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的孩子还在吗?
文菁惊恐万状地望着翁岳天,从他眼里,她看见了森冷的寒芒,犹如冬夜里急于捕食的野狼!
“你……放开我……”文菁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强烈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他就像是要撕了她一样,他的目光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
翁岳天的上半骚撑在她视线上方,敞开的领口露出他蜜色的胸膛,结实的肌肉,如此诱惑的画面,让文菁蓦地神情恍惚,往昔的回忆不受控制地脑子里浮现……
“怕了?有胆回来你还会怕吗?”翁岳天强壮的身躯紧紧压迫着她娇小的身子,虽然隔着衣服,但她仍热能感到与他贴得密不透风,几乎连肺里的空气都快被压出来了!
“咳咳……”文菁小脸涨红,强行稳住心神,不知是羞还是气的。她没有在他的美色下忘记自己正在被他压着。文菁两只手抵在他胸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推不开他。他的力量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就连他呼出的气息也带着不可抗拒的侵略性!
他只需要一只手就能钳住她的两只手腕……她的气力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如此暧昧惹火的姿势,神仙也会想入非非。感受着她妙曼的身体曲线,他居然很无耻地被刺激到了……
“翁岳天,你起来,别压着我……你……混蛋!你别抵着我!”文菁慌了,怕了,她与这个男人无数次激情缠绵过,哪里还会不知道此刻他的反应意味着什么。连这种时刻他都能这样,简直太可恶了!
翁岳天深眸一凛,故意狠狠地撞了她一下:“哦……混蛋?五年了,你就只学会这么一点词儿?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好人……”话音一落,文菁只觉得唇上一疼,硬生生被他咬住了……
“唔……”文菁想要挣扎,无奈被他钳制得死死的,现在就连头都动惮不得。
文菁怒了,这男人是不是属狼的,她的舌头快断了!太野蛮了!
文菁刚想一口咬下去以牙还牙,却在这个时候,被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攻占里她的口腔,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唔唔唔……混蛋!你这是接吻还是谋杀!”文菁心里在狂吼,但嘴里却发不出声音,呼吸被掠夺,他疯狂地肆虐,像是要将她肺里的空气都吸干一样。
这充满了惩罚意味的吻,冰冷得让她战栗,恐惧!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不会这么可怕的……文菁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愤怒也渐渐软化成无尽的凄凉。
五年了,意外的碰面,他就非要这样激烈吗?
翁岳天狠狠地发泄着内心的怨怒,啃咬,撕扯,他身上散发出毁灭的气息,铺天盖地般将她整个吞没!他这口气憋了五年之久,他比她还要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要怎么让身体里满涨了五年的怒火找到一个突破口,他只能以这样凶恶的方式来惩罚她,也许他才会好过一些。
没有温度的吻,因为他的心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可是在沾上她的一霎那,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狂风暴雨般的肆虐中,他又尝到了熟悉的清甜,令人疯魔的味道,是他夜夜梦回时的魔咒!
他的心只有几秒的柔软,很快就变得更加凶猛。他从她的嘴唇一路往下掠过,颈脖,锁骨一直到她的……
“翁岳天,你停下!停下!不……不要……不要……”文菁的惊叫声都是颤抖的,他的手竟然钻进了她的裤腰……天煞的,这个男人,进来不到两分钟就这么肆无忌惮地侵犯她!
文菁全身僵硬,圆圆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羞愤得想撞墙!
“腹部没疤痕?那么……那里呢……”翁岳天狠厉的眼神一暗,手再一探……
“别……不要……你……住手……混蛋!你无耻!下流!”文菁只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被恐惧所占据,脆弱的神经层层断裂。他是魔鬼,是野兽,他怎么可以一见面就进犯她的私密!
文菁第一次感到像此刻这样的耻辱,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拼命憋着不让它流下……心在哀嚎,身体在颤抖,她快不能呼吸了……
翁岳天眼底那一丝疼惜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碎的嘲讽:“你还是这么敏感……难道说这几年里,没男人碰过你吗?嗯……好像没有生过孩子……五年前你跑掉了,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或者说……你没有生下来?”
他拿两只深褐色的眸子里卷起浓浓的漩涡,就像宇宙黑洞一样弥漫着令人生畏的气场。文菁惊悚了,震骇无以复加,原来他是想要借着摸她来探知孩子的事。他霸道而森冷的口吻,有着明显的占有欲,让文菁心里产生一种强烈的警惕,绷直的身子更加僵硬了,一股阴冷的寒气从脚底板窜上脑门心!
五在这一。他想要抢走孩子!!
这个认知,让文菁几近崩溃,她不敢想象如果小元宝离开她,那会是怎么……
“没有生,我没生!孩子……孩子流产了!流产了!”文菁嘶哑的声音在哽咽,悲痛的神情,令人心碎的眼神,让人不得不相信她是在为孩子的事伤心悲恸。
孩子……没了?那个只差一个多月就出世的生命,没了?那是他的血脉,他这几年一直都抱着一个幻想,希望文菁和孩子都能平安无事,哪怕这辈子都见不到,至少她和孩子能健康地活着!
可是现在,她活生生在他面前,而那个……他和她的骨肉,却没有了!
翁岳天瞬间面如死灰,比凌迟还残忍的痛苦在身体里翻搅,坚定如铁的心骤然崩塌,呆滞了几秒,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被点了xue,气力如流沙一样逝去……他邪恶的手指离开了她,就在她以为解放出来的时候,下一秒,他却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回来做什么?你怎么不和孩子一起死!”翁岳天充血的眼眸发出令人胆寒的红光,活像是魔鬼要将人一口吞了!
文菁感觉自己快死了,喉咙被他扼住,他真的下得去手!
她此刻说不出半个字,就算能说,她也不会辩解,他太可怕了,他权势滔天,假如他要抢走孩子,她连一丝胜算的把握都没有!
文菁的意识有那么几秒的空白,在这几秒里,她突然产生出一种绝望和凄凉……他好狠心,真的想要她的命吗?就因为没了孩子?他究竟曾经最在乎的,是她还是她的肚子?这个问题,文菁第一次想到……毛骨悚然。
翁岳天的手像铁钳一样,越勒越紧,他不是人,他已经化身为无情的死神,有那么一秒的时间,他真的很想继续不停地用力再用力……
翁岳天猛地放开文菁的脖子,在她剧烈咳嗽着拼命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一把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只能与他对视。
刚才他还愤怒到了极点,差点掐死她,转瞬就能平静得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轻轻勾着唇,依旧是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只是那xing感的薄唇里却吐出伤人的字句:“你得好好活着,为我们死去的孩子赎罪。”
文菁惊呆了,他怎么能从极致的怒到极致的静,这份功夫,让她禁不住冷汗直冒。五年不见,他怎么如此可怕了?Ua95。
“凭什么要我赎罪?你刚才是不是想掐死我?你疯了吗?”文菁愤怒地吼他,只恨自己力气太小,抵不过他。
他太过分了,想要侵犯她就侵犯,想要掐她就掐她,她是人,不是蝼蚁!她的尊严给他肆无忌惮地践踏,而他却冲着她笑,说出的话那么淡然,好像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一切都要按他的规矩来。
这种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让文菁无法忍受!
翁岳天无视她的抓狂,不急不慢地说:“那把刀鞘,我想你也不需要再和我商量了,因为,我改变主意了。你就拿出九百五十万拍下吧。”
“你……你……”文菁的脸成了猪肝色,原本她是打算着好好和他谈谈,将刀鞘转给他,她付九百万,剩下的五十万她以后再慢慢分期付款……可是,现在却是不可能了,即使他不说这个话,就凭他刚才的行径,她已经不想再开口。
“翁岳天,你……你阴我,黑心肝,奸诈小人!”文菁气呼呼地咬牙,心里那个火啊。
翁岳天嗤笑一声,冷眼睥睨着她,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凑近她脸颊,在她耳边如魔魅般地低喃:“女人,别急着骂我,很快,你就会来求我的。”
“呸!我才不会求你……你做梦吧!”文菁毫不迟疑地回敬他一句。
“走着瞧。”他丢下这句话,转僧际,淡淡地回眸一瞥,那种绝对的笃定,掌控全局的姿态,让文菁气地说不出话来。他凭什么那么肯定?她怎么会去求他,这个无视她尊严的男人,想都别想!13385371
“砰——”关门声响起,那一抹挺拔夺目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萧夺进来了,望向文菁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意味。
“文小姐,您和翁先生协商好了吗?”萧夺看似不经意地目光打量了一下文菁,她衣衫不整,双颊绯红,怎能不让人浮想联翩呢。
文菁尴尬地整了整衣角,苦着脸说:“那个……九百五十万,我付。”
“这样最好。”萧夺礼貌地微笑,点头,心想那委托人果然是料事如神。
“……”
文菁这一遭算是和翁岳天杠上了,他先是在拍卖会上故意抬价,让她手忙脚乱,措手不及,她脑子一热就叫了九百五十万,那是她的全部积蓄,原本只是想着最多花八百万来竞拍刀鞘的,现在可好,全部都搭进去了!
他坑了她也就算了,居然还侵犯她,五年后第一天见面就被他给吻了咬了还摸了那里,他就像是她命运的主宰,随时可以伸出一只巨手将她掌控。文菁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她也讨厌自己这样,为什么她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可就是做不到无视他的存在,他是否尊重过,他是否看不起她,这都是她无法不去在意的事情。
最可恶的是他还说要让她赎罪,他又不是上帝,凭什么这样讲?还说她会去求他,呵,傻了吧,怎么可能!文菁怀里抱着包包,里边装着刀鞘,从萧氏拍卖行出来,边走边在心里腹诽,愤愤然的表情不但不让人反感,反而是有几分可爱,尤其是她莹润的肌肤上那两团绯红,美得醉人。
“哎哟……”文菁轻呼一声,有人撞到她了,下意识地往旁边闪去。
“真是不好意思,妹妹,你没事吧。”随着这声音,魏婕挽着翁岳天的胳膊,出现在文菁的视线。
嘴上那么说,可魏婕的表情和眼神,丝毫看不出诚意,到是讽刺和不屑的成分居多。
魏婕……翁岳天……他们怎么还没走?
眼前这一对俊男靓女,亲昵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文菁的心,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的东西,在这一刻,如狂暴的龙卷风,摧枯拉朽,势不可挡地攻破她的心防!
惊骇,心痛,震怒……各种情绪在翻滚,文菁却硬生生地压下了,骨子里一股天生的傲气在作祟,她绝不会在他们面前失态,绝不会让人看笑话。
文菁清冷的目光迎向魏婕,慢慢地,浅浅地牵动了唇角,轻柔地说:“姐姐,别来无恙。”
魏婕一怔,文菁的镇定,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满以为文菁会羞愤地跑开……
魏婕不动声色,放开翁岳天的手,上前几步,一把抱住文菁,用极低的声音说:“五年前我没机会问你,现在你该告诉我,为什么爸爸死了之后,你要一直躲着我?”
文菁脸色一变,心头巨震!她的心智比起五年前要成熟一些了,脑子里灵光一现……魏婕这么问,是不是说明当年魏榛失踪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魏婕?魏榛知道她是因为目睹了他和魏婕的罪行,所以才躲着,如果魏婕也知晓,就不会这么问了。
文菁忽然间觉得面前的魏婕没那么可怕了,她可以与之周旋,她可以装作不知道魏婕是害死父亲的凶手之一,这样,或许魏婕会对她放松警惕。
文菁脸上露出纯美动人的笑意,坦然的目光望着魏婕:“姐姐,以前那些事,不过是一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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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被抢了!(求月票!)
瑟瑟秋风里,一个清新娇美的女子嫣然一笑,霎那间的芳华似是能将整个天空都照亮。她轻快的言语里,甚至透着那么一丝他从未见过的撒娇意味,让他陡然晃神,眼底微微泛起的波澜被压了下去。
魏婕没想到文菁会用“那些都是误会”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轻描淡写就带了过去,她确实如文菁所料,五年前圣诞夜之后再也没见过魏榛,因此对于文菁隐藏身份的原因,她也只能凭猜测,现在这么一试探,她发现自己居然不能一下看透文菁说这话是真是假,难道当年真的没有什么吗?
五年前,在文菁失踪后,魏婕向翁岳天坦白了她和文菁的姐妹关系,只不过,其他的事一点都没有透露。现在这样姐姐妹妹的叫着,其实魏婕和文菁心里都清楚,假得很。
文菁一只手抱着包包,一只手轻轻推开魏婕,不咸不淡地说:“姐姐,他还在等你呢,我先走了,改天咱们再聊。”
“改天?你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姐妹一场,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生疏吧?”魏婕瞬也不瞬地紧紧盯着文菁的每个眼神,表情,凌厉的眼神似是要把人看穿一样。13385373
文菁心里惊慌,表面上却只能以更加迷人的笑意来掩盖,如果现在就跟魏婕翻脸,只会打草惊蛇,不但让魏婕有了防范,还会让文菁自己陷入前所有为的危险之中!
文菁明眸一转,笑容不减:“姐姐,你忘记我今天拍到了东西吗?我得赶紧回去好好欣赏一下我的宝贝,还有啊……现在世道乱,我胆子小嘛,害怕在这外边呆久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文菁说着,还故意警惕的目光看看四周,像是生怕东西被人抢了一样。
魏婕不禁暗暗冷笑……瞧这死丫头没出息的样儿,她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呢,是自己多虑了。
魏婕的眼神稍有放松,转身挽着翁岳天的胳膊,冲着他温柔地笑笑说:“亲爱的,我们走吧。”
翁岳天默不作声,眼角的余光掠过文菁所站的位置,淡漠的神情,好像她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莫名的,他不喜欢看见她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她看起来那么轻松,而他心底却像是被毒蜂蛰了一般的不舒服,他要打破她的平静!
翁岳天xing感的薄唇轻轻勾出一弯魅惑的弧度,单臂一伸,将魏婕一把搂在怀里,亲昵地垂下头,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在说着什么,只见魏婕娇羞地捶着他的胸口,笑骂说:“你太不正经了!”
翁岳天继续与她咬着耳朵,将她搂得更紧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温柔而荡漾的神情看在文菁眼里,到底有多刺痛!
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魏婕巴不得翁岳天能在文菁面前表现出与她亲热的样子,而翁岳天则是像个赌气的孩子,莫名其妙地,他想要刺激文菁,他是在期盼着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无么菁她。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却都达到了同样的目的,文菁确实被他们刺激到了,她想跑,脚步却像有千斤那么重,硬是挪不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魏婕和翁岳天在她面前亲亲我我,那股热乎劲儿,让她整个身体犹如跌进千年冰窖,刺骨的寒冷占据了体内每个细胞……为什么,还是会这么痛!为什么还没有痛到麻木?
以为自己经过这五年,已经将一切感情的事都看淡了,可谁知道,回来才不过与他们交锋第一回合而已,她就被打击得这么惨。
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她的心就这么一片一片地被带着倒刺的刀子狠狠割着,血流不干,痛苦无止境。
文菁使劲睁着眼睛,拼命忍住眼眶里泛滥的泪水,将所有的痛苦和伤悲都狠狠压抑在肚子里,然后,轻轻扬起小巧的下巴,清冷淡然的目光扫过翁岳天和魏婕……
文菁硬生生转过身,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挺直了背脊,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神情多么让人震撼,她就像一个尊贵骄傲的公主,不屑再看与她不相干的人,所以她才能毅然离去……
“岳天,岳天……”魏婕在唤他。
翁岳天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地将手揣在裤袋里,魏婕不由得一僵,他怎么突然就冷淡了,刚才不是和她还挺亲热的吗?
“怎么了?岳天,哪里不舒服吗?”魏婕伸出手试着去探他的额头。
翁岳天迈开步子,魏婕的手落空,略一呆,很快就跟上他的脚步,依旧是挽着他走,好像她什么都没有察觉一样……
翁岳天面无表情,适才与魏婕亲昵的那股劲儿,荡然无存,他变脸的功夫果真堪称一流,没人琢磨得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晓,在看见文菁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时,他竟然会有那么一丝失落……为什么要失落,难道还想看见她哭吗?好笑了,她跑了五年回来,他还需要念什么旧情?当初她赌气不告而别,难道现在他还在奢望着什么吗?
翁岳天嘴角那一抹自嘲的笑意,很淡,透着几分苦涩。
“喂喂喂,你们等等我啊!”梁宇琛从后边追上来,这货刚才去WC了。
“咦,翁少,脸臭臭的。”梁宇琛兴味地望着翁岳天,挑挑眉头,一副好奇的很的架势。
翁岳天不置可否,只是拍拍魏婕的手,平静的语调说:“你先回去吧,我和宇琛还有事要谈。”
魏婕脸色微变,张了张嘴,很想说点什么,却在目光触及他深不见底的瞳眸时,把话都堵在了喉咙……她还没有获得全面的胜利,她这几年来都没有摸透过他的心思,她不能违背他的意思,她要当一个听话的女人才能有希望在他身边呆下去。
魏婕很洒脱地朝翁岳天和梁宇琛挥挥手:“那我先走,拜拜。”
“拜……”梁宇琛也挥挥爪子,他其实心里早就巴不得魏婕快点走。
魏婕一走,梁宇琛立刻来了精神,凝视着翁岳天,目露奇光:“翁少,我是不是来晚了,错过了什么好戏?”
这货也太不给人家翁少面子了,你看戏就看戏吧,说出来干嘛。
翁岳天甩给他一个冷眼,淡淡地说了句:“你来得正好,一会儿你配合一下演戏。”
呃?什么?配合演戏?
梁宇琛眉宇间的英气顿时化成一股痞子气,星眸微眯,等待着下文。
翁岳天靠在自己的座驾旁边,昂藏的身影微微倾斜着,手指夹起一只香烟塞进嘴里,悠闲地点燃……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优雅至极,上天真是很厚待这个男人,五年的时间,他的风采比以前更加炫目耀眼,现在的他,真正到了黄金期,浑身上下散发出来成熟男人的魅力,可是他太过深沉,就像他身边有一股朦胧的迷雾一样,让人无法轻易接近,更无法窥探全貌,但或许,雾里看花花更美,就是因为他似雾似风难以琢磨,对于女性来说,更如罂粟一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梁宇琛心中暗暗感慨一番,文菁今天出现,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翁少,别发呆啊,赶紧地,说说那什么演戏的事,你到底什么意思?”
翁岳天的目光直视着文菁离开的那条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闲散地吞吐着烟圈,俊美无双的面容在氤氲里的烟雾里越发高深莫测。
“刀鞘的事,你怎么看?”翁岳天岔开了话题,似乎是刻意在等时间。
梁宇琛一愣,随即严肃了几分:“从文菁竞拍刀鞘这一点来看,我们可以暂时确定,那确实就是文启华的东西,如果朱浩当年遇害就是因为这把匕首,没准儿还真是从文启华的宝库里得来的,不过问题太多了……拍卖刀鞘的委托人是谁,目的是什么……朱麟说过,朱浩曾提起有人逼他去找宝库,这幕后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个什么组织呢……刀鞘的出现,是不是说明文启华的宝库早就被人盗了……头疼啊,这些问题到现在,一个都没有确切的线索。”梁宇琛说到这里不禁自嘲地一笑:“有时候我真怀疑自己的能力……这些表面的线索看似都有关联,但真的查起来却进行不下去,我查到哪里,哪根线索就像有人故意掐断一样。”
翁岳天听出梁宇琛话语里的无奈和自责,没有多过的安慰,他知道安慰也没有,他能做的就是像这样聊天式地和梁宇琛一起对事件发表各自的看法,多年来,两人一直都是如此,以往很多时候他们就是通过这样的方法来解开谜团,都是喜欢挑战的人,面临困惑时,能通过自己的聪敏才智来解开,那不仅对案情有帮助,更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你说得对,我也一直觉得,几年来都好像被蒙着一层纱布,朱浩的死,是关键所在,如果能得到更多的线索,解开朱浩的死因之谜,或许其他的一些疑团也就容易多了。如果朱浩提到他被逼的事,所指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那就……宇琛,小心一点,暗处的人才是最有威胁的。”
梁宇琛哈哈一笑,豪爽地拍着翁岳天的肩膀,心里淌过暖流,嘴上轻松地陶侃着说:“翁少,你看我一身正气,头上都有神光保佑,哪能怕那些牛鬼蛇神呢,我巴不得暗处的黑手早点现身,到时候,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对吧,嘿嘿……”
“我又不是警察,维护正义不是我的事。”
“谁让你维护正义了,你只需要维护我就行,咱哥儿俩谁跟谁呀,是吧,啊?”梁宇琛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阳光又帅气,果真是有着积极向上的气场。
“说得对,咱哥儿俩……宇琛,现在该你上场了。”
“上场?上什么场?”梁宇琛从翁岳天眼底那一抹得意的眼色中体味出一种不高的预感……
“你沿着那条路跑过去……”翁岳天修长好看的手指,指向文菁先前离去的那条路。
“……”
此时此刻,文菁正走在那条路上,打算去前边拦个出租车。包包里有刀鞘,她不放心坐公交车,坐出租车回酒店安全一些。
文菁脑子里乱哄哄的,一边抹着眼角的泪痕,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还在为他伤神还在为他掉眼泪!五年前的圣诞夜,她在魏家楼下亲眼看着他和魏婕接吻……那一夜,他抱着魏婕去了医院,他没有答应结婚的事,这难道还不够她心死吗?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抱着魏婕下车时所说的话,他怀抱着她的仇人,那画面,今生今世都会铭刻在她脑子里,她不该再因他而乱了心绪,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和魏婕一起了,为什么还会心痛得像要死去一样……
文菁骂了自己很多遍,可是没用,他的身影,他的容貌,他冷若冰霜的眼神,他目光里陌生的残忍,在她脑子里如幻灯一样闪过……
他还是那么好看,张狂着逼人的气势,无法忽略的美,无可否认,他是一个足以让人神魂颠倒,为之沉沦的男人……如果与他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恩怨,只是静静地欣赏他,就如一幅画,那该多好啊……
文菁魂游物外了,脚步有些虚浮,视线里出现一辆出租车,文菁这才回了神,抬起手准备拦下了……
就在文菁的一只手刚抬起来,她只觉得另一只手陡然空了!
文菁的脑子炸开了花,猛地反应过来,反射性地向右侧望去……一个男人手里正拿着她的包在跑!
“别跑!站住!小偷!”文菁拔腿就追,边追边喊,那是她的宝贝啊,她全部的家当才换来的啊!杀千刀的小偷!
“抢劫啊……抢劫!”文菁没命地追,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追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子。
小偷不仅跑得快,对地形也熟悉,穿梭在小道,麻利而敏捷。虽然沿路有人见到这一幕,但是没人会伸出援手的,谁没事来趟浑水啊。文菁孤立无援,只能不顾一切地追!
文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跑得那么快,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还是没有追到,太过激动,浑然未觉已经进了巷子……
“站住,我的包!”文菁快哭了,朝着那小偷冲去,就在她以为自己没有希望的时候,奇迹般的,那小偷居然将包扔了过来!
“我的包!”文菁大喊一声,下意识地接住包包,再一看,小偷早就没了踪影!
文菁满头大汗,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再也跑不动了,抱着一丝渺茫的期盼,打开包包一看……
仿佛是五雷轰顶,文菁跌坐在地,窒息了,崩溃了……一口气憋在胸口里,好一会儿才听她“哇”的一生恸哭出声……
“啊……我的刀鞘……我的刀鞘……没了……呜呜呜……”
“呜呜呜……该死的小偷啊……哇哇哇……呜呜呜……”
文菁边哭边骂,惨厉的哭声惊天动地,悲惨异常。她今天本来就够憋屈的了,先是在拍卖行遇到翁岳天跟她恶意抬价,坑得她花去全部的积蓄买下了刀鞘,这也就算了吧,这刀鞘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是她得到的唯一一件父亲的遗物!就这样被抢走了,在她拥有不到一小时之内就不见了,人海茫茫,她要如何能寻得回啊!
刀鞘没有了,积蓄也没了,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文菁放声大哭,狠狠地宣泄着身体里漫无边际的悲伤,除了哭,还能怎么样?那该死的小偷!
文菁哭得稀里哗啦,忽然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妞啊,你跑那么快,害我差点没追上你。”这……居然是梁宇琛!
文菁蓦地抬头,怔了怔,抽噎着说:“你什么意思?你看见我被抢了包?”
梁宇琛点点头。
“你……”文菁怒了,脑袋里嗡地一声炸响!一下子窜起来揪住梁宇琛的衣领,小爪子差点就朝他的脸下手了!
“你是警察,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抢?你不是吃干饭长大的吗?跑得比我还慢,你当什么警察!你要是快点追上,我的刀鞘就不会被抢!”文菁第一次说话这么吼得凶,实在太气愤了,事实证明,兔子惹毛了也是会变刺猬的。
梁宇琛暗暗叫苦,灵机一动,讪讪地笑笑说:“小妞息怒……先放开……放开……脖子难受……”Ua97。
文菁见他脸涨红了,确实很难受的样子,这才气呼呼地松了手,又大又圆的眸子紧紧瞪着他,这么犀利的眼神在文菁那样温柔清纯的小可人身上见到,梁宇琛有点不自在了,他要不是受人之托要演戏,追个小偷那是分分钟的事,现在却被文菁鄙视了,怒视了,真不爽。无奈答应了哥们儿的事,他不能言而无信。
“我要报警,你带我去警察局!我要把刀鞘找回来!”文菁稍微冷静了一丝丝之后。终于醒悟过来。
梁宇琛微微一惊,果然,翁少真是料事如神。“咳咳……那个……其实吧……我是想来告诉你,刚才我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说已经逮到那个小偷,你的刀鞘有着落了但是……那个人说,你想要拿回刀鞘,是有条件的。”(求月票!凌晨5千字,白天还有更新!有时凌晨更了白天再更,亲们没留意更新时间,以为只更了一章呢,不是的,每天的更新都不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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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人,不能无耻到这地步(月票加更2千)
梁宇琛望着眼前这满脸泪痕的小人儿,那双可怜的兔子眼又红又肿,他忽然有种犯罪感……真是造孽啊,他堂堂一高级警司,警界精英分子,诸多女性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正义使者,此时此刻竟然感觉自己在拉皮条……
梁宇琛实在受不了文菁的注视,心虚地蹲下身子,安慰地伸手在她头发上轻轻抚着,眸色中流露出几分疼惜:“是这样的……这个,事有凑巧,抢你包的那个人被翁岳天的司机拦下来,所以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告诉你,不用着急,刀鞘不会流到其他人手里,只不过,他说你如果要想拿回刀鞘,就要答应他三件事,等你都做到之后,他才会将刀鞘还给你。”
梁宇琛很想笑,因为翁岳天这一招实在……不顾身份,做出这样的事,简直太……太无耻了!可是梁宇琛见文菁这么憋屈的模样,只能把笑神经压制住,不然她会觉得他在嘲笑她。
文菁闻言,水汪汪的眸子眨了眨,这回她脑子灵光,陡然想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
文菁气得涨红的小脸粉嘟嘟的,小腮鼓鼓的,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
梁宇琛看见文菁笑了……晶莹的泪滴还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清透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樱桃小嘴慢慢咧开,嘴角勾出一抹动人至极的弧度,犹如黑暗里盛开的蔓珠莎华,美得让人屛息……
梁宇琛呆了,俊朗的面孔上,双颊竟倏然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一向对异性免疫的梁宇琛,第一次感到了……羞涩……心如鹿撞乱跳不停。我滴个天啊,这小妞阔别五年,敢情长成妖精回来了?
文菁澄澈的眸子晶亮亮的一片,笑眯眯地说:“呵呵……梁警官,我的包,是翁岳天叫人来抢的吧?然后再叫你来当说客,呵呵……你们真是好交情,好哥们儿啊……这叫什么……”文菁脸色陡然一沉,咬牙挤出四个字——“狼-狈-为-奸!”
梁宇琛心里一颤,这小丫头,刚才她眼神里闪过那一道精光,颇有几分凌厉的气势,像极了某个男人……
梁宇琛老脸一热,不自在地咳嗽几声说:“妞啊,这事儿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派人抢你的包,我只是帮朋友传个话而已,不要把我看得那么坏,我是警司,怎么能是坏人呢,是吧。”
“哼哼……你不是坏人,那你的意思是会帮我了?好啊,我要报警,刀鞘是我花钱竞拍回来的,九百五十万,不是个小数目,你们警局会受理的吧?你会能帮我将刀鞘拿回来吗?”文菁觉得自己最聪明的就是这回了,她不是傻子,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翁岳天那所谓的条件,一定不是好事,一定是“丧权辱国”的,她才不要被他吃得死死的,被人捏在手心的感觉太难受了。
梁宇琛浓眉一拧,漆黑如墨的瞳眸凝视着文菁,很是认真地说:“你要报警,那不是不行,不过我要先跟你讲清楚,报警就要按程序来,你必须先跟我回警局,立案,录口供,还要交代关于刀鞘的事……那个……你确定这样可以吗?刀鞘应该是你父亲的遗物,对吗?立案了就不是我一个人经手,万一这事儿传了出去,你就……”
“打住打住!停!”文菁愤愤地低吼,无暇去顾及心中的震骇,梁宇琛的话说到她的痛处了,如果刀鞘的事传出去,如果有人知道那是来自父亲的宝库里,那么她今后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那后果,她不敢往下想,
“你也知道我的身世了?”文菁弱弱地问,背脊上冒起一股寒气,想起先前在拍卖行门口的时候,魏婕当着翁岳天的面喊她“妹妹”,想必魏婕已经向翁岳天告知了关于她的身世……
“啊啊啊——!!”文菁抓狂了,烦躁地叫了几声,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蓦地回头虎视眈眈地盯着梁宇琛。
“你干什么……喂喂喂……你非礼警察啊……喂喂……”梁宇琛窘了,文菁在他身上乱摸一通,害得他大腿根部一阵抽搐……
“手机拿来!”文菁从梁宇琛裤袋里找出了手里,一下就翻到翁岳天的电话……
梁宇琛不可置信地望着文菁,她发飙的样子真可爱,就像是一只平时看似乖顺的猫咪被刺激到了,伸出了锋利的小爪子。时间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从前的文菁那么斯文老实,温柔如水,现在居然敢在男人身上摸东西了……温柔的时候如水,火爆的时候像辣椒,有趣,真有趣……梁宇琛脑子里不由得在想,要是自己以后也能找一个像文菁这么有趣的女人当老婆,那该多好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梁宇琛陡然一惊,真是的,在想什么呢!文菁是翁岳天的,梁宇琛这个认知根深蒂固,难以动摇了,重哥们儿情意有时会对自己很苛刻,就算是文菁现在和翁岳天不是那种关系了,梁宇琛也很难跨出那一步。
“喂,翁岳天,你说话啊?哑巴了?我问你,那三个条件是什么?你快说!”文菁耐着性子跟翁岳天通电话,形势所逼,她不得不选择这样做,先听听他的条件是什么……
电话那头似乎是冷笑了一声,醇厚如酒的声音缓缓萦绕在耳际:“这么强硬的口气,不像是在求人的样子。”
求……求人?他还真惦记上了?文菁发现自己一和他有所交集就会乱了方寸,这让她十分恼火,不过她能意识到这一点还算是很不错了。
文菁定了定心神,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翁岳天,你不觉得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很无聊吗?你又不缺钱,刀鞘对你来说根本没什么价值,何必要这样为难我?那个是……是我父亲的遗物。”文菁最后这句话已经透着隐约的哭腔,倔强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父亲遇害之后,她出逃,没有带走任何一件父亲的东西,那个时候,保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如今刀鞘现世了,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与父亲有过密切关联的东西,难以割舍的亲切感,是她儿时珍贵温暖的记忆,可是……却被翁岳天给抢了!
翁岳天淡漠的口吻听不出什么喜怒:“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你会来求我,既然现在你不打算求我,那么……我就把刀鞘卖掉……”
“卖掉?”文菁惊愕了,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翁岳天,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我没时间跟你磨蹭,就算我无耻好了,五年前你留下一张纸不辞而别的时候,难道没想过你归来之后,要承担起自己种下的果。”翁岳天的语气不带一丝火药味,云淡风轻的,仿佛说的话题与自己无关……这才更让人毛骨悚然!
“我……我……”文菁耳朵里传来忙音,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满腔的怒火都被翁岳天那几句话浇熄了……原来他就是为这那件事才故意刁难她,故意对着干……在没听见他说这些以前,她是愤怒中带着心痛,现在,只剩下无奈和心痛。
呵呵……翁岳天,我该向你坦诚五年前我被魏榛劫持的事吗?你是在生气吗?那一晚你抱着魏婕离我而去,你不肯答应跟我结婚,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现在翻旧账,你的怒气是为我还是为孩子?你已经跟魏婕在一起了,就算我告诉你实情,那又如何呢?有意义吗?
文菁痛苦地靠在墙壁上,脑子里掠过一连串的问题,可最后只能无奈地发觉,这些问题,她内心,有着深深的恐惧,害怕去面对答案。脆弱的心,在经过一次次的磨折之后,看似坚强,实际上,只不过是没有遇到他罢了……一旦遇上,那坚强就如易碎的琉璃,一敲就破裂了满地……己天鞘样。
看着她这个样子,梁宇琛无端地感到胸口处微微犯疼,在他的印象里,文菁还是从前那个只有十七岁的小女生,招人爱怜,惹人疼惜。幽幽的一声叹息,梁宇琛又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发,这个动作像是出自本能一样,说不出为什么,看见她就想这么做。
“妞啊,他就是心里憋着那口怨气,所以才会逼你,我觉得吧,他不一定真能怎么为难你,那三个条件说不定很简单呢。回去你再琢磨琢磨。”梁宇琛好言相劝,文菁听得出他的诚意,也就不跟他计较了。毕竟,他曾经在她无家可归的时候帮过她,这恩惠,她嘴上不说,但却会深深牢记着。13421632
文菁为了刀鞘的事伤脑筋,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举动,早已经落入了有心人的视线……那刀鞘之所以会出现在拍卖行,并且那么高调地在网上先行造势,实际上根本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吸引真正知道它底细的人……
文菁更不会知道,在他们走之后,拍卖行的萧夺接到刀鞘委托人的电话……UjzW。
“一个叫文菁的女人?把她留下的个人资料传给我。”
“好。”萧夺很干脆,言语间带着明显的小心翼翼,能让亚洲第一拍卖行的执行官如此神情,电话那头的人究竟是谁?(求月票!8千字。明天周三万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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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小元宝的打算
握着电话的中年美妇在收到萧夺传过来的资料后,似乎并不是很满意,言语间没有萧夺想象中的热切。
几句不咸不淡的客套之后,妇人挂断了电话。
文菁的个人资料实在太简单了,美妇看完之后,微微蹙着眉头,露出思索的神情……
一个人的美,有许多种,不同年龄层次的人所具有的魅力是不同的。年轻人最耀眼的是青春活力,老年人则有一种安详持重,而中年人,年过“不惑”,褪去了往日的轻狂,得到的是一份沉静,恬淡,历经沧桑之后的豁达,从容。
这妇人看起来不超过四十岁,但实际上,她已经年过五十了。
无情的岁月并没有抹去她的光彩,秀美小巧的五官,眼角淡淡的鱼尾纹,颧骨上方有浅浅的色斑,但这些都不会让人生厌,只会为她成熟的魅力加分。这是一个让人一见难忘的女人,双眉以及眼窝都有着西方人的深邃轮廓,鼻子也是东方女性少见的挺直立体,嘴巴小巧,唇线柔美,这又是典型的东方人标志了。她是一个善于保养的女人,骨子里散发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尊贵典雅的气质。她身上的衣饰全是顶级名牌,这是一个里里外外都十分讲究精致的女人。就连脚趾头上浅紫色的指甲油亦是“香奈儿”……
她的视线缓缓从资料上收回,随手撩撩耳边的头发,目露精光,神色里带着几分疑惑和几分兴奋。
话着在宝。“文菁……文菁……姓文……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呢?当年那个小女孩并没有正式的名字,只有小名,光看这照片,与十几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并不太像……她肯花九百五十万拍下刀鞘,多半是知道刀鞘的来历,应该是跟启华有关联的人吧……”这美妇在自言自语,时而拧眉,时而沉吟,而是摇头轻笑,别看她已经人到中年,她却是一个素颜美妇,底子这么好,如果经过精心化妆,一定会艳光四射。
那一双瞳眸里蕴含着智慧沉稳的光芒,带着淡淡的倨傲,当她勾唇浅笑的模样,恍惚间,有点像一个人……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美妇的瞳孔不是黑色,而是……褐色。没错,她是混血。
这一次刀鞘的拍卖,美妇得到了一笔为数不小的财富,可是在先前和萧夺的电话里,两人对这笔钱丝毫不曾提及,并非他们忘记了,而是这美妇对于这笔钱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她将刀鞘拿出来拍卖的目的原本就不是为了钱,只不过是为了想赌一把,将她要找的人引出来……
文菁又被人给惦记上了,毫不知情的她,此刻正在酒店房间里蒙头大睡。
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刺激,她的心脏负荷有限,烦闷至极,想要借着睡觉来让自己心情平静一些。或许……睡一觉起来就能想到好办法了。
文菁的想法是不错,可就是……越想睡越是难以入眠。脑子不受控制地冒出许多画面,干扰着她的思绪,尤其是,翁岳天的那张脸,总是挥之不去。文菁一闭上眼就会看见他双眼发红,嘴角噙着冷冷的嘲笑……
在过去的五年里,文菁也时常会想起翁岳天,但毕竟她人在伦敦,见不到他本人,她就不会受到影响,她平静地生活,全部心思都放在小元宝身上,曾经的伤痛,都因为有了小元宝而渐渐地淡去。
可是这种“淡”,并不是忘记或者愈合,而是被压抑了,被刻意隐藏了。就好比是一颗埋伏在心底的地雷,一旦被某个特殊的人踩着,就会引爆!有些伤,是一辈子的烙印,有些人,即使到死都会刻在你心上。
翁岳天就是文菁心里那一颗地雷,只有他踩着才会爆炸。炸毁她的狼,炸毁她的冷静,炸毁她平静了几年的心。
文菁想起在拍卖行的与他单独相处那一会儿的时间里,他不但吻了她,还大肆侵犯她,竟然还摸了她那里……文菁禁不住身子一阵紧绷,脸儿滚烫,羞愤之余,为什么还会心跳加速呢?真是太丢脸了……文菁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没有免疫力,难道就不能在他面前保持一颗平常心吗?
心如止水……原来那么难。
文菁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只好闷闷不乐地爬起来,对着镜子使劲搓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无精打采的面容,文菁不禁心里一疼……
“文菁啊文菁,不准再想他了!他那么可恶,坑了你,侵犯你,还抢走了你的刀鞘,这样的男人,你还想着他做什么?”文菁恶狠狠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可是在她的目光触及到枕头旁边的那根项链时,她就像被施了咒一样,刚刚坚定无比的目光又不知不觉软了下来。
尽管她极度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爱和思念,已经深入骨髓,她无法欺骗得了自己的心。
今天她出门之前洗澡了,匆忙中忘记戴上项链。
文菁将项链拿出来握在手心,一股温润的触感传来,很亲切,就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老朋友一样。这羊脂白玉,小小的一块东西,陪她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在她人生最绝望的日子里,只要一看见这玉坠,他的声音就会在耳边漾开。这项链承载了太多有关于他的记忆,她一直视如珍宝戴在身上,难道,她错了吗?
是不是假如不戴了,就不会再想起关于他的一切?文菁自嘲地笑笑,扔掉项链吗?她做不到。
那是因为,翁岳天这个男人,从没有一刻从她心里被除去,留着项链不是因为它好看,值钱,而是因为……是他送的。
千头万绪,化成一声幽幽地叹息,文菁将项链轻轻贴在脸颊,再放到嘴唇上触了一下……一抹心悸传来,她脑海里自动闪现出一幅画面……曾经有个俊美温柔的男人,将这项链挂在一个不说话的少女脖子上,他说:有它在,就是我在陪着你。
那时的他,如同降临在冰天雪地的暖阳,好像划破天际的曙光那么暖,她能感受到,这样的男人,本质是不坏的,那么,今天他的所作所为,最后还说要她答应三个条件,是否真的不会是太过苛刻的条件呢?
心情郁结,身边又没有小元宝在,文菁感觉很孤单,好想能抱着小元宝那小小嫩嫩的身子,听着孩子一声声地叫“妈咪”,她的心才不会那么冷。就算她不曾拥有什么,至少还有小元宝是不会离开她的……
母子连心,文菁与小元宝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那小家伙给她发来一条短信:亲爱的妈咪,宝宝要跟妈咪视频。
文菁心里一暖,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调整好情绪,打开电脑,登陆QQ……
不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小元宝的影像。
“妈咪,宝宝好想你!”小元宝嘟着小嘴儿,粉嫩的脸上满是憋屈,这笑模样太招人疼了,文菁鼻头一酸,强压下胸臆里满满涨着的酸涩,轻柔地说:“宝贝,妈咪也好想你。你在干爹那里住得还习惯吗?有没有调皮不听话?”
“妈咪,我很乖的,不信你问干爹!”小元宝笑嘻嘻地转过头,只见他白嫩的小手一拉……
镜头里出现了一个俊秀异常的美男子,可不正是乾廷嘛!他就站在电脑旁边,不知怎么,他居然有那么一丝莫名其妙的紧张。
“乾廷……”
“嗨……”乾廷朝文菁挥挥爪子,露出一个妖媚迷人的笑容,像白炽灯泡那么亮。Ua97。
于是乎,有了以下对话……
“文菁,你那边天气好吗?”
“嗯,还不错,秋高气爽。”
“文菁……你一个人在那边要注意安全,晚上睡觉的时候有锁好门吗?”
“嗯嗯,我都会注意的。”
“文菁……那个……你几年没回去的,吃的还习惯吗?”
文菁很有耐心地回答:“当然习惯了,这里是我的家乡,感觉到处都是美味。”
“……”
这么平淡无关痛痒的对话,小元宝受不了了,稚嫩而清脆的童声冲着乾廷说:“干爹怎么不直接说想妈咪了?干爹刚才还在说很想吃妈咪做的沙拉和牛排!”
“小鬼头,别胡说!”乾廷慌忙捂住小元宝的嘴,生怕还有更加生猛的爆料。13385373
“……”
窘啊……乾廷确实是想说点其他什么来着,可是一见着镜头里的文菁,他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心里懵懂地充盈着一团模糊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让他如何说?
文菁见乾廷被小元宝的话给呛得没声了,不由得心情大好,先前的阴霾顿时被扫去大半。浓浓的亲情温暖着她,抚慰着她浮躁不安的心灵。
“妈咪妈咪……妈咪不是说今天要去买宝物吗?快给我看看啊,妈咪……”小元宝在镜头里挥着小手,兴奋地呼唤着文菁。
文菁暗呼糟糕,她回来之前跟小元宝交代的时候,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他乖乖留下,就是说她这次回来为了买到一件重要的宝物,还对小元宝说,那是外公留下的……这下可好,小元宝问起了。
文菁的眼眶忍不住湿润了……她的儿子,她的心肝宝贝儿,原谅妈咪不得不又对你撒谎了,这几年,为了在儿子面前隐瞒她那些伤心的往事,她只能撒谎,现在因为刀鞘,她还要再次撒谎……这种滋味太苦太涩。
“咳咳……那个……宝贝儿啊,妈咪已经买到了,只是现在没有带在身边,那个是很值钱的东西,所以需要很复杂的手续才能到手,大概要……过几天吧,等妈咪拿到就给你看。”文菁不能让小元宝看出异状,使劲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一些,尽管她现在委屈得想哭。这都怪翁岳天,害得她又对小元宝撒谎了。身为一个母亲,每一次对儿子撒谎,那痛苦,比挖心还难受!
小元宝有一点失望,但是很快就没事了,笑嘻嘻地跟妈咪聊天,说着自己这几天有多乖多听话,说着自己对妈咪的想念,还说,他晚上睡不着太想妈咪的时候,他就会听妈咪的CD入眠……
文菁好几次差点哭了,狠狠地压下酸涩,将自己甜美的笑容留给孩子。这是她生命的支柱,她不愿意让孩子知道她一点点的不开心。所有的委屈,愤怒,心痛,无助……这些情绪她必须要藏起来。她始终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做一个心里充满阳光的人,才能温暖自己,只有自己温暖了,她才能给予孩子温暖的生活和一个健康的未来。
看着小元宝天真可爱,乾廷和小元宝相处得那么融洽,文菁心里好痒,默默对自己说,一定要打起精神,这边的事了之后,她就可以早日返回伦敦与小元宝团聚!
视频对话结束后,乾廷牵着小元宝去吃饭了。这小家伙今天一反常态,吃饭的时候,只是随意趴了几口就下桌了,不像往常那么活泼,吃得也太少。
乾廷虽然是个大男人,但是这几年,他和小元宝之间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可以不管别人的死活,但是小元宝……
乾廷的隔壁就是小元宝的卧室,这是他特意准备的,里边堆满了各种可爱的公仔,毛绒绒的玩具。乾廷进来的时候,小元宝抱着一只比他自己还要大的“泰迪熊”,愣愣地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第一次见到小元宝这样失落的样子,乾廷的心猛地一窒,缓缓走过去,坐在小元宝的床边。
一大一小沉默了好半晌,小元宝才起身,抱着“泰迪熊”,小小的身影爬上乾廷的大腿,缩在他怀里。孩子童真的脸蛋上有着一丝迷茫,嫩嫩的声音说:“干爹,圣诞节之后我就五岁了,妈咪她会赶回来和我过生日吗?像我这么大的小孩,可以一个人坐飞机吗?”
嗯?坐飞机?乾廷饶有兴致地望着小元宝,这小家伙在打什么主意?(求月票!凌晨一章,白天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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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翁少的三个条件
窗外依旧是阴霾的天气,这是伦敦的特色。有的人说,因为气候如此,所以在这里生活久了会被这种阴雨渗进骨子里去,使得人的性格也会受到影响。这种说法不知是否有科学依据,但是,能肯定的一点是,无论外边是雾天,阴天还是雨天,小元宝觉得,只要有妈咪在身边,就是晴天。
可是现在,妈咪离他好远好远……
一个美得让人惊叹的男子怀里,靠着一个粉嘟嘟,嫩汪汪的小不点儿,抱着好伙伴——那只大大的“泰迪熊”。男人魁梧的身躯就像一座难以撼动的小山,给人安全感,那小不点儿在他怀里蹭蹭,褐色的眸子怔怔地望着他,等待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这幅画面,出奇的温馨美好,恍惚间,仿佛洒满了一室的阳光……
乾廷抚摸着小元宝的脑袋,笑得有点贼:“小子,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才是你生日,现在讨论你妈咪能不能赶回来的事,早了点。至于飞机……你该不会是想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去找你妈咪吧?”
小元宝见自己的心思都被看穿了,反而大方起来,干脆地点点头:“我是想去找妈咪,不过我觉得,我根本不用偷着去。”
“嗯?为什么?”乾廷轻扬的尾音显示出他的兴致,眼前这小家伙古灵精怪,满脑子的奇思怪想,瞧着神神秘秘的表情,又是有什么主意了?
小元宝粉嫩的小脸蛋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使出他的杀手锏——童子香吻。“吧唧”一口,在乾廷脸上留下淡淡的水痕:“因为我有干爹啊,干爹不会让我一个人去的,干爹也很想妈咪,所以干爹会带着我一块儿去找妈咪的……嘻嘻……”
“……”
乾廷一时语塞,没好气地在拍了一下小元宝的脑门儿,笑骂道:“小P孩,真亏你想得出来,我才不会带你去找你妈咪!”
“真的不会吗?”小元宝眨巴眨巴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副“我不信”的表情。
乾廷一把将小元宝抱起来,然后放到床上,板着脸说:“小子,你给我听好了,老实点,不准再胡思乱想。你妈咪是去办事,又不是去玩儿,我们不能去打扰她,知道吗?你也别再想着坐飞机的事,你还小,单独一个人是上不了飞机的。”
小元宝一撅嘴:“干爹不担心妈咪吗?今天视频的时候,妈咪的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哭过了……我感觉到妈咪不开心,我想马上见到妈咪!”小孩天真单纯,尽管他很聪明,有时候甚至不会比大人逊色,但在面对一些特殊的人和事时,那股子拗劲儿,单纯得让人心疼。小元宝想妈咪,在他心里,哪怕是隔着千山万水。他认为只要他想去,就一定能实现。
乾廷眼一瞪,心里被小元宝的话勾起了一缕莫名的烦闷……心事被一个小孩子看穿,多丢脸啊。
“你妈咪是大人了,我不担心她,你也别担心。”乾廷没发觉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口气有多僵硬。
小元宝扁着嘴,不说话,只是皱皱鼻子哼哼几声,表示对乾廷的逼视……
“行了行了,你就是把我鄙视一万遍也没用。你躺一会儿下来我给你新的程序玩儿。”乾廷知道小元宝喜欢什么,对什么感兴趣,希望他做出来的新东西能让小元宝暂时转移一下注意力,别老惦记着要去找妈咪的事。
乾廷当然明白这孩子心里一定很不舒服,但他又何尝舒服呢。当小孩子真好,不开心了有大人哄着陪着,可是大人不开心的时候呢?
乾廷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神情再也不是刚才那么温和亲切,脸部的线条轮廓变得冷硬,漆黑的眼眸里酝酿出深深的墨色,脚步缓慢沉重。
小元宝可以很坦白很直接地说他想妈咪,而文菁也总是会在视频或者电话里不停地说她有多么想念小元宝……乾廷突然很羡慕,怎么文菁从来就没有说起过想念他呢?希望她会想吗?这个念头在乾廷脑海里一闪即逝,可没一会儿又不由自主地开始琢磨了……这样的滋味,有点酸,有点甜,也有点……苦。
曾经听人说过一句话: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难道就是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吗?
什么时候开始,他没有以前那般洒脱了,多了一份牵挂,就是多了一份烦恼。所谓,关心则乱。
乾廷最自恋的一点就是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超强,所以他才能很大程度地压抑内心的某些想法,但最近似乎越来越浮躁了,变得不像他自己了……特别是今天视频的时候,看见文菁那双红红的眼睛,他就莫名地坐立难安。
让她独自一人回去,是对是错?他真的能放心吗?
乾廷拧眉的样子,乾帮的人最怕看见了。
客厅里,飞刀那圆滚滚的身影麻利地跑过来,见乾廷的脸色很不好,飞刀只能小心翼翼地问:“老大,那几个打伤我们兄弟的混混已经抓来了,您要亲自处置吗?”
乾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轻飘飘地说:“敢动乾帮的人,不知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先剁几根手指下来再发落。”
“是。”飞刀恭敬地应了一声下去了。只不过却是暗暗摇头叹息……老大又和以前一样血腥了,多半都是因为文小姐不在的原因。
原来乾廷在五年前是一个十分暴力血腥的人,信奉“以暴治暴”的原则,但是自从捡回了文菁,有了小元宝之后,乾廷慢慢地不再那么冷酷残暴了,一颗孤寂了多年的心有了家的温暖,处事方式也有所改变,最明显的就是很少见血光了,除非是实在必须要见血……
但是文菁这才走没几天,乾廷心底那种嗜血的念头又有了复苏的迹象。飞刀都看在眼里,他当初跟乾廷一起在江边遭遇到文菁,一直到现在五年来,乾廷的种种变化,飞刀做为一个了解事情始末的旁观者,心里时常为乾廷着急。明明是很在意文菁母子,偏偏不敢承认……这别扭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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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正播着一个访谈类节目,这一期的嘉宾是本市极具话题性和争议性的人物,但同时又是无数人羡慕嫉妒恨的人物——魏婕——“启汉”集团现任总裁。
“启汉”集团是由文启华生前一手创办的,但在他自杀时所留遗嘱中,“启汉”没有交给他的女儿,反而是交给了他的助理,魏榛。
关于这一点,人们百思不得其解,但谁都阻挡不了事实的发展,魏榛继承了“启汉”。五年前,魏榛失踪,生死未卜,现如今,“启汉”又回到了文启华的女儿魏婕手里。在所有人的意识里,这似乎才是众望所归,这才是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魏婕确实有着过人的聪明才智,接手“启汉”之后,没有做太大的改动,没有让公司产生太大的动荡,平稳过度,安全又稳妥地完成了核心权力的转换。当然了这其中,少不了有一半是因为翁岳天。他其实并没有出面为魏婕做什么,但是这几年来,两人的关系一直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对情侣,魏婕成为总裁,公司的其他股东和高级主管们,正是因为她背后是翁岳天,本市的商会主席,难道不卖几分薄面吗?谁会傻到去为难商会主席的女人?因此她才能够稳稳当当地坐上那个位置。
魏婕没有让人看笑话,她当上总裁之后,公司的业绩比以前更好了,尤其让人刮目相看的是,公司的产品竟然成功打入了周边几个小国家的市场。小是小,但几个小国家加起来,积少成多,出口创汇十分可观。
半年前,某个国际权威的企业品牌榜上,“启汉”的排名上升了十几位,一跃成为前五十强,这是“启汉”成立以来在该榜上最好的排名。这将会为公司带来更大的荣誉和利益,同时也真正奠定了魏婕在商界的地位,一时间风头正劲。
前不久,魏婕刚刚被评为本市“十大杰出青年”。以往这“十青”里,鲜少有女人,更何况魏婕跟翁岳天的那层关系摆在那里,使得魏婕的身价越发高涨了,她的名气比以前还要大,真正地与那些上流社会的顶级富豪们平起平坐了,再也不用忍受人们异样的目光。以前总会有人问起她为什么会眼睁睁看着亲生父亲的产业落入别人手里?她每每无言以对,但现在不同了,她风风光光地拿回了属于她的一切,“启汉”集团在被魏榛经营了几年之后,实力更加雄厚了。魏婕就像一个坐享其成的人,她的幸运,羡煞了无数的富二代……
电视台事先取得了魏婕的同意,但由于原先安排好的主持人生病了,无法照常工作,只好让新上岗不久的一个美女主持来顶替。
女主持人年轻貌美,明亮的眼神里有着一股“初生之犊不怕虎”的劲儿,她心里暗暗盘算着,等一会儿要除了问一些事先策划好的问题,是不是还应该让节目多出几个亮点呢?
女主持心想啊,魏婕那样的人,不会很小肚鸡肠的吧,即使问几个犀利一点的问题,她也不会生气的吧……
魏婕出现的时候,摄影师刻意从左侧取镜头,那是因为魏婕右侧腮边有疤痕,虽然不是很明显,还擦了粉,但这是高清啊,哪怕脸上长一颗痘痘也会很明显的。
从这个角度打过去的镜头,巧妙地掩饰了魏婕的疤痕,这么看上去,她就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女人。
卡其色职业套裙,裁剪精细,里边的白色衬衣扣子开得很低,优美的颈脖下,雪白的沟壑若隐若现,为她庄重成熟的外表又平添了几分妩媚xing感,姣好的面容,高雅的气质,每个眼神动作都宛如经过精心设计一般,恰到好处。在场的人不禁纷纷暗赞,这就是新一代的女强人,果然是尊贵的公主,是豪门大户的典范。能里乾了。
魏婕一直保持着得体的仪态,笑容亲切端庄,言词谦逊而不失幽默,台下坐着那几百号观众时不时为她精彩的言论而喝彩鼓掌,现场气氛十分和谐美好,这次访谈的效果让电视台的领导和节目组的人非常满意。
营造了如此融洽的气氛,女主持通过与魏婕的接触,心里也放心多了,更加认为即使她临时增加几个小问题也无伤大雅,说不定还会让观众们更加感兴趣,印象更加深刻。
这么一想,女主持的笑容越甜了,说话的声音更柔了。
“魏小姐,您在事业上很成功,是众多女性心目中的榜样,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是魏小姐理想的结婚对象呢?会是翁总吗?两位交往多年,不知什么时候好事将近呢?”女主持早就听说过魏婕和翁岳天的事了,大家都认为他们是一对,既然这样,这些问题也不算是**,只能算是公开的秘密吧。
魏婕脸上的笑意还在,只是有点僵了,她很清楚,这不是事先策划的,很明显是女主持临时起意。外人,谁会知道魏婕最不喜欢被人问起她什么时候会和翁岳天结婚。她今年29了,还没结婚,她把这视为是耻辱。
魏婕干笑两声,端起桌上的水杯,借着喝水的动作来缓解一下情绪。
女主持心里“咯噔”一下,魏婕怎么不快点回答,要知道,任何节目最忌讳的就是冷场。
魏婕毕竟是经验老道的人,随机应变的本事是必修课。喝完水,她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娇羞的笑容,似是很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和岳天……我们,很享受现在的生活,结婚对我们来说只是一种形式,像现在这样各自有自己的空间,但是又可以互相关心爱护对方,我们已经很开心了,至于到底什么时候会走到那一步……不急的……”
魏婕这话说得很巧妙,没有正面回答,给人许多遐想的空间,好比是在放烟雾弹。欲盖弥彰,让人感觉她和翁岳天的关系实际上跟结婚没差别了。13421638
女主持高兴地点头微笑说:“魏小姐真是一个豁达的人,这么好的心态,难怪翁总会对您另眼相看了……魏小姐,听说您曾经在太阳国遇到一次海啸,被那里的渔民救了,我们大家都佩服您的坚强,那段经历是否对你是一种磨练呢?对您今后的人生观会有影响吗?”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节目组的人都傻眼了,这个新来的主持怎么搞的,已经问了一个策划外的问题了,现在又来个更犀利的,不安预先的安排办事,太不像话了!
下边的观众可不知道这些,他们都听说过魏婕的过去,自然是好奇得要命,巴巴地望着,期待着。
魏婕看向女主持的目光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如果不是现场有那么多的观众在,魏婕真想一巴掌拍扁那女主持!
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年在太阳国的遭遇,是她最为痛恨和不耻的,这女主持是脑子进水了吗?
魏婕又笑了,这一次,怒极反笑,垂着眼帘,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攥得紧紧的,狠狠地咬咬牙,语气是一贯的平和:“我那次是大难不死,我很感谢上苍给了我重新活过的机会,至于人生观……死过一次的人,会更珍惜生命的美好,珍惜活着的每一天。”
“珍惜活着的每一天……魏小姐所说,绝对是的我们大家共勉……”女支持见时间差不多了,不再往下问。耳塞里传来领导的怒喝声,女主持赶紧几句话流程走到,结束了这一次访谈。
魏婕从演播间出来的时候,脸色难看至极,心里早把那女主持骂了个遍。电视台的领导出来相送,魏婕也懒得再理,黑着脸,谁都看得出来她很不爽,这也难怪,原先设定好的访谈内容里根本就没有后边这一段,都是那个白痴主持搞出来的!
魏婕今天真是不走运,一肚子的火气还没处发呢,又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魏婕脸上的表情从愤怒极速转为惊恐,警惕地看看四周……
“你打电话来做什么?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吗?”
电话那边的人不屑地冷笑:“你有重要的消息没有告诉我们,你应该知道,这会是什么后果。”
魏婕心里一颤,眸光中露出狠色,但嘴上却只能低声下气地说:“你是指拍卖会上那把刀鞘的事?我也不知道文菁会突然出现,还拍下了刀鞘。”
“你真是个废物,几年了都查不到文菁的下落,现在她回来,你如果再找不到我们要的东西,我们不会再给你解药了。像你这样的蠢货,居然成了总裁,当上十大杰出青年,上电视节目。如果被外界知道你的真面目,你猜他们会怎么想?你要是还想继续过现在风风光光的生活,就加把劲,早点找到那东西。别怪我没提醒你,马上就快到你毒发的日子了。”阴阳怪气的男声,一口东洋腔的普通话,听着别扭极了。
魏婕的脸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红,内心叫嚣着疯狂的怒气,这种受制于人的生活,生不如死,她却只能与虎谋皮,只希望能早一点研究出解药,到时候她就能脱离魔掌。可眼下,她必须还要……服从。UjA2。
“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一次,不会再让上头失望的。”
“哼!”男人收线了。
“……”
对方一声重重的冷哼,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魏婕的情绪糟糕透顶,一个人神情恍惚地走在街上,心无定所,惶惶不安,以前都是她定时向刚才打电话来的人汇报消息,对方不会主动联系她,就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和隐秘性。但今天却首次破例了,这说明,那帮人这次动了真火,这也是对她的警告,迫使她必须要尽快查出宝库的下落,并拿到里面的一件东西去交差。五年了,那帮人之所以容忍她,就是因为宝库的存在,而现在文菁再次出现,让那帮人沉寂了五年的希望又被点燃了……
魏婕茫然地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她觉得自己连普通人都不如,看似是无数人艳慕的女总裁,春风得意,名利双收,可谁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傀儡。那些操控她的人,不是什么一般的犯罪集团,也不是黑社会组织,这些比起那帮人,只能算是小儿科。
五年前魏婕被翁岳天送去医院后,她身体里的毒素被检查出来了,因为是国内没有发现过的新型病毒,所以这几年医学界都在努力研究解毒的办法。这成了魏婕唯一的寄托,只希望能早点研制出来,让她得到彻底的解脱,不用再被那帮人控制了,不用担心每次毒发的时候熬不过去……她在想,她的毒解了之后,也许翁岳天会愿意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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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伦敦回来之后这几天,文菁吃不好睡不好,成天想着小元宝,想着刀鞘,还有那个腹黑的男人翁岳天。时常有两个声音在她脑子里展开拉锯战,在经过几番艰苦挣扎之后,文菁终于还是不得不考虑接受翁岳天的三个条件。
在伦敦那几年,文菁有时会给一些上小学的孩子当中文补习老师,由于都是临时的,生源少,所以收入不高,但至少能维持生计。现在回国,等于一分钱收入没有了,继续也全都花在刀鞘上,她必须要尽快拿回刀鞘然后想办法赚钱,不能让孩子知道妈咪已经没钱了,不想让孩子担心……
为了儿子,没有什么不可以做的!文菁抬头望着眼前这栋熟悉的大楼,那几个耀眼的大字依旧那么闪亮——“筑云国际”。
让文菁很憋闷的是,翁岳天好像早就预料到她会来,秘书一点都没有惊讶的,还说,总裁吩咐了,文小姐来,可以直接进总裁办公室。
这里是她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再次来到这里,心境颇为复杂,看着眼前这男人一副倨傲冷漠的样子,胸有成竹,摆明了是吃定她了。但美男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尽管他此刻表情很臭,仍然无损于他的绝美容颜。文菁故意不去看他,只是将目光移向别处。
“怎么,连正眼都不敢看我,你还敢来找我谈刀鞘的事?不怕我吃了你?”翁岳天冷若冰霜的口吻,夹杂着一丝嘲讽。
“那三个条件是什么,你直说。”文菁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
翁岳天冷冽的眸光扫过她紧握的小手,倏地勾了勾唇角,淡然说道:“第一个条件就是——取悦我。”(万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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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取悦他(求月票!)
前几天在拍卖行遇到文菁之后,翁岳天失眠了,脑子里还回想着白天看到她时,惊为天人的震撼。五年前那个稚气未脱的她,如今已长成一个娇俏清丽,纯美中透着丝丝魅惑的女人了,身材的曲线比例堪称完美,这是他在非礼她的时候发觉的。那晚,他不仅失眠了,还在梦里与她缠绵,醒来后底裤都脏了……只有在青少年时期他才有过这样的事,而现在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只要他想,就不会缺女人,但竟然在五年后与文菁重逢的第一天就华丽丽地做了一个春梦,这让他感觉有点……窘。
也不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居然此刻会向文菁提出这样的要求。
文菁在听到“取悦”这个词从翁岳天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多大反应,因为……她对这个词的理解不够深刻,更不会知道这个词具有特别的含义。
翁岳天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眸光落在她的手上,讥笑道:“你不疼吗?”
翁岳天的脸色瞬息万变,幽眸里的精光闪了又灭,灭了又闪,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复杂难明的表情,讳莫如深。他知道的要求会让她难堪,难过,可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文菁不知道的是,这个条件,翁岳天是在她踏进办公室那一刻才突发奇想的。
文菁心里的说不出的酸涩冰凉,难道他非要刁难她才高兴吗?他为什么不能稍微尊重她一点点?几年没见了,且不论当时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分别的,只是现在,他利用刀鞘勾她上来,竟是要在办公室让她以口舌伺候他!实在欺人太甚了!
文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的心在抽痛,父亲那么爱她,她现在长大了,却只能跟父亲,天人相隔。这刀鞘对她来说,是寄托着一片哀思,其价值,远远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文菁感到了危险的气息,吓得窜起来,他却没有将她压倒,而是打开电脑,然后文菁就看见屏幕上出现了几个外国人……
“啊……”文菁下意识地惊呼,这男人又要做什么?
他的淡定散漫,与文菁愤怒激烈的情绪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不紧不慢地从烟盒子里抽出一支烟,背靠在椅子上,眼神慵懒,神情淡漠,一只手伸进外套的内袋,缓缓地,从里边摸出来一件东西……
文菁呆住了,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此时此刻,语言是多么苍白,哽咽在喉咙,与他之间,太多纠葛,悲悲喜喜,好的坏的,通通纠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从何说起?从何处伊始?又是从何处终结?
翁岳天冷然嗤笑,高大挺拔的身影从椅子上站起来,文菁立刻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目光,小脸上隐含倔强:“你想干什么?”
文菁很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说:“我……不疼。”
“呃……取……取悦?”文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目光中带着疑惑。
他在笑,笑里藏刀!狠狠地戳向文菁,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上血色尽褪,他就觉得舒坦,至于心底那一丝不该有的异样情绪,已经被他强行摈除了。
“他还什么?”翁岳天沉静的眼眸里兴点波澜,瞬也不瞬地盯着文菁。
文菁脸一僵,她发现这男人快要修成神仙了吧?脸皮已经厚到百毒不侵了。
文菁在开头两分钟还没回过神来,但是在看见屏幕上的人在脱衣服,然后一个丰满火辣的洋妞热情如火地蹲在男人身前,然后再然后,限制级的画面让她几乎当场喷血……
文菁定了定心神,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说:“我和她就是小时候有点不和,经常吵架,所以长大了难免在心里有阴影。不过我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了,过去的事,不想再提,至于我和她的关系,如果能和睦相处,当然是最好了。”
文菁又羞又怒,但是想到刀鞘在他手里,她只能忍。
他一点都不急,既然他用刀鞘诱惑她自动找上门来,这就意味这……游戏才刚刚开始。过了几年无趣的日子,现在总算有点事情可以做了……
文菁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氤氲着雾气,流露出悲伤,别过头去不看他,只是闷闷地说:“孩子他还没等到出生就离开了我,是我不好……”
“是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曾经想过要告诉我的。”翁岳天的语气里听不到一点兴奋,完全的陈述句,平淡如水,没有起伏。这说明,即使文菁说的是真的,事已至此,不管实情如何,都改变不了他是从魏婕那里听到她真实身份的事实。
翁岳天凌厉的目光锁住文菁,似是要将她看穿一样。在这么具有压迫感的气场里,文菁不禁手心冒汗,耳根子都红了……这次不是害羞,是紧张,暗暗祈祷不要被他看穿。
文菁只觉得眼前一亮,犹如万丈金光乍现,让她整个人都懵了……下一秒,只见她娇小的身子已经有所动作。
翁岳天眼底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笑意更深了一分:“其他两个条件,只是在这个条件之后的事,第一个条件是前提,做不到的话,任何事都免谈。”
“没什么,只不过,想给你上一课而已。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看完这些资料片之后,你就会懂了。”翁岳天深眸一暗,冷不防地将文菁打横抱起来。
点这他文。就在文菁晃神之间,她已经被翁岳天丢进了休息室的大床……
文菁在这几年里不是没想过在将来的某一天,再见到翁岳天时,要将魏婕的罪行告诉他,可是在这一秒,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她却不能这么做了。
眼前的她,痴痴地抚摸着刀鞘,红通通的眸子里尽是一片水泽,泫然欲泣的模样,那双眼睛诉说着悲伤,紧紧皱着的眉头,惨白的面颊,微微颤抖着身子,嘴唇也在哆嗦着,柔弱得像一片刚刚飘落的花瓣,让人的心禁不住生生地发疼……
“翁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文菁故意把“翁总”两个字说说得很重,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不不……文菁绝不能冒这个险。事关重大,假如魏婕知道了,恐怕文菁就别想安全离开这里,更别提和小元宝团聚了。
“你很宝贝这东西,怎么,不想要了吗?取悦我,有那么困难吗?”翁岳天悠闲地吸着烟,一只手还拿着刀鞘在文菁面前晃来晃去。
翁岳天良久才收回视线,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拿起了电话……
不过他没打算替自己辩解,刀鞘现在在他手里,这就是结果。
“文菁,你自以为很了解我吗?你以为我会怕外人笑话,怕被人说闲话?呵呵……”翁岳天最后那一声冷嘲的笑,格外讽刺。
翁岳天褐色的瞳眸倏地一紧,一道细微的异色稍纵即逝,随即用更加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她……
文菁想要去抓翁岳天手里的刀鞘,在她的手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抓住的时候,他却忽地一抬手……文菁没抓到,只能干瞪眼儿。想想也是啊,他怎么会轻易给她呢。
翁岳天的手不由得攥紧了,猛烈地吸了几口烟,冰冷的眼眸里浮起狠色,硬是将那一丝不忍和心疼压下,薄唇里溢出冷哼:“你父亲,是文启华,你是文家的私生女……这么惊人的身份,真亏你能瞒我那么久。你知不知道,五年前,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等你亲口告诉我你的身份,可是你……最终还是只有让我失望。你是怕我知道了之后,会逼问你宝库的下落吗?”
“……”
“不可以!不能卖!”文菁一把将刀鞘抱在怀里,她很拿着刀鞘跑,但是她知道这是徒劳的。这里是他的势力范围,她能跑得掉才怪。
“亚森,联系几个古董收藏家,只要有人肯买那刀鞘,就算是一块钱也行。”
“翁岳天,想不到你堂堂一个大总裁,居然会指示人来抢我的包,这么下流的事你也干得出来,不觉得自降身价吗?你不怕传出去被人笑掉大牙!”文菁愠怒地斥责,翁岳天完全不当回事,只是他心里有那么一丝细微的诧异……她竟然以为是他抢的包?很好,看来她的脑子比以前灵活一些了,知道往着方便考虑,但很可惜,她猜错了,抢包的真不是翁岳天手下。真的是亚森在那人抢包之后再抢过来的。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巧,那是因为翁岳天心细如发,料事如神。
文菁气冲冲地跑出休息室,一眼就看见坐在办公桌前的翁岳天。“蹭蹭蹭”,文菁如火箭般的速度窜到他跟前,“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翁岳天,我不会取悦你的,这个条件,我不答应!”
他没有温度的语言,如一根根钢针扎在文菁心上,惊骇地抬头,对上他冷冽如刀的眼神,她愣了一下,惊悚地摇头:“不……不是的,我没有那样想!圣诞夜那天我是打算向你坦白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却去见魏婕,我亲眼看见你们接吻,看见你抱着她去了医院……我……”
片子很短,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文菁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手捂着胸口,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实在是……太生猛,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挠着她,将她撩拨得心驰神荡,像火烧一样难受。Ua97。
这是……这是……文菁呼吸急促,脸部充血,脑子一片空白,第一次观摩这种片子,原来自己真的以前和翁岳天在一起的时候就在他的诱导下做过了,只是比起这片子里的劲爆程度远远不如。
文菁的目光紧紧盯着刀鞘,她怎会不想要,她想得要命!
感情不好?有些恩怨?呵呵……文菁苦笑,她和魏婕之间,怎是只字片言就说得清?
他神情木然,摒去心里那不该有的情绪,平稳着声线说:“你和魏婕的感情不好吗?你们好像有些恩怨。”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观摩一下,这就叫取悦。其实你以前也有取悦过我,只是我没有告诉你而已。好好看看,这是教材短片。”翁岳天嘴角噙着玩味的冷笑,说完就出去了,只留下文菁一个人在休息室。
翁岳天,你是铁了心要和我过不去吗!
那是……刀鞘!
看着她硬撑的样子,翁岳天的心莫名地抽了抽,很快就恢复常态。
“不要一副死人脸,这是你应得的。在拍卖会那天,我说过,既然你有胆回来,孩子也没了,你就要好好活着,接受我的惩罚。”翁岳天在提到“孩子”这个字眼时,淡漠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伤痛,谁会知道他这五年里,成立“筑云慈善基金”,主要目的是为了替广大孤儿谋福祉,真正的原因就是……“孩子”,是他的心结。
疼?噢……文菁这才惊觉自己拍桌子的那只手掌,因为太过用力,被震得发麻,火辣辣地疼。
“装纯吗?别说这几年没有男人碰过你,不会连取悦都不知道是什么吧?”他冷冽的口吻中透着嘲讽,深深刺痛了文菁的心。
意识到自己的异常,文菁羞愤难当,狠狠一咬牙,冲进浴室里,用冷水浇在自己脸上,一遍又一遍,借此来熄灭那欲念。
“孩子他还……”文菁情急之下冲口而出,却在吐出这四个字之后硬生生地刹住了,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好险……差点说漏嘴。她面对翁岳天这样强势又冷酷的男人,她的心理素质还需要加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激怒,乱了方寸。
文菁当然知道这缺口是怎么来的,记忆中的珍贵片段,霎时涌上心头,文菁的眼神越来越柔软,心越来越疼,整个人的意识都沉浸在儿时的记忆里,如梦呓般喃喃低语:“这是我父亲的宝贝……小时候,父亲经常和我一起玩寻宝游戏,家里地方很大,每次我都要找很久才能找到宝贝……有一次我找到了这个刀鞘,很开心地拿到父亲面前,可是父亲说,这个不是那次游戏里要找的东西,是他放错的。还说要把刀鞘放回宝库里去……我很喜欢这个刀鞘,想要留着玩,结果不小心弄掉了一颗红宝石,我很自责,很不开心,好几天都吃不下饭。父亲他却安慰我说没事,说这刀鞘还有宝库里的一切,将来都会全部交给我……”
“咕咚”……文菁吞了吞口水,强忍心头的震荡,声音有点干涩地说:“能不能跳过第一个条件?剩下的两个条件,你说来听听,我……我会尽力而为。”
文菁身体里的燥热被压下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怒气,想不到他的第一个条件竟然是要她像片子里那样做……岂有此理!
她没有化妆,柔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奶白奶白的,双颊隐隐泛着粉红,不知是羞还是怒,澄澈的眸子宛如高原上最纯净的湖水,他可以透过她的双眼洞悉她此刻的内心……她不懂什么叫做“取悦”?以前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彼此在床笫之事上,相当的和谐默契,他只是没有告诉过她,那样的行为就叫做“取悦”。
一个正常的女人,五年都没有被男人滋润过,现在却一下子看见那么生猛的“教材短片”,那种冲击,可想而知是有多强烈,身体里潜伏着的**,如山洪般汹涌,文菁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地需要……男人。13385373
拍卖会那天,她亲眼看见魏婕与他有多亲密,如果这时候她说魏婕连自己的父亲都会狠心下手加害,他会不会转身就告知魏婕?
文菁不知道多艰难才让自己说完这些话,她和魏婕小时候根本没有吵架,反而是相亲相爱,直到目睹父亲的死,她才觉悟了魏婕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听她这么说,他眼里的光亮暗了下去,将刀鞘放在桌子上,清冷的眸光一凛:“拿去好好看看,你的时间不多,一会儿我就让亚森联系买家。既然你不愿意取悦我,我也不勉强。三个条件你没有达到,刀鞘只好卖掉了。”
文菁低下头,颤颤巍巍地伸手在刀鞘上抚摸着,慢慢的,轻轻的,生怕弄坏了一样。珍视的目光里,满含着深深的痛惜,如痴如醉地盯着刀鞘,那鎏金凤凰的尾巴上,一颗颗细碎的红宝石,精美耀眼,其中有个地方是掉了一颗,旁边另外一颗宝石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缺口……
一块钱?文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说一块钱卖掉刀鞘?!
文菁只差没气得一口血喷出来了,怎么会有这么黑的男人?不把人气死不罢休吗?一块钱……他宁愿一块钱卖,也不还给她!
“啪——!”文菁双手抢过他手里的座机电话,用力按在机座上,杏目圆瞪,丰满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好半晌,她唇里才挤出破碎的音节:“我答应你……我答应取……悦……你……”(求月票!这章5千字,一会儿还有更新。明天16号周五有大图,请大家记得来看文啊,精彩内容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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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做他的地下情人(月票加更2千)
她已经无力去愤怒了,没有任何资本与他讨价还价,她再迟疑下去,刀鞘就要易主了,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不是开玩笑,他真的干得出来一块钱卖掉!
她终于是软下来了,在这样以卵击石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妥协,尽管心里一万个不甘。她的语气里带着哀求,这让翁岳天很满意,抽回手,不再提卖刀鞘的事。
“你想通了最好,我没太多时间浪费。过来!”翁岳天的耐心用完,长臂一伸,将文菁的身子拉过来塞到办公桌下,刚好他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神情冷漠倨傲,如帝王般不可侵犯。
“解开我的皮带。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了,用那十分钟教材短片里你学到的来取悦我。”
“……”
文菁鼻头一酸,他就是存心想要羞辱她……
无声地垂下眼帘,文菁慢慢伸出两只手,爬上他的裤腰,颤抖着解开他的皮带……将自己的脸靠近他,在她的唇齿接触到时,再也没有一丝勇气抬头看他的表情,心底早已泪流成河……
“嗯……”男人一声压抑的低吼在喉咙里憋着,两只手握成拳,不让那欢愉的感觉来得那么快,但他身体里的每根神经都充斥着兴奋……
他闭着眼睛享受这令人陶醉的时刻,浑身紧绷着,半咪着的眸子染上了**的色彩,俊美无畴的面孔上浮现出浅浅的绯红,诱人的薄唇半咬着,魅惑到极致,这模样,娇艳动人,比女生还要勾魂。
一室的旖旎之色甚浓,他身后是一大片落地窗,清晰可见窗外的一切景致,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柔柔地笼罩在他身上,将他绯色的脸颊映衬得愈加迷人,这幅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伴随着隐隐约约的暧昧之声,异常香艳……
屈辱的泪水在文菁眼眶里打转,刚落下一滴,她马上就用手背擦去。她不能哭,那只会让他更看不起,软弱地求饶或是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摊开内心的悲伤,那是会让她更加无地自容。弱者,虽然是能争取到同情,但文菁心底固守着那一丝仅有的倔强,也是她仅有的骄傲……就是不在他面前用眼泪哭求一份怜惜。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还有秘书的说话声。
文菁猛地一惊,不待她的头抬起来,翁岳天的一只大手已经象铁钳一样箍着她,按住她欲要往上窜的身子。
文菁的喉咙立刻因他这个动作而堵住……好难受,她只能用鼻孔呼吸,胃部一阵阵不适的感觉袭来……
“继续,不准停。”
他太不要脸了,有人进来了还不准她起身,还要她继续!难道要让人看见这羞辱的一幕吗!
秘书站在办公室门口,呆滞了一下,心里纳闷儿……不是应该还有个女人在这里吗?怎么没见人影?
蓦地,秘书瞥见了办公桌底下……从这个角度望去,是正面对着翁岳天和办公桌的,文菁蹲在他身前,秘书在门口只能看见她蹲着的双脚,还是从背后的角度……
秘书反应过来的时候,不禁脸一热,看来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这也不能怪她啊,谁让总裁这么彪悍,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玩激情……
秘书识趣地往后退,却听翁岳天懒懒地说道:“站着做什么,不是让我签文件吗,拿进来。”
秘书窘了,硬着头皮走进来,目光只盯着手里的文件,不敢再看别处。
翁岳天若无其事的翻看着文件,他的动作很慢,嘴角噙着古怪的笑意,实际上他一边在看文件,一边在细细感受着久违的愉悦,身体里膨胀的渴望在肆意冲撞着,她的牙齿虽然咯着他有点疼,但更多的是愉快,他的手重重按在她头顶,迫使她不得不被他的手所操控,轻重缓急都由不得她。
办公桌下藏着春风,秘书站在前边只能看见翁岳天的上半身,就算是给秘书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伸展脖子去看……好有去她。
如此生猛的场景,翁岳天也是第一次当着第三人的面如此开放,虽然明知秘书看不见文菁在做什么,但他就是感到别样的刺激,差点没守住心神。
文菁又羞又愤,他身上传来的男子气息将她的脑子搅得七荤八素,感受着他的强悍,她快要窒息了……
翁岳天下腹一紧,拿起签字笔,潇洒一挥,在文件上签下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交给秘书。13421638
秘书逃命一样地跑出了办公室,关上门,早已是满头大汗……
文菁听见关门声,他手上的力道也小了,她抬眸望着他,气呼呼地问:“行了吗?”
翁岳天心底窜起的那一抹莫名的窒息感……她眼角有泪痕,他却不曾听见她哭,她是忍得很辛苦吗?
“你有点脑子行不行?你感觉不到现在是紧要关头吗?这个时候停,你是要我憋死呢,继续!”冰冷彻骨的语气,霸道一如既往。
文菁心里蓦地涌上来一股愠怒,咬咬牙,还没等她准备好,他的手又按下她的头,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太用力。
“嗯……”他压抑的闷哼,隐忍而又不自禁。
没多久,文菁就感到不妙,想要挣扎着起来:“唔唔唔……唔唔……”文菁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音,他按住她两只手臂在用力……
“啊……”一声绵长的低吼,他终于叫出了声,手上的力道也松了,文菁头一偏,猛地干呕,他竟然在她嘴里……
文菁转身跑去休息室里,冲进洗手间,吐得更凶了……胃里翻江倒海,滚烫的泪水汹涌……以前翁岳天虽然也会诱导她,让她像刚才那样对他,可是从没有一次会这样在她嘴里留下什么。
屈辱的感觉更加强烈,洗了无数次都还是觉得嘴里有东西。她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娇软的身子顺着墙壁滑下去,跌坐在冰冷的地板,关上门狠狠地大哭出声……
“呜呜呜……翁岳天,你混蛋……呜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啊……你怎么可以……亏我这些年还想着你……你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就舒服了吗……呜呜呜……变态……变态……”文菁再也抑制不住满涨在胸臆里的酸涩,在浴室里嚎啕大哭,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一边嚎一边漱口,手指伸进口腔里去洗,却还是觉得不够……
悲恸的哭声,凄楚的惨状,她的悲伤流不完,拼命地哭都没办法将心里的痛减少一点点。
这个曾经那么宠她爱她的男人,如今变得好陌生,好可怕,以折磨她的意志为乐趣,她不知道接下来他还有什么手段在等着她……
这样的委屈,这样的痛彻心扉,比黄连还苦,比用刀子桶她的心还要痛!这个世界上,最能伤你的,一定就是你最爱的那个人。
文菁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到筋疲力尽,哭到声音嘶哑,头昏眼花……
哭泣,有时是一件好事,如果文菁在憋成这样的情况下还不能尽情地哭一场,真会憋出毛病的。
翁岳天一直坐着没有动,除了将自己的裤子拉链拉好。他不想去思考为什么文菁进休息室那么久还没出来。
休息室和里边的浴室,两道门加起来,足以将文菁的哭声隔绝,他在外边是听不见。但即使如此,他也能猜测出一二,只不过,他的心,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刚才看见她眼眶红红的,看见她干呕的样子,他有过那么一霎的心疼,但只要想起她曾无情地抛下他,怀着他的骨肉消失无踪,他心底的柔软就会化作坚硬的钢铁!
她如何会知道,五年前的那个圣诞夜,他是打算要向她求婚的,他买好了价值二百八十万的钻戒放在身上,就等着晚上接她去烛光晚餐。她更不会知道,他在抱着魏婕离开她的视线匆匆赶去医院时,他的心在滴血,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够给他一点信任,在家等他回去解释清楚,他在离开医院赶回家时,多想要告诉她,魏婕的出现,没有改变他的心意,只是让他更加看清楚自己的内心真正爱的是谁!
但这一切,最后都随着她的离去而化为风中尘埃,化为无声的哀鸣,直到化为他心底的一座殇城,筑起坚固的堡垒,不准任何人进去……UjA2。
她如何会知道,他至今还是一个人住……
刚才文菁的每一个表情,翁岳天都看在眼里,她伤心痛苦,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但是为什么,在伤了她之后,他没有预期的快乐,反而心里更空了,凉飕飕的……
开门的声音打算了翁岳天的沉思,文菁已经整理好自己,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她的眼睛还是红肿,但泪痕擦干了,脸也洗得干干净净,清冽的眼神直视着他……看起来,她已经没事了,恢复得很快。
“你的其他两个条件是什么?你都说了吧,我想尽快拿回刀鞘。”她轻颤着声说。
“然后呢?那回刀鞘就再玩一次失踪吗?”翁岳天的心倏地抽了抽,她急于拿回刀鞘,是不是又想跑了?想到她会再一次消失不见,他森冷的眼神里迸射出嗜血的光芒:“第二个条件就是,我要你做我的地下情人。”
他的每个字,重重的音节象是敲在她心上,一股寒意从背脊爬上来……(8千字。现在是凌晨3点多,大家都已经睡了吧,看在千千这么勤奋的份上,来电月票啥的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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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男人有多勇猛?(求月票!)
情人……并且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侮辱!
文菁呆了呆,小脸惨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上的血色也尽数褪去,身子轻轻一晃,跌坐在沙发上,红红的,水水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翁岳天,充满了控诉的大眼睛,让他倏地感到胸口一窒……
文菁的愤怒已经被满满的悲伤所代替,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爱的男人,竟然要她当他的情人?方便他更加彻底地羞辱她吗?
从拍卖会那天起一直到现在,她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疼着,或许是痛太久,所以现在她反而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仿佛整个人都被泡在冰冷的深渊里,除了寒冷和痛苦,什么都感觉不到。
清秀柔美的小脸上沁出一抹凄凉的笑意:“翁岳天,你还没玩够吗?当年的事过去那么久了,我们之间的种种恩怨到现在还纠缠不清,你不觉得累吗?既然你现在已经跟魏婕在一起了,何必要来为难我?你就好好和她谈恋爱就好了,干嘛还要跟我过不去?让我当你的地下情人,羞辱我,贬低我,践踏我,你才会好过吗?你的心理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现文菁这。
一连串的质问,清冷倔强的目光,眉宇间流露出的痛惜和无奈,这些东西在文菁身上出现,让翁岳天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不喜欢看她沉重的表情,他记忆里,最最美丽的就是她笑起来的明媚温暖。
“变态?这个形容词不错,挺适合我的。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想要跟我划清界限,不想纠缠不清吗?”翁岳天冷眼睥睨着文菁,修长有力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你太高估自己了,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纠缠不清。如果你觉得我开出的条件是在羞辱你,觉得很委屈吗。那你有没有想过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要我放过你,可以,你能让当年那个孩子死而复生吗。你能把孩子还给我吗。”翁岳天磁性醇厚的嗓音里包裹着一丝落寞和心痛,本该是问句,被他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反而更让人感到一种透心彻骨的寒意。
“孩子……”文菁怔怔地动了动嘴皮,惊恐地望着他……果然,他对孩子的占有欲太强烈了,他褐色的眸子闪烁着幽光,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掠夺的野兽,文菁丝毫都不怀疑,假设他知道孩子还在,一定会抢走的。他现在对待她的手段就已经够卑鄙了,她不敢去想,他会用什么方法来争夺孩子。
翁岳天见文菁不说话,冷冷地移开了视线,气氛陷入僵局。
孩子……是翁岳天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却的伤痛,这五年来,他时常会梦见以前文菁在的时候,他每一次陪她去产检时,看见B超中那个成形的小生命,那么小一团,牵动着他的心,他也受了文菁的影响,经常对着她的肚子说话,每晚都要摸摸她的肚子才能安然睡去。他已经跟孩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那是他必不可少的亲人,他和文菁一起看育婴教材,和她一起为宝宝买衣服为宝宝置办婴儿房,他努力准备着将来要做一个好父亲,要给她和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可是这一切都在五年前破灭了。他所有的热情和希望都在那个时候灰飞烟灭,所以他才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拼命工作的机器。
他现在对文菁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五年来,堆积在他身体里的怨怒太过浓烈,刚好文菁的出现让他找到了突破口。
他多希望自己可以对她不闻不问,就当她是空气多好。可是他做不到,他就是想要狠狠地羞辱她,惩罚她。他不会去追究这么做的原因背后是为什么,他只知道,他无法忍受与她之间毫无瓜葛,如果她不爱了,他就要让她恨!这样,起码她不会忘记他,至少他还可以成为她的噩梦,让她想忘都忘不掉!
文菁恍恍惚惚地目光投在窗边那一抹高大的身影上,眼底泛着苦涩,幽幽地出声:“翁岳天,你这么在乎孩子,那你可以告诉我,以前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孩子?如果当时我没有怀孕,你还会跟我一起吗?”这些话在文菁心里憋了五年,一直都困扰着她,是她想不明白的问题,是她潜意识里想要逃避的问题。刚才翁岳天的那番话,勾起了她的心绪,使得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翁岳天闻言,褐色的瞳孔猛地缩了缩,两道冷冽的寒芒射出,心尖的位置像被什么东西破开了一个口子,浸透出酸苦的汁液。爱……这个字眼,对于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他抬手揉揉太阳xue,另一只手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颗胶囊塞进嘴里,连水都没喝,直接吞了……他面无表情,实际上,他的头痛发作了,以前没这毛病,近年来时有头痛,为了不影响工作,他才买了止痛药备着。
他吃药?生病了吗?文菁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目光落在他桌子的水杯上,不经意地轻轻舔了舔嘴唇……她也有些口渴了。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不会想到落在翁岳天眼里,那是有怎样的诱惑。
“**!”翁岳天心底咒骂一声,她舔舌头的动作真……xing感,令他不自觉地升腾起一阵燥热。如果文菁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口渴了舔个舌头也会惹到他的话,她就是渴得冒烟儿也不会有任何动作的。
翁岳天漫不经心地起身,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但文菁丝毫不觉得那是在笑,更像是在嘲弄
“爱吗?那种东西,我不需要。我只知道……我的身体需要……爱。”翁岳天幽深的眼眸中蓦地亮起两团暗色的火光,在最后那个字落下的时候,在他邪魅的笑容里,文菁娇小的身子已经被他狠狠压住!
“你要干什么!”文菁惊恐地叫出声。
“你说呢?你又不是处,男女之间那种事,我们以前有过很多次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现在想要女人吗……”翁岳天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文菁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的心,还是无可抑制地疼起来,伴随着血淋淋的快意。
“我刚才已经取悦你了,你也已经……已经……释放过一次了,难道还不够吗?”文菁的声音在颤抖,他眼里嗜血的红光太可怕了,他会怎么折磨她?
“一次怎么够……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勇猛……”翁岳天邪笑一声,狂风暴雨一般的吻落了下来,男人象一只饥渴已久的猛兽,啃食着他的猎物!他
翁岳天两只手象铁钳一样,紧紧钳制住文菁,让她难以动弹,面对他突然的侵犯,文菁招架不住,嘴被堵着,裙下的丝袜被他大力撕扯着……
只是要她取悦他,怎么能够呢,他看着眼前这娇滴滴的小人儿,他想起她的甜美鲜嫩,他身体里总会有一股难以控制的火焰在燃烧。先前那一阵的愉悦,深深地激起了他的邪xing!
“唔唔……唔……”文菁嘴巴被完全封死,被身上这个男人疯狂的啃咬,不给她一丝喘气的机会,他全身都带着吞噬的力量,要将她吃得骨头都不剩!Ua9e。
这熟悉的味道,还是那么鲜甜可口,蛊惑着他的每根神经,让他暂时忘却了头痛,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她的皮肤比还是像从前那么细滑,比花瓣还要娇嫩,让他忍不住想摧毁这美好!
他的粗暴,力大无穷,她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两个之间的力量太悬殊了。他的血液在沸腾,他的狼早就被**的情火烧个精光,他将她的舌头咬出血,再俯首在她的脖子,锁骨,一路蜿蜒下……
“翁岳天……你住手……住嘴……别咬……别咬……”文菁带着哭腔的叫喊声,不但没有阻止他,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叫吧,叫大声一点,女人,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更兴奋吗?让我看看你的功夫有没有长进!”话音一落,翁岳天眸色一沉,没有温存没有怜惜,他穷凶极恶地横冲直撞……
“唔……”撕裂的疼痛,混合着无边的心痛,文菁忍不住发出凄惨的悲鸣,脸上血色全无,苍白如纸,身体在颤抖,如娇艳的花朵,瞬间凋零……13385380
久违的欢愉,让翁岳天的热血沸腾,汹涌肆虐的**,迫不及待地需要宣泄!需要找到出口!
一声声低吼,他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疯狂地掠夺……他此刻听不到文菁痛苦的哀号,更不会怜香惜玉!**加上头痛,他失控了……五年来,第一次这么畅快淋漓,如山洪暴发一样的力量,让文菁几乎昏厥过去。
“你……疼……不要……不要……”文菁冷汗涔涔,凄婉的声音,虚弱地企求,她如何经得起这头发狂的猛兽……(求月票!凌晨先一章,白天还有大量更新!今天大图,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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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贪恋着她的鲜甜
偌大的办公室里,空气都被一股yinmi之味所充斥,沙发上两个纠缠不休的身子,犹如野兽遇到了可口美味的小白兔,怎能不吃个精光……
好在沙发又宽又结实,不然还真怕承受不起男人那肆意的疯狂。
男人强壮的身体和女人娇小的身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衬衣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露出健硕的肌肉,赤果的胸膛,优美而具有爆发力的肌理,因汗水而散发出诱人的光泽,额前凌乱的发丝,为他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魅惑,这样的男人,与他欢好本该是一种享受,但文菁此刻却只感到羞辱与痛苦。
“女人……反正都被我上了,不如干脆放松一点,一副死鱼样子给谁看呢,嗯?”他轻扬的尾音一落,沙发晃动得更厉害了……
“你……你……无……”
“想说我无耻下流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我这么无耻的人身下,你其实很享受对吗……只是不好意思让我知道……放开嘴,不准咬着唇!”翁岳天见文菁咬唇的动作,知道她是在忍着,他就偏不要她忍,他要看到她迷醉的样子,看到她沉沦……
“张嘴!”他低声一呵,手指强行掰开她紧咬的唇,文菁又羞又怒,牙关一合,他的手指被她咬得死死的……
她居然咬他……
翁岳天把这剧烈的疼痛都转嫁到了文菁身上,她越咬得紧,他就越是疯狂。
“你咬啊……用力咬,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狠!”翁岳天仿佛感觉不到痛了,俊脸上露出邪肆的笑容,不但没有想要抽回手指,反而用那半截被文菁咬进嘴里的手指头轻轻拨弄着她的小丁香,暧昧地挑逗着她敏感的神经……
文菁两只大眼睛快喷出火来,这个男人真是冷血的吗?可以对她这么狠,而对他自己更狠,她都已经尝到一股子血腥味儿了,他的手指已经被她咬出血了,他还能笑得出来,好像那根本不是他的手一样……13421638
“你……你到底是不是人……”文菁终于还是放开了他的手指头,那股血腥味她受不了……
“你认为不是就不是……别装了,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明明很舒服,何必忍呢……你放松一点,配合一下,不要抗拒我……”他低声的呢喃,像魔魅一样蛊惑着她的神经,炙热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整个焚烧殆尽。
“你……你在强/jian我,还让我不要抗拒……你……”文菁羞愤得红了脸,原本雪白的肌肤也变成诱人的粉红。她找不到词儿来骂他了,只觉得那些词远远不够形容他的罪恶。
正在奋力掠夺的他,见她还是这么就倔强,深深地望着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原本按住她肩膀的大手突然间变了地方……
“不要!”文菁羞得快要撞墙了,她的意志明明在拼命抵抗他,可是这副身子就是不听话,他熟知她最难招架的是什么……
“不要……不……不要这样……如果有人进来看见……”文菁嘶哑的声音在企求,她此刻唯一能保留一点尊严的方式就是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不让那一股致命感来袭。可是他偏偏不如她所愿。
她轻颤着的身体,她苍白的面孔,泪眼摩挲,透着令人心悸的痛苦,脆弱得好像新生的嫩芽般,让他想要将她的鲜嫩全都据为已有!
翁岳天眸光有着些微的柔软,凝望着这张可怜的小脸,他一时晃了神,如梦呓的声音在低喃:“不会有人没经我的允许就进来……小东西,以前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吗……嗯……小东西……你忘记了吗?”
“小东西……你忘记了吗……”这一声声呼唤,让文菁用尽全身的力气遏制着的眼泪,一下子崩溃了,她如何会忘记?她怎么会不记得他以前时常这样唤她,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她怎么会不记得他每次为了让她得到最大的满足,都会用心地对待她,尽力带给她最美的欢愉,可是现在,他却用这样的方式在羞辱着她。
文菁缓缓闭上眼,泪水倾泄而下,还有什么比这更折磨人的吗?这个男人正狂肆地侵夺着她,而她却感觉不到他的温柔和温暖,她虽然早就不再是处了,但她不愿意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做这样的事。沦为他发泄的工具,让她深以为耻……因为,他不是别人,是她深深爱着的男人啊!
她的眼泪,唤起了他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只不过,却也更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文菁身上的力气都随着眼泪流逝了,她这么一松懈,到是便宜了男人。
翁岳天顿时一阵难以言语的美妙,熟悉的鲜甜,令他越发兴奋,贪婪着她的每一分美好,恨不得将人榨干一样……他的强悍,更甚从前,也许是因为他太久没有如此畅快过了,所以这一场激战下来,文菁早已经连指头都动弹不得……
她内心满满都是凄苦的汁液,万般绞痛,却说不出口,只能全都吞进肚子里,独自一个人品尝着……
他怎么会老老实实地讲出三个条件呢,那不过都是羞辱她,折磨她的借口罢了……
良久,只听一声爽快的低吼,翁岳天抓紧了文菁的肩膀,她差点被晃晕了……
翁岳天总算是消停了,一个五年都没有得到过满足的男人,生猛的程度实在恐怖,连续作战几个回合才罢休,而他还似乎意犹未尽……
沙发上剧烈的动静终于平息了下来,转瞬,他眼眸里的激情全部褪去,在她面前赤果着身体,魅惑的俊脸上冷得吓人,一言不发地从她身上起来,走进了休息室……
文菁艰难地撑起身子,慌忙将衣服拉下来遮住,身上如同散了架一样难受,更让她心如刀绞的是,他完事之后那冰冷的眼神,他是怎么做到的?在与她极致的缠绵过后如此冷漠,仿佛刚才那个疯狂冲刺的人不是他。
屈辱的泪水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默默咬唇起身,走进休息室,见浴室的门关着,传来水声……
文菁酸疼的双腿颤颤巍巍的,软软地靠墙站着,头很晕,都是被他摇晃的结果……
翁岳天从浴室出来了,文菁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慌忙钻进浴室……
今天一连两次进到这里,两次都是让她无地自容地羞愤,在浴室亮眼的光线下,文菁如雪一般的肌肤上清晰可见一朵一朵暧昧的红痕,都是他故意留下的。
一颗颗草莓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无能……呵呵,谁让你被人抢了包,谁让你非要拿回刀鞘呢?现在这番,算是自取其辱吗?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执着,有时候并非是忍执迷不悟,而是那执念已经深深扎根在你心底,与你的灵魂都融为一体,前边纵然是千难万险,也要勇敢地闯。
文菁缓缓地蹲下来清洗自己的身体,即使她已经很轻很轻了,但还是感到钻心的疼痛,额头上浸透出汗珠,惨白惨白的小脸,嘴角还有一丝丝鲜血,是她先前用力咬他的手所留下的。
文菁这一次没有在浴室里再大哭一场,看看外面天色不早,一会儿他就该要下班了吧,她没时间哭了,必须要抓紧时间争取到刀鞘。
文菁对着镜子,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强忍住心底的酸涩,用力牵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浅得不能再浅得微笑,默默对自己说:“不能气馁,不能被他吓倒,你越是软弱,他越是高兴,越是折磨得起劲。刚才被他强jian过了,还有什么什么是你不能忍的呢?别忘记你这一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文菁使劲地深呼吸,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使得脑子清醒一点。
她出来的时候,翁岳天正趴在办公桌上,弯着的身子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
文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但这就是她此刻的感觉。好像一个高大的巨人一下倒在她面前一样。
文菁敲敲脑袋,暗笑自己多心了,他那样强势霸道的人,如何会跟“脆弱”沾上边?UjA2。
他不会是睡着了吧?文菁的心忽然跳跃起来,目光落在办公桌上那闪闪发光的刀鞘……
文菁紧张地摒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慢慢靠近。他还没动静,应该是睡着了……文菁心跳如雷,缓缓伸出手去……
就在她的手快要将刀鞘抓在手里的时候,空气里骤然想起一个轻柔的声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笨。”
文菁猛地一惊,他是醒的!
“你认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拿走东西吗?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答应那三个条件,等我玩够了,自然会给你刀鞘。”
玩够?亏他说得出来!
文菁愤愤地咬牙,看来他是铁了心的,如果她不答应他的要求,他一定又会说要将刀鞘一块钱卖掉!
一块钱……一块钱……想起这茬儿,文菁就感觉血气一阵翻腾!
翁岳天抬起头,俊美的面孔竟是跟文菁一样的苍白,精神明显不如先前那么好了,透着几分莫名的颓废之色,还有几分文菁看不懂的复杂……这到是让文菁有点意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萎靡的样子,难以想象他在二十分钟之前还是那么凶猛地占有她……
他又开始抽烟了,看来他的旧习惯还是没改,文菁下意识地瞥向他的烟灰缸,估计是在她来之前才刚倒过,所以里边的烟头不多,她能看见烟灰缸的底部……那是……
文菁不自觉地揉揉眼睛,她没有看花吧,那底部确实还贴着东西,是以前她在这里工作的时候,辞职那一天贴上去的,烟灰缸是透明的玻璃,一眼就能看见外边贴的字——“抽烟有害健康,少抽点!!!”
这就是文菁当时贴的纸条,想不到几年了居然还在。这……
文菁有点懵了,这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难道说他特别珍视这个?
文菁在抬眸时接触到他漠然的眼神,身体的某处还在因他的粗暴而疼着……真可笑,她怎么会认为那是他刻意保留的呢,如果他还在乎她的话,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对待她了……
文菁脸上浮现出的自嘲,看在翁岳天眼里,就是在嘲笑他,心里蓦地窜过一缕悲恸,眸光软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格外幽柔:“你只要答应当我的情人,我会把刀鞘给你,第三个条件你暂时可以不用履行。”
嗯?这样?文菁惊愕地望着他,泛着水汽的眸子里涌起波澜,还有几分探究的神色。
翁岳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一僵,别开了视线,冷冷地又补充道:“文菁,你真的以为我只是依靠这刀鞘吗?你应该知道,就算刀鞘不存在,我一样有办法让你乖乖就范。”
文菁的心跌到谷底,凉飕飕的……是了,她真是犯傻了,怎么忘记了他是有财有势的翁岳天呢,只要他想,她在进入他视线的时候就已经注定难以逃脱了,除非他“玩够”。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如何与他斗?不是她愿不愿意答应的问题,而是她根本没有选择,这场拉锯战从一开始就分清楚了谁胜谁负。
他宛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就是要让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他翁岳天都会是她的主宰!
这种被人捏在掌心的滋味,凌迟着她的骄傲,一片一片剥落的,是她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好,我答应当你的地相情人。第三个条件是什么?”文菁别无选择,挣扎已经毫无意义。这刀鞘不仅是她的心结,是她的软肋,更是关系到父亲的宝库,如果被翁岳天拿去卖了,她这辈子恐怕是到死都不会瞑目了。
翁岳天抬起头,斜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懒惑人的姿态,侧脸轻扬,完美脸部轮廓说不出的迷人,却又有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痛和忧郁。
“第三个条件,以后再说,现在你只需要当好我的情人就行,记住,是地下的。”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伤人的字句,他并不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因为他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预期中报复的快/感。即使狠狠地羞辱她,狠狠强了她,除了与她紧密契合的时刻是快乐的,他得到的痛苦,一点都不比她少……
文菁倔强地扬起小脸,学着他的口吻说:“我会记住的。地下情人,无非就是要隐瞒我和你的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一点,我也很赞成,我也不想别人知道。”
“你……”翁岳天一时语塞,他之所以强调“地下”这个词,目的并非是害怕泄露出去,只不过是他想看看她什么反应,会不会露出异样的表情,谁知道她竟然说,她也不想被人知道,那口气活像是当他的情人很丢脸……
“不错,这几年,你总算是有点进步,知道反驳我了,很好。”翁岳天的一只拳头攥得紧紧的,咬牙切齿地瞪着文菁,一副黑沉的面孔,眸底翻卷着怒色。
“做你的情人……时限是多久?你先说清楚。”文菁心里在思忖着,事已至此,她只能在希望他早点“玩够”。
“时限?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个月,也有可能是一天。等我腻了的时候,我会放你走,还你刀鞘。”翁岳天这到是真话,他没有考虑过时限的问题,他不会愿意去深究自己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出于报复还是想要以此来抓住点什么……哪怕是她讨厌他,只要他视线里有她,那就好了……
“你……无赖!”文菁现在才感觉自己骂人的词汇累计得太少了。
文菁气得涨红的小脸,粉嘟嘟的,红肿的嘴唇撅着,这副生气的模样看在他眼里,可爱得紧,让他更加忍不住想要刺激她,看着她生动的表情,他才会感觉到这空气里有一点点的生机,不再是气死沉沉。不管怎样,她总算是答应了,虽然过程让她很受罪,但结果就是她会留在他身边了。
过会心她。这样,真好……他仿佛又感到自己有那么一丝人味儿了,因为他在这个时候,轻轻地勾了勾薄唇,那浅浅的的弧度,若有若无,几乎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是五年来,最最真心的笑……
文菁心里憋闷着一股火,吃了那么多亏,这一次,她不能傻得太彻底了,她想到了一些自己认为很重要的问题。文菁亮晶晶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大着胆子说:
“翁岳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那些给大款当情人的可都是有好处拿的,我给你当情人也要先填饱我的肚子,拍下了刀鞘之后,我只有一千多块钱了,现在只剩下几百块。你……你要我当你的情人,那我要……我要……我要薪水!薪水按天计算,每天最少你要付给我……”文菁说到这里一下顿住,对啊,自己该说多少钱呢?一百块?会不会太少?
文菁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扫过翁岳天身上,他可是大总裁啊,一身都是名牌呢,他不缺钱的。
翁岳天面无表情地睥睨着她,额头上青筋暗跳……她想得到是美,还想他每天付薪水,不是不行,只是看她犹豫的样子,恐怕是不知道该开口要多少钱吧,真是个笨蛋!难道她不知道他现在穷得只剩下钱吗?
他突然有个预感,将她留在身边,是对是错?为什么每次他想要惩罚她折磨她,结果被气到的都是他自己?五年来他自认为心如止水,一颗心淬炼得百毒不侵了,但是她才一回来就能让他“中毒”……
文菁伸出两根手指在翁岳天面前比划,还不等她开口,翁岳天已经先她一步说:“两千吗?你的意思是每天付给你两千薪水?可以。”
呃……两千?每天两千?文菁一下懵了,其实她的意思是两百块……看翁岳天一口就应下“两千”,真是财大气粗啊。实际上是文菁还没有学会狮子大开口,像翁岳天这种大财主,每天付给她两千块,简直是等于九牛一毛。
翁岳天见文菁虽然没说话,但眼底掩饰不住一抹“松口气”的神色,瞧她那样儿,一定是挺意外,觉得两千挺多的,指不定还觉得他是犯傻了才会给她每天两千块。
他不动声色,佯装不知,沉着脸又补充道:“身为情人,你必须服从,从明天开始,你要在这里上班,随时听候我的吩咐,还有,你要住在我指定的地方,方便我随时去那里过夜,当然了,我想要的时候,不论白天黑夜,你都要给。”他就是这样,太过深沉,太过隐晦,太虐自己的心。文菁在感情方面本来就迟钝,她根本听不出来他如此冷冽霸道的话语中,包含了强烈的占有欲甚至可以说他是在恐惧,他害怕再次失去她,才会这么煞费苦心,偏偏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流露出情绪。
文菁在听见最后那一句时,心痛得无以复加,他是将她当成泄欲的工具吗?呵呵……是了,她已经是他的情人了,不就是意味着会被他像今天这样粗暴地索取吗?
“要我来这里上班?又想把我关在办公室里当猪养吗?”文菁想起了曾经她在这间办公室里当他的私人助理。
“这次你没那么好命了,我会在外边工作间给你安排一个位置。最近公司要跟启汉集团合作开发一个项目,人手不够,你到时候跑跑腿。”
“你说什么?启汉?启汉?!”文菁惊了,还有第二个启汉吗?
“你是说……我父亲的……我父亲生前的公司,启汉?”文菁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嗯,魏榛失踪之后,是魏婕当总裁,这次的项目是两家公司首次合作,她也投入了不少精力。”翁岳天说得漫不经心,只是眸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文菁苍白的脸。
文菁拼命抑制着自己的呼吸,却还是忍不住喘粗气,震惊,心痛,惶恐……纷乱的情绪在割据着她的大脑……如果她也参与这次项目,是不是就有机会接近魏婕?想要揭露魏婕当年的罪行,接近她,是必然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的魏婕既然当上总裁,想必势力非常强大,如果不对她加以了解,还谈什么对付她呢?
文菁眸光一亮,干脆地答道:“好,我来你公司上班。毕竟……魏婕跟我是姐妹,合作起来也许容易一些。”文菁在说“姐妹”那两个字时,比挖心还痛……
“你走吧,亚森在楼下等你,他会安排住的地方,明天开始,准时来公司上班。”翁岳天垂下眼帘,不再看文菁一眼。
文菁气不打一处来,原来他早就吩咐好亚森了,他对自己的手段太有把握,难道就没想过她万一不答应呢?他凭什么那么笃定呢?
凭什么,就凭他是翁岳天……
文菁恋恋不舍地拿起刀鞘又是一阵轻柔的抚摸,那温柔向往的神色,水汪汪的眼眸里,似是看情人一般的柔情,让人不禁会产生一种错觉……能够当她手里那把刀鞘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很不情愿地放下刀鞘,转过身,走到门口,手才刚搭在门柄上,身后传来翁岳天意味不明的问话:“你会不会去买避/孕药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复杂的心情里有一丝莫名的期待……期待着她狠狠地骂他……
然而,他失望了,文菁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我一定会的。”
“砰——”她关上门离开了。
“哗啦啦……”一阵响,翁岳天办公桌上的东西,除了电脑和烟灰缸,其他的几乎都被他掀翻在地……
她就这么怕怀上他的孩子吗?她的回答,他应该高兴才对,至少那样不会有比不要的麻烦,可他就是该死地气得想揍人!
文菁,你怎么可以这么洒脱呢?
翁岳天莫名其妙地被刺激到了,更气恼的是他为什么要生气……
文菁在走出这里的时候,每一个见到她的员工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目送她。
她进来的时候,有不少人看见,现在她出来了,原先她腿上的丝袜没有了,只看见光溜溜的小腿……她进去的时间差不多快3个小时了……
文菁低头疾走,大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令她再次感到深深的羞耻……不用脑袋想都该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了。从此以后,她就是翁岳天的情人,她只是他发泄的工具。不管是当一天还是多久,“情人”这头衔都足够让那个她伤痛一生。
亚森见到文菁时,并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有一丝淡淡的喜悦,因为他知道,文菁的出现,会让少爷不再像个冰冷的机器了,至少有情绪了。亚森还知道,只有文菁才能做到……而可惜的是,文菁和翁岳天却不知这点,亦或是明知,却迟迟没有觉悟。
“文小姐好。”亚森很礼貌地朝文菁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笑得很真诚。
“亚森,我们去哪里?”文菁对亚森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老实友好,个这样的人谈话没压力。
“文小姐一会儿就知道了。”亚森为文菁打开车门,彬彬有礼又有风度,宛如绅士。
文菁恍恍惚惚地坐进车子,她不知道翁岳天究竟是要讲她安排在哪里住,更不知道他会隔三差五地来一次还是每天都来住所呢?(已更一万字,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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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怎样扳倒魏婕(加更求月票!)
公司里的员工都下班了,天色已是黄昏,从这宽大明亮的落地窗望出去,视野十分开阔,俯瞰繁华的街景,周边尽是气派的高楼大厦,身在这样的地方,身在“筑云国际”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就好比是站在群山之巅,苍茫悠远的气势,还伴随着几分……高处不胜寒的萧瑟。
翁岳天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沙发边的地板上是文菁的丝袜……先前被他撕烂的。
办公桌旁边是散落了一地的文件,桌子上的水杯也倒下来,里边的水全都流在地上了,这都是他发火的时候摔的。
烟灰缸里又新增加了几个烟头,烟灰满桌子都是……他又连续抽了几支烟,依旧压抑不下那股莫名其妙的烦躁。他到底想怎样?怎样才会舒服,才会开心?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窗前一道孤清的身影,仿佛崇山峻岭中一块屹立不动的磐石,绝世而独立,他是在等待属于他的那一株绛珠草还是等着在岁月里消弭成灰烬……
翁岳天就这样静静地呆立着,看着窗外暮色慢慢降临,天空由白转灰,再转成黑……在文菁离开后的五年里,他除了工作就是这样发呆,有时脑子一片空白,有时又像充斥地太多回忆的片段……
今天,是他自从文菁离开几年后,最激烈的一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算个正常男人。这五年里,他要么就是用自己的一只手来解决生理需要,要么就是让亚森为他在酒店里安排女人,戴上TT匆匆发泄完就走,甚至连衣服都不脱,更别说接吻和前戏之类的。亚森自会去打发那些女人,而翁岳天连一个女人的名字都没记得……但无论是哪一种方法,都无法让他得到真正的满意,每一次过后都是令人窒息的空虚,浓重的失落感,他不知道这样算是正常吗?不是都说男人是可以将xing和爱分开的吗?为什么他再也不能尽情投入,尽情享受?
今天跟文菁之间那一场激烈的缠绵,虽然她是被他强迫的,但她却真真实实地带给他快乐,不仅是生理上,心灵上的愉悦才是他最大的满足。
小女人,既然走了又何必回来……你若不来,我也还是一个,机器而已,现在我又是什么呢……
幽幽地一声叹息,彷如落叶知秋,他伫立良久终于有了动作。
坐回到椅子上,目光落在电脑屏幕,鼠标移动着,点开一个网站,进入视频区。
不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财经节目的片头,就是魏婕参加的某访谈。
翁岳天仔细听着这段视频里的每句话,将魏婕的每个表情动作都看在眼里,他幽暗的瞳眸讳莫如深,神情没有波动,无法猜测出他此刻的心情。
前边半个多小时都是比较枯燥的话题,翁岳天还真耐着性子看下来了,当视频播放到最后那几分钟的时候,翁岳天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这一部分视频内容是,那是女主持刚问了一个显然是不在计划内的问题,她问到了魏婕和翁岳天什么时候会好事将近,魏婕的回答很巧妙,让人产生遐想,以为她真的和翁岳天在谈婚论嫁了。关于这一点,翁岳天可以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不外乎是为了面子,但他从这也可以感受到,魏婕这些年,真的变了不少。
魏婕尽管在观众面前尽力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依然端庄大方,但翁岳天何许人也,她借着喝水来掩饰自己异样的情绪,这一点,他容易就看穿了。
更让他感到有意思的是,那女主持又“很不识趣”地问了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她当年在太阳国遇难的事,魏婕虽然回答了,没有当场翻脸,也看不出明显的异常,但翁岳天料定她当时一定情绪波动很大,并且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只不过她在努力压制着而已。
翁岳天当真如神人吗?能如此清晰地洞悉魏婕的内心世界?其实这除了他头脑精明之外,最主要的是他善于观察。魏婕与他曾是恋人,彼此有什么特别的习惯,当然会知道。
而翁岳天在刚认识魏婕不久就发现她在情绪极度愤怒的时候,会有一种下意识的动作……她会将两条腿不停地交叉交叠,反复做这个动作。
这是魏婕的一个小习惯,她自己或许没有留意到,翁岳天却记得很清楚。时隔多年,再次看见她这样的小动作,给人的感觉无比怪异。
魏婕和主持人面前有一张矮茶几,透过空心的底部可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的鞋子和小腿。翁岳天留意到,魏婕在主持人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一直到她回答完起身离去,她一共重复做那个动作有九次。前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看似是无关紧要的,毫不起眼的动作,但在翁岳天这样的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魏婕在太阳国遇难,算起来是九年前了,事情过去这么久,她就算是记忆犹新,何来的愤怒?她不是被渔民救了吗?她应该感恩才对,可她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节目结束的那一分钟,魏婕转身离去时,黑着脸,正好她有疤痕的那半边脸颊曝露在镜头中,那一秒,如果将画面定格一看,就会感到这个女人的温柔高雅荡然无存,有种让人寒心的森冷和狠厉,配合着淡淡的疤痕,那效果……啧啧,完全没公主范儿了,到是像白雪公主故事里那个王后……
翁岳天冷冽目光就定格在这画面,好半晌才收回了视线,眸中闪烁着点点复杂的光芒,若有所思地拿起了电话……
与此同时,文菁也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这一期的访谈节目,她原本不喜欢看关于财经类的,她只是想找个休闲一点的节目来看,无意中翻到这个台,看见魏婕居然在里边出现。电视里的魏婕,真像个高贵的公主,言谈举止优雅大方,谈论起经商方面的话题头头是道,妙语连珠,还带着一点幽默……不知道她真面目的人,多半是会为这么一个精明又漂亮的女人而折服。
文菁手里的遥控器都快被她捏碎了,魏婕居然在电视节目上公开承认她与翁岳天快要结婚了吗?
无怪乎文菁这么想,这种事情,由于当时访谈的时候,主持人的问话以及魏婕极为取巧的回答方式,看她娇羞的模样,这些加起来,足以给人造成一种错觉就是她和翁岳天快要修成正果了。那么逼真的效果,恐怕除了翁岳天和魏婕本人知道根本不是这样,其他人很难猜到其中的曲折。
文菁心里如同破了一个大洞,这个世界还有公平可言吗?魏婕那样的人也可以当上“启汉”的总裁,以前是魏榛,现在是魏婕,“启汉”落在这种人手里,简直就是侮辱了父亲,如果父亲在天有灵,看见这一幕,也不会瞑目吧……
呵呵……“启汉”的总裁,商界女强人,魏婕,与商会主席翁岳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呢,都是那么有钱有势的人,都是文菁惹不起的人……魏婕要和翁岳天结婚了,这是真的吗?
文菁这么想着,心却酸得要命,伴随着撕裂的疼痛,伴随着深重的无力感,压得文菁喘不过气来。
节目早就播完了,可她脑子里全是魏婕狰狞的笑声。
五年前的文菁,只有十七岁,心性还不够成熟,加上她时刻谨记着父亲临死前那句惨烈的遗言:“如果阿芸在天有灵,一定要告诉小元宝,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要报仇!”
文菁知道父亲这句话是故意喊给她听的,在那之后,这句话就刻在她脑子里,时刻铭记。13421642
现在她长大了,经历了人生许多磨折和苦难,她依旧还是记得这句话,但不同的话,她领悟到了一点……所谓足够的把握,不是只靠时间来等待,还需要自己去创造,需要她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
“不能让魏婕霸占“启汉”,一定要将“启汉”拿回来,哪怕是拿回来捐给慈善机构也不能再落到杀父仇人手里!”这个念头在文菁心里辗转反复,从模糊到清晰,自父亲死后十二年了,文菁第一次有了这样明确的概念:将魏婕绳之以法是不够的,还要拿回“启汉”,这样,父母在天上也会开心的。
文菁的雄心壮志固然是好,但真正要实施起来可谓难上加难,她现在除了这股子决心之外,没有与魏婕的一拼之力,硬碰硬杠上的话,必死无疑!现在的魏婕比十二年前更加可怕,因为,她有了强大的金钱和地位,有了好名声,要动这样的人,那就有点像小白兔对上一头凶兽……
但文菁相信,每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魏婕也是人,她就算隐藏得再好,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吧,只要与魏婕的关系拉近了,总会发现一点破绽的。只要找到任何一点关于当年残害父亲的证据,文菁就会奋起一鼓作气彻底击垮魏婕!
文菁现在缺的就是关键证据,最好的办法就是从魏婕下手!
翁岳天不是说要让她明天开始去“筑云”上班吗,还说“筑云”与“启汉”有计划合作项目,魏婕也会亲自参与……文菁越想越是觉得这事儿对她十分有利,这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一样,兜兜转转,如果不是翁岳天想要羞辱她,逼她当情人,她或许再过几年都想不到办法去接近魏婕,而这一次的工作机会是翁岳天安排的,很自然,不着痕迹,魏婕不会发现文菁有意想要接近……
很好,明天要去上班,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打起精神,好好干,一定要尽快与魏婕拉近距离。
文菁一遍一遍给自己打气,两只小手攥得紧紧的,她每在心底重复一次,信念就会更强一分,这时的她,虽然以为魏婕和翁岳天要结婚了,她嫉妒,她伤心,但在想到要扳倒魏婕时,她并不以此为出发点,单纯地想到要给天上的父母一个交代。只不过在后来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中,她这个单纯的出发点难免让人难以置信……
文菁此刻所在的地方,正是从前她和翁岳天住的那间公寓。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保持着原样。当亚森带她来进来时,在踏进门那一刻,文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身在昨天,仿佛她从来没有离开过。UjA6。
每一处都充满亲切感,冷冰冰的家具在她眼里都是温馨的,这里有她和翁岳天太多美好的回忆,不知他将她安置在这里,可是有什么特别意义吗?人生真是很奇妙,你以为不会再发生的事,偏偏会找上你。文菁没想到这辈子还会再回来这里,想想从前她从疯人院跑出来,无家可归,来这里,结果遇到梁宇琛给了她钥匙。意翁和不。
现在她的积蓄都拿去拍刀鞘了,如果不是被安排来这里住,她过不了几天就会连旅馆都住不起……
文菁今天已经够累了,身体的某处还在疼着,被翁岳天折腾得心力交瘁,早早地洗澡睡觉了。好在这里是她熟悉的地方,不会感到害怕。躺在床上,没多久,倦意袭来……梦里,她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圣诞夜,这一次,坏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他如约来家里接她去吃烛光晚餐,荧荧烛火里,他好像说了一句她曾幻想过无数次的三个字——我爱你。
这个梦真美,美得让她不愿意醒来,梦里没有坏人,没有伤心,没有寒冷,没有他的冷漠……这样的场景,文菁渴望过千万次都没有梦到,今天,五年后再一次回到这里,她却圆梦了……
第二天。
文菁起床的时候,睁开眼,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自己是在哪里,回味着昨夜的美梦,那甜蜜得滋味好真实,梦醒了又是如此失落。
看看时间,7点了,今天要去“筑云”上班,虽然还不知道翁岳天会给她安排什么样的工作,但只要能接近魏婕,她什么都愿意做。
文菁不会料到事情的进展超乎想象,上班的第一天就听闻魏婕要来公司。文菁忍不住紧张,却又期待着,她知道自己首先要克服的就是对魏婕的恐惧。如果心里还是那么惧怕她,还谈什么与她对抗?(女主与女二的碰撞即将展开咯!乾廷和宝宝也快要回来替咱的女主助阵!各种精彩,请大家继续看下去吧。今天一万四更新,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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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一颗炮弹一颗糖
文菁一大早来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去向翁岳天报到。这是秘书说的,让她来了直接进总裁办公室。
文菁在伦敦这几年虽然没有四处奢侈购物,但至少她的穿着方面也是跟国际大都市接轨的,几年的时间熏陶出来,使得她的审美也比从前进步许多,这一点,从她自身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来。
天生丽质的肌肤白皙清透,看得出来没有擦粉,她只是用粉色的唇膏轻轻涂抹在嘴上,整个人就显得娇俏亮丽,卡其色小西装外套,里边一件蕾丝花边的棉质衬衣,立领,因为要遮住昨天留下的草莓……最里层再加一件薄型保暖紧身衣,这样既不会冷,也不会因为太臃肿而破坏服装的美感。
下半身穿一条时下最流行的英伦裤,脚蹬一双同色系的皮鞋,这样的搭配,简单随性而时尚,让她看起来清爽自在。丰满的胸脯,不到二十寸的小蛮腰,修长健美的双腿,这身材,这曲线,别说男人了,就连女人见了也得艳羡不已。
清新雅致,婉约中流露出丝丝小女人的妩媚,说不出的动人韵致,尤其是那双充满灵韵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闪耀着点点星光,让人一望进去就忍不住怦然心动。
文菁的出现,让职员们有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女职员复杂的目光里明显写着羡慕嫉妒,男职员简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么清雅俊秀的妹纸,今后就是他们的新同事了吗?虽然说大家都记得她昨天在总裁办公室呆了很久才出来,但毕竟是没有亲眼看见她和总裁亲热,男职员们心里都抱着希望,暗暗瞄准了,准备随时出击!这样的鲜花,谁不想采呢。
对于大家异样的目光,文菁心里纳闷,昨天和今天,大家的好奇心还没得到满足吗,干嘛还是这么看着她?
文菁在跨进办公室那一秒,差点掉头就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这是灾后现场吗?
整个办公室乱七八糟的,弥漫着熏人的烟雾,那刺鼻的味儿让文菁几乎将早餐都交代出来了,不用说一定是翁岳天抽烟太多。
地上到处散落着文件夹,桌子上的东西东倒西歪,真皮椅子的靠背上斜斜挂着一件男人的衬衣,烟灰缸里的烟头都满出来了,到处是灰灰,最让文菁抓狂的是,她昨天被他XX的时候扯掉的丝袜还原封不动地在那里,绝大的讽刺,太刺人眼球了!
最令人惊愕的是,在这样脏乱差的环境里,翁岳天居然正襟端坐在办公桌前敲打着电脑,穿戴整齐,衣着光鲜,俊美无匹的面容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头发黑亮黑亮的,尊贵如神祗般不可侵犯。他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好像周围的一切他都看不见,也闻不到那刺鼻的闻到……
强……实在太强了!他居然能受得了!
文菁呆立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心里犯嘀咕了……怎么翁岳天不让清洁阿姨打扫呢?
“愣着做什么,没看见办公室很脏吗?打扫干净。”翁岳天头都没抬,冷冷地丢出这句话。
文菁顿时明白了,他是故意的!不让清洁阿姨打扫,专门等着她来收拾这一摊!
文菁气不打一处来,深深吸呼吸,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忍,要忍,发火是没用的,既然来了,就要准备承受他的刁难,料想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但是至少还能每天领到两千薪水。
文菁默默地转头出去,一会儿就拎着扫帚拖把水桶抹布这些进来了。她做事麻利,干起活来一点都不含糊,很快翁岳天的办公室就恢复了整洁,那股熏人的烟味儿也消散了不少。
翁岳天的目光一直盯着电脑和文件,敲键盘的速度令人咋舌,文菁时不时瞄一眼,看着他完美的面孔,专注的神情,说实话,这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他认真做事的时候好像身上会散发朦胧的神光一样,神圣又充满了智慧,让人产生一种仰望的**,舍不得将视线移开这美好的瞬间。
翁岳天脸色沉沉的,清冽的眸光依旧,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看什么,没见过美男吗,还不快点打扫。”
“咳咳……”文菁一下被呛到了,羞愤地说:“谁看你了,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哼!”
文菁窘了,急忙收住心神,暗骂自己不争气,干嘛要偷看他,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了,现在他很可恶!
翁岳天面无表情地继续手上的工作,只是在文菁背过身去之后,他冷硬的嘴角才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他喜欢她今天的装扮。
被人偷看,明看,他又不是第一次了,早就免疫了,没感觉了但是,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他居然在她灼热的目光下有那么一点不自在……真的只是一点点,嗯……
文菁再进来办公室的时候,立刻觉得舒服多了,真是的,他竟然能为了故意等她来清洁而忍受在刚才那么差的环境下工作,还怡然自得的样子……
文菁本来不想打扰他的,但是她做完清洁了总不能在这傻站着吧。
“咳咳……翁岳……翁总,我的工作是什么?你不是说给我在外边安排了一个座位吗?”
“嗯,你出这道门左转,一直走到尽头,最里面那一张桌子就是你的位置,去吧,有事我会吩咐你的。”翁岳天的神色看不出丝毫异样,文菁当然不会多想,点点头就出去了。
文菁很不好意思地向前张望,愣是没看见翁岳天所说的桌子在哪里,大家都有专门的位置,还都规规矩矩地用隔板分开的,一眼看去,根本就没有属于她的桌子啊……
有男同事前来搭讪,双眼放光但言语间很是客气,听说文菁在找自己的位置,男同事也热心地帮她,可……这一片全是有主的了,没有空位置,难道是总裁搞错了?
文菁有点尴尬,看见秘书过来了,文菁连忙叫住。
秘书先是一愣,听文菁说了情况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神情古怪地看了看文菁。
“你跟我来。”
“嗯嗯,谢谢!”文菁很老实地跟着秘书走,来到最角落的位置……
原来,这里是靠近茶水间的过道,再过去一些就是两个大大的垃圾桶。
在这里,有一张木质的桌子,是小学生上课用的桌子,很小,只能放下一个电脑,一个电话和鼠标了。一张木质的凳子,**的,又矮又小,完全不像是成年人坐的,孤零零摆在这里,与前边那一排排一格格的工作间,根本不能比。最讽刺的是电脑旁边有一个很不起眼的牌子上写着……“新项目开发负责人”……后边俩字——助理。
文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就是他安排的地方?欺人太甚了吧,她就坐在这犄角旮旯工作……
“文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可以问我。欢迎加入。”秘书很礼貌地说了两句,转身走了,看得出来很不自在,因为实在是太想笑了……总裁真会磨人,连茶水间门口都不放过,都能利用起来,彪悍啊!
文菁还在憋气中,忽听耳朵里响起一个令她惊悚的声音……
“哟,妹妹,这是你工作的地方吗?啧啧……怎么比清洁大婶还惨呢。”魏婕来了,今天是她事先约好要来公司的。她的话,听似是在为文菁抱不平,实际上那其中的意味,只有她和文菁最清楚了。
文菁蓦地回头,就看见魏婕一脸笑意地挽着翁岳天,这里已经够窄了,一下子过道站了三个人,显得十分拥挤。UjAa。
文菁心里一窒,硬生生地压下那股酸疼,她才不会让自己哭丧着脸被人看笑话。
“姐姐,我才刚来上班,要学得东西还很多,这个位置目前很适合我。”文菁不卑不亢的语气,让魏婕不禁一愕……这丫头还懂怎么说话了。
文菁嘴上那么说,眼神却是投在翁岳天身上,用她感觉很犀利的目光狠狠在他身上戳洞洞,这个男人,真亏他想得出来!13421646
“嗯,很好,我喜欢谦虚一点的下属。”翁岳天像是感受不到文菁的不满,公式化的口吻,听不出喜怒。
魏婕假装听不出来弦外之音,只是惋惜地拖着文菁的手,皱起眉,摇头叹息说:“妹妹,要是不想工作也不要紧,我知道你以前没有读什么书,连初中都没毕业,现在要你来这么大的公司上班,你会不适应,没有合适你的工作。我现在生活条件还不错,不如,你来我家住好了,管吃管住,你愿意吗?”身就大她。
文菁脸色一变,魏婕这话可是一颗炮弹再给一颗糖啊,先是暗讽她没学历,小学毕业还来打公司上班,不自量力,可最后那两句又是亲切得如同一家人,摆出大姐姐呵护小妹妹的姿态……
傻子才会答应去魏婕那里住,如果文菁与杀害父亲的凶手住一起,恐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再说了,她现在是翁岳天的情人,这层关系怎么能让人知道呢……可是文菁该怎么拒绝魏婕呢?她紧张,下意识地望向了翁岳天……(凌晨一章,白天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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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不再爱他
这是魏婕迄今为止说得最为真实的一段话了,没错,她确实很想文菁能住到魏家来,只不过这背后的目的就……
文菁当然不愿意,但若她直接开口拒绝就会显得太着痕迹,显示出她对魏婕的抗拒,难免会让魏婕起疑心。
翁岳天面不改色,冷冽的面容上看不出异样的情绪,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管吃管住吃穿不愁,那么优越的生活,只会让一个人懒惰,毫无用处的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粮食,还不如让她在这里磨砺磨砺,如果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打杂总该会吧。”
“……”
“你……你……”文菁气呼呼地指着翁岳天,憋得说不出话来。有必要这么损吗?把她说成一个废物,太可恶了!
但翁岳天这番话,连消带打,正好堵住了魏婕的嘴,让她一时间也不好再提让文菁和她一起住的事了。
魏婕不由得转头看向翁岳天,她看不透这男人,他的话是真的在损文菁还是只做做样子?他是真的对文菁没感情了还是只表现给人看的?魏婕猜不到,这个男人就像一团迷雾……
“呵呵,岳天,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我妹妹就交给你了,希望她在里这里能够多学东西,以后我忙不过来的时候她要是能帮上一点,那就好了,我一个人管理启汉还真有点吃力。”魏婕适时转移话题,
文菁心里很不是滋味,无论魏婕再怎么说得好听,因为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文菁只会觉得更加难忍受与她见面,相处,可是在目前的形势下,接下来的日子要经常见到,必须要学会忍耐。
“岳天,回你办公室吃早餐吧,我给你带来的打卤面快要凉了。”魏婕美目一转,温柔地提醒翁岳天。
“嗯。”翁岳天应了一声就走开了,魏婕跟在后边,抬眸间,无意中发现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刚好能看见翁岳天办公室的窗户。魏婕心里一惊,脚下慢了一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要翁岳天拉开百叶窗帘,就能看见在这个角落里的文菁?
这是巧合还是他故意这样安排的?
不管怎样,魏婕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情况出现,那岂不是说,翁岳天时时刻刻都能透过窗户看见文菁那丫头……真是冤家路窄,都怪魏榛五年前办事不利!
五年前魏榛告诉魏婕,文菁可能就是当年的“小元宝”,魏榛在圣诞夜那晚先是让文晓芹打电话引文菁去了魏家,让她看见翁岳天和魏婕在亲热,然后三人在面对面时,试探文菁对魏婕的态度,从而完全肯定了文菁的身份。魏婕再尾随至公寓,将文菁掳走……原本魏榛和魏婕的计划是要将文菁关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追问出宝库的下落,但是没想到魏榛那么没用,居然半路刹车失灵了,出了车祸。那之后文菁就再也没有消息。
魏婕对于文菁的出现,既高兴又烦躁。高兴的是,宝库的下落又有希望了,至于烦躁,是源于恨,她自从在十七岁的某一天,知道了文启华将会把全部的财产都留给文菁的时候,一夜之间,她对文菁的亲情就不复存在,只剩下无休止的恨!现在文菁回来了,魏婕认为这是对于她和翁岳天之间的感情进展是一个障碍,但文菁又关系到宝库……
魏婕跟外界的大多数人一样,对于文启华的宝库,从小就开始念念不忘,她看见过文启华收藏的宝贝,知道那是他宝库里的东西,她做梦都想拥有,加上现在她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势力交给她任务,让她必须在宝库里拿到一件东西,否则,她就拿不到解药,无法摆脱身体里的毒素。
实际上魏婕知道那不是一般的毒,而是“上头”研制出的一种新型细菌,他们干这种事不是一天两天了,研制细菌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半个世纪以前,这也是为什么这种毒知道现在都没有得到有效解决的原因……
“魏婕,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翁岳天的声音蓦地传来,魏婕连忙回神,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翁岳天拿起了电话,对着话筒吩咐道:“一杯咖啡,一杯奶茶。”
“……”
“喂,我不是……”文菁还没说完,翁岳天就已经挂断了。
文菁手里握着电话,心里腹诽:搞什么啊,真当我打杂的吗?端茶递水也要我干!
可人家是老板嘛,忍……我忍……Uq5A。
文菁垮着小脸,正想起身,忽然过来一个男同事,就是先前主动帮着她找位子的年轻小伙子,秀气白净,戴着一副眼睛,有点腼腆的样子。
“你好,我叫陈雨辰,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小伙子伸出手,说话细声细气的,有点慌张有点兴奋,这会儿心里正小鹿乱撞呢。
望着眼前一只陌生男人的手,文菁愕然,随即很礼貌地伸出手轻轻与那小伙子一握,笑笑说:“你好,我叫文菁,是新来的,以后还请多关照。”
善意友好的人,文菁能感受到小伙子那份可爱的真诚。
这个叫陈雨辰的小伙子因为与文菁握手而暗暗高兴,白白的肌肤上浮现出微微粉红,文菁的声音清润绵软,悦耳至极,这小伙子听得骨头都快酥了,呆呆地望着文菁傻笑。看来这个清秀佳人很和气,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陈……雨辰,我做事去了,一会儿见。”文菁不习惯被人这么痴痴地望着,转身进茶水间去了。
以他一还。陈雨辰还盯着文菁的背影,眼神焕发出迷蒙的光彩……真是一个温柔亲切的姑娘,真是办公室一朵鲜花啊!这就是我的菜!陈雨辰半咬着唇,羞涩地转身回到自己座位上,那兴奋劲儿,惹得旁边的男同事心痒痒的,纷纷过来询问他刚才和新来的女同事说了什么……
这一幕,全都落尽了某个男人的眼里,他阴骛的眼神里透出两道精光,心里冷哼……好你个文菁,五年不见,勾引男人的本事这么大了,才刚来上班就能迷惑他的下属!尤其是,文菁和陈雨辰握手那几秒,最是让翁岳天心头一股莫名的怒气在上升。13446658
翁岳天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看见了……
“岳天,岳天,来吃早餐了。”魏婕在他身后轻轻呼唤。她今天来得早,就是想要给他带早餐。
翁岳天收回视线,神情淡然,眉宇间的愠怒之色尽数收敛起来,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却没有立刻将面条送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你吃过了吗?”
魏婕心里一甜:“吃过了,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嗯,闻起来挺香,不过我习惯先喝点水再吃。”翁岳天有意无意地拧眉,手里的筷子也没动静。
“那我去看看你的咖啡有没有冲好。”魏婕这么善解人意,细心又体贴,态度殷勤,男人很难不为之所动吧。
魏婕去了茶水间,刚好文菁也在,魏婕这才反应过来,翁岳天刚才在电话里叫人准备咖啡和奶茶,就是对文菁吩咐的。
“妹妹。”
文菁一颤,牵了牵嘴角,她发现自己对着魏婕笑,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的咖啡还是由我来吧,他急着喝。”魏婕接过文菁手里的杯子,低头去倒水。
文菁心里难以抑制地冒出酸泡泡,魏婕那么辣气壮,也是应该的吧,毕竟,她和翁岳天好事将近了,指不定哪天就突然有他们结婚的消息呢……
魏婕冲好咖啡,刚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凑近文菁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对了,妹妹,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五年前的圣诞夜,我因为身体不适突然发病了,可我记得当时你有说过,你这辈子最痛恨的是我。我很好奇,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魏婕脸上意味不明的笑意,让文菁毛骨悚然,禁不住手心在冒汗,她怎么可能老实说是因为自己目睹了父亲被害得过程,可是她该如何应付魏婕这只狡诈的狐狸?
“怎么不说话了,妹妹?你不是说以前的事是误会嘛?既然是误会,我们还是说清楚好一些。”魏婕在笑,但是笑得一点温度都没有。
文菁脸色泛白,情急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说着违心的话:“因为我嫉妒姐姐啊,那时是因为听说姐姐是翁岳天曾经的恋人,当晚我还看见你们接吻了,所以我,我……我才会说恨你。”
魏婕冷厉的目光紧紧锁住文菁,似要将她每个细节的表情眼神都看穿一样,“就这样?那你现在还恨我吗?我和他不是曾经的恋人,我们现在的关系比以前更好了,你难道没有看我在电视上的访谈节目吗?这可如何是好呢,如果你还恨我,那将来要是我和他结婚了,他成了你姐夫,你不是更会恨不得我死吗?”
文菁狠狠一咬牙,侧头对上魏婕的目光,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一句话:“姐姐不用担心,我已经……我已经不爱他了,如果他成为我的姐夫,我会……祝福你们的。”文菁强行逼着自己要笑得潇洒一点,尽管此刻她已经痛得无法呼吸……原来要亲口说“不爱他”,竟是这么难,心在悲鸣,碎成了粉……
“啪啪啪……”有人在拍巴掌。“说得真好。”翁岳天森冷的声音如魔魅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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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你真会勾引男人(求月票!)
随着这一句冰寒彻骨的冷笑,文菁身边投下了一道阴影,因他的到来,仿佛整个空间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阴沉,诡异的气氛一下子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知为何,文菁有种做贼心虚被人逮到的窘迫,他全都听见了?包括那一句“不爱他”?文菁的心抽搐不已,但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脆弱得经不起半点风吹草动的女孩儿,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她也必须要装作淡然。
“岳天,你是喝了吧,咖啡已经泡好了。”魏婕的声音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她暗暗偷笑,不管文菁说的话是真是假,翁岳天都已经听见了,怎么还会有怜惜,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效果。
翁岳天接过她手里的咖啡,凑到鼻子前闻一闻,垂下的睫毛挡住了眸中那杀人般的目光,嘴角噙着蛊惑人心的笑意说:“魏婕,你妹妹还真是善解人意,大方又有风度地祝福我和你……那么你呢?应该也不会记恨你妹妹曾经怀上过我的骨肉,是吗?”
此话一出,文菁和魏婕同时僵住了,只觉得一股阴风掠过,背脊隐隐发寒……这个男人是不是魔鬼变的?怎么能如此残忍地戳人伤口?一句话让两个女人都无比难堪,一个脸涨成酱紫色,一个惨白如纸,犹如狠狠被抽了几巴掌。
魏婕只僵硬了几秒钟就“噗嗤”一声笑出来,娇嗔地看了翁岳天一眼,柔柔的声音说:“岳天……这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们现在不是都过得好好的吗,不要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每个人都有过去,况且那个时候,我没有在你身边,你感情上难免出现缺口,男人嘛……都有那个需要,我明白的。我怎么会因此而记恨呢,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你们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
魏婕这话,是在表示她的大度还是暗示文菁只不过是翁岳天一时兴起找的代替品?这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晓。
文菁端着杯子的手还是禁不住微微颤抖,心里酸痛得要命,魏婕的话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了,每个字都像黄蜂尾巴上的毒针一样扎进文菁的身体,不仅让她痛苦不堪,还灌进毒汁腐蚀着她的血肉!
心痛伴随着一股愠怒在身体里冲撞,文菁的目光扫过魏婕得意的面孔和翁岳天那双张笑里藏刀的俊脸,文菁忽然明白了,敢情自己在人家眼里就是一软柿子,随便捏巴捏巴吗?简直欺人太甚,忍无可忍了!
“你们……”文菁扬起小脸,澄澈的明眸里浮现出一缕倔强的哀伤,忿忿地说:“你们是不是都有同样的毛病,爱刺激我这样的普通人,才能显示出你们的优越感吗?你们爱干嘛就干嘛去,你们的事与我无关。姐姐,这个男人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也不希望他影响到我们姐妹的感情吧。”
“……”
这话说得……好像翁岳天到成了两姐妹之间多出来的障碍物。
他没说话,光眼神就能冻死人,心里有一团岩浆在蠢蠢欲动。
魏婕心头一凛……文菁说话也知道带刺了,而且还隐隐将住了人,让她不得不更加表现出对文菁的亲切和善。
“呵呵,我只有你这一个妹妹,但是我也只爱岳天一个,大家以后……和平相处吧,就像一家人一样。”魏婕伸手抓过文菁手里的奶茶,很不客气地说:“是给我冲的吧,谢了。”
“砰——”茶水间的门被翁岳天离去时大力一摔,发出沉沉的响声,不知是无意还是在发泄什么。样那人翁。
“岳天……岳天……”魏婕急忙追出去了,只剩下文菁一个人在茶水间里,怔怔地望着门口出神。
他什么意思啊,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这火发给谁看呢!文菁转身为自己倒杯凉水,猛地全都灌下……
呵呵,成为一家人……可能吗?那会比死还难受!
心痛的程度远远超过她心脏的负荷,亲口说出“不爱他”,这弥天大谎,她只能自己吞下这苦水,心在滴血,在哭泣,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为什么还要爱着他,明明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温柔体贴的翁岳天,明明他将她留在身边不过是为了羞辱她,可她就是做不到斩断情丝。如果她不爱了,今天那句话就不算是在撒谎了,她就不会如此这般地痛不欲生。
爱,难道就是必须有“痛”吗?从今后,她的爱,更不可能说出口,他有魏婕了,听魏婕和他的口气,真的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结婚。
文菁摇摇欲坠的身子靠在墙壁上,无法排解的心痛在折磨着她,浑然未觉身后多出一只男人的手……
“文菁,你不舒服吗?”是那个男同事陈雨辰。
人在脆弱无助的时候,哪怕是不熟人的人送上的关怀,也能让你有种雪中送炭的感觉。
文菁的眼眶红红的泫然欲泣,勉强笑笑,软绵绵的声音说:“我没事,谢谢。”
陈雨辰皱起眉头,仔细打量一下文菁,然后煞有介事地摇摇头说:“你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精神了,来,我扶你出去吧。”
文菁一慌,连忙站直了身子,摆摆手:“不用不用,我真的没事,我真的……”
“大家都是同事,不用这么生疏的,我扶你……”陈雨辰搀扶着文菁的一直胳膊,清秀的脸蛋又染上了几分害羞的笑容,还带着一点窃喜。能扶着自己有好感的女生,真是一件荣幸的事。
“陈雨辰,我可以自己走的,我……”文菁语塞,是情绪糟糕,但还不至于走路都要人扶,再说了,对于陈雨辰的触碰,她很不自在。
陈雨辰虽然人比较老实,但并不傻,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文菁,你在紧张什么,难道说,你真的跟总裁之间有那个什么……”
“呃?什么?”文菁一时没反应过来。
“昨天你来公司,同事们好多都看见了,你在总裁办公室呆了那么久,而且你出来的时候,腿上的丝袜也没有了……大家都觉得……觉得你和总裁……”陈雨辰说不下去了,他不忍心让文菁太尴尬,但他热切的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期待着文菁的答案。
文菁心里哀嚎,原来是这样,都怪翁岳天,大白天地在办公室里也不放过她……
文菁被陈雨辰那灼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如果她承认的话,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再者,翁岳天说过她只是“地下情人”,不能让别人知道两人的关系。
“陈雨辰,我跟总裁没什么,昨天只是来谈工作的事,那个丝袜……是我不小心勾了个大洞,所以就……就干脆不穿了。你也看到了,如果我真的和总裁有什么,他也不会安排给我那么一张桌子了,我现在可是每天要守着垃圾桶过呢。”文菁结结巴巴地说到最后那一句,颇感无奈。她最讨厌说谎,但随着人生的不同阶段,慢慢发现,说谎,有时是必不可少的生存法则,没人可以躲得过,还好自己说谎的原由都不是由“坏”而生。
陈雨辰镜片后的黑眸亮了亮,欣喜地笑了,长长地舒一口气,心想啊,看来自己的方向是正确的,文菁是个好女孩子。
“走,我扶你出去。”
“……”
文菁窘了,他怎么还是这句啊……热情得实在让人有点不适应。
文菁脸皮薄,不懂如何严厉地拒绝别人,偏偏陈雨辰又是个实心眼儿热心肠,就这样,在同事们暧昧又复杂的眼神里,文菁被陈雨辰扶着走到了她的座位上。
“雨辰,现在还不是春天呢!”有人在起哄。
“雨辰,你小子下手也忒快了点吧!”
“……”
同事们嬉笑一通就赶紧埋头工作了,也怕被总裁听到,这里的工作气氛平常都是比较严肃的。
文菁的脸红到了耳根,就算再笨也听得出来同事话里的异样。那个陈雨辰的脸比她还红,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哪来的勇气想要与文菁套近乎的。
上班的第一天早上就受够了刺激,接下来一直到下班的时候,翁岳天都没什么动静,文菁由于是新来的,人又长得水灵,脾气和善亲切,像邻家小妹般清新,不断有男同事找机会与她搭讪,这茶水间旁边的过道成了大家最关注的地方了。
文菁没留意到魏婕是什么时候离开公司的,见下班时间到了,而翁岳天也没有打电话来骚扰她。文菁以为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急着回公寓去,一会儿晚上还要跟宝宝视频呢。
文菁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她从楼下侧门出去,这边走,距离公车站更近。
这侧门进出的人也不少,文菁也没在意自己身侧多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啊……”文菁一声惊呼,男人大力拉扯着她的胳膊,痛得她差点哭出来,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拽着走下了负一楼停车场……
“你放手,翁岳天你干什么!痛啊!”文菁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被扯断了。
他不语,脸色黑得像碳。
翁岳天手上的力道有增无减,浑身弥漫着恐怖的阴森之气,一直走到他的座驾前,他才猛地将文菁硬塞进车子里,强健的身躯覆上来……
“你不是说我的事与你无关吗?想要跟我撇清关系,你休想!今天公司那几个男同事都围着你转,你真会勾引男人,现在,你就来勾引我试试,我的……情人……”翁岳天俊脸上露出骇人的冷笑,他已经忍了一天,她被陈雨辰搀扶,与男同事们有说有笑的,他全都通过办公室的百叶窗看在眼里,他不会承认自己是在疯狂地嫉妒,她为什么要对其他男人那样温柔地笑,他只觉得犹如百爪挠心,又痛又痒,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她是谁的女人!Uq5A。
“你……你别胡说,我哪有……哪有勾引谁啊,我没有啊,我不会勾引……男人……”文菁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原来他看见男同事对她的热情了,可是他也该搞清楚,不是她在故意招惹男人啊!13446658
“不会勾引吗?别装了,也别忘记你现在是我的情人,取悦我,是你的义务。”翁岳天不想压抑自己的渴望,毫不客气地对她虎视眈眈,眼中那明显的**如实质般灼烧着她。
“你……你起来啊,你这么重……”文菁感觉自己的肺部很难受,任凭她怎么推都推不开男人沉重的身躯。
“亚森,开车。”翁岳天低声一呵,也不知他的手按了哪里,驾驶室后边忽然就多出了一块隔板,将后座与驾驶室隔开来,这小小的空间里就只剩下文菁和他。而车子也在开始启动,很快开出了停车场。
文菁毛了,这男人太邪恶,这是在车上啊。文菁气呼呼地鼓着小脸吼他:“你……你要不要这么色啊,不就是XXOO吗,你犯得着这么猴急,就不能等回到公寓再做?这是在车上,会被人看见的!”她坳不过他,只能拖延了,总比在车上要好。文菁氤氲着雾气的眸子倏然对上他冷厉的褐眸,他身上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暴怒之气,让她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被他给撕了……
“怎么你不知道这车窗的玻璃是特制的,我们能看见外边,但是外边却看不见我们……”他的笑容里有一股血腥味,文菁彻底惊了,他是铁了心要这样吗……
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娇小玲珑的身子抱起再落下,强行禁锢在他双臂之间……
“把你勾引男人的本事都拿出来,嗯?”
“我没……”文菁被他骇人的神情给震住了,她总算明白,即便是她再解释一万次也没有,他已经认定了……
翁岳天仿佛地狱的撒旦般阴森狠厉,毁灭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空间,在她惊恐万状的目光中,紧紧钳住她的小蛮腰狠狠一拽!
“啊——!”文菁呼痛,面色惨白,他竟然……就这样把她给……(求月票!凌晨一更4千,今天还会有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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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小元宝不见了
文菁羞愤地低吼:“翁岳天,你真不是人……”她咬牙隐忍的样子,白皙的双颊泛着动人的潮红,就算她有心抗拒,但她毕竟是人不是机器,不可能没有任何一点感觉……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不……不可以,她不能在他这么不尊重人的情况下沉迷!
文菁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一把,疼痛使得她清醒了一些,但她掐腿的动作看在男人眼里,无疑是种难以忍受的耻辱。
“怎么……不乐意?”他阴沉的眸子盯着她,蓦地一把将她的脑袋按过来,浓烈的男子气息立刻灌进她的肺部,连带着他莫名的愤怒……“唔唔唔……唔唔……”文菁只剩下呜咽的份儿了。翁岳天用力压着她的脸颊,迫使她难以合上嘴,趁势与她的香滑勾缠在一起,辗转,啃咬……他就是见不得她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势必要带着她一起沉沦!
车子还在继续前行,从这里边能清楚地看见窗外的景致和路人,虽然他说外面看不进,但心理作用使然,文菁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心跳前所未有的狂乱,总觉得自己已经曝露在路人的目光下,让她无地自容。翁岳天太可怕了,他怎么会想到在车子行驶的过程中做那种事……在他狠狠品尝着她的鲜甜,掠夺着她娇嫩的躯体时,他才惊觉自己反应有点过度了,就因为看见他的属下今天有搀扶过她,与她有说有笑,他不喜欢看见那样的画面,他恨不得宰了那只扶着她的手!Shit!他为什么要在意,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他控制不了,被长久以来压制在身体里的某种东西瞬间如苏醒的野兽!他要让她长记性,让她知道她是谁的女人!
坐在驾驶室里的亚森也忒受罪了,少爷以前从来不会在车里就这样,也不知道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亚森将音乐开大声一点,以此来掩盖住后座发出来的异响。亚森的意志力也算十分强悍了,硬是忍着没让自己分心,专心地开着车,并且有意加快了那么一点速度,希望早点到公寓。
文菁肺里的空气都被吸干了,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的脸。Uq0v。
文菁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红通通的脸蛋,水汪汪的眸子略显几分迷离,那粉润的双唇因刚才那一阵激烈的吻而变得隐隐有点肿,愤愤地瞪着他:“你……你是想谋杀吗,你是不是野兽啊,我快憋死了!”
她发火的样子,在他看来毫无杀伤力,反而让他忽然间有点恍惚,他依旧会被她生动的表情所吸引,就算是她生气,他也觉得……很可爱,很好看。他抓住她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在她惊恐万状的眼神中,他竟然没有更加粗暴地对待她,而是将头埋在她胸前,一下子软弱得像个孩子……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任由车子在开,他就只是这么抱着她,不动了,静谧的空间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息,他身上的怒火暂时消停了。
文菁却没有因此而好过些,反而更加难受……两人还是紧密契合着,车子轻微的摇晃,他的灼热将她整个都燃烧起来,这真要命,她的意志全都用在抵抗体内升腾起的渴望,要不是她自制能力还算好的话,早就开口央求他了……
“你……你怎么了?”文菁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声音颤抖得厉害,喉咙更是像在喷火。13446343
他没抬头,只是闷闷的声音低喃:“你在关心我?”他低沉微弱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期待和窃喜,还有几分难以言表的苦楚。
呃?关心?文菁愕然,心儿一颤,小小声嗫嚅:“我才没有……”
“呵呵,也是啊,你怎么还会关心我呢,你都已经说了不爱我了……我,也不需要谁关心。”他的话,更像是小孩在赌气,就算是再怎么强悍精明的男人,在感情的世界里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我……”文菁被他的话呛住了,下一秒,他倏地抬眸,一把将她推开,将裤链拉起,开门,下车。
文菁以为自己今天就算是尽到了情人的义务了,可翁岳天怎么会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在车上,他根本没尽兴,还因为中途头痛发作而停止……
一进公寓的客厅,文菁的一只脚才踏进来,突然身子一轻……
“你……”
“别吵,我想要你,你只需要满足我就行。”翁岳天最不想听见她说“不要”!
文菁被他大力摔在床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如野兽般开始了猎食!他等不及了,在车上那地方小,他施展不开,现在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抒发膨胀的**。“嗯……”文菁痛得皱起了眉头,他感觉到她的僵硬,俊脸一沉,深深地吻上她的唇,猎取到她诱人的甜美,他狂躁不安的心,越发迷乱,身体里潜伏的**象冲破牢笼的狮子,被她身上的味道彻底勾翻!他火热的大手带着灼人的温度,肆意侵犯她,他身体里汹涌着疯狂的占有欲,脑子里又浮现出今天她在公司被男同事搀扶的画面,狂暴因子一发不可收拾,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狼都被妒火烧尽!他只知道,他要她!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这念头就是一只蛰伏在他身体里的野兽,一旦苏醒,势不可挡!他的大掌覆上她光洁的美背,只听文菁一声闷哼……屈辱的感觉让文菁忍不住心中的酸涩,将脸埋在枕头里,无声的泪水全都浸在里边,颤抖的声音无意识地低喃:“你这样……就会……开心了吗……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她含糊不清地呢喃,两只手紧紧抓住被单……虽然这个时候翁岳天只看见她的背部,但他能感到她在伤心流泪。这个女人的眼泪,是他今生难以逃开的劫,在他死去的心中紧紧缠绕着,就像是干涸的沙漠下起了绵绵细雨,不知道是她的悲伤感染了他还是这样的气氛让他不舒服,影响了他在那方面的兴致,他凛冽的眸光缓和了一点,褪去了一些兽的光芒渐渐软下来,伏在她背上,大手揉进她柔软芳香的发间,火热的唇亲吻着她娇嫩的肌肤,这雪白的颈脖,莹润的耳垂,都是他最爱撩拨的所在……他告诉自己,之所以稍微温柔一点,不是因为他在怜惜,而是想要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快乐而已……真的就是这样罢了。
文菁感到他不再那么凶残了,痛楚也在慢慢减去……他沉醉在她带来的美妙和欢愉,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这个女人才可以让他得到满足,每根神经都在欢呼雀跃着,仿佛是迷失的孩子又找到了自己的家……他还发现,当他全情投入到与她的欢爱中时,他的头没那么痛了,她真是他的灵丹妙药,只不过,他不打算让她知道。
他低哑的声音透着满满**,在她耳边蛊惑地低喃:“你乖一点就不会受罪了……知道吗……记住,不准让其他男人碰你的身子,任何一个部位都不可以,就算是手也不行……如果那个陈雨辰再敢吃你豆腐,我就让他……滚……”两人都没发觉这话有多酸,他就是这样,明明是吃醋,死都不会表现出来,只会这样以这样凶恶的方式来掩饰自己早就已被撼动的心,明明是紧张对方,可从他嘴里说出来那话都得变个味儿……
文菁差点昏过去,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陈雨辰只不过是好心扶她一下,怎么就成了吃豆腐了?还想因为这种事炒人鱿鱼。
这一顿又被男人被吃得骨头都像被拆过,完事后,文菁强忍着酸痛,先去浴室清洗了,出来的时候,翁岳天还在床头抽烟。文菁不禁一慌,他今晚难道是要在这里过夜吗?那可怎么办,她可是早就跟小元宝约好今晚要视频的。
翁岳天见文菁站在床边发呆,冷不丁地问:“你吃避孕药了没有?”
“忘记买了,我明天去买。”文菁下意识地回答,脑子里都是小元宝,浑然没注意翁岳天的脸色有多黑。
好啊,什么时候他翁岳天成了女人避恐不及的对象了,看文菁那意思,她是生怕为他怀上孩子吗?这个认知,让翁岳天的脸色极度难看,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他赤果着身体从床上下来,掐熄手里的烟,面无表情地穿起衣服,顺手从外套里丢出一盒药在桌子上,冰冷刺骨的语气说“这是避孕药,非紧急的那种。我的需求很强,总不可能每次你都吃紧急的。”
“……”
该说他细心吗?连药都替她准备好了,可她为什么会感到凄凉和苦涩。
身到的没。翁岳天黑着脸摔门而去,因为文菁对吃避孕药的事那么积极,大大伤了他的自尊心。
他走了,文菁一看手机,已经到了她和小元宝约定的时间。可是当她打开QQ时,却不见孩子的Q亮着,也没有收到信息,不由得心里一紧,难道孩子忘了?文菁当然不会知道,此时此刻,远在伦敦的乾帮正如临大敌一般,帮里的人一个个紧张到了极点,因为……小少爷他,竟然不见了!(今天7千字。明天会加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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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宝宝要妈咪!(求月票!)
乾帮的人大部分都出动去找小元宝了,个个心里都紧张得要命,小元宝是乾帮的宝贝疙瘩,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大家除了自责,更是惧怕会受到老大的严惩,现在趁老大不在帮里,赶紧把人找回来,也许还能指望少受一点罪……
乾廷这两天去矿场了,小元宝被发现不见是今天中午的事。
乾廷虽然人不在帮里,但这么大的事,如何能瞒得过他呢。就在大家四处寻找小元宝的时候,乾廷已经提前回来。
宽敞明亮的大堂上,一大帮男人战战兢兢,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纷纷暗自为自己祈祷……
乾廷悠闲地靠在椅子上,黑色风衣敞开来,露出里边的衬衫,依旧是只扣了两颗扣子,结实的胸膛上那若隐若现的胸毛彰显出男人的绢狂邪肆,就像是他此刻内心那一团暗流汹涌的火……
如得元说。俊邪的面孔上看不出一丝丝的火药味,反而是勾着一弯浅笑的弧度,斜斜睥睨着底下站了一片的帮众。
这些人来帮里的时间不短了,都知道在这种时候,老大越是笑得迷人就表示他给予众人的惩罚会越重。
大家都低着头,连呼吸都显得紧张起来。一时间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因为知道即使辩解也没用,小少爷不见,这是事实,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和过程,乾帮的人都要为此而担上责任。
乾廷坐在真皮椅子上,笑意灿烂,但那冷厉的眼神却足以让人背脊发寒,阴沉着语气,眸光犀利狠绝:“如果小少爷有事,你们该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全体帮众恭恭敬敬地一齐答道。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小少爷真有事,他们就自行去帮里的“刑堂”领罚,这虽然很血腥,但他们宁愿这么做,也不想等着老大亲自出手处置,那样的话,就不止是血腥来形容,只怕是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乾帮之所以能在伦敦唐人街成为一方霸主,关键就是因为它的掌舵人乾廷够狠够手段。就连对待帮里这些曾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也都是一视同仁,没人能藐视帮规,每个人都必须绝对地服从帮规里的一切。只要犯了,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曾为帮里做过什么事,都要接受“刑堂”的惩戒。
这也是乾帮为什么凝聚力那么强的原因,由乾廷一大独大,他就是乾帮里的帝王,所有人都要以他为核心,即使是乾氏家族的长老,地位也只能在乾廷之下。他有着绝对的权力,杀伐果断,行事狠绝,没有人敢不服他。乾帮里,不服他的人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乾廷回到住所,飞刀已经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了小元宝的消息。
其实乾廷并非担心小元宝会出事,他如果没事先安排好,怎么会放心去矿场呢。小元宝手上戴着一块表,是乾廷送的,那块表里面装有卫星定位系统,所以小元宝不管跑到哪里,乾廷都不会失去他的踪迹。
小元宝毕竟是小孩子,就算聪明异常,但行事的经验哪里可能会敌得过乾廷呢,就在小元宝问乾廷,小孩子可不可以一个人坐飞机的时候,乾廷心里就有了盘算,第二天就给小元宝搞了一块漂亮的手表,卡通的造型,小孩子当然会喜欢,加上是干爹送的东西,小元宝会一直戴着的。也因此,乾廷现在才可以安然在家里等着飞刀将小元宝抓回来。
飞刀回来的时候,很是狼狈,身上全是油污,稀泥,一张脸都快认不出来是谁了……外面刚下过雨不久,他在追踪小元宝的过程里免不了被那小家伙整得够呛,
小元宝也是浑身像和过稀泥,衣服裤子上都有被刮破的痕迹,粉嫩可爱的小脸蛋跟小花猫似的,怀里抱着他最爱的“泰迪熊”,背上背一只蓝色包包,里边装的是他的衣服还有他最宝贝的手提电脑……
这小家伙果然是做好了偷跑的打算,只不过,怪只怪乾廷这人实在是太……腹黑了,早有防范,所以小元宝的大计才没能实现。想想也是啊,堂堂一黑帮老大,心智怎会那么疏漏呢,如果他连小元宝都守不住,何谈镇住整个乾帮。
乾廷刚刚沐浴完,睡袍大大咧咧地敞着,露出他健美迷人的肌肉,他只穿了一条底裤,即使是在这么平常的状态,也掩饰不住那层布料之下的雄壮。完美无缺的五官配上这令人喷血的身材,真难以想象这是闻名胆丧的乾帮老大,到像是一个能迷倒万千观众的偶像明星。
乾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审视着眼前的小家伙,强忍住揍人的冲动,一言不发地冷着脸,气氛一时间僵硬无比,飞刀更是背上冷汗直冒,他向来很惯着小元宝,生怕老大一个生气会打人,那么小的孩子,哪里禁得起老大一拳头啊……
飞刀抬手擦擦额头的汗,哆嗦着嘴唇,硬着头皮说:“老……老大……小少爷他还小,不懂事,您就……就饶了小少爷这一次。”
小元宝不说话,低头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紧紧抿着嘴巴,憋屈又倔强的眼神,简直跟文菁如出一辙。
“嗯……不懂事是可以原谅,可是他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这么跑出去,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要不是被逮回来,指不定现在都已经出境了,我该去哪里找?如果被文菁知道小元宝有事,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乾廷魁梧的身躯有些微微颤抖,都是给气的!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么愤怒过了,从来没有在小元宝面前这么严厉过,没说过一句重话,在小元宝面前,他一直都是犹如一个慈父的角色,但今天,他确实是肺都快气炸了!
谁能知道一惯残忍冷酷的乾廷,他内心有多恐惧,自从父母离世后,他这是首次尝到害怕失去的滋味。是的,他怕了,在听到小元宝不见的消息时,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尽管他知道那块表上有卫星定位系统,但是如果小元宝遇上坏人怎么办?那么小的孩子,手无缚鸡之力,一个麻布口袋就装下了被人口贩子抓去贩卖出境,这种事,全世界各个角落每天都会发生!他恨不得能立刻将小元宝抓回来打一顿!
可是当看见这小人儿一身狼狈,可怜巴巴地站在面前,乾廷的心都快碎了,他下不去手打人,他只觉得心如刀绞,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惧感还在折磨着他,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乾廷手抚着额头,沉声道:“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打算怎么跑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你这么小的孩子上不了飞机吗?是不是有人在很你合谋?说!”乾廷这最后一个字咬得特别重,凛冽的寒气袭人,森冷的气场太可怕了。
小元宝黑漆麻糊的脸蛋上,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氤氲着雾气,红红的眼眶包裹着泪水,却硬是不掉下来……小家伙第一次被干爹这么训斥,好委屈,好伤心,好想回房间抱着他的熊熊大哭一场……
别看乾廷这么凶,愣是没把小元宝唬住,也只有小元宝才够强悍,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就跪地求饶了。
小元宝轻轻地抽了抽鼻子说:“干爹要打要骂都可以,我是不会出卖朋友的,我只是想去找妈咪,所以才想偷偷去中国,我才不会告诉你我的帮手是谁……”
“……”
这……小元宝是在维护自己的帮手。
飞刀在一旁只差没当场两眼一翻昏过去,小少爷真是太大胆了,老大虽然疼小少爷,可要真惹毛了,谁知道老大会不会查出帮手再把人家给断手断脚的,以儆效尤……以乾廷的作风,绝对是有可能的。
乾廷狠狠地咬牙,拳头紧了又紧:“臭小子,你还挺讲义气的?谁教你的?啊!”
“是干爹说的啊……乾帮的人不都是经常说要讲义气吗?难道不对?”小元宝天真地眨眨眼睛,迷茫又无辜的神情,让乾廷顿时呛住了……
飞刀使劲憋住笑,只剩肩膀在耸动,心里对小元宝的崇拜又多了几分……小少爷无敌了,只有小少爷能让老大这副吃瘪的样子,哈哈,太有趣了!
讲义气是没错,可从这么小的孩子嘴里说出来,乾廷真是哭笑不得,一下子惊觉自己将小元宝留在乾帮与一群大老粗在一块儿,究竟是对还是错?别这么小就成黑社会了,文菁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乾廷凶狠的表情就这么被小元宝给打破了,脸上龟裂出一道缝隙,慢慢地扩散成心疼……
乾廷一把揪住小元宝的身子,将他提起来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臭小子,看你这身脏成什么样,跟街上的乞丐差不多!”
小元宝可一点都不慌张,他听得出来,干爹的口气不像先前那么凶了,还要为他洗澡呢。
“给我好好洗干净!”乾廷三下两下就把小元宝身上的脏衣服给脱了,这小家伙一个劲地咯咯咯咯笑:“干爹亲亲……”
“吧唧”一声,小元宝在乾廷俊脸上香了一口,这是他的杀手锏,只要一亲,啥事都没了,火气更是烟消云散。
“你……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们母子的,这辈子我才落得个奶爸的命,还要伺候人洗澡!”乾廷嘴上这么说,可那双灿亮的眼眸却是在笑,流露出熟悉的宠溺,动作很是轻柔。
“嘻嘻……奶爸……”小元宝浸泡在浴缸里,先前的失落和郁闷的情绪也随之减少了许多,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做错事了,乖乖地讨好着乾廷,心里还在想着另一茬……
乾廷为小元宝洗去脸上的污泥和油渍,小人儿立刻变得干干净净,粉雕玉琢的小小脸,镶嵌着一双乌黑灵动的大眼睛,如宝石一般灿烂夺目,甜甜的小嘴儿尽捡些好听的话来说,逗得乾廷彻底没了脾气,只剩下对小元宝的疼爱。
这感觉真窝心,小元宝和潜艇两人的父子之情一点都不比亲生的差。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乾廷心里早就已经将小元宝视为家人。
小元宝在浴缸里玩得不亦乐乎,稚嫩的清脆的声音在哼唱着歌,一会儿中文一会儿英文,对于他来说十分流畅,就好像是信手拈来一样。孩子的快乐感染了乾廷,他也不禁跟着轻轻哼起来,浴室里时不时发出阵阵欢笑声,将冷清与寂静都赶走,这偌大的城堡里,因为有了小元宝才会显得有生机,他就像是天使,为乾廷的世界带来了温暖和希望……
乾廷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这双沾满了血腥的手,曾因为练枪法而起了茧子的手,有一天还能这样轻轻的,如呵护至宝般地为小孩子洗澡,仿佛他不是一个黑帮老大,而是一个充满了慈爱的父亲,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做到这样的耐心,这样的温柔,说是在伺候小元宝,乾廷却在当中获得了一份暖暖的亲情,他,甘之如饴。在这一刻,他甚至产生出一种荒诞的念头……如果小元宝真是自己的儿子,那该多好,简直太完美了……
小元宝嬉笑着将睡洒到乾廷身上,奶声奶气地问:“干爹,为什么我的小鸟和你的小鸟不一样呢?噢,不,干爹的是大鸟……嘻嘻……”小元宝好奇地望着乾廷,再低头指指自己的小鸟。
“咳咳……”乾廷脸一热,没好气地在小元宝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你才多大点呢,你浑身上下的零件都没长熟呢,等你以后长成大人了,也会变大鸟的,不过嘛……也不一定就能超过干爹。”乾廷隐隐有几分得意。
“那要怎样才能像干爹那样呢?”小元宝咬着手指,他跟乾廷一起洗过澡,好崇拜干爹的大鸟啊,虽然不知道那东西究竟对男人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但他觉得干爹的好威风……
“像我这样?首先你要健康地活着,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乱跑,否则,被坏人抓去,别说是小鸟了,你能不能活着见到你妈咪都还难说。再有就是要好好吃饭,好好锻炼,以后就能像干爹这么强壮了。”乾廷不忘借题发挥,见缝插针对小元宝进行教育。边说边在小元宝身上抹沐浴露,把这小家伙洗得香喷喷的。
小元宝浑身一个激灵,确实是有点怕了,仔细想想自己今天实在太冒失,不过,很快,那两只大眼睛又在开始滴溜溜的转了,闪过狡黠的眸光。每一次他这神色,准是有什么高难度系数的问题在他心里开始盘算了。
小元宝白白嫩嫩的小手搂着乾廷的脖子,可怜巴巴地,眼眶里晶莹一片,好像要哭出来了:“干爹,我想妈咪了,干爹带我去找妈咪好不好?”
小家伙憋了这么久,终于是进入正题了。
乾廷闻言,手上的动作一僵,正好是在为小元宝搓背……
“臭小子,还想着这事,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乾廷装作恶狠狠的样子,大手高高举起,却是轻轻放下,象征性地在小元宝娇嫩的小PP上拍了几下。
“哇——”小元宝猛地一下嚎啕大哭,眼泪不停地滚落下来,这可把乾廷给惊到了,他没有用力打啊,怎么会痛。Uq7x。
“喂……小子……你怎么了?别讹诈你干爹我啊,我刚才还没使劲呢!”乾廷忍不住心里一疼,搂着小元宝的身子,将他从浴缸里抱出来,然后用浴巾为他擦身。
“哇哇哇……干爹不疼我……我要妈咪……唔唔唔……我要妈咪……”小元宝两只小腿儿乱蹬,涨红的小脸上全是眼泪,哭得可悲惨了。
乾廷有点慌神,这是小元宝第一次哭这么凶,平时这孩子都是笑眯眯的。乾廷这铁骨铮铮的爷们儿,被小元宝的哭声给搅和得手忙脚乱,心痛不已。再冷硬的心也要被融化了。
“元宝……宝贝儿……亲爱的……别哭了”乾廷尽量放柔了声音,轻轻拍着小元宝的背,再虎摸虎摸他的小脑袋,极尽宠溺,但就是无法阻止孩子的哭声。
“哇……妈咪……我要妈咪……哇……宝宝想妈咪,宝宝再见不到妈咪的话,会死的……宝宝会死的……哇哇哇……”小元宝的哭声响彻了静夜,带着穿透的力量冲进乾廷的内心,破开他的皮肉……
“不准说死!不准说!”乾廷怒了,狠狠地吼一通。他对自己的情绪一向控制得很好,但小元宝今天一再挑战他的底线,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冷酷不够彻底,至少,他现在动容了。小元宝的哭声,小元宝一声声喊着“我要妈咪”,小元宝说“宝宝会死的”,这些都给乾廷造成巨大的冲击,谁又知道,他对文菁的思念苦苦压抑在心底,一旦被撩起,就会如山洪暴发!
乾廷的恼怒,在小元宝的哭声里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再也压制不了的念头,好比冲破困笼的猛兽,张狂着,叫嚣着……是的,去找文菁,不仅仅只是小元宝想……
乾廷柔和的目光落在小元宝身上,伸手捏捏这粉嫩的脸颊,眼神里尽是疼惜,轻声诱哄说:“好了好了……你赢了,小家伙。”13446779
小元宝一下就止住了哭声,变脸的功夫简直堪称神速……“哈哈,干爹万岁!”(求月票!凌晨一章,还会有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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