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实在
柳家几人在这里一惊一乍,此时另一边许寒却是已经解决了那伙流氓,收拾妥当,把两件宝剑放回了空间锦囊中,修身长立,却是已经看向了柳风堂那里。
柳风堂发觉那小子正在盯着在这边。把刚才脸上的震惊之sè,收去。转而变成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轻轻点点头,也算是给许寒打了一个招呼,随后就回过头说道:“梦琳,我们先回去吧,回去了,好好和你爹爹娘亲说说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还有。你那个许寒又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刚来京都就跟人打起架来了?还真是有些好狠斗勇啊,梦琳你可得说着他点啊。”
柳梦琳一听父亲这么说,心下一急,不会是爹爹对许寒第一次见面就有成见吧。所以才不让许寒跟自己回家。于是急声向天韵呼道,“娘亲,那许寒呢?你就不想见见许寒嘛!再说人家就在那边站着呢。”
天韵还没开口说话,两眼泛着浓浓的爱意,看着柳梦琳。柳风堂却是已经大笑道,“哈哈,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现在就这么在意你那个许寒啦?”语气间却是带着一丝别样的味道。好像是吃醋。
“嘿嘿。妹妹,你看啊。父亲还是最疼爱你的。 ”柳家哥几个却是在后面,耸动着肩膀抽笑个不停。
柳风堂老脸一红。心知自己刚才的话,让几个儿子嘲笑了,不由得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咳声道:“哼,笑什么,难道你们就不疼爱妹妹吗?臭小子,一个个的,一会儿回去收拾你们,没大没小!你们也学学梦琳的眼光!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
柳孟龙、柳孟闻、柳孟风三兄弟,被柳风堂这么一训斥,顿时就跟猫见了老鼠一样。转眼就收起了刚才的嬉笑之sè,一个个均是额头大汗升起,心下忐忑不安。谁不知道这位灵柩国大名鼎鼎的林宰相是出了名的严厉,家教甚严。这几兄弟看到父亲这个样子,心说坏了,老头子又要发飙了。
天韵娇嗔道,“老头子,干什么这么大呼小叫啊,梦琳回来了,应该高兴才是。犯不着为这点小事而动怒。”说罢转头向几个儿子怒斥道,“你们几个,还不给父亲道歉,成何体统!居然敢取笑你们父亲。”
柳风堂无奈的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哎!我就是恨铁不成钢啊,你看那少年。小小年纪就如此出sè,再看你们几个,虽然功成名就。可是自身修士修为,却”
原来柳风堂是看到许寒如此出sè,所以对几个儿子也起了鞭策之心,相行比较之下,自己的这几个儿子,虽然在帝国中也算出类拔萃,然而要是跟眼前这少年相比,就无异于老翁跟孩子一般。
柳梦琳听到父亲刚才的几句话,心急躁,所以原来挺灵动的心思。这时候却是转不过弯来了,一双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许寒那边,微微翘起了小嘴,她还是没想明白,爹爹刚才的态度,好像是没有太多反对和自己和许寒在一起啊。可又为什么不让许寒过来和家里人正式见面呢?难道说是父亲对许寒有成建?可是观父亲其态度,又明显不像啊。
许寒在街道边,看柳梦琳就这样被那位看起来气势十足的中年男人给拽走了,突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这位林宰相,自己的未来岳父,是不是知道自己跟梦琳之间的事,所以才做出这番姿态来,梦琳不会傻到刚一见到宰相大人就把什么都说了吧?这个梦琳啊,对自己的父母还真是真诚啊!
许寒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柳梦琳越发远去的背影,心中一片黯然,他转念又一想,如果这位林宰相要是知道了,那他跟自己点头打招呼,也应该算是心中认可自己吧?可是根据自己刚才的观察,这位岳父大人却是直接将梦琳拉走,而是没有让自己上前说话,这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就算是知道他跟梦琳之间的事后。岳父大人总得有个表示吧?然而现在却是毫无表示,就直接离开了。
许寒心中一动,急躁万分,这是怎么回事啊?不闻不问?他甚至都有了冲上去问问的心思了,冲动是魔鬼啊!许寒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狂躁的内心,心知这样上前,给梦琳家人造成的印象会更不好。
灵狐却是在yīn阳鱼中大声笑道,“哈哈。小子,不要这么意志消沉。不就是林宰相暂时不见你吗?就这样经受不起考验跟挫折,那还谈不什么成为最伟大的修士啊,谁没碰见过这样的事情啊。以后再见也是一样。”
许寒听到灵狐开导的话语,好像是溺水之人,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问道,“对了。我还忘了呢,灵狐你是过来人,你也给我说说,这位林宰相这般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同意我跟梦琳的事了?还是怎么?”
灵狐笑道:“臭小子,平时脑子不也挺好使的吗?怎么到这就转不过弯来了呢?怪不得人家说,恋爱会使人变傻啊!哼,这还用得着说?你也知道人家林宰相,早早有耳目看见柳家小姑娘一直挽着你,你说林宰相会不知道你与小姑娘的事?他知道了还对你点头,只能说,至少他暂时不反感你。否则。他应该是直接让隐藏暗中的护卫直接出手,最好的结果也是把你赶出dì dū了。你呀。也不好想想,人家可是堂堂dì dū的宰相。岂能让你就这么轻易的进入府门。”
许寒听灵狐的训导,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还是放不下心结,神sè焦急的问道, “哎呀,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难道林宰相就不想见一下他宝贝女儿找的男人?按说平常相亲,父母不是都应该见一面的吗?现在他又为什么直接把梦琳给拽走了?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啊!你说是不?”
灵狐嗤笑一声,再次说道,“你呀,你呀!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这么明显的道理也不懂。你想此时此刻对于他林宰相而言,他看见你会怎么想,你可是把他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给偷走的sè狼啊,他还对你这个sè狼一点都不熟悉呢。怎么会直接和你见面呢?他回家之后,才会详细问你那小女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刚才又是在大街上,他又怎好出口相问呢?真是大傻瓜。我看你是当局者迷啊。”
许寒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确实如此,从开始到现在,许寒都想着林宰相来了,自己该怎么办?该称呼他什么,怎么做才不至于让林宰相没有成见。甚至连一方流氓首领也给踩在脚下当背景用,他刚才甚至还想过,这位岳父大人知道自己拐骗了人家女儿后,会不会跟自己拼命,现在却是看到人家如此淡然,不闻不问,自己却是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灵狐看着许寒紧张的样子。哈哈笑道,“小子,不用这么紧张。我看你就现在先放下心吧,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人家林宰相对你点头了,说明他对你印象还是不错的。甚至很可能过几天就会来找你。你就稍安毋躁,静静等待吧。”
许寒跟灵狐畅聊一番,果然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个老头别看人不怎么样,但对于人心的琢磨,却是要比自己这个两世为人的年轻人高明几分啊,说到这里。许寒的心情果然一下子好了许多,诚然就像灵狐所说,暂时情况也还算好了,连带着,看着脚下还在痛苦哀号的王木也顺眼多了,抬起脚。放开这个流氓头子,心下琢磨道,此时刚到dì dū,一些地方都不太熟悉。何不利用这个家伙一番呢?
王木是dì dū贫民窟的一方豪霸,纠集了一拨人,在此地赶着偷鸡摸狗的买卖,许寒这个打算真是找对了人。
许寒站起身子,收整衣衫,拍了拍手,低头向王木笑道:“是不是很疼啊,不过现在你也得先忍着,给我抬起头。看见他们了吗?刚刚过去的那群人。我可以告诉你,靠在那个中年男人身边的女孩子,你应该见过了,就是刚刚挽着我的那个,还有,他们姓林,你要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可以派人先去贵族区打听打听今天宰相府有什么消息。打听好了回来告诉我,我正好也缺点人。听清楚了没有,只要你办好这件事,今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否则,看见没有,这把宝剑就是为你准备的。”
许寒说罢还做出一番威胁的姿态,把手中的赤鸿宝剑微微扬起,只见空气中骤然划过一丝灵气波动。然而许寒才刚刚说完,王木一张脸就变得毫无血sè了,然后从白到青,他是高兴啊!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到了。本以为得罪了眼前这个煞星,没有好果子吃,不想现在却是有这么好的机会。
王木心思急转,许寒让他去贵族区看看,哪还用得着看啊?宰相大人也许以前认不出来,但是跟在后头拿着大刀的林可闻林三公子,自己可是有好几次远远见过了的!能够站在中间的,肯定是宰相大人无疑了。没有错!还有宰相大人后边站立的一位妇人,肯定就是那传说中享誉京城的云夫人!还有再后边的那个。那不是失踪了一个月之久的柳家大小姐吗?想到此处,王木才后怕起来。那这个打了自己的年轻人,应该就是宰相府的姑爷,没有错!想到自己将要在这么一个人物手下做活,顿时身上的伤就好了大半。
王木很快便神清气爽,jīng神抖擞的站起来,看起来丝毫没有受伤的几项,并且恭敬的说道:“好,奴才王木从今天起,就是您的人了。上刀山下火海,但凭公子吩咐。”
许寒心下一惊,自己刚才明明出手很重啊,这王木怎么转眼就没事了,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方面是被这王木的姿态所震惊,另一方面就是被王木这五大三粗所发出的谄媚声音,所恶心!
如果不是刚才见这王木对韩梦碟的眼神,他甚至都怀疑这王木是不是对男人有兴趣啊,许寒连忙快步朝着韩梦蝶一行人方向过去,回头瞪了王木一眼道:“哼,还呆着那里做什么啊?这也要我吩咐!没有一点眼力劲,过来!”
王木刚才见许寒就这么理也不理自己走了,还以为是惹怒这位公子了呢,所以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要不要跟上了。然而他接着听到许寒这一声斥责后。王木却是神sè一喜,连连答应,就健步如飞的跟上许寒了,一脸媚态。还真是一个贱骨头!
王木此时真是被许寒的手段给威慑住了,现在就是让他为许寒当牛做马,他也得答应啊。虽然他此时心中一片苦涩,然而酿成如今这个局面,也都是他一时的冲动,都怪那个查探消息不明的家伙,如果他要是知道许寒有这么厉害。打死他也不会前来抢占那姑娘。
那位姑娘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对王木出声,但看她那一脸冰冷,傻子也能猜到她那时心中的怒气,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就罢了。然而刚才柳风堂一行人出现后,王木的心算是跌至冰点了。
这位姑娘很可能就是那林可闻的妹妹! 王木可是认识林可闻啊,不,准确的说是见过几面,那可是一国宰相的公子啊。那那位姑娘不就是她的妹妹?想到这里,王木脑门上突然升起一阵冷汗,连背后都感觉一阵发凉。
许寒哼声道:“哼。从今往后,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你应该之道我的手段吧?其实呢,你跟着我,自然也有好处,起码那位姑娘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王木连声称是,点头如捣蒜般的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小人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绝对以公子马首是瞻!”
王木哪敢不答应啊,那一脸谄媚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他内心中的真实想法,许寒转过头去,心中充满无奈,人啊,都是有劣根xìng的。这个家伙刚才看起来还蛮硬气的,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梦琳的父亲身为帝国宰相,相比之下,这个王木那简直就是蝼蚁般的存在。
柳家在吴国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谁胆敢忤逆的。这一次要不是王木自己撞上来,恐怕之后还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许寒神识外放,什么都没发现,心道这俩小家伙是挺厉害。
落地布阵,然后坐下逗弄小猪小猫玩。俩小家伙很不耐,我们是伟大的高贵的灵兽,不是你们凡人眼中的小猫小猪,各自走开几步躲避他。许寒玩心大起,心道还搞不定你们俩?拿出两株万年草药,笑呵呵问道:“谁要啊?”
说时迟那时快,小猪小猫那叫一个行动神速,只见两道光影一闪,许寒手中草药已成为俩家伙口中之食,却还是距离许寒大老远,好象没动过一样。
南方远处,金风带两名下属向北搜索,突然觉察到一股强大灵力向四方蔓延,药的灵气与人的灵息全然不同,触之神清气爽感之妙用无穷,一名下属疑道:“如此强大灵力,当是千年以上灵药所有,只是不知是谷外又有新宝出世,还是谷内宝物被人私带而出。”
金风面sè一凝,但凡金家子弟,对蛮谷附近地形情况十分熟悉,从没听过又发现什么灵草灵药的,难道真是不屑弟子偷药外出?当即吩咐道:“过去看看。”
三人朝灵力源头飞去,可是才飞一半,那股诱人无比的强大灵气消失了,让三人更加迷惑,这是怎么回事?三人更急飞去,工夫不大就看到草地上坐着的许寒和小猫小猪。
这下金风更吃不准了,金家各堂各小组组长阁老,起码具备元婴中阶实力。可是金风的元婴中阶修为居然愣是没能发现许寒一人两兽,在这一时间,他的神识还没眼睛好用。尤其当他发现那人还穿身道袍的时候,心下更加犹豫,这人难道是杀害金家子弟的凶手?到底是个什么实力?我能不能打过?
金风很自觉地停在千米外,遥声问道:“道友为何停在我金家附近?”冲身边弟子一使眼神,手下二人忙捏暴传讯符,两道若有若无的细微灵气嗽地出现后又消失,好象从没存在过一样。
许寒撇撇嘴:“怎么才三个人?”他觉得刚才费劲布阵很不值,就这三个人还不够小猪一把火烧的。索xìng气气他们,躺下说话:“你是金家的,这草原也姓金?”
以金家在修真界的名号,少有人敢在他们面前不羁,这小道士就偏偏敢,金风心下确定他就是杀死金家子弟的凶手。暗地握住枚铃铛高声问道:“问道友个事,南下数千里地有数名金家子弟被害,不知道友可见到凶手?”
许寒四仰八叉躺着,大咧咧说道:“我杀的。咋了?”
金家人什么时候见过这等狂妄之徒,杀了人不但不跑,还毫不在意大咧咧承认,两名下属怒吼道:“贼子,纳命来。”人往前冲,同时放出两道黑影一前一后飞向许寒。
前一道黑影是柄巨大黑sè重锤,后一道黑影是面巨大黑sè盾牌。俩人攻守兼备配合有道,许寒一看,有点儿意思,随手放出硬铁刀,他的刀比对方两道黑影加一起还要黑,硬铁刀只漫漫一挥,对方两道黑影刷地从中分开变成四道,而后跌落地面。
对方两柄法器前后相距数百米。许寒随手一挥就将它们同时破掉,足见其恐怖实力。两名下属顿感惶恐,就这时金风手中铃铛离手。飘至额头处轻轻一荡,一道清音响起,天地好象为之一晃,一圈圈气浪卷向许寒。
许寒直觉这东西不好玩,催动法阵,八sè光亮闪起,或方或圆团团护住他和小猫小猪。气浪涌过来,却没与法阵撞击,直接越过八道法阵飞向远处。许寒瞧得连连点头,八阵图真不错。
金风见铃音攻击无效。手上掐个法印,虚弹一指,铃铛再度响起,叮当响个不停,一圈圈音符气团从空中出现贴紧八道法阵,金风再屈指一弹。低喝声:“爆。”圈圈气团音符同时炸裂,爆炸声大的吓人,想来威力不凡。可是直到爆炸停止,八道法阵依然各泛光亮,丝毫无损。
金风神sè凝重,沉声问道:“我金家入口处的法阵是你所设?”
许寒还是无所谓的模样说话:“是啊,咋了?”
金风口中又问:“无故杀害金家子弟,于山门处设立法阵,我倒想知道,金家与你到底有何仇恨,你要如此对我金家?”说话的同时,两手拢在袖中不停掐动法诀,待话音才了,数道法诀打到铃铛上,铃铛嗽地飞到八道法阵上空自顾自晃动起来。虽然晃动不绝,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许寒一瞧,哇,玩yīn的,才起个念头,晃动不停的铃铛将音浪直接送入他的头脑,叮叮当当乱响不停,搅得心神不宁几yù呕吐。
外面没声音,脑里却是响成一片,许寒大怒,老子最烦这玩意,当年那个金家小流氓就用这东西害我,看来是跟老家伙学的。念动定神诀,无用,催动定神珠,无用,只得使用炼神曲分裂元神,将铃铛危害降到最低。站起身瞅着金风大骂:“有病啊,我又没钱给你,你给我奏什么小曲?”
转头一看,小猪小猫也颇为难受,抱着头在地上翻滚,许寒就笑:“我还以为你俩无敌了呢,原来也有害怕的,恩,这东西不错,我得学学。”
收起硬铁刀,握住伏神剑,自以为是的挽个剑花耍帅,冲金风喊道:“赶紧停了,再不停宰了你。”话音才落,人已飞过千米距离,伏神剑直刺金风胸口。
金风的铃铛可以直接伤人心神致人死亡,但是威力最大使用最简单的法术却被阵法阻住,不能进入;最后使用的招数虽也威力无比,能够将声音送入对手脑海,却是不能造成直接伤害,只能以声音迫乱其心神使其发疯。许寒就在这还没发疯的空挡狠狠刺出一剑。
金风大惊,想招回铃铛御敌,可是对手动作太快,仓促间亮起面银盾挡在身前,人往上飞。却听噗地一声响,银盾被刺破,伏神剑追着他而来。
金风是元婴中阶修为,许寒是元婴初阶,一退一进硬是追不上他。金风边飞边招回铃铛,只待弹出法诀,击杀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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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说了,老子一不送砖,二不加群,三不上,小蛮你能怎么着吧?那本老祖只能长叹一声,流氓啊。果然流氓,你比许寒还流氓。
许寒的话,让张九德震惊。他脸皮跳了两跳,喃喃道,“五哥还活着?他……一定恨死我了。”
“没错,他确实恨死你了!修仙之人,追求力量,做些卑鄙事也无可厚非,你和曹家恩怨更是旁人无法说清。可你不该混账到,用一门的xìng命来换你的前程!要知道,那些都是你的父母兄弟呀!”
“可是杀死他们的,是曹元天!”张九德怒吼道……
“不。最大的屠夫是你!张家都被修仙者包围了,你居然还能丢下一家,打晕你五哥,独自带着九世果逃走……你她妈还是个人嘛?告诉你,张五德先生死之前,谁都可以原谅。可就是不能原谅你!”
“是嘛?”张九德脸上浮起一层冷笑,这小子果然无情无义,想起当年事,也不过失态了片刻之间……
他冷笑道,“不原谅又如何?让你这个小修士杀我?真是开玩笑,小子,你现在想办法自保吧!”
张九德说着,手势突然一动,他脸上yīn狠之sè迅速闪现,“死吧!跟我讲道义亲情,我去你妈的,修仙之人本来就是没有父母兄弟之人!”
随着张九德的手势,许寒头顶,一只黑sè大钟毫无征兆地当头扣下!
可许寒却一点惊讶都没有,他手掌一开,一柄灰白sè的骨尺闪现,骨尺一化二,二化四,瞬间,骨尺就密布许寒身周……
“上!”许寒大袖往头顶一指。
“铛~”悠扬的钟声响起,骨尺符宝不费劲地顶住黑钟。
“张九德,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无情和演技。刚才说到你死去的家人,你脸上表情丰富,一会悲伤,一会愤怒,一会又有种回忆往事的惆怅……可这些都是假的,你做出这一切,不过是吸引我注意力,把黑钟法器悄悄移到我头顶!”
张九德被揭穿,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他冷冷道,“你少装正人君子,你跟我不是一样?人人都知道符宝口诀复杂,你眨眼就调出来了,还不是跟我说话时就偷偷念口诀了,哼!”
听他们两人对话,姬小楼不由得后背发寒,刚才自己已经完全沉浸在故事里了,根本没想到这两人都已经开始调兵谴将准备偷袭了……看来这两人都不是好人啊,一个比一个yīn,自己自诩智计非凡,如果对上他们,自己还是个雏。
姬小楼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脑袋里响起师尊的传音,“徒儿,这小子来者不善,说不定还有后手,你留在这也是无用,你还是先逃吧!若为师真死了,记得给为师复仇!”
“师尊!可是……”
“快走!”
姬小楼突然土遁离去,这让许寒没想到,他讶了一讶,说道,“张九德,你徒弟还真跟你有一拚,都是关键时刻只顾自己之人……”
张九德哼道,“那是老夫让他走的。”
“呵呵,就算他施展了土遁,你以为他跑得了么?”许寒的金翅蚁还在他身上,自然不怕他逃脱。
张九德召回黑钟,说道,“小子,把云符宗的人叫出来吧,别磨磨叽叽了。要打便打,别看我坐在残疾车上,对付几个结丹老祖还是不费劲的……”
许寒抓抓头发,想想道:“张九德。为什么你老觉得我是会带帮手呢?难道你不觉得,我一个人想要砍掉你的脑袋,就已经绰绰有余了么?”
张九德忍俊不住笑了起来,“你这黑厮,也忒狂妄了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不过才是炼气七层的小修士,就算老夫是个普通的筑基中期真人。你想杀都困难,又何况老夫是法武双修的!”
“法武双修,你就算男女双修,遇上小爷我,也是必死!因为我已经答应,一定要把你的项上人头,放在张五德先生的坟前!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哈哈!”坐在木轮椅上的张九德拍拍自己的脖子,笑道:“老夫脖颈在此!有本事就来砍!哼。就怕老夫伸着脑袋,你也砍不掉!”
对于自己脖子的坚硬程度,张九德还是很有信心的……脖颈乃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灵武炼体的张九德对自己脖子是特别关照,淬炼地堪比万年铁jīng,一般的法器砍裂了,也砍不掉他的脖子……
可许寒却冷哼一声,一拍储物袋,取出把金光闪闪的物件,笑道:“那你看看此物如何?”
“金光锄!”看见许寒拿出的药锄模样宝物,张九德惊叫失声。这金光锄威力霸道无比,乃是一件以强力著称的古宝,张九德自然认识。可随后。他看着许寒,又想到了什么。
“你是……”
“没错!我就是许寒!”许寒知道他猜到了,既然取出了金光锄,他就没想隐瞒身份。
“大名鼎鼎的沧南狂徒,以炼气六层的修为就搅得安国修仙界不得安宁,原来就是你!”张九德看向许寒的眼神变得贪婪了。谁都知道。许寒代表着什么……五十万块灵石呀!还有两个古宝!还有一条水龙神兽!
如果得到这些,他张九德也不用藏头遮尾的生活了。
不过张九德从来就不是个为财丢命的人,他对自己的命很珍惜,什么丢了都可以,自己的命不能丢。瞬间,他就作了决定,逃,只有逃,别说那神兽,就算是眼前的金光锄,他就对付不了。
“嘿嘿,许寒,如果我逃走,一定会把你在武国的消息传播出去!”张九德冷笑着。
“我知道,所以你今天必死。”许寒也淡淡笑着,并没有急着挥出金光锄,仿佛没有注意到张九德的小动作。
张九德的手快速结了个法诀打在木轮椅上,这才放心地笑道:“许寒,忘记告诉你了,我这木轮椅也是一样法器,可以展施土遁符一样的法术,而且施展起来更快……哈哈,杀不死你,可却能轻易逃走。”
许寒仿佛一点都不担心。“是嘛,那你可以试试。”
张九德的脸sè一变,不过他还是猛地一拍木轮椅,口中喝道:“遁!”
也就一瞬间的事,铃铛停止攻击,小猫小猪缓过神来,俩灵兽怒目盯着金风,这个大坏蛋,居然让堂堂灵兽吃这么大亏?俩家伙同时发动,瞬息追到金风眼前,同一时间张开小嘴进行攻击,一个喷冰一个喷火,可怜金风元婴中阶修为竟不能抵挡,又是冰冻又是火烧,直接消失在空中,许久后才听到当啷一声,铃铛法宝无人控制摔落地面。
金风两名下属大惊失sè,组长瞬间被杀,连尸骨都不剩,自己更不是对手,当下转身就跑。小猪小猫一起杀死金风,都对对方不满意,我报我的仇你掺乎什么?正要吵架呢,金风两名下属开始逃跑,俩小家伙一看,俩灵兽不放话你们也敢走?太不懂得尊重人了,于是也不吵了,怒火转移,一人追一个,一口火一口冰将金风两名下属也消灭掉,然后展洋洋落回许寒身上等待表扬。
许寒很满意这哥俩的表现,笑道:“不错不错,蛮酷的。”刚说完话就觉察到远处有十几股强大气息向这面飞,全都是元婴初阶修为,许寒很郁闷,自己连吃带划拉好容易折腾到元婴期,金家的元婴高手怎么是论批的?问小猫小猪:“干嘛不提醒我?”以它俩实力应该早发现有人过来。小猪小猫各冷哼一声不理他,意思是为什么要提醒你?
这俩家伙算是喜怒无常的典型,更像是长不大的孩子,许寒苦笑着飞回八道阵法中。弹个响指,流光异彩消失,八道法阵隐藏不见。
两息时间飞过来十八名金袍修士,仔细寻找查不到组长消息。却发现个不知道底细的道士,有人一使眼神,十八人各展身形将许寒团团围住,飞出个冷面青年冷声问话:“小道士,鬼祟正在此地做甚?我金家门人是不是你杀的?”
许寒认真看看自己,并不鬼祟啊,抬头说道:“啊。你说那些穿黑衣服的吧,恩,是我杀的,你们有事么?”
冷面青年是鹰组金晃,其余人都是鹰组弟子,听许寒轻描淡写浑不在意的说话,嚣张狂妄不知死,气得肝火直冒。大喝道:“小子找死。”神手一招,晴空中炸起一声惊雷,胳膊粗的雷电击向许寒。
又玩雷?老子最怕的就是雷。你敢拿雷来欺负我?随手丢出百多张符咒,形成好大一个包围圈将金晃困住,等雷声响过符咒也炸过,再看现场,八道彩阵闪着光芒顶住雷威,而金晃却是被炸成重伤,黑漆嘛乌摔倒地上。
许寒抬头看看法阵外流动的彩sè气罩,拍拍胸口长出口气:“还好还好,你这雷的威力不算太大。”又怂恿小猪小猫说道:“他拿雷打你们,你们就忍了?”小猪小猫根本就不理他。许寒叹气道:“人心不古啊。”显得很失望,小猪小猫冷哼表示抗议,我俩不是人。
还有十七名元婴修士,一对一当然不怕,问题是怎么把这十七个人全部留下,看来只能动用伏神蛇。拍下胸口挂着的大核桃。蹭蹭跳出四个大家伙,许寒很闷,你们出来干嘛,收回四只笨狗又敲下核桃,才有数十条伏舌蛇懒洋洋爬出,每一条长有一米半,婴儿胳膊粗细,懒洋洋爬出后就懒洋洋缠在许寒身上,一动不动。几十条大蛇很快把许寒缠绕的密密实实,不见光不透气,气得许寒嗡嗡大叫:“赶紧滚开,想压死我啊?”
几十条大蛇才懒洋洋滑地地面,莹白鳞甲闪着寒光静卧不动,许寒大叫:“你们能不能不这么懒?”小猪好赖见过伏神蛇,虽然一直没打过交道,但起码知道对自己无害,小猫就不成了,红着眼睛怒瞪几十条蛇,周身白毛根根直立,yù与蛇们拼个你死我活。虽然伏神蛇没有灵息传出,看起来跟普通蛇一样,但小猫是灵兽,充分感受那股压力那种威胁,本能地紧张万分。
小猪撇它一眼,很瞧不起的哼一声,无聊,有什么可怕的?伏神蛇更拽,虽然小猫露出杀意,但没有一条蛇正眼看小猫,完全当它不存在自顾自在草地上爬着。
许寒很欣慰:“你们可算是长大一些了,我再不用东奔西跑的逃命了,来,去帮我把那些人杀了。”他每次进阶都要找条伏神蛇比斗一番,没有例外,每一次都飞快惨败。
几十条伏神蛇懒洋洋看看周围空中围着的十七个人,然后垂首不动,根本不动弹。许寒很郁闷,这帮畜生怎么一个比一个拽?再敲胸前核桃,把剩下的伏神蛇全部搞出来,共一百二十八条伏神蛇胡乱卧在草原上,白莹莹一片。许寒跟它们:“去帮我杀人好不?”蛇们不动弹,许寒就念叨:“长大了不听话了,没有小时候那么乖了。”翻来覆去的念叨终于把蛇们念叨烦了,随便爬出十八条慢悠悠游动过去。
金晃重伤后昏迷不醒,分出二人过来照顾他,其余十五人还是各依方位围住许寒,眼见这家伙搞出四只大狗,又搞出一大堆白蛇,心里奇怪的很,放神识去查探,连小猪小猫在内什么都查不出。也就是说这堆白蛇要么是凡物,要么不是凡物,正胡乱猜测呢,看见十八条肥蛇缓慢游向他们,有人心存试探之意,甩手一柄飞剑直刺其中一条蛇。
没曾想这一刺便捅了马蜂窝,十八条其懒无比缓慢游动的蛇嗖地飞起来,快逾闪电,分别咬向鹰组十八名弟子,连重伤昏迷的金晃都没放过。鹰组弟子好赖也是元婴高手,可是在伏神蛇面前竟无丝毫还手之力,连躲避都来不及就被蛇们一一咬死,而后变成它们的食物。金家内堂鹰组从此除名。
看着一堆懒家伙,许寒琢磨它们到底有多厉害,起码有元婴高阶实力吧?小猫小猪呢?猜了半天没人给他答案,便拿出大把灵气丹讨好它们。帮我打架,当然越厉害越好。
伏神蛇吃了灵气丹游回大核桃歇息,小猫小猪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望天,许寒收阵旗,觉得杀人挺无聊的,可是灭门大仇总要报,心下虽不喜杀人。也总有不忍,但有些事总是要做。
“哗啦!”
随着张九德心念一动,那木轮椅不但没有遁走,反是哗啦一声,散架了。
轮椅一散架,张九德坐不住了,他赶紧念动升空术,让自己身体悬在空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轮椅法器为什么会散架呢?没看这小子出手呀!
张九德悬在半空。忙低头看去,下边的景象让他毛骨悚然。只见散架的木轮椅零件上,密密麻麻地爬满白蚁。黑压压的一大片白蚁,正一个个抖着翅膀,吃得痛快……
太饿了,太她妈好吃了!这些白蚁平时每天吃的都是黄土,都饿极了,遇到这灵木材料打造的轮椅,当然就大吃特吃起来。
张九德就是傻子也明白这是许寒搞得名堂,此刻的他终于有种胆寒的感觉。这密密麻麻蠕动着的白蚁们真是太恶心了,他一秒钟都不愿多呆。
“土遁符!”既然轮椅不好使,那就土遁吧……
许寒又怎么会让他离开。抬手一指张九德命令道,“小的们,那家伙的身体要比轮椅还要坚硬,正是你们最爱吃的,快上呀!”
“嗡”的一声,看见如同黑云一般升起的白蚁群。张九德头皮都发麻了,知道土遁符来不及展施,赶紧架起升空术往洞外飞。
那些饿极的白蚁怎能让他逃走,黑云一下把张九德包裹住,白蚁太多了,瞬间张九德的身体就看不见了,只看见一个黑sè的人形在空中挣扎,惨叫,没一会就砸到了地面,在地上翻滚……
金翅蚁最酷爱的就是啃食硬的东西,刚好张九德用灵武炼体把自己身体炼得如同jīng钢,可再硬也也硬不过金翅蚁的嘴,无数金翅蚁吃的兴致勃勃,吃饱了就休息一下,立即就有饿着的兄弟补位。
看着人形黑团越缩越小,许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哎,那家伙的脑袋给我留着!还有储物袋!”
许寒的命令有点迟,张九德的脑袋已经被啃得没有人形了,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骨头上边到处是密布的小眼……
“算了,有个脑袋在,就算不错了。”许寒挥散张九德脖子上的金翅蚁,用金光锄发出月芽斩,一下就把张九德的脖子斩断,身首异处。
许寒把张九德的脖子扔进储物袋,又扯下张九德的储物袋,剩下的东西,就让金翅蚁吃吧……
可怜张九德,害他卖你,最后却丧生蚁口,炼得堪比法器的身体,刚好被金翅蚁磨呀,他死都死得很不甘,不过他也没办法,肉身魂魄都被金翅蚁啃了个jīng光,投胎都没有希望了。
千万别小看蚂蚁,更别小看饥饿的蚂蚁。那蚂蚁大军把张九德吃得连渣都没留下,吃完以后还意犹未尽,接着又一片片地分开,去扫荡山洞里的家具物品,炼器炉,堆在地上的jīng铁材料……
许寒让金翅蚁们扫荡,他抹去储物袋上残留的神识,然后把里边的东西一查看。
收获不错。灵石五千多,各种制器的天材地宝若干,最让许寒开心的,是两只玉柬。
一只里边记载的是灵武炼体**的所有修炼功法,这可是张九德用一家老小的命换来的。许寒简单浏览了一遍,发现这灵武炼体**确实神奇。
在修炼到第三层,炼出不死金身以后,全身的任一块肌肉、骨胳、血管,全部都可以受灵识指挥……
到那时,别说变成别人模样,就是把五脏六腹、丹田气海全部都改变位置,都不是难事。
想想修仙之人,最重要的部位,无非紫府和气海,一个是神识所呆的地方,一个是储存灵气的地方,所以这两地方是敌人最喜欢进攻的地点。
可是如果练了这灵武炼体,那就别怕了……你进攻我气海,我就把气海移到脚板底。你进攻我眉心的紫府,我就把紫府移到裤裆里……呃,那大头小头就不好分了。
当然了,灵武炼体好是好,可第二层却要承受全身溃烂,再缓慢重长,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让许寒也有一些犹豫。
接着拿起张九德储物袋里另一个玉柬,许寒把神识往里一沉,里边就出现了几个大字“锋星辰炼器心得”。
许寒以前没炼过器,而且这炼器心得也不是入门的读本,比较深奥,许寒看了半天,也没看懂,感觉比大学数理化还难……当然了,许寒也没上过大学,他就是估计,反正这玩意,他看不懂。
虽然看不懂,可这也是好东西。根据张九德之前的话,这也是那尸yīn宗老祖给他的,张九德这一手绝佳的制器手法,肯定也是这玉柬里学来的。
那锋星辰也不知道何许人也,可黄泉老祖曾经说过,锋家乃是上古家族,那是专业打造法器神兵的,估计这锋星辰也是制器高人吧……
许寒刚把玉柬放进储物袋,蓦地,他心念突然一动。
他感觉到,那只粘在姬小楼身上的金翅蚁竟然被人灭杀了!
这金翅蚁细小非常,神识又弱,以姬小楼的修为,根本没有可能发现,可怎么会被人灭杀呢?
许寒想想也就算了,首恶张九德已除,姬小楼逃了就让他逃吧,虽然这小子很yīn险狡猾,可他修为还低,应该也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许寒并不知道,这姬小楼竟然有了奇遇,后来竟成了许寒的一个劲敌。
后话不说。许寒也是谨慎人,金翅蚁被灭,让他担心姬小楼找到强大外援,所以此地也不能久留了。
“饿死鬼们,回来了。”许寒一声招呼,大群金翅蚁挺着个大肚子飞了回来,一个个钻进灵兽袋去消化了。
许寒出了山洞,看看时间尚早,驾着飞剑,往泗水城而去。
嘿嘿,古人云,安全套赠英雄,雪蚕丝送少|妇。
泗水城东九街。女衣坊内。
白洁儿依然坐在衣案后边,店里不时有女顾客在挑选衣物,而几个老主顾却把白洁儿围了个实在。
“小白,还别说,你那个nǎi兜穿着可真舒服呢,要不然整天晃来荡去的,磨豆腐都不方便。”豆腐坊的李大姐说道。
白洁儿忙笑着纠正,“李大姐,不是nǎi兜,是nǎi罩,或者叫文胸。”
第四百五十四章 摩擦
王木眼眸一亮,一大笔的钱?我的乖乖啊,自己现在做的都是小打小闹,并且还得上供好大一部分给地方老爷们,在这个丛林法则至上的世界中,虽然他一直不认为自己做的事情就是伤天害理了,因为贵族区的那些表面光鲜的贵族老爷们。他们才是伤天害理的祖宗,不过既然这位柳家姑爷说了不准做了。那自然是不能再做了。所以他赶紧连声称是。
王木可不是阳奉yīn违,他现在真是不敢了,在许寒面前,他就恍如一个三岁小孩一样,他可没自信到能瞒过在dì dū财大势大的柳家的线人隐藏的去做,反正这位柳家姑爷说了,在更繁华的富人区有活去干。从本心上来讲,他也不想再待在这没有油水的贫民窟了。
众人一路东行,沿着护城河,往更南边走去。河的对岸,就是整个灵柩dì dū最享誉盛名的富人区了,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富人聚集之地,可说是每个人都有着不亚于临海城城主的资产。想要过去,得穿河而去,虽然说这河上之桥的数量确实很多,然而每一条桥上却仍然是摩肩擦踵的人群,却是丝毫不弱于许寒前世所见上下班之景。看到这里许寒颇有感触,想不到自己也能在这个世界上再次看到那熟悉的风景。
这道独特的风景。让许寒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他被这灵柩dì dū繁华给深深的震撼住了。刚刚经过的贫民窟和贵族区,都没给许寒多强烈的感觉,甚至还让许寒产生了灵柩dì dū也不过如此的印象!却完全没想到这时来到富人区后,却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差,对比实在是太明显了,如果说贫民窟是一个地狱,那么这里就是富人的天堂。
许寒转头再看向唐晨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神sè间也少了些许轻视,明显有些不同了。虽然说还是在贫民窟,但是能在贫民窟中算是很不错了的八大胡同中有这样一个占地达六亩的大院子,还是在紧邻富人区的第一条道上!就是不知道像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早早就去了。并且还是夫妻一起同时死去。
唐晨一个弱女子,能坚持到现在着实不易,她父母已经都过世一段时间了,她从极度的伤心到重新振作,再到家徒五壁时的无奈,再到让那贵族青年强掳了去时的绝望,最后再回来。看到了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再住回来的院子,唐晨目光中有了些晶莹,却也很快回过神来,心情有些忐忑,神sè露出一丝不安,偷偷的看向许寒,心惊慌失措,如果万一这位公子不满意。那自己没了房租,这间房子还是得卖了,自己就得再次回到贫民窟。不,我不要回去,那里简直就是一个地狱!
唐晨心中在哀号着,其实这倒也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住贫民窟就怎样丢人了,她也不害怕自己的朋友嘲笑她,其实在贫民窟,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安全保证,特别是对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而说!虽然贫民窟也有巡逻的守卫,但对于那些守卫而言,他们需要做的就是每天收取区里各个混混头子进贡的上香钱而已!贫民们的死活与他们有什么关系?那群人简直就是一个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不,比魔鬼还可怕的附骨之疽!
想起今天的事情,唐晨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尽早她听说一个闺中密友,说贫民窟现在有一处地方很不错的房子,她就想过去谈谈。可不想才刚刚到了贵族区与贫民窟的交界处,就差点让那个可恶的人渣给强走了,转头看向许寒不禁两颊升起一片红晕,心中叹道,幸好遇上了刘公子这么一个人,否则自己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样了呢?
唐晨收起胡思乱想的心思,忐忑不安的问道,“刘公子。你看这里怎么样?你觉得还好吗?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您告诉我,我可以按照您的意思布置一番。”
许寒看着面前唐晨那一脸娇羞的神sè,微微笑着,也没有说话。唐晨顿时面sè涨的通红,哎呀,真是羞死人了,人家刘公子现在都还没进呢,又怎么知道里面好不好啊?唐晨啊唐晨!你不是晕了头。想罢。唐晨急忙向前走去,推开门。
门刚一打开,许寒就看见面前是一溜的青花瓷砖,光芒四溢,屋内井然有序,着实是一个好地方。灵狐却是突然神sè一动,凝神说道,“不好。许寒,这个房子里有古怪!你看这光芒。怎么其中透着一丝黑气啊。”
许寒听灵狐这么一惊一乍,神sè一呆,转而就突然觉得背上一阵发凉,他毕竟是曾经生活在地球的人,看过不少那种电影,也知道人的灵魂会不死不灭,所以一听灵狐说这里有古怪。他就不禁想起那中东西了,于是下意识的问道,“有什么古怪啊?不会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灵狐凝神戒备的道,“我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不过这股气息绝对不平常,你看这光中透着黑,还有那屋内的格局,也处处透露着诡异。”
这屋子绝对有问题!这一刻不单单是灵狐如此感觉到,就连许寒也清楚的察觉到了刚才那一闪即逝的光芒,是多么的妖异发邪。那光芒快若闪电,在唐晨甫一推开门的时候,就突然从屋中涌出了一道黑气。
黑气加邪光。傻子也能猜到这屋子的不同寻常,更别说灵狐跟许寒两人了。再者许寒前世之时。可没少看过这方面的东西,这可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东西。所以此时心中也是忐忑不安,毕竟面对未知,是每个人都会惧怕的。
许寒听到灵狐的询问,额头间不禁升起一阵冷汗,小心翼翼的说道,“灵狐,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屋子里的东西,明显就是那传说中的鬼魅啊!难道你不怕?”说罢,许寒还一脸的心有余悸,似乎对这个东西,很是胆怯。
灵狐在幽蓝石碑中,清晰的感觉到许寒心中的不安,不禁一脸奇怪的看着许寒,疑声道。“什么鬼魅啊?哦!你是说鬼魂吧?哼,你一个斗者,你连我都不害怕,竟然会害怕一个鬼魂?”这袋没事吧?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也没见他怕过自己啊?并且还时常的威胁自己,早知道他怕这个,嘿嘿
许寒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过来了,眼前这个只剩下灵魂的灵狐,其实跟他在地球上所认识到的鬼魅之神,没有什么不同。现在这灵狐还是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怕自己,我有必要这么害怕这屋中的怪东西吗?
许寒想到此处,心神暂时放松下来,低声问道,“对哦,那你说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啊?你知道?”
灵狐一脸无奈的道,“你这傻小子。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吗?还能是什么啊?你不是知道了吗?就是鬼魂啊!”
灵狐说完还不觉得有什么,然而许寒却是突然神sè一震,这个世界还真有鬼魂啊?竟然跟自己前世的世界。一样都有六道轮回,许寒刚刚抬起的步子,顿时就止住了,哎呀,不好这可是鬼魂啊!无影无踪,谁知道它会突然从哪蹦出来啊,谁知道它跟自己前世认识的东西有什么不同啊?许寒还是觉得问清楚点的好,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许寒声音更小了,“那灵狐。这鬼魂跟你又有什么不同啊?你不也是以这样的方式存在吗?难不成这鬼魂跟你是一样的?那为何这屋子里处处透着诡异啊?”
许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灵狐这么详细的解释一番,他才心中明了,诚然灵狐跟这鬼魂本质上一样,然而这鬼魂却也有等级之分,每一个等级都有相应的能力。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比灵狐低级许多的鬼魂能四处游荡,而像他这样高达斗王实力的高级鬼魂,却只能呆在空间锦囊里,原来是这样。
许寒现在鬼魂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照灵狐如此讲,那不是就说,唐晨家里的鬼魂,只要实力没超过灵气战士层次。岂不是就是自己可以用来提升力量的东西?许寒心中一喜,现在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实力,而按部就班的修炼,明显有些太慢,这鬼魂就正好是自己最需要的东西啊!许寒虽喜但心中还有一忧,那就是这鬼魂到底是谁呢?
许寒此时已经对传说中的鬼魂充满了兴趣,一脸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么,灵狐你知道这个鬼魂的实力如何?咱们有没有办法一下制服呢?”
灵狐一直自顾自的向许寒讲解这鬼魂的本质。也不知道许寒什么时候眼睛已经红了一片了,还时不时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心下一震,这小子真是可怕,说风就是雨,现在就开始琢磨起来,于是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个也不好说。那东西好像是被什么阵法封印了,不过这样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既然是被封印了,那它必然就没有多大力量了,到时你负责打开封印,我负责用灵魂攻击这鬼魂,双管齐下,保证可以收拾了它,到时你就可以利用它来炼化斗技了”
灵狐觉得自己说的这么高兴。好像忘了一件事,自己本身也是个鬼魂啊!不禁赶紧停住了嘴,顿时觉得一阵后怕,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这个许寒可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希望这小子还有点良心,别把我给吞噬了啊。
许寒哪能不知道灵狐心中在想些什么,其实他刚才也之时跟灵狐开一番玩笑,先不说这灵狐是林不寓的先人,就算单是灵狐自己,那许寒也不会这么对他的,毕竟以前那么多次遇险。都是灵狐给解决的。
一行人推开院门,进了院子。院中非常的整洁干净,看得出来。就算所有的下人都走了,唐晨姑娘就是一个人也是每天都打扫这偌大的院子的,从此可见唐晨姑娘对这个家的感情也是很深的,怪不得一直不愿离开这里。
许寒一路走走停停,开始参观起这个院子,大概是走了一遍。终于把这个院子看了个差不多,唐晨这房子分前后两院,前院很小,有一个花园,就是种植了一些花草树木什么的。而后院要大一些,看起来也很宽敞,也正好可以给许寒作为练功房所在,总共有二十多个房间,别说就他们三个人了。就是再来三十个人也能住的下。
许寒对于这个院子,总体来讲,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在途径后院厨房的时候,灵狐却是突然在幽蓝石碑中发话道。“小子,注意了!那个封印鬼魂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你看这里的灵气波动,很不寻常吧。”
许寒马上停了下来,就是这里吗?既然是灵狐说的,那就不会有错,许寒用自己的灵气细细感受了一下。果然是在其中发现了阵法的波动!
唐晨看到许寒那一脸凝重的表情,心下突然一颤,这刘公子,不会真的是在这里发现什么了吧?难道自己家真是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这想到此处,唐晨脸上顿时浮现起一抹惊惧。
许寒当然也注意到了唐晨的表情,皱了皱眉说道,“唐晨姑娘,你家这个厨房。应该不太干净吧?是不是这里有什么东西啊?请一定要直言相告!”
唐晨听到许寒如此郑重的声音,顿时也感到心情紧张,一脸忐忑的说道。“刘公子,你说什么啊?你是说我家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到这里,唐晨倒是想起了这个厨房有什么不对,自从自己的父亲母亲离奇死亡之后,这个厨房又断断续续的死了两个仆人,所以她自己才不得不遣走下人。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几天,唐家有鬼魂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一下子没了父母,唐晨也管不住家里的仆人。于是当天除了迷茫无助而又无处可去的唐晨外,唐晨的仆人在一天之内就全都走光了。甚至每一个下人临走的时候,都干了一些落井下石的事情,不是从家里拿走值钱的东西,就是把一些吃用的东西给抢走了。
然而没过几天,那些抢占东西的仆人和起哄之人。却均是离奇死亡,就连官府对这件事情也是毫无办法,束手无策,调查了半天,也没弄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那一天其,唐家的所有东西,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拿了,而唐晨平常所有的花销,却全都是从以前店铺中取来,这样一天天坐吃山空,生意也渐渐不好起来,而此时全dì dū,却是都知道唐家宅院的可怕之处了,这里也就变得更加yīn森恐怖了。
这一次就连yīn阳鱼的探测功能,也是在这里完全失去了效用。
草地上掉个金sè铃铛,是金风的。 许寒收拾好阵旗,顺便抓起铃铛把玩,就这么个东西能乱人心魄致人死命,试着摇下,没响。没有cāo控法诀跟废品一样。嘟囔着收起四下乱看,草sè青青,一场杀戮过后啥都没留下,全被伏神蛇吃掉。许寒就在背地里狠狠的批评那些蛇像猪一样能吃。小猫挑拨离间冲小猪低叫两声,意思是他说你能吃。小猪高傲地哼唧声回应它,我是地火灵兽,不是猪!
一个洁白毛茸茸美丽小猫,一个粉嫩肉嘟嘟可爱小猪,俩家伙像天生对头一样互相瞧不起,互相打击嘲笑,许寒暗自庆幸,幸亏它们只动嘴不动手,否则遭殃的肯定是我。
鹰组集体灭亡,金家本命树林中瞬间枯萎二十一株本命树,人在树在,人死树亡,查过树上标记得知是整个鹰组被灭,金家内堂执事组哗然,报上消息后,内堂大堂主密令封锁消息,请外堂内堂乙堂三大堂堂主副堂主等高手开会商议。
内堂执事组不属于内堂四组其中之一,是一个服务xìng的组织,说白了就是干杂活的,比仆役地位高些,一些修为低下但关系强硬的金家子弟多有加入,负责管理宗室内一些杂事,比如照看生命树,比如负责监管炼丹炼器处等等事务。因人员特殊,管理的东西也特殊,所以算是内堂人员。这些人本事不大,关系却可通天,所以不到半天时间,原本严令封锁的鹰组整组被灭的消息已经传进金家每一个人的耳中。
金家人无人敢信无人肯信,金家傲视群雄万年,屹立万年,在金家子弟眼中,金家就是天下第一家族,尤其内堂,四个组共八十四名高手,再算上四名大堂主共八十八人,全部由元婴高手组成,无一不是身经百战实力强大之人,这么强大的家族中的最jīng英的战士怎么可能被人一下尽灭?
因为鹰组事件。整族人空前团结到一起,无数人叫喊着要为鹰组报仇,内堂其余三组子弟以白巾系头,整齐站在内堂议事厅前以血书请命外出杀敌。
内堂议事厅宽敞明亮。此时坐着十六个人,内堂一正三副四名大堂主,乙堂两名副堂主,另十人是外堂的,有堂主还有阁老,或神情肃穆或义愤填膺或面无表情,一十六名金家jīng英聚在一起商讨要如何化解这个危机。
他们看的比下属弟子要远的多。有人敢在山门外属地挑衅金家子弟却不杀,敢于入山门处公然设阵,最恐怖的是敢并且能够灭掉一个jīng英行动组,这说明有强大的宗派组织针对金家,甚至有可能是数个宗派联合一起对金家动手。
金家结仇无数,想杀他们的人多去了,但是大部分都被金家所杀,所以一时间这十六个高手还真想不到到底是谁在对他们动手。
外堂大堂主金夺沉声道:“难道是红光客栈那些余孽?”
乙堂大堂主金永年摇头道:“不可能。红光那些人虽然本事不弱,但已经被我们打残了,难道甲堂乙堂那么无能?损失上百条xìng命还灭不掉一个门派?”说到后面声音变冷。毕竟上次南下灭红光客栈的主战力是六名甲堂高手,百名乙堂高手和数百外堂弟子,那一战过后甲堂剩二人,乙堂和外堂各剩十几人,其余全部战死。乙堂因为那一战,整堂人只剩下三十四个人,那一战后金家实力损伤过半说的就是乙堂。至于外堂,人数本来就是最多,虽然死的人不少,但是可以随时补员。数万修真族人招点儿弟子算什么难事。这一点乙堂就不行了,想入乙堂,首先要入内堂,而内堂满打满算才八十八个人,大部分人还不够资格。
内堂堂主金巴洛问金夺道:“金灿说是道士,金家对外事务一般都由你们外堂处理。没得罪过什么道宗门派吧?”
金夺摇头:“咱们得罪的人多去了,连佛士都得罪过,何况道士,不过那些门派根本没实力与鹰组抗衡,又怎么可能集体灭杀鹰组?”
金巴洛叹道:“内堂子弟集体血书请战,被我压下来,唉,看来老哥几个儿得活动活动筋骨了。”他叹气不是因为要出去面对不知名的强敌,而是叹息不得不无视下属子弟的满腔热血,硬生生拒绝他们的请战要求。
金永年赞同道:“这一次还由我们乙堂做主战力,你们几个要是愿意动,就跟着看看。”
金夺道:“乙堂就剩三十四个人了,唉,金家最jīng英最恐怖的主战力居然只剩三十四个人了,流年不利啊,早知如此,红光那面可以缓缓,徐而图之。”
有人插话问道:“三位堂主,要不要将消息禀告甲堂?请各位师祖定夺。”
三名大堂主互相看看,乙堂堂主金永年说道:“现在敌人情况未明,先由乙组探察一番再说,没必要事事烦扰甲堂师叔师祖。”
外出查阵的奉阁老在坐在厅中,一直沉默无声,此刻忽然对金巴洛小声说道:“堂主,外面那阵法?”
金巴洛哦了一声,开口说道:“蛮谷山门入口处被敌人设置法阵,我已派人去请三叔,永年堂主,我们是等三叔破阵后再派人出去,还是搜寻敌情与破阵一同进行?”
金永年思考下回道:“那法阵不影响进出,可以同时进行!”
其余两名大堂主点头同意,于是乙组派出六个三人小组,共十八人出蛮谷探查敌人情况,余下十六人整装待发,与外堂十余名高手及内堂四名堂主一起出谷,守在隐藏的法阵附近,帮助三叔破阵。
三叔是个秃顶老头,亮亮脑袋一副笑眯眯模样,爬在草地上凝着眼睛细看。
这个时候的许寒正在玩自我安慰,嘴里念叨不停:“那些人是小蛇小猫小猪它们杀的,我一个都没动手,一个都没动手,我是无辜的我是善良的。”小猪小猫一起低声吼叫表示抗议,山包前那十好几个人可是你亲自动手杀的。许寒摇头晃脑就当没听见。
“不管他叫什么,反正这玩意挺好使。”李大姐大大咧咧道。
最近常来的方大姐掩嘴一笑道,“我看不是磨豆腐方便吧,应该是你和你相公晚上行事更方便。”
都是过来人,李大姐也不矫情,笑道。“是呀,我那男人看我穿这玩意眼睛都直了,天还没黑就拉我上榻呢。”
“呵呵呵呵。”女人家一阵乱笑,李大姐又问。“方大姐,你没穿着给你男人看嘛?”
“当然给他看了,我男人就是跟我办事的时候,都不让我解开呢,哈哈……”
女人们聊起这些也带劲,只聊得白洁儿脸上红扑扑的,心里骂。你们这些浪蹄子,都不体会我的感受。你们每天晚上都有男人,我被你们说的心痒痒,却只有手指头……唉,人比人,气死人呀,李仙师你好狠心,一个月都不出现。
“小白老板。我男人有个建议……”又一个小妇人开口说道,“我男人觉得,我穿上这玩意以后。下边的亵裤,那就不配套了,感觉很不搭调。”
“对,对对!我男人也这样说。”李大姐和方大姐都出言赞同,然后又贴着白洁儿的耳根子说道,“小白老板,你再设计一种搭配的亵裤,也要让男人一看就离不开的。”
之前那小妇人也跟着道,“我男人说了,如果要不除裤子就可以干事的那才好。”
“……”这都什么人啊。不良少|妇,一个比一个的流氓……白洁儿听得都要流鼻血了。
许寒在路上,竟然又遇到了苏嘉辉。
“师尊!”
“恩,今天可真是巧啊,你又在这欺男霸女?为什么不回家好好修炼?”
苏嘉辉听得都要吐血了,我倒是想修炼。可你啥玩意都没给我呢。
“师尊,您啥时候传弟子功法呀,这一个月来,弟子每天天一亮就在这等您,不到半夜绝不回去,就跟石狮子似的,哪有工夫欺男霸女……”
许寒一想,都忘了这事了,扔出一个储物袋,扔给苏嘉辉,“自己拿回家去修炼,里边还有阵符一张,在屋里布个阵就行了。”
苏嘉辉接过储物袋,赶紧又跟上,“师尊,我啥也不会,您总要指点一二吧,我如果万一练得走火入魔,成为泗水杀人狂,那怎么办呢?”
许寒嘿嘿一笑,搂着他脖子道,“放心,为了泗水城百姓的合家欢乐,到时候为师一定不会手软,一定会大义灭亲,清理门户的!”
苏嘉辉要吐血了,从来没看过这种师傅,简直太过份,太不负责任了!
当然了,苏嘉辉也没有顶撞师尊的胆子,他只有哀求道,“师尊,您跟我去一趟我家,布个阵,指点一下,很快的……”
没想到师尊竟然恼了,骂道,“为师一个月才下一次山,泡个妞容易嘛?哪有你这种不孝顺的徒弟,无耻地占用师尊的泡妞时间,小心我逐你出师门!”
看着黑脸师尊快步钻进女衣坊,苏嘉辉叹气道,“师尊,你也太重sè轻徒了吧……算了,回头我不说指导,就说我家有几个漂亮丫环,嘿嘿,看你去不去!”
许寒走进女衣坊,里边的女人顿时都闭嘴了……常来的顾客已经都知道这个黑脸的年轻修士,那就是白洁儿的相好了……
方大姐赶紧说道,“小白,这里我们帮你照看,你跟你家仙师回去……呵呵呵。”
一众不良少|妇都笑了起来,这笑声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白洁儿满脸通红,在几个大姐胳膊上掐了好几下,这才走了过去。
许寒的眼光老毒了,一看这几名女子,那脯儿都是又挺又高,两座山峰挺拔饱实……哟嗬,都戴上了啊,这玩意流行地挺快嘛……
“李仙师,您……来啦。”见李仙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胸脯,白洁儿更是心慌意乱,不知道说什么好。
“呃,来了。”许寒这才有点回过神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许寒老脸反正黑,红也看不出来,他尴尬地笑笑说道:“白姑娘,最近是不是劳累过度,我看你脸蛋都消瘦了。”
周围不远处的不良大姐们都忍不住偷笑,这仙师真是有趣,明明看的是人家胸脯,却说是脸……
听着周围的笑声,白洁儿很不好意思。赶紧拉着许寒,走向对面的巷子。
来到白洁儿的家,许寒注意看了一下陈柏轩的房间,发现那小子依然在修炼。
“轩儿倒是一心修炼呀。”许寒不由得感叹。心中对那个选择又开始摇动起来,不过还好,现在有2个选择了,而且黄泉老祖还不知道啥时候醒来呢,还是等等再做决定吧。
“是,轩儿自从拜您为师以后,乖巧多了。也不再出门闹事了……每rì都在修炼,就连饭也不吃了。”白洁儿说起自己的儿子,脸上都带着圣洁的光辉。
“恩,你放心,不吃饭也没事,我给了他辟谷丹,吃一颗顶好几天的饭呢。”许寒解释道。
“要不我去把轩儿叫出来。”白洁儿又问到。
“哦,那到不需要。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让他安心修炼就行了。”和一个动人的少|妇独处,许寒觉得心里有点扑通通乱跳。有心提内秀的事,可又不好意思说。
俩人尴尬了一会,白洁儿又说道:“要不去我的房间说话吧。”
“好。”许寒自然是很愿意的,去白洁儿的卧室,就是长期呆在里边也心甘情愿呀。
走进白洁儿的房间,许寒一眼就看见了白洁儿上次自我安慰坐的那个位置,想到白洁儿当时满脸通红小口微张的YD表情,许寒就觉得腹下有热乎乎的气流涌动。
看见李仙师一进来就盯着那个地方看,白洁儿的小脸一下又热了,她赶紧低头说道。“仙师请坐。”
许寒坐下,白洁儿站着。某流氓的视线高度刚好就看见那一对高挺的部位,白洁儿以前这里就丰实,就算肚兜压都压不住,现在被胸罩一抬,当然就更显得动人。仿佛要把她的长衫儿撑破一般。
恩,要想揉到,还是得主动一点啊,男人就是要主动。
许寒吞了一口吐沫说道:“白姑娘,那个……文胸你是不是不会穿戴?这样吧,你解开外衣,我教你穿戴一下……”
一人二兽溜达着往前走,许寒也不着急了,反正杀死对方那么多人,金家会自动自发出来找他。 每走会儿就问小猫小猪:“有人没?”小猪小猫不理会他,他就继续前行,走上几里地再问遍:“有人没?”
经过无数次的不耻下问,小猪小猫终于受不了他的呱噪,在适当时候哼唧两声表示敌人来了,许寒立即布阵设置陷阱,想着把金家人都骗进来弄死,上次布的阵只守不攻太浪费了,他很不满意;更不满意的是这么大的草原居然连条河都没有,什么破地方,冰晶都没法用。
按理说他布阵速度很快,可是金家乙堂弟子行进速度更快,在他还装潇洒摆酷抛丢阵旗的时候,乙堂一支三人小组飞到近前,看他不怀好意的忙忙碌碌,互相使个眼sè,穿道袍?布阵?没错,就是这混蛋小子,杀!三人不发一声,三柄银剑无声刺向许寒。
许寒还美不滋的做梦,等这阵摆完,金家人来多少人就得留下多少人。可他的梦还没做完,身体遭受重击,片刻间飞出几里地,歇了好一会儿缓慢爬起,吐出两口血后冲小猫小猪怒目横眉大发雷霆。
被人成功偷袭,一是他分神胡乱琢磨,二是对方修为高过他太多,根本无法察觉,等许寒觉察到危险的时候,三柄银剑已经在同一时间刺中许寒背部,将他打飞。
许寒责怪小猫小猪为什么不提醒他有敌人偷袭,小猪小猫很无辜,哼唧两声辩解,就是因为我们提醒过,你才摆阵的啊。
这俩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许寒恨恨检查身上伏神袍,一点损伤也没,才心神大定长出口气,幸亏衣服够结实。
确认无碍后,擎出伏神剑御敌,可是他瞪大眼睛努力寻找也没发现敌人,打他的人去哪儿了?打完人就跑?
打他的乙堂三个人死了,被小猪小猫联手气化掉。
许寒被偷袭不光是他自己大意,小猪小猫也大意,没想到这三个人来了直接动手。那时候小猪和小猫正在为谁多杀一个谁少杀一个进行争抢辩论,一眨眼的工夫,三柄剑刺飞许寒。
三人自信剑下无活口,刺中许寒后心神放松有些松懈,小猪小猫却怒火天降,同样以雷霆手段偷袭灭杀对方。然后飞到许寒身边查看伤势。
俩小家伙哼唧吼叫半天,许寒连蒙带猜总算了解到事情大概,原来偷袭自己的是三个人,而且已经死翘翘。只能郁闷着收回阵旗,摆了一半的阵又没用上。
他在这郁闷,金家那面简直要反了天。内堂执事组再传来消息,乙堂三名高手的本命树同时枯萎死亡。乙堂大组长得知消息后第一件事就是发出传讯符召回其余弟子,然后面sè发冷呆立不动。
内堂外堂及乙堂剩余高手都在谷外法阵处看三叔破阵,可是阵还没破,又传来噩耗。大家面sè都难看的很。内堂大堂主金巴洛轻声建议道:“去请甲堂吧。”
一群人心下不安,金家到底得罪到谁?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能够在同一时间灭杀三名乙堂高手?几位大堂主和阁老自问没有这本事。他们能够击败,能够杀死,也能够很快杀死三人,但是谁也不敢说在同一时间灭杀三人,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那是三名元婴中阶修到极至的高手,不是三个不会动弹的死物。何况还有金家特制的保命法宝,威力巨大。他们却连使用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杀死。
秃顶的三叔直起身子,检查半天只标志出法阵的大概范围,知道是阵中阵。阵阵相套,可是看不出具体是什么阵法。叹气道:“叫人通知金四,剩下的事你们别管了,回去吧。”
数名堂主阁老惊道:“不管了?回去?”
三叔沉声道:“我不知道你们得罪到谁,单说这个法阵,我破不了,去找金四。”说完话隐入山门不见。
金四当年率数百弟子南下与红光客栈争斗,同去六名甲堂高手剩下二人,其中一名就是他。也正是因为他对许寒的了解,才有了天雷山灭门之灾。
按理说他应该顾忌到伏神蛇的厉害。可是金家受重创急需壮大,加之金家守护阵法妙用无穷应该可以抵挡伏蛇攻击,才提建议说去天雷山转转,于是甲堂十二名高手出动十人,只为传说中的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灵丹妙药,而灭门天雷山。
金四得到消息后很快出现在山前。依然是高冠峨服面sè冷峻,双目如电审视四周,压住怒气道:“竟敢在金家山门前布阵。”喝声:“退下。”四围数十名高手领命高飞。
金四站在阵中,双手一扯,扯出一面血红战旗,高有五米,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将之树起后又扯出面黑sè战旗,黑沉沉的不像是旗帜,倒像是压顶乌云,厚重聚在空中。两面战旗对面而立狂烈舞动,一红一黑搅动两边天空,原本晴空白云万里无风,这一刻狂风怒吼yīn风四起,两面旗帜将天sè都变了。
红黑两面战旗带起天上两sè气团似云彩般碰撞到一起,发出巨大摩擦声,隐有电光闪现。
金四掐个法诀,啪地打到山包前入门法阵上。地面景sè立时产生变化,绵长山包消失不见,地面突兀露出个高宽各三米的洞口,洞口内光亮外shè,想来是蛮谷的真正入口。而洞口后的绵长山包,此时变成高高的一条宽、长且厚的带状浓雾游动漂浮,与天上云气接到一处。
这时红黑两sè气团摩擦加剧,电光越现越多。金四打出一道法诀,两大气团咣地撞到一起,电光四shè而出落向地面。每一道闪电落下,就打出一圈光亮,随着光芒闪耀,露出地面一柄小小阵旗。待全部闪电落下,击打出一大片光亮,在这面巨大光亮中,一柄柄细小阵旗显出影踪,露在众人眼前。
众人这才明白金四为什么要撤去金家入门法阵的保护,法阵以灵力布成,撤去法阵后,灵气内敛于阵旗,和普通物件没有分别,闪电不会攻击它。
第四百五十五章 妙用
就在许寒跟灵狐说话的这个间隙,厨房内的黑烟愈发浓厚了,渐渐从厨房门口渗了出来,许寒已经感觉到了隐匿在厨房周围的阵法上的强劲波动。每一次都是汹涌无比!黑烟渐渐散开,在真正触碰到厨房外四丈距离的消魂阵后,黑烟瞬间如同退朝一般缩回了厨房。在经过短暂的平静过后,厨房的门终于毫无预兆的打开了,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
在这道浓密的黑烟背后,似乎还裹挟着什么东西。许寒睁大了双眼,仔细向那团蓝光看去,只见那一道道蓝光却是变成了一个人形,一直到了最内一层还未被破开的消魂阵上,蓝光才渐渐的散去了,这个元魂明显不是许寒前世电视剧中,见惯的那种鬼魅。
这个元魂带给许寒的感觉截然不同,此时呈现在许寒眼前的是一个样貌甚是普通。个子也不魁梧的中年大汉,然而。就在那个中年男子在看见许寒时,许寒却是心神一震。因为这个中年男子的目光十分的恐怖,那种目光简直是恨不得把许寒给吃掉一般。
实在是太可怕了!饶是许寒有了一番心理准备,此时看到这样的景象,也是吃惊不许寒稳定心神,凝神注视着眼前的怪物,只见它一双枯瘦的手上,闪烁着道道蓝光,以许寒现在的修为,要不是借助了灵狐的实力,对于这些元魂的种种动作,许寒是不可能看得见这东西在做什么的。看到这妖怪的面目后,许寒已经收起了刚才来时的轻蔑之心,这个家伙恐怕不好对付啊!
许寒跟灵狐在脑海中快速的交谈了几句,趁着这个空隙,许寒却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两眼茫然的向着元魂那边靠近过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这个行为可是让许寒手心里捏了把汗啊,别看许寒走的这么从容淡定。这可是在走钢丝啊,一个不好,就要被这怪物攻击!
“这个元魂它的灵气波动很是强烈啊!果然是个随时都有可能突破了的元魂。”灵狐眉头微微皱着,元魂在其中一个阶段的等阶达到了巅峰后。通常能在极度的愤怒或者在极度的伤心下,突破到下一个境界去,这样就更谈不上困住它了。所以此时,灵狐心中也在暗暗着急。
灵狐也在担心要是那个元魂在见到许寒这个生灵一步步靠近后,那渐渐提升的兴奋,会不会导致那个元魂突破到了灵气练气别,以许寒现在的实力。只要灵气练气别的元魂一击中远程魂力技能灵犀一指,甚至连躲都不可能躲开就直接被宰杀了的!反而许寒要比灵狐镇定多了,在即将靠近那个元魂的时候,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满脸疑问的停下脚步。
那元魂所有的兴奋也跟着一个停顿,灵气波动似乎也在急剧的下降,它看起来有些恼怒的瞪着许寒,怎么这个人类现在却忽然停下了?真是奇怪。这个人类到底在干什么?
许寒装作好像是掉了什么东西,开始蹲在地上搜索起来,只不过每次摸索与移动。都没超过那条消魂阵的界限,这一来一回的,已经将那个元魂的情绪调高到了一个顶点!元魂在一阵阵咆哮着,挥舞着锋利的手刃劈砍消魂阵,这个该死的人类,难道是在戏耍我吗?不。我不会饶了他的,等会我要把挫骨扬灰!
许寒这样的做法是极其危险的,首先他并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也不了解这个元魂的具体实力,他现在的这种行为。可以用一个词语来概括,那就挑衅!如果是一个活生生有灵智的生命,看到许寒这样的动作,至多是嘲笑几句。然而元魂却是一种不同于人类生命的存在形式!
元魂秉持着前世所落下的冤孽,他们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情感,只有那单纯的杀戮之心。只有那一心为求进化而肆无忌惮的本来能力,这也就是为什么说,为什么一个元魂能够掀起如此大的风浪。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那些所有拿了王家财物的贪婪之人,都是被这元魂所散发出的怨气而侵染死亡的。现在许寒虽然还没有近身这元魂,可无形中空气里的那些蓝光黑气已经是在影响着许寒的思维了。
灵狐透过yīn阳鱼。可以清晰的看到许寒正在做什么,此时已经看不下去了,不由得出声呵斥道,“够了!许寒,再玩下去就危险了!”灵狐起初还不明白许寒到底想干什么,然而看了片刻后,他才终于明白了许寒的真实意图。明白之后,同时也让他的心神大加震动,许寒居然是想要人为的制造一个灵气战士?难道他不知道一个灵气练气别的元魂会有多危险?不过转念他又一想,自己好像确实没有告诉过许寒这些东西。
灵狐跟许寒已经相处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可以说对许寒的xìng情也在越加的熟悉,他也渐渐明白了许寒其实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只要能够提升实力,可以大幅度的提升实力,你跟他说什么危险的,他根本就不会听的,所以此时灵狐也是急在心头啊!
灵狐也顾不得什么了。在yīn阳鱼中大声吼道,“小家伙。不能再玩了!他要是破阵了,要万一他不直接朝着你这边去。而是朝着韩梦蝶、吴震善他们、朝着人多密集的地方去怎么办?”
灵狐顿时松了一口气,果然还得这么说啊。许寒顿时停止了他的摸索行动,慢慢站到了消魂阵外面,与那个元魂的影子只有一步之遥,近在咫尺!
元魂的情绪已经给吊到了极致,甚至许寒已经可以感觉到了元魂体内阵阵的黑雾翻滚!许寒的心中也在左右权衡着,到底值不值得冒这个险呢?看这元魂的样子似乎是快要晋阶了吧,又或者说,它已经开始晋阶了吧?许寒的脚步又有些犹豫了,一旦晋阶,那可是灵气练气别的灵魂之力啊!
灵狐已经看见了那元魂手指上,一道淡淡的蓝sè光束渐渐聚拢,马上眼睛急剧收缩!连忙大声喊道:“闪开!”
许寒身形矫健,一个跃步就跳开了。不过却没有照着灵狐说的,闪到一边,相反,元魂原本觉得它被戏耍了。正处于无限的愤怒中准备给许寒狠狠一个教训的时候,却惊讶地看见那个混蛋生灵居然跳到了自己面前身前,就在自己的头上。这可是元魂求之不来的结果啊。
元魂顿时由极怒到极喜,情绪的剧烈转换,好像感到了身体里多了什么不同,接着,元魂身上森冷的气势陡然拔高!许寒心中一惊。它终于要开始晋阶了!
这元魂顿时发出了一股强悍无比的气势,甚至让许寒差点站不住脚,这道吞食天地的气势也让许寒面sè终于开始变化,见惯了灵狐这样的斗王阶别的灵魂,许寒自知道了元魂与鬼还有灵狐之间没有任何不同之后,也渐渐不把灵狐的jǐng告放在了心上,在他想来,拥有yīn阳鱼的他。简直就是所有元魂的克星,难怪这元魂刚才似乎对自己颇为忌惮,有了yīn阳鱼做后盾。许寒心中充斥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了,刚才太紧张了,许寒险些把yīn阳鱼这个王牌给忘了。
许寒心中明悟,所以也变得更加自信起来,抬手就要拔出赤鸿剑,向那元魂冲将过去,然而就在这时候,那个元魂却发生了改变,它才仅仅是要晋阶。就算晋了阶也还只是灵气力一阶的灵气练气别的元魂而已,可控制不住力量而逸散出的气势,却是让许寒的身子仿佛不受控制了。
许寒心中暗道不好。顿时脸sè一变,飞快的抽出两把长剑扎在地上,将身形固定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让一阵阵yīn寒无比的冷风裹住的元魂!也不在意游离的风刃重重地切割在自己脸上、身上、手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这种疼痛简直是深入骨髓!
天光变得更加暗淡了,就连刚才那一点点的月光,仿佛也被这黑气给遮挡住了,许寒的一颗心在急剧地跳动着,越来越狂虐的风。甚至让许寒差点连人带剑连着一层地皮都一起刮出去!不过许寒反应也是极快的,他第一时间将灵气灌在剑上,扎入到那院墙中去,让自己的身子得以固定下来,有个支撑点。
“好!就是这个时候,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许寒神sè郑重的说道,眼神里此时散发的光芒。变得愈发的疯狂与狰狞,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丝杀机!
刚才许寒虽然是在危急关头。才知道这元魂到底有多么厉害,可多年的生死经验告诉他,越是在危险的环境,越不能有后悔和犹豫,也越需要疯狂和狰狞!在近乎绝境的环境下,只有足够的信心跟无畏,才有那战胜困难的希望。如果未战先怯,那岂不是自断手脚!
唯有坚持下去,才能见到那胜利的彩虹,这一点许寒在前世时早就体会过了。他深深的明白,只要自己熬过这个最困难的时候,那么一定就能够收拾了这个元魂,从而利用元魂的灵气,让自己进阶!
如果不是为了进阶,许寒是不可能冒这么大险的,毕竟人身修炼,**乃是第一位。如果**受损,那么谈何修炼?万事小心为上。在这般不明的境遇下,还是退一步为妙。
危机!危机虽然可怕。但是危机过后似乎总是机遇。许寒此时真是吓的浑身出了一阵冷汗,他也知道刚才自己做了多么鲁莽的事情,如果不是有着yīn阳鱼做后盾,恐怕那元魂的灵气漩涡,就能活生生的把他给吞掉。
富贵险中求,没错,刚才确实是危险至极,但值得高兴的是,总算是逃过一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许寒对这句话奉若信条。他在京都这个毫不熟悉的需要的就是实力,柳梦琳家庭的背景实在是太令人喘不过气来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要让柳梦琳的家人认可,实力是第一位的。
许寒把阵法刀还有芥子空间都一一收回,然后细细查看着自己的力量,这一看顿时把他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现在已经突破到战士十层,这个境界恐怕就是跟刘风扬相比也查不到哪去了!并且自己还有着强大的道法,现在越阶挑战个一两级恐怕是简单的不行。
许寒的脸sè之上尽是喜悦,灵狐也颇为嫉妒的看着许寒,原来。这家伙眉心中的神器不仅可以转化斗兽的力量之源,魔核妖丹一类的东西给许寒提供最纯粹的灵气力量,并且在许寒最需要的力量本源的时候,这个石碑还能够的把元魂的灵魂能量同时转换成纯粹的毫无杂质的灵魂能量本源和灵气本源提供给许寒!他也总算明白了小家伙为什么才练气等级。灵魂之力却可以堪比自己这个斗王等级的人物了!
实在是太不公平了,灵狐在心中大声喝骂着,不过嘴上还是一脸无谓的说道,“哼,你也先别太高兴了,这才是灵气十层呢,也仅仅是修士的开始!上面还有数不清的高山等着你去攀越呢。要知道修炼一途,不进则退,你可不能因为自己有了这番成绩,就沾沾自喜吧。”
灵狐说罢,看见许寒似乎听进自己这番话了,于是又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在临海大陆,只要你天资不至于太垃圾,能有一部不错的功法。一般都能在三十五岁之前达到灵气十层初期,不过灵气十层往上,实力的提升更多的。却是依靠你对力量的理解了,你那件神器虽然很强大,但在对力量的理解上,你只能依靠自己。你也不用看我,也无法依靠任何人,灵气十层后,每个人对于力量的理解、所走的道路都不尽相同。你要是走我走过的道路,只能是把你自己练残罢了。要知道,千般大道,殊途同归。”
许寒从没有听过有人这么告诫他。灵狐这番话让他产生了极大的认同,不由得点了点头,能用yīn阳鱼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实力提升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相信他现在的实力,在dì dū的同辈人之中应该也是很不错的了。
数百枚阵旗暴露,金四一一做好标记。然后打出诀收回黑红两面战旗,恢复入门阵,此时才算开始正式破阵。
许寒顺着山包溜达,忽然间山包消失,身边出现浓密烟雾,高大宽厚停在空中,正奇怪呢,心神感应到自己摆的阵被人攻击,心道金家人还真有本事,隐藏着的阵都能被找到。正yù加速赶过去,身边的浓密烟雾又没了,恢复成原来蜿蜒山包模样。
知道其中必有蹊跷,可是没时间理会这些,现在他要回去看看是谁在破阵。
破阵的方式有很多种,金四用的是最野蛮的一种。飞出阵外高空,身体外侧一圈光盾将他护住,像个透明大鸡蛋,手中张符咒下雨一样shè向每一柄阵旗。
八道阵受到攻击自动防御,自阵中幻出无数道彩虹,形成个半月彩蛋布满这一块天地,符咒爆炸虽然厉害,却不能撼动半分。
强烈爆炸后,大地尤显寂静。符咒攻击无效是意料中的,金四空手轻招,手中出现一柄金sè战旗,慎重催动术,全力将战旗插进八道阵中,猛地一声狂烈嘶吼,一道血箭直直打在金sè旗面上,旗面立生变化,舞动的金sè旗帜慢慢凸现金sè光线,一道两道无数道,与旗帜同sè,在空中纠缠飘动,将金黄战旗变得飘忽朦胧。
这许多游动的线纠集到一起,变出一只只巨大猛兽,无骨无毛,简单以金线结成,却各具声威。有多少柄阵旗,就幻化出多少只猛兽,每一只猛兽各扑向一柄阵旗,撕咬着缠绕着攻击不停。
八道阵上空有气罩隔绝内外,能挡住符咒爆炸,却拦不住这些金线结成的猛兽。猛兽们轻轻飘过气罩,轻轻绕向阵旗,八道阵集体失灵,任它们来去zì yóu。
金家内堂外堂众高手在远处观看破阵,同时发觉北方有道气息向这面飞来。而阵附近的金四没有任何反应,外堂金夺堂主小声提醒道:“师祖,有人来了。”金四修为比他高的多,他能发现敌人行踪,金四更能发现,与其说提醒不如说是征询意见如何处置来人。
金四明白他的意思,微一挥手淡淡吐出个字:“杀。”
观看破阵的都是堂主阁老等一流高手,金四一个字,三大堂堂主立时集体迎向北方,他们要亲自动手。
许寒边飞边琢磨,金家肯定老多人在破阵,我应该潇洒亮相,要不要喊两嗓子呢?正瞎想呢,忽然被压过来的三股强大气息吓一跳。太恐怖了,有点儿危险。抓起头顶小猪丢下道:“交给你了,我内急。”
小猪相当不高兴的怒哼一声,意思是你都丢过我一回了。还来?
许寒就有点脸红的把小猫捧到手心,柔声问它:“要不,这次,你来?”
三大堂主何等实力,瞬息千里,眨眼间已经来到眼前。金夺问都不问,远远拍出一掌。瞧着还大老远呢,巨掌已经压向许寒。许寒吓得一哆嗦,翼翅挥舞,人偏飞左侧躲过巨掌。
金夺“咦”了一声,感觉有点儿意外。说实话若不是金四在下方破阵,他根本就不会跑这一趟,哪怕你刚杀死乙堂三名高手。金家任何一个堂主都是元婴期高阶修为,不要说仅仅在金家。就是放眼大陆也是少有的高手,而如今三大高手齐至,就是想在金四面前表现一下。没想到却失手了。
金巴洛眯着眼睛看许寒:“元婴初阶而已,居然能躲过巨灵掌?老夺,你退化了。”
金夺怒道:“你才退了,你连皮都褪了。”反手又是两掌,人在百米外,手掌却在许寒身边飞舞,足见其恐怖速度。
许寒打都不打,管它三七二十一闪身就跑,这几个家伙厉害,若是只有一个人还可以玩玩。可是三大高手齐至断无幸理。心中暗骂:“倒霉金家怎么这么多高手?”
问题是他怎么能跑过三大高手,金巴洛金永年自持身份没动手,而金夺一个人就让他吃不消,似鬼魅一样在身边飘忽,两只大巴掌呼扇呼扇直拍。许寒依靠小猫小猪帮忙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攻击。
片刻间缠斗十几个回合,金夺掌厉害却硬是打不到许寒。让三大堂主心下生疑,金夺停手不打,与金永年金巴洛站成三角围住许寒。金巴洛又眯缝起眼睛打量小猫小猪,沉声道:“俩只妖兽。”
许寒可算得机会喘口气,马上跟小猪小猫挑事儿道:“他侮辱你俩是妖兽,我都瞧不下眼了,要不是打不过他,我肯定帮你俩报仇。”
小猪小猫对人命看的极淡,对人类纠纷看的也淡,对许寒的胡说八道看的更淡,不过这三个家伙要杀许寒却着实让俩只小灵兽十分不爽,连我堂堂灵兽罩着的小弟你都敢动?活腻了是吧?小猫直接一口冻气喷过去,顿时在空中扯出一道霜桥。
金家三人大惊,尤其金夺,仓促间闪躲让开霜冻攻击,大骇道:“超阶妖兽!”
妖兽分九阶,从一阶到九阶相对应人类修真者筑基初阶到元婴初阶修为。高阶妖兽原本就少,它们的内丹又有炼丹用途,妖兽生存自然更加艰难。天下之大,也只妖兽森林一处适宜妖兽生活,成为妖兽天堂,修真者不敢擅入。
而眼前小道士肩头爬着的居然是超阶妖兽,超出九阶之外的实力尤为强大的妖兽,让金家三人很是惊喜心动,惊的是看不出妖兽修为,喜的是有两只超阶妖兽,若是得到必有帮助。
三大堂主配合默契,不须话语,单凭一个动作就知道该做什么。金夺取出宝,一只长柄金黄蒲扇,朝许寒抡起就扇。
许寒向上飞躲,暗骂道:“这家伙是不是扇人耳光有瘾啊?”
金永年在左侧扯出一根游丝,游丝见风便长,片刻长出百多米,横着绕向许寒。金巴洛的器是柄横笛,绿莹莹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双手连按,不须吹奏就已发出妙音美声,这些声音在空中幻化成五sè音符纠缠一起,织出天网将许寒罩在网下。
“白姑娘,那个……文胸你是不是不会穿戴?这样吧,你解开外衣,我教你穿戴一下……”
许寒这样一说,白洁儿更是不好意思,小脑袋使劲低着,下巴都要撞在那对饱实上了。
“李仙师,你明明知道人家都已经穿上了,还用你教什么呀。”白洁儿的声音细如蚊蚋。
rì他仙人板板,虚伪的好意被人家揭穿了……许寒赶紧有些惊讶地说道,“是嘛?你都已经穿上了嘛?想不到我不教你就会了,你还真是天资聪慧呀。”
白洁儿低头偷笑,李仙师真是无耻,这种事情也拿来夸人,那玩意看一眼就知道怎么穿了。不兜住那里,难道是戴在头顶上么?
“真的穿戴上了么?我说这么好看,这么大……感觉怎样?效果怎样?”许寒流着口水说道,一双眼睛紧盯着那对鼓鼓的地方。仿佛已经透视了一般,看见雪似的一对大玉碗,殷红的葡萄……
虽然是过来人,可让一个男子如此直接地盯着这里看,白洁儿羞地都站不住了,赶紧走到小桌另一侧,侧着身子对着许寒。说道:“感觉要比以前好多了,而且我也送了几条给老主顾们,她们的反应也很好呢……”白洁儿说着,突然想到李大姐和方大姐她们的话,赶紧又说道:“仙师,你们那的科学家有没有研究一种和文xiong般配的亵裤呢?几位大姐回家穿戴以后,都说和原来的亵裤不搭调了……”
许寒收回视线,哈哈笑道:“那是当然。我们老家的科学家,那可不是盖的,现在我就给你画一些图样。都是科学家们潜心数十年研究出来的高科技产品。”
白洁儿一听大喜,赶紧拿来纸铺好,又拿来砚台,许寒执笔,她就在一旁磨墨。
许寒狠吸了一口白洁儿身上的淡雅幽香,心道这不是引人犯罪么?身边一个香馥馥的妙龄少|妇,自己给她画三角|裤,让老衲把持不住啊,一不小心就能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李仙师,你这都画的什么呀。”白洁儿看着图上画的东西。忍不住笑了。
“恩,我的绘画水品确实不怎么样,这样吧,我就给你挨个讲解一番吧。”许寒指着纸上的三个墨团子,说道:“这第一种叫平角裤,也叫四角裤。跟你们的亵裤略有相同,不过却要短得多,这种是可以穿着出门的;这第二种叫做三角|裤……这第三种叫做丁裤……”
白洁儿听得脸上越来越红,看着那图样,心跳不已……这李仙师的家乡也太无耻了,那个叫丁裤的东西,那是人穿的嘛?也太下流了,那么一点点小,能遮住什么呀?
稍微能让人接受的是那叫做四角裤的东西,那东西挡住的地方不少,可李仙师居然说那裤子居然可以穿着出门……天呐,李仙师家乡的女子就穿着这点小小短裤出门嘛?那两条腿,不是整个都让人看了?那些男人在大街上走一圈,那得看多少女人的大|腿呀!
“这些都太羞人了,难道李仙师家乡的女子都穿这种嘛?”白洁儿忍不住问道。
“当然,别说女人,就是男人穿的也是差不多呢。”许寒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赶紧又说道:“哦,白姑娘,麻烦你点事,你照这种三角|裤的式样,也给我做个几条……恩,男人的前边有东西,呵呵,我不用说,你知道的,做得合身一点……”
许寒早就对沧南大陆的亵裤怨念丛生了,那玩意太松太大,穿在身上,感觉就跟光腿穿着长裤一般,让现代人的他,非常的不适应呀。最郁闷的是每次驾飞剑飞行的时候,那风,就顺着两裤脚钻进来,把屁|股都吹得凉飕飕的。
“哦,好的。”白洁儿的脸又红了,给李仙师做裤头……这个任务实在太有挑战xìng了……
“那真的就要做这种亵裤嘛?就没有其他的嘛?”白洁儿又问道。
“当然,你相信我这种亵裤很快就会成为cháo流的,至于其他……其实还有很多,有透视裤,防狼裤,无痕裤,防走|光裤,下部开叉裤……不过都在这三种上边改革而来,以后再教你。”
“啊,还有这么多!”白洁儿小嘴张得老大,最后嘀咕了一句,“你们老家的科学家真是下流,无耻!研究几十年,就研究这些东西!老不正经!”
许寒差点没给一口水给呛着,“咳……这些科学家确实够无聊的,恩,还BT!”
许寒突然想起正事来了,笑道:“白姑娘,其实今天来,我是给你送礼物来的……”许寒说着一拍储物袋,把一大卷雪蚕丝给拿了出来。
“这是何物?质地好柔软呀……”作为一个裁缝,白洁儿对这些稀罕的制衣材料也很有研究。不过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蚕丝,那么柔软,还那么亮,就跟银丝似的。
“这是一种纺线的材料。叫做雪蚕丝。”
“真值钱吧,外边都没看人用呢。”白洁儿抱着雪蚕丝舍不得放手。
“那是当然,两千灵石呢,一般修仙者用来炼制护身法器用的,外边怎么会有人穿呢?”
听许寒这样一说,白洁儿赶紧把雪蚕丝推给许寒。她知道,灵石那是修仙者的货币。凡人要想得到一块都很艰难,2000块灵石买来的材料,那还了得,她一个凡人怎么消受得起?
“你就拿着吧,这是专门为你买的,你不要,我也没地方放。”许寒又把雪蚕丝推到白洁儿的手里。
拿着价值2000灵石雪蚕丝,白洁儿心里砰砰跳。这玩意完全可以作为她家祖传宝物,世代流传了,不过她不明白的是。李仙师送这玩意给自己,是做什么呢?难道防线做衣服?自己一个凡人,就算穿着护身法器,也没法使用呀。甚至可以给自己引来祸事。
许寒笑着解释道:“其实这雪蚕丝呢,我送给你,那是另有妙用。”
白洁儿眨着好奇宝宝一样的眼睛看着许寒,“这雪蚕丝还有什么妙用呢?”
“丝袜!制作丝袜!女人的法宝的丝袜!”许寒嘿嘿笑着,脑袋里已经在勾勒白洁儿穿着文胸,丁裤,一双腿儿穿着散发朦光的丝袜……哇。到那时候,一定要把这小女人拿下!
三人是高手,却谨慎配合围杀一人,生怕他跑掉,气得许寒暗骂:“三个老家伙这么厉害还玩三打一,真是群混蛋。 ”招出硬铁刀。双手握紧猛劈而下,一道黑线自刃口飞离迎向金永年的游丝,两道丝线一黑一白一横一竖,嗖地撞到一起,只听啪地一声脆响,白sè游丝从中断裂,缠绕着搭到一起,硬铁刀的黑sè刃线却消失不见。
他们群攻许寒让小猫很生气,自打离开家就总被人挑衅尊严,太不拿灵兽当回事了,就想鼓动小猪一起杀人。小猪没皮没脸的早习惯了,闷头当没看见。气得小猫狂吼一声,居然变身了。从许寒肩头一跃扑向金夺,正顶着撞开金黄蒲扇,张开大嘴就是一口。
金家三人吃一惊,这家伙还会变身?金夺首当其冲,赶忙闪身躲开。金巴洛手中横笛一竖,从中飞出只大鸟,红冠长尾有一人多高,不过却只是虚象,并不是真的禽鸟。
大鸟飞出后双目电扫四周,瞧清楚状况迎向白虎。白虎正生气呢,哪管对方是不是真鸟,呼地一口冰霜喷出,周围温度马上降低许多,如寒冬般冰冷。大鸟只是魂魄没有**,感受不到寒冷,展开双翅,足有五米多长,轻一挥舞,狂风四起,将寒冷空气拂开,身体随翅膀震动,嗖地扑向白虎。
二兽争斗,许寒却长叹口气,想必那绿sè笛子是兽灵之器,而大鸟就是器灵了。他炼制伏神剑和伏神袍,胸前神泪自愿分离出一丝伏神蛇元神附于器上,增其威力,只是那一丝元神就已让伏神蛇残存元神吃尽苦头。而眼前大鸟分明是整体元神被炼制,吃的苦头大不说,自身修为降低也不说,单说活生生一只大鸟从zì yóu遨游天地,变成**死亡jīng神被禁锢在小小笛子内这一变化,已是无比可怜。
拍拍头顶小猪,淡淡说道:“杀了吧。”小猪霍然站起,双目变得红炽,径直朝金巴洛撞去,像一颗炮弹一样,去势凶猛。
许寒抡起硬铁刀跟在小猪身后遥劈金巴洛堵其退路。
白虎生xìng凶残,敢惹它的一定要反惹回去,尾巴横抽,与大鸟撞到一起,忽地将它抽飞,跟着纵身咬向金夺。大鸟早死的不能再死,存留下来的只是魂魄,虽受到重打击却无碍无伤,展翅再扑向白虎。
金夺忙挥动大蒲扇迎向白虎,想着以自己修为抵挡个三两招总是没有问题,没想到白虎巨嘴一张,无比严寒之气瞬间笼罩全身,跟着一道白雾落到金黄蒲扇上,往rì犀利的法宝瞬间冻裂,块块断掉散裂。
金永年的法宝游丝断开后,双手连扯,凭空出现更多细丝,点手一指,无数细丝缠向许寒白虎小猪。这时小猪正像炮弹一样撞向金巴洛,许寒抡刀堵其退路,白虎刚破掉金夺的大蒲扇。
小猪最讨厌趁火打劫的,见许多细丝缠过来,也不去撞金巴洛,张口一道烈焰燃红天际,数量再多的细线也没逃过这一顿猛烧,片刻化为乌有。
小猪变招,许寒只好跟着变化,硬铁刀横斩,人借势转个圆圈回到原地,只有白虎凶猛,破掉蒲扇继续咬向金夺。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实不过眨个眼而已,小猪烧光细丝跟着把火焰烧向金永年。金永年手中法宝是用金家秘火加自己婴火烧炼制成,却挡不住小猪一口火,心下大骇,这只猪是个什么妖兽?眼见火焰烧向自己,知道挡不住,一个闪身已飞到千米之外,小猪轻蔑的瞥他一眼,转头重新撞向金巴洛。
金家三人发现两只妖兽的实力深不可测,估计讨不到好,对战时更加谨慎。金巴洛见小猪撞向自己,也是闪身千里之外躲开。场中只剩金夺,却也是上下飞舞,躲避白虎攻击。
金夺始终提防白虎喷shè寒气,无法使出全力,一直处于下风躲避。白虎心中有气,左一扑右一爪子压着打,欺负个过瘾。金夺知道无法取胜,又见金永年二人逃在千米以外,暗叹一声,抛出几张符咒,顺势也退到千米之外。
小猪和白虎轻易逼退三大高手却一点都不开心,很为自己失望,居然没杀死他们?
高空中的金家三大高手知道撞到铁板,难怪下属弟子遇之皆亡,有这俩怪物在,能保个全尸都算运气。互相看眼,想走又抹不开面子,更何况还有金四在,回去和他怎么交代?
小猪来了脾气,打完就跑?做梦!千米距离瞬间飞过,口中喷出烈焰烧天,将金家三人包在其中。三位堂主并非站在一起,各自还有百多米距离,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小小肥猪竟能喷出无边火海,将距离颇远的三人烧在一起。
金夺试着凝水灭火,连掐数道法诀,空中突现巨大瀑布,轰响着砸向火焰,论声势只在火焰之上。可是这么大的水,离着火焰还大老远呢,还没落下已经被蒸干,空中一时雾气弥漫。金巴洛取出个铁盾,由最抗烧的寒铁所铸,变大挡在火焰前方,只一瞬间,火焰烧过,铁盾明显变薄,吓得金巴洛赶忙收起,其余二人瞧得面sè再变,这么恐怖的火想不跑都不行。
正当三人准备落跑之际,一股强大气息由南自北而来,三人面sè一喜,继续飞高躲开火焰后却没再跑。小猪觉察到那股气息,没再追着烧烤三人,收火飞回许寒身边。白虎也是一脸凶狠模样看向南方。
这么强大的气息,是谁来了?许寒缓缓上飞,收刀换剑,谨慎南望。
强大气息压面而来,呼呼带动空气疾飞,如寒风般掠过,空气开始晃动不停,泛起一阵阵涟漪,在涟漪中出现个高冠峨服的金衣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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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欣赏
许寒的每一脚,都踩在了因为元魂事件而深夜都没睡着的一众人心坎上。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一震一震,却又没有一个敢从房间里爬出来,韩梦蝶跟那个小丫鬟早就已经是怕的不行了,就连吴震善都是一副惧怕的表情,虽然天已经蒙蒙亮了,但是除许寒以外的几人,却是还赖在床上,不敢出来。
在屋顶上。柳风堂站在黎明的黑暗中,顺着下巴长须。他还轻轻点了点头,殊不知许寒早就已经发现他了!柳风堂心中叹道,小子确实不错啊!他已经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努力的年轻一辈了?竟然深更半夜的还在练功,还一个人都能把一身灵气斗服全练成了碎布片的程度?
柳风堂微微皱眉,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咦?灵气十层,可他今天下午表现出来的。却只是灵气四层?还不到十八岁是吧?虽然是个偏远小地方的弟子,也有了娶自家女儿的资本了。不过,这小家伙似乎是刚刚突破灵气第十层啊,连自身的力量都还不能控制好。岂不是说暂时是不能让那小子证明他是真的同时jīng通丹药之术和阵法之术了?”
许寒打着的黄道霸拳突然停下了,不是他不想继续表演下去,而是一股沛然滂沱的威压让许寒不得不停下来。甚至有一种让许寒倒下的感觉。
许寒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自空中缓缓落下的中年男子。这股子威压里头,没有任何的杀意,他知道,这是宰相大人,也即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在试探自己究竟何不合格!
柳风堂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这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啊,心由衷的赞叹道。“这个小子还可以嘛,能支撑的住玄阶黄阶力量的威压。至少不会是个脓包。”
柳风堂接着将灵气的威压渐渐提高了,中阶玄阶黄阶,直到柳风堂的最高等级时。许寒还依然坚强的的站着;高阶玄阶黄阶,许寒双脚都打起了摆子,但仍然没有倒下去;柳风堂已经露出了惊异的神sè了,饶有兴趣的看着许寒。继续渐渐将灵气灵压提高。
柳风堂心中一惊,这小子的修为已经到了初阶灵气了,不容易啊。不同于刚才的元魂纯属于无意识的、只是逸散出来的能量流,柳风堂进入灵气黄级阶别多年,对于自身力量的cāo纵又哪里是那个元魂能比拟的?这股威压却是从五面八方一起挤压着许寒的身体,就要把许寒压在地上一般,柳风堂也是玩心上来了。看到许寒竟然这般坚强,也是不由得想再试探一下,许寒到底能坚持多久。
许寒全身上下都在颤抖着,甚至嘴角都渗出了血液,但他依旧顽强的站着!“咦?这样还行?”柳风堂也丝毫不在许寒面前掩饰他的震惊。能有这样的意志与骨气的青年,可是所有宗师阶的人物最钟爱的门徒人选啊!而且有这样的骨气的青年,也不可能是为了自家宰相府的权势而喜欢自己女儿,果然不错。可依的眼光确实不错,看对了这小子。假以时rì,这小子。必然会沧溟的。
这时候柳风堂也有些不忍继续提高威压强度了,不过他又确实还想再看看,这小子究竟能坚持到什么地步?既然舍不得放开,柳风堂的威压就在不知不觉中,提高到了中阶灵气黄级阶别!
灵狐看许寒在苦苦忍受着,赶紧说道,“好了,小家伙你如果再坚持下去,你这位未来岳父的面子上就不是很好看了。”
柳风堂的修为是中阶的灵气战士,虽说战士与灵气战士字面上的差别只是多了一个字和少了一个字。可不论是等阶上还是实力上却是天差地别!要是一个灵气战士压不下一个战士,虽说柳风堂心宽体胖,但也难免觉得尴尬了。虽然许寒还能再坚持一小会,但这滋味也确实是不好受!灵狐如此一说,许寒当然也很干脆的马上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是耗费了许多的灵气。
柳风堂轻咦一声,一脸无奈地看着一下子倒在地上的许寒,在他的印象中。有哪一个坚持了好一阵子的后辈弟子都是渐渐承受不住,然后开始弯腰、屈膝,最后才是支撑不住倒下的?这小子倒是倒是很爽快啊!看这小子年纪如此之轻,倒是很jīng通世故人情啊!只可惜他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吗?柳风堂畅怀笑了。有了这份jīng明,他也不怕这小子会在人生地不熟的dì dū里吃亏了,毕竟这起来也不像是个善茬。
这好也别把那份世故用在自己女儿身上,不然,就算真的有一个阵法大宗师阶别的强者给这小子在后头撑着,他也一样娶不了自家女儿!
柳风堂看看已经试探的差不多了。于是显出身形,收回灵气,慈眉善目的笑道,“小子,你叫许寒是吧?我们也算见过面了,你能在黄级阶别的实力下,就扛住我灵气黄级阶别的威压,也算是不错了。你可以直接叫我伯父了。”
许寒当然是赶紧退到一边,微微躬下身子道:“林伯父。”
柳风堂点了点头。心对许寒刮目相看了,不由得笑道,“以你小子的jīng明,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我也就直接了当和你说了吧,你这小子很不错,足够配得上我女儿了。不过,也仅仅是配得上而已,在灵柩dì dū内,能让我点头的。配得上我家可依的青年俊杰虽说不多,十几三十来个还是有的。你要是真要娶我家可依,就必须得让那些俊杰们都服气了,或者说,都不敢站出来反对了!”
灵狐更是幸灾乐祸的笑道,“哈哈,林宰相果然是善解人意啊,自己不给你设置障碍。却要你把一个个小丫头的追求者都给打服了?这难度可就太大了!”
许寒有些欣喜的问道,“林伯父?只要把可依的追求者都给打下去吗?只要那些追求者的家族的人不出手。就只有这样一个要求吗?”
柳风堂眉头一皱,心说你这小子。还真是大言不惭啊,还仅仅一个要求?不由得语气加重说道,“哼!那依你的意思,只要他们家族的人出手了,就有问题了?你这是什么逻辑啊?难道人家一个人打不过你,还不允许找帮手?”
其实许寒语气中有两方面意思,首先是他们家族的长辈或是雇佣者出手了。实力相差太大,他对付不了,所以就有问题了;其次的意思便是,如果他们家族的长辈出手了。希望林家能出面,给许寒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否则,许寒不介意做出一些比较出格的问题,比如,带着可依私奔,当然这最后一条,无论如何柳风堂也不会同意。
柳风堂想到此处顿时笑了。这个年轻人的胆子真是够大的啊,并且也考虑颇为周到,居然威胁到宰相大人头上来了?还真以为自己不会杀他?不过柳风堂最后还是摆摆手笑道:“这你就放心吧,这种下一辈之间的对于爱情上的追求,我们做长辈的,是从来不干涉的,尤其是在追求我女儿的时候。只要是得到我认可的年轻人,他们就有资格追求可依。要是输了,就算是死人了,那也是他们学艺不jīng争不过人。要是为了这种事情请出了家族长辈,那可不仅仅是整个家族跟着一起丢人的事情!毕竟这可是天下最为瞩目的地方——dì dū!这里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备受瞩目的。”
许寒心中一喜欢,赶紧点头说道:“那就多谢林伯父了。”
柳风堂摆了摆手:“不必谢了,对了关于你杀死的那四个家伙的家族,你也不用担心了,他们绝对不敢也不会对你出手!因为这件事,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再说,他们也懂得进退。不会自己跳出来承认的。否则……”
许寒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是怕那四个家族来找自己麻烦,特别是当他看到dì dū这样的繁华之后,更是深深的明白,这个帝国的强大!
许寒眉头微微的皱起,被这样四个巨无霸类型的家族盯上。可着实不太好受啊,夜不能寐,食不能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许寒不是不懂。可现在却是毫无办法对付那四个家族。
柳风堂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却让许寒的心情顿时沉落到谷底,冰冷一片。林伯父这句话的意思,那不就是说那四个人渣家族此刻已经是知道我的存在了?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许寒在心中暗叹一声,其实当时他在救柳梦琳的时候,也知道那四个人,肯定不是善类,可之后认识柳梦琳后,也没想到那四个人的家族竟然有那么大的势力。
柳风堂看着许寒那变幻莫测的表情。心中了然,看来这个小家伙胆子不是那么的大啊,心中一阵好笑,看来少年人确实还需要一些历练,道,“你也不用担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只要我还在dì dū。他们绝对不敢对你和你身边的人动手!否则,我不会放过他们的。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许寒听到柳风堂如此说道。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还以为刚才自己那番故作姿态,柳风堂不会发觉呢,没想到还是瞒不过这位老岳父啊!
姜还是老的辣,论起耍心机,那许寒是拍马赶不上这位帝国宰相啊。 柳风堂本来只是想来看看自家女儿找的人,到底配不配得上可依。可结果倒是与这个将要抢了自家女儿的sè狼聊的如此投机,趁着月sè,这一老一少,天。从军法谈到政治,琴棋书画,甚至还包括了对于女人的看法……
许寒本来就是从二十一世纪的地球穿越而来,要是说论见识,那是一点也不差。跟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灵柩帝国宰相相比,那也是不遑多让。柳风堂看许寒竟然有着如此丰富的学识,心中也不是不禁发出一声感慨。这小子自己还是看轻他了,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渊博的知识。
这是柳风堂第一次生出遗憾。这一切全都因为许寒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以至于这样一个少年。居然被埋没在临海那样的小城市里。
夜sè渐渐发浓,这两人一个在屋顶一个在院中,就这样对月言欢,好不同亏,殊不知在灵柩帝国的临海城城郊外,云家的内院中,此时虽然已经深更半夜了,却仍然有几个房间还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韩水仙声音虽然很是嘶哑,却仍然拼命的叫喊道,“父亲,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定要嫁给刘云?”她已经跪在这里哀求了父亲整整一个晚上,然而父亲却还是无动于衷。其实到现在韩水仙也认命了,她从一开始的百般不愿,到现在的只想从父亲韩沧溟嘴里知道为什么家族要做这样的安排,她只是想要一个结果而已。
韩沧溟眼眸里终于流露出了一丝痛惜,但也仅仅是一丝罢了,这缕哀思。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没有办法,为了整个云家,牺牲他一个女儿是绝对值得的!韩沧溟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了:“当时我们家与刘家争权夺势,而如今,刘家已经不一样了。”
韩水仙还在固执的问道,“可是。刘家要沧溟,你可以让我嫁给刘家的许寒公子,为什么一定嫁给刘云?”
韩沧溟看自己女儿那一脸的眼泪。心中也是很痛,但越是这样,他就觉得越是难受,于是忍不住大声喝道,“你说这是为什么?我们只是偏远小地方的家族而已,你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云家的弟子,你觉得你配得上许寒刘公子?心丫头你醒醒吧,你以为你爹爹就不想让你嫁给许寒公子?可你觉得现实吗?他会愿意娶你吗?人家要娶的,可是大地方大家族的女儿,连我们灵柩帝国的超阶大宗门琉璃派的弟子都得卖面子家族子女!你又拿什么去和人家争?你还是清醒点吧!不要在做梦了!梦总有醒的时候!”
韩水仙听到自己的父亲如此说道。顿时那一双充满泪珠的眼睛,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呢喃说道,“是啊,我只是个很小的家族的族长的女儿,又没什么实力。拿什么和人家大贵族的子女争呢?”韩水仙一颗颗晶莹的泪在眼眶里打转着,淌过温润洁白的脸颊,滴落在地上漾开了,美人一哭,天地为之变sè。
韩水仙对于许寒的感情,那是再纯真不过了。所以这个时候,她才能够保持如此镇定的神sè。只不过这份镇定,在韩沧溟眼里,更像是在抑自己罢了。
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毕竟韩沧溟身为一位父亲,不能太对自己的女儿表现的过于放纵。因为韩水仙现在是摆明了非许寒不嫁,那么他在说什么,也都显得毫无意义了。与其那样,还不如不说呢。
许寒自问是对一个追求大道很是执着的人,他对于修真之事,一直以来都是十分刻苦的,虽然有的时候也是会感觉到懈怠,可是最终还是会在经过犹豫之后,一直朝着那个方向努力
跟韩水仙的认识,使得许寒的修真之路,显得有一些不平坦了在这样的时刻,一些儿女私情,是不应该再占据心神了许寒很清楚这一点,但是红尘诸事,并不就可以的
yīn阳门洞口的那行字,还历历在目一入红尘许多年,半是闲事半是念这句话的意思,起初许寒知道的并不清楚,但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终于是有一些明白了许寒明白了这个道理
然而韩水仙却是依旧不太明白,她现在还在经历着这个抉择,水鹤兽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韩水仙,有些不解的鸣叫一声它还真是有些不太明白这些人类,竟然会为了这样的小事哭了?许寒不在,你就自己去找啊,争不过别人,你就努力修炼啊!哭有什么用啊?女人就是这样啰嗦,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自己努力实行呢?
水鹤兽心中不禁有些鄙视韩水仙的做法,心中不禁再次狐疑的道,再说这有什么争得过争不过的?这一个女人要跟着许寒,只管跟着就是了,反正那些人类看你的样子,好像这韩水仙的模样还很不错啊,难道那许寒不是男人?会对这么美丽的女人无动于心?
韩水仙满脸无奈的叹息道,“你真的很不愿意?”韩水仙看水鹤兽那副表情,不禁是再问一句:“唉!我这里还有专门的烧烤用具,准备路上给你烤肉的,可是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带了”终于,这一杀伤力极大的一句话让水鹤兽再也按捺不住悲鸣一声,彻彻底底无奈了!
在漆黑无比的临海城夜sè上空,只见一道白影在星辰下滑翔而过。从空中传出的一声声鬼哭狼嚎般的悲鸣让无数夜间醒过来的小孩给吓哭了,这些孩子还以为是天空下来的妖怪呢?
韩水仙很是郁闷道,“哎呀!我说丹鹤,我烤的肉味道就那么差了?你不至于这样吧?”最终。水鹤兽还是在韩水仙烤肉的诱惑下,可耻的投降了,成了历史上第一头给人类当运载工具的仙鹤后代啊
水鹤兽想至此处,暗暗做了决定,用高挑的头颅拱了韩水仙的身子又拍了拍翅膀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背韩水仙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的道,“怎么了?鹤儿?你是说。要我跟着你离开,一起去找许公子?”
水鹤兽连连点头,心无语,这位云小姐是不是脑袋不好用啊?明知道哀求自己的父亲没有用了,难道还继续呆着嫁给那个什么韩明了?许寒那个人渣走了你要是也嫁给那个叫韩明的小子,谁来陪它这个孤单无聊的水鹤兽聊天打趣啊?如果生活变成那样我还不如死掉算了
水鹤兽很是人xìng化的瞥了下韩水仙,似乎对韩水仙的做法,很是不屑韩水仙有些心动。嘴里低声嘟囔着,“可是,这样行吗?父亲母亲那边呢?家族又怎么办?”但说完后又不禁有些犹豫。毕竟他们似乎已经和刘府谈妥了啊自己这样一走了之,家族又会怎么样呢?是不是会因为自己的离去,而给家族带来问题呢?
水鹤兽有些不耐烦的用翅膀轻轻拍了韩水仙的头,神sè间更是露出一阵鄙夷心中吐槽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事多啊,又不想跟那个叫韩明的家伙结婚,又要考虑家族,世界上哪有那么美的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我这个妖兽都明白,这个人类竟然都不懂。哎!水鹤兽摇摇头开始转身向外慢慢走去
韩水仙看到水鹤兽不理自己心中却是一急,赶紧喊道:“丹鹤你等等啊!”
韩水仙似乎下了决定眉宇间也不见犹豫的神sè,低声道“好!那就这么办了,我给家里留封信,然后收拾好东西我们就走了”
水鹤兽这才咧嘴笑了,趴在地上等着韩水仙收拾东西。虽然是在旁边看着,可是它的心思却还是活泛的很,咦?这是什么?这是包裹吗?似乎还不止一个!然后是大大的红sè背囊,看起来好像挺沉的,然后又是一个大大的粉红sè包裹,还是沉甸甸地;接着,又是一个大大的包裹,一下子放到了水鹤兽的背上
水鹤兽虽然是七级妖兽,可也架不住韩水仙这么多东西加负于身啊,不禁有些懊恼的在心中感慨道,这一个女人还真是麻烦,用得着拿这么多东西吗?她还以为自己是旅游啊?水鹤兽很是疑惑的看着韩水仙来来回回的把东西放在它周围,当那一堆的东西把整个水鹤兽翅膀两侧都围满时,水鹤兽终于想到了什么,高傲的头颅,顿时使劲摇晃了起来,那意思很是明显,显然是不同意韩水仙这么做!
韩水仙她想做什么啊,她到底想做什么?啊!她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七级飞翔妖兽啊,怎么能干这么丢人的事情呢?这是水鹤兽在心中的嘶鸣
韩水仙放下了自己的心事,顿时显得很是轻松,低声说道,“好了,你终于收拾完了,丹鹤,这些东西,就麻烦你了啊!”
水鹤兽哪能同意韩水仙这么做啊,于是使劲的摇头,让一个水鹤兽驮着人就已经很丢分了,难道还要给人当运载工具?这样下贱的活,我怎么能干啊!
韩水仙露出了伤心的表情,“丹鹤,难道你真的不愿意了?”但水鹤兽表示不受任何母人类的诱惑、不为所动——除非她能找出一头母的水鹤兽出来!
韩水仙做出了决定,也就安心上路了,她要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她不能被自己的父亲所束缚住,毕竟天辰城实在是太小了,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最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没错!那就是幸福!
那个叫许寒的男人,早在一年前就把自己的心给‘偷’走了,韩水仙脸sè微红的想着坐在水鹤兽的背上,迎风飞翔。心情一片祥和一时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一切的一切,真是恍如昨rì啊
许寒在dì dū的rì子还是一如往常,每天抓紧时间修炼。这其中柳梦琳来到唐晨家,找过许寒一次,但也只是匆匆说了几句话并且还嘱咐让许寒先进dì dū学院这样将来也好搏出个好出身自从那rì许寒跟柳风堂畅聊之后,也逐渐的理解了柳风堂的做法,身在他那个位置,所做的一切,并不能全然凭借本心
就拿柳梦琳的婚事来说。柳风堂要做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认可许寒就行,这背后还需要更多的人一起来认同许寒,只有这样柳梦琳才能在dì dū生活下去,不然那些其他家族的人还是会说出流言蜚语的
这一rì,天光在微微发亮,东方刚升起一抹鱼白,许寒却已然起床,晨练了一会。正在休息的时候,许寒突然想到再过几天吴dì dū学院就要开学了啊!许寒百无聊懒的把玩着手上的入学介绍信自可依把这封信交给自己后,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可依了啊。心里也怪想的,毕竟是两个热恋中的人
许寒心中有的思念随着时间的增加变得越加的浓重这些天来,不是在进行所谓的感悟力量、理解力量,就是在修炼那云锦剑法,业余时间就是指导林不寓学习丹药之术了正在沉思的时候,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林不寓一如既往的给许寒送进一盆清水跟一杯茶,这是林不寓自从跟许寒学习丹药之术后就一直在做的事情,从某个方面讲她现在就仿佛许寒的贴身丫鬟。在照顾着许寒的生活起居
林不寓还是那么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毫无感情的说道,“许公子你醒了?”这样一句平常的对白,林不寓已经持续说了十天时间了虽然在许寒听来索然无味,可是每天早晨都有美女这么跟自己问号,许寒还是很欣喜的
许寒把手里的介绍信赶紧收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回床上。因为正是在早晨,所以男xìng的某些特征太过明显,他可不敢暴露人前,不过他就不明白了,林不寓怎么就这么执着于要服侍自己了?
林不寓嘴里说着,“许公子,梦蝶给你更衣吧”一边说着,就一边向柜子的方向走去,看样子是又准备拿一套新衣服了
许寒神sè间更是尴尬了,这个林不寓似乎是有洁癖,每天都给自己穿新衣服不说,更可怕的是,那穿过一次的衣服,似乎全都给扔了!真不知道这个丫头从哪里买来这么多同样款式的练功服,许寒还没有说话,灵狐却是在许寒脑海中大声喝道,“小子,你要是敢对我家梦蝶下手,老头子我一辈子都不理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许寒听到这老头的话,顿时有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心中不禁吐槽道,喂喂,你这老头没搞清楚状况吧,现在似乎是你家的梦蝶好像要对我下手了啊?我有什么办法啊?!不过想归想,许寒动作还是很快的,已经第一时间把挂在床头的衣服拿在手里,尴尬笑道:“林姑娘,你看,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了,你也不是我家丫鬟,这个穿衣服的事,我自己来就行了再说如果你要是真觉得我教你丹药之术,有所亏欠于我,那让你身边那个丫头过来也成”
林不寓也没说同意,不过却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走过去,一双柔荑抓着许寒宽松的睡衣的一端说道:“公子请更衣”
许寒顿时吓了一跳,在他的观念中,男女授受不亲,这几天前林不寓可还没说要给自己解衣啊?这一次是怎么了?许寒仿佛是猫见了老鼠,突然一下子跳开,捂着衣服红着脸说道:“林姑娘,这儿真的不要你帮什么忙,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哎呀,我的乖乖,要是被灵狐知道了,还不得活活剥了我皮啊
许寒明明记得自己没招惹林不寓啊,而且林不寓这副样子,也不像是喜欢上自己了,这个女人哪根筋不对了?许寒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摇头说道,“哎呀!林姑娘我早就对你说了,不必这样对我我不过是把你家的老祖宗所传知识交还给你们韩家罢了,你真不必这样的我们是两不相欠,本来我也是继承你家祖先的衣钵,现在再传承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可是林不寓却仍然不理会许寒的话,依然我行我素的逮着许寒的睡衣:“许公子,虽说你只是将我们家老祖授予你的丹药之术交还我们韩家,可其实你也是可以选择还与不还。梦蝶除了这个身子之外没什么能回报许公子的,可是公子不要梦蝶我跟公子来dì dū之前打听过了,以前梦琳姑娘还在公子身边的时候,公子可是经常让梦琳姑娘帮着公子穿衣解衣的,许公子就当我是梦琳姑娘就行了”
许寒脸sè一沉,这个林不寓还真是软硬不吃啊,莫不是她以为我真不敢把她怎么样?再说你跟梦琳那能比吗?梦琳她可是自己将来的妻子。做了自己四年的贴身丫鬟许寒也早已习惯了梦琳的存在,虽然林不寓的容貌身材都不比梦琳逊sè可是她却不是梦琳啊!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林不寓也明白许寒心中的想法,她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想着要总要把许寒的传授之恩与救命之恩给报了,然而到了现在,林不寓却在许寒一次次的拒绝中反倒是对许寒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了她对自己的身材样貌都很有自信,也丝毫不比可依姑娘和梦琳姑娘差上半分了,然而为什么许寒能喜欢可依姑娘能喜欢梦琳姑娘。就是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呢?这让一个没有接触过男女之情的女孩,很不明白
这一段时间,每rì林不寓都是执着固执地一大早就来到许寒的房间为他打水洗脸。然后就是要给许寒更衣,并且每次推后都是用同样的问候,‘许公子请更衣’林不寓在心中无奈的想到,我都这样了,还要怎样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才能接受我?
许寒也猜不准这林不寓到底想干什么,看样子也并不是喜欢上了自己此时除了苦笑还能怎么样,林不寓显然是一直让人伺候着惯了的让她伺候人?这明显是痴人说梦,恐怕进自己屋时都是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把一些物品准备好的吧?许寒好说歹说终于是把林不寓劝出去了。看着林不寓出门时,那不甘心的眼神,许寒不由地打了个激灵,这个固执的女人,明rì肯定还会再来,天啊。你到底是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啊?
这一刻许寒真是无语问苍天啊,人家都是渴望女人这么对自己,而许寒此时却恨不得林不寓从此以后,再也不理会自己林不寓出去时倒是记得顺手把门带上了所以倒也没有看见许寒的捶胸顿足
小丫头马上迎过去看着自家小姐问道,“怎么样,小姐,许公子他高兴吗?答应了没?”
林不寓一副懊恼的表情,很是不快的瞪了韩仙儿一眼,都给出的什么馊主意?把许公子都给吓到床脚上去了,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好了,水儿,我们走吧,明rì再试试看吧我可不会放弃的,要是这样,我心里也过不去毕竟许公子救了我那么多次”
韩仙儿跟着林不寓离开了许寒的房间,在拐角处凌云敏从暗处转了出来,心中一阵狐疑,爹爹不是说,自己才是许公子和林姑娘的保镖吗?她林姑娘跟许公子的关系都已经极好了,又为什么还要来跟自己抢饭碗,看这样子,林姑娘是打算长期跟着许公子了?这可让我怎生是好啊?
凌云敏神sè幽怨地看着远去的林不寓的背影,这几天见惯了dì dū的繁华,凌云敏已经不大舍得离开dì dū了不行,得想想办法了,不然要是自己一点用处都没有,给赶回天辰城了怎么办?这事不能让爹爹知道,免得爹爹他又担心自己
凌云敏虽然与许寒相识的时间不算太长,然而她在心中却也是对许寒这个侠肝义胆的英雄好汉有了一丝好感,她本来就是一个妙龄少女,此时又处在对感情懵懂的年龄,对男人有着一丝向往,本也在情理之中
每一个少女都曾憧憬过这样的画面,那就是有一个白马王子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刻出现在自己面前凌云敏曾几何时,也做过这样的梦虽然那个被救的女孩子不是自己,然而当她想到许寒是如何拯救林不寓时,心中还是不禁荡起一片情思
凌云敏当然也是这样一个女子,所以她在这个时候,才会表现的如此淡定这也是她内心最真挚的想法
许寒仔细打量来人,以前见过,在南方齐国时。这人当他面轻易斩杀红光客栈三名元婴高手,实力深不可测。 点头也轻声回话:“是我。”语气淡淡却透出一股坚决的意味。
来人点点头:“我叫金四,以前见过你,你是来报仇的?”
许寒道:“是。”
金四很喜欢点头。又是点头轻声道:“年轻人真了不得,自己来的?”
“是。”
“果然了不得,有胆sè又有本事,金家山门那是什么法阵?”仇敌当前,金四居然和他聊天。
许寒没回答这个问题,平静看着金四。金四等了会儿没等到答案,又点点头问道:“天雷山。天雷山,那些进阶丹万年草药都是你的吧?”
“是。”许寒依旧简短回答。
“伏神蛇呢?”金四的问题实在是多,却让金家三大堂主听的不明不白,心道敢情小道士和师祖认识,却又为什么打起来?
“在。”金四越是平静问话,许寒感觉压力越大,慢慢的竟是有问必答。
听到伏神蛇还在,金四停了会儿没说话。看看小猪和恢复到原来大小的小猫,思考会儿才又开口道:“如果说我没想灭你山门,你信么?”
金夺三人一听。原来把人家灭门了,难怪来找事呢,偷眼看金四心下暗道,甲堂那些神仙,没一个善茬。
许寒淡淡回道:“信,可是还是灭了。”好象说的不是天雷山的事情。
金四长叹口气:“是啊,还是灭了,杀师灭门大仇岂能不报……”话没说完,突然点指而出,一道流光shè向许寒。
修为高绝的金四居然偷袭。许寒没及反应已经被击中。不过话说回来,以金四实力,即使不偷袭许寒也躲不过。金四一指点向许寒额头,许寒避无可避,只觉得眼前景sè一晃,心神也一晃。知道不好,刚想闪躲,手中伏神剑蓦地自动跳起挡在额前,只听挡地一声响,伏神剑被弹开,金四手指依然点来。这时伏神袍自动伸展将许寒包个严实,金四一指便点在伏神袍上,一股大力涌来,将许寒打出老远。
点中许寒,金四却皱眉收指,他想打昏生擒对方,可是一指下去即知对方没事,心下重新盘算对手实力。果然,滚出远远的许寒晃动着站起,服下生命丹等疗伤丹药,暗运几周天,确认无碍后平静看向金四。小猪小猫平时和许寒作对,关键时候很给面子,飞快查看他伤势,知道没事后齐怒目瞪向金四,身上压制隐藏的灵力**而出,以滔天之势压向金四。
金夺三人大惊失sè,方才争斗就知道这俩家伙不好对付,没想到灵力竟强大如斯。他们仨吃惊,金四也吃惊,方才两兽与三人争斗,气息难以隐藏,金四察觉后知道敌手强硬,是故阵法未破先来杀贼,没想到这俩妖兽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而小道士身上还有许多伏神蛇,想到这金四眼中闪过一道杀意,断不能让他活着离开,现在已经十分恐怖,若是等伏神蛇成年,天下虽大,也必将无金家立锥之地。
金四左手拢在袖内,偷摸捏碎个玩意儿,然后笑着跟许寒说话:“你挺让我意外的。”
许寒淡声道:“你更让我意外。”言下之意嘲笑金四以他实力还要偷袭。
金四只当没听明白话里意思,笑问:“我代表金家向你发出邀请,不知小友肯不肯留下?”
金四实力恐怖,许寒知道打不过,可是有小猪小猫帮忙好歹也要拼一下,便也笑着回话:“我留下可以,但是金家犯天雷山之徒是不是该以死告慰天雷山万多亡灵?”
此言大不敬,出人意料的是金四不但没生气,反倒一本正经说道:“只要小友入我金家,老朽带甲堂高手替你灭了越国四大魔门及鲁国药家,正是他们妄为才导致天雷山覆灭,至于金家,实在是错误时间去了错误地点惹起的错误误会。”这话半真半假,先动手的是甲堂,杀人最多的是甲堂,却也没少了魔道几个门派的落井下石,只不过甲堂杀人。除去侥幸逃脱的天雷山弟子,外界并没多少人知晓。
金四之所以如此说话,一是打许寒灵药主意,二是对小猪小猫吃不准。这等妖兽随便跑掉一只,对金家低阶弟子都是灾难,所以先用话稳住许寒,等甲堂其余高手到来再围而杀之。
许寒闻言哧地一声轻笑,慢慢敛去笑容,冷冷看着金四一字一句缓慢说道:“五千四百三十二具尸体,许多无法分辨的残肢断骸血泥。大大小小一千四十八间房屋,这些都拜你们金家甲堂十大高手所赐,换了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双手平展,弹飞的伏神剑飞回掌心,握住后直指金四,剑尖寒芒吞缩不停。
金四寻过天雷山,没有找到什么奇草灵丹。知道所有好东西都是眼前这小子的,想着捉住他严加拷问,便招出巨大金黄战旗竖在地上。战旗迎风招展,飞出许多金线结成的妖兽,纠集着围向许寒。
金黄战旗也是兽灵之器,无数线状妖兽都是炼化后的妖兽魂魄,许寒喜好动物,瞧之大恨,心意一动,额头处滴溜溜转出定神珠,口中吟诵法诀,只见周围瞬间yīn暗下来。无数只金线组成的妖兽被滴溜溜打转的定神珠吸引,不由自主疯狂涌入。
定神珠是天下魂魄的客星,金四大惊,双手连点,无数道流光奔袭而去,快速收起战旗。展手捏住柄长剑,随流光一同刺向许寒。
按说以他修为根本不须如此认真对付许寒,实在是许寒身上古怪的玩意太多,他必须小心对待。
数道流光袭来,许寒竖起巨大硬铁刀抵挡,人藏在刀后。流光虽然厉害,却撼不动巨刀,跟着一剑刺出,绕过巨刀刺向许寒。
许寒从巨刀另一侧shè出,掌中伏神剑朝金四咽喉飞去,左手甩出数张七星符咒迷惑敌人。他知道炸不到金四,冲小猪喊声:“烧。”小猪就依言将此地变成火海火山。
白洁儿还是很聪明的,听许寒把意思一说,立即就明白了丝袜的样式和作用。不过让她不明白的是,这袜子有必要做那么长嘛?这算裤子还是袜子呢?
不过根据经验来说,仙师说的总是有理的。
沧南大陆的袜子那是很松的套在脚上,没有地球那种弹xìng的紧贴脚的袜子。而这种弹xìng十足的雪蚕丝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是丝袜是没有缝合接头的,这对沧南大陆的缝制技术是一个挑战……许寒本来还担心白洁儿制不出来,可谁知她却并不觉得为难。
“只要在纺线的时候就把式样定好就行。”
许寒也不管这线到底是怎么纺的,既然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就准备回山了,嘿嘿,只等回头来看白洁儿给自己展示丝袜诱huo了。
“那你就弄吧,我先回山了……等下次来,我再教你怎么穿丝袜。”许寒心里已经幻想着帮白洁儿光滑晶莹的腿上套丝袜的情景了……
白洁儿也是羞得要死,这种袜子是不能穿出去的,也只有在家穿给自己男人观看,难道李仙师想要看自己摆出那种下流的姿势?
等到许寒快要走出门,白洁儿才想起还有件重要的是,“哎,仙师,稍等。”
“怎么?还有什么事不成?”许寒又走了回来。
“是这样,仙师您所要的新式亵裤是紧身的,所以……奴家要用尺子量一下……”
“哦好的。”许寒很是怀念地球的三角|裤,赶紧站过去让白洁儿用尺子量。
其实裁缝给人量下围那是很正常的,不过这俩人心里都不纯洁,又是孤男寡女呆在小房间,那就很暧昧了。
白洁儿站到许寒面前,双手拿着软尺子伸到许寒后腰时,那动作就跟抱着他腰似的,实在太暧昧了,白洁儿从来没有今天这样,量tu围量得自己腿根子里热乎乎的。
许寒也是心神激荡,一个如此动人的美少|妇抱着自己的腰,那醉人的香气一阵阵传进鼻息,让人脑袋里浮想翩翩……
心里有了不良的想法,某个不良的朋友也高昂起不屈的头颅。
“啊!”白洁儿拉着软皮尺围着许寒的腰下,在许寒肚皮前相交时,她一眼就看见李仙师的长袍下边产生了严重变异,仿佛里边有什么东西,把李仙师的长袍挑了起来。
白洁儿连儿子都生了。当然明白李仙师长袍下边的是什么东西,不过让白洁儿惊讶的是……李仙师的……真是好长啊,嘻嘻,伸出那么远……
白洁儿想得脸上红扑扑。腿脚都发软了,骂自己胡思乱想,还是赶紧给李仙师量好尺寸吧。
不过因为那东西实在太碍事了,量tu围的时候,白洁儿的小手竟然不小心碰到了上边。
“呀!”白洁儿吓得触电似的缩回手,然后站在一旁,低头羞道。“仙师,你……碍事。”
“恩,哦……”许寒纵然脸皮黝黑,却也忍不住黑里透红,这个家伙实在太猖狂了,就算几个月没有吃肉,也不能饥饿成这个样子。
“这个不听话的家伙,回头不让它吃肉。”许寒赶紧用手压住它的嚣张气焰。不过貌似这个动作就更暧昧了,感觉就是对着白洁儿自我安慰似的。
白洁儿掩着润泽小嘴轻笑,仙师说话真有趣。那东西怎么吃肉。
虽然许寒用手压着,不过白洁儿给他量尺寸的时候,还是一不小心又碰上去几次……煎熬,真是煎熬啊,如果这会崩溃,那就真丢人了。
可是白洁儿再次给他量的时候,又一幕景象出现了。只见白洁儿一俯身,刚好衣襟的领口就敞开了,里边雪样的肌肤一下就chūn光大泄。
白洁儿的皮肤白里透嫩,还带着桃红。看得许寒心痒不已,让他几乎要流鼻血的是,那两座雪白软山之间那条深邃的沟壑动人到极点……
沧南大陆的女子本来都穿着肚兜,那玩意是挤不出这沟的,而白洁儿穿上现代人的内秀,那沟就很明显了……
许寒到沧南大陆以后。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深邃动人的深沟,实在太迷人了。
许寒有些控制不住了,他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句,“黄泉老祖呀,你可千万别怪哥们,要怪就怪这白洁儿太动人了……唉,老祖,你就准备叫我爹吧!”
心里的障碍一排除,许寒也就不客气了,直接一把将白洁儿揽了过来……
正在给许寒量腰围的白洁儿本来就腿脚发软,一下就倒在许寒的怀里,她再也站不起来,双眼水汪汪地看着许寒,轻唤一声,“仙师……”
“好了,刚才你碰我,现在轮到我碰你了。”许寒喘着气,抱着一滩泥似的白洁儿直接去了她的床榻……
云符宗内,最有实力的核心弟子曹俊锋这几天过得真是不顺利,郁闷事一件接着一件。
先是在许寒和姬小楼手下吃瘪,差点就做了冤死鬼,回到宗里也不敢声张……倒不是他不想报复,而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一个筑基期修士被俩炼气小修轮着欺负,他实在说不出口。
不过好在他也没啥损失,自己的储物袋拿了回来,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可以继续回云符宗做他的实力修士了。
至于那段屈辱的经历,能忘记就忘记吧,反正那俩小修士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遇上。
当然,永远不遇上那就最好了。
“哼,你们最好祈祷永远都不要遇上我,否则我一定打得你们老妈都认不出你们!”曹俊锋很阿Q地发着狠。
屈辱的经历可以忘记,不过还有更烦恼的事,那就是他喜欢上了宗里的一个女弟子。虽然曹俊锋在宗里不乏暗恋者,可是男人脾气都是送上门的没好货,越是对他不屑一顾的,他才越是喜欢。
那个女弟子也是内堂的一个结丹老祖的亲传弟子,叫做江武艺。江武艺平rì里蹦蹦跳跳,还有点古灵jīng怪,还喜欢穿一身红衣服。曹俊锋一看见这个江武艺就喜欢上了,不过一直没讨到好,江武艺对他这个实力弟子貌似并不感冒。
追女追女,就是追了才有乐趣嘛。曹俊锋这样想着。不过让人郁闷的是,他的二姑,就是那个喜欢女人的BT女人也看上了江武艺,非要弄过去做三夫人,这实在让曹俊锋郁闷,你说你一个女人你娶这么多老婆干什么?你上也上不了,你不是害人家嘛?
这个二姑xìng格怪异,脾气还大。在宗里横行霸道,就算是爷爷曹光也拿她没办法。好在曹光老祖说了,是选择谁由江武艺自己决定,曹俊锋决定要下力气狠追。一举擒获江武艺的芳心。
小猪放火,小猫也来帮忙,一道横流凭空出现,结成巨大冰墙横亘在许寒与金四之间;于是便是一道宽广火墙,一道宽厚冰墙硬生生挡住金四去路,竟是无法通过。 许寒收回伏神剑硬铁刀,丢出新得到的中品飞咫。抓起小猫小猪跳入,催动灵力,似一道流星直shè天际。
金四被火墙冰墙隔阻看不见许寒动作,但强大神识锁定住他,知道在逃跑,冷哼声:“想跑?”嗖地直飞而起,跃过冰墙火墙后追击而去。金夺三大堂主也跟在后面。
金四速度虽快,却是追不过中品飞咫。短时间飞过数十万里,飞咫杳无影踪。金四恨恨停下,暗忖道小道士宝贝真多。连飞咫都是中品以上,一定要活捉盘问清楚。
这时金夺三人追过来,看见空中孤零零站着的金四,都有些吃惊,师祖亲自出马追个元婴初阶修士居然追丢了?心中好奇,但是没人敢问话,肃然立在金四身后。
金四转身看看他们没说话,却对着三人身后虚无空间叹气道:“你们来晚了。”
随话语声,空气中钻出两个金袍中年人,一个大头长发。一个英俊不凡,金夺三人见到二人慌忙躬身拜见:“见过师祖。”
大头中年人扫视四周,有些不相信问道:“被他跑了?”英俊中年人轻笑道:“废话。”又问金四:“很厉害?”
金四点头:“厉害不厉害单说,但是那小子身上的宝贝实在是,唉,让我都心动不已。”
“跑掉那小子是天雷山的?”大头中年人想起上次围攻天雷山的原因问道。
金四说:“是。可惜让他跑了。”
英俊中年人也反应过来问道:“上次打天雷山就是因为他?”
金四点下头说道:“回去吧。”大头中年人来了兴趣:“除去万年灵药,他还有什么宝贝?”
金四就简单介绍一下,大头中年人坚决说道:“一定要抓住他,两只超阶妖兽,一堆伏神蛇,还有刀、剑、法袍、无数灵药,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宝藏,他打哪冒出来的?”
金四苦笑下:“本来这次就能抓到他,可你俩行动太慢了。”
英俊中年人摇头道:“老八又搞出个什么法宝,非要拿我俩试验,想走都不成,还是老五答应给他块五行材料,我们才跑出来。”
大头中年人叹气道:“老八越来越喜欢胡闹,除去老大老二,别人的话是谁的都不听。”
金家甲堂现余十二人,进入甲堂后便没有名字,以数字排名。金四在其中排位第四,足见其本事了得。大头中年人排第五,英俊中年人排第六,与金四关系不错,三人来往比较近。
金四闻言轻叹道:“灭红光客栈死四人,破天雷山重伤两人轻伤四人,除去老大老二,能动的就咱四个,他还总添乱,算了,由他吧。”说完话三大甲堂高手与三大堂主向回飞去。
这时的许寒还在疯狂逃命,自打金四出现,几次尝试知道不是其对手,就起了逃跑之意,好容易逮个机会,当然要玩命逃跑。幸亏有中品飞咫,否则只能遁地,他可不想把所有招数都给金四看到。
这半天飞快逃跑,也不知跑到哪里,前面出现无边大海,赶忙落下,有水有冰晶,就是金四来了也不害怕。想到这不由暗恨,为什么金家附近没有湖泊?
金家和金四修为相当的还有十几个人,有这么大一股强大力量阻挠,什么仇也报不了。思前想后没有好办法,管他呢,偷袭暗杀,有什么方法用什么方法。
在海上约略休息两天,重新飞往金家报仇。
金家此时严阵以待,所有弟子严禁外出,只有各大堂主阁老,及甲堂高手可以zì yóu行动。
许寒在金家山门外设的法阵还在,金四用尽方法也没能破掉,他不敢莽为,万一法阵爆炸,那乐子可就大了。当年天雷山下五行阵爆炸。声势何其壮烈。可是又不能任其存在,最后只好集合甲堂高手,将整个法阵封印。
许寒乘飞咫回来发现自己设的法阵没了,元神感知明明就在那。可是看不见也无法启动,暗骂道:“见鬼,幸亏只是几百枚阵旗损失不大。”刚想下飞咫再摆个阵,山包前空气泛动,出现三道人影。
许寒一眼瞧见其中高冠的金四,没二话,直接驾飞咫逃走。金四有点儿头大。碰到这么个yīn魂不散的家伙让他也很为难,想活捉更是难上加难。
此后俩月时间,许寒整rì驾飞咫在金家附近转悠,他要挑软柿子捏,可问题是软柿子根本不出来,但凡见到的全是硬柿子,尤其金四,像跟班一样围着他转。若不是中品飞咫速度快,还有小猪小猫帮忙,早不知被拦下多少回。
这俩月rì子过的很憋屈。小猪小猫更觉得憋屈,堂堂灵兽为什么总要逃跑,好在许寒以灵药补偿,才平息二兽满腔怒火。
总这么转不是个事,许寒决定先回天雷山,思考魔道四门与鲁国药家的问题。魔教与天雷山正邪不两立,多年来一直开仗,反正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对他们的仇恨倒是最少。
最大的仇敌是金家,其次是药家。许寒思忖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使得药家不远万里来和天雷山作对,想来想去不就杀了药家个把人,抢劫两车低阶妖兽么?
灭门之仇要报,而且要大张旗鼓的报复,金家搞不定。还搞不定药家?
回天雷山静修月余,做一面大旗,上书五个大字,天雷山遗徒。将之负在背后,步行奔鲁国而去,许寒要用这种方式向天下宣告,天雷山还在!
一路穿州过城尽被人当怪物来看,大人指指点点小孩跟跑嬉闹,很快名传越国。越国四大魔门前些rì子跟风灭掉正道第一大派,正嚣张狂妄打算一统越国修真界,听闻天雷山还有个失心疯的傻子背面旗子满世界乱走,就有好事者打算顺便一起杀死,于是有人来寻许寒。
经过曹俊锋的不懈追求,加上对女BT的恶感,江武艺貌似现在对他已经有了一些好感。
本来那雪蚕丝就是曹俊锋想要买了讨好佳人的,可惜的是中途出了个黑脸小修士,硬是把雪蚕丝给抢了。
此刻,曹俊锋和江武艺,还有江武艺的闺蜜黄子萱,三个人正在商讨着。
“那个BT的女人可真是可恶,硬生生克扣了你的筑基丹,她怎么能这样呢?师尊怎么都不管一下呢……”黄子萱皱着秀眉。虽然她喜欢曹俊锋师兄,也知道曹师兄看上的是好友江武艺,不过她也并不希望好友被那个女BT给占了。
江武艺无奈地叹气道,“唉,师尊也说了,可也没办法,那女人在宗里谁都不怕,说了又有什么用,师尊本想帮我寻找材料自己炼制,可师尊她也不是炼丹的料,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材料,全部都炼废了。”
“唉,我这个二姑……”曹俊锋摇摇头,接着又鼓励道:“武艺,你也别担心,马上接下来的大比,只要获得前十名,都会有筑基丹一粒,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可以夺到前十名的……”
黄子萱也点头说道:“是呀,到时候你从大比中得到筑基丹,看那个女人还有什么办法。”黄子萱想到那个女人又忍不住骂道:“那个女人真是BT呀,自己不嫁人,还娶两房夫人,这样还觉得不够,弄得宗里男人怕她女人躲她……这叫什么事呀,传出去丢死云符宗的脸了……”
曹俊锋又道:“武艺,你现在攻击法器已经够了,可却没有合适的防御法器,我怕你在大比中遇到强悍的对手,就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呀。”
江武艺也知道自己的弱点,说道:“我也知道,可是,师尊已经给了几样中品法器了,师尊弟子也多,我也不好意思再找她要防御法器。”
曹俊锋看着佳人懊恼,心中不由得又恨起那个黑脸小修士了,***,若不是那小子硬抢过去,现在为佳人献上需要之物。肯定会让江武艺对自己高看几眼……
“要不咱自己炼制吧,武艺,你不是对炼器挺痴迷的,我们这一代弟子就你炼器最有天赋。他们都说,如果你去炼器宗,那才更有前途呢。”黄子萱想想说道。
江武艺听了哈哈笑道:“看你们说的,呵呵,等我以后再混去炼器宗学他几年,那我就是炼符炼器双料高手了。”
曹俊锋看见佳人巧笑,心里不由得感慨。很乐观的女孩子啊,在这个烦恼的时候还能自己开玩笑,这样的女孩子以后做了自己的双修道侣一定会给自己带来快乐的……
“唉,要不是今天在拍卖会上那雪蚕丝给人抢了,炼防御法器的材料就有了。”曹俊锋忍不住又对那黑小子怨念丛生。
黄子萱笑道:“其实呀,就算没有雪蚕丝,我们也有炼制防御法器的材料……不过要冒点险……”
她这一说,其他两人都注意了。曹俊锋说道:“黄师妹,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吧。”
“我上次听人说。曹慕情师叔的小药园里栽着一株木荆棘,而且年头也已经不少了,如果能从上面砍些枝条,绝对是炼制防御法器的好材料。”
“啊?算了。”江武艺赶紧拒绝,听到那个BT女人的名字,她烦都烦不过来,还求她拿炼器材料?不如答应她,跟她拿筑基丹更直接了……
曹俊锋也摇摇头,觉得这法子行不通。
不过黄子萱却又笑道:“以前是不行,可现在不同了。武艺。难道你忘了,你介绍来的那个小修士正在给她看药园呢,让那个修士从药园里偷一些出来,不就好了?”
江武艺一听,眼前一亮。是呀,让李黑子从药园里偷一些出来。不让那女人知道,不就万事大吉了?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曹俊锋先站了起来。
两女一男先去打听了一下,知道曹慕情在四海堂,便赶紧去了后山小药园。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那看药园的小子昨天出去,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此刻的许寒还赖在白洁儿的榻上呢,他可真是几个月没吃肉了,想着药园几天不浇水也没什么,干脆就住在了白洁儿家。
“黑子弟弟……你就别看了,奴家害羞。”两人发生了关系,称呼也变得亲热了,一个是黑子弟弟,还有个就是洁儿姐姐了……
“让我再看一下嘛。”虽然丝|袜还在制作之中,不过经过白洁儿的巧手,丁裤已经出来了,此刻的白洁儿躺在榻上,白sè的nǎi罩,有花边的丁裤,加上白洁儿成熟的白身子,要多美妙有多美妙,要多动人有多动人。让许寒看的目不暇接。
“黑子弟弟,你们老家女人都穿成这样嘛?”白洁儿虽然照许寒的要求穿上了,不过还是很不好意思,夹夹腿羞道,“这种亵裤太小了,根本就挡不住……”
“挡不住什么?”许寒嘿嘿笑着,大手就忍不住盖在了小裤包出的小小圆弧上……
“挡不住奴家的……”白洁儿哪好意思说出那儿的名称,用白白的小脚踹了许寒一下,嗔道,“就你摸的地方,还问……”
白洁儿也是过来之人了,单身几年,早已忘记了其中快乐,经过昨天许寒的一开发,顿时几年来压抑的风情就又展现出来,那种羞羞中又忍不住还想要的表情,正是许寒这种少男的最爱。
当下许寒又忍不住了,手指一钩,一下把白洁儿的小裤裤又给扯到了膝盖。
“不要了……已经好多次了,不要。”白洁儿知道这小子又想来了,她赶紧往后缩起。
“哈哈,口不对心,科学家说了,女人会骗人,可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好多汁啊。”许寒笑着凑过去,一手捉牢一只玲珑的小脚踝,将白洁儿的俩条腿完全打开。
“科学家都是流氓,SE鬼!”白洁儿满脸通红,羞意更是动人。沧南大陆还是很保守的,就算以前跟她死鬼秀才搞的时候,也是油灯一灭,嘿嘿咻咻,什么都看不见,死鬼秀才又不持久,给白洁儿的感触很不好,只觉得这种事挺遭罪,还疼。不过黑子弟弟的出现,完全颠覆了她的思想,那种感觉太美妙了。
这家伙竟然大白天就托着自己的俩条腿儿,公然欣赏自己的神秘地方,这让白洁儿心里也有了抑制不住的chūn意。
chūn水长流,蛤缝吐珠,许寒自然不会让白洁儿等待,腾身又压了上去。
第五百五十七章 郁闷
方玉贤看着眼前几位姐妹都在哭哭啼啼,不禁使劲拍桌子怒声喝道,“哼!有没有这样的道理,他不让动手,难道就让我们儿子白死?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事情!正所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严五灵怒目瞪了一眼方玉贤,“喂,你小声点!别以为在我这里就没有耳目了!要知道这是dì dū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有心人的”
方玉贤还是喋喋不休的说道,“凭什么不让我说!他柳风堂护着他女儿,我没话说,可凭什么连着他女婿也要一起护着?柳风堂那个老头,摆明了是看不起我们四大家族,这还让我们怎么待在dì dū,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严五灵思索片刻方才说道,“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现在,连是不是柳梦琳那小婊子跟那个男人干的都不知道,柳风堂那老杀才只让人跟我们说了我们四家的孩子死了罢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轻易的打发了我们……”
方玉贤神sè更是气愤非常,怒声喝到,“对啊!大姐!他最后jǐng告我们四家好好教育自家弟子的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无非不就是告诉我们,咱们孩子做错了事情,让他们柳家人给处理了!她一个宰相女儿,再说咱们的孩子,从小都是知书达理,虽然有些任xìng,但我想他们还做不出什么事情来,敢对他家宰相千金动手?这不明显其中有问题吗?肯定是那林老头隐瞒了什么”
***辉这时插了一句话,低声叹道,“哎!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可就算我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问题是我们家的那位都一个个认怂了,居然还说什么咱们是慈母多败儿孩子死了就死了!他们都不敢动手,我们几个妇人家,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让我们几个普通人,却跟人家打,去跟人家杀?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方玉贤看火候差不多了。起身来,哼声道,“哼!既然事实如此,我们就应该想个办法来出这口气这也是我为什么叫两位妹妹过来啊那四个男人不把自己孩子当回事。我们姐妹可咽不下这口气!各位姐妹们都应该有点私房钱吧?他们不敢动手,我们家族也不敢出手,但有个地方,只要付得起钱,他们就敢动手,而且绝不会把我们暴露出去!如果将来出了事情,我们也能全身而退!何乐而不为呢?”
严五灵听到方玉贤如此说。眼眸速的闪过一抹厉sè***辉也是暗暗的攥起拳头看来她也很是赞同方玉贤的话
李念眼睛却是顿时亮了起来,刚才她一直没有插口,就是要看三位姐姐能不能商量出什么来,没想到最后还真是找到一个办法,“你是说,星河会的那帮杀痞?”不过很快就消沉下去:“不过咱们手头的私房钱,根本不够雇佣一个星河会杀手的费用啊!这笔支出可是不小……”
严五灵也是摇头笑道:“一个人手上的积蓄也不够支付一个星河会杀手的费用,但我们四个人的积蓄加起来要对付的也只是个灵气五层的小子而已。也没必要雇佣星河会已经摘到牌子了的杀手只要找个才刚刚出道的星河会新人,难道还怕对付不了一个灵气层次的小畜生?星河会的杀手,哪怕是没有名号的人。那也最少有初阶斗师的实力了!到时候斩杀那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哈哈……”
***辉眼睛顿时一亮,娇声笑道,“姐姐果然好计谋啊!原来姐姐都谋划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了?”
严五灵嘿嘿笑道,一双眼睛浮现起yīn谋的味道,“妹妹廖赞了,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好计策了不过,我们要支付的费用可能还要稍稍高一点,我们还得让那个杀手从小畜生嘴里拿出点东西来,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我要让受罪”
方玉贤很是疑惑道。“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杀了他?姐姐还想问什么?”
“哎呀,妹妹你傻啊!也不仔细想想,还能是问什么?你现在就确定,一定是那小畜生跟柳梦琳联手杀了我们家儿子了?”严五灵不满的瞪了一眼方玉贤除了脸蛋好看一点之外,她实在想不明白方玉贤究竟是怎么坐上姚家的族长夫人还一坐就是十来年的?
方玉贤点了点头,露出一片赞同的神sè来低声说道。“对,是我考虑不周,姐姐说得有理”
***辉也许是四个人中最没有私房钱的人了,神sè间露出一片尴尬,不好意思的道,“
既然各位姐姐商量妥当,那小妹自当尽力,只是我的私房钱也不太多,不知道……
四人商量妥当,一切都按计划行事这一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吕明微眯着眼睛,有些无奈的看着空中如圆盘般的月亮,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在掠过那座桥头,就到贵族区了,虽然这次是吕明的第一次猎杀,但吕明眼眸中却无半点兴奋或是紧张,因为要对付的对手,实在太无压力了!一个仅仅灵气五层的住在贵族区的小家伙而已,就算自己是光明正大的从门口杀进去,也不怕那个目标逃跑
然而就算是有着如此优势跟信心,吕明还是用星河会杀手特有的隐身衣将自身气息掩饰住了的身子轻轻掠上屋顶,院子上,却不是他原来所想地方竟然是空无一人心中陡然一惊,心知不好,此时自己的目标却是已经持剑静静立在那儿,正看着自己这个方向,这让吕明心涌起一阵恐惧,这个人的速度好快啊,还没看见他的身形,他就已经从屋子中闪了出去!
快!实在是太快了,简直快若闪电,迅似疾风吕明神sè一凛,难道是自己刚来,就给这现了?不过依然不动声sè的静静趴在那里吕明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杀手,多少次艰难的任务,吕明都是依靠自己的谨慎小心,而完成了任务,虽然他名号不响,但是但凡他接的任务,都无一例外的完成了
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互相凝视着对方,几个呼吸时间过去了,许寒终于忍不住笑道“哈哈,朋友。果然好定力啊!既然来了,那么就下来吧,想必趴着房顶的滋味可不太好受吧还是早些下来吧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许寒这番话虽然说的平淡至极,一点也没有丝毫的威胁语气,然而他却是在暗中拿起了鸿钧剑,准备来个雷霆万钧的一击许寒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了自从重生到这个九州大陆后。许寒就把前世那种玩闹的心思收起来了,一心习练道法,因为他深深的明白,这个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没有王法可言,简单的说,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这个法则是那么的残酷,所以许寒在近一年的妖兽森林的历练也早将他培养成了斗兽们对危险特有的直觉。在吕明刚到屋顶,许寒就已经停止了继续修炼剑法,盯着吕明那边。可是他仔细探知下,确实没觉得异常,许寒刚才那番话虽然是说了出来可是他到底也不敢确定,这房顶上到底有人没
许寒露出一片疑惑的神sè,心中狐疑的道,“莫不是自己感应错了这上面根本没有人?”不过从内心上来讲,许寒却是对自己的捕风捉影之术,有着强烈的信心不过在这样短的距离没发现任何人的存在,然而他的直觉也从来没出过错啊!许寒还是不相信!
无奈之下,许寒又让灵狐也探查了一遍。可是依然是没人,这就奇怪了,灵狐的灵魂力量那是多么强大啊,别说一个人就算是数十人同时隐匿起来,灵狐恐怕也能一一发现并认清吧难道真的是自己直觉出错了?许寒摇了摇头就准备抛开这些念头,继续练习剑法时
灵狐在yīn阳鱼中突然神sè凝重的道。“不对,小家伙,我也觉得应该有人在,只是要么是这家伙的修为太高,直接隔断了我们的探知,要么是这家伙隐身衣不错,不被我们探知!”他肉身还在的时候,确实很强大,可现在肉身不在了,只能凭借灵魂之力探知,如果是高深的能连同灵魂探知都能隔断掉的隐身衣,灵狐也没办法了“拥有这样强的隐身衣的,只有两个职业,一个是吴帝国最尖端的军团中最jīng锐的斥候,一个是大杀手集团培养的杀手!”
许寒心中一动,在这个时候来到自己的住处,不是杀手还能有谁!如果那个方向上,真的有人的话,就绝对是个杀手!许寒神sè一凛,他到dì dū已经十来天了,终于有人忍不住要跳出来了吗?终于有人要来对付自己了!
许寒想清楚了这一点,也就把猜疑的心理放了下去,既然是杀手,那就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唯有一击必杀才能更好的保护林不寓跟吴音卿……,不过如果那人忍了这么久,竟然还不出来?要是真的有杀手在,那个杀手还真沉得住气啊!
许寒于是再次沉声说道,“朋友,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用这把剑把你请下来了!”剑锋偏转,淡淡的金芒开始流转于剑身上!
吕明心中无奈的苦笑一声,哎!常年打猎不想却是让狐狸翻了一盘,看来,还真的被发现了啊!居然让一个灵气层次的小家伙发现了,第一次出来做任务就做的这么失败吕明虽然有些震惊于许寒的jīng神敏锐,不过他却仍然没有露出一丝紧张,不就是让一个小战士发现了,从暗处转到了明处而已,只要杀了他,谁还会知道自己第一次任务就让一个小战士发现踪影了?哼,对,就这么办,这样既可以保全自己的威名,也能更好的出自己心中的怨气!
吕明眼眸中一抹厉sè划过,也很干脆的从屋顶上跳下来,一身从头黑到脚,后手匕首右手短剑,果然是标准的杀手打扮啊此人从空中直接就跃了下来,没有说任何话,直接拔剑相向,对着许寒横砍过来
许寒哪能不重视,只见空中那道黑影飞掠而过,这是在黑暗中的凌厉杀招,刚猛无前!犹如龙入大海一般
“居然是上等暗杀道法!”灵狐心中凛然,不禁脱口喊道,“小心!刺杀道法最是诡异凌厉,而且这杀手是初阶斗师阶实力,要打起十二分jīng神啊!如果被他轻易击中,那很可能就是死伤!”
许寒心下一凛。这就是上等暗杀道法吗?哼,那就让我来看看你的威力吧!许寒长剑一挥,一道青蓝sè光芒,就从鸿钧宝剑中挥发出去。快若闪电的迎向那黑衣身影许寒刚刚进阶没多久,也是技痒难耐,急需找一个人切磋一下,此时有这么一个高手前来,许寒心中痛快极了,很是高兴。
越国四大魔门,yīn罗府、鬼宗、修罗门、合欢门。任一门派实力都与天雷山相当,可惜也只是相当,只能做些痛打落水狗的举动。 这一次金家大破天雷山,四大门得到消息集体来犯,而正道其余六大门派顾忌金家实力,各自做缩头乌龟,不敢插手,使天雷山遭受灭顶之灾。魔道进正道退。一正一反,魔门气焰暴涨,去哪都是横着走。自然不会将孤零零的许寒放在眼里。
天雷山属越国昌城管辖,山下第一站是道仙镇,西行至望城。此时天近黄昏,rì头西下,洒出一片金黄。望城二十里外官道,黄土铺路,两侧是麦田,路上偶有农人荷锄归家。
此时,在这条路上有个道士背负一面猎猎作响的大旗一步一步西行,引得农人驻足观望。不知道发生何事。路前五里处站着七个黑衣人,看着一步步走来的道士极尽奚落嘲笑。
道士是许寒,早发现前方七人,知道他们是修士,也知道是鬼宗弟子,只是心下有点儿难受。望城本属正道势力范围,如今魔道七个喽罗也敢大咧咧四下横晃,可见正道势力被压制成什么模样。
五里路很快走过,七名鬼宗弟子一字排开,指着许寒背负的大旗嘲笑道:“天雷山遗徒,啧啧,好可怜呢,都被遗弃了,不如加入鬼宗,我保你无事。”
许寒脚步没停,轻轻问话:“你们去过天雷山没有?”
“一个破山头,去没去能咋的。杀了他。”有鬼宗弟子喊道。可是话才出口,喉咙处一道血箭喷出,人倒地而亡。
其余六人大惊,正想躲避或攻击时,只见眼前一片银光闪过,喉咙全被伏神剑刺穿,六个人眨眼间死亡。
许寒看都没多看一眼,轻轻弹指收起伏神剑,脚步坚定从尸身中走过,西进望城。
路上本有些农人看热闹,忽然见到杀人,吓得大叫,又急忙掩口躲藏,怕祸及自己,直到许寒走出众人视线,才有人慌张报官。
许寒故意不收拾尸首,留下线索引魔门来追杀他,他要以一人之力相抗四大魔门,重振天雷山声威。
多走会儿来到望城,他不需食宿歇息,直接穿城而过。望城东面是平城,二城偏北交集处有越商集,此时非集rì时间,自然没什么人,许寒也就没打算过去,继续西行。
西行两天后被人追上,鬼宗四名结丹高手从天上落下拦住去路,一人仗剑喝问:“是你杀我门下弟子?”他问的都是废话,除去许寒哪还有人背个大旗子满世界走?望城内百姓四处流传天雷山遗徒一剑刺死七人的恐怖故事,说是要小心,千万别得罪道士。
许寒当他们不存在,依旧一步步向前走,口中轻声道:“是我。”说两个字的时间刺出四剑,两个字还没说完,四名鬼宗结丹高手已经变成尸体摔倒地面,许寒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轻轻从他们身边走过。
一路走一路杀,但凡有敢拦在路前的魔道四门门人,统统直接杀死。没多久在越国修真界引起轩然大波,魔道人说起他都是愤恨,yù杀之而后快;正道人谈起他都说有血xìng,是个汉子。不管怎么说,现在越国大地风头最劲的就是他,天雷山遗徒许寒。
杀的人多了,魔道中人知道这是个刺猬,再没有低阶弟子来挑衅。四大魔门商议后,联合派出一十八名袭杀小组,全由结丹高阶和顶阶修士组成,打算一鼓作气灭掉许寒,杀杀正道威风,打击他们逐渐恢复的信心。
许寒走在一处蜿蜒山路上,此处早过了望城地界,再有两天能走出越国,这些天杀了近百魔徒,都是低阶修士。估摸着四大魔门也该有所动作,可是一直没发现异常。难道他们打算任自己走出越国?
许寒并不担心他们不来找自己报复,反正是仇敌,你不来找我我便去找你,总有见面的一天。再则说。如果魔门放任自己离开,那是对魔门高层的侮辱,人家都打你脸了,魔门怎么可能忍气吞声不作反应。现在他考虑的是如何搞定药家,希望不像金家那样难缠。
脚下的山不高,但是极长,山下没多远就是宋国和越国边界。正走着。身后传来一十八道气息,都是高阶修士,剑拔弩张气势汹汹而来。许寒却没有停步,如同没发现他们一样坚定前行,连头都没回,小猪小猫也跟没知觉一样卧着不动。
转眼间十八名魔门修士追上许寒,没有人说话,直接各执法器杀过去。如今的许寒是元婴修士。又有一身法宝,哪会在意他们的偷袭,伏神剑反手连刺。拍起小猫小猪让它们堵截后路,防止魔徒逃跑。
许寒剑利,修为又高,整个人如鬼魅般在十八名魔徒中穿行,剑过处便收割掉一条xìng命,余下魔徒瞧出危险,打个呼哨各自逃跑。小猪小猫哪容他们轻易离开,一边水一边火正好将他们堵在中间。许寒一剑所指,又放出伏神蛇,片刻间将他们全部解决。一十八名高阶魔徒命丧荒山。
招回小猫小猪伏神蛇,淡望眼一地尸体,继续西行。
宋国是无量派和清门的势力范围,因宋国与蛮族连年战争,两大修真门派也是一致对外,格外和睦。少有争斗。两大门派都与许寒闹过纠纷,清门是因为方渐之事,无量派是直接将许寒出卖给金家,这一次许寒在越国闹出这么大动静,清门和无量派也有耳闻,心下微有不安,不知道这疯子的目标是谁。
盘算再三派宋应龙打探消息,若是对两大门派不利,早做决断将他灭杀掉;若是于己无害,那便恭送他离开,毕竟谁也不愿意和煞星作对。
大宋国师宋应龙领命后,派人打探消息,知道许寒从此路入境,早早在山下宋国境内等候。
入夜时分,越国境内路上晃动一面大旗,待走的近些才发现是个紫衣道士背负大旗在走路,步履稳健,速度不快不慢。宋应龙远远看见,神识触探查不出深浅,知道远远超过自己,忙恭敬立于路边抱拳迎接。
阳光缓缓地从白家堂屋的门口晒进,照在陈柏轩稚气却yīn冷的脸上,前天他偶然出了阵法,却没想到听见从白洁儿的屋里听见了那种声音。
长期在外边的混的陈柏轩虽然年纪还小,可是也很清楚这声音代表着什么,他又仔细聆听,惊讶地发现,正是自己的师傅在和自己的娘做那种事。
“哼!假装做正人君子,最后还是觊觎我娘的姿sè,居然整整三天没出来,一对jian夫yin妇,我早晚要杀了你们!”陈柏轩冷哼了一声,又钻进了阵法之中……
偶然发现的这一切,更让陈柏轩下定决心修炼,同时他连白洁儿也恨上了。
天sè大亮了,许寒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不但好几个月没有尝过这种滋味,而且睡觉也好久没有睡过了。修仙之人不用睡觉,别说打坐个十年八年寻常事,就是连续飞行几个月,或者和敌人打上半个月,那都是很常见的。
不过对曾经酷爱睡懒觉的许寒来说,睡觉会让他更加舒服,更何况身边还有个热乎乎软呼呼的美妙女人呢……
掀开身上的被褥,一股浓烈的欢爱后的气息传了出来,许寒不由得想起这三天来的荒唐。
许寒穿上衣服,看看窗外的灿烂阳光,昨天晚上的肉搏大战的镜头又浮现在了眼前,想不到看上去羞怯怯的白洁儿竟然那么主动,经过几天的战斗,白洁儿是越战越勇,完全让许寒吃的饱饱的,而白洁儿自己也是一次次快活地被许寒送上颤抖的高峰……
当然了,这三天也不是完全在干那个事,白洁儿竟然在昨天晚上制出了一副丝|袜,接着更是穿着那透明的长袜子,和许寒大战了数百个回合。
许寒又回头看着白洁儿还没除下的透明丝|袜,要说白洁儿在裁剪方面还真是厉害,这袜子竟然制的和现代的工业生产出来的不相上下,不过质地却更加地好,依然透明纤薄。散发着淡淡的朦光,把里边的晶莹腿肉映得更加动人……手感更是好,摸上去,又薄又滑。还凉飕飕地很爽手。
许寒想到自己就要回宗,忍不住又回坐到榻边,伸手轻抚那俩条穿着透明丝|袜的白白长腿。
谁知这一抚,却把白洁儿弄醒了,她睁开迷蒙的美眸,小脚轻踹许寒一下,嗔了一句。“让奴家谁一下,不准再作怪……”她本想接着再睡,可眼睛的余光却看见许寒已经穿着整齐,顿时她的眼睛一下睁大了,随后,恋恋不舍的眼神看了过来……
“黑子弟弟,你要回去了?”
许寒点点头,“是呀。今天已经是出宗的第四天了,如果再不回去,师门就会有处罚的。”
白洁儿听说要不回去还会受处罚。当然不愿让心爱的男人受罚,她不愿拖许寒的后退,当下也没有挽留,便也赶紧整理一下起床,送许寒出去。
“放心,我一有时间就会回来的……”许寒对属于自己的女人都很爱怜。
白洁儿点点头,接着脸一红,拉过许寒的手,把小手里紧握的东西塞进许寒手心,然后快速钻进大门。把对开的大门给关上。
许寒张开手一看,竟然是一副丝|袜,看上去还是白洁儿刚才穿着的那副。
“这是合意?”许寒还没弄懂。
就听门后白洁儿说道:“你不是说……男人都喜欢女子贴身衣服,你若想洁儿就看看这袜子……”
“哦,是这样。”许寒嘿嘿一笑,虽然他前世今生也没有收藏这些的BT爱好。不过既然人家送自己,那就收着吧。
从门缝了看着许寒把丝|袜放在鼻下闻了闻,这才放进储物袋离去,白洁儿的脸上又满是cháo红,期望着他快点再来。
上午的泗水城里很忙碌,行人来来往往,在铺得水平的青石板上写下他们每天的艰辛。
“修士苦,凡人更苦呀……”许寒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是呀,师尊所见果然是高瞻远瞩,胜人一筹,徒儿受教了。”不知何时,二徒弟苏嘉辉出现在许寒的身边。
“把自己放得更高,眼光才能看得更远,徒儿啊,你要学会让自己不断提升高度,这样就会有更加广阔的视野。”许寒被高帽子一戴,不由得做出一副双手叉腰眺望远方的伟人状,不过随即他又明白过来,转身问道:“你小子不在家好好修行,老是在这里晃荡什么?”
苏嘉辉苦笑,“师尊,那什么阵符我也不会用呀,本来我想让蓝天鸣教我,可是我又想到师尊说了,这五行升仙经不能让别人看,所以徒儿我也只好守在白家门口等您出来啦……”
许寒看看苏嘉辉,心道这小子虽然是个流氓,可是倒也是挺乖巧听话的。当下点头道:“那好吧,为师就去一趟你家,帮你布置了阵符。”
苏嘉辉大喜,赶忙在前边引路,一边走还一边问,“师尊,这三天您怎么连大门也不出呀?我还以为师尊这下出来走路要扶墙呢……”
许寒老脸一红,一拍苏嘉辉,怒道:“走路扶墙,你当师尊我是那么逊嘛?跟你似的,一阵风就要被吹倒,师尊我是金枪不倒天下无敌!”
“师尊神功一发,天下少女chūn心荡漾,徒儿是望尘莫及。”苏嘉辉心道,这家伙以前还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呢,想不到原来比我还流氓呢。要是许寒知道,肯定要讥讽地一笑,老子乃是地球、沧南,双界流氓,老子爱片都研究过百十个G,你跟老子比?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城防大人的府邸,苏嘉辉的老爹早听说不肖子拜了仙人为师,今天知道仙师驾到,当然是出动全府,扫尘以待,热情地让许寒都有点吃不消。
“哎呀,你们就别搞这些名堂了,形式主义要不得的。”许寒一副上级领导莅临指导的模样。
“要的要的。”苏嘉辉老爹赶忙笑道,说着又凑过来低声说道:“仙人眼光高,我们凡人也没有什么相送,前边一排都是本府比较看得过眼的丫头,都是完璧之身,只要仙师看中,就让她们伺候仙师。”
许寒一阵郁闷。瞪了一眼苏嘉辉,rì他仙人,老子名声都让你破坏了,当老子是sè中饿狼嘛?
苏嘉辉吓得一缩。赶紧低下头。你比sè中饿狼还厉害呢,三天三夜呀,三天三夜!
给读者的话:
小蛮感冒头疼的厉害,硬撑出来的七章,砖就别小气了。
另玩穿越火线的朋友请加群87136774,交流爆头心得。
许寒见过宋应龙太多面,见他立于路边。心下诧异却没停步发问,一步一步走出越界跨进宋国境内。 宋应龙猜不透许寒想法,惴惴然恭声道:“大宋宋应龙见过张道友。”
许寒冲他点下头没说话。宋应龙继续道:“敢问道友此去何地?”心下暗道:“这人真神经,明明能飞,偏要一步步走,惹的四方修士注意。”
许寒淡声道:“和你无关。”脚步没停继续西行。
宋应龙放下心,和我无关就是和无量派无关,恭声又道:“师门知道张道友路过宋境。特命在下前来迎接,于宋城略备薄酒为道友接风。”这话说的特假,修真者不贪口舌之yù。怎么可能大老远陪你去吃饭?不过修好之意表露无疑,想我无量派这么大的宗门,不可能跟一个小小道士说什么愿效鞍马之劳的话语,请吃顿饭就是最好的借口。
按说无量派可以全然不在意许寒是否路过宋国,巧的是宋应龙当年出卖许寒时和蛮谷金家一名弟子扯上关系。许寒大闹金家,金家为安全着想,召回所有外派弟子,宋应龙得到消息知道如今的许寒有些可怕,将消息报回师门。师门也不愿意平白再得罪许寒一次,所以才有宋应龙此行。
宋应龙示好。许寒没做回应,话都不说继续前进。宋应龙讨个没趣也不生气,反正完成任务就成,等许寒走远,腾身飞回师门禀报消息。
在大宋行路也不安宁,许寒一路直行穿山越岭。这样也能遇到杀戮。最可笑的是碰见山中强盗打劫,一群武夫壮汉舞刀弄枪围堵去路,许寒也不和他们废话,统统杀死了事。除去这些不开眼的强盗,其余追杀他的全是元婴高手。
许寒大闹金家,金家将消息封锁,宋应龙只是猜测,许寒不会跟别人说,所以无人知晓。但是天下人都知道天雷山身怀异宝的小子又出现了,还杀死许多结丹高手,自然贪心大动打算杀人夺宝,于是一批批高手往宋国聚集。
其中最愤怒的要数越国四大魔门的高手,他们得知十八人袭杀小队被灭杀,不得不请出元婴老魔追杀许寒。四大魔门,八个元婴中阶高手,分四组行动。
这些许寒全不知道,他在崇山峻岭里跋涉,与外界暂时隔绝,惹得无数元婴高手满宋国乱飞,大骂身怀宝贝的小子怎么又没了?
群山中有条溪流,清澈透明,小猫见到飞扑而入,在溪流中玩耍,小猪也凑热闹陪着下水练习游泳。小猫喜欢水,许寒便由它去玩,解下大旗靠坐在树下略做休憩。
小猫正玩的欢畅,忽然觉察到什么冲许寒轻叫一声,然后继续嬉戏。小猪没出动静,挺着小肚皮在水面躺尸。许寒知道来人了。
高山外天空,四道人影嗖嗖飞过,有人轻咦一声,转个圈子飞回来向下方紧瞧,身边人问:“看到什么了?”那人道:“下面有人。”身边人笑道:“有人有什么奇怪的,天下哪儿没人?”那人摇头道:“此处乃大山深处,寻常人起码要走五、六天,在这里看见个人难道不奇怪?”身边人觉得有理,飞低些仔细看,忽然低叫道:“大旗,树下有面大旗。”
这句话一出,四人呼啦向下疾飞,呈四角形落下将许寒围在中间。许寒淡漠看着他们没说话,为首那人看过大旗上的字笑道:“你可真难找。”
其余三人仔细扫视周围,溪流中有两只小动物,树下大旗上写的天雷山遗徒,其他再无发现,一人好心劝道:“把万年草药、进阶丹等宝贝留下,我们留你一命。”
许寒冲他笑一下:“你们是来夺宝的?”神识扫过,三个元婴初阶修士,一个元婴中阶修士。
四人见他如此托大,为首者怒道:“不识好歹。杀!”抬手放出一道电光直shè许寒。修行者把宝贝都放在储物袋中,他们并不担心杀死许寒得不到东西。
许寒没做动作,身前突兀出现一层薄冰挡住电光,瞧眼薄冰又瞧眼那人。轻声道:“那就杀吧。”随话语声,溪流中飞出一道水流打到为首者身上,速度快的让人难以发现,而后就见到为首者被薄冰覆盖,冻成一个冰人。
许寒看眼其余三人,轻声问话:“你们呢?”
为首者只是被冰冻,三人不知道具体情况。有人不打招呼刺出柄匕首,先杀死许寒再说。许寒坐着不动,啪的一声弹个响指,溪流中又飞出道水流将这人冻成冰棍,再问剩下二人:“你们呢?”
适才好心劝他那人紧张道:“放掉他们,不然,不然…….”手中紧握飞剑却不知所措。
许寒笑笑,对他说:“你走吧。他俩已经死了。”
“什么?”那人惊叫道,这么一层薄冰就能瞬间杀死两名元婴高手,他实在不敢相信。
许寒转头冲最后一人问道:“你呢?走不走?”
最后那人倒也光棍。不说话冲天飞起,逃出远远丢出张符咒,轰地炸响当空,意图很明确,我弄不死你,就引天下高手来弄死你。
许寒无奈笑笑,冲剩下那人低声说道:“走吧,我不想杀你。”
同是元婴初阶高手,口气却大的可怕,剩下那人犹豫好一会儿。终于狠下心跺脚飞走。
许寒将大旗缚好,跟小猫小猪说话:“走吧,一会儿来人了。”
小猫很不爽,委屈着不肯从水中出来,许寒就顺溪而行,有溪水帮忙。他对敌更有把握。
溪水蜿蜒,无声流动,在寂静树林中显得更加寂静。许寒行动无声,只有背后大旗猎猎响动,引出一片肃杀。
前行没多久,身后果然有大批高手飞来,约略一数,大约有七十几人,暗嘲道:“七十多个元婴高手,我还真有吸引力,元婴高手也真不值钱。”屏息敛气,设立结界。虽然七十多人不可怕,但他不想徒增纷扰,敌人太多终究不是件好事。
许寒离开时,两具冰冻尸体已化成粉末消失不见,七十多人在林中转转看看没有发现,又飞起去别处寻找。
苏嘉辉还是很聪明的,中午时分就已经把修炼打坐的方法掌握了,许寒帮他布下灵修坐阵,又给了他一些灵石和丹药,这便离开了城防府。
从城防府出来,刚好回宗的路上必须从易家商号经过,于是许寒也顺便去易家商号看看蛇涎草有没有送来。
易家商号的人现在已经全部都认识了许寒,虽然这小子修为不怎么样,可那份嚣张劲还是让人很印象深刻的,连曹光老祖都不买账,那些伙计哪敢怠慢呢?
到了易家商号,高远航不在,听中年掌柜说,是去迎接易家少主了……
许寒一听,不敢多呆。他也不确定那易曼影是不是能认出他来,总之和那个女人见面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如果被那女人看见自己就快炼气八层了,许寒不用想都知道,那女人准得一举将他轰杀,省得他到了筑基期要其兑现做道侣的事。
有这个想法,他便长话短说,直接询问蛇涎草的事……
掌柜笑道,“这蛇涎草平常难得有人买,又何况你出这么高的价,他第二天就送来了,还说,若是再有需要,直接联系他。”
“哦,送来了,那最好,快拿给我吧。”
等看见那十株蛇涎草,许寒发现自己亏了,亏大了。
因为许寒出的价格较高,所以那卖草之人拔草时也非常小心,一株株蛇涎草不但绿油油的枝叶没有损坏,就连复杂的根系也完好无损……
许寒有些后悔,早知道要一株就够了,拿回去用息壤催长嘛,只要一株做种,要多少有多少。
不过现在易家商号已经收来了,想不要是不行的,十株千年蛇涎草,八千块灵石。
许寒本来没有这么多灵石。他是准备再出手一株三千五百年的云雾芝。不过因为杀了张九德,这老家伙身家还是很丰厚的,光灵石就有一万多,所以许寒也不需要出手云雾芝了。直接给灵石就成……
取了蛇涎草,许寒赶紧离开易家商号,易曼影那种心计女人还是少惹她比较好。
走出城,许寒才想起大玉还扔在储物袋里呢,赶紧把灵兽圈拿出来。这个灵兽圈比较高档,基本是目前沧南大陆已经失传的,所以一般也没人认识。许寒也可以大胆地当做玉佩,挂缀在腰带下。
灵兽圈一拿出来,大玉就懊恼了,埋怨道,“公子,你把我扔在里边太久了,真是无聊呀……”
许寒道,“那你在里边打坐修炼就是。”
大玉郁闷道。“人家又不知道你啥时候把我拿出来,我以为,你个把时辰就够。谁知这么久!”
大玉可是亲眼见证许寒和风四娘叉叉圈圈的,也知道大致需要的时间,以她的智力哪知道做那种无聊透顶的事,能做上三天三夜?
许寒尴尬地笑笑,“放心吧,以后不会了,大不了,下次……再让你观战好了,恩,你不要不好意思。从某个角度来讲,这也是你应该学习的,xing知识也是知识嘛,懂了没有?”
要说许寒的忽悠技术也是越来越高了,看着他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一点不能把他和带坏小萝莉的怪黍叔联系起来……
“哦。”听话的大玉应了一声。心里却扑通通的跳,这让她很奇怪,明明那么无聊的反复运动,为什么一想到,就脸热心跳呢?
不过很快大玉就忘记了这一点,许寒告诉她,很快就有高阶灵兽丹给她吃了……那东西对大玉的诱惑要远超其他,吃一次想十次,就跟毒品似的。
云符宗,小药园。
一个红衣少女,加一个黄衣少女,还有一个白衣帅哥,正在药园外辗转徘徊。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江武艺他们这三天来了至少有十八次,可药园里居然一点回应都没有,传音符发进去如同泥牛入海,要不是忌惮那女人,曹俊锋都准备攻打禁制了……
“武艺,你说你介绍的那个黑蛋是不是死在里边啦?怎么连一点反应都没有?”黄子萱本来就对那黑蛋没好感,接连三天的等待,更是让她对黑蛋的恶感上升到极限。
“不会的,还是再等等吧。”江武艺虽然在安慰好友,可牙齿却咬地嘎嘣响。这小子死哪去了,真是可恶,等你回来,本姑娘一定把你作弄死!
“又是黑蛋!***,我是不是天生跟黑皮的家伙有仇?”曹俊锋对那个传说中的黑蛋恨之入骨,所有皮肤发黑的都没好人!
正在他们以为今天又是白等的时候,山口方向飞来一柄入门弟子所用的下品飞剑,剑上一个皮肤黑黑的外堂弟子,正眯缝着双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yin笑地就过来了……
“黑蛋,你干什么呢!快点!”江武艺远远就喊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黑蛋就想发火,更何况等了这家伙三天……
“哎,来了。”许寒睁开眼,才注意到小药园门口的三个人。最引人注意的,就是三人中的那个男人。许寒一看,不好,曹俊锋怎么来了?难道他这么快就查明了自己的身份,来兴师问罪来了?
其实曹俊锋比许寒还郁闷,他没想到自己等了三天,居然把这货给等来了。曹俊锋打破脑袋也想不到,那个嚣张狂妄到极点,人人都以为是仙人弟子的黑厮,竟然只是云符宗的一个外堂弟子。
我rì啊!什么时候看药园的也这么牛X起来了?
不过就算这小子是个看药园的,曹俊锋还是有点害怕他,也不愿见到他。毕竟是那么丢脸的事,如果让自己的梦中佳人知道自己那么没用……那就别指望江武艺会多看自己一眼了。
等许寒悠哉游哉的一落地,江武艺对他的恨意达到极限,犹如一团火红冲上去,当然不是拥抱,而是用小脚踹了许寒好几下。
“你这黑蛋!你怎么出去这么多天?你不知道我们在等你嘛?”
许寒郁闷,“确实不知道呀。”
“那你看见我们还飞这么慢!”小辣椒叉腰怒道。
许寒苦笑,“我有什么办法,这宗里发的飞剑,最快就这个速度,要不你把你的风火轮送我?”
“你想得美!”这小子竟然打自己风火轮的主意,江武艺更是生气,又上去踩许寒的脚。
不但小辣椒,就连黄子萱也忍不住上去连踢带踹,俩丫头的小脚,把这黑蛋弄得鸡飞狗跳。
第五百五十八章 报仇
杀手的基本法则就是在出手时,一定要选择角度这个角度尽量的隐蔽刁钻与速度,讲究的是一击致命,而杀招的攻击力却不如却是不如一般的道法了如果是让杀手悄悄地近身了,哪怕是猎物的实力比自己高出一两个位阶,杀手们也能凭借无与伦比的速度与诡异刁钻的道法将猎物刺杀了然后远遁而走
虽然李超的攻击角度确实刁钻无比,但是许寒的反应速度却更快,两相比较,刚才还占有上风的李超此时竟然有些捉襟见肘了李超的攻击从极不可思议的方向过来,许寒竟似乎是在李超攻击的那一瞬间也同时做出了反应,每次都能堪堪将李超的攻击架住!
李超心中一动,不由得想到,这小子绝不简单,一定是隐藏了实力,对!还有他拿背包上的一把剑,虽然没有出鞘可那其中所蕴含的灵气,绝对不会少,李超的面sè渐渐变了,情报有误这绝不是一个灵气四层的小子该有的实力!
云海会杀手的培训可不比修士的修炼,每一年被云海会收养的幼年孩子,最后能活着走出云海会的大本营,成为杀手的,往往都只剩下那一年的十分之一,在这样残酷的现实中,能够活下来的人,都是jīng英!只有jīng英中的jīng英才能够胜任杀手这个职业
因为在如此高的死亡率下培养出来的杀手,所以他们每一个人的实力都会远远超出同阶修士很多,现在李超虽说只是个没有名气的杀手可当年也是一员猛将啊!李超从云海会大本营里出来的杀手了,却是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还不到斗师层次的小子拿下,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
如果说许寒刚一开始还有些没打起jīng神,而犯下一些错的话,那么现在李超却是明明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但却没有办法改正,他不是错在自己没有重视许寒,错就错在他对自己的道法太有信心了。再这样高频率的出手下,他身上的灵气,已经所剩无几了
平常做一些任务,身为杀手的李超从来都是一击必杀。所以就算是把灵气用完,那也能安然的离开任务地点,而此刻他终于第一次是感到了力不从心
林不寓他们已经深深震撼住了,看着满院的飞沙走石,一片狼藉的地面,不禁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或许这才是许公子的真实实力吧!以前那个一脸笑意风轻云淡的少年。这一刻竟然是变得如此残酷,那一招招凌厉无比的杀招,使将出来,真个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唐晨虽然震惊于这位许公子的实力如此强大,但另一方面她也在暗暗为许寒担心,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那个蒙面人的实力也很不错啊,不由得她忍不住将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为许寒进行祈祷
唐晨可不希望许寒出事。毕竟她的将来就跟这个男人绑在一起了,她在这个贫民窟已经呆不下去了,如果不是许寒租了她的房子。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将来怎么办呢
“砰!”五行灵环飞翔跟暗影之光的碰撞灵气,全都逸散开来,让林不寓他们简直都呼吸不上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也不知道是谁的血洒在了地上,让整个天地间,都变得狰狞恐怖起来
“啊!”吴音卿好像是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打斗场面,心中紧张,小嘴张大,不由得叫出声来这声音也把林不寓跟唐晨从幻想拉回了现实,三女对望一眼均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
刺杀道法是每一个杀手都会刻苦练习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就是他的手,他的刀,他立身安命的本钱!如果不能把这种道法练的炉火纯青,那么很可能在将来的某次任务中不幸身亡!
死亡,是刺激每一个人奋发向上最好的理由没有谁会甘于平凡。哪怕是dì dū贫民窟中的某个流浪汉,他也是在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李超当然不是流浪汉他自然也把应该掌握的道法练习纯熟了可是事实却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本该是一次轻松的任务,没有想到却是突然升起了这么多的波折
李超心中凛然,对面这个年纪不大的修士,身形无比弱小,可就是这样矮小的一个身体里,却似乎蕴藏着取之不尽的灵气压迫力随着时间的递增而越来越明显,李超此时真心感觉到了一阵无力他第一次生出了恐惧!
许寒的五行灵环剑法死死的克制了李超的暗属xìng暗影之光,但问题是‘暗影之光’攻击角度刁钻每一击许寒都不是直接与‘暗影之光’正面碰上,加之虽说表面上看,两人是拼得势均力敌,可实际上李超斗师阶层次,就这样一剑一剑与许寒拼斗下去,吃亏的绝对是许寒
李超眉头微微皱起,心急躁不堪暗忖道,不行,再这样没完没了的下去,只怕把贵族区的守卫都引过来了也一样解决不了!这个少年的灵气似乎有些古怪,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是如此充盈李超下定决心,用后手的短刀虚划一招,将悄无声息突向自己后腰的云锦剑法格挡住了
身为一个杀手李超自然明白在形势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该去做什么杀手讲究的是一击不成,远遁千里,李超之所以会与许寒正面对决还缠斗了这么久,原本就是想着用自己斗师阶修为强压着许寒把他擒走,可如今却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不将许寒打成重伤的情况下将许寒掳走了既然情况不是太乐观那么说不得也要拼命一战了
成败在此一举,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李超的短剑虚合护在胸前,将短刀快速的shè出去李超扔出去短刀的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正是在刘建出手格挡他左手攻势的时候所以此时的局面就变成了,许寒在前,空门大开!
这是一个好机会,而许寒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时候的危险心中突然一惊,这个杀手,莫不是疯了,竟是连自己的兵刃都舍掉了?许寒面sè突然一变,也顾不得继续抢攻这杀手。连忙持剑格挡!
走!李超看准了机会,最后对着许寒抛了个嘲弄的眼神,一个提纵,身体已经融入了黑暗许寒哪能让他如此顺心。哼!想就这么便宜的走了?没那么容易!许寒瞳孔微缩,嘴上冷哼一声,也跟着提纵升空,向着黑影消失的方向飞掠而去,再过了十来个呼吸的时间,院子才渐渐恢复了安静
一切如常,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天空月亮在漆黑的夜sè中显得孤寂清冷
林不寓他们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再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刚才就算是目前修为最高的林不寓,也只能看见两道模糊的身影而已,现在终于进来了,整个院子的zhōng yāng处竟是似乎给生生削掉了一层一般,不论是栽在五周的高大树木,还是低伏在地面上的小草。这时候竟都消失殆尽!原本的青石板地面如今一块碎石都不在了,这个场地,好像就是那种破败不堪多年未有人来的荒芜地带了
吴震善神sè震惊嘴中喃喃的说道。“真是太令人震惊了!这绝对不是战士层次的实力了!许公子真是太厉害了”说罢他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难道,许公子如此年纪,就已经是斗师层次的高手了?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林不寓心下微微一震,不是战士层次,那么说,许公子是斗师阶别的强者了?深深吸了口气,终于还是说道:“我们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再把这儿收拾一下”只是在这时候,贵族区的巡逻队们却终于赶到了,直接大力撞开了前院大门!院子中顿时又变得喧嚣起来。只听一个个声音呼喊道“刚才是谁在这里打斗!”
这里暂时按下不表,咱们单说许寒,话说许寒出得院门,就一路跟随着那黑衣人黑夜中,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如同两支利箭一般在dì dū上空穿梭而过,两人的速度均是快若闪电。迅如极光
李超嘴角扯起,心中升起一抹不屑,“哼你就乖乖的追吧!你小子居然要跟我比身法,还是嫩了点”这小子难道还真以为刚才就是自己的全部实力了?要不是不好在dì dū闹出太大的动静,把某些人物也惊动出来,那整个院子都得让自己拆了!不过这小子速度倒是不错,居然还能跟得上,看来自己得使出看家的东西了
身为一个杀手,如果没有实力完成任务,或者任务有变那么一定有着保全自己的方法,那就是跑!俗话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一计就是杀质的含义,人不能傻的跟强敌对拼李超毫无疑问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他选择了逃掉心神思考间,李超脚尖交错连点,在一处屋檐上疾蹬出去,速度又快了几分!
许寒冷冷笑着“嗯?这小子又提了速度了吗?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甩掉了?要不是现在还在dì dū,你以为我真追不上你了?好,那我就跟你玩玩”许寒同样在空中迅速踏出几步,继续与李超保持同样的速度飞驰!
李超依旧面带微笑心中一动,“嗯?这样的速度还能跟上?倒是小觑了这小子啊!不过,我再快几分看你又如何?”
李超一个拧身,竟是连着剑尖也一起弓起,落在地上,如刚松开弦的角弓一般当的弹起,竟是真如一支利箭一般平平飞shè出去!快,这个速度已经跟李超刚一出场时所发出的速度差不多了快若闪电!只有这个词才能形容李超此时的身法
许寒猛地将瞳孔一缩,随即也将身子倾斜着双脚也完全没再点在屋檐上,径直滑翔过去!那杀手竟有这样的速度要不是今天晚上风大大一些,这一路上又是顺风,还真不好说能追得上那杀手了!
在许寒心下暗暗颤动的同时,李超这个时候也已经是震惊无比!他现在已经是把压箱底的提纵之术也使用上去了,竟然还不能把后面那小子甩开一些?没过多长时间,两人就已经完全从dì dū上空奔驰而过,途径都城城墙时,其上守卫的士兵竟是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睛看去,想要拦下那两个人已经来不及了!
天光暗淡,夜sè深沉,此时万家灯火都隐没了起来,只有白银似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将dì dū郊外的莽山群山都铺上了一层银纱,静谧无比的莽山群山中的一个小山丘上,两道身影长身站在两棵等高的树上枝头
李超右手依旧持着短剑,后手抽出了原本插在腰间的短刀神sè依旧是平静无波许寒后手却不知何时也多了把几乎与右手完全相同的剑!自已知情报上所说的。这家伙是双手剑术jīng通,现在就要使用双手剑法道法吗?原来这才是这个小子的杀手锏,好,我李超今天就看看这小子到底有多厉害!
李超经过刚才的一路飞奔,心知以自己此时的灵气,绝对没有赢过许寒的希望,于是他悄悄的将短刀反握。毫无征兆地,猛然间就已经到了许寒面门!身为一个杀手,最重要的就是要攻其不备,先发制人
许寒哪能不明白对方的想法,别看是慌忙接招,但神sè间却是丝毫不乱,只见许寒右手的流光宝剑,仿佛是发出了一阵如焰火般璀璨的红光。正好将短刀隔断在身前!后手暗影竟也是毫无声息地从短刀下穿过!双管齐下!
上等玄阶上阶的剑法道法五行灵环!除了能够幻化巨鹰之外,无光云锦毕竟还是上等剑法道法演化而来,自然也是带了几分诡异!真是太危险了。许寒心中暗暗庆幸,如果不是刚才自己多加留心,恐怕一个不好,就着了这杀手的道
李超顿时神sè一变,不单单是剑法道法,并且这的剑也是诡异无比!能成功成为杀手,李超也是无数次从生死挣扎中活下来的人物,短短一瞬之间,李超竟是一个拧身,将后腰对着许寒的长剑。右手短剑却依旧朝着许寒面门重重刺下!
叮的一声响后,明明是斩中了李超后腰的一击,竟是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汹涌澎湃的的灵力顿时从李超腰身上传至许寒手中,这杀手后腰上,竟然还藏着一把短刀!好快的反应速度!
等他们走后。许寒重新出发,小猫不老乐意,堂堂灵兽为什么躲起来?
山溪在林中一路向南穿梭,许寒的目标是西面鲁国药家。 往南走会儿,强行抓起小猫小猪西行。加快步伐,没多久走出丛林。林外是小道,行远些变成大道,再行远些出现岔路,辨别方向踏上其中一条。
许寒背负大旗赶路,空中快速飞过一人,发现许寒后落到前头执剑拦住去路。许寒认识他,鲁国胡家当代家主**,他爹就是自己杀的。
许寒没说话没动手,绕过**前进。**怒喝:“站住。”手中剑闪成剑雨一片shè向许寒。许寒轻轻飘起躲过,不说话继续前进。不管什么原因,他不想杀**。
却不肯放他走掉,连捏暴数张传讯符,收剑亮出量天尺,化作小山砸向许寒。许寒一味闪躲,身影倏地出现千米之外躲过量天尺攻击,看也不看**闷头前进。**知道自己非其对手,但是父仇不共戴天,cāo控量天尺追下去。
数十年过去,**英俊面庞没变,却愈发清瘦,显得刚毅坚强。许寒知道他想杀自己为父亲报仇,停步转身劝道:“走吧,你打不过我。”
不接话催动量天尺砸过去,同时又拿出补天秤,许寒一瞧,胡家两件补天法宝都给他了,抡起硬铁刀迎向量天尺,在发出铛地一声巨响后,整个人如鬼魅般晃动一下,人已来在**身边,手中银sè伏神剑抵在他喉咙上。
面sè一滞,他知道打不过许寒,却没想到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手中两件补天法宝在对方眼中好象玩具一样无用,斗志全失闭目等死。
许寒挺同情**,收剑淡声道:“你走吧。”背着大旗走开。
没想到许寒没杀他,涩着声音大喊道:“我一定要杀了你!”祭起补天秤,要以秤杆上金星杀人。
许寒展开翼翅飞快脱离补天秤范围,忽然感觉到远处分三个方向飞来十几个人,显然目标是自己。许寒索xìng不走了,落地握刀肃立。
他停下不走,身后**追上,重又祭起补天秤,远处十几个人也嗖嗖飞到,呈扇型落地围住许寒。齐向**抱拳恭声道:“见过家主。”
其中有个高个光头大汉,长手长脚抗着柄巨大黑sè战锤。跟**见礼后就冲许寒喊叫:“兀那小子,纳命来。”巨大战锤在他手里如同细针一样轻巧舞动,飘忽着砸向许寒。
杀胡家上代家主胡正时见过这家伙,胡正叫他是四师叔。向来有些本事。许寒不闪不躲,抡起硬铁刀迎上,只听哧啦一声,巨大战锤被从中砍成两半,这一下惊住所有人,光头大汉惊问:“你拿的什么刀?”
奇怪了,虽然胡家一再挑衅。可是许寒对他们就是提不起仇恨,无奈道:“你们走吧,我的目标不是你们。”
这句话才说出,人群里传出声冷笑:“好大口气,若是我们这么多人都留不下你,胡家早该从鲁国八大世家中除名。”随话语声走出个青衫青年,面貌清秀儒雅,手中却极不和谐的捏着两枚银光闪闪的铁胆。
高手。起码修为高过自己,这是许寒见到他的第一印象。拍下身后大旗冲他说道:“你们要报仇,我也要报仇。不如等我报仇以后,你们再来报仇。”
“你在说笑话么?”儒雅青年冷冷说道。
身后**催动补天秤,滴溜溜转出一颗金星,在空中忽地一晃,晃出满天星雨落向许寒。许寒叹气:“干嘛总和我作对?”竖起硬铁刀,人缩刀后,又亮起面盾牌双层保护。只见星雨落下,撞到硬铁刀叮当散落,撞到盾牌上却是噗噗shè个对穿,身后背负的旗帜瞬间被撕裂成破烂。许寒丢掉盾牌暗道:“抽空儿去趟鬼洞。怎么也得弄个硬铁盾牌。”却忘记身上伏神袍同样具有不凡威力。
星雨没能杀死许寒,金星在空中变大,亮灿灿目不能视。**又一弹秤杆,秤杆上数道金线刻度化做漫天金剑刺向许寒。这时空中金星开始旋转,速度飞快旋出强大吸力,牢牢吸住许寒。对身周众人却不影响。只见忽地一下,破烂大旗被吸向金星,金星zhōng yāngshè出道金芒,啪地打到破烂大旗上,旗帜整个被炼成虚无。
许寒怒了,大吼道:“有完没完?想死我成全你们。”刚要动手,儒雅青年手中两枚铁胆飞出变大,竟是一圆一缺,一yīn一阳,亮晃晃磨盘大小绕着许寒打转。转动时带动空气尘埃,在空中扯出些迷乱图案,瞧之头晕眼眩。
许寒最烦扰人心神的法器,低吟定神诀定住心神,舞动硬铁刀朝儒雅青年砍去。小猫小猪也格外讨厌这类法术,一道水龙一道火龙纠结着扑向儒雅青年。儒雅青年大惊,小猪小猫施展法术的时候灵力滔天涌出,强横无边,断然不可硬拼。忙闪身躲避,招回铁胆护身。
许寒怒道:“想跑?”挥舞硬铁刀上下左右乱劈一通,在空中织出张黑网罩向青年。而这时,**补天秤shè出的金剑已经刺入许寒身体,只见银光频闪,全被伏神袍挡住。许寒虽然没有受伤,却被金剑的强大力量带了个趔趄,气得他反手shè出伏神剑,疾刺**。
早有防护,补天秤的秤盘变成盾牌挡在身前,使许寒一刺无功。又全力催动空中金星加速转动,吸力越来越强,许寒如处在风暴中心难以自持。
小猪小猫追着儒雅青年打,眨眼间逼跑他;又飞回来火烧**。没想到**的补天法宝硬是了得,伏神剑破不掉,火烧也不成。
靠秤盘化成的盾牌护住自己,生命无碍情况下全力施为,量天尺重又飞出砸向许寒。许寒暗自生气:“白眼狼,就不该放过他。”生气归生气,先搞定**才是紧要任务。
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量天尺变成大山硬生生落下,空中金星猛烈旋转撕扯出的强大吸力又将许寒留在原地,只待量天尺落下将他砸成肉泥。
曹俊锋看得给俩丫头捏了一把汗,美女们呀,你们太胆大了,你们不知道这小子有多暴力,他动不动就会把人一顿很揍的呀!
当然了,许寒是肯定不会做煞风景的事,虽然他打人从来不问男女,可眼前俩小姑娘也就发点小脾气,他也不可能揍她们。
“哎呀,好疼,不能踢了!喂,你谁呀。我和你不熟,你也踢我!”
“这叫一回生二回熟!”黄子萱拎着黄裙子,穿着白鞋的小脚踢得不亦乐乎……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互相脱衣裤。哇,黄瓜妹妹你懂得不少哎……”这流氓时刻都不忘毒害少女。
“下流!粗俗!踢死你!”小辣椒和小黄瓜更怒了,黄子萱更是喊道,“俊锋师兄!快来帮忙!那天就是他说你坏话!”
让人意外的是,一向牛叉烘烘的曹俊锋竟然憨厚地笑道,“你们闹,别管我。我和李师弟第一回见面,怎么能那么不讲礼貌呢?”
许寒一听,这小子给自己暗示呢……第一回见面,显然他也不想提之前的事,那样就最好了,老子也希望你失忆了才好。
曹俊锋不帮忙,黄子萱又喊道,“跟这黑蛋讲什么礼貌?他欺负我呢。你快帮帮我呀,你听见他说的那么下流嘛?”
许寒知道曹俊锋铁定不会帮忙,讽刺道。“你当曹师兄跟你一样没礼貌?凭什么你受欺负就要他帮忙,你又不是他老婆……”
“你!混蛋!”黄子萱被这家伙惹得真急了,粉拳粉脚都来了。
许寒开始也就跟她们打闹,现在没完没了,他就烦了,当下也不躲闪,站定吼了一声,“够了!”
要说这黑厮一发火,还真有点凶悍霸道的气势,竟然把两丫头吓得不动了。
“哼!再踢我一下。我就去汇报曹慕情老祖,说你们在她药园前胡搅蛮缠,妄图破坏药园禁制,盗窃园内灵草……”许寒这话,还真把俩丫头的嚣张气焰压了下去。
云符宗里的男人怕曹慕情,女人更怕!
更何况。江武艺想到,自己这是来求人家帮忙呢。把他惹毛了,木荆蒺的事那就没指望了。
“黑子哥,我们跟你闹着玩呢,子萱是因为等了三天,所以一时焦急,你就别介意了。”江武艺的小脸变得挺快,眨眼就从怒气冲冲变成巧笑盈盈,就连称呼都变了……
“等我三天?你们要干什么?”许寒很jǐng惕地说道。看江武艺的表情就知道没好事,以前还没这样称呼过我呢,无事献殷勤。
“恩,是这样……”江武艺左右看看,小声道,“我们进去说。”
看她们鬼头鬼脑的,许寒还真怕她们是想混进去打劫药园。不过就算他们三个一起上,也不是许寒的对手……
“好吧,进来吧。”许寒取出一张灵符,打进药园禁制,一阵如同涟漪的波动以后,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小门。
走进小药园,江武艺就开始东张西望了,许寒大致也猜到她们的来意,问道,“是想找点灵草吧?说吧,哪一种。”
看许寒如此够意思,江武艺大喜,一拍许寒的肩膀笑道,“我知道当初就没白救你,其实我就是要一点点的灵草,就当你报答救命之恩了……”
许寒对着江武艺送去一个白眼。是你救我的嘛?我上了船,你还准备跟我玩命呢。
正说着,就看见黄子萱眼睛一亮,指着药园最里边的一处,喊道,“在那里,在那里!”
大家都抬头去望,只见一株木荆蒺正缠绕在一根木杆上,三条木荆蒺的枝条干瘦枯白,显得萧索无比。
“不是吧,你们要那玩意。”许寒皱了眉,这木荆蒺和旁边的那株花树,是这里最高级的灵木……当然了,让许寒为难的,不是这木荆蒺太高级,而是这玩意长势很缓慢,很单薄,总共就三根不长的枝条。
“你们是要上边叶子吧?要鲜叶还是枯叶?”许寒又问道。
黄子萱哧了一声,“什么叶子,我们要枝条,只要两根哦。”
许寒差一点就吐血倒地了,只要两根,你口气也太大了,难道没看见上边一共就三根嘛?你剪走两根,曹慕情就算瞎子也知道被人剪过了,那女人不得跟老子玩命?
其实许寒也可以用息壤培植一下,可他也知道多事有事的道理,这黄子萱自己也不熟,曹俊锋更是半个仇人,如果让他们产生怀疑,再流传出去,那麻烦事就来了……
“不行,你这不是要我命嘛?上次被曹慕情打伤赶出山门的,就是因为弄伤了木荆蒺。如果我给你剪掉两根,那女人不得发神经病?”许寒一口拒绝了这无理要求……
看见那木荆蒺的萧索样,江武艺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再说,就算黑蛋拚了。给自己剪了,可等曹慕情发现,自己还是难逃责罚。
黄子萱想想也低下头,叹道,“怎么办?武艺你的防御法器是没希望了。”说完又忍不住瞪了一眼许寒,骂道,“都怪你!”
许寒晕死了。这黄瓜妹妹还真够胡搅蛮缠的,怎么莫名其妙就怪我了,这药园又不是我的。
许寒心里被她弄得不开心,回头却发现曹俊锋正在那笑眯眯的呢。好小子,你笑什么笑?许寒嘴角翘了翘,说道,“炼防御法器,那不简单。需要什么材料,去商号买就是啦。”
黄子萱没好气道,“你说的轻松呀!商号里的材料。是我们买地起的么?”
许寒嘿嘿一笑,“光靠小辣椒一个人,那是肯定买不起,不过……”许寒的眼珠子一下就转向了曹俊锋。
曹俊锋心里一沉,坏了,这小子又看我了,他看我能有好事嘛?摆明了又要yīn我。
“不过咱这不是有大款么。”许寒嘻嘻哈哈一把搂住曹俊锋,曹俊锋挣扎一下,没挣脱,也只好不情愿地被他搂着肩。
“俊锋师兄。还了得,五年筑基,云符宗修炼第一人,又是曹光老祖的亲孙子……有钱,有钱人,拍卖会上那是一掷千金呀。武艺小妹现在急缺防御法器,就请你这个大款赞助了。”
曹俊锋尴尬笑笑,心里骂,rì你啊!你比我还有钱呢!抢走了雪蚕丝,现在又来敲诈我,你太卑鄙了,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许寒大喝道:“我怒了!”驱动冰晶御敌,胸前飞出一点银光,莹莹晃动扯出个透明气泡将许寒及小猫小猪罩住。
量天尺猛烈落下,挟雷霆之势千均之威呼地砸到许寒身上,眼见命丧当场,却见这座山隔着两三寸距离停在许寒头顶,上下颤悠两下,啪地滚落一旁,而许寒安然无事。
胡家诸人不明白发生何事,一时愣住。
量天尺疯狂下落,挡住金星吸力,许寒趁机收回冰晶,抓起小猫小猪喝声:“喷。”一道凶焰烧满整个道路,许寒借火势向前窜,瞬间跑出远远。胡家人这才反应过来,儒雅青年喝声:“追。”带头追向许寒。**收回量天尺补天秤跟在后面,心下暗恨:“有两大补天法宝,这么多师叔帮忙都杀不死他,难道真的报仇无望?”
许寒极擅长逃跑,嗖嗖几个闪身从众人视线中消失,扔下十几个胡家高手跟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转。过了好半天,胡家众人不知道追到哪里,地面慢慢浮出许寒,一脸晦气样嘟囔着:“倒霉,旗子没了,还要钻地,真是不能做好人。”
他不满,小猫更不满,嘶吼连连强烈抗议:“我堂堂灵兽什么时候逃跑过?跟你一起没几天已经落跑好几次,太没面子!”许寒选择xìng的忽视掉他的抗议,拍胸脯赞扬冰晶:“幸亏有你啊。”冰晶要有水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却并不代表少了水就什么都不是,实力依旧恐怖。
许寒本打算光明正大替师门报仇顺便扬名,没想到对他感兴趣的高手还真多,核计核计还是报仇重要,以后再研究光明正大。丢出飞咫,跳入后西飞奔药家而去。
药家药阁一楼大堂,五个白衣修士左右列座。左首第一人说话:“猎杀小组传回消息说宋国聚集大批高阶修士,集体搜寻天雷山遗徒,我们应及早打算。”
右首第一人说道:“那都是高阶修士们的事,咱怎么打算没用,咱家长老堂八大长老不是也去了么。”
右首第二人接道:“何止咱家,八大世家元婴高手出动无数,胡家更是倾巢而出,说起来那小子一身宝贝,确实惹人心动。”
右首第一人笑道:“胡家是去报仇,两代家主一死一重伤,这仇若是不报,也没脸面挤身于八大世家之列。”
左首第一人比较慎重:“我觉得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天雷山遗徒招摇西行,肯定是冲咱家而来,毕竟灭天雷山有咱一份。”
“灭就灭了,有什么打紧?越国四大魔门也参与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右首第一人有些不在意。
当中坐着的是药家家主药长年,打断几人说话:“做些准备也好,他杀过咱家人,咱家杀上天雷山。相互间仇恨大过天,虽说只是单身一人,难保没有意外发生,还是要谨慎一些。”
在座四人齐声称是,药长年问左首第一人:“猎杀小组一直没有那人消息?”
左首第一人恭敬回道:“没有,猎杀小组说满大宋没人发现他,自从越国四大魔门十八名高手被其杀死后。这个人就失踪了。”
五人正议事,药阁外有弟子求见,召入后奉上一封信退去。药长年展信观看,面sè忽然一变,将信递给四名下属看,沉声道:“**使用补天法宝,加上十三名元婴修士都没留住他,看来八位长老也未必能讨到好。”
堂下四人一一看过信。面sè不由凝重起来,左首第一人yīn着声音说话:“若是真为我药家而来,怕是不好打发。”
药长年微一思忖。吩咐道:“传令全山戒备,召回外派弟子,命猎杀组务必查清那人行踪,不要轻举妄动。”
右首第一人劝道:“家主,他不过孤身一人,没必要大动干戈。”
药长年摇头道:“不论他是几个人,只要对药家有威胁,就一定要慎重对待,药家数千年基业容不得一丝马虎,这事交由你们负责。”堂下四人领命而去。
药家药山方圆百里。物种丰富。主峰山脚下有个道士带着一猪一猫围着山打转,溜溜达达竟被他发现一条河流,这家伙欣喜万分,跃入水中逆流而上。
河流不深也不宽,上头有几座大小不一的瀑布,瀑布下是碧绿水潭。潭边有许多房屋,不时有青年弟子出入。这些人是药家子弟,每人衣袖上都绣着个大大的药字,
许寒借助冰晶之力在水中无声而动,轻松躲过许多岗哨,游到水潭瀑布后浮出。见药家子弟平静忙碌,有些下不去手,就这么杀了?他们得罪谁了?可是天雷山万多弟子又得罪谁了?心下叹道:“好好活着不好么?为什么一定要杀来杀去,惹得许多无辜人倒霉?”
他犹豫矛盾,小猪小猫却不管他在想什么,一个窜入水下疯玩一个漂在水面挺尸,各有各的乐趣。许寒觉得像它俩这样没心没肺的挺好。
忽然林深处有鸣笛响起,潭边青年听到鸣笛先是一愣,然后各自窜进房屋收拾东西。几息后密林深处又响起鸣笛,药家子弟从房屋中跑出,向密林深处聚集。当鸣笛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潭边已无人存在,只剩空空房屋和屋内凌乱摆设。
许寒在瀑布后就那么看着他们奔走离去没有任何行动,心里有种淡淡的悲,轻叹声:“何必呢?”
刚想出水上岸,忽然发觉有个元婴修士朝潭水跑来。许寒心意一动打算看个究竟,便抓住小猫小猪沉入水底,以冰晶将一人二兽气息抹去。
来人奔至潭边没做停留,直接跃入潭中向下沉,半晌没有动静。许寒好奇,这潭水有多深?也跟着下沉。片刻间沉下千多米,已是黑不可见。
许寒放出神识搜索那人行踪,被小猫鄙视,甩动尾巴轻抽许寒,脱开他手掌向左游动。过不多会儿,前方出现一个亮点,再游近些发现是颗巨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嵌在一面石壁上,下方有个洞口,隐约也有亮光透出。
虽然曹俊锋对许寒的行为鄙视不已,可还是一拍储物袋,拿出一个小袋子,说道:“我所有积蓄一千灵石,就当我赞助了吧。”本来曹俊锋就想买东西讨好江武艺的,此刻拿出灵石也是心安理得,想必此刻需要帮助的佳人肯定会感动地一塌糊涂,最好以身相许。
不过等曹俊锋取出灵石,才发现,佳人确实感激地看过来,不过……目光却是看着某个黑厮。
无耻,太无耻了,明明老子拿出的灵石,却被这厮做了好人……曹俊锋又一次体会了黑厮的卑鄙。
许寒却恍然未觉,一把拿过灵石掂了掂。又看看曹俊锋,那眼神仿佛在说,不止这么多吧。
曹俊锋生怕这小子揭穿自己有两千灵石,索xìng再大方一点。反正都是准备给江武艺买材料的,赶紧又一拍储物袋,“哦,我这还有从我爷爷那借来的一千灵石,都给你凑凑吧。”
看着两千灵石,江武艺终于感谢地看着曹俊锋,“俊峰师兄。这不行,你从曹光老祖那借来的,我不能要……”
佳人终于感动了,曹俊锋心里喜滋滋的,心道,如果再加上几句,我是冒着被爷爷责罚的风险给你的,那佳人是不是更感动呢?
不过曹俊锋还没来得及说话。某黑厮又插嘴了,“武艺,没事你先拿着。这一千灵石就当我借俊峰师兄的,我以后会还他的。”
“啊,黑蛋……不,黑子哥,那怎么行,你一个月才拿10块灵石的供奉,前些rì子,你又刚丢了所有的灵石,我怎么让你还这个帐呢?”貌似佳人对黑厮的感动更强烈,毕竟一个高门大派的核心弟子拿出一千灵石。和一个散修小修士拿出一千灵石的分量是不同的……许寒这一千灵石明显更加具有含金量。
曹俊锋真要吐血了,这黑厮太坏了,自己一下拿出两千灵石全都被他yīn了。前边一千灵石江武艺会觉得这是自己被黑厮榨出来的,后边一千灵石也和自己没关系,还有,让这黑厮还灵石……估计又要被他揍一顿……
有了曹俊锋这两千灵石做底子。江武艺自己拿出了五百多块灵石,黄子萱又拿出了三百灵石,一起凑了有两千八的灵石,算算,也能买点不错的材料了。不过让曹俊锋怄气的是,这黑厮作为这里最大的大款,还是发起人,居然一块灵石没掏。
其实也不是许寒不想掏,关键人家江武艺说了,“黑子哥,你前些rì子刚丢了灵石,现在有帮我借了这一笔债,你千万别再掏了,你再拿一块灵石,我都觉得太沉重了……”
感动呀,泪水一把一把的。曹俊锋则是一把一把地吐血。
不过曹俊锋也不是被动挨打的人,他看着江武艺手里的两千八百灵石,灵机一动,拉着许寒走到一边,低声说道:“李黑子,既然大家都是想帮助武艺,你也别藏着掖着了,把雪蚕丝拿出来,两千八百灵石归你,如何?”
嘿嘿,你小子也够yīn的啊,如果老子现在把雪蚕丝拿出来,那不是有宝贝不给江武艺嘛?虽然咱对小辣椒没啥想法,可是这种让美女伤心的事,咱是不会做的,老子储物袋里的宝贝还多呢,防御法器的材料,张九德赞助了一大堆呢,就是不方便拿出来而已……
许寒笑笑,“俊峰师兄,抱歉了,那雪蚕丝,我已经送人了,还制作成了宝物,所以现在已经拿不出来了。”
曹俊锋对许寒说法当然不信,从你买了雪蚕丝到今天也不过就是三天而已,就算你拿给最厉害的炼器师傅,三天时间也炼不出法器吧,你蒙谁呀?
看着曹俊锋满脸的不信,许寒倒不介意让他看看自己的成果……从储物袋掏出一团柔滑滑白亮亮的东西,递给曹俊锋,“看,雪蚕丝制成的。”
曹俊锋一看,好像还真是雪蚕丝制成的,不过……怎么看不出这是什么品阶的法器呢?怎么一点灵力波动都没有?
曹俊锋用手一拉,把丝袜整个拉开,还是看不出这是什么玩意,他不由得疑惑到:“李师弟,赎我眼拙,你用雪蚕丝制作这两个长条型的袋子干什么?莫非是一种剑囊?”
许寒都要笑喷了,没见识,还剑囊,这里边可不是装剑的,这里边装的可要比剑美妙千百倍……
看这两人嘀咕,江武艺和黄子萱也很是不解,这两人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跟亲兄弟似的友好呢?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五十九章 好奇
许寒从无缘真人的遗稿中,已经得知了阵眼这种东西的妙用所在。他之所以敢在这个场合下,把身上所带的阵眼显露人前,一方面是为了威慑柳孟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显示出他的富有。
最后一点,也是许寒一直想要展现的,因为他深深的知道,自己跟柳梦琳的感情之路。并不像他所认为的那样简单。柳梦琳身在这样一个豪族中,一些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这一次如果自己就这么灰溜溜的从柳家出去,恐怕将来就更没什么话语权了!
许寒看着柳孟辰那神sè间充斥的恐惧之意,心中大快。他心中冷笑一声,哼!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刚在干什么去了,竟然还要跟我比试,要不是看在你是心仪大哥的份上。我非得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柳孟辰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许寒真的能够拿出这么多的阵眼来,这可不在他的预料之内。贪婪的颜sè,顿时浮现在脸庞上。那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贪婪,似乎要把眼前那琳琅满目的阵眼,给全都吞到腹中。
其实也难怪许寒会如此生气,毕竟刚才这柳孟辰的所作所为也着实有些太不厚道了,不单单一点面子也不给许寒,还想尽办法的要羞辱许寒。许寒随身携带的这些阵眼,都是从无缘真人的秘境中带出来的,一直存放在空间锦囊中。所以此时才会丝毫不费时间的快速拿出来。
柳孟辰的吼声,顿时在院子里响彻开来。没过多久,便有一位仆人飞奔了过来。因为这是在内院。一般没有仆人在这里,刚才许寒进入这里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其他人。这仆人一脸慌张,生怕惹怒了这位‘小霸王’。
柳孟辰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听清楚了吗?谁也不许进来!”
这仆人神sè间有些畏畏缩缩,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如果是可闻少爷要出去呢?那又该怎么办呢?大少爷。”
柳孟辰神sè傲然,一脸不屑的说道,“那也不能!你没听见我的话吗?”这些东西,要是消息走漏了。说不得还真能把柳家的长辈也引来了,到时候即便是赌斗赢了,分到自己手里的能有多少?还有,当着长辈的面,这小子还轮得到自己杀吗?
柳孟辰早有了一番打算了,一会杀了那小子,赌斗一结束。马上把这些阵眼卖掉一部分,私吞一部分,然后才给家族上交剩下的。
“我说,许寒,你干脆把包裹都打开来吧,一个个的打开,一个个的给我们验证。你要摊到什么时候?”柳孟韵已经按捺不住那颗受了一次次摧残的心了,嗯?不验证了吗?许寒先是一呆。见众人都没有反对后,才笑了,让林敏林晓也把两个包裹完全打开。再把自己的这个包裹完全摊开了。里边,果然全是阵眼!
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只见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少说也有八十个了!要是都是地阶以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这是乡下小子的家底?不会是哪个大门派、隐世大家族出来的弟子吧?乖乖,没事装的那么低调做什么?连包着阵眼的包裹都是土不拉叽的,这不摆明了非得让我们瞧不起么?
柳孟辰在深深吸了口气后。那原本心下的想要杀了这小子的想法。也转眼间就动摇了,这小子,不会真的是哪个大家族的弟子吧?不然哪来那么多高阶阵眼?我说,这小子就算是阵法师,也不用这么恐怖吧?这出个门而已,都带了多少个阵眼了?柳孟韵暗暗咋舌道。他终于有点‘明白’那天晚上,那个化神修士为什么会栽在许寒手里了,看样子。这小子厉害的不是修为啊,他都忘了,许寒可还有药师和阵法师双重身份了。
柳孟韵此时隐隐约约的已经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个叫什么归名烟的家伙,一闯进去,就直接钻进扎堆的阵法里面了,然后是一颗颗诡丹砸下。最后在悲愤绝望之中,使出了压箱底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招,重创了许寒,然后才很无奈的倒下了……幸好刚刚柳孟辰那头猪替自己跟许寒约斗上了啊,要是许寒用对付那个化神修士的手段往自己身上用上两成,那最后,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么多阵眼?这小子不会是哪个大家族或哪个超阶大门派的弟子吧?”旁边一众介弟子抽气道。
“你缺心眼啊,当然不可能!一个大家族或是超阶大派的弟子就有可能没事带着一堆的阵眼吗?再说了。大家族或是超阶大门派的弟子也不可能只带阵眼出来吧?分明是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不知道从哪里捡的了,真是老天不公啊!怎么我就没这个运气了?”在后边围观的柳家的旁系弟子顿时反驳道。
这样的情况,倒是让柳孟辰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是了,就算是哪个大势力的弟子,也不可能兜着一堆的阵眼出来的啊!好运的乡巴佬啊,不过,你的好运就到此为止了!过了今天,这些阵眼,全都是我的!
“小子,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么多地阶阵眼的赌注,我暂时还没有。不过,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可以边赌斗边让人去筹集资金,我这里总共有三十颗高阶一品兽核和三十万的金币,足可以抵得上你三十个地阶阵眼了,就先压在这里,等赌斗完了,我让人筹集的资金也齐了,你看如何?”柳孟辰目光闪动,和这乡巴佬赌斗时间长一些,东西多放在这里久一些,就多一分让长辈们过来的危险!
许寒并未如柳孟辰的意愿同意了,而是微微笑着摇摇头。不同意吗?
柳孟辰心下一沉,这小子这一招,果然狠啊!只要自己拿不出相应的赌注,他就可以把赌斗时间拖延下去,等到了度斗契约里既定期限的rì子,违约的就不是那小子,而是自己了!
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吃点亏,把柳家长辈请来,这样一场比赌注,足够让他们替自己拿出赌注了。顶多就是有哪些长辈在,只能rì后再寻机会干掉这小子……“许寒当然不可能同意!你也不想想,他什么身份,会拿那么多阵眼出来?”柳孟韵得意笑道。
“那是什么身份?”柳孟辰心下一沉,凝声问道。难道这小子还真有什么身份?
“许寒可是阵法师,难道他脑子进水了拿出一堆的无量明镜,放在这里做赌注?当然拿来跟你比斗用的。”柳孟韵放声笑道。这一堆的阵眼。全是地阶以上,足够那小子竖着上比斗台,躺着让人架出来了。许寒还是药师的身份,要不要也一并和柳孟辰那家伙说了呢?
柳孟韵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指不定一会许寒还想用一些诡丹yīn柳孟辰呢,自己说了岂不让许寒露馅了?
然而许寒这话刚刚说完,原本还微微笑着的柳孟辰面上明显一滞。他就那么像脑子进水的人吗?阵法师?这小子才多大年纪,已经是斗师阶修为了,还有一个阵法师的职业?
柳孟辰先是一呆。继而觉得后背发凉了!眼前一堆的起码是地阶的阵眼,要是都是这小子刻画的,岂不是说,这小子的阵法造诣也是极高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哪一个阵法师上比斗台后,会用自身修为对敌的?
柳孟辰这时候再看到眼前的一大堆阵眼时,竟是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就算这些阵眼全都只是地阶低阶的阵眼,用在自己身上。只要三十个,不。是三十个,甚至更少,绝对能把自己的斗劲以及身上的全部家当都消耗殆尽!
“小子,你真的是阵法师?”柳孟辰语气中,明显有了浓浓的忌惮。全大陆都知道和一个同等阶修为的阵法师为敌,尤其是随时带了一堆刻画好的阵眼的阵法师为敌。绝对是找死的行为……许寒点了点头。这个在柳家上一辈人当中,知道的人应该不少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柳孟辰,你没想到吧,许寒可不仅仅是符文阵法师,而且还是三品化神的阵法阵法师!现在刚刚进阶到斗师阶修为,估计不久就是四品阵法师了。”柳孟韵肆无忌惮的大笑道,心中更是高兴万分。为什么不比啊!现在是绝好的机会,我看你还跟我抢嘛!现在你就去好好尝一下阵法师的滋味吧!
旁边众人此时却全都惊讶了。一个个在心中叹道,三品,还化神的,而且是符文化神阵法师!此时围在周围的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化神的阵法师啊,还难得是品阶这么低的化神阵法师,现在在讲武堂呆着的。几乎都是年轻一辈弟子,在柳孟韵喊完话后,就再也忍不住目光冰冷无比的看向了许寒,就是柳孟辰身后的几个贵介弟子也不例外了。
化神的符文阵法师啊。可以想见,要是和他关系弄好了,自己的随身兵刃岂不是就能提上几个品阶,晋阶成化神法宝了?化神的法宝,哪怕是黄阶化神下品,全dì dū也没多少啊!
甚至还有不少自认艳压群芳的贵族少女已经开始对她们刚才还觉得老土的许寒频频送秋波,似乎这一时间,都忘了许寒的对象可是号称dì dū最漂亮的明珠之一的柳梦琳了。这也是他的福气啊。
许寒此时颇为无语的看着柳孟韵,你sāo人sāo人你自己去。我是什么阶别的阵法师用得着大肆宣扬吗?幸亏这厮还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只能阵法到化神法宝是因为以前给自己阵法的。也只有黄阶化神法宝而已,而且一个月的提升,现在也已经能做到半化神了。要是让这个大嘴巴的三哥知道逍遥子前辈的无量明镜记录中,有能将化神法宝阵法到太古阶的影像,还让自己学会了。
许寒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以后不管阵法还是丹药造诣到什么程度了,这个三哥绝对不能知道!阵法师,还是三品的化神阵法阵法师!
柳孟辰且不说一会要面对许寒面前的层层叠得的阵眼,就是这小子的化神阵法阵法师的身份,就足够让柳孟辰后悔了,就算这小子一会能看在心仪妹妹的份上,能让自己输的有点面子,可一个潜力无穷的年轻阵法师啊,就这样让自己得罪的死死了。
柳孟辰眼珠乱转。看着眼前那堆阵眼,又一次冰冷起来,再看许寒时,已经充斥着冷意。反正已经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惨一点!就算这小子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阵法师,只要自己留着他的命,那个阵法师能拿自己怎样?化神的阵法师又如何,等赢了这场,拿下这些阵眼,别说斗士阶化神武器。就是斗师阶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确定,你真的不用这些阵眼?”柳孟辰沉声问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他千万要说确定!
“嘿嘿,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此刻的情况许寒却是让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脸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这小子别说是说不确定,就是直接说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没任何办法。
许寒神sè不变,风轻云淡的说道。“呵呵,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我也没耍你。要我不用这些阵眼。把它们都拿去做赌注也可以,甚至我还可以把身上剩余的阵眼拿出来。不过,这就相当于我最大的赢你的资本没了,所以,同样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为和比斗台下面的武器和我比斗,其他的,比如灵符、飞剑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装备一类防御物品。”
柳孟辰听到许寒如此回答。心中顿时升起一抹高兴。看来这个家伙刚才所出示的阵眼,也只是随便拿出来的,他并没有掌握阵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胜算岂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说,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经是不需要太过在意一些东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进程,那么就一定能够突破进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么办了。
小猫向洞口游去,许寒尾随,小猪好象查觉到什么,呼地一下冲到前面与小猫并排游动。 许寒知道洞里有古怪,加快速度追上小猫小猪,一手抓一个揽回怀里,轻轻贴近洞口。
洞口外有层透明薄膜隔住潭水,一鼓一缩似心脏般跳动,微弱光芒就是从这隔膜内传出。
游到薄膜前仔细看,好象是一种结界。想破开结界进入,又担心惊动适才那人,正犹豫不决,怀中小猫小猪暴躁不安,好象遇到强敌即将决斗一般。它们的躁动引起许寒好奇心,边安抚两个小东西边打算破界而入。
这时,薄膜忽然裂开,惊奇的是潭水没有倒灌而入,反被洞里涌出的强大气流冲出片空间,跟着窜出个中年人,右手连掐法诀,左手擎个小小炉鼎,微露不安神sè全力上游。
薄膜初一裂开,内里涌出强大气压,小猫小猪立时怒目张牙打算冲过去拼斗,许寒也觉察到危险,知道洞里肯定是个恐怖家伙,马上借冰晶力量潜退百米隐住气息身形。
中年人没发现许寒存在,片刻间游动离去,洞内外涌压力越来越大,跟着一片黑影闪过,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从洞里跑出,进到潭水中。
水下太黑无光亮,许寒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只隐约瞧着老大一片黑影。
黑影入水后停住,似乎觉察到一人二兽,转动身躯望向许寒这面,身体轻摆如箭般shè来。
倚仗冰晶帮忙,许寒可以感知黑影行动,见它冲向自己,立时快速上窜。即使打架也得知道和什么东西打,水下漆黑实在不是好的拼命场所。
许寒前面跑,黑影后面追,飞快冲出潭水,许寒如炮弹般shè向高空,然后扭身回望。潭水中跟着冲出一个黑sè怪物,高大魁梧足有三米多高,六手两腿,全身覆盖黑sè鳞甲,脑袋奇形怪状,有角有鳞甲,额头到脑后有一道黑sè鬃毛,一双铜铃大小的血红眼珠凶横盯看许寒,鬼知道是什么玩意。
没有丝毫犹豫,潭水在冰晶控制下立起波澜,狂舞着涌向怪物。怪物jǐng觉xìng极高,身体连闪几下从潭水包围中脱开,比在水中动作快上许多许多。
许寒没想到冰晶攻击会失效,意念cāo控潭水逆天而起,满铺天地涌动着再次攻向怪物,怪物只是闪躲,速度快的不可想象。待潭水哗哗落下,怪物上两臂一抻,从身体里拽住两支白sè骨刺,猛地冲向许寒刺出。
小猪小猫早就瞅这家伙不顺眼。小猫有水帮忙实力大为增加,抬爪间一道冰墙竖起,跟着万刃冰箭shè向怪物。小猪惟恐它跑掉,一道凶焰在怪物后方燃烧。
怪物发怒,剩下四臂圈到一起,一道圆形黑**案从中出现,接着就看到潭水跳动扑向火焰。这黑老怪竟也可以控制水!而上头双臂舞动骨刺,改攻为守挡住无数冰箭,接着弯腰低头,以头上尖角撞击冰墙,只听喀嚓嚓乱响,居然将坚硬冰墙撞出个小洞。
许寒大惊,太恐怖了,药家居然有这等恐怖怪物?想起刚才中年人。放神识搜索,那家伙却不在,敢情知道怪物恐怖。老早已经跑掉。难道那家伙专门跑一趟就为把这怪物放出来?心下暗道:“莫不是自己行踪被他们发现了?”
撞冰墙没碎,大怪物也有些吃惊,六臂张开,身周空气纠结成一束束可见的气团向它挤压,潭中水流也被它吸引,一股股倒流而上,看样子要施展什么古怪厉害功法。
许寒一面感到惊悚,一面又有些不敢相信,那家伙自己吸水流过去?胸前冰晶微微一跳,只见那些结成束的水流猛地炸开。散成一团水雾将怪物包住,而后就是熟悉万分的凝冰结冻,大怪物被冰封住。再然后,大怪物冻成粉末死掉。
直到大怪物消失不见,许寒还有点不敢相信,那么厉害的家伙这么容易就收拾掉了?开始时水结冰它还知道躲。怎么到后面自己往套子里钻?
想不明白便不再想,记起潭下水洞,担心还有大怪物存在,许寒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去洞口查看。水下依旧漆黑,洞口依旧有微弱光芒,那层结界的薄膜却是不见了,潭水涌入洞中。许寒顺水流游进,转过几道弯,洞里越发宽敞,最后一道弯斜着向上,潭水只涨到这里。许寒从水中走到洞内,墙壁上嵌有许多夜明珠,照耀着亮如白昼。
才一离开水,扑鼻而来一股血腥味,还夹着牲畜体味粪便味,十分难闻。小猪小猫不喜这味道钻回水中,许寒独自小心往前走。
神识查探,知道洞里有许多低阶妖兽,不过大多气息衰弱。前行五十米左转,眼前出现一个大厅,厅堂四角摆着各种阵旗,地面刻有多种阵符,想来原先设有法阵。
厅堂右侧是一个更大厅堂,以铁栅栏将内外分割,栅栏内或躺或爬数百只各类妖兽,栅栏外地面到处都有暗渍的血迹,还有些碎骨散落在角落里。
许寒瞧明白了,法阵是用来禁锢刚才那大怪物的,栅栏内的妖兽是大怪物的食物,而中年人专程跑一趟,就是为了释放怪物。
将地面阵图和周围阵旗破坏掉,打开栅栏,栅栏内的妖兽却都是惊恐颤抖望着他,没有一只妖兽敢走出来。许寒叹口气,这些倒霉蛋肯定是药家猎兽队从妖兽山抓来的,可是他要怎么送它们回去啊。
他在潭下水洞中乱琢磨,药家药阁内的气氛却是紧张不安,适才中年人单腿跪地,双手高举鼎炉呈向药长年,药长年面若寒冰冷声问道:“制丹破碎?”
中年人修为比药长年高一阶,平时见面也是轻松言谈,但这一次事情大条,控制六臂兽的制丹在鼎炉内爆裂,中年人不得不委曲求全主动跪地认错,否则长老阁八大长老肯定不会轻饶他。中年人低着声音回话:“禀家主,制丹离奇破碎,属下也找不到原因。”
药长年牙关紧咬,恨不得杀死中年人,怒视中年人一字字说道:“制丹破碎,再无东西控制六臂兽,以六臂兽的实力,药家岂不是顷刻即灭?”
中年人高举鼎炉不敢接话。
药长年寒着声音接着说道:“我药家积千年之物,累万人之智,用十数万条妖兽xìng命才培育出一个六臂兽,想着以它振我家威,你,你居然把制丹弄碎了?你,你,真是好样的!”
中年人想辩解不是自己弄的,可是制丹由自己贴身保管。别人接触不到,不是自己干的又能是谁?想找个借口都找不到,只好认倒霉。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刻钟以前还是好好的,放出六臂兽就碎了?难道?脑中蓦然窜出个想法。随即否定掉,不可能,六臂兽实力恐怖,怎么可能这么快被人杀死。
这时药阁呼啦啦跑进七个人,见到半跪在厅堂的中年人十分好奇,不知道发生何事,秉礼见过家主后分别落座。这才有个大胡子问道:“家主急切召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难道那小子来了?”
药长年怒瞪中年人一眼,长叹口气说道:“药家有难了。”
七人急忙站起惊问道:“家主何出此言?”
药长年低声道:“制丹碎了。”轻轻四个字如同四记重锤打到七人身上,重不可负,七人有些着慌:“怎么可能?制丹怎么会碎?”大胡子跑到半跪的中年人身旁急问道:“师叔,制丹怎么能碎?”
中年人黯着颜面说不出话,七人越发着急,有一老者走过来谨慎缓慢问话。生怕听到不好的答案:“师叔,困制六臂兽的阵法是否还在?”中年人摇头道:“一刻钟之前刚刚撤掉。”他没有说出是家主下令放六臂兽抵御强敌,但事情紧急。此刻也没人追究这个,后来的七人听到这个回答面sè愈发苍白,有人凝重说道:“家主,发布禁令吧。”其余几人纷纷应和道:“六臂兽不是我们能制服的,实力惊人偏没有头脑,有不可想象的破坏力,家主,发禁令吧。”
六臂兽不是没有头脑,是他的头脑、元神被硬生生剥离炼成制丹,用来cāo空六臂兽行动。导致智力低下,所以才会被许寒轻易杀掉。
七人中又有人建议:“把药兽殿上的妖兽放出来,十打一,应该能挡住六臂兽乱来。”
大胡子否掉他的建议:“倾药家之力费时千年只培育出一只六臂兽,岂是药兽殿上那些废物可比的?用毒吧,冰毒。”
“你说什么?”堂上人震惊连连。登时有人急道:“先不说冰毒是否能杀死六臂兽,只说冰毒一出,整座药山马上变成死山,千年基业化为乌有,我们药家就没了!”
大胡子也知道冰毒的可怕,连声叹气不往下接话,他只负责说出意见,决定者是家主药长年。药长年微垂眼帘,脑中思绪翻转,六臂兽啊六臂兽,往rì的倚仗强力,如今变成催命符,难道合该药家有大劫?
七人中有个白面少年一直没说话,突然插口道:“制丹与六臂兽心神相连,千年不碎,如今突然碎裂,有没有可能是六臂兽死了?”
堂中人初一听,好象有点儿道理,可是想到六臂兽的恐怖实力,纷纷摇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六臂兽那么恐怖,谁能杀死?就是八大长老都不是对手。”
药长年却被此言惊醒,相比较药家覆灭,他宁肯选择六臂兽死亡,当即吩咐道:“叫人去查,那么大的六臂兽无处可藏,看看是不是死了。”
堂下七人有人领命而出,有人唱反调:“家主,六臂兽凶悍无比,若是没死的话,会对查探弟子造成伤害……”
后面话还没说完,药长年暴喝一声:“查!”七人忙出药阁,带人追查六臂兽消息,堂上只剩药长年与中年人。
药长年淡扫眼中年人,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没有,最紧要的是要补救,轻声说道:“师叔起来吧。”闭上眼睛后倚,靠在椅背上沉思。中年人依言站起,退几步立在门口。
一时间药阁内寂静无声,药长年脑海中却是波澜起伏,六臂兽若是被人杀死,那杀死它的人该有多厉害?药长年实在不敢想象。低声嘟囔道:“来人。”
药阁内人影一闪,凭空出现个冷面黑衣人,药长年吩咐道:“给八大长老传消息,请他们务必回来;召回猎杀组。”黑衣人应声是,身影晃动从药阁中消失。药长年又跟中年人说话:“坐吧,如今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中年人就在靠门处坐下,药长年再次闭目沉思,药阁中再度变成寂静无声。
这时候,许寒正在折腾数百低阶妖兽,使用老办法,一只一只与它们强行签定心约,喂服灵气丹生命丹,收进驭兽袋。许寒边折腾边郁闷。我这爱心是不是有点儿太泛滥了?
没多久收拾好妖兽们,回到水中找到小猪小猫,带着它俩出潭进山。为免意外,收神识不放。让小猫小猪给他提醒。才走没多远,小猫就低叫一声,许寒知道搜山的来了,整个人往地面一扑,沉息静气躲在地下。小猪给予另一种提醒,抬着小蹄子在他怀里硬踹,一下。两下,三下,一直踢了三十多脚才停下,告诉许寒外面有三十多个人。许寒有点儿郁闷,这家伙和小猫一起怎么不学好啊?
药家三十多个人奔水潭而去,搜寻后没有发现六臂兽的踪迹,向内院传回讯息分散而动。内院收到消息派出更多人搜山,拉成网状寸寸递进。
出来的人多了。小猪踹的越发勤快,许寒忙按住它,这家伙欺负人上瘾。心里想着:要不要冲天而起。一路杀进药家?随即被自己否掉,杀掉核心人员算了,其他人撞上就杀,撞不上的逃跑的,就跑了吧,没必要赶尽杀绝。其实说白了,还是心下不忍。
药家出动弟子上千人,拉网式搜索六臂兽行踪,修士们行动神速,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搜遍药山。奇怪的是六臂兽失踪了。
消息很快传回药阁,药长年知道后面sè变了下,对中年人说道:“跟我去后山。 ”
中年人惊道:“要惊动老祖宗?”
“六臂兽离奇失踪,无论生死都不是你我能对付的,想不惊动也不行,难道要等到药家遭劫后才去请老祖宗?”药长年有些失落。坐上家主位置本可以呼风唤雨,拥有惊人财富权势力量,没想到被一个天雷山遗徒搅得混乱不堪。
后山说的不是药山的后山,是药家内院最后面一座小山包,山包周围千米内空空如也,山包上只有一座孤零零草屋。药长年与中年人来到山包下高声道:“不肖子孙药长年求见老祖宗。”而后躬身而立。
过了好一会儿,草屋内传出个女声:“什么事?”声音低低柔柔委婉动听,好似情人在你耳边呢喃倾诉,撩人心弦。
药长年面sè恭谨,高声回话:“六臂兽失踪了。”
短短六个字,却让山包周围刮起阵狂风,一阵激厉风啸掠过,二人眼前出现个身披轻纱的绝美年轻女子,瞧模样不过双十年华,偏眼角含chūn,一身娇媚腻入骨中,让人看着就冲动。不过此时这极美女子面sè冷肃,盯着药长年一字字问道:“怎么回事?”
药长年不敢抬头,弯着腰将事情叙说一遍。
美丽女子听后怒叱:“只为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小道士,你就要放六臂兽?这么多年修行都修哪去了?废物!”
女子气骂,药长年不敢反驳,女子问道:“六臂兽失踪了,天雷山道士也不见了?”
药长年回道:“猎杀队传消息说天雷山道士在宋国失踪,数千元婴修士翻遍宋国也没发现踪迹,只胡家与那人一番打斗,十几个元婴修士都让他跑掉。”
“十几个人?哼,现在废物越来越多了。”女子回身娇喝一声:“出来。”
女子从草屋出来时房门大开,露出屋内地面一个大洞,不知道通往何处,随女子一声娇喝,从洞中爬出只老虎,懒懒走到女子身边卧下,口中叼着一只巴掌大小镜子一样的玉盘。女子拿过玉盘,随手划道符咒,一道红sè灵气注入玉盘,玉盘上有十几个青点,红sè灵气注入后缠向青点,一颗颗青点开始变大变形,幻化成指头大小的各类妖兽,其中就有六臂兽。与其它青点不同的是,别的妖兽还在,六臂兽却砰地一声炸散,青点也消失不见。
女子面sè微变:“六臂兽死了。”
声音低柔,药长年听之若雷,不敢相信自语道:“死了,真的死了。”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厉sè,问中年人道:“制丹什么时候破碎的?”
中年人同样躬身回话:“放出六臂兽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碎了。”
女子眼sè越发的冷,忽然大声道:“想不到药山竟来了高手,不管你是谁,敢杀我守山灵兽就得付出代价。”声音传遍整座药山,惊起禽鸟走兽无数,女子在向不知名的高手挑战。
这时许寒刚从地里钻出来,听到这极动听也极含怒气的美音一愣,问小猪:“她说的是我吧?”小猪哼唧着点头,没跑儿,一准儿是你。
药家子弟搜山无果,收缩防线退守内院,给许寒带来方便,大摇大摆在林中溜达,正走着,前方婀娜行来一美丽女子,身披粉白sè轻纱,雪白肌肤若隐若现,一张俏脸更是美丽无双,单从诱惑力来说,成喜儿也比不过她。
习惯xìng的神识查探,对方体内空空的啥都没有,许寒马上知道眼前女子是高手,低声教育小猫小猪:“干嘛不提醒我?”
美丽女子柔声问道:“可是天雷山来的?”声音甜美,好似能稣到骨子里。
许寒仔细打量女子,回话道:“挺漂亮,你是药家的?”
俩人说话简单直接,漂亮女子轻声道:“我叫药媚儿,不知道道爷法号?”
“天雷山都被你药家灭了,也没什么法号不法号的,叫我许寒就成。”许寒口中说话,心神全力戒备。
“道爷说笑了,我小小药家如何能灭得了天雷山?小女子有一问题,想问道爷知道,我家的守山灵兽六臂兽是不是被道爷杀了?”药媚儿笑颜如花,轻声问话。
药媚儿很美,笑起来更美,可许寒看着不舒服,便气她道:“恩,一不小心就杀了,不用赔吧?我可穷的很,赔不起。”
药媚儿本就满腔怒气,好容易压着xìng子想问点消息,又被许寒调笑,当下语气一转冷冷说道:“即是你杀的,那就赔命吧。”说着话手中一道气劲无形shè出,正击在许寒胸前,把许寒打飞数百米远。
许寒一直戒备,没想到对方动作太快,啥都没看见啥都没发现就被打飞,幸亏有伏神袍抵挡,否则还不穿个透心亮?
重重咳嗽几声站起,吐出几口血,服下生命丹,顺便拽出硬铁刀挡住自己,冲药媚儿苦笑道:“你还真厉害,又漂亮又能打,在药家排老几?”边说废话边内视身体,检查无碍后把大刀横在胸前喝道:“该我了。”一刀舞出一阵疾风,卷起草叶飞向药媚儿。
药媚儿盈盈一笑迎刀而上,玉指轻点压住飞快舞动的大刀,整个人借指力向上飞,玉指再点,点向许寒额头。
许寒忙收刀后退,这女人太厉害了,估计和十八尊者那些人有的一拼。他退,药媚儿追,速度比许寒快,眼瞅着就要血溅当场,只听铛地一声响,许寒将大刀竖在额头挡住指头躲过一劫。药媚儿力大,大刀被弹向许寒脑袋,又发出咣的一声响,平撞在他额头上,后仰着摔倒地上。
许寒被撞得有点头晕,摸摸额头晃晃脑袋,冲小猪小猫吼道:“为什么不帮我?”
小猪小猫回吼:“知道你没事。”
药媚儿弹到硬铁刀上,手指有些疼,低头看柔白葱指,生怕留下伤痕,轻声道:“难怪天下修真者都为你动心,宝贝真不少,衣服不错,刀也不错,我很好奇,你从哪弄的这些东西?”看看小猪小猫又道:“这俩妖兽也不错,我对你越来越好奇,都不忍杀你了。”
第五百六十章 无耻
柳孟辰眼珠乱转,看着眼前那堆阵眼,又一次冰冷起来,再看许寒时,已经充斥着冷意,反正已经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惨一点!就算这小子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阵法师,只要自己留着他的命,那个阵法师能拿自己怎样?化神的阵法师又如何,等赢了这场,拿下这些阵眼,别说斗士阶化神武器,就是斗师阶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确定,你真的不用这些阵眼?”柳孟辰沉声问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他千万要说确定!
“嘿嘿,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此刻的情况许寒却是让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脸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这小子别说是说不确定,就是直接说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没任何办法。
许寒神sè不变,风轻云淡的说道,“呵呵,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我也没耍你。要我不用这些阵眼,把它们都拿去做赌注也可以,甚至我还可以把身上剩余的阵眼拿出来。不过,这就相当于我最大的赢你的资本没了,所以,同样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为和比斗台下面的武器和我比斗,其他的,比如灵符、飞剑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装备一类防御物品。”
柳孟辰听到许寒如此回答,心中顿时升起一抹高兴。看来这个家伙刚才所出示的阵眼,也只是随便拿出来的,他并没有掌握阵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胜算岂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说,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经是不需要太过在意一些东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进程,那么就一定能够突破进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么办了。
黑暗魔渊。自古以来就是修士界的禁地,这里是每一个修真之人的梦魇之境。**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想要独自来这里。那么无疑是自讨死路。
许寒这一次,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的进入此地。最为重要的就是,他通过“黑暗甬道”之时,没有落入到那凌乱的风旋之中。那个风眼就是通往此地的第一道困难,只要通过这一道困难,那么后边的道路也将会变得异常简单起来。
这一番历险真是可以用大起大落,峰回路转来形容。起初,正道盟内的这些人。恐怕让许寒进入此地,也是想利用许寒身上那五行灵环的威力。毕竟这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了。没有十成的把握,任谁也是不敢独自来到此处的。
从yīn阳门腹地出来以后,众人经过了短暂的休整。就分道扬镳了,许寒这一次的收获不可谓不丰富,不单单是得到yīn阳门的上古传承之宝,yīn阳鱼。更是在这场历练中,明确了自己将来要走的道路方向。
灵魔双修。毫无疑问是修真界寥寥无几的修炼方式了。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人会再去修炼这两种修炼方式了。许寒在这一点上,就是一个怪胎。他的经历。如果要是诉说出去,那绝对是会引起很多人的震惊的。
灵狐在许寒的脑海中,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在yīn阳门的传承之地中,灵狐只是稍微指导了一下许寒破解符篆阵法的方法,那个阵法毕竟是吴金的jīng神所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那个阵法上,当然是很为厉害的了。
许寒现在回忆起,在传承之地那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心中还是难以制止的激动起来。这次的经历,真的是可以大写特写。大书特书了。如果要是这个时候,张仲奇在这里的话。那么许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经历告诉他。
能够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分享给自己最真挚的好友,想想这样的事情,来的就让人感觉到温馨。许寒自问不是一个冷血之人。虽然他平常所表现出来的是那么的
这边柳梦琳家族的一众人,纷纷向许寒投来鄙视的目光,那眼神中的调侃之意,很是明显。似乎也是想表达出一些蔑视的态度,然而这样一来,似乎也是让他们立于失败之地了。
男人之间的争斗,总是来的很快,来的那么无声无息。甚至连一个眼神、一句挑衅的话语都不用。两人只需要一个女人的笑容,这场争斗,就会变成你死我活。
许寒虽然一心想要给林家一个好印象,但此时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了,人家都已经欺负上门了。难道自己还要强忍下去吗?这样的行为,许寒自问还做不到。就算这个人是柳梦琳的堂哥,他也不会屈服!
柳孟明双眼中充斥的醋味,是那么的明显,这也让许寒的心中稍微有些不舒服,毕竟柳梦琳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许寒冷冷的看着柳孟明,脑海中却是在跟灵狐迅速交流着。幽蓝石碑上的灵气快速流转着,灵狐顿时显现出了魂魄体状。
灵狐苍老的声音在许寒脑海中响起,“唉呀,我说又怎么了。许寒。这个时候叫醒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咦?这是怎么回事……”话还没说完,灵狐就四下打量起场中的情形。这个场合很诡异啊。几人都是默默无声,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许寒没有理会灵狐的打趣,他现在有很多问题要问,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万事通’,有时倒真是省了许多麻烦。许寒急声问道,“灵狐。别说废话了,现在麻烦来了。看见眼前这个人了吗?他是要跟我比试!”
灵狐哗然一声,“什么。又比试?我说你小子啊,能不能安稳两天啊,你恢复身体,这才过了几天啊?那奚舜城,你忘了你是依靠运气才活下来的啊!你现在浑身上下,灵气又有多少啊?真是不怕死啊……”
许寒听到灵狐的话,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无奈,灵狐说的话都是事实,虽然难听点,但他说的也都是为自己好。确实上一次奚舜城之所以没有胜过自己,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为自己双手齐发斗技的绝学。而这一次,显然柳孟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许寒挥挥手。打断灵狐的唠叨,低声问道,“灵狐,不用多说!我问你。现在你能用秘法,让我恢复原来的灵气吗?”
灵狐哑然一笑,“我说,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恢复灵气?亏你说的出口,这灵气是你说恢复就恢复的吗?你躺在床上这么多rì。如果不是老夫每rì为你疏通筋脉,你能这么快的活蹦乱跳吗?”
灵狐打量了场中的情形之后,就已经知道许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兴许寒这个疯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争风吃醋,都争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让柳丫头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
许寒摆摆手,没有让灵狐继续说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样的办法,一会儿要是真动手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如果没有动手,到时再把灵气还给你!”
灵狐其实不想这么做,把灵魂类的灵气输送到幽蓝石碑上,虽然能够为许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却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从奚舜城手中逃过,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为灵狐的临机应变,才使得许寒堪堪避过一劫。
灵狐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照着许寒所说的去做。谁让他现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寒一边跟灵狐进行着灵魂对话,一边盯着柳孟明。
只见柳孟明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但他的心中却是已经按捺不住欢喜了。毕竟现在能够在自己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进行战斗,那么胜算又将会多几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以为凭你刚刚晋升成金丹层次的修为,还能击败一个中阶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将身上的装备、高达大金丹阶的意念斗符,还有十来颗飞剑彪取下,交予身边的一个仆从,沉声笑道:“我已经全部取下了。你说话可算数?”
许寒当即也将后手伸进怀里,又掏出两个阵眼放在一边。之后两人才同时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却在这时,忽然压低声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为什么林家那么多人,救我非要针对你么?”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刚才我们两人争端吗?再说你我二人素未谋面,依我说,咱们之间的仇恨,却是来的太没有理由了。”许寒眉头一皱。后手不动声sè伸进怀里。
柳孟明好像已经陷入了疯狂,面sè狰狞的笑道:“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居然一来就把我可爱的堂妹的第一次给夺了!这半个月来,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几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是现在。你是阵法师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阵法师的师傅或是长辈,也得小心着。我一会会不会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没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让你看着我和我美丽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来,他就算有高品的阵法师做后台又如何?只要不是阵法大宗师阶别的人物,别说把他弄残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顶多就是领家族责罚的时候领的重一些罢了!
至于许寒的后台会是阵法大宗师?全大陆谁不知道,阵法大宗师只有一个,而且还不是灵柩帝国的人。听着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许寒只觉得一阵刺耳,我说他哪来那么大的杀意呢,这个禽兽,居然连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吧?”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许寒捂着头站起,不理药媚儿,对一旁发呆看热闹的俩小家伙实行挑唆战术:“她说你俩是妖兽。 ”俩小家伙骄傲自大。讨厌被人降低灵兽的高贵身份,当下大怒,把自己当炮弹砸向药媚儿。速度奇快,药媚儿才发觉空气泛动,俩家伙已经飞到胸前。
药媚儿有些吃惊,间不容发之际后退闪身,在空扯出一道残影飞远。俩小家伙得理不让人,换方向继续追撞过去,药媚儿纤手一点,身前立起道绿sè屏障。俩小家伙看都不看,直接将屏障撞出两个大窟窿,认准药媚儿一劲儿撞。
药媚儿大怒,没想到道士身边俩宠物居然这么厉害,娇叱一声:“滚!”甩手洒出一团粉红烟雾。药家以药成名,各类毒药多的不可想象,许寒知道不好,急喊道:“回来。”
小猪根本不在乎什么毒不毒的,张嘴喷出怒火,无论什么毒在它的高温炙烧下也将变成虚无。小猫本想将小猪一起保护起来,见它火焰凶猛,就给自己弄了个冰屋,人躲在里面带着密闭冰屋一起撞向药媚儿。
药媚儿面sè变得难看,原地消失躲过攻击,身影在百米外出现,冷着面喝道:“出来。”便见从她身后悠闲悠闲走出一只大老虎,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许寒瞧之一乐,冲小猫大喊:“你本家。”又冲小猪大叫:“看样子比你还懒。”
大老虎懒洋洋看看小猫小猪,很不情愿的轻轻一跳,慢悠悠扑向小猪。小猪懒得搭理它,张嘴就是一口火,大老虎懒洋洋看着大火烧过来,慢悠悠侧开一步,只一步就将火全部让开,然后又慢悠悠扑向小猪。
许寒感觉有点儿不对,药媚儿与小猪交过手,知道小猪的厉害,但是仍然让大老虎出来打架,就说明必然有所倚仗。飞到小猪身边按住它,单手横剑迎向大老虎。
老虎慢悠悠飞到跟前,慢悠悠张嘴扑咬,好似慢动作一样。怎么看怎么别扭,许寒嘀咕一句:“猪一样的老虎。”亮剑刺过去,只听铛的一声响正刺在老虎额头上。老虎动作慢,被这一剑阻在原地。却是分毫无伤,晃下头再慢腾腾扑过来。
许寒一惊,这么结实?伏神剑都不能伤它?挺剑还想再刺。体内冰晶忽然剧烈跳动,一个透明气泡凭空出现,罩住许寒小猫小猪。
怎么回事?许寒正迷糊,就见到正前方最接近老虎的气泡表面发生变化,红黄蓝绿各sè一一出现快速变幻。因为有气泡阻挡。彩sè不能前进,飘舞着向下落去,还没到地面已经消散一空。
空气都有颜sè了?许寒低头寻找适才的缤纷sè彩,忽然看到地面上草叶树木迅速变黄变黑,瞬间枯萎变干,只剩些黑灰留在地面。这才明白冰晶又救他一命,那只大老虎是毒虎。
脚下黑地呈圆形扩散,直散到五十米以外停住。五十米以内没有花没有树。只有枯萎后被巨毒烧剩的黑灰,和原本黄sè的土地。
毒虎没杀死许寒,让药媚儿再激动一次:“这是什么宝贝?你到底有多少宝贝?”
许寒气她:“不告诉你。”反手十几张七星符咒炸向毒虎。毒虎慢腾腾挪动。偏偏能躲过快速飞来的符咒,等十几声巨响过后,毒虎慢腾腾撞向透明气泡。
七星符咒,将毒虎四周炸成壕沟山堆,可大老虎就是没事儿,毫发无伤慢悠悠撞过来。
被撞一下倒没啥,怕的是它一身巨毒。许寒身上还有从药家弟子那儿抢来的土黄sè小瓶,里面装的黑sè液体除土属xìng物体外无物不腐,法器也能烧成灰。大老虎之毒应该更加可怕,可以穿透空气施毒。估计气罩都防不住。
收起伏神剑,一手抓一个小家伙快速后飞,眨眼消失在密林中。
许寒逃走,毒虎懒洋洋回头看向药媚儿,药媚儿吩咐声:“追!”毒虎就懒洋洋追击。
许寒多个心眼,飞回水潭处落下。毒虎不追来便罢,敢来就用水弄死它。才起念头,毒虎已经懒洋洋出现,慢腾腾咬向许寒。
这家伙到底是慢还是快啊?越瞧越别扭。许寒人往后飞,在潭水上空停住。毒虎不疑有它,继续慢慢咬过来,跟到潭水上方。药媚儿却觉出不对,道士怎么不跑了?神识扫探周围,一切正常,刚想飞到毒虎旁边,忽见潭水逆天而起。
毒虎很是机jǐng,瞬间而动身往后退,可是它再快也快不过冰晶cāo控的水冰。水潭上空白影一闪,毒虎被冰冻住;其势往后退,带着冰块落到潭边草地,发出哗啦破碎声,大老虎在冰中碎成一块一块死掉。跟着块块碎冰裂成冰沫,毒虎没了。
药媚儿状若发狂,红着眼睛要冲过来,可是顾忌到奇怪的冰水法术,只能在水潭远处怒骂:“你给我滚出来!”
许寒长出口气,又搞定一个怪物,药家的好东西也不少,冲药媚儿喊道:“还有啥没?六臂兽,毒虎,还有啥怪物都放出来吧。”
药家最厉害的是六臂兽,毒虎次之,然后才是药媚儿一群修士。这点与许寒很像,驭兽比主人厉害。不一样的是药家的妖兽都是培育出来的怪物,六臂兽强横无比几乎没有弱点,但是脑子笨;毒虎防御极强速度极快,可以隔空放毒,但是没有攻击力。
所幸的是两妖兽虽然拥有两大缺点,却一点都不耽误它们的强横,大多人来不及发现缺点已经被杀死,包括许寒在内,也仅是倚仗冰晶之威取巧而胜。
药家还有十几只培育出来的怪物,养在药兽殿中,实力与俩大妖兽比要差许多,无法抵御强敌,所以毒虎死去药媚儿异常激动,最为倚仗的两大妖兽先后死亡,夸张点说,药家基业不稳了。
见许寒不肯出来,药媚儿柳眉倒立,轻拂双手,一团团各sè粉末、气团从指间飞出,飘向许寒。瞧她双手曼妙挥动如跳舞般好看,可是就在这翩翩美丽中隐藏着无限杀机。
“哎呀,不行呀,其实……这袜子已经有主人了。”许寒想想还是决定不送,否则若是以后白洁儿问起来,自己拿不出,就不好了。
许寒说着。就去拉黄子萱手中的那只,可没想到那丫头幽怨地看着许寒,就是不放手,还把丝袜的另一头。用手压在自己粉嫩的下巴上。
看见那晶莹的丝袜就离黄子萱粉嫩的樱唇只有一步之遥,许寒要流鼻血了。天呐,美女你知道不,那个部位正是脚尖呀,昨天晚上白洁儿就穿着袜子,用这个部位在我的某个位置来回磨蹭,你怎么能放在嘴边呢?
黄子萱不放手。江武艺也是不放手,她虽然貌似直爽,可也有点小计策,眼睛看看曹俊锋,赶紧使了个眼sè,意思很明确,“你不是跟黑子相见恨晚嘛?那你出面帮忙要一下吧……”
曹俊锋心里是怕跟这小子打交道的,这小子太yīn了。如果自己出面,说不定就要被这小子给绕进去……
不过佳人的要求,他也不能不帮忙。而且他也有点小心思。嘿嘿,就准你yīn我,不准我yīn你嘛?我也要来一次借花献佛,如果这黑子死活不给,那在江武艺心中的地位肯定要大幅下降。所以,成与不成,自己都是胜利者呀。
“恩咳!”曹俊锋一声清嗽,开口道:“李师弟,既然你将此物拿了出来,又说的这么好。干脆就忍痛割爱吧,你看看她俩这可怜样……哎呀,我见犹怜呀,我给师弟做回主了,此物就给她们吧……”
rì你仙人板板,老子的东西你也要做主?你活得腻味了?许寒眼睛一瞪。心里有了想法,你小子既然想做主,那就让你做吧!
“俊峰师兄,恩,其实你已经是筑基真人了,我照理应该叫你师叔的……”
“不敢,你就叫师兄吧。”
“好吧,俊峰师兄,其实这点小主给你做了也无妨啊……”许寒很爽快地说道。
曹俊锋一愣,这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呢?转xìng子了?不对,肯定有yīn谋,就怕自己又给绕进去了。
果然,许寒接着便愁苦道:“可是……我刚才就说了,我这晶莹剔透丝光袜就此一双,你看她们都想要,你做主给谁吧。”
许寒这下爽气了,大手一挥,却把个大难题交给了曹俊锋。看着俩丫头都可怜巴巴的眼神,曹俊锋说谁都不好,说谁都得罪人,总不能说一人一只吧?
,我这嘴真贱呀,我吃饱了撑地,我没事给他做什么主啊?明知道这小子yīn人的办法一大把,还送上门给他yīn,黑厮果然没好人呀……
一个是自己的追求者,一个是自己追求的人,怎么抉择呢?这个问题真难回答呀,伤了谁都不好呀。
曹俊锋正在那两难呢,就听某流氓在一旁很没良心地唱道:“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爱与被爱同样受罪,为什么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
许寒本来就是想恶心一下曹俊锋,谁知道这一唱,竟然让曹俊锋若有所悟……
“如果让我做主,那么……我看这双晶莹剔透丝光袜,就给武艺吧。”今天咱就拒绝一下痴情的包围了,拼了!曹俊锋说出这句话,再也不敢去看黄子萱的眼睛,那里边的决绝,让他不寒而栗。
唉,恨我就恨我吧,只要江武艺感激我就行,我也是没办法呀,实在是那黑厮太狡猾,都是他逼我呀!
不过还好,至少赢得了佳人的感激,此战不可谓失败呀……曹俊锋想到此处,心里不由得又得意洋洋起来。
不过叶大流氓又怎么能让他讨到这个好呢?
只见许寒趁着黄子萱走神的机会,一把夺过那只丝袜,送到江武艺面前,笑道:“哈哈,其实你们都误会了,我之前说,这双晶莹剔透丝光袜已经有主人了,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想要送给武艺的,我说的主人,就是江武艺姑娘!”
太坏了,太卑鄙了,太无耻了!看着某流氓的无耻行径,曹俊锋恨不得拿出电光砚给他一下,打得他身神俱灭……老子的所有功劳,就被你一句误会了所抹杀,莫名其妙被你耍了一通,好人没做到,反结了个仇人!李某人,我跟你拼了!
不过估计拼也拼不过。到时候还得被他狠揍……曹俊锋还是使劲压下了这个念头。
拿着一副晶莹剔透丝光袜,江武艺的小心肝扑通通的乱跳。原来他早就想给我了,难道他……对我……呵呵,还真没看出来呀。死黑蛋,那你为什么不偷偷给我,我恨死你了!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有时候还心是心非。虽然说恨,可看向叶某人的眼神还是不对了,竟然还激动地在那双丝袜上亲了好几口。
天呐,许寒又要晕了。那丝袜接触过我……你怎么能亲呢?你这不是间接地给我做口活嘛?淡定,还是要淡定,某个不听话的兄弟,赶紧低头!
许寒也并没有忘记身旁的黄子萱,看着小丫头遭受双重打击,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叶某人爱心大发,又宣布道:“黄师姐你也别着急。那雪蚕丝我还有一些,等过几天,我再给你制一双晶莹剔透丝光袜。几天,就几天而已……”
许寒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胳膊上压上一团尖尖软软的东西,接着黄子萱的惊喜的声音传来,“黑子哥,你太好了,我太幸福了!”
被两团柔软来回揉压的感觉太妙了,以至于叶某人忍不住又凑在黄子萱的小耳垂旁说道:“我还有个创意,说不定你那双,比这双更漂亮呢……”
被一个男人如此贴近地说话。黄子萱羞得耳垂红红地,不过当她听到可能会更漂亮,她更加兴奋地抱住许寒的胳膊,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大眼睛水汪汪的都要流出来了。
想不到这黄瓜妹妹也这么漂亮呀,胸脯也这么软……唉。老衲堕落了,太堕落了。
而一旁傻子一样观看的曹俊锋,只有在心里狂呼,天呐,让我瞎了这双眼睛吧!我再没看过这么无耻的事!两个妹妹啊,两个啊!都被他一人把了!
而回应曹俊锋的,只是许寒的一个得意眼神。小子,玩三角恋?技术要求很高的!一不小心就会伤人心的!
不过就在这有人激动有人沮丧的时刻,一个不合时宜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你们都在我药园里干什么?”
再厉害的毒也得接触到身体才起作用,许寒有冰晶帮忙,全然不在乎这些彩烟。 小猫有点不平衡,想显摆显摆,在彩烟前竖起高高冰墙,却见这些彩烟进退有序,一股红sè气团飘上前贴到冰墙上,大约百十来个数的时间,将冰墙烧出一个洞,彩烟钻过洞继续飘过来。
许寒当在看戏法,赞道:“这毒挺不错。”
小猫驱毒失败,脸上很不好看,低吼着就要变身;小猪轻轻哼唧几声嘲笑下它,一道火苗烧过去,在强烈火焰燃烧下,彩烟蒸腾不见。小猪很骄傲,冲小猫再哼唧几声,瞧瞧,还是我厉害。
毒烟毒气被灭,药媚儿愈加愤恨,双手连点,一道道彩烟又出现眼前,随着手势不断cāo控,彩烟在空中凝成一弓三箭。药媚儿做shè箭姿势,烟弓便在空中张开,嗖嗖嗖shè出三只烟箭,箭势很快,彩烟却凝而不散,直奔许寒而去。
放毒能放到这种程度,让许寒大开眼界,不愧为施毒高手,正想催动冰晶防御,小猫不服气,搅动潭水飞涨,抢在他前面重新竖起冰墙。眨眼间三只烟箭shè到,发出噗噗噗三声响,撞散在冰墙上。这下轮到小猫嚣张,冲小猪低叫两声,还是我厉害。
小猫的冰墙十分坚硬,以恐怖奇毒费些时间兴许还能烧出个洞,但是硬碰硬拼斗,毒烟明显不是对手。
攻击再次受挫,药媚儿越瞧越恨,一个小小元婴初阶修士,搁平常早几巴掌拍死;可眼前修士不但无法轻易拍死,反而被他依靠各种宝贝把自己折腾个够戗。抬手从头顶取下只簪子,迎风一亮,簪子变长,变成一只碧绿长剑。药媚儿剑指许寒:“小道士,可敢与我一战?”
许寒皱眉想了下,好象有什么东西搞不明白,小心问道:“你是说刚才咱俩没打架?”
药媚儿是药家第一人,放眼鲁国修真界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地位崇高,无人敢在她面前放肆。许寒不但放肆,还戏弄她,药媚儿怒气高涨,气极反笑。银铃般的笑声和潭水一起荡漾,冲许寒说道:“你来药家应该是为天雷山同门报仇,我在这等你,等你来报仇。给你杀,你却不敢了?”她对灭杀毒虎的古怪冰水法术颇为忌惮,打算激将许寒离开水潭。
许寒一愣,我是来报仇的,忽然感觉压力好大,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后面催赶自己必须要去做什么事情,长出口气。展臂扬剑,轻声道:“我就来杀你。”
伏神剑直指药媚儿凌空飞刺,许寒藏在剑后,身上罩着冰晶凝成的透明罩。
许寒离开水潭,使得药媚儿大喜,右手仗剑迎向伏神剑,左手隐在袖中暗弹几下,便见二人身周忽然出现浓烟。各种颜sè都有,罩住方圆几十米的空间。
这些彩sè烟雾、气团都是毒粉毒气,有的可以融物。有的可以隔空传递,毒xìng强劲,沾上必死。许寒有冰晶保护倒不担心巨毒,他担心的是杀不死药媚儿。俩人修为相差悬殊,小猪小猫不能过来帮忙,伏神剑虽利,刺不到对方也是白搭。此刻又身陷毒雾,看都看不见药媚儿,更别说刺中了。
挺剑朝记忆中的位置刺去,剑势划空。后心处却传来轻微震动。转头看,一道绿光在雾中一闪,消失掉。许寒与冰晶心神相连,知道是药媚儿偷袭,被冰晶用气泡挡住。
药媚儿的偷袭让冰晶动怒,气泡呼地变大撑开彩雾。冰晶从许寒胸口飞出,只见银光一闪,千米外的潭水变成活物,一条巨大水龙飞向许寒。
水龙很长,头在许寒处停下,尾巴坠在水潭中,仰头一吼,水雾扑洒而下压住彩雾,这些烟气眨眼间变成冰霜落到地面,天地恢复清朗。
水龙一起,药媚儿就知道不好,待毒雾被克制,她闪身便跑,虽然修为比许寒高很多,但是她没有信心面对奇怪的冰水法术,更何况一旁还有两个不知道深浅的妖兽虎视眈眈。
许寒没想到药媚儿会逃跑,这么厉害的人也逃跑?收起伏神剑,招来小猪小猫,挠挠头,药媚儿知道躲避水,想杀她更难了。
仔细检查身体,确信刚才的毒雾没有造成伤害,朝药家进发。
一路很安静,鸟儿不叫虫儿不鸣,药家人集体失踪,连一个出来拦截的都没有。不由的疑心大生,顺路小心缓慢行进。可是一直来到药家宅院大门前,也没碰到一个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我都打上门了,药家无人出来?许寒兴起玩闹心,朝大门抬指虚弹,铛铛铛敲起门来。你不想见我,我就偏要见你!
在门口站了会儿,药家无人应门。许寒展翼翅从大门上空飞过,没有看见人。奇怪,人都去哪儿了?放神识查探,万米以内没有任何发现。
挨个屋子查看,大多房屋四门大开,屋内摆设稍显凌乱,共同点就是没有人。
许寒不信邪,闷头前行,一直飞到内院后面的小山包终于看见个人,美艳娇媚的药媚儿笑吟吟站在一间草屋前面,冲他软语道:“来了。”瞧那模样不像是仇敌,像在迎接宾客。
药媚儿笑脸相迎,许寒反倒不敢走了,停下脚步仔细检查身周。果然,不到十米远处设有一座法阵,气息隐匿,将整座山包包围,不知道有什么机关。
许寒问:“你家人呢?怎么剩你自己了?”
药媚儿吃不准小猪小猫的实力,担心药家子弟平白送命,所以下令举家人避入地洞,自己独守在洞外,并开启万毒大阵御敌。听许寒问话,药媚儿道:“他们都忙,全家就我一个闲人,上来坐坐?”说话间顺势一扬手,像在打招呼。
许寒时刻戒备,冰晶幻化的气泡一直都在,药媚儿一扬手,气泡前面啪地暴起一团粉sè轻雾,微风过,轻雾散尽。许寒知道又躲过一劫。
药媚儿眨下美丽双眸,柔声道:“那是什么宝贝?说给奴家听听可好?”
许寒道:“说说倒是可以,还可以给你看看,不过你要撤掉法阵。”
看见来人,神情各异的几个人都变成了一个表情……低头耷脑,倒是修为最低的许寒依然淡然站着,心里犹在怀念那软软压在胳膊上的感觉。
曹慕情早就知道这三人每天来自己的药园,不过她一直没过来。很显然,这三人天天来,必定是对药园中的物品有所求。她就等着那黑小子回来,然后在他们偷挖灵草的时候,来抓个现行。
今天知道黑小子回来了,她便随后赶来。略微等待了片刻,这才破开禁制,来个突然袭击……
不过很意外,她所期待的偷挖灵草的景象并没有出现,让她一眼看见的是黄子萱那丫头竟然很亲热地抱住黑小子的胳膊。哼,那个黑厮的胳膊有什么好抱的,臭男人。又臭又黑!
“俊峰,你们在这干嘛呢?”曹慕情冷声问道。
曹俊锋是这里修为最高的,也是曹家子弟,他是个头,不问他问谁?
“姑姑……”曹俊锋从小就怕这BT的姑姑……
这姑姑父母死得早,脾气古怪,她爷爷曹元天在的时候,她就仗着曹元天的宠爱横行霸道。曹元天坐化以后,她更是肆无忌惮,还学着男人娶了两房老婆。
内堂是没人敢管她。就连当家老祖曹光也怕这个侄女,所以把她扔到外堂,祸害外堂弟子。
“吞吞吐吐的,一看就没有好事!是不是想偷盗我药园的东西?”曹慕情扬气高傲的下巴,冷哼了一声……她已经注意到江武艺手中攥着的东西,八成就是偷盗的灵草,还没来得及装起来。
被曹慕情这冷哼,曹俊锋更是吓得不敢说话,结结巴巴说道,“姑姑。不是,不是这样的。”
看见曹俊锋表现,许寒不由得摇摇头。这曹俊锋真不是良人呀,胆也太小了,那曹慕情毕竟是你姑姑,她还能杀了你不成?
其实许寒是不知道。曹俊锋对这姑姑有打小来的恐惧……曹俊锋才八岁时,犯了个小错误,就被曹慕情就罚他和自己的仙禽过夜。
曹慕情的仙禽是一只金毛犴,那玩意又凶又丑,特别是一张长着触须的大嘴血腥无比。
曹俊锋和金毛犴呆了整整一夜,那时曹俊锋还没有修仙,当然是吓得魂飞魄散,搞得他现在对这个姑姑都有无法抗拒的恐惧。
许寒不知道这些,只觉得曹俊锋这小子太胆小,同时许寒又有另外一种感觉,这曹慕情老祖看见江武艺和黄子萱,为什么会有男人看见美女一样的垂涎眼神呢?
莫非……张九德说的,曹元天准备把自己的BT孙女嫁给他,那个喜欢女人的女人就是她!
想到这里,许寒明白了,怪不得女弟子更怕她,敢情这女人是个同志啊……还是个比较凶悍的女同。
“还说没有!那你手上抓的什么?”曹慕情瞪了一眼曹俊锋,不过等她看向江武艺的时候,那态度就温柔多了,她招招手道,“武艺,过来,让我看看拿的什么,你想要什么就说好了,干吗要偷呢?”
对这BT的女人,江武艺才不敢过去,她退了一步,说道,“禀师叔,这是李黑子送我的礼物,不是偷的灵草……”
“是嘛?”曹慕情眉头一挑,看看许寒,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哼,你这个每月十块灵石的小修士,能送什么礼物?八成是偷了我药园里的东西做好人吧?
“李黑子,你该当何罪?”曹慕情冷冷看着许寒……这个黑厮够花啊,才来几天,就左拥又抱上了,这次一定要狠狠责罚他!
看着曹慕情不善的表情,曹俊锋心里升起一种痛快的感觉。黑厮,这回有你倒霉的了!
可黑厮却一点觉悟都没有,上前一步站在江武艺身边,笑着反问道,“师祖在上,小修在下,师祖嘴大,一口就可以吃了我,您说什么,我可以反驳嘛?”
曹俊锋听他这样说,心道,小子你还真狂妄呀,调戏那女人,如果被她知道你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你死定了!
许寒的话隐晦,曹慕情听了不舒服,却没多想,眯了眯眼睛看着许寒道,“那你是说我用职权冤枉你喽?”
“用没用职权我不知道,可是,你现在就是在冤枉我!”
“你敢说她手里拿的东西,不是偷的我药园的灵草?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江武艺想要在大|比(注明下,是门派大比武的简称,不是骂人,前边这个词被系统屏蔽,直接抠了,希望道友们不会看的莫名其妙)上夺得筑基丹,所以在准备各种法器丹药……”
原来这丫头最终目的是筑基丹呀,唉,你早说嘛,那玩意我这好几颗呢。
江武艺抬头,倔强地看着曹慕情说道,“禀师叔,你猜错了,这可不是你药园里的东西……”
“那你让我看看!”
“看就看!”
就在江武艺想要张开手时,一只大手压在上边,阻止了她。
“慢着!”
曹慕情冷眼旁观,“怎么,不敢拿出来了?”
许寒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看着曹慕情道,“师祖,给你看也不是不行,不过,如果万一不是你药园的东西呢?”
“不是就说明你们没偷。”
“那可不行,你说我偷,我就偷,说我没偷,我就是没偷?虽然我只是个炼气小修,可我也是有尊严的!”许寒丝毫不惧曹慕情,不过他却对江武艺悄悄使了个眼sè。
曹慕情把他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更加确定,这黑厮是虚张声势撑自己呢。
“那你要如何?”曹慕情瞪着许寒,小子,凭你也想撑死我?
“我……”许寒眼中有惊慌神sè一闪。
看着这厮的表现,曹俊锋也不由得叹气:胆大包天,这厮太胆大包天了,居然敢给曹慕情下套,整个云符宗怕也没人敢这样做。
看见许寒惊慌的表情,曹慕情更加得意了,yīn森森说道,“李黑子,若是本老祖错了,任你处置……若是你错了,哼哼……”
“我也任你处置!”许寒忙道。
“好!”
看见曹慕情得意的笑容,曹俊锋泄了口气,我的姑姑唉,你是不知道这黑厮有多jiān猾。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六十一章 应付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从黑暗魔渊里出来已经有数十rì了。**这一段rì子,许寒一直是在消化着,在其中得到的yīn阳鱼。一方面是跟灵狐探讨着这个法宝的具体用法,另一方面也是在重新祭炼一下五行灵环。
这五行灵环可以说是许寒最为重要的法宝了,这一次在破除那符篆的阵法的时候,却是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用。这也是让许寒稍微有一些失望。毕竟那五行灵环,也是一位上古元婴期高手留下的东西啊。
然而这道五行灵环却是在吴金的面前,在那铺天盖地的符篆阵法上,没有多大威力,这是让许寒百思不得其解的。所以利用这一段时间,许寒也是要好好的思考研究一番。
人不可能单纯依靠的力量。就得到一些神通法术,所谓修炼,则恰恰是要改变这种状况!灵气充盈、体质增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传说中的永生之境,可是那传闻于世的元婴真的存在吗?
没有人敢答复这个问题,因为没有谁见过,更没有哪本典籍里记载过。于是,才有了这么多渴求向上的修士!
当许寒返回临海城的时候,杨凌云已经死了,就连叱咤风云的杨家老祖也死了,跟许寒有杀父之仇的杨青,这一次也完了,才短短数rì工夫,杨家的顶梁柱们却是去了一半以上,这等大难让幸存下来的杨家弟子没有半点高兴之态,他们都是在静静的低着头,不发一语,仿佛是在思考着过往自己经历中,是否有什么不对。
一个人的死亡,总会引起生者的反思,这是好事。许寒抬头仰望漆黑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天真黑啊,是不是喻示着明天是个大晴天呢?”
一夜无话,杨府的上空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情绪。第二天,果然是晴空万里。连云朵都没有一片,一大早,云家家主云莫飞、轩辕家的新家主轩辕如龙,还有数十个在临海城里有地位的人物都来了。
在杨家长老院内,许寒也跟其他杨府嫡系族人一般,静静地跪在一边。跟各个家族长寒暄客套的是许寒的爷爷杨横镇,这一次,也是许寒三十年后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爷爷。十几年闭关潜修,杨横镇脸上的杀伐之气已然少了很多。看向长老院时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关心,大喜大悲他都体会过了,还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可悲呢?
杨横镇双眼无神,这一刻他又一次受到了打击,他一生只有两子,一个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另一个现在也化成一堆尸骨躺在灵牌下的匣子里,因为是第一次见到许寒。杨横镇唇角蠕动了几下。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口。他也不知道该和自家的嫡孙说些什么了,事实上,二十年前的事,除了一颗玄阶丹药外。许寒母亲留下的还有其他的东西,但也都让当时杨家的长辈搜刮去了,整个杨府包括他杨横镇在内都是欠着他们许寒父子。也许,这个孩子到现在还在恨着他,恨着整个杨家吧。可是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贪心会让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的。
许寒也只是在杨横镇脸上停留了片刻。好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一样,转而又将目光移回杨凌云的灵牌上。心情沉重万分,rì的丧礼,许寒只去了第一天跟最后一天,许寒不喜欢那越发冷漠的长老院,许寒将杨家老祖最后感悟出的玄阶剑法法术从贴身锦囊里拿出来。
杨风扬知道许寒的意思,却是坚定的摇了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这东西如果要是留在杨府,反而会伤了杨家。这时候的杨家,甚至连下等的下等剑法法术都没把握妥善保管。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等杨家实力强大了,我会找你要回来的,对了。老祖的名字叫杨云锦,这本剑法法术,你也给杨家的后辈留个关于老祖的遗思吧,就叫做云锦剑法怎么样?”
杨风扬说的也是现实,只能点点头同意了,将那一张泛黄的纸收回到锦囊里,然后便挽着林可依的手一道离开了,从此以后,杨家再也没有值得许寒牵挂的东西和人了,师父惨死。昔rì不在,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又该如何释怀呢?况且本来,许寒就打算早rì跟林可依一起前往京都的。
躲藏在杨风扬的背后的杨横镇,这时那枯瘦的身影才渐渐显现出来,他就好像是一个平常的老者。送往离家远行的孩儿一般,一脸的慈祥。夕阳照在老人那沟壑纵横的脸上,仿佛是彰显着时光的流水无情。
杨风扬没有转身,却是开口说道,“你怎么不去送送他呢?怎么,没有胆量见他?还在为过去的事情而愧疚吗?”
杨横镇却是没有理会杨风扬的问题,反而猥琐的笑出声来,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嘿嘿,那小女娃,可真是漂亮啊,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有个重孙子了!到时哈哈,我害怕他不回来!”
夕阳西下,一条大路上站着一个老者还有另外一个更老的人,他们低声谈笑着,好像在享受着落rì的余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远方那渐渐消失的两道身影,一脸幸福。
在吴国凌云门山门最繁华的一处大院内,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美丽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前边却是五个穿着凌云门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子屈膝跪着,满脸尊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万大同,你刚才是说,许寒他现在有别的女人了?杨陈你详细道来?”柳梦琳秀眉微皱,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这小子倒是风流啊,有一个灵儿妹妹天天对他rì夜思念,竟然还敢去招惹别的女人?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杨陈回复道,“是,那女人我们四位师兄全都亲眼见过,如果论相貌,恐怕就是与灵儿师妹也是不遑躲让。不过据师弟我调查,那女人手中甚至还有jīng神斗符呢!但可惜,临海城那样的乡野偏地,恐怕也只是有人知道那女人手上的是jīng神斗符,却不知道是几品几阶了。”
柳梦琳听闻此话,神sè动容。缓缓站起纤柔的身子,那婀娜的身姿左右荡漾,仿佛湖水一般从杨陈身流过,突如其来的一阵香风差点就让杨陈有些心猿意马,“嗯?你是说那女子容貌身材不亚于我那灵儿妹妹?竟然有此事?”
杨陈镇定心神接着问道,“那么,柳小姐,许寒他另有女人的事,是不是要瞒着王师弟呢?还是想个其他的办法?”
柳梦琳神sè一怔。反应了过来,挥了挥手道,“你有心了,不过你也多虑了,这个没有必要,情况如何,你就照实告诉他好了。没有关系的。”
杨陈的眉头微微皱起,“如果是这样。灵儿小姐那边王师弟岂不是又有机会了?”
柳梦琳娇声笑道:“嘿嘿,你不懂。我就是要给他个机会。最近门派里实在太安静了,没有一点事情,不出点乱子来,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霖铭他明白谁才是真正对他好。谁才能给他帮助。灵儿妹妹的xìng格,我可清楚的很。只要再让霖铭却碰一次壁,说不定他就忍不住要用强的了,到时”话没说完,她神sè一动。转而变换成一副慵懒的状态说道,“没事了,你们几人先回去吧。我也乏了,也该休息了。有事我会再找你的。”
杨陈跟万大同几人,弓着身子从屋内退了出来,远远的看着柳梦琳那渐渐远离的苗条的身影,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心中冷哼道,就方霖铭那没头脑的家伙。又怎么配得上柳梦琳小姐?柳梦琳大小姐迟早是我的,你们就等着瞧吧。
何银、万大同几人看着这位五师弟那狰狞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个都是对视一笑。也不点破。五人从临海城复命而归,原来这杨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凌云门掌门的女儿柳梦琳所为。
从临海城去往京都的路上,许寒几人却是一派和谐。只听灵狐在幽蓝石碑中埋怨的道,“哎呀,小子,你能不能把炼药的时间再调一调啊?你看看,你这样公平吗?每天学习丹药时间是一个半时辰,学习阵法的时间是三个时辰,难道阵法就比丹药好了?我的授课时间怎么连那个镇元老头都比不上啊。”
许寒神情一阵无奈,这个老头,什么都想超过无缘真人,连教课的时间都要相比。真是拿他没有办法,苦笑道:“我问你,现在你所知的战士层次的丹方总共有几个啊?我现在就是想学,你也没办法弄来更多的啊?”
灵狐听闻此话,老脸一红,强辩道。“是没多少,不过我可还有其他的东西呢!”
许寒直接打断了灵狐的唠叨,要是等他说下去,还不知到什么时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用丹药提升修为效果比兽核好不了多少,况且我的幽蓝石碑需要能量,你又不能一直显形出来。”
灵狐也知道许寒所说的事实,虽然不想放弃,可也只能无奈的同意道,“那那多一个时辰成不?”
许寒没理会灵狐的讨价还价,直接说道,“那丹药就能给我提升斗器品阶了?也不能吧?”许寒心中暗哼,我不信就收拾不了你这个老头!跟我这穿越者玩厚黑学,你还嫩了点。
灵狐这次的声音却是再无底气了,低声道,“这确实不行。不过好了,不跟你小子说了,总之我是说不过你啦!”
这次争夺时间的战斗,以灵狐认输为结局,可仅仅才过了半个月时间,灵狐就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啰嗦起来了。
灵狐神sè郁闷的喊道,可是许寒就是不听他的,这让他着实心中有些恼火,“你这傻小子,月光花要多用一些,太多了,停!你以为是喂猪呢,用得了那么多嘛,我真是服了你了。老天啊,求求你给我个蠢笨的弟子吧!”
灵狐一脸懊恼的说道,“哎呀,小子你就别那么自信了吧,你这样还让我怎么教你啊,你每次都炼制成功,这让老朽我的脸面挂哪里啊,要知道当时我可以学了很久呢。你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学会了如此上乘的炼丹之法,这简直让老夫有些难以接受!”
也难怪灵狐会发出这番“撕心裂肺”的吼叫,他都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见许寒炼药成功了,这可真是让他难以接受加不敢相信。一个丝毫没有药材常识跟药方知识的人,竟然可以次次都炼制成功,
平常别的药师遇上个天资差的弟子,那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可要是遇到许寒这种拥有天才资质的,却也是让人毫无办法啊,这一次次的成功,简直就像重锤一样,击打在灵狐的心上。他多么希望许寒可以失败一次,而让他进行一番指导啊。
灵狐从一开始的惊讶、感叹,到最后发现许寒的成功率简直高的出奇,不,应该说是没有失败的现象。他也不再惊奇了,甚至到后边,灵狐还曾偷偷换了丹方,但很可惜许寒压根就不理睬他。这多少让他有些尴尬。
灵狐一脸猥琐的笑道,“许寒。我看你还是好好的学习阵法吧。毕竟阵法需要领悟的东西多一些,丹药这些小打小闹的法门还是利用其他时间来学习吧,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你说是不?”
许寒神sè一动。不知道灵狐又开始出什么坏水了,只能无奈的回答道。“可是我现在能学的阵法都已经差不多掌握了啊,符印阵法学又没有斗器让我练习。”其实他也觉得现在暂时没有必要再去学习阵法之术了,刚刚给取名为无光云锦的玄阶剑法法术又没有对手对练,现在自身的境界也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的地步。想要更进一步,非得是需要契机。
当rì从无缘真人秘境中寻找的阵眼又全都被幽蓝石碑吸收完了,其他的好像除了修炼功法之外。许寒也没找到其他事可做了,哎,这就是天才的可悲之处啊,当你发现明明有许多事需要做时,你却知道。所有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做完。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快乐的rì子总是短暂。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许寒不单单是给林不寓教授炼丹之术。还将天阶功法流光溢彩也一同传授给了林不寓。连续半个月时间,林不寓看着许寒的眼神都是带了些异样的感情。许寒虽然感觉到了。但是很不理解林不寓为何眼中会发出那种光芒。
林不寓虽然知道流光溢彩是自家的一位老祖教给许寒的,虽然只是一套炼丹的辅助功法,可那毕竟也是天阶功法啊!放眼州大陆。那也是极其珍贵的,而杨公子居然一脸无谓说教就教了,这种胸怀,岂是常人可以有的。许寒越是对自己好,林不寓就觉得自己欠许寒的越多。这种心情,rìrì夜夜折磨着她,让这个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女人,一天天变得憔悴起来了。
可是林不寓无论是药材知识还是火候把握,那都是属于优秀的,虽然林不寓也算是天资不错。可灵狐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自家后辈的灵魂之力还是比不上那个林家小姑娘。当然也就更比不上许寒这等妖孽了。想都不要想,许寒简直就是不是人!
林不寓在许寒的悉心指导下,当第四次自己炼丹时,就有了一品药师的初步能力,竟然是炼出的一枚丹药的灵壳。而且观其效果都是很不错的,可以说,只要林不寓修为到了下等等级。那用不了多久,就能炼制出下等别的丹药!灵狐这些天一见到自家后辈,就满脸笑意,虽然无法展露于人前,可是许寒却是清晰的知道,灵狐心中到底在高兴什么。
灵狐这段时rì来,一直对杨云锦那两把下等宝剑耿耿于怀。连田子健那样的剑痴都没能蕴养出灵智的宝剑,如果杨云锦没有这么早的死亡,等他真正的成长起来,恐怕将来的成就比无缘真人那老家伙也是只强不弱,可是命运却跟杨云锦开了个玩笑。
许寒无奈的打断灵狐那重复的话语,“灵狐,差不多得了,你这都是第几遍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体谅下正在努力修炼的我好不好?”这个灵狐虽然有些玩闹之心,可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善解人意、知识渊博的“老怪物”,可就是一点,总喜欢唠叨啰嗦,有些话,重复一遍不够,还非得重复多遍,简直就像许寒前世所见的复读机!
灵狐一脸不舍的道:“你个傻小子,那把有灵智的剑,你怎么可以就那么放在杨家呢?他们留着也是侮辱了那件宝物,不如你回去”
灵狐看着许寒,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毕竟以后要跟许寒这小子,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啊,它可不想许寒本身的实力不够强大。
因为许寒本身实力强大了,也才可以保护自己,这一点道理,这个灵狐千年以来,明白的那是通透不过了。
“你敢耍我!”曹慕情一阵恼火,瞪着许寒,同时竟对许寒用上了元神压迫。
经过这两个月的休养,许寒被石顶风弄伤的元神早就好了。许寒是吞噬傻子的元神夺舍的,元神自然超越常人,加上他修炼功法的原因,元神是强上加强。
而且,许寒发现,自从被石顶风那强悍的元神攻击以后。自己的元神比以前更具抵抗力。
所以面对曹慕情的元神压迫,许寒竟然还能强撑着不倒……
“师祖,我一个炼气期的弟子如何敢耍你,倒是你一进来就咄咄逼人……现在你输了还要想用元神压迫来欺我。你不觉得太过份了嘛?”许寒已经撑得满头大汗了,炼气期和结丹期相差的实在太远,曹慕情如果再加大力量,他就准备躲到金光中了。
“是呀,师叔你说话不算数!”江武艺倒也挺光棍,虽然惧怕这女人,可这时候也敢出来顶撞她。
“哼。结丹老祖说话都不算数……”黄子萱也帮腔道。
曹慕情被俩小辈这样一说,讪讪收回神识,冷声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过滤水的。”许寒抢先说道,他一抹额头的汗珠,说道,“我们喝的山泉灵水中有很多杂质,所以我用这个来过滤。所有用来喝的水,我都要这薄薄的一层丝网袋过滤一下,喝起来才干净。”
这小子又开始胡咧咧。曹俊锋和两女都大汗……江武艺看着许寒,心道,都说我古灵jīng怪,你这黑蛋比我更甚!居然敢忽悠人人惧怕的曹慕情喝洗脚水……天呐,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胆大的。
其实许寒想得更龌龊。嘿嘿,洗脚水还是便宜你的,这上面还有老子的X液呢,曹慕情老祖,只要你开口要,我保证送给你!
而曹俊锋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在心里叫天呐!不过那黑厮。到现在还不想放过他。
某黑厮说完用处,又回头说道,“俊锋师叔,我说的没错吧?”
rì你啊!我跟你有仇嘛!你干吗盯着我不放?妈的,这时候还yīn我一把!曹俊锋真要杀人了……
“没错没错。”曹俊锋也只有慌忙点头,忍不住又瞪了许寒一眼。这黑厮。太可恶了!我越看你越象金毛犴!
“过滤灵水用的,灵水很干净,多此一举。”曹慕情明显对这过滤水的东西没兴趣,当下便开始赶人道,“好了,你们都别呆在我药园了,都走吧,恩,江武艺想好了去我洞府找我……”
她下了逐客令,其他三人早就想走了,随便行了个礼,赶紧逃走了。
走到门口,俩丫头还不放心地回头看看许寒。
俩丫头还算有良心。许寒对她们挥挥手,她们才出了禁制。
“你这次出去了将近四天,干什么去了?为何不跟我请假?”曹慕情训斥道……
“药园规定,每月有五天假期,是不用请假的,师祖眼睛应该还好使吧。”
许寒说的实情,曹慕情也不好挑刺,只好哼了一声,“安心管好药园吧,我走了。”
唷嗬,想赖帐?许寒对着她摇摆的翘臀,轻声说道,“师祖,你忘记了一件事吧。”
曹慕情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敢较真,怒气冲冲走回来,“你要怎样?你真的不怕本老祖杀了你嘛!”
“怕,当然怕,我怕得抖抖的……”许寒的表情却一点没害怕的样子,他上前一步,说道,“师祖,今天可有三个目击者,如果你真的杀了我,那你无理取闹任意欺压四代弟子,还有你说话赖话杀人灭口等等的事迹,一定会传颂得人人皆知……我知道宗里的弟子都怕你,你也无所谓评论,可这个消息很快会传遍沧南大陆,到时候整个云符宗都为你丢脸,你怎么面对曹元天祖师爷?”
曹慕情被许寒说到痛处,她还真就觉得唯一对不起的就是爷爷曹元天……
曹慕情平息了怒气,看着面前的许寒,说道,“就算我输了,你要什么,灵草灵药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补偿一下,你要加入内堂,我也可以推荐你。”
“呵呵,师祖,你记得不清楚了,我提醒你一下,你当时说的是……任我处置!”许寒说完,又上前半步,双眼侵略xìng地看着曹慕情粉白的脸蛋。
看得见的,曹慕情的双颊立即从里边映出红润,白里透红,她从来没让男人如此贴近自己,虽然她喜欢的是女人,可一个男人这样靠近她,还是让她心慌意乱。呼吸混乱……
“你要如何处置……”曹慕情一向高傲的美眸中,竟然闪过一缕惊慌。
许寒用眼神回答了她,许寒的视线从她粉嫩的面颊,移到她殷红的饱饱双唇。最后从她圆润下巴一直移到她素衣紧紧包裹的高高鼓鼓的一对挺立。
哇噻,真的好大,如果戴上nǎi罩,一定更加大,比白洁儿还有大一套,感觉仿佛衣服都挡不住,要裂衣而出似的……
“你做梦!”曹慕情的饱胀胸脯不断起伏着。她后退了一步,一抹储物手镯,一柄刻满符文的飞剑就握在手中。
“李黑子,竟然对本老祖提这种要求,我就算让全沧南唾骂,我也要斩杀了你!”
许寒冷笑一声,“师祖,我的要求还没说呢。难道你以为我想要和你亲热?哈哈。你想错了,告诉你,小修我对老女人不感兴趣!”
曹慕情哧了一声。不感兴趣看成那样?我看你眼珠子都要掉我胸脯上了!
“既如此,那此事到此为止吧。”曹慕情把飞剑扔进储物手镯,回头就走。
“喂,师祖,你又赖皮了,我还没提要求呢。”
曹慕情咬牙道,“你骂了本老祖一声老女人,我不和你计较,就抵消了你的要求!”
曹慕情走得极快,眨眼就出了禁制。扔出符咒式样的飞行法器,跳上去逃也似的飞向自己的洞府。
后边许寒追出来喊道,“喂,师祖,我有几句诚心的话……我尊重你的xìng取向,我也不会歧视拉拉。不过得建立在双方情愿的基础上,强迫别人没意思……我们家乡有句老话,强|jiān没有通|jiān爽!”
就看见飞得远远的曹慕情一个趔趄,差点没从飞毯上摔下来。
药媚儿知道这么大的法阵瞒不过人,娇笑道:“你看着,我撤掉法阵就是。 ”双手略抬,隐匿的法阵现出踪影,红黄蓝绿好似彩虹一般架在山包上空。药媚儿说话:“先撤掉红sè好不好?”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柄红sè小旗,向许寒轻轻一挥,彩虹中红sè剥离出来,化成一片红sè箭雨狂shè不停。
小猫和冰晶也喜欢放箭,弄一堆冰箭稀哩哗啦shè过来,管你中不中的,shè完就成。药媚儿的红sè箭雨却无穷无尽,前面铺天盖地shè出,后面又铺天盖地跟上,一拨一拨的没完没了,打眼一看好象老大一块厚实红墙往前伸展撞向许寒。
许寒只能躲,速度比来时快多了,眨眼跑出好几里地,红sè箭雨却不停下,不依不饶追shè过来,许寒就再躲,直跑到十里开外箭雨才停下,啪地一声炸裂消散掉,好象从没出现过一样。
许寒感觉很没面子,咋咋呼呼嚣张飞过来,一招没发被人赶出大老远。小猪小猫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嘲笑别人哄抬自己的机会,蔑视轻视藐视的眼神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时不时哼唧几声配合此情此景。许寒大怒:“你们去搞定。”小猫小猪很有默契的沉下面容闭嘴不叫,居然靠到一起玩起顶牛游戏。
抛下二兽不理,许寒打算潜地而入,绕过法阵直接进到药家人藏身处来个一锅端。
放出噬地鼠查探地底,抓起小猪小猫遁地跟在鼠后,没多久老鼠传回信息,前方设有法阵。许寒很郁闷,地下也摆阵?
地下破阵比地面难上数倍,收回噬地鼠灰头土脸钻出地面,小猪小猫就又有了嘲笑他的理由。许寒恨骂道:“叫你们得意,早晚宰了吃肉。”俩兽嗤笑着哼唧几声回应他:“谁宰谁还不一定呢。”
对彩虹法阵不了解,药媚儿又一身奇毒,许寒远望山包发呆,怎么没有水呢?这么大的宅院起码该有几口井,井呢?在药家院子里一顿乱飞,没有发现。
他不知道药媚儿恐惧他古怪冰水法术,不但将井填埋,还布下巨毒法阵以防他开井取水。
药家内院中最高建筑是药阁,许寒飞去坐在屋顶。药媚儿丢出个蒲团,在草屋前坐下。药媚儿暗骂族内那些混蛋惹谁不好,怎么惹到这么个煞星。许寒在气自己蛮谷金家搞不定还有情可原,怎么连小小药家也搞不定?俩人一气一恨一高一低相隔万米对坐。
天sè转瞬即黑,眨眼一天过去。从西方快速飞来八个人,强大气息没有丝毫收敛,张狂扑向药山。许寒蹭地飞到空中观望,远处药媚儿却是喜形于sè,来人是药家长老阁八大长老。
八大长老去宋国追查许寒消息,没想被他钻空子杀进老巢。八人得到消息后异常愤怒,丢下传讯弟子全速回来。远远见到空中许寒,人没到攻击先到,空中一条火红赤炼蛇,一只漆黑百足大蜈蚣,一对子母梭同时打来。
许寒懒得和他们纠缠,拍小猪后背,火焰狂噬而出,空气烧得不停晃动,蛇和蜈蚣被火阻住,子母梭扎进火中,只一会儿被烧成渣滓。许寒淡淡扫看八人一眼,又扫一眼药媚儿,抓起小猪小猫展动翼翅远遁。
八人中有人要追,被大长老拦住:“先去见师叔。”八名长老飞向草屋,在山包前落下,步行走上山包,躬身向药媚儿施礼。八人功力深厚,早发现院中无人,大长老问道:“不知……”
仅说两字,药媚儿已知其意,轻声道:“都在洞下。”
八大长老闻言sè变,要什么样的敌人才能逼迫药家举族躲避?有人小心问道:“师叔,适才那人是天雷山遗徒?”
药媚儿叹口气:“不知道药长年怎么想的,居然得罪这么个人,弄的药家鸡犬不宁。”
大长老接话道:“师叔,我们在宋国听到个消息,天雷山这小子先去了金家,杀死一批人以后跑回越国,又杀死四大魔门一批人才来到咱药家,外面传说金家派出四名甲堂高手追杀他,不若联合金家,一起灭杀这小子永绝后患。”
药媚儿和许寒交过手,知道他的可怕,点头道:“能杀死他最好,金家人现在在哪?”
“不管他们在哪,我们将那小子在药家的消息放出去,只要金家真的派人出来,必定会来鲁国对付那小子。”大长老回话道。
药媚儿点点头:“猎杀组还没回来,去个人通知他们把消息放出去,”八人中分出个人应声离开。药媚儿眼望远处,低声喃喃道:“许寒,许寒,还真有些本事呢。”脑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问大长老:“金家甲堂真那么厉害?”
大长老偷望药媚儿一眼,俏丽面容很是平静,看不出心情好坏,小心用词谨慎回话:“传说甲堂修士,每一位都和师叔修为相当。”
大家族以家族立门,但因为门内子弟众多,很多人都不相识,所以除去特别熟识的人,大多人相交还是以师叔师弟称呼。金家如此,药家也如此。
药媚儿轻声一笑:“你也太替我吹捧,传言甲堂中人每一位都臻临化神,我这点修行根本不够看,不过药家擅长用毒,即便甲堂修士也应该对咱家有所顾忌。”人喜欢听好话,药媚儿虽然骄傲却也不例外。众长老齐声称是。
药媚儿又道:“许寒身边一猪一猫,一个喷火一个喷水,厉害的紧,我应付起来有些困难,根本指望不上药长年他们,幸亏你们回来,对付他更有把握。”说到这脸sè沉下来,低声道:“有件事要让你们知道,六臂兽和毒虎都被他杀了。”
“什么?”山包上躬身站立的七名长老一起直腰惊问:“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怎么会死?那小道士能杀死六臂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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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憋屈
许寒神sè一动,不知道灵狐又开始出什么坏水了,只能无奈的回答道。“可是我现在能学的阵法都已经差不多掌握了啊,符印阵法学又没有斗器让我练习。”其实他也觉得现在暂时没有必要再去学习阵法之术了,刚刚给取名为无光云锦的玄阶剑法法术又没有对手对练,现在自身的境界也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的地步。想要更进一步,非得是需要契机。
当rì从无缘真人秘境中寻找的阵眼又全都被幽蓝石碑吸收完了,其他的好像除了修炼功法之外,许寒也没找到其他事可做了,哎,这就是天才的可悲之处啊,当你发现明明有许多事需要做时,你却知道。所有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做完。,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快乐的rì子总是短暂。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许寒不单单是给林不寓教授炼丹之术。还将天阶功法流光溢彩也一同传授给了林不寓。连续半个月时间,林不寓看着许寒的眼神都是带了些异样的感情。许寒虽然感觉到了,但是很不理解林不寓为何眼中会发出那种光芒。
林不寓虽然知道流光溢彩是自家的一位老祖教给许寒的,虽然只是一套炼丹的辅助功法,可那毕竟也是天阶功法啊!放眼州大陆,那也是极其珍贵的,而杨公子居然一脸无谓说教就教了,这种胸怀,岂是常人可以有的。许寒越是对自己好,林不寓就觉得自己欠许寒的越多。这种心情,rìrì夜夜折磨着她,让这个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女人,一天天变得憔悴起来了。
可是林不寓无论是药材知识还是火候把握,那都是属于优秀的。虽然林不寓也算是天资不错。可灵狐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自家后辈的灵魂之力还是比不上那个林家小姑娘。当然也就更比不上许寒这等妖孽了。想都不要想,许寒简直就是不是人!
林不寓在许寒的悉心指导下,当第四次自己炼丹时,就有了一品药师的初步能力。竟然是炼出的一枚丹药的灵壳,而且观其效果都是很不错的,可以说,只要林不寓修为到了下等等级。那用不了多久。就能炼制出下等别的丹药!灵狐这些天一见到自家后辈,就满脸笑意,虽然无法展露于人前,可是许寒却是清晰的知道,灵狐心中到底在高兴什么。
灵狐这段时rì来,一直对杨云锦那两把下等宝剑耿耿于怀。连田子健那样的剑痴都没能蕴养出灵智的宝剑,如果杨云锦没有这么早的死亡,等他真正的成长起来,恐怕将来的成就比无缘真人那老家伙也是只强不弱,可是命运却跟杨云锦开了个玩笑。
许寒无奈的打断灵狐那重复的话语。“灵狐,差不多得了。你这都是第几遍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体谅下正在努力修炼的我好不好?”这个灵狐虽然有些玩闹之心,可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善解人意、知识渊博的“老怪物”,可就是一点,总喜欢唠叨啰嗦,有些话,重复一遍不够,还非得重复多遍,简直就像许寒前世所见的复读机!
灵狐一脸不舍的道:“你个傻小子,那把有灵智的剑,你怎么可以就那么放在杨家呢?他们留着也是侮辱了那件宝物,不如你回去”
灵狐看着许寒,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毕竟以后要跟许寒这小子,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啊,它可不想许寒本身的实力不够强大。
因为许寒本身实力强大了,也才可以保护自己,这一点道理,这个灵狐千年以来,明白的那是通透不过了。
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一个师门被灭的道士居然将鲁国八大世家之一的药家逼到如此境地,镇山妖兽被杀,整族人迁入地洞生活,家族中最厉害的九个人却拿这家伙没有办法。
大长老道:“请师叔留此坐镇,我带几位长老去探探他的斤两。”药家千年声名在此一役,若不能灭杀许寒,只怕八大世家中应该除名的不再是胡家而是药家。说起来胡家声名受损也是源起于许寒,好象只要得罪到他的都没有好果子吃。
有长老插话道:“胡家与那小子有大仇,当代家主**恨不得生啖其肉,他们在宋国也打过一架,被他逃掉,不若邀胡家一起对敌。”
另一长老犹豫道:“又是金家又是胡家,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何况消息传出后,天下有心之人都会来此杀他,我们没必要拯低面请胡家帮忙,平白低人家一头。”
药媚儿点头道:“那小子有好几样宝贝法器,本身修为是元婴初阶,小心些应该没大事,不过他身边两只妖兽颇为难缠。”停了下又道:“不论是否小题大做,药家千年威名不能坠于我等之手,谨慎些总没有错,你们也不用出去找他,他大老远跑来报仇,自己会出现。”
七名长老称是,药媚儿挥袖道:“进去歇着吧。”当先走回草屋,七名长老跟着进入地洞。
这时候的许寒躺在水潭中思考如何破阵,总不能闯金家没成,闯药家还不成。若越国四大魔门也是如此,自己这灭门之仇甭想报了。
天下各大宗族门派都有保命法阵,倾举族之力数年之功布成,是家族宗派最后倚仗。天雷山便也布有天雷大阵,当年数门派合围天雷山,虽说没倾全力攻打,但天雷大阵却是确确实实起到防护作用,护得大家安全。
没想金家甲堂出动十大高手,使用各种珍贵法宝,以重伤一人的代价破阵而入。甲堂中人个个都有通玄之功,十人齐聚,破阵自是不在话下,但是许寒没有这本事,只能苦苦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再次败走?
小猪小猫没心没肺在水里游玩,冰晶跃出体外与潭水亲近,这三个恐怖家伙杀人还成,破阵却是没办法。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在水中漂浮悠荡。居然梦到了母亲。看不清容颜的年轻女子抱着年幼的他轻轻悠晃。他睁大眼睛也看不清。只感觉很温暖温馨,不想动不想起来,直想一直躺下去。
小猪小猫没给他这个机会,俩家伙把许寒当高台。爬上去玩跳水,几下踩醒许寒,还不老乐意冲他哼唧,别起来!老实躺着!
从梦中醒来的许寒忽然感觉自己很混蛋。只记得师门大仇,却忘记带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父母。他们为自己求平安上山祈福因真如掌门而死,自己却要为掌门报仇。他越想越有些乱,这么多年过去,几乎没想过自己的父母,没想过他们是谁,没想过他们的模样,近百年了吧,度过近百年岁月,居然忘记父母?我该是多么大的一个混蛋?都说修真者忘情。我忘的也太干净了一些。
许寒想大喊大叫,他最可怕最混蛋的是在掌门告诉他父母死亡消息的时候。他没去坟前叩头!连葬在哪里都没问!前次回天雷山收拾同门尸首,给一万多人都磕过头了,居然愣没想起去看自己的父母。他忽然想哭,自己的所谓善良都在哪儿?
没记事时父母双亡,对双亲的了解只是那一个曾经存在过的符号,年少时遭人白眼冷遇。真如掌门真空师叔对自己还好,可惜一个是内疚而为,一个相交不多。直到遇见林森,人生发生改变,一切都不再一样,可是为什么能替林森报仇,想替天雷山同门报仇,却独独忘记给自己的父母上坟?难道只是因为不亲近?只是因为记忆里没有印象?没有见过?如果硬要找借口,就找自己因为别的事情过于伤痛过于激动而忘掉一些事,可是天下间又有什么事比父母的事还要重要?就算激动时忘记,可是近百年的平静岁月呢?又要找什么借口?
是不是只是因为自己脑海里从来没有他们的存在,他们从没存在过自己的意识中,他们,从来不存在,在自己脑海里,父母竟然从来没有存在过!
心忽然酸痛,酸的直不起腰。冰晶与他心神相连,第一时间感应到,嗖地进入体内,可是它的广大神通也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许寒想回天雷山,想跪到父母坟前认错。什么仇也不想报了,不想杀人,只想去看看父母的坟,想告诉他们,你们一直都在!
抓起小猪小猫,扔出飞咫,跳入全速东飞天雷山。
许寒就这么走了,无比嚣张的前来寻仇,却突然悄没声息的走掉,把宋越鲁三国搞的大乱,引得无数修真者yù找其麻烦,许多人惊喜许多人惶恐,许寒却突然失踪了。
药家数万人挤在地洞里生活,药媚儿和八大长老整rì小心戒备;胡家**带门下弟子三百人于药山下驻扎;金家出动六名甲堂高手;八大世家中的其余六家各有数十名高手来到药山脚下;越国四大魔门的八名元婴高手也跟来凑热闹;至于其他见财起意的修真者实在是多的数不过来,若不是顾忌药家之毒,早涌入宅院看个究竟。
这许许多多人都只为许寒而来,只为他一个人,可是他却失踪了。
其中金家甲堂六人修为最高,查过整座药山只剩九人,药媚儿及族中八大长老。也查出万毒大阵,知道药家子弟都藏在阵中某处。但是他们不关心这些,他们只在乎许寒,在乎那个招摇嚣张的道士到哪里去了?
那个道士跪在一座孤坟前发呆。
没有想象中的杂草丛生,没有想象中的破败不堪,一条大青石平铺在坟前,坟头没有墓碑,青石上刻着两个大字,宏悟。
许寒说完,又在嘀咕,她逃什么逃呢?怎么突然就吓得直奔呢?
而站在飞毯上的曹慕情这才惊魂稍定,心里又开始琢磨,好奇怪,刚才被这黑小子靠上来,自己竟然会忍不住腿间流水。以往自己和两夫人玩到最爽也出不到多少水,被这小子一看,怎么就忍不住泉水叮咚呢?好可怕。
不过她又想到那黑厮骂自己是老女人。哼,我很老嘛,结丹修士四百岁的寿元,按照比例,我才活了四分之一,相当于凡人女子二十五岁。不算老吧?
就在曹慕情胡思乱想的时候。许寒也在胡思乱想……这曹慕情修士的身材真的很不错呀。特别是那对饱实,那可真够挺的,如果能让她戴上罩子,那沟得多深呀……
“黑子哥。想什么呢?”突然两个丫头从山谷后边窜了出来,把许寒吓了一大跳。
“你们还没走啊?”
“不放心你呗……”两女孩得了许寒好处,态度上也热情起来。
“算你们有良心。”许寒嘿嘿一笑,看着黄子萱笑道:“是不放心我说送你的晶莹剔透丝光袜吧?放心。我李某人说话从来都算数的……恩,俊峰师兄呢?”
曹俊锋当然是溜走了,他对这黑厮除了痛恨就是恐惧,丝毫不亚于对金毛犴,哪赶多呆,早就溜之大吉了。
“胆小鬼,走了。”黄子萱对那小子相当失望,有点因爱成恨的意味……
不过江武艺却想着,人家刚才还为了自己买防御法器的材料捐献了两千灵石呢。于是说道:“子萱师妹,也不能说俊峰师兄是胆小鬼嘛。他小时候被曹慕情的金毛犴吓过,现在还怕她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小子如此惧怕呢。叶流氓很是同情曹俊锋,不过到他嘴里话就不一样了。“根据我们老家的科学家研究,小时候有心理创伤的人,长大以后得不到及时的心理治疗,很容易BT的,会有反人类反社会的倾向,发展到最后就是BT杀人狂……”
果然俩丫头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是嘛?那我们以后可得跟他离远点。”
无耻呀,老子都觉得自己越来越无耻了,谁叫那小子那么自以为是,也得让他吃点苦头,我也是为了他成长好呀。许寒很无耻这样安慰自己的良心。
江武艺揉揉手里的丝袜,又问道:“那女人她没有为难你吧?”
许寒也是很疑惑,“没有为难,说着说着,她就好像被火烧了屁|股,自己逃走了,不知道为什么……”
黄子萱白了许寒一眼,还不是被你吓走了,你看你说的都什么话,强X不如通X爽,天呐,太下流了,听着都心惊肉跳。
不过她对许寒的某些话还是很不理解,“黑子哥,xìng取向是什么意思呢?”
江武艺也跟着道:“对,我也想问,还有拉拉又是什么意思呢?”
“恩,这个……”这两问题实在是跟小丫头难以解释呀,弄不好还要被骂登徒子……许寒只好一瞪眼,说道:“小孩子,别瞎打听!我要回去炼制晶莹剔透丝光袜法器了。”
“哼,你比我们大很多嘛?”黄子萱白了前边的黑厮一眼,也跟着许寒走进了禁制里。
当然比你们大很多,我都XX过了呢。许寒哼了一声,进入了药园,才发现两个女孩还跟着自己呢。
“喂,听说修士时间都很值钱的,有点空闲都要打坐修炼,哪有你们这么闲的?快回去修炼吧,省的曹慕情那女人又来找麻烦……”
黄子萱踢着地上的泥土走过来,得意道:“这你不用担心,我和你武艺师姐呢,都已经到了炼气大圆满,现在打坐不打坐,基本上是无所谓了,就等着武艺拿到筑基丹,然后我们一起闭关了。”
许寒注意到她话里的问题,问道,“为什么就等江武艺拿到筑基丹,你不用嘛?”
黄子萱得意的一笑,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青灰sè的丹药,笑道:“本师姐已经有啦,看看,是不是很羡慕?”
许寒哧了一声,老子一瓶呢,颗颗比你品阶高,我羡慕你,脑袋进水了?
“是呀,我很羡慕呀,我都望眼yù穿了,你小心我抢你呀!”许寒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状……
不过演出不太成功,鬼片变成了喜剧片,两丫头咯咯笑地厉害,笑得ru波荡漾,“你一个炼气七层也想打败我们?做梦!”
许寒可不想跟她们比试法力,又问道:“那为什么你有,江武艺没有呢?你们都算内堂的核心弟子吧?”
江武艺听了面sè一苦,后来在黄子萱的讲解下才明白……原来按照规定,所有炼气弟子都必须通过宗内大比,才能得到筑基的机会。不过如果有个厉害的有门路的师尊,那就不用担心了。他们总是能用各种方法。搞到那么一两颗筑基丹。给自己宠爱的亲传弟子服用,所以黄子萱的筑基丹是这么来的……
本来江武艺也是应该有一颗的,可是因为曹慕情故意从中作梗,所以江武艺才没拿到。只好参加宗内大||比夺丹,这也是她最近急着寻找防御法器的原因。
“竟然是这样,那曹慕情真是……”许寒摇摇头,这女人身材不错呀。可惜是个拉拉,还是逼良为妻的拉拉。虽然许寒从现代社会来,对女同倒并不是很歧视,可你如此相逼,那就过份了。
“强迫别人的人,迟早要被别人强迫!”这是许寒给曹慕情的定语。
“好了,不说那些了,你现在也有了两千八百灵石,应该可以买到不错的材料,还是赶紧去泗水城里买炼制防御法器的材料吧。”
不过江武艺却摇头道:“师尊说过。好的天材地宝,都是讲机缘的。根据我的灵根,最好是火木土属xìng的材料。土属xìng的材料是不少,可是炼制出的法器防御力都不够强;火属xìng的材料一般都炼制攻击法器,能拿来炼制防御法器的材料,那都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寻常根本买不到;所以最后只有木属xìng的材料,可是距离宗内大比,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要找到合适的,不是那么容易。”
许寒点点头,不由得感叹。其实最好的修仙资质就是五灵根呀,啥属xìng都有,啥材料都合适。其实防御xìng法器,最好、最方便的材料就是金属xìng,可惜江武艺没有。许寒倒是想把金盾阔剑借她,可虽然金属xìng的法器,她也能用,可是因为属xìng相克,难以发挥最大的威力。
看着江武艺皱到一块的两条秀眉,许寒心里不由得产生了帮这丫头一把的想法。这么漂亮的丫头,如果被曹慕情这个女同弄去实在是暴殄天物呀。
坟前还有个香炉,内里残留些香灰尘土,表面的已被风吹走。
许寒跪在宏悟两个字上面,那是真如掌门的笔迹,掌门在告诉他,这里就是你父母之墓。
坟墓建在天雷山北方极远处,一片丛林中清出片空地。许寒飞回天雷山就对山林逐寸搜索,总算被他找到。可以看出维护的还好,应该是真如掌门所为。
距离这座坟墓偏西十里处还有座孤坟,立有墓碑,玉英之墓。保养状况和父母的墓地差不多,里面葬的是那个和掌门生死相斗的女子。如今俩人都去了另个世界,不知道再见面会不会又斗在一起。
掌门有愧疚,许寒却忘记。他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天下还有自己这样的不孝混蛋么?呆呆跪在墓前,脑子乱作一团。
小猪小猫觉察出他心情不好,乖乖卧在左右,痛惜盯看许寒。
这一跪就是七天七夜,小猪小猫竟也强忍跳脱xìng格,陪足七天七夜。
第八天,起身收拾孤坟,除去方长出来的草芽,凝出片水雾清洗一新。飞去城镇买回许多香烛纸钱,供上瓜果梨桃鸡鸭鱼肉。来到世间这么多年,许寒第一次拜见爹娘。
供品是五灵福地的灵果灵肉灵酒,为免灵气外泄惹到麻烦,在坟墓四周洒下些阵旗,布个简易防护法阵,隔绝掉灵气。
他想把最好的东西献给毫无印象的父母。
又是枯坐七天,每天对着坟墓喝酒,醉了醒醒了醉,不知道想干什么。小猪小猫倒是好打发,丢出几株草药,它们就心满意足陪着守孝。
顺便又给更加陌生的玉英收拾下坟墓,摆些普通瓜果,然后回到父母坟前继续醉酒。父母葬在一起,也算有个伴。
这些天,许寒就没停止过思考,自己为何来到这个世界,为何修真,修真又能如何?
修真有个过程,从炼气开始算入门,这个炼气往简单里说就是让人忘情,要断尘念。想要修炼大成,就要变成自私自利的冷血动物。
在以前,许寒对这个没有异议,出生没多久成孤儿,师傅教的是如此,所见也都是如此。以为是很正常的事。可是水潭中短暂一梦却将他惊醒。我是有父母的。为何要断了亲情才能修行?这样的修行又有何用?像乌龟那样孤单空活千年又有何益?
他原本就不是十分执着于修真之人,这一下乱了心神,竟对自己未来感到惶恐。像别人那样打打杀杀抢抢夺夺,寻个洞**天天打坐?那还不如做乌龟。起码可以江海里随意折腾,没有**随遇而安。
世上最多的人是普通人,许寒记起很久以前见过的张老汉一家,一家人住在一起。为些金钱烦恼,相互间并没流露出多少恩爱甜蜜,可是那份亲情却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也许那样的生活才是真实的。而修真者费尽力气追求的不过是个虚无的美丽的梦?
他想不明白,决定出去找答案。恭恭敬敬叩头,恭恭敬敬拜别,走向一个不知名的所在。
换做别人,断不会像他这样。张天放没心没肺,根本不认什么父母不父母,天下间就没有他在乎的事。不空是佛士。修得忘情忘爱,出于佛念的执着对世人无差别关爱。他那是大爱无疆。方渐聪明,明确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心如磐石,等闲不会动摇。惟独许寒一个莫名其妙成长起来的高手,原本胆小惶恐孤独一人,因为骨子里害怕孤单,所以机缘巧合结识很多人;有些小善良;他的想法总是很简单,也没什么追求,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活着便是。
可是这样一个人却杀戮无限,手上沾满鲜血。他不恐惧杀人,认为这是该做的事,他恐惧的是面对自己冷血杀人这件事,以前杀死许多人,以后还会杀死更多人。他可怜被自己杀死的人,更可怜自己要去杀人。
脑子乱的不行,换掉伏神袍,穿一身粗布短打衣衫,怀抱小猪小猫顺路远行。他不知道要去哪,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想走。
某个城镇里有群小孩,七、八个半大孩子,衣衫褴褛,平时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养活自己。这天碰见木呆呆走路的许寒,怀里抱着一只粉嘟嘟可爱的小猪。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一只可口的香喷喷的烤rǔ猪。小猫不可吃,被忽略掉。
一群孩子分工而行,俩人打闹,往许寒身上撞,许寒轻巧躲开。后面又跑来俩孩子,抓着大把石子丢过来,许寒又躲过。路边忽然出现辆平板车,快速撞过来,许寒再躲过。一群孩子见他如此灵巧,互相使个眼神,放弃使用计策,直接动手抢。一群半大孩子疯狂扑向许寒,还是被他轻巧躲开。
许寒面无表情看着孩子们问话:“你们想干嘛?”
为首小孩不讲理强横说道:“你撞伤我弟弟,赔钱,不,赔猪就成。”
许寒平静说道:“你们养不起它。”
为首小孩一声冷笑:“谁说要养它了?”
许寒忽然有点明白,感情普通人也是喜欢杀戮的,问小孩道:“不养它,你们要去干嘛?”
“杀了吃肉。”有个小孩快嘴说道。
许寒仔细打量这群孩子,体味世上最真实简单的真理,弱肉强食,你的生存便要践踏别人的生命。丢出锭金子给他们:“拿去吃肉,别再欺负人,会被抓的。”
“被抓算什么,好歹有吃有喝,强过整rì跟野狗抢食。”孩子们大多身上有伤,显然经常被打被抓。
“要是惹到不该惹的人被人打死呢?”许寒好奇多问一句。
“死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没听过大师傅说轮回么,这辈子做乞丐,下辈子当皇帝;哈哈。”一群小孩看的倒开。
“当皇帝又如何?”许寒想起宋云翳老爹,曾经的大宋皇帝宋全,他活的就挺憋屈,内忧不断,又起外患,两族战争,妖兽祸乱,整个就是一倒霉管家。
他随口一句话被半大孩子嘲笑:“跟你说也不懂,走喽,吃肉去喽,喂,你吃不?”这孩子还有点好心。
“这样吧,我想问你一下,那木荆棘是不是目前最适合你的材料呢?”许寒想了想问道。
“恩,是……”江武艺刚点头,却又想到什么,赶紧拉住许寒的胳膊说道:“黑子哥,算了,如果我们真的偷了曹慕情的木荆棘。她绝对不会放过你。而且就算我得到名次。估计她也不会让我得筑基丹的。”
其实许寒哪里是想偷曹慕情的木荆棘呀,那玩意一看就是才几百年的东西,又不值钱,那BT女人还当作宝似的。切!
不过被小辣椒误会的感觉还是不错的,那双乌溜溜带着激动的大眼睛,还有胳膊上传来的柔软……唉,江武林啊。不是兄弟不仗义啊,实在是你妹妹在狂吃我的豆腐呀……
“是呀,曹慕情的东西不能动,那女人太BT了。”黄子萱也帮腔着,好像忘记了,今天来这里其实都是她忽悠来的。
许寒笑了笑,伸手揽过两女,说道:“其实呢,我也没有想拿这药园里的木荆棘,恩。就算那女人白送我,我李某人也不会要的。关键是那木荆棘的年份实在太少了……”
“啊?”江武艺长大了红艳的小嘴,黑子哥也太夸张了,要知道这木荆棘相当难长,又是常用之物,所以几百年的就相当少见了呀……
黄子萱倒是聪明点,抬头问道:“那你就是说知道地方可以买到千年的木荆棘?”
“没错!”许寒打了个响指,说道:“想不到呀,黄瓜妹妹也是这么冰雪聪明,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就喜欢吃黄瓜了……”
黄子萱送回一个白眼,“什么黄瓜妹妹,你才是黄瓜呀!”
许寒露出很惊讶的表情,“是呀,我不但是黄瓜,还是黑蛋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是说别人听不懂的话……”黄子萱哪明白其中的深刻“涵义”。
江武艺看过许寒,倒是明白了一点,红着脸捏了许寒的胳膊内侧一下,嗔道:“黑子哥,你就别开玩笑了,说正事呢。”江武艺说着把黑sè的灵石袋子拿出来,说道:“千年木荆棘,两千八百灵石也够了,不过要的急,人家会不会要高价呢?要不我再去我哥那借一些?”
“这你放心,那个家伙是我一个好朋友,说不定都不要钱呢,你给个成本价八百灵石就差不多了……”其实许寒是想自己培植,根本也不要钱,不过为了江武艺不怀疑,他还是决定收个零头吧。
“那不行,我已经欠了你们情了,怎么能再欠人家不认识的人的情,这灵石你还是都给他吧。”江武艺不愿再欠别人情,非要把灵石都给许寒。
许寒也没办法,推脱一会,最后也只好都接过来,又道:“这样吧,你给个两千灵石,还有八百你留着,等有了木荆棘,还要灵石去炼器宗商号给制作费呢……”
虽然炼器宗商号制作费用比较贵,可制作一件中品防御法器,八百灵石肯定是够了。
没想到黄子萱却咯咯笑了起来,“黑子,你还是不了解武艺呀。其实她不但制符,就是炼器也是很有天赋的,有好几个师弟师妹的法器都是她给帮忙炼制的呢。”
“哦,是嘛?”许寒惊讶地看着江武艺……没想到这小辣椒还有这手,又会制符又会炼器,都是来钱的手艺呀,谁娶了她,不是可以数灵石数到手发软了?
“那是当然。”江武艺得意地一笑,“制符炼器我都是不错的高手呢,虽然比不上炼器宗的老师傅,可制出的法器也勉强可以使用了……要不是我和师尊一样对炼丹没有天赋,我就自己炼制筑基丹了。”
许寒摇头,“jīng通两样已经很不错了,你就不要奢求制丹了,贪多嚼不烂,你如果能把这两门钻研透彻,在仙路上就已经要比别人强很多了……”
黄子萱也笑道,“是呀,你有天赋两样还不够?如果都被你会了,象我这样啥也不会的还活不活啦。”
黄瓜妹妹巧笑盈盈,有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都笑得弯起来。某流氓当然忍不住,胳膊又把那软软的腰肢紧了紧,貌似黄瓜妹妹没发现,嘿嘿,左拥右抱的感觉确实不赖……
黄子萱取笑江武艺,江武艺也不甘示弱,回道,“你制符天赋比我还好呢,师尊每次都夸你,还笑我?”
许寒叹道,“看来只有我是一无是处的人了,唉,自卑呀,哪有豆腐,我撞死算了。”
两女咯咯笑了起来,“你什么都不会更好!以后找个富豪女修把你包了就是。”
许寒大怒道,“难道我很象吃软饭的嘛!”
俩丫头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某流氓脸上苦恼,可心里快活……女孩一闹起来就忘记很多事,比如圈着她们结实小柔腰的手已经下滑了两寸……
大家笑闹了一阵,俩女孩才感觉到某流氓的手,几乎是同时,两人都红着脸跳开流氓手臂的势力范围。
随后又是同时,一红一黄,两丫头同时出脚,狠狠踩在了流氓的双脚上。
“哎呀!”许寒夸张地喊起来。唉,脚啊对不起了,手快活了,让你遭罪。
俩女孩发现某人的无耻行径,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江武艺把所有灵石都扔给许寒,然后和黄子萱咯咯笑地跑了。出了禁制很久,许寒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她们清脆的笑声。
“唉,酒不醉人人自醉,sè不迷人人自迷呀。”许寒摇摇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忘记让小辣椒把丝光袜洗了再穿。算了,反正也没弄上去多少,还是高蛋白呢。
接着,许寒就走进了药园边的简易洞府,他准备制丹了,虽然他对制丹这门一窍不通,不过有炼若兰给他的炼丹心得,相信也能制出丹药。
炼丹和制符一样,也是炼制的次数越多成功率越大,而且,每种丹药的成功率都不一样。也就是说,你炼制造化丹是高手,换黄龙丹,你就又是新人了,当然了,因为前边炼制的经验,后边就不太会出现低级错误。
因为这个原因,就算是灵药山的老祖炼凡尘,他也不敢说所有丹药都能炼到百分百成功,他能够保证的,也只是他拿手的几种。(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三章 求善
夕阳西下,一条大路上站着一个老者还有另外一个更老的人,他们低声谈笑着,好像在享受着落rì的余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远方那渐渐消失的两道身影,一脸幸福。
在吴国凌云门山门最繁华的一处大院内,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美丽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前边却是五个穿着凌云门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子屈膝跪着,满脸尊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万大同,你刚才是说,许寒他现在有别的女人了?杨陈你详细道来?”柳梦琳秀眉微皱,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这小子倒是风流啊,有一个灵儿妹妹天天对他rì夜思念,竟然还敢去招惹别的女人?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杨陈回复道,“是,那女人我们四位师兄全都亲眼见过,如果论相貌,恐怕就是与灵儿师妹也是不遑躲让。不过据师弟我调查,那女人手中甚至还有jīng神斗符呢!但可惜,临海城那样的乡野偏地,恐怕也只是有人知道那女人手上的是jīng神斗符,却不知道是几品几阶了。”
柳梦琳听闻此话,神sè动容。缓缓站起纤柔的身子,那婀娜的身姿左右荡漾,仿佛湖水一般从杨陈身流过,突如其来的一阵香风差点就让杨陈有些心猿意马,“嗯?你是说那女子容貌身材不亚于我那灵儿妹妹?竟然有此事?”
杨陈镇定心神接着问道,“那么,柳小姐,许寒他另有女人的事,是不是要瞒着王师弟呢?还是想个其他的办法?”
柳梦琳神sè一怔。反应了过来,挥了挥手道,“你有心了。不过你也多虑了。这个没有必要。情况如何,你就照实告诉他好了。没有关系的。”
杨陈的眉头微微皱起,“如果是这样。灵儿小姐那边王师弟岂不是又有机会了?”
柳梦琳娇声笑道:“嘿嘿,你不懂。我就是要给他个机会。最近门派里实在太安静了,没有一点事情,不出点乱子来,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霖铭他明白谁才是真正对他好。谁才能给他帮助。灵儿妹妹的xìng格,我可清楚的很。只要再让霖铭却碰一次壁,说不定他就忍不住要用强的了,到时”话没说完,她神sè一动。转而变换成一副慵懒的状态说道,“没事了,你们几人先回去吧,我也乏了,也该休息了。有事我会再找你的。”
杨陈跟万大同几人,弓着身子从屋内退了出来。远远的看着柳梦琳那渐渐远离的苗条的身影,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心中冷哼道。就方霖铭那没头脑的家伙。又怎么配得上柳梦琳小姐?柳梦琳大小姐迟早是我的,你们就等着瞧吧。
何银、万大同几人看着这位五师弟那狰狞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个都是对视一笑,也不点破。五人从临海城复命而归,原来这杨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凌云门掌门的女儿柳梦琳所为。
从临海城去往京都的路上,许寒几人却是一派和谐,只听灵狐在幽蓝石碑中埋怨的道,“哎呀,小子,你能不能把炼药的时间再调一调啊?你看看,你这样公平吗?每天学习丹药时间是一个半时辰,学习阵法的时间是三个时辰,难道阵法就比丹药好了?我的授课时间怎么连那个镇元老头都比不上啊。”
许寒神情一阵无奈,这个老头,什么都想超过无缘真人,连教课的时间都要相比,真是拿他没有办法,苦笑道:“我问你,现在你所知的战士层次的丹方总共有几个啊?我现在就是想学,你也没办法弄来更多的啊?”
灵狐听闻此话,老脸一红,强辩道,“是没多少,不过我可还有其他的东西呢!”
许寒直接打断了灵狐的唠叨,要是等他说下去,还不知到什么时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用丹药提升修为效果比兽核好不了多少,况且我的幽蓝石碑需要能量,你又不能一直显形出来。”
灵狐也知道许寒所说的事实,虽然不想放弃,可也只能无奈的同意道,“那那多一个时辰成不?”
许寒没理会灵狐的讨价还价,直接说道,“那丹药就能给我提升斗器品阶了?也不能吧?”许寒心中暗哼,我不信就收拾不了你这个老头!跟我这穿越者玩厚黑学,你还嫩了点。
灵狐这次的声音却是再无底气了,低声道,“这确实不行。不过好了,不跟你小子说了,总之我是说不过你啦!”
这次争夺时间的战斗,以灵狐认输为结局,可仅仅才过了半个月时间,灵狐就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啰嗦起来了。
灵狐神sè郁闷的喊道,可是许寒就是不听他的,这让他着实心中有些恼火,“你这傻小子,月光花要多用一些,太多了,停!你以为是喂猪呢,用得了那么多嘛,我真是服了你了。老天啊,求求你给我个蠢笨的弟子吧!”
灵狐一脸懊恼的说道,“哎呀,小子你就别那么自信了吧,你这样还让我怎么教你啊,你每次都炼制成功,这让老朽我的脸面挂哪里啊,要知道当时我可以学了很久呢。你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学会了如此上乘的炼丹之法,这简直让老夫有些难以接受!”
也难怪灵狐会发出这番“撕心裂肺”的吼叫,他都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见许寒炼药成功了,这可真是让他难以接受加不敢相信。一个丝毫没有药材常识跟药方知识的人,竟然可以次次都炼制成功,
平常别的药师遇上个天资差的弟子,那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可要是遇到许寒这种拥有天才资质的,却也是让人毫无办法啊,这一次次的成功,简直就像重锤一样,击打在灵狐的心上。他多么希望许寒可以失败一次,而让他进行一番指导啊。
灵狐从一开始的惊讶、感叹,到最后发现许寒的成功率简直高的出奇。不。应该说是没有失败的现象。他也不再惊奇了。甚至到后边,灵狐还曾偷偷换了丹方,但很可惜许寒压根就不理睬他。这多少让他有些尴尬。
灵狐一脸猥琐的笑道,“许寒。我看你还是好好的学习阵法吧。毕竟阵法需要领悟的东西多一些,丹药这些小打小闹的法门还是利用其他时间来学习吧,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你说是不?”
许寒神sè一动。不知道灵狐又开始出什么坏水了,只能无奈的回答道。“可是我现在能学的阵法都已经差不多掌握了啊,符印阵法学又没有斗器让我练习。”其实他也觉得现在暂时没有必要再去学习阵法之术了,刚刚给取名为无光云锦的玄阶剑法法术又没有对手对练,现在自身的境界也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的地步。想要更进一步,非得是需要契机。
当rì从无缘真人秘境中寻找的阵眼又全都被幽蓝石碑吸收完了,其他的好像除了修炼功法之外,许寒也没找到其他事可做了,哎,这就是天才的可悲之处啊。当你发现明明有许多事需要做时,你却知道。所有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做完。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快乐的rì子总是短暂。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许寒不单单是给林不寓教授炼丹之术。还将天阶功法流光溢彩也一同传授给了林不寓。连续半个月时间,林不寓看着许寒的眼神都是带了些异样的感情。许寒虽然感觉到了,但是很不理解林不寓为何眼中会发出那种光芒。
林不寓虽然知道流光溢彩是自家的一位老祖教给许寒的,虽然只是一套炼丹的辅助功法,可那毕竟也是天阶功法啊!放眼州大陆,那也是极其珍贵的,而杨公子居然一脸无谓说教就教了,这种胸怀,岂是常人可以有的。许寒越是对自己好,林不寓就觉得自己欠许寒的越多。这种心情,rìrì夜夜折磨着她,让这个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女人,一天天变得憔悴起来了。
可是林不寓无论是药材知识还是火候把握,那都是属于优秀的,虽然林不寓也算是天资不错,可灵狐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自家后辈的灵魂之力还是比不上那个林家小姑娘。当然也就更比不上许寒这等妖孽了。想都不要想,许寒简直就是不是人!
林不寓在许寒的悉心指导下,当第四次自己炼丹时,就有了一品药师的初步能力,竟然是炼出的一枚丹药的灵壳,而且观其效果都是很不错的,可以说,只要林不寓修为到了下等等级。那用不了多久,就能炼制出下等别的丹药!灵狐这些天一见到自家后辈,就满脸笑意,虽然无法展露于人前,可是许寒却是清晰的知道,灵狐心中到底在高兴什么。
灵狐这段时rì来,一直对杨云锦那两把下等宝剑耿耿于怀。连田子健那样的剑痴都没能蕴养出灵智的宝剑,如果杨云锦没有这么早的死亡,等他真正的成长起来,恐怕将来的成就比无缘真人那老家伙也是只强不弱,可是命运却跟杨云锦开了个玩笑。
许寒无奈的打断灵狐那重复的话语,“灵狐,差不多得了,你这都是第几遍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体谅下正在努力修炼的我好不好?”这个灵狐虽然有些玩闹之心,可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善解人意、知识渊博的“老怪物”,可就是一点,总喜欢唠叨啰嗦,有些话,重复一遍不够,还非得重复多遍,简直就像许寒前世所见的复读机!
灵狐一脸不舍的道:“你个傻小子,那把有灵智的剑,你怎么可以就那么放在杨家呢?他们留着也是侮辱了那件宝物,不如你回去”
灵狐看着许寒,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毕竟以后要跟许寒这小子,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啊,它可不想许寒本身的实力不够强大。
因为许寒本身实力强大了,也才可以保护自己,这一点道理,这个灵狐千年以来,明白的那是通透不过了。
对一个新手来说,最大的障碍,就是没那么多炼丹材料给你浪费。想想那些天材地宝,尤其是高阶丹药,其中一样那就得几百上千灵石,就算一般的修仙家族。也培养不起。
所以很多修仙家族。连造化丹都炼不出来的。因此这也是易家商号固定的供货对象。
不过这个问题对许寒来说,那就不是问题了。他有息壤呀,有了这玩意,要多少灵草没有?关键有种子或者根系。他很快就能培植出一箩筐的灵草,就算几千上万年的灵草也不在话下……
还有一点要说一下,制约炼丹的还有个原因,那就是火了。没有合适的火。炼丹的成功率和出丹的品质会大打折扣,所以灵药山才会把门派放在那火山上。
这一点也不用cāo心,许寒他有沧北寒火,这种稀缺的火种乃是炼制丹药的圣物。当然了,有火也没用,还要炼丹者对火候的把握,火大了不行,丹药会烤糊;火小也不行,错过了出丹的时间,出来的是废品丹;火焰不稳定。那就更不行了,一不小心还会炸炉……
许寒这里就要感谢黄泉老祖了。当初要不是被黄泉老祖逼着在南都城外练了三个月属xìng控制,那现在他更本无法掌控沧北寒火。
“老祖啊老祖,你何时才醒呢?”许寒拿出水火葫芦,心中又惦记起了黄泉老祖。
如果那老小子知道自己已经给他找到炉鼎,不知道会多开心……如果他再知道,自己已经是他便宜后爸……哈哈,那家伙一定会跳出来骂人了。
许寒笑了笑,抛弃杂念,把水火葫芦放在面前茶几上,接着,依次在旁边摆上需要的各种灵草。
好了,准备工作就绪,开始炼丹。
许寒盘腿坐下,小心翼翼地让水火葫芦释放出一缕火苗,白sè如霜的火焰一出来,整个阵法中的空气瞬间降低,这沧北寒火确实威力惊人,这一小束就有如此寒力……
许寒又用灵识控制水火葫芦,让火更小一些,直到白焰稳定成细小的一束,许寒才开始炼制。
千叶草、灵兽肉、下品低阶灵兽内丹……依次把这些辅助材料扔进白sè的火焰中,很快,它们就被融化了,这些都是辅助材料,所以并不要求单独炼制,千叶草融化成青绿sè的液体,灵兽的肉则化成红sè的泥状物,而白sè的低阶灵兽内丹被烧以后,却流出黑sè的液体……
几种颜sè掺杂在一块,互相融合,看上去就跟各种颜sè的巧克力搅在一起。
又烧了一会,各种颜sè已经搅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了,不过随着温度的上升,液体表面开始冒泡,从气泡中翻出小小的颗粒状物资。
许寒双手抬起,食指快速地弹出,一缕缕劲风shè出,把杂质弹出药液……许寒这一招也是跟黄泉老祖学的,当年黄泉老祖炼制辟谷丹就是这样,那时许寒特别羡慕,也偷学了不少,所以他现在动作很熟练,时机、力量、方位,都掌握地恰到好处。
辅助材料炼好,那就是主材了。许寒用一只瓷瓶装好辅助材料,这才小心地把一株蛇涎草扔上去。那几样辅助材料都很便宜,下品低阶内丹是最垃圾的内丹才三十块灵石,灵兽肉更便宜,五块灵石买了一大陀,至于千叶草,就更没说的,两块灵石一株,一株上千片叶子,每次不过用了十数片……
最贵的还是这主材,八百灵石才一株,如果哪个炼丹大师知道这小子第一次炼丹就拿这么贵的材料练手,一定会跳脚大骂,太奢侈了!太浪费了!
没一会,主材也炼化了,许寒又取出辅助材料,在火焰中,将其融合。
根据炼若兰的心得记载,主副材的融合,对于炼丹新手来说,这是第一道大坎……不过许寒很幸运,第一次融合就成功了,一个时辰后,一枚青sè的丹药雏形出现了。
有了第一次成功经验,许寒再接再厉,准备再制出四颗,凑足五颗再进行下一步进丹炉烘烤炼制。
不过接下来就不是那么运气好了,接连四颗,都在融合的关口受挫了,始终融合不起来,导致主副材全部都废了。
许寒的蛇涎草一共不过准备了十株,现在还余五株了,他不敢再继续,出了一口气,闭上眼回忆前五次的融合过程……
经过一个时辰的思索。许寒感觉到。后四次失败的原因在于放入副材的时机不对。主材烧制时间过长,导致副材扔进去不能和主材结合。
找到原因,许寒又继续工作。拿出四份蛇涎草,只留下最水灵整齐的一棵培植用。
虽然原因是找到了。可放进副材的时机还真的不好把握,迟放早放,都要靠炼丹者观看主材溶液的颜sè,这是说不清的一件事。必须有经验才行……
这炼丹还真不是穷人干的活,几个时辰过去,将近九千灵石的材料,最后融合成功的,不过只有两粒丹药的雏形。
这还没成功呢。可以说,还早呢,这第一步是最简单的,许寒就已经浪费了七成的材料。
看着两颗雏形,许寒倒觉得挺幸运,没有全军覆没。不管它,放进丹炉吧。
丹炉是只黄铜丹炉。看上去还不错。不过并没有什么附加效果,比如提高出丹成功率之类。不过有这些效果的丹炉,那就贵了,哪怕是增加百分之一的成功率,那也是天价了!
许寒倒不介意,他有幸运符,只要这丹炉上有幸运符凹槽就行。他买丹炉就注意了,所以才买的这款仿古丹炉。
许寒目前只能打开下品高阶符咒的第一页,所以太高级的幸运符也没有,就是百分之十的,将就着用吧。
许寒把黄铜丹炉放出来,丹炉立即成了八仙桌一般大小,金黄sè,炉把上描龙绣凤,炉盖上是有花边的镂空丝网,看上去不错,可许寒知道,那些都是装饰,没啥作用。
“唉,你有空雕龙画凤,还不如在炉身上多开俩幸运符的槽,华而不实。”许寒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许寒摇摇头,忽然又想起个问题问到:“你们这样,爹娘不管么?”
一群孩子得了钱财正开心喜笑,听到这句问话面sè变冷,讥笑声:“神经!”哄地跑散。
许寒想了下,也对,但凡有亲人在,谁舍得让自己的骨肉穿的破破烂烂在街上厮混。如果爹娘还在,自己也不会变成道人。
小猫很不理解他的作为,这些混蛋小子敢挑衅高贵灵兽尊严,按照它的一贯思维,要么杀死吃肉要么冻成冰棍。可许寒不愠不怒当没事发生一样,便怒着低叫两声:“和你一起混,越混越没面子。”
许寒不在乎有没面子,他觉得这些孩子挺可怜,不过天大地大,永远有人活的悲哀可怜,再光明的地方也有yīn影不是,所以就没有滥发善心的要帮助谁和谁,拍下小猫让它老实点儿,再废话把你扔地上自己走。小猫看眼黄土飞扬的土路,老实缩回脖子不再吭声。
小猪个儿大,肩膀上搁不下,放头顶又有些憋屈,许寒抱着它埋怨道:“就不能和小猫学学,变小点儿不好啊,光知道吃,跟猪一样,再长大点儿宰了吃肉。”小猪喜欢这句话,跟猪一样就说明不是猪,是高傲的地火灵兽,比小猪小猪的乱叫要好的多,所以没有计较他的不礼貌。
小城不大,只有一条主路。许寒顺路溜达,正走着,前面出现人群聚集,有吵闹叱骂声。许寒本不yù看热闹,可是那些人推推搡搡拥挤混乱把路堵住,他只好停下观望。
拥挤中有人啊的大叫一声,就有人大喊:“杀人了,杀人了。”人群涌动跑出个半大孩子,正是适才抢小猪那群孩子的头儿,手中拎把菜刀,气喘吁吁双目赤红往外跑。
许寒微微皱眉,这孩子怎么回事?除了偷抢就是打架?向前侧跨一步挡住路。半大孩子见有人挡路,紧张挥舞菜刀喝骂道:“赶紧滚开,砍死你。”许寒伸出一手轻轻拿下菜刀,反手一按将半大孩子按住,看着他不说话,但是面上怒气隐现。
少年见是许寒,先惊后喜大喊道:“就是他,我的金子就是他给的,不是偷的!”许寒一听,这里还有故事,就想问问清楚。
这时人群里跑出三个人,一个店伙计,一个黑衣青年,一个锦衣胖子。三人见少年被制作,胖子冲许寒说声:“谢了。”多余话再没说,大大咧咧上前抓住少年。
少年大喊道:“放开我!我没偷你钱,金子是这人给的。”
胖子一惊。疑问着打量许寒。一身粗布短打不像有钱人。身子骨壮实像个苦力,偏又面貌清秀别有一番风采,有些吃不准,小心问道:“敢问这位小哥。你认得二豁子?”
二豁子?许寒看眼少年,这名字取的比我的名字还难听,摇头道:“不认识。”
锦衣胖子心下大定,再没理许寒。扭头冲二豁子冷笑道:“二豁子,偷大爷的金子还敢来大爷的饭庄吃饭,够狂的呀,我也不打你,洗干净**准备坐牢,有的是人等着伺候你。”
怎么回事?我刚给的金子成胖子的了?还是二豁子真的偷了胖子的金子?打量胖子,这家伙来了就抓人,行为举止大大咧咧不可一世,看样子平rì嚣张惯了,开口道:“刚才我是给了他一锭金子。”又问二豁子:“你偷他钱了?”
二豁子忙道:“没偷。我没偷!我们拿你给的钱去吃饭,金胖子看见了就硬说金子是他的。诬陷我们偷钱,我们气不过吵起来,他们人多,我们就……”
二豁子神情激动不象说谎,许寒冷眼看向胖子问道:“他们用我给的金子去你家吃饭,你是说那锭金子是偷你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胖子有点挂不住脸,冷冷道:“你说你给的就是你给的?金子是金爷我的,瞧你这身打扮,辛苦一辈子能赚到锭金子不?笑话!”冲黑衣手下喝道:“带走。”他吃不准许寒身份,心里想着还是少惹点儿事为好。
他想少惹事,许寒却不依,拦住去路冷语再问一遍:“这锭金子是我的,你是说我偷你的金子?”
金胖子平时嚣张跋扈,难得忍气让步一回,没想到对方不依不饶,脾气上来冷哼道:“金子是我的,你说你给二豁子的,那说明是你偷的,你也别走了,报官!”
前面人群散开,二十多个青年抓着七名少年走过来,大多穿一身黑衣,也有店伙计打扮的,这群人来到金胖子面前哈腰说话:“金爷,都逮着了,送衙门?”
人多势众,金胖子有底气了,挺直腰杆斜睨许寒,吩咐道:“那还一个同伙呢,围好了,看住了,被他跑了我弄死你们。”脑子里琢磨要不要送官,送去就得花钱,还是打一顿算了。
许寒由得他演戏,轻轻一扯把二豁子带到身后,笑眯眯问金胖子:“你诬陷我偷你钱?还想报官?”
金胖子大喊道:“怎么是诬陷?是你自己说的偷我钱,你也别跟我废话,报官报官,进大狱好好呆着,等过堂的时候再慢慢说。”嘴里喊报官却没动弹,他想吓走许寒。
许寒好象什么都不懂,又问道:“你诬陷我,衙役还要抓我?”
人群忽然散开,横着走进来四名衙役,咋咋呼呼喝问:“谁要报官?怎么事怎么事?又闹什么?”
金胖子一看,暗骂句这群家伙怎么来了?又得出血了。指着许寒和二豁子恶人先告状说道:“他们偷我钱。”
四名衙役对二豁子一伙熟悉之极,班头走过来啪地扇二豁子一个耳光骂道:“你们就作死吧,不是偷就是抢,能不能学点好?”
许寒没拦阻,这一耳光扇的实成,发出咣的一声响,二豁子都被打皮实了,满不在乎甩下头喊道:“我没偷!金胖子诬陷我!”
班头笑道:“哪回抓你你承认过?别废话了,再进去住俩月吧,带走。”
其实一个丹炉就只能有一个槽,开多了也不管用,要不然开十个槽,每个都帖上一张百分十成功符,那就百分百成功了?炼丹不是这么容易,没这么好的事。
把水火葫芦放在丹炉下,不急出火。先打开丹炉,把可怜的两粒丹药雏形放进去,接着取出一张幸运符贴在凹槽里,许寒这才放出水火葫芦里的寒火,开始炼丹的最主要环节――烘培。
这个环节有个过程,根据炉中的丹药来确定时间,两粒丹药,还是高阶丹药,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
“哎呀,里边真是好冷。”许寒哈着手走出来,这寒火还真是厉害。他一个修士都冷得缩手缩脚。凡人进去怕是没一会就冻僵了。
寒火虽冷。可许寒也没全开,加上洞府和药园两层禁制,所以也不怕有人会发现。
许寒是中午时分回到的云符宗,等俩个丫头走。也就是下午两点左右,而现在他出来却发现月亮都已经要落山,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一个下午带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还好修士不用睡觉。要不然干点什么事,时间还真的不够用呀。”
许寒感叹了一句,又开始了培植的工作。这次他要培植一些蛇涎草,想到江武艺的材料,他又回洞府取出了小药锄……
来到那株木荆棘面前,许寒蹲下,很小心地刨开泥土,木荆棘的根还是非常深非常发达的,想想也是,任何植物有个好几百年的历史。那根系能不发达嘛?就算是人,有段时间不理发。头发也会长的。(当然了,有哥们要理直气壮说,老子下边的毛就从来不理,也没长嘛!小蛮只是打个比方,就不抬杠了。)
女生的长发,有的过长,到了末稍就会枯黄分叉,植物根系也一样,越是远,活力也越差,所以许寒截了中间的一截,想必那么多根,少这点不会死吧……
取了根系,许寒又把泥土表面原样埋好,省得那个BT的女同志看见说废话。为了这截无足轻重的根茎,她能跟你玩命,唉,BT就是BT啊,不可理喻。
来到药园中间的小亭子,许寒从储物袋取出两坨息壤。现在许寒可小心,每个袋子都扎得紧紧的,没办法,这不是带着个贼嘛,谁也不知道其余息壤里还有没有贼,说不定不是一个,是一窝呀!
许寒放下两坨土黄颜sè的息壤,接着把蛇涎草和木荆棘的根分别埋进了息壤中,很快,让人欣喜的事情就发生了……
只见那株千年蛇涎草慢慢地生长起来,一般到了千年就生长变得缓慢,不再往大发展,而是往肥往老发展,可以看见在息壤强大灵气的作用下,那蛇涎草的叶子在变肥变厚,叶面上的经络也开始变得粗老,最后有些经脉已经开始发出淡淡的红紫sè,与此同时,在本株的边沿,如同众星拱月一般,三颗嫩嫩的小芽,从周围的息壤中破土而出,快速地吐芽、展开、伸出细长的枝条……
和蛇涎草喜人的长势相比,旁边的木荆棘生长速度要慢许多,看来这个东西确实不是那么容易长得,等到蛇涎草三颗小株都长成苗的时候,木荆棘才有一根小小的尖芽钻出土层……
“我还以为没用呢。”许寒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想到什么,赶紧站起来,去找来一根细直的木棍,木荆棘是藤类植物,需要绕在东西上面生长,这怎么能忘记呢。
看着两边都在生长,许寒也暂时闲了下来,不过他也没有干其他的事,而是愣愣的看着那小小生命的生长。有时候看着这小小生命树长成,会让人心里有种淡淡的幸福感,看着它生根,发芽,长大,开花,许寒虽然什么都没做,不过还是很开心……
看着蛇涎草啪地一下打开花骨朵。许寒突然想到,这息壤里蕴藏的灵气是那么的浓厚,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吸收这息壤里的灵气,如果能成功,那肯定要比从空气中吸取灵气快很多倍。
许寒又取出一坨息壤,放在手中,当作橡皮泥捏来捏去……虽然感受得到息壤中丰蕴的灵气,可是怎么转换到修士身体上呢?这绝对是个难题,沧南大陆各种灵草灵物众多,如果个个都能直接从中汲取灵气,那修仙也太容易了。
所以一般都是选用合适的灵草炼制成丹药,对修士起到一点的辅助作用。从来没有一个修士可以直接从其中汲取灵气的。
许寒这一思索,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再抬头看时,发现那蛇涎草已经长成规模了,中间的本株的茎叶都已经出现了紫红sè,不但茎叶,就连它中间的那朵妖艳红花都长得老大……而在本株的周围,一圈又一圈,更是长出了十好几株,看上去,每株都有了千年的档次。
在另一边,木荆棘也爬的很高了。和药园里那株一样。它也是伸出了三根枝条。顺着中间的木棍,盘旋而上,枝叶稀疏,可茎干强韧。而且,息壤上的这株要粗的多。药园里种的那株才几百年,不过粗如鸡蛋,而息壤上这株培育出来的。则已经粗的一只手都抓不住了。
许寒面有喜sè,虽然没想到息壤灵气转成自己用的方法,可息壤培植灵草的妙用确实很强悍,怪不得是沧南大陆人人追求的宝物,这息壤在手,还愁什么千年丹药,万年灵草呢?
正当许寒高兴的时刻,突然他眉头一皱,接着就听见轰得一声巨响,药园外的禁制都震得颤了一颤。听见这突然一声巨响。许寒开始还以为炼丹炉出了什么状况,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是有人攻打药园的禁制!
在云符宗里攻打曹慕情老祖的小药园,这什么人,难道疯了么?
许寒不敢多耽搁,赶紧拔出所有的灵草,收进储物袋,又把息壤放好。就在他收拾东西的这会,外边的攻击变得更加频繁了,砰砰声不绝于耳,不过很显然,这药园的禁制阵法还是很厉害的,这样的攻击,并不会造成什么大患。
许寒收拾起东西,又看看还有没有遗漏,这才走向药园门口,看看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这次真没说瞎话,我发誓,如果这次说瞎话天打五雷轰,喝水呛死吃饭噎死放屁崩死,那锭金子是他给我的。”二豁子不想进大牢,指着许寒分辩道。
“金子?”班头眼一阖,偏过头跟金胖子说话:“金爷,贼赃在哪儿?”
金胖子一听,知道坏了,心里暗骂:“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摸出金子说道:“在这,班头儿你看,这么大的金子,就他们那瘪三样一辈子也赚不来,也敢说是他们的?”
班头儿一看,我的天,这么大块金子?别说他们一辈子赚不来,就是自己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子,咳嗽两声说道:“这个,金爷,这个,你知道的,证物要带回衙门,金子我先带回去,赶明儿个过了堂你再拿走。”
这事儿要怪许寒,他丢给二豁子的金子足有婴儿拳头大小,少说有二十两。普通人家节省点花,足够二三十年生活,也就难怪金胖子见财起意。
许寒这些天一直对自己的寡廉鲜耻感到羞愧,像一座大山压着般难受,所以四处走动想放松放松。可是才路过一个小城就碰见数名少年坏蛋,接着又碰到为富不仁的有钱人,然后衙役赶到,看起来也不像是好人。难道人之初xìng本恶?修真者自私无情冷漠,不过是放大了本xìng追求了真我?
许寒坚决不承认。
金胖子见班头儿要拿走金子,知道入了他手,即使能拿回来起码也会少一半以上,可是不给吧……眼珠一转笑着上前小声说话:“赵头儿,你看吧,大家都乡里乡亲的一个地界儿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偷我的钱也没什么打紧,这不是找回来了么;再说我原本没打算报官,就是吓唬吓唬他们,没想到赶巧碰到赵头儿您了,这么着,去我那儿坐坐,咱哥俩喝两杯,让这些小兔崽子走吧。”说着话冲手下人使眼sè,店伙计连黑衣汉子忙不迭松手后退,那伙少年重获zì yóu,一个个鼻青脸肿伤痕累累,显然没少挨揍。
班头儿姓赵,也是个贪钱的主儿,听金胖子这么一说,怎么着?不告了?你说不告就不告?两伙人当街械斗,这个由头可不小,正想发火,那伙半大小子不干了,闹哄哄叫成一片:“金子还给我们!”“你不告我们?我们告你!你抢我们金子!”“抢我们金子,打伤我们,你得给药钱。”“不但给药钱,还得请我们吃一顿,不,两顿。”
七、八个少年各喊各的,赵头儿一看就乐了,压低声音对金胖子说:“哎呀,我是真想去你那儿坐坐好好喝几杯,这不也赶上饭口了么,可是,你瞅瞅,这帮混小子说要告你,街上这么多人看着,我总不能不管,金爷,你看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金胖子再贪心也知道不能得罪衙役,咬牙递出金子,心道:“几个月甚至一年不见得能赚回这些钱。”大骂赵头儿是混蛋王八蛋,面上却堆笑说话:“不能让您为难不是,金子不金子的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交赵头儿您这个朋友,这群小混蛋摆明讹我,您得给我做主。”言下之意给你好处,你帮我摆平这些小混蛋。
赵头儿接过金子掂了两掂,真沉啊,吩咐手下衙役驱散人群,街上只剩纠纷双方和四名衙役,问金胖子:“他们偷你金子,反诬告你抢他们金子?”
“是,是这样。”金胖子回道。
“你这金子多重?”赵头儿盯住金胖子看。
金胖子心下透亮,马上回道:“少说有个五、六两,这么大的金块呢。”口中说话心里在滴血,没咋的就少了一大半。
赵头儿很满意这个答案,点头道:“我瞧着差不多,恩,应该有六两。”吩咐手下人带少年们及许寒回衙门。心里美的很,几句话的工夫到手一斤多金子,这可是金子啊,一斤多的金子!至于许寒这群倒霉蛋,带回去直接扔进大牢,什么时候想起来再放出来,看他们穷酸样儿,估计也敲不出什么好处。
三个衙役过来抓少年们,少年都是街头穷混的,知道金子拿不回来了,更知道大牢进不得,骂声倒霉,有人大喊声跑,八个半大孩子各分方向跑掉,丢下许寒一个人。
衙役们根本不想抓那些半大孩子,抓回去更麻烦,关不了几天还得放出来,赵头儿看着他们跑掉,跟金胖子说话:“事主跑了,这个……”
后面话还没说,金胖子抢话道:“赵头儿,没人告我了,我可以拿回自己的六两金子吧?”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这怎么不可以呢?”赵头儿已经明确金子铁定不是金胖子的,不过以前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有一斤多是属于自己的,这么大的金子抛去六两,搞不好能剩下一斤半。招呼过来贴心手下吩咐道:“拿金子回衙门备个案再回来,快去快回,记住,是六两金子,少一分唯你是问。”
那手下很机灵,知道头儿让自己去找金铺分割金子,接过就要走,这时许寒说话了:“你们拿我的金子要去哪儿?”
赵头儿一看,哟嗬,还有个不知死的呢,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命令手下:“带回去。”
许寒一直在心里计较他和这群人渣比,谁更混蛋一些。计较来计较去,觉得他们更混蛋一点儿,巧取豪夺指黑为白,估摸进到大牢还有屈打成招,平静说道:“给你们指条路,从今天开始信佛求善,我让你们活下去。”
金胖子二十几个手下,加上四名衙役一起大笑起来,这人吓傻了吧?金胖子笑着笑着大喝道:“打。”手下人挥拳冲向许寒。
许寒习惯xìng的反手点拨,一招取一条命,脚步没动,二十多个壮汉已经摔倒当街。剩下金胖子和四个衙役目瞪口呆,像看见鬼一样看着许寒。赵头儿吩咐道:“去看看。”一名衙役哆嗦着走近尸首蹲下查看,才看过一个人就大叫道:“死了,都死了。”跳着往回跑。(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四章 注意
林不寓身后,一个小丫鬟背着大大的包裹,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临海城的方向,轻声的啜泣道:“小姐,那香草坊咱们真的不要了吗?那可是咱们的根啊,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
林不寓回头看着小丫头那一脸的泪水,也是不禁一阵心痛,这丫头从小跟着自己长大,林不寓又怎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呢,可是现在又有何办法呢?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复兴韩家,只能先放弃香草坊了,于是决绝的出声说道:“我们以后还会回来的!”,
小丫鬟还是声带哭腔的道:“可是大叔他们怎么办啊?”
林不寓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我们也不能太麻烦杨公子,我知道你舍不得,如果你想留下,我也不强求你跟着我。”
小丫鬟听闻林不寓这么一说,顿时把头摇的跟个波浪鼓似得,一双马尾辫,来回摆动。睁着一双大眼睛,用力说道:“小姐,你不要抛弃我呀!不要,我要跟着小姐你。”
这就是林不寓主仆二人在前往京都路上的rì常对话,而再往后,则是韩林云扶着韩明进身形缓慢的跟着,时不时回头看着临海城的方向,家乡纵使在贫穷落后,可无论如何那也是自己的家啊。俗话说,人离家乡分外贱,如果不是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又有谁会愿意离开养育自己的地方呢?
韩明进当rì刚一听见能够去京都时的兴奋已然不见了,神情萎靡的叹了口气:“音卿,rì后父亲如果死去了,你如果能有机会,记得一定要把爹爹的尸骸送到这临海城。送回咱们的祖坟里!”
韩林云重重的点着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此时也是浮起了一抹水雾。她这次去京都的机会。是父亲用命用那消失的斗气拼来的。甚至还要爹爹在没了修为的情况下,跟自己一同离开这生活了数十年的家乡,这又怎让自己不感动呢?父亲,就是自己心灵的港湾;父亲。就是自己迷路时的明灯!
再一次踏入镇元法师设置的秘境。许寒却觉得有点恍若隔世,前时杨不得还嘱咐自己要多加小心,而今rì却已然深埋地下了。不禁神sè一阵黯然。而那小丫鬟到底还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到底是个天真活泼的个xìng。很快就让这处山洞的美丽所吸引了,也渐渐就忘记了背井离乡的现实,“哎呀,小姐,你发现了没有,这地方很是奇怪啊。连一丝斗气都不能使用,我就好像是踩在云端一样!”
林不寓无奈的向许寒望去。对这个很是闹腾的小丫鬟,她也没办法。
灵狐低声说道。“哎,再一次来到这里,很是感慨呀。不禁回忆起,当年那段峥嵘岁月了。许寒你按住后边的白玉柱子上的凸起,好了,再把右下角的方格用力踩下去,很好,接着再站到最中间,用宫八卦法沿着方位走上一遍,就能够自动开启阵法了。”
柳梦琳几人不知道许寒到底在干什么,只见他左走几步,右走几步,竟然是在大厅里转起了圈子,没过片刻,那zhōng yāng却是突然浮起一丝神秘的斗气!
柳梦琳看着眼前变幻莫测的阵法石,不禁一声欢呼,“快看,是传送法阵,真的有传送法阵耶!”她已经在临海城呆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总算是能够回去了!对于一个自小生长在父母关心下,从没出过远门的千金大小姐来讲,离家一个月,也不知道柳梦琳父母到底会担心成什么样子?所以这一行人,最高兴的非她莫属。
众人一一跨进那个散发着神秘斗气的光圈,众人只觉仿佛做了一个沉香的美梦,刚一睁眼,便被那刺目的阳光,灼痛了眼睛。
许寒微眯着眼睛,“这里就是京都郊区的无名山吗?”看着眼前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谷,再打量了一下身后的骨骸,也不得不敬佩镇元法师的匠心独运了,这样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又是在京都附近,竟然还能弄出一个秘境山洞,并且数千年不让人发觉,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智唤,这自然也得说是镇元法师太过厉害了,布阵法门简直是天衣无缝,令人赞叹。
吴国的皇城、丞相府都是位于滨河区,乃是一都最繁华的地方,从京都郊外的无名山到滨河区就必须得穿过有‘贫民窟’之称的白人区,等越过这道人口密度比较大的地方,方能登临那真正的繁华都城。
许寒没有在传送秘境中多做耽搁,然后一行人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在路上已经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男帅女靓。虽然有两个女人一直蒙着面纱,但是单看她们苗条的身,和面纱外那一双宛如夜空中璀璨星辰般的眼睛。也可得知这两个蒙着面纱的女孩子,也不太可能是个相貌不美的女子,至于另外一个,虽然也是很漂亮,但他们在京都这种大地方居住很久了,当然也见惯了一些美女。
众人不禁再次打量起这些外来者,只见那站在最前边的男人,却是修身并立、仪表堂堂,这种美艳的享受但凡是个男人都会嫉妒。更何况这男人除了长相帅气点,还真是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就这样的气质也能吸引得了这两个超凡脱俗的美女?简直是开玩笑,特别是其中那个身穿连衣裙、面缚白纱的女子,竟然很是亲密的挽着那名男子的胳膊,这个场面更是让那些围观的男人,怒火中烧!
众人再看这一行身上的装扮,就连最低阶的平民,恐怕也没几个会这样的衣服的吧?这不明显是乡巴佬吗?再看后边那个小丫鬟打扮的女孩。很显然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大都市,一副杨姥姥进大观园的姿态,还有后边那个好像受伤的冒险者。
围观,没想到刚一进都城,就被人围观了,许寒不得不再一次感叹柳梦琳跟林不寓的魅力。看来有时跟漂亮女人在一起。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啊。起码目标太大了。
围观人群中的两人轻轻言语几声。然后一人便继续盯着许寒一行人。而另一人却是向着一个方向快速跑去,这两个心怀叵测的家伙,自然没瞒过许寒的jīng神扫查,不过许寒只是神sè冷然的笑了笑。不言不语,这两人一身的匪气,一看就是那种为非作歹之人。正好闲着也是闲着,抓几个小毛贼为京都的和谐生活。做一番贡献吧。
许寒如此想到,琉璃派来的四名弟子对付杨家。还杀了杨不得、害死杨家老祖杨云锦的事,这早就让许寒憋着一股恶气,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宣泄出来,此时这么好一个机会,许寒当然不会放过,更何况现在有梦琳在身边,难道收拾几个流氓人渣还能捅出什么祸事,那要是这样。这丞相岂不是白当了?再说,除了那两个小流氓外。还有另一拨人也正在跟着许寒呢。
灵狐却是嘿嘿笑道。“怎么样啊。许寒,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害怕?这伙人中。最强大修为可是玄阶级别了呢。要知道,这等级别可不是单靠斗技的多寡,就可以左右战斗结果的。”
许寒哈哈笑道,神sè一片从容,“龙老头,你还是这么yīn险,有什么话不明说,难怪你当年会被镇元法师压着打,嘿嘿,他们打从一开始我们进城到现在,除了一开始看了我们一眼,其余时间就总有一个人的目光是放在梦琳身上,而且你不是说他们没有露出敌意吗?从此看,那就应该是丞相府的人了。既然是丞相府的人,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说不定这是那位我未见面的岳父,故意安排保护梦琳的人!”
灵狐听闻许寒如此不要脸的话,却是神sè开怀的一笑,“小子,你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风采,哈哈!那你就不怕这位势大财粗的丞相大人,知道你把他的千金小姐给勾搭上了,你说他不会把你给五马分尸吧?”
许寒嘿嘿笑道,“灵狐!你别说的这么猥琐好不,我们是zì yóu恋爱,真诚相爱!还有这个事情吗,总归是要面对的,正所谓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现在就全看我能不能得到未来的岳父丞相大人承认了。要是丞相大人非要杀了我,估计梦琳会跟她父亲拼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梦琳心中到底有多么重要?嘿嘿。”许寒风轻云淡的表情,简直让灵狐有些难以还口,想想也是,经历了那一场劫难,以及那最后的一次秘境冒险者们对梦琳的威胁,这两件事却是让柳梦琳越加的对许寒死心塌地了。
灵狐此时真是无话可说了,如果那个丞相大人真的要杀许寒,保不准还真有可能那林家女生会愿意以身相抵呢?俗话说,女生外向,这女人一旦有了男人,恐怕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会忘个干干净净,再说这小家伙,最可怕的天赋应该是勾搭女人,灵狐看看身边的林不寓,不禁升起一抹无奈,自家后辈说不定现在也已经堕入许寒的魔掌了。
一行人,亦步亦趋,在京都城中摩肩擦踵的向前走着,人还真是多啊。这样的大都市,人口的密集度是不言而喻的,林不寓跟韩林云已经是看得有些目不暇接了,吴国京都的都城,哪怕就是贫民窟,怎么看都远远比自家的临海城要繁华多了!
这样一个地方,也是最为混乱的地方,许寒也是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可是看样子,似乎还真是无法避免。自从逃出黑暗魔渊那一难之后,许寒就变得有些谨慎起来了,他不能再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寒眼中冷光一现。这个时候他就仿佛上古之神转世!
走出小药园的禁制,许寒吓了一跳,他一直以为攻打禁制的是人,可谁知竟然是一条双头大蛇,那大蛇高达三层楼的高度,脑袋就跟个房间那么大,吐着火红的信子,双眼眯缝着,死盯住小药园。
许寒不敢多呆,赶紧扔出金盾阔剑,跳上去,高高地飞了起来。
“砰!”又是一声巨响,蛇头又一次狠狠撞击在小药园的阵法上。
“妈的,这云符宗里哪来的大蛇,吃饱了撑的,干嘛撞我小药园?”许寒飞在半空。左右看看。发现已经有不少听见动静飞来的修士。都悬浮在空中议论纷纷……
***,大蛇,要是在外边,老子早把你杀了!许寒心里恼火。其他事小,关键自己的洞府里还炼着一炉丹药呢。炼丹也不怕,可那火是沧北寒火呀,还有水火葫芦。都是不能给人见的东西。
若是在外边,许寒早就取出金光锄给这大蛇一下了……许寒看得出,这大蛇虽然个头巨大,不过实力也属一般,也就是相当于修士筑基后期的修为,绝对扛不住金光锄一下。
不过在这云符宗里,许寒却不敢暴露自己的实力,最让他郁闷的是,周围旁边大量修士,竟然个个冷眼旁观。一个都不出手。
“好吧,既然你们看戏。那哥哥我也看戏好了,反正这蛇筑基后期的修为,想要撞破阵法,纯属做梦……”
许寒站在金剑上,负手而立,冷眼看着大蛇一下下地撞击。看了一会,许寒也看出点门道,这大蛇虽然两个脑袋,可撞击阵法的却始终是一个脑袋,而另一个脑袋,则优哉游哉地在旁边看着。那对小眼来回看着飞在看空的修士,小蛇眼里满是倨傲,好像对这些修士都不屑一顾。
“看来就算是长在一个身体上的两个脑袋也是有区别的,一个聪明一个笨。”
许寒正在那嘀咕着,就看见空中突然飞起一道长虹,那速度非常快,可谓眨眼既至,随后,一个白衣老者站在了半空,微风来回摆动着老者的衣袖,他胸口那起起伏伏的九朵金云,更显得他气势非凡……
看见曹光出现,众弟子纷纷行礼,许寒生怕被老头看见,赶紧缩到了众多修士当中。
就听见那些弟子小声嘀咕,“到底是元婴老祖,速度多快,眨眼就到,不用瞬移都这么快!”
“是呀,你看曹光老祖,那气势,那风范,可谓英姿飒爽,雄姿勃勃……”
虽然俩人小声,可元婴老祖的实力还是可以听得清楚,曹光如电芒似的眼神顿时扫了过来,俩个小修士本来就是故意的,看见马屁拍中了,赶紧都一挺胸,站得笔直,巴望元婴老祖多看一眼。
不过曹光的眼神却在这两人中间停住了,目光中有诧异闪过……
许寒知道被发现了,心里骂道,都是这俩马屁jīng,曹光看你们一眼能长块肉嘛?***,你看你们都说的什么话?雄姿勃勃,我呸!老家伙那么大岁数,还能勃嘛?你们这不是笑话他嘛?
许寒正在腹诽,就看见曹光老祖身边突然又闪出一个美艳女子,虽然许寒看不出她修为,可还是感觉到她的实力也是不凡,几乎已经接近曹光老祖。
“夫君,这双头青鳞蟒不是正安心修炼准备突破,今天为何会发威,还冲出来攻打药园禁制?”那美艳女子原来是曹光的双修道侣刘倩倩,夫妻俩都是元婴老祖,看来云符宗也是窝虎藏龙啊……
不过从刘倩倩的言语中,许寒也明白了,敢情这双头蛇就是曹光养的宠物,怪不得那些弟子不出手杀蛇呢。
rì你先人板板,既然是你养的宠物,你管管好呀,难道你不知道宠物伤人是要负连带责任的嘛?
曹光也不太明白,这双头青鳞蟒是怎么了,不过他还是对着大蟒赶紧打出一个法诀,那蛇倒也听话,很快就耷啦下脑袋,游到曹光脚下……
这时,曹慕情也赶了过来,看见面前的景象,她忍不住问道,“光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光纳闷道,“我本以为这双头青鳞蟒是感应到什么宝物或者什么有诱惑的东西,才会停止突破寻觅而来,可现在看来又不像……若是那样,双头青鳞蟒应该非常兴奋,可为什么我打了个简单法诀,他就回来了呢?”
许寒心里哧道,笨呀!这都想不明白,还不是宝物被老子收起来了,大蛇感应不到,自然也就算了……
现在看来这蛇涎草的花,对蛇还是很有吸引力的,竟然隔着一层禁制都能感觉到。
曹慕情郁闷的是,“这双头蟒为什么不攻打别人的药园,非得打我的药园呢,还好它现在才筑基后期的实力,否则我药园禁制打坏了,还得重新布置……”
“为什么双头青鳞蟒要攻打你药园的禁制,那得问问给你看药园的人……”曹光捻着胡须,目光竟然对着许寒一睨。
果然是几百岁的老妖jīng,这样就能猜到我,rì他先人,看来得硬着头皮上了。
顺着曹光的视线,曹慕情也看到了黑厮。昨天被他调戏,自己看上的妞还被他泡了,曹慕情这个女同志对黑厮恨得咬牙切齿。
“李黑子!过来!”曹慕情叉着腰对着许寒吼道。
许寒无奈,踩着金盾阔剑,缓缓飞过去。背后就响起小声嘀咕,“这小子要倒霉了,惹上谁也不能惹她呀。”
“说不定又得去陪金毛犴睡觉。”
“不过这小子貌似有点来头,你们看他踩的,那是上品法器。”
曹光当然注意到这一点,他的心里也在琢磨,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如果是其他门派派来的jiān细,那没必要表现得如此狂妄;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外堂弟子,他又哪来的上品法器,他每月十块灵石的供奉买得起这玩意嘛?还有,他跟易家商号又是什么关系呢?
“拜见祖师爷,拜见祖师nǎinǎi,拜见师祖。”许寒飞过来赶紧行礼。
“呵呵,这小修士倒是有点意思。”刘倩倩忍不住笑起来,一般炼气弟子都是一概叫他们祖师或者老祖,还是第一次有人喊她祖师nǎinǎi。
曹光也是微微一笑,开口道,“李黑子,我们又见面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五章 震撼
梁正远关掉两个阵法转过头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嗯,你的丹方中,除了百合鸟血液和情义草之外,还有跳舞草、公『鸡』冠、山楂片、田七对吧?”许寒信口说道。
“你真的知道?”梁正远面『sè』一变,这丹方,他得到后一直压在箱子底下,从来没拿出来过,就是这次要去一个极危险的地方,需要用得上这个丹方中的丹丸了,才拿出来,而且从头到尾都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研究,这小子肯定不是从自己这儿知道的!,
“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这个丹方是要以跳舞草作为嵌合剂,百合鸟血液和情义草的融合是在炉鼎外融合,而且必须是先将情义草至于冰水中一炷香时间。百合鸟血液至于烈火中烘烤同样一炷香时间,公『鸡』冠这时候则是与山楂片配合着做百合鸟血液的阻凝剂的。之后再把完全僵硬了的情义草粉碎,和百合鸟血液『混』在一起用跳舞草作为嵌合剂融合,之后的步骤,就是在炉鼎里完成了。”许寒笑着回答道。
却让梁正远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什么叫嵌合剂?还有阻凝剂又是什么?百合鸟血液一放进火里烘烤,岂不是马上就干了?而且还是放在烈火里!不过听人家说的,那是一板一眼的,他一个『药』师凌云『门』院长,还真不好说他错了。
“要不你再说一遍把?你也知道的老人家你知道的,上了年纪了,耳朵就有点背了。”梁正红红着脸说道。
许寒翻了翻白眼,这里只有两个人,还没有别的杂音,而且自己的声音也不小。这个老院长刚刚在任务大厅这样吵杂的环境下。怎么就不见他耳背了?不过谁让人家势大拳头大?十万积分还捏在他手里呢。也只得再说一遍。
“你刚才说什么?老头子我突然耳鸣了一下。你知道的,老人家,以上了年纪『毛』病就多了点……”梁正远脸更红了,行!你耍我是吧?不过。许寒还是很无奈的,对梁正远勾了勾手指。
“什么事?”梁正远疑『惑』道。
“你把耳朵伸过来,我对着你的耳朵说。”许寒说道。这样,你总不至于说还没听见了吧?
这样也行。梁正远想了想,附着耳朵再听了一遍后,还没想明白。那不是这小子胡诌的,就是这东西实在是遗漏在历史长河中了,也把耳朵凑上去去了。不过这次,许寒是对着梁正远的耳朵,运足了灵劲大声喊道:“以跳舞草……”
“停!停停……”梁正远连忙捂着耳朵,整个炼丹房都是这小兔崽子的回音……刚刚梁正远还借口说自己是耳鸣,这个不尊老的兔崽子,还真把自己『弄』耳鸣了!
“小子。你用得着这么喊吗?老头子,我有耳朵。你不这么喊,我也听得见!你就不能尊重一下老人家?”梁正远一边捂着耳朵一边愤愤的指着许寒骂道。
“您老不是说听不见吗?我这不怕你还听不见吗?”许寒笑嘻嘻回答道。你要不是为老不尊,先耍我,我至于这样吗?何况灵狐都说了你修为都是武灵师阶别了,我就是大灵师这么喊,你也顶多就是多捂一阵子耳朵罢了……“那你也不用这么喊啊!”梁正远怒道。
“嗯?我刚刚那声音,不大啊,您老居然听见了?”许寒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梁正远。
嗯!梁正远一怔,这小子刚刚说的,要是修为低一点的人确实是要靠得极近才听得见的,好啊!又让这小子摆了一道了,还真是个不懂得尊重老人家、照顾老人家面子的小『混』蛋,红着脸也只管催促道:“那你还说不说?”
“那您还听不听,嗯,像刚才那样?”许寒问道。
“行!你就站在那儿说,也别过来了,老头子我听得见。”梁正远连忙说道。
许寒清了清嗓子,才说了第四遍,同样的话,所以梁正远同样没听懂几个词的意思,已经让这小子拆穿了自家耳朵『jīng』明着了,也不好意思再让那小子再喊第五次,也只得硬着头皮拿起家什干活了……“先是情义草钱,然后百合鸟血液一升。”梁正远一边念叨一边施施然从空间锦囊中取出东西,许寒则百无聊赖的站在那儿。
炉火已经『弄』上来了,梁正远迅速将盛着百合鸟血液的器皿放在烈火之上,紧接着公『鸡』冠和山楂片各四钱也丢进了盛放百合鸟血液的器皿里,又将情义草置入一边的寒潭中。一炷香时间过去了,梁正远瞪大双眼,百合鸟血液竟然真的没有凝固,甚至连分层都没有!这小子说的是真的?
将情义草粉碎加进百合鸟血液后不过接下来的步骤梁正远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斜眼瞥了一下正百无聊赖参观这个炼丹房的小兔崽子。却只得摇摇头作罢,算了,那小子能知道丹方就不错了,难道还指望他一个凌云『门』的弟子会比自己还清楚丹『药』之术上的术语?
梁正远也只得硬着头皮,又把跳舞草也『揉』成一团『弄』碎了加进百合鸟血液中,然后就丢进炉鼎里了。这百合鸟可不容易抓住,要知道这一只百合鸟,可是能炼制很多丹『药』的。就这么胡『乱』的扔进去,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不过为了成功,梁正远也是没有办法了。谁让这个小子看起来那么『胸』有成竹的。这次就勉强听他的把,就算错了,最后也是找这个小子的麻烦。
许寒倒是没有表现的那么急躁,他不急不慢的把应该准备的东西,按顺序放入炉鼎内,然后就扇起扇子,让火渐渐旺了起来。
五行修士把把阵法中的所有『jīng』华都传授给了许寒,而灵狐作为许寒的‘师父’,当然也是把所有的丹道知识也一并传授给了许寒。在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许寒很难有机会分心学些别的东西。
像这次对百合鸟的使用。在很早以前。许寒就阅读过这方面的书籍。然而都是因为时间过去的太久,而让他有些淡忘了。如果要是他能把学习道法、丹术的时间,匀一些出来,恐怕他在一些知识上。也是会远远的超越现在。
百合鸟生活在深海大陆,它们常年幽居在内陆深处,即便是出来觅食,也很少会在妖兽森林的外围看到它们。能一次『xìng』的捕获这么多的百合鸟。不得不说着吴国凌云『门』的实力真是太强大了。这百合鸟之所以叫这样一个奇怪的原因,就是因为它们族群之间,有很多通讯的信息,在一兽受到攻击的时候,会迅速的通知在附近的其他百合鸟。
这一招几乎是让任何捕猎者都感到头痛,“百合鸟血液『jīng』华?”梁正远面『sè』一变,这东西的价格可就真的是太贵了!她当然知道丹方上写着的,是要百合鸟血液的『jīng』华,可是首次炼制,他哪敢直接用百合鸟的血液『jīng』华?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先用着普通百合鸟血练习着,想来也应该能炼出次一些的灵气丹了。
“嗯。一定要用,普通血液是『弄』不出来的。”许寒摇了摇头道:“那你究竟有没有,拿不拿出来?”
梁正远一咬牙,拼了!“我当然有,不过,我要自己炼制!”很显然,他还是不放心许寒,这么个小『毛』孩,要炼制武灵师阶的丹『药』的主『药』,确实很难让人放心。“可是你后面还有几个步骤是错的呢。就算是给你了,你也一样练不出来。”许寒嘲讽道。
“你早就知道我后面的步骤错了,为什么不提醒我?”梁正远怒目瞪着许寒恨恨说道。
“我只负责告诉你丹『药』炼制的方法流程,有义务要告诉你你的步骤错了吗?”许寒双手抱『胸』说道。
“你!”梁正远面上青一阵白一阵:“很好!我就给你炼,炼坏了你就只能等着让你家里人来领你吧!”梁正远一拂袖子,怒哼道,却还是将百合鸟血液『jīng』华掏出来,『交』到许寒手里。
“我是看在你的三十万原点的份上给你炼的,你要是没看清楚,可与我没关系了!”许寒轻声笑道,接过瓶子放在鼻端闻了闻,“灵狐,这次的百合鸟血液没问题了?”
“嗯,刚刚那瓶只是普通血液不好判断,这大概是四百岁后右的刚成年的百合鸟血液的『jīng』华,熬制出来的主『药』只能说是勉强能炼制出灵气丹。”灵狐点头说道。
“你得到的是四百年份后右的百合鸟的血液吧?刚成年的百合鸟的血液『jīng』华,也确实能勉强炼制出灵气丹了。”许寒虽然是刚从灵狐那儿听来的,但不影响他在这个让他很不爽的老头面前装『逼』一次。“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梁正远的面『sè』就变了,这小子只是闻闻那血液,竟然就知道是什么年份的百合鸟血液?他要不是亲眼见过、亲手『摸』过那头百合鸟的骨骼,单靠闻血液『jīng』华也只能判断出这是一头青年百合鸟而已。“我怎么知道的你没看见吗?”许寒笑着说道,右手似乎很随意的一扬,一道不甚强大的灵劲疾『shè』入地火炉中,竟是腾地一下子升起数丈高的金红『sè』烈焰!
这手法,用最小的力气引出最强的火焰,分明是极为高明的『药』师才做得到的!梁正远当即目瞪口呆的看着地火炉中的火焰分出一团团深红『sè』如调皮火焰『jīng』灵一般环绕着许寒的右手旋转,或者说,环绕着许寒手里的盛着百合鸟血液『jīng』华的血瓶旋转!这手法,连烧焙器皿都省了!
许寒后手一扬,情义草顺势落入寒潭的同时,曲掌成剑,凛冽剑气在手心上,顺血腾、木华菱当即碎裂成粉末状,束成一道由高至低的弧线,随之许寒将百合鸟血瓶嘴打开,略一用劲,顺血腾和木华菱粉末当即丝毫不差的落入瓶内!好高明的烧焙手法、好『jīng』妙的剑术!将火焰随时控制在掌心周围,可以保证其内血瓶的血液受热始终均匀,使用剑术将『药』材切割,就没有气劲会连同『药』材『药』『xìng』一起破坏掉的可能。这手段。高明!
梁正远这才深深震撼了。这小兔崽子,还真有点料啊,一炷香时间过后,许寒将情义草取出。百合鸟血液『jīng』华液在同一时间冲开了瓶嘴,均匀浇在情义草上。
与此同时,许寒的另一只手也不慢,芽尖草也在瞬间被剑气切割成粉末后。附在百合鸟血液之上,竟是当即没入进去,从头到尾,百合鸟兽血竟是一滴都没有从情义草上掉落下来!情义草除了一整株都变了颜『sè』之外,其余的一如原来。
原来这样做的,怪不得前几次我一直做不成,梁正远心中想到。
……
许寒淡淡说话:“站住。”那衙役不听,也许是没听到,闷着头狂跑。许寒拣起个石子随手一甩,打中衙役后背破体而出。一道血箭激shè,衙役死掉。
方才有许多百姓围观看热闹。被衙役驱赶后,大多没有离去,隔着百多米张望,眼见摔倒一地人,有人喊:“杀人了,杀人了。”许多人一起吓跑,街上顿时变得空旷,只剩许寒、金胖子、三名衙役共五个人。
金胖子四人浑身颤抖,小心偷望许寒。赵头儿哆嗦着拿出金子,声音发颤说话:“大,大爷,你,您的金子。”
许寒瞧都不瞧他,淡声道:“金子是你们的了。”举步从四人中间走过,接着人影一晃凭空消失掉。片刻后四人呼隆倒地身亡,街上满是尸体,还有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金块。
近三十个人毙命,其中有当值衙役,小城顿时轰动起来,那颗招来不祥命运的金子堂皇亮在街上,却无人敢动心思。人为财死,一块金子便买下数十条人命。
许寒出城漫行,心里又在计较,他认为自己确实比那些人渣更混蛋,他们不过是抢钱,不过是颠倒是非,自己却连人都杀了,难怪说孝是百善之首,自己能忘掉爹娘,是极大的不孝,当然也就不会善良,善良的人没有抬手就杀人的。更何况那些人里并不是人人都该死,比如为生计忙碌的店伙计,一时站错队伍,一时助纣为虐,却也是在人屋檐下必须要做的事。而四名衙役,有三个人自始至终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说什么过分的话,却因为受人牵连被自己杀死。这么看来自己确实是混蛋!
越这么想心里越难受,也就越发认定自己是混蛋。突然定定站住,面sè煞白,他有些害怕自己,原来自己竟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恶魔!可是,内心总认为自己是好人,总认为自己是善良的,难道是一直自己骗自己?
小猪小猫觉察出许寒不对劲,飞开些距离jǐng惕却又关切看着他。
许寒有些焦躁,不愿承认自己是杀人恶魔,事实却摆在眼前不断提醒你就是杀人恶魔,两种念头在脑海里纠缠闪现,竟是难以自制。
就这时胸前大核桃里的百多伏神蛇嗖嗖飞出,争相咬向他。许寒没有闪躲,也躲不开,稍感到惊慌,小蛇为什么咬自己?念头才起,百多伏神蛇已都咬住他,尖尖牙齿轻触许寒肌肤,只刺破一点没有深咬。
许寒穿的是粗布短打,没穿伏神袍,挡不住小蛇尖牙,便见到条条小蛇直立,头咬在许寒身上,把他变成一个大的刺球模样,许寒在中间,周围都是一米半的萤白伏神蛇,如同一根根白sè棍子杵在身上。
跟着从小蛇口中流出一道道暖流,从牙齿传入许寒身体。许寒胸前神泪忽然暴亮,猛地一张变大数倍,灵力外涌,分出数道暖流接向小蛇的暖流。很快这些暖流碰到一起融合起来,在四肢百骸流动,最后聚向脑海灵台,一道道灵识守护住元婴。
许寒轰地醒转过来,想不明白的事坚决不要想!吟动定神诀,催动脑中定神珠,只觉一阵清凉,从头到脚说不出的舒坦,脑中变得澄清,所以念头统统消去,恢复清明本识。
神泪知道没问题了,cāo控灵力分成一百二十八道,缠住守护许寒元神的小蛇灵识,按原路返回送进每条小蛇体内。后续而来的灵力源源不断疯狂涌入。把许寒当成一个桥。汹涌灵力从他身上流过进入每条小蛇体内。
半个时辰后,神泪断掉与小蛇灵识的联系,收回多余灵力,恢复原来大小。小蛇们发生变化。每一条长大到两米长,鸭蛋粗细,细蜜白sè鳞甲隐隐闪光,双眼变得yīn冷凶狠很是可怕。许寒叹道:“终于有伏神蛇的模样了。”
小蛇们松口浮在空中。绕许寒飞几圈钻回核桃,这次成长没有蜕皮倒是怪事。许寒拍拍大核桃拍拍胸口神泪说声:“谢了。”又笑道:“倒被你们拣了便宜。”
小猫小猪见许寒无碍,重飞回来挤在一起,一人两兽继续上路。
这次意外让许寒坚定一个道理,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去想,有时候太过执着并不是好事。
他什么都不想,在鲁国乱飞的数千修士却不得不想,那个倒霉混蛋道士死哪儿去了?尤其药家丢人丢大了,被一个道士逼的举家内迁。好在毒药世家的声名还在,无人敢上山以身犯险。不过他们不上药山。并不代表没有纠纷。
数千元婴高手中总有些有矛盾的,找不到许寒就顺便报仇。一时间倒有几十个人打的热闹。都是高阶修士,破坏力极大,弄的鲁国乌烟瘴气,一般人又管不了,只好听之任之。所幸这些人都在野外折腾,对百姓没有造成伤害。
此时的药家药阁,坐着药媚儿、八大长老、家主药长年和六个金袍修士。六人中赫然有金四在内,还有大脑袋金五,英俊中年人金六。看样子金家能动的甲堂高手都来了。
金四冷冷说话:“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总之不能杀死那道士。”
药媚儿早查探过六人,每一个人都是深不可测,但是不能因为对方厉害就低头服软,轻声回道:“药家自有做事规矩,不须金家提醒。”
金四冷哼道:“我只是通知你一声。”狂傲转身离开,其余金家人跟上。
药媚儿被激面sè煞白,怒目横眉硬是不敢发火,任金家六人走掉。堂上药家人面sè有些不好看,但是知道打不过对方,只好忍气。药长年恭敬说道:“师叔祖,既然金家插手,就由他们折腾,有他们出头,我们药家也会少些伤亡。”
一句话惹怒药媚儿:“什么是少些伤亡?我们药家一家人打不过一个道士?遇事忍气吞声,你就这么做家主的?”
药长年被骂,面上恭谨,肚下腹诽不断:“六臂兽和毒虎被杀,你亲自出马也没讨得好,难道门下子弟还能强过六臂兽和你?”
药媚儿骂了两句,火气消去一点儿,知道药长年说的是事实,挥手道:“回阵。”众人回到山包万毒大阵之内。
金家六人下药山,金四说话:“前些rì子搜遍鲁国没有发现许寒,他与药家有仇,必然会再来,我们就呆在此处等他。”其余几人同意。金四对其中两人说道:“你俩有伤,这些天加紧疗伤。”二人说是。
有个比金五脑袋还大的青年说道:“这事儿就该叫金二来,以他修炼功法以他修为,天下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何必让我们苦哈哈东奔西跑。”
金五不满意瞅他一眼:“你去跟金二说吧,你们亲的很,我已经二十年没见过他了。”金六点头说:“我也有二十多年没见过,听说在散婴化神,也不知道成了没。”
比金五脑袋还大的青年嘻嘻一笑:“我也很久没见过金二,不过金大倒经常见,金大说老二在关键时候,轻易不许打扰。”
金四听几人说话,淡淡眼神扫过,最后落到大头青年身上:“金八,别说废话,早点抓住那小子才是正事,放篷屋,休息。”
金八一直嘻嘻哈哈满不在乎,不过金四说话还是听的,利落取出篷屋,招呼大家入内休息。这时金六说话:“那道士与我们金家也有仇,你们说他会不会又去捣乱?”
“当金大金二是摆设?只怕他不敢去。”金八不屑道。
八人自回篷屋休息不说,说回许寒,一个人溜溜达达也不知道走到哪儿,面前出现一条咆哮奔腾的大河,宽逾百米,河水泛黄。漂些树枝木头。甚至有木制家具浮沉其中。
许寒皱起眉头。瞧水流模样,上游应该是遭了水患。驭气飞起,贴水面走向对岸。走在水zhōng yāng时发现上游飘下来一个女子,穿大红衣服。在激流中时隐时现。
许寒飞过去探手抓起女子,带到岸边救治。女子眼闭气停,只心脏有微弱跳动,眼瞅着不活。抬手轻按她腹部。度气入体逼出积水,喂服生命丹。过得会儿,女子长出口气醒转过来,睁眼左右看看,哇的大哭起来。
许寒起身站到一旁,也不劝,由着她哭。女子哭到一半想起件事,爬起跪行到许寒身边,扯他腿哭道:“救救我妹妹,求求你。救救我妹妹。”
女子大约十七、八岁年纪,面貌清秀。一身大红衣裳是结婚时穿的喜服。许寒问:“我怎么救?”女子道:“就在水里,我和我妹妹被丢到河里祭河神,她还在河里。”
自从回天雷山拜祭爹娘开始,许寒就变得不愿意多管闲事,没想顺手救起个女子还要救她妹妹,不答应吧,女子哀戚可怜,叹气道:“在这等我。”提气走上水面,边走边放神识搜查,果然上游千米外有个人漂流而下,没有生命迹象,应该是死了。
水流奔腾,千米距离眨眼即过,尸体流到面前,许寒捞起尸首走回岸边问女子:“是她么?”
女子扑到尸体面前边哭边猛烈点头:“是她,是我妹妹,快救我妹妹。”
许寒道:“你妹妹已经死了,救不活了。”女子听到这话,哇的伏在尸首上号啕大哭。
许寒走远一些坐下,拣根枯枝在地上胡乱划着什么。女子哭足一个时辰,擦干眼泪,牙关紧咬,红着双眼走到许寒面前跪下。
许寒淡淡看她一眼:“干嘛?”
女子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哑着声音说道:“求大侠收我为徒,我要学功夫为妹妹报仇。”
“功夫?我不会什么功夫。”许寒拒绝道。
“我看见了,刚才你踩水行走,是极高明的功夫,求大侠教给我,无论做牛做马我都会报答大侠。”女子跪着哭求。
许寒没说话,心中在做计较,女子要为她妹妹报仇是骨肉情深,我却不能为爹娘报仇,我的骨肉情深呢?问道:“你爹娘呢?”
女子闻言一怔,随即恨恨说道:“我没有爹娘!”
许寒哦了一声,木木望向远方,那里有奔腾河流。
女子不知道许寒在想什么,连连磕头:“求大侠收下小女子。”
许寒收回眼神,毫无感情淡淡看向女子拒绝道:“我不会收你为徒。”
女子焦急万分,除了磕头再不知道做什么,咚咚咚将泥地砸出个小坑,额头青红一片,哭求道:“求你了,教我功夫,我什么都可以做,你让我做什么都我都愿意。”
许寒拂袖,一股柔劲托起女子:“说说是怎么回事。”
女子就哭着诉说一遍发生过的事情。此地是越国南方,多水患,今年又发大水,冲毁房屋良田无数。南方是魔道势力范围,许寒不曾来过。
天灾不断,百姓生活困苦流离失所,偏出现几个不入流的道家修士,装神弄鬼欺骗官府愚弄百姓,流传出以在室女子奉祭河神之说,其实是那几个道家无赖伙同官府骗钱骗人。这女子家没钱,还有几个弟弟妹妹,爹娘无奈,狠心献上二女,以求一家安稳。
许寒面无表情听完整段故事,又拿自己与别人做比较,那爹娘生生抛弃俩闺女,比我忘记爹娘要严重;混蛋道人还有官府杂碎为钱财为私yù草菅人命,更是混蛋万分。我杀人虽多,但是不得罪我就没事……是了,得罪我!管它天大地大什么道理,得罪到我,我怎么做都是对的。你得罪我,我还不能杀你?
想了下,小猪小猫好象一直这么做,这俩家伙挺聪明。
如果有不空在,一定会点醒他,许寒已经愚了!可是不空不在,就任由他在牛角尖上钻来钻去。许寒继续做比较,我杀人有理由,是防卫是反击,你们杀人图私利,为点碎银子就妄取别人xìng命。这才是大混蛋。
想明白以后直觉得天淡云轻。心情清爽的很。许寒道:“这里是越国?越国官府这么混蛋?”他是越国人,当然容不得杂七杂八混蛋乒越国百姓。
女子回道:“是越国,求大侠收我为徒。”
许寒摇头:“别说了,我不收徒弟。不过可以帮你报仇。”
“真的?”女子惊喜道。
许寒抓起女子,提气走上河面:“你指路。”踩水朝上游走去。
曹光既然挑明之前见过面,那就等着许寒的解释了。
许寒拱手说道,“禀祖师爷。在下乃是两月前刚加入云符宗的新弟子,所以并不认识祖师爷,之前有所得罪,还请祖师爷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这炼气小修计较。”
曹慕情听见他们对话,心里疑惑,没想到曹光和这李黑子竟然见过,而且看上去,李黑子还得罪过曹光,真是让人惊讶。这李黑子疯了嘛,就算不认识曹光。也看见他胸口的九朵云吧……
不过李黑子毕竟是她四海堂的弟子,又是她药园的看守,所以曹慕情赶紧说,“光叔,这李黑子乃是散修出生,在外边学了一身坏习气,就连我也是被他气得不轻,请光叔责罚。”
许寒郁闷,老子呆在小药园啥事没干,莫名其妙来条蛇打我,为什么责罚我?我招谁惹谁了?
曹光也不能这就处罚许寒,摆摆手,问道,“李黑子,我问你,以往你在外边混生活,也是如此……有xìng格?”
曹光本想说嚣张,可想想周围围观者众多,让大家乱想乱传就不好了……
许寒知道曹老头的意思,曹老头是说,你做散修也这么嚣张,你怎么没被人搞死呢?
许寒笑道,“禀祖师爷,小修做散修时也是如此,不过所遇之前辈都是象祖师爷这般的宽容大度,都没有和小修计较。”
曹光笑笑,哪是宽容大度,实在是被你的嚣张劲给吓到了,还以为你是有什么背景呢……看来嚣张狂妄到一定程度,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吓得别人不敢见财起意,这倒是个保护自己的办法。
“你这也是个办法,老夫不怪你。”
许寒赶紧顺杆上,“感谢老祖体谅,散修都很艰难的。”
曹光用眼睛看看他脚下的上品法器,笑笑道,“是呀,是很艰难呢……”
许寒老脸一红,rì他先人,当时怕被双头蛇攻击,这才用了速度较快的金盾阔剑,没想到就成了破绽。
“这上品法器乃是弟子偶然捡到的,可能是什么高阶修士遗失之物吧。”
曹慕情红唇翘起一抹讽刺,哼,捡到,我活这么大都没捡到,你这个谎也太不专业了。
曹光也知道这小子不会说实话,也不追究,问道,“之前的事到此为止,以后我希望你能戒除外边的坏习xìng,尊敬宗里的前辈长辈……”
“是是是。”许寒连忙点头。
曹光又道,“那你现在解释一下双头青鳞蟒为何要攻击你看守的药园吧?”
我哪知道它为什么要攻击?你干吗不去问它?
许寒抓抓头,他当然不能说出蛇涎草的事,更重要的,自己洞府中还有一炉丹药呢。
看见许寒发愣,曹慕情冷喝道,“祖师爷问话,快点从实道来!你到底在药园里搞什么名堂?”
许寒苦笑,心道还好,他们没着急进小药园里看看,否则那就危险了……
“祖师爷,其实弟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弟子在药园里,正老老实实地打坐修炼,这大蛇就来了……要不弟子先回去看看?”许寒这话一说,别人就不好意思说去看看了,堵住别人嘴,他就可以先回药园准备一下……
“那你去吧,快点。”刘倩倩倒觉得这个小修挺有趣,便先开口答应。
“弟子遵命。”许寒大喜,赶紧驾着飞剑回到药园。
进了药园,许寒松了一口气,不过该如何回禀呢?
“实在不行,就把洞府里的丹炉收了。”如果现在收了丹炉,那里边的两颗丹药就彻底完蛋了,想着费了那么多时间和jīng力,要浪费了实在可惜……
不过把丹炉放在那实在危险,如果小药园里没有发现。曹光等人很可能就要进洞府。
“看来只有浪费了。”许寒想想只有这样了。
不过走向洞府的时候。突然一颗花树进入了许寒的视线。那颗无名花树正是和木荆棘长在一起的高阶灵木。许寒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不过此刻,许寒却又有了想法。
药园外,众人都飞悬半空。地上的双头蟒也在曹光的命令下游走了……
曹光问曹慕情道,“这李黑子所说可是实情?”
曹慕情答道,“他倒确实是两月前加入云符宗,因为灵根较差。又不会制符……”
曹光眼光一凝,忙打断道,“他是什么灵根?”
“金木火土,四灵根。”曹慕情当时看得清楚。
“哦。”曹光抚抚胡须,有些失望地点点头,“你继续说……”
“所以他被分到我们外堂,侄女看他皮黑象个农夫,便让他给我看守药园。这李黑子看守的也算用心认真,两月来就连最低阶的灵草都没有死一颗。侄女还以为找到好人了,便也没管他。谁知这家伙前几天竟然一出宗就是四天,昨天回来还跟曹俊锋等人合伙捣乱作弄人……”
曹光一听。眼睛眨了眨,心道,这小子和自己孙儿什么时候玩到一起了?如果真那样,倒是可以让俊锋侦察侦察。
正在他们说话,就看见药园禁制一开,李黑子走了出来,远远就喊道,“祖师爷,祖师nǎinǎi,慕情师祖,快,药园里的无名花树开花了!”
“哦,那是什么花?”曹光有些吃惊,心道,难道真的不是这黑厮搞出来的?
许寒抓抓,“弟子见识浅薄,不认识。”
曹光又看向曹慕情,只见她俏脸上一红,低下脑袋。
曹光一挥手,“走,去看看。”
跟着后边的曹慕情却对着许寒狠狠瞪了一眼,低声斥道,“早不开花迟不开花的!开了也不赶紧通知我!”
许寒郁闷,这什么人啊,开花你应该高兴呀,真是神经病!
很快许寒就明白了,怪不得曹慕情不高兴,敢情那花树不是一般的树,花也不是一般的花。
曹光惊道,“这是猗萝花,很罕见的。”
原来竟是yin花一朵,怪不得曹慕情不高兴,估计这女人种这玩意也没想做好事,现在被人发现,当然恼羞成怒了。
女子急道:“等下,葬了妹妹。”许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越来越没有人情味,怎么什么都可以忘?回到岸边寻个高地主动挖坑立碑帮忙安葬,一切安顿好以后,女子哭拜过妹妹,向许寒言谢。许寒冷着脸摆手说:“不算什么。”心里在计较,我到底修的什么玩意?人之常情伦理道德怎么全数忘记?
二人重新上路。河水泛滥,贴着堤坝咆哮奔腾。滚滚洪流中许寒提着女子踏水而行,如履平地般快速前进,半个时辰走出四十里路。女子震惊于他的本事,炽热目光盯看,想求他收自己为徒,可许寒面无表情让她不敢言。
几十里路,隔着两种天气,前一地还算晴朗,此处浓云压顶,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下雨。女子道:“右岸,他们在右岸丢下我和妹妹。”
许寒离水上岸,岸边空旷无人,平地砌个低矮祭台,上面燃着火烛,旁边地上散落些鞭炮碎屑,想来是祭祀河神留下的痕迹。许寒瞧着好笑,就这么拜神的?连个看护都没有,过去一脚踢飞香炉烛台,问女子说道:“往哪走?”
女子有些脸红,低声道:“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
许寒单手提着她,冷漠道:“你只管说往哪走,其余的不用cāo心。”
女子只好说道:“往下走五里路是我家住的村子,往上十五里是县城,官爷和道爷住在城里,村里的里正也住在城里。”
许寒想了下问道:“你想看我杀人么?”女子不知道怎么回答。许寒接着道:“不如你回家,我去城里杀人,帮你把仇报了。”
女子恨恨道:“我不回家,我没有家了!”
许寒见她态度坚决,自己也不好劝。爹娘把女儿推向死亡,比自己忘记毫无印象的爹娘的罪过来的大。便问道:“你准备去哪?”
“我要跟你学武。杀尽天下贪官。”女子志向远大。让许寒为难,总不成再带个女人在身边,摇头道:“先给你报仇。”提着女子朝县城奔去。
没一会儿,俩人出现在县城外。许寒放下女子才发现。她一身大红喜服实在耀眼,吩咐道:“在这等我。”一溜烟跑进城里买了套衣服回来。
女子惴惴站在路边,看见许寒大喜过望:“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许寒懒得和她解释,递过手中衣服:“换上。”
女子拿着衣服跑出远远。找个偏僻处换好衣服出来,大红喜服团在手中没舍得丢,跟许寒说道:“我从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衣服是绸的,许寒没在乎这些,抬步前行:“进城,找那几个道士和什么官老爷。”
女子跟在后面小声道:“我不认得路。”许寒一愣,随即释然,一个十七、八岁的乡下丫头,即使进次县城也是闲逛集市,哪会知道道士住处。便没再说话。俩人一前一后走进县城。
找别的人或许要费劲,但是找几个刚炼气的修真者实在是容易的紧。放开神识,片刻即发现其所在。带着女子溜溜达达走过去,是个高宽广大的宅院,院子里舞榭厅台一应俱全,门口一排两溜六名黑衣大汉看门。
许寒暗骂句倒会享受。迎头走向院子。女子紧张跟在后面,疑问道:“就这么往里闯?”
六名大汉见有人直闯过来,走出个人拦路喝骂道:“瞎么?知道这是哪儿么?赶紧滚蛋。”
许寒当时就想动手,脑中打个转,决定多给他们个选择机会,停下问道:“如果我硬要进去,你们会不会杀死我?”
六名大汉互相看眼,这人是傻子?其中一人横惯了,骂道:“杀死你算个屁呀,跟捻死只蚂蚁没区别,告诉你,要是得罪到道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家伙哪里知道一句话就把自己送往死路,连带着另五人一起倒霉。许寒淡淡哦了句:“看来你们该死。”说着话双手一叉,一道无形气墙撞向六人,逼迫六人后退。院门被撞开,六人退着进入,许寒和女子跟着进入,关上大门。双手一挥,六人同时摔倒,许寒领着女子走向内院。
女子不相信眼前发生之事,连连从六人身上看过,有些害怕又有点儿激动,急问道:“死了?这就死了?”
许寒按神识指引走向后堂,老远听见****不断,知道没干好事,问女子:“你要进去么?”
女子是普通人,听不到远处声音,心道:“见过你杀人,不是很可怕,其它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当下点头道:“进去。”
许寒就不多说,径直走向后堂,待行到近处,女子已经能听到里面的**之音,面上有些发烧,却依然坚强往里走。
女子是俗人,脚步声音惊动堂内几个道士,有人不满,大声喝道:“说了别来打扰,又有什么事?寻死么?”
又一个声音笑道:“你的修行喂猪了,听不出是豆蔻女子么?”冲外面说道:“快进来,好好服侍道爷,道爷带你升天保你长生。”
许寒听得一笑,屋内共十七个人,十三个女子是普通人,没有一丝修炼基础,其余四个男子是刚一只脚踏进炼气边缘的初阶弟子,那身灵力修为约等于无,就这样四个人也敢说保人长生?真是可笑的很。
轻轻推开门无声进入,屋内chūnsè无边,十七条光溜溜**纠缠在一起,娇喘连连呻吟不断,互相忙碌一团,竟无人发现他的到来。
许寒初见旖旎风景,心神不禁为之一荡。年轻女子美丽**玲珑有致,白花花细腻肌肤充满诱惑力,上下高低摇摆晃出rǔ波臀浪,一双眼睛硬是不够看。忙低念定神诀稳住心神,轻轻咳嗽一声说道:“起床了。”
屋内人这才发现许寒,有道士大喝道:“你是谁?哪来的不知死的小子。”有道士喊道:“来人。”四个道士都是大咧咧不在意的模样。倒是十几个女子知道羞耻,各自扯着衣服锦被盖住身体。(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六章 路过
梁正远看到许寒那一手控制炉温的绝活后,心中再也没有了轻视之心,她开始重新衡量起许寒,她真的深深的被许寒刚才那专注的神情给震惊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许寒如此年轻,竟然就已经掌握了这般高深的丹术。
许寒却是听到梁正远的话后,微微一愣,低声答道,“老婆婆,你是不是疯了,你不学无术,欺世盗名一个仗势欺人的老头子,我如果拜在你的『门』下,那我岂不是什么面子都没了?那我以后还在吴国凌云『门』怎么『混』啊!”,
“你这个小子,居然说我欺世盗名,我刚刚只是以为你纯粹是拿老头子寻开心。”梁正远前面两个,是一千个不同意,只是最后面一个,说起来他还真欺负这个小兔崽子了。
“哈哈!您实在太有趣了,我一个凌云『门』低年阶弟子,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猪油『蒙』了心了,敢拿您一个凌云『门』院长寻开心?从头到尾都是您老人家在那小子寻开心罢了!”许寒反驳道。
“这个,不是四天前就有一个弟子,也在拿一个凌云『门』高年阶老师寻开心嘛!这个是在全校通报处分了,你应该也知道的。”梁正远红着老脸辩解道。
嗯!还真有这样的弟子?四天前,许寒还真不知道,不过,许寒来这凌云『门』里,为的也只是为了凌云『门』图书馆的好东西,为了能更快的提升修为而已,进『药』师凌云『门』学习?那还不如在自己的幻化炉鼎上练习来的快了。在许寒看来,只会比在凌云『门』学习还『浪』费时间。
许寒摇了摇头道:“你可得记住了,完成任务积分是十万,我给你提炼一次主『药』赌约是三十万积分。我明天再来取了。”许寒说罢。将手伸进怀里。取出破阵阵刀。灵劲运使在阵刀上,当即,许寒脚下竟是泛起了一阵阵白光!
这是传送阵法启动后,空间折叠时散逸出来的光!梁正远突然回头。可他身下案桌上的紫『sè』按钮明明还好好的,而且传送的也只有一个人!
这小子,除了丹『药』厉害之外,竟然还是个阵法师!梁正远使劲『揉』了『揉』眼睛。直到有些发酸了,才确信那小兔崽子是真的自个儿传送出去了‘不好!这小子能自己触发传送阵法,而且还能隔断传送阵的一体传送,阵法造诣也绝对不可能低了!那接待大厅的小丫头,似乎就是阵法凌云『门』那边的高年阶弟子,好像还在逍遥老祖面前见过了’
梁正远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按下紫『sè』按钮,同样也是一阵白光从脚底处升起,下一瞬间,偌大的炼丹房内已经空无一人!“嗯?小家伙回来了?”任务小姐见着了白光过后的许寒。热情招呼道。
“是啊,回来了。不过姐姐,要是那位院长老头也上来了,你就和他说,我往右边去了。”许寒匆匆说道。认准了方向出了任务大厅『门』口,就往后边跑了。
‘这小男生,不会是失败了,把王院长惹恼了吧?’杨慧目送着许寒跑出任务大厅,暗暗想道。
不过不对啊!这小男生是通过传送阵出来的没错,可怎么自己这儿会没有一点提示了?还有,炼丹房的传送阵,如果发生传送,应该是里边所有人一起传送出来才对!
杨慧面『sè』一变,这小子,炼『药』可能不行,可在阵法上的造诣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了?
这时候,序列号四的紫『sè』提示灯才亮起来,是会员四号炼丹房有人发出启动传送阵请求了,这次,应该是王院长了。杨慧『波』一转,才拿起‘真幻’阵刀,将灵劲注入后点在紫『sè』按钮上,把传送阵启动了。
“那小子呢?”梁正远甫一出来,马上焦急的对着杨慧问道。
“啊?您老说的是哪个小子啊?”杨慧先是一怔,旋即问道,只是手指却微微攒进了拳心内。
“还有那个小子?就是和我一起进炼丹房的那个,刚刚出来的啊!”梁正远可没时间陪这小『女』孩磨叽。
“嗯?哦,是那个小弟子啊,他向最右边去了!”杨慧连忙忙伸出手指指着大厅右侧。
“往右边吗?”梁正远点了点头,出了大厅后,却往后边追去,“哎、哎!王院长,我说的是右边!”杨慧连连喊道,可梁正远这时候,已经跑远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杨慧一捶拳头,她明明说的是右边啊,难道自己是哪里出了端倪,王院长看出来了?
‘不行,一定要先通知了老师再说。’不然,这小家伙受了处分,可就不大好了。杨慧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传讯法阵无量明镜,接通与逍遥老师的联系!“嘿嘿,一小丫头片子的,也想糊『弄』我老人家?撒个谎眼珠子都要转动好几圈,这样还能骗得了人了?”梁正远淡淡笑道,这小子说是有人等他,有可能去的就四个地方,一个是吴叶红张丫头那儿,一个是校『门』口,还有一个是他自己班上了,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那个小子能在灵师层次的时候,把武灵师的主『药』都给炼出来的,那么好的天赋,只要稍加培养一下,以后灵柩帝国就得多一个『药』皇阶别的『药』师,甚至还可能是『药』王阶别的『药』师!灵柩帝国可是几百年没出现过『药』王了,这小兔崽子竟然要平白『浪』费了去什么最没前途的凌云『门』?想都别想!
梁正远的身影很快远离了任务大厅接待处,这时候,大厅的背面,许寒才慢慢钻出来。
“梁正远看到许寒那一手控制炉温的绝活后,心中再也没有了轻视之心,她开始重新衡量起许寒,她真的深深的被许寒刚才那专注的神情给震惊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许寒如此年轻。竟然就已经掌握了这般高深的丹术。
许寒却是听到梁正远的话后。微微一愣。低声答道,“老婆婆,你是不是疯了,你不学无术。欺世盗名一个仗势欺人的老头子,我如果拜在你的『门』下,那我岂不是什么面子都没了?那我以后还在吴国凌云『门』怎么『混』啊!”
“你这个小子,居然说我欺世盗名。我刚刚只是以为你纯粹是拿老头子寻开心。”梁正远前面两个,是一千个不同意,只是最后面一个,说起来他还真欺负这个小兔崽子了。
“哈哈!您实在太有趣了,我一个凌云『门』低年阶弟子,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猪油『蒙』了心了,敢拿您一个凌云『门』院长寻开心?从头到尾都是您老人家在那小子寻开心罢了!”许寒反驳道。
“这个,不是四天前就有一个弟子,也在拿一个凌云『门』高年阶老师寻开心嘛!这个是在全校通报处分了,你应该也知道的。”梁正远红着老脸辩解道。
嗯!还真有这样的弟子?四天前。许寒还真不知道,不过。许寒来这凌云『门』里,为的也只是为了凌云『门』图书馆的好东西,为了能更快的提升修为而已,进『药』师凌云『门』学习?那还不如在自己的幻化炉鼎上练习来的快了。在许寒看来,只会比在凌云『门』学习还『浪』费时间。
许寒摇了摇头道:“你可得记住了,完成任务积分是十万,我给你提炼一次主『药』赌约是三十万积分。我明天再来取了。”许寒说罢,将手伸进怀里,取出破阵阵刀,灵劲运使在阵刀上,当即,许寒脚下竟是泛起了一阵阵白光!
这是传送阵法启动后,空间折叠时散逸出来的光!梁正远突然回头,可他身下案桌上的紫『sè』按钮明明还好好的,而且传送的也只有一个人!
这小子,除了丹『药』厉害之外,竟然还是个阵法师!梁正远使劲『揉』了『揉』眼睛,直到有些发酸了,才确信那小兔崽子是真的自个儿传送出去了‘不好!这小子能自己触发传送阵法,而且还能隔断传送阵的一体传送,阵法造诣也绝对不可能低了!那接待大厅的小丫头,似乎就是阵法凌云『门』那边的高年阶弟子,好像还在逍遥老祖面前见过了’
梁正远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按下紫『sè』按钮,同样也是一阵白光从脚底处升起,下一瞬间,偌大的炼丹房内已经空无一人!“嗯?小家伙回来了?”任务小姐见着了白光过后的许寒,热情招呼道。
“是啊,回来了,不过姐姐,要是那位院长老头也上来了,你就和他说,我往右边去了。”许寒匆匆说道。认准了方向出了任务大厅『门』口,就往后边跑了。
‘这小男生,不会是失败了,把王院长惹恼了吧?’杨慧目送着许寒跑出任务大厅,暗暗想道。
不过不对啊!这小男生是通过传送阵出来的没错,可怎么自己这儿会没有一点提示了?还有,炼丹房的传送阵,如果发生传送,应该是里边所有人一起传送出来才对!
杨慧面『sè』一变,这小子,炼『药』可能不行,可在阵法上的造诣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了?
这时候,序列号四的紫『sè』提示灯才亮起来,是会员四号炼丹房有人发出启动传送阵请求了,这次,应该是王院长了。杨慧『波』一转,才拿起‘真幻’阵刀,将灵劲注入后点在紫『sè』按钮上,把传送阵启动了。
“那小子呢?”梁正远甫一出来,马上焦急的对着杨慧问道。
“啊?您老说的是哪个小子啊?”杨慧先是一怔,旋即问道,只是手指却微微攒进了拳心内。
“还有那个小子?就是和我一起进炼丹房的那个,刚刚出来的啊!”梁正远可没时间陪这小『女』孩磨叽。
“嗯?哦,是那个小弟子啊,他向最右边去了!”杨慧连忙忙伸出手指指着大厅右侧。
“往右边吗?”梁正远点了点头,出了大厅后,却往后边追去,“哎、哎!王院长,我说的是右边!”杨慧连连喊道。可梁正远这时候。已经跑远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杨慧一捶拳头,她明明说的是右边啊,难道自己是哪里出了端倪,王院长看出来了?
……
许寒懒得和他们废话。飘飘飞起,如穿花蝴蝶在屋内穿梭,往来几个光影闪动,点晕十三名女子。飞回门口关上房门挡住同来女子目光,冷冷吩咐道:“去衙门帮我做点事。”
四个道士见他行动神速,知道非其对手,也不知道这人想干嘛。一人扯过道袍披上遮体,恭谨讨好说道:“晚辈四人是合欢门下弟子,不知前辈于何处修行?……”后面话没说完,许寒凌空点指取走他xìng命,冷冷道:“废话太多,你们仨去不去衙门?”
三人大惊,这就杀人?忙争抢起身道:“去。我们去。”言语哆嗦,满是恐惧之意。许寒冷瞧一眼:“穿衣服。走。”三人知道双方修为差距太大,断不敢有反抗想法,忙翻起道袍穿上,惶恐走在头前带路。
衙门好找,但有些官并不在衙门住,除去住在后堂的县太老爷和当值的,大多借个由头在外面逍遥。
三个道士忐忑与许寒及年轻女子走到县衙前,衙门边上的鸣冤鼓静静枯立。许寒过去拿起鼓槌,咚咚咚敲上一十八通,而后丢下鼓槌昂头走进衙门。
衙门口站着俩衙役,本想制止许寒鸣鼓,可是见到三个道爷与他一起,犹豫着不敢上前。又见许寒向衙门走来,不得已壮胆伸手拦下,大声说道:“站住。”
换做常人,俩衙役兴许还要骂上几句,没事敲什么敲,作死啊。可是见到许寒面无表情,眼神冷漠的样子,不由一阵发慌;又见平rì高高在上神通广大的几位道爷,此时像三孙子一样恭敬望向击鼓之人,心底越发没谱。
许寒冷冷看向二人,低喝声:“滚。”扯着女子直闯而入,三名道士互相看看,没谁敢有异动,老实跟入。
俩衙役见来人如此托大,知道不是自己能拦阻的,何况也拦不住,只能任他们进入,自己跑向后堂禀报县老爷。
绕过影壁墙,进入公堂,许寒径直坐到正中高椅县太爷位置上,跟女子说道:“你也坐。”女子左右瞧瞧,犹豫会儿才敢找个位置坐下。心里却是害怕的很,什么时候也能坐在官老爷的大堂上了?还有那几个道爷,平时威武高高在上,如今像跟班一样低头哈腰的跟在身边,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不知道假如恩公不在,这些人会怎么对待自己。
她心下不安,三个道士更不安,瞅着眼前女子有点儿眼熟,却不敢相信,她没死?还是另有其人?那小子又会怎么对付自己?
这会儿工夫,县老爷穿戴整齐来到大堂,摆足官威咳嗽两声走进,一眼看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个不认识的青年,面sè一沉喝道:“大胆刁民,敢藐视朝廷,大堂之上岂是你游戏场所,简直视律法如无物,来人,与我拉下去……”一眼看到三个道士冲自己使眼神,后面的话便没说出去,脑中不停思索发生何事。
许寒抱着快刀斩乱麻的态度处理此事,废话不多说,张嘴便问:“拿活人祭祀河神的主意是谁出的?”
“啊?”县官一惊,难道有人替泥腿子打抱不平?这可是几位神仙要办的事,一直没人敢管,今天怎么了?
做县官的都有师爷帮衬,这位县官的师爷慢行一步,出来晚一点儿,待见到堂上坐着个粗衫青年,堂下站着三位道爷和县太老爷,边上还坐个青年女子,心下狐疑不知道发生何事,大着胆子喝问一声:“你是谁?赶紧下来,那位置是你能坐的么?”
许寒冲他一笑说道:“正好你来了,辛苦点儿,去把和祭祀河神有关的人,无论是不是官,只要牵扯到的都给我找来。”脑中忽然感觉不对,万一这家伙跑了不回来怎么办?跟着说道:“你还是在这待着吧,县官老爷,麻烦你给衙役们下个令,把那些相关人等全部叫来。”
县老爷还想摆官威,怒喝道:“大胆刁民,咆哮公堂戏弄本官。来人。与我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随他呼喝声。从侧堂走出六名衙役,其中有刚才那俩看大门的,六人拎着杀威棒围向许寒。
许寒有些厌烦,一把扯过县官。随手掰断他一只手臂冷言道:“再说一遍,去把祭祀河神的相关人等全部找来,我不想说第三遍。”
县太爷胳膊断折,疼得哇哇大叫。可许寒的话语偏能在剧烈疼痛中清晰传入耳中,忙忍痛大叫道:“快,快去,按他说的做!”六名衙役瞧出这是个煞星,敢在公堂上大咧咧伤人,绝对不是自己惹的起的,忙接了命令跑出厅堂,招呼更多衙役一起去请人。
衙役们离开,许寒丢开县官,眼神冷冷扫过堂下诸人。轻声道:“说吧,祭祀河神的主意是谁出的?”
县官抱着断臂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知道今rì讨不到好,心下愤恨三个道士带来灾祸,指着他们叫道:“是他们,他们说找处女双修,硬逼着我做的。”师爷在一旁帮腔:“没错,是他们,他们使法术欺骗村民百姓,吓唬父母奉上女子供他们yín乐。”
三个道士面sè煞白,许寒说杀人就杀人,说伤人就伤人,见识过他的心狠手辣,说不害怕是假的,指着县官分辩道:“我们只是求女子双修,那狗官骗钱骗人不说,还想出个以童女祭祀河神的主意,逼百姓以钱赎命,没钱的只能投河……”
后面说的啥,许寒不用再听,心中早已给堂上五人判了死刑。起身走到女子身旁,低声道:“我帮你报仇。”然后走到公堂入口背对众人负手而立。
三名道士好赖学过点儿法术,见许寒毫无防备之意便心生歹意,口中吵着,互相使个眼神,各从袖口翻出几张低阶符咒同时丢向许寒。他们修为低,使不出飞剑,只能以符咒对敌。
许寒轻轻叹气:“恶人当真恶的很。”反手一抓将数张符咒全数捏到手中,符咒没炸。许寒缓慢转过来,低头看符咒,低声问道:“你们想杀我?”
曹慕情的脸一红,赶紧说道,“光叔,原来这竟是使人迷失本xìng只知交和的邪花,早知道是这种花,我当初就不种了。”
当表子立牌坊。许寒狠狠地鄙视了曹慕情,上前一步拱手道,“祖师爷,既然此花如此邪恶,不如弟子将其毁去,以免流毒全宗,贻害姐妹。”
曹慕情气得银牙咬得嘎嘣响,恨不得冲上去把这家伙给撕了,恨自己怎么选这号人看药园?
好在曹光并不是这样想,他笑道,“这花并无正邪之分,有的只是使用的人,若是yin邪之人,再正义的物品,他也会拿来干坏事……再说这猗萝花也是难得一见之宝物,若是毁了,实在太过可惜……”
曹慕情听了心里开心,得意地瞥了一眼许寒,说道,“光叔说的在理。”
不过曹慕情也没开心多久,就听曹光又道,“不管怎么说,这猗萝花也委实太霸道了一点,慕情你一个女子留着这花不太方便,传出去也不好听呀……”
高,实在是高,这曹光老祖也是高人呐,三句两句,就把花忽悠去了……最卑鄙的在于,他根本没有开口要,而是等着曹慕情主动送上门。
曹慕情也没办法,当下只好说道,“那就劳烦光叔将花收去,妥善保管才是。”
曹光哈哈大笑,大袖一挥,那朵盛开的猗萝花就掉了下来,飞进他的袖子,不知所踪……
“侄女呀,此物放在你处确实无用,对女子用了,若是没有男人相助会出大事……还不如给光叔我,我还有点用处……”曹光说着又哈哈大笑,倒是他的双修道侣刘倩倩羞得满脸通红,使劲掐了一把曹光,嗔了一句,“老不死!”
既然问题查明,曹光这便带着刘倩倩离去,曹慕情也不想多呆,美眸瞪了许寒一眼,也甩手离去,还扔下一句话,“以后有什么情况记得先通知我!”
等他们全走完,许寒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终于保住了那两粒丹药……”
不过曹光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当他回到自己的洞府,便问道,“夫人。你说这李黑子的话可信度有几分呢?”
刘倩倩想想说道。“对半。”
曹光点点头。取出那朵猗萝花,端详一会才又道,“很奇怪,双头青鳞蟒怎么会对这花感兴趣呢?”
刘倩倩娇声笑道。“也难说哦,那蟒也是雌的,要问得问你侄女为什么要种这种花呢?”
曹光苦笑,“我那侄女你也是知道。我也没办法,就让她胡闹吧,说不定哪天会出个男人把她整得老老实实……”曹光说完又道,“虽然查明了事情的原委,可我还是觉得那李黑子不是普通人,其背后必有隐密!”
刘倩倩说道,“这些年想来我云符宗偷学制符技术的他派弟子也发现不少,也不好跟那些门派翻脸,就让那李黑子做外堂弟子便是,他也学不到什么……”
曹光还是摇摇头。“不是这么简单……既然他和俊锋关系好,就让俊锋去摸他的底。”
“好。我这便让俊锋过来。”刘倩倩抬手取出传音符刚想发,却被曹光拉住了白白的小手腕。
“夫人,那事不急……这猗萝花好香,夫人闻闻。”
“夫君,你好坏,马上天就亮了……”
“修士,有什么白天黑夜。”
“孙儿都那么大了……”
“对于我们八百年的寿元来说,我们还很年轻呢……”
“哦……夫君,你……别急,先让我闻闻花,你也闻闻。”
“哈哈,这花可是好东西呀,我们好久没双修了……”
……
第二天.云符宗,某个洞府里,两个妙龄少女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武艺,那晶莹剔透丝光袜你穿上没有?”黄子萱小声问道。
江武艺神秘的一笑,左右看看,接着一拉红裙,露出一双曼妙动人的小腿来。小腿上紧绷绷地裹着许寒送她的丝袜,那袜子散发着淡淡的朦光,更显出其中粉腿的雪腻,就连黄子萱都看的眼都直了。
“好漂亮呀,没想到女子的腿可以这么动人……”黄子萱惊讶了一下,就想伸出手去触摸一下。
“干什么?”江武艺吓得赶紧放下裙摆,笑骂道:“你都跟那个女BT一样了……不过,若是你,我倒可以考虑,呵呵。”
“去你的,我不过想看看那袜子是不是很滑。”黄子萱送过一个白眼,嗔道:“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可没那个爱好。”
江武艺哈哈一笑,“我有那个爱好就够了……”说完,一双粉手就伸过去乱抓。
“你当我怕你”黄子萱也不示弱,也咯咯笑着回敬了一个抓nǎi手。
一对莺燕笑闹在一起,那手儿专找神秘的地方抓,若是有男修过来一定会看得狂流鼻血。
不过并没有男修过来的,来的是一个女修,看上去小妇人的年纪,可那紧锁的眉头却可以感觉出她经历的风霜,高挑的身材也尽显成熟的风媚,仔细看,和那女BT曹慕情还有几分想象。
“你们两个不正经的丫头,一大早就闹什么?”女修虽然在斥责,可看着俩女眼中却有说不出的慈祥。
听见女修说话,俩丫头顿时都停下手,规矩地站着,恭敬地唤了一声,“师尊。”
这个女修正是她俩的师傅曹慕sè,这曹慕sè是曹慕情的姐姐,不过xìng子温和,和曹慕情正好相反,曹慕sè不喜与人争执,所以造成了徒儿被妹妹曹慕情欺也无可奈何。
曹慕sè待人温和,俩个徒儿自然也大胆,被师尊斥责,还互相做了个鬼脸。
看着俩可爱的女徒儿,曹慕sè也笑了起来,骂道“真是不成器的丫头。”说完又说道:“今天我收到传音,说易家商号过几天就要来结账顺便带着这批的货,你们去看看各种灵符又没有到数字,如果不够,就去催促一下掌门师兄。”
“是。”俩丫头赶紧行了一礼,迈着小碎步跑出了洞府。
一出了洞府,两个丫头又咯咯笑了起来。
“武艺,我们去看看李黑子有没有买到木荆棘吧?”
见赖以保命的符咒没有爆炸,三名道士惊慌失措,有人掉头跑向侧堂想逃命,许寒抬手虚指,一道气劲凌空shè穿那人胸膛。整个人前胸后背喷血摔倒。即刻死掉。剩下俩人吓得不敢动弹。颤抖道:“我们是合欢门弟子,请前辈看在欧阳顶天门主面子上放过小的。”
欧阳顶天?是那个帅的一塌糊涂,总穿一身白衣的家伙吧。许寒对那人有点印象,瞧下眼前惶恐二人。yīn阳合欢双修法门是合欢门的修炼功法之一,不过这几个人也敢称是合欢门弟子?许寒摇头一笑,不置可否,也不说怎么处置二人,把玩手中几张符咒。仔细看会发现符咒都被气团罩住。形成一个密闭空间,在他手中跳动。
两名道士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怎样,害怕惶恐颤抖不已。县官和师爷更加害怕,这杀神杀人比杀鸡还简单,忑忑挤到一起不知如何是好。连带着要报仇的女子也害怕起来,心扑通扑通乱跳,想说什么又不敢。
许寒全当他们不存在,冰冷站在公堂门口,手里捏着几张符咒,肩上小猫怀中小猪懒懒偷睡没受一点影响。这样的情景持续到一个时辰以后。各官员富绅陆续来到衙门之时。
这些县城里的人上之人陆续而来,进入公堂发现地上尸体。看见县官和道爷惶恐不安,知道事情不对就yù逃跑,都被许寒留住,他懒得和这些心肠恶毒的混蛋废话,放出三狗一狼,红黄白黑四只大家伙露凶相将他们迫到一处。也有人莽撞,咋呼喊叫,嚣张质问,这样的人许寒连询问一下的心情都没有,直接杀死。
县城不大,两个时辰后大部分与祭祀河神有关的人被请进衙门,衙役也回来大部分,都是有家有业担心祸及家人的。有几个机灵鬼跑掉,顺便通知些平素交好的伙计一同逃跑。
又多等会儿,有衙役报告说和祭祀河神有关的人差不多都在这。许寒没挑他语病,转身走向众人,连官员带富绅有六十多人。许寒冷笑着看着他们,人真多啊,转头问衙役:“你们参与没?”
衙役们挺憋屈,县老爷被抓受胁迫不得不听一个白丁吩咐做事,有恃武者想抓许寒,奈何他制住县官不敢妄动,此时县官缩在另一侧,这白丁还敢大咧咧对待自己,有不忿者舞动腰刀砍过来。许寒不跟他客气,轻巧杀死,又问众衙役一遍:“你们参与没?”
衙役们吓一跳,这家伙说杀人就杀人?忙各自回答:“没参与,没参与。”
许寒叫过年轻女子:“他们参与没?”
女子红着眼睛紧咬嘴唇,久久点下头:“他们去村子抓的我。”众衙役急忙辩解:“是县老爷吩咐的,我们敢不做么?”各说各的乱成一片。
人多各种主意就多,有衙役想逃跑,有衙役想拼斗,许寒冰冷目光扫过众人,淡淡说道:“旁的我也管不到,谁抓的你,指出来吧。”
一句话吓坏其中几个衙役,看情形被指到就会被杀死,有人大叫道:“他就一个人四条狗,咱这么多人,杀了他。”
很多事不用说也明白,六十多个官员乡绅早知道不好,只是四只大狗凶猛,没挑头的谁也不愿抢先送死,见衙役闹哄,他们也跟着乱起来,甚至有人想尝试杀狗。
女子眼角有泪,颤着手指想指出抓她和妹妹的衙役,却被泪水模糊一时看不清,而这时衙役官员暴动,近百人的人群哄的一下炸开,逃跑的,拼命的,杀狗的,做什么的都有。
许寒轻轻一笑,倒省事了,袖口一扬卷起女子,招呼四只大狗一起撞破房顶飞到半天高,随手划个圈将衙门公堂用一道气墙罩住,轻轻丢下手中拿捏半天的符咒,跟女子说道:“我帮你报仇了。”
气罩内爆炸连连,烟雾四起,却被气罩完全挡住无法外溢,连声音也传不出来,只见一团一团血肉残骨外飞打到气罩上,或缓缓滑下,或弹开摔落,沿着气罩内侧出现一个血肉残骨形成的不规则圆。气罩内衙门公堂炸飞,消失掉,堂上近百人炸碎,消失掉,因为气罩隔阻,没有波动传出,外面人没有发现。
几个呼吸的时间,爆炸停歇。神识扫过确认无一活口,收回四只狗,带女子去街边落下。然后收掉气罩。衙门内顿时浓烟外泄冲天而起。有人高喊走水了。有人来衙门看热闹。许寒带女子从他们身边走过,低声问道:“你要去哪?”
短短一瞬间,这些平素作威作福的老爷们就死了,女子犹自不敢相信恍惚愣神。听许寒问话,不作思索马上答道:“我要跟你学功夫,行侠仗义!”声音脆落,透着坚定信心。许寒摇头道:“不行。”心里道:“一下子又是近百条xìng命。我不是杀人恶魔又是什么?她说是行侠仗义,呵呵,有了好由头就可以随便杀人么?”
女子问道:“为什么不行?我不怕吃苦,可以伺候你,帮你做饭洗衣服,什么都可以做。”
许寒冷着脸说道:“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边走边从储物袋中取东西,几锭金子,一些碎银子,用个小包包好递给女子:“拿好了,财不可外露。好好过rì子,寻个好人嫁了。小心别被骗。”说到这想起爹娘,离开子女时他们也是这么说的吧。
女子推却不要,许寒也不迫她,随手丢在路边,又拿出几十粒生命丹几粒洗髓丹:“见一面是缘,这些药你拿着,这个可以改善体质,寻僻静没人打扰的地方服下,这些药都是伤药,伤重的时候可以吃,不说包治百病也差不多,你可别伤风发寒就吃,那是浪费。”
女子没听他说话,低头拣起小包裹,急道:“你干什么,这么多银子说丢就丢?”许寒也不辩,把丹药一起塞给她,最后嘱咐道:“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过rì子,我走了。”说完话拐进个胡同消失掉。女子紧跑两步追进胡同,却没看见许寒,定定站在胡同口,眼泪刷的流下,抱着他给的钱和丹药无声哭泣,显得那么孤单羸弱。
“切,你是想去看你那双晶莹剔透丝光袜吧?”江武艺毫不留情揭穿了黄子萱的目的。
黄子萱脸一红,骂道:“你笨一点会死呀!我就是想去看我的袜子,怎么样?你是饱汉子……不对,你是饱婆娘不知饿婆娘饥!”
江武艺咯咯笑道:“饿婆娘,你很饿嘛?要不要给你找个男修……比如李黑子,哈哈。”
“去死啊!”黄子萱也不顾形象追向江武艺,不过江武艺早有准备,再他发飙前已经大笑着离开了……
顿时一道红影和一道黄影在云符宗的山头上追逐在了一起,惹得那些饥饿的男修驻足观看,一个个吞着口水感叹,好美呀,如果能娶到一个就爽了呀。
不过在众多修士中,。却有一个男修对眼前的美景视而不见,他心中正郁闷着呢。
真是要死不死,爷爷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竟然让自己去打探那黑厮,还要自己和他交朋友……天呐,你让我死了吧,我都被他yīn得不能见人了,永远不见那黑厮才好,怎么能还腆着脸往上凑呢?
曹俊锋是郁闷,不过还不好说,毕竟他被炼气小修的事情实在丢脸,他永远都不想提起,也不想被人知道,所以他只好接下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当然了,曹俊锋的心里也是有侥幸心理的,看来爷爷对那小子已经有所怀疑了,如果能想办法把那小子赶出云符宗,自己就爽了,永绝后患了,永远都见不到那黑厮了……
曹俊锋自己给自己打了打气,驾起法器,赶紧追上了前边纠缠的红黄身影。
“啊,是子萱师妹和武艺师妹呀,这么巧?”曹俊锋很风sāo的把额头的一缕头发拨开说道。
若是以前黄子萱看他这动作,定会觉得很帅,不过今天却一点感觉没有,瑶鼻里哼出一声,扭开头不理。
江武艺却不能不理,人家曹俊锋也没得罪她,还为她贡献了两千灵石,甚至为她得罪了黄子萱师妹,所以江武艺赶紧笑道:“是呀,真巧,俊峰师兄你是去哪呢?”
“呃……”曹俊锋就是在等这俩丫头的,哪有什么固定去的地方,楞了一下说道,“我就是随便出来逛逛,想问问你,防御法器的炼制材料有没有买到……”
江武艺摇摇头,“没有。”
曹俊锋大喜,如果能邀得佳人把臂同游,那就爽了。说不定还能增加自己在佳人心中的好感度呢……
“那我们去泗水城易家商号看看吧。那里的各种材料不少。就算没有,我们也可以去青冥谷的商号看看。”曹俊锋赶紧忽悠道。
不过让他很失望的是,江武艺摇头道:“谢谢师兄好意了,李黑子说他有个朋友那边有千年木荆棘。他已经去帮我找了。”
“哦,那样最好。”曹俊锋面sè不变,心里却在骂,你个死黑厮。你烦不烦呀,人不在都要坏老子好事!老子跟你有仇嘛?
虽然如此,可是曹俊锋还是说道:“听说黑子兄弟和易家商号很熟,帮你找材料也应该有了吧,不如我们去他那看看?”
江武艺觉得不应该太催促李黑子,这才一天的功夫,李黑子都没有出宗,怎么可能有呢?本来她是想和黄子萱去看看晶莹剔透丝光袜有没有制好,可因为曹俊锋,她们也不想去了。所以拒绝道:“算了,还是过几天吧。应该不会这么快……”江武艺说完,又问道:“师兄,看来你和黑子哥关系真的不错呀,你都知道他和易家商号很熟,我这个介绍人都不知道呢,你们啥时候关系这么好的?”
鬼才和他关系好!曹俊锋老脸一红,说道:“所谓英雄惜英雄,惺惺相惜,我和李黑子兄弟互相仰慕,所以这才一见如故……”
黄子萱没好气打断了他,“自吹自擂!”
曹俊锋摇摇头,唉,黑厮,都是你害得我呀,去你妈的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包围再多都不怕,***,现在突围了,后悔了!
小药园,简易洞府中……
隔着一层透明的禁制,立即就可以感觉到仿佛来到了冰窖中一般,寒气逼人,可谓尿尿成冰。
在寒冷的洞府中间架着一只不小的黄铜丹炉,此刻丹炉下的白sè寒火正对着炉底熊熊翻动,而在丹炉四周,则是白sè的霜雾在翻滚,霜雾贴着地面,向四方流动,看这室内,才有来到仙境的感觉……
在黄铜丹炉上,也有缭缭的氤氲之气缓缓流出,汇入四周翻滚的云蒸霞蔚之中。
这幕景象看似神奇而壮观,可身在其中,却才知道不是那么好受的。
在黄铜丹炉不远,有一个略高出地面的小平台,平台上的铺垫上,一个白衣修士正在闭目打坐。
寒火散发的寒霜已经把他的身体全部包围,那寒霜相当寒冷,修士脸上一层厚厚的霜层可以证明,那霜层把他的黑脸已经变成了白脸,他英挺的剑眉也染上了雪sè,而两侧剑眉的边缘,竟然都挂上了小小的冰棱……
这个打坐的修士正是许寒,他并不是在修炼五行升仙经。修士修炼首要灵气充足,其次要地点安全,因为修炼中防御能力要弱上许多,现在如此寒冷的空间并不太适合修炼。
那他还在打坐干什么?其实许寒在修炼灵武炼体**。
灵武炼体**,第一个步骤,用数十种珍稀草药制成药液,修士将身体浸泡其中,让皮肤被动吸收药液,使其变得强硬而蕴含灵力。
不过许寒却没有经过这个步骤,他觉得这个步骤并不是必要的。以药液浸泡,无非是增加皮肤和肌肉的强韧度,以更加适应第二步骤的到来。
第二步骤说来也简单,说白了就是自nue,自己虐待自己,打击、火烧、雷电、寒冷……用各种方法来淬炼皮肉筋骨,并逐渐加大力度。在淬炼中,不断用体内灵气来补充筋骨皮,达到淬炼和滋养的双重效果。(有人要说,那些修炼灵武的凡人,他们也没有灵气,那如何做到灵气滋养筋骨皮呢?其实这正是普通灵武和灵武炼体**的最大区别。若是凡人想修炼灵武炼体**,也不用担心没有灵气,**中专门介绍了一种吸收灵石灵力的秘法,想当初马兆磊修炼还真的花费的张德不少灵石。不过许寒他是修士,灵气充沛,这不需要他过多考虑。)
如此反复,使自己的皮骨更加强悍,增加抗打击力、防寒防火防电能力等等。
这几天有许寒在,女子有依靠,什么事都不用怕,可是他走了,自己又是孤单一人。从此无依无靠。心里变得空落落没有主张。好久才止住泪水,将金银丹药收好,走向长街一端。
许寒隐在她身后看着,心里有点点离伤。那时告别宋云翳张天放。心里只有悲愤,满脑子报仇**,没有一丝离情别愁;还有离开林森时的感觉,都与现在不同。是不是因为她更柔弱,更需要帮助?
看着她走进客栈,一家家问价比较;看着她买馒头吃;看着她小心将碎银换成零钱;看着她谨慎入睡;也看着她睡不着坐起,思考半天吃下洗髓丹……然后天亮,离客栈而出。家在南方,她往北行。走到个村庄,yù买房住下;村人见她单身,联合起来欺负她,抓她待来年奉敬河神。女子服过洗髓丹,体质优于常人。加上见机的早,仓皇逃回县城。
等进到客栈安全下来。泪水爬满脸颊,她在哭老天的不公,最后哭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找店伙计帮忙在城中置房,买刀剑武器防身,费几天时间办妥一切,从此深居简出。
这几天,许寒在偷偷照看她,对起坏心打她主意的统统杀死,包括那些混蛋村民,确认她安定下来才放心离去。
替女子报仇杀死近百人后,他忽然觉得罪没有大小,罪就是罪,不是错,起坏心的给别人造成伤害的就是罪就该死;而自己好多年忘记父母的存在只是个错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自己还是善良的。他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安慰自己,但别人不行,涉及人命财物都是罪。
直到离开县城向南行,他才发觉有点儿不对劲,自己越来越嗜杀,越来越不在乎人命。忙在路边找个地方沉息打坐,净化凝练心神。
他打坐的后方有座高山,山上郁郁葱葱绿意昂然。
打坐要平心静气,脑中空静容不得杂念,他一坐就是半天。傍晚时分,小猪低低哼唧两声叫醒他有人来了,许寒收功睁眼远望,昏黑天sè下一道白影向这面飞来。
来人发现许寒是孤身一人,冷哼声落到面前。一袭白衣三绺长髯,白净皮肤甚是英俊帅气,瞧之气派大方自信高傲,应是惯于发号施令之人。
许寒抬头看他,面容平静没说话。来人是越国四大魔门之一,合欢门门主欧阳顶天,结丹期顶阶修为,这家伙有个笛子挺厉害,还有个小花的法器也不错。
欧阳顶天冷语问道:“你在等我?”不待回答又重哼一声:“想不到元婴修士也贪我一个小小结丹修士的法器?”
许寒被他说的一愣,反问道:“我贪你东西干嘛?”
欧阳顶天不认得许寒是谁,冷语嘲笑道:“我敢来就是不怕你,无非一死,又有何大不了?欧阳顶天纵横一生,威风逍遥,何惧一死?动手吧。”
看他样子不想反抗,许寒想了会儿想不出原因,堂堂魔门门主为何引颈待割?不过这家伙和天雷山有仇,杀了也好。正乱想呢,欧阳顶天耻笑一声:“不敢动手?怕找不到宝物?”
许寒越听越糊涂,叹口气问道:“你疯了吧?”当年欧阳顶天何等威风,一人独挡正道七大派,吓得无人敢动,如今却生志全无一心求死,这变化也太大了。
欧阳顶天闻言sè变,厉声道:“杀我可以,不要辱我名声。”
许寒觉得好笑:“你都不想活了,还在乎声名?”
欧阳顶天翻手拿出绿笛就要动手,犹豫下收起叹道:“罢罢罢,动手吧。”
“你真疯了?”许寒端坐半天终于舍得站起来,走近两步仔细打量欧阳顶天。
“滚!老夫可杀不可辱,不就是些破烂法器么?你要就给你。”说着话丢出玉笛。
许寒彻底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家伙疯了,退出大老远说道:“这个,我不杀疯子。”
一句话差点把欧阳顶天气死,狂笑着收起笛子说道:“既然不杀,就别跟着我。”
“神经啊!你跑我面前跟我唠叨半天疯话,还说我跟着你?我跟着你干嘛?”许寒大声叫道,心想门主就是门主,发起疯都和常人不同。
欧阳顶天鄙视看他一眼,腾身向他身后大山飞去。许寒被这家伙勾起好奇心,思忖片刻,不行,得去看看,跟着飞过去。
欧阳顶天见他跟来,停身大怒道:“难道得法宝不成?还要炼我尸骨?你是哪个宗门的?望阁下念魔门同宗,给在下个全尸。”
许寒飘过来不屑道:“谁跟你是魔门同宗?我是天雷山弟子。”
欧阳顶天啊了一下轻声道:“难怪,难怪呢,反正都是死,在死前能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在yīn皇山坐限么?”
“yīn皇山?这山是yīn皇山?什么是坐限?”
欧阳顶天凄然一笑:“灭门天雷山与我无关,是新门主做的决断,你何必戏弄于我,反正我活不过今天,你就戏弄我,甚至鞭我尸,或者剔骨挖筋又能如何,我终究是死了,感觉不到痛苦。”这话说的有点儿可怜,不再是以前那个威风八面的傲世枭雄。
许寒听的一酸,想起才救下的女子,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欧阳顶天本不待与他细说,可是顾忌要保全尸骨,而许寒言语真挚不像做假,轻声吐出两个字:“大限。”
许寒一下就明白了,坐限说白了就是坐着等死,今天是欧阳顶天大限之rì,选定在yīn皇山坐限,可巧碰上自己,修为比他高,当然引起误会。遥想以前威风时候,如今临死还要好言求人给全尸,不糟蹋尸体,换成谁都不会觉得好受。想想说道:“我是路过这里,不是为等你,你去吧,我走了。”刚抬步又说句话:“方才本想杀你为师门报仇,不过反正都是死,唉。”轻轻迈步走远。
欧阳顶天呆站会儿,似在考虑他所言是真是假,终于下决心喊道:“等下。”甩手丢过去一个储物袋说道:“用不到了。”转身飞向yīn皇山。(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七章 正题
许寒颇为头痛的揉了揉脑袋,凌云门门口和凌云门低年阶政教大楼那儿肯定是让那老头子的人给堵了,接下来该往那边去呢?只可惜传讯法阵的阵眼是在这几千年间才展出来的,不然就该给自己和可依都留一个传讯法阵阵眼了。
许寒想了想,罢了,用那杀手留下的隐身衣,再试着把样子稍稍改变一下,看看能不能混出去吧。凌云门门口,许寒果然现好几个凌云门师父已经站在那儿了,甚至还包括吴叶红也在里头!当然,那个药师凌云门院长却是站在最zhōng yāng处的。,
“你说我的学生许寒会干骗取您老任务积分的事?这不大可能吧?我看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的!”吴叶红皱了皱眉,还是不信道。
“哼!如果不是这样,你觉得我会这般兴师动众的满凌云门就抓他一个小兔崽子了?”梁正远板着脸说道:“他毁的,可是我的百合鸟血液jīng华!必须得受到我们药师凌云门的惩罚!我就让他给我当一个学年的无任何工钱可拿的助手!”
这也叫惩罚?围在梁正远周身的几个药师凌云门师父面sè马上变了,这样的惩罚,要是换了他们,巴不得多来几个了,“百合鸟血液jīng华的价值我也明白,您老要惩罚他我没意见,但是这小子他还是凌云门的学生,还是个很有天赋的武灵弟子!你这样做,绝对会耽搁了他的修炼的!”吴叶红摇摇头道:“这样的惩罚,我代表我们凌云门不能答应。”
“你们不答应?那可是百合鸟血液jīng华,血液jīng华啊!”梁正远气急败坏道:“这东西难道你们凌云门赔了?”
“灵狐,我说,今天的事,你是故意的对吧?”许寒冷冷笑道:“我说呢。你什么时候会对武灵家的剑灵密典感兴趣了!”
“啊?我还真不是故意的。这我真不是故意的啊!”灵狐马上叫申辩道:“我说。我的小祖宗,你想啊,我要不是我朋友的密典留在那儿了,我会让你去拿吗?真是因为那东西是我老友留下的。而且也对你极有用处,我才让你去的啊!”
这事情,绝对是一坦白了,肯定没好果子吃。坚决不承认,这小子反而拿自己没办法!灵狐打定主意了,反正自己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坚决不承认!
“不过,只要能在不用进药师凌云门,在那儿听那无聊的课的情况下,还能够想学到现今的炼丹之术就学得到,这倒是不错的。”许寒忽的点点头说道:“比如这几rì来,在吴国新见识到的‘外甲丹’,还能够抵挡一次比丹药本身品阶高出一个等阶的攻击。就是个很不错的丹药。”
“就是啊,丹药之术虽然几千年来给遗忘了不少。可几千年来也展了不少啊!这外甲丹,我就是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炼制出来的。”灵狐虽然很意外许寒为什么这么快没继续纠缠下去了,不过还是点点头赞同道。
“所以嘛,如果有个师父,还在药师凌云门里阶别颇高的,又不用天天在他那儿听课,还能学到几千年展出来的炼药手法和丹方,这倒是不错的选择了。”
“所以嘛,我才在这个小老头注意着那个任务的时候,就给你挑了那个……嗯?”灵狐刚刚还眉飞sè舞,忽的现,这周围气氛似乎不对了。
“灵狐,你自己说,你这次该进空间锦囊里玩几天呢?”许寒微眯着眼笑着说道。
“啊?露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老头子我真不是有意的啊,我真是没注意到那小老头儿也在任务大厅,赶快进去吧。”灵狐连忙喊道。
许寒颇为头痛的揉了揉脑袋,凌云门门口和凌云门低年阶政教大楼那儿肯定是让那老头子的人给堵了,接下来该往那边去呢?只可惜传讯法阵的阵眼是在这几千年间才展出来的,不然就该给自己和可依都留一个传讯法阵阵眼了。
许寒想了想,罢了,用那杀手留下的隐身衣,再试着把样子稍稍改变一下,看看能不能混出去吧。凌云门门口,许寒果然现好几个凌云门师父已经站在那儿了,甚至还包括吴叶红也在里头!当然,那个药师凌云门院长却是站在最zhōng yāng处的。
“你说我的学生许寒会干骗取您老任务积分的事?这不大可能吧?我看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的!”吴叶红皱了皱眉,还是不信道。
“哼!如果不是这样,你觉得我会这般兴师动众的满凌云门就抓他一个小兔崽子了?”梁正远板着脸说道:“他毁的,可是我的百合鸟血液jīng华!必须得受到我们药师凌云门的惩罚!我就让他给我当一个学年的无任何工钱可拿的助手!”
这也叫惩罚?围在梁正远周身的几个药师凌云门师父面sè马上变了,这样的惩罚,要是换了他们,巴不得多来几个了,“百合鸟血液jīng华的价值我也明白,您老要惩罚他我没意见,但是这小子他还是凌云门的学生,还是个很有天赋的武灵弟子!你这样做,绝对会耽搁了他的修炼的!”吴叶红摇摇头道:“这样的惩罚,我代表我们凌云门不能答应。”
“你们不答应?那可是百合鸟血液jīng华,血液jīng华啊!”梁正远气急败坏道:“这东西难道你们凌云门赔了?”
炉温在慢慢上升着,丹药已经凝滞成形,现在梁正远已经完完全全的相信许寒是一名丹药师了。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许寒在丹药术上面所显示出的潜力跟才华,还是让她感到很震惊的。梁正远看着许寒炼制出来的洗髓丹,心神在微微动摇着。
年纪如此之大的她,现在想的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许寒这种怪胎。对于道法的修炼沉迷也就罢了,一个大好年华的少年,竟然会对炼丹这么枯燥的事情感兴趣。这让她真的感觉到,许寒的经历一定很匪夷所思。
梁正远一双眼睛中透露出无尽的疑惑。有些尴尬的问道。“小红啊。我也不是非要知道,只是这小子的来历,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我看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来这里求学的人,这小子。肯定是隐藏了什么秘密!”
吴叶红听到自己的恩师如此说道,心神也是一震,她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她没有机会来询问关于许寒的一切。仅仅知道的也就是许寒是由林惊鸿推荐进来的。这一次许寒所用的共鸣兽血液,似乎就是从林宰相府中拿出来的。
吴叶红微微笑道,“我们不会赔,但是林宰相府不也有的是钱么?到时候您可以通知林宰相府把您老的共鸣兽血液jīng华赔偿了,甚至,还能得到双份赔偿呢!林宰相府?你是说,这小兔崽子是林宰相府的人?”
梁正远一对细小眼睛立时一缩,吴叶红点了点头确认了。这小子还真的跟林家有关系了?梁正远马上头疼起来,要说在dì dū中,他最烦的。莫过于林惊鸿这小子了!跟他有关系?难道还要自己去和那小子扯淡?想到这里,梁正远就连连晃头。这事儿坚决不干!
不过随即想起,自己合这个要这小子就范的法子,梁正远头更痛了,自己抓了这小子,用不了多久,林惊鸿那小子肯定会闹上来,闹上来后怎么办?那就是自己不仅是要赖着那三十万积分不肯给,还得给这小子栽赃了,再加上那姓林的小子一张嘴,三十万积分还可能变成四百万积分,给这小子栽赃会变成要杀这小子灭口!‘不成,一会见到这小子,一定得讲清楚了,这事过去了,顶多就是让聂家敲诈一点点丹药,决不能让林家小子知道了!’梁正远暗暗想道。
而另一边,许寒已经悄悄摸到门派大门边上,没敢抬头,眼角余光已经瞥见柳梦琳和林不寓两个女孩儿正俏生生站在门口不远处焦灼等待着。还有几个男弟子似乎是试图搭讪林不寓,只可惜林不寓却始终一句话不说。
许寒心下升起一股子冲动,很想直接过去,不过,那个烦人的、连小了他好几倍的新入学的弟子都要欺负的药师门派院长似乎也时不时地注意着可依那边,许寒暗骂了一句,目光微微一转动,拉住了正要从身边走过的一个男弟子说道:“兄弟,麻烦你帮个忙成不?”
那男弟子回过头,“什么忙呢,说吧,不过,给你帮忙没问题,你也给点什么意思意思,嗯?”嗯,那还真不巧,正好就是今天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己的那个瘦尖脸的同门派男生,“咦?原来是你啊!”那瘦尖脸男生一声惊呼:“没想到是你啊,我叫于望,和你一个门派的。”
咱门派上的金丹强者啊!甚至连年阶最强的师父都差点让他给战平了!像他这样连师父都敢挑战的小子,rì后肯定少不了去zhōng yāng决斗场拼斗,只要和他关系搞好了,一则可以在四年阶横着走,其次只要他去zhōng yāng决斗场比斗前,能通知自己一声,到时候要赌斗岂不是就方便多了?尤其这小子还是个新人,于望?我还力王了!想归想,许寒还是赶紧让于望声音放小了,低声说道:“于望兄弟,你小声点!看到那边没,那两个女孩子。”
“嗯,看见了,一个是宰相府千金,她今天不是刚找过老大您吗?然后您见了嫂子,就一整节课都没回来了。”于望低声笑着说道,带着一股子别的味道。
“不过老大,另一个女的,不会也是嫂子吧?”于望问道。
‘我什么时候成了这小子老大了?’许寒这时候还真不敢多说什么,不过,这小子叫人叫的还是挺准的,刚刚那一句嫂子,许寒很满意,至于另一句嫂子……嗯,他会叫错也是很正常的。
“看见了就行,我现在就让你帮个忙,帮我去和可依带个话,就说我在临安大桥那里等她了。”许寒说道。
“啊?老大,这个,我还真不能干了!”于望连连摇头道。
“怎么了?没好处不干了?说吧,你要什么好处?”许寒语气有些冷了。
“不!老大,您就别讽刺小弟了,我哪敢要您好处啊?只是。我可不想老大您。身子板硬实。您和嫂子站在一块没人敢对老大您说什么,可小弟要是敢上去了,保不准用不了多久就让人给卸成了一件一件的丢出来了……”于望腆着脸说道。
“有这回事?”许寒眉头一皱,还真是麻烦啊!
“可不是么?嫂子刚进门派那会儿。一开始也是挺多男弟子过去追求嫂子的,可用不了多久,家里无权无势的,全销声匿迹了。有点权势的,全都退学了,剩下的,到现在还争得火热了,当然,现在嫂子已经是大哥您的了,哈哈。”于望陪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要你去和可依旁边的女孩子说呢?”许寒问道。
“这个,倒是没问题,小的这就去。这就去了!老大放心,小的办事绝对妥当!”于望就要转身。
许寒却又叫住了他:“你记着了。我叫许寒,她姓白,你就当做和其他弟子一样,过去搭讪,还有,说的时候小声点!”
“多谢大哥指教,我明白了!”目送着于望过去,许寒才压低了头向着校外过去,又是一个搭讪的过来了!林不寓一双美目中,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之sè。只是林公子怎么还没到啊?
“您是白姑娘吧?”那男的过去后,虽然神态上和其他男的无甚不同,可是语气中,却没有半点是来搭讪的意思。
“你知道我?”林不寓脸上划过一丝异sè。就是柳梦琳,也偏过头去看着来人。
“嘿嘿,您是我家许寒许老大的夫人,小的的嫂子,怎么能不认识呢。”于望立马恭维道。
“嫂子?”林不寓还愣在那儿,柳梦琳已经先皱眉了。于望马上现了柳梦琳神sè不大对,却连忙说道:“当然,您也是小的的嫂子,也是嫂子!”
林不寓顿时就有些生气了,她长这么大,哪里被人叫过这样的称呼,瞬间就想泄出来。
……
许寒接住储物袋,本不想要,可是为使欧阳顶天安心,收下说声:“谢了。”
飞向yīn皇山的欧阳顶天不回头,也轻轻送回两字:“谢了。”消失在浓密树林昂然绿sè中。
他在谢许寒的承诺,魔门高手坐限时会选择偏僻地方,地点隐秘,无人知晓,以免被仇敌或心怀不规者偷东西破坏尸体。这等高手临死前会努力寻找各类延命药草丹药保命,实在找不到才会在大限之rì当天飞临坐限地点等死,同时也会将自己的宝物法器传给弟子后代。可是欧阳顶天唯一的儿子死了,更无弟子,东西无人传,所以便宜许寒,值当买路钱,希望许寒瞧在这堆东西的份上不去折腾自己的尸骨。
打开储物袋约略翻看下,笛子、小花法宝都在,还有许多药材和各类成品半成品丹药,瞧着瞧着长叹一声,得到再多东西如何,无比威风又如何,修为再高又如何,终究难逃一死,从有人修行之rì开始就没听说过有谁长生不死,活个三五百年了不起,一千年已入化神之境,再长的没听说过。
收起储物袋,落寞南行。他没怀疑欧阳顶天说的是假话,不论有没有这袋东西,他都不会回去查看是真是假。他也知道欧阳顶天不会信任自己,会在坐限的地方设上许多道陷阱埋伏,不过这些不重要,他反正不会回去,而那些陷阱防的并不单是他自己。
他在想的是,放过将死之人算不算善良?欧阳顶天一生杀人无算,临死时也显得很好说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果这些都是善良,那为何以前会做不善之事?
小猪小猫不会陪他思考,乒许寒是它们的快乐源泉,一个在肩头奔跑,一个在头顶跳舞。许寒取出马车,放出四只大狗拉车,把小猪小猫扔到车顶吹风,自己坐到车内软榻上享受。俩小家伙当然不干,挤进车里休息,把许寒轰出来赶车。
马车从外面看很小,内里有收纳阵法,非常宽敞,原本是为张天放和丫头们一起乘坐游玩准备的,可是现在他们远在北地雪山,也不知道最近可好。有没有碰到麻烦。
说起麻烦。许寒自嘲一笑。天下间还有谁能比自己的麻烦更多?
斜倚车门,取出瓶酒,去寻醉中rì月迷中天地,显得有一点逍遥。有一些奚索,许多点落寞。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知道欧阳顶天将死,自己会有点儿难过?那可是仇敌。曾经的天雷山,曾经的最大的仇敌。
思考半天,开始佩服前人,无论佛、道、魔何种修行,首先都要断情寡yù,情都没了,自然不会像自己现在这般胡思乱想乱了心神,说到底还是修行不够。
此时已天黑,一片夜sè中马车缓慢顺路前进,可是如许寒所言。他的麻烦确实很多。天空中嗖嗖飞过三个人,在上方打个圈又飞回来落在许寒车前喝问道:“有没有见过一个白衣中年人?”
三个人是结丹中阶修士。还没有给他拉车的四条狗修为高,许寒懒懒摇头没说话。其中一人怒道:“哑了?见过没?”边上人瞧他手中有酒,面上醉懵懵的样子,小声道:“一个醉鬼能看见什么,杀了快找,别让人抢了先。”
第三人谨慎些,放神识查探,车上醉鬼是普通人,可是四只大狗比马驹子都大,好象有点儿不对,定睛仔细看,威风凛凛气势惊人有点像妖兽。正想说出来,忽然觉察到车上有灵力波动,顺波动查过去,双眼死死盯住许寒手中玉瓶。那瓶口有他喝酒时粘连的一滴酒。
第三人扯住身边二人,沉声道:“灵酒。”前面二人只是大意,没想到赶马车走夜路的人也会是修真者,得到提醒后马上退后几步抽出法剑小心戒备。等确认洁白玉瓶瓶口那滴酒是灵酒后,三人互望一眼,又后退几步。
玉瓶有收纳阵法,隔绝灵气外泄,而这瓶酒是用大量果汁蜂蜜糖液稀释过的甜酒,内含灵气并不很多,所以初时没发现。等三人发现后再探许寒,如普通人一样探不出任何灵力,知道碰上大敌。天下这么大,奇怪事情纷多不穷,却从没见过哪个普通人拿着灵酒喝。所以三人首先想的不是得到灵酒,而是如何保命。
许寒瞥他们一眼,淡淡问道:“你们找欧阳顶天?”
这句话一出,三人更加确定眼前人是高手,欧阳顶天名声虽然响亮,却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知道的,三人急忙抱拳道:“晚辈三人无知莽撞,惊扰前辈大驾,还请前辈恕罪。”
许寒替欧阳顶天感到可怜,纵横越国一时无两之人,才死就有人打他主意。同时又觉得可笑,以他修为实力,外人怎么会知道坐限的具体时间地点?肯定同门高手猜测追踪得知,并放出消息,让天下贪心人帮忙一起寻找。
这样就可以明白为什么欧阳顶天一看见许寒就主动落下说话,也可以明白他为什么把一身宝贝都送给许寒而不是留给同门。
许寒不想理这些破事,懒懒问道:“你们谁去过天雷山?”
三人不明白什么意思,联想到最近闹得正凶的天雷山遗徒,互相看看,一人谨慎答道:“禀前辈,我三人从没去过天雷山。”
许寒哦了一声淡声说道:“那走吧。”
三人忙恭敬施礼后退,跑出老远才敢腾空飞行。
看他们恭敬离开,许寒的心情舒服了点儿,这会儿就在计较该不该放走他们,计较半天的结果是自己太优柔寡断!
这个结果马上被验证正确,没多久从三人离开方向飞来两个结丹高阶修士和一个结丹顶阶修士,三人老远发现许寒,老远转身逃跑。以他们修为查不出许寒实力,却可以确定四条拉车大狗是高阶妖兽。拉车的都是高阶妖兽,主人实力可想而知,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为妙。
许寒倚靠车门生闷气,喝个酒也不安稳,来了看眼就跑,当我是什么?
因此,许寒觉得第一步骤并不是必要,只要能抗得住,就能直接进入第二步骤的修炼。
许寒根本没有准备什么药液,所以他便硬撑着开始了寒冷对他筋骨的淬炼。
开始还真有点吃不消,因为寒火开了一半,低温又在阵法内积聚,所以越来越冷,就算许寒是修士都有点吃不消地颤抖。
可他一咬牙还是坚持的下来,他从来就是不信邪的倔强xìng子。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一点痛苦算什么……
身体末稍部位冻伤冻坏了也没事。反正小还丹大还丹多的是。灵力不足也没事,灌一口灵酒下去补充一下,虽然吃了点苦头,可效果还是不错了。一天下来,许寒觉得自己的抗寒能力增加了不少。
又是许久过去,终于,盘腿坐着的许寒眉头挑动了一下。再随后,他紧闭的双眼也睁开了。随着他双眼的睁开,脸上厚厚的一层冰碴子,也噼里啪啦掉落下来,露出黝黑的脸膛。
“又到了一炉丹药出丹的时间了……”许寒抖抖身上的冰碴子,双腿一振,站了起来。
第一炉辛辛苦苦保住的灵兽丹,最后还是失败了,接着的几天,许寒又炼了三炉。他炼化主辅材料的水平越来越高。以至于后来的成功率达到六成。
不过丹炉炼制,运气还是不太好。接连四炉全部失败。每次看着炼碎或者炼糊的丹药,许寒都要感慨,这炼丹真是烧钱呀。
不过许寒也没气馁,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炼丹,又是高阶灵兽丹,怎么可能轻易成功呢?
而现在面对着许寒的黄铜丹炉里,就是炼制的第五炉丹药了,这一炉里边放着他jīng心制出的六粒灵兽丹雏形,经过整整三天的等待,现在又到了出丹的时刻……
虽然对成功与否许寒看得很淡定,可是谁不想着自己辛苦会有回报呢?就算是许寒,在出丹时,也不是那么淡定了。
他走到黄铜丹炉前,看着那张百分十的灵符已经燃烧得还剩最后一缕了……这灵符不但可以增加出丹的成功率,而且可以提示出丹的时间,灵符彻底燃烧殆尽的时刻,就是出丹的最佳时间了,这给炼丹菜鸟许寒省了不少事。
等着那最后一缕灵符燃烧,许寒的心里也是匆忙忐忑,同样,大玉也是很紧张,她知道许寒辛苦忙碌了半个月,都是为了她。
“公子,这次能成嘛?”大玉终于忍不住问道。
许寒回道,“当然能成,要对你的公子有信心!”
许寒说的信心百倍,可大玉还是忍不住哧道,“每次都这样说,每次都失败了……”
就算黑脸许寒也不由得老脸一红,怒道,“你懂什么?失败是成功的妈妈!妈妈来了好多次,女儿能不来嘛!”
大玉反问道,“为什么是女儿,如果来的是儿子呢?”
“同xìng相斥,儿子不会你的……哎呀,这里边的学问太高深,你不懂,别问了。”
大玉哼了一声,“公子真赖皮,每次回不出来就这样说……”
许寒不理她,看着那张灵符已经烧到最后一线,马上出丹的时刻就到了,许寒做好失败的准备,可也忍不住心情紧张。
时间到了!
许寒一抬手,打出法诀,水火葫芦立即停止了喷出寒火,空气中的寒冷立即缓和了许多。
许寒现在是知道沧北寒火的好处了,以前在灵药山,他看见炼丹地点放着大量冰块,给丹炉降温用……可用寒火就不会多此一举了,一炉丹药出完,接着炼下一炉,根本一点事没有。
停止了寒火,他并没有急着打开丹炉盖子,让丹药在炉里保持片刻。这没有人教他,这是他在地球使用微波炉的决窍,保持一下食物更加味美。
又过了片刻,大玉忍不住了,在她的催促下,许寒一挥手,黄铜炉盖应声而开。
刚刚打开的丹炉,里边白气翻滚,从炉口缓缓溢出,顺着雕龙绣凤的炉把慢慢流淌下来,汇入地面上的白sè烟雾中,同时,一股浓郁的冲脑的味道四散开来……
这味道不好闻,可灵兽却喜欢,许寒不是第一次闻到这味道,不过以往其中不是夹杂着糊味就是有一种青涩的味道。
而这次,很纯正,就只有这中冲脑的味道。
“有门!”许寒心中一喜,赶紧上去,大手来回挥动,迅速散去白雾……
只见六粒青灰sè,表面散发出晶莹油光的丹药,静静躺在丹炉的zhōng yāng……
“耶!成功了!”许寒狂喜。双手比出两个V字型。甚至还挺着小腹。做了几个迈克杰克逊的招牌动作。
“公子的动作好下流。”大玉羞了一句,又喊道,“快点让我出去。”
等大玉飞出来,围着丹炉。闻着那味道,她也是欣喜若狂。
“公子,你太厉害了,你太好了。你……”大玉都语无伦次了,当然了,这丝毫不影响她先弄了一颗尝尝……
“怎么样?味道怎么样?”许寒连忙问道。
大玉就跟瘾君子吸了毒似的,闭上龙眼,昂起龙头,爽了好一会,这才睁眼,道,“就是这味道,太正宗了!”
“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炼的!”许寒满足了一下虚荣心,看看大玉。心道,唉,若是个妹妹总得有个拥抱吧,不过看着硕壮的龙体,许寒还是打消了念头。
“公子,你真是太厉害了,炼丹也这么厉害,要是妈妈和妹妹在就好了……”大玉还真是个好孩子,有了好东西就想起亲人。
许寒也不知道母龙和小玉到底去哪了,青冥谷的阵法毁了,和那个阵法之间的联系全断,许寒不知道那个阵法空间在哪里,又如何到达,也不知道大玉是不是还能见到她的亲人。
“大玉,放心,总有一天我会帮你找到她们!”许寒轻抚着大玉的脑袋,晶莹如水波的龙脑袋温柔靠在许寒胸口。
“好了,既然吃下丹药,那就进灵兽圈好好修行去吧……没有重要的事我不会叫你,等药力完了就找我拿。”大玉也没有放东西的地方,许寒便把剩余的五颗高阶灵兽丹收了起来。这一粒丹药可以管一个月,有六粒,那就有半年不用愁了。
“谢公子。”大玉用龙须在许寒脸上扫了几扫,弄得许寒脸上发痒,大玉这才咯咯笑着回到灵兽圈。
“真是小姑娘心xìng。”许寒抹抹脸,赶紧收拢起丹炉葫芦。
一夜悠然过去,近百名修士在yīn皇山附近飞行路过,想来在寻找欧阳顶天坐限地点。许寒甚是感慨:这才刚死呢,就这么多好心人前仆后继去掘墓,魔门中人行事果然值得佩服。
这些人以结丹修士为主,其中还有点儿筑基修士,来来往往漫天飞舞折腾一夜,没有任何发现。也少有人打扰许寒,只以为他是赶夜路的普通人。但是人多了,总有少数人喜欢惹事,看不出许寒的厉害不说,还硬打着各种借口往刀口上撞,许寒也不客气,统统杀死了事,杀了人还教育他们,你说好好的惹我干嘛?普通人好欺负?
天亮时到个小村庄,花钱买匹驴子,经过一夜sāo扰,许寒觉得凡事还是低调点好,把四只狗扔进车内与小猪小猫抢地盘,将狗车升级成驴车。反正小车轻盈,也不怕拉不动。
事实是他又错了,驴车出村不到五里路,被一群流民围上。二十几个人衣衫褴褛面有饥sè,手拿木棒树枝高喊打劫。许寒很郁闷,不能专业点儿么?拿着刚掰下来的树枝打劫?就算那树枝稍微有点粗,可你能不能把上面的叶子清理干净再来?
许寒储物袋里啥玩意都有,拿出一堆瓜果李桃和肉干主动奉上,流民们跟疯了一样抢过去就吃。有人表扬许寒:“态度很好,就该这样。”
许寒也不值当和他们生气,退回车上坐着看他们吃。
这群人里有好人,回头高喊道:“快出来,有吃的。”路边小树林里缓慢走出五十多口子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饿的不行了,互相搀扶着走向食物。
这群人里也有坏人,有个壮汉吃掉两块肉,身上有了力气,狞笑着走向许寒:“按说呢,你这么老实,不该欺负你,可是……驴车留下吧。”
许寒看着他笑,也不说话。其实离着大老远就发现这批流民,估摸是水患时家园被毁的灾民,可是为什么不在家附近等水患过后重建家园,反倒一群人流浪至此?
许寒不说话,坏人怒道:“笑什么笑?再笑揍你。”这句话更不专业,怎么听都像邻里开玩笑。流民中的好人走过来劝道:“别难为人家了,你看看他给咱多少吃的。”
坏人转头解释道:“我也知道,可是老人小孩总不能和咱一起受罪。”
好人看眼小小驴车说道:“车厢这么小,最多躺三个人,算了吧。”
坏人坚持道:“能躺三个人也是好的。”
好人想想也对。反过来劝许寒:“要不您把车留下?放心。我们不揍你。”
坏人补充威胁道:“你要是不同意。挨顿打不说,车还得给我们。”
许寒被这哥俩逗的没法儿了,想笑又怕难民误以为幸灾乐祸,轻声说道:“先吃东西。吃饱了再说,我又跑不掉。”
好人一听也对,拉着坏人说道:“先吃东西,这顿吃了。下顿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流民人数近八十人,正跟食物拼命,许寒走到人群中问话:“怎么跑这儿了?”身边是个少年,边吃边道:“还不是生儿子没**的官老爷,把我们赶出来了。”
许寒一听,想想曾经经历过的,越发感觉自己那点儿事根本不算事,没必要耿耿于怀,那么些混蛋坏人还活着呢,自己凭啥内疚个没完?继续问道:“为什么赶你们?”
少年摇头:“不知道。发水灾,房子粮食都没了。水停了,要盖房子了,官差就来了,说不能住了,具体住哪他们又不管,只一味往外赶我们。”其他人也插话,内容大抵如此,迷糊着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民,官差说回去就抓进大牢。
许寒起了好奇心,叫过坏人说道:“车不能给你,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回家。”
坏人哼道:“少来,别骗我!我还没见过谁能跟官府斗。”
许寒拣起块石头一掌劈碎,问坏人:“车不给你,没问题吧?”
坏人马上道:“没问题没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许寒问了村子名称方位,留下堆食物说道:“在这待一天,一天后我没回来,随便你们去哪。”并把驴子留下,自己拽着车子前进。
走到无人处把车里一堆懒货轰出来,收马车收起四只狗,抱着小猪小猫朝难民们的村庄出发。没多久赶到,入目一片荒芜,墙倒屋塌,烂泥糊满道路庄稼,偏是没有一个人。
顺村里大路走往最近的县城,直接找官差询问。通过各种手段逼问出事情真相,说白了一个钱字作祟。
南方大水,朝廷按人头出钱出粮赈灾,官老爷贪财,人口多的村子层层剥皮,能贪一点是一点,人口少的村子直接轰走村民,把赈灾钱粮统统收入自己腰包。
许寒听得大笑,愤怒的大笑,跟他们比,自己那点儿破事还算个事?心里万般忐忑不安尽数化了烟散去,一一盘问经手人,收回贪污钱财,将这些人渣全数杀死,然后去通知难民回家,分予其钱粮。村民们自然感谢连连,许寒摆手自去。
他的愤怒没有因为杀死些官老爷而减少多少,一腔怒火需要发泄,想起天雷山血仇,又想起才见过的欧阳顶天,昨天一夜见过那么多合欢门高手打算挖前门主的坟,哪还有什么好人。许寒冷冷一笑,合欢门,我来了。
越国四大魔门与正道门派不同,四魔门分内外堂,内堂是门派核心,隐藏在秘密地方,少有人知晓。外堂修得气势恢弘,是对外宣称的门派驻地。
以四大魔门的名头,越国修真界少有不知道其门派驻地方位的,许寒偏是其中之一。想抓个倒霉蛋问路,昨夜乱飞的魔门修士们今天全部消失不见,弄的许寒很郁闷,胡乱琢磨着是不是老天不让他去合欢门报仇?
越琢磨越郁闷,索xìng飞回yīn皇山去抓贪心修士盘问。可是飞回去以后更郁闷,偌大yīn皇山,树林依旧绿sè依然,许寒呆足俩时辰也没发现一个修士,那些贪心鬼去哪儿了?
已经耽误半个月了,眼看距离宗内比武还有一个月了,得赶紧给江武艺准备材料了,不能耽误她的大事。
其实就算今天炼丹失败,许寒也准备出关了,既然答应人家的事,许寒就要做到,他迟迟没做,那是因为他没有假期了。上次出去五天,把上个月假期都用完了。而这个月刚开始。所以他又有假期了。
当然了。木荆棘其实就在他储物袋里,随时可以给江武艺……可那样会留下疑点,有心人一查就会发现,这小子根本没有出宗。又上哪买的材料呢?
小心使得万年船,许寒也不想惹出什么事,他只想在云符宗安安生生筑基,一个修士筑基那才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修仙者。才会有第一个尊称。真人。
真人、散人、老祖、大修士、尊者,这些称号在沧南大陆的修士之间用的很混乱,不过唯一确定的,那就是真人特指筑基期修士……
许寒收了东西,打开灵修坐阵,那寒冷的雾状灵气顿时一闪而空,这温度还是非常低的,顿时就连小药园里整个温度都降了几度。
许寒收拾停当,刚要出门,却在药园外遇上的江武艺等人。
和上次比。这次来的人更多一点,不但有江武艺和黄子萱。还有曹俊锋,就连好久没见的江武林跟李谣都来了。
“你们怎么都来了?”如此整齐的阵容,让许寒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不欢迎?”江武林一下搂住许寒的肩膀,看上去这家伙被爱情滋润的走路都要飘了。
“怎么敢不欢迎,何况来的还有云符宗最有潜力的弟子,俊锋师叔。”许寒哈哈一笑,也一舒猿臂,揽住曹俊锋的肩膀。
许寒的热情把曹俊锋吓得面无人sè,赶紧摆手道不敢,被这黑厮搂住肩膀,他也不敢拒绝,只有嘿嘿傻笑……
远看上去,这三个男人勾肩搭背,好得跟亲兄弟似的。只有曹俊锋心里叫苦,心道今天千万别再被他yīn了。
来了这么多人,叶某人也不急着出门了,打开禁制,把众人迎进去。
也没有进洞府,三男三女在药园中间的小药亭里坐了。大家总不能干坐着吧,许寒一拍储物袋,把上次拍卖会上搜刮的灵果什么的都拿出来,又取出灵酒,倒也丰盛……
这些灵果虽然不是很值钱,可其中不乏稀罕之物。比如其中的一种太岁肉干,这是一种产于洪荒边缘的植物,吃到嘴里却有着肉的香味,经过腌制,会有淡淡的鲜咸味,再感觉还有一丝甜味,许寒觉得这东西就跟火腿肠似的。
虽然这东西产于洪荒,可很容易挖到,一大块就是几千斤,有不能给修仙者补充灵气,所以也只能沦为下酒之物……
当然了,就算不值钱,也是非常稀少的。还有产于北方的冰浆果,也是难得一见的灵果。
男人对这些并不是很注重,可女孩子却是非常喜欢,黄子萱一边啃着太岁肉干,一手却抱着一只冰浆果不放。
“想不到黑子兄弟还准备了这么多好食,我都好些年没吃过太岁肉干了。”李谣作为一个筑基真人,要矜持许多,不像辣椒妹妹和黄瓜妹妹那么夸张,她只是捏着一只太岁肉干,一口口地慢慢吃……
许寒已经知道她和江武林钩搭成jiān了,便哈哈笑道,“嫂子,你说我以后叫你嫂子还是师叔呢?”
李谣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倒是江武林这厮开口了,“黑子,你既然想叫师叔,那就叫吧,顺便就叫我师叔公吧。”
李谣也帮腔道,“这可是你主动要求叫的,我们也是盛情难却呐……”
许寒咬牙切齿,好一对J夫Y妇呀。
这时,黄子萱一口把剩下的太岁肉干吞下,口齿不清地问道,“黑子,你这些东西都哪来的,虽然不值钱可外边也是难得一见,我们宗里的老祖那边都不多。”
许寒没回答,曹俊锋说话了,“师妹,这你就不知道了,黑子兄弟跟易家商号的高主事那关系可好了,你就是想拿太岁肉干当饭吃,也没有关系的……”
曹俊锋说完,心里小得意了一把,嘿嘿,yīn人,谁不会?李黑子你就去给她们到处找肉干去吧!
“还真是这样,下次去再给你带一些。”许寒倒是无所谓,他要真想要,拿一株三千年灵草去,这太岁肉干还不是拿麻袋装?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武林听见这番话,目光顿时闪了闪,仿佛想到了什么。可瞬间,他的脸sè就回复了正常,谁也没感觉到什么……
大家闲聊了几句,就说到了正题,敢情这几人还正是巧遇的。首先说说江武林,他这段时间可苦了,曹慕情搞不到他妹妹,就对江武林特别关照,每天的工作量是其他人的两倍。
好在江武林以前在家就是熟手,倒也能完成任务,虽然每天在符纸工坊累死累活,不过却因此和李谣结下了深厚的战友之情,却因此和李谣结下了深厚最后就发展到不可收拾的的地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