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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隽眷叶子     嫡女骄txt下载     嫡女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六章 脉相古怪

    司徒娇的话,令韩氏不由微微挑了挑眉,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向上勾了勾。

    老夫人则是气得不行,什么叫脸色不好,怕是要昏厥过去,这不是明晃晃的咒她,又是什么?!

    只是老夫人还没来得及对司徒娇的话做出反应,安嬷嬷已然扶着她在桌边坐下,并十分配合着地将她的手腕平放在了桌子。

    老大夫一撩长袍,隔桌在老夫人面前坐下,手指搭上了老夫人平放在桌上的手腕,边把脉边道:“老夫人肝火有些旺啊,得服上几付清火利肝的药,老夫这就给老夫人开个方子。”

    说着拿起桌上的笔,刷刷刷地开起了方子。

    司徒娇就站在老大夫身边,自是将老大夫开的方子看了个清清楚楚,心里为老大夫的识情知趣点赞。

    这可真是个好方子,清火利肝还有宁气安神的作用。

    这个方子喝下去,至少今儿夜里老夫人能够安稳地睡一觉。

    少了老夫人的聒噪,他们才能更好的处理府里的事儿。

    这老大夫是京都有名的大夫,也是府里常用的大夫,老夫人自是极相信他的。

    虽然方才老夫人是被司徒娇气得不轻,可是她更知道此时此刻,她不能倒下去。

    司徒空躺在床上,那两个关在家庙的人还没收拾,司徒安那孽种还没处理,还有府里那些个下人还需要处置,她哪里能够倒下去?

    司徒娇这个鬼仔。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收拾,且让她嚣张几日再说,等腾出手还不是任她搓扁捏圆?

    于是老夫人不但让安嬷嬷接了药方。还让林管家另外给了老大夫赏钱,至于药自然有葵花亲去府里的药房配药煎药。

    起初老夫人坚持要留在司徒空屋里亲自看着司徒空,可是等到喝下葵花煎熬的药,不多时就撑不住了,最终在安嬷嬷的劝说下,用软轿送回了慈安苑。

    据说还没等到慈安苑,老夫人就已经在软轿上打起了呼噜。这一夜老夫人果真是睡了个好觉!

    待到将老夫人送回慈安苑,司徒娇这才在司徒空的床前坐下,她要亲自给司徒空把把脉。

    “奇怪。李妈妈,你再来把把看,这脉说不通啊!”大约过了有大半盏茶的时间,司徒娇才将手从司徒空的手腕上拿开。又叫过李妈妈让李妈妈一起与她参详。

    李妈妈这一把脉。就被司徒空的脉相惊得脸色苍白。

    “到底怎么了?刚才祝太医走前,不是说侯爷的脉相已然平和下来了吗?”韩氏也被李妈妈的脸色给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侯爷的脉相看似平稳,有时却几乎把不到脉动。侯爷的脸色却并无大的变化,甚至比方才我们回来时看到的还在好些。着实有些古怪!”司徒娇重新在司徒空的床边坐下,小手把上司徒空的手腕,示意李妈妈在司徒空的另一只手上把脉,然后边把边道。

    “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奏请圣上,请圣上再派个太医在府里看着以防万一?”林管家听罢心头也是一阵惊慌。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有些拿不定主意地看着韩氏道:“只是如今府里……”

    林管家的言下之意韩氏自然清楚,刚才林管家已经将今日家庙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与韩氏知晓。

    小林氏偷情这种污糟事,韩氏压根就不想管,可是一想到这事儿会影响整个侯府的声誉,韩氏又不能坐视不理。

    虽然如今她的一儿一女都已经定下亲事,可是这侯府以后是她儿子的,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小林氏毁了整个侯府。

    “娇娇,你看?”见司徒娇将手从司徒空的手腕上拿开,韩氏不由自主地就征求起司徒娇的意见来。

    家庙发生了什么事,司徒娇最是明白,可是此时她却只能装糊涂,只能针对司徒空的病情就事论事:“父亲的脉相虽说古怪,倒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如此一来,女儿却是不敢替父亲施针。父亲这个脉相女儿一时也说不明白,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先观察一夜再说。今儿夜里还请林管家陪着哥哥,多看顾着些侯爷,有事就让人到青云阁找我。”

    事实上司徒空的脉相并没有司徒娇说得那么严重,可是到底还是有些异常。

    既然司徒空要昏,那就索性让他多昏些时间,也好让韩氏出口恶气,更让慈安苑那位多着着急。

    至于小林氏和那些个身边伺候的人,自然由林管家先将人妥善的看管起来。

    这些人在司徒空醒来之前,韩氏是不好去处理,就算老夫人要处置,司徒娇也会设法拦着阻着,她可是想亲眼再看看司徒空清醒以后都会如何做。

    那个姓华的奸夫,由于牵涉到贩卖私盐,就算司徒空不昏厥,司徒娇也早就与杨凌霄等人商量妥,交给杨凌霄去审讯处理,务必要将安宁侯储从贩卖私盐的漩涡从脱身出来。

    不过司徒娇倒是很想去家庙那边,看看小林氏如今到底什么个狼狈模样,只是如今司徒空这里需要她看顾着,府里也还有不少事需要她提醒韩氏处理,更还有个至今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司徒阳,实在是没那个时间去家庙。

    尽快让府里混乱的情形安稳下来是迫在眉睫的事儿,另外就是要让司徒阳从梦游一般的状态中走出来,现在可没有时间让司徒阳再继续梦游下去,该成长起来了,司徒世子爷!

    司徒娇向林管家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又将李妈妈暂时留在司徒空的屋里帮她看着司徒空,这才拉起韩氏和司徒阳出了司徒空的屋子。

    有些话在这里说不方便,何况司徒娇今日在建国公府几乎没有吃东西,此刻她可是饿得慌了,既然司徒空一时半会醒不了,不如先回梅苑稍事休息吃些东西垫垫饥饿的肚子。

    呆呆地任由司徒娇拉着自个的手离开司徒空的屋子,司徒阳还没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今日发生的事儿太过劲爆,特别是司徒安居然不是司徒家的种这事儿,着实让与之做了五六年兄弟的司徒阳无法消化。(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这才是侯府主母

    等到娘仨在梅苑韩氏的起居室坐下,司徒阳再也忍不住开了口:“娘,二,不,司徒安真的不是我爹爹的种?那个女人在咱们府里一直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为何……”

    司徒阳虽然不喜欢司徒安,一直以来却还是以二弟称之,既然已知司徒安与自个没有一丝的关系,再称之为二弟自是不合适了,于是连忙改了口。

    “哥,难道你就没看出来那孩子与咱们家的人几乎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吗?”司徒娇翻了个白眼,一脸看白痴一般地看着司徒阳。

    “呵呵,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与我不像就算了,与司徒锦几乎都没啥相似之处。”司徒阳摸了摸自个的脑袋,显然为自个的迟钝有些不好意思。

    那憨憨的模样,让司徒娇真心有些无语,若司徒空真的就这样一睡不起,安宁侯府到底该怎么办?

    “你说,那个司徒锦……”司徒阳突然想起了还在白莲庵的司徒锦不由问道。

    “阳儿?”韩氏揉了揉隐隐作疼的脑袋,对司徒阳如今这样只长个子不长脑袋的模样十分无奈。

    司徒锦绝对是司徒空的女儿,安宁侯府四个孩子,司徒锦的五官长得是最像司徒空的,几乎就是司徒空的女版,要不然一向重男轻女的老夫人能将司徒锦当个宝?

    “呵呵,孩儿只是好奇只是好奇。”司徒阳再次摸了摸脑袋,还是那个不好意思的憨笑。

    林嬷嬷没有随同韩氏母子三人回梅苑。就在司徒娇与李妈妈退出司徒空的屋子的时候,韩氏就已经交待林嬷嬷去办事儿了。

    韩氏得知家庙发生的事以后,就迅速地做出反应。

    虽然今日司徒空带在身边的只有林管家和疾风。老夫人赶去家庙的时候,也只带了安嬷嬷和葵花,另外就是李妈妈。

    因此真正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又都是知道利害关系嘴紧的人,自不会将今日发生在家庙的事儿传扬出去。

    只是由于司徒空昏迷之事,却无端将动静闹得大了些,下人之间难免互相打听胡乱猜测。因此很有必要敲打敲打府里各处的下人,不得乱嚼舌根。

    得知韩氏在回府不久,就给林嬷嬷做了交代并发下了重话。胡乱嚼舌根者重者杖毙,轻者发卖,决不轻饶,司徒娇心里顿时安心了许多。心里感到十分欣慰。

    这才是韩氏作为侯府主母该有的样!

    外院自有林管家操心。内院就靠林嬷嬷了。

    梅苑小厨房的厨娘知道今儿个这娘仨必定没吃多少东西,见他们回到梅苑,马上开灶起伙,不儿给他们送来了好克化的鸡汤面条。

    虽然看着简单,却香气扑鼻,司徒娇吃得好不欢快。

    “娘,你早些个休息,父亲那边你也别担心。指不定你一觉醒来,父亲已经醒过来了呢!”吃完面司徒娇见韩氏满脸的疲惫。拉着司徒阳就准备告辞。

    “阳儿先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你还得回队里。娇娇且先留下,娘有事要问你。”韩氏却叫住了司徒娇。

    今日这事出得实在有些蹊跷,虽然司徒娇看见司徒空昏迷不醒的样子时,显得有些吃惊和不解,却难免太平静了些。

    韩氏觉得司徒娇必定是知道些内情的,她到底知道些什么?或者说是看到了些什么?

    今日宴席中司徒娇和杨凌霄都离开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也偏偏那个时候司徒空也离开了宴会,尔后家庙那边就出了事。

    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那么简单,今日家庙出的事,着实让人污秽,就是听着都让人觉得恶心,更别说亲眼目睹。

    于是韩氏就想着留下司徒娇单独问问。

    听到韩氏让自个明早归队,司徒阳先是一愣,沉吟片刻,尔后对韩氏说道:“娘,爹爹这个样子,孩儿归了队也不能放心,还是让孩儿向队里先请几日假吧。”

    “娘,就让哥先请两天假吧,就算父亲醒来,这两天府里总还是有些事需要处理,也该让哥多学着些处理府里的庶务。”司徒娇帮着司徒阳劝韩氏。

    韩氏刚才只一心想着在留司徒娇问话,倒却忘记了府里如今这个样子,司徒阳自得先留在府里照顾司徒空。

    安宁侯府人丁几代都不旺,司徒空没有兄弟只有一个亲姐姐和一个庶妹,亲姐远嫁,庶妹进了宫,也就是宫里的惠妃娘娘。

    到了司徒阳这一代,看来男丁也只是司徒阳一人,要撑起安宁侯府也只能全靠司徒阳自个,故而府里的庶务还是早些让他接触为佳,否则出点事儿,就成了今日这般一付束手无策的样子。

    韩氏今日也是看到了司徒阳的短处,以前总觉得他还小,想着让他多过几年快活自在的日子,如今看来作为安宁侯府世子,以后是要承爵的,还是得让他紧着些,府里的事儿还是得让他多接触为好。

    “是娘考虑不周,既然要请假,那索性多请两日。阳儿也别回青松阁休息了,就去你父亲那里侍疾吧!”韩氏揉了揉隐隐作疼的额头,疲惫之色更甚。

    “哥,晚上父亲的情况无论有啥变化,你都别慌张,只需记得使人去青云阁知会一声。”司徒娇随司徒阳往外走了几步,边走边道。

    看着殷勤叮嘱的司徒娇和连连点头应是的司徒阳,韩氏有那么一瞬间只觉得司徒娇是长姐,司徒阳是幼弟,心里顿时感到酸涩得不行。

    不过她很快就压下了内心深处的这股酸涩,用帕子印了印眼角,待她收拾好心情,司徒娇恰好转回身来,韩氏的脸上已然挂上温和的微笑。

    “娘,你靠在这个迎枕上闭上眼睛,且让女儿替你捏捏松松乏。”司徒娇一边说着一边扶着韩氏往后靠了靠,随侍在一边的红珊连忙在韩氏背后塞了个大大的靠枕。

    “娇娇先不忙,娘有话问你。”韩氏的身子虽然随着司徒娇手上的动作往后靠去,嘴里却坚持着要与司徒娇说话。

    司徒娇手上不停,嘴里应着:“娘有啥问题尽管问,女儿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对正替韩氏盖上薄被的红珊使了个眼神,红珊知她们母女必要私密话要谈,连忙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坦然接受盘问

    司徒娇柔若无骨的小手对准韩氏头部的几个穴位或重或轻地按揉起来,看似无序,实则着着落在穴位上,令韩氏舒坦得都快要吟出声来,只想就这样舒舒服服地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直接睡过去。

    只是今日之事有太多的疑问,府里又有太多的事儿需要操心,她哪里真能就这样心安理得地睡过去呢?

    韩氏极力维持着脑子的清醒,闭着眼睛享受着司徒娇的按摩,嘴里轻声问道:“今日家庙之事,娇娇知道多少?”

    司徒娇手上不由一顿,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按了起来:“侯爷昏迷之前的事儿,女儿皆知。”

    司徒娇此言犹如惊雷在韩氏头顶炸响,韩氏猛地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司徒娇,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来。

    司徒娇一双明净的大眼睛毫不退缩地迎向韩氏的目光,眼中没有一丝的慌乱和紧张,有的只有勇往直前的坚持和勇气。

    “娇娇……”韩氏再也无法压抑心头的酸涩,一把拉过司徒娇还在替她按摩的小手,捂在脸上任由行行清泪从眼眶中涌出。

    若不是她这个当娘的太过软弱,又何至于到今日需要小小年纪的女儿去替她筹谋这样的事,去面对那么些污糟不堪的事?

    这十几年来韩氏一直对司徒娇深怀愧疚,却从来没有此时这般深刻,也从来没有此刻这般心酸。

    “娘,你别哭别哭。以后女儿无论做何事,都不再瞒着娘,有什么事儿定然先与娘商议。求娘饶了女儿这一次。”韩氏突然崩溃一般的无声哭泣,令司徒娇手足无措,一边用小手替韩氏擦着泉水般汹涌而出的眼泪,一边语无伦次地安慰告饶。

    良久,韩氏总算略略平复了激动的情绪,放开司徒娇的小手,拿出帕子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

    韩氏在榻上坐好。又拉过还要替她按摩揉捏的司徒娇在身边坐下,愧疚万分地看着司徒娇道出了的心声:“是娘没用,是娘没能护好你们兄妹。特别是我可怜的娇娇。”

    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

    “娘才不是没用呢!女儿心里明白的很,娘这些年之所以没将女儿接回府里,不是娘不能,而是娘不舍得女儿回府受气!”司徒娇靠在韩氏的怀里。微嘟着张小脸。

    “唉。娘的乖女!”虽说司徒娇所言不假,韩氏没接司徒娇回府的确是不愿意司徒娇面对府里的混乱,可是这样的混乱,却依然是韩氏无能所造成的,于是韩氏只能发出一声幽幽地长叹,心里却越发觉得司徒娇这个女儿实在是贴心,也就不舍不得再为今日的事儿责怪于她。

    “是霄儿陪你布的局?”母女俩默默地坐了半晌,韩氏这才问道。

    “嗯。还有鹏程表哥。不过表哥只负责外围的事,家庙那边的事儿。表哥并不知情。”对于这个问题司徒娇没有对韩氏再有一丝隐瞒。

    家庙那边可能发生的事,司徒娇心里有过各种猜测,原本是要让韩鹏程直接参与的,考虑再三还是只让韩鹏程远离家庙那边的事儿。

    韩鹏程虽说是她与司徒阳的外家表兄,最终为了安宁侯司徒空的脸面,只让韩鹏程负责一些外围的事儿,家庙这边参与的人,全都是她自个与杨凌霄身边的人。

    司徒娇又杨凌霄在皇觉寺事情发生以后所做的事,发现的私密事,以及此后他们筹谋的事,布的局,一一做了详细的说明。

    “你是说林淑琴投了钱做私盐的生意,而且还投了整整十万两银子?”当韩氏得知小林氏居然拿出巨额资金投资贩卖私盐的生意,不由失态地从榻上站了起来,脸色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司徒娇深知韩氏一旦得知小林氏贩卖私盐的事儿,定然会异常惊骇,可是这事儿不能瞒,有些事必须让韩氏知道,才好更好地更彻底地让安宁侯府的脱除嫌疑。

    司徒娇也从榻上起了身,一手扶住韩氏摇摇欲坠的身子,一手替韩氏顺着背:“娘,别担心,此事鹏程表哥和杨大哥已经着手在办,定然会将咱们府从中给摘除出来。”

    “不行,此事不能拖,得让侯爷知道!”韩氏如何能不担心着急,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着急慌张之下竟然忘记了司徒空如今压根就昏迷不醒。

    “娘,您别慌,父亲如今还昏迷不醒,不如请了大舅过来先商议一番。”这个建议还是司徒娇方才刚刚想到的。

    如今司徒空昏迷不醒,他的脉相表面上平稳有力,实则却并非如此,古怪中透着诡异。

    因此司徒娇既不敢马上给他施针,也没有把握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时候府里除了一个不得力的世子爷,也就她们母女,没个能商量的人,如何能行?

    至于老夫人,司徒娇觉得就算要让她知道小林氏贩卖私盐的事,也不该是她们母女去告诉她,否则老夫人必定以为她们母女是在落井下石。

    府里的男丁既然不给力,韩氏和司徒娇的眼界人脉都只局限在内院,那么这个时候能领先的只有韩氏的娘家人。

    虽说建国公也是个很好的人选,但是建国公那边到底只是儿女亲家,比起韩大将军来,就远了些。

    只怕到时侯老夫人知道了,又会闹腾起来。

    这个时候司徒娇真不想再让老夫人闹腾得自个心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这才直接提议请韩杰志过来商议。

    更何况小林氏贩卖私盐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在安宁侯府还没摘清之前,司徒娇没打算让老夫人知道。

    韩氏知道这事儿不是她们这样的妇孺能够处理清楚,司徒娇的提议得到了韩氏的肯定。

    “这事儿,你大舅一个人恐怕有些难度,还是将你杨大哥父子一起请来共同商议。你放心,就算侯爷没有昏迷,遇到这样的事,大约也是会找你大舅和建国公一起过府商议的。”韩氏比起司徒娇来考虑的更加全面。

    这事不能耽误,越早处理越能让安宁侯府从中脱开,于是韩氏不顾身体上的疲累,让林管家派人去请了韩杰志父子和建国公杨耀辉父子过安宁侯府共同商议此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商量对策

    杨杰志父子和杨耀辉父子到得很快,而且四个人还是一起到达安宁侯府的。

    在司徒娇他们从建国公府匆匆告辞以后,杨凌霄收到了有关华某身份的重大消息。

    原来华某不仅仅是贩卖私盐那么简单,而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盐枭。

    如此一来,事情就更加严峻了,这事儿凭杨凌霄和韩鹏程这些小字辈的能力只怕会有所疏漏。

    他们生怕一个小小的疏漏,就有可能让安宁侯府万劫不复。

    更兼杨凌霄又收到了司徒娇让恃电送去的消息,司徒空气怒攻心昏迷不醒。

    司徒空昏迷不醒,安宁侯府势必乱作一团,虽然小林氏和华某必定被看管起来,可那个华某的身份极有可能在他的身边还有其他保护的人。

    若不严加看管,极有可能令其逃脱,一旦华某逃脱,安宁侯府名声受损事小,要从贩卖私盐的漩涡中解脱出来,只怕就不容易了。

    于是杨凌霄和韩鹏程紧急商议以后,最终把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韩杰志和杨耀辉。

    韩杰志和杨耀辉得知此事,自然不敢大意,一边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一边就派出得力的暗卫,加强对安宁侯府家庙的保护。

    特别加强了对华期权和小林氏的看管力度,务必不能让这两个人逃脱的机会。

    当安宁侯府派人相请的时候,四个人就联袂而来。

    林管家得知小林氏投巨资贩卖私盐之事。自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恨不得替司徒空去家庙直接杀了那女人,只是就算杀了那女人又有什么用呢?

    唯今之计。就是要尽快找到解决之法,让侯府脱身。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司徒空,林管家只能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如今侯爷昏迷没醒,解决贩卖私盐的事却刻不容缓,林管家自不敢有丝毫不敢怠慢,在派人去请韩杰志和杨耀辉以后,几乎就亲自候在大门前。见四个人联袂而来,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好歹还有这两位爷相助。

    因事情紧急。林管家并没有引四个人去探望司徒空,而是直接恭恭敬敬地将四人迎进外院书房,此时韩氏母子三人已经在书房等候。

    小林氏投巨资贩卖私盐,放印子钱。件件都是砍头的事。得知这一切,再次让司徒阳目瞪口呆。

    若有一天得知今日家庙之事是司徒娇与杨凌霄共同布的局,不知道司徒阳的心里会是如何的感觉,只不过韩氏和司徒娇却已经就此事统一了意见,绝对不会再让人知道此事。

    大家分宾主坐下,林管家亲自送了热茶进来,然后退出书房亲自守在书房外,右手在空中抬了抬。一阵轻微的窸窣声由近及远,很快就归于平静。

    “司徒空情况如何?”建国公杨耀辉端起茶杯。却并没打开杯盖,只是有些担忧地问道。

    司徒空气怒攻心昏迷不醒的事儿,他们已经分别从杨凌霄和韩鹏程那里得知,甚至连安宁侯府今日发生了什么事,都已经大致有了个了解。

    “太医开了药,已经喂了下去,只是父亲还在昏迷中,太医和外面的大夫都说要等。可是妹妹和李妈妈把了脉后却说脉相有些古怪。”说话的是司徒阳,脸上全都是无措,却还在强自镇定。

    “如何个古怪法?”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司徒娇的身上,比起司徒阳,司徒娇可就冷静得太多了,她的脸上始终都挂着浅浅淡淡的微笑。

    见大家投来询问的目光,司徒娇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和李妈妈再三把了脉,可以确定的是父亲的身体应无大碍,至于他为何至今未醒,我也不知。”

    “既然娇娇说司徒空身子没大碍那定然就是没大碍,咱们还是先来商议一下应该如何善后。”自从韩杰志知道司徒空对韩氏的所作所为以后,自是打心里厌上了,他才不管司徒空是好是坏,于是就不耐地将话题转入正题。

    “后院的事,我已经有了安排,只是外面的事,还得麻烦两位兄长帮阳儿一把。”韩氏起身对着杨耀辉和韩杰志盈盈拜下。

    “后院的事儿,你只管好那些个下人,该打死的打死,该弄哑的弄哑,该发卖的发卖,此时可不能有妇人之仁。”韩杰志伸手扶了韩氏一把,嘴里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是,妹妹不会再心慈手软。”韩氏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最终却归于平静。

    韩杰志的话一点儿都没错,此时如若不忍,只会将安宁侯府拖入泥淖,甚至陷于毁灭。

    大家在书房里商议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终于商量出了一个相对稳妥的章程,看时辰已然不早,韩氏原想着留几个人在府里用晚膳,不过无论是韩杰志还是杨耀辉都摇了头,今日安宁侯府实在太乱了些,司徒空昏迷不醒,府里人心惶惶,还是不留膳得好。

    他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吃喝,事不迟疑,他们还得赶快回去布一个更大的局,一个让安宁侯府脱身的局。

    于是几人出了书房,去了司徒空的起居间探望了人事不知的司徒空,就告辞离去。

    老夫人那边因喝了安神的药,一夜无话,司徒空这边却不算平静。

    司徒娇送了韩氏回梅苑,陪着韩氏吃了晚膳,又听取的林嬷嬷对府里下人的管理,指出一些需要弥补的漏洞,看着林嬷嬷又马不停蹄地出去处理,司徒娇总算放心了一些。

    亲手伺候韩氏喝了药睡安稳了,司徒娇叮嘱红珊和红梅晚上警醒些,这才出了梅苑往自个的青云阁而去,说真的这一天她也是累得不行了。

    只可惜她压根就没能回到青云阁,就被匆匆而来的疾风给请进了司徒空的起居间。

    起居间里,司徒阳和林管家正担忧而专注地看着李妈妈替司徒空把脉。

    床上的司徒空昏迷中显得极不安稳,那扭曲的脸已经无法让人看出原来的英俊和儒雅,那一头一脸的汗水更让司徒娇看得惊心。

    这到底又是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被梦魇住了

    书房里商议时,杨耀辉说得一句话十分中肯,那就是得设法让司徒空尽快苏醒。

    安宁侯府的事,以前都是司徒空在处理,虽然偶尔也有申先生代为处理的时候,可是那毕竟少之又少。

    申先生到底只是门客,处理起来到底有些缩手缩脚。

    特别是那个发生在小林氏身上的事,无论是申先生还是杨耀辉或者是韩杰志,却是不好出手处置的。

    虽然韩氏作为侯府主母有权处置,司徒娇却不愿意让韩氏脏了手。

    哼,谁抬进门的谁处理!

    心里虽然对司徒空有气,司徒娇却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快步上前,抓过司徒空另一只手就把起了脉,顿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司徒娇的身上。

    李妈妈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起了身将床前的位置让给司徒娇,让她能更好地替司徒空诊脉。

    司徒娇这次诊脉的时间相对较长,脸色从开始的平静到凝重最后又恢复到平静,让屋里看着她诊脉的众人,心提起放下又提起再放下。

    终于在差不多半刻钟后,司徒娇放开了司徒空的手腕,接过李妈妈递过去的帕子,先替司徒空拭去脸上的汗水,这才就着帕子擦了擦手离开司徒空的床边。

    “妹妹,爹爹到底如何,你可别瞒着我。”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司徒阳似乎就稳重了几分,这让司徒娇既开心又有些酸涩。

    若可以她真的希望司徒阳能够再过几年轻松的日子,可是若他不赶快成长。安宁侯府只怕真的就成为历史了,这是司徒娇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若是以往,司徒娇自不会让完全不在状态的司徒阳参与其中。可是今日司徒阳遇事时的无措和慌张,让她看到了司徒阳的严重不足。

    比起杨凌霄和韩鹏程,司徒阳实在是差得太多了。

    此刻见到司徒阳的成长,哪怕只是一点点的进步,司徒娇心里依然感到莫大的安慰。

    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之外,他们才是血缘最近的亲人。是一辈子的亲人!

    前世的缺憾,今生一定要一件件一桩桩慢慢的补上。

    侯府的爵位必须落在司徒阳的身上,小林氏必须从侯府消失。

    不对。必须从这个人世间消失!

    司徒娇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戾。

    至于老夫人和司徒锦,留着慢慢玩儿,倒也无妨。

    若她们识趣,倒也可以给她们一个体面。若是不识趣。那就别怪她狠心相对。

    “妹妹,妹妹?是不是很严重?”司徒阳焦急中带着些惶恐的声音将司徒娇从阴暗的情绪中唤醒过来。

    “哦,倒也没什么严重的,只不过父亲只怕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司徒娇略略调整了一下心情转向司徒阳,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什么叫一时半刻醒转不过来?”司徒阳瞪大眼睛看着司徒娇。

    “你们可有注意到父亲脸上的神色?”司徒娇没有直接回答司徒阳的问题,而是重新走回到司徒空的床前,指了指床上眉头紧蹙显得有些狰狞的司徒空,等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司徒空的脸上。这才继续说道:“像不像被梦魇住了的人?”

    像,像。真的很像!

    可是梦魇住了的人,多叫几次就可以叫醒过来,偏偏司徒空怎么都叫不醒,这到底是何故?

    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司徒娇的身上。

    “这是个安神的方子,麻烦林管家让药房的人按方抓药,三碗水熬煎成一碗,给父亲喝下去,先让他安稳些再说。至于父亲什么时候能醒转来,我实无把握。”司徒娇心里虽然已经有些想法,却并不多做解释,只是重新开了个方子交给林管家,叹了口气道。

    见林管家拿了方子去抓药,李妈妈这才凑近司徒娇道:“小姐为何不替侯爷试试针灸?”

    “我也想用针灸刺激父亲的神经,尽快让父亲醒转,只是父亲这般的情形,实在不敢轻易给他针灸,只能再观察看看。”司徒娇摇了摇头,脸上是许久没有出现的无力。

    “侯爷这样的情况,奴婢也是第一次见到,也不知家祖从医的手札中有无类似的记载。”李妈妈心疼地看着司徒娇有些泛白的小脸,努力想着如何替司徒娇分忧。

    “对啊,李妈妈,你快去查查看,说不定你家先祖遇到过类似的病例。”不等司徒娇有何反应,司徒阳惊喜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司徒娇伸手揉了揉有些涨痛的额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那就有劳妈妈去查看一番。”

    趁着屋里只有他们兄妹,司徒娇看着司徒阳,目光中透出异样的认真:“哥,若是父亲再也醒转不了,你当如何应对?”

    司徒阳也许从来不曾考虑过这个问题,听得司徒娇这话,不由睁大与司徒娇如出一辙的凤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徒娇,眼中的彷徨和无措,令司徒娇恨不得能够收回方才的话,也许她还是过于操之过急了。

    只是再不引导司徒阳去思考,推着他尽快成长,若司徒空真得就此长睡不起,安宁侯府该何去何从呢?

    “爹爹当真不能醒转?”半晌司徒阳才收回自己的声音,却显得从未有过的黯哑。

    “那倒未必,我只是如此一问,哥别当真。”司徒娇总归还是不忍逼司徒阳太急,眼光避开司徒阳投注在司徒空的身上。

    看着司徒娇娇嫩的小脸,回想一年前那个软弱得能被司徒锦推倒受伤的司徒娇,司徒阳的心里仿佛觉得司徒娇在努力在进步,而他自个却一直在原地踏步,甚至于在退步。

    原本相对于这个以前被自个看不起的妹妹可言,他真的很没出息,很没用啊!

    可是如果父亲真的如妹妹所言一睡不醒,他该如何应对?

    司徒阳陷入沉思。

    对于司徒家族,司徒阳可比司徒娇了解得多。

    安宁侯司徒空虽然没有嫡亲的兄弟也没有庶兄弟,可是三服之内的族兄弟却不是没有,不但有,而且还有人对安宁侯的爵位虎视眈眈。

    若司徒空就此一睡不起,只怕那些人立马就会以他年龄尚小,无力支撑侯府为由抢夺爵位。

    若爵位旁落,就算世子之位依然在他身上,只怕也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若侯爵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娘怎么办?妹妹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能让侯爵旁落!

    可是该如何应对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悲伤中带着绝望

    司徒娇任由司徒阳陷入沉思,只要司徒阳肯思考,就能有成长,那么安宁侯府就有了新的希望。

    很快林管家带着菱花端着煎好的药进了屋,司徒娇连忙让出床前的位置。

    等到菱花在林管家的协助下将药给司徒空灌下,司徒娇这才挥了挥手让菱花退下。

    转而轻声向林管家问起家庙那边的情况,她没有亲自去看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小姐放心,那边杨世子派了人守着,那些都是杨世子身边的随从,出不了问题。只不过有一事,老奴有些为难。”林管家说到这里顿了顿,见司徒娇专注地等着他,心一横道:“司徒安也许受了些惊吓,一直哭闹不休,情形似乎有些不好,老奴不知该不该替他请个大夫。”

    司徒娇脑海里闪过那个懦弱的小男孩,想起前世这个小男孩成了安宁侯府的世子,就有些不愿意理会。

    司徒娇将目光转向司徒空,直直地盯着他看,仿佛这样看着就能将司徒空看醒过来一般,直看着林管家深悔不该拿这事儿询问司徒娇,让她心烦。

    却在此时林管家听到了司徒娇略显疲惫却异常平静的声音:“让疾风去青云阁跑一趟,将情况告诉李妈妈,李妈妈自会知道该如何去做。”

    “是。”林管家拭去额头冒出的冷汗,他有些被面前这个才十二岁的少女给惊吓到了,再不敢多话。只是应了个是,就从屋里退出去,将事儿安排下去。

    用过药以后。床上的司徒空总算平稳了许多,只不过眉头依然不展,时不时还会露出悲苦中带着绝望的神情,也不知他的昏迷中到底都梦到了什么?

    不过此时司徒娇却实在有些打熬不住了,慢慢地身子趴了下去,就这样趴在司徒空的床边睡了过去。

    待到林管家转回来,却见司徒阳依旧坐在一边发呆。司徒娇则趴在床边睡着了,不由摇了摇头,正准备将菱花找来帮他将司徒娇到一边的软榻上休息。却听到屋外传来了自个婆娘的声音。

    “你怎地过来了?夫人可安好?”林管家生怕林嬷嬷声音重了惊着司徒娇,连忙出了屋子问道。

    “夫人已经歇下了,侯爷的情况可还平稳?你可用过膳了?”林嬷嬷有些心疼地看着林管家疲惫的脸,同样压低了声音。

    “刚才小姐又给侯爷开了方子。现在安稳多了。只是小姐趴在床边睡过去了。你来了正好,快去把小姐抱到软榻上,可不能让小姐给凉着了。”林管家说完,就拉着林嬷嬷就要进屋,边走边安抚道:“我没事儿,一个时辰前用了碗面条。”

    等到他们进了屋,司徒娇却已经醒了:“嬷嬷来了,我娘睡得可好?”

    “小姐放心。夫人喝了你的药,睡得极好。小姐和少爷这眼底都起了青。都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老奴夫妻,有事我们马上去请你们。”虽然今日事多,林嬷嬷也有些熬不住了,可是还是劝司徒娇和司徒阳回去休息。

    正说着,床上的司徒空却又有了动静,这次动静有些大。

    除了手舞足蹈,嘴里时而喊着司徒娇的小名,时而又喊着韩氏的闺名,神情语气悲伤中带着绝望。

    除了司徒娇神情严肃地再次把上司徒空的手腕,其他人不由面面相觑,司徒空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今日在家庙撞邪了不成?

    还没等林管家和林嬷嬷打完眉眼官司,司徒娇那边却用上了针,都没看清司徒娇是如何出的手,司徒空头部脸部已然多了几根闪着冷光的银针。

    随着司徒娇或捻或拨或刺,司徒空再次安静下来,却依然没有苏醒过来。

    不过虽然没有如大家期望的那般清醒过来,眉眼却渐渐舒展开来,显然司徒娇施的针起了作用。

    如此过了大约一刻钟后,司徒娇将银针如数取出,又细细地替司徒空把了脉,这才如释负重一般地松了口气:“总算有些作用,想必今夜能够安稳到天亮了。”

    将银针收妥,司徒娇起身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想到眼前一阵发黑,若不是林嬷嬷眼疾手快,指不定一头就栽倒在司徒空身上了。

    “小姐,你没事儿吧!”林嬷嬷惊呼一声,伸手扶稳司徒娇,看着她发白的小脸,心疼中带着不安。

    “没事,起猛了些。”司徒娇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容。

    岂只是起猛了,今日本就累着了,刚才替司徒空施针又耗去了不少的精力和体力,此时精力和体力却是有些跟不上了。

    也许是听到了屋里林嬷嬷的惊呼声,一直候在屋外的青竹冲了进来,看着司徒娇白里发青的小脸,再看看司徒空床上还没收起的银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小姐!”青竹的小嘴不悦地嘟了起来嗔怪着叫了司徒娇一声,伸手扶住司徒娇。

    司徒娇微微一笑,拍了拍青竹的手,指了指床上的银针:“把针收了吧。”

    青竹有些着恼地跺了跺脚,不过还是听话地将床上的银针收了起来。

    “既然爹爹这儿没啥事了,妹妹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爹爹这里我看着就成。”司徒阳也看出司徒娇脸色不好,上前一步道。

    “父亲今夜绝对不会有事,哥也去休息。这里就让疾风和闪电多辛苦一些守着就行。”司徒娇却不赞成司徒阳留下照顾司徒空,看了眼司徒阳道。

    按照今日的商议的章程,无论司徒空是否苏醒,明日傍晚最迟后日一早,司徒阳就得回西山大营,可不能让他没日没夜地守着司徒空。

    司徒娇安排好司徒空这里守夜的人,又转向林管家和林嬷嬷道:“你们两位也快回去歇着。”见林管家似乎还要反对,司徒娇恳切地笑道:“父亲这一病倒,府里许多事儿还得仰仗林管家操心。我娘的身子骨不好,而在父亲苏醒以前,我也得守在父亲这里,帮不了我娘的忙,内院少不得需要嬷嬷帮着料理。你们若是休息不好,又如何有精力操持这府里府外?”

    司徒娇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林管家夫妻不好再坚持,再三叮嘱了疾风和闪电,这才回去休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当真不是个省心的

    果真如司徒娇所言,这一夜司徒空虽然没醒过来,却也安安稳稳地没再有什么动静。

    司徒空的病情没再有什么波动,在司徒娇看来算是好事,可是在老夫人看来却是大事。

    小林氏和那个奸夫还关在家庙,等着司徒空处置,还有那个孽种据说整夜里哭闹不休,大半夜的还让李妈妈出了诊开了药。

    哼,那个小孽种直接打死算了,还替他看什么诊开什么药,白花了精神白花了钱!

    老夫人这个时候倒是忘记了以前她却是把司徒安看得远比司徒阳还要重,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司徒安的。

    如今却因为得知是小林氏偷情的果实,就连个孩子都怀恨上了。

    对小林氏,老夫人的心情却是复杂的,虽说她恨透了小林氏给司徒空戴了那么多年的绿帽子,可是那到底是她娘家亲大哥的嫡女。

    若不是她娘家侄女,只怕昨日在家庙之时就一拐杖将她打死了。

    偏偏那是从十二三岁就被她接到侯府养在身边,心心念念要将其养成儿媳妇的侄女,尽管恨透了小林氏给司徒空戴绿帽,恨透了小林氏不争气,可是心底里到底还是顾念着那份亲情,昨日虽然也是气得用上了拐杖,到底手下还是留了情。

    对于司徒安,老夫人就没有了丝毫的怜惜之情,就算是以前放在心尖尖上疼爱,却因为司徒安没有一丝安宁侯府的血缘,那份疼爱刹那间成为泡影散去无踪。

    如今看着司徒空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老夫人自是焦急万分,心底对小林氏的那丝顾念顿时被浓浓的恨意所代替。

    “去太医院把祝太医再请来,不行。再多请几太医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多个人多个计,不能让侯爷就这样躺着!”老夫人敛去心里对小林氏的恨意,指着床上纹丝不动的司徒空对林管家下达了命令。

    “请老夫人稍等,奴才已经使了人去太医院请祝太医,小姐让奴才顺便还请陈御医和王御医。应该马上就到了。”林管家小心地陪着笑,将请医的情况说给老夫人知道。

    原本司徒娇并不想请太多的人来府里给司徒空诊脉,可是她知道若不请。老夫人定会闹腾不休。

    陈御医和王御医因太后娘娘的头疼症与她有些接触,也可以说司徒娇对这两位御医还有着提点的情谊在,以她的名义去请,加之司徒娇让去请的疾风转告司徒空目前的症状。对于医者而言。能有机会诊断疑难杂症,自是不会坐失机会,因此司徒娇有把握两位御医会因邀前来一诊。

    就算他们看出司徒空的病情有些蹊跷,司徒娇相信以两位御医的为人,自是不会对外说道。

    至于那位祝太医,却是安宁侯府常用的太医,与安宁侯司徒空关系相当不错,因此有些事倒也不必避讳。

    林管家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疾风的声音:“三位太医大人快请进。”

    帘子一掀,首先进来的是陈御医。紧随着就是王御医和祝太医。

    陈御医一直屋,见一屋子的人,眉头就有些不悦地皱了起来:“这一屋的人,病人能吃得消?”

    韩氏一言不发地起了身,率先带着侍立在身边的林嬷嬷走了出去,紧跟着司徒阳也起身出去了。

    老夫人却稳稳地坐在司徒空的床边,仿佛没有听到陈御医的话一般。

    司徒娇无声地叹了口气,这老夫人当真不是个省心的!

    虽然韩氏和司徒阳出去了,屋里依然显得有些拥挤,于是司徒娇也一声不吭地起了身,准备带着李妈妈一起出去,怎么说也要让几位太医院的太医给司徒空把过脉以后,才会与之探讨、会诊。

    老夫人不愿意离开,那么她出去就是了。

    “司徒小姐和这位妈妈请留步,司徒侯爷的情况还需要你们两位多多介绍。老夫人可否请您老先移步?”那陈御医可真是一点儿脸面都不能老夫人,乐得司徒娇心里直抽抽,面上却露出丝丝为难。

    老夫人没想到在自家会被人如此直截了当地驱赶,不由怒上心头,昏花的老眼瞪向陈御医就要发飙,身边的安嬷嬷着了急。

    陈御医有多难请,京都的人谁不知道?想当年老侯爷突发重病,若不是圣人发了话,凭侯府的名贴压根就没能请到他。

    安嬷嬷顾不得多想,在老夫人的胳臂上用了用力,几乎是贴着老夫人的耳边说了句话,这才总算将老夫人即将脱口而出的质问给噎了回去。

    “老夫人,咱们把地儿让给几位太医,先请太医给侯爷请脉,如今啥都没有侯爷的身子骨重要。”安嬷嬷嘴里劝着哄着,目光示意站在另一边的葵花,两人一起使力连扶带拖地将老夫人带出了屋。

    屋里终于只剩下三位太医和司徒娇主仆,外加一个林管家,当然还有睡在床上没有知觉的司徒空,顿时显得宽松了许多。

    陈御医并没有真的让司徒娇介绍司徒空的病情,而是先给司徒空把起了脉。

    陈御医把脉的时间不算长,然后就是王御医和祝太医,一番轮换把脉下来,却也差不多过去了一刻钟。

    祝太医把完脉却陷入了沉思,而陈御医和王御医却在一旁小声地探讨起来。

    时间一久,外面的老夫人就耐不住性子了,几次三番想要进屋探听究竟。

    听到屋外的吵闹声,陈御医眉头再次不悦地皱了起来,这安宁侯府的老夫人真是没有规矩!

    不过别人府上的事,陈御医也不好多说,不过司徒空的脉相摸着平缓舒展,按理早应该清醒才是,为何却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呢?

    倒是一个奇怪的病例!

    陈御医皱眉的动作林管家自然看得分明,自然知道陈御医不耐烦听外面老夫人的闹腾,于是他不声不响地带上了门,顿时屋子里安静了许多。

    陈御医再次将手指搭了了司徒空的手腕,这次比上次用时还要长了些,把完脉以后,陈御医似乎与祝太医一样,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出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愿意醒来

    这样的沉默,让林管家的心发沉,看向司徒空的目光就带出些悲伤的情绪。

    他从七岁就跟在司徒空身边,如今已经整整三十年,虽是主仆感情却堪同兄弟。

    两位御医凝重的神色说明的是什么,司徒娇自然心里明白。

    林管家黯然的神色,司徒娇也全都看在眼里。

    司徒空在许多方面的行为的确令司徒娇不屑,也让她痛恨,可是到底司徒空是她的父亲,而且也并不算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只是如今他这个样子,司徒娇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司徒空现在的情况,若说他有病,脉相却几乎与常人无异,若说他没病,却昏迷不醒。

    昨夜李妈妈去了趟家庙替司徒安诊了脉开了药以后,就一直在翻看祖上传下的手札,几乎翻了个通宵,也没能找出相似的病例。

    “司徒小姐,可用针灸试过?”陈御医再三确认司徒空的脉相以后,终于回头问起司徒娇来。

    “昨夜父亲昏迷中不太安稳,施了针后才安稳下来,却无法令父亲清醒过来。几位御医见多识广,不知可有见过类似的病例?”司徒娇的满脸无奈,神情中不带一丝的敷衍。

    陈御医摇了摇头,说实在的,司徒空的脉实在让人不可理解,明明正常得很,人却沉睡不起。

    长此以往,再健康的人。只怕也会慢慢枯萎。

    “侯爷如今这个状况,依下官看,倒像是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王御医翻开司徒空的眼帘看了又看。尔后蹙眉对陈御医轻轻道出自个的观点。

    不愿意醒来?如此说他是用昏迷来逃避昨日在家庙看到听到的一切?!

    司徒娇不由蹙紧了眉头定定地盯着床上的司徒空,原本有些混沌的脑子,却如同注入了一股清泉,渐渐清明起来。

    王御医的话真的太有道理,司徒空可不就是个极善于逃避,也是惯于逃避的人嘛!

    陈御医的眼睛也不由一亮,不过他并没有出声。反而对着王御医眨了眨眼睛,估计是在警告王御医不可再深言。

    司徒空一向身体健康,突然昏迷不醒。而且还是在建国公府设宴中途离开发生的事,这事若没有蹊跷那才是怪事。

    更何况安宁侯昏迷不醒,作为亲生母亲的老夫人脸上除了为母者的悲伤以外,更多的却是焦躁。

    更奇怪的是作为夫人的韩氏和女儿的司徒娇。脸上没有什么悲痛之色。显得过于平静了些。

    司徒空在逃避什么?老夫人又在焦躁什么?妻女为何如此平静?

    显然司徒空的昏迷,有着不为人知的阴私事。

    既然是别人府上的阴私事,他们还是远远的避开为上策。

    司徒娇和她身边的那位妈妈,医术并不比他们差。

    司徒空有她们在身边看着,哪里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想必司徒空什么时候醒,也得由那个娇憨的司徒小姐来决定吧。

    如此想着陈御医扫向司徒娇的目光,就有些晦暗不明。

    这次几位太医并没有留下什么药方,只让人多在司徒空耳边说说话。多刺激刺激司徒空,说不定他很快就能醒转来。

    看着几位太医连个药方都没留直接扬长而去。气得老夫人狠狠地将手上的茶盏摔了个粉碎,然后盯着韩氏气狠狠地说道:“都是你,一切都怨你!”

    面对老夫人蛮不讲理的胡乱攀咬,韩氏脸上依然平静如初,连司徒阳想要替母辩解,也让韩氏阻止。

    韩氏只是平静地给林嬷嬷使了个眼神,林嬷嬷心领神会,与林管家低语了几句,然后林管家一声令下,屋里伺候的下人纷纷退了出去。

    很快屋里只剩下几个主子并安嬷嬷、林管家、林嬷嬷和李妈妈,司徒阳身边的长随恃棋也跟着退了出去,与疾风一起守在了门边,其他的下人被令退出三十步以外候着。

    “祖母还是少发点火,难道您就不怕气狠了,也像父亲一般躺下人事不知?你就不怕躺下后再醒来时,府里全都变了样?”司徒娇冷冷地看着气得面红耳赤的老夫人直击她心里最害怕的地方。

    “你个鬼仔给我闭上你的臭嘴!”老夫人正有气没地儿出,司徒娇这一开口正好给了她出气的借口,只听她对着司徒娇一声怒斥。

    随着这一声怒斥,老夫人已经起了身,候在她身边的安嬷嬷还没反应过来,老夫人的手就已经对着司徒娇甩了过去,

    以司徒娇的身手,自然完全能够避开。

    她却仿佛被老夫人那声怒斥给吓着了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老夫人的手向她的小脸上直直地呼过来。

    “祖母不可!”随着这一声,司徒阳迅速闪到了司徒娇面前,将司徒娇护在身后,老夫人的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呼在了司徒阳的身上。

    司徒阳比老夫人高出许多,也比司徒娇高出许多,原本应该落在司徒娇脸上的巴掌,自然不可能落在司徒阳的脸上,却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司徒阳的胸口。

    经过一夜的沉淀,司徒阳做了深刻的自我反省,看到了自个身上的不足,同时也明白了自个需要担负的重任,他要成为站在娘亲身边替娘亲和妹妹撑起一片蓝天。

    有了这样的一种心态,就有了此时此刻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司徒娇面前的举动,保护妹妹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只是他没想到老夫人这一掌会如此重,重到只觉得胸口一疼,两眼发黑。

    “哥。”

    “阳儿。”

    在两声惊呼声中,一只小手扶住了他的胳臂,让他终于稳住身子。

    只是胸口真的好疼啊,不是说年纪大的人没几斤力气吗?为何祖母这一掌如同重锤击打在胸口?

    好在是挡下了,若不然这一巴掌呼到妹妹脸上,妹妹可就要吃苦了!

    司徒阳手捂胸口,又是吐槽又是庆幸,他用力闭了闭眼睛,眼前终于恢复了明亮。

    “哥,你怎么那么傻,若你有个什么好歹,咱们侯府岂不是要断根了!”司徒娇红着眼睛一手扶住司徒阳的胳臂,一手就替司徒阳把起了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撒泼打滚

    事实上,就算司徒阳不上前来挡,司徒娇也不会让老夫人得逞,她只是想借此机会,让老夫人在床上躺上一阵子,也好让大家耳根清静几日。

    倒是司徒阳那么一挡,却让司徒娇失去了出手的机会。

    不过依老夫人那爱折腾的个性,机会有的是,司徒娇倒也不急,只是心疼司徒阳无辜受了这一掌。

    老夫人这一掌携怒而出,就算她老而无力,司徒空胸口也不会太好受。

    司徒娇把过脉后,心里倒也放心了下来,虽然司徒阳受了老夫人这一掌,脸色有些发白,倒也无碍。

    司徒阳到底年轻,又长年习武,老夫人的这一掌自是还伤不了他。

    “老夫人这是要给侯府斩草除根?”韩氏的目光犹如利刃直直地盯着愣愣地看着手掌的老夫人。

    司徒安铁定不是司徒空的种子,那么司徒阳就成了司徒空唯一的子嗣,唯一的香火,故而韩氏才会如此诘问。

    “休得胡言!老身只是要教训教训这个眼里没有尊长的孙女,谁知道阳儿会过来?”老夫人本还有些气短,可是眼睛一扫到正在替司徒阳把脉的司徒娇,顿时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择时着司徒娇道。

    “就算祖母要教训孙女儿,您也应该好好与孙女儿说道理,哪里就值得您动起手来。

    看看哥被祖母这一掌打得脸都白了,可见祖母这一掌使了多大的力。

    祖母这一巴掌快将哥打昏过去。如若打在孙女儿脸上,孙女儿这张脸只怕也就毁了,难不成祖母是要将孙女儿打死了才痛快吗?”司徒娇的声音虽然依旧清脆。却已然带上了哭音。

    “你,若不是你这个搅家精,侯爷又怎会躺在这里生死不明?”老夫人被司徒娇气得差点儿又要跳起来打司徒娇,这次却被身边的安嬷嬷给死死拉住了,而司徒阳也再次挡在了司徒娇的面前。

    “祖母此言好生无理?父亲为何躺倒,祖母难道需要孙女儿提醒吗?还是说让父亲倒下原本就是祖母的意思?”这屋里只他们几个主子和身边最可信任的仆人,司徒娇也不再与老夫人虚与委蛇。直接诘问道。

    “你们看看你们听听,可是好教养,韩氏你养得好女儿!净学些不上道的伶牙俐齿胡说八道!”司徒娇的诘问。把老夫人气得几乎背过气去,因整个人被安嬷嬷用力挟持着,只能指着司徒娇对韩氏斥道。

    “老夫人也别责怪娇娇没教养,娇娇打小就没得过父母的教养。更没能得到祖父母的引导。她能有今日这般,我已是十分欣慰。

    至于娇娇刚才说的,我倒是觉得极有可能。

    当年是老夫人心心念念着将林氏抬进府里来的,这么些年来,又给她掌家又是当宝一样的供着。

    还有她生下的那个孽种,老夫人不也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着,府里有啥不都是先紧着那孽种?

    可怜我的阳儿明明是侯府的嫡长子,吃得用的哪样能比得上那个孽种。

    可怜我的娇娇明明是侯府的嫡长女。一出生就被远远送走……”韩氏越说越伤心,一串串的眼泪从脸上落下。老夫人却越听脸越黑。

    这些事虽然都是事实,可这样明晃晃地拿出来说,可不啪啪啪地打得老夫人脸疼得慌!

    事实上,韩氏所说的不过全都是毛皮,老夫人和小林氏这些年一直算计着要让韩氏早逝,然后将小林氏扶正,然后把司徒阳挤出京都,然后就是让司徒安成为侯府世子,等到司徒空百年以后,司徒安就能顺利承爵……

    如今一想,老夫人只觉得毛骨悚然,可是被韩氏母女如此直楞楞的指责,老夫人又哪里能够接受得了。

    可是这些都是事实,她想要否认都开不了口。

    不过老夫人倒是有几分急智,也算是能放能收,只听她张口就嚎上了:“我的空儿啊,你快醒来看看娘啊,你再不醒来,你娘要被他们母子三人联合起来欺负死了啊……”

    老夫人不但是嚎上了,还一把推开因她突然的放声而目瞪口呆的安嬷嬷,伏在了司徒空的身上。

    老夫人这一张口开嚎,还真的镇住了韩氏母子三人,更是让屋里伺候的人看呆了。

    所有的人都只是愣怔怔地看着趴在司徒空床边撒泼打滚的老夫人。

    司徒娇只觉得眼前滚过阵阵天雷,原来这样也行!

    正当老夫人撒泼的时候,疾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夫人,三公主来了!”

    一听三公主来了,这下老夫人哭嚎得更加得劲起来,直烦得韩氏恨不得拿块破布来将老夫人的嘴给堵上。

    司徒娇却带着李妈妈出了屋子去迎三公主去了。

    留在屋里的韩氏和司徒阳只是冷眼看着,任由老夫人哭嚎,最后还是安嬷嬷觉得再让老夫人任性下去,指不定会被三公主冠上一个藐视皇家公主这样大不敬的帽子,到时可就有得老夫人生气的,于是连忙上前又是劝又是哄,总算让老夫人收了声。

    三公主进了屋,见司徒空果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若不是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还真以为他只是睡着了呢。

    刚才远远听到老夫人的哭嚎声,此刻却见她已然端起个长辈的模样儿,三公主心里就觉得一阵腻味。

    若论起国礼来,老夫人还得向她行礼才对,只不过若真要让老夫人向她行礼,韩氏他们只是无法免礼,于是三公主只当没看到老夫人也在屋里。

    见韩氏等人准备对她行礼,三公主连忙阻止:“舅母、表哥,大家无需多礼。”

    更是连眼风都不曾扫向老夫人,只是一味地看向韩氏道:“父皇母妃得知舅舅突然病例,特地让本宫前来探望。不知太医来了怎么说?可有说舅舅何时能醒?”

    “谢圣上、惠妃娘娘关心,侯爷的病来得急,昨日昏倒以后府里就请了祝太医来替侯爷看了诊,开了方子用了药。

    直到侯爷的病情稳定下来,祝太医才回太医院当值。

    夜里虽有所反复,得亏有娇娇守在侯爷身边,总算有惊无险。

    今日一早太医院又遣了太医来……”韩氏一边请三公主上坐,一边轻言慢语地向三公主介绍情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必须醒来

    当然今日一早的诊断情况自是交给当时唯一在现场的司徒娇来介绍。

    “如此说来,连陈御医和王御医也不能肯定舅舅何时能醒来?”三公主看着床上的司徒空,眉头不由紧了紧。

    那边老夫人又开始装模作样地拭起泪来,三公主却依然看都不看她一眼,这让老夫人的老脸顿时垮了下去。

    “娇娇可有试过给舅舅针灸?”三公主对司徒娇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技艺极为推崇,在她看来无论什么样的病情在司徒娇这里都不应该是难题。

    “试过了,却只能让父亲安稳些,却无法唤醒父亲。”司徒娇紧了紧眉头,如实答道。

    三公主知道有些事不能让老夫人知道,为防给司徒娇招来麻烦,两个的这番对话却是特特地压低了声音,老夫人那边竖起耳朵却也听不分明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老夫人自是气得不行,却又不能对着三公主发火,只能将愤恨的目光投向司徒娇。

    司徒娇却无所谓老夫人如何看待自个,只是泰然自若地陪着三公主小声说话,因三公主是圣人和惠妃娘娘的特使,有些情况自然需要向三公主做些说明。

    圣人在三公主回宫前,已在惠妃娘娘的锦绣宫内召见了陈王两位御医,听取了御医对司徒空病情的诊断的分析,等到再听得三公主从司徒娇那里得来的情况。

    两相一分析,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那就是司徒空之所以昏迷是因为气怒攻心,用过药以后脉相平稳,无生命之忧。却不知何时能醒。

    至于司徒空为何一直不醒,两位御医在安宁侯府可以试着与司徒娇进行探讨,在圣人面前却不敢妄言。

    倒是司徒娇在三公主面前提过那么一嘴,告诉三公主司徒空的昏迷不醒,许是他自我逃避的结果。

    圣人和惠妃娘娘已经弄清楚了司徒空突然倒下的原因,只是这样的原因关系到司徒空的脸面,关系到安宁侯府的声誉。实在让人难以不能对外人道,更不好让三公主知道。

    故而此刻见三公主一脸奇奇怪怪懵懵懂懂地向他们说起司徒娇对司徒空的这个诊断,两人不由相视一眼。面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心里却是赞同的。

    司徒娇的这个诊断,令惠妃更是忧心忡忡。

    惠妃与司徒空虽非同母,感情却还算不错。听得司徒空昏迷不醒。心里自是担忧不已。

    对于小林氏的无耻奸情,自然是义愤填膺,对于那个老夫人的无理取闹,早就已经无语。

    这些年惠妃在宫里因得圣人宠爱,虽非寸步难行,却也是步步惊心。

    她能得圣人的宠爱,自有她自个的能耐,却不可否认有那么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背后有个安宁侯府。

    若司徒空一昏不起。安宁侯府何去何从?

    世子司徒阳不过才十六岁,虽有个强劲的外家。却无片功在身。

    万一司徒空万念俱灰之下,长睡不起,指不定就有人会向圣人提出削爵。

    对于一个无人可用的侯府,削其爵位只怕圣人也是乐见其成的吧。

    一旦安宁侯府失去爵位,她在宫里的日子只怕更是难熬。

    不行,就算只是为了自个和三公主,司徒空必须醒来,还得尽快苏醒。

    只要司徒空苏醒过来,一切才能进入正轨。

    就算司徒空醒来后,真的万念俱灰,她也有办法让司徒空直接向圣人上折求请司徒阳提前承爵。

    相伴圣人这么些年来,惠妃对圣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在安宁侯府没犯什么大过错的大前提下,若司徒空上折坚持让爵,就算司徒阳没有片功在身,圣人还是会看在司徒空这些年替圣人办了不少实事的份上勉强答应下来。

    更何况司徒阳身后既有大将军府还有周太傅府这两个坚强的后盾,圣上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但是司徒阳承爵位的前提,却是司徒空必须醒来,且还得司徒空亲自上折子请求提前让爵才最为稳妥。

    可是现在偏偏司徒空就是昏迷不醒!

    惠妃在心里衡量半晌,才开口问三公主:“你可问过娇娇,她可有替侯爷施过针?”

    “昨夜侯爷有一阵子不太安稳,似乎被梦魇住一般,表妹替他施了针,人是安稳了一夜,却无苏醒的迹象。”这事儿三公主是听司徒娇仔细描述过的。

    如此说来针灸也不能令司徒空苏醒?!

    “爱妃也别太着急,安宁侯吉人自有天相,这几日朕让陈御医多去安宁侯府。”轩辕盛执起惠妃有些发凉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道。

    圣人也希望司徒空能够尽快苏醒过来,司徒空身上还担着差事,虽说这些事并非是非司徒空莫属。

    可是到底因司徒空这突然倒下,那些个事却耽误下来了。

    就算另有人能接,没个交接,事儿办起来也就不顺畅了。

    虽然圣人也好,惠妃也好,安宁侯府的主子下人也好,都在盼着司徒空快快苏醒过来,可司徒空却偏偏如同睡不够似得安安稳稳地躺在床。

    若不是司徒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人也越来越清瘦,还真以为他只是累了,睡着了罢了。

    这些天司徒娇除了回青云阁梳洗睡觉,就是守在司徒空的床前。

    为了避免司徒空在床上躺久了,肌肉萎缩,司徒娇每天数次指点疾风和闪电替司徒空翻身按摩。

    为了给司徒空补充营养,司徒娇变着法子,让府里的厨娘给司徒空做各种流食,然后想方设法给昏迷中的司徒空灌下去。

    由于安宁侯府的府医被司徒空派去了白莲庵,这次司徒空昏迷不醒以后的护理,还真得亏有懂医的司徒娇和李妈妈,否则司徒空哪还能只是消瘦了那么一些而已呢?

    原本这些个侍疾的事儿,应该是作为儿子的司徒阳来做。

    只是司徒阳本就有差事在身,羽林卫队那边却已经有任务等着司徒阳归队,更何况精通医理的司徒娇比起司徒阳来,更懂得如何护理病人。

    因此司徒阳只请了两天假,第三天一早就被司徒娇催着回了羽林卫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搜出私账

    “哥,你回去以后,跟着杨大哥和表哥身后,多学多看多思,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注意安全,咱们侯府以后还得得靠你支撑。”司徒阳临走之前,司徒娇再三叮嘱。

    “妹妹放心,哥一定用心学,总有一天哥会为娘和妹妹撑起一片蓝天。”若在平日司徒娇这般啰嗦,司徒阳必定早就不耐烦了,今日却不厌其烦地向司徒娇保证。

    司徒空就这样躺着,圣人急,安宁侯府同样也着急。

    家庙、芙蓉阁这两处,关押着小林氏和司徒安及其身边伺候的人,看守的人全都是韩氏和林嬷嬷亲自拟定的人,司徒娇则请杨凌霄在这两处分别设了暗哨。

    至于那个华某人及其小厮,则在当日夜里就被秘密押往羽林卫所在的西山大营的牢房里,由韩鹏程和杨凌霄负责审讯。

    老夫人得知连陈御医这个南陵国最有名望的圣医都对司徒空的病情束手无策,心里对小林氏的恨几乎达到了顶点。

    老夫人之所以能在府里为所欲为,一切都建立在司徒空愚孝的基础上。

    一旦司徒空就此长睡不起,不管爵位到何人头上,老夫人的好日子笃定是到了头。

    老夫人心里更加明白,爵位若在司徒阳头上,也许她的日子还能好过些,若落到其他族人头上,因这些年安宁侯府对司徒家族基本处于不管不顾的状态,只怕京城都没了她的立足之地。

    三公主离开以后。老夫人坐在司徒空床前,拉着司徒空的手,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了许多。这才在安嬷嬷的劝说下回慈安苑。

    回到慈安苑呆呆地歪靠在软榻上沉思良久,老夫人是越想心火越大,她要去家庙问问林淑琴,到底她哪里亏待了她,令她不但红杏出墙,与奸夫谋划争夺安宁侯府的爵位,还要置她与死地?!

    只可惜司徒娇和韩氏将家庙把持得严。压根就不让老夫人与小林氏接触。

    虽然老夫人闹过两次,结果都被韩氏给顶了回去,直气得老夫人心也疼肝更疼。

    好在慈安苑还有个头脑突然变清醒了的安嬷嬷劝着哄着老夫人。总算勉强压住老夫人,没闹出大事来。

    只不过司徒娇知道,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若司徒空再不醒来。只怕是压制不了老夫人几日。

    这次司徒娇和杨凌霄使计让老夫人亲眼目睹小林氏的奸情和丑态。已经让老夫人颜面尽失,更兼如今司徒空昏迷不醒,着实让老夫人恨透了小林氏。

    为了以防万一,司徒娇还是让人盯紧了慈安苑,杜绝老夫人往外传送消息。

    不过至今为止,老夫人那边除了每日里都闹上那么一两次,倒也没有往外传递消息的动作,倒是让司徒娇觉得老夫人对小林氏大概是真的死了心了。

    如此甚好!那么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小林氏肯定不可能善终。但是却不能由韩氏动手,甚至也不能由老夫人动手。

    司徒娇将小林氏这个人留给司徒空。她倒要看看司徒空会如何处置小林氏。

    大概是当日受了惊吓,司徒安的情形也极为不好,若依了老夫人的意思,自然是让司徒安自生自灭,可是司徒娇却不想让司徒安死在安宁侯府的家庙里,更不愿意司徒安享用安宁侯府二少爷的身份。

    因此如今司徒安的命司徒娇让李妈妈用药给吊着。

    至于那个奸夫及其小厮,由于涉及到贩卖私盐,司徒娇直接将人交给了杨凌霄,比较杨凌霄那个羽林卫大统领的身份还是挺好用的。

    杨凌霄查得姓华的是个大私盐贩子,小林氏也投了资参与其中,这引起了建国公和韩大将军的高度重视。

    为了让安宁侯府完全从贩卖私盐这个大漩涡中脱身,同时也要将华某盐枭的身份利用到极致,杨耀辉父子、韩杰志父子以及司徒阳坐在一起进行了细细的商量。

    不管这个姓华的来京城到底是应小林氏之邀还是别有目的,只看他身怀巨资,无论是杨耀辉还是韩杰志都从中嗅到了异常的气息。

    对姓华的审讯是在杨耀辉和韩杰志的精心指点下进行了,主审自然是有着丰富审讯经验的杨凌霄亲自主持。

    经过一日夜不眠不休的突击审讯,那姓华终于没能熬得住那些闻所未闻的审讯手段,如倒豆子一般交待了与小林氏合谋的一切,自然也交待了其贩卖私盐渠道,在京都的靠山和窝点。

    根据华氏的交待,由武艺高强轻功了得的杨凌霄和韩鹏程亲自潜入小林氏的芙蓉苑,将小林氏藏在隔墙内的私账搜了出来。

    这私账不但是几年来小林氏参与私盐买卖的私账,还有她掌家期间贪没安宁侯府中馈的账,更是小林氏放印子钱的私账。

    杨凌霄和韩鹏程得手以后,倒只是粗粗的看了看,确定是华氏交待的私账就匆匆从安宁侯府退了出去。

    等到了大将军府,账册自然就交到了等候在大将军府的杨耀辉和韩杰志手上。

    大家只那么粗粗翻看,就不由倒吸口冷气。

    按照账册上的记载,短短的十年时间,小林氏空手套白狼,已然积累了近百万的身价。

    投资贩卖私盐是一个来路,放印子钱却是另一个来路,偏偏这两个来路都是圣上最忌讳的行当。

    这些账册若是被有心得到,呈给圣人,安宁侯府危矣!

    大家的脸色都十分凝重,面前的账册按理应该在第一时间消毁。

    可偏偏现在却毁不得,这些账册若不给司徒空亲自过目,谁知道司徒空会不会又被那个老夫人吹得耳根子发软了呢!

    大家商议以后,最终决定将这些证物暂时封存在韩杰志书房里的暗格里,只等司徒空苏醒让其过目再一一消毁。

    拿到小林氏参与其间的证物只是其中的第一步,消除小林氏与私盐贩子有来往是第二步,等到这两步完成,很快就进入了第三步。

    这一步就是要让姓华的给司徒阳做垫脚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连窝端

    在司徒空昏迷的第三天,也就是司徒阳回羽林卫的当天。

    傍晚时分由杨凌霄亲自带领的一队羽林卫悄悄地从西山大营出发了。

    这队羽林卫直扑离京都大约五十里个的运河码头,那里停靠一艘艘商船。

    最后在停靠在这毒霸商船之中的一艘并不起眼的商船上,查获了一大批私盐,并顺藤摸瓜找出了位于京郊存放私盐的窝点。

    找到私盐窝点以后,羽林卫队几乎倾巢而出,将该窝点团团围住。

    贩卖私盐是掉脑袋的死罪,窝点内的人自不会束手就擒,只不过羽林卫队有备而来,那些小厮护院哪里是羽林卫队的对手,除了对战时打死了几个,其他的都被活捉。

    此次司徒阳可就立了大功了。

    在捣毁这个私盐窝点的时候,羽林卫还是负出了一些代价,不过大多只是受了些轻伤,却无人员丧命。

    司徒阳就是其中负了伤的一员。

    也许是因为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也许是太过想要立功表现自我价值,在打斗中,司徒阳似乎成了拼命三郎,哪里最危险就往哪里冲。

    在捉拿一个被几个护卫护着的中年男子的时候,总归技不如人,差点被其中的一个护卫一剑刺中胸口。

    幸得杨凌霄恰好就在他身边,情急中之一脚踢飞了那个护卫手上的利剑,使得那利剑偏离了司徒阳的胸口,剑尖划过司徒阳的手臂。虽说流了些水,伤口却并不算深。

    不过也让杨凌霄惊得不轻,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在这个世上,司徒娇心里最在意的无非就是韩氏和司徒阳。

    若司徒阳真有个什么好歹,杨凌霄都不敢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杨凌霄不动声色地将司徒阳护在自个身边,好在此后再无惊险,打斗很快就结束了。

    回到西山大营以后,杨凌霄迅速组织人员对窝点内抓获的犯人进行了审讯。

    那个由几个武艺高强的人护卫着负偶顽抗最后企图逃跑的中年男子,原来就是南陵国最大的私盐贩子华某。

    华某身边的护卫在对战中悉数被灭。华某本人因在对战中负伤失血过多还没被送进大牢就丢了命。

    至此京都私盐窝点给端了个底朝天。

    从窝点内不但查出大量的私盐,还有京都甚至各地受贿官员的名录,让朝堂上下极是震惊。

    拿到这些账册。圣人大怒,随即发落了一批涉足私盐买卖的官员。

    对羽林卫队进行表彰论功行赏。

    司徒阳则因亲手擒住了私盐大枭得圣上嘉奖,荣升为羽林卫队左郎将,从此后司徒阳再也不是那个没有片功的白身世子。

    有了这次实战经验。司徒阳越来越有血性。令司徒娇倍感安慰。

    等到司徒阳被特批回府养伤的时候,司徒娇还是就司徒阳的冒进,狠是说了司徒阳一顿,当然也替司徒阳分析了对战中的得失,以期司徒阳能够更快地成长。

    羽林卫队那边到底如何用华某来做出一篇锦绣文章,因有建国公和韩大将军在暗中指点,又有杨凌霄和韩鹏程坐阵指挥,司徒娇并不过于关心。

    当然那边的进度司徒娇却是清楚的。因为这几日杨凌霄总会找机会悄悄潜入青云阁,他的武功比起李妈妈他们都要高出许多。就算李妈妈察觉到杨凌霄潜入青云阁,也因为种种原因,也只当不知。

    司徒娇心里十分无奈,偏偏杨凌霄每次前来都有借口。

    让司徒娇想发火都找不到出口,只恨得牙痒痒,却不能扑上去咬他两口。

    司徒娇除了有些烦恼杨凌霄每日的拜访骚扰,就是烦恼老夫人的折腾,有的时候,司徒娇恨不得直接给她来一针,让她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才好。

    可是司徒娇知道,在安宁侯府的危机还没解除之前,却是不能让老夫人躺下。

    一个司徒空躺倒就已经够让人烦恼,外面现在传什么的都有。

    好在这次事情发生以后,韩氏对下人的管束前所未有的严厉。

    昨日有两个婆子在一起嚼舌根,说的话并没有带出小林氏,却胡乱猜测司徒空昏迷的原因,被韩氏动了家法,打得皮开肉绽,这还是韩氏进安宁侯府第一次对下人用板子。

    有了这两个婆子的板子,府里的下人顿时安顺多了,不说是噤若寒蝉,也不敢再无事嚼舌根了。

    司徒娇这些天除了替韩氏应付老夫人时不时的折腾,就是在司徒空的床前伺候着。

    说是伺候,其实也就是时时提醒伺候司徒空的疾风和闪电,让他们按时按点给司徒空翻身喂食。

    多出来的时候就是趴在司徒空的耳边絮絮叨叨。

    司徒娇絮叨的内容极为广泛,有的能让疾风和闪电或者林管家听的,她自不会避着,连声音都会亮上一分。

    那些不能让人听的话,司徒娇自会避开,等到司徒空床前只有她一人的时候,才会俯在司徒空的耳边说上几句。

    待到羽林卫那边传来确切的消息,司徒娇一直提着的心,总算平静了许多。

    也就有了心情应对老夫人的闹腾。

    “祖母,你到底想要如何?”当这日老夫人又向韩氏提出要接司徒锦回府的时候,司徒娇皱眉冷眼看着老夫人道。

    “我可以不管林淑琴如何,也可以不理会司徒安如何,可是锦儿总归是侯爷的亲骨肉,总不能让她在白莲庵一辈子。陈御医说过,要让家里人多对着侯爷说说以前的事,能够刺激侯爷的神经。你在府里不过几日,哪里有锦儿知道的事儿多。我让锦儿回来多与侯爷说说话有何不妥?你们不让锦儿回来,该不会是不想让侯爷醒过来吧!”老夫人拿手上的帕子在眼角印了印,理直气壮地质问韩氏和司徒娇。

    韩氏一时间被老夫人问得哑口无言,虽然觉得老夫人的话有些牵强,却不知如何反驳。

    司徒娇则不然,先挥手让屋里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只让李妈妈和林嬷嬷守在门口,然后直接将有关小林氏与华某合谋置老侯爷到死地、投资贩卖私盐、放印子钱、贪没府里中馈等证据一一展现在老夫人面前。

    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老夫人问道:“祖母觉得现在真的是接司徒锦回来的好时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这不是真的?淑琴怎会做这样的事?”老夫人仿佛没听到司徒娇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司徒娇展现在她面前的证据,喃喃道。

    “她有何不敢?为了让她的儿女上位,她还有什么不敢?

    先是使计让我早产,后用药谋得进府的机会。

    她进府的这十二年里,多少次要置我于死地?!

    若不是我身边的人护得紧,只怕我坟头的草比老侯爷坟头的草还要茂盛得多!

    不过老侯爷的死也是林淑琴的杰作,倒还真是没有想到啊……”这些证据连韩氏也是第一次看到,简直是触目惊心。

    “不行,我不相信,淑琴不会这样做,绝对是诬陷,是落井下石!”老夫人昏花的眼睛越发显得混浊,面前的这些证据比起那天看到的,更令老夫人震惊。

    “是不是真的,祖母何不亲自去求证?!”司徒娇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那笑容看在老夫人的眼中既刺眼又冷酷。

    韩氏眉头一皱,看了司徒娇一眼,眼中有着疑惑也有些不赞同。

    司徒娇却对着韩氏温和一笑,微微摇了摇头,如今大局已定,华某也不可能再活过是来攀咬安宁侯府,因此这个时候让老夫人与小林氏见面已经无关大局。

    不过小林氏这个人,司徒娇依旧会留给司徒空处置。

    家庙和芙蓉苑关着的那些下人,甚至司徒安。都该处理了,没得让这些人再留在府里恶心人。

    “求证?对,这些事儿我会一件件一桩桩去求证。若是诬陷,别怪我不客气!”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颤歪歪地站了起来。

    司徒娇也不上前搀扶,却加了一句:“祖母尽管去求证,只不知当祖母证实了这一切以后,又当如何?”

    老夫人闻言,混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阴戾,带着这一丝阴戾的目光投在司徒娇的脸上。让韩氏心头不由一跳,生怕老夫人又与那日一般对司徒娇出手,连忙站起身来。欲要护在司徒娇面前。

    司徒娇却看都不看老夫人一眼,只是扶着韩氏让其重新坐下,一派淡然从容。

    老夫人说不出心头是恨还是悔,身子有些站立不住。双手撑着桌面。目光转向床上躺着的司徒空,阴戾的目光慢慢转为柔和。

    司徒娇缓慢地将被老夫人摊放在桌上的证据收拾起来,然后扬声道:“请安嬷嬷和葵花进来,送祖母去家庙见林氏。”

    安嬷嬷和葵花一前一后快速进了屋,一左一右搀扶着瞬间仿佛又老了好几岁的老夫人。

    虽然不知道韩氏和司徒娇对老夫人说了些什么,可是既然让她们送老夫人去家庙见小林氏,所谈之事必然与小林氏有关。

    可是那日老夫人在家庙亲眼目睹小林氏的丑态和奸情,也没有今日这般萎靡。可见今日所知之事必定是更大的事,才打击得老夫人体无完肤。

    “你们好生照顾着祖母。别让林氏伤到祖母。”司徒娇看了眼被那些证据打击得异常虚弱的老夫人,到底心里还是软了软,温声吩咐安嬷嬷。

    见安嬷嬷和葵花扶着老夫人准备前往家庙,韩氏想了想在司徒娇耳边轻声说了句话,尔后目光坚持的看着司徒娇,最后司徒娇终于妥协,让李妈妈进来,轻声吩咐了几句,让李妈妈陪着老夫人去了家庙。

    虽然韩氏做了妥善的安排,也让李妈妈跟着去了家庙,却不知小林氏到底与老夫人说了些什么,也不知老夫人得到了些什么样的答案,总之最后老夫人是站着进去躺着出来,被人从家庙抬回府的。

    于是府里又是一阵忙乱,韩氏和司徒娇得到消息,自然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慈安苑。

    老夫人脸无人色地躺在床上,韩氏和司徒娇进她屋里的时候,她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两眼毫无焦距地看着屋顶,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到底出了何事?我不是吩咐你们好生照顾着祖母的吗?”司徒娇看着同样面无人色的安嬷嬷和葵花,厉声问道。

    “老夫人并未让奴婢们跟着进林姨娘的屋,不但如此,奴婢们还被老夫人要求远离五十步,没有老夫人的召唤,奴婢们实不敢靠近更不敢擅入。奴婢们只知道老夫人与林姨娘吵得厉害。

    最后还是小林氏叫了奴婢们,奴婢们才进去扶了老夫人出来。”安嬷嬷方才老夫人去家庙一行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那边正在替老夫人针灸的李妈妈对着司徒娇点了点头。

    李妈妈不是老夫人的婢子,自然更不可能跟着老夫人进关押小林氏的屋子。

    老夫人与小林氏在屋里都说了些什么,如今并不重要,看老夫人这样子,司徒娇也知道必定是从小林氏嘴里得到了证实。

    韩氏一边以侯府的名义,使了林管家亲自去太医院请了祝太医过府来替老夫人看诊,一边安排林嬷嬷前去家庙,让那边看守的婆子一定要尽心尽责,务须看守好小林氏,千万别再让她生出幺蛾子来。

    祝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一番诊治下来以后,脸色有些凝重。

    “祖母的情况是不是有些糟糕?祝太医但说无妨。”今日府里除了韩氏就只有司徒娇,韩氏此刻正忙,司徒娇极自然地与祝太医询问起老夫人的情况。

    “依老夫看,贵府老夫人应是受了些的刺激,脉相上显得极是浮躁,似乎已有中风之象。贵府上那位妈妈的针灸就是得了小姐的提点,已经替老夫人疏解了一些。不过老夫觉得,这到底还是有些治标不治本,老夫人自个做到平心静气才是根本。”祝太医已经见识过司徒娇的医术,此刻俨然与司徒娇探讨起老夫人的情况。

    “祝太医所言极是,最近因父亲昏迷不醒,祖母日夜难安,恐怕难以静心。还得麻烦祝太医替祖母开个方子,不求药到病除,但求能够缓解一二祖母的病痛。”司徒娇面露伤感,语气真挚,手上的帕子在眼角印了印,一派祖孙情深的模样。

    司徒娇这言真情切的模样,让祝太医实在不忍心说出老夫人中风已成定局的话来,只是提笔给老夫人开起了方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中风了

    司徒娇今日虽然没上前替老夫人把脉,不过只需看老夫人那个模样,心里已经想到老夫人大概是被小林氏气得不行,只怕中风是必然的事。

    看现在的模样,这老夫人还挺能挨的,一时半刻定然是死不了的。

    不过在司徒娇现在并没有想过就这样让老夫人死去,怎么说也得让她看到小林氏的下场,让她看到爵位最终浇在司徒阳的身上才甘心!

    只要一想起前世韩氏早逝,司徒阳逼远走边关,她自个最后落得在庵堂清灯孤影,司徒娇的心就会硬上两分。

    虽然祝太医给老夫人开了方子,无论真情还是假意,韩氏和司徒娇都劝着老夫人要平心静气,可是小林氏那一句句的话,一直在老夫人耳边回响,她如何能够平心静气?

    于是祝太医的药失了效,李妈妈的针灸也失了效,第二天一大早当守在老夫人床上只是打了个盹的安嬷嬷却发现老夫人大小便失了禁,嘴也歪了,说出的话再无法让人听个分明,这是中风最显著的特征!

    府里一下子躺倒了两个,还没等府里安稳下来,又多了个被杨凌霄亲自送回府来的司徒阳,可不更加热闹了,不对,侯府的气氛更加沉闷起来。

    私下,韩氏和司徒娇却觉得轻松了许多,至少没有了老夫人时不时的聒噪,她们母女的耳根边上安静多了,日子也过得安逸许多。

    司徒阳回府以后,并没有先回自个的院子。而是先去看了看依旧住在外院的司徒空,见他比前几天他回羽林卫时又清瘦了几分,眼睛闪过一丝心疼。这些年司徒空对司徒阳到底还是不错的。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让爹爹苏醒过来?”司徒阳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轻轻势抹平司徒空微皱的眉头问陪在身边的司徒娇。

    “暂时还没有。等再喝上两剂药,我会再给父亲试试针灸,到时希望能够唤醒父亲。”司徒娇垂了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既然哥回来了,你就多陪陪父亲,多与他说说话。兴许父亲听到哥立了功,会高兴地从昏睡中醒过来呢。”

    司徒阳抬起眼皮看了司徒娇一眼,心里有些黯然。

    那算什么功?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虽然那****的确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与对方打斗,可若没有杨凌霄在一边帮着,说不定不但得不到功劳。连小命都送上去了。

    不过好在终于让自个见了血。也通过这次的行动,聚积了一些实战的经验,下次必不会如这次这般既蛮撞又显得慌乱。

    探望过司徒空,司徒阳自是要去慈安苑探望病中的老夫人。

    在床上躺了还不到两天,老夫人只觉得度日如年,虽然她的中风症不算太过严重,可是如今她右半个身子压根就动不了。

    经过两天的针灸治疗,歪斜了的嘴终于不再动不动就流口水。可是舌头似乎不再属于自个,压根就说不出一句能让人听懂的话来。这是件让一向要强的老夫人最为苦闷的事了。

    看到韩氏带着司徒阳和司徒娇进来,原来躺着的老夫人顿时激动起来,还能受她意识控制的左手抬了抬,嘴里唔唔地说着别人听不明白的话。

    安嬷嬷生怕老夫人过于激动引起更严重的后果,连忙与葵花一起上前,一个扶住老夫人的身子,另一个在老夫人身后垫了床厚被又垫了个靠枕,方便老夫人与韩氏母子三人说话。

    只可惜就算老夫人能够歪靠着坐起来,也不表示她能说出一句让人能够听明白的话。

    老夫人一阵呜哩哇啦过后,别说便不了解老夫人的韩氏母子三人,就算整日守在老夫人身边最了解老夫人的安嬷嬷一时之间也不知老夫人要表达的是什么。

    老夫人从最开始的激动,慢慢变得焦躁起来,最后几乎是满目气愤地看着屋里的众人,她是这是这一屋子的人给气的!

    难为她说了那么久,说得口干舌躁,一屋子的人居然没一个听得懂,没一个回应她的,这能不让她生气吗?!

    最后还是安嬷嬷见老夫人又气又恼又伤心的模样,实在觉得心疼,连忙在老夫人的床沿上坐下,一边替老夫人顺气,一边轻声说道:“老夫人千万莫急。你慢慢说,让老奴慢慢猜,若猜得对了,老夫人就点点头。若老奴猜错了,老夫人就摇摇头,可好?”

    这下老夫人总算安静了下来,扫了韩氏乖宝宝人一眼,紧紧地闭了闭眼睛,似乎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这才面对着安嬷嬷一字一顿地说了起来:“……”

    司徒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夫人的嘴,耳朵也竖了起来,希望通过老夫人的口型和声音,来猜测老夫人的意思。

    可惜她似乎没那个天份,就算老夫人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努力往外蹦,她依旧听不明白一个字。

    安嬷嬷到底是老夫人身边伺候了四十年的老人,通过老夫人的眼神、声音、口型,再加上她自个的猜测,总算将老夫人的第一个意思猜明白了:“老夫人是要夫人将家庙和芙蓉苑的下人全都打发了?”

    老夫人用力点了点头,目光灼灼地盯向韩氏。

    其实就算老夫人不提,韩氏也已经在着手处理这些下人。

    小林氏与华某人之间的奸情至少始与五六年前,那么她身边的伺候的人不可能不知情,既然她们都知情不报,这些个背主的奴才自是不能留。

    那几个不识字的倒是简单,直接灌下哑药,发卖或者送去庄子里即可。

    但是小林氏和司徒安身边伺候的人,却有那么七八个是识字儿的,这就不是毒哑发卖送庄子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韩氏正为此事头疼,索性就将难题抛给老夫人:“林氏身边的人,大多是她从林家带来的,媳妇今日过来正是想请教老夫人该如何处置。”

    听到韩氏说出“林家”两字,老夫人的脸皮抽了抽,不过由于中风的缘故,她右边的脸皮不受控制,顿时就显得有些狰狞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别脏了我娘的手

    老夫人的嘴里又发出一连串模糊不清的声音,不过最后一个杀气腾腾的声音却让人听得极为清晰:“杀!”

    安嬷嬷的脸顿时白了几分,虽说她没有直系的亲人在小林氏和司徒安跟前伺候,可大家都是从林家出来的,多少会有几个有着亲缘关系,如今依了老夫人的意思,那些人只怕一个都不能留了。

    韩氏母子三人心里也是惊得不轻,小林氏和司徒安那个院子里的人,加在一起没有三十,也得有二十五六,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这若是全杀了,得造出多大的戾气?!

    司徒娇这才觉得比起老夫人来,别说是韩氏就是自个也着实心善了些。

    司徒娇虽气那些人知情不报助桀为虐,但是除了小林氏身边的平嬷嬷还有司徒安奶娘,大多数人却罪不置死。

    要让那些人永不再提安宁侯府和小林氏的事儿,司徒娇有的是办法,甚至都不用毒哑他们的喉咙,就需几针即可以让他们忘记在安宁侯府的一切。

    只是目前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试过罢了,效果还不错呢。

    不过这事司徒娇目前还没告诉韩氏,更不准备告诉老夫人。

    让韩氏为小林氏去造杀孽,老夫人还真是有脸说!

    “祖母是让我娘杀了那么多的下人?祖母不怕我娘杀光孽重,我还嫌那些人脏了我娘的手!脏我娘手的事儿,老夫人莫再提。那些个人既然老夫人看不上的。不如交给孙女儿来发落,自不会损了咱们侯府的颜面。”司徒娇如刀般的目光投向老夫人,虽然面容稚嫩。声音却如冰般冰冷刺骨。

    “妹妹……”司徒阳一惊,既然不愿意脏了娘的手,又何必脏了妹妹的手,反正他如今也是见了血了,杀一人一杀,杀多人也是杀!

    “这事,哥就别与我抢。且交给我吧!”司徒娇看向司徒阳,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笑容明净而耀眼。令司徒阳再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韩氏原本也要提出反对,想到司徒娇回府以后所做的种种,也许她真有什么好的手段,既不伤人性命又能保侯府颜面。那么何不放手让她去做呢?

    只可惜老夫人不答应。小林氏红杏出墙的事,司徒安并非司徒空亲子的事,一旦传扬出去,安宁侯府还有何颜面存在于世,于是又是一阵呜呜的反对声,还有左手擂床的声音。

    “祖母若是不愿意,那么祖母自个去做吧!只要别脏了我娘的手。”司徒娇冷冷地看着老夫人。

    司徒娇的话和态度让老夫人气得全身颤抖,却又无计可施。如今她可就是废人一个了。

    韩氏生怕司徒娇说出更不好听的话,到时真这样将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来。司徒娇这大不孝和名声可就落定了。

    她可不愿意为了面前这个已经快入土的人,而让司徒娇好不容易回温的名声,再度受损,于是拉了司徒娇一把:“娇娇,来娘身边坐下。且听你祖母还有何吩咐。”

    韩氏将司徒娇带到自个身旁坐下,在司徒娇的小手上轻轻拍了拍,让司徒娇安静下来,然后用依然如般少女明净的眼睛看着老夫人,等着老夫人的下文。

    韩氏如此作派,老夫人就已经明白韩氏已是将方才说的事儿全权交给了司徒娇,老夫人心里明白已是回天无力,只得先跳过这事继续下一件事。

    “老夫人是想让小姐断了司徒安的药?”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翻译,这次安嬷嬷花费的时间就少了许多。

    老夫人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头,眼中是浓浓的厌弃。

    “这事不难,祖母不必挂怀。”原本司徒娇还想着留司徒安一命,可是当她得知那华某人的真实身份以后,就知道就算她怜惜那个懵懂的孩子,司徒安的命也笃定不能留了。

    好在司徒安原本身子就弱,此次又惊吓过度,如今也只是用药吊着一口气罢了,正如老夫人所知,只要断了药,那孩子必定是不能活了。

    只是司徒娇不甘心那个孩子战友着安宁侯府二公子的身份,显然司徒阳也想到了这一层。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阳开了口:“司徒安既然不是爹爹的种,自然不能让他在府里的家庙咽气。明日让林管家找个理由直接送去京郊的庄子里,咱们也别做那种杀生的事儿,能不能活就看他自个的造化吧!”

    老夫人的脸上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不过很快就沉寂下。

    “祖母别用林姨娘为难为娘,那是爹爹的妾室,就将她先拘在家庙里,等到爹爹醒了再让爹爹自个处置吧!至于司徒锦,还是按爹爹碑的安排,让她好生在白莲庵学好修身养性,哪天把规矩学好了,自然就能回府里来,不过就是给她准备一些嫁妆而已,咱们府里虽说不上家财万贯,却也不会少了她的嫁妆。”司徒阳见老夫人似乎还有话,怕她再为难韩氏,索性将这几日考虑而得的话,一一说了出来。

    司徒阳的这番话,不但让老夫人挑不同理来,同样也让韩氏和司徒娇觉得莫名的安慰,也只几天的时间,司徒阳就渐渐成长起来了。

    虽然他说得并不能面面俱到,却也算周全,她们只需在司徒阳考虑的基础上稍候稍候描补即可。

    与老夫人打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机锋,不但老夫人累得不轻,安嬷嬷累得不轻,事实上韩氏母子三人同样也是累得不轻。

    这老夫人人虽然是中风倒在床上了,可是折腾人的本事却丝毫不减,真正是不可轻觑的战斗力啊!

    “妹妹有什么好办法,既能留那些个奴才的性命,又能让那些奴才一辈子闭嘴不说?”三人一回到梅苑,司徒阳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针灸!”这事儿司徒娇并不想对韩氏和司徒阳隐瞒,只见她把眉抬得高高地抛出两个字。

    见韩氏和司徒娇全都不解地看着自个,司徒娇这才压低声音将自个的计划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本司徒娇手上有一门手艺,那就是通过点刺某几个特定的穴位,让人永远失去某个时间段的记忆,最重要的是通过这个手段失去的记忆不可逆转。(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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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骄介绍:
前世,她委曲求全,却被逼下嫁渣男惨遭毒害,最后孤灯清影了残生。 今生,她要亲手编织自己的命运,斗姨娘,护亲娘,谋姻缘,得一世骄宠。嫡女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嫡女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嫡女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