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暂时又恢复了宁静
当司徒颖母女弄清周雅琪的身份以后,后背又岂只是一点儿的凉意,简直就是整个人都被冻僵了感觉。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司徒颖与许茹云很快就达成了共识,以后再不敢提那莫须有的婚约。
刚才司徒颖不过只想说通过老夫人的人脉替许明辉疏通关系,哪里敢再说那个所谓的婚约?
只是因为有了她们刚来府上时唱的那一出戏,令韩氏心有余悸,这才会产生误解,直接劫了她的话。
“我哥不在,还请大嫂能够帮着疏通一二,让我家老爷能够回到京都当差,就算官职小些也是无妨的。”司徒颖终于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她的要求。
哼,早就这样直接不就得了!
司徒娇不动声色地睨了眼司徒颖,想到杨凌霄信中所提出的建议,不由在心里点了无数个赞。
许明辉外放多年,按理早就可以回京都,只不过许明辉这人有些好高骛远,却是个眼高手低的人,因此业绩一向平平。
许家开始的时候还替他疏通,看他自个实在有些不争气,渐渐地就不愿意将资源放在他身上。
安宁侯府这边,老侯爷在世的时候,对这个女儿向来可有可无,不过看在是亲骨肉的份上,也是替许明辉疏通过的,只可是放明辉的政绩实在提不上筷子,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等到老侯爷去世,司徒空承了爵,由于司徒空与司徒颖这个亲妹妹向来不和,更是难得替放明辉说话,于是许明辉的官职就一直都在凌州府打转。
也不知是许明辉突然想通了,还是为了一对儿女打算,最近三年许明辉在政事上却是下了些功夫,就算评不上优上,平个优等应该没什么问题。
疏通疏通,回京都倒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一想到司徒颖和许茹云这对奇葩母女的战斗力,司徒娇整个人就不太好了。
针对杨凌霄的那个建议,司徒娇默默地想着该如何开口为妙,提出那个建议还得有个契机才好。
却听韩氏道:“大姑太太应该知道,咱们府上虽是侯府,可是向来与文臣没有什么往来,官员考核一向都是由史部负责,只怕说不上话呢!”
司徒颖似乎早就知道韩氏会这样的理由搪塞,也就早已想要了要说的话:“大嫂说的也是,当年父亲也是这样告诉我和我家老爷,所以我家老爷也没为难父亲,二话没说带着我就外放去了凌州。”
这是一直怨着老侯爷呢!司徒娇挑了挑眉,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听司徒颖继续说道:“这么些年过去了,大嫂自是不知道我们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我呢,自从知道哥哥去了边关,倒也没想过大嫂能够帮得上这个忙。
大嫂帮不上忙,不是还有娇娇侄女儿嘛!听说娇娇除了每五日要去东郊给太皇太后和太上皇针灸,隔上十天半个月还会去史部尚书黄大人家替黄老夫人针灸。
我不敢求娇娇在圣人面前替我家老爷说话,只希望娇娇在去史部黄尚书家替黄老夫人施针的时候,能给我家老爷递给话。”
显然司徒颖为了今日还是做了许多功课,难怪这么些天没来府里叨扰。
韩氏将目光转向司徒娇,事关司徒娇,韩氏不再轻易开口。
“大姑母有求,侄女自不敢不应,只是能否有效,侄女不敢夸口。”司徒娇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当然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司徒娇的话让韩氏心里一惊,什么时候司徒娇如此好说话了?
韩氏虽然对司徒娇有些心结,到底还是关心她的,司徒娇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还是清楚的。
自从司徒娇被宫里诸多贵人看重的消息在京都传扬开来以后,上府来托请司徒娇走关系的人不在少数,司徒娇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托请。
不由疑惑地看向司徒娇,司徒娇只浅浅一笑,给了韩氏一个安抚的笑容。
司徒颖更没想到这次司徒娇如此配合,心里既喜又疑,却也不敢多说。
当然她也没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司徒娇身上,还是得逼着许家那边给许明辉想办法,总不能太便宜了许老大一家子,还没分家呢!
按照杨凌霄在信中支的招,司徒娇爽快地答应司徒颖,明确表示她会在下次替黄老夫人施针的时候,帮司徒颖在黄尚书面前递个话。
当然这个话递上去会是什么效果,司徒娇是不管的。
因着司徒娇爽快地答应了司徒颖托她带话的请求,司徒颖一时之间没好再提老夫人那些私家店铺、田产、首饰的事,在安宁侯府用过午膳后带着一双儿女回许府去了,安宁侯府暂时又恢复了宁静。
司徒颖办事的效率很高,很快在一个十分私人的场合,在户部任职的许家老大许明扬,得到了史部黄尚书的暗示。
当许明扬将消息带回府去的时候,许家老太太愣了半晌,惊疑地问道:“这事可是真的?你二弟妹真的走通了黄尚书的路?”
“话是黄尚书亲口所说,自不会有假。”许明扬想起当时黄尚书的话,心里就一阵懊恼。
得到消息许家上下,没人想得到安宁侯府在安宁侯父子都不在京都的情况下,一群老弱妇孺居然也能在黄尚书面前说上话,且还让黄尚书接了下来。
谁不知道黄尚书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去把老二家的喊来,我得问问清楚。”许老太太沉默半晌决定要问个明白。
等到他们从司徒颖那里知道,帮司徒颖在黄尚书面前递话的并非侯夫人韩氏而是司徒娇,顿时一个个都熄了声。
不是他们不知道安宁侯府还有个顺平县主司徒娇,而是从一开始就被司徒颖母女给带到了沟渠中。
司徒颖母女刚进京都时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每每都以失败告终,最终还将目光转回了许府,整日里哭诉他们在外面的不容易,求着老太太和许明扬想办法。
这就让许老太太和许明扬都有了一种因安宁侯父子都去了边关,安宁侯府无计可施的错觉。
生生让他们忘记了安宁侯府不但有个当今皇后的亲堂妹,还有个比任何人更好使的顺平县主,那才是个真正上可通天的人物。(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六章 毫无保留地包容
司徒颖居然能让司徒娇替她给黄尚书递上话,这就让许府的老太太和许明扬不得不有所计较。
想起前段时间对司徒颖母女的磋磨,不由让人脊梁骨阵阵发寒。
虽然这是许府内院的事,就算安宁侯回了京都,应该也不可能插手别家后院的事,不过多少还是得给安宁侯留些颜面。
这司徒颖才是安宁侯司徒空嫡嫡亲的同胞妹妹,现在跟着太上皇住东郊皇家别院的那个与安宁侯却并非一母同胞。
“让人把老二家的那个院子好生收拾收拾,让她们母女住进去吧,省得给让说道。”最后许老太太拍了板。
不管许明辉能否顺利进京任职,总之因着这件事,司徒颖母子三人在许府的日子开始好转起来。
特别是司徒颖母女,终于在五日以后从那个破败的小院子搬了出来,住进了当初许明辉与司徒颖结婚时的那个院子。
这个院子虽然依旧无法与安宁侯府的院子相比,不过比起原来的那个院子却要好上太多,且还是新近才修缮过的。
许飞翔的变动倒不大,他本就在外院住着,这次只是被允许与许老大家的次子许飞凡同样享用许府大书房中的资源。
与之一同被允许进许府大书房的,还有许府外嫁大姑奶奶的长子,同样进京赶考的何栋。
许飞翔是许府的子弟,多一人高中进士,对许府有益无害。
何栋这次纯粹是沾了许飞翔的光。
这让司徒颖母女顿时趾高气扬起来,连带着在老太太面前伺候时,面上都多了些许轻狂。
只可惜她们还没张扬几日,有关官员考核的事,圣人专门给史部发了明旨,责令史部严格按考核制度办事,若有徇私舞弊,严惩不殆。
这样一来,司徒颖的心里又着了慌,第一时间就带着许茹云赶到了安宁侯府。
“大嫂可得让娇娇再帮我盯着些,我家老爷的事儿可全都靠娇娇了。”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又有了许府的捧高踩低,这次司徒颖可算是将姿态低到了尘埃。
韩氏抬了抬眼皮,面上一如既往的柔和,说出的话却滴水不漏:“大姑太太让娇娇递的话,娇娇早就递过去了,如今圣人发了话,谁敢徇私?若大姑爷的政绩符合进京的条件,大姑奶奶自能心想事成。”
许茹云东张西望了一番,一直没见司徒娇出来,心里气恼韩氏没给她们个准话,哪里还能记得来时司徒颖的警告,压根就管不住自个的嘴,张嘴即道:“司徒娇人呢?她不会压根都没给黄尚书递过话吧,要不然她躲着不见人是什么意思?舅母还是让她出来给我们一个准话吧!”
“云儿不得无礼!”司徒颖一直等到许茹云将话说完,才出言训斥道:“连你大伯都知道你表妹已经递了话给黄尚书,你怎可如此说你表妹?”
司徒颖母女的作态,韩氏自是看了个分明,不过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罢了。
别说司徒娇今日不在府里,就算在府里,她也不会因个小辈的叫嚣,就让司徒娇出来见她们。
更别说就这件事,司徒娇是向她交过底的。
心中有底的韩氏自不会因许茹云的无礼而动怒,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颖母女,看她们还会再使些什么手段。
许明辉这人对安宁侯府来说本就可有可无。
以韩氏对司徒颖的了解,再看司徒颖这对母女的作派,若许明辉真回了京都,指不定还会生出些什么是非来带累安宁侯府,这也是韩氏一直不主动伸手帮司徒颖的原因。
若是可以韩氏希望许明辉一辈子外放,司徒颖与安宁侯府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最好的结果。
那日在慈安苑,她是真心没想到司徒娇会应下了司徒颖的请求。
当时韩氏只差没当场脱口而出质问司徒娇,好在最终还是压下住了性子只耐心看着。
自初二那日被韩老将军斥责以后,又多次被韩敏芳教训,建国公夫人陈氏也多次劝解,韩氏心里本就明白过去的那些年,司徒娇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她对司徒娇亏欠良多。
连周雅琪都劝韩氏多给司徒娇一些信任,在大家的眼里,司徒娇虽然看着年轻,行为举止却极有章法。
司徒颖母女多次来安宁人性府吵闹,哪次不是司徒娇将她们打发走的?
司徒娇回府这一年多来,韩氏又岂会看不到,除了对她这个亲娘和司徒阳那个哥哥,司徒娇是毫无保留地包容。
对其他人司徒娇一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就算一开始的时候没报,可是看看那些个与她作对的人,到如今哪个能有好下场?
当然司徒锦暂时除外。
好在司徒娇并没有瞒着韩氏的意思,见韩氏一直着力修补与她之间的裂痕,对她的态度也软和了许多,自然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与韩氏再生嫌隙,故而将替司徒颖递话这事儿细细解释了个分明。
“姑爷回京的事儿,还是耐心等着吧。大姑奶奶还是回去细心照顾表少爷,别误了表少爷的春闱才是正事。”韩氏端起茶杯直接送客。
司徒颖按下心里的怒气,这个时候她知道还不能与韩氏撕破脸。
许府那边许老大如今是有些势力,可是相比与安宁侯府却不知要弱多少,司徒娇这条线更不能断!
出了梅苑,母女俩一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司徒颖略作沉吟,还是决定往慈安苑走一趟。
回娘家一趟总不能连老夫人的面都不去见一见,对老夫人虽有许多的不满,可是司徒颖却也不愿意背上大不孝的罪名。
母女俩一路前往慈安苑,许茹云就开始发起了牢骚:“娘,你说司徒娇真传话给了那个黄尚书了?”
“这事不会有假,你大伯精明着呢,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要不然你祖母会让你大娘给我们换院子?”司徒颖自然比许茹云看得深远想得透彻。
“可是今日司徒娇为何避而不见?”许茹云撅嘴不悦地说道。
“好了,你也别老盯着你表妹,小心她又给你苦头吃!兴许今日她真不在府里,她不是每过几日就得去趟东郊皇家别院嘛!”司徒颖瞪了许茹云一眼半是恐吓半是提醒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七章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许明辉进京的事情上,还有赖于司徒娇的帮助。
若这次许飞翔能够高中,仕途上能得司徒娇伸手帮助一二,只怕受益无穷。
在这个节骨眼上,司徒颖自不愿意再与司徒娇针锋相对,她将图谋老夫人私家的事都暂时压下去了,又岂会容许许茹云坏了她的算计?
想到几次在司徒娇手上吃得亏,许茹云是既恨又怕,最终只得撇了撇嘴乖乖地不再多嘴多舌。
糊涂了几个月,随着天气转暖,老夫人清醒的时候也多了起来,当司徒颖母女进慈安苑的时候,老夫人正清醒着,一边与司徒锦和安嬷嬷说笑着,一边享受着司徒锦的按摩。
见司徒颖母女进来,老夫人拍了拍司徒锦的手,让她一边坐着歇歇,尔后对着许茹云招了招手,让许茹云在她身边坐下。
几个人说了会闲话,又陪着老夫人用了午膳,今日老夫人显得格外精神,用过午膳以后继续拉着司徒颖母女叙话。
许茹云几次要将话题转到老夫人的私家上去,都被司徒颖将话题岔开,现在首要的不是钱财,而是男人和儿子的前程。
聊着聊着,老夫人就将话题转到了许茹云的亲事上去。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许茹云,尔后问道:“云儿今年该有十六了吧,可曾订了亲?”
“还没呢,只希望她爹这次能够如愿回了京都,好在京都给她寻门亲事。”司徒颖叹了口气,这次聪明地没再提那所谓的婚约。
“刚才听锦儿说起,三月三府里有个花会,到时你们娘俩一起过来,让云儿在花会上露露脸,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姑娘家年龄大了,哪里能拖?”老夫人看着已经十六岁的许茹云眉头皱了皱提议道。
老夫人的话,让司徒颖先是一愣,随即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她们刚从韩氏那里过来,韩氏却丝毫没提花会的事,显然压根就没想到她们娘俩,若不是老夫人提起,韩氏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过要请她们?
老夫人看着司徒颖突然变差的脸色,以为司徒颖不乐意让许茹云参加这个花会,心头顿时有些不喜:“你若不愿意那就算了。”
“哪能呢!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求之不得。等会我就去嫂嫂那儿求个贴子。”司徒颖咬牙忍下心头的怒火,故作平静地答道,顺势拉了一把要张嘴说话的许茹云。
这边正说着,梅苑那边就派了红珊过来送了几张贴子来:“我家夫人刚刚将三月三花会的帖子准备好,知道大姑太太还在老夫人这,就着我赶紧着将大姑太太的帖子给送过来了。”
许茹云抢在司徒颖之前,飞快地接过贴子,看了眼里面的内容,脸就拉了下来:“听说过年的时候,是去的桃林别院看桃花,今年怎地就在府里?这府里有啥好看的?不来也罢!”
说着将贴子顺手往老夫人的炕几上一掉,撅着嘴都快可以挂个油瓶,那神色仿佛韩氏给的不是花会的帖子,倒是欠了她几万两银子似的。
正准备退出去的红珊脸色就不好看了,见过不讨喜的姑娘,还是第一次见如此讨人嫌的姑娘!
“云儿!”司徒颖厉声喝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云儿不愿意,那就别来了。”老夫人将帖子拿起来,递给止步在门前的红珊:“将这帖子带回给你家夫人,就说大姑太太要照顾表少爷,三月三的花会就不参加了!”
“娘,云儿不懂事,您别与她一般见识。大嫂的花会怎么说也是要捧场的。”司徒颖哪里愿意失去这个机会,不等红珊伸手,就直接从老夫人手上抢过帖子收进了怀里。
安宁侯府的花会,定然会有许多京都的贵妇带着儿女前来赴会,到时别说是许茹云,连马上就要参加春闱的许飞翔,司徒颖都准备拉过来溜溜。
贵妇圈中的花会,说是赏花,其实却是替儿女相看人家的绝佳机会,怎么都不能错过。
也就许茹云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花会,还以为京都的花会与凌州的一样,不过是小姑娘们赏花赛诗玩玩罢了。
前些天许茹云遇到来许府作客的沈家小姑娘,听那沈家的小姑娘提起去年安宁侯府三月三的赏花会,心里自是羡慕不已。
司徒颖曾经在许茹云提起过,司徒娇是在桃林别院长大的。
于是许茹云心里就多了个心眼,想着要去看看那个桃林别院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一个从出生就被送去那里长大的人,能够入得宫里那么多贵人的眼。
方才得知安宁侯府三月三又将举办赏花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可以心想事成。
拿到帖子却发现,事实并非如她所想,今年的花会却安排在安宁侯府的后花园,许茹云当然大失所望。
红珊回到梅苑,自然将这一切都告诉了韩氏,而此时司徒娇却已经在梅苑坐着。
“说真的,我还真希望她们别来!”韩氏听了脸色有些不好。
司徒娇撇了撇嘴,司徒颖那么会钻营的人怎么放弃这大好的机会,且看着吧!
想了想许府那边的情况,司徒娇看了眼韩氏劝道:“娘又何必生气?她们人在京都,咱们府是做花会若不请她们,就是咱们安宁侯府的不是。
现在给了她们帖子,她们若是不来,那就是她们自个的事儿了。
对了,那许老大家不是还有个没出阁的三姑娘吗?娘给许大太太也下个帖子一并请了吧。”
安宁侯府此次花会是司徒娇提议举办的,目的有三。
一是为了开阔安宁侯府女眷的交友圈,自周雅琪过门以后,安宁侯府还没有正经办过花会。虽然如今周雅琪有孕在身,不过有她和司徒锦帮着韩氏操持,倒也无需周雅琪操心。
二也是帮着韩敏芳婆媳打开交际圈。虽然韩敏芳一家住在韩大将军府,可由于孙倩的孩子尚小,方氏前些天又去了东京府照看刚刚怀孕的韩秀雅,自是不方便举办花会,再则韩大将军府的后院是大片的练武场,办花会总得有花让人赏才行。
安宁侯府的后院却是花团锦簇,海棠、蔷薇、芍药、山茶花次第开放,正是赏花的好地方。
三也是最主要的,司徒娇希望给司徒锦更多的露脸机会,若只靠韩氏带着司徒锦外出赴会,一年里加起来,只怕还没一只手那么多。
只不过如今安宁侯府没个男丁,这次请来赏花的就只有女宾,虽然少了些热闹,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八章 怎么说订亲就订亲了呢
只不过让司徒娇和韩氏都没想到的是,三月三还没到,许府那边就传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许茹云订亲了!
与之订亲的,是正寄居在许府准备参加春闱的许府大姑太太的长子何栋。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韩氏惊得目瞪口呆。
此刻韩氏正坐在榻上,与周雅琪以及司徒娇姐妹俩商讨落实三月三花会的具体安排。
“不是说那何栋也是进京来赶考的吗?怎么说订亲就订亲了呢?”周雅琪惊讶地看着司徒娇问道。
“是挺奇怪的!”司徒娇心里也是一阵惊讶,转向司徒锦问道:“二妹妹可有听祖母提起过?”
司徒锦有些呆呆地摇了摇头,她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呆了。
虽然她现在多半时间陪在老夫人身边,可是老夫人平日难得提到司徒颖,更极少提及许茹云。
想起几日前韩氏让红珊送帖子到慈安苑的时候,司徒颖明确表示要等许明辉进京的差事定下以后再替许茹云相看人家。
这才过去几日,居然说订亲就订亲了。
司徒锦摇摇头,将那日在慈安苑老夫人与司徒颖的对话细细地说了一遍:“那日祖母问起云表姐的亲事,大姑母说还没替云表姐相看人家呢,说是想等大姑父回了京都再说。
最后还是祖母提醒大姑母,说云表姐不小了,让大姑母多带她参加些花会什么的,早些相看起来。”
“那许家的大姑太太能看上许茹云?”韩氏不由插了一嘴。
许府的大姑太太与韩氏年龄相仿,又是姻亲关系,就算彼此没有深交,想必也是相熟的。
既然韩氏有此一说,这亲订得又急,想必里面定然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猫腻。
不过只要司徒颖和许茹云,不来祸害安宁侯府,管她与谁订亲,又是如何谋得这门亲事的,司徒娇并不想去深究。
“管她们呢!好坏自有他们许府自个去操心。咱们还是想想花会那日如何安排吧。”司徒娇挥了挥手,直接将这个话题才挥走。
“没错,只要不来祸害咱们安宁侯府就成!”周雅琪立马表示赞同。
周雅琪对司徒颖母女没有一丝的好感,任谁也不会对个觊觎自个男人的人有好感。
韩氏笑了,为这对姑嫂的同仇敌忾。
司徒锦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她喜欢现在这样的气氛,大家有说有笑,多好!
虽然嫡母对她的态度依然还是冷冷淡淡,不过比起以前的漠不关心,已经好太多了,她对现在这样的生活十分满意!
几个人经过讨论最终定下的方案,这时二门上来报,许府大太太遣了身边的嬷嬷过府来见韩氏。
韩氏将人让进了花厅,那嬷嬷是许大太太身边得力的老嬷嬷,言行举止极有分寸,言辞间也很是得体。。
只字未提许茹云订亲的事,只向韩氏表达了许大太太的歉意。
因许府老太太旧病复发,原本应了三月三参加花会的许大太太无法来如约前来,特地遣了身边的嬷嬷上门来表达歉意。
这下子不用猜也知道许茹云这个亲事来得蹊跷。
孙女与外孙子订亲是多大的喜事啊,偏偏老太太却在这个时候旧病复发了,许茹云与何栋的这一本门亲,必定存着不可告人的状况。
若不是出了什么状况,眼看春闱将置,那被许家大姑太太寄于厚望的何栋又怎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巴巴的订亲?
虽然司徒娇并不想深究,不过她还是很快就得到了准确的消息。
那何栋虽然有些才华,却有些恃才傲物,又学得些文人的风流倜傥,说到底就是个被爹娘宠坏了的花花公子。
许茹云同样是被司徒颖宠坏了的人。
在凌州的时候,因其父是凌州府尹,向来被人捧着敬着,回到京都才发现自个不过是井底之蛙。
不说与司徒娇这样的侯门嫡女比,就连许府的庶女许茹婷在衣食住行上都远胜她一筹。
落差之大让心高气傲的许茹云如何能忍,心里早就揣了一腔怒火。
好不容易在司徒娇出手帮忙以后,让她们母女的生活有了些改善,自然就抖了起来。
若操作得当,许明辉进京后的差事品级还有可能凌驾于许明扬之上。
只可惜时运不佳,这才抖了几日,圣人下到史部的一个明旨生生陷灭了她们的气焰。
虽然没有将她们打回原形,却从许大太太的眼中看到了不屑,而那个叫许茹婷的庶女居然也胆敢对她撇嘴。
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许茹云爆发了。
许大太太是许府的当家主母,她动不了,也不敢动,可是那个胆敢对她撇嘴的许茹婷,许茹云表示绝对不能放过。
许茹婷虽然只是许明扬的庶女,却因其生母是许大太太最信任的侍女,也是许大太太亲自作主替她开脸抬的姨娘。
这位姨娘在下许茹婷的时候难道而死,因此许茹婷打生下来就记在许大太太名下,也算是半个嫡女。
自两年前许大小姐许茹宁出阁,这两年在许老太太身边承欢膝下的也就许茹婷一个,因此无论是许大太太还是许老太太,对许茹婷都极是宠爱。
慢慢地许茹婷的吃穿用度,与许府嫡出的姑娘没有什么差别。
本来许茹云对于许茹婷一个庶出的姑娘凌驾于她一个堂堂嫡女早就心怀不满,现在见许茹婷居然对她露出不屑的表情,顿时火冒三丈。
不过在京都两个月,又得了许老太太的磋磨,这次她倒也学乖了,虽然难掩脸上的气愤,可是在许老太太面前倒也不敢造次,只咬着牙忍着。
今年同样十六岁的许茹婷,正在谋求与何栋订亲。
既然是许茹婷一心谋求的,许茹云就要让她谋而不得。
原本一心想要在京都世家谋姻缘的许茹云,向来不将何栋这个表兄放在眼里,平日里就算在许老太太那里碰面,也只当没看到。
因许茹婷而将目光投注到何栋身上,许茹云发现何栋也是个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的大好少年,除去何栋非京都人士,无论家境人才都与她自个极为般配。
难怪许茹婷会想着法子求这门亲!
家不在京都怕什么,只要何栋能够高中,到时想法在京都谋个缺,不一样成了京都人。
再说了,真找个京都的人家,指不定男人一外放,她还得再次出京。
看看许明辉和司徒颖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明明生在京都长在京都,最终却在凌州生活了十多年。
许茹云的心里顿时改了主意,精心设计了一出好戏,成就了她与何栋的婚约。
当司徒颖弄清这出好戏的时候,一口茶喷出老远,她还真没想到许茹云原来如此恨嫁,能为了个婚约如此拼命,她就不想想用阴谋得来的婚姻,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吗?
司徒娇表示她也真是醉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九章 你今日的确做得很好
三月三的花会这日,除了许府因老太太生病没人参加以外,其他收了帖子的人家,无一例外带着媳妇女儿前来捧场。
连孙倩也带着刚刚两个月的韩定坤随同韩敏芳婆媳一起过府来了。
方氏因韩秀雅怀孕且孕期反应大,半个月前赶去了东京府,预计要等到韩秀雅满三个月人好过些才会回京。
花会办得十分成功,韩敏芳本就是个爽朗的人,虽然闺阁之中的名头没有韩敏华和陈婉柔那么响亮,在京都的人缘也是极好的。
十几年没见,大家虽然有些生疏了,不过妇人之间八卦一打开,彼此之间因年久不曾联系引起的生疏,很快就烟消云散。
王氏也是个性子爽朗的,虽然第一次出席这样的交际活动,言谈举止却落落大方,丝毫没有小家子气。
费氏虽然性子文静,不过其父是铁城有名的夫子,她读得书又多,虽不敢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也不至于怯场。
司徒娇在一堆小媳妇中间坐了片刻,见王氏和费氏有孙倩从中穿针引线,很快就融入其中,自不再多加费心,与周雅琪耳语几句,又吩咐在此侍候的婢子们好生伺候,这才带着玉兰和春竹去了锦绣阁。
今日来参加花会的小姑娘不在少数,原本依了韩氏的意思是由司徒娇接待这班小姑娘,司徒锦从旁协助。
不过司徒娇却以周雅琪有孕在身,不能劳累为由,提出由司徒锦负责接待这些没成亲的小姑娘,她自个则两边协助,既兼顾周雅琪又协助司徒锦。
当然在将任务交行给司徒锦的同时,司徒娇另外请了玉瑶公主替她在锦绣阁那边帮她照顾着些。
虽然在司徒娇没回安宁侯府的时候,玉瑶公主与司徒锦相处得还算不错,可是在司徒娇回来以后,看多了司徒锦的刁蛮任性,玉瑶公主与司徒锦就开始渐行渐远,慢慢地几乎不再往来。
三月三花会的帖子是司徒娇在去东郊皇家别院替太上皇施针的时候亲自带过去的,请玉瑶公主帮助司徒锦也是司徒娇当面向玉瑶公主提出来的。
当时玉瑶公主很不开心:“若你需要帮助,我玉瑶定然没有二话,帮司徒锦,我可没你那么好心!”
“说是帮司徒锦,其实还不是在帮我?我嫂嫂如今怀着孩子呢,我总得多帮顾着她些,你看我可有三头六臂?我帮得了嫂嫂,可就无法兼顾二妹妹那里。
好玉瑶,你就帮帮我嘛!”司徒娇第一次在玉瑶公主面前施展撒娇的功夫,可是深深恶寒了一把玉瑶公主,最后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为了今日的花会,司徒锦很是花了一番心思,锦绣阁也被她打理得既整洁又大方。
司徒娇进来的时候,只见小姐妹们或站或坐,相处的极为融洽,气氛很是热烈。
在待人接物方面,司徒锦虽说显得还有些稚嫩,却也没坠了安宁侯府的脸面。
“大姐姐,你可来了!嫂嫂那边可好?”司徒娇一进院子,司徒锦就迎了过来,那一脸的如释负重,让司徒娇不由抿唇一笑。
见她忙得鬓发略有些散乱,极自然地伸出手去,替她理了理散落在鬓角的碎发,扫了眼院子里三五成群的小姑娘,笑里尽是赞赏:“嫂嫂那里有几位表嫂在呢,一切都好。我看你这也挺好的,二妹妹越发能干了!”
“是玉瑶公主的功劳。”司徒锦脸色微微泛起红晕,有些羞怯地看着司徒娇道。
司徒娇自然知道,若没有玉瑶公主在锦绣阁压阵,凭司徒锦一个小小的庶女,在以嫡为尊的京都自是无法达到现在这样的效果。
“二妹妹也别妄自菲薄,你今日的确做得很好!”司徒娇轻轻拍了拍司徒锦的肩膀,说罢笑盈盈地走向玉瑶公主。
玉瑶公主早就发现了司徒娇,只是见她们姐妹在一处说话,也就没有上前打扰,今日司徒娇担负的担子着实不轻。
若她没看错,今日这场花会说白了,也就是司徒娇在统管。
也正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玉瑶公主才会如今日这般竭尽全力协助司徒锦稳住锦绣阁的这样姑娘们。
“你可过来了,大家可都等着你去后花园赏花呢。”玉瑶公主见司徒娇总算过来,摆着张不高兴的脸嗔道。
“嫂嫂那边好些个带孩子的,我总得把那些能跑会跳的孩子安排妥了才好过来。今日多谢你了!”司徒娇给了玉瑶公主一个带着讨好的笑容轻声道。
“哼!”玉瑶公主白了眼司徒娇,重重地哼了一声。
“行了,等下随便你提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如你的愿还不成吗?”司徒娇伸出玉拳没好气地轻轻捣了玉瑶公主一拳,许下诺言。
玉瑶的眼睛刹那间亮了,尔后笑开了花,她已经许久没有听过司徒娇弹琴了,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听上一曲:“我也不为难你,只需你在大家赏花的时候伴奏一曲。”
司徒娇嫣然一笑:“没问题!”
自从司徒娇进了锦绣阁,几乎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见司徒娇毫不犹疑地答应会弹上一曲,听过司徒娇弹琴的自然很是向往,有那些个没亲耳听过却听别人传说过的更是准备洗耳恭听。
说话间,韩氏那边就让人来传话,请大家在一个时辰后去明德堂,午宴就设在那里。
“咱们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走,去后花园,咱们边赏花边听娇娇弹曲,想斗诗的也可以斗斗诗啊。”玉瑶公主率先站了起来玉手一挥高声道。
司徒娇笑着摇了摇头,任由玉瑶公主反客为主,小声吩咐玉兰回去拿她的绿绮来。
有玉瑶公主的插浑打科和司徒娇那绝妙的琴音,安宁侯府赏花的气氛真是棒极了,连带着赏花后写出的诗也出了好几首精品。
最出彩的当属费氏的一首小诗,紧跟其后的是国子监祭酒童老的孙女童慧。
这次司徒锦也露了把脸,她的小诗居然将玉瑶公主挤出了前五位,引起了好几位夫人的关注。
当然不可能只这一次就能让别人转变对司徒锦的看法,就会向安宁侯府求娶司徒锦,但是这毕竟是一个好的开端。(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章 脑子一片空白
三月十八,南陵国三年一度的春闱开考。
文举在贡院连考三日,考生吃住都在里面。
武举的考试则在兵部临时设置的考场进行。
第一日进行军事策略的笔试,之后拉开了长达十日的马术、射击、拳击、马枪、负重摔跤等多个项目的考核。
四月初八,春闱发榜,魏家兄弟俩全在榜上。
魏诚的成绩相当不错,排在文举榜第二十名。
魏慎也不错,笔试成绩排前十,其他的成绩也相当出色。
成绩出来的时候,韩老将军老怀大开,正好方氏已经回了京都,一场家宴自是逃不掉的。
魏家两兄弟都是沉得下心的人,一场家宴庆祝过后,就开始闭门修炼,该苦读的苦读,该红功的练功,只静心等候半个月后的殿试。
相比于韩大将军府的大获全胜,许府那边则喜忧参半。
被许府寄于厚望的许飞凡落榜,同样被许府大姑奶奶寄于厚望何栋也名落孙山,反倒是不被许府看好的许飞扬却榜上有名。
一场春闱真正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每一次春闱都是天下学子的盛会。
春闱发榜以后,朋友相会谈得最多的只怕就是谁会是本届状元郎,无不例外赌坊也开了赌。
这时候的京都欢乐中夹杂着些许的紧张,偏偏又显得安宁而祥和。
四月初九,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和安详,八百里加紧送来了紧急军情。
北辰国撕破两年前刚刚订立的和平共处条约,由大皇子耶律胜南率十万雄师南下攻打北边关。
消息传开,京都顿时一片哗然。
虽然还不至于惊慌失措,却也添加了几多紧张和惶恐,谈论最多的就是北边关的形势。
安宁侯府和建国公府瞬间成了谈论的焦点。
消息发散得极快,就算司徒娇早有准备,还是很快就传入安宁侯府内院。
梅苑内得知消息的韩氏只觉得手足冰凉,脑子一片空白。
她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地坐着,林嬷嬷焦急的呼唤也没能唤回她的神志,最后不得不找来司徒娇。
北边关有韩氏的夫君、儿子,还有个与女儿订了亲的未来女婿,韩氏的表现司徒娇早有准备。
事实上北辰国进犯的消息,司徒娇早两天就已经收到消息,那是杨凌霄让鹰隼传回来的消息。
宫里的圣人也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因此无论是司徒娇还是宫里的圣人,都表现得十分镇定。
圣人从来没有放松过对北辰国的警惕,否则当初也不会让杨凌霄重返边关。
北边关对外宣称只驻扎着五万大军,事实上圣人早就给了司徒空招兵买马的权限。
司徒空在边关这一年,不但狠抓防务,更是加紧操练,并没有因双方的和平条约而懈怠。
就算北辰国真有十万大军前来攻打,北边关的兵力也不会在北辰国之下。
加之安宁侯和杨凌霄都极擅兵法,北辰国要攻破北边关难以上青天。
因此虽然得到北辰国进犯的消息,圣人表现得极为镇静,只是让给兵部和户部下了暗旨,让两部协同,加紧给北边关送粮送药。
只不过这些真实的情况却不能公开,若不是圣人用到杨凌霄训养的鹰来传递消息,只怕司徒娇也是无法确知的。
早在司徒娇第一次收到杨凌霄用鹰传递过来的消息以后,司徒娇就设法与杨凌霄进行了秘密沟通,建议杨凌霄将这个通信渠道向圣人公开。
开始的时候杨凌霄并不赞同,毕竟这样的通信方式存在很大的风险。
他们之间说说小话就算被人拦劫了,也不算什么,反正他们通信都是知名不具的。
可是若用到军事上,那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泄密可能,也会给国家带来巨大风险。
当然杨凌霄的心里并不完全反对,毕竟他早在训养鹰隼作为快速通信工具的时候,就已经着手进行准备,只是设计一套专门的密码需要时间,也需要实践的检验。
设计通讯密码这种事,对于前世身为特种兵的杨凌霄,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并已经有了准备。
经过一番试验,在别人眼里最平常不过的家书,通过破译也能成为传递重要军事情报的密信。
于是从杨凌霄到达北边关开始,明里的通信依然从驿站走,一些重要的紧急的军事信息逐步进司徒娇这条线。
这次北辰国进犯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进了宫。
消息送进宫以后,司徒娇就吩咐狂风和骤雨注意外面的消息传递,同时和李妈妈一起注意梅苑和青松苑的动静。
她知道一旦北辰国进犯的消息传进京都,想要瞒着韩氏和周雅琪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不过瞒瞒慈安苑的老夫人还是完全可以的。
果然当八百里紧急军情进京不过半个时辰,消息就传进了安宁侯府,于是韩氏整个人就蒙了。
慈安苑那边司徒娇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老夫人如今的日常起居基本都在床榻之上,已经几个月没有踏出屋子,因此司徒娇只要严令慈安苑侍候的人闭紧嘴巴即可。
韩氏和周雅琪却不同,司徒娇不可能不让她们出来走动,而安宁侯府那么多的下人,司徒娇也没胃胆汁让所有的人全都闭上嘴巴,因此消息到韩氏和周雅琪的耳边是迟早的事。
因此对于府里其伧下人,司徒娇并没有要求。
消息会传到韩氏耳边,司徒娇一点儿都不奇怪,看着脸色苍白额头虚汗淋漓的韩氏,司徒娇也不多做安抚,只是开了个宁气安神的方子,煎了给韩氏服下,然后让红珊和林嬷嬷守在韩氏身边。
司徒娇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周雅琪,她虽然已经先一步让李妈妈去了青松苑,可是当青松苑那边传来周雅琪动了胎气的消息,还是急急忙忙地赶到青松苑。
一进青松苑,就见春月着急地在屋外直打转,见司徒娇过来如同见到了救星:“大小姐,你可来了。世子夫人……”说着红了眼眶再也说不下去了。
“别急嫂嫂和宝宝都不会有事的!”司徒娇紧走两步,嘴里却不忘安抚焦急的春月。
这个时候,司徒娇心里其实也没底,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慌,周雅琪肚子里的孩子还待着她去救呢,若连她都慌了,宝宝可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一章 这样的姑娘才是配得上将门
“小姐,别担心,世子夫人没事。”司徒娇一踏进屋子,李妈妈就给了她一个定心丸。
周雅琪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精神看着还算好,见司徒娇顶着一脑门的汗水冲进来,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笑容:“让妹妹担心了。”
司徒娇上前一把握住周雅琪的手:“嫂嫂没事就好!若嫂嫂和宝宝出了事儿,我可没法与哥哥交待呢!”
提到司徒阳,周雅琪的眼神就有些迷离起来。
司徒娇知道周雅琪定然是十分担心司徒阳的,见她神情又有些恍惚,不由紧了紧握着的手道:“嫂嫂放心,哥哥不会有事,北边关更不会有事!咱们要相信爹爹,相信哥哥,更要相信杨大哥建立的防御体系!
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嫂嫂,爹爹他们一定会将北辰国的哒子们打得落花流水,一定会让北辰国后悔今日让嫂嫂如何忧心!”
说罢还用力地挥了挥手。
虽然周雅琪知道这些话,只是司徒娇为了宽慰她才说的,不过周雅琪心里更明白,既然选择嫁给司徒阳,那么以后这样的情形还有的是,这种时候她不能软弱,她要向司徒娇看齐。
事实上司徒娇比周雅琪担心的还要更多些,北边关不但有她的父亲,她的兄长,还有她未来的夫婿。
司徒娇本就有鬼仔之称,更有老夫人强加给她的克克之命,这次无论谁出事,世人只怕又会将这一切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可是就算如此,司徒娇依然表现出了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称的镇定,忙完了韩氏,又急急跑来照顾周雅琪。
周雅琪自觉得有些汗颜,不由振作起精神来:“妹妹说得极是,咱们应该对咱们的男人有信心才是!”
“嫂嫂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司徒娇说这话的时候,见外面帘子动了动,似乎外面有事禀报,于是拍了拍周雅琪的手站了起来,如今这府里大概也就她还能理事儿了。
出得屋来,却见是司徒锦匆匆而来,心里不由一个咯噔:“二妹妹怎地不在祖母那里看着?”
“祖母那边有春竹守着,没事。我听得嫂嫂动了胎气,过来看看,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司徒锦脸色略显苍白,北边关起战事,她心里十分担心父兄的安危,在老夫人面前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嫂嫂没事,你进去看看吧。”司徒娇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司徒娇的笑容虽然极浅,却给了司徒锦极大的安慰,进屋与周雅琪说了两句,很快就出来了。
北边关起战事的消息传开,只怕很快就会有人过府来。
府里人手不足,老夫人的身体受不得惊,因此那边必须严防死守,绝对不能露一丝的风声。
司徒锦知道她必须尽快回慈安苑,守着老夫人,才是对司徒娇最好的帮助。
司徒锦从周雅琪那屋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好了不少,看到司徒娇还在青松苑,连忙上前道:“大姐姐若是没有什么吩咐,那我就回慈安苑陪祖母去了。”
“去吧,你好生陪着祖母。”司徒娇点了点头,最后补充道:“别担心,爹爹和哥哥绝对不会有事的!”
明知道谁也不可能保证战场上的个人安危,司徒娇这句话只不过出于安慰罢了,可是听在司徒锦的耳里却有着说不出的真实感,仿佛得了保证一般。
司徒锦不由地眼眶一热,有些哽咽地“嗯”了一声,转身出了青松苑。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就有人上门来了。
建国公府与安宁侯府相距最近,因此建国公夫人陈氏是第一个到达安宁侯府的。
见迎到二门的司徒娇一脸镇定,陈氏觉得十分的欣慰,这样的姑娘才是配得上将门!
“你娘和你嫂嫂可好?”陈氏最担心的就是韩氏和周雅琪,一个太过柔弱,一个有孕在身。
“娘喝了些安神汤,林嬷嬷守着她呢。嫂嫂动了点胎气,现在已经无事,李妈妈在青松苑看着。祖母那里,也都交待好了,二妹妹陪着祖母。”司徒娇将府里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陈氏拉司徒娇的手,不由心疼地拍了拍:“辛苦娇娇了。”
“姨母怎地没带浩浩一起过来?”司徒娇对着陈氏身后看了又看,没发现小尾巴杨凌浩,笑着问道。
“他是想跟着来,今日这样的状况,他祖母父哪里会让他跟,让他祖父留在身边扎马步呢!”陈氏一想到出门前杨凌浩那张苦逼的小脸,就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陈氏过来,自然是要将她引去梅苑的,当他们到达梅苑的时候,韩氏已经起了身。
经过时间的沉淀,韩氏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看到司徒娇迎了陈氏进来,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陈氏看了眼韩氏,倒也没责备她,柔弱了这么些年,安逸了这么些年,如今能够起身来,也算韩氏还有些骨气。
这边刚坐下来,二门又传过来了消息,韩大将军府和周太傅府都来了人。
司徒娇连忙起身准备去接人,这次韩氏再也坐不住了,在林嬷嬷的搀扶下,与司徒娇还有陈氏一起向二门迎了出去。
陈氏侧目对上司徒娇的眼睛,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欣慰。
韩氏能够起身迎人,就算是由着人搀扶着出去,也是一个极大的进步。
韩府来的是方氏和韩敏芳,周太傅府来的是周二太太也就是周雅琪的亲娘。
大家见韩氏亲到二门迎接,不约而同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惊讶,待看到镇定自若的陈氏和司徒娇,心里放心了不少。
最让大家担心的事总算没有发生。
只不过当大家听说周雅琪还是动了胎气,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特别是周二太太,只与韩氏说了两句话,就迫不及待地要去青松苑探望女儿。
正好韩氏也不放心周雅琪,于是一行人全都去了青松苑。
对比司徒娇和陈氏的镇定自若,韩氏的脸色就显得尤其憔悴,这让韩敏芳不由大摇其头。
只是这种时候,责备的话到底说不出口,只是伸出手来在韩氏的胳臂上用了用力。(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二章 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
到青松苑见过周雅琪,大家总算是放下心来。
周雅琪虽说动了胎气,看上去比韩氏精神还要好些。
虽然没特意请外面的大夫,但得了司徒娇和李妈妈的再三保证,周二太太原本悬着的心,总算落进了肚子里。
陈氏几个都是极有眼力的人,知道周二太太过府来,必定不会只是看看周雅琪,母女难得有闲坐下来总会有些私密的话要聊,于是几个人就去了韩氏梅苑。
司徒娇不放心慈安苑的老夫人,就没跟着去梅苑,而是转身去了慈安苑。
消息刚刚在京都传开,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得保着老夫人,切不可让消息漏到老夫人的耳边。
现在司徒娇最担心的就是司徒颖和许茹云这两个不安定因素。
官员的考核已经出来,许明辉的政绩评定得了个优等下,若无意外进京都倒也不是难事。
这件事司徒娇与惠太妃进行过沟通,当惠太妃得知许茹云是如何谋取这桩亲事的时候,沉吟了半晌,告诫司徒娇还是尽可能阻止许明辉进京为官。
最后惠太妃对司徒娇提议道:“不是说司徒颖那个儿子也参加春闱吗?此次若能够考取进士,不妨拉他一把,给他谋个好些的差事,好过让司徒颖进京来。”
惠太妃的意思与杨凌霄的意思不谋而合,这就让司徒娇运作起来更加如鱼得水。
吏部根据考评情况各处的官员安排已经渐渐明朗,许明辉的差事也大体定了下来。
他将会升职,只不过不是进京,也会留在凌州,极有可能会将他调到南部省,任提刑按察司副使。
若这事真的定下来,许明辉个人应该是满意的。
虽然还是不能进京为官,却不但升了职,新的差事又是在富泽的南部省,相信没几个人会不满意的。
许茹云那事一出,在许府虽不至于人人喊打,日子却着实难熬得很,能够去富泽的南部省,想必司徒颖也应该是求之不得的吧。
至于许飞翔,且先看他科举的情况再做定夺。
前天一收到杨凌霄传来的消息,司徒娇就让人盯紧了司徒颖,若她过府来,必定不能让她直接去慈安苑。
司徒颖过府来的时候,陈氏她们已经告辞各自回府,只有心疼女儿的周二太太还在青松苑陪着周雅琪。
司徒娇去慈安苑看过老夫人,考虑再三还是给老夫人开了副安神助眠的药方,让墨菊去药房抓了药煎来,看着安嬷嬷喂老夫人喝下睡踏实了,这才回到青云阁,匆匆用好些午膳,靠在床榻上准备稍事休息。
脚不沾地地忙碌了一上午,司徒娇的确是累了,身累心也累!
别看她表面镇静从容,心底里却满满的都是对在北边关几个亲人的担忧。
司徒娇不过眯了会儿,就听外面有人大呼小叫的声音,不由蹙眉问道:“是什么人,如此不懂规矩!”
守在外间的玉兰掀了帘子进来:“是大姑太太带着表小姐、表少爷,还有个陌生的少爷过府来,说是探望老夫人。二门那边拦着不让去慈安苑,就直接吵到青云阁来了。”
“没去梅苑?”司徒娇讶然,顿了片刻挑眉问道。
“没有,听说是直接冲青云阁来的。”有杨凌霄安置在安宁侯府的暗卫,玉兰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
“伺候我起来吧。”司徒娇只得放弃休息,那个陌生的少爷想必就是许茹云未来的夫君何栋何大少吧。
司徒颖明知安宁侯府如今只有女眷,并无男丁,却偏偏还要带上何栋,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
若是有意又有什么图谋,倒让司徒娇有些费思量。
在玉兰的伺候下,司徒娇穿衣洗漱,再梳妆打扮,大约一柱香后,才姗姗进了花厅。
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是许茹云,就连司徒颖也已经快压不住性子了。
“表妹如今的架子却是越发大了。”司徒娇刚跨进花厅,许茹云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司徒娇似乎没看到花厅有人,更没听到许茹云说话一般,谁都没看谁都没理,只在春梅的伺候下在主位坐下,接过玉兰送上来的热茶饮,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把个许茹云气得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她可是在何栋面前夸过海口的,说她自个在安宁侯府如何如何,却没想到司徒娇会如此怠慢他们。
见许茹云像个爆仗一般又要炸了,司徒娇才不会给她机会,只笑盈盈地看向许飞翔道:“许表哥如愿高中,可喜可贺!预祝许表哥殿试更进一步!”
许飞翔虽然眸中含喜,却并没半点骄傲,只对着司徒娇抱了抱拳道:“借表妹吉言。”
司徒娇转身何栋,只见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身旁的春梅见状一步上前挡在司徒娇面前,大声斥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
何栋惊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过他倒机灵得紧,很快就作风流倜傥状,抱拳对着司徒娇深深一揖:“南部省举子何栋,给顺平县主请安。”
许茹云眉头皱起,对着何栋不悦地斥道:“你是她未来的表姐夫,何故行此大礼。”
“家礼可免国礼不可废也!”何栋掉起了书袋,酸得司徒娇后牙槽发软。
“表姐夫?”司徒娇只当没听到何栋说话,只疑惑地将目光投向许茹云。
反正许茹云订亲的事儿,无论是许府还是司徒颖都没有正式知会安宁侯府,司徒娇只当不知,如此反问却恰如其分。
许飞翔难堪地低下头去,司徒颖的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在。
反倒是许茹云脸上有着得意之色,故作娇羞地说道:“二月底订下的亲事,虽然还没过定,不过也是迟早的事。”
原来还没过定啊,司徒娇的心里不由呵呵呵了。
真不知司徒颖是如何教导许茹云的,还没过定呢,不但就到宣扬,还带着到处串门子,真不知大家闺秀的矜持都丢哪里去了。
不过司徒娇也不想去管许茹云的这些闲事,只冷着脸看向司徒颖问道:“不知大姑母今日过府来所为何事?”
“听说北边关起战事了,你父亲和兄长都在北边关,过来看看可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司徒颖面上一红,总算想起今日过府来的借口。(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三章 笑得亲切,说得在理
面对司徒颖的关心,不管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司徒娇表现出恰如其分的感谢,浅浅地笑道:“大姑母有心了,侄女替爹娘多谢大姑母关心。
北边关起了战事,爹爹和哥哥在前方抗敌,我们在后方的家属自然不能拖他们的后退。
大姑母放心,无论是我娘我嫂嫂,还是我和二妹妹,都会努力照顾好祖母,不让爹爹和哥哥分心。”
司徒娇的语气平缓坚定,丝毫没有司徒颖想你中的慌乱,让许飞翔很是多看了两眼。
至于那个何栋被春竹那丫环那么一斥倒是收敛了许多,虽然还是时不时偷瞄一眼,却不敢瑞直勾勾地盯着司徒娇不放。
这些天司徒颖正在为许茹云的亲事与何许氏纠缠,别说她从来没关心过边关,关心过战事,就算关心了,她也没打算过府来看看。
倒是正在准备殿试的许飞翔在得知战争消息,想起安宁侯府唯二的男人都去了北边关,担心一府的女眷能否承受得住这个消息,提醒司徒颖过府来看看,司徒颖这才不情不愿地过来。
正与许茹云厮混的何栋得知司徒颖母子来安宁侯府,眼睛一眨计上心来,在许茹云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许茹云就硬是带着何栋一起来了。
司徒娇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让司徒颖不知如何接下去。
那边许茹云与何栋一番眉来眼去,许茹云就开了口:“娇娇表妹,你表姐夫这次没能考中进士,想直接补个缺,还劳娇娇表妹给寻个路子疏通一二。”
许茹云这话一出口,许飞翔脸红了,对着许茹云直瞪眼,许如云只当没看到,只紧盯着司徒娇,那架势大有司徒娇若不答应的话就要扑上来撕了司徒娇一般。
司徒颖则眼睛一亮,也对啊,她怎么就没想起这茬子来呢?
若能通过司徒娇将何栋的缺给早些定下来,何许氏还能咬死不松口?
想想自家老爷这次虽然没能回得了京都,可是不但升官了,得了还是南部省的大肥缺!
虽然司徒颖不愿意承认,可是其中若没司徒娇,那样的好缺绝对是落不到许明辉手上的。
“娇娇,你表姐夫的事儿,还真要拜托你才能成,最好替你表姐夫在你姑父的衙门里补个实缺。”司徒颖的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若司徒颖不是她的姑母,司徒娇真想将她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拎出来问候一遍,可惜司徒颖与她同个祖宗。
真是可笑啊,司徒颖是不是觉得吏部是她司徒娇开的?!
现在府里担忧的全都是在边关的司徒空和司徒阳,偏偏这群人却借此机会上门来只为他们个人的目的。
司徒娇的脸冷得快结成了冰,一心只想着要通过司徒娇走捷径的几个人,却沉浸在美梦之中而不自知。
“大姑母是不是已经打听过大姑父的新差事,那么可还满意?”司徒娇努力克制自个的情绪,顾左右而言他。
“比起原来的差事来,自是满意的!只可惜不是京官。”司徒颖点头笑道,笑容很是灿烂。
对许明辉不能回京当差,司徒颖自是有着诸多的遗憾,不过比起凌州的差事自然又是满意的。
毕竟升了官又到南部省任职,最重要的是何家就在南部省首府。
若能给何栋在许明辉任职的新衙门里谋个缺,那么许茹云谋亲时的那些阴私手段,也就不足被何许氏挂在嘴里念叨了。
司徒颖心里怎么想的,司徒娇已经彻底有数了。
既然司徒颖母女如此贪心不足,得陇望蜀,那就别怪她司徒娇从中作梗!
“大姑母的意思我明白了,许表哥还要准备殿试,你们且安心回去吧。”司徒娇并不多话,只是端起了杯子,送客的意味十足。
司徒娇笑得亲切,说得在理。
虽然那笑容总让人觉得有些异样,终究还是被司徒娇答应了他们请求的的喜悦所掩盖。
唯有许飞翔在离开时回首投过来的那一眼,让司徒娇觉得许家也许还有个明白人。
不过司徒娇才不管许飞翔有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也不担心许飞翔以后会戳穿她的伎俩,她不过是按照司徒颖的要求去帮她做说客罢了,又何罪之有?
这次也许是以为心想事成,司徒颖连去慈安苑老夫人的要求都没提,只顿足往慈安苑方向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安宁侯府。
韩氏一直在梅苑等着司徒颖上门,最终却只等来了司徒娇,不由惊讶地问道:“不是说你大姑母他们过府来了吗?人呢?”
“走了!”司徒娇淡淡地一笑。
“走了?那她们是来干啥的?”韩氏愣愣地看着司徒娇。
“来看看府里可有他们帮得上忙的。不过我可不敢劳动大姑母,就算咱们府里忙不过来,我也不敢让大姑母替咱们操心。何况再过几日就是许表哥殿试的日子,于是就劝他们回去了。”司徒娇嘟着嘴,睁眼说起了瞎话。
韩氏疑惑地看了眼司徒娇,虽然心里觉得怪怪的,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司徒娇,没再继续追问。
“娘,府里最近会有些乱,我看是不是让嫂嫂回去住上几日?”想到周二太太那个不放心的样子,司徒娇提议道。
虽然知道周雅琪回了周府也不定就能安心,可是有亲娘陪在身边说说知心话,总归心里会好受些。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你嫂嫂未必愿意回周府去住。”韩氏心里其实是不愿意周雅琪回周府去的,可是司徒娇的提议也有道理,她不好直接反对司徒娇,只得拿周雅琪来说事。
“咱们没问过,又如何知道?趁着亲家母还没走,咱们不如问问去?”司徒娇却不让韩氏退缩,站起身来率先走出了屋子。
韩氏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我还真想求得亲家母同意呢。没想到亲家母却先一步提了出来,雅琪有你这样的婆婆真是天大的福气啊!”正发愁该如何向韩氏开口的周二太太,听得韩氏亲口说出让周雅琪回周府小住几日,握住韩氏的手感激又感慨。
韩氏不由地看了眼正与周雅琪小声说话的司徒娇,心里不由暗自庆幸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
口,要不然既伤了女儿的心,又让媳妇儿心有郁结,如今这样可真正是皆大欢喜。
既然是韩氏亲口说要让周雅琪回周府小住些日子,自然不可能让周雅琪坐周府的马车回去,司徒娇让赖二套了马车,亲自送周雅琪回周府,在马车上司徒娇附在周雅琪的耳边小声低语了两句,周雅琪的眼睛顿时灿若星辰,嘴角愉悦地勾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章 那个场景会有多美
司徒娇说了什么让周雅琪如此开怀,咱们暂且不提。
只说司徒娇在回府的路上,让赖二拐去了药庐,进药庐的制药坊内转了一圈,觉得十分满意。
虽然青竹产子暂时离开制药坊,刚刚接任不久的夏竹在许子修的协助下,还是将制药坊管理得井然有序。
司徒娇离开前下了个新的药方和制作方法,让制药坊抓紧赶制新药,然后又与许掌柜对了对药庐的账本。
看时辰快到申时末了,司徒娇这才起身带着春竹从药庐的后门出去,穿过一条小巷进了不远处的醉仙楼,慢悠悠地上到二楼在雅间坐下悠闲地品起香茗。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门上传来了一重两轻的敲门声,春竹将门打开,进来了三个年龄各不相同的男子。
司徒娇看到来人,脸上不由一怔,心里有些埋怨韩鹏程,北边关起战事的消息刚刚进京,他怎地如此大胆,居然将圣人给拐出宫来了?
心里虽然有着埋怨,动作却并不慢,先挥手示意春竹退出雅间,就要给便装的圣人行礼。
“顺平无需多礼,大家且都坐下吧。”圣人出宫的时间不能太长,也就没那么多的讲究。
今日要商谈的事本无需圣人出宫,可是他在宫里闷得慌,得知司徒娇让韩鹏程约了吏部的黄尚书,就想看看这丫头又在搞什么名堂,顺便还想问问杨凌霄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虽然圣人相信杨凌霄,既然杨凌霄说有绝对的把握让北辰国吃不了兜着走,可是圣人刚刚登基不久就爆发战事,到底让他心怀怒火。
若不是杨凌霄保证北边关万无一失,韩鹏程也拍着胸脯保证,圣人都想要御驾亲征了。
司徒娇也不想让圣人在宫外多待,他在宫外多待一分钟,韩鹏程身上就多一分责任。
圣人这个时候出宫见她,想要知道什么司徒娇心里自然明白,于是长话短说:“杨大哥那里刚琢磨着研制出了一种威力极大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只是因杀伤力实在太过惊人,杨大哥心里有些拿不准主意,不知道该不该用。
这武器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风险极大。
大家都看放过烟花爆竹,试想一想,若将烟花爆竹中的火药成百成千倍的量放在一起,然后点燃,会是如何的威力?”
没错,杨凌霄在接到斥候从北辰国京城传来的消息以后,不等耶律胜南这个战争狂人撕破和平条约率兵攻打北边关,脑子抽了抽,将前世的炸药给制了出来。
只是制作出炸药以后,他却犹豫了。
如今北边关不但粮草充足,兵力强盛,而且经过杨凌霄的布防,就算北辰国再多上一倍的兵力,耶律胜南要攻下北边关没有特别的手段,也难以得逞。
这就是杨凌霄不愿意多造杀孽的重要原因,可是看着关外叫嚣的敌人,再看看越来越多的伤亡,杨凌霄又很想用雷霆手段将耶律胜南彻底打趴下。
杨凌霄是来自未来的灵魂,炸药这玩意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他再清楚不过,因此他的心里很纠结。
纠结的时候,就给司徒娇写了封信,司徒娇看过以后,心里也十分纠结。
毕竟北辰国大多数人还是爱好和平的,那些冲在最前线的往往只是平民。
司徒娇心有纠结,能够倾诉的大概也就是韩鹏程,所以她约了韩鹏程。
司徒娇正在为如何既能避嫌又能约韩鹏程讨论此事的时候,司徒颖就给了司徒娇灵感。
司徒颖不是不满意许明辉的新差事吗?
很好!司徒娇在心里对司徒颖竖起大拇指,由衷赞一声。
既然司徒颖不满意,那么她就勉为其难地再替她向吏部尚书递给话呗。
于是司徒娇让狂风设法给韩鹏程送了个口信,让他替他约黄尚书在醉仙楼一聚,有要事相求。
小表妹难得有求,韩鹏程自没有不应的理。
只不知怎地就让圣人得了消息,于是下值的时候,好好的二人行,就成了三人行。
不对,准确的说,明面上是四人行,圣人身边还贴身跟着个太监总管呢!
至于暗地里还有多少人,那就不可知了。
听了司徒娇的描述,圣人骇然地看着司徒娇,脑子不断地脑补着成百上千的火药在一起可能引起的状况。
虽然圣人并不清楚那些飞上天空的烟花中有多少火药,可是那烟花的大小他还是见过的,那不大的烟花,点燃以后能够飞上那么高的天空,成百上千倍的威力……
圣人不由艰难地吞了下口气,他有些不敢想像那个场景会有多美!
韩鹏程也是第一次听说火药可以用于战争,脑补的结果兴奋地眨了眨眼睛,恨不得长出一对翅膀来飞到杨凌霄身边,好好见识一下。
黄尚书表示十分郁闷,什么战争啊武器的,他压根就没兴趣。
讨论这些难道不是应该请兵部的来吗?
让他这个吏部的官员听他们讨论战争和武器,真的好吗?
他今日上衙前可是答应了小孙孙早些回去,回去的时候还要给他带串糖葫芦的,再耽误下去,他就得对小孙孙食言了好不好!
可是他总不好用这样的借口向圣人提出请退吧。
正当黄尚书郁闷得不要不要的时候,司徒娇开了口。
这次黄尚书确定,司徒娇是向他说话的,因为司徒娇的语气虽然有些漫不经心,却偏偏提及最近吏部最重要的工作,官员的晋升和调任:“听说吏部对凌州府尹许明辉的评价相当不错,准备让他升官并调他去南部省,不知是不是真的?”
黄尚书心里不由一抖,额头顿时显虚汗。
我的大小姐啊,你怎么当着圣人的面,就这样大咧咧地提这事儿呢?
圣人可是针对官员考核晋升下过明旨的啊!
司徒娇却故作没看到继续吐槽道:“我看那许明辉为了回京都很是有些投机取巧,否则以前的政绩平平,为何近三年的政绩一下子就好了那么许多?
既然那么想回京都,不如就让他回来好了!”
黄尚书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快成瀑布汗了。
韩鹏程心里也有些着急,他着实看不懂平日里聪明伶俐的小表妹,今日在圣人面前为何如此不知轻重。(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 咱们就往死里虐
圣人却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了眼司徒娇,司徒娇心里那点小心思,他哪里会看不分明。
官员晋升调任这种事,就算有求于人,别的人怎么都不会如此直接地说出口,特别还是当着圣颜。
这是明晃晃的干涉朝政啊!
连后宫都不得干涉朝政,更何况司徒娇一个小小县主。
可是司徒娇偏偏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当着圣人的面说了出来,偏偏圣人就吃她这一套!
那许明辉是何许人物,圣人自然十分清楚,那一家人与司徒娇之间的恩怨纠缠,圣人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既然司徒娇将这事当着他的面说出了口,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既然顺平有那个意思,那就让许明辉回京都当差好了。黄尚书按着顺平的意思看着安排个职务吧。”
反正司徒娇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圣人笃定她不会提出强黄尚书所难的职位。
司徒娇展颜一笑:“顺平谢圣人恩典。黄尚书无需为难,只要让许明辉回京为官即可。”
果然如此!
圣人好笑地瞟了司徒娇一眼,黄尚书则偷偷拭去额头冒出的汗水,韩鹏程则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黄尚书也是个妙人,他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坐了也有些年头了,揣摩圣意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事一桩,在心里理了下京都还有的空缺,很快就有了计较:“许明辉原为从四品的凌州府尹,若要回京任职,目前尚有吏部、礼部和工部各有一个正五品的郎中缺比较合适他。”
圣人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吟片刻道:“那就补了吏部郎中的缺吧,有黄大人看着朕放心,顺平应该也乐意。”
司徒娇眯了眯眼睛,这个缺还真是合心意得很哪!
心里想着,不由对着黄尚书挑了挑眉头挤了挤眼,好一付小人得意的谄媚样,令黄尚书被自个的口水呛得直咳嗽。
韩鹏程的巴掌紧了松,松了又紧,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松开了巴掌,心里打定了主意,等北边关那边稳定了,一定要好好与杨凌霄谈谈,不能再让小表妹这般无法无天下去了。
把许明辉的官职确定下来,黄尚书立马起身告辞。
司徒娇有些狗腿地亲自将黄尚书送至门口,伸头看到春竹手上的糖葫芦顿时笑了:“春竹,快把糖葫芦给黄大人!”
黄大人脚下一个趔趄,幸好门边还站着个韩鹏程的小厮伸手扶了一把,才没有让黄尚书失仪。
黄尚书幽怨地看了眼司徒娇,这丫头真是快成精了,连他心里着急要办的事儿都替他帮妥了。
故作镇定地从那个叫春竹的丫环手上接过糖葫芦,黄尚书再不敢停留,还是快快离这小丫头远些比较安全。
送走黄尚书,雅间里的气氛就显得凝重起来。
圣人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显然用不用杨凌霄研制出来的那个叫炸药的新式武器,圣人心里也有些纠结。
用吧,若威力真如杨凌霄信中所言,造成的杀孽着实太大。
不用吧,北辰国实在是欺人太甚,战事拖的时间太长,国力耗损太大,也不利于国内的稳定,更有可能让别的邻国蠢蠢欲动。
当然两害相权取其轻,战争本就是残酷的,就算有杀孽,也该算在引起这次战争的北辰国身上。
作为一个国君,圣人虽然年轻,也是个仁君,却不会被世俗眼光所束缚,很快就从纠结中走了出来:“给杨凌霄传朕旨意,先礼后兵,若北辰国执意侵犯,就给朕狠狠地打!”
圣人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司徒娇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韩鹏程,韩鹏程微微颔首。
“遵旨!”司徒娇对着空中比了个手势,传达了命令。
圣人的旨意,很快就由鹰隼带去了北边关,杨凌霄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好遇到耶律胜南再次带兵前来挑战。
外面战鼓声声,南陵国有帅帐内的气氛也是热火朝天。
“既然是圣人的旨意,那么咱们就狠狠的打,将北辰国这些哒子打得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大帅,先锋营副将司徒阳请战!”司徒阳的声音显得激情万丈。
司徒阳早就被北辰国的挑衅激得火冒三丈,同时又为总是关着门打防御战而憋屈。
如今得了圣人的旨意,自然是嗷嗷叫着要与北辰国面对面地好好干上一架。
司徒空瞪了眼还像个愣头青一样的司徒阳,这都成了亲快当爹的人了,怎地还是如此毛毛躁躁的!
转头看向杨凌霄,司徒空的心里既郁闷又自豪,郁闷的是为何自个的儿子就不能多学学杨凌霄,自豪的当然是因为如此优秀的儿郎是他司徒空的女婿,女婿可是半个儿啊!
“杨监军如何看?”司徒空重重咳了一声,阻止司徒阳继续叫嚣下去,向杨凌霄讨主意。
虽然司徒空是北边关的主将,他心里的确也有了打算,不过因杨凌霄身负监军的皇命,加之那炸药也是杨凌霄研制出来的,圣人的旨意明显是让炸药用上去,因此司徒空自然要问杨凌霄拿主意。
“战争带来伤亡在所难免,既然耶律胜南送上门来求虐,那么咱们就往死里虐!”想到战死的将士还有医帐内那些痛苦的伤员,杨凌霄眼中闪过寒芒:“今日咱们先用火弹。”
“好!各营听令……”自杨凌霄将炸药研制出来以后,北边关各营已经进行过多次战术演练,随着司徒空令下,各营迅速行动起来。
所谓的火弹相当于前世的手榴弹,只是更简易,用起来也没那么方便。
发现可用于制作炸药的黑矿石出于一个极偶然的机会,前世对武器就很有研究兴趣的杨凌霄自然不会放过,只是他刚刚研究得有些头绪,北辰国就大军压境了。
时间太紧,只能先做了一批简单威力相对较小,对使用者安全系数相对较高的手掷火弹。
不过杨凌霄心里十分明白,就是这个在前世已经逐渐被淘汰的东西,在这里依然是杀伤力极大的新式武器。
正因为如此,他此前才会纠结。
不过如今纠结已经完全打开,杨凌霄自然希望将威力发扬光大,以本方最小的伤亡打击敌人。(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六章 杨大哥果然料事如神
前些天只防不攻,早就将将士们憋得火冒冒。
此次有火弹开路,自然是大获全胜。
南陵国的将士们趁着敌人被火弹打得鬼哭狼嚎之机,冲出城门将北辰国的军队杀得屁滚尿流,直到耶律胜南怒斩几个抱头鼠窜的士兵才堪堪稳住阵脚,却已经被迫往后退了三十里。
耶律胜南前些年在杨家父子手下吃过不少败战,本以为杨家父子走了,他能够从安宁侯身上找回尊严。
没想到在京都过着安乐日子的安宁侯也能让他惨败,而且这次败得更惨。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南陵国居然还有他们从来见过的新式武器。
那一个个黑呼呼的东西带着火星被投掷到将士之中,眨眼就炸开了。
附近的人不是少了胳臂就是少了腿,地上也被炸得左一个坑又一个坑,实在太厉害了。
等到耶律胜南稳住了队伍以后,立马召集将军们议事。
将军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还原这场战争,从中猜测那新式武器到底是何物。
最终大家一致想到了烟花上去了。
因北辰国与南陵国在两国交界处开起互市,民间的物资交流频繁,用于喜庆的烟花爆竹被北辰国更多人所接受。
只是有一点,虽然那炸过之后的尘土中弥漫着与发完烟花爆竹以后留下的烟味相似,却似乎又有极大的不同,这又让北辰国的将领们产生的怀疑。
北辰国自然也有出色的匠人,却因缺少杨凌霄手上独有的黑矿石,用去再多的火药始终没能达到效果。
期间双方有过多次交锋,有了新式武器的南陵国如有神助,每战必胜,且伤亡极少。
北辰国的军队不但节节败退,且伤亡极其严重。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耶律胜南手中的兵力从最初的十万大军缩水到不足七万,尚有三成是伤员,也就是说耶律胜南手中可用的兵力只有最开始的一半左右,且士气低迷。
由于连失国土,北辰国内主和派频频对耶律胜南提出质疑。
屡屡失败的耶律胜南,自然不甘心就此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他一方面向母族部落救援,一方面亲自带着几个好手,准备趁夜潜入北边关,试图窃取南陵国新式武器的机密文件。
北辰国在南陵国境内的边城自然埋有暗哨,只可惜这些暗哨早就被司徒空与杨凌霄联手拔得七七八八了。
就算还留下那么一个二个,不是普通的平民就是压根就接触不到机密的小兵。
这才有了耶律胜南冒险一试的举动。
耶律胜南几年前曾经偷偷进过几次北边关,这次自然还是带着人摸黑从那个地方潜入。
只是这次耶律胜南就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他带着人刚刚摸上北边城的城墙,再次成功偷渡的窃喜尚未在胸中漫延开来,身前身后“唰唰唰”地出现了几十条影子,将他们一行九人团团围住。
“哈哈哈,杨大哥果然料事如神!大家扯紧乎了,一个都不能放过!”带队抓贼的正是司徒阳,他带着一小队几十号人马已经在这里守候了好几个日夜了。
耶律胜南身边的护卫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护卫队长一个眼神示下,八个人立马结成了一个阵法,将耶律胜南牢牢地围护在中间。
这个阵法进可攻,退可守,他们多次利用这个阵法护耶律胜南于危难。
今日虽然司徒阳带得人比他们多了数倍,只要不被司徒阳他们看出阵眼破不了阵法,他们只要护着耶律胜南退到城墙边,耶律胜南即可脱险。
从小熟读兵法的司徒阳虽然战斗经验少了些,暂时看不出这个阵法的阵眼到底在哪里,破阵需要时间,不过对方护着耶律胜南往城墙边移动的动机,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司徒阳伸手在几个方位点了点,刹那间南陵的将士动了起来,他们也组成了一个阵法,将耶律胜南护卫组成的阵法围困其中,并缓缓收紧。
耶律胜南的护卫队长心中不由一惊,与耶律胜南对视一眼,嘴里一声清啸,拔地而起仗剑直袭司徒阳。
司徒阳一个下腰后仰,堪堪避过剑尖,手上的宝剑腕出一朵剑花,“呛”的一声两剑缠在一起。
司徒阳下盘微沉,稳住身姿,内力注入剑中展臂一伸,只听“哐当”一声,那护卫队长手上的宝剑已然断了半截,剑尖应声落地。
耶律胜男的护卫们没想到只那么一招,他们中武力值最强的队长手中的剑就成了废物,包括耶律胜南在内都不由愣了那么一息。
双方短兵相接,虽然只那么短短一息,就被南陵国的将士找到了破绽。
司徒阳带的这一队人中,就有一个破阵高手,那就是跟着司徒空来到北边关的司徒顺。
司徒顺的武功远高于司徒阳,刚才之所以不出手,就是为了破阵的需要。
耶律胜南这一边刚露出破绽,司徒顺就仗剑跃入耶律胜南的护卫阵法中,彻底破坏了耶律胜南的护卫阵法。
护卫阵法一破,耶律胜南已无可仰仗,只得拿出真本事与司徒阳打成了一团。
耶律胜南的身上的功夫不错,在北辰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他的武功与司徒阳的武功相比,一个厚重一个轻灵。
厚重的武功大开大合,适宜近身的速战速决,轻灵的武功则腾挪自若,适合打持久战。
只过了几招,耶律胜南就知道今日只怕难以善料,一边应对司徒阳,一边眼珠乱转考虑起该如何脱身。
司徒阳的功夫或许还不如耶律胜南,但今日却犹如神助,只见他进退自如,压根不让耶律胜南离他一丈,显然他就是要拖死耶律胜南。
耶律胜南自不会如司徒阳所愿,试图靠近司徒阳用重掌击伤司徒阳。
司徒阳又岂会如他所愿,只要耶律胜南上前来,他就宝剑一指,手握一把瓷骨扇的耶律胜南就不得不后退一步。
眼看几个护卫非伤即俘,耶律胜南身边只剩下手持断剑的护卫队长与他并肩作战,渐渐两人已经气喘如牛,劣势显而易见。
当然耶律胜南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依然与护卫队长做着垂死挣扎。
南陵国的将士除了押解被浮的护卫,其他的人都持剑警惕地替正与耶律胜南及其护卫队长缠斗的司徒阳和司徒顺略阵。(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七章 哪里有这样咒自个的
耶律胜南知道若再不想办法脱身,只怕再无机会,突然猛吸一口气,如大鹰般直扑司徒扬,大掌高高扬起,这一掌若被他拍实了,司徒阳只怕非死即伤。
司徒阳不得不往后急退。
与此同时与司徒顺缠斗在一起的护卫队长,一招逼退与之缠斗在司徒顺,尔后一扬手,一道白雾升起,耶律胜南及其护卫顿时失去了踪影。
南陵国的将士们,特别是紧靠城墙那一边的将士高度警备,严防耶律胜南从自个身边逃脱。
这是他们最后的逃命大招,以前屡似屡爽,只可惜这次他们遇到的是最有准备的司徒阳。
司徒阳身上有着司徒娇特地配制的药粉,那护卫队长的白雾刚起,早有准备的司徒阳右手一挥,向白雾起处撒出了药粉,眨眼之间哪里还有白雾?
狼狈的耶律胜南和护卫队长重新暴露在大家面前,这两人并没有往城墙方向逃窜,他们前进的方向却是城墙内的边城。
司徒阳岂容他们得逞,与司徒顺配合密切,几招之内生擒了北辰国大帅耶律胜南。
拿下耶律胜南以后,司徒阳迅速点燃了一支信号弹,信号弹升空以后,三十里外的北辰国大营顿时火光冲天。
睡梦中的北辰国将士慌忙冲出营帐,却见大营被南陵国将士团团围住,时不时还能听到爆炸的声音。
早就已经被南陵国的新武器吓破胆的北辰国的士兵,哪里还有抵抗能力,纷纷弃械投降。
围困北辰国大营的是司徒空亲随的主力,就这样南陵国不费吹灰之力俘虏了耶律胜南号称的七万大军。
只不过当司徒空让人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所谓的七万大军,事实上还得再缩水两万,也就是说包括差不多一万伤员,也不过区区五万人。
南陵国另外分出一路,由杨凌霄率领尖刀部队,埋伏在耶律胜南母族前来增援部队的必经之路。
这一路只有五百人,他们要用杨凌霄赶制出来的土地雷以少胜多。
五百兵力就算有土地雷在手,要消灭一万多前来增援兵马,自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来了还是耶律胜南母族的精英。
只不过从来没见识炸药的所谓精英,在经历了几次爆炸以后,丢下四成被炸得支离破碎的兵马,仓皇逃了回去。
虽然无法灭了北辰国这个好战的部落,不过已经大大削弱了耶律胜南母族的力量,也让其外祖父的族长之位摇摇欲坠,不敢保证他们不再有觊觎和挑衅南陵国的野心,至少五年之内应该是不成了。
五年,杨凌霄有信心完善炸药,甚至可以造出简易的大炮,只要有了大炮,南陵国又何惧北辰国的挑战,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当八百里战报再次送进京都,京都顿时陷入一片欢呼之中。
京都到处都在谈论耶律胜南被司徒阳生擒,耶律胜男率领攻打北边关的大军被司徒空率军包了包子,那个北辰国最好战的耶律胜男母族的部落元气大伤……
如此巨大的好消息,再次让安宁侯府成了京都议论的中心。
当司徒娇将这好消息告诉才回府不久的周雅琪,周雅琪怎么都想像不出司徒阳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周雅琪只希望司徒阳没有受伤。
周雅琪目光紧紧盯着司徒娇:“你哥真的生擒了耶律胜南?他,他没受伤吧。”
“真的,比珍珠还要真!听说当时他们兵分三路,哥哥带着一队人马守在耶律胜南最可能出现的城墙上,爹爹带着主力围困耶律胜南的大营,杨大哥则带了五百人去伏击前来增援的一万多兵马。
结果三路全部告捷,哥哥这边生擒耶律胜南……”司徒娇根据杨凌霄通过鹰隼送来的战报给周雅琪解说,说得眉飞色舞。
正说得兴起,突然发现周雅琪紧盯着她的目光,这才意识到她还没回答周雅琪最关心的问题,摸了摸额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哦,对了,我哥哥一丝伤都没有。”
在周雅琪紧逼的目光下,最终败下阵来,说出实话:“呵呵,只有一些皮外伤,真的,我绝对没有骗嫂嫂,若我骗了嫂嫂,就让我胖得穿不成嫂嫂给我准备的嫁衣。”
司徒娇这话一出,不但自个红了脸,更是让周雅琪哭笑不得,哪里有这样咒自个的?!
“嫂嫂放心啦,我哥身上那些个皮外伤,用了我的药膏绝对不会落下疤痕!”司徒娇傲娇地抬了抬下巴,一脸的得意。
周雅琪自然知道司徒娇如此卖力的卖弄,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
当然既然司徒娇能够说得如此眉飞色舞,在北边城的那三个人,就算不是毫发无损,必定也是平平安安的。
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真心赞道:“妹妹的药膏自然是最棒的!”
相比与南陵国的举国欢庆不同,北辰国却充满了愁云惨雾。
耶律胜南虽然不是北辰国皇帝的唯一子嗣,却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也因为最看重,皇帝才会在他的撺掇下扯破和平条约向北辰国发兵,只为给耶律胜南拥有上位的更多资本。
却没想到事与愿违,这次冒然出兵,不但让北辰国兵力大损,更是让皇室的地位变得岌岌可危,举国上下几乎全都是对耶律胜南的声讨。
可是就算口水能够淹死耶律胜南,老皇帝依然得想办法赎回耶律胜南,更何况还有那被俘的几万将士。
损兵折将已是定局,如何将损失压到最低,是一个帝皇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于是北辰国皇帝派北辰国的首相大人亲自出马,与南陵国进行谈判。
南陵圣人将大权直接放给了司徒空和杨凌霄,南陵国这边参加谈判有司徒空父子、杨凌霄以及北边城的府尹。
从最谈判开始起,南陵国就直接否决了北辰国割土的提议。
北边关易守难攻,可北边关外的大片土地,易攻难守不说,土壤还相当贫瘠,司徒空他们又不傻,要那些土地回来给自个增加负担吗?
几轮拉锯战下来,最终签订了一份新的条约。
南陵国释放耶律胜南和那将近五万被俘的将士,北辰国则在五年内每年必须无偿向南陵国提供千匹良驹,其中还必须包含一百匹汗血宝马。(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八章 偏偏行事却南辕北辙
原以为会成为拉锯战的战争,因杨凌霄研制出的炸药,如儿戏一般只打了一个月就收了场。
这次最大的功劳当属司徒阳生擒耶律胜南。
在司徒空和杨凌霄的计划中,并没有想过能够如此顺利地生擒耶律胜南。
只希望能够拖住耶律胜南,让司徒空所带的主力有时间围剿北辰国的大营。
若司徒阳没能拖住耶律胜男,让耶律胜南逃回大营,那么司徒空那边就得先放弃围困大营。
大部分兵力迅速回守北边关,小部分兵力则与杨凌霄会合,彻底消灭前来增援的兵马。
没想到司徒阳给了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喜,顺利拿下了耶律胜南,给胜利打下了基础。
当事先约好的信号弹升空的时候,知道信号弹意义的将领们个个都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同心协力的结果就是南陵国大获全胜,给了北辰国几乎是毁灭般的打击。
杨凌霄所在那一队在看到信号以后,按第一方案进行伏击,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最大的可能消灭增援部队。
最后同样打了个漂亮战,以五百对一万却足足损耗了对方四成的兵力。
北边关大兵的喜报,彻底冲淡了人们对春闱的关注。
今年的状元大概是有史以来被关注最少的状元。
状元郎本人依然喜气洋洋,状元郎他娘就直呼晦气。
这状元不是别人,正是司徒颖的儿子许飞翔。
他可真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据说殿试的时候,表现极为出色,让圣人都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那个许明辉的儿子。
魏家两兄弟的殿试排名也很不错,兄弟俩居然同得榜眼,也算是成就是了一段佳话。
适逢边关大捷的消息传来,虽然状元也好榜眼也好,没一个姓司徒的,不过由于都与安宁侯府有着姻亲关系,上门恭喜安宁侯俩父子立下不世功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会带上那么一句。
韩氏考虑再三,就想在端午节那天在府上办了个花会。
司徒娇一听顿时无语凝噎。
这次司徒空父子虽然立了大功,但是圣人尚未封赏。
府里在这个时候办花会,就算只是一个平常的花会宴请,只怕在有心人眼里也会成为提前办庆祝宴会。
这次就算不谈作为主帅的司徒空的功劳,仅仅是司徒阳生擒耶律胜南,就足以让安宁侯府打开府门好好庆祝一场。
司徒空替边关有功将士请封的折子,已经送进了宫里。
请封折子里司徒阳的功劳必定占了很浓重的一笔,只不过因为与北辰国谈判签下的合约尚未进京。
圣人并不急着给边关的将士封赏,而是准备等杨凌霄这个监军返回京都,亲耳听杨凌霄汇报战事的具体情形,看过与北辰国签下的具体合约,才会开始封赏。
因为这次的战事的确赢得太漂亮了,京都大街小巷到处流传着许许多多这场战事的小道消息,传得最多的自然是安宁侯父子。
安宁侯父子作为这次大捷的功臣,大家都在猜测圣人会如何封赏,猜得最多的就是安宁侯府将会升爵。
在这种时候,安宁侯府更应该保证清醒,低调行事,还要约束好府里的下人,不要人云亦云,胡乱议论。
韩氏却想在这个时候办花会,真的让司徒娇哭笑不得。
她真的很想直接问韩氏一句:圣人的封赏还没下来,你提早庆祝真的好吗?
最后司徒娇还是耐着性子好言相劝:“娘,现在不急着办花会。等圣人的封赏下来,咱们办个热热闹闹的庆祝会。至于表哥他们的喜事,外公肯定会让舅母替他们办宴庆祝的,咱们啊,就等着姨母舅母他们发帖子请我们过府喝喜酒就是了。”
正在兴头上的韩氏被司徒娇兜一盆冷水浇得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慢慢地脸上的喜气淡了许多。
看着韩氏似乎误会了司徒娇的意思,周雅琪不由得有些焦急。
司徒阳离开京都以前,可是再三提过,要她在婆婆和小姑之间调和。
看了一眼神色淡淡的司徒娇,再看一眼同样神色淡淡的韩氏,周雅琪都不知道该如何调和。
说起来两人都是为了安宁侯府,偏偏行事却南辕北辙。
周雅琪正在为难如何从中调停的时候,却只韩氏突然笑了起来:“还是娇娇想得周到。娘只顾着替你哥哥开心,倒没想那么多。行,就听娇娇的!
等圣人给你爹爹和哥哥下了封赏,咱们就打开府门好好庆祝庆祝!”
韩氏脸上的笑容虽然看着还有些勉强,不过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周雅琪大大松了口气,司徒娇也微微松了口气。
当天晚些时候,韩氏果然收到了来自韩大将军府的帖子,邀请韩氏几个去韩大将军府过端午。
虽然魏家兄弟同得榜眼,着实可喜可贺,到底不好在韩大将军府大操大办,这次也就只是普通的家宴罢了。
只不过就这么个家宴,安宁侯府却没一个人能够去成。
大概是太过高兴,圣人索性让吏部在端午前一日,对外公布了新一届官员晋升调动的名单。
许明辉将调任吏部郎中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司徒颖的耳边。
一心以为许明辉升职并去南部省任职的司徒颖母女,还有想靠着许明辉在南部省谋个实缺的何栋顿时傻了眼。
原本因想要靠着许明辉给儿子谋缺而答应马上给许茹去下聘的何许氏,更是有了反悔的意思。
若许明辉不能给何栋在南部省谋个实缺,那么就算许茹云是个嫡女,在何许氏远不如养在许大太太名下的许茹婷。
许茹云早就被何栋吃干抹尽了,司徒颖母女岂容何家母子反悔,顿时许府就像炸了锅一般闹了起来。
最后还是许老太太一锤定音,将何栋与许茹云的亲事给定了下来。
毕竟许茹云还有个刚刚中了状元的哥哥,许府以后指不定还得靠这个孙子发扬光大呢,这种时候外孙子可就没那么重要的了。
许茹云的亲事尘埃落定,司徒颖躺在床上越想这事越是有蹊跷,司徒颖也不算蠢得太厉害,一番梳理总算将目光定在了司徒娇的身上。(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九章 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加更)
回过神来的司徒颖气得直咬牙,若这个时候司徒娇在她面前,定然会直接扑上去咬她一块肉下来。
只不过有这种可能吗?司徒娇真会任她咬吗?
第二日是端午节,一大早司徒颖就带着许茹云过府来了。
这次她们哪里都没去,而是直冲慈安苑。
许明辉的差事已经无可更改,要收拾司徒娇以后有的是机会,可是老娘手上的东西却不能再拖了。
既然官员晋升高调任已经在六部宣布,势必很快就会实施,离许明辉进京最多也就是月余时间。
许飞翔刚刚得了状元,正等着吏部考试,以许飞翔的才学入翰林院当个修编,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当然他自个想要外放却是另外一码事。
他们父子俩要在官场立稳脚跟都需要银子,而许飞扬和许茹云成亲也都需要银子。
虽然这些年许明辉在凌州敛了不少财,可司徒颖知道那些财在过了明路之前却是千万露不得的。
要将那些钱财洗白,通过老夫人是最好的途径。
只是没想到当日老夫人交到她手上的只有那么轻飘飘的一个盒,里面不过是一些首饰,总价值不足千两,这如何助她将手上的钱财洗白?
前段日子,为了让司徒娇帮她给许明辉谋个好缺,她始终将这事压着没办,却没想到司徒娇在先给她一个惊喜以后,又生生打破了这个惊喜。
既如此那还有什么好忍得,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于是几乎一夜没有安眠的司徒颖不顾许飞翔的劝阻,带着许茹云杀气腾腾地进了安宁侯府,直奔老夫人的慈安苑而去。
司徒颖母女一进府就有人将消息分别送到了梅苑和青云阁,青松苑那边因周雅琪有孕在身,司徒娇不让打扰,故而并没有人将消息送过去。
听说司徒颖母女进了二门直奔慈安苑而去,韩氏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司徒娇却。
匆忙让春梅跑一趟梅苑,让韩氏从速赶往慈安苑。
司徒娇匆忙吩咐让玉兰亲自跑一趟青松苑,告诉周雅琪无论府里出了什么事,没有司徒娇身边的丫环亲去请她,切不可出青松苑,并让玉兰提醒春月一定要守好周雅琪。
这个时辰司徒锦必定在慈安苑陪着老夫人,倒无需专门派人去锦绣阁。
司徒娇自个带着春竹和墨菊向慈安苑赶了过去。
路上唤出了杨凌霄留在她身边的暗卫,让他赶紧去找风雨雷电。
找到以后让他们其中一人去找林管家拿了安宁侯府的帖子去太医院,请祝太医来府上,其他三人立刻马上赶到慈安苑听候差遣。
暗卫得令迅速往二门外掠去不提。
原本不以为然的韩氏在得到春梅传来的话,心里不由猛地一跳,不敢再作迟疑,带上红珊和林嬷嬷赶往慈安苑。
司徒娇先一步到达慈安苑,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阵阵吵闹声。
“娘,你就给外孙外孙女这么点破烂货,你的商铺,你的田庄呢!还有爹爹手上的东珠!我记得爹爹手上有八颗东珠,你们却只给了我两颗,还有六颗,都到哪里去了?”司徒颖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司徒颖这是来向老夫人要家产来了?难道当年她出嫁的时候没给她陪嫁不成?
司徒娇回府快两年了,连听都没听说过府里居然还有六颗东珠,眉头不由紧了紧。
东珠这东西,并非产自南陵国,而是产自东盛国。
东盛国位于南陵国东北部,两国之间的分界线是一条极宽且河水湍急的河流。
东珠就产自这条河流,偏偏只有东盛国那边才偶有所得,南陵国这边从来不曾发现。
因此东珠在南陵国是相当珍贵的,一般人家只怕连见都没见过。
司徒颖既然敢在老夫人面前如此信誓旦旦的叫嚣,必定是亲眼见过的,真没想到曾经有八颗东珠落户安宁侯。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东珠的时候,却是该担心司徒颖这般叫嚣会不会将老夫人气倒。
司徒娇一步踏进门去,却见司徒锦和安嬷嬷死死地挡在张牙舞爪的司徒颖母女面前,阻止她们扑向老夫人。
葵花守在老夫人身边,李妈妈正在替老夫人顺气,老夫人却气得全身颤抖。
“来人,将这两个疯女人给我丢出府去!”司徒娇扬声对外发出了命令。
已经赶到慈安苑的狂风骤雨和恃电得令冲进屋子,压根就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作势就要近前去抓司徒颖母女。
狂风他们几个人的动作,将司徒颖母女吓得直往一边躲,许茹云边躲边咤道:“狗奴才,谁给你们的狗胆!”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了许茹云的脸上,顿时半边脸肿了起来。
打人的居然是刚刚进屋的韩氏,别说是屋里其他人都看呆了,连司徒娇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目瞪口呆地看着怒气冲冲的韩氏。
半晌司徒颖总算醒过神来,直向韩氏扑了过去,司徒娇一看暗呼“糟糕”。
韩氏的身子骨经过差不多两年的调理虽说已经与常人无异,可是比起壮硕的司徒颖却显得过于单薄。
若真被司徒颖撞个正着,韩氏绝对没好果子吃。
只是司徒娇离韩氏有些距离,今日出来过于匆忙并没带上银针,电闪雷鸣之间只得将内力集于指端隔空向司徒颖膝盖点去。
司徒颖这一撞携怒而出,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司徒娇这一点虽然让她的冲势缓了缓,却无法完全阻止她的冲击,更因司徒娇点了她的膝盖让她的身体整个扑向看着自个手掌发呆的韩氏。
正在司徒娇以为韩氏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一撞的伤害之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挡在了韩氏的面前,旁边有一个手及时拉了一把发呆的韩氏。
韩氏得救了,可是挡在韩氏面前的那个身影却被司徒颖撞飞了起来。
“二妹妹!”司徒娇尖叫一声,扑向被重重撞在墙壁上尔后反弹倒地的司徒锦,把她抱在怀里。
一缕鲜血血从司徒锦的嘴角缓缓流下,无神的眼睛转身韩氏,看到她安然无恙,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晕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