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两个跳楼的女人
楼梯口隐隐约约有个纤细的身影在晃动,她探头探脑的往天台边上望去,正巧看见陈月梅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给翁岳天磕头,嘴里说着令人震惊的话……
文菁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在下班回到家之后收到了魏婕的一条短信:“启汉”天台见。
只有这短短几个字,但是却附带着一张照片,背景是圣诞节那天。人物不是拍得特别清晰,但是足以认出来,是文菁和乾廷带着小元宝。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将文菁震得魂飞魄散!文菁和乾廷急匆匆赶来,没想到正好遇上这一出……她和乾廷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呆若木鸡……
陈月梅的字字句句,如同刀子一样割着文菁的心,望着坐在天台边缘的魏婕,再看看魏婕的干妈如此一番动作,文菁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往下沉……
“岳天……求你了,你可怜可怜一下魏婕吧,只有你才是她活下去的动力,没有你,她活不了啊!岳天,求求你,求求你……”陈月梅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着,情绪激动犹如陷进癫狂。
翁岳天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陈月梅这样哭天抢地的做法固然是因为对魏婕的爱,但实际上,翁岳天心里很清楚,陈月梅说的是事实,只要他愿意,只要他点头,魏婕就不会想死。
“伯母,您起来再说。”翁岳天试图将陈月梅拉起来,但是他的大腿被紧紧抱住,陈月梅死活就是不肯起来,铁了心,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不起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不能看着魏婕死……你……难道你忍心看她死吗?”陈月梅抬起脸,只见她额头上已经出现了隐隐血迹,是磕头的时候在地上磨出来的。
一个长辈对晚辈磕头,这不是折煞人吗?!
“干妈,干妈……不要求他,我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魏婕哽咽的声音传来,凄惨至极,满面泪痕,双眼红肿地望着翁岳天,目光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翁岳天,我二十岁就和你谈恋爱……当时你有多爱我,你还记得吗?热恋的时候,我就是你手心你的宝,你从不会对我发脾气,什么事都依着我……我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当我在太阳国遇到海难,你以为我死了,那时你有多伤心,你还记得吗?从我爱上你的第一天起,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变过,可是你呢?呵呵……我大难不死,从太阳国回来之后,你却已经跟文菁在一起了,她还怀上了你的孩子……她失踪五年后出现,你还想和她旧情复燃,你早就把你对我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净!我不在的那四年,你有了文菁,而她不在的那五年,你有没有爱过我?你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我有什么?我连你的一点旧情都得不到!我能活到今天,都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是我的精神支柱,我一直幻想着可以和你再续前缘,幻想着你能像以前那么爱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你已经绝望,既然你已经不爱我了,你也不必劝我,不必管我的死活,你去跟文菁还有你的孩子一起过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要我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我做不到……”
魏婕的话,让翁岳天感到胸口窒闷,仿佛千斤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还没来得及答话,陈月梅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猛地冲着魏婕大喊:“不!不是的,女儿……你别这么说,他不会不爱你的,一定不会!”陈月梅情急之下蹭地站起来,不再跪着不再磕头,转身拔腿就跑!
“伯母!”翁岳天一声惊呼,事出突然,他想要拉住陈月梅已经来不及。
陈月梅跑到了天台的另一边,站在边缘,像魏婕那样……她的手抱住了旁边的一根管子,歇斯底里地冲着魏婕大喊:“女儿,你要走就带干妈一起走吧!”
“……”
谁都料不到陈月梅会这么做,表面上看起来她这样做是想让魏婕不要自杀,但现在的局面成了两个女人在天台闹自杀!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乱上添乱!13608173
梁宇琛头都大了,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有人闹自杀,前来相劝的人也假装要自杀来威胁,其结果是让闹自杀的人知道回头……可陈月梅的做法,矛头是在指向翁岳天,威胁翁岳天,这种情形,让梁宇琛和翁岳天都始料未及。
“再调一个安全气垫过来,要快!”梁宇琛拿着电话颇为无奈地向手下吩咐。
翁岳天僵立当场,脑子里乱哄哄的,纵是他心中装着超乎常人的智慧,运筹幄,沟壑万千,在面对两个要自杀的女人时,也不禁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极度的痛苦中夹杂着一股愤怒,可偏偏只能苦苦压抑着,隐忍着……这两个情绪极端的女人,此时不宜更受刺激。
站在楼道口的文菁和乾廷,将天台上的动静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文菁面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她本是个善良的人,但她的善良不会再去怜悯魏婕,那个恶毒的女人,真的肯自杀?她不信,一万个不信!那么魏婕是在联合陈月梅一起来逼翁岳天吗?像,又不像……V66F。
看着陈月梅也要闹跳楼,文菁浑身冰凉,软软地靠着墙壁,拼命咬着下唇,眼眶里堆积起满满的湿意,心如刀绞,痛得无法呼吸……乾廷心疼她,揽着她的肩膀,默不作声,两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看翁岳天会如何决定……
魏婕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陈月梅,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嘶喊声刮着人的耳膜……
翁岳天双手紧握成拳,深邃的凤眸里流动着幽光,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深深地呼吸一下,定了定心神,翁岳天这才沉声说:“你们不要闹了,都下来吧,结婚的事,我并没有说过不愿意,所以……你们无需这么激动,下来冷静冷静,我们再好好谈谈。”
“谈?有什么好谈的?翁岳天,你不要再忽悠我了……你跟文菁有孩子,这件事你们瞒得我好苦,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你们难道不希望我消失吗?我死了不是正和你们的心意吗?呵呵……”魏婕凄凉的笑声,比哭还难听,她笑起来就会身体微微往后仰,看得人心惊胆战。
“魏婕……魏婕……你是想让你干妈也跳楼吗?你……”梁宇琛忍不住又跨前了一步,魏婕立刻尖叫起来:“你站住!不准过来!”
梁宇琛内心火冒三丈,魏婕的警觉性也太高了,以为她不会注意到的时候她却总是能在他刚迈出步子就发现他的动作。
现个个嘴。“魏婕……你别死,你要是死了……干妈也不活了……”另一边的陈月梅被魏婕的事大大刺激到了,发疯似地叫嚷着,情绪异常激动,脚下一个不稳,向后一滑,整个身子陡然下沉!
“糟糕!”
“伯母!”
翁岳天和梁宇琛猛地冲到天台边,只见陈月梅两只手抱着管子,身体悬在空中,只要她一松手就会掉下去!
“伯母,抓紧,别松手!”翁岳天死死拽着陈月梅的一只胳膊。
梁宇琛拽着另一边胳膊,他和翁岳天都在使劲往后拉,可这陈月梅好歹也是有一百好几十斤,要想拉住一个高空向下坠的物体,所需要的力量是成倍的。
这里是十九层,翁岳天的头已经伸到了外边,往下看着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强忍住眩晕的感觉,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死死拽着陈月梅。
陈月梅这个老顽固,都到这份儿上了还不肯松口,艰难地仰着头,吃力地说:“翁岳天……你现在就答应和魏婕结婚……不然我就……我就松手……”
魏婕已经从天台上下来了,站在翁岳天身后。静立不动。
梁宇琛和翁岳天都因为在使力而涨得面红耳赤,现在更红了……是给气的!陈月梅简直是不可理喻!
翁岳天此刻的心情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他才不过是犹豫了一下,陈月梅就真的松开了手,身体陡然又是一沉!
“抓紧!”梁宇琛大喝一声,差点拽不住,刚才还拽着陈月梅的胳膊,现在她一放手,一下沉,就只能拽着她的手腕,也就是说,再松一次就彻底没救了!十九层摔下去,就算下边有安全气垫也不代表分百分安全,要是在坠落的中途磕到碰到哪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僵持的当口,文菁和乾廷已经走了过来,天台上的灯光将她的脸蛋映得格外惨白,她的心早就沉到了谷底,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文菁不禁摒住了呼吸,心蹦到了嗓子眼儿……
翁岳天的声音像是从外太空飘来一样,渺远,梦幻,那般不真实,却又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真实,震撼……“我答应……结婚……”随着这句话,陈月梅被拖了上来,魏婕激动地投进翁岳天的怀里,又哭又笑……翁岳天却如石化一般僵立不动,一瞬不瞬地望着几步之外的文菁和乾廷,一霎间,时间好像静止,空间好像都凝固了……(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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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断了情份
文菁与翁岳天就这么静静对望着,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忽然间有种恍然的感觉,明明他近在眼前,却又好像远在天边。两人就这样隔空对望,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文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表面上越是看起来淡然,实际内心早就哭成一片,血流成河,心痛得感觉在肆虐,如摧枯拉朽一般撕扯着吞噬着她的狼!
呵呵,他终究还是答应了,虽然是被人以命相逼。他终究还是答应了,谁都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魏婕的干妈从这十九层掉下去。他没有选择,所以只能如此选择。
翁岳天惊骇万分,文菁怎么来了?他只感觉喉咙里灌了铅,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切的语言在眼下的情况,都是于事无补,从文菁那红肿的眸子就能猜得出,该不该听到的,文菁一定全都听见了。
天台上的人在此刻竟同时陷入了沉默,可怕的寂静,让人大气都不敢出,虽然再也没有刚才的惊险,也没有人在大哭大闹,但是气氛却极度压抑。
魏婕缩在翁岳天怀里,紧紧抱住他,她微微低着头,他看不见她此刻的眼神有多闪亮。魏婕望向文菁的目光,毫不掩饰胜利者的姿态,比起先前她闹着要跳楼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这个女人的演技可以拿国际大奖了。
陈月梅被梁宇琛拽着,再也兴不起风浪,只是虎视眈眈地盯着文菁,凭着直觉,她感到了文菁和翁岳天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绝就就像。
梁宇琛帅气阳光的脸上布满了阴霾,第一次,他对于救下的人会产生一种厌恶感,冷冷瞥了一眼陈月梅,真不知道她是无意的还是有意和魏婕串通的?
文菁两脚发软,呼吸窒闷,心尖上有一圈一圈的酸楚在蔓延,仿佛有无数的钝器在割着她的身体,她的心脏,那种痛,无法表达。
最应该哭的是文菁,可是她竟然一滴泪都没有流。最应该闹的是文菁,可是她却平静得出奇。伤到极点,痛到极点,她哭不出来,喊不出来,甚至连责骂都不能。该骂谁?谁的错?
文菁清冷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魏婕,迎接她的挑衅,语出惊人:“魏婕,恭喜你,你终于达到目的了。”
魏婕脸一僵,她原本以为文菁会大吵大闹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平静又讽刺的一句话。
乾廷站在文菁身边,一双狠厉的眸子扫过翁岳天和魏婕,露出明显的不屑和愤怒,冷笑一声:“你们真能折腾。”
翁岳天没有动,任由魏婕挽着,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讳莫如深的神情,掩盖了他眼底的挣扎,痛苦……慢慢地,他嘴角倏然勾出一抹笑意……xing感的薄唇轻启,溢出两个字——“谢谢。”
乾廷闻言,精锐的瞳眸猛地一缩,一道寒芒乍现,拳头攥得咯咯响……他根本不在乎翁岳天跟不跟魏婕结婚,他在乎的是文菁,他知道此刻那小女人是在强撑着,他知道她伤心得快死了!而令她受伤的,就是眼前这一对男女。
文菁娇小的身子轻轻晃了晃,小手握住了乾廷的手……她不得不这么做,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借助乾廷的力量,她只怕当场就要昏过去。
乾廷长臂一伸,顺势就将文菁揽在怀里……
与此同时,魏婕腰上一痛,是翁岳天的手失去控制的力道,将她捏痛了。V66F。
文菁好象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她眸子里聚集起了朦胧的水汽,硬生生地憋着没有流下来,眼里满是无尽的伤痛,一眨不眨地凝望着翁岳天,身子微微颤抖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一句话:“你可知道,你这么做……孩子他不会原谅你,你们的父子关系,这辈子也许都无望了……”她隐隐有着期待,希望翁岳天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心转意。
翁岳天的视线没有太大/波动,直直扎进文菁的心上,这一刻,文菁竟想起了昨晚……那个急切与她缠绵的男人,当时是多么热情如火,想起了今早带着小元宝走出翁家时,翁岳天是怎样地依依不舍。而现在,他的眼神却是那么冷静,仿佛那些都是梦一场,是幻觉,是臆想……
翁岳天别开头,望向不知名的远方,淡淡地说:“你说的,我都知道。”
简单的一句话,隔断了他和文菁母子间的情份。他知道小元宝不会原谅他了,这一次,他没有回头路。没有等待孩子喊一声“爹地”,他已经要和魏婕结婚了……
文菁如坠冰窖,仿佛血液都在慢慢冻结……她的心在哭泣,在滴血,她心痛得快要死去,可她必须要撑下去,她没有忘记自己赶来这里的目的原本是为了孩子的安全……
文菁的目光转投到魏婕身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清澈的瞳眸里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线:“魏婕,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动我的孩子一根头发,我会跟你拼命!”
文菁的声音并不太大,但却格外清晰,坚定,是此刻她身上所蕴含的气势却是前所未有的强悍。一股令人动容的决然,她是一个为了保护孩子可以牺牲一切的母亲,她明知道自己跟魏婕相比,好比是蚂蚁遇上大象,实力悬殊极大,但是事到如今,孩子已经暴露,她不得不公然向魏婕挑明。文菁这么做,等于是在告诉翁岳天,魏婕很可能对孩子不利,就算他要和魏婕结婚,他也不能不顾孩子的安危。与其每天提心吊胆地防着魏婕,眼下趁其不备提出警告,魏婕就算想动手也不能了。
果然,魏婕闻言,眼底掠过一丝惊慌,忙不迭地表明立场:“文菁,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既然是岳天的孩子,我疼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他,你太多虑了!”
魏婕转过头望着翁岳天,心急如焚地说:“岳天,你不要听文菁调拨,我绝不会伤害你的孩子,你相信我!”
翁岳天不置可否,不点头也不摇头,甚至不对文菁和魏婕的话做出任何回应,只是默然不动。
文菁看够了这一出精彩大戏,事已至此,她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她会崩溃的!
“乾廷,我们走吧。”文菁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说话都变得吃力。
乾廷揽着她,狠厉的目光横了翁岳天一眼,森冷地说:“既然你决定了,就不要再来烦她,你没有资格再出现,更没资格认回孩子。从今天开始,文菁不再是筑云的员工。”
文菁眼神空洞,意识混沌,任由乾廷将她扶着下楼,走进电梯,她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般,没了魂儿……她的心,她的魂,遗落在了天台上,被风吹不见……
天台上剩下了四个人,就数陈月梅最开心了,她在文菁出现后,没有再说话,静静在一边围观,现在她感觉像打了胜仗那么高兴。看来,魏婕的情敌彻底死心了!太好了,真是令人欣喜的结局。
陈月梅一手拉着翁岳天,一手拉着魏婕,激动不已:“女儿,我说得没错吧,岳天他还是爱你的,你看,他现在不还是在你身边吗,他没有跟着刚才那个女的走,这就说明他最爱的人是你!女儿啊,以后可别再做傻事了!”陈月梅看不到梁宇琛的脸色有多难看,双眸如冰刀一样刺在她身上。
魏婕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听闻陈月梅这么一说,魏婕状似有几份羞涩,偷偷瞄着翁岳天:“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刚才答应结婚难道也是骗我的吗?”魏婕说这最后一句的时候,硬是又掉下了两滴眼泪。
“岳天,你……”陈月梅也急了,脸色一变,眼看着又要开始嚎……
翁岳天深眸一暗,俊脸上浮现出一丝波动:“你们想多了。这里风大,我们下去吧。”
梁宇琛今天是被魏婕和陈月梅这两个闹自杀的女人给折腾得郁闷了,原本他有重要的事情告诉翁岳天,被这一搅合他差点忘记了。
“翁少,我有点事跟你说。”梁宇琛拉住翁岳天的胳膊。魏婕也不好再拖着翁岳天,只得放开手,老实地和陈月梅先行离开天台。“岳天,我在楼下等你。”
一场闹剧就这么烟消云散,最终只剩下翁岳天和梁宇琛。13608173
梁宇琛警惕地望望四周,确定没有人了,他才低声在翁岳天耳边说了几句。他声音太小,只能翁岳天一个人听见。在他说完之后,翁岳天的神情出现了不小的波动,紧接着他笑了……一手拍上梁宇琛的肩膀,也同样很小声地对他说:“宇琛,我想你帮我弄一件东西。”
“嗯?是什么东西?连你翁少都弄不到手的?那可稀奇了。”
翁岳天说了几个字,梁宇琛听了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惊讶地瞪着翁岳天,他不明白,翁岳天怎么会向他要那种东西……(明天万更以上,欢迎看文啊。亲们看到这里不要太生气,要相信千千这么安排是有一定理由的,继续看下去就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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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宝宝和妈咪一起去爹地的婚礼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
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
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
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13611752
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
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线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后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
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可惜不是你》歌词。
这熟悉的旋律一遍一遍在文菁耳边循环,她在听自己五年前的唱片,她曾翻唱过这首歌。当时顾卿曾问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一首经典中的经典,翻唱过的人不在少数,她就不怕听众不接受她这么一个新人的演绎吗?
当时文菁并没有想太多,就是因为觉得这首歌特别能动人心弦,深刻地诠释了爱情的无奈和遗憾,百折千回之后两个相爱的人终究是没有走到一起……歌曲的意境,她深有体会……
在文菁录制这首歌的时候,她是经历过了失去的痛苦,在翁岳天再次出现之后,她没能迎来自己想要的幸福,他那时身边有了魏雅伦。几经波折,翁岳天和魏雅伦取消了婚约,一心想要和文菁在一起,却因为魏婕和魏榛联手,加上一些事情机缘巧合,导致文菁和翁岳天分开了五年。交好刻来。
她回归之后,受尽了他的冷眼,她将自己的感情埋起来,后来才知道原来彼此还是爱着对方。小元宝的事情使得两人的感情出现了转机,文菁看见了曙光,这一次,她真的以为自己算是苦尽甘来了,以为上天一定是眷顾她的,当她听翁岳天说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要努力赢回她和孩子的心,她感觉好像曾经所受的伤害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只要现在和将来可以和心爱的男人组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只是谁都想不到魏婕会突然来这一出狠招,将文菁所有的希望都粉碎!没有等文菁扳倒她,没有等小元宝叫一声爹地,魏婕先发制人的招数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不管她用的什么手段,总之,她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过程是什么,她不在乎。明知道那么做会招致翁岳天的反感,魏婕还是选择了铤而走险。
走到这一步,文菁总算是明白了……与翁岳天之间依旧还是有缘无份。姻缘的路,比爱上一个人要难得多。心动很容易,要最后结成夫妻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爱了就可以,不是你想就可以……
房间里的小女人脸色苍白如纸,半躺在椅子上,呼吸若有若无,长长的睫毛薄如蝉翼,微微向上翘起,那一双水汪汪的象是会说话的眸子此刻却紧闭着。她好象是熟睡了,柔弱得让人心生疼惜,忍不住想要去呵护。
乾廷悄悄出现在门口好半晌了,魁梧的身躯依靠在墙壁上,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斜飞入鬓的眉毛紧紧皱在一块儿,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显饱满的嘴唇,粉粉的,像花瓣的颜色,乌黑亮泽的头发与他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将他如妖孽般精致的面容衬托得越发魅惑无边。
乾廷的五官长相自然是无可挑剔,令人惊叹的完美,但是此刻他面容上却笼罩着一股莫名的淡淡的忧伤情绪,眼里浮现出深重的痛惜之色。今天发生的事,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连番的震惊,震撼,打得人喘不过气来。魏婕知道了小元宝的存在,这已经足够让文菁心神俱碎,再加上魏婕和她干妈上演那一出大戏,翁岳天与文菁的情份终究是断了。
乾廷该高兴的,他该庆幸文菁会继续留在这里……可是乾廷偏偏笑不出来。文菁的悲伤那么浓,那么重,她伤得有多深,乾廷虽然不能代替她去痛,但是他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为她而紧紧揪着,就像有一只大手狠狠掐着他的心尖……她伤心,他也难过,甚至有那么一秒,他会咒骂翁岳天为什么没有直接把文菁娶回家去……可是这样的话,他就会彻底失去文菁。
不希望她受伤,可又不想失去她,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着乾廷,他知道,不可能两者兼顾,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陪着她疗伤,就像五年前她刚到伦敦那时候一样……
唱片反复放着那一首歌,文菁紧闭的双眼中渐渐流淌出两行清泪,顺着腮边滑落进发间,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仿佛呼吸的空气都有不快乐的因子。无边无际的冷意将她紧紧包/围,从肌肤到骨血都是冷的。与那个他之间每一个美好的片段都化成晶莹的泪滴,流出了眼眶却流不出她的记忆……
这一首歌,蕴含着深深的,温柔的遗憾。为什么爱情在最初遇见时,总是快乐幸福的,所以才会迷了你的眼,然后时间和现实是无情的,在经历了悲喜之后,或许你会觉得,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竟然是在不对的时间里发生,那个人无论多完美却终究还是错的人……即便是你伤到心碎,却还是无法去恨他,也许在某个时刻,你曾怨过,但只要一想到某个令你感动的片段,你柔软的心里,那一丝怨念终于还是烟消云散。满怀委屈却提不起恨。
身边微微的响动,文菁脸上多了一张纸巾。她不用睁眼也知道是乾廷。
她没有说话,任由纸巾覆盖着脸颊,她脆弱的样子对于乾廷来说并不陌生了,也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乾廷亦是无言,这种时候,他不想说话来烦她,他只是静静坐在她身边,和她一样,闭上眼……
听着同一首歌,一样的心情却是两种不同的悲伤。她是为翁岳天,乾廷是为她。爱情,就是这么操蛋。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菁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又醒了,醒了之后不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小元宝在客厅里由飞刀陪着,没有进来卧室。文菁和乾廷回来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对劲,无论如何都伪装不出平时那种轻松快乐。飞刀很机灵,告诉小元宝暂时不要去卧室,让妈咪休息。那小家伙也看出来妈咪和干爹的异常,乖乖的听飞刀的话,在客厅里没有上楼来。
文菁从踏进卧室起就一直半躺在椅子上,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动,乾廷陪在她身边,两人各怀心事,他不知道究竟她打算怎么办,是任由翁岳天和魏婕结婚去呢还是会做最后的挣扎?
他不问,不是因为他不想知道,而是因为他明白,文菁想明白之后,一定会告诉他的。
乾廷与文菁不愧是知己,当文菁有了动静,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她红肿的双眼里,多了一丝亮彩。
“你……”乾廷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憋来憋去却只得一句:“你饿了吗?”
他眼里分明写着好奇和关切,但因为不想刺激到文菁,所以他才刻意不去触碰某些话题。
文菁僵硬的脸蛋上泛起一抹很浅的笑容:“乾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至少我还没疯掉。”
是的,“至少我还没疯掉”,这是文菁每一次遇到致命的波折时,最常对自己说的话。一次比一次更深重的打击,她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已经崩溃,却还是能够活下来,没有疯癫,没有做出傻事,这真的是值得庆幸的。
文菁将唱片里的歌换了一首,不再单曲循环了。站在窗前凝望着外边漆黑的夜色,她的思绪也飘向了远方,表情淡然却带着某种令人动容的决绝,暗哑的声音说:“我不想最后只得到像那首歌唱的一样——可惜不是你。不想和他之间留下一辈子的遗憾。从前的我,虽然很执着地爱着一个人,但是我没有公开地勇敢地去表达过,争取过。现在魏婕已经知道小元宝的存在,我相信翁岳天不会让小元宝受到伤害的,而我,也没有必要再在魏婕面前假装了,这一次,我想尽最后的努力,勇敢地争取一次,假如最后的结果依然是他要和魏婕结婚,那么,我就会对他彻底死心。”
乾廷闻言,莫名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心痛,担忧,疼惜……文菁还想要努力去争取,她对翁岳天的感情是深到了令人难以理解的地步,乾廷扪心自问,如果是他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是否还会坚定地冒着再一次受伤的危险去争取一份几乎是被判了死刑的爱情?
复杂的情绪在他心里最后都汇聚成了一股愤怒,乾廷隐忍多时的情绪终于是bao发了,一把将文菁的身子扳过来面朝着他,俊脸上阴云密布,愠怒地低吼:“你还要怎么努力?你等得还不够久吗?你伤得还不够深吗?他要是还想和你在一起,今天他就该追在你屁股后边求你别离开他!他没有这么做,你还要在幻想着他能给你幸福吗?我不想看着你这样,不想看着你为他哭,为他伤心!一定要爱他吗?你就不能对他死心然后去接受另一份感情吗!你知不知道,你不止是在折磨自己,你也是在折磨我!”
乾廷的字字句句都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冲击着文菁的大脑,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第一次对她发火,真正的发火。只是,他的愤怒源自于她的痛苦,是她的痴傻激怒了他,犹如是“恨铁不成钢”。她能感到他魁梧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他略红的眼眶,狂暴的气势,表面上很吓人,可她就是知道,他的心正在为她而疼着……
她震惊的目光慢慢转成感激,温柔,眼里聚集着一片水泽,他现在好凶,神情好狠,就像随时想撕人一样,可她不怕,她的笑容反而更加深了:“乾廷,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虽然我的希望很渺茫,近乎是没有希望,可我还是想试一下,只有这样我才会真正的死心,真正的放下。我也不想再受那种精神上的折磨了,我是在给自己最后找一个放下的理由。”
乾廷紧紧抓着文菁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令他又爱又疼的女人,千般心痛,万般无奈,只有装进肚子里,她已经伤得够惨了,他如何忍心再责备?刚才对她那么凶喊出来的一番话,让他的情绪得到了一点缓解,bao发出来后他又能稍微冷静一点了。
沉默了一阵,他才恨恨地咬牙:“你想怎么做?需要我帮忙吗?”
文菁心里一暖,微笑着迎上他的目光,眼神里闪烁着一抹决绝:“我要在翁岳天和魏婕结婚那天送上一份大礼。”
“大礼?”乾廷有点不明白了,文菁到底是要做什么?
她要做什么都可以,乾廷默默告诉自己,文菁为她自己争取这一次,也许换个角度想,会是一件好事。假如她不成功,她心里将再也不会对翁岳天抱有幻想,那之后,她的心才可能空出一点位置,允许别的男人走进去……
一样的夜深,在城市另一端的魏家别墅里,魏婕和陈月梅也还没睡。
陈月梅一改先前在天台上那种爱女心切的样子,她眼里早就没有了慈爱和心疼,有的只是愤恨和焦急。
陈月梅惨白如纸的面上布满皱纹,她才五十出头,可现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好几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六十岁了……一是因为这些年没有魏榛的消息,二是因为最近她与雅伦失去了联系,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当然更加苍老了。
魏婕依靠在床边修着自己的脚趾甲,头都没抬,低低地冷笑一声:“干妈,你猴急什么啊,今天你的表现我很满意,尤其是你从天台掉在半空被翁岳天和梁宇琛抓着胳膊那一出,真是出乎我意料的精彩。看来你很爱雅伦,为了她,你什么都肯做……不过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想要雅伦回到这个家,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将你手上剩下的股份全都给我,我不喜欢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喜欢你持着股份凌驾在我之上,我要的,是绝对的权力。”
陈月梅闻言,气得差点晕过去,这个平日里看似斯文柔弱的女人,今天是彻底撕破脸皮了,愤怒地指着魏婕,厉声呵斥:“你无耻!当年我们就不该留着你!你当了总裁还不够,还想霸占魏家的所有,你怎么不去死!”没错,这才是陈月梅的心声,她今天在天台上的一切表现,都是因为事先魏婕策划好的,利用雅伦来威胁陈月梅。陈月梅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去演戏。
一道银光闪过,魏婕手里的指甲刀准确无误地击中陈月梅的额头,手法之准,令人难以置信。
陈月梅吃痛地捂着额头,怒不可遏地盯着魏婕,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骷髅来!可是陈月梅不敢上前动手,雅伦在魏婕手里,她做什么都是以卵击石!
下一秒,魏婕的身影已经神速地来到陈月梅跟前,揪着她的衣领,狠厉的眼神直直刺向她,汹涌的杀气弥漫在空气里,陈月梅惊恐之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老太婆,别让我再听到你刚才说的话,你搞清楚,魏家的财富是怎么得来的,那原本就是属于我文家,而你们,只不过是文家的狗!别以为这些年过得自在就忘本了,记住,你们魏家永远都是文家的狗,我才是你们的主人,别对我大喊大叫,留着你,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不然的话,我早就让你去见阎王了!”
陈月梅又惊又怒,魏婕太猖狂也太可怕了,听她的口气,她连杀人都敢,那雅伦岂不是凶多吉少?
陈月梅只能将所有的愤怒和惊骇都吞进肚子里,不敢再说半句话惹怒魏婕,只得低声下气地说:“我好多天都没有雅伦的消息了,你说过只要我肯帮你演戏,你就会让我见到雅伦……你……你让我见见雅伦,我保证不再说让你生气的话了……魏婕……”
魏婕阴恻恻地笑了,轻蔑地瞥了一眼陈月梅,放开她的衣领,冷冷地转身……
“明天我会让你和雅伦见一面,但仅仅是一面而已,你要想和雅伦母女团聚,就乖乖地将手里剩下的股份交出来。我只给你几天的时间,元旦节那天我就会和翁岳天结婚,那些股份,就当是你献给主人的礼物。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等你,在我和结婚那天,就是你最后的期限,如果还是不肯交出,你就等着给你唯一的女儿收尸吧。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别来烦我。”魏婕说着就钻进了被窝,无视陈月梅的存在。
陈月梅气得直哆嗦,转身关上门出去了,冲回自己房间就是一阵嚎啕大哭……魏婕就是魏家养的一只凶兽,从五年前的圣诞夜开始,魏榛生死未卜,魏婕将陈月梅哄得晕头转向,一时放松了警惕,稀里糊涂就让她坐上了总裁的位置,没想到这几年魏婕的羽翼渐渐丰满,野心也不再掩饰了。陈月梅尝到了什么是养虎为患,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此刻的情形有点像当年魏榛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文家的财产那样……
魏婕哪里是想睡觉,她兴奋得睡不着。在翁岳天今天送她和陈月梅回家之后,魏婕迫不接待地敲定了结婚的时期,虽然仓促,但是她这回是彻底等不及了,小元宝的存在让她不得不改变策略,她装不了淡定,她只知道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成为翁岳天的妻子,要让文菁死心!就算明知道今天的做法会让翁岳天心里不爽,但她始终认为翁岳天对她是有感情的,大不了以后结婚了多哄哄他,对他好点,事事依着他,把他当皇帝一样供着总行了吧……
魏婕的电话响了,这么晚了,会是谁?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魏婕心里咯噔一下……
“上头在问你找到那张唱片里的女人了吗?”这句话后边是一串怪异的发音,那是文菁与远藤接头的暗号。
魏婕眼里涌起明显的厌恶,迅速回答:“我正在想办法,请上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把人找出来的。”
“废物!我老实告诉你,如果你找不出那个女人,就算你得到了宝库为组织找到了神器,组长一样不会给你全部的解药。你想要活命的话,最好是别让组长等太久,你这颗棋子已经让组长很失望了。”
“是。你转告组长,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那个女人。”魏婕刚说完,远藤就在一声冷笑之后挂断了电话,他和魏婕通电话都是不会超过一分钟的时间,电话卡每次都换新的,不会重复使用同个号码。
魏婕愤愤地将电话扔在床上,她对于能否找到唱片里的女人,其实并没有多大把握,但她必须要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是真的会使出所有的手段来寻找那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乖乖地坐以待毙,等着毒素发作而死吗,不……绝不!魏婕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一次是拿命在赌,她就赌自己命不该绝。
第二天,翁家别墅。
简约而不失大气的客厅里,迎来了两个客人。她们是第一次来翁家这栋别墅。一直以来,翁震都是魏婕最不愿意面对的人。或许是因为她骨子里天生就流着邪恶的血液,与翁震这军人出生铸就的一身正气截然相反,使得她隐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讳。可是现在是关系到她和翁岳天的婚事,她必须走这一趟。
经过一夜的休息,陈月梅略微恢复一点气色,特意装扮了一下,依旧是那个富态端庄的豪门阔太太。
魏婕坐在翁岳天身边,暗忖翁震今天的脸色似乎有那么一点不明朗,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开心。翁震纵然人老了,但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凛然气势却是连许多年轻人都比不上,自然就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魏婕心里暗惊,表面态度温和恭敬,优雅如常,一双美目望着翁震,将带来的礼物拿出来,恭敬地送上:“翁爷爷,这是一棵长白山人参,小小心意,还望您笑纳。祝您老当益壮,健康长寿。”
陈月梅笑容可掬,连连点头:“是是是,魏婕说的是,翁老爷子真不愧曾经是首长大人,瞧这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老当益壮,老当益壮啊!”V72o。
来翁家该送点什么为好,这确实很伤脑筋,其实那只是一个形式,翁家在物质上不缺什么,魏婕送的长白山人参对于老年人来说也是补身体的佳品。
“你们有心了。”翁震朝佣人递个眼色,袁嫂马上前来将人参接过。翁震淡淡的目光扫向翁岳天,然后停在魏婕身上,无波无澜,却是犀利得让人不敢逼视:“你们都将婚事订下了,今天只不过是在通知我一声而已,我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
“……”
翁震还真是够直接,客套话都懒得说。他尤其讨厌说的就是虚假的客套话。
翁震虽然看着魏婕,但是他的话实际上是针对翁岳天的。
陈月梅和魏婕脸上同时一僵,被翁震给呛到了,尴尬又恼怒,但谁都不会表现出来。
魏婕连忙赔笑,亲切得活像是翁震的亲孙女一样:“翁爷爷,其实上一次在医院的时候,岳天已经有提过说他有结婚的打算,只不过我们前段时间都很忙,所以没订下日子……听说1月4号那天是黄道吉日,2013年1月4日,寓意一生一世,全世界都会有很多情侣选在那天结婚的。虽然是有点仓促,但是不要紧,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就办好婚礼所需要的一切。”
翁震那张不满皱纹的脸上,眸光炯炯,深沉难测,如果翁震不知道小元宝的存在,他此刻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小元宝可爱的脸蛋,稚嫩的声音……前天晚上在这里为小元宝庆祝生日,翁震如何看不出那孩子已经再开始接受翁岳天,接受翁家,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的孙子会把文菁娶回来,他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这几天还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同意文菁进门,现在到好,魏婕突然登门造访,就跟在向翁家提亲下聘一样。翁震有些措手不及,一下子混乱了……一旦翁岳天和魏婕结婚,就意味着失去文菁,当然也就失去了小元宝的心。孩子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翁家一步……
翁震一想到这里就感到无比沉重,如同千斤大石压在身,心脏的位置在隐隐作痛。
翁岳天一副淡然的样子,让人难以揣测他的想法,翁震不禁有点窝火地站起身来:“你们决定就行了。我身体稍有不适,岳天陪你们聊聊。”
翁震面带愠色上楼去了,留下魏婕和陈月梅面面相觑……翁震的待客之道还真是……
翁岳天和魏婕将要结婚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不胫而走,迅速成为了本市最为热闹的话题。
文菁这几天已经把家里的网线拔了,闭路电视线也拔了,报纸杂志更是不会出现。她不想小元宝知道这件事情。她可以受伤,但宝宝不能被伤害。在宝宝开始接受了翁岳天的时候,如果遭受到这样的打击,宝宝的心灵会受到多大的创伤?文菁只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她不知道如何跟宝宝解释那天在翁家,他跟爹地勾过手指的事结果是不能实现的,因为爹地马上要成为别人的丈夫……
文菁心疼小元宝,想要尽一切所能来保护。在宝宝面前,她不敢哭,不敢流露出悲伤,她只能暗暗抹泪,只能在宝宝睡着之后才躲到角落里偷偷哭泣。伤痛,她已经习惯了,可宝宝那么小,他如何承受得起?
乾廷是赞成文菁这么做的,他也认为该对小元宝隐瞒,但是同时他也明白……瞒不了多久的……
三天的时间,宝宝按捺不住了,小孩子的心是很敏感脆弱得,何况是小元宝这种聪明伶俐的小孩呢。今晚洗完澡之后,小元宝坐在床上愣是不肯睡觉,文菁和乾廷轮流为他讲故事也没用。
小元宝气呼呼地鼓着腮,又圆又大的眸子瞪着,脆生生地质问:“妈咪,都三天了,网线和闭路电视怎么都还没有修好?妈咪和干爹是不是有重要的事瞒着宝宝?哼!”小家伙一撇头,一副:“宝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架势。
文菁和乾廷对望一眼,颇感无奈,这也是两人预料中的事情,迟早是要被宝宝发现异常的。
文菁眼睛一红,心疼地抱着小元宝,轻轻贴着在宝宝嫩嫩的脸蛋,她心里难受得要命!
乾廷没有做声,是否要告诉小元宝,应该由文菁来决定。
文菁强忍着满心的酸痛,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沉重,轻柔地说:“宝宝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什么事……”
“哼哼,妈咪和干爹是骗子!”聪明的小元宝已经发现网线和闭路线都是被人刻意拔掉,弄断的。
文菁呼吸一窒,撕心裂肺的痛在身体里肆虐,她知道今天是瞒不下去了……
文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然的目光里蕴含着痛苦,慢慢地,艰难地说:“宝宝,是妈咪不好,这件事,你早晚会知道的。你爹地他……他1月4号就要跟魏婕结婚了。”说出这句话,文菁已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心力交瘁,天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当着宝宝的面讲出来。
小元宝浑身一个激灵,如炸毛的小兽一样哆嗦了一下,圆乎乎的眼睛里全是惊恐和愤怒!
“宝宝,今天魏婕送来了请柬,妈咪决定明天要去爹地的婚礼,你跟干爹在家里,要听话,知道吗?”文菁止不住哽咽,硬是把泪水都憋了回去吞进肚子里。她一定会出现在婚礼现场,送去一份惊天动地的大礼!
“不!宝宝不要在家里待着,宝宝也要跟妈咪一起去!”小元宝清脆里充满了坚定,他和文菁一样的,不到黄河不死心。(这章8千字。下一章就知道女主的大礼是什么了。中午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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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她是杀人凶手(加更)
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婚礼的一切事宜都已经办好,可见魏婕的办事速度有多效率,当然了,这是她渴望已久的婚礼,是她做梦都想要的场面,她早就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遍,如今操办起来竟是格外地得心应手。
陈月梅累得像个骡子一样转个不停,忙里忙外,自从前几天见过一次雅伦之后,陈月梅对魏婕的恨意就更加上升了一个高度……陈月梅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再见到雅伦时的极度震撼和心痛,这几天做梦都会见到雅伦凄凄惨惨地哭着喊着要回家……陈月梅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不得不向魏婕妥协,尽管知道在交出全部的股份之后,魏家将彻底失去“启汉”,也就是说,魏家将不再是豪门大户,会失去财富,失去地位,魏榛留下来的一切,到陈月梅和魏雅伦手里就是剩下一些房产和银行存款。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巨大的收获了,可是对于魏家来说,就是从云端掉进了深渊。
这些年来,习惯了过着富足安逸的生活,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现在要彻底放弃,彻底退出上流社会的圈子,谁能会愿意?谁会甘心?在陈月梅的心里,时常都会忘记魏家的财富是源自于文家,是魏榛当年靠着卑鄙的手段得来的。她死死捏巴着剩下那一部分股权不肯交出来,是想为雅伦留着的,可现在……魏婕控制了雅伦,使得陈月梅被逼无奈,当然是亲生女儿的命更重要,她就算是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将股份交出来了。
魏婕骨子里是一个异常高傲的女人,她想要得到魏家在“启汉”全部的股份,并非是她真的有那么缺钱,她是想要全面实际地掌控“启汉”,只有那样她才会感到自己是真的将文家的东西拿回来了。她一向自诩为文家的公主,“启汉”就应该要被公主牢牢执掌在手心……
1月3号这天晚上,魏婕难以入睡,她太兴奋,身体里活像是充满了跳跃得细胞,让她的心情忍不住在飞扬,狂喜。明天就要成为翁岳天的新娘了,爱了他九年,终于能和他结成夫妻,修成正果,虽然过程里存在着不少坎坷,虽然她是耍了手段才换来如今的结果,但是,只要能和他结婚,其他的事,魏婕都不在乎了。不管自己还能活多久,她也无暇去顾及假设她婚后很快就毒发身亡了翁岳天会不会痛苦,会不会伤心欲绝,她都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的心理早就扭曲,她不会发觉自己是怎样的自私。
陈月梅站在魏婕门口好半晌了,脸色铁青,又恨又怒,却还是敲了敲魏婕的门……为了雅伦,陈月梅没有其他的选择。
陈月梅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文件袋子,就像是握着命根子一样,比割肉还难受百倍。
“这是股份授权书,我已经签好字了。”陈月梅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望向魏婕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毒和恨意。
魏婕坐在床上没动,姣美精致的面孔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傲然而不屑的眼神,得意至极,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她很享受将别人捏在手心里肆意玩虐的快/感。
魏婕伸出手,发现陈月梅捏文件捏得很紧。魏婕冷笑一声,稍微一使力就把文件袋扯过来……
陈月梅面色惨白,眼见着大势已去,魏家将要沦落了,她受到极大的刺激,跌坐在沙发上急促地喘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魏婕:“你要的东西已经全到手了,你什么时候才会放雅伦?”
魏婕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在看着手里的文件,确认是货真价实之后,慢悠悠地抬眸瞥了陈月梅一眼,嗤笑说:“干妈,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这么沉不住气,明天就是我的婚礼,我和你还需要在人前扮演母慈子孝的戏码,完事之后,你自然会见到雅伦。”
陈月梅真想冲上来掐死这个女人!
“魏婕,你明天婚礼之后必须让我见到雅伦,否则我就……我就……去告发你!”陈月梅怒不可遏地低吼,她担心雅伦,她也恨死了魏婕。
魏婕一记眼刀横过来,阴毒中带着几分讥笑:“老太婆,你能去告发我什么?”
“你……你绑架了雅伦!”
魏婕阴恻恻地笑起来,陈月梅的威胁对魏婕根本丝毫威慑力都没有。
“你有证据吗?信不信我可以有许多种方法让警察找不到雅伦,实在把我惹毛了,警察都帮不了你!”
“你……魏婕,你不是人!当年魏榛真是瞎了眼才会收你做干女儿!你不得好死!”陈月梅撕裂般的吼声格外惨烈。
“呵呵……你说得对,你们魏家的人就是瞎了狗眼,以为我会任由你们摆布吗?以为我会甘心寄人篱下吗?从我第一天跟魏榛合谋开始,我就在等着这一天,我要拿回本该是属于我的一切!”
陈月梅惊骇万状,颤颤巍巍地指着魏婕:“你……你早就居心不良……”
“没错,认魏榛当干爹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达到目的,我没什么不可以忍的。”魏婕此刻在陈月梅面前算是非常坦白了,毫不避忌。撕破脸之后,她无需再装下去。当年她与魏榛合谋害死文启华的时候才不过十七岁,那时的她知道自己斗不过魏榛,假意与他合谋,先将文启华解决了,再进入魏家,意图将来有一天能够将“启汉”拿回来。魏婕十七岁就有如此深的心机,并且有着超强的忍耐力,今天终于被她等到了,这期间,时隔十二年。这个女人的城府和谋略,实在太可怕。
这晚,翁岳天和两个好兄弟约一块儿,一同去了酒吧,明天就是他结束单身的日子,怎么说也要出来放松一下。
梁宇琛,陶勋,还有贾静茹也来了。
梁宇琛潇洒帅气,陶勋温文儒雅,两人中间坐着一个俏丽动人的美女,这画面也挺养眼的,不过就是贾静茹的表情有些僵硬,似乎心情不是很美丽。
“喂,我说静茹啊,你又不是男人,你跟着来干嘛呢,翁少明天结婚,今晚应该咱几个爷们儿一起happy一下,你一女人在……我们多不方便啊……”梁宇琛说着还朝陶勋挤眉弄眼的,好像真的有什么限制级节目在等着一样。
贾静茹没好气地在梁宇琛胸前捶了一把,扁扁嘴说:“你们平时不都是把我当男人吗,怎么现在就改口了?我就是想观摩一下,男人结婚前一天晚上都是要怎么happy的。”
陶勋不禁莞尔一笑,梁宇琛在情场上就是个纸老虎,他是警司,身份特殊,并且他那个人很自律,怎么可能会真的去什么地方寻欢作乐。
“翁少来啦!”梁宇琛欢叫一声,拍着翁岳天的肩膀坐下。
“大哥……”贾静茹这一声喊得软软的,圆圆的脸蛋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翁岳天绝美无双的脸庞浮现出温和的笑意,给自己倒上一杯酒,醇厚的嗓音在空气里漾开……“大家都开心点儿,干杯!”
“……”
其余三人不禁面面相觑,随即赶紧地欢呼,碰杯……大家互相之间都有种默契,今晚不要提不开心的事,既然是出来放松心情的,就尽情玩乐,享受这一刻的轻松自在,至于明天会发生什么,暂时……忘了吧。
起里几想。=================================13611768
翁岳天与魏婕的婚事是近几天各大媒体上十分显眼的新闻,本市最具价值的钻石级单身汉,“美男榜”上长期居第一位的翁少爷要结婚了!无数仰慕翁岳天的女同胞们都不禁芳心尽碎……V72E。
婚礼现场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特别奢华隆重。翁震是军人出身,素来不喜过于铺张浪费,翁岳天更是主张低调。魏婕只能尽量简单化了。
此刻,魏婕正在化妆间里做着准备,翁岳天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镜子里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新娘子。
魏婕兴奋极了,连眼睛都带着笑,只是在看着自己那隆起的肚子时,她就会特别不舒服。魏婕扭头望着翁岳天,眉宇间露出几分忧色:“岳天,我的肚子……就像怀孕几个月一样,会影响婚纱的效果。”
翁岳天轻勾着薄唇,淡然道:“不要紧。”
“岳天,你不介意吗……真好……”魏婕依偎在他怀里,笑得一脸满足。
宁静的空气里,蓦地传来一个悦耳至极的声音……“魏婕,我应你的邀请来了。”是文菁。
文菁手牵着小元宝,身边站着乾廷,三人的出现,打破了化妆师里的和谐。小元宝圆乎乎的眸子瞪着翁岳天,气鼓鼓的粉腮,显示出宝宝很生气。翁岳天漂亮的凤眸猛地一缩,面色陡然变得很黑。
“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们。”文菁的目光落在魏婕身上。
魏婕眉眼一挑,讥笑道:“礼物?你两手空空,哪来的礼物?”
文菁强忍着心痛的感觉,视线与翁岳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只见她微仰起下巴,语出惊人:“你知不知道,你即将要和她结婚的女人,就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这句话会带来怎样的震撼,可那就是文菁要的效果,第一次在魏婕眼里看见了“恐惧”,在魏婕毫无防备的时候杀个措手不及,炸得她魂飞魄散!(下午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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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不要爹地跟坏人结婚!(加更)
文菁的话犹如一颗炸弹轰然爆开,在魏婕猝不及防的时候扔了出来。毫无征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魏婕整个人像见了鬼一样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有翁岳天在场,她现在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上来要文菁的命!
“你胡说!”魏婕惊恐的眼神转向翁岳天,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强压下心头的巨震,魏婕来不及多想,哭丧着脸望着翁岳天:“她是故意的,她想诬陷我!岳天,你不要相信她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害死自己的父亲呢……父亲他是自杀的……和我没关系……岳天……文菁她一定是嫉恨我要跟你结婚了,所以她才编出这样的谎言,你千万不能相信她,岳天……岳天……”魏婕哽咽着喉咙,委屈得紧,实际上心里早就将文菁给千刀万剐了……
翁岳天那张完美无缺的俊脸上,阴沉骇人的目光恐怖万分,褐色的眸子里涌翻卷无边无际的风暴,高大挺拔的身影僵硬着一动不动地站在距离文菁几步之遥。
天知道文菁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刚才那番话,凭借着一股冲劲儿,她的确做到了……送上一份“大礼”,真够大的。
文菁怒视着魏婕,清冷的眸光里充满了激愤:“嫉恨?魏婕,你无耻的程度真是无人能及,颠倒是非的能力堪称一绝,只可惜,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你根本就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你跟魏榛狼狈为奸逼死了父亲,这是事实,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再会狡辩也没有用,就算法律暂时不能制裁你,可你这些年来都不会做噩梦吗?你有没有梦见过父亲找你索命?”
魏婕心里一慌,一股凉意从脚背直窜到脊梁骨,想不到文菁知道的事情那么多!文菁的话句句戳中了魏婕的软肋,她想起文启华死前的眼神……他死不瞑目。文菁说对了,魏婕这些年没少做噩梦。
魏婕心里巨浪滔天,疯狂席卷的恐惧和恨意化成两把利剑一样直刺向文菁,“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过是想让我出丑,破坏我和岳天的感情,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今天的婚礼已经是定局,你做什么都没用!”
文菁心里一痛,勇敢地迎上魏婕的目光,毫不示弱地回道:“魏婕,你心里其实很怕,很慌,对吗?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会躲了你那么多年,现在你该知道原因了,就是因为我清楚你是个狠毒的恶魔,所以我才要躲着你。当年父亲遭遇毒手那天,我就在墙壁的夹层里,亲眼目睹了你和魏榛用枪逼着父亲写下假遗嘱,然后逼他吞枪自杀!魏婕,你怎么能那么狠的?那个时候你猜十七岁,在文家像公主一样的待遇,你为什么要勾结外人来害父亲?不就是因为父亲知道了你不是他亲生的,打算要将所有财产都留给我,所以你才会勾结外人痛下杀手,你……连禽兽都不如!”文菁说到最后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心情激动,情绪翻涌,这是她十二年来第一次正面与魏婕交锋,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她的心痛更甚!
魏婕惊骇到了极点,做梦都想不到,她印象中胆小软弱的文菁竟能将这些秘密藏在心里多年,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好比是密密麻麻地机关枪射向她,让她无处可躲,唯有咬死不认账!
“文菁,想不到你为了破坏我和岳天的感情,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你说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有什么证据?你可以怀疑我,我也可以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父亲亲生的!你说我和魏榛勾结,说你亲眼看见……呵呵……你凭什么要大家相信你的片面之词?说来说去,你都是在胡说八道!这里不欢迎你们,你再污蔑我,我会告你毁谤!”
“……”V66H。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极/品无耻的!
乾廷真想拧魏婕的脖子,不过他现在必须要沉得住气,他今天来得目的是保护文菁和小元宝,他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当然了,最需要警惕的就是魏婕,以防她狗急跳墙,乾廷的一只手掌始终扣着,掌心里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他的作风就是如此,有时候连手动都懒得,只要魏婕敢对文菁不利,乾廷不介意送上一颗子弹做礼物。
岳一一样。文菁在来之前也预料到魏婕会百般狡辩,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她也料不到魏婕居然会反咬一口,说怀疑她究竟是不是文启华亲生的?!文菁有点头晕,胃里一阵翻腾,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文菁纵然气得想吐血,但她这一次看重的不是魏婕是不是会承认,她是想要知道翁岳天会怎么做。
就在文菁和魏婕互相僵持不下之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冲向翁岳天,一把抱住他精壮的大腿,气呼呼的小脸仰起来,大声质问:“你说话啊,你快说话啊!你现在知道她是坏女人,你还会跟她结婚吗!”
宝宝清脆稚嫩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虽然宝宝很小,但是谁都不能无视他的存在,这粉嫩可爱的小人儿今天格外执拗,不讲礼貌了,也不管大人说话他能不能插嘴了,他就是急,急得发慌,他只想马上知道自己的爹地会怎么决定!
文菁心痛难抑,她能撑到现在有多么不容易,如果不是有一股信念在支撑着她,她不会出现在这里,眼看着宝宝一声声地质问,翁岳天还没回答呢,文菁的眼泪已经湿了眼睛……宝宝很少这样焦急过,那说明他心里有了翁岳天的存在,可是……文菁只能祈祷翁岳天别伤宝宝的心。
魏婕那张美得令人惊叹的容颜,极力隐忍着怨毒的神情,她真是恨透了文菁母子,天真可爱的小元宝在魏婕眼里简直就是魔星!恨得牙痒也只能憋着,魏婕哪里敢当着翁岳天的面表现出对小元宝的恨意呢。
“你怎么不说话?你快说话啊!”小元宝急了,一个劲地拽着翁岳天的裤腿,脖子都快僵了还等不到他一句话肯定的话。
文菁,魏婕,乾廷,小元宝,八只眼睛齐刷刷地望着翁岳天,每个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气氛异常诡异而紧张,原本宽敞的空间骤然变得空气稀薄,比缺氧还难受……好像全世界都停顿了,只等那个男人开口……13608175
翁岳天垂着头,他此时此刻多想抱抱小元宝,多想像前几次那样亲亲宝宝的小脸蛋……仿佛有无数的钢针在他身上扎着,心脏的位置如撕裂一样疼痛,好像有人在啃噬着他的心,他的血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能忍住不去抱宝宝的,他只感到自己的灵魂在一点一点剥离……
“宝宝……”翁岳天好半晌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声音来,一颗心碎成了粉……“宝宝,你妈咪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宝宝……跟你妈咪回家去吧,我的婚礼……会照常举行。”
化妆室里顿时鸦雀无声,继而响起了魏婕欣喜若狂的声音……“岳天,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她的鬼话!”魏婕抱着翁岳天又哭又笑,妆都花了……
蓦地,一声嘹亮的恸哭爆/发开来,小元宝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两只小手不停捶打着翁岳天的腿……“你是骗子!大骗子!呜呜呜……大骗子!我不要你跟坏人结婚!哇哇哇……你不准跟坏人结婚啊……哇——!”宝宝的哭喊声,生生地撕碎了文菁的心,宝宝每一滴伤心的泪水都是文菁难以承受的剧痛!
文菁蹲下身子,抱着小元宝,锥心彻骨的痛,将她狠狠击中,心口处犹如万钧巨石在碾压,无情地把她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勇气就是气球,一旦被戳破就难以再聚。文菁如坠冰窖一样浑身冰凉,一次一次地承受过失去的痛苦,这一次,不但是她失去了心爱的男人,小元宝也失去了对爹地仅有的好感,不仅文菁伤了,小元宝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这一次……死得真彻底!
“哇哇哇……妈咪……我不要他跟坏人结婚……妈咪……呜呜呜……哇哇哇……”小元宝哭得惊天动地,脸红脖子粗,小孩子的心很脆弱,经不起这种伤。小元宝在翁岳天送他生日礼物时就悄悄打开了心门,只是孩子懵懂,羞涩,不知道而已。现在突然知道翁岳天要跟魏婕那个坏女人结婚,小元宝炸毛了,情绪以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出来——哭闹。他太伤心了,前几天他生日的时候爹地还说过以后会教他弹钢琴的,原来爹地是骗子!
翁岳天面如死灰,头痛和心痛同时袭来,整个人如同在受着凌迟之苦,宝宝看似霸道而幼稚的语言,让翁岳天痛并快乐着,那说明宝宝终于表现出对他的在意了,他终于知道宝宝心里有了他的位置,可是这一切是否来得太迟……翁岳天看到了文菁眼里那越来越深的绝望……(今天一万四千字更新。亲们不要急,要坚定地跟着千千走下去,相信千千会带给大家一个精彩而难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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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你不是人!(祝大家圣诞快乐)
“砰!”一个重击打在翁岳天的胸膛,伴随着魏婕的惊呼,第二拳已经捶在翁岳天背上!
翁岳天一声闷哼,强压着体内一阵血气翻涌,高大的身躯依靠在墙壁上……
乾廷无视魏婕的惊呼,他的心都被文菁和小元宝哭碎了,他忍无可忍之下对翁岳天动手,他要为文菁母子出这口恶气!
“你TM被灌了什么**汤?我今天就帮你清醒清醒!”乾廷暴呵一声,第三拳又抡起来了。
魏婕猛地挡在翁岳天面前,怒气汹汹地冲着乾廷吼:“我不准你伤害岳天!你要为文菁出气就打我好了!”
“打你?”乾廷阴冷的目光如带着倒刺的刀戳向魏婕:“我没有虐畜的习惯。”
“……”
虐畜……这种话恐怕也只有乾廷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得这么轻松自然,可把魏婕给气得差点憋死。
“你……你敢骂我是畜生?”魏婕挡在翁岳天身前,拳头握得紧紧的,要不是因为她某些东西不能暴露出来,她此刻一定会跟乾廷拼个你死我活!
“呵呵,你自己都说你是畜生了,那就……滚开!”乾廷狠厉的声音在空气里爆开,炸响在魏婕耳边,竟然让她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翁岳天苦笑着说:“魏婕,你让开。”
乾廷眸光一狠,心脏的位置抽了抽。
魏婕眼泪汪汪地望着翁岳天,心痛地唤着他的名字……“岳天……别这样,不是你的错……我们相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他们来婚礼现场捣乱,难道就任由他们胡来吗?你不欠谁什么啊,为什么要让他打?”13609726V6vI。
乾廷见不得魏婕那副恶心的嘴脸,一把推开她,再一次抡起拳头挥向翁岳天!
“乾廷……不要……”文菁死死拉着乾廷的衣袖,这一拳终究还是没有打下去。
乾廷钢牙紧咬,胸口那一股奔腾的怒火无处发泄,猛地一拳头打在了墙壁上!
文菁满含着泪花的大眼睛里带着企求的味道,颤颤巍巍地说:“算了……我们不是专门来闹事的……”
“呸!还敢说你们不是来闹事的?你说的话已经对我构成了毁谤,污蔑!”魏婕张牙舞爪地对文菁大吼大叫。
小元宝紧紧依偎在文菁腿边,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哭得红肿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翁岳天……
文菁脸色惨白如纸,如万蚁噬心般的痛苦在狠狠折磨着她,浑身的力气都从毛孔里流失出去,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失神的目光望着翁岳天,毫无血色的樱唇里轻飘飘地吐出颤抖的字句:“我今天来……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我想让你看清魏婕的真面目,让你知道即将娶回家的是个什么样丧心病狂的女人。希望你不要被她的虚伪所迷惑,重新回到我和宝宝身边。这是我最后给你得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可是你……呵呵……你不信我,你信她?你也以为我是故意耍手段,污蔑她?你以为我是为了破坏你们的感情才说那么些话的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她的过去,不在乎她有没有害过人?你对她真宽容,看来你很在乎魏婕的命,你怕她再闹自杀吗?”文菁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眼里死寂一片,毫无生机,这一次,她彻底断了念想。
翁岳天没有说话,紧抿着薄唇,眉宇间全是一片冷峻,深沉。他的沉默无异于就是最好的答案。魏婕暗地里已经在笑了,文菁的心却连最后一丝生机都断绝……在她和魏婕都没有其他证人证据的情况下,翁岳天选择相信谁,那就是说明他心里谁更重要!
文菁将魏婕的罪行说出来,是因为如今再无隐瞒的必要,小元宝的存在已曝光,那天在天台也已与魏婕撕破了脸皮,既然这样,不如把事情挑明来说,这样反而可以让魏婕难以再暗地里动手脚。只是这结果,实在太过残忍……
“呵呵……呵呵呵呵……”文菁忽地低声笑起来,哽咽的喉咙,声音干哑,笑声从到高,凄惨得令人心悸。
化妆室里的气氛僵硬到了极点,混杂着几分惨烈的意味,蓦地钻进来一个人……是陈月梅。
“魏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妆怎么花了?”陈月梅焦急地走过去挽着魏婕,实际上她心里可爽得紧,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场面是有什么异常了。
魏婕冷眼一横,向陈月梅递个眼色……陈月梅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你们是来观礼的吗?如果是的话请外边坐,新娘子要补妆了!”陈月梅的视线落在文菁身上,作势就要去拉文菁。菁在强依。
“滚开!”乾廷一瞪陈月梅,她那只伸向文菁的手顿时停住了,被乾廷的气势给吓的浑身哆嗦,只能为难地望向魏婕。
魏婕心里暗骂一声“废物”!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有点忌惮乾廷呢。
“你们用不着担心,我们会走的。”文菁凝视着翁岳天,话却是对魏婕说的。
他眼神里的那种情绪是痛苦吗?文菁的身子轻轻晃了晃,她不禁在暗暗嘲笑自己,都这种时候了,到了黄河心也该死了,怎么还要去幻想呢?他此刻是快乐还是痛苦,清醒还是糊涂,都与她无关。
魏婕挽着翁岳天的胳膊,心疼地问他有没有被乾廷伤着,两人亲昵的样子,从视觉上来讲,俊男靓女格外养眼,只不过,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愿意再看下去……
“我们去另外一间化妆室吧,婚礼很快就要开始了。”魏婕如小鸟依人一样依偎在翁岳天身边,她脸上在笑,看向文菁的目光里露出挑衅和得意。
翁岳天俊脸苍白,血色尽褪,他刚才被乾廷捶了两拳,没有还手,不是因为他懦弱,也许他只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着什么……其实即使他想还手也有些力不从心,头痛一发作就会抽干他全身的力气。
翁岳天任由魏婕挽着,或许可以说是搀扶着,拖着沉重的步子缓慢地走向化妆室外边。
一阵的静默之后,翁岳天和魏婕的身影已经到了走廊尽头……
深重的无力感,大势已去……就算当面揭穿了魏婕还是于事无补!文菁呆若木鸡地凝望着翁岳天和魏婕的背影,男人的步伐仿佛是一步一步走出了她的生命……
文菁瘫软了,世界失去了鲜艳的颜色,摇摇欲坠的身子终于还是顺着墙壁渐渐往下滑去……
“文菁!”乾廷低沉的呼唤里充满了焦急与心疼。
两个大人一时没留意宝宝的动静,只见一个红色的小身影如离弦的箭一样奔了出去……
“爹地……爹地不要走……爹地回来啊……呜呜呜……不要跟坏女人走啊……爹地不要宝宝了吗?爹地……”小元宝哭着喊着跑向走廊的尽头,幼小的心灵想要抓住什么,他不知道怎么做才可以留住爹地,他只有使出浑身地力气哭喊。在今天之前,他能感觉出爹地是爱他的,为什么爹地现在却不肯抱他一下亲他一下?不……不想失去爹地的爱!
翁岳天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痛得快要爆开的脑子里嗡嗡作响,竭力抑制着疼痛和激动的情绪,高大的身影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战栗。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做梦都在盼着有一天小元宝能叫他“爹地”,现在,就是这一刻,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可是为什么,他却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宝宝的哭声,一声声的哭诉,可怜巴巴地祈求,他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他害怕失去爹地,害怕爹地会跟坏女人结婚,他想要用尽自己的全力来改变一点什么……
“岳天……”魏婕紧紧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翁岳天,她生怕他会动摇,她心里恨不得能一脚把小元宝踢开!
文菁和乾廷赶过来,企图将小元宝拉开,可是这一次,小家伙不乖了,耍横一样拽着翁岳天的裤子不放,不管妈咪和干爹怎么拉都不肯松开。
孩子的身体太过娇嫩,大人拉他不敢太用力,这角落里充斥着孩子的哭声,魏婕实在是受不了,小元宝哭起来就是一个开闸的水龙头,闹得她心烦至极,火冒三丈。
“你们真是好手段,指示一个孩子来闹!”魏婕冷笑,低头瞪着小元宝。
文菁闻言,嚯地站起来,愤愤地低吼:“孩子舍不得爹地难道有错吗?不允许真情流露吗?你不是人,当然不会明白人的感情!”
“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魏婕被激怒了,冲着旁边喊了一声,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窜了出来。
“给我把他们赶走!”魏婕气极之下忘记了“他们”也包括小元宝。保镖们可不会疼惜孩子,死拖硬拽地拉小元宝的胳膊,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疼痛,顿时哭声更大了……哭声,吼声混杂在一起,场面一时间面临着失控。
翁岳天再也无法保持淡定,抬腿就朝一个保镖身上踢去,乾廷袖子里的枪滑落在掌心,极度的愤怒之下,他才不管这里能不能开枪……
这乱作一团的当口,蓦地,一个威严而带着愠怒的声音霍然响起:“谁敢动孩子,找死!”没等乾廷出手,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魏婕身边赫然出现一个高贵冷艳的中年美/妇,随着她出现的三个彪形大汉几下就将魏婕喊来的保镖制住。小元宝被这个中年美/妇抱在怀里,出奇的,他没有挣扎,因为他看见这个女人的眼睛竟然和他一样是褐色的……(凌晨先一更,白天继续。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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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都是骗人的
这个中年女人的出现,让局面陡然一下子变得诡异万分,大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在她身上,空气里只剩下小元宝吸鼻涕的声音。
“兰姨……”文菁心里惊骇,兰姨怎么来了?上次见到兰姨的时候,由于是在车子里光线不太明亮,文菁没留意兰姨的眼睛,可现在她抱着小元宝,这么一看,她和小元宝都是一模一样的褐色瞳孔,翁岳天也站在兰姨身边,他也是褐色瞳孔……他的眼型和脸型都跟兰姨十分相似……
“你是谁?你说谁找死呢?!”魏婕冲着兰姨吼,虽然她也有点摄于兰姨的气势,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的颜面遭到挑衅,肯定不会示弱的。
兰姨正眼都没瞧上魏婕一下,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翁岳天。
“你应该告诉她,在我面前,她什么都不是,所以,最好老实一点。”兰姨说话的神态和那种张狂的气势,与翁岳天如出一辙,她明显是在说魏婕,但是她的眼神不屑去看魏婕。次的身声。
魏婕气得想杀人,邪恶和愤怒的因子在她身体里咆哮,这样被人蔑视,令她颜面尽失,但眼下的情形,傻子都看出来这中年女人是跟翁岳天认识的,魏婕在不清楚两人的关系之前,不敢冒然发作。
翁岳天此刻的神情十分怪异,痛苦,愤怒,震惊……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身体里交缠,冲击着他的意志。乾缤兰与文菁居然是认识的!这个认知令他又惊又怒,乾缤兰连文菁都见过了,却偏偏就是要躲到现在才出现在他的婚礼!
兰姨的保镖和魏婕的保镖早就识相地闪到一边,各自警惕。
僵硬而诡异的气氛,被翁岳天一阵低低的笑声打破了……是在笑,却让人感到无比凄凉,那种笑,比哭还揪心。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翁岳天淡然的两句话,已经耗尽了他仅剩的一点力气。
兰姨没有因为翁岳天的冷漠而意外,仿佛这都在她意料之中。
“你结婚,我来看看就走。”兰姨也不多说,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微微有一丝波澜,语气却是跟翁岳天一样的冷。
这两人的对话,将旁边的人懵住了,这究竟是什么关系?好像互相之间有很深的间隙,但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联系。其他人都不好插嘴,文菁默默地注视着翁岳天,她想不到兰姨竟是和翁岳天认识的。
小元宝被兰姨抱着,好奇地望着她,再望望旁边的翁岳天……
“妈咪……”小元宝嘴一撇,向文菁张开双臂,兰姨放开了小元宝。13609726
文菁脸色很不好,小腹隐隐作痛,但还是将宝宝接过来,心疼地抱着宝宝,朝兰姨投去感激的目光。
“如果不是我结婚的话,你不会来,对吗?呵呵……现在你已经见过我,你可以离开了。”翁岳天清冷的声音透着一丝轻颤,苍白的俊脸毫无血色,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他此刻正在被头痛所折磨着。
翁岳天这是在赶人,隐约的火药味,让人倒抽一口凉气,不禁越发好奇了。
兰姨微微一笑,并不生气,视线落在魏婕身上,多了几分狠厉。魏婕感到一股威压,眼前这个妇人绝不止是一个有钱的贵妇而已,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让魏婕不舒服,兰姨那双眼睛就好像能洞悉一切,魏婕在她的注视下很不自在。
“你叫魏婕,你的生母是郭美凤,文启华的原配。只可惜,文启华并不爱她,而是爱着一个无缘成为他妻子的苦命女人阿芸。魏婕,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记住,不管你和翁岳天将来会是什么关系,他的孩子,小元宝,不是你可以动的,如果你敢暗中对孩子不利,我会将你的丑事都公开。”兰姨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魏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今天是她的婚礼,却先有文菁的“揭发”,后有这女人的威胁,这女人知道的事情显然不比文菁!怎么会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魏婕当然能听懂,可就是懂了也不能承认。魏婕下意识地挽着翁岳天,急切地想要寻找一点安全感,眼睛盯着兰姨,硬着头皮说:“你和文菁是一伙的吗?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先是污蔑我,现在还把我父母牵扯进来!我没什么丑事怕被你们说的,岳天的孩子我当然会爱护,不需要谁来提醒我!”只有魏婕自己才知道说出这些话有多心虚,她根本不清楚眼前的女人知道多少关于她的事,但她听懂了暗示……
“不会就最好。”兰姨说完就不再看魏婕,也不再看翁岳天,只是站在文菁身边,瞄了一眼乾廷。
乾廷一直没说话,他是第一次见到兰姨,可是为什么他会有种很怪异的感觉……这个女人不简单,气场十分强悍,就好像这些人在她眼里只不过是小孩子在玩闹而已……
翁岳天和魏婕转身才走出几步,小元宝又哭出了声……
“妈咪……爹地不要我们了……呜呜呜……爹地是骗子……呜呜呜……妈咪……”小元宝委屈极了,声音已经哭哑,小身子软软地靠在文菁怀里,哭声显然低了很多,他已经哭得没了力气。
文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孩子,怔怔地望着翁岳天和魏婕离去的身影,这一次,再也没什么可以阻止他的脚步。
痛,从里到外都在痛,痛到麻痹了的那一秒,仿佛灵魂都离体而去……泪水顺着腮边滑落,母子俩抱着哭成一团。这是婚礼吗?一点喜庆的意味都没有的,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凄凉,悲惨!文菁失去了心爱的男人,宝宝失去了父亲,唯一能笑得出来的人恐怕只有魏婕。即使如此艰难,即使明知道不被人祝福,魏婕依然不顾一切地要这个婚礼。
无数地片段疯狂涌进文菁的脑海,难以抑制的情绪在喷薄而出,嘶哑的声音在抽噎,绝望地低喃:“翁岳天……这就是你说的结果吗?你让我等的就是亲眼看见你和魏婕结婚……呵呵……真好笑,我还天真的相信了你的话,你说会将我和孩子接回翁家,原来不过都是骗人的……”
小元宝抱着文菁的脖子,边哭边说:“妈咪……我们以后都不理他了,妈咪不哭,宝宝会一直陪着妈咪……”
“宝宝……”孩子越是贴心,她越是心疼。
这些话都传进了翁岳天和魏婕的耳朵里,魏婕以为翁岳天会心软回头,他却只是脚下不停地往前走,好像急着逃离这些人。
“岳天,你怎么了?你……”魏婕惊恐地盯着翁岳天的鼻子。
“不要停,继续走,我们去休息室。”翁岳天捂着鼻子,声音闷闷的,指缝里浸透出鲜红的血迹。
“……”V6vI。
这一去,他和文菁母子之间隔着的就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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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首先引入眼帘的事一大片绿色的草坪,一座螺旋式的楼梯装扮得光彩夺目,栏杆上布满了粉红色的玫瑰花,楼梯口的花架上装点着雪白的百合花。一对新人一会儿就会从楼梯上走下来,前来婚礼的宾客们都在翘首以盼着翁岳天和魏婕的出现。
翁家的人平时都很低调,但今天这样的日子,都纷纷从京城里赶过来,翁震更是首次在公开场合里穿礼服,以前他都是穿着挂满了勋章的军服。翁岳天的三姑六婶们今天都来得齐,远在军中的叔叔伯伯和他的几位堂兄也都来了,他们平时各自不同的部队里,每年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今天如果不是因为翁岳天结婚他们都不会同时出现。
翁家的人穿得不如魏家人华丽,但气质上却是胜过许多,不愧是军人世家,一个个出来都精神抖擞,尤其是男人们,英姿飒爽,一身正气,整个婚礼现场仿佛被注入了新鲜的正能量。
翁岳天身穿黑色礼服,与魏婕那一身白色闪亮的婚纱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人挽着手从楼梯上一步一步走进人们的视线……
新娘很惊艳,精致而饱满的五官经过化妆师的巧手之后,越发显得妩媚动人,细细的鼻梁挺直精巧,丰润的红唇妖艳xing感,抹胸式的婚纱将她火爆的身材巧妙地体现出来,成熟女人妖娆的曲线足以让许多男士侧目,让女人无不艳羡。真难想象,这是一个二十九岁的,女人,她的光彩丝毫都不输给那些正值青春的妙龄少女。
俊美如天神般的新郎,尊贵优雅,浑身上下都彰显出两个字——完美。他的外貌和气质无可挑剔,如果非要吹毛求疵,那就是他脸上淡然的神情和新娘那种幸福满足的表情有点不搭……他太冷静了,冷静得根本就不像是他在参加自己的婚礼……乾廷扶着文菁站在角落里,小元宝拉着文菁的手,他很伤心,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看着爹地娶那个坏女人。文菁很像继续撑下去,但是她实在是力不从心了,胃里翻腾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小腹的疼痛让她冷汗直冒,她的脸色越来越惨淡,最后不得不瘫软在乾廷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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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被人强jian怀上的
一对新人从楼梯上一步一步走下来,美得那么不真实,仿佛身后笼罩着梦幻般的光环。
这确实是难得的视觉享受,俊男靓女,谁不爱看呢,活动着的美景,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耳朵里充斥着宾客们道贺祝福的声音,眼前是一张张笑脸,当中要数魏家的人笑得最是灿烂了。魏家的亲戚来得不多,一个个穿得都很贵气,反正能显示出这个人很有钱的东西就一个劲儿的往身上堆,打不搭配不要紧,关键是要让人知道他们很有钱,很富有。这些人里不乏“启汉”的股东,都是魏榛得到“启汉”之后他们才跟着发迹的……如今,亲眼看着魏婕跟本市的商会主席结婚,他们哪能不开心呢,就像看见了前边铺了一条金光大道。
这一对令人艳羡的璧人,唯一有那么一点美中不足的就是魏婕的腹部……先前在化妆室里,魏婕为了美观,是在婚纱里边穿了塑形内衣,超强的压缩功能使将她隆起的腹部紧紧裹着,看上去并不明显,但是她现在已经把塑形内衣给脱了,如此一来,不明白的人当然会以为她怀孕好几个月……她就是要不遗余力地刺激文菁,把文菁打击到万劫不复,魏婕才会舒服一点。今天文菁的出现等于是在向她宣战,两人终于结束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相互间的伪装,以后再也不必那样了,魏婕想到这一点就感觉畅快。她的得意盖过了她的担忧,看来翁岳天还是很在乎她的命……魏婕面带笑容,心里早就笑开了花,让她骄傲的是,自己与翁岳天那么多年的感情总算是没有白费,就算文菁有个儿子又怎样,不还是斗不过吗?
魏婕认为翁岳天就该对文菁母子绝情一点,她只想独占这一个男人,别说是文菁了,即便是翁岳天的儿子,魏婕也不愿意那小孩在他心里占有太多的位置!此时此刻,文菁和那个孩子一定在看着吧……呵呵,看见她的肚子了吗?魏婕这个疯狂的女人很会自我催眠,她就好像真是怀孕了那么开心。
尽管这些人挡在了文菁前边,但是对于某个男人来说,他的目光随时都能捕捉到她的身影。
翁岳天居高临下,流光溢彩的凤眸看似不经意地扫过角落……文菁依偎在乾廷怀里,如小鸟依人般惹人怜爱。翁岳天搭在扶手上的手指骤然收紧,俊脸上一僵,很快别开视线,表情又恢复了那一份淡然。
文菁浑身无力,视线落在魏婕的肚子上,心痛得快要死去……伤痛是没有极限的吗?为什么一次比一次伤得重?那个身穿黑色礼服的男人,前几天还曾与她同床共枕,在浴室里温柔缠绵……他的一声声低语还萦绕在耳边,他的温柔,宠溺,难道都是假的吗?他的心可以分成两份,一份是给魏婕,一份是给她?魏婕怀孕了,翁岳天在跟魏婕上床的时候也是那么热情如火吗?或许,连缠绵的姿势都是一样的……文菁想到这里,恶心的感觉更加强烈!
她只能依靠乾廷的支撑才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精神上巨大的打击加上身体不适,她有个预感,再不快点离开这里的话,她肯定要当众出丑了……13611771
“乾……乾廷,我们走吧。”文菁好不容易挤出这几个字,胃里已经翻江倒海……
乾廷搂着文菁转身往外边走,小元宝乖乖地跟着,只不过这小家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爹地和坏女人站在楼梯上,坏女人怀孕了吗?爹地以后会跟坏女人有一个宝宝?爹地会把所有的爱都给那个宝宝了……爹地就不会再记起小元宝……
小元宝幼小的心灵受到了难以估量的创伤,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被人遗弃的滋味,他可以想象得出爹地将来会有多么疼爱那个坏女人生的宝宝……
翁岳天只是往这边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他脑子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文菁和乾廷真亲昵,被乾廷抱在怀里,两个人真像是情侣……
另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乾缤兰冷眼旁观这一切,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冷静,与这热闹的婚礼显得格格不入。她的眼神不再是平静无波,而是透出了一抹罕见的慈爱和欣慰。翁岳天跟哪个女人结婚,其实乾缤兰并不太在意,她只是因为翁岳天太出色,太耀眼,所以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自豪……如果他不是翁家的孩子该多好,她一定会像其他的母亲那样对待他,只可惜……他是翁家的孩子,这是铁一样的事实。
乾缤兰的目光里交织着爱与恨,她很少流露自己的情绪,但今天这样特殊的时刻,她允许自己放松一下。
“乾缤兰……是你?”一个苍老但不失力度的声音在乾缤兰身后响起……是翁震。此刻他那双凌厉的眼眸里尽是惊愕之色。
乾缤兰在回过头来看见翁震,她并不惊讶,反而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眼神里甚至透着几分不屑和恨意。
耳上新女。翁震目光如炬,乾缤兰的态度,就跟她当年离开翁家时一样,二十多年了,世事变迁,不变的是她对翁家的不满。
“你见过岳天了?”翁震紧紧盯着乾缤兰,
“没错,我见过他了。”
翁震黝黑的脸部皮肤泛起一阵暗红,压抑着激动的情绪,沉声道:“你为什么要出现?你已经走了二十多年,这些年,我为了不伤害岳天,苦苦隐瞒着你离开的真相,他一直都以为你是因为国栋的死而记恨我,所以才会走,没有你在他身边,他仍然过得很好,你根本就不该出现!”
乾缤兰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怒视着翁震:“我不需要你替我隐瞒,我也不稀罕翁家的人。你大可以告诉他,我离开翁家是因为要去追随我心爱的男人,你更应该告诉他,当年我被逼嫁进翁家的时候有多么不情愿,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他的父亲翁国栋!”
“你住口!”翁震一声低呵,拽着乾缤兰往后边走,他不想惊动宾客。
乾缤兰嗤笑一声:“呵呵,你还是那么爱面子,怕我被那些人看见,丢你的脸吗?虚伪!你向翁岳天隐瞒的事,不是怕伤害他,你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掩盖,你难道敢让他知道,我是被逼跟他父亲洞房的,说难听一点,他就是我被自己丈夫强jian怀上的孩子”
翁震两眼圆瞪,气得发抖,乾缤兰的话,虽然不全对,但还是戳中了翁震的软肋。
“乾缤兰,你还是不是人?他是你儿子,你居然这么说!”
“我说的是事实。就算他是我儿子,可是我就是不想看见他,所以才会离开。你这些年就没反省过自己吗?当年你为了自己的儿子,硬逼着我嫁进翁家,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文启华,你还要强取豪夺,你和土匪有什么区别?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乾缤兰也被勾起了真火,她一直视翁震如仇人,嫁进翁家那天起就存在的恨意,到现在整整三十二年,让她如何还能保持淡定。
能这样毫无顾忌地跟翁震说话,乾缤兰绝对是第一个。
翁震喘着粗气,真恨自己这日渐衰老的身体,如果在几年前,他也不会一激动就胸口犯疼。
翁震痛苦地拧眉,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乾缤兰:“你……你……你滚,你不配当岳天的母亲……不准你以后再出现……你滚……”
乾缤兰褐色的眼眸里闪过一道痛惜之色,自己真的不配当岳天的母亲吗?似乎,是的。所以她才会悄悄地站在远处看,不敢让翁家的亲戚看见她。
“老爷子!”亚森的声音蓦地响起,一道清俊的身影出现,赶紧地扶着翁震。
亚森警惕地看着乾缤兰,他不知道这是翁岳天的母亲,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把翁震气得不轻。
乾缤兰望了一眼翁岳天举行婚礼的那个方向,眼底蕴含着痛苦,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盒子,交到亚森手里,不咸不淡地说:“这是我送给你少爷的结婚礼物,请你务必交到他手上。”
乾缤兰说完就不再停留,径直走向那扇后门……V72H。
乾缤兰一出门就看见了文菁蹲在路边……文菁只是干呕,除了点点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来。乾缤兰停下脚步看了看,眸光里掠过丝丝异样。
“兰……兰姨……”文菁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强忍着眩晕的感觉,她有很多话要问兰姨,可是她现在连说话都感到十分吃力。
乾缤兰洞穿了她的心思,淡淡地笑笑:“我是翁岳天的母亲,也就是小元宝的奶奶。你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事就去萧夺那里找我。”
文菁呆若木鸡,惊骇不已,乾缤兰的身影已经闪进了路边的房车……
乾廷也被震到了,但他只在乎文菁。拦腰抱起她,小元宝也呆呆的跟着上车,小家伙在想,原来那是自己的奶奶,难怪眼睛的颜色都一样……
回到住所之后,文菁躺在床上,小元宝也软绵绵地依偎在她身边,这一大一小的神情如出一辙,同样的皱着眉头,同样的双眼无神。乾廷一个头两个大,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憋住,终于是问了一个他认为十分严重的问题:“文菁,你上一次列假来时什么时候?”(白天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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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他的洞房之夜
乾廷的话让文菁有些尴尬,下意识地看看小元宝……
小元宝并不知道什么是列假,只是茫然地望望妈咪,再望望干爹。
文菁懂乾廷的意思,无非就是意在提醒她是不是怀孕了。
文菁摸着自己的肚子,先前还有点疼,现在躺在床上就好多了。
“那个……我……我一直有在吃避孕药的,今天可能是有点凉着胃,我现在没事了……”文菁的声音细若蚊蝇,苍白的面容有那么一丝泛红。
乾廷僵硬的俊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心里却是痛得要命……文菁一直都有在吃避孕药,那就是说她时常跟翁岳天发生关系了。虽然这是乾廷最不愿意去想的问题,但偏偏又控制不住……
文菁的回答,很老实,却也等于是给了乾廷一闷棍。有些事情是明明摆在那里,虽然知道实情,但不挑明也许会好受点,一旦撕开来说,就会难以承受。
乾廷也不是圣人,心里火烧火燎的,再也淡定不下去,闷闷不乐地走出卧室,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独自郁闷去了……
文菁抱着宝宝,母子俩缩在被子里,互相依偎着,都没说话,宝宝今天哭得太多,情绪太过激动,现在心情格外沉重,身体也疲乏,没过多久就撑不住,眼皮直往下耷拉……即使宝宝睡着了,小手还是紧紧抓着妈咪的衣服,身子窝在妈咪怀里,粉红的小嘴儿一嘟一嘟的,发出含糊的梦呓……爹地……擎天柱……钢琴……坏女人……
文菁听见这些字眼,心痛得快要死掉,很想痛快哭一场,可又不想惊动宝宝,只能强忍着伤痛,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汹涌的泪水湿了枕头,怎么都流不完……除了哭,除了伤心痛苦,还能做什么?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学不会像魏婕那样不择手段!这是她的弱点也是她的优点,但其结果,为什么会是魏婕跟翁岳天结婚了?她却只能抱着宝宝,母子俩互相安慰着对方受伤的心……
魏婕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她的xing格有点像人格分裂,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是一个心理不健康,甚至是变态的人。十七岁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教导她,她都可以为了得到文启华的财产而与魏榛合谋将其害死,她可以拜魏榛为干爹,可以隐忍多年,直到魏榛出事之后几年,直到她婚礼的前一晚,她才真正地将“启汉”从魏家夺过来。这样一个心思缜密,歹毒,并且忍耐力超强的女人,无论是在事业还是爱情上,都不可能循规蹈矩,老老实实。她二十岁时雨翁岳天谈恋爱,那时她表现出来的是温柔贤惠,单纯善良,但自从她在太阳国遇难后被人救起,虽然大难不死,却让她陷入了可怕的地域,四年,足够让一个人将自己隐藏在心中的邪恶尽情释放出来,再也回不了头。
魏婕骨子里是一个崇尚邪恶的人,每一次通过卑鄙的手段达到目的之后,她就会有一种畸形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是无法通过光明磊落的作风来实现的。她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实则有一颗黑暗腐朽的心做为她邪恶的温床。
文菁静静地凝望着天花板,眼泪一波一波地从腮边滑落,她脑子里播放着那些片段,甜得腻人,苦得心碎……但不管是苦是甜,都不重要了,都是过去式,不会与翁岳天再有制造那些回忆的机会。
文菁是不会允许自己当小三的,既然他结婚了,她会说服自己彻底死心……这个过程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会比以往经历的痛苦更甚百倍,但她别无选择,事到如今,她走到了死胡同,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脑子里乱七八糟,任由心在淌血,每过去一分钟都是剧痛的煎熬,却也能让她的神经在不断分裂,重组……今后,是不是该换一种活法了?为什么会伤得这么深,全都是因为她对爱情还有憧憬,爱情在她心里占据的份量太重!这么傻的自己,是否该醒一醒了?
文菁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深渊里,有人在敲卧室的门她都不知道。
蓓蓓心急火燎地站在门口,敲了几下不见文菁来开门,她慌了,管不了那么多,她担心,必须现在要见到文菁和宝宝!
蓓蓓拧开门,见文菁呆呆地躺在床上仰面朝天,宝宝显然睡着了,窝在妈咪怀里吸着手指,那可爱又脆弱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文菁……文菁……”蓓蓓轻轻呼唤着。
文菁听见熟悉的声音,怔怔地扭头一看……这一看不打紧,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眼前这人……的脸……青一块紫一块,肿得像馒头,突然出现在卧室里,简直是在挑战文菁的心脏。
“蓓……蓓蓓?”文菁心疼万分,难以置信,这是周蓓蓓吗?可声音明明就是。
文菁赶紧下床,蓓蓓急忙拉着文菁去了其他房间。
一离开这卧室,文菁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抱着蓓蓓放声大哭,这声音立刻就惊动了站在楼梯口的乾廷……他忍了又忍还是没进来,文菁压抑得太久了,这样狠狠地大哭一场或许她会好过一点。
蓓蓓在上楼之前已经问清楚了乾廷,今天他们去婚礼的经过,原本蓓蓓也是打算要一起的,可她这副形象实在是不便观瞻,所以她愣是忍着没去,在乾帮里老实待着等,结果等来的是让她火冒三丈的消息,蓓蓓哪里还能坐得住……
文菁和蓓蓓都各自向对方倾诉,文菁讲了魏婕和翁岳天的婚礼,蓓蓓讲了那天她遇到禽兽姑父的事,两女抱头痛哭,狠狠地发泄着内心的悲伤和痛苦……
“呜呜呜……男人真不是东西!”蓓蓓义愤填膺的声音传出来,乾廷和飞刀站在门口互相对望一眼,没说话,就是眼角有点犯抽。
“不是东西……呜呜呜……太可恶了……”文菁也在嘤嘤哭诉。
“文菁,你以后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男人爱你的……呜呜呜……还有宝宝……给宝宝找个好爸爸,别再理那个负心汉了……”
“……”
飞刀无不同情地望着乾廷,里边那两个女人说的话好矛盾……刚才不还说男人没好东西吗?
乾廷原本万分郁结的心情稍微有一点好转了,周蓓蓓果然是很适合当他的盟友啊,虽然她的话是在安慰文菁,但乾廷觉得这些话也许对他有帮助,真希望文菁能快点从阴影中走出来,看见他这个超级极/品又体贴的男人还守在她身边呢!
文菁边哭边伸手摸摸蓓蓓的脸,真惨啊,蓓蓓的娃娃脸又萌又可爱,被打成这个样子,那个禽兽应该受到更加重的惩罚!
文菁能想象到蓓蓓当时有多痛苦,被人一下子扇几十个耳光,那该有多痛?
“蓓蓓……要是当时我在场的话,我一定帮你多踢禽兽几脚!下次要是你摆摊的时候再看见那个禽兽,一定要记得打电话给我或者找乾廷帮忙,你不能自己一个人……那天要不是乾廷在,你……你可怎么办啊蓓蓓……”文菁抱着蓓蓓,心痛地安慰她,蓓蓓被文菁的话逗乐了,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文菁……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
两人的哭声刚刚渐弱了那么一点,只听见门的飞刀声音悠长地吆喝一声——“文菁小姐的另一个好姐妹,于晓冉小姐……驾到……”
于晓冉和蓓蓓都来过这里,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于晓冉刚从外地回来,虽然很累,但还是匆匆赶来,她不看看文菁和宝宝是不会放心的。
于是乎,房间里又加入了一个女人,不一会儿,哭声更大了……于晓冉本就是个心软的人,听了蓓蓓和文菁遭遇到的事,她既气愤又心疼,有些自责平时工作太忙,少了对两个好姐妹的关心。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于晓冉也有不开心的事,正好今天三姐妹聚在一起,一股脑儿都将肚子里的苦水倒出来……
“什么?说你没女人味儿?不够温柔体贴?呸!他瞎了狗眼吧!于姐,你男朋友也忒不理解你了,你是心理医生,自己开诊所赚钱,当然会比较忙,他工作轻松,不想着替你分担一点压力,还成天抱怨那么多,真不是个东西!”蓓蓓替于晓冉感到不值,仰天大呼:好男人在哪里?难道都死光了吗!
“呜呜呜……于姐,你这么优秀的女人也会遇到渣男,太气人了……”文菁靠在于晓冉肩上,不停地抽噎。
于晓冉也是悲从中来,为蓓蓓,为文菁,也为她自己。
乾廷和飞刀萌生退意,三个女人的哭声,他们招架不住……
“于姐,文菁,咱们最近不顺心的事都挺多……心情好烦啊,我们需要轻松一下,今天晚上,我们去夜店喝酒,怎么样?”蓓蓓还在抽噎着,红通通的眸子望着文菁和于晓冉。
“好,我赞成!”于晓冉第一个举手。这个成熟的女人心思细密,一眼就看出来蓓蓓的目的……今晚是翁岳天的洞房之夜,总不能让文菁闷在家里伤神吧,最好的办法就是陪着她,大家一起找个节目,分散她的注意力。
文菁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弱弱地问:“我没去过夜店,很好玩吗?”
蓓蓓破涕为笑,讪讪地说:“去见识见识吧,你简直就是稀有动物,连夜店都没去过……”其实蓓蓓也只是好几年前去过一次,那时的周家还是上流社会的豪门大户。
“对啊,文菁,我们一起去放松一下吧……我只跟男朋友去过两次,还没有跟女xing朋友去过,咱们又不是去找一夜/情的,只是去感受一下气氛,你不用怕。”
“夜店里的消费会很贵吧。”文菁心想啊,自己得带多少钱才够。实际上哪里会轮得到她花钱呢。
“哈哈,不用钱!”蓓蓓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放心,乾廷会搞定的,乾帮是黑……”
“……”
正打算下楼的乾廷和飞刀一听,顿时傻眼了……
乾廷猛地从门背后窜出来,一把捂住蓓蓓的嘴巴,冲着文菁一个劲地傻笑:“蓓蓓的意思是说我会帮你们买单的,你们尽管玩,尽管吃喝,我全包了!”
“唔唔唔……唔唔……”蓓莼能点头,她刚才差点说漏嘴,她知道乾帮名下有一间夜店是在本市挺出名的,所以才会说“乾廷会搞定”,后边那句“乾帮是黑老大”还没来得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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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在城市的另一端,某新房里……
翁岳天将那一杯殷红的酒饮下,神色自若地看了看魏婕,她眼里的痴迷,他能感觉,只是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文菁那张娇俏迷人的小脸,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在婚礼上,魏婕已经喝了不少,而翁岳天的酒大部分都是由梁宇琛和陶勋帮忙挡驾,所以他直到现在还能保持着清醒。
魏婕喝了不少,醉意渐浓,精致的面孔染上云霞,更加美艳,迷离的醉眼勾魂摄魄,温暖如春的卧室里,她只穿了一件丝薄的情趣内衣。13609727
“亲爱的……今天我好开心啊……老公……我终于跟你成了夫妻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魏婕惹火的身躯随即贴了上来,醉眼迷离,尽显娇态。不断磨蹭着他,她就不信男人能稳得住,今天她可是做足了功夫。
婚房里,床上用品全部是崭新的,欧式古典大床,四根高高的床柱撑起红色的轻纱,朦胧的灯光如梦如幻,浪漫的情调,很能勾起人心里的柔情。
“魏婕,你醉了,休息吧。”翁岳天淡然地放下杯子,将魏婕扶到床上。
还菁望她。魏婕借着酒意,趁势就将他压在了身下,凑上红唇,热情如火,卖力地逗弄,有意在男人敏感的地方大胆地点火!魏婕是铁了心要在今晚让翁岳天重新迷恋上她的身体。这些年,他一次都没跟她做过,每次都说担心她的毒素会发作身体受不了,但今天是新婚夜,她要是再不跟他有实质地洞房,那不是太对不起她隐忍这么多年吗?魏婕对自己的身材和床上功夫,很有自信,更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勾起他的兴趣……她妖娆的身子跪在床上,兴奋不已地解开他的皮带,xing感的红唇凑上去,眼皮一抬,抛去一个媚眼,极尽挑逗地说:“老公,让我伺候你……”(七千字。明天周四,万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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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告诉我,你有多爱我
房间里的空气持续升温,魏婕那近乎透明的情趣内衣比没穿还要更具诱惑力,雪白的身躯在一层薄纱之下若隐若现……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虽然她的肚子隆起,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各种肢体语言……酒后的她,身体里升腾起的渴望难以抑制,想要释放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魏婕热血沸腾,一手抓住,脸上露出yin笑:“老公……我记得我们以前谈恋爱的时候……第一次XX那一晚,你还记得吗?”魏婕两眼放光,借着醉意,她可以尽情抒发自己的**,浑身都酥软了,呼吸都夹杂着酒气,全身象有无数的蚂蚁在爬,她只想要得更多更多……“亲爱的……我来了……”随着魏婕这一声要命的呼唤,她的嘴巴一张,如同食人花一样张开了口子……
就在魏婕的嘴巴距离某处只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翁岳天忽然间移动了一下,长腿一伸,人从床上起来,穿起拖鞋就往洗手间走去……
“我还没洗澡,你先休息一下吧。”翁岳天的声音在浴室门关上那一刻传进魏婕的耳朵里。
魏婕正当是热火焚身的时候,被翁岳天的举动给整懵了,呆了呆,随即想了想……也对,他还没洗澡,他兴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吧。等他洗澡出来就能尽情与他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洞房。真怀念九年前与他刚谈恋爱那会儿,他是那么勇猛,彪悍,希望今夜能再一次体会到做他女人的那种无与伦比的快乐!
浴室里传来哗哗哗的水声,魏婕躺在床上,透过磨砂门,依稀可见里边晃动着一个隐约的人影,她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出翁岳天那堪比希腊神话雕塑般的男子躯体,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
一分钟都是那么难熬,魏婕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能与他激情缠绵……
浴室里,翁岳天站在莲蓬头下呆立不动,任由温热的水淋遍全身,他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文菁绝望的眼神和宝宝那一声一声的“爹地”“爹地是大骗子”……他曾无数次地问过自己,这么做,值不值得?会不会后悔?这些问题,他没有答案,也许时间是个好东西……
翁岳天进去浴室洗了一个小时才出来,魏婕已经快要睡着了,她醉得不轻。听见响动,她吃力地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无双的俊脸,魏婕立刻来了精神,蹭地一下靠过来抱着他。
翁岳天穿着睡衣,坐在床边,慢悠悠地点燃一支烟……
魏婕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抽烟,他就一点都不急吗?美女在怀,温香软玉,他这么淡定,只会勾起她另一层想要征服的**。
“岳天……老公……过一会儿再抽烟不好吗……我都等你好久了……”魏婕甜腻的声音格外娇柔,故意拖长的尾音透着十足的挑逗,边说还边把手伸向他的睡衣里。
翁岳天深沉的凤眸一暗,xing感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至极的笑容:“你这么想我要你?”
男人沙哑的声音听在魏婕耳朵里简直就是要命的蛊惑,她岂止是想要,她甚至渴望这男人能够粗鲁地野蛮地将她彻底占有!
魏婕吞了一口唾沫,喉咙发干,迷离的醉眼如丝般妖媚:“老公……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这么多年都没变过,今晚是……是我们的新婚夜,我们就应该做两夫妻该做的事……难道……难道你不想我吗……”魏婕舌头有点打结了,还在撑着,今晚不得到满足她是不会甘心的。
翁岳天蓦地掐熄了烟头,转过身来,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如电磁一样令人难以招架,轻轻地勾着薄唇说:“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想……”最后那一个字刚出口,魏婕的情趣内衣立刻被撕碎了……13609746
“啊……”魏婕一声惊呼,应该说是惊喜的叫声,她不但不害怕,反而很喜欢他这么粗暴。男人强而有力的大手,撕扯掉魏婕穿的那一层薄纱,两人曾经就是一对热恋的情侣,即使过了多年没有发生过关系,但对方在情/事方面的喜好还是熟悉的。翁岳天一口咬上魏婕的肩膀,她有点吃痛,却不阻止他,她要的就是这样粗鲁的对待,野蛮的感觉……“亲爱的……爱我吧……”魏婕大声吟喘,手在他身上乱抓,触摸着他的肌肤,她激动得不停颤抖。
“你有多爱我呢……告诉我……”男人魔魅般的低喃,如同有着神奇的力量在牵引着她,他火热的大手点燃了一簇簇火焰,烧得她意乱情迷,魏婕本就醉得头昏脑胀的,现在更是无法思考,只会在心底不停叫嚣着一句话:我要。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没有你……我活不下去……老公,不要折磨我了……”魏婕忍不住出声企求,她只想快点切入正题,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翁岳天却像是故意不肯让她得到最后的满足,使得她整个人犹如悬在半空,抛不上去也落不下来,那种难受的滋味让魏婕抓狂了。起持白里。
“求你……老公……求你爱我……”魏婕急切地伸出手,想要得更多,但是翁岳天抓住了她的手腕,深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继续在她耳边吐着热气,将她撩拨得近乎疯狂……魏婕浑身烧得难受,“既然这么爱我……为什么不对我坦白一点?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有些事,你继续瞒着我,只会让我以为你不信任我……”翁岳天的低喃一声声钻入魏婕的耳膜,将她的思绪搅得翻天覆地。
魏婕虽然醉了,但是还没到彻底失去意识,突然听见翁岳天这么说,她陡然清醒了几分,惊讶地望着他,哆嗦着嘴唇,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出:“老公……你是指的今天在婚礼上的事吗?你相信文菁说的那些话?你怎么可以信她呢,你难道看不出来她是故意在破坏我和你的感情,想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所以才会编造那些荒唐的故事……呜呜……老公,她在污蔑我啊,你不能相信她……”
“嘘……”翁岳天修长的食指竖起,声音更是轻柔得像羽毛,漂亮的凤眸里涌动着两团漩涡,能把人的魂儿都吸进去……
“别紧张,你不用急着解释,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可你没有告诉我。有什么事情别憋在心里,就像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那样,无话不说,彼此即是恋人,也是知己……”他就是天生魅惑,随便一个认真的眼神,一个温暖的笑容,就可以让人迷醉得忘乎所以。
魏婕怔怔地望着他,沉溺在这温柔中,她融化了,痴迷了,她就像被催眠了一样,心潮澎湃,冲动地脱口而出:“老公……你是爱我的,对吗?当年我在太阳国遇难的时候,你以为我死了,那四年里,你每年都会去墓地拜祭,你为了我,曾经那么心痛过,你不会不爱我的……老公……是不是就算我有做错事,你也会原谅我?是不是?”
魏婕终于心动了,不管她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她被翁岳天迷惑了,总之,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样想要把自己的秘密都倾吐出来……守了那么久,她厌倦了,她累了,她多想有人可以包容她的那些黑色的过去,而这个人,除了翁岳天,还能是谁?
翁岳天轻叹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魏婕刚要再开口,她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V6w2。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挂断,魏婕有个不好的预感,惊慌地拿起电话一看……果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紧接着她收到这个号码发过来的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没有字,只有一把带血的刺刀,下边还附上一窜奇怪的字符……
魏婕猛地一惊,仿佛被雷劈中一样动惮不得……这字符她早就知道,只不过这是第一次收到。这是组长的专属暗号!
“怎么了?”翁岳天带着探究的语气里透出几分好奇。魏婕脸色大变,到底看见了什么?
魏婕胆颤心惊,忙不迭地删掉短信,急于解释道:“没什么,只是一个朋友,我忘记发结婚请柬给她了,她现在是向我兴师问罪呢,我……我去打个电话。”魏婕也不等翁岳天说什么,急匆匆地钻进浴室去了。
魏婕知道那“带血的刺刀”是组长发的,意在警告她!魏婕的酒劲已经去了大半,哪里还有心思做X,她怕被翁岳天看出破绽,只好跑进浴室里待着,等情绪平复再出去。
组长太可怕了,怎么会料到她会在新婚夜向翁岳天交代呢?没错,如果不是收到这个警告,魏婕也许刚才就忍不住向翁岳天把自己的秘密全盘交代了,可是现在,魏婕吓得浑身冒冷汗,组长……她从未见过真面目,但她在太阳国那几年已经见过太多血腥暴力惨绝人寰的事件,那个组长究竟有多恐怖,她不敢去想,既然组长亲自警告,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向翁岳天坦白了……(凌晨一更,白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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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他会不会戴TT?
这夜,是他的新婚夜,此时此刻,他是不是正和魏婕在床上翻云覆雨热火朝天?他会说着那些煽情撩人的话吗?他会叫魏婕“宝贝”吗?他会不会戴TT?……这些令人心痛的问题如同一张遍布毒刺的网,密密实实将文菁的心紧紧包/围,收紧,再收紧……直到浸透出鲜血,直到血肉模糊……
怎能控制不去想呢?就算文菁知道该说服自己死心了,可实际上要做起来谈何容易?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用逻辑来衡量的东西,如果能够保持时刻清醒与狼,时刻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最好,那么这样就不是爱,说明你没有真正地爱过。爱情里,明知道该那么去做,但就是偏偏做不到。思想与行为时常相违背,越伤得深,越难遗忘,越是忘不掉就会陷入深深的沼泽不能自拔。蚀骨的相思,明知道不该再想他,却还是忍不住要想起,他现在在做什么?那令人心碎的答案,无法言喻的痛楚,该如何才能减少一点?
有时候真希望这世界上有一种药,喝下去可以忘记那些无法承受的伤痛……
文菁站在床边,凝视着小元宝稚嫩的小脸……大人的痛苦可以成为一种习惯,承受不了也必须要承受,但是宝宝呢?他幼小的心灵受到的伤害,何时才能愈合?
身后的蓓蓓和于晓冉见文菁的神情如此难过,不由得同时想到一个问题……
“文菁,先前我说去夜店放松一下,是我疏忽了,我们不能把宝宝一个人留在家里……算了,还是别去了。”蓓蓓说得很小声,生怕惊动了宝宝。
于晓冉也连连点头附和:“嗯……蓓蓓说得有道理。”
话是这么说,于晓冉却看得出来文菁有多痛苦伤神,今夜对于文菁来说,是一种特别残忍的煎熬,宝宝的父亲这个时候在搂着另外的女人睡觉了,而她只能在这里承受着无止尽的心痛。
文菁想想也是,蓓蓓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蓓蓓,于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改天再去吧。”文菁略带歉意地笑笑,清秀的小脸苍白得近乎透明。
“唔……妈咪……”小元宝嘟哝一声,人已经醒了。
“宝宝!”
“宝贝儿!”
蓓蓓和于晓冉顿时来了精神,搂着宝宝,一人亲一边脸蛋……
“啧啧……好嫩!”
“比豆腐还嫩……”
蓓蓓和于晓冉是一见着宝宝就会流口水的。
“大干妈,小干妈……”小元宝软软地喊,可以看出来这小家伙的情绪不高,定是还没从打击里缓解出来。
“妈咪,你们要去夜店吗?宝宝也要去,宝宝不想离开妈咪……”小元宝扁着小嘴,很好奇地看看文菁,再看看左右两边的两个女人。
文菁一愣,随即爱怜地摸摸宝宝的小脑袋:“宝贝儿,夜店那是大人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能去的。”
“谁说孩子不能去啊,我说行就行!”乾廷的声音传来,魁梧的身躯已经到了小元宝身边。
蓓蓓没好气地瞪了乾廷一眼,无限鄙视地说:“潜水艇,你还真是百无禁忌啊,夜店那种地方,宝宝怎么能去?你就不怕荼毒了祖国的小花朵吗?哼!”
乾廷面不改色,将蓓蓓从小元宝身边拉开,一边替小家伙穿衣服一边说:“干爹带你去见识见识,乐呵乐呵,大人小孩儿一起玩才热闹。”
“那个……潜水艇啊,虽然你是在伦敦生活了很多年,思想开放,但也不至于带一个五岁的宝宝去夜店吧?尺度是不是大了点?”于晓冉也忍不住说几句,心想啊,难道长得帅的男人都非得要具有怪异的思想吗?
乾廷才不管别人怎么说,他认为自己只需要向文菁交代就行。
“文菁,放心带小元宝去,夜店那里我会安排,保证不会有限制级的节目。”乾廷说完,低头看着小元宝,这小不点儿也正睁着大眼睛望乾廷:“谢谢干爹。”
文菁一听这话,不禁也好奇了,乾廷会怎么安排呢?从乾廷的眼神里,文菁感受到了亲人一般的温暖,不再多言,犹豫了几秒还是答应了,既然乾廷这么说,那她就没那么担心。
蓓蓓和于晓冉面面相觑,乾廷保证不会有限制级节目,那会是什么节目呢,平时夜店里表演的难免都是些穿的很劲爆的男女,脱衣舞之类的更是司空见惯了,要说到“限制级”的话,那不是意味着节目几乎都要被取消完?
“你们准备一下就出来吧。”乾廷朝文菁一摆手,赶紧地走出卧室,看看时间,现在吩咐下去还来得及。
乾廷在厨房里躲着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嗯,对,就是这个意思,今晚的节目,除了有那个歌手上场,其他的一律换掉,明白吗?”
电话那头的人有点为难了,小心翼翼地问:“老大……我们该换成什么样的节目呢?”
“你脑子是长来看的吗?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今天我的贵客里有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你好好想想,换什么节目才不会教坏小孩,但是又能让人开心的……还有,大厅二楼的位置全部留出来,别让客人上去坐……如果跟我一起来的人问起,就说是我包下来的,放机灵点儿!”乾廷快速吩咐好,听见外边有人说话,知道是文菁她们下来了,立刻收线,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厨房。
飞刀跟在后边,笑眯眯地跑过去将小元宝抱起来……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希望老大今晚安排的节目能让小元宝和文菁开心,至少暂时忘记不开心的事。
半小时后,“夜紫魅”。本市最知名的夜店之一。
乾廷一行几人,坐在大厅二楼,正对着表演台。这个位置很好,将台子上看得清清楚楚。平时这个时候,都是有来自不同国家的脱衣舞娘在台子上表演,但今天情况特殊,所以台子上竟然还没有开始上演节目。
来这里玩的人大部分都知道这场子是乾帮名下。乾帮虽然不是特别高调,但在黑道上却有着超然的地位。这年头,就算在黑道上也是谁有钱谁就更拽一点,许多人都知道乾帮在做的生意目前主要是以钻石为主,在海外拥有自己的矿场,而在伦敦唐人街,乾帮是当之无愧的老大。本市是乾帮的总部,是乾氏家族的根基所在,没人知道乾帮安排了多少人手在这里,让人难以揣测其深度。但对于一个掌握着钻石矿场的黑道帮派,没人会轻易与之结下梁子。因此在乾帮名下的夜店,几乎是没人来闹事的,今天到现在还没上演节目,前来的客人也都比较安份,没有瞎起哄,不得不说乾帮的威信十足。
在本市,“夜紫魅”是时尚与奢侈的代名词。这里,没有最贵,只有更贵!像这样顶尖的娱乐场所,来的人大都是钱包鼓鼓的,光鲜亮丽的明星大腕儿也有,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和名媛千金们更是多不胜数。
“夜紫魅”的装修极尽豪华富贵,更有花样繁多的特色表演。这里是名流们集聚的地方,人们在这里尽情享乐,卸下白天的伪装,将骨子里那肆意的灵魂释放出来。
许多人只知道乾帮,但见过乾帮老大的人寥寥无几,乾廷一行人出现的时候,引得诸多女人一阵阵兴奋的欢呼,她们毫不避讳地朝乾廷抛媚眼,只可惜……这超级帅哥居然目不斜视,无视一众美女火辣辣的目光。13612021
文菁第一次来夜店,好奇地东张西望,心想啊,这就是夜店,没有想象中那么劲爆呃。如果不是乾廷事先安排好了,那劲爆的程度会是相当的……大。
小元宝坐在文菁旁边,抱着妈咪的胳膊,不说话。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小元宝今天显得很安静,脆弱得让人心疼。
蓓蓓和于晓冉两人小声嘀咕着,今天这夜店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啊,两人一琢磨吧,那一定是乾廷干的事,黑帮老大就是牛啊。
将此婚题。来夜店不喝酒,那就跟没来一样。乾廷认为今天这个让人十分憋闷烦躁的日子,喝酒是应该的,特别是文菁,她受的打击太大。人呐,都需要适时放松一下发泄一下压抑的心情,不然还怎么继续往前走呢。
大人们喝酒,飞刀为小元宝拿来了牛奶。
小元宝很乖,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往下边台子上望去……怎么没节目看呢,那里空空的。
这二楼看台只有文菁一群人,居高临下望去,只见大厅里得人们兴致极高,人声嘈杂欢声笑语不断,配上富有节奏感的欧美流行乐,整个场子的气氛都显得极为热闹,欢乐。
“来来来,干杯!”
“对,我们三姐妹是第一次在一起喝酒,应该先干一杯!”于晓冉站起来,举起酒杯,冲着文菁笑笑。
文菁憨憨地神情,拿起面前的杯子,站起来,她知道今晚来这里,是为了让她的心情放松一些,朋友们都不想看见她伤心得样子,她又怎会不领情呢。
“蓓蓓,于姐,我们……干杯!”
“……”
乾廷和小元宝很淡定地看着这三个女人,心里都有同样一个想法——如果三个女人都喝醉了,那该怎么办?V76J。
一杯酒下肚,刚好下边表演台上有了动静……
“哇,那个……那个是……”蓓蓓蹭地一声站起来,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于晓冉闻声望去,不禁也目瞪口呆,原来是前阵子很火的一档娱乐节目里出现的“学员”,人气很高,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夜紫魅”真是大手笔啊!
“妈咪,那个是张维!”小元宝一下子喊出那个歌手的名字。
文菁揽着宝宝的小身子,亲昵地蹭了一口……宝宝的情绪有了波动,这是好事。
熟悉的音乐响起,节奏明快,火爆的高音将场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推高了。
乾廷略带得意地瞄着文菁和小元宝的神情,这可是他花了重金请来的歌手,本来是安排在今天压轴出场的,但是由于临时考虑到小元宝要来,乾廷干脆就把这个歌手安排在第一个上场。
蓓蓓人站在围栏边,身子跟着节奏在摇摆,嘴里还不停在跟着唱,一副很专注很投入极其兴奋的样子。
在歌曲唱到**部分,小元宝竟然也跟着摇头晃脑的哼哼,小脸蛋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文菁一直都注视着宝宝,见他笑了,她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看来今晚来这里是对的,至少能给宝宝带来快乐,她实在是不忍心见着宝宝闷闷不乐,异常安静的样子。
文菁朝乾廷投去感激的一瞥,正好他也在看着她,电光火石之间,文菁感觉到乾廷的眼神格外地热,不由得急忙别开了视线……那灼热的视线让文菁不敢去一探究竟。
歌手唱完之后,大家都在猜测,接下来会是什么节目。任凭怎么猜都没猜到,夜店里居然会上演这种……
两个说相声的上去了,直把底下的人给整得一愣一愣的……夜店里表演相声?这老板脑子没坏吧?成人年在夜店里谁会想看相声啊?谁不是想看点刺激的东西?
底下的人在起哄,但还没人敢捣乱闹事,就算很不满,也只能骂骂咧咧几声后作罢。
这是乾廷临时请来的,他才不管下边那些人会怎么想,他只是要让文菁和小元宝开心,就这么简单。
难得在夜店里见到说相声的,刚开始人们都不爱听,可随着相声演员越来越精彩犀利的语言,场子里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二楼这几个人更是笑得前躬后仰,小元宝在文菁怀里咯咯咯咯地笑……宝宝纯真无邪的笑容又回到他脸上,他是大家得快乐精灵,他笑了,这群人就开心了……
楼下一层也是有包厢的,只有唯一的两间。在包厢里透过玻璃墙,可以看见表演台上的一切……
“哈哈……夜紫魅的老板太有才了,居然想到请人来说相声……我第一次在夜店听相声,真逗!”梁宇琛不顾形象地在笑,他内心认为今晚这相声绝对是点睛之笔,这盘菜上得太好了,真希望身边这男人能多笑笑。
“喂,翁少,你不觉得那个相声很好笑吗?”梁宇琛转头望着翁岳天。没错,这包厢就是翁岳天和梁宇琛包下的,今夜这个时候,翁岳天不该是在洞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已更7千字,中午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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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非礼啊!耍流氓!(加更)
世界很大,有些人每天与你擦身而过都不会有交集。世界也很小,小到你明明拼命想躲开,却偏偏在不经意的角落里遇上……
当威廉坐下来的时候,显然气氛越发活跃,他一改平日里的绅士面貌,变得更亲切开朗了。
威廉一下子就认出了文菁,蓝眸子里发出火热的光芒望着她,兴奋地说:“我认得你……上次我们还在一起吃晚餐,你是翁总的助理。”
威廉居然能记得文菁,实在难得,主要是那一次文菁给他的印象十分深刻,清新婉约的东方女子,身上有股能让人凝神静气的特质,威廉自然不会忘记。
文菁怔了怔,随即很礼貌地朝威廉微笑着点头示意。世界真小,想不到乾廷也认识威廉。
“乾廷,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威廉用英文在交谈,很奇妙的是,在这群人里,除了蓓蓓的英文听力差一些,其余人都十分自如。
“今天尽管喝。”乾廷很爽快,他和威廉的酒量有得一拼。
“哈哈,来,干杯!”威廉脖子一仰,视线却是在瞄着文菁。
小元宝乖乖地依偎在妈咪怀里,拿着他的牛奶在吸呀吸,圆溜溜的大眼睛时不时瞪着威廉……“那个男人怎么总是盯着妈咪看呢?”小家伙心里对妈咪有种很强烈的保护意识。
连小元宝都察觉了,难道乾廷还没看出来吗?
乾廷从威廉出现开始就知道他的视线没离开过文菁,对于威廉这个人,乾廷不敢说十分了解,但是两人在伦敦的时候就认识了,听闻威廉的情人很多,各个国家的都有……
威廉幽默风趣,中文也不错,将蓓蓓和于晓冉逗得乐呵呵的,他大刺刺地坐在文菁面前,对于文菁身边的小宝贝,他十分好奇……真看不出,文菁竟然有孩子了,这么鲜嫩水灵的女人,有个几岁的孩子,那该是在不满二十岁时就生了?
威廉摸摸自己的鼻尖,蓝眸里闪过一道兴味的光芒,冷不防地问了一句:“乾廷,你跟文小姐是……是情侣吗?”
无怪乎威廉这么问,他那样精明的人,才坐下来一会儿就发现三个女人中,有一个脸肿得像包子,看不出长相的女人很喜欢偷看乾廷,而乾廷的目光则多是停留在文菁身上。乾廷的手臂搭在文菁的椅子靠背,看上去就像是他在抱着文菁宣示一种主权一样。
威廉这话可把大家都被问住了,气氛陡然一变……
文菁尴尬地笑笑,刚想说什么,乾廷却先她一步,举起杯子与威廉相碰,不轻不重地说:“你看我们有夫妻相吗?”
乾廷这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可把文菁给整懵了,一时语塞。
威廉眼底掠过一抹失望,不着痕迹地哈哈一笑:“乾廷真是好福气,文小姐是东方美的典范,如果不是我已经结婚了,我一定会跟你公平竞争的!”
威廉还真不害臊,说话好直接,或许这和他的生长环境有关系吧,直言不讳地顺势带出自己对文菁的好感,但又不会让人对他产生反感。
文菁脸一热,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只能选择沉默不语。
“咳咳……咳咳……”蓓蓓被酒呛到,一阵猛烈的咳嗽。于晓冉一边拍着蓓蓓的后背,一边低头小声在她耳边说:“蓓蓓你该不是对乾廷……”于晓冉不愧是心里医生,看出了异常,她是第一次在蓓蓓的眼睛里看见那种情绪。也怪蓓蓓刚才那表情太过明显了,她自己没主意控制。
蓓蓓闻言,又是一惊,急于解释什么,但却咳嗽得更厉害了。于晓冉无奈地叹息,蓓蓓喜欢上谁不好啊,偏偏喜欢乾廷,那不是摆明了没戏吗……
乾廷端起酒杯,灿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动人的光泽,轻轻勾勾唇,那魅惑的弧度使得某个女人的心跳霎时慢了一拍……蓓蓓捂住胸口,就像是生怕心脏会不受控制地跳出来一样。
“威廉,上次那批钻石还满意吗?你已经半年没光顾我了,是不是你最近都不送情人礼物了?”乾廷适时转移开话题,文菁一副欲要暴走的神情,他不想威廉胡扯下去的话。
“我很久没回伦敦去了,最近都在中国,今天遇上你,正好,改天我要好好选几颗,你要把今年最好的货色给我……”威廉说起钻石就眉飞色舞,他买钻石都是送给情人的。真看不出来这个有着贵族般气质的男人还是一个喜爱流连花丛的老手。
一群人有说有笑地喝酒,威廉喝得最多,蓓蓓和于晓冉都被他连劝了好几杯,至于文菁,威廉就不再叫她喝了,他真以为她是乾廷的女人。
威廉是个坐不住的人,一会儿就往楼下跑,时不时和别的友人一起喝喝酒,与美女互相调戏一下,他可以玩得无拘无束。
当久日未见的威廉走进来的时候,包厢里顿时有了爽朗的笑声,翁岳天也想不到会遇到威廉。
威廉现在可是把翁岳天看成是他的好朋友,关于迪士尼看上的那块地,幸亏翁岳天的帮忙才阻止了太阳国的人在那附近开化工厂,如今威廉已经在着手兴建迪士尼乐园的事了,很快就能破土动工。
威廉热情地与翁岳天交谈,见这包厢里只有他和梁宇琛,威廉觉得两个大男人实在是太寂寞了,对他们报以同情的目光……
“翁先生,跟我一起去二楼坐吧,我有朋友在上边,很热闹,还有美女一起喝酒。”威廉说着还故意眨眨眼睛,他是认为来夜店里就该人多一起玩,像翁岳天这样沉闷那多不好。
梁宇琛没说话,扁扁嘴望着翁岳天,心想啊,如果他真能被美女吸引就好了,起码可以暂时寻个开心。今晚他刚到家就被翁岳天叫出来了,对于这一点,梁宇琛不意外,要真是翁岳天能安安稳稳地过这个新婚夜,他才会感觉奇怪呢。是的,翁岳天就是在魏婕去浴室了之后离开新房的。
威廉身份特殊,好歹也是迪士尼公司在中国地区的执行官,加上人家一片好意相邀,翁岳天也不好直接拒绝,琢磨着……那上去坐一会儿就走。
翁岳天和梁宇琛被威廉十分热情地邀请到二楼去了,刚走上楼梯口,远远地就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梁宇琛顿时头大,怎么这么巧?威廉的朋友居然会是……
“翁先生,我忘记告诉你了……上次我们一起吃晚餐的时候,你的那位助理,她也在。”威廉拍着翁岳天的肩膀,高高举起另外一只手向乾廷挥挥。
乾廷眼角犯抽……这个威廉!想不到威廉居然把翁岳天带来了!世界也太小了吧,他们来这儿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文菁和小元宝暂时忘记某个人某些事,可是威廉的出现却意外地“搅局”了。
翁岳天一身黑色衣服,周身围绕着冷峻的气场,深不可测的凤眸里隐隐透出一丝寒意,揣在裤袋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死死盯着坐在乾廷身边的小女人。
“嗨,乾廷,我带了两个朋友来,你不会介意吧,大家一起热闹些。”威廉一脸真诚的笑容,转头又对翁岳天说:“翁先生,你该已经知道,你那位助理小姐是我朋友的女友……”威廉很活跃,俨然他是主人一样,可是很快他就发觉了有点不对劲。
乾廷和翁岳天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两人都板着脸。
“你们……”威廉错愕,指指乾廷又指指翁岳天。
“我们是老同学了。”翁岳天似笑非笑,稍微有点眼力的都瞧得出来他笑得好冷。
文菁发懵,喉咙干涩,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搂着小元宝,脑子里嗡嗡作响。小元宝缩进文菁怀里,将脸埋在她胸前,只露出一条眼缝儿在偷瞄翁岳天。
“哈哈,真巧,原来都是一家人……”威廉打哈哈,心里萌生了开溜的念头。
梁宇琛心里哀嚎,狠狠瞪了威廉几眼……一家人,这不是要把翁少气得喷血啊?
翁岳天和乾廷目光在空气中交错,嘴里却是在问威廉:“你刚才说谁是乾廷的女朋友?”
一人经很。翁岳天冷涔的神情,让威廉略一愣神,随即还是补充了一句:“你得助理啊……是乾廷的女朋友……翁先生,别这么严肃嘛,来夜店是要玩开心的,来来来,喝酒!”
威廉不是傻子,感觉气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可就是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显然的,他察觉出将翁岳天带上来也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威廉喝了一杯酒就跑去楼下找乐子,他才不想在这儿承认这种压抑又怪异的气氛,玩得不开心就赶紧闪人。
梁宇琛真想给威廉两巴掌,这人是不是传说中的奇葩啊,把两拨人被凑一块儿了他就跑……
翁岳天和梁宇琛都不是临阵退缩的人,既然坐下来了,硬着头皮也要撑下去,虽然过程将会很难熬。
翁岳天深沉的目光落在文菁和小元宝身上,痛苦而沉凝……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冲上去抱住这母子俩。
乾廷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灵感,故意伸出手臂揽着文菁,她没有挣扎,她脑子里涌起一个陌生的念头……翁岳天心里会怎么想?他看见她和乾廷亲昵的举动,会不会吃醋呢?文菁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N遍,怎么能这样想?可乾廷就像是为了制造出这种效果,刻意搂得很紧。他与翁岳天对视的眼神里,明显是在说:这个女人现在属于我。
虽然这还不是事实,但乾廷就是要这么做,他想让翁岳天知道,文菁不缺人追。
翁岳天凝望着眼前的两人,似乎是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才肯说服自己,这是真的,不是幻觉……文菁和乾廷在一起了。威廉刚才那么说,没有人否认,那就是默认。呵呵……就是痛不欲生的感觉,甚至想凑人!
直到此刻,他才不得不承认,这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小女人,成了别人的女人。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身体里叫嚣着一股近乎癫狂的暴怒,好像随时都会崩裂一样,无情地撕扯着摧毁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的意志。
“咳咳……”梁宇琛尴尬地咳嗽两声,拉了拉翁岳天的衣袖,悄悄在他耳边说:“翁少,如果很不舒服的话,我们就……”
“两位大帅哥,赏脸喝杯酒吧?”蓓蓓和于晓冉同时有了动作,两人意见一致,这个男人就是翁岳天,事他伤了文菁和宝宝,今天非把他灌趴下不可!
“哇靠,鬼啊!”梁宇琛很不客气地大叫一声。刚才没注意,现在才看见蓓蓓那红肿的包子脸。
梁宇琛这一声叫唤,让现场气氛略微缓和一点,乾廷也不失风度地举起杯子,他算是看出来了,文菁的两个姐妹有什么企图。他装不知道,只是他觉得两个女人要将两个大男人灌趴下,不是件容易的事,正好今天兴致不错,不妨加入。
有了乾廷的加入,翁岳天没有说什么,两人明争暗斗是从大学就开始了,斗酒那是太平常的事。
蓓蓓和于晓冉互相打个眼色,先是自我介绍了一下,说明是文菁的朋友,这样,翁岳天和梁宇琛就不好拒绝了。
两女一男对阵两个男人,明显是翁岳天和梁宇琛处于下风了,局面失衡。
翁岳天也没推辞,看出这两女人的目的,他不动声色,连续喝下三杯。
文菁暗暗心颤,这洋酒有点烈,一杯一杯喝还好,像他这样一口气就是三杯……为什么还是会为他心疼?文菁暗骂自己不争气,怎么就是对他没一点抵抗力呢,要时刻记住,他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不能再沉迷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的脑子就是不受控制,眼睛禁不住会偷瞄他,眼看着蓓蓓和于晓冉一副不灌醉不罢休的架势,文菁吞了吞口水,她向来都不清楚翁岳天的酒量到底如何,只是见他这么喝下去,她的心揪得难受。
“喂,你们别太过份啊!你们灌我可以,别把翁少灌醉了!”梁宇琛几杯酒下肚,忍不住低吼了几句。
乾廷脸上笑意不减,略带挑衅的眼神看着翁岳天:“怎么,不行了?”13609746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翁岳天冷哼一声,今晚喝醉又何妨,醉了不是更好吗?又是几杯酒喝下去,翁岳天胃部一阵收缩,他喝得太急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多想一个赌气的孩子,在喝酒的同时,他竟然在渴望着可以得到她的一点点怜惜和心疼……这是奢侈吧,短短一天的事件,她就成了乾廷的女人,她怎么还会心疼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呢?翁岳天也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很犯贱,但他就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心……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梁宇琛多次劝他都没用。V6w2。
“翁岳天,新婚快乐啊,多喝几杯!”
“对对对,相逢就是有缘,别客气,随便喝!”
蓓蓓和于晓冉乐呵呵地望着翁岳天,皮笑肉不笑的,就算笑也是奸笑……文“菁太善良了,干不出种事,那就由我们来代劳!”蓓蓓和于晓冉本着这样的心态,愣是信心十足。
“三个对两个,不公平!”梁宇琛愤愤地说,可他也知道,在文菁面前,翁岳天就算撑不下去也会死撑的。
蓓蓓嘿嘿一笑:“帅哥,我们两个女人的酒量不好,顶多能抵一个男人……呵呵……”
“呵呵……等于还是二比二!”于晓冉很愉快地接一句,她和蓓蓓太有默契了。
“你们……你们是女人吗?脸皮比城墙还厚!”梁宇琛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直接喷。
“……”
乾廷也不好过,跟翁岳天斗酒是越斗越起劲,两人互相在较劲,互相都不肯示弱,旁观者都看得出来这俩男人是为了谁……
文菁心口堵得发慌,不想再看下去,将宝宝交到飞刀手里,自己去洗手间了。
文菁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自言自语地说:“你呀,想想今天在他婚礼上发生的事,想想魏婕已经怀孕了,你还要心软吗?”文菁甩甩头,用冷水捧在手里浇在脸上,着刺骨的寒冷能让自己清醒些。
她上洗手间的本意是为了暂时逃避翁岳天,可是没想到事与愿违,在她刚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转角处蓦地窜出来一个黑影,猛地将她抵在墙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封住她的呼吸,熟悉的男子气息强行灌入她的喉咙,将她的惊呼尽数吞下,不顾她的挣扎,他急切地亲吻着她……这个吻,带着浓烈的侵略意味,湿润火热的唇霸道而狂野,不让她有丝毫反抗和思考的余地,深深地席卷了她全部的意识……文菁大受刺激,心里憋屈,翁岳天你为什么还要吻我!哼哼,你这是非礼!是耍流氓!这些句话她只能在心里呐喊,这个霸道野蛮的男人吻得她嘴唇发疼,他身上张狂叫嚣着的气势活像是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一样……(1万2更新。明天就是28号了,亲们的月票记得投给千千啊,满足一下千千想冲进总榜前十的愿望吧!月票多多加更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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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你有男人了?(求月票!)
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紧紧将她娇小的身子按在墙壁上,铁一般的双臂禁锢着她,在他胸前这一片小小的空间里,她是完全属于他的。令人疯狂的味道,她的唇瓣有着心悸的柔软,被他带着酒香的男子气息狠狠占有,仿佛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被烙印上了他的专属痕迹,只要一沾上他,她就无法保持清醒,被他这一座火山给烧得魂飞魄散。
“唔……唔唔……”文菁喉咙里压抑的声音在打转,两只手无力地抵在他胸膛,比起他,她的力气实在是微不足道,尤其是在男人如此激动的情况下,无论她怎么推不能逃开他……他急切地啃咬,娇嫩的唇瓣被他虐得生疼,呼吸快要停止了,脑子一片混沌。
翁岳天这一吻像是耗尽了所有心神一样,气喘吁吁地放开文菁的唇,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彰显出他澎湃的情绪。
“你……你……可恶!”文菁涨红着脸怒视他,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放开我!”文菁低吼,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怎么肆无忌惮,他都结婚了还想吻就吻,想抱就抱吗?岂有此理!
他想放,可是他的手不听使唤用力扣着她的腰,紧紧与她贴在一起,温热的呼吸里喷薄出酒气和几分醉意,xing感的唇压在她的莹白的耳廓,暗哑的声音充满了令人心碎的忧郁:“你真有男人了?……跟乾廷好了吗?”V6w4。
文菁顿时傻了,他问这个做什么?他是什么意思?心脏的位置被重重咬了一口,痛得她连呼吸都极度困难,紧接着,身体里涌起一股倔强的愠怒,抬眸瞪着他:“是真是假,有关系吗?”
翁岳天俊脸一僵,挂在唇边的苦笑越发深重,凤眸里那一抹复杂的光芒若隐若现,死死箍住她的腰身:“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他有没有吻你?被他抱着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起过我?”他泛红的瞳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文菁,他知道自己这么问,很无耻,但他就是忍不住。明知道这样的话时伤人伤己,他还是说出来了……他好像真的喝醉,说话有气无力,语气里透出几分凄凉和无助。
文菁又窘又气,他问的这是什么话,他干嘛做出这样受伤的眼神?而最让她气恼的是,他现在这副脆弱悲伤的样子,生生地撕扯着她的心……她不是不喜欢被他抱着吻着,她喜欢,她渴望着他的爱,但那是在今天之前,此时此刻,才一天的时间而已,两人如同相隔了天涯海角。就算近在咫尺,她仍然无法感受到以前那种亲昵无间的甜蜜,因为她的心底始终会冒出来魏婕的影子。不,不能再被这个男人迷惑!
文菁气呼呼地瞪着他,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酝酿着愤怒,哼哼唧唧地说:“翁岳天……你已经是有妇之夫了,我告诉你啊……你不要再来……再来勾引我,我不会上当的!哼,我要开始我自己新的人生,你别……别……”
“勾引?你想说让我别打扰你,对吗?”他的嘴唇贴在她耳垂,轻轻一动就会触到她……他神色有点恍惚地看着她美丽的颈脖,真是个敏感的小女人,瞧她半边脸红到了耳根,连脖子都是红的。
文菁头皮发麻,暗暗告诫自己不能软弱,不能泄气,更不能迷失在他那双放电的眼睛里。
“对,我就是那个意思……你……你结婚了,而我也有了新生活,我们,不该再纠缠不清。”文菁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能鼓起勇气说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她好坚强,但心底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始终骗不过她自己……之所以宁愿让他误会她和乾廷已经成一对,那是因为她害怕他会再一次用温柔和宠爱来撬开她的心门,害怕她自己会动摇,害怕再一次陷入那种万劫不复的深渊!生不如死的痛苦,她终于是懂得逃避了。
翁岳天猛地一拳头捶在墙壁上,双眼里喷出两条怒龙,几秒钟疯狂地席井后,只剩下满满的酸楚和心痛……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明显在隐忍着眼泪。13609748
她该有新生活,她的新生活里没有他的存在……
翁岳天的脸色从涨红到苍白,嘴唇的血色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消退,眸子的星光暗了下去,垂着长长的睫毛,低哑地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这几个字,比铅还沉重,压在文菁胸口喘不过气,见他失神,她也趁机逃跑……她害怕,怕自己的心会管不住,最好的办法就是离他远一点!
文菁一路跑回座位,整理好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见其他人还跟刚才一样地在喝酒,她不禁有点担心了,这都是她的朋友,包括梁宇琛也是,他们今晚怎么兴致这么好呢,一个个喝得摇头晃脑的,还没有撤退的意思吗?
宝宝在飞刀怀里睡着了,他是很想撑着,很想看看爹地会做出什么事,可是眼睛不听话,困意一波一波袭来……
翁岳天紧跟着文菁回到了座位,五个人继续斗酒,看着他越喝越慢,文菁心里难受,别开头去不想看,鼓着腮帮子,掩饰不住心头的气恼……他喝酒是他的事,醉了也与她无关,她为什么要生气……
蓓蓓和于晓冉这次显然是失算了,梁宇琛酒量惊人,翁岳天也是强悍,加上他和乾廷是铁了心在较劲,两人那喝法,让文菁忍不住心头窝火……这是喝酒还是拼命呢?
翁岳天这个男人,遇上他就没办法淡定,总是会被牵动心神,而乾廷今晚的表现也很出乎文菁预料,第一次见乾廷喝这么多酒。
“文菁啊……这两个男人是……是怪胎!我……”蓓蓓打了个酒嗝,愤愤地嚷了一声。
于晓冉也跟着嘟囔一句:“好……好胀肚子……嗝……”于晓冉喝酒之后颇有些娇媚,与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有所差别,但是更惹人喜爱了。
文菁暗暗摇头,心疼的目光扫过这几个人,翁岳天刚灌下一杯,兴许是特难受,他用手捂着嘴,紧紧蹙着眉头。
都喝成这样还在逞强,文菁气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蹭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
“都别喝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文菁声音不大,但是这几个人都听见了,全都望着她。气的片健。
乾廷隐隐觉出文菁是因为什么会这样,心里一动,下意识地,长臂一伸,将文菁揽在怀里,妖异的桃花眼眨一眨,美得令人屏息的俊脸上露出炫目的笑容:“你是不是担心我?”
乾廷是喝多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整个人都处于放松状态,自然不会顾虑那么多。
文菁猛吞一口唾沫,僵直着身子,梗着脖子,她能感受到有一双十分犀利而灼热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火辣辣的,让她坐立难安,不用说,那是翁岳天。
“我……我是……”文菁结结巴巴,这几个人,她都不希望谁喝醉。
“砰——”一声异响,翁岳天手里的酒杯被他重重打在桌子上,碎裂开来,随之一股森冷的寒气混合着火药味,在空气里蔓延,他挺拔俊逸的身姿站起来,狠狠地咬牙,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活像是凶蛮的兽一般。
梁宇琛紧紧拉着翁岳天的胳膊,无不惋惜地朝文菁摇摇头:“你们……唉……何苦呢!”这话包含的意思太深刻了,没人理解得透彻。
文菁怔忡地望着翁岳天,他暴怒的模样还是那么吓人,很想狮子……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乾廷不以为意,保持着与文菁那亲昵的姿势不变,神情不变,笑得很有些痞味。
翁岳天最终还是没有动手,被梁宇琛拉走了,临走时那如同泣血般的眼神,让文菁心头发毛……只是他这个人即使离开,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张狂的霸气,好半晌,蓓蓓和于晓冉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翁岳天被气跑了!
今晚再没兴致玩下去,前半场很愉快,后半场就有点变味儿。
“走吧,回家!”乾廷放开文菁,大手一挥,脚步略显得虚浮。
蓓蓓和于晓冉也醉得差不多,一并跟着去了停车场上了乾廷的车,两个女人各有心事,所以甘愿一醉,醉了可以呼呼大睡,哪怕是暂时忘记也是好的。
停车场的某个车位,正好是翁岳天的座驾,此刻他正用手扶在车身,弯着腰,状似十分痛苦的样子,再一看他的脸……
文菁差点惊叫出声,全身的神经都被那殷红得血色刺激到了,背脊在发寒,心脏抽搐,就像是发自本能一样地,她心痛,她担心,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朝着他奔过去……男人冷峻的面孔上,鼻孔在流血,这是他最近以来第三次流鼻血,现在还算是症状轻微的,流得不凶。
“翁岳天,你怎么了?”文菁惊慌失措,面色煞白,焦急的声音忍不住在发抖。(今天28号,求月票咯!月票越多加更越多!亲爱的宝贝们支持一下千千,让千千实现冲进总榜前十的心愿吧,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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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他会抢走孩子?
软腻里透着焦急的声音,好比冬天里的一把火,照亮了他的世界,温暖了他冰冻的心,有那么一霎的恍惚,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你流鼻血了……”文菁的视线在触到那一抹红的时候,脑子里轰然炸响,她能清晰地感到心脏在剧烈收缩,清透的小脸上掩饰不住她的紧张。
翁岳天手里的纸巾捂着鼻子,闷闷地哼了一声……
“你为什么会流鼻血啊?严重吗?你……是不是喝得很醉?”文菁的手不知何时伸向了他的胳膊,轻轻搀扶着他,脚下像灌了铅一样走不动。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流鼻血而弃他于不顾呢,那醒目的血,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
他低垂着的眸子里集结了伤痛与挣扎,明明心里汹涌着一个疯狂的念头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却还是用强大的意志力压力下去。他没有忘记,她叫他不要再打扰,她想与他撇清关系……
不远处停着的那一辆“路虎”,蓓蓓和于晓冉都已经坐进去,乾廷站在车门外,目光望着文菁的方向。飞刀怀里的小元宝动了动,茫然地抬起小脑袋,四处张望……
乾廷很想走过来,但他忍住了,他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尽管他在乎文菁,可现在是文菁自己主动跑过去看翁岳天的,这种时候,如果乾廷再巴巴地跟过去,他心里都会鄙视自己。没有站过去不代表他不关心,站在车门口,他时刻留意着那边的动静,只要听见异常响动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冲过来。
翁岳天瞥见了飞刀怀里的小元宝,他立刻甩开了文菁的手,往车尾处退了几步,他不希望被孩子看见他流鼻血了。冷眼扫过文菁粉嫩的脸颊,她氤氲着雾气的眼眸里莹莹闪动,她是不是又要哭了?
“你担心我?”他淡然的口吻,眸光清冽,听不出他究竟是喜还是什么。
“我……我只是……”文菁语塞,她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跑过来的理由,因为,明摆着只有一个理由。
“你还在流鼻血吗?有没有好一点?你……把手拿开……”文菁实在是受不了这血迹的刺激,他用纸巾捂着,她不知道究竟他情况怎样了。
“放心,死不了。”他嘶哑的声线里带着几分自嘲,几分冷漠,文菁气得想哭,他一向就是这样不肯好好爱惜自己,现在还这么冷漠的表情,这等于是在拿刀子桶她!
“你究竟是怎么生活的?今天是你的新婚夜,你就非要搞得这么狼狈吗?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这个样子吗?”文菁心里的剧痛难以压制,眼眶里盈满了水泽,哽咽的声音让人心碎。
今晚的他,眉宇间蕴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不舍,像脆弱,像痛苦……文菁看不懂,更不明白他此刻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冷不防被翁岳天的一只手拽着,文菁吃痛地挣扎,在他得逼视下禁不住有点发抖。耳边只听他魔魅般的声音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流鼻血吗?忘记前几天在我家过夜的时候,我曾说过……男人需要时常降火,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关心我?同情我?那你愿意帮我降火吗?或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来个车震?”
他清冷的眸光里折射出令人心悸的锋芒,轻佻的语言贴着她的耳膜钻进去,激得她发颤,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地瞪着他:“你……你……无……”
“想说我无耻吗?对,我就是无耻。”他铁一样的两根手指紧紧夹着她的下巴,疼得她冷汗涔涔,却始终死命忍着没叫出声,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无声地滑落,一颗一颗滴落在他指尖……
翁岳天钢牙紧咬,深邃的眼眸里翻卷了狂浪:“你不想跟我这样无耻的男人扯上关系就别再来惹我,既然你都有男人了,何必再关心我?做得再绝一点不好吗?不要心软……否则,我可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翁岳天的语气从挑逗到愤怒,在她惊愕的眼神里,他隐忍了许久的戾气终于还是爆/发出来,身上有股毁灭的气息,捂着鼻子的手放下来,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使得他整个人变得异常惨烈。
决绝,无情,残忍……这才是真正的翁岳天吗?
他眼低那深重的痛苦之色,燃烧出一股幽冥的火,更加低哑的声音说:“你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但是你这辈子都别想与我撇清关系,小元宝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孩子!”
他丢下这句话,在文菁惊愕的目光中,他已经上车了……
黑色的奔驰缓缓驶出停车场,经过乾廷和小元宝身边时,翁岳天还是忍不住从车窗望出去……外边是望不进来的,所以他可以不必掩饰,可以痴痴地凝视着飞刀怀里那个可爱的小家伙,一直望不见……
翁岳天的车子开走了,文菁还呆呆站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刚才的每一句话都震撼着她……他也和她一样,害怕再有交集,害怕立场不坚定,所以才会说那番话吗?可最后那一句关于小元宝的,他是什么意思?文菁的嘴唇在哆嗦,心底隐隐有一丝不安……翁岳天他,不会想要将小元宝抢走吧?
不……不会的……不可以……文菁浑身发冷,瑟缩着脖子,失魂落魄地走向了乾廷的车子……
“妈咪……”小元宝软嫩的呼唤,文菁自然张开双臂将宝宝抱在怀里,坐进车子后座。13612021
“文菁,你没事吧?”乾廷看得出来她眼神里的恐惧,翁岳天跟她说了什么?
“我……没事。”V76J。
子的急血。小元宝似乎也感应到妈咪不开心,乖巧地蹭着妈咪的脸蛋。
文菁心里一暖,面对着贴心又可爱的小宝贝,她无论如何也板不起脸,轻轻搂着宝宝的小身子,她眼里的忧虑不由得淡了几分……自己真是多心了,翁岳天不会那么卑鄙的,他该知道宝宝是她的命根子,她不能跟宝宝分开……
身边的蓓蓓和于晓冉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两人嘴里不知道在嘟哝着什么,眼睛一直就没睁开过,彻底地醉过去。
蓓蓓和于晓冉被带回了乾廷的住所,文菁将她们安排在隔壁的客房。看着她们醉得不省人事,文菁也不禁疼惜,她知道,蓓蓓和于晓冉都各有不如意的事,别看她们平时都很乐观的样子,实际上那都是硬撑的,因为不得不撑。有句话说得很好——如果不坚强,你能软弱给谁看?
文菁心头诸多感概,时常都会想起曾经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日子,如果不是有蓓蓓和于晓冉这两个好姐妹冒险将她放走,她都不知道自己会在那个地方待上多久。
这种恩情和深厚的友谊,文菁一直都视为是自己人生的一笔财富,文菁有时候会想,在她们有困难和不顺心的时候,希望可以为她们做一点什么。这个小小的心愿,她一直放在心底,等她能帮上忙了,她一定不会含糊的。
文菁细心地为蓓蓓和于晓冉盖好被子,望着两张熟睡的面孔,她欣慰地笑笑……人生有诸多的不如意,人总是在追逐中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在你最绝望最缺乏温暖的时候,有这样贴心知心的好姐妹,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文菁是今晚喝酒最少的一个,她能保持着清醒,但乾廷就不能了。一回到家,洗完澡,乾廷躺在床上就感觉天旋地转,很久没喝这么多酒了,因为只有翁岳天才会与他斗酒。
乾廷今天的心情也不好受,潜意识里他也是想喝醉的,也许明天醒来心情会缓和一点吧……他怎么会忘记,今天在婚礼上,宝宝喊了很多次“爹地”,一声声催人泪下的呼唤,听在乾廷耳朵里比针扎还难过。人都有自私的一面,谁都不可能像圣人般没有嫉妒之心,乾廷也是一样。在听见小元宝喊翁岳天“爹地”是,他心里会发酸,发涩,但他也明白,小元宝与翁岳天之间的亲情是割舍不断的,即使翁岳天与魏婕结婚了,恐怕他与文菁的关系还是难以划清界线,因为有小元宝的存在,孩子的父母又怎样老死不相往来呢。
不管怎样,乾廷都在心里坚定了一个想法,文菁现在与翁岳天已经是过去式了,虽然放下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是需要时间的,但这不要紧,他愿意给她时间,相信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将来一定可以赢得文菁的心。
第二天。
乾廷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蓓蓓和于晓冉还在昏睡中。
乾廷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人已变得容光焕发,一点都看不出来昨夜醉了。他好像因为某件事而显得心情大好,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文菁可就不一样了,她要从阴影里走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重感情,专一,这也是乾廷之所以会爱上她的一个原因。知道她心情沉重,连笑容都是僵硬而疲乏的,但乾廷觉得,今天将要发生的事,兴许会让文菁的情绪有那么一点缓和。
文菁眼睛亮了亮:“你是说上次我在魏婕办公室拍到的那份文件?”
“对。那份东西可以充分利用,将会是你拿回启汉的第一步。”乾廷胸有成竹,他认为,文菁与魏婕已经彻底翻脸,以后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已更6千字。亲们热情一点投月票,千千才会更有动力加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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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这是求婚?(加更,求月票!)
冬日的阳光总是显得特别可贵,那一轮太阳就像是很吃力才能稍微透过厚厚的云层为大地带来一丝温暖。文菁被乾廷带到一家名牌服饰店,精心为她挑选了一件晚礼服。这熟悉的情景让文菁想起了她一个人刚从伦敦回来没多久,翁岳天带着她一起吃晚餐,就是与威廉见面那一次,他也是像现在这样为她挑了一件长裙。
很奇妙的是,乾廷的品味和翁岳天有几分相似,同样是选的长袖镂空的裙子,款式简单大方,线条流畅,只不过乾廷选的这条是墨绿色的,领口处略为开阔,露出文菁那精致的锁骨和胸前一大片白嫩的肌肤,虽然不是深V,但只是颈脖到锁骨这一片白嫩就足以让男人浮想联翩了……
文菁站在镜子前,呆呆地望着自己,脑子有点发懵。乾廷也是穿的墨绿色衣服,精致的妖孽脸孔配上他魁梧的身材,这样的男人站在文菁身边,竟是出奇的和谐,两个加在一起所制造出来的磁场异常惊人。
文菁发呆的时候特别可爱,水汪汪的大眼睛茫然无措,不经意流露出点点脆弱,让人很想逗逗她,怜爱她……
忽地,脖子上一凉,多出了一个东西……乾廷温柔地为她戴上,动作很轻,就像怕吓着她一样。
“乾廷?”文菁吃惊地望着那晶莹灿烂的钻石项链,一下子慌了。
“乾廷你这是做什么?”
乾廷勾唇浅笑,故意逗她:“我这是在向你求婚呢,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求……求婚?!
文菁呼吸一紧,美目圆瞪,小嘴儿张成了“0”型,脑子一阵轰鸣久久没回过神来……
乾廷心里苦笑,这个小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她这副表情有点伤他,他没有在她眼神里看见“喜”,只看见了“惊”……虽然他的话是逗她的,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呢。
乾廷无奈地摇头,伸手捏捏她细嫩的脸蛋:“瞧你吓成这样,我要真是求婚的话就不会送项链了,我直接送戒指。”
呃……文菁闻言,心头松了,瞪了乾廷一眼:“你吓唬人……”
乾廷轻佻眉梢,压低了声音说:“我让你戴上这项链是有原因的,一会儿我们就靠这项链为自己打广告。”
半小时后。某私房菜馆。
桌上只有三个人,乾廷,文菁,还有一个中年妇女。由于保养得当,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看起来皮肤不错,但如果注意她的脖子和手,不难看出她的年龄应该是超过五十岁了。
何太太,现年五十二岁,老公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超级富豪。像何家这样的名流家族,每年都会拿出一部分开销用在购买首饰上,何太太是专门负责此事项。何家枝繁叶茂,家族里的女人们等于就是一块活招牌,她们时常穿梭在各种上流社会的派对中,她们有着超然的地位,许多富豪见了何家的人也得恭恭敬敬。何家的财力用四个字形容——富可敌国。何家的势力就是土皇帝。戴在何家人身上的,穿在何家人身上的,都会成为时尚界的一种潮流,风向标。如此一来,哪一个珠宝品牌能够争取到何家的青睐,成了一件行业内举足轻重的事,刚开始的时候会有几个实力的品牌在争,直到“启汉”的出现,何家这些年来所购买的珠宝一直都有部分是由“启汉”特别订做的。即便是如此,仍然会有其他珠宝公司联系何家,想要夺走这门生意,但“启汉”每年的报价都是最低的,拿出来的珠宝也是“启汉”里最上乘的,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从“启汉”嘴里把何家那块肥肉给叼走。
何太太不愧是超级富豪之家出身,举手投足都透着贵气,慢悠悠地啐了一口茶,嘴角一牵,颇为倨傲地说:“乾先生是做钻石生意的,但你并没有属于自己的珠宝品牌或者公司,你只是私人……何家一向都不会跟私人购买珠宝首饰,这一点,想必乾先生早就该知道的。”何太太的意思就是对这笔生意没兴趣,她不认为乾廷能提供出比启汉更好的钻石首饰。
乾廷当然知道何家不在私人手里购买钻石,事先没做足功夫怎么会来这里见何太太呢。
乾廷不慌不忙地点点头,俊脸上露出几分怡然自得,神色淡然地看着何太太:“凡事都有第一次,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何太太难道不认为最近这两年何家的人所佩戴的钻石首饰品味不如以前了吗?款式并不是很特别,如果跟一群阔太太站在一起,大家都是戴一样的东西,那还有什么意思?你有的别人也有,虽然是特别定制的,但不是最出众的,何太太喜欢这样吗?”
乾廷这话是说在点子上了,何太太脸色略微一怔,心里暗忖,这个男人真是一针见血。没错,她时常在参加一些聚会的时候看见别的富家太太小姐们也是戴着跟她一样的“启汉”珠宝,款式大同小异,每当这种时候,她原本傲然得意的心情就会减少几分。这就是所谓的虚荣心。
文菁一直都在留意着何太太,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很优雅得体,就像是设计好的一样,喝茶说话,包括笑容都是恰到好处,她骨子里透出一种别人学都学不来的高贵,只有长期生活在十分优越的环境里才有可能造就出这种气质。文菁不禁在想,像何太太这样的女人,物质上几乎没有她得不到的,她喜欢钻石,已经不是因为钻石的昂贵,她不过是想要一份与众不同,要一份属于她自己的独特。
文菁嫣然一笑,是时候了……
文菁慢慢脱下了外套,只穿一条长裙。她只是稍作打扮便美得让人怦然心动,白皙柔嫩的肌肤在墨绿色礼服的衬托下显得越发亮丽,再加上头顶那盏大吊灯的灯光照射,犹如为她镀上一层梦幻的神光,娇美如芙蓉花盛开,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魅力。她雪白的脖子上戴着一根项链,密密麻麻镶嵌着几十颗大小不一的钻石,吊坠刚好垂在她裙子的领口,项链的款式简单大气,能够戴上这样的钻石项链,绝对会在一群人里大放异彩,这么多的钻石才组成的项链,其昂贵的程度可见一斑,怎能不让人垂涎欲滴,看得眼都直了。钻石透明的光泽与墨绿色衣服形成强烈的对比,发出耀眼的光芒,将何太太那双眼睛牢牢吸住……
乾廷和文菁互相对望一眼,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暗暗高兴着,从何太太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已经对这条钻石项链着迷了。
乾廷那双妖异的桃花眼闪了闪,语出惊人:“何太太,你现在看到的这条项链,只是一件样品,如果这次我们可以合作……”
“样品?你说这只是样品?”何太太眼角犯抽,纵然是她见过无数昂贵的珠宝,在听见乾廷这话时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露出惊喜的神色,先前的平静不复存在。
“你的意思是说,你还能拿出比这个更好的钻石首饰?”何太太终于是忍不住意动了。
乾廷略显倨傲地点点下巴,尊贵的气势丝毫不会输给这个超级豪门出来的女人。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另外……我们第一次合作,当然会给何家最大折扣的优惠,价格上来讲,是其他珠宝公司不可能开出的。”乾廷刚一说完,站起身,弯下腰,温热的大手抚上文菁的脖子,这亲昵的动作使得文菁僵直了脖子……
乾廷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文菁娇嫩的肌肤,虽然知道他是在取项链,但文菁还是禁不住缩了缩头。
乾廷指间的项链还残留着她的体温,一股奇妙的触感钻入毛孔,他的心忍不住颤了颤。收起心神,乾廷将项链交到何太太手里,让她看个仔细,看个够。
何太太在接过项链的时候,两眼发光,惊喜之色溢于言表,确实,这项链上的钻石无论是从那方面讲,都比她家里现已拥有的“启汉”珠宝又过之而无不及。想想着自己佩戴这条项链出现在老公的大寿,必定可以惊艳四座,将那些名媛太太们都比下去……
乾廷不忘趁热打铁,状似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些数字……
何太太不淡定了,饶是她出身名门,但在面对这种罕见的绝世珠宝时,她也不过是一个想将之据为已有的普通人。
“你说什么?这个价格……你……你……”何太太尽力按捺着激动的心情,难以置信自己听见的……这项链上的钻石少,如果按市场价来算是多少,何太太心里有数,但乾廷开出的价格太出人意料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如此精美绝伦,昂贵异常的钻石项链居然可以这么便宜?
比“启汉”的价格低许多,但货色却超过了“启汉”,这样的好事谁不想揽着?何太太想不通,乾廷开的价,他不会亏本吗?她哪里知道,乾帮就是开矿场的,乾廷拿到的钻石是第一手,没有中间环节的存在,他以如此优惠的价格卖给何家,他不会亏本,但也不赚钱,只能算是拿回了本钱。
就这样,何家这块肥肉被叼走,用同样的方法,乾廷和文菁当天就夺去了三块肥肉。他不是没考虑过将来等文菁拿回启汉之后该如何恢复与这些买家的合作,他都打算好了,大不了等文菁执掌启汉之后他就加盟,专门为启汉提供钻石……
事情这么顺利,文菁郁结的心情稍有缓解,对乾廷更是感激,文菁知道,他宁愿分文不赚地将以低价来夺了魏婕的生意,全是为了她。承受他的恩情太多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还才好,即使明白他根本不会要求她偿还什么,可她忍不住有时会想想……
文菁和乾廷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后了,才刚一开门,迎接她的不是小元宝,而是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
“小心肝儿!我的小心肝儿啊!”顾卿叫嚷着冲过来,两条手臂一张,眼看着就要跟文菁来个大熊抱……
“喂!哪个不要脸的!”顾卿的衣领被人抓住了,手臂还在空中乱舞。
“噗嗤……”
件一贵能。“哈哈……顾美人好可怜!”飞刀指着顾卿,笑得脸都抽筋了。
“顾卿,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跟脑残粉一样的?”乾廷抓着顾卿的衣领硬是将他拽到沙发上。乾廷的私心是不想文菁被男人抱着。
顾卿俊脸一黑,没好气地在乾廷胸口捶了一下,然后得意洋洋地说:“对啊,我就是文菁的脑残粉,那又怎么样,别挡着我和我的小心肝儿亲热!”顾卿奋力挣开乾廷的手,一下子蹿到文菁面前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小心肝儿,我找你找得好苦,昨晚上我在你家楼下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你,打你电话又不通,我担心你……翁岳天那个混蛋,居然抛弃你和宝宝,你是不是很生气?只要你说一声,我马上去揍他一顿!”顾卿眼眶有点润,泛着点点亮光,他一夜都没睡好,整夜都在为文菁和宝宝心痛。
文菁感受到顾卿的关心和紧张,心里暖暖的,禁不住鼻头一酸:“顾卿,谢谢你,可我不希望你去找他打架……我现在对他没有什么指望,我只想生活可以平静一点。”Vecn。
顾卿最见不得文菁鼻子红红眼睛红红泫然欲泣的样子,他的心会揪得发疼,会更想要保护她。13639279
“心肝儿啊,我最近忙过了,可以清闲一下,你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玩的,我带你和宝宝去散心,好吗?”顾卿紧挨着文菁身边,只差没整个贴上了。
顾卿一口一个“小心肝儿”,叫得好肉麻,乾廷在一边冷眼瞥着他,心头发酸……与顾卿是在伦敦的时候就通过视频认识了,小元宝也是因为文菁有这么一个蓝颜知己,所以会叫“顾爸爸”。乾廷从伦敦回到本市后也见过顾卿几次,算得上朋友,但是……两个大男人都很清楚对方的心思,都在等着文菁能从翁岳天的阴影中走出来,然后……美其名曰“公平竞争”。
翁岳天暂时没起到威胁了,顾卿却活跃了起来。乾廷忽然觉得自己的情路咋就那么艰难呢?(求月票!今天一万字。这一章过渡情节,接下来的内容又会有精彩片段出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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