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一样
许寒紧紧的盯着前方,巷口的冯沿溪,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就是打开那道悬疑之门的一个起始点。. . 只要能够紧紧的抓住这个人,那么所有的疑惑,也都应该能够迎刃而解。现在关键就看,这人到底是林不寓的哪位长辈了。
林不寓眉头紧皱。一动不动,可是当看到那人向前方拐角处走了之后,她却是在下一刻突然用一道充满怨气的目光瞪着许寒。这道眼神犹如实质一般,让许寒浑身有些难受。唉,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许寒心中无奈,也只得苦笑一声,在冯沿溪府出了城门后,才将林不寓给放下来。林不寓穴道被点之后。气血还有些停滞不流,脚刚刚落地。她的身子就慢慢的摇晃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
“他不是我三叔,他绝不是冯沿溪!我认得他,当年我们冯家迁徙的时候,第一个冲过来屠戮我们冯家人的,就是他,我的爹爹,就是死在他手里!”林不寓看着城门。那对人马远去的方向,一双美眸上,竟也遍布了狰狞!
“那个城主,竟然不是冯家人?”许寒眉头一皱。
“不错。我三叔叫做冯沿溪,但绝不是这个冯沿溪!我一直到刚才,才终于想明白,明明我三叔才是一族族长,为什么会把家族的族谱交给我们了,原来,三叔他早就发现了问题!”林不寓哽咽着说道。
邯郸道的冯家,同样是在邯郸道的城郊之外。时值深夜。白府偏宅处,一间破陋的小屋的门被推开了。小屋内只有一张桌子、跟一张简陋无比的床,垫着床的。是几块破布拼凑出来的床单,床上的被子早已经打满了补丁,看样子年头也久了。
冯晚晚拖着疲惫了整整一天的身子,才伛偻坐到床上,从今天中午起,修为就彻底没了。这病已经开始侵蚀到自己的身体!
冯晚晚微微苦笑一声,或许,这一觉睡过去后,明天。躺在这儿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啊,到了下面,云哥应该还在等着自己呢,倒是不寂寞了,只是,自己要是就这么去了。许寒儿该怎么办?没有自己在这边牵制,不管冯沿溪知不知道自己只是在诓他,他下一步应该都会出手对付许寒,虽然身上那股凶猛怪异的侵蚀之力仍在肆虐着自己的身体,可对于许寒的未来的担忧,却远远在这股肆虐的剧烈痛楚之上。
要不是为了许寒,要不是心里还有这么个念头支撑着冯晚晚,她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追随林云下去了,也做不到整整承受了一年这样的痛苦!
只是,这一次。真的要闭眼了吗?冯晚晚恍然间,似乎看见了林云竟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笑着对自己伸出宽大厚实的手,看见自家儿子长大了,模样像极了他父亲,带回一个极漂亮的女孩儿,那女孩儿怀里,还抱着个孩子……这样的梦,也做了好几年了。冯晚晚最后勾起嘴角,眼皮子愈发沉了。只是这时候,那本就已经残破无比的木屋小门却是忽然给重重推开!是父亲冯易林、姐姐冯晓敏、三哥杨子章。
“族长大人、小姐,还有三少爷。”就是再困再累,冯晚晚还是挣扎着从床上支起身子。
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这大概是自己在人世间最后的一个晚上了。难得家里的至亲还愿意来这个破房子,来看自己一眼。 “哎呀,妹妹,白夫人,姐姐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句小姐!”冯晓敏却是一声惊呼,连忙笑着说道。
冯易林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有些厌恶的看着这间破屋子,还有那尽了力却也无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的女儿,心里也有些疼了。毕竟,在十年前,这个倔强无比的女儿,却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啊,只是那种心疼,却也只在心底一晃而过,与整个家族的兴盛强大相比,一个不听话的,总喜欢悖逆自己的女儿算什么?
“你就在床上躺着吧,不用起来了。”冯易林摆了摆手,看着冯晚晚这蓬乱的模样,回头说道:“晓敏,你回去找几个妈子过来,给你妹妹先洗个澡,梳妆打扮好了,就给王城主送去。”
“不用了,不用劳烦姐姐了,冯沿溪,我不会嫁给他的!”冯晚晚声音虽然虚弱无比,可却字字砰,坚定无比!
冯晚晚看起来还很是年轻,但是她的衣服实在是不敢恭维,仿佛就是一个乡下大妈一样,冯沿溪在她面前一站,就好像是天上的神仙,那样的刺目耀眼。
在凌云门中,一切都要讲究实力。虽然许寒本身是有着金丹境界的实力。但是他这一次重新返回凌云门,为的就是要把那些昔rì的仇人,给一一杀掉。比如说,当年冤枉他的梁正远!这个人是一定要除掉的,剩下的几人,都可以商量。
毕竟,这些人跟许寒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与其给别人留下把柄,还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只要他们把凌云门中的一些法宝跟秘籍交给自己,那么剩下的事情,做与不做,就全在许寒自己决定了。
在修真界,一直以来都是秉承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许寒当然不会对这些人仁慈的,谁让他们当年做出那么可恶的事情。想想自己被人冤枉的经历,许寒心中就一阵火大。
道心种魔诀的修炼已经rì臻完美,只要照着此法循环修炼下去,许寒相信他自己在修道境界上,还是会有更大提升的。像五行修士所留下的秘典,其实也不完全对,许寒当然不会太过在意上边的东西。
正在许寒琢磨着自己前途未来的时候,有一件事情却是悄悄的在发生着,并且将来对他还是影响极大的。
冯易林对待自己的女儿是很严格的,走到现在这一步,他也是弄清楚自己的女儿想要做什么了,当年那个许寒很可能早就把自己的女儿给迷倒了。真是悔不该当年把那个家伙救醒过来。
冯晚晚心中当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这个时候她想要的无非就是能够赶紧的来到许寒身边。虽然她只有炼气五层的境界,可能还帮不上许寒什么忙,但是她有一颗赤诚的心。她相信只要自己在许寒身边,就一定能够给予他帮助。
冯晚晚当然不知道现在许寒。身在哪里。只是她有传音玉简在手,只要对玉简发出自己的声音,那么许寒也就一定可以看到的。(. 这是她最大的优势了,她知道自己无法跟那个叫柳梦琳的女子相比。
冯晚晚的眼神中。隐隐泛着泪光。这个时候,她是极度无助的,她知道自己的心,现在在哪里。她的心早就被当rì那个眼含忧郁的少年给夺走了。
如果要是让许寒知道冯晚晚现在心中的想法,他可一定会后悔死的。张仲奇曾经对许寒谆谆告诫过,让许寒不要招惹冯晚晚这个千金小姐。这下倒好,许寒非但没有听张仲奇的话。反而是用了一种另外的方法,把这个知书识礼的千金小姐,给招惹的一个底朝天。
此时此刻,这对父女,俨然已经变成了仇人。两个人的眼中均是冒出了谁也不服谁的目光。在冯易林心中,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都是很听话的,这一次。之所以跟他闹的这么厉害,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为那个人渣——许寒。
“你!”冯易林颤抖着手,指着这个冥顽固执的女儿。气愤说道:“你知不知道,如果再不让张城主把你接过去,你身上这怪病,绝对过不了今晚!难道你想就这么死了?”
“嘿嘿,什么时候,爹爹也会关心起女儿的病来了?”冯晚晚却是戏谑地看着冯易林,要不是有爹爹的阻挠,大哥杨凌云又何必偷偷摸摸的给自己从别的郡城延请药师?今天晚上,大概就是自己的最后一个晚上了,爹爹倒是想到要给自己治病了?想着更多的。还是自己怎么风风光光的成了冯沿溪的岳丈吧?
“你!”冯易林重重吸了口气,将情绪放平了,才继续说道:“你给我说说,你一个有了孩子的妇人家,现在再嫁给张城主有什么不好?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一直惦念着那叫什么林云的死小子了?还有你儿子,我告诉你。要不是张城主心好,要不是他冯沿溪拦着,我早在十几年前,就把那小杂种捏死了!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事,我说得算!”
“族长大人,我若是坚决不嫁呢?”
“我告诉你冯晚晚,人家张城主要娶你,那是人家抬举你!你还有什么资格挑四拣五的?”韩运命却从冯易林身后站了出来,指点着冯晚晚怒道。
冯晚晚冷冷笑道:“韩公子,你也别虚伪了,你当我在这儿给你们当了十几年奴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冯沿溪是允诺把地下卖场那一块给你了吧?族长大人,你也算养我十几年了,我是什么xìng子,你应该明白得很,我不嫁,你到时候给冯沿溪送过去的,只可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冥顽不灵,冥顽不灵!我几十年白白养你了!罢了罢了,一会杨贤侄会亲自过来,你和他再好好谈谈吧!”冯易林突然一摆手,就要摔门出去,却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冯晚晚这模样,又忍不住皱着眉头,吩咐道:“晓敏,你找几个人给她好好把身子搓干净了,再装扮好。”旋而叹了口气:“今晚,不管雪儿愿不愿意嫁给杨贤侄,她今晚必需得风风光光的了,以前,你搞得那些小动作,我可以不计较了,但是今晚,你找的人最好找做事jīng细点的。另外,你再找人把雪儿的床铺、被子都换了,我们冯家的小姐,该有怎么样的布置,就怎么布置吧。好了,我们走吧。”
冯易林这最后一次踏出这个破败无比的院子,看着天上的点点星辰,以前只觉得这女儿冥顽不化,可现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与雪儿最后一次见面了啊,心底里一下子竟似是被堵了一块巨石,忽而一抹微光划过,消逝在漆黑的夜sè中,在韩运命注意不到的一侧,冯易林悄悄擦拭了眼角。只能但愿杨贤侄他能说服雪儿。也真有办法能救治雪儿了。
“不管是和你一起颠簸、流浪,还是跟你一块平淡、沉寂,我都不后悔,从来没有后悔!”破败的小屋子里。冯晚晚惨白sè的嘴唇微微蠕动,眼角,两行浊泪却悄然淌下。
是物质生活重要,还是那一份恪守的感情重要,毫无疑问,冯晚晚是伟大的,在这一刻她选择了自己的本心。而没有被物质所蒙蔽上双眼。这一刻,她才真正的品味到自己数十年来并没有白白浪费时间。
许寒对于她母亲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他所有来自母亲的信息,都是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在他的心中,他对母亲一直是模糊不清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自己的母亲。
激动的情绪在心间回荡不停。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了,此时还不是发呆的时候。或者说。在邯郸道,他还没有时间进行感慨,这里是敌方阵营。虽然吴国,跟邯郸道安静了数十年,可是谁又敢如此大胆的在另外一个势力阵营中,做些出格的事情呢。
许寒拼命的压抑住自己的感情,现在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仿佛是一个孩子一样。两眼朦胧,泪眼婆娑。这一刻,许寒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亲情。在前世的时候,许寒对于亲情的看法,一直是很淡然的,此时所有的思绪浮上心头。让他的灵魂有了一个升华。
隐身衣真是一个好东西啊,如果没有这个隐身衣,许寒就算要进城,恐怕也会变得很艰难,而穿上这件隐身衣之后,他便可以zì yóu自在的穿梭到这里。冯家的一些守卫,也根本无法能察觉到他。
如果没有这么便利的条件,恐怕许寒就无法这么快见到自己的母亲了。许寒看着眼前这破败无比的院子,许寒顿时一阵阵心酸,打自己出生以来,十几年的光yīn,就因为自己,母亲就是住着这样的院子里的?这让他又怎能释怀呢。
院子里的青草几乎都已经没过了那妇人的腰身,在这副萧索的景象中,许寒心中那一丝柔软,更是被慢慢的激发了出来。这让他也变得更加的脆弱。
许寒凭借已经晋升为金丹境界地阶的夜行衣,冯易林出门时,他就站在与冯易林一行人仅仅咫尺之遥的院墙之上,极力克制着自己,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也没让胸中的愤懑发泄出来。
冯易林一行人出门后,就站在不远处,很快,就有十来个中年妇人或扛着巨大的空木桶,或是打满热水的小桶鱼贯进入小木屋里,接着,又是几个妇人从木屋里出来,里边开始传出哗哗的水声。只是,那掺杂着水声拍打在肌肤上的声音,却让许寒一根根青筋暴起!眦目yù裂地看着小木屋的方向,再回过头看向不远处冷笑的冯晓敏时,面sè顿时变得yīn冷无比!
这就是自己的大姨冯晓敏?果然很好啊,那所谓的外公,才刚刚说完找几个jīng细人,她找的人,倒是挺jīng细的!要不是冯易林还在外边,要不是母亲还在里边,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是要在不惊动冯家的人的情况下把母亲救出来,他很不得现在就把冯晓敏活刮了!
许寒很是生气,看到自己的母亲受此侮辱,他却不能挺身而出,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起来,对了还有那几个妇人!自始至终,以许寒此时的耳力,却没有听见母亲哼出一句,可许寒心下却是愈发痛了!
冯易林也是金丹境界实力,听觉自是不可能比许寒差多少,却只是怒目瞪了冯晓敏一眼,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终于,等那些妇人都出来了,许寒将一个个妇人的面貌记在心底里,平缓地长长吸了口气,要不是金丹境界地阶夜行衣的强大控制力,他刚刚就要忍不住把手下抓着的那块断了一截的墙砖捏成粉碎!
这时候,一个身着宝蓝sè锦衣的中年男子也渐渐进入许寒视线,赫然就是今天黄昏时节才见过的那位张城主冯沿溪!冯沿溪对着冯易林拱了拱手笑道,“小侄,在这里先谢过杨伯父了!”
“哈哈,哪里哪里,应该是杨伯父我得谢谢杨贤侄了,你自进去吧,你杨伯父我,还有你鸿泰哥、晓敏姐就先出去。不打搅了!”冯易林笑着说道。示意着那残败的小木屋。带着韩运命、冯晓敏出门去了。直待冯易林等人走远后,冯沿溪面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忽的一招手,身边竟是多了个金丹境界实力的玄衣护卫!
“你们给我守着周围别让任何人进来了!”冯沿溪吩咐道。这皱着眉头才大步进入那间小木屋里。
“冯晚晚,我又来看你了,怎么样,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没有?”冯沿溪还远远在小木屋外,清爽无比而且极易让人生出好感的笑声就已经传进了小木屋。
“张城主,恐怕我还得让你失望了。这件事,我就是再考虑一万遍,答案依旧那一个:不可能!”冯晚晚冷冷回应道。
“其实你又何必呢?不就是一本破书嘛!你把它交出来,你的病马上就能好,你儿子,我也保他能健健康康快快活活的生活下去,你看,这条件很优渥吧?”冯沿溪嘿嘿笑道。
许寒也已经飞掠到小木屋顶头。听着冯沿溪和母亲的对话,却是眉头微拧,似乎。这冯沿溪不是以前自己所想的,只是喜欢母亲喜欢到了极处啊,而是他有什么把柄,正好让母亲抓着!
“哼!十八年前,是我自己傻,竟然信了你一次,才会害死了云哥。现在,你这话还是留着骗小孩子吧,我真要把冯家族谱交给你了,我儿子只会死得更快!”冯晚晚将眼睛眯上。胸口却剧烈起伏。
“不过。你可想清楚了,你要是不答应,你的命,就只能撑过今天晚上,到时候,你死了我一样得找你儿子要那本族谱去!”冯沿溪要挟着道:“啧啧。都十几年过去了,再施点粉黛,你倒是一如以前的漂亮啊!”
冯晚晚没有答话,他说的没错,冯沿溪要是不能从自己身上找到那本族谱,肯定会找上许寒儿,从许寒儿那里下手。十八年过去了,冯家丢失族谱已经年时间,冯沿溪也肯定是愈发按捺不住了,能拖到现在,已经是自己的极限,只是冯沿溪却不知道,族谱真的不在自己手上。
借助那本不在手上的冯家的族谱,能让自己和许寒儿多活了十八年,应该满足了啊,不过,自己还没看见许寒儿长大后的样子、娶了妻子,还没看见自家孙子能绕在膝前,牙牙学语,就这么要下去了,还是有些遗憾啊!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冯沿溪,你还是把你那张脸皮扯掉吧,看着就觉得恶心!在我面前,何必继续装出那副虚伪的面孔?十八年前,就算是冯家族里要把我带回去,还打伤了云哥,但在我们冯家都没有直接杀了云哥的情况下,你所谓的给了云哥一颗斗士阶玄阶救命金丹,却也是你暗中示意让林尧私吞了这颗救命金丹,不然就算给许家人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不将救命金丹给云哥服下。你说对么?”冯晚晚冷冷笑道。
“看样子,你是执意不肯将族谱给我了?不错,十八年前,确实是我示意你的那个林云的弟弟将那颗救命金丹收了,甚至是你现在这个怪病,也是我让人下的毒!不然,你以为我哪来的那么大的把握一定能治好你这病了?”
冯沿溪面上划过一丝病态的狞笑:“我也不怕告诉你,只要是我想要的,在这个邯郸道就没有我冯沿溪得不到的!你也别以为我真的怎么稀罕你这样的破烂货了,我弄死了林云,又纠缠了你年,十八年的时间,不让你爹把你那个小杂种弄死,就是要还给你点希望,然后一点一点的折磨你,折磨到你受不了!”
“我问你,我是哪里比那个姓刘的差了,啊?他修为比我高了?他样貌比我猥琐了?他的家世还能比我们冯家世代邯郸道城主强了?你当初就是瞎了眼了才会选了他!”
冯晚晚却是冷冷说道,“我当初如果瞎了眼了,就应该是选了你!”
冯沿溪却是无所谓道:“好吧,我不和你争这些无用的,现在,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答应成为我妾室,我可以放过你儿子,甚至还可以安排时间让你和你儿子见面;第三,交出冯家族谱。只要你将这两个都完成了,我答应放过你儿子,你一定很想知道你儿子现在怎么样了吧?”
此时此刻,毫无疑问。冯晚晚是铁了心的,那个张城主也不可能再留住晚晚了。
冯沿溪对于冯晚晚的恨,可以说是累加到一定程度了,他对冯晚晚的感情很是复杂,一方面他忘不了少时那种初恋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他忍受不了冯晚晚离开自己的事实。这让他一直生活在痛苦中。
这样一来,冯沿溪就把所有的恨转嫁到许寒身上了,就是那个许寒!
身在吴国京城的许寒,当然是不知道千里之外,正在发生的这一幕,现在的他还在为怎么能够更好的得到那些法宝,在苦思呢。
……
正想着,水中一条黑影快速shè过来。许寒习惯xìng抬手,一条手臂长短的黑鱼冲出水面,口中两排利齿咔嚓合到一起。却是咬空了,黑鱼落水后不甘心放掉美食,在水中打个转将头浮出看着许寒。
许寒气道:“鱼都成jīng了。”付令往后拽他:“这里的鱼可厉害了。”许寒随他退后几步,看眼石屋,门内沉静无声,不知道大老虎在干嘛。问付令:“你生在哪?”反正无事可做,聊聊天也好。付令抬起肉乎乎小手指向北方:“圆山。”
“圆山还是远山?”许寒怀疑自己没听清楚。
“圆山,圆圆的山。”胖娃娃茯苓比画好大一个圆说道。
可以确定了,起名字那人肯定奇懒无比,以草为生的妖兽叫草兽。活动的树叫活树,圆形的山叫圆山,许寒又问:“那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圆山远么?”
“挺远的,我是逃命乱跑,只记住大概方向,现在让我找都找不到圆山在哪。”
许寒暗暗发笑。命运啊你真神奇,我又认识一个被疯狂追杀的倒霉蛋。传说谷内异宝无数,咱好容易进来一趟怎么也得搞点宝贝回去,继续问道:“你总在地底跑,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结实的炼器材料?”
付令点头:“我碰见的都特别结实。”
许寒心动,让他带路,二人沉入地下寻宝。付令有许寒陪伴,自是不怕草兽,爽快下沉寻找材料。可是无论何种矿石,对胖娃娃来说都是坚硬的,而且胖娃娃整rì被追杀,四处乱跑,哪还记得确切位置,俩人便像没头苍蝇般在土中乱钻,浪费半天时间,寻了些普通矿石。
许寒叹气,幸亏提前做好标记,否则能不能顺利回来都不好说,放出藏鼠,让它领路。小老鼠对宝贝特别敏感,随便选个方向一头扎下去,没多久,带许寒来到块大石头面前。地底漆黑不可见物,许寒把元神附到石头上将之收进储物袋,然后跟随藏鼠奔向下一处宝物所在地。如此折腾会儿,很快收起五块大矿石。
算算时间半个时辰多一点儿,他担心离开太久,虎平可能误会自己逃跑,招回藏鼠原路返回,很快回到标记处升上地面。
没想到和胖娃娃才一跳上地面,就看到虎平面沉似水站在眼前,许寒尴尬一笑没说话。
虎平冷眼瞧他:“怎么没跑?”全没有适才对饮时的融洽和睦。
许寒也不瞒他,取出五块大矿石说道:“我寻思着谷内都是宝贝,就去下面转转,找到五块大石头。”
虎平又是一阵仔细打量许寒,感觉他说的是真话,忽然笑道:“你能地行,只要见机的早,我也拿你没办法,没必要回来的。”
大老虎厉害骄傲,不屑搞什么笑里藏刀的花招,既然笑了,就说明没问题了,许寒放心说道:“你倒是早说啊,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地行术。”
虎平撇他一眼转头去看五块大石头,真的是大石头,最小一块都有房屋大小,最大一块矿石如同小山一般安然矗立,揶揄道:“你想把炼神谷搞沉?”
许寒挠挠头,一脸无辜状:“我也不知道会这么大啊。”
虎平绕着石头走两步,用手轻拍,问道:“你想炼器?”
许寒苦笑道:“我连石头里是啥都不知道,怎么炼?”他这么说话倒有些假了,以藏鼠辨识天下宝物的本领来说,能入它眼的东西肯定希奇宝贵,这五块矿石既然得到认可,就说明其内蕴涵的东西非比常物。
虎平点头道:“要萃取提炼。要有上等火焰,还要融合多种材料,炼器当不是这么容易,收起来吧。”他对矿石不感兴趣。
许寒依言收起石头。虎平又回屋取出十几个储物袋丢给他:“以前杀人得到的,没什么用,你看看吧。”看来大老虎对自身本领甚是自信,元婴高手的法宝法器都不放在眼里。
许寒一股脑收起:“有空再看,谷里不会只有大石头吧?”
付令接话道:“圆山就有好多宝贝,有奇怪的树,还有妖兽骨头。”
虎平正sè劝道:“别太贪心。好东西多的是,没能力自保,宝贝就是夺命毒药。”
许寒有点兴奋,忽略掉虎平劝戒:“炼神谷盛名传世,奇宝纷呈,总不是谣传。”
“自然不是谣传,难道你以为凭地底的矿石就能引来万千疯狂人类寻宝?即使他们知道矿石在哪,又怎么挖出来?炼神谷内引人注目的宝物都是活物。比如他,比如我。”虎平指着付令又指着自己冷静说道。
“什么?”许寒有些不明白。
“人类修真者寻找的无非是进阶灵药和保命法器,万年草药和妖兽内丹都是世间罕有的宝贝。而妖兽骨骼又是炼器至宝,圆山上有三座骨塔,都是我这样修**形的妖兽坐化后剩下的骨头,其骨坚硬无比,脑骨内还有灵珠内丹,敢说你不动心?除去死掉的三座骨塔,其余宝物你都要杀生才能取得,比如你可以杀死付令用来炼丹。”说起这些事情,虎平声音变冷,其中隐含恨意。
付令急得大叫:“不要啊。不要杀我,大哥哥是好人不会杀我。”
许寒辩道:“那么多灵草,不是都能修**形的。”
虎平不屑道:“不能修**形的草药算得什么宝物?”言下之意,谷内四处可见灵草灵药,如同逆天洞一样,可是许寒却一直没见到过除去付令以外的草jīng。问过后虎平解答道:“草兽太多了,喜食名贵药草,所以药草多生长在圆山上,山上怪物妖兽数不胜数,可以庇护草药生长,除圆山外,还有冰山火山等地也有灵草生长,同样的也有灵兽守护,草兽根本不敢靠近。”
这样一来,无论灵草是否修**形,若想得到它必然与守护妖兽争斗;也就是说,不管你的目标是妖兽还是灵草,总之逃不开杀戮,得到一样所谓宝物就要取走一条xìng命。这样的事情许寒做不出来,摇头道:“我没那么残忍。”
虎平有些不信,故意逗他:“带你去圆山看看?”
许寒思考一下没及回话,付令抢话道:“去看看,我都好久没回去了。 ”许寒便点头答应。
好象料到必是这个答案,虎平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面上浮现若有若无的笑意,利落转身北行。许寒付令跟上。
一路很是安全,有虎平在,没有妖兽敢来袭扰。虎平并不急着行路,悠闲的东逛逛西走走,十天后过一河,又十天后才到圆山。
这么远?炼神谷到底有多大?许寒暗中琢磨。
越近圆山,灵气越浓郁,看见的妖兽也越多。前些天在别处见过的妖兽,发现虎平后会自动跑远,而圆山附近的妖兽见到虎平只是稍微走远些,并不离开。其中草兽尤其多,数百里以内一群一群,多到难以想象。相应的其他妖兽也多,不时有草兽被它们杀死充当食物。
吸引草兽冒险留下的主要原因是这里生长大量仙草灵草,夹杂生长在高密野草中让人实难发现,此地灵气太盛,仙草灵气藏匿其中跟杂草一样感觉,不过对草兽来说却是简单的很,鼻子一嗅头一拱,口中便咬住一株灵草咽下,如果被外界修士看到此幕肯定大喊浪费,会抢着杀死败家草兽夺走灵草。
见草兽低头一咬便是一株灵草入口,许寒好奇心起,蹲下仔细寻找。
虎平笑道:“别找了,圆山上什么都有。”
三人很快来到山脚,圆山很大,入目只有绿sè,各种树木草叶种类繁多应有尽有,一大片绿中,间歇点缀些各sè花朵。奇怪的是山上不生长杂草。低矮的要么是鲜花,要么是灵草,总之山上都是宝,没有废物。
才走上山。便看到许多妖兽或躺或卧遍布山中,数量多的好象是家养的一般。妖兽们发现虎平后,齐支楞楞站起,jǐng惕注视。虎平瞧不上这些外围妖兽,当不存在一般眼往前看缓步行走。许寒约略看看,感觉每一只都挺恐怖,心中重新核计虎平到底有多厉害。
回到圆山。付令便回到了家,身子往地下一伏,消失在一片药草之间,许寒没有拦阻。虎平心中总是存有试探之意,问道:“放走他不可惜?”
许寒被问的一愣:“可惜什么?”
虎平轻轻一笑没再说话,带他走上一条小路。路两旁是高树,夹出条道,这条道特长。走足一天没见尽头也没见岔路,可见圆山之大。又走半天,直到夜半时才停下脚步。
一路上许寒没闲着。山上都是草药,只要没见过的便采几株收起,虎平也不管。此时停下,许寒眺目远望,前方有一处闪光发亮,顺嘴问到:“那是什么?”
虎平道:“我说过山上有三具坐化的尸骨,那是它们发出的光。”
修**形的妖兽坐化后遗留的骨骼?许寒心中砰的一动,绝对是好东西,整副骨骼如同佛宝舍利般在夜中可自行发光,脑骨中还有留下的灵珠。不想得到才奇怪呢。
“想要么?”虎平笑笑问道,好象在担心许寒不打三具尸骨的主意而主动提醒。
“去看看也好。”许寒给出个摸棱两可的答案。
虎平便带他走向亮光处,行到近前是一片空地,周围由许多高树围出个凹字型,三具尸骨就打坐在凹进去的那一块地上。树下和尸骨附近长的都是灵芝,一片片好似荒草般不值钱。胡乱堆长在一起。
虎平停在凹型树木的外面,没再往里进。内里无路可走,大大小小或红或白的灵芝铺满地。许寒蹲下看看,这些灵芝很有些年头,最大的差不多近万年寿命,不过对他来说却是无所谓。起身向里看,三具白骨按人打坐的模样摆成品字型,骨头白的发亮,白的透明,每具骨骼或多或少与人骨有些出入,想来是妖兽自身特征。
虎平又在引诱他,笑眯眯说话:“想要就去拿,修**形的妖兽骨骼啊,数万年见不到一具,别不知道珍惜。”
许寒有些心动,这绝对是宝贝中的宝贝,更何况还有三颗硕大的灵珠,其珍贵程度尤在骨骼之上,便yù迈步过去。刚要抬脚,见到满地灵芝茂盛繁密有点儿不忍心,就这么踩踏成型灵芝未免太过浪费,不如收起灵芝再去拿白骨。
才这么想,顺便看眼白骨,忽然发现三具白骨给他一种肃穆端庄的感觉,安静打坐白光柔和,脑中不觉现出一个词,宝相尊严。
这让他有些惊讶,死物一样的骨头竟隐隐触动心灵,于是也不想过去了,就站在原地定睛细看,三具白骨都是一样姿势,腿骨互盘,掌骨叠在一起,脊骨和头骨挺直,显出一身铮铮傲骨,很是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态,想来活着的时候必定是当世英豪。许寒轻叹口气,活着的时候了不起,又何必让人死后不得安生,跟虎平说道:“走吧。”
虎平吃惊道:“你不要了?”
许寒再看眼白骨,给自己找个理由:“修**形就算是人了,我总不能拿人骨炼器拿人丹增长修为。”
虎平直直盯着许寒,像是要看进他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面上神sè变了变又问道:“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什么?”
许寒抬右手,指尖长出白sè骨刺道:“不管是什么,总比我这骨头好,走吧。”他倒是洒脱,说走转身就走。
见他干脆离开,虎平笑了,是温和和善真心的笑,眼含赞许意味,跟上去说道:“如果屡次闯塔不成,等大限到来,我会和他们一样。”
许寒淡淡道:“有生便有死,总要经过的。”
虎平嘿嘿一笑,接自己话头继续说道:“你说,我会让别人拿我的骨头去当武器使用么?”
一句话惊出许寒一身冷汗,站住回望虎平,一字一句问道:“如果刚才我拿走骨骼,你是不是会杀我?”
虎平又是嘿嘿一笑,没回话,晃着向外走。许寒跟在后面暗暗想道:“大老虎太坏了,用这个方法试探我,根本一直就想杀我,可是喝酒时还跟我讲故事呢,以后得小心些,这家伙喜怒无常,保不齐一激动就把我弄死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鬼洞
正在许寒琢磨着自己前途未来的时候,有一件事情却是悄悄的在发生着,并且将来对他还是影响极大的。
冯易林对待自己的女儿是很严格的,走到现在这一步,他也是弄清楚自己的女儿想要做什么了,当年那个许寒很可能早就把自己的女儿给迷倒了。真是悔不该当年把那个家伙救醒过来。
冯晚晚心中当然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这个时候她想要的无非就是能够赶紧的来到许寒身边。虽然她只有炼气五层的境界,可能还帮不上许寒什么忙,但是她有一颗赤诚的心。她相信只要自己在许寒身边,就一定能够给予他帮助。
冯晚晚当然不知道现在许寒,身在哪里。只是她有传音玉简在手,只要对玉简发出自己的声音,那么许寒也就一定可以看到的。这是她最大的优势了,她知道自己无法跟那个叫柳梦琳的女子相比。
冯晚晚的眼神中,隐隐泛着泪光。这个时候,她是极度无助的,她知道自己的心,现在在哪里。她的心早就被当rì那个眼含忧郁的少年给夺走了。
如果要是让许寒知道冯晚晚现在心中的想法,他可一定会后悔死的。张仲奇曾经对许寒谆谆告诫过,让许寒不要招惹冯晚晚这个千金小姐。这下倒好,许寒非但没有听张仲奇的话,反而是用了一种另外的方法,把这个知书识礼的千金小姐,给招惹的一个底朝天。
此时此刻,这对父女,俨然已经变成了仇人。两个人的眼中均是冒出了谁也不服谁的目光。在冯易林心中,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都是很听话的,这一次,之所以跟他闹的这么厉害,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为那个人渣——许寒。
“你!”冯易林颤抖着手。指着这个冥顽固执的女儿,气愤说道:“你知不知道,如果再不让张城主把你接过去,你身上这怪病。绝对过不了今晚!难道你想就这么死了?”
“嘿嘿,什么时候,爹爹也会关心起女儿的病来了?”冯晚晚却是戏谑地看着冯易林,要不是有爹爹的阻挠,大哥杨凌云又何必偷偷摸摸的给自己从别的郡城延请药师?今天晚上,大概就是自己的最后一个晚上了,爹爹倒是想到要给自己治病了?想着更多的。还是自己怎么风风光光的成了冯沿溪的岳丈吧?
“你!”冯易林重重吸了口气,将情绪放平了,才继续说道:“你给我说说,你一个有了孩子的妇人家,现在再嫁给张城主有什么不好?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一直惦念着那叫什么林云的死小子了?还有你儿子,我告诉你,要不是张城主心好,要不是他冯沿溪拦着。我早在十几年前,就把那小杂种捏死了!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事,我说得算!”
“族长大人,我若是坚决不嫁呢?”
“我告诉你冯晚晚,人家张城主要娶你,那是人家抬举你!你还有什么资格挑四拣五的?”韩运命却从冯易林身后站了出来,指点着冯晚晚怒道。
冯晚晚冷冷笑道:“韩公子,你也别虚伪了,你当我在这儿给你们当了十几年奴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冯沿溪是允诺把地下卖场那一块给你了吧?族长大人。你也算养我十几年了,我是什么xìng子,你应该明白得很,我不嫁,你到时候给冯沿溪送过去的,只可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冥顽不灵。冥顽不灵!我几十年白白养你了!罢了罢了,一会杨贤侄会亲自过来,你和他再好好谈谈吧!”冯易林突然一摆手,就要摔门出去,却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冯晚晚这模样,又忍不住皱着眉头,吩咐道:“晓敏,你找几个人给她好好把身子搓干净了,再装扮好。”旋而叹了口气:“今晚,不管雪儿愿不愿意嫁给杨贤侄,她今晚必需得风风光光的了,以前,你搞得那些小动作,我可以不计较了,但是今晚,你找的人最好找做事jīng细点的。另外,你再找人把雪儿的床铺、被子都换了,我们冯家的小姐,该有怎么样的布置,就怎么布置吧。好了,我们走吧。”
冯易林这最后一次踏出这个破败无比的院子,看着天上的点点星辰,以前只觉得这女儿冥顽不化,可现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与雪儿最后一次见面了啊,心底里一下子竟似是被堵了一块巨石,忽而一抹微光划过,消逝在漆黑的夜sè中,在韩运命注意不到的一侧,冯易林悄悄擦拭了眼角。只能但愿杨贤侄他能说服雪儿,也真有办法能救治雪儿了。
“不管是和你一起颠簸、流浪,还是跟你一块平淡、沉寂,我都不后悔,从来没有后悔!”破败的小屋子里,冯晚晚惨白sè的嘴唇微微蠕动,眼角,两行浊泪却悄然淌下。
是物质生活重要,还是那一份恪守的感情重要,毫无疑问,冯晚晚是伟大的,在这一刻她选择了自己的本心,而没有被物质所蒙蔽上双眼。这一刻,她才真正的品味到自己数十年来并没有白白浪费时间。
许寒对于她母亲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一方面他所有来自母亲的信息,都是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在他的心中,他对母亲一直是模糊不清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可以如此近距离的看到自己的母亲。
激动的情绪在心间回荡不停,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了,此时还不是发呆的时候。或者说,在邯郸道,他还没有时间进行感慨,这里是敌方阵营。虽然吴国,跟邯郸道安静了数十年,可是谁又敢如此大胆的在另外一个势力阵营中,做些出格的事情呢。
许寒拼命的压抑住自己的感情,现在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仿佛是一个孩子一样。两眼朦胧,泪眼婆娑,这一刻,许寒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亲情。在前世的时候。许寒对于亲情的看法,一直是很淡然的,此时所有的思绪浮上心头,让他的灵魂有了一个升华。
隐身衣真是一个好东西啊。如果没有这个隐身衣,许寒就算要进城,恐怕也会变得很艰难,而穿上这件隐身衣之后,他便可以zì yóu自在的穿梭到这里。冯家的一些守卫,也根本无法能察觉到他。
如果没有这么便利的条件,恐怕许寒就无法这么快见到自己的母亲了。许寒看着眼前这破败无比的院子。许寒顿时一阵阵心酸,打自己出生以来,十几年的光yīn,就因为自己,母亲就是住着这样的院子里的?这让他又怎能释怀呢。
院子里的青草几乎都已经没过了那妇人的腰身,在这副萧索的景象中,许寒心中那一丝柔软,更是被慢慢的激发了出来。这让他也变得更加的脆弱。
许寒凭借已经晋升为金丹境界地阶的夜行衣。冯易林出门时,他就站在与冯易林一行人仅仅咫尺之遥的院墙之上,极力克制着自己。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也没让胸中的愤懑发泄出来。
冯易林一行人出门后,就站在不远处,很快,就有十来个中年妇人或扛着巨大的空木桶,或是打满热水的小桶鱼贯进入小木屋里,接着,又是几个妇人从木屋里出来,里边开始传出哗哗的水声。只是,那掺杂着水声拍打在肌肤上的声音。却让许寒一根根青筋暴起!眦目yù裂地看着小木屋的方向,再回过头看向不远处冷笑的冯晓敏时,面sè顿时变得yīn冷无比!
这就是自己的大姨冯晓敏?果然很好啊,那所谓的外公,才刚刚说完找几个jīng细人,她找的人。倒是挺jīng细的!要不是冯易林还在外边,要不是母亲还在里边,自己今天来的目的,是要在不惊动冯家的人的情况下把母亲救出来,他很不得现在就把冯晓敏活刮了!
许寒很是生气,看到自己的母亲受此侮辱,他却不能挺身而出,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起来,对了还有那几个妇人!自始至终,以许寒此时的耳力,却没有听见母亲哼出一句,可许寒心下却是愈发痛了!
冯易林也是金丹境界实力,听觉自是不可能比许寒差多少,却只是怒目瞪了冯晓敏一眼,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终于,等那些妇人都出来了,许寒将一个个妇人的面貌记在心底里,平缓地长长吸了口气,要不是金丹境界地阶夜行衣的强大控制力,他刚刚就要忍不住把手下抓着的那块断了一截的墙砖捏成粉碎!
这时候,一个身着宝蓝sè锦衣的中年男子也渐渐进入许寒视线,赫然就是今天黄昏时节才见过的那位张城主冯沿溪!冯沿溪对着冯易林拱了拱手笑道,“小侄,在这里先谢过杨伯父了!”
“哈哈,哪里哪里,应该是杨伯父我得谢谢杨贤侄了,你自进去吧,你杨伯父我,还有你鸿泰哥、晓敏姐就先出去,不打搅了!”冯易林笑着说道。示意着那残败的小木屋。带着韩运命、冯晓敏出门去了。直待冯易林等人走远后,冯沿溪面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忽的一招手,身边竟是多了个金丹境界实力的玄衣护卫!
“你们给我守着周围别让任何人进来了!”冯沿溪吩咐道,这皱着眉头才大步进入那间小木屋里。
“冯晚晚,我又来看你了,怎么样,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好了没有?”冯沿溪还远远在小木屋外,清爽无比而且极易让人生出好感的笑声就已经传进了小木屋。
“张城主,恐怕我还得让你失望了,这件事,我就是再考虑一万遍,答案依旧那一个:不可能!”冯晚晚冷冷回应道。
“其实你又何必呢?不就是一本破书嘛!你把它交出来,你的病马上就能好,你儿子,我也保他能健健康康快快活活的生活下去,你看,这条件很优渥吧?”冯沿溪嘿嘿笑道。
许寒也已经飞掠到小木屋顶头,听着冯沿溪和母亲的对话,却是眉头微拧,似乎,这冯沿溪不是以前自己所想的,只是喜欢母亲喜欢到了极处啊,而是他有什么把柄,正好让母亲抓着!
“哼!十八年前,是我自己傻。竟然信了你一次,才会害死了云哥。现在,你这话还是留着骗小孩子吧,我真要把冯家族谱交给你了。我儿子只会死得更快!”冯晚晚将眼睛眯上。胸口却剧烈起伏。
“不过,你可想清楚了,你要是不答应,你的命,就只能撑过今天晚上,到时候,你死了我一样得找你儿子要那本族谱去!”冯沿溪要挟着道:“啧啧。都十几年过去了,再施点粉黛,你倒是一如以前的漂亮啊!”
冯晚晚没有答话,他说的没错,冯沿溪要是不能从自己身上找到那本族谱,肯定会找上许寒儿,从许寒儿那里下手。十八年过去了,冯家丢失族谱已经年时间。冯沿溪也肯定是愈发按捺不住了,能拖到现在,已经是自己的极限。只是冯沿溪却不知道,族谱真的不在自己手上。
借助那本不在手上的冯家的族谱,能让自己和许寒儿多活了十八年,应该满足了啊,不过,自己还没看见许寒儿长大后的样子、娶了妻子,还没看见自家孙子能绕在膝前,牙牙学语,就这么要下去了,还是有些遗憾啊!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冯沿溪。你还是把你那张脸皮扯掉吧,看着就觉得恶心!在我面前,何必继续装出那副虚伪的面孔?十八年前,就算是冯家族里要把我带回去,还打伤了云哥,但在我们冯家都没有直接杀了云哥的情况下。你所谓的给了云哥一颗斗士阶玄阶救命金丹,却也是你暗中示意让林尧私吞了这颗救命金丹,不然就算给许家人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不将救命金丹给云哥服下。你说对么?”冯晚晚冷冷笑道。
“看样子,你是执意不肯将族谱给我了?不错,十八年前,确实是我示意你的那个林云的弟弟将那颗救命金丹收了,甚至是你现在这个怪病,也是我让人下的毒!不然,你以为我哪来的那么大的把握一定能治好你这病了?”
冯沿溪面上划过一丝病态的狞笑:“我也不怕告诉你,只要是我想要的,在这个邯郸道就没有我冯沿溪得不到的!你也别以为我真的怎么稀罕你这样的破烂货了,我弄死了林云,又纠缠了你年,十八年的时间,不让你爹把你那个小杂种弄死,就是要还给你点希望,然后一点一点的折磨你,折磨到你受不了!”
“我问你,我是哪里比那个姓刘的差了,啊?他修为比我高了?他样貌比我猥琐了?他的家世还能比我们冯家世代邯郸道城主强了?你当初就是瞎了眼了才会选了他!”
冯晚晚却是冷冷说道,“我当初如果瞎了眼了,就应该是选了你!”
冯沿溪却是无所谓道:“好吧,我不和你争这些无用的,现在,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答应成为我妾室,我可以放过你儿子,甚至还可以安排时间让你和你儿子见面;第三,交出冯家族谱,只要你将这两个都完成了,我答应放过你儿子,你一定很想知道你儿子现在怎么样了吧?”
此时此刻,毫无疑问,冯晚晚是铁了心的,那个张城主也不可能再留住晚晚了。
冯沿溪对于冯晚晚的恨,可以说是累加到一定程度了,他对冯晚晚的感情很是复杂,一方面他忘不了少时那种初恋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他忍受不了冯晚晚离开自己的事实,这让他一直生活在痛苦中。
这样一来,冯沿溪就把所有的恨转嫁到许寒身上了,就是那个许寒!
身在吴国京城的许寒,当然是不知道千里之外,正在发生的这一幕,现在的他还在为怎么能够更好的得到那些法宝,在苦思呢。
……
许寒慢慢的潜进了冯家大院,只是他不清楚自己母亲的具体位置。但是依仗着儿时的记忆,他还是左转右拐的走到了,儿时的小院外。这也多亏了进入金丹境界之后,记忆跟感觉都是有了明显的提高。
许寒并不是太清楚在院墙内发生的这一幕,他从临海城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从寒林真人那里看到冯晚晚的画像,那个时候,他只是对自己的母亲有一些朦胧的印象而已。
当rì冯沿溪看到许寒受伤严重,于是把许寒父亲救回府邸,不想却是让自己的未婚妻沉沦下去了。冯沿溪现在真是太后悔了,早知今rì,又何必当初。真是悔不该救回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冯易林在旁边看着,心中也是老大的不愿意。但他也是没有多少办法。自己这个堂哥喜欢冯晚晚,那是多少年了。就算把冯晚晚发落到这里当下人。自己的这位堂哥却是风雨不断,天天来看她。
此时此刻,冯沿溪在心中如是想到。只是现在他的这个想法未免来的有些太晚了,时间渐行渐远,早就让他的后悔,显得无关紧要了。不过从另外一个方面讲,似乎自己的父亲对待冯晚晚,也只是想加以利用吧。冯沿溪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那个妻子中了yīn毒,又没有解决之法,谁都知道只有冯晚晚会着独门的解毒之术。
现在来求她,说不定还有成功的机会。
临海城中,又有谁能够解救自己的妻子呢,难不成真的要孤注一掷的去求自己那个离家在外的‘侄子’。想起许寒小时候的面容,他就心中一阵痛苦,那个长相跟夺去冯晚晚那个男人。真可谓是神似啊。
冯晚晚把许寒送去凌云门这么多年,肯定是在那里学了莫大的本事。谁都知晓,那些修真者无一不是有莫大的本事的。救现在自己这个妻子的命。那一定也是小菜一碟的。
跟冯晚晚纠缠这么多年的冯沿溪,心中当然是对冯晚晚百依百顺,呵护有加,从某一个方面来讲,那简直是对冯晚晚是溺爱。但是他又毫无办法不这么做。谁让他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冯晚晚呢。
就算现在他娶了另外一个妻子,但是那也是被迫的,他心中对于冯晚晚的情义,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这可是其他男人所做不到的。
如果没有当年许寒父亲的横刀夺爱,很可能冯晚晚就会跟冯沿溪在一起了。可是事实上却并不是如此。当年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谁又能说清楚呢。
在冯沿溪看来,一切都是冯晚晚的错。谁让她背叛了自己。而在冯晚晚看起来,一切都是缘分惹的祸。女人看待问题的眼光,从来都是与男人不同的。这种想法,情有可原。
冯晚晚对待冯沿溪的感情。经过了时间的沉淀。现在也只剩下了恨。她恨这个男人,在她年轻的时候,给她带来了深深的伤害。她更恨。就是这个男人,为她带来了那难以磨灭的伤痛。
冯沿溪看到冯晚晚脸上的那股冷笑,心中不知道怎么了,有些发毛。他有些害怕此时的冯晚晚,似乎这个女人的心,已经没有了一丝善良。剩下的只有对自己无情的恨。
天气变得渐渐冷冽起来,似乎在昭示着之后发生的一切,冯晚晚的笑意也变得更冷然,“你也别说得那么好听了,两个条件?我看就只有后面一个条件吧?如果不是忌惮我手里有你们冯家的真正的族谱,就你们这帮连主人都敢往死里弄的人。只怕我和许寒,早晚得遭你们毒手!一旦我交出来了。你再把我在冯家和我要和许寒儿见面消息放出去,再一把将我和许寒儿一起解决掉。”
“哼!我要解决你和那废物。哪用得着麻烦?你已经撑不过明天,而那废物,我要取他xìng命,也只需让人给临海城许家的家主捎口信而已!”冯沿溪冷哼一声。要是在十几年前,不,要是在几年前,冯晚晚这女人姿sè还是不错的,至少,在邯郸道内,这样极品的女人确实难找,只是现在,还真如冯晚晚说的这般,要冯晚晚嫁入冯家,除了压抑在心底里十几年了的愤怒之外,就是要骗他她那个废物儿子回来解决了!
“可要是许寒儿他不在临海城了呢?”冯晚晚面露讥笑,这冯沿溪,还真以为自己在深锁后院小屋,就再也没办法知道许寒儿的动向了?没错,家族里包括爹爹在内,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早就严令任何人禁止对自己透露关于许寒儿的任何消息,也不准任何人打探关于临海城许家的事,但每次大哥来看自己的时候,总是受不住自己的哀求,将许寒儿的消息全部告知了;冯晚晚也知,其实大哥还是很关心自己,才会不顾爹爹的禁令,去打探许寒儿的消息,也才会一次次‘受不住’自己的哀求告诉自己。冯晚晚在念及此。心下不由生出了一丝暖意和愧疚,大哥的恩情,小妹也只有来生再报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许寒不在临海城的?”冯沿溪面sè一变,瞬时变得狰狞起来!
“你觉得。我有可能会告诉你吗?你还是等着明天我的尸体吧,嘿嘿,再过一两个月,冯家祠堂年祭的rì子就到了吧,到时候还在吴国的冯家宫廷药师也会回来,我看没有冯家宗祠族谱,你们这伙强盗又该怎么开启宗祠大门。又怎么向真正的冯家族人交代!”冯晚晚冷冷笑道。
“别以为你过了今天就没命了,我告诉你,我就算是冒牌的,我也是个正宗的药师!只要我不想你死,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冯沿溪冷冷哼道,面上更多了几分狰狞!甚至手上,一根根青筋也开始卉起!
“纵使你手段再多,都尽管使上来吧。不管我死不死,在冯家年祭那天,自会有人把族谱交给真正的冯家的人!”
“臭娘们!”冯沿溪再也止不住胸中的火气。伸手高高扬起,一个巴掌的狠狠扇下来,可是,冯沿溪的手还没有身起来,就骇然发现,自己这一巴掌,竟是怎么也扇不下去了!不知何时,他眼前竟是多了个一身暗紫sè夜行衣的年轻人,死死将他的手箍住!
年轻人一双眸子冰冷盯着冯沿溪,毫无顾忌的肆虐的杀意。侥是见惯了杀伐的冯沿溪也不由打了个寒颤!原来,自己父亲的死,竟也和这个王八蛋有关!
冯沿溪暗暗用劲,却是挣脱不开!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哪来这么强的实力?。自己不是让影卫看护五周了吗?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是什么人?”冯沿溪神sè一凝,这小子身上这身暗紫sè紧身夜行衣,以及其上附上的玄奥符文,分明不可能是产自神风国,这样的质地极好,又本身自带了轻身阵法的夜行衣,就他所知,吴国的国都的一些大贵族也有一些,可大都在藏在家里锁好了,也只有在见一些朋友的时候,会拿出来炫耀一下。可这眼前这小子,竟是直接拿出来当夜行服穿了!
许寒冷冷哼了一声,掺杂着剑气的灵气运使手上,突然将冯沿溪震出门去,也不再理会冯沿溪,回过头,看着那记忆中依稀的面容,不由眼角湿润了!
“母亲,您这么多年过的还好吗?”许寒哽咽着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砰!”许寒双膝突然朝地上一跪,悄无声息,可整个小木屋的地面上,却已经遍布了裂纹!
“母亲,孩儿真是太不孝了,让你这么多年来,受委屈了!”许寒通红了双眼。这孩子的样子,就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年未见一面的孩子!源自于血脉间的紧密联系,冯晚晚在第一眼见到的,只是背过身子的许寒,时隔了十的许寒,竟是让冯晚晚心中升起了强烈的悸动!
许寒转过身后的这一声叫唤,冯晚晚也丝毫没有怀疑;眼前这个俊俏孩儿,就是自己儿子!虽然,以前冯沿溪也给自己安排过几个所谓的儿子,甚至还都与天哥有几分神似!
这个男孩就是自己当年亲手送到凌云门求仙学道的寒儿吗?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长大了。自己都不敢认识了,在这一瞬间,冯晚晚的心中充满了悔意,她在想如果当年自己没有把许寒送到凌云门该有多好,或许现在他们一家正在享受天伦之乐呢。
此时此刻,在这个方圆不足五米的小院子里,汇聚了很多的人,不单单冯沿溪跟冯易林在这里,就连外边的丫鬟、老妈子,在刚才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是急忙的赶了过来,这让这个小院子,在一瞬间,就汇聚了大量的人。
顿时就把院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这让冯沿溪的脸sè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俗话说的好,家丑不可为外扬,现在自己家里的事情,被这么多的丫鬟看到,将来自己出去,还怎么见人啊。
一瞬间,他的心情就变得急躁起来,对外边那些围观人喊道。“都给我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二人一前一后往外走,寂夜冷清,安静无声。俩人也没说话。 直走到天亮,胖娃娃付令忽然从地底钻出来,惊慌焦急喊道:“可算找到你们了。”说着话扑到许寒身上不肯下来。从他出来的地方,跟着钻出一只绿sè草兽,眼shè金光,见到许寒虎平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掉头钻回土中,好象从没出现过一样。
付令长出口气抚胸道:“吓死我了,好玄给吃了。”
虎平疑问道:“草兽怎么跑圆山腹地了?”以他的了解,草兽大多在圆山周围活动,山上妖兽太多,草兽浮出地面随时有被剿杀的危险,所以轻易不敢进入腹地冒险。
付令说道:“我怎么知道?”拽着许寒求道:“带我出去。”
许寒倒无所谓,反正大老虎不放他出去。回去也是在石屋发呆,说句:“成。”背着他前进。虎平更加无所谓,以他修为心xìng。天下没几件事情值得放在心上,无非一个成形草jīng而已。于是三人再原路返回。
经过这些天相处,又经过赠衣、对饮、舍宝几件事,虎平对许寒好感大增,开他玩笑道:“山上好多宝贝,带你转转吧,再挖点草药也好。”
许寒苦着脸拒绝:“我认为,活下去比较重要。”他可不想无意间得罪虎平丢掉xìng命。
虎平听得哈哈大笑,拍他肩膀道:“那就回去。”感情花费几十天时间大老远跑来,只为考验许寒人xìng。
圆山上希奇妖兽多。古怪药草也多,拿到外界都是宝贝,尤其那些药草,但凡好点儿的,旁边全有恐怖妖兽看守,想要得到必须经过杀戮才成。许寒利落放手。讨得虎平欢心,修为越高越知道遵守天道维持平衡,不由对许寒高看一眼。
下山后没再逛荡,十几天便回到石屋。门前石凳上一本正经坐着白毛怪,许寒给他的青sè衣服胡乱堆在石桌上。见到三人第一句话就是:“我想过了,还是杀死那小子比较好,衣服还给他。”
虎平淡淡道:“我想穿着。”声音虽轻,语气却十分肯定,有他在不可以伤害许寒。
白毛怪摸下光头,瞪着血红眼珠说道:“咱可以杀死他再抢衣服。”
虎平低头看身上的白sè长袍,整下袖口轻声道:“我不想脱了再穿。”语气坚定,摆明着说我就要是罩着那小子。这让许寒十分感动,也让白毛怪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半天憋出句:“我不想和你打架。”
虎平笑笑:“我也不想和你打。”
白毛怪思考再三,不打招呼叹气走掉。许寒正准备感谢虎平,白毛怪又回来了,抓起石桌上的青衫说道:“还是穿着吧,要不然心里难受。”然后再次走掉,这次是真的离开。
许寒向虎平致谢,然后问:“白前辈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虎平不屑道:“你知道他修**身以前是什么?”
“白狐?白兔?”答案被否决后开始瞎扯:“白熊?”
虎平哼的一笑:“你见过这么矮小的熊?他是只白老鼠,也不知撞到什么大运,居然能修**形。”
难怪虎平有点瞧不起白毛怪,万兽之王对白老鼠,不骄傲才不正常。至于许寒的问题,虎平停了下又道:“杀你不需要理由,不杀你才需要理由,别忘了这里是妖兽的世界。”
许寒彻底无语,丢出个篷屋进去睡觉,来回几十天也该休息休息了。付令跟着挤进去,外面剩下虎平一个人,想了想坐到湖边垂钓。
此后十几rì,三个人都是凑一起发呆,偶尔饮酒,许寒着急离开却不敢表现出来,这天借着酒劲终于问出来,虎平呵呵笑着说话:“憋不住了吧。”
许寒心下恨恨道:“这家伙哪儿是老虎,分明是老狐狸。”口中说道:“外面还有人等我。”
虎平很满意他不说假话,轻轻点头:“那就走吧,付令你要**去么?”
这就答应了?许寒根本不敢相信:“你同意让我离开?”
“你想留在这也成。”虎平逗他。
许寒属实不敢相信虎平会放他离开,前些天发生的事一幕幕从脑中滑过,不信任自己,想尽办法试探,难道只因为不贪心就肯放我走?起身恭敬回话道:“付令要留下来,麻烦虎前辈照看,对他来说。外面太危险了。”
虎平呵呵笑道:“这回答靠谱,你要敢说带他出去,我就把你留下来。”
天啊,又试探我?许寒心里呻吟一声。萎靡坐下喝酒,虎平就哈哈笑:“不骗你,真的让你走。”许寒不接话闷头喝酒,心道:“鬼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
虎平笑了会儿又气他:“原来你不想出去啊。”
许寒这个郁闷,万分想揍大老虎一顿,可惜打不过,嘟囔道:“我想出去。”
虎平把二人酒杯斟满。举杯道:“送别酒,喝了这杯我送你出去,来,干。”
许寒眼睛一亮:“真的?”这下轮到虎平郁闷:“以我身份修为,还能骗你小孩不成?”许寒忙不迭的举杯碰杯一口喝掉,站起问话:“现在就走?”
虎平一手抓许寒一手抓付令,轻声道:“走了。”来时走了好几天的路程,现在连半个时辰都不到。三人已经站到出谷小道上。
许寒冲虎平鞠躬致谢,虎平摆手道:“你说的,以后给我带酒喝。别忘了。”许寒赶忙从储物袋中拿出些灵酒肉菜等物一并塞过去:“这还有点儿,下次来再带些。”虎平笑着收下:“快走吧,也许过会儿我就改主意了。”
一句话吓出许寒一身汗,大老虎玩人呢,慌忙鞠个躬,跟付令说声再见,转身跑出小道,然后沉入地下寻找标记顺路返回,没多久出现在雾谷之外。
四面合山中的雾谷白雾似墙,不远处立着十几顶篷屋。屋外散坐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有壮汉还有光头,小光头不空对大壮汉低声说句话,大壮汉张天放跳老高喊道:“哪儿呢?哪儿呢?”发现许寒后飞快跑来,当头就是一脚,边踹边喊:“俩多月啊。还以为死在里面了,你出来干嘛?”
许寒没理他,闪身来到篷屋前,成喜儿宋云翳得到消息出来看,三人见面后有些激动,俩女柔声道:“你回来了。 ”许寒恩了声,想多说些话却不知道如何出口,这时张天放又跑回来,扯着嗓子喊:“里面有啥?弄到啥了?”
许寒丢出杀死黑豹得到的灵珠:“就这么个玩意,里面挺恐怖,谁都想杀我。”
一堆人围着看也看不出究竟,把珠子扔还给许寒:“破烂。”
既然出来了,收阵旗收篷屋,大家出发。许寒苦笑,我这一生就是流浪的一生。这次的目的地是一群女人选定的,她们要去看大海。
战国南方就是大海,一行人出山后南行,经过些城市村庄,看看人土风情,顺手做些善事,三月后来到海边。
海边不光有沙滩,还有怪石,有的地方还有淤泥,丫头们沿海边行走,看的多了有点儿失望,不是每一处都那么美丽,跟许寒嚷嚷着弄艘船出海。
许寒有些郁闷,他有飞舟可以入水,可是装不了太多人,只得去鱼村买船,最后走了几个村庄花高价才买到一艘中等大小的船,长有二十米,高两层,装四十个人将将好。
把船收拾干净,换上全新被褥桌碗,出海。
严格来说此船并不太结实,在近海转转还可以,如果进到深海碰到大风浪,只有毁灭一个结果。好在大家都是修士,不在意这些,甚至连船工都没请,让许寒张天放充当劳力。
许寒用法力驱船,半天后进入无边海域,然后躺到甲板上偷懒,让水流带着船走。
大海很美很壮阔,海天一sè碧波荡漾,天上有白云,水中有鱼虾,海风吹过海鸟飞过,都是一阵惬意。丫头们在船上跑来跑去打闹嬉笑,甚至还想入海游水。
看着她们如此行为,许寒很是感慨,一群不思进取的修士,全然忘记自己也是这个德行。左右也是无聊,想想炼神谷之行,寻思着海中兴许也有宝贝,便取出定星盘乱看。没想到一看之下大惊失sè,定星盘上北方的那颗红点没了,此刻出现在正下方。这就是说宋国境内离水湖中通往枯骨森林的通道消失了,现在的通道在南方大海中。
许寒有点苦恼,怎么我到哪儿。哪儿就不安生?和大家简单说下情况,全体赞同过去看看,于是一艘破船迎风破浪驶向更远的南方。
半天后发现前方海域天sèyīn沉,许寒飞过去查看。海中间有一个五米大小的漩涡在疯狂转动,漩涡正上方天空压着几朵yīn云,随风飘荡却又不走,好象是随着漩涡一同转动。再看定星盘,盘上红点又换了位置,在正中处跳动,说明通道就在许寒脚下。
为公为私都得进去看看。穿上五行铠甲,运起护身法盾,像块大石头一样直直砸进旋涡,下沉速度快,海水也颇深,转眼落到千米海底。奇怪的是海底方圆五米内没有水,这方圆五米的海底是一面黑sè平整镜面,如同离水湖见过的那样。可以确定。这里就是通道枯骨森林的新通道。在海底寻块石头砸到黑sè镜面上,啪的一下弹开竟不能进,说明暂时很安全。
扎进通道附近海水中。稍微游远些浮上水面飞回船上给大家说明状况,确认是枯骨森林新通道出现,惹得丫头们又是一阵紧张,有人问:“妖兽呢?”
许寒道:“看表面通道挺结实,不能毁坏进入,里面的东西自然出不来。”
张天放插道:“鬼知道那些混蛋来不来搞破坏。”说起来上次宋国妖兽祸乱,起因便是一群人强行进入枯骨森林引起,这样的事情若是再来一次,后果不可想象。
翻出从龙丹子那抢来的青铜钥匙,龙丹子说是枯骨森林一间密室的钥匙。又想起离水湖见过的恐怖鱼头怪,一身漆黑身材高大,和炼神殿中大黑二黑倒是很像,不过一个是鱼头一个是鬼脸而已。想到这脑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二者如此相象,不会真的有关系吧。
想着进枯骨森林转转探个究竟。可是鱼头怪太厉害,自己不一定能搞定,打消念头说道:“先送你们回去,我在这待几天看看。”
“又待几天?我可不想等你。”张天放不满意撇嘴道。
宋云翳也不想离开:“总不能每次遇到危险,都要我们躲起来吧。”
见劝不动他们,许寒笑道:“那就好好玩几天,晒晒太阳钓钓鱼。”
一船人没人喜欢钓鱼,一起去漩涡底部看看通道,然后就整rì坐船围着旋涡转。
大概是没人发现新通道出现,等了半个多月也没见有修真者到来,一船人勉强算是悠闲的看天看海玩乐,事实是每个人心上都压着重重一座山,不知道通道何时会开,不知道凶猛妖兽何时出现。
这样的rì子又过一天,终于迎来第一个不速之客,老熟人龙丹子。他远远发现许寒一行竟是不躲,径直飞到众人面前冷言道:“把钥匙给我。”
许寒歪头看看他,几十年不见不但旧伤养好了,修为似乎还有jīng进,问道:“中阶了?”
龙丹子冷冷道:“倒是要感谢你。”
张天放瞧不顺眼,不屑道:“元婴中阶了不起?”
难怪这家伙托大不走,原来又升一阶,不过一个元婴中阶不足为惧,许寒好奇的是他怎么知道枯骨森林通道转移到此处?
龙丹子撇张天放一眼,甚是高傲:“别逼我杀你。”
杀不杀的先抛在一边,许寒问道:“你以前进过枯骨森林两次?”
龙丹子傲然道:“正是,小子赶紧把钥匙给我。”
他倒是命大不怕死,枯骨森林那么恐怖都能被他逃掉;胆子也大,被追杀两次还掂着回去偷东西,许寒问道:“你怎么知道通道在此?”
“废话,进去好几次再不知道门在哪我还混个屁,赶紧把钥匙拿出来。”龙丹子不耐道。
小船在海上漂着,丫头们坐在甲板上看龙丹子吵架,身后几里远是大漩涡,漩涡上面有几片乌云。就在他们说会这会儿,乌云突然散了,凭空消失,海面上的漩涡倒是没有变化。
龙丹子回头看一眼,蛮不在乎急促催道:“拿钥匙。 ”突然间发觉不对劲,猛地回头看那漩涡,大喊道:“快跑。”说完话,钥匙都不要了直接跑掉。
许寒见过龙丹子几次,这人嚣张狂妄贪婪。偏是小心的很,他发觉不好,那就是真的不好,甩手丢出飞咫喝道:“上来。”丫头们便从船上跳往飞咫。刚一动身,几十道身影还在半空中,海中漩涡轰得炸开,扩大数十倍,一道澎湃灵力从漩涡中飞出,无声无息扩散,却有着炮弹一样的威力。浪涌般层层堆叠扑向四周。
丫头们刚跳上飞咫,还没及发动,无形灵力已经涌来,直接将飞咫连带几十口子人一起抛向高空,许寒心念一动,海面上倏地树起一道高高冰墙挡住涌扑过来的灵力,同时高喊道:“上飞咫,快跑!”
不空见机的早。闪身拽住飞咫,招呼丫头们上来,片刻间。除去许寒以外三十九个人都坐进飞咫,许寒喊道:“赶紧走!”
张天放催他:“你也上来啊。”许寒头都没回注视漩涡再喊道:“快走!”
从漩涡狂涌而出的澎湃灵力在许寒这面被阻挡,其余三面没有障碍,灵力自海面狂飑而过,掀起滔天巨浪,引起狂暴海啸,无数浪花像是世上最尖锐的飞箭,散成漫天花雨胡乱shè出。许寒等人原先乘坐的鱼船在片刻间被灵力挤碎,被浪花shè穿,硬生生被打成木屑粉末散落海面。
危险!许寒直觉不好。再次大喊道:“跑!”不空从飞咫上跳下,反手一掌拍在飞咫尾部,飞咫马上以从没有过的速度从眼前消失,shè向远方。
巨浪带起水雾弥漫,除冰墙后面尚可见物,其余三面全是水。就在一片白sè水雾中,隐隐现出三个人影,高大强壮。
许寒担心出问题,右手一挥,在冰晶帮忙下围着漩涡竖起四道高墙,困住三个人影和不断外涌的澎湃灵气。外泄灵力受阻,海面很快平息下来,水雾消散,现出冰墙包围中的三个人。全身黝黑,不着寸缕,脑袋是个大鱼头。
他们怎么出来了?难道通道打开了?许寒有些不安,上次只出来一个还是劳动十八佛士才把那家伙弄死,现在出来仨,该怎么办?
冰中三个鱼头怪十分生气,才出来就被人以坚冰囚之,为首者起手拍向冰墙,只听轰隆隆一声响,受到攻击的冰墙上下晃动一会儿,却是没碎。
鱼头怪很吃惊,冰墙这么结实?不但结实还很冷,一掌击出,寒冷顺着手掌袭满全身,不自主打个冷颤。边上一人问道:“有古怪?”声音干涩yù裂,难听之极。
就这时,张天放和方渐一起飞回来,张天放人还没到声音先到:“倒霉小和尚,不和我作对你会死么?干嘛把我也弄走?”不空没接话,方渐飞过来低声道:“她们回鱼村了,有小猪保护。”
许寒恩了一声表示知道,脑中琢磨靠冰晶能不能杀死三个鱼头怪,杀死后会不会还有别的鱼头怪出来,越想越迷糊,即使能杀死怪物,可总不能一辈子啥都不干光在这看守通道吧。
鱼头怪一击没能破冰,为首者低吼一声,三人三掌合一,凝住个黑sè光球,轰地打出,,只听咔嚓哗啦声音不断响起,正对他们的那道冰墙被打碎了。
冰墙被毁,适才的澎湃灵气却没再涌出,为首鱼头怪yīn笑一声,举步就要出来。他却没想到打碎冰墙彻底惹恼冰晶。只见一到银光从许寒身上飞出,接着碎掉的冰墙重新立在海面上,这时的冰墙有银光飞绕,缠着四面冰墙舞个不停。
鱼头怪故计重施,又凝出一枚黑sè光球打向冰墙,不过这次冰墙没碎,黑sè光球似河流入海一样无声融入冰墙,留下三个张大嘴吃惊的鱼头怪。
许寒瞧着暗喜,冰晶能搞定他们,就想催动冰晶冻死他们算了,可三个鱼头怪动作神速,嘴还没闭上身体已经坠入漩涡。许寒挥下衣袖,四面冰墙瞬间塌掉融入水中,他跟着跳进漩涡追踪鱼头怪。
鱼头怪速度太快,等他落到水底的时候三个怪物已经不见踪影,海底黑sè镜面依然平整光滑坚硬无变化,也不知道鱼头怪怎么钻进去的。招出硬铁刀打算砸几下试试,张天放三人先后来到身边。张天放还埋怨他:“喝酒不叫我,打架也不叫我?”
许寒郁闷道:“我什么时候喝酒没叫你了?”
方渐问道:“现在怎么办?”许寒考虑再三慎重说道:“你们回去照顾丫头,我自己进去,有冰晶在不会有事。”
“我还有鬼刀呢。”张天放嚷嚷道。
不空沉思片刻说道:“我赞同许寒的观点,咱三个回去。”张天放虽不满。想了想还是决定按许寒说的做,毕竟都见识过鱼头怪的厉害,只要有水只要有冰晶,许寒就立于不败之地。方渐更是知道自己斤两。主动撤离上飞。许寒在下面大喊:“别急着走啊,谁知道怎么进去?”结果被三人狂鄙视,门都进不去还得擞什么。
四人站在黑sè镜面上瞎琢磨乱商量,镜面上突然悄没声息伸出一只黑手,抓住许寒脚踝猛地一拽,许寒立刻从三人眼前消失,张天放大喊:“呀。怎么进去的?用什么办法进去的?”
许寒脚踝被抓才发现事情不妙,手中正好握着硬铁刀,反手切过去,同时脚踝处钻出许多骨刺刺进黑手中。黑手电般快速缩回躲过攻击,而这时许寒已经来到另一个世界,枯骨森林。
这个世界很美,青草蓝天白云高山微风共同打造出一个平静美丽天地,妖兽在林中奔跑。农民在地里耕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妖兽是黑sè的,这里的人也是黑sè的。而且是丑陋的鱼头怪物。
许寒从黑sè镜面中钻出,仔细一看入口,竟是口井,田间地头的浅井,可以饮用做饭也可以灌溉农田,井边站着方才三个鱼头怪,站成三角形围住许寒。
迷糊着来到枯骨森林,许寒第一反应就是借井中水结冰保命,四面冰墙凭空出现,不过这次围在中间的是他自己。 待确认安全后才开始琢磨其他的。比如怎么回去?鱼头怪怎么能随意进出?其中最想不明白最神奇的是他们居然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抓自己进来。
他胡乱琢磨,为首鱼头怪刺耳声音响起:“拿了我们的东西,就得偿还!”
许寒乱迷糊呢:“我拿你们什么了?”
另一个鱼头怪说道:“杀了算了,人界哪还有什么好人,自私自利一群杂种。”
许寒很郁闷,怎么说我也是完整囫囵的人。你们还长着大鱼头呢,居然被你们骂成杂种,轻声嘟囔下表示不满,不过声音轻微无人能听见。
为首者说道:“别的不说,杀我们的人就是大罪,找不到凶手就拿你顶罪。”许寒气得大喊:“谁杀的你们找谁去啊,关我什么事?”话才出口想起十八佛士在离水湖杀死鱼头怪时的情形,这个,能找么?严格说来自己也有参与,许寒瘪着脸开始乱想借口。
为首的鱼头怪显然没什么耐心,挥手道:“没时间和你废话,赶紧把通道给我让开,不然宰了你。”
“咋的?你们还打算过去?”许寒连忙摆手拒绝道:“你们到底想干嘛?说我拿东西又要宰我,还让我让路,稀哩糊涂被你们弄进来,我没找你们麻烦就不错了。”
他的胡搅蛮缠没起到作用,为首鱼头怪不再听他废话,高抬右手,农田里的鱼头怪、路边的鱼头怪见到手势,飞快聚集起跑过来站在一块儿。为首鱼头怪轻喝一声,算上他们三人,十几名鱼头怪往一起使劲,共同凝出个巨大黑sè光球。瞧他们模样一准是对自己使坏,许寒急得乱喊乱叫:“不说一声就开打?你们的事和我无关啊。”想从水井钻出去却是不能,井下通道口像一块无比坚硬的镜子,根本过不去。
黑sè光球被鱼头怪释放出来,以雷霆万均之势砸向冰墙,只听得轰隆乱响,冰墙上银光不停闪耀,四面冰墙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许寒还在乱叫:“能不能好好说话?聊会儿也成,干嘛一定要杀我?”
光球没能击破冰墙,一堆鱼头怪都是吃惊不已,其中一人说话:“聊什么?”
“就聊为什么要杀我吧。”许寒很主动的把屎盆往自己身上扣。
那名鱼头怪冷冷一笑,用更冷的声音说道:“等你死了和你慢慢聊。”嘴一张,从里面抽出骨刺,手一抖抽到冰墙上,可是银光闪烁冰墙仍然无恙。
这些鱼也挺可怜的,一打架就抽自己骨头,许寒记起上次被杀的倒霉蛋。
一群鱼头怪围着许寒叫骂。远处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人鱼头上的鳞片有些班驳发白,走到近处时,十几个鱼头怪一起冲他行礼:“大人。”
鳞片班白的大人走到冰墙跟前停下。打量下许寒说道:“就抓回来一个?”
适才为首鱼头怪低头回话:“这人法术有些古怪,我们还没完全抓住。”
大人哦了声,猛地抬手拍到冰墙上,他一人之力竟堪比适才十几人之功,打的冰墙轰隆直想,可是冰墙还是没碎,大人面sè变得凝重。轻声道:“剑。”和他一起同来的鱼头怪手中捧着个皮制包袱,应声打开露出把没有剑柄的细长利刃,双手倒捧递过去。
大人握住利刃一端,舞动它直刺冰墙。不知道利刃是用什么做的,居然可以刺透冰墙,许寒急忙矮下身子躲过利刃攻击,大骂道:“说一声再打会死么?”
利刃虽然锋利刺透冰墙,可是除了扎上一洞并不能造成多大伤害。大人便紧紧握住利刃,一剑又一剑不间断刺向冰墙。好在四面冰墙围出的地方不算小,许寒在里面闪躲利刃富富有余。边躲边让冰晶将千疮百孔的冰墙修复完整。
鱼头怪大人并不傻,见刺杀无效便收剑而立,问最开始几人:“从哪抓回来的?”头三名鱼头怪老实回报,大人听后两只鱼眼往一起凑,好象人在皱眉一样问许寒道:“你怎么知道通道在海上出现,并且能准确找到位置?”
他问的问题很直接,这也是枯骨森林里生灵共同关注的问题。许寒笑道:“如果我说我是出海游玩,不小心碰上的你会信么?”他的笑更像是在耍无赖。可是鱼头怪大人居然点头道:“我信。”将利刃递给身边那人让他收好,而后冰冷吩咐道:“杀了。”说完转身就走,至于如何破冰杀人就要靠那些鱼头怪们自己去想了。
这帮人办事真利落。问一句话,你不答就要杀你,许寒大声叫喊:“别走啊,抓我干嘛?杀我干嘛?”那大人闻言停住,回看许寒冷哼道:“为什么杀你?你们破我通道,无数人进来捣乱;私放大部分家兽出去。差点饿死人;还杀死外出寻找家兽的族人,难道不该死?”
什么?那无数恐怖妖兽居然是他们养的家畜?用来吃肉的?许寒很是吃惊。鱼头怪大人继续道:“约略放跑千万家兽,那抓你们一千万个人回来当食物就算了,至于你,哼哼。”冷笑两声大步走远,拿剑之人跟上。
这里有多少鱼头怪?居然要千万妖兽做食物。如果这些鱼头怪都跑到那面,天啊,绝对是旷世灾难,想到这不由有些后怕。刚想喊住那位大人,却发现远处慢慢走出许多鱼头怪,打眼一瞧,约有数百名。
许寒出现的地方是一口浅井,周围是一块平地,还能种些庄稼;远处却只有树林,四面望都是树,高大茂密。林间偶尔有妖兽穿行跳出,多是不太大的幼兽。而此时出现的鱼头怪,正是从四围树林缓慢走出的。
百多鱼头怪很快来到井前,其中有四人格外粗壮高大,看到冰墙冷笑一声,各自跑回树林,工夫不大一人抱一根巨大木头走回来,四人分四面站好,一人抡一根大木头,疯狂砸向冰墙。也不知道这木头是什么树,居然比冰墙还结实,连续打砸百下后,冰墙开裂,又是百下过去,只听哗啦一声,四面冰墙一起碎掉。
四人举重若轻,连续挥舞大木头数百下连大气都不多喘一下,实力惊人,估摸不在玩剑的鱼头怪大人之下。 要知道刚才那群家伙十几个人费半天劲弄个光球都打不碎的冰墙,他们四个人一人拿根木头叮叮当当就砸碎了。
冰墙虽然被破碎掉,许寒却不着急,反正井中有的是水,心念一动,四面又竖起冰墙保护自己。他站在井沿上,顺势低头一看,忽然间愣住,定睛仔细看,水下面的漆黑镜面没了。井很浅。一眼可见底,慌忙跳进水中再看,水下只剩黄沙碎石,与外界相连的通道确实没了。
许寒愣愣看了半天。脑子乱成一团,不是吧,通道没了?回不去了?他跟傻子一样呆站着,这时耳边响起哗啦声,抬头看,外面四个壮汉鱼头怪抡着大木头又把冰墙砸碎了。
这让他又气又恨,微一抬手。井面连续升起数道冰墙,起码有十一、二层之厚,既然你想砸,那就给你砸,累死你们才好,然后皱眉苦思如何出去。
鱼头怪并不蠢笨,见冰墙无穷无尽砸之不完,便收手坐下。一群人围着水井等他出来。
光听过守株待兔,今天被守井待人,许寒苦笑着凝出块冰。躺上去睡觉,反正想也想不明白,也没办法逃跑,索xìng既来之则安之。
问题是鱼头怪不让他安,才躺下没多久,打树林里走出个鱼人,手中捧着一只骨碗,碗中微微跳动着一点青sè火苗。鱼人径直走到水井前冰墙下,周围鱼人见他来到纷纷起身离开。捧着火苗的鱼人将骨碗放到地上,跑出老远后咬出一口血喷向骨碗。
许寒被惊动。搞不明白他想干什么,起身观看。便看到好大一口血浇到骨碗上,还有许多血喷到冰墙上。如此多血液浇到青弱火苗,火苗不但没熄反而烧得更旺,轰地一下暴出一团红火,且沿着血渍烧到冰墙上。好象鱼人喷出的不是血而是油。
火焰顺着血液从碗中烧到冰上,不知道是什么火,见血即旺,数道冰墙在这一旺火中片刻间被烧成水滴雾气,许寒蹭地跳起老高,这旺火燃烧时炙热难当,还没烧到身上就让他感觉受不了,在空中几个翻滚跳出火焰范围,落地后没做丝毫停顿,直接朝最近的树林跑去。他知道这些鱼头怪憋足劲想宰了自己,不跑还等什么。
他跑的快,鱼人跑的更快,一百多黑乎乎怪物嗖嗖追在身后,眨眼就能追上。幸好前面是树林,许寒边跑边催动地行术,一钻进树林便沉入地下不动。这时就听得隆隆脚步声从头顶踩过,有鱼人惊讶道:“人没了?”有人喊道:“追。”一百多鱼人轰地四散而开,向各个方向追击搜寻许寒踪迹。许寒躲在地底暗道侥幸,抬手一道禁制将自己与地面隔绝,这才放松身体,心情也平静下来。
树林中的鱼人搜寻半天无果,聚一起略微商议几句,然后各自散开该干嘛干嘛,他们不认为跑掉一个食物会有多大危害。
许寒在地底呆了一天,脑子就没停止过思考。听鱼人话语意思,他们本来不想去外界,可是人类修真者贪心进来捣乱抢夺东西,被发现后不思悔改以多打少集体杀人,甚至将鱼人的食物都放跑了,鱼人才兴起报复之心。
想到这里感慨万分,那么凶猛的黑sè妖兽,在宋国大地为非作歹的恐怖高阶妖兽,竟然只是鱼人的食物,足见鱼人有多恐怖。还有那大木头,居然坚硬到离奇,能砸坏冰晶控制的冰。更奇怪的是骨碗中的火,轻微弱不可见,可是无论如何折腾就是不熄灭,而且轻易烧化冰晶凝出的冰墙,实在太牛了!
许寒就想把木头和火苗都搞到手,再多想想,又觉得真那么做了岂不是和自私自利惟利是图的修真者们一样了?心中有点儿不耻,更何况此时最重要的事情是躲避鱼头怪并寻找外出通道。
放噬地鼠打探消息,确认周围无人后悄悄回到地面,许寒隔着几道树墙向外望,那里是他来时的美丽祥和庄稼田地,有人耕种,还有口井。
打量过周围,除去身后这一小块田,其余方向都是高密森林,许寒选择西行。林中偶尔能见到妖兽,鱼人却一个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抓自己的时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似是为了证明枯骨森林名不虚传,许寒走了两天还是在森林中漫步,根本找不到出口,看见的除去树和妖兽,就是吃剩下的妖兽白骨。他索xìng不看路,信马由疆,东逛逛西走走,希望运气好能撞到出口。
这里灵气浓郁,草木生长高大繁茂,妖兽格外凶猛。两天时间许寒已经被近百只妖兽偷袭过,大部分还是幼崽,只有少数成年妖兽,许寒气闷:“为了点吃的,你们不要命啊。”
妖兽哪管他说什么,该扑的扑该咬的咬,一定要吃之而后快,于是成全了许寒的惊险离奇路程,小的放大的杀忙个不亦乐乎。
这天正走着,忽然听到远处有人说话,看来鱼头怪虽然凶猛,却对人无察,双方距离如此近居然都没能发现自己,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没能发现鱼头怪不是。许寒jǐng戒心立起,试着小心外放神识,发现元神根本不能离体,暗叹道:“希奇古怪的地方,不能飞不说,神识还受控制。”不过再想想,他去过鬼洞,去过炼神殿炼神谷,现在又来到枯骨森林,好象除了他来的地方,其余地方都不能飞行,无论你修为有多高。
悄悄往传出话音的地方靠近,潜行十几米偷摸观望,林中有一片小小空地,空地上有间石屋,石屋前两个鱼人在宰杀妖兽,讨论着应该怎么吃。许寒当时就蒙了,这就是实力恐怖的鱼头怪物?看起来和外界百姓一样,需要为生计忙碌,为食物发愁,想起他们还在耕田种地,我的天啊,难道这里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第四百四十章 精髓
许寒并未如柳孟辰的意愿同意了,而是微微笑着摇摇头。不同意吗?
柳孟辰心下一沉,这小子这一招,果然狠啊!只要自己拿不出相应的赌注,他就可以把赌斗时间拖延下去,等到了度斗契约里既定期限的rì子,违约的就不是那小子,而是自己了!
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吃点亏,把柳家长辈请来,这样一场比赌注,足够让他们替自己拿出赌注了,顶多就是有哪些长辈在,只能rì后再寻机会干掉这小子……“许寒当然不可能同意!你也不想想,他什么身份,会拿那么多阵眼出来?”柳孟韵得意笑道。
“那是什么身份?”柳孟辰心下一沉,凝声问道。难道这小子还真有什么身份?
“许寒可是阵法师,难道他脑子进水了拿出一堆的无量明镜,放在这里做赌注?当然拿来跟你比斗用的。”柳孟韵放声笑道。这一堆的阵眼,全是地阶以上,足够那小子竖着上比斗台,躺着让人架出来了。许寒还是药师的身份,要不要也一并和柳孟辰那家伙说了呢?
柳孟韵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指不定一会许寒还想用一些诡丹yīn柳孟辰呢,自己说了岂不让许寒露馅了?
然而许寒这话刚刚说完,原本还微微笑着的柳孟辰面上明显一滞,他就那么像脑子进水的人吗?阵法师?这小子才多大年纪,已经是斗师阶修为了,还有一个阵法师的职业?
柳孟辰先是一呆,继而觉得后背发凉了!眼前一堆的起码是地阶的阵眼,要是都是这小子刻画的,岂不是说,这小子的阵法造诣也是极高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哪一个阵法师上比斗台后。会用自身修为对敌的?
柳孟辰这时候再看到眼前的一大堆阵眼时,竟是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就算这些阵眼全都只是地阶低阶的阵眼,用在自己身上。只要三十个,不。是三十个,甚至更少,绝对能把自己的斗劲以及身上的全部家当都消耗殆尽!
“小子,你真的是阵法师?”柳孟辰语气中,明显有了浓浓的忌惮。全大陆都知道和一个同等阶修为的阵法师为敌,尤其是随时带了一堆刻画好的阵眼的阵法师为敌,绝对是找死的行为……许寒点了点头。这个在柳家上一辈人当中。知道的人应该不少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柳孟辰,你没想到吧,许寒可不仅仅是符文阵法师,而且还是三品化神的阵法阵法师!现在刚刚进阶到斗师阶修为,估计不久就是四品阵法师了。”柳孟韵肆无忌惮的大笑道,心中更是高兴万分。为什么不比啊!现在是绝好的机会,我看你还跟我抢嘛!现在你就去好好尝一下阵法师的滋味吧!
旁边众人此时却全都惊讶了。一个个在心中叹道。三品,还化神的,而且是符文化神阵法师!此时围在周围的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化神的阵法师啊,还难得是品阶这么低的化神阵法师,现在在讲武堂呆着的。几乎都是年轻一辈弟子,在柳孟韵喊完话后,就再也忍不住目光冰冷无比的看向了许寒,就是柳孟辰身后的几个贵介弟子也不例外了。
化神的符文阵法师啊。可以想见,要是和他关系弄好了,自己的随身兵刃岂不是就能提上几个品阶,晋阶成化神法宝了?化神的法宝,哪怕是黄阶化神下品。全dì dū也没多少啊!
甚至还有不少自认艳压群芳的贵族少女已经开始对她们刚才还觉得老土的许寒频频送秋波,似乎这一时间,都忘了许寒的对象可是号称dì dū最漂亮的明珠之一的柳梦琳了。这也是他的福气啊。
许寒此时颇为无语的看着柳孟韵,你sāo人sāo人你自己去。我是什么阶别的阵法师用得着大肆宣扬吗?幸亏这厮还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只能阵法到化神法宝是因为以前给自己阵法的。也只有黄阶化神法宝而已,而且一个月的提升。现在也已经能做到半化神了。要是让这个大嘴巴的三哥知道逍遥子前辈的无量明镜记录中,有能将化神法宝阵法到太古阶的影像,还让自己学会了。
许寒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以后不管阵法还是丹药造诣到什么程度了,这个三哥绝对不能知道!阵法师,还是三品的化神阵法阵法师!
柳孟辰且不说一会要面对许寒面前的层层叠得的阵眼,就是这小子的化神阵法阵法师的身份,就足够让柳孟辰后悔了,就算这小子一会能看在心仪妹妹的份上,能让自己输的有点面子,可一个潜力无穷的年轻阵法师啊,就这样让自己得罪的死死了。
柳孟辰眼珠乱转,看着眼前那堆阵眼,又一次冰冷起来,再看许寒时,已经充斥着冷意,反正已经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惨一点!就算这小子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阵法师,只要自己留着他的命,那个阵法师能拿自己怎样?化神的阵法师又如何,等赢了这场,拿下这些阵眼,别说斗士阶化神武器,就是斗师阶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确定,你真的不用这些阵眼?”柳孟辰沉声问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他千万要说确定!
“嘿嘿,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此刻的情况许寒却是让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脸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这小子别说是说不确定,就是直接说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没任何办法。
许寒神sè不变,风轻云淡的说道,“呵呵,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我也没耍你。要我不用这些阵眼,把它们都拿去做赌注也可以,甚至我还可以把身上剩余的阵眼拿出来。不过,这就相当于我最大的赢你的资本没了,所以,同样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为和比斗台下面的武器和我比斗,其他的,比如灵符、飞剑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装备一类防御物品。”
柳孟辰听到许寒如此回答,心中顿时升起一抹高兴。看来这个家伙刚才所出示的阵眼,也只是随便拿出来的,他并没有掌握阵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胜算岂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说,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经是不需要太过在意一些东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进程,那么就一定能够突破进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么办了。
黑暗魔渊。自古以来就是修士界的禁地,这里是每一个修真之人的梦魇之境。**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想要独自来这里。那么无疑是自讨死路。
许寒这一次,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的进入此地,最为重要的就是,他通过“黑暗甬道”之时,没有落入到那凌乱的风旋之中。那个风眼就是通往此地的第一道困难,只要通过这一道困难。那么后边的道路也将会变得异常简单起来。
这一番历险真是可以用大起大落,峰回路转来形容。起初,正道盟内的这些人。恐怕让许寒进入此地,也是想利用许寒身上那五行灵环的威力。. . 毕竟这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了。没有十成的把握,任谁也是不敢独自来到此处的。
从yīn阳门腹地出来以后,众人经过了短暂的休整。就分道扬镳了,许寒这一次的收获不可谓不丰富,不单单是得到yīn阳门的上古传承之宝,yīn阳鱼。更是在这场历练中,明确了自己将来要走的道路方向。
灵魔双修,毫无疑问是修真界寥寥无几的修炼方式了。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人会再去修炼这两种修炼方式了。许寒在这一点上。就是一个怪胎。他的经历,如果要是诉说出去,那绝对是会引起很多人的震惊的。
灵狐在许寒的脑海中,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在yīn阳门的传承之地中,灵狐只是稍微指导了一下许寒破解符篆阵法的方法,那个阵法毕竟是吴金的jīng神所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那个阵法上,当然是很为厉害的了。
许寒现在回忆起,在传承之地那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心中还是难以制止的激动起来。这次的经历,真的是可以大写特写,大书特书了。如果要是这个时候,张仲奇在这里的话。那么许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经历告诉他。
能够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分享给自己最真挚的好友,想想这样的事情,来的就让人感觉到温馨。许寒自问不是一个冷血之人,虽然他平常所表现出来的是那么的
这边柳梦琳家族的一众人,纷纷向许寒投来鄙视的目光,那眼神中的调侃之意,很是明显。似乎也是想表达出一些蔑视的态度,然而这样一来,似乎也是让他们立于失败之地了。
男人之间的争斗,总是来的很快,来的那么无声无息。甚至连一个眼神、一句挑衅的话语都不用。两人只需要一个女人的笑容,这场争斗,就会变成你死我活。
许寒虽然一心想要给林家一个好印象,但此时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了,人家都已经欺负上门了。难道自己还要强忍下去吗?这样的行为,许寒自问还做不到。就算这个人是柳梦琳的堂哥,他也不会屈服!
柳孟明双眼中充斥的醋味,是那么的明显,这也让许寒的心中稍微有些不舒服,毕竟柳梦琳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许寒冷冷的看着柳孟明,脑海中却是在跟灵狐迅速交流着。幽蓝石碑上的灵气快速流转着,灵狐顿时显现出了魂魄体状。
灵狐苍老的声音在许寒脑海中响起,“唉呀,我说又怎么了。许寒。这个时候叫醒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咦?这是怎么回事……”话还没说完,灵狐就四下打量起场中的情形。这个场合很诡异啊。几人都是默默无声,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许寒没有理会灵狐的打趣,他现在有很多问题要问,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万事通’,有时倒真是省了许多麻烦。许寒急声问道,“灵狐。别说废话了,现在麻烦来了。看见眼前这个人了吗?他是要跟我比试!”
灵狐哗然一声,“什么。又比试?我说你小子啊,能不能安稳两天啊。你恢复身体,这才过了几天啊?那奚舜城,你忘了你是依靠运气才活下来的啊!你现在浑身上下,灵气又有多少啊?真是不怕死啊……”
许寒听到灵狐的话。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无奈,灵狐说的话都是事实,虽然难听点,但他说的也都是为自己好。确实上一次奚舜城之所以没有胜过自己,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为自己双手齐发斗技的绝学。而这一次,显然柳孟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许寒挥挥手。打断灵狐的唠叨,低声问道,“灵狐,不用多说!我问你,现在你能用秘法,让我恢复原来的灵气吗?”
灵狐哑然一笑,“我说,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恢复灵气?亏你说的出口,这灵气是你说恢复就恢复的吗?你躺在床上这么多rì。如果不是老夫每rì为你疏通筋脉,你能这么快的活蹦乱跳吗?”
灵狐打量了场中的情形之后,就已经知道许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兴许寒这个疯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争风吃醋,都争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让柳丫头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
许寒摆摆手,没有让灵狐继续说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样的办法。一会儿要是真动手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如果没有动手,到时再把灵气还给你!”
灵狐其实不想这么做,把灵魂类的灵气输送到幽蓝石碑上,虽然能够为许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却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从奚舜城手中逃过,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为灵狐的临机应变,才使得许寒堪堪避过一劫。
灵狐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照着许寒所说的去做,谁让他现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寒一边跟灵狐进行着灵魂对话,一边盯着柳孟明。
只见柳孟明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但他的心中却是已经按捺不住欢喜了。毕竟现在能够在自己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进行战斗,那么胜算又将会多几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以为凭你刚刚晋升成金丹层次的修为,还能击败一个中阶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将身上的装备、高达大金丹阶的意念斗符,还有十来颗飞剑彪取下,交予身边的一个仆从,沉声笑道:“我已经全部取下了。你说话可算数?”
许寒当即也将后手伸进怀里,又掏出两个阵眼放在一边。之后两人才同时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却在这时,忽然压低声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为什么林家那么多人,救我非要针对你么?”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刚才我们两人争端吗?再说你我二人素未谋面,依我说,咱们之间的仇恨,却是来的太没有理由了。”许寒眉头一皱。后手不动声sè伸进怀里。
柳孟明好像已经陷入了疯狂,面sè狰狞的笑道:“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居然一来就把我可爱的堂妹的第一次给夺了!这半个月来,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几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是现在。你是阵法师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阵法师的师傅或是长辈,也得小心着。我一会会不会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没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让你看着我和我美丽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来,他就算有高品的阵法师做后台又如何?只要不是阵法大宗师阶别的人物,别说把他弄残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顶多就是领家族责罚的时候领的重一些罢了!
至于许寒的后台会是阵法大宗师?全大陆谁不知道,阵法大宗师只有一个,而且还不是灵柩帝国的人。听着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许寒只觉得一阵刺耳,我说他哪来那么大的杀意呢,这个禽兽,居然连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吧?”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对于修真者来说提升自身修为要比炼把好法器重要的多,如果换做别人,善良点儿的大可以应承下来做个好人,邪恶点儿的应承下来先拿草药再拿骨头,两不耽误。 偏生许寒有逆天洞帮忙,对草药实在不怎么看重,摇头道:“老人家尽可以放心,您先祖遗骸不会惊动,那些草药也不会去拿。”
他说的干净利索,老人愈发不肯相信,满脸失望表情轻叹口气说道:“唉,这也是命,难道老朽一副骨头不够你炼器的?啊,是了,你想要那些灵珠?对你们来说确实是好东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好象认命了,说完话闭目不语,安心等死。
许寒初时没明白老人话语意思,待看到老人失望表情明白了,这是不相信自己,于是郑重说道:“我不说假话,说了不惊动您祖先就绝对不会妄动,至于草药,采不采的反正你也不在乎。”
“当真?”老人睁开眼睛问道。
许寒微笑道:“当真!”
老人长吐口气:“谢谢你。”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对一个将死之人费心讨好,这份感情总是难得。
许寒起身看看四周,左右走几步回身问道:“怎么出去?我是说去外界。”
老人道:“告诉你也没用,要有钥匙才成。”
“钥匙?是这把么?”许寒拿出青铜钥匙问道。
老人眼睛蓦地睁圆了,颤声道:“你怎么有密室钥匙?”
“密室钥匙?我还以为有这钥匙就能出去呢。”许寒有点失望。
“密室中有一法阵,可以显示外出通道的具体位置,枯骨森林巨大无比,通道却只有一处,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变换位置。如果没有法阵提示,单凭撞运气找外出通道。估计一辈子也找不到。这样的钥匙一共有十一把,由各地族人推选出来的头人携带。森林内寻常人家的房门根本不上锁,没谁会偷东西,惟独密室必须上锁。兹体事大由不得一丝马虎,你是怎么得到钥匙的?”老人有些激动的介绍钥匙来历。
这次通道出现在浅井中,不难发现,想必就是鱼人打水时撞大运撞上的,许寒又问:“我站到通道上进不去,是怎么回事?”
“通道本是为我异族开设,如果你们能随意进入。那还费这么大劲设通道干嘛?”
不对呀,龙丹子他们一批人都进来过,便再问道:“光我知道就有好多人进来过,又是怎么回事?”
问起这个话题,老人平和面容变得冷厉:“怎么回事?哼,能怎么回事,如果不是被我族人抓进来,那就是用我族人鲜血涂在身体上。混过通道进来的。”
前次龙丹子和后来蛮族术士那一次都是大批人进入,这得需要多少鱼人一族的鲜血?许寒刻意不去想这个问题,打量下老鱼人不怀好意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问你借点血你肯借么?”
老人撇他一眼,无所谓说道:“假惺惺,我就不信我说的这些事情你不知道,我就不信我死后你不动手取血,我就不信你能光看着坚骨眼馋而不动手。”
说了半天,老人根本就没信过自己,许寒苦笑连连,可是既然不信任为什么还要告诉自己这些事情?脑中突地闪过一个念头,不好!危险!当机立断转身就跑。
老人没想到许寒会逃跑。大喊道:“跑什么?还有些事没和你说呢。”
许寒不回头专心逃跑,心里道:“还说?再说命就没了!”一溜烟跑出老远,脑中琢磨老人说的密室,琢磨那个法阵,琢磨如何取得鱼人血;如果找不到密室,只能在森林里撞大运寻找。至于鱼人血,刚才跑的急,早知道割他一刀取点血再跑。
片刻间跑出十里地,由于担心与赶来的鱼人撞个正着,许寒决定上树歇着。刚藏好,百米外就有一名鱼人隐着身形快速掠过。许寒皱眉,老鱼人怎么就不肯相信我?不信就不信吧,还当他面瞒过他通知别人来杀他,心里那是相当郁闷。
不知道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林中有没埋伏的,许寒不敢乱动,就躺在大树枝上休息。没想到这一休息就是好几天,许多鱼人三不五时从附近掠过,估计是在找他。许寒郁闷加痛苦,我招谁惹谁了?被人无辜拽进来,还被人无辜追杀。这都好几天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那老人家也应该死了,鱼人兄弟们,你们该解散回家了。
也许是他的祈祷感动老天,第二天开始再没有鱼人在附近出现。许寒不放心,在树上多呆一天才小心下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骨谷,心里惦记着老人身上的血。
十里地眨眼间走过,一路小心查探没发现鱼人踪迹,待行到地方,放眼看去只有白骨没有一个活人,连老人那具漆黑的尸身也没了。许寒有点傻眼,肉呢?血呢?几天工夫全没了?
看看满谷的白骨,莹白如玉坚硬似金,还有无数拳头大小的灵珠,说不动心是假的,又多看几眼,毅然转身离开。无论如何,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了不动人家先祖遗骸就是不动,不能食言!
放掉心中这点儿贪yù,许寒又无事可做了,老人说顺路走一天能看到石屋,里面有药园,反正去无方向,看看也好,兴许好运能碰到外出通道呢。
可没想到才走出两百米,就看见前方站着一个高大鱼人,身旁竖着一根巨木,冷冷盯看许寒。来时没发现,也不知道藏在哪儿,许寒无奈抱拳道:“借光,让个路。”
鱼人大汉话都懒得说,大巴掌拍向身边巨木,巨木受力弹起。大汉旋身踢出一脚,正中巨木一端,只见巨大木头如同炮弹般呼啸而过,飞快砸向许寒。
许寒不敢硬接。闪身让过巨木。可才一动步就发觉不好,鱼人大汉紧跟在木头后面冲过来,沙钵大小的拳头抡向他闪躲之处。许寒匆忙间唤出硬铁刀挡在身前,只听嗡的一声响,鱼人拳头砸到硬铁刀上,好容易躲过一劫。
许寒借鱼人攻势,收刀后撤打算逃跑。刚转过身,前面忽然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壮汉扔过来的巨木砸到林中树上吓他一跳,使他错失逃跑良机。 他这一耽误,鱼人在身后又打出一拳,许寒赶忙缩到刀后躲藏,幸亏硬铁刀够大够宽,大汉拳头又不会拐弯。让他躲过攻击。
鱼人大汉是个莽撞人,偏想试下自己拳头硬还是对方那把黑糊糊的大刀硬,对着硬铁刀叮叮当当砸个没完。许寒第一次觉得炼制把大刀还是很不错的,如果有机会应该搞把更大的。
眨眼间百拳打过,许寒双手被震得发疼,可看鱼人大汉除了双拳发红,面无表情跟没事人一样。许寒苦着脸问他:“不疼么?”
经过一番折腾,鱼人大汉终于明白这刀比自己拳头硬,收拳后身影一个飘闪来到许寒背后,探手抓向许寒。许寒时刻提防,身子一矮绕到硬铁刀另一面。大汉去势未绝,却已失去目标。便抬手抓向巨刀刀柄。
想夺刀?没门!许寒意念一动,收巨刀入体,身体往后撤,电般shè出老远。
黑刀凭空消失使得大汉一愣,又失手了?他有点儿不敢相信,低吼一声追向许寒。
许寒最擅长的本领就是逃跑保命。轻身法术快疾娴熟,瞬间在林中几个绕圈靠到一株大树后,接着施展地行术入地躲藏。鱼人大汉跟着追来,可是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许寒没了,追丢了,大汉在林中又多绕几圈,无论如何搜寻就是不能发现许寒踪迹,气得他哇哇大叫,双手在路过的树干上啪啪胡乱拍打发泄胸中愤懑,好一会儿才不甘心离去。
许寒藏在地下不敢乱动,屏息打坐,一天后浮出地面继续前进找寻通道。念及鱼人的恐怖实力不免有些担心,若是没有水也没有冰晶帮忙,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收拾掉他们。
刚走两步看到鱼人大汉扔在地面上的巨大木头,以手轻敲发出金铁般脆亮声音,顺手收进储物袋,这玩意结实着呢,硬碰硬能撞碎冰晶凝出的冰墙,怎么说都算是个宝贝,又寻了几株幼树几条枝叶一起收好,然后继续前行。
许寒按照老人说的路线走,一路小心谨慎,却再没见到过别的鱼人,好似在骨谷外埋伏自己的只有方才那个鱼人大汉。多走远些,慢慢发觉不对,越走树木越密根本不见路,不由地怀疑是不是走错了方向。
就这样走过一天,绕过身前一排树,刚跨出脚步就定在当场。树后是片小小空地,空地后有座高山,在空地上,依山建成一排石屋,把头第一间木门紧关,其余石屋只有扇高窗,统统没有门。
许寒闪身藏在树后向石屋看去,高大古朴简单,老人说这里有草药,他倒想进去看看了。小心起见,在树后躲藏大半天,却是一个人影都没见到。把头石屋的木门始终紧闭,一直没有打开过。稍微琢磨下,唤出硬铁刀,五行铠甲加身,他打算亲自一探石屋。
猫般走过空地,悄悄站在木门前小心戒备,确认身周无人门内无声后,轻轻推动木门,只听吱呀一声响,木门大开,露出其内黝黑空间。
木门发出的声音吓许寒一跳,在寂静世界里作贼,随便闹点动静都足以吓出一身汗,可是这么突兀的动静却没有惊动任何人,许寒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小心进屋。
石屋内有些昏暗,没有任何家什摆设,只有一条道通向左侧。仔细检查检查,没有阵法没有埋伏没有陷阱,左侧通道是一条很普通的石子路,一脚踩上发出些咯吱响动。许寒施展轻身术,同时手撑墙壁才能不发出声音走进内里。
通道有十米长,在一片昏暗中拐个弯迎来一片光明,通道外是一座特别大的药园,阳光普照,风清云淡。什么灵芝虫草人参应有尽有,年份长的有数万年,短的也有几百年。约略看看,没有特别吸引他的。这里也没有外出通道,许寒失望而出。
不多时走回木门,刚准备出去忽然感到一阵心悸,贴紧墙壁外望,没发现异常情况,赶忙闪身窜出石屋跑进树林,才走出没多远就看到数百鱼头怪站成黑压压一片向石屋涌来。气得许寒在心中大骂那个死去的老鱼人一点都不地道,答应你不拿骨头,你还三番五次给我找麻烦,死了也不让人安生。同时暗道侥幸,幸亏没贪心采草药,否则肯定被堵在药园内等死。
身体后撤故技重施,绕到树后钻进土中躲藏,许寒是又气愤又憋屈。进入枯骨森林变成老鼠了,整rì在地里钻来钻去,心里的郁闷简直无法形容。
原本坚持在林中行走是为寻找外出通道。现在看来还是保命重要,于是在地下疯狂前进,不问方向不管远近,一口气跑到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冒头观望,虽然还是一样的树木丛林,却透着详和安宁,再没有前些rì子的紧张肃杀感觉。回到地面长出口气,暂时安全了。
歇息一会儿重新出发,反正不认识路,乱走便是。没想到东逛逛西荡荡居然被他找到条小路。顺路而行,走不多远小路变宽;再走远些,树木开始减少,直到路尽头,出现在许寒眼前的竟是片草原。
与外界对比,草原不算太大。但在枯骨森林中绝对是独一份,很有些无边无际的感觉。草原上四处建着一些石屋,不时有鱼人来回走动,想来此处是他们生存的聚集地。
许寒爬到树上偷看,琢磨着密室在哪,外出通道在哪。
草原上生活的鱼人起码有数万名之多,鱼人们居住的石屋都是同样模样同样大小,从许寒观察角度来看他们甚是和睦,偌大草原没有集市,谁需要什么尽管去别家去拿,相互关系极其融洽。另外还有一点发现,他进来枯骨森林这么多天,终于见到女鱼人了。
凭良心讲,除去长相不说,许寒有些羡慕鱼人们的生活状态,没有太多**,无忧无惧zì yóu自在。
这里居住的鱼人jǐng惕xìng不强,任许寒在树上观察半天也没人发现。 倒是有不少被捕获的高阶妖兽冲他所在的树林方向大叫,被鱼人手起刀落宰掉:“临死还乱嚷嚷。”
许寒瞧着骇然,难怪这些黑sè妖兽宁肯在外界被追杀也不愿回来,实在是鱼头怪太过恐怖,那么凶猛的妖兽在他们面前比绵羊还柔顺。
悄悄下树退入密林,他有点发愁,怎么才能在一群恐怖的鱼人手中逃生?摸出青铜钥匙叹息道:“就是知道密室在哪儿,我也进不去啊”
正发愁呢,隐约听到脚步声,远远的有些凌乱,忙靠近些爬到高树上观望,看见一队二十个鱼人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许寒马上屏息藏在树冠中,那队鱼人却并不是为他所来,走到距离五十米远的地方转向西方。这让他有些好奇,他们要去哪?放出噬地鼠进行跟踪。
小半个时辰以后,噬地鼠回来带他西行,走上鱼人们刚才走过的道路。他这才发现密林中有条被踩出的小道蜿蜒伸向西方,由于草叶茂密,小道窄小,隔远看根本不能发现。
顺着小道在林中穿行,一人一鼠速度奇快,不多时竟走出密林来到另一处平地。这处平地比适才见过的草原小很多,没有青草覆盖,光秃秃一片黄土地。黄土地正中建着一间巨大石屋,纵横各有千多米。石屋无窗,只有两扇石门对襟打开,门外空地有百多名鱼人在打坐。
向左右看去,石屋周围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有打坐的鱼人,大略一数足有近千名之多。
许寒藏在林中向石屋张望,两扇石门中间有道门闸,一侧门上挂着把大锁。拿出青铜钥匙看看,又仔细瞅瞅那把锁,老人说除去密室,森林内所有房门都不上锁,那这间屋子肯定是密室,而且是非常气派的密室。问题是密室大门敞开,门外千!
第四百四十一章
男人之间的争斗,总是来的很快,来的那么无声无息。甚至连一个眼神、一句挑衅的话语都不用。两人只需要一个女人的笑容,这场争斗,就会变成你死我活。
许寒虽然一心想要给林家一个好印象,但此时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了,人家都已经欺负上门了。难道自己还要强忍下去吗?这样的行为,许寒自问还做不到。就算这个人是柳梦琳的堂哥,他也不会屈服!
柳孟明双眼中充斥的醋味,是那么的明显,这也让许寒的心中稍微有些不舒服,毕竟柳梦琳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许寒冷冷的看着柳孟明,脑海中却是在跟灵狐迅速交流着。幽蓝石碑上的灵气快速流转着,灵狐顿时显现出了魂魄体状。
灵狐苍老的声音在许寒脑海中响起,“唉呀,我说又怎么了。许寒。这个时候叫醒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咦?这是怎么回事……”话还没说完,灵狐就四下打量起场中的情形。这个场合很诡异啊。几人都是默默无声,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许寒没有理会灵狐的打趣,他现在有很多问题要问,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万事通’,有时倒真是省了许多麻烦。许寒急声问道,“灵狐。别说废话了,现在麻烦来了。看见眼前这个人了吗?他是要跟我比试!”
灵狐哗然一声,“什么。又比试?我说你小子啊,能不能安稳两天啊,你恢复身体,这才过了几天啊?那奚舜城,你忘了你是依靠运气才活下来的啊!你现在浑身上下,灵气又有多少啊?真是不怕死啊……”
许寒听到灵狐的话,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无奈,灵狐说的话都是事实,虽然难听点。但他说的也都是为自己好。确实上一次奚舜城之所以没有胜过自己,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为自己双手齐发斗技的绝学。而这一次,显然柳孟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许寒挥挥手。打断灵狐的唠叨,低声问道,“灵狐,不用多说!我问你,现在你能用秘法,让我恢复原来的灵气吗?”
灵狐哑然一笑,“我说。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恢复灵气?亏你说的出口,这灵气是你说恢复就恢复的吗?你躺在床上这么多rì,如果不是老夫每rì为你疏通筋脉,你能这么快的活蹦乱跳吗?”
灵狐打量了场中的情形之后,就已经知道许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兴许寒这个疯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争风吃醋,都争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让柳丫头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
许寒摆摆手。没有让灵狐继续说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样的办法,一会儿要是真动手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如果没有动手,到时再把灵气还给你!”
灵狐其实不想这么做,把灵魂类的灵气输送到幽蓝石碑上,虽然能够为许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却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从奚舜城手中逃过。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为灵狐的临机应变,才使得许寒堪堪避过一劫。
灵狐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照着许寒所说的去做,谁让他现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寒一边跟灵狐进行着灵魂对话,一边盯着柳孟明。
只见柳孟明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但他的心中却是已经按捺不住欢喜了。毕竟现在能够在自己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进行战斗,那么胜算又将会多几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以为凭你刚刚晋升成金丹层次的修为,还能击败一个中阶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将身上的装备、高达大金丹阶的意念斗符,还有十来颗飞剑彪取下,交予身边的一个仆从,沉声笑道:“我已经全部取下了。你说话可算数?”
许寒当即也将后手伸进怀里,又掏出两个阵眼放在一边。之后两人才同时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却在这时,忽然压低声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为什么林家那么多人,救我非要针对你么?”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刚才我们两人争端吗?再说你我二人素未谋面,依我说,咱们之间的仇恨,却是来的太没有理由了。”许寒眉头一皱。后手不动声sè伸进怀里。
柳孟明好像已经陷入了疯狂,面sè狰狞的笑道:“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居然一来就把我可爱的堂妹的第一次给夺了!这半个月来,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几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是现在。你是阵法师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阵法师的师傅或是长辈,也得小心着。我一会会不会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没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让你看着我和我美丽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来,他就算有高品的阵法师做后台又如何?只要不是阵法大宗师阶别的人物,别说把他弄残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顶多就是领家族责罚的时候领的重一些罢了!
至于许寒的后台会是阵法大宗师?全大陆谁不知道,阵法大宗师只有一个,而且还不是灵柩帝国的人。听着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许寒只觉得一阵刺耳,我说他哪来那么大的杀意呢,这个禽兽,居然连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吧?”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许寒捏着钥匙在心底把龙丹子和死去的老鱼人一顿臭骂。这不是坑人么?还一共只有十一把钥匙,就是有一万把钥匙,大门敞开要钥匙有什么用?千人看守有钥匙要怎么用?那个倒霉龙丹子,在这里偷把钥匙跑出去不说,还玩个几进几出,结果把我坑进来了,等出去一定收拾他,许寒恨恨难平愤愤不平腹诽着。
他打算收拾龙丹子的思路是对的,鱼人之所以派人看守密室,一个原因是不想族人知道通道所在,去外界引起波澜;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龙丹子等人几进几出闹腾不停,还顺便拿走一把钥匙,使鱼人担心密室内法阵会被毁,也担心里面宝贝会被偷,才不得已而为之。
看着千多鱼人,许寒有些灰心,招回噬地鼠,反方向跑出老远,爬株高树躺在上面望天。短时间内别想出去了,除非外出通道撞到自己脚下,还得有鱼人自动自觉贡献鲜血,否则想都别想。他在不切实际的胡乱想着,想着想着就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半夜时醒来,思前想后的他万分不甘心,又一次回到密室附近偷看,琢磨如何浑水摸鱼混出去。密室前鱼人们都在睡觉,石门依旧敞开,好象在对他说进来吧,快进来,没人知道。许寒暗道邪门,我去找死啊?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邪门。
想着来个声东击西,可是得搞出多大动静才把千多鱼人一起骗走?再说石屋巨大,鬼知道法阵藏在哪儿。用妖兽sāo扰他们?驭兽袋里那些妖兽有多少能比过枯骨森林黑sè妖兽的?伏神蛇兴许可以,可是兴许也会出意外,他舍不得让它们冒险。
想来想去还是一筹莫展,难道要拼命?刚想到拼命,石屋内忽然传出异动,隐约有争吵声。石屋内闹出动静,外面睡觉的千多鱼人在一瞬间同时醒来,跑出几个头领模样的钻进石屋,片刻后出来挥挥手表示无事,鱼人们继续倒下休息,几个头领又走进石屋。
难道出事了?许寒满腔热情打算浑水摸鱼,可是水没浑,自然摸不成鱼。许寒念叨祈祷,一定要出事一定要出事,一定要浑水一定要浑水。一个时辰后他的祈祷应验了,石屋内争吵声变大,然后争吵停止,气哼哼走出个高大鱼人,在门口招呼一声,站起一百多鱼人。高大鱼人一挥手,百多鱼人小弟跟在他身后向东面走去。
他带人离去,石门又先后走出六个人,俱一脸愁容,最前面一个鱼人额头有道金线,肃穆不语。身后有人问道:“他要是过界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他好歹也是十一名族长之一,怎么可能这么莽撞?”另一人宽慰道。
这时,后进入石屋的几名小头领走出来,冲站在最前面的鱼人抱拳道:“族长,要不要拦截他们?”
族长摇头问道:“记住通道位置了?”
小头目回话道:“记住了。”
族长叹口气道:“你带人先过去,切记不可动手!”小头目应道:“是!”与身边几个小头目各带百多人追向东面。
族长目视他们离开,转身又跟身边一人说话:“这次要麻烦你和我一起走一趟了。”
身边那人说道:“总憋在屋里无趣的很,跟大族长去转转也好。”
六人中其余几人纷纷说道:“不须劳动大族长,由我陪七族长走一遭就是,老十三不会那么不晓事,劝一劝就回来了。”
大族长没接他们话,直接吩咐道:“你们守住密室,十一那面传消息说又进来个修行之人,唉,这些人类怎么总是不肯安歇?”然后对七族长说道:“走吧。”当先昂首前行,七族长陪在身侧,石屋周围陆续走出百多人拥在二人身后,一起走入东面丛林。
许寒距离太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影影绰绰看个大概,看样子是闹矛盾。正胡乱猜测呢,看到三拨人先后离开分出数百人,有点儿高兴,可是空地上还有五百多人,许寒就加紧祈祷:“继续出事继续出事。”
这一次没能如愿,门口四位首领送走大族长后回到石屋里面,外面五百多鱼人就地安歇,一切恢复成方才模样,只是人数少了一半。
第四百四十二章 山谷
许寒神情一阵无奈,这个老头,什么都想超过无缘真人,连教课的时间都要相比,真是拿他没有办法,苦笑道:“我问你,现在你所知的战士层次的丹方总共有几个啊?我现在就是想学,你也没办法弄来更多的啊?”
灵狐听闻此话,老脸一红,强辩道,“是没多少,不过我可还有其他的东西呢!”
许寒直接打断了灵狐的唠叨,要是等他说下去,还不知到什么时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用丹药提升修为效果比兽核好不了多少,况且我的幽蓝石碑需要能量,你又不能一直显形出来。 . .”
灵狐也知道许寒所说的事实,虽然不想放弃,可也只能无奈的同意道,“那那多一个时辰成不?”
许寒没理会灵狐的讨价还价,直接说道,“那丹药就能给我提升斗器品阶了?也不能吧?”许寒心中暗哼,我不信就收拾不了你这个老头!跟我这穿越者玩厚黑学,你还嫩了点。
灵狐这次的声音却是再无底气了,低声道,“这确实不行。不过好了,不跟你小子说了,总之我是说不过你啦!”
这次争夺时间的战斗,以灵狐认输为结局,可仅仅才过了半个月时间,灵狐就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啰嗦起来了。
灵狐神sè郁闷的喊道,可是许寒就是不听他的,这让他着实心中有些恼火,“你这傻小子,月光花要多用一些,太多了,停!你以为是喂猪呢,用得了那么多嘛,我真是服了你了。老天啊,求求你给我个蠢笨的弟子吧!”
灵狐一脸懊恼的说道,“哎呀,小子你就别那么自信了吧。你这样还让我怎么教你啊,你每次都炼制成功,这让老朽我的脸面挂哪里啊,要知道当时我可以学了很久呢。你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学会了如此上乘的炼丹之法。这简直让老夫有些难以接受!”
也难怪灵狐会发出这番“撕心裂肺”的吼叫,他都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见许寒炼药成功了,这可真是让他难以接受加不敢相信。一个丝毫没有药材常识跟药方知识的人,竟然可以次次都炼制成功,
平常别的药师遇上个天资差的弟子,那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可要是遇到许寒这种拥有天才资质的。却也是让人毫无办法啊,这一次次的成功,简直就像重锤一样,击打在灵狐的心上。他多么希望许寒可以失败一次,而让他进行一番指导啊。
灵狐从一开始的惊讶、感叹,到最后发现许寒的成功率简直高的出奇,不,应该说是没有失败的现象。他也不再惊奇了。甚至到后边,灵狐还曾偷偷换了丹方,但很可惜许寒压根就不理睬他。这多少让他有些尴尬。
灵狐一脸猥琐的笑道。“许寒。我看你还是好好的学习阵法吧,毕竟阵法需要领悟的东西多一些,丹药这些小打小闹的法门还是利用其他时间来学习吧,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你说是不?”
许寒神sè一动,不知道灵狐又开始出什么坏水了,只能无奈的回答道。“可是我现在能学的阵法都已经差不多掌握了啊,符印阵法学又没有斗器让我练习。”其实他也觉得现在暂时没有必要再去学习阵法之术了,刚刚给取名为无光云锦的玄阶剑法法术又没有对手对练,现在自身的境界也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的地步。想要更进一步。非得是需要契机。
当rì从无缘真人秘境中寻找的阵眼又全都被幽蓝石碑吸收完了,其他的好像除了修炼功法之外,许寒也没找到其他事可做了,哎,这就是天才的可悲之处啊,当你发现明明有许多事需要做时。你却知道。所有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做完。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快乐的rì子总是短暂。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许寒不单单是给林不寓教授炼丹之术。还将天阶功法流光溢彩也一同传授给了林不寓。连续半个月时间,林不寓看着许寒的眼神都是带了些异样的感情。许寒虽然感觉到了,但是很不理解林不寓为何眼中会发出那种光芒。
林不寓虽然知道流光溢彩是自家的一位老祖教给许寒的,虽然只是一套炼丹的辅助功法,可那毕竟也是天阶功法啊!放眼州大陆,那也是极其珍贵的,而杨公子居然一脸无谓说教就教了,这种胸怀,岂是常人可以有的。许寒越是对自己好,林不寓就觉得自己欠许寒的越多。这种心情,rìrì夜夜折磨着她,让这个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女人,一天天变得憔悴起来了。
可是林不寓无论是药材知识还是火候把握,那都是属于优秀的,虽然林不寓也算是天资不错,可灵狐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自家后辈的灵魂之力还是比不上那个林家小姑娘。当然也就更比不上许寒这等妖孽了。想都不要想,许寒简直就是不是人!
林不寓在许寒的悉心指导下,当第四次自己炼丹时,就有了一品药师的初步能力,竟然是炼出的一枚丹药的灵壳,而且观其效果都是很不错的,可以说,只要林不寓修为到了下等等级。\/\/..\/\/那用不了多久,就能炼制出下等别的丹药!灵狐这些天一见到自家后辈,就满脸笑意,虽然无法展露于人前,可是许寒却是清晰的知道,灵狐心中到底在高兴什么。
灵狐这段时rì来,一直对杨云锦那两把下等宝剑耿耿于怀。连田子健那样的剑痴都没能蕴养出灵智的宝剑,如果杨云锦没有这么早的死亡,等他真正的成长起来,恐怕将来的成就比无缘真人那老家伙也是只强不弱,可是命运却跟杨云锦开了个玩笑。
许寒无奈的打断灵狐那重复的话语,“灵狐,差不多得了,你这都是第几遍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体谅下正在努力修炼的我好不好?”这个灵狐虽然有些玩闹之心,可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善解人意、知识渊博的“老怪物”,可就是一点,总喜欢唠叨啰嗦。有些话,重复一遍不够,还非得重复多遍,简直就像许寒前世所见的复读机!
灵狐一脸不舍的道:“你个傻小子。那把有灵智的剑,你怎么可以就那么放在杨家呢?他们留着也是侮辱了那件宝物,不如你回去”
灵狐看着许寒,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毕竟以后要跟许寒这小子,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啊,它可不想许寒本身的实力不够强大。
因为许寒本身实力强大了。也才可以保护自己,这一点道理,这个灵狐千年以来,明白的那是通透不过了。
许寒咬牙切齿连许愿带祈祷折腾半天都是白费,无奈之下只好跟在大族长那些人后面东行,看看他们在搞啥,希望有机会跑出去。
一路疾行,又放出噬地鼠查探前进方向。在天亮时分总算追上鱼人队伍。远处林中,几百名鱼人围在一起闹闹喳喳不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许寒转向左侧。绕好大一段路走到鱼人们侧前方,看到又一群鱼人横站成排,挡住后面赶来的鱼人。他们身后站着三个高大鱼人,是大族长、七族长和十一族长。十一族长正面红脖子粗的和二人争吵,声音非常大。大族长只是微笑看他却不说话,七族长偶尔插一言,换来十一族长更加愤怒。
许寒十分好奇他们仨在吵什么,可惜太远听不见,正想办法呢,十一族长和七族长打起来了。二人实力相当。打的风起树动草叶纷飞,一片混乱景象。二人带来的各族士兵也开始互相推搡漫骂,眼瞅着就是一场大战。
许寒更纳闷了,这哥俩跑这么老远就为单挑打架?整个俩神经病。
双方矛盾激化,大战在即,大族长猛地暴喝:“都给我停!”声音大的吓人。起码许寒被吓到了,掏掏耳朵,埋怨两句,爬到树上继续看热闹。
七族长和十一族长的手下听命而为,各自分开些距离,场中的老七和老十一就没那么听话了,一招一式打个过瘾,俩人是素识,好歹收敛些没有太过分的动作,给许寒看去好象是同门师兄弟对练拆招一样。
大族长见二人不听命令,面sè沉下来,跨前一步,左右手互搭分别推向俩人。许寒瞪圆眼睛瞧热闹,啥都没看清呢,老七和老十一已经被分开,心下赞道:“真快。”
大族长分开二人,冷面对着十一族长说话:“祖训凡我族人不得离开此地,难道你不认祖?适才决议,六票中五票赞成封闭通道,难道你连厅堂决议也不遵守?”
十一族长气呼呼回话:“我怎么不认祖了?我手下被杀,去讨回公道就是不认祖了?祖宗也不会看着我们被欺负吧?还有决议,被杀的不是你们一族,你们当然不用在意。”
“胡说!枯骨森林内百多族群都是鱼人一族,你族群也是鱼人一族,什么时候分出去另算了?”大族长怒目叱道。
十一族长自知失言一时语塞,而后强辩道:“我们是一族,可是族人被杀,尸骨仍在外界,我带人去敛骨也是错?以前外界一群混蛋封锁通道不让我们出去,现在通道变换位置,再不出去找寻尸骨,就永远找不到了。”
鱼人大限到来之时要入骨谷等死,在骨谷外死掉都属于大逆之事,家人亲属会抱怨、愤恨、不甘、伤心,甚至有蒙羞感,更何况死在另一个世界,简直不可想象。
大族长听后微微低头,眼含淡淡悲哀,夹杂些许无奈,轻轻叹气道:“擅自出去就是不对,只能对他不起了。”
“什么是擅自出去?他们人类就可以随意进来,乱闯乱拿不说,还放走大部分妖兽,只剩些幼崽,我族人出去找食物找妖兽回来也是错?这样也是擅自而为?”十一族长怒吼道。
大族长慢慢摇下头,轻声却坚定说道:“通道必须封闭,人类敢进来就杀掉,无论如何你不能出去。十一位掌匙族长,前任第九族长因为丢掉钥匙而失去族长资格,如果你不想步他后尘,还是按厅堂决议去做吧。”
十一族长冷哼道:“我不在乎掌匙不掌匙,我在乎的是族人xìng命。”
大族长看看他,苦口婆心劝道:“百多族群只有十一个掌匙族长,百多族长都盯着这十一个位置。你不在乎总有人在乎,听我的回去吧;何况如果你硬要违抗厅堂决议,会被投进石牢囚禁起来,唉。”
十一族长眼睛冒火:“为族人敛骨为族人报仇。竟要被投石牢?这是哪门子厅堂决议?”
他冒火,七族长更冒火,大喊道:“别以为就你自己护犊子,若不是大族长一力阻拦,你手下俩人早被投进石牢了!通道在老十那出现,你手下人居然第一时间就出现了,还有你。以为自己能打以为自己厉害是不?是不是去了外界就能大杀四方?你以为我们鱼人一族为什么要固守祖训?再有俩月是厅堂大会召开之rì,要重新选举十一位掌匙族长,你祈祷吧,看你能不能再次选上!”
七族长一顿骂,让老十一冷静下来。他们三人前方千米处有四株高树,树下站着百多名鱼人卫兵。老十一站直身子看向鱼人卫兵包围的四株高树,恨恨一咬牙,吐出声:“走。”人往西而去。后面聚堆的鱼人中分出两百多人跟上离开。
总算搞定这个刺头,大族长长吐口气跟七族长说道:“咱俩也走吧。”又吩咐鱼人们:“你们在外围戒备,无论如何不能让人出去。”鱼人们齐声答是。大族长和七族长向来路走去。
他们吵闹不休,许寒什么都听不到,只隐约看出情绪激动,心道:“别闹了,赶紧告诉我通道在哪,让我出去啊。”待三位族长离开,却留下数百士兵守卫四株树,许寒知道那四株树必定有古怪,抱着侥幸心理拿出定星盘,他想再试一次。
自从进到枯骨森林。因为灵气过盛,定星盘成了摆设,根本显示不出通道位置,许寒几次尝试都是毫无发现。此时距离大树不过千米,万一大树那有通道,万一定星盘好用了。他的侥幸就将成真,所以才打算再试一次。
慎重、小心、带点紧张看着定星盘,送入神识,而后等待熟悉的白点出现。
奇迹出现,定星盘终于好用了,熟悉的白点重新出现在盘上正中位置,说明通道就在许寒附近。而不远处的戒备封锁,想必那里就是他苦苦寻觅的外出通道。
许寒差点开心的叫出声音,好运来的太快,有点儿难以适应,捂住嘴偷笑;只是他的笑才出现就又收了回去,四株高树周围站着起码四百名鱼人守卫。
如果只有一个鱼人,先不论是否打的过,起码有尝试一下的勇气,而对方有四百多人,许寒只能在心底叹气,琢磨如何声东击西引蛇出洞,可是再怎么引也不能把四百多人同时引走。 要不然回去和他们的首领谈谈?告诉他们我是好人,无意中掉进来的,请他们放我走?
他正瞎想,身后忽地一道疾风扑来,许寒觉察到危险,就地一个翻滚躲过攻击,回过头看,是一只高大黑豹,目露凶光,半张着嘴咬过来。
这面发出声响,惊动远处鱼人,嗖嗖扑过来二十多人。黑豹看到鱼人行动,丢掉许寒转头便跑,眨眼消失无踪。许寒心里这个气,黑糊糊的鱼人不敢咬,看见穿衣服的你倒挺有勇气,摆明看不起我。不过现在也没时间计较这些,黑sè鱼人正往这面跑呢,许寒蹭地窜出远远在密林中打转。可是鱼人厉害,跑动速度奇快,估计再有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能追上,许寒只好再做窜地乌龟,跑到一株大树后,吟咒入地。
在地下屏息打坐,便想起林森,幸亏有他传授的地行术,否则在枯骨森林中将寸步难行。
枯坐许久,放出噬地鼠查探地面动静,不多时小老鼠传回消息,外面平静无人。许寒招回老鼠浮出地面,思考面对一群恐怖高手,怎样能平安出去?他感到头大无比。
他想从地底穿过去,可是不清楚外出通道具体位置,对方那么多人,万一整错位置,估计命就没了。愁啊愁的一筹莫展,难道真要硬拼?
虽然去无归路,心里却鄙视龙丹子等人,这里有啥好的?玩命往里冲,一群傻蛋!
从储物袋中拿出青铜钥匙。非常普通的一把钥匙,没有灵气波动,上面没有文字没有图画,就是一根直勾勾扁平铜条。前面加两道横叶,简直没用到极点的东西,偏龙丹子珍之若命,为此不惜杀死韩正韩反。韩正韩反?说起这哥俩,许寒记起个东西,半部八阵图。在储物袋内一阵寻找,取出后看。金灿灿明亮亮一张金纸,正反双面刻些不认识的文字图形。甩手一抖颤然有声,金纸上的图形似活了一般,现出八个不完整的阵图。
在拍卖大会得到这东西的时候,韩正韩反那哥俩说机缘巧合在异地得到,龙丹子还问你们怎么也出来了,显然三人去的是同一个地方,而且就是这里。枯骨森林。
想到这许寒不由一阵兴奋,他们能出去,我也能出去!看看半部八阵图。他们不但能出去,出去的时候还能顺便拿点东西走,再怎么的我也不能比他们差,起码要把八阵图凑齐了。
他倒是信心实足,忘记龙丹子他们是一群人,而他是一个人;忘记他们是元婴修士,而自己是结丹修士。
可是下半部八阵图藏在哪儿呢?放出藏鼠,让它熟悉手中半部八阵图,问能否找到下半部。藏鼠比噬地鼠小,毛茸茸十分可爱。听许寒询问,骨碌着小眼睛上下点头,意思是可以。许寒很高兴:“快带我去。”
将此处做好标记,然后跟着小老鼠在森林里捉迷藏。一天后竟走出丛林,来到处高山脚下。高大无边一座石山,怪石嶙峋奇峰突兀。山下百米是片空空荡荡的碎石地,走上去咯吱有声,无论站在何处,可以一眼望尽碎石地上所有东西。
比较奇怪的是碎石地尽头,石山脚下,有一座孤零零石屋,大门敞开,内里黑黝黝不可见物,门口坐着两个鱼人,各自闭目不言不语,好象在看守石屋。
许寒躲在林中向百米外的石屋张望,小藏鼠就在他身前冲着石屋吱吱鸣叫,意思是下半部八阵图就在里面。可现在的问题是那俩鱼头怪要怎么解决?
老鼠会钻地,许寒又放出噬地鼠,跟俩老鼠征询意见:“你们俩鼠一鼠引开一个鱼人能成不?”俩老鼠看看漆黑高大鱼头怪,又看看许寒,很心齐的一起摇头。
许寒鼓动它们:“你们会钻地,不要怕。”俩老鼠还是齐摇头。
晓之以义不成,那只好动之以利,许寒拿出一瓶灵气丹怂恿道:“只要把他俩引开,这一瓶灵丹,你们一鼠一半。”
俩只小老鼠的小眼珠骨碌碌转个不停,好象在计算合适不,最后互望一眼一起点头。许寒很开心:“快去快去,那个,小心点儿。”
两只老鼠,藏鼠先行,钻进地中一直跑到鱼人脚下才跳出来,出来后对着鱼人小腿就是一口,然后飞一般钻进地里。鱼人被咬,虽不致命也并不太痛,但是作为枯骨森林内最高存在,居然遭遇妖兽挑衅,当下愤怒冲脑,跳起来寻找袭击他的妖兽。
这时远处树林边上,噬地鼠蹦跳着冲鱼人叫嚣,张牙舞爪乱喊乱叫,完全瞧不起鱼人的姿态,鱼人受到刺激怒不可遏,嗖地冲过去要杀之泄愤。噬地鼠马上沉入地下,等鱼人追过来的时候,它已经消失不见,而藏鼠却出现在更远处冲鱼人叫嚣。鱼人便又追过去,就这样两只老鼠轮换着挑衅鱼人,不多时终于骗走一个。
一刻钟后两只老鼠回来,用同样方法激走另一个鱼人。许寒甚为叹服,起码他想不到这个办法,俩老鼠太聪明了,通过互相配合将危险降到最低。
等鱼人离开视线,许寒飞快钻进石屋。屋内昏暗,空空无物,长约十米,尽头处透着光亮。也不知道用什么盖的房子,短短十米两头有光,中间却硬是黑糊糊一片。
许寒小心走向另一端,到达后发现,原来这间石屋不过是个甬道,另一端出口是个大峡谷,峡谷两侧与石屋左右两道墙相连,直直伸出数十里地。除去石屋后这个峡谷,放眼看去全是石山,就好象神仙在石山中劈下一刀,在山中硬生生斩出道深沟,而深沟的尽头建着石屋堵住出口。
仔细打量峡谷,除去石屋这一面的墙壁有些凹陷落脚点。左右两侧俱是滑不留手,高硬陡峭。枯骨森林禁飞行,如果掉进峡谷里,只能从石屋一面爬出。许寒在想峡谷里有什么需要鱼人看守?难道是八阵图?
趁鱼人没回来。许寒利落滑下深深峡谷。 落下后才明白自己想错了,这里哪是什么藏宝所在,入目尽是杂乱无章的法器胡乱堆放,还有些破烂衣服,形象点儿形容峡谷内景物,分明是一个大垃圾堆,只不过堆放的东西很高级而已。
法器有完整的有残破的。随便一数怕不是有数千把之多,还有许多衣服,也不知道打哪弄来的,风吹rì晒腐的不成样子,许寒边看边寻思,难道下半部八阵图就藏在这堆垃圾里?想到这不由暗骂韩正韩反坑他,在垃圾堆中拣个谁也看不懂的破烂就换了他几株万年草药,这个憋屈要跟谁说?现在就是想报仇都找不到人。老韩那哥俩已经被龙丹子杀了。
这时两只老鼠嗖嗖从地底钻出来,示意那俩鱼人回来了。许寒忙设置结界将内外隔绝,然后让藏鼠帮他寻找下半部八阵图。
俩鱼人似乎对峡谷毫不担心。回来后依旧坐在门口,连进来看一眼都没有。许寒便在他们眼皮底下在藏鼠帮助下翻腾破烂,没多久找到那半部八阵图。许寒一手拿一张金纸叹息不已,这么珍贵的东西居然被扔在垃圾堆里,看了又看,感慨了又感慨,脑中实在再想不起别的词语来形容此时感觉,暴殄天物?再叹口气,收起八阵图。
藏鼠很负责,对峡谷内的破烂进行全范围搜索。噬地鼠也来帮忙,两只妖兽对法器灵力波动的多寡一嗅即出,不一会儿帮许寒找到十几把上好极品法宝,有方有圆有鼓有扁有镜子有梳子竟是无所不有,许寒越来越佩服这些鱼人,上好的法宝居然就随便丢在这里。是不懂还是不屑使用?现在他十分想知道鱼人密室中装的是什么,应该比峡谷中的东西要好吧?
在峡谷中行走翻找,只一会就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很多破旧衣服上有渍干的浅浅血迹,也有打斗中的破损痕迹,加上残破的法器,很明显,这里的所有物品都是外界乱闯枯骨森林而死掉的修真者的东西。可是为什么只有东西而没有尸首,想到这许寒突然感到一阵恶寒,难道被吃掉了?
峡谷里还有些储物袋,无一例外全是空的,袋内的东西,除去鱼人感兴趣的,其余都堆在这里,有玉简有灵石,散乱洒在峡谷中。
有胆子入枯骨森林夺宝的都是元婴期以上的高手,他们的法器功法当然不同凡响,可是许寒根本不在乎,懒洋洋顺便帮这些没见过面的死掉的前辈高手们收拾遗物,边拣边摇头,拣这么多破烂干嘛?天下修行功法万千之多,他却是一个都不想学。
这里没有草药没有丹丸也没有妖兽,任何吃的喝的都没有,有的全是死物。许寒翻腾大半天,大略拣了些东西,终于懒得不愿再动,双手一拍清出块空地,躺在地上望天,两只老鼠乖巧的卧在他胸口一同休息。
看着藏鼠毛茸茸模样,许寒苦笑道:“八阵图到手了,可是仍然不知道怎么出去。”思考半天没有主意,难道真要杀出去?翻出刚收起来的一大堆极品法宝挨样试用,因为时间和地点的问题,只能通过元神感知,并不方便真正施展**,再后只能无奈一一收起,再好的东西无法使用就是废物。
跟着拿出两张八阵图,金灿灿十分晃眼,许寒把两张金纸往一起对,边对边角对角试过几次都没成,让他感觉很不顺心,用元神查探,使用多种方法就是无法感知到金纸内的东西。不耐烦随手丢出两张金纸,过了会儿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有些心浮气躁,苦笑起身去拣金纸,没想到其中一张金纸下面有根锐利金针,许寒抬手一拿金纸,被金针划出到长长伤口,鲜血瞬间溢出滴到金纸上。
血液滴到金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全部吸收,金纸散发出的金光愈发浓盛,甚至有些晃眼。许寒心里一动,把这个方法给忘了,看来今天得大出血了。用左手挤捏右手伤口,挤出更多鲜血滴到两张金纸上,随着血液越滴越多,金纸吸收血液越多,散发金光越来越盛,终于砰地一声闪出道强烈金光,两张金纸合到一起,变成一本只有十页金纸的薄薄小册子,前面八页每一页介绍一种阵法,正面是阵图标示,背面是文字解释,最后两页纸满满的全是文字,详细介绍如何将八个阵法合一使用。
许寒瞧的大爽,原来这才是八阵图。虽然付出许多鲜血,但还是很高兴,只看第一页就感觉其威力不在大五行幻阵之下,试想一下,如果有八个五行幻阵叠加到一起释放威力,这些整天和自己作对的的鱼人还不是来多少死多少?
他正做美梦呢,手中薄薄小册子腾地跳离手中,在空中重又变化成两张金纸飘落下来,什么阵图都没了。许寒目瞪口呆看着上下两部八阵图,不是吧,付出那么多鲜血只看了这么一会儿就没了?这要把十张纸都看完学会,我还不变**干了?
闭目思索刚才看到的东西,只隐约记得前面有图后面有字,气得他大骂阵图制作者,弄个玉简多简单,非搞这么复杂,我可怜宝贵的鲜血啊。
隔了会儿,冷静下来的许寒收起两张阵图,开始重新搜索峡谷。既然有阵图,便可能有阵旗,哪怕只找到一柄也好,他想知道八阵图的阵旗和自己炼制的阵旗有何不同之处。
这番仔细搜寻让他更加惊叹于鱼人实力的恐怖,八阵图主人死在这里不说,光看法器衣物,少说有三千名以上的元婴修士把命留在这里。三千人啊,整个天雷山才十几个元婴修士,而这一片小小峡谷就埋骨千多元婴高手,何况还有大批逃出去没死的,可见千百年来人类修真者是如何袭扰鱼人的,难怪鱼人见到我就要动手杀人,其实他们也蛮可怜。
说起来可笑,他倒有闲心替鱼人可怜,完全忘记随便一个鱼人都能打的他半死。
第四百四十三章 过去
许寒看到柳梦琳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情是多云转晴了,不由的笑声道,“我的小梦琳啊,我是不知道,可是韩姑娘家的那个老祖宗知道啊!他如果没去过京都,怎么会从京都附近弄了个法阵,直接跟这里连上呢?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瓜,依我看啊,应该改成笨蛋才是!”
柳梦琳被许寒这句话,弄了一个大红脸,这么明显的事情,自己竟然还要问许寒,不禁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转念一笑,这是自己的爱人,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伸出白腻的手指在许寒腰间狠狠的一转!
“啊!”顿时一声惨叫,惊醒了后边正在沉思的林不寓。林不寓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脸忧心,听到声音马上快步跟了上去,心中还在琢磨,自家的那位老祖,居然还去过京都那种繁华的地方,并且还认识一位阵法大宗师,还身负这传说中的比玄阶功法更高级的天阶功法,原来老祖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呢!怎么自己好像没听说过家族里还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人呢?难道老祖的经历跟杨公子一样,也是对家族毫无归属心,背弃韩家了?想到此处,林不寓倒觉得这个猜测很是靠谱,不然老祖那么大岁数,又怎么会跟杨公子成为忘年好友?
林不寓身后,一个小丫鬟背着大大的包裹,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临海城的方向,轻声的啜泣道:“小姐,那香草坊咱们真的不要了吗?那可是咱们的根啊,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林不寓回头看着小丫头那一脸的泪水,也是不禁一阵心痛,这丫头从小跟着自己长大,林不寓又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呢,可是现在又有何办法呢?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复兴韩家,只能先放弃香草坊了。于是决绝的出声说道:“我们以后还会回来的!”
小丫鬟还是声带哭腔的道:“可是大叔他们怎么办啊?”
林不寓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我们也不能太麻烦杨公子,我知道你舍不得,如果你想留下。我也不强求你跟着我。”
小丫鬟听闻林不寓这么一说,顿时把头摇的跟个波浪鼓似得,一双马尾辫,来回摆动。睁着一双大眼睛,用力说道:“小姐,你不要抛弃我呀!不要,我要跟着小姐你。”
这就是林不寓主仆二人在前往京都路上的rì常对话。而再往后,则是韩林云扶着韩明进身形缓慢的跟着,时不时回头看着临海城的方向,家乡纵使在贫穷落后,可无论如何那也是自己的家啊。俗话说,人离家乡分外贱,如果不是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又有谁会愿意离开养育自己的地方呢?
韩明进当rì刚一听见能够去京都时的兴奋已然不见了。神情萎靡的叹了口气:“音卿,rì后父亲如果死去了,你如果能有机会。记得一定要把爹爹的尸骸送到这临海城。送回咱们的祖坟里!”
韩林云重重的点着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此时也是浮起了一抹水雾,她这次去京都的机会,是父亲用命用那消失的斗气拼来的,甚至还要爹爹在没了修为的情况下,跟自己一同离开这生活了数十年的家乡,这又怎让自己不感动呢?父亲,就是自己心灵的港湾;父亲。就是自己迷路时的明灯!
再一次踏入镇元法师设置的秘境,许寒却觉得有点恍若隔世,前时杨不得还嘱咐自己要多加小心。而今rì却已然深埋地下了。不禁神sè一阵黯然。而那小丫鬟到底还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到底是个天真活泼的个xìng,很快就让这处山洞的美丽所吸引了,也渐渐就忘记了背井离乡的现实,“哎呀,小姐。你发现了没有,这地方很是奇怪啊。连一丝斗气都不能使用,我就好像是踩在云端一样!”
林不寓无奈的向许寒望去。对这个很是闹腾的小丫鬟,她也没办法。
灵狐低声说道。“哎,再一次来到这里,很是感慨呀,不禁回忆起,当年那段峥嵘岁月了,许寒你按住后边的白玉柱子上的凸起,好了,再把右下角的方格用力踩下去,很好,接着再站到最中间,用宫八卦法沿着方位走上一遍,就能够自动开启阵法了。”
柳梦琳几人不知道许寒到底在干什么,只见他左走几步,右走几步,竟然是在大厅里转起了圈子,没过片刻,那zhōng yāng却是突然浮起一丝神秘的斗气!
柳梦琳看着眼前变幻莫测的阵法石,不禁一声欢呼,“快看,是传送法阵,真的有传送法阵耶!”她已经在临海城呆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总算是能够回去了!对于一个自小生长在父母关心下,从没出过远门的千金大小姐来讲,离家一个月,也不知道柳梦琳父母到底会担心成什么样子?所以这一行人,最高兴的非她莫属。
众人一一跨进那个散发着神秘斗气的光圈,众人只觉仿佛做了一个沉香的美梦,刚一睁眼,便被那刺目的阳光,灼痛了眼睛。
许寒微眯着眼睛,“这里就是京都郊区的无名山吗?”看着眼前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谷,再打量了一下身后的骨骸,也不得不敬佩镇元法师的匠心独运了,这样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又是在京都附近,竟然还能弄出一个秘境山洞,并且数千年不让人发觉,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智慧呀,这自然也得说是镇元法师太过厉害了,布阵法门简直是天衣无缝,令人赞叹。
吴国的皇城、丞相府都是位于滨河区,乃是一都最繁华的地方,从京都郊外的无名山到滨河区就必须得穿过有‘贫民窟’之称的白人区,等越过这道人口密度比较大的地方,方能登临那真正的繁华都城。
许寒没有在传送秘境中多做耽搁,然后一行人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在路上已经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男帅女靓。虽然有两个女人一直蒙着面纱,但是单看她们苗条的身,和面纱外那一双宛如夜空中璀璨星辰般的眼睛。也可得知这两个蒙着面纱的女孩子,也不太可能是个相貌不美的女子,至于另外一个。虽然也是很漂亮,但他们在京都这种大地方居住很久了,当然也见惯了一些美女。
众人不禁再次打量起这些外来者,只见那站在最前边的男人。却是修身并立、仪表堂堂,这种美艳的享受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嫉妒。更何况这男人除了长相帅气点,还真是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就这样的气质也能吸引得了这两个超凡脱俗的美女?简直是开玩笑,特别是其中那个身穿连衣裙、面缚白纱的女子,竟然很是亲密的挽着那名男子的胳膊,这个场面更是让那些围观的男人。怒火中烧!
众人再看这一行身上的装扮,就连最低阶的平民,恐怕也没几个会这样的衣服的吧?这不明显是乡巴佬吗?再看后边那个小丫鬟打扮的女孩。很显然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大都市,一副杨姥姥进大观园的姿态,还有后边那个好像受伤的冒险者。
围观,没想到刚一进都城,就被人围观了,许寒不得不再一次感叹柳梦琳跟林不寓的魅力。看来有时跟漂亮女人在一起,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啊。起码目标太大了。
围观人群中的两人轻轻言语几声,然后一人便继续盯着许寒一行人。而另一人却是向着一个方向快速跑去。这两个心怀叵测的家伙,自然没瞒过许寒的jīng神扫查,不过许寒只是神sè冷然的笑了笑,不言不语,这两人一身的匪气,一看就是那种为非作歹之人。正好闲着也是闲着,抓几个小毛贼为京都的和谐生活,做一番贡献吧。
许寒如此想到,琉璃派来的四名弟子对付杨家。还杀了杨不得、害死杨家老祖杨云锦的事,这早就让许寒憋着一股恶气。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宣泄出来,此时这么好一个机会,许寒当然不会放过,更何况现在有梦琳在身边,难道收拾几个流氓人渣还能捅出什么祸事,那要是这样。这丞相岂不是白当了?再说。除了那两个小流氓外。还有另一拨人也正在跟着许寒呢。
灵狐却是嘿嘿笑道,“怎么样啊。许寒,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害怕?这伙人中,最强大修为可是玄阶级别了呢。要知道,这等级别可不是单靠斗技的多寡,就可以左右战斗结果的。”
许寒哈哈笑道,神sè一片从容,“龙老头,你还是这么yīn险,有什么话不明说,难怪你当年会被镇元法师压着打,嘿嘿,他们打从一开始我们进城到现在,除了一开始看了我们一眼,其余时间就总有一个人的目光是放在梦琳身上,而且你不是说他们没有露出敌意吗?从此看,那就应该是丞相府的人了。既然是丞相府的人,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说不定这是那位我未见面的岳父,故意安排保护梦琳的人!”
灵狐听闻许寒如此不要脸的话,却是神sè开怀的一笑,“小子,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风采,哈哈!那你就不怕这位势大财粗的丞相大人,知道你把他的千金小姐给勾搭上了,你说他不会把你给五马分尸吧?”
许寒嘿嘿笑道,“灵狐!你别说的这么猥琐好不,我们是zì yóu恋爱,真诚相爱!还有这个事情吗,总归是要面对的,正所谓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现在就全看我能不能得到未来的岳父丞相大人承认了。要是丞相大人非要杀了我,估计梦琳会跟她父亲拼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梦琳心中到底有多么重要?嘿嘿。”许寒风轻云淡的表情,简直让灵狐有些难以还口,想想也是,经历了那一场劫难,以及那最后的一次秘境冒险者们对梦琳的威胁,这两件事却是让柳梦琳越加的对许寒死心塌地了。
灵狐此时真是无话可说了,如果那个丞相大人真的要杀许寒,保不准还真有可能那林家女生会愿意以身相抵呢?俗话说,女生外向,这女人一旦有了男人,恐怕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会忘个干干净净,再说这小家伙,最可怕的天赋应该是勾搭女人,灵狐看看身边的林不寓,不禁升起一抹无奈。自家后辈说不定现在也已经堕入许寒的魔掌了。
一行人,亦步亦趋,在京都城中摩肩擦踵的向前走着,人还真是多啊。这样的大都市。人口的密集度是不言而喻的,林不寓跟韩林云已经是看得有些目不暇接了,吴国京都的都城,哪怕就是贫民窟,怎么看都远远比自家的临海城要繁华多了!
这样一个地方,也是最为混乱的地方,许寒也是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可是看样子,似乎还真是无法避免。自从逃出黑暗魔渊那一难之后,许寒就变得有些谨慎起来了,他不能再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寒眼中冷光一现。这个时候他就仿佛上古之神转世!
经过一番努力寻找,终于在垃圾堆中翻出十几面还算完整的阵旗,其中有几面旗帜还算不错,可惜比不过许寒的阵旗。 另有两面阵旗是由骨骼炼制而成,比较奇特。阵旗上镶嵌的阵法也是各有特sè。效果不差,可惜若想详细搞懂阵法却是不能,既然无用。许寒双手一散,丢掉辛苦拣回的阵旗。又取出八阵图,犹豫要不要再给自己放点儿血。
最终结果是残忍战胜自己,边吃灵丹边在身上动刀,手腕的血似泉眼一般水流不停,总算费事费力更费血把八阵图记个大概。再拿出少量阵旗试练,威力果然厉害。
这一次进入枯骨森林好赖算是有了收获,可是依然找不到出去的方法。许寒叹气,如果出去和出峡谷一样简单该有多好。
垃圾堆中好东西不少,却是难入许寒法眼。既然再无留恋之物。便使用地行术穿地而行,随便找个方向跑出老远,浮上地面查看,果然离开峡谷回到丛林,大略辨别下方向,循标记回到重重守卫的四株高树附近。按照原来设想。东西拿到了,也该出去了。
四株高树附近的四百多鱼人守卫并不像外界士兵那样一丝不苟恪守命令,或坐或躺懒散围住四株高树。. . 许寒观察半天,既然苦思无法,那就硬闯!
最让他担心的不是能否闯过去,而是四株高树中间是否真有外出通道。不过既然决定硬闯,无论有没有通道总要试一试才能知道。
许寒退后千米,取出大量低阶符咒,都是很早以前刚学会制符时炼制的二品三品低阶符咒,一直没派上用场,今天使用倒是恰得其所。手指向远处一弹,一张符咒嗖地飞出,接着就是巨大爆炸。枯骨森林内物件都结实,巨大爆炸只炸出烟尘漫天草叶乱飞,硬是无一株树倒掉。许寒吃惊着沉入地下。
爆炸才起,有十几个鱼人过来查看,当然没有发现。分散四下搜索,身侧千米处又是一声炸响,接下来便听到周围爆炸连连,白光闪耀不停,白烟弥漫四起。
鱼人守卫分出一半朝这面冲来,自动散成扇面向爆炸处搜索,奈何爆炸范围太广,片刻间连续爆炸千余次,好象鞭炮响个没完。鱼人行动虽快,可再快也无法发现躲在地底的许寒,只能听任爆炸声四起而没有任何发现。
鱼人发觉事情诡异,不再奔走搜寻,静立原地各自扫视身周动静。
许寒早在地底行出老远,把头露出地面查看情况,见鱼人应变迅速不得不赞叹一声佩服一下,再看四株高树周围,剩余鱼人缩小保卫圈,面向外站成三层挡住所有进到里面的道路。
许寒缩回地下,向站位最偏的一个鱼人潜过去,估摸到达位置,拿出月影刀,身体猛地上窜,整个人突然出现在这个鱼人身侧,跟着手中刀一挥划伤鱼人,另一手丢出张七星符咒,人又缩回地底,向远处遁跑。
这鱼人在全神搜索四周动静,没料到敌人从脚下飞出,不过是错愕一下的时间就已经被许寒刺伤。鱼人反应奇快,身体侧开让过要害,跟着探爪暴起击杀敌人,可没想到才一伸手竟抓到张高级符咒,亏得他实力超绝,手在将抓没抓到符咒之际,整个人电般后退,比符咒飞行速度更快,硬生生拉开符咒一个身位。这个时候符咒爆炸了,七星黑sè顶级符咒在他眼前爆炸。待爆炸声停止,白烟散尽,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黑sè**,手脚轻轻颤抖。
有鱼人过来查看伤势。爆炸猛烈炸伤炸毁大部分肌体,他受到重伤处于昏迷中,可是没死,七星符咒在眼前爆炸。竟然没炸死他?许寒如果知道这个情况不知道该有多吃惊,可此刻他没时间了解这些,逃命要紧!人在地下飞窜,同时小心收起月影刀上血液,浪费千多张符咒,闹出这么大动静,只为骗得一点儿鱼人鲜血。
有鱼人重伤。其余鱼人愤怒异常,仔细追查林中每一丝异动,守卫四株高树的鱼人更加小心谨慎,他们知道外界的混蛋又来了!
许寒没时间再等,从地底行到对面露头探看,那些鱼人在爆炸处附近紧张搜寻他。瞧着他们暗叹口气,为活命只好对不起鱼人,反手又捏出千多张符咒。不过这次拿出的不是低品级破烂,一式全是七星顶级符咒。
穿上五行铠甲,给自己加上所有护盾法盾。偷偷向前潜行百米突然暴起,双手符咒如撒花般散出,大多数shè往左右两侧;紧接着又取出千张符咒,跟丢破烂一样全shè往正前方。
许寒没有鱼人结实也没有鱼人厉害,但他有层出不穷的防护法宝,整个人跟在符咒后面向前冲,胸前神泪内灵息如江河咆哮般疯狂涌出化做五行法盾护住身体,他在玩命。
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打不过跑不过,只能出奇兵偷袭。思考无数次,最终决定铤而走险。只要鱼人能抗住符咒或者自己抗不住符咒,那他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死。
还好,新炼制的五行铠甲不错,神泪内的灵力无穷,他又躲的稍微靠后一些。当数千张七星符咒爆炸后,鱼人们的三层守卫被完全撕开后,许寒居然挺过去了,依靠法盾铠甲抵挡住符咒爆炸威力,他居然没事。
这个时候,鱼人们惊慌失措,反应不及的许多人受伤,反应迅疾的许多人距离四株大树稍微远了点儿,许寒抓紧机会,一头扎进爆炸过后的浓密烟雾中。
有鱼人看到他,怒吼着扑过来,顶多眨下眼睛的时间,就能追上并杀死许寒。许寒没给他眨眼的机会,一纵身就是全力施为,疯子一般冲进烟雾,跟着冲进四株大树当中,在一片烟雾中他踩进水中。
四株大树呈四方型,各自相距五米围出个方框,方框内烟雾比鱼人三道防线处要淡薄许多,许寒一眼便看见四株高树当中围着的东西,是一眼脸盆大小的泉眼,汩汩冒水,一角低洼处有道浅细水沟,泉水顺着细沟流出。而最让他惊喜的是这旺清泉底部一片漆黑,一片熟悉的平整的漆黑镜面,在清清泉水中随着水波微微晃动。
许寒从没有此刻这般喜爱黑sè,反手将刚得来的鱼人血液抹到身上,整个人往黑sè镜面中一跳,水面一阵涟漪波动,身影在涟漪中消失。
眼前景sè忽地一换,好象从屋内突然来屋外,许寒已经回到原来的世界。身势向前疾窜,发现自己处于一条大河中。脑中一个激灵,反手就是数张七星符咒丢向黑sè通道口。
他需要鱼人鲜血才能zì yóu进出通道,鱼人却不需要,追杀他的鱼人跟着从通道钻出,这时符咒飞到眼前爆炸,将鱼人炸昏摔回通道中,许寒这才有时间打量周围环境。
一条很宽的大河,河水很浅,最深处将将没过膝盖,河水清澈见底,鹅卵石垫满河底,有许多小鱼四散游动,给河水点缀生动活力。许寒飞到半空中回头低望,一条十分美丽的大河在这一刻改变模样,刚才符咒爆炸将大河正中位置炸得乱七八糟,石子乱飞,鱼儿死亡,不但通道附近烟幕弥漫,甚至连炸到空中的水花水柱还没有落地,到处一片水汽水雾。
许寒直直盯住黑sè镜面,担心再从里面跑出三俩鱼头怪,能不能拼的过先不说,就说万一跑掉几个,绝对是普通百姓的噩梦。
待水花落回河中,巨浪平息,爆炸后的烟雾慢慢消散,黑sè平整镜面清晰出现眼前。许寒双手捏着符咒,只等出来个鱼人就送给他们几张,可是一个时辰过去,通道那头始终没有鱼人过来。许寒猜测难道他们不来了?
他很想一走了之,可是心中那些固有的善将他牢牢捆在这里,暗想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出来。在里面还可以四处乱走,出来后反倒变成看门的了。”
因为某种原因,鱼人确实没有出来追杀他,但是许寒不了解情况。只能傻傻呆在半空中戒备,集中注意力全副身心盯看通道。如此折腾一天,不过是短短一天时间他就疲惫不堪,思索半天终于想明白鱼人不会来了,整个人便放松下来,却又担心出意外不敢远走,丢出飞舟停在通道边上。人躺在里面休息。
这时才记起通道变换位置,早不在战国南方的大海中,也不知道身处何处,心中一阵黯然,云翳他们会担心我,想着回去找他们,却又不能就这样放任通道不管,几经思索想不出好办法。突然记起八阵图,那东西威力巨大,用来对付鱼人应该不错。
取出两张金纸。狠狠心将双手弄出数道伤口,鲜血滴答滴答汇成团融进金纸中。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专心学习,费时三天,换遍全身血液,终于搞懂八阵图。
八阵图由八个分阵组成,每一个分阵的威力都不比许寒的大五行幻阵差。八阵各有奇效,有迷阵有陷阵还有杀阵,凑一起使用异常厉害。许寒一直都想不明白,会八阵图的大侠怎么就能被鱼人杀死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拿出阵旗布阵。八个分阵阵阵连环相套,内外皆杀,不但能困住阵中人,阵外人不触身阵中根本无法发现布成的八阵图。
许寒拍拍双手:“搞定。”管你阵法威力如何,用我最大本事也只能如此,不过心中也侥幸希望八阵图真的可以困住鱼人。
阵成后。许寒在河边又多呆几天,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后决定出发寻找宋云翳他们。
无非是确定自己位置,然后飞向战国大海。许寒没想到这地方距离大海颇远,也不知是哪个国家的领地,人员稀少,走千里路不见得遇见三人俩人。驾御飞咫经过五天五夜高速飞行进到战国境内,又费些时间来到海上,回到他失踪的地方。
平静海面飘着艘孤舟,许寒放出神识,立时感应到几十道熟悉的气息,许寒很开心,面露微笑,他们在等我!
他发现船上诸人,船上人也发现他回来。不空第一个飞出来迎他,然后是方渐张天放宋云翳成喜儿等人。不空冲他微笑:“回来了。”方渐也笑:“没事儿吧?”张天放大叫:“可算回来了,还以为你死里面了。”宋云翳成喜儿眼圈泛红,轻声道:“回来了。”然后是一群唧唧喳喳的丫头们出来,乱叫着:“就知道一定没事。”“总算回来了。”
她们吵闹,宋云翳成喜儿却只静静伫立,除开始一句话后再没言语,只深情凝望许寒。有机敏者发现二人神情,偷拽别人,以目示意,丫头们互相暗示提醒,很快平静下来。
许寒见到众人出来相迎心cháo澎湃,这一次离别与前些次都不相同,险些将生离变成死别,所以格外激动,停下飞咫缓缓飞到大家面前说道:“我回来了,感谢大家挂念。”
张天放就想飞过去,被不空一把拽住,顺便捂住他嘴不让他说话。方渐瞧着暗笑,稍微后退几步,最前面只剩下宋云翳成喜儿二人。俩女子面子薄,虽都想拥入许寒怀中说些贴己话,却到底没说没做,宋云翳飞到许寒身侧牵住他手轻声道:“以后你去哪,一定要带着我。”成喜儿却是连话都没说,飞到许寒另一侧站定,也没牵他手。
许寒感受到二人情义刚想说点什么,粉嘟嘟小猪猛地飞过来撞入他怀中,许寒才想抱它,小猪已经在空中打个转飞到他头顶蹲下,并且哼唧几声表示强烈不满,许寒强行把它从头顶抓下,拍打**教育道:“敢撞我?找打。”
众人稍微唠叨会儿闲话叙叙别情,回到船上后不空问话:“里面什么样?”他担心鱼头怪通过通道来到此间,会给天下苍生带来灾难。
许寒叹道:“鱼头怪实力恐怖,数量也很多。”简单把自己所见所闻给大家叙说一遍,大家听后俱目瞪口呆,只有张天放没心没肺说道:“怕什么?又不是没杀过,他们敢来就全部弄死。”小猪向来是拽的嚣张,听许寒说鱼人厉害,心中不高兴。在许寒头顶猛跺几脚,大声哼哼一番,意思是带我进去枯骨森林,我把他们全烧死。
许寒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好象并不喜欢出来。 ”
“不喜欢出来?宋国妖兽祸乱是怎么回事?”张天放问道。
“这个说不清,总是有原因的,反正我感觉他们不喜欢出来,否则不会任我逃跑。”
不空担心无辜百姓受到伤害,皱眉问道:“新通道在哪?过去看看吧,上次离水湖通道是十八佛士布阵封住,这次要不要告诉他们?”
张天放道:“告诉他们有什么用。十八个人费劲搞个罗汉大阵也没能挡住鱼头怪出来。”
“那就去看看。”许寒一直不放心。
一群人坐上飞咫升空,往枯骨森林新通道飞去。途中许寒想起个人,问道:“龙丹子呢?再没来过?”
张天放对龙丹子印象极其恶劣:“怎么可能不来?你刚丢那会儿,我们想跟进去找你,可是进不去,云翳喜儿都急哭了,正闹心呢,那老家伙回来了。说有办法进去,只要给他钥匙还有万年草药什么的,得吧得吧乱罗嗦个没完。小猪听不过,一把火把他烧跑了,要我说就该整死他,可烦人呢。”
修士筑基以后,身体血脉皆可控制,连大解小解都能控制,更别说眼泪,宋云翳和成喜儿能急哭了,实在是太过于紧张许寒,搞得心神慌乱身体失去控制所致。许寒深受感动,可是飞咫上四十人呆在一起,不方便说些亲昵的话,便回望二人轻点下头表示感谢。
张天放问道:“鱼头怪挺厉害,那老家伙怎么能逃掉,而且还不知死活的想再进去?”
许寒摇摇头没说话。心道贪yù真可怕,为了所谓的灵丹和法宝,命都可以不要。
回去时不像来时那么着急,飞咫多飞两天才来到浅浅大河。一面是山,一面是草地,中间是这条宽且浅的大河,丫头们说:“挺漂亮的。”张天放四下踅摸:“通道在哪儿?”
许寒将飞咫停在水面上,指着前方虚无一点说话:“就在那。”随着话语,原本清澈河底出现一个脸盆大小的黑sè镜面。张天放问道:“怎么这么小?上次那个不是挺大?”
这个问题无人回答,方渐好奇道:“你布阵了?我怎么感觉不到?这阵法不错。”
不空点头道:“确实不错,隐藏通道,让人无从察觉,感觉不比罗汉大阵差。”
许寒苦笑道:“全身血液不知道换了几遍才学会这个阵法,你们谁学?我把阵图给你。”
方渐道;“拿来我看看,要怎么换血?”
许寒拿出两张金纸给他:“八阵图,上下两部,滴血入内。”
方渐划破手指,以血涂抹金纸,可是金纸并没有吸收血液,鲜血顺着光滑纸面滑落滴入水中,金纸没有任何变化。方渐问道:“就这么学?”
许寒挠挠头:“可能你的血有问题。”
“你的血才有问题。”张天放好奇,也滴血尝试,结果和方渐一样,气得大叫道。
许寒只好再残忍对待自己一次,弄些血滴到金纸上,大家便看到红血被金纸吸收,八阵图产生变化。证明可行就成了,许寒舍不得再浪费自己的血,边收起金纸边轻声解释道:“多融些血,两张金纸会合成一本完整的阵图。”
“为什么你的血可以,我们的不行?”张天放坚决不相信自己的血有问题。
不空突然插话道:“这阵图可能是灵宝,会自动认主,估计在许寒死以前,谁也别想打开它。”
“灵宝是什么?”张天放几人齐问。
“另一界的宝贝呗。”具体是哪一界,不空却是不了解。
许寒不在乎八阵图来历,他想的是灵宝怎么会在枯骨森林里出现?
不空又道:“把通道遮起来吧,我瞧这阵法威力惊人,咱没必要守在这里,如果鱼头怪能破阵而出,咱守在这里也只是等死而已。”
许寒想想觉得他说的对,催动八阵图遮住黑sè通道,带着丫头们跳下水去玩。才跳进水里,远处传来几道强大灵力,向那面张望,遥远天际有几个黑点疾速飞来。其中有道灵息很熟悉,那个人发现己方众人后略一停顿,而后更快速度飞来。
许寒招呼众人后退,进入八阵图保护范围内说道:“真是不抗念叨,龙丹子来了。”
片刻间龙丹子带人飞到,见到许寒后问道:“出来了?钥匙呢?”
龙丹子一方共有六人,除去他还有三个黑衣长发男,一个布衫大汉,一个干瘦老道。干瘦老道冰冷问话:“你说的灵兽在哪?”
龙丹子闻言一滞,随即回话道:“就在……”左右看,一眼扫到后面一个丫头怀中的小猪,指着它说道:“就在那。”
干瘦老道送神识过去,感觉不到一丝灵力波动,不悦道:“你说的灵兽就是那只猪?”声音小,小猪又根本当他们不存在,所以没听到这句话,否则肯定会大发彪狂发彪,要折磨死这群人。
龙丹子小心赔话道:“它会喷火,那火很厉害。”
张天放白他一眼,没好气说道:“一点都不厉害,连你也烧不死。”
一句话气得龙丹子面sè发白,想发火又惧怕干瘦老道,只能咬牙忍气不语。
干瘦老道好象很厉害,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向下审视:“小和尚是佛士?不错不错,女娃子也不错,是处子,漂亮还有修行,你们俩跟我回去双修。”抬手点下宋云翳和成喜儿继续说道:“你们三个带着其余人赶紧离开这里,把那只猪留下。”
他自我感觉很宽容,全没想到惹怒小猪,小猪腾地飞起来就想发火,许寒动作快,一把抓住小猪抱在怀中,笑眯眯问老道:“除了这些,您还有什么事?”
老道面sè沉下来:“趁道爷心情好赶紧滚蛋。”又偏头问龙丹子:“通道在哪儿?”龙丹子有点儿为难看他,又看向许寒等人,犹豫道:“他们在。”
老道冷哼道:“那就让他们不在。”指着宋云翳成喜儿说话:“你们俩过来!”看眼小猪补充道:“把那只猪也带过来。”心里却奇怪,为什么感觉不到它有灵力?
许寒在枯骨森林里吃瘪,好容易逃出来,还被人当孙子一样教育,心里不觉火大,脚下就是河流,有冰晶作为倚仗,他真不怕这六个人能咋样,笑嘻嘻问道:“她俩为什么要过去?”
枯瘦老道元婴高阶修为,自傲的很,见许寒浑不在意的态度,面sè发冷,原地不动抓出左手,就在手臂一挥舞间,飞出一个黑sè烟雾形成的巨大手掌抓向许寒。
第四百四十四章 前进
柳梦琳在这一行人中。极其的低调,她们家族这时就在最外边的一个地方,静静的看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许寒仿佛是从他们的眼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这些人是不会来救自己的。
虽然许寒也从柳梦琳的眼中看到担心,但是那种担心却更多的像是对待朋友间的问候。这一刻许寒突然明白了,原来自己跟她还是有感情的。只是柳梦琳把那个感情给压抑了下来,她不想让自己变得被冻起来。所以才退婚。
因为许寒变成了众人口中相称的废物,柳梦琳当然也就没有义务在继续等待下去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要引起内斗。更重要的是如何来解决这个问题。跟柳梦琳的家族关系不太好,许寒承认这是事实。
可是也不能就因为这一点。就抹杀了太多其它的东西。
许寒从无缘真人的遗稿中,已经得知了阵眼这种东西的妙用所在。他之所以敢在这个场合下,把身上所带的阵眼显露人前,一方面是为了威慑柳孟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显示出他的富有。
最后一点,也是许寒一直想要展现的,因为他深深的知道,自己跟柳梦琳的感情之路。并不像他所认为的那样简单。柳梦琳身在这样一个豪族中,一些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这一次如果自己就这么灰溜溜的从柳家出去,恐怕将来就更没什么话语权了!
许寒看着柳孟辰那神sè间充斥的恐惧之意,心中大快。他心中冷笑一声,哼!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刚在干什么去了,竟然还要跟我比试,要不是看在你是心仪大哥的份上。我非得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柳孟辰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许寒真的能够拿出这么多的阵眼来,这可不在他的预料之内。贪婪的颜sè,顿时浮现在脸庞上。那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贪婪。似乎要把眼前那琳琅满目的阵眼,给全都吞到腹中。
其实也难怪许寒会如此生气,毕竟刚才这柳孟辰的所作所为也着实有些太不厚道了,不单单一点面子也不给许寒。还想尽办法的要羞辱许寒。许寒随身携带的这些阵眼,都是从无缘真人的秘境中带出来的,一直存放在空间锦囊中。所以此时才会丝毫不费时间的快速拿出来。
柳孟辰的吼声,顿时在院子里响彻开来。没过多久,便有一位仆人飞奔了过来。因为这是在内院。一般没有仆人在这里,刚才许寒进入这里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其他人。这仆人一脸慌张。生怕惹怒了这位‘小霸王’。
柳孟辰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听清楚了吗?谁也不许进来!”
这仆人神sè间有些畏畏缩缩,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如果是可闻少爷要出去呢?那又该怎么办呢?大少爷。”
柳孟辰神sè傲然,一脸不屑的说道,“那也不能!你没听见我的话吗?”这些东西,要是消息走漏了。说不得还真能把柳家的长辈也引来了,到时候即便是赌斗赢了,分到自己手里的能有多少?还有。当着长辈的面,这小子还轮得到自己杀吗?
柳孟辰早有了一番打算了,一会杀了那小子,赌斗一结束,马上把这些阵眼卖掉一部分,私吞一部分,然后才给家族上交剩下的。
“我说,许寒,你干脆把包裹都打开来吧,一个个的打开。一个个的给我们验证。你要摊到什么时候?”柳孟韵已经按捺不住那颗受了一次次摧残的心了,嗯?不验证了吗?许寒先是一呆,见众人都没有反对后,才笑了,让林敏林晓也把两个包裹完全打开,再把自己的这个包裹完全摊开了。里边。果然全是阵眼!
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只见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少说也有八十个了!要是都是地阶以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这是乡下小子的家底?不会是哪个大门派、隐世大家族出来的弟子吧?乖乖,没事装的那么低调做什么?连包着阵眼的包裹都是土不拉叽的,这不摆明了非得让我们瞧不起么?
柳孟辰在深深吸了口气后,那原本心下的想要杀了这小子的想法。也转眼间就动摇了,这小子,不会真的是哪个大家族的弟子吧?不然哪来那么多高阶阵眼?我说,这小子就算是阵法师,也不用这么恐怖吧?这出个门而已,都带了多少个阵眼了?柳孟韵暗暗咋舌道,他终于有点‘明白’那天晚上,那个化神修士为什么会栽在许寒手里了,看样子。这小子厉害的不是修为啊,他都忘了,许寒可还有药师和阵法师双重身份了。
柳孟韵此时隐隐约约的已经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个叫什么归名烟的家伙,一闯进去,就直接钻进扎堆的阵法里面了,然后是一颗颗诡丹砸下。最后在悲愤绝望之中,使出了压箱底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招,重创了许寒,然后才很无奈的倒下了……幸好刚刚柳孟辰那头猪替自己跟许寒约斗上了啊,要是许寒用对付那个化神修士的手段往自己身上用上两成,那最后,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么多阵眼?这小子不会是哪个大家族或哪个超阶大门派的弟子吧?”旁边一众介弟子抽气道。
“你缺心眼啊,当然不可能!一个大家族或是超阶大派的弟子就有可能没事带着一堆的阵眼吗?再说了。大家族或是超阶大门派的弟子也不可能只带阵眼出来吧?分明是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不知道从哪里捡的了,真是老天不公啊!怎么我就没这个运气了?”在后边围观的柳家的旁系弟子顿时反驳道。
这样的情况,倒是让柳孟辰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是了,就算是哪个大势力的弟子,也不可能兜着一堆的阵眼出来的啊!好运的乡巴佬啊,不过,你的好运就到此为止了!过了今天,这些阵眼,全都是我的!
“小子,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么多地阶阵眼的赌注。我暂时还没有。不过,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可以边赌斗边让人去筹集资金,我这里总共有三十颗高阶一品兽核和三十万的金币,足可以抵得上你三十个地阶阵眼了。就先压在这里,等赌斗完了,我让人筹集的资金也齐了,你看如何?”柳孟辰目光闪动,和这乡巴佬赌斗时间长一些,东西多放在这里久一些,就多一分让长辈们过来的危险!
许寒并未如柳孟辰的意愿同意了。而是微微笑着摇摇头。不同意吗?
柳孟辰心下一沉,这小子这一招,果然狠啊!只要自己拿不出相应的赌注,他就可以把赌斗时间拖延下去,等到了度斗契约里既定期限的rì子,违约的就不是那小子,而是自己了!
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吃点亏,把柳家长辈请来,这样一场比赌注。足够让他们替自己拿出赌注了,顶多就是有哪些长辈在,只能rì后再寻机会干掉这小子……“许寒当然不可能同意!你也不想想,他什么身份,会拿那么多阵眼出来?”柳孟韵得意笑道。
“那是什么身份?”柳孟辰心下一沉,凝声问道。难道这小子还真有什么身份?
“许寒可是阵法师,难道他脑子进水了拿出一堆的无量明镜,放在这里做赌注?当然拿来跟你比斗用的。”柳孟韵放声笑道。这一堆的阵眼,全是地阶以上,足够那小子竖着上比斗台。躺着让人架出来了。许寒还是药师的身份,要不要也一并和柳孟辰那家伙说了呢?
柳孟韵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指不定一会许寒还想用一些诡丹yīn柳孟辰呢,自己说了岂不让许寒露馅了?
然而许寒这话刚刚说完,原本还微微笑着的柳孟辰面上明显一滞。他就那么像脑子进水的人吗?阵法师?这小子才多大年纪,已经是斗师阶修为了,还有一个阵法师的职业?
柳孟辰先是一呆,继而觉得后背发凉了!眼前一堆的起码是地阶的阵眼,要是都是这小子刻画的,岂不是说,这小子的阵法造诣也是极高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哪一个阵法师上比斗台后,会用自身修为对敌的?
柳孟辰这时候再看到眼前的一大堆阵眼时,竟是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就算这些阵眼全都只是地阶低阶的阵眼,用在自己身上。只要三十个,不,是三十个,甚至更少,绝对能把自己的斗劲以及身上的全部家当都消耗殆尽!
“小子,你真的是阵法师?”柳孟辰语气中,明显有了浓浓的忌惮。全大陆都知道和一个同等阶修为的阵法师为敌,尤其是随时带了一堆刻画好的阵眼的阵法师为敌,绝对是找死的行为……许寒点了点头。这个在柳家上一辈人当中,知道的人应该不少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柳孟辰,你没想到吧,许寒可不仅仅是符文阵法师,而且还是三品化神的阵法阵法师!现在刚刚进阶到斗师阶修为,估计不久就是四品阵法师了。”柳孟韵肆无忌惮的大笑道,心中更是高兴万分。为什么不比啊!现在是绝好的机会,我看你还跟我抢嘛!现在你就去好好尝一下阵法师的滋味吧!
旁边众人此时却全都惊讶了。一个个在心中叹道,三品,还化神的,而且是符文化神阵法师!此时围在周围的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化神的阵法师啊,还难得是品阶这么低的化神阵法师,现在在讲武堂呆着的。几乎都是年轻一辈弟子,在柳孟韵喊完话后,就再也忍不住目光冰冷无比的看向了许寒,就是柳孟辰身后的几个贵介弟子也不例外了。
化神的符文阵法师啊。可以想见,要是和他关系弄好了,自己的随身兵刃岂不是就能提上几个品阶,晋阶成化神法宝了?化神的法宝,哪怕是黄阶化神下品,全dì dū也没多少啊!
甚至还有不少自认艳压群芳的贵族少女已经开始对她们刚才还觉得老土的许寒频频送秋波,似乎这一时间,都忘了许寒的对象可是号称dì dū最漂亮的明珠之一的柳梦琳了。这也是他的福气啊。
许寒此时颇为无语的看着柳孟韵,你sāo人sāo人你自己去。我是什么阶别的阵法师用得着大肆宣扬吗?幸亏这厮还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只能阵法到化神法宝是因为以前给自己阵法的。也只有黄阶化神法宝而已,而且一个月的提升,现在也已经能做到半化神了。要是让这个大嘴巴的三哥知道逍遥子前辈的无量明镜记录中。有能将化神法宝阵法到太古阶的影像,还让自己学会了。
许寒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以后不管阵法还是丹药造诣到什么程度了。这个三哥绝对不能知道!阵法师,还是三品的化神阵法阵法师!
柳孟辰且不说一会要面对许寒面前的层层叠得的阵眼,就是这小子的化神阵法阵法师的身份,就足够让柳孟辰后悔了,就算这小子一会能看在心仪妹妹的份上,能让自己输的有点面子,可一个潜力无穷的年轻阵法师啊。就这样让自己得罪的死死了。
柳孟辰眼珠乱转,看着眼前那堆阵眼,又一次冰冷起来,再看许寒时,已经充斥着冷意,反正已经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惨一点!就算这小子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阵法师,只要自己留着他的命。那个阵法师能拿自己怎样?化神的阵法师又如何,等赢了这场,拿下这些阵眼。别说斗士阶化神武器,就是斗师阶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确定,你真的不用这些阵眼?”柳孟辰沉声问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他千万要说确定!
“嘿嘿,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此刻的情况许寒却是让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脸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这小子别说是说不确定,就是直接说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没任何办法。
许寒神sè不变,风轻云淡的说道,“呵呵。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我也没耍你。要我不用这些阵眼,把它们都拿去做赌注也可以,甚至我还可以把身上剩余的阵眼拿出来。不过,这就相当于我最大的赢你的资本没了,所以。同样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为和比斗台下面的武器和我比斗,其他的,比如灵符、飞剑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装备一类防御物品。”
柳孟辰听到许寒如此回答,心中顿时升起一抹高兴。看来这个家伙刚才所出示的阵眼,也只是随便拿出来的,他并没有掌握阵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胜算岂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说,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经是不需要太过在意一些东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进程,那么就一定能够突破进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么办了。
黑暗魔渊,自古以来就是修士界的禁地,这里是每一个修真之人的梦魇之境。**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想要独自来这里。那么无疑是自讨死路。
许寒这一次,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的进入此地,最为重要的就是,他通过“黑暗甬道”之时,没有落入到那凌乱的风旋之中。那个风眼就是通往此地的第一道困难,只要通过这一道困难,那么后边的道路也将会变得异常简单起来。
这一番历险真是可以用大起大落,峰回路转来形容。起初,正道盟内的这些人,恐怕让许寒进入此地,也是想利用许寒身上那五行灵环的威力。毕竟这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了。没有十成的把握,任谁也是不敢独自来到此处的。
从yīn阳门腹地出来以后,众人经过了短暂的休整。就分道扬镳了,许寒这一次的收获不可谓不丰富,不单单是得到yīn阳门的上古传承之宝,yīn阳鱼。更是在这场历练中,明确了自己将来要走的道路方向。
灵魔双修,毫无疑问是修真界寥寥无几的修炼方式了。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人会再去修炼这两种修炼方式了。许寒在这一点上,就是一个怪胎。他的经历,如果要是诉说出去,那绝对是会引起很多人的震惊的。
灵狐在许寒的脑海中,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在yīn阳门的传承之地中,灵狐只是稍微指导了一下许寒破解符篆阵法的方法,那个阵法毕竟是吴金的jīng神所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那个阵法上,当然是很为厉害的了。
许寒现在回忆起。在传承之地那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心中还是难以制止的激动起来。这次的经历,真的是可以大写特写,大书特书了。如果要是这个时候。张仲奇在这里的话。那么许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经历告诉他。
能够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分享给自己最真挚的好友,想想这样的事情,来的就让人感觉到温馨。许寒自问不是一个冷血之人,虽然他平常所表现出来的是那么的
这边柳梦琳家族的一众人,纷纷向许寒投来鄙视的目光。那眼神中的调侃之意,很是明显。似乎也是想表达出一些蔑视的态度,然而这样一来,似乎也是让他们立于失败之地了。
男人之间的争斗,总是来的很快,来的那么无声无息。甚至连一个眼神、一句挑衅的话语都不用。两人只需要一个女人的笑容,这场争斗,就会变成你死我活。
许寒虽然一心想要给林家一个好印象。但此时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了,人家都已经欺负上门了。难道自己还要强忍下去吗?这样的行为,许寒自问还做不到。就算这个人是柳梦琳的堂哥。他也不会屈服!
柳孟明双眼中充斥的醋味,是那么的明显,这也让许寒的心中稍微有些不舒服,毕竟柳梦琳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许寒冷冷的看着柳孟明,脑海中却是在跟灵狐迅速交流着。幽蓝石碑上的灵气快速流转着,灵狐顿时显现出了魂魄体状。
灵狐苍老的声音在许寒脑海中响起,“唉呀,我说又怎么了。许寒。这个时候叫醒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咦?这是怎么回事……”话还没说完,灵狐就四下打量起场中的情形。这个场合很诡异啊。几人都是默默无声。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许寒没有理会灵狐的打趣,他现在有很多问题要问,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万事通’,有时倒真是省了许多麻烦。许寒急声问道,“灵狐。别说废话了,现在麻烦来了。看见眼前这个人了吗?他是要跟我比试!”
灵狐哗然一声。“什么。又比试?我说你小子啊,能不能安稳两天啊,你恢复身体,这才过了几天啊?那奚舜城,你忘了你是依靠运气才活下来的啊!你现在浑身上下,灵气又有多少啊?真是不怕死啊……”
许寒听到灵狐的话,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无奈,灵狐说的话都是事实,虽然难听点,但他说的也都是为自己好。确实上一次奚舜城之所以没有胜过自己,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为自己双手齐发斗技的绝学。而这一次,显然柳孟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许寒挥挥手,打断灵狐的唠叨,低声问道,“灵狐,不用多说!我问你,现在你能用秘法,让我恢复原来的灵气吗?”
灵狐哑然一笑,“我说,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恢复灵气?亏你说的出口,这灵气是你说恢复就恢复的吗?你躺在床上这么多rì,如果不是老夫每rì为你疏通筋脉,你能这么快的活蹦乱跳吗?”
灵狐打量了场中的情形之后,就已经知道许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兴许寒这个疯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争风吃醋,都争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让柳丫头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
许寒摆摆手,没有让灵狐继续说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样的办法,一会儿要是真动手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如果没有动手,到时再把灵气还给你!”
灵狐其实不想这么做,把灵魂类的灵气输送到幽蓝石碑上,虽然能够为许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却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从奚舜城手中逃过,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为灵狐的临机应变,才使得许寒堪堪避过一劫。
灵狐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照着许寒所说的去做,谁让他现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寒一边跟灵狐进行着灵魂对话,一边盯着柳孟明。
只见柳孟明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但他的心中却是已经按捺不住欢喜了。毕竟现在能够在自己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进行战斗。那么胜算又将会多几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以为凭你刚刚晋升成金丹层次的修为,还能击败一个中阶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将身上的装备、高达大金丹阶的意念斗符。还有十来颗飞剑彪取下,交予身边的一个仆从,沉声笑道:“我已经全部取下了。你说话可算数?”
许寒当即也将后手伸进怀里,又掏出两个阵眼放在一边。之后两人才同时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却在这时,忽然压低声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为什么林家那么多人。救我非要针对你么?”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刚才我们两人争端吗?再说你我二人素未谋面,依我说,咱们之间的仇恨,却是来的太没有理由了。”许寒眉头一皱。后手不动声sè伸进怀里。
柳孟明好像已经陷入了疯狂,面sè狰狞的笑道:“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居然一来就把我可爱的堂妹的第一次给夺了!这半个月来,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几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是现在。你是阵法师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阵法师的师傅或是长辈。也得小心着。我一会会不会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没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让你看着我和我美丽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来,他就算有高品的阵法师做后台又如何?只要不是阵法大宗师阶别的人物,别说把他弄残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顶多就是领家族责罚的时候领的重一些罢了!
至于许寒的后台会是阵法大宗师?全大陆谁不知道,阵法大宗师只有一个,而且还不是灵柩帝国的人。听着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许寒只觉得一阵刺耳,我说他哪来那么大的杀意呢,这个禽兽,居然连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吧?”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许寒一直小心戒备,见老道抬手。忙催动体内冰晶,脚下河水腾地升起片冰壁,烟雾形成的黑手撞击到冰壁上无声无息散落,没留下一点痕迹。干瘦老道眼睛眯缝起来,凶狠盯着许寒说道:“小子有点本事。”话音未落,身影在空中消失。再出现时,已来到许寒身后,手中一柄细小银剑无声刺向许寒后颈。
弹指一刹那。老道动作极快,眼见银剑刺到许寒身上,突然听到叮的一声。一道冰壁竖在许寒身后,银剑刺到上面发出声脆响弹开。
“你倒有个好法宝。”干瘦老道yīn着脸yīn沉沉说道,心下却在想这是什么东西?能挡住黑手印不说,还能挡住万年寒铁的攻击。冲三个黑衣长发男使个眼sè,低声道:“杀。”舞动银剑再上。
张天放方渐不空知道冰晶的厉害,悠闲观看许寒戏弄他们,张天放起哄道:“冻死他们算了。”不空低语:“善哉,善哉。”
老道想快速弄死许寒,同时让三名黑衣男去杀张天放和丫头们,扰乱对方心神。可杀字才一出口。眼前忽然白茫茫一片,定睛再看,已被四面寒冰包围。他知道这冰有些蹊跷,拿出最厉害的法宝、使用全身法力去攻击。但是才一动手,耳边有人轻轻说话:“元婴高阶又如何?”老道一惊,便看到坚冰从脚向头蔓延。瞬间感到寒冷,瞬间意识消失,整个人被冻成齑粉,死掉。
三个黑衣男的法器蛮古怪,有柴刀钉耙锄头,像三个农夫一般围向丫头们,正想痛施杀手,面前一道与河等宽的薄冰竖在面前挡住去路。
龙丹子和布衫大汉在空中瞧的清楚,见老道被冰屋囚住不知道生死,三名黑衣男被冰墙挡住,过不到里面。龙丹子心下一动,从空中飞到丫头们身后打算偷袭。
许寒以冰晶为心cāo控河水,对水流上发生事情一清二楚,轻叹口气不再玩耍,抬右手弹个响指,就见河上冰面突然增大无数倍,瞬间成冰瞬间融化,就在这一静一动之间,三个黑衣男和龙丹子全被冰块包容,随着冰面融化,四个人连同老道一起消失不见。
空中大汉吓得面容失sè,当即窜向高空逃走。张天放问许寒:“就这么让他走了?”许寒白他一眼:“你去追啊。”张天放一本正经盘算:“我是结丹高阶,那家伙结婴,恩,追不上啊追不上。”随即又道:“商量下,把冰晶借我玩玩呗,要不再去找一个?我瞧着比鬼刀稍微厉害一点儿。”手中鬼刀被轻视,发出嗡嗡声表示不满。
许寒独自飞到通往枯骨森林的通道上面看,八阵图是灵宝,阵法必不是凡物,应该能挡住鱼头怪外出。仔细检查环环相扣的八个法阵,确认无误后招呼张天放等人:“走吧。”
不空是众人中修为最神秘的,双手打个佛印,额头中间竖起第三只眼,扫量过法阵说道:“灵气内敛,外一无所现,鱼头怪若破此阵而出,咱在这呆着也是无用。”
张天放忽然道:“我也有这个,我也有这个。”学不空模样手搭佛印,憋得满脸通红终于在额头上出现佛眼,装模做样左右扫量:“呀,我看到法阵了,老和尚还是给了我一个好东西,下回见面请他喝酒。”
不空天xìng和善轻易不动怒,也被张天放气到:“那是我师傅!只给你一个佛眼么?”
张天放偏头望天,眨巴眨巴眼睛:“我想想啊。”又摸下下巴:“啊,想起来了,还有个东西,是什么来着?”在身上一顿乱摸,又拿出储物袋翻找:“呀,怎么这么多东西?在那儿呢?”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把储物袋往怀里一塞:“知道有就成了,下次碰到再找。”
“碰到了还用你找?”方渐骂他一句,别的事无所谓,涉及到佛修,他总是很认真。
张天放当没听见,转话题嘲讽龙丹子:“老小子气xìng那么大,烧一下而已又没烧坏他,还带人回来送死。”
许寒气骂道:“你真是猪啊!那么大脑袋里面都装的什么?稻草?下水?”去问不空:“佛修都这么笨?”
不空轻咳一声:“佛修聪明,他不是佛修,是佛杀。”
方渐小声道:“我估计他们是来找枯骨森林通道的,碰到咱们顺便报仇。”
许寒指点着张天放教育道:“瞧瞧,这就是差距!”随即自语道:“他怎么知道通道的具体位置?每次都能找到?”
张天放保持他的没心没肺:“想那么多干嘛?走吧。”“去哪儿?”许寒问。张天放潇洒一拍双手:“不知道。”
别的修真者都是安静寻一地塌实修炼,以求进阶飞升,惟独以许寒为首这一群人根本不在乎修为如何,整天东跑西颠四处流浪。
方渐建议道:“要不寻个僻静地儿修炼几天?”他是最用功的天才,已经被张天放许寒成功拐带学坏。张天放不干:“那多麻烦,传说海的尽头是天空,咱去看看呗。”
许寒好奇问道:“你听谁说的?”遭遇张天放无情鄙视:“海天相连,海天一sè都没听过?”
大家忍住要揍张天放的冲动向北方前进。丫头们修为太低,确实应该找个地方静心修炼,许寒和大家商议修炼地点,丫头们决定回家,回到遥远北方雪原中的雪山派驻地。
回去杳无人际袅无人烟的雪地,丫头们嘴馋,自然要采买些瓜果梨桃零嘴小吃,于是一行人慢悠悠向城市进发。
第四百四十五章 兴奋
突然之间,李超发出一声大喝,猛然间身形一动,就向许寒冲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中的长剑发出了一阵耀眼璀璨的蓝光。
许寒看到李超发出了这种强大的招式,心中也是凛然,李超毕竟是以一个斗师层次的强者灵气而出手的,虽然他自己手上的两把剑都是天阶下品,可是基本实力实在是相差太大了,这可不是说有什么‘作弊器’就能够抹杀的鸿沟,即便许寒有着幽蓝石碑,但他本身还是无法达到李超的实力境界。
李超发出的暗夜之光一遍遍的洗刷着空中两只巨鹰的羽翼。这杀手身上竟然也能有如此犀利的剑法道法?
许寒看到自己的剑招无法奏效,所以也果断撤出了两只巨鹰,既然无用,那就赶紧换招,见招拆招的真义就在此处,不过这应该就是这杀手最后的杀招了?竟然连上等玄阶剑法道法五行灵环也抵挡不住了吗?还真是令人头疼啊!
李超的境界比许寒高出一个层次,本来他以为自己是手到擒来的,走到这步田地,可是他没有想到的。罗命不由得更加认真起来,神『sè』也变得无比凝重。这种表情,显然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多出了一份气势。
然而许寒此时体内却反而有一股力量蠢蠢『yù』动随时准备腾升了!流光、五行灵环两把天阶宝剑在下一刻,让许寒反手握住,一剑虚举着天空,一剑直指地面,同样霸道无比的强劲剑气竟是让李超的短剑再无寸劲!滂沱无比的气机竟是丝毫不比李超这个斗师阶层次的强者的道法差上半分!
李超心中一动,嗯?这小子的灵气居然还有这么多?真是令人奇怪啊!李超赶紧加剧了斗劲输出。这一战,由原本的你来我往的身法与剑法道法攻击技巧的比拼,变成了如今最纯粹的力量与道法威力的比拼!
“砰!”一声剧烈的爆炸响彻在空中,许寒的云锦之剑跟李超的暗夜之光重重撞在一起。发出了一阵轰鸣般的响声,似乎整个山林间的鸟兽都感觉到了这股威严的气势。顿时山林变得喧嚣起来,数不清的鸟兽争先恐后的从这里跑出去。
山『sè』弥漫,无数的碎屑灰尘涌起处,居高临下将短剑重重劈下的李超旋即被高高抛起。让夜『sè』吞噬了一身的黑衣。而许寒则双膝齐齐没入泥土深处仿佛是过了无数岁月,天地间渐渐的恢复清明,终于等到烟尘散尽的时候,小山丘上比之刚才许寒和李超来之前更静了……
“啊!”许寒再也抑制不住咯出了一口鲜血,将『腿』从泥土中爬出,半跪在地上。脚下,那杀手刚才站立处。一本在月『sè』下,淡淡的紫气缭绕的泛着陈旧的黄『sè』的书籍安静地躺着。
“咦?这是什么?难道是那个家伙临走的时候掉下了?”
许寒心中疑『惑』,低下身子,扉页上隐藏道法以及其下的‘上等玄阶上阶隐身衣’,寥寥数字,却让许寒『胸』口猛地一『抽』!那个杀手掉落的,竟是玄阶上阶的万剑道法!
“哎呀!许寒你真是胆大啊,还是小心点为好。注意一下周围,还得小心这本秘籍究有没有毒再看。”龙不灵出声提醒道。他也是为了许寒好,因为在龙不灵所处的那个时代。杀手这个职业,可是让人不得不重视的,因为自己只要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被这杀手给取了『xìng』命。所以还是万事小心的好。
许寒心下微微一凛,是啊,这本万剑秘诀可是一个刚刚就要杀死自己的杀手留下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猫腻?极目望去,不论是眼睛看过去、感知**还是本身的直觉,确信附近没什么危险了,才缓缓蹲下去。后手把‘暗影’剑『交』到右手,伸进怀中后再从空间锦囊中掏出一块方形布块,隔着布块将隐藏道法包得严严实实后,才塞进怀里,当然,在隐藏道法完全放入怀中后。就进了许寒后手空间锦囊中去了。
许寒转头望向四周,确定刚才那个杀手确实是走了,之后才从小山丘中退去出了。暗影中,李超才渐渐现出身形,赞赏的看着许寒,没想到这小子倒是『挺』谨慎的啊,看见了这样珍贵的秘籍居然也没给晃『花』了脑子,按照原本的计划,要是这小子能接下自己十招,就有资格获得这本隐藏道法了,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不止接下了十招,还差点让自己给『交』待在这儿了。甚至下一步要用『药』将这小子『弄』倒了,再给他一个教训的,可结果竟然也被看破了!
“哎呀!这个小子下手也『挺』狠的啊!如果我不是刚才隐藏了那么多实力,恐怕还真是有些收拾不了他了。”李超苦笑一声,捂着『胸』口也疾驰离开了莽山群山。该送的东西都送到了,是时候回去跟主人复命了。至于那四个不知死活的疯婆子?谁让自己运气不错,她们运气不好?反正是她们情报错误,这次刺杀失败完全怪不到自己头上,总算失败记录上还不会出现自己的名字,不然以后再想在云海会接任务就麻烦了……
就在同一时候,唐晨家后院刚刚毁了,前院却也『乱』起来了!这夜这群贵族区守卫原本只是想来看看这院子里究竟发生什么了的,结果竟是发现一群口音不对的外乡人!除了那个中年男人之外,其他的还都是貌美如『花』的大美人儿!甚或是其中一个,竟是让自己所有要形容美人的词汇的一下子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不过,她们既然都不是京城人,那就好办了,直接给安『插』一个疑似间谍,『弄』进了巡捕房里,到时候想做什么不行。
“哎呦!小丫头倒是有点辣手啊?真是一个带刺的玫瑰啊!就这么一点功夫,还是早点乖乖的从了老子吧!跟着我们,保证把你引荐给我们贵族区的区巡查官,到时候要吃香的还是喝辣的还不是随你任挑?”贵族区区守卫头头王晓明『yín』笑道。眼前这个最辣手的美胚,反正自己一个贵族区守卫小头目要是敢动了她,绝对活不长命。甚至换做以前,就是另外四个靓妞也不是自己能染指的,但要是把这美胚送给自己的顶头上司,贵族区区巡查官。另外四个『女』的就是让这儿的哥几个『弄』了,巡查官大人还不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王晓明还瞧见了自己在不久之后,贵族区区守卫的一个小队队长头衔就落在自己身上了!
小丫鬟一脸愤怒的道,“你们这群人渣,都快点滚!我家小姐后天就是吴dì dū学院的学生了,你们要是真的敢对小姐动手,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王晓明重重地捏了小丫鬟的笑脸。全文字..狰狞的笑道,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嘿嘿,小丫头,省点力气一会伺候我们几位爷吧,你家小姐后天就是吴dì dū学院的学生?我还吴dì dū学院的教官了!”
林不寓愤怒地瞪着王晓明怒道。“等我们家公子回来了,你们,你们会后悔的!我们家公子可是dì dū林宰相的准『女』婿。林小姐的心上人,你们一定会后悔的!等我们家公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哼!”
一众贵族区守卫却是哧的一声笑了出来!王晓明环顾后右。笑道:“你这小丫头还真能够瞎扯啊,我们dì dū林宰相的『女』婿,还会住在这贫民窟的房子?林宰相能允许他家『女』婿跟别的漂亮的妞在一块?不过,小丫头继续扯吧,你扯得越厉害,老子我发现我越发的喜欢你了!众位兄弟听好了,你们再加把劲把那妞擒下了,我们先好好爽爽这个小丫头!”
“好的!我可也很久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了,现在真是天赐良机啊,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藏着这么漂亮的『女』人。从今天起,谁要是再说贫民窟都是村姑,老子非得『抽』他嘴不可。你们是吧?哈哈!”一个守卫大声的笑回道。
这些贵族区区守卫实力最差的都有灵气高阶战士修为,实力强点的,都是灵气第十层,修为丝毫不弱于林不寓!一轮轮强攻下。林不寓也已经渐渐支撑不住了!
吴震善看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局面,不由得怒声斥道,“你们这群禽兽,有种冲着男人来!欺负人家『女』娃子算什么?”
王晓明冷冷笑道:“哈哈!真是好笑!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有魄力的男人啊。冲着男人来?就冲着你这个废人去?弟兄们可听见了,这老男人居然说要冲着他去呢!他要我们冲着他去呢,你们谁上去陪这废物玩两把?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弟兄的厉害?”
“哈哈!好,我还想着今天心情不错,他总算是给我们生了个标致『女』儿,暂时不想动手了,既然这老丈人非得这么要求,老子也就勉为其难,给这杀才动一下吧。”
王晓明提醒道,“小六注意点了,打人可以,不过我们这是贵族区,别把人打死了,到时候还得有一屁股的麻烦!”
“知道了。头!”小六摆了摆手,猛地抬脚就重重踢在吴震善小腹上!
“爹爹!你们这帮禽兽,你们会后悔的!”吴音卿双眼噙着泪,奈何双手都让这帮人渣反手剪着。实力上的巨大差距,就是再怎么挣扎,也开脱不了!所有的人都给捆绑到一边,一行人的主心骨许寒又不在,林不寓心下暗暗焦急着,面对眼前似乎越来越多的拳脚,林不寓也愈发的手忙脚『乱』!
林不寓急急喊道,“慢着,你们先停下来!”
王晓明笑着喊道,“嗯?大美『女』儿发话了,兄弟们先停下来吧!我们来看看这位美『女』有什么吩咐,待会再做吧。”
“嘿嘿,大美人现在有什么话要说呢?”
一众贵族区的卫兵已经停下了,这帮卫兵可不比王晓明这个在贵族区『混』了好长时间的老兵油子,林不寓姣好洁白、每一分都『jīng』致到了极处的面容,以及曼妙无比的身段,早已经将他们的『yù』火点燃了!
林不寓看到这些人讨厌的面孔,眉宇间却是异常平淡的说道,“他们既然都让你抓了,那我现在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你们是让刚才那打斗声引过来的吧?你们可以叫人到后院去看看。再想想抓了我们,你们会有什么后果!”
王晓明更是心中一动,对啊,刚才到底是什么声音呢?还有前院的打斗声又是怎么回事?于是他急忙对身边两个卫兵使了个眼『sè』。意思是让他们赶紧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晓明身为一个管事领事,对于这种打斗的事情可是司空见惯的。然而今天夜晚发生的事情却是太不平常了,就算是两个灵气高手打斗,那也不可能发出如此大的声音吧?这让他那玩闹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闷下来。
这个美丽的『女』人说的没错,如果刚才那些打斗的声音,真是强者所发出的。那么自己跟手下的人,要是对这院中之人,有丝毫的不敬,恐怕一会儿遭殃的还是自己啊!这可如何是好,王晓明看着那两名护卫离去的身影,心中也在左右思量着,他到现在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这院中的几个『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这几个『女』人真是有些奇怪了。
许寒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危险。只是这一次的危险,是因为『女』人而生的。在修道界,虽然是有很多人。会有道侣。可是毕竟那是为了共同参研大道的。而不是为了单传的享受,再说,似许寒这等修道人士,只要到了金丹境界,那么他的寿命就会很长的,所以对一些人世间的声『sè』享受,当然也就会变得淡化。
对于柳梦琳的感情,许寒自问自己是走不过去这一情关的,要知道在金丹之后,还有渡劫这一难关。恐怕那时的情关就是与柳梦琳的点点滴滴。
在『yīn』阳『门』中的典籍上,也没记载着这样的东西,所以许寒对这些东西并不太理解。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因为等待,所以心情就会异常急躁。欧晓格看着林不寓那一脸有把握的神情,心没谱了。如果说刚才他还只是心中稍微有些担心的话,那么现在心中充斥更多的就是畏惧了。
这个『女』人肯定是有什么依仗,否则不可能在如此情况下,还能『露』出笑意。真是太可怕了!欧晓格心情狐疑的看着林不寓,实在是想不通她这样一个外地来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背景,再说这里又是贫民窟,这个院子他也是清楚的知道是谁的。
还没等欧晓格在心中细细思量,仿佛是过了一千年,那两个离去的修士,终于是回来了,只见他们一脸苍白,神『sè』匆忙,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脸焦急的附耳在欧晓格耳边,窃窃『私』语。
欧晓格听了几句,不禁发出一声惊呼,“什么?有这样奇怪的事情,赶紧带我去看一下,你们留在这里看着那两个『女』人,对了,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
欧晓格说罢,转头低声对剩下的几名修士吩咐道,“走,我们也一起进去!还有,你们几个留下,先给我看紧这几个妞。还有,你这个妞也进去!”旋即又领了几个卫兵过去了。林不寓美目闪了一下,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也一言不发跟着进去了。
刚一进后院,欧晓格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了,这里就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大地震一样,坑坑洼洼,地面上还有不少明显是剧烈高温留下的焦痕!一地的碎石粉一直延伸到后院『门』口,欧晓格脚下一寸寸皴裂开来的青石板地面!这个院子周边,还有十来棵最粗达五尺后右、最细也有两尺粗的巨树只剩下了埋在地上与地面平齐的那一部分!
这场拼斗看起来是惨烈无比,但『波』及范围却不是很大,院墙,还有周遭的屋舍,都没受到半点损伤!打斗声并没有传出太久,也就是说,他们打斗的时间并没有多长,可是这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这一步啊?欧晓格深深吸了口凉气,至少,他一个灵气一层的战士是绝对不可能的!
欧晓格也是有见识的人,他见过顶头上司的上阶,贵族区八大胡同的巡守大人出手,初阶斗师阶的人物,可就算是巡守大人拥有这样的破坏力也没有如此惊人。且恰到好处的控制力啊!
欧晓格凝声问道,“你说,这就是你们家公子跟那个刺客干的?”
唐晨此时『插』话说道,“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呢?我们这里就这几个人。除了刚刚追出去的公子,还有谁能把整个后院破坏成这样?”
欧晓格蹲下身子,随手抓起一抔泥土,就是自己进了院子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土竟然还是温热的!强压住心下的惊涛骇『浪』,眼眸里却是一抹厉『sè』掠过,你家那位公子不是很厉害么?可就算再厉害。也还是外乡人而已!这里是在dì dū,在贵族区自己的地盘上,只要过了今晚,他就是再厉害也蹦跶不了几天!
只要过了今晚,把这美人儿送到了区巡查官大人手里,让他去找一身实力高达玄阶黄阶的去巡查官大人要去吧!
欧晓格猛地直起身子,向着身边的林不寓出手如电!可欧晓格这一击,竟是让林不寓轻轻松松躲过去了……
“灵气香。吸入者只要实力还没达到战士层次,一个时辰内死亡,而战士层次的。初阶的战士能坚持四个时辰,中阶战士能坚持六个时辰,高阶战士只是稍稍脱力一小段时间。不过,大人的实力应该还不是高阶战士吧?”林不寓声音依旧无悲无喜,似乎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了。
“灵气香?”欧晓格瞳孔一缩。似是为了印证林不寓的话一般,跟着欧晓格一道进去的佣兵竟是一个个相继倒下了!
欧晓格细心的检查了一次身体,却是什么都发现不了,这香味绝对有问题,否则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哼,你不要挑战我的耐『xìng』。最好乖乖的把解『药』『交』出来,别『逼』我过去抢!”欧晓格沉声说道,金钱、地位、『女』人,这一切都没有命来得重要,如果没有了『xìng』命,那些东西又该如何享受呢?所以他此时也明白什么是当务之急。
林不寓果然依言将一个『药』瓶子取出。欧晓格瞳孔瞬间放亮。他以为林不寓要直接把解『药』给了他呢,不想却是听到林不寓冷冷地说,“你要的是这个?最好别过来抢,否则,我会直接把它『弄』碎!最后你们谁也别想活着从这里离开!”
欧晓格也只得按捺住身子,莫说那妞刚才是怎么突然爆发出那样的速度的,以这个妞灵气第十层的实力,他还真没把握在那妞把『药』瓶子捏碎之前冲过去抢下解『药』!
欧晓格直接说道,“你想要什么?你别忘了,这里可不是别的地方,这里是dì dū,有无数『药』师存在的地方!你以为,就你才有这毒『药』的解『药』了?”
“嘿嘿,那小『女』子也不妨告诉大人,这灵气丹是小『女』子亲自配置的『药』散,独此一家,或许大人觉得dì dū你所能找到的『药』师当中,有人能在四个时辰内就把小『女』子的灵气丹成分及『药』『xìng』分析出来,配出解『药』的,大人大可以去试试。”
欧晓格心下一沉,在dì dū贵族区当了守卫卫兵头头也有好些个年头了,而真正熟识的『药』师其实也不过就是见习『药』师,或者叫医生而已,真正的『药』师阶别的人物哪里会看得上他一个小小的战士、贵族区的卫兵小头目。
欧晓格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平凡的人物,于是也只能无奈的开口说道,“你开条件吧,不过别让我们接受不了的!”
欧晓格身为一个在江湖上走南闯北许多年的人,他又怎能不明白林不寓此时的心情呢。这『女』人好深的计谋啊,从刚才就一直隐忍到现在,瞅准机会,一击得手。真是厉害!欧晓格在心中左右思量着,现在到底怎样才能逃离这个『女』人的魔手,是斗智还是斗力?
林不寓看着欧晓格那闪烁不明的脸『sè』,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于是神『sè』间更是冷冽,哼声说道,“哼!我也知道你想耍什么『花』招,不过这香味的『药』『xìng』,也只有我知道,如果时间一过,后果你是明白的!”
欧晓格看着院子中的形势。心中一阵酸涩,都怪自己刚才大意,让那些其他的修士等待在外面,如果要是他们也在这里。事情就好办了。不过只要这个『女』人还住在这里,只要自己的命还在,那么之后一切都好说了。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忍受一时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自己能活下来,那……
唐晨跟韩像雾此时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呆呆的立在那里听林不寓所说,待到林不寓如此说完之后。她们却是不禁『露』出了一阵释怀的表情。心中一个个赞叹的说道,还是韩姐姐想的周到啊!
韩像雾自从被这些修士们给绑住身子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听到林不寓跟这些人渣们『交』谈起条件来,她的心神一震,不禁脱口说道,“韩姐姐,不要相信这些人渣!你要是把解『药』给了他们。说不定一会儿他们要反悔呢?!”
这种可能,林不寓不是没有想过,可是现在却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从某一个方面来讲,现在虽然这些家伙中了『花』毒,受制于自己,可是刚才自己所说的也是夸张之词,这毒『药』本身只是香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等会儿『药』『xìng』一到,他们也就没事了,到时自己这边还是要被他们……唉,现在也如此虚与委蛇。也是无奈之举。林不寓心中也是一阵无奈。
欧晓格听到韩像雾的话后,却是顿时一怒,“这位姑娘不要把我们想的这么肮脏,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懂得那说到做到的道理!”
欧晓格心中思量得当,皱眉静静的听着林不寓的话语。只听林不寓冷冷说道。“我条件只有两个,第一,放开我家人朋友;第三,等我家公子回来,我自会把解『药』『交』给你们!如果不照我说的做,那么……”林不寓虽然后面的话没有明说,但任谁也能听出这话语中的威胁之意。
欧晓格皱眉说道,“这第三个条件,我答应了,至于第一个条件,要是你家公子回来了你不给解『药』怎么办?我最少得留下两个人质!”欧晓格经历的事情可不少了,也没那么不懂人情世故,虽说这是dì dū,等她那位公子一回来,要是这伙人还真够胆子,或者真的是『jiān』细,现在暴『露』了干一票就走怎么办?他们岂不就得白死了?
林不寓略一沉『吟』,点头同意道:“第一个,把那位吴大叔放了;第三个……”林不寓脸颊上『露』出了一丝不忍,吴大叔当初救过自己一命,到现在一身修为还未恢复,可是第三个呢?要是选择了小云,吴大叔他能愿意过来?可要是选择了韩像雾,一会小云怎么办?
林不寓相信许寒的实力,可那个刺客实力也丝毫不差啊!许寒要是久久没有回来,这伙人急火了呢?“韩姑娘,你就别管我了,你让我家丫头过去就行了。”察觉了林不寓的为难,韩余音忽的喊道。
“不,爹爹,您过去,您和小云姑娘过去吧,『女』儿在这边等许公子回来也一样的。”韩余音不过去,韩像雾如何同意?
“韩小姐,就是爹爹愿意把名额让给我了,我也不会过去的。”
“小姐,您就让他们都过去吧,我留在这里等许公子!”林不寓也不想让林不寓为难。
唐晨却是急了,这名额只有两个,可是既然他们都不愿过去,难道被人刀子顶在脖子上会更舒服?他们都不过去自己过去还不成吗?旋即连忙喊道:“韩小姐,我求求您,也给我一个名字,我以后就是给您为奴为婢都行,您也给我一个名额吧?”
“哎呀!你就那么想过去?行,外面的弟兄们,把这妞推过来,大美人儿,你就只剩下一个名额了,该选谁选谁,快点吧!”欧晓格冷冷笑道。在他看来,过去的两个人最好就是那中年男的和这个姿『sè』最差的『女』人了!
林不寓第一次怒目瞪了一眼唐晨,不过再往下面也简单了,林不寓直指着韩像雾道:“就她了,你把她送过来吧。”
虽然有些失落,但总算没让小姐为难了,小丫鬟微微松了口气,似乎什么负担都卸下了,至于悬在脖子上面的刀——她坚信许公子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一定会早早赶回来的!
韩余音也是将一口悬挂的心收了回去。只要『女』儿还在,还有什么可怕的?俗话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韩余音对待韩像雾那可真是称得上无微不至了。他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女』儿,但凡『女』儿要求的,他无一不是拼命去做。就算这次来京都,他也是听从了『女』儿的建议,如果是许寒单方面的‘邀请’,他自然是不想来的。
“你们这些人渣。赶紧放开我,我不过去,我不过去!爹爹!韩小姐,您要么把剩下一个名额给小云姑娘,要么就是给爹爹,否则我就是活着,也会恨你一辈子!你们,放开我。我不过去!”韩像雾挣扎着叫喊道。看着还横躺在地上的韩余音,不住的垂下泪水……
韩余音却是温和的看着自家『女』儿道:“音卿,只要你还能活着。活得好好的,爹爹就是死了也瞑目了,但你要是死了,难道爹爹还活着就有什么意思?你听爹爹的话,啊?乖乖的过去吧。”韩余音双目含泪,却是笑着说道。
在这里,其实就韩余音看得最清楚了,只要现在过去的,等到刘家少爷回来了,也只是有可能不被抓而已。但要是不是现在过去的,就算许公子来了,他们就真的可能放人了吗?等许公子回来了,他们大概也把救兵搬来了吧?等救兵来了这里毕竟还是他们的地盘!许公子能保护的,只有过去的那些人!
除非,许公子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他是林宰相的人。但是许公子有吗?韩像雾哭嚷着,却还是给粗暴的推了过去!一盏茶时间已过,正躲在隐蔽处疗伤的许寒又哪里知道院子里竟是发生了这种事情,等到他伤势完全恢复了,才长身而起朝着贵族区飞掠而去。
许寒刚才跟罗鸣的争斗虽然只是在片刻之间,但是那浑身外放的灵气却是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所以他那个时候才会耽误那么多的时间。
时间一份一秒过去,每个人都是感到了着急,心中不禁在念道,还没到吗?快两盏茶了,欧晓格额角渐渐除了冷汗,他开始感觉到了体内的『药』力发作!却强自笑道:“怎么?你们家什么公子的,不会在外头跟人拼斗玩完了吧?”
林不寓沉默不语,事实上,她也在暗暗担心,许公子怎么到现在还没来?这样长时间的拼斗,但愿许公子能不受伤的回来,林不寓虽然是一副恬淡从容的样子,可是在内心中她还是很关心许寒的。
夜『sè』更加深沉了,天空中的月亮显得更加沉郁。深夜的冷风拂过前院,但唐晨站的位置,却正好可以看见后院的厨房,厨房的『门』,正吱呀着响动了,她甚至看见了一道灰影从厨房内缓缓走出。那是什么东西?
唐晨瞬间煞白了脸,哆嗦着嘴角颤声说道:“啊,是幽魂!”说罢,她的身子就止不住的后退。幽魂?林不寓等人悚然一惊!刚刚许公子跟那个刺客,就是在后院比斗,不会是把封印给破除了吧。
林不寓猛地转头!目光所及处,除了一阵冷风拂过面颊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幽魂?欧晓格也是面『sè』一变,传大胡同有一家房子在闹幽魂,不会就是这家吧?不过,就在这时,前面却是一声声闷哼,等林不寓再次扭过头来,除了欧晓格外,竟是没有一个还站着了!
这哪里是什么幽魂啊,幽魂刚才早就让许寒给封印住了。刚才那道急速闪过的人影,就是许寒!许寒从郊外一路赶回,就是怕这里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刚才的争斗,他也是知道到底发出了多大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走过许多个城市乡村,路过之处总是引起人注意,几十个如花似玉美娇娘想不吸引人都难。 所幸人多,没有遇到不平事。这一rì来到个大城市,马路宽阔楼宇众多,还没进城许寒就发现城内有修真者,一共三个人,在城西一处民宅内打坐。
许寒笑笑:“城里有同道中人,咱低调些。”
丫头们大多是筑基期修为,被城内三个修真者发现。三人发现来了一大批修士有些吃惊。但也不敢出来招惹。
找客栈入住,去街市游逛,吃吃喝喝休息好以后明天再出发。
夜半,天sèyīnyīn的无星无月。许寒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想起城内三个修真者,难道与他们有关?出屋躺在房顶看天,可以说是jǐng戒也可以说是散心。
才躺下没一会儿,远方飞来十二名修士。许寒神识扫过,一十二名结丹修士,三个中阶九个初阶。这十二人越飞越近。忽然停在城外某处,稍待片刻再度出发,兵分两路,一路是三名中阶高手飞向城内三名修士处,剩下九人奔着许寒飞来。
许寒一笑,估计丫头们被发现了,却还是懒洋洋躺在屋顶不动,看他们想干什么。
张天放发觉有修士飞来。生怕没热闹可瞧,第一时间冲到许寒身边坐好。
不多会儿对方十二人飞进城,九名结丹初阶修士飞到许寒千米外停下。他们看不透许寒张天放修为。不敢轻举妄动,互相商议下,飞出一人,近到百米距离冲许寒二人拱手抱拳:“越国修罗门弟子拜见前辈,我等奉师命清剿敌孽,叨扰前辈处还请前辈勿怪。”他倒是乖巧,连对方来历都不问,只求赶紧办事走人。
许寒哦了一声,难怪瞅着他们衣服有些眼熟,原来是世仇敌人。张天放问他:“越国?不是你老家么?”
九人在这面和许寒说话。另一面三个人已经对城内三名修士动手,这三名修士两个筑基期一个结丹初阶,无论怎么说都不是三名结丹修士的对手。
城内三名修士很机jǐng,在敌人动手前破屋冲天而起,散成三个方向逃跑,可是怎么能跑得过三名结丹中阶修士。眨眼间两名筑基修士已经被杀。剩一名结丹初阶修士慌不择路,朝许寒所在方向逃来。
许寒身前九人分出六人,呈扇形堵住那名修士去路。那修士见无路可逃,双目赤红,打算以命换命,双手连掐法诀,周身变得火红,如同火人一样在夜中闪亮耀眼。
许寒瞧着大惊,这是天雷山功法火雷爆?仔细看那人有点儿眼熟,急忙大喝道:“住手!”人往前窜打算制止拼命修士。可是晚了,那名修士终rì跟丧家犬一般四处逃命,早不想活了,此刻更是同伴被杀,十二名修士围杀自己绝无活路,激愤之下逆运全身灵力打算和敌人同归于尽。
火雷爆是自杀功法,天雷山筑基期以上弟子都会使用,简单快速威力大。许寒动作再快也没有火雷爆速度快,只听轰地一声,从修士身上炸出数团火球四面八方分袭众人。
许寒熟知火雷爆功法,外穿五行铠甲,内运五行法盾,迎着漫天火球撞过去,一阵劈啪轰隆声响后来到那修士身前,两手连拍止住他体内灵息逆运,塞给他一颗生命丹疗伤,顺便也给自己吃一颗,这才回头打量围在前面的六名修士。
这六人没有许寒那么高修为,也没有许寒那么好的护身法宝,在一片火球中当场被炸死两人,其余四人尽皆重伤,倒是原来围住许寒的三名修士运气好,没有受伤。
许寒yīn冷目光越过重伤四人,直盯适才和自己说话的修罗门弟子:“当我的面屠杀天雷山弟子,好好好。”一手扶住同门自暴修士,冲张天放喊道:“杀!”
张天放早闲得不耐烦,和许寒在一起混少杀生少打斗,难得碰到个机会,鬼刀飞起忽忽狂舞,在夜空中搅动出更大一片漆黑,这片漆黑中嗖嗖飞出三道黑线,快速穿过三人脑中金丹,三名修士毙命当场。
这就死了?张天放觉得还没过瘾,顺便杀死对方重伤四人,又冲对方三名结丹中阶修士喊道:“快来快来,该你们了。”
这三名修士原本以为手下九人杀一人简单的很,所以没赶过来,哪知突逢异变,眨眼间手下九人尽死,三人大惊失sè,知道不是许寒二人对手,不须商量直接纵身后飞,在第一时间逃命。
张天放大怒:“想跑?”指挥鬼刀追向其中一人,又冲许寒喊:“那俩交给你。”师门弟子被杀,许寒满腔怒火,抬手一甩,袖口闪出三道银光,在夜空中微微一闪,从逃跑三名修士体内穿过,再一闪又飞回许寒袖中,而逃跑的三名修士已经从空中摔落死掉。
张天放不高兴嘟囔道:“说了给你俩,你怎么一个都不留给我?”
许寒怒道:“闭嘴!”抱着受伤修士缓缓落下带回房内,吩咐张天放:“把尸体处理掉。”
张天放知道许寒是真的生气,没敢触他由头,老实去收拾十二个死人。
许寒将受伤修士平置床上,双掌抵他命门以气度命,又取两粒疗伤丹药助他服下,折腾好一会儿,受伤修士终于缓过一口气,慢慢张开眼睛。
修真者对自家身体特别了解,才睁开眼便以残息内视经脉,随即道:“我死定了,你为什么不杀我?”
经过暴怒、杀人泄愤,许寒已经平静下来,知道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了解事情经过,轻声问道:“我是天雷山宏悟,师弟能否说下发生何事?”
受伤修士听闻这个名字,面上一阵兴奋:“师兄,是我,刘奇。”
听到这个名字,许寒脑中腾地出现一个十四、五岁的瘦弱少年形象,双手捧着柄法剑,跟在自己身边说话:“师兄,你有进阶丹么?我用法剑换。”还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害怕。
许寒只见过他一面,进紫光阁前路过天雷山街市时见的,那时两个人都是少年,而今过去七十余年,俩人都长大,没想到再次相见竟是此情此景,许寒有点激动:“出什么事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不快
王翰他们看到许寒出现在场内,顿时忍不住的欢声叫道,“是刘公子啊!刘公子!”王翰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危急关头,却是刘公子先回到了这里,并且许寒除了衣衫破烂些之外,却是没受什么伤,这怎能不让王翰惊讶呢?
林不寓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渀佛是看到了自己的救星一样,微弱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刘公子,你终于回来了……”话还没说完,林不寓却是软软的向后倒去。
许寒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快要倒在地上的林不寓抱住,抓住林不寓的手轻轻搭住脉『门』,微微探查起来。他看着林不寓的脸『sè』,虽然发白,但是还有一丝血『sè』,看起来更像是脱力的原因。
“哎呀,小姐!你怎么了?”
丫鬟小云一声惊呼,转头向许寒急声说道,“刘公子,我家小姐怎么样了?”灵狐看到倒下去的林不寓,心中也是急躁不已,等了片刻方才轻声叹道,“是冷香丸。小丫头刚刚竟是服食了黄阶一阶冷香丸,丹『药』『药』力已经将这丫头全部灵气都『抽』干了,居然能坚持到刚刚还站着,我家丫头也不容易啊!还好只是一阶的,你明天可得记着要给我家丫头配一颗见习灵气者阶玄阶以上的云启丹了。”
许寒眼眸划过一丝厉『sè』,是因为这些人渣吗?许寒轻轻的松开了林不寓的手腕,让小丫鬟接过了林不寓。他才站起身来,低声安慰道,“没什么,你家小姐没事,只是暂时脱力了。一会儿就好了。”
许寒风轻云淡的说道,眼眸却是冷冷看着欧晓格,这家伙就是这些人的首领了吧?哼,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天我就好好的教训他们一番,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欧晓格看到许寒那一副杀神似的样子,心中顿时没底了,正所谓恐惧到了极点就是害怕。
他不由得大声喝道,“哼,想必你就是他们嘴里的刘公子?我是dì dū贵族区区守卫四组组长,外乡人,刚刚你们家后院的打斗声,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当做细作处理!我要上报京都首府。让官家治你的罪!”
吴音卿听到欧晓格如此颠倒黑白,心中一怒不由得红着脸驳道。“刘公子,他们一进来听了我们的口音就只想着抓我们,还说什么我们就是细作,还说,要把我们、我们给买进风月场所呢,刘公子你可要帮我们做主啊。”
欧晓格听到吴音卿把实话给说了出来,心急躁。不由得喊出声来,“姓刘的,是非曲折我也不多说了。我只告诉你,这里是吴帝国的dì dū,我们是贵族区的区域执法队,惹恼了我们,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寒直接打断了欧晓格,冷冷笑道:“不用多了,你说了那么多废话,你就是想等你的救兵到了对吧?现在他们已经来了,你也不用再说了!我等的就是你们的救兵,也省的我来回跑了。正好一下子收拾掉!”
欧晓格心下一喜。他们来了?这么快,果然,嘻嘻听来,耳边上已经是一片片脚步声!再过一会,前院『门』口的贵族区的卫兵们已经是里四层外四层团团围上了!看着前院『门』口的来人,欧晓格连忙后退数步。躬着身子把道路给让了出来。一副卑躬屈膝的面孔,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简直跟条狗一样。
一众衣着华贵,身披铠甲的士兵从院『门』中走了进来,领头的一个中年男子神『sè』随意的看了欧晓格一眼,然后便大步踏进院子。看着躺了一地的区守卫卫兵,也不由眉头微微皱了。再看着眼前那站立的几人,却是眼神一阵急剧收缩,心神澎湃。
接着就把眼神定在了林不寓身上,上阳道人心中急跳,哎呀!这天下间,竟有如此美『女』,老天真是对我太好了!哈哈,上阳道人双目紧紧盯着让林不寓抱着的、紧闭着一双美眸微微『露』出痛苦之『sè』的林不寓,一时间竟是再也没法将眼睛移开了!而其余和上阳道人一道进去的小头目、卫兵的神『sè』也没比上阳道人好多少,一时间,却是满院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欧晓格皱了皱眉,十分隐蔽的用手碰了上阳道人一下。想要打断上阳道人的臆想。欧晓格其实也是好意,毕竟现在有一个厉害的年轻人在这里,再说自己这边来的人,虽然多,但人家的身法,那么厉害,就算打不过自己这方的人,人家跑总可以吧。所以他也是想提醒上司,现在不要这么嚣张。
……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先不说许寒打算怎么跟这些执法队的人周旋,再说贵族区宰相府后院的一处偏厅内,看着一身的破布装的欧晓格,王芸面上的表情是要多丰富又多丰富了。
王芸笑问道,“我说,让你去试试那小家伙,怎么就『弄』成这样了?你可别跟我说,是那小家伙干的?”
欧晓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神『sè』尴尬的说道,“唉,夫人你有所不知啊,这个小子哪是什么黄阶实力啊,我看他灵气都将近要到地阶了,还有这个身上的伤还真是那小子干的。不过那小子也没好过,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比我多几个地方完整的!哼,他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王芸被欧晓格的这句话给一下子震住了,白了欧晓格一眼,笑道:“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啊?你一个斗师阶的杀手,他一个灵气四层的小子,你竟然还能『弄』成这副样子?你可别跟我说他舀一堆的斗符、散光剑扔向你?我看你是在瞎扯吧?什么地阶,白天我可跟老爷清清楚楚看到,他就是一个灵气六层的小子。”
欧晓格看到主母有些着急,急忙辩解道,“嗯!没有啊,不过主母您情报不对啊,谁说那灵气四层的?明明就已经是灵气十层了。”
“灵气十层?”王芸先是一惊,随即心中了然,好家伙。看样子不是我在维护着那小子,而是你们父『女』两个,合起来瞒着我老太婆了啊!王芸心下一声声冷笑,这小子就算了。老头子你觉得那小子不错,是吧?哼你这个老头,竟然敢欺负我,明天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柳风堂别让我逮到你!
王芸拍了拍脑袋笑道,“灵气十层了啊?嘿嘿,看来是老太婆我记糊涂了。灵气十层就灵气十层吧。”她当然不可能说是自家『女』儿虚报了那小子的实力和老头子已经去试过一次了。
欧晓格翻了翻白眼,心中有些无奈的想道,您老人家还记糊涂?是耍我吧?过了片刻,只见王芸还是皱着眉头问道,“你说的倒也对,不过啊,我说欧晓格,就算那小家伙是灵气十层。你一个杀手斗师,也不至于『弄』成这副样子吧?那小子伤着了没?是不是受了严重的伤?”
欧晓格听到主母发此一问,顿时神『sè』间更是尴尬了。讪讪的笑道,“这个,重伤倒没有,只是受了点轻伤,您的欧晓格当时受的伤也不比他轻呢,现在都调养过来了,他也应该好了。”这话还真不好说啊,要说其实自己比那小子伤得还要重些?他还真丢不起这个人——一个斗师阶数的杀手好几次差点死在一个战士手里,这已经够丢人了,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他堂堂帝国执法队的首领,还不让人给笑掉了大牙。
王芸神『sè』一暖,微微笑道,“嘿嘿,既然如此,你没把东西忘了给他吧?对了。你下次再看见他,记得告诉他事情的原委,好让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欧晓格有些惊讶的道,“啊?这是为什么啊?主母?”
王芸脸『sè』有些不快的道,“啊什么?这个不好说吗?”王芸摆了摆手,接着说道,“要什么啊?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废话。”
欧晓格神『sè』一阵尴尬,今晚他可没少尴尬,先是被那小子给了一个下马威,不想现在主母又不高兴,哎,真是难伺候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欧晓格躬身退出了房『门』。
上阳道人一进院内,他的那一双眼睛就被林不寓给吸引住了。但凡是漂亮的『女』人,她们无论在哪里也都会成为众人眼中的聚光点。毫无疑问,林不寓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儿。似这等美妙佳人,实在是世上难求。上阳道人有这样痴呆的表情,也毫不为过。然而,在这样紧张的局面下,也亏得这个家伙竟然还有此闲心。
欧晓格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顶头上司,神『sè』间『露』出一抹尴尬,回头看着一众正在忍着笑意的护卫们,心中也是涌起了一阵无力,心中无奈的叹道,“唉,谁让咱们这位头头这么喜欢美『女』呢?可他也不看看时间,人家正主都在那看着呢!”
上阳道人还在痴『迷』的盯着林不寓那娇媚的面孔,被欧晓格突如其来的呼声打断了遐想,先是神『sè』一呆,随后才反应了过来,察觉到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于是轻咳两声,这时候看着欧晓格倒是觉得顺眼多了,这小子真,很值得栽培啊。
上阳道人咳嗽两声,接着才一本正经的问道,“嗯哼!哎呀,我说晓明啊,这么晚叫我过来是做什么啊?这些人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了啊?!”
欧晓格连忙躬身说道,“启禀大人,这伙人与我们吴帝国口音不不同,属下怀疑这帮人是敌国细作,而且,这帮人在属下要求带回牢房核实身份时一个个全部选择拘捕!所以属下觉得,这伙人必定是敌国细作无疑,就把大人给叫来了。好让大人裁断。”
上阳道人神『sè』一怔,心中哪能不明白欧晓格在想什么啊,于是顺水推舟的哈哈笑道,“晓明,你这次干得不错,来人啊!这个功劳,给晓明记下了。过后,本官会向上报去的。”
欧晓格心知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现在还是先紧张『xìng』命吧,于是忐忑不安的说道,“不过大人,那个晕过去的『女』人,小的希望在把她抓了之后。大人您能去搜搜她怀里,您看这地上躺着的,可都是重了那妖『女』的毒散倒下去了。所以那解『药』还望大人能够帮助我们要来,不然我们几人的『xìng』命可就不保喽。”
上阳道人眉头一皱。压低了头轻声问道:“那个『女』细作还会用毒?你确定这伙人是外来的,不是我们帝国的人?”会用毒,那就是说,那『女』的极有可能会有『药』师身份了?要是真是『药』师,而且还不是外国来人,可就有些棘手了!
欧晓格听闻上阳道人如此说道,神『sè』更是严谨。附耳过来,也压低了声音回应道,“大人放心,那妞绝不是我们吴帝国的人,您觉得属下在dì dū『混』了这么久了,还会瞧不出外来人跟本国人的不同?那妞还说什么有吴帝国宰相府给的『插』班吴修真谷的『药』师学院的推荐信呢!被小的当场撕了,全dì dū还有谁不知道我们林宰相从来不给任何人『弄』吴国修真谷入学推荐信的?”
修真谷不是谁都可以进入的。许寒从想要进入修真谷的那一刻,就深深的明白了。这个修真之所,不是像他以前所进入的『yīn』阳『门』,这里是一个更为广阔的舞台。许寒终究不是池中鱼。他还要飞跃这道龙『门』。
成为这天地间最为耀眼的存在。这一刻,没有人再敢怀疑许寒的心情了。因为他在靠着自己的行动,赢得所有人的尊重。
……
许寒此时此刻的心情,毫无疑问是『激』动的,他终于走出了临海城,虽然现在他已经是金丹期修为了,但是从内心中来说,他并没有真正的成为一名修士。毕竟作为修真之人,他的脑海中,还是有太多的世俗观念。
上阳道人心中早已是思量完毕。转头吩咐道,“哼!你们有种啊,竟然敢在吴国都城对付贵族区守卫的人了?来啊,把这帮家伙都给我绑上了,带回牢房好生伺候着!让你们也知道一下京都里的爷们儿不是吃干饭的!否则还真是让你们这些外来人给看扁了。”
跟随在上阳道人后边的卫兵听到命令,然后答应一声便马上蜂拥上去。不过下一刻却全都闷哼一声倒飞回来,落到地上就再也一动不动了,他们所有人均是被刘建手中的赤鸿剑给伤了一下,虽然是点到即止,可是也暂时令他们失去了行动能力。
上阳道人神『sè』凛然,瞳孔微缩,上百号人围在这里,这小子竟然还敢在dì dū皇城下动手了?而且下手干净利落准确,简直是胆大包天。
上阳道人强压着怒气冷冷笑道,“小子胆子不小啊,都到了这份上了,你竟然还敢拘捕?”
许寒冷眉一皱,不屑的笑道,“哼!一群人渣,竟然还跟在这里放肆!倒不是我胆子大,你们要把这里几个『女』孩的带去做什么,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就手底下见功夫,那些虚伪下作的话就都省了吧!你也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你是贵族区的区守卫头子,落在我剑下也是必死无疑!不要给脸不要脸,就凭你们几个,本公子我还没放在眼里。”
上阳道人冷冷的笑道,“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了!你也不打听打听!看看我上阳道人是在京都里做什么的?就凭你?『rǔ』臭未干的小子,本官可没心情陪你玩玩!你们几个都上去,一块把这个小子收拾了,留着他一条命,这次老子要亲自对付他!”既然这小子这么不识相,就先给他点颜『sè』尝尝,回去再好好收拾他!哼,不怕他不服,就怕他逃跑。
听到上阳道人如此吩咐,场中除了欧晓格外的六个头目伸展了一下手脚,『抽』出腰间的长刀!以这小子的年龄来看,顶天了也就是个中阶的战士,六个黄阶数的下属,其中还有四个是中阶战士,一个是高阶战士,就是自己应付起来都有点头疼,还怕搞不定这小子?上阳道人双手抱『胸』,已经先一步退开站着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欧晓格却是眉头一皱,后院的那一片狼藉要真是这小子和人拼斗『弄』成这样的,这几个家伙上去纯粹只有给人家虐的份而已!这几个同伴虽说平rì里都争的厉害,可自己是 第 457 章 的真伪,他一个去巡查官却不可能不认得,你把你吴国学院推荐信给他亮亮。”
贵族区,宰相府内。“你说什么?归名烟那小畜生也去了?”王芸腾地站起,她原本目的不过是想试试那小家伙的实力如何,再给他一个保命的东西而已,怎么会把归名烟那个『sè』胚也引过去了?
归名烟与王芸可是同一辈的人物,归名烟还年轻时第一眼见到自己,竟是连口水都流下来了的模样,王芸可是记忆犹新,印象深刻等到后来归名烟没少使什么下作手段来吸引王芸,只可惜归名烟第一rì见到王芸时的形象还有过去不堪入目的累累前科一沓沓堆到了当时的右相幕家,反倒让归名烟哪怕是生在贵族区也算得层贵族家族,现在一身修为达到了高级战士的境界,也只能窝在贵族区里当一个连通报进皇城资格都没有的守卫队队长。
王芸当年可是京都所有青年的梦中情人啊。自从嫁入林家后,在各大家族『妇』人之间举行的宴会上,竟然还是没少听见各位家族夫人对那个归名烟的鄙夷和厌恶,甚至于现在还能听见那个归名烟竟然还常常流连于贵族区。并且还想要勾搭贵族区的小姐夫人。这个人渣的心思真是太坏了。
这个人渣竟然还敢出来,如果他要真是对那小家伙身边的『女』人感兴趣,那这次小家伙可能会有点麻烦了啊!不好,我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还是让人过去看看的好!王芸心下如是想道。
这一次还真让王芸给猜着了,这rì早上林不寓跟小云出现在富人区选购一些『药』材返回时,恰巧让归名烟瞧见了。不过他明面上身份毕竟还是个贵族区的世家贵族跟贵族区巡查官,在dì dū脚下明目张胆的抢『女』人,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于是才一直按捺到深夜才出来,却没想到居然还能遇上自家下属给打的事,也没想到那个美人儿除了身材火爆之外,一张脸更是长得标致动人,就是跟dì dū那四大美人相比,恐怕也是不遑多让啊。
归名烟想到了高兴处。神情间更是『露』出了爽快的笑意,这一次老子可算是捡到宝了,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呢!上天待我不薄啊!哈哈!
归名烟的笑声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讨厌,许寒皱着眉头,似乎很讨厌这个人,虽然这个年纪不大的老者,从刚才出手到现在一句话没有说,可是那个眼神却是让许寒明白了,这个人也一定是那种强抢民『女』的人渣,再看他那『yín』邪的眼神,不肖多说,又是一个『sè』狼。
“哼!别笑了。你就是贵族区的检察官吧?那你一定是认得这个了!”许寒却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归名烟的狂笑。伸手入怀掏出自林宰相府的吴国学院推荐信,左手轻轻一抖,已经平稳的落到了归名烟跟前,这招虽然看似平常,可是对于灵气还有道法的要求,却是很高的。需要恰到好处,才能掌控千里。
“宰相府!”也不知道是谁先看清了那牌子上的字,紧跟着就张口喊了出来,然后院子中就是一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然后那些护卫顿时就面面相觑了,一个个『露』出不敢相信的神『sè』。再看许寒的眼神,渀佛是看到了阎王一样。
嘶嘶!此时正站在归名烟身侧的上阳道人与更远处一些欧晓格身子不由得一抖,尤其是欧晓格,这个样式的信笺,他刚才还接触过,甚至还撕了一张!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扮猪吃虎啊,原来他真的跟宰相府有关系。
欧晓格神『sè』一震,紧接着背后就开始出起冷汗,心中急速转过无数个念头,如果不是自己修为低了,要不是还中了那什么香味的毒,他甚至有了马上逃出去的想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这小子真是跟宰相府有着莫名的关系,看样子不是简单的人啊,能舀着当朝林宰相给写的推荐信,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舀到的东西。就咱们这个小小的巡逻官,别说撞到人家林宰相手里,就是一个稍微大点的官,都够自己受的啊!
许寒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他只是静静的立在原地,也不做声,就好像是一棵入定的松树一样。但许寒越是这样,院中越是安静,这给予他人的压力也就越大。
这个时候,不是很适合说话,所以他就真的停了下来。一句话也不说。
……
刘奇双眼立时黯淡下来:“天雷山没了。 ”
许寒如遭雷击呆住,语声颤抖问道:“天雷山,没了?”
刘奇身受重伤,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只有头部可以轻微活动,说话或眨眼,四肢早寸寸断裂,甚至体内脏腑也已破碎不全,现在能说话完全是许寒以自身法力加上疗伤圣药暂时保命而已。刘奇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直接说道:“是金家,出动十名高手破了天雷山大阵,师叔师祖全部战死,师兄弟逃出一些。但被越国魔道趁势追杀,活下来的没有多少,听说,听说鲁国几大世家也有人参与进来。”短短几句话说的呼哧带喘停停顿顿,体力严重不支。
许寒面寒若冰,咬牙问道:“金家?为什么打上天雷山。”
“他们来找万年草药,师祖说没有。他们不信就打起来了,他们太厉害了,十个人,只有十个人,杀死数千高阶修士,长老堂的,紫光阁的,那么多师叔师祖没一个是他们对手。”刘奇说着说着流出眼泪。一脸倔强却又难忍悲伤。
听到这,许寒明白是自己给天雷山带来灾祸,六十年前天雷山之围。世上高手多是以看热闹的心情来转转,真正肯出手的只有和自己有仇的鲁国胡家。至于金家,虽也有仇,但显然并不太在意这种仇恨,只来了一个人看看热闹就走了。
天雷山有宝,自从在拍卖会上卖出万年草药引起修真者注意开始,世上就有这个流言传出,以前是不敢确信消息是否真实,没必要大动干戈,但是现在呢?他们确定天雷山有宝?
许寒颤声再问:“掌门师叔。真空师叔都不在了?”这是天雷山上对他最好的两个人。
“都死了。”刘奇双眼怒含仇恨,可惜身不能动,只能等死,那种仇恨片刻又化成无奈、悲哀,化做清泪流下。
许寒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报仇!”
事实如许寒猜测的差不多。金家攻打天雷山确实是因为怀疑山上有宝。许寒几次赠给几位师叔数万枚进阶丹,天雷山弟子有丹药帮忙,修为提升飞快。单说刘奇,资质普通,依靠进阶丹在短短七十年间就升到结丹期,换做常人,怕不是要百年之功。不说他们,就说许寒身边的丫头们,哪个不是丹药随便吃,六十余年过去大多还只是筑基修为。
两相情形一对比,天雷山新进弟子提升飞快,高阶修士层出不穷,自然惹人猜测,摆明有妙药妙法帮助进阶。
而蛮谷金家自与齐国红光客栈一役,家族力量损失过半,尤其中坚力量几乎全军覆没,惟不败甲堂没有太大损伤。除去少量甲堂高手,剩下的基本都是低阶子弟。金家位处蛮族族地,独抗百余蛮族术士门派,容不得一点疏忽,这种情况下,凑巧得知天雷山异军突起,在越国以一派之力对抗魔道且处于上风,当然要琢磨琢磨怎么回事。
思来想去,只能以天雷山有宝贝来解释,金家想得到这些仙丹快速壮大门派力量,于是甲堂高手尽出,以十人之力破天雷山大阵,付出二人重伤的代价杀死天雷山数千修士,最后搜寻仙丹无果离去。而越国魔道门派却趁此机会痛打落水狗,魔道四大门联手追杀天雷山遗徒。鲁国药家得到消息,便也来趁火打劫。至于其他七个世家,倒没有人真的来越国,包括与许寒有杀父之仇的胡家。
许寒不知道这些情况,也不想知道,他只需要知道是金家做的就够了,至于鲁国八大世家,如果有机会有能力灭掉蛮谷金家,鲁国八大世家又算得什么。
许寒满腹愤恨,与刘奇刚说几句话,才了解点儿事情,刘奇已经死去。许寒呆坐床前看着他尸体,不语不动不知道想些什么。看见许寒寒冰一样的面目,丫头们包括宋云翳成喜儿都没有人敢来打扰。这时张天放擎着两具尸体回来,是天雷山两名弟子的,他将尸体带进屋,看到许寒yīn冷表情吓一跳,默不作声放下尸首静立一旁。
许寒见他带同门师弟的尸首回来,起身郑重道:“谢谢。”然后去屋外取出数张顶级白玉,打算做棺材。方渐犹豫下低声劝道:“用这个收殓尸身,万一有人发现,起贪念……”
许寒默然,收白玉出院门,不大会儿带回三具上等棺木,内里锦罗铺垫。
取水,湿巾,给三位死去同门净面。三人逃跑时为避人耳目换成常人服装,许寒又去裁缝铺请人赶制道袍,并威逼天亮前必须做完。裁缝也是糊弄,剪剪裁裁缝缝,两个时辰做好三件道袍。许寒也没挑,丢下银子舀衣服回客栈。
待给三人穿戴一新,小心将尸身放进棺木,覆以白绸,合上棺木,以长钉钉死,然后跟宋云翳等人说道:“我要回天雷山。”
众人知道许寒伤心到极点,从开始到最后一直看着他忙碌,知道他在发泄,没人敢帮忙,许寒表现很平静,没哭没喊,但是谁都知道那平静里含着巨大悲伤。
张天放道:“我跟你回去,我帮你报仇。”
许寒拒绝:“是我的事,你们回雪山。”态度坚决,容不得反驳。接着对宋云翳低声道:“对不起。”又看成喜儿一眼,然后放出飞咫,收入三具棺木,跳入飞咫,起飞。
宋云翳杏目含泪,忽然出声道:“等下。”说着话把小猪丢向许寒。许寒一愣,抱住小猪道声谢谢,催动飞咫升空北飞,瞬间消失无踪。
客栈院落中剩下诸人面面相俱,宋云翳成喜儿尤其悲伤,却坚强不语。丫头们也知道事情严重小心围在周围。张天放挠挠头说话:“我送你们回雪山,然后去天雷山,放心,我照顾他。”不空低念佛号。方渐左右看看,有些想不明白喃喃道:“他怎么就走了?”
此时天sè发亮,客栈有人进进出出,见到院中几十人呆站都觉奇怪,宋云翳轻声道:“走吧。”一行人出客栈缓慢北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四十七章 打转
‘这小子,倒是『挺』能扯的啊!知道十万积分的丹方流程、是张丫头的学生,现在还搞出个林家小丫头在等他?他就是要说谎,难道就不能挑点靠谱的?’梁正远原本还想着,他都说出是吴叶红的学生了,应该不至于太不靠谱,现在想来,这小子简直是不靠谱到了极点!
他已经不大指望这个叫许寒的小子真能给他丹方流程了。不过,林家的丫头在这里,如果她真的在等许寒而没去上课,受处分了,到时候跟林惊鸿那个不懂得尊老的家伙扯淡,他一个『弄』国家大事的,和他扯淡?把『药』师凌云『门』的老师都拉上去了也未必能搞定他!
梁正远又按了蓝『sè』按钮旁边的白『sè』按钮,接通了外边任务的传讯法阵。
“小丫头,你帮我和柳梦琳弟子说说,嗯,没错,就是那个穿白衣服,靠后边的很漂亮的小姑娘,让她不用等许寒了,他让我带去去炼丹房协同我做一个丹『药』实验去了。”梁正远说道。
梁正远关掉两个阵法转过头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嗯,你的丹方中,除了百合鸟血液和情义草之外,还有跳舞草、公『鸡』冠、山楂片、田七对吧?”许寒信口说道。
“你真的知道?”梁正远面『sè』一变,这丹方,他得到后一直压在箱子底下,从来没拿出来过,就是这次要去一个极危险的地方,需要用得上这个丹方中的丹丸了,才拿出来,而且从头到尾都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研究,这小子肯定不是从自己这儿知道的!
“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这个丹方是要以跳舞草作为嵌合剂,百合鸟血液和情义草的融合是在炉鼎外融合,而且必须是先将情义草至于冰水中一炷香时间。百合鸟血液至于烈火中烘烤同样一炷香时间。公『鸡』冠这时候则是与山楂片配合着做百合鸟血液的阻凝剂的。之后再把完全僵硬了的情义草粉碎,和百合鸟血液『混』在一起用跳舞草作为嵌合剂融合,之后的步骤,就是在炉鼎里完成了。”许寒笑着回答道。
却让梁正远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什么叫嵌合剂?还有阻凝剂又是什么?百合鸟血液一放进火里烘烤,岂不是马上就干了?而且还是放在烈火里!不过听人家说的,那是一板一眼的,他一个『药』师凌云『门』院长,还真不好说他错了。
“要不你再说一遍把?你也知道的老人家你知道的,上了年纪了,耳朵就有点背了。”梁正红红着脸说道。
许寒翻了翻白眼。这里只有两个人,还没有别的杂音,而且自己的声音也不小,这个老院长刚刚在任务大厅这样吵杂的环境下,怎么就不见他耳背了?不过谁让人家势大拳头大?十万积分还捏在他手里呢。也只得再说一遍。
“你刚才说什么?老头子我突然耳鸣了一下,你知道的,老人家,以上了年纪『毛』病就多了点”梁正远脸更红了。行!你耍我是吧?不过,许寒还是很无奈的,对梁正远勾了勾手指。
“什么事?”梁正远疑『惑』道。
“你把耳朵伸过来。我对着你的耳朵说。”许寒说道。这样,你总不至于说还没听见了吧?
这样也行,梁正远想了想,附着耳朵再听了一遍后,还没想明白。那不是这小子胡诌的,就是这东西实在是遗漏在历史长河中了,也把耳朵凑上去去了。不过这次,许寒是对着梁正远的耳朵,运足了灵劲大声喊道:“以跳舞草”
“停!停停”梁正远连忙捂着耳朵,整个炼丹房都是这小兔崽子的回音刚刚梁正远还借口说自己是耳鸣。这个不尊老的兔崽子,还真把自己『弄』耳鸣了!
“小子,你用得着这么喊吗?老头子,我有耳朵,你不这么喊,我也听得见!你就不能尊重一下老人家?”梁正远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愤愤的指着许寒骂道。
“您老不是说听不见吗?我这不怕你还听不见吗?”许寒笑嘻嘻回答道。你要不是为老不尊。先耍我,我至于这样吗?何况灵狐都说了你修为都是武灵师阶别了,我就是大灵师这么喊,你也顶多就是多捂一阵子耳朵罢了“那你也不用这么喊啊!”梁正远怒道。
“嗯?我刚刚那声音,不大啊,您老居然听见了?”许寒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梁正远。
嗯!梁正远一怔,这小子刚刚说的,要是修为低一点的人确实是要靠得极近才听得见的,好啊!又让这小子摆了一道了,还真是个不懂得尊重老人家、照顾老人家面子的小『混』蛋,红着脸也只管催促道:“那你还说不说?”
“那您还听不听,嗯,像刚才那样?”许寒问道。
“行!你就站在那儿说,也别过来了,老头子我听得见。”梁正远连忙说道。
许寒清了清嗓子,才说了第四遍,同样的话,所以梁正远同样没听懂几个词的意思,已经让这小子拆穿了自家耳朵『jīng』明着了,也不好意思再让那小子再喊第五次,也只得硬着头皮拿起家什干活了“先是情义草钱,然后百合鸟血液一升。”梁正远一边念叨一边施施然从空间锦囊中取出东西,许寒则百无聊赖的站在那儿。
炉火已经『弄』上来了,梁正远迅速将盛着百合鸟血液的器皿放在烈火之上,紧接着公『鸡』冠和山楂片各四钱也丢进了盛放百合鸟血液的器皿里,又将情义草置入一边的寒潭中。一炷香时间过去了,梁正远瞪大双眼,百合鸟血液竟然真的没有凝固,甚至连分层都没有!这小子说的是真的?
将情义草粉碎加进百合鸟血液后不过接下来的步骤梁正远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斜眼瞥了一下正百无聊赖参观这个炼丹房的小兔崽子。却只得摇摇头作罢,算了,那小子能知道丹方就不错了,难道还指望他一个凌云『门』的弟子会比自己还清楚丹『药』之术上的术语?
梁正远也只得硬着头皮,又把跳舞草也『揉』成一团『弄』碎了加进百合鸟血液中,然后就丢进炉鼎里了。这百合鸟可不容易抓住。要知道这一只百合鸟,可是能炼制很多丹『药』的。就这么胡『乱』的扔进去,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不过为了成功,梁正远也是没有办法了。谁让这个小子看起来那么『胸』有成竹的。这次就勉强听他的把。就算错了,最后也是找这个小子的麻烦。
许寒倒是没有表现的那么急躁,他不急不慢的把应该准备的东西,按顺序放入炉鼎内,然后就扇起扇子,让火渐渐旺了起来。
五行修士把把阵法中的所有『jīng』华都传授给了许寒,而灵狐作为许寒的‘师父’。当然也是把所有的丹道知识也一并传授给了许寒。在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许寒很难有机会分心学些别的东西。
像这次对百合鸟的使用,在很早以前,许寒就阅读过这方面的书籍,然而都是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而让他有些淡忘了。如果要是他能把学习道法、丹术的时间,匀一些出来,恐怕他在一些知识上。也是会远远的超越现在。
百合鸟生活在深海大陆,它们常年幽居在内陆深处,即便是出来觅食。也很少会在妖兽森林的外围看到它们。能一次『xìng』的捕获这么多的百合鸟,不得不说着吴国凌云『门』的实力真是太强大了。这百合鸟之所以叫这样一个奇怪的原因,就是因为它们族群之间,有很多通讯的信息,在一兽受到攻击的时候,会迅速的通知在附近的其他百合鸟。
这一招几乎是让任何捕猎者都感到头痛,“百合鸟血液『jīng』华?”梁正远面『sè』一变,这东西的价格可就真的是太贵了!她当然知道丹方上写着的,是要百合鸟血液的『jīng』华,可是首次炼制。他哪敢直接用百合鸟的血液『jīng』华?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先用着普通百合鸟血练习着,想来也应该能炼出次一些的灵气丹了。
“嗯,一定要用,普通血液是『弄』不出来的。”许寒摇了摇头道:“那你究竟有没有,拿不拿出来?”
梁正远一咬牙。拼了!“我当然有,不过,我要自己炼制!”很显然,他还是不放心许寒,这么个小『毛』孩,要炼制武灵师阶的丹『药』的主『药』,确实很难让人放心。“可是你后面还有几个步骤是错的呢。就算是给你了,你也一样练不出来。”许寒嘲讽道。
“你早就知道我后面的步骤错了,为什么不提醒我?”梁正远怒目瞪着许寒恨恨说道。
“我只负责告诉你丹『药』炼制的方法流程,有义务要告诉你你的步骤错了吗?”许寒双手抱『胸』说道。
“你!”梁正远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很好!我就给你炼,炼坏了你就只能等着让你家里人来领你吧!”梁正远一拂袖子,怒哼道,却还是将百合鸟血液『jīng』华掏出来,『交』到许寒手里。
“我是看在你的三十万原点的份上给你炼的,你要是没看清楚,可与我没关系了!”许寒轻声笑道,接过瓶子放在鼻端闻了闻,“灵狐,这次的百合鸟血液没问题了?”
“嗯,刚刚那瓶只是普通血液不好判断,这大概是四百岁后右的刚成年的百合鸟血液的『jīng』华,熬制出来的主『药』只能说是勉强能炼制出灵气丹。”灵狐点头说道。
“你得到的是四百年份后右的百合鸟的血液吧?刚成年的百合鸟的血液『jīng』华,也确实能勉强炼制出灵气丹了。”许寒虽然是刚从灵狐那儿听来的,但不影响他在这个让他很不爽的老头面前装『逼』一次。“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梁正远的面『sè』就变了,这小子只是闻闻那血液,竟然就知道是什么年份的百合鸟血液?他要不是亲眼见过、亲手『摸』过那头百合鸟的骨骼,单靠闻血液『jīng』华也只能判断出这是一头青年百合鸟而已。“我怎么知道的你没看见吗?”许寒笑着说道,右手似乎很随意的一扬,一道不甚强大的灵劲疾『shè』入地火炉中,竟是腾地一下子升起数丈高的金红『sè』烈焰!
这手法,用最小的力气引出最强的火焰。分明是极为高明的『药』师才做得到的!梁正远当即目瞪口呆的看着地火炉中的火焰分出一团团深红『sè』如调皮火焰『jīng』灵一般环绕着许寒的右手旋转,或者说,环绕着许寒手里的盛着百合鸟血液『jīng』华的血瓶旋转!这手法,连烧焙器皿都省了!
许寒后手一扬。情义草顺势落入寒潭的同时,曲掌成剑,凛冽剑气在手心上,顺血腾、木华菱当即碎裂成粉末状,束成一道由高至低的弧线,随之许寒将百合鸟血瓶嘴打开,略一用劲。顺血腾和木华菱粉末当即丝毫不差的落入瓶内!好高明的烧焙手法、好『jīng』妙的剑术!将火焰随时控制在掌心周围,可以保证其内血瓶的血液受热始终均匀,使用剑术将『药』材切割,就没有气劲会连同『药』材『药』『xìng』一起破坏掉的可能,这手段,高明!
梁正远这才深深震撼了,这小兔崽子,还真有点料啊。一炷香时间过后,许寒将情义草取出,百合鸟血液『jīng』华液在同一时间冲开了瓶嘴。均匀浇在情义草上。
与此同时,许寒的另一只手也不慢,芽尖草也在瞬间被剑气切割成粉末后,附在百合鸟血液之上,竟是当即没入进去,从头到尾,百合鸟兽血竟是一滴都没有从情义草上掉落下来!情义草除了一整株都变了颜『sè』之外,其余的一如原来。
原来这样做的,怪不得前几次我一直做不成,梁正远心中想到。
修道之人。不光光是单纯的汲取天地间的灵气。必须还要辅以丹『药』淬炼丹田,才能够让天地灵气更好的融入『肉』身。当『肉』身里的灵气,充裕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打破丹田,化为涅磐。
正所谓,涅盘之后。方为新生。那时身轻体健,『肉』身脱壳,无死无生,才是真正的大道啊。像现在虽然许寒已经走到了金丹期这一境界,可是就这样,寿命也是有限的。当寿命一到,自己并没有再次进阶,恐怕最后等待自己的就是身死道消。
梁正远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个时候,他才会如此的震惊。因为许寒所掌握的这『门』炼丹的技艺,就是比别人更快进阶的保证。只要许寒认真的修炼,再加以丹『药』的辅助,最后的成就那是无可限量的。
当年五行修士不也是这样才再大陆上功成名就的吗?看这小子的手法,如此纯熟,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学会的小家伙。哎呀,这次我可是捡到宝了。梁正远心中如是想到。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什么叫修炼的天才!
“这就是所谓的融合?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梁正远喃喃说道,骤然变冷的情义草对于芽尖草而言,有莫大的吸附作用,而百合鸟兽血在碰到芽尖草后,又会迅速凝固,如此一来,就将百合鸟兽血『jīng』华给嵌合进了芽尖草内!这手法,果然『jīng』妙,『jīng』妙之极。
梁正远不自禁的拍掌赞道:“厉害!”却只得了个许寒的白眼:“难道您老人家不知道『药』师炼『药』的时候,很忌讳别人打搅的吗?”
梁正远顿时讷讷不语,不过接下来,许寒将一整株的覆盖了百合鸟血液『jīng』华的情义草投进炉鼎后,又打出了几个玄奥无比的手法,一道道顺次从地火炉中腾起,一直到第一百条淡蓝『sè』火柱将整个炉鼎团团。
这就是许寒的所谓炼『药』师天阶功法,流光溢彩对炼『药』上的妙用之处了!不过,梁正远再一次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景象,一百道火柱,整整一百道火柱啊!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如此反复循环下,不仅仅能将『药』材中的杂质清除,还能保证炼制出来的『药』的每一部分的『药』『xìng』都是均匀的!
这小子好高明的炼『药』手法!
“小家伙,火候差不多了,你把风铃子也放进去吧,记得风铃子要一整株一起炼化了。”灵狐出声提醒道。
许寒分出一只手擦拭掉额角的汗珠,点了点头将风铃子投掷入炉鼎之中。
“可是、可是,”梁正远还想说那风铃子还是一整株的呢,可是许寒目光森冷地看过来。马上闭口不语了——同样的错误,他一个资深老『药』师竟然犯了两次再之后,梁正远只能看见一条条细而长的火龙绕着炉鼎游动,每一次扑进炉鼎中。他似乎都能看见一点杂质进入了火龙嘴里,至于炉鼎里,究竟是什么个状况了,这小兔崽子又是怎么在里边调配火力的,他现在还真不好问了,终于,浓浓的『药』香味开始从鼎内散出来了。许寒才欣慰的撤去了火龙,将鼎盖打开。
梁正远已经伸长了脖子,整个过程并不长,但毕竟是许寒第一次炼制武灵师阶的丹『药』的主『药』,却也累出了一身的汗水。不过还好,灵狐的拍『胸』脯保证,自己绝对能炼制出来,还是有点靠谱的。
“里边的那滩『药』液。就是你要的‘洗髓丹’主『药』『药』液了,你自己闻闻看吧。别忘了我的三十万原点。”许寒疲惫的说道。
可依应该等自己有一段时间了,得快点出去免得让她担心了啊。许寒暗暗想道,反正这老头是『药』师凌云『门』的院长,怎么也跑不了的,就是明天再来跟他要原点也一样的。
“院长大人,如果没别的事了,我就先出去了啊!”许寒说道,就要启动炼丹房的传送阵法,梁正远却在这时候喊道:“不行,你还不能走!”
“你个小兔崽子,你明明是个『药』师。炼丹术品阶都这么高了,不到『药』师凌云『门』你跑到凌云『门』去?见过『浪』费的,就没见过像你这样『浪』费的!”梁正远一脸痛心,颤抖着手指指着许寒道:“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药』师凌云『门』的学生。凌云『门』那边,你就不用去报到了。”
“你说是就是了?我不乐意呢!”许寒翻了翻白眼。
“不乐意?如果是一个『药』皇阶别的老师亲自指导你丹『药』之术呢?”梁正远缓缓说道,这样的条件,估计全大陆也没几个弟子能拒绝得了了。
“『药』皇?我们凌云『门』的『药』皇,说的不会是你吧?”许寒眉头一挑。
“我说,这『药』应该没问题吧?老头你还有什么事呢?凌云『门』『门』口还有人在等着我呢!”许寒转过身说道。
“这『药』是没问题了,不过,你还会炼丹术?而且,品阶肯定不低!”梁正远定定地看着许寒。许寒心下一突,这老头的眼神,怎么怪怪的?不会那么倒霉吧?
这灵狐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眼神啊,看这个样子,这次的东西一定是很不错,恐怕这个家伙是又在想什么歪主意。
梁正远看到许寒那一手控制炉温的绝活后,心中再也没有了轻视之心,她开始重新衡量起许寒,她真的深深的被许寒刚才那专注的神情给震惊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许寒如此年轻,竟然就已经掌握了这般高深的丹术。
许寒却是听到梁正远的话后,微微一愣,低声答道,“老婆婆,你是不是疯了,你不学无术,欺世盗名一个仗势欺人的老头子,我如果拜在你的『门』下,那我岂不是什么面子都没了?那我以后还在吴国凌云『门』怎么『混』啊!”
“你这个小子,居然说我欺世盗名,我刚刚只是以为你纯粹是拿老头子寻开心。”梁正远前面两个,是一千个不同意,只是最后面一个,说起来他还真欺负这个小兔崽子了。
“哈哈!您实在太有趣了,我一个凌云『门』低年阶弟子,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猪油『蒙』了心了,敢拿您一个凌云『门』院长寻开心?从头到尾都是您老人家在那小子寻开心罢了!”许寒反驳道。
“这个,不是四天前就有一个弟子,也在拿一个凌云『门』高年阶老师寻开心嘛!这个是在全校通报处分了,你应该也知道的。”梁正远红着老脸辩解道。
嗯!还真有这样的弟子?四天前,许寒还真不知道,不过,许寒来这凌云『门』里,为的也只是为了凌云『门』图书馆的好东西,为了能更快的提升修为而已。进『药』师凌云『门』学习?那还不如在自己的幻化炉鼎上练习来的快了。在许寒看来,只会比在凌云『门』学习还『浪』费时间。
许寒摇了摇头道:“你可得记住了,完成任务积分是十万,我给你提炼一次主『药』赌约是三十万积分。我明天再来取了。”许寒说罢。将手伸进怀里,取出破阵阵刀,灵劲运使在阵刀上,当即,许寒脚下竟是泛起了一阵阵白光!
这是传送阵法启动后,空间折叠时散逸出来的光!梁正远突然回头,可他身下案桌上的紫『sè』按钮明明还好好的。而且传送的也只有一个人!
这小子,除了丹『药』厉害之外,竟然还是个阵法师!梁正远使劲『揉』了『揉』眼睛,直到有些发酸了,才确信那小兔崽子是真的自个儿传送出去了‘不好!这小子能自己触发传送阵法,而且还能隔断传送阵的一体传送,阵法造诣也绝对不可能低了!那接待大厅的小丫头,似乎就是阵法凌云『门』那边的高年阶弟子。好像还在逍遥老祖面前见过了’
梁正远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按下紫『sè』按钮,同样也是一阵白光从脚底处升起。下一瞬间,偌大的炼丹房内已经空无一人!“嗯?小家伙回来了?”任务小姐见着了白光过后的许寒,热情招呼道。
“是啊,回来了,不过姐姐,要是那位院长老头也上来了,你就和他说,我往右边去了。”许寒匆匆说道。认准了方向出了任务大厅『门』口,就往后边跑了。
‘这小男生,不会是失败了。把王院长惹恼了吧?’杨慧目送着许寒跑出任务大厅,暗暗想道。
不过不对啊!这小男生是通过传送阵出来的没错,可怎么自己这儿会没有一点提示了?还有,炼丹房的传送阵,如果发生传送,应该是里边所有人一起传送出来才对!
杨慧面『sè』一变。这小子,炼『药』可能不行,可在阵法上的造诣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了?
这时候,序列号四的紫『sè』提示灯才亮起来,是会员四号炼丹房有人发出启动传送阵请求了,这次,应该是王院长了。杨慧眼『波』一转,才拿起‘真幻’阵刀,将灵劲注入后点在紫『sè』按钮上,把传送阵启动了。
“那小子呢?”梁正远甫一出来,马上焦急的对着杨慧问道。
“啊?您老说的是哪个小子啊?”杨慧先是一怔,旋即问道,只是手指却微微攒进了拳心内。
“还有那个小子?就是和我一起进炼丹房的那个,刚刚出来的啊!”梁正远可没时间陪这小『女』孩磨叽。
“嗯?哦,是那个小弟子啊,他向最右边去了!”杨慧连忙忙伸出手指指着大厅右侧。
“往右边吗?”梁正远点了点头,出了大厅后,却往后边追去,“哎、哎!王院长,我说的是右边!”杨慧连连喊道,可梁正远这时候,已经跑远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杨慧一捶拳头,她明明说的是右边啊,难道自己是哪里出了端倪,王院长看出来了?
‘不行,一定要先通知了老师再说。’不然,这小家伙受了处分,可就不大好了。杨慧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传讯法阵无量明镜,接通与逍遥老师的联系!“嘿嘿,一小丫头片子的,也想糊『弄』我老人家?撒个谎眼珠子都要转动好几圈,这样还能骗得了人了?”梁正远淡淡笑道,这小子说是有人等他,有可能去的就四个地方,一个是吴叶红张丫头那儿,一个是校『门』口,还有一个是他自己班上了,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那个小子能在灵师层次的时候,把武灵师的主『药』都给炼出来的,那么好的天赋,只要稍加培养一下,以后灵柩帝国就得多一个『药』皇阶别的『药』师,甚至还可能是『药』王阶别的『药』师!灵柩帝国可是几百年没出现过『药』王了,这小兔崽子竟然要平白『浪』费了去什么最没前途的凌云『门』?想都别想!
梁正远的身影很快远离了任务大厅接待处,这时候,大厅的背面,许寒才慢慢钻出来。
“梁正远看到许寒那一手控制炉温的绝活后。心中再也没有了轻视之心,她开始重新衡量起许寒,她真的深深的被许寒刚才那专注的神情给震惊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许寒如此年轻。竟然就已经掌握了这般高深的丹术。
许寒却是听到梁正远的话后,微微一愣,低声答道,“老婆婆,你是不是疯了,你不学无术,欺世盗名一个仗势欺人的老头子。我如果拜在你的『门』下,那我岂不是什么面子都没了?那我以后还在吴国凌云『门』怎么『混』啊!”
“你这个小子,居然说我欺世盗名,我刚刚只是以为你纯粹是拿老头子寻开心。”梁正远前面两个,是一千个不同意,只是最后面一个,说起来他还真欺负这个小兔崽子了。
“哈哈!您实在太有趣了,我一个凌云『门』低年阶弟子。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猪油『蒙』了心了,敢拿您一个凌云『门』院长寻开心?从头到尾都是您老人家在那小子寻开心罢了!”许寒反驳道。
“这个,不是四天前就有一个弟子。也在拿一个凌云『门』高年阶老师寻开心嘛!这个是在全校通报处分了,你应该也知道的。”梁正远红着老脸辩解道。
嗯!还真有这样的弟子?四天前,许寒还真不知道,不过,许寒来这凌云『门』里,为的也只是为了凌云『门』图书馆的好东西,为了能更快的提升修为而已,进『药』师凌云『门』学习?那还不如在自己的幻化炉鼎上练习来的快了。在许寒看来,只会比在凌云『门』学习还『浪』费时间。
许寒摇了摇头道:“你可得记住了,完成任务积分是十万。我给你提炼一次主『药』赌约是三十万积分。我明天再来取了。”许寒说罢,将手伸进怀里,取出破阵阵刀,灵劲运使在阵刀上,当即,许寒脚下竟是泛起了一阵阵白光!
这是传送阵法启动后。空间折叠时散逸出来的光!梁正远突然回头,可他身下案桌上的紫『sè』按钮明明还好好的,而且传送的也只有一个人!
这小子,除了丹『药』厉害之外,竟然还是个阵法师!梁正远使劲『揉』了『揉』眼睛,直到有些发酸了,才确信那小兔崽子是真的自个儿传送出去了‘不好!这小子能自己触发传送阵法,而且还能隔断传送阵的一体传送,阵法造诣也绝对不可能低了!那接待大厅的小丫头,似乎就是阵法凌云『门』那边的高年阶弟子,好像还在逍遥老祖面前见过了’
梁正远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按下紫『sè』按钮,同样也是一阵白光从脚底处升起,下一瞬间,偌大的炼丹房内已经空无一人!“嗯?小家伙回来了?”任务小姐见着了白光过后的许寒,热情招呼道。
“是啊,回来了,不过姐姐,要是那位院长老头也上来了,你就和他说,我往右边去了。”许寒匆匆说道。认准了方向出了任务大厅『门』口,就往后边跑了。
‘这小男生,不会是失败了,把王院长惹恼了吧?’杨慧目送着许寒跑出任务大厅,暗暗想道。
不过不对啊!这小男生是通过传送阵出来的没错,可怎么自己这儿会没有一点提示了?还有,炼丹房的传送阵,如果发生传送,应该是里边所有人一起传送出来才对!
杨慧面『sè』一变,这小子,炼『药』可能不行,可在阵法上的造诣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了?
这时候,序列号四的紫『sè』提示灯才亮起来,是会员四号炼丹房有人发出启动传送阵请求了,这次,应该是王院长了。杨慧眼『波』一转,才拿起‘真幻’阵刀,将灵劲注入后点在紫『sè』按钮上,把传送阵启动了。
“那小子呢?”梁正远甫一出来,马上焦急的对着杨慧问道。
“啊?您老说的是哪个小子啊?”杨慧先是一怔,旋即问道,只是手指却微微攒进了拳心内。
“还有那个小子?就是和我一起进炼丹房的那个,刚刚出来的啊!”梁正远可没时间陪这小『女』孩磨叽。
“嗯?哦,是那个小弟子啊,他向最右边去了!”杨慧连忙忙伸出手指指着大厅右侧。
“往右边吗?”梁正远点了点头,出了大厅后。却往后边追去,“哎、哎!王院长,我说的是右边!”杨慧连连喊道,可梁正远这时候。已经跑远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杨慧一捶拳头,她明明说的是右边啊,难道自己是哪里出了端倪,王院长看出来了?
飞咫急行,似一道流星在天际划向天雷山,数个rì夜之后。许寒出现在天雷殿。 曾经的高大殿门如今碎作数段,殿内墙柱有断有裂,破乱不堪。殿内殿外到处都是尸首,少有完整的,多是断肢碎骨。许寒红着双眼四下寻找,找他的真如师叔,真天师叔,真空师叔
没有找到。许寒疯了一般跑出天雷殿冲向紫光阁,经过山石凌乱一路破败,在紫光阁门口见到张仲坚师兄的尸体。脑海闪现出他指点自己修炼的样子,是自己的传功师兄,双目几yù瞠裂,血丝满布,强忍悲痛殓起尸骸,将师兄遗体放到空地,可是四处都是同门师兄弟的尸体,许寒狠心一咬牙先不管他们,展开气翼,整个人像一颗流星在天雷山各处飞窜。
天雷山没了。所有房屋建筑统统被毁,万兽洞直接从山头上消失,藏经阁被炸平,后山高高炼宝阁变成大地洞,天雷山万多弟子大部分战死在这座凄凉高山上。一路除了尸体就是尸体,那一具具鲜活的生命是因为自己的灵丹灵药而遭受灭顶之灾!
许寒越想越怒越想越痛。终于忍不住,啊的一声,仰天发出一声凄厉长啸,眼角有清泪流下,止不住的流。
握紧双手,好象要捏碎所有的痛,停住身形,扑通摔倒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泪肆意的流,好象许多许多年前,在万兽洞守洞时的羸弱小子,在雷雨天害怕的不能自已的胆小笨蛋。现在那种担心害怕又回来了,盈满全身,止不住停不下的害怕。
凄喊未绝,风雨忽至,空中几声喀嚓惊雷响过,豆大的雨滴倾洒而下,似在清理他的悲哀。在狂风骤雨中,许寒身子往一起蜷缩,越缩越小,缩成个团,身体依旧颤抖,显得那么弱小无助,像是襁褓中的婴孩。
乌云压顶,相互摩擦挤压,一道粗大的闪电在挤压中产生,瞬间撕裂暴雨、空气,直直打到许寒身上,这时空中才炸出那声本该一起出现的巨响,轰隆隆地动山摇。
许寒没死,遭到天雷攻击居然没死,蜷缩的身子慢慢展开放平,身上也有没有焦黑痕迹,五行法盾在受到攻击一瞬间自动展开御主,胸前神泪倾全部所有灵力充盈每道法盾。冰晶有雨水帮忙,一道又一道冰墙层层密密护住许寒,坚硬无比的冰墙瞬间把许寒包成个巨大冰团。可是这些坚硬的不可摧的盾和墙,在天威一道惊雷下全被炸成虚无,那道弱小许多的闪电还是直直打到许寒身上。
泪水停住,颤抖止住,面容平和,只是紧闭的双眼隐有一丝血光闪现。许寒想起了妈妈,想起了爸爸,记忆中模糊的父母在这一瞬间清晰显出面目,笑着看自己,笑着张开双手,笑着想拥抱自己,许寒也笑,从没有过的暖心感动让他开心的笑,他要扑到妈妈的怀抱里,可是无论怎么跑怎么扑,爸妈都在一身之外张开双臂冲他微笑,他们抱不到他,他也抱不到他们。许寒很着急,为什么?为什么抱不到?为什么就在眼前却抱不到?
努力张开双手努力的跑,还是抱不到。许寒不笑了,失望的慢下脚步,他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可是才慢下脚步,只在一身远的父母身影变淡,就在他面前慢慢变淡,从真实到虚无,就那么一会儿,微笑着张开双臂想拥抱他的父母,在他眼前消失了。许寒大喊:“不!”伸手去抓。
什么都抓不到,什么都没有。
失望、悲痛、难过,有万均重,压的他喘不过气无法呼吸。他对自己很失望,为什么不继续追,如果一直追,爸妈就不会消失。
在悲伤中,眼前身影晃动,真如掌门,真天道人,真空师叔,还有真木,真一等等等等许多师叔来到他面前,都看着他笑。
许寒想起掌门告诉自己来历的时候,想起他也很悲伤的模样。还有真空师叔,对自己那么好,正魔大战时在身边保护自己。甚至那整rì琢磨自己的铁冠道人,现在也冲他微笑。天雷山上,每一个他见过的同门,现在都在他面前冲他微笑。
许寒仔细看过每张脸,把他们深深记入脑海,永不要忘。他对自己说,也对着师叔们说,我要报仇!
胸前神泪猛地一跳,炼神诀自动运行,收敛经脉中被雷击后混乱的内息灵力,慢慢凝成束在体内疯狂窜动。
脑中金丹在适才雷击下碎裂,散成金光窜向四肢百骸,混乱跳动。此刻灵力成束运行,这些金光自动依附过去壮大灵息,纠缠着凝结着融合一起。
随着一条条经脉被修复,散乱的内息恢复成周天运行,神泪内的五行灵气补充进来,体内灵气充裕到不可想象。这些灵气从身体各处向头顶百汇聚集,越聚越多压缩成团,而神泪内灵气还是不停涌入,甚至冰晶也分离出一些闪着银光的灵气涌向脑海。
神泪内五行灵气,冰晶的银光灵气,金丹碎裂后混合而成的金sè灵息,三种灵气混合到一起,在许寒体内掀起一道又一道波浪,澎湃着cháo涌向周身经脉**道,最后齐聚脑海,发出轰地一声响,这股强大的灵息凝结成一个金光娃娃,抱着手脚玲珑可爱坐着,随许寒呼吸他也呼吸,睁开黑白分明的小眼睛,仔细打量这个世界。
许寒结婴了。
一直平躺在湿漉泥泞地上的他,从内往外忽地散发出强大气息,一圈无形狂风以他为中心向周围劲吹,身上雨水泥土,身下泥泞土地,被这道狂风全部吹走。
好象有东西托着一样,许寒慢慢从地上飘起来,成大字型立在空中,一道道汹涌灵气围着他打转。头顶忽然跳出个金sè小娃娃,咬着手指好奇地四下张望,待看到yīn沉天空破败景象,失望地眉头一皱缩回许寒头顶。
在金sè娃娃消失的同一时间,许寒睁开双眼,恐怖异常的一双血瞳,yīn冷望着前方,好象能看透山山水水世间万物,又好象什么都没看。(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八章 干掉
这事情,绝对是一坦白了,肯定没好果子吃,坚决不承认,这小子反而拿自己没办法!灵狐打定主意了,反正自己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坚决不承认!
“不过,只要能在不用进药师凌云门,在那儿听那无聊的课的情况下,还能够想学到现今的炼丹之术就学得到,这倒是不错的。”许寒忽的点点头说道:“比如这几rì来,在吴国新见识到的‘外甲丹’,还能够抵挡一次比丹药本身品阶高出一个等阶的攻击,就是个很不错的丹药。”
“就是啊,丹药之术虽然几千年来给遗忘了不少,可几千年来也展了不少啊!这外甲丹,我就是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炼制出来的。”灵狐虽然很意外许寒为什么这么快没继续纠缠下去了,不过还是点点头赞同道。
“所以嘛,如果有个师父,还在药师凌云门里阶别颇高的,又不用天天在他那儿听课,还能学到几千年展出来的炼药手法和丹方,这倒是不错的选择了。”
“所以嘛,我才在这个小老头注意着那个任务的时候,就给你挑了那个……嗯?”灵狐刚刚还眉飞sè舞,忽的现,这周围气氛似乎不对了。
“灵狐,你自己说,你这次该进空间锦囊里玩几天呢?”许寒微眯着眼笑着说道。
“啊?露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老头子我真不是有意的啊,我真是没注意到那小老头儿也在任务大厅,赶快进去吧。”灵狐连忙喊道。
许寒颇为头痛的揉了揉脑袋,凌云门门口和凌云门低年阶政教大楼那儿肯定是让那老头子的人给堵了,接下来该往那边去呢?只可惜传讯法阵的阵眼是在这几千年间才展出来的,不然就该给自己和可依都留一个传讯法阵阵眼了。
许寒想了想,罢了,用那杀手留下的隐身衣,再试着把样子稍稍改变一下。看看能不能混出去吧。凌云门门口,许寒果然现好几个凌云门师父已经站在那儿了,甚至还包括吴叶红也在里头!当然,那个药师凌云门院长却是站在最zhōng yāng处的。
“你说我的学生许寒会干骗取您老任务积分的事?这不大可能吧?我看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的!”吴叶红皱了皱眉。还是不信道。
“哼!如果不是这样,你觉得我会这般兴师动众的满凌云门就抓他一个小兔崽子了?”梁正远板着脸说道:“他毁的,可是我的百合鸟血液jīng华!必须得受到我们药师凌云门的惩罚!我就让他给我当一个学年的无任何工钱可拿的助手!”
这也叫惩罚?围在梁正远周身的几个药师凌云门师父面sè马上变了,这样的惩罚,要是换了他们,巴不得多来几个了,“百合鸟血液jīng华的价值我也明白。您老要惩罚他我没意见,但是这小子他还是凌云门的学生,还是个很有天赋的武灵弟子!你这样做,绝对会耽搁了他的修炼的!”吴叶红摇摇头道:“这样的惩罚,我代表我们凌云门不能答应。”
“你们不答应?那可是百合鸟血液jīng华,血液jīng华啊!”梁正远气急败坏道:“这东西难道你们凌云门赔了?”
炉温在慢慢上升着,丹药已经凝滞成形,现在梁正远已经完完全全的相信许寒是一名丹药师了。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许寒在丹药术上面所显示出的潜力跟才华,还是让她感到很震惊的。梁正远看着许寒炼制出来的洗髓丹,心神在微微动摇着。
年纪如此之大的她。现在想的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许寒这种怪胎。对于道法的修炼沉迷也就罢了,一个大好年华的少年,竟然会对炼丹这么枯燥的事情感兴趣。这让她真的感觉到,许寒的经历一定很匪夷所思。
梁正远一双眼睛中透露出无尽的疑惑,有些尴尬的问道,“小红啊,我也不是非要知道,只是这小子的来历,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我看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来这里求学的人。这小子,肯定是隐藏了什么秘密!”
吴叶红听到自己的恩师如此说道,心神也是一震,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她没有机会来询问关于许寒的一切。仅仅知道的也就是许寒是由林惊鸿推荐进来的。这一次许寒所用的共鸣兽血液。似乎就是从林宰相府中拿出来的。
吴叶红微微笑道,“我们不会赔,但是林宰相府不也有的是钱么?到时候您可以通知林宰相府把您老的共鸣兽血液jīng华赔偿了,甚至,还能得到双份赔偿呢!林宰相府?你是说,这小兔崽子是林宰相府的人?”
梁正远一对细小眼睛立时一缩,吴叶红点了点头确认了。这小子还真的跟林家有关系了?梁正远马上头疼起来,要说在dì dū中,他最烦的,莫过于林惊鸿这小子了!跟他有关系?难道还要自己去和那小子扯淡?想到这里,梁正远就连连晃头,这事儿坚决不干!
不过随即想起,自己合这个要这小子就范的法子,梁正远头更痛了,自己抓了这小子,用不了多久,林惊鸿那小子肯定会闹上来,闹上来后怎么办?那就是自己不仅是要赖着那三十万积分不肯给,还得给这小子栽赃了,再加上那姓林的小子一张嘴,三十万积分还可能变成四百万积分,给这小子栽赃会变成要杀这小子灭口!‘不成,一会见到这小子,一定得讲清楚了,这事过去了,顶多就是让聂家敲诈一点点丹药,决不能让林家小子知道了!’梁正远暗暗想道。
而另一边,许寒已经悄悄摸到门派大门边上,没敢抬头,眼角余光已经瞥见柳梦琳和林不寓两个女孩儿正俏生生站在门口不远处焦灼等待着。还有几个男弟子似乎是试图搭讪林不寓,只可惜林不寓却始终一句话不说。
许寒心下升起一股子冲动,很想直接过去,不过,那个烦人的、连小了他好几倍的新入学的弟子都要欺负的药师门派院长似乎也时不时地注意着可依那边,许寒暗骂了一句,目光微微一转动,拉住了正要从身边走过的一个男弟子说道:“兄弟,麻烦你帮个忙成不?”
那男弟子回过头。“什么忙呢,说吧,不过,给你帮忙没问题。你也给点什么意思意思,嗯?”嗯,那还真不巧,正好就是今天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的那个瘦尖脸的同门派男生,“咦?原来是你啊!”那瘦尖脸男生一声惊呼:“没想到是你啊,我叫于望,和你一个门派的。”
咱门派上的金丹强者啊!甚至连年阶最强的师父都差点让他给战平了!像他这样连师父都敢挑战的小子。(. rì后肯定少不了去zhōng yāng决斗场拼斗,只要和他关系搞好了,一则可以在四年阶横着走,其次只要他去zhōng yāng决斗场比斗前,能通知自己一声,到时候要赌斗岂不是就方便多了?尤其这小子还是个新人,于望?我还力王了!想归想,许寒还是赶紧让于望声音放小了。低声说道:“于望兄弟,你小声点!看到那边没,那两个女孩子。”
“嗯。看见了,一个是宰相府千金,她今天不是刚找过老大您吗?然后您见了嫂子,就一整节课都没回来了。”于望低声笑着说道,带着一股子别的味道。
“不过老大,另一个女的,不会也是嫂子吧?”于望问道。
‘我什么时候成了这小子老大了?’许寒这时候还真不敢多说什么,不过,这小子叫人叫的还是挺准的,刚刚那一句嫂子。许寒很满意,至于另一句嫂子……嗯,他会叫错也是很正常的。
“看见了就行,我现在就让你帮个忙,帮我去和可依带个话,就说我在临安大桥那里等她了。”许寒说道。
“啊?老大。这个,我还真不能干了!”于望连连摇头道。
“怎么了?没好处不干了?说吧,你要什么好处?”许寒语气有些冷了。
“不!老大,您就别讽刺小弟了,我哪敢要您好处啊?只是,我可不想老大您,身子板硬实,您和嫂子站在一块没人敢对老大您说什么,可小弟要是敢上去了,保不准用不了多久就让人给卸成了一件一件的丢出来了……”于望腆着脸说道。
“有这回事?”许寒眉头一皱,还真是麻烦啊!
“可不是么?嫂子刚进门派那会儿,一开始也是挺多男弟子过去追求嫂子的,可用不了多久,家里无权无势的,全销声匿迹了,有点权势的,全都退学了,剩下的,到现在还争得火热了,当然,现在嫂子已经是大哥您的了,哈哈。”于望陪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要你去和可依旁边的女孩子说呢?”许寒问道。
“这个,倒是没问题,小的这就去,这就去了!老大放心,小的办事绝对妥当!”于望就要转身。
许寒却又叫住了他:“你记着了,我叫许寒,她姓白,你就当做和其他弟子一样,过去搭讪,还有,说的时候小声点!”
“多谢大哥指教,我明白了!”目送着于望过去,许寒才压低了头向着校外过去,又是一个搭讪的过来了!林不寓一双美目中,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之sè。只是林公子怎么还没到啊?
“您是白姑娘吧?”那男的过去后,虽然神态上和其他男的无甚不同,可是语气中,却没有半点是来搭讪的意思。
“你知道我?”林不寓脸上划过一丝异sè。就是柳梦琳,也偏过头去看着来人。
“嘿嘿,您是我家许寒许老大的夫人,小的的嫂子,怎么能不认识呢。”于望立马恭维道。
“嫂子?”林不寓还愣在那儿,柳梦琳已经先皱眉了。于望马上现了柳梦琳神sè不大对,却连忙说道:“当然,您也是小的的嫂子,也是嫂子!”
林不寓顿时就有些生气了,她长这么大,哪里被人叫过这样的称呼,瞬间就想泄出来。
……
柳梦琳当然不知道此时此刻,许寒正在面临着危险。**在柳梦琳心中,许寒已经晋升到金丹境界了,能在这个凌云门里威胁到他的事情,很少,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这也就是为什么。柳梦琳会如此放心许寒独自一个人在这里。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许寒的脑海中想到的就是怎样才能把自己的道法,发会到极致。要说这道心种魔诀,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施展的。它每一次施展都需要把全身上小的jīng血给调动起来。
吴叶红在石碑这里。静静的注视着场中的形式,她当然是不允许自己的得意弟子,受到一丝一毫的威胁,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重要原因。只要在这里看着,那么她相信,以自己金丹后期的修为,无论场中发生什么变故。她都可以在瞬间转变乾坤。
吴叶红心中如此想到,不过,她转念又是一想,这小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方乐山丫头说,今天才是这小子来报道第一天吧?就敢去接十万兽魂的任务,还把姓寒的龙行草血液jīng华给弄没了,一会是少不得要和姓寒的扯淡了。还没把他接收为本院院生呢,就得先让老夫狠狠抓一次头皮,让他很是头疼。
这个时候还待在门派门口处的吴叶红却已经是面sè奇差无比。完了,那姓张的老不死的,没事跑那么快做什么?眼瞅着一个药师门派的院生就这么没了,又想到一会自己的欺世盗名、仗势欺人的名声,也得坐实了,让那老婆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法子封住了气海丹田甚至嘴都给封住了不能说话的许寒只觉得前途除了一片黑暗外,就剩下一片黑暗了,就是让那老者倒提着经过柳梦琳和林不寓身边时,面上的神sè也是灰败无比!“许寒!吴叶红婆婆,许寒他不会做了什么吧?”柳梦琳立即拦在了李若云面前。担心问道。
“嘿嘿,柳家丫头是吧?你可得早早回家,让你爹准备好一个芥子空间过来了,这小子啊,把人家吴叶红老婆子的龙行草血液jīng华给弄没了。不过啊,他从今天起。就是老夫的院生,老夫也不会让他在吴叶红老婆子面前吃亏的。”李若云在见着了柳梦琳,却乐嘿嘿笑了,只要这小丫头一回去把柳风堂那小子叫来,就可以好好看看吴叶红老婆子又是怎么吃瘪了,嗯嗯,龙行草血液jīng华价值相当于一张满额度的紫芥子空间,我让柳家小子带芥子空间,然后那柳家的小子会带一张银卡还是铜卡过来呢?
“啊?一张芥子空间?那龙行草血液jīng华,价值很贵吗?”柳梦琳捂着嘴一声惊呼!许寒今天才刚刚‘损失了’相当于一张紫芥子空间价值的阵眼,家族还没商议出要怎么赔偿许寒呢,怎么又要损失掉一张芥子空间了?柳梦琳颇为无奈的看着许寒,今rì,还真是合该许寒破财的rì子啊!
许寒双眸狠狠瞪着门派门口的那个面型瘦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药师门派院长,太可恶,实在太可恶了!我给他炼制一味武金丹阶的主药药液容易吗我?这个可恶的老头,亏自己刚刚还想着堂堂一个药师门派院长,应该不至于赖账呢,没想到这老头非但赖账了,还倒打自己一耙,说自己把他的紫貂兽血液jīng华给毁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抓着自己的这个老头绝对与那个老头也是一伙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凭什么把自己修为封了,还把自己嘴也堵了?不就是怕自己说出那药师门派院长的那点龌龊事吗?亏灵狐和梦琳还把吴国门派说的这么好,被骗了,被骗了啊!
待李若云把许寒和那杀手提到校门口了,吴叶红立即突然对许寒眨眼睛、使眼sè,什么威逼利诱甚至哀求,能出现的表情应有尽有,只不过许寒却只是怒目瞪着吴叶红,似乎就要冒出火了一般!“咦?我说吴叶红老婆子,你眼睛没问题吧?”也从校门回来的阵法门派院长寒林真人疑惑问道。
吴叶红连忙答道,“啊?没问题,能有什么问题?就是风大,让沙子进眼睛了。”
寒林真人翻了翻白眼,“什么?沙子会进眼睛了?就是说瞎话也不带这样的。你一武金丹的修为了,还让沙子进眼睛了?我看你是在胡说吧!”
“好了,一堆的弟子进进出出的,我们不在这儿谈,我们先进逍遥的地盘去吧,让柳家丫头去找柳《网》道。他们已经习惯了,一有什么事需要商量的,就是到寒林真人的翠云楼去谈。整个吴国门派,就没一个地方能比阵法门派的正殿安全、放心的了!
“什么?你让柳家丫头去找柳风堂那小混蛋了?”吴叶红立即跳脚道,瞪大了双眼。
“那是当然,这小子就是拿了柳家小子的推荐信进来的。不找柳家小子,你要的赔偿我上哪找呢?总不能我们修真门派支付吧?”李若云理所当然说道,心下却已经暗爽不已……“我不是早说了吗?我只要这小子给我到药师门派,罚他给老夫当一年的助手而已!我不要赔偿了!”吴叶红连忙说道。
“不要吵了!我们到地方再说,没看见这儿进进出出这么多弟子啊?一点规矩也不懂!”寒林真人赶紧说道。这时候,已经有不少弟子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了。
阵法门派正殿内,李若云只是把许寒往一个遍布了阵法的房间一扔。许寒从李若云手上甫一脱出来,顿时那股锁着自己的气海丹田和封着嘴的古怪力量就不见了。
许寒对于吴国门派的管理制度,实在是不敢苟同,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样大的一个门派里,竟然还有着如此封建的人。这个师父实在是太让人无奈了,简直就是不通人情!
许寒跟柳梦琳的关系,就连柳风堂都没有做出什么反对的事来。这个师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竟然敢于这样对待柳梦琳,这种事情。许寒怎么能容忍它发生呢。许寒大踏步的向前,对着这名火气十足的师父说道,“这位师父,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她在这里有她的zì yóu,再说这里似乎是公共场所吧?”
于是争执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许寒回忆着刚开始,事件发生后周围人群的表情变化,他发现,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圈套。那些杀手。估计是早就在这里埋伏好了这个师父,甚至还买通了这名师父,让他来拖延住自己出校门的时间。
这么一来,也就解释清楚了,为什么这名师父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要把这件事情上报给门派,这不明摆着是要让许寒臭名远扬么。许寒愤怒之下。当然会跟这名师父,发生争斗。战斗正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这名杀手却是恰到时机的来了。
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如果不是许寒多留了一个心眼,险些是要被这些家伙给骗了去。许寒轻轻的把赤鸿宝刀从身后抽了出来,这个时候,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要一击必杀!这个杀手的道法,他都已经熟知了。
这股灵气就是从那边传出来的,这个时候震惊的不止是那杀手,还有一群还在门派门口的一众师父和门派附近没走远的弟子!是许寒,许寒那小兔崽子在那边!这反应,自是吴叶红和他手下的一个个都当了门派师父的弟子了。
“你们两个看着他,我们先到大厅去。”尽管对寒林真人布置的阵法很有信心,不过保险起见,李若云还是吩咐了两个高年阶修真门派的两个金丹高手阶别的师父守在了门口。能在刚来学校报到第一天,就打伤了一个师父,之后还敢和另一个高阶金丹实力的师父干架,再后来还出离的把吴叶红老婆子的东西也毁了的小子,多做一重保险也是应该的。
许寒站起身子,靠在白墙上。不要说门口就两个金丹高手阶的修真门派师父看守着,这个房间,到处都遍布了各式各样的法阵,这强烈无比的阵法波动,就算许寒不用怎么注意,都能感受得到了。
现在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呢?现在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许寒双手抱拳,他要是想破墙而出的话,无疑就要先搞定阵法,可要搞定这些阵法,又务必会惊动了门口的两个金丹高手阶师父!
难道就这样认栽,让林伯伯领人了?那可就什么面子都没了,不行,一定要出去,我一定要想办法自己出去!许寒来回踱步。抓着头皮暗自想道。可是该怎么出去?这里到处是阵法,又想在弄掉这些阵法,又想不被那两个师父发现,怎么弄呢?
许寒突然猛一锤拳头,大声呼喝道:“对了!师父、两位师父,我身体不舒服了。我要如厕!师父,我要如厕!”
“如厕?一师父上下打量了许寒一眼,才道:“看你的样子,那里是想要如厕的?倒是像想逃跑的!”
“啊?我真是想如厕啊师父。我从课间休息时间就让药师门派的院长老头给抓进去了,一直到现在还没解手一次,我真要憋不住了!您就行行好,让弟子好好上个厕所吧!”许寒捂着小肚子哀求道:“师父,您总不能让弟子拉在这儿了啊?”
“行了,就你事多!记着了,别耍花样啊!”另一师父皱了皱眉头说道:“走吧。跟我出去,不过你可得记着了啊,我们这是门派,不是乡下地方和平民宅区,以后你别和我说什么如厕的,在吴国你得管它叫如厕了!我们修真门派的脸尽是让你一个小子给丢了!”
“谢谢师父!”许寒连忙神sè大喜的说道。
阵法门派行政大楼的厕所,也都是布置了不少阵法的。尤其是阵法门派院长翠云楼的厕所,更是有不少是由寒林真人平rì里闲着没事的时候亲自布置了不少!翠云楼的厕所。是男女厕所并排着连在一起的,其间只有一道墙阻隔着,在许寒进男厕所的同时。那师父竟也跟了进去!
“师父,您这么盯着弟子,弟子还真是有些不太方便呢。”许寒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回头对那师父说道。
“师父,您是大男人,但是弟子现在才十岁,还害羞呢!”许寒腆着脸说道。
“行了行了!你给我进里头坑里蹲着去,这样我看不见了,你总该可以了吧?”那师父说道。
“行行,弟子这就进去。保证很快完成任务!”许寒当即大喜,一溜烟钻进最靠门口的一个坑里,顺带把门带上了。
“记着了,小子你可别耍花样啊!”那师父再jǐng告了一声。
“师父,这里那么多阵法遍布着,弟子我就是想耍花样。可小的敢吗我?”许寒马上回答道。却已经从空间锦囊中将阵刀取出,开始沿着这组合阵法的边缘摸索起阵法的脉络!法门派的院长翠云楼内,这时候却是不断传出咆哮和拍桌子的声音,“废话!他是我弟子,你要他给你当助手?门都没有!他明明可以赔偿你的龙行草血液jīng华,你这是无理取闹!”李若云再一次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
“什么无理取闹?他就是赔偿了龙行草血液jīng华,你以为就能弥补得了我的损失了吗?我告诉你,我要龙行草血液jīng华炼制的丹药,就是晚一分时间,也是莫大的损失!你以为单靠赔偿就能弥补得了了?”吴叶红马上梗着脖子反驳道。
“哼!我分明记得,你的这个龙行草血液jīng华,可是整整晚了十天没弄出什么来了,难道你今天就突然能弄出来,然后这小子毁了你的龙行草血液jīng华就成了晚一分就莫大损失了?到时候,你就不仅仅是毁掉了龙行草血液jīng华,你还把我吴国的最有可能,甚至比老子还有可能成为武尊阶别高手的年轻人给毁了,你知道吗?我不管你那龙行草血液jīng华多大的价值,总之吴叶红,总之我告诉你!你要从我这里把这棵苗子弄没了,别说门,我连窗子都不给你!”张心刀一个甩手,指尖已经顶在了吴叶红脑门上!
至于寒林真人,则干脆坐在一旁,优哉游哉地品着自己的茶了。闻着手中腾腾的热气中逸散着的淡淡的清香,寒林真人突然一吸鼻子,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好茶!”
“哈哈!香,啧啧,真香!”寒林真人笑道:“来,方乐山丫头啊,要不是今儿有场好戏看,这样的戏码不边喝茶边欣赏实在可惜了,老夫还真舍不得把这茶给拿出来了,也尝尝,尝尝啊!”
“这个,冯伯伯,茹儿也喝得差不多了,茹儿想先上个厕所去。”方乐山为难道。
张心刀和吴叶红这一进门,把门带上后就开始对掐起来,然后寒林真人则马上拿出珍藏了好几十年的顶阶‘尖峰’,竟是与方乐山一杯一杯的喝着,他寒林真人倒是喝得好不畅快,可方乐山在出了修真门派正殿之前,还喝了不少水了。再让寒林真人的‘尖峰’一催,尿意就上来了。
“才这几杯,就要如厕了?”寒林真人先是一愣。才道:“行,行行,你先去吧,回来再陪老夫继续喝。啊?”看着方乐山的背影,却是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越来越不知道茶的妙处咯!
“你小子好了没啊?你就尿个尿而已,难道你小子还拉屎了?”门外等着的师父,已经很不耐烦了,这小子搞什么东西?就尿个尿而已。都得小半天时间!要不是这门都带上了不少阵法符文,他恨不得现在就一把踹开了看看那小子在搞什么玩意了!
“快好了,马上!师父,您也知道,弟子这是憋久了,难免总是尿不尽嘛!”许寒连忙回答道,这阵法门派的人难道吃饱了撑着,还是觉得厕所里味道不错。每天闲着没事就跑到这里布置阵法了?这都拆了第八个连环阵了,还有?许寒擦拭掉额角的汗珠,继续干活。快了,很快就可以拆完这些阵法了!
“你小子再快点啊!”
“好了,马上就好!”许寒最后拆掉一个连环阵法后,终于缓缓舒了口气,整了整衣领,这一弄,一身汗都出来了!将阵刀放回空间锦囊,又从怀里将流光、赤鸿取出,顶在白墙上,同时启动了坑里的控水阵法。灵力猛然朝着刀鞘一送,一颗闪烁着淡淡的蓝sè光芒的灵晶就落到了许寒手里。
这芥子空间比一般的锦囊,都要大上很多。其中的空间也是较为庞大。里边能装载的东西也是更多。许寒也是很喜欢这个芥子空间。
方乐山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寒林真人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心里肯定是极度不舒服的。这不单单是因为他身为凌云门门主身份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要以身作则。把自己置于不败之地,只有这样,才能够领导众位门徒。
……
暴雨依旧,许寒没有设护盾遮挡,但是无论多么密的雨丝多么大的雨滴,在接近他身体的一瞬间直接消失掉。 他凭空傲立,似天神谪世凛然不可忤逆,威武难当。
他就那么静静立在天雷山顶的空中,许久许久不动,直到暴雨骤歇,乌云散去,天空重又复归一方清明。成大字形凭空而立的许寒的双手忽然动了一下,紧握成拳,身周凝而不动的浓密灵气好象得了命令,cháo涌般瞬间挤进许寒身体。许寒整个人为之一震,原本充盈的灵息此刻更加充盈,胀的他直yù做点什么发泄一下。
灵气在体内几个周转,与自身灵气合为一体,许寒长吐口气,一双血瞳慢慢褪去残红,恢复到原来颜sè,只是黑的更黑白的更白,比以前更亮。
收拳,展翼翅,嗖地飞往下方,去每个村镇收买棺木,许寒灵台清明,面目平静,没有悲伤没有激动没有仇恨,好似天下事都与他无关那样平静,而现在,不过是在做他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半rì后飞回天雷山,把天雷殿前面广场清理出来,摆出买到的棺木,只有数百张。放出藏鼠噬地鼠,让它们帮忙找尸体,他负责搬运收殓。
天雷山近两万弟子,此时变成万余尸首,还有许多分辨不出模样,只剩残骨肉屑。许寒在山上四处飞游,将他们都归到天雷殿前。
正忙着,藏鼠传来信息说某处有宝,许寒让藏鼠做个标记,然后继续收殓同门尸骨。三rì后,天雷山所有弟子都陈列在天雷殿前,许寒设个法阵护住天雷殿这一块,然后再次下山,去大城市买棺木,买道服。
数rì后再回来,给每一具尸体换装,装棺木。天雷殿前广场满满都是棺木,万多棺木,瞧着就沉重压抑,黑沉沉一片似无声怒海,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却是惊涛骇浪。
燃起香烛,许寒代万多死去的同门执弟子礼,然后一一将他们送到后山落葬。那里原先有片故人祠,葬着历代先辈,此时也没了。依着故人祠原来位置,在旁边掘出个巨大深坑,许寒就一次一次往返,每次只捧一具棺木安葬。这些棺木里有真木师叔、真一师叔、张仲坚师兄,还有更多更多不知道名字的同门师兄弟。
收殓时没见到真如掌门和真天道人的尸体,但是见到两位师叔破损的法宝逆天宝鉴和天雷剑。许寒知道,八成是使用火雷爆自暴身亡。导致尸骨无存。
万多棺木葬于一起,覆盖黄土,立一巨大石碑,碑上平平没有刻字。许寒把想说的话刻在心上,咚咚九叩头,送别诸同门,平静起身离开,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藏鼠又传来信息,还是适才内容,许寒飞去查看。
后山更后山的地方有个山洞。是师叔祖铁冠真人闭关之处。以往高高石门隔绝内外一切,现在石门碎裂露出内里,不过十米见方一个大屋子,除却蒲团再无别物。藏鼠就在这山洞地底传来信息。
施地行术下潜,才入地,胸前神泪突然猛烈跳动起来,好象很激动的样子。许寒不明所以继续下潜,随着下潜越深。神泪跳动越猛,到最后几乎要脱体而出。许寒好一阵安抚才稍微平息下来。
藏鼠吱吱叫提醒宝物就在眼前,许寒将身周泥土挤出个空间。拿出夜明珠照亮,脚下有个一米见方的银匣,匣子外面设有数道结界,起隔绝荫蔽作用,匣子上还有数道结界,若不是藏鼠,寻常人绝对难以发现。
匣子一出现,神泪猛地从胸前跳离,穿过数道结界直接扑到匣子上。可是银匣是密封的,神泪进不去。只能在表面着急。
许寒知道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了,是神泪的本体,死在自己面前的那条大伏神蛇的尸骸。抬手接回神泪,破掉结界,拎着匣子返回地面。
回到地面打开匣子,果然是莹白巨大的伏神蛇尸骨。肉已经没了,只剩外皮鳞甲,长长蛇骨,玉球般的双眼,和脑中一颗巨大灵珠。
将它们取出平置地上,长长蜿蜒数十米,只尾部少了些鳞片,是被铁冠真人拿去炼器了。神泪贴着蛇骨鳞甲游动,一寸一寸像是在抚摩自己的身体。许寒瞧之不忍,想起驭兽袋中百多小蛇,放出它们后自去外面呆坐,留给伏神蛇母子一片空间。
万年伏神蛇,鳞甲得来不易,想炼制更加不易,铁冠真人费时三年,耗尽无数天宝地材才炼出一把蛇鳞剑,自知再没材料炼制其他法宝,又怕惹来麻烦,所以在闭关的山洞内挖地数里,以藏宝匣收藏,又施以多个结界,深埋地下。不曾想最头来,还是便宜了许寒。
许寒坐在地上呆呆望天,过去近百年,伏神蛇骨又和神泪汇合一起,是不是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可是天雷山覆灭又是哪一种定数?
坐了不知道多久,小伏神蛇从蛇骨处游过来,百多小蛇紧紧挤着他,冰冷双目似乎有了感情。神泪飘在他眼前,上下颤了两下,又贴回胸前,与他归于一体。
许寒低声问道:“我用它炼制法器可以么?”胸前神泪跳动下表示同意。许寒却没一丝高兴神情,重重点下头长叹一声,过去收起蛇骨。
展开翼翅,围绕天雷山缓慢飞一圈,在万兽洞前停了会儿,那里原本有所茅屋,他在那住过好久,好久。万兽洞里有个八卦阵,现在洞没了,八卦阵也没了,洞里还有许多希奇古怪的可爱妖兽,他就是在那里见到伏神蛇,得到百多伏蛇卵。
放眼望,天雷山这么大,居然说毁就毁了,再没一个活人。展动翼翅西飞,那里还有他的一个家,在一块巨大石头下面的一个小木屋。
木屋还在,也许是距离太远,又没人居住,所以敌人们放过它。落到院中,推开每道门,露出空空的满布灰尘的房间,显得那么破落。许寒脑中突然跳出句话,往事不堪回首。哧地自嘲的笑了一下,我都不可回首了。
绕着院子走几步,就又想起真如掌门和他说话时的情景,轻叹口气,约略收拾下卫生,关门,腾身北飞。
元婴期飞行速度比结丹期快许多,不慢于飞咫,许寒展开翼翅,飞行速度更快,两rì后来到无边草原,用地行术进到五灵福地。
有法阵提醒,林森带人等在花园内,看见许寒俱开心无比,林森笑骂:“混蛋小子,怎么这么久没回来?云翳呢?”
许寒笑答:“没带她回来。”那笑容有点勉强。
林森看出端倪,小声问道:“出事了?”
许寒摇头回话:“没事,回来炼点儿东西。”
话是这么说,林森一眼瞧出不对,却是没有追问,大笑道:“又搞到什么宝贝了?正好我也有好东西给你瞧瞧。”
许寒每次回来都要照例摆酒讲故事,将外界的风风雨雨惊险历程说给娃娃们听,但是这次他只是低头喝酒很少说话,福儿等十三个胖娃娃缠了几句,被林森哄进逆天洞,花园里只剩许寒林森二人。林森道:“有什么为难事说出来,我帮着参谋参谋。”
许寒回道:“没事。”但心里非常明白,以他一己之力对抗蛮谷金家,说是九死一生都不为过。不说别的,单说甲堂十人,随便走出一个都是大陆上顶尖再顶尖的高手,估计实力不比十万大山的十八尊者差。
林森知道他xìng子犟,也不多劝,举杯道:“喝酒,以后若是碰到烦心事就来老哥哥这呆几天,天下之大总有你容身之处,来,干了。”
许寒没碰杯直接干掉,然后斟满再干,天雷山被灭门,心里压抑多rì,几杯酒倒给他短暂放松机会。
最后结局当然是二人同醉,这是许寒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醉酒,仰躺着想睁开眼看世界,有些懒得睁又有些睁不开,头晕的很,胃里一阵一阵难受,有东西往上涌。许寒呵呵傻笑:“原来醉酒是这个滋味,原来修士也能醉酒。”
第四百四十九章 麻烦
其实柳梦琳的这种担心大可不必,每个父母都是疼爱自己孩子的,无论这个孩子多么任xìng妄为,一旦孩子回到家这个避风港。(首 . 发)那么一切都将划上句号。因为在父母眼中,孩子无论做什么,都不是错,只是不懂事。
柳梦琳抱着许寒的胳膊,脸sè绯红,低声说道,“许寒,咱们还慢点走吧。我,我有些害怕!”说罢。柳梦琳紧紧的靠在许寒的臂弯里,不再言语。可是那一双眼睛,却是泛起了一丝雾气,朦胧中遮挡住了她眼中的不安。
许寒举动温柔的碰了下柳梦琳的琼鼻笑道,“哈哈,我的小可依怎么了?难道是害怕见到自己的父母吗?”
柳梦琳满脸不依的道:“哼,你就会取笑我,其实我只是,只是突然有些激动罢了!”那一双眼睛却是躲闪不定,生怕许寒把她心中的真实想法,给看了去。
许寒也不戳破自己爱人的谎言,只是轻轻的笑道,“那就好,我的可依很坚强的!你看,马上就要穿过贫民窟到贵族区了!那里就是你的家吧。”
柳梦琳重重的“嗯”了声,刚才的忐忑不安,也是烟消云散,有自己的爱人陪伴着自己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况且自己又不是做错事了,那次也只是突然发生事情而已,所以自己才再外面待了一月。话声刚落,前面却是徒然发出一声惊叫!
本来走在许寒周围的一众行人,却是在听到这声惨叫后,都是很自觉的远远躲到了一边,将前面地方给让了出来。
许寒心生疑惑,与柳梦琳对视一眼,向前方望去。
“你们这些坏蛋,赶紧放开我!人渣,无耻!”只见前方竟是一个贵族装扮的年轻公子袒露着衣服站在一边,一脸猥琐的笑看着身前。那在做着无谓挣扎的少女,神情渐渐的有了一丝不耐烦,怒声说道:“混蛋,你们这些人渣。难道没听见,刚才这王姑娘在求着我们放开她吗?难道你们不晓得公子我是多么的乐善好施,平易近人吗?赶紧给我放开她!”
那盛装打扮的青年狂妄的叫嚣道,目中无人。许寒皱了皱眉头,怎么到哪都有这样的人渣?这时候,那贵族青年也注意到了许寒这边竟然还有人,马上怒声喝道:“小子。看什么看啊?难道你不认识本公子?”
这贵族公子一看就是那种沉迷酒sè之人,说话浮夸,满脸娇气,恬不知耻。只见他那一双鼠目却是顺着许寒站立的方向看过去,嘴角竟然流下了一丝口水。他只见眼前居然有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虽然其中两个脸上是蒙着丝纱,可单看那魔鬼的身材,还有露在面纱外一双灵动的眼睛。也可知道这两位女子绝对不是凡品。
这公子心下一喜,难道老子今天撞大运了?苍天有眼啊,竟然一下子就给老子送这么多美女过来?老子要是不看一看这两位姑娘的长相。这二十多年那就算是毫无作为啊!采花无数,今rì才算是碰到了花中之花!年轻公子神情猥琐的随手将嘴角的口水拭去。
柳梦琳嗤之以鼻的笑道,“这些凡人,每rì就知道寻欢作乐,一点正事也不干,你看这个富家公子,此时又是在……”
这公子哥一看就是那种寻花问柳之辈,满面都是那种猥琐的神情。此时每个人都是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似乎这样才符合他们心中所期望的。看来这修仙者的思维方式真是跟凡人有很大的不同。
柳梦蝶一行人,对于这样的情况。倒也是心知肚明。每个人都是脸上露出了反感的神sè。
yīn阳鱼所发出的灵力波动,使得众人仿佛是沉浸在一个美妙的梦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样的场合下,竟然是有人只借助着自身的灵力,就强行从这片迷雾中给冲了出来。
许寒到现在才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柳行踪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沉醉于声sè犬马的纨绔子弟。许寒现在身为修仙者,对于这样的人,也是在尘世的时候,有一些印象。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所以对于这样的人,他到现在还是很讨厌的。许寒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爱沉默下去了。既然此人认定自己没有能力解决他们。那么许寒也是没有理由再这样扮猪吃虎下去了,那样只会影响以后的道心。
修炼之道就是如此,要直至本心。杀伐果断,不给任何人威胁自己的机会,做到事事都要念头通达。如此一来,方能够做到大部分眼中的道心坚固。
这些人实在也是欺人太甚了,都到了这种程度了,围观的旁观者,居然还是在默默无闻着,没有一个人胆敢站出来。许寒知道的很清楚,这些路人中也是有着修仙者存在的,因为他在这里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灵气的波动。
如果要是谁告诉他这里没有修仙者,他一定是不会相信的。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想,修仙者的存在大部分都是众人眼中无敌一样的传说。而京城恰恰又是需要这样的人来把守。所以呢,这一次许寒倒是没有显出太多的戒心来。
路见不平一声吼!每个人都会有恻隐之心,那个女孩年级如此之小,看她一脸无助的表情,不单单是柳孟琳心中一痛,就是许寒这样一个大男人,也是心情激荡,不忍再看下去。柳行踪简直就是一个禽兽,光天化rì之下。就敢欺负良家之女。
任谁看到这副场景,都不会不闻不问,当然在州大陆这个世界,还是信守着强者为尊的信条。要是没有足够的实力,那么你的强行出头,很可能就是为自己找麻烦!周围有许多人,在那一刻选择了围观和离去,许寒并没有看不起他们,因为他们本身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那些路人也深深的明白柳行踪的势力之大,为了保全自己,他们选择了隐忍。/本章节 若雨 手.打 s.h...c.om/然而许寒初来乍到,却是浑然不怕。天塌下来也有丞相府顶着呢。
在京都内,别说是一个小侯爷,就是伯爵之位又如何,帝国丞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总揽全政大事。柳孟琳父亲能在如此年纪。就坐到这个位置,可说是凭借着自己出人的智慧和忠心,所以此时,许寒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这个柳行踪能够兴起什么风浪。
柳孟琳极其厌恶地看了柳行踪一眼,语带煞气的说道,“这个人渣,真是对不起柳行踪这个名字啊!更可恨的是还跟我一样的姓。真是丢人!”林不寓趁着柳孟琳说话的工夫。已经把被柳行踪保镖拽上轿子的那位姑娘给救了出来。
林不寓站在一边低声安慰着那位明显受到惊吓的姑娘,柳孟琳看到那姑娘这副样子,心中更是充满了一股戾气。这个人渣,看看都把人家小姑娘吓成什么样了,不能轻饶了他!看着柳行踪那副猥琐的样子,柳孟琳真是恨不得一剑把他劈成两半!
柳行踪忍着痛意,神情一阵惊愕,这时才感到一丝深深的恐惧。这几个人怎么什么都不怕,明明知道自己是一个伯爵的子孙。居然还敢如此折磨自己,不由得语带杀气的说道。“哼。你们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你们现在要是放了我,我就追究这件事了,我父亲他可是个伯爵大人呢!怎么样?现在怕了吧,趁早给我把女人还给我!”这时柳行踪才恢复了一丝底气,自己没有必要这么害怕,这些人怎么可能有胆子敢在京都地方杀一个贵族?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柳行踪说到这里,神情更是得意,挣扎着站起身子,指着许寒的鼻子。狰狞笑道:“怎么样?要是同意本少爷说的,就马上跪下来给我磕个头!我堂堂一个京都的侯爷,在京都受到这样的耻辱?你如果要是磕头向我求饶,我倒是能够原谅你!”
“尊贵区的巡逻士兵呢?速速来人啊!赶紧把这个藐视皇权的人渣,给我啊!”柳行踪还没说完,原本那指着许寒的手。却是突然掉了,顿时一股如喷泉般的血液,向空中喷去,煞是夺目。
柳孟琳皱着眉头神sè不悦的说道,“真是一个孬种,有什么好说的!”这个混蛋贵族,除了给京都造成不好的影响之外,还会什么?整天游手好闲,调戏良家妇女,柳孟琳身为一个女权主义的拥护者,此时看到这种人渣,真是恨不得一下子把他打的脑浆崩裂,更何况这个混蛋居然还敢用手指向自己的爱人?
“啊!”这声惨叫似乎来的有些晚,那是因为柳孟琳的剑实在是太快了,如果不是让许寒用符文将岁月剑给强行提升了一阶,又在上面刻画了附加阵,因而也不用担心宝剑上会沾上什么脏东西,不然柳孟琳还真是不愿意用如歌去砍了那家伙的手,除了对许寒很好之外,这个丞相府出身的千金大小姐,对外人那可也是从来不手软的,特别是这样的人渣,那更是嫉恶如仇!
躲藏在人群中,暗暗保护柳孟琳的一名柳家玄阶战士,此时也是狠狠的皱起了眉头,这个柳行踪,整天乱逛,没想到他居然来小姐都不认识,竟然还这么长眼睛的连小姐都敢得罪?不想活了他!不行,得赶紧给他点颜sè,否则这柳行踪还以为丞相府好欺负呢。
这名玄阶战士低头吩咐道,“你快去把这附近的尊贵区的巡逻兵给我找来了,把这几个混蛋给我拖走,还有,给我问清楚这个伪贵族究竟是住尊贵区哪里的,他父亲是谁,之后的事,不用我再说了吧?放机灵点小子。小姐回来了,咱们的好rì子到头了!”这名护卫听完就赶紧出去了,神sè郑重。护卫长吩咐下来的事情,可是关系到他们的未来呀,不敢怠慢。要是小姐受了什么伤害,他们这些人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是丞相府家的保镖出面,这些平rì慵懒的尊贵区士兵们倒是来的很快,也不多言,直接上前。就将还在哀嚎的柳行踪以及那几名保镖给拉走了,前前后后,也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众人此时却是一脸的茫然。
许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一队人马,却是快若闪电的将这几人给拉走了。这时候,林不寓却是已经把那被调戏的女子。拉了过来。
“这位姑娘,你还”还没等许寒说完。柳孟琳却是抢先问道:“这位姑娘,你没什么事情吧?”这个时候。特别是这女孩儿还是个漂亮女孩子的情况下,就一定不能让许寒去搭话,看书上什么英雄救美,都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自己可得小心。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林不寓,可不能再添别人啦!
单纯的柳孟琳心中只有许寒一个人,当然也是很固执的以为许寒是自己的唯一。所以这番少女心xìng。倒也是情有可原,正所谓爱情总是自私的。
许寒看着柳孟琳那个得意的眼神,心中不禁无奈的叹道,难道自己看起来,就这么像一个花心大萝卜?不过这女孩子倒也是长得五官jīng致、身材纤瘦,皮肤更是白皙胜雪,然而比起林不寓、吴音卿还是要差上一分,就更别跟柳孟琳做比较了。不过就这副容貌。也绝对足够吸引男人的注意了。因为许寒的身边都是这种天仙般的美人儿。所以标准难免也就定的高了些。
这女子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感到害怕,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只是那双眼睛却是灵动至极,在许寒几人身上。来回逡视,良久这女孩才微微弓下身子,给许寒和柳孟琳行了个礼,才柔声说道:“多谢这位公子,仗义相救。幸好恩公出现的及时,小女子吴晴再此多谢公子小姐们相救!听几位的口音,想必应该都是从外地来的吧?刚才那个少爷可是尊贵区的一位伯爵的子孙,你们伤了他,只怕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我看大家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如果晚了。说不定那个人渣就会搬来救兵呢。”
许寒轻轻摇了下头,但神sè却是异常坚定,才刚刚来到这里,又怎能这样离开dì dū呢,当下微笑道:“多谢小姐关心了,那么王小姐呢?你又怎么办呢?”
吴晴一双妙目好似在躲闪着什么。强颜欢笑的道,“多谢公子挂心,请公子勿要为小女子担心,我自小都长在dì dū,除了dì dū之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以前还有父母在世,还能在dì dū的平民区住下去,如今爹爹娘亲都已不在人世,没办法,只能搬到平民区,就不用给dì dū缴纳赋税,然而不想这个柳行踪却是几次三番的来寻衅滋事,我我也是毫无办法,谁想今rì这个柳行踪却是变本加厉的,想要强占于我!”说罢,吴晴那眼中却是带着一丝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神态柔美。
梨花带雨,怪不得古代人形容女子,总是用含泪带笑,或者用一笑倾城。看来这女子,除了笑之外,就属这哭最好看了。许寒心中突然一动,回过神来,自己不正好还在发愁dì dū没有落脚的地方吗?当下说道,“那么王姑娘,你在平民区的房子,有多大?”
柳孟琳神sè一惊,脱口问道,“许寒,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跟我回家吗?”
许寒来到京都,当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不能事事都问柳孟琳,他如果让可依帮忙,当然用不了多久就有一大堆的别墅豪宅让自己选,可许寒却不想这样,这种行为更加会让柳家人看不起自己,徒然给自己增添一些把可依娶回去的难度罢了。现在最好还是等自己的实力慢慢壮大后,到时再搬到尊贵区去,然后才能扬眉吐气的把柳孟琳给娶过门。
柳孟琳看许寒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转而神sè一黯,也明白为何许寒会有此一问,她细细思来,也倒理解了许寒,本身许寒身为一个男人,就是要有担当。不能让女人轻看,更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没有面子。
林不寓在吴晴身后,看着许寒那副刚毅的表情,也不禁是心神一荡,这样一个心地善良,并且事事都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男人,简直就是女人命中的克星,可惜自己却是与许公子有缘无份了。
柳孟琳的眼神在许寒跟林不寓两人身上,来回逡视。看着林不寓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别是一番滋味。现今她跟许寒的关系,正是如胶似漆之际。柳孟琳当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她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爱情中,又突然出现另外一个女人。对于柳孟琳这种自小就长于权势之家的女子,那种结果是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林不寓神魂失守。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未能回过神来。那一双妙目却是狠狠的钉在许寒身上。眼神中更是不时透露出一丝情意绵绵。
许寒当然发现了林不寓的怪异,尴尬的一笑。用手打掉正伺机在他腰部活动的柳孟琳之手,一脸怪笑的转头向吴晴说道:“王小姐。你有所不知,我们几人本是从天辰城来这里的,初来乍到,也是没有地方住,所以看看你家是不是”
许寒还没说完。吴晴就黛眉微微皱起,打断他道:“许公子,那你的意思是。你想在我家暂住一段时间了?”其实吴晴一个人守着偌大的院子。她是非常希望可以找一个女孩子,能把自家房子租下来,但是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人,平民区里有许多人都住不起房子,只能租赁其他人家的房子,但是房租很贵,而吴晴这个院子,虽然不是太贵。但是因为她的要求比较苛刻。所以至今一直没有租出去。如果换做其他时候。这位公子愿意租住自家房子,吴晴是极为乐意的。可是刚刚这位公子救了自己,她又怎能害了这位公子呢?
吴晴想至此处。神sè焦急的道:“许公子,你还是快点走吧,跟这几位姑娘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许公子在你们那个地方,也是一个有势力的家族,可是这里的贵族不比其他地方的贵族,这里可是dì dū啊,一个不好,那个柳行踪肯定是回去搬救兵了,一个不好。公子就要被他们”吴晴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她一个女孩子现在已经被那柳行踪盯上了,所以也就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了,再得罪柳行踪一分,又怎么样呢?只是希望不要再搭上这位公子和这些女孩子,吴晴是单纯的女孩。一心为他人着想。
柳孟琳明白吴晴的心思,她这番话确实是为自己几人好,柳孟琳胳膊碰了碰许寒的脊背,轻轻的说道,“许寒你看怎么样啊?这位王姑娘也挺可怜的,心地又好,不如我们就租了她的房子吧?你也正好有个休整的地方。我也知道你想住在我家,这样一举两得,你说好不好?”说罢,还用一双带着询问眼神的大眼睛,盯着刘建。
刚才许寒没有回答她问题时,柳孟琳就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跟刘建再住在一起了,毕竟这里是dì dū,闲言碎语,太多。再加上还有自己家的压力,许寒又不愿意依靠她弄个住处,如果王姑娘的房子足够大,能住得下许寒一行这么多人,也有供许寒修炼道法的地方,那么就选王姑娘的房子了,也顺便可以帮这个姑娘一把。
许寒几人在这里交谈着,却不想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那个从平民区刚刚快步赶过来的中年大汉,深深的皱起眉头,低声向后边一贼眉鼠眼之人问道,“咦?你这小子,是怎么探的风啊?不弄清楚就敢跟我禀报,你不是说只有三个女孩吗?怎么这里又多出了一个啊?是不是你小子,没看清?”
许寒跟柳梦琳所救下来的这个女孩,真是一个良家妇女。在这样的场合下,她竟然还是彬彬有礼的对许寒一行人表示了欢迎跟谢意。场中的气氛,也是变得稍微活跃了起来。
许寒的元神早就是布满在周围所有的方位,那些大汉交谈的话语,是一句也逃不过他的耳朵的。这样一来,那些家伙就好像是穿着皇帝的新衣。看起来真是好好笑啊。
许寒把手中的yīn阳鱼收了起来,灵狐说的没有错,在这样的地方,财不外露,还是把这些东西留在暗处来使用吧,不然还真是会引起一些麻烦,天知道那yīn阳门的人,会不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真是步履维艰,处处危机啊!
第二rì清醒时,花园里只剩自己,起身去溪边洗把脸,走进逆天洞。娃娃们永远长不大的童心,时刻想许寒陪他玩。可是许寒真的没心情,放出所有妖兽,让娃娃带着妖兽大闹逆天洞。他妖兽实在有些多,除去伏神蛇还有四十多只,什么大蚕火猴的爬的跑的都有。最低修为都是结丹期中阶以上。
林森招呼他下到五灵池,熟悉的五个灵池,浓郁无比的五行灵气,空空荡荡的平台。还有平台下漆黑的无尽空虚。许寒拿出成年伏神蛇皮,林森惊问道:“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成年蛇皮起码数万年吧?”想起百多小蛇,低声问道:“该不是……?”
万年宝物对林森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外界存活万年的妖兽,那种实力说是惊天地绝不为过。许寒点头道:“是的,即将产卵时被我山门师叔捉到……”说到这不由停住话头,佛修讲究天道循环因果报应。天雷山被灭该不是因为这条大蛇被抓而种下的果吧?
林森还想问什么,许寒胸前神泪无声脱离身体,跳到蛇皮蛇骨上,贴着蛇骨又是一阵游动,许寒冲神泪说道:“叨扰了。”以人家尸骨炼器,岂是一句叨扰就可解释推脱的了的?
可是神泪并不在意这些,贴着蛇骨游一会儿,钻进蛇头内灵珠。扯出一道游丝附着于蛇鳞蛇骨上,然后跳回许寒胸口。
林森问:“这是?”许寒道:“她同意我用她尸骨炼器,并分出一丝元神附上。炼成的法宝会有她的残存意识,会自动攻击或抵挡。”
高阶修真者有个炼器之法,是以活的妖兽融合器皿同炼,炼成后的法宝有自动认主,威力强大等优势,但问题是没有妖兽肯自愿这么干,被强迫的大多炼制不成,即使成功也要以控神术或法阵来控制妖兽。炼制关键是元神之争,法宝成功与否,威力是否强大都与被炼制妖兽元神有关。加之炼制过程惊险,耗费材料都是珍惜之物,所以少有人使用这类法宝。
现在伏神蛇自愿分出元神帮他炼器,尤其还是一条数万年寿命的实力超群的伏神蛇,想想就让人激动。
林森听得大喜,忙道:“快炼。快炼,还要什么材料?你还有什么材料?”
许寒又取出在枯骨森林得到的数块巨石,林森拿一块丢到火灵池上空炙烧,足足焚烧三天才提炼出其中的铁液,仔细查过后叹道:“原来以为金jīng银液是上等宝贝,现在看看,真是短视的很,你的硬铁刀,还有这铁液,哪一个都是世间罕有之物,这法器是你炼还是我炼?”
许寒想想道:“我来吧,你指点我。”他想把含有伏神蛇元神的法器炼成贴心宝贝,像冰晶那样生死与共。林森点头同意。
这一次炼器耗费三年时光,许寒体验过元神被炙烤的感觉,知道疼痛难忍,所以都用法阵保护大蛇元神,不想让她感到痛苦。可是再怎么保护也要受到炙烤,元神相连,每次炼器,胸前神泪都会剧烈跳动,许寒心下不忍,一咬压一狠心,分出一丝元神送入炼制法器内,既然不能帮你减轻痛苦,那就和你一起痛!
他将元神送入法器内才发现炼神诀大成了!元神可以随意分裂融合,心底残存的那一丝害怕烟消云散,胆怯彻底离他而去。
大喜之下想了想,应该是在天雷山结婴时炼成的,那时居然没发现,暗道自己大意了。
林森也责怪自己大意了,天天在一起炼器,居然一年后才发现许寒结婴,自然又是一番大呼小叫。
有炼神诀帮忙,元神受炙烤的疼痛降到最低。三年后炼出一柄银剑,样式普通,瞧着也普通,但是许寒知道这剑绝对不普通,他能感受到剑内的两股元神,因为心神相连,他感觉这剑如同自己的手指一样灵活。勾下手指,银剑隐入体内;伸出手指,银剑破体而出。这剑有伏神蛇做器灵,想普通都难。
除去银剑,又耗时两年时间炼件衣服,同样送入元神,并用去数不清的高档材料。衣服上嵌入多重阵法,富含五灵jīng,可以随意控制各种灵jīng的多寡而变幻衣服颜sè,甚至形状,现在这衣服就是一件紫sè道袍,背心上有一个大大的天雷山标记。
除去这两样许寒没有再炼制别的法器,一直以来他的法器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自己都没什么机会使用。 他打算把以前的法器全部淘汰下来送给方渐,以后只凭一剑走江湖。
他给新炼制的装备起名叫伏神剑和伏神袍,去外界试练过,布下小五行刀阵,伏神剑单凭一剑之利轻松破阵;又以巨大硬铁刀劈砍伏神袍。连道划痕都留不下,这让他心下大喜,攻有伏神剑守有伏神袍,当真是伏神在手天下我有。
林森不敢相信世间有这等坚固锐利之物。追问来历,许寒赞叹:“幸亏进炼神谷走一遭,那里还真有点儿好东西。”想来也有趣,在鬼洞得到硬铁,那里面硬铁多到没数;随便钻进炼神谷地底,谷里的破石头又是珍贵材料。不过话说回来,两地俱是大凶之地。若非机缘巧合,就是有再多宝贝也只能看看而已,天下又有几人能有许寒这等好运气?
伏神法器是用万年伏神蛇鳞甲配以炼神谷坚硬矿石炼制而成,其中添加多种珍贵材料,又融入五种灵jīng,而最最厉害的是伏神蛇那一丝元神,从灵珠内汲取灵力,与元神一起融入法器中。让珍贵法宝变得更加珍贵,从死物变成活物,进而达到灵宝的程度。
他炼出好东西。林森也来凑趣,拿出两驾飞咫,笑呵呵跟他说道:“把你的飞咫扔了吧,我做了几个,这俩是你的。”
许寒在外界历练近七十年,洞外一天洞内一年,洞外七十年在逆天洞内就是两万五千多年,炼制飞咫的主材料五仙木也有了两万多年的寿命,可以制作中品飞咫,速度比低品快上太多。许寒欣喜收下。
除飞咫外。林森又给他新炼制的马车篷屋。两样东西都不大,比普通马车和帐篷还要小,林森笑道:“进去看看。”许寒便入篷屋内查看,一进入别有洞天。外面看起来小小篷屋,里面大了数十倍不止,用五仙木配以灵蚕布做隔断。隔出近百个房间,最外面还有个巨大无比的厅堂。出篷屋进马车再看,与篷屋一样,厅堂卧房一一不缺。
许寒出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森笑道:“万年五仙木配以收纳法阵就是这样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无意中弄出来的,挺棒吧?”
许寒脑中忽起个念头:“能不能用五仙木和五仙藤配以伏蛇鳞甲炼个小屋,让小蛇进去住,怎么也比关在驭兽袋中要好一些。”
林森思考下,指着中品飞咫等物说道:“可以试下,这些东西你先收起来,每样两件。”
许寒依言收起,林森又给他一堆东西,逆天洞内过去两万多年,灵蚕几次进阶,吐的丝更加坚韧,妖兽们也有进阶的,血液更加珍贵,大部分妖兽已经达到结丹高阶修为,只比林森低一阶。有了这些妖兽血和灵蚕丝,许寒的阵旗自然也要升级。
其后一年间,许寒炼阵旗,林森琢磨给小蛇做个家,两人各干各的。
炼神谷里的坚硬材料做柄,灵蚕布为旗面,融合顶级五行辅材及五灵jīng,高阶妖兽血写入阵法,以这等材料炼制阵旗,那是要多浪费有多浪费。但许寒根本不在乎,一味疯狂炼制,搞到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数量到底有多少。
林森经过数次试验数次失败,最后搞出个核桃大小的木头坠子,里面大的很,小蛇进入自动变小,可以zì yóu进出,而不是像驭兽袋那样要主人同意才能外出。许寒将大核桃挂在胸前,贴在神泪附近。
给小蛇安家,顺便整理驭兽袋,一堆妖兽只留下两鼠三狗一狼,其余妖兽全部解除心约转给林森,与他重新缔结心约后成为林老人家的专用打手。
赤狼与她的孩子几十年没见面,这一次见面有些眼红。那一批与福儿等十三个胖娃娃的缔结心约的妖兽全部进级到九阶以上,达到元婴境界的实力,而三狗一狼才堪堪进到七阶妖兽,也就是结丹高阶修为,见到一群元婴妖兽当然吃味,尤其这群妖兽还是它的小辈。
许寒在给小蛇摆弄家的时候发现件大事,小猪不见了!
从他上天雷山东奔西跑之时,小猪还在身边陪着。待他被雷劈,然后结婴,加之悲伤过度,急yù报仇雪恨的时候,完全忘记小猪存在。
小猪去哪了?许寒很着急,匆忙收拾好东西与林森告别,重回天雷山寻找小猪。
许寒本来想多要俩核桃给老鼠小猪们住,可是林森只炼出一个,他只好厚此薄彼的将老鼠塞回驭兽袋。至于三狼一狗,与小蛇们十分熟悉,便和蛇们同居。
中品飞咫速度奇快,他从天雷山飞到无边草原需要两天时间,而使用中品飞咫,仅半天已经回来。收飞咫展气翼,再一次搜寻天雷山。
在逆天洞内呆了六年多,也就是说外界过了六天,算上来往时间,一共十天左右的时间,这十天,小猪能跑去哪儿呢?
小猪懂得隐匿气息,个头又不大,最大问题它是活的,想去哪都行,想找到它不啻于大海捞针。绕天雷山几个来回没有发现,许寒仰天狂啸:“小猪。”声音之大引得山尖云层翻动,可是小猪没动静。
许寒急了,师门大仇没报,又把小猪弄丢了,疯狂扩大范围继续寻找。
天雷山外东北方向有一奇怪地方,森林,沙地,黄土地,冻土,冰面,五种地带形成五个大圆圈依次套在一起,最外围是森林,最里面是冰面。许寒第一次下山便路过次地,发现冰圈以里有个强大存在,急忙逃跑,以后再没来过。
这一次扩大搜索范围,许寒第二次来到这里。虽然冰圈内的强大存在很可怕,但是为了找回小猪,他决定冒险。
很快飞进冻土圈,远远地便觉察到一股强大气息滔天向外扩散。许寒稍微犹豫下继续前进。冻土圈过后是一望无际的冰面,白茫茫闪着寒光。
许寒一句话出口,大厅里众修士都觉得挺震撼的。虽然这曹俊锋才是筑基一层,可那是云符宗的少主呀。当家老祖曹光就是他爷爷,你当着这么多人说要杀曹俊锋,你不怕你走不出泗水城嘛?若是为了什么高级的材料法器也就算了,为了这雪蚕丝?不值得啊,年轻人还是太狂妄了。
高远航等人当然是忍不住一阵劝,不过许寒到手的雪蚕丝怎么会给人呢?也没理他们,直接离开了易家商号……
他本来计划是去白洁儿家的,可是因为这个事,他也不愿把麻烦带给白家,于是干脆往着城外走去。
一路上,许寒就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
“哼!曹俊锋,你还真的敢跟上来!”许寒冷哼一声,加速往城外走。
出了城,没多远,就是上次马兆磊堵截他的小树林,所以许寒也没有架飞剑,走进小树林,准备把对方引进树林……
第四百五十章 灵药
而从另一方面来讲,这里的围观人群中,虽然也是有着几个修仙者,但那完全不是重点,最重要的就是,许寒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不想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让在这里的如此多人,就命丧于自己手中。
柳梦琳的庐山真面目,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来。可是这一刻,天知道会有多少围观的人,正把自己的目光,紧紧的盯在柳梦琳身上,因为柳梦琳实在是太漂亮了。对于这些围观人来讲,能够在这里围观一下柳梦琳,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馈赠了。
这个小流氓嘿嘿笑道,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老大,我哪敢骗您啊。刚才这里确实是三个女孩子,不过在经过平民区的时候,刚好让他们碰到柳行踪那个人渣,准备强抢一个女孩子,所以这几个人就顺手把那姑娘救下了,现在也就成了三个女孩子。大哥,您怎么这么问啊。这里三个女孩子不是更好吗?您玩剩下的,弟兄们不也是能分杯羹?虽然这第三个看来是没那么漂亮了,但好歹也能兄弟们解解馋嘛!”
中年大汉神秘兮兮的问道,“嗯?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不过,你说他们顺手救了那个女孩子?那他们的境界修为怎么样啊?既然能把柳行踪给收拾了,那想必境界怎么也差不到哪去?”这个得问清楚啊,对于这种事情,一定要谨慎,这可是关系到自己xìng命的事情,那柳行踪虽然人渣了点,然而他的那些中。可是也有一个是炼气巅峰呢,上次跟那保镖交手。中年大汉就狠狠的栽了一个跟头。
这个小流氓鼠目中露出一丝邪光,嘿嘿笑道。“大哥请放心!小弟我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小子在放出炼气时,我偷偷的拿出炼气罗盘测试了一下,虽然隔着数米的距离,可是这炼气罗盘显示的那个小子的修为也就是炼气一三层后右。所以他的真实修为应该是中阶的修士,怎么也不可能是大哥你高阶修士的对手了!嘿嘿,只要解决了这小子,那几个姑娘。还是不是任大哥处置。”
这个中年更是露出那猥琐的表情,伸出舌头在那厚厚的嘴唇上舔了舔笑道,“你小子办事,我放心!既然这样,那几个女孩子,这次我们一定要得到。这件事,你做的不错。回去后,我有奖励。哈哈,那个年纪小的姑娘,让你玩玩!”
许寒的心神何等犀利,那个刚才跟踪自己许久的流氓,和那谈话的中年大汉,许寒可是注意他们很久了,并且他们的谈话。许寒也是听的一清二楚,不由得咧起嘴来,笑得一脸灿烂。杀意横然的道,“嗯?这些家伙还真是慢啊,到现在才来?小爷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许久没有说话的灵狐,在yīn阳鱼中低声问道,“不要掉以轻心,许寒!那人不简单,可是炼气八层的修为呢,你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吗?”
许寒神sè一愣,这灵狐不是说要休息一阵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于是转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道。从容不迫的说道,“哼,灵狐,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一个炼气八层的家伙罢了,我不用阵法都可以收拾他!你说呢?”炼气八层?也只是仅仅能够让自己稍微活动下吧!这就是许寒现在的自信。自从学习了镇元法师所留下的阵法之后,许寒就已经不再担心有打不赢的同级强者了。
灵狐听到许寒如此强势的话语,不禁嘿嘿笑道,“哈哈,你这家伙啊,就是喜欢吹牛。不过你这么说,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啦,你自己好好用他喂喂招吧。不过,也别玩得太过火了,毕竟这里是dì dū,要是招惹到巡逻队那帮人,少不了一番口舌,等等!现在又有一伙人靠近这里里,并且那些人中,修为最低的也是斗者,最高的却是炼气修士的境界,可是直接冲着你这个方向来的,多加小心!”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许寒眉头紧皱,既然灵狐说那些神秘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就不会有错,可是自己在这京都也仅仅是才得罪了刚才那个贵族青年柳行踪。难不成是那个家伙带着帮手来了?不会这么迅速吧,并且这些人中修为最高的还有炼气高级!难不成是丞相府的人?许寒心下一声苦笑,柳行踪应该不会这么迅捷。看来是柳孟琳的家人了,一会儿该如何解释呢?
许寒心中想着,却是慢慢逼近了那猥琐的中年大汗。这中年大汉正在跟旁边的小流氓低声交谈着,神sè一愣,却是看到许寒踱步向他们所待的地方缓步走来,心中一动,咦?这小子胆子不小啊,居然敢一个人向这里走来,并且看他那副神sè。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王赟却是冷冷的笑了,这小子来的正好,也省了自己过去寻衅滋事了。
待许寒走进,这王赟却是开门见山的大声喝到,“哼,小子算你识相,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把你后边的三个女人都都给我交出来,然后自己离开dì dū,永远不得踏临此地,否则休怪我‘流氓兔’心狠手冷;其次,就是我把你打死!两者你选一个吧。”说罢就冷冷的看着许寒,在他看来,这个小子是绝对不敢跟他做对的。看他那小身板,恐怕一招就让他不认识东西南北了。
王赟说完如此霸气的话后,身后那群小流氓,却是一阵起哄。纷纷叫嚣着,让自己的老大赶紧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想许寒却是满亮笑容的说道,“哼,一个区区炼气八层?就敢挑衅于我,难道dì dū都是你这等不开眼之人吗?”
许寒刚刚说完这番话,对面那群流氓却是用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仿佛许寒就是一个傻子,这番话实在是太让他们震惊了。这个小子居然还敢这么正面的跟自己老大交锋,难道这小子不知道自己老大是这dì dū有名的“流氓兔”吗?
众人心中此时纷纷狐疑道。难不成这小子真的一次也没来过京都?
许寒这番举动,却是让面前一众流氓狠狠的震惊了。这个外地来的小子。居然敢向自家老大挑衅,并且还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这简直是在打他们所有人的脸!不行,一定要给这个小子点颜sè看看。
王赟神sè一愣。之后有些怪异的向身后的小弟们看了一眼,随后才哈哈大笑起来,一副难以自制的样子,神sè间说不出的狂妄。仿佛许寒刚才的话。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后边助阵的一众流氓,听到自己老大爽朗的笑声,一个个顿时如打了鸡血般,上前拍起王赟的马屁。
许寒却是理都不理他们,自顾自的整理下衣衫,然后快步上前,却是连后背的长剑也没拔出来。直接挥起拳头就向这个面目讨厌的大汉击去!
王赟看到许寒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动作,神sè一动冷冷的笑道,“哼,你这小子,当真是给脸不要脸啊,居然还敢冲上来?好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也好让你知道dì dū是藏龙卧虎之地!”面对许寒。虽然刚才他有些稍微的愣神,但是现在他却是时刻在注视着许寒的动作,所以许寒刚刚一动。他就瞬间反应了过来,丝毫没有慌乱之sè。
“砰!”两人第一次的交手,以一声大响结束。
这就是修士高阶的水平吗?这力道果然是重了许多了!许寒脸sè丝毫不变,神sè中不见一丝慌乱,反是有种兴奋的神情在慢慢升起,这一刻许寒终于碰到一个真正能让自己全力一战的高手了,这dì dū果然是非同凡响,连一个区区的流氓头子,竟然都有着不弱于轩辕如龙的实力。
许寒覆一出招,就用的是最为拿手的一指禅。炼气充斥到拳头上,只见那一丝丝的烈火顿时开始焚烧起来,一拳拳都重重的砸到了王赟的长剑剑尖上,都把整一把长剑都轰得通红发紫了,这黄道霸拳是威猛无双的攻击道法,许寒之所以一开始就拿这招来对付王赟。无非是想先发制人,现在看来,此招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王赟好像毫不在意愈发烫手的剑柄一样,神sè乖张的笑道,“嗯?你这小子还真是有点门道啊,怪不得你敢这么嚣张!看来刚才是我小看你了。好好,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吧!”
“蓬!”又是一声大响,王赟却是发现许寒的拳力慢慢的消退了,他突然将剑柄一转,甩了一个回马剑。神sè从容的道,“不过,我看你的炼气,也就仅此而已了,虽然拳力不弱,可是你的攻击方式明显太过单一,那么现在也该让你,尝尝老子的剑法道法的厉害了!”
高级剑法道法乱披风剑!这乃是王赟的成名绝技,他依靠这门道法。在dì dū也算是混出了一方天地,乱披风剑道法剑芒威猛无比,没有给许寒丝毫的尖利的感觉,但其中夹裹的威势,却是隔着数丈远,都可以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番气势,却是压得许寒身法一滞,渐渐的落入下风了。
“咦。这个王赟,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这高级的剑法道法,倒也使的似模似样。”躲藏在人群中的柳家的玄阶修士,此时却是略略皱起眉头,再看柳孟琳那一副紧张的模样,那个男人恐怕对小姐应该是很重要的人,然而现在到底要不要出手把这个男的救下来?老爷又是怎么决定的?这名保镖在心中左右思考着,如果自己擅自做了决定。是否会让老爷不高兴呢?不过,如果小姐要是上去,那自己上去应该没事吧!
这名保镖最终找了个折中的办法,还是决定再等一下。如果那男人真的对付不了,那么自己再出手把他救下来吧,也正好可以替大人看看小姐挑选的姑爷到底怎么样,看看这位小姐心仪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许寒可不知道自己现在正被这名保镖盯着,他只是知道人群中绝对还有一拨人在注视着他,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这些神秘人是来保护柳孟琳的。
场中局面,瞬息万变。战斗总是在一瞬间会发生极大转变。刚才许寒还闻闻的占据上风,不想这个王赟却是还留有后手。转眼就让许寒进入了两难之境,这种沉稳无比的道法的确是攻守兼备。但看这壮汉所施展的招式,却是有些类似战场上那种一往无前的剑技!无论是攻击范围还是威力,都远远要比那些军队众人所施展的厉害几分。然而如果要是用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或许欺负以个修为远不如自己的人还好一些,但凡是遇到一个修为稍微接近施法者的人,都能够轻而易举的躲过攻击。
许寒虽然是炼气层。但毕竟是根基不稳,所以此时倒是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然而许寒哪是那么容易就被这壮汉解决的,他瞅准机会鬼笑一声,这样的道法虽然看似很强大,然而这道法却是不能够长期施展的,因为它对炼气的要求实在是太苛刻了。所以这对自己而言那就是中看不中用。只能顶一会儿,只要自己坚持到这个大汉炼气不足时,那么也就意味着危机自动解除。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壮汉所施展的剑技,渐渐的没有起初那么凌厉勇猛了,许寒心知时机已到,一个纵身脚尖轻轻点地,身形便宛如柳絮一样。长剑未至,他的身形就仿佛已经被剑风给吹起来,许寒的身子轻如鸿毛。轻飘飘的在空中划过,躲过了王赟雷霆万钧的一击,许寒还不忘一拳击过去,以期能够击破这大汉密不透风的防御剑技。
许寒这招身法施展出来,大汉也只是心中略微惊讶,但神sè却没露出丝毫惊慌,因为在他的生命中,这样不利的战斗,他可是没少经历,所以此刻他倒是没有一丝着急之sè。然而这身法一用之后,那躲藏在人群中的玄阶修士眼睛却是突然一亮,语带颤抖的失声道,“这难道是移形换影身法?”这身法似乎并不是太高阶的,可是这少年却能够施展的如此从容娴熟,那么就足见他是一个人才了!
许寒的这套身法。在同境界中的人,可谓是杳无敌手的,但是真正当他把这套身法的jīng髓给施展出来时,王赟还是表现出了一丝震惊。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套身法啊。
金丹境界的修士或许还可以依靠着自身强大的灵力,来躲避这种飘忽不定的身法,可是那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啊,不可能次次都能够躲避开来的。许寒的这套身法,从某个角度来说,那可是上古传承下来的。
它本身的威力,那是无与伦比的。经过了这么多年岁月的沉淀,被很多人改来该去,其本身,已经是具备了一些道法锁不具备的,那就是多样xìng。
许寒这时候是占据上风的,他本不想动用这个身法,可是这王赟已经是亮出了自己的绝活,许寒当然也是希望速战速决的。这才是许寒内心深处最真的想法。
许寒在事前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最终会是这个结果。他也是知道在金丹境界的时候,本命金丹会发出各种各样的妙用。然而,这王赟的金丹竟然还会起到保护身体的效果。这样一来,刚才自己的身法优势,也就变得不再那么犀利了。
既然无法欺近到王赟的身前,那么现在自己的五行灵环也就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了。这法宝要是不能给予自己足够多的帮助,那么也就不能在这场斗法中,占有绝对优势了,这一点许寒是心知肚明的。
王赟此时也是有苦说不出,明明自己本身实力是高于这眼前少年的,可是碍于某种原因,他却是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再者,这少年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他也不敢再托大了。
王赟长啸一声,手中的法诀顺势一停,身上的七彩光芒,渐渐收却回来。许寒也是顺势退了回来,把yīn阳鱼往天上一抛,就要来个瓮中捉鳖。这次令许寒更为意外的事情出现了,那就是王赟竟然是光芒一闪,消失了……
许寒在原地站立了好久,心情还是无法平落下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明明这人占有巨大的优势,却是突然不了了之了。难道说,这个修士有什么顾忌?许寒思考不出,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回到地方的时候,木婉容的神sè已经渐渐的平定了下来。刚刚发生的那一些事情,看样子也是在这个姑娘心中留下了巨大的yīn影。柳梦琳也是在慢慢的安慰着她。
柳梦琳的眼神在许寒跟林不寓两人身上,来回逡视。看着林不寓那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别是一番滋味。现今她跟许寒的关系,正是如胶似漆之际。柳梦琳当然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她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爱情中。又突然出现另外一个女人。对于柳梦琳这种自小就长于权势之家的女子,那种结果是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林不寓神魂失守,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未能回过神来。那一双妙目却是狠狠的钉在许寒身上,眼神中更是不时透露出一丝情意绵绵。
许寒当然发现了林不寓的怪异,尴尬的一笑,用手打掉正伺机在他腰部活动的柳梦琳之手,一脸怪笑的转头向木婉容说道:“木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几人本是从天辰城来这里的,初来乍到,也是没有地方住。所以看看你家是不是”
许寒还没说完,木婉容就黛眉微微皱起,打断他道:“刘公子,那你的意思是,你想在我家暂住一段时间了?”其实木婉容一个人守着偌大的院子。她是非常希望可以找一个女孩子,能把自家房子租下来,但是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人。贫民窟里有许多人都住不起房子。只能租赁其他人家的房子。但是房租很贵,而木婉容这个院子,虽然不是太贵,但是因为她的要求比较苛刻,所以至今一直没有租出去。如果换做其他时候,这位公子愿意租住自家房子,木婉容是极为乐意的。可是刚刚这位公子救了自己,她又怎能害了这位公子呢?
木婉容想至此处,神sè焦急的道:“刘公子,你还是快点走吧。跟这几位姑娘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许公子在你们那个地方,也是一个有势力的家族,可是这里的贵族不比其他地方的贵族,这里可是dì dū啊,一个不好,那个林莫名肯定是回去搬救兵了。一个不好。公子就要被他们”
木婉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她一个女孩子现在已经被那林莫名盯上了。所以也就无所谓得罪不得罪了,再得罪林莫名一分。又怎么样呢?只是希望不要再搭上这位公子和这些女孩子,木婉容是单纯的女孩,一心为他人着想。
柳梦琳明白木婉容的心思,她这番话确实是为自己几人好,柳梦琳胳膊碰了碰许寒的脊背,轻轻的说道,“许寒你看怎么样啊?这位王姑娘也挺可怜的,心地又好,不如我们就租了她的房子吧?你也正好有个休整的地方。我也知道你想住在我家,这样一举两得,你说好不好?”说罢,还用一双带着询问眼神的大眼睛,盯着刘建。
刚才许寒没有回答她问题时,柳梦琳就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跟刘建再住在一起了,毕竟这里是dì dū,闲言碎语,太多。再加上还有自己家的压力,许寒又不愿意依靠她弄个住处,如果王姑娘的房子足够大,能住得下许寒一行这么多人,也有供许寒修炼法诀的地方,那么就选王姑娘的房子了,也顺便可以帮这个姑娘一把。
许寒几人在这里交谈着,却不想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那个从贫民窟刚刚快步赶过来的中年大汉,深深的皱起眉头,低声向后边一贼眉鼠眼之人问道,“咦?你这小子,是怎么探的风啊?不弄清楚就敢跟我禀报,你不是说只有三个女孩吗?怎么这里又多出了一个啊?是不是你小子,没看清?”
这个小流氓嘿嘿笑道,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老大,我哪敢骗您啊,刚才这里确实是三个女孩子,不过在经过贫民窟的时候,刚好让他们碰到林莫名那个人渣,准备强抢一个女孩子,所以这几个人就顺手把那姑娘救下了,现在也就成了三个女孩子。大哥,您怎么这么问啊,这里三个女孩子不是更好吗?您玩剩下的,弟兄们不也是能分杯羹?虽然这第三个看来是没那么漂亮了,但好歹也能兄弟们解解馋嘛!”
中年大汉神秘兮兮的问道,“嗯?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不过,你说他们顺手救了那个女孩子?那他们的境界修为怎么样啊?既然能把林莫名给收拾了,那想必境界怎么也差不到哪去?”这个得问清楚啊,对于这种事情,一定要谨慎。这可是关系到自己xìng命的事情,那林莫名虽然人渣了点,然而他的那些中,可是也有一个是灵气巅峰呢。上次跟那保镖交手,中年大汉就狠狠的栽了一个跟头。
这个小流氓鼠目中露出一丝邪光。嘿嘿笑道,“大哥请放心!小弟我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小子在放出灵气时,我偷偷的拿出灵气罗盘测试了一下,虽然隔着数米的距离,可是这灵气罗盘显示的那个小子的修为也就是灵气一三层后右。所以他的真实修为应该是中阶的战士,怎么也不可能是大哥你高阶战士的对手了!嘿嘿,只要解决了这小子。那几个姑娘,还是不是任大哥处置。”
这个中年更是露出那猥琐的表情,伸出舌头在那厚厚的嘴唇上舔了舔笑道,“你小子办事,我放心!既然这样,那几个女孩子。这次我们一定要得到。这件事,你做的不错。回去后,我有奖励。哈哈。那个年纪小的姑娘。让你玩玩!”
许寒的心神何等犀利,那个刚才跟踪自己许久的流氓,和那谈话的中年大汉,许寒可是注意他们很久了,并且他们的谈话,许寒也是听的一清二楚。不由得咧起嘴来,笑得一脸灿烂,杀意横然的道,“嗯?这些家伙还真是慢啊。到现在才来?小爷我都等的不耐烦了。”
许久没有说话的灵狐,在yīn阳鱼中低声问道。“不要掉以轻心,许寒!那人不简单,可是灵气八层的修为呢,你觉得自己可以应付吗?”
许寒神sè一愣,这灵狐不是说要休息一阵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于是转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道。从容不迫的说道。“哼。灵狐,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一个灵气八层的家伙罢了,我不用阵法都可以收拾他!你说呢?”灵气八层?也只是仅仅能够让自己稍微活动下吧!这就是许寒现在的自信,自从学习了镇元法师所留下的阵法之后,许寒就已经不再担心有打不赢的同级强者了。
灵狐听到许寒如此强势的话语,不禁嘿嘿笑道,“哈哈,你这家伙啊,就是喜欢吹牛。不过你这么说,那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啦,你自己好好用他喂喂招吧。不过,也别玩得太过火了,毕竟这里是dì dū,要是招惹到巡逻队那帮人,少不了一番口舌,等等!现在又有一伙人靠近这里里,并且那些人中,修为最低的也是修士,最高的却是灵气战士的境界,可是直接冲着你这个方向来的,多加小心!”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许寒眉头紧皱,既然灵狐说那些神秘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就不会有错,可是自己在这京都也仅仅是才得罪了刚才那个贵族青年林莫名。难不成是那个家伙带着帮手来了?不会这么迅速吧,并且这些人中修为最高的还有灵气上等!难不成是宰相府的人?许寒心下一声苦笑,林莫名应该不会这么迅捷,看来是柳梦琳的家人了,一会儿该如何解释呢?
许寒心中想着,却是慢慢逼近了那猥琐的中年大汗。这中年大汉正在跟旁边的小流氓低声交谈着,神sè一愣,却是看到许寒踱步向他们所待的地方缓步走来,心中一动,咦?这小子胆子不小啊,居然敢一个人向这里走来,并且看他那副神sè,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王木却是冷冷的笑了,这小子来的正好,也省了自己过去寻衅滋事了。
待许寒走进,这王木却是开门见山的大声喝到,“哼,小子算你识相,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把你后边的三个女人都都给我交出来,然后自己离开dì dū,永远不得踏临此地,否则休怪我‘流氓兔’心狠手冷;其次,就是我把你打死!两者你选一个吧。”说罢就冷冷的看着许寒,在他看来,这个小子是绝对不敢跟他做对的,看他那小身板,恐怕一招就让他不认识东西南北了。
王木说完如此霸气的话后,身后那群小流氓,却是一阵起哄,纷纷叫嚣着,让自己的老大赶紧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想许寒却是满亮笑容的说道,“哼。一个区区灵气八层?就敢挑衅于我,难道dì dū都是你这等不开眼之人吗?”
许寒刚刚说完这番话,对面那群流氓却是用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仿佛许寒就是一个傻子。这番话实在是太让他们震惊了,这个小子居然还敢这么正面的跟自己老大交锋,难道这小子不知道自己老大是这dì dū有名的“流氓兔”吗?
众人心中此时纷纷狐疑道,难不成这小子真的一次也没来过京都?
许寒这番举动。却是让面前一众流氓狠狠的震惊了。这个外地来的小子,居然敢向自家老大挑衅,并且还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这简直是在打他们所有人的脸!不行。一定要给这个小子点颜sè看看。
王木神sè一愣,之后有些怪异的向身后的小弟们看了一眼,随后才哈哈大笑起来,一副难以自制的样子,神sè间说不出的狂妄。仿佛许寒刚才的话。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后边助阵的一众流氓,听到自己老大爽朗的笑声,一个个顿时如打了鸡血般,上前拍起王木的马屁。
许寒却是理都不理他们。自顾自的整理下衣衫,然后快步上前,却是连后背的长剑也没拔出来。直接挥起拳头就向这个面目讨厌的大汉击去!
王木看到许寒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动作。神sè一动冷冷的笑道,“哼。你这小子,当真是给脸不要脸啊,居然还敢冲上来?好好,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也好让你知道dì dū是藏龙卧虎之地!”面对许寒,虽然刚才他有些稍微的愣神,但是现在他却是时刻在注视着许寒的动作。所以许寒刚刚一动,他就瞬间反应了过来,丝毫没有慌乱之sè。
“砰!”两人第一次的交手。以一声大响结束。
这就是战士高阶的水平吗?这力道果然是重了许多了!许寒脸sè丝毫不变。神sè中不见一丝慌乱,反是有种兴奋的神情在慢慢升起,这一刻许寒终于碰到一个真正能让自己全力一战的高手了,这dì dū果然是非同凡响,连一个区区的流氓头子,竟然都有着不弱于轩辕如龙的实力。
许寒覆一出招。就用的是最为拿手的“黄道霸拳”,灵气充斥到拳头上。只见那一丝丝的烈火顿时开始焚烧起来,一拳拳都重重的砸到了王木的长枪枪杆上。都把整一把长枪都轰得通红发紫了,这黄道霸拳是威猛无双的攻击法诀。许寒之所以一开始就拿这招来对付王木,无非是想先发制人,现在看来,此招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王木好像毫不在意愈发烫手的枪柄一样,神sè乖张的笑道,“嗯?你这小子还真是有点门道啊,怪不得你敢这么嚣张!看来刚才是我小看你了。好好,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吧!”
“蓬!”又是一声大响,王木却是发现许寒的拳力慢慢的消退了,他突然将枪柄一转,甩了一个回马枪,神sè从容的道,“不过,我看你的灵气,也就仅此而已了,虽然拳力不弱,可是你的攻击方式明显太过单一,那么现在也该让你,尝尝老子的枪法法诀的厉害了!”
上等枪法法诀乱披风枪!这乃是王木的成名绝技,他依靠这门法诀,在dì dū也算是混出了一方天地,乱披风枪法诀枪芒威猛无比,没有给许寒丝毫的尖利的感觉,但其中夹裹的威势,却是隔着数丈远,都可以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这番气势,却是压得许寒身法一滞,渐渐的落入下风了。
“咦,这个王木,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这上等的枪法法诀,倒也使的似模似样。”躲藏在人群中的林家的玄阶战士,此时却是略略皱起眉头,再看柳梦琳那一副紧张的模样,那个男人恐怕对小姐应该是很重要的人,然而现在到底要不要出手把这个男的救下来?老爷又是怎么决定的?这名保镖在心中左右思考着,如果自己擅自做了决定,是否会让老爷不高兴呢?不过,如果小姐要是上去,那自己上去应该没事吧!
这名保镖最终找了个折中的办法,还是决定再等一下,如果那男人真的对付不了,那么自己再出手把他救下来吧,也正好可以替大人看看小姐挑选的姑爷到底怎么样。看看这位小姐心仪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许寒可不知道自己现在正被这名保镖盯着,他只是知道人群中绝对还有一拨人在注视着他,但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这些神秘人是来保护柳梦琳的。
场中局面。瞬息万变。战斗总是在一瞬间会发生极大转变,刚才许寒还闻闻的占据上风,不想这个王木却是还留有后手,转眼就让许寒进入了两难之境,这种沉稳无比的法诀的确是攻守兼备,但看这壮汉所施展的法术,似乎是一门颇为奇怪的上古妙诀。
既然来了就不能无功而返。许寒咬牙往里进。 没想到冰面大的出奇,以他速度飞行一刻钟硬没见到尽头。
天寒地冻之处,冰晶倒喜欢这儿的寒冷,在许寒体内欢蹦跳跃,远处的滔天灵力对它没有一点儿影响,许寒小心戒备前行,心里嘟囔:“还是没心没肺的好,不知道害怕。”
越往前走越感觉吃力。那股强大气息仿佛就在眼前一般,压得他透不过气。很显然,内里那个存在绝对强大的无法估计。许寒稍有犹豫要不要继续,正这时远方天空有一块变红,隐约有火焰跳动,又一股灵息破天而出,与先前气息相抗,丝毫不落下风。小猪?许寒一个激灵,一头扎向火焰处。
感知到这股熟悉气息,可以肯定小猪就在前面,急扇几下翅膀,数百里地瞬间掠过。冰面变成平静水面,许寒心下大定,有水有冰晶,保命的几率要高许多。只是这水有些奇怪,如此寒冷地带居然不结冰。
片刻后发现小猪,再舞动下翅膀来到小猪身边。小猪看到他很是高兴。哼唧两声,跳到许寒头顶蹲立,全然当对面那个强大气息不存在。
来到近前才知道那股气息到底有多强大,如实质般刺进肌肤,让人隐隐作痛。许寒定睛去看,无边水面上浮着一只白sè小猫,如果不看脸,圆滚滚的洁白身体十分可爱,但配上那张脸让许寒心生寒意,呲牙露出利齿,一双眼睛yīn冷yīn冷,扫看许寒时如同两把刀子刺过来一样难受。
小猫看上去很是恐怖,是什么怪物?不过不管它是什么,许寒都没打算和它拼命,找到小猪是首要任务,现在应该撤退。可是才挥动翼翅要飞,小猪抬蹄敲他脑袋一下,意思是不许走。对面恐怖小猫直接一口气吹出,在许寒身后竖起一道高高冰墙拦住去路。
这俩家伙想干嘛?许寒从头顶抓下小猪,小猪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冲他裂嘴,身上毫发无伤。又看眼恐怖小猫,也没有受伤症状,许寒纳闷,这俩家伙光聊天不打架?
才这么想,小猫张嘴喷出数道冰箭,闪着寒光shè向许寒。许寒刚想防御,小猪偏嘴燃起一道巨火,冰箭速度虽快,可是经过火焰时嗖嗖化成气雾升空。许寒吃一惊,小猪火焰这么厉害了?以前没发现啊。
小猫攻击后,小猪反击,一道粗大火柱翻滚着烧向小猫,也没见小猫有什么动作,面前突兀竖起冰墙,火柱烧到冰墙上劈啪作响,待将冰墙焚化,火柱也熄灭掉。
这么打架倒是不伤和气,许寒想问它俩有什么矛盾,奈何不通兽语,颇为无奈和小猪商量:“咱走吧。”小猪仰起高傲的小猪头,摇一摇,晃一晃,就是不同意。
小猫见许寒鼓动小猪离开,瞳仁竖起来怒视许寒,小爪一挥,一道飓风带着满天雨箭shè过来,后面还跟着无数冰箭。见小猫对许寒发狠,小猪十分不高兴,大哼一声,一道长有数十米的火墙怪异烧在水面上,连飓风都无法吹散,后面的雨箭冰箭再次被蒸空。小猪也挥下小蹄子,火墙嗖地前移烧向小猫。小猫也动了肝火,一身白毛根根直立,脚下的平静水面忽起波澜,滚滚浇向火焰,听得会儿嗤嗤声响,看得眼前雾气弥漫,火墙被浇灭。
火墙被熄小猪也不生气,裂嘴哼唧几声,有点轻视和不屑味道,瞧那意思好象在说这地方都是水,你有地利之便,要是回到我的地下熔洞。把你烤成猫干。
小猫低吼几声,也满是奚落之意,像是在说有本事你就把这水都烧干,咱再换你家去打。
许寒瞧了半天有点明白过来。感情这哥俩打了几天几夜有点儿惺惺相惜,边打边聊边聊边打都没下死手,未免太搞了吧。
事实也大体如此,许寒回天雷山时,小猪发现东北方向有个强大存在,实力不在自己之下;而许寒在乱飞,估计没什么事。就好奇飞过去查看。这强大存在也发现小猪,万里之外散发灵息,向小猪挑衅叫嚣,于是俩怪物见面就打。打了几天几夜,俩家伙发现想弄死对方挺难,却又都不肯认输,于是后几r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打。
小猪还好些,平rì有那么多人陪它玩。并不孤单。小猫却是数万年孤单一生,偶尔见个动物是它的食物,偶尔见个人是打它坏主意的。所以遇见和它同样凶悍的小猪很是开心,起码有人陪它玩了。小猪也知道这家伙孤单,就像是以前的自己,心下有点儿可怜小猫,但是像它俩这般凶悍强大的灵兽,内心十分骄傲,受不得别人怜悯,小猪只能以硬碰硬,坚持争斗下去,而且很酷地把许寒忘到脑后。
事实证明。这一人一猪倒是一样的健忘。
现在许寒找到小猪,让小猪有些为难,不走吧,总和小猫打架很无聊;走吧,扔下小猫一个人很可怜,它不知道咋办是好。
小猫却清楚的很。来的这个人和小猪认识,要带它走,小猪走了就又剩自己了,只有杀死那个人小猪才能留下。当下低吟几声,身体开始变大,从圆滚滚白sè可爱小猫变成凶狠白sè老虎,周身白毛似根根银针树立,额头处有个淡淡的银sè王字印记。
见到小猫变老虎,许寒吃惊,小猪也吃惊,原来这么多天人家都是在和它玩耍,根本没动真格的,一种被轻视的感觉瞬间涌上头脑,眼睛血红血红的盯住白虎,小猪生气了。
白虎有些不懂,又不是针对你,你冲我发什么火?难道就因为这个新来的人?白虎也火了,小猪不知道好赖,应该好好教育教育它。
变身后的白虎行动神速,一个纵身把水面当平地那样跳跃,张着大嘴咬向许寒。小猪更怒,四蹄腾空,周身燃起火焰,化成一个火球撞向白虎。
许寒瞧出不对,这哥俩怎么突然就恼了?心念一动,一道厚厚冰墙无声出现在白虎和小猪中间,二兽不及躲闪,同时撞上冰墙,咚咚两声响被冰墙弹开。
时值中午,小树林并不是很密,阳光星星点点,一叶叶地shè了进来。
许寒淡定地走在树林中,脚踩着厚厚的陈年落叶,仿佛走在地毯上一般。
这厚厚的一层落叶,给了跟踪着机会。远远的,后边有一个修士悄悄地跟上来,他接着树木的掩护,踩着树叶也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终于来到了树林中部,后边的身影双目中shè出冷厉的光芒……
可就在这时,只见前边的许寒一拍储物袋,也不知道拿了个什么符咒,接着他的身影又晃了几晃,随后竟然诡异地消失在空气中。
“不好!”后边跟着的修士心里一沉,知道不好。他立即取出一副闪着金属光泽的手套,这手套看似柔软如布,可在他戴在手上时,竟然有着嚓嚓的细碎金属撞击声,一看也不是凡品。
他知道许寒隐身是因为发现了他,他把后背贴着一颗大树,小心地四下张望……
片刻以后,他依然什么都没感觉到,仿佛许寒已经彻底消失了。他的心里有些恐惧了,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跟着这黑厮了。不过他又怕现在逃回去,会把许寒引到自己的老巢。
正在他举棋不定时,就听见树林里有沙沙的脚步声,又有一个修士走进了树林。
这个修士用带着金属手套的手在大树上灵巧的一扒,就串到了树上……
少顷,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帅气修士走了过来,他的脸上满是气愤,他边走边骂:“那个黑厮也不知道哪来的,居然一点面子不给云符宗,真是可恶,如果让我遇见他,非要了他狗命不可!”
树上的修士看见下边这人。顿时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今天的曹俊锋本来心情很不错。从小在高门大派云符宗长大,就被长辈们当宝贝一样宠着,还有无数的师姐师妹暗恋。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人,当然免不了心高气傲……
当然了,曹俊锋也有傲气的资本,变异灵根,只用五年就成功筑基,再加上相貌英俊,他自己都觉得老天爷有点太宠着他了。
要说这些rì子就更让人觉得幸福了。成功进入筑基期,那些男修女修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羡慕和嫉妒。而今天爷爷带他来买制作通灵符笔的材料更是一掷千金,一万五千灵石就买了一个笔杆,这符笔最后炼制出来那得是什么价值呀?
不过今天最后一件事让他非常恼火,也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一个炼气小修,真是可恶得很,居然一点都不买自己的账,也不买云符宗的账。还当众说要杀了自己……
“哼,一个炼气七层的小修士,也敢口出狂言!千万别让本真人遇到你!否则有你好看!”曹俊锋一边走。一边骂着……
他走得大大咧咧,因为他不相信在云符宗的附近居然有人敢打劫自己,那真是老神仙吃砒霜,不要命了。
不过今天,还真有不要命的。
“这不是云符宗的曹俊锋真人嘛?”一声yīn阳怪气的讥笑从背后响起,曹俊锋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年纪十四五岁的少年从身后的一棵大树上跳了下来。
“你是何人?”曹俊锋嘴角浮起了轻蔑的笑容……
那少年却也回敬了一个鄙视的笑容,昂头道:“杀你的人!”
“哈哈。”曹俊锋哈哈大笑,“这年头真是疯狂,刚才有一个炼气七层的修士说要杀我。现在又来个炼气五层的也来杀我……真是不知道你们狂的哪门子,难道一个筑基期的真人是纸糊的嘛?”
少年却一点不觉得好笑,对他来说,一个刚进筑基期的修士,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姓曹的,你一个筑基一层的修士。我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哼,谁叫你得罪我的师兄!”少年冷哼道。
“你师兄?”曹俊锋立即猜到是刚才那个黑脸修士,他左右看看,说道:“让那个黑厮也出来吧,一个炼气七层,一个炼气五层,我看你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就要让你们看看挑衅一个筑基真人的结果!”
“rì他仙人板板,这小子果然卑鄙!”躲在一旁,已经打上隐灵符的许寒在心里恼火地骂了一声。他已经发现,一路跟着他的,竟然是那炼器师傅张德的二弟子,姬小楼。
许寒打上隐灵符并没有急着对姬小楼出手,那是因为他不想暴露目标,想要跟踪追击,跟到姬小楼的老巢,找到张德,一并杀之。
可没想到这姬小楼端的是jiān狡,竟然冒充自己的名义去杀曹俊锋。此战不论曹俊锋是死是活,自己和云符宗的梁子那就结大了。
如果曹俊锋挂了。在场那么多修士都看见自己威胁曹俊锋,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是自己杀的他。如果曹俊锋没死,那就更麻烦了,他一定会回去禀告宗里,说是自己想杀他。所以不论结果如何,自己暗杀云符宗少门主的罪行那就落实了。
真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啊。许寒虽然不怕挑战,可是他还要在云符宗混,如果真的追查起来,很快就可以追查到他的身份,那样就在云符宗呆不下去了,说不定还会被挖出他的真实身份。
正在许寒犹豫间,那边曹俊锋和姬小楼已经战在了一处!
因为撞的太狠,身体一时失去控制,白虎和小猪一起摔向水面,冰墙那面翻起朵水花托起白虎,冰墙这面一片薄冰接住小猪,倒都没狼狈落水。 白虎踩在水花上恶狠狠盯着许寒看,直想一口吞下。小猪有点委屈,偏头看许寒,意思是我帮你打架,怎么连我也撞?
这一次猛烈撞击让许寒对冰晶更有信心,如此恐怖俩怪物都没能撞碎冰墙,何况寻常修士,他琢磨着要怎么做才能把金家人都骗到水边一起弄死。
白虎攻击受挫,脾气更躁,前脚拍向水面。以许寒为中心,身前身后脚下突现无数冰箭shè向他,许寒很是机敏,白虎才一动作就弄出个冰屋将自己罩住。将白虎这一轮疯狂攻击全数挡住,而后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让冰晶弄出更多冰箭shè向白虎。来个冰箭大战。
小猪正愤恨呢,想教育白虎,忽然被冰屋圈住让它十分不爽,跳到许寒头顶使劲踩几脚表示不满。许寒也知道冰箭伤不到小猪,但是把它弄丢一次。心下不好意思,抓紧机会示好,就替小猪做一回主,结果表错了情,惹的小猪更加不满。
白虎是水系灵兽,cāo控冰箭得心应手,一声低吼,身前出现道厚厚冰墙。仔细看才发现不是墙,是许许多多冰箭密集凑在一起,好似冰墙一般。这许多冰箭迎向许寒shè来的冰箭。一人一兽之间来了个冰箭对攻。
白虎箭多,拼掉许寒冰箭后剩余箭支继续飞过来shè到冰屋上,只听得叮当乱响,撞的冰屋摇摇晃晃几yù碎裂。许寒暗道:“幸亏有冰晶在身,否则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撑下去。”
小猪被迫做缩头小猪,心下不满,一劲儿冲许寒哼唧。许寒苦笑道:“不打了,咱走成不?”小猪就哼唧的更大声。
许寒有大仇未报,不想再起争端,问题是白虎不依不饶。小猪也不想夹尾巴逃跑,惹得他脾气上来,大喝声:“那就打。”他要发泄师门被灭后的满腔怒火。
弹指间,冰屋消散,许寒手执伏神剑刺向白虎。白虎浑不在意,微晃下脑袋。身前现出厚厚冰墙抵挡,没想到伏神剑锐利无比,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将冰墙刺穿,好象刺进豆腐一样。跟着右手一翻,剑刃在冰中翻转,这时冰墙才发出喀嚓声响,在一剑之威下四分五裂,碎成片片。
许寒人随剑行,穿冰而过,剑尖直指白虎。
白虎稍显惊慌,低吼声,身前浮起百米厚的冰墙,又一跺脚,漫天冰箭狂袭向许寒。许寒只凭一剑,挽个剑花挡在身前,便听得嗤嗤声响个不停,万千冰箭尽被这一剑破去。再顺势一刺,一道气劲shè到百米冰墙上,轰的一声巨响,百米冰墙碎成块块冰石砸向四方。
白虎见状呆住,从它出生以来从没见过谁能硬碰硬破掉自己的百米冰墙。许寒趁他发愣之时扬剑再刺,一道利光嗖地shè向白虎。
大老虎急忙抬爪拨剑,尖锐虎爪闪着寒光与伏神剑撞到一起,铛的声响过后,许寒持剑而立,白虎退开里许,jǐng惕目光审视许寒,爪尖出现数道血痕,丝丝鲜红向外渗涌。
许寒没想到伏神剑有此威力,欣喜若狂,手抚剑刃细看。
白虎受伤凶xìng大发,仰天一声长啸,即刻风起云涌,平静水面掀起惊涛骇浪。白虎又吼一声,身上覆盖一层冰之铠甲,而眼前巨浪如山般砸向许寒,白虎将身形隐在巨浪中一同扑过去。
许寒展翼翅逃开巨浪袭击,在空中凝神cāo剑,认住滔浪中白虎全力一剑刺下,以高击下,隐有风雷之威,白虎目露凶光,不闪不躲,双足一顿,高高跃起迎向伏神剑。又是一声巨响,许寒连人带剑被弹飞远远,白虎身上冰甲只出现些裂隙,周身丝毫无伤,而裂隙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恢复平整。
大老虎确实不凡,许寒飞身再上,白虎电般迎上来,锐爪一挥扫在许寒腰侧,许寒像皮球一样被打飞老远,低头看腰身,伏神袍安好,只身体受到重击,运息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大老虎瞧着完好的许寒有些难以置信,一爪之下对方居然无恙?怒吼声纵身扑咬。
许寒知道白虎行动神速,便不去管它,自顾自在天上乱飞,抽冷子给它来一剑。老虎也没有办法,最为倚仗的水系法术对许寒全然无效,只能和他硬拼,可这家伙根本不搭理它,东飞西窜没个目标,全仗伏神剑和伏神袍与它逗弄。
小猪感觉有点丢人,好赖我也是灵兽,好赖我也能和白虎拼一拼,许寒这种逃亡似的打法让它很没面子,飞起高高一口火喷出,在许寒和白虎之间烧起道火墙,趁一人一兽稍微停顿之时,周身燃起火焰撞向白虎。
白虎冷哼声,二打一?谁怕谁?挺着冰甲冲向小猪,一猪一虎一火一冰,眨眼间撞到一起。只听唿通一声,火也没散,冰也没碎,凶猛撞在一起的两灵兽在空中各自晃悠下,咚咚落入水中。俩家伙撞晕了。
许寒用力看看,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两只实力强大的灵兽居然这么简单就互相搞定了对方?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他要把小猪捞出来。可他入水快出水更快,才沉下水面噌地马上倒窜而出,冻得一脸紫青,浑身止不住乱哆嗦。这水太冷了!元婴修为都下不去。
还好有冰晶,意念cāo控在水底凝块薄冰,托住小猪浮上来。小猪身上火焰被冻灭,闭着眼睛和许寒一样乱哆嗦,此水之冷让小猪都难以承受。
忙取出灵丹塞进小猪嘴里,待其睁眼后又喂他一株万年灵药,如此大补之药吃下,片刻间小猪又变得生龙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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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值钱
许寒因为凭借着拂风摆柳跟黄道霸拳,也能跟王木打个平手,现在再加上对王木枪法的了解,许寒心中却是不由得更加有信心了。
那躲藏在人群背后的林家的玄阶战士却是神sè一喜,这小子倒也不算太差,起码证明自家小姐还是有些眼力的,这小子虽然年纪轻轻,但就能够用灵气战士的修为跟高阶战士抗衡了,加以时rì,成就恐怕不可限量,不过自己这时却是不好出手,还是再等等看吧,看看这小子还能坚持多久,到底有多少潜力。
王木此时跟这玄阶战士,倒是有着同样的想法。王木也是心中狐疑,他还就不相信了,一个不过刚刚踏入灵气六层的小子,他能一直在这种程度的战斗中坚持下去,用不了多久,这小子的灵气就得耗费完。到时那几个女的,还不是任凭自己处置!想到此处,王木心下又多了几分镇定,脸sè也渐渐平复下来,准备再一次出手。
灵狐却是在许寒脑海中,一脸无奈的说道,“哎呀,你这小子,真是不知轻重,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玩闹,赶紧收拾了这大汉吧,你不是说只是较量几招吗?快点,远方那些修炼功法的气息跟可依很像的人,马上就要来了。等他们来了,你再发出最后一击,这样正好也能让你装一次!”
许寒早就打算好了,等着柳梦琳家人来此,然后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实力,此时也是轻轻的笑起来,“嘿嘿!终于是来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啊,只要可依的家人看到自己一招击败这大汉,印象恐怕也差不到哪去。还真是得多谢这个傻大个啊,让自己有个表现的机会。”
许寒那是什么心思?他可是从地球重生到九州大陆的,对于人心的把握,恐怕就连灵狐这个千年老怪,都没有许寒高明。毕竟。许寒在前世可是深知办公室原则、社会关系法则啊。虽然如今降临到不同的世界,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那么以前的所有心理知识,也都适用。扮猪吃虎。王霸之气,在可依父母面前,恰恰需要的是这些。
灵狐这老头,也是为老不尊,许寒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人家别人教徒弟,都是生怕自己的弟子学坏了。这老头倒好。却是一心让自己不学好。许寒一听灵狐的话,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现今躲藏在人群中观察自己的可不单单是柳梦琳一家,恐怕还有其他仰慕柳梦琳的人,不如借着收拾王木这个人渣,做一次杀鸡儆猴的戏码,好让众人看看自己这个外乡客的实力?许寒思考已定,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在老丈人面前,露两手。省的让他们瞧扁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了,王木你就充当我的踏脚石吧。
柳风堂匆匆一行人赶到贫民窟,看到前边拥堵的人群。心中生疑,定声问道,“前面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拥挤啊?”因为王木的霸气,这整整一条街的人自然是被帮派弟子给驱逐了个干净,所以从柳风堂这个方向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一年轻少年身无长物的,在跟一个拿着长枪的中年大汉纠缠在一起。再转眼一看。他却是激动不已,只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此时就站在一边,一脸紧张,看样子好像很担心那年轻少年,心中吐槽一句。这个年轻人,不会就是宝贝女儿喜欢的男人吧?
柳风堂在后边看的清楚。两人拳来枪往,短短就打拼了数招,看了片刻,他方才狠狠的皱起眉头。一个修为不过中阶战士的小子,虽说单实力论。也能够跟一个高阶战士拼斗了,可是顶多也就是不错而已,贵族区那些小子,可比这少年厉害多了,自己的女儿却是从来都不加以辞sè,现在这是怎么了?
身为父亲。柳风堂自然对女儿宠爱有加,可是他毕竟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对于女儿的思想却不太了解,此时只是一心在考察许寒。然而韩蓉作为一名母亲,她现在却没这个闲心去看什么比斗,她一走到这里,那眼睛从来没离开过自家女儿,并且还有几颗泪珠在眼眶里隐隐打转,那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别提有多伤心了。
韩蓉在心中胡思乱想着,表情担心,一个多月没见了,也不知道自己女儿瘦了没有,在外面吃的好不好,有没有让人欺负。这才是作为母亲最担心的,她才不管眼前这场战斗到底谁输谁赢呢!只要自己的女儿没事就好。
韩蓉神sè异常激动,抬脚就要向许寒跟王木战斗的地方走去,可是她就要拾起步子过去时,却让柳风堂拦住了。韩蓉有些不解的望着自己的丈夫。柳风堂赶紧说道,“哎呀夫人!你先别着急啊,我们在这里看看那个男的!看看他的实力到底如何?”
韩蓉神sè露出一抹怒气,生气的道,“柳风堂!算我瞎了眼,你现在居然还有这种嗜好,看女的我不管你也就罢了,到现在你更变本加厉了!”你说你看男人做什么?难道他有自己闺女重要吗?这个林老头,我看他秀逗了,韩蓉在心中狠狠的咒骂着。
柳风堂神sè露出一抹诡异,哎!谁让自己的夫人是当年dì dū有名的悍妇呢,看来可依的xìng子多少也是随她母亲的。柳风堂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怒目瞪了一眼止不住的在偷笑的林家几兄弟,赶紧上前低声解释道:“哎呀,我的夫人啊!你难道忘了咱们闺女回来的时候,护卫禀报说是带着一个男人回来的?我看那正在场中战斗的少年,八成就是,所以呀,咱们现在就趁这个机会,在这里先观察一番。”
韩蓉听自己的丈夫说完,神sè一变,大怒道,“男人?什么?你是说,那个敢对我们家女儿施暴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哼,真是禽兽啊!也不看看自己那一副年纪,都可以给我家女儿当叔叔,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动了自己女儿!”
柳风堂听自己夫人说出如此彪悍的话语,更是神sè紧张。赶紧上前捂住韩蓉的小嘴,“哎呀,我真是拿夫人你没办法了,都解释了多少遍了。怎么还想着是那男的把咱们女儿给强行解决了呢,更何况你这样喊出来,岂不是会让可依听到?”柳风堂此时真是追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带这个多事的夫人来了,准没好事。
的确不出柳风堂所料,在韩蓉大声喊话之后,除了那还在一心战斗的王木之外。这条街上所有的人,却是全都把头偏到韩蓉那边去了,柳梦琳更是把脑袋高高扬起,双眼含着泪快速向柳风堂站立的地方跑去。
大街上围观的众人,看到这少女如此激动的神情。都是露出一副深深的不解来。
柳梦琳飞一般的跑过去,大声喊道,“爹爹,娘。哥哥。”就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那一副神sè真是梨花带雨,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双紧紧的抱住了韩蓉那副纤瘦的身子。
在柳梦琳这声大喊过后,众人也是听明白了。原来这女孩是京都人士啊,是因为长期没有回家,此时却是跟自己的父母再度相见了。
柳梦琳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神,哽咽着说道,“爹爹,娘亲,你们让女儿好想啊!”
“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的宝贝女儿啊。没事就好,回来就好啊!”母女相见。韩蓉也忍不住哭出来了。侥是柳风堂做了这么多年的宰相,经历了不知道多少风雨,这时候也是眼眶有了些微红,心中升起一抹柔情,这才是天伦之乐啊,纵然自己在朝堂上再怎么呼风唤雨。这些感动也是换不来的。
这一刻柳风堂的思想瞬间得到升华。或许是因为柳梦琳在他心目中太过重要,总之这一秒,那个叱咤风云的宰相。不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势了,他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老人,一个等待游子归家的老人。
柳孟龙看着自己父母有些激动,心知还是不能让老人如此大悲大喜,不由得在旁夸张的捂着胸口,一副装模作样的表情,语气颤抖的说道,“哎呀。我真的好伤心啊,可依!难道你就想着爹爹娘亲。你就没有想我吗?”
柳孟闻看到自己的妹妹没事,也就放下了心来。看着眼前妹妹那娇憨可爱的笑容,心中一暖,那种rì子总算是过去了。
柳梦琳一脸娇笑的说道,“嘿嘿,当然也想啦,还有大哥哥,都想!”虽然看到自己的女儿,没受一丝伤害,但是柳风堂一颗心还是记挂在前边那个正在战斗的少年身上!特别是在看到自己的女儿越加漂亮的时候,柳风堂内心更是升起一阵怒气,敢抢我的闺女儿!我不会饶了你小子的。那一双含着煞气的眼神,更是紧紧的盯在许寒身上。
柳风堂看着自己女儿激动的差不多了,终于忍不住问道,“宝贝女儿啊,听说你这次是带着一个男人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啊?”柳风堂此话一出,韩蓉、林家四兄弟顿时都安静无声了,沉下脸来,静静的等待着柳梦琳的回答。
柳梦琳听到自己父亲出此一问,却是马上就地下了头,一个小黑脑袋,在自家父母哥哥面前,来回摆动。沉默不语,再看那如苹果般的双颊,和嘴角弯起的笑意,以及眼眸中的浓浓情义,似乎柳梦琳不用再说什么了,这一切都昭示着这个妙龄少女,恋爱了!
柳风堂看到自家闺女如此表情,心中暗道,不妙啊!柳风堂跟韩蓉对视一眼,看向那个年轻男子,都多了一种特殊的打量。仿佛一眼就要把那少年的内心灵魂给看穿一样。
柳风堂眉头一皱,转而想到了什么,咦?这是怎么回事?夫人不是一直没搞清楚状况吗?她现在的这个表情怎么还有一些高兴啊?再看自家的几个儿子,却是一脸的黯然神伤,心说看来自己的儿子跟我想的一样啊。
柳风堂又用眼角余光,看了韩蓉一眼,发现她看着那个小子的眼神,怎么这么古怪啊?那眼神就仿佛、仿佛自己当年却韩蓉家求亲时,岳母大人打量自己时的那个古怪眼sè?不好,莫不是韩蓉对这心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不能!我不能让这小子夺走自己的女儿。
许寒当然是发现了柳梦琳早早就奔向了自己的父母身边,觉得时机也是差不多了,嘴角渐渐露出一丝笑意。可的攻击却是骤然加强!心说,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
情况不好!王木突然心中一颤,这小子莫不是在扮猪吃虎,再看他背上的那把宝剑。显然不是什么凡物啊。我上当了!都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这个小子明明实力比我还强啊!
王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他一直就觉得眼前这小子隐藏了实力。可是他对自己又有着盲目的自信,就算这个扮猪吃虎的主,他也有办法让对方变成死猪。
场面一时变得yīn风阵阵,陡然间狂风四起,似乎连天空在这一刻都被许寒身上散发的灵气给遮挡住了!这是怎样肆意汪洋、狂暴汹涌的灵气波动啊。这份灵气直让围观群众大步后退不停,街道两旁的树,也好像在跟着左右摇摆。
白虎一看,感情你有灵丹妙药供着,不怕受伤,我受伤可是得慢慢养。 它是成了jīng的怪物,当然不肯吃这个亏,眼睛阖下。缩小身体变回小猫模样,一头扎进冰冷海水中不再出来。
小猪浑身烈火焚燃,憋足了气打算再撞一次。可白虎居然临阵退缩,让它失望加愤懑,冲水中小猫一劲哼哼。小猫在水中翻上翻下,随意游动惬意的很,就是不搭理小猪的挑衅,逼急了才低吼两声回应一下。
许寒瞧着大乐,这哥俩有意思,一时童心大起,给两只灵兽做现场翻译:“小猪说你上来,上来再撞次;小猫说就不。我就不上去,有本事你下来;小猪说傻子才下去,有本事你上来;小猫说有本事你下来,身为堂堂灵兽说不上去就不上去;小猪说你赖皮;小猫说你才赖皮……”
他在这嘟嘟囔囔胡说八道,两只灵兽却是通人语,听的有些生气。齐怒目瞪他,许寒忙缩头道:“你们继续,我不说了。”
小猪敛去身上火焰,落到许寒头顶卧下,闭眼睛不再搭理白虎也不搭理许寒,有些不高兴。许寒暗笑:“小家伙还知道闹情绪。”拿出一把灵气丹逗它,小猪嘴刁,当灵气丹不存在。
许寒拿出的是最低品的灵气丹,搁平时还成,现在小猪在气头上,明显不够分量诱惑它,笑着收起,直接拿出一株万年灵草继续勾引,小猪登时睁开眼睛,也顾不上生气,一口咬住灵草,飞回他头顶细嚼慢咽。
这么会儿工夫,小猪已经吃掉两株万年灵草,刺激的白虎大为眼馋,抓心挠肝的难受,想过来抢,可是打不过一猪一人联手,只能憋屈的在水中上下胡乱扑腾。
许寒等小猪吃好了气顺了,低声问道:“走吧?”小猪看眼小猫犹豫下,点头同意。许寒就展翼翅向回飞,水中小猫急吼一声,许寒回头看,小猫凶恶眼神中竟有不舍之意。许寒叹口气,抓把灵气丹丢给它,重展翼翅飞走。
飞出没多远,感觉身后一道冷空气袭来,转头看吓一跳,小猫无声无息跟在身后十米远处,忙停住身形,疑问看向小猫。小猫眼神不再凶巴巴,有了点儿可怜和孤单,看眼许寒又看看小猪,低吼一声。小猪冲它哼哼一声以示回应,看样子这哥俩打出感情了。
许寒心眼一动,难不成这家伙也打算跟我混?小心翼翼劝道:“我有万年灵草,跟我走吧,有小猪吃的就有你吃的。”
他以利动之,却刺伤白虎高傲自尊,冷哼声把头扭到一边,意思是我不为这个来的。又偷摸扫视小猪一眼,看小猪啥表现。
许寒明白了,这家伙是寂寞太久想找个伴,以灵兽尊贵身份,它的伙伴当然也得是灵兽,笑着教育小猪:“你看人家多有个xìng,哪像你,给棵药就收买了。”利诱不成,就打击小猪抬高小猫身份,让它感到被重视,也许一高兴就留下了。
小猪怒哼一声,重重踩许寒一脚,敢在我新朋友面前贬低我?找揍啊。
白虎不管许寒说什么,慢慢飞到小猪身边低啸几声表示亲近之意,转念一想刚才还是敌人呢,怒瞪其一眼,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现在不是敌人,就收敛怒气。愣愣停在空中发呆。
许寒一直提心吊胆jǐng惕小猫怕它冲动,想躲远点儿又想收服它帮忙报仇,一时两难,待见到小猫安静立在空中。没有别的动作,算是暂时放下心来。可是小猪被他贬低,拽拽的看都不看小猫也不理许寒。
这样可不行,影响团结,许寒琢磨琢磨,冲小猫一挥手:“走吧。”不管小猫咋想的,直接替它做主。舞动翼翅缓缓前飞,一面飞一面念叨:“跟上,跟上,快跟上。”
小猫木然停在空中,没明白咋回事,怎么啥都不说就走了?看看缓慢离去的小猪背影,又回头看看生活千万年的寂寞冰海,生活一万年。什么好地方也呆腻了,甩甩尾巴和过去告别,毅然决然向许寒飞去。
许寒这个高兴啊。幸亏把小猪丢了,才能骗回来个恐怖存在。想起第一次下山经过此地,那时差点把命送给它,这还不到一百年,恐怖家伙就变成我跟班的了,心里美的很。
白虎缩小后比小猪小的多,白白的毛茸茸的十分可爱,只要不呲牙裂嘴不用凶狠眼神瞪人,就是个可爱小猫。跟随许寒飞了会儿,想学小猪那样偷懒。慢慢靠近小心尝试,许寒笑着冲它拍拍肩膀,小猫立即高兴坐到许寒肩头,眯着眼睛看小猪。小猪依然乱拽,硬是不理小猫,小猫讨个无趣。卧下打盹。
许寒小心建议道:“把灵气收进体内。”小猫依言而为。
许寒再小心建议:“别随便发火,更别冲我发火,我不是你敌人,也不是你食物,我有好东西给你吃。”小猫点下头表示知道。
许寒继续小心建议:“别和小猪打架,我打架你要帮我打。”小猫稍微有点迷糊,要帮你打架?不过想想自己这么多年除去打架也没干过别的,就满不在乎答应下来。
许寒狂喜,搞定打手!蛮谷金家,你们等死吧。
一人二兽先回天雷山,拜过万人墓,清理出几间房屋,重立山门,新建牌楼,镌刻三个血sè大字,天雷山!许寒站在牌楼下,身穿暗紫sè道袍,手执长剑指天狂啸,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蛮谷金家在宋国北方,地处千蛮之中。这样说有些不敬,其实就是千多个不同的北方民族。北方民族比南方民族更加剽悍不畏死,也就是汉人口中常说的北蛮凶悍南蛮狡诈,其实大陆上最狡诈的民族就是人口最多的汉人。以修真者就能看出,修士总是比术士多出许多心眼,各类取巧功法多的是,尤其最邪恶的魔功鬼功,修炼最多的就是修士。
但汉人自大惯了,认自己为正统,评论自己从来说好不说坏,评论别人从来说坏不说好,加之各国上层利益者多自私自利,cāo控百姓与异族争斗不断,导致天下四方民族多有敌视汉人之徒,尤以北方民族为甚,战争时宁错杀不放过,叫嚣灭尽南人。而金家一族汉人,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在千多异族包围中屹立万年不倒。
金家的可怕,北人了解多过南人。 血腥报复血腥屠杀斩草除根一个不留是金家傲视北方千族的武力手段,在攻打天雷山时顺手而为,并非要特意灭门,否则也不会有天雷山弟子逃出被许寒撞见。
许寒带着一猪一猫来到宋国,这里是宋云翳的故国,为此许寒特意去国都宋城走了一遭。宋城还是那个宋城,国师也还是宋应龙,大宋皇帝却换了人,好象是云翳的子侄辈,他也不认识,认识的全都故去了。
在城中转转,熟悉的城市变得陌生,和别处没什么不同,便出城赶往离水湖。数十年孕育成长,离城又恢复原来风貌,离水湖也是一片湖光山sè美不胜收。湖畔的一十八座茅屋还在,十八位佛士却杳无踪影,估计正为消失的枯骨森林通道头痛。
再往北行,来到边疆小城望亭,亭子还在,城内百姓安乐和睦,全没有昔rì边关重镇小心jǐng惕戒备敌袭的危机感。城外与蛮族交界的昔rì广袤战场落满一座座古坟,那里埋着无数被妖兽杀死的两族百姓,因为它们的存在,两族近七十年没起刀兵,来往也变得密切。
许寒站在古道上探望,一路走来很是喜欢这种感觉,街上忙碌的悠闲的富贵的贫瘠的,每个人做着各自该做的事。有一种平凡的幸福,他很想融进去,很想体味他们的生活。
小猫从没见过这么多人,对于以前的它来说。应该是从没见过这么多食物,蠢笨的柔弱的爽口的食物,可是许寒不让它随便发火随便动手,小猫虽然不怕许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听了他的话,整rì老实伏在他肩头打盹。
不过它也不用担心挨饿,许寒身上金子总是很多。一路走一路买,让小猫吃遍各种美食,万年孤单生活,从没吃过这样的美味,经过一路大补,更喜欢和许寒呆在一起。
小猪比小猫吃的多,但是总喜欢边吃边鄙视小猫,嘲笑它啥都没见过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灵兽。小猫反鄙视它。你倒是见过,怎么还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猛吃不停?
许寒不知道金家确切位置,只能一路向北边走边问。过古道入蛮族地界。问过许多百姓,无人知晓,看来要问术士才知。
异族百姓崇尚自然,多生活在山野之中,一山一水总有部落点缀其间。也有一些城镇,充当着交易集市的功用。许寒现在就在山下镇集市中闲逛,他在寻找修真者。
他也知道山坳原野中灵气富裕之地总有修行之人,可是担心无故乱闯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用最蠢笨的方法慢慢逛慢慢撞,就不信撞不到。
于是就看到个古怪道人在大街上悠闲乱逛。穿暗紫道袍,牵四只大狗,肩上头顶还有小猪小猫,这样的组合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北地人爽直,有人笑道:“这位道爷够悠闲的。”有人喜欢动物,四只大家伙两个小家伙各有各的优点。引得许多人追问:“道爷,您这狗卖不?多少钱啊?”女子喜欢可爱小猫小猪,甚至有人上手逗弄,吓得许寒大喊:“不可不可。”小猪还好说,见过了不怪,小猫却是野xìng未去凶悍无常,鬼知道它会不会伤人。
匆忙跑出集市,忽然觉得这种生活挺不错,连灵兽小猫都知道要找个伴,为什么人类修真者一定要寡群而居,孤守千年,难道只为那飘渺的长生之旅?如果每rì只是呆坐,就活他一万年又如何?
山下镇外有条蜿蜒山路,直通十里外山上一处部落。许寒胡乱感慨,不觉走出镇子来到部落外面。一眼见到半山腰窄小梯田里有人耕种,不远处是一间间泥土屋,许寒就又开始感慨,以这等简陋生活条件,竟与大宋拼斗数千年,唉。
村子里走出个青年,敞着怀,冲许寒喊道:“干什么的?你那狗咬人不?看好了,伤到人要你负责。”
许寒笑答:“不咬人,我是来寻路的,敢问小哥去金家怎么走?”
“金家?这大山边上十里八村的就没有一家姓金的,你是谁?打哪儿来的?汉人吧?别以为穿道袍就是出家人,别是骗钱的吧?告诉你,我们村子人可凶的很,骗钱上别地儿去。”
青年一席话让许寒哭笑不得,抬手道:“那我走了。”带着狗转向另一处山道。青年犹在背后唠叨:“就知道是骗子,连道揖都不会打,骗子都当不好还能干啥?”
许寒没理他,径往山内走。途经几个部落,也是无人知晓金家位置,只好继续走,心里奇怪,大名鼎鼎威震千族的金家竟是默默无闻。
群山后是是草原,宽阔无边,生活着许多游牧民族。进入草原没多久就见到牧人放马,成群的骏马如同云朵在草原上铺开移动,甚是壮观。
许寒刚想过去问话,忽然发现前面远处有灵气波动,那里有修真者。许寒大喜,几个闪身跨越数十里地,来到一顶帐篷前,掀帘而入,帐篷里坐着五个男子,当中是名弱冠少年,五人中年纪最轻,却最是骄傲,仰着鼻子一副谁都瞧不起的模样,灵气波动就是从他身上传出。其余四人是成年汉子,古铜sè肌肤,很是健壮,不过都是常人。分坐在少年两旁,恭敬向少年说话、敬酒,五人面前有三个条案,上面摆满酒食,少年自己一桌。其余四人每两人一桌。
门帘突然掀开进来个少年道人,让弱冠少年很不满,冲身边人说道:“这谁啊?一点儿礼貌不懂,让他出去。”他修为低。没发现许寒是修士。
身边人依言站起喝道:“哪儿来的野道士,快出去。”见许寒不动地方,就走出来推搡。
许寒也不着恼,笑道:“问句话就走,敢问几位大哥,有谁知道金家怎么走?”
这句话一出,弱冠少年面sè一变。起身问道:“你要找的是哪个金家?”
许寒一听有门,笑答道:“蛮谷金家,小哥可知道怎么走?”
少年语声发冷:“你找金家做什么?”
“电光砚!”
要说云符宗也算个书香门地了,就连砚台都练成了法器,还是个上品法器。一般上品法器都有独到之处,有的如同百蜂锥和金盾阔剑,可以分解为无数;还有的,则是如同这电光砚。有附加攻击。
让人惊讶的是这砚台附加的是雷电系攻击,之前说过,各系攻击中。雷电系是最强的,所以这电光砚一出手,果然声势惊人。
电光砚浮在曹俊锋身前,四周不断放出白sè的电流,放出滋啦滋啦的电弧声,而黑sè的电光砚表面则每秒都会有耀眼的电流如同流水般淌过……
看见这电光砚,姬小楼也是一惊,“想不到你竟然是雷灵根。”
曹俊锋嘿嘿冷笑,“没错。要不我五年就进入筑基期?现在知道怕了吧,我有厉害的法器。有最强的灵根,有比你高一个境界的修为,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杀谁!”
躲在一旁的许寒却摇了摇头,这曹俊锋虽然各方面都具有优势,可是却不是姬小楼的对手……
因为曹俊锋缺乏最重要的一点。作战经验。
让人好笑的是,曹俊锋都已经开始战斗,可灵气护罩却还没有开。而且不是他轻敌不开,明显是忘记开了。
姬小楼等人,本来就是灵武炼体,玩的就是身体强悍,和他打不开灵气护罩,你不是找死嘛?
“去!”曹俊锋手中法诀一变,电光砚直飞出去,飞行中,可以看见电光砚四周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电光球……树林中,林风穿梭,把电光球上吹出阵阵光焰。
“法器不错,只可惜你修为不够,只能发挥它三成的威力,只有电,没有雷。”姬小楼仿佛没看见飞来的电光砚,依然一步步往前走。
曹俊锋丝毫没感觉到危险的接近,冷笑道,“大言不惭的小臭虫,本真人就算只用电,也足以电死你!”
他的想法也没错,一般炼气五层的修士,那就是菜鸟中的菜鸟……炼气四层才可以使用法器,一般炼气五层只能把法器的威能发挥一成。
更可笑的是,这个牛叉烘烘的小修士,居然连一件法器也没有,空着两手就迎上来。难道他以为这是凡人之间的角力嘛?真是可笑!
不过很快,曹俊锋就笑不出来了,只见那电光砚飞到姬小楼面前时,姬小楼突然一抬手,口中大喝一声,“停!”
那电光砚,竟然被姬小楼的一只手堵在半空,无法前进!
“他竟然空手挡法器!”曹俊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听过邪门的,没听过这么邪门的……法器是修士用来攻击的武器,杀伤力可想而知,从来没有人会用肉掌去接。
曹俊锋毕竟也是高门大派的弟子,虽然惊,却也没有慌……只见他注视姬小楼,手中法诀又是一变。
“小修士,虽然你很邪门,可你还不是电光砚的对手!”
“放电!”
曹俊锋对着电光砚打出法诀,就看见黑sè砚体上迅速聚集起耀眼的电流,再随后,一道又一道筷子粗的电流从砚体shè在电光球上,再通过电光球传上姬小楼的手、胳膊、全身……
这一招果然奏效,那电光在姬小楼全身上下游走,发出噼噼啪啪的火花,同时姬小楼的身体被电得不停抖动……
不过姬小楼并没有后退,他硬抗着电流,同时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抵住电光砚的力量。
“呼!”姬小楼的腰间窜出一道火苗,将他的衣服点燃。接着他的脚上、胸口、头发都有火苗窜出。没一会姬小楼全身衣物都烧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让人惊讶的是,姬小楼竟然什么事都没有,他哆嗦渐渐止住,他烧得黑呼呼的脸上竟然浮起笑容,“真爽呀,如果每天都能被这样电个百十次,我的身体一定更强悍!”
姬小楼一边说,一边又开始往前走,推着电光砚,一步步地走向曹俊锋……
曹俊锋这回真的怕了。这她妈是哪来的怪物,竟然上品雷电系法器就被他一双手给接住了,这还只是一个炼气五层,若是让他筑基,那还有什么法器可以击败他?
“我是云符宗当家老祖的亲孙子!你,你,你要考虑清楚!”曹俊锋sè厉内荏地吼了一声,同时脚步忍不住就往后退……发生危险的时候,他也终于发现自己连灵气护罩都没开。
趁着曹俊锋祭起灵气护罩,手忙脚乱的当口,姬小楼明显感觉到电光砚威力弱了一些。
“谁叫你得罪我师兄,居然想抢我师兄看中的雪蚕丝……”姬小楼心中冷笑,黑脸厮,你就等着被云符宗追杀吧!
“回去!”姬小楼一声大喝,双手猛地一推。那上品法器电光砚竟然被推得倒飞了出去!
看见这一幕,曹俊锋被吓得帅脸失sè,惊恐莫名,刚开了一半的灵力护罩也停住了,随后,灵气反噬,曹俊锋一张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就是云符宗最有实力的弟子?许寒哧了一声,简直是差劲透顶!你一个法器无效,就赶紧换法器嘛。再说就算对方实力太强,打不过你也可以逃跑嘛!
对方还没攻击,自己就先把自己给弄伤了,这种战斗素质太差了,就好象你给羊利齿尖爪,它也不敢吃老虎。
不过不管怎么样,许寒是绝对不会背这个黑锅,这曹俊锋虽然讨厌,可也不能看着他死。
正在此刻,场上又有了动静。在曹俊锋被自己灵力反噬之时,姬小楼眼中鄙视之sè一闪,大步欺进,眨眼就来到其面前……
“砰!”曹俊锋身子一轻,被踢得倒飞了出去,而姬小楼一伸手,用力一扯,把曹俊锋的储物袋就抢了过来。
“曹光老祖的孙子,不过如此!”姬小楼冷哼一声,看看手中的储物袋,心中大喜。
这里边的东西老值钱了,嘿嘿,今天真是爽死,既栽赃陷害了黑厮,又抢过一个这么值钱的储物袋,妈的,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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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出彩
这剑光陡然一现,再闪过时却发出了一声长啸。王木满眼已经尽是惊讶之sè!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玄阶剑法斗技?并且还是两招玄阶的化形剑法斗技。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子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如此厉害了,如果说刚才王木还有办法对付的话,那么这一刻他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有心无力。
周围群众,此时也是一阵哗然,议论声纷纷四起。
“哎呀!这是化形剑法啊,可以模拟出苍生万物的形态,并且还可以发挥出模拟形态的功能,端的是厉害啊!”
“是啊,是啊。我看流氓兔这次在劫难逃了,惹上这么一个主。”
“哼,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谁叫这老rì游手好闲,欺负人的。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王木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去理那些见机起哄的人了,他这时只觉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神无光,同时瞳孔中那渐渐放大的两只苍鹰。瞬间变得狰狞可怖起来,除此以外再无其他,电光火石间,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自己今天真的逃不过去了吗?
柳孟龙目露jīng光,发出一声赞叹,“这少年好厉害的剑法斗技!并且浑身灵气充盈。真是厉害!”这招剑法斗技居然已经能做到化形了,就是相比地阶下等的剑法斗技也不会逊sè多少了,这少年的修炼天赋真是高啊,以这样的年纪。竟然都能修到此等境界,相比之下,自己却是要比这少年差很多了。柳孟龙心中涌起一阵无力之感,恐怕这少年就是梦琳钟情的男孩了。
柳风堂没有理会儿子的惊叹,却是定定的着许寒,心下震惊,这小子居然能以如此年纪,看情况他也不过灵气六层的修为。却已经能做到双手同时施展剑法斗技的程度。这份天资可不是常人有的。先不说他的身体境界。就单是jīng气的充盈程度,恐怕至少已经淬炼到灵气六层了。还有他对于斗技运用方面的天分,也是极为厉害,这样的少年。就算是放到京都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许寒越厉害,柳风堂心中就越不舒服,虽然他看得出来,这小子招式还有些生疏,后边的那只苍鹰也还是不够真实,但是如果到他自己这个年纪,这少年的成就。又怎会低的了,这一刻柳风堂心中突然一阵肉痛,心知这个少年不是等闲之辈,看来自己女儿是铁了心。最最关键的是还有他手上的剑,虽然距离太远,看不大清楚,但应该至少也是黄阶宝剑吧?
柳风堂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分寸,但还是出声问道。“梦琳,这少年的剑法斗技,还有他的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柳梦琳看到父亲如此关心自己的心上人。神情中透出一丝骄傲,高扬的说道,“嗯,许寒的剑法斗技是他家一位长辈自创的,他的剑是黄阶下品宝剑。许寒他修炼刻苦,能这么年轻就到达这个境界,可不容易呢。”
柳风堂心中一惊,听到此处,皱紧的眉头也是微微舒展了一些,但却也不明白。为什么心中反而觉得更不舒服了。心下想到,这少年家中既然有一位能自创出黄阶就能化形的剑法斗技的长辈,并且这少年仅仅才灵气层修为,家族就给了他黄阶下品宝剑,那他的家世应该也是显赫至极,门当户对。这第一条算是过去了。
天韵看到自己丈夫的神sè,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顿时摇了摇头,不依的道,“哼,老头子,这么说这小子也是哪个大家族的天才弟子了?我看这也不行,首先他们是外地的,如果咱们女儿跟他在一起,那岂不是以后见女儿就得长途跋涉啊,我可不干!”说完,还用一副含煞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柳风堂。
柳风堂听到自己夫人这样说,刚才的问题才迎刃而解,恍然大悟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夫人你考虑周全啊,难怪我自己会刚才会觉得浑身不舒服!”说到此处,看着那小子的眼神,也顿时变得不善起来,再也没有刚才那副审视的神s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恨不得要把许寒给吃了的表情。
柳梦琳先是神sè一呆,然后心中忐忑的说道:“哎呀,娘、爹。许寒可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弟子,甚至他现在连个家族弟子都算不上,他早就脱离家族了。现在是自行在外边闯荡呢。”说完还用那一双躲闪的大眼睛,看着柳风堂。
天韵脱口说道,“咦?既然他脱离家族了?那他的黄阶下品的宝剑哪里来的?不会是偷来的吧?”
柳孟听至此处,终于忍不住插嘴说道,“脱出家族了?那他的高等下品的宝剑哪里来的?他真要是脱出家族,他们家族的人,还会把这样连我们堂堂相国府柳家都有些眼红的宝剑让他带走。还一次就带走两柄?”那个人渣,一定是在骗自家妹妹了!绝对不能轻饶了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知道下我们相国府的厉害。
“哎呀?大哥你说什么呢!你想歪了,许寒他可是自己使用符文将剑阵法到高等下品的,大哥哥你看,我的如歌现在已经是高等上品宝剑了呢!”柳梦琳得意的将身上的两柄剑卸下,宁雪、如歌此时看上去。早已没了以前的锋锐十足,凑近看去。如歌剑身光芒四shè,宁雪则是雪气逼人!一看就是上等宝剑。
众人心中一惊,这两把剑,居然都是高等上品的宝剑,比那小子的剑还要好上数个等级。柳风堂心中狐疑,自己女儿竟然找了个这样年轻,阵法造诣却已经是极其高明的阵法师!这要什么样的天资。什么样的家族才能培养出来?他不会就为是了自家女儿脱离了家族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少年,倒也是xìng情中人啊。
柳风堂神情怪异的叹了口气,看着许寒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这少年才多大年纪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不过,就算他天赋再好,也不能如此擅作主张的要把我女儿那个啊,还有没有点伦理道德观念啊?
柳风堂神情一变狠狠的说道,“哼。你这丫头,离开家整整一个月。在外边玩,也不回来?走。我们先回家去,然后我再好好收拾你!你看你娘这一个月都瘦成什么样了。”柳风堂怎能真的责罚柳梦琳呢。全家视她为掌上明珠。现在回来就好,说这番话也是为了掩饰他自己的激动罢了。
柳梦琳皱眉说道,“可是,许寒他们还在打斗呢,我们要不要等他会儿啊?”早知道刚才还不那么快过来的呢,现在却连自己的爱人都不能见了。
“哼!你这丫头好意思在这里说?我们先回去,回家收拾你!”柳风堂皱眉瞪了柳梦琳一眼。这丫头,真是一点好歹都不知道,真是让自己给宠坏了。
柳风堂哼声道,“我看你啊,真是被人给骗了,一口一个许寒,对了,那小子身边几个女人是谁啊?你看那个女人。可是一直盯着那小子呢,神情那叫一个紧张,梦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子不会是脚踏两只船吧?”
柳梦琳听到自己父亲如此说到,就知道他已经原谅了自己,眼眸里不禁划过一丝笑意,笑嘻嘻地抱住了柳风堂的胳膊,神情娇媚的道:“嘿嘿,我就知道爹爹对我最好了!”
女大不中留。曾几何时,那个整天向自己撒娇耍闹的女儿,已经长大如斯。巧笑嫣然,亭亭玉立,似乎所有形容美丽的辞藻。堆积起来,也不能表现出柳梦琳此时那美丽绝艳的容貌。柳风堂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女儿终归是有离开自己的一天啊。
天韵看着自己丈夫那黯然的神sè,心中一苦,她又怎能不明白丈夫在想什么呢?然而身为人母,又怎能自私的为了自己。就左右女儿的幸福呢?如果把女儿的幸福绑到自己身上,那又有何意义呢?那岂不是背离了“母亲”这个词汇的含义。
柳梦琳看着自己的父母,心中忐忑,她其实也不知道该向父母怎么说,她跟许寒可说是错有错着,在山洞中的一夜,两人定情,之后又经历了在镇元法师秘境中的困难,现在两人的感情,已经到达了一个火热的程度,两人是不可能分开的。如果自己家人不同意两人的婚事,难道就真的要背井离乡、跟随许寒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吗?
柳梦琳暗暗的叹了口气,现在还不知道父母作何打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柳梦琳收整神sè,轻声说道。“哎呀,母亲,刚才我不是说了嘛!他姓刘,就是许寒。那两个女人,个子高挑的那个蒙着面纱的女人,是许寒的师妹。许寒之所以带她一起来京都,只是代一位药尊前辈传授她炼丹之术罢了。至于后面那个小姑娘,是那女人的丫鬟。”
哗!众人听到柳梦琳这么说,均是心脏狠狠的颤动了一下。然后几人面面相觑。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还是柳风堂率先反应了过来,“什么?药王前辈?梦琳,这是怎么回事?”
柳孟闻身为帝国兵马将军,深深的知道一位药王对军队的作用,如果在打仗的时候,有这样一位神秘高手在后勤,那么不管自己的人马受多严重的伤。也都能够及时进行救治,这样最终甚至能够影响战局呢。
柳风堂更是在心中大骂道。这个面目普通的小子,竟然还有一个是药王的老师?药王啊!要知道整个吴国,好像也就只有那么一位吧?地位可是比之吴国的名门大派,灵柩派的老祖宗灵柩斗尊也是丝毫不差的,甚至从某一个方面来说,还要高上一分。而这小子竟然就有一个药王做老师?他的那个家族,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啊?他要是真的是为了自家女儿脱离了家族。那不会给柳家惹上什么危险吧,此时,柳风堂心中是又喜又惊。神情一片恍惚。
柳梦琳看到自己的家人,似乎被这个消息震惊坏了。不由得出声安慰道,“父亲休要惊慌,事实却是如此,只不过那位药王前辈已经故去了,而他就剩下一个后辈,所以就是许寒代那位药王代为教导了。”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柳梦琳对韩梦蝶感觉也好了许多了,这其中最为关键的还是因为韩梦蝶整天一副冰脸。让柳梦琳也渐渐觉得她没有什么威胁了。偶尔心中闪过的狐疑。也只是因为女人的猜疑心罢了。
柳风堂心中又是一惊。眉头都跳了起来,自家女儿可能真是不明白药王的地位。转而又想到了某种可能,可是却有些不敢确定,疑声问道。“梦琳啊?那这个许寒,教他丹药之术的是药王,那么教他阵法的又是什么人呢?你知道吗?”
柳梦琳凝神思考片刻,好像在回忆着什么,过了良久方才回答道,“许寒的阵法师父是个**师呢,好像叫什么镇元法师。别的我也不太清楚,父亲、母亲,我看一会儿你们还是问许寒吧!”
天韵跟自个丈夫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震惊,果然如此啊!幸好刚才没有贸然询问那个小子,这丹药之术是药王教授,而阵法则是大宗师阶阵法师教授!这小子如果是普通弟子,那天下就没有天才弟子了!恐怕就算是传说中的超级大家族。也不会富裕到了给普通弟子请药王、阵法宗师来培养弟子吧?如果这个少年就是那个大家族的内门弟子,又为了自己女儿脱出家族,那柳家岂不是在劫难逃?要知道一个这样的天才弟子。在门派和家族中的地位,是极其显赫的。
柳孟可没他父亲想的那么多,眼眉一动,却是关切的道,“对了,梦琳,他的阵法我刚才见过了,那他的丹药之术又怎么样呢?两个相比,哪个更厉害啊?”
柳梦琳娇笑着说道,似乎只要是说起关于许寒的话题。她就比较jīng神,“嘿嘿,二哥你可算是问对了,这个啊,许寒的丹药修为好像要比阵法修为差了很多。不过嘛,他现在已经开始主攻丹药了。说是将来会用得着。”
柳孟神sè一缓,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不至于妖孽到说什么连丹药都弄出个高等上品的来,如果真是那样,咱柳家可招待不起这位小祖宗啊。
“其实许寒的炼丹之术,再我看来是不错的。可他自己却还说,现在还只能勉强炼制出高等的丹药,他老师说他是最笨的呢。”柳梦琳眨了眨眼睛道,其实她也没接触过丹药这一块,反正许寒说他还不太完美,那自然是最差的了。
柳梦琳少女心xìng,虽然已经长大了,跟许寒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也初为人妇,然而只要回到自己父母面前,转眼就变成了那个小女孩。她或许觉得这么回答,没有什么问题,然而殊不知她这番话说出来,柳风堂的心脏却是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只听柳家几人,却是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眉间顿时升起一抹汗迹。柳风堂颤声道,“什么高等?”
这怎么可能,这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听他语气不对,许寒仔细打量一番,少年是筑基高阶修为,衣着打扮很是不俗,像世家子弟,莫不是与金家有关系?便回话道:“不做什么,金家欠我点东西,我去讨回来。 ”
少年闻言指着许寒哈哈大笑:“口气真大,金家欠你东西?哈哈,这是我活了近二十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缓口气讥笑道:“金家富逾万城会欠你东西?你倒是说下,欠你什么了?”
许寒挠头道:“不能告诉你,只能跟金家人说。”
少年傲然道:“我就是金家子弟,金家外堂金灿,你说说我们金家欠你什么了?”
终于撞到目标,许寒心下大喜,面上却平静说道:“甲堂也是你们金家的吧?”
“废话,进入甲堂是每一个金家子弟的荣耀,甲堂高手放眼天下都是无敌的存在。”金灿很自豪。
许寒点点头问道:“你带我去见他们好不好?”
金灿蔑视道:“你谁啊?想见甲堂师祖?做梦!赶紧说我金家欠了你什么,说的清还好,若是胡说八道别怪我把你留在这。”
想不到对方小小年纪,几句话就起了杀意,许寒摇头说话:“不能告诉你,还是带我去找你家大人吧。”
一句话说的金灿勃然大怒,把自己当小孩子?瞧不起自己?蹭地跳到许寒身前,指着他叫道:“出来!污蔑我金家,我要替金家教训你这个狂妄小子。”说完掀帘而出。
帐篷外站着三狗一狼。小猫小猪也被丢在门外,正挤在一起无聊,金灿出屋见到六只畜生,抬脚就踢:“哪来的畜生。”以他修为自然看不出这是六只高阶妖兽。在许寒刻意隐瞒下,他甚至认为许寒是刚筑基的弟子,所以有胆叫嚣要教训人。
六只妖兽里三只笨狗体形最大,距离帐篷最近,金灿一脚踢向其中大黑,大黑闪开冲金灿大叫,金灿没料到会踢空。稍一错愕随即大喝道:“滚开,再不滚宰了吃肉。”说着话作势又踢。三狗受激动怒,齐怒瞪金灿,只等许寒一声号令就撕碎这小子。
赤狼见同伴受辱,眼睛闪着寒光悄无声息闪到金灿身侧堵住去路。只有小猫,懒洋洋瞥一眼,发现来人修为太低,不值得高贵的它动怒动手。伏下身子在草里乱看。小猪本想发火来着,可是一看小猫骄傲模样,便记起自己灵兽身份。我是伟大的地火灵兽,不能为蝼蚁动怒,装模作样走开几步看天。
许寒跟在金灿后面出来,见他怒骂妖兽,微微一笑说道:“金公子打算怎么教训我?”冲妖兽挥手让它们闪开。
四个大家伙只好忍气跑开几步继续怒视金灿。
金灿边走边扯出一根细长柳枝,枝条分三叉,每一叉长一片翠绿叶子,走到二十米远时回身以枝条点指许寒道:“拿出你法器。”
许寒往前走几步,知道这小子是温室花朵没吃过什么苦,俩人都要生死拼命了他还玩什么亮法器的面子游戏。当下淡淡道:“我不杀你。”说完话随手一挥,一道劲风凭空出现牢牢裹住金灿,带着他向后翻滚,足足滚出几千米远才停下。金灿被摔的晕头晕脑,默运几个周天缓过神来,舞着柳条大喊道:“我和你拼了。”说着冲向许寒。
许寒叹道:“怎的不知死活?”随手又一挥再次将金灿摔个迷糊。等他再次站起之时淡淡问道:“还来么?”
这时候就是傻子也知道对方厉害。金灿见自己不是对手,便起逃跑之意,恶声道:“小子有本事你别走。”抛出柳条,人立其中,催动法术向草原深处飞去。
许寒由得他逃跑,放出两只老鼠:“跟上。”然后遥遥缀着金灿缓慢前行。
到底是世家子弟,逃跑时也多布迷阵,金灿在草原上好一顿乱转,最后直飞北面,七天后到达一个山包。山包不高却极长,批满青草伸向远方。
金灿连打几个法诀,山包前空气泛起涟漪,凭空出现两个黑衣男子,面目冰冷扫视金灿,又取件法宝查看四方动静,确认无碍时冷声吩咐道:“进来。”
二人左右分开让出条道,金灿走过去,跟着消失掉,俩黑衣人又扫视眼四周,倒退而行,身体慢慢隐入空气中。
半天后许寒出现在山包前,两只老鼠窜出地面汇报情况,许寒绕着山包走几步,仔细观察后叹道:“如果不是老鼠提醒,轻易不能发现这是一个法阵。”
兹事体大,容不得出错,收起四个大家伙和两只老鼠,跟小猪小猫说话:“呆在我身上,哪儿都不许去。”然后拿出符咒,他要炸阵引金家人出来。
许寒与金家势不两立,一开始就没打算善终,你破我山门,我便要搅得你不安生。弹指间数十张七星符咒shè向山包,只听得连天轰响,山包前端已被夷为平地。
爆炸过后,山包前的空气晃动不停,凭空出现十几个黑衣男子,发现许寒后各执法器围上,有一黑面大汉似是小头目,寒声发问:“是你在闯阵?”
这些人全是结丹修为,许寒问句:“金家人?”
大汉怒道:“知道是金家属地你还敢捣乱?”就要下令绞杀许寒。
许寒懒得废话,甩手丢出伏神剑,只见银光一闪,剑又飞回手中,好象没动过一样,但是黑面大汉却已摔倒,死在当场。
其余大汉见同伴被杀怒从心起,不须号令开始围杀许寒。许寒伏神剑轻轻挥舞,向收麦子一样眨眼间收去十几条人命。场中还剩下三个黑衣人。
三人知道敌人厉害,互看一眼,分出两人自暴金丹以命相搏扑向许寒,剩下一人闪身隐入阵法回去报信。
许寒也不追。收拾掉其余两人,直接一剑刺向适才黑衣人消失的地方。
结果刺空了,半空中除去空气什么都没有,许寒点下头,这法阵果然不错。后退几步,围着这方空地用百多枚阵旗摆成八阵图,以阵对阵想必别有生趣。
“道友。袋中其他东西皆可送你,不过那紫箭竹是我爷爷刚刚拍到的,若是你拿了,我回宗无法交代。”曹俊锋歪坐在地上,苦脸哀求。
不是紫箭竹,老子还不抢呢!姬小楼嘴角浮起狡猾的微笑,“姓曹的,大爷我心情好饶你一命。你倒跟我讨价还价了……我告诉你!这是我师兄点名要的东西,你想拿回来,就让你爷爷找我那黑脸师兄吧!”
姬小楼说完。哈哈大笑……黑厮,虽然我杀不掉你,可我给你惹出了大麻烦。可能你到临死都不知道谁陷害了你吧!哈哈,黑厮,做个冤死鬼吧!
“道友,佩服啊,你这嫁祸栽赃,果然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呀!”突然,白光一闪,一个黑脸修士出现在小树林中。
姬小楼和曹俊锋都被许寒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不过姬小楼还是迅速冷静下来,笑道,“师兄,你来得正好,不如帮我杀了这曹俊锋,然后我们找地方分宝贝去……”
这小子是个人物啊。心念转得够快,说个谎连眼都不眨。
许寒笑着看看惊慌失措的曹俊锋,然后突然回头,问道,“小道友,你口口声声称我师兄,那你可知我名讳?你说我姓甚名谁?”
“你,你……”姬小楼也不知道许寒叫啥名,顿时就被问得张口结舌。
“说呀,说出来有奖励!”许寒没有取法器,一步步走向姬小楼,他还在淡淡微笑,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杀气,却让姬小楼心中生寒……
“师兄,大家都知道名字,何必说出来?……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走先!”姬小楼还没出手,就感觉到不是许寒对手,所以脚底抹油就想溜。
“想走?没那么容易,把储物袋放下!”
“你说放就放?”姬小楼讥讽地看看许寒,心道,到了小爷手中的东西,就没有出手的道理!
“那你就别怪我李黑子不客气了!小子,你比马兆磊差很多!”
“切,打不过你,我不会逃嘛?你以为我是姓曹的窝囊废?”姬小楼哈哈大笑,抬手取出一张土遁符,这次就算不能陷害黑厮,抢到这储物袋也发了……光一截紫箭竹就值一万五千灵石呀!
许寒看着姬小楼发动土遁符,却没有阻止,一旁蹲着的曹俊锋急了,强提一口灵气,cāo纵着电光砚向姬小楼攻去……
姬小楼笑了笑,那电光砚的威力他早已见识了,根本不可能将他留下。
“再见了,各位。”姬小楼对着许寒很嚣张地招招手,做了个再见的姿势。
可就在这一刻,一直淡淡笑着的许寒终于动了,他只是伸出右手,然后勾了勾食指……
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姬小楼的储物袋自动地打开了。一个透明的淡黄颜sè的东西,包裹着曹俊锋的储物袋,然后,那淡黄sè的透明东西飞了起来,带着曹俊锋的储物袋,飞到许寒的手心。
姬小楼的土遁符已经发动,他停不下来了,他的身影晃了晃,就消失在空气中。
留下的,只是那一双惊讶地仿佛到死都无法相信的眼睛……
曹俊锋也愣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竟然可以悄悄地爬进别人的储物袋拿东西出来!这也让人恐惧了,如果这黑厮想偷人东西,那谁防得住?
那淡黄的透明东西正是成jīng的息壤,许寒在现身之前,就把那家伙给放出去了。从息壤jīng中取出曹俊锋的储物袋,许寒发现息壤体内竟然还留有不少灵石。看来是偷的姬小楼的,那家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许寒忍不住笑了起来……
“拿去吧。”许寒把储物袋扔还给曹俊锋,心里还有点舍不得,一万五千灵石的紫箭竹呀!老子真是亏大了。
就连曹俊锋也不敢相信,这黑厮竟然把自己的储物袋还给了自己。他把灵识往储物袋里一探。紫箭竹还在,谢天谢地,不然回去得给爷爷骂死。
不过随即曹俊锋又紧张起来,这黑厮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求?
“你想干什么?”曹俊锋赶紧调动电光砚挡在自己面前……
“我想干什么?”rì他仙人。这年头好人真是不能做。许寒恼了,抬手取出金盾阔剑,让其和电光砚战在一处,随后许寒的身形一动,就闪到了曹俊锋面前,挥拳就打。
“妈的!要不是老子不愿被人栽赃陷害,今天就抢了你!老子救了你。连个谢谢都不说,打死你这个没礼貌的东西!”
曹俊锋跪在地上居然哭了起来,“爷爷都从来不打我的……今天先被炼气五层的抢了储物袋,又被炼气七层的毒打……没天理了,难道筑基真人就这么不值钱嘛!呜呜……”
“滚吧,不要以为云符宗核心弟子就有什么了不起,你差得远了……”许寒揍了曹俊锋,这才爽了很多。跳上金盾阔剑,往着泗水城西南方向飞去。
和曹俊锋一样,姬小楼今天也是郁闷地要死。本来多好的一箭双雕之计。谁知全部落空,不但没有栽赃到黑厮身上,反而那储物袋也被黑厮抢了,最让他郁闷的是,就连他自己的百十块灵石,居然都不翼而飞了。
“李黑子!你太卑鄙了!”姬小楼对天狂吼。
郁闷归郁闷,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了,他也只有算了。而且那李黑子看来确实有点实力,姬小楼不敢再去找那黑厮的麻烦,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土遁符是随即的。刚好把他传送到武安河附近的一处山崖边。姬小楼带着郁闷跳下河,洗洗干净,又取了一套干净衣服穿上,这才四下张望,小心翼翼地往着他和他师傅隐居的地方走去。
从泗水城出来,张德就带着姬小楼来到百里外的一处山洞。隐居于此。
“师尊,我回来了……我今天遇到了那个黑厮,他叫李黑子,不是云符宗的弟子……”姬小楼一回去,就迫不及待地把今天的情况说了起来。
张德滚着木轮椅出来,忙问到:“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布好阵后带着小猫小猪北飞,金家雄立北国万年应该不会只有一个入口。
他才飞走,山包前空地无声出现三个金衣服男子,冷着双眼四下扫视,除了一地尸体没有任何发现,其中一名青年检查过尸体说道:“一剑毙命,应该是元婴修士。”身边一人怒道:“杀我同门,抓到那小子必搓骨扬灰!”当中男子冷声道:“搜!”率先飞向南方,其余二人分别向东西方向搜寻。
三人飞离没多久,山包前又出现五名金袍男子,为首者神识外放,同样没有发现,看着十几具尸体沉声道:“小灿说是个道人,该是南面来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个门派,居然敢来金家杀人。”挥挥手道:“殓起来。”另四人听命而为收拾尸首,其中一冷面男子冷冷道:“管他是哪个门派的,找到后诛其满门。”又有人插话问道:“外堂第一组三名执事在搜寻敌人,我们是去帮忙还是在这候着?”
冷面男子冷哼声,不屑道:“指望外堂?算了,咱自己搜。”
为首者闻言不悦:“别忘了你也是从外堂出来的。”冷面男子知道说错话,低首道:“师叔,我不是那个意思。”为首者没再理他,思忖着向外走两步,忽然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左右仔细看,没发现异常情况,但就是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待几人将尸体送回山门出来后,为首者低声吩咐道:“搜遍方圆千米,一寸寸给我搜。”四人轰然应命进行地毯式搜索。
可是一番忙碌后还是没有发现,为首者皱眉沉思片刻,吩咐道:“去请外堂阁老来。”冷面男子吃惊道:“不至于吧,为个小道士要请阁老出来?”外堂有许多阁老,每个人都有过人本领,与他师叔修为不相上下。
“第一组阁老,有闲的请一位出来。”为首者言简意赅,不容下属反驳。冷面男子道声是,钻回法阵门户。
一刻钟后冷面男子带着两名金衣老者出现。恭声道:“师叔,言阁老和奉阁老来了。”
那师叔向二位阁老施礼:“金风见过二位阁老。”
两位阁老见到金风也有些吃惊,言阁老说道:“劳动金风堂主出外寻敌,是外堂子弟失职。请金风堂主报禀大堂主,外堂定不遗余力搜索敌人,为死去同门报仇雪恨。”
金风对二位阁老很是恭敬,低声道:“请二位阁老出来不是为追杀凶徒,我感觉此地有异却查不出端倪,特烦请两位阁老帮忙。”
俩老头扫量下周围,没有特别发现。言阁老道:“听金堂主这么一说,老朽也觉出有些不对,但是是什么问题却查不出。”奉阁老学刚才四人行止寸寸搜索脚下土地,忽然叫道:“这里有法阵。”
言阁老纳闷道:“入口本来就是由法阵组成并隐蔽的,你愚了?”
奉阁老道:“你还是回去捣鼓你的法器吧,阵法你不懂,我说的是入口处被人另设个法阵。”
“当真?”金风大惊问道。
奉阁老道:“我只能感知到那法阵细微灵力波动,但整个法阵隐藏的很好。不触发根本不能发现。”沉思下慎重说道:“单以隐蔽xìng来说,不差于咱的入门法阵。”
此言一出,周围几人都变了脸sè。他们非常了解入门法阵有多厉害,金家雄视千族,此阵起了很大作用,牢牢守护金家万年不倒。而现在居然有另一门阵法堪比金家守护阵法,众人岂能不惊?
金风问道:“咱现在是不是就在那法阵中?”
奉阁老思考下说道:“应该是这样,但以我修为什么都看不到,不如回报大堂主?”
言阁老道:“可惜南下一战,外堂弟子损失大半,数名阁老都战死,否则何须报与大堂主。惊扰他老人家修行。”
金风沉思片刻道:“那就麻烦二位阁老通知大堂主,我带内堂鹰组搜索敌人,只是不知道哪来的高手,为何针对金家?”皱眉念叨几句:“道人,道人,咱什么时候得罪过道家门派?”随即吩咐道:“金晃。你去召集鹰组弟子,同时通知外堂四组加派人手扩大搜索范围。”
金晃领命返回金家,两名阁老也入内传递消息,剩下金风和三名弟子小心寻找隐xìng法阵。
万年金家,本枝外枝子弟数不胜数,没有嫡系外系之分,所有金家子弟,除去女子与非战斗人员,统统编进四堂,外堂,内堂,乙堂,甲堂。甲堂是金家最至高存在,不受号令。其余三堂皆受家主统帅。外堂人最多,是主要战斗力量,金家所有弟子必须经过外堂历练才有可能升到内堂,甚至乙堂。
外堂分四个小组,人数不限。内堂也是四个小组,每组连组长是二十一人,金风是内堂鹰组组长。
四人在外多待会儿,金晃带其余鹰组弟子出现,加上原来三人共二十人jīng神抖擞站在金风面前,金风下令道:“三人一组,搜寻一切异常情况,不可硬敌,发现后传讯回报,出发。”
话音刚落,鹰组弟子已各分方向搜寻,山包前只剩金风和两名手下。金风转身向北,低喝道:“走。”带头飞向北方。
许寒这时候正在草原上找金家的其他出口,沿着山包飞行万里却是没有发现,许寒大奇:“这山包鼓鼓的竟蜿蜒万多里才到尽头,从天上看好象一条细长大蛇。”
山包高于地面五米左右,长长的只生长青草,许寒以剑刺地,就是正常草地,黑土泥沙混杂,没什么特别。
金家那么大个家族能藏在哪儿呢?难道在地底?不是说蛮谷金家?他们生活在蛮谷,可是蛮谷又在哪儿?飞行数万里一路所见只有草原,哪有什么蛮谷。
想了下暗道侥幸,若不是撞到金灿,若不是有老鼠帮忙追踪,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金家位置。许寒不想找了,打算回入口处守株待兔。这时肩膀上小猫睁开眼睛,冲南方低吼一声。小猪听到很不屑的鄙视下小猫,哼唧两声告诉它早发现了。还用你说?
张德痴迷于炼器之术,所以听说哪有拍卖会,他都要参加,看看有什么可以使用的天材地宝。不过他因为练功。双腿短期内都是残废的,所以不便出门,便让二徒弟姬小楼去了。
他听着姬小楼叙述,开始还是不住点头,认为徒弟做得对。不过听姬小楼说到打劫曹俊锋,最后还把曹俊锋放了,张德急了。
“小楼啊!你害死为师了!”张德猛地一拍轮椅的把手。训道:“为师说了多少次,不要去惹云符宗,你就是不听,难道你不知道,那曹光老祖乃是为师的大仇人!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停止追杀我!若是让他知道这灵武炼体之事,他一定会猜到我还活着!”
姬小楼低下头,他知道自己错了。当时就想着陷害黑厮了,没想到招惹了云符宗……
不过他又不解地问道:“师尊,你和那云符宗曹光。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他追杀了您几十年都不停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张德叹了一声说道,“好吧,那为师就告诉你吧……其实当年,为师也是云符宗的一名弟子,那时候曹光还没有进入元婴期,云符宗的当家元婴老祖是曹光的父亲曹元天。”
“刚进入云符宗,因为为师资质优秀,又天资聪明,没多久。就被曹元天老祖发现了,收我为亲传弟子……那时候他确实对我不错,我也没有让他失望,只用了七年时间,就从一个凡人修炼到了筑基期……那时候可真是很风光啊,人人都认为我一定是曹元天老祖的传钵之人。甚至曹元天老祖都想把孙女嫁给我……”
张德说到这里,笑道:“若不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为师现在也是云符宗的结丹老祖,实力人物了。”
姬小楼问道:“那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张德继续说道:“我成功筑基以后,作为历练,曹元天让我担任掌门真人的副手,同时帮他管理他个人的私库……作为云符宗曹家一脉相承,曹元天的私库要比云符宗的库房或者其他老祖的私库都要丰厚,里边的大量材料和法器让我惊叹不已……”
姬小楼打断道:“那师尊您动心了是不是?”
张德摇头道:“没有,没有动心,虽然里边高级法器和高阶材料众多,可是为师一直没有动心,因为为师知道,如果动了里边的东西,失去曹元天的信任不说,以后在云符宗就别想呆下去了,为了那一点法器不值得,就这样,直到那一天……”张德看了看远方,仿佛在回忆当年的事,片刻后又道:“曹元天终于带着我去了他私库的最后一间库房,让我惊讶的是,这库房里竟然有着一道山泉,而库房里保存的宝物,竟然只是一棵树!”
“库房的最深处竟然种着一棵树?那一定是颗不一般的树!”姬小楼猜测到……
“没错。”张德点点头说道,“那树名叫九世果树,果树上结着九世果。传说这九世果吃了以后可以在短期之内感悟九世轮回,对心境的修炼有巨大的作用,可以大幅增加元婴修士进入化神期的成功率。”
“进入化神期!”姬小楼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在这世界上,就是进入元婴后期的大修士都不多,进入化神期的根本一个都没有,这对姬小楼来说,化神期,那是高山仰止,让他无法想象的……
此刻许寒已经进入山洞多时了,他是在姬小楼身上悄悄放了一只金翅蚁,然后跟着金翅蚁的一缕意识跟随而来。
打上隐灵符躲在一旁的许寒,听着张德叙述,越听越是觉得这个故事曾经听过,一直听到张德说出九世果,许寒已经基本确定。张德就是张五德的小弟,张九德……那个害得张家家破人亡,张五德到死也不愿原谅的弟弟,张九德。
“师尊,你那时也只是一个筑基没多久的弟子,难道你偷了九世果嘛?可是你偷那东西,有什么用呢?”姬小楼不解的问道。
“我没用,可有人可以用。”张德一瞪眼说道,“当年我也是巧遇了尸yīn宗的一位元婴老祖,他对我说,只要把九世果给他偷去,他就把灵武炼体之术给我,同时还教我最高超的制器术……”
姬小楼说道,“师尊,你亏了,若是你不炼这灵武炼体,现在也是结丹修士了。”
“不亏,我不会后悔。”张德摇头道,“现在的我虽然只是筑基中期,可就算结丹中期也不是对手!等我的双腿重新长出来,我就会炼成不死金身,哈哈,就算元婴老祖也杀不死我!而且那时候,我就可以施展幻化之术,想变成谁都可以!天下之大,任我横行!”
姬小楼又问道,“师尊,就算你偷了他九世果,也没有必要追杀你几十年吧,而且还老曹死了,小曹接着杀……”
张德哈哈笑道,“那是因为我不但偷了他果子,而且还砍了他的树!那曹元天也因此没能进阶化神期,最后寿限一到,挂了。所以曹光才这么恨我。”
姬小楼瞪大眼,师尊果然是强,不但偷人家果子,连树都不放过。
“哼!”张德带着怒气道,“曹元天老贼,死得好!别看他表面对我好,其实他一心就想扶植他曹家嫡系,当家老祖,哪有我们外姓染指的机会?还有哇,他那个孙女是个BT,喜欢女人……让我娶她?做梦!”
躲在一旁的许寒眼睛转了转,心里有些想法。那曹元天老祖的私库也不知道在哪,想那九世果如此神奇,如果弄到,对自己大有好处。虽然那树是给张德弄死了,可只要有根系,就难说不能枯树发芽。
咱有息壤不是,这种好东西怎么能不利用起来?
“张九德,你说了半天,都没有说你张家一门的结果,是你不好意思说,还是自己都不敢去想呢?”揭下隐灵符,许寒凭空而现。
“你怎么知道!”张德瞪大眼睛,目中的惊讶比看见许寒凭空出现更甚,他没想到这个炼气期黑厮,竟然可以叫出他的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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