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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短刃     术士的幸福生活txt下载     术士的幸福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49章 斗气是有理由地

    349章斗气是有理由地

    不回村不知道,回到村里马良就吓了一跳!

    好嘛,这场暴风雪导致村里出现了他从未遇到过的情景——从房顶上扫罗的雪落在大街上、巷子里,加上原本街巷里根本来不及清理也没办法往外运的积雪,把各家各户的院门都给彻底的堵塞。而为了方便起见,村民们只好把门前的雪尽量往街巷两边堆积,中间用铁锹铲开一条只有两尺来宽的小道,两边堆积起来的积雪像是小山似的。

    行走在其间,就像是在地道中行走似的。

    这让马良感觉好像来到了传奇的童话世界之中一般。

    好在是宏光电缆厂因为在村边上,又紧邻着大路,所以把积雪清扫到村外的莲藕地中之后,倒是不耽误行车。

    第二天一大早。

    马良没理由再在家里住下去了,于是和父母道别之后,扛着行李厢从羊肠小雪道中艰难的穿过,往宏光电缆厂走去。

    小白则是在两侧的雪岭上兴奋的跑跳着,玩儿的不亦乐乎。

    来到电缆厂,李永超包扎过的头上又扣了顶大棉帽子,正在办公室里被他老爹李宏严厉的训斥着——不到半年时间里挨了几次打,又有两次跟人血拼殴斗挂了彩,不管责任在谁,为人父母者不狠狠把他批评一顿那怎么行?

    看到马良来了,李宏未停止家教,板出一副长辈的严厉模样,斥道:

    “良子,还有你!有点儿出息也不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以后还指望着你们俩有大出息呐,怎么连点儿容忍度都没有?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三分心平气和……”

    “是是是,叔教育的是,以后我们一定改。”马良忙不迭嘻嘻哈哈点头应和着。

    “瞧瞧人家良子!大人说什么都听得进去!哪儿像你,整天就一头犟驴!”李宏越发生气,狠狠的瞪了李永超一眼,然后扭头满是关心的对马良说道:“良子,这是要回北京上班了?”

    “是啊是啊。”马良点头说着。

    “嗯,对了良子,上次咱们谈的贷款的事儿,过完年应该能下来……你那边儿的钱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

    李宏心里越发踏实下来,道:“好,好好,那就好。”

    现在李宏心里可是对马良这位晚辈彻底服了,他可是从自家儿子口中得知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你说人家马明全家的孩子咋就这么有出息?这才毕业半年,钱挣了不知道多少,车也买了,人际关系更是响当当的,打了华中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可对方愣是不能把马良怎么地……

    和李宏道了声别,马良出去把行李扔到后备箱里,招呼小白上了车。

    李永超也跑出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道:“顺便把我送到华中市工地上,我的车还在那堵着呢。”

    “永超,头上的伤不要紧吧?”

    “值了,嘿嘿……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良子你现在有多大威风呢。”李永超嘿嘿乐道。

    “去你的吧!”

    马良打了个哈哈,开着车驶出了宏光电缆厂。

    把李永超送到工地上后,马良开车又去了平湖小区。

    他得去向卢老爷子告个别,另外,他知道有关于此次宋跃平的事情,卢祥安应该会有些问题问他,而且他也事儿需要给卢老爷子打个招呼。

    果不其然。

    进屋后刚坐下,卢老爷子就笑呵呵的问道:“良子,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宋跃平这种人活着是个祸害,咱得替天行道啊……”马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而撇撇嘴说道:“动用术法祸害普通人,还说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这好像有点儿自我安慰和自欺欺人的意思了,不过必须干掉他,不然我不放心家里面。”

    “嗯,你果然拿了他的血引。”卢祥安点点头说道,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的谈话是在说一条人命。

    其实现在卢祥安和马良两人心里都很清楚:宋跃平那句“杀你全家”的威胁话语,现在绝对属于是空话了——宋跃平又不是个傻子,明知道马良背后有着不次于他的靠山,又怎么会真的去干那种蠢事儿呢?

    只不过……他干或不干,结局都已经定了。

    谁让他说出那么一句话的?

    而马良又偏偏是一个万事讲求“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主儿呢?

    马良嘿嘿笑着问道:“老爷子,华中市以及咱们这附近,应该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奇门术士了吧?”

    “没有。”卢祥安面露诧异之色,道:“问这个做什么?”

    马良没有回答卢祥安的问题,而是又问道:“那么……宋跃平如果遇到某方面的不便,说不好就会托人找您来帮忙了,是吧?”

    卢祥安皱皱眉,他似乎猜到了马良的想法——如果马良借着血引,对宋跃平施加什么身体上的折磨,那么这类难以医治的阴邪之病,宋跃平也只能找这方面的人物来医治……

    在华中市的地界上,宋跃平托人问来问去,最终十有会找到卢祥安头上。

    因为卢祥安虽然对外留下的名声是算命卜吉凶的,但在普通人的眼里,每一位大名鼎鼎的神棍,似乎都是降妖除魔卜卦算命堪舆相面的全能战士。

    想到这里,卢祥安点了点头,道:“你要让他生不如死?”

    “不不。”马良摆摆手,笑道:“他找到您了,您就给他指条明路,有道是解铃还需系铃人……”

    “让他去北京找你?”

    良点头。

    卢祥安不解道:“为什么?这不是斗气嘛……”

    “是啊,就是斗这口气。”马良耸耸肩,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老爷子,我既然要教训人出口气,总得让对方知道是因为招惹了我,所以是我在教训他吧?不然就算是杀了他,我这口气出的也不尽兴,您说……是不?”

    卢祥安彻底无语。

    马良这种观点,谈不上什么对错,全看个人心态想法。

    不过,卢祥安总觉得马良还有点儿什么别的想法,但他没去多问——普通人招惹了奇门江湖中的坐地阎罗,又被拿捏住了血引,那还不得随便年轻气盛的马良去折腾他吗?

    所以卢祥安对此也没多大兴趣了。

    ……

    ……

    新手初成的马良同学兴奋不已的驾着车驶上了京珠高速公路。

    他觉得一股劲儿驾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千里奔赴京都,必然要比在华中市的条条大路上七拐八绕转悠着练车感觉上要爽多了。不过,当他这个生手驾着车不慌不忙想快也不敢太快的连续行驶了几个小时候,就很悲哀的发现:原来驾车就像是喝酒一样,喝多了,你会吐的。

    只可惜后悔是无用的,因为当他单枪匹马的驾车驶上这条长途高速路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原本也考虑着到北京后先去准岳父岳母家中拜访,顺便见见月余未见面的吴琼,晚上就住在全景花园别墅区那里缓解下饥渴的。但进入腊月后吴茂军两口子忙得脚不沾地,马良自然也不愿意去人家里叨扰,所以只是半路上给吴琼打了个电话告知她自己已然杀回了北京。

    吴琼就说:“你快到北京了给我来电话,我去啤酒厂等你。”

    下午四点多钟,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马良终于开着他那辆满是风霜的银灰色捷达轿车驶到了阔别许久的北京市房山区平阳镇全顺啤酒厂大门口。

    大门外的路旁,停放着一辆黑色法拉利超跑。

    是吴琼的车。

    马良哭笑不得的将车停在了法拉利车后面,下车疾步往法拉利车前走去。

    吴琼也有些急不可待般的推开车门下来,站在了凛冽的寒风中,秀美的脸颊上洋溢着舒缓了思念后的激动和欣喜。

    没什么老套的扑上来拥抱……

    马良上前就不由分说的把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贴身高领毛衫的吴琼给推回了车内,斥道:“这么冷的天,穿件厚的衣服啊!”

    “哦,刚才下车忘了穿上大衣。”吴琼乖巧的认了个错,指指旁边副驾驶上放着的深灰色大衣。因为感受到心爱之人的浓浓关怀之意,吴琼的心里暖洋洋的,喜悦在柔媚的脸颊上越发绽放的灿烂。

    小白哧溜一声从打开的车窗飞扑而入,钻入了吴琼的怀中。

    吴琼急忙抱住了小白轻轻抚摸着,宠溺的说着:“小白,乖!好想你……”

    喵呜……小白眯着眼极为乖巧的蹭着吴琼如玉般光洁柔滑的小手,却是不经意间朝着马良翻了个白眼,心里恨恨的想着——哼,想我,我看更多的是想念我的良哥哥吧?

    “干嘛不去里面等我,外面多冷……”马良没理会小白,又埋怨了一句。

    吴琼笑了笑,道:“车里有空调的。”

    “呃……”马良挠挠头,暗想这就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不把油钱当钱烧啊!一边乐呵呵的往后一指说道:“小琼,看我新买的车,怎么样?”

    “还行吧。”吴琼面露一丝酸楚的模样,看也未看的说道。

    刚听说马良买车的时候,吴琼就专门在网上查了下这款捷达车,然后心里就颇有些心疼爱郎——他真的好节省简约,放着上百亿的财富都给我,自己却毫不顾及面子,买了辆低档次的车,还不如我刚给他买的一块手表值钱。

    ……

    ……

    :晚些有第二更……RO!~!

350章 虚伪的求和

    350章虚伪的求和

    马良笑道:“嫌我的车不好?”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开着这种车,让人笑话。”吴琼急忙解释了一句,然后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我给你换一辆吧,要不……你开我的车?”

    “别,我还是开捷达舒坦点儿。”马良赶紧摆了摆手——就凭哥们儿这出身,突然间开辆价值几百万的超跑天天瞎转悠,指不定招来多少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然后背地里戳着脊梁骨说咱吃软饭呢。

    吴琼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让马良心生不快了,便展颜一笑,道:“好吧,其实你开什么车都一样……”

    “一样帅气,威武,英俊潇洒,是吗?”马良无耻的挺直了身板。

    琼点点头,一副陶醉般模样看着马良。

    于是马良败了!

    我去,古人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诚不我欺——感情我媳妇儿比我这脸皮还要厚啊!

    “走走,上厂里去!褚总在厂里等着呢。”

    “嗯。”

    马良转身走回去驾车往厂里驶去。

    吴琼开车跟上,今晚一定要住下,有道是小别胜新婚……

    ……

    ……

    进入腊月后,全顺酒业集团也开始了年前销售旺季的繁忙。

    不过褚明奕还是忙里抽闲,在啤酒厂等了两个多小时,就为了迎接马良回公司,好像马良这次回来对于褚明奕来说,比公司里任何事情都重要的多。

    而且,褚明奕专门在家里设了晚宴为马良接风洗尘。

    这让马良和吴琼小两口颇为过意不去,人家褚总的老婆现在可是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还要招待他们,这实在是太,太客气了。

    不过盛情难却,马良和吴琼两口子也没办法。

    这且不提。

    话说他们在褚明奕家里用餐的时候,千里之外的华中市华中大酒店内,何商也受到了宋跃平的邀请,前来吃晚饭。

    本来宋跃平还邀请了蔡长红,不过却被婉言拒绝了。

    偌大的包厢里,就只有宋跃平、何商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摆满了美酒佳肴的餐桌前。

    “何老弟,实在是对不住,没想到那个马良是你的朋友……”宋跃平肿胀的脸颊还没有消退,显得颇为豪爽的端起酒杯来,道:“为此事,我先自罚一杯,向老弟你表示歉意!”

    说罢,宋跃平一口将杯中酒喝下。

    何商笑着陪了半杯酒,说道:“宋总客气了,一场误会。”

    “对对对,误会,误会!”宋跃平点着头,笑道:“找个机会,何老弟代我向马兄弟说一声,我专门再设宴请他,聊表下歉意!”

    “好说,好说。”何商一脸微笑——他是个场面人,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儿事和宋跃平真的就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原本就不是他何商和宋跃平有过节。

    宋跃平是道上混的人物,虽然胆大心黑,但也清楚这个世界上天老大地老二,轮不到他当老三。

    于是两人倒是聊的不亦乐乎,真有那么点儿交情深厚的朋友意思了。

    酒过三巡,宋跃平微笑着问道:“何老弟,昨天实在是不了解马良,原本我还以为他是年轻气盛,披着你何老弟的虎皮做大旗呢。”

    “哎,事情过去了。”何商笑着摆摆手。

    “不知道那位马兄弟,是哪里人?”宋跃平貌似随意的问道。

    何商笑了笑,道:“宋总,不会是还惦记着要查人家里的底细,从而报复吧?我可听说,你想要杀人全家的。”

    “哪里哪里,不过是句气话,何老弟就别嘲讽哥哥了。”

    “嗨,我也就随便说说……”何商也就一笑置之,接着神色平静的说道:“其实对于马良,我还真不怎么了解,他和卢老爷子颇为熟悉,关系好的就像是祖孙俩似的。那,卢老爷子的身份,不用我多说,宋总你也应该知道的吧?”

    宋跃平点点头,认真的说道:“当然,卢老爷子是咱们华中市的活神仙啊。”

    何商没有再说什么,微笑着端起了酒杯。

    他当然不会告知宋跃平,马良其实就是个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况且,现在何商心里对于马良,还真是越来越没底——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就这样一个出身简直可以说一穷二白的小人物,怎么就能让卢老爷子那般青睐。

    难不成,卢老爷子也曾经年少风流,在外面……有个儿子又有了孙子?

    好嘛!

    幸亏何商这类人不至于愚蠢到把自己心里的臆测去满世界的八卦,不然指不定哪天就得为此而惨死在马良同学的术法之下了。

    不过刚才宋跃平说了句“卢老爷子是咱们华中市的活神仙”,倒是让何商心里又极为丰富却巧合的准确联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卢老爷子是有名的易学大师,被人称作活神仙也是源于他的占卜相术都极其精准,在太极拳的造诣上颇为深厚;而马良被卢老爷子称之为太极拳大师级的人物……

    年纪轻轻的他,又凭什么被卢老爷子称之为大师?难不成……马良是传说中的江湖术士?

    何商曾经听说过什么奇门江湖的术法,但从来没当过真,也没怎么在意过。

    “那位马兄弟身手不凡啊,一个人挑翻了我们好几个……英雄出少年,我真是由衷的钦佩。”宋跃平神色间充满了诚挚的赞扬着马良,一边说道:“何老弟,你看什么时候合适,找个时间让我和马兄弟见个面。”

    “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何商点头答应下来。

    在何商看来,既然宋跃平主动示好了,那么不管马良愿不愿意和宋跃平合好,这都无所谓了,最起码自己打过这个电话之后,两边都不得罪。

    而宋跃平之所以这般降份主动想要和马良握手言和,实在是因为他心里一直都有些惴惴不安——马良当时在小饭馆门前说的那句话,时不时的就会在宋跃平的脑海中响起:

    “黄泉路上慢走,愿意等我的话……就等着吧。”

    这话,自然比不得宋跃平那两句“我要杀了你全家”、“你有种,走着瞧!”的威胁话显得嚣张狠戾。

    但马良的话,气势上却透着绝对的高调和霸气!

    尤其是,宋跃平仍旧记得马良当时那副充斥着冷酷、自信、不屑,甚至还带着点点怜悯般神色的微笑面孔——那根本不像是看起来二十二三岁年纪的马良因为年轻气盛从而一时间怒火攻心说出来斗气的话。

    做为一名从刀光血影中拼杀多年混到如今的黑-帮大佬,宋跃平的潜意识中已然培养出了对于危险信号的敏锐嗅觉。

    在马良身上,他感觉到了凶险和巨大的压力!

    何商的电话打通了:

    “良子,吃了没?”

    “唔,正吃着呢,什么事儿何大哥?”马良的声音很客气,似乎还有点儿不适应,何商刚才的称呼明显比以前要熟络亲热多了。

    “也没什么大事,宋总想着找机会请你吃顿饭,你看……”

    “宋总?哪个宋总?”

    何商滞了下,颇有些无奈的苦笑着说道:“就是昨天和你发生点儿误会的宋总。”

    “哦,可我没时间,现在在北京呢……”

    “良子,冤家宜解不宜结,说起来只是个误会,宋总的意思,想当面向你表示下歉意。要不……给我个面子,找机会一起吃顿饭?”何商微笑着说道,一边看了看宋跃平,意思很明显——那,该说的话我可是都说了。

    “我真的在北京,今儿傍晚刚到的。”马良稍微停顿了下,继而笑道:“这样吧,既然宋总都表态了,你也帮我带个话给宋总,哪天要是身子骨不舒坦了,就让他去找卢老爷子瞧病。”

    何商愣了愣,道:“什么?”

    “何大哥,我这儿和朋友吃饭呢,先挂了啊,有空咱们再聊。”马良没有再重复。

    “哦,好,好的,再见。”何商一脸困惑的挂了电话。

    宋跃平从何商的表情上,就看出了似乎没有谈妥,于是双目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寒光——妈的,别给脸不要脸,不然的话我管你是什么身份,大不了鱼死网破!这么多年混下来,被我用各种手段胁迫着下水的官员也不是三两个了,被暗地里干掉的有身份人物也不是没有过。

    “何老弟,马兄弟怎么说?”

    “他好像并不介意。”何商思忖了一下——也许,是卢老爷子现在看不惯宋跃平,而马良并不怎么生气,所以要让宋跃平去亲自向卢老爷子道个歉?想到这里,何商决定还是把马良的话原原本本告知宋跃平,随他怎么去想吧:“宋总,马良让我给你带个话,说是如果哪天宋总感觉身子骨不舒坦了,就让你去找卢老爷子瞧病……”

    “嗯?”宋跃平也是纳闷儿,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何商摇摇头。

    宋跃平神色间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点点头沉默下来——他也在疑惑着,并且和何商想到了一块儿:难道,是卢老爷子看不惯我的往日里的行事作风?可是我和卢老爷子并不认识,又该怎么去接触上呢?

    想了会儿之后,宋跃平心里头有了决定,微笑着说道:“何老弟,看来还得麻烦你啊,帮我从中沟通下,找个机会咱们一起去拜会卢老爷子?”

    “过些日子吧,等老爷子心里平静一下。”何商思忖着说道。

    “好,何老弟想的周到。”宋跃平点点头,心里却在无比恼火的想着——妈的,真是一个个都把自己当大爷了!等着吧,不管丢多大面子,花多少钱我都不心疼,只要你们拿了我的钱收下了我的好处……哼哼!

    ……

    ……RO!~!

351章 我来教你害人

    351章我来教你害人

    回到厂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啤酒厂内灯火通明,停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货运车辆,装卸工们在严寒中挥汗如雨的装货,叉车轰鸣着在库房和货运车之间来回奔波……让马良不由得想起了村里农忙时的景象。

    将车停放在办公楼后面,吴琼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挽着马良的胳膊,走进了客房部大楼。

    下午回到厂里的时候,褚明奕就说让马良居住那栋小别墅,但被马良婉言推辞了。于是褚明奕只好吩咐客房部,立刻在五楼收拾出了一套好点儿的房间提供给马良居住。

    客房部的四楼五楼一共是十套小平米的家居型套房——主要是公司提供给部门经理和以上级别的人居住。

    不过真正干到那个位置上的人物,大多数也都有钱在外面买房居家过日子了。

    所以十套房间中倒是有六套闲置了下来。

    至于马良在杨家埠村租的那套宅院,现在自然是不能去居住的——倒不是马良担心那边儿门口及屋内布有阵法符箓,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察觉他回到了北京,而是因为天太冷,那边儿又没暖气没热水,住着实在是不方便。

    两人抱着小白极为亲密的上了五楼,走到他们所住的501号房门口。

    马良掏出钥匙正要开门时,就见前面502号房的门打开,穿一件卡其色堆领大衣的魏苗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

    一看到马良和吴琼,魏苗当即怔住。

    马良也有些愕然,他一时间也没想起来自己上次离开北京的时候还和褚总打过招呼,给魏苗在客房部安排了一套房子居住。

    “魏姐,好久不见。”马良笑着招呼道。

    “小马,你回来了……”魏苗的脸颊上顷刻间泛起了一抹绯红,心里还有些酸酸的醋意——上次和马良见面,就发生了点儿什么情况,而现在马良和吴琼一起来到这里,很明显是要居住在501房间了。

    “真巧啊,魏姐你也住这里。”

    魏苗点点头,心思有些慌乱的说道:“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帮我在褚总面前说一下,公司里也不会给我在这里安排房子的……”刚说到这里,魏苗马上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很容易令吴琼产生某种误会。

    她有些紧张的看向了吴琼,想要解释吧,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人家还没怀疑呢,你慌乱的解释什么?

    解释就是掩饰,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魏苗没有解释,尴尬不已。

    果然,吴琼虽然依旧是面带笑容,但还是略有些诧异的看向马良。

    马良有些头大,但他沉着冷静,面不改色的点点头,笑道:“魏姐不用客气,你现在是物流部的负责人,公司理应给你安排一套房子居住的。”

    “我只是暂代的,你才是物流部总经理……呃……”

    魏苗急忙的说道,好像生怕吴琼会误以为她趁着马良不在抢走了总经理的位置似的。但说完这句话后魏苗又觉得不妥当,顿时越发的不知所措。这,这,我怎么会心慌了呢?

    平日里,她在工作中可不是这样子的,现在公司里谁不知道她的工作能力极为出众,各项事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好多人都说她在物流部比马良做的要好。

    马良笑道:“我出差这么久,咱们部门总要有负责人的……”

    看到两人好像谈起闲话来就没完没了似的,吴琼便微笑着提醒道:“到房间里谈吧,外面冷……”

    “不了不了,我得回办公室,有两车货出了些问题。”魏苗很知趣的说道,而且也想起了还有工作上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便赶紧摆摆手,说道:“小马,明天我再向你汇报工作……我先走了,小琼,再见。”

    说罢,魏苗匆匆从二人声旁走了过去。

    “再见。”吴琼点头。

    “好,再见……哎,魏姐,用不用我去一趟?”马良客气着说道。

    “不用不用……”魏苗头也未回的走下了楼梯。

    马良扭过头来看着吴琼,龇牙咧嘴的小声说道:“疼,快松手!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掐人了?我不就说句客气话嘛,又没真的跟着去。”

    “情,情不自禁。”吴琼羞答答的松开了掐在马良腰间软肉上的小手。

    “吃醋了吧?”

    “嗯。”

    马良败了,心里感叹着——媳妇儿啊,咱能别这么实诚不?

    ……

    ……

    一番哼哼哧哧之后,温馨的卧室内平静了下来。

    “老婆,满意不?”

    “嗯?什么?”

    “嘿嘿……刚才都叫成那样了……”

    “去,你讨厌!”

    马良嘿嘿乐着,忽而想起了什么事儿,便掀开被褥光着腚从床上跳下去,屁颠颠的跑到衣柜旁,从行李箱中翻出几张符纸和一副银针拿着回到了床边,道:“来来,折纸人玩儿……”

    “你穿上睡衣!”吴琼红着脸嗔怪道。

    “穿什么睡衣啊,一会儿还得脱,怪麻烦的。”马良撇撇嘴,掀开被褥钻了进去,和吴琼一起赤条条的并趴在床边上。

    吴琼歪着头问道:“你折纸人干什么?”

    “祸害人。”马良笑道。

    “啊……”吴琼吃了一惊。

    “别紧张,是祸害坏蛋用的,顺便练练手,我还没这么折腾过人呢。”马良一边说着一边把银针摆在床头的小桌上,双手开始折叠着符纸,道:“那,你先看着就行,别出声打扰我。”

    琼点点头,满脸好奇。

    马良也不再废话,轻声嘀咕着术咒,凝神渡气在指端,拿着符纸折叠好,开始穿插对接起来——有了上次在家里折纸人的经验,马良的速度要快了许多,而且在撕扯和穿插对接上的精确度也高了许多。

    吴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马良在那里把一张张符纸折叠成怪模怪样,然后撕扯着对接到一起,组合成了一个小小的纸人模样,活灵活现,立体感十足。

    “好看吧?”马良嘿嘿乐着问道。

    “嗯,挺精致的……”

    “看着啊。”马良左手拿着纸人,右手食指探出,虚空朝着纸人划了几圈,嘴里轻吟着旁人听不懂的术咒,然后忽而轻呵一声:“血为根、气为本,气血五行并出……组!”

    话音一落,只见马良握着纸人的左手食指微微在纸人的胸前一按,一滴鲜红的血液从指尖透出,瞬间浸透了纸人,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向纸人周身蔓延开来,循着经络的线路很快消失不见。

    吴琼脸上立刻露出钦佩的神色。

    她知道,这是血引。

    对于修行过术法的吴琼来讲,看到这一幕后自然也就明白了马良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过吴琼钦佩的是马良能如此轻而易举谈笑间就施完了这般坑人的术法——就像是过家家一般。

    “对了,你也会这个吧?”马良扭头看着吴琼,笑呵呵问道。

    琼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做不了这么快,而且不一定能一次成功……还有,我,我还得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还得有现成的纸符人或者木符、泥符人。”

    马良笑道:“多学多练,熟了就行。”

    “我又没你那么深厚的修为境界。”吴琼撅起了小嘴儿。

    “好吧,冲咱俩的关系,今晚我会给你机会,尽情的采阳补阴吧。”

    “去……”

    马良当即满脸纯洁的笑容,把纸人往两人中间一放,顺手从床头柜上取过针包,收敛起笑容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来来,拿针扎,就当是练手了,你知道人体经络和穴位吧?”

    “不知道。”吴琼摇摇头。

    “呃……我教给你。”马良挠挠头,用手指点着说道:“这里是少商穴,往上这样顺着臂膀绕到这里,通胃至肺,属于是十二正经中的手太阴肺经,那,你试试,从这儿扎下去。”

    吴琼好奇的拿着银针刺了下去:“是这样吗?”

    “稍微有点儿偏,不过不要紧,下次注意……嗯,再来。”马良淳淳善诱不厌其烦的教唆着吴琼害人,“其实啊,你可以从这里,那,从经渠穴,平穿刺过去,直透尺泽穴……哎对对,你还可以往这里刺,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督脉了,刺腰阳关,透命门,达悬枢。”

    “这里是任脉,听说过打通任督二脉就是武林高手吧?就这儿,这样扎……”

    吴琼一边点着头,一边拿着银针极为好奇的听着爱郎博学多才的教导,不知不觉中就踏入了与马良一起狼狈为奸祸害人的行列之中。

    小两口亲密又轻松的探讨着有关经络穴位的理论知识时……

    远隔千里之外的华中市。

    刚刚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上点着烟想事情的黑-道大佬宋跃平,突然感觉手上一阵的酸麻,随即就觉得胳膊上似乎被生生穿入了一根钢针般,剧烈的疼痛让他禁不住捂着胳膊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跃平,你怎么了?”老婆急忙问道。

    “没事……”宋跃平诧异的歪了歪头,痛觉已然消失不见了。

    旁边他的儿子宋东扭头看了看,道:“爸,是不是身上的伤势又疼了起来?”

    “不是。”宋跃平摇摇头。

    宋东面露狠戾的说道:“爸,要我说管他是谁呢,直接让人去抄了他的家,神不知鬼不觉的,反正他们也拿不到证据说是咱们干的,折腾他几次肯定老老实实跪下求咱们!”

    ……

    ……

    :十一点左右还有一更!RO!~!

352章 颤抖吧,凡人!

    “闭嘴!”宋跃平板起脸斥了一句,道:“出去后这种话不要说!听见没?”

    “听见了。”宋东不满的扭过头去。

    宋跃平还要说什么,只觉得后背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人用管刺直接从他的后腰穿透了他的脊粱骨一般。他不禁又是一声痛呼,随即后背部又传来一股重重的压力,就像突然间有一块数百斤重的巨石砸到了他的后背上似的。

    宋跃平不由得身体前倾噗通一声趴在了茶几占咣销销”“”

    茶几上的杯盘掉落在地碎裂开来。

    “跃平!”

    “爸,你怎么了?”

    宋跃平趴在茶几上,沉重感和痛楚已然消失,却没敢动弹,急促的说道:“赶紧叫人,送我去医院!”

    “好,好,我马上叫人…………”说着话,老婆拿起手机就拨打电话。

    宋东也慌了神儿,急忙搀扶着宋跃平往外走,一边说道:“爸,我开车,马上送您去医说……,…”

    北京。

    吴琼拿着浑身扎了七八根银针的纸人,道:“这个有意思,以后我好好学学经络知识。”

    良从吴琼手里接过纸人,拿起一根银针从纸人的头顶百会穴直插进去,忽而闭目皱眉思付了一会儿,便又拿起一根银针,从纸人的会阴穴直刺而入,沿任脉直达喉部天突穴娘的,狼爹狗崽,正好搂草打兔子,把你一块儿祸害吧。

    本来马良是不想把这件事牵涉到宋跃平家人的。

    但之前他感应自己融入与纸人血引中的意念力,受到了极强的狠戾诅咒威胁讯息。刚才稍做思付后,马良就得出了是此血引的后人动了杀机。

    既然如此,反正多一个人不多,“……,而且这样也好,带给宋跃平的压力会更大吧?

    “良子在想什么?”吴琼问道。

    “哦,没事…………”马良将纸人随手扔到了一旁转过身来嘿嘿笑着将吴琼揽进了怀里,一边毛手毛脚着,一边低下头在吴琼的胸前贪婪的拱起来,含含糊糊的说道:“来来,良宵难得“…”

    “啊……“……”,“咦?咋这么敏感了?”

    “我,我也不知道,你讨厌。”

    “哦,我知道是熟了,“…”

    一直都深深相爱的两人,终于露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原始野性和野蛮的凶相龇牙咧嘴的开始了白刃肉搏战,嘴、手、脚、胳膊、腿、默、默都用上了!叫着,喊着,爽着“……

    外屋沙发上,睡眼惺忪的小白气恼的用小爪子撕扯着沙发垫,龇牙咧嘴的喵呜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讨厌,讨厌,讨厌!!

    华中市第一人民医院。

    经过一番认真的检查和诊治后,医生终于对宋跃平的病症给出了结果一心理障碍。

    来医院的途中以及到医院诊疗过程当中,宋跃平又承受了几次极为诡异的短暂剧痛和突然而至的巨大沉重压力。

    现在终于得以平静了下来,却仍有些心有余悸般的诧异着。

    但现在从医生口中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来,宋跃平一家和他的几个手下当即恼羞成怒,差点儿没忍住把医生给暴打一顿:“什么他娘的心理障碍,你才心理障碍你们全家都心理障碍!”,医生和护士都吓得心惊胆颤不敢吱声。

    不过心里面前在暗想着:这么一大帮看起来很像是黑一帮混混的人物,该不会是故意来医院找碴闹事,借此收保护费的吧?

    神经病!

    医院也是你们收保护费的地方?

    宋跃平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心里障碍,只是觉得这可能是那天被马良打了之后〖体〗内有什么内伤,估摸着过段日子也就好了。

    所以一帮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医院。

    然而现如今这位称雄华中市黑一道更是在晋冀鲁豫四省道上已然代替了蔡长红的大佬级人物宋跃平,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之前身体上诡异的剧痛和突袭的压力只是噩梦刚刚开始。

    因为,那只是马良和吴琼小两口纯属消遣的玩闹而已。

    身体上的痛苦算什么?

    这天晚上……

    睡梦中的宋跃平突然间觉得呼吸困难四肢麻木动弹不得,半睡半醒间又睁不开眼睛,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一幕幕极为诡异的画面,说不清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总之很恐怖,很诡异,偏偏就是无法描述。

    他觉得自己似乎要死了,所以害怕,恐惧,想要大声喊叫,想要翻身……

    却动不了身,减不出声!

    旁边的妻子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宋跃平在不断的抽搐着,急忙满是担忧的推了推宋跃平,焦急又有些惊恐的唤道:“跃平,跃平,你怎么了?”

    “呼毗”

    宋跃平长出了一口气,猛的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

    “跃平……”

    宋跃平心里感激着妻子刚才即时帮助他从恐怖的境界中醒来,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睡压床了。”

    “鬼压床?”妻子惊骇的说道。

    “什么鬼压床!”宋跃平板起脸来,斥道:“老娘们胡说八道!压床就是压床了,谁睡觉没有经历过压床?”,子老老实实的点点芜宋跃平满脸厌恶之色的翻身躺下,心里那点儿对于妻子的感激顷刻间抛到了九霄云外,开始后悔着今晚应该去哪一个金屋藏娇的地方睡觉。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打砸的声响。

    一向警惕性十足的宋跃平翻身而起,拉开抽屉拿出手枪,皱眉倾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伸手示意妻子不要出声。

    咣当!

    哗啦啦……

    “你去外面看看!”,宋跃平小声吩咐着推了推妻子,一边下床走到门的旁侧靠墙站立。

    “我,我不敢。”

    “去啊!”,宋跃平气恼之下把手枪对准了妻子。

    宋妻被吓坏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真敢开枪打她。于是赶紧起身,哆哆嗦嗦的穿着崧子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拉开门,往外面看去……

    宋跃平从后面一把将妻子给推了出去!

    “啊!”宋妻一声惊呼,踉跄弃跑了出去,撞到对面的墙上然后萎顿倒地。

    宋跃平急忙闪身避在旁侧,一边举着枪小心翼翼的往外面观察着。

    外面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宋跃平往前迈了一步,压着声音吩咐道:“把灯打开!”,“我,我……”,宋妻吓坏了。

    “把灯打开你他妈聋啦?”,宋妻赶紧爬起来去把客厅的灯打开了,然后她哇的一声大叫瞠目结舌的看着狼藉的客厅中站立着的那个穿着睡衣的年轻人。

    是他们的儿子宋东!

    “小东,你,你在这儿干什么?”宋妻胆颤心惊的说着,一边往客厅里挪着脚步。

    宋跃平疑惑的皱紧眉头,拿着枪走了出去。

    只见宋东闭着眼神色平静的站在客厅中间,电视、茶几、空调、窗户、一些工艺品瓷瓶什么的全都被砸烂了。

    “你干了些什么?混账东西!疯啦?”,宋跃平暴怒的吼道。

    “小东,小东…………”,宋妻有些彷徨和惊恐的唤着,她看得出来,儿子有些不对劲。

    宋东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似的,丝毫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神色平静的转过身,一言不发的闭着眼往楼梯口走去。虽然他闭着眼睛,但却轻易的避开了地上所有的碎片和阻拦物,走到楼梯口不急不缓一步一个台阶的走了下去。

    “小东……”宋妻哭出了声。

    宋跃平紧皱眉头,一把拉住了妻子,道:“别出声是梦游!”,“啊?”,宋妻怔住。

    “娘的,这么大人了,怎么又梦游?”,宋跃平骂骂咧咧了一句,气道:“都是你生的好儿子,小时候梦游二十多了还他妈梦游!你现在给我把屋里收拾干净,不然今晚别睡觉了……”,说罢,宋跃平转身回了卧室。

    宋妻愣在了当场。

    许久之后她流着泪一言不发的到楼下拿了笤帚、拖布、铲子,开始打扫二楼狼藉一片的客厅。

    事情没完!

    这一宿宋跃平经历了两次压床!

    但宋跃平毕竟是刀光血影这么多年过来的黑一道大佬,心理素质极强。事发时心里难免惊恐不安,但醒来后就不会去往别的地方想了一不就是压床嘛,不就是儿子夜游砸了些东西嘛,没什么的。

    是的,从常理上来讲,这都没什么。

    不过……

    当这种情况接二连三不断的连续发生了四天,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最后一次更是让宋跃平睡梦中惊恐万分挥起了胳膊挣扎时,一拳头把睡在旁边年轻美丽的情人那经过整容才高挺美丽的鼻粱砸烂。

    同一天晚上,他的儿子宋东夜游中竟然开车把别墅的院门给撞开,奔驰车也撞烂了在了外面的路沿上。

    宋跃平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撞了邪!

    他撑不住了!

    怎么会撞邪了呢?

    娘的!

    然后,他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马良在电话中让何商告诉他的话一集总,身体有什么不适的时候,去找卢老爷子医治吧。

    难道,是马良或者卢祥安在搞鬼?

    走了,卢祥安是华中市有名的活神仙,据说不但会卜算起卦看相,更是懂得许多怪异的术法……

    想到这里的时候,宋跃平气的差点儿没拿着枪去找卢老爷子。

    当然,宋跃平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静下来思付许久之后,他并没有马上通过何商去找卢祥安求救,因为他咽不下这口气,也不甘心去求人一娘的,被他们祸害,反过来再去求他们?

    谁知道华个神棍老头子还会有什么怪异的方法来收拾我?!~!

353章 小草,你不该找怒目金刚

    山西省忻州市五台县五台山。

    建筑规模庞大的显通寺坐北朝南,依山而建,背负青山峭壁,下临深沟大涧,四周绿树环绕,占地,万多平方米。

    寺内殿阁巍峨,兼有苍松翠柏参插其间,佛教气息浓郁。寺庙中轴线上,寺前铜塔耸立,观音殿、文殊殿、大佛殿、无量殿、千钵殿、铜殿、藏经殿,七殿七重,各具特色,无一雷同,辉煌壮丽。

    幽幽寺院深处,一间厢房硪宋跃平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模样。

    在他的对面端坐着一位看不出具体年龄,却已是须眉皆白的老僧人,正捻着佛珠轻吟着佛经。

    他们在这里已经坐了有两个多小时了。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夕阳洒下的余辉从古朴厚重的窗棱间照射在厢房内,衬得房内一片肃穆沉重的庄严之感。

    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难免焦躁。

    “根慧长老………宋跃平耐不住了。

    他不远千里跑到五台山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虔心拜佛求得心安清洗心灵,而是为了让这位名扬天下的得道高僧为其解除身上的邪病困扰一至于什么佛法、道法、普善的观念……和他宋跃平压根儿不搭边。

    用他自己心里的想法来说,那就是:“我他妈早就注定入地狱的主儿了,信佛管个屁用,佛祖能给我钱给我女人给我一切,谁愿意干黑社会!”

    根慧长老终于睁开了双眼,目光深邃而平静幽远。

    施主心不宁,不存善,孽缘颇深“……”

    “还望根慧长老救我脱离苦海。”宋跃平违心的说道。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宋跃平皱皱眉,道:“长老,大师“……我这病”能治不?”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宋跃平急忙说道:“哎别啊”我大老远跑来,您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都说您是位得道高僧法力无边我才来的。哦,现在要我从华中市来,再回华中市,不还得受鬼魅的祸害吗?您可不知道,来时的半路上我在车上枰了个瞌睡还让鬼压床了,我儿子在家里现在都不敢睡觉了!”

    说着话,宋跃平的神色间已然隐隐透出了一抹恼怒和狠戾。

    根慧长老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病从哪里来,自然回哪里去”如人之命运……,施主请回吧,解铃还需系铃人。”

    “靠!”

    宋跃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旋即又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这般冲动,但已然骂了,也站起身来了,他自然不好再坐回去求些什么,气呼呼的转身就往外走去,一边嘀咕骂着:“娘的,老秃驴!”

    这他妈一千六七百里地算是白跑一趟,谁说他妈的佛祖慈悲为怀的?

    然而宋跃平却不知道,他刚刚走出这处灵通寺深处的院落,厢房里那位闭目打坐的根慧长老又睁开了眼睛,轻叹口气摇了摇头,继而起身走到旁侧的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了手机…

    没错儿”手机。

    与时俱进嘛!

    根慧长老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里面很快传出了一个老者的声音:“阿弥陀佛,根慧长老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卢大师近来身体安好?”

    “多谢根慧长老撤“今日有一位从华中来的施主,似被术法高人拿住了血引,深受其害”不知卢大师可知其中详情?”

    卢祥安微笑道:“嗯,是奇门江湖中一位高人所为。”

    “罪过罪过,“”,“根慧长老想必也清楚,那人可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阿弥陀佛!”

    “再见。”

    宋跃平不知道”这位根慧长老固然是名副其实的得道高僧,绝对不是奇门江湖中人”但在早些年的时候,身为佛门弟子的根慧长老曾经被奇门江湖中人称作是怒目金刚!

    两日后。

    精神萎靡不振身形消瘦了好几圈的宋跃平,终于再也顶不住巨大沉重的压力和恐惧:在这天下午五点左右,独自驾车带着礼品和大量的现金,来到了华中市平阳湖小区,老神仙卢祥安的家中。

    撞邪被害的事情,宋跃平并没有说出去~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信。

    况且,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讲,宁死也不会把这种话传出去的,不然还不得让道上的人笑话死?

    客厅内的茶几上摆放着五六盒贵重的营养品,还有一袋子人民币。

    差不多有几十万吧?

    卢祥安神色平静的缓缓沏着茶,不言不语的听着宋跃平诉苦,似乎对手宋跃平口中所说的那些诡异事件,并不感到奇怪。

    “卢木师,我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吧!”宋跃平神色间满是诚恳和悲戚的哀求道。

    “你错与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卢祥安微微一笑,道:“至于你目前的遭遇和处境,更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又何必说什么让我放过你呢?宋总,找错人了,请回吧。”

    宋跃平怔了怔,忙道:“卢老,真,真不是您?”

    卢祥安微笑着摇摇头。

    “那还请卢老您救救我和我的孩子,实在是,实在是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宋跃平一脸沮丧和悲哀的请求着:“咱们华中市都知道您老是活神仙,在这方面肯定有办法,您就大发慈悲,救救我吧。”

    “我只会算命看相,这一点上帮不了你。”

    宋跃平满脸不信的说道:“卢老,您是大善人,不能见死不救啊!”

    卢祥安微微皱眉。

    发觉到卢祥安面露不满之色,宋跃平急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那,那请您老给我算一命,给我看看相,我和我儿子能不能闯过这一关?”他不得不屈膝求救了,没办法,现在除了卢祥安,他也找不到其他真正的高人己祥安叹了口气”道:“去北京吧。”

    “嗯?”宋跃平疑惑道:“去北京做什么?”

    “找一个人……他可以救你。”

    “谁?”

    “马良。”卢祥安笑了笑,道:“还记得吧?”,“他?”宋跃平吃了一惊,道:“难道,是,是他要害我?”,卢祥安点点头,丝毫没有否认,不过他却说道:“宋总,你心里可以诅咒他恨他骂他”甚至想要杀死他……,但我奉劝一句,你只有去求他”且听凭他的处置。因为,在他的面前,你就像一棵弱不禁风的枯草,根本没有一丝可能性伤害到他,也没有资格和他谈条件。这话也许不中听,会让你很生气,但这是事实。”,宋跃平心头确实已经怒火万丈了!

    但听完了卢祥安这番话,宋跃平那颗熊熊燃烧着怒火的心又不得不坠入了沉沉的深渊中。

    他知道,卢祥安是什么样的人物;更知道,卢祥安没必要跟他开玩芜那么”马集到底是什么人?

    诡异恐怖让人精神崩溃的术法,而马良现在人又在北京,“卢老,马,马良到底是,是什么人?”,“他是一个想要杀你甚至你的全家,都不费吹灰之力的人。”,卢祥安依旧微笑着”似乎他只是在简简单单聊着家常,“所以,你现在只是吃了些苦头而没有死,说明马良没想要杀你,你还有机会去求他。”,“我……”宋跃平犹疑着,恼怒着。

    卢祥安看着他,认真的,善意的说道:“称”没得选择!”

    宋跃平呆住了。

    他确实没得选择。

    这几日里他没心情也没时间去让人追查马良的身份,现在听了卢祥安的话更是觉得马良的身份恐怕不是他的能力所能查找到的。就算是查找到了”他能把马良或者马良的家人怎么样?敢怎么样?

    现在他宋跃平的性命,乃至于孩子,甚至于所有的家人性命,似乎都在马良的掌控之中,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决掉。

    而且,马良有卢祥安这样一位他宋跃平惹不起的人物护持着!

    沉默良久。

    宋跃平彻底服了!

    “卢老,还请您帮我在马良面前求求情,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他,我也可以给您,您要多少,要什么,您尽管说!”,“去北京吧。”,卢祥安淡淡的说道。

    外面,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寒风在天空中凄厉的呜咽着,有点儿鬼哭狼嚎般的意思。

    宋跃平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北京。

    房山区平阳镇全顺啤酒厂客房部大楼五层田,房间。

    刚刚下班回到室内的马良换上了拖鞋,不慌不忙的拿起手机翻出未接来电拨打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良子,你可把宋跃平害苦了,怎么还牵连了他的孩子?”

    “哟,他终于顶不住去找您老了?”,马良笑呵呵的说道:“我心里还琢磨着挺佩服这个人物的,硬是挺了这么多天,好嘛!”,“何止是找我,他还亲自去了趟五台山找过根慧长老。”,“根慧长老是谁?”,卢祥安笑了笑,道:“一位真正的得道高僧,佛法深厚,修为高深。”,“我去这位高僧该不会是要插手吧?”马良吃了一惊,他还真有点儿忌讳佛教的高僧出手。

    倒不是马良害怕,而是他曾经听爷爷说过:这些佛教人物一向都是讲究什么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大善念。在这种事上,你还没办法跟佛教高僧说理,因为在他们的观念中,救人就是大道理,不管救的人是好是坏。

    他们一旦插手,马良岂不是要无缘无故的与人结下粱子吗?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如果真遇到了这种情况,马良也只会选择直接出手干掉宋跃平,却不能再放长线钓大鱼了夜长梦多啊!

    卢祥安微笑道:“根慧长老如果插手,宋跃平也就不会来找我了。

    “哦”,马良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笑道:“感情佛祖都觉得宋跃平无药可救了,啊,哈哈。”

    “不是佛祖不救宋跃平,而是你小子运气太好,宋跃平找到的正好是根慧长老。”卢祥安哭笑不得的说道:“根慧长老虽然不是奇门中人”不过以前有个绰号倒是挺响亮的……”,“什荆”,“怒目金刚!”,马良肃然起敬,道:“了解!”

    “你还没说为什么要牵涉到宋跃平的孩子!”,卢祥安的语气严肃起来,道:“这有些不符江湖规矩,而且…………你应该很清楚,这么做本身就有违天道自然,何必再牵涉到无辜之人呢?”,“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点儿苦头吧。”,卢祥安无奈,道:“我已经让宋跃平去北京找你了”接下来你会怎么办?”,“让他自首去,顺便咬出来一串儿王八风洗尘…………”蒋碧云说到这里,越发来气了,刚刚坐下就有站了起来,指着马良鼻子怒斥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出去出一趟差神神秘秘近两个月,刚回到北京打了个圈儿又跑出去一个多月!”

    “就这点儿事啊?”马良夸张的睁大了眼,又有些心悸般的说道:“我还以为欠下风流债了呢”

    “你别找死啊!”蒋碧云眉目圆睁怒道。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再去出差一定向组织汇报!”马良嘿嘿笑着转移话题。

    “呃………

    马良这般态度和话语,倒是让一向神经大条的蒋碧云傻眼了一人家马良和她不过是朋友关系,有必要什么事情都得请示她吗?

    一个小时前蒋碧云给魏苗打电话的时候,才得知马良已经回到啤酒厂工作好几天了,当时蒋碧云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升腾起了无限怒火一这个混蛋回来了竟然不给我打电话!

    太,太不可饶恕了!

    “走走,到饭点了,咱们吃饭去!”马良笑呵呵的说道:“对了,祝贺蒋警官高升啊,那,今天是你先请还是我先请?咱们去哪里吃?”

    蒋碧云回过神儿来,红着脸赌气道:“当然是你请,你欠我的!”

    “好,没问题,咱们去房山找个好点儿的酒店,怎么样?”

    “嗯,叫上苗姐。”

    “当然………”马良点点又,道:“走,咱们去叫上魏姐,对了,小白还在办公室玩儿呢。”

    “哦,还怪想小白的。”蒋碧云心不在焉的说道。

    现在,即便是再神经大条,蒋碧云心里也有点儿困惑和难堪了我干嘛听说马良回到北京的消息后,下班就急急忙忙的开车赶来见他?难道,真的仅仅只是因为……,那顿饭的小事?姐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怎么可能啊?蒋碧云撇撇嘴,恨恨的想着姐只是觉得马良这人还挺够意思,够朋友,是个好哥们儿,而已!

    “小云,你的脸,怎么红了?”

    “啊?开心啊,容光焕发!”蒋碧云大咧咧的说道。

    “咦?好像又黄了,打住,不用你解释,我知道,一定是防冷涂的蜡!”

    “滚,少拿老娘开心!”

    PS:咳咳,就一章,不过五千字不算少…………攥拳!!~!

354章 马良,你不是人

    354章马良,你不是人

    午十点多些。

    丰台区花乡桥附近的世界公园里,游人稀少,空旷而清冷。

    细碎的小雪花从阴沉的天空中轻飘飘的洒落,将公园里各处的景致和路面都蒙了一层薄薄的积雪,透着幽幽的轻柔雅致。

    西装笔挺的马良悠悠闲闲的行走在中国园-清音境内的回廊间。

    他的身后,跟着褚明奕的司机兼保镖——孙吉。

    这处缩小化了的园林虽然不大,却别具一格:“卷石洞天”、“片石山房”将中国绘画理论运用造园艺术,把自然山水风景浓缩于较小的空间内,与建筑景观融为一体,展现出一帧帧山水画页——山房的安然幽居、洞天的巧夺天意,一景或悠然,一境或野趣,小桥流水、拙石秀亭。

    置身其间,很自然的就会令人体会到江南园林艺术风格中的古色古香,欣赏到传统园林带给人身心的优雅意境。

    这样的天气里,世界公园内游人本就稀少,而这清幽的透着寒意的清音境中国园内,更是除了马良和孙吉之外,没有其它游人。便是那几个原本在园内临近门口处的廊前卖些传统手工艺品及字画的老者,也因为天寒落雪的缘故,躲进了屋内。

    七拐八绕的行至到一滩小湖中间的凉亭下,马良举目四顾了一番,笑道:“这儿不错。”

    吉点点头。

    “我的意思是,咱们在这里坐会儿……”马良笑道:“孙哥,嫌冷不?”

    孙吉诧异的看着马良,摇摇头道:“不冷。”

    马良就坐在了凉亭中间的小石桌旁,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石凳寒彻入骨的凉意。他拿着刚刚吃完里面饼干剩下的小盒子,放在了石桌中间,然后心安理得的掏出烟来递给孙吉一颗,自己也点了吞云吐雾起来。

    饼干盒子,自然是用作烟灰缸了。

    在这样幽静清雅的园林里,马良可舍不得去到处扔烟蒂弹烟灰——他觉得这是最起码做人的素质。

    越是普普通通看似随意的小事情,就越能显出一个人的心性本质来。

    所以看到这一幕后,站在旁侧的孙吉心中就暗暗的赞赏。

    “今天又麻烦孙哥跟来,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我听老板的。”

    “孙哥,一会儿人来了,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你就先回避一下?”马良试探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吉点头应道,一点儿都不觉得马良这样做有什么不礼貌。

    马良就低头掏出了条简短的短信:中国园-清音境。

    今天,他要在这里见见远道而来的宋跃平。

    而之所以选择世界公园这个地方,实在是因为马良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地点来——杨家埠村的住处不行,那里有点儿太寒酸,从气势压制不住宋跃平这号人物;啤酒厂的办公楼内或者是世纪华兴集团总部那边倒是可以,但万一出什么意外容易给人添麻烦。

    思来想去,马良就选择了一个风旅游风景之世界公园。

    选择这里倒是没什么特殊想法,只要是个园林之地就可以。本来马良寻思着和宋跃平谈话,也就是在园林中闲散的迈着步子溜达着,就把事情给谈妥了的。不过在世界公园里溜达了一圈儿来到这里之后,发觉环境挺好,而且恰好这里又没什么游人观光,那就选择在这儿座谈。

    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马良很自恋的在心里寻思着——这儿气势够了,娘滴,有点儿皇家园林的意境。

    “小马……不,马总……”孙吉忽而开口道。

    “孙大哥,别这么客气。”马良笑道:“怎么了?”

    孙吉犹豫了一下,说道:“次你和我说,想要找一个司机兼职保镖,我这里有,有一个熟人。”

    “呃……”马良挠挠头,道:“那个,咳咳……”

    “没事,我就是随便提提,你现在不用的话也不要紧。”孙吉见马良似乎有些为难,便更有些难堪的憨厚说道。

    马良越发尴尬起来,内心里腹诽着自己——让你丫装逼,让你丫充大老板,了?人家真给你找到猛人当保镖了……想着这些,马良嘴却是说道:“孙哥,我确实有心想要找个司机跟在身旁,可现在我这样的身份,你也知道,专门雇司机保镖的话,是不是有点儿太做作了?”

    吉很实诚的点了点头。

    马良脸红了,暗自埋怨着:“孙哥,咱能别这么实诚不?给点儿面子啊!”心里这般想着,嘴还是闲扯着问道:“是你的朋?”

    “嗯,很好的兄弟。”

    “我考虑下……那个,孙哥你先帮着他找工作,别耽误人家。”

    “好。”

    说话间,却见园门口急匆匆走来了四五个人,为首者正是华中市的黑-帮大佬宋跃平。

    远远看到马良,宋跃平脸的不满和恼怒立刻收敛,转而换作了一副焦急又苦兮兮的表情,在走到小湖旁的时候,挥手制止住跟在他旁侧的几个手下。然后独自一人往湖中心的小亭中走去。

    看着宋跃平往这边走来,马良把目光移向远处耸立的参天大树和园林外各种各样高大的建筑物。

    雪花在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飘洒着,四周一片银装素裹,越发显得幽静安详。

    “马兄弟,让你久等了,抱歉,抱歉。”宋跃平大踏步走进了亭内,客客气气的说道。

    马良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道:“不急。”说着话,马良扭头看了眼孙吉。

    既然宋跃平很懂事的没有想着同归于尽玩儿死磕,把手下们给拉过来直接开战,那就用不着孙吉在这里了。

    孙吉点点头,转身沿着长廊往湖边外围走去。

    看着孙吉不急不缓极为稳健的步伐和略显消瘦的背影,宋跃平的眼皮挑了挑——刚才他进到亭内就打量了一下孙吉,从孙吉那双眸子中,久混在腥风血雨的黑道江湖中的宋跃平,看到了那双眼中的冷漠和强势。

    这样的眼神,以及孙吉身无形中散发着的某种不易被人察觉到的气质,宋跃平以前见识过。

    华中市前年被判死刑的五子,就是这样的人!

    而这样一个人,竟然是马良的手下……

    宋跃平的内心里,就越发的敬畏马良了给他,不丢脸!要知道,便是当年的蔡长红,也从没有敢于把五子那样的猛人当成过手下,而是一直当作平起平坐的兄弟。

    虽然,五子一直把蔡长红当大哥。

    “马兄弟,我认栽,你说个条件……”宋跃平大大方方的坐下,快人快语的说道——绝对的江湖人物性格

    马良微笑看着宋跃平,没有说话。

    “地盘,生意,或者……钱!你说。”宋跃平的态度很认真,但语气并不软。

    马良将烟蒂按灭在了饼干盒子中,神情淡然的说道:“宋总,来时卢老应该跟你说过了,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你……”宋跃平噎了口气,眯着眼问道:“那你要什么?”

    “要你死!”

    马良笑着说道——他的语气,他的神态,似乎刚才开口说出的这句话,根本就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在说一只阿猫阿狗的命。

    宋跃平攥了攥拳,冷笑道:“马兄弟,玩我?”

    良点点头,毫不否认。他笑着把双肘支在了石桌,双手闲散的拢在面前,两根拇指在下巴抵着,像是看着一位极为感兴趣的人一般看着宋跃平,笑眯眯的说道:“宋总,我这个人心眼儿很小,所以……那天在华中市你惹了我,而今天你的语气和态度,更是让我很不爽。”

    宋跃平阴沉着脸看着马良,他不知道马良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跪下跟我说话。”

    “你……”

    宋跃平暴怒,士可杀不可辱!

    但他连暴怒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不由自主的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而因为坐在石桌前的缘故,宋跃平突然不受控制的跪下时,就难免将下巴磕在了石桌,当即咬破了舌头,磕伤了牙床,鲜血顺着嘴角就流了出来,痛呼出声:“啊……”眼泪都流了出来。

    湖边,宋跃平的几名手下见状就要往回廊跑去。

    然而就在他们惊呼着迈步时,之前从湖心凉亭中走出来到湖边的那去三十多岁的男子,却是闪电般迅即的横身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几个人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孙吉是怎么动的。

    “让开!”

    “你想干什么?”

    几名宋跃平的手下怒斥道,一边伸手向怀里抹去。

    然后,他们就都瞠目结舌一脸惊惧的站在了当场,不敢动弹。

    因为虽然他们的怀里有刀,有枪。但是在他们还来不及拔枪的时候,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孙吉神色冷峻的说道:“滚开!”

    几个人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然后面面相觑着——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听到这个人的呵斥声,就会想都未想的往后撤——他敢光天化日之下开枪吗?咱们手里也有枪啊!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怕。

    但就是没人敢去试试!

    那是因为他们的避让败退,是源自于内心里本能的畏惧!

    此时的凉亭内,宋跃平跪在石桌前,嘴里不住的往外渗着血,看起来极为狰狞可怖的模样。而他的双眼中,却透着无比的惊恐和困惑。他不知道,为什么马良让他跪下,明明心里不想跪,却是身不由己!

    马良依旧用拇指抵着下巴,悠悠闲闲像是在和朋聊天般,说道:“宋总,照我说的做,去自首,把你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全交代出来,然后再把被你贿赂过,或者因为其它各种原因跟你同在一条船得利的人,都咬出来……这样的话,我不会杀你。”

    “呵呵,那我一样是个死。”宋跃平狰狞的笑道。到此时,他已然绝望,所以倒也不怎么害怕,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光棍儿意思了。

    “不一定,将功补过嘛。”马良一脸善意的提醒道。

    宋跃平狰狞的笑着,摇摇头。

    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真把自己干过的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全抖搂出来,枪毙一百次都不够,怎么可能还将功补过免除一死?而且,他虽然不是什么仗义的人,但还是有胆识和硬骨头的——现在既然无力反抗,又何必听从于马良的话?左右是个死,为什么不死的有尊严一些?

    马良并不生气,依旧微笑着,像是拉家常似的说道:“宋总,我前几天用了点儿手段,得知你除了家里那个整天梦游出乱子的儿子之外,应该在外面还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是?对了,你的老父亲好像还健在……”

    “你……”宋跃平大吃一惊。

    “我……”马良笑了笑,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某些方面的行事方式,咱俩的性格还真有点儿像!”

    宋跃平唇角抖动着,怒目瞪视着马良,一字一顿的说道:“祸,不及妻儿家眷!”

    “哎!”马良笑着摆摆手,道:“我说话得算话,不能因为这个口口相传的破江湖规矩,坏了我的信誉。”

    “你他妈不是人!”宋跃平怒骂道。

    马良脸色一沉,冷笑道:“你又惹我了,所以,如果你现在不给我磕头认错,我就收回你自首咬出同伙来挽救家人的机会……我很宽大仁慈的,但是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宋跃平彻底崩溃了!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遇到这样一个仇敌,一个拥有着神秘的身份神秘的术法,强大的让他根本没有一丁点儿反抗能力,而且又是个极其变态,性格扭曲,嗜杀残忍的混蛋!

    宋跃平再丧尽天良,他也舍不得自己的骨肉!

    如他之前所想,左右是个死了!

    可是他现在却又不得不屈服于马良——因为,以他本就不讲求道义的性子,那些为他所用或者相互共用的官员乃至于道的伙伴,甚至是他的亲老爹,又怎么能和他的血肉至亲的儿女们的性命相提并论?

    所以,出卖他们!

    想到这里,宋跃平心惊胆颤的迅即往后挪了下膝盖,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马兄弟,不,马爷,是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我不该招惹你!我听你的……我,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马良满意的点点头,道:“好了,快回去办事,记得,不该说的可不要乱说哦。”

    “可是……”

    “放心。”

    宋跃平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马爷,你要说话算话,放过我的孩子!”

    “当然,我说话算话的……哦对了,走的时候把桌的垃圾拿出去丢到垃圾桶里,要爱护环境为生。”

    扔下这么一句话,马良起身沿着回廊往湖边不急不缓的走去,一边像是个普通的游客般四顾着欣赏周边清幽的园林景致。

    跪在亭子间血流满面的宋跃平怔怔的看着马良的背影。

    他知道,不管他信不信马良是否真的会放过他的孩子们,他都得按照马良说的去做。

    因为,他没得选择!

    远处的湖边,宋跃平的几个手下全都看傻了眼。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老大,在华中市叱咤黑-道江湖,晋冀鲁豫四省黑-道中名声赫赫,更是被人称之为手眼通天,黑白两道无人敢惹……却为什么,会在这里对着一个年轻人连连磕头,似乎在委曲求全着什么?

    那个年轻人是谁?

    怪不得这几个人不认得马良,因为次跟随宋跃平在明星驾校外的小饭馆里见过马良的那几个人,现在还都在医院里躺着!

    而宋跃平,更是从没对他们说起过马良是谁。

    以后,宋跃平也不敢对外说的——因为刚才马良让他记得,不该说的,可不要乱说。

    ……

    ……

    刚刚走出世界公园的大门,孙吉就说道:“马总,我来开车。”

    “哦,不用不用,我来开车就行……”马良有些腼腆和不好意思的婉拒着,一边说道:“孙哥,刚才我就跟你说过了,叫我小马就可以,你天天搞的那么生分,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刚学会开车,下雪天气里,开不好。”孙吉神色平静的说道。

    说话间,两人已然走到了银灰色的捷达轿车前,面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马良想了想也是,就把钥匙递给了孙吉,转身走到另一侧,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孙吉则是坐进驾驶位,驾车缓缓驶了大路。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孙吉心里并没有多少震撼的感觉——他本来就知道马良不是普通人,拥有着诡异的能力,收拾谁还不容易吗?但孙吉还是很疑惑——他不明白马良这样的人,为什么在日常生活中又极为像是一个普通人。

    孙吉看得出来,马良一切的言行都不是在装的:

    他对人说话客客气气,即便是孙吉这样的人,也是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

    他言谈很温和,脸始终挂着略显憨厚还有些腼腆的笑容;

    而刚才,马良更是很自然的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不像其他有些身份的人物,都很清楚自己应该坐在车的后排座;

    就算是刚才面对着那个惊恐万状又莫名其妙下跪磕头哀求什么,显得极为可怜的中年男子人时,马良依旧是保持着那般憨憨笑着的模样。

    总而言之,马良的言谈举止和他的行为以及发生在他身的所有事情,根本无法混为一谈。

    却就这般极为不合理的凑到了一块儿!

    这,就是马良?

    ……

    ……R!!

355章 小白是“无极”

    半个月前物流部办公室就搬到了隔壁原井的设计部,里外一共两间,比之原先的办公面积大出了一倍还多。

    此时办公室的外间电话铃声不断的响彻着。

    齐晓赛和物流部的新职员陈刚正在不停的接听着电话,一边和红日货运公司那边联系着。魏苗则是坐在一旁计算着每一笔货物运输所需费用以及近来的发货数据,整理出来后递交到里间的办公室里,由马良签字认平“魏姐,你直接代签就行了,三个月我没怎么接触工作,运费方面的价格波动也不太了解……”,马良从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着,一边说道:“那,这个位子暂时还由你来坐,我帮忙打个下手就行,别影响了办公室里的正常运行,现在正是发货旺季,太忙了。”,“你是总经理……”魏苗摇摇头,道:“运费和货物统计单我都已经整理好的,你只要签字就行了。”

    马良挠挠头,道:“好吧。”

    说着话,他拿起笔就往上面签字。

    “你还得审核下。”,魏苗急忙提醒道。

    “审核什么啊?我又不了解现在的货运行情……”,马良笑着摆摆手,忽而想到了某一出,便玩笑道:“魏姐你现在就是咱们全顺啤酒厂发货运费方面的物价局局长,你说多少那就是多少,哈哈。”,魏苗脸一红,道:“反正也不急着鉴字,你大概了解下吧,省得被公司里的人说闲话,我先去工作了。”,说罢,魏苗转身走了出去。

    马良颇为无奈的坐回到了办公桌后面,拿起运输统计单大略的翻看了起来一职责所在,他也确实需要对近来物流的各方面了解一下。

    办公桌前的电脑上”小白正兴致勃勃的挪动着鼠标在一个网络论坛里浏览帖子。

    这个论坛,就是林晨和朋友们合伙建立的,“网络达人会所”论坛。前些日子吴琼实在是架不住林晨一个又一个电话的邀请”到里面注册了一个帐号,拿马良给她讲述过的一些小故事稍微加了点儿虚构和夸张元素,码出来发布在了论坛的灵异类版块中,结果反响出奇的好。

    马良也抽空去网上看过了,他发现吴琼的文笔还真不错,故事娓娓道来,极为生动逼真。

    这得益于以前吴琼受魅魅血之毒的迫害,朋友极少”性格上慢慢孤僻下来后,只好在闲暇的时间里去看书或者电影来排遣而且,因为自身修行术法的缘故,吴琼也颇为喜好那些灵异恐怖类的影。

    有了这些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的基础,加上吴琼本身懂得奇门术法,再有马良这位奇门中的“野路子高人”,讲述过的一些小故事片段,吴琼写出来的一个个短篇小故事都颇为精彩新奇,里面又添加入了一些令普通人感觉极为神秘新奇的专业性术法术语……

    读者们读起来自然是如身临其境,〖真〗实感十足。

    除了这些小故事之外,吴琼还讲述了一些对于知名灵异恐怖类影中的故事情节上的分析和判断,以及如何在日常生活中避免或者预防以及应对恐怖类超自然现象的方法,更是令读者们如痴如醉。

    现在”论坛的灵异类版块已经按照吴琼的意思,修改为奇闻秩事专版了。

    吴琼在论坛里注册的四。“我本良人”更是在网络达人会所论坛内被众多坛友尊称为大师。

    而且论坛里“我本良人”所发的帖子不论是小故事还是各方面的理论方法,都在网络上被不断的转载,一时间倒是有点儿小小的知名度了。

    当然……这种知名度目前还是高不到哪儿去。

    不过林晨对此却是信誓旦旦的说:,“你一定会火起来的!”,会不会火不火,吴琼和马良倒是觉得无所谓甚至还不想火……,不过在网络上也不怕被人知道他们具体的身份,就算是人肉也搜索不到因为”只有林晨一个人知道,“我本良人”是谁。

    而林晨,在没有经过马良和吴琼许可之前,断然不会去傻乎乎的把他们的〖真〗实身份宣扬的满世界都是。

    “良哥哥,吴琼姐姐讲述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小白忽而抬起头来好奇的问道。

    马良扭头看了眼屏幕”上面的那个帖子是“我本良人”,讲述的明代古币极容易招灵或者存阴邪之物的一篇分析讲述类短这番话是以前闲聊的时候,马良讲述给吴琼听的,所以马良笑着点了点头,道:“事无绝对,只是一个大概的判断分析而已”就当是看笑话吧。”

    白半信半疑的扭过头去继续浏览帖子。

    马良温和的伸手抚摸了下小白的脑门儿。他知道,小白现在的心性,就像是所有女孩子一样,对于恐怖灵异类的奇闻秩事极为好奇和热衷。不同的是,小白对此并不会害怕和畏惧。

    就在这时,马良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了下来电显示,是卢祥安打来的,马良脸上就浮现出些许期待般的神色。

    自从宋跃平上次离开北京,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周的时间了。

    那天宋跃平离开之后,马良就停止了在术法上对宋跃平父子的迫害一他必须做到这一点,从而让宋跃平更加清楚的认识到,服从马良,就可以立竿见影的免除掉那种诡异恐怖的折磨。宋跃平走后第二天傍晚,卢祥安就打来电话告知马良—宋跃平自首了!

    而既然宋跃平自首了,那么和他曾经有过牵连的所有黑一道骨干分子,乃至于那些政界的人物们,必然会都被牵连进去,事情也就会闹出极大的动静来要知道,宋跃平盘踞称霸于华中市,但触角已然伸至了晋冀鲁豫四省,在道上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其保护伞的地位更是已经到了省里某些部门的重要官职上。

    其实闹出多大动静来”马良并不怎么在意,那是他们的事儿,与马良已经无关子。

    马良所在意的是能不能搞定!

    万一那些幕后保护伞权利相当之大,地位极高,宋跃平的自首和坦白搞不定那些大人物们,又或者是宋跃平被灭口了,那该咋办?

    倒不是说马良多么的义愤填膺想要代表月亮去消灭邪恶的存在,他这号人可没那么大的正义感。他只是觉得自己废了这么大劲,到最后没能够达成目标,会有种功败垂成的感觉。

    那样很不爽。

    就像是鼻有人一样”既然干了什么事儿,都想着干的漂亮点儿,有个完美的结果。

    但一周时间过去了,到现在之点动静都没有。

    这就让马良很不放心了。

    所以按下接听键后,马良当即就有些迫不及待般的问道:“老爷子,是不是宋跃平那边儿的事情,有什么消息了?”,“嗯?还没有…………呵呵。”,卢祥安笑道。

    “靠,不会是不了了之吧?果然是胳膊拗不过大腿。”马良有点儿沮丧和憋气的不满道。

    卢祥安哭笑不得,道:“小马,你还年轻,有些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怎么说?”,马良忿忿问道。

    “宋跃平这样的人物投案自首且会坦白交代罪行,你应该能想象到”此案会牵连到各方面的人物有多少,可以说在京冀鲁豫四省之内黑白两道掀起狂风飓浪…………”,卢祥安叹了口气,似乎对此也有些感慨,然后才接着不急不缓的说道:“所以,检方和警方的相关人员在初期接手此案后,必然会严格的保守住这个机密!嗯,宋跃平是个聪明人,他投案自首的时候,是私下里偷偷摸摸找到了早已经退休的粟昌,然后由粟昌通过个人的关系报了上去。”,马良皱眉道:“费这么大周折?”,“这是必须的,因为一旦消息走漏的话,会出事的。”卢祥安提醒道。

    马良不是个傻子,很快就恍然大悟,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不过”貌似消息还是在第一时间走漏到了您老爷子这里,保密工作做的不好啊。”,“我需要谁给我走漏消息吗?”卢祥安笑道。

    “呃…………那倒是。”,马良撇撇嘴,道:“奇门江湖中的铁卦神算卢大师要操心什么事的话,还真没什么能瞒得过您啊。”

    “过奖了,呵呵。”

    马良随即又皱眉说道:“这件事结果会怎样?”,“应该能让坐地阎罗满意的。”卢祥安微笑着打趣道:“世人莫惹阎罗王……不论是谁,是间接还是直接的招惹了你这种心眼极小的阎罗,他们要是还舒舒坦坦的活下去,我可不信。

    “哎我说您老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实话实说而已。”

    “我多么憨厚老实纯洁无瑕的一个大善人啊,怎么让您老这么一说好像我很小人似的,嘁……”,马良不满的唠叨了一句,转移话题道:“哎我说,您老可别瞎操心这事儿,这案子以后基本与我们无关了,所以您没必要耗费精神在这方面卜卦推算,反倒是把小白的事情给忘了啊。”

    “那倒不会。”卢祥安笑道:“给你打电话就是说这件事的,“、白的命格和命势我已经推算出来,不过准确与否就不敢保证了,毕竟小白的身份体质都极为的特殊,而且谁也不能保证那天你初次接触卦象的推算下,如此纷繁复杂的卦象推算的是否准确也不一定。”,马良迫不及待的说道:“您就说结果吧。”,卢祥安笑道:“结果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结果,十组卦象整合推算为一,得出的结论是,无极。”,“无极是什么?”

    “无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教……”,“得得,这我懂,小白的卦象推算结果是无极,怎么讲?”

    “无极,就是初始,就是自然!”,卢祥安微微一笑,道:“也就是说,她脱离了宇宙自然现有的生存规律,或者说整合了大自然的五行规律,从面从理论上来讲”可以超脱与世间,融于自然中”她就是自然,又怎么会遭受到天道自然的迫害呢?”,马良皱眉愣住,在脑子里细细的捋着卢祥安刚才讲述的这番话。

    许久之后,马良终于捋顺了这番话的意思,便露出轻松和半丝疑惑的笑容,笑呵呵的问道:“老爷子,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等于说”小白可以长生不死,永久的存活下去?”,“理论上讲”是这样的,不过……”卢祥安顿了顿,道:“但即便是无极,最终也会演化两仪,由生四象而出八卦。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数,毕竟宇宙大自然中,没有绝对的永生存在,从广义上来讲,宇宙也有覆灭和重新出现的可能性。”

    马良头大了,他可听不懂也纠缠不清这些深奥的专业理论,赶紧说道:“得,下面的您老别讲了,我也听不懂,知道小白以后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抗的意外,不遭老天爷的敌视,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可是你呢?”

    “我怎么了?”

    “是你制造出了小自……”

    “这个……很危险?”马良问道。

    “不知道。”

    马良噎了下”道:“烦请您老,给我算一卦。”

    “不行,我推算过了,即便是铁笔定乾坤,也难以定下来你的命势走向…”,卢祥安叹了口气,继而说道:“所以,一切还在于你个人。”

    “那就是没治了?”

    “你现在不走过的挺好吗?再说了,你有小白在身旁”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灵物能给奇门术士带来多大的好处“……”,马良认真的说道:“可是,小白不是灵物。”

    他当然知道传说中灵物那令所有人动心的独特超然作用,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让奇门中人看到扛白后就像是流氓看到了落单的绝世佳人般疯狂起来。

    不过卢祥安随即提醒道:“胜似灵物。”

    马良沉默了。

    思付了好一会尼,马良才轻声的说了句:“了解。”

    办公室近来的工作实在是太忙了。

    而马良也不知道是因为三个月未参与部门工作,所以对于各方面的现状都不大了解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现在从心态上对于这份工作没有太大兴趣了的原因………总之,他很难再像是以往那般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当中,把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

    而现在正值销售旺季,办公室里每天的工作量极大。

    所以为了不影响物流部的超速运转中不凝滞不出错,马良还是坚决的要把总经理的位半暂时性的让给魏苗来坐。

    能者居之嘛!

    魏苗拗不过马良的执意,而且她知道现在也不是退让谦虚的时候,会耽误事的。所以只好答应了下来。

    这天下午一点半。

    上班时间还未到,但办公室里已经开始忙碌起来,魏苗坐在了里间总经理的办公桌前一边审核计算着各项费用,一边不时的接听电话。

    而马良则是和齐晓赛、陈刚一起在外间负责其它工作。

    就在他们忙碌着的时候,半敝着的办公室门被推开了,一个看上去二十**岁模样的青年走了进来。

    这青年长相英俊,身材高大,有点儿像“发哥”。

    他不是公司里新近的人,不然马良回到公司几天了,肯定认得他。而且这个人穿着西装笔挺,皮鞋锃亮,一看就不是长途货运司机的形蕤而除了公司里的人和货运司机之外,谁还会来物流部办公室?

    坐在靠外侧办公桌前的马良微笑着问道:“您好,请问您找谁?”

    青年看了看马良,却是没有停步,一边往里面的办公室走着,一边说道:“新来的吧?呵呵,我找你们魏总经理!”

    “嗯?”马良纳闷儿。

    里面的办公室门没有关,青年已经迈步而入,并且把里间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马良皱皱眉,心想这货是谁啊?好像对我们部门很熟悉?

    刚刚挂了电话的齐晓赛一脸神秘之色的小跑过来,凑到马良身旁轻声的说道:“马总,他叫许哲,是魏姐的男朋友,哦不是,好像是以前的男朋友,你没回来之前,他来找过魏姐好几次了,不过魏姐好像不大想搭理他。”

    良点点头,心里莫名的有点儿上火。

    这很正常,任何一个男人在某方面前会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和私欲,一个关系很好的女性朋友,而且是一个美女,又是一个和自己曾经发生过点儿什么旖旎好像还相互间有那么点儿心知肚明意思的女人……

    男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吃醋的。

    不过马良知道,自己可没资格去吃醋,你总不能真的吃着碗里占着锅里的吧?

    那样对不起魏苗!

    “马总,你就不过去看看?”齐晓赛嘻嘻笑着,若有深意般的小声说道:“小心魏姐被他骚扰哦!你总得英雄救美吧?”

    “去去,少在这儿八卦。”马良笑着拿起圆珠笔敲打了一下齐晓赛的额头,道:“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不知道?赶紧工作去,不然扣你这个月的奖金,我这点儿权力还是有地。”

    齐晓赛吐了吐舌头,赶紧嘻嘻笑着跑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工作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传来了魏苗有些羞恼般的声音:“许哲,我正在工作,请你出去!”

    “小苗,别生气了,原谅我,好吗?这些日子我真的很忙,所以没时间来找你……”

    “你忙,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我也告诉过你了,不要再来找我,你我之间早就没有了任何关系!”魏苗气道:“你赶紧出去!”

    “小苗………”,“出去!”

    “你要是不原谅我,我今天就算是走了,以后还会来找你,我是真心的,你了解我……”

    “别说了,好不好?请你出去!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我正在工作!”!~!

356章 魏姐被“小三”

    356章魏姐被“小三”

    听着里面传出的争执声音,马良再也坐不住了。

    他起身走到里间办公室的门口,推开门,也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微笑着说道:“嗨,这位大哥,等我们下班了你再和魏姐谈话成不?现在是工作时间,你看,我们办公室很忙地……”

    一看到马良那张如往常般憨憨的笑容,再听见他那句合情合理的话,魏苗本就因为紧张和生气而泛红的脸颊越发通红了,心慌意乱的说道:“小,小马,对不起。”

    马良笑着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你没看到我们正在谈话吗?”许哲皱起了眉头,颇为不满的瞪了眼马良。

    “现在是工作时间……”马良似乎并不介意,抬腕看了看手表,便微笑着提醒道:“那,两点了,这位先生,请你离开。”

    许哲愣了下,近年来没少见识过奢侈品牌的他,自然能一眼看得出来,马良手腕上那块表是价格不菲的江诗丹顿-mle系列,至于是系列中的哪一款,这个无法明确的判定出来。

    不过,其价格至少也得几十万,普通的公司员工断然是不会佩戴这种顶级名表的。

    但许哲却并没有往马良不是普通员工这方面去考虑,而是下意识的认定马良肯定是属于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买块假手表佩戴着的主儿。因为,马良的穿着上很明显就是个普通的白领工作人员,也没有什么成功人士的气质风范。

    最重要的是,刚才魏苗喊他叫做“小马”。

    所以,许哲心中满是鄙夷,冷笑道:“小子,我是你们魏总的朋友!”

    言下之意,自然是告诫马良,作为办公室的一名普通员工,别不知道好歹——且不说你的顶头上司是否欢迎我,这轮不到你一个下级来管。而且,作为下级员工这么较真的话,会让上级很难堪很难做地,蠢货!

    “许哲,你……”魏苗气急了。

    马良没等魏苗把话说完,就掀起嘴角不屑的“嘁”了一声,道:“可她好像不欢迎你,而且,你不是我们公司老总的朋友,干嘛这么一副牛气冲天的模样?哎我说,你再不走我可要叫保安了啊。”

    许哲双眼一眯,随即懒得再理会马良这号固执死板的傻员工,扭头对魏苗说道:“小苗,你别生气了,等你下班后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你给我滚!”魏苗彻底爆发了,白领丽人的淑雅形象顷刻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说什么?”许哲有点儿难以置信的看着魏苗。

    马良则是两手悠闲的叉在胸前,靠着门框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提醒道:“我们魏经理说,让你滚!”

    “你……”

    许哲咬牙启齿的怒目瞪视向马良,气的想要当即发飙。不过他压制住了心头的怒火,他要在魏苗面前始终保持一个有素质的成功人士形象,岂能和这般打工仔一般见识?

    而且许哲很自以为是的认为,魏苗这般温柔的女人竟然会突然发怒飙出了脏话,十有是因为觉得在下属的面前丢了面子。

    那么,马良这个蠢员工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地。

    “小苗,你先消消气,冷静下……我先走了,下班后来接你。”

    说罢,许哲转身就往外走去,不过在路过马良身旁的时候,许哲终于还是忍不住心头怒火,狞笑着用充满挑衅和威胁般的眼神看向马良,同时抬起右手隔空指了指马良的鼻子。

    他不该伸手指马良。

    就在他抬起手虚空朝着马良鼻子点了几下就要收回去的时候……却被马良迅即的出手攥住了那根食指,往下一掰!

    “啊……”

    许哲痛呼一声,身不由己的侧着身下蹲,哇哇痛叫起来:“松手,快松手!”

    “小马!”魏苗见状一声惊呼,急忙跑过来拽住了马良的一只胳膊。

    马良没有去看魏苗,而是掰着许哲的手指头,看向歪着身子佝偻着身躯满脸痛苦之色的许哲,然后用带着点儿疑问的戏谑口吻问道:“我说,你的手指头难道是铁做的?”

    “啊?你,你快松开!”许哲痛的眼角都忍不住涌出了眼泪。

    “我还以为你的手指头是铁做的,不怕掰不怕痛,所以才敢很无礼的去指人的鼻子,原来也是肉长的,也会痛啊。”说着话,马良松开了许哲的手,旋即抬手在许哲那油光锃亮的发型上摸了一把,道:“傻小子,长点儿记性吧。”

    许哲满脸惶恐之色的站直了身,退出里间办公室,靠在外间的一张办公桌上。

    新近职员陈刚极为惊诧的看着马良那张人畜无害的憨厚笑脸——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感情这位一直在他心里都没什么本事,整天嘻嘻哈哈凑合着过日子的真正总经理马良,还是位练家子!

    齐晓赛神色激动的往前迈了几步,装作劝阻般的说道:“马总,别,别生气!”

    马总?

    许哲一时间有些发懵,疑惑的看向魏苗。

    此时的魏苗正极为尴尬和歉疚的拽着马良的一只胳膊,小声的劝道:“小马,对不起,你别生气了。”说到这里,似乎感觉到了许哲的目光,魏苗扭头冷冷的注视着许哲,道:“许哲,这位是我们部门总经理……另外,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什么?他?”许哲不可思议的看着马良。

    这小子会是部门的总经理?就这副穿着打扮,就这般形象气质?

    马良笑着拍了拍魏苗的手,示意她松开后,便不再看许哲一眼,转而走到外间笑着斥道:“哎哎,我说你们俩看什么看?电话响半天了!”

    “哦,对不起,马总。”陈刚赶紧扭头拿起了电话。

    齐晓赛也吐了吐舌头,转身小跑回办公桌前工作去了。

    回过神儿来的许哲没脸再在办公室内待下去——自己刚才还装逼瞧不起马良,结果人家才是这个部门真正的总经理,当然有资格让他离开。而且,许哲又被收拾了一顿,实在是颜面尽失。

    不过许哲可不会真的对于一个啤酒厂部门的总经理多么敬畏,那算什么?

    所以走出办公室之后,许哲停下脚步,恶狠狠的抬手指着办公室里面的马良,威胁道:“你,你给我等着!”

    “哟嗬!”马良作势要往外走。

    魏苗赶紧拽住了马良,劝道:“小马,不要……”

    毕竟刚才吃了马良一记狠招,许哲的心里还有些发怵,便赶紧转身匆忙离去了。

    马良耸了耸肩,满脸不屑的哼了声:“怂货!”说罢,马良这才扭头看着魏苗,似乎刚想起了什么,挠挠头略带歉意的说道:“魏姐,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对你的朋友实在是有点儿无礼。”

    “不不,我和他没什么的。”魏苗赶紧摇头解释了一句,脸颊通红,心慌意乱——她不知道该如何详细向马良解释,好像生怕马良误会,甚至怕马良知道了些什么以后会……会怎样?

    “工作吧。”马良笑着提醒道。

    苗低着头往里间的办公室走去。

    刚刚挂断电话的齐晓赛扭过头来,笑嘻嘻的朝马良竖起大拇指,小声的说道:“马总,你真威武!”

    “去去,赶紧忙你的!”马良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

    里间的办公室里,魏苗心里依旧难以平静下来。

    也许,她是担心今天的事情影响了办公室里的正常工作,从而让马良这位部门总经理处于原则的问题上生气;也或者,她担心着马良知道了自己以前曾有过一个男朋友,现在又找上门儿来,所以马良心里会有某种不舒适?

    我应该向他解释清楚吧?

    可是,我为什么要向他解释清楚和许哲的关系?

    有那个必要吗?

    魏苗的心,乱了!

    ……

    ……

    这件事就像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般,过去了。

    起码,马良觉得已经过去了——难不成那个叫什么许哲的,还敢找一帮打手来啤酒厂报仇?他又不是个愚蠢透顶的家伙。

    至于魏苗和许哲的关系……

    马良心里也有些好奇,想知道魏苗曾经的一些经历。

    要知道,魏苗绝对算得上是个大美女,二十五六岁,不失青春又充满了成熟职场女性的风韵,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动心。马良和魏苗接触这么长时间以来,也听闻过公司里乃至外面都有不少人追求过魏苗,但都被魏苗婉言拒绝了,对于不死心的主儿,魏苗就会以“我有男朋友”的理由直接断了对方的念头。

    而马良,一直也都相信魏苗有男朋友,但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却没见到过对方出现,这有点儿不对劲。

    她的男朋友是谁?

    难道就是这位被魏苗称之为前男友的许哲?

    爱谁谁吧。

    谁都有个人不愿意吐露出来的**……

    所以马良很绅士的没有去过问,即便是心里充满了好奇和一丝的……醋意?

    而魏苗,这两天心里却是一直都忐忑不安极为矛盾的等待着,期许着马良来问,又担心着,希望着马良不要问她——难以启齿啊!

    两天后。

    三点多钟的时候,马良感受到那块玉雕鬼胎宫中的鬼仆,在经过了一段日子的休养后,又蠢蠢欲动了。于是马良立刻离开办公室,回到了客房部大楼自己居住的那套房间里,认真的去观察那只鬼仆。

    现在,马良越发肯定这只鬼仆背后的豢养者,肯定是对吴茂军有所企图了。

    但马良想不明白对方的手法和目的。

    那么这次对方释放出了鬼仆,会做些什么呢?

    房间内,马良端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探出意念力感应着观察着鬼仆的行动……如上次一样,鬼仆环绕木盒子九九八十一圈,越过十个节点,准确的找到了代替吴茂军的那张纸人。

    然后,又是环绕着纸人的头部徘徊了两分钟左右,深受重创的鬼仆狼狈不堪的蹿回了鬼胎宫。

    马良懵了!

    奶奶的,难不成那位术法高手的目的不是为了祸害吴茂军,而是为了折磨这只鬼仆?这他妈得多大深仇大恨,才会极为变态恨之入骨到害死他捆缚进鬼胎宫,养做鬼仆再时不时的加以折磨泄恨啊?

    就在马良坐在床铺上皱眉思忖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马良看了看来电,是齐晓赛的手机号……

    嗯?马良有些诧异,现在齐晓赛应该是正在办公室里工作,那么她有什么事儿不方便用办公室里的电话打,偏偏拿手机拨打呢?想着这些,马良按下了接听键,道:“小齐,什么事啊?”

    “马总,我在楼道里给你打电话呢,你快去办公室吧,有个女人找魏姐麻烦来了,正在办公室里吵架呢。”齐晓赛紧张兮兮的小声说道。

    “什么?等着,我马上过去!”

    马良挂断电话,赶紧起身往外走去,心里一边思忖着——魏姐这倒霉催的,怎么这几天如此不顺?被人找到公司里吵吵闹闹的,且不说会不会耽误工作,造成的影响也实在是不好啊。

    ……

    ……

    来到办公大楼三楼的时候,只见物流部办公室的门口已经围上了十多个男男的公司员工,正在往里面张望着,一边小声的议论着。

    马良皱眉上前,语气不善的说道:“哎,各位工作不忙了是吧?”

    “哟,马经理,你好你好。”

    “马经理……”

    围观者中有一半的人都讪笑着和马良打招呼,而另外一半则是装作没听见,只是往旁侧稍稍让了让。

    马良板着脸走进了办公室——成何体统!

    外间很平静,齐晓赛和陈刚依旧在忙碌着。

    正在接听着电话的齐晓赛拿着笔往里间办公室紧闭着的门口指了指,脸上满是担忧和焦急的神色。

    而陈刚只是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里间办公室里传出了魏苗气恼的声音:“李女士,我再次明确的告诉你,我现在和许哲没有任何关系,请你出去!”

    “魏苗,你别给脸不要脸!”

    “出去!”

    “你这个,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其实还不是私底下勾引别人的老公吗?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天就让你身败名裂!”

    “你……”魏苗气哭了!

    马良心头那股怒火蹭的一下被点燃,转身砰的一声把办公室外间的门关上,把一众围观者给拒之于门外,然后大步走到里间办公室门口,拧开门走了进去!

    里间办公室内,魏苗怒容满面的哭泣着站在办公桌后面。

    旁侧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名浓妆艳抹穿着靓丽的女人,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年纪,其身形极为宏伟庞大,把一张单人沙发给坐的满满的。她粗大的脖子上挂着一条双链型亮的晃眼的钻石项链,耳垂上也是吊着亮晶晶的耳坠饰物,粗大白净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宝石戒指。

    此时肥胖女子正一脸愤懑鄙夷的冷笑,看着哭泣和气恼中的魏苗。

    “你是谁?”马良沉声斥道:“这里是办公地点,请你出去!”

    “哟,这位小兄弟是你们公司的大领导吗?”肥胖女人不屑的瞟了马良一眼,道:“要么,是想来这里当护花使者英雄救美吧?哎小兄弟,姐姐好心告诉你哦,你们这个部门经理,美丽的魏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姐’,狐狸精,!她勾引别人的丈夫……”

    从马良进入屋内后,魏苗就怔住了,她羞愤,愧疚,委屈……却不知道该如何向马良解释。

    此时听着肥胖女人又这般编排,魏苗当即气的坐回去趴在办公桌上痛哭起来。

    一个女人,尤其是魏苗这样的女人,最害怕的是什么?肯定是自己的名节被败坏掉……那样会让她生不如死!

    可她这种性格的女人,气急和受到巨大的委屈后,往往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本能的无奈的去痛哭来发泄心头的痛苦委屈不满……所有的一切一切!

    而听着肥胖女人这般毁人清誉的言词,马良真的很想上去一个大耳刮子抽死她!

    但是,马良强行压制住了心头的这股冲动——他虽然不相信魏苗是那种所谓的小三狐狸精,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这个肥胖的不管形象表情以及说话都极为令人厌恶的女人,看起来还是有点儿身份和实力的人,总不会无中生有的跑到一家大型企业的办公楼里大闹这种丑陋的戏码。

    也算是个可怜的遭遇丈夫背叛的女人,只是误会了魏苗而已。

    “你,出去!”马良冷冷的说道。

    “呵呵,摆出这张脸吓唬谁啊?我今天还就是不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们这小公司能把我怎么样?叫保安来抓我啊!”肥胖女子冷笑着越发往沙发背上靠了靠,满脸不屑有点儿泼妇般的无赖表情。

    马良看向魏苗,用不容拒绝的严厉口吻问道:“魏姐,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痛哭着的魏苗闻言抬起头来,充满委屈的眼神中透出了些紧张之色,抽抽涕涕的说道:“小马,马总,我真的没有……我和许哲早就分手了,可是她,她,许哲的妻子,今天突然找来了,进来后就指责我骂我,说我勾引了她的丈夫,不听也不信我的话!”

    肥胖女人插嘴道:“别在这里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可是仁至义尽了,给你五十万让你离开我丈夫!你竟然还不要,装什么对爱情的忠贞啊?许哲是别人的丈夫!”

    “你的丈夫,自己去管好!”马良冷哼一声,道:“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立刻给我滚出去!”

    现在,无需再去多问什么,马良也能大致的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肥胖女人是许哲的妻子,许哲最近又一直来缠着魏苗,想旧情复燃,而这个肥胖女人就通过某种渠道调查找到了魏苗……

    很显然,是个误会。

    但误会的情况下,肥胖女人首先应该责问的是自己的丈夫,更不该捕风捉影没调查清楚事情真相的前提下,来侮辱冤枉魏苗!

    要知道,这般毁人清誉的诽谤后,就算是事情澄清了,这个女人再向魏苗诚挚的道歉,也难以恢复魏苗在公司里的名誉了!

    “你算什么东西!”肥胖女人猛的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瞪视着马良。

    好家伙,这一站起来,威势顿显!

    太猛了,穿着高跟鞋的肥胖女人足足有一米七五,粗大的身躯更是比马良要大上整整一倍还多。这要是恼羞成怒之下扑向马良拼命的话,其冲撞的力道绝对会令所有的普通男人感到恐怖!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呼扇在了肥胖女人那张厚重的脸颊上!

    身材硕大的肥胖女人竟是被马良呼扇的踉跄侧倒在了沙发上,真皮沙发发出咯吱咯吱负重不堪的痛苦声音来。

    “王八蛋,你敢打我!”肥胖女人凄厉的尖叫着撑着身子就要站起来。

    没等她站稳身子和马良撒泼发疯,马良已然又是挥起手一个重重的耳刮子呼扇了上去,将其再次扇倒在了沙发上。

    喀嚓!

    沙发内部的木撑条显然经受不住重力的压迫,断裂了一根。

    肥胖女子的嘴角渗出了鲜血,侧趴在沙发上再也不敢起身——她算是明白了,面前这个年轻的有点儿瘦削的小伙子,是个真敢下狠手打她的主儿。不过肥胖女子嘴上还是强硬的说道:“你,你敢打我,你,你有种今天就打死我,不然我跟你们没完,你们这对狗男女!”

    砰!

    马良一脚揣在了肥胖女子那硕大的臀部上!

    咔嚓嚓!

    几声连串的脆响,单人沙发轰然塌陷,肥胖女子的身体猛然下沉扑在了被沙发的真皮卷裹着的废木上。

    厚实硕大的臀部带来的弹力是惊人的,马良竟然被弹的往后倒退了两步靠在了墙壁上才稳住了身形。

    魏苗吓傻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马良会对女人动手,而且下手这么重。

    “不要随便骂人!我会很生气的……”马良阴沉着脸,冷冰冰的说道:“滚出去!”

    “你打死我吧!”肥胖女人的抗击打能力极强,翻身坐在废木头上,哭嚎着在办公室里撒起了泼。

    这种情形,是绝对会令绝大多数男人彻底无奈的。

    你总不能真的杀了她让她闭嘴吧?

    马良的脸色越发阴沉,右手掐出一个怪异的指决,食指前出在肥胖女子的脖颈侧方向迅即的点了下,心中默念了两句术咒。

    肥胖女子当即张着嘴不出声了,满脸恼怒和疑惑惊恐的看着马良。

    ……

    ……RO!~!

357章 真相“大白”

    357章真相“大白”

    吵架,永远是男人的弱项。

    尤其是,当你遇到一个蛮不讲理胡搅蛮缠撒泼耍赖一向自以为强势习惯了的泼妇时……你更是处于绝对的弱势上——首先,你动手打了女人,就貌似有理也先输了一着;其次,你就算是打了,但泼妇之所以称为泼妇,就是怕死但不怕打,越打越来劲,越吵的厉害。

    很显然,马良的脸皮很厚很光棍儿,并不觉得打一个典型的泼妇有什么丢脸。

    似乎有许多男人遇到这种情况时,会看似大度实则无奈的选择逃避,因为他们知道,忍不住动手打了泼妇的话,后果是可怕地——她会没完没了,撒泼不走,把事情闹的轰轰烈烈,非得让你丢尽了脸面。

    而跟其吵架,却吵不过,辨理,人家不跟你讲理,又不能真的打死人。

    于是男人就会很杯具,很憋屈。

    还好,马良可以让她闭上那张臭嘴。

    闭上嘴巴还不行,因为泼妇可以赖着不走,貌似还很受伤的模样博取到部分的同情心——女人是弱势群体嘛。

    不过,马良这货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是不擅长吵架,但他很阴损,很刻薄,有时候比泼妇还刻薄。

    所以,马良悠悠闲闲的点上支烟,满目轻蔑和嘲讽的神色看着这个如猪般萎顿在地有口不能言的泼妇,开始不急不缓心平气和的讲起了大道理:

    “今天这事儿真的怪你,是吧?首先呢,是你的丈夫纠缠魏姐,而魏姐根本没有理会他;二,这里是办公场所,不是你们家,你不应该在这里撒泼的。另外,我不得不语重心长的提醒下你,像你这样的人,还真不能怪丈夫会想着去外遇了,你实在是长的有点儿对不起他。当然,我指的不仅仅是你的长相身材的问题,重点是你的这种性格……没有一点儿女人的样子,我估计你丈夫和我现在的想法是一样的,嗯,我比他幸运,也替他悲哀,真难为他晚上还得趴在一堆肥肉上,却不得不满脑子里想象着v女郎从而可以勉强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敷衍着满足你的。”

    肥胖女人气的一双金鱼眼都想从眼睛里蹦出来了,但就是说不出话来,憋的满脸通红!

    “其实长的丑,脾气又不像女人,真不是你的错,可故意出来吓唬人就是你的错了……”

    “当然,你连泼妇都不是,因为泼妇还是女人,你却是……”

    “你说,你活的多失败啊,唉。”

    “大姐,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整天像模像样自我安慰着,背地里却要被许多人戳着脊梁骨的嘲笑鄙视兼恶心,想必你自己也清楚这些吧?如果你不清楚,那你真的是心智和长相成正比例了。”

    “所以……你还是早死早投胎,下次再也别做人了,继续好好做猪吧!”

    肥胖女人终于精神崩溃了——她没办法继续撒泼刷无赖大哭大闹大吵大叫,赖在这里的话,却要承受着马良这个“小人”的百般鄙夷嘲讽加侮辱……

    她顶不住了!

    不用谁去驱赶她或者劝她离开。

    她自己踉跄着爬起来,张着血盆大口无声的大哭着冲出了办公室!

    “哎,大姐,我可是好心好意呀!”马良走到门口靠着门框,朝着外间的门口不依不饶的喊了句。

    魏苗坐在办公桌后面,满脸梨花带雨的愣神儿看着马良。

    外间里,陈刚一脸钦佩之色。

    拿着电话的齐晓赛也忘了说话般瞅着马良,她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一圈,哭笑不得的想着——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马总竟然如此的小人……

    太,太过分了吧?

    不过,真的好解气耶!

    小白跳到马良的肩膀上,扭头看看里屋的魏苗,又看看外间的陈刚和齐晓赛,然后有点儿无聊般的眯上眼了:“嘁,少见多怪,我家良哥哥可是个好人,不过他坏起来一向都是很坏地哟!”

    这时候,四名心急火燎刚刚赶到办公室门外的保安,却如同遭遇了一头发疯的河马般,当即就被肥胖女人撞的七荤八素,东倒西歪的溃不成军。

    围观的人也被发了疯的肥胖女子给冲撞的飞出去好几个。

    然后,肥胖女人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楼梯口冲下了楼梯!

    办公室内,马良板起脸朝着陈刚和齐晓赛斥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工作……现在公司里多忙!别操心没用的行不?”

    两人缩了缩脑袋,赶紧乖乖工作了。

    马良拿起放在门旁角落里的笤帚和小铲,返回到里间的办公室,不声不响的开始打扫地上的垃圾,一边板着脸没好气的对魏苗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工作吧!多大点事儿啊!”

    “啊?”魏苗怔了怔回过神儿来,抽抽泣泣的说道:“对,对不起!”

    “瞧你那点儿出息!”马良瞪了魏苗一眼,皱着眉说道:“遇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法子,让人找上门儿来打脸了,都不敢撒泼?你也是女人哎!行了行了,这事儿回去再说,我可告诉你啊,别因为心情受到影响又耽误了工作!这可不成!”

    魏苗刚想要开口解释的话被噎回了肚子里,竟是乖乖的“哦”了一声。

    收拾完办公室之后,马良就去了四楼总经理办公室,大致的解释了一下下午发生在办公室里的这件事情。

    等他回来的时候,魏苗果然在老老实实的工作着。

    不过,魏苗却总是一副心虚或者歉疚般的样子,不敢和马良对视,偶尔忍不住看向马良,被马良察觉到回视她时,就会躲躲闪闪的。

    五点多钟。

    快到下班时间了……

    魏苗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立刻按下了拒接键,然后把手机放到一旁。

    手机铃声又响了。

    魏苗拿着手机再次挂断。

    如是三番,魏苗想要关机,却因为近来工作繁忙的缘故,又不能关机。她气的又忍不住流出了眼泪,撇过头轻轻抽泣着。

    手机铃声又响了。

    在外间工作着的马良把手里的合同往齐晓赛脸前一扔,起身走进了里间办公室,顺手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小,小马……”魏苗有些紧张和害怕的看着马良。

    “瞧你那点儿出息!”马良没好气的斥了一句,上前不由分说的拿起魏苗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哪位啊?魏总正忙着呢!”

    “你是谁?”

    “我是她同事,你哪位啊?怎么这么没眼力介,人家都挂断你好几次电话了,当然是不方便接听,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你傻啊?”

    电话另一端的许哲立刻想到了那个看似普普通通年纪轻轻的物流部总经理马良,他不禁怒从心头起,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信不信?”

    “不信!”

    “你……”

    “赶紧先把你家那头从猪圈里跑出来的老婆打理好,别他妈让她再出来吓唬人!娘地……你丫真不是个男人!”

    说罢,马良就挂了线。

    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马良转身走了出去——他现在很生气,生魏苗的气。

    但感情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所以帮忙也不能帮的太深。不然的话万一人家和前男友还真有点儿藕断丝连的情愫的话,马良会好心没好报地。

    魏苗傻愣在了桌旁。

    ……

    ……

    几年前。

    魏苗刚刚踏入大学校园没多久,就被上大四的许哲盯上了。

    经过一番苦苦的追求,他终于俘获了魏苗的芳心——就像是所有校园爱情故事里的那般情节一样,美丽的小学妹,高大帅气俊朗又有才的学长,最终走到了一起,所谓郎才女貌……

    那时候的许哲是校篮球队的中锋,又是校内大学生跆拳道协会的会员,属于是典型的青春偶像派人物。

    所以许哲难免会有些沾花惹草的毛病。

    可怜魏苗是个性子老实又极为重感情且相信爱情忠诚的人,她选择了相信许哲,认为那些传言都是搏风捉影。

    这段感情一直持续到魏苗毕业后的第二年。

    而且两个人都互相见过了家长。

    那时候的许哲已经在社会上拼打了几年,一事无成——生活,社会,现实,是残酷的,比不得校园里的风光浪漫和轻松。而许哲本身就是个属于不能吃苦耐劳,一直习惯了自以为是的主儿,又没那个背景实力。

    于是栽了许多跟头后,他学会了“聪明”。

    走捷径,泡到了杭州天恒集团公司董事长家的千金女儿,就是那位肥猪般的李黛蛾——许哲想的很简单,娶了李黛蛾,那就可以少奋斗数十年,而有了钱之后,难道还缺少女人吗?

    然而和李黛蛾结婚后,许哲却受尽了精神和生活上的折磨,他的后宫美梦计划被残酷的打破了。

    李黛蛾是什么人?岂能容许他胡来?

    早在两人谈恋爱的时候,李黛蛾就逼着许哲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给魏苗,说出了分手……等结婚后那更是管束的皆为严格,有道是漂亮的媳妇儿让丈夫不放心,帅气俊朗的丈夫搁在家里,那也让老婆不放心啊。

    今年天恒集团要在北京开展分公司,并且把许哲安排到这里来工作后,许哲就觉得天高皇帝远了,自己可以一展自己的伟大后宫抱负了。

    他首先想到了魏苗!

    对感情的不舍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了解魏苗的性格,觉得自己的花言巧语和感情攻势,足以攻破魏苗的心防,让她甘心情愿的愿意做小三!

    他一直都很自以为是,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然后,自然而然的在魏苗这里碰了墙!

    越是这样,许哲越是内心里攒着股劲儿要拿下魏苗……

    富源酒店的包厢里,魏苗泪流满面,抽抽涕涕的讲述着这些隐藏在内心里的感情往事:“小马,我真的很没出息,他刚找到我的时候,说自己的婚姻多么的凄惨,生活得多么不如意,他还爱着我……我竟然想过要原谅他,你知道吗?感情让人真的很不舍,即便是不爱了。”

    “唔,了解。”马良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了张新英——即便是明明不爱张新英了,可看到张新英可怜的样子时,心里也会有些感慨和少许的酸楚。

    “可是,可是他竟然……竟然说他不能离婚,却会好好爱我,呵呵。”魏苗流着泪苦笑出声,道:“我没出息,我舍不得感情,我心软,我性子老实……可是,我不是个傻子,而且,我了解许哲,他说出不能离婚的话时,我就猜到了他心里想着什么恶心人的事情!”

    马良耸耸肩,道:“确实很可恶!”

    “小马,是不是男人有钱了都会变坏?”

    “不一定,比如我……”马良认真的说道。

    “你没想过得到别的女人吗?”

    “想过,比如魏姐你……”马良挠挠头,实话实说道:“男人嘛,谁还没点儿歪心眼儿?这不算错,不过我可没在这方面欺骗过谁!而且,我只是想,却从来没有付诸过实际行动。”

    魏苗苦涩的笑了——她知道,马良说的是实话。

    端着酒杯,魏苗一饮而尽,她今天已经喝了有三两多白酒了。对于魏苗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她已经有了醉意。

    “其实,小马……你真的不错。”

    “嗯。”

    噗哧……魏苗终于真正的笑了出来,只是脸颊上还挂着泪花,醉意朦胧的摇着头指着马良笑道:“你,你就不能谦虚点儿吗?总是这么,这么厚脸皮,还,还老是特贫嘴……”

    马良一本正经的说道:“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而我,一向讲究实事求是!”

    魏苗又笑了,欢畅的笑了。

    “小马,其实,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可是你有女朋友了,姐没机会咯……”魏苗呵呵的笑着说道,看样子真的醉了。

    就在这时,马良的手机响了。

    他露出歉意的神色,然后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什么事啊?”

    “马总,警察来了,找,找你。”正在办公室里值班的齐晓赛紧张兮兮的说道。

    “嗯?”马良愣了愣神儿,道:“我马上回去……”

    ……

    ……

    李黛蛾当然没有马良说的那般智商和长相成正比例的不堪,不然的话也不会想到雇佣私家侦探暗中监视着自己的丈夫许哲,从而能够从杭州飞赴北京,直接和许哲一番大吵大闹,然后顺利的找到了全顺啤酒厂。

    今天受尽了屈辱后的李黛蛾几乎精神失常般的回了酒店,她没有太在意自己不能说话的症状,认为那不过是一时间急怒攻心导致的某种状况而已。

    但当她想要和许哲继续大吵大闹一番时,却愕然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

    她去了医院检查,检查不出毛病来……

    她想到了马良,想到了当时那个年轻人不屑和轻蔑的神色,似乎对于一切都胸有成竹般。

    暴怒和惶恐不安之下,李黛蛾报了警!

    晚上十点钟。

    房山区分局内的一间办公室里。

    马良端坐在一把椅子上,神色轻松悠闲的叼着烟,听着旁边一名警察在念述着案情经过。

    口不能言的李黛蛾和许哲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怒目瞪视着马良。

    按照李黛蛾在纸上所写,她是受到了马良的暴力殴打和恐吓,从而导致精神失常,口舌不能言语,还有到现在心里依旧惶恐不安……

    终于,警察念述完了,道:“马良,你涉嫌故意伤害罪和恐吓罪……”

    “我可以辩解吧?”马良笑道。

    “当然,只是涉嫌。”

    马良松了口气,道:“她写的这些都是一派胡言,其实真正恐吓人和打人的,是他们两口子,尤其是这个女人,在我们的工作时间里,进到我们办公室殴打辱骂我的同事,我去劝阻的时候也遭到了她的殴打,他丈夫还打电话威胁说要让我生不如死!我同事现在的名誉也受到了巨大的损失伤害,她今天心情低落耽误了许多工作,下班后又借酒消愁醉的一塌糊涂。”

    “你胡说!”许哲怒喝道。

    “警察会调查的,而且,你们随便告我,也是诬陷诽谤!是犯罪。”马良毫不惊慌的说道。

    李黛蛾气的浑身颤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又开始书写着辩解起来。

    而警察也颇为无奈,事情大致的来龙去脉已然从对话中了解清楚——属于是正牌妻子和嫌疑小三之间的矛盾冲突,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警察遇到这种事儿也很头疼地。

    但现在的重点是——李黛蛾口不能言,又说遭到了殴打威胁。

    这可是涉及到了故意伤害的刑事犯罪了!

    “写吧,编吧!”马良鄙夷的看了眼李黛蛾,道:“什么事儿都不是听你凭空白话瞎说,更不是让你演戏装模作样就可以骗人,警察会调查清楚事情真相的……那,这位警察大哥,我们办公室的沙发都被这个女人给坐塌了,您看看,就她这分量,重重的往沙发上墩下去,那不是存心搞破坏吗?”

    说话间,马良右手不经意的捏了个指决,旋即一松。

    听了马良的话,两名警察中年轻的那位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嗯,这位警察实在是不淡定。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马良这货的言行,让正在奋笔疾书的李黛蛾再次发疯,她猛的站了起来,魁梧粗壮的身躯如小山一般,隔空指着马良的鼻子怒骂道:“你这个王八蛋,老娘要让你不得好死!”

    声音如雷贯耳!

    绝对堪称河东狮吼的经典范例!

    但怒骂声落下后,办公室里顷刻间陷入了一片的寂静。

    马良撇着嘴看向两名警察——那,事实胜于雄辩,摆在了眼前——李黛蛾不仅仅能够破口大骂,还威胁恐吓要让人不得好死,她可是有钱人啊,指不定会作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着,年长那位的脸色慢慢的泛起了铁青色!

    许哲皱着眉无比苦恼和羞愧的闭上了眼,仰起脖子往后靠着,他觉得每次跟着老婆一起露面都是极为丢脸的事情,现在竟然又闹出了这么一出戏……这,这他妈的老婆真的是猪圈里出来的?

    而李黛蛾在喊出了那一嗓子之后,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更多的则是内心里激动和欣喜起来——天啊,我终于可以说话了!

    一个喜欢吵架儿的泼妇,憋屈了几个钟头说不出来,这是一种折磨煎熬!

    所以李黛蛾兴奋不已的说道:“我,我又能说话了,我真的可以说话了啊!哈哈哈……”

    砰!

    年长的警察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怒道:“骗人很好玩儿是吧?诬陷诽谤他们很好玩儿是吗?报假警很好笑是吗?有钱就很了不起,可以胡作非为,没人敢管你们,是吗?”

    “啊?不是,不是……”李黛蛾忙摆手解释,“我真的不能说话了!”

    听到妻子这般反应,许哲抬痛苦的抬手捂住了眉头,嘴里忍不住滋了一声!他真想当即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撞死算了!

    两名警察瞪视着李黛蛾——感情您把我们都当一岁儿童的智商了?

    “我,我是说之前真的不能说话了,刚才突然就,就又能够说话了……”李黛蛾哭的心都有了,她从未如此慌乱过——她现在发现,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说的这些话了!“

    警察没有再理会李黛蛾,而是扭头对马良说道:“说说这件案子的具体情况吧,你们公司有何损失,受害人魏苗现在是什么状态,,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对犯罪分子严格处理……”

    “唔,其实也没什么损失,只是魏苗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后在公司里的名誉肯定会受到很大影响……”

    “明天吧,我们会去详细调查的。”说到这里,年长的警察看向许哲,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许哲坐在沙发上仰着脖子,慢聊痛苦之色。

    李黛蛾也实在是没辙了,心慌意乱的说道:“我,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只是,只是我真的……

    没等她说完,警察就直接说道:“由我们来调解下你们双方吧。”

    “我的要求不高,让他们两口子去啤酒厂当众向我的同事魏苗道歉,并且作出相应的补偿……”

    察点点头,道:“李黛蛾,许哲,你们两口子同意吗?”

    “我为什么要赔偿她?我是受害人啊!”李黛蛾尖叫道。

    两名警察同时皱眉极为厌恶的瞪了她两眼!

    “李黛蛾,你涉嫌寻衅滋事,威胁诽谤侮辱他人罪……现在我们要对你进行暂时的拘留,待事情真相调查清楚后,你才能离开!”

    一来二去。

    原告成被告,被告成了原告!

    找谁说理去?

    李黛蛾的精神再次暴怒起来,不过这次她却是冲着丈夫去的。她看起来肥胖笨拙,动起手却绝不含糊,揪着许哲的衣领直接给摔倒在了地面上,然后劈头盖脸的几个耳刮子呼扇了上去!

    “住手,住手!”两名警察急忙上前阻止。

    马良不屑的扭头看向一旁——他压根儿就没把李黛蛾和许哲当根葱来看待!

    ……

    ……RO!~!

358章 魏姐的表白

    358章魏姐的表白

    自知理亏的李黛蛾和许哲,在警方的调解下,不得不答应亲自去全顺啤酒厂向魏苗公开道歉,并且给予一定的精神补偿。其实所谓的公开道歉,不过是说起来好听点儿而已,难不成就因为这点儿破事,还非得要在电视或者报纸上登广告道歉?

    但得知消息后的全顺集团董事长褚明奕可不这么想。

    他清楚马良和魏苗之间可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同事关系,兴许还有那么点儿……嗯,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褚明奕对此事格外关注,事发第二天上午,他专门把全顺啤酒有限公司的领导层人员全部召集到了会议室里,然后把魏苗这位很受伤的员工安排在大型的会议桌中间位置上。

    他要让来到公司里的李黛蛾和许哲,在众目睽睽之下向魏苗道歉!

    而且,褚明奕董事长还大讲特讲了一番话,并要求李黛蛾和许哲就扰乱全顺啤酒公司正常工作的事宜道歉!

    真有点儿开审判大会的意思了……

    好嘛!

    李黛蛾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因为这点儿小事情,这个破啤酒厂的董事长会如此的看重——无奈形势比人强,既然已经来了,李黛蛾也只能厚着脸皮和丈夫许哲一起内心虚伪表情诚恳的道了歉,心里更是恨恨的想着回去后好好收拾许哲,以发泄心头之恨。

    马良对此也是哭笑不得,太小题大做了。

    “公开道歉大会”上,马良朝着褚明奕露出了一抹感激之色——他当然清楚,褚明奕是在卖他的面子。若非如此,堂堂全顺酒业集团董事长,为了这么点事,为了一名员工,召集公司领导层的人全部来唱这么一出戏?

    开什么玩笑!

    其实此次参加的公司各部门负责人也都颇为诧异,寻思着董事长莫不是借此想要笼络人心,在公司员工中间树立起威望来,让员工们越发愿意在全顺啤酒公司死心塌地的卖命?

    褚明奕心里也确实有此想法。

    而且在此次事件后,效果也极为明显——公司底层员工全都对褚明奕赞不绝口。

    当然,这种事儿有其双面性。

    确实给予了魏苗足够的面子,让所有人都知道魏苗是冤枉的。但相应的是,对于此次“小三”事件,公司里的上下员工们就越发的开始热衷于对此探讨,看向魏苗时的眼神也就变得怪怪的。

    有道是无风不起浪,魏苗和许哲没点儿瓜葛,又怎么会发生这种误会呢?

    而褚明奕褚总如此大张旗鼓的去替她挽回名誉,莫不是褚总和魏苗之间……哦,马良和魏苗关系不一般,褚总很看中马良,这其中的隐秘不足为外人道也,嗯,肯定是这样子地……

    总之,发生了这种事情后,魏苗某方面的名誉在公司里彻底的一落千丈。

    这是后话,也是魏苗能想象到的。

    在灰溜溜的离开会议室之前,许哲恶狠狠的瞪视了一眼坐在魏苗身旁的马良,似乎很想用自己的眼神杀死马良!

    见许哲停下脚步又扭头往回看,李黛蛾当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以为许哲又要恋恋不舍的看看自己的旧情人。不过当她发现许哲是在恶狠狠瞪视着马良的时候,便立刻和丈夫处在了同一条战线上,一起用极为凶狠的眼神攻击马良!

    此时的马良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不善的眼神,只是扭头看着魏苗,低声的劝慰着:“那,事情过去了,把心放开!”

    苗神色消沉的点点头,继而发现了许哲和李黛蛾那凶巴巴的眼神。

    魏苗心里一惊——我又给马良惹上麻烦了吗?

    看到魏苗的眼神注视过来,李黛蛾气恼的拽着许哲转身就走了出去。

    说来话长,其实这也不过是短短两三秒钟的时间里发生的眼神攻击和碰撞而已——要知道,李黛蛾和许哲可不想在这里再多待上一秒钟!丢不起那人啊!

    但就在他们刚刚转出会议室的门走入楼道时,就听着会议室内传出了马良懒洋洋还略带点儿嘲讽的客气话:

    “二位,慢走啊,慢走,有空常来……”

    李黛蛾一个趔趄差点儿没走稳,万幸被手疾眼快的许哲扶住了。

    而急忙伸手扶住李黛蛾的许哲却是承受不住那肥硕巨大的身躯,身子一歪撞在了墙上。

    许哲两口子狼狈不堪的往外走去。

    马良,我们记住你了!

    可是,记住了,又能如何?

    这里是北京!

    ……

    ……

    物流部办公室内,马良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这次魏苗是坚决不坐那张办公桌了,她说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无法胜任总经理的职责,怕耽误部门工作。

    对此马良当然能够理解。

    唉,只希望魏苗能够早日从此次事件的打击中走出来。

    下午四点多钟,正在马良刚刚忙碌完一些工作得了些空闲的时候,魏苗走进了里间的办公室,低着头来到马良的办公桌前,犹犹豫豫的将一张纸放在了马良的面前,小声的说道:“小马,不,马总……对不起,我,我想辞职了。”

    良看也未看魏苗一眼,继续浏览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表,一边说道:“想好去哪儿了吗?”

    魏苗怔住,对于马良这样的反应,她实在是没想到。

    她本以为马良会大发雷霆,或者温和的劝慰一番的。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吗?顺顺利利辞职,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吗?然而魏苗的心里却没来由的心酸和有些失落。

    舍不得这份已然熟悉了有了感情的工作是原因之一,魏苗还很清楚自己有些舍不得马良……

    失落,则是因为马良的态度,看起来好像全然不在意她的去留。

    是啊,他又怎么会在意我的去留呢?

    他有那么好的一个女朋友,我又算什么?充其量只是他的好朋友而已——而且,我,我有过男朋友,男人不都是在某方面有某种“情结”的吗?

    想到这里,魏苗脸红了。

    为什么会想到这种羞人的事情?

    难道我真的爱上了马良?

    马良终于扭过头来,板着脸说道:“怎么不说话了?没想好去哪里工作是吧?是不是想要对我说,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正好可以藉此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下心态,等过完年再去找新的工作啊?”

    苗点点头,眼泪忍不住扑簌簌的滴落。

    “工作没那么容易好找的……”马良叹口气,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但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不要一时冲动就作出这样的决定。这样吧,先把辞职申请书拿回去,这段时间正忙,等过些天后,如果你还是决定要辞职,那么我会给你签字,并且尽可能的帮助你找一份好点儿的新工作。”

    说着话,马良把辞职申请书拿起来递了回去。

    魏苗抽泣着,不由自主般的把辞职申请书接了过来。

    “哭什么哭?没出息样儿……”马良没好气的训了一句,道:“事情都给你办到这种程度了,还想怎么样?辞职辞职……你说,要让许哲或者李黛蛾两口子都死掉才行吗?”

    “不不,我不是……”魏苗忙摇头。

    “去,擦干眼泪,继续工作!”马良挥挥手说道。

    苗乖乖的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魏苗那俏丽却显得孤苦伶仃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口,又顺手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马良往后仰着身子靠在了椅背上,轻轻晃动着脖颈,有些疲累般的小声说道:“白啊,让她走不?”

    蜷缩在显示器一侧眯着眼好似睡觉中的小白翻了翻眼皮,鄙夷的说道:“就知道你也舍不得,哼!”

    “我怎么舍不得了?”

    “嘁……装!”

    “死丫头!”马良哭笑不得。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真的舍不得让魏苗离开全顺酒业集团公司。当然,前提是他自己没有离开。于是一个很明显的答案就出现了——马良舍不得的,是魏苗离开他自己,这似乎有点儿居心不良。

    ……

    ……

    转眼间,腊月将尽。

    大年二十八这天,物流部的办公室里终于消停了下来,所有该发送的货物基本都发送完毕,没有发送的货物也都已经安排好了车辆正在等待装车发送出去。

    马良有些无聊般的坐在办公桌后面,拿着手机和吴琼发短信聊天。

    小白则是继续浏览着“网络达人会所”论坛里的帖子,她现在已然在论坛里注册了一个id白飞飞飞飞,并且会用小猫爪子去论坛里灌水取乐,小日子过的颇为悠然自得……

    至于为什么叫这么个挺长的id名字,理由很简单——刚认识马良的时候,马良曾玩笑般的说过让她叫这么个名字。

    刚刚接收到一条吴琼回的短信,马良还没点开去看,就有电话打了进来。

    看了下来电显示,是沐风堂打来的。

    马良稍稍怔了下,继而按下了接听键:

    “沐总,你好。”

    “马良,我现在可以回北京了吧?”沐风堂阴森森的说道。

    “哦。抱歉……”马良歉意的一笑,最近忙来忙去,还真把沐风堂在上海的事情给忘了。这一个月以来,沐风堂基本没有来过电话,此时打来电话又开口就提及回北京,自然是在上海那边并没有查到什么奇门术士的存在。不过,沐风堂这般言行,倒是有点儿下级向上级请示的意思了,不知道被外人知道这位性格古怪傲慢的离谱的世纪华兴集团总经理沐风堂,会和人这么说话时,会不会惊掉了下巴?

    稍做思忖后,马良说道:“当然可以,这次有劳沐总在上海待这么长时间……耽误您的事情了。”

    沐风堂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只鬼仆,没什么动静吗?”

    “有,但一时半会儿,我还无法判断鬼仆的意图。”

    “鬼仆做了些什么?”

    马良想了想,便把自己遇到的鬼仆状况向沐风堂讲述了一遍——他也没必要隐瞒着沐风堂什么,而且把事情告知沐风堂的话,也许他能够看出来鬼仆那诡异的行为,到底是在做什么。

    听完了马良的叙述,沐风堂也颇为疑惑,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很显然,对方是有目的的,那么……过完年我再来上海观察些日子吧。”

    “嗯?”马良心里一喜,道:“沐总,你移民的事情……”

    “我和吴茂军,关系不错。”沐风堂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情感般的阴冷,道:“吴琼,是我的徒弟,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马良语气认真的说道:“谢谢,我会的。”

    然后,电话挂断了。

    马良怔了怔——娘地,沐风堂这货的性子……

    真他妈不拿我这个村长当干部啊!

    正在马良心里腹诽着沐风堂的无礼时,敲门声响起。

    马良收回心神,道:“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穿着黑色修身款风衣,短裙,黑色棉质打和高筒靴的魏苗低着头步伐有些沉重的走了进来。

    “小,小马……”魏苗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马良。

    看着魏苗手中拿着的那张纸,马良叹了口气,神色平静的说道:“决定了?”

    苗把辞职申请书放在了桌上,又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眼泪控制不住的掉落下来。

    马良看着魏苗,不作声。

    他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他舍不得让魏苗离开,而他自己还没有决定是否离开;但是,他没有理由去制止魏苗辞职的行为决定,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去劝阻……

    魏苗低着头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

    “不许哭!”马良的脾气有些失控般呵斥道。

    魏苗骇了一跳,急忙抬头看着马良,又伸手一边揩着眼泪,一边紧张兮兮的说道:“对,对不起,我……”

    “你怎么?”马良打断了魏苗的话,瞪视着魏苗。

    “我……”魏苗又低下了头。

    这时候,魏苗不再是一个比马良年长两岁的大姐姐,也不是马良的下属,更像是一个受了许多委屈,对许多事情失去了主见的小丫头,在自己极为信任的大哥哥面前哭泣,希望着得到些安慰。

    许久……

    马良叹了口气,拿起笔在辞职申请书上唰唰唰的签下了名字,道:“我会帮你拿到人力资源部,你不用去了。”

    苗点点头,眼泪如线般滑落在地,心里空落落的。

    马良起身从办公桌后面绕了过去,站在了魏苗的面前,轻声的,温柔的说道:“有什么困难的时候,记得联系我。”

    魏苗没有做声,只是哭泣。

    马良又生气了,他瞪视着魏苗乌黑的长发下因为哭泣而颤抖着的头,怒声道:“就你这副性子,遇到点儿坎坎坷坷,被人欺负了只会哭鼻子,那怎么行?女人性子应该温柔如水没错,可你不能窝囊啊!拿出点儿勇气来行不行?是非对错都要捋直了,然后去想,去做……难道你就有把握,肯定自己将来就能嫁个好老公,一辈子过的舒舒坦坦平平静静吗?”

    “啊?”魏苗抬起头来看着马良。

    “啊什么啊?现在社会竞争压力那么大,你要是没点儿性子,到哪儿能吃得开?”马良越说越气:“就你这样,将来有了家庭,老公出轨在外面胡搞,肯定也会忍气吞声……你这辈子还怎么活?”

    “我……”

    “你什么你?”马良再次打断了魏苗的话,不过他已然把自己那莫名其妙暴躁起来的火气发泄出去部分,便压制着心头那本不该发作的怒火,叹口气道:“记得,有困难解决不了了,找我!”

    “嗯,谢谢你。”

    “谢什么谢?”马良没好气的说道,随即有些不耐烦般的挥了挥手,“走吧。”

    魏苗犹豫了一番,低着头转身步履沉重的往门口走去。

    马良扭头抄起了办公桌上的辞职申请书,走到办公桌后站在了窗前望着外面,不去看魏苗——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着,美丽而安静。

    “小马……”走到门口刚刚抓住门把手的小手松开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良没有回头。

    “你说,要让我在许多事情上,应该拿出些勇气来……我,我想,想说……”魏苗抹了把眼泪,抬起头直视着马良的背影,似乎觉得马良背对着她也能感觉到她的神色和表情般,魏苗的脸颊瞬间通红了,她原本已经鼓足的勇气又不免气馁了一些,到嘴边那句想要表达真情的话,却改成了:“你,你为什么不肯说些劝我留下来的话,哪怕是,一句。”

    马良没有转身,道:“挽留有用吗?那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

    “其实,其实你如果说,说让我留下,我,我会答应你的……”魏苗的声音渐缓渐轻,轻的似乎如蚊子的低吟。

    马良猛的转过身来,看着魏苗。

    魏苗低下头,红着脸,紧张的浑身颤抖。

    唰唰唰!

    马良把手里的辞职申请书撕得粉碎,压制着兴奋的心情,笑道:“行了,现在你可以回去过年了,哦对了,提前向你和你的家人拜个早年,新年快乐!我还有事,得出去一趟……”

    说罢,马良大踏步往门口走去。

    他的心里也因为刚才的举动和兴奋,颇为尴尬——哥们儿不淡定了!

    然而就在他从魏苗身旁走过,伸手抓住了门把手的时候,魏苗突然间转过身来,从后面将马良紧紧的抱住了。

    马良身子一僵,怔在当场。

    “小,小马……我,我,我喜欢你。”魏苗颤抖着呢喃道,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里,扑腾,扑腾,扑腾……

    ……

    ……RO!~!

359章 故友相见

    359章故友相见

    我们知道,马良平日里是个脸皮极厚的人,然而在某些事情上落到实处时,却又属于是典型有色心没色胆的闷骚被动男。

    但是,他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柳下惠!

    而魏苗本就是马良心中曾经遐想过又及有好感的女人,温柔、美丽、贤惠……

    所以,当感受着背后的柔软和温暖紧紧相拥,听着那羞涩又无比真诚主动的真情告白时,马良无法淡定下来了,内心里感动之余,身体某处也立刻发生了某种生理上的反应。

    娘地!

    豁出去了!

    犯一次错误天塌不下来……

    然而就在马良心中作出决定,待要转过身来付诸实际行动,企图在办公室里将魏苗就地正法的时候,从后面紧紧抱着他的魏苗却突然松开了双臂,红着脸低着头往后退了两步。

    马良怔住。

    魏苗急促的呼吸了好几口气,平复下心神,然后轻轻的撩了下垂落在脸颊前的发丝,抬起红透的脸颊,展颜一笑,道:“说出来,心里好多了……小马,你别在意,更不要生气,姐只是吐露下心声而已,不过你放心,姐不是那种夺人所爱的人,也不想去搅乱别人的感情,你,你就当姐刚才的话从没有说过吧,再见。”

    说罢,魏苗迈步从马良身旁走过,拉开门匆匆走了出去。

    “哎……你等等!”马良有点儿错愕的喊道。

    魏苗没有停步,而是从办公桌上拎起包急匆匆的走出了办公室——如马良之前所说的那般,她,放假了。

    砰!

    马良狠狠的踹了一脚沙发!

    这叫什么事儿啊?在这样一个情深深雪蒙蒙的日子里,在这样一间隔开的小小的隐秘的办公室里,挑起了一番意乱情迷,然后……女角撒丫子走人了。

    这不是活活折磨人嘛!

    马良像头被挑起了食欲后却又没得吃饿急了的老狼,在小小的办公室内龇牙咧嘴的转磨着。

    “哼!讨厌!”

    小白从电脑后面闪身出来,不满的瞪了马良一眼。

    之前小白在电脑桌前发现两个人似乎有可能要做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时,便立刻躲到了显示器旁侧的角落里捂着脸蜷缩起来,决定眼不见为净,让他们这对狗男女随便折腾去吧!

    但不纯洁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于是小白越发觉得魏苗姐姐是那么的纯洁,那么的可怜,那么的令人心疼……

    而良哥哥……

    哼,瞧他现在那副着急上火的模样,就知道他没按什么好心!

    “讨厌什么?你讨厌什么?”马良没好气的瞪了小白一眼,一边把桌子上的东西拾掇一番,转身就往外走去。

    “行了丫头,回家过年……”

    小白跃身从桌上跳下,紧追出去,肉嘟嘟毛茸茸的,像个毛线球在地板上滚动着,煞是惹人喜爱。

    ……

    ……

    部门过年时的值班工作,马良交给了齐晓赛。

    原因很简单,齐晓赛就是房山本地人。而且虽然说是过年值班,其实也不用来公司,只是把办公室的电话转接就可以了,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也方便联系到她。

    交代吩咐完工作,马良就回到客房部大楼里收拾好东西,下楼把东西扔到车子的后备箱里,就打算先开车去吴琼家里一趟,顺便向吴茂军和习涵芸两口子拜个早年——这是礼节上必须的。

    就在他开着车从客房部大楼一侧刚刚拐过弯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孙吉和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聊着天。

    看到马良的车,孙吉笑着招了招手。

    马良把车停下,打开车窗说道:“孙哥,新年快乐啊!”

    “谢谢,马总新年快乐……”孙吉客套着:“这就要回华中市了?”

    “是啊,孙哥什么时候走?”

    孙吉摇摇头,笑道:“比不得你,我还得到年三十早上的时候才能回去,呵呵。”

    也就是见了面客套几句话而已,马良也没想着多停留。

    但就在他准备说声再见离开的时候,站在孙吉旁边的年轻人忽而满是疑惑和不确定神色的看着马良,说道:“马,马良?”

    “嗯?”马良一愣,看向这个年轻人。

    此人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身材偏瘦,皮肤有些黑,留着短短的平头发型,一双浓浓的平眉,眼睛不大却极为有神,看起来和马良的年龄差不多上下。穿着一件普通的黑色皮夹克,牛仔裤,运动鞋。

    还真的挺眼熟。

    不过一时间,马良却是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孙吉也有些诧异道:“你们认识?”

    年轻人笑了,道:“真的是你啊,马良!我安冰泮!”

    “哎哟哟,冰泮!变化太大了点儿,没认出你来……抱歉抱歉!”马良赶紧推开车门下车,习惯性的伸出了右手。

    而安冰泮却是直接伸开双臂热情的和马良来了个熊抱!

    “我靠,轻点儿,你别把我撅折咯!”马良赶紧笑着说道。

    安冰泮激动的说道:“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安冰泮是华中市漳县人。马良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

    那时候,他们两人和李永超都在漳县一中就读,同住在一间宿舍,关系相当好。

    不过高三上半学期的时候,安冰泮因为殴打了班级的体育老师,从而被学校开除。当年冬天安冰泮就参军当兵去了,只是在当兵走之前,去学校告知了李永超和马良一声。

    安冰泮入伍参军走的那一天,马良和李永超两人还去了火车站相送。

    不过从那以后,就断了联系。

    当年的安冰泮个头不高,参军走之前身高还不足一米六,是托了一个在县武装部招兵的远方亲戚的门路,又送了些钱和礼品,才勉强通过了体检,能够应征入伍。

    安冰泮属于是那种老实却极为倔犟的人。

    当初安冰泮被开除的事情,说起来间接的还有李永超和马良两人的参与。

    那次学校开展一次长跑比赛,小个子的安冰泮在最后关头爆发,连超十几名同学,直逼前三名。而当时另一个班级的同学体育尖子郭璐,和马良并驾齐驱占据着第一的位置,在安冰泮这个小个子快要超过他们的时候,本已经快要超过马良夺取第一的郭璐,恶狠狠地用肩膀撞向了安冰泮。

    他的恶意没有得逞,被小个子的安冰泮硬生生抗住了一撞,郭璐自己反而踉跄倒地,从而被后面的人追上,最终得了个第七名。

    这本来没什么的。

    但郭璐,是当时马良他们班体育老师郭成章的儿子!

    郭成章出了名的护犊子,知道了儿子没有拿到第一的原因之后,心里恼火不已,却因为理亏又不好直接去为儿子争取什么,便怀恨在心。在一次体育课上,郭成章出言讽刺了安冰泮,他说:“咱们班可是出了个能人啊,安冰泮是小个子飞人,你们说说,他那双小短腿儿,是怎么跑出来的?”

    同学们齐声大笑。

    那时候十七八岁的少年们,正值少不更事热血冲动的年纪。

    受了这般侮辱的安冰泮虽然老实,但性子倔犟,自然气不过郭成章,硬着头皮和郭成章顶了几句嘴,然后就被郭成章借故罚站,安冰泮没有理会他,掉头就走。结果郭成章上前就扇了安冰泮一巴掌。

    那时候,体罚是很正常的现象。

    但安冰泮本来就受到了侮辱,心里对郭成章恨得不行,自然立刻换手了。

    结果是,郭成章被暴打一顿!

    因为,安冰泮这小子从小家传练就了一身过硬的形意拳!

    ……

    ……

    马良推开安冰泮,重重的一拳擂在了安冰泮的胸脯上:“还真是,好久不见!你小子那年当兵,走了之后就杳无音讯,哪儿还记得咱们这些老同学啊!”

    “后来想过联系你们,忘了联系方式了。”安冰泮一脸歉疚的憨厚笑容。

    孙吉面露惊喜之色,道:“马总,安冰泮是我以前在部队时带的兵,也就是我前些日子和你提到要找工作的那个朋友,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同学,真是太巧了。”

    “是啊是啊,确实很巧。”马良点头。

    安冰泮说道:“孙大哥是我的老班长……”

    “哟,那感情好,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马良抬腕看了看手表,道:“冰泮,实在是对不住,我和女朋友约好要去她家里一趟,今年过年到家里后,找个时间咱们好好坐坐,对了,我的手机号是133813,你的呢?”

    安冰泮把自己的手机号告知了马良,然后说道:“你忙你的,过年咱们再聚。”

    “成!”马良有些不舍的上了车,忽而想到了什么,便隔着车窗说道:“哎对了冰泮,你的工作找到没?”

    安冰泮摇了摇头,笑道:“不着急,这就要过年了,等过完年再说。”

    “这样,过年的时候咱们再谈!”马良笑着摆了摆手,再次说了声再见后,才开车驶离了啤酒厂。

    以马良的本意,他真想和安冰泮找个地方坐下喝两盅叙叙旧的。

    但一来他和吴琼约好了时间,二来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他去吴琼家拜了早年后,还得开车千里回老家,实在是不方便喝酒的。

    孙吉和安冰泮站在道旁,目送着马良驾车离去。

    “冰泮,工作的事情咱们不用费心了,呵呵。”孙吉笑着说道。

    “老班长,马良在你们公司……是什么总?”安冰泮问道。

    孙吉点点头,道:“他是物流部的总经理,不过他这个总经理,可不一般,和我们董事长的关系极好,而且……我们董事长对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那我,能做点什么?”安冰泮挠挠头说道:“不好让马良帮我安排工作吧?万一我做的不太好,马良夹在中间会为难的。”

    “你啊,放心吧,哈哈!不行你就负责给马良开车!做保镖!”孙吉开怀大笑道。

    “这也行?”安冰泮越发疑惑了。

    “我不是跟你提过吗?有位老总想找个贴身司机保镖……说的就是他,虽然之前他有些犹豫,不过既然你和他是老同学,而且看起来你们俩关系还不错,想必他会答应的吧。”

    安冰泮眼神中闪过一抹惊喜,道:“这,这,这要是行的话,那就好了。”

    ……

    ……

    :今天太忙,明天补齐……后半章都来不及修改了

360章 跟他混吧,他果然很牛!

    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在进入冬天后就期盼着春节的来临。

    然而大年三十夜晚新年的钟声敲响,当人们终于意识到,又一年过去了之后,成年人的内心里就难免会有一些复杂的感慨——有失落,有喜悦,有憧憬,有回忆,有可惜,有庆幸……

    时间,过的真快

    马良觉得,自己这一年的生活,尤其是大学毕业后的半年时间里,实在是太丰富了。

    经历了许多,学到了许多,得到了许多。

    现实点儿来说,他讨到了一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女朋友,也挣到了许许多多令绝大多数人艳羡的钱财。

    但同时,他似乎又失去了一些什么。

    比如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身份……

    春节的一段时间里,是忙碌且幸福的日子——马良要走亲访友的去拜年,要和父母多聚在一起聊家常,还要抽出时间和朋友们经常坐在一起喝喝酒打打牌,像个普通的农村小伙子一样。

    本来在马良的计划中,正月初六他就要回北京的,这倒不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而是要专程去吴琼的家里,向吴茂军和习涵芸夫妇拜年,这是传统的礼节上必须应该做的。

    但正月初四的时候,马良就从李永超那里得知,高中的同学们在经过联络和组织后,决定初六那天在县城的重阳酒楼聚会。

    对此马良当然不好拒绝,北京那边晚去个一两天也无所谓。

    而且,他寻思着正好可以在此次聚会的时候,和安冰泮好好在一起喝顿酒。除了曾经同学之间的友谊之外,马良对于安冰泮后来的经历也很是好奇,曾经和孙吉在一个部队,又是孙吉带出来的兵……

    而孙吉,是个猛人。

    上次马良和孙吉开玩笑,说的就是要找个猛人做司机兼保镖,孙吉随后推荐的人,就是安冰泮

    ……

    ……

    初六,宜出行,更是开张大吉的好日子。

    大多数过年关门的店铺生意,都会选择这一天重新开张,开始了新一年的忙碌生活。

    晌午时分,漳县县城洺关大街上人来车往,道路两侧的各家店铺门前都铺满了开张时放鞭炮留下的碎红纸屑,灯笼和对联都还没有褪去,大大的“春”、“福”、“恭喜发财”之类的字样到处都是。

    紧邻着漳县一中的重阳酒楼门前,排满了车辆,不断的有客人进入酒楼内。

    酒楼是三层的仿古式建筑楼房,占地面积极大。虽然算不得什么星级酒店,但在漳县这样的小县城里,其档次排名绝对能排在前三了。

    一辆银灰色的捷达轿车在酒楼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停在了靠外侧的车位上。

    马良和李永超说笑着从车上下来,径直往酒楼内走去——事先都已经打电话联系过了,他们班这次聚会在三楼包下了一个大间。

    刚刚走到三楼,就见在楼梯口摆放着两张桌子,桌旁或站或坐着几个人。

    一看到马良和李永超,靠右侧边的桌旁两人便笑呵呵的打招呼:“嗨,李永超,马良……”

    “哟,这不是韩强和刘伟嘛”马良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李永超看着韩强手里拿着的那一叠钞票,玩笑道:“怎么着二位?当上会计了啊?”

    “总得有人忙活,哈哈……”韩强笑道。

    刘伟摆着手说道:“来来,别废话,班长大人有令,每人二百”

    “成”

    马良和李永超早就得知了这次AA制的份子钱,就没有多说废话,各自掏出二百元钱递给了韩强。

    “二位,请……”

    刘伟立刻作出了一个哈腰恭敬邀请的姿势,还真有那么点儿店小二的模样,惹得马良和李永超二人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又有两个年轻人说说笑笑的上了楼。

    他们则是和旁侧那张桌前的三个人打着招呼,不过刚来的那名人高马大的年轻人显然是一副傲慢夸张的态度,仰着脸大模大样的打着哈哈说道:“靠,怎么在这破饭店聚会啊?好歹也得去华中市找家星级的,一个人至少拿出五百块钱来,好好搓一顿,玩一天,那才说得过去”

    桌前负责收钱的同学就说道:“别介,咱们同学有几个你郭老大这样有钱的主儿,呵呵。”

    “嗨,大不了我多出点儿呗,在这地方多寒酸。”被唤作郭老大的同学掏出钱包,唰唰唰点出五张百元大钞来,道:“行了,今儿我出五百块,整的像样点儿,弄几瓶好酒。”

    说话间,这个人高马大的同学扭过头来,看了看站在旁侧的马良和李永超,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他叫郭璐

    郭璐的父亲是当初他们上高中时的体育老师郭成章,也是被安冰泮暴打了一顿的老师——这些前文我们简单提到过,不过没细说郭璐和马良、李永超之间的矛盾。其实说起来还是一码事,当时郭璐在比赛中使阴招没能赢了安冰泮,怀恨在心,连带着把占了便宜拿到第一的马良也记恨上了。那天比赛完后,郭璐就召集一帮人找到了马良所在的宿舍里,名义上是找安冰泮的麻烦,实则想要连带着马良一起收拾一顿。

    但结果显而易见,一场混战后,郭璐一伙人全都被暴打一顿。

    那件事让马良和李永超等人都背上了处分,好在是没有被开除。随后第二天体育课上就爆发了安冰泮暴打体育老师的事件。

    现在虽然时隔几年,但看到马良和李永超后,郭璐心里还是升腾起一股怒火,冷哼笑道:

    “呵呵,没想到三班竟然也在这儿聚会。”

    他的同学就解释道:“这次聚会把老师也都请来了,所以想要聚会的三个班的同学就都商量着在一起,也方便和老师之间交流。”

    “唔,真够热闹啊”郭璐大咧咧的转身往楼道里走去,一边扭头恨恨的看了眼李永超和马良。

    对这种眼神儿,马良倒是持无所谓的态度——不屑

    但李永超这货是个不饶人的主儿,昂着头挑衅般的回瞪了对方一眼,嘴里还说道:“我x,现在这世道,什么阿猫阿狗泥鳅王八都能出来充大款了……”

    很明显,李永超就是在讽刺刚才郭璐的表现。

    不过没提名道姓的,郭璐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这句话来发火,不然就有点儿自己拿起屎盆子往头上扣的意思了。

    郭璐冷笑一声,不再理会马良和李永超,扭头走了。

    “娘的,最烦这号装逼货了”李永超耸耸肩。

    “得,今儿聚会呢,别扫兴。”马良笑着捶了把李永超,一起在刘伟的指引下往他们班所在的房间走去。

    重阳酒楼平日里就会承接各种各样的宴席,所以大型包间里面的面积很宽敞,四张巨大的圆形餐桌摆在屋内,并不显得拥挤不堪。刷的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条横幅——欢庆漳县一中九六届三班同学聚会。

    当年的三班一共有男女生共三十六人。

    此时房间内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到了,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着。

    马良本来就是个爱说爱笑极为幽默的人,在同学们眼里留下的印象很好,故而见到马良和李永超走了进来,众位同学也都起身热情的打着招呼。马良和李永超自然是表现的极为熟络,和同学们相互问候着。

    虽然说时隔几年大多数同学之间没怎么见过面,但模样基本没有太大的变化,倒也不至于忘了谁是谁。

    如果非得挑出一个长相上变化最大的人,那么绝对莫过于从进来后就坐在同学之间比较沉默的安冰泮了——他当初被学校开除的时候,身高不足一米六,看起来又瘦又小,如今虽然依旧瘦削,却已经是一米七五的个头了,而且其脸部线条刚硬,眼神锐利,全然不似当年那个老实却倔犟的男孩子。

    安冰泮本性就不大爱说话,现在当了几年兵刚刚复员,同学们又是多年未见,所以短时间内他更是难以融入到这种普通的社会生活交往中。

    “冰泮,来了……”

    马良走过去坐到安冰泮身旁,笑道:“还说这几天找你喝酒呢,哎,你怎么也没给我打电话啊?”

    安冰泮憨笑道:“我寻思着过年你忙,等过些天再给你打电话的。”

    从孙吉那里得知了马良如今的身份之后,安冰泮心里虽然感慨着自己以前的好朋友如今不同往日,应该可以帮他找到份好点儿的工作。但毕竟这么些年没有联系过,谁知道马良还当不当他是好友呢?

    更何况,安冰泮也不好意思开口麻烦马良。

    李永超大咧咧的上前捶了安冰泮一拳,道:“你小子还活着啊,靠一走就没消息了亏我们当年还大冷天的跑到火车站去送你,感情你丫压根儿就没把我们当哥们儿……”

    “抱歉,抱歉。”安冰泮一脸歉疚之色。

    很快,除了四五个在外地工作,或者因为别的原因没有来的同学之外,其他人全都到齐了。

    于是当初的班长,也是此次聚会的发起人朱燕,便走到靠墙边那条“三班同学聚会”的横幅下,拿着话筒笑意吟吟的说道:“同学们,光阴似箭,从高中毕业到现在,转眼间五年时间已经过去了,如今的我们,大多数人都已经步入社会,有的已经成家立业。今天我们能够再次聚首在一起,我想各位同学和我的心里一样,感慨和激动中,又有些夹杂着欣喜和酸楚的感慨,回忆起曾经的高中校园生活,如在眼前……”

    朱燕当年就是学校生活中的活跃分子,最喜欢也最擅长组织各种活动,而且品学兼优,上高中时就经常在学校或者班级里的会议上做演讲之类的。

    所以提前做过准备的一番开场白讲述出来后,还真把一些多愁善感的女生给说的抹泪儿。

    便是一些男生也都唏嘘不已。

    接下来,朱燕又请班主任和几位老师各自说上几句话——其实这都是些场面上的事儿,几个班级的学生都在,老师们不可能陪着每个班级的学生闲聊,所以除了各班的班主任在各自班级的聚会房间内之外,其他老师则是三三两两的分散在每个聚会的房间内。

    同学聚会,当然不仅仅是吃饭喝酒,最重要的就是同学之间叙叙旧联络下感情,将来在社会上也好相互间能帮得上忙。

    娱乐自然也是免不了的。

    酒店负责准备了卡拉OK的影院全套设备,同学们之间相互奉承着热闹着,上台介绍各自目前的情况,唱首歌等等。

    马良这个幽默大王被同学们起着哄,也上台唱了首《干杯朋友》。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下午…多钟。

    此时但凡喝酒的同学,大多都已经酒意上头,就越发的兴奋热络起来,有的同学干脆拽着以往要好的朋友,到隔壁班级聚会的房间里串门儿,找以前的熟人聊聊天,喝杯酒什么的。

    重阳酒楼三层里,就热闹起来,各班的同学开始相互串门儿。

    有点儿乱套。

    马良不大喜欢这种氛围,也没有出去串门儿,心里更是想着早点儿离开,到外面把不多的酒意逼出去后,开车回家。不过同学们难得聚会,他先行离去的话显得太大样,又看着李永超已经玩儿到了兴头上,倒也不好去拽着李永超回去。

    于是他就和安冰泮这个闷闷的家伙,就坐在一角闲谈起来。

    “冰泮,过完年打算去哪里发展?”

    安冰泮苦笑着摇摇头,道:“不知道,从部队回来,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说到这里,安冰泮心里忽而一动,厚着脸皮难得的用玩笑般的口吻说道:“良子,这事儿你也给上上心,我听老班长说,你现在混的不错。”

    “没什么好不好的,凑合过吧。”马良笑了笑,道:“如果你想去北京的话,我尽量帮你安排。”

    “那个,我不大会做人……”安冰泮有些为难的说道。

    马良拍了拍安冰泮的肩膀,道:“嗨,这有什么,工作嘛都那样,听领导的,尽职尽力呗。”

    安冰泮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般,道:“我,我先去卫生间一趟。”

    说着话,安冰泮起身往外走去。

    马良也就笑了笑,心里颇有些难堪——他毕竟对孙吉提起过想要找一个保镖兼司机,也不知道孙吉是否把这话告诉过安冰泮,如果告知了的话,现在还真不好和安冰泮说这事儿了。

    当初的同学,舍友,好哥们儿,给自己当司机和保镖?

    挺难堪的啊。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三四个喝的满面通红的人,为首的正是二班的郭璐,却是无巧不巧的和正要出去的安冰泮撞在了一起。

    “哎,这位同学,你怎么走路的?”郭璐皱眉斥道。

    安冰泮微抬头看了看郭璐,双目一寒,旋即收敛了目光,往旁边让了让,想着等郭璐几个人走过去让开门后,自己再出去。

    郭璐却是看着安冰泮极为眼熟,但安冰泮的长相变化太大,一时间郭璐自然认不出来,而看到安冰泮这般低眉顺眼让道的模样后,郭璐就觉得倍儿有面子,傲慢的笑着说道:“嗨,看着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了,你叫什么来着?”

    安冰泮直视向郭璐,平静的说道:“安冰泮”

    “嗯?”郭璐双眉一皱,冷笑道:“哟,是你小子……行啊,听说你后来当兵了,怎么着?部队营养就那么好,还让你这个小矮子长个儿了啊?哈哈”

    “借过,我要出去。”安冰泮神色冰寒的说道。

    “别啊,这么多年没见,一起喝杯酒……”郭璐说着话,不但不让开,反而往旁边移了移身子,挡在了安冰泮面前。

    安冰泮眯起了眼,道:“我喝多了,不能再喝,抱歉。”

    “你很**啊,不给哥们儿这个面子是吗?”郭璐脸色狰狞起来。

    安冰泮还没说话,在旁边一张桌前正和同学们喝酒聊天的李永超扯着嗓门儿说道:“哎哎,这是三班聚会的房间,我说郭璐,你丫走错房间了人不想跟你喝酒,你干嘛非得缠着?冰泮又不是什么大美女,哈哈”

    话音一落,室内好多人就都笑了起来。

    郭璐神色一滞,气恼的瞪视着李永超,更是抬起手指着骂道:“李永超,别他**多管闲事”

    “闭上你的狗嘴,放干净点儿”

    李永超什么脾气?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遇到这种事儿当然也不势弱,当即抄起了桌上的一个酒瓶子,横着膀子就走了过去。

    朱燕和几个同学还有班主任赶紧走上前去,将双方隔开,一边劝阻起来。

    马良赶紧起身走了过去拽住李永超和安冰泮,道:“行了行了,别发火,今天聚会呢,闹起事来多扫兴……永超,把你那狗脾气收敛下注意点儿影响,也不嫌让人笑话”

    旁边的同学便都附和着上前劝阻。

    不过,却是没人敢像马良这般去斥责李永超。

    大家都知道当年郭璐和安冰泮以及李永超、马良之间的矛盾,但时隔多年,谁也没想到郭璐还记恨着,竟然找上门儿来闹事——这也有点儿太过分了,今天是大家聚会的好日子啊。

    然而此时的郭璐喝多了,再加上本就怀恨在心,当下已然是火冒三丈,隔着班主任和老师等人,抬手指着李永超和安冰泮,嚣张的叫骂着:“**,李永超、马良、安冰泮,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老子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现在还记着你们呢,这事儿没完,你们都给我等着”

    “哎哟**”李永超当即暴怒道:“来来,别吹厉害,爷今儿跟你出去单挑,谁怕谁他**是孙子”

    李永超是个火爆脾气,而且人高马大的,身板上一点儿都不比郭璐差。

    所以一时间拦阻着双方的人都有点儿吃力。

    还好这时候隔壁的老师和班主任听到动静,都赶紧出来劝阻,更是有郭璐的父亲郭成章出面,这才把郭璐给连拖带拽出了房间。

    “你们给我等着,等着啊”

    郭璐恼怒的威胁声在楼道里响彻。

    李永超不屑的撇撇嘴,揽着安冰泮的肩膀说道:“冰泮,别紧张,不会有事儿的,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唤,别搭理那狗日的”

    “没事。”安冰泮摇摇头,神色很平静。

    因为刚才郭璐嘴里骂的时候捎上了马良的名字,所以马良也有点儿恼火,哥们儿这不是躺着也中枪吗?招谁惹谁了?不过今天聚会,马良懒得和郭璐一般见识。所以听着李永超劝慰安冰泮的话,马良就在一旁暗笑,心想李永超真是喝多了——就安冰泮那身手,十七八岁的时候就能把体育老师给暴打一顿,更别说他这些年在部队,而且很显然不是一般部队里接受过系统训练了。

    如果安冰泮真的有孙吉那样的身手,郭璐那货就是再来五个恐怕也不是安冰泮的对手。

    发生了这么一椿很不愉快的事情,大家本来欢愉的心情不免有些被影响到。

    自然而然的,就会有同学心里对李永超有成见了——这火爆脾气,搞的差点儿打起来,好好的聚会让你们给弄的,真扫兴。

    所以马良不想再多待下去,拽着李永超和安冰泮和同学老师们告别离去。

    三人说说笑笑的下了楼走到外面,来到车前闲聊起来——外面虽然冷,但好在比里面清静些,三人不急着走了,而是打算聊一会儿再离开,马良也顺便逼出去体内的酒意。

    不曾想刚聊了没几句,就见一辆金杯面包车和两辆普桑轿车呼啸着从东面急速驶来,到重阳酒楼外的大路旁吱嘎嘎刹车停下,十几个拎着棍棒和砍刀的人从车上一涌而下。

    郭璐从酒楼内跑了出来,指着马良三人喊道:“表哥,就他们仨,别让他们跑了,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他们”

    安冰泮神色一凛,横身往前跨出三步挡在两人身前,语气平稳的说道:“良子,永超,你们俩先上车。”

    “**”李永超怒骂一声,当即四下里看着寻找武器。

    而马良则是急忙踏步上前和安冰泮并肩站立——他很清楚,有道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十几个人拎着砍刀棍棒把你围拢起来一通猛打,你再厉害也得受伤……现实可不是演电影,反面角色们会一个个的冲上去,还得瞅准主角有空闲了再上前挨揍。

    现实是一拥而上下死手啊

    郭璐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抄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拎来的铁棍,气势汹汹的当先冲上去朝着安冰泮头上砸去。

    电光火时间,安冰泮稍微一侧头侧身避开,顺势抬脚重重的踹在了郭璐的胸腹上

    速度极快

    脚抬起高度又精准,力道十足

    竟是将郭璐直接给踹的后仰着双脚离地倒飞出去三米多远

    而安冰泮却并没有因为受到力道的反阻惯性的向后退,收回脚时竟然有点儿纹丝未动的样子。

    马良暗暗吃惊,这身手,真他**恐怖

    要知道,郭璐身高起码有一米八五,体重至少也有二百来斤啊

    此时,一帮挥着砍刀和棍棒喝骂着的混混们已然冲到了距离他们有三四米远的地方。

    “良子,你们先走”

    安冰泮暴喝一声,双目中寒芒四射,就要冲上前去

    然而几乎与安冰泮暴喝的声音同时,一帮混混中为首的那人却是猛的一挥手喊道:“都别动,别动……”

    一帮人急忙停下脚步,满是诧异的看着为首的人。

    只见那人二十**岁的模样,瓜子脸,细眼粗眉,手里拎着把管刺,一脸惊讶的神色,看着马良说道:“那个,马,马兄弟,真的是你啊?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嗯?”马良一头的雾水。

    刚才正待要和安冰泮并肩作战呢,没曾想对方竟然认识他,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有点儿畏惧?

    安冰泮也是一脸的疑惑。

    这时候郭璐已然捂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嘴角竟是渗出了鲜血,道:“表哥,打,打死他们咳咳……”

    被唤作表哥的人却是皱皱眉,挥手对旁边的混混们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这只是个误会。”

    一帮人有些愣神儿,不过却也没多问,抄着家伙扭头就走。

    郭璐傻眼了,忙道:“表哥……”

    “少说两句。”郭璐的表哥斥了一句,然后陪着笑对马良说道:“抱歉,实在是抱歉,马兄弟,我叫胡先,以前跟红哥混的,还望马兄弟给红哥面子,咱们这事儿,就到此为之,改日我设宴为你压惊,你看……。”

    “不用了。”马良摆手笑了笑。

    感情这位胡先同志以前是和蔡长红混的,可是……我怎么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他呢?

    胡先赶紧说道:“那,那我们先走了。”

    马良笑着点点头。

    得,蔡长红的名字还是挺好使的嘛

    胡先扭头就要拽着郭璐走。

    郭璐当然不肯罢休,一边咳嗽着一边说道:“表哥,他们把我打伤了,他谁啊?你怎么不管了?**……”

    “少废话”胡先赶紧斥道,一边朝着马良露出歉意的苦笑。

    这时候酒楼里听闻外面又出了事,一大帮同学和老师们就都赶紧跑了出来。其实他们中有好几个人是跟着郭璐跑出来的,只是先前看到一帮舞刀弄棒的地痞混混,生怕被混战伤及到,又抱着围观的心态,才躲在里面没出来。

    这些人中,自然有郭璐的父亲郭成章,还有两名穿着警服的二班同学,皱着眉一脸不快之色的站到了郭璐的身旁。

    郭璐正生气与自己这个表哥不但不帮他,反而还有点儿向着别人似的。此时见到自己两个关系要好当警察的同学,便赶紧指着马良和安冰泮说道:“快,快把他们抓起来,他们把我打了,刘飞,程大海,你们俩看看,我都吐血了……**,我的骨头可能也断了,好疼啊。”

    程大海正待要往马良他们身旁走去,却被刘飞拽住,低声在程大海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程大海当即收回了迈出去的腿。

    刘飞,是在华中市南城区公安分局工作,他可是亲眼见过马良因为暴打宋跃平而被抓进了公安分局,随即又被市公安局长亲自前来硬是把马良给放走了。而且后来刘飞从同事那里得知,那天去分局的两个老头儿,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所以虽然刘飞和程大海两人平日里和郭璐关系不错,但谁愿意因为郭璐,去招惹马良这种身份不一般的人呢?

    “哎,你们抓他啊”郭璐急道。

    “是啊,小飞,大海,你们俩可是人民警察,小璐让人给打的都吐血了”郭成章也在旁边皱眉气愤的说道。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刘飞突然间板起脸来,全然没有了以往哥们在一起时称兄道弟的模样,表情认真严肃的说道:“郭璐,刚才我们可都看到了,你和你的表哥一帮人持械想要伤人,尤其是你,先拿着凶器袭击安冰泮,对方是处于自卫的情况下才反击的。”

    “**,刘飞你说什么?”郭璐大怒道。

    程大海也点点头,和声劝道:“行了小璐,先去看看伤势吧,这事儿说起来也怪你,走吧走吧。”

    说着话,程大海和刘飞两人都朝着马良微笑着点了点头。

    马良也就客气着还略带点儿感激之色的点点头,心里却是感慨着——哎呀呀,人民警察为人民主持公道,还是有好人地嘛

    郭璐和郭成章父子二人彻底懵了。

    这还是刘飞和程大海吗?

    平日里俩人可是和郭璐的关系极好,郭璐更是三天两头的请他们俩人吃饭,就因为俩人的身份都是警察,而且家里面也颇有些关系……怎么到今天,一点小事情都不肯出手帮助?

    刘飞心里也颇有些过意不去,便扭头小声的对郭成章和郭璐两人解释了几句。

    然后,郭璐和郭成章都一脸惧色和吃惊的看向了马良。

    到这时候,旁观者的心里面也多少有些明悟了——哦,看样子他们都在忌讳着马良……不然的话,他们怎么都用那种怪异的有些畏惧和讨好的眼神看马良呢?

    郭成章拽着郭璐,胡先低声劝慰着,三人在众人的围观中,一声不响的扭头走了。

    他们知道,惹不起马良。

    而且,他们不占理

    今天这郭氏父子二人真是在所有的同学和老师面前,丢尽了脸面——都是一个县里的,很多人平日里难免经常会见面,尤其是郭成章更是和那些老师们做同事的,平时还经常在老师们面前吹牛自己的儿子现在怎么怎么出息,跟着他舅舅混的多么多么好,倒卖钢材一年赚多少多少……

    刘飞和程大海二人笑着走到马良面前,道:

    “马良,别生气了,同学一场,都是误会……别太挂在心上了啊。”

    “是啊是啊,小事一桩,给同学和老师们一个面子。哎,冰泮,你的身手还是那么好,行啊,我可真是佩服……”

    马良和安冰泮、李永超三人也都笑着和他们客套。

    虽然说大家不是一个班级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家好歹也是同一届,以前也都在学校里接触过,又赶上今天同学聚会,自然要表现的亲热熟络些,总不能揪着件事情不放手。

    其他同学和老师们见状,也就有一些人纷纷上前,说笑着和马良他们客套起来。

    只不过谁心里都清楚,他们心里想要攀谈联络感情的首选对象——是马良

    现实的社会就这样,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绝大多数人都在无时不刻的想着,并且主动着去交际到更多有实力的人,从而为自己在以后的生活中,多一些机会,哪怕,只是一种可能性,没有多大的几率,也不肯放过。

    不一会儿的功夫,安冰泮和李永超二人就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但没人会在意他们。

    此时的安冰泮心里越发吃惊于马良的身份——这位曾经的哥们儿,现如今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了?怎么在北京混的好,回到老家,在县城里还能让这么多人给面子,甚至……还有点儿害怕他,要巴结他的样子?

    李永超咧嘴笑着拍了拍安冰泮的肩膀,带着点儿醉意的说道:“那,你不是还发愁找工作的事儿吗?跟着良子混吧,这小子现在可不是一般人,牛着呢”

    冰泮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

    ……

    ……

    马良终于和同学老师们说笑着告辞,然后来到车旁招呼着李永超上了车,一边招呼站在一旁的安冰泮:“走吧冰泮,送你回去”

    “好,谢谢你。”安冰泮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太见外了啊。”马良笑着责怪了一句。

    安冰泮脸一红,尴尬讪笑着点点头。

    捷达轿车缓缓驶离了酒楼,向西驶去。

    李永超乐呵呵的说道:“良子,酒后驾驶,小心一会儿被交警叔叔查到,扣分扣车罚款”

    “那没辙,总不能住下吧?下次出来喝酒,我是坚决不开车了。”马良笑着说道——他现在早就把酒意全都逼去,自然不用担心被交警查到。不过这个理由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坐在后面的安冰泮忽而犹犹豫豫的说道:“良子,我听老班长说,你,你想找个司机,是吗?”

    “呃……”马良犹豫了下,讪笑道:“是有过这个想法。”

    安冰泮急忙说道:“我会开车。”

    “我x,别啊冰泮,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给我开车……”马良赶紧朝着后面摆摆手说道。

    “这没啥,给谁开车都是开,给你开车,我还能放得开些。”安冰泮厚着脸皮说完这句话,形势比人强,他现在家里却是太困难了。不过说完这句话后,安冰泮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说道:“良子,你也别为难,我就是说说,如果你已经有了司机,就当我没说,你再帮我联系下别的工作就行。”

    马良哭笑不得的摇头说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让我想想。”

    李永超大咧咧的插嘴道:“行啊,我觉得挺好,良子,你现在可是有钱有身份的主儿,兄弟之间相互帮衬下嘛,那,就这么定了,冰泮,以后你就给这小子开车,一个月最少要他五千块钱工资”

    “不用,不用那么多的。”安冰泮赶紧说道。

    马良一时间有些无语,好嘛,这二位都替我作出决定了?

    话说到这里,马良也不好再拒绝,而且他觉得自己以后身边还真需要一个帮手,万一再遇到什么意外情况,就方便多了——比如上次如果没有孙吉雷霆一击将沐风明格杀的话,会很麻烦的。

    现在的马良,已经完全把自己当作一个奇门江湖中人了。

    “那行,不过冰泮,你以后可不能把我当什么老板,还是当兄弟”马良笑着说道。

    “好,谢谢你了良子”安冰泮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又客气了啊,扯淡呵呵。”马良摆摆手,一边说道:“对了,你那个老班长孙吉的工资是多少,他跟你说过吗?”

    “一万五。”安冰泮随口说道,旋即又赶紧说道:“良子,我没别的意思,你不用给我那么多的,有两千块钱就可以了,嗯,管吃住。”说到最后管吃住的时候,安冰泮脸红了。

    马良隔着后视镜看了看安冰泮和李永超,稍想了下才说道:“冰泮,就按照孙吉的工资,我给你报到我们公司人力资源部那边,他们应该会同意的。”

    “啊?不用,不用那么多的……”

    “就这么定了。”马良笑道。

    马良现在虽然没什么大买卖,但还真不差这点儿钱——回北京之前,他那张银行卡已经升级为白金贵宾卡了,原因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吴琼私下里给他的账户上汇入了五百万,说这只是公司年度为股东分配利润盈余的一小部分,其余的钱等马良在银行重新开了个人支票账户后再转给他,卡上的钱平时先用着,马良想推托都没办法推托了。只好哭笑不得的告诉吴琼:“股权既然给你了,其利润盈余自然也都是你的。”

    吴琼对此的回答是:“我的,也是你的。”

    马良无语,没办法拒绝啊。

    但他还是对吴琼说:“以后,这些钱归你,我如果缺钱就会管你要……但别再私下里给我打钱了,另外,你最好也别掌握太多的钱钱这种东西,够用,用的时候有,就行了”

    吴琼没有问为什么,但心里隐隐的已然猜测到了某种缘由——她,也是一名术士,所以当即就答应下来。

    除此之外,温州周阳平家的公司虽然现在已经不用那五百万周转资金了,但马良已经委托周阳平,把那五百万投入到了高息贷款中,一个月也有十多万的利润到手;另外,啤酒厂这边儿每个月的提成奖金,因为有了世纪华兴集团超市的销售提成,平均每个月也有两万多……

    所以,雇佣安冰泮这样一位猛人,对于马良来说压力还真不大。

    李永超在旁边听着有些吃惊,道:“我x,干脆我也去给你当保镖和司机吧?一个月一万五啊我的老天爷”

    “呵呵,反正是公司出钱,又不是我的。”马良笑着摆摆手,这个借口倒是挺好的,不至于让李永超和安冰泮太过吃惊,随即马良又玩笑道:“永超,你将来可是要当大老板的啊,会看上这点儿钱?”

    李永超就乐的不行,猛点头道:“等我真正成了有钱人,我就从你这儿把冰泮挖过来,我出两万,不,三万”

    他这话虽然是玩笑,但也是发自肺腑——之前安冰泮没有和一帮混混们发生打斗,但只是那一脚的威力,就足以令李永超钦佩不已了。

    安冰泮静静的坐在后排座上,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不擅长用语言去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只是在心里面,安冰泮已然将这份情谊,深深的记下了。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

    而马良在这时候,给予了他这么好的工作和待遇,那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

    ……

    PS:汗,一万零八百字,差两百字就能再收费,呜呜呜……我太实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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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1章 猛人安冰泮

    正月初十。

    华中市的大街上车流涌动,路旁行人匆匆现如今绝大多数的人们,迫于来自生活中各方面的压力,哪儿会有闲心去悠悠闲闲的过春节直到过完元宵节?都早早的从过年的氛围中脱离出来,上班的上班,做生意的做生意……

    但道路两旁各家商铺和小区门前的大红对联,以及“欢度春节”、“福”、“春”等等字样却依旧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银灰色的捷达轿车缓缓行驶在车流中,向平阳湖小区驶去。

    坐在驾驶位上的,是安冰泮。

    今天的安冰泮穿着得体的黑色西装,戴了副墨镜,还真有那么点儿保镖的样子了。

    而马良则是坐在后排座上,像个老板!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今天在国道边上接到安冰泮之后,安冰泮立刻就让马良下车,由他来驾驶,他说这是自己的工作;这还不算,本想着要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的马良,愣是让安冰泮半提醒半推搡的坐到了后排座上。

    用史冰泮的话说:“这是我的职责,副驾驶的位置相对来讲安全系数要比后排座低一些!”,马良哭笑不得他还真有点儿无法适应这种老总的待遇,尤其是,给自己开车兼做保镖的人,是曾经的好哥们儿安冰泮!但安冰泮认真到几乎有些执拗的态度,却是让马良不好太过于推托客气。

    因为马良明白,如果自己太客气的话,安冰泮拿工资都会拿的心里不踏实。

    那天和安冰泮谈妥工作的事情后,回到家里马良细细思付了一番,觉得自己这个决定还是下的有些唐突了。因为他目前在现实社会中的工作,以及正常的生活中,还真用不着司机,毕竟自己不会像褚明奕那样整日里到处奔波忙碌只需要在公司里坐办公室处理些事情就可以。

    如果他这号经理还专门雇佣一位司机和保镖天天跟在身旁,那真是典型的臭显摆装逼了……

    至于以后涉及到某些奇门江湖事件或者去外面处理什么诡异事件的时候,安冰泮这样的人物自然能够在特殊的情况下起到很大的作用。但问题是,很多事情也不方便让他知道啊!

    而且,如果平日没什么事天天待在啤酒厂里,安冰泮心里也会因为太闲从而生出些歉疚感,误以为马良纯粒是为了帮他而用他吧?

    就在马良思付着这些的时候,车子已经拐弯驶上了联防大街。

    马良笑道:“冰泮,你对华中市的道路还挺熟…………”,“哦我手边有一本地图册,昨天在电话里得知要到华中市就翻着看了看。”安冰泮微笑着说道。

    马良当即满脸钦佩之色的说道:“行啊冰泮,你的记忆力真强,而且竟然能凭着地图就在市里面转悠,我就不行,一看到地图就犯迷糊,尤其是城市内的道路地图,那就更让人头大了。”

    安冰泮笑了笑,没有说话。

    马良道:,“你是在部队练就的这套本事吧?”

    冰泮没有否认,却也没细说。

    对于安冰泮来讲,如果拿着新版的地图还找不到既定目标的话那他真得让削吉直接用枪崩掉算了辨别地图坐标等等,那都是他在部队里要学习的最基本最简单的常识了。有时候野外生存训练,上级只给一个大致的坐标,一个指南针,他或者他的小组成员也得在规定的时间内抵达目的地!

    那才叫真正的技术活儿。

    “对了良子,不马总,不不……还是叫你良子吧。”,安冰泮连改了几次口,讪笑着说道:“我得厚着脸皮求你件事,能从你这里预支五千块钱吗?”,“没问题。”马良爽快的答应下来,刚才安冰泮在称呼上的连番改口也让马良有点儿哭笑不得的无奈。至于安冰泮为什么急着用钱,马良也没有多问谁都有难言之隐,以安冰泮的性格能够开。相求,必然是急需要这笔钱了。马良笑着说道:“那到平阳公园门口那边有一家农行,到前面拐个弯,咱们取点儿钱。”,“谢谢你了,良子!”

    “靠,能不能以后别这么客气?”,马良笑着斥了句。

    安冰泮也就笑笑,没再说什么。

    同学聚会那天下午,马良和李永超送安冰泮回家的时候,并没有去安冰泮的家里因为安冰泮家住在漳县城南的石湾村,距离国道有三四里地远,通往村中的水泥路年久失修,加之冬日里连番几次下雪后无人清扫打理,路况极差,而且当时天色已晚,所以马良只是开车到路。就没能再往里面走。

    如果他那天去了安冰泮家里,就知道为什么安冰泮急需用钱了。

    安冰泮的父亲安尚以前是个工头,组建了一个建筑队,常年在外地打工一前年春天在湖南长沙包下的工程干完后,却从承包商那里拿不到钱。这件事一直拖到去年夏天,安尚和几名工头再一次去找承包商讨要工钱时,遇到了当地黑恶势力的毒打。

    正应了那句“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的老话,一身家传功夫的安尚被打折了腿,受了重伤。

    工钱没要到,承包商也消失无踪……

    可怜的民工们!

    而安冉是个讲求信用的人,虽然他自己手了重伤又没要到工钱,但他作为工头,还是把建筑队工友们应该的十五万多块钱工资全部垫付了出来,还有工程器械的租赁费用总计四万多元,建筑队几个月的住宿伙食等费用总计数万元也血本无归。

    而安尚自己因为看病治伤,又huā费了二十多万元,辛辛苦苦几年积攒下来的钱全都没了。

    这还不算,安尚瘸了条腿,〖体〗内也受到严重的创伤留下了后遗症,以后再也不能劳累工作子飞他们的家境,一下子困难起来。

    正因为这个原因,本已经是士官可以继续留在部队的安冰泮,不得不提交申请复员回家。

    他得肩负起养活这个家庭的重担。

    现在,妹妹安冰悦还在读大学”这次去学校要交纳的学费还是年前借来的,安冰悦说她自己可以在外面一边上学一边做家教,能够慢慢还上。

    而安冰泮,不愿意欠别人的钱,更不愿意自己的妹妹去辛苦。

    所以才想着从马良这里先预支五千块钱的工资,还一部分家里的债务,等过些日子自己的工资再发下来后,就赶紧给妹妹汇过去一部分”让她不用再担心受累,也不必怀疑哥哥所说的找到了好工作有了高工资的事情”是真是假。

    从银行里出来后,马良拿着刚取的一万五千元甩给了安冰泮,笑道:“这是头一个月的工资,拿去先用着,不够跟我说一声。”

    “不,不用这么多的。”,安冰泮拿着钱急忙说道。

    “这样好记,省得回头结算工资麻烦……”,马良笑呵呵的摆摆手,不容安冰泮拒绝。

    安冰泮只好点头想要说谢谢,但话到嘴边想起马良似乎提醒了他好几次,不要再客气。所以安冰泮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表情认真的点点头心里记下了这个人情,一边拿着钱就往裤袋里塞。

    便在此时!

    斜刺里忽然间冲过来两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男子,其中一人伸手就去抢安冰泮手里的钱,而晷一个人则是持刀低声喝道:“别动,不然捅死你们!”,若是一般人见到这般情景,恐怕会惊骇莫名。

    但马良却是差点儿没笑出声来靠,哥们儿,你们抢错人了!

    果然,当先跨步伸手去抢夺安冰泮手里钱的青年那只手刚刚触碰到那一叠钞票,随即就被安冰泮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抬腿,一脚踢在了下巴上”直接踢得整个人仰面飞起来噗通一声摔在了几米开外,痛苦的蜷缩颤抖着哀嚎起来。而在踢中对方之后,安冰泮的脚根本就没落地,就势一个斜踢摆腿,精准的踢在旁边那名持刀青年的右手腕处。

    势大力沉的一脚没有任何停滞”踢中对方的右手腕又夹着余威再高抬一个回踢,重重踢在了对方的脸颊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铛啷啷……

    尖刀落地!

    青年痛呼惨叫出声。

    之前看到外面有人持刀抢钱,还有些愣神儿或者不敢出来的两名银行保安这才满面吃惊神色的小跑出来,勇猛无比的扑上去按住了那两个其实已经起不来的抢劫犯,然后打电话报警……

    “冰泮,威武!”

    马良朝着安冰泮竖起了大拇指,虽然初六聚会那天就见识过安冰泮一脚之下的威力,但今天看到安冰泮那只脚的速度以及角度和力度上的恐怖,马良还是吃惊不已一好家伙,这货不是练形意拳的吗?怎么腿上的功夫这么好?

    丫根本就没动手啊!

    安冰泮笑笑,道:“没什么的,你不比我差。”,“不行不行,我真不行,别寒碜我了…………”,马良由衷的说道。

    旁边的围观群众和两名保安已经那两名被踢倒在地的青年,都满面诧异的看着马良和安冰泮、人家怎么像是没事儿人似的,闲聊起来?

    好嘛……

    安冰泮就笑笑,没说什么。

    刚才马良所的那句话不是谦虚,而是发自肺腑的事实他什么实力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对付赤手空拳的普通打手可以对付三五个,往大里说也不过是五六个,还得是在对方来不及聚伙,或者地形上不适合施展群殴的情况下。

    可如果对上别吉、曲启平,还有面前的安冰泮这种猛人……

    马良明白,单挑的话自己可没一丁点儿的胜算。

    要知道,在没有把任何一种传统的武术练至登峰造极的水平之前,而且没把肉身打磨到抗击打能力变态的状况下,没有谁能够胜过那些拳王或者格斗大赛好高手们。而真正能把某个流派的传统武术练到最高境界的人,大多数也已然身体垂老,很少能参与真正的实战格斗了。

    这不是小瞧泱泱中华数千年流传下来的各种流派的传统武术。

    因为这是功效和实战经验多少的差别而已。

    中华武术绝大多数都是以武德为首,强身健体为其二,自卫反击是其三……

    君不见〖中〗国真正那些传统的武术家们,大多数都会延年益寿。而反观国外那些格斗高手什么拳王之类的牛逼人物,抗击打能力和攻击能力都练到变态”天天和人在拳台上死磕,结果十有**的身体都会早早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有几个能善始善终的?他们活蹦乱跳也就那么几年光景而已,接下来就是承要着身体上各种病痛折磨的后半生了。

    话又说回来,拳击乃至于各种贴近实战的格斗术,和军队里的训练方式又有不同。

    一个格斗的目标是赢,训练方式和各种技巧都为了击败对手;

    而另一个,目标不仅仅是赢”残酷的训练方式和各种搏击技巧的最终目的不是击败对手,而是击杀口一击毙命!

    所以”如果一个特种部队出身的优秀战士在拳台上比赛的话,可能赢不了那些格斗高手。但如果双方是在特定的环境下展开了殊死的搏杀……,那毫无疑问,格斗高手们会在最短的时间里被战士击毙!

    哪怕是,双方都赤手空拳。

    从平阳湖〖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这次,马良又欠下了何商的一个人情。

    因为那两名持刀抢劫的犯罪分子,一个下巴被踢碎了,那位持刀的家伙,鼻粱被踢断,牙齿掉了好几颗”手腕骨折…………虽然说这起事件,安冰泮完全属于是处于正当防卫的情况下反击,而且有银行的监控录像做为证据,他可以不承担责任。

    但毕竟把人给重伤了,警方还是要慎重作出调查的。

    我们知道,这种事儿警方调查的话”那少则几天,多则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结果才可能出来,很麻烦地。

    马良可没功夫在这事儿上耗着。

    所以他只好给何商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给疏通下,看能不能尽快走人一反正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有理有据的。

    还别说,何商那边儿真好使,几个电话打过后”他人压根儿就没来,这边儿〖派〗出所所长就点头答应”让马良和安冰泮在笔录上签字,然后把身份证登记下来,留下联系方式,就可以离开了。

    坐回到车上,马良哭笑不得的说道:“冰泮,下次出手的时候能不能掌握点儿分寸?好嘛,你这要是在平时和人发生点儿口角摩擦,直接把人下巴都给踢碎,骨头打断的话,那还不得蹲大狱啊?”

    “嗯,我会注意的。”安冰泮神色间略显歉疚的点点头。

    “哎对了,郭璐那货被你踹了一脚,好像也不轻吧?”

    安冰泮一边开着车往平湖小区驶去,一边说道:“我没尽全力,不过郭璐就算是不断两根肋骨,也得在家里躺上半年才能恢复。”

    “牛逼!”马良竖起了大拇指。

    “良子,对不起,今天刚给你开车,就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

    马良笑着摆摆手,道:“小事一桩,你别整天客客气气的,都说你多少次了!”

    安冰泮就笑了笑,不好再说什么他心里越发的诧异且佩服马良,这哥们儿到底是怎么混的?在北京混的让董事长都言听计从,在漳县县城里,明显是黑恶势力团伙的人员也害怕他,两个〖警〗察也讨好他。

    而今天在华中市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马良也只是打了一个电话,接了一个电话,结果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两人就能无事一身轻的从〖派〗出所里出来了!

    另外,让安冰泮感到不解和疑惑的是,马良似乎对那只黑色的小宠物猫格外疼爱,便是在〖派〗出所里的时候还都一直抱在怀里面,就像是那些电视剧里的富婆们似的,还时不时的和那只小猫说上几句话唠嗑…………

    当然了,安冰泮不会去问这种小事。

    车子行驶到了小区,,号楼楼下。

    安冰泮下车后又想到了什么,道:“良子,既然是你朋友的家,我就不上去了,在楼下等你。”

    “你看看你,又客气了不是?”马良笑道:“走吧,外面冷!”

    “一码是一码,我现在是你的司机。”安冰泮很较真的说道。

    “你还是我的保镖!”马良捶了安冰泮一拳,道:“万一我在楼上被那个老头子害了的话,你不在身边怎么行?”

    安冰泮想想也是,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安冰泮却有些纳闷儿马良的朋友,怎么会是个什么老头子?

    而马良现在心里却隐隐的有些懊悔自己刚才那般注重哥们儿情分了。因为一会儿上楼后和卢祥安谈话,必然会涉及到某方面的话题,比如小白的身份、奇门江湖中的事件、还有关于如何规避天道自然以便在以后的生活中过的更舒坦等等……

    谈这些话时,安冰泮这样一个“外人”在旁边,显然有些不方便了。

    唉,这事儿整的,有这号猛人跟随着,安全系数上固然高了许多,但也确实不方便啊!

    房门打开后,卢祥安就笑着斥道:“你小子,说好乌点多就到的,现在看看,都十点半了!”

    说着话,卢祥安才发现马良身边还跟了今年轻人。

    铁卦神算卢祥安的眼神何其锐利,当即不经意的皱了皱眉一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362章 后天罡煞纹

    虽然卢祥安刚才皱眉的表情很轻微,且双眼中那抹异样的神色只是一闪而过,但安冰泮心里还是本能的生出了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一这种感觉,在部队里他曾经听许多人提及过,是自身感应到的危险信号。

    这种感觉,大多数时候被称为直觉,理论上讲很不科学。

    但它是存在的,有时候,尤其是一些特定的人群,对于危险的预知直觉,会很敏锐的捕捉到!

    所以安冰泮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直视着卢祥安。

    之前在楼下,马良说了句“万一我在楼上被那个老头子害了的话,你不在身边怎么行?”当时听着是玩笑话,而现在安冰泮处于职责和本能的自卫意识,内心里竟是认为这极有可能是真的。

    不过,这么大岁数的一个老头儿,能带来什么危险?

    马良当然也发觉到了卢祥安神色间一闪而逝的那抹异样,心里也就生出些诧异人老成精的卢祥安,早已能做到心如止水八风不动,何以见到安冰泮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露出那么一抹神色呢?

    难不成,安冰泮的面相上有什么不好?

    “老爷子,这是我朋友“……马良笑呵呵的介绍着:“冰泮,这位是卢祥安,卢老爷子。”

    “您好。”安冰泮神色平静的说道。

    卢祥安点点头,神色和蔼的微笑道:“进来坐吧。”

    一边往客厅里走着,马良一边说道:“冰泮是我高中时期的同学,年前刚从部队复员回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好点儿的工作,暂时就先跟着我了。”

    “哦,也好。”卢祥安点点头。

    说着话,马良和卢祥安已然坐下了。

    而安冰泮则是站在了旁边,并没有落座。他的神色很平静”还带着点儿严肃刻板的模样,站的像杆笔挺的长枪。

    “小安”坐啊!”卢祥安和蔼的说道。

    马良也是哭笑不得,道:“冰泮,卢老爷子和我关系很好的,你不用拘谨,到这里就像到自己家一般。”

    听了马良这句话,安冰泮就有些尴尬了。不过心里那点儿警惕之意,倒也因此放松下来,咧嘴讪笑了一下,道:“我站着就挺好,就不坐了,那个…,“你们要谈什么事,我回避一下吧?”

    “不用,一会儿我们去书房谈,呵呵。”

    卢祥安微笑着摇摇头,他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和蔼。不过,他倒是替马良把这种不方便更不好意思开口的话说了出来。而且从卢祥安嘴里说出来,合情合理,又不至于显得唐突和无礼。

    毕竟卢祥安年岁大了,属于是绝对的长辈,这里又是他的家。

    马良就笑着把安冰泮拽到了沙发上,道:“都说了,跟我在一起别太客气。”

    “这是我的工作。”安冰泮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卢祥安给安冰泮倒了杯茶,道:“小安,你随意些,愿意看电视就打开看一会儿,我和小马到书房谈些事情,“”,冰泮点点头。

    马良便起身和卢祥安往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卢祥安顺手把房门关上了。

    书房右侧的墙边,摆放了一个大大的棕褐色木制书柜,里面摆满了书籍;书桌同样是棕褐色,厚重而大气,后面是一张带靠背的老式木椅。靠里侧窗前是两把带靠背的竹椅”中间摆放着一张竹制的圆形小茶几。

    整个书房的布局摆设简练又不失厚重的大气,书柜中那一本本的线装书籍更是让屋内充斥着古色古香的书卷气息。

    一老一少就坐在了靠窗的竹椅上。

    马良笑道:“老爷子,我那位朋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之前您看到他时,眼神有点儿不对劲啊”这可蛮不过我。”

    “何止是你,你那朋友也察觉到了。”卢祥安笑道。

    “哦,冰泮是个猛人,眼神肯定相当好。”

    卢祥安摇摇头,道:“不仅仅是视觉,还有他的直觉,极为敏锐,“他刚才甚至对我产生了很强烈的敌意!”

    “不是吧?”马良惊诧道。

    “呵呵,这也怪不得他,他应该是长期经受过贴近于实战一类的残酷训练,甚至参加过〖真〗实的生死战斗,所以在某方面的直觉会很敏锐,比如把我们术士对他的观察,误判做了一种带有敌意的窥视和杀机。”卢祥安笑着摆了摆手,随即认真的说道:“不过,你得提醒下你这个朋友,以后在外行事要注意克制,不然很容易致人死地从而惹祸上身…,他不久之前,确切的说是今天,应该已经伤过人了。”

    马良没有吃惊,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刚才我和冰泮去银行出来时遇到了抢劫,结果冰泮出手就把两名犯罪分子给打伤了,嗯,很严重,一个下巴被踢碎了,一个鼻粱骨断了,手腕折了,牙齿也掉了好几颗。”

    “哦,还好。卢样安对此也显得很淡然,道:“你打算让他以后跟在你身边,做保镖和司机?”

    “不是吧?这您也能看出来……”

    “这倒是我猜的,呵呵。”卢祥安笑了笑,道:“这样也好,他跟在你身边应该还能受到些管束,不至于将来一旦失手要了人命的话,走上一条不归路。良子,等方便的时候,你可以查看下他的右手掌心,他应该是掌心受过伤,留下了疤痕,从而导致了手纹上出现了类似于断玟掌的凶茶……“……”,马良一脸钦佩之色,虽然没有见到安冰泮的手相,但对于卢祥安的推算判断,马良当然是一百个相信。

    “老爷子,那是不是很凶?”马良问道。

    “嗯,比之天生的断玟掌中生线断裂,还要凶……”卢祥安轻叹。气,道:“这种情况,在相术中,称之为后天罡煞纹,是人在生活中由于天道自然的命势中出现了意外导致”几乎不可逆转。”

    马良心里颤了颤,好家伙,自己这是招了个惹事精在身边啊。

    想到这里,马良赶紧低声问道:“真没办法了?我靠,我可不好意思把他辞掉,都是好朋友……”

    卢祥安心平气和的说道:“取巧,借势借事,去罡煞之气。”

    “怎么说……”,马良问道。

    “凡事你要多管束着他,多劝阻着他,给他心里造成一种惯有的影响力…,另外。”卢祥安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既然踏足了奇门江湖,而且将来走的路还很长,难免会遇到一些意外的凶事,然后借势借事,让他有机会杀人!他的罡煞之气是后天的,不是先天的,所以可以借此祜除的。”

    马良皱眉道:“如果,再让他受点儿伤,改变手玟的话,不行吗?”

    “那只会加重他的后天罡煞之气!”卢祥安严肃的说道。

    “靠……”,那我还是想法子把他辞退了吧。”马良挠挠头,有些苦恼的说道好家伙,他可不愿意在身边留下一个随时可能成为杀人犯的凶徒”而且这家伙的身手本就极为的恐怖,典型的要么是英雄,要么是祸害。

    卢祥安笑道:“以你的性子,恐怕会更多的担心他吧?”

    “别,我还是担心我自己……”马良撇撇嘴说道,不过心里还真是有点儿心焦”想要帮助安冰泮。好端端一哥们儿,将来踏上不归路的话,那实在是可惜,并且让马良内疚不已的、因为马良有机会帮助到安冰泮啊。

    “这种人留在身边也好,他的罡煞之气”能够为你抵御消除部分外来的凶煞!”说到这里,卢祥安抬手掐指算了算,说道:“留着吧。”

    马良盯着卢祥安”道:“老爷子,您是在教唆我们去杀人…………只“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死人”严格来说,绝大多数死去的人都是该死。”卢祥安神色淡然的说道:“这话听起来似乎会让所有人反感生厌,但事实上,确实如此,要埋怨的话,只能埋怨天道自然的无情。”

    “您的意思是,那些杀人犯也没罪咯。”马良忿忿说道。

    “两回事。”卢祥安摆摆手,道:“这些一时半会的和你讲,也讲不通,你将来自然会领悟到的。”

    因为刚才卢祥安那句话中说的死人该死,强调了是绝大多数人,所以马良若有所悟般点了颗烟,悠悠的玩笑着说道:“我可不想达到您这种思想境界去,那真是大智近妖,却没了人性咯,都说天道无情,感情咱们奇门江湖中的术士高人们,也会这般残酷无情到把生命视作蝼蚁…………只“那么,你想过没有,蝼蚁的生命,又有几个人会去怜悯?”卢祥安微笑着反问道。

    “呃……,……马良噎住了。

    他似乎从卢祥安这句反问的话里,思忖到了什么。

    但一时间,他还真是想不通透,不过他不想纠缠这种深奥良善到了某种动物保护协会成员地步的问题,而且卢祥安刚才也说了,一时半会儿的也讲不通,更想不通,需要慢慢领悟。

    于是马良便深吸了一口烟,笑着说道:“不提这个,还是谈谈我和小琼结婚的事情吧,老爷子,除了选择一个合适的良辰吉日之外,我还得做点儿什么?貌似脱离出奇门江湖,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且也晚了,是吧?”

    祥安点点头,道:“这件事急不得,你先把相术学全了,能够达到一知半解的程度,然后就开始加紧学习奇门预测之术………

    “不是吧?一万年太久,咱只争朝夕好不好?”

    “你学起来,会很快的……”

    “我只有三年时间!”!~!

363章 谁说术法不是科学?

    363章谁说术法不是科学?

    取巧,借势,借事……

    这本来是卢祥安提出,能够祛除掉安冰泮手掌上的后天罡煞之气的方法。

    不过在随后谈及到有关奇门中人应对天道自然劫难的问题时,卢祥安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可以怎么做,但也细细说到了一些奇门中人规避天劫的方式——好像都和取巧、借势、借事这种方法类似。

    马良想到了笑面狐于天赐的龙象九门大阵,曾借助于大阵之势,却用了苏威琛的血引;沐风明布下的八蝠聚财阵,用了吴琼的血引,且在吴琼身上种下了魑魅血之毒……这些都属于是规避天劫的小手段,只不过是嫁祸于他人了。

    当然,还有其它各种和老天爷打擦边球的小手段。

    但遗憾的是,几乎没有人能够完全的避开天劫的灾难。充其量也不过是保全了自己的身体安全,却始终都无法跳跃出五弊三缺犯其一的圈子来。

    马良就有点儿悲观的问道:“老爷子,这么说是没治了……”

    “事在人为吧。”

    “伟大领袖**曾经教导我们说,人定胜天!”马良故作慷慨的说道:“如果奇门江湖中人能够攥紧了拳头拧成一股绳,各自掏出看家的本领共同来学习探讨的话,说不好就可以达到奇效啊!”

    卢祥安笑道:“或许可以,但如果让你把坐地阎罗的独门绝学坦诚的讲述给别的术士,你肯吗?”

    “那得看他们肯不肯给我。”马良心虚的嘴硬道。

    “所有人都会这么想……”

    马良无语了,无需卢祥安说完,他也明白后半句是什么——因为所有人都会这么想,所以就不会出现这种听起来很良好的局面。

    自私,是人类的本性。

    卢祥安接着说道:“即便是两两相合,甚或是集百家之所长……也不一定能做到,因为天道自然就是自然。便是江湖奇葩金不换那种百年难遇的奇才,精通奇门多种术法,但最后结果如何?还不是落得个三魂被抽离,被强行凝做鬼,受尽苦痛惨死在了一棵杨树上吗?细细想来,反倒是比之其他奇门术士,下场还要凄惨。”

    “他是被我杀死的!”马良认真的说道,好像这是多么大的一份功劳,生怕被人给抢夺走了似的。

    “谁说**就不是天灾的?”

    “呃……”

    马良再次无语。

    天灾、**——就像是卢祥安曾经说过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种俗语都有着天道自然在冥冥中驱使着,那么**在某些事情上,又何尝不是天道自然这种广义上的灵,在一步步推动着事件的发生呢?

    卢祥安道:“说起来坐地阎罗的独门绝学,我虽然不能知晓详细,却也大概听你爷爷提起过……亦是集百家之所长,融会贯通,从而有了这般足以惊天地泣鬼神的术法绝学!”

    “怎么说?”

    “术法在民间。”卢祥安笑了笑,道:“坐地阎罗的独门绝学,其实源于民间,整合了民间数千年来流传下的种种偏方和小术法,加以融合……用时下里流行的词汇来说,应该是草根绝学!”

    马良挠挠头,道:“感情咱还真对得起贫下中农的身份了。”

    “如此说来,规避五弊三缺,也不是没有可能……”卢祥安淡定的说道:“我的卜算预测之术,你的独门坐地阎罗绝学,皆是纷繁驳杂的术法,深奥至极,堪称文术和斗术中最高明的术法,两相结合,说不得最终能够悟到些什么来。”

    “老爷子,您是在自夸,还是在夸我?”

    卢祥安理所当然的说道:“我是说可能性……不然我为什么上杆子巴结着求你学我的术法?”

    “感情您老爷子是为了自己!”

    “千百年来无数奇门中人都在研究这个问题,我也想研究下,试验下……”

    “听着有点儿自以为是,好像干咱们这一行的,还是科学家呢。”

    “谁说,这不是一项科学研究?”

    马良鄙夷的看了卢祥安一眼,没有回答——很显然嘛,这要是算得上科学,那咱们地球就不是高科技发展的年代,而应该是修真的世界了。

    卢祥安神色认真的说道:“美国中央情报局、五角大楼和前苏联的情报部门克格勃,在冷战时期,都曾经秘密成立过专门的特异功能研究机构,并招收拥有异能的人员加入其部门……而且这些研究都曾经一度取得相当惊人的成果,你能说,他们这些机构的研究,不是科学吗?”

    “我好像在网上看过这方面的电影和一些传言……”马良有点儿难以置信的说道:“那应该是研究人类超常能力的吧?和奇门术法有什么关系?”

    卢祥安瞪了马良一眼。

    马良只好点头说道:“好吧,其实我们这些奇门术士都是超人……”

    “知道为什么这些部门不能延续下去吗?”

    “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他们国家的总统……”马良耸耸肩,继而想到了什么,又看到卢祥安那略有些生气的眼神,便讪笑道:“您老这双锐利的眼神,提醒了我,所以我好像明白了。”

    祥安这才会心的点了点头。

    无论是中国的奇门江湖术士,还是国外的各种宗教乃至于巫术术法中人,他们的一些能力在世人的眼里看来,自然是属于绝对的特异功能了。虽然国界不同,但大家都生存在一个地球上,更是生存在这个宇宙大自然中。而泱泱中华数千年来历代奇门先贤们经过研究总结之后,得出的一个结论就是:

    修行术法的人,是不能够进入国家机构部门,更不能在国家这种庞大的机器中运用术法。

    除了天道自然的不允许之外,还有一个巨大的弊端——国家机构的部门,以及那些高官们身体上所蓄养出的气势,对奇门术士来讲,是一种潜在的抵制甚至是伤害,会直接影响到你的修为境界。

    古语有云:王气所至,群魔退散。

    这说的不仅仅是指帝王之气势,每个人在特定的官场环境和思想熏陶感染下慢慢成长后,身体上会不由得散发出一种能够给人及各种灵物带来的直觉上的压力——从某种程度上讲,也算是奇门术法中所谓的意念力。

    不同的是,奇门术士可以通过术法将意念力凝结控制,从而去作出种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来。

    这还仅仅是高官,如果是一群官员集中在一起的机构部门……

    那会带来多么强大的气势?

    如此一来,天道自然和现实机构部门、人的双重压力之下,术士能够在国家机构部门里舒坦活下去的可能性根本没有!

    如果非得给这种“气势”的来源,讲出一个最合理最易懂的理由来,那就是……

    信仰!

    人类的信仰之力!

    与卢祥安的这番谈话,马良似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结果。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正如卢祥安所说——这些都是数千年来多少奇门先贤们一直在探讨研究的项目,最终还不是没有绝对的结果吗?所以一时半会儿的想要得到绝对的答案,那是不可能的。

    目前马良要做的,就是和卢祥安一起努力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争取成功!

    而要做这一点,首要的前提就是,他得把卢祥安的卜算预测之术学到手,而且得学到精……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是马良心里再次泛起了辞职的想法——哥以后实在是没心思去工作了,要潜心去琢磨着进行“科学研究”啊。

    离开之前,马良认真的对卢祥安说道:“我觉得,得辞职了!”

    “嗯,辞职后时间宽裕些,我赞成。不过这种事儿不能闭门造车,得有丰富的经验累积,实践才是硬道理啊!”卢祥安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也摆个摊给人算卦看相?”

    卢祥安哭笑不得,道:“历练就是生活,生活中琐事无处不在……你逃都逃不开。”

    “那还研究个屁啊!”

    “亏你还天天打太极拳,练了这么久,不懂得什么叫以柔克刚,顺势而行?”卢祥安瞪了马良一眼,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至刚则易折,有道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顺势而为,刚柔并济,才能兼济天下。”

    马良钦佩的说道:“您老应该当个武林盟主,这话说的真有气势,但我都没听懂!”

    “臭小子!”

    卢祥安开怀大笑。

    ……

    ……

    银灰色的捷达轿车驶上了京珠高速公路。

    视线一下子就开阔起来。

    马良怀抱着小白坐在后排座上,侧头望着外面晴朗高远的天空,若有所思着——难怪所有的奇门江湖术士,都过着在常人眼里潇洒自在的生活,不用去工作,不用开公司,整日里又不愁吃喝,花钱可以如流水……

    其实他们不是不工作,而是平日里太忙,且鸭梨山大哎。

    安冰泮忽而问道:“良子,那个老头儿是干什么的?”

    “哦,易学大师……”

    “什么?”

    “看相算命的。”

    “神棍啊!”

    马良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连连道:“对对对,那老头儿就是个神棍,哈哈,哈哈哈……”

    安冰泮纳闷儿,这很好笑吗?

    ……

    ……

    :先来一更……还有好多哦……RO!~!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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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2919/ 第一时间欣赏术士的幸福生活最新章节! 作者:短刃所写的《术士的幸福生活》为转载作品,术士的幸福生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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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的幸福生活介绍:
他叫马良,他没有神笔。
他继承了爷爷的名号和术法,江湖人称“坐地阎罗”
他爷爷说:“别干这一行,小心五弊三缺犯其一!”
他爹说:“你若敢干这一行,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娘说:“儿啊,咱可不去跳大神,丢不起那人啊……”
家人的意愿让他选择了低调,可是造化弄人,闻其大名的各方权贵、妹纸像是飞蛾扑火一般涌现在他的身边……
于是,他一边在正常人的生活中欢蹦乱跳,一边和天道打“擦边球”,其乐无穷!

(本站郑重提醒: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术士的幸福生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术士的幸福生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术士的幸福生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