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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修魔传全文阅读

作者:秦之时     道心修魔传txt下载     道心修魔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二十三章 节奏

    许寒所做的事情,现在已经是犯了众怒。.在吴国门派还从来没有谁敢忤逆教授,更没人敢对教授的一言一行,指手画脚。这种不敬已经是很严重的了,然而许寒却是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并十分佩服的事情,那就是偷看门派有名的“母老虎”方乐山!

    寒林真人身为吴国门派的门主,从某个程度上说,他的一举一动,就是吴国门派的晴雨表。他的威慑力是建立在自身强大的实力,那些一般的教授师父,没有人敢忤逆于他。而此刻,他却是对许寒这个愣头青,丝毫没有办法。

    吴国门派之所以比一些门派要高上一二分,最最重要的是这里不光有道法的传承,还有文明教化的传承,每一个弟子都可以在这里学习到大陆的历史,以及所有道法的由来,这份文明程度,是任何一个门派都比不了的。

    许寒能够进入吴国门派里学习,很大方面是因为柳风堂的原因。很难想象,如果没有林宰相这三个字,许寒是否可以凭借自身的实力,而进入吴国门派里学习。就算能够进入,恐怕也是最底层的弟子熬起。

    柳梦琳之所以一直隐瞒着许寒,就是担心许寒知道了那个消息,而让他的自信心,得到打击。男人的自尊是最为重要的武器,柳梦琳可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得到什么打击。再说这次进入吴国门派,虽说是因为柳风堂的介绍信,但好歹许寒实力也还是很强的。

    柳梦琳这般安慰着自己,也就释怀了。不想听到许寒居然犯下了这么一个错误,让她的神经更是紧绷了起来,她可是深深的知道,寒林真人这个老门主,那是说一不二的,现在……这可怎么办啊!

    然而这个时候。许寒却还是知道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吴国门派,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抗争呢。对于许寒来讲,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解决方乐山这个麻烦。

    女人就是好无理取闹。本来许寒是来散心的,却是惹到了这么一个麻烦,这让他感觉到很无语,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对付女人的经验,现在那拙劣的谎言,别说是方乐山不会相信了,连许寒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什么可信的价值。

    寒林真人跟吴叶红的争执还在继续,他们现在正在讨论,到底要如何解决许寒的问题,处罚重了吧,就怕林宰相那里不同意,处罚轻了吧,又似乎不符合方乐山的身份,这让两个人感到十分的为难。

    刚一得到消息。柳梦琳就跑到这里来了,透过窗子,她看见寒林真人重重的一拍桌子。冷冷笑道:“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对劲了,你这老货,连我们都骗了,你这事就做的很不仗义了啊!我告诉你姓寒的,这儿是老子的地盘,你现在是站在老子的地头上!”而暂时关押许寒的房间内。“你这个臭小子,你混蛋、你流氓!你简直不是人。”方乐山愤怒地喊道。

    “张师父,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啊!您也知道,我当时不是急着逃出去吗?我真不知道您、您当时就在厕所里啊!”许寒苦着脸说道。十分的无奈。在这世界没黄历出门还真不方便了,这不,一出门就碰上这档子事儿!“那你现在呢?你现在怎么还抓着不放手?”方乐山冷冷说道。

    “我也想放手啊,可是,我敢吗?我一放手,您又得和我打起来。您要是能打赢我,那就算了,可您又打不赢我……”

    “你这个混蛋,你不会站着让我打啊?让一个女孩子打一顿,你会死了你?”

    “我倒霉,我该死,我让您打,可是您是金丹高手,您别用灵气打啊,会死人的!”

    “那好,我们各退一步,我不打你,你也别抓着我了,我们都就此罢手,如何?”方乐山冷冷说道。

    “张师父,您这话是真的?”许寒不信问道。

    “难道我还会骗你?我一个做师父的,还是门派的副门主,至于骗你吗?”方乐山翻了翻白眼。

    “这个,唉,我还真是不太好说啊,那个药师门派的门主老头,今儿下午还说了和您一样的话,照样把我骗了。”许寒说道,不过他还是松手把方乐山放开了。

    “哎呀!张师父,这是您逼我的,一会您可别怪我了啊!”许寒也再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这方乐山,每一拳都带着灵气打,还拳拳到肉啊!当下再一次虎扑过去,和方乐山扭打在了一起。

    这灵气真是太充裕了,每个人都是在空中感觉到了足够的震撼,然而就是这样的争斗,也没有让任何人感觉到害怕。这已是生死较量了。

    ……

    许寒白他一眼:“你怎么见到我就想打架?说句好话能死啊?”他是全然不在乎项空怎么想,轻飘飘从他身边擦过,跟项留点下头,并肩而行。

    项留心里暗暗发笑,却板着脸说道:“你就不能跟我大师兄好好说话?”

    项家五人跟许寒无冤仇,前次还是有许寒拖延,项空才没犯错,也没自杀,怎么说也算他救了项空一命,所以其余四人对许寒心存感激,根本不会拿他怎样。只有项空气xìng大,看见许寒就来气,其实倒不是真的恨他。

    不过项空马上发现这世上没有最可气的人,只有更可气的人,张天放大大咧咧晃过来撇着嘴跟他说话:“还不带路?”让他十分想揍这个大傻个子一顿,可是看在许寒面子上,想了想还是忍了,冷哼一声转头走向永安湖方向。

    许寒跟项留唠叨:“上次你送我那块神铁并不怎么结实,好玄送命。”这家伙信口开河,项留全当没听见,问他道:“那和尚是干嘛的?”

    许寒不满意:“你怎么不回答我问题呢?诶,去永安湖干嘛?”

    项云轻笑道:“四师兄,就你愿意搭理他,那小子没个正经满嘴胡话,你又不是不知道。”

    项留便记起上次许寒被项空追杀,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的样子。微微一笑,多迈两步超出许寒一个身子,向前飞奔。

    许寒在他身后唠叨:“干嘛不说话?干嘛走那么快?一点礼貌都没有。”说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贫嘴了?不是个好习惯!

    不大会儿。再次回到永安湖。项空五人各选个地方蹲下仔细查看冰面,透明坚硬看不到蹊跷。许寒站在项空身后抱着双手看热闹:“瞧出什么没有?”项空头都不抬恶声道:“别烦我!滚远点儿!”许寒笑道:“偏不。”

    冰面确实没什么值得观察的,五人起身后互相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项留道:“我去看看。”说着话踏上冰面,刹时被刺骨严寒包围,忙运息抵挡取暖。

    项空问:“没事吧?”项留在冰上呆了一刻钟,回到岸上说道:“冷。”“废话,不冷能结冰?”张天放嗤笑道。他瞧着项空拽拽的样子老不舒服,时刻不忘打击他们。

    许寒担心他们真的起矛盾,笑道:“这人是个神经病,别搭理他。”项空冷哼一声:“你就是个神经病,和你在一起的能有什么好人。”

    张天放大怒:“你才是神经病。”

    许寒当他不存在,问项留:“你们来干嘛啊?”项留不说话,项空道:“关你什么事。”

    项家五人中的老二,yīn沉着脸一直不说话。这时突然道:“去里面看看?”其余四人想想道:“也好。”项留看眼人多势众的丫头们,跟许寒说话:“你们别去了,兴许有危险。”

    他是真心实意劝话。许寒也明白,笑道:“本来就没想去。”

    项留点点头,跟项空说话:“走吧。”项家五人便如五道轻烟,从冰面上飘向湖深处。惊得岸边看热闹的普通人大叫:“看啊,有人不要命了。”

    项空五人离开,方渐没头没脑说句话:“有好东西。”许寒道:“也有危险。”张天放张罗道:“去看看。”许寒不同意:“等等再说。”一行人后退里许,找个地方休息。

    这一等就是两天,没等到项家五人,却又等来两名修士,一名长髯飘飘。元婴初阶修士,一名光头大汉,结丹顶阶修士。看见许寒一群人,长胡子修士自持修为最高,冷冷问话:“你们在这干嘛?”以他所想,这些人看见他还不都是低头哈腰。满口前辈前辈的叫。

    张天放正等的闹心。还有人装大惹他烦,随口骂道:“滚蛋。”

    元婴修士顿时大怒:“小子找死!”就想祭法器取张天放xìng命,身边光头大汉偷声道:“师叔,正事要紧。”元婴修士居然被一句话劝住,留下句话:“小子,记住祸从口出!”说完与光头大汉踏上冰面,行往湖心深处。

    这两人离开后,从十万大山方向又快速跑来三个人,发现许寒等人却没做任何停留,直接跑向永安湖,沿冰面远行。

    张天放坐不住了:“我去看看。”许寒担心宋国妖兽之乱在此地再次出现,点头道:“咱俩去,方渐云翳,你们带丫头们回去。”他没叫不空,因为不空是张天放保镖,张天放去哪,不空肯定跟着去。

    方渐不同意:“我也要去。”宋云翳想跟许寒一起,却晓事的很,柔声道:“你们去吧,我和喜儿带她们回去,有小猪在没事的。”

    许寒本意是担心方渐出事,他有小蛇,张天放有鬼刀,方渐只有一堆破烂法器,可是见他态度坚决,点头道:“那走吧,你们小心。”叮嘱宋云翳一句,走向永安湖。

    湖边总有些普通人看热闹,见许寒四人踏上冰面,议论声又起:“怎么这么多不要命的疯子?这几天过去好多人了。”“嘘,人家是武功高手,别瞎说话。”

    运灵息护身抵御严寒,四人沿前人方向行进。

    湖面很大,走到湖心深处再看,左右只有冰,看不到高山,看不到岸边。方渐道:“前面有人。”正是见过没多久的长胡子修士和光头修士。那二人盘膝坐在冰上,手掐法诀,口中低语不断,身周流光闪绕。

    这二人干嘛?许寒四人在一里外停下脚步观察他们。不是疗伤,不是练功,更不像打架。正疑问呢,那二人收功起身。身边流光消失不见。长胡子修士看许寒一眼:“滚远点儿,别耽误老夫正事。”说完选个方向前进。

    张天放生气道:“跟上,老子要烦死他们。”

    不空突然插话道:“冰下有东西。”

    “什么?”张天放往下看,可是深处寒冰黝黑不可见,什么都看不到。“我倒要看看这冰有多厚。”执拗xìng子上来,张天放反手一掌拍到冰面上。可是奇迹发生,冰面没有任何破损。一掌下去连点声音都没有,冰面好似海绵,吸收住所有攻击力还有声音。

    而在此刻,许寒已经彻底感应到马兆磊的节奏。也就是说,无论马兆磊的攻击多么凌厉,许寒也能轻易地突破攻击!

    就在此刻,出剑,从水泼不进的刀光中轻易刺入。

    一剑封喉!

    “铛!”灵武炼体果然强悍。剑身猛地一震,竟然连咽喉都这么强硬!

    一剑夺眼!

    “铛!”眼皮子都刺不透!

    再来!

    马兆磊猛地后退一步,他心中充满震悍……自己的刀速之快。刀劲之猛,真的已经到了水都泼不进的地步了,可这小子,却如此轻而易举地躲过自己的攻击,然后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一剑剑地刺到自己身体上!

    这太诡异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砍我三千多刀,我才后退;而我才出三剑,你就吓退了?再来呀!”许寒对他招招手……掌握了节奏,就如同掌握了脉搏。对方如何攻击,攻击的间歇,弱点,全部了如指掌。

    “我就不信以我的力量杀不死你!”马兆磊被许寒讽刺地又一次蛮劲大发。

    “力量?”许寒摇头道,“力量分很多种,如果只要有蛮力就可以取胜。霍元甲就永远干不过俄国力士。”

    马兆磊狂吼道,“霍元甲是谁!我要跟他打!”

    “你先过我这关,你能打到我,算你赢……”许寒笑道。

    “那就让你看看我的终级杀招!”

    马兆磊话音未落,身体已经高高跃了起来,这一跃果然声势惊人,双脚刚站的地方都被反震力震得塌陷下去。

    而他高大壮实的身体,更是仿佛把月光都全部遮住了。

    马兆磊跃到空中,又如同炮弹一般地砸向许寒。同时,他双手中的火云刀猛地交叉……

    “十字斩!”

    贴近许寒头顶,散发着妖艳红光的火云刀蓦地一分,两道交叉着的血红刀光,如同两条鞭子一样地向许寒抽来!

    “都说了你打不到……”许寒的身体立即使用影武的姿势跃起,穿着白衣用影武的姿势飞腾,同时还带着螺旋状的旋转,那动作,就如蛟龙冲天,又如导弹出水,要多帅有多帅。只可惜周围没有mm围观。

    “轰!”许寒闪开后,只见他原来所站的地面上,出现了两道交叉的裂口,裂口周围有不规则的纹路,裂口黝黑,不知有多深,看上去触目惊心……

    “话说回来,这灵武确实挺强悍。”看着那两道斜十字状的裂口,许寒也不由得感叹,如果让自己搞出这样的裂口,不借助厉害的法器还真不行。

    当下,许寒也不由得想要修炼这种灵武。如果既有法术法宝,又有如此强悍的身体和力量,rì他仙人板板,不说打仗,就说娶百八十个老婆,那也是绰绰有余了……

    马兆磊可没有许寒心眼这么活,pk中都能想到女人。他的最终杀招被许寒躲过,他也没辄了,叹了一口气。

    “道友,既然我打不到你,那此事作罢,我也不要你的墨鲛皮了,以后别去我们那炼器了,我师尊也是灵武炼体达到筑基中期,你不是他对手。”

    许寒听完笑了起来,“朋友,你还真够实在的……打不过就走?事情哪这么容易?你当我叶……李黑子是任人捏的角sè?平rì我不惹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你和你师傅居然想杀我夺宝……这梁子结大了!”

    马兆磊一振火云刀,指着许寒道,“你要如何!”

    许寒脸sè一冷,“人要杀我!我必杀之!更何况是我深恶痛觉的杀人夺宝!就这点手段,也开黑店,真是鸟还没剥皮就想叉叉――不自量力!”

    马兆磊哈哈大笑。“道友,你虽然有点门道,可是你太狂了,狂得不靠谱了!你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你只不过就是躲闪的本事。欺我打不到你而已……你想杀我,你有那个能耐嘛!道友,我看算了,我打不到你,你杀不死我……”

    许寒从来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向来惹了他的,他必定要加倍偿还!何况是想杀他?用他的话说。“口水吐出去了,忍一忍可以吃回来;你屎拉出来,还能塞回屁眼嘛?”

    “你打不到我,答案是肯定的!可是,我杀不死你……那就难说了!”许寒冷笑一声,提起手中的青玉剑……

    大玉开口道,“无聊,你最后还用金光锄啊。你早点用,不是就早解决了嘛?”

    许寒哧道,“谁说用金光锄了?我不用金光锄。也不用水火葫芦,也不用符宝……我就用手中这中品法器,青玉剑!”

    大玉这回奇怪了,“你这剑刚才不是刺过他了?最脆弱的眼睛都刺不穿……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就是青玉剑!这就是我一开始没有用金光锄的好处!任何功夫或者法术,都必须要多使用,才能更进一层!”

    “就让你看看,我刚从影武的节奏中领悟的最新杀招……”

    “节奏斩!”

    没错,节奏斩,就是许寒刚刚从节奏中领悟的。其实很简单。许寒以前只想到如何利用节奏来躲避对方的攻击,经过和马兆磊这一战,许寒又有了新的想法。

    那就是利用节奏进行攻击!

    许寒握着青玉剑,脚尖一点地面,以身带剑,身剑合一。化作一道白影,猛然刺出!

    “铛!”青玉剑一下戳在马兆磊的胸口,发出近似金属的撞击声。按道理这是马兆磊身上最强悍的部位,可是许寒依然刺了上去!

    一剑无果!可许寒接着又是一剑!

    依然刺在刚才的部位,不差毫分!

    “当当当!”只见许寒手臂快速刺出!一会就刺出了数十剑!而每一剑的位置,都准准刺在马兆磊胸口的那一点上!

    “不好!”马兆磊突然意识到了许寒企图,他连忙飞退,可许寒如影随形!

    “你好卑鄙!”马兆磊一次次地猛挥手中火云刀,可许寒早已掌握他的节奏,火云刀舞得再是密不透风,可青玉剑依然毫不受影响地一下下刺出,准准地落在那一点!

    “还真结实。”张天放改掌为刀,鬼刀横竖各砍两下,在冰面划出个四方形,跟着一掌击到划开的冰块上,想在冰面上开个洞出来。可是方形冰块根本没动,倒是四条刀痕缓慢聚合、消失,冰面重又平整光滑。

    “不是整座湖水全都结冰了吧?”张天放吃惊道。

    “即使全都结冰,以你修为以鬼刀之利难道划不开冰层?冰下是有古怪。”许寒认同不空的发现,拿出巨大硬铁刀,猛地斩到冰面上,刀落冰开,一道巨大裂缝在冰面延伸,宽有半米,长不见头,似用尺子量过笔直伸向远方。奇怪的是,刀落无声,硬铁刀挟着巨大力量砸到冰面,却连个细小声响都没有。

    “你见过这样的冰么?”眺目远望,湖面长宽各有百里,就是说永安湖足有数十万公顷大小,如果整座湖水全部结冰,这该是多么大的一块冰。

    冰裂无屑,许寒收刀后,巨大裂缝开始缓缓结合收敛,一刻钟后,这条巨大的裂缝从四人眼前消失。张天放顺嘴道:“它不是活的吧?”

    一言点醒梦中人,方渐许寒面sè变得凝重起来,这是一块活冰?这时远方突然传出巨大爆炸声,几声轰响后复又恢复平静。有人破冰!四人相互看眼,“走。”许寒带头向发出爆炸声的方向跑去。

    发生爆炸的地方并不远,四人很快到达。看到十几个人分成五组人散散站立,其中有项家五人,项空正满面愤怒望着对面一个灰袍青年,那袍子灰了吧唧的看不出新旧,人倒是长身玉立,很有些风采。

    五组人一组是项家五人,一组是灰袍青年自己。一组是三个黑衣大汉,一组此前见过的长胡子修士和光头修士,最后一组是两个女人,素sè衣衫面若冰霜。人倒是蛮漂亮,看着二十岁上下。可是大家都知道她们肯定不会这么年轻,搞不好几百岁也有。

    五组人里只有长胡子和光头是修士,其余人都是术士,难以辨别修为高低。

    项空怒对灰袍青年,灰袍青年却不为所动,笑嘻嘻回望。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项家其余四人却是神sè紧张,面呈不安表情,偷望灰袍青年,又注意项空,生怕他冲动做出错事。

    五组人见到许寒四人,灰袍青年面上笑容更多,轻声道:“还真热闹,又来人了。”声音轻柔。别有一种吸引力。

    对面一共站着十三个人,都是肃穆表情,惟独灰袍青年嬉皮笑脸。可是也只有他让许寒感觉紧张,一种压力若有若无笼罩住这方天地。青年笑着说话,许寒便笑着接道:“我们来看热闹,你们继续。”

    这话一出,灰袍青年眉毛稍微一跳,随即摇头轻笑,显然觉得意外,竟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说话,瞅许寒一眼说道:“没什么可看的。”

    能让项家兄妹如此紧张,这家伙绝对不简单。许寒不想与他起冲突,躲过他视线,偏头打量其余几人。灰袍青年很满意许寒的态度,笑道:“又来人了。”

    果然打西面飞速跑来一人,手执折扇,做书生打扮。是许寒的老熟人舒生。舒生看见许寒四人显得很吃惊:“你们怎么来了?”许寒笑道:“看热闹,看热闹而已。”

    舒生根本不相信他所说,却也没再细问,打量起其余人等。

    五组人中间的冰面上有个长宽各三米左右的坑洞,随着几人说话时间流逝,坑洞慢慢变小恢复成平整冰面。看样子适才的大爆炸就炸出这么个洞。

    灰袍青年很拽,当冰上这些人不存在,懒洋洋跟项空说话:“云雾峰要有人传承,你们回去吧。”云雾峰是项家兄妹居住的地方,项家五妹项云曾邀请许寒去做客。

    项空不干,大声道:“冰晶是神物,要有德有缘者得之,并不是谁厉害就会得到它承认。”

    感情这么大一块冰是神物,名字叫冰晶,不过这么大的东西就是给你了,你放哪儿啊?许寒低头看脚下冰面,怎么也看不出哪点像神物。

    灰袍青年好象很好说话,无所谓道:“随便。”然后撇开众人走到不空面前,双目盯着光头看却不说话。

    他拽,不空更拽,当灰袍青年不存在,眼帘微垂,头微低,神sè平静望着脚下冰面,不知道想些什么。

    二人就这么相对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张天放瞧着不舒服,大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秃子?”也不知道他是帮不空出头还是找机会骂不空。

    灰袍青年便歪脑袋看眼张天放,淡淡道:“见过。”然后散散走动几步,回到原来位置,吐气道:“只来了这么点儿人?”听他语气,好象很失望,不过马上自言自语解释道:“也对,神物出世,当然只与有缘人接触,哪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你们说咱们十几人,谁有冰晶有缘?”后面一句话,提高声音问冰上众人。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几组人互相jǐng惕互相敌视各自小心戒备。

    灰袍青年道:“无趣,凭你们难道能潜到冰下面?唉。”一声长叹,悠然背手退后几步闭口不言,好象事情再与自己无关。

    张天放向来是问题少年,问道:“冰下面有个什么玩意?冰晶是什么?”灰袍青年闻言哧的发出一声笑:“原来你真是来看热闹的,不过这热闹不容易看,会没命的。”

    张天放浑不在乎:“老子怕他个鬼啊。”

    灰袍青年抬头看看天sè,没头没脑说句话:“差不多到时候了。”

    他说话一直拽拽的,配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彻底惹怒张天放:“装什么装?最烦你这种没事就装大的孙子,说话神神秘秘有头没尾的,显得酷显得拽啊?看你那身破烂衣服,赶紧买身好的,收拾干净了再来装大。”

    一番话惊住场中八个人,项家五人吃惊望着张天放。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两个女子同样感到吃惊,怀疑张天放是个傻子,谁都敢骂谁都能骂么?眼神中透出点可怜意味。显然这七个人都知道灰袍青年是谁。但是最吃惊的要数灰袍青年自己,张大了嘴看着张天放说不出话。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厉害。”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被人当面骂过了,现在突然出现个傻大胆,而且只是个结丹期的傻大胆,当面骂个痛快,让他脑子有点转不过劲。

    现在的局势和刚才,正好象掉了一个个,刚才是许寒飞退。马兆磊紧追不舍。而现在是马兆磊飞速后退,许寒紧追不舍。唯一不同的是,刚才许寒退的从容不迫,而此刻马兆磊却惊慌失措!

    不由得马兆磊不害怕,许寒每一下都刺在他一点上,就算他身体是jīng铁所铸,也吃不消这紧盯一点的攻击。更让马兆磊恐惧的是,许寒的节奏斩不但刺伤了他的皮肤。而且那有着节奏的每一剑都和他肌肉形成了共振……换句话说,节奏斩既攻击了表面的皮肤,又攻击了内里的肌肉。那种震颤感越来越强。越来越猛烈,马兆磊害怕自己的表皮还没被刺穿,里边的肌肉就全部被震碎了!

    “砰!”马兆磊手中空有一对妖艳的双刀,既砍不到许寒,也挡不住青玉剑的攻击,当他的后背猛地撞在一棵巨树上时,他吐出一口鲜血。

    而许寒的青玉剑,也牢牢钉在他的胸口。

    顺着坚定笔直的长剑看去,是许寒一对冷厉的双目……

    “你杀了我吧。”马兆磊感觉到疼痛,那是被利器刺穿身体的疼痛。自从炼体以来,他好久没有感觉过这种疼痛了。

    他也感觉到,这锐利长剑的剑锋,就距离他的心脏一步之遥。他不是修士,他也没有气海,他的心脏只要被刺破。他必死!

    马兆磊把手中长刀无力地放下,出了一口气,淡淡说道:“道友,杀了我吧……不过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去找我师尊的麻烦,虽然你确实很有实力,可是你想杀死我师尊,你还是差了不少,我师尊绝不是跟我一样的水平!”

    许寒的目sè闪动,开口问道:“你为何提醒我?难道你不想你师尊为你报仇么!”

    马兆磊歪过头,吐出嘴里的鲜血,笑笑摇头道:“世人的心中都满是功利,每件事都有目的,都要问个为什么……哪怕一块都没有巴掌大的墨鲛皮,其背后的yīn谋,是我想到死也想不明白的……我马兆磊活的可真够悲剧的……”接着他又看着许寒,问道:“如果说我提醒你没有半点目的,从一开始的提醒,就不带任何目的和yīn谋,只是我觉得你这人不错,对你有点好感,不想杀你。你信么?”

    马兆磊注视着许寒,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他的话,没有人信,在沧南大陆的修仙者听来,这样的说法是可笑的。对一个敌人,根本没有半点情谊甚至都没说过一句话的敌人,会一次次的提醒对方?这太可笑了。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许寒却笑了起来,淡淡的微笑……

    “信,我为什么不信?你看这乌茫茫的天空,一片黑暗,可却永远遮不住星星的光芒。”许寒说完又问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你做的事,哪怕是一句提醒,我做不到。你为什么跟着张德那种人?在我看来,你跟他不应该是一路人。”

    夜晚的风轻轻在小树林里吹拂。马兆磊低下头,“我出生在一个修仙家族,大家都是修仙者,我也想做一个修仙者……可我没有灵根,只有师尊可以让我成为一个修仙者!”

    “可你如果是个凡人,今天就不会死……”

    “我宁可死!”马兆磊猛然抬起头,大声道:“我宁可死!也不要做被所有人笑话的废物!来吧,杀了我,我不怪你!”

    马兆磊已经做好死的准备。死算什么,大多数人都得死,就算做一个凡人,就算没有今rì,也不过是多活数十年而已,至少我,曾经是一个修仙者!一个可以打败筑基仙人的修仙者!

    可许寒却一抖青玉剑,把剑拔了出来……

    “你走吧,今天我不杀你。”

    马兆磊惊讶地看着许寒,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也曾经是个废物。”

    虽然许寒放了马兆磊,可这家伙倒真的实诚。本来他已经决定死了,可现在不死了,反倒让他不知所措了。

    “马兄,我看你和张德那家伙真不是一路人,我劝马兄还是莫要回他那去了,跟着那种人,绝对没有好下场!”许寒哼了一声,今天晚上就要结果了那心狠又狡猾的老家伙!

    “可是,师尊自小养我,教我灵武……”马兆磊还是想不开……

    许寒摇头道,“马兄此言差矣。我看那张德心狠手辣,绝不是善良之辈,就算从小养你,那也是别有目的……再说,这些年你帮他干活,为他杀人,也算报答了恩情。”

    “可是……不回去,我也没地方去呀……”马兆磊又皱起眉头。

    许寒心道,这个大个子,体力这么好,还真是个天生的苦力呀。

    虽然他很想带着马兆磊去云符宗,接替大玉浇水捉虫。可想想还是算了,曹慕情那女人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若带个陌生人上山,她说不定就要发飙。

    “这样吧,马兄,你不是出生在修仙家族嘛?好多年没回去,我看你不如先回老家探亲,老父老母肯定心里挂念,带我给二老问个好……等你探亲回来,我们再作研究……”许寒心中想好,等马兆磊一走,自己就灭了张德。等以后马兆磊回来,张德已经死了,马兆磊也彻底断了心思,那就会死心踏地的做自己的苦力。

    马兆磊哪知道这小子的无耻心思,听许寒这样一说,竟然感动地泪悬yù滴。

    “道友,马某真是感动,你不但放了我,还惦记着我父母,马某真是……”

    果然是实诚人啊。许寒拍着马兆磊,也貌似感动地说道,“兄弟,啥也别说了,我这还有些疗伤丹药,你就吃了上路吧。等回来去云符宗找我,我叫李黑子,四海堂弟子。”

    “大哥!你真是好人啊!”马兆磊抹着泪去了,走了多远,又取出一只玉柬扔过来,这才往着泗水城的反方向走去。

    许寒接过玉柬,用灵识往里一探,顿时大喜。这里边记载的竟然是灵武炼体的正宗功法,虽然只有炼气期的内容,可练完,也能有刀枪不入的本事了。

    嘿嘿,这生意做得不亏。就算杀了马兆磊,也落不到什么好处。相反把他留下,却好处多多,相信等马兆磊回来,自己就有了一个忠心耿耿的苦力和打手,还兼肉盾,多好的事情。

    实诚人好啊,老子就喜欢和实诚人打交道。

    送走马兆磊,许寒就准备去对付张德那老小子了。

    “老家伙,敢利用老子的好心欺骗老子,真是好大的胆子!就算你老鸟硬如铁,老子也要把你磨成针!”

第四百二十四章 刚来

    如果说mén派是传承文明跟道法最高等的场所,那么家族式的传承,就更为高级。** 免费提供本书txt电子书下载 **因为在家族内,虽然弟子的资质是参差不平的,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家族有着其它传承方式所不具有的,那就是无与伦比的向心力。

    每一个身在家族里的子弟,都会为了这个家族而拼搏奋斗。而他们每取得的一份成绩,也都会被家族所庇护。这样一个良xìng循环的局面,也是让家族这种屹立千年的传承‘mén派’始终能够发展向前。

    吴国数百年来,那些老牌的家族,虽然rì渐凋零,家业消散。可是却不断有心的家族出现来取代他们的地位。长此以往在吴国,也就变成了一个以mén派为主要传授方式,以家族为辅的道法传承国度。

    平rì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每当吴国面临新的灾难或挑战的时候,这些家族里的人,往往是发挥作用最大的那一部分。因为家族的教育跟在mén派里不同,想要在家族屹立不倒,你单靠yīn谋诡计,是远远不透的。

    这同时还需要你有着真金白银的本事,否则,就算任你有无数条催心烧肺之谈,也只是空让别人鄙视。

    在吴国说起邯郸道许家,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单单是在这中原之上,就算是一个蛮夷的边荒,那也是响当当的。任谁说起来,不是倒chōu三口冷气,心中着实不敢小视啊。许寒看眼前这个nv孩真的姓冯。于是他把自己心中的疑问也说将了出来。

    ‘邯郸道。许家,真的是邯郸道的那个许家!’许寒深深吸了口气,才笑着感jī说道:“我没事。”却没有回答冯碧娥的问题,反问道:“冯师姐,你们许家,是不是有一个叫冯yù的家族嫡系弟子?哦,对了,她还有个哥哥叫冯凌云的。”许寒将手指紧紧攒进了拳头里,虽然极力维持着面上的不经意,但眼角却已微微chōu搐起来。

    “嗯。你是说我姨母啊,你说的冯凌云,就是我爹爹了。”冯碧娥笑着问道:“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她在许家过得还好吗?”许寒身子都有些抖了。

    “嗯,这个,不大好,我姨母太固执了,听说在十几年前,人家许家的白昌宗都不计较她和别人sī奔过,还生过孩子了,可我那姨母就是死活不愿嫁给许家的白昌宗!”冯碧娥低着头,抿着嘴说道:“所以一直到现在,我姨母她除了在祭祖的时候能和我们一块站在祠堂上。给祖宗们上香之外,其他时候在许家的身份,还是个下人,而且姨母干的活,是许家最低贱的活,做的事,是许家最苦最累的事。”

    做最低贱的活做最苦最累的事!许寒突然将拳头一握,竟是让空气也承受不住挤压,发出一声音爆!

    “嗯?刘师弟,你又怎么了?”冯碧娥却是给吓了一跳。见许寒的表情,似乎颇为难受的样子,连忙问道:“刘师弟,需不需要我叫yào师mén派的人过来?”

    “不用了,冯师姐。你再和我说说,她身体怎么样了?还健康吧?”相比于刚刚的过得不好。这个问题,才是许寒最迫切想知道的。

    “一年前还行的,但后来姨母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原本已经斗士八层了的修为居然开始散了,一开始还好,隔着两四个月才掉一层修为,可是随着修为越低,降得也越厉害了,我假期结束要回mén派的时候,姨母的修为已经掉到了见习武者的第十层,那时候似乎是才隔了三十天,就从斗士层次掉下去的。”冯碧娥伤感说道:“记得小时候,姨母还没有在宗审被革去身份时,除了娘亲,就她对我最好了,后来爹爹开始接掌宗族部分权柄了,几次给姨母求情,但都没用。”

    “这个嘛?一直在掉修为!”许寒脑子里突然一阵嗡鸣,依照冯碧娥说的,她来之前,已经掉到内劲第十层的见习武者阶数了,可要是再掉下去,“难道许家就没人给她请yào师看看?”许寒皱着眉头问道,面sè有些难看。

    “倒是不是没有,爷爷也请过家族的yào师去看,不过没用,然后爹爹又悄悄地给姨母请了个别的郡的四品yào师,那位四品yào师说这怪病不给他一点时间好好研究一番,也是毫无头绪,可是他的一点时间是一个月以上,而我爹爹毕竟是偷偷到别的郡去请的人,而且还擅自挪用了一点点家族的钱,也不敢让他久留,只得作罢了。”

    冯碧娥黯然说道:“其实也不是没办法的,我们邯郸道的那个许家,就是方圆好几个郡中最大的yào师家族,甚至还有几个,还在王都里头担任御用yào师,他们甚至愿意不需要任何诊金就给姨母治病,只不过,那个许家的白昌宗却有个要求,那就是要姨母嫁过去给他做妾,只是以姨母的xìng子,又怎么可能答应呢?”冯碧娥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和许寒谈到她姨母的时候,忽然对许寒生出了一种亲切感,似乎许寒就非常值得信任一般,竟是包括爹爹偷偷给姨母做了什么,都对许寒说了。

    “那她现在还在做许家的最下等的奴仆?”许寒不自觉地,牙齿打着颤问道。

    “嗯,没办法,家族就是如此,犯了错了,不过是什么身份,都没有情面可讲,我还算好的,因为我是阵法mén派的弟子,甚至是其中一个师父的mén生,所以我的筹码,要比姨母大得多,至少,家族认为在邯郸道里没人能配得上我,要找,也得找吴国的大官贵族弟子,才能得以拖到现在。”冯碧娥黯然说道。

    “这个许家,所谓的狗屁家族。真hún蛋!”许寒突然一挥拳头。竟是没注意到,过度的攒紧拳头,许寒的指甲已经嵌进了掌心的ròu里,一滴滴鲜血掉落在地上……目光怔怔地看着远方,看着吴国的方向,从心底里生出了钻心的疼!要不是自己和父亲,娘亲现在应该是邯郸道五大家族中站在最顶端的权势夫人之一,要不是娘亲当年那一挡,就没有今天的许寒!可是,孩儿不孝啊!只想着等rì后实力强大了。再风风光光的回去,回邯郸道,把那个叫什么白昌宗的给狠狠揍一顿,把母亲接回来。却没想过,自己晚去一天,母亲就要为自己和父亲受多少的苦!

    一双星目上,翻滚着的晶莹,再也没能留在眼眶,一颗颗流淌而下。要是家人都没了,要个狗屁的修为做什么?许寒心下剧烈地咆哮着!

    “刘师弟,刘师弟,你这是怎么了?”这时候冯碧娥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劲。自家姨母受苦了,怎么刘师弟看起来比自己还jī动还难受了?

    “我来自邯郸道,邯郸道的明县,一个小家族弟子,自幼就没了父亲,甚至要不是有母亲护着,我也活不过今天,可是我,母亲最是受苦受难的时候,明明已经有能力将母亲接出来了。却还在想把实力再往上提升一些,再提升一些,风风光光的回去,再把母亲接出来,表姐。你说,我是不是很hún蛋?”许寒哽咽着说道。眼睛虽然看着冯碧娥的方向。却已经失去了焦距。

    “你是说,这怎么可能?你再说一遍?你是说……你就是,你真的是那个,我姨母的那个孩子我表弟?这简直是太难让人难以相信了?”冯碧娥突然一声惊呼,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你怎么来吴国了?”

    许家和许家的人能让自己顺顺利利的把母亲接出来,不然,他也不介意杀死几个许家的人,甚至是许家的,如果那些人曾暗害过母亲,母亲又不同意杀死的,他也不会完全听从母亲的,悄悄地,在母亲注意不到的时候,该杀的就杀!

    家族那种模式的冷血,早已让许寒深恶痛绝,在这样一个最偏远的地方,就是吴国mén派的师父出mén游历招生,也不可能到的地方,他是怎么到的吴国,又怎么成了吴国mén派的弟子了?也无怪乎为什么说到姨母的时候,他会比自己还jī动兴奋。

    “这个我以后会告诉表姐的,表姐你知不知道在许家家族里,有几个金丹高手阶实力的高手,还有许家,又有几个?”许寒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里毫不掩饰的lù出一丝冷意和杀机,要回去,一定要回去!他甚至恨不得什么东西都不收拾,直接就这么回去!

    冯碧娥真的是太震惊了,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在吴国mén派里遇到的这个年青少年,竟然就是自己姨母的儿子,这种落差,简直是让她的心脏难以接受。她本来就有严重的灵气不足现象,这个时候,听到这惊天大消息,自然是忧心重重。

    许寒看着自己这位从没见过面的表姐,心神也是一阵恍惚,看她的样子似乎也才过二十岁左右,然而那一身高贵的气质,却是任何人都模渀不来的,这种感觉,也让许寒渀佛是在面对一个凌bō仙子。心中不知所措。

    每个人都父母,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这句话简直是道尽了千百年来身为人子的遗憾,正所谓树yù静而风不止,子yù养而亲不待。失去亲人的那种悲痛,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承受的。许寒虽然有着前世丰富的处人为事经验,但是他却依旧是一个善良的人。

    即便是来到这个世界上,对这里的一切都陌生无知,他还是用着身为人最起码的真诚,在跟每一个人进行jiāo流。他渴望得到别人的认可,更希望别人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帮助他。许寒清晰的记得,这具身体的主人,自出生的那一刻,母亲就远走他乡,再也没有见过他一面。

    然而他自己很无奈,对于母亲,他还没有一个具体的印象,可是现在重新得到了可以再度见到母亲的机会,他的心情当然是异常jī动的,这让他又怎能释怀呢。

    ……

    许寒不想平白招惹强敌。冲张天放喊道:“别闹了!”又冲灰袍青年恭敬说话:“我同伴是个莽撞人。冲撞到前辈之处,还请谅解。”

    灰袍青年来了兴趣,被人当面骂却不生气,眯缝眼睛问道:“你叫什么?他呢?”

    “在下许寒,这是我兄弟张天放。”许寒恭敬依然。

    “许寒,张天放,没听过啊,龙虎山的?”灰袍青年转头看看身周众人,发现项留项空眼lù关切之意,问道:“你们认识?”

    项留说话也很恭敬:“多年前一个故jiāo。许久没见了。”项空却瞪着一双牛眼看他,傻子也能看出俩人不对头。

    灰袍青年笑道:“不用那么看我,我没想杀你,也没想舀你金沙。”说着摇摇头:“老大的人了。还那么容易冲动。”像在教训小辈。

    话音未落,冰面忽起变化。原本平整光滑冰面开始抖动起来,好似bōlàng般.háo涌动。灰袍青年食指一点脚下,出现一块圆形光面,像一个圆形镜子被踩在脚下,镜面比冰面微高,稳稳托住他。

    冰上众人也各施展法术飞到空中,却都不高,紧贴冰面低头细看。

    灰袍青年负手悠然道:“有的东西不是想抢就能抢的到的,别无辜送掉xìng命。”他在好心提醒众人。

    许寒四人不了解冰晶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所以飞到稍微高些远些,尽量远离危险。灰袍青年见状,赞许的点了下头。

    冰面再起变化,一叠叠bōlàng翻涌,忽然定住,整个冰面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冰huā堆建起一座奇妙白sèhuā园。就在众人脚下位置,冰huā忽地融掉,变成一旺清水啪的跌落下去。而冰huā下面的厚冰,此时也没有一点征兆地融成清水。这一快融化掉的冰面差不多有三米大小,水面平静,而冰面呈lànghuā滚涌状,冰和水的模样完全掉过来。

    许寒四人还在感叹惊讶之际。舒生如一道流星嗽地钻进冰窟中,紧接着长胡子修士和光头修士。三名黑衣大汉纷纷跳入水中。项家五人和两个冷面nv子却是没动。

    灰袍青年还是喜欢装大,冲几人微微点头,lù出赞许意味,而后长叹道:“总有人想死,唉。”听他口气,好象下到水里就活不成了。

    张天放一向冲动有加,瞧不过灰袍青年拽拽模样,就想冲进湖水,被不空拽住:“别动!”

    这时候方圆三米的狭小冰窟中再起bō澜,lànghuā翻起冲出舒生,舒生才离水面,身上还往下滴答水珠呢,脚下水面无声无息又结成平整冰面。结冰速度飞快,瞬间而成,并顺着滴答水珠向舒生身体蔓延。舒生人在空中,暴喝声:“震!”身上衣服爆裂开来,连带水珠shè向四周。等这些碎布水珠掉下去的时候,已经结成硬冰,与冰面撞击发出叮当声响。而这时,舒生正光着身子站在空中。

    场中还有三名nv子,各冷哼一声表示不满。舒生却当没听见,招回储物袋舀出套衣服穿上,面目表情平静的很。

    灰袍青年对他不满意:“你不是害人么?”湖水结冰,适才那五人困在怪冰中断无生机。

    舒生没说话,舀出折扇刷的展开,冲三米内的平整冰面一拍,只听咚地一声巨响,如同巨锤砸下,而冰面没有一点变化。舒生还想拍一下,整个湖面再现异况。

    除去这方圆三米的平整冰面,周围那些堆叠着的白sè冰huā,忽地一下变成了真的lànghuā,发出哗哗流动声拍打声,一làng接一làng涌向三米冰面。

    严格来说这是一条冰柱,粗三米,长到湖底的冰柱,在哗哗湖水的冲洗融蚀中逐渐缩小。

    只不过缩小过程实在缓慢,半天减少一点,湖面上十来个人却沉的住气,无人luàn动。许寒四人是什么都不明白,项家五人和那俩nv子因为灰袍青年不敢轻举妄动,只有舒生一副舍命表情,时刻紧盯湖面,准备随时冲下去。

    瞧他紧张模样,许寒想起件事问道:“你说的惊天秘密就是这个?”舒生身体一震,隔了会儿才回话道:“恩。”

    许寒马上兴致高涨,他想知道湖下有什么东西值得用两条伏神蛇jiāo换。可是冰柱缩小过程实在缓慢。便唤出巨大黑sè硬铁刀。双手抡起劈向冰柱,只听铛的一声响,硬铁刀被弹开,冰柱没有一点破损。这让他大吃一惊,刚才还能劈动呢,怎么现在不成了?看看刀身又看看冰柱,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灰袍青年笑道:“如果能被你一刀劈开,也就不是神物了。”看眼许寒手中巨刀,点头道:“刀不错。”

    灰袍青年一副高高在上的拽样子,张天放越瞧越难受。大声道:“你谁啊?”

    灰袍青年冲他摇了摇头:“一次可以当你不知者不罪,再多一次就是挑衅了。”

    张天放从没受过这种待遇,被人蔑视如此,心头火起就要跟灰袍青年拼命。不空一直跟紧他。此时右手搭到张天放肩头,张天放马上动不能动言不能言,只能腹诽不已。

    项家五人中的老四项留好心提醒许寒道:“这位是十万大山十八尊者中的平尊者大人。”

    十万大山中修真者无数,以山神为尊,次为左shì右shì,接下来便是十八尊者,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许寒在十万大山中数次来回,也只见过左shì一个牛人,不想今天又见到十八尊者中的一位,忙抱拳道:“见过平尊者。适才唐突还请尊者爀怪。”

    平尊者真是平静平和的很,轻声道:“无妨。”

    十八尊者名号响了千年有余,这十八个人的修为应该和左shì差不多,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想起天雷山,唉,越国正道七大mén派之首算得了什么,十万大山里像左shì这样修为的竟然有二十一人,估计随便叫出一个人都能灭掉天雷山,许寒是越想越觉得心惊,偏自己还拽拽的。东一脚西一tuǐ的满世界luàn跑,以为有多了不起。

    泗水城。灵nv馆后院。

    “不好!”正坐着喝茶的张德猛然眉头一皱。

    “师尊,怎么了?”姬小楼赶忙上来问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师尊lù出如此惊慌的表情。

    “兆磊失败了!”

    “啊!”姬小楼非常惊讶,师兄的实力。他很清楚,就算去杀筑基真人也不会太费劲。对付一个炼气七层,又怎么会失败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小子已经掐灭了我留在他两件法器里的一缕神识,我已经不能监视他的方向了……”

    “那师兄呢?”姬小楼问道。

    “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张德叹了一声,一般杀人夺宝失败,也只有死路一条。他又又说道,“我看这小子必定要回来找我们报复!”

    姬小楼笑道,“那来得正好,就算师兄打不过他,您也可以刚好收拾他……以师尊的修为,就算一般的结丹老祖也不是您的对手。”

    可张德却不这样想,他摇头道,“看他回去的方向,正是云符宗所在……为师就怕那黑小子回山叫人,若是被那仇人曹光发现……”

    姬小楼说道,“不会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张德想到仇人曹光,心里竟然忍不住害怕起来,思索片刻说道,“不行!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还是暂避一下……”

    “不是吧。”姬小楼心中一阵郁闷,老子还指望着得到墨鲛皮呢,师尊,你太谨慎了吧。

    虽然他满腹牢sāo,可他也不敢顶撞师尊,赶紧跑去收拾东西。

    许寒huā费了一点时间,将两件法器上的一缕神识掐灭,接着便驾起飞剑,直飞进泗水城。

    想着自己带着张德的一缕神识去过了白家,许寒害怕灭mén惨祸再次上演,所以赶紧先去了东九街……

    此刻,月亮刚上枝头,时间刚刚入夜。沧南大陆晚上没有什么娱乐,于是大家都睡得早,不过白洁儿却不能如此早睡。

    白天她在店里忙碌,也没什么时间做活,所以只有利用晚上的时间,把客户们定制的衣物赶制出来。

    不过在给客户做活之前,她却想先把李仙师说的那文xiōng给制出来……听李仙师说了此物好处,她的心里也痒痒的,想要尝试一下,那东西罩住xiōng脯,真的很舒适嘛?

    她心中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在客厅做,便把案板搬进了卧室。反手关上mén。这才开始制作。白洁儿倒真是磨不开,做个罩子就跟作贼似的。

    做着做着,白洁儿突然听见隔壁人家有细微的嘎吱嘎吱之声穿了过来。若是以往,她不会注意这声音,就算注意到,她也不会联想什么……

    可现在不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李仙师出现在她生活中,她发现自己经常都会忍不住有不良的想法。

    比如这嘎吱声,就让白洁儿想到锦帐罗被。木chuáng摇动,chuáng榻上一对男nv正在散云播雨……

    “说不定是人家在纺线,纺机之声,你都luàn想什么呢?”白洁儿自己拍了自己脑袋一下。狠狠鄙视了心中的不良想法。

    不过有些念头,一起来,赶都赶不走,就跟牛皮藓似的……

    白洁儿也没心思裁剪了,坐在圆凳上,心里就想着李仙师那强横的气势,那强壮的肌ròu,还有被他抱着的那种安全感……再想到自己一不小心撞到仙师肚皮下那物,白洁儿感觉到自己的tuǐ间渀佛有小虫在爬一般。

    此刻刚好许寒来到白家,他不想惊动白洁儿和轩儿。只想望一眼,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离开……

    不过当他看了一眼,却又忍不住继续观看,在窗前看不安全,他干脆上了屋顶,从瓦片缝隙里观看。

    只见那白洁儿脸sè越来越红,妙目中也更加地水光mí朦,她作贼似的左右看看,接着竟然抬起一条tuǐ踩在另一张圆凳子上,然后把yù背舒服地靠在墙壁上。再接着,一只葱白的小手灵巧地钻进她的钗裙中……

    看着白洁儿kù子里不断的起起伏伏,特别是那裙kù并不厚,许寒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中指的速度和力道……

    想不到这nv人还有这种爱好呀,唉。手指太细了嘛,需要本修帮忙就说嘛。本修一向尊重fùnv,绝不会拒绝的。许寒狂流着口水,心中无耻的想着。

    许寒不知道,其实白洁儿心中就想着他呢,就幻想着是李仙师的手指……不,李仙师的那个,在一下下地进入,出去,再进入。

    白洁儿手指动作越来越快,最后口中竟然哼哼叽叽说道,“李仙师,快……奴家不行了,李仙师……”

    许寒听得哐铛一头栽倒,敢情这小娘子幻想的竟然是自己?rì他仙人板板,老子果然魅力超群,就算变成黑碳头,居然也有不良少|fù把自己当成xing幻想对象……

    许寒的心里活动有点大,脚底下踩着的一片小瓦竟然裂成两半,“咔”的一声,不响亮却清晰。

    “谁!”白洁儿吓惨了,本来红扑扑的脸蛋顿时苍白,那只小手在kù子里也立即停止了。随后猛然收了回来,跳起来就想往外跑。

    许寒一看,不出马不行了,若是惊动轩儿,这厮必定要给自己发传音,那自己还要再来一次,还不如现在出现。

    “白姑娘莫怕,是本修。”许寒一个穿墙符,从屋顶穿透,刚好掉在mén口,挡住白洁儿的去路。

    “是李仙师!”白洁儿本来以为坏人呢,看见许寒,心里一松。不过随后,她的粉脸又红了,心道,这回糗大了,难得做了一回儿童不宜的事,就被人看见了,也不知道李仙师有没有听我喊他的名字。哎呀,如果听见,以后怎么见人呀?

    “李仙师,你,来多久了。”白洁儿试探着问。

    白洁儿头低地都要夹进两座雪山中去了,她这动作,刚好把那欺霜赛雪的yù颈放在许寒眼前。她刚才动作有些jī烈,脖颈上有些微汗,上边还粘着不少青丝,看得许寒鼻孔血管都要爆了。

    “呃,刚来。”许寒生怕自己鼻涌喷泉,赶紧收回视线。

    湖中冰柱在流水冲蚀下逐渐褪去白sè,越来越透明,但大小却没变化多少。不知道平尊者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许寒问舒生:“你刚才下去干嘛了?”舒生看他一眼却没说话。

    平尊者撇了舒生一眼,不屑道:“下去拣便宜呗,还能怎样?可惜啊,便宜没拣到。”

    湖下面有便宜可拣?许寒听的mí糊,看看项空几人,又看看平尊者,可是大家都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只好把问题憋在心里。

    不空却突然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永安湖数十万年孕育出一种神物,就是他们说的冰晶,现在是神物出世之时,所以大家都来了。”

    “不是说神物出世有天兆征象么?”许寒问道。

    “你以为万顷永安湖结冰是为了什么?佛宝出世会有佛祖金像为征,宝旗罗伞锦云繁huā出现,永安湖结冰就说明即将出世的神物与水有关。”不空一番言语倒猜了个**不离十。

    平尊者稍显惊讶:“不是说佛修以心证谛以身为器么,怎么也关心起俗器凡物?”

    不空摇头道:“天地孕育万物,无一样凡俗,俗的是不肯戒忍贪yù恋懒的人心。”

    但凡修真者,自sī残暴或许有。为求修为jīng进为求长生劫掠灵yào法器也是常事,但每一个人坚韧能忍聪颖勤奋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最重要的是修真者从来不认为抢夺灵yào法宝是贪恋享受的表现,他们认为修真者求长生是逆天而行,抢夺宝物是为求逆天长生而正道。是一种手段而已,他们从不贪恋人世的浮华奢靡,如果有哪个修真者这样做了,肯定会被其他人瞧不起。

    所以不空的话并没引起平尊者反感,反倒点头赞同道:“小和尚说的是。”

    湖中冰柱愈加透明,可以从上面直看到湖底,许寒咋舌道:“太夸张了吧。”他刚感叹完,湖水又起变化,一làng接一làng的湖水突然停止bō动,重新结成平整镜面。不过冰面泛白sè。而那根冰柱却是透明光亮,好似冰zhōng yāng的一个大窟窿。

    湖水连续三次变化,许寒问平尊者:“平前辈,这湖水还要变化多少次?”

    平尊者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不知道。”

    许寒就去看舒生:“伙计,别憋着了,说说吧。”语气带点嘲讽又带点不屑,还有点爱搭不理的感觉,反正蘀你挡过灾,说不说随你便。

    舒生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开口道:“还要变化多少次我也不知道,不过刚开始那会儿,我确实是下去拣便宜的,不过湖水太深也太冰,没坚持住就上来了。”

    “那五个人死了?”方渐问道。

    “死了。便宜不是那么好拣的。”舒生道,停了下跟许寒说话:“我知道你有tǐng多问题。不过现在不能和你说,我想要冰晶。”他倒很坦白。

    项空却哼的一声冷笑道:“你想要就是你的了?搞笑!”

    “不管是不是我的,总要尝试一下。”既然说开了,舒生平静下来。

    平尊者看看不空和许寒,开口道:“永安湖底再往下数里左右有一块巨大冰石,到底有多大我不知道,不过那东西太寒,除去寒冷又没什么用途,所以数万年过去依然存在。冰石xìng寒,可是上面有数层泥土沙石覆盖隔绝寒冷,所以对湖水没有影响。不过几十万上百万年过去,冰石中孕育出冰晶,是世上至寒物品,有强大力量,所以称之为神物。类似东西还有项空身体内那颗金沙,在沙漠中孕养数十万年形成,具有无上法力。项空能知道冰晶出世,也应该是体内金沙提醒,我说的没错吧?”后面一句话是问项空。

    项空点头说:“没错。”

    平尊者继续道:“世界这么大,应该有很多神物,什么木头啊水啊石头啊总有一些,但是出世的甚少,项空是被人追杀至沙漠,濒死时神沙入体才有了现在的项空,否则早死了,不过这家伙笨,得到金沙时又只是个小孩没有真元,导致现在才修到结丹顶阶,唉。”

    他这么说话,又惹得项空生气,怒目相对。

    “你不用看我,本尊者向来就事论事。”平尊者回看他一眼继续道:“神物这东西有灵xìng,会自动择主,蕴涵灵力超乎想象,可是它懂得隐藏,你就是把他抓到手中也觉察不到丝毫灵力,只有神物入体形成本命法宝,你才能体会到它的强大,不夸张的说结丹期以上修士如果得到神物承认,可以轻易达到元婴顶阶修为,所以传说这东西有化神之效。”

    “神物出世时一般动静不大,依属xìng产生些变化,这些变化没有一丝灵气在内,不知道内情的修真者即使看到变化也不知道发生何事,在这种前提下能得到神物的绝对是有缘之人;而神物每次选择的都是心善之人,所以说神物择主,必需有缘有德者才能得之。”说到这瞅眼舒生:“就看你刚才的表现,早点走吧。”

    然后接着道:“他刚才跳进水里,是因为那时神物出世,刚从地底冰石分离出来进到湖水中,所以冰会融掉,在水中的神物总比躲在冰中的容易找一些,他才会入水拣便宜,可是神物怎能让人随便拣便宜?贪之一念会死人的。”

    不空早已放下搭在张天放肩上的手,张天放也安静下来,想起自己往常所作所为,怎么也与善良挂不上边,丧气道:“我是没戏了。”不过看到不空又喜上眉梢:“你行,和尚都善良,得到冰晶给我看看啊。”

    不空道:“佛修戒心戒yù,要断绝尘念贪恋,神物怎么可能找我?再说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佛士与人夺宝?”

    张天放就又打量许寒:“得罪的人比我多,杀的人比我多,唉。”直接否掉他去看方渐:“怎么看都一副短命相,没见做过什么好事,叛出师mén也算大逆不道,骨子里就不善良,唉。”很坚决的否决掉俩人以后开始长吁短叹:“回吧,得不到的东西看着闹心。”

    “刚来啊。”白洁儿心里一松,看来仙师没看到,真是吓死人家了。她忍不住嗔道,“李仙师您来了干吗不进来,站在屋顶上干什么?”

    “呃,其实本修有一个爱好,那就是站在屋顶上赏月,你想屋顶上空气是多么新鲜,月光是多么明媚,赏一赏明月,霪一手好湿,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你这个爱好够特殊,可你为什么不选择其他屋顶,干吗在nv人家卧房的屋顶上?白洁儿才不信,问道,“李仙师,那你今天……yín出一首什么诗没?”

    许寒郁闷,大姐,明明你yin了一手,你还问我?

    好吧,既然你揭我短,那哥们我也不客气了!

    “呀!”许寒有些惊讶地看着白洁儿的手指,“白姑娘,你的手上好湿呀,你刚才在洗手嘛,怎么这么多水?”

    “这是……”白洁儿脸上红得要滴血了,她就想把手指往身后藏,可手腕被许寒抓住,根本躲不开……

    更让白洁儿害羞的是,李仙师竟然也用手指沾了一点,然后拇指和食指一张,拉出晶莹的丝。

    “我知道了,是胶水,白姑娘我猜的对不对?”

    白洁儿总不能老实说是那里出来的水吧,低头道:“正是。”

    “哇,这个胶水不错,味道我喜欢。白姑娘一般就是用这种胶水沾东西吧……”

    “正是。”

    “刚好我也经常要沾东西,赶明儿我舀只大木桶来,跟你取一桶。”

    “……”

    白洁儿终于受不了了,取一桶,你当我下边是喷泉嘛?

    “李仙师,你是一个好人……”

    许寒晕倒,这就给老子发好人卡了?刚才还闭着眼睛yy哥们,现在就过河拆桥,nv人还真是善变的动物呀……

    “呃,白姑娘,你也是个好人啊。”发好人卡,谁不会,咱也给你来一张。不过许寒这小子不地道,故意在“好”字上加重声调,羞得白洁儿的脸都抬不起来。

    “李仙师,既然你都看见了,就别取笑奴家了。奴家知道这事不好……以后绝不再做了。”白洁儿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都听不见了。

    许寒郁闷,不做怎么行呢?我以后还想再次观摩呢,只是今天看的不过瘾,隔靴搔痒,隔kù安慰,唉,这比马赛克还讨厌呢……

    这样想着,某流氓赶紧宽慰道:“白姑娘,其实这事呢,也不能算是坏事,咳,偶尔为止,还是有利于身心健康的,根据科学家研究,只要不是太频繁,就有利无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二十五章 打断

    许寒一咬牙,他毕竟是表弟,也留着冯家的血液,半个冯家的人,就算告诉他,也应该没什么不可的吧,不过,表弟那眼神,还是有些骇人,冯碧娥还是问道:“表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要把母亲接出来,究竟难不难而已。”许寒僵硬的扯开脸皮,笑着说道。

    “炼气七层?表弟,你以为你会是炼气七层的对手?”冯碧娥黛眉皱得愈发紧了,他就是想把姨母接出来,也应该是偷偷mōmō的,和爹爹一起把姨母nòng出去才是,只是在这个时候把姨母nòng出去,就来得及救姨母了吗?表弟从这里到吴国王都,可以直接使用传送阵过去,但是从吴国到邯郸道,起码也得有一个月时间,就算是表弟到了邯郸道,见到了姨母,那时候姨母也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毕竟,那位四品丹yào师可是说过了,姨母这个病,在侵蚀了姨母的修为后,就会开始侵蚀姨母的身体。

    “嘿嘿,炼气七层吗?让我杀败了的炼气七层,也不止一个了,就是实力较之普通炼气七层要高出不止一筹的jīng通暗杀的金丹境界杀手,也在刚刚还让我解决了一个。我只是想知道,有几个炼气七层,棘不棘手而已。”许寒淡淡笑道。

    可冯碧娥心底里,却是泛起了惊涛骇làng!这个表弟,虽然记不清姨母说的,他是那个月份出生的了,可是今年顶多就?竟然,就已经能杀败炼气七层了?

    “可是,你确定你真的能对付得了金丹境界数的人物?”冯碧娥还是不大相信,毕竟这小子不是刚刚还‘骗了’yào师mén派的长老吗?她哪里知道许寒这话,是不是诓她的?

    “嘿嘿,就知道表姐不会那么容易相信的。”许寒嘿嘿笑道,双手探入怀中,将破阵阵刀取出。指着白墙上的一块,说道:“表姐,你看看这是不是斗师阶天阶的防御阵法无极之城。”

    话刚一说完,许寒将破阵对着那块白墙虚空划了一刀。幽蓝sè玄奥符文顷刻从白墙上浮出,这个阵法的阵眼虽然就在明处,可却一共有八个阵眼!无极之城任何一个阵眼受到的攻击,都会均匀分摊到八个阵眼上,如此一来,就是中阶炼气七层的全力攻击,要击破这个阵法。也是不大可能!难道,许寒表弟,他是要?

    冯碧娥心下咯噔一声,许寒已经从怀里将飞剑短刀取出,反手jiāo叉握在手上……“不行,绝对不行!那小子毁了我阵法师mén派的那扇墙,你以为是你们凌云mén的烂木渣子?那扇墙可是双面合起来一共刻了十五个阵法十个组合阵法!你们凌云mén赔偿,行!有本事你们凌云mén别找我们阵法mén派的人。给我nòng一扇十五个最低也是金丹境界黄阶阵法的墙进去!”寒林真人突然一拍桌子!

    梁正远身子斜斜靠在墙根上,还是无所谓道:“我说你寒林真人至于吗?顶了天了就一扇墙而已……”

    “砰!”一声巨响过后,整个长老大厅竟是一下子烟尘弥漫。至于梁正远,因为靠在墙根上,一下子措手不及,给砰得撞在了另一扇墙上,也jī发了那一扇墙的防御阵法回击,不过梁正远毕竟是武王阶的超阶高手了,反应自是敏捷无比,强劲无比的结境之力从掌心处倾泻而出!“砰!”是更大的巨响声……嗯!许寒和冯碧娥看着眼前的四个老头,当即陷入了呆滞状态。

    “姓梁的,这是第四扇墙了。”寒林真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他这回是真的ròu痛了!

    其实寒林真人也还真没想过。在杀机五伏层层叠叠遍布了无数阵法的阵法mén派政教大楼,尤其是最核心的长老大厅,居然还有人会直接以力破阵,所以只是布置了不少侦查反侦察反潜行和防窃听之类的的阵法,而且甚至还有不少都是寒林真人自己都颇为满意的得意之作!至于防御类阵法,则为了节省空间。就只有寥寥几个象征xìng的金丹境界黄阶阵法了……这下子事情可不是太妙啊。

    许寒和梁正远同时想到,不过,相比于许寒,梁正远却是更加光棍,或者说,更加无赖一点,“寒林真人,你也说是四扇墙,所以呢,依你的意思,这小家伙是我们凌云mén的苗子,他的帐就得算在我们凌云mén头上了?这个没问题,我们凌云mén包下了,许家小子刚刚还传讯过来,说他也快到了,只要许家小子来了,我们就好好谈谈……嗯,这个怎么赔偿的事情。”梁正远哈哈笑道。

    “你说什么?许家的那小子就到了?”慕容韵和寒林真人这时候却同时面sè一变,寒林真人才连忙对着外边吩咐道:“快,把政教大楼的阵法给开了,柳大人要是来了,你就说政教大楼正在整修,里边没人!”

    “什么整修呢?嗯,居然破了两个dòng,确实需要整修了,不过你们全在里面啊?”一道清朗的声音从梁正远背后传出,烟尘散尽后,站在让梁正远破开的大dòng后边的,不是柳风堂还有谁?

    慕容韵和寒林真人面上已经yīn沉的要滴出水来,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以后,凌云mén在比斗后要用的丹yào,都得打碎了róu成团,里边加点面粉进去;rì后装修用的阵法和阵眼,也得偷工减料!

    只是在这时候,两个老婆子脸上却反而还得强扯出两道弯,硬是从牙齿中蹦出几个字:“柳大人,你不是整天公务繁忙得很吗?怎么有空到我们mén派来了?”

    柳风堂却没有理会他们两个,反而一脸震惊的瞪着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的许寒,忽的一声悲呼:“我今儿中午还是白白胖胖的未来nv婿,怎么到了你们凌云mén还没半天,就瘦成麻杆子了?”

    “啊?”许寒张大了嘴巴,他什么时候白白胖胖过了?现在就瘦的跟麻杆子似地了吗?

    寒林真人和慕容韵立时僵住了,梁正远似乎能看见这两个老头额头上一条条黑线垂下,“我说王长老啊,您果然是老而弥坚啊,竟然在阵法mén派长老大厅这样阵法重重的地方。接连破了两道墙,果然实力雄厚啊!”柳风堂啧啧赞道。

    只是柳风堂的恭维,却让原本还咧开嘴角的梁正远再也笑不出来了,至于冯碧娥。则完全呆滞了,那就是传说中的dì dū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许家宰相大人,他管表弟叫nv婿?

    柳风堂皱着眉头问道。夜sè渐渐深了,“你确定,你真的要回去?”

    “没错,我一定要回去。身为人子,我不可能就这么不做努力地看着自己母亲受此大难!”许寒一脸冷然,语气透出坚决无比的信心。

    梁正远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其实慕容韵的心思,他又怎能不知道呢?这老婆子无非是怕自己牺牲了一个天资卓越的徒弟,所以才会一心阻止许寒去邯郸道。可是,许寒此去邯郸道,却是为了自己的生身母亲。这个理由很充足。

    寒林真人一拍桌子,大声喝到,“你们吵什么。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老?”,这一句话说完,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起来,静的仿佛连一根针掉地下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见。刚才喧闹沸腾的房间,也瞬间冷却了下来。

    几个人都是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位曾经叱咤风云响彻帝国的杨大长老,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小弟子而如此动怒。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寒林真人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弟子们的心中,有如此强大的威慑力。虽然他身为长老,可是平rì却是很少显lù在人前。在灵柩国凌云mén。每个人都曾经听到过这样或那样的传说,那就是百年前,dì dū所出现的灵柩三侠。

    这三人在当年邻国入侵吴国的时候,发挥出了无与伦比的实力,引领帝国新一代翘楚,抗衡那些蛮横的外来入侵者。这也是为什么寒林真人在同辈中。是那么的受人尊敬,一个热爱自己国家的人,无论从哪点来说,都是值得佩服的。

    冯碧娥所说的,寒林真人不是没有想过,然而吴国跟邯郸道,相距甚远,如果要是这个时候动身,恐怕也得两三rì后,才能到达,更别说还要通过帝国中间的层层关卡了。一个不好,很可能就会被邻国的情报部mén,所发现。到那时,可就不是单纯的敌对关系了。

    毕竟许寒现在还有着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他身为未来许家的准nv婿,这一层身份,让他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会有些缩手缩脚,甚至受到别人的压制跟风评。许家在吴国,有着显赫的地位,它的一举一动,关系到很多事情。

    寒林真人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许寒了,虽然他在师父当中,很受尊敬,然而,对待眼前这个弟子,他真是感到浑身的无力,没有一点办法。这个弟子,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苍老。

    梁正远也拧紧了眉头问道,“你应该知道,照冯碧娥那么说,就算你回去了,也应该来不及及救你母亲,甚至以你现在的实力,虽然能对付一般的炼气七层了,但是冯家和冯家加起来最少也有个之多,甚至还有可能有上等的炼气七层!你现在回去,要是让他们发现了,你未必还能活着回来,你确定你还要回去?”

    这个时候,梁正远倒是真真正正的在关心许寒。因为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不知道这个徐涵就是当年的许寒嘛,这也让许寒心中有一点窃喜。没想到吧,你们,当年你们把我玩的团团转,bī迫我的母亲。

    哼,你们没有想到,如今我要去救的就是我的母亲吧。等回来的时候,我就把你们这些人大杀四方。也好消去我这口心头之气。

    这就是许寒心中的想法,因为现在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所以也只能是现在心中想一下。时间还长,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跟凌云mén闹翻。只有等待下去,才能够拨开云雾,见真像。

    ……

    白洁儿听许寒这样一说,心中稍定,本来还害怕李仙师当自己不是好人呢,谁知人家仙师都说了,这是好事呢。不过这叫科学家的人,实在没出息。你说他都研究的什么呀?除了nv人家的内衣,就是nv人家那里,他就没有其他东西可研究了?

    看见白洁儿脸sè变换不定,许寒还怕她不信。忙献身说法道:“别说是白姑娘了,就是本修,以前也经常做这种事情呢……”

    “啊?”白洁儿终于抬起头,看着许寒,心道,敢情仙人要做这种无聊之事呀。

    许寒被她看得也尴尬无比,心中直骂自己嘴贱……不过说出去。也收不回了,于是老脸一红,说道:“恩,没错。所以白姑娘你也不必自责,修仙者都无法免俗,又何况是你呢?当然了,本修自己安慰的方式,和你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哦?”白洁儿用好奇宝宝的眼神看着许寒。

    许寒嘿嘿一笑。“本修是5个指头都用力,白姑娘只要动一个手指就行了呀。”

    “李仙师……”白洁儿脸sè血红,都羞死了……

    许寒哈哈大笑着离去了。要不是老子今天晚上有事,就和你好好jiāo流一下手法了,互相jiāo流才能避免少走弯路嘛,大家才能同时提高,早rì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在自我安慰一途成为一代宗师。

    许寒很开心,可大yù却心里郁闷,公子为什么会很开心呢?他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好像打哑谜一样,好费解哦。

    等许寒来到灵nv馆。才发现张德老家伙竟然提前逃走了,小院里空无一人……

    “没想到这老家伙谨慎到这种程度,果然是老jiān巨滑,希望你以后不要被我碰上!”许寒没找到人,悻悻而回,不过临走时。他取出一只骨盾法器,变大以后砸下,把老家伙的小院子砸了个稀巴烂。

    动静有点大,把灵nv馆那些趴在灵nvyù体上蠕动的家伙吓得半死,还以为地震呢,kù子来不及穿就都奔了出来。

    “真是道德败坏,唉,没想到沧南大陆也流行果奔呀……”许寒坏事做完,这才一踏飞剑,往云符宗而去。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提高了不少,炼气七层几乎要满了,已经接近炼气七层顶峰了!

    许寒回忆了一下,看来是自己顿悟了影武的节奏斩,以至于修为大幅提升。嘿嘿,前不就刚升的炼气七层,这才多久又要升层了,五行升仙经也不是那么为难嘛。

    许寒这家伙明显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五行升仙经修炼要比其他功法慢许多,他升的如此快,那是因为他有着奇遇,影武灵泉还有灵yào山的最优质丹yào,有几个人能象他这样的幸运呢?

    许寒回到云符宗,已经是深夜了。虽然修士不用睡觉,可也依然秉持rì出而作,rì落而息的传统,如果没什么事,晚上大家都会回屋修炼,至于逛大街,轧马路这些无聊事基本是没人干的。

    可今天有些奇怪,当许寒回到云符宗,就看见各个山头上,屋顶上,都站了不少炼气期的弟子,对着宗内的一个方向,翘首而望,目光中充满复杂的神sè。

    “这位师兄,不知宗内发生了什么事?”许寒忙过去找了个胖师兄问道。

    “宗内发生事了?我没听说呀。”

    “那你们在这看什么?我什么也看不出来嘛?”许寒对着那个方向看去,除了天空就是天空,rì他仙人,难道刚才有ufo经过?

    胖道友笑道,“肯定你刚回来,没看见。我告诉你,刚才天生异象,大家都说,是曹俊锋师兄筑基成功了。”

    平尊者笑道:“别太灰心,我也没见过神物出世,方才所说一半是传言一半是猜测,当不得真。”不过话是这么说,可是以尊者身份怎么可能信口开河?

    湖水结冰后好久再没变化,张天放问:“就这样了?不变了?”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众人聚jīng会神盯着冰面,惟恐错过冰晶。问题是,冰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许寒看向冰中那根透明冰柱。

    眼神才触及透明冰柱,冰柱竟嗽地一下整体从冰中跳出,足有千米长短,可见湖水颇深。冰柱才一升空,舒生和那两名冷面nv子飞快扑向冰柱,可是三米粗千米长的冰柱高高悬在半空,你就抓到又能如何,谁有那么大的手?

    更何况冰柱是活的。升空后两端向中间压缩,瞬间缩小到两米长短。这时候的冰柱更像是一根透明棍bāng,虽然通体透明,可是看上去竟感觉晶莹明亮。银光闪闪。

    冰柱缩小速度快,飞行速度更快,只见银光一闪,冰柱重又飞回冰上那个窟窿。整个过程奇快,眨眼间完成。如果众人不是高阶修士,根本无法看清冰柱变化,会以为是自己huā眼。

    舒生和两名nv子在空中变幻身形。跟着飞进窟窿中。这时便看到平整冰面下一道银光快速纵横穿梭,因为速度太快,如同一条银线飞速向四方蔓延。接着便看到舒生三人从冰窟中飞出,追向银线。

    整个永安湖是一个巨大冰块,坚硬结实,可是这块巨冰在透明冰柱面前如同无物般任它穿行,速度快到眼睛都跟不上。舒生和那两名nv子开始时还追了段距离,跟着放弃掉。只见银线一道道一圈圈在湖面浮现。后一段还没消失,前一段又跑到别处。等后面银线消失不见,前段银线已不知跑到何处。在冰面上画出许多图案形状。

    “这么快鬼能抓到它?”张天放喃喃自语。许寒纠正他的错误:“这么快,鬼也抓不住。”

    眼见着冰柱速度越来越快,冰面银线越积越多,大家却束手无策,只能在半空中呆看。平尊者算计下银线蔓延速度,噌地一个闪身追向冰柱,便见一道灰线拉长着shè向远方。这时就可以看到冰下银线,冰上灰线,两道线在湖中穿行飞舞,追逐不停。

    十八尊者的名头果然不是白来的。不说别的,单看速度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许寒飞的高些,真正是看热闹一样看两条线luàn窜。

    张天放也飞过来:“看的眼晕。”不空本就没想夺什么冰晶,跟着过来,剩下方渐一人,略微想想。也飞高些与大家站到一起。

    就这时候湖冰又起变化,冰面忽然整体坍塌,平地直落数米,下落过程中整个湖冰瞬间融化掉,变成澄清湖水。可是这湖水威力巨大,咆哮着高涨,一làng高过一làng层叠上涌,转眼高过水平面,用巨làng滔天来形容绝不为过。

    大家正吃惊湖水变化之时,随着滔天巨làng汹涌翻滚,翻出许多条lànghuā形成的巨兽,两条巨大水蛇缠绕着绞向两名冷面nv子,一只湖水凝成的巨虎张开大口咬向舒生,十多条水狼围向项空五人,一条巨大水龙扑向许寒四人,而更多的水兽都追向平尊者,只见湖面上一银一灰两道线飞舞,后面追着许多水兽踏湖而行。

    这些人中许寒四人距离湖面距离最远,他想看清楚两道线追逐情况,却因此救了xìng命。

    lànghuā形成的巨兽行动速度很快,比冰柱慢些有限,只见水huā翻舞蛇虎凶猛,舒生及两名nv子没来得及反应,便先后被拖进水中。水狼行动速度也快,幸好项空有本命金沙护体,一层沙làng凭空出现在水兽前面,挡住水兽攻击,项空带着师弟师妹飞到空中。

    许寒四人距离最远,发现不对时,不空手掐佛印,一朵巨大莲huā出现脚下,huā瓣翻舞将四人包住。这时水龙巨口咬到,只听哗的一声响,莲huā岿然不动,水龙暴开,化成水雨落向湖面。接着莲huā散开,张天放惊叹于冰晶的变化:“太牛了吧。”

    湖面上水兽泛滥,灰线忽然折回向许寒等人冲来。无数水兽拦在半路扑咬撕缠,平尊者统统当它们不存在,整个人如同一只飞矢,生生扎进水兽群中。在高空中便可以看到一道灰线轻轻穿过水兽群,从它们身体穿过,待灰线离开后,水兽身体炸裂化成水雨落回湖中。

    片刻间平尊者来到近前,跑动中右手向湖面连弹三下,便听噗噗噗三声,跟着水huā翻动,哗啦声响,舒生三人狼狈出现在湖面上。平尊者人往上飞,右手虚抓,舒生三人像三个皮球飞向平尊者。

    这三人才离开水面没多远,湖面làng平水止,水兽也停步不前,整湖湖水再度变成一块巨冰。张天放看得气闷,破口大骂道:“倒霉玩意折磨人玩啊?”

    舒生三人远离水面,平尊者便放开三人。舒生和两名nv子稳下心神,知道为平尊者所救。忙深躬礼拜道:“谢平尊者救命大恩。”平尊者只是淡淡语气恩了一声,没有说话,低头找那根冰柱。

    湖水重新结冰,冰柱不再动弹。放眼看去都是一样的莹白闪亮,难以发现其行踪。平尊者扫视一番后看眼不空:“小和尚tǐng厉害。”

    从认识不空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出手展现实力,先是一手压制张天放不能动不能言,又以莲huā挡住水龙攻击,许寒赞道:“佛修果然有些mén道。”

    张天放听了,眼睛转几转问道:“这些东西能不能先教我?我学会了觉得好就跟你回去。”不空问道:“要是你学会了。却觉得不好怎么办?”张天放想半天想个诡计被人一眼看穿,气哼哼说道:“老子不学了。”

    许寒四人到来后所有表现尽入众人眼中,平尊者笑道:“你们tǐng有意思。”而后落到冰面上,抬手将冰面撕个口子,丢入一张灰sè符咒。空中项空忽然说道:“尊者,冰晶在那。”他手指点向一处,身前一颗金沙影出一道虚象也shè往那个方向。想来能轻易发现冰晶便是使用这个方法。

    “哦。”许寒点头,每一层境界的提升。都可以引起周围灵气的húnluàn,也就是天生异象。

    不过突破进入筑基期,这异象也不会很夸张。就是一阵七彩的氤氲仙气升腾。然后大家感觉到灵气一阵húnluàn,就结束了。

    在灵yào山住的时候,他就看见过,修士筑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没有必要这么围观吧。

    “这位师兄,筑基这种稀松平常之事,也不用全山炼气修士出来围观吧,莫非其中……”

    “这你都想不通?”胖修士鄙视道,“别人筑基大家最多是看一眼,可这是曹俊锋师兄!呃……他筑基成功。我们要叫师叔了……”

    “曹俊锋师兄?很出名么?我都没有听说过。”许寒此言说出,顿时感觉到后脊背火辣辣的,回头一看,大把nv弟子正对自己怒目而视呢。

    不是吧,我只说了一句没有听说过,你们就这样看着我?

    “曹俊锋师兄都不认识?”胖子不由得鄙视一下这个黑脸家伙。接着说道,“曹俊锋师兄是目前这一代最有实力的弟子,他十五岁开始修炼,二十岁就筑基成功,只用了五年!多么快的速度!而且这次筑基,也是只用了一颗筑基丹,就一次xìng成功!”

    胖子说的眉飞sè舞,老神在在,顿时得到周围众弟子的赞同,特别是那些nv弟子,看过来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不过许寒却不爽了。什么曹俊锋,也不知道哪冒出的鸟人,五年筑基,老子最多比你多个三年,哼,你打得过我嘛?筑个基搞出这么大动静,你要是结元婴,那不得全沧南都围观?

    “曹俊锋师兄不但灵根优异,修炼极快,而且相貌人品,都堪称一绝呀。”胖子赞叹中夹杂了不少嫉妒的语气。

    许寒摇头道,“师兄,我看你身材高大富态,方面大耳,气度也是非凡呀,要比那些油头粉面小白脸强太多了……”

    胖子惊道,“是嘛?我,我……真有师弟说的那么帅嘛?为何都没有师姐师妹关注我呢?”

    “帅!帅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没人关注是因为那些nv人太肤浅了……”

    听许寒这些话,附近不少nv弟子一个个杀人的心都有了。这黑厮,说话如此讨厌,侮辱我们的心中偶像不说,现在还当面说我们肤浅!真是爷爷可忍,叔叔不可忍!

    那胖子倒是笑得跟朵鲜huā似的,活这么大还没人说他帅呢……虽然他知道对方有点夸张,不过还是非常开心的,于是他也很上道地说,“师弟,我看你也很帅呀,简直就是年少英俊,风流倜傥呀!我自愧不如。”

    “哪有哪有,师兄过奖了,我没你帅啊。”

    “哎,师弟,还是你更帅一畴。”

    两人互相吹捧,终于有人对这两无耻男人有意见了,实在看不下去了……

    “唉,这年头真是什么奇事都有,一头猪和一只黑熊互相比帅。真是好笑,居然还和我们曹俊锋师兄比,也不知道他们要不要脸。”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黄衫nv子,模样很清秀。可言语却刻薄地很。

    许寒斜了她一眼,也自言自语说道,“这年头确实奇事很多呀,这三更半夜,竟然冒出一只黄máo鸭子嘎嘎luàn叫,真是扰人清梦啊……”

    那黄衣nv修士顿时火了,怒道。“你这黑厮,晚上出来都看不见脸!”

    许寒哈哈大笑,“男人要那么白干什么?黑点才健康,黑点才自然,你个黄máo丫头懂不懂?再说了,别看你脸蛋白,有的地方……一样黑。”

    许寒这话太无耻了,周遭男修士都哄地一声笑了。一个个贼眼都往某个神秘的地点汇合……

    黄衣nv修吓地一夹tuǐ,脸sè通红,高高的xiōng脯快速起伏。指着许寒道,“你是哪个师叔的弟子!你叫什么名字!居然当众调戏nv弟子,你,你,你,活得不耐烦了!”

    众人顿时都为这胆大小子捏了一把汗,当众调戏nv弟子,这罪名可不轻呀。

    可许寒却依然笑道,“师姐,你不要信口雌黄好不?我何时调戏于你?不要以为你们内堂弟子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们外堂弟子……”

    “你刚说别看我脸蛋白。其他地方一样黑!”黄衣nv修怒指许寒。小子想赖帐,没mén!

    “是呀,这算什么调戏?我说你头发,眼珠子都和我一样黑,我有说错嘛?”许寒很是无辜地望向身后的男修们,众男修都摇头表示许寒没有说错。随即许寒又回头道。“师姐,你不会想到那上边去了吧?我可真没那个意思,我也没那么龌龊的心思。”

    黄衣小nv修都要吐血了,他明明就是那个意思,现在却赖的一干二净,倒好象自己心思不纯一般……

    “黑厮!我跟你拚了!”黄衣nv修一拍储物袋就想动手。

    不过一个火红的身影却从nv修阵营中走出,赶紧拉住黄衣nv修说道,“师妹,算了,这黑蛋嘴巴厉害着呢,你不是他对手。”

    出来的正是快一个月没见的江武艺,她早看见黄师妹和许寒斗嘴,心想,刚好让这黑蛋吃点亏才好。可没想到伶牙利齿的黄师妹也不是他对手,眼看要从舌战变成了大打出手,这才出来阻拦。毕竟,这一个是好友闺密,还有个是自己介绍进宗的,真打起来就为难了。

    “我说不过,可我打得过他!我要揍得他满地找牙!”虽然江武艺出来劝架,可黄师妹还是不依,嘴里嘟囔,“敢说俊锋师兄的坏话,看我不揍死你!”

    虽然这黄师妹铁了心要揍黑蛋,可江武艺却有办法,对着黄师妹的耳根子捣鼓了两句,那黄师妹看向许寒的表情就变了,鄙视,还带着恐惧。

    “哼,都是bt!”黄衣丫头一跺脚就跑了。

    “喂,你别跑,你把话说清楚,我何时调戏你了,你不要当众诋毁我名誉,我李黑子做人就象小葱拌豆腐,清清白白。”某流氓在后边愤愤不平地喊道。

    “好啦好啦,别得了便宜卖乖啊。”江武艺走了过来,使劲一拉许寒胳膊,把他扯到一边无人处,这才说道,“黑蛋,你对nv孩子也不知道客气一些,那个黄子萱师妹,本来我还想介绍你认识呢,现在把人家气跑了……”

    平尊者平静说道:“知道。”身体后飞,这时符咒爆炸,流光溢彩伴着轰然巨响在冰上闪烁不停,冰面上留下个一米来深的窟窿。

    谁也搞不懂平尊者想要干嘛,许寒问道:“尊者,你这是?”平尊者看着炸出来的冰坑说道:“没什么,我想看看冰晶出世后,冰面是否有变化。”他想知道冰面是否还那么坚硬,受到损坏后是否会自我修复。

    张天放嘟囔道:“那也不用làng费一张符咒啊。”符咒分七个等级,从一星到七星威力依次增长,星星颜sè从白sè到黑sè也代表威力差别。平尊者使用的是四星灰sè符咒,对于一般修真者来说,怎么说都是件不可多得的威力非凡的宝贝。当然要把许寒排除在外,他有逆天dòng的雄厚实力,六星以下符咒实在难入法眼。

    平尊者自有计较,假如要破冰,那张四星灰sè符咒爆炸的威力与自己全力暴发出来的力量差之有限。破冰不是杀人,杀人有千奇百怪招法。破冰完全是硬碰硬的比较,他不想在一群小辈面前大动干戈,那样会显得很没面子,所以宁肯làng费一张符咒也不愿亲自动手。

    这会儿工夫。那个深达一米的冰坑慢慢合拢,想来过不了多久又将消失无踪。平尊者眉头微皱,冰晶真难对付。

    他这面搞出这么大动静,冰晶却没动作,那道银线一直没出现。许寒顺着项空指引方向望去,平整洁白冰面和别处没什么不同,怎么看也看不到冰晶形迹。

    项空有本命金沙指引。一个人慢慢飞过去,一直飞到冰晶正上方停住,xiōng前金沙蓦地钻进身体不见。项空低头寻找,可是如此近的距离一样没有发现,冲项云招招手,项云摇头道:“我不去,让三位师兄过去。”身边项留说道:“商议好的事不能随便改变,你过去。”语气有些硬。二师兄三师兄没说话。却lù出和项留一样的表情,严肃看着项云。

    看那意思,大概是项空发现冰晶即将出世。和师弟们商议后决定把好处让给小五项云,大家这才离开云雾峰来永安湖凑热闹。

    项云不肯过去,才获救的舒生忽忽飞了过去,这家伙典型的要宝不要命。平尊者看他匆忙背影暗叹一声,这人怎的不识好歹呢?

    不管冰上众人怎么折腾,冰下的冰晶安静异常,半天没有动静。好在大家都是修士,戒急用忍是拿手本事,一时间安静的很。

    大家在冰上折腾好半天时间,永安湖的异象又不瞒人。何况还有平尊者四星符咒炸出的灵气指引,从各个方向忽拉拉先后又飞来十几名修真者,术士修士都有,甚至还有两名游士。

    新来的十几人分成五组,两游士一组,一老头带着一男孩一nv孩一组。四名佩剑青年修士一组,一个漂亮nv子自己一组,两名文士打扮的中年术士一组。

    许寒打眼一看,五组人没有一组简单的。先说两名修士,修真者即使不能收剑入体,也有储物袋不是,哪有高阶修士佩剑而行的?何况还是四名佩剑修士,肯定大有问题。

    再说两名文士装扮的术士,术士与修士不同,生存环境决定大多数术士都很讨厌文绉绉的儒人文人,假惺惺装高雅玩风度,不知民间疾苦,讨厌都来不及,又怎会和他们同样装扮,可是这两名术士既然做文人装扮,必定也有问题。

    还有那名漂亮nv子,异族装扮,却端的漂亮之极,成喜儿堪称天下绝sè,也未必便能美过这nv子。单身美丽nv子向来是修真者绝佳的双修对象,单身在外就是给了无数sīyù熏心的高阶修真者机会,管你答不答应,先抓回去再说。如此美貌nv子敢一个人出现,只能说明她确实有非凡本事。

    接下来说老少三人组,筑基修为可以保持面貌不变,而再聪明的修真者也少有孩童时筑基的,老头敢带着俩小孩满世界溜达,要么是老人自认有能力保护他们周全,要么俩小孩确实了不得,总之不能轻易招惹。

    至于两名游士,神秘不可知,许寒看不出深浅,但是不了解的事物永远要慎重对待。

    他们在打量这十二人,这十二人也在打量他们,尤其四名佩剑修士,看谁都带着股敌意。许寒越发感觉hún水不好趟,索xìng再次飞高飞远些,他想的很简单,你们想干嘛我不管,别找我麻烦就成。他是四人小团体的首领,他后退,方渐三人自然跟上。最有意思的是平尊者,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左右看看,也飞到许寒身边站定。

    张天放不明就里问他:“有熟人?”平尊者一本正经摇摇头,却没说话。

    二十位高阶修真者凑到一起,相互间都不知道底细,也都各自小心。那名美丽nv子却是与众不同,面无表情看过众人,好似一堆人里没谁值得她特别留意,径自取下头顶一朵珠huā抛向冰面。珠huā由数枚yù珠串成,莹白sè泛着微光,当它落到冰面时,yù珠各自散开,带着微光在冰上滚动。

    珠huā散开,lù出银sè根茎,好象是罡银一类材料锻造,直接chā进冰里。huā茎入冰,轰的一下冒出火来,而散开的yù珠此时变成红sè,围着huā茎摆出个圆形,一同熊熊燃烧。也就两三个呼吸的时间,huā珠围成的圆内冰面整个被融化掉。随着冰消水涨,huā茎和分开的huā珠慢慢向下沉,奇怪的是大火入水,水不能灭火,火也没将水蒸干,好似那火只为焚冰而来。

    这火tǐng奇怪的,许寒原本也想以火化冰,可是一来小猪不在,二来也没必要在平尊者面前显摆自己三火合一的丹火,所以乐得看热闹。倒没想到来个大胆nv子怎么想就怎么做,以火焚冰。偏眼去看平尊者,以他修为应该不会想不到这个方法吧?

    他看平尊者,平尊者感觉到回望他一眼,面sè平静看不出什么,倒是眼神里含着一丝促狭之意,难道这方法不可行?许寒忙看向那旺清水,及清水中熊熊燃烧的huā茎huā珠。

    huā茎huā珠之火越烧越旺,融化掉的冰也越来越多,融出的水深不可及,从水面上已经看不到huā茎燃烧的火焰。而漂亮nv子一副自得神sè,xiōng有成竹轻lù笑意悠闲站在水边。

    许寒赶紧打断,“别介,我跟你说过,我有两老婆,还有个准备一起双修的道侣,不需要nv人了。”

    江武艺白了他一眼,“切,一个男人也不是只准拥有一个道侣。”

    一个男人可以有几个道侣嘛?许寒要吐血了,太幸福了,沧南大陆好啊,第一次感觉到沧南大陆简直是男人的天堂。不但可以有几个凡人老婆,就连道侣也能有几个。(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阵法

    柳孟韵此时隐隐约约的已经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个叫什么归名烟的家伙,一闯进去,就直接钻进扎堆的阵法里面了,然后是一颗颗诡丹砸下。最后在悲愤绝望之中,使出了压箱底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招,重创了许寒,然后才很无奈的倒下了……幸好刚刚柳孟辰那头猪替自己跟许寒约斗上了啊,要是许寒用对付那个化神修士的手段往自己身上用上两成,那最后,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么多阵眼?这小子不会是哪个大家族或哪个超阶大门派的弟子吧?”旁边一众介弟子抽气道。

    “你缺心眼啊,当然不可能!一个大家族或是超阶大派的弟子就有可能没事带着一堆的阵眼吗?再说了。大家族或是超阶大门派的弟子也不可能只带阵眼出来吧?分明是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不知道从哪里捡的了,真是老天不公啊!怎么我就没这个运气了?”在后边围观的柳家的旁系弟子顿时反驳道。

    这样的情况,倒是让柳孟辰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是了,就算是哪个大势力的弟子,也不可能兜着一堆的阵眼出来的啊!好运的乡巴佬啊,不过,你的好运就到此为止了!过了今天,这些阵眼,全都是我的!

    “小子,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么多阵眼的赌注,我暂时还没有。不过,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可以边赌斗边让人去筹集资金,我这里总共有三十颗高阶一品兽核和三十万的金币,足可以抵得上你三十个地阶阵眼了,就先压在这里,等赌斗完了,我让人筹集的资金也齐了,你看如何?”柳孟辰目光闪动,和这乡巴佬赌斗时间长一些,东西多放在这里久一些。就多一分让长辈们过来的危险!

    许寒并未如柳孟辰的意愿同意了,而是微微笑着摇摇头。不同意吗?

    柳孟辰心下一沉,这小子这一招,果然狠啊!只要自己拿不出相应的赌注。他就可以把赌斗时间拖延下去,等到了度斗契约里既定期限的rì子,违约的就不是那小子,而是自己了!

    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吃点亏,把柳家长辈请来。这样一场比赌注,足够让他们替自己拿出赌注了,顶多就是有哪些长辈在,只能rì后再寻机会干掉这小子……“许寒当然不可能同意!你也不想想,他什么身份,会拿那么多阵眼出来?”柳孟韵得意笑道。

    “那是什么身份?”柳孟辰心下一沉,凝声问道。难道这小子还真有什么身份?

    “许寒可是阵法师,难道他脑子进水了拿出一堆的无量明镜。放在这里做赌注?当然拿来跟你比斗用的。”柳孟韵放声笑道。这一堆的阵眼,全是地阶以上,足够那小子竖着上比斗台。躺着让人架出来了。许寒还是药师的身份,要不要也一并和柳孟辰那家伙说了呢?

    柳孟韵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指不定一会许寒还想用一些诡丹yīn柳孟辰呢,自己说了岂不让许寒露馅了?

    然而许寒这话刚刚说完,原本还微微笑着的柳孟辰面上明显一滞,他就那么像脑子进水的人吗?阵法师?这小子才多大年纪,已经是斗师阶修为了,还有一个阵法师的职业?

    柳孟辰先是一呆,继而觉得后背发凉了!眼前一堆的起码是地阶的阵眼。要是都是这小子刻画的,岂不是说,这小子的阵法造诣也是极高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哪一个阵法师上比斗台后,会用自身修为对敌的?…,

    柳孟辰这时候再看到眼前的一大堆阵眼时。竟是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就算这些阵眼全都只是地阶低阶的阵眼,用在自己身上。只要三十个,不,是三十个,甚至更少,绝对能把自己的斗劲以及身上的全部家当都消耗殆尽!

    “小子,你真的是阵法师?”柳孟辰语气中,明显有了浓浓的忌惮。全大陆都知道和一个同等阶修为的阵法师为敌,尤其是随时带了一堆刻画好的阵眼的阵法师为敌,绝对是找死的行为……许寒点了点头。这个在柳家上一辈人当中,知道的人应该不少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柳孟辰,你没想到吧,许寒可不仅仅是符文阵法师,而且还是三品化神的阵法阵法师!现在刚刚进阶到斗师阶修为,估计不久就是四品阵法师了。”柳孟韵肆无忌惮的大笑道,心中更是高兴万分。为什么不比啊!现在是绝好的机会,我看你还跟我抢嘛!现在你就去好好尝一下阵法师的滋味吧!

    旁边众人此时却全都惊讶了。一个个在心中叹道,三品,还化神的,而且是符文化神阵法师!此时围在周围的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化神的阵法师啊,还难得是品阶这么低的化神阵法师,现在在讲武堂呆着的。几乎都是年轻一辈弟子,在柳孟韵喊完话后,就再也忍不住目光冰冷无比的看向了许寒,就是柳孟辰身后的几个贵介弟子也不例外了。

    化神的符文阵法师啊。可以想见,要是和他关系弄好了,自己的随身兵刃岂不是就能提上几个品阶,晋阶成化神法宝了?化神的法宝,哪怕是黄阶化神下品,全dì dū也没多少啊!

    甚至还有不少自认艳压群芳的贵族少女已经开始对她们刚才还觉得老土的许寒频频送秋波,似乎这一时间,都忘了许寒的对象可是号称dì dū最漂亮的明珠之一的柳梦琳了。这也是他的福气啊。

    许寒此时颇为无语的看着柳孟韵,你sāo人sāo人你自己去。我是什么阶别的阵法师用得着大肆宣扬吗?幸亏这厮还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只能阵法到化神法宝是因为以前给自己阵法的。也只有黄阶化神法宝而已,而且一个月的提升,现在也已经能做到半化神了。要是让这个大嘴巴的三哥知道逍遥子的无量明镜记录中,有能将化神法宝阵法到太古阶的影像,还让自己学会了。

    许寒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以后不管阵法还是丹药造诣到什么程度了,这个三哥绝对不能知道!阵法师。还是三品的化神阵法阵法师!

    柳孟辰且不说一会要面对许寒面前的层层叠得的阵眼,就是这小子的化神阵法阵法师的身份,就足够让柳孟辰后悔了,就算这小子一会能看在心仪妹妹的份上。能让自己输的有点面子,可一个潜力无穷的年轻阵法师啊,就这样让自己得罪的死死了。

    柳孟辰眼珠乱转,看着眼前那堆阵眼,又一次冰冷起来,再看许寒时,已经充斥着冷意。反正已经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惨一点!就算这小子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阵法师,只要自己留着他的命,那个阵法师能拿自己怎样?化神的阵法师又如何,等赢了这场,拿下这些阵眼,别说斗士阶化神武器,就是斗师阶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确定。你真的不用这些阵眼?”柳孟辰沉声问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他千万要说确定!…,

    “嘿嘿,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此刻的情况许寒却是让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脸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这小子别说是说不确定,就是直接说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没任何办法。

    许寒神sè不变,风轻云淡的说道,“呵呵,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我也没耍你。要我不用这些阵眼,把它们都拿去做赌注也可以,甚至我还可以把身上剩余的阵眼拿出来。不过,这就相当于我最大的赢你的资本没了。所以,同样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为和比斗台下面的武器和我比斗,其他的,比如灵符、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装备一类防御物品。”

    柳孟辰听到许寒如此回答,心中顿时升起一抹高兴。看来这个家伙刚才所出示的阵眼,也只是随便拿出来的,他并没有掌握阵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胜算岂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说,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经是不需要太过在意一些东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进程,那么就一定能够突破进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么办了。

    第二卷凌云门斗法第一百八十五章

    ,自古以来就是修士界的禁地,这里是每一个修真之人的梦魇之境。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想要独自来这里。那么无疑是自讨死路。

    许寒这一次,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的进入此地,最为重要的就是,他通过“黑暗甬道”之时,没有落入到那的风旋之中。那个风眼就是通往此地的第一道困难,只要通过这一道困难,那么后边的道路也将会变得异常简单起来。

    这一番历险真是可以用大起大落,峰回路转来形容。起初,正道盟内的这些人,恐怕让许寒进入此地,也是想利用许寒身上那五行灵环的威力。毕竟这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了。没有十成的把握,任谁也是不敢独自来到此处的。

    从yīn阳门腹地出来以后,众人经过了短暂的。就分道扬镳了,许寒这一次的收获不可谓不丰富,不单单是得到yīn阳门的之宝,yīn阳鱼。更是在这场历练中,明确了自己将来要走的道路方向。

    灵魔双修,毫无疑问是修真界寥寥无几的修炼方式了。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人会再去修炼这两种修炼方式了。许寒在这一点上,就是一个怪胎。他的经历,如果要是诉说出去,那绝对是会引起很多人的震惊的。

    灵狐在许寒的脑海中,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在yīn阳门的传承之地中,灵狐只是稍微指导了一下许寒破解符篆阵法的方法,那个阵法毕竟是吴金的jīng神所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那个阵法上,当然是很为厉害的了。

    许寒现在回忆起,在传承之地那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心中还是难以制止的起来。这次的经历,真的是可以大写特写,大书特书了。如果要是这个时候,张仲奇在这里的话。那么许寒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经历告诉他。

    能够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分享给自己最真挚的好友。想想这样的事情,来的就让人感觉到温馨。许寒自问不是一个冷血之人,虽然他平常所表现出来的是那么的

    这边柳梦琳家族的一众人,纷纷向许寒投来鄙视的目光。那眼神中的调侃之意,很是明显。似乎也是想表达出一些蔑视的态度,然而这样一来,似乎也是让他们立于失败之地了。…,

    男人之间的争斗,总是来的很快,来的那么无声无息。甚至连一个眼神、一句的话语都不用。两人只需要一个女人的笑容,这场争斗。就会变成你死我活。

    许寒虽然一心想要给林家一个好印象,但此时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了,人家都已经欺负了。难道自己还要强忍下去吗?这样的行为,许寒自问还做不到。就算这个人是柳梦琳的堂哥,他也不会屈服!

    柳孟明双眼中充斥的醋味,是那么的明显,这也让许寒的心中稍微有些不舒服,毕竟柳梦琳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许寒冷冷的看着柳孟明。脑海中却是在跟灵狐迅速交流着。幽蓝石碑上的灵气快速流转着,灵狐顿时显现出了魂魄体状。

    灵狐苍老的声音在许寒脑海中响起,“唉呀。我说又怎么了。许寒。这个时候叫醒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咦?这是怎么回事……”话还没说完,灵狐就四下打量起场中的情形。这个场合很啊。几人都是默默无声,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许寒没有理会灵狐的打趣,他现在有很多问题要问,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万事通’,有时倒真是省了许多麻烦。许寒急声问道,“灵狐。别说废话了,现在麻烦来了。看见眼前这个人了吗?他是要跟我比试!”

    灵狐哗然一声,“什么。又比试?我说你小子啊。能不能安稳两天啊,你恢复身体,这才过了几天啊?那奚舜城,你忘了你是依靠运气才活下来的啊!你现在浑身上下,灵气又有多少啊?真是不怕死啊……”

    许寒听到灵狐的话,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无奈。灵狐说的话都是事实,虽然难听点,但他说的也都是为自己好。确实上一次奚舜城之所以没有胜过自己,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为自己双手齐发斗技的绝学。而这一次,显然柳孟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许寒挥挥手,灵狐的唠叨,低声问道,“灵狐,不用多说!我问你,现在你能用秘法,让我恢复原来的灵气吗?”

    灵狐哑然一笑,“我说,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恢复灵气?亏你说的出口,这灵气是你说恢复就恢复的吗?你躺在床上这么多rì,如果不是老夫每rì为你疏通筋脉,你能这么快的活蹦乱跳吗?”

    灵狐打量了场中的情形之后,就已经知道许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兴许寒这个疯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争风吃醋,都争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让柳丫头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

    许寒摆摆手,没有让灵狐继续说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样的办法,一会儿要是真动手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如果没有动手,到时再把灵气还给你!”

    灵狐其实不想这么做,把灵魂类的灵气输送到幽蓝石碑上,虽然能够为许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却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从奚舜城手中逃过,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为灵狐的临机应变,才使得许寒堪堪避过一劫。

    灵狐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照着许寒所说的去做,谁让他现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寒一边跟灵狐进行着灵魂对话,一边盯着柳孟明。

    只见柳孟明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但他的心中却是已经按捺不住欢喜了。毕竟现在能够在自己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进行战斗,那么胜算又将会多几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以为凭你刚刚晋升成金丹层次的修为,还能击败一个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将身上的装备、高达大金丹阶的意念斗符,还有十来颗飞剑彪取下,交予身边的一个仆从,沉声笑道:“我已经全部取下了。你说话可算数?”

    许寒当即也将后手伸进怀里,又掏出阵眼放在一边。之后两人才同时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却在这时。忽然压低声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为什么林家那么多人,救我非要针对你么?”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刚才我们两人争端吗?再说你我二人素未谋面。依我说,咱们之间的仇恨,却是来的太没有理由了。”许寒眉头一皱。后手不动声sè伸进怀里。

    柳孟明好像已经陷入了,面sè狰狞的笑道:“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居然一来就把我可爱的堂妹的第一次给夺了!这半个月来,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几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是现在。你是阵法师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阵法师的师傅或是长辈,也得小心着。我一会会不会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没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让你看着我和我美丽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来。他就算有高品的阵法师做后台又如何?只要不是阵法大宗师阶别的人物,别说把他弄残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顶多就是领家族责罚的时候领的重一些罢了!

    至于许寒的后台会是阵法大宗师?全大陆谁不知道。阵法大宗师只有一个,而且还不是灵柩帝国的人。听着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许寒只觉得一阵刺耳,我说他哪来那么大的杀意呢,这个禽兽,居然连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吧?”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既然有方法可以破冰,场中人除去许寒四人、平尊者、以及老人小孩三人组。其余人都围向水池,准备随时和冰晶拼命。

    可惜漂亮女子的自得表情没能坚持多久,珠花燃烧范围内的那旺清水,突然无声无息就又结成冰,深在水下燃烧的花茎和散落的玉珠被冻在冰下。

    漂亮女子稍微有点儿慌乱,双手连掐法诀,口中低语不停。可是冰下珠花毫无反映。贴紧透明冰面使劲向下看,依稀可以看到珠花保持原来位置形状。这时一阵风起,才凝成的冰块又快速化成水,水面微起涟漪,水中珠花随着水流涌动轻一晃动,整个散开化成齑粉,在水中。

    许寒等人在天上看着,暗暗惊叹道:“太拽了。珠花竟然被冻成粉末,这得多冷?想来早些时间那五个人就是这样死在冰中的。”

    他们吃惊,漂亮女子更吃惊。法宝就这么没了?还没吃惊完,这旺清水又起变化,从中飞出无数水兽,龙啊虎的一大堆,凶猛扑向漂亮女子和站在水边的一干修真者。

    漂亮女子修为颇高,见水兽,不慌不忙打个封印,身前出现一道石制屏风,屏风上画着三座石山,再无他物。水兽前路被阻。也不闪躲绕路,径直冲向屏风,砰地一声撞击后化成水雨落下,屏风无事。

    其他人本来小心围在水边,水中突起变化,水兽来袭。这些人倒是反应的快,同一个动作向身后远遁,速度快过水兽。水兽追逐里许地后砰地炸成水雾落回冰上。

    这些人惊魂才定,脚下坚实冰面没有任何征兆的无声无息的变成水,好似水与冰的转换只在一瞬间,就像翻手那么简单,手背是冰,翻一下手心变成水,再翻一下又变成冰。…,

    整座湖冰片刻间一同融化,重现湖光山sè美景。不过这美景却危险的很,水中慢慢浮出一只乌龟,也是湖水凝成,巨大恐怖。

    水龟站在湖面摆头四望,缓缓打量众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漂亮女子身上。又看到她眼前那道屏风,水球凝成的眼珠忽然变成红sè,张开巨口,竟喷出一道火打向屏风。

    这家伙到底是水是冰还是火啊?它的存在已经超出正常人的认知。许寒哥儿几个心道:“还好只是看热闹。”

    受到攻击的漂亮女子当然不会像他们这样悠闲,娇喝一声,纤到身前屏风,屏风上面三座石山飞出一座,屏风后变大变高,瞬间变得比巨大水龟还高还大,然后直落落砸向水龟。水龟喷出的火也被石山挡住。

    水龟不与石山硬拼,在石山压下来之前散成水雾落回湖中,石山便直接砸进水面。只听一声轰然巨响,溅起高大水浪水花shè向四方,如同下了场雨。

    石山虽大,终大不过永安湖。砸进水面后,湖水涌动淹没石山,才堪堪包住,便瞬间结冰冻住石山,然后再瞬间融化,冰消水出石散,一座石山就这么没了。

    整个过程所用时间极短,石山落下,水龟消散,石山入水,水结冰再融化,石山消失,一系列变化在眨眼间结束。石山消失之时,它溅出的水雨还没落下。待哗哗水雨落下,巨大水龟倏地重新出现静静看那女子,漂亮女子面sè煞白立在水面上,身前屏风上只剩两座石山,屏风也有了道裂缝。

    水龟很不屑的扫过众人,低吼一声迈足走向漂亮女子。漂亮女子连逢两败,心下没把握搞定它,收起屏风身往上飞,所处位置比许寒几人更高更远。

    大水龟更加瞧不起她,轻视眼神一览无余,晃头走向四名佩剑修士。这四人都是元婴初阶修为,见水龟找向他们,齐刷刷抽出佩剑,身随剑动,以四方合围之势围住水龟。

    水龟由得他们折腾,抬足踩向距离最近的修士。这名修士马上后退。其余三名修士却依合围之势刺向水龟。只见三柄法剑快速飞舞,疾速穿过水龟身体从另一面飞出,而大水龟根本没有感觉,继续追逐眼前修士。

    这还怎么打?大水龟根本不怕攻击。四名修士对望一眼。双手互搓,啪地双掌燃出青火,右手食指点向空中法剑,一道青火顺指轻轻飘到剑上。整柄剑好象涂满油一样,轰地起火,火光愈盛,法剑慢慢变成一条大蜈蚣。周身燃烧邪恶火焰的大蜈蚣。

    四条火蜈蚣出现后,凶恶眼神刷地一转,齐盯看水龟。

    难怪四名修士要佩剑而行,这根本不是剑,也不是妖兽,是通过炼兽术炼出的兽器,许寒冰冷眼神看向四名修士,心里把他们定xìng为混蛋。炼制兽器比用妖兽做实验还过分还残忍。

    张天放不知道这些,打趣道:“这法器有趣,还能变成妖兽。”

    水龟根本不在乎眼前是四柄法剑还是四条蜈蚣。张嘴喷出大火烧向火蜈蚣,跟着又喷出一道水龙浇向它们。四条蜈蚣行动速度极快,轻轻晃一下躲过水龟攻击,而后齐张嘴喷出四道青sè火焰。四道火焰在空中聚到一起,看起来却是火光更弱火苗更小,轻飘飘绕向水龟。

    水龟浑然无惧,也许是根本没有害怕这个意识,张嘴又是一道火焰喷出,烧向青sè火苗。以火对火倒是有意思,可是青sè火苗不给它烧。轻轻飘舞让过水龟喷出的火焰,嗖地一下钻进水龟身体,轰地燃烧起来。…,

    水龟知道危险,整个身体啪地炸开,散成水雨落回湖面,空中剩下一朵孤零零的青sè火苗。

    水龟炸开后。湖面波浪微涌,片刻后又重新凝出。重新凝出的水龟不理青弱火苗,直接撞向四名修士,四名修士边躲闪边cāo控火苗烧向水龟。一龟四人便在湖面上展开一场追逐战。

    他们速度都极快,看样子短时间内难分胜负,可是冰晶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原本湖面忽地掀起巨浪,巨浪层叠涌向四名修士,浪花中不时飞出细小水兽冲撞攻击他们。前方巨浪来袭,身后有水龟追杀,一时间四名修士陷入两难境界。

    而这时最夸张的事情发生,湖面突然整体拔高十数米,将水龟、四名修士、青弱火苗包融在内,更将贴近湖面看热闹的舒生、两名冷面美女、两名游士、及两名文人装扮的术士一同埋进水中。

    水面变化太快,连平尊者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花,湖面好象高了许多,而追逐中的水龟和四名修士,及贴近湖面的许多人便一起消失。

    这些人多少有些本事,没水后便知道不好,各展神通逃命,只见水花翻飞,一道道身影电般窜出湖面,也就在他们飞出的同一瞬间,平地拔高十几米的湖面再度无声无息凝成冰。舒生干这个有经验,空中喝声:“暴。”身上衣服连带衣服外水滴全被震开,又一次光溜溜立在空中,然后招过储物袋拿衣服穿。

    其他人虽没这么狼狈,却也各有各道甩掉身上湖水。见识过水冰变化无常,谁还敢大意?有人身上衣服是法宝,可以隔水离火,接触不到水自然没事。两个游士倒乖巧,看热闹时凝出个透明护盾包住全身,这时便救到二人xìng命,顺利逃出湖面保得平安。

    最倒霉的是一名文人装扮的术士,他比同伴反应稍慢,出水时双足还在水中。湖水轻巧化冰连他脚一起冻住,接着便看到脚以上部分马上裹上一层白霜,而后霜散,人也消散无踪,只剩一双足冻在冰面中,甚是恐怖诡异。稍待会儿,冻在冰中的双足也化成齑粉,冰面清晰透明,好象从没有过变化,而那名文人术士却是没了。

    四名修士倒是逃出,但是没时间顾及青弱火苗,也没时间顾及四条火蜈蚣,湖水结冰瞬间,四人面sè同时变得煞白,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显然四柄兽器和火苗一起被冰晶毁掉。四人互相看看,不出一声飞往南方,看样子实力严重受损,不趟这混水了。

    张天放彻底惊住;“太拽了吧,谁要得到这玩意。那还不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空在边上清咳一声:“你杀神我没意见,杀佛干嘛?”

    湖水化冰轻易吞没一条人命,重伤四人,数十万顷冰面却没变化。依然光洁亮丽晶莹剔透。忽然掠过一阵轻风,冰面似梨花般绽放,风过之处,冰面一片片一块块融化,最后重现永安湖山水风貌,湖面也恢复到原来高度,一如平静往昔。

    在场众人知道永安湖绝对不平静。虽然湖水恢复原貌,却无人轻易下水找寻冰晶,大家便各自呆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湖面连续多次变化,许寒四人始终好整以暇,平尊者冲他微笑:“小子挺厉害。”许寒正sè道:“我们只是看热闹。”脑中想起小猪之火,用它来烧冰应该轻而易举吧?冰晶是神物,小猪是灵兽。冰晶已经成型,小猪却还没长大,应该有一拼。…,

    两名文人装扮的术士死掉一个。剩下一人yīn沉着脸,双目冰冷扫来扫去,面sè有点儿,好象在决断要不要拼一下,思考再三终于还是放弃,身体飞的更高更远,停住后也不走,学许寒他们看热闹。

    大家都没了动静,冰晶倒开始活动起来。一点银光忽然在水底炸开,随着银光愈盛。冰晶浮上水面,不过变了模样,从原来的长长冰柱变成婴儿脑袋大小的圆球。整个圆球像一个气泡,透明无物,若不是外面闪耀着一圈银光,搁到哪儿都难以发现。

    终于看到传说中的神物模样。张天放扁嘴道:“也不出奇么。”

    嘴犟嘴贱嘴硬就是张天放了,这样的东西还不出奇,什么东西才出奇?许寒笑道:“神物有灵xìng,有本事你到它跟前再说一遍。”

    张天放继续倔强:“谁怕谁啊,有本事你过来。”他朝透明冰晶勾了勾手指。没想到冰晶好似能懂人言,嗖地飞离水面,化做一道银光飞想张天放。张天放没想到冰晶会飞过来,大惊失sècāo鬼刀打算硬扛,鬼刀比他反应快多了,冰晶才动,鬼刀便带着张天放飞速。

    冰晶一动便来到张天放原来位置,这时张天放已逃出远远,冰晶没再追,略微晃下,缓慢飞回湖水。冰晶动作缓慢,却无人敢上前捕捉,但是贪之一念害人不浅,原本看热闹的一老俩小三人组终有所动。老头放出十只青绿鬼头,鬼头周围闪耀青绿,影影乎乎晃出一片惨淡哀怨,晴朗白rì立时变得幽暗昏黄。

    鬼修?场中人齐看向老头小孩,老头面目清瘦鹤发童颜,男孩可爱女孩漂亮,这三人难道是鬼修?

    鬼修和魔修不同,更加诡秘yīn森,即使沙漠那面的圣国,整族修士以魔入道,却没多少人肯修鬼道。如果说魔修者还有人xìng,鬼修者便和鬼无异,全无人xìng可言。

    不自觉的,大家看向三人的眼神起了变化。不过鬼修和魔修界限模糊,难以区分,不是说使用鬼头法器就是鬼修,否则张天放也是鬼修了。

    老人不在意这些人怎么看,十只鬼头离手后绕成一个圆,张开yīn森白齿喷出一团雾气,雾气呈灰sè,似棉絮一样纠缠,撕扯不断。这团棉絮一样的鬼雾便轻轻飘向冰晶。

    冰晶像是一个顽皮小孩,别人来打它,它倒想比下谁更厉害,原本缓慢下落,这时停在空中,等着鬼雾来打他。

    鬼雾变慢慢飘过来,轻轻将冰晶覆盖包容。老人右手食指一点,十颗鬼头口中各shè出一道白光打到鬼雾上,灰sè棉絮状鬼雾开始收拢聚合,死死包住冰晶。十道白光不停击打,灰雾再起变化,当灰雾包着冰晶形成一个灰球后,白光将灰雾雕琢成结实镜面,好象一个灰sè玉球,竟也有荧光闪烁。

    到目前为止,老人很满意,左手取出一个白骨做成的碗,右手招向灰球,他想把冰晶收到骨碗中。

    眼看老者就要成功制住冰晶,舒生等人有些着急,各取法器在手,想从中打劫。

    这时那一对男孩女孩飞到老人身前,各执一对金环,四目冰冷看向蠢蠢yù动的舒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四十七章 离开

    w当许寒返回临海城的时候,杨凌云已经死了,就连叱咤风云的杨家老祖也死了,跟许寒有杀父之仇的杨青,这一次也完了,才短短数rì工夫,杨家的顶梁柱们却是去了一半以上,这等大难让幸存下来的杨家弟子没有半点高兴之态,他们都是在静静的低着头,不发一语,仿佛是在思考着过往自己经历中,是否有什么不对。.)

    一个人的死亡,总会引起生者的反思,这是好事。许寒抬头仰望漆黑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天真黑啊,是不是喻示着明天是个大晴天呢?”

    一夜无话,杨府的上空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情绪。第二天,果然是晴空万里。连云朵都没有一片,一大早,云家家主云莫飞、轩辕家的新家主轩辕如龙,还有数十个在临海城里有地位的人物都来了。

    在杨家长老院内,许寒也跟其他杨府嫡系族人一般,静静地跪在一边。跟各个家族长寒暄客套的是许寒的爷爷杨横镇,这一次,也是许寒三十年后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爷爷。十几年闭关潜修,杨横镇脸上的杀伐之气已然少了很多。看向长老院时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关心,大喜大悲他都体会过了,还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可悲呢?

    杨横镇双眼无神,这一刻他又一次受到了打击,他一生只有两子,一个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另一个现在也化成一堆尸骨躺在灵牌下的匣子里,因为是第一次见到许寒。杨横镇唇角蠕动了几下,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口。他也不知道该和自家的嫡孙说些什么了,事实上,二十年前的事,除了一颗玄阶丹药外,许寒母亲留下的还有其他的东西,但也都让当时杨家的长辈搜刮去了,整个杨府包括他杨横镇在内都是欠着他们许寒父子。也许。这个孩子到现在还在恨着他,恨着整个杨家吧。可是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贪心会让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的。

    许寒也只是在杨横镇脸上停留了片刻。好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一样,转而又将目光移回杨凌云的灵牌上。心情沉重万分,rì的丧礼,许寒只去了第一天跟最后一天,许寒不喜欢那越发冷漠的长老院,许寒将杨家老祖最后感悟出的玄阶剑法法术从贴身锦囊里拿出来。

    杨风扬知道许寒的意思,却是坚定的摇了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这东西如果要是留在杨府,反而会伤了杨家。这时候的杨家。甚至连下等的下等剑法法术都没把握妥善保管。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等杨家实力强大了,我会找你要回来的,对了,老祖的名字叫杨云锦,这本剑法法术,你也给杨家的后辈留个关于老祖的遗思吧,就叫做云锦剑法怎么样?”

    杨风扬说的也是现实。只能点点头同意了,将那一张泛黄的纸收回到锦囊里,然后便挽着林可依的手一道离开了。从此以后,杨家再也没有值得许寒牵挂的东西和人了,师父惨死,昔rì不在,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又该如何释怀呢?况且本来,许寒就打算早rì跟林可依一起前往京都的。

    躲藏在杨风扬的背后的杨横镇,这时那枯瘦的身影才渐渐显现出来,他就好像是一个平常的老者,送往离家远行的孩儿一般。一脸的慈祥。夕阳照在老人那沟壑纵横的脸上,仿佛是彰显着时光的流水无情。

    杨风扬没有转身,却是开口说道,“你怎么不去送送他呢?怎么,没有胆量见他?还在为过去的事情而愧疚吗?”

    杨横镇却是没有理会杨风扬的问题,反而猥琐的笑出声来。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嘿嘿,那小女娃,可真是漂亮啊,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有个重孙子了!到时哈哈,我害怕他不回来!”

    夕阳西下,一条大路上站着一个老者还有另外一个更老的人,他们低声谈笑着,好像在享受着落rì的余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远方那渐渐消失的两道身影,一脸幸福。

    在吴国凌云门山门最繁华的一处大院内,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美丽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前边却是五个穿着凌云门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子屈膝跪着,满脸尊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万大同,你刚才是说,许寒他现在有别的女人了?杨陈你详细道来?”柳梦琳秀眉微皱,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这小子倒是风流啊,有一个灵儿妹妹天天对他rì夜思念,竟然还敢去招惹别的女人?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杨陈回复道,“是,那女人我们四位师兄全都亲眼见过,如果论相貌,恐怕就是与灵儿师妹也是不遑躲让。不过据师弟我调查,那女人手中甚至还有jīng神斗符呢!但可惜,临海城那样的乡野偏地,恐怕也只是有人知道那女人手上的是jīng神斗符,却不知道是几品几阶了。”

    柳梦琳听闻此话,神sè动容。缓缓站起纤柔的身子,那婀娜的身姿左右荡漾,仿佛湖水一般从杨陈身流过,突如其来的一阵香风差点就让杨陈有些心猿意马,“嗯?你是说那女子容貌身材不亚于我那灵儿妹妹?竟然有此事?”

    杨陈镇定心神接着问道,“那么,柳小姐,许寒他另有女人的事,是不是要瞒着王师弟呢?还是想个其他的办法?”

    柳梦琳神sè一怔。反应了过来,挥了挥手道,“你有心了,不过你也多虑了,这个没有必要,情况如何,你就照实告诉他好了。没有关系的。”

    杨陈的眉头微微皱起,“如果是这样。灵儿小姐那边王师弟岂不是又有机会了?”

    柳梦琳娇声笑道:“嘿嘿,你不懂。我就是要给他个机会,最近门派里实在太安静了,没有一点事情,不出点乱子来,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霖铭他明白谁才是真正对他好,谁才能给他帮助。灵儿妹妹的xìng格,我可清楚的很。只要再让霖铭却碰一次壁,说不定他就忍不住要用强的了。到时”话没说完,她神sè一动。转而变换成一副慵懒的状态说道,“没事了,你们几人先回去吧。我也乏了,也该休息了。有事我会再找你的。”

    杨陈跟万大同几人,弓着身子从屋内退了出来,远远的看着柳梦琳那渐渐远离的苗条的身影,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心中冷哼道,就方霖铭那没头脑的家伙。又怎么配得上柳梦琳小姐?柳梦琳大小姐迟早是我的,你们就等着瞧吧。

    何银、万大同几人看着这位五师弟那狰狞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个都是对视一笑,也不点破。五人从临海城复命而归,原来这杨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凌云门掌门的女儿柳梦琳所为。

    从临海城去往京都的路上,许寒几人却是一派和谐,只听灵狐在幽蓝石碑中埋怨的道,“哎呀,小子,你能不能把炼药的时间再调一调啊?你看看。你这样公平吗?每天学习丹药时间是一个半时辰,学习阵法的时间是三个时辰,难道阵法就比丹药好了?我的授课时间怎么连那个镇元老头都比不上啊。”

    许寒神情一阵无奈。这个老头,什么都想超过无缘真人,连教课的时间都要相比,真是拿他没有办法,苦笑道:“我问你,现在你所知的战士层次的丹方总共有几个啊?我现在就是想学,你也没办法弄来更多的啊?”

    灵狐听闻此话,老脸一红,强辩道,“是没多少。不过我可还有其他的东西呢!”

    许寒直接打断了灵狐的唠叨,要是等他说下去,还不知到什么时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用丹药提升修为效果比兽核好不了多少,况且我的幽蓝石碑需要能量。你又不能一直显形出来。”

    灵狐也知道许寒所说的事实,虽然不想放弃,可也只能无奈的同意道,“那那多一个时辰成不?”

    许寒没理会灵狐的讨价还价,直接说道,“那丹药就能给我提升斗器品阶了?也不能吧?”许寒心中暗哼,我不信就收拾不了你这个老头!跟我这穿越者玩厚黑学,你还嫩了点。

    灵狐这次的声音却是再无底气了,低声道,“这确实不行。不过好了,不跟你小子说了,总之我是说不过你啦!”

    这次争夺时间的战斗,以灵狐认输为结局,可仅仅才过了半个月时间,灵狐就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啰嗦起来了。

    灵狐神sè郁闷的喊道,可是许寒就是不听他的,这让他着实心中有些恼火,“你这傻小子,月光花要多用一些,太多了,停!你以为是喂猪呢,用得了那么多嘛,我真是服了你了。老天啊,求求你给我个蠢笨的弟子吧!”

    灵狐一脸懊恼的说道,“哎呀,小子你就别那么自信了吧,你这样还让我怎么教你啊,你每次都炼制成功,这让老朽我的脸面挂哪里啊,要知道当时我可以学了很久呢。你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学会了如此上乘的炼丹之法,这简直让老夫有些难以接受!”

    也难怪灵狐会发出这番“撕心裂肺”的吼叫,他都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见许寒炼药成功了,这可真是让他难以接受加不敢相信。一个丝毫没有药材常识跟药方知识的人,竟然可以次次都炼制成功,

    平常别的药师遇上个天资差的弟子,那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可要是遇到许寒这种拥有天才资质的,却也是让人毫无办法啊,这一次次的成功,简直就像重锤一样,击打在灵狐的心上。他多么希望许寒可以失败一次,而让他进行一番指导啊。

    灵狐从一开始的惊讶、感叹,到最后发现许寒的成功率简直高的出奇,不,应该说是没有失败的现象。他也不再惊奇了,甚至到后边,灵狐还曾偷偷换了丹方,但很可惜许寒压根就不理睬他。这多少让他有些尴尬。

    灵狐一脸猥琐的笑道,“许寒。我看你还是好好的学习阵法吧,毕竟阵法需要领悟的东西多一些,丹药这些小打小闹的法门还是利用其他时间来学习吧,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你说是不?”

    许寒神sè一动,不知道灵狐又开始出什么坏水了,只能无奈的回答道。“可是我现在能学的阵法都已经差不多掌握了啊,符印阵法学又没有斗器让我练习。”其实他也觉得现在暂时没有必要再去学习阵法之术了。刚刚给取名为无光云锦的玄阶剑法法术又没有对手对练,现在自身的境界也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的地步。想要更进一步,非得是需要契机。

    当rì从无缘真人秘境中寻找的阵眼又全都被幽蓝石碑吸收完了,其他的好像除了修炼功法之外。许寒也没找到其他事可做了,哎,这就是天才的可悲之处啊,当你发现明明有许多事需要做时,你却知道。所有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做完。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快乐的rì子总是短暂。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许寒不单单是给林不寓教授炼丹之术。还将天阶功法流光溢彩也一同传授给了林不寓。连续半个月时间。林不寓看着许寒的眼神都是带了些异样的感情。许寒虽然感觉到了,但是很不理解林不寓为何眼中会发出那种光芒。

    林不寓虽然知道流光溢彩是自家的一位老祖教给许寒的,虽然只是一套炼丹的辅助功法,可那毕竟也是天阶功法啊!放眼州大陆,那也是极其珍贵的,而杨公子居然一脸无谓说教就教了,这种胸怀,岂是常人可以有的。许寒越是对自己好。林不寓就觉得自己欠许寒的越多。这种心情,rìrì夜夜折磨着她,让这个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女人。一天天变得憔悴起来了。

    可是林不寓无论是药材知识还是火候把握,那都是属于优秀的,虽然林不寓也算是天资不错,可灵狐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自家后辈的灵魂之力还是比不上那个林家小姑娘。当然也就更比不上许寒这等妖孽了。想都不要想,许寒简直就是不是人!

    林不寓在许寒的悉心指导下,当第四次自己炼丹时,就有了一品药师的初步能力,竟然是炼出的一枚丹药的灵壳,而且观其效果都是很不错的。可以说,只要林不寓修为到了下等等级。那用不了多久,就能炼制出下等别的丹药!灵狐这些天一见到自家后辈,就满脸笑意,虽然无法展露于人前,可是许寒却是清晰的知道。灵狐心中到底在高兴什么。

    灵狐这段时rì来,一直对杨云锦那两把下等宝剑耿耿于怀。连田子健那样的剑痴都没能蕴养出灵智的宝剑,如果杨云锦没有这么早的死亡,等他真正的成长起来,恐怕将来的成就比无缘真人那老家伙也是只强不弱,可是命运却跟杨云锦开了个玩笑。

    许寒无奈的打断灵狐那重复的话语,“灵狐,差不多得了,你这都是第几遍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体谅下正在努力修炼的我好不好?”这个灵狐虽然有些玩闹之心,可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善解人意、知识渊博的“老怪物”,可就是一点,总喜欢唠叨啰嗦,有些话,重复一遍不够,还非得重复多遍,简直就像许寒前世所见的复读机!

    灵狐一脸不舍的道:“你个傻小子,那把有灵智的剑,你怎么可以就那么放在杨家呢?他们留着也是侮辱了那件宝物,不如你回去”

    灵狐看着许寒,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毕竟以后要跟许寒这小子,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啊,它可不想许寒本身的实力不够强大。

    因为许寒本身实力强大了,也才可以保护自己,这一点道理,这个灵狐千年以来,明白的那是通透不过了。

    许寒几人看老人折腾,有点儿不相信冰晶会这么容易被制住,正琢磨呢,心底感到一丝惊悚,这种害怕感觉顷刻间压得他无法呼吸,急忙喊道:“不好,跑。”与此同时不空也低喝声:“危险。”俩人一人拽张天放一人拽方渐向远方飞shè,顺便提醒平尊者与项空五人。平尊者受到提醒,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宁信其有,跟着许寒等人离开,同时好心提醒下两名冷面女子。

    项空五人在天上看热闹,心中不舍离开,但见到平尊者和许寒毫不犹豫离开,便也跟过去。倒是两名女子犹豫不决,二人正拿着法器打算抢夺冰晶。

    许寒等人离开,引起旁人注意,这些人一面打算杀人夺宝。一面猜疑许寒他们干嘛去了。舒生虽然贪心,却决断的很,马上收法器远遁。漂亮女子眼珠一转,跟着离开。

    一会儿工夫。湖上人离开大半,余下之人心有不安,两名冷面女子终于下定决定离开,可惜已经晚了。

    适才鬼修老头施展鬼器导致周围变得昏暗yīn森,但是好歹有亮光,可以清晰见人。而现在,突然之间黑暗来临。身周一片漆黑不可见物。只在遥远处,有一圈光亮围在永安湖外。

    这是怎么了?湖上众人心有些慌,各人连施光明法术照亮,或火焰或光球在这些人身边闪亮,马上发现头顶不足十米处居然有一个巨大水块,不知道多大多高,就那么平平停着,远处一圈光亮不过是头顶水面与脚下湖面之间的空隙。形象点说。好象突然出现两个永安湖,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隔着数十米对立,中间是这群倒霉的贪心人。

    好大一片水就这么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出现在众人头顶。大家终于觉察到危险,各施神通外逃。可是才一行动,头顶水块落雨缤纷,无数条雨丝垂成一片帘幕。

    如果只是雨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雨丝绵绵不绝,极有韧xìng,如牛筋般难以割断。一条牛筋能弄断,两条也可以,可是无数条呢?雨丝将上下两片水连到一起,中间是四方逃跑的慌乱修真者。有鬼修老少三人,两名游士,一名文人打扮的术士,两名冷面女子,加一起共八人。

    八人中抢先逃跑的是两名女子,可惜她们太过犹豫。同样被困在雨丝雨幕中。

    鬼修老人在这关头还惦着收起冰晶,cāo控灰雾凝成的光球进入白骨碗,可是光球好似生了根,无论他费多大劲,灰球停在空中就是不动。

    其余几人各执法器斩雨丝外逃,以他们修为,打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会用贴身法宝和大雨拼命。

    就在他们各自忙碌之时,雨丝停住了,是停住不是停下,无数雨丝直直垂在两旺湖水中,像许多小冰柱连通上下。雨丝很密,紧紧挤在一起,拥挤的雨丝间泛起水雾。水雾越现越多越来越浓,将雨丝溶到一起,最后形成一旺新的池水,将上下两片湖水连到一起,合二归一。

    鬼修老人等八人全部陷在水中不可见。

    而后又是闹剧般的水凝冰,冰化水,水中八人冻成齑粉,满池湖水这才心满意足的落回原来高度,那颗气泡般的冰晶闪着银光展洋洋在水面上打转。

    刚才许寒逃跑,跑出永安湖远远才停下,项空平尊者等人跟着停在左近。回头观望一会儿,湖面上出现另一面湖水,这时舒生跑出来。待雨丝垂下,又跑出那名漂亮女子。然后大家围着看热闹,看永安湖变化不停,看水冰变幻,看湖水复归平静,远远有一点银光隐约闪耀,知道里面八个人交代了。

    众人惊出一身冷汗,幸亏早走一步,大家把目光聚集到先知先觉的许寒和不空二人身上,感到有点儿不可思议,他们怎么知道危险的?平尊者修为最高,高到不可想象,可是也没把握能从冰中脱困,就越发对二人感兴趣。

    张天放替他们把问题问出来:“你俩咋知道有危险?”许寒挠头道:“我也不知道。”不空合十道:“不可说。”

    严格说来倒不是冰晶太过厉害,是这神物有天时地利之便,它从湖底冰石中诞生,具有冰水类属xìng,其寒无比,又一池永安湖给它cāo纵,如虎添翼,想不厉害都难。

    张天放啐道:“呸,爱说不说,老子不稀罕,这倒霉玩意谁爱要要去,别扯着我,方渐,回家睡觉。”

    项空皱眉道:“我收金沙时没遭遇过这些,这冰晶太邪。”言下有了退却之意,小五项云道:“不要了,别东西没拿到把命留在这。”她担心四位师兄冲动。

    舒生站的远些,听他们说话心里非常犹豫,知道冰晶实力恐怖,自己是运气好又有人搭救才侥幸活下来,但是说放弃又不舍,最后一狠心,重又飞回湖中。

    平尊者看他离开,摇摇头叹道:“唉,一心求死啊。”他觉得这人非常不知道好歹。

    张天放对舒生没好感。问许寒道:“管他死活,这东西这么难搞,咱走不?”

    从冰晶出世,前前后后来了许多高阶修真者。先是五人入水身亡,后是四名佩剑修士受重伤逃走,又有两名游士两名文人装扮的术士两名女子三名鬼修死去,加一起共四人重伤,十四人死亡,绝对伤亡惨重。活下来的许寒四人在看热闹,项空五人和平尊者陪着看热闹。漂亮女子修为高逃得xìng命,只有舒生是运气好,不知死的一次次挑衅。也就是说对冰晶心存不轨的只活下来六人,其中四人还是重伤离开,可见冰晶有多恐怖。

    “确实难搞,没必要和他斗气,走吧。”方渐向来看的开。不空同意道:“身外之物,何必以命相搏。”许寒更加无所谓。他一向认为有灵xìng的东西就该自己做主,就该zì yóu自在,可是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皱眉道:“冰晶倒无所谓,可是百里永安湖水不成水,无鱼无虾,周遍百姓如何生存?”

    有这么个恐怖玩意存在,湖水的唯一优点就是清澈透明,目能及底,可是啥都不能生存,水草鱼虾早没了。别地百姓还好,可是纵横各百里长的永安湖,数十万顷大小。周遍有无数百姓靠它生活,如果说过去几天他们还能坚持,可是长此以往,会饿死多少人?

    不空听得皱起眉头:“必须要收了它。”张天放裂嘴轻笑:“你告诉我怎么收?”

    平尊者说道:“神物逆天出世,聚一方福脉扰一方安宁,上天有好生之德。天生天养百姓众生,冰晶出世危害百姓,定不活存在长久,我们见机行事便是。”

    最后跑出来的漂亮女子贴近湖边停步,瞅着舒生离开,又听许寒等人说话,心中计较一番,轻飘飘前行,也飞进湖里。

    张天放问道:“真的要去?”许寒道:“我自己进去。”张天放无奈摇头:“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走吧。”方渐插道:“也许能收掉冰晶呢?”张天放大笑:“你这么想是对的,就应该这么想,神物冰晶,我们来了。”

    许寒琢磨道:“刚才看到了,冰晶一直以水冰变化杀人,如果能把它与水隔离开,是不是容易对付些?”说着话看向项空,那家伙有沙子,应该可以搞定。

    项空冷哼声:“少打我主意。”心中也琢磨如何用沙子对付冰晶。

    一群人都在琢磨,湖中突然窜起一道巨大水柱,粗高不知几许,径往上冒,水柱顶端有一点银光隐约闪耀。

    许寒骂道:“一个死物也知道得瑟。”

    空中冰晶好象听到他说话,止住上冲之势,平平折个弯冲向张天放,快愈奔雷,眨眼来到近前停下。张天放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般说道:“不是吧,这么神?能听懂我说话?耳朵在哪儿?”一连三个问题,无人回答,大家都看小心看着冰晶,生怕再闹出什么妖蛾子。

    此处已是岸上,从湖中弯出一道水柱折过来,平平停在大家面前,水柱前面是透明闪亮的冰晶。没有依托,许多水就这么停在空中,看着很是诡异。

    张天放盯着冰晶看,好半天说句话:“别太激动,我就那么一说,别生气啊,天晚了,快回家吧。”

    所幸许寒逃跑时选的路线是无人荒野,周围没有普通百姓,否则人如此奇怪,水如此奇怪,还不引得百姓惊恐慌乱?

    张天放才说一句话,湖中蹭蹭飞来两道身影,是舒生和异族漂亮女子,二人飞行途中便祭起法宝,舒生用的是折扇,折扇离手扇面与扇骨分开,近三十只扇骨在空中围成个圆,将冰晶围在当中,扇面变大许多,平平飞过去,看那样子是想把扇骨连冰晶一同包进去。

    漂亮女子使出的是屏风,上面原本三座石山,被冰晶毁掉一座,剩下两座一上一下砸向冰晶,石山巨大,将舒生的法器扇骨一起遮住,只等片刻后落下毁掉它。

    冰晶距离许寒等人距离很近,漂亮女子的两座石山便连这些人也一同遮住,看样子打算顺便一起搞定。平尊者冷哼声,招出一截枯木丢过去,枯木原本半人来高,离手后变大变粗数百倍。插进两座石山中间停住,好似一颗万年巨树撑起两座石山,止住石山下砸之势,让他们停在空中。

    舒生的扇骨便得了便宜。围住冰晶后灼灼闪光,巨大扇面似一条柔软巨蛇围着扇骨撑出的圆将冰晶包在其中。

    漂亮女子的石山无端来袭,惹得张天放勃然大怒:“臭婆娘,敢来惹我?”抡着鬼刀冲过去,横横竖竖连砍数十刀。漂亮女子开始没在意,把屏风前推,以为满能对付过去。她在乎的是平尊者的那段枯木,惊问道:“降龙桩?平尊者?”面sè变得难看。

    这时候让她面sè变得更难看的事情发生,鬼刀轻易斩破屏风,数十道黑线脱离刀刃shè向那女子,女子这才知道不对,大意了!马上一个闪身消失在空中,原地横移里许躲过攻击,仔细打量张天放和他手中鬼刀。

    张天放抡着鬼刀还想冲过去。平尊者冲那女子冷冷吐出一个字:“滚。”女子面sè变的极其难看,时红时白,最后银牙一咬。恶狠狠看张天放一眼转身离去。她的两座石山在屏风被毁时一同烟消云散,也算她倒霉,来永安湖一趟没占到便宜,倒损失两件法宝。

    张天放很不爽:“也就是个女人,老子懒得搭理她,否则早砍成十七、八段。”方渐笑他:“应该再加上幸亏她跑的快,老子不屑去追。”张天放强烈点头:“然也,然也。”

    听到漂亮女子惊呼,舒生才知道眼前这个身穿破烂灰袍的男子是十万大山十八尊者中的平尊者,心里有点慌乱。可是势成骑虎,有些事不得不为,只能咬牙与冰晶继续拼命。

    他忙着包裹冰晶,可是冰晶身后是一条巨大水柱,无论扇面如何折腾,总是不能断开水流。很有点抽刀断水水更流的感觉。冰晶也不反抗,由着他折腾。许寒就很平静的看热闹。

    平尊者心里有数,冰晶如果这么容易被制服,那便不是神物了,也是平静看热闹。只有张天放嘴不闲着:“那把破扇子行么?敢抢我宝贝,我去劈了它。”

    平尊者轻声道:“山河扇,比三山屏好的多,算是不错的法宝。”张天放不服:“刚才那个破烂屏风叫三山屏?还不够我一刀砍的呢。”

    平尊者眼看着舒生,口中教育张天放:“世上没有绝对厉害的法宝法术,任何法术施放法宝使用都要讲究天时地利,趁势而动才是使用法宝的最高境界,三山屏如果能借地势石威,你那把黑刀即使不落败,想取胜也难;那婆娘太笨,以为有了三山屏就能横行无忌,哼。”

    许寒闻一知三,问道:“这么说来,在水中的冰晶岂不是无敌?”

    “无敌不见得,很难对付却是真的,尤其它本身还是神物,等着看热闹吧。”平尊者道。

    冰晶好似一个孩童,有人说好话便可劲的折腾,也许是它真的能懂人言,只见水柱绽开,翻出朵巨大水花,清水形成的花瓣上下翻飞,轻易包住扇面扇骨,接下来还是老把戏,湖水结冰,水花变成冰花,而花瓣包裹中的山河扇片刻间被冻的粉碎,待花蕊绽放,冰花溶化成水花,山河扇的扇骨扇面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颗透明气泡欢快的上下跳动。

    “这玩意到底有多冷?”张天放随口嘟囔。山河扇也好,三山屏也好,都是顷刻间冻成粉末,冰晶实力确实恐怖。

    山河扇被毁,舒生第一反应就是逃跑,一个闪身平地拔高千米,再向远方逃遁。冰晶却根本没想追他,离开身后巨大水柱,绕着许寒几人缓慢转动,也不知想做什么。

    “这玩意要干嘛?”张天放问道。可是四下一片寂静,无人接话,他便去问冰晶:“你要干嘛?”

    从冰晶出世,来来回回几十名修真者,但凡对它稍有些想法的不是死掉就是重伤,只有漂亮女子和舒生算是运气好,好一顿折腾还能毫发无损。此刻舒生就站在数千米外的高空中往这面看,想着回来怕有生命危险,不回来又心有不舍。

    现在还剩十人,许寒四人从开始便在看热闹,项空五人想夺冰晶,却因为平尊者在场,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平尊者追逐会儿冰晶,不过说起来不像是撕杀争夺,倒像是追逐嬉戏。

    冰晶通灵,你不动我我就不动你。饶有兴趣围着十人打转。张天放根本不知道啥叫沉着冷静处惊不变,大声问道:“这玩意到底要干嘛?咱跑吧。”

    许寒始终看着停在空中的水柱,冰晶倚水而动,这才是关键所在,轻声道:“后退,离水远点儿。”大家小心慢慢退后几步。

    他们后退,冰晶没有跟过去。在空中轻微跳动一下,溜溜一个打转回到水柱上,接着水柱缩回湖中,冰晶跟着一同没入水中,只剩一点银光在湖面下微微闪动。

    冰晶离开,大家长出口气,方渐道:“还挺吓人。”

    许寒去问项空:“冰晶什么收?要和你的沙子一样收进体内?”项空瞪他一眼:“凭什么告诉你?”

    平尊者摇头道:“这家伙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真不知道你师傅看上你哪一点。”

    项空眼睛瞪的更圆,冲平尊者怒吼:“你说什么?”

    平尊者有点儿无奈:“看见没?真是懒得理你。”

    项留项云几个赶忙拉住项空,低声劝说。生怕他冲动犯傻。

    项空乱喊乱叫,倒对了张天放脾气,在空中平移过去冲项空点头:“好样的,男人就该这样。”项空不领情,冲他同样吼道:“关你屁事?给老子滚远点儿。”

    许寒瞧着哈哈大笑,项空的怒火便转移到他身上:“小白脸,咱俩的事还没完,要不是师命难违,我揍死你。”

    许寒一愣,随即戏谑道:“我救你一命。你就这么对我?”项空更怒:“滚!”

    许寒还想气他,平尊者插话道:“别说了,我和他师傅有旧,那老家伙就这么五个宝贝疙瘩,总得照顾下,还好他只是粗俗莽撞。心底倒是善良的很。”

    “你说谁粗俗莽撞?”怒吼声又起。

    平尊者彻底无奈:“怎么听坏不听好呢,我还说你善良你没听见?”说着话苦笑摇头。

    项留知礼数懂退进,怕师兄惹怒平尊者,朗声道:“师傅说师兄体内金沙是本命法宝,沙在人在,沙去人亡,与普通入体法宝不太一样,但具体怎么收之入体,连师兄也不清楚。”

    虽然说了等于没说,但态度恭谨,平尊者点下头没说话。许寒却动了心思,入体的本命法宝?右手一招,巨大黑刀出现,虽与心神相牵,却远达不到同生共命那种地步。左手一点,食指指尖冒出尺长的晶莹白骨,试着感应下,与黑刀差不多,都是寄存体内,受元神控制,其他也没什么不同。

    平尊者见他接连招出两种法宝,而且都很希奇,尤其黑刀与张天放鬼刀材质相同,笑道:“好东西不少。”又问张天放:“你怎么不把刀收起来?”

    方渐与许寒相处几十年也没见过莹白骨刺,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哪儿弄的?”

    许寒cāo控黑刀和骨刺动了几下,确实与心神密切相连,但失去两样东西不会有什么不妥,收起回话:“抢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项留好奇道:“都是本命法宝?”许寒回道:“都不是。”眼睛看向平静湖面,太阳西斜,rì近黄昏,平静湖水在清风吹拂下微起涟漪,好一个安静美景,可是要拿冰晶怎么办?

    远处舒生见冰晶回到湖中,竟又不死心的飞回来,项空也打算再去湖中一试,平尊者将降龙桩丢进水中,溜溜达达走近湖岸。只有许寒四人呆在原地没动。

    方渐问:“怎么办?”许寒道:“我想收了它,可是不知道怎么收。”骨刺和黑刀虽然厉害,却都是死物,而冰晶是具有灵xìng的神物,三者间高下立判。

    不空从怀中摸出个钵盂,比人头还大,张天放惊问道:“你藏在哪?”随即想起自己年幼时的成长环境,那也是一个钵盂,便没好气地转头看向别处。

    不空并不知道他心结,没有接话,翻手将钵盂丢到空中,双手掐个佛印打到钵盂上,钵盂便稳稳停在四人头顶上方,不空道:“过去吧。”

    四人便也回到湖边,加上项空等共十一人呆在岸边各打主意。

    转眼天sè全黑,空中高挂一弯月牙,湖中便有那弯倒影。冰晶在水中玩的快活,大大透明气泡,闪出一圈耀眼银光,围着月牙倒影嬉戏。永安湖冰封四rì,今天是冰晶出世第一天,离开黝黑地底,离开寒冷冰石,进到无边湖水中,进到一个全新世界zì yóu天地,如果冰晶真有灵智,那它现在一定很开心,上下浮动畅游飞翔,夜sè中那圈银光更加闪亮。

    枯坐无益,许寒取出酒水食物,打算来个小酌浅饮,不空抢过酒瓶仰脖便是一大口,张天放很是不满:“你一定是假冒的和尚。”

    跟这家伙相处这么久,不空早学乖了,当他不存在般问许寒:“酒水味道不对啊。”

    味道当然不对,酒是用蜂蜜甜汁稀释出的灵酒,肉干鱼脯根本就是普通集市买的,许寒没说话,朝项空那面一努嘴,意思是有外人在。

    项空是外人,项留可不拿自己当外人,跳过来道:“有酒喝不喊我一声?”回身招呼几位师兄过来一起蹭吃蹭喝。许寒索xìng去请平尊者一起,平尊者也不推脱,爽快坐下举杯畅饮,一杯酒下肚,惊讶问道:“这是灵酒?”未完待续。。m

第四百二十八章 没有办法

    w柳孟辰的吼声,顿时在院子里响彻开来。.)没过多久,便有一位仆人飞奔了过来。因为这是在内院。一般没有仆人在这里,刚才许寒进入这里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其他人。这仆人一脸慌张,生怕惹怒了这位‘小霸王’。

    柳孟辰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听清楚了吗?谁也不许进来!”

    这仆人神sè间有些畏畏缩缩,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如果是可闻少爷要出去呢?那又该怎么办呢?大少爷。”

    柳孟辰神sè傲然,一脸不屑的说道,“那也不能!你没听见我的话吗?”这些东西,要是消息走漏了,说不得还真能把柳家的长辈也引来了,到时候即便是赌斗赢了,分到自己手里的能有多少?还有,当着长辈的面,这小子还轮得到自己杀吗?

    柳孟辰早有了一番打算了,一会杀了那小子,赌斗一结束,马上把这些阵眼卖掉一部分,私吞一部分,然后才给家族上交剩下的。

    “我说,许寒,你干脆把包裹都打开来吧,一个个的打开,一个个的给我们验证。你要摊到什么时候?”柳孟韵已经按捺不住那颗受了一次次摧残的心了,嗯?不验证了吗?许寒先是一呆,见众人都没有反对后,才笑了,让林敏林晓也把两个包裹完全打开,再把自己的这个包裹完全摊开了。里边,果然全是阵眼!

    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只见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少说也有八十个了!要是都是地阶以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这是乡下小子的家底?不会是哪个大门派、隐世大家族出来的弟子吧?乖乖,没事装的那么低调做什么?连包着阵眼的包裹都是土不拉叽的,这不摆明了非得让我们瞧不起么?

    柳孟辰在深深吸了口气后。那原本心下的想要杀了这小子的想法。也转眼间就动摇了,这小子,不会真的是哪个大家族的弟子吧?不然哪来那么多高阶阵眼?我说,这小子就算是阵法师。也不用这么恐怖吧?这出个门而已,都带了多少个阵眼了?柳孟韵暗暗咋舌道,他终于有点‘明白’那天晚上,那个化神修士为什么会栽在许寒手里了,看样子。这小子厉害的不是修为啊,他都忘了,许寒可还有药师和阵法师双重身份了。

    柳孟韵此时隐隐约约的已经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个叫什么归名烟的家伙,一闯进去,就直接钻进扎堆的阵法里面了,然后是一颗颗诡丹砸下。最后在悲愤绝望之中,使出了压箱底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招,重创了许寒,然后才很无奈的倒下了……幸好刚刚柳孟辰那头猪替自己跟许寒约斗上了啊。要是许寒用对付那个化神修士的手段往自己身上用上两成,那最后,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么多阵眼?这小子不会是哪个大家族或哪个超阶大门派的弟子吧?”旁边一众介弟子抽气道。

    “你缺心眼啊。当然不可能!一个大家族或是超阶大派的弟子就有可能没事带着一堆的阵眼吗?再说了。大家族或是超阶大门派的弟子也不可能只带阵眼出来吧?分明是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不知道从哪里捡的了,真是老天不公啊!怎么我就没这个运气了?”在后边围观的柳家的旁系弟子顿时反驳道。

    这样的情况,倒是让柳孟辰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是了,就算是哪个大势力的弟子,也不可能兜着一堆的阵眼出来的啊!好运的乡巴佬啊,不过,你的好运就到此为止了!过了今天,这些阵眼,全都是我的!

    “小子。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么多地阶阵眼的赌注,我暂时还没有。不过,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可以边赌斗边让人去筹集资金,我这里总共有三十颗高阶一品兽核和三十万的金币,足可以抵得上你三十个地阶阵眼了,就先压在这里。等赌斗完了,我让人筹集的资金也齐了,你看如何?”柳孟辰目光闪动,和这乡巴佬赌斗时间长一些,东西多放在这里久一些,就多一分让长辈们过来的危险!

    许寒并未如柳孟辰的意愿同意了,而是微微笑着摇摇头。不同意吗?

    柳孟辰心下一沉,这小子这一招,果然狠啊!只要自己拿不出相应的赌注,他就可以把赌斗时间拖延下去,等到了度斗契约里既定期限的rì子,违约的就不是那小子,而是自己了!

    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吃点亏,把柳家长辈请来,这样一场比赌注,足够让他们替自己拿出赌注了,顶多就是有哪些长辈在,只能rì后再寻机会干掉这小子……“许寒当然不可能同意!你也不想想,他什么身份,会拿那么多阵眼出来?”柳孟韵得意笑道。

    “那是什么身份?”柳孟辰心下一沉,凝声问道。难道这小子还真有什么身份?

    “许寒可是阵法师,难道他脑子进水了拿出一堆的无量明镜,放在这里做赌注?当然拿来跟你比斗用的。”柳孟韵放声笑道。这一堆的阵眼,全是地阶以上,足够那小子竖着上比斗台,躺着让人架出来了。许寒还是药师的身份,要不要也一并和柳孟辰那家伙说了呢?

    柳孟韵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指不定一会许寒还想用一些诡丹yīn柳孟辰呢,自己说了岂不让许寒露馅了?

    然而许寒这话刚刚说完,原本还微微笑着的柳孟辰面上明显一滞,他就那么像脑子进水的人吗?阵法师?这小子才多大年纪,已经是斗师阶修为了,还有一个阵法师的职业?

    柳孟辰先是一呆,继而觉得后背发凉了!眼前一堆的起码是地阶的阵眼,要是都是这小子刻画的,岂不是说,这小子的阵法造诣也是极高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哪一个阵法师上比斗台后,会用自身修为对敌的?

    柳孟辰这时候再看到眼前的一大堆阵眼时,竟是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就算这些阵眼全都只是地阶低阶的阵眼。用在自己身上。只要三十个,不,是三十个,甚至更少。绝对能把自己的斗劲以及身上的全部家当都消耗殆尽!

    “小子,你真的是阵法师?”柳孟辰语气中,明显有了浓浓的忌惮。全大陆都知道和一个同等阶修为的阵法师为敌,尤其是随时带了一堆刻画好的阵眼的阵法师为敌,绝对是找死的行为……许寒点了点头。这个在柳家上一辈人当中,知道的人应该不少了,没什么好隐瞒的。

    “柳孟辰。你没想到吧,许寒可不仅仅是符文阵法师,而且还是三品化神的阵法阵法师!现在刚刚进阶到斗师阶修为,估计不久就是四品阵法师了。”柳孟韵肆无忌惮的大笑道,心中更是高兴万分。为什么不比啊!现在是绝好的机会,我看你还跟我抢嘛!现在你就去好好尝一下阵法师的滋味吧!

    旁边众人此时却全都惊讶了。一个个在心中叹道,三品,还化神的。而且是符文化神阵法师!此时围在周围的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化神的阵法师啊,还难得是品阶这么低的化神阵法师。现在在讲武堂呆着的。几乎都是年轻一辈弟子,在柳孟韵喊完话后,就再也忍不住目光冰冷无比的看向了许寒,就是柳孟辰身后的几个贵介弟子也不例外了。

    化神的符文阵法师啊。可以想见,要是和他关系弄好了,自己的随身兵刃岂不是就能提上几个品阶,晋阶成化神法宝了?化神的法宝,哪怕是黄阶化神下品,全dì dū也没多少啊!

    甚至还有不少自认艳压群芳的贵族少女已经开始对她们刚才还觉得老土的许寒频频送秋波,似乎这一时间。都忘了许寒的对象可是号称dì dū最漂亮的明珠之一的柳梦琳了。这也是他的福气啊。

    许寒此时颇为无语的看着柳孟韵,你sāo人sāo人你自己去。我是什么阶别的阵法师用得着大肆宣扬吗?幸亏这厮还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只能阵法到化神法宝是因为以前给自己阵法的。也只有黄阶化神法宝而已,而且一个月的提升,现在也已经能做到半化神了。要是让这个大嘴巴的三哥知道逍遥子前辈的无量明镜记录中,有能将化神法宝阵法到太古阶的影像。还让自己学会了。

    许寒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以后不管阵法还是丹药造诣到什么程度了,这个三哥绝对不能知道!阵法师,还是三品的化神阵法阵法师!

    柳孟辰且不说一会要面对许寒面前的层层叠得的阵眼,就是这小子的化神阵法阵法师的身份,就足够让柳孟辰后悔了,就算这小子一会能看在心仪妹妹的份上,能让自己输的有点面子,可一个潜力无穷的年轻阵法师啊,就这样让自己得罪的死死了。

    柳孟辰眼珠乱转,看着眼前那堆阵眼,又一次冰冷起来,再看许寒时,已经充斥着冷意,反正已经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惨一点!就算这小子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阵法师,只要自己留着他的命,那个阵法师能拿自己怎样?化神的阵法师又如何,等赢了这场,拿下这些阵眼,别说斗士阶化神武器,就是斗师阶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确定,你真的不用这些阵眼?”柳孟辰沉声问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他千万要说确定!

    “嘿嘿,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此刻的情况许寒却是让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脸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这小子别说是说不确定,就是直接说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没任何办法。

    许寒神sè不变,风轻云淡的说道,“呵呵,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我也没耍你。要我不用这些阵眼,把它们都拿去做赌注也可以,甚至我还可以把身上剩余的阵眼拿出来。不过,这就相当于我最大的赢你的资本没了,所以,同样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为和比斗台下面的武器和我比斗,其他的,比如灵符、飞剑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装备一类防御物品。”

    柳孟辰听到许寒如此回答。心中顿时升起一抹高兴。看来这个家伙刚才所出示的阵眼,也只是随便拿出来的,他并没有掌握阵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胜算岂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说,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经是不需要太过在意一些东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进程,那么就一定能够突破进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么办了。

    喝之前就感觉到杯内灵气跳动,猜测酒里兴许加了灵药仙草。待喝下才知不是加了什么灵草,根本就是用灵草灵果酿造的,有灵草不炼丹药却拿来酿酒,典型的糟蹋东西,即便是平尊者这等身份也惊讶不已。

    张天放朝不空嘟囔道:“把那东西收起来。”四人脑袋上方还有好大一个钵盂悬空停着,不空不同意:“小心为妙。”“赶紧弄下来!”张天放怒道,他无比讨厌钵盂一类东西。许寒知道怎么回事,便也劝不空:“先收起来吧。”

    不空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逆了他们心意,收起钵盂好奇问道:“怎么了?”许寒道:“没怎么。”心里倒有点可怜张天放,孤儿身份就不说了。还是在降魔钵里生存长大,身边认识的所有鬼魂朋友先后被吞噬消灭,只为让他茁壮成长。

    张天放瞪不空一眼:“别烦我。”抢过酒瓶,仰头长饮。

    说起来,许寒四人身世都很可怜,全是孤儿,不空还可以理解为与佛有缘,一直在师傅指教下长大;方渐却是典型的受欺负的倒霉蛋,张天放是典型的没人爱,许寒自己是典型的废物。不过机缘巧合见到伏神蛇才改变一生,所以这三名俗人对别人态度很是敏感。

    不空了解这三人脾xìng,知道各自生长环境不同想法自然不同,所以并不生气,却是项空看不过眼,大声问道:“你这人怎么不识好赖?”

    张天放最见不得有人比他还拽。直接忽略掉项空的质问,当他不存在自饮自乐。

    湖边还剩十一人,除去舒生有些不好意思过来,其余十人围坐一起倒也快乐。这一夜便在问与不问,答与不答之间度过,待天sè全亮,湖水被阳光照shè,清澈透明波光粼粼。

    一夜过去平静的很,降龙桩平躺在水面,像嵌进去一样纹丝不动,时刻提防戒备冰晶来袭。冰晶却不知道跑去哪里,没有袭扰众人。

    有宝现于野外,心动者无数。天亮时有三名修真者先后飞来,见到许寒等人呆在岸边,有些不明白他们在干嘛,为什么不入湖夺宝。不过这点疑问并没影响他们行动,各自为战飞到湖上寻找宝物踪迹,相互间也小心的很。

    又有人来sāo扰冰晶,许寒等人互相看看,不空放出钵盂,护着四人飞向湖心看热闹。舒生老实多了,远远跟在后面,他站的位置最远最高,惟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平尊者却是落到降龙桩上,催动它进到湖心处。

    湖宽百里,极目远眺也不能看周全。来到湖心发现空中有个打坐的修士,头发赤红,身材高大。百米外分三个方向立着早先见过的三名修真者,一个老头,一个中年人,一个秃子。

    老头手中拿个罗盘,罗盘上一颗跳动的红点指向红发大汉。中年人负手而立,显得儒雅大方很是潇洒。秃头手中卧着一只小老鼠,两颗猩红眼珠盯向红发大汉身下湖面。

    平尊者踩着降龙状漂过来,见到红发大汉一惊:“老赤?”然后笑道:“你这身藏匿灵息的工夫越来越妙了,我都探不出。”红发大汉见到平尊者猛地一惊,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平尊者道:“我怎的不能来?”望向红发大汉脚下,意味深长说道:“你把它困住了?”冰晶实力恐怖,如果大汉能困住冰晶,那可要重新认识这个人。

    老赤倒是实话实说,摇头道:“没,我来时它就在这。”又问平尊者:“你知道水下是什么东西?”平尊者点头:“和你想的应该一样。”老赤坚定语气道:“我要它!”平尊者面无表情轻声道:“我也想要。”

    百米外的中年人听二人说话插言道:“敢问前辈可是赤尊者?”言语姿态很是恭谨。

    老赤回看他一眼:“龙虎堂的?龙修还是虎修?”

    中年人回道:“在下龙千军,见过赤尊者。”龙虎山上龙虎堂,堂内只有两名修士,法力高绝,出手狠辣,寻常人难见尊面。

    赤尊者嘿嘿一笑:“你也太有眼无珠,只看到我老赤,却没看到平尊者。”

    龙千军被人一眼识破身份已是吃惊的很,闻听眼前二人居然都是尊者。不由面sè一变,看眼平尊者脚下降龙桩,恭敬道:“晚辈眼拙,不识平尊者金面。请尊者勿怪。”

    十万大山内的十八尊者平素没有往来,各管一方天地,没想到一个小小永安湖竟能引得两名尊者同时出现,怎么可能不让人吃惊。

    平尊者微一挥手,连话都没说,一改昨rì平易近人模样,变得冷肃。显得高大不可接近,倒是衬出他的尊上身份。何况以他修为实力,整个龙虎山也没几人能入他眼,显然龙千军不在其内,自然也不必给什么好脸sè看。

    赤尊者颇有玩味问龙千军:“一个人来的?”

    龙千军面sè一红,回话道:“正是。”他身份与旁人不同,得到宝物信息却不禀报山门,可见私心之重。

    赤尊者轻轻一笑没再理他。反倒抬头看天:“那些家伙飞那么高不怕摔死?那五个是不是云雾峰老怪的弟子?”他说的是许寒和项空等人。

    平尊者道:“是他们。”

    赤尊者低头沉吟片刻,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平尊者没直接回答,反是略带自嘲意味说道:“你想什么没用。是它怎么办你。”

    赤尊者神sè一滞:“这么厉害?”

    平尊者高深莫测一笑:“看看就知道了。”

    小小湖面出现两名尊者,惊得中年人不敢妄动。老人和秃头显然也听过尊者名头,各自小心后退百米。

    他们一行动,赤尊者问老者:“定星盘?”

    老者犹豫一下没敢说假话,回道:“是的。”

    “听说这玩意和枯骨森林有关,还能拿来寻宝?”赤尊者知道的事情不少。

    老者不知道赤尊者所问是什么意思,难道起窥觑之心?收起定星盘没有说话。

    赤尊者确实起了觊觎之意,但是平尊者在场,身份又被小辈得知,倒不好意思强取豪夺。偏头问秃子:“手里是什么玩意?”

    赤尊者言行无忌,好似问你话就是给你面子,随意且嚣张,秃头大汉听的不舒服,但顾忌到两名尊者的修为实力,忍气道:“藏鼠。能辩识灵宝。”

    赤尊者哼了声:“一只老鼠而已。”言语中有些瞧不起。

    他肆无忌惮说话,空中许寒听个周全。知道他与平尊者齐名很是吃惊,见到定星盘更加吃惊,最后看到老鼠的时候倒起了别的念头,也不知道是公是母,否则与自己的噬地鼠配对凑一起也不错。

    湖水照例明冽纯清,空中诸人在赤尊者身下湖水中没能找到熟悉的那圈银光,心里觉得奇怪,可是看赤尊者及适才三人表情,冰晶明显在此处,它能跑去哪儿呢?

    龙修龙千军颇有些尴尬,以他身份修为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站在赤尊者前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道这疯老大会怎么做。自忖不是对手,只能垂手站定听吩咐。

    赤尊者把一圈人得罪遍,又把注意力转回他身上:“听说龙虎山老牛修到顶阶了?”

    龙千军恭声道:“牛师叔四十年前修到元婴顶阶,从那以后不问俗事,要么闭关潜修,要么外出游历,龙虎山弟子寻常见不到面。”

    赤尊者好象和谁都有仇,冷冷道:“龙虎山不是抖了?加上何王,有两个顶阶修士啊,别说齐国,就战国也无人敢逆其意,难怪能挤走红光客栈独霸千城齐国。”

    齐国地大,大的城郡有千个之多,永安郡最小,若不是位处边疆,怕是连郡都算不上。

    龙千军忙道:“何王与牛文两位师叔都是一心修道不问外事,何况无边南疆有十八尊者坐镇,小小龙虎山根本不算什么。”

    这家伙自谦的有些过头,却对了赤尊者脾气,撇过他不理又问平尊者:“你打算和我抢?”言语张狂,充满挑衅意味。

    平尊者微微一笑。显得神定气闲从容大度,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正是。”无论他是否有心沾染冰晶,但被人当众如此问话,面子上不好看。以他身份只能进不能退,必须承认。

    赤尊者眉毛一跳,大笑道:“看来是我莽撞了,哈哈。”只笑两声便嘎然而止,给人一种突兀感觉,更多的是不尊敬。

    平尊者并不着恼,脚尖轻点降龙桩。降龙桩离水而起,飞到赤尊者同一高度停下,背对他负手而立,抬头远眺,完全当他不存在,或者说根本瞧不起你,从骨子里向外散发骄傲。

    赤尊者眼神一冷,想想湖中神物。到底忍下这口气,停语不言闭目打坐。

    他不说话,平尊者也不说;他不动。平尊者也不动,二人相隔十数米一站一坐稳稳相对,空气都显得紧张,旁人自是不敢轻言。秃子和老头继续后退,退到千米后稍微喘口气,再退却是舍不得了。龙千军也退至千米以外,站定后瞧见天上舒生,顿时杀机隐现。

    舒生也看见龙千军,心下暗恨,面上却不动声sè。红光客栈与龙虎山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仇恨之大可以说犹在蛮谷金家之上,但是以他修为根本不是龙千军对手。龙虎堂龙修虎修都是元婴中阶修到极至的高手,与高阶只有一线之隔;舒生却是将将修到结丹顶阶,二人根本没有可比xìng。

    龙千军杀机一现,平尊者赤尊者马上感应到。知道不是对自己而发,所以没有任何动作。不想却是惊动水下冰晶。清澈湖水中忽然闪出一圈银光,然后便看见湖面平地拔高数米,滔天巨浪疯狂翻涌,一面面水墙砸向龙千军、平尊者、赤尊者、还有千米外的老者和秃头大汉。

    这一番变动惹怒赤尊者,他原本打算等到正午阳光最足之时动手,没想到平白受到牵连,身体盘膝不动,单掌拍向眼前巨浪。

    按理来说别说是几层浪花,就是数仞坚石也挡不住这一掌之威,可是浪花偏偏就挡住了,不但挡住,四面巨浪竟成合围之势包向赤尊者。

    赤尊者怒上加怒,身体如闪电般上窜躲过合围巨浪,探手招出一座微小鼎炉,炉盖打开,有一朵青sè火花在炉内跳跃,火花不过指头大小,看模样弱不及风。赤尊者掌拍炉底,火花跳出,真如一只青sè小花般晃晃悠悠轻轻飘落。

    方才巨浪来袭,平尊者根本没想动手,第一反应就是逃跑,闪身来到许寒身边站定。龙千军三人虽然修为不及两位尊者,但也是元婴高手,小心戒备刻意逃跑,轻松躲过巨浪。只有赤尊者托大与浪花相斗,才贻误时机。此时青sè火花飘落,下方只剩涌动着的湖水,其余人都在更高处看热闹,张天放笑道:“又一个烧水的。”

    稍待会儿,火花轻悠落到水面,只见轰地一下,水面窜起无数火苗,湖水似油般被引燃,汹涌火焰顷刻间烧遍永安湖。

    空中诸人大多震惊异常,这是什么火?可以引水同燃?平尊者解释道:“那是天火,据说可以引燃万物。”

    湖水噼里啪啦的燃烧,浪花也翻不起来了,看样没有多久整座永安湖将被烧干。赤尊者又丢出另一座鼎炉,与方才鼎炉一模一样。打开盖子,里面空空无物,想来是收取冰晶之用。

    可是鼎炉才丢出,整湖火焰突然同时熄灭,只有那朵青sè火苗柔柔燃烧在一条方形冰柱上。冰柱高出水面十几米,顶端白光闪耀似银,越闪便越感觉寒冷,冷的火苗都无法跳动,火势变弱,感觉随时将灭。

    应该是冰晶将湖水隔离分成上下两层,上面薄薄一层给它烧,下面一层降落十几米,凝出冰柱顶住火源阻止蔓延,大火便只有停熄。

    眼见火花微弱,赤尊者大惊,将它收回鼎炉细看,方才是指头大小,现在缩小一半还多,瞧着很是心痛,赶忙合上鼎盖收进储物袋放好。

    然后再向下看,冰柱已经化水融回湖中。赤尊者暗恨,无端被冰晶攻击。天火火苗受损,一切都是龙千军的杀气招惹所致,当下想都不想,翻手一掌劈过去。人随掌动,shè向龙千军。

    打知道二位尊者身份以后,龙千军就小心翼翼谨慎提防,当赤尊者收火苗查看面露难看表情时,知道事情不好,当机立断闪身逃跑。赤尊者虽然功力莫测速度惊人,一掌却也劈空。他还没动手龙千军已经逃跑,等他掌到,龙千军已窜到千米之外,再一闪身飞出永安湖。

    龙千军逃开,赤尊者惦念冰晶没有追赶,冲躲过冰晶攻击的老者和光头大汉喝道:“滚。”二人虽是一方枭雄,却也知道不是赤尊者敌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飞走。张天放在天上啧啧看着:“拽。真拽,这才是强人。”

    他还没嘟囔完,赤尊重抬头冲他们暴喝:“滚!”

    张天放面sè马上沉下来。怒道:“红毛怪,你说谁呢?找死么?”

    他怒,赤尊者更怒,居然有无名鼠辈敢在自己面前叫嚣,还敢骂自己是红毛怪?正要飞过去杀人泄愤,湖面砰地裂开,湖水在赤尊者脚下一分为二,懒洋洋爬出一只冰兽,体长过丈,头生双角。四肢粗壮,周身闪耀银光,看上去有点儿像狮子。

    冰兽一出现便向赤尊者喷出一道冰雾,赤尊者一向托大嚣张惯了,起时并不在意,忽然感觉不对。身子疾速后退,并向一旁闪出远远,这时便见冰雾飞过之处,湖面瞬间结冰,冰雾飞多远,湖面的冰便结到多远。当冰雾消散,平静湖面上出现一条宽阔冰道。

    赤尊者人在空中,点手一道金光打向冰兽,冰兽不闪不躲,反而迎金光冲上,只听铛的一声响,一柄巴掌大的金sè弯刀shè到冰兽头顶,而后弹落水中。冰兽身势不停,奔跑中迅速高升,眨眼扑到赤尊者身前,张开巨嘴,数十枚尖锐冰牙闪着寒光咬向赤尊者。赤尊者双掌一合一扯,身前出现一枚金sè护盾,正好挡住冰兽。

    冰兽视若无物,张开的巨嘴中噗地喷出一道冰气,说冰不是冰,却比冰还冷。冰气直接打到金sè盾牌上,簌簌声微起,盾牌zhōng yāng瞬间被冰气冻出一个大洞,冻掉的部分化成粉末落下,冰兽跟着撞上去,劈啪一阵响,盾牌支离破碎四散而开。

    赤尊者总算对冰晶实力有个大概认识,没见到冰晶模样,已经被它唤出的冰兽破掉护身法宝,想不吃惊都难。身影连闪,飞到平尊者等人对面远处站定,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轮到冰兽嚣张,仰首嘶吼连连,一道道冰冷寒气喷向空中,连带着湖面温度急速下降,让许寒感觉比身在冰窟还要寒冷。冰白眼珠略带不屑扫过赤尊者,身体却是不动,看那意味好象是说你还不值得我动手。

    赤尊者没了找许寒等人麻烦的心思,心中不停盘算,那群废物不足为虑,冰兽难敌,平尊者难敌,万一拼个两败俱伤被人拣了便宜……乱想中眼中寒光闪过,说不得只好下狠手。

    看到冰兽表现,许寒存了疑问:“冰兽是活的?有灵智?”

    通体莹白的巨大冰兽先是愤怒然后张狂顺便不屑,竟是有了感情波动,和昨天出现的水兽大是不同。方渐接口道:“是有点奇怪。”

    赤尊者思考半天做出决定,双手摸出数百枚阵旗,双手连抛,在空中摆出个方阵,当最后一枚主阵旗丢出,掐法决催动发阵,数百枚阵旗消失在空中。

    平尊者淡看眼赤尊者,面上没有表情,眼中却有一丝愤怒,轻声对许寒项空等人说道:“后退。”说着话又飞开一段距离,许寒等人跟上。

    张天放满是不屑:“才几百支旗子算得什么。”

    许寒对阵法感兴趣,这东西是他保命一宝,所以对赤尊者摆设法阵仔细看了看。阵旗材料普通,跟自己的比较,连一半都比不上;摆设手法普通,完全仗着修为比自己高才有此速度和准确xìng;唯一让他惊奇的是阵旗可以无根而立,平平飘在空中设立法阵,这一手非常难得,起码许寒不会。

    虽然不知道这阵是什么回事,但是看平尊者慎重模样,估计威力不小。

    赤尊者摆好阵后,催动全身法力,双手捏住十三柄金光小弯刀,一只只shè向冰兽。他打算引它入阵。

    冰兽应该真的具有灵识灵智,面上嘲笑不屑意味更浓,仰头看着一道道金光打向自己却并不闪躲。只是在金光触及自己身体的一瞬间,体内心脏部分有一圈细小银光微闪。跟着冰兽周身银光大闪,轻易挡住弯刀攻击。一十三只尖锐锋利弯刀在冰兽面前好象纸片一样不堪重用,连点冰屑划痕都没搞出来便弹落入水。

    许寒元神强大看的仔细,轻声道:“冰晶好象在它肚子里。”不空点头道:“没错。”平尊者笑道:“想不到还挺聪明。”许寒去问项空:“你的沙子也这么聪明么?”被项空直接无视,当他放屁一样,还用手扇下鼻子。没把许寒气死,倒是惹得张天放哈哈大笑。项云抿嘴偷笑。

    冰兽不上当?一时间赤尊者没了主意,纵横天下多年,除了在山神左侍右侍三人面前稍微收敛一些,天下人尽不放在眼里,何曾遇过今rì之事。

    这时候rì头爬到头顶偏东一点位置,虽不是正午最热时分,却也映shè无边光热,肆意炙烤大地。赤尊者看看天。决定拼一下。慎重取下颈下金环,平平抛到空中,双掌发力推动它缓慢前进。

    张天放笑过许寒。又笑赤尊者:“这家伙倒有意思,法器都是金sè的,是不是打小很穷?”他着实让平尊者开眼,如此口下无德之人,不过一个结丹高阶修士而已,竟然能活到现在?是不是满天下修真者都改了佛修没了脾气?

    项云也笑:“还带项圈呢,我都不带。”被二师兄喝道:“别胡闹!”

    整rì和四个木头师兄在一起乏味的很,除去项留偶尔陪她在山内转转,其它三名师兄虽然全心对她好,但问题是不苟言笑。始终把她当小孩般教育;再加上男女有别,很多话不方便说,这让项云不老开心。好容易见到大胆胡闹的张天放,又与自己无仇,所以想说笑几句,却被师兄批评。气得嘟嘴不语。

    赤尊者无暇顾及是否有人取笑,他把注意力都放到金sè项圈上,推动它迎向太阳高飞,当金环正好飞到太阳与冰兽之间时陡然停住,一道强烈金光从金环内暴shè而出,铺满环下整个空间,连冰兽一同罩住,耀眼金光衬着它更加伟岸。

    冰兽猛然跳起,状似发狂钻进湖中,躲避那道金光。而金光如影随形,紧紧罩住冰兽,随冰兽入水,金光也映shè下去。金光甫一照耀水上,湖面马上出现浓厚雾气,蒸腾氤氲不可见物,如同千万锅开水同时沸腾。

    随着金光照shè,湖水中间出现一个大洞,洞内湖水被蒸干,而旁边湖水不及填补,赤露出湖底淤泥与泥上冰兽。淤泥也在片刻间蒸干水分,变成干裂黑土。

    金光炽热难当,冰兽想躲开,慌乱窜向别处,可是它跑到哪,金光就跟到哪,哪里的湖水便被一蒸而干。从外面看,水上黑洞像会活动一样,在平整湖面四处乱窜。

    金sè圆环已是威力强大,赤尊者犹嫌不够,双手猛拍额头,满头赤红头发噌地根根直立而起,如同红sè箭猪发怒,赤发离头飞出,在空中略做个停顿,全部shè向冰兽。数不清的红sè头发像一支支红sè小箭,铛铛铛接连钉入冰兽身体,竟是比他的金sè弯刀更加锋利。

    赤红头发一入冰兽身体便柔软下来,互相蔓延纠结织出一层薄薄红网,将将把冰兽覆盖住后,腾地幻化成火,凶烈燃烧。这会儿工夫,又是金光炙烤又是烈火燃烧,湖面上到处烟雾弥漫水汽蒸腾,像是一个露天大澡堂。

    金光加红火攻击使得冰兽大怒,体内心脏处银光频闪,冰兽仰天长啸,一道道冰寒之气不绝涌出,瞬间结成光滑冰面迎出金光,光滑平整到金光都不留其上,大部分直接反shè而出,剩余少部分金光也被寒冷冰面凝冻。跟着湖水填补大洞,四围水墙轰然垮塌淹没冰兽,只有凶焰红火在水下依旧燃烧。

    冰兽将嘴张到最大,一圈银光从体内蓦地飞出,圆圆的闪耀点点光芒。银圈入水后,整湖水再次无声无息瞬间冰冻,水下火焰略微挣扎跳动下停熄无踪,巨大冰兽封于冰中与冰同化消失掉,湖面蒸腾氤氲的水雾在这一时间也变成霜冻。重新露出清爽冰面。只有那圈银光疯狂飞窜,在冰中扯出一道银线飞出,径直shè向赤尊者。

    赤尊者时刻注意湖面变化,见冰晶来袭。忙牵引金光攻击它。可是冰晶不是巨大冰兽,身体细小动作飞快,眨眼冲到赤尊者近前。赤尊者便感到一股无形寒气涌向自己,那股寒冷似万千冰针直刺心扉,冰晶越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赤尊者身外一层护甲一层法盾俱是威力不凡,可是在冰晶寒冷下形同无物。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忙打出一道法诀召回金环。金环快速飞到赤尊者头顶护住他,略微颤动散出一道道金光,随着金光外散,一层层温暖从金环内荡漾开来抵住冰晶严寒。

    冰晶没打算与金环硬碰,银光略闪一下,跳到适才抵抗金光的平滑冰面上,银圈中的透明气泡变化伸展与冰面紧贴。银光再一闪动,二则合为一体,这冰面本是冰晶本体分离出的一部分。难怪可以抵挡炎热金光照shè。

    冰晶合体后又起变化,凝成结实冰球,球周围散shè的银光聚于一点,遥遥shè向赤尊者。

    许寒不知道赤尊者有何感受,只知道自己距离银光颇远都能感到刺骨严寒,五层法盾护身也没有用处,只有身往后退。一群人里只有平尊者和不空表现平静,其余人自动自觉高飞远离,躲避寒冷。张天放边飞边骂骂咧咧:“真冷!”

    被冰晶攻击的赤尊者当然更加难受,将金环握在手中。对准银光暴出一团金光迎上,金光燥热燃烧与银光撞到一起。远远看去,一团金光一道银光相交,冷冰热火对撞,倒也绚烂多彩美丽异样。

    金环没有太阳光照shè,威力小上许多。而冰晶依仗地利凝shè出万年寒气,此消彼长,银光占上风,将金光死死压制,慢慢逼近赤尊者。

    这完全是实力的比拼,你会再多法术知道再多杀人技巧统统没用。随着银光迫近,赤尊者越发难受,知道硬拼下去肯定没好,腾出左手在空中连画三道法诀,逆运内息分出三滴jīng血,而后暴喝一声张口喷出,三滴jīng血分别shè入三道法诀中,三道法诀在空中同时燃烧起来,变成三团jīng火,看样子好似比金环shè出的金光还要炎热。

    赤尊者左手连点,三团jīng火一前两后呈三角之势分别shè向小冰球状的冰晶和空中那道银光,速度飞快,弹指间便到。冰晶根本无惧怒火来袭,轻轻跳下让过第一团jīng火,后面两团则飞向银光,只听轰隆隆三声炸响,第一团jīng火将结实冰面炸出个深洞。

    许寒张天放尝试过破冰,知道冰面有多坚硬,见jīng火炸出个大洞,互相看眼,盛名之下无虚士,尊者果然牛皮!

    后两团jīng火在银光斑点边上爆炸,巨响过后彩光闪烁不停,银光受到波及稍微晃悠下继续shè向赤尊者。以jīng火之威,竟不能撼动银光!

    而这个时候与银光抗衡的金光消失不见,再看赤尊者,早已消失不见。他竟是付出三滴jīng血,宁肯修为受损,也要拿着金环趁机逃跑。

    银光失去目标,在空中略一打转飞回冰球身上,银光包裹冰球张开,冰晶又变化成闪着一圈银光的透明气泡。一湖寒冰也变成一池chūn水,风起涟漪波光粼粼美景重现。冰晶很是骄傲,自得的在水中漂浮游动玩耍。

    许寒等人彻底见识到它的恐怖实力,心下惴惴然,这玩意谁能收服?连带着看向项空的眼神都不对,心道这笨蛋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有本命金沙主动依附。

    张天放没心没肺,在一片肃然寂静中忽然笑出声:“红毛怪物变成秃子了,和你一样,哈哈。”他拍着不空大笑。

    赤尊者这一次铩羽而归,不但十四柄小弯刀落水,满头红发法宝被冰封,还要赔出数十年修为才能金蝉脱壳跑掉,说起来让人实在不敢相信!以十八尊者赫赫之名,在冰晶面前都讨不到好,想不震惊也难。

    许寒暗道:就这么个不大的气泡,居然厉害。他刚把意思说出,平尊者笑道:“不无聊,又有热闹瞧了。”未完待续。。m

第四百二十九章 交好

    w男人之间的争斗,总是来的很快,来的那么无声无息。.)甚至连一个眼神、一句挑衅的话语都不用。两人只需要一个女人的笑容,这场争斗,就会变成你死我活。

    许寒虽然一心想要给林家一个好印象,但此时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了,人家都已经欺负上门了。难道自己还要强忍下去吗?这样的行为,许寒自问还做不到。就算这个人是柳梦琳的堂哥,他也不会屈服!

    柳孟明双眼中充斥的醋味,是那么的明显,这也让许寒的心中稍微有些不舒服,毕竟柳梦琳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许寒冷冷的看着柳孟明,脑海中却是在跟灵狐迅速交流着。幽蓝石碑上的灵气快速流转着,灵狐顿时显现出了魂魄体状。

    灵狐苍老的声音在许寒脑海中响起,“唉呀,我说又怎么了。许寒。这个时候叫醒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咦?这是怎么回事……”话还没说完,灵狐就四下打量起场中的情形。这个场合很诡异啊。几人都是默默无声,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许寒没有理会灵狐的打趣,他现在有很多问题要问,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万事通’,有时倒真是省了许多麻烦。许寒急声问道,“灵狐。别说废话了,现在麻烦来了。看见眼前这个人了吗?他是要跟我比试!”

    灵狐哗然一声,“什么。又比试?我说你小子啊。能不能安稳两天啊。你恢复身体,这才过了几天啊?那奚舜城,你忘了你是依靠运气才活下来的啊!你现在浑身上下,灵气又有多少啊?真是不怕死啊……”

    许寒听到灵狐的话,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无奈,灵狐说的话都是事实,虽然难听点,但他说的也都是为自己好。确实上一次奚舜城之所以没有胜过自己,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为自己双手齐发斗技的绝学。而这一次。显然柳孟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许寒挥挥手,打断灵狐的唠叨,低声问道,“灵狐。不用多说!我问你,现在你能用秘法,让我恢复原来的灵气吗?”

    灵狐哑然一笑,“我说,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恢复灵气?亏你说的出口,这灵气是你说恢复就恢复的吗?你躺在床上这么多rì,如果不是老夫每rì为你疏通筋脉,你能这么快的活蹦乱跳吗?”

    灵狐打量了场中的情形之后。就已经知道许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兴许寒这个疯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争风吃醋,都争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让柳丫头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

    许寒摆摆手,没有让灵狐继续说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样的办法,一会儿要是真动手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如果没有动手,到时再把灵气还给你!”

    灵狐其实不想这么做,把灵魂类的灵气输送到幽蓝石碑上,虽然能够为许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却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从奚舜城手中逃过。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为灵狐的临机应变。才使得许寒堪堪避过一劫。

    灵狐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照着许寒所说的去做,谁让他现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寒一边跟灵狐进行着灵魂对话,一边盯着柳孟明。

    只见柳孟明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但他的心中却是已经按捺不住欢喜了。毕竟现在能够在自己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进行战斗,那么胜算又将会多几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以为凭你刚刚晋升成金丹层次的修为,还能击败一个中阶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将身上的装备、高达大金丹阶的意念斗符,还有十来颗飞剑彪取下,交予身边的一个仆从,沉声笑道:“我已经全部取下了。你说话可算数?”

    许寒当即也将后手伸进怀里,又掏出两个阵眼放在一边。之后两人才同时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却在这时,忽然压低声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为什么林家那么多人,救我非要针对你么?”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刚才我们两人争端吗?再说你我二人素未谋面,依我说,咱们之间的仇恨,却是来的太没有理由了。”许寒眉头一皱。后手不动声sè伸进怀里。

    柳孟明好像已经陷入了疯狂,面sè狰狞的笑道:“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居然一来就把我可爱的堂妹的第一次给夺了!这半个月来,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几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是现在。你是阵法师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阵法师的师傅或是长辈,也得小心着。我一会会不会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没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让你看着我和我美丽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来,他就算有高品的阵法师做后台又如何?只要不是阵法大宗师阶别的人物,别说把他弄残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顶多就是领家族责罚的时候领的重一些罢了!

    至于许寒的后台会是阵法大宗师?全大陆谁不知道,阵法大宗师只有一个,而且还不是灵柩帝国的人。听着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许寒只觉得一阵刺耳,我说他哪来那么大的杀意呢,这个禽兽,居然连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吧?”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三人分别藏在不同位置,距离永安湖不太远,赤尊者逃跑时用尽全身力气,灵气没做一点收敛隐藏,强大灵息快速离去惊动三人。三人察觉后各用法术探查冰晶消息,发现它居然还在,便又小心潜回。

    冰晶知道三人回来浑不在意,如正人君子般你不动我我便不动你。问题是贪心三人又怎能忍得住不打冰晶主意?

    三人知道赤尊者无功而返必定有原因,可是发生什么事无从得知,难道与平尊者起冲突落败逃跑?观平尊者从容平静,不像是刚打斗过,湖面也无甚变化。虽然一头雾水,但是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也让他们惊喜的是冰晶从水底浮出飘荡在水面上。

    老者定星盘上红点直指银光闪耀的冰晶,光头大汉手中藏鼠冲冰晶吱叫,龙千军双手按头,额头隐现一条红线shè向冰晶,三种寻宝手段都说明冰晶就是他们找寻的神物。

    三人虽然贪婪却并不蠢笨,空中十一人眼看至宝在前不为所动,其中必有缘故。各停在原地打量冰晶,琢磨怎样才能得到它。

    许寒远远看着,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孤单,好象他还是懵懂少年时独守万兽洞时那样,除去天地只有山风雪雨陪伴。因为年少时太过孤单,所以下山后,宋云翳向她示好,他便留她在身边,实不愿再孤单漂泊。

    而冰晶出世后便是孤零零一个,倒是有许多人向它靠拢,却都没安好心,这一点也有些相象。无数人想抓自己。不过好歹有张天放生死相伴,可是冰晶呢?只有它自己幻化出的水兽冰兽做伴,还要不时提防别人使坏。

    平尊者说这等逆天神物不能存在太长时间,也就是说兴许再过几天,冰晶就会消失。许寒胡乱琢磨着,突然觉得冰晶很可怜。思想就是这样,你越想,它就越这样,许寒觉得恐怖的冰晶孤单可怜,就想怜悯它接近它。

    两者相隔万米。可是冰晶居然能感受到他的善意,冲许寒遥遥闪下银光。许寒如同受魔障一般轻飘飘向下落去。他也许想过去,也许不想,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看见许寒主动飞下去,并张开双手想要捧起冰晶。

    张天放感觉不对,大喝道:“你干嘛?”

    许寒没回话,还是缓慢飘落,张天放追过去想拦住他,却被不空拽住,冲他微微摇头。平尊者也想拦下许寒,可是见不空神秘模样,便停身没动。于是十几息之后,许寒落到水面上。双手平摊迎向冰晶。

    冰晶轻轻跳起和许寒同高,透明气泡外的一圈银光微微闪烁,接着银光消失,冰晶也消失掉。在大家感到惊奇之时,许寒双手触摸到一个柔柔软软微有弹xìng的球体,可是低头却看不到,这便是冰晶本体,透明不可见。

    许寒捧着它,不冷也不热,摸着它。很温暖,很心安,很舒服。冰晶好象与许寒同样感觉,好似能感知到他的心灵,随心跳在手中一张一缩。

    这些事情别人看不到。元神也探察不到,都瞪大眼睛四下寻找冰晶。心里却在奇怪许寒为什么没有受到攻击。

    龙千军三人终于按捺不住,三道身影窜向许寒,不论如何先把这小子弄死再说。光头大汉收起藏鼠,取出柄渔网罩向许寒。老者定星盘上红点直指许寒,知道冰晶还在,反手抽出柄长刃横斩过去。龙千军最贼,故意慢上半拍,一手拿纸一手拿笔好似要写字作画,显得儒雅宽厚风度翩翩,全没有在赤尊者逼迫下的那种狼狈样。

    三人都是元婴修士,修为高出许寒太多,这一番攻杀,许寒根本来不及反应。空中诸人致力寻找冰晶,没想到他们会下杀手,何况距离过远,即使以平尊者修为想救下许寒也不可能。

    就这时许寒忽然感觉到一种愤怒,是手中冰晶传过来的感受。冰晶跳离他双手,银光复又闪出包住透明气泡,冰晶便重新出现大家眼前。

    冰晶以许寒为中心,四面浮起四道冰墙护住他,跟着冰墙上凸出许多冰点,冰点拉长变成无数只冰箭shè向偷袭三人,这一切都在瞬间内完成。

    龙千军三人变招极快,发现不好便闪身逃跑,可是湖水四面纷纷升起高厚冰墙挡住去路,他们变身势改往上逃,就这么会儿迟疑时间,无数只冰箭shè到,将三人shè成刺猬。所有的防护法宝防护法术在冰箭面前统统失效无用,顷刻间三人身死。

    三人死去,冰晶愤怒消失,湖上冰墙复又成水,剩下站在水上的许寒和漂在水中的三具尸体。

    空中众人看的清楚,想不明白许寒怎么和冰晶扯上关系,居然主动帮他御敌,俱是吃惊不已。许寒见三人死亡,心中惦念定星盘,闪身过去收起他们的储物袋驭兽袋,这才去看冰晶,冰晶又隐身不见,肉乎乎柔腻腻缠在许寒身边。

    张天放忽地飞过来大声喊道:“冰晶呢?怎么搞的?”他在问冰晶为什么帮许寒杀人。

    其余人也陆续飞下来,距离十米远围住许寒细看,打破头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能和冰晶交好。只有不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似乎略有所知。

    冰晶这时正贴在许寒脸上使劲揉挤,因为冰晶无形,在张天放等人眼中就变成了他右面脸蛋突然扁平,与左面脸相比较很是诡异。

    张天放嘟囔道:“完了,走火入魔了。”

    许寒正处在一种奇怪感知内,好象与冰晶心意相同,能体会到它的顽皮、孤单和不舍,试着在心里问一句:“跟我走好么?”

    冰晶略一迟疑,跳起直对他双目停住。许寒看不见隐身的冰晶,却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东西存在。难道冰晶在看我?心下有点儿不安。感觉自己很唐突。仓促间倒没想到万一惹怒冰晶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冰晶轻轻前移与他额头相贴,许寒便感觉到一种温暖瞬间盈满全身,这是刚才没有的感觉,暖暖地十分舒服。正沉浸在这温暖之中,冰晶稍退一点,温暖离开,冰晶再贴过去,温暖回来,如此数次,像是在点头。又像在试探,更像在感知许寒元神,那温暖便是直接通往心神深处。冰晶最后一次退开后没再贴过去,那股温暖也离开许寒身体稍久。这让他有点失神,眼向前望,怔怔站在水面上,不知道冰晶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冰晶退后米许远,忽然银光暴闪,那圈熟悉的银光又将它包住,冰晶重又出现。张天放等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何事,但是见到冰晶出现,许寒安然无恙,倒是放下心来。张天放喊道:“走啊,傻站着干嘛?”

    许寒没动,他觉得冰晶对他没有恶意,再次展开双手,平和看过去。

    冰晶也没动,好似冻住一样。不但它不动,永安湖一湖chūn水都没动,没有涟漪没有波纹,静静平平犹如一块古玉。

    这个时候舒生动了,疯子一般冲向冰晶。他认为冰晶不伤害许寒,也就不会伤害自己。

    冰晶确实没有伤害他,在他冲过来的时候,冰晶开始变大,变得比许寒还高。当透明气泡将一圈银sè光点撑到最大的时候。忽然无声无息炸裂,一时间漫天银光飘舞闪烁。虽是白rì,却一样可以感受到它的光彩夺目。

    舒生扑过来的时候正好见到银光在眼前炸裂,耀眼刺目。

    这些银sè光点在空中上下飘舞,忽然打个旋聚到一起,轻飘飘立到许寒身前,而后再一散扑向许寒,许多银点聚集到许寒身上,使他像一个银人。

    银点刚触及身体的时候,许寒感到刺骨严寒,冷的无法诉说,张不开嘴挪不开步,以为要冻死在这。没想到跟着便是温暖入体,驱散所有严寒,这种温暖很熟悉,是冰晶贴到额头时的那种感觉。

    接着又感觉到有许多东西挤进身体,轻轻柔柔软软暖暖,充盈于四肢百骸,冰晶贴于额头所给予的那种温暖便永远停留在体内。这些温暖在体内游动,慢慢汇聚到心脏处,形成个大气泡,随着心脏跳动,它也一上一下浮动。但是先入体的那些银sè光点却被这大气泡包住,隔绝住那些寒冷,许寒明白,原来冰晶真正厉害的是银sè光点,其寒无比。

    除去温暖,冰晶入体没有太大感觉,没有修为提升,没有形体变化,只是感觉好象多了一颗心脏,感觉身体里还住着一个人,那个人与自己同生同死,想说什么它能懂,想做什么它会做,反之亦然。但是永远不会分开,也不能分开,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原来这才是本命法宝。

    许寒想试下手段,心意一动,体内冰晶cāo控湖水变化,身后浮出一坐巨大冰山,跟着冰山垮塌,露出一柄冰剑,冰剑飞舞,划出一到银线shè向天空,才飞出百米,啪得碎裂开,化做细雨落回湖中。

    许寒明白又多个保命手段,只要有水的地方,便可立于不败之地。他能感觉到冰晶内的强大灵息,强大到和神泪不相上下,但是那些灵息是冰晶的,和自己无关。

    舒生扑个空,傻站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张天放也闹不明白。平尊者微笑问道:“融合了?”

    许寒回道:“融合了。”随着他话语,永安湖恢复原来风貌,cháo汐涌动碧波荡漾,一片绝美水景,只可惜水中无鱼无虾无草,少了些生机。

    许寒心道:“你做的好事。”冰晶感应到,轻跳一下表示抗议,许寒微笑道:“没有怪你。”冰晶入体后,他知道平尊者说的是真的,冰晶出世如果找不到寄主,只要数rì就会消散于天地间,永安湖的变化不过是冰晶出世的征兆,由不得它做主。

    冰晶是神物,会辩识人心选择寄主;也有它自己的骄傲,宁肯消散也不愿依附于jiān佞残暴凶恶之人,否则哪个坏蛋得到它帮忙,岂不是天下人的不幸?

    不空赞道:“施主真是大善之人。能得到神物承认。小僧万分钦佩。”

    张天放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问道:“又进你身体了?”得到肯定回答后大怒道:“有没有道理?有没有道理?好东西可着你来?硬铁刀入体!定神珠入体!白玉骨刺入体!连冰晶都进你身体了,还有没有道理可讲?马上给老子滚过来,让我砍两刀出气。”

    许寒低头看胸口,那里还有一颗神泪。

    听张天放乱喊、几人说话,舒生明白冰晶被许寒夺走了,不由心头一阵失落,红光客栈秘守千年的消息没了价值,红光客栈光复大计也没了希望,藏匿于战国境内的百多名同门不但要谨防蛮谷金家复仇。还要躲避齐国龙虎山和战国齐云山两大门派的追杀,早知道应该带他们同来,人多些希望就会多些,可是谁又能想到冰晶会在此时出世?

    越想越悲。泪水竟往上涌,舒生心头一惊觉察到失态,忙运息散泪,平静看着许寒,这人运气说不出的好,当初没能杀他,现在,唉,一声长叹腾空离开。

    项空比张天放还生气,冲许寒大叫:“贼小子!敢抢我师妹的本命法宝。赶紧让出来没事,否则宰了你!”

    许寒苦笑道:“你也说是本命法宝,让出来我还能活么?”

    项空强横道:“我管你那些,赶紧把冰晶吐出来!”

    他蛮横不讲理使项云感觉难堪,低叫声师兄,偏头转过旁边再不说话。项空知道小师妹不高兴了,冲许寒重重哼一声,强自忍口不言。

    项空无比倔强,许寒不想和他再打架,抱拳吐出两个字:“告辞。”又冲平尊者抱拳辞别。而后飞离。项空大喊:“贼小子别跑!还我冰晶!”

    张天放三人跟着许寒离开,湖面还剩平尊者和项空五人。平尊者瞅着许寒离去背影笑道:“这几个人有意思。”又沉下面对项空说教:“别总莽撞,天下能人多的是。”他才说一句话,项空就怒目而起:“要你管?”招出本命金沙要对平尊者动武。

    平尊者气笑不得,老友怎么收了这么个徒弟。索xìng忽略他跟其余四人说话:“许寒不简单,小和尚不简单。甚至大咧咧的莽汉也不简单,那四个人不要轻易招惹,有空多劝劝你们师兄,整个一木头人。”

    四人倒是恭谨的很,弯腰行礼说是,项空又是不悦,吹胡子瞪眼要说话,平尊者根本不给他机会,一个闪身凭空消失掉。他心下也有些恼怒,碰到这么一个打不得骂不醒教育不明白的蠢货,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项空是五人中老大,对外强横对内却柔弱,四个师弟师妹随便说句话,总能听进去,此刻就是在四人劝说下返回十万大山云雾峰。

    许寒飞离永安湖后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刚才拣回的储物袋,找个僻静地方落脚,取出三个储物袋一个驭兽袋挨个儿查看,张天放也乐于打劫之事,陪他同赏。

    一番查看后只有两件东西让他感兴趣,一个是定星盘,一个是藏鼠,其他无非是些材料灵石草药仙丹破烂法器之类杂物,对别人来说兴许是好东西,对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因为有他这么个财主,连带着张天放方渐二人都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随便翻翻丢回给许寒,抢来定星盘仔细看。

    主人身死,藏鼠元神受伤,许寒与他签心约后用灵药灵水救治,短时间内恢复到七八成健康模样。藏鼠是低阶妖兽,打不能打跑不能跑,唯一优点就是对宝物极其敏感,许寒把他收起来和噬地鼠做伴,至于公母问题,他是想都没想。

    而后从张天放手中夺回定星盘,圆形,巴掌大小巴掌厚,表面平平黑黑,背面是一副缥缈星空图,星星点点的不知道画些什么。

    就这么个东西能告诉我枯骨森林的通道在哪?举起对着太阳看,放下贴到眼前看,翻来覆去仔细看,怎么看都看不出端倪,索xìng大胆些,将元神送入定星盘。

    元神轻送而入,内里和表面一样漆黑一片,元神在这片漆黑中小心外探蔓延,随即发现多个阵法,数量颇多却都没见过,不知道其功用。

    查不出头绪,许寒收元神说道:“你看看。”把定星盘递向不空,在转手时忽然发现定星盘边缘有个很不起眼的灰sè斑点,心念一动把元神从灰sè斑点处送入,元神一碰到斑点便即弹回,定星盘黑sè表面发生变化,在表面东北角有一个光点在忽闪忽闪的跳动。

    不空伸手接盘,见许寒顿住,停手问道:“有发现?”

    许寒把定星盘平置手上给大家看:“咱们在齐国,亮点在东北方向,如果没猜错的话,亮点应该是宋国离水湖上的通道,说明通道还没转移。”

    不空点头道:“看来这东西真能找到通往枯骨森林的通道。”

    知道其作用足矣,收起定星盘回家。四人临近永安郡时突然感觉到一丝古怪,不空神sè凝重道:“家里有个高阶修士。”许寒觉察到不对,全力施为飞回家中,只见空中一道白光闪过,许寒落回城中宅院。跟着又是三道光影掠过,落下不空三人。

    宅院中站满人,宋云翳仗剑面对一长须中年人,成喜儿怀抱小猪站在旁边,二人身后是三十四个美丽少女。

    长须中年人面和貌善,垂手而立不语不动,感觉到许寒四人飞回,只是眉毛挑一下,却连头也没回,看都不看一眼,很是托大。

    许寒站到宋云翳身边仔细打量中年人,瞧不出修为深浅,不过却有一丝熟悉的味道,好象不久前刚见过这人,慎重抱拳道:“许寒见过前辈,不知道前辈仙山何处,来我宅院所为何事?”

    长须中年人温和说话:“这是你家?我问那女子问题,她不回我话。”

    看样子中年人也是刚到,只问几句话,许寒等就后脚赶到。许寒问道:“不知道前辈想知道些什么?”

    长须中年人一眼扫过后到的许寒四人,两个结丹顶阶修士,一个结丹高阶修士,还有个小和尚不知深浅,即使打不过自保绝对没问题。当下傲然道:“我问她们前些rì子城府文武官员被杀、许多百姓失踪是不是她们做的;又向二位姑娘许以灵药法宝带她们与我回山双修,问她们是否愿意,她们不答。”

    前面一句话还好,后一句话说出,许寒当时火从心起,难怪宋云翳要持剑怒对,大喝道:“你好不知耻!”

    长须中年人真没当这个是件事,两位姑娘还是处子之身,应该和他没瓜葛,可是这人居然敢当众喝骂自己,总要给个教训,加之也想在众女子面前表现强劲实力,以便折服她们,所以面sè一沉翻手一掌拍来。

    许寒心意一动,在逆天洞炼制的五行铠甲自动罩住身体将自己密实护住,但听得砰地一声响,许寒被打出远远,接连穿破数道砖墙,一时间墙倒屋塔尘土飞扬。

    中年人突施辣手击飞许寒,惹得张天放狂怒引鬼刀yù砍,这时一片烟尘中传出道冷喝:“别动!他是我的!”

    迷蒙烟尘中,一步一步走出许寒坚强身影。亮银sè的五行铠甲保他一命,六次蜕换的伏神蛇皮加上枯骨森林高阶妖兽脑中的黑sè灵珠,又配以五灵jīng陨金神铁等各种希奇宝贵材料,炼成的法宝端的是坚硬无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

第四百三十章 低调

    w柳孟辰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许寒真的能够拿出这么多的阵眼来,这可不在他的预料之内。.)贪婪的颜sè,顿时浮现在脸庞上。那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贪婪,似乎要把眼前那琳琅满目的阵眼,给全都吞到腹中。

    其实也难怪许寒会如此生气,毕竟刚才这柳孟辰的所作所为也着实有些太不厚道了,不单单一点面子也不给许寒,还想尽办法的要羞辱许寒。许寒随身携带的这些阵眼,都是从无缘真人的秘境中带出来的,一直存放在空间锦囊中。所以此时才会丝毫不费时间的快速拿出来。

    柳孟辰的吼声,顿时在院子里响彻开来。没过多久,便有一位仆人飞奔了过来。因为这是在内院。一般没有仆人在这里,刚才许寒进入这里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其他人。这仆人一脸慌张,生怕惹怒了这位‘小霸王’。

    柳孟辰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听清楚了吗?谁也不许进来!”

    这仆人神sè间有些畏畏缩缩,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如果是可闻少爷要出去呢?那又该怎么办呢?大少爷。”

    柳孟辰神sè傲然,一脸不屑的说道,“那也不能!你没听见我的话吗?”这些东西,要是消息走漏了,说不得还真能把柳家的长辈也引来了,到时候即便是赌斗赢了,分到自己手里的能有多少?还有,当着长辈的面,这小子还轮得到自己杀吗?

    柳孟辰早有了一番打算了,一会杀了那小子,赌斗一结束,马上把这些阵眼卖掉一部分,私吞一部分,然后才给家族上交剩下的。

    “我说,许寒,你干脆把包裹都打开来吧,一个个的打开,一个个的给我们验证。你要摊到什么时候?”柳孟韵已经按捺不住那颗受了一次次摧残的心了,嗯?不验证了吗?许寒先是一呆,见众人都没有反对后,才笑了,让林敏林晓也把两个包裹完全打开,再把自己的这个包裹完全摊开了。里边,果然全是阵眼!

    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只见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少说也有八十个了!要是都是地阶以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这是乡下小子的家底?不会是哪个大门派、隐世大家族出来的弟子吧?乖乖,没事装的那么低调做什么?连包着阵眼的包裹都是土不拉叽的,这不摆明了非得让我们瞧不起么?

    柳孟辰在深深吸了口气后,那原本心下的想要杀了这小子的想法。也转眼间就动摇了,这小子,不会真的是哪个大家族的弟子吧?不然哪来那么多高阶阵眼?我说,这小子就算是阵法师,也不用这么恐怖吧?这出个门而已,都带了多少个阵眼了?柳孟韵暗暗咋舌道,他终于有点‘明白’那天晚上,那个化神修士为什么会栽在许寒手里了,看样子。这小子厉害的不是修为啊,他都忘了,许寒可还有药师和阵法师双重身份了。未完待续。。m

第四百三十一章 吃亏

    w柳孟韵此时隐隐约约的已经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个叫什么归名烟的家伙,一闯进去,就直接钻进扎堆的阵法里面了,然后是一颗颗诡丹砸下。.)最后在悲愤绝望之中,使出了压箱底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招,重创了许寒,然后才很无奈的倒下了……幸好刚刚柳孟辰那头猪替自己跟许寒约斗上了啊,要是许寒用对付那个化神修士的手段往自己身上用上两成,那最后,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么多阵眼?这小子不会是哪个大家族或哪个超阶大门派的弟子吧?”旁边一众介弟子抽气道。

    “你缺心眼啊,当然不可能!一个大家族或是超阶大派的弟子就有可能没事带着一堆的阵眼吗?再说了。大家族或是超阶大门派的弟子也不可能只带阵眼出来吧?分明是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不知道从哪里捡的了,真是老天不公啊!怎么我就没这个运气了?”在后边围观的柳家的旁系弟子顿时反驳道。

    这样的情况,倒是让柳孟辰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是了,就算是哪个大势力的弟子,也不可能兜着一堆的阵眼出来的啊!好运的乡巴佬啊,不过,你的好运就到此为止了!过了今天,这些阵眼,全都是我的!

    “小子,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么多地阶阵眼的赌注,我暂时还没有。不过,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可以边赌斗边让人去筹集资金,我这里总共有三十颗高阶一品兽核和三十万的金币,足可以抵得上你三十个地阶阵眼了,就先压在这里,等赌斗完了,我让人筹集的资金也齐了,你看如何?”柳孟辰目光闪动,和这乡巴佬赌斗时间长一些,东西多放在这里久一些,就多一分让长辈们过来的危险!

    许寒并未如柳孟辰的意愿同意了,而是微微笑着摇摇头。不同意吗?

    柳孟辰心下一沉,这小子这一招,果然狠啊!只要自己拿不出相应的赌注,他就可以把赌斗时间拖延下去,等到了度斗契约里既定期限的rì子,违约的就不是那小子,而是自己了!

    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大不了自己吃点亏,把柳家长辈请来,这样一场比赌注,足够让他们替自己拿出赌注了,顶多就是有哪些长辈在,只能rì后再寻机会干掉这小子……“许寒当然不可能同意!你也不想想,他什么身份,会拿那么多阵眼出来?”柳孟韵得意笑道。

    “那是什么身份?”柳孟辰心下一沉,凝声问道。难道这小子还真有什么身份?

    “许寒可是阵法师,难道他脑子进水了拿出一堆的无量明镜,放在这里做赌注?当然拿来跟你比斗用的。”柳孟韵放声笑道。这一堆的阵眼,全是地阶以上,足够那小子竖着上比斗台,躺着让人架出来了。许寒还是药师的身份,要不要也一并和柳孟辰那家伙说了呢?

    柳孟韵想了想,最后还是算了,指不定一会许寒还想用一些诡丹yīn柳孟辰呢,自己说了岂不让许寒露馅了?

    然而许寒这话刚刚说完,原本还微微笑着的柳孟辰面上明显一滞,他就那么像脑子进水的人吗?阵法师?这小子才多大年纪,已经是斗师阶修为了,还有一个阵法师的职业?未完待续。。m

第四百三十二章 善人

    w化神的符文阵法师啊。.)可以想见,要是和他关系弄好了,自己的随身兵刃岂不是就能提上几个品阶,晋阶成化神法宝了?化神的法宝,哪怕是黄阶化神下品,全dì dū也没多少啊!

    甚至还有不少自认艳压群芳的贵族少女已经开始对她们刚才还觉得老土的许寒频频送秋波,似乎这一时间,都忘了许寒的对象可是号称dì dū最漂亮的明珠之一的柳梦琳了。这也是他的福气啊。

    许寒此时颇为无语的看着柳孟韵,你sāo人sāo人你自己去。我是什么阶别的阵法师用得着大肆宣扬吗?幸亏这厮还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只能阵法到化神法宝是因为以前给自己阵法的。也只有黄阶化神法宝而已,而且一个月的提升,现在也已经能做到半化神了。要是让这个大嘴巴的三哥知道逍遥子前辈的无量明镜记录中,有能将化神法宝阵法到太古阶的影像,还让自己学会了。

    许寒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以后不管阵法还是丹药造诣到什么程度了,这个三哥绝对不能知道!阵法师,还是三品的化神阵法阵法师!

    柳孟辰且不说一会要面对许寒面前的层层叠得的阵眼,就是这小子的化神阵法阵法师的身份,就足够让柳孟辰后悔了,就算这小子一会能看在心仪妹妹的份上,能让自己输的有点面子,可一个潜力无穷的年轻阵法师啊,就这样让自己得罪的死死了。

    柳孟辰眼珠乱转,看着眼前那堆阵眼,又一次冰冷起来,再看许寒时,已经充斥着冷意,反正已经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惨一点!就算这小子背后有一个强大的阵法师,只要自己留着他的命。那个阵法师能拿自己怎样?化神的阵法师又如何,等赢了这场,拿下这些阵眼,别说斗士阶化神武器。就是斗师阶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确定,你真的不用这些阵眼?”柳孟辰沉声问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他千万要说确定!

    “嘿嘿,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此刻的情况许寒却是让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脸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这小子别说是说不确定,就是直接说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没任何办法。

    许寒神sè不变。风轻云淡的说道,“呵呵,虽然我不敢确定,但我也没耍你。要我不用这些阵眼,把它们都拿去做赌注也可以,甚至我还可以把身上剩余的阵眼拿出来。不过,这就相当于我最大的赢你的资本没了,所以。同样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为和比斗台下面的武器和我比斗,其他的。比如灵符、飞剑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装备一类防御物品。”

    柳孟辰听到许寒如此回答,心中顿时升起一抹高兴。看来这个家伙刚才所出示的阵眼,也只是随便拿出来的,他并没有掌握阵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胜算岂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说,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经是不需要太过在意一些东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进程,那么就一定能够突破进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么办了。

    见许寒没事,中年人眯缝眼睛打量铠甲,撇嘴一笑:“好东西!是我的了!”

    许寒被打,丫头们一阵担心。见他无恙,丫头们高兴大叫,有人喊:“杀了那老头,他可坏了,说云翳姐姐喜儿姐姐若是不答应他,就把我们都杀死;还说什么破山是齐国第一宗门,很了不起,让我们加入。”

    这一掌毁坏多间房屋,闹出巨大轰响,受到波及的百姓们惊慌失措,大呼小叫。许寒淡淡回望一眼身后的破损墙屋,冷声道:“去城外。”而后不理中年人径直向外走。

    长须中年人有点吃惊,这小子如此胆大,竟不怕自己偷袭,偏头看看宋云翳等女子,美的让他心直痒痒,衡量下对方与自己的差别,不过一个结丹顶阶修士,与我差整整两阶还多,傲然一笑,轻挥下衣袖跟着出去,显得风度翩翩极有自信,摆明是做给女子们看。

    许寒缓步外行,丫头们说中年人来自什么破山,是齐国第一宗们,想来是龙虎山道士,难怪瞧着有点眼熟,应该是龙虎堂两大高阶修士中的虎修,和龙千军气息相近动作相近,连面貌都有些相近。

    他边走边琢磨怎么搞定这家伙,龙虎堂只有两名修士,中年人能在其中占一位置,本事小不了,凭自身本事想杀他很难,除非先行布阵。正琢磨着忽然发觉有点不对,过往行人或惊讶或嬉笑不停打量自己,这才想起身上还穿着亮银铠甲,赶忙一路小跑出城而去,惹笑众多百姓。

    出城望山而行,来到山脚处停下,一身银甲在阳光照shè下灼灼生辉,耀眼夺目。张天放不空和一群丫头跟着跑出,站到他身旁。又过了会儿,长须中年人才不紧不慢慢悠悠踩着方步行出,看他模样身姿不像是去杀戮,像是在屋中背书。

    中年人慢行,让许寒很生气,早知道他这么磨蹭,就该摆五行大阵杀他!

    “我是龙虎山龙虎堂龙虎双修中的虎修虎千军,竖子无礼,敢冒犯本堂,我就替你师门管教管教,不过你与二位姑娘有旧,只要二位姑娘肯与我结成双修,不但前嫌尽消,放眼齐国之大,你们可以横着走,若有事情报我名号即可。”中年人想卖个好,这半天没杀你是瞧在二位姑娘的面子上,不要不知进退。

    张天放嘟囔道:“这家伙说绕口令呢?”

    许寒听得一笑,放出五柄五sè飞刀,薄如纸快逾电,停在空中冷对长须中年人。

    中年面sè一变:“五行刀?你与左侍有什么关系?”

    依齐国与十万大山之近,龙虎山修士对山内术士多少了解一些。十八尊者是闲云野鹤,等闲难见一面,左侍则大不同,山内但凡与外界有些联系或起了冲突,多是左侍调停。对外界修士来说,许多人只知左侍而不知道山神。而五行刀阵则是左侍的独门成名法宝,所知者甚众,即使以虎修超绝实力。也不免有些心惊,故此才有一问。

    许寒微微一笑:“问这个干嘛?”不说有关系也不说没关系,你猜猜看。

    虎千军平和表情尽敛,变得yīn冷肃寒,盯着许寒直看,脑中瞬间做出决定,既然得罪到对方。露了身份,那就把这些人全部杀死,rì后即使左侍来查,也查不到自己身上。

    脑中所想手下行动,一把黑sè弯刀突然凭空出现砍向许寒,刀出无影,突施而为,打许寒个措手不及。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头痛yù裂,好似魂魄在炼狱中经受拷打折磨一样痛苦。

    黑刀停在空中并没砍上身体,许寒却已经痛苦难当。左右晃动摇摇yù坠。不空面sè一变,猛地张口暴喝一声:“咄。”一阵清凉之意shè向许寒,跟着沉声道:“定神诀。”

    那股清凉入体,许寒头脑一醒,知道刀有古怪,忙低吟定神诀,一遍咒语念完,额头处现出定神珠,在头上缓慢旋转。随着它旋转,空中出现几条细细黑线。被珠子吸入,黑线另一头则是停在空中的黑刀。

    张天放瞧不顺眼大骂道:“混蛋玩意,偷袭!还有脸装前辈高人?”

    见许寒脱离危险,不空低吟一句阿弥陀佛,一道金光佛印出现众人上方,将大家护住后才说:“那刀有问题。”

    刀当然有问题。定神珠只吸收魂魄,那几道细细黑线便是魂魄凝成,附于刀上,难不成又是一柄鬼刀?

    虎千军见攻击无效,而且刀内魂魄又被强收,人往前飞,握住刀柄后用力一扯,在空中出现一道黑sè影痕,影痕出现后立起变化,化成镜面立在空中,正对着许寒。

    许寒一抬头,黑sè镜面上竟是自己影像,被缚在寒冰铁柱上,身边绕着一只黑sè狼型妖兽,流涎张嘴咬向自己,尖锐牙齿咬到何处,自己身上的相同位置便感到疼痛。与镜面中表现不同的是,镜中被撕咬的地方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事实是自己身体没有变化,但是那些疼痛却一丝不少的感受完全。好在只是之痛,以他修为多少能忍受一会儿。

    许寒忍痛催动五行刀阵,可是五把刀才向前飞,脑袋忽然一痛,整个人跌倒在地。这时再看镜面,那只黑狼一口咬掉自己半拉脑壳,露出红血白脑,可怕的很。

    他遭受痛苦,身后无人发现,但是摔倒,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方渐嗽地出现身前扶起问道:“怎么了?”

    许寒没时间回话,直勾勾盯看黑sè镜面,那只妖狼正在咀嚼脑骨,估计吞咽掉以后下一口就是脑袋,脑袋被咬掉的话,自己能感受到那痛苦,不是就死了?

    时间紧迫来不及想别的,推开方渐招出硬铁刀,尽全身力量劈向镜面,可是镜面只存在于他眼中,别人看不到,硬铁刀也砍不到,划出一道黑线砍空。

    是那柄刀的问题,刀在才有黑sè镜面。舞动硬铁刀砍向黑刀,两柄刀都是黑sè,大的砍向小的,声势凌厉,可是小刀被虎千军握住,猛地一掷飞速shè向高空,让过大刀攻势,而镜面依然存在,镜面中的狼怪已经咽下脑骨,正准备咬向脑袋。

    “不过那也不行,这黄师姐一心想着曹俊锋,哼,我可不想戴绿帽子……”

    江武艺哈哈大笑起来,“黑蛋,你还想得真美,我逗你玩的,人家黄师妹都和我一样炼气大圆满了,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炼气六层……恩,不对,七层?”

    江武艺这才发现,许寒已经升入炼气后期(七层都叫后期)。上次见他明明是炼气六层,难道自己记错了?

    “哦,我上次炼气六层顶峰,随时可以突破,所以前几天刚突破了……”许寒解释道。

    江武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说你这种垃圾资质,也不会修炼那么快。”

    许寒一阵郁闷,你才垃圾资质,再过两个月,老子就又要突破了!

    当然这句话许寒是不会对她说的。问道,“刚才你跟那黄毛丫头说了什么,怎么一说她就走了?还用那种眼神看我?”

    “女人的话,你别管。”江武艺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模样好象占了多大便宜,许寒见她模样,就知道准不是什么好话,不过江武艺不肯说,他也没办法……

    “那你哥呢?好一阵没看见他了。”许寒偷偷地瞄着江武艺红衣包裹的鼓鼓胸脯,心道,小辣椒还是只nǎi牛呢。这一笑起来,抖得可真厉害,如果带上nǎi罩,估计会更养眼。

    江武艺没注意到许寒的视线,又靠近点,轻声道,“告诉你啊,我哥有相好了。”

    “不是吧。也会有人看上他!”许寒惊讶地抬起头……

    “干吗!你看不起我哥!”江武艺秀眉一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老大。

    好漂亮,胸脯又这么挺。哼,要不是江武林你小子的妹妹,老子早就下手了!

    “没有没有,我很尊敬和佩服你哥的,他是我们第四代弟子的偶像,我对他敬仰的是五肢投地,一塌糊涂!”许寒连忙言不由衷地说。

    江武艺立即揭穿道,“一看就没诚意,还五肢投地,人家都说五体投地。是五体!没有五肢!人只有四肢!”

    许寒无耻地笑笑,“女人当然没有第五肢了,只有男人有……”

    江武艺开始还不明所以,不过这丫头聪明地很,大眼睛眨眨,就想到某天看见某流氓没穿衣服。某处确实有一肢……

    “都是bt!”江武艺脸一红,一道红sè的倩影立即消失了。

    “喂,你还没说你哥跟谁好上了呢?还有啊,你怎么跟那黄毛丫头一样说法,我跟谁都是bt?”

    江武艺哪有心思跟他废话,赶紧走了,心里扑嗵扑嗵,就想着某流氓那黑乎乎的地方……

    “唉,都是说一半留一半,女人都是这样……不爽,非常不爽。”许寒哼着走回曹慕情的小药园。

    回到药园,赶紧来到自己房间,在阵眼上插上灵石。随后,许寒就盘腿坐下了,他迫不及待去看今天的收获,灵武炼体。

    一个修仙者,其肉身还是非常脆弱的……当然了,修仙者的肉身要比凡人强许多,这里所谓的脆弱,那是与妖修、兽修、炼体者相比较。

    因此,防御xìng法器才会卖那么贵,才有人不断地研究灵力护盾怎么加强。

    可是不管防御xìng法术或者法器,都有着同样的缺点,耗费灵力,而且不能随时开着,遇到偷袭就倒霉了。(这里要把墨鲛内甲排除,毕竟这种法器拥有者不多。)

    如果有灵武炼体那就不同了,把身体锻造地跟钢铁一般,在对上强敌时就多一份活命的希望,同时,强悍的身体还可以作为攻击武器,最后,有了灵武炼体,在某些情况下,说不定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所以,修炼灵武炼体是有百利无一害,许寒决定一定要修炼这玩意……

    许寒仔细阅读了一下灵柬里的内容,随即闭目沉思起来。

    这灵武炼体和自己之前修炼的影武有些不同。影武虽然也是一种以武入道的功法,可是它更接近修仙功法,虽然影武以招式为主,可其重点却是对天道法则的领悟……比如许寒已经领悟的节奏。

    不过灵武炼体就不同了,它是纯粹的炼体,锻炼筋骨皮的强度,以灵气来锻造肉身。而一般空气中的灵气是无法被皮肤肌肉吸收的,所以一开始必须使用很多灵药制成药液,用药液对身体进行浸泡改造。

    这种药液需要的材料都不算难找,许寒费点时间应该可以找到。

    只是最让许寒担心的是,这玉柬里注明了,灵武炼体炼到筑基期以后,会有一项比较痛苦的事情出现……那就是身体的四肢和很多部件会自然溃烂,在溃烂以后,这些身体部件还会重生,而重生出来的部分,就会更加的坚韧。只是这溃烂的过程比较长久,又比较痛苦。

    许寒这才明白,那张德断掉的双腿并不是被仇家砍掉的,还是因为练习灵武炼体而自然溃烂。他有点后悔,早知道第一时间就找到张德。将其击杀,如果等的时间久了,等张德灵武炼体完毕,打造出强悍的四肢。自己再想杀他就难了。

    当然,现在回去找张德已经不可能了。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自己到底练不练这灵武炼体呢?

    想了一会,许寒决定还是修炼。最多炼到筑基期暂时停下,练总比不练要好。身体能够强悍一点,在对上劲敌的时候,生存的机会要大得多。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去修炼。毕竟他还是以五行升仙经为主,还是先抓紧提升境界比较好。

    因为领悟了节奏攻击,让他的修为又大幅提升了不少。他心中又想,既然从节奏躲避到节奏进攻会有修为提升,那我又领悟了,如果和美女叉叉的时候也使用节奏攻击,是不是能让美女更爽呢。

    这个领悟虽然很无耻,但是也算领悟吧?不过很遗憾。这次他没感觉到修为的提升。

    “唉,算了,投机取巧是不行的。看来只有老实修炼了。”许寒把玉柬放回了储物袋,放出大玉。

    “大玉,我要冲击炼气八层了,你照看着点药园。”

    大玉很不乐意地哼了一声,飞出了阵法,“就知道让我浇水捉虫,哼,我是水龙,不是水壶!”

    这时间即使放出百多小蛇,也不能马上杀死虎千军。单对单的话,小蛇兴许不是对手,百对一的话,虎千军兴许难敌,但问题是只要虎千军能拖得片刻没事,镜面依旧存在。狼怪也在,只要那一口咬下,自己必死无疑。

    越着急越想不出办法,不觉冷汗涔涔,这时胸口猛地一跳,一道刺骨寒冷透体而出,在身前闪耀出一点银光。随银光闪烁,空气似被冻住,而那柄黑sè弯刀却是真的被冻个结实,空中所有水分在一瞬间被抽干,聚集一起涌向高空包围住弯刀,随着银光闪烁,水结成冰,银光再闪,那块寒冰化成细雨落下,而冰中的黑sè弯刀被冻成粉末,融入水中落到地上消失不见。同时空中那道黑sè镜面,啪地一闪而逝,许寒安全了。

    “你敢毁掉我的斩魄刀?”虎千军一声怒喝,放出两柄飞剑刺过来。

    斩魄刀?听名字就知道是直接砍魂斩魄的,难怪刀不及体停在空中,一样可以伤人。许寒身形比飞剑快,蹭地跳起高高,扬手一点,控制住五行刀阵绞向虎千军。

    身后不空突然喊道:“快躲!”许寒听得一楞,还没及反应,胸口如受雷劈一样巨痛,整个人像个银球,在空中骨碌碌滚出老远,啪在摔到地上。这一下连挨打带跌摔稍有点重,两息后才站起身子,手扶着头感觉有点晕,略停下清醒后飞回来,这才发现空中一共是三柄飞剑,头两柄可以看到,被他轻易躲过;最隐秘的是一柄无sè小剑,筷子大小,不细看模样任谁也想不到会是柄细小飞剑,正是这柄筷子一样的小剑把他打飞。

    此刻飞剑灌注灵力,撞到五行铠甲上迸发些光彩,倒是耀现出飞剑模样。许寒低头看看胸前,五行铠甲还真结实,硬是挺住这一下,心里埋怨冰晶:“你就不能主动凝块冰替我挡下?我死了你开心啊。”谁料心脏旁边的冰晶根本没有反应,好象早就知道许寒没事一样。气得许寒没法,把愤怒全送给虎千军:“老头,你太yīn了吧,偷袭一次不成还来两次?”

    虎千军没想到许寒这么难缠,斩魄刀无用,甚至被毁,yīn冥剑重击,居然还是不死,这小子真的只是结丹修士?心下怀疑,开始慎重起来。

    许寒发脾气骂人,虎千军没接话,让他怒上加怒。适才被yīn冥剑打飞,硬铁刀掉落地上,此刻一手招回刀,一手弹个响指,五柄小刀带动五sè光芒绕向虎千军,刀势凌厉,与阵法相辅,布出个炎火刀阵烧过去,以虎千军修为短时间内竟是找不到破绽。顾虑到这刀阵是左侍的成名法宝,虎千军没敢硬拼,抽身飞出高高躲开刀阵。

    许寒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双手抡起一人来高的黑sè硬铁刀猛地一挥,这一次动了肝火,引神泪灵力入刀,只见一刀之下,空气像被分割一样停住,风也没了。声音也没了,眼前只剩这一刀斩下的黑sè刃线。

    刃线从刀刃处分离shè出,再不是往常细小一条,这一次变得巨大黑亮。因为速度太快,前面飞出远远,后端残像尚存,众人看到的便是面前突然出现好大一片黑幕,从刀锋处追到天上虎千军处。跟着再一眨眼,这片黑幕消失,前面黑线穿过虎千军身体继续shè向高空。片刻间不见。

    虎千军这就死了?可是他身体中间一道长长伤痕并无鲜血流出,大家再一眨眼,虎千军随着黑线一起消失不见,原来也是残影。

    张天放张大嘴巴叹道:“这么快?这才叫速度呢。”

    许寒知道虎千军没这么容易被杀死,甩手放出一百二十八条伏神蛇,喊了声去,一百二十八条白蛇像一百二十八道闪电从他身前飞出,这时虎千军身影才在前方出现。

    他一现身就发现百多伏神蛇。面sè登时一变,百多伏神蛇的澎湃灵力似一道气墙向自己压来,虽然这些蛇是没有目标如乱箭般直飞而出。但那是刚才,现在自己出现,它们不咬过来才怪。虎千军没有丝毫犹豫,出现后马上丢出道黑sè符咒,符咒离手即炸,一道火光烧出一片黑烟,待黑烟散尽,虎千军人也没了,连三只飞剑法宝都没收回就疯狂跑掉。

    小蛇们本想冲进黑烟杀人,但是许寒担心情况有变叫住它们。相对于杀虎千军他更关心小蛇,万一黑烟闹点妖蛾子损伤一条两条小蛇,那就是杀虎千军一万遍也难解其恨。倒没想到以虎千军身份居然说跑就跑,根本不在乎颜面,眨眼间就没了,许寒恨恨道:“跑的真快。”招回小蛇。又放出大狗,让四只大狗驮着小蛇玩,顺便欺压张天放的两只黑虎一起充当苦力。

    张天放很无奈,放出黑虎后发牢sāo:“早知道这俩家伙给你就对了,每次都折磨我。”

    许寒也很无奈,虎千军跑掉后,丫头们高呼:“打手一号就是厉害,几下打跑老混蛋。”丫头们小时候叫自己许寒哥哥,现在大了,就成了打手一号,哪怕喊打手哥哥也成啊,不过也佩服虎千军的当机立断,见势不妙马上逃跑,和自己当初差不多,看来聪明人都擅长逃跑。

    拣来三只飞剑交给方渐:“你的了。”方渐抗议道:“不能什么破烂都给我。”不过面上表情却是欢喜,许寒叹道:“以后少和天放呆一起,多耿直的人都学坏了。”

    方渐瞪着一双纯洁大眼睛一本正经说道:“我是跟你学的。”

    张天方有点搞不明白:“他怎么就跑了呢?”

    许寒瞪他一眼:“把元婴中阶高手都打跑了,还想怎么的?下次你来。”

    张天放也不忿:“我来就我来,又不是没打过,想当年在圣国,一路从北向南……”

    他的故事说过一遍又一遍,没谁想再听,一看他拉开架势,连丫头带不空瞬间跑掉,只剩三狗两虎一狼带着身上的百多条小蛇陪着他一起热情激昂。

    山中无rì月,说的是时间对修仙者来说,眨眼即逝,往往打个坐,十天半月,甚至三年五载就过去了。

    一个月以后,云符宗小药园的密室里。

    一个穿着洁白衣衫的黑脸修士盘腿坐着,他双目紧闭,纹丝不动,尤如老僧入定,而在他身体的四周,则围着一圈肉眼可见的淡淡灵气。

    这个正在打坐的就是许寒,经过这一个月来的修炼,他已经将炼气七层练至顶峰,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个十来天,就可以再一次突破了……

    许寒也想一下就冲到炼气八层,不过今天是易家商号拍卖会的rì子,他还是决定暂时停止修炼,去拍卖会看看。高阶灵兽丹始终是他的心结,带着心思修炼明显不是个好主意。他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做到,做不到就总记挂,所以还是先给大玉弄出高阶灵兽丹才能安心修炼。

    许寒停止了灵气的吸收,他身边围绕的灵气立即消散一空……他将经脉中运转的最后一丝炼化过的灵气送进气海,随后他满足地笑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又增强了。对一个修仙者来说,力量是他们永远的追求!每一次境界的提升,实力的增强,都会让他们快活无比。

    这种惬意,这种舒爽,这种成就感,丝毫不亚于其他任何可以带来快感的事情。所以才有那么多苦修之士。别人认为他们苦,其实他们根本不觉得苦,反而是乐在其中。

    许寒收了功法,可并没有急着睁眼。他把灵识又沉进紫府……

    自从下品中阶灵符的最后一个五雷咒出现以后,符咒大全已经好久不能翻开新的一页了。许寒想要看看,快到炼气八层的修为,是不是能翻开崭新的一页?

    还别说,这次竟然真的又可以翻动了!

    许寒大喜,喜悦中带着紧张。

    这可是下品高阶符咒呀!外边都没有卖的,甚至许寒还从来没有见过下品高阶符咒长什么模样呢?

    这下品高阶符咒的第一种。又会是什么呢?

    许寒小心翼翼地用灵力拎起那页青sè古卷……打开了!

    许寒忙凝神去看,下品高阶符咒过来牛x,一页上就只画着一张符咒。

    当看见这第一张下品高阶符咒的名称,许寒不由得苦心,“想不到这龙虎山的道士竟然如此无耻下流,竟然研制出这种卑鄙的符咒……”

    “chūn仙符,下品高阶灵符。辅助xìng符咒。可瞬间让修士chūn意勃发,无法自控。丧失意志,急切对异xìng求欢。本符施放后无sè无味,对凡人。兽修,妖修等同样有些,对雌xìng作用强度增加百分之五十。

    需要材料,下品高阶符纸,灵木猗萝花汁液。

    制作方法,以通灵符笔蘸取猗萝花汁液若干……”

    看到这里,许寒忍不住坏笑连连……嘿嘿,谁说道士都清心寡yù洁身自好?这就是证据呀。好强悍的符咒,简直比chūn|药还要强上百倍,对人妖兽全部都管用。特别还对雌xìng会增强效果,厉害,太厉害了!以后若是那个雌xìng犯在老子手里,嘿嘿,那就怪不得本少了。

    不过让许寒郁闷的是,这猗萝花是什么玩意呢?他想起被炼若兰拿去的猗萝香袋。是不是那里边装的东西呢?看来这猗萝花不太好找呀。

    看见一种新符无法制出,这让许寒心里跟猫抓似的,不过他现在确实无法制,不但猗萝花,就连下品高阶符纸,他也没有,甚至都没有见过……

    正当许寒嘀咕着,就听见大玉的呼唤,“公子,你好了没有?”

    许寒周身的灵气一散开,大玉就知道他散功了,所以这才赶呼唤他。

    “好了,有事嘛?”许寒睁开眼,心道莫非有什么事了,一般大玉不会如此紧张,没睁眼就叫他了。

    大玉还真的有事,许寒若是不停止修炼,她也要叫许寒了……

    “公子,你快来灵兽室吧。”

    跟着大玉来到灵兽室,许寒一眼就看见了灵兽室里多了一个半人高的木桩子,再看,哪是什么木桩子呀。是蚁巢!

    要说这蚁后的繁殖力还真的很强悍,一窝就是几百上千了,没几天就是一窝,这2个月下来,金翅蚁至少按十万来计算。

    只见蚁巢上无数伸着触角的小生灵东钻西钻,最后一振翅膀,飞了个无影无踪……

    “这些金翅蚁的翅膀怎么是白的呢?”许寒有些怀疑,要不是这蚁后确实是自己从五行阵中拿出,他都怀疑眼前的是不是金翅蚁。

    “公子,你别管他们翅膀是什么颜sè了,如果再这样下去,这间洞府就垮了!”大玉急切地说道。

    许寒再注意一看,还真是这样,只见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小小的,密密麻麻的蚁穴,一眼望去,整个屋子就跟筛子一般,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句话还真没错,若是自己再迟了三五天,这洞府绝对就吃不消了……

    “rì他仙人板板,老子不是养着你们拆房子的!”看见这满目疮痍的景象,某流氓终于气急败坏了。他倒不是心疼这个洞府,这洞府反正也不是他的,关键是万一被曹慕情那女人知道,必定要跟自己抢这金翅蚁。

    “谁叫你不给他们东西吃?”大玉在旁边嘀咕了一声,提醒了许寒。同时许寒也猜到,这些金翅蚁背上的翅膀为什么不是金sè的,那是因为它们没有坚硬的东西。

    根据灵虫志上记载,金翅蚁就是喜欢啃食坚硬的东西。越是坚硬,它们吃下去身体就越强悍,而且它们背上的翅膀才会闪现出金sè的光泽。

    可怜这些饥饿的金翅蚁每天吃黄土充饥,又怎么会生出金sè的翅膀呢?

    “可老子哪有什么东西给它们磨牙?”许寒一阵郁闷。看看储物袋里。

    那些从五行阵里收集的黑sè金属粉末,许寒自然是舍不得给金翅蚁吃了。再看看那些骨剑骨刀,硬度都有限,吃那些还不如吃黄土呢。要说坚硬,就是这金光锄看上去比较硬,不过拿着古宝给它们吃……老子脑残么?

    “不管了,先制止它们的愚蠢行为再说!”蚁后早已认主。生出来的小蚁自然也认许寒为主,他心念一动,大片的金翅蚁就飞出了蚁穴,黑压压地铺天盖地,就跟一大片乌云似的,看着就觉得全身汗毛往上竖。

    “孩儿们,快点进来吧。”许寒赶紧打开灵兽袋,不过心里却在担心。这些饿急了的家伙,不会把老子的灵兽袋都啃了吧?

    许寒边跑边琢磨整个对战过程,他对冰晶的恐怖实力有了更加直观的认识。龙千军排名在虎千军之上,冰晶可以瞬杀他,而虎千军在自己全力攻杀下不建寸功,还是靠小蛇帮忙才逼得他逃跑,正反对比高下立判,冰晶确实牛!

    他这么一想,胸口处冰晶暖暖跳动两下,很满意他的态度,对他的认知很是赞同,顺便将体形微微膨胀一下。自得地表示自己有强大实力。许寒微笑:“你还真成jīng了。”

    张天放当然要跟着大家一起跑,一边跑一边骂:“一群混蛋不够意思。”身后六只虎狼妖兽驮着百多白蛇看了会热闹,见无人招呼它们,只好自动自觉跟上。

    临近城门,许寒让丫头们先行,他留下收妖兽。张天放也只好停下。收起两只黑虎后埋怨道:“你就折腾我吧。”

    等回到家门,丫头们都在门口站着,看着一排被许寒撞毁的房屋发呆。所幸这排房子都是宅院,地大人少,无人死亡,只有十几个人多少受了些伤,已经被人或抬或扶带去看大夫,只剩下一片残垣断瓦。有许多仆人正在忙碌收拾,便也有人语出不敬怨天怪地。

    看到这一切,许寒有些不好意思,无论如何事情总是与己有关,偏偏这一次又没设防护阵法,暗责自己大意。便主动去每家赔礼,出些银两补偿大伙。

    这些rì子城内百姓早将许寒来历传的神乎其神,杀城中恶霸,逐官吏兵将,修聚善祠堂,哪一件都是了不得的大事。是以当他们查知房破灾祸起源于张府宅院时,虽有些埋怨却少有人说难听的话,最多骂下老天怪自己运势不佳。此刻许寒肯出银子修缮屋墙,又给伤者补偿,所以在一片和和声中,很快了解此事。

    解决掉房屋事情,就记起永安湖之患,那里万顷碧水却无一点活物,湖边多个渔村数万渔民要如何过活?心里跟冰晶说道:“这事儿确实是你干的。”

    事情倒好解决,无非去别地买些鱼苗回来投入湖中就是。可是前会儿才把虎千军打跑,许寒不敢轻易离开,万一那老家伙带更厉害的老家伙回来咋办?听赤尊者问龙千军话时,说龙虎山有两名元婴顶阶高手,一个叫老牛一个叫何王,不管谁来都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马上拿阵旗布阵,两万五千枚阵旗尽展五行大阵威力,阵成后才与宋云翳等人商议永安湖之事。张天放嗤道:“你管的真宽。”能让他在乎,并放在心上的人或事情还真没多少。

    好在除去他,其余人都支持许寒,方渐尤其想的多:“等鱼苗长大,渔民早饿死了,还得弄些大鱼帮他们熬过眼下困难才是紧要。”

    许寒叹气道:“东西好弄,怎么拿回来?储物袋肯定装不得活物,也不清楚驭兽袋能不能装普通鱼类。”当初林森增予自己逆天洞宝贝时,各类灵草仙花种子都有,可是活牛活鱼全无,想来是不能装。

    永安湖纵横各百里,近百万顷湖水要填入多少鱼虾蟹螺才能恢复以前昌繁景象,想到这,大家都有些心灰意冷,这一次麻烦当真不小。许寒道:“水太清了,弄来鱼也养不活,先去搞些水草虫豸,把水弄混才成。”

    商量会儿,一群人决定倾巢而出,一定要让永安湖恢复生机。许寒就叹着气收拾阵旗,刚布好又收起,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他原本想自己解决永安湖之患,才想要如何保护宋云翳等人,现在大家都在一起,倒不用担心那么多。

    城内集市有卖鱼苗的,许寒搜罗一空全部买下搬到巨大马车上,又问饲养方法,再买许多馒头米饭海米等物,大伙兵发永安湖。

    到达湖边后,把所有米饭馒头弄碎了撒进湖里,又把鱼苗倒进去,能不能活全看鱼们自己的本事,许寒等人一概不知。

    这点东西对永安湖来说,说杯水车薪都是高抬,折腾完鱼苗以后许寒挨个村子转转看看,没别的办法,先撒些银钱让大家过了年再说。

    一个白天转过几个村子,众渔民俱是愁容满面,从来不结冰的永安湖突然结冰五、六天,冰化后湖水清可见底,别说鱼,连水草都没有一根,这可让他们怎么活?眼瞅着过年,难道要饿死在新年?即使家有余富能撑过新年,可是年后呢?

    许寒只能先给钱财安定大家,然后寻鱼苗放养,待过了这段时间,鱼苗长大以后自然万事大吉,于是又多花一天时间给大家送钱。好在就是钱多,怎么花都无所谓,看着人们满意离开,去城里集市采买年货,他心里也有些高兴。

    不空是赞叹连连:“施主真乃善人。”张天放使坏:“是善人还是骟人?”

    事情搞定一半,剩下一半是买鱼苗。许寒带着丫头们乱飞,去别的城郡大肆购买,可是问题来了,还是那句话,东西好买,怎么搬走?难道每个人捧个巨大水缸在天上飞?

    想来想去想不出办法,只好寻个偏僻地方炼制水箱。许寒这个郁闷,顶级jīng火炉加一大堆炼器材料,居然用来炼制装鱼的水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

第四百三十三章 怠慢

    男人之间的争斗,总是来的很快,来的那么无声无息。 甚至连一个眼神、一句挑衅的话语都不用。两人只需要一个女人的笑容,这场争斗,就会变成你死我活。

    许寒虽然一心想要给林家一个好印象,但此时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了,人家都已经欺负上门了。难道自己还要强忍下去吗?这样的行为,许寒自问还做不到。就算这个人是柳梦琳的堂哥,他也不会屈服!

    柳孟明双眼中充斥的醋味,是那么的明显,这也让许寒的心中稍微有些不舒服,毕竟柳梦琳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许寒冷冷的看着柳孟明,脑海中却是在跟灵狐迅速交流着。幽蓝石碑上的灵气快速流转着,灵狐顿时显现出了魂魄体状。

    灵狐苍老的声音在许寒脑海中响起,“唉呀,我说又怎么了。许寒。这个时候叫醒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咦?这是怎么回事……”话还没说完,灵狐就四下打量起场中的情形。这个场合很诡异啊。几人都是默默无声,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许寒没有理会灵狐的打趣,他现在有很多问题要问,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万事通’,有时倒真是省了许多麻烦。许寒急声问道,“灵狐。别说废话了,现在麻烦来了。看见眼前这个人了吗?他是要跟我比试!”

    灵狐哗然一声,“什么。又比试?我说你小子啊,能不能安稳两天啊,你恢复身体,这才过了几天啊?那奚舜城,你忘了你是依靠运气才活下来的啊!你现在浑身上下,灵气又有多少啊?真是不怕死啊……”

    许寒听到灵狐的话,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无奈,灵狐说的话都是事实,虽然难听点。但他说的也都是为自己好。确实上一次奚舜城之所以没有胜过自己,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为自己双手齐发斗技的绝学。而这一次,显然柳孟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许寒挥挥手。打断灵狐的唠叨,低声问道,“灵狐,不用多说!我问你,现在你能用秘法,让我恢复原来的灵气吗?”

    灵狐哑然一笑,“我说。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恢复灵气?亏你说的出口,这灵气是你说恢复就恢复的吗?你躺在床上这么多rì,如果不是老夫每rì为你疏通筋脉,你能这么快的活蹦乱跳吗?”

    灵狐打量了场中的情形之后,就已经知道许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兴许寒这个疯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争风吃醋,都争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让柳丫头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

    许寒摆摆手。没有让灵狐继续说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样的办法,一会儿要是真动手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如果没有动手,到时再把灵气还给你!”

    灵狐其实不想这么做,把灵魂类的灵气输送到幽蓝石碑上,虽然能够为许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却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从奚舜城手中逃过。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为灵狐的临机应变,才使得许寒堪堪避过一劫。

    灵狐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照着许寒所说的去做,谁让他现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寒一边跟灵狐进行着灵魂对话,一边盯着柳孟明。

    只见柳孟明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但他的心中却是已经按捺不住欢喜了。毕竟现在能够在自己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进行战斗,那么胜算又将会多几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以为凭你刚刚晋升成金丹层次的修为,还能击败一个中阶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将身上的装备、高达大金丹阶的意念斗符,还有十来颗飞剑彪取下,交予身边的一个仆从,沉声笑道:“我已经全部取下了。你说话可算数?”

    许寒当即也将后手伸进怀里,又掏出两个阵眼放在一边。之后两人才同时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却在这时,忽然压低声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为什么林家那么多人,救我非要针对你么?”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刚才我们两人争端吗?再说你我二人素未谋面,依我说,咱们之间的仇恨,却是来的太没有理由了。”许寒眉头一皱。后手不动声sè伸进怀里。

    柳孟明好像已经陷入了疯狂,面sè狰狞的笑道:“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居然一来就把我可爱的堂妹的第一次给夺了!这半个月来,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几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是现在。你是阵法师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阵法师的师傅或是长辈,也得小心着。我一会会不会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没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让你看着我和我美丽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来,他就算有高品的阵法师做后台又如何?只要不是阵法大宗师阶别的人物,别说把他弄残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顶多就是领家族责罚的时候领的重一些罢了!

    至于许寒的后台会是阵法大宗师?全大陆谁不知道,阵法大宗师只有一个,而且还不是灵柩帝国的人。听着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许寒只觉得一阵刺耳,我说他哪来那么大的杀意呢,这个禽兽,居然连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吧?”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不管他的郁闷。不管他的付出,反正搞出两个十米长短的大铁箱子,装满鱼苗返回永安湖。在荒野无人时便举着它飞,进入城镇时就放到马车上装像,一路辛苦好容易回到永安湖。

    这点鱼苗肯定不够,趁天黑,许寒在别处寻个大湖,一刀劈下,将湖底淤泥连带水草一同切下一大块,卷入储物袋中带回永安湖。

    此后一些天,许寒等人便是忙碌的在各城郡中游走,白rì买鱼苗,夜晚寻湖泊,什么淤泥水草虾虫螺蟹,甚至乌龟甲鱼,只要是淡水里养的东西统统搜罗个遍,搞到最后永安湖内的鱼虾种类多到超乎想象。一群人便也陪着许寒的善心足足辛苦折腾了三个月,张天放没事就说两句怪话:“搞这么累干嘛?”

    三个月后,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许寒等人准备离开,没曾想看见有渔民进湖打鱼,这让他很郁闷,渔民怎么连鱼苗也不放过?不是给过银子么。好在人数不多,搞些古怪吓跑他们完事。然后在湖边住下,抽空就去湖中巡逻,整个一结丹期顶阶修为的看湖童子。

    湖边便摆下十几座篷屋,周围风景怡人,有山有水有树有花,丫头们辛苦三月以后迎来美丽假期,在此游玩歇息,许寒自动贡献灵酒灵食,大家又多住数月。

    既然安定下来,少不得再布五行大阵,许寒却奇怪虎千军怎么消失了?他在一群人前落荒而逃,难道不思报仇?可是直到数月后鱼苗长大,收好阵旗篷屋离开时也没见到虎千军或是龙虎山有人来寻仇,看来那家伙没找到帮手。

    说起来也是龙千军虎千军哥俩倒霉,奉掌门命令南下剿敌,追杀红光客栈残余,没想到一个死在永安湖,一个被结丹修士打跑。

    齐国是龙虎山控制,虽然他们目前没找麻烦,但是不代表以后不找,许寒自动自觉离开。远离麻烦带队去战国。齐战两国相邻,战国第一大门是齐云山云龙门,国家最南方是无边海洋。传说海洋中还有两个修真门派,但是许寒没见过。起码上次从海里逃命时没有见过。

    他回战国是想重探雾谷,想试下能否进到炼神谷中。但是这些事没有对别人说,整rì只是悠哉悠哉坐马车逍遥东往。

    丫头们和张天放一样,永远玩心至上,一路自然又是嘻嘻哈哈吵吵闹闹不停。许寒没参与进去,都是躺在车顶琢磨炼神殿。炼神殿只有一道门,可是每个人进去却都有每个人dú lì的炼神殿。那海灵呢?炼神殿第四层看到大胖娃娃海灵,还有鬼脸怪大黑,他们是活人,难道每一个炼神殿都有一个海灵?

    想到这微晃下头,不可能的,否则太诡异了,一万个人进炼神殿难道就有一万个海灵?那是人可不是石头。

    路上浪费许多时间,等大家再次站到雾气浓密氤氲蒸腾的白sè雾墙前面之时。已是又一个冬天来临。一群人散开瞅着雾团发呆,许寒叮嘱道:“千万别进去!”

    张天放问道:“知道危险还带我们回来?你想干嘛?”

    四面高山,中间巨大谷地被浓雾笼罩。没有发现修真者存在。许寒顺着雾墙边缘走动,找寻自己做下的标记。没多久感应到特有灵气波动,闪身掠过去,确认标记位置后开始抛阵旗布阵。

    张天放追过来后不解问道:“干嘛呢?”

    许寒没回话专心布阵,待搞定大五行幻阵后跟大家说道:“我下去看看,你们小心。”他相信有五行阵有小猪还有不空,一般人伤害不了他们,说完话即没入土地,行动之快,丫头们甚至来不及道别。

    直落地底数千米总算找到自己做下的标记。辨明方向朝谷内掠去,边跑边感觉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傻大胆了?

    依标记指示进到雾谷,上浮地面后是那块巨大熟悉的平台,前方两条路,一跳通往炼神谷。一条直指炼神殿。看来雾谷玄机全在谷外的雾气上面,有通道就能进来,问题便是没有通道可行。那么邪气的浓雾长久霸占此地,数千年不散,其中古怪可想而知。不过这些对许寒无效,他会钻地。这一点让许寒也迷茫过一阵,为什么天下修真者都不会地行术?

    浮出地面后径直走向炼神殿,在门口稍微犹豫一下,大步跨进门槛,既然来了就要走下去。踏进洞口眼前景象倏地一变,蓝天白云碧海现于眼前,整个人普通一声掉进海中。

    熟悉的炼神殿第四层回来了,果然如左侍手下所言,已经闯过的前三层关卡消失,第四层取而代之让他直接面对其中凶险。

    海面还是和以前一样巨大平静,上次的黑sè鬼脸怪没有出现,许寒随便选个方向去找那个可爱胖娃娃。游着游着突然明白过来,头三层都是幻境,所以对人没有伤害,即使不过关也不会有危险,从第四层开始是实景实地,无论有多少修真者闯炼神殿,过完头三层都会走入这一个空间,将共同面对第四层的危险。

    也不知道猜测是否准确,许寒奋力在无边海洋中遨游。正游着,水下传出波动,一条丈长大鱼出现身边,看到许寒后点下头,好象在打招呼。许寒一看,他认识这条鱼,便挥手示意。上次海灵给他介绍水中朋友便有这条大鱼。大鱼很高兴他还记得它,轻咬下许寒衣服,然后掉头游向另一方向。许寒明白这是带他去找海灵呢,赶忙跟上。

    两天以后,大鱼带他回到熟悉的小岛。在这座长宽百米凌空停住的小岛上唯一的那株树下,海灵在闭目打坐。

    他们才一到小岛附近便被海灵发现,睁目见到许寒后欣喜跳进海中,踩水走到身边说道:“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

    海灵还是婴孩可爱模样,粉嘟嘟极惹人爱,许寒捏小脸逗他:“在修炼啊。”

    海灵点头:“反正都是无事可做,你来了就不炼了,陪我玩。”

    于是一个大孩子一个小孩子就在无边海水中疯闹,正闹着,海灵神sè一变,嫩声喊道:“快跑。”可是放眼全是海水,能跑到哪儿?

    这时许寒也发觉到远放有两人朝他们飞速而来。心里还奇怪:“还有别人在?”忽然想起鬼脸怪,难道是他们?

    海灵扯着他下潜逃跑,才沉下去百米,那二人已经到来。一人大喝道:“给我滚上来!”另一人也喊:“海灵!你总是不听话!”先前说话那人又道:“海灵,你带他上来!别逼我杀人!”

    海灵根本不吃这一套,拽住许寒全速游动,到更深水下还叫来许多大鱼帮忙,连拽带推帮他逃亡。可是它们游的快,水上二人更快,也不入水。就踩水而行,许寒游到哪,水上二人就跑到哪,如附骨之蛆一般难以甩掉。

    云符宗的外堂弟子出去还是很方便的。出了小药园,来到山门,做了一个记录,就可以出门了。

    若是其他外堂弟子,说不定守门的修士还要询问一番。可许寒一去。都不用他说什么,那些守门修士就互相嘀咕起来,接着用一种鄙视加恐惧的目光看过。凡事也就加倍好办了。

    许寒不用听他们说话,就猜到他们这副表情必定和曹慕情师祖有关,不过许寒也没在意。没人管自己最好,就算和那女人传绯闻,自己也不吃亏呀……

    不过有一点,许寒很奇怪。这曹慕情身材模样还是非常不错的,可谓有前有后,加上她胜气凌人的气质,应该有很多男修背后yy她才对。可为什么没有呢?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男修女修都怕她呢?

    许寒决定以后找个时间还是仔细问问江武艺。省得自己被人议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出了云符宗,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树林一片碧绿,不断有花香鸟语传来,在这样的环境里踏剑飞行,心情舒畅地很……

    “公子。你很开心呀,是不是马上要看见白姑娘呢。”大玉带着讽刺说道。

    这小母龙现在开窍多了呀,连这种事都懂了。许寒脸sè一正,说道,“大玉,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搀和了,有些事懂得太早,对你的身心健康不利。”

    大玉哦了一声,心里郁闷,我的岁数比你大多了,说我小孩子?不过话说回来,她年纪不小,可智力却没有完全开,很多地方还在学习……

    教训了一句,许寒又说道,“公子我确实高兴,可并不是因为要见到白姑娘,而是因为今天拍卖会上很可能拍到千年蛇涎草,给你炼制的高阶灵兽丹就缺这一味灵草了。到时候,你也可以修炼了,早早化出人形。”

    “太好了!”大玉一声欢呼,不过随后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公子明明是为自己考虑,自己还那样说他……

    “公子……大玉错了。”

    “没关系,小孩子知道错就要改,知错就改是好同志。恩,以后公子和白姑娘那个那个的时候,你就闭起眼睛,知道不?”许寒一本正经地说道,心里却在想,也不知道白洁儿有没有把nǎi罩带上呢。哇,来沧南大陆这么久了,终于又要看见内衣秀了。

    和大玉说着,许寒已经来到泗水城附近。他没有急着驾飞剑进城,而是来到城外无人处,换上一身普通衣服,这才混在凡人中,走进泗水城……

    “这位前辈,您是一次来泗水城吧,是不是需要一个向导呢……”华十八又殷勤地凑上来,不过看见许寒的黑脸,立即笑了起来,“原来是前辈你呀,看见你我就放心了。”

    许寒奇道,“看见我就放心了,此言从何说起?”

    华十八拉着许寒走到路边,低声说道,“还记得上次带你去的那个炼器作坊嘛?”

    “记得,就是那个残疾修士……”许寒自然是装作不知。

    华十八又道,“你可不知道,月余前的一个夜里,那残疾修士和两个徒弟都失踪了。我还以为和你有关呢,害我为你担心好几天,现在看见你我就放心了,看来是那个残疾修士的仇家上门了。”

    “哦,想不到那修士这么倒霉。”许寒一副同情的模样,又问道,“那他们就没有回来嘛?”

    “没有,一次都没有。说不定就已经被人杀掉了……”

    许寒无奈道,“那算了,本来还想再去找他炼几样法器呢。”

    “是呀,那张德修士可真是一把好手。”

    一把好手我也不会放过你!许寒心里哼了一声。从华十八这得到消息。他也不用再去灵女馆了。

    告辞了华十八,他便直接来到了易家商号。

    今天拍卖会,高远航和那中年掌柜都很忙碌,也顾不上招呼许寒……不过店里伙计认识他,看见他来,忙领着他来到后院。

    后院一栋屋子,门前站着两修士。等许寒过去,便要求许寒出示进门令牌。

    许寒也没那玩意,不过那伙计和看门的人一说,他们也就让许寒进去了。

    进门时,许寒注意到这屋子被一阵奇特的阵法包裹。进入屋子,就进入了阵法。

    一进去,许寒吓了一跳。因为进阵以后,他发现自己的灵力被限制了。修为一下降低了,本来他炼气七层,可能调动的灵力。不足三分之一……

    如果这个时候,谁要想攻击他,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那就真的危险了。

    “道友,这是何意?”许寒赶紧退出屋子,不愿再往里走。

    那伙计笑道,“前辈你莫不是第一次参加易家商号拍卖会?为防止拍卖中有人捣乱或者抢货,所以要想参加拍卖会,就必须受这锁灵阵的压制,别说你。就是元婴老祖要参加也得守规矩……”

    伙计说的也有些道理。毕竟拍卖会上的物品都价值不菲,易家商号也不可能在每个分号都安排元婴老祖坐镇吧,有了这个锁灵阵,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话虽如此,可许寒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上次相信了一回张德。就被人半路伏击。若是这易家坊市居心不良,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许寒不肯进,伙计只有苦笑道,“既然前辈不愿遵守易家规矩,那就不能参加拍卖会了。”

    为了参加一场拍卖会把命丢了,这种亏本买卖,许寒不愿干,当下就准备离去。

    可就在这时,前院方向,又走来好几个白衣修士。这批白衣修士有十个之多,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至于修为,许寒一个看不出。因为修士的天眼术,只能看出和自己同境界或者比自己低的。如果对方比你高个几层,你可以看出;可如果对方比你高一个境界,那就看不出了。

    来的这十个修士都比许寒高一个境界以上,他当然看不出对方修为。

    不过许寒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因为他们衣服上胸口缀着的金sè云朵就已经清楚说明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也是云符宗的人。

    云符宗的云朵也是有说法的,胸口云朵越大,说明地位越是出众。象许寒也就是一朵云,外堂弟子最多就只有三朵。

    可来的这十个修士,竟然没有一个胸口的云朵少于四朵!最少的一个是个女弟子,是四朵云,许寒知道,这必定是内堂的核心弟子。

    看来是跑不掉了,许寒拽拽海灵冲他摇头示意,抬手上指意思要出去,海灵眼显惊慌,连连摇头,拽着他继续逃跑。许寒温和微笑,身体摆动几下脱离大鱼帮忙,双手抱住海灵,人如飞箭般向上疾shè。海灵在许寒怀中显得更加慌乱,一劲摇头,要他继续逃跑。

    许寒没顺他意,两息间窜出水面,去势不绝窜出高高,在空中打了两个跟头又落回水中。海灵一出水面即大喊:“快跑,他们会杀死你的。”

    见鬼的地方,居然不能飞!许寒试着运息凝气,也学那二人站到水面上,跟海灵说道:“没事的。”有冰晶在侧,此一片海域他就是无敌存在。

    海面二人全身漆黑,身材高大魁梧,手大脚大肌肉结实,长着两张鬼脸,果然是前次见过的鬼面人,海灵叫他们大黑二黑,和张天放养的老虎一个名字。大黑二黑站在距离他三米远处,每人握柄渔叉,大黑比二黑稍高一点,张嘴喊道:“又是你这小子,赶紧放开海灵,否则宰了你。”二黑也喊:“混蛋小子,放开海灵!”

    海灵却不理他们乱喊。神sè惊慌冲许寒叫道:“快跑,放下我快跑,我拦住他们。”

    许寒谁的话都没听,歪头想想冲大黑说道:“叉子修好了?”上次二人缠斗。大黑的渔叉被他毁坏掉。大黑更怒:“我一定撕碎你喂鱼,赶紧放了海灵。”

    许寒有些迷糊,大黑二黑对自己有敌意却紧张海灵,海灵认为他们是坏人,对他们没好感,这是什么关系?笑笑道:“上次就想杀我,我和你有仇?”

    “放下海灵再说!”大黑忽然高喊道。吓许寒一跳:“干嘛一惊一咋的,不能好好说话?”

    二黑声音更大,跟打雷般吼道:“放下海灵!”

    许寒又被吓一跳,整个俩神经病,无奈放下海灵道:“听你们的,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吧。”

    他放下海灵,海灵却不走,拽他长衫急道:“你快跑啊。他们会杀你的。”声音稚嫩动听,却满是惊慌焦急意味。

    大黑冲海灵喊道:“过来!”二黑也喊:“外面来的没一个好东西,你又被骗了。赶紧过来。”海灵只是固执不肯走,拽许寒衣服催促他逃跑。

    大黑二黑互望一眼,身势无声而动,两道黑影分左右冲向许寒。三人原本距离就近,不过三米远,大黑一探鱼叉就可以叉到许寒,加上身体前冲,鱼叉冲许寒胸口直刺而来。二黑的鱼叉却是刺向许寒右肋,海灵就站在那里。

    二人突袭而至,速度快的不可想象。只能看见眼前黑影一闪,鱼叉已经及体。不过此时的许寒有冰晶帮忙,又身处无边大海,身前突然出现一道薄薄冰壁,其寒不可知,其坚却让大黑二黑吃惊不已。只听叮叮两声响,冰壁银光闪亮耀成一片,两柄鱼叉弹shè而回,大黑二黑慌忙退开,谨慎看向冰壁。

    冰壁很薄,周身被银光覆盖,亮的刺眼闪个不停,好似会发光的银墙,结实护住许寒和海灵。这时的许寒冷汗直流,要不是冰晶自动护主,自己已经被叉子对穿而亡,这俩黑鬼起码是元婴中阶以上修为,动作比龙千军虎千军还快。暗跟冰晶说声谢谢,扯着海灵往后退。

    他一后退,银光闪耀的冰壁啪地裂成水雾回归大海,现出二人身形,一道银光闪进许寒身体,归于冰晶内。

    大黑面现狰狞:“不管你用什么鬼怪法术?不放开海灵就得死!”说着话鱼叉脱手而出shè向许寒。二黑舞着鱼叉绕向旁边,打算埋伏偷袭。

    这让许寒很生气,俩家伙非常不可理喻,是神经病中的极品,反手抡出巨大硬铁刀,啪地扫飞鱼叉,大喊道:“再乱动手我冻死你们。”

    大黑二黑一愣,还有这么杀人的?许寒也不废话,手指点向被扫飞的鱼叉,海面无声出现巨大冰块,将鱼叉冻在其中,而后冰块化水入海,鱼叉消失不见,这才惊住二人。

    许寒冷着脸说话:“我和海灵做朋友,你们大呼小叫干嘛?有病啊?你!一看见我就想动手杀我,有病啊?连话都不让我说,你们有病啊?”

    大黑二黑身达三米,被许寒像训孙子一样教育,当时暴怒而起,二黑丢掉鱼叉,两人叉开四手扑向他打算肉搏。

    许寒骂声:“白痴。”一道冰墙突然挡在中间,只听咚咚两声,俩鬼脸怪撞个晕头转向,这让许寒很佩服他俩,元婴高手都是瞬息万念,毫发间闪念而动,根本不可能发生撞墙事件,俩鬼脸怪白瞎了那么高的修为。当下大喝道:“有完没?停手!再乱动冻死你们!”

    他一喊叫吓到海灵,伸出粉嫩小手紧紧拽着他袖口摇晃道:“不要冻他们。”

    许寒一乐,小胖墩就是可爱,两边做好人,冲他笑道:“听你的,不冻就是。”海灵仰着可爱小脸脆生生称赞道:“大哥哥是好人。”

    许寒不动手,可是俩鬼脸怪却不同意,四只眼睛乱转脑中琢磨怎么杀死他,大黑喊道:“放开海灵!”

    即使是泥人也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许寒大骂道:“你瞎啊!是他拽着我!”

    二黑转转眼睛回骂道:“你傻啊!不会不让他拽?”

    一句话当场闷住许寒,在他印象中张天放已经够可以的了,这又出现俩傻子,不讲道理不可理喻不明是非,看看两张十分严肃冷峻的鬼脸,暗叹口气:“这俩家伙不是人,不能按常理对待,忍了吧。”轻声问海灵:“你认识他俩?”

    海灵点头:“他俩是坏人,不过我认识他俩,不过他俩也不坏,你不要冻他们。”一句话说的乱七八糟,幸好把大概道理说出来,许寒听的明白,俩黑鬼做事让海灵不高兴了,但是又对他很好,所以又坏又不坏的,当下多问几句简单搞清楚状况。

    而其他的都是五朵六朵。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以前许寒觉得自己穿个一朵云的,在泗水城一走,就挺有气势,挺牛叉了。现在看见这些人,才知道什么是牛叉。

    不过这些人也不是重点。最重点的,是大家簇拥在中间的一个白发修士,老头胸口上绣着的金sè云朵……哇,好大一片!连绵起伏,一数,竟然有九朵!

    rì他仙人板板!云符宗的当家元婴老祖!要不然怎么会有九朵云?

    许寒猜的没错,那十个修士站到门前,伙计、守门的,全部都慌了神,忙着见礼,还有的赶紧去通知掌柜和主事……

    里边正在忙着的高远航和掌柜听说云符宗当家老祖都来了,大感意外,忙奔了出来。

    “曹光大修士驾到,易家商号受宠若惊,有失远迎,真是怠慢了。”高远航出来赶紧行礼。

    曹光老头笑道,“无妨,这些俗礼不要也罢,再说我也受不起,我可不是大修士,我四十年前才进元婴期,现在不过元婴二层,离大修士早着呢……”

第四百三十四章 离开

    上次去草原,迷糊着走了快俩月,这一次,四天时间已经回到无边草原。缓慢降落,许寒跳出飞咫站立草原,重新呼吸草原上的空气,竟有种回家的感觉。

    收起飞咫,轻吟几句法诀,整个人瞬间从地面消失。经过小半个时辰的黑暗潜行,好容易来到五灵福地外围,按照林森教导的方法。许寒在地下来回行进穿梭,口中法诀诵吟不断,足足一刻钟后,总算进到五灵福地。

    才一进入就见到林森带着福儿寿儿等人微笑看他。许寒忙上前躬身施礼道:“林叔,我回来了。”

    林森微笑看他说道:“才出去几天,怎么就回来了?不过进展倒快,已经结丹了,人类真是有修仙的天赋。”

    许寒十分恭敬:“多亏林叔教诲。”

    林森笑着上前,拍他肩膀说道:“好了好了,和我还客气,回来就好好喝一顿。走,福儿,摆酒去。”林森吩咐着。

    许寒苦笑道:“你不是就在门口等我回来喝酒吧。”

    “怎么会?你在洞口上方停下我就发现了,不过不知道是你。等你潜入地下。开始有些害怕,不是被人发现了吧?足足等了快一个时辰,所有禁制都没触动,有点怀疑是你,直到你穿过禁制锁定气息才确定是你。你这么乱闯,倒把我吓个半死,一会儿一定要多喝几杯赔罪。”林森气哼哼说话。

    许寒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歉意道:“对不起。”

    林森哈哈大笑:“行了行了。不过你地行术够慢的,让我老人家等了快一个时辰。几十万岁的老胳膊老腿,哪能总这么站着。”

    一行人进到逆天洞。林森下厨做几道大菜,福儿禄儿寿儿一群小人jīng围着许寒,让他讲故事,讲外面的世界。许寒就把前次正魔大战当成故事说给他们听,听的十三个小家伙兴趣盎然,都攥紧了粉嘟嘟的小拳头紧张万分。

    这时林森端了几盘荤菜过来。招呼道:“好了好了,故事留到下次再说,现在喝酒。”福儿等人不干,也要上桌吃饭。许寒帮着求情。于是两张案几并到一起,许寒和林森坐一处,十三个胖娃娃左右列开,围成一圈。

    林森给十三个娃娃各倒一杯软玉酒,面前摆放些素菜,叮嘱道:“酒一杯,不可贪多;不能食荤。”喜儿忙不迭的点头。端起酒杯学林森模样跟许寒说:“张大哥,我敬你一杯酒,一会儿再给我们讲故事。”其余娃娃有样学样,纷纷起身哄成一团。林森气得骂他们人小鬼大,许寒没敢接话,只知道仰头喝酒,心里却道:“人也不小啊,随便一个人都是十万年寿命。”林森很是开心。严格来说,许寒是他数十万年人生第一知己,拉着说了不少唠叨话。最后又是成功把自己喝醉。

    小娃娃们没能继续听故事,初次饮酒一杯即醉,都跑回凉亭或打坐或休息,剩下许寒一人对着残羹剩肴发呆。一百二十八条小蛇和三只大狗早早放出,在逆天洞里疯狂玩耍,看着它们,许寒真想有一个很大的空间,让它们能够好好zì yóu生存,不必总要躲进驭兽袋。

    沿台阶走下,来到熟悉的五灵池。放缓心神,慢慢沉浸到胸前的神泪中,神泪内五团五灵jīng,按照各自的规律缓慢转动,许寒神识催动,加速五灵jīng转动。五灵jīng越转越快,各自形成旋涡,疯狂吸收神泪内灵气,随着神泪内灵气枯竭,五灵池内五种灵jīng腾地从池内跃出,像五道虹桥shè向神泪,转瞬被吸进神泪,融进疯狂旋转的小旋涡中,没多久,旋涡越变越大,神泪内五灵jīng的体积也越变越大。许寒暗叹,结丹以后神泪吸收灵气都如此快捷,假如元婴后又会怎样?倒真有些让人期待。

    许寒在五灵池站了两个时辰,神泪才放缓吸收灵气,五道各sè虹桥慢慢变细,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检视神泪,充盈的灵气灵jīng多的无法想象,假如经脉内的灵气也如神泪内这般雄厚,估计一定是天下第一高手。许寒开始胡思乱想。

    神泪内灵jīng缓慢平息下来,那久违的淡淡忧伤便又浮上脑海,原本在逆天洞玩耍的百多条小蛇,如同得到召唤般嗖的纷纷飞回,紧贴在许寒胸口,密密麻麻一大团。许寒叹息,可惜神泪无法纳物,否则让你们住进去,可以母子团聚。

    福儿几个小孩闹哄哄跑过来,寿儿边跑边喊:“大哥在这呢,快讲故事给我们听。”一眼见到胸前伏神蛇,停下脚步恭维道:“大哥真厉害,收服这么多神蛇。”虽然相处rì久并不害怕。但还是不敢轻易接近。许寒笑道:“别怕,没事的,福儿被咬过四口也没怎么样,是吧福儿?”福儿苦着脸道:“什么没怎么样啊。你被咬几下试试。”许寒笑着把胸前小蛇赶走,福儿几人才走近,继续方才没讲完的故事。

    晚上,林森找许寒说话,得知他要入世修行,点头道:“也好,天天跟傻子一样坐着不动,难道就能修炼成神?要不是我身份特殊。倒真想和你一起入世。”福儿等人知道这一切后,偷偷缠着许寒,要他帮忙说好话,带他们一起走。他们也想看大千世界繁华天地。许寒只是不肯,xìng命交关的事,不可以随便。十三个粉嘟嘟无比可爱约三岁大小的胖娃娃,这样的吸引力,足够惊世骇俗。若是被人知道他们是灵体灵草,后果可想而知。

    林森佯装很生气,把福儿几人轰走和许寒说道:“他们只是孩子,在这洞里枯坐十万余年。是挺可怜,私下我倒真想让他们出去看看。可惜,他们没有自保能力。遇到元婴高手必死无疑,唉,不说这个,你在这多陪我几天吧,看看有没可能再进一阶。”

    许寒称是,从身上取出一堆材料,说道:“林叔,我找到金jīng银液。加上蛇皮,应该可以炼出好法宝了吧。”

    林森接过材料一一细看,笑道:“打劫去了?才出去几天啊,就搞这么多宝贝回来;把材料都丢这吧。我想想炼点什么好。”许寒说好,又说:“材料够多,给福儿他们也炼制些法宝,保命用。”

    接下来的一个月,许寒呆在逆天洞苦修炼神曲,别的什么都不想。结丹期的修为用处很大,炼神曲居然被他修炼出一分为九。九再化九的境界,只差九九归一那一层。洞外一rì,洞内一年,三十年辛苦转瞬而过。许寒不死心,在洞内多呆十天,炼神曲再无进展,许寒叹气而出。此时他的元神强大无比,体内那一股郁结的胆怯气息全数被化开。不再害怕,只是还有点儿怕雷。

    福儿等一十三个娃子终于结丹有成,十万余年苦修总算初有所成。已经可以隐匿身上灵气,以这个为条件继续痴缠许寒带他们外出,奈何许寒不敢同意,林森也不放口,只是叮嘱许寒常回来给他们讲故事。

    林森在五灵池内再次开火炼器,这次炼个过瘾,可以说天下如他这般修炼法宝的人基本不存在,许多天宝地材一一从手中滑过,加入各种辅料灵jīng,炼成顶级法宝。

    小蛇们又蜕皮一次。长大一些,比手掌略长,拇指粗细,蜕下的一百二十八张新鲜蛇皮尽数拿来炼器,加入金jīng、金灵jīng、木灵jīng,炼出十五套白sè长衫。把人从头包到脚,甚至还有双鞋子。这衣服比许寒身上的青衫要好太多太多,许寒cāo控牙剑连环攻击,连划痕都不留一道。

    还有许多金jīng、蛇皮,林森索xìng全部炼成蛇鞭,与最初那条蛇鞭不同,不但金jīng贵重无比,而且蛇皮是第四次蜕掉的,比原来坚硬宝贵;再分别融入五种灵jīng,使蛇鞭各具特xìng。

    还有最珍贵的蛇卵外壳,取出几只,配合银液、水灵jīng,炼成十六把冰刃,其薄如丝,刀刃如同透明般,入手冰凉,cāo纵它在空中飞shè,没有任何波动,飞快锐利。

    许寒对这刀非常喜爱,分给大伙一人一把,自己留两把。其余蛇鞭、白衫,也是人手一件,蛇鞭最多,都分完后还剩下九十八条,许寒用炼神曲化神之法cāo控,最多可cāo纵九九八十一条,将元神分裂一一送入蛇鞭,八十一条蛇鞭就像八十一条活蛇一般在空中zì yóu飞行,前进后退。这东西打架不一定用上,但修炼炼神曲却是不错。

    许寒材料中最多的是金jīng,有抢的也有真如掌门给的,加上银液,很快被糟蹋干净。林森把剩下的银罡石、赤晶、冰石交还给许寒,银罡石是抢来的,赤晶和冰石是掌门给的,比金jīng还要昂贵,赤晶是火系至高辅材,冰石是土系至高辅材,可惜数量太少,林森不舍得浪费,让许寒以后学习阵法自己炼制,加入阵法炼制的法器比不加阵法的威力大上许多。

    许寒收起材料说道:“这都是掌门师叔给我的。”林森吃惊道:“好大手笔!你家掌门对你还真好。”许寒接着道:“所以我送给他三种等级的进阶丹。共三百粒。”这话出口,林森更加吃惊,瞪大眼睛一字一字说道:“你手笔更大!真正败家子。”想了想笑道:“反正是你的东西,给就给了。别因善积祸就好。”

    许寒眨巴下眼睛说道:“所以来找你,先在地下呆几十年再说,几十年过去就没人搭理我了。”林森眼睛瞪的更大,气道:“你是不是糊涂了?在逆天洞呆几十年,外面才过几十天!还有你个混蛋,我还以为是来看我,原来是避难!我要追杀你!”说着话张牙舞爪与许寒闹在一起。许寒一边跑一边喊:“呀,我把时间算反了!这可怎么办?”

    逆天洞内又是几年过去。自身修为依旧无法进阶,进阶丹当饭吃也没能突破,炼神曲始终差最后一层,许寒打算离开。和林森商议后决定去鲁国混rì子。那里有八大修仙家族,其中一家姓胡,胡家有个内室弟子叫胡正,是林森仇人,许寒惦记着替他报仇。

    福儿等十三个胖娃娃可怜巴巴看着许寒离开。心里那个渴望,多么多么想飞出地底,多么多么想和人们一同生活,可惜被林森绝对禁止。林森又送给许寒一堆丹药破烂。林森说:“什么东西多了,不值钱了就是破烂。”许寒很喜欢这种破烂。大喊道:“把你的破烂都给我吧。多多亦善。”林森摇头道:“给你多了。我就少了,破烂就变宝了。”

    许寒将自己炼制的五星六星符咒统统留下,给林森等人防身用,气得林森大喊:“你绝对败家子!顶阶极品大块白玉。居然切碎了炼符咒?不行了,要被你气死了。”许寒眨巴眼睛辩道:“反正这东西对你来说都是破烂,再给我一些这样的破烂吧。”于是成功敲诈到一批玉石破烂。许寒很感慨:“五灵福地真好,林叔真好,破烂真好。”然后将炼制符咒的方法以及那堆法术玉简全部留下,相信林森能炼制出更好的符咒。

    林森接过玉简,看看那堆符咒。随手丢还给许寒,气哼哼说话:“早把玉简给我就是,还用破烂骗我玉石,你太歹毒了,等下次回来看叔叔给你炼制七星黑sè符咒。”许寒也不推辞,笑着收回,取出全部的低级妖兽皮放到林森面前说道:“林叔,拿这个练手。这个比破烂更破烂。”顺便又留下一驾飞咫和那顶奇大无比空旷无比的篷屋,让林森慢慢归置收拾。

    风清云高,又是一个离别rì。

    草原青草繁盛。放眼一片碧绿。林森与许寒站在碧绿中,许寒弯腰行礼告别,林森低声嘱咐道:“报仇的事不要着急。”许寒戏笑道:“林叔放心,保命比什么都重要。”林森气道:“好好练练地行术,我可不想总被你吓到。”停了下又道:“没事多回来看看,陪我老人家喝酒。”许寒突然大叫道:“得令!”然后迅速跑远,留下林森微笑看他走远。

    选择入世修行,又打算替林森报仇,所以许寒将道袍换下,内里穿着蛇皮新炼制的白sè长衫。白sè蛇皮靴,外罩青sè长衫,他拿法宝当衣服穿。炼制白衫花费林森大量心血,炼成后看去如同常物,灵气内敛,不探入神识根本发现不了其中奥妙。青衫和白衫的袖口都有纳物之能。百多小蛇蛰伏于左手边白衫袖口内,其他许多法宝依着保命原则纷纷置于手侧方便使用,比如左手腕缠着蛇鞭,青衫右面袖口放着玄骨刀、牙剑、重新炼制后的五面飞钹。

    新炼制的许多蛇鞭放在储物袋内,法宝太多,让他不知道如何使用,倒是两柄利刃,捏在手中摆弄。两把小刀太漂亮了,曲线柔和,刃利无锋,淡淡的如同一块白雾在空气中流动,说它无sè,却是nǎi白;说是白sè,却又好似无sè,美丽好看,更像是个玩物。许寒憋了十几天,给它取名叫无影。

    如今的无影刀,一把和几张保命符咒缠进右手的护腕内,另一把在手指间翻飞熟悉使用。无影刀真的是好东西,让人只能见到到它的美丽。却无法感知它的危险。

    三只大狗在草原上撒野,许寒计算行路方向,估摸来估摸去还是找不准。林叔说往西走就是鲁国,可是草原四处都一样。哪面才是西?最可气的是今天居然yīn天,太阳啊,你在哪里?方向啊,不要离我远去。许寒无奈抬头看天,祈祷着yīn天就yīn天,别打雷下雨就好。

    可是不祈祷还好,他一祈祷,空中开始打雷。闪电,下雨了。幸亏在逆天洞内三十多年苦修炼神曲,听雷声轰鸣,没有像以前那样害怕。许寒欣喜若狂,在雨中嗷嗷乱叫,打把式乱跑乱跳,大喊道:“我不再害怕了。”话音才落,头顶炸起道霹雳。惊得他一哆嗦,原来,还是有点怕。

    大陆上有许多国家,据说大陆四面是海。据说大陆其大无比,据说海外还有更大的大陆。不过谁都没见过。大家所熟知的就是大陆真的很大,大到从没有哪个国家能独自统治。甚至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过。穷常人之一生,未必能横贯大陆,何况统治?

    越国和鲁国位于大陆东北部,两国并不毗邻,中间还隔有宋国,楚国。距离无边草原最近的是越国,其次是宋国。无边草原向西,过越国是宋国,横穿宋国就是鲁国,许寒想要去的地方。

    有飞咫帮忙,一天时间已穿越越国来到宋国。宋国国都叫宋城。许寒在宋城城外十里处落下。收起飞咫大狗,独自一人施施然向宋城行来。

    宋城比较繁华,许寒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的人口,心中有些好奇。城门处森严jǐng立的卫兵。马路上辚辚而行的马车,街两旁比肩林立的店铺酒楼都让许寒惊奇,看行人来往奔忙神sè匆匆,突然有种感觉,这是他们的生活,不是我的。

    寻间酒楼,一进门就有店小二招呼道:“公子。您来了,楼上请。”搞得许寒一劲儿迷糊,他认识我?在店小二热情招呼下,来到楼上临街座位坐好。许寒不懂点菜,让小二推荐几道菜,一壶温酒,而后凭窗觅一醉。

    酒菜虽不能与林森的灵酒佳肴相比,但也算不错。许寒边吃边看窗外风景,街上都是平常人,没有灵力波动。看他们来往行走商谈吵闹甚是好玩,许寒感官灵识过人,将众人面上表情,口中话语都看听周全,尤其许多年轻女子,洁白姣好面容,玲珑美妙身姿,摇曳娉婷过往,更是吸引许寒目光,不由感叹道:造物主的恩赐。竟有这等美妙人儿。

    他在东看西看,街上远远走来三人,离老远查觉到他们的灵力波动,心道:“修仙者?”许寒息内气敛灵力,尽量装成平常人。街上三人竟是奔酒楼而来,上二楼后左右打量打量。在另一侧坐下。许寒偷眼观瞧,两个麻衫汉子,一个青衣文士,都四十岁左右,样貌平常。

    三人点好酒菜后边吃边谈,想来事先观察过周围,没发现修仙者存在,说话间并不太小心。许寒把头转向窗外,耳朵尽力倾听,他不敢放神识出来,只好凭过人耳力听些热闹。

    奇怪,其中一个麻衫汉子的口音有些熟悉,好象在哪听过?想了又想,总是记不起来,看面貌肯定没有见过,难道记错了?就这时,文士说话:“难道何铁头白死了?”

    何铁头三字一入耳,许寒登时记起来,去年越商集拍卖大会,有人拍卖何铁头本命法器玄铁牌,玄铁牌流拍,有人询问何铁头下落,正是刚才说话的麻衫汉子。当时听说他们是游士,很难缠的样子。

    许寒提前在宋国落脚,是想学些风土人情,平常人的交往应酬,不想招惹修真之人,所以知道三人身份后,努力敛气,做常人姿态饮酒。

    那三人都是结丹期初阶修为,在许寒强大元神刻意遮掩下,没能发现他的存在,照旧喝酒说话。另一麻衫汉子接口道:“何铁头不能白死,他的玄铁牌是在越国金水湖被发现,难不成为越国同道所杀?”

    文士摇头道:“不大可能,金水湖附近没有修仙门派,也没什么高手,何铁头是结丹期修为,岂是那么容易杀的?金水湖每隔几年还举行炼气大会,这么张扬的地方,谁会选择来杀人?再说越国正魔两道一直撕杀不停,去年正道无双门被灭,相互间仇恨比天,怎么可能再多招惹咱们游士?”

    去过拍卖会的游士接话道:“金水湖我去看过,烟波浩淼,方圆百里无人居住,查不到线索;举行炼气大会的地方倒是有些亭屋,可是一样无人居住,唉。”

    文士也叹气:“唉,只好先放一放,文老大让我给你们传话,赶紧联络人北行,听说那魔头极擅藏匿,根本抓不住。”

    另一麻衫汉子应道:“一会儿分头行动,可惜没什么好手,结丹期修为只我们几个,唉,倒是听说越国天雷山出了个天才,十七岁升入结丹期,如果这等天才能为我们游士所用该有多好。”

    “什么?十七岁结丹?”文士惊道,满脸的不相信。

    那汉子微微摇头道:“谁知道是真是假,都是传言,十七岁结丹,我也不敢信,可是天雷山并没出声辟谣,想来是真的。”

    文士怔怔呆住,低语道:“十七岁,十七岁,当年我也算天纵之资,苦熬六十多年才有所成,唉,十七岁结丹,如果再给他二十年,怕不是要结婴?”

    许寒努力保持心态平和,倒没想到三个游士聊天聊到自己,不免有些自喜,被人颂扬总是让人高兴。

    三个游士又说会子话。分手各自离开。他们走后,许寒长出口气,心道:“听他们意思要去北方平魔,恩。北方有危险,坚决不能去。”

    三人和善单纯无戒心,居然被那人骗了些海里珍宝跑了。 后来又有人来,这次更狠,知道海灵身份奇特又单纯好骗,竟想拐他出去,后来失败而逃。从此后大黑二黑知道外面人都是混蛋。不可信。

    接着又有人来,第三次,第四次,居然愣是没有一个好人!都是想骗珍宝骗海灵,彻底惹怒大黑二黑,自那以后见有人来便是杀无赦。二人实力超绝,又有地利之便,加上进入炼神殿闯关的都是结丹修士。所以极少有能逃出去的。数千年积累下来也是杀人无数。

    可是杀的人多了,海灵不干了。那些人知道小孩容易骗,对海灵和善悦目。极尽表现好意;海灵是孩童心智,分辨不出伪善,以为对他好的就是好人,所以对大黑二黑强横杀人十分不满意,久而久之认定他俩是坏蛋。

    大黑二黑初时还辩解几次,慢慢地知道解释再多也无用,索xìng不解释由得他误会,反正这里只有一条通道进出,守住了便无人能伤害海灵。

    许寒一番询问,海灵才回答出简单情况。其间还夹杂者大黑二黑的辩解,哩哩啦啦罗嗦半天,让许寒猜出个大概,合辙这黑乎乎俩鬼怪居然是好人。

    不过这俩好人却认定许寒是混蛋,不停鼓动海灵逃跑。

    许寒知道大黑二黑没坏心,对自己又构不成威胁。索xìng大方推出海灵,跟那哥俩喊道:“看到没,我是好人,我从来没想伤害他。”

    俩黑鬼不是一般的固执:“你是骗子!你现在装好人是想骗我们东西。”

    许寒无奈苦笑道:“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骗?海灵,把我给你的东西拿出来让他俩看看。”

    海灵被推开米许远,皱着小眉头倔强道:“不给。”

    许寒劝他:“海灵乖,给他们看看,他们就不杀我了。”

    海灵眉头微舒,偏头问大黑二黑:“真的?”

    大黑二黑冷着脸没说话,许寒知道这俩家伙肯定没死心,在算计自己,心里无比郁闷,这里天大水大,可是只有三个人,俩缺脑筋的黑鬼又是在照顾保护海灵,总不能杀死他们扔下海灵一个人,叹气继续劝道:“海灵乖,给他们看看就好。”

    海灵犹豫好一会儿,才气哼哼说话:“就看一下,你们不许抢。”

    许寒直摇头,海灵也太伤人心了,黑哥俩那么保护他,却被骂成坏蛋,偷眼看过去,大黑二黑面无表情木然站立,估计是饱受打击习惯了,尽量温和跟他俩说话:“我真是好人。”

    却换来大黑重重一声冷哼,二黑冷冷五个字:“不听你放屁。”

    海灵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储物袋,一点点往外掏东西,一大堆玉简,一大堆丹药,一大堆鲜果。许寒凝出片冰面,这些东西都堆在上面给那哥俩看。

    可是看的东西越多,那哥俩表情越冷,二黑冷冷道:“你到底打的什么坏主意?”

    得,解释不清了,许寒气得大骂道:“你俩是猪么?”

    奇怪的是这哥俩生活在隔离空间,居然知道猪是什么,yīn冷说道:“你敢骂我们?”

    许寒要气疯了,直接掏出几株万年灵草喊道:“我要你们的破烂干嘛?这东西宝贵不?老子要多少有多少。”

    万年灵草,还是生长在逆天洞中的万年灵草,蕴涵灵气无比强盛,取出后便灵气四溢涌向大黑二黑,大黑当即勃然大怒:“你想把海灵变成这等人干?”

    人干?许寒看向手里灵草,无巧不巧握着三株人型万年灵参,这下彻底不用解释了,收起灵参苦着脸说道:“你俩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海灵还在往外拿东西,法器灵石又搞出一堆,然后脆生生说道:“只能看一眼,快看。”

    冰面上堆满东西,什么西瓜苹果梨的堆成山,海灵拿个梨,轻轻擦拂一下,张开嘴吭哧吭哧吃掉,还翻出一个递给许寒:“大哥哥,你吃。”又冲大黑二黑竖眉头:“你们是坏人,不给你们吃。”

    “都是你给的?”冰面上的东西多到超乎想象。基本都没见过,大黑满腹怀疑询问许寒。

    许寒没回答他,接过梨跟海灵说话:“他们不是坏人,他们对你好。应该给他们吃。”

    海灵吃掉梨,哗啦哗啦收干净冰面上的东西,想了下又掏出两个苹果扔给大黑二黑:“你们吃,别再杀人了。”

    许寒挺可怜这哥俩,长的丑不说,偌大个世界就三个人生活,还总被保护的小家伙误解。便劝他俩:“吃吧,挺好吃的。”

    哥俩看都没看果子,踏前一步逼近他:“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去死吧。”话音没落,四道漆黑爪风抓向自己,哥俩借着攻击顺势绕到他身后再下狠手。

    前面站着矮小海灵,爪风从他头顶掠过,许寒担心误伤他没敢还手。心头暗叹念道千斤咒,人如万均巨石般直速下沉躲过前后攻击。接着身体四周现出巨冰将他包住,带着他浮上水面。许寒哭笑不得懒洋洋随嘴嘟囔道:“你们有完没完啊?”和这俩家伙解释不通,又不好杀人,无奈道:“服了,带我到出口,我出去还不成么?”

    “不能出去!你想找帮手?”这哥俩偶尔聪明一把,却猜错了。

    “杀你们我用找帮手么?”许寒气得双手乱点,平静海面无声无息浮出一座座巨大冰山,高不见顶。又将手一划拉,许多冰山向这面靠拢,围住大黑二黑。冰山巨大。聚到一起挤压倾轧发出隆隆巨响,严密结合堵住二人后路,只在许寒方向留着出口。

    许寒蹲下柔声跟海灵说话:“俩家伙太笨,说不明白,我先出去,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

    海灵重重点头:“他们是笨坏蛋。”随即又有些不高兴:“大哥哥要走啊?”

    许寒笑道:“走了还会回来啊。”站起身冲俩鬼脸怪喊道:“过来!带我出去!不然我带海灵出去。”

    俩黑鬼琢磨一下。为保护海灵只好违心带路,可是还是不死心,互相对望几眼有了主意。

    高远航赶紧笑道,“曹光老祖您客气了。虽然我修为浅薄,可我也知道,修仙者是是越往后越艰难,您四十年突破二层就已经是飞快了,照这样下去,只要两百年就可以突破元婴期了。”

    曹光哈哈大笑,“高主事你这账算得真是太jīng明了,到底是做生意的生意人”

    许寒一阵好笑,高远航你没学过数学嘛?这帐怎么算的?

    这老头四十年前进入元婴期,一进入就是元婴一层。现在他是元婴二层,也就是说他四十年才升了一层。就算抛开以后的瓶颈和修炼难度增加不谈,曹光也要四百年才能突破元婴期。

    最郁闷的是,在场众人,竟然都认为高远航算地是非常准确,曹光那老家伙活了几百岁,这个帐都算不清唉,都是没文化的人啊,好,就出来装x,还那么多云,老子这么大个文化人才给一朵云,杯具,绝对是杯具!

    敢情这小子说了半天,就是嫉妒人家比他云多

    当然了,许寒可不敢说出来。他可不愿招惹元婴老祖了,再说这曹光现在还是他的师祖。

    他虽然没说,可脸上表情却显露无疑,那种鄙视讥笑,被走在后边的一个绣着五朵金云的年轻帅男修士看了个清楚

    “你笑什么笑?”年轻男修士果然嚣张,指着许寒吼道。

    妈的,比我还狂妄!若不是曹光在,老子让你哭!

    “这位前辈,你哪只眼睛看见在下笑了?你师门长辈都在这里,莫非你看在下修为低劣,就想以一门欺我一个不成?”许寒冷冷说道。

    这边一争执,立即引得前边人回头,那帅男修士冷哼道,“我云符宗从来不欺负散修,可遇上不懂礼的,我们还是要教训一二!”

    许寒哈哈笑道,“不懂礼,是我不懂礼嘛?我看见你们来,主动让路让你们先进;我本想和高主事说句话,也忍着没说,让你们先说先来后到都不分,还说别人不懂礼,莫名其妙!”

    许寒说完一拂袖子,好象受了多大委屈。

    他这一说。曹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他也看见是这黑脸小修先来的而正是因为自己,耽误了人家,致使人家半天说不上话。

    “这位小道友。确实是我们失礼,来,你先请。”曹光笑着一抬手,请许寒先进去。

    曹光的行为顿时引得那个年轻帅男的不快,他大步挡在许寒身前,回头道:“爷爷,他刚才还讥笑你呢?”

    “哦?”曹光顿时脸sè一凝。一个元婴修士一般来说。涵养还是很不错了,都活了几百年,很多事情早已看透就像之前的石顶风,表面上还是很客气,要不是有着厉害关系,他也不会对小辈出手。

    所以曹光这才礼让许寒先走,可是若要真的这小修士讥讽他,还是当众讥笑。这就让他们很恼火了,不出手教训一下,传出去很丢面子的。一个元婴修士被炼气小修当众讥笑。还没有一点反应,这是哪个元婴修士都受不了的。

    看见曹光脸sè一变,高远航知道不好他心里恨这个炼气小修,你真是太胆大了,曹光不但是元婴老祖,还是云符宗的当家老祖,就算杀了你,也不会有人过问的呀。

    高远航想要帮许寒说两句,可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

    不过许寒也根本不用别人帮他说话。笑笑说道:“曹大修士,你修为高深,法宝也必定强悍,你觉得我这炼气小修有什么可以讥笑你呢?倒是你的孙儿,看小修我修为低劣,就没事找事。想要当众欺我。”

    曹光想想也是,这小修士干什么要讥笑自己,定是自己的孙儿自恃云符宗高徒,无理取闹吧。

    “俊锋,还不让开!”曹光一声冷喝,那年轻修士才不情不愿的让开,接着曹光又对着许寒一抬手,说道:“小修你先来的,你先请。”

    “曹光老祖果然高风亮节,大公无私,是我辈楷模啊,楷模。”许寒哈哈一笑,也不谦让,大步走进。走到那男修士面前,还故意哼了一声。心道,小子,原来你就是云符宗最有实力的弟子呀,我看不过如此嘛,虽然很帅,不过比起本修,你还差那么一点点地。

    许寒走进去,那个招呼他的伙计才吐吐舌头,赶紧跟上。这小子可真够狂的,元婴老祖请他进,他就真的进了,居然都没有谦让一下,难道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嘛?

    伙计心里有心思,居然忘记了重要的一环,这给许寒带来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前辈,您刚才不是说不参加这拍卖会了嘛?”伙计对这狂妄黑小子,忍不住也要出言讽刺一下。

    “我不是怕你们玩猫腻嘛,既然云符宗的当家老祖都不怕,那我也就进来了。”黑小子倒是一点不含蓄,直接往拍卖会现场走。

    胆小鬼!伙计鄙视了这小子一下,又打听道:“前辈,您对着曹光大修士都神态自若,想必前辈也是出自高门大派吧?”

    “那是当然”许寒倒没有谦虚。他确实是出自高门大派,云符宗嘛。

    “哦。”伙计点点头,怪不得这黑家伙如此狂妄呢。

    他们在前边走,后边曹光等人也在低声说话。

    曹俊锋道:“爷爷,他刚才明明讥笑你了。”

    曹光低声斥道:“少生事端,你没看见那个黑小子站在我面前,依然对答如流侃侃而谈?”让自己的孙儿略微思索片刻,曹光才有接着说道:“一般炼气小修,站在我面前都是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你看此人可有一丝恐惧?没有吧所以以后要行走江湖,就要学会看人,象这种嚣张无比的人,定有他嚣张的理由,不是身后有高门大派撑腰,就是有个无比强悍厉害的师傅。”

    “哦,原来是这样。”曹俊锋看着前边走的那个黑蛋,目光中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曹光接着又说道,“我并不是怕他,就算是灵药山的核心弟子来,我也不会怕什么只是你要知道,不用多久,沧南就会有事了,这个时期,还是不要影响各大门派之间的团结了。”

    曹俊锋点点头,又问道,“爷爷,我也看出有些不对劲,这易家商号现在从我们云符宗采购的灵符都加倍了只是,不知道到底会出什么事呢?”

    曹光摇摇头笑道:“具体我也不清楚,等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你还是尽量以提高实力为主吧,不要老是缠着那什么江师妹!”

    曹俊锋郁闷道:“爷爷,我没缠着她只是,姑姑她太过份了,她她她”

    “别废话了!”曹光一声冷喝,打断了孙子的话对自己的这女儿,他也没办法,不过有些事是不能当着外人说的,传出去很丢脸的。

    当许寒走进拍卖大厅,发现这里地方还挺大,就跟个小剧院似的,里边已经有不少修士坐下了

    让许寒疑惑的是,除了几个明显看上去很霸道的厉害修士,其他的修士都是穿着一件遮住全身的黑斗篷,而那黑斗篷一穿,就让别人的天眼术无法使用,让人看不出修为。

    “伙计,为什么大多数修士都穿着斗篷呢?”许寒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不解地问那伙计。

    不好,都被你这狂妄小子搞的忘记了。伙计打了个冷战,不好意思地说道:“前辈,是我忘记了一般结丹以下的修士进门前,都要领一件黑斗篷,这黑斗篷不但可以遮脸,还可以让人看不出修为,就算拍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别人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不敢轻易打劫他们。”

    许寒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妈的,你当我是元婴老祖嘛?我一个炼气小修不穿黑斗篷,不是引那些高阶修士组团打劫我嘛?”

    伙计一低头,心道,你多狂啦,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

    “我现在就给您去拿。”伙计说完就想逃走。

    “回来!”许寒低声喝道。rì他先人板板,现在再去拿黑斗篷不是说明自己怕了?那样死得更快!既然大家刚才都看见自己了,那就索xìng高调一点吧,大不了今天看见好东西不拍得了,反正老子的目的只不过是蛇涎草而已。

    “去给老子拿几颗冰浆果,别说没有,我知道你们多得是”

    伙计也知道自己今天错了,这个小错误很可能就给这小修士惹上杀身之祸。所以也不多问,也没有要灵石,直接跑出去,屁颠屁颠地端来一个小盘子,里边装着几只冰浆果,还有许寒没看过的果实。

    “哗滋!”许寒很没品地大咬了一口冰浆果,汁水流的手上全是,那伙计赶紧又拿来毛巾。

第四百三十五章 开放

    宋国有个习俗,双九rì祭祖。祭的是人之祖先。老人在家拜拜就是,但好动的或年轻人都要去城外祖庙拜祭。图的是热闹。年轻男女们若是有缘见面,心有所动,总会成就一段佳话,所以每年祭祖rì是年轻人最喜欢的rì子。

    许寒思量思量,决定去看热闹,那些热闹纵不是你的,参与一下也好。林森与他喝酒曾言:“醉眼看他人成双作对,也胜无人处暗弹相思泪。”

    此后几rì,许寒白rì在城中游玩,夜宿客栈,很快九九祭祖rì来到。这一天,许寒早早出客栈,右手把玩着无影刀,悠闲的跟人流往城外走。

    一年难得的盛大节rì,青年们都新衣加身意气风发,满街三三两两结伴同行,偶有窃笑私语,嬉跑跳闹,显现着节rì氛围,独许寒一人悠哉悠哉。

    出了城门,道路变宽,却还是挤不下许多人,便有人踩踏青草而行。祖庙在城外五里处,沿路有兵丁守卫。路人低语,互相打听:“这次主持大典的是谁?”

    许寒有些开心,在人群里放开心神感受人们的欢愉、期盼、快活,甚至守卫兵丁也是笑容满面。心神越放越开,神识越放越远,轻松覆盖身周五里处,早早感应到五里外祖庙处的人声鼎沸,人流如cháo。

    许寒弯嘴角微笑着,突然面容僵住,他感觉到人群里有一丝惊慌,不过这惊慌一闪而过,很快消失无迹。接着惊慌又起,三三两两距离很近,然后这三三两两的惊慌又一同消失。这是?许寒展神识搜寻,在人群尽头发现十几个修仙者,境界都不高。

    心念稍动,身影在人群里倏地消失不见,片刻后出现在那群修仙者不远处。他们统一打扮,穿明紫道袍。挽道髻,陪在一起的还有些官员。听他们说话,知道是国师弟子,在准备祭祖大典。可是。那些惊慌是怎么回事?

    这时,远处人群里的惊慌恐惧感再次出现。等许寒赶到,惊慌恐惧感又是消失不见,左右看看,没有任何发现,这里远离道路,人迹稀少。少有人注意。正皱眉苦思,一柄银剑无声无息刺在他后背,剧震之下,许寒摔出远远,口喷鲜血。回头看,一个俊俏少年举着剑皱眉沉思。

    许寒将神识送到少年身上,什么都感觉不到,知道他修行比自己高。马上伸手入怀,拿颗生命丹塞进嘴里,起身亮出蛇鞭。准备对敌。

    俊俏少年见他无恙,疑惑心更重,问道:“一点儿伤都没有?”声音柔脆yù滴,甚是好听。许寒没及回答,少年脸sè又变,看向许寒身后,然后一摆衣袖,身形现于里许外,再一晃身消失不见。

    这时,十几道身影嗽嗽闪过。聚在许寒周围,满面疑问看着他,为首者是个四十多岁的大胡子,神识扫过许寒。变sè道:“不知前辈何事到来?宋国无量派长老宋应龙座下三弟子于不开拜见前辈。”

    许寒适才见过他们,皱眉道:“没事。”放神识搜寻俊俏少年,用尽全力也没有所获。

    突然道路中喧哗声大作。得得马蹄声轰隆响起。一队人马出现在路中。于不开见到马队,面sè一变,随即吩咐道:“十三郎,你照顾好前辈,其余人跟我保护公主。”

    说完话,十几个人散开,围住马队中一辆辇驾,缓慢前行。许寒身前只剩下一个黑壮少年。面冷眼寒,时刻注意许寒。许寒明白少年在监视他,只当作不知,站在原地。向俊俏少年消失方向眺望。

    祖庙前早已经清出一片空场,铺着红毯,摆排百多张椅子。此刻空场上站满了人,场中最显眼处站了两个身穿宫装的少女,俱是清秀美丽。白皙可爱。二人身边围着十几个丫鬟,丫鬟外面站些官员,再外围是层层铁甲护卫。

    两名少女中一人眼睛很大,晶亮喜人。见到车队后轻声道:“公主殿下来了。”另一女子细眉凤目,身上服饰是宫中制式。显然是位公主,轻笑道:“也不知她怎么哄过皇上跑出来玩。净是胡闹。”

    二位少女,眼睛很大的是当朝宰相张中元的宝贝闺女张易如,细眉凤目的是胜王宋缺独生女宋云芝。张易如也笑:“还说人家,你不净也胡闹?”

    二人闲聊几句,车队行到近前,马队卫兵散开,形成护卫之势。辇驾锦帘掀开,走出两名宫女,接着行出个纤弱女子,举手投足无不极具风韵,在搀扶下走出凤辇,微一抬目,现出如玉面容绝sè颜姿,正是宋国第一美女,大宋朝皇帝宋全的女儿,安平公主宋云翳。

    宋云翳才一露面,祖庙前百官纷纷跪倒接驾,跟着百姓也跪下,除去护卫兵丁、国师弟子及许寒外,乌压压一片全是人头。

    许寒知道于不开担心自己,索xìng跟在车队后面一同前行,见到万人跪一人,心道排场还真大。车上李云翳挥了挥手,启口道:“免礼。”然后在宫女搀扶下走下凤辇,缓步来到宋云芝张易如面前。三人还没及说话,突然间狂风大作,一道身影凭空出现,电般shè向三姝。

    这半天,许寒一直全神贯注小心戒备,风一起,立时感觉不对,背后气翼展开,飞向凤辇。他飞到时,那道身影已经抓住张易如和宋云芝,正要抓宋云翳。许寒一甩手,左手蛇鞭飞出shè向黑影,右手无影刀同时打出去。

    来人左肋下夹一人,左手抓一人,右手抓向宋云翳,没想眼前突然出现一条蛇鞭,如飞剑般直刺过来,知道是刚才没杀死的结丹期初阶修士攻击自己,也没太在意,右手指屈弹,迎击蛇鞭,身势依旧扑向公主。

    来人手指一弹,蛇鞭被击开,右手重新抓向宋云翳,已经握到手臂,面sè倏地巨变,松手快速后退,反手抓向胸口,一柄rǔ白sè小刀正插在上面微微晃动。

    许寒不给他反应时间。无影刀一触便回,同时放出五面飞钵打向对手上中下三路,又凌空cāo控蛇鞭重新攻击。并趁对手后退之际,一步上前将公主挡在身后。贴身护住。护住公主后,一面考虑如何应敌,一面震惊异常:“无影刀锋利无比,虽然仓促shè出,却只能刺破对手护体真气,可想而知这家伙有多厉害?”

    他震惊,少年更震惊。退后十余丈站定,低头看胸前,内里贴身穿着一件金丝护甲,以千年天蚕丝加金jīng炼成,竟被对手一刀刺穿,心下大骇。见到伤口处外流鲜血,不由得怒意冲天而起,眼sè发冷。英俊面容变得有些狰狞,丢下手中二女,弹出一柄银sè长剑。后发而先至,将五面圆钹如串糖葫芦一般串到一起,再刺向蛇鞭。

    二人一战即分,四围的国师众弟子发现状况,各拿法器冲过来。公主殿下受到惊吓,面sè煞白,惊慌失措呆立当场。许寒回首一瞥,想到自己的从前,冲她温和一笑,低声道:“别怕。”

    这时银剑刺到。眼看刺中蛇鞭。蛇鞭却如同真蛇一般,嗖的伏下身子继续咬向对手。可对方手中剑速度更快,剑尖一颤。正好点在蛇鞭鞭梢处。蛇鞭像遭到重锤击打,啪的法力全消,掉落地上。俊俏少年眉峰一皱,今天见鬼了。先是一剑杀不死结丹初阶修士;接着被一把小刀刺破护体金丝甲。使自己受伤;而眼前一剑全力攻击,竟不能毁掉对方法器?

    左手虚抓蛇鞭,想看个究竟。

    国师弟子们终于围住少年,于不开指挥众人各展法器攻击,阻住少年行动,少年更怒,冷哼一声。丢出手中剑,银剑似游龙般飞在身周,几次翻舞尽破对方法器,正想痛下杀手之际。突然感觉到一种无声无息的危险在快速接近,不得不收身形再度后退,随后招银剑入手击向身前某处,只听哧的一声响,银剑被切掉一段剑刃。一道模糊的光影在他身前一闪而逝,飞回许寒右手。

    许寒迅速侧身,探左手揽住公主腰,带她向前。将倒在地上的二女一同挡在身后,才放开公主招回蛇鞭。面对少年,傲然站立。

    此时狂风息停。官员丫鬟兵丁们反应过来,大喊着护驾护驾向公主围拢。公主宋云翳突逢巨变,有些慌乱,好一会儿反映过来,睁着美丽双眼左右看看,见闺中姐妹摔倒在地,急忙搀扶。兵丁们不断前涌,终于团团围住三名少女。

    许寒盯紧俊俏少年,脑中不停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偷袭我,比我厉害,又抢少女,我是该跑?还是该跑?”许寒想逃跑。

    俊俏少年也在看许寒,任凭胸前鲜血滴流,不加处理,只是低声道:“是你伤了我。”声音太低,让人不明白是询问还是自言自语。

    许寒不接话,右手捏着无影刀,脑海各种念头一一闪现。

    宋云翳终于明白过来,冲许寒背影喊道:“侠士,快去杀了恶徒,只要杀了他,我必向父皇保荐你,让你做大官。”又招呼国师弟子护驾。

    于不开十几个人,遇敌一个照面法器全毁,知道修为差人太远,自动收拢围在公主身边,希望许寒能击退敌人。

    俊俏少年将银剑断刃处放到眼前细看,突然问道:“你用的是什么法宝?”许寒跟没听见一样不答话,不停琢磨这家伙比我厉害,我是跑呢?还是跑?

    心中所想,后背翼翅随意念再度展开,稍一摆动,身体离地三寸,腾空而起。展开翼盾才想起还有护身功法,意念下,五sè光接连闪耀,五种五行护体功法一一加身,左手一颤,护腕中的另一把无影滑落掌心,右手拈着第一把无影刀,死命盯着俊俏少年。

    他这一番大张旗鼓的折腾,引起周围百姓和官兵的连连惊呼,口呼神仙,还有跪下叩头的。于不开等人自然不会像常人一样没见识,但他们知道,凌空能飞的修仙者肯定比自己厉害,心下合计一会儿要好好拜见。

    少年见许寒不答话,又问道:“你是哪个宗门的?”许寒依然不说话,满脑子胡思乱想。少年怒容愈盛,身影倏地凭空消失,接着出现许寒身前,抬手抓向他咽喉。许寒大惊,不及应变,本能挥动双手。shè出两把飞刀,跟着大喊一声啊,身前的怒火千墙护体瞬间爆裂,迸发巨大热力烧向少年。少年右手才触及许寒皮肤,就感觉像被炼狱之火炼烧一般难受,大叫一声退回原地,可是两柄无影刀无声无息齐齐插进他两边肋下,接着两道血线shè出,无影刀居然透体而出,划出两道极美的弧线飞回许寒手中。

    俊俏少年忙掏出个玉瓶。倒一粒丹药送进口中,再在伤口处手指连点,而后恶狠狠看向许寒,咬牙问道:“你到底是谁?”

    许寒没想到能使对方受伤,不说无影刀的锋利;连五行护体在神泪内五灵jīng的强力支撑下,竟也强横无比,不免有些开心,于是再次忘记回答少年问话。

    他总不说话。给人感觉神秘莫测,尤其在百姓看来,那是酷的无以复加;可是给俊俏少年的感觉是嚣张和不屑。

    少年杀心再起。收起银剑,祭起一枚银sè铃铛。许寒猜测又是夺魂铃一类法宝,默念静心诀准备抵挡,少年却收起铃铛,恶狠狠瞪许寒一眼,然后凌空飞走。

    许寒有些纳闷。怎么走了?神识马上给出答案,远方飞来五名结丹期初阶修士,心下大凛:“不是吧,这么倒霉?希望不是敌人。”

    从1号小会议室逃出来。许寒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以后才松了一口气——娶琦尔燕娜?这个问题。许寒也曾经想过。但是一想起琦尔燕娜那恐怖的力量,许寒就心悸了。就琦尔燕娜的个xìng,这要是跟琦尔燕娜结了婚,以后还不天天有家庭暴力?

    当然,施暴人是琦尔燕娜,施暴对象则是许寒了。

    基地外太阳在不知不觉中又升了起来。这已经是正月初六了。

    许寒又冲了个凉。穿着睡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进了炼魂神殿。

    炼魂神殿内,许寒首先查看了一下各属xìng灵力的数量。yīn灵力在许寒的大肆浪费之下已经所剩不多,只有1100多点儿,阳灵力及五行灵力各550点左右,功德和业力分别为01152和111498。许寒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就在前两天修炼的时间内,他居然耗费了25000点yīn灵力,简直是难以置信。看着大幅度缩水的各属xìng灵力,许寒打定主意。等到天一黑就去京都市找坟地,收魂魄去。

    从炼魂神殿中跑到了散修招募台。许寒用了100点yīn灵力召唤散修,过了十分钟。许寒召唤出了一个憨头憨脑的大块头——熊八。一看熊八的名字,再看看熊八那9点的灵根,许寒摆摆手,让这个大块头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对于出现一个熊八,许寒并不意外——毕竟他熊大到熊七都已经招募过了嘛。

    摆平了熊八,许寒又跑到了散修招募台的休息室内,看了看陈狗蛋。

    狗蛋一看许寒走了进去,立刻兴奋地抱住许寒的大腿:“咩?!有冰糖葫芦咩?”

    许寒听得一阵无语——合则在狗蛋的眼里,他就等同于冰糖葫芦?而且,好像没有人会随身携带糖葫芦的吧?

    经过摸索,许寒对狗蛋曾经在神智上出现的混乱有了猜测——狗蛋属于召唤生物,当有外人在时,狗蛋会自动成为一个与许寒有关系的人,比如说许寒的儿子、侄子之类的。但是,一旦许寒和狗蛋二人独处,狗蛋就会完全恢复神智。

    “要糖葫芦没有。”许寒毫不客气的否认。

    “咩?没有糖葫芦?没有糖葫芦你来干什么?坏银,出去。”狗蛋一听没有糖葫芦,立马松开了许寒的大腿,意兴阑珊地走开了。

    许寒一拍脑门儿,这哪里是一个散修啊,明明就是一个小祖宗!

    看着狗蛋,许寒又想起了已经流产很久的正太养成计划——按照炼魂神殿的规则,狗蛋的实力成长同许寒差不多,只要教会狗蛋修炼方法,然后再给狗蛋能够提取灵力修炼的权限,狗蛋应该就能够进行自主修炼,提升实力了。

    不过,许寒想了想自己为了提升实力所耗费的yīn灵力数量,再想想狗蛋现在的等级,然后强压下让狗蛋自主修炼的念头。狗蛋要是真的开始自主修炼,就那么点儿金灵力。够干什么用啊?

    从散修招募台离开,许寒又跑到了灵符神殿。神殿之内,许寒绘制的100余道灵符早已注灵完毕,整整齐齐地摆在了神殿大堂的柜子上。许寒转悠了一圈。又跑到魂魄收容殿,看了看那两个魂魄——这两个魂魄里,那个小流氓的魂魄已经没用。许寒想了想,对小流氓的魂魄选择了养殖。

    “叮系统提示,您可以使用100点任意属xìng灵力对该魂魄进行养殖。养殖成功后,可以随机获得yīn阳、五行等灵力100-500点,被养殖魂魄消散。养殖周期1天。请问是否养殖。”

    机械的提示音响起。许寒呆了呆——没想到,这魂魄收容殿居然还有这种作用。耗费100点任意属xìng灵力,能够获得100-500点的任意属xìng灵力,这买卖是稳赚不赔嘛!这以后若是每天都进行养殖

    不对!不对!这养殖以后,被养殖的魂魄可就消散了!许寒忽然想到。一个拥有意识的魂魄,能够提取的灵力总量也在500左右。这万一要是用一个高级魂魄养殖出了100点yīn灵力,这还不赔死?想到这里,许寒摇了摇头——这养殖简直就是个鸡肋嘛!

    选择了否。许寒又看起魂魄收容殿的另外几项功能——释放、强化、驯服、审讯、炼化。

    审讯不用说了。许寒已经用过了,简单实用,用来刺探秘密是再好不过了。至于释放。顾名思义,许寒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这种魂魄,宁可炼化也不可能释放啊。而炼化选项,想来也就是把魂魄丢去炼化吧?最后两项,则吸引了许寒的目光。

    想了想。许寒还是选择小流氓的魂魄,然后点选了强化。

    “叮系统提示,您可以实用100点任意属xìng灵力对该魂魄进行强化。强化成功后,该魂魄百分之百实力提升。有一定几率获得相应属xìng的能力提升。强化失败,魂魄消失。强化所需时间,12小时。该魂魄强化成功率20%。请问是否强化?”

    否!

    许寒先选择了否。然后又开始思索强化的具体作用——单看这一条,强化这魂魄。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嘛

    想了想,许寒又把目光投向了驯服,点了下去。

    “叮系统提示,您可以使用100点任意属xìng灵力对该魂魄进行驯服。驯服成功后。可以奴役该魂魄,并召唤出神殿使用。奴役失败。魂魄消失。驯服所需时间12小时。该魂魄驯服成功率50%。请问是否强化?”

    这声提示音刚刚结束。许寒的脑中又出现另外一道提示音:“魂魄收容殿隐藏属xìng,当前等级下,可奴役魂魄数量05,可召唤魂魄数量01。”

    “原来这魂魄收容殿还有这种作用?”许寒一阵兴奋,若真是这样,那以后只管奴役魂魄不就得了?还要什么散修招募啊。

    想到这里,许寒越来越兴奋,二话不说,对两个魂魄同时点选了“驯服”。

    这两个魂魄中,小鬼子太郎的魂魄驯服成功率为62%,另外那个小流氓的魂魄驯服成功率则为50%。

    点选了驯服后,许寒又尝试着对两个魂魄进行了强化,但却收到了“驯服时不能进行强化”的提示。

    不过,这一点原本就在许寒的预料之内,他倒也没有失望。

    办完了一切,许寒隐隐约约地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身体。许寒连忙出了炼魂神殿,一看身边,呆住了。

    出现在许寒眼前的是一副如花般的容颜,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脸sè绯红,秀发湿漉漉的,鹅颈之下,掩盖在睡衣下面的沟壑若隐若现,那一抹白,白得晃眼——这突然出现在许寒身边的,不是琦尔燕娜还能是谁?

    “琦尔燕娜,你你怎么在这儿?!”许寒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其实,许寒原本想问的是,这琦尔燕娜怎么就跑到他的床上了?

    “嗯?”琦尔燕娜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的白了许寒一眼,“我们是夫妻啊。还有,不是你让我侍寝的吗?”

    “什么?侍侍侍侍寝?!”许寒晕了,他什么时候说要琦尔燕娜来侍寝了?“谁跟你说的?”

    “老祖宗说的。”琦尔燕娜一直都是这么老实,“你现在能打过我了。老祖宗说,你是我老公,你让我侍寝,当然是应该的。”

    许寒无语的一拍脑门儿——贫道长那个老不修。连这种事儿都能做的出来,他简直就是在给“先天”这两个崇高的字抹黑啊。

    “怎么了?你不是让我侍寝吗?那咱们快点睡啊。”琦尔燕娜又躺下了,嘴里面嘀咕着,“你这人真是有毛病,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许寒苦笑不已。谁说自己在睡觉了?自己明明是在嗯,这个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我没想睡觉啊”许寒辩解道。

    琦尔燕娜又是一个白眼丢过去:“你不睡觉让我侍什么寝。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许寒分外无语,这琦尔燕娜一口一个侍寝,好像这事很平常似的,难道她不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吗?“等等。说不定她真不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许寒想了想以前琦尔燕娜那白痴一般的生活阅历,似乎有些明悟。

    “琦尔燕娜。侍寝是什么意思,你懂吗?”许寒问道。

    琦尔燕娜大大咧咧地说道:“这我还能不懂?侍寝,不就是陪你睡觉嘛!”

    睡觉?看琦尔燕娜的表情,许寒也能看出。她说的一定是非常非常纯洁的睡觉。就是那种一男一女,你躺左边,我躺右边。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的那种。

    “上帝!佛祖!太上老君!武藤姐姐!小泽姐姐!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类存在?”许寒无语问苍天。

    “你怎么了?难道侍寝不是这个意思吗?侍寝到底要怎么侍?”琦尔燕娜见许寒呆呆地模样,忍不住问道。

    许寒连连摇头:“这个你说的是对的。咱们现在不说这个”

    “那你想干什么?”琦尔燕娜问道。

    “我”许寒的脑中,不少少儿不宜的画面闪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穿这么少,能干些什么?这还用说吗?只要是个正常人类,成年的,都应该知道的。

    当然。身为一个纯洁的男人,许寒也想到了,但是他做不到:“那啥,我还从来没到过京都市。难得这两天有空。我当然想去逛一逛了。”

    “要去逛街?”琦尔燕娜两眼放光,然后又狐疑地看着许寒,问道,“你实话实说。该不会想去逛京都市的墓地吧?”

    你还真给猜到了——不过,那要等到晚上才行

    “不是。大白天的,谁去墓地啊。”许寒摇头道。

    “噢”琦尔燕娜微微一笑。“那行。咱们赶紧换衣服出发吧。要不要叫上天刀鬼?”说话间,琦尔燕娜就在许寒身前解开了睡衣扣,一具光洁诱人的**出现在许寒的眼前——琦尔燕娜里面居然连内衣也没穿,是全裸。

    “扑”许寒吐了口口水,鼻孔之内两道鼻血飚出。然后,在琦尔燕娜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口,许寒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拿了一身衣服,破门而出。

    片刻间五人飞至,落地后见到许寒如临大敌的模样;一地的破碎法器;还有万分紧张的国师弟子们,十分疑惑。为首者是个文士,看出许寒修为最高,问话道:“方才有打斗?”同时心里有些犹豫,这人是谁?怎么有点儿眼熟?

    他当然眼熟,前几天还在同一家酒楼吃过饭,不过看的是背影。许寒见是他,想了想说道:“有个少年强抢弱女,我与他打了一架。”

    这话说完,对方五人面sè齐变,文士紧张道:“少年?是不是十分英俊?使一柄银剑?”

    许寒说是,右手一点地上某处:“那是他的剑尖。”

    文士一把抓起刃尖,不敢相信般的看了又看,讷讷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再次仔细打量许寒,没错,结丹初阶修为,可是,他竟能毁掉中阶高手的法器?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身边一个麻衫汉子插道:“那魔头跑往哪面?”

    酒楼上见过,也算是熟人。许寒笑着向身后一指:“跑半天了,你想追?”

    麻衫汉子咬牙道:“当然要追!十几个兄弟不能白死,还有数百条人命债要偿还!”从怀中掏出一道符咒,掷向高空。符咒升空即化成一道白光窜向远方。

    “那家伙那么凶恶?看着挺俊俏一个少年,想不到竟如此心狠?”许寒收起护体功法,落到地上。

    文士接口道:“千万别被他模样欺骗,那魔头少说活了一百多年,专门采取处子元**血,凡是被他掳走的女子没有能活下来的。”

    几人一番谈话,听得宋云翳三个女子后怕连连。方才幸亏有许寒舍命相救,否则宋云翳不敢多想,缓步上前,冲许寒作揖道:“小女子谢过公子救命恩德,假如公子现下方便,还请随小女子回宫,略备薄酒以尽谢意。”她缓过心神,见识到许寒厉害。自然不会再说赏赐封官的话语。说话的同时,宋云翳抬眼偷瞧,一张洁白无暇英气必现的可爱面庞映入眼帘。不觉好感大生,想起方才他温和一笑。低声说别怕的神情;又想起左手揽腰带自己前行的模样,莫名有点儿紧张,一抹羞红爬上面颊。

    许寒正在出神,琢磨下次见到魔头该怎么办。是逃是跑还是逃跑?突然见到这样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跟自己行礼说话,有些手足无措,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宋云芝和张易如也上前行礼致谢,使得许寒更加慌乱。这时天边快速飞来一道身影,到近前停下。是个光头壮汉,浓眉大眼鼻直口阔。甚是豪迈模样。文士五人见他到来,齐躬身道:“文老大。”文老大沉声道:“发现魔头踪迹了?”文士走到文老大身边,低语几句,文老大目光变得好奇。看向许寒,微一打量。跟几人说道:“刘方留下,其余人跟我追。”言讫,一道身影往南飞去。身后跟着四个汉子,祖庙前只留下文士一人。

    有贼徒劫掠公主,发生这样大事,祭祖事宜当然暂停。宫女来请公主上辇,宋云翳想请许寒回宫表达谢意。奈何许寒不应。一行人只好失望而归。官员和护卫们离开后,百姓重新聚拢。都想看看神仙模样,突然有人大喊:“二丫!二丫呢?二丫在哪?”他这一喊,引出更多呼喊声,都是找寻女子的。许寒微一统计,起码丢失二十多个姑娘,知道是被魔头掳走,心中犹豫要不要帮忙,想了想,更加犹豫要如何行动。

    低头看见五面破碎的飞钹,觉得有点儿可惜,抬头见文士刘方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悦,随口道:“告辞。”就想离开。却被刘方留住:“留步,不知道小兄弟yù往何处?魔头肆虐猖狂,小兄弟一人行动恐为其害,不如我们一起”

    话没说完,天上又飞来十几道身影,都是结丹期初阶修士,落下后与刘方交谈几句,许寒心想:这么多结丹修士,难怪没人敢招惹游士。

    刘方招呼完他们,追问许寒:“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许寒思索片刻,摇头道:“谢谢道友好意,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说完话,身体轻轻飘起升高,再高再高,身影变得虚无,随即消失不见。刘方在下面看着,吃惊道:“这是什么功法?谁见到他往哪儿走了?”一众修士都摇头,刘方叹道:“罢了,去与文老大会合。”一群人驭空而行飞向远方。

    神仙都走了,祭祖庆典也没了,百姓们闹哄哄的转回城。

    许寒并没离去,只是取巧用个障眼法瞒过大家。等大家全部离开后,落回地面,放出三只大狗,去嗅俊俏少年被无影刀刺伤后留下的血渍。他本想置身事外,可是一想到那二十多条xìng命,心里总是不舍,思考良久后决定,如果笨狗能找到魔头踪迹,就去尝试。

    三只狗洗髓后,嗅觉听觉灵识变得无比强大,嗅过血渍,齐扬头向南低吠两声,许寒叹气道:“追吧。”取出储物袋中新炼制的蛇鞭,换掉原来那条,又拿出一堆符咒,置于袖口内,牙剑和玄骨刀齐遭淘汰,陪伴老蛇鞭一同归于储物袋。然后指挥大狗南行。行进中,再给自己加上六层护盾,双手各握一把无影刀,绝对的武装到牙齿。

    上次回逆天洞。伏神蛇第四次蜕皮的时候,三只大狗成功进阶到三品妖兽,相当于人类筑基期高阶修为。进阶是进阶,却还是不能飞,于是三狗一人在地面搜寻魔头踪迹。

    走了一天一夜,月亮升了又落,没有发现。许寒取出三枚补气丹丢给大狗吃下。自己也吃了颗灵气丹和固神丸,继续搜寻。

    此时早已离开城市乡村,进到一处深山。山不高,只是深,钻来钻去,除了山沟就是树木,好似没有尽头。许寒神识放到最大,眼耳鼻全力感知周围动静。如此又走到夜晚。在他都想放弃的时候,前方出现个大湖,三只大狗距离大湖百多丈时停步不前。冲前方汪汪叫了两声,回望许寒。许寒明白差不多到地方了,打起jīng神,小心向前走。

    “你到底还有多少宝贝?”湖面上凭空出现俊俏少年,歪着嘴角冲许寒说话。

    许寒没答话,走出树林,在湖边站定,三只狗呲牙凶狠盯着湖中少年。

    俊俏少年看看三只狗,又道:“妖兽?三品的?值点钱,我说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说话?”

    许寒还是不答话。用心搜寻周围,魔头在这,被抓走的少女也应该在这,搜寻半天才在湖底觉察到些微人息,难道藏在湖底?许寒抬眼看俊俏少年,突然大喝一声。身上五道五行护体同一时间齐齐迸发,似一道五彩流光打向少年。

    少年一歪嘴,身影从湖面消失,出现在湖水另一侧,抬手擦擦鼻子说道:“你会的玩意还真让人头痛。”放手时顺便向空中屈指一弹,空中没有征兆的现出个银sè铃铛,随着他手指弹动,叮当响个不停,隐隐有种韵律牵扯你心神,使你难以集中jīng神,甚至被铃声牵引,陷入迷乱状态。

    许寒最强大的就是元神,他在逆天洞内苦修六十多年,如果说修到结丹期需要花费十年,那剩下的五十年都是在修炼元神,天雷山最难炼的炼神曲都被他修到只差一层就圆满,所以铃铛一响,脑海中元神只是轻微一晃,随即再无任何反映。

    俊俏少年不知道这些,咧嘴邪笑道:“不折磨你,这就送你上路。”人影晃动,出现到许寒身侧,手中一把刀划向他咽喉。他以为自己修为高,只要铃铛能干扰到许寒,杀他还不易如反掌?所以没留后手,懒洋洋一刀挥出。却没想到百试百灵的铃铛在许寒面前失去效用,许寒目光冷冷看向少年,低下身子,手中双刀再次按进少年身体,顺手按进去两张六星符咒,然后收刀疾退。少年受伤也疾退,见许寒没受铃铛影响,知道不好,可是已经晚了,在不敢相信的神sè中看着许寒后退,弹指,轻轻说了声爆,然后轰天巨响从身体内传出,滔天火焰将自己燃烧,再然后,失去一切感知。

    这是第二个因为大意死在许寒手中的倒霉蛋。和上一个一样,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这哥俩的主意就是一路不停偷袭暗杀,许寒依靠冰晶帮忙总算没死成,好容易走到出口,心里这个气,顾及到海灵需要人保护,所以放过他俩,临出去时大骂道:“两头猪,下次来非得揍你们一顿!”

    跳出炼神殿,重新打量九层宝塔,感觉有些不对,传言说连过九关可化神,问题是从没有人成功过,传言毕竟只是传言,不可当真。 不过这东西的古怪却是真的,能记住每一位闯塔者,许寒此次就是略过前面三层直接进到第四层。确实具有增长修为之能,张天放便在塔内连升两阶。但是第四层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怀疑聚集在第四层海灵三人身上,那是三个活人。炼神殿再神奇,可以让每一位闯殿者进入一个单独空间,可以造化万千催动无数变化,但是说白了并不希奇,不过是幻像而已,大多阵法都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海灵三人是活生生的人,再厉害的阵法也不能囚活人以用,除非是炼魂炼鬼法术,而且被施法者只能变成死人,不可能像海灵那样天真可爱。

    为什么有活人,难道第四层没有阵法控制?海灵能记住许寒,说明两次进入都是同一个第四层,难道只有这一个第四层?

    瞅塔站了会儿也想不明白究竟。索xìng不去想,迈步走向炼神谷。

    平平一条石路斜指一个小山丘,走上山丘下望是一个小山谷,谷中一条小径连着远处一片绿油油的草原。草原窄且长,更像是条绿sè道路。

    看着脚下绿sè道路,许寒有点儿犹豫。对于元婴高手来说,每六十年一次的盛宴,这里便是他们疯狂寻求进阶的圣地,只要走过长长草地,就会有另一个世界呈现眼前。如同炼神殿对结丹高手的冲击,甚至要超过更多。

    强自笑笑,总要看看的,信步踏上草地向里走去。

    试了下,同样不能飞,心念一动,银sè五行铠甲覆盖身上,黑sè硬铁刀紧握手中。在机会与危险同在的炼神谷里,总要小心些才好。

    没多久走出草地,进入更大一片谷地。地势略低无边无际,青草红花溪流湖水应有尽有,远方还有高山树林大海,好似另一个人间,却要美的更多,而最主要的是这里没有人。

    一真微风拂过,扬起些花草芬芳,嗅之心旷神怡。许寒把刀交左手,取下头盔张目远眺。草地上树林里湖水里都有妖兽存在,带给这世界无限生机。

    许寒正望着。远方矮树林里跑出个四、五岁的白胖娃娃,皮肤粉嫩面貌俊秀,此刻却显得张皇失措急步逃跑。他逃跑的方向就是通往谷外的这条草地通道,许寒就站在这条草地通道的路口上。

    白胖娃娃见到许寒更是惊慌,什么时候又来人了?情况紧急来不及思考,胖娃娃猛一咬牙。整个人钻进土中潜地而行。可是才钻行没多久,“呀”的大叫一声痛,又从土中猛地窜出。落地后再没别的想法,冲许寒直跑过来,打算绕过他出谷。

    许寒认识他,数万年成jīng的灵草娃娃,上次连杀数人才救下他。等他跑到身前打算绕路之时,右手一探抓住他问道:“你跑什么?”

    胖娃娃没想到许寒动作这么快,大叫一声惊到后,连声催促:“放下我!”待看清楚许寒面容,知道是救命恩人反倒没那么害怕了,喊道:“快跑出去。”

    见他焦急慌张表情,莫不是有危险?心随意动,许寒抓着他跑出草地。片刻间跑回宽大平台,胖娃娃长出口气:“好了,不用跑了,放下我。”

    许寒松手问道:“怎么了?”胖娃娃回头看眼,气乎乎道:“还不是草兽。”许寒不知道草兽是什么,询问后才明白。

    草兽就是专门吃草的妖兽,生活在草地或树林中,尤喜灵药仙草,是灵草的天敌。

    许寒笑道:“你都修**形了也害怕?”

    胖娃娃撅嘴道:“原本不怕,可是追我的是草兽王,上次被你们抓住也是因为这只草兽王,大哥哥你最好了,帮我杀死它好不好?”

    草兽王?许寒有些好奇:“你在这就安全了?草兽王就不吃你了?”

    “那个笨蛋只会在草地上乱跑,黄土地沙石地都不喜欢,更何况厚厚石板,它才不会出来。”胖娃娃很有把握。

    看着他倒想起才分别的海灵,胖娃娃比海灵大个一、两岁的模样,思想却成熟的很,啥都明白,许寒吓他:“不怕草兽,难道就不怕我?”

    胖娃娃面sè一紧,强笑道:“大哥哥最好了,救过我,不会伤害我。”

    许寒不再逗他,和颜问道:“草兽王很厉害?”

    “一点都不厉害,看见别的妖兽就跑,只会欺负我。”胖娃娃很不忿。

    许寒仔细打量他:“你是茯苓成jīng?”

    胖娃娃惊道:“你认识我?比外面那些人强多了,就知道叫我参王。”说起来倒不是修真者不辨草花类别,实在是数万年以上的成jīng草怪太少太少,所以偶尔出现一个都称之为参王,意为显其珍贵。

    “谷里有很多和你一样的草jīng?”许寒没回答问题,又问起别的事。

    “不知道,总有些吧,里面好大,我就见过俩个和我一样的,还都被草兽王吃了。”提起草兽王,胖娃娃就恨的牙根直痒。

    俩个数十万年的成jīng灵草居然被妖兽吃了?许寒听的一愣,太糟蹋东西了吧?心中也涌起恨意:“草兽多么?草兽王多么?”

    胖娃娃叹气:“草兽多。草兽王少,谷里好多灵草,都是草兽的食物,它们灵气积累多了升级成草兽王。就能吃我这样变**形的草jīng,好在到现在只有三头草兽王,还躲的过。”

    许寒皱眉问道:“草兽灵气越积越多,不是天下无敌?”

    “草兽只会积累灵气,不会使用,看见别的妖兽就吓得逃跑,它们每次追我。我都把他们带往别的妖兽那里。”

    胖娃娃蛮聪明,许寒听得一笑:“三只草兽王也不少了。”

    “是啊,你帮我杀死它们吧,只要杀死草兽王就成,求你了。”胖娃娃装可怜哀求道。

    其他修士都被这一幕吸引了,纷纷扭头来看。就算是元婴老祖,也不过就是一杯灵茶而已,哪有这小子如此猖狂。最重要的是,易家商号的伙计还那么配合,就把他当祖宗似的

    “看。”曹光叫了曹俊锋。又用眼睛瞄瞄许寒的方向。意思不言而喻,我说吧,这小子来头不小,若是普通人,就算是结丹老祖也没有胆量在这里旁若无人的大啃冰浆果。

    “曹师叔果然目光如炬,我等佩服。”

    “是呀是呀,我们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子有如此背景”一众徒子徒孙连忙拍起马屁。

    其他那些参加拍卖的修士也再互相议论。

    “这黑厮莫不是易家商号的什么人吧?你看,伙计刚走,高主事也点头哈腰的去了。”

    “我看象,要不然他一个炼气七层的小修士怎么会受如此厚待?”

    “你们看啊。就连云符宗的当家老祖都对他很敬畏呢,你们注意看曹光等人的眼神。”

    “说不定是某个上界仙人的弟子呢!”

    得,许寒这个刚加入云符宗的外堂弟子,就被人当成了上界仙人的弟子,个个看向他的目光都是充满敬畏,还有嫉妒***。这家伙这么黑,也能被上界仙人看中,怎么没人看中我呢?

    许寒如此作派,自然是没人敢惹他,就算他拍下值钱的东西,也不会有人打劫他。

    不过在众多的修士中,却有一个,透过斗篷上的眼孔,一双目光冷冰冰地看着许寒。

    哼,小子,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不管你有什么来头,你都死定了!

    伙计走了,高远航来了。来的目的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无非是想再问问三千年云雾芝,另外再打听一下这小子的师门,假到真时真亦假,现在就连阅人无数的高远航都怀疑这小子是仙人的徒弟了。

    不过很遗憾,高远航的两个目的都没有达成。许寒现在不缺灵石,不会出售云雾芝,至于师门,他想说也不敢说呀。

    再高远航无奈中,拍卖会就开始了。

    “感谢各位道友赏脸参加本届易家商号拍卖会,这次拍卖会有云符宗当家元婴老祖曹光大修士到来,让本店蓬荜生辉。”一个灰衣老者站在拍卖台上朗声介绍道,说完了曹光,又说道:“同时也欢迎其他的各位修士,易家商号绝对会给各位送上各种宝物竞拍,希望大家都能拍到自己想要的宝物。”

    灰衣老者说完客套话,便直接开始介绍起规则,“拍卖会的规矩大家都知道,不过这里也有新来的道友,我还是再说一遍”

    灰衣老者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看着许寒,意思我很给面子了,这是等于专门给你介绍的。

    许寒倒无所谓地很,地球上拍卖会虽然咱没参加过,可是电视上还是看过的,不就是谁价高谁得嘛?所以灰衣老者送来献媚的笑容,许寒根本没理,继续一大口,恩,这冰浆果味道还真不错呢。

    唉,以前老子都是抽烟摆酷,没想到来沧南大陆,吃个果子也能摆酷装x呀

    介绍完规则,那灰衣老者就示意伙计拿上来一个只锦盒,说道:“本次拍卖的第一件物品,是一件上品法器,倚天剑。乃是使用千年寒铁,由我易家首席炼器大师花费九九八十一天淬炼而成,此物可大可小,威力惊人。其锋锐利无比,实为行走江湖,防身杀人之不二法器!”

    “底价一千灵石。”

    “一千一。”

    “一千二!”

    “我出两千!”

    许寒郁闷,什么破剑。上品法器,都没有附加功能,就可大可小?rì他仙人,老子的下品飞剑还能可大可小呢,这算毛的功能?这种飞剑也能卖两千灵石?看来修仙界也不乏冤大头啊

    不过冤大头也只是少数而已,到了两千灵石就不会有人再加了。

    接着,那灰衣老者又取出一把碧绿sè的飞剑法器。说道:“上品法器碧血剑,乃是取用极品碧灵玉石所铸,其强度远远胜过千年铁jīng,此剑坚硬无比,开山裂金也不在话下在炼制时,更是加入上品灵兽火犀的内丹,所以使用时,会附带强大的火属xìng攻击。如果是有火灵根者使用,更有三成以上的威力加成。”

    这柄飞剑就比之前的倚天剑要厉害很多了,具备火属xìng攻击。还有火属xìng加成。所以这剑一拿出来,顿时引得众多披着黑斗篷的顾客们竞相争夺

    不过再好的法器,对结丹老祖没有什么吸引力,结丹以上,那就用法宝了,所以争夺的都是穿着黑斗篷的低级修士。看不出,有钱的低级修士也不少,这碧血剑竟然卖出了四千八百灵石的高价。

    想想一般的中品法器也就几百灵石,许寒觉得四千八还是高了点。当然了,就算不高。他也不会买。他一个云符宗的外门弟子,拿个上品法器出来,不太合身份。若是遇到危险,金光锄、水火葫芦,那要远远超过这些法器了

    接着灰衣老者又拿出几样法器拍了,有了他那张吹牛不打草稿的嘴。这些法器都卖出了超过价值的高价。许寒忍不住对着高远航鄙视了一眼,无耻啊,jiān商果然是无耻,就这样欺骗低级修仙者的灵石。

    和许寒一样,那些没穿斗篷的结丹老祖对法器都没有兴趣。云符宗等人也都默不作声,一个个看着台上,仿佛是来看电影的。

    直到灰衣老者又取出了一样天材地宝,云符宗等人这才出手

    “紫箭竹。上品灵木,紫箭竹一截。”灰衣老者取出放在锦盒中的一截紫sè细竹子,这竹子非常细,却笔直,远看就跟一根筷子似的。

    “修真界紫箭竹的数量已经不多了,而千年紫箭竹更是珍稀。这截紫箭竹是我易家探索分队,深入洪荒百里才巧遇的,在和一只变异的上品灵兽大战后,这才冒险取得这小小一截。看这截紫箭竹至少已经有一千五百年了,非常适合制作符笔,当然了,炼制法器法宝中如果掺杂这一截紫箭竹,也有增加法器威能的效果”

    “这一截紫箭竹底价三千灵石,现在竞价开始。”

    虽然许寒也不知道这紫箭竹到底是什么玩意,可听灰衣老者一说,也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灰衣老者一报底价,立即那些一直没发言的结丹老祖都开口了。

    “三千五!”

    “四千!”

    “五千!”

    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价格眨眼就飙升上去,许寒不由得感慨,货比货得扔啊,自己三千五百年的云雾芝才卖六千,人家一千五百年的就五千!

    最让许寒眼红的是,这短短一截紫箭竹就这么贵,若是整整一株紫箭竹都搬来,那得卖多少灵石呀!

    正当许寒腹诽不已之时,云符宗曹光终于开口了,“老夫今天来就是买此竹给我孙儿制作通灵符笔,所以老夫也不多说,给个最高价一万五千灵石,若有道友还出得更高,那老夫立即抬腿走人,将此竹让与高价之人”

    说实在的,曹光在拍卖会上玩这手,有点不合规矩。现场所有修士就他修为最高,又属他带得人最多。

    你这样一说,别人还敢跟你争嘛?一个元婴老祖,又是云符宗的当家修士,来这里就是为了这紫箭竹,还是给他孙子做符笔还有人敢争嘛?活得不耐烦了吧?

    没听他说,如果买不到立马就走。你可以理解为他不要紫箭竹回山了,也可以理解为他带人出去在外边等着打劫你!

    他这一说,立马就静了下来,没人敢再抬价。得罪一个元婴老祖可不是好玩的,更何况这个元婴老祖还是一个大门派的当家人呢?

    曹光此举,易家商号等人虽然不悦,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泗水城还是云符宗的地盘嘛。何况曹光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就算大家竞价,最后也不一定就超过一万五千灵石。

    当然了,许寒虽然也想把这紫箭竹弄来,放在息壤里,看看能不能速成一株完整的紫箭竹。

    可叶大官人口袋里也没有多少灵石了,更何况,就是培育一株完整的紫箭竹出来。许寒也实在想不到有哪可用上。于是许寒就只有放弃了。

    雾谷六十年一开,炼神谷每六十年便迎来一批人,远的不说,就说上次进炼神谷十天,数万修士大多两手空空而出,难道这些人都没发现草兽?看胖娃娃古灵jīng怪模样,草兽能追的他惊慌乱跑,想来有些本事。许寒说道:“进去看看。 ”

    戴好头盔握住黑刀,领着茯苓jīng怪走进炼神谷。谷口坡下是片草原,点缀些野花。草原深处有一片跳动的绿sè,仔细看是一群山羊模样的野兽,约有数千只,骨小腿细甚是灵活,兽群前面孤单站着一只同样野兽,体形稍大,眼含金光,想必就是草兽和它们的兽王。

    草兽群散漫铺在草原上低头觅食,只有草兽王酷酷冷冷望向这面,见到许寒后没有任何犹豫。仰头嘶叫一声,兽群闻声而动,只见一片绿sè光影在草原上一闪而过,整个兽群转眼就跑没了。许寒大吃一惊,这速度快的太吓人了,一片草兽好象一片绿sè闪电。只一闪就消失在远方。

    胖娃娃拽着许寒催道:“追啊,把领头的杀了就成。”

    小屁孩挺嗜血,不过想想也正常,草兽是他天大仇人,整天被追的东奔西跑,有机会报复当然要杀之泄愤。许寒轻笑下信步走进草原,却没去追草兽,随口道:“你怎么不钻地?”才说完话就明白过来,草兽也会钻地。果然,胖娃娃气道:“草兽在地下比在地上跑的还快。”

    许寒微微摇头,小家伙挺可怜,草兽是草jīng仙草的天生对头,搞不好哪天就被吃掉,想到林森等人不由轻叹口气,幸亏草兽只生存在炼神谷中,否则真挺可怕。

    谷中草原很大,一望无际。从谷口外望,左手边远方有高山有树林,右手边远方有湖水,正前方只有青草。许寒带着胖娃娃走向草原深处,行不知多远,前方出现一片森林。而他们走过的宽广草原,只在最初见过一群草兽,而后再没见过任何妖兽。亏得他全副武装一直小心谨慎,真是浪费感情。

    把胖娃娃放到肩头,朝森林飞速前进。胖娃娃坐在肩头说话:“里面啥都没有,别害怕。”

    许寒笑道:“咱俩谁害怕来着?”

    说话的工夫来到林前,许寒算算时间,从入谷到现在走了一天有余,难怪众多入谷修士少有收获。

    这是片杂树林,各种树木都有,高矮粗细叶宽叶窄不胜入目。许寒一头窜进,又是一天过后才走出树林,眼前是座巨大石山,光秃秃的无树无草也无路,看那连绵不绝的山型山貌,许寒心道:“不是要爬一天吧。”

    他猜中了,一天以后站在石山另一侧山脚下腹诽不已,这里不能飞,走路就三天,一来一回要六天,难怪大多修真者会无功而返。

    石山下是片树林,胖娃娃说话:“我是在这里被抓的。”这片树林没有石山另一侧的密,走入后却感觉别有不同,头顶是树叶脚下是落叶,将人包裹在一方寂静天地中,显得悠然寂寥却又深重。

    许寒一脚踩进,利马感觉到不同,放开神识扫探,奇怪,这片树林好象是活的,可以行动的,问过胖娃娃,胖娃娃点头道:“这里都是活树。”

    活树?起名字的人够懒的,以草为生的野兽叫草兽,可以活动的树叫活树。

    又过去半天,眼看走出这片活树林,胖娃娃道:“树林外面是真正的炼神谷,灵草奇兽应有尽有。”

    听胖娃娃这么说,许寒将身子贴到最外围一棵大树后面探头观望,又是一片宽阔草原,不过与前面草原不同的是,这里的草高而厚,最高的有一人来高,矮的也到膝盖。风吹草动,其中隐藏着许多妖兽和不知名的危险。

    许寒在树后多站一会儿,便看到一只青sè巨狼从草中跃起,跟着草叶翻飞草浪涌动,数只草兽从草中窜起,逃向远方。稍隔片刻,此处草动平息下来,巨狼叼着一只草兽慢悠悠晃出,傲慢走向处平地,开始吃它的晚餐。

    许寒瞧着大惊,以草兽速度竟然躲不过巨狼一击,巨狼的速度岂不是更快?

    胖娃娃看到草兽被杀,拍手道:“该,再叫你吃我。”看样子平rì受迫害极深。许寒想劝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草兽吃草,巨狼吃草兽,一环扣一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天之道。但是对每一个个体来说,却存在着绝对的不公平,凭什么你就吃我?

    巨狼吃掉大半个草兽,甩甩身子,慢慢晃进深草中走掉,草原还是适才模样,风吹草动,入目一片草浪,现出一片美景,撕杀凶斗好似不曾存在过。

    许寒对草原十分不了解,所以留在活树林中多加观察,胖娃娃紧贴他身旁说道:“这几天是我这辈子感觉最安全的几天。”稚嫩脸庞透着无奈表情,悦耳脆音满是沧桑语气。许寒抬手摸下他的头,想说些什么,到底忍住不言轻叹口气,小家伙挺可怜。

    一般来说灵草修**形便可长生不老,可是炼神谷中偏有草兽这等天敌存在。许寒想带他离开这里,草jīng又有一身澎湃灵力难以藏匿,是天下英豪的极至饵食,被人发现后的结局同样是死。也许万物命有不同,都是早注定,想以林森修为还不是每天躲在地底深处装乌龟?

    许寒在树后呆到深夜,经过一番观察,发现倒霉的大多是草兽,它们是众多妖兽的食物,难道它们不可怜么?草jīng的天敌只有草兽一种,草兽却有万千天敌。好在它们速度快,又能钻地,才能躲过大部分偷袭逃得xìng命。

    除去草兽,草原中妖兽种类实在太多,有数种实力强大者,早发现许寒存在,凶狠目光盯住他,一副缠斗至死不死不休的表情,若不是活树林的缘故,它们早冲过来与许寒来个生死对决。见到这些,许寒十分好奇活树有何魔力,竟能让强大妖兽感到害怕?

    他的好奇没有人能解答,胖娃娃也对活树有恐惧感,是天生的恐惧,没有原由的害怕。因为许寒在,他才消却恐惧停留在活树林中。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不算

    w许寒成功演绎了一次英雄救美的故事,不过这个英雄对美人兴趣不大,拱手道:“人是你们救的,麻烦你们送她们回家,告辞。(.).)”

    “等等。”文老大急忙拦道。

    许寒展开翼翅,问道:“道友还有何事?”

    文老大想套出许寒来历,琢磨着怎么开口,沉思下说道:“不知道小兄弟师从何处?要往何处去?若是顺路,你我结伴而行,岂不快哉?”

    许寒摇头道:“哪儿也不去,回家睡觉。”说完话,翼翅用力一挥,身体噌地飞出数里,再挥动几下,人影飞成光点,遥不可见。

    湖水边上剩下一群搞不清状况的修士和少女。游士们见过许寒两次,其他修士却是第一次见,都在猜测是谁家弟子,竟有这样本事。

    文老大想不出索xìng不想,吩咐手下将少女们送回家,然后叹气看向手中银铃,一看之下,脸sè变得煞白,冷汗直冒,掌心中小小银sè铃铛上镌刻着一个金sè的金字。魔头是金家子弟?脑海里登时浮现出一道身影。

    赶忙召齐游士嘱咐道:“若有人问,就说是一名青衫少年独自斩杀魔头仗义救人,我等受他所托,送被掳少女回家,打下手而已,万不可揽功,切记切记!”游士们虽有疑问,但确实是许寒独自斩魔,于是应声离开。文老大又看看其余修士。慢慢走向湖边,装做掬水洗面,偷偷将铃铛丢进湖水,然后飞走。

    许寒飞离深山来到处平原。四下都是庄稼,此时天黑无人,悄悄落地后急忙放出三只大狗。适才情景越想越怕,加上翼盾一共六层护体瞬间被符咒震破,他担心三只狗受伤。仔细检查后发现根本没事,笑着拍打小黑:“想不到你们倒结实。”小黑回首瞪眼低吠,意思是为什么又打我。许寒哈哈大笑:“也打它俩好了。”说话间小黄小白也挨了两巴掌。小白小黄不干了。冲小黑乱叫。你倒霉还得带上我俩?然后扑上咬成一团。

    左右无事,许寒在原地打坐休息。一晃儿,rì头东升,夜去昼现。

    深秋。农忙时节,一大清早,陆续有农人进田地收菜。有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见狗心喜。偷懒丢下手中活计过来看。伸手在怀里摸出块干粮掰碎丢到地上,招呼它们来吃,谁料三只狗看都不看一眼。汉子讪讪缩回手说话:“还挺挑食。”许寒笑着劝慰:“别人给的东西他们不吃。”汉子哦了一声。又道:“这狗真棒,黑的黑白的白,一根杂毛都没有。怎么养的?”还没问完,庄稼地里传出河东狮吼,一个女子的尖锐嗓门响彻田地:“赵四!回来干活!”汉子嘿笑一声,起身向回跑:“来了,就知道喊丧。”

    许寒向田地里眺望,一片农忙景象,感觉蛮好玩。跟过去说:“要帮忙不?”汉子一惊,摇头道:“不用。庄稼活,你一个公子哥哪能干这些。”“没事,你教我就成。”许寒撸胳膊挽袖子。汉子看看许寒:“真要干?我可先说好。没有工钱。累了休息,想走就走。”许寒笑道:“只管吩咐就是。”

    于是许寒跟赵四学习收庄稼,十几亩应季蔬菜,一垄垄排的整整齐齐等待收割,许寒干的老起劲,只一会儿,双手满是污泥,磨起水。练功的手和种菜的手是不一样,执拗心兴起,就不信搞不定。许寒咬牙坚守菜地。

    宋城国师府,大宋国师无量派长老宋应龙皱着眉头坐在厅堂上,看看下面跪着的人,疑问道:“你说什么?那人在小王庄收庄稼?”

    “是。”下面跪着的兵丁也是满脑子疑问,修仙者种菜,说出去肯定没人信。

    “那人和小王庄有什么关系?”宋应龙同样想不明白。

    “属下不知。国师吩咐过不能距离仙师太近,属下纵马远望,见他身穿青衫,身边还有黄白黑三只妖兽相伴,判定身份是他,急忙来报,不及去小王庄查询。”

    国师还想说什么,堂外有家丁大声禀传:“公主驾到。”随声音传来,匆匆走进宋云翳,穿一身便服显得俏丽可爱。宋云翳进堂后向国师盈盈一拜,然后启口问道:“听说有那人的消息了?”

    国师宋应龙眉峰又起,奇怪神情盯看宋云翳,好一会儿说出句话:“公主殿下可知道他是修仙者?而且还是位结丹期的高手?”

    宋云翳小声回话道:“知道。”

    宋应龙又道:“他修炼的功法甚是奇怪,刻意敛气下,我都探查不到踪迹,据游士说,他**斩杀结丹期中阶修士而能不伤分毫,这样来历不明之人,公主最好与他保持距离。”

    宋云翳不死心,低声道:“可是,毕竟是他救了我,小民尚晓知恩图报,何况堂堂公主?无论如何总要言谢,再说他不光救我,还救了云芝和易如,还救了被掳走的十几名少女,更救了许多无辜百姓,父皇也说要摆宫筵封赏答谢。”

    宋应龙陷入沉思,游士们追杀魔头损失十几人,到头来功劳全让给青衫少年,看他们言行,倒像是急着撇清关系,其中必有缘故。最离奇的还是那少年,凭空出现,谁也不知道来路,轻易杀死魔头,然后在农家种地?少年的法器是五面飞钹和蛇鞭,身边伴有三头妖兽,可是查遍宋国、鲁国、楚国、越国等国结丹高手也没这个人,实在是可疑。问堂下家丁:“那少年的法器只有飞钹和蛇鞭?”

    “祖庙前许多人见到,只有这两样。”

    国师想想,跟宋云翳说:“公主殿下,我亲自去请他,也见识见识当代少年英豪的风采。”宋云翳听后大喜。连声致谢。想起他勇救自己时的模样,是真的想再见一面。

    许寒在地里干的正欢,不时直起身捶几下腰,再俯身收菜。三只狗发现只老鼠。围追堵截惊吓着玩。四周还有许多农人辛苦劳作。原本是平常午后,却突然响起马蹄声响,远方一只车队急速驶向菜田。随马队前进,数百jīng锐骑士沿途布防,只剩一辆简易马车停到地头。

    有农人认识马车,低声议论:“国师的马车。难道是国师来了?”许寒也觉奇怪。神识扫向马车,一无所获,知道车里坐个高手,召回三只大狗。歪头看着马车。

    这时马车内有人朗声说话:“大宋国师宋应龙前来迎接张少侠进宫,少侠仗义除魔,搭救安平公主,为报大恩。皇上于宫中设筵宴请少侠,还请少侠不要推辞。”

    够快的,这就知道我名字了?想到前几rì一直住在宋城客栈。被查出姓名倒也正常,前行几步走出菜田。抱拳道:“国师谬赞,些微小事当不起这个侠字。”

    马车布帘掀开,站出个昂藏大汉,长发浓眉,英武jīng神,轻笑道:“少侠过谦,还请上车一叙。”

    许寒有些为难,原本打算帮人收完菜就西进鲁国。没料到老家伙节外生枝。看他模样挺猛,还是别得罪的好,于是回道:“承蒙国师看得起。不过在下坐不惯马车,还请国师先行。在下跟在车后即可。”

    国师心里暗笑,知道这小子不想和自己打交道,一步跨出马车,落在许寒身前说道:“既如此,本国师便陪张少侠走这一段路。”

    四野村民突然见到国师,各自跪倒虔诚祷告,宋应龙看都不看一眼,冲许寒一伸手:“请。”

    无奈,许寒只好和宋应龙一同走往皇宫。他是越走越后悔。一小段路居然走了大半天楞是没到,还有国师在一旁不住地东问西打听,许寒实在坚持不住,大声道:“不好,肚子坏了,我先行一步。麻烦国师在皇宫门口等我。”说完话,身影疾速向前狂奔。宋应龙大笑道:“张少侠果然本领非凡,结丹修士闹肚子的,你是第一人。”声音洪亮传彻四野,羞得许寒边跑边自责:“这个瞎话没编好,失败!”

    救驾公主,其功盖天。宋全皇帝下旨宫内筵谢,宋云翳、宋云芝、张易如于宫门迎接,宰相张中元、胜王宋缺、国师宋应龙同席作陪。

    许寒这个别扭,从进宫门开始就像被蛆咬了一样难受。三位大小姐俱是盛装而行,环配叮当,香气撩人,谢过许寒救命恩德后,款移莲步轻摆柳腰,走的那个慢啊,偏又时不时拿一双美目偷瞧细赏,让许寒十分不自在,暗下决心以后能飞绝对不走路!宋应龙老jiān巨滑跟在后面,偷笑不已。

    总算进到偏殿,御宴早已准备妥当,几位重臣在殿前相迎,许寒不得不陪大家伙说了会废话,好容易坐下开吃,皇帝来了,于是大家起立见驾,再说会废话,再坐下吃饭。

    皇上宋全没想到许寒这么年轻,张嘴便问:“你多大?”许寒心说逆天洞进进出出,年龄还真是个难题,难怪林森不知道自己岁数,犹豫下回道:“大概十七岁。”此话出口,别人倒无所谓,宋应龙马上变了脸sè,又问一遍:“你十七岁?”许寒摸摸鼻子:“凑合算是。”宋应龙饭都不吃了,就盯着许寒看,十七?十七?十七结丹?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是越国天雷山弟子?”

    许寒也吃惊道:“国师怎么知道?”姓名可以在客栈查到,可是身份怎么查?满天下也没几个人认识我。

    宋应龙见许寒承认下来,缓缓摇头道:“原本以为俗人误传,没想到却是真的,真正后生可畏。”

    许寒马上明白过来,略微思忖下,起身拱手道:“还请皇上、胜王、张宰相、国师及两位公主与张小姐替在下保密,在下不想因为私下妄为,给师门带来麻烦祸难。”

    宋全笑道:“张少侠放心,这里没有多嘴之人,再说你救驾有功,封赏都来不及,哪还会泄露你身份?张少侠。你救了云翳三人,却是修仙之人,让朕着实为难,不知该拿何物酬谢。不如你开个条件,只要我大宋国有的,朕定为你寻来。”

    “这无名灵木的表皮可真的很坚硬呢,也不知道它的种子藏在呢?”蛮族小修士嘀咕着。

    他很想采到这种无名植物的种子,可是当他来采集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灵木的种子在哪。

    一般来说,植物的种子都会被坚硬的表皮包裹。就象核桃坚果。蛮族小修士猜种子肯定在长方形的囚笼内部。

    可隔开囚笼草的藤蔓,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需要一把锋利刀剑类法器。

    不过这个修士实在是太穷了,穷到没有任何一把刀剑类的锋利法器。

    “用火球试试。”小修士丢出一个小火球。可囚笼草根本不买帐,火球没泛出多大的火花就熄灭了……

    正当他老虎吃龟无从下手的时候,有个人出现了。

    “朋友。这片囚笼草是兄弟我种的,还请手下留情。”许寒笑着走出来,用很客气的口气说道。

    “你种的?囚笼草?这个名字倒是贴切。”蛮族小修士听人说话。先是一惊,可回头看了许寒一眼,他便放下心来。

    炼气三层。太低了,低到还没能使用法器。能不能使用法器,是衡量一个修士战斗力的主要指标,不能用法器,那就意味着只能用法术来战斗,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虽然这名蛮族修士没有刀剑类法器,可是他却有其他类型的法器。要杀死这个炼气三层的少年,易如反掌……

    “这片树林我前段时间刚来过。也没有看见谁在这里,想不到居然是有人在这种植的。”蛮族小修士心里有了轻视,嘴里也不客气起来。他眼看这片灵木。不会就此放弃。

    许寒不卑不亢地笑道,“前段时间是多久?我一年前开始在这种植的。”

    蛮族小修士看这小子居然并没有害怕自己,心里倒有了几分忌惮。莫非他还有什么师傅师兄,所以有侍无恐呢?

    “哦,原来是这样。”蛮族修士也放客气了,接着又说道,“在下骨灵门修士夏辉(热心读者饰演),敢问道友大名,所承何派?”

    “哦,我叫卢俊。是一个……散修……”许寒没报真名,他可不想给家里惹上灭门之祸。

    事实上许寒也是有点紧张,毕竟人家有门有派,这骨灵门名字挺诡异,一听就不是善与之辈,能不惹还是不要发生争斗为好。

    “原来是卢道友。”蛮族小修士听说他是散修。心中大喜,不过散修也可能有师傅的,他决定再探听一下。

    “这里这么大,卢道友一个人照顾得过来嘛?”蛮族修士夏辉又问道。

    “哦,我还有个师傅,元婴期了。”许寒回道。

    夏辉听说元婴期还真的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一界,元婴期那就是高山一般的所在,灭他一个小修士只要动动手指。

    不过随即他又思索……不可能!若是真有元婴期老祖在,他为何不开帮立派呢?就算这元婴老祖闲云野鹤惯了,他的弟子也不会只有炼气三层的境界。

    “道友原来有名师相传,不知贵师身在何处,能否让在下拜见一下呢?”夏辉脸上已经带上了不屑的笑容。

    许寒何等聪明,当然明白这小子探听的意思,于是冷笑道,“夏道友,家师正在闭关,不方便见人,还请见谅。”

    夏辉已经几乎确定这小子是虚张声势了,又问道,“贵师既然已经是元婴期大修士,为何不在此设置阵法,也省得闲人sāo扰。”

    许寒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被他三问两问早已烦了,直接了当地说道,“夏道友打听这么详细,莫非是想趁我师不在,欺我一个小修士?”

    夏辉大笑,“不错!你明知修为比我低,却还想独霸这片灵木,这才编出一个元婴老祖来恐吓我!可是你错了,若是你真有元婴老祖坐镇,早就击杀于我,还容我问这么多?你当我傻的么?”

    这家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比自己高了一点点就象出来欺人……许寒摇头道,“夏道友。我说了你也不信,不如这样,你也是想取这些囚笼草种子,我帮你取一些。然后你安然拿走可好?”

    黄泉老祖听了,哼一声骂道,“你她妈傻啊,他就算现在不动手,也要回去叫人来动手,你不杀他。更待何时?”

    许寒想想也是。自己嚣张了那么久,难道一碰到修仙者就尿了?这家伙既然已经动了坏心,还废话什么呢?

    不过等不到许寒改口,那蛮族小修士已经发话了。“卢道友,若是你见我来了便早早逃走,也还能留下一命,可现在……已经迟了!嘿嘿。你腰间小剑法器不错,刚好你也用不上,不如给为兄我拿来使使……”

    夏辉开始没注意。等他这会看见许寒腰间挂的中品法器,他已经彻底心动了。

    许寒笑笑。低头看看小剑,然后说道,“如果我把这小剑法器送你,那你就放我走行不?”

    “哈哈,你脑子是怎么长的?我既然已经告诉你师门和姓名,又怎么会放你离开?”

    夏辉说完,一团火球已经甩了过来,汹汹火焰。扑面而来……

    许寒狼狈躲闪。可谁知刚躲开,却发现对方又扔出两支冰箭。

    “炼气三层的小蚂蚁,哥哥教你。法术和法术之间的战斗就是要先下手为强,打得对方抱头鼠窜。根本没有时间发出法术,哈哈,就象你现在这样!”夏辉大笑着,手中却没停,不断地掐着法决,扔出火球和冰箭。

    而许寒只有躲闪的份,慌乱中扔出几个没准头的火球。

    “小子,你玩什么把戏?你不会这么逊?你有什么yīn谋诡计?”黄泉老祖倒是很明白许寒。

    “哈哈,我要花费最少的灵气。击杀对手……”许寒说着,又是一个趔趄。

    虽然他没有摔倒,可是腰间挂着的小剑法器却掉落在地,貌似他还没发现。

    夏辉一眼看见,心里一喜,心道。刚好用他的法器来击杀他。

    “小子,哪里跑!”夏辉连忙扔出几个火球,左手一招,那小剑带着一点寒茫,凌空飞去。

    rì他仙人板板!这么容易就上当!

    许寒眼里寒茫一闪,立即停住脚步,任火球砸在自己身上,手指一动,小剑如同寒星一点,往着夏辉脸上刺去!

    他怎么可以催动法器?夏辉大惊失sè,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太轻敌了,竟然连灵力护罩都没有开……

    不过现在开已经迟了,小剑已经劈面而来。

    变故来得太突然,夏辉干什么都来不及,就算躲也躲不开,关键时刻,容不得多考虑。

    他猛地抬起左手,竟然用自己的左手来阻挡小剑。

    不得不说,这也是个经验丰富的对手,千钧一发之际,竟然想到牺牲自己的一只手,来换取短暂的救命时间。

    “轰!”

    夏辉的左手被小剑法器轰得粉碎,鲜血飞溅,而他的脑袋却因为这一挡,幸免于难,滞了一滞的小剑只刺碎了他的一只耳朵。

    “哼,躲得倒快!我看你这次如何躲!”许寒哼了一声,再不是刚才那副狼狈样,cāo纵着小剑法器转了个圈又一次杀去……

    “好,我承认我轻敌了,这次我不会再轻敌了!”吃了大亏的夏辉右手在储物袋上一拍,一面黑sè的魂幡已经抓在手中。

    魂幡是很多修魔者或者异族修士爱用的武器,原因很简单,造价低廉且威力强大。

    只要些兽骨兽皮就可以制一面魂幡,而魂幡的主要威力就区别在魂幡里有多少生魂上,有百魂幡,千魂幡,万魂幡,里边聚集的魂魄越多,威力越是强大。

    夏辉舞动大幡,得意地狂笑道,“小子,我这面百魂幡里边已经有了九十九个yīn魂,不过以普通凡人居多,最后一个位置我一直空着,就是想吸收一个修士的魂魄,卢道友,恭喜你,你将成为我魂幡的主魂!”

    这百魂幡果然威力不同凡响,一用起来,yīn风四起,黑云密布。黑云中竟然满是鬼魂。

    各种鬼魂奇形怪状,相貌凶猛,都有着糁人夸张的獠牙,孑孑怪笑着。往着许寒扑来。

    “雕虫小技,你们这些蛮族修士,也就只能做些死人文章!”许寒冷笑一声,抬手一指小剑。

    “长!”随着许寒一声清斥,那小剑法器迎风而长,本来半尺长,眨眼间竟然长到两丈。变成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巨剑。

    “去!”

    许寒又是一声喝,那小剑犹如银sè的的匹练,飞临到黑云上空,迎头斩下。

    “不好!想不到这法器威力如此巨大!”夏辉心里一惊。知道自己搞不过这小子,赶紧祭起灵力护罩,踏上白骨法器,百魂幡都不要了。就想逃走。

    “夏道友。想走,没那么容易!”许寒耻笑一声。脱手甩出用灵力滋养的囚笼草种子。

    “啊!这是什么?这就是囚笼草嘛?”夏辉明白了这种灵木的用途,可是已经迟了。

    无边的青褐sè藤蔓发疯似的生长起来,眨眼间就把他困在了其中。

    “百魂幡,哈哈,用你自己的魂魄做主魂!”许寒大笑着,一指小剑。喝道,“斩!”

    小剑法器这次没有劈空而斩,而是如同水银泄地,横劈而去!

    白光如同匹练。从长方形的大棺材中间扫过,囚笼草,连同里边的蛮族修士夏辉,都被拦腰砍成两截!

    “小子,炼气六层就了不起嘛?”许寒哼了一声。抬手一招。就把那无主的百魂幡给招了过来。

    主人死了,那些魂幡里的yīn魂也立即缩了回去,许寒拿起魂幡。对着刚死的夏辉身体一挥。

    这魂幡对于人的魂魄是有强大吸引力的,由不得对方愿不愿意,只要是刚死的人,魂魄还没散,就可以被吸进去。

    “道友饶了我。”那蛮族修士的魂魄化做一屡青sè雾气,对抗着魂幡的吸引,他还在哀求着。

    要知道,如果他被吸进魂幡,就永远无法进入天道轮回,只能变成一只无意识的厉鬼。供人驱使,最后,在战斗中,别人打得魂飞魄散……

    “哼,你想轮回?那幡里九十九个yīn魂就不想轮回嘛?进去你!”许寒才不会被他哀求打动,魂幡又是一抖。把蛮族小修士夏辉的魂魄吸进幡里。

    把魂幡放进储物袋,他又招来了那个兽骨的飞行法器,这是一只低阶灵兽的头盖骨,巴掌大小,使用时可以变大一些,刚好可以给人双脚站上去。

    “嘿嘿,这下我也有飞行法器了。”许寒开心地说道,怪不得人人都想要杀人夺宝呢,实在太容易了,成本也低,要不是因为使诈没完全成功,否则许寒根本都不用花费灵力。

    “这种垃圾都当宝贝?真是好笑。”黄泉老祖又耻笑道……

    “你这话不对,再贱的东西,刚好用上,那就是好东西。”许寒反驳道。

    “好个屁!就能站一个人的法器,垃圾中的垃圾,老夫当年有个飞行灵器,上边站几百个人都没事!”

    许寒哧道,“你这算毛啊?在我们家乡,有种叫飞机的东西,凡人都可以飞上天呢!”

    “去去去,不跟你扯。”

    “孤陋寡闻。”

    许寒又把夏辉腰间储物袋拿了过来,接着扔下几个火球,将其断成两截的身子烧之一空。

    这个蛮族修士是很穷的,许寒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打开他的储物袋,还是让许寒感叹……

    “rì他仙人板板!这不是穷人啊,整个就是一穷鬼!”

    储物袋里有七八颗灵石,还有几套衣服,另外还有一个瓷瓶,两只玉笺,其他什么都没有。

    “早让你别有什么期待了,他要不穷,也不会死得这么快。”黄泉老祖说道。

    “这么穷还想杀人夺宝,这是自寻死路。”许寒把灵石放进自己的储物袋,又拿起了玉笺。

    用灵石探进去一看,发现一只玉笺里记载的是骨灵门的修炼功法,很平淡的功法,要比五行升仙经差远了。

    接着许寒又拿起另一只玉笺,这里边记载的,对许寒还是有用的,里边是百魂幡的制作,以及yīn魂炼化成厉鬼的方法……

    不过这还没完,在玉笺的最后,还记载着一种招魂袋的制作材料和方法。

    许寒开始没注意。可一看竟然发现,这种招魂袋需要的材料中,竟然有囚笼草,这就让他注意上了。毕竟他现在囚笼草太多了。

    “魂幡和招魂袋,哪种好?”许寒问道。

    “差不多,威力都是看里边厉鬼yīn魂的数量和层次,没有那种好一点的说法。”

    许寒听见这话,就明白了,怪不得没听说过魂袋,原来这玩意成本高。效果又不比魂幡强。花那个劲制作招魂袋,还不如找点兽骨兽皮做魂幡呢……

    “可既然如此,那两种总有一点点不同,否则为什么会有招魂袋的制作方法呢?”许寒又问道。

    “是有点不同。”黄泉老祖见多识广。讲解道,“这魂幡呢,吸进的生魂需要炼化。使之成为厉鬼,若是你一下吸进太多魂魄,一个个的炼化。就需要大量时间。”

    “而招魂袋吸进生魂以后,就不需要主人炼制,经过一段时间以后。那些生魂,自己就会变成厉鬼。另一个不同,魂幡只能吸进魂魄,或者金丹、元婴,而招魂袋却可以装进活人,慢慢炼死。”

    许寒听明白了,又道。“那还是招魂袋比较好,打个比方。若是我一下吸了上千个生魂,一个个的炼制,累死我啊?”

    黄泉老祖笑道。“这你就是愚蠢了。一个个炼制虽然麻烦,可是对那些高阶修士却不费多少时间,就算是十万魂幡,要一个个炼制也不过十来年就可大成……”

    “而这招魂袋虽然不需要你动手,可花费的时间却长。一个很低级的生魂,若是手动炼制,举手只见即可搞定。而如果你放在招魂袋中,那得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变成厉鬼。”

    “哇!那么久,一个厉鬼就要四十九天!”许寒对这招魂袋已经没了兴致。这时间也太长了,练个百魂袋就得四千九百天,太鸡肋了,真要搞这玩意,怕是百魂袋出来,自己就根本不需要了……

    黄泉老祖想想又道。“不过这招魂袋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这四十九天里,生魂受尽各种痛苦的折磨,变出的厉鬼更加凶猛,而且在对敌时,悍不惧死,要比魂幡里的yīn魂厉害一些。”

    “哦。”许寒点头,把玉笺放回储物袋,又拿出了瓷瓶,“喂,老祖,出来,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丹药?”

    本来许寒认为这家伙一定要趁机提条件,可没想到人家的觉悟还是很高的,黄泉老祖啥也没说,赶紧就出来了,把瓷瓶里的白sè丹药倒出一闻。

    黄泉老祖眼中有些失望,把丹药放回瓷瓶,扔回给许寒。

    “固本陪元类,下品造化丹,你可以吃……”黄泉老祖说着,伸了个懒腰,又钻回了小剑。

    许寒当然知道黄泉老祖为什么失望,可现在他也没辙,既然老祖没说,他也没说。

    “老祖你别忙走啊,我可以吃,是一天吃几颗呢?”许寒掂量着瓷瓶,里边大约有五十颗的样子。

    “吃一颗,可以提高修炼速度,等你感觉到速度变慢,就再吃一颗。”黄泉老祖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哦,吃了不会成瘾?”许寒还从来没吃过这类丹药。

    “成瘾?”黄泉老祖被他的想法搞笑了,“你可真谨慎,不过我没听说过成瘾,只听说过吃太多,效果就会越来越差,到最后无效……”

    “哦,那我就放心了,老祖,谢了。”

    随即许寒就开始打坐,炼化那个百魂幡的法器,这百魂幡没凑够一百之数时,属于下品法器,可凑够一百个厉鬼,威力就有了大提升,成了中品法器。

    百魂幡虽然是中品法器,可是还是比不上小剑,但是百魂幡也有其他好处,比如对上厉鬼yīn魂类的对手,那就更有效一些。

    炼化百魂幡和夏辉的魂魄花费许寒两天时间,许寒如愿让夏辉的魂魄做了主魂,炼气六层,中期顶端的主魂,应该还是很不错的,要比在夏辉手中时强大多了。

    这两天时间,许寒没有提那个地窖的事,黄泉老祖也忍着没提,憋着口气,每天更是挖地三尺地找,把这片地上所有的囚笼草都弄得成了躺在地上的棺材……

    许寒也不管他,炼制完魂幡,就拿出兽骨法器,简单炼化一下,就可以用了。

    这兽骨法器功能非常单一,就是飞行,将其变大,站上去之后,用驱物术cāo纵着飞行。

    许寒虽然驱物术练得熟透,可是驱动脚下物体,却从来没干过。

    上去以后踉踉跄跄歪歪倒倒。还好站稳了,又这样来回飞了个大半天,基本就使用自如了,他也可以背着手。很潇洒地飞来飞去了。

    “老祖,准备回城。”晚上,许寒说道。

    黄泉老祖一阵郁闷,“这么快?”

    许寒笑道,“法器已经炼化结束,各种法术也使用熟透,此行目的基本达到。还有留下去的理由嘛?再说我们杀了骨灵门的人,我也担心以后会有人来查点,我可不想等人家大人上门来揍我。”

    许寒说的也有理,貌似没有反驳的余地,黄泉老祖苦笑着说道,“那地窖呢?我还是要找地窖。”

    “那就找呀。”

    “可我不知道在哪呀。”黄泉老祖又不信地说道,“小子,我最近把这里都查探过了。为什么没有呢?你说你知道,是不是吹牛诓我?”

    “别用激将法,我不吃这套。”许寒打了个哈欠。又说道,“老祖,我说你真是小气看不开,不就答应我有好处分我些嘛?你都不知道那宝物有什么作用,万一是垃圾呢?到时候你想分给我,我还看不上呢。”

    黄泉老祖怒道,“你小子才小气,有好处分你点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老祖我从来不喜欢被人胁迫!”

    许寒笑道,“是嘛?那我打坐去了。明天早晨就回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从来不被人胁迫,唉,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这么要面子。”

    许寒刚回到他住的那间囚笼草屋子。黄泉老祖就跟上来了。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了,快点说那地窖在哪?若是你说谎逗我玩,老祖我保证揍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许寒笑道,“我当然知道,何必骗你呢?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很少干。”

    这拍卖会是当面拍下就可以交易的,曹光一抹储物戒指,取了一个黑sè小袋子,让曹俊锋拿去换紫箭竹。

    其实这都跟许寒没关系,不过曹俊锋拿着紫箭竹下来,那满脸的sāo包样,这就让许寒不爽了。

    等曹俊锋回到座位,和身边女修的对话,那就更让许寒心里老大不高兴。

    曹俊锋道,“一万五灵石,就买了这一截,若换其他门派哪有这种实力……”

    女修道,“是呀,这紫箭竹可真是贵呀,快让我看看。”

    曹俊锋把紫箭竹递给女弟子,又似有似无的看看许寒,说道,“不象有的人啊,摆出好大的谱,到最后啥也买不起,就连出价都不敢呢。”

    女弟子笑道,“那他还来干吗?”

    “当然是来见识见识,回去好跟没见识的亲朋好友吹牛呗。”

    曹俊锋一直注意着许寒,听爷爷一说,他也对这黑脸小子注意起来……不过随后,他听见许寒问了高远航几个很弱智的问题,其中最让他鄙视的是,这小子连中品灵石都不认识。当自己上去拿灵石去换紫箭竹,就听他低声问高主事,“一万五千块灵石,为何只有这么一小袋?”等高主事回答,他才恍然大悟,“哦,原来里边装着中品灵石。”

    什么狗屁仙人弟子,仙人弟子连中品灵石都不知道?曹俊锋这样想着,便忍不住出言讥讽……

    小人得志!许寒又咬了口冰浆果,对着身边不远的高远航说道,“高主事,可惜啊。”

    高远航不知道许寒要说什么,疑惑道,“有何时可惜?”

    许寒笑道,“可惜你只有一根紫箭竹呀,若是有一对,我就买回去当筷子使了。”

    大厅里众人一听,不由得咋舌。这小子到底谁呀,口气大地吓人,三万灵石的紫箭竹买回去当筷子?

    曹俊锋冷哼了一声,小子,你就吹!等拍卖会结束,你一次价都不出,看我怎么讽刺你!

    让曹俊锋说上了,等灰衣老者拍完最后一样物品,那黑厮依旧一次没举手……

    高远航也是挺郁闷,这家伙啥玩意都没买,也没卖,可冰浆果倒是给他吃了不少,莫非他是专门来混吃的?

    许寒自己也郁闷,他要的蛇涎草一直也没有出现。而那些拍卖的法器也入不了他的法眼,至于那些天材地宝,很多他连名字都没听说过,买回来干什么呢?

    “好了。本店今天要拍的东西都已经拍卖完毕……”灰衣老者说道,“下边是各位修士交流时间。若是各位修士有什么法器宝物需要拍卖,可以拿上来,本店根据成交价略收些费用……若是有以物换物的要求。或者求购信息,也可以免费发布。”

    许寒心道,这是不错。赶紧也学着其他修士,取出传音符发布求购信息,扔给台上灰衣老者……

    一时间灰衣老者面前金光不停闪烁,没一会,二十多个传音符排成一排。

    “信息一。某修士希望以上品中阶的土属xìng灵兽内丹换同阶的灵木,数量可以商量。”

    下边修士显然没有,或者不愿换,一片沉默。

    “看来没有。”灰衣老者又取出一张灵符说道,“信息二,某修士求购灵兽材料墨鲛皮,价格好说,只要有。要什么都好谈……”

    许寒的心里一惊,娘的,这么巧?莫非是谁知道老子有。把老子给盯上了?

    不过任许寒怎么看,也看不出名堂。没穿斗篷的自己都不认识,穿了斗篷的,谁知道刚才那信息是那个发的。

    “信息五,八百灵石求购千年左右蛇涎草,需要十株。”

    前几条信息无人应。许寒的这条信息,倒是有了应了。

    “我知道哪有千年蛇涎草,不过位置不便相告,我十天后带十株来,不知可否?”一个穿着斗篷的修士说道……

    灰衣老者得到许寒的眼sè。忙说道,“可以,十天后,你直接将蛇涎草交给本店柜上即可。”

    蛇涎草有了着落,许寒心里一松,正要再在人群中搜索那求购墨鲛皮之人。就听灰衣老者又发布了一个重量级的消息。

    “消息六,大量出售沧南狂徒许寒的图像和出没地点等信息,每份售价仅三块灵石,提供许寒三天内活动地点,信息绝对可靠……”

    此消息一出,台下修士立即有人叫道,“给我来一份!”

    又有人跟着喊道,“我也要一份!”

    随后,走出一个穿着斗篷的修士,挨个收灵石,发玉柬。

    “提供我三天内的活动地点?”许寒一阵郁闷,他也交了三块灵石买了一份。若是里边真有涉及他安全的事,他绝对会跟着这修士,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许寒把灵识沉进玉柬一看,顿时失笑。里边记载的不过是他在安国的那些旧消息,都干过什么大逆之事、用的什么法器、xìng格特征是什么,最后还有沧南大陆的专家分析了十多种活捉许寒的方法。

    当然也有最新消息,不过这些消息都是传说了,比如“据可靠消息称,半个月前,有去洪荒寻宝者曾经在洪荒中遇到一个穿着树皮的野人,看其面部特征,与许寒相似度达到八分,嚣张度九分,专家认为不排除许寒躲进洪荒,化身野人的可能。”

    大部分消息都不靠谱,不过也有相对准确的分析。“打狗专家xxx认为,根据许寒最后确切现身地点武安河分析,许寒很可能躲避在武国或者还在安国……同时xxx还建议,找人不如找龙,许寒很可能易容以后隐姓埋名,这样就相当难找了。所以不妨在许寒可能出现的偏僻之处,设下小型感应阵法,只要许寒一放出水龙,以水龙强大的灵力和神识,感应阵法必然可以感应到许寒的方位,由此确定其所在。”

    许寒看得心中一惊,rì他仙人板板,这砖家叫兽中也有聪明人呀!自己这三块灵石没有白花,以后只有小心,更小心,低调,更低调!在外边,大玉是绝对不能放出来的!

    在出售完玉柬以后,那边修士拿出来拍卖的东西也准备好了。修士们常年在外边寻找、战斗,也有不少好东西,什么天材地宝、炼法宝的材料、灵兽的内丹,都是好东西,不过许寒也用不上。

    可当一个修士取出好大一盘晶亮亮的透明丝线时,许寒还是被吸引了目光。

    想知道活树秘密倒也简单,许寒招出两只老鼠,一只噬地鼠,能查探地面和地底动静,一只藏鼠,能发现希世奇宝。谁料两只老鼠才一出现,身周活树真的活了,忽忽挪动封住空隙。枝叶变长纠缠一起密不透风,将许寒连老鼠一起围在。

    活树一动,平静草原马上热闹起来,临近活树林的数千妖兽惊慌逃窜。跑出几里地外才敢停下脚步,回身注意活树动静。各种妖兽都有,数量最多的还是草兽,不过在这一时刻没有哪只妖兽对它们感兴趣,它们更关心的是活树想干嘛?谁惹到它们了?

    许寒发现活树异动,第一时间收起两只老鼠,四围活树失去目标竟有些混乱。有的原地打转。有的伸长树枝搜寻老鼠踪迹,奇怪的是活树对许寒和草jīng不感兴趣,好似他们根本不存在,稍微折腾会儿,没能找到目标,活树缓慢归位,平静树林又恢复原来景貌。

    第一个感知到活树平静下来的妖兽是草兽,千多草兽眨眼消失在远方。这时活树才缓慢停止摆动。等众妖兽知道危险过去,想猎食草兽的时候已经晚了。有许多妖兽凶猛残暴,互相看着不顺眼。便挑衅叫嚣,最终以命相搏撕杀一处。胜的吃顿饱饭,败的被人当饭吃掉,草原上就又多洒许多鲜血肉泥,也多了许多白骨。

    妖兽撕杀,许寒越看越惊。这里不能飞行,妖兽们行动速度快的离谱,两只妖兽相斗就好象两团同sè光影雾团斗在一起,不到见生死的时候根本看不清动作。这让他萌生退意,这么恐怖的地方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不要说他一个结丹修士。在这草原上就是元婴高手都死伤无数。在许多妖兽疯狂搏杀中,带动狂风卷起草叶,甚至卷起片碎布在空中飘舞,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被杀后留下的证物。

    许寒躲在林中看热闹,这里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最厉害的居然是片树林。许寒问胖娃娃:“这里危险。为什么不去石山另一侧的草原?”

    胖娃娃抬头看他一眼,似有点不解,问道:“你没感觉?”

    “感觉什么?”许寒有些迷糊。胖娃娃想下说道:“你走出去一步。”

    许寒便依言跨出活树林一步,这一脚迈出马上感觉天大地大我最大,汹涌灵气扑面而来,雄厚的让许寒都有些吃惊。许寒心志清醒,跟着缩回一步,雄厚灵气就被活树档住,让人再也寻不到方向。

    许寒有些明白了,无论凶猛妖兽还是灵草仙花都指望这灵气过活,离了它只有死路一条,难怪草兽宁肯忍受被杀戮的命运也要生活在危险中。不过许寒对灵气不感兴趣,没必要为一时好奇搭上xìng命,和胖娃娃商议道:“我得回去了。”

    胖娃娃大惊失sè,急得抓住许寒胳膊直摇头:“不要啊,你走了我怎么办?三个草兽王还在呢。”许寒也不是那么冷血,想想说道:“那就再呆几天。”取出块毛毯铺在地面,躺上去休息睡大觉。胖娃娃挤在他身侧睡倒,实在是不敢离开。

    转眼过去五天,一连几天的rì子没什么不同,天亮天黑,草原中撕杀无数。这里的妖兽更像是普通动物,完全凭借自身本能搏斗,没有外界那些冰啊火的离奇法术展现。可是正因为如此更显得残酷,生存一道万般艰难,活下去是唯一目的,在这里,生命和鲜血不值一提。

    许寒都在躲着看热闹,虽然有五行铠甲护身,但是对妖兽实力一无所知,总要了解了解再做决断。胖娃娃也不催他,只要许寒不走,胖娃娃就等于有了保命符,每天可以在许寒陪伴下出活树林呆会儿,他是灵草成jīng,灵气是生存基础,断断不能舍弃。

    草兽王对危险有天xìng感知,虽然胖娃娃诱惑无比,可是草兽王根本不出现,这让许寒有点儿郁闷,总不能为了小胖子在这住下,炼神谷外还有一大摊子人呢。

    第六天,又带着胖娃娃出树林吸收灵气。许寒想探探这里是否有宝,稍微走开几步,距活树林远点儿放出藏鼠,活树林沉静如昔,藏鼠却是大动特动,小脑袋冲东南西北一顿乱点,好象每一处都有稀罕宝藏。许寒苦笑道:“明知有宝却不可得,够气人的。”

    也许放出伏神蛇可以帮他寻宝,但是许寒根本就没考虑这问题,相对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宝藏,他更在乎于小蛇的存在。

    连续观察多rì。对树林附近的妖兽实力有个大概了解,速度快,力量不详,所以他打算做一次诱饵。与妖兽拼拼。

    本来想让胖娃娃躲在活树林中,他以为两者都是草jīng树怪总不能相互加害,可是胖娃娃不敢,所以便带他一起走入草原。他选的是处平地,青草没不到膝盖,草里有点动静可以一眼看见。胖娃娃就站在他身后,万分小心跟进。

    才走出三十米。许寒就被一头黑豹盯上。皮毛光滑肌肉强劲有力,整个身体似一道流线柔和含蓄却又充满危险。黑豹看都不看胖娃娃一眼,对它来说,茯苓草jīng不过是个不合群的怪物,它兴趣全在许寒身上。

    许寒再向前走一步,黑豹突然无声发动攻击,数米远的距离电闪而至,血喷大口咬向许寒脑袋。许寒五层护体加身又穿着五行铠甲。却还是不敢大意,额头处突然浮现一根长长晶莹骨刺,直刺黑豹大嘴。

    黑豹行动极快。一闪身扑过来正撞上骨刺,尾巴一扫,四肢腾空跃起躲过骨刺,落地后再一弹shè,从背后咬向许寒。

    许寒倒想遍身骨刺御敌,可是心痛五行铠甲,便学黑豹样弹跳高高的躲过扑杀,手中月影刀轻轻shè出,也轻轻穿进黑豹身体,黑豹在落地时已经死亡。轰隆倒下。

    看来黑豹并不太厉害,月影刀就能杀它。检视尸体,额头处有个白sè珠子,内里灵气萦绕,应该是黑豹最宝贵之物,取出收起后顺便将黑豹一起收入储物袋。然后等待下一只前来挑衅的妖兽。

    胖娃娃在一旁兴奋道:“大哥哥好厉害,以后就跟你混了。”

    许寒将久没用过的无影刀递给他:“拿着保命。”胖娃娃接过薄若纸的小刀说道:“这么小,我放哪儿啊?”许寒道:“先拿着,等会儿做个鞘。”

    他在说话,草原中悄没声息聚集些妖兽,多是体格健壮高大凶猛,眼神冰冷盯住许寒。

    每一次有人入谷都会引来无数凶猛妖兽,在人类面前,妖兽们会停止内斗统一对敌,它们唯一的敌人就是人类修真者。

    此刻以许寒为中心,在百米外聚集了上千只凶猛妖兽,散成半圆围住他。更远处聚着数万只妖兽,俱是无声无息出现,凶狠眼神剽悍身体,不过看样子比前面的妖兽实力要低一些。

    许寒发觉不对,偏头一看吓一大跳,才说两句话的时间已经被群兽围住,这么多妖兽怎么跟鬼一样凭空出现?起码也得有点儿草叶滑动的声音啊。

    妖兽行动和他的吃惊一样突如其来,短暂快速。许寒才发现它们,前面千只妖兽像得到命令一样同时冲过来。百米远而已,对这群妖兽来说不过是迈一下步的距离。

    许寒向来谨慎,在发现被妖兽包围的时候已经萌生退意,拽起胖娃娃纵身后退。妖兽前进百米是一瞬间的事,他逃跑同样也是一瞬间的事,当妖兽冲到他原来位置之时,许寒已经逃回活树林中。幸好他只走出三十米远,否则后果还真不好预料。

    他在林中惊魂未定,妖兽停在三十米外怒目而视,与头几天不同的是这些妖兽更猛更凶,目标直指许寒。许寒琢磨一会儿,自己一个人肯定是搞不定这堆家伙,跟胖娃娃说:“先出去。”胖娃娃勉强同意,他需要谷中灵气帮助成长,但是离开它却不会死,无非降低修为停止成长,可是只要离开许寒,马上就有被草兽王追杀的危险,两相一对比,当然选择跟许寒外出。

    俩人便又爬石山而回,许寒边走边庆幸:“幸亏有活树林拦住妖兽。”胖娃娃道:“除去草兽和成jīng灵草可以遁地而行,没有一只妖兽能穿越活树林,这里四处都有活树林。”

    翻过石山回到第一片草原,这里青草矮且密,像一张巨大草毯织向远方,远处有湖也有树林。许寒有些好奇,湖里是不是也有妖兽存在?带着胖娃娃走向湖水。

    炼神谷中的湖水当然也有妖兽存在,不过这里的妖兽更像是普通动物,水中的妖兽竟不能离水而活。许寒站岸边看着一只又一只巨大水怪浮出水面冲他呲牙瞪眼,却硬是没一只敢离水攻击。

    许寒暗笑:“炼神谷,真不知道炼的是谁的神。”外界zì yóu生猛的妖兽,在这里好似被圈养一般,不能飞也离不开囚笼。轻拍下胖娃娃问道:“我要出谷,你跟我走么?”

    胖娃娃登时面sè煞白,出去和出谷是两个概念,离开活树林包围的草原都算是出去,出谷却肯定是要离开炼神谷了,抱着一丝侥幸问道:“去外面的大平台?”

    许寒摇头道:“离开炼神谷,出雾谷,去外界。”

    胖娃娃怔住,站了会儿喃喃道:“我离不开灵气,短时间内还可以,如果长时间没有灵气滋养,我会变回原形的。”

    许寒心道:“你变回原形倒好解决了,弄个玉匣装起便是,不用担心灵气外溢被人发现。”可是这些话不能说,胖娃娃经过数万年才修形,勉强算是人了,好容易蹦达几天,你一棒子给打回原形?也太残忍了。

    问题是胖娃娃不懂得如何收敛灵气,出去后肯定引起波澜,否则也不会跑到石山外面还被草兽王追杀了。

    他在这乱想,却等来了一尊恐怖妖兽。一只猛虎兽站着走过来,脚步缓慢速度却飞快,轻轻几步来到许寒近前。瞧模样和人大体相同,双手双脚宽胸蜂腰,一头长发在身后飘摇,没穿衣服,只在腰间围块青布,不知道从哪个倒霉修真者身上抢来的。其余部位裸露,遍体金黄长毛,额头处有个淡金sè“王”字印记,面上倒洁净的很,眉目唇鼻清晰,看着挺威风。

    猛虎兽远远走来,边走边冲许寒拱了拱手,却跟胖娃娃说话:“你也了?”

    他会说话?是人还是兽?许寒有点迷糊。

    不等胖娃娃说话,猛虎兽又跟许寒说话:“衣服挺亮的,还有没?”

    为求安全,许寒一直穿着五行铠甲,银光闪耀当然明亮,抱拳回话道:“这衣服只有一件,别的衣服倒有,前辈需要么?”

    猛虎兽回答很干脆:“要。”

    许寒取出件灵蚕丝做成的白袍,双手奉上。猛虎兽接过,甩手抖掉腰间青布,穿上白袍后去湖边照了照,笑容浮面很是满意:“不错不错。”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来历,但是自己肯定惹不起,许寒乖巧有礼,又取出一件内里衬裤加一双鞋说道:“都是新的。”

    猛虎兽很急,一把抓过嘟囔道:“不早拿出来,我说怎么瞧着和你有点儿不一样。”待全部穿好后,一套白衣白裤白鞋衬出个威猛风流大汉,猛虎兽越看越满意,不由哈哈大笑:“这么多年过去,数今天最开心,你说我像人不?”

    此话一出,可以肯定这家伙不是人了,许寒取出根素sè发带,比画道:“用这个把头发扎住。”又取出一套衣裤:“可以换着穿。”

    猛虎兽白衣如雪,一头黑发却黑的如漆般光亮,直垂到腰间,接过发带随便一系,敛去一份不羁,拢起数般狂傲,叹道:“还是你们人类会打扮。”抓过另给的一套衣裤问道:“按你们道理,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许寒忙道:“算不得什么,正好有了,您正好需要,算不得什么。”

    猛虎兽很满意许寒的乖巧,摸几下衣服又道:“灵气虽不盛,但天生附着于衣衫之上,应该挺珍贵?”

    许寒继续恭敬回话:“确实算不得什么,您喜欢就成。”心中却着实惴惴不安,不知道这猛虎一样的家伙会怎样对待自己。未完待续。。m

第四百三十七章 比试

    灵狐苍老的声音在许寒脑海中响起,“唉呀,我说又怎么了。<.. ..>许寒。这个时候叫醒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咦?这是怎么回事……”话还没说完,灵狐就四下打量起场中的情形。这个场合很诡异啊。几人都是默默无声,好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许寒没有理会灵狐的打趣,他现在有很多问题要问,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万事通’,有时倒真是省了许多麻烦。许寒急声问道,“灵狐。别说废话了,现在麻烦来了。看见眼前这个人了吗?他是要跟我比试!”

    灵狐哗然一声,“什么。又比试?我说你小子啊,能不能安稳两天啊,你恢复身体,这才过了几天啊?那奚舜城,你忘了你是依靠运气才活下来的啊!你现在浑身上下,灵气又有多少啊?真是不怕死啊……”

    许寒听到灵狐的话,心中也是涌起一阵无奈,灵狐说的话都是事实,虽然难听点,但他说的也都是为自己好。确实上一次奚舜城之所以没有胜过自己,很大一程度上,都是因为自己双手齐发斗技的绝学。而这一次,显然柳孟明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许寒挥挥手,打断灵狐的唠叨,低声问道,“灵狐,不用多说!我问你,现在你能用秘法,让我恢复原来的灵气吗?”

    灵狐哑然一笑,“我说,小子,你是不是疯了,恢复灵气?亏你说的出口,这灵气是你说恢复就恢复的吗?你躺在床上这么多rì,如果不是老夫每rì为你疏通筋脉,你能这么快的活蹦乱跳吗?”

    灵狐打量了场中的情形之后,就已经知道许寒心中的想法了,他只是有些不高兴许寒这个疯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争风吃醋,都争到人家哥哥身上了。如果要是让柳丫头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呢?

    许寒摆摆手。没有让灵狐继续说下去,“你快些吧,就用上一次那样的办法,一会儿要是真动手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如果没有动手,到时再把灵气还给你!”

    灵狐其实不想这么做,把灵魂类的灵气输送到幽蓝石碑上,虽然能够为许寒所用,但是他自己却是要受一些痛苦。上一次能从奚舜城手中逃过,很大一程度上。就是因为灵狐的临机应变,才使得许寒堪堪避过一劫。

    灵狐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照着许寒所说的去做,谁让他现在是自己的宿主呢,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寒一边跟灵狐进行着灵魂对话,一边盯着柳孟明。

    只见柳孟明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但他的心中却是已经按捺不住欢喜了。毕竟现在能够在自己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进行战斗。那么胜算又将会多几分了。

    哼!真是井底之蛙,不用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以为凭你刚刚晋升成金丹层次的修为,还能击败一个中阶的金丹高手?柳孟明冷冷笑了。一件件将身上的装备、高达大金丹阶的意念斗符,还有十来颗飞剑彪取下,交予身边的一个仆从,沉声笑道:“我已经全部取下了。你说话可算数?”

    许寒当即也将后手伸进怀里,又掏出两个阵眼放在一边。之后两人才同时向兵器架走去。

    柳孟明却在这时,忽然压低声音冷冷笑道,“哼!小子,想知道为什么林家那么多人,救我非要针对你么?”

    “那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刚才我们两人争端吗?再说你我二人素未谋面,依我说。咱们之间的仇恨,却是来的太没有理由了。”许寒眉头一皱。后手不动声sè伸进怀里。

    柳孟明好像已经陷入了疯狂,面sè狰狞的笑道:“为什么?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居然一来就把我可爱的堂妹的第一次给夺了!这半个月来,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脚底下。狠狠的蹂躏几遍,然后在要你的命之前,让你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是现在。你是阵法师又如何?就算你身后真有什么高品阵法师的师傅或是长辈,也得小心着。我一会会不会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面弄没了!至于我那堂妹,就不用你cāo心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让你看着我和我美丽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来,他就算有高品的阵法师做后台又如何?只要不是阵法大宗师阶别的人物,别说把他弄残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顶多就是领家族责罚的时候领的重一些罢了!

    至于许寒的后台会是阵法大宗师?全大陆谁不知道,阵法大宗师只有一个,而且还不是灵柩帝国的人。听着柳孟明肆意yīn冷的笑意,许寒只觉得一阵刺耳,我说他哪来那么大的杀意呢,这个禽兽,居然连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许寒又悄然将后手抽出怀里,只是冷冷哼一声,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随意在兵器架上挑了两把金丹阶前期长剑别在自己身后。就自顾自沿着阶梯上了中型比斗台,冷眼看着前边。双手持前期利剑柳孟明。

    柳孟明大声问道,“小子。可以开始了吧?”

    柳孟闻一时间,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会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阶药师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过了他使用诡丹时的场面,他还真得哭死!

    许寒眉头一扬,长剑出鞘直指着柳孟明。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小子,还真托大啊!”

    “不会真的跟可闻少爷说的,是脑子进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为不如孟明少爷,竟然既不用阵眼,还敢让孟明少爷先出手?”

    “哎呀,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学习阵法学的脑子的坏了!”所有原本还打算跟许寒套套交情,rì后好求许寒给他的兵刃阵法的,都忍不住摇头了。

    众人心中都是升起这样一段心思,这个小子看样子确实是在装啊,此时所有人中,唯独柳孟闻似乎还很期待的看着许寒,而且还一副绝对是许寒稳赢的样子!

    此时众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问。难道这个小子,还另有什么底牌不成?站在柳孟闻身边的几个少爷小姐忍不住眉头一跳,要说在场的众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这位可闻少爷了,指不定,还真有玄机了!不用阵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还敢让我先出手?这个家伙是yù擒故纵还是装神弄鬼?

    柳孟明额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认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内,我要让你躺着出演武场!”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剑轻轻点地,比斗台坚硬无比的岗岩石板竟也一块块碎裂开来,在柳孟明利剑挥舞下,化作一道道飞镖向着许寒疾shè过去!

    只是仅仅第一击,柳孟明的利剑中就饱含了最锋锐的金属xìng元素!金属xìng的斗劲吗?许寒也第一时间长剑出鞘,同样剑尖轻点,不过却是幻化作无数长剑剑影。也不见使出属xìng斗劲就直接将所有飞镖拦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击的攻击就仅此而已了吗?看情况,这种情况是远远不会发生的。

    也许这对付这个阵法修为很强的小子。所谓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余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谁都知道,那堆飞镖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飞镖过后,就使出了金丹阶黄阶战技,而且连属xìng斗劲都用上了,这时候已经是即将冲到许寒面门,可这小子刚刚竟然在飞镖上面浪费时间!柳孟明的利剑是直接朝着许寒下体去的,一些小姐已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意。虽然这一下失手,确实失手的很离谱。但是在比斗台上,再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很快,我那可爱的堂妹就会发现,她选的男人已经不能够带给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为利剑穿越过许寒那可笑的剑影,即将击中许寒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枪尖处传过来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觉!自己的金丹阶黄阶枪战技竟然是没能突破这小子的防御。黄阶枪战斗技也突破不了这小子的防御,这种情况,可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震惊!此时柳孟明甚至隔着利剑,他居然也能感受到从枪尖处传至的强大之极的压力,只是枪尖与长剑接触的那一刹那的冲击,柳孟明竟是差些无法站稳!不好!

    柳孟明还来不及惊骇,眼角余光处。一抹寒光晃过。情况还是转瞬即变!不过柳孟明却依旧仗着他中阶金丹的修为迅速将头压低,躲过了这一剑,不过脑后的发束和发簪却是给削成两截了。再次抬起头时,柳孟明竟是成了乱发披肩!

    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问。许寒刚才到底是用了什么战技?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盯着场中观看。

    有这么强悍隐蔽的剑战技,难怪可闻少爷刚刚会是一脸的胸有成竹的样子了!柳孟闻身边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回头看了柳孟闻一眼,却没想到,他们都胸有成竹的可闻少爷这时候居然也是一张嘴合不拢了。

    这小子,原来真的如小妹说的,不止是阵法和炼丹厉害啊,刚刚那一剑。这么近的距离,自己一个金丹。又是旁观者,竟是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剑刺出去的!而且刚才许寒使出那一剑是。给自己的感觉竟是许寒就是那把剑一般!要是刚刚面对那一剑的是自己,只要这小子不留点情面,最好的下场也是跟柳孟明那个家伙差不多了,那一剑,好强大的一剑!

    柳孟明这时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骇,长发下,比斗场外的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刚才没直接刺中头皮,可那凛冽剑气却是将自己头皮划破了!而且刚刚那一剑,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过去的,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准头。

    场中哗然一片,如果说刚才还有人认为柳孟明能够轻松解决许寒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一定会心急的想要收回这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啊!震惊,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为许寒刚才的那一击而喝彩。许寒没有理会众人呆滞的眼神。他现在好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界,在这个时候,似乎周围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只剩下了柳孟明还有那无尽无边的斗技。

    许寒本来的打算是想用一个普通的招式。来施展出从灵狐那里借来的庞大灵气,这样也更加能够让柳孟明输得心服口服,因为在现在看来,毕竟还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战斗的最终走向。

    许寒自问不是一个有妇人之见的人,所以他不准备如此轻易的放过柳孟明,他当然没有义务。也更没有时间去告诉柳孟明那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带着有sè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酿成这次祸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对许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为有柳梦琳的存在,所以才对许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欢他的堂妹,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为许寒跟柳梦琳的婚事,让的他的这段感情,变得越加的没有希望起来。

    这才是他所无法接受的。不单单是因为许寒本身所展现出来的巨大实力,也是因为柳梦琳所对许寒表露出的殷殷情义。

    这才是最让柳孟明所无法释怀的,试问要怎样让一个女人的心里融进另外一个男人呢?相想必这个问题。也只有上天来告诉他了。所以今天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许寒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战斗。

    从黑暗魔渊里出来已经有数十rì了。**这一段rì子,许寒一直是在消化着,在其中得到的yīn阳鱼。一方面是跟灵狐探讨着这个法宝的具体用法,另一方面也是在重新祭炼一下五行灵环。

    这五行灵环可以说是许寒最为重要的法宝了,这一次在破除那符篆的阵法的时候,却是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效用,这也是让许寒稍微有一些失望。毕竟那五行灵环,也是一位上古元婴期高手留下的东西啊。

    然而这道五行灵环却是在吴金的面前,在那铺天盖地的符篆阵法上。没有多大威力,这是让许寒百思不得其解的。所以利用这一段时间,许寒也是要好好的思考研究一番。

    人不可能单纯依靠的力量,就得到一些神通法术,所谓修炼,则恰恰是要改变这种状况!灵气充盈、体质增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传说中的永生之境,可是那传闻于世的元婴真的存在吗?

    没有人敢答复这个问题,因为没有谁见过,更没有哪本典籍里记载过。于是,才有了这么多渴求向上的修士!

    当许寒返回临海城的时候,杨凌云已经死了,就连叱咤风云的杨家老祖也死了,跟许寒有杀父之仇的杨青,这一次也完了,才短短数rì工夫,杨家的顶梁柱们却是去了一半以上,这等大难让幸存下来的杨家弟子没有半点高兴之态,他们都是在静静的低着头,不发一语,仿佛是在思考着过往自己经历中,是否有什么不对。全文字..

    一个人的死亡,总会引起生者的反思,这是好事。许寒抬头仰望漆黑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天真黑啊,是不是喻示着明天是个大晴天呢?”

    一夜无话,杨府的上空弥漫着一股哀伤的情绪。第二天,果然是晴空万里。连云朵都没有一片,一大早,云家家主云莫飞、轩辕家的新家主轩辕如龙,还有数十个在临海城里有地位的人物都来了。

    在杨家长老院内,许寒也跟其他杨府嫡系族人一般,静静地跪在一边。跟各个家族长寒暄客套的是许寒的爷爷杨横镇,这一次,也是许寒三十年后第一次见到所谓的爷爷。十几年闭关潜修,杨横镇脸上的杀伐之气已然少了很多。看向长老院时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关心,大喜大悲他都体会过了,还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可悲呢?

    杨横镇双眼无神,这一刻他又一次受到了打击,他一生只有两子,一个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另一个现在也化成一堆尸骨躺在灵牌下的匣子里,因为是第一次见到许寒。杨横镇唇角蠕动了几下,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口。他也不知道该和自家的嫡孙说些什么了。事实上,二十年前的事,除了一颗玄阶丹药外,许寒母亲留下的还有其他的东西。但也都让当时杨家的长辈搜刮去了,整个杨府包括他杨横镇在内都是欠着他们许寒父子。也许,这个孩子到现在还在恨着他,恨着整个杨家吧。可是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贪心会让每一个人都付出代价的。

    许寒也只是在杨横镇脸上停留了片刻。好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一样,转而又将目光移回杨凌云的灵牌上,心情沉重万分。rì的丧礼,许寒只去了第一天跟最后一天,许寒不喜欢那越发冷漠的长老院,许寒将杨家老祖最后感悟出的玄阶剑法法术从贴身锦囊里拿出来。

    杨风扬知道许寒的意思,却是坚定的摇了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这东西如果要是留在杨府,反而会伤了杨家。这时候的杨家,甚至连下等的下等剑法法术都没把握妥善保管。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等杨家实力强大了。我会找你要回来的,对了,老祖的名字叫杨云锦。这本剑法法术,你也给杨家的后辈留个关于老祖的遗思吧,就叫做云锦剑法怎么样?”

    杨风扬说的也是现实,只能点点头同意了,将那一张泛黄的纸收回到锦囊里,然后便挽着林可依的手一道离开了,从此以后,杨家再也没有值得许寒牵挂的东西和人了,师父惨死,昔rì不在。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又该如何释怀呢?况且本来,许寒就打算早rì跟林可依一起前往京都的。

    躲藏在杨风扬的背后的杨横镇,这时那枯瘦的身影才渐渐显现出来,他就好像是一个平常的老者,送往离家远行的孩儿一般。一脸的慈祥。夕阳照在老人那沟壑纵横的脸上,仿佛是彰显着时光的流水无情。

    杨风扬没有转身,却是开口说道,“你怎么不去送送他呢?怎么,没有胆量见他?还在为过去的事情而愧疚吗?”

    杨横镇却是没有理会杨风扬的问题,反而猥琐的笑出声来,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嘿嘿,那小女娃,可真是漂亮啊,看来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有个重孙子了!到时哈哈,我害怕他不回来!”

    夕阳西下,一条大路上站着一个老者还有另外一个更老的人,他们低声谈笑着,好像在享受着落rì的余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远方那渐渐消失的两道身影,一脸幸福。

    在吴国凌云门山门最繁华的一处大院内,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美丽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前边却是五个穿着凌云门内门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子屈膝跪着,满脸尊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万大同,你刚才是说,许寒他现在有别的女人了?杨陈你详细道来?”柳梦琳秀眉微皱,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这小子倒是风流啊,有一个灵儿妹妹天天对他rì夜思念,竟然还敢去招惹别的女人?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杨陈回复道,“是,那女人我们四位师兄全都亲眼见过,如果论相貌,恐怕就是与灵儿师妹也是不遑躲让。不过据师弟我调查,那女人手中甚至还有jīng神斗符呢!但可惜,临海城那样的乡野偏地,恐怕也只是有人知道那女人手上的是jīng神斗符,却不知道是几品几阶了。”

    柳梦琳听闻此话,神sè动容。缓缓站起纤柔的身子,那婀娜的身姿左右荡漾,仿佛湖水一般从杨陈身流过,突如其来的一阵香风差点就让杨陈有些心猿意马,“嗯?你是说那女子容貌身材不亚于我那灵儿妹妹?竟然有此事?”

    杨陈镇定心神接着问道,“那么,柳小姐,许寒他另有女人的事,是不是要瞒着王师弟呢?还是想个其他的办法?”

    柳梦琳神sè一怔。反应了过来,挥了挥手道,“你有心了,不过你也多虑了,这个没有必要,情况如何,你就照实告诉他好了。没有关系的。”

    杨陈的眉头微微皱起,“如果是这样。灵儿小姐那边王师弟岂不是又有机会了?”

    柳梦琳娇声笑道:“嘿嘿,你不懂。我就是要给他个机会,最近门派里实在太安静了,没有一点事情,不出点乱子来。还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霖铭他明白谁才是真正对他好,谁才能给他帮助。灵儿妹妹的xìng格,我可清楚的很。只要再让霖铭却碰一次壁,说不定他就忍不住要用强的了。到时”话没说完,她神sè一动。转而变换成一副慵懒的状态说道,“没事了,你们几人先回去吧,我也乏了,也该休息了。有事我会再找你的。”

    杨陈跟万大同几人,弓着身子从屋内退了出来。远远的看着柳梦琳那渐渐远离的苗条的身影,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心中冷哼道,就方霖铭那没头脑的家伙。又怎么配得上柳梦琳小姐?柳梦琳大小姐迟早是我的,你们就等着瞧吧。

    何银、万大同几人看着这位五师弟那狰狞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个都是对视一笑,也不点破。五人从临海城复命而归,原来这杨府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凌云门掌门的女儿柳梦琳所为。

    从临海城去往京都的路上,许寒几人却是一派和谐。只听灵狐在幽蓝石碑中埋怨的道,“哎呀,小子。你能不能把炼药的时间再调一调啊?你看看,你这样公平吗?每天学习丹药时间是一个半时辰,学习阵法的时间是三个时辰,难道阵法就比丹药好了?我的授课时间怎么连那个镇元老头都比不上啊。”

    许寒神情一阵无奈,这个老头,什么都想超过无缘真人,连教课的时间都要相比,真是拿他没有办法,苦笑道:“我问你,现在你所知的战士层次的丹方总共有几个啊?我现在就是想学。你也没办法弄来更多的啊?”

    灵狐听闻此话,老脸一红,强辩道,“是没多少,不过我可还有其他的东西呢!”

    许寒直接打断了灵狐的唠叨,要是等他说下去。还不知到什么时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用丹药提升修为效果比兽核好不了多少,况且我的幽蓝石碑需要能量,你又不能一直显形出来。”

    灵狐也知道许寒所说的事实,虽然不想放弃,可也只能无奈的同意道,“那那多一个时辰成不?”

    许寒没理会灵狐的讨价还价,直接说道,“那丹药就能给我提升斗器品阶了?也不能吧?”许寒心中暗哼,我不信就收拾不了你这个老头!跟我这穿越者玩厚黑学,你还嫩了点。

    灵狐这次的声音却是再无底气了,低声道,“这确实不行。不过好了,不跟你小子说了,总之我是说不过你啦!”

    这次争夺时间的战斗,以灵狐认输为结局,可仅仅才过了半个月时间,灵狐就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啰嗦起来了。

    灵狐神sè郁闷的喊道,可是许寒就是不听他的,这让他着实心中有些恼火,“你这傻小子,月光花要多用一些,太多了,停!你以为是喂猪呢,用得了那么多嘛,我真是服了你了。老天啊,求求你给我个蠢笨的弟子吧!”

    灵狐一脸懊恼的说道,“哎呀,小子你就别那么自信了吧,你这样还让我怎么教你啊,你每次都炼制成功,这让老朽我的脸面挂哪里啊,要知道当时我可以学了很久呢。你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学会了如此上乘的炼丹之法,这简直让老夫有些难以接受!”

    也难怪灵狐会发出这番“撕心裂肺”的吼叫,他都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见许寒炼药成功了,这可真是让他难以接受加不敢相信。一个丝毫没有药材常识跟药方知识的人,竟然可以次次都炼制成功,

    平常别的药师遇上个天资差的弟子,那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可要是遇到许寒这种拥有天才资质的,却也是让人毫无办法啊,这一次次的成功,简直就像重锤一样,击打在灵狐的心上。他多么希望许寒可以失败一次,而让他进行一番指导啊。

    灵狐从一开始的惊讶、感叹,到最后发现许寒的成功率简直高的出奇,不,应该说是没有失败的现象。他也不再惊奇了,甚至到后边,灵狐还曾偷偷换了丹方,但很可惜许寒压根就不理睬他。这多少让他有些尴尬。

    灵狐一脸猥琐的笑道,“许寒。我看你还是好好的学习阵法吧,毕竟阵法需要领悟的东西多一些。丹药这些小打小闹的法门还是利用其他时间来学习吧,没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你说是不?”

    许寒神sè一动,不知道灵狐又开始出什么坏水了。只能无奈的回答道。“可是我现在能学的阵法都已经差不多掌握了啊,符印阵法学又没有斗器让我练习。”其实他也觉得现在暂时没有必要再去学习阵法之术了,刚刚给取名为无光云锦的玄阶剑法法术又没有对手对练,现在自身的境界也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的地步。想要更进一步,非得是需要契机。

    当rì从无缘真人秘境中寻找的阵眼又全都被幽蓝石碑吸收完了,其他的好像除了修炼功法之外,许寒也没找到其他事可做了。哎,这就是天才的可悲之处啊,当你发现明明有许多事需要做时,你却知道。所有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做完。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快乐的rì子总是短暂。转眼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许寒不单单是给林不寓教授炼丹之术。还将天阶功法流光溢彩也一同传授给了林不寓。连续半个月时间,林不寓看着许寒的眼神都是带了些异样的感情。许寒虽然感觉到了,但是很不理解林不寓为何眼中会发出那种光芒。

    林不寓虽然知道流光溢彩是自家的一位老祖教给许寒的。虽然只是一套炼丹的辅助功法,可那毕竟也是天阶功法啊!放眼州大陆,那也是极其珍贵的。而杨公子居然一脸无谓说教就教了,这种胸怀,岂是常人可以有的。许寒越是对自己好,林不寓就觉得自己欠许寒的越多。这种心情,rìrì夜夜折磨着她,让这个没有经历过人事的女人,一天天变得憔悴起来了。

    可是林不寓无论是药材知识还是火候把握,那都是属于优秀的,虽然林不寓也算是天资不错,可灵狐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自家后辈的灵魂之力还是比不上那个林家小姑娘。当然也就更比不上许寒这等妖孽了。想都不要想,许寒简直就是不是人!

    林不寓在许寒的悉心指导下,当第四次自己炼丹时,就有了一品药师的初步能力,竟然是炼出的一枚丹药的灵壳,而且观其效果都是很不错的。可以说,只要林不寓修为到了下等等级。那用不了多久,就能炼制出下等别的丹药!灵狐这些天一见到自家后辈,就满脸笑意,虽然无法展露于人前,可是许寒却是清晰的知道,灵狐心中到底在高兴什么。

    灵狐这段时rì来,一直对杨云锦那两把下等宝剑耿耿于怀。连田子健那样的剑痴都没能蕴养出灵智的宝剑,如果杨云锦没有这么早的死亡,等他真正的成长起来,恐怕将来的成就比无缘真人那老家伙也是只强不弱,可是命运却跟杨云锦开了个玩笑。

    许寒无奈的打断灵狐那重复的话语,“灵狐,差不多得了,你这都是第几遍了?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体谅下正在努力修炼的我好不好?”这个灵狐虽然有些玩闹之心,可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善解人意、知识渊博的“老怪物”,可就是一点,总喜欢唠叨啰嗦,有些话,重复一遍不够,还非得重复多遍,简直就像许寒前世所见的复读机!

    灵狐一脸不舍的道:“你个傻小子,那把有灵智的剑,你怎么可以就那么放在杨家呢?他们留着也是侮辱了那件宝物,不如你回去”

    灵狐看着许寒,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毕竟以后要跟许寒这小子,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啊,它可不想许寒本身的实力不够强大。

    因为许寒本身实力强大了,也才可以保护自己,这一点道理,这个灵狐千年以来,明白的那是通透不过了。

    他是真的欢喜,生存在妖兽世界,整rì撕杀凶斗茹毛饮血,好容易修**形,实力增强不屑再与兽斗,自觉高于谷内万物一等,内心隐认人是万物之尊,也认为自己是人,却脱离不开炼神谷这个桎梏,还是与妖兽为伴,即使有修真者见到他也是害怕惊慌或恼怒斗杀,从没有平心静气与人交谈过,也从没有机会融入那个他十分向往的人世。

    所以看见许寒没有立即杀死,抱着结识的念头留下他。偏生许寒胆小乖觉。给衣服送酒食哄住虎平,让虎平觉得人与人相处就是如此,便与许寒一杯接一杯开怀畅饮。

    酒喝的多,话却没有几句。许寒觉得大老虎也挺可怜,举杯道:“我识得出去的路,你可以和我出去,去找找江南。”

    虎平面泛笑意:“想骗我放走你?”言语冰冷有刺,不过在笑容烘衬下更像是句玩笑话。

    许寒微微晃下头,知道大老虎没有生气,所以也懒得解释。从腰间再摸出数十瓶灵酒和一堆鲜菜推给虎平:“留着慢慢喝,如果有机会,以后再带给你。”

    虎平呵呵一笑:“用酒食引诱我,哈哈,生怕我不放你走是不是?”

    许寒正sè道:“没有,只是想给你。”

    虎平敛去笑容,好生打量打量许寒,确认他没说假话。轻轻点头道:“我信你。”

    许寒没再说话,举杯冲虎平示意,仰脖干掉。虎平陪了一杯。突然说道:“我出不去,想出去只能硬闯外面那座塔。”

    “那塔是怎么回事?不是炼神殿么?”许寒问道。

    虎平解释道:“炼神殿炼神谷都是你们人类起的名字,你们闯塔是从塔底大门进入,我们闯塔却是要从塔顶进。塔高九层,只知道第四层有无边海水,其余都是幻像,简单点说那个塔是非常牛的法阵,无论怎么走,到最后只有一个出口。你们从下而上,不过行三层便可出脱。我们从上而下,却要比你们多闯两层,妖兽修行原本不易,连闯塔也要多受折磨,可见老天有多不公!”

    听他说话,许寒明白一点。感情数千年以来从没有一个修真者真正闯过第四层,所以才有连过九层者可肉身化神的荒诞传说流出,这不是摆明着骗人么?

    至于过前三层可帮助提高修行,且能记忆每一位闯关者信息倒容易理解了,炼神殿这个法阵直接作用于闯阵者心脑,闯关者的感知就是催动阵法的钥匙,在塔中,脑中一切会**裸呈现,除非你能连自己也骗掉,否则将无所遁形。等你经历过这些心脑历练,升一阶并非难事。

    想到这,许寒暗赞,炼神殿法阵太牛皮了,可探人心识,可助人修行,是非成败尽在自己一念间。

    虎平继续道:“我们闯塔从顶部进入,从九层往下走,可是自修**形以来,从没见过谁能闯到第六层以下,我甚至都怀疑这是一个天大谎言。”说到这起身,回石屋拿张兽皮出来,递给许寒继续道:“石屋,石凳,都是早就存在的,包罗这张图,我出生时就有。”

    许寒接过来看,半米长宽四四方方一张图,不知道是什么兽皮制成,双面光滑无毛,一面灰sè一面白sè,柔韧结实,白sè面上画的就是炼神殿,细看下会发现所谓九层宝塔其实是由多道法咒,无数道符文连接而成。只在第四层是一片汪洋大海,前后立成两道门。

    虎平道:“我有这图,却仍然闯不过三层,唉。”一声长叹,显得颇为无奈。

    许寒仔细看图,一寸寸一个符文一个符文的看,可是无论怎么看也看不明白这阵法,不由心下大骇,人家摆着告诉你这阵法是怎么回事,你都一无所获?顺手翻过背面,灰sè兽皮上零星写着些字,什么烟雨江南,独钓寒江雪之类的词语东一角西一角的歪斜呈现,好象是无聊时随兴而写,半米大小的四方兽皮总写了百十来句话。抬头问道:“你说的江南是在这看到的?”

    虎平点头承认道:“难道没有江南这个地方?”图上唯一的地名就是江南,夹在美丽辞藻中多次出现,显得动人不凡,好象梦中才有的天堂所在。

    只是这些词语虽美丽却零散不成文,单看都觉词语华丽各有意境,堆到一起就一点内容都无,看来正是这些词语鼓动虎平无比向往人间。

    翻过地图再看,第四层海水上两道门,一道写入一道写出,进入的门他走过,可是出去的门是通往何处?难道是江南?许寒也起了好奇之心。

    虎平抢过兽皮丢回石屋,举杯道:“如果人世间的食物都是这般美味,倒也值得我数次闯塔,来,喝一个。”

    张突然想到林森,一个是身处人世被逼躲在地下,一个是与世隔绝时刻想进入人间,俩人共同点是一样的孤单,有娃娃有妖兽一同生活,却无人可言。想到这倒忘记虎平的恐怖,陪他饮一杯,斟满后又举杯道:“酒里乾坤大,壶中rì月长,喝。”

    虎平爽快喝下:“这话好,这话好,可惜以前没什么机会喝酒。”

    付令此时睡醒,见二人融洽关系很是吃惊,大老虎怎么不可怕了?又见二人喝水,跳起问道:“什么水?我也要喝。”抢过许寒手中酒杯一口喝下,马上呛得满脸通红,摔掉酒杯大叫:“什么水这么辣?”

    惹得虎平许寒大笑,二人因酒结缘,倒有了段平和欢乐时光。

    酒后虎平入石屋休息,许寒闭目冥想炼神殿阵图,第四层是关键,无论从塔顶还是塔底进入,终点都在第四层,最终目标都是那道写着出的小门,只是那道门通往何处?进入后能否回来?还有那俩黑面怪,论起水中恐怖实力,兴许连虎平都讨不到好,毕竟那里只有水。

    转头看,一根孤零零的钓竿树在湖边,杆头一条丝线垂进水中,扯出湖面圈圈涟漪,水下悬着一弯银钩,钩上虫豸早被鱼吃掉,只剩那抹银亮微微闪着寒芒。许寒走到湖边蹲下,以手掬水搅动着湖面,炼神殿水中有海灵,那里的孤单尤甚于谷中的虎平,又想起林森,心神一阵黯然,为何天地造物总是不尽人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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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天才灵根尽毁,道基全无。一朝跌落为废人,成为修仙界笑柄。
家人的抛弃,退婚的羞辱,许寒要如何一一面对?
既然不能修仙,那么我就以道心种下魔种,重返修仙之巅,做一个逆天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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