到枪击案竟然又是和马良牵扯上了关系。

    “没事,你们的人赶紧过来吧,路口处车辆拥堵,有一位无辜司机受伤“…………”

    “我马上过去,你等着!”

    手机挂断后,马良看着丰字路口彻底堵塞的状况,心里想着这下目击证人倒是好找,全都留下来了,也不用〖警〗察到处寻找目击证人。想到这里,马良拿着手机又拨通了吴茂军的电话:!~!

376章 关押

    376章关押

    “吴叔叔,我这边儿出了些状况,估计去不成了。”

    “嗯?什么事?不要紧吧?”

    “不要紧……”

    “那,我一会儿见到黑田俊雄,该怎么处理?”吴茂军问道。

    马良想了想,道:“顺着他的意思,不答应他提出的要求,也别严词拒绝,总之犹豫不决些,看清楚他的态度,随后告知我……另外,他如果问起了玉雕工艺品,您一定要说摆在了家里的书房中。”

    “好好,我明白了。”

    “那就这样,我这边儿不大方便,挂了啊。”

    “好,好的,再见。”

    ……

    ……

    当全副武装的大批警察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马良神色间心有余悸般的抱着小白站在拥堵的车辆中间。

    一脸肃穆的安冰泮站在他身边,右手抬起,食指吊着那把手枪伸向警察。

    持枪的警察们立刻冲上前去将他们两人围住,把枪夺下,不由分说的掏出手铐就要将两人给铐上。

    枪击案,本身其性质就极为严重。

    而且很显然,有一人中枪身亡,一人受重伤躺倒在马良和安冰泮的脚下。

    所以现在警察可不管你们是不是受害者,是不是属于正当防卫,先把人给铐起来带回去经过调查后再说!

    在被强行戴上手铐的时候,马良神色紧张的对警察说道:

    “我,我得抱着我的小白。”

    警察才懒得理会马良要抱着什么宠物,爱抱着抱着吧,反正手铐得戴上——不过好在是马良这句话还是起了点儿作用,警察没有把他的双臂反拢到背后给铐上,从而能让他戴着手铐抱着小白。

    而安冰泮就没这待遇了,直接被反铐住押送上了警车。

    这种情况下,彪悍的警察们根本就不会去考虑什么文明执法,两人押解一个,按着脑袋架着胳膊就把马良和安冰泮从拥堵的车辆中间走过,押到警车前把两人分别推进了两辆警车中。

    好嘛……

    急匆匆随后赶到的蒋碧云还没来得及跟马良打个招呼,就眼睁睁看着马良被押上了警车。

    不过马良倒是看见了她,在警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将小白给放了出去:“去,找你小云姐姐。”

    小白很懂事,哧溜一下窜出去,往蒋碧云身旁跑去。

    蒋碧云赶紧蹲抱起了小白,一脸紧张神色的看着两辆警车拉响警笛闪着警灯呼啸着往房山区分局房山新城良乡方向驶去。(注:前文现的一些情节地点有误,房山区分局所在地在良乡,而不是房山老城区,在此表示歉意,当然,这个小细节不影响故事情节的发展。)

    其实马良给蒋碧云打电话的目的就在于此。

    他当然能够想象到,刚才事发的时候,附近的目击者中必然已经有人而且绝对不止一人已经报警了。之所以再给蒋碧云打电话,就是想着让她来了之后把小白给抱走——也省得随后警方在调查案情时,又把小白给牵扯进来。

    毕竟,小白也出手了。

    而小白不是普通的宠物,会让警方对此产生疑心,平添些麻烦。

    现场,已然有赶到这里的交警开始疏通堵塞的交通,而局赶来的警察们则开始调查询问目击者案发时的详细情况。同时还要短时间内保护好现场不被破坏掉。

    ……

    ……

    北京市朝阳区霄云路,华兴大厦。

    世纪华兴集团总部的董事长办公室里。

    吴茂军穿着很随意的所在沙发上抽着烟,他面带微笑,神色间满是随和之意的和对面沙发上坐着的黑田俊雄谈着话。

    黑田俊雄个子不高,不过长的很壮实,因为罗圈腿的缘故,站起来的话看上去就像是颗粗壮的萝卜。

    旁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岁的女孩子。

    她是黑田俊雄带来的翻译,因为黑田俊雄不大会说中文,平时简单的对话还凑合,但涉及到公司经营方面的一些问题之后,他当然不会去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去和吴茂军交流,因为很多汉语他也听不懂。

    现在,黑田俊雄的表情上虽然充斥着日本人惯有的礼貌和恭敬表情,但那双精明的双眼中,却透着些许不易被察觉的自信和期望。

    他们谈论的话题,自然是有关把佳禾商场直接并入到世纪华兴集团中的事宜。

    黑田俊雄的态度很诚恳,似乎他自己也深知这次的提议和要求,很有些不合情理——毕竟世纪华兴集团收购了佳禾商场,到现在还不足半年时间,双方还处于合作期间,并没有达到合并的程度,而且……现在的黑田俊雄和加藤木佑两人,也没这个资格和实力谈这些,你们的佳禾商场一半以上的股份,都属于是世纪华兴集团控制啊。

    想要成为世纪华兴集团的股东,并且参与到经营的决策中?

    开什么玩笑!

    吴茂军略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深思熟虑一番后,道:“黑田先生,这件事我不能做主,必须通过董事会的同意之后才可以。而且,恕我直言,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共赢共利的……虽然目前佳禾商场的经营还不错,但这才只是开始,等完全稳定下来后,我们再谈这方面的是问题吧,如果黑田先生真的有意,可以购买我公司的股票。”

    “吴先生,我是带着诚意来的……”黑田俊雄认真且坦白的说道:“而且您是知道的,我们目前没有多少资金去购买贵公司的股票,所以想着以佳禾商场的股份,作为兑换,我希望您能够答应。”

    吴茂军心里早就充满了一肚子的火气——妈了个把子的小鬼子,蹬鼻子上脸了还?

    他本来就对黑田俊雄的这种要求提议很是不满,再加上马良之前打电话告知的某种可能性,所以现在越发的痛恨面前这个日本鬼子。若非是马良在电话中叮嘱过要作出犹豫不决温和些的样子,吴茂军早就翻了!

    谁有空跟你在这里胡扯蛋?

    老子当时收购你的佳禾商场,给足你好处,别他妈不知好歹。

    “这件事随后再说吧!现在肯定是不合适的,不过我会在董事会议上提一提的。”吴茂军摆摆手婉拒道。

    不过,吴茂军却是眼神中那一抹不快和坚决之意,却是被黑田俊雄捕捉到了。

    黑田俊雄心里泛起些许疑惑,不过表情上却没什么变化,依旧恭恭敬敬的说道:“好吧,不过我还是要感谢您,希望吴先生能够多多考虑我的请求,谢谢了……”

    吴茂军微笑着摆了摆手。

    “吴先生,上次加藤送给您的礼物,您,还喜欢吧?”黑田俊雄忽而问道,就像是谈妥了工作上的事情后,开始闲聊般的语气。

    “唔……”吴茂军怔了下,心里暗骂,娘的,果然有问题!不过吴茂军嘴上还是按照马良的嘱咐,微笑着说道:“当然喜欢,那是一件极为精美的玉雕工艺品,我一直都放在我书房里的书桌上。”

    黑田俊雄就有些欣慰的点头道:“您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我心里还一直担心您不喜欢……”

    “黑田先生客气了。”

    此时,黑田俊雄心里已经产生了很大的疑惑。

    他不太相信吴茂军刚才所说的话——如果吴茂军真的把那件玉雕工艺品摆在书桌上,长期接触的话,他怎么可能现在还拒绝我呢?按照国内安倍敬明大师的说法,现在的吴茂军应该对于他的要求,很痛快的答应下来。即便因为他本身的地位和气势影响,不会立刻答应,也绝对不应该出现这种断然拒绝甚至有些生气的样子来。

    难道,还需要些时日?是我太心急了吗?

    或者……吴茂军的身边,有中国人称之为奇门术士的人物?

    黑田俊雄在心里暗暗考虑着,要不要请安倍敬明大师,亲自来中国一趟?

    吴茂军不知道黑田俊雄的想法,此时已然越发的厌恶黑田俊雄,不过考虑到马良的提醒,他也只好装模作样的与黑田俊雄客气的闲聊起来。

    但吴茂军不知道,自己刚才却也是因为马良的提醒,从而心生愤怒和一些后怕,从而没能够完全的保持着镇静,神色间流露出了一点点真实的情感。而就是这一点细微的变化,让黑田俊雄捕捉到了。

    ……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我们的故事再次回到发生在房山区京周公路上的枪击案上。

    这起枪击案,因为有众多的目击者,而且一名嫌犯并没有死亡,只是受了重伤的缘故,被当场抓获。

    如此一来,案情调查的速度就快的多了。

    不过毕竟是重大案件,马良和安冰泮想要短时间内就离开局,那是决然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是,当天晚上两人就不用再戴着手铐了。

    而得知事件后,全顺酒业集团的董事长褚明奕、世纪华兴集团董事长吴茂军,都紧急动用自己的关系,开始想办法争取让马良早点儿从局内出来——因为谁心里都清楚,这种案子如果不走关系托人的话,那就等着吧……

    恐怕没十天半个月的,别想从里面出来。

    就算你们是受害者,属于是正当防卫,可又是什么人,为什么非得安排枪手来追杀你们呢?后面是否还牵扯到其它隐秘的非法的大事件或者犯罪团伙呢?另外,马良和安冰泮在防卫中,可是开枪打死并且打伤了一名嫌犯。

    枪击,杀人……

    开什么玩笑,还想轻轻松松脱身?

    做梦吧!

    在局接受调查审讯的时候,马良和安冰泮自然是实话实说,把当时发生的情况讲述了一遍,他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然,除了小白把人抓伤的情况——别小看这个小小的细节问题,警方为了办案不出现纰漏,如果得知一只宠物还伤人的话,肯定会在这方面下很大功夫做调查并且研究的——这,同样会拖延时间的。

    两人分开接受审讯,得到的结果是相同的。

    再结合现场众多目击证人的描述,基本就可以得出了结果——马良和安冰泮确实是遭受到了两名枪手蓄谋的暗杀,在防卫过程中,身为保镖兼司机的安冰泮出手打伤一人,并夺下枪支击毙了另一名正试图开枪射杀马良的嫌犯。

    不过,枪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是否有幕后主使者……

    这些,都还没有答案。

    因为那名被重伤叫做白文斌的嫌犯经过抢救苏醒过来后,虽然承认了他和同伙苏扬要杀马良的行为,但作案动机上,却说成了是马良和安冰泮所驾驶的捷达轿车在行驶过程中,超车并且挑衅了白文斌和苏扬,两人一气之下才会作出这种举动来。

    这就是作案动机?

    鬼才信!

    可除了这个答案,警方从白文斌的口中却是再也得不到别的,后来白文斌干脆对于作案动机,是否受人指派的问题,闭口不言,只字不提。

    在对马良的询问调查中,警方倒是得到了一个线索——他和前威琛集团的董事长苏威琛之间有仇恨,也许是苏威琛的家人雇佣枪手报复行凶的。对此房山区警方是有些了解的,毕竟当时苏威琛一案,也是轰动整个北京城,而且雇佣杀人杀马良的案件就发生在房山区。

    但这只能作为一种可能性。

    苏威琛已经死了,他的家人难道还会对马良耿耿于怀?

    所以,案件真相大白的重点,还是在嫌犯白文斌那里,只有撬开了他的嘴,让他说出真实的作案动机,案件才有可能峰回路转。注意,这也仅仅是可能,毕竟白文斌无论说出什么样的作案动机来,说出是谁指使他,也必须再找到更多充分的证据,才能定案。不然的话,白文斌随便说个人指使了他,就要去抓谁判谁的刑吗?

    两天后。

    房山区分局马良所住的那间房,不,确切的说是关押马良的房间里,蒋碧云和门口的警察打过招呼后,抱着小白走了进去。

    房门随后关上了。

    一看到小白,坐在床边的马良当即跳了起来,伸出双手把小白接到手中,一边开心的唤着:“哎哟,小白……来来,哥抱抱,想哥没?”

    喵呜!

    小白钻到马良的怀里磨蹭着撒娇。

    其实马良和小白这种感人的表现,着实有点儿做作,因为自进入局那天开始,每天晚上小白也都会被蒋碧云送到马良坐在房间的。

    蒋碧云面露尴尬的说道:“马良,对不起啊,还不能让你离开,不过我想也就这两天了,外面有很多人都在帮你说话,我们局里几乎天天能接到询问的电话,甚至还是有上面领导打来询问催促的……”

    “不急,不急。”马良笑呵呵的说道。

    他现在当然不急,在这里住着虽然条件不是特别好,但不限制他打电话,这就足以了——吴茂军那边儿和黑田俊雄的谈话,马良已然知道,不过却并不能从吴茂军的讲述中断定什么,毕竟吴茂军的看法和讲述,都不可避免的有着个人心理主观上的因素。不过马良对于黑田俊雄的怀疑,也越发深了。

    至于在这里被关着是否闷得慌,马良才不在意。

    反正他在哪儿都一样,只要能情景点儿不耽误自己琢磨研究相术和卜算预测之术就行,虽然没有书本在手,但那本书他已然记下了大部分,称不上滚瓜烂熟,但也能了熟于心了,顺便,每天还得锻炼着掐指推算的能力。

    蒋碧云哭笑不得,随即说道:“你说,白文斌是不是苏威琛或者他家里人雇佣的?”

    “那谁知道……”马良摇摇头,毫不在意般的坐回到床边——他确实不清楚到底是谁派人来杀他的,除了苏威琛之外,还有可能是金不换的家人,或者是奇门江湖中的一些人。毕竟,上次击杀金不换的事情,可是在奇门江湖中掀起了很大的风波,尤其是在北京这个敏感的地方。

    “唉,对白文斌的审讯,还是没有进展。”蒋碧云叹了口气。

    马良撇撇嘴,道:“动大刑呗,对这号人,不动大刑,很难让他招供地,我看老虎凳辣椒水还有夹棍什么的刑具,全给他来一遍,立马乖乖的坦白从宽了。”

    “你胡说些什么啊!”蒋碧云瞪了马良一眼。

    “嘁,别告诉我你们文明执法,不会动用刑讯逼供手段的话啊……”马良耸耸肩,打趣道:“你敢说现在警方审案犯的时候,从来不会动刑?”

    蒋碧云脸一红,不好对此说什么了。

    事实,当然如马良所说的那般,根本不可能完全杜绝的。

    过了会儿,蒋碧云小声道:“白文斌现在的身体,可经不住熬……”

    “哎哎,露馅了嘿!”马良笑了起来。

    “你,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啊?”蒋碧云生气的跺了跺脚,道:“真讨厌!别人都在关心你,你竟然,竟然……”

    “我身子不怕影子斜。”

    蒋碧云无奈了,现在马良这般情况,她也不好意思再爆发女王之威,道:“你再想想,有什么还没对我们警方说的……”

    马良伸了个懒腰,道:“小云,其实这事儿简单,让我和白文斌见个面,和他谈谈,他一准儿会老实交代的。”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你……你说点儿正经的吧,别贫嘴了!”蒋碧云气道。

    “我很认真,而且,我也很想早点儿出去,外面那么多人为了我心急如焚担惊受怕的,你当我心里就真的踏实?”马良叹了口气,继而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道:“小云,试试向你们领导反映下,让我和白文斌谈谈。”

    蒋碧云满脸疑惑,摇头道:“不可能的。”

    “那你帮我一个忙,去弄到点儿白文斌的血,一丁点儿就行。”

    “你要他的血做什么?”蒋碧云越发诧异。

    “他的生辰八字也行。”

    蒋碧云气笑了,道:“你还真想着用你那些邪门歪道的骗人把戏啊?”

    “我咒死他!”马良扬扬下巴,凶巴巴的说道。

    其实话说到这里,马良已经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了——蒋碧云根本不可能帮他做这些的,而且他又不能明确的告诉蒋碧云,我真的可以动用邪门歪道的把戏,去让白文斌老实交代。

    “行了行了,没个正经的模样。”蒋碧云白了马良一眼,说道:“那,一会儿你亲爱的女朋友吴琼大小姐又要来看你,之前打过电话了。”

    “啧啧,我怎么听着酸溜溜的?吃醋啦?”

    “呸!”

    ……

    ……

    当今社会上,有门路有关系,那绝对是在许多情况下可以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比如马良目前的处境,如果换作一般人你试试,想要在局里受到如此待遇?做梦吧你!不把你扔到看守所里等结果就不错了。

    但马良现在,随时可以和任何来看他的人见面。

    真不枉吴茂军和褚明奕这两位大老总的忙活。不过无论走的关系多硬,涉及到如此性质的案件,想要三两天里就从局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是枪击案,而且死了人啊!

    吴琼来的时候,眼圈儿微微泛红,俏脸和眸子中充斥着担忧和心疼,手里拎着两条“红河道”香烟,一进屋就赶紧走到马良面前,充满柔情和关切的说道:“良子,你别担心,爸爸说他已经和人说好了,争取这几天就能让你出去了,这,这是我给你拿得烟。”

    马良哭笑不得,看吴琼这模样,还真有点儿像是来探监的。

    “这烟多少钱?以前没抽过……”

    “不知道,两千多吧,爸爸让我带来的。”

    “呃……”马良就有些咂嘴,得,这玩意儿塞到嘴里抽两口难道能抽出金子来?

    吴琼接着说道:“良子,你想到是谁要杀你了吗?”

    “还没有。”马良叹口气,随即想到了什么,不禁笑着轻声说道:“小琼,出去托人想想办法,能不能搞到点儿那个白文斌的血引,或者他的生辰八字出生地的资料也行,我试试撬开他的嘴巴,我那天也是疏忽,竟然忘了取出点儿白文斌的血引,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唉。”

    “啊?”吴琼愣了下,点头道:“好。”

    “那就去吧,我这边儿你不用担心,反正就是多住几天的事儿,总会出去的。”马良笑着拍了拍吴琼的小手。

    “哦。”

    吴琼点点头,也就不再废话,和马良道别后便恋恋不舍的离开,去想办法弄那个白文斌的血引了——她也很想迫切的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雇佣杀手杀马良,而且她相信,只要拿到了血引,马良肯定能让白文斌老实交代出来!

    ……

    ……

    :不知不觉间发现快十二点了,又没时间修改这章了,从明天开始,每章必定好好修改!抱歉……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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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章 别想杀人灭口

    其实目前在〖中〗国,私人保镖一直都是处于不合法的状态。

    而且,除了武装押运等特定的法律许可下的保安服务之外,是不允许保安人员持有枪械的。

    在不能佩戴枪械的条件下,私人保镖一旦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只能靠个人徒手的技能去保护雇主或者是财物。还要注意,如果造成了重大后果,比如死了人的话,极有可能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饿尤其是,在普通的纠纷冲突中,导致了重大伤人……

    所以此次枪击案对于马良和安冰泮来讲,最重要的就是警方最终会如何定性即,白文斌和苏扬持枪到底是受雇佣蓄意谋杀,还是如白文斌所说的那般,是因为双方车辆在行驶当中导致的小纠纷而起的冲突同样的一件案子,作案动机不同,其性质就会有很大诧异。

    对于马良和安冰泮两人的处理结果,自然而然也就不一样了。

    由此,警方的突破点,就放在了身受重伤还住在医院里的白文斌身上。

    最初被关进公安局的时候,马良并不为此担忧着急。因为他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种事儿说破大天去,最后的结果也不至于真的让他和安冰泮承担多大责任甚或是被判刑入狱。

    但经过蒋碧云一番详细的解释后,马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所以他现在迫不及待的需要让白文斌向警方坦白从宽,而不是等马良自己出去后私下里调查,然后揪出幕后真凶,再快意恩仇他可不想长时间的待在公安局这种地方。再者,据蒋碧云所说,即便是马良能够在短时间里离开公安局,但如果案情的调查进展拖延下去的话,作为保镖和直接枪杀苏扬的凶手,安冰泮还是会作为犯罪嫌疑人,从而被扔进看守所里的。

    这样的结果马良可不愿意看到。

    吴琼是在第二天把白文斌的血引拿来的,顺便还带来了笔墨纸砚朱砂之类的玩意儿。

    虽然说白文斌现在还处于警方的严密看护中,但拿到他血引的事情,对于吴琼来说真不怎么难。昨天她回去后,立刻告知了吴茂军,而吴茂军当即就托人去办理了。说起来也很简单,医院负责的医生物取点儿白文斌的血液样本拿去检验,就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做,谁还能把医生怎么地吗?

    至于白文斌的生辰八字……

    这玩意儿可不好找你能通过关系查到他的出生年月日”但却不能找到白文斌的老娘去问问她哪时哪刻生出这个小兔崽子的吧?

    坐在这间颇显空旷的屋子里,吴琼有些忧心的问道:“良子”有把握吗?”,“不相信你老公我的能力?”,马良笑呵呵的反问道。

    “我听爸爸说,这起案子,市局特别的重视……,爸爸找到的一些官员,现在似乎都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了,昨天还说的好好的。”,吴琼轻叹口气,攥着马良的手,道:“会不会,是苏威琛的家属也在活动?”

    马良微皱了下眉,继而舒展开来,道:“不要紧”白文斌招了后,什么都好说。”

    琼点点头。

    “早点儿回去吧,省得公安局这边也不好交代,天天有人来探视,传出去会让有心人当把柄的。”马良拍拍吴琼的小手,道:“别担心了,这几天看你气色也不大好,会影响到气运的,听话。

    “嗯,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去吧。”,马良笑着站起身,揽着吴琼走到了门口处。

    外面”蒋碧云和另外一名男〖警〗察正在说着些什么。

    一直看着吴琼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蒋碧云这才略显不快的打开门进去,看着床铺上那个打开的袋子里的东西”一脸疑惑的说道:“哎我说马不良,你让吴琼拿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用?难道你还真想用什么邪门歪道的术法”去诅咒白文斌?”,“对,我非得咒死他不行。”,马良认真的说道。

    “赶紧收起来,别让人看见……”,蒋碧云斥了一句,道:“幸好刚才我过来了,不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谁让你们带进来的,把公安局当什么地方了。”

    马良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们〖警〗察这也管的忒宽了吧?”,“呸!”蒋碧云啐了一口,道:“行了,我不跟你瞎掰扯了,这几天收敛点儿,别老让你那有钱的女朋友和褚总他们来看你,这里是公安局,又不是你家!传出去影响多不好,今天早上市局还有位领导给我们局长打电话,为此批评了一顿呢,也不知道是谁舌头那么长到处打小报告,哼。”

    “好好,知道了。”马良笑呵呵的说道。

    蒋碧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摇摇头走了出去她现在心里越发担忧马良,本来吴茂军和褚明奕托人走关系,一切都挺顺利,但昨天下午突然间好像有什么人从中插手,在这件案子上对警方施加了压力。

    具体从哪儿来的压力,蒋碧云不清楚。

    不过她清楚一点马良这次恐怕不能够顺顺利利的在几天内离开公安分局了。

    是夜。

    马良原本打算看到了夜半三更的时候再施术作符折叠纸人的,毕竟那个时候不用担心〖警〗察突然进来。不过他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似乎不早些动手,就会发生什么意外状况似的。

    所以等到了夜里十点钟时,马良再也忍不住,开始动手了。

    漆黑的房间内,他借助着从高高的窗口投射进来的灯光,在屋内将符纸画好,再用符纸折叠穿插出了一个纸人的形状,然后将血引注入纸人当中。左手拿捏着纸人,右手掐决竖起食指在面门前,口中念念有词的在空旷的屋内角落处踩出了一个方圆一米多点儿的九宫八卦阵,然后立足于中间。

    此次施术,不同于上次对付苏威琛。

    因为对付苏威琛时”目的只是恐吓吓唬他,让他的精神崩溃后,方便去控制他的意识思维,双方不需要对话,也不用去查到苏威琛具体的地址。所以在家中施术作符,对着纸人瞎唠叨一番就能够达成所希望得到的效果了。

    但对白文斌,就必须进行某种意义上的对话。

    确切的说,是在用意念力告知白文斌某些话语的时候,同时能够感知到白文斌的心思想法,从而仔细的判断出他在惊恐或者愤怒疑惑中想要表达的意思来”搜刮他的心里想法,再由此作为依据”对症下药的迫使其向警方坦白。

    本来对于这种术法,马良是没多大把握的。

    毕竟他不是传说中的神仙,术法也不是手机。

    不过好在是,白文斌目前所住的人民医院距离公安分局不远,完全在马良不借助于外势就可以将意念力延伸过去的范围之内。

    这就方便多了。

    沉沉的夜色下,一股不为常人所能看到的特殊能量波动,从房山区公安分局的大楼内探出,急速的延伸向了良乡人民医院。

    医院很大。

    马良也不知道白文斌具体住在那间病〖房〗中。

    不过这对于马良来讲,不是什么难题。他只要凭借着〖警〗察身上所散发出的不同于常人的独特气息,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查找到白文斌因为,也只有白文斌所居住的病〖房〗中或者门外,有〖警〗察在把守着。

    如果恰好有两个罪犯都住在医院里……

    那也不要紧,马良可以凭借着对其血引的感知,清晰的明辨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白文斌。

    二楼的一间病房里,白炽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将房间内照得一片通亮。

    白文斌此时正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颊苍白虚弱,微闭着双眼似乎睡着了一般。在病房最靠里侧的窗台前,一名〖警〗察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手里捧着本小说正在看着。病房门外,还站着另一名〖警〗察。

    两公里外的房山区公安分局大楼中”马良屏息凝神,凛然站在九宫八卦阵的中宫位置上,左手掐指决捏着那个纸人”右手食指按在纸人的头顶眉心魄的位置上,双唇微微开阖着”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纸人上泛着若隐若现的红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像鬼火一般。

    马良凝神将意念力凝成一束,缓缓的探入了人民医院的那间病房内,一点点向白文斌的头部移去口这种事儿急不得,必须保证万无一失,而且在白文斌初期出现抵抗的情况下,必须全力施术,将他的思维意识顷刻间击溃!

    不然一旦白文斌大喊大叫,惊动了〖警〗察再喊来了医生,人一多的话,术法就不好施展开来了。

    就在马良的意念力刚刚探知到白文斌的头部,还未进入其意识中的时候……

    马良的意念力突然猛的一缩,向旁侧让了让。

    因为他敏锐的感知到,这间病房内出现了另一股庞大的能量波动,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绝不是术士的意念力,而是凶悍的术法攻击力量!

    也幸亏刚才马良将自己的意念力凝成了细小的一束,并且迅速的往旁侧避了避,不然的话铁定会和这凶悍且覆盖面极大的能量波动触碰到一起,从而被施展出如此术法攻击力量的神秘术士感知到马良这位奇门同行的存在。

    马良不禁暗想着:“是谁?为什么要施术来到这间病房?”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响起,马良的意念力就感知到了那股术法的能量波动所侵袭的目标白文斌!

    我操,杀人灭。!

    马良立刻意识到了是什么情况。

    此时由不得马良再去多想什么,他当即将本就凝成一束的意念力迅即无比的刺进了白文斌的脑海当中,旋即扩散开来,循着白文斌〖体〗内的奇经八脉游遍全身。与此同时,马良左脚猛的一跺地,点在纸人眉心魄的右手离开,抬起在虚空中迅速无比的接连画出了两张,“金木乾坤子符”,拍打出去,口中轻微的低吟着:“天地五行,皆随我令,前出为兵,撤身为阵……数”组!”,此时那股磅礴井术法能量波动已然在马良意念力侵入白文斌脑海中的那一刻,同时无差别覆盖般的进入了白文斌的〖体〗内。

    微阖双眸正在思忖着什么事情的白文斌突然间感受到脑海中似被刺入了一根钢针般,剧痛无比,随即他的心脏也骤然间剧烈的收缩,直到极限处时,又猛烈的胀开。

    而他浑身上下内外的皮肤和器官,似乎也都在伴随着心脏的收缩膨胀而紧锁一下,肿胀开来。

    就像是有人在用仪器抽干了他的血液然后再往他〖体〗内注入了大量气体一舰白文斌本能般的想要张口痛呼”然而强大的术法攻击力和马良的意念力齐头并进的情况下,竟是让白文斌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对躯体任何器官的控制”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弹,便是微阖着的双眼都无法睁开哪怕一点点。

    恐怖的是,他的思维意识依旧清醒!

    他吓坏了,感觉自己就要收缩成肉干,或者会爆炸成肉沫似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白文斌感觉到脑海中突然有一股令人极为舒适的温润,急速的向全身蔓延而去,顷刻间将那些霸道无匹的冲入他〖体〗内的气流驱散到了体外,肿胀到几乎要爆炸的恐怖感觉很快便消失不见。

    白文斌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暗想着自己这是…………做噩梦?还是产生了幻觉?

    他并不知道,刚才的他,确确实实已经前脚踏入了鬼门关中。

    若非是马良的意念力恰好即时的赶到,那么……白文斌此刻恐怕已经突发脑梗塞或者心脏骤停而死翘翘了。

    驱散了术法力量的攻击,救同了差点儿挂掉的白文斌后,马良一点儿都不敢大意放松。

    他的意念力依旧停留在白文斌的脑海中”紧急时刻施出的术法力量则是在白文斌的〖体〗内奇经八脉中分散开来,如同一张大网般,将白文斌的躯体整个笼罩护持住,从而确保他不回再受到来自外界诡异术法力量的侵害。

    起码,不至于被直接击毙!

    马良不知道施术看到底是谁”但他此时却已然确定白文斌不是苏家派来的人,而是奇门江湖中人派遣的!

    也许,是金不换的家人。

    也有可能”是活天官邪时雨?

    或者,其他奇门中人?

    因为很显然”这股术法力量出现的目的是要杀掉白文斌灭口。而苏威琛的家里面,是没有奇门术士存在的。

    那股肃杀之气明显的术法能量波动,仍然在病房内盘旋着。

    似乎不能够杀死白文斌,绝不肯无功而返。施术者此时也感知到了有奇门高手在动用术法力量护持着白文斌,确保他不被术法所害。而现在要保护白文斌的人…………除了马良之外,还能是谁呢?虽然马良和白文斌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巴不得白文斌被干掉,但是,马良现在可不希望白文斌死掉。

    这个道理很简单,稍微一想施术者就能想明白,不然也不会来杀白文斌灭口了。

    十几秒钟后,当马良试探着想要与那个神秘的施术术士作出意念力交流的时候,那股术法的能量波动感知到了马良试图交流的意愿,却没有回复,而是迅即的没有任何停滞的退去了。

    马良站在九宫八卦阵中,皱眉思付着。

    不过他没过多的去思量猜测,很快就催动意念力,开始动心和白文斌进行思想上的深刻交流了一刚才想要杀白文斌灭口的术士到底是谁,无需马良去猜测。因为,从白文斌这里应该能得到准确的〖答〗案。

    刚才的突发状况,着实让马良紧张了一番,并且暗暗庆幸着。

    幸亏自己没有去等待看到了后半夜再施术来找白文斌,而是凭着心里感觉上的不安,选择提前施术,不然的话,白文斌真的就要被人灭。了。也不知道这种提前对于某些事情产生的不安,算是本能的直觉,还是因为开始修行学习奇门卜算预测之术后,所慢慢滋生出来的预感?

    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虚惊一场后,倒也让马良省了不少的心。

    他无需小心翼翼的把意念力探入到白文斌的意识中,再倾尽全力摧枯拉朽般的击溃白文斌必然会产生的本能意念力抵抗。现在,马良的意念力因为刚才的突发事件,已然稳稳当当的全方位停留在了白文斌的脑海中,成功的覆盖了白文斌的意识,并且让他对这股莫名其妙的温润意念力产生了颇有些享受般的舒适感,绝对不会出现排斥了。

    白文斌睁着眼望着天huā板,愣了会儿神。

    然后,终于确定刚才那恐怖的情景属于是幻觉。

    平复了一下慌乱惊恐的心神,白文斌再次心事重重的阖上了眼。

    就在白文斌思付着等病好后自己可能要面临的刑罚结果,以及接下来警方还会怎样对他审讯的时候,脑海中忽而传来了极为飘渺的声音,似远在天边,又似近在耳畔的呢喃,空灵而虚幻:“只有死人,那张嘴才是最安全的。”,白文斌怔了怔。!~!

378章 谁在多管闲事?

    原本,白女斌正在思忖着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警方没宗没了的审讯,以及自身将来有可能要面临的刑罚会多严重。但这些想法被脑海中很突兀很莫名其妙的冒出来的话给打乱了。

    他竟是不由得顺着那句话的意思想了想~是啊,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安全的!

    那么,死人的嘴巴对谁来说是安全的呢?

    白文斌短时间内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或者说,他本能般的不想认可这句话的潜在的提暴“你不死,会有人心不安的。”

    又一句很突兀的话在脑海中幽幽的响起……,白文斌的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他睁开了眼睛,费力的扭着头观察着屋内的情景,神色间有些惶恐不安~是谁在和我说话?病房内,却只有一个正在低着头看书的年轻〖警〗察,白文斌很清楚,晚上看守他的〖警〗察基本懒得理会他。

    惶恐中扭头的动作,牵扯到了胸前动手术时留下的伤口和〖体〗内的那些创伤,让白文斌忍不住疼痛,沉闷的发出了一声呻吟。

    那名正在看书的〖警〗察抬起眼皮看了看白文斌,露出有些厌恶的表情冷哼一声。

    然后,〖警〗察没有去理会白文斌,他知道白文斌身受重创,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所以这位〖警〗察低下头去,把目光又放回了书上一守在医院里值夜班看护一名犯罪嫌疑人,实在是一件让人心烦的工作。

    那么,枯燥的夜晚怎样捱过去呢?

    看小说才是王道!

    只不过,这位正捧着《术士的幸福生活》看的津津有味的年轻的警察同志,万万不会想到,现在,就在他的身边,他所看护责的犯罪嫌疑人”其脑海中已然被〖真〗实的奇门术士用意念力侵入了。

    而且就在刚才,这间病房内”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术法拼斗。

    短暂,却凶险万分。

    白文斌侥幸逃过了一劫!

    然而现在白文斌虽然不知道自己刚才命悬一线,但内心里却是比之前遭遇到“幻觉”时还要惶恐难安几天前在刺杀马良的行动中,苏扬已经死了,他们的雇主现在心里面肯定会极为恼怒。

    那么,雇主会在意他白文斌的死活吗?

    或者换个说法,雇主能相信,放心他白文斌在公安局里会如同草命先烈们一样守口如瓶吗?

    毕竟”雇主和白文斌之间,只是利益上的雇佣关系”而且还有苏扬作为中间人。

    现在苏扬却死了!

    想到这里,白文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了。

    如果向警方如实坦白的话,那么受雇拥,有预谋的刺杀马良,必然会比因为普通纠纷而发生争斗导致枪战的性质要恶劣得多。相应的,他要面临的刑罚,也要重的多。所以白文斌一直不肯向警方坦白,不仅仅走出于信誉的缘故不肯出卖雇主,主要还是考虑到了自身的利益;

    但如果不向警方坦白交代的话”一旦自己被灭口………

    白文斌很清楚,雇主的家庭是有着极强实力的,如果想要灭口,完全有可能在警方的眼皮底下把他杀掉一在这个**裸的现实社会上,几乎没有金钱办不到的事情,尤其是”坏事!

    便在白文斌内心里纠结不堪的时候,那个飘渺的声音又幽幽的响起:“早些坦白,早些让警方把雇主抓起来,你的安全系数,会更高的,“…”

    白文斌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对,只有坦白从宽,让〖警〗察把雇主也给抓起来,这样的话才能让自己不被灭口平安生存下去的几率高一些。而且交代案情”戴罪立功的话,还能够争取到宽大处理。毕竟”此次谋杀事件并没有成功,马良和安冰泮甚至都没有受伤,罪责上,肯定要比杀人成功之后,要轻的多。

    作出这个决定后,白文斌忽然觉得纠结杂乱的脑海中霍然间开朗了许多。

    那些纷繁复杂沉重的压力,消失不见。

    这时候的白文斌,对于脑海中那个飘渺幽幽的声音,没有了什么太大的疑惑,完全当作是自己内心里的一种想法了。

    那缕飘渺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雇主是谁?”

    “苏…………”白文斌几乎脱口而出,但他当即闭上嘴巴,把后面两个字生生的咽下了。

    大半夜的,突然要坦白交代?

    不行!

    一时间白文斌又有些犹豫,或者说是不甘心他可不想和一今年轻的小〖警〗察坦白,起码得找个公安局的领导谈话,才能在给予公安局领导立功表现获取成绩的利益前提下,争取到公安局的领导在很满足的心态下,答应给他戴罪立功的条件。

    这就是在现实社会中做人的方式。

    不然为什么很多警方的领导同志最能够说服罪犯坦白交代?

    人领导说了算!

    这说明,“……,罪犯也得有头脑啊!

    房山区公安分局那间昏暗的房间内。

    马良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极为诧异困惑的神色刚才白文斌虽然只是开口轻轻的说出了一个苏字,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马良并不需要他说出口,只要他下意识里脑海中道出了幕后主使者的身份就行了。

    况且,马良本来就听不到白文斌说话。

    现在,马良已经知道了幕后主使者是谁,竟然是“…苏威琛!

    苏威琛已经死了!

    也许是他死前就安排好了杀手来执行此次谋杀,或者,是他的家人在完成苏威琛提前吩咐好的遗愿。

    这都可以理解。

    让马良无法理解的是,之前那个动用术法要杀白文斌灭口的奇门术士,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人物?为什么要横插一杠子来杀白文斌?难不成去年苏威琛弄死了笑面狐手天赐之后,考虑到奇门术士可以给他带来巨大的助力,所以在狱中还不忘吩咐家人,千方百计的再次找寻到了一名奇门术士?

    这种可能性不大。

    因为如果苏家有一名奇门术士坐镇的话,又想着要杀掉白文斌灭口,那么白文斌不可能事发后又踏踏实实在医院里活了好几天”早就该被干掉了,苏家怎么可能拖延到现在才动手。

    而如果不是苏家要灭口……”

    又会是谁非得要置白文斌于死地呢?

    马良实在是想不明白、毕竟”白文斌是受雇于苏家的杀手,和其他奇门术士完全不搭边,整件案情也没有牵涉到旁的人。

    如果说是白文斌的仇人,那就更扯淡了。

    看着已然施术完毕,坐回到床边皱眉不展模样的马良,小白从床头爬过来,轻轻的跃到马良的肩膀上,凑在他耳边轻声的语带关切的询问道:“良哥哥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哦,没什么。”马良笑了笑将小白抱下来放在床头枕边,道:“睡吧。”,白乖乖的蜷缩起身子,眯上了眼睛。

    马良躺下,拽着被子盖在身上,望着房顶出神儿……

    过了一会儿,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卢祥安的电话,手机里嘟嘟嘟的几声响后,接通了:“良子,这么晚了,有事?”,“老爷子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我想不明白,忍不住就想着跟您老说说,您帮我分析一下,或者卜一卦。”,马良点上颗烟,仰躺在床上不急不缓的轻声讲述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待简单的讲述完后,马良又不禁感慨着说道:“看来北京这地界上,确实不能再待下去了,实在是太乱,这件事过后我说什么也得离开啊。”

    听完马良的讲述,卢祥安沉默着思付了半晌,道:“不是苏家要灭口应该是有奇门中人知晓了这件案子,故意在想着为难你才会动用术法杀白文斌,不过看起来这位奇门中人并没有杀你的意思,只是想让你多些麻烦而已。”,“嗯?”,马良想了想,笑道:“会是谁?”,“不好说,金家的人有可能,也有可能是某个恰好在北京的奇门中人认识你且对你很有些成见,知道了这起案件后,就顺手做些事情为难一下你,这都有可能的。”卢祥安无所谓的笑了笑,打趣道:“良子,经历了这么一次凶险,是不是有些害怕了?竟然都想着退出北京城了,哈哈。”

    马良没好气的说道:“搁谁身上也害怕,要命啊!”,“行了,坦然些吧,事情都过去了。”,卢祥安微笑着劝慰道。

    “不坦然还能咋地?”马良撇撇嘴,忽而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当即皱皱眉,语气颇有些阴鸷的说道:“老爷子,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也许是他们在故意刁难我,给我施加点儿压力呢。”

    “荆”

    “秦荣和戴庆松!”

    手机里,卢祥安滞了滞,随即说道:“嗯,我帮你问下吧,不过,即便真是他们做的,也未必会承认。”

    “那是。”,“不说这些了,这起案子对你应该无大碍。你最近在局子里待着,对卜算预测之术和相术方面,没有落下吧?”

    马良笑道:“没有,闲着没事儿竟琢磨这些了。”

    “那就好,应该有什么感悟吧?”,“呃……”,马良怔了怔,道:“感悟谈不上,大概是我不开窍吧。不过今天晚上提前预感到了白文斌可能要出事,而且还真就让我给赶上了,这倒是让我很诧异,是不是,说明我已经有了预感的能力。”,卢祥安笑道:,“这可不好说,有时候也只是心理上的作用,和现实恰好符合,就会让人感到格外的讶异和困惑罢了。比如,许多正常人总是在经历某件事情或者某个场景的时候,会很吃惊的发现,其实昨天或者几天前甚至是很久以前,自己做梦时曾经梦到过相同的场景和事件……这种现象,很常见。”

    “那么,能否用科学来解释,咳咳,是以术法的专业来解释这类现象?”,马良有些不甘的问道。

    “严谨的来讲,这绝对算得上是一种预见的能力,人是万灵之首,和天地间的自然运势有着必然的感应,同时也都拥有着某种潜在的能力,只是无法发挥出来罢了。但偶尔的特定情况下会很巧合的爆发出少许这类的潜在能力,有时候是预见性,有时候是超强的各种力量。”卢祥安语气很认真,还真就有板有眼的开始解释起来:“但相对来讲,这些都只能称作是正常的巧合和心理上的作用,毕竟与整个人生相比,此类状况的发生,不过是江河中的一滴水而已,会很快被淡忘掉,消失的一干二净,又有谁会去在这方面认真的研究思付呢?”,马良自嘲道:“这么说,之前我倒是自作多情了,哈哈。”

    “这没什么,将来你把卜算预测之术修行到一定的境界后,是完全可以提前预知到许多事情的。”,“提前多久?”,“目前,我如果在无心的状况下,最远能预见到两个小时:潜心推算的话,可以预知几日甚至几个月不等,因人而异;如果推算一个人命运的大方面,可以推算到一辈子,如果不惧天道又肯耗费心血的话,甚至可以推算一个国家的命势……,但这种推算,包括哪怕几分钟几秒前的预知,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毕竟天意难测,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越是推算的时间过长,发生意外的次数和几率就越高,其预测的准确性就会越低。”

    马良随即问道:“那如果您动用了铁笔定乾坤的绝学术法呢?”,“呵呵,褚明奕就是个例子,我以术法为他定下了六年的人生轨迹,那是在他固有的自然运势前提下,定格了运势不变。”

    “您老真是活神仙!”马良恭维道。

    “谈不上,只是借势而为罢了,其实我总想着,如果能够凭借着卜算预测之术,或者其它术法配合,将一个人的整个运势完全改变,不受天地自然的运势所控制的话,那才叫最高的境界了。”卢祥安很谦虚的说道,不过他的语气中,很明显的透出了他内心里感慨和向往的情感。

    马良笑道:“这简单,把一个人杀掉,就彻底改变了他的运势,确切的说,是截断了。”

    卢祥安愣住,也没有否认。

    因为,马良说的这句话,是事实。

    但卢祥安的向往可不是这样去鲁莽直接的改变,不过他也懒得再在电话里和马良谈这方面的问题了。卜算预测之术,羊非是三言两语能够探讨讲述清楚的,在师父的潜心教导下,还需要个人一点点的去感悟。

    而且,师父也不能拔苗助长,必须一步步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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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2919/ 第一时间欣赏术士的幸福生活最新章节! 作者:短刃所写的《术士的幸福生活》为转载作品,术士的幸福生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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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的幸福生活介绍:
他叫马良,他没有神笔。
他继承了爷爷的名号和术法,江湖人称“坐地阎罗”
他爷爷说:“别干这一行,小心五弊三缺犯其一!”
他爹说:“你若敢干这一行,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娘说:“儿啊,咱可不去跳大神,丢不起那人啊……”
家人的意愿让他选择了低调,可是造化弄人,闻其大名的各方权贵、妹纸像是飞蛾扑火一般涌现在他的身边……
于是,他一边在正常人的生活中欢蹦乱跳,一边和天道打“擦边球”,其乐无穷!

(本站郑重提醒: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术士的幸福生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术士的幸福生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术士的幸福生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