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恨不得她死!
关于顾卿的提议,文菁心里一动,带着宝宝出去旅游一趟,散散心,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就是现在这个季节,才一月份,天气还很冷,又是临近春节……文菁觉得还得再考虑考虑。
顾卿很有耐心,就算不出去旅游也没关系,反正他最近忙过了一波之后,有时间了,他打算三天两头就来这里看望文菁和宝宝,一定要抓紧这段时间培养培养感情。
顾卿和乾廷都在为文菁心疼,但很奇妙的是在他们心底也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问题——文菁这朵清新小花最后会花落谁家?
谁家,当然是自己怀里了!两个大男人都抱着这个想法,互相看对方的眼神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那里边复杂的意味。
顾卿从文菁进门开始就和她很亲近,挖空心思讲一些笑话来逗她开心。13639288
飞刀实在是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一脸的纠结,压低了声音对乾廷说:“老大,看顾卿多会哄女人,您也学着几招啊,可别输给那小子,早点把文小姐追到手,让小少爷叫您爹地而不是干爹……”
乾廷很不客气地敲了一下飞刀的脑门儿:“我会输给他?我只是不出手而已,现在文菁和小元宝和我住在一起,就算顾卿花样多,他也只能经常来这儿看看,而我却可以每天都见到文菁和宝宝,我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很占优势了,懂不?你说我怎么可能输给他?”
飞刀一听,是这个理儿啊,绿豆儿似的小眼睛里露出亮光,看向乾廷的眼神更加崇拜了:“老大,您真贼,佩服佩服……”
“……”
乾廷话是说得很自满,但他心里也不禁有点犯愁,说起这感情的事,他实际上真没有正式谈过一次恋爱,没有承认任何一个女人为他的女朋友,过去他最风流的时候就是读大学那会儿,在伦敦大学里,他跟翁岳天是校草级人物,不用他们去追谁,自然有女生来追,一个个活泼开朗又xing感,根本用不着他花心思去讨好谁,都是女方在追着转,现如今轮到他了,真心爱上一个女人,他反而感觉有点踌躇,该如何才能赢得文菁的心呢?他要的不仅仅是家人一样的亲情和朋友一样的友情,他要的是一个可以与他携手走完人生的……妻子。
乾廷也不是没有哄女人的手段,只是他遇上文菁之后,感觉那些花俏虚伪的东西不能用在文菁身上,他不是情场菜鸟,但在文菁面前他就像个楞头青一样。
顾卿这小子今晚兴致这么好,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乾廷看似随意坐在文菁身边,其实是随时都盯着顾卿,防止顾卿会对文菁毛手毛脚的比如聊天中突然来个熊抱什么的……
“咳咳……顾卿,你公司旗下的几个歌手最近挺火的,年底上了不少颁奖典礼把。”
顾卿闻言,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看向文菁的目光越发温柔如水:“我发掘出来的人才那肯定是顶尖的,比如你,小心肝儿,能为你的唱片当制作人,能让你唱我创作的歌,是我一生的骄傲!”顾卿那专注的眼神与平时有所不同,兴许是因为知道文菁现在与翁岳天之间没戏了,所以他才不用顾忌那么多,可以流露出自己的感情。
乾廷一阵恶寒,扁扁嘴说:“顾娘炮,没人说过你很骚/包吗?”
顾卿媚眼一瞪:“不准叫我娘炮,我是纯爷们儿!”这货吼完立刻一副很忧郁的表情望着文菁:“小心肝儿,你说句公道话,我像娘炮吗?”
文菁很认真地思索着这个问题,顾卿已经在抓狂了:“你太伤我的心了,还用想半天吗?我是对你才会温柔,你别以为我没男子气概!”
顾卿有点焦急,以后要跟乾廷竞争的,怎么能让文菁觉得他娘炮呢,不行。
“噗嗤……”文菁被逗乐了,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顾卿,你们公司的珠宝首饰赞助是不是启汉?”乾廷忽地抛出这个问题,当然不是问着玩的,他有目的。
顾卿一愣,随即点点头:“嗯。”
文菁茫然地望望乾廷,再望望顾卿,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乾廷这么问的用意。
乾廷从沙发上站起来,笑得一脸邪肆,拍上顾卿的肩膀说:“取消跟魏婕的合作,我会给你的公司提供珠宝赞助。”
呃?乾廷的话,让文菁惊愕,她没想到这一层上边去,经乾廷这么一说,文菁的视线下意识停在顾卿那张精美的面孔上。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这是关系到公司的事情,不是我们私下闹着玩的。”顾卿说到这里,正色了几分,漆黑的瞳眸里透出一抹严肃。
顾卿虽然已经从文菁那么知道魏婕的真面目,但毕竟他的唱片公司这些年来都是“启汉”在提供珠宝方面的赞助,突然一下让他取消合作,做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不会拿公司的事情开玩笑,当然也不会一口答应,至少他要知道原因才会下判断。
文菁懂了乾廷的意思,她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顾卿,是这样的,因为我……我打算要从魏婕手里拿回启汉,第一步就是要让启汉的股东对魏婕失去信心。”文菁直接说出了意图,让顾卿有点意外,紧接着是惊喜……
“心肝儿,真高兴你能对我这么坦白,既然你都已经跟魏婕撕破了脸,我也没必在她面前继续装下去,你知道吗,自从上次我在她家里将你带走之后,我才发觉那个女人的可怕,而你也告诉了我她曾经做的那些事,我真不敢想象,她会有着那么丑恶的内心,可我为了不让她对你起疑,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现在好了,以后可以不必掩饰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支持你的!”Vecw。
乾廷嘴角犯抽,刚才顾卿还那么严肃的样子,可文菁一开口,他就跟着魔一样地欣然答应了……还是文菁的魅力大啊!
他们做这些事,看似并不是特别惊天动地,但一件一件地加起来就不是小事了,给“启汉”造成了不小的影响,首当其冲的就是魏婕。
一个公司里,并不是每个股东都对总裁忠心耿耿的,说穿了,忠心的压根儿没几个,他们效忠的永远都只有两个字——“利益”,谁能带给公司最大的利益,他们就服谁,可一旦公司的利益接连受到损失,他们会跳得很凶……
今天是“启汉”这个星期召开的第二次股东大会,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么频繁的,除非是出了某些重要的大事。
魏婕独自坐在办公室里,黑着脸,烟灰缸里的雪茄只抽了几口就给搁在一边。
秘书小董硬着头皮走进来,暗暗捏一把汗,总裁今天的脸色看起来好恐怖,冷厉骇人,这是小董第一次见到总裁这样。
“总裁,人都到齐了,就等您……”
魏婕没出声,只是一脸阴沉地站起来,她的心情十分烦躁,能想象出股东们会是什么反应,但是她别无他法,必须要去面对。
会议室里,十几个股东在议论纷纷,其中不乏魏家的亲戚,他们都在谈论着公司最近失掉的几宗生意,言词中明显露出对魏婕的不满。
魏婕穿着一身简洁干练的粉蓝色西装,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十几个人顿时齐刷刷地看向她,说话的声音也暂时小了很多,但当魏婕坐下来之后,股东们就按捺不住了,魏家的亲戚中年龄最长的一个是魏榛的堂兄,魏昭。
魏昭的长相和魏榛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只不过现在他是在皮笑肉不笑。系着动在。
魏昭坐在魏婕左下方的位置,一只手轻轻在桌面上敲着,讥讽地说:“魏婕,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我们被人撬走了几宗大生意,连何家这样的老主顾都丢了,现在到好,百丽金唱片公司的赞助合约也解除了,当初你不是拍着胸脯说你跟顾总是好朋友吗?”
魏昭一带头,其余的股东也被调动起来,七嘴八舌地开始挤兑
“何家和百丽金唱片都抛弃启汉了,这对公司的声誉是极大的影响,魏总,你能弥补得了吗?”
“就是!我探听到消息,撬走我们生意的人就是故意针对启汉,除了何家,其他的三宗生意,对方卖家开出的价格比我们的底价低一千块都不到,一定是公司的机密外泄了!”
“媒体最近也在挖掘这方面的新闻,外边传言说我们启汉的珠宝出了问题,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新上市那几款钻石首饰的走势也受到影响……”
“……”
一个个都对魏婕进行轮番轰炸,表面上看着她似乎很老实地在接受着大家的指责,实际上她那只放在桌子底下的手都要捏碎了……这一件件接踵而来的,绝不是巧合,特别是顾卿那边,魏婕措手不及,想不到顾卿居然会取消赞助合约,她一直都以为凭借着她和顾卿多年交情,不会发生那样的变故,但现在……魏婕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两道犀利的眼神像淬毒的刀子,女人的直觉,她联想到一个人——文菁。魏婕对文菁的恨意早就深入骨髓,现在更是恨不得能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凌晨一更,还会有更新,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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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原来他都知道
魏昭是“启汉”的第二大股东,是魏榛的堂兄。在公司的时间也有十多年了,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很老实的一个人,但随着年复一年财富的增加和地位的高升,渐渐的,他心里偶尔也会存在着一种声音……自己的能力不比魏榛差,可是在公司却只能屈居在魏榛之下。人一旦有了野心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从五年前魏榛出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后不久魏婕接手了公司的总裁,魏昭心里很失落,自己为公司操劳那么多年,现在还要被魏婕这么个晚辈压着……
魏婕从陈月梅手里得到了魏家手里全部的“启汉”股份,这在公司又引起了一阵暗潮,蠢蠢欲动的魏昭更加不平衡了,现在公司出了事,他在焦急之余当然不会忘记落井下石带头挤兑魏婕。
魏婕耳边充斥着嘈杂的声音,股东们显得很激动,这些人里,有的是真正为公司的利益着想,有的人却是趁机对魏婕表示不满。
种在堂老。魏婕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孔上,神情极为阴冷,垂着眼皮,紧紧咬着牙……呵呵,这群人还真是急,她坐在总裁的位置上,难道就是神吗,难道就不能有失误?做好一百件事难道都抵不上损失的这几宗生意?
愤怒,在魏婕心底不停堆砌,越来越强烈……魏昭距离魏婕坐的位置最近,激动起来唾沫星子都溅到魏婕脸上了……
“砰——!”一声,魏婕拍案而起,冲着这群喋喋不休的人咆哮:“都TM给我闭嘴——!”最后那字音又重又长,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戾气,一时间将会议室里的人给震住了……总裁居然爆粗口!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魏婕这样凶狠的眼神,泛红的眸子活像是随时能咬人的野狼,他们不知道,这是杀气……13639288
会议室出奇的安静,被魏婕身上那种黑暗的死气感染了,魏昭怔住,其余人也面面相觑,眼里露出震惊的神色。
魏婕杀人般的目光环视一圈,厉声呵斥道:“你们吵什么?天塌下来了吗?你们别忘了谁才是启汉的总裁!我告诉你们,老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好,谁想趁机搞事,只有一个下场……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这不是一个女人在虚张声势,这种气势是装不出来的,在座的都是活了半辈子的人精了,他们能感到魏婕此刻完全变了一个人,与平时那个优雅大方,说话客客气气的千金小姐截然不同,现在的魏婕让人打心底里冒凉气……
总裁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反差会那么大呢?不管他们怎么想,无疑的,魏婕那一番示/威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敢对全体股东放出狠话,以一人之力压下股东们的不满,让大家首次见识到了魏婕的可怕。她远远不是大家以为的那样,刚才那个凶狠的女人才是魏婕的真面目吧。
魏婕怒气汹汹地回到办公室,她是真的很想杀人,恨不得所有跟她作对的人都消失!像她这样内心崇尚邪恶的人,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许是有着犹豫和挣扎的,之后也会做噩梦,但随着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她已经完全沦陷在罪恶里,她甚至爱上了那种感觉……可以主宰一个人的命运,可以亲手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她的心已经被邪恶占据,一旦遇到不顺心的事,遇到让她讨厌的人,她就会产生一种极端的念头……
对于顾卿的唱片公司取消了与“启汉”续约赞助的事,魏婕在经过一番思索之后还是没去找顾卿,既然他这么做了,她就算找上门去也无济于事,吵一架也挽回不了。
魏婕认为凭着自己和顾卿的关系,能将赞助合约抢走的人,必定是顾卿极为重视的人,必定会有一定的人情因素存在,文菁的是最有可能的!魏婕不再把顾卿当朋友看了,凡是帮文菁的人,魏婕都会讨厌,憎恨!
文菁……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想要从你身上得到宝库的消息,我早就让你去跟文启华团聚了!留着你的命一天,我就痛苦一天……呵,我的耐心有限,你别把我逼急了,如果我迟迟得不到宝库的消息,我不介意效仿当年的魏榛,将你给绑了……
魏婕这几天心情十分烦躁,原本她是打算婚礼之后就和翁岳天一起出去度蜜月,可翁岳天说公司太忙,走不开,等天气暖和一些再说。
魏婕并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得翁岳天有心事,多半是对文菁余情未了,还有他的儿子……
关于新婚夜晚上的事,魏婕耿耿于怀,那晚她从浴室出来之后就没见翁岳天,不一会儿收到他发的短信说是跟朋友一起喝酒去了。魏婕心里窝火,但她很能忍,她对翁岳天还是那么温柔,她相信自己可以的,每天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让他习惯她的存在,时间久了自然会感情牢固的。魏婕心里一直都把文菁看成是她和翁岳天之间的第三者,一直都是以翁岳天最爱的女人自居……
下班后回到家,翁岳天还没回来,魏婕打电话过去,他说还在公司没下班,让她自己先吃饭。
既然他都不回来吃,她才懒得做饭了,干脆叫一份披萨外卖送到家。
现在魏婕和翁岳天住的地方并不是新买的婚房,是两人最初谈恋爱时住的地方。家具摆设全部都焕然一新,卧室里更是充满了喜庆的气息。
魏婕特意选在这里住,她希望能在这样的地方勾起翁岳天对往昔的回忆和眷恋,希望他多想想曾经与她在一起甜蜜快乐的时光。
翁岳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之后,魏婕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门响,下意识地回头望去……
“老公……”魏婕娇声一呼,笑眯眯地走过来。
翁岳天淡淡地嗯了一声,眉宇间隐现疲倦之色。
“晚上你做的什么菜?”他随口这么一问,魏婕脸上的笑意蓦地凝住,紧接着面露关切地问:“你还没吃晚饭吗?”
“嗯。”
魏婕尴尬了,她没做饭……
“那个……我以为你会吃了再回来,我没有做晚饭,只是叫了一份披萨,还剩下两块,我给你拿去微波炉里热一下……”
“不用了,我煮面吃。”翁岳天径自走向厨房,魏婕呆立在原地,气氛显得有点僵硬。
煮面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面条。
魏婕望着翁岳天煮的面条,里边只放了一点酱油,其他什么都没有,连一片菜叶都看不见……家里没有青菜,魏婕没有买。
这样的面条会好吃吗?魏婕皱着眉头,她光是看着都没胃口了,翁岳天还吃得津津有味,他也真是不挑。
魏婕靠近翁岳天身边,略带歉意地说:“老公,对不起……明天开始我每天都做饭给你吃,就像以前我们在一起那样,好吗?”
翁岳天俊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正埋头吃面条,他一点都不在意面条是不吃好吃,他现在很饿,有东西充饥就行,哪怕是一碗只放了酱油的面条,他一样能吃得下去。
“随你吧……”翁岳天含糊应一声,
魏婕不愿意请佣人,她因为自己有着另外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而存在着忌讳,一种心理作用,她不希望家里多出一个陌生人晃来晃去,那会让她很不踏实缺乏安全感。不过她也想到了,既然已经结婚,婚后的家务也确实是个问题,她在琢磨着要不要请个钟点工……Vecw。
等到翁岳天洗澡出来,魏婕已经躺在床上等他了。丝薄的睡衣下,雪白的躯体若隐若现,毫不掩饰她内心的想法,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急需要男人的女人。
翁岳天才刚掀开被子,魏婕就粘上来,搂着他精壮的腰身,脸贴在他胸前,娇声说:“老公,累吗?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
按摩,乱摸还差不多!
翁岳天闭着眼,淡淡地说:“不用了,我累了只想睡觉。”
他的淡漠等于是在魏婕头上浇了一盆冷水,让她浑身僵住。
魏婕忍了几天了,每天翁岳天都回来很晚,几乎都是洗澡之后倒头就睡,她知道他忙,可也不至于如此冷落新婚妻子啊,现在他又是说累,看着情形他又要睡了,然后明早起床上班,然后很晚回家,然后继续这样周而复始吗?
魏婕很伤心,眼眶渐渐红了,泪水顺着腮边滑落,将他的睡衣染湿,她却越哭越大声,想起自己都结婚几天了还没跟他那个,她就感觉好凄凉。
翁岳天的手动了动,睁开眼睛,魏婕以为他会抱着她好好安慰一番,但却只听见他涔冷的声音说:“我知道你觉得委屈,觉得我冷落了你,可你有没有仔细反省过结婚那天晚上我对你说的话?你我是夫妻,是一家人,你对我有几分真诚?认识我多少年了,你真当我是傻子吗,那天文菁在婚礼上说的话,你别告诉我那全是她胡编乱造。你还不明白,我每天都在给你机会,但是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悟?什么时候才会决定对我坦白?你天天睡在我枕头边上,而我对你充满了困惑和迷茫,你让我如何能对你敞开心扉?你继续隐瞒下去只会让我的心离你越来越远。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那就继续瞒着吧。”
暖暖的卧室里,翁岳天的话,让魏婕一阵阵发寒,他的意思是说……她一天不坦白他就不会碰她不会与她XX?是不是她老实交代之后,他就会同意去民政局补办结婚证?
他锋利的目光格外亮堂,有种把人看穿的魔力,仿佛一切的黑暗与腐朽,在他这一双眼里都会无所遁形!魏婕的心都提了起来,头皮发麻,低低的啜泣,浑身都在颤抖,她知道自己不用争辩,不用狡辩,原来翁岳天的心比她想象中还要雪亮,亏她还每天辛辛苦苦地伪装,想要扮演好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角色。
魏婕的脑子在极度混乱中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这些年,她饱受精神上的煎熬,她守着心里的秘密,她憋得快疯了,她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即使与翁岳天结婚了也得不到她想要的幸福,他认为她不信任他,对他隐瞒了很多事,那反言之,假设她坦白,是不是就能赢得他的心?
一定是的,他如果不心疼她,又怎么会在意她的事?他没有因文菁的话而抛弃她,这就是他爱的证据,不是吗?魏婕想,或许,她除了跟翁岳天坦白,别无选择。
魏婕沉默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岳天……老公……对不起,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好想想,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魏婕知道瞒不下去了,为了不失去心爱的男人,为了与他领结婚证,成为被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她无奈地认识到一点,只能向他交代曾经她与魏榛合谋害了文启华的事,否则,那一切都是泡影……魏婕还没彻底下决心,她还得再考虑考虑。至于她现在还受命于太阳国人的事,她是不会说出来的,那是她唯一能守着的秘密了,她不敢说,她如何敢让心爱的男人知道她为太阳国人做了哪些丧尽天良的事……
良久,翁岳天才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缓缓又闭上眼,翻个身,低喃了一句:“睡吧……都累了。”
魏婕哪里睡得着,脑子里展开了拉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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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汉”被人挖走的那几宗生意,魏婕很快就查到了对方是谁,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以为文菁只是迷惑了顾卿,没想到文菁身边那个妖孽男人竟然会是乾帮的老大,正是他,抢走了包括何家在内的几宗大生意。魏婕在气愤之余更是嫉妒得发疯,她就不明白了,文菁这辈子是走了什么运,离开了翁岳天,文菁还能有一个强悍的后盾在帮她!文菁到底想要干什么?(今天七千字。本来想多码点传的,不过看看时间已经不早,这章四千字的就传了。明天和后天还会加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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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列假还没来
卧室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立在衣柜前,清澈透亮的大眼睛望着柜子角落里那个“擎天柱”模型,他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挣扎,忍不住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摸一摸……
这是翁岳天送给小元宝的生日礼物,可自从那天婚礼之后,小元宝就把变形金刚的模型放进了衣柜里。
小元宝对翁岳天的感情从最初的排斥到后来慢慢接受,直到他生日那天,翁岳天送给他玩具,为他弹钢琴唱生日歌,这时的小元宝已经被感动了,他感受到了父亲的爱,感受到了一种虽然不是很熟悉但很温暖的情怀。哪个孩子不希望自己能同时得到父母的爱呢,小元宝在知道翁岳天不会把他和妈咪分开后,他接受了这个亲生爹地的存在,他以为爹地对他和妈咪的爱是会一直持续下去的,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发生改变……VecE。
记得爹地弹钢琴时好帅好酷,那时翁岳天在孩子心里的形象顿时高大了数倍。记得爹地说过,明年会教他弹钢琴的……可是现在,爹地已经不属于他和妈咪了,明年……明年爹地和那个坏女人会不会有小宝宝了?
小元宝鼻子好酸,却硬是忍住没有哭,紧紧抿着小嘴巴,憋得难受……当婚礼那天他喊出“爹地”却还是留不住爹地的时候,这小家伙的心就被伤透了,除了当晚被大人带去夜店看相声时开心了那么一会儿,回到家之后又开始闷闷不乐。
快乐的小天使变得沉默寡言,文菁和乾廷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尽办法让小元宝开心,但都是一时的,这小家伙明显没有从前那么活泼,他最爱的电脑也玩得少了,架子鼓也不打了,没有了欢快的笑声,纯净的眸子如同蒙上一层灰。
孩子的心灵极为脆弱,有时往往会因为一件特别的事情而深受打击留下严重的阴影。小元宝因为翁岳天和魏婕结婚的事,他体会到了来自于亲人的谎言和欺骗,就连文菁都难以承受这种痛苦,更何况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呢?
小元宝对翁岳天是又爱又恨,他把变形金刚放进衣柜里,正是为了避免看见了会想起某个人……
小元宝听见门响,猛地将衣柜关上,飞快窜上床……
文菁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元宝正坐在床上,抱着他的泰迪熊。
“宝宝,还不困吗?”
“嗯……现在就睡觉。”小元宝乖巧地应着。尽管他在忍,可是湿漉漉的眼眶却出卖了小家伙的心思。
文菁注意到小元宝的眼睛有点红,水盈盈的,她已经明白了几分,只是没有点破,心疼地在孩子娇嫩的脸颊亲了亲,搂在怀里,用她的温暖和母爱来为孩子赶走那份忧伤。
“宝宝,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呢?”
小元宝嘟着小嘴儿,想了想,软嫩的声音说:“想听孙悟空的故事。”
“嗯,好……那妈咪开始讲啦……”文菁细腻轻柔的嗓音在空气里缓缓铺开来,比春风还要温暖,比山泉还要滋润,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浸透入宝宝的心。
孙悟空的故事,宝宝听文菁讲了无数遍,但还是听不够,每一次都会沉浸在故事里,幻想着自己能快快长大,像孙悟空那样厉害就能保护妈咪了……
能听着妈咪讲故事慢慢进入梦乡,这是一种多可贵的幸福啊,小元宝暂时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嘴角挂着微笑,呼吸逐渐均匀……
小元宝在文菁怀里很快就睡去,她小心翼翼地将泰迪熊拿开,为小元宝盖好被子,视线停留在孩子天使般的面容上……那两扇可爱的睫毛还是湿的,眼角的一滴晶莹,深深刺痛了文菁的心。每天对着这张缩小版“翁岳天”的脸,文菁哪里可能会忘得了那个男人。她的心痛都埋在肚子里,她知道孩子已经很受伤了,所以她不会在孩子面前哭,只是这样会让她忍得更辛苦。
怔怔地望着小元宝熟睡的容颜,脆弱得让人心悸。确定孩子是睡熟了,她才轻手轻脚地下床……
打开衣柜,里边不仅有小元宝藏起来的变形金刚,还有文菁放的鎏金凤凰刀鞘。母子俩还真是有默契,把这两样对于自己来说十分珍贵的东西放到一个地方去了。
文菁望着衣柜角落里的“擎天柱”,忍不住心底满满的酸胀感,一股抑制不住地湿意直往上冲……犹记得小元宝生日那天,一家人聚在一块儿,那画面多么温馨,她真的以为以后也会那样,她真的以为从那天过后,翁岳天会安排将宝宝和她接回翁家去,一家团聚,再也不分开……太多太多的以为,到头来都成了最最冷漠的讽刺。
手抚着鎏金刀鞘,入手冰凉的触感让她身子一颤,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些难以忘怀的片段……她曾因为想要得到刀鞘而委曲求全当翁岳天的地下情人,她曾为了夺回刀鞘,跟宝宝和乾廷联手“逼得”翁岳天不得不交出刀鞘,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只是将计就计,尾随着她找到了她的同伙,也因此而发现了小元宝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还说不准翁岳天什么时候能知道宝宝的存在。13639296
当一段感情告终,不仅仅是伤心的片段令人心碎,最痛苦的往往是想起那些甜蜜的时刻,想起将来不会再有那般美好,你就会痛得……生不如死。
人呐,最幸福的事就是我们有记忆,最可悲的也是这一点。万千思绪,纷乱无章,一股脑儿都涌进文菁心里,过往的温暖和甜蜜,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可一转眼,就只剩下伤痕累累的自己和可怜的宝宝,那个亲手制造快乐与痛苦的男人,此刻正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
无声的泪水滑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偷偷哭泣了,文菁紧紧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惊醒了宝宝。
哭得累了,文菁蹲在衣柜前,一股倦意袭来,伴随着隐约的恶心感,文菁不禁又想起那天在路边忍不住干呕,被兰姨撞见……
兰姨……兰姨……文菁当然记得,那天从翁岳天的婚礼出来之后,在路边遇到兰姨,她说她是翁岳天的母亲。
难怪兰姨会出现在翁岳天的婚礼,难怪兰姨会保护小元宝……只是翁岳天和兰姨之间看起来关系不好。想想他曾说过,他母亲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失踪了。
兰姨每一次出现都会让文菁有种神秘感,兰姨好像知道很多关于文家的事,她在婚礼那天当着魏婕的面说那些话,明显是在警告魏婕,她对小元宝的爱护由此可见非同一般。文菁心想啊,不管她和翁岳天将来会是怎样,但兰姨是翁岳天的母亲,是小元宝的奶奶,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有许多话要问兰姨,文菁觉得自己确实该去见见兰姨了。
将衣柜关好,刀鞘和变形金刚放好,文菁就和小元宝一样,刻意将某个能带给自己特殊回忆的东西藏起来,意在提醒自己不要想起那个人……可是……文菁刚一躺上床,脖子上的项链吊坠就滑了出来。这一根戴了五年多的项链,她怎么都硬不下心肠取下来……
最近这几天很容易困,时常感觉恶心,文菁也有点纳闷了,想想自己上个月来列假是几号,再算算日子……文菁自从生完宝宝之后,列假每个月都会推迟一个星期左右,她现在就该是来列假,但是没来,她认为也许是因为吃了避/孕药,听说吃了那种药之后是会影响到列假的,会变得不规则。文菁一直都在吃翁岳天给的那瓶避/孕药,直到知道他结婚的消息后她才开始没吃了,她哪里会知道翁岳天当时给的压根儿不是避/孕药……
第二天。
文菁吃过午饭就去了萧氏拍卖行,兰姨说过,要找她,先要找到萧夺。
对于文菁的到来,萧夺并不意外,礼貌地招呼着文菁坐下。
萧夺暗暗打量着文菁,她比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起来更美了,多了一分恬静温宁。清新婉丽的素颜,纯美中透着丝丝娇柔妩媚,灵动的大眼睛格外明亮清澈,忽闪忽闪的望着你,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多瞧上几眼。
“文小姐,请稍等,我马上帮你联系兰姨。”萧夺站起身,微微欠着腰,斯文儒雅的外表,依旧是一丝不苟,就连笑容都是设定好的弧度。
“谢谢。”文菁没想到这么顺利,琢磨着兰姨不知会约在哪里见面呢。
哪里见,让文菁意外的是,竟是在网上……
萧夺拿过来一台笔记本电脑,开机,输入一连串数字,不一会儿屏幕上就出现了兰姨的面孔。
“文小姐,兰姨交代过了,你来找她,可以和你视频通话。”萧夺将笔记本电脑放在文菁面前,人已经很自觉地走出了办公室。元前衣挣。
文菁虽然有点意外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但她还是很客气地跟兰姨打招呼。
文菁有许多疑惑要的事情要问兰姨,还没等她开口,兰姨沉静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文菁,你最近和乾廷的动作,你们是想从魏婕手里拿回启汉吗?”(还有更新,下一章要在十点之后了。明天31号周一,会有万更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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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你恨不恨他?
兰姨就像是无所不知一样,轻轻几句话就能让文菁目瞪口呆。里话句兰。
文菁不禁暗暗咋舌,兰姨消息真是灵通。
兰姨沉静如水的神情让文菁捉摸不透到底她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在文菁心里还是很感激兰姨的,她是翁岳天的母亲,但是在婚礼上,她没有偏帮着魏婕,没有因为自己的儿子娶了魏婕就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魏婕一边,反而是出言警告了魏婕不准伤害小元宝,对于这一点,文菁很是安慰,兰姨不愧是父亲生前的好朋友,虽然兰姨说过不会插手文菁和魏婕的斗争,但实际上她的态度已经是在偏向于文菁了,原因只能是一个——文菁是文启华的亲生女儿,而魏婕不是。
文菁心里也是将兰姨当成是值得尊敬的长辈,加上她又是小元宝的奶奶,自然多了份亲近。
“我……我确实是想要拿回启汉,您是我爸爸的好朋友,难道您不赞成我这么做吗?我并非是想要成为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只是……启汉是爸爸的心血,是魏榛和魏婕用卑鄙的手段夺走的,如果不从魏婕手里重新夺回启汉,我想……爸爸在天之灵都不会瞑目的。”
兰姨神色淡然,轻轻点点头,颇有几分语重心长地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说过不会插手。但是我要提醒你,别小看魏家的人,你要拿回启汉,不只是要与魏婕斗,还有公司里那些魏家的股东,他们虽然暗中对魏婕不服气,但始终是魏家人,如果知道文启华的私生女想要把启汉夺走,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谁都不知道。也许他们会卖掉手里的股份,拿着钱去享清福,也有可能他们会暂时站在魏婕一边,帮她抵御敌人。乾廷的确是你的好帮手,他也有那个能力帮你,可是你们要面对的是一个没有人xing的女人,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你们都别只以常人的心态来揣测魏婕,记住,保护好自己,还有……保护好我的孙儿。”
文菁静静地聆听兰姨的话,到最后那句时,文菁的好奇心又忍不住了……
“您是翁岳天的母亲,我……我以前听他说,您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这一次您出现,难道就没想过要跟他好好地……那个……”
“你是想说我和他的母子感情不好,为什么不好好弥补一下,是吗?”兰姨眼里闪过一道细微的痛苦之色:“我和岳天之间的关系恐怕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了,并非是因为我走了这么多年才导致母子感情生疏,而是我不想与他有太多的接触,不想看见他,所以当年我才会离开翁家。他大概也是知道我不喜欢他,因此才会用那种态度对我。你是为他感到心疼吗?你怎么还在关心他?难道你不恨他吗?”兰姨那褐色的瞳仁里首次露出好奇,她也是女人,但她有点看不明白文菁,文菁身上有太多看似平凡但却值得细细品味的闪光点,一点一点加起来,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人格,这也许就是文菁能吸引翁岳天和乾廷的原因吧。
文菁闻言,脸一热,换做以前不知道兰姨的身份,可以很坦然,但知道兰姨是翁岳天的母亲了,在她面前承认一些事情,文菁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娇柔的脸蛋染上两朵可爱的红晕,心里又酸又涩,低着头,小声地说:“我……我其实有在恨他啊,我才没有关心他,以后都不会关心的……”文菁越说越小声,明显没底气。
即使隔着电脑屏幕,兰姨也能看出文菁的口不对心,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她的善良,她的隐忍,她的坚强,她的执着,都让人不得不动容。
这些年,兰姨自认为已经很少有什么事情是可以撼动她的内心世界,但自从文菁进入她的视线,她就被这个年轻的女子吸引了,在文菁身上,兰姨看见了“阿芸”的影子,文菁许多地方都很像她的母亲阿芸,爱一个人就会拼尽全力去爱,傻傻的,一次一次跌倒受伤也在所不惜,直到真的无可挽回,真的怕了,才会缩在自己的龟壳里……
兰姨的笑容里多了几分人情味儿和亲切感,看向文菁的目光里露出点点赞许和欣慰……小元宝能有这样一个母亲,兰姨很放心,翁岳天能遇到文菁这样的女人,兰姨却不知是该替他们高兴还是惋惜。
“兰姨,那天您说魏婕的母亲是郭美凤……我记得小时候没有见过一个叫郭美凤的女人啊。”文菁的眼神有点茫然,她仔细回想了很多次,能确定自己只是知道父亲有个原配妻子,但真的没有见过,甚至听都没听过名字叫什么。
提起郭美凤,兰姨忽地讥笑两声,明显地鄙夷:“你当然不会知道了,那个女人在你被启华带回文家之前就已经跟启华离婚了。她虽然是启华的原配,启华从来没有爱过她,只不过因为郭美凤怀孕了,逼不得已才娶了她,可是孩子生下不久之后,启华就发现了问题,那个孩子的父亲,根本就不是启华,是郭美凤趁着有一次启华喝醉,使了卑鄙的手段,跟启华发生了关系,那之后没多久,她因为耐不住寂寞,跟外边的野男人上床了,怀孕后,当然是赖在启华头上……呵呵……文菁,你没发现魏婕跟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吗?郭美凤那个贱人,东窗事发后,启华跟她离婚,她带走了魏婕,但是很快就让人把魏婕送回了文家,她自己改名换姓不知道又傍上哪个富豪了,启华不忍魏婕那么小就流落街头,所以才继续收留着……”
一直到文菁从拍卖行出来,她脑子里乱还是哄哄的,除了知道魏婕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其他的事,文菁没有听文启华提过,如今事隔多年,从兰姨嘴里听到,文菁才知道父亲的苦衷竟是如此这般的无奈。以前她只知道母亲是和父亲失去了联系才会独自一个带着她在乡下生活,现在看来,也许并非如此。母亲可能知道父亲是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所以才心灰意冷。可是文菁没有听过母亲埋怨过一句……Ved0。
文菁一直以为父亲之所以会跟别的女人结婚,是因为那些年失去了母亲的踪迹,可听了兰姨的话之后才产生了另一种迷惑……父亲是有苦衷才跟郭美凤结婚的,母亲阿芸含辛茹苦养大孩子,无怨无悔,母亲为什么就能坚持那份爱?如果真相不是父亲有苦衷而是他真的爱上别的女人,那母亲的爱还值得吗?母亲是怎样能确定自己的信念是对的?
文菁越想越纠结,心情很沉重,她不禁迷茫了,母亲在坚持的过程里,究竟知不知道父亲是有苦衷的?现在的自己,和母亲当年的情形有什么不一样?有哪里一样?
文菁心乱如麻,怎么见了兰姨之后还更加困惑了,想要解惑却陷进一个深深的漩涡拔不出来……
苦衷……苦衷……这个苍白又现实的词汇,真的能解释一切吗?在这两个字的背后,难道再大的委屈和伤痛都能被原谅吗?
文菁愣愣地出神,浑然未觉前边出现了一道男人的身影正朝她走来。
“哎哟……”文菁轻呼一声,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小鼻子,皱着眉头抬眸看去……13639318
乾廷痛苦地捂着胸膛,夸张的表情,低声哀嚎:“这位女士,你的鼻子是铁做的吗?撞得我的su/胸好疼!”这货装得真像,跟女人撒娇似的声音,一下子把文菁逗个哭笑不得:“你的肉才是铁做的,那么硬……铁胸还差不多。”
乾廷咧嘴一笑,低头看着文菁,脸都快凑到她鼻子上去了。
文菁缩着脖子边走边说:“你不是说晚上要跟启汉的那个股东……叫什么魏昭的,一起吃饭吗?”
“对啊,所以我才来这里接你,时间差不多了,我已经订好了位子。”
魏昭,就是在股东大会上带头指责魏婕的那个男人。是魏榛的堂兄,也是“启汉”现在除了魏婕之外的第二大股东。
饭局安排在某五星级酒店的包厢里。这一次的目的是为了说服魏昭将手里持有的股份出售。这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魏昭老奸巨猾,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有好些年了,他不缺钱,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启汉总裁的位置,又怎会舍得将股票出售呢?
这就是所谓的挑战,乾廷和文菁都清楚这是一个艰巨的过程,但凡事都必须有个开头才有成功的希望,如果不尝试,一切都免谈。
在魏昭眼里,乾廷和文菁就是两个大傻帽,他是不会放弃启汉的,不但如此,因为最近魏婕的频频失误,魏昭还正琢磨着是不是该自己上位呢……也不知是真的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安排,在文菁他们所在的包厢隔壁坐着的居然是翁岳天和魏婕。是魏婕提出要来这里吃饭的……(今天只6千,明天周一的情节会有意外的**,万更以上,弥补今天木有加更的遗憾。那啥月票的千千不强求,亲们喜欢就投点,都很感谢大家一致以来的支持和包容,千千偶尔也有状态不佳的时候,但请相信千千会继续努力写下去,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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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听见别人叫他:老公
桌子上全是翁岳天喜欢吃的菜,全都是魏婕点的,她太熟悉翁岳天的饮食口味了,即使他一言不发,她也能清楚地知道该点些什么样的菜。
偌大的餐桌上就只坐了这两人,精制的菜式看起来就像艺术品那么美,闻起来当然也是格外的香。五星级酒店大厨的手艺自然是一等一的。
魏婕是个很懂得享受生活的女人,一桌好菜当然要配上好酒,她特意要了一瓶1982年的ChateauMargaux。红酒中的极品之一,这一瓶酒的价格,比有些人辛苦打几年工所赚到的钱还要多……
服务生刚把就酒一开,立刻就有一股淡淡的紫罗兰香味飘散开来,这是成熟的ChateauMargux,具有上佳的年份才会有如此醉人的味道。包厢里的气氛因这瓶酒而变得隐隐有几分浪漫情怀。
魏婕朝服务生挥挥手,示意他走开,倒酒这种事,魏婕想要亲自来。
脱下外套,她里边只穿了一条紧身裙,本该是十分妖娆动人的身姿,不过就是那肚子很煞风景……魏婕取下围巾,露出白白的脖子和胸前一大片嫩白,还真是强悍,耐寒能力忒好。
“老公……来尝尝这酒怎么样。”魏婕红艳的嘴唇一勾,顺势抛个媚眼过来,芊芊玉手提起酒瓶,用一种十分优雅而规范的动作在倒酒。
翁岳天依旧是一身黑衣,他最近似乎特别偏爱黑色,不知是否预示着心境的一些变化。他适合穿黑色,能充分地体现出他尊贵不凡的气势,沉稳大气,优雅冷傲。
望着这个完美无瑕的男人,魏婕**的眼神一直都没离开过,坐在他身边,只差没整个身子贴上去了,精致的面孔凑在他耳边,温柔娇嗲的声音说:“老公,今天本来我是想在家里做饭给你吃的,可是想想你最近都在忙工作,那么辛苦,我们应该来酒店美餐一顿,好好慰劳慰劳自己才对……来,干杯。”
女人身上传来阵阵香水味,柔软的身体依偎着他,娇声软语,柔情似水,细心体贴,有一个如此漂亮能干又善解人意的妻子,是许多男人做梦都想拥有的,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翁岳天xing感的薄唇轻轻动了动,只是一个浅浅的弧度就足够令人目眩神迷,沉静的面容,深邃的眼睛,他身上无一处不在吸引着魏婕,她心里时常都会有一种深深的自豪感……翁岳天这样完美的男人,是无数女人倾慕的对象,到最后终于还是成了她的老公……魏婕每每想到这点就感觉浑身舒泰。
魏婕一脸陶醉地拿起酒杯与翁岳天的酒杯碰一碰,还没喝已经飘飘然了……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好喝吗?”魏婕轻轻地问,目光凝望着他,笑容格外地灿烂。
“嗯,还不错。”翁岳天点点头,慢悠悠地摇着酒杯,褐色的瞳眸与红酒的颜色相辉映,越发迷人,如浩瀚的夜空般深邃无垠,魏婕不由得看痴了。这个男人的魅力最神奇的地方就是让人百看不厌,越看越是着迷,让你的心仿佛时时刻刻都会有新鲜的悸动。
魏婕心头一喜,紧接着又为他倒了一杯。
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就两个人吃,魏婕也不觉得浪费,忙着给翁岳天夹菜,她自己也吃得不少,但因为她点的菜比较多,即使两个人都胃口好,也还是只能吃下一小部分。
翁岳天喝得并不多,淡然的神情,少言寡语,多数时候是魏婕在说话。她这几天很憋屈,公司的事让她大为头痛,她除了能向翁岳天倾诉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谈心了。
几杯酒下肚,魏婕的脸泛红,话也开始多起来,话题不知怎的扯到公司,她委屈地靠在翁岳天肩膀上,笑容慢慢消失,变成了低低的啜泣。
气氛是她营造的,也是她一手破坏的,她这么一哭,刚才那和谐温馨的氛围顿时大打折扣。
“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哭,我只是忍不住……我憋得很难受……”魏婕红着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翁岳天蹙着眉头,低头沉声说:“启汉最近发生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坐在总裁的位置上并不代表一帆风顺,有时候也会憋气,也需要隐忍,你公司的股东指责你,大可不必理会,只要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问心无愧?魏婕抽噎着,抬眸望着他,嘴一撇,更加委屈了……
“老公,你是不知道,公司的股东指责我,对我不满,我都能忍……我也知道是我自己太大意,才会失去了那几宗大生意,可是……可是你知道吗,那是有人故意整我,用卑鄙的手段夺走了那几块肥肉,还有……还有顾卿的唱片公司,这些年一直都是启汉承接珠宝首饰的赞助,突然今年他就终止了跟启汉的合作……老公,我已经很努力地想要做到最好,想要把启汉经营得红红火火,但有人在整我……我好冤枉,一不小心就着了道……老公,是文菁和另外的男人合谋要整我……她一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想要报复我!”魏婕的眼泪大颗大颗滴下来,哽咽的声音格外凄惨,在翁岳天面前,她不敢把自己当成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她懂得必须扮演弱者的角色才可能争取到翁岳天的怜爱。Ve8V。
翁岳天闻言,拧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揽在魏婕肩膀上的手紧了紧,胸口处莫名激起一股暗潮……文菁和乾廷合谋?
魏婕一边擦眼泪一边偷瞄着翁岳天的脸色……果然,他很惊讶,他不相信文菁会和男人联合起来背地里出手。
“岳天,你是不是认为我在说谎?认为我是故意这么说来诋毁文菁?”魏婕满脸泪痕瞪着他,他不说话,沉默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魏婕从翁岳天怀里退出来,几下就把脸上擦干,画的妆全都没了,只剩下一张苍白的脸,这样看起来更加显得脆弱。
魏婕直勾勾地盯着翁岳天,他越是冷静,她就越是抓狂越是激动:“老公,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没有胡说,你一直都以为她是个头脑简单的女人吗?你宁愿相信她是善良无辜的也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呵呵……我们是夫妻啊,你怎么可以不信我?”
“魏婕,你冷静一点。”翁岳天的语气很温柔,但魏婕此刻却没心思享受。
魏婕将外套穿上,拿起包包,翻出镜子照照脸,转身一把抓住翁岳天的胳膊,神情颇为激动:“走,我带你去隔壁,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说的话不是在诋毁她,她就是个虚伪恶毒的女人!”魏婕来这里吃饭的目的根本就是为了接下来的一刻,她这几天都留意着魏昭,当然知道他现在就在隔壁!
“魏婕,你这是要去哪里?”翁岳天被魏婕拽着往外走,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隔壁,她是不是有一点过于激愤了?
另一个包厢里,乾廷和文菁正在跟魏昭聊着关于“启汉”的事。魏昭显然是个软硬不吃的货,不仅长相与魏榛有几分相似,就连笑起来都是一样的假。
魏昭摸摸自己的寸头,国字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我虽然不是启汉的第一大股东,但是在启汉的地位也不低,现任总裁是我侄女,能力还是有的,不过就是……年轻人,做事难免粗心,她最近连续出现了几次失误,对公司的影响很大,其余股东对她的意见也很大,鉴于这种情况,我怎么好撒手不管呢,这种时候离开启汉,别人会说我忘恩负义……所以,你们想要从我手上得到启汉的股票,恐怕是……”说到这里,魏昭故意停下了,摇摇头,后边那几个字不用说明,意思很明显。这条老狐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活像他自己是多大的善人一样,实际上就是在等着魏婕下台,他好趁机坐上总裁的位置,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不愿意卖掉手里的股份。
“魏先生真是一个讲义气的生意人,难得,难得。”乾廷嘴上在夸,笑容里含着讥讽,凌厉的眼神戳在魏昭身上。
大家都是明白人,可都偏偏还要装一装,面子上撑着,其实都心知肚明。
文菁垮着小脸,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块儿,心想啊,这魏昭觊觎着“启汉”总裁的位置,看样子今天是白来了。
乾廷知道文菁难受,他也很不爽魏昭这个人,但是他比文菁更沉得住气,这一次不行就另外再找机会,现在还不是跟魏昭翻脸的时候,这种小人其实很蠢,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魏昭的野心了。小人比君子更容易被人利用。
乾廷一边招呼魏昭喝酒,一边伸出手臂抱着文菁的肩膀,借此来安慰她,暗示她不要灰心。
文菁勉强笑笑,望着魏昭的脸,看他笑得那么伪善,文菁蓦地想起了一个久未在她脑海里出现的人——魏榛。
这么一想,文菁更没胃口吃东西了,不由得神游物外……
正当文菁在发呆之际,包厢的门被人很不礼貌地推开了,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拉着一个俊美绝伦的男人站在门口,这两个不速之客的闯入,使得现场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翁岳天……”文菁一声惊呼,整个人都石化了,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他。这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吗?
“魏……”魏昭尴尬之下张口招呼魏婕,才发出一个字音就被魏婕狠狠地打断了……
“魏昭,你怎么会跟这两个人在一起?你不知道公司连续被挖墙脚就是这两个人捣鬼吗?你和他们在一起,居心何在?你不是说公司有内奸吗?我看那个内奸就是你!你这是犯罪,我马上就可以报警抓你!”魏婕一改先前的柔弱,一声声一字字都是那么铿锵有力,活像她就是正义的化身,是个勇敢的卫道士。
魏昭一听,果然是急了,他怎么能背上这黑锅呢,如果被公司的股东误以为他真的跟对手勾结起来害自己公司,那么他在公司的地位必然不保,更别提妄想当总裁了……不,不能这样!
魏昭几乎是没有犹豫的站了起来,一脸虔诚地望着魏婕:“魏婕……总裁,千万别报警,这是……误会……误会啊!我怎么可能跟外人勾结呢,启汉就是我的家,我生是启汉的人,死也是启汉的鬼啊!”
“魏昭,少来这套装腔作势!”魏婕很不客气地吼过去。
魏昭慌了,把心一横,先保住自己再说!
“魏婕,这两个人是在打启汉的主意,他们不但撬走了几个大客户,还妄想从我这里得到启汉的股份,我……我绝对不会背叛公司的,我没有答应他们,真的,我没有……”魏昭唯唯诺诺的样子真是十足的小人,全然没有了他在股东会议上那一番大气。为了保住自己,他把乾廷和文菁抛出来,以示他对启汉的忠诚,这一招可真是够狠的。
乾廷冷眼旁观这一切,他没有发火,也没有感觉太意外,像魏昭那样的小人,没什么事干不出来。
乾廷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不是真的高兴才笑,而是一种挑衅意味混合着怒气的笑容,他的目光一直在翁岳天身上,他只想知道,翁岳天怎么想。看魏喜看。
文菁眼里只剩下翁岳天一个人了,脑子在嗡嗡作响,好半晌没回过神来,直到此刻听见魏婕嘴里发出嘲讽的笑声……
“老公,你都听见了吗,是文菁和这个叫乾廷的人合谋,他们还想得到启汉的股份……我早就说过了,文菁的外表最能忽悠人,看起来像邻家小妹妹一样无害,实际上……毒着呢!她嫉恨你娶了我,她想报复我!老公,像她这样卑鄙无耻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留恋!”魏婕痛惜的表情饱含着愤怒,仿佛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女人在敲醒出轨的丈夫一样,连她自己都完全沉浸在这种情绪里,有那么一霎,她甚至有点分不清楚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
这就是典型的含血喷人!文菁被魏婕这一番话气得差点晕过去,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要惹得人神共愤!白的也能说成黑的,明明她自己就是最最邪恶的那一个,偏偏能把一盆子脏水全泼在别人身上,转眼她就成受害者了!最让文菁刺痛的是魏婕一口一个“老公”,这两个字,比刀子还毒,比任何语言还要具有杀伤力,桶在文菁心口上,残忍地饮着她伤口流出的鲜血……
“你……你……”文菁指着魏婕,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颤抖的嘴唇在哆嗦着,汹涌的怒气和心痛在身体里咆哮,撕扯着她的意识,找不到出口能宣泄。
翁岳天站在原地不动,幽深的凤眸里折射出一道道寒芒,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距离自己几米之外的她……13639065
乾廷的手掌抱着她的肩头,两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登对却又让翁岳天感到无比的刺眼。他似乎是不愿意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关于文菁与乾廷合谋对“启汉”动手的事,但事实摆在面前,他想骗一下自己都不行。
翁岳天涔冷的面容阴森得骇人,沉声问:“你们真的对启汉下手了?”
他还是问了,或许是想再给文菁一次解释的机会,或许是想听见她一句否认的话。
文菁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胸脯在剧烈起伏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直视着他犀利的眼神,她干涩的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是。”
仅仅一个字,听在翁岳天耳朵里,使得他幽深的瞳孔猛地急剧收缩,一抹痛苦之色闪过,唇边扬起苦涩的笑意……
魏婕在一边看得心花怒放,这效果比意料中还要好,这一下,看文菁还怎么挽回在翁岳天心目中的形象!魏婕很清楚翁岳天的脾气,知道他最厌恶的就是耍手段心机深的女人……她认为,这一局,她完胜。
文菁也意识到了翁岳天的反应代表着什么,她不由自主地慌了神,又气又急地解释道:“我是对启汉动手了,可是事情不是魏婕说的那样,我不是因为嫉恨你娶了她,不是的……我……我……”
文菁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她发觉翁岳天的眼神没有波澜,还是那么冷,那么沉,她只看见一片死寂……好多好多辩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文菁被翁岳天的冷漠冻僵了身心……他对她失望了,他以为她就是因嫉妒而不择手段地报复。如此,再解释还有用吗?
她可以被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她甚至不介意名声好不好,但是,为什么偏偏误会她的人会是眼前这个男人呢?她自认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如何能做到不介意他的看法?不……她做不到,可她拿什么挽回?事实是她对“启汉”动手了,至于原因,她想……在翁岳天眼里,已经不重要了吧,他看见的就是结果。现在,在他心里,是不是已经将她看成了像魏婕所说的那种卑鄙无耻的女人?(先更一章五千字,中午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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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小元宝被劫!
一顿饭局到现在的气氛如此僵硬,由于魏婕这么一闹,两拨人都吃不下去了。
乾廷一直没说话,此时慢悠悠地站起来,将文菁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冷冷地看了魏婕一眼,这包含了明显的鄙夷和讥讽的目光,让魏婕浑身都不舒服,冷哼一声扁扁嘴说:“文菁你真是好福气,身边从不缺男人,这次还找到黑帮老大来给你撑腰,看不出来你迷惑男人的本事还不小,以前真是小看你了……”魏婕话里有话,暗中把翁岳天都带进去了,殊不知这是男人最讨厌的一种行为。
黑帮老大……她说的谁啊?文菁一下子懵了,惊了,茫然又讶异地望望乾廷……
乾廷黑着脸,阴沉极致,真想一巴掌将魏婕这个祸害给拍飞!
翁岳天见文菁这副表情,顿时明白了,她还不知道乾廷是黑道上的人。不过这些事已经与他无关。
翁岳天将视线从文菁身上收回来,漠然转身……没心思再待下去,这顿饭吃得太伤胃口了。他漠然转身,强忍着心痛的感觉,迈开修长的双腿,身形一动,魏婕跟着就出去了。
文菁清冷的目光投在魏婕的背影,“魏婕,我不会放弃启汉的,你自己很清楚当年启汉是怎么落进魏榛的手里,我不会让父亲的心血被你和魏榛这样的人践踏。”
魏婕的背脊蓦地变得僵硬,想要反驳一下,翁岳天的身影已经走远,她顾不得文菁了,急忙追上去。
不知怎的,魏婕在听到文菁的话时,心尖会颤动了一下,以前她不会的。是因为文菁变得坚强了还是因为她身边有个黑帮老大?魏婕不知道,她只知道心情很不爽,刚刚还感觉自己是胜利者,现在却没了那种喜悦。
文菁有点变化了,从婚礼那天她出现开始,与魏婕正式撕破了脸皮,她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对面对魏婕总是强装着笑脸,她可以很直接地表达出自己的情绪,原本她就是个不善于伪装的人,这样算是还原本色,但魏婕就不习惯了。她想见到的是文菁慌张害怕胆小懦弱的样子,文菁越是软弱,越是受伤,魏婕才越会得意。反之,魏婕就会有如百抓挠心一样的不爽。
文菁被乾廷一直拉着上车,坐在他身边,两人都沉默了。
乾廷偷瞄着文菁的脸色,心里像揣了只小鹿那么忐忑。今天的饭局被魏婕搅了,他并不觉得可惜,还可以再想其他办法对于魏婕,可是关于魏婕说他是黑帮老大这件事,他还真有点措手不及。
乾廷时不时抓抓耳朵,挠挠头发,局促不安,活像是做错事小孩子在等候家长发落一样,他不知道文菁会不会发火,他瞒了她好久……她会不会因为他是黑帮老大就对他产生恐惧感,疏远他,躲着他?这正是乾廷一直都在担心着的问题。她是一个善良美好的女人,是他在乎的女人,他做不到原有的洒脱,他没办法不去在意她的想法……
文菁很安静,侧过脸望着车窗外,浑然未觉身边有两道灼热的目光在围绕着她。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今天出来吃个饭也能遇到翁岳天,巧合吗?有魏婕那女人在,多半不是巧合了。
文菁脑子里始终有一双冷漠深沉的眼眸挥之不去,翁岳天对她失望了吗?以为她真是因为嫉妒而报复魏婕,以为她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吗?
无奈,心痛,苦涩,酸楚……各种纷乱的情绪在身体里肆虐。文菁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去向他解释什么,夺回启汉,是她早就有的想法,不是因为魏婕和翁岳天结婚了才萌生出来的,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应该坚持下去,虽然很不希望被那个人误解,但她不会因此半途而废,承受的种种痛苦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件也不要紧吧……真的不要紧吗?Ve92。
文菁疲倦地闭上眼,先前在饭桌上吃的东西很少,现在有点饿,但是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
乾廷一直在琢磨着该怎么跟文菁开口,回到家的时候,文菁已经在车子里睡着了。
乾廷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将这轻盈的身子抱起来,视线一触到她柔美的小脸禁不住变得格外柔和,心尖处有一股难平的悸动在荡漾着。
她睡觉的样子真可爱,纯美而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想要将她圈在自己温暖的臂弯里。
迷迷糊糊感觉到身子在移动,文菁吃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乾廷那张俊邪妖媚的面孔,漆黑的眸子里有两团热烈的火焰在跳动。
“唔……”文菁下意识地缩着脖子,他的眼神太热了,让她有种莫名的慌乱。
“到了。”
呃,到了?文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正被乾廷放到床上。
“宝宝呢?”
“妈咪……”随着这一声软腻的呼唤,一团小小的身子爬上床,窝在文菁身边。
“宝宝,吃饭了吗?”
“吃过了。妈咪是不是很累?”小元宝看得出来妈咪的脸色很苍白,心疼地问。
有宝宝这一声暖暖的问候,文菁心里顿时像塞进一个小火炉,爱怜地抱着宝宝,笑着摇头:“妈咪不累,宝宝不用担心。”话是这么说,可眼皮不听使唤,有点沉重了。
“咳咳……文菁,我……我有些事想跟你说。”乾廷不自在地脸一热。
文菁怔怔地望着乾廷,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带着一点嗔怨,她隐约猜到几分,乾廷到底要说什么。
“我困了,想睡觉。晚一点再说吧。”文菁这话是半真半假,她确实困,但她心里也有点泛堵,做梦都没想到乾廷居然是黑帮老大,瞒得真深,要不是今天魏婕说出来,她还一直蒙在鼓里。
文菁将乾廷视作自己的亲人和好友,被他隐瞒身份五年,换做谁都不会一点情绪都没有吧。
宝宝圆溜溜地眼睛一转,小声嘀咕:“干爹是做错事了吗?”
看看,连小元宝都看出乾廷的别扭了。
乾廷脸一抽,灵机一动,将小元宝从文菁怀里捞出来……
“文菁你先休息,我陪宝宝玩。”乾廷丢下这句话就溜了,他得好好给宝宝说一下,让宝宝在文菁面前替他说点好话。
乾廷将宝宝带进了自己卧室,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别看他都三十岁的人了,可他眼下真的淡定不起来,紧张,担心,害怕文菁不接受他的身份。
宝宝坐在床上咬着手指,很认真地在听乾廷说话。小家伙很快就领会了干爹的意思,就是让他要在妈咪面前多多美言,多多夸夸干爹是什样怎样的好……
“嗯,干爹,我明白了,我现在去看妈咪睡着了没有。”小元宝很认真地点点头,跳下床,往卧室外走去。
乾廷心里那个开心啊,有这么一个机灵懂事的干儿子,简直就是他的好帮手嘛,有宝宝出马,还有什么可愁的呢。
小元宝进了卧室,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见妈咪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好像真是睡着了,床头的桌子上,电话震动了好几下,妈咪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元宝好奇地拿起电话,看见来电显示上边有两个字……嗯,其中一个不认识,有一个字认出来是“宇”。
小元宝将电话拿着,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这才将电话接起来……
“喂……文菁啊,我是梁宇琛,我……”梁宇琛的语气显得有点焦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喂,我是妈咪的宝宝,妈咪在睡觉。”小元宝奶声奶气,嫩到心尖上的声音一下子就把梁宇琛的心俘虏了。原来是翁岳天的儿子,那天在夜店里看见窝在文菁怀里的小家伙。
“咳咳……宝宝,你好,我是你妈咪的朋友,我叫梁宇琛,是警司,你妈咪在睡觉的话,麻烦你让乾廷接一点电话。”梁宇琛说话声音小了不少,特别温柔,特别客气,生怕吓坏了小孩子。
“好,大叔你等等。”小元宝拿着电话找乾廷去了。
梁宇琛被小元宝那一声大叔给呛住了……唉,果真是老了吗,才三十岁而已嘛。
乾廷纳闷,梁宇琛找他什么事?
“喂,乾廷,文菁是不是有一个朋友叫周蓓蓓,就是前天晚上在酒吧见到的那个,她现在被关在我们警局,她姑父告她故意伤害。”梁宇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确定了一下四周没人,这才又继续说:“没人来保释她,她可能会被拘留,看在她是文菁的朋友份儿上,我打电话告诉文菁一声,但是宝宝说她在睡觉……”
乾廷闻言,眉头不由得皱起,故意伤害?拘留?又是蓓蓓那个混蛋姑父干的事儿!
“文菁累了,在休息,这件事我会告诉她的。”
“嗯,那就行。”梁宇琛不想跟乾廷多说话,翁岳天和乾廷是情敌,梁宇琛自然认为与乾廷没什么可说的。
“宇琛,原来你在这里。”一个低沉略显苍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梁宇琛应声回头,俊朗无匹的面孔上露出干净的笑容:“局长。”
“嗯,你跟我进来。”老局长脸色沉重,看起来没啥好事啊。
果然,梁宇琛被交到局长办公室,刚一关上门,局长就冲着他吼了一句:“你最近在搞什么!”
梁宇琛一怔,随即笑呵呵地问:“局长,我都没闲着啊,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老局长重重地哼了一声,犀利的目光扫过来,沉声说:“我不是说你平时办案的事,我是说,上头交代给你的那个特殊任务,你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你就一点都不急吗?我说宇琛啊,你天生就是干警察的料子,这一次是你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我明年就要退休了,如果你这次能把上头交代给你的任务办好,很可能下一任的局长就是你!你将会是国内最年轻的公安局长!”
梁宇琛沉默了,老局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然是为了他好,但也是在给他施压,这种包裹着一片好心的压力,最是让人难以消受。
老局长见梁宇琛还是没有明确表态,不禁大为失望,怒气少了,惋惜多了,语重心长地说:“宇琛,你要知道,高升的机会来之不易,多少人都巴望着想坐上局长的位置,可都苦于没有立功机会,你别含糊啊!文启华的私生女和他的宝库,这是上头志在必得的,你要是办不好,上头大可以找别人,到时候,机会可就落到别人身上了。”
梁宇琛闻言,猛地心头一惊,对啊,他怎么把这一点给疏忽了?就算他苦苦隐瞒文菁的身份,不向上头报告,可要是惹恼了那些人,他们或许会再找其他的人来查这件事,万一文菁暴露,他们会怎么对待她?
梁宇琛暗暗咬牙,内心早就把那所谓的“上头”给骂了个遍,嘴上却是灵机一动……
“局长,其实我已经有消息了,只不过需要进一步的证实,请您向汇报上头的时候帮我说几句好话,多给我争取一点时间。”梁宇琛这是在采取拖延战术,先把那些人稳住再说。
“嗯……”局长见梁宇琛终于“开窍”了,很欣慰地点点头,他哪里会知道梁宇琛真正的打算呢。
蓓蓓实在是时运不济,那天被贺川打了之后,她在医院住了一晚上,父母打电话来询问,蓓蓓因为不想父母担心所以就撒谎说自己将会在朋友那里去住几天。
蓓蓓在乾帮里住了几天后,脸上的伤消退一些了,今天她趁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回家一趟,结果没等她走就被警察抓了。贺川找她好几天,悄悄买通了她楼下小卖部的老板,只要一见到蓓蓓出现就马上通知他。
贺川要告蓓蓓故意伤害,还告诉警察说蓓蓓有同伙。贺川那样的有钱人,自以为钱就是万能的,他对那天自己被蓓蓓戏弄和被人打晕的事,怀恨在心,不仅要报复蓓蓓,连带着那个帮蓓蓓的男人,他也不会放过!
贺川丝毫不提自己恶意殴打蓓蓓的事,他把那说成是正当防卫,诬陷蓓蓓和另外一个男人联合起来袭击他……
警察问蓓蓓,和她一起的男人是谁,蓓蓓愣是没说,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女人,乾廷是她的大恩人,她怎么都不会让乾廷为她惹上麻烦的。
贺川也不知道给了值班的警察什么好处,蓓蓓被关进了留置室,里边还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女人,也是刚抓进来的混混女。
蓓蓓被这几个陌生女人一顿拳打脚踢,任凭她拼命呼救都没人过来看她一眼,不用说,一定是贺川那禽兽串通了值班的警察!
这个时候梁宇琛已经下班走了,如果他在,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乾廷来到警察局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满脸奸笑的一个中年男人,他正在跟值班警察聊得很欢喜的样子。
“周蓓蓓在哪里?”乾廷涔冷的声音响起,警察很不客气地拍拍桌子:“吵什么吵?真是警察局,你以为是茶馆儿呢!”
乾廷见到蓓蓓的时候,她已经被几个女混混给打趴下了,脸上身上都是伤,一张脸肿得比前几天还厉害。
乾廷那颗冷硬的心,在见到蓓蓓的惨状时,忍不住抽搐了几下,隐隐作疼……他不讨厌蓓蓓,与蓓蓓有过几次接触后,他也为暗暗为她的遭遇感到惋惜,默默地把蓓蓓当成是朋友了,现在却见到她又被人打成这样,乾廷心底涌起一股怒火……呵呵,警察局,真是个好地方啊!
蓓蓓从留置室里出来的时候,狼狈不堪,身上全是脚印,白色的衣服都变成黑的了,头发散乱蒙上一层灰,脸上更是惨不忍睹。
见到乾廷,蓓蓓又惊又喜,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想不到乾廷会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蓓蓓站在乾廷跟前,瑟瑟发抖,她在硬撑着,尽管她此刻两脚发软,站起来很吃力,好想有个肩膀可以靠靠,但她不想弄脏乾廷的衣服,手扶着墙壁站着。
乾廷好像洞悉了她的想法,阴沉骇人的目光狠狠戳了一眼旁边的警察,毫不掩饰狠厉的气势。乾廷不需要细想就能猜到是蓓蓓的姑父指示警察这么干的,否则,留置室里那几个混混女哪有胆子在警察局里打人?
乾廷冷哼一声,一把将蓓蓓揽在怀里,感觉到她明显颤抖了一下。有了他的怀抱依靠,她才不至于当场倒下。
“你不能把人带走,我们要拘留她!”警察还在吆喝,只是底气没先前那么足了,有点担心蓓蓓挨打的事被眼前这个男人追究。
贺川肿着半边脸跑过来,拽着警察的胳膊,冲着乾廷大喊:“就是他,那天晚上一定是他把我打晕的!”
贺川来劲了,凭着一股直觉认定了乾廷,虽然那晚他根本没看清楚。
警察顿时有精神了,一手按在乾廷的肩膀,那意思是不会放他离开了。
乾廷嗤笑一声,邪魅的嘴角勾着阴森的笑意,冷声道:“那天晚上我是在场,但我看见的是一个不要脸的中年男人企图强jian自己的侄女,然后遭到对方的强烈反抗,男人恼羞成怒,打了他侄女几十个耳光,整个过程就是强jian与反强jian的关系,那个女人只是自卫,如果有人要诬陷她,我可以为她作证,就算是打官司也不怕。”
贺川听得呆了,原以为自己已经很能颠倒黑白了,没想到眼前这男人更能扯……
“你……你……你胡说!”贺川跳脚,指着乾廷的鼻子,却被他那种肃杀的眼神震慑了……好恐怖的气场!贺川当然不会懂,只有手染过血腥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势。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啊?你和她都不许走!”警察话音一落,乾廷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摊开来递到警察面前。
“你确定要扣留我吗?看清楚我的护照。”乾廷语气森森的,冷眼睥睨着警察。
“英国人?”警察见这是英国护照,不禁犯愁了,扣留外国人不会不可以,但如果他向外界透露刚才周蓓蓓被打的事,那就大大不妙!
“中文名字叫什么?”警察将护照还给乾廷。
“中文名,乾廷。乾隆的乾,朝廷的廷。”乾廷淡淡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果然就见那警察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你们走吧,以后需要你们回来录口供的时候必须随传随到。”警察最后丢下这么一句就转身进去了。
贺川惊愕,怎么能把蓓蓓放走呢,他还指望着靠这事儿逼蓓蓓就范呢!
“警察同志……喂……警察同志……”贺川跟着警察后边转悠,他不死心啊!
警察一扭头,没好气地瞪了贺川一眼:“我知道你有钱,是大款,可这次我无能为力了,刚才那个男人是乾帮的老大,持有的是英国护照,虽然我们警察与黑帮是对立的,但是,如果刚才他把那女的被打的事抖出来,我连工作都保不住了,难道你还要让我帮你把人留下?省省吧,这事儿……”
“……”
贺川心里一万个不服气,骂骂咧咧走出了警察局,他才不信蓓蓓会被黑帮老大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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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廷将蓓蓓送去医院后,还是像上次那样没有回家,在医院守着蓓蓓。这次,蓓蓓伤得更重,恐怕是要留院两天才行了。
蓓蓓在病房里哭得稀里哗啦,整个儿一开放式水龙头,她真是恨透了贺川那个禽兽!
“呜呜呜……潜水艇,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才好,我欠你太多了……呜呜呜……”
乾廷撇撇嘴,将纸巾递过去:“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我又没指望你报答我。”
得,这男人还是那么直接……直接得让人牙痒痒。
蓓蓓一张五花脸,眼睛哭得跟桃子一样,咿咿呀呀地倾诉着心里的委屈……
乾廷没吱声,默默地听着,越听越是纳闷……
“你怎么不告诉警察那天晚上是我把人打晕的?你是猪吗?你把我供出来不就完事儿了吗?省得自己受罪!真是笨!”
蓓蓓的哭声戛然而止,气得直翻白眼,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嘴毒,非得说话这么个味儿吗?她那是在乎他,所以才没把他供出来,他居然不敢动一下,还说她是猪!
“喂,潜水艇,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我不是太在乎你的话,我才懒得瞒着,干脆告诉警察好了!哼,不识好人心!”蓓蓓太激动了,一激动就藏不住话……
“在乎我?”乾廷抓住这句,凌厉的眼神横过来,一点没有好奇和羞涩,只是脸色很阴沉。
蓓蓓惊觉自己说漏嘴,赶紧地哈哈一笑:“瞧你紧张成那样,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我最多把你当成是好朋友,放心吧,别多想!咱们是……呃,是哥们儿!”
“嗯,这还差不多。”乾廷确实松了口气,他心里只有文菁,如果蓓蓓喜欢他,只会是杯具。他把蓓蓓当朋友,当然不希望朋友杯具。
蓓蓓一个劲儿地傻笑,其实心里苦得要命……这个男人,她只能默默地仰望着,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心事,她怕一旦揭露之后,就连见他的机会都没了。
乾廷在病房的沙发上躺着,到半夜,接到了伦敦总部打来的电话,说是那边出了急事,要他立刻赶回去。
乾廷很不想在文菁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但总部有事,不能不去处理,一个帮派涉及到的人和事太多,在他还没卸下肩头的重担之前,他还是要当好这个老大。乾廷匆匆回了一趟住所,文菁和宝宝都睡了,他不像惊动他们,估摸着事情很快办好,几天就能回来……等到了伦敦再打电话解释吧。明由氛饭。
乾廷恋恋不舍地在文菁和小元宝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还不够,愣是在文菁那粉嘟嘟的唇上啄了一下,这才面带笑意地走出了卧室。
就像是丈夫要远行,惦记着家里的老婆孩子,这留恋的感觉真好,他才一转身就开始思念……那么浓烈,缠绵……
文菁和宝宝第二天醒来的之后,飞刀告知他们乾廷有急事回伦敦了。虽然有点意外,但文菁和宝宝也能理解乾廷的处境,毕竟他是黑帮老大,想必要处理的事情不少吧。
峻景花园是综合一体式住宅区,里边有一系列配套设施,如幼儿园和超市等等,还有一些小店铺和摊位,丰富了人们的日常生活。时常都会看见不少人在散步,玩耍,特别是傍晚时分,晚饭后出来散步的人特别多,是最热闹的时候。
小元宝已经好几天没出过门,今天实在是忍不住想去楼下走走,飞刀带着他下楼去了,文菁在家做饭。
在众多的小摊小店里,有一个小小的摊位很热闹,前边围着一群老人孩子,时不时传来欢快的笑声,原来是一个卖面人儿的老爷爷……
小元宝被其他小朋友手里的面人儿吸引了,他也想过去捏几个面人儿。走过去一看,可不正是上次在夜市见过的那个老爷爷吗?
“嘻嘻……老爷爷,您换地方啦。”小元宝脆生生的声音,一下子就吸引了卖面人的老头儿。
“孩子,你还记得我啊?我来这里有好几天了,第一次见你,我们真有缘。”老头儿的眼睛笑成一条缝。
“嗯嗯,当然记得。”小元宝点点头,还记得老爷爷送过他两个面人儿,没收钱的。
“呵呵……难得笑朋友记性这么好,今天想要捏一个什么啊?”老爷爷满脸胡须,穿得也很朴素,给人一种亲切温和的感觉。
“我想捏一个变形金刚,可以吗?”小元宝也没多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变形金刚的面人儿?好吧,这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老头儿哈哈一笑,没说什么,手上却动起来。
“真的可以捏变形金刚吗?”小元宝嘟着小嘴儿,十分好奇。
没等老头儿捏完,飞刀已经接到文菁的电话,叫他和小元宝上楼去吃饭了。
小元宝只好告诉老爷爷,他吃完饭再来拿面人儿。
老头儿点点头,笑眯眯地目送小元宝离开,就在小元宝和飞刀刚走进楼道口的时候,这老头儿竟然一路跟了过来,挑着担子,担子上挑着两个木箱子,这就是他干活的家什。
“小朋友,等一等……”老头叫住了小元宝。
小元宝和飞刀应声回头,见老头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像是很急。
“老爷爷,您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把这面人儿给你变形金刚,已经捏好了!”老头儿从木箱子里拿出面人儿,虽然比起变形金刚的模型相差不少,但用面粉能捏到这种水平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哇……好漂亮!”小元宝开心地接过面人儿,天真无邪的笑脸让人心情一阵舒畅。
至于掏钱这种事,当然是飞到来干了。
“多少钱?”飞刀一边摸钱包一边问,垂眸在钱包里掏钞票。
这种时候,最是能让人麻痹大意,怪只怪这卖面人儿的老头并不是第一次见了,以前在夜市见过,小元宝也在他买过面人儿,哪里会想到别处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在飞刀低头看钱包那两三秒的时间,只听小元宝一声惊呼,飞刀在感应到危险时,已经来不及……“砰”一声闷响,飞刀中枪倒地,小元宝被那老头儿一抱,塞进了他的木箱子里,紧接着,他挑着担子飞快地跑向距离最近的那一道小区门……老头的动作变得极为敏捷,眼里那种凶狠又兴奋的目光,像极了一个人。13639072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前后不到两分钟,楼道周围没人,谁会去注意这边的动静呢……根本没什么动静,小元宝一声惊呼后就被塞进箱子里了……没人看见这一幕的发生,更没人知道,等待小元宝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一万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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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被关在笼子
文菁把饭菜都端到了桌子上,就等着飞刀和小元宝上楼吃饭了,可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等来的竟然是一个不幸的消息。
飞刀左边胸口往上一点的位置中了一枪,显然开枪的人不想要飞到的命。文菁在接到飞刀的电话时,只听见一个断断续续气若游丝的声音说:“小元宝……他被……被人……劫走了……”飞刀说完就彻底陷入昏厥,胸口处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在他完全失去意识前的一秒,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小少爷,对不起。”
文菁呆滞了两秒才回过神来,飞刀是说……小元宝被人劫走,离开了这里!
“不……不会的……宝宝……宝宝……”文菁面色惨白,整个人都在颤抖,这惊悚的消息让人肝胆欲裂,魂飞魄散,所有的狼都在瞬间被炸个粉碎!
这个时候,那个劫持了小元宝的人,早就跑得没影儿了,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几分钟后,文菁在楼下发现了飞刀,他已经深受重伤,奄奄一息……急救车赶来的时候,文菁也跟着去了医院……
乾廷的电话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还没下飞机。文菁又惊又慌,她不知道自己还怎么办,她不敢报警,对方有枪,万一知道她报警之后伤害到宝宝,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宝宝到底是怎样被劫的,只有等飞刀醒来才清楚。
飞刀在这里没有亲人,命悬一线,文菁担心他,守在医院的手术室外,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眼泪像是流不干一样。除了担心飞刀,宝宝是她的心头肉,有人劫走了宝宝就等于是抽走了文菁的命啊!
文菁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想到了一个人……魏婕,很可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指使别人干的,她是在报复吗?因为文菁想拿回启汉?或者,她痛恨宝宝的存在,她对文菁母子恨之入骨,所以才劫走了宝宝?
心痛,愤怒,恐惧……满涨的情绪在文菁身体里不断冲撞,割着她的血肉,撕扯着她脆弱的心脏!
文菁想要打电话质问魏婕,电话通了却被魏婕掐断,这样一来,文菁更加怒火中烧,脑子里嗡嗡作响,狼,早就被那团火给烧得干净!
翁岳天在接到文菁电话的时候,正在回家的路上,看见来电显示是她,他的心没来由地抽了抽,阴霾的脸色陡然间变得亮了起来……终于等到了她的电话,无可抑制的喜悦在心底蔓延。他以为文菁是因为想他,所以才会打电话的,可是接起来之后……
“翁岳天!”文菁不等他开口,愠怒地吼道:“翁岳天,你为什么不看好魏婕那个疯女人?宝宝不见了!翁岳天,如果宝宝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和你们拼命!”VedZ。
文菁乱吼一通,嘶哑的声音如泣血的杜鹃般让人心碎,翁岳天被一阵轰炸之后才反应过来文菁是在说什么。
宝宝不见!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将翁岳天打得心神俱裂,手机都差点握不住。
阴沉的眸子里散发着森冷的光芒,疯狂的戾气暴涨,瞬间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亚森,掉头!”翁岳天低吼一声,亚森什么都没问,立刻来个漂亮的急转弯……
一路狂飙到医院,数不清闯了多少红灯,翁岳天只想马上见到文菁……这个脆弱的小女人,宝宝不见了,她还能活吗!
手术室外的过道上。
角落里瑟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乌黑的长发挡住了她的半边脸,空洞的眼神毫无生机,像木偶般僵硬。
在电话里把翁岳天骂了个狗血淋头,文菁仅剩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好半晌,她的眼珠子才动了动……
下一秒,翁岳天的身上就落下无数个拳头,文菁激动地捶打着他,嘴里发出凄惨得悲鸣……她披头散发,如疯子一样又哭又喊,几度差点昏过去,都是翁岳天那双强健的臂弯在护着她……
任由她捶打任由她哭闹,他没有反驳一句。他的心痛一点都不比文菁少,只是他知道,文菁吓坏了,她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狠狠地发泄一下,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包容她,温暖她……
文菁哭到声嘶力竭,气若游丝地瘫倒在椅子上,他想要抱她,她死命地挣扎,他重重地箍着不放手,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蜂拥而至的痛苦包/围了他的身心,唯有与她抱在一起,彼此呼吸着对方的呼吸,闻着彼此熟悉的味道,也许这样才可以互相取暖。
“文菁……别怕……我不会让宝宝有事的,相信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把宝宝找回来!”翁岳天沉痛到极点的声音,微微颤抖,此时此刻,他又感到了一种熟悉的痛……记得那年,文菁失踪,当时他就是感到生不如死,仿佛自己的命都要随之而去了。
“你凭什么让我信你?魏婕是你老婆,你舍得伤害她吗?呵呵……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会去找魏婕!”
翁岳天脸一僵,没办法生气,只是更心疼文菁,将她搂得更紧:“文菁……这次,不一定是魏婕,她就算不喜欢宝宝,也不至于现在就动手的。”翁岳天痛苦的眼神里含着一股深深的怜惜。
文菁的情绪正处于一个极端激愤的状态,一听翁岳天的口气居然是在帮着魏婕说话,对文菁来说更是火上浇油!
“翁岳天,你太让我寒心了!你跟别的女人结婚,你不要我和宝宝了……发生这些,我都可以不恨你,可是你……现在宝宝被劫,下落不明,可你到还护着魏婕,不准我去找她!你是在把我往绝路上逼吗?你非要我恨你入骨才甘心吗?”文菁红红的眸子里透出凌厉的光芒,她是真的被翁岳天的态度给彻底激怒了。
“你放开我!你滚!我不想见到你!我会自己去找魏婕,她如果不把宝宝还给我,我就……”文菁因为太过激动,一口气没上得来,软软地倒在了翁岳天怀里,这一下,想挣扎都不行了,连说话都格外吃力……这全都是被气的。
翁岳天心如刀绞,低头轻轻在她耳边说:“你呀……还是这么鲁莽,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放心一点呢……你想想,为什么有人要劫走小元宝?那人一定是对我们有要求,所以才会铤而走险,飞刀都被枪打伤,说明对方是个狠角色,如果我们只把目标放在魏婕一个人身上,一口咬定就是她干的……那万一不是呢?我们很可能因为判断错误而让小元宝面临更大的危险。你这么冒冒失失去找魏婕,有用吗?如果真是她干的,她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你把她激怒,受罪的只会是宝宝!……文菁,你听说我说,我们再等等,劫走小元宝的人不会就那么算了,一定会联系我们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
文菁怔住了,脑子里叫嚣着的各种声音在顷刻间戛然而止,她是很激愤,恨不得马上把宝宝带回家,但她毕竟还是一个成年人了,思维比以前成熟一些,经过翁岳天这么一提醒,犹如醍醐灌顶般,文菁蓦地惊出一身冷汗!
是啊,她现在去找魏婕根本就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可是……难道真的什么都不做,就只干等吗?话着等见。
文菁狂躁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低低的啜泣声从她嘴里发出,刺痛了翁岳天的心。
强忍着胸臆里酸胀的感觉,翁岳天湿润的眼眶里泛起一抹嗜血的红芒,他内心烧着一把火,可他知道现在自己不能乱,越慌越想不到办法救宝宝。
深深地呼吸几口气,压下心头那股块要爆裂开来的情绪,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我们不是什么都不做。”翁岳天低低地呢喃一声,背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13639379
气氛陷入可怕的沉寂,两人都不说话了。文菁焦急地等待着有人联系她,死死盯着电话,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熬,她不敢想想宝宝现在会怎样,有没有被人虐待啊?
此时此刻,在某个偏僻的角落里,荒无人烟的地方,山顶密林深处,有一间简陋的砖瓦房,是以前的猎户住的地方,早已经废弃了多年,里边除了一张床,还有一个很特别的东西……
一个大大的金色笼子,很像是放大的鸟笼,里边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进了仔细看,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孩……他从木箱子里被放出来的时候就昏过去了。
这就是小元宝,站在笼子外边的是哪个卖面人的老头儿。一改平时的慈祥和善,此刻,老头儿那扭曲狰狞的面孔极为恐怖,目光阴狠而带着兴奋,继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当年不能将文菁关在我特制的笼子里,时隔五年,我可以关她儿子!哈哈哈哈!(今天有事回家晚了,请大家见谅,明天会补上更新的,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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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是他劫走了宝宝!
五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人即使见面也不相识。
魏榛这五年,为了活命,不得不将自己的形象给毁了,如今的他,就连文菁都认不出,可见他在外形上的变化有多么的彻底。魏榛甘愿隐姓埋名,东躲西藏,过着艰苦的生活也不要紧,只为有一天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这些年受的罪不少,魏婕为了灭口,雇人在四处寻找魏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都被魏榛给躲过去了,谁都不会想到魏榛居然会那么能忍。
魏榛这几年苍老得很快,才五十六岁,看上去就像是七十多岁了一样。他日子过得很艰苦,在卖面人儿之前,他时常会饿肚子,身体暴瘦,他在夜市摆摊之后,生活略有改善,但仍然只能维持清苦的生活。他当年没在那场车祸中丧命,之后他也曾试着想联系陈月梅,可是魏婕太狡猾了,有一次魏榛冒险去见陈月梅的时候,差一点被魏婕一枪打中,那之后,他越发小心谨慎。
几年来,魏榛多番死里逃生,后来他终于是放弃了再回到魏家的念头,在不断的躲藏和逃命的过程中,他的思想发生了不少变化,慢慢的,他不再寄望重新回到从前的生活,甚至不想再的总裁了,他唯一的执念只剩下一个——文启华的宝库。
魏婕想杀他灭口,这一点,魏榛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魏婕动手那么快并且下手那么狠,超乎他想象,令他措手不及,原本是想与魏婕之间互相利用,等得到宝库的时候再除去魏婕,可魏婕怎么会傻等着那一天呢,尤其是当魏榛绑架文菁不成,半路出车祸,魏婕当然不会留着这个人,趁机斩草除根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魏榛现在的形象,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加上体型暴瘦,蓄了一脸的胡子,满脸尽是皱纹和胡子,别说是文菁了,就算是魏榛的至亲见了他这副模样也认不出来。
魏榛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在外边摆摊的时候通常会刻意压着嗓子说话,听上去格外苍老,外型和声音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文菁才没能在夜市上没认出他。
魏榛早就知道文菁回来了,处心积虑地策划接近文菁,但都无从下手,直到有一次他在夜市上看见了文菁母子,正好小元宝又在他那里买面人儿。魏榛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激动,但因为乾廷和飞刀两人在,魏榛不敢怎样。
魏榛来峻景花园摆摊是前几天的事了,他耐心地等待着小元宝的出现,他一早就想好了,文菁是成年人,要想劫走不容易,但她儿子那么小点儿,他只要往木箱子里一塞就能把人带走。说起这个,魏榛心里万分感激自己那早逝的父亲,小时候向父亲学捏面人儿,本是闹着玩儿,想不到多年后竟然派上大用场。
谁会去在意一个捏面人儿维持生计的老人呢?他看上去是那么和蔼慈祥,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老人会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小元宝被魏榛关在笼子里,这笼子是魏榛不久前自己做的。五年前他抓走文菁的时候就说了他准备了一个金子做的笼子来招呼文菁,那是确有其事,只不过后来金笼子被魏婕收去了,魏榛现在只能自己做一个铁笼子,把它刷成金色。
小元宝瑟缩在笼子里,他在做梦,梦里,他可以在幼儿园里跟小朋友们一起玩,他可以时常和妈咪一起外出,他可以和其他同龄人一样有个正常的生活……这些都是他在现实里暂时不能实现的。以前在伦敦有上学,回中国后,文菁为了避免小元宝的身份曝光,为了防止被魏婕那个恶女人知道,她只能尽量减少出门的机率,没有让他上学,他只能每天都在家里,面对的人只有妈咪,干爹飞刀。
人人都渴望有一个无拘无束的童年,小孩子更是应该去上学,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儿。小元宝盼着有一天自己能重返校园,但他很乖巧懂事,很心疼妈咪,所以从来不闹,他相信,等魏婕那个坏女人得到了该有的下场后,妈咪和他就不用再小心翼翼了……
小元宝天真无邪的面容如天使一样纯净,时不时发出低声的梦呓,嘴角还在笑,流出一丝丝可爱的晶莹。
像魏榛那样邪恶的人也不禁被孩子这纯真的模样给煞到了,但那只是短短一瞬间,很快他那颗被黑暗侵蚀的心里,邪恶的念头疯狂滋长。
如今,文菁的儿子在他手上,何愁宝库不到手?
“哈哈哈哈……文启华,等着老子来把你的宝库掏空吧!”魏榛仰天狂笑,笑得浑身发抖……太激动了,多年以来的夙愿就快要实现,他会成为比“启汉”总裁还要富有的人!
魏榛是文启华的助手,他比外界的人更加了解宝库的价值,宝库里有哪些稀世珍宝,他知道得不少,起码有一半都是他参与到了盗宝的过程。魏榛当年曾辅助文启华盗宝。文启华是策划者,是行动者,魏榛和文启华的另外一名女助手就是专搞辅助工作。
文启华对两位助手不薄,但魏榛的野心太大,太贪婪,他不满足于金钱,他要的是那些稀有的珍宝。每一次文启华将东西盗了之后,两个助手能得到金钱上的报酬,宝物最后都是由文启华放进宝库,只有少数才会送给助手。这所谓的少数,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财富了,但是却无法填满魏榛的贪婪……Veeg。
有生之前,不得到宝库绝不罢休!这就是魏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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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飞刀从手术室里出来,总算是脱险了,但由于麻醉药的作用还没过去,飞刀暂时还没醒来,文菁和翁岳天也无法得知关于小元宝被劫走的经过。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可劫走小元宝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文菁精疲力尽地靠在椅子上,双眼无神,死气沉沉的,她连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致命的打击,让她生不如死,除了心痛,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翁岳天一直陪伴着她,他心里也万分焦急,对方还真沉得住气,这都几个小时了还没动静,究竟是想干什么?
其实魏榛只是想要让文菁更着急,想要把她逼得崩溃。
魏婕打来电话,问翁岳天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会很快回去。
文菁不肯走,她要留在医院等飞刀醒来,她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小元宝被劫的情形。
翁岳天回到家里,魏婕早就躺在床上了,这个女人很敏感,一看见翁岳天就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
魏婕心里纳闷,他又怎么了?有什么事发生吗?他总是那么深沉,她越来越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亲爱的,还愣着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洗过澡了吗,快点上来,被窝里好暖和。”魏婕说着,伸出手臂去拉他。
翁岳天没有推开她的手,只是目光格外阴冷,透着一丝狠厉,睥睨着魏婕,沉声说:“你有没有做过让我无法原谅的事?”
气氛一僵,魏婕心里“咯噔”一声,翁岳天的话,让她心虚地缩回了手,慌乱地别开视线,脸色极为不自在。
“老公……你今天是怎么了?不要对我这么凶嘛……”魏婕勉强让自己笑笑,心里可是混乱无比,她还没下决心要坦白,还在犹豫中,难道他这么等不及了吗?她以为翁岳天是指的婚礼上文菁说的那些事,以为他在催她坦白交代过去的罪行。
翁岳天所指的是小元宝被劫的事,他并没有排除魏婕的可能xing,在没搞清楚对方是谁之前,他对魏婕依然会保持怀疑的态度。而魏婕却不知他的想法。
翁岳天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小元宝那可爱的小身影,他心头有几万只野马在奔腾,狂卷的愤怒在咆哮,深深的恐惧感,折磨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本该在医院陪着文菁,但他却回家来了,抱着一点希望,想要从魏婕嘴里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点蛛丝马迹也好。可他有些迷茫了,魏婕的眼神不像在装,难道真的不是她指示人干的?
此时此刻,正在医院病房里的文菁,终于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文菁浑身在发抖,紧张得难以呼吸,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声……13639396么天天地。
“你儿子在我手上,不想他死的话,你就把宝库交出来,否则,我都管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对了,我拍了一张你儿子的照片,现在就发给你。”男人说完就掐线了,在文菁还处于极度的震撼时,来了一条短信——是小元宝的照片,他被关在一个金色的笼子里,双眼紧闭……
金色的笼子?文菁如遭雷击一般,狠狠被劈中,她做梦都忘不了曾经有个人说过要把她抓走,关在一个金笼子里……回想刚才电话里的声音,那是……那是……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让文菁魂飞魄散,在想到那个人的名字时,文菁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翁岳天的电话。他才一接起来,只听文菁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是魏榛,是魏榛劫走了宝宝!”(还有一章在码字中。)
!
234章 救人
五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人即使见面也不相识。
魏榛这五年,为了活命,不得不将自己的形象给毁了,如今的他,就连文菁都认不出,可见他在外形上的变化有多么的彻底。魏榛甘愿隐姓埋名,东躲西藏,过着艰苦的生活也不要紧,只为有一天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这些年受的罪不少,魏婕为了灭口,雇人在四处寻找魏榛,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都被魏榛给躲过去了,谁都不会想到魏榛居然会那么能忍。
魏榛这几年苍老得很快,才五十六岁,看上去就像是七十多岁了一样。他日子过得很艰苦,在卖面人儿之前,他时常会饿肚子,身体暴瘦,他在夜市摆摊之后,生活略有改善,但仍然只能维持清苦的生活。他当年没在那场车祸中丧命,之后他也曾试着想联系陈月梅,可是魏婕太狡猾了,有一次魏榛冒险去见陈月梅的时候,差一点被魏婕一枪打中,那之后,他越发小心谨慎。
几年来,魏榛多番死里逃生,后来他终于是放弃了再回到魏家的念头,在不断的躲藏和逃命的过程中,他的思想发生了不少变化,慢慢的,他不再寄望重新回到从前的生活,甚至不想再的总裁了,他唯一的执念只剩下一个——文启华的宝库。
魏婕想杀他灭口,这一点,魏榛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魏婕动手那么快并且下手那么狠,超乎他想象,令他措手不及,原本是想与魏婕之间互相利用,等得到宝库的时候再除去魏婕,可魏婕怎么会傻等着那一天呢,尤其是当魏榛绑架文菁不成,半路出车祸,魏婕当然不会留着这个人,趁机斩草除根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做法。
魏榛现在的形象,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加上体型暴瘦,蓄了一脸的胡子,满脸尽是皱纹和胡子,别说是文菁了,就算是魏榛的至亲见了他这副模样也认不出来。13718270
魏榛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在外边摆摊的时候通常会刻意压着嗓子说话,听上去格外苍老,外型和声音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文菁才没能在夜市上没认出他。
魏榛早就知道文菁回来了,处心积虑地策划接近文菁,但都无从下手,直到有一次他在夜市上看见了文菁母子,正好小元宝又在他那里买面人儿。魏榛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激动,但因为乾廷和飞刀两人在,魏榛不敢怎样。
魏榛来峻景花园摆摊是前几天的事了,他耐心地等待着小元宝的出现,他一早就想好了,文菁是成年人,要想劫走不容易,但她儿子那么小点儿,他只要往木箱子里一塞就能把人带走。说起这个,魏榛心里万分感激自己那早逝的父亲,小时候向父亲学捏面人儿,本是闹着玩儿,想不到多年后竟然派上大用场。
谁会去在意一个捏面人儿维持生计的老人呢?他看上去是那么和蔼慈祥,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老人会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小元宝被魏榛关在笼子里,这笼子是魏榛不久前自己做的。五年前他抓走文菁的时候就说了他准备了一个金子做的笼子来招呼文菁,那是确有其事,只不过后来金笼子被魏婕收去了,魏榛现在只能自己做一个铁笼子,把它刷成金色。
小元宝瑟缩在笼子里,他在做梦,梦里,他可以在幼儿园里跟小朋友们一起玩,他可以时常和妈咪一起外出,他可以和其他同龄人一样有个正常的生活……这些都是他在现实里暂时不能实现的。以前在伦敦有上学,回中国后,文菁为了避免小元宝的身份曝光,为了防止被魏婕那个恶女人知道,她只能尽量减少出门的机率,没有让他上学,他只能每天都在家里,面对的人只有妈咪,干爹飞刀。
人人都渴望有一个无拘无束的童年,小孩子更是应该去上学,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儿。小元宝盼着有一天自己能重返校园,但他很乖巧懂事,很心疼妈咪,所以从来不闹,他相信,等魏婕那个坏女人得到了该有的下场后,妈咪和他就不用再小心翼翼了……
小元宝天真无邪的面容如天使一样纯净,时不时发出低声的梦呓,嘴角还在笑,流出一丝丝可爱的晶莹。
像魏榛那样邪恶的人也不禁被孩子这纯真的模样给煞到了,但那只是短短一瞬间,很快他那颗被黑暗侵蚀的心里,邪恶的念头疯狂滋长。
如今,文菁的儿子在他手上,何愁宝库不到手?
“哈哈哈哈……文启华,等着老子来把你的宝库掏空吧!”魏榛仰天狂笑,笑得浑身发抖……太激动了,多年以来的夙愿就快要实现,他会成为比“启汉”总裁还要富有的人!
魏榛是文启华的助手,他比外界的人更加了解宝库的价值,宝库里有哪些稀世珍宝,他知道得不少,起码有一半都是他参与到了盗宝的过程。魏榛当年曾辅助文启华盗宝。文启华是策划者,是行动者,魏榛和文启华的另外一名女助手就是专搞辅助工作。
文启华对两位助手不薄,但魏榛的野心太大,太贪婪,他不满足于金钱,他要的是那些稀有的珍宝。每一次文启华将东西盗了之后,两个助手能得到金钱上的报酬,宝物最后都是由文启华放进宝库,只有少数才会送给助手。这所谓的少数,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财富了,但是却无法填满魏榛的贪婪……
有生之前,不得到宝库绝不罢休!这就是魏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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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飞刀从手术室里出来,总算是脱险了,但由于麻醉药的作用还没过去,飞刀暂时还没醒来,文菁和翁岳天也无法得知关于小元宝被劫走的经过。VyKq。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可劫走小元宝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文菁精疲力尽地靠在椅子上,双眼无神,死气沉沉的,她连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致命的打击,让她生不如死,除了心痛,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翁岳天一直陪伴着她,他心里也万分焦急,对方还真沉得住气,这都几个小时了还没动静,究竟是想干什么?
其实魏榛只是想要让文菁更着急,想要把她逼得崩溃。
魏婕打来电话,问翁岳天在哪里,怎么还不回家。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会很快回去。
文菁不肯走,她要留在医院等飞刀醒来,她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小元宝被劫的情形。
翁岳天回到家里,魏婕早就躺在床上了,这个女人很敏感,一看见翁岳天就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
魏婕心里纳闷,他又怎么了?有什么事发生吗?他总是那么深沉,她越来越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亲爱的,还愣着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洗过澡了吗,快点上来,被窝里好暖和。”魏婕说着,伸出手臂去拉他。
翁岳天没有推开她的手,只是目光格外阴冷,透着一丝狠厉,睥睨着魏婕,沉声说:“你有没有做过让我无法原谅的事?”么得连识。
气氛一僵,魏婕心里“咯噔”一声,翁岳天的话,让她心虚地缩回了手,慌乱地别开视线,脸色极为不自在。
“老公……你今天是怎么了?不要对我这么凶嘛……”魏婕勉强让自己笑笑,心里可是混乱无比,她还没下决心要坦白,还在犹豫中,难道他这么等不及了吗?她以为翁岳天是指的婚礼上文菁说的那些事,以为他在催她坦白交代过去的罪行。
翁岳天所指的是小元宝被劫的事,他并没有排除魏婕的可能xing,在没搞清楚对方是谁之前,他对魏婕依然会保持怀疑的态度。而魏婕却不知他的想法。
翁岳天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小元宝那可爱的小身影,他心头有几万只野马在奔腾,狂卷的愤怒在咆哮,深深的恐惧感,折磨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本该在医院陪着文菁,但他却回家来了,抱着一点希望,想要从魏婕嘴里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点蛛丝马迹也好。可他有些迷茫了,魏婕的眼神不像在装,难道真的不是她指示人干的?
此时此刻,正在医院病房里的文菁,终于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文菁浑身在发抖,紧张得难以呼吸,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声……
“你儿子在我手上,不想他死的话,你就把宝库交出来,否则,我都管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对了,我拍了一张你儿子的照片,现在就发给你。”男人说完就掐线了,在文菁还处于极度的震撼时,来了一条短信——是小元宝的照片,他被关在一个金色的笼子里,双眼紧闭……
金色的笼子?文菁如遭雷击一般,狠狠被劈中,她做梦都忘不了曾经有个人说过要把她抓走,关在一个金笼子里……回想刚才电话里的声音,那是……那是……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让文菁魂飞魄散,在想到那个人的名字时,文菁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翁岳天的电话。他才一接起来,只听文菁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是魏榛,是魏榛劫走了宝宝!”(还有一章在码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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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找到藏身地点
眼前这个男人将要去救宝宝了,文菁心里的担心有多了一份。魏榛那样的危险人物,心理极度扭曲,他会干出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虽然说现在知道宝宝被藏在哪里,可是前去营救的人也会身处险境。
文菁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身子在颤抖,哽咽着说:“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救宝宝……”
“不行!”翁岳天想都没想,即刻否定了她。
“为什么不让我去?我一分钟都等不下去了,现在距离中午12点有8个多小时,难道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吗?不……我受不了的,我会疯的,我撑不下去……我……”文菁太激动,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翁岳天的心在抽搐,眼底尽是痛惜之色,但却依然没有动摇他的决定,他怎能让文菁跟着去涉险呢?魏榛就是因为抓不到文菁才把目标转移在小元宝身上,如果文菁出现,万一有什么意外,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
文菁的无助,刺痛着他的心,伸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他英俊的面孔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如一片柔软的棉絮飘落在她心上……他眼睛里那熟悉的亮光,是心疼,是宠溺吗?她不敢相信,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让嘴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时,她才惊觉,他在吻她……
不带一丝**色彩的吻,纯得犹如阳春白雪,一瞬间,文菁仿佛从这一吻里感受到了曾经熟悉的温柔缱绻……翁岳天轻轻地描绘着她的唇线,辗转缠绵之中,他想传达的意念是让文菁不要害怕,不要恐惧,一切都交给他就好。她现在只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他能做的就是安抚她,温暖她,在精神上给予她最大的鼓励和安慰,让她可以继续撑下去,等着他将宝宝平安带回来。
文菁内心在挣扎,她知道自己不该沉溺在他的吻里,可是当一个人在倍受煎熬和打击时,脆弱的心防无力去伪装什么,她心底有个小小的微弱的声音在说:就只贪婪这一点点就好……
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文菁,翁岳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柔声在她耳畔说:“你不能跟我一起去,宝宝落在魏榛手里,我已经够心痛了,万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我……”
“什么?”文菁呆呆地呢喃一句,心跳陡地慢了一拍,他……他会怎样?她想听他说完,她在期待什么?期待他还会心疼她吗?不……文菁痛苦地拧眉,告诫自己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翁岳天摇头苦笑,爱怜地揉揉她的头发,不忍见她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那企求的眼神分明在说,带我一起去吧。
在她额头轻轻地一啄,翁岳天不敢再耽搁,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翁岳天除了亚森之外,另外还带了几个退伍军人,一共六人,前去营救宝宝。
GPRS显示了宝宝的所在位置,是在本市最高的一座山上,树林里。确定了位置就有了方向,救出宝宝的希望大大增加了,现在最重要是与时间赛跑,必须在中午12点之前救出宝宝,否则如果魏榛发觉文菁在骗他,那后果不堪设想。
锆石山就在“荣顺村”不远的地方,“荣顺村”所处龙脉的尾部,而龙脉的脊梁处就是锆石山。
宝宝醒来的时候,首先引入他眼帘的就是一根根金色的东西,伸手揉揉眼睛,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坐起来,意识还处于混沌之中,慢慢地环顾四周,宝宝这才渐渐清醒了……
这是……是一只大笼子!
宝宝惊悚了,瞪着两只大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老头儿……宝宝记起来,就是这个坏老头将他塞进一个木箱子里!
魏榛一脸奸笑地望着小元宝,阴恻恻地笑起来:“呵呵……怎么样,喜欢这笼子吗?本来是为你妈妈准备的,不过,我现在觉得……这个东西更适合你,你就像是我养的小猫小狗一样,哈哈哈哈……”魏榛狂笑不止,狰狞的面孔扭曲成一种恐怖的形状。
魏榛凑近了小元宝,他嘶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阴森:“小朋友,害怕就尽管哭出来,让我听听你的哭声有多大……放心地哭吧,这儿清静得很,周围没有一个人……哭啊,你快哭啊,你快跪下求我啊!”他眼里闪烁着可怕的光芒,兴奋的目光近乎病态般狂热。
魏榛满以为小元宝会哭着求他,他的心理已经变态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即使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他都想要看着人家向他下跪,哭求。
小元宝圆圆的眸子瞪得老大,小小的身子靠在笼子的边缘,皱着眉头,腮帮子鼓鼓的,瞪了魏榛好半晌,然后,干脆一屁股坐下来,两手抱胸,朝着魏榛哼哼说:“我知道你是谁!”小元宝脆生生地冒出一句话,让魏榛大感意外,这小家伙居然没吓哭?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魏榛一下子僵住,凶狠地抓着笼子的铁条,他才不信小元宝能猜出他是谁,五岁的小P孩,怎么可能那么聪明。
小元宝毫不掩饰自己鄙夷的眼神,稚嫩的声音说:“你一定就是我外公以前的助手,后来跟魏婕那个坏女人一起害死了我外公,吞了启汉,在我妈咪怀着我的时候,你还想抓走她……你是魏榛!”
魏榛的脸更黑了,小元宝不哭,他已经很窝火,现在一下子被猜中身份,更是感觉一种挫败。挫败……在一个小P孩面前?五岁的孩子,此刻表现得那么镇定,冷静,这太让魏榛感到不爽了,就算是成年人也不能这样吧?VyKq。
其实小元宝是因为魏榛说这笼子原本是为他妈咪准备的,就是这句话让小元宝猜出了魏榛的身份。文菁曾经告诉过小元宝,关于魏榛那个人的种种恶行。至于小元宝为什么会这么镇定,很简单,他知道自己手腕上的表里边有GPRS卫星定位,他相信一定会有人来救他的!
小元宝既然知道魏榛的身份了,当然知道魏榛的目的是宝库,这么一来,至少魏榛现在还不会杀人……
小元宝的小脑袋在飞速运转,忽然间想到了,干爹回伦敦去了,谁来救他呢?警察吗?可是妈咪为了他的安全,一定不会报警的。谁会来救他?小元宝不知道……
此时此刻,翁岳天和亚森一行人正行驶在盘山公路上。这座山很高,要到达山顶的树林只能一圈一圈绕上去。
只不过,树林那么大,就算知道大概地点,从林子外边进去一直到找到魏榛的窝点,这是很费时的。
几个退役军人都是曾经当过特种兵的,每个人都是翁岳天的一大助力。到达树林外边,确定好方向和范围,六人四散开来,互相间隔不远,可以通过耳机来联系。可他料危。
这是一片深山老林,平时几乎没人来这里,入眼的尽是黑压压一片,时值严冬,加上这片山头是本市最高的地方,时常都会下雪,现在天上正缓缓飘落下一片片洁白,气温零下十多度,就算保暖措施做得好,依然是会感到十分寒冷。许多树叶都落光了,这样有利于寻找目标,无奈树林太大,找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们都知道,在这种地方,魏榛不可能把人藏在露天,肯定会有一间小房子或者是一个山洞做为藏僧所。六个人都不敢用太强的照明,只能把帽子上的灯光调弱一些,生怕照明太亮了会惊动魏榛。
寂静的山林里,时不时能听见一些异响,或许是潜伏在暗处的野兽在蠢蠢欲动。每个人都不禁在心里咒骂魏榛那个老奸巨猾的混蛋,什么地方不好找啊,偏偏来这种了无人烟的林子里,这种地方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不过幸好马上就要天亮了。
所有人都是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大的动静,现在距离中午12点只有5个半小时,时间太仓促,必须快点找到魏榛。13718270
真是难为魏榛能找到这样的地方,他自己也受罪,冷得发抖,手脚都是僵硬的,可他看见小元宝也在发抖,他就觉得心里很爽,折磨不了文菁,折磨她的儿子又是另外一种乐趣。
小元宝在笼子里出不去,连一口水都没得喝,冻得他浑身战栗,实在是太冷,他觉得这么下去很可能还没等到人来救他就被冻死在这里。小元宝开始在笼子里不停跳动,在有限的空间里做着运动,以这样的方式来为自己取暖。
魏榛有点后悔,自己不该选这种地方,光想着隐蔽,没顾着这里的气温,没有暖气,没有足够的保暖措施,会被冻出毛病的。
看着小元宝在做运动,魏榛刚开始很是不屑,只靠着喝水来让身体暖和一点,但很明显作用不大。到后来,魏榛连折磨小元宝都顾不上了,只能在这屋子里不停地绕圈圈跑,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叨念:“TM的,老子这回失策了,这破地方在下雪!想冻死老子啊!”魏榛话音一落,只听的屋子外边一声异响……
“谁!”魏榛一声低吼,一下子蹿到小元宝身边,手伸进笼子里一把将他抓过来,枪抵在他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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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放了孩子,我给你当人质
门外传来的异响很快就远去了,半晌没动静,魏榛这才松了口气,估摸着可能是林子里的小动物从门外跑过。这么想着,心里却隐约有点不安,但他不会想到自己已经暴露,如此隐秘的地方,他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找到的地方,他认为藏在这里比藏在山下保险多了。
小元宝刚才还惊喜了一下,但现在没有听见声音,他心里有点失望,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有人来救他。
小元宝被魏榛用枪抵着脑袋,不敢动,小小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就算胆子再大,在枪口之下,谁能做到一点都不恐惧呢,小元宝虽然害怕,可他还是没有哭,硬是将眼泪憋着,小嘴儿紧紧抿着,一瞬不瞬地盯着魏榛的脸。
“哈哈……终于知道怕了吧?小朋友,我还有件礼物要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那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比我捏的面人儿漂亮多了!”魏榛一阵狞笑,眼里发出可怕的幽光。
魏榛收回枪,将小元宝从笼子里放出来,随即拿出一个黑色的包包……
不一会儿,小元宝身上就多出一个东西……是炸弹。魏榛为了以防万一,不但准备了枪,还弄个炸弹绑在小元宝身上。原本他是打算中午在与文菁约好之后才绑上,但他突然改变主意了,这只是一种直觉驱使,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
“嗯……不错,真漂亮!”魏榛奸笑,仿佛那炸弹是一件精美的玩具而不是可以致命的武器。
小元宝心里害怕,梗着脖子冲魏榛吼:“大坏蛋,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哈哈……你才屁大点儿,懂什么叫报应吗?让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好人不偿命,祸害千年在!你们不都说我是坏人吗?对,我就是坏,我就是祸害,所以我才能活到今天!我可不像你外公,人人都说他是侠盗,是大善人,为国家盗回不少珍稀文物,每年捐给慈善机构的钱不下百万,做的善事不计其数,那又怎样,不还是死了吗?所以嘛……小P孩儿,别跟我讲报应!”魏榛一脸的不屑,提起文启华,他只有疯狂的嫉恨。
小元宝瞪着魏榛,清澈的眸子格外明亮,扁扁嘴说:“你得意得太早了,哼!”
“闭嘴!不准动,你身上绑了炸弹,不想死就老实点儿!”魏榛阴恻恻地笑,这么冷得天气,连大人都难以承受,一个小孩子,让他站着不动,不能做运动取暖,这简直就是一种变态的虐待。13639211
小元宝一动不动地站在笼子前面,冷得浑身哆嗦,牙齿咯咯作响,魏榛在屋子里跑圈圈,边跑边阴笑着说:“冷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冷死的,一会儿就要天亮了,你最多也就是半死不活。”
“……”
魏榛这条老狗,邪恶透顶了,骨子里都是黑的!面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他还真能下得去手!
小元宝不再理他,跟他多说半句话都恶心。小元宝由于身上绑着炸弹,不能做运动,他的体温越来越低,面色苍白得吓人,嘴唇没有半点血色,身体在不停颤抖着,感觉自己的双脚都快成冰棍儿了。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此时此刻,小元宝多想可以喝上一杯热开水,多想能依偎在妈咪温暖的怀抱里,想念他的泰迪熊,想念爹地送的变形金刚,想念他的架子鼓,他的电脑……想念干爹,想念飞刀,想念两个干妈,还有太爷爷,还有只见过一次的奶奶……想念所有能给予他温暖的人和事!五岁的孩子,他有多害怕,多恐惧,脆弱的心灵蒙上多深的阴影,或许大人不会了解。他想哭,但他不会在魏榛面前哭。泪水包在眼眶里,硬是憋住不流下来,只要是有点良知的人都不会忍心见一个小孩子这样,魏榛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小元宝默默告诉自己,要忍耐,要相信一定会有人救他出去的,他会把眼泪都流在肚子里,等回到妈咪怀抱……“妈咪,宝宝好想你啊,妈咪……”小元宝心里默默念着妈咪,一遍一遍,在这每一分钟都是煎熬的过程里,他只能这样给自己打气,这是他唯一能支撑下去的信念。
魏榛跑了一会儿就累了,停下来休息,咕咚咕咚灌下一杯热水,坐在床边,拿起炸弹的遥控器在小元宝面前晃悠。
“小子,怕不怕死?想象一下被炸飞会是什么感觉,啊?哈哈哈哈……你猜猜,你老妈会不会为了你放弃宝库呢?那可是一笔天大的财富,没有人不喜欢钱,你老妈肯用那些宝贝来换你吗?万一我料错了怎么办?如果你老妈不肯交出来,你只有思路一条了。不过你放心,炸弹一下就把人炸死了,不会有痛苦的,哈哈哈哈……”魏榛没发觉自己在恐吓别人的时候显得格外的滑稽,对方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他竟然要在一个孩子身上找到作恶的快/感,实在是悲哀。
“哼,我妈咪最疼我了,一定会拿宝库来换的,你等着吧!”小元宝那么聪明,当然不会傻乎乎的说根本就不知道宝库在哪里,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稳住魏榛,争取更多的时间。
魏榛眼里露出几分向往的神色,他在回忆着什么,慢慢的目光变得贪婪,狂热,嘴里不由得低喃:“那些宝贝,很多我都见过,它们比钱可爱多了……如果可以每天抱着那些宝贝睡觉,我这辈子死也瞑目了……”
魏榛想起宝库里的东西就像是一个饥渴的男人想起了女人一样,心神激荡,难以控制激动得心情……很快就能拥有宝库了,有了文菁的儿子在手上,魏榛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用愁,活像是看见了一条铺着金子的大道。
这屋子里的光线不是很亮,只有一扇门和一个窗户。魏榛在出神之际,没有留意到窗外闪过一道细微的亮光,只是稍纵即逝,很容易被忽略,但是,小元宝注意到了。
小元宝的心砰砰直跳,又惊又喜,不敢声张,紧紧咬着唇,警惕地看着魏榛…小元宝不停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被这个大恶人发现异常啊!
暴晌去静。窗户外,十二双眼睛紧紧盯着这屋子里的动静,看清了情况后,这六的大男人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魏榛真TM不是人!
亚森抓住翁岳天的肩膀,示意他不能乱了阵脚。
翁岳天的脑子想要爆炸一样,在看见小元宝身上绑着炸弹时,他没办法镇定了,汹涌的怒火在身体里疯狂滋长,如火山喷出的岩浆一般带着毁灭的气息狂卷,翻涌!
高科技的东西确实神奇,有了GPS的定位,翁岳天他们找到了魏榛藏身的地点,但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出现了……
那个大大的笼子成了障碍物,要想一枪打中魏榛,子弹必须穿过那个大笼子,那密密麻麻的铁条一根根竖立着,子弹直接打中魏榛是不可能的,除非他挪动位置。但魏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炸弹遥控器,愣是没有挪开半步。
小元宝万分紧张,他不敢肯定究竟是不是救他的人来了,迫切地希望是,但久久不见动静,他不免再一次地失望了,或许,还要继续等……
翁岳天他们在窗外也不能轻举妄动,魏榛手里的枪和炸弹遥控器,是致命的威胁,就算一枪打中他的头,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毙命,但他只需要有一秒钟的反应就能按下遥控器,宝宝的命就保不住。
眼睁睁看着宝宝在面前,却又不能立刻救出来,翁岳天要疯了,只恨不得此刻受罪的是他自己……
这时,只听魏榛一阵狂笑,冲着门口喊了一声:“既然来了还藏什么藏?真以为老子是傻的吗?外边儿来的是谁?警察吗?真是本事啊,这里也能找到,我真TM服了你们!给老子滚出来!警察又怎样,老子不怕!谁敢动老子,这个小娃娃就得陪葬!”魏榛摇晃着手里的遥控器,凶残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口。
没动静。
“呸!M的,老子数到三,没人出来的话,我就在这娃儿身上打一枪,先废了他的腿!一!二!三——”魏榛太猖狂了,他满以为外边是警察,但他自持有枪有炸弹,他不怕。Vebh。
就在魏榛数到三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魏榛,你想多了,没有警察来,只有我一个人……翁岳天。”翁岳天不得不现身,他不能让宝宝受伤。
魏榛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得更大声了:“翁岳天?想不到你为了儿子,竟然敢来冒险,你就不怕我一枪崩了你吗?你知不知道,五年前你取消了与雅伦的婚约,跟文菁在一起,她还大着肚子,那个时候我就想毙了你!呵呵呵呵……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你居然自动送上门来,好……很好!”
“魏榛,既然如此,不如你把孩子放了,你好歹曾经也是一方富豪,何必为难一个五岁的孩子,你把我当作人质吧,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都可以满足你。”翁岳天平静的口气,活像是进去当人质是多么让他高兴的事。(这几天码字状态欠佳,属于低潮期吧,千千会尽快调整的,希望大家谅解一下,继续支持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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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父爱如山
这寂静的山岭,翁岳天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镇定,小元宝在屋子里冻得瑟瑟发抖,浑身冰冷,忽然听见了翁岳天的声音,小元宝哆嗦了一下,低迷的意识瞬间有了几分清醒……是爹地吗?是爹地来救他了!
小元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呆呆地,嘴里在喃喃念着“爹地……爹地来了”。这小家伙实在太震惊了,他想不到翁岳天会来,他以为会是乾帮的人来……
魏榛冷笑一声,冲着门口说:“翁岳天,你是想让我放了你儿子?你做梦!既然你来了,又这么想当人质,我总不能辜负了你的好意。”
来忽瞬寂。听魏榛这口气,他是要让翁岳天进来,这样他就有了两个人质。
“去,开门!”魏榛朝小元宝吼道:“开了门立刻滚回来,你要是敢跑,我就马上按遥控器,把你们父子俩炸个稀巴烂!”
魏榛的声音很大,门外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愤恨,这凶徒太过狡诈,残忍,但偏偏此刻拿他没办法,只能耐心地等待机会。
小元宝一步一步慢慢地接近门口,眼里含着泪水,小鼻子被冻得通红,脸色苍白得吓人,当他将门打开时,一股冷风猛地灌进来,这时魏榛在鸟笼子后边得意地说:“翁岳天,你儿子来开门了,如果让我发现你不是一个人进来的,嘿嘿,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魏榛有炸弹的遥控器在手,他可以肆无忌惮,而翁岳天他们无疑是以卵击石,此时不能与魏榛硬碰硬,只能先稳住他……这全都要怪那只巨大的鸟笼子,魏榛就在那鸟笼子后边,无法一枪击中。
翁岳天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在看见小元宝时,他高大的身躯不由得一震……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此刻,翁岳天难以控制身体里酸胀的感觉,一下子哽住了喉咙。如此近的距离看着自己的儿子身上绑着炸弹,浑身冻得发抖,小脑袋仰着,眼里全是泪水,翁岳天的心都碎了,痛得他几乎昏厥过去,胸口一股血气翻腾,恨不得能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可是他不能……炸弹在小元宝的胸口绑着,翁岳天就算想疯了都不敢去抱小元宝,两父子只能这么望着。
翁岳天双眸发赤,肝胆欲裂,魏榛这狗东西真是心理变态,选这么个地方藏身,小元宝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如何经得起这样挨冻!
“宝……宝宝……”翁岳天嘶哑的声音呼唤着小元宝,他从脖子上将围巾取下来,为小元宝围上。
围巾好暖和,带着爹地的体温……小元宝忍了好久的泪水倏然决堤了,哇地一声哭出来,梗着脖子,委屈极了。五岁的小孩子被坏人劫走,还在身上绑个炸弹,怎么可能不害怕,如今见了自己的亲人,他再也忍不住了,脆弱的心灵找到了依靠,想要狠狠地痛快的哭个够!
“宝宝……”翁岳天的声音在颤抖,仿佛每个细胞都在痛着,宝宝受罪,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会难过得要命。
小元宝扁着嘴,哭成了泪人儿:“呜呜呜……宝宝不要跟那个坏人在一起……宝宝要妈咪……呜呜呜……”小元宝哭得让人心碎,门外那些个汉子都不禁湿了眼睛,更何况是翁岳天呢。
翁岳天心里堵得发慌,肝肠寸断,但他始终保留着一丝清醒,提醒着他自己,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翁岳天望向小元宝的目光里充满了浓浓的父爱,伸出手,温柔地为宝宝擦去眼泪,柔声说:“儿子,别害怕,有爹地在这里,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很快你就能见到妈咪了。”
不管这话是安慰还是事实,总之是对小元宝起到了很大的安抚作用,就算之前翁岳天做了什么让宝宝伤心的事,但此刻他出现在宝宝眼前,足以让宝宝知道,爹地是爱他的,否则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
父子俩这温情的一幕,大大刺激了魏榛,凶恶的眼神一瞪:“M的,老子叫你进来是演戏的吗?老子不想看苦情戏,不准哭!臭小子,滚过来!”
翁岳天闻言,抬眸横了魏榛一眼,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还是没有发作。这条疯狗不能惹到他,宝宝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儿子,不哭了,爹地在陪着你,不要怕……”翁岳天的声音异常温暖,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虽然眼下的境况十分危险,但小元宝却从翁岳天坚定的眼神里看见了希望。
小元宝止住了哭声,巴巴地望着翁岳天,很不情愿地退回到了魏榛身边,扁着嘴,将所有的委屈都憋住,翁岳天的到来让小元宝看见了阳光,他就像神祗一般从天而降……
“翁岳天,你带枪来了吗?”魏榛眼里发出一种邪恶的光芒,他就像看见了新的猎物,正如他所说,从五年前翁岳天退婚那时起,他就恨上了,现在却自动送上门来被他折磨,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没有带枪。”翁岳天半点犹豫都没有,立刻回答了魏榛。他是没有,但不代表门外那几个也没有。
“没有?哈哈……我不信!你把衣服都脱了,快点,脱!”魏榛干哑的声音透着兴奋,可他就是不从笼子后边走出来。
这么冷的天,外边在下雪,让人把衣服都脱了,那不是等于是要命吗?
是的,就是拿你的命来玩儿,可翁岳天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魏榛躲在笼子后边,就是不走到前面来。
翁岳天没说话,只是朝小元宝笑笑,在他温润如春风的笑容里,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下一条底裤。
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但尽管如此,他仍然傲然站立在屋子中央,保持着以绝强的毅力,硬是没有吭一声。
小元宝好想哭,可是他不得不把泪水都憋回去,生怕惹毛了魏榛他会加倍地折磨翁岳天。
小元宝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体会到一种深刻的心疼……爹地会受这样的罪,全都是因为他。
翁岳天的身体曝露在空气里,仿佛血液都已经停止了流动,除了冷,他什么都感觉不到,沁入骨髓的寒气,足以摧毁一个人钢铁般的意志!但他只要望一望宝宝的脸,他就有了撑下去的动力……但这只是精神上的,他身体能撑多久?
“哈哈哈……爽吗?你是不是很恨我?恨不得扒我的皮吃我的肉?”魏榛得意洋洋地狂笑,扭曲的心灵在看见别人痛苦时,他会感到特别开心。
“你想救儿子?你不知道这么跑来只会让你儿子陷入更大的危险吗?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的,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魏榛一脸狰狞,目光凶残,就像一只随时准备吞人的野兽。
翁岳天心里一震……魏榛太狡猾,居然想到这一层了,不能让他发现宝库实际上没在文菁手里!
翁岳天冷哼一声:“魏榛,你也是做父亲的人,应该知道当自己的孩子有危险时,身为父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袖手旁观,我更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我之所以会来,只不过是怕你太心急,等不到中午就会伤害宝宝……”
魏榛闻言,桀桀地笑起来,阴森森地说:“翁岳天,你说的话,我能信吗?老子不是白痴,你骗骗小姑娘还可以,别想忽悠老子!一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为了文菁,竟然抛弃了雅伦,你知不知道雅伦有多伤心?你给我跪下,跪下!”
翁岳天屹立不动,皮肤上似乎结出了一层薄薄的霜,看上去极为惨烈……这样的天气,穿着衣服都还是冷得发抖,他脱了衣服该会冷成什么样?没人能体会,因为没有人是翁岳天。
“M的,你不跪?”魏榛的枪口指向了小元宝的脚背,凶狠的眼神瞪着翁岳天。
再没有一丝犹豫,翁岳天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你居然真的跪了?你可是翁岳天啊!商会主席翁岳天!前任首长的孙儿翁岳天!筑云的总裁翁岳天啊!哈哈……这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时刻,你不是一向高高在上吗?你那么狂妄,不可一世的样子,想不到今天会向我下跪……哈哈哈哈……”魏榛得意忘形地大笑,两眼放光,看得出来他格外兴奋,甚至是有点忘乎所以了。
“爹地……爹地……”小元宝哆嗦着嘴唇在低喃,正如魏榛所说,这是翁岳天啊,是无数人仰望的一座山峰,可他现在却跪在地上……13718307
翁岳天虽然跪在地上,但没人会看不起他,他这一跪,不是懦弱无能,而是一种凛然大气的爱——父爱如山。
“魏榛,我跪着,你站着,有成就感吗?告诉你,就算我趴着,一样会看不起你!”他的背脊那么直,目光坚定沉静,说话更是不屑,魏榛原本是想借此来挫挫他的锐气,但却被他的沉静从容给惹毛了。
“M的,敢看不起老子!”魏榛被翁岳天激怒了,一时间忘记了躲在笼子后边,激动地蹿上前来,抬脚就朝翁岳天脸上踢去……
“砰——!”一声枪响!不……是两声!VyL1。
随着翁岳天倒地,魏榛胸口中枪,同时,他那只握着遥控器的手也无法动弹了,手腕中枪……(关于这两天的更新情况,千千已在留言区置顶通知,请大家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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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生命危险
窗外的人等的就是这个时刻,翁岳天进去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魏榛从笼子后边走出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要同时命中魏榛的要害以及他的手腕,只有这样,魏榛才有可能来不及按下炸弹的遥控器。
魏榛连哼都没哼出一声,人往后倒去,手里的遥控器直线坠落在地上……
翁岳天刚才被魏榛踢那一脚很重,他的身子倒向地面,手掌在地上一撑,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改变了方向,猛地伸向遥控器落下的位置,他赤果的身体趴直了,两只手稳稳接住了遥控器,这个时候,亚森带着其余几个人一起冲了进来……
说时迟那时快,从魏榛中枪到翁岳天接住遥控器,之间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但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是无比的漫长。小元宝在枪声响起那一秒就吓得闭上了眼睛,强烈的恐惧感袭来,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下意识地尖叫,颤抖着后退……
亚森他们刚一推开门,蓦地,屋子里的形式突变!
“啊——!”中枪倒地的魏榛忽然间蹿起来,一个恶狗抢食,整个人射向翁岳天,他还没死透,吊着半口气,他就是到死都想要把遥控器按下,他要所有人为他陪葬!
翁岳天情急之下,就地一滚,险险躲开魏榛的攻势,魏榛这老混蛋死到临头还要疯狂一回,像是不知道痛一样凶猛地朝翁岳天冲过去……
“我要把你们全都炸了!”魏榛狂吼一声,落在翁岳天的背上死死压住他,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想要从他手里夺下遥控器。
翁岳天此刻已经冻得快要失去知觉,但他脑子里始终坚持着一个信念——不能让遥控器落在魏榛手上!正是这个信念支撑着他,他才能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做出动作,否则他早就昏死过去了。
魏榛发疯一样抢夺遥控器,他伤口的鲜血流到翁岳天身上,触目惊心,他是垂死凶兽在发泄最后的疯狂!
魏榛狞笑着,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就像一只来自幽冥的厉鬼张牙舞爪……临死前爆/发出来的最后的力量确实不容小觑,翁岳天挣脱不开他,被压得死死的……
就在魏榛的手指碰到遥控器那一霎,只听一声闷响,魏榛一下子停止了动作,僵直了身体,眼珠子一动不动……
魏榛背上被人补了一枪,这回是真的死透了……
“少爷!”亚森一声惊呼,抬脚把魏榛踹开,忙不迭地为翁岳天穿衣服。
翁岳天这时候已经撑不住了,体温像冰块一样,嘴唇发紫,浑身僵硬得无法动弹,喉咙里艰难地发出声音:“宝宝……炸弹……”
亚森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哽咽着说:“少爷,我给您穿衣服,炸弹马上就拆下来了……”
小元宝呆呆站着不敢乱动,拆炸弹这种事,难不倒这几位退役军人,他们不但枪法精准,在特种部队里也曾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拆炸弹当然不在话下。
事实证明翁岳天带这几位退役军人来是明智的选择,就算是警察在场也不一定能搞定这炸弹……
小元宝身上的炸弹被拆下来,到此为止,几个大男人才真正地吁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而翁岳天更是因为看见了这一幕,彻底放心了,脑子里绷着的弦倏然断裂,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黑……在他昏过去之前,小元宝跑过来抱着他的脖子,苍白的小嘴巴在他脸上一下一下亲着,焦急地喊着“爹地”……
翁岳天很想笑,但现在他全身僵硬,麻木了。眼角滴出的晶莹才一滚出眼眶就变成冰凉,掉到地上结成了霜,这是幸福的泪水,这是他第一次被宝宝主动亲,声声喊着爹地,每一声都是宝宝对他的爱。
翁岳天彻底失去了意识,紧闭着双眼,宝宝的哭声和嘶喊声,他都听不见了。
在翁岳天带着人前来救宝宝之前,宝宝是最危险也是最受罪的,但现在,翁岳天却是最危险的处境,被冻成这样,如果不及时送往医院,那结果只能是……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山岭上清晰可见白色的雪花正飘飘洒洒而下,天地染上了银色,整个世界陷入沉寂,大自然无穷的力量就像是要将这一片生机都断绝一样,看不见野兽出没,听不见鸟儿的叫声,就连狼嚎都没有,死气沉沉,只剩下一片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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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菁在医院里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消息,但她却等来了昏迷不醒的翁岳天。
陶勋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亚森他们的车子一到门口,几个医护人员就迎了上来。
文菁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激动得浑身发抖,紧紧盯着车门,一开……随着哭喊的童声,一团小小的身影冲进了文菁怀里,小元宝一个劲儿地喊着妈咪,哭得声嘶力竭。13718309
“宝宝……宝宝……宝贝儿,你没事就好……妈咪都要吓死了……宝贝儿……”文菁惊喜万状,抱着小元宝,有点语无伦次,说话含糊不清,全是哭腔。
“动作快点!”陶勋焦急的声音传来,翁岳天已经被抬出来,脸色惨白,仿佛呼吸都已经没了。
“岳天……岳天!”文菁嘶哑的声音在呼唤他,可是他没有一点反应。
“陶勋,他……”文菁惊恐万分,吓得浑身哆嗦,他看起来一点生机都没有,她刚才的喜悦全都化成了漫无边际的心痛。
“他的情况很糟糕,我们会尽力抢救!”陶勋匆匆丢下这句话,跟着医护人员一起将翁岳天推了进去,他比谁都更清楚翁岳天此时此刻距离死神有多近!
“岳天……”
遥早有人。“爹地……”
文菁和小元宝一路跟着跑到了抢救室外边,望着门口亮起的那一盏红灯,她的心脏跳得失去了频率,呼吸窒闷,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满满的惊恐……
他会平安无事吗?会的……一定会的!他不可以有事!他怎么可以有事呢?怎么能在救出宝宝之后撒手而去?老天爷一定不会这么残忍的!
所有安慰的话都是文菁在自言自语,小元宝瑟缩着身子在妈咪怀里,母子俩满脸都是泪水,鼻涕……凄凉,无助,恐慌,这些情绪足以将人折磨得疯掉!
“呜呜呜……妈咪,魏榛大坏蛋,他要爹地脱了衣服跪在地上……呜呜呜……山上好冷,在下雪,爹地被冻坏了……呜呜呜……冻坏了……”小元宝梗着脖子,边哭边说,把翁岳天救他的经过都讲给文菁听了。
文菁在震撼过后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痛,哭到几乎昏死过去……她脑子里不断浮现出一些画面,想象着在那样极寒的温度下,一个人赤着身体跪在地上,那该有多冷?血肉之躯哪里可能熬的过去!魏榛这块心头大环虽然已经除去,但翁岳天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想象一下冬天少穿点衣服都会受不了,何况是在下雪的山顶光着身子!文菁和小元宝抱头痛哭,到了这种时候,她除了哭,还能做什么?深深的无力感,心如刀绞,痛得死去活来,哭到肝肠寸断……
心爱的人跟别人结婚了,这原来不是最深的伤痛,如果他能活得好好的,平安健康,她的心痛总会有淡去的时候,但如果他离开这个世界,她会一直痛到死的那一天!她宁愿这辈子都只能远远地望着他,也不会愿意他此刻进了抢救室就再也出不来……
文菁脸色发青,她从宝宝被劫那时到现在都没有合一下眼,没有进过一粒米,一直就这么熬着,能撑到现在已经是精疲力尽了。
“妈咪……妈咪是不是生病了?”小元宝伸出手在文菁的额头上摸摸,就像妈咪平时那样。
文菁的精神状态确实很差,经过连番的打击,她连说话都特别吃力,气若游丝地说:“有宝宝在妈咪身边……妈咪不会生病的……妈咪只是,只是……”后边的话说不出来了,文菁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无法控制那股恶心的感觉,急忙推开小元宝,冲到角落的垃圾桶旁边……
“妈咪……”小元宝心疼地跑过去,在楼梯口撞到一个人……
“宝宝!”
“太爷爷……”
翁震一把将小元宝搂在怀里,跟在他身后的人竟然是魏婕。
“哟,这又是哪一出啊?你是在表示不满吗?一看见我们就想吐?”魏婕嘴一撇,明显的讽刺加不屑。
文菁正难受得要命,被魏婕的出现给刺激了一下更是禁不住眼冒金星,脑子浑浑噩噩的,手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宝宝被翁震抱着,见魏婕一来就说话这么难听,宝宝也生气了,很不客气地说:“我妈咪就是不想看见你,我也不想看见你!哼!呕……”宝宝说着还故意做出要呕吐的样子。
魏婕脸一黑,但是当着翁震的面,她不敢发火,只能狠狠地瞪着小元宝:“你这个孩子……我好歹也是你爹地的妻子,是你的后妈,你对我这么没礼貌,真是没家教!”
“嗯?你说谁没家教?”翁震虎目一凛,凌厉的目光扫向魏婕……宝宝是翁家的子孙,说宝宝没家教,那不等于是在打翁震的脸吗?(感谢大家的理解和关心,留言区有说明更新情况,没有留意的亲们可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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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她又怀孕了!
魏婕被翁震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变得很黑,就算她再怎么能忍,但这是当着文菁的面,大失面子,令她格外窝火。可翁震毕竟是翁岳天的爷爷,魏婕心里不爽,面子上还得撑着。
“呵呵……爷爷,我的意思不是说孩子什么,只不过有点担心文菁教不好小元宝……她也才二十二岁,太年轻了,学历嘛,更是连初中都没毕业,我是岳天的妻子,我也不想看着他的孩子被人给宠坏了……爷爷,难道您就不想小元宝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在更好的环境里长大吗?”魏婕这话虽然是在对翁震说,当她的目光却是盯着文菁,得意而挑衅。
魏婕的话,让文菁和小元宝同时一震——这个女人又想干什么?
魏婕阴冷的眼神里蕴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这一次翁岳天因为小元宝的事铤而走险,现在还在抢救室没出来,这使得魏婕对于文菁母子的嫉恨更是达到了难以容忍的地步……如果不是有小元宝隔在中间,翁岳天怎么会还跟文菁纠缠不清?魏婕的想法是——正因为孩子的存在,翁岳天的心才总是遥不可及。如果没有小元宝,翁岳天和文菁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交集!魏婕最恨的就是现在没不能对小元宝下手,既然只能留着小元宝,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小元宝从文菁身边抢过来!这样,翁岳天的心也就跟着回来了……
翁震听了魏婕的这一番话后,表情有几分凝重,仔细想来,魏婕所说并非一点道理都没有。做为孩子的长辈,当然是希望能给孩子尽可能的创造好的环境,让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其实这些说穿了都不过是借口,翁震心里在盘算什么,没人知道,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绝不会让小元宝一直就这样流落在翁家之外……
小元宝见翁震沉默不语,心里感到一股不安,那个坏女人太可恶了!
小元宝挣扎着从翁震怀里跳出来,跑到文菁身边紧紧拉着妈咪的衣袖,气呼呼地冲着魏婕嚷嚷:“坏女人,不许你说我妈咪!妈咪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最好的妈咪!你不准欺负我妈咪!”
孩子稚嫩的语言虽然略显幼稚,但却是真挚的感情体现,难得的是他有一颗想要保护妈咪的心。百行孝为先。这么小的孩子都懂得感恩和孝顺,谁能说他的母亲教得不好?
文菁心里一动,眼眶湿热,蹲下来抱着小元宝的身子,抬眸望向魏婕的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缓慢而清晰地说:“你别再打歪主意了……谁都不能把我和宝宝分开。”
“你……你们母子俩真是……”魏婕被文菁和小元宝给呛得脸都绿了。
“够了,别说了,这是医院,小声点!”翁震不想再看双方吵下去,他来医院的目的是为了翁岳天,至于小元宝的事,他心里早有打算。
“……”
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儿守在抢救室外边,八只眼睛齐刷刷盯着墙壁上的红灯,焦急地等待着,希望那盏灯能早点熄灭,医生早一点带来好消息。
一分一秒的过程都是煎熬,在生死面前,所有的仇恨都可以暂时被放下,为了共同的目的,为了同一个人,她们可以静静地守在这里,默默为他祈祷……
小元宝依偎在文菁怀里,时不时小声安慰着她,母子俩的互动看起来十分温馨感人,翁震坐在旁边,羡慕得紧,恨不得能将小元宝给抢过来抱在怀里不松手……
关于翁岳天去救小元宝的事,魏婕也是刚知道的,当然了,她最关心的是魏榛的死活,听亚森说,梁宇琛已经接手了案子,将魏榛的尸体带回警局。魏婕心里又喜又惊。喜的是魏榛这个心腹大患终于死翘翘了,惊的是她害怕魏榛在临死前会说一些关于她的秘密,在她没有亲口告诉翁岳天之前,她不希望是由魏榛嘴里说出来的。
魏婕在走神,翁震的注意力暂时在小元宝身上,文菁的心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孩子身上,一半在抢救室。她的目光偶尔在魏婕的肚子上扫过,心头泛起一股一股的酸涩,魏婕也“怀孕”了,看那肚子,兴许过不了多久就会生了吧,不知道翁岳天到时候会不会把对小元宝的爱,转嫁到魏婕生的孩子身上……
心痛太多,太浓,太频繁,她已经习惯了,不断地体会熟悉和陌生的痛,明明伤心透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做到“麻木”?是不是在屡次屡次的伤痛中,她的心肠也会变得冷硬?如果是真的,她会感到庆幸……
抢救室门口的小红灯刚一熄灭,四个人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匆匆围上去。
陶勋一脸的疲倦,清亮的眼神显得暗淡了许多,神情颇为严肃,这可把人给吓了一条。
“陶勋!”文菁第一个喊出声。
“陶叔叔……爹地醒了吗?”小元宝抱着陶勋的大腿,仰着脑袋巴巴地望着。
翁震还算比较镇定的一个,虽然没有这么着急地问,但他的眼神足以说明他此刻的紧张。
陶勋重重地叹口气,摇摇头……
“什么?”翁震脸色一变,心脏不由得剧烈收缩……
“他……”文菁猛地呼吸停止,身子一软。
陶勋见状,赶紧地伸手扶住文菁,急忙补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脱离危险了,只是还在昏迷中,暂时没能恢复意识。”
听陶勋这么一说,翁震这才缓过一口气来,刚才陶勋摇头的时候差点把翁震的心脏病都吓出来。
魏婕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真是越看越不顺眼,文菁和小元宝根本就不该出现在她的视线!她才是翁岳天的妻子,怎么搞得好像文菁才是一样。
魏婕装模作样地扶着翁震,冲着文菁冷声说:“既然我老公没事,你们可以回去了,这里不需要你们,我会照顾他。”她刻意加重了“老公”二字,意在提醒大家,她才是正牌。
陶勋直接无视魏婕,注视着文菁苍白的脸蛋,俊逸的面孔上露出医者特有的温润笑容,低声说:“你的脸色很差,回家休息吧,如果他醒了我会通知你的。”
孩子爽再。文菁闻言,立刻有了几分精神,感激点点头,哽咽着声音:“谢……谢谢你,陶勋。”
小元宝很不开心地扁着嘴,瞪着魏婕,他心想啊,就是因为有这个女人在,所以他和妈咪不能守在爹地身边看着爹地醒来……并不是害怕魏婕,而是有了魏婕在会感觉气氛特别沉闷,小元宝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妈咪,我们回家吧,等爹地醒了再来。”小元宝拉着文菁的手,感觉到妈咪的手好冷好冷。每当这种时候,他就好希望自己能快快长高长大……13718450
文菁也不再坚持,有了魏婕和翁震在这里,她和小元宝俨然成了多余的,就算勉强留在病房等,翁岳天醒来之后看见她和魏婕都在场,也只会徒增他的烦恼。
本来是想就这么直接回家去了,不过文菁脑子里始终在纠结一个问题……最近几天越来越不对劲了,干呕过好几次,时常都感觉恶心,从翁岳天婚礼那天开始出现第一次呕吐,到现在,她的情况不但没好转,反而越发严重,症状真的好像是怀孕了,但这说不过去啊,她明明有吃避孕药的……列假也还没有来,假设是因为吃了避孕药导致生理期不正常,那还不算什么大问题,但如果是她有什么其他的病……
文菁混乱的脑子无法思考了,干脆就在医院检查一下再回家。
文菁带着孩子在妇科门口坐着排队等候,熟悉的情景让她想起了怀着小元宝的时候,翁岳天曾陪着她来医院做产检,那时,正是两人如胶似漆的热恋期,他的宠爱,他的温柔,让她感受到了什么是两情相悦,尝到了爱情里最刻骨铭心的滋味……她还记得,他每晚都要摸摸她的肚子,对着她的肚子说说话,然后才会心满意足地睡去。那时,与他不正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吗,只除了差一张结婚证……
曾经的甜蜜美好,时过境迁,此时此刻陪伴她的,不再是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而是她和他的孩子……几年前来医院,小元宝还在肚子里,现在小元宝陪在她身边,他却躺在医院的病床昏迷不醒,守在他床边的是魏婕……VyNk。
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尤其是人的感情,真的有一生一世吗?也许那只是人们在绝望的时候编织出来的安慰自己的童话。
文菁在走神之际,小元宝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说:“医生在叫妈咪的名字。”
“……”
检查很快有了结果,文菁紧紧捏着手里的单子,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眼冒金星,心里悲喜交加,激动不已,更多的是迷茫,彷徨……老天爷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她……居然又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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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肚子里的种,留不留?
文菁呆呆地躺在床上,眼神涣散,魂不守舍,手里握着化验单和那一瓶避孕药,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医生说,如果她有在吃避孕药,但由于偶然因素导致意外怀孕,这样的情况下,对于胎儿的成长是有影响的,最坏的结果是,胎儿可能会出现畸形或者患上某些先天性疾病。
这个孩子,是翁岳天的,文菁如何舍得堕胎呢,可万一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孩子将来成畸形或者有严重疾病,那么,生下来不就是让孩子受罪吗?就算这些担忧都不存在,她又是不是该义无反顾地再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他现在是别人的老公,不像从前她怀小元宝的时候,他没有和任何人结婚,如今的情况不一样了,他有了家庭,她还要为他生孩子,是不是太不狼,太不应该了?!肚子里的种,留还是不留?
文菁从昨天傍晚到现在都没有休息,精神上连番的打击让她难以承受,再也没有精力做其他的事情,这么一躺下,不到十分钟就沉沉睡去。
小元宝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也熬不住了,依偎在文菁身边,感受着妈咪熟悉的气息,这小家伙脸上带着笑意,他睡得很安稳,再也不用害怕坏人会来抓他……母亲的怀抱是如此温暖,是每个孩子想要依赖的港湾,在这里,没有恐惧,没有寒冷。谁都不能将这母子俩分开,他们是互相依存的,少了谁都不可以。
文菁是用自己的整个生命在爱孩子,孩子就是她的生命支柱,如果有什么意外,她也许会疯,也许会活活气死。在小元宝被劫走的这一段时间里,她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可能失去孩子,这种概念一旦清晰地摆在你眼前,你才会痛得那么彻底,那么撕心裂肺。
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先前的心痛一样无法言喻,却也更让她心里有那一丝模糊的念头逐渐清晰了起来……她想过关于宝库的事情,但每每一想到某个点,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屏蔽了一样,她能肯定的是,父亲一定说过宝库在哪里,只是她当时的注意力都在凤凰刀鞘上,以至于在她记忆里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
文菁暗暗责骂过自己无数次,如果年幼的她当时能多一点点的心眼儿也好啊,至少不会不把宝库当回事,至少能记得关键的东西……
这一次小元宝出事,使得文菁心里更加愧疚,总觉得要是自己能记得宝库的事,早一点把宝库找到,然后将那些宝物妥善地处理好,她和小元宝就不必再担心安全的问题。想法是没错,可是,记忆里那被屏蔽的部分到底是什么?一天想不起来就无法真正地从阴影里走摆脱。
小元宝被魏榛劫走的事,文菁也告诉了于晓冉和蓓蓓。蓓蓓急得团团转,恨不得能马上冲去,无奈这一次她伤得比较重,现在连下床都成问题,只好按捺着,等能走动了再说。蓓蓓心里有那么一丝惋惜,关键的时刻,乾廷居然不在,有事回伦敦了,而翁岳天这次的表现很出人意料,想不到他那么高贵的身份竟会亲身涉险,搞得只剩半条命,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但无可否认的是他对小元宝的爱,谁敢说他比文菁爱得少吗?父母对孩子的爱,本就不能用谁多谁少来衡量,他不像文菁那样时刻陪伴在小元宝身边,时刻给予亲切温暖的呵护,可在需要他的时候,生死关头,他毫不含糊,他是真男人,是一个值得人尊敬的好父亲。
于晓冉和蓓蓓一样的急,此刻刚好送走了一位患者,趁还没人再来看病的时候,于晓冉赶紧吩咐诊所的护士,今天提前下班。
于晓冉以前是在精神病院当医生,后来因为不堪忍受医院里的黑暗,她辞职了。本来就有心理学基础,加上她勤奋好学,很快就拿到了从医资格证,家里帮衬帮衬,她开了一间诊所,如今已经是本市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了。VyNk。
诊所的生意不错,难得一天提前下班的,于晓冉的男朋友前脚一踏进来就看见护士妹妹在收拾东西。
这男人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斯文,秀气,皮肤跟女人一样白嫩,浑身都是名牌,衣服裤子都是深色,整体显得挺稳重的,偏偏脚上穿了一双红色的鞋子,这是否暗喻了男人骨子里有一个不安分的灵魂……
于晓冉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素雅的脸蛋十分干净,她是患者心目中的天使,亲切温柔,但在她男朋友眼里也许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你这么急是赶着去哪里?你不会忘记我们今晚约好了一起看电影的吧?”男人的语气有几分不悦。
于晓冉微微一惊,急忙将镜子收起,冲着门口的男人微笑说:“光裕,真对不起,我朋友她出了点事,我想……”
“呵呵,你想抛下我,然后去你朋友那里?如果不是我刚好经过这里,想顺便接你下班,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走了,晚上放我鸽子?”沈光裕冷笑,俊秀的面孔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于晓冉脸一僵,心底泛起一丝淡淡的薄怒……他说话越来越带刺,让人听了极为不舒服。可转念一想,毕竟是自己要爽约,怎么说都是她理亏了,还是耐心向他解释一下吧。
于晓冉走过来挽着沈光裕的胳膊,一双深情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他,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婉转些:“光裕,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爽约的,我的好朋友,文菁,她的儿子昨天被人绑架了,虽然说现在已经脱险,但是母子俩一定是害怕极了,精神上很遭罪,我这个做朋友的,难道不该去慰问一下吗?看电影嘛……我们明天后天还可以去看的。”
沈光裕怔了怔,随即冷冷地丢下一句:“这部电影今天是上映最后一天。”
“……”
于晓冉尴尬地笑笑,轻声安抚着男人,可是他今天似乎特别不配合,任凭于晓冉怎么说,他都不肯松口,连个笑脸都欠奉。13718450
沈光裕拨开她的手,淡漠的眼神睥睨着她:“于晓冉,在你心里,是朋友更重要还是我更重要,如你所说,你朋友的儿子已经脱险,那还有什么可急的?你就非要今天去看望吗?不能明天去?”
“光裕,这不是谁更重要的问题,我……”
“行了!我不想再听你废话,你的意思就是非去不可,我懂了。你要去就去吧,我找其他人陪我看电影就行。”沈光裕嗤笑的样子让于晓冉感到一阵心寒。
忍耐是有限度的,于晓冉此刻满脑子都是文菁母子俩惊魂未定的恐惧眼神,哪里还有心思去看电影?男友如此不同情理,还尽说些伤人的话,于晓冉心里涌起一股愠怒,隐忍的口气也随之透出几分强硬。
“沈光裕,我承认,不能陪你去看电影是我的不好,但你也要理解一下我,我不是去跟别人约会,不是去其他地方玩儿,我是有重要的事情,难道你不能理解一下吗?我知道我工作忙,能陪你的时间少,所以你平时跟朋友出去玩,我都没有说过什么,怎么我不过是因为有要事不能陪你看电影,你就要赌气找别人,你把我们的感情看成什么了?谁都可以代替的吗?”
沈光裕眸色一狠,他的火气也上来了,重重地一哼说:“对,没错!我沈光裕随手一勾就有大把的女人上门,真搞不懂,当初我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看上你,亏你还是心理医生,对男人你了解多少?你都快三十岁了还不解风情,连男人要的是什么都搞不清楚,跟你在一起太无聊了,我不想再继续,今天正好,大家把话说明白了,以后各不相干,分手。”
“分手”两个字还在冰冷的空气里打转,于晓冉的视线里已经失去了沈光裕的身影,他走得那么决绝,没有一丝留恋。从他匆忙的脚步可以看出,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他把分手视为一种解脱,是他渴望已久的事情……这团然化。
于晓冉恍恍惚惚地到了文菁家里,整个人都还不是十分清醒,两年的恋情,说分就分了,他走得好干脆,他怎么能那么洒脱呢?说分就分,就好像从来没有真的恋过一样……呵呵,男人,绝情的时候能一刀就桶死你的心!
文菁和小元宝已经醒了,于晓冉的到来,让文菁感到很窝心,她不知道于晓冉在半小时之前与男友分手了。
于晓冉一眼就看到了文菁床边的化验单,她是医生,当然明白单子上写的是什么意思。于晓冉惊愕了,握着化验单,不可置信地盯着文菁……“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你有在吃避孕药吗?怎么会……怎么会怀孕?!”
怀孕?小元宝手里拿着牛奶杯子,这是他为妈咪冲的,走到卧室门口刚好听见于晓冉的话。
“妈咪有宝宝了?”小元宝一边嚷一边抱着文菁,小脑袋贴在文菁的肚子上,一脸的好奇加兴奋,仰着脖子,嘻嘻一笑:“妈咪生个妹妹陪我玩儿……”小孩子童言无忌,他只知道想要个妹妹,却不知妈咪有多么的煎熬和挣扎……(千千的眼睛在恢复中,明天或者后天就会恢复更新。感谢大家的支持和耐心等待,故事很快将要进入下一个大**,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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