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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个女人     妾大不如妻txt下载     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四十二章 要生了!

    撞倒凤韵的小丫头已经吓得跪在地上发抖了,话也说不出来:她心知自己闯了大祸。

    而凤韵更是吓呆了,也吓傻了;一时明白发一了什么事情后,她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就想扑过去扶红裳,却被雪语一把扶住了。

    “姑娘,您现在顾好自己就是帮到了太太。”

    凤韵倒底是个聪明的孩子,便硬生生的止住身形只管看着红裳;那个撞她的小丫头,她没有时间理会她。

    雪语倒是注意着那小丫头,看她的样子便知道吓得不轻;而且雪语也认识这个小丫头,感觉应该不会是她故意的;便扫向了小丫头左近的几个人——可是依着雪语看,也没有什么可疑的。

    魏太姨娘也是一脸的惊慌,似乎被吓得不轻,所以只是微微张着嘴却动也没有动。

    小丫头几乎要哭出来:她的身子在刚刚公歪上一歪,是因为她的汗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松了,有一头长长的拖到了地上;她在不知情下端着水与毛巾服侍凤韵净手,上前的时候没有事儿,可是退下来的时候却一下踩到了汗巾身子才不稳的。

    她手里端的水自然也洒了出来,浇了自己一身;这个不是重点;五姑娘受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如果太太因为身子一歪有个什么事儿,她可真就是大祸临头了。

    心中有锦绣的几个人都扫了小丫头一眼,然后便调开了目光,扫向了小丫头的四周:这个小丫头是红裳院子里的人,应该不会有问题。

    就连老太爷的目光也只是轻轻扫过小丫头,便看向了他处,直到他看到魏太姨娘:她今天晚上到了媳妇的院子,媳妇便扭到了腰,是不是有些太巧了呢?还是此人为不祥之身?

    鱼儿和画儿也都扫了一眼魏太姨娘:她距小丫头并不太近,如果说是她推了小丫头,或是借力使力推了小丫头不太可能——只有一个小丫头站不稳,其他的人稳得很。

    红裳感觉到自己肚子疼以后,先看向宵儿:“宵儿,过来给我把把脉。”

    然后回身看向老太爷和老太太:“老太爷、老太太放心,没有什么大事儿。”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厉害,红裳不自禁的皱了一下眉。

    老太爷看红裳脸色不太对:“媳妇,你真得没有不舒服?”

    红裳强笑:“老太爷宽心。”

    宵儿已经上前自鱼儿手中接过了红裳来,一手便搭上了她的胳膊。

    红裳感觉到腹中的疼痛更加厉害了,她因为疼痛手上不自觉用力,握得侍书都感觉到疼痛了;侍书心知不对:“太太,您、您怎么了?”

    宵儿鼻子上已经出现了细密的汗水,她的声音尖尖的:“快,抬太太到屋里床上去,快!”这一声叫得有些发颤,听得屋里人身子都是一抖。

    红裳额头上见了汗,听到宵儿的尖叫强笑安抚众人:“没、没有什么,扶我去躺一躺、躺一躺就好。”

    老太太和金氏都是过来人,就算没有宵儿的尖叫,她们也知道情形有些不对了;金氏已经急急问道:“嫂嫂,肚子可是疼了?”

    老太太却已经吓得没有了主见,只是白着一张脸看着红裳;老太爷虽然心急如焚,只是这种事儿他不好开口直问,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听着。

    就在这时,红裳感觉到股间一热,心知坏了;但她知道现在不能让屋里大乱,所以强自忍着疼道:“老太太,不要紧的;我想——,只是孩子等不及要见祖父祖母了。”

    说完,红裳还笑了笑:事情当然不能瞒着,这可关系着孩子的性命;但她尽量表现的轻松一些,也好安一安众人的心。

    老太爷和老太太闻言吓得脸色大变,转头便大叫着让人去请大夫;不过因为红裳的镇静,老太爷和老太太都还可以,没有头晕或是什么。

    屋里的人其实并不算多:除了用饭的主子们,也不过是各自贴身丫头,还有几个小丫头罢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在红裳这里用饭,总不能没有了服侍的人;红裳用饭时只有四个大丫头里的人两人在就足够了。

    大户人家最重规矩礼仪,就算是有饭也是有一定章程:所以红裳一个人时可以简省,如果赵一鸣在的时候,屋里伺候的人就是按规矩来的了;更何况今天是老太爷和老太太在这里用饭呢。

    除了丫头们,屋里今儿伺候的人还有陈姨娘和魏太姨娘。

    红裳和金氏倒是有“好心”,想让魏太姨娘出去用饭不必伺候着,可是一来她自己怕是会推辞的,二来老太太不发话,她们两个儿媳妇也不敢擅专,只得留下她在屋里。

    但就是这些人,现在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过如此一忙乱,更加没有谁顾得上去理会跪在地上的小丫头。

    凤韵的脸色已经白了:母亲被她害了!她的眼中就要见泪水,雪语握住她的手:“姑娘,您现在不要如此;太太吉人天相,我们应该求满天神佛保佑太太;你落泪便是不吉利了。”

    凤韵闻言硬把泪水逼了回去。

    凤歌和凤音都已经镇静了下来:这些日子管家当然不是白历练的。

    凤歌吩咐身边的丫头去把生产应该该用得东西都取来;而凤音已经过去安抚凤灵和凤韵:现在只要她们能顾上自己,就已经是帮上大忙了。

    金氏原本想吩咐人去取东西的,听到凤歌的话后便对她点了点头:“照顾着妹妹们。”

    屋里正乱着,外面进来一人,差一点和去请大夫的丫头撞个满怀:“这是怎么了?”薛氏这个时候居然来了。

    但这个时候却没有人理会她。

    金氏看也没有看薛氏,她持着菊意、菊影的手跟进了红裳的卧房:她的前后自然有自己的丫头护着,怕这个时候太忙再伤到了她。

    红裳已经被人抬到了床上,宵儿咬牙道:“动了胎气,看脉像、看脉像,怕是要生了。”她的眼圈都红了。

    红裳闻言吸气,长长的吸气,然后努力让自己笑出来,以平稳的声音道:“不要慌,原本也就快要到日子了,东西也都是齐备的,今日生和明日生没有什么区别。侍书,赶快使人送二夫人回房。”

    红裳看到了金氏,她当然不放心金氏了:今天的事情是偶然的,还是有人谋算现在顾不上查,但却不能再让金氏有危险。因为眼下自己屋里太乱了,人人飞奔来去,这个时候太容易让人做手脚了。

    红裳一面说,一面看向金氏,却没有多说什么,但金氏也明白红裳的意思;虽然她极不放心,极不愿意回去,但她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帮不上忙,还只会让红裳担心,只得重重点头。

    不过金氏并不想立时就走,她想安排好以后再走:老太太现在已经没有主意,嫂嫂这里不能没有打理。

    可是老太爷已经使人进来,让二夫人赶快回房。

    金氏便只能出去,就算要安排事情也要回明老太爷一声儿:她不能不理会老太爷的话。好在事情急紧却不必非要在屋内打理,如果由老太爷发话更好。

    红裳看向老太太:“老太太,不要紧的,我感觉还好。只是大夫要请,不过已经说好的几个稳婆也……”

    老太太这才大叫起来:“请稳婆,请稳婆,快去请稳婆。”她一吓早已经失神,还是被红裳提醒才想起来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人不是大夫,是稳婆。

    凤歌几位姑娘这个时候已经进不得红裳的卧房,不过凤音却是有急智的,听到老太太叫稳婆,她转身就向外跑去,一面跑一面喊:“许妈妈,许妈妈!”

    屋里的人现在就行动带风,人人都似没有长眼睛一样;凤音一连撞倒了两个小丫头,被一个大丫头撞倒的时候,许妈妈急急奔了进来:“姑娘,姑娘,老奴在呢。”

    许妈妈刚刚被老太太打发回去用饭了,她刚刚赶回来还没问出了什么事儿,便听到凤音唤她。

    凤音坐在地上顾不得其它,指着红裳的卧房:“母亲,母亲快要生了,您去看看。”这种时候,凤音对许妈妈用了敬称“您”。

    许妈妈原本想扶凤音的,听到这句话一面喝小丫头扶起凤音来,一面冲进了卧房。

    而这个时候红裳刚刚同老太太说完一句话:“稳婆来之前,让许妈妈过来看看吧,我听人说她懂一些的。”

    老太太还没有使人去唤许妈妈,便看到她冲进来,连忙道:“许嬷嬷,你来的正好,正好。”

    红裳看到许妈妈心下定了大半儿,府中两个有经验的人都帮不上忙:金氏不能在这里打理事情,而老太太早已经毛了手脚,红裳说一句她只知道应一句。

    魏太姨娘?她就站在最外围,并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好似吓呆了一样;而红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用她。

    魏太姨娘似乎是没有了主意,但她偶尔的过红裳时,眼底总好像有什么闪过一样。

    红裳看到许妈妈,脸上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意:“许妈妈,一切都拜托你了。”

    许妈妈点头,然后就连声吩咐了下去:“煮沸水,沸水告诉厨房要多多备一些,棉布……”

    ****

    第一更。

四十三章 出事了!

    许妈妈一连声吩咐了好些事情,把红裳眼下或者一会儿便会急着要用的东西先吩咐完了,这才对着老太太匆匆一礼:“奴婢逾越了,还请老太太恕罪。”

    老太太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俗礼,她摆手道:“有什么事儿你就安排吧,现今我吓得手脚都软了,没有了一点儿章程,全都靠你了。”

    许妈妈匆匆答应着,又是一连串的吩咐。

    所有的东西早已经备下了,也被凤歌命取出来送到了红裳院子里;只是因为无人主理,众人乱作一团不知道应该先做什么好。

    宵儿虽然懂医,可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现在紧张的只知道不时给红裳把脉,注意着红裳的脉像,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

    许妈妈回头看到宵儿如此,过去喝道:“太太要生了,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力气,懂嘛?力气,太太一定要用力气,这力气还要长久才可,我想你应该会有法子的。”

    宵儿愣愣的看着许妈妈,然后连连点头,飞快的跑出去配药了;并且让人去请自己的祖父来一一这个时候,宵儿还是认为自己人比较可靠。

    而且这样的大事儿,宵儿有些沉不住气,也需要祖父在身她身边指点着。

    红裳被一波又一波的疼痛折磨着,刚刚不过是强打起精神来说话,如今听到许妈妈的安排,她终千放下了心,把思全放到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上。

    红裳现在压根没有想为什么小丫头会撞到凤韵,也没有想丫头撞到凤韵后,为什么会让自己脚下打滑:那厅可是平整的很,水泼到地上应该不金流动才对;她现在只是一心盼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来到这个世上。

    红裳紧紧握着许妈妈塞到自己手里的东西,她知道现在虽然痛却不是要紧关头,她要保留力气才成;所以那疼痛几乎让红裳怀疑自己就快要死掉了,可是她硬是不大叫,不乱动。

    只是汗水却不听红裳的话,争先恐后的自她身体里涌了出来。

    红裳疼得紧紧吸着嘴里的软木,她感觉自己身体尽力气正随着汗水一点一点消失着,她却无法阻止:那都是痛出来的汗,而且那疼痛一波比一波更让人难以忍受。

    红裳的已经湿透,紧紧帖在头上;身下与身上的被褥也已经湿得可以捏出水来了;红裳知道自己的羊水已经破了,只是不知道现在流出来的是木还是血罢了。

    许妈妈再转身,便请老太太和屋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出去,只留了侍书三个大丫头在屋里:她在赵府日久自然很多事惜都是心知的,所以眼下她不敢轻易相信谁,不过这几个丫是信得过的;然后她和侍书等人上床,给红裳更衣并重新换了被褥,把驰的手用棉布缚在了床上。

    然后许妈妈便欺红裳应该如何做,然后就是不停的叮嘱红裳:“你要吸气,吸气,长长的吸气。”

    红裳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长长的吸气似乎可以减轻一些疼痛,所以红裳便长长的吸气,不管有疼痛她都努力气长呼得长长的,吸也吸得长长的。

    这时宵儿奔了进来:“许妈妈,可不可以让大夫给太太请脉7”她虽然配了药,可是心下倒底忐忑,所以想让祖父把完脉后,两个人商议一下方子。

    许妈妈不能做主,她看向了红裳;宵儿已经补充道:“是方老先生来了。”她在府中不称祖父。

    红裳轻轻点了点头:古人对产房是极忌讳的,方老先生肯进来她已经十分感动了,方家是为自己安危担心。

    眼下的情形也不顾不得太多,所以根本没有收拾,只是放下了

    帐幔。

    方老先生进来请完了脉,也没有问什么俱起身要走。

    许妈妈急道:“大夫,我们太太怎么样?”

    方老先生回头只道了一声:“很好,你们好好照顾太太。”便急急奔了出去,他要配药。

    宵儿又冲了进来,这次她手上端着药汤;红裳因为疼痛并没有喝下去全部,不过也喝下了不少。

    宵儿的一张小脸上全是灰:“太太,不要紧的,还有呢,你等着。”便转身出去了。

    服下汤药后红裳并没有什么感觉,该疼还是疼、该出汗还是出汗,不过那汤水却时不时的送进来:不管红裳能吃多少,哪怕只吃了一口呢,只要服得下去就好一一宵儿祖孙备下的同样药汤多着呢。

    不过红裳的力气却一直没有衰竭,虽然痛得大汗淋漓,但她一直到生完孩子,力气还是有的;虽然疲倦不过精神也过得去。

    老太爷在外间急得一头汗不说,坐也坐不住,只知道在厅上来回走动了。

    老太爷一看到金氏二话不说,便吩咐人迸她回房,同时被指定要送走的人自然还有薛氏。

    金氏想开口,老太爷已经摆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的身子也重了,还是回房吧,不然哪个也不安心;你看————”老太爷一提进进出出都走得飞快的丫头婆子:“万一碰到了你,岂不是一一;现在全府上下只顾着你嫂嫂还好,所以,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已经是帮了大忙。

    金氏当然知道眼下自己照顾好自己便可以万一自己有个什么便是添乱了

    老太爷又唤过凤歌几位aa娘:“凤歌你们现在是当家理事的~a娘,自去打1里你们的事情——这里的事情你们帮不忙,但是需要请人或是买东西,这些事惜却还是要人打理的;凤灵和夙韵,媳妇你就送她们各自回房吧。”

    老太爷话说到这个份上,金氏又看到许妈妈进了屋里,事情已经有人打理了,心下也就放心不少,对着老太爷行礼告退。

    金氏走出厅堂后看向薛氏:“你今天晚上来这里有事儿?”

    薛氏低头:“家里送来了一些极新鲜的桑葚,原听人说太太极爱吃的,所以想送过来一些。”心然上前,揭开了手里小篮的锦帕,里面的确是一颗颗紫紫的桑葚。

    这个时节能看到桑葚也的确是极新鲜的,金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薛氏又补了一句:“刚刚婢妾去过了夫人那里,夫人不在桑葚已经留下了。”金氏闻言有些好笑:自己还会怪她这些?她就是不送自己,只送嫂媲自己也不会在意的。不过她瞅了一眼薛氏只攴.了点头:“嗯,走吧。”

    薛氏看了看院子里和门前飞奔来去的丫头婆子,微皱眉头道:“夫人,我们停一下再走比较好吧?万一被丫头们忙乱间碰到也是不好。”金氏想1想名向一旁:“嗯,也好。我们去那边厢房坐坐吧。”

    薛氏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变11。,轻轻应和羞跟上了金氏的脚步。

    凤歌和凤音同金氏作别,自去1里事了;而凤灵牵着凤韵的乎跟着金氏去了厢房。

    老太太出来时是被人扶出来的,她已经腿软行走不得了。老太爷看她如赴,又宽慰了老太太几句。

    魏大姨娘在厅上立了半晌后,悄悄出了厅堂,看向了一旁的小厨房:宵儿正和大夫在里面忙着熬药,还有两个小丫头打下手;虽然满院子的人,却无一人过去询问或是相帮。魏太姨娘站在门前同小丫头有一句无一句的说着话,左不过就是太太吉人天相之类的,闲言了许久后,魏太姨娘才又转身回去了————风中飘来小厨房里的寥寥数语,那两个小丫头都管大夫唤祖父;小厨房里根本无机可乘。

    赵一鸣飞奔进了院子,闯进屋里看到老太爷和老太太也没有请安:“裳儿、裳儿不要紧吧?”他已经听赵安对他说过事情的大略,这可不是到了日子要生,所以比一般生产更要凶险的多。

    老太爷摆手让他坐下:“坐下说话。不说你的年纪,就是你现在品阶你也要稳重,怎么如此毛燥呢?”

    不过老太爷自己额头上、鼻子上的汗水,出卖了他现在也不稳重的事实。

    赵一鸣被父亲训了两句,只好按下性子在一旁坐下,不过也只坐了半个屁股:‘裳儿现在怎么样了?我、我去看看她。”说完他又立时站了起来。

    自赵一鸣坐下到他又站起,前后也不过几个眨眼间。

    老太太闻言吓了一跳,站起来道:“胡说!那屋里是你能避得嘛?你给我好好坐下。”

    老太爷也道:“坐下,屋里有人伺候着,你放心就是;再说,那屋里不能进。”

    赵一鸣只得又坐下,可是一时又站了起来:“裳儿为什么不大声叫呢7”地可是几个女儿的父亲了,女子生产他也经历过几次,而现在他听着有些◇同,心下更是安稳不下来。

    老太爷和老太太对视一眼,老太古轻轻一叹:“我们也不放心使人进去问过了,媳妇不想大叫失了力气,所以硬忍着呢。”赵一鸣一听更是坐不住了:“我去、去一——”

    “坐下!”老太爷轻喝了—声:“你母亲的话没有听到嘛?”赵一鸣哪里能坐得下去,他看看那边的屋门:“我在门外,在门外同裳儿说两句话就好。”说着便急行了过去。

    老太爷和老太太这次没有硬拦着他,他们也心急啊。

    还有一个事惜压在他们心上:媳妇会个男孩还是女孩呢?赵家的子嗣啊。

    一阵风吹进来,门帘挑开处,于钧闪了进来:“伯父,伯母。”一看他也是急急赶了回来的,一头的汗水。

    “贤侄回来了?来,坐下说话。”老太爷招呼于钧。

    老太太看于钧直瞟向赵一鸣那边儿便道:“方大夫给媳妇请过了脉说很好,两个稳婆、还有许嬷嬷也在屋里,贤侄放心就是。”

    于钧虽然心焦红裳,可是长辈面前也只能强按捺着坐下:不过他又怎么坐得住。

    于钩还没有坐到椅子上,门外又进来了人:是杨守德和于煊。

    于煊现在去书院读书了并不在府内,所以这才赶到。

    只是男人们再着急,也只能在厅上跌步。

    不过,好似注定今天赵府就是一个多事的夜晚一样,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刚服下了药,想要静一静时,外面便飞奔进来几个小丫头,一脸的惶急:“老太爷老太爷不好了二夫人、二夫人她出事儿了!”

四十四章 谁是螳螂谁是蝉

    听到小丫头说二夫人出事儿了,老太爷一下子站了起。那小丫头们却继续说了下去:“不、不对,是薛姨奶奶出事了!”

    老太太听了以后,急得直想打人,喝小丫头道:“倒底是哪个出事?!是你们二夫人,还是姨奶奶!”

    小丫头都想哭了:“是二夫人和薛姨奶奶都出事儿了,她们,她们.…”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不明白心下更急,起身就向外面急急行去,口里吩咐道:“一飞,这里交给你了,好好看看着媳妇,有什么需要半丝也怠慢不得。”说完,二老便打开帘子出去了。赵嘶鸣听到弟媳出事儿心头也是一惊,可是里面妻子正在受苦,他哪里走得开?只得急声吩咐人去给赵一飞送信儿,让他赶快自衙门赶回来。

    院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丫头婆子们也有忙红裳这边儿的,d有忙厢房廊下的金氏和薛姨娘的,也有那不知道应该先照应谁急得打转的。

    老太爷和老太太还没有到,言梅已经喝道:“让开,老太爷老太太来了!二夫人怎么样了?”

    围着人的一下子如水般朝两边分开,老太爷和老太太看到眼前的情形,眼前直黑脚下直软。在厢房廊下的地上,薛氏在下,而金氏在上,两个人就这样叠在一起;两个人倒没有晕迷,却都在呻吟。

    老太爷看到金氏和薛姨娘还在地上,便指着一众丫头就骂:“还不把你们夫人扶起来,底下那人也是有孕的!”然后又省起:“大夫呢?唤大夫过来瞧瞧。”

    金氏什么事儿也没有:她的身孕已经四五个月了,在宵儿的调

    理稳得很;而且这厢房的台阶可是比正房的少二三阶呢,再加上她身下还有人做肉垫,她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害帕?金氏是一点儿也没有害怕,因为就在薛氏没有动手时她便觉察到了,正好将错就错来了这么一下一一就是太惊吓其他人了一些。

    原来,薛氏和金氏到厢房后坐了一会儿,看外面丫头婆子们少了许多,来来回回的人都是端热水的了;薛氏便道:“夫人也累了吧,婢妾伺候夫人回房吧。”金氏看着她一笑:“你倒是真有心了。也罢,那就回去吧,我还真是乏了。”

    菊意和菊月扶起了金氏,薛氏想上前扶金氏的,看到丫头们没有相让的意思便住了脚步。金氏笑道:“好了,走吧,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哪里真能让人服侍?有这个心意就够了。”薛氏欠了欠身子:“夫人虽然体谅,但到底是我的本份。要不,就让婢妾为您打帘子带吧吧。”

    金氏似乎被薛氏奉承的心情不错:“也好,就依你.那你就在我前面走吧,权当是带路好了;说起来,前面还光亮些,现在天色黑了,你在后面万一看不清路还真是有些危险的,在前面真是好的多。”

    薛氏笑着福身谢过了金氏,起身出去当真立自为金氏打起了帘子金氏看着薛氏笑了一笑,薛氏的脸一红:她今天殷勤的太过了一些;不过因为她今天犯了错,就算是殷勤些也说得过去。

    薛氏放下帘子时便同金氏差不多并肩了,—急忙赶上一步在右侧走:“太太您小心脚一一,啊一一!”

    话还没有说完,薛氏好似脚下一滑,也好像在她经过金氏时不知为什么身子歪了歪,总之,她是眼看着要向地上摔了下去!

    薛氏就在惊叫的同时,一只手臂摇摆着,居然做了一个惊人至极的举止:她转过了多半个身子!

    薛氏转着身子时并没有倒下去,只是身子已经很不稳了;但她脸上却带着几丝古怪的笑意看向了金氏,眼中也有着十二分的得意;而她的手已经抓住了金氏的胳膊,正在用力相把她往下面甩过去!

    薛氏要先滑倒:这样才可以陷害金氏;但她要让金氏倒在她下面,再加她重重的一压,她才可以把金氏的孩子弄掉;这台阶太低了,她怕只是一摔并不能让金氏小产。金氏就定定的站在那里,她身旁的菊意在薛氏错身伸手时,似乎根本没有现薛氏的小举动:一切在薛氏看来都到如此的顺利。

    所以,薛氏才会回眸对金氏笑了起来:她不能不得意的。金氏看到薛氏的笑容,她也笑了笑;然后,金氏的胳膊微一用力便自薛氏的手中挣脱了出来:因为金氏那袖子居然一扯就断了下去!不过金氏却没有就此做罢,她手重重推在了薛氏的身上,她的身子也随之压了下耒,并且她口中军也出了尖叫声!

    在金氏倒下耒的时候,菊香和菊语都拉住了她的衣服:不过她们就是再用力些,衣服也不会扯破而菊月和菊意在薛氏尖叫时就飞奔了两步下去好似要扶薛氏一样,只是却没有伸手,她们转头看得却是金氏,并且同时伸手扶住了金氏的身子。

    金氏并不是真的摔了下来:她是在菊意四个丫头的“搀扶”下,轻轻的躺倒在薛氏的身上!

    而薛氏因为正在用力,所以袖子在金氏胳膊上断了以后,她便要摔得极重了;但是金氏还推了她一把,所搏得极重: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痛,想来已经擦破了。

    不过心然和花然都被隔到了后面:金氏身后都是她的丫头婆子们;丫头婆子们后面就是凤灵和凤韵及她们的丫头婆子。

    层层叠叠的人,让薛氏的人根本没有看到前面生什么,只听到薛氏的一声尖叫,然后就是金氏的一声尖叫,再然后就是菊意等丫头婆子们参差不齐的尖叫。

    而雪语等大丫头,立耐把夙灵和凤韵带回了厢房,只管好言哄着她们,不许她们出去;凤灵不放,母亲,也只是使了个小丫头出来看情形,依然被大丫头拉住不敢。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听到尖叫也看1过来,被吓一跳的同时飞快的跑了过耒。

    薛氏倒在地上的同时,也知道自己被金氏给算计了!

    她虽然很生气,但却并不是很懊丧,她带着恶意想:就算这一次没=1弄掉你的孩子,但我的“孩子”没了——严却是遭得你的毒手,看这下你想如何再拘回赵一飞和赵家二老的好感。

    所以,薛氏不停的大声呻吟呼痛,身下的裙子一会儿被血给浸透了:她心下还有着几丝得意,如果不是这样的特殊时候,她还真不敢装什么小产。

    药也吃下去了,加下事先备好的那些鸡血还有血块什么的,再◇她现在真得流血,怎么着看上去这小产也会像个七八分吧?

    在薛氏想来,丫头们马上就会扶起金氏,送她到床上去躺着;而自己也会快人抬到房里去躺下一一这个时候机会便来了,只要她吩咐几声儿,把有些人支出去,心然和花然就会取走自己肚子上的东西,接下来嘛.…

    只是事情却没有像薛氏料想的那般,金氏躺倒后也是呻吟着,可是她她没有从自己的身上起来。

    薛氏想挣扎也挣扎不动,被压的十分辛苦:金氏可是两个身子,因为有孕了福,当然要重一些了。

    心然和花然想去扶金氏,却被被四菊给拦到了身后:“夫人,夫人,您没有事儿吧?夫人,我们扶你起来吧?慢慢的,唉哟,不行,不要扶夫人;兰香你们几个过来,我们要抬夫人才可以。”

    可是抬了几次依然没有把人抬起来,还有人不停的叫着:“大夫,叫大夫啊。”

    有人回话:“已经去叫了。”而答话的当然是,扣氏的人,所大家都认为真得有人去请大夫了一一是真的去请了,不过不是去请方大夫,而是去府外请大夫了。

    人一慌嘛,总会做错事情的。

    薛氏身上压着一个人,身下是冰凉的青石板再加上粘粘的血,她是十分的不好受。金氏就不同了,她没有什么不适,心里已经笑翻了天:嫂嫂这人看上去那么稳妥的一个人,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这法子说是谋算人,不如说是故意整人,只是用在薛氏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自己的法子虽然也有效,不过却不如这个有趣儿。

    金氏和菊意四个丫头对视时,眼底都有着笑意:整人本来就好玩儿,可是整恶人便更加的好玩儿了。金氏当然不会有危险的,因为红裳和她商议后,已经在房号铺得软软的床上,由极1氏的位置开始一点一点的演练,都不知道演练过多少次了,菊意四个人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接住金氏。

    而金氏却把演练当作是游戏了,正好也顺便活动身子了。

    菊意四个丫头还在按商量好的话不停的叫着,一时要人把金氏抬起,可是刚刚抬起便又惊叫着让人把金氏放下,如此这般的折腾着:金氏当然不会起来,在老太爷和老太太没有过来之前,她是绝不会起来的。

    薛氏越来越苦不堪言了,她的呻吟也越来越真实了:她冷啊,这个时节虽然夏初,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地上就更不要提了;青石板“嗖嗖”的直往上冒冷气,冰得薛氏已经有些颤抖起来了。

    如果不是身上还有一个金氏,说不定这个时候她牙齿便要开始打战了。

四十五章 生了!

    金氏恨薛氏要在嫂嫂生产的时候添乱:她虽然原准备今天要动手,可是看到红裳要生了,她便收了这种心思;打算到嫂嫂出了月子以后再说。

    不过薛氏出手了,金氏便不想再放过她!就算金氏想放过薛氏,可是薛氏已经打定主意今日找她的麻烦,她也只能应对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的这话音一落,金氏便好似挣扎着要起来,却疼得一脸的痛苦,脸色也红得极不正常。

    老太太看到金氏如此立时便急了:“夫君你吼什么吼!没有看到媳妇情形不对嘛?还不抬软床来,都瞪着做什么呢?!”对于身下的那一个,老太大度虽然也担心那肚子里孩子,但相比而言还是要保金氏的比较重要。

    老太爷看到金氏要挣扎起身便已经后悔自己刚刚一急说错了话,急忙对金氏道:“媳妇,你不要动,千万不动。大夫,大夫呢?”

    方老先生赶了过来:他自然已经得了宵儿的面授,知道应该如何做的。他过来给金氏一把脉:“千万不要乱动她,再动孩子可……”‘什么事儿也没有’;这话是方老先生在肚子里说得。他可是没有说孩子怎么样,是赵家的人自己误会,他也不算在骗人。

    方老先生一句话惊飞是赵家二老一半儿的魂儿:“大夫,您可一定要保住我们媳妇,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方老先生一面应着,一面让赵府的人准备藤凳或是软床。软床刚刚老太太已经吩咐过了,所以方老先生话音刚落不久,软床便也就到了。方老先生叫过来一群丫头婆子,让她们分另蹲在金氏身子的两旁,把手都伸到了金氏身子低下互相牵手握牢,然后一声“起”,金氏便被抬到了软床上。

    不过这个时候让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众人当然是极用力抬金氏的,因为方老先生说了,要抬得稳千万不能晃动。

    好像是薛氏的衣服同金氏的衣服缠到了一块儿,随着一声“起”,就声一声长长的“嘶——!”,薛氏的外衣、中衣都被扯掉了!

    方老先生却没有看薛氏,他只顾着指挥金氏那边儿了。

    但是花然和心然的惊叫让老太爷和老太太又吓了一跳而看了过来:薛氏是躺在地上的——因为她转身向金氏笑了嘛,并且这也是她故意的,正好可以让众人明白,她的孩子可是被金氏砸掉的。

    而现在,她的衣服被扯掉以后,赵家二老与丫头婆子们都看得清清楚楚:薛氏的肚子上绑着一个特制的小枕头!

    而这个时候薛氏已经牙关在打战了:不止是吓的,她也是冷的。

    现在,薛氏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了:在此时此刻,她是真得失忆了。

    金氏早已经松开了手,那些被她扯下来的薛氏衣服上的布片,现在就挂在她的衣服上;在其他人看来,就好像是薛氏的衣服缠住了她衣服上的带子并打成了结,才会被扯破的。

    太巧了这事儿!不过,眼下已经没有人会关心,薛氏的衣服为什么会同她的衣服带子打成了死结。

    不过,金氏和红裳原来设想得不是要扯破薛氏的衣服:这不是金氏一个弱女子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所以她们两个人只是想把薛氏的衣服揭开,以便让全府上上下下的人,看薛氏她肚子里怀得“孩子”,倒底长得什么样子。

    只是众人在方老先生的吩咐下,齐心之下用力过度,而薛氏的衣服因为被金氏抓到了手里,所以在相互握时,便把那衣服当成是金氏的抓到了后中——薛氏的衣服便被众人给扯破了。

    不过,如此一来大家可以更清楚的看到薛氏的孩子;金氏有些坏心眼儿的微微笑了一下。

    方老先生还在那边对丫头婆子们喊呢:“快,快把你们夫人抬进屋里,她要吃完了药睡一晚,至少明天才能抬回房的;轻些、稳些,千万不要颠簸……”说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直到把金氏送进了屋中,方老先生才转身回来要去给薛氏诊脉。

    就是趁方老先生送金氏进屋的时间,言梅已经让丫头婆子把薛氏团团围了起来:让外人看到总是不妥的。方老先生奔过来时,已经看不到薛氏了,他眼间只是站在一起的丫头婆子们。

    赵家的人看到方老先生似乎愣了一下;老太爷现在是一脸的铁青,他没有等方先生先开口,便对方老先生略一拱手道:“这边儿已经有大夫去救治了,老夫的媳妇那里就麻烦大夫先开方子下药吧,救人如救火,我看一时也耽搁不得了。”

    不知道的人,看老太爷的神色,一准会认为他是在同方老先生生气呢——他这是气坏了,所以就算是面对大夫,他也放不开脸色了。

    方老先生倒也没有恼老太爷,微一躬身便奔向了小厨房:看来又要多熬一碗药了,好在材料足够,倒也不费事儿。

    而屋里,红裳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她也呼痛叫出声来;现在的疼痛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来了,不过比死还要让人感到难受!不过,为了孩子,红裳并没有放弃,她还在努力。

    赵一鸣不停的在外面喊声着红裳的名字,不停的同红裳说着话。

    只是,红裳不知道,现在赵一鸣可不是一个人站在门外,他是在于钧和杨守德的搀扶下,站在门外同红裳说话的。

    他原本过来同红裳说话时,虽然着急却还没惊慌失措;可是红裳的尖叫声响起后,他再下忍不下去,推门便想冲进去守在红裳的身边;却被一个稳婆和几个婆子把他捉住不由分说的推了出来,赵一鸣还被稳婆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赵一鸣便在红裳一声一声的呼痛声中崩溃了,他再忍不住软倒在地上:让红裳如此痛苦,不如杀了他的好!不过,他身子虽然软了,可是神智还是很清醒的,嘴中依然在对红裳说着打气的话,并且尽量保持着声音的稳定: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红裳努力,告诉红裳,他在等他们母子一起出,一起好好的把孩子养大。

    于钧和杨守德也被红裳的痛呼声搅得心乱如麻,可是看赵一鸣如此,还是过去扶起了他来。

    许妈妈和两个稳婆不停的忙活着,不停的给红裳打气:“用力,对,就是这样用力!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到肚子上,对,用力!很好。”

    “吸气,对、对,长长的吸气,好,用力,对,再用力!再吸气……”

    红裳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四肢,又好似四肢已经变成了木头,全身上下只有肚子那里有感觉,却让她疼痛的恨不能一死。

    赵一鸣的话,红裳都听到了:这个时候,不是她一个人在努力,这个感觉还是不错的。

    宵儿又冲了进来,她这一次端了两碗汤药。侍书一见立马接过来就喂红裳。

    红裳现在只是下意识的在吞咽,她喝下去的绝对没有泼撒掉的多;宵儿只求她能喝下去,撒掉了不要紧,她和祖父煮了很多呢。

    正是汤药支撑着红裳,也正是这汤药救了红裳的命啊。

    红裳现在已经像是一个水人儿了,不过她对自己能生下孩子来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她直到现在,依然感觉自己还是很有力气的。

    痛,还是痛,说不出感觉来的痛!孩子,为了孩子!红裳再次狠狠一咬软木,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东西按稳婆的话又用了一次力;这一次她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

    她忽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孩子的头出来了,太太,我看到孩子的头了!快,用力,太太,快,用力啊!”许妈妈忽然惊喜的叫了出来。

    赵一鸣也听到了许妈妈的话,他喊道:“裳儿,我知道你能行的,你说过你一定能行的;孩子要急着见我们呢!裳儿,你努力,你就要见到我们的孩子了!”

    红裳听到了许妈妈的话,也听到了赵一鸣的话,她不知道哪里生出了一股大力,她把这股力气全用了出来,然后就听到“哇——!”的一声儿啼:孩子终于出生了!

    红裳感觉自己身子里的力气已经被抽走了大半儿,全身上下一松、一空,可是她却是极高兴的。

    疼痛似乎在慢慢地离开她,她睁着眼睛努力看向床头的侍书等人:她刚刚生完,喊得嗓子有些哑了说不出话来。

    侍书等人明白红裳的意思,急忙看向了许妈妈和稳婆。

    稳婆笑道:“太太不要急,再等一会儿,我们要把孩子包起来再抱给您看不是?”

    许妈妈已经取了备好的银剪刀给孩子剪断了脐带,稍稍给孩子清理了一下便抱了过来:“恭喜太太,喜得千金。”她虽然话中透着高兴,但却还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女子啊,还是有儿子才能立得稳脚跟啊。

    稳婆两个人看到是女儿都不太高兴:生女儿与生儿子,她们得到赏钱可是不同的;更何况是赵家这样一直盼子嗣的人家,如果是儿子那她们这一次可以小发一笔了。

    不过红裳倒没有在意男女,只要是她的孩子她便喜欢。

    ****

    第四更。不要拍我,我很怕疼的,真的,我指天发誓,我真得很怕疼。你们不拍我,后面还有更哦,说不定,嗯,还会有惊喜在等着大家。

四十六章 晃眼的目的与又痛了

    许妈妈抱着孩子给红裳看。红裳被缚住的手已经被解开了那只是防她在疼痛时抓伤自己;她抬起手来极轻极轻的抚摸了一下孩子

    脸:虽然孩子现在的皮肤皱得如同一个老人但看在红裳眼中一样还是极可爱的。

    “嗯她有些丑呢。”红裳微笑只是语句中有着谁都能听出来的幸福。

    许妈妈笑道:“过两日就会好的饿孩子一出生就是这个样子;我看这孩子的眉眼将来一定是个聪明的姑娘。”

    红裳又轻柔的摸了摸孩子小脸孩子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她知道这是孩子在呼吸所以并不担心:她的孩子啊。

    许妈妈把孩子抱回到胸前:“太太我要出去给老太爷、老太太还有老爷报喜;让稳婆和丫头们给你收拾一下换一下被褥

    ;小心不能着风的。”后面一句话确实对着诗书几个人说的。

    红裳轻轻点了点头便让许妈妈去了。她知道会让赵府的人失望不过她不在乎;在看到这个女儿的第一眼时红裳便知道自

    己在这个世界上真得有了生活下去的意义。

    为了女儿她会好好的活着努力的活着!她要努力的让女儿和凤音她们都生活的开心幸福。

    在看到女儿以后红裳的母爱要泛滥成灾了:她甚至想到了风舞——那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老太爷和老太太正盯着跪在地上的薛氏他们的脸色一样铁青铁青的从来就没有如此青过!薛氏的所为让他们忍无可忍了。

    那个小枕头已经被丫头取下老太太拿着小枕头瞪着薛氏:“这就是你要给我们赵府添得子嗣?!你要给我们赵府开枝散叶

    就是添这样子的子嗣?!”

    老太太气极了她没有想到这个表侄女会让赵家丢这么大的人而且心思恶毒到如此地步。

    老太太越说越怒不可遏举起小枕头砸向了薛氏:“你怀了四五个月就给我们怀了这么一个枕头出来?!好你真是好啊!

    居然骗过了大夫骗过了我们所有的人!你真是好手段!”

    老太太气极了她没有想到这个表侄女会让赵家丢这么大的人而且心思恶毒到如此地步

    薛氏被小枕打了一个正着不过那小枕中塞得都是棉花打在头上并不疼痛;她现在主要是冷冷加上害怕已经让她抖成了一片寒风的枯叶

    薛氏的衣服被血污弄湿了多半儿后来又被金氏扯破了可以说是衣不蔽体;虽然言梅为了赵府的体面给她围上了一块棉布可是却在安初夏的夜风中顶不了多大的用——主要是她刚刚在地上躺的时间太久被石板冰到了

    不过薛氏现在就是冻死也不敢开口说个冷字眼下她的处境她还是明白的她不想再开口惹得赵府人更加生气。

    老太爷只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可是那双眼

    睛的目光薛氏是连看都不敢看的就算是不看她都感觉到老太爷的目光好似能在自己身上射出几个血呼呼的洞来

    “老太爷老太太我可真是被下了一跳谨柳没有事吧薛氏没有事吧?”赵一飞回来了他在听到妻妾一同出事后当真吓掉了一半的魂儿

    老太太听到赵一飞的话又想起了金氏来:可怜她那个儿媳啊;老太太看了一眼小儿子有些不忍心看到儿子知道真相的样子便想进屋看看金氏

    现在不用任何人说一句就算迟钝如老太太也知道今天金氏这一跤摔的太蹊跷了薛氏肚子显出原型来的那一刻她的想法与目的已经不言而明了。

    老太爷看向赵一飞沉声答道:媳妇不太好。却没有提薛氏赵一飞到了近前看到薛氏跪在地上的血污中他吓了一跳:“你也小产了?怎么也是自己的孩子赵一飞心便是一沉。

    他立刻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金氏急道:瑾柳呢?她不会也也小产了吧?老太爷摇头:没有媳妇虽然不太好不过现在已经服了药听大夫说在床上躺几日就好了。

    赵一飞听说放下了大半的心他还要再问时却被老太太的话打断了。

    老太太看到赵一飞的话猛的转过身来她对小产两个字忍无可忍:是的这个贱人小产了不过你要看看她为你生个什么她的本事儿可大呢虽然生人之所不能生言梅把你们薛姨奶奶生下来的东西给你们二老爷看看让你们二老爷也开开眼。

    薛氏闻言身子就抖成了一团:她知道她这一次是真的捅了马蜂窝惹怒了赵家二老而且她不知道赵一飞会如何看待她。

    赵家二老不喜她虽然对她不利但她并不是不能再赵府过活如果是赵一飞恼了她那她的日子可就难过了到了现在薛氏还以为赵家辉继续留下她。

    因为薛赵两家是亲戚嘛不过。今天这事儿这点子亲戚关系怕是不顶用了。

    言梅上前默默的捡起了小枕右手捧给了赵一飞:“二老爷这便是薛姨娘的孩子。

    赵一飞看着小枕然后有些傻傻的看向老太爷和老太太。

    老太太点头:对这小枕就是薛氏给你生出来的。

    赵一飞伸手抓起小枕他难以置信的看看小枕再看看薛氏一时间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言梅轻轻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赵一飞听完后他的眼睛都红了血红血红的。

    假孕薛氏居然敢假孕把他者几个月骗的团团乱转。

    这已经让人着恼了不过这并不是薛氏最大的罪她最大的罪是不应该下手要把金氏的孩子弄掉。

    薛氏今天所为的目的明晃晃的摆在了她的肚子上不是摆在了她绑在小腹的小枕上。

    薛氏的目的亮的赵一飞眼睛充血亮的赵一飞眼痛:女人相争赵一飞可以理解但是他决不能容忍诱人对他的儿女下手。

    赵一飞当下一脚就狠狠揣在了薛氏的身上:“你个贱人那你居然敢对赵家的子嗣下手你居然敢对我的儿子下手我今天活活打杀了你。

    老太爷和老太太谁也没有阻止赵一飞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老太爷不是不想打薛氏只是以他的身份他不能打薛氏罢了而老太太恨不能赵一飞能再用些力能再多踹几脚呢。

    薛氏被踹的倒在地上她却连呼痛也不敢也不敢赖在地上不起来当然也因为地上太凉了她刚刚撑起身子赵一飞的下一脚便踢了上来。如果你们夫人那里有个什么……他没有往下说他不说想那么不吉利的话。

    又狠狠踹了一脚赵一飞便向屋里飞奔而去:一会儿再回来找你算账。瑾柳可千万不要有事儿啊。

    不过哦老太太和赵一飞都被菊意给拦下了:老太太老爷夫人刚刚服药睡着了大夫不让惊扰了她。

    赵一飞吓了一跳:那我刚刚踢的两脚和怒骂声千万不要把瑾柳惊的醒了那可就是他的错儿了。

    菊意轻轻摇头“屋里听不到的老爷放心就是。”

    赵一飞这才放下心来老太太又问了问金氏的情况听菊意说服了药以后疼痛轻了不少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儿。

    赵一飞始终不放心想要自己悄悄去看一眼。菊意倒没有拦他。只是轻轻的道:“老爷千万要放轻了脚步。”

    赵一飞点了点头争相进屋呢言梅过了福了一福:“老太太太太那边生了。”

    “啊?”老太太和赵一飞都转过够去。

    “男孩还是——。女孩?”老太太忍不住先问道。

    “快去看看媳妇身子如何把你问的什么男女。”老太爷也走了过来他的声音听不出高兴与否来:“再说你忘了我们那天在车子里说过的话嘛不管是男是女那可是我们赵府的……”

    言梅看了一眼老太爷。刚刚老太爷不也问过自己是男是女了?而且自己已经告诉他是女孩了。

    老太太想起了那天和老太爷的话来便点了点头:“是男孩当然好。就算是女孩也一样也一样。”

    老太爷看了一眼薛氏对一旁的婆子们道“把她扔到柴房里看管起来哪一天有时间再打她眼下哪里有功夫理会她。”说完看了一眼赵一飞。“你在这个照应着媳妇吧嫂嫂那边人不少你不用担心的。”

    又叮嘱了赵一飞几句话老太爷便和老太太去看红裳了。

    薛氏被人拖了下去她本来哭着求饶了两句却被赵一飞一下堵上了嘴痛打了一番

    “你个jian人。还不死心是不是?还想要惊扰了夫人是不是?!我今天就活活打死你./”

    赵一鸣正和于钧几个人争着抱孩子许妈妈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不停的道:“小心小心。孩子可受不得惊受不得碰。”

    老太爷和老太太一进来孩子自然到了老太太的手里老太爷看了看孩子然后问赵一鸣。“媳妇如何?”

    赵一鸣道:“宵儿进去请脉了不过许妈妈说裳儿的情形很好没有什么不妥。”

    老太爷点了点头吩咐人给红裳备补汤等等然后这才自老太太怀中接过了孩子仔细的看了一番:“有福之相呢你说呢?”他问得自然是老太太。

    老太太要说不失落时假的。不过她也知道这个女孩是个福星。并且怎么也是自己的孙女儿。所以点头道“是啊。有福之相呢。”

    赵一鸣听说是女儿后倒没有太大的失落直到问清楚红裳的确很好后才抢女儿过来抱自己的孩子当天是好的。

    一家人正围着小婴儿说话时。那边门一下子打开一个稳婆对着许妈妈大叫起来。

    “许妈妈。太太又痛了!”

四十七章 喜从天降

    魏太姨娘原来一直在一旁看着赵府一家人欢喜心下却一直缺焦急的思索着:只是扭到了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儿但她要的就是有大事儿啊……

    只是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红赏身边她和她的人现在根本近不得身。

    不过当魏太姨娘听到许妈妈说红赏生了一个女儿时可是长长的悄悄的出了一口气虽然太太平安的产下了孩子不过是知道她会生女儿自己又何必日担心夜忧心的。

    魏太姨娘带着真心的笑容在老太太身旁看向那个小小的女孩儿口里说着吉祥话儿:她从来没有如此真心实意过……

    她也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勉强出手:小厨房那里根本不行而那汤药宵儿根本不经其他人之手自己煮药自己送药自己服侍红赏服下她如果让人出手一定会让画儿那几个丫头看出什么破绽来的。

    原本魏太姨娘还打过稳婆的主意可是后来她打消了念头:那两个稳婆可是有些官方身份的一个弄不好便会把她自己埋进去了。

    一筹莫展之时却想不到老天会帮她一把魏太姨娘一面夸赞着小婴儿一面心里道:这个女儿生的好啊实在是太好了。

    单就在魏太姨娘高兴的时候稳婆的一声大叫却把她的好心情都破坏了:又痛了?不会是……她还要生一个吧?。

    魏太姨娘的眼睛眯了眯看向了稳婆。

    众人被稳婆的大叫同样吓了一跳:都转头看向了稳婆而赵一曼的脸色已经开始白。

    稳婆看众人的样子便又喊了一嗓子:“许妈妈你快点儿啊看太太的样子肚子里应该还有一个孩子呢你快来。”她是极高兴的虽然有些紧张:如果母子能够平安她们的赏银可是会翻倍的。

    许妈妈听了以后一愣然后大喜着奔了过去:我就来我就来。还有一个还有一个老天保佑啊……

    侍书几个都在心中祈祷:给太太个儿子吧给太太个儿子吧。

    从此后太太在赵府才能真的硬气长子嫡孙啊只凭这个太太在赵府里什么就不用怕了。

    老太爷这些人却被稳婆的话给石化了然后赵家二老心头就涌上来了一阵狂喜: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多子多孙是福啊看来红赏的孩子还真就是赵府的福星。

    老太太也合什求祈祷起来:孙子啊她想了十几年了……

    只有赵一鸣脸色是一下子白了:他再来一遍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来。

    红赏在房里又经历一番疼痛不过这一次比上一次要轻多了:女子生育第一次总是特别痛一些的。

    宵儿的药汤又开始往屋里送:红赏现在更是需要力气了因为她现在所余的力气已经不多了女子生孩子本就相当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如果生两个那可就是一只脚跳进了鬼门关了。

    宵儿和她的祖父可是半点不敢大意宵儿每次喂完了汤药都要给红赏请脉不能让太太有任何危险啊。

    许妈妈一面剪孩子的脐带一面高兴的对红赏道:太太太太是位公子是位公子啊。

    两个稳婆已经福了下去连连对红赏道喜:太太大喜多子多孙。

    现在红赏已经累得抬手都困难了只能仔细的看了看儿子然后微微一笑说话也十分费气:“辛苦许妈妈辛苦你们了。

    稳婆们却笑道:不辛苦不辛苦然后催着许妈妈出去报喜她们和侍书又给红赏清理了一番换了衣服和被褥:越殷勤越能多些好处啊。

    许妈妈抱着孩子自屋里出来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有些紧张的看向许妈妈他们可真有些担心千万不要同凤音姐妹那时一样啊这次应该会是个儿子吧应该是儿子吧?老天保佑啊我们赵府也算得上是行善积德之家您就给我们赵家一个孙子吧赵家二老几乎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许妈妈上前抱着孩子一福她小的见牙不见眼:恭喜老太爷和老太太恭喜老爷喜得麟子我们府天大的喜事啊。

    众人都听明白了:太太这一次为赵家添了男丁。

    男孩男孩是男孩。

    老太爷和老太太反而没有一下子笑出来他们坐在那里半响没有反应呆呆的看着许妈妈:他们只是猛的听到赵府真有了子嗣有些不敢相信又高兴的傻了。

    他们也弄不懂自己现在的心里的滋味儿。

    这倒把许妈妈吓了一跳正在想赵家二老这是怎么了赵家二老已经站了起来:快抱过来给我们看看。

    赵家二老可把这个小家伙看了又看亲了又亲。

    怎么看也看不够孙子啊。他们终于有孙子了。

    魏太姨娘身边却如雷滚过赵府真的有了儿子她虽然力持镇静单神色间却也不如往日那般平和了。

    赵一鸣抱着女儿也上前去看儿子看过了儿子后现父母对儿子的喜爱后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儿便悄悄退到一旁用及轻声对怀中的女儿说到:不怕弟弟有祖父祖母疼你有父亲疼父亲一定会好好的疼爱恩你还有很多姐姐呢。

    于钧和杨守德也过来了听到赵一鸣的话一拍他的肩膀还有我们两个舅舅疼呢。

    身后却传来于煊的声音:我不是舅舅了?我一定会比你们更疼她的。

    他们自然也觉赵家二老对孙子的偏爱声音才过来看这个被老太爷和老太太冷落了的外甥女。

    赵一鸣听的笑了起来抬头却看到宵儿自屋中出来了便把女儿交给了于钧急行过去:赏儿怎么样?还好吧。

    宵儿点头:还好只是累了已经睡着了。

    稳婆和许妈妈等人还在屋里折腾:因为屋里见了血光声音她们正按习俗清理房间请福请清净平安康假等等的神仙呢。

    在庆神完成前赵一鸣是不能进屋的:急的他几乎跳脚-不亲眼看到赏儿他心下怎么也不踏实的。

    赵一鸣跺了几圈步后便向再去看看孩子正好看到宵儿陪着方老先生过来他急忙上前一礼深施到底:大夫今日大恩一鸣谨记在心他日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上面的请尽管开口。

    方老先生急忙避开:可不当赵老爷这一礼也不当赵老爷一个恩字大夫济世诊病救人本就是本分。

    赵一鸣知道大夫要回去了客气了两句后便命赵安娘子亲自送老大夫出去并让账房给老大夫二十两银子的诊金。

    方老先生自然推辞不受不过赵一鸣是执意要送最后方老先生拗不过只得受了后告辞了回去放到铺子里用经营也好当然要回太太一声的。

    赵一鸣送走了方老先生又对宵儿施了一礼:宵儿你也是老爷我的大恩人啊。

    宵儿吓了一跳:吃吃笑着避开了:老爷您这不是要折婢女的寿吗为太太做什么事情都是婢女的分内事儿可不敢当老爷的恩人二字。

    赵一鸣却还是郑重的重申了一遍他已经在心里想:以后是不是不要让红赏生孩子了。妇人生孩子可是九死一生的。

    不过想到赵家的子嗣单薄赵一鸣摸了摸下巴:让姨娘们生?可是他又舍不下红赏这居然成了一桩难题。

    魏太姨娘虽然心里翻转了无数念头单脸上还是维持着笑意;她依然立在老太太身边看着老太太手里的小男孩她虽然依旧说着吉祥话可是那笑容却多少有了一丝牵强。

    老太爷忽然抬头看向了魏太姨娘:怎么了看上去你好似有些不开心?哪个丫头惹你生气了不成。老太爷说话前没有一丝征兆。

    魏太姨娘心下一惊不过他却极聪明的承认了:谢老也太关心其实也没有什么看到这个可爱的孩子我想起了当年那个……

    魏太姨娘的话音未落老太太忽然抬头瞪了她一眼她连忙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这么大喜的日子里瞧我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

    老太太一惊低下了头去逗孙子了没有再理会魏太姨娘:虽然现在这个小孩子除了哭还不会做其他。

    不管老太爷相信不相信魏太姨娘的托辞不过一个妾室的心情却不是他关心的范围。

    老太太却多看了一眼魏太姨娘才低下了头去看她宝贝的孙子。

    魏太姨娘被老太爷吓得后被凉凉的:全身都是冷汗她知道自己以后要更加小心在意才可以今日自己是不是太过心急了呢?

    虽然孩子出生后再想除去需要费更多的手脚被人捉到蛛丝马迹的可能性也多了很多。但却并不是不能除掉的。自己是在是不必如此着急的。

    魏太姨娘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真诚一点。

    魏太姨娘接下来并不是什么都不想了她依然在转着脑筋:要如何才能除掉这个男孩子呢、说什么也不能让他长大成*人的。

    魏太姨娘看着孩子很自然的便想到了主意:奶娘

    对就是奶娘。

四十八章 奶娘

    当日,红裳睡醒以后便想见见奶娘:把孩子交给人家照顾,而且还要让她们喂养一些,怎么也要好好的叮嘱一番,并且红裳还有事情要同奶娘们说明白。

    但是红裳却被告知因为今日天色已经太晚了,所以要明日再去接奶娘。

    红裳倒是知道孩子一落地是不能吃东西的,就是水最好也不要给,这叫做“清秽”;也就是让孩子把肚子里在娘胎中带出来一些东西排出来的意思;这个世界上的古人也有饿一日的说法,所以奶娘明日再来也并不晚。

    红裳当然知道母乳喂养的重要性,她是想自己喂养孩子的,不过奶水不足是一个问题,而且大户人家的规矩便是孩子要由奶娘喂养、照料。这种规矩可是根深蒂固的,所以红裳虽然打定了主意要自己喂养孩子,但她却没有同老太爷和老太太提出。

    而且照料孩子的事情,怎么也要人搭手的,红裳不可能一个人照顾的好两个孩子:丫头们可不是奶娘们照顾的好,奶娘们怎么也是有过经验的人。

    所以呢,奶娘是一定要请的,并且人已经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找好了,当时只是为了以备万一所以找了两个,现在倒可以全用上了。

    只是按照规矩,奶娘们在孩子出生前是不能留在府中的——原也有让她们这一个月同家人团聚的意思,再入府她们一年内是不能离开的。

    今天,便是奶娘应该来府上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已经安排好婆子和马车出发去接奶娘了。

    两个奶娘,红裳早已经见过,底细当然也打探清楚了;今天再见一见,不过是红裳想好好同她们“商议”一下事情:她们自己喂养孩子,瞒得过其他人却瞒不过奶娘的;原本也是要走这么一个过场的,只是红裳并不想把它当过场走罢了。

    但是红裳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奶娘们依然没有到;赵府上下因为奶娘,又紧张了起来。老太爷已经命人骑马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按路程来说,现在人早应该到府中了。

    到了中午时分,赵府的人才知道接奶娘的马车在回来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马像是受了惊似的狂奔起来,马夫、婆子同奶娘都摔伤了,眼下都躺在医馆中。

    红裳知道的时候,赵安他们已经把事情处置完了。红裳一听便知道,孩子们的奶娘没有了,至少眼下是没有了。

    红裳看看两个孩子:她现在一个人还能勉强应付,只是随着孩子们渐长,奶水是一定不足的;就算有其它可以充饥的东西,可是给孩子喂什么,也不如奶水好不是?

    红裳的心也有些焦急起来。

    就算赵府的主子们人人着急,焦心两个孩子这些日子要吃什么,但能做的,也只是尽快的另外物色奶娘。

    倒是红裳这几日里可以正大光明的喂养孩子们了;为此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感觉十分的对不住红裳:只有贫民与奴仆之流才会自己喂养孩子。

    红裳下午看到赵一鸣时,只轻轻的道了一句:“马儿都是驯服很久的,一般不会出事儿;就算出事儿,用了许多年的马儿一次事情没有出,却偏偏去接奶娘的时候就出了事?这也太巧了一些。”

    正在看孩子的赵一鸣直起身来,回身道:“裳儿,你莫要烦心这些事情,现在你要好好将养身子为要;其他的事情有我呢,你自管放心就是。”

    还好,在这个世界上,妻子“养月”时,丈夫可以随时进来探视。

    红裳看了一眼赵一鸣:“我也不是操心,只不过提醒你一声儿罢了,有你在我当然是放心的,而且我现在就是操心也不顶事儿不是?不过,再寻奶娘,可一定要小心了,怕就怕有人要在奶娘的身上做文章。”

    红裳顿了顿又道:“我让赵安他们把奶娘几个人,都移到方老先生的医馆了,那里还安静些。”如果万一真寻不到合适的奶娘,原来的这两个人也许还能用——虽然伤了,却也不是极重的伤,十天左右应该也就好了。

    而红裳独自喂养孩子十天左右勉强也还可以的,只是太久便不成了:孩子一定吃不饱的。

    留在其它医馆中,红裳却是不放心再用这两个原本没有问题的奶娘:奶娘吃了什么东西,她的奶水中可就是有什么的;所以不能不防的,小心些总无大错儿。

    赵一鸣早知道方老先生的医馆是红裳的,不过红裳不说他也不点破;红裳一说,他也明白了红裳的意思,便点了点头:“也好,有备无患嘛。不过,你现在养月子呢,不要劳心费神的,日后会留下病根儿的。”

    红裳笑道:“哪里费了什么心神?不过略想一想罢了;照你说,我只能吃了睡,睡了吃。”说完红裳失笑,轻轻一叹:岂不是成了小猪?

    虽然做米虫是好的,但红裳的幸福米虫生活可不是只有睡和吃两件事可做的。

    赵一鸣坐到床前:“你现在就是要吃了睡,睡了吃;你不要不把养月当作一回事儿,女子生产可是极伤身子,如果万一将养不好,会落下病根儿的!你要乖乖听话、好好调养才成。”

    红裳点头,不过让她不想事情、不理会府中发生的事情却不容易:红裳不习惯事情不在她的掌控中——她可以不亲自处置事情,但那事情一定还是在她的掌控间;不然,红裳没有安全感。

    也可以说,红裳有极强的控制欲,不过却是对她生存的环境,却不是对人。

    赵一鸣倒是极了解红裳的,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红裳,便转头吩咐侍书四个人:“在你们太太养月其间,府中不管有什么事儿都不能回给你们太太,自有人料理的。你们可记下了?”

    只有让红裳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她也不会再操心劳神,好好将养身体。

    侍书几个丫头都答应了,尤其是宵儿,她是极赞成的:太太身子已经很虚弱了,怎么能再操心劳神呢?只靠她的汤水却是不行的,红裳要好好休息才成。

    红裳刚想说话反驳,赵一鸣便轻轻一指点在红裳的额头上:“你再好好睡一会儿吧,就算睡不着,闭上眼睛养养神也是好的。至于奶娘的事情你不必烦心,舅兄、我还有老太爷老太太都在寻奶娘呢,今日人牙子便送来了几个,只是看过后都不太满意所以没有留;这下你放心了吧?我们都知道宁缺勿滥的道理。”这话儿,有着玩笑的意思。

    赵一鸣又同红裳说了两句闲话便起身匆匆出去了,没有给红裳开口说话的机会。

    红裳瞪了赵一鸣的背影儿一眼,然后看向四个丫头:“你们都是为我好,我当然知道;但是太太变了瞎子、聋子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暗中还有人一心要算计我们呢;所以,你们要自己掂量了,你们真的要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嘛?”

    红裳还真是怕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那她要如何应对那暗处的人呢?

    侍书四个丫头笑了,宵儿也笑道:“太太,有婢子在,不过几天就可以让太太恢复的七七八八,而后就是慢慢调理的时候了;不让您理事儿也不过几天,您不用太过着紧的。”

    “如果真有要紧的事情,我们绝不会瞒着太太的,这点子分寸婢子们没有,还能伺候太太嘛?”侍书和画儿几个让红裳放心,她们不会不分轻重的。

    红裳这才放下心来躺下睡了:她的身子真得虚弱了,不过说了一回话她便感觉到乏了。

    奶娘的事情并不那么好解决,一连二日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有是人不太好,就是没有照料孩子的经验等等,总是有些缺点的。而红裳直到“洗三”的时候,才知道金氏“出事”了。

    因为孩子出生三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家中、族中的人们都要过府来看一看孩子,给一些东西或是银钱做为第一次见孩子的见面礼,也称“洗钱”。

    家中、族中的女眷们都来了,红裳独独不见金氏:金氏给孩子的礼物倒是送了来,不过是由菊意送来的。

    在红裳的追问下,侍书等人才告知了红裳金氏的事情。红裳听完眼中闪过似笑非笑的神情,口中却极为担心的叹息了一番:她自然是明白金氏是怎么回事,因为那主意是她想出来的,演练还是她在一旁指点的呢。

    薛氏,她这一次惨了!

    红裳就算不担心金氏,也要做一番表面功夫,免得让人起疑;所以她把菊意唤到跟前来,着意问了问金氏的身体。

    菊意笑道:“虽然凶险,不过宵儿居功其大,因为有她的汤水调理,大夫说再过二三日,我们夫人便可以下床活动了;所以太太只管放心调养身子,我们夫人说了,太太可不能躲懒,您要把身子调理的很好才可以,我们夫人还指着生产的时候,能得太太的照顾呢。”

    菊意现在脸上已经没有了故意装出来的担心:屋里都是红裳的人。

    ****

    因为今天弟弟要来,我们要去接他并一同去买一些年货,嗯,所以亲们,今天要更得少了,见谅。

    明天一定会多多加更的,好不好。

    不过,后面还有,不会只是一更。

四十九章 恶毒

    红裳想到以金氏的性子居然要躺在床上六七日想来是极为难受的;只是眼下也无法她只能忍了:能救次除去薛氏这颗毒瘤也值了。红裳又叮嘱了菊意几句让诗书取了一些补品给菊意带回去了。

    不过因为府中忙着奶娘的事情薛氏可是一直没有人理会还关在柴房中呢。

    老太爷和老太太并没有像赵一鸣原来所料那般只疼他们的宝贝孙子而忽略了同日出生的孙女;过了那一日后老太爷和老太太对

    两个孩子倒看不出多大的分别来一样是疼到了心坎里。

    因为族中之人皆知赵府子嗣困难所以来贺的宾客甚多赵府很是热闹了一番。

    这样的热闹让赵府上下的人都精神为之一振走路都带着风声;陈姨娘每日都守在孩子身边儿看着她们就想起了凤韵的小时候

    脸上带着十分的温柔。

    陈姨娘倒是真心喜欢这两个孩子这两日也多亏了她在红裳身边照料:因为许妈妈不能总守着红裳而其它人红裳却是不放心的。

    不过红裳也明白眼下这些日子对于凤歌几位姑娘来说是很关键的时候千万不能因为自己有了孩子便在无意中冷落了几位姑娘;她现在要比原来更用三分心在姑娘们身上才是

    凤歌和风音渐长而且又掌家理事这么久心中已经有被红裳冷落的准备:虽然有些失落不过却也不是不能接受——她们倒是对红裳的为人极为信得过而且有哪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她们毕竟同红裳还是隔了一层肚皮的

    凤韵鬼机灵的一个孩子当然也想到了不过她因为对红裳心怀愧疚所以虽然心中难过她不会再是母亲最宝贝的女儿了可是却也没有把伤心带到脸上去。

    再加上陈氏又是一个省事的对凤韵也很是说了一番道理:红裳的还是可是嫡子嫡女凤韵应该敬应该爱那两个孩子就是不可以同她们争母亲的宠爱;她应该拿出姐姐的样子来象凤歌两位顾念一样疼爱小弟弟小妹妹

    但是红裳睡醒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先问几位姑娘好不好可曾吓倒了?又把她们都叫到了床前说笑了一番叮嘱她们穿衣吃饭学习等琐事让几位姑娘明白:多了弟妹母亲还是她们的母亲这一点不会改变。

    不止如此红裳还常常提醒赵一鸣不要看到儿子就忘了女儿们。

    赵一鸣自然是不会忘的不过赵一鸣听到红裳这样的啰嗦心下是十二分的暖和?舒服。

    因为红裳设想的周全所以就连凤灵也没有胜起什么小心思几位姑娘有时间就去看小弟弟小妹妹;小小的婴儿在姑娘们眼中那是十分的好奇也是十分的好玩儿几天时间姑娘便真心喜爱上这一对小婴儿了。

    几位姑娘倒是把红裳和赵一鸣都放在一旁一到红裳的院子里便去看孩子走时也都依依不舍的————让红裳和赵一鸣很是嫉妒了一把。

    红裳也终于放下了心:幸福要大家一起幸福才是真的幸福!

    老太爷当然把一切看到了眼中对这个儿媳妇再无挂碍完完全全的放心了:当家的主母手段心计有的人不少却大多数人都少了一颗心待自己所出与他人所出的孩子怎么着也是两样;不管红裳心里如何想但表面上一碗水端的平平的这便足够了。

    过了几日金氏便“可以”下床了她自然第一时间便到了红裳的房中两个人很是悄悄嘀咕着笑了一番再往后金氏便天天来照顾红裳母子顺便每日唠叨一下红裳因为陈氏和许妈妈的话红裳有一些当成了耳旁风虽然红裳是嫂嫂但到底金氏年龄大对坐月子这种事儿是有经验的。

    古时坐月子和现代是极大不同的而红裳虽然不懂却也见过听说过一些所以她的一些举止落在金氏眼中就是“自伤”了。

    只要红裳做错了什么事情金氏便会就红裳的错事说起一直唠叨到红裳所做的错事当然少不了红裳跑到于府的那一件事情。

    红裳最终败倒在金氏的唠叨之下不敢再洗澡洗头等等了孩子?红裳如果敢给孩子洗澡嗯这个后果红裳不敢想象。

    这一日金氏忽然想起“你那一日赶去于府时为什么会认为那个于家的老太婆会要滴血认亲呢?就算她要滴血认亲又怕她什么你还非要去吓得我啊……”

    红裳连忙出演打断她不敢让她继续说下去:“滴血认亲是做不得准儿的不信你

    一会儿让人取了血来试一试就知道了。而这个事情不只是我知道而那个于家的冯老太婆原来是知道的我也无意中现的。”

    红裳在于家有一次受罚的时候曾亲眼看到于老太婆把于家一个庶出的小儿子卖出去的事情;那小儿子就是同一个家仆滴血后相融确定是父子认定其母与仆通|奸所生实验那小儿子便被卖了出去;那个妾侍当然也被卖了卖到青楼里。

    当时的红裳不明白但她知道那个姨娘根本没有和家仆有|染因为家仆被杖责说出那个通奸日子她正和那个姨娘在一处说话姨娘不可能再分身到房中家仆通奸。

    只是于老太婆没有给姨娘分辨的机会:因为铁证如山嘛。

    但是现在的汗水可是极为明白是什么道理。

    所以当她听到于府的事情后便自然想起了本尊原来这段经历。于老太婆怎么会知道滴血认亲不能作准一事红裳却不知道就理。

    原因其实很简单。

    于老太婆和魏将军在一起时将军天天杀猪自然免不了受一点伤;而于老太婆偶然间现魏将军的血居然融到了猪血里!于老太婆

    先是被吓了一跳不过用脚趾想也知道魏屠夫也不可能是猪的儿子她便忍住不想那官府滴血认亲断得案子准嘛?

    后来她自己不小心割伤了手一时兴起便把血滴到了猪血里看到一样相融到一起她便知道滴血认亲做不得准了。

    再到后来她更是利用这一点在于府中把一个极得与老太爷宠爱的小妾及其子除去了;与老太爷自那以后对妾便不大相信只有于

    老太太待他才是真心的。

    魏太姨娘听说接奶娘的马车出来事儿她自然是极高兴的;而且她准备的后手并不是一样。

    魏太姨娘知道奶娘们受了伤自然会去医治的所以在受伤的路上安排好了她们的人送去的自然也是她们的医馆。

    魏太姨娘嘴边露出一丝森冷的笑意:只要给奶娘们吃下一些慢性的毒药那么奶水自然也就有了这种毒:刚出世的孩子可经不起多

    少毒药的最多不过一两天也就会一命呜呼了。

    这一种并不太好她还想到了一个更加巧妙的计策:给两个奶娘吃不同的药品但只要两个人的奶水混合在一起那便是毒药!虽然

    到时她会麻烦些还要在府中动些手脚让那两个孩子能吃到两个奶娘的奶水但是这样一来却更加不容易让人现两个孩子的死因

    所以魏太姨娘决定要用后面一个:如果赵府能再多请几个奶娘就好了两个计策一样用可保万无一失啊

    魏太姨娘吃了一口茶她心下有着几分得意:太太那些人的想法她可是一清二楚的——受伤的两个奶娘是早太太她们早就找好的自己找来的奶娘赵府不留下的话那么其他的奶娘魏太姨娘是打定主意不会让赵府留下她们的:要找人短处还不容易嘛。到时赵府没有奶娘而这两个奶娘已经养好了伤一定会被赵府的人想起再请到府中起作用的那时

    魏太姨娘嘴边那丝笑意更重了

    魏太姨娘的笑慢慢变大最终变成了轻笑:如果赵府能留下自己找来的奶娘那就更好不过了;当然还是一样要用毒的这是最不易让人现的办法

    忽然魏太姨娘又想到了一点她笑的更加多了一分得意:不一定要弄死那两个孩子的可以让他们变成傻子什么的有子也让赵府等于是无子。

第五十章:打乱了

    香草听到魏太姨娘又说要等就算是这次等的日子不长可她还是有些忍耐不住:“奶奶我们今天等、明天等等到现如今了我们做过什么呢?太太那里已经生了儿子认真说起来我们还真算得上是一事无成。”

    魏太姨娘上次就说不用等太久可是直到昨天她才再在薛姨娘身上下功夫:但结果呢?薛姨娘被关到了柴房里!如果能听她的现在赵府哪里还有长孙?!

    魏太姨娘闻言看了一眼香草:“你在怪我?”香草最近好似总在说自己太过忍耐了恩这是她的意思还是另外有人通古她的话再催自己动手呢?

    香草被魏太姨娘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奶奶奴婢万万不敢有这个意思。”

    魏太姨娘收回了盯在香草的目光她看向了桌上的香茶:“那你是什么意思?”她没有让香草起来那语气虽然听着平淡却有几丝冷意。

    香草悄悄扫了一眼魏太姨娘知道主子是真得生气了;她心下真得害怕了:如果魏太姨娘现在不用她了那她岂不是再也见不到那个他了嘛。

    香草心焦之中居然被她想到了辩驳的话:“奶奶奴婢一心为了奶奶还请奶奶明鉴;奴婢刚刚所说不过是奴婢担心我们十几年了外面的那个……。会不会生气或是认为我们没有尽心尽力呢;万一被他们误会了奶奶和奴婢怕是……”

    魏太姨娘听完香草的话伸手去取茶盏的手颤了一下:外面的人可

    是申斥了她不只一次孙氏不就是因为这个送进来的嘛?后来他们不是不想送人进来而是送进来的人不久便被金氏除掉了———大房外放只能安插人到二房那里可是二房从来不是能容人的。

    魏太姨娘又想到了最近几次送进来的消息:他们是真得有些生气了因为赵家的长媳居然有孕了而现在还生了出来!不知道他们眼下会气成什么样子;虽然自己送了消息出去他们也依着自己的话做出了安排但想来他们送回消息来时一定不会有什么好话的。

    魏太姨娘一面想着一面扫了一眼香草:她说的话不假只是她近来总是催自己快些快些莫要再等下去了却不是为了自己着想打算她应该另有目的才对。

    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居然有了二心魏太姨娘再想到她“主子”的催逼心下不觉有了几分寒意:这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起来吧不过是闲话两句你跪下这是做什么?你在我眼中心中自然是不同于其他人的今儿为什么行如此大礼呢?倒像是我们两人生分了一样。”魏太姨娘张口时却是一副极亲热样子好似心中没有怀疑过香草一样。

    香草叩了一个头起身:“奶奶奴婢不是同奶奶外道而是怕奶奶想错了奴婢的心。”

    魏太姨娘笑滇怪道:“你的心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刚刚也不过是闲话又不是正经议事儿你至于的嘛。”

    主仆二人复又说笑起来好似和原来一般无二了。

    可是魏太姨娘已经打定主意要使个人好好的盯着香草了;而香草也知道魏太姨娘已经对自己生了疑心。

    魏太姨娘和香草正说着话外面有娘子急急奔了进来:“奶奶奶奶有急信送来了。”

    香草呵斥了两句那娘子才接过信来递给了魏太姨娘。

    那信打开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不过是几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问候罢了。

    可是魏太姨娘却看到了其他的东西她的脸色有些变了:“居然把人移走了!”这话说得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样子。

    香草不解:“奶奶什么人移走了?”

    魏太姨娘把信拍到了桌子上:“太太把奶娘们自医馆移走了。”

    香草楞了愣然后吃惊的道:“难道太太已经识破了***计策?那我们还继续吗?”香草现在有了几分担心不再只是催促魏太姨娘赶紧行事了。

    魏太姨娘轻轻摇了摇头:“不要吵我让我好好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才成。”

    魏太姨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她所想的事情已经被人料定并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安排让他的计策无法再如下进行。

    红裳晚上睡醒以后侍书几个人告诉她:“有人给魏太姨娘送了一封信她原来的闺中蜜友的信。”

    红裳眉头轻轻一邹:“你们认为那信有些不寻常?”

    鱼儿道:“那信太寻常了。就是因为太寻常了所以我们才认为那信极为可疑。”

    红裳不太明白:“太过寻常了?怎么个寻常法?”

    画儿便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这个来信的人一直同魏太姨娘断断续续的有信往来不过却一直都是极寻常的问候———这就是最大的疑点了。

    红裳轻轻点了点头:“现在我们还是不明白她想做什么让人紧紧盯着就是了千万不要有什么举止就好。”

    侍书几个是知道分寸的人当然知道应该如何做。

    红裳看丫头说完了此事后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看向她们:“还有事?”

    侍书有些生气她扭着自己的衣带:“我听人说老太爷和老太太有心要把孙氏接回来了。”

    红裳听得眉头挑了起来:如果不是侍书提起她几乎快要忘了赵府还有孙氏这人。

    要让孙氏回来?红裳思索起来:按规矩赵一鸣在自己养月结束前是不会到自己房中睡的;他这几日一直睡在书房想来老太太心疼儿子了吧?

    这几日老太太可是明示暗示了赵一鸣不止一次想给他个丫头也好能在他身边照顾他;不过赵一鸣没有答应。

    现在应该是老太太没有法子了所以才会想起了孙氏来吧?只为老太太为什么不找陈氏却要把孙氏接回来呢?

    红裳轻轻的道:“我明白老太爷和老太太接孙氏回来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们为什么没有想到陈氏呢?”

    侍书四个人略一想便明白了红裳话中的意思她们看了红裳一眼声音有些小:“现在府中人都在传老爷不喜陈氏才会一直不去她那里。”

    红裳一愣然后便明白想来老太太也听到了这种闲言所以才会认为把孙氏接回来是个好主意。

    只是让孙氏回来嘛?红裳轻轻揉了揉额头。

51章 关门打狗

    红裳沉思了半响后道:“她回来便回来吧。”当时把她弄出府去有当时的目的不过长久的放她在山上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除非她再犯大错!

    但孙氏在山上能犯什么大错?!那里可是赵府的家庙孙氏在府外的那些人不会到那里和她相见至多也就是给她送个信什么的。

    不过红裳还真是料错了一点儿:孙氏自上山以后府外的那婆子给了她一封信把她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外再无片言只语给她。就是因此孙氏是日日焦心现在的人已经瘦了一大圈。

    “太太————!”侍书听到红裳的话她有着十二分的不满:老太太想让孙氏回来太太就让孙氏回来太太也太软弱了些。

    那个孙氏自太太进赵府后便没有消停过只要有机会她便不放过太太————如果不是因为禁足侍书相信孙氏会用更多的法子同太太捣蛋?暗中使绊子等等;更何况现在小主子们刚刚出世不久而太太眼下还在调养身子并不能理事而孙氏如果回来了太太如何能好好调养?太太有哪里能像原来一样把孙氏使计关到房里呢?

    红裳轻轻一笑:“侍书你急什么?我知道她不是好人但眼下她依然还是赵家的妾侍这个名分还在啊我们挡得了她一日也挡不了她一世她终究是要回府的;所以我们不但不要阻拦她回来而且一定要让她回来才成。”

    侍书赌气嘟起嘴吧:“当日太太可是费了心思才把她弄出府去现如今却让她轻易地回来?”

    “人家的病已经养了这么久不回来怎么办?”画儿轻轻的拍了拍侍书的脸:“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孙氏的那一张脸可是如果不想看一辈子的话就要让她回来才成。”

    “就是太太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名分还在她始终会有一天要回来的如果不能捉住她的大错让她出府那我们岂不是永远都要防着她回来咬我们一口?现今那山上不也因为有我们的人看着所以她才没有给我们添乱子嘛;如果山上的人我们没有叮嘱过现如今说不定孙氏就和府中暗中的那个勾结上了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鱼儿倒是赞同红裳的主意。

    侍书不是不明乃白道理只是她对孙氏极为厌恶罢了;就算她被众人说服了不过她还是有担心的:“可是太太的身子现在正要好好调理的时候让孙氏回来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两天里让她回来却不好。”红裳微笑:“我有说让她这两日就回来嘛?怎么也要我能理事的时候才成至不济也要把身体调理的七七八八有精力同她周旋时再让她回府。”

    画儿忽然闷闷的道:“老爷那里怎么办?怎么不让孙氏回来的法子一会儿再说只是孙氏不回来了老太太怕是会给老爷塞个通房或是纳个妾什么的那岂不是“

    红裳摆手:”其实呢可以让你们老爷去陈姨娘那里只要我开口了我相信你们老爷应该不会反对只是会给陈姨娘添些麻烦;不过陈姨娘应该能就会过去的。只是我想此事儿还是由你们老爷自己应对就好我们不必操太多的心他应该能想出法子来的。“

    赵一鸣口口声声说不纳妾他是不是真能做到呢?

    红裳说完丫头们也点了点头尤其是画儿。

    接下来便议如何让孙氏这几日不能回府:最好是能拖得久一些。

    很容易:她要回来怎么也要让大夫看过以后才能回来;那么让大夫到山上给她及伺候她的人都诊一诊脉然后为了府中人的安危还是要让她们都吃几日药好了。

    其实只要有人有心的提一提孙氏当日的“病”不管现在孙氏是不是好了老太爷和老太太为了孙子也不会让孙氏近日回府的。

    于府的事情了结后杨守德并没有马上离开京城他在京中转了几圈后买下了几家铺子还在城外买了两处庄子:看样子要在京中置些产业。

    于钧问杨守德是不是要到京城来做生意杨守德摇头笑道:“不是不是;生意是小道虽然银钱是不能少的不过家中无人做官这生意怕也做不起来银钱倒会让人赚了去;买一点子田庄铺子只是备日后家中之人来京中赴考时有个落脚的地方也有些银米可以供养他们。”

    于钧知道这是杨守德的托辞明白杨守德这是为了自己兄妹二人准备的心下感动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杨守德又一连几日为于钧引见了不少在朝为官的杨氏族人然后便告辞回去了:他家里还有一大摊子的事情一样也不心静。

    不过他也说会再来京中的:于钧虽然没有同红裳多说魏太姨娘的事儿却同杨守德多说了一些他不放心于钧一人面对这些;有他在杨家的人脉关系才能真得最大力度的给于钧一些帮助。于钧和红裳虽然都有些舍不得杨守德但也知道表哥的处境并不像表面看来如此风光杨家暗处的刀光剑影只会比赵府的更多十倍不止;更何况杨守德现在还是杨氏一族的继任族长——今天秋收后他便会正式成为族长了这里面的纷争也少不了了。

    赵俊杰自书房出来有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书房才整了整衣衫带着小童走了。

    书房坐着老太爷而门旁立着一个小童:竟然是赵安的儿子;他看了一会儿回头笑道:“老太爷他回头看了看又弹了弹袍子就走了。”

    赵太爷轻轻一弹小童的头:“你个调皮鬼又偷看了是不是?”

    小童嘻嘻笑在桌子边扭来扭去不时取一块点心有时放进嘴里有时却进怀里;老太爷也不管他只管与他逗着玩儿。

    过了好一会儿老太爷才一拍他的头:“你父亲让你来学规矩的看到你这样子不打你才怪。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的小主子你以后可要像你父亲待你们老爷一样待你的小主子知道嘛?”

    小童郑重点头又不舍得看了一眼点心:其实也余下两块了。

    老太爷骂了一句道:“拿着吧小皮猴!”却并没有怪小童的意思。

    小童很机灵很聪明虽然有些贪嘴二却会也看人看场合:刚刚赵俊杰和老太爷下棋时他可是老老实实的一旁伺候着没有一丝调皮的样子更不用说偷吃点心了。

    春闱的结果早已经出来了看来一时半会老太爷不会让他们领差他们每日进进出出的忙个不休没有再去纠缠老太爷或是赵一鸣。

    他们隔三差五就是送些东西给红裳:有时候是新奇的小孩子玩意儿有时候是一些补品不一而足。而赵俊杰自春闱过后倒时常到书房去陪老太爷下下棋或是说说话;就是在赵一鸣面前赵俊杰也开始尽人子之孝了晨昏定省是一点没有落下;只是红裳一直待他淡淡的虽然她待赵子书兄弟也并不亲热但还是让赵俊杰心里不太舒服。

    让赵俊杰最不舒服的人却是于钧他总感觉女士们舅老爷好似能看穿他一样。

    红裳孩子洗三时赵家的三位子侄送得东西倒也算不错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不高兴来倒像是极为高兴的样子。

    赵俊杰没有回房他朝府外行去。

    “公子要出去?是备马还是备车?”赵安看到赵俊杰放下了正在忙的事儿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赵俊杰笑着点点头:“不用了我不过是想出去走一走或许兴致来了买几本书回来;春闱不成秋闱还是要再努力一把不然心总是有不甘的。”

    赵安笑着奉承了赵俊杰两句一直殷勤的把赵俊杰送出了府门立了一会儿方才回来。

    一旁的童仆道:“大管家他不过是我们老爷的义子在族谱上还是另外一支同我们不是一家人;再说了老爷如今有了儿子我们赵府有了小主子您还巴结他做什么?”

    赵安狠狠手了一下童仆的头:“不许你们对杰少爷不敬知道嘛!且再乱说话看我不送你去柴房吃凉风。”听到的众仆都就了声是不过大家都不明白赵安为什么还要对赵俊杰如此之好。

    赵安又回头看了一眼赵俊杰行去的方向方才转身自去忙了;只是他心下却思量着:这位少爷可真是狠得下心来居然为了不出府另居把能到手的功名生生的推了出去。

    有了功名的非长子是可以出府另居的;如果是成了亲的并且有了功名在身的非长子更是要出府另居——因为赵俊杰是义子当他有了可以出府自立的能力时就要出府如果还赖在赵府就是不正常的举止了。

    眼下嘛赵俊杰不是赖他只是没有考中而已所以只能还托庇在赵府。

    …

第五十二章 成亲与功名的难处

    赵俊杰在城中转了一圈书局和纸笔铺子都去了也买了一些东西;他在外面用的午饭然后又去自己名下的铺子看了看帐册取了些银子后对铺子的掌柜道:“庄子那边再过些时日便要送进项了你仔细注意查看一番;新鲜的货色比照往年多留出一筐来其他的还是变卖后把银子存到银庄里就成。”

    铺子的掌柜亲手给他奉上了茶一面答应着一面说道:“公子这些事情老奴心里有数不会让那起子小人骗过的!一定会打理的妥当公子不必担心。”

    赵俊杰点头一笑:“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听说你小儿子要成亲了这一百两给他买小院子剩余就给他添些什么你看着来就行了。”

    掌柜的推辞不受。

    “你不是同我外道了?我如果现在还是身无长物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力不是?现如今我的身旁虽然不同赵府相比但却也是有些积蓄的旁人不知道你也不知嘛?快收起来不然我要生气了。”

    掌柜的还是摇头:“公子年纪也到了那些银子虽然不少了不过娶个大家姑娘就要办得体体面面银子却是有些紧的……”

    “你还是同我外道是不是?”

    最后掌柜的只能受了他对赵俊杰的感激就不要提了感动的那是老泪横流恨不能粉身碎骨以报赵俊杰。

    掌柜的平静了一下后开始回事道:“公子让小人们找的奶娘小人们找到了。”虽然掌柜的还有很多话要说不过当然是说正事儿要紧。

    赵俊杰点了点头:“嗯很好。你还要想法子让奶娘们到人牙子手上当然要做的隐秘不能让人知道是我们所为才行;奶娘到了人牙子手上后面便没有你们的什么事儿了。”

    掌柜欠身应了一声儿。

    老掌柜年纪很大了原就是赵俊杰家的管家后来赵俊杰托庇到赵府后他也随侍在赵俊杰的身旁他对赵俊杰一家是死忠的人;不过他到赵府不足一年便被赵俊杰安排来掌理铺子和庄子了并且再没有让他回过赵府。

    所以这位赵俊杰家的老管家也就淡出了赵府人的视线;赵俊杰当日的托词便是让老管家到庄子上养老的——这是赵俊杰的家务事儿老太爷当然不会过问。

    在庄子上养老的老管家不服老非要在京中为赵俊杰打理铺子这事

    儿就算是赵府的人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何况赵俊杰还闲话般的在老太爷面前提起过了呢。

    赵俊杰的父亲给他留下了铺子和田庄虽然不多但只要好好经营也可以让他衣食无忧——当然不是富足的生活。

    赵俊杰的家产老太爷和赵一鸣都是知道的;不过两个人都没有过问后来更加是不闻不问:过问的太多只会让人以为赵府收了赵俊杰做义子是为谋夺他的薄产。

    原本在赵俊杰搬进赵府住以后赵氏宗族中那些别有居心的人就放出过谣言:不出几年赵俊杰名下的家产便会变成赵一鸣的。在这种情形下赵一鸣父子更不会过问赵俊杰名下的产业了。

    所以在赵俊杰表示他有能力掌管田产铺子后赵府的人就没有再过问一句;更加是没有送给赵俊杰过人手:不想授人话柄。

    赵俊杰时常要到铺子转一转赵府的人不是没有看到过而是经常会有外出办事的人看到赵俊杰去了他名下的铺子;只是赵俊杰查看自己的铺子是极正常的事儿他除了办事之后不在赵府便在自家铺子而且从来就是空闲下来赵府绝对无事时他才会去铺子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注意赵俊杰的会到哪里去了。

    赵俊杰又交待了老掌柜几句便没有事情了起身便要回去。

    老掌柜却欠身道:“公子您先不要心急走老奴这里还有几句话要说;就算您嫌老奴啰嗦老奴也是要说的您现在年纪已经不小了您看是不是由老奴去求求赵老太爷或是越老爷让他们给您做主说门亲事儿?我们这一支只有您一个人香烟传后是大事儿您不能不放在心上啊;您早日成亲成家了也让九泉下的老爷夫人能瞑目啊。”

    掌柜的这是老话常谈了:自赵俊杰十四五岁以后掌柜提这话不是提起一次两次了;赵俊杰决是推脱当然也听得极厌烦了。

    赵俊杰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是说过让你不必操心了嘛?大丈无一事无成何以成家?等他日我功成名就之时再议亲也不迟;父母九泉之下有灵一定知道我心意不会见怪的。”

    掌柜的轻轻一叹:说到功成名就老奴有句话公子可能不爱听。公子天资聪慧虽说不能过目不忘但博闻强记也是很少有人能及的;而且公子原来写过的文章老奴拿去请教一些老先生们老先生们可都是交口称赞说您就算不能中头三甲举人老爷却是跑不也的;但是公子参加朝廷取士不止一两次了到现在依然只是个秀才;老奴冒犯了公子恕罪。

    依老奴想这也许是天意使然也许就是老天也要让公子早日成家——真说不定公子成家后便能考取功名了。

    赵俊杰听到老掌柜越说越不靠谱便皱起了眉毛:“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不要再说了;总之我一日没有考取功名一日不会议亲!你好好的打理铺子和田庄其它的事情你不要操心我心中自然有数。”

    说完赵俊杰便走了他不想同老掌柜的多啰嗦:这个老家人太过喝斥寒了他的心不好但是他总这样纠缠自己也不胜其扰。

    老掌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年事已高还能再活多久真难说如果不能看着少爷成家他有闭得上眼睛?如何有面目去见地下的老爷夫人呢?

    可是少爷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他不知道少爷每日里都在忙些什么又都在想些什么;赵府那边儿少爷叮嘱自己不可以去让自己看好了铺子田庄就好莫要被人所乘——是不能不防一些就算老太爷没有这个心思可是赵家的二老爷可保不齐有这个心思的。

    老掌柜想来想去还是两难:不去赵府少爷无长辈做主如何能议亲呢?去赵府又怕引得赵府中的人对自家的这些铺子田产起了贪心给少爷招祸。

    老掌柜一下子想得痴了直到店中来了客人伙计们唤掌柜的他才收拾起心情去忙了。

    赵俊杰心下能不烦成家立业的事情?但他自然有他的考虑可是偏偏每次这位掌柜总要啰嗦他一番:他的年纪是不小了他岂会不各?他年纪大的就怕在赵府已经拖不也多久了——他同赵子书兄弟不同他们是侄儿摆明了是来帮忙的所以他们不会因为年纪、或是功名、或是成亲等等问题面临被赶出赵府的境地。

    成亲?他如果成亲了就要马上搬离赵府所以这是绝对不行的;只好对不起父母让他们再等上一两年才能有媳妇了。

    最让赵俊杰心烦的事情:现在赵府已经有了长子嫡孙他的处境越来越不妙了!

    等等等!等到最后便是如此不利的情形让他如何能够心甘?他几乎想掐死府中那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真依了他的主意现在赵府早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赵俊杰又想起了小陈氏所管月例的帐本心下更是暗恨不已。

    原来他对小陈氏的账本感兴趣就是因为他察觉到了小陈氏在放印子钱:他就是要利用此事。他费尽心思也找不出陈富放出去的银子去哪里——他人手不足可信的只有老管家和他的儿子;但这一对父子理事可以做跟踪这种事情却一下子被陈富觉了根本没有跟踪成功。

    而他自己却是不方便直接去跟踪陈富得:就算他不顾及身份但他当时在赵府还有差事哪里能走得脱?

    虽然陈富对应他赵俊杰那对老管家绰绰有余但相比他赵俊杰来说却只是一个笨的不能再笨的人;只是他好像忘了一点儿:如果陈富真那么笨就会被他找到印子钱的去向了。

    所以赵俊杰便不再查找印子钱的去向而是在府中用心君然被他弄到了小陈氏月例银子的账本:当然不是陈富他们伪造的账目。他心中大喜虽然也想用那真实的账本威胁小陈氏但后来他想了想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在他看来小陈氏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不想被一个笨人连累。

    就在他冥思苦想要如何利用才能让他手中的账本换来最大的利益时他的义父居然携妻回府了!而这个时候她刚刚的了账本不久。

    赵俊杰观察了新太太几日后决定用账本试探一下红裳;一来可以利用她把印子钱的事儿查出来他便可以继续往下谋算了————到那时他已经扼住了赵府的咽喉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谋划也要慢慢谋划才成;二来也可以试探下新夫人的心性、手段等等看看她是什么样的人也好准备应对。

第53章 忘恩

    赵俊杰谋算到现在从来没有算到赵一鸣会带一位夫人回来:虽然赵一鸣会成亲但是他认为一定是在京中由老太爷和老太太做主议亲他当然会好好的准备一番以应对新来的夫人。

    但当日红裳的出现出乎了他们(所有心怀叵测之人)的预料:因为老太太不喜赵一鸣在外娶妻所以在红裳回府之前府中虽然知道老爷在南边儿好像有了女人但也认为是妾——老天太不高兴当然不会提及老太爷不会同家中的奴仆说这种闲话所以知道红裳快要到赵府老太太才让人收拾院子时家里才知道大老爷娶了妻!

    对于赵俊杰老说这便是意外就是出来变故把他的一些谋划打乱了。

    新来的夫人是南边儿的人儿。

    对于一个不是京城中的人就算是想打听她的底细也无从打听直的采取试探了:当时又有多少人没有试探呢?只是大家采取的法子不同而已。

    可是不知道新夫人是胆子小、还是谨慎居然把账本儿推了出来。这让赵俊杰根本摸不着一点头脑不知道新夫人倒底是什么样的人;儿新夫人的作为又一次打乱了他的谋划他不得不再另外想法子好好利用那账本儿。

    只要赵府印子钱的事情被他查出来了:他会争取查找陈氏和陈富贪墨月例钱一事儿——到时赵府虽然还不是他的却已经是他的了

    那是老太爷等人不得不安抚他到时他就可以要求到租里“并支”两家合一家而赵府无嗣那他就是赵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当然是嫡出!他要认去世的那位赵薛氏为嫡母这样他的身份在赵府就会是最最最高贵的;而新夫人不过是他的继母

    他做了大少爷后自然会想法子让赵府从此以后只能邮他这么一位少爷

    最终赵俊杰便决定把账本交给老太爷:那个时候新夫人正好在查小陈氏月例银子的账目——他当然不能让事情由新夫人掌控

    据他在一旁观察这位新夫人是极厉害的角儿:虽然看上去温柔可亲善良可欺的样子但其实很有手段心机的;他相信以新夫人的手段如果印子钱的事情被她知道后她一定会悄悄的压下去让所有人都不知道赵府原来有人放过印子钱

    但他要的确实让赵家的主子们知道他也是知道此事的:当然他还要有凭有证才可以;就是因为没有所有他才要借赵府的力查小陈氏和陈富

    而他到书房去找老太爷想坦言小陈氏的所为就在他客套完毕取出账本儿放到桌上准备同老太爷说时却赶上魏太姨娘来书房给老太爷来传话;而正是那个时候香草暗暗止住了他接下去的举止:她可是同他好上有一段日子了前两日他心中烦闷的厉害便把账本的事情同香草说了————他只是不太放心魏太姨娘所以才会勾引她的身边人。

    后来香草趁魏太姨娘同老太爷说话的功夫使了眼色让他出去和他说了几句话:魏太姨娘有话要同他说让他不要对老太爷说什么现在他应该去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事晚上再说。

    当初他对赵府有了异样心思后开始并没有想做什么:

    赵府与他有恩他可没有忘记;不过后来他在慢慢变了:赵府无后赵家子侄都想来夺他做为赵府的义子赵府不应该就是他的嘛?

    赵俊杰百般钻营起来魏太姨娘却主动示好后来更是有香草来同他挑明了:她们可以住他得到赵家但却要赵俊杰答应会给魏太姨娘足够养老的家产————庄子田产铺子等等。

    魏太姨娘要的不多也不少刚刚好是赵俊杰能答应的范围:只是却要赵俊杰答应要如何做却要听魏太姨娘的安排才成。

    当日他很有几分兴奋:因为他知道魏太姨娘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然不可能会让香草来同自己说这些:当然魏太姨娘也是有所图不过要得并不多再说了一个女子能有多大作为?就算是聪明绝顶但只要他得了赵府如果她太过贪心杀之也就无后患了。

    他兴奋就是因为魏太姨娘解决了他的烦恼:他在赵府的内宅终于有了内应还是安在老太爷和老太太身边的内应!这让他如何不高兴?他当日便认了魏太姨娘为干娘想哄她一个开心也想安一安她的心。

    只是后为让赵俊杰所料不到的就是:这个魏太姨娘太过小心不算还控制欲极强不许他自主做任何一点事儿。

    赵俊杰听到香草的话便以为委太姨娘想到什么好法子了便兴冲冲的办差去了:晚上他就等晚上了。

    不过赵俊杰一直没有对魏太姨娘说过印子钱的事情有多大会得到多大的好处:他根本没有提及印子钱只是说小陈氏贪墨了月例银子一事——他当然不会把那么大的好处送给魏太姨娘了。

    只是魏太姨娘却只是让他等等红裳和这些姨娘们斗个两败俱伤。

    每次都是等、等、等!等得他心焦不耐等得他心头冒火!

    所以他终于忍不住没有经魏太姨娘的允许儿动手灭了一个小丫头的口却被魏太姨娘狠狠骂了顿:说误了她的大事儿!

    赵俊杰不是傻瓜他现在当然猜到魏太姨娘背后有人:香草居然在这个事儿上极为口紧不管他哄骗香草就是不吐露半点儿。

    香草越是不说赵俊杰越是断定魏太姨娘背后有人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不敢违背魏太姨娘。

    “公子公子!”小童接连呼唤赵俊杰有七八声了。

    赵俊杰想心事想得正烦听到小童的呼唤便有些不耐:“叫什么叫有什么事儿?没有事儿看公子回去罚你写字。”虽然出口喝斥不过赵俊杰还知道不能对身边的人太过苛责让他们生出外心来。

    小童倒不怎么怕赵俊杰罚他只管说道:“公子莫怪小的知识想问问公子我们是回府还是——”

    “自然是回府了!”赵俊杰没有好气儿:“不回府这个时辰了还能去哪儿?”

    他自从对赵府起了侵占的心思后赵府便已经被他看作是家了;只等有一日他能成为赵府的主人再考上功名后就可以要当年那些一心要吞没他家产、欺辱他的人好看!

    只是他后来一直没有想过他如此谋算赵府是不是太过分了赵府对他可是有恩情在先呢:赵府无嗣给了他这个想法而他被这个想法所左右确实被人有意引导了。

    奶娘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孩子自然还是由红裳喂养

    红裳因为现在奶水还足素偶并不是很着急而赵一鸣和于钧好似都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赵一鸣又好像和于钧忙着同样一件事情只是红裳问也问不出来便懒得管他们了

    莲、琴两位太姨娘今儿过来探视红裳:“太太不如我们那两个奶娘给太太吧”

    红裳看了看两位姨娘的大肚子摇了摇头:“老太爷不是没有想过我是不同意的老太太也没有同意————太姨娘也就要生了奶娘怎么都是要请的我怎么可以夺了姨娘们的奶娘?”

    莲、琴两位姨娘倒不甚在意的道:“太太说哪里的话我们都是卑下的人所以由我们喂养孩子几天没有什么的;太太却是金贵的人怎么能让您亲自喂养孩子呢。”

    金氏在一旁接口道:“太姨娘我说话直你们不要往心里去啊。可是你们生出来的孩子可是我们赵府正经八百的主子那可是金贵的人!所以半点也马虎怠慢不得的奶娘之事还是不要提的好。”

    莲、琴两位姨娘被金氏说的不好意思了轻轻应了一声半响有、没有开口。

    金氏并不把太姨娘的神色放在心上对她来说:妾就是妾不过老太爷的妾还是有着两分敬重;如果是二房的妾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早让人两个大耳刮打过去了。

    红裳笑着打了圆场莲、琴两位姨娘又坐了一会儿才去了。

    金氏看着两位太姨娘的背影:“嫂嫂待人太过宽厚了她们说的话如果落到老太爷的耳中就算老人家嘴上不说心里怕也是不会高兴的;不管什么样的妾还是要让她们谨记着为妾的规矩才好”

    金氏的这番泼辣却不是人人都有的而且也应为她的泼辣所有这些年才不得老太爷和老太太的欢心

    红裳笑着支吾了过去:虽然表面上她行事都如金氏一样极守礼仪可骨子里没有金氏在心底生出来的那种对妾侍、奴婢们的轻视和蔑视

    而且莲、琴二位姨娘也是好心她怎么能不辨是非的就斥责她们呢

    红裳把话岔开:“府中女眷们的来往书信尤其是姨娘们的书信府中一直无人照看么?”这样的小事红裳还真没有问过赵安娘子;本来问画儿也是一样不过画儿近来神情恍惚所以红裳并没有问画儿

五十四章 新奶娘

    金氏正取了一枚杏子在手里刚刚咬了一口现在的杏子可还是酸酸的只一口便把她酸

    的一张脸都苦了起来她=还是答了红裳的话:“一直都是有人照看的啊。有婆子会查

    问书信是自哪里来的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信当然不可能会送到内宅女眷们的手中

    更何况是姨娘呢?魏太姨娘闺中好友时确实有的这一点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是知道的

    不过对方也是为妾所以出不得们来除了写写信她们这一辈子也见不到面儿了。”

    “你们说那信可疑我倒认为没有什么就算交情再好已经多年不见还有什么话要

    说?而且很多话是不能写在信上的她能写的也就只有问候罢了如果她当真不来书信

    了就会连这么一个能通书信的人也没有了岂不是更寂寞?”金氏倒是有不同的看法、

    金氏是古人又出嫁多年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有她的看法同红裳和侍书等人自然不同的。

    红裳听了以后若有所思:“槿柳你说魏太姨娘会不会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呢?我是

    说你的那种想法差不多人人都会如你这般想吧?所以才会在我断了她的绣坊之路后

    她又想出来的传递事情的新花招?”

    金氏闻言神色郑重起来:“新花招?不太可能吧她可是同那人写了十几年的信了至

    于你所说的那道理我认为有几分可信只是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她能十几年前

    料定今日所以早早安排好?”

    红裳轻轻摇头:“我不是说她十几年前就准备了这么一条路我是说她现在刚好利用了她那位好友罢了”

    金氏听了以后凝神想了一会:“嫂嫂说的有道理十分有道理!那信上也许是有什么暗记只是我们不懂所以看起来才如往常一般。只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那信是不是又古怪呢?现在不管如何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啊”

    红裳微微皱起眉头:“暂时没有办法。我们没有她原来的信也没有她现在手上的那封信就是连最简单的对比都做不到如果能知道那信是不是又古怪我们现在唯一可做的便是可以让人查一查看看那人大约多久会给魏太姨娘写一封信也许她写信的时间又规律可方那我们就可以自其中得到些什么”

    红裳说的不确定金氏也沉默了下来:这个魏太姨娘如果真的有问题还真是不容易应付她机会让人拿不住什么痛脚儿;金氏真盼着那处在暗中的人并不是魏太姨娘

    金氏想了一会看红裳还在思索不想她月子里劳神便把话题带开了

    “那薛氏看来还要再过几日处置了。现在老太爷和老太太

    一心一意的寻奶娘根本就没有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吧”

    红裳轻轻笑道“想不想起有什么差别如果能早日想起来

    她还能少受两日的罪——那柴房里可不是她能受得了的地方。“

    金氏撇嘴:“她受不也?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出身多高贵似的其实女子嫁后哪里会只论出身单就她的行为而言哪里有一点大家姑娘的样子?她还受不也?多受受吧如果真得因为受苦能明白她到底错在了哪里日后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红裳笑着摇了摇头:金氏恨薛氏要害她腹中的孩子她是明白的:换作是她也会如此咬牙切齿的。

    金氏随即又不想再提及薛氏反正她已经翻不起浪来了;她看向一旁摇篮中的两个孩子上前看了看道:“嫂嫂你现在不说他们两个丑了吧?过两年他们长大晓事的时候看我怎么告你一状居然说这么可爱的两个娃娃丑真是不能饶过。

    你们说是不是?你们的母亲就是太坏了对不对?金氏一面说一面伸出手去轻轻碰触了一下孩子们的小脸儿。

    金氏对两个孩子十分疼爱:因为红裳待凤灵也己出一般。

    红裳轻笑也看向了摇篮里:“现在是真得好看多了不过刚刚出生的时候真像是小老头一样呢这却不能怪我说他们丑的。”

    妯娌两个笑了起来。

    两个小婴儿睡得正香根本不理会母亲和婶娘的调笑。

    现在两个孩子都已经有一些长开了当然还没有完全长开但已经看出有些红裳的影子眉目间隐约有几分赵一鸣的样子最让红裳感觉窝心的就是两个孩子极为省心平常不哭也不闹吃了便睡:红裳都是按时喂养他们所以他们只要一动手脚哭起来便是大小便了;给他们收拾干净后他们不用人哄立时便继续去会周公。

    红裳看着两个孩子幸福

    就一点一点的爬上了她的脸:“说起来孩子们真省心呢这真是我的福气;有时候想想就算是我一直带着他们我想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孩子们一点儿不用人操心。”

    金氏点头又摇头:“孩子是真得省心这么乖的孩子还真没有看到过——我们府上这几位姑娘小时候那个能闹人嫂嫂是没有见到!所以嫂嫂是真得有祖福。不过孩子再省心嫂嫂也不能自己带着的这样于规矩不和日后也会被人笑嫂嫂不识礼仪没有大家风范;这一点儿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红裳笑着点头:“我也只是这么一说。”规矩便是规矩是不能违抗的。

    金氏又轻轻以指腹划过男孩的脸:“嫂嫂孩子们的名字是兄长取还是老太爷取?”

    老太爷和老太太给取已经打人来说过了;听说老太爷和老太太不见人牙子挑奶娘时便在翻书呢。自己的孩子不能自己取名儿心里多少有些些遗憾不过想想赵府盼孙子已久也就体谅老太爷和老太太了。

    “奶娘啊怎么这么难找?”金氏忍不住又叹息了一番奶娘的事情。

    金氏的话音刚落外面小丫头来报:“老太太那里的言梅姐姐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奶娘说是要给太太看看合适不?”

    红裳先对金氏笑道:“你怎么不早些感叹呢?”然后又道:“快请。”

    金氏也失笑:“如果我知道这奶娘就等我这一句话我早就说出来也免得天天心焦了。”

    金氏正和红裳说笑言梅已经笑着进来了:“太太安。二夫人安。”

    红裳和金氏笑着答了话让言梅坐下说话。

    言梅自然不敢坐下推辞后指着身后的两个妇人“今儿人牙子又送了几个奶娘过了这两个奶娘老太爷和老太太看着还过得去让婢子带过来给太太看看如果行等老爷回来商议过明日便让她们过来。”

    言梅话音刚落两位妇人便上前行礼。

    红裳和金氏看了过去两个妇人虽然穿着布衣不敢浆洗的还算干净收拾的也很利落这第一眼就让红裳和金氏都感觉两个妇人都错。

    红裳开口问了妇人们几句话金氏也问了几句:不过是些多大了家中是做什么的有几个孩子照顾过孩子没有都会过什么为什么要出来做奶娘等等之类的话。

    两个妇人答话也条理分明虽然多少有些惊慌却并没有失措。

    这一点也让红裳和金氏很欣赏。

    只是红裳凭直觉来说却是极不喜这两个妇人按道理来讲她应该会喜欢这两个妇人才对;她自己也有些奇怪:不过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两个妇人一定是有什么不妥才对。

    红裳看了一眼金氏又低着想了想道:“你们两人上前来。”

    两个妇人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上前。

    “伸出你们的手来。”红裳平平的说了一句。

    两位妇人把手伸了出来:两人的双手一看呢即不细嫩却也并没有多少老茧;捻针的地方都有些茧子看来是常做活儿的人却也没有做过什么粗重的活计。

    手指上除了要用作“顶针”的戒环以外别无饰;手腕也只是有一只镯子:一人是银质的一人是成色极不好的玉质。

    红裳细细看过后什么也没说又道:低下头来

    两个妇人依言地头:头看来都洗过了而且香气不相同;挽的髻也极为寻常一人用银钗束一人用成色极不好的玉钗束

    红裳看到这里心下一惊有了成算便道:“退下吧”一旁的小丫头带着两个奶娘下去了

    两个妇人心下都忐忑不安起来:在这位太太跟前可比刚刚去见老太爷和老太太时还要让她们紧张;不知道太太会不会留下她们

    两个妇人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强自忍住没有回头看一眼

    红裳这时已经看向言梅:老太爷和老太太说好的人自然是极好的“

    言梅便知道红裳的意思了过去看了看孩子闲话两句轻轻的道:”太太二夫人魏太姨娘说起来也算是受过气受过苦的如果能关照她一些还是多关照她一些才好“”哦?言梅的意思是——?“红裳和金氏有些不明白言梅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该不会为魏太姨娘说话才对.

五十五章 怎么办不是我的事情

    婢子想太姨娘院子里的伺候的人这么多年也没有换过现在看看那些人年纪也太大了些而且人也太少了我们老太太身子不好这样的琐事而自然不会注意到只是却怕那起子人在背后乱嚼些什么好似我们老太太带魏太姨娘不好似的再说信太姨娘那里添了人就是两位老爷的妾身边儿都有一个大丫头可是魏太姨娘身边连个近身的丫头都没有这也实在是……

    言梅欠了欠身子把自己的想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她的确是对魏太姨娘有些疑心只是她每每注意魏太姨娘时。却感觉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她自己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自己的那个感觉但让她同红裳和金氏直说魏太姨娘不好她是做不到的。

    魏太姨娘对她来说算得上半个主子。而且她是老太太的人有什么事儿不同老太太说却同红裳和金氏讲这怎么也是违了规矩的

    不说她却总是心里难安府里总要有主子能防备魏太姨娘一些不然有个万一不就是她的错儿了?而且言梅自己也知道和老太太说了以后和没有说不会有什么区别的所以今日才会借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屋里只有红裳和金氏贴身的人她遇到这种时候不多。

    言梅不能直说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老太爷就算她不能同老太太讲也应该去同老太爷讲可是她无凭无据的如何同老太爷说呢?她可没有这个胆子对老太爷说他的宠妾有问题——因为她也不能指出魏太姨娘哪里有问题没有凭据的事情她可不敢乱说的。

    所以她才会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提醒太太和夫人让她们好好注意魏太姨娘。

    红裳和金氏闻言笑了她们明白言梅的意思了不过两个人没有揭破这层窗户纸“言梅就是好心啊这事儿我们知道了只是一时间却不好找人不过我们会留心的一定会为魏太姨娘找个不错的丫头使唤的老太太身边事儿不少想不到的事情还要言梅多多提点了。”

    魏太姨娘虽然是极谨慎的人但却并是不是一个良善之辈前些日子府中不是还死了一个小丫头嘛。虽然现在还不能断定是谁所为——如果魏太姨娘就是幕后的人那她一定痛小丫头的死有关系所以红裳和金氏都没有敢往魏太姨娘的院子里塞人。

    一来怕打草惊蛇二来也怕那人有去无回:魏太姨娘的院子里原来也是有丫头的小丫头还不少呢:不过后来却断断续续几年间病死了几个最终只剩下眼前的人了;为此老太爷当年还为魏太姨娘重新安排了院子原来的院子就锁了不让人进——-怕还有病气什么的。

    言梅自然也是听懂了红裳的话多日的担心终于说了出来她心下也轻松不少轻轻一福便告辞了。

    金氏看言梅走了却若有所思:“她也疑心魏太姨娘了看来我们不是无的放矢啊;言梅。”天守在老太太身边是接触魏太姨娘最多的人她的话当然有些道理的。”

    红裳轻轻一叹:“是啊只是我真的不想那暗中之人是她;太过棘手了。”

    金氏也是一叹:“谁说不是呢?”

    不过两妯娌也知道如果暗中之人真是魏太姨娘更加不能留她了:这种人的危害岂不是更大?

    金氏挥了挥手:“不去想魏太姨娘了越想越头疼留着明日再烦恼好了——-我们今天晚上各自好好想一想明儿拿个章程出来。眼下

    先说奶娘的事情吧。

    红裳笑道:“好明日好好议出一个章程来;说到奶娘槿柳认为她们如何?”

    “我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却说不出哪里不对来。”金氏扭了扭帕子再三想的那两个奶娘的言行。

    红裳轻轻一笑:“我也感觉到不对劲儿呢而且我不太喜欢她们。不过我的不对劲儿是因为这两个妇人的言行举止还是穿衣打扮并无一点儿不妥;哪怕是一丁点儿的不妥也没有;但也并不是很好那种她们身上不论什么就没有一样是极出挑的。”

    金氏闻言一拍手:“嫂嫂说得极对就是如此——居然一点儿不妥也没有;不论什么都是那么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过了也没有不足!这便是我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她们绝对……”

    “有问题!”红裳和金氏二人几乎同声说了出来。

    那有这么正正好的事情?即使不太过出挑也不太过平庸————就像是有人精心准备教导、指点过她们一样。

    那周身的饰物同她们的话辞配合的天衣无缝!如果说有什么破绽的话就是在于:她们在一个人牙子处来的一起洗了头再来主家是极正常的————她们身边无长物一起洗得头却香气各异虽然那香气是极为廉价的但人牙子也不会好心的为她们一人备一种皂粉。

    两个妇人从头到脚从言行到神色都有着一丝不自然:人为的不自然。

    金氏不解的道:“嫂嫂还对言梅说人极不错?小心会引狼入室孩子的事情不能大意的。这不同于其他事情可以关门打狗。”

    红裳轻轻一笑:“我当然不想让她们过府不过老太爷和老太太已经看上了而且这奶娘有问题怕同前几日原来的奶娘受伤多少有些关系———那安排了奶娘的人正在盯着吧?我们正要小心行事然后看看能不能反击一二。

    金氏多看了红裳一眼:”最重要的一点是嫂嫂不想惹得老太爷和老太太不高兴吧?嫂嫂是不是太小心了些?”

    红裳看了金氏一眼轻轻一叹没有答应金氏只道:“槿柳放心我有法子应对的不会让那两个奶娘入府你放心就好。”

    金氏看了一眼红裳一叹:“嫂嫂虽然你处事要比我好很多不过今日之事你也太小心些。”她还是想劝劝红裳的。

    不过红裳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同金氏说笑了两句便岔开了话题。

    侍书几个人送走了金氏后回来也问红裳为什么不直接说出不留两个奶娘的话现在红裳已经为赵府生了长子嫡孙还怕什么?

    红裳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是怕什么而是不想同老太爷和老太太之间有什么误会。”她又轻轻地叹息道:“再说了现在如果不是我生了儿子怕是老太太和老太爷要教训我吧?”有些话虽然不方便同金氏说但却可以同自己这几个丫头说一说的。

    侍书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要教训太太?”

    “因为我要养月子而你们老爷现在无人照料按着妇德来说我应该怎么做?”

    “为、为……”侍书的声音低了下去

    画儿却直直的说了出来:“为老爷纳妾!”然后她恨恨的一跺脚:“凭什么呢?这些规矩可有为女人想过一分?女子生育身子本来就虚弱这个时候最需要人来关心照顾。却偏偏还要为丈夫准备新欢——眼睁睁看着丈夫去旁的女人那里睡有几个女子心里能安稳的?!”

    红裳轻轻的摇头:“规矩就是规矩不合理它也是规矩更何况这天下上到皇帝下到百姓都如此做容得我们说不行吗?”

    画儿听到红裳的话沉默了如果规矩可以打破的。那她今日也就不会沦落到赵府为奴为婢了。

    “我没有主动为你们老太纳妾任他睡在书房中而不闻不问你们想老太太有没有生我的气?如果不是我为赵家生了儿子在老太爷和老太太眼中是立下大功的现在老太太又何止是想给你们老爷纳妾或是接孙氏回来呢?她想来会到这房里来教一教我何为贤良淑德才对。”

    红裳说完轻轻摇了摇头:“算了不要再说了再说也是这样于事无补的。”

    画儿张了张嘴难道就任老爷纳妾不成?可到底这句话没有问出来规矩二字啊就是太太不愿又能如何。

    不过红裳想的却不是这个她当然不会容赵一鸣再纳妾:她还想幸福快乐的过完下半辈子绝对不想在妾侍们的争斗中过完她的下半辈子。

    赵一鸣他说他不纳妾这一次红裳打定主意不会开口说一个字全看他要如何做了。

    诗书也不欲红裳在月子里烦心便道:“太太有什么法子不让奶娘进府我倒真是好奇的。”

    “实话实说了喽这原本就是一个好法子还用去想什么法子”。红裳不紧不慢的道。

    “啊?那太太刚刚和夫人说得是什么意思您现在是要亲自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说嘛?”诗书不明白:“虽然老太爷和老太太每天都来探视六姑娘和大公子可是您还是不方便同老太爷他们直接说的您刚刚说得话很有道理的。”

    “不是我要去说实话要由你们老爷去说。”这种事儿当然由赵一鸣出面比较好:老太爷又不糊涂再加上儿子的话他会先信三分的所以那两奶娘是进不了府的。

第五十六章 似喜还惊

    侍书听完红裳的话后恍然笑道:“太太您不直说害我吓一跳

    “你啊很聪明的只是有人可以让你依赖的时候却一点儿脑子都不用!太太这样做就对了多吓吓你让你再不动脑子!”鱼儿在一旁幸灾乐祸。

    红裳只管笑却不应和鱼儿的话。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到红裳对两个奶娘也很满意便对人牙子道:“你带她们下去吃些茶和点心吧到晚上用过晚饭后再走;奶娘嘛我们八成留下了不过还要问一问孩子的父亲他去衙门了却要再等一时才能回来倒是多劳你了。”

    人牙子听到可以混上一顿好饭自然是乐颠的答应着客套了两句随丫头到厢房去用茶用点心了。

    两个妇人也很识礼的样子走时行了礼还后退了几步才转身;老太太看得点头:两个奶娘倒真是在大家做过事的。

    魏太姨娘看着两位奶娘的背影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看来太太也不是什么事儿都料到都做好了防备——原来的奶娘她是动不至、下不得手了但是自己人能进府不是更好?

    也许不是太太料到了什么或许只是她想把奶娘放到自己药铺里放心些魏太姨娘对红裳又改观:自己虽然不可以小看了哪个但也不能把人高看了反而吓到自己。

    魏太姨娘知道奶娘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一个大男人家哪里会真的关心奶娘这种内宅的事情而且有老太爷和老太太在前头说了不错大老爷当然不会反对。

    自己的人明日就进府。魏太姨娘心下大定。

    魏太姨娘自那日听到奶娘被移走后心情一直不好每日也不过是强打起精神过了伺候着她现在的心情当然一扫这些日子的烦闷虽然神色间没有什么变化但精神却好了许多。

    言梅回来后因为对红裳和金氏提到了魏太姨娘所以不免多注意了些看到魏太姨娘听了自己的话后人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了仔细看也没有什么只是精神了许多。

    言梅心下嘀咕魏太姨娘总是让人心里不安幸亏今日已经提醒了打太太和二夫人想来以她们的心计手段就算魏太姨娘真有什么也是不怕的。

    奶娘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老太爷和老太太这几日以来的心事儿放下后自然便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老太爷先想起了那个撞到凤韵的小丫头:虽然儿子禀过了他把那个小丫头自柴房中弄了出去关到了他们院子里的厢房中可是媳妇早产也的确是危险万分的——托天之幸是母子平安无事如果有个万一?????。

    老太爷心下到底有气便沉声道:“把那个小丫头给我提来我要好好查一查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魏太姨娘正自得意时听到老太爷的话不觉心头一惊不过她半垂着头脸上倒也没有什么神色变化;原本这几日府中一直忙着给孩子们寻奶娘不管是红裳早产的事情还是薛氏的处置都么有人提过一个字。

    魏太姨娘本来有些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不少:她也知道薛氏的事情不会就此揭过不过时日一久查问起来老太爷等人的怒气也就小多了————她总是同那两件事情有关虽然自信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让人怀疑但老太爷的精明她也是一向知道的;所以事情拖得越久对她越有利一些。老太太去摆手说道:“夫君那个撞了韵儿的小丫头是媳妇的人想来问题是不大的;虽然那日媳妇是险了些但现如今看是有惊无险又加上儿子来求过了请你也不必太过认真下到那个小丫头;如果那丫头是媳妇的人我早就打出去了——就算她是无心的但当日去差点酿成大祸怎么能轻饶了她?”

    魏太姨娘听到老太太的话拿眼瞟向了老太爷:老太太真是她命中的福星啊只盼着老太爷能听了老太太的话就好。

    虽然查起来她认为不会牵连到她但能不查岂不更好?而且由老太爷来查她还是有些惶恐的。

    内宅的事情自然是还是女人知道得多所以老太太才明白了那小丫头的身份:“不过问一问也是必要的依我看等儿子回来一起问吧免得吓到了那小丫头再说不出话来;多半也是她无心之过罚是一定要罚的如果罚看儿子的意思吧。”

    老太爷听了以后看向老太太:“媳妇的人?绝对没有问题吗?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如此放过——府中还有三人有身子再出得如此事情就算他是无心之过也是要重罚的;不过是要同儿子说一声儿但却不能轻饶那个丫头;如果万一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老太爷吃了一茶:“却是一定要查到底的!”他把茶盏重重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眼角扫过了魏太姨娘。

    魏太姨娘自然是感觉到了她虽然力持镇静假装不知老太爷看向了她但心下又是一阵惶然:难道老太爷已经疑心她了不成?

    魏太姨娘立时又宽慰自己:自己不过是个妾侍如果老太爷真的疑心自己马上就会把自己赶出去根本不需要理由的;应该没有什么事儿应该没有的。

    虽然如此想但魏太姨娘因为奶娘而升起的愉快心情早已经一丝不剩了。

    “媳妇调理的人你还不知道?看看侍书几个人哪一个不是一个顶两个用的又哪一个不是衷心护主的?她的人没有问题的。那四个丫头不论是样貌品性都是极好的就算一般人家的姑娘也不过如此吧?咦——?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一事让一鸣把那四个丫头纳一个两个人也不错又是媳妇贴心肺的人以后更是一把助力。”老太太说着说着便想到了他处。

    魏太姨娘正自思自索自己到底哪里不小心有了漏洞而被老太爷疑心了;忽然听到老太太的话眼中闪过一道光:让老爷纳了太太身边的丫头?真真是不错的主意亏得老太太怎么想出来的!那几个丫头太太不话没有人能打她们的主意不想老太太惦记上了——自己能不为老太太想个法子让她达成心愿?就是不知道那几个丫头被老爷纳成妾以后会不会还一心一意的为她的太太卖命!哼哼这事儿实在是太有趣儿了;太太和她的人斗作一团这赵府不乱也难了。

    魏太姨娘想着偷偷扫了一眼老太爷:到时他也不会有心思再来怀疑自己了吧?

    老太爷闻言却看了一眼老太太轻轻摇了摇头道:“你啊唉——!眼下媳妇刚刚生了孩子一鸣要不要纳妾你就由着他吧不要总是依着你的意思行事也许反而让儿子难做人。”

    不要说老太太就是魏太姨娘的眼都瞪大了:最重规矩的老太爷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这还是那个老太爷嘛。

    自从老太太大病一场几乎死去后老太爷对老太太的心事懂了不少所以才不想太过逼儿子也不想让刚刚为赵府生下长子嫡孙的媳妇心里不痛快。

    老太太听完老太爷的话极为不太高兴:“夫君您这话说得!媳妇为我们赵家添了长子嫡孙立了大功的我不明白?我自然是心疼媳妇

    的我可比你更知道心疼媳妇你看我每日不是把最好的燕窝等等补品都煮了。炖了送过去给了媳妇——我自己都一直没有舍得用呢!”

    老太太越说越气取了茶盏连吃了几口茶才继续说下去。“但总不能只心疼媳妇一个人吧?儿子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他无人照顾睡在书房里我怎么能够安心?这个时候给他纳个妾也是合礼合规矩的我有什么不对?”

    老太爷听老太太连珠似炮的话笑着叹气:“就为了一句哈你何必动气呢?你为儿子着想是对的我哪有派你半分不是。我的意思只是说一鸣如果就是不想纳妾你便由着他去算了我们认为他受苦了可是如果他不认为自己受苦还甘之如饴我们做父母的又何必多事?”

    魏太姨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真是自老太爷嘴边中说出来的话?她又偷偷看了一眼老太爷。

    言梅现魏太姨娘不时偷偷看向老太爷心下便不舒服她本可以正大光明看过去的为什么一定要悄悄的看呢?言梅忽然拧了自己一下不会是自己向太太和夫人告了魏太姨娘的状后便看她做什么都是另有目的的吧?这可不好!

    虽然如此可是言梅总是不自觉注意着魏太姨娘。

    老太太听不太明白老太爷的话:“他不觉的苦?我为难他?夫君你说我偏心我原来是有些的但最近我可尽量一碗水端平啊我也想看他们兄弟亲亲爱爱的;我是为一鸣好哪有为难他的……”

    ……

    亲们今天去买年货:其他的不用我丨操心可是我们一家人的衣服总是要买的咳虽然我很胖也不漂亮但丑人却更要打扮了——不然出来吓到了人就是我的错了对吧?

    亲们原谅一下啊今天还有一更却要晚一些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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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不如妻介绍:
刚刚穿越便嫁人为妻也就罢了;
刚为人妻即为人母?!
好吧,好吧,这也可以接受——
我们不做白雪公主她后妈就可以了。
但是,她的“孩子们”是不是年龄有些过于太大了?!
上有公婆,下有儿女,
外加一群虎视眈眈的妾室,
看红裳一个穿越女,
大宅门里柴米油盐的生活。妾大不如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妾大不如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