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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瓶座·杰     我本三国一路人txt下载     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卷三 第七十二回 坚守居庸

    居庸关上,曹彰正在向关外眺望。

    自那一日被轲比能突然袭击,再到现在呆在这居庸关上已经有些时日了。逃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派出快马赶去邺城向老曹报信,曹彰这里则听从了田豫的建议,并没有再次出战。

    老实说,现在的曹彰想再次出战也有点困难。且不说当时带出去的三万多人被打散了,只有不到万人跟着曹彰撤回了居庸关,兵力方面有点吃紧,就连曹彰本人都在那一战中受了伤。伤并不致命,但是却伤到了臂和腿,行动上有所不便。

    总之,战败之后的士气要恢复,打散之后四散的士卒要收拢,曹彰自己身上的伤还要养,暂时来说曹彰还没有主动出击的能力。曹彰是那种敢做敢当,绝不会去推脱责任的人,该背负的责任曹彰会背负下来,但曹彰仍然有些想不通怎么会突然碰上了轲比能的几万骑。

    此刻在居庸关外的某处,轲比能的营寨已经安了下来,与居庸关之间保持了相当的一段距离,而在曹彰的眼中所能看到的不过是小如虫蚁一般的景像而已。看了一会儿,曹彰不由得紧锁起了眉头,再看了看挂在胸前的右臂,又很有些无奈。

    轲比能来到居庸关外安下营寨是前两天的事。在安下营寨之后,轲比能到也没有对居庸关发动攻击,而是在四处收拢之前被打散的乌丸散兵,要不然以游牧骑兵的行军速度也不会拖了这么些天才来到居庸关。

    从局势上来看,轲比能不像是来攻城掠地,到更像是来发战争财,借着之前的战事来壮大自己的实力。这种事在北方草原上很常见,部族与部族之间完全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谁的部族人马多,谁说话就有份量。不过现在轲比能在居庸关安下了营寨,后面又会发生什么事?

    曹彰正在这里想着事情,忽然有人来报:“禀上将军,夷州来使吕玲绮求见。”

    “……”

    一听见吕玲绮这个名子,曹彰就有点头痛。见了两次面,第一次是双方大打出手,第二次就是被吕玲绮捞了一大堆的战利品回去,顺带的还调戏了一下他。你说一大老爷们儿被一个御姐给调戏了一下,这尼玛脸上好像也有点挂不住。

    不过曹彰不能说不见,因为自己不久前吃了败仗,人员兵力方面的损失不小,士气方面也有些低落,而老曹正在邺城忙着组建魏国班底的事情,短时间之内无法抽调援军到居庸关进行增援。别以为这是开玩笑,老曹组建魏国你知道是要顶着多大的压力的吗?所以卫戌性质的部队是不能轻易调离的。想要增派援军给曹彰,还得另行征调,这就需要一些时间了。

    故此老曹给曹彰的快马回书是坚守居庸关,不可再轻易出击,只要能坚守上一段时间,老曹那边就会完成援军的调派。这个时候吕玲绮突然又冒了出来,再联系上之前的两次事件,曹彰相信吕玲绮这回仍然是来帮忙的,而现在曹彰也确实需要有人帮忙。

    过不多时,吕玲绮就来到了曹彰的面前。而除了吕玲绮之外,曹彰居然还看到了一个熟人。

    “雨姑娘,你怎么也来了?”

    曹彰口中的“雨姑娘”自然是赵雨。赵雨这些年一直是陆仁的北方事物的总负责人,时不时的就会去许昌给献帝刘协纳一纳贡,去邺城给老曹送一送礼,去老曹的府坻里做客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与老曹的几个儿子女儿都非常的熟。

    不过当赵雨一身戎装出现在曹彰的面前的时候,曹彰还是吃了一惊。这么说吧,赵雨在接手陆仁的北方事物之后,基本上一直是以一个文官的面目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还引领着老曹地盘里时装的潮流……咳咳,这个扯得有点远,毕竟老曹治国尚节俭。

    但爱美是女性的天性,赵雨总是那么漂漂亮亮的出现在众人的眼中,自然也会有些人去效仿一下赵雨的打扮与装束。反过来说,夷州的成衣业很发达,以一个相对低廉的价格卖到老曹的地盘里去,陆仁不也有得赚?

    好吧,这些不扯了,反正在曹彰的认知当中,一直都以为赵雨只是个娇美的女子而已。虽然也有听老曹和一些人提起过赵雨当初曾经参与过官渡之战,而且是以精湛的武艺跟随在老曹的身边冲进乌巢,但曹彰却有些不以为然。现在赵雨的形像出现了这么大的反差,使曹彰的眉头差点没拧到一起去。

    各自见礼再客套了一下,曹彰就问起了吕玲绮和赵雨此行的来意。吕玲绮和赵雨没有马上说明,而是各自取出了随身的望远镜向那边轲比能的营寨探视。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当曹彰看到二女手里的望远镜的时候,没来由的却泛起了一股子酸意。

    夷州建州都好些年了,而陆仁手里的玻璃制造工艺早已颇具规模。大量的民用玻璃和玻璃制品都有销往各处,而像望远镜这种东西吧……呵呵,这玩意儿早就不是什么稀奇货,陆仁自己手上大量的舰队人员都要配备,自然也少不了要卖给曹刘孙三方。

    但是!民用望远镜和军用望远镜之间可是有着很大的差距滴!至少民用望远镜可以随意的进行买卖,但军用望远镜却绝不允许。再说白一点,陆仁卖给曹刘孙三家的都是民用型号,自己手下的关键人员用的则是军用型号。老曹数次向陆仁提出愿意用重金购置一些军用型号,都被陆仁给拒绝了。开玩笑,这东西哪能随便的就卖给你?

    所以所以,曹彰的手里也有望远镜,但和吕玲绮与赵雨手里的一比,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不提曹彰在那里眼红,只说吕玲绮和赵雨探视了一阵之后再低声的商量了几句,然后就由赵雨站到了曹彰的面前:“子文老弟,我家先生让我带几句话给你。”

    曹彰回了回神,点头道:“雨姑娘但说无妨。”

    赵雨道:“我家先生分析过了,认为轲比能此来虽有攻劫之意,但这并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曹彰道:“这话怎么说?”

    赵雨道:“按先生的说法,轲比能并非无谋之人,而且在他的麾下有收留不少汉人,所以轲比能对我们中原的局势应该比较了解。如今曹公新建魏国,正是国力颇盛之时,更兼曹公威名远播,麾下拥百万之众,不是谁都能招惹的起的。现在轲比能虽然有数万之众,但真要他去和曹公作对,他可没有那个胆量。”

    曹彰点点头,却有些不解的指了指远方的营寨道:“那轲比能现在这样?”

    赵雨道:“很简单,他此次除掉了能臣氐,吞并了原属于能臣氐的部众,扩充了自身的实力,这在将来面对曹公的时候,就可以多出一些与曹公讨价还价的资本。另一方面,北方草原去年的严冬难熬,草原上的诸多部族都已经快到了无粮可食的地步,所以轲比能也需要对我们大汉的北方边境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劫掠来以充其食。”

    曹彰算是明白了点意思:“陆夷州的意思就是说因为去年的冬天难过的原因,使得这些北方游牧部族的粮食都快吃光了,所以想到我们这里来抢一大批回去?到没有心思去攻城掠地?”

    赵雨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曹公军力强盛,像轲比能这样的势力,要是真的去占据北境地区的郡县,那基本上就等于是在等着曹公出兵去灭掉他们。轲比能人不傻,不会去犯这样的错,所以只会是劫掠一番之后就退回草原,他可没有与曹公叫板的资本。

    “但是现在他占据着一定的优势,就算是不能攻克居庸进入关内进行劫掠,可只要能打上几个漂亮仗,让曹公感觉到他轲比能不好对付,那么在他向曹公献降的时候,就可以向曹公讨要到更多的好处……当然,这个好处挂的名是赏赐。”

    曹彰听完这些之后“哦”了一声再点点头,跟在曹彰身边的田豫则表示赞同的向曹彰点了点头。曹彰是战将型的人物,对这种其实涉及到了政治的事情不是很敏感,田豫却并非如此。田豫在北境多年,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轲比能现在的行为,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勒索,只不过到时候会在态度上比较恭顺一些而已。反过来,老曹这头要考虑出兵征讨时的损耗等方面的问题,算一算帐可能还真不如破财消灾,甩给轲比能一大笔的赏赐,让轲比能别闹事就行。至于给多还是给少,那就要看双方这次的军事较量了。所以说,双方的仗肯定还是要打的。

    至于陆仁会知道这些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陆仁的手头上有着大量的史料可供参考,而在历史上北方的游牧民族这种事做得从来就不会少,反过来中原地区的当权者在没有能力消灭掉北方游牧民族的情况下,也多半会选择花点相对来说的小钱来让北方游牧民族安静一点。

    比如说盛唐时期,唐皇被称为“天可汉”,可还不是一样的要给北方游牧民族大量的赏赐?

    北宋时期如何?北宋的军事力量其实不弱,辽国虽然能对北宋造成威胁,但双方其实是一个谁都吃不掉谁的局面,北宋的当权者就选择了花钱买平安。甚至在面对西夏这样的势力的时候,原本大好的局面由于一连串的军事失误,闹得北宋与西夏之间僵持不下,最后提出花钱买平安的人又是谁?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你能说范仲淹这样的人会是无能而怯懦之人吗?人家也是计算过得失才提出花钱消灾的好不好?

    这些就不说了,反正陆仁在很仔细的比对,并且征询了荀彧的意见之后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随后就拍了电报给赵雨,让赵雨把这些话转告给曹彰。当然,花不花钱、花多少钱那是老曹最后来决定的事情,但原则上居庸关可不能让轲比能给攻破了。

    因为居庸关一但被轲比能攻破,轲比能虽然不会吃饱了没事去占据北方边境的地盘,进而引来老曹的围剿,但轲比能会如同一把巨大的扫把,把北方边境地区给“扫”得干干净净却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而陆仁正在着手的辽西地区也肯定会因此而受到很大的影响。

    所以最后总结一句,陆仁这样连续三次出手帮助老曹,严格的来说并不是在帮老曹,更是在帮自己。因为陆仁与老曹的地盘一直都有着很大的贸易往来,一但老曹的地盘出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动乱,那么陆仁的贸易也肯定会受到巨大的影响。再打个简单点的比方,就比如说在现代社会之中,一但某个地区发生了动乱,那么这个地区的投资商做的第一件是什么?当然是马上从这个地区撤资闪人,以免受到损失。但之前投下去的钱……呵呵吧!

    越扯越远了,就此打住,只说曹彰明白吕玲绮和赵雨的确是赶来帮忙的人,心中亦为之稍安了一些。

    这次吕玲绮和赵雨带来的人不多,只有三千多人。不是不想多带,而是想带也带不了。菊花港的总兵力目前大概是一万二上下,其中慕容紫英有七千,另有五千是陆仁派给吕玲绮的直属部队。而这一万二的兵力,之前大部份都已经出动过了,虽然辽西与蓟之间的距离不算很远,可这么来回的跑也受不了。

    另一方面,菊花港需要守备,特别是轲比能闹出动静之后,为免辽西地区受到轲比能的影响而闹出什么动静,菊花港当然要留下足够的兵力进行防守。再者,前两次的出动得到了几千匹的战马,慕容紫英的部队正在对这些战马进行消化,所以在短时间之内也不好再次出动,连慕容紫英也留在了菊花港镇守,改由赵雨随同吕玲绮到居庸关这里来。

    三千人的兵力虽然不多,但赵雨按陆仁的意思,向曹彰很明确的表示曹彰虽然不久前刚吃了败伏,但居庸关仍然保有近两万的兵力,凭借居庸关之险完全可以阻挡住轲比能。现在曹彰要做的事情是重振士气、恢复战意。而赵雨和吕玲绮的这三千人,与其说是来增援的,到不如说是来给曹彰运送物资、犒赏士卒的,说白了就是让大家吃饱喝好,先把心安下来再说。心安了下来,才能打好接下来的仗是不是?

    至于这些物资就由陆仁先出了。菊花港那里本来就存有大量的钱粮军需,先用海船运送到蓟县东南面,再转送到居庸关这里并不算太麻烦,等打完了仗再找老曹要,老曹应该也不会那么小气才对。

    曹彰对此到也没什么意见。因为现在曹彰的确是需要稳住阵脚,该花用的钱粮也不能去过份的节省。如果是要从老曹那里调过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先借用一下陆仁这头的反到比较方便,无非最后就是多花俩钱让陆仁赚走而已。

    就这样,吕玲绮和赵雨在居庸关驻扎了下来。很让曹彰意外的是吕玲绮和赵雨除了带来的三千人之外,另外还有一支数百人的医疗后勤团队。

    当时是个什么时代?很多士兵在战场上受了伤之后基本上就没用了,运气好的能顶过伤病,运气不好的则是非死即残,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时的医疗能力就那个样子。现在连着打了好几场仗,曹军士卒受伤挂彩的不计其数,虽然居庸关里也有一定数量的随军医生,但以当时的医疗条件,这些半吊子的军医又能解决多少人的问题?

    可是吕玲绮和赵雨带来的医疗团队却不是这么回事。夷州一直以来就不停的在吸纳各地的流民,相关的救治事物从来就不会少,所以夷州的医疗团队都有着丰富的经验,救治一些曹军伤员病员简直不叫个事。别以为这不是什么大事,你知道这一下曹彰能减少多少的兵员损失吗?

    这么说吧,曹彰的手上大概有四千多的伤兵,其中其实有很大一部份只要好好的救治一下就没问题了,但受限于当时的医疗条件,在正常情况下这四千伤兵少说也得折掉一半。但由于夷州医疗团的缘故,很多伤兵都被救了回来,四千伤兵最后只有不到一成的人确实是没办法救。

    看到这样的一幕,曹彰的心里在高兴之余也有些叹息。身为老曹的儿子,当然是不止一次的听老曹提起当初陆仁在曹营时的一些事绩,而陆仁当初在跟着老曹的几次出征中就专门的搞过战地医疗,甚至最后还因此捞回来了一个“仙师”的称号。

    可惜在陆仁离开曹营之后,老曹手上的战地医疗系统因为缺了陆仁这个中心人物,很多相关的事物也就没能搞起来,闹得老曹的战地医疗有点半途而废……不过说实话,当时就算是陆仁还在也不见得就能搞起来,因为当时的陆仁纯属客串性质,很多东西陆仁也搞不了,最多也就是能让伤员少死几个而已。而现在的夷州医疗团,一则是有陆仁全方面的技术支持,二则是多年下来累积了丰富的经验才能够有现在的成果。两者之间的性质其实都差了很远。

    而此时此刻,除了对伤兵们身体上的治疗之外,医疗团还对曹军士卒们的心灵上起到了非常大的抚慰作用。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医疗团中的女护士可不在少数。曹军士卒们在战败之后情绪都很低落,正是需要温柔的女性给予他们安慰与鼓励的时候,而这些护士们在夷州接纳流民、安抚流民们不安的心理那是常事,现在稍稍的换一个角度去安慰一下曹军士卒也并不是难事……(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七十三回 暂时僵持

    居庸关下,杀声震天,一群又一群的鲜卑士卒在向居庸关发动强攻。只是还没等鲜卑士卒们靠近,居庸关上就会有一大堆的石块、沙包扔将出来,把一些鲜卑骑兵打得人仰马翻。

    再冲近一些,但还没进入鲜卑弓弩的射程范围之内时,居庸关上密密麻麻的箭雨又落了下来。之前石块和沙包什么的杀伤力虽然比较大,但相比之下却比较稀稀落落,可箭雨的密集程度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值得一提的是居庸关上突然出现了二十几架强力机弩。这些机弩是重型弩,吕玲绮和赵雨在抵达居庸关三天之后才由后面的运输队送到了居庸关上安装起来的。此刻临战发威,着实令曹军士卒叹为观止。这些机弩的设计很全面,在击发结构上采用的是双把摇轮……就是类似于自行车的两个踩脚,击发手是坐在击发位上拼命的蹬。而一个正常人双腿的力量肯定要比双臂高得多,这样的设计结构在能够保证拉弦力度的同时又可以提升射速。

    弓弦方面,这些机弩使用的都是筷子粗细的钢丝弹簧,在弩臂的两端亦有加装助力滑轮,如此一来箭支的威力是有着绝对的保障。而在弩身的正上方安装着足可容纳百余箭支的箭鼓,并且在弩弦上有导箭钢丝。弩弦一拉开,导箭钢丝会带动箭鼓上的机关,然后箭鼓就会自动的掉落出一支羽箭到箭槽之中,接下来自然就是由弩弦把这支羽箭击射出去,跟本就不需要人手去上箭。

    此外,整架机弩都是呈一个包裹状的装甲台,即在机弩的前方与侧面,都有装上连体式的挡箭甲板……确切的说就是轻质硬木外面再钉上了一层钢片。而在箭槽的正前方,则是一块约两厘米厚的玻璃,这样可以保证弩手的视线,不妨碍其瞄准。

    机弩架设的俯射角度是三十度,这个角度架设好之后就不好调整了,但是其左右方向却可以进行约六十度的调整,换言之就是可以随时进行六十度的横向扫射。这个工作则是由两个助射手来完成的。

    简而言之,夷州的机弩就好比是现代战场中关防城墙上的速射重机枪炮台。不但火力够快够猛,而且对方寻常的武器还耐何不了它……至少在现在的这个战场上,鲜卑骑兵射出来的箭支根本就伤不了机弩台分毫。好不容易的有些箭支射将上来,却只是在机弩台的装甲上发出一阵乱响之后,羽箭就不知被弹飞去了哪里。

    当然了,如果只凭关上新架设的二十几架机弩,箭雨的密集程度会远远不够,那么这时吕玲绮支援给曹军的夷州制式弩弓那铺天盖地的箭雨的威力就体现了出来。三排弩手一通乱射,箭匣里的箭一射完马上反手就换一个,使得关上的箭雨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

    就这样激战了一天之后,鲜卑骑兵扔下了不知多少的尸体退了回去。可是在临近城墙的百步之内,却基本上看不到鲜卑骑兵的尸体,由此可见鲜卑骑兵对居庸关的冲锋有多么的失败。

    只一仗下来,曹彰与田豫通过吕玲绮和赵雨支援的武器装备,间接的对夷州方面的战斗力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对新式的投石机与机弩也都充满了兴趣。而到入夜时分,关墙下有机器的隆隆声响起,再过片刻关上便亮如白昼,却是吕玲绮带来的蒸汽动力发电机在提供电力,电灯也随之照亮了整个关墙……

    看到那灯光亮起,曹彰与田豫,还有众多的曹兵都惊得目瞪口呆。吕玲绮与赵雨看看众人的呆相,彼此相视一笑。其实当初她们在夷州见到这玩意的时候,呆相也不比他们好上多少。

    接着再有专人去一些灯上装好反光镜,关下战场的百步之内都能照得清清楚楚。看看防备工作已经作得差不多,赵雨便邀曹彰与田豫一起在门楼中小饮几杯。要知道越是在这种大战的场合,主帅如果表现得很镇定,甚至是很悠然自得,对军兵的士气都会有着莫大的影响。

    各自的满饮了一杯,曹彰一抹嘴唇赞道:“好酒!入口柔而不烈,回味悠长无比。”

    吕玲绮笑道:“小抵抵,这是夷州近几年才酿制而成的玉米酒。前些时候陆叔父着船送了百余桶到辽西给我,我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却被我麾下之人黑了一半走。”

    “黑?”

    吕玲绮再笑:“夷州的嬉戏之词,大致上就是主人拿得不情不愿,可又无可奈何之意。”

    曹彰略解的点了点头。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曹彰问道:“二位姑娘,这大战既起,我等又当取何良谋破敌?”

    吕玲绮看向赵雨,赵雨则是把玩着酒杯微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呵呵,这也是先生他时常会挂在嘴边的一句戏语。我等今日方不过与鲜卑首战,并且略占了些上风而已。但细观军中上下,士气斗志却仍未尽复,所以仍需如今日一般每战皆占据上风,这样每天一点一点的积累,稍假时日军心大振之后再作打算。鲜卑有众数万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至于粮草军需,彰公子与田将军大可放心,菊花港那里会如期送抵……不过彰公子啊,你也不好意思只让我们出钱出粮吧?”

    曹彰心中一窒。不过事还真是这么个理,别人跑来帮你帮了这么多,你难道连饭都不给别人吃?再拿眼一扫田豫,田豫便会意的道:“请二位姑娘放心,末将明日就发信,请邺城速调钱粮兵马来此。”

    赵雨点点头:“敌众数万,你我在此的兵甲却只有不足三万,如欲破敌就不能急于一时。拖下去吧,拖到他们的锐气尽失之时,才是我们的破敌良机。”

    这里正喝着酒说着话,忽有曹军令官急匆匆的赶上来请见。只是在入内之后,这令官看了看在座的吕玲绮与赵雨,话却有些不好说出口。曹彰有些不耐烦,让这令官有话明说,令官这才支支唔唔的道:“夷、夷州女兵多有在军中歌舞嬉戏者……”

    “啊!?”

    曹彰与田豫当时就楞了神。按当时的军律,大战期间是严禁这一类的事的。要换作自家军兵,毫无疑问的就是一个字:砍!可问题是这些在歌舞的,全是夷州女兵……准确的说是医疗团里的那些护士来着,这刀又哪里好砍下去?

    赵雨看看曹彰与田豫递过来的目光,随即大笑道:“无妨无妨,由她们去吧。旧在夷州,她们早都这样习惯了的。”

    “……”曹彰与田豫一齐无语。

    吕玲绮和赵雨看出了曹彰与田豫的犹豫,当下便笑了笑再向那边二人道:“二位,我们也去看看如何?就这么干坐着,岂不无聊?”

    曹彰与田豫对望了一眼,犹豫了一下之后各自起身,与吕、赵二女城门楼再来到军中。而在军中,百十来号的夷州女兵的确有不少人正在唱歌跳舞什么的,但是情况却与曹彰、田豫所想的完全相反。这时的曹军也好、夷州兵也罢,脸上的神情不是松懈,而是一份心情上的放松。

    现代军中文工团的作用不必多说吧?而在夷州,这一直是很普遍的事,换句话说就是让士卒们的心情不那么紧张。人的心弦不可能一直紧绷着,真要是一直都紧绷着,诂计这个军中就离炸营大乱不远了。

    看到这般情形,曹彰不由得愕然道:“怎、怎么会这样?”

    赵雨轻叹道:“我初至夷州时也甚是不解,后来才明白凡事只要把持有度,便有益而无害。僻如饮酒,适量饮之便舒筋活络、体态通畅,可饮之过量了,就会误事坏事。”

    再扫了一眼军中的情况,赵雨复又笑道:“大军前些时候方蒙大败,军士心尚不稳,让这些女孩子这么小打小闹上一下,不是正好可以令军士们的心境放宽许多吗?另外嘛……”

    赵雨向某个刚刚跳完舞的女兵召了召手,这女兵来到近前后,赵雨微笑着在女兵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女兵会意而去后又传告了一下其他的一些女兵。过不多时,女兵们一起唱起了一首歌,而且很快就带动得其他的女兵,还有众多的夷州兵一起唱了起来: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儿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哨公的号子/看惯了船头的白帆/这是美丽的家乡/是我生长的地方/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到处都有幸福的阳光……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刀枪……”

    “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刀枪……”

    曹彰听到这里时品味了一下辞意,再到下一句时,他好像突然感觉全军上下好像突然生出了一股令人难以言喻的气势。

    这时吕玲绮伸出了手,轻拍了一下曹彰的肩头,微笑道:“不要小看音律。它可不是单纯的玩乐之物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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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庸关的仗就这么打着,一连打了好几天。

    但是到这个时候,但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轲比能那头并没有全力攻关。虽然说几乎每天都会派人过来讨敌骂阵,亦或是派出人马攻打关隘,但规模都并不是很大,更多的反到像是在进行着试探性的攻击。

    而到了这个份上,曹彰和田豫也就充份的肯定了赵雨之前代传的那个轲比能并不想真的和老曹闹得太僵,只是想凭着现有的实力好向老曹方面多讨要点好处的分析。越是有人有枪的军阀,想招安他的话,所必需的花费就往往会越高不是吗?

    不过这仗老是这么打着貌似也不是个事。曹彰现在手头上的兵力不足,而且曹彰身上有障于行动的伤还没有恢复,老曹那边的援军没有一个月以上只怕还过不来,所以曹彰也无法下关进行主动的攻击,这未免有些让人坐之不住。

    另外还有一条,就是轲比能在关下驻扎下来之后,探子来报说时不时的就会有那么些或大或小的游牧部族过来投靠他,看样子是想跟着轲比能一起来捞点好处。如此一来,不管是轲比能攻破居庸关进入关内劫掠,还是到时候与老曹讨价还价,老曹方面的损失诂计都小不了。

    带着这样的一份忧虑,曹彰打算去找吕玲绮和赵雨商量商量对策。不过等曹彰在关旁的某座小山峰上找到吕玲绮和赵雨的时候,却格外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这时的吕玲绮和赵雨好像是在玩着什么玩具,唯一算是正儿八经的,就是赵雨的手上拿着纸笔,看样子是在计算着些什么。

    看了一下甚是不解,曹彰终于忍不住过去打了招呼再行发问。吕玲绮和赵雨先是回应了一下,赵雨就看到了跟在曹彰身边的田豫,喜道:“田将军来得正好!我想问一下,田将军对这边的气候与风向了解吗?”

    田豫愣了愣,下意识的回应道:“当然了解。我本就是幽州人士,兼之驻守居庸关上数年,对这一带的气候与风向的变化也非常注意。”

    赵雨追问道:“那么这几天都会是什么风向?风力又是如何?”

    田豫很仔细的想了想,答道:“天将入夏,风向多为东南风,风力的话就很难说了。不过看最近的天气情况,风力应该都不会大,但也不会小……”

    当时的人哪会有风力几级的分别?赵雨对此到是早有准备,反手取出一根丝带,根据丝带被风带起来的飘摆度向田豫大致的解释了一下。田豫又想了好一会儿,便给出了一个丝带大致的飘摆指数,赵雨就点了点头,又在本子上记下了些什么。

    曹彰和田豫愈发的不解,自然就向赵雨发了问。赵雨在完成了一些计算之后向吕玲绮点了点头,然后向曹彰和田豫很是诡异的一笑:“二位的来意我明白,我和玲绮也觉得只是现在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居庸关被轲比能攻打了好几次了,咱们也该给轲比能一些回礼。”

    曹彰迟疑着问道:“二位姑娘这是打算做些什么?”

    赵雨道:“过几天请你们看场好戏。不过到时候,希望彰公子能借点人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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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而在这三天之中,居庸关的关上到是又打了一场规模不大也没死多少人的小仗。

    不过到了这天的中午,蓟县那边又有一批菊花岛的物资被转送到了居庸关中。在这批物资之中,除了一般的钱粮军需之外,还有几十车打了封条的箱子。而这几十车的东西,马上就被赵雨和吕玲绮亲自领回了夷州兵的驻扎区域。

    这本来也没什么,毕竟本来就是人家夷州兵的东西,所以曹彰和田豫也就没有过问。不过过了没多久,忽然营中士卒一起惊呼道“天上是什么东西”,曹彰和田豫大惊之下出帐观看,却见在夷州兵驻地的上空,不知什么时候有数个有如八角宫灯一般的玩意儿在飘上天空。隐隐约约的好像还可以看到灯下有一根长长的丝线拴住了灯底,这才没让这几个八角宫灯飞出去。

    “这是什么?风筝吗?现在是打仗,夷州的那些女兵还有心思玩风筝!?”

    唱个歌、跳个舞什么的,曹彰和田豫都忍了,毕竟那些歌舞对安定军心确实有着一定的帮助作用,可是玩风筝这就未免太过份了。所以不用多想,曹彰和田豫都急匆匆的赶往了夷州兵的驻地,打算向吕玲绮与赵雨适当的交涉一下,让她们某些事别太过份。

    不过等他们赶到夷州兵区域的时候,早就有人在营区门口等着他们,连通报都不用通报就直接领着他们进到了营区之中。再到近前一看,吕玲绮正领着几个士卒在小心的用手中的丝线盘牵引着飘在天空中的八角宫灯,看上去的确像是在玩风筝,不过在他们的身边,赵雨仍旧是拿着纸笔计算着些什么,目光则一会儿是望向天空中的八角宫灯,一会儿却又望向了身边的一个小座钟。

    座钟这玩意儿曹彰和田豫都知道,因为陆仁这些年送了一些给献帝刘协、老曹,再就是其他的一些人当礼物,在许昌、邺城一带属于有较高的实用性的奢侈品。不过此刻曹彰和田豫虽然是来问罪的,但当他们看到吕玲绮和赵雨那一本正经、小心翼翼的神情的时候,马上就查觉到吕玲绮和赵雨这不是在玩,而是在做什么正经事。再想了想,他们就没有上前打扰。

    隐约之间,他们还听到了赵雨的口中在念叨着这样的话:

    “风力三级,按田豫所说到了晚上会是四到五级,风向东南偏北……距离轲比能的营寨是三十里左右,那么飞到那里的时间是……”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数字计算,可惜曹彰和田豫根本就听不懂……

    “风力三级,按田豫所说到了晚上会是四到五级,风向东南偏北……距离轲比能的营寨是三十里左右,那么飞到那里的时间是……”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数字计算,可惜曹彰和田豫根本就听不懂……(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七十四回 空中轰炸

    这两天的轲比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陆仁对轲比能作出过一番详细的分析,并且由赵雨把这番分析转告给了曹彰。大体上来说,陆仁的分析基本正确,也就是说轲比能虽然率众偷袭了曹彰,并且在击败了曹彰之后率众进犯居庸关,但轲比能还真没有什么大的心思,或者说轲比能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心思。

    轲比能收留了不少汉人,所以对中原地区的局势比较了解,因此对于老曹这么一号强势的人物,轲比能深知绝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而现在这样驻扎在居庸关外,也正如同陆仁所分析的那样,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到北方边境去捞上一把。即便是捞不到,也得让老曹小曹看看自己这头的实力,接着就可以向老曹多要点好处。

    再一条陆仁没完全分析到的,就是轲比能借着这次的举兵并且击杀了能臣氐之后,在北方草原的诸多部族之中也算是声名雀起,可以使得不少的部族赶来投奔到他的麾下,进一步的扩充轲比能的实力。实力壮大了,腰杆子就硬了,那么轲比能能做的事情不就更多了吗?而现在驻扎在居庸关地区,也无非就是给那些有意前来投靠的部族设定了一个集结点。要换成在北方草原那片地区,要设定一个集结点还真他喵的不容易。

    所以对居庸关,轲比能的攻势除了在一开始的时候还算有模有样之外,后面的攻击根本就是在扯淡,毕竟轲比能不想受到过大的损失。而且随着投靠过来的部族渐渐增多,轲比能也想借此机会好好的整合一下。

    这些就不说了,反正这两天轲比能真的是很莫名其妙,因为这两天时不时的就会从居庸关那边的天空飘来一些奇怪的八角宫灯。多到不多,每隔两、三个时辰就会飘过来那么三盏两盏的,距主地面约二、三十丈,白天有之,晚上也有之。

    白天到也罢了,可在晚上的时候这些飘在天空中的八角宫灯的灯光,就仿佛是飘浮在夜空之中的鬼火幽灵,望将过去可着实有些碜人。而一开始的时候,轲比能也吓得不轻,以为这是居庸关那边有什么高人在施展妖术,可妖术就妖术吧,怎么白天也来?虽然说当时的人们普遍的都灰常的迷信,却都知道白天是不会闹鬼的好不好?

    再说这些八角宫灯吧,基本上是飘着飘着就开始降落,有时是落到了营前,有时是落到营中,有时则干脆是飘到了营寨的后面去。反正两天的时间下来,整体上数量并不多的八角宫灯,飘到哪个地方的都有。

    要说轲比能这边的游牧部族被吓到的人也不在少数,但轲比能的麾下不是有些汉人子弟吗?他们对鬼神之事的抵抗能力到是要比游牧部族强上许多,所有就有人把这些八角宫灯捡起来细看,见这就是一种造型独特的灯笼,其余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而游族部族中胆子大的人也不会少,加上游牧部族普遍擅射,直接的弯弓搭箭把八角宫灯给射穿的人很多。所以最后大家聚在一起仔细的一讨论,认为这些八角宫灯没啥用处,多半就是居庸关那头放出来吓唬人用的。接着再有人把这些八角宫灯往火堆里一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的说。

    只是虽然如此,轲比能却觉得居庸关那头搞出这些东东肯定是有什么用意,但是这些没有任何杀伤力可言的八角宫灯,根本就没有造成过任何的伤亡。难道说居庸关方面真的只是在用这些东东玩装神弄鬼?

    一念至此,轲比能就望向了他帐篷中挂着的两盏保存得比较完好的八角宫灯。还别说,这玩意儿的造型绝不精美,但是在灯内的中央有一个直径四寸左右的透明玻璃筒。

    说是玻璃筒是指外型像水杯,但却没有杯底。而有些八角宫灯在落下来并且被轲比能他们捡回来的时候,玻璃筒的下面有一个木制底座,底座上还有烧完了的蜡烛的痕迹。轲比能的麾下不是有汉人吗?其中有人把收回来的余蜡收集了一下,勉强的又弄出了几支蜡烛,然后按原样放回到八角宫灯之中并且点燃,众人才发觉这玻璃筒原来是防风用的。而八角宫灯在灯内的蜡烛点燃了之后,过了一会儿居然又慢慢的飘了起来,但却是有的飘了起来,有的却飘不起来。反正一大堆的人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有陆仁或是赵雨在场,可能在检查一下之后告诉他们,能飘起来的是完好无损的八角宫灯,而飘不起来的,基本上都是被游牧部族用箭射下来的,原因是八角宫灯上方的灯膜被矢箭给射破了,无法聚集热气……

    ————————————————————

    好吧好吧,其实这些怪异的八角宫灯,就是后世所谓的“孔明灯”,传说是诸葛亮整出来的东西。但是不是诸葛亮搞出来的,这谁又能说得清楚?华夏子弟都有圣人情结,有些什么出彩的东西都喜欢打上圣人的标签,但实际上往往和这些圣人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就比如说赵州桥,传说是鲁班修建的,可实际上呢?

    这些就不扯了,陆仁把孔明灯给整出来当然不是为了玩乐,而是有着自己实用上的目的。

    转眼就是这天的夜里二更中,居庸关旁的某片山头之上,赵雨和吕玲绮正率领着一大帮子的人正在忙活着事情。赵雨的手中仍然是笔和小本子,很仔细的在计算着什么,吕玲绮则是在一旁帮赵雨打着手电筒照明。

    也不知多久过去,某个亲随凑到了吕玲绮与赵雨的跟前,低声禀报道:“之前放出的十盏御风灯,依照其标识,一至三号飘到了轲比能营寨的寨后,四至八号落在了寨中,九十两只在寨前不远处。”

    赵雨点点头,目视吕玲绮。吕玲绮会意,取出丝带和指南针检测了一下风向和风力,然后向赵雨道:“风向和风力都没什么变化。小雨,可以动手了吧?”

    赵雨又看了看自己本子上的相关记录,再次点头道:“可以了。传令下去,所有灯烛剪去一寸四分再点火起灯。”

    随着命令的下达,这片山头上尽是一片“唰唰唰”的火柴擦火之声。嗯,是火柴,陆仁那头火枪火炮都搞得出来了,火柴这种小玩意儿要是还搞不出来那不如去跳阿里山。事实上火柴这种好用的取火之物,目前也是夷州对外贸易中销量灰常之好的民用物品之一。

    又扯远了,打住。反正没过多久,一大片的御风灯……也就是孔明灯渐渐的升空而起,草草的算将过去,怎么说也有个一千四五百盏之多。而在此刻的山头之上,士卒们也在小心的用丝线拉引着飘浮起来的御风灯,很小心的根据风向在细调着方向。

    “第一队,断线!”

    “第二队,断线!!”

    “第三队,断线!!!”

    随着这些命令的下达,一根根牵引着御风灯的丝线被剪断,一盏盏的御风灯也开始向着三十里外轲比能的营寨那边飘了过去。而这可是一千四五百盏的御风灯啊!就这么在夜空之中出现并且飘向了远方,远远的望去到有如夜空中的繁星一般的耀眼。当然,并不夺目。

    而在此刻的居庸关关头,曹彰和田畴也各持着望远镜在探视着。当他们看到这一大片的御风灯终于升空而起并且飘向轲比能的营寨的时候,彼此都份外不解的向对方望了一眼,都很不明白这几天下来吕玲绮与赵雨这到底是想干什么。要知道作为友军,他们对这些御风灯的构造也算是摸得一清二楚,只是这样的御风灯除了好玩之外,貌似就再没有什么用处了。

    三十汉里,约合现代公制的十二点五公里,按今天夜里的风向风力,这些御风灯要飘到轲比能的营寨区域少说也得两个小时左右。而有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吕玲绮和赵雨早就回到了居庸关上,搬了梯子爬到了城门楼的屋顶,各自拿着她们的优质远望镜往轲比能那边探视。

    曹彰与田豫因为实在是摸不清楚头脑的缘故,也顾不得自己身为主将的身份,亦爬了上去坐到了吕玲绮与赵雨的身边,想从她们的嘴里探点口风。不过吕玲绮和赵雨只是笑而不答。

    好不容易的,这一千四五百的御风灯终于都飘到了轲比能营寨的上空,自然也惊动了轲比能这边的夜哨人员,然后马上就去禀报给了轲比能和一众的头目。轲比能见状也是疑惑不解,因为前几天之中这种御风灯总是那么三三两两的飘将过来,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至少有些人就持有这种想法。但轲比能毕竟是有些脑子的人,见之前那么零零落落的御风灯,现在却以这么大的规模出现,直觉的感觉到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但又会是什么事情呢?

    再看这些御风灯,其中有一些可能是因为蜡烛质量的问题,亦或是因为士卒们剪短的时候稍稍的剪多了点,在失去后续的热气支援的情况下提前的飘向了地面,其着陆点多半会是在轲比能营寨的前方。但在此刻没有人留意到,这些提前飘向地面的御风灯虽然在灯内已经没有了烛火灯光,却有一条长长的引息已经被点燃,那暗红色的引息之火正在嘶嘶嘶的向着某样东西靠近。

    终于,当有人耐不住性子,跑出营寨去捡那些将要落到地面的御风灯的时候,这些御风灯终于不再像之前的那几天那么“温柔”,而是狂暴的……爆炸了!

    第一声的轰然巨响响起,某个倒霉的,想要接下这盏御风灯的家伙,被御风灯爆炸时的冲击波给爆得倒飞而出,并且在地上连着打了几个滚之后在血肉模糊之下当场就死于非命。可还没等其他的人反应过来,一盏接一盏的御风灯开始了一连串的爆炸,不绝于耳的轰轰之声在轲比能营寨的前中后各处响起。

    这回不是轲比能大吃一惊,而是整个轲比能的营寨都炸了……这个炸指的不是御风灯的爆炸,而是人们心中的神经炸了。最重要的还不止是人们心中的神经,而是整个营区中那数量众多的马匹的神经也炸了。都是游牧部族,马会少?牛会少?羊会少?没有马,他们就没有了移动能力和战斗能力,没了牛羊,那他们吃什么?可是那个时代的马匹与牛羊,哪受到了这种巨大而且接连不断的爆炸巨响?

    一千四五百盏御风灯,就意味着会有一千多声的巨响。老实说,对于有着数万人马的游牧营盘来说,这一千多声的巨响其覆盖面是很小的。但是这些声巨响之声惊吓到了数量巨大的牛羊和马匹的时候,那情况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而且你要知道这些游牧部族的马匹基本上可是没有圈栏的,再说几万匹的马匹啊,这么多的游牧部族就算是想搞圈栏也搞不起来,因为他们没有相应的条件。

    于是乎,马匹炸营了,紧跟着的就是牛群和羊群也炸了,大片大片的牛羊马匹在整个营寨之中有如无头苍蝇一般的四散奔逃,其所过之处被踩踏而死的人不计其数。

    不是人们不想阻拦,一则是这么多的牛羊马匹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拦阻下来的,二则这些巨响之声又何尝没有把人们给吓得不轻?人们自己都惊慌失措了,再碰上牛羊马匹的惊乱失控,故此整个的营盘都变成混乱不堪。即便是有还算是冷静的人,想努力的让人们都冷静下来,可是一群群的牛羊马匹又哪里能控制得住?

    再接下来,在这一大片的混乱之中,不出意外的在营盘的各处都失火了。有些是御风灯在落地爆炸的时候引燃了草料什么的,但那毕竟是极少数的存在……你得知道这会儿是深夜时分,而当时夜间的照明手段无非就是火把、火盆什么的。而在牛羊马匹被爆炸的巨响响惊吓,开始纷纷乱窜的时候,许许多多的照明用火不可避免的被牛羊马匹撞倒踢翻然后带起火星,引燃了附近的易燃之物,再在这么大规模的混乱之中,又还有谁记得,或是有能力去扑灭乱火?就算是你有那个心,也顶不住混乱的牛羊马匹的乱冲乱撞,更别提接下来的疯狂踩踏。

    一来二去之间,轲比能的整个营盘,已经完完全全的陷入了无法收拾的混乱之中。而在另一头,居庸关上的曹彰和田豫虽然离得老远老远,但是在借到了吕玲绮和赵雨的优质望远镜,勉勉强强的看到了十多公里之外轲比能营寨中的情况,惊得嘴巴都张得合之不上。而在老半晌过后,曹彰突然怒道:“既然如此,二位就应该让我早作准备!彼寨混乱如此,我若率众趁乱突袭,必可一战而定之!”

    吕玲绮和赵雨对望了一眼,都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实说,她们俩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成果……再准确点说,吕玲绮和赵雨这次玩御风灯的主要目的,其实只是借此机会来测试一下陆仁交给赵雨的武器,收集一下相关的数据。再就是吕玲绮和赵雨总有点女孩子的心性,说白了就是想来一下恶作剧。

    说到御风灯……御风灯能爆炸?当然了,御风灯本身是不能爆炸的。准确的说,这些御风灯其实就是在陆仁这里改良版的孔明灯,但是得益于陆仁这头过硬的条件,这些御风灯的实际水平已经接近于小型的热气球。

    不过就算是热气球本身也没有攻击力可言,这么说吧,御风灯本身的载重量是相当有限的,放多了东西就肯定会飘不起来,如果是按照当时的标准来衡量,御风灯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可言。但陆仁也是别出心裁的想起来把炸药给绑到了御风灯里面。要知道陆仁现在的火药技术还是可以的,如果只是单纯的大炮仗……真的是大炮仗,因为按御风灯的载重能力,最多也只是能绑上四枚只是有一定的爆炸力度,威力要比现代的雷/管小上一些的大炮杖而已。

    事实上,这些御风灯所擅带的大炮仗除非是在近距离炸到人,否则杀伤力也相当的有限。不过对于陆仁来说,这也是他目前能整出来的空中轰炸的唯一方式。即便是炸不死几个人,但对对方能够造成的心理压力还是有的。特别是对于一些固定的目标,比如说城池、关隘,有事没事的就放一些过去,就算是炸不死几个人也可以让对方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宁。而且对于陆仁来说,这玩意儿的成本其实是灰常低廉的。

    但是这玩意儿的不可控因素太多太多,而且太受限于气候条件。像风向、风力什么的,半点都马虎不得,要是再发生什么突然性的变故,那搞不好被炸的就是自己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这次的“夜袭”之前,赵雨会反反覆覆的计算,而且还要放出不少没有装弹的御风灯的原因。之前的那些御风灯,说白了就是赵雨放出去收集相关数据用的,顺便的还让轲比能他们摸不清头脑。

    直到数据的精确计算完毕,赵雨才放出了手边所有的御风灯,对轲比能的营寨进行了一次正式的“群灯乱舞”。但还是那句话,赵雨和吕玲绮一则是按陆仁的要求收集实战数据,二则是带着点小女生恶作剧的心思,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大的效果,竟然把轲比能整个的营寨都给炸混乱了。

    别说她们没想到,就算是陆仁自己可能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要知道按陆仁心中的设想,就是在某天实战的时候,一口气放出个一万两万的带弹御风灯,然后上万个的大炮仗落地爆炸,才会有着一定的杀伤效果。这次运给赵雨和吕玲绮的两千盏御风灯,仅仅是给赵雨测试和收集数据用的而已……

    (感觉本章灰常的扯……)(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七十五回 仙家姐妹?

    兵法有云:趁他病,要他命!

    ……好吧,兵法书上可没有这么粗俗的话,但大致上的意思就是这样。现在轲比能的营寨意外的被一千四五百的御风灯给炸出了一个大规模混乱的局面,曹彰当机立断,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急令士卒紧急集合,然后也不等步兵集团到位,先带着麾下的数千骑兵杀出下了居庸关。对此田豫也没有阻拦,而是在步兵集团的集结完成之后,率领着步兵也冲了出去。总之一句话,这么好的战机可不能错过了。

    而在居庸关的门楼上,吕玲绮和赵雨则是面面相觑。还是那句话,她们是带着点恶作剧的心理玩了一次御风灯,却没想到会炸出一个这样的局面,所以她们根本就没有作过任何的后续准备工作。

    另一方面,吕玲绮和赵雨的手上只有不到四千人,而这四千人中的三千战斗人员全都是步兵,其余一半是医疗团,另一半是天亮之后就要回菊花港的运输队。换句话说,就是吕玲绮和赵雨虽然也想下关出击,但是手头上因为没有骑兵的缘故,突击力量有些不足。

    陆仁这次让她们俩跑来支援居庸关,主要的目的是帮着曹彰和田豫坚守居庸,所以带来的都是擅长守关作战的步兵,并没有什么主动出击的意思。再说了,她们手上的骑兵力量因为之前得到了大批战马的缘故,现在都交给了慕容紫英,正在菊花港那头进行整合与训练,暂时也分不出什么人员给她们。总的来说,吕玲绮和赵雨的身边只有一个近卫骑兵连,一共就一百二十余骑。而在现在这个时候,这一百二十余骑够干啥的?

    看看夜色之下人马奔腾时带起的尘土飞扬,吕玲绮心有不甘的向赵雨道:“小雨,我有些不甘心啊!”

    赵雨点点头:“我也是……”

    彼此默然的对望了数眼,吕玲绮再想了想,忽然出声道:“要不,你留下,我带两千人出去转转?”

    赵雨明白吕玲绮的意思,稍作思索之后点点头回应道:“也好,不然我们就太亏了点。不过玲绮你记住,避实就虚、不碰硬茬,不去啃硬骨头。见好就收,差不多了就赶紧回来。”

    吕玲绮向赵雨一竖大拇指表示明白,接着就急匆匆的奔下了城头。再过不多时,两千多夷州步兵便集结完毕,在吕玲绮的率领下冲出了关去。

    与曹彰不同,曹彰和田豫的目的是要击溃对方,而且曹彰和田豫下关出击的马步兵加起来有过万之数,所以他们是率领着人马向轲比能的营寨发动了主攻性的突击。至于吕玲绮带着的这两千多人嘛……呵呵吧,她就是带着人在外围转,主要的目的是拦截四散奔逃的战马。当然,要是碰上了那些因为混乱而四散奔逃的敌军,吕玲绮也不介意在他们的身上补上一戟。

    轲比能的大军乱到了什么程度?这个不太好说。如果没有曹彰当机立断的趁乱突袭,那么到天亮时分的时候,轲比能这头还是有机会把营盘重归平静的。但正是因为曹彰来得及时,使得轲比能这头再也无力收拾了。

    那个时代的战争……不,应该说任何一个时代的战争,当一方陷入了大混乱的局面,并且受到了对方的突袭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注定了大溃败的结局。而这样的事,在冷兵器作战的时代更是犹为明显。

    像官渡之战,袁绍军营混乱之后,十几万的大军会被老曹的万余人马给打得溃不成军;赤壁之战,老曹这头的火势一起,三十万人马能被孙刘联军的五万人马给打得人仰马翻,老曹本人都只是仅以身免。而在现在嘛,几万混乱的游牧部族,又哪里能挡得住曹彰和田豫?于是乎数万游牧部族死的死、逃的逃,曹彰和田豫只要再加把劲,那么获得一个大获全胜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那头打得热火朝天,吕玲绮这边也是忙得不亦乐乎,两千多的夷州兵都在七手八脚的把一匹匹的牛羊战马套住再收归己有。轲比能的营盘炸营的时候,数万匹的牛羊战马四散奔逃,跑向哪个方向的都有。也幸亏是四散型的奔逃,牛羊马匹在分散之后较为零散,吕玲绮他们抓起来不用费多大的劲。真要是集团型的快马奔逃,吕玲绮的这两千人可能还都不敢去拦。

    闲话少说,当这一番的乱战打到天边晨曦初现的时候,吕玲绮他们已经收拢了近千匹的战马与牛羊,不过吕玲绮麾下的士卒们也有不少人挂了彩,毕竟要把奔腾的惊马给拦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看看差不多了,吕玲绮也不敢太过贪心,因为她的手边就这两千来人,在驱赶捕获的牛羊战马的同时还要防备万一,到现在这份上人力已经有些吃紧了。

    什么时候能贪,什么时候不能贪心太过,吕玲绮还是心中有数的。当下就甩个响指再喝令麾下,借着晨曦之光开始往回赶。即便是路上再有看见什么散兵游勇或是落单的牛羊战马也都不再多管了,因为实在是吃不下了的说。

    但老天爷还是跟吕玲绮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好处已经捞了不少,所以吕玲绮已经不想再多生是非,可是偏偏在走出了一段路之后,吕玲绮意外的看到了那么几十骑的人马,看那架势都能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一些从轲比能营盘之中冲杀出来再奔路逃命的人而已。

    而这些人看到吕玲绮这边有两千多人的时候,马上就拔转马头换了个方向就接着逃。吕玲绮这边的好处已经捞够了,本来也不想再多事,但出于警戒的需要,吕玲绮还是习惯性的取出望远镜往那边看了一眼。

    要知道这会儿的天已经有些放亮了,而且在春夏交替之季,天亮之后的光线足,所以吕玲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边人员的相貌。借着望远镜的这一扫,吕玲绮的目光很快就定格在了其中某个人的身上,人更是惊讶万分: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手忙脚乱的把望远镜往腰里一插,画戟也跟着提了起来,再在双腿一夹之间,吕玲绮就连人带马冲了出去,嘴里还喊道:“步兵驱牛马回关!骑兵连,跟上我!!”

    众人皆不解其意,但是吕玲绮下了令,众人依令而行便是。于是乎两千步兵驱赶着牛羊马匹,目送着吕玲绮带着骑兵连的百余骑向那几十骑追击而去……

    ————————————————————

    正午时分,居庸关内。

    这一仗打得痛快!曹彰和田豫率领着一万多步骑人马趁着轲比能那边的混乱冲杀进去,一番大杀特杀之后把整个轲比能的营盘都给端了,彻底的击溃了这数万的游牧部族联军。

    唯二的可惜之处一是由于炸营的缘故,牛羊马匹四散奔逃,曹彰和田豫在战后没能收拢到多少的牛羊马匹;另一个就是因为太乱了,而且是夜间作战,曹彰和田豫冲进去之后只顾得上杀人放火,唯一能辩别身份的是双方身上的服装,一番乱杀之下也不知道杀的是谁。至于轲比能这个贼首是被乱军给杀了还是趁乱逃了,目前来说谁都不知道。

    等到曹彰和田豫率军回关的时候,赵雨马上就凑了上来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吕玲绮,曹彰和田豫都表示不知道。再一问询,这才知道吕玲绮当时带出去的两千步兵在上午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上千匹的战马牛羊回了关,吕玲绮本人与骑兵连却还没有回来。

    这一番对话之后,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良久过去田豫才试探着道:“难道说,吕姑娘是看到了什么值得追击之人,所以带着近卫骑兵追击去了?”

    赵雨皱眉道:“应该是这样……”

    仿佛是在映证着他们的猜想。就在他们正在城门楼上各自沉默不语,心中还带着些期望的时候,吕玲绮和骑兵连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急开关门再下城迎接,吕玲绮翻身下马就把一个包裹扔给了曹彰,笑道:“小抵抵,姐姐我送份天大的功劳给你!”

    曹彰对于这个“小抵抵”的称呼早已是无力吐槽,再说这会儿的注意力也完全集中在了手中的包裹上。此刻再加上赵雨和田豫,外带其他的几个人,数颗脑袋全都凑到了一起,目光更是全都集中在了曹彰正在打开的包裹的手上。

    再到下一刻包裹打开,众人一齐惊呼道:“真的是轲比能!”

    接下来,众人的目光自然就一齐望向了吕玲绮。吕玲绮双手一摊:“这家伙的运气不好,奔逃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我,我就带着骑兵连追上去了。还别说,这家伙的点子很硬,如果是正儿八经的阵战交锋我多半不会是他的对手。我最后还是趁他不备,抽冷子给了他两枪才结果了他。唉!我也是学艺不精,如果我能有先父武勇的六成,拿下他就不会是什么难事。”

    曹彰和田豫不知道吕玲绮所说的“抽冷子给了他两枪”是什么意思,按他们的所知,以为吕玲绮是暗藏了什么偷袭的暗器,只有赵雨知道吕玲绮的身上带着两把火枪,那是在必要的时候防身用的。而以吕玲绮的武艺,轲比能却能逼到吕玲绮用火枪偷袭的地步,可见轲比能真的是个能打的硬角色。

    当然这些都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这人儿也没人会去追问太多。再看曹彰看了看手里的人头,迟疑了一下之后向吕玲绮道:“吕姑娘,如此大功,彰又岂能冒领?待我写下书信交于魏公(这种场合曹彰不会称老曹为家父),论功行赏……”

    吕玲绮大大咧咧的一摆手:“不用!再说我的主公是陆叔父,曹公要是按一般的流程赏我只怕会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我是女子,获得了这样的军功曹公赏我啥?难不成还能赏个官职爵位什么的给我?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的确是说不过去,因为依照正统的思想,哪有给女性官职爵位的道理?陆仁的夷州是属于当时的一个异数的存在。真要是老曹想给吕玲绮封个官、给个爵,在那些传统士人阶层那里也相当的不好交待。但话又说回来,曹彰是个直肠子型的人物,凭白无故的捡到这么一个大功,曹彰的心里有些说不过去。

    赵雨从事了多年的外交,对这里面的一些弯弯绕绕相当了解。再想了想,赵雨就凑到了曹彰的耳边低声道:“子文你就收着吧。你真要是较真的话,大家其实都不方便。”

    曹彰迟疑道:“这话怎么说?”

    赵雨道:“别忘了她是吕布的女儿,真要是与令尊碰上……”

    曹彰算是恍然的明白了些什么,但又望了眼手里的人头,皱眉道:“可是……”

    赵雨道:“这个好说!我们是来帮忙的,算是被你们雇佣了,而且你之前还欠着我们不少的战马没还。现在大战取胜,你把你们收缴来的战马都交给我们,一则还债,二则付钱,这样就比较说得过去了。多余的事不用去想。”

    曹彰再想了想,又和田豫到一旁低声的商议了一下,最后回转过身向赵雨点了点头。而赵雨这时也把这个事向吕玲绮说了一下,吕玲绮也表示赞同。她们并没有多余的目的,能捞到足够的好处也就行了。

    再者陆仁向她们交待过,别和老曹那边接触得太深,该帮的帮了、该捞的捞了之后就及时的退回辽西,以免发生什么意外的变故。说得难听点老曹那是什么人?吞并起别家的人马来那也是狠得不能再狠的人物,真要是在这里拖拖拉拉,被老曹那头缓过手来再带人马过来,吕玲绮和赵雨的这几千人多半会被老曹给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吐出来。

    所以双方交易最后的结果,是曹彰和田豫用缴获来的近三千匹战马与大批的牛羊,在还了欠吕玲绮的帐之后,“买”下了轲比能的人头大功。而吕玲绮和赵雨在居庸关休整几天之后,就会带着本部人马回辽西菊花港去。

    意外的大获全胜,居庸关上上下下少不了要杀牛宰羊犒军庆贺。至于怎么个闹腾,这里就不再细说。唯一要说明的,却是吕玲绮和赵雨作了一些相应的准备……作什么准备?夷州军营这边可有着大几百的女兵,得防着这么一大群的兵吃饱喝多了,借着酒性过来调戏女兵,这要是闹出了什么事,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太好看是不是?

    事实上这种事在此之前就已经发生过了,有些胆子大的兵痞子借着医疗团的女兵们给大家治伤的机会,对女兵们动手动脚、出言调戏,对此不管是曹彰、田豫,还是吕玲绮、赵雨,都狠狠的教训过他们,这才使情况变好一些。现在大战取胜,大家在犒赏之余都有点疯劲,那么这一类的事情还是防着点的好。

    但是很让人意外的是曹兵上下疯归疯,却没有人敢跑到夷州兵的驻扎区域来闹事。更有甚者,那是见误入了临近夷州兵区域的某个范围就急急忙忙的退开老远,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最夸张的是赵雨和吕玲绮在差不多的时候也去曹兵那里凑凑热闹,可只要一进到某处,一大群的曹兵马上就远远的避开,而且在望向吕玲绮和赵雨的时候,目光之中也带着十二分的敬畏与畏惧之意。

    看到这样的情况,吕玲绮和赵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是,她们的确不是一般的女生,也有着足够的身份和能力让一般人对她们敬畏,但她们从来就不摆架子,同时作为美女,在之前和曹兵们打个招呼什么的时候,曹兵还是很乐意和她们说说笑笑的,怎么这仗一打完却成了这个样子?

    特别是赵雨,她经常要向曹兵打听许多曹境方面民间的消息,所以在此之前与不少曹军士卒的关系还算不错。现在这些曹军士卒这么小小心心的避开她,很多事情赵雨可就不太好打听了。

    难道是曹彰和田豫下达了什么命令?也不像啊!

    不过吕玲绮和赵雨毕竟不是一般的女生,赵雨本身就八面玲珑不说,吕玲绮平时虽然有些大大咧咧,但管了那么多年的夷州治安,乱七八糟的小手段也是很有一些的。所以二女在暗中一合计,再玩了个小手段,于是就听到了这么一段让她们啼笑皆非的曹军士卒之间的对话:

    “……喂,你小子疯了!?敢去招惹雨仙子和玲仙子!?”

    “开玩笑!我哪敢!?可是她们问我事情,我能不回答?”

    吕玲绮和赵雨哑然对视,心说我们什么时候成了“仙子”了?接着听!

    几句扯淡之后:“以前只是觉得雨仙子和玲仙子不但人漂亮,本事也大,却没想到她们竟然会妖术……”

    咚的一声闷响,却是刚才说话的人脑袋上挨了一记:“什么妖术!?明明是仙术好不好!?人家是仙子,不是妖女!知道她们为什么会仙术不?她们跟随了陆仙师十几年,当然是从陆仙师那里学来的仙术!”(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七十六回 调整步伐

    夷州,莽甲城中陆仁的办公室中,稍作休息的陆仁接过了荀彧递过来的加长电文,顺手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只是这口茶才刚刚喝到嘴里,就被陆仁“噗”的一下全喷了出去。猛咳了一番之后再抬眼望向荀彧时,意外的发现荀彧的脸上居然带着那么点恶作剧得逞时的微笑。

    “荀公,你故意的是不是?专门挑我喝水的时候把这份电报给我。”

    荀彧打开折扇轻摇了几下,微笑道:“有点这个意思,因为我也想看看你会不会被这份电报的内容给惊到。不瞒你说,我刚才看到这份电报的时候是真的被惊到了,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年纪大了,看东西眼花而看错了。”

    说着荀彧还有意无意的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闹得陆仁又是一阵的无语。荀彧今年五十二岁,因为长年坐镇后方打理公文的缘故,视力方面是有点差,来到夷州之后陆仁就特意的帮荀彧配了眼镜。说实话,一身汉服古装的人却戴了副眼镜,在陆仁的映像中总觉得有那么点的不伦不类,就比如说在某些扯淡的电影里,古装人物却配了副眼镜的话,基本上都是属于猥琐搞笑型的人物。但人家荀彧相貌堂堂,气质风度也是好得没话说,配上了眼镜之后不但没有猥琐搞笑的味道,反到更有那么些老学究的味道。

    甩甩头不去想这些不着边的事,陆仁开始仔细的检阅电文,毕竟刚才只是看了开头的几句话就让陆仁喷了。而这一细看之下,陆仁也真的是有些难以置信:“真的假的?轲比能的数万游牧大军,仅在一夜之间就这么被搞定了?”

    荀彧接上话道:“赵雨和吕玲绮跟随了你十几年,她们是什么样的人,相信义浩你应该比我要更加清楚。反正在我看来,她们可不是那种会为了贪图功绩而谎报战功的人。”

    陆仁道:“可这也太离谱了!就凭那么一千四百来盏的御风灯,居然能把整个轲比能数万大军的营寨给炸得陷入大乱之中?”

    荀彧道:“这个事我还想问问你。你那御风灯我也见识过,说真的虽然在爆炸之时的声势非常惊人,但实际上除非是在近处,否则也炸不死几个人的。而数万游牧大军的营盘范围其方圆不下数里,这区区一千四百余盏的御风灯在飘散到四处之后,实声势也大不到哪里去吧?”

    陆仁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很仔细的阅读了一下电文,最后终于在字里行间找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再根据自己所掌握的一些相关知识,得出了与当时的情况比较相近的结论:“御风灯在带弹之后的杀伤力的确是不尽人意,但正因为爆炸时的声势惊人,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之下会收到意料之外的奇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御风灯虽然没有炸死几个人,但却惊吓到了轲比能营盘中那数量巨大的马群。马群在受惊之后四散奔逃,那么接下来……”

    荀彧长长的“哦”了一声表示了解了。都是聪明人,又都是懂兵法的人,之起想不通不过是在某个问题上被卡住了而已。一但这个环节被点透,那其余的事情便马上就能想通。再想了想,荀彧追问道:“既然如此,义浩你看能不能把这一战,作为战例再编入学院军事学科的战例教材之中?”

    夷州学院的军事学科就不多说了,而陆仁现在正准备把爪子伸向东北地区,就少不了要和当时诸多的游牧骑兵交手,所以对骑兵的战术是目前的军事学科重点关照的方向,也因此荀彧才会提出是不是把这一战作为战例编入教材。

    再看陆仁仰起头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向荀彧摇了摇头道:“我看并不合适,最多也只能是作为意外事件编到闲篇里面。这么说吧,这场胜仗本身就是因为诸多的巧合所形成的一个意外,而正儿八经的打起仗来,我们又哪里能指望着这些意外事件的发生?”

    再喝了口水,陆仁进一步的解释道:“轲比能的战马受惊,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有炸药这种很吓人的玩意儿,所以我们打了他一个出奇不意。但是在这一战之后,因为四散奔逃的人太多,自然就会把我们有这种玩意儿的消息给散播出去,那么我们将来要碰上的对手,就肯定会在这方面多作提备。而真要应对起来,最简单的方法是把马耳朵给堵上,爆炸时的巨响对马匹就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再者战马毕竟是战马,都是受过训练的,再在这种事情多接触了几次之后,对巨大的响声也就习惯了,并不会引起战马的惊恐。所以这种御风灯吧,在我看来很偶尔的用一用还行,真想作为战术手段却并不合适。”

    听了陆仁的解释,荀彧点了点头:“这方面的事情义浩你懂得比我多,你既然说了不行,那多半就是不行的。也罢,这战例一事我们不再提他,现在轲比能的大军被击溃,连轲比能也死在了吕玲绮的戟下,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赵雨和吕玲绮还等着你的回电。”

    陆仁想了想,回应道:“当然是按原定计划,让她们马上撤回辽西,别和老曹在居庸关那里纠缠不清……呵呵,这场仗打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出乎于你我的意料之外。本来按我们的推算,老曹至少要到两个月后才能腾出手来去支援曹彰,我都准备让雨丫头、玲丫头在居庸关多呆上一段时间的,甚至我这里支援给曹彰的守关器械都准备好了,却没想到会打出一个这样的胜仗。”

    荀彧道:“这不正好?你还能省下一大笔的钱。”

    陆仁笑了:“荀公你这话算不算是在取笑于我?我陆仁虽然喜欢钱,但不该省的钱,我什么时候又省过?”

    荀彧道:“钱不钱的都是小事。现在轲比能战死,有些事你是不是应该提前了?”

    陆仁点点头:“的确如此!不过说真的,我虽然有向玲丫头、雨丫头交待过万一有机会,就无论如何都要除掉轲比能,但也纯淬就是侥幸的心态而已,毕竟像轲比能这样的人物哪里是说除就能除掉的?却没想到这个‘万一’还真被她们给碰上了。嗯……给她们回电的时候记得加上一句,让拓跋玉和慕容紫英开始按计划行动吧。”

    什么计划?为什么陆仁又会交待吕玲绮和赵雨万一有机会就把轲比能给干掉?很简单,轲比能是当时鲜卑部族中很具有影响力的人物之一,在轲比能的麾下也聚集有相当数量的鲜卑部族,而陆仁把拓跋玉和慕容紫英给派去辽西,很大程度上就是想把众多的鲜卑部族给收拢起来再收归己用,那么与轲比能之间就必然会产生许许多多的争夺。

    如果是按正常的流程发展下去,短时间之内拓跋玉肯定是争不赢轲比能的,甚至如果是在后续的一些军事行动中失利的话,拓跋玉都很可能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被轲比能死死的压住,然后陆仁这头要在长时间的持久战、经济战的情况下慢慢的把轲比能势力给拖垮,所以陆仁都已经做好了和轲比能拼“内力”的心理准备。

    可是现在这场意外的大胜仗,还有吕玲绮意外的撞上了逃命的轲比能,连带着斩杀了轲比能之后,陆仁也不由得在心里面大喊一声“老天爷开眼了”!因为轲比能一死,许多的鲜卑部族就变成了一个群龙无首的状态,正好再加上去年冬天北方草原上那有点反常的严冬,很多的部族都处在一个就快无粮可食的境地。

    而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由拓跋玉这个鲜卑名门出面去收容鲜卑部族,同时又有着陆仁这头充份的后勤供应提供保障,相信拓跋玉可以很快就收拢起大批的鲜卑部族,那么接下来陆仁把爪子伸向东北地区的计划至少可以提前两到三年就开始实施。这样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

    又与荀彧细细的商议了一些细节,陆仁便长长的松了口气,在微笑中端起了茶杯喝水润一润嗓子。而在这时,荀彧却又把另一份电报递给了陆仁。不出意外的,陆仁看了两眼之后又喷了:

    “开玩笑的吧?这样也行?雨丫头和玲丫头怎么就变成了雨仙子和玲仙子了?”

    荀彧不紧不慢的取出手绢擦了擦刚才被陆仁喷到身上的茶水,似笑非笑却又带着那么点的戏谑之意道:“怎么不可能?当初在下邳你只是整出几声巨响,事后就被人呼之为‘仙师’。现在这俩丫头是响了一千四五百下,把整个轲比能的数万大军都给炸得乱成一团,曹军士卒岂能不对她们这俩丫头又敬又怕?”

    面对荀彧的吐槽,陆仁也实在是无力反吐,只能是干笑了两声接着往下看,越看就越是觉得哭笑不得。如果说第一份电报是赵雨和吕玲绮发回来的工作报告,那么现在这份就可以定义为八卦新闻。既然是八卦新闻,赵雨和吕玲绮为什么要拍给陆仁?原因是赵雨和吕玲绮在获得了所谓的“仙子”这个称号之后,有些担心会不会影响到后面的计划,所以才拍电报向陆仁问询。

    对此陆仁到是想起了当初自己得到“仙师”这个称号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苦笑摇头之后让荀彧回电给赵雨和吕玲绮,让她们在按计划行事的同时尽可能的低调一些,别锋芒太过就行。说起来电报毕竟是电报,相关的一些内容不可能会那么详细,所以一直是到过了好些时候赵雨从辽西那边回来,向陆仁说起当时的细节的时候,陆仁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有多他喵的搞笑。

    比如说赵雨和吕玲绮为了测算详尽的数据,不是做了很多次的试验,而且赵雨的手上总是得拿着纸笔计算吗?最后的结果,就被曹军士卒说成是赵雨和吕玲绮在书符画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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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庸关内,夷州兵团正在收拾着最后的一些东西,等东西都收拾好了,这不到四千人的夷州兵团就该带着大批的牛羊马匹离开居庸关回辽西菊花港去了。

    仗打完了人家要走,曹彰和田豫也不好挽留,说得不客气点再过些时候曹彰也得回邺城去向老曹缴令复命。而在这个时候,曹彰也不知怎么的来到了夷州兵的区域,赵雨和吕玲绮见状就商量了一下,由赵雨继续主持夷州兵们收拾行装的事,吕玲绮则过来招呼曹彰。

    就这样,吕玲绮和曹彰一边在营盘中巡视,一边聊着一些没啥油盐的话题。许久过去,曹彰细看了吕玲绮几眼,忽然问道:“吕、吕姐姐,我一直很想问你一句,你今年真的已经三十多岁了吗?还有,我听说赵雨的年纪其实和你差不多?”

    若是以官渡之战的建安五年,即公元200年为基准,当时的赵雨十七岁,吕玲绮十六岁。到现在的建安十九年,即公元214年,赵雨三十一岁,吕玲绮三十岁。虚不虚岁的且不去说,反正赵雨和吕玲绮的确是三十岁上下。

    再看吕玲绮被曹彰这一问先是愣了愣,然后就用很怪异的目光望向了曹彰:“小抵抵,如果是在我们夷州,你这样冒昧的问女生的年纪多半是会被人怪罪的。你要知道,女生的年纪永远是秘密。”

    你说曹彰哪会明白这种深受了陆仁“毒害”的思想?愣了好一会儿之后道:“这、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吕玲绮耸了耸肩:“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错,我和小雨的确都已经三十出头了。”

    曹彰再次的细细打晾吕玲绮,然后摇摇头道:“不像。看你的样子,最多不过二十出头。”

    吕玲绮道:“难道这还能骗你不成?当初小雨跟着你家老爹一起火烧乌巢的时候就已经十七岁了,我那时年方十六,刚迁居到夷州没多久。这一晃就是十几年,你说我和小雨是不是都有三十岁了?”

    曹彰默然。老半晌之后,曹彰才再次开口道:“年已三旬,但我听说你们都未曾婚嫁?这又是为何?”

    吕玲绮道:“我和小雨都不是一般的女子,寻常的男子又岂能入得了我们的眼?小雨还好,她与陆子良(陆诚)有着一个不清不楚的婚约,不过他们之间好像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婚的意思,毕竟各自的手头上都有要忙的事情。至于我嘛……呵呵,我还真没有看中谁。这个事陆叔父也曾经问过我,我的回答是昔日温候之女,若是不能胜过于我,那便配不起我。”

    曹彰闻言哑然。他和吕玲绮那可是交过手的,深知吕玲绮在马上的功夫虽然差点,但也绝对可以列入一流的战将之中;但要是论步战,只怕能胜过吕玲绮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吕玲绮这时斜瞥了曹彰一眼,怪怪的笑道:“彰抵抵,你突然问这些干什么?该不会是你这个小抵抵喜欢上了姐姐我吧?”

    别奇怪吕玲绮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得知道吕玲绮被陆仁“毒害”了多久,而且吕玲绮在夷州一直管的是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吕玲绮的脾气往好了说是御姐,往差了说就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的女流氓一枚。当然了,在现代社会之中,像吕玲绮这种处事风格的女汉子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在那个时代嘛……呵呵,反正曹彰被这一句话给窒得老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这里说不出话,吕玲绮则伸出手去拍了拍曹彰的肩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小抵抵,你可千万不要喜欢上姐。对你来说,姐就是一个传说。”

    “……”

    此刻的曹彰份外的想拔出剑来再对吕玲绮吼一声“单挑”,可一则玩步战曹彰对吕玲绮真的是心里没底,二则却是……曹彰的手臂还挂在胸口的说。他手臂上的伤本来就没有好全,之前的趁势突袭都是强行出击,事后伤口又裂开了,只能重新包扎,所以这会儿他的手臂上可是半点的力气都没有。这个样子和吕玲绮单挑?那不是自己找虐吗?

    默然了一下,曹彰算是转移了一点话题:“吕姐,当初令尊之事……”

    吕玲绮摆了摆手:“别去提他。他闹到那个份上,说真的也是自己该死。对这个事我不是没有想过,觉得他在占据徐州之后如果能像陆叔父那样善待百姓、忠于朝庭,而不是只想着自己的那点私心私利,未必就会是那样的败亡之局。至不济他像陆叔父偏居于海外那样跑去关外草原,这天下间又还有谁能够奈何得了他吗?”

    “……这到是。以温候之能,若是去往北方草原之地,天下间只怕没有谁能奈何得了他。”

    吕玲绮叹了口气:“陆叔父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我老爹死就死在了一个‘贪’字上,不明白什么可以贪,什么不可以贪。人生在世,不管是有雄心壮志,还是有巨大的野心,这其实都没有错,错只错在自己有没有一个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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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感冒了,头痛得要命,昨天也是写了一半就写不下出来了,看看还差一些就拿乱稿先顶了一下,今天修改一下补上。)(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七十七回 转移目标

    “……人生在世,不管是有雄心壮志,还是有巨大的野心,这其实都没有错,错只错在自己有没有一个自知之明……”

    说了一些感慨的话,曹彰终于忍不住问道:“吕姐,你恨我父亲吗?毕竟当初令尊温候就是死在了我父亲的手上。”

    吕玲绮仰头望天,想了很久之后摇摇头道:“最早的时候我恨过,但是后来也就慢慢的想通了。我老爹当时其实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说起来只怕和楚汉争霸时的项羽相似。最后最后他虽然是兵败而亡,但总算不负他的一世勇名,总好过某些人在被俘之后便有如丧家之犬那般受尽屈辱。陆叔父说得对,在这乱世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只有成败,而我家老爹虽然被人评说为反复无常、无信无义之人,那也只不过是他不懂得权谋之术的结果。

    “当然,真要是被我家老爹成了什么事,他也只能是一个有如项羽一般残暴不仁的主君,但是他死在了战场之上,却不用背负上那么多。他只适合战场,却绝不适合官场,所以能够死在战场之上,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个最好的归宿。所以对你们曹家,我也谈不上有什么愤恨之心,因为这乱世争雄本来就是如此的。”

    曹彰听完之后又是一阵的默然,然后问道:“那么吕姐,你说你我之间将来会不会有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之时?”

    吕玲绮笑了:“谁知道呢?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们真的会打起来吧?不过你放心,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吕姐姐绝不会带着私仇来教训你,而是会作为一个战将,堂堂正正的在战场上击败你。一句话,我家老爹是我家老爹,而我吕玲绮,就是我吕玲绮!”

    “……”

    曹彰接上不话了。看看这时夷州兵们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知道用不了多久吕玲绮和赵雨就会带着夷州兵离开居庸关。暗暗的叹了口气,曹彰取下了腰间的佩刀递给吕玲绮:“吕姐你身为女子却不让须眉,我这柄刀送给你也正合适。这刀是父亲当年初举兵时打造的百余口好刀之一,故名为‘百炼’,自我习武之一便一直带在身边。这次居庸关一战,你我也算是共事一场,这刀就送给你算是留念吧。”

    武将之间互赠随身的武器是代表着什么就不多说了,吕玲绮在接过来之后按礼节,也把随身的长剑摘了下来回赠给曹彰,不过说出来的话到让曹彰有些哭笑不得:“小抵抵,你这可是在占姐姐的便宜了哦!当初陆叔父曾在你老爹的麾下任职,见识过那些百炼刀。按陆叔父的说法,这些百炼刀虽然不错,但也只不过是寻常的利刃。而我的这柄剑嘛……”

    说着吕玲绮就抽开了数寸,却并没有人一般所想的那种寒光四射,反到是有那么点黑漆漆的感觉。现代社会中有一些泛黑色的合金刀具,虽然看上去没那么闪,但其硬度、韧性什么的却没得说,吕玲绮和赵雨,还有某些人的随身刀剑就是用这种合金打造的,不过因为各方面条件限制的缘故数量并不多,更不可能作为制式武器来制造。

    但曹彰是懂刀剑的人,接过来之后细细一看就知道自己的百炼刀和吕玲绮的这柄剑一比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东西,所以吕玲绮说曹彰捡了个便宜还真不是什么玩笑话。所以只能向吕玲绮一抱拳道:“多谢吕姐!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再在不久之后,夷州兵团离开了居庸关,驱赶着大批的牛羊马匹向东南方向而去。而在居庸关上,曹彰拎着吕玲绮的剑在远远的眺望,嘴里却低声的诂诂道:“她真的有三十岁了吗?怎么看怎么不像啊!跟个二十来岁的人没什么分别……其实就算是她有三十岁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比我大了几岁而已……不过这匹烈马,想收服她可不是容易事。”

    一旁的田豫听到了曹彰这低声的嘀咕,便用怪异而惊讶的目光偷望向了曹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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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州,莽甲议政大厅。

    自从陆仁把一些主要人员分调到各地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把主要人员都集中起来开会议事。可以说这次的会议,除了邓艾留在了南中、石韬留在了广州,然后是拓跋玉、慕容紫英、吕玲绮、赵雨在辽西没回来之外,其余的人全都到齐了。就连镇守泉州的徐庶、在倭岛挖银矿的孙尚香和陆逊都被陆仁给叫了回来。

    彼此之间有熟的,也有不怎么熟的,所以乱七八糟的尽是交谈之声。好不容易等到陆仁进了议事厅,大家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再在几句客套之后,陆仁就让人把地图、沙盘都送进了议事大厅,再把不相关的人都轰出去之后,陆仁才指着地图向众人道:“各位,相信有些事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不久前我们与老曹算是联了一次手,在居庸关那里把北境游牧,算起来可能有十万余众的人马给打散了。不但把他们打散了,乌丸和鲜卑的两个大人物,即能臣氐和轲比能都死在了这一战之中。这俩货一死,北方的许多游牧部族就没了领头人,相信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这些北方的游牧部族会乱成一团。”

    顿了顿再换了口气,陆仁接着道:“按说这样的事情应该是好事,至少北方的游牧部族因为没有了领头之人,无法形成大规模的劫掠集团,北方边境的百姓可以少受到许多游牧部族的劫掠之苦。但凡事有利就必然会有弊,至少对我来说,现在的这个局面就使我的计划受到了比较大的影响。一些事情我本来是预计着要在两到三年之后才开始做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变化,我不得不把这个计划提前开始实施,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把各位都请回夷州来商议的原因。”

    “愿闻其详!”

    陆仁目视雪莉,雪莉会意之下站了出来,手上则拿着厚厚的一叠文件分发给了厅中的众人:“这是我们的商队在稍稍加大了一些与辽东方面的交易之后收集回来的情报。情报上显示,辽东现在的主君虽然名义上是公孙恭,但只是一个花瓶一般的摆设,公孙恭本人也并没有任何的治国之才,辽东地区的实权基本上都掌握在亲族幕僚的手里。特别是公孙康的子嗣公孙渊,别看他年纪轻轻,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很有些枭雄的样子。”

    转了一圈资料发完,雪莉接着道:“按照前些年我们与辽东的交易记录,我们卖去辽东地区的军需物次,至少有六到七成其实都是被公孙渊以各种渠道买走了。换句话说,就是公孙渊一直在培植自己的军事力量,手中的兵权也越来越重。

    “这是目前公孙氏还有其他的一些亲族幕僚的存在限制住了公孙渊,但是这些亲族幕僚的掌权人年纪都已经很大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老死病死,而公孙渊正值青春年少,只要他能隐忍得一时把那些老骨头都拖死,那么辽东地区的实权就会尽落于他的手中。到时候不出意外的话,公孙渊肯定会用武力逼迫公孙恭让位,他就成为辽东地区的主君。”

    现场在座的人除了少数几个之外,其余的那可都是人精。听了雪莉的解说再翻一翻手中的资料,马上就肯定了雪莉的说法,徐庶更是马上就向陆仁问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陆仁笑了笑,开口道:“我打算趁着辽东那边的局面还有点乱,出兵去攻下辽东,想问问各位的意下如何?”

    “万万不可!”

    这是一群人精一齐吼出来的,紧接着陆逊就站了出来向陆仁道:“兄长请三思!辽东虽有争权之乱,但辽东拥军数万且军力强盛,不是可以轻易战胜的对手。而且兄长的基本在至南之域,两地之间相隔何止万里?若是轻提数万之众,夷州已是虚国远征,纵然功成,大军亦不能即时而返。一但沿岸局势有变,夷州坐危,兄长便有无家可归之险!”

    黄忠的性子直:“主公啊,论出谋画策,老夫自知远不及各位先生。其实有仗可打,能够于阵前建功立勋,老夫最是乐意,可是老夫也觉得如此虚国远征实在是不可行之事。别的道理老夫说不出来,只知道我们离了北境那么远,单是钱粮兵马的转运就已经是个大问题,一但出点什么纰漏,恐怕几万军兵就没一个能回得来的。”

    陆逊此刻扭头望了望同在厅中的孙尚香,见孙尚香轻轻点头,陆逊便再次出声劝阻道:“兄长,自孙郡主入夷为质至今已过五年。这五年主公兵甲实力的确见涨,已能与江东相提并论,但如此虚国远征,夷泉防务必然空虚,介时夷泉之地兵甲不足,主力水师又在全力供给北征大军,难保江东吴候不会趁虚而入。”

    孙尚香接上话道:“伯言说得对。陆夷州,我也不避嫌,因为对我的这位老哥太清楚不过了,堂堂正正的决机于两军阵前,他难有破敌之谋;可是审时论势、分辩虚实,只怕连仲兄周公瑾都不及他。最主要的是他从来就不以我为意,一但夷泉守备空虚,我敢断定他一定会趁机起兵。”

    陆仁又笑了笑,摆摆手道:“都请收言。其实你们说的这些,我早都已经考虑过了。之所以仍然想出兵辽东,是因为我已经有了想法,只不过还不完善而已。今日请大家来,就是想让大家帮我完善一下我的想法。”

    离席来到地图前,指着夷州与北方道:“首先是钱粮兵马的转运……糜贞、甄宓,我们夷泉各地于夏秋两季入库的粮食,可以供给多少大军而不动用到仓中储备?”

    糜贞与甄宓对望一眼,都不好开口,结果还是雪莉在一旁接上话道:“如果每年夏秋两季入库的粮食取用百分之八十,只入库百分之二十的话,可以保证三万大军足食。不过帐我们不能算得这么简单,因为我们夷州主张的是农兵分离,现在我们夷州的正规军是陆军两万,海军三万五千。再加上其他的一些部队人员,差不多有六万之数。这六万多的军队,我们为了确保大仓仍旧有粮入仓又不向百姓额外征缴税赋,每年我们都要自己掏钱向百姓购置粮食才能够保证正常的流通运作。除去粮食之外,舰船、军械的日常保养……”

    陆仁又一挥手:“我的意思是我动用一万陆军和两万水军,基本上可以不影响到我们夷州正常的民生经济,留下来的兵力也足够防备江东。长倩,我们的北方船团在南北之间打一个回来要多少时日?”

    长倩是荀彧的长子荀恽的表字。荀恽在跟着荀彧来到夷州之后也不能无所事事对不对?因为荀恽对北方的许多事情很熟,陆仁就安排着荀恽先跟着赵雨跑船熟悉商道上的事,然后因为赵雨被陆仁调去菊花港帮忙,所以就由荀恽暂时接替赵雨的职缺。

    即便是赵雨事后归还,荀恽也会作为第二舰队的长官接着跑。要知道官渡之战都过去十四年了,北方的许多地区都早已安定了下来,仅凭赵雨的一个舰队和一些民间性质的跑商行动,根本就无法满足北方地区的需要,陆仁这里多开一个分支舰队是有必要的。

    这些就不扯了,只说荀恽恭敬的回应道:“一般约为二十日左右,如遇风浪可能会有所延误。不过再待如何,两月之间足可走一个来回。”

    最早时夷州到徐州的连云港的单程都要一个半月左右,可是这么多年了,航海舰船业又一直是夷州这里抓得最紧、开发投入最多的产业之一,所以现在夷州舰队两个月能在夷州与乐浪之间打一个来回并不过份。

    陆仁点点头,然后向厅中众人解释道:“自古以来的远征,粮草兵马的转运是最大的问题,但那一般都只是针对常规的陆战而言。可大家不要忘了,我夷州海运之能冠绝天下,几十万斛的粮草,在陆路运输的确会累死人,可装上船自海路而运却轻便得很,也不存在什么山川险阻。”

    众人一齐点头。都在夷州呆了这么多年了,对夷州的海运能力都很了解。几十万斛的粮草?出动一次规模大点的船队就搞定了。

    陆仁接着道:“钱粮兵马的转运既然不成问题,那么接下来要考虑的,是我军出征之后应该先行攻取哪里为立足点。公达先生,你意下如何?”

    荀攸皱了皱眉,望着厅中的地图沉吟道:“陆夷州若执意出兵辽东,先取者自然当属乐浪。只是请陆夷州明鉴,乐浪周边一马平川、易攻难守,公孙氏又久在辽东,拥兵数万。彼见夷州大军攻取乐浪断然不会坐视不理。夷州纵然一时攻下乐浪,彼率兵反扑,乐浪也实难坚守。再者,公孙氏一直以来与周边的鲜卑、高句丽多有勾结,若是这些势力出兵相援,只怕陆夷州的大军便是有去无回。”

    厅中众人一齐点头,而陆仁在环视了一圈之后,忽然放声大笑道:“各位,我又没说一定要把辽东给打下来,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

    这一下把厅中众人都给整得面面相觑,心说你陆仁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药?这时说要打辽东,那头又说不想把辽东打下来,那你他喵的到底是想干啥?

    陆仁又笑了笑,目光转向了旁座上的荀彧道:“荀公,在坐的各位多数驻守在他处,你是一直呆在我的身边,难道你也不明白我想打辽东的用意?”

    荀彧似笑非笑的看了陆仁一眼,摇摇头道:“我哪知道义浩你会突然说这个出来?有时候你的想法,我也是料之不到。”

    “那现在是你来还是我来?”

    荀彧又白了陆仁一眼:“你想偷懒就明说!”

    陆仁耸耸肩,再向荀彧比了个请的手式,而厅中众人对陆仁与荀彧的这点对话也是无语。陆仁是个什么德性大家都清楚,只是没想到两年的时间下来,荀彧也被陆仁“毒害”了。

    再看荀彧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才神情一正的开口道:“各位,你们可别被陆夷州之前的话可误导了。陆夷州的本意是虽然要对辽东用兵,但并不是要攻下辽东。首先,辽东现在的军力强盛,不是好对付的对手;其次,我们现在就算是能把辽东给打下来,也分出不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去巩固,也就是说在辽东我们还站不稳脚跟。”

    甘宁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我们又为什么要打?夷州与辽东之间相隔数千里,一但动用主公所说的兵力,军资耗费可绝不是个小数目。若意不在攻取辽东,岂不是徒耗钱粮?”

    荀彧又看了眼陆仁,见陆仁点了点头,荀彧就叹了口气接着道:“没办法,不打不行!各位也是有所不知,之前的居庸关一战,我们虽然一直在刻意的隐瞒实力,但是因为一连串的意外,过早的显露出了我们的一些锋芒。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不找个合适的对手打一打,表现得我们好像是被其他的势力给拖住了,只怕我们就会被曹孟德给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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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感冒,头痛得要命,所以写了一半出了问题,只好先凑了一下字。今天顶着头痛拼命的赶才算是赶了出来,还望大家见谅!另外错稿都改了过来。(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七十八回 以战迷之

    “没办法,不打不行!各位也是有所不知,之前的居庸关一战,我们虽然一直在刻意的隐瞒实力,但是因为一连串的意外,过早的显露出了我们的一些锋芒。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不找个合适的对手打一打,表现得我们好像是被其他的势力给拖住了,只怕我们就会被曹孟德给盯上……”

    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是人精,所以在听了荀彧的这几句话之后,马上就都反应了过来。

    陆仁想对辽西伸出其邪恶的爪子的事并不算是什么秘密,甚至可以说连老曹那边都知道陆仁想对辽西下手,只不过辽西的局势比较混乱,而且还有个辽东在一边盯着,所以老曹方面对此也就没怎么上心,甚至还把辽西刺史一职顺水推舟的送给了陆仁,其意图就是想让陆仁在辽西那边折损实力,再顺便的帮老曹作作嫁衣。

    反过来陆仁当然也明白这些,所以对辽西地区是实施“宁慢三分,不抢一秒”的策略,并且准备在老曹兵发汉中,其主力兵团对辽西鞭长莫及的时候把关键的立足点柳城(今辽宁锦州)给打下来。不过在老曹没有去打汉中之前,陆仁也不想有什么过份的举动,以免老曹在疑神疑鬼之下不去打汉中,反而把注意力集中在陆仁的身上。

    但是能臣氐和轲比能的军事行动是陆仁没有想到的,陆仁出于诸多因素的考虑,也必须派出援军对居庸关进行支援。陆仁的本意是在不暴露自身的某些实力的前题下,以一个类似于游戏中奶妈或是辅助职业者的身份帮上一把,这也就是为什么前后三次的支援,陆仁动用的都只是常规的骑兵和步兵的缘故了。

    要知道在菊花港有两千多火枪兵,可是对居庸关的支援作战,这两千多火枪兵却一个都没有露过面,因为这玩意儿很容易引起老曹方面的注意,所以陆仁宁可送一大批的优质弩弓给居庸关,也没有把这些火枪兵给派出去。

    可是御风灯带来的那场莫名其妙的大混乱,还有吕玲绮袭杀了轲比能,再就是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意外,却很可能会使老曹把注意力都集中到陆仁的身上,而且根据陆仁手下的情报人员的回报,老曹那边好像已经有了这样的动静,这对陆仁来说可就有些扎手了。

    别的不说,老曹如果因为盯着陆仁的缘故而不去打汉中的话,陆仁不但会没有机会去抢下柳城并且没有时间去巩固,搞不好下一步就是要面对老曹的军事打击,那么陆仁就绝对会陷入一个相当不利的局面,甚至很有可能会使陆仁这两年来在辽西所作的努力全都泡汤。

    所以在这个时候,陆仁觉得有必要给自己创造一个对手,然后作出一副实力有限、僵持不下的样子,进而使得老曹的心放下来,然后就安安心心的去打汉中。而在现时点,最适合成为陆仁的这个“对手”的,恐怕也只有辽东的公孙氏了。

    换句话说,陆仁如果和辽东公孙氏打了起来,并且打得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老曹才会放心的去攻打汉中,同时还会希望陆仁与公孙氏都打得筋疲力尽,那么到老曹从汉中回来的时候,要么就是直接出兵去收拾陆仁与公孙氏,要么就是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样,以朝庭的名义劝陆仁与公孙氏和谈停战……反正陆仁就是想给老曹造成这样的错觉,不然陆仁后面的招数很难使得出来。

    除去这些之外,陆仁还有一个目的。轲比能不是战死了吗?很多的鲜卑部族不是散伙了吗?陆仁接下来是要拓跋玉出面去收拢这些鲜卑散部,可是单凭拓跋玉和慕容紫英用正常的方式去与这些鲜卑散部进行联络,其效率也未免太低了一点。

    还有,辽东的公孙氏一直以来与鲜卑部族的联系也很密切,而就现时点来说,拓跋玉的名头和明面上的实力都远远比不上公孙氏,那么双方在争夺这些鲜卑散部的时候,拓跋玉又哪里能争得过公孙氏?所以在这个时候,陆仁需要闹出一些动静,算是给拓跋玉整出点广告效应,增强一些拓跋玉对鲜卑散部的争取力度。

    这些就不扯得太多了,反正陆仁和荀彧在议事厅中把该说的都说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看这一帮子的幕僚会出些什么样的主意,而这场仗却是必须要打的。

    再看一帮子人三三两两的凑到一起商量了一阵之后,由徐庶先站了出来向陆仁道:“主公明鉴,自古师出就当有名,若是师出无名,且不说这场仗不好打,对老曹那边恐怕也会不起作用。而且主公也知道,我们与辽东公孙虽然谈不上是交好,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间也总有些贸易上的往来,这要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名头就这么打了起来,对天下人也不好交待。”

    陆仁点了点头,心说这到是个问题,不过幸好老子看过的史料多,对这个事也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所以笑了笑之后,陆仁就把目光投向了从倭岛赶回来的陆逊与孙尚香,问道:“郡主、伯言,你们那里是不是收留了一些辽东的流民?”

    陆逊与孙尚香点头。辽东那边与济州岛、倭岛相距不远,偶尔的会有一些辽东地区的流民通过夷州的船队跑到济州岛和倭岛去跑个船、讨个生活不是什么稀奇事,只不过人数比较少罢了,而且主要都是在船只上帮忙打工,这用现代的话说就是临时的水手雇工。

    事实上辽东方面的航海业也还算不错,公孙度时期就用海上攻击的方式占据过一段时间的胶州半岛,而在三国时代的中后期,公孙渊都派出过舰队去孙权那里。现在陆仁插了一脚进来,辽东的航海业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会有许多临时型的水手在船上找事做很正常。

    陆仁见二人点头,就追问道:“那么你们能不能想个办法安排一下,‘遗失’个一、两艘的商船到辽东那边?另外在船上嘛……算了,咱们出点血,船上放个一千来斤的白银。这本钱要是不够,别人不会动心,回过头来咱们要是丢的东西不多,这说出去也会让人觉得咱们是不是小题大作了一点。”

    “……”

    都是人精,哪会不明白陆仁这几句话的意思?只不过陆仁的这个招数是不是也太损了点?

    再看陆逊皱着眉沉吟了一会儿便点头道:“这到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兄长既然是要作戏就要作得像一点,区区千斤的白银那也太少了点。辽东那边与我们素无仇怨,若是兄长抛出的诱饵份量不够,引不起辽东那边人员的贪欲,那他们反过来觉得这是一个与兄长交好的机会,把人、船、货物都归还给兄长,他们不但可以作个顺水人情,兄长你这里不反而不好再出手了吗?”

    众人一齐点头。一千斤的白银虽然不少,可对于一个还算庞大的势力来说,可能都还不够塞牙缝的。而但凡是一个稍稍聪明点的人,也不会为了这么点钱去和陆仁翻脸。你当这么多年下来陆仁的海上声威是开玩笑的啊?

    话到这里陆仁也觉得自己是有点小家子气了。一千斤的白银其实能有多少?就算是按照明清时期的白银比值也才不过万两而已嘛!如果说一两白银大概相当于现代的三百来钱,那么万两白银也就三百来万的样子,而对于一个势力集团来说,三百来万够干嘛?

    所以陆仁很果断的向陆逊摆摆手道:“伯言你看着办吧!你觉得多少合适就只管去做,万儿八千的咱们还不放在眼里。”

    陆逊点点头,心里马上就盘算开了。片刻之后,陆逊有些为难的望向了陆仁。

    陆仁明白陆逊的意思,向众人打了个招呼之后与陆逊一起来到了僻静无人之处,问道:“伯言你是想说什么?”

    陆逊低声道:“我在想,光凭钱可能还不够,所以我觉得我们还应该搭上点人。”

    陆仁奇道:“搭上点人?什么意思?”

    陆逊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世上有人贪钱、有人贪的却是色。世间之人,始终难贪酒色财气这四个字,而且钱是死物,人是活物,很多时候美女的诱惑较之于钱财更会让人难以抵挡。”

    陆仁一怔:“你是说美人计?别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把我们夷州的妹纸送过去给人糟蹋?”

    陆逊向陆仁抱拳一礼:“兄长宅心仁厚,逊又岂能不知?不过逊也没有说要用我们夷州的清白女子去做这种卑劣之事。”

    陆仁迟疑道:“难道是让青楼女子去做?”

    别意外,在古代青楼业本身就很难说得清楚。而要论及青楼业的鼻祖,可是人管仲管大相爷。而陆仁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当然会允许这玩意儿的存在,只不过进行了正规的管理而已。真要说起来,在西方的一些国家,青楼业不也是合法的吗?很多事情本身没有对错,关键在于合理而且有效的管理。

    不过陆逊摇了摇头:“她们也不合适。风尘女子身上的气韵,但凡是有点见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不便于兄长此计。”

    陆仁迷糊了:“那……你想怎么做?”

    陆逊又沉默了一下,低声道:“兄长也是太久没有关心过倭岛之事了,不过我知道那里兄长信任于我才会如此。其实我们可以……”

    陆仁这才明白了过来,讶然道:“你是想让倭岛的那些女子上?”

    还一句话陆仁没说,就是你丫的知不知道那些倭岛女子很可能比青楼还要青楼?这丫的一浪起来能顶得住的人貌似还真不多。不过稍一转念,心说我的目的不就是想让辽东那边的人舍不得放手吗?那么派出去的女子够浪够骚够味岂不是正好?

    不过陆逊的下一句话就让陆仁的嘴角抽了抽:“请兄长放心,次卑是不会动的,因为逊知道次卑早晚会是兄长的禁……”

    陆仁向陆逊一挥拳头:“你再说这话我可揍你了啊!”

    陆逊虚躲了一下,微笑着回应道:“兄长你也不必如此!其实在合适的时候,兄长你如果能把次卑给搞定的话,那么以次卑的身份,兄长不就成了倭岛的圣王了吗?”

    陆仁的嘴角又是一抽,心说你这是想让我成为他们倭岛所谓的天照大神的节奏啊?不过再想想次卑嘛……还真的有老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这小妮子可骚得很。而且这会儿的次卑有二十来岁了,正是骚劲最足的时候。再回想一下当初打的几次交道,陆仁多多少少的还真有些意动,至少是身上的某个部位居然有了点抬头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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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七八糟的事就不说了,最后只补充几句,就是这次陆仁为什么要把各地区的人都叫回来开会,对要和辽东开仗的事进行商议?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陆仁这次要搞的是一次规模较大的军事行动,而盯着陆仁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再加上陆仁的战线很长,各方面都要作好相应的准备,以免被人玩趁虚而入。

    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与会之人也就赶回去了各自的岗位。多余的闲话也少说几句,只说不久之后,一艘夷州的大型商船出现在了辽东乐浪的某处海岸。因为这艘船靠岸的位置不太对头,自然是马上就惊动了乐浪方面的巡警部队。

    当这支巡警部队赶到船只的停靠地点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几十号的船工和水手正在岸上分配着白花花的银子。而当这些船工水手什么的一看见辽东巡警部队,马上就来了个鸟兽群散,连一些扔在那里的银子都顾之不上。

    发生了这样的事,乐浪的士卒哪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稍稍的行动之后,抓到了几个没逃掉的船工水手,并从这些人的口中得知这艘船是从倭岛邪马台开出来,准备前往夷州的船。而在走出一段路之后,船上的一些人起了贪念,然后就劫持了船只,并且把船开到了乐浪这边来,准备在分赃之后就在辽东花天酒地。

    好吧,这种事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以前不都常常闹海贼吗?所以乐浪的士卒也不以为意,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上船看看有些什么货物。按照以往的惯例,在检查并且封存之后,会联系夷州方面把船只和货物给接回去。

    不过当他们登上船只货仓的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这一箱箱的……全他吗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啊!粗略的诂算一下,怎么说也得有四、五千斤吧?至于其他的那些土特产什么的,反到是没了什么看头……老实说,当时的倭岛土特产在辽东那边还真没什么看头。

    这么大的白银数量,可把这支百十来人的巡警部队给吓坏了。这是个什么样的数字?如果只是四、五百斤可能还好说,甚至如果再少一点,这百十来号的人都会直接给黑掉,然后把罪名推到逃掉了的那些船工水手的身上。但这样的一批数量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这百十来号的人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这么说吧,在现代社会里买彩票中奖的人不少,中了个几万块的人一般都会很随意的去取出来,也没什么人会掂记着他们。但如果是中了超级大奖呢?要么是没人敢领,要么就是去领也得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不敢被人给认出来、记下来。

    反正就那么个意思,这百十来号人根本就不敢乱来,所以第一时间就通知了顶头上司。也该着凑巧,正好这几天公孙渊这家伙在乐浪附近转悠,拉拢那些可以被他拉拢的人,乐浪的官头听说出了这样的事,自己也不敢乱作主,所以上报给了公孙渊。注意,是悄悄的告诉的,而且及时的封锁了消息。不为别的,这么大的一笔钱,会不动心的人只怕很少吧?

    公孙渊闻讯也是大吃一惊。辽东与倭岛离得不算远,所以公孙渊早就知道陆仁一直在倭岛那边有买卖,却也没想到陆仁的买卖能大到这种程度。四、五千斤的白银那是什么概念?在当时能买多少东西了谁算得清?

    于是乎,在船只靠岸仅仅三个时辰之后,公孙渊就亲自带着一批人,在严密的封锁了消息的情况下赶到了事发地点,并且亲自登上了船只检看。这一看之下,就连公孙渊这样的家伙也被白花花的银子给亮瞎了狗眼。

    如果只是这样到也罢了。还没等公孙渊从眼瞎的状态中回过神来,马上就有人禀报说在船只的中舱那里有一个大舱怎么打也打不开,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舱中有许多女子的哭泣声……之前的百十来号巡警都被银子给吓傻了,所以并没有全面的去搜索所有的船舱,连带着他们在下船之后都不敢再上船一步,只是傻愣愣的在岸上守着。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没有发现那个大船舱,直到这时才被公孙渊带来的人所发现。

    好吧,当公孙渊带着人强行把这间大船舱的舱门给砸开的时候,他的狗眼又一次的被亮瞎了。不过不同的是刚才是被白花花的银子给亮瞎的,这回却是被白花花的大腿给亮瞎的……

    (有点扯了,也别太在意哈!)(未完待续。)

卷三 第七十九回 暂缓一下

    (文件丢失!!他吗的到网吧打开全是乱码!!给瓶子一点时间!!不是说wps和word的文件兼容性没问题的吗!?)

    “主人,辽东方面来电,我们扔出的鱼饵被公孙渊吞下去了。”

    正在想事情的陆仁应了一声,但马上就是一愣,惊讶着问道:“谁、谁吞了鱼饵?”

    雪莉回应道:“公孙渊。据报,船只靠岸的时候,公孙渊正好在乐浪一带招揽爪牙,所以这件事就被他给撞上了。”

    陆仁又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笑道:“怎么会那么正好?如果史料记载没错的话,公孙渊这家伙很贪财,现在见到我们扔出去的五千斤白银,他多半会一门心思的想黑掉。”

    雪莉道:“不但贪财,而且好色。根据细作的回报,他在得到那条船的当天就派了十几辆大车把那些倭岛女子都悄悄的送到了他的行园之中,然后连着两天都没有出过门。在两天之后出门的时候,腿脚发软之下竟然连马都上不去。主人,公孙渊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而且本身就是武将出身。这样的一个武将在家里呆了两天之后却会连马都上不去,可想而知那两天他纵/欲过度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陆仁以手扶额:“所以那天我差点跟陆逊说那些倭岛女子可能会比青楼还要青楼。我祸害了咱们境内的女性多年,但总的来说追求的是性感与美丽,却并不是骚。可那些倭岛女子嘛……这我还真不好说了。你可别忘了,次卑那些人当初还留在我们这里学习的时候,可没少对我们这里的高富帅大抛媚眼。”

    雪莉也是一笑:“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生下来的孩子高大帅气?所以据我所知,像次卑那样的祭司贵族,骚不骚的不太好说,但本身也有想取得优秀人种的基因的心理。”

    陆仁赶紧摆手道:“得得得,这些不去扯了,反正那些倭岛女子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我如果不是有四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盯着,我都想去尝尝她们的鲜。”

    雪莉道:“好吧。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动手?”

    陆仁想了想,摇头道:“别那么急,先过几天再说,不然我们这里刚‘丢’了船只和货物,那边就知道是被公孙渊给黑掉了,这看上去就太假了点,得有一个过渡的时间在里面。再说我们的一些准备工作还没有到位。”

    雪莉道:“主人,这次你举兵北上,对夷泉各地所造成的弊端非止一处。万一情势有变,恐快捷我们这将近二十年的心血全都会毁于一旦,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陆仁道:“这个我比你还清楚。不过雪莉,当时有些事我不方便对他们说出口,你知道我没能说出来的是哪些吗?”

    雪莉摇头。

    陆仁道:“我们现在的兵力也算是不错的了。除去像南中、辽西的那些地方兵团,我们在夷州、泉州、广州这片主要区域的兵力是陆军两万、水军三万五,再算上其他的,总算是六万左右的兵力。不过这些兵,真正上过战场打过仗的却不是很多。士兵这东西……训练固然重要,但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火洗礼,总还是会差了那么一些。所以借着这次的事件,我还有要练一练兵,进行一下大规模的军事演练的意思在里面。”

    接过雪莉递过来的水,陆仁沉吟道:“还有,我们现在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海上霸主了吧?那么你认为我们现在的成就,能与两宋时期的海运能力相比吗?可是两宋一味的偏安一隅最后是什么结局?”

    两宋时期的海运能力是中华航海史上的巅峰时期,可是两宋的当权者却没有能好好的利用海运业所得来的财富,最后为辽、金所欺,为元所灭。最重要的是,辽、金、元正好都是北地的游牧民族。

    再看陆仁又叹了口气:“我们现在的情形与两宋的情形看起来有点像,可实际上差很远的好不好?而我有两宋的前车之鉴,可不想走上与两宋相似的路线。我承认我有点想偏安一方,过自己的小日子,但该进取一下的时候我还是想进取一下的。好了,你先去忙吧,另外通知相关的各处都在暗中作好准备,但是别搞得太明显。”

    ————————————————————

    另一边的庭院之中,貂婵与孙尚香正悠哉悠哉的躺在藤椅上享受着临近黄昏之时那略带着几分燥热,但却又并不灼人的日光。而略带搞笑的,却是这二位的脸上都贴满了黄瓜片。

    “秀姐,这黄瓜片贴在脸上清凉怡人,真的很适服啊!不过以前怎么没看你用过?”

    绝大多数的女人在一接触到与相貌有关的东西时,智商什么的往往都会有所下降,孙尚香也并不例外。至于孙尚香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呆在夷州……演戏的需要,毕竟陆仁“丢失”的那艘船是从倭岛开出来的。

    再看貂婵呵呵的笑道:“这个方法还是义浩不久前无意中说出来的,结果他被我们几个狠狠的数落了一顿,责怪他有这种方法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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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辽东方面来电,我们扔出的鱼饵被公孙渊吞下去了。”

    正在想事情的陆仁应了一声,但马上就是一愣,惊讶着问道:“谁、谁吞了鱼饵?”

    雪莉回应道:“公孙渊。据报,船只靠岸的时候,公孙渊正好在乐浪一带招揽爪牙,所以这件事就被他给撞上了。”

    陆仁又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笑道:“怎么会那么正好?如果史料记载没错的话,公孙渊这家伙很贪财,现在见到我们扔出去的五千斤白银,他多半会一门心思的想黑掉。”

    雪莉道:“不但贪财,而且好色。根据细作的回报,他在得到那条船的当天就派了十几辆大车把那些倭岛女子都悄悄的送到了他的行园之中,然后连着两天都没有出过门。在两天之后出门的时候,腿脚发软之下竟然连马都上不去。主人,公孙渊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而且本身就是武将出身。这样的一个武将在家里呆了两天之后却会连马都上不去,可想而知那两天他纵/欲过度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陆仁以手扶额:“所以那天我差点跟陆逊说那些倭岛女子可能会比青楼还要青楼。我祸害了咱们境内的女性多年,但总的来说追求的是性感与美丽,却并不是骚。可那些倭岛女子嘛……这我还真不好说了。你可别忘了,次卑那些人当初还留在我们这里学习的时候,可没少对我们这里的高富帅大抛媚眼。”

    雪莉也是一笑:“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生下来的孩子高大帅气?所以据我所知,像次卑那样的祭司贵族,骚不骚的不太好说,但本身也有想取得优秀人种的基因的心理。”

    陆仁赶紧摆手道:“得得得,这些不去扯了,反正那些倭岛女子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我如果不是有四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盯着,我都想去尝尝她们的鲜。”

    雪莉道:“好吧。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动手?”

    陆仁想了想,摇头道:“别那么急,先过几天再说,不然我们这里刚‘丢’了船只和货物,那边就知道是被公孙渊给黑掉了,这看上去就太假了点,得有一个过渡的时间在里面。再说我们的一些准备工作还没有到位。”

    雪莉道:“主人,这次你举兵北上,对夷泉各地所造成的弊端非止一处。万一情势有变,恐快捷我们这将近二十年的心血全都会毁于一旦,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陆仁道:“这个我比你还清楚。不过雪莉,当时有些事我不方便对他们说出口,你知道我没能说出来的是哪些吗?”

    雪莉摇头。

    陆仁道:“我们现在的兵力也算是不错的了。除去像南中、辽西的那些地方兵团,我们在夷州、泉州、广州这片主要区域的兵力是陆军两万、水军三万五,再算上其他的,总算是六万左右的兵力。不过这些兵,真正上过战场打过仗的却不是很多。士兵这东西……训练固然重要,但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火洗礼,总还是会差了那么一些。所以借着这次的事件,我还有要练一练兵,进行一下大规模的军事演练的意思在里面。”

    接过雪莉递过来的水,陆仁沉吟道:“还有,我们现在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海上霸主了吧?那么你认为我们现在的成就,能与两宋时期的海运能力相比吗?可是两宋一味的偏安一隅最后是什么结局?”

    两宋时期的海运能力是中华航海史上的巅峰时期,可是两宋的当权者却没有能好好的利用海运业所得来的财富,最后为辽、金所欺,为元所灭。最重要的是,辽、金、元正好都是北地的游牧民族。

    再看陆仁又叹了口气:“我们现在的情形与两宋的情形看起来有点像,可实际上差很远的好不好?而我有两宋的前车之鉴,可不想走上与两宋相似的路线。我承认我有点想偏安一方,过自己的小日子,但该进取一下的时候我还是想进取一下的。好了,你先去忙吧,另外通知相关的各处都在暗中作好准备,但是别搞得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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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的庭院之中,貂婵与孙尚香正悠哉悠哉的躺在藤椅上享受着临近黄昏之时那略带着几分燥热,但却又并不灼人的日光。而略带搞笑的,却是这二位的脸上都贴满了黄瓜片。

    “秀姐,这黄瓜片贴在脸上清凉怡人,真的很适服啊!不过以前怎么没看你用过?”

    绝大多数的女人在一接触到与相貌有关的东西时,智商什么的往往都会有所下降,孙尚香也并不例外。至于孙尚香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呆在夷州……演戏的需要,毕竟陆仁“丢失”的那艘船是从倭岛开出来的。

    再看貂婵呵呵的笑道:“这个方法还是义浩不久前无意中说出来的,结果他被我们几个狠狠的数落了一顿,责怪他有这种方法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文件丢失!!他吗的到网吧打开全是乱码!!给瓶子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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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辽东方面来电,我们扔出的鱼饵被公孙渊吞下去了。”

    正在想事情的陆仁应了一声,但马上就是一愣,惊讶着问道:“谁、谁吞了鱼饵?”

    雪莉回应道:“公孙渊。据报,船只靠岸的时候,公孙渊正好在乐浪一带招揽爪牙,所以这件事就被他给撞上了。”

    陆仁又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笑道:“怎么会那么正好?如果史料记载没错的话,公孙渊这家伙很贪财,现在见到我们扔出去的五千斤白银,他多半会一门心思的想黑掉。”

    雪莉道:“不但贪财,而且好色。根据细作的回报,他在得到那条船的当天就派了十几辆大车把那些倭岛女子都悄悄的送到了他的行园之中,然后连着两天都没有出过门。在两天之后出门的时候,腿脚发软之下竟然连马都上不去。主人,公孙渊今年还不到三十岁,而且本身就是武将出身。这样的一个武将在家里呆了两天之后却会连马都上不去,可想而知那两天他纵/欲过度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陆仁以手扶额:“所以那天我差点跟陆逊说那些倭岛女子可能会比青楼还要青楼。我祸害了咱们境内的女性多年,但总的来说追求的是性感与美丽,却并不是骚。可那些倭岛女子嘛……这我还真不好说了。你可别忘了,次卑那些人当初还留在我们这里学习的时候,可没少对我们这里的高富帅大抛媚眼。”

    雪莉也是一笑:“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生下来的孩子高大帅气?所以据我所知,像次卑那样的祭司贵族,骚不骚的不太好说,但本身也有想取得优秀人种的基因的心理。”

    陆仁赶紧摆手道:“得得得,这些不去扯了,反正那些倭岛女子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我如果不是有四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盯着,我都想去尝尝她们的鲜。”

    雪莉道:“好吧。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动手?”

    陆仁想了想,摇头道:“别那么急,先过几天再说,不然我们这里刚‘丢’了船只和货物,那边就知道是被公孙渊给黑掉了,这看上去就太假了点,得有一个过渡的时间在里面。再说我们的一些准备工作还没有到位。”

    雪莉道:“主人,这次你举兵北上,对夷泉各地所造成的弊端非止一处。万一情势有变,恐快捷我们这将近二十年的心血全都会毁于一旦,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陆仁道:“这个我比你还清楚。不过雪莉,当时有些事我不方便对他们说出口,你知道我没能说出来的是哪些吗?”

    雪莉摇头。

    陆仁道:“我们现在的兵力也算是不错的了。除去像南中、辽西的那些地方兵团,我们在夷州、泉州、广州这片主要区域的兵力是陆军两万、水军三万五,再算上其他的,总算是六万左右的兵力。不过这些兵,真正上过战场打过仗的却不是很多。士兵这东西……训练固然重要,但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火洗礼,总还是会差了那么一些。所以借着这次的事件,我还有要练一练兵,进行一下大规模的军事演练的意思在里面。”

    接过雪莉递过来的水,陆仁沉吟道:“还有,我们现在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海上霸主了吧?那么你认为我们现在的成就,能与两宋时期的海运能力相比吗?可是两宋一味的偏安一隅最后是什么结局?”

    两宋时期的海运能力是中华航海史上的巅峰时期,可是两宋的当权者却没有能好好的利用海运业所得来的财富,最后为辽、金所欺,为元所灭。最重要的是,辽、金、元正好都是北地的游牧民族。

    再看陆仁又叹了口气:“我们现在的情形与两宋的情形看起来有点像,可实际上差很远的好不好?而我有两宋的前车之鉴,可不想走上与两宋相似的路线。我承认我有点想偏安一方,过自己的小日子,但该进取一下的时候我还是想进取一下的。好了,你先去忙吧,另外通知相关的各处都在暗中作好准备,但是别搞得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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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的庭院之中,貂婵与孙尚香正悠哉悠哉的躺在藤椅上享受着临近黄昏之时那略带着几分燥热,但却又并不灼人的日光。而略带搞笑的,却是这二位的脸上都贴满了黄瓜片。

    “秀姐,这黄瓜片贴在脸上清凉怡人,真的很适服啊!不过以前怎么没看你用过?”(未完待续。)

卷三 第八十回 着手准备

    话说陆仁在得到辽西刺史这一职位,并且让慕容紫英、拓跋玉分流去了菊花港之后,就开始以菊花港为桥头堡,吸纳辽西地区的人口。除去对原有的百姓要进行吸纳与安抚之外,这次能臣氐和轲比能闹出了点动静,辽西地区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总会有一些部族什么的跑去菊花港寻求安身之所,同时也会有一些人愿意随船迁居到夷州。

    对这两头的流民,陆仁都是早有准备的。

    夷州本土的治安与救助工作陆仁毫不担心,毕竟这十几年的时年下来,夷州第二代、第三代接受过良好教育,有着较高素质的人口已经成为了夷州当前人口的主流,连带着夷州本土有着十分良好的社会风气。用当时的话来形容,基本上已经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当然这话多少有些夸张,不过在这种比较良好的社会风气之下,夷州本土的治安与救助工作,其任务都不怎么重。

    再按陆仁的设想,这次将吕玲绮调离夷州,也正好借此磨练一下新加入到女子兵团中的成员。这一类的新入成员相对来说都比较缺乏实际经验,平时也都只能算是跟在吕玲绮的身后转而已。现在吕玲绮因故调离,正是磨练她们的好机会。

    菊花港那边嘛,有吕玲绮带过去的一批人,数量虽少却都经验丰富。再说菊花港目的的规模不大,吕玲绮带去的人虽然不多,但应该够用。

    另外为了防备万一,陆仁除了让貂婵多盯着点之外,把孙尚香从倭岛临时调回来除了要准备对辽东用兵的事情,也有一层在必要的时候让孙尚香帮着补一补缺的意思。

    就身份而言,孙尚香虽然是东吴遣送入夷的人质,但夷州内部对这位自愿入夷为质,而且这数年来一直在用心维系着夷吴和平的东吴郡主孙尚香都很敬重;反过来,孙尚香也很喜欢在夷州这种虽然身为人质,但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并且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生活。

    因此,孙尚香的身份虽然是人质,但在夷州这里在实际意义上却可以说是有着比较特殊的身份的客卿。另一方面,孙尚香呆在夷州基本上就没少在女子兵团里混,与貂婵、吕玲绮又是推心至交,因此在人脉关系、工作经验上都相当的丰富。虽说由于身份敏感而特殊的原因,不好直接性的担任什么正职,但以客卿身分来担任女子兵团的教官性质的指导者却正合适不过。

    不过如此一来,孙尚香与貂婵之间的关系自然而然的就愈发的亲密,连带着孙尚香受陆仁的“毒害”也自然就越来越深。若非如此,以孙尚香原本刚强好胜,从不以针红梳妆为意,甚至以过份的讲究这些为耻的性格,这会儿又怎么会与貂婵凑到一块儿来做皮肤保养?

    这些不扯了,只说在入夜之后的貂婵房中,貂婵与孙尚香睡在了一起,闲聊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话题。就这么聊着聊着,貂婵身上的首饰通讯器出现了“来电显示”。

    这数年下来,陆仁也没拿孙尚香当外人,再说夷州这里的有线电话也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再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让孙尚香知道陆仁与身边的几号人之间有这种远程直接通信的能力,就等同于让孙权也知道,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对孙权的震慑。

    这么说吧,如果说陆仁哪天出门在外,夷州的守备力量显得有些不足,对孙权而言无疑是对夷州用兵的好机会。可如果孙权知道陆仁与夷州有远程通讯的能力,那就得好好的考虑一下自己打夷州打到一半的时候,出门的陆仁是不是已经从海路直接杀奔了江东地界。

    简单点说,就是孙权要是想动夷州,如果不能在陆仁无法回援的情况下一举把整个夷州拿下来,那还是老实一点的比较好。没准真把陆仁给惹急了,再向曹操借点兵马什么的,请曹操从合肥一线压将下来,海路内陆同时进攻江东,那孙权的江东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千万不要小看通讯能力对战局的影响。要知道在原有的历史上,吕蒙想偷袭荆州时就相当的头痛关羽在荆州沿线所布下的烽火台,后来是专门玩了一手“白衣渡江”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有些扯远了,只说这会儿的貂婵当着孙尚香的面直接就摸出了通讯器并接通了对话:

    “喂?义浩啊?什么事啊……啊?没事没事,我帮你盯着。嗯?你是说派点人去那个地方帮下手是吗?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安排人过去。哦,是尚香睡在我身边。哦?哦哦哦,明白了。”

    结束通讯,貂婵看了看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孙尚香,便伸出手在孙尚香的脸上捏了一下,微笑道:“这两天你可别乱跑,义浩说他回来之后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孙尚香奇道:“什么事情啊?”

    貂婵道:“辽东那边已经把我们扔出去的鱼饵给吞了,那么接下来就要着手对辽东方面动手的事情了。不过不能急,上次开会的时候不也说了吗?义浩把你留在夷州就是为了演戏能演得像一些,那么再过几天就到了你上场的时候了。你不是坐不住想找事做吗?我听义浩刚才的口气,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安排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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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下的海面,数十只夷州战舰正在向正东方徐徐前进……咳咳,不是真的海面,而是陆仁的议事大厅中的战略沙盘。

    “辽东兵马现在的情形如何?”

    “距离西塞山大概还有一百六、七十里。”

    “距离西塞山只有一百六、七十里路程?辽东兵马跑得可够快的!”

    “辽东兵马多骑兵,跑得快一点也正常。”

    邓艾闻言侧眼望了望副将,心中却暗自的摇了摇头。其实这员副将的年纪比邓艾还大几岁,而且还是比邓艾早一届的夷州士官学校毕业生,却很明显的做事虽然沉稳干练,但在关键问题上比较欠缺多方面思考的能力。当当副将,帮着处理一些杂事虽然游刃有余,但作为主将却真的不怎么合适。

    这时陆仁的手拍到了邓艾的肩上:“士载,我把你从南中调回来,就是想让你到时候能打好这次的仗,现在作沙盘演练,你也别太过认真。”

    邓艾看看陆仁,默默的点了点头。他是刚从南中回来还没几天,荀攸则代替邓艾先去南中坐镇一段时间。在知道了陆仁的目的之后,邓艾哪会不清楚这是自己立功的好机会?而自己刚才的态度嘛,明显的是心急了,陆仁才会过来拍醒自己。

    稍稍的静了静心,邓艾再次望向了身边的副将。按夷州学府的习惯,邓艾出于尊重得唤这员副将为学长,所以这时是摇了摇头道:“学长,事情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要知道辽东兵马若按之前我们的推算,现在他们离西塞山不过一百六、七十里,如不出意外,最迟在后日的清晨,他们就将抵达西塞山……学长,我们的这场仗可不好打了!”

    邓艾此言一出,其副将立马便为之一楞,再稍一思索之后,脸色就变得有些阴晴不定。其实真论起来,邓艾的这位副将又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只不过是因为其较为沉稳厚道的性格,使得他在遇上事情的时候不会像邓艾那样想得那么多而已。

    再看邓艾,方才的话未说完之前,人就已经在地形沙盘旁转起了圈。而副将在好好的思考过邓艾的话之后,也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沙盘,数眼过后迟疑不定的道:“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没有了足够的时间?”

    邓艾点点头:“不错,辽东骑兵多出自乌丸、鲜卑,不可小看。你我奉主公之命率军出击,第一任务是赶在辽东兵马归还辽东之前急袭辽东沿海郡县,若事有可为还应当拿下乐浪(郡)、带方(港),以便接应主公的后继兵马,进而攻袭辽东诸郡……不过主公明言此略极难,让你我不必苛求,更不可贪功冒进。因为如若有败,定会折却我夷州将士之锐气。”

    副将跟着点了点头。沉稳厚道并不等于笨,再说他好歹也是从夷州士官学校以优良成绩毕业再正式从军的人,相应的军事知识也并会不少,只不过在关键时候会转不过弯来而已。而此时此刻,他被邓艾一提醒,人已经明白了过来,心中亦在暗自赞叹自己跟随的是一个不会乱下军令的贤明青年将领,再就是暗叹邓艾会被陆仁破格提拔的确有其道理。

    陆仁也在一旁暗暗点头。辽东的兵力不弱,就算是按照之前的推想引诱了大批敌军出城,但辽东诸郡县并不是就此成为了没有防备力量的空城。现实可不是游戏,在以《三国》的题材的系列游戏中,诸如辽东、西蜀、西凉这些个地方都是后方没有敌人,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安安心心的往中原一条路发展的地头,是新建势力的首选之地。但在现实中的汉末、三国时期,西凉那边的羌族乱七八糟,时不时的就会来一下;西蜀西面、南面的少数民族的动乱基本上就没怎么平息过;至于公孙氏的辽东,其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三韩、高句丽之类的棒子可都不是什么好鸟!

    有点扯远了。反正按夷州方面所打探到的情报,辽东的兵马总数大概是八万左右,其中常驻性的主力兵团为三至四万,其余的则是听从调派的部族性武装。也就是说公孙氏是对高句丽与部份三韩、鲜卑部族什么的有着上位同盟的关系,也就是说在必要的时候,高句丽与部份的三韩、鲜卑部族肯定会派兵往援,因此辽东的实际守备力量很难诂测。

    在这些因素之下,陆仁才会在之前的会议里说他现在还没有把辽东给吞下去的实力,但辽东又是陆仁在后续计划中要搞定的地方。既然如此,借着这次的事情对辽东进行一下相关的试探,多少也能做到心中有数。所以在这个时候,陆仁才会叫上荀彧、拉上邓艾,在订事厅中进行着反反复复的沙盘演练。

    沙盘中又推演了一阵,按目前沙盘上的局势,想对辽东本土的郡县伸手实在是不太现实。诚然,邓艾有把握凭着手头的五千人马能把带方港给拿下来,但夷州的后继增援跟不上,公孙渊的兵马又跑得这么快,邓艾就是拿下了带方也一样的守不住。

    再说得难听点,就是拿了也等于没拿,完全就是在把夷州目前并不多的精锐兵马往绞肉机里塞。如此一来功劳什么的捞不回来到也罢了,回头被陆仁怪罪再顺便降个职什么的……此时的邓艾正是年轻气盛之年,脑子里尽是如何如何的去建功扬名的事,真挨上那么一下他能受得了吗?还不如干脆给他一刀算了!

    却说邓艾正在这里暗自盘算着,同在检视沙盘的副将皱眉呐呐道:“一百六、七十里……如果是骑兵疾行也就是个把时辰的事。将军,公孙渊尚有四万余众,其中还有万余战骑,而我军却只有五千,离船登岸之后亦皆为步卒。按现在的情况,一但与辽东兵马碰上,只怕根本就挡住不万余战骑的冲击,看来主公的第二条战令……”

    陆仁发给邓艾的次一级命令,是要邓艾带领这五千人马乘快船赶到公孙渊的前面去,再在合适的地头对公孙渊进行阻截。也不要求邓艾能来个什么大胜仗,只要邓艾能挡住、拖住公孙渊几天,为另一边夷州主力部队争取到整编调配并进行追击的时间就行。

    此刻副将话里的意思也很明了,就是辽东兵马撤退的行军速度太快,超出了邓艾的预料之外,而邓艾所率领的部队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邓艾预定的战场,也是唯一能以五千夷州步兵阻挡辽东四万兵马的西塞山狭隘山道尚有七个时辰左右的路程。换句简明的话来说,就是邓艾的五千人尽管能先公孙渊的四万人马一步抵达西塞山,但却也没有了足够的时间去进行相应的战术布防。五千人挡四万人,没有相应的战术工事布防,又哪里能够挡得下来、拖得下来?

    副将的话,邓艾自然有全数都听在耳中。而后面的话虽然没有明说出来,邓艾也明白副将是想劝邓艾就此退兵算了。说实话,邓艾此时下令退兵也没有关系,因为陆仁在发下第二条信令的时候亦有告诫邓艾,让邓艾对拦截公孙渊的事千万要量力而为。

    陆仁是不怎么懂军事,但他也不是白痴,何况身边还有荀彧在出主意,因此在给邓艾定下的演算任务都仔细的计算过时间与路程方面的事。考虑到海上航行很容易碰上一些会影响到航程的事,再考虑到年轻气盛的邓艾那急于立功的心态……旁人或许是会不清楚平时看起来有些深藏不露的邓艾,但陆仁这位穿越者会不清楚邓艾的为人心性?陆仁是不怎么懂军事,但他也不是白痴,何况身边还有荀彧在出主意,因此在给邓艾定下的演算任务都仔细的计算过时间与路程方面的事。考虑到海上航行很容易碰上一些会影响到航程的事,再考虑到年轻气盛的邓艾那急于立功的心态……旁人或许是会不清楚平时看起来有些深藏不露的邓艾,但陆仁这位穿越者会不清楚邓艾的为人心性?

    (且容瓶子先扯几句闲话,解释一下最近更新的问题。

    可能有些人知道瓶子是仓管,酒吧里的仓库管理员。酒吧这种地方大家都懂的,每年的剩蛋期间是酒吧的最高峰期,很多准备是要从十一月中旬就开始搞。而瓶子作为仓管,剩蛋期间的工作量基本上是翻了倍,还经常要跟着采购员去跑货、点货什么的,一来二去的码字的时间就所剩无几,人还累得头昏脑涨。好不容易一天的活忙完了坐到电脑前准备码字的时候,脑子里也经常是空空如也。

    最近的更新老出问题的原因就在于此,这时候瓶子就会厚颜无耻的先乱顶一下,然后在网吧里修改好。可能很多人会骂瓶子凑字,瓶子也的确是在凑字,但另一方面,瓶子这也是在逼着自己一定要完成每天的更新。瓶子是这样的人,一天的更断了就会有两天,两天的断了之后……接下来恐怕就是tj,所以瓶子这是在逼自己。这本破书其实没成绩,没啥钱,瓶子就是想完成一个以前中断了的结局而已。

    总之,十二月是瓶子最难受的一个月,更新方面在尽力而为。还在看这本破书的,最好是每天早上看,因为那时候瓶子已经把乱稿修改好了……在网吧修改好的。顺便说一句,公司里的破电脑瓶子真想砸了他。512m的内存是什么破电脑,大家都懂的。)(未完待续。)

卷三 第八十一回 人少心傲

    “师傅,这场仗如果照你的这个设定去打,那可是很危险的。”

    陆仁与荀彧对望了一眼,各自点头。真论起来,陆仁谈不上有什么军事能力,有的仅仅是自己心里定下的目标;荀彧有战略能力,但在战术细节方面却有些欠缺。本来荀攸的战术能力是没问题的,但一则是现在的南中那边走不开,二则荀攸今年都五十八岁快六十岁的人了,说得难听点就是荀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年。正好这次陆仁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去把辽东给打下来,而是有试探与练手的意思,荀攸就建议陆仁让年轻一代的人多历练一下。再过个十年八年的,陆仁指望的就是这些年青人。

    “士载,那么照你来看,这场仗要怎么打?”

    邓艾沉吟道:“师傅现在的目的并不是占据辽东,而是要让公孙渊乖乖的把黑掉的东西都还回来,那么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陆仁曲指在邓艾的脑门子上敲了一下:“这次不占,不代表以后不占。等我这里的一些事情到了位之后,辽东和扶馀(指现代的吉林和黑龙江地区)我是一定要拿下来的。所以今天的演练你也可以看作是几年之后的攻辽演练。”

    邓艾捂着脑门道:“那是不是也太早了点?”

    陆仁道:“天晓得!也许突然一下就碰上了大好的机会呢?机会,永远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我老早的时候就教过你吧?”

    邓艾道:“师傅说得是……不过就事论事,这次的事弟子绝不赞成用师傅的设想去打。我们夷州士卒主要是长于海战,陆战能力得益于优良的器械,只能说还算是不错而已,但也只是善守而不善攻。特别是师傅的兵力并不占优,若是据险于某处,任借器械之利,弟子相信夷州士卒就算是面对十倍于己的敌军也不会落了下风,可如果是进行攻击的话……”

    陆仁脸有点黑的点了点头。一直以来,陆仁走的都是防御型战术路线,这主要是受限于陆仁长期以来较为有限的兵力,另一方面和陆仁本身并没有什么军事能力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若是再细数一下夷州多年以来的战斗记录,亦不难发现陆仁玩的基本上全都是防守反击型的打法,再说白一点就是利用地型、武器方面的优势进行中远程的打击,真正突击到对方的阵地里面去的战例几乎就没有。这还是不久前在支援曹彰的时候,吕玲绮率领的骑兵曾经突击过游牧部族的军阵,但严格的来说那也是助攻,真正主攻的是曹彰的部队。而且吕玲绮当时率领的骑兵严格来说是慕容紫英训练出来的,不能算是夷州的主力序列。

    再再一条,这些个战斗都是小规模的,真正大规模的战斗,到现在为止只有一场,也就是几年前与孙权的泉州一战。可即便是这一战,其主力也是陆仁的舰船部队,打的是海战。

    不再罗嗦了,总而言之一句话,陆仁的部队是守有余而攻不足,而陆仁自己对这一点也是很清楚的,所以陆仁在邓艾回来之后才会把邓艾抓过来,根据一些战斗资料进行反复的沙盘演算。这次的仗既是假打,但又是真打。

    假,是假在这次的仗陆仁的主要目的是让老曹那边可以安心的出兵去打汉中,然后可以借老曹打汉中的这段时间把辽西的柳城给拿下来;真,则是真在陆仁要把辽东打痛、打怕,打出心理障碍,这样对日后进取辽东会有着很大的帮助。

    邓艾这时又作出了一番分析,给陆仁提出的建议是仍然利用陆仁这头强力的海军舰队,对辽东的海岸进行压迫,尽量的不和辽东拼陆军,那样不划算。反正陆仁的意思是要和辽东那边打得热热闹闹,而且战斗时间要拖得长一些,不然老曹哪会安心的出兵去打汉中?

    而且在这个时候,邓艾还提出了一个意见,就是在对辽东打拖时间的持久战的同时,利用持久战去拖垮辽东的生产体系。严格的来说,陆仁这次动用的兵力不多,预计的主要参战部队数字是陆军一万和海军一万五千,再算上其他的一些数字,基本上是在三万左右。而以陆仁现在的经济实力,供给这三万人马长期在外作战毫无压力。

    再说句不负责任的话,多年下来陆仁手头上积存的粮草什么的已经多得有些可怕了,也要借着一些事情消耗掉一些。别的不说,夷州的粮价这几年来那可是一降再降,都已经降到了一个很低的标准。而一个国家的生产力如何,人民生活稳不稳定,经常是只要看一看一斤粮食的价格就能看出来的。另外可别说什么卖去这里卖去那里的事,那是民间的交易,而陆仁手头上的是战略储备,不是一个类型的。

    再看邓艾做完了一系列的战术分析,并且得到了陆仁的点头赞许之后,人却仍然在沙盘那里低着头苦苦思索。陆仁本来是想叫邓艾过来一起喝杯茶的,见了邓艾的模样就问道:“士载,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

    邓艾点点头,回应道:“师傅,弟子是在想公孙氏一直与鲜卑、高句丽多有往来,因此公孙氏一但有事,如鲜卑、高句丽也多半会出兵支援。鲜卑好说,现在慕容紫英和拓跋玉在辽西一带收拢鲜卑散部,能够分化鲜卑部族,甚至是在师傅与公孙氏交兵之时而举足不前,可是这高句丽却不可不防,师傅一直以来与高句丽的往来也不多……”

    陆仁愣了愣,接着就回以大笑:“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我难道会连这点关系都想不到?士载啊,等晚些时候出兵,由你统领这一万陆军,水军会由甘兴霸统领,你们俩去辽东给我狠狠的闹上个一年半载的。至于高句丽那边,我另有安排。”

    邓艾闻言一怔,但心中还是隐隐的很有几分鸡冻。二十来岁的人,就算是心情再稳重,但那份争强好胜之心也是极强的。现在陆仁说了要把一万夷州兵交给邓艾,邓艾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如何证明自己的大好机会。紧接着再想了想,邓艾试探着道:“师傅,虽然陆军由我调度,但毕竟是越海而战,这水师……哦,弟子的意思是能不能适当的调派一些舰船给我?”

    这里先扯上一些有关夷州舰船方面的闲话。

    夷州现在军方的主力舰船,基本上都已经是风帆与蒸汽机双动力驱动,既在正常情况下,顺风时用风帆,逆风时则收起风帆改用蒸汽机螺旋桨。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夷州舰船都不会风帆与蒸汽机双动力一齐作动。

    没办法,毕竟蒸汽机这玩意儿吃煤吃得很凶……当然这与夷州出产的蒸汽机质量还不怎么样有着很大的关系。毕竟从陆仁和雪莉把蒸汽机弄出来到现在也才不过几年的时间而已,夷州军方的正规舰船能有现在约九成左右的普及率已经是相当难得了。

    而数量基本保证下来之余,质量想再保证,却还需要很长时间的实际经验累积才能提升,再者质量提升还要有其他方面的保证才行。像钢铁质量、橡胶质量什么的,独木难成林哦!

    此外有着这么多的煤耗子,夷州本土的原煤出产量却相对有限。夷州有着还算不错的煤矿资源是不假,但以当时的发掘、开采能力,稍微深层一点的煤矿真要开采太容易发生重大事故,故此陆仁和雪莉也没敢去乱动。为此,陆仁早几年都差点把自己的小舅子甄尧派去中山,好发展一下山西那边对夷州的煤资源供应……

    不过这件事一提出来就遭到了甄氏宗族、甄家老太太的强烈反对,甚至连甄宓都持以不算很坚定的反对意见。至于原因嘛,往大的层面上来说,河北地区是曹操的地盘;小的层面上,甄氏一族当初几乎是被中山那边的其他豪族给排挤出去的。现在跑回去,地头上的老大是曹操,其他豪族又会排挤甄氏,甄氏就不可能像在夷州这里这样得到陆仁的照应。

    而曹操考虑到其他豪族的心态,也不太可能会好好的照顾甄氏族人,甄氏想在中山重新立足是相当难的。立足难、亏损钱财什么的到也罢了,最要命的是甄氏现在就甄尧这么一根独苗,陆诚与甄氏宗族之间也还有那么一层的隔阂。这要是甄尧在中山出点什么意外,甄氏一族岂不是要那个了吗?古人香火传宗情节之重那可是不必多说的。

    无奈之下,陆仁只好放弃了对直接对山西煤资源下手的打算,荀彧的建议则是从其他方面去下手试试,比如说先试着与山西地区的某个或多少豪族交好,然后由这些个豪族来帮夷州挖煤,而该花的钱仍然是要花的;亦或是看看夷州的其他商道能不能有什么收获。不过这些个提议都需要较长的时间,急也是急不来的。幸好之前的蒸汽机交易惊动了老曹和孙权,陆仁就顺水推舟的指点老曹派人去山西地区挖煤,指点孙权去萍乡挖煤。但是吧,这个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之内就可以解决的。

    闲话就扯到这里。而扯上这些闲话,主要就是说明一下陆仁现在手头上的舰船能力,大致的水平就是介乎于大航海时代的木质船支与后来的铁甲船只之间,再说简单点就是在大航海时代的船只的基础上配备了蒸汽动力,在当时的海战领域绝对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而邓艾想要陆仁适当的调拔一些舰船给他,也是想利用这些舰船那海上堡磊的特点,对麾下的陆军作战进行相应的炮火支援。甘宁的海军虽然不少,可由于不是归邓艾直接指挥,总会有些不方便的地方。

    陆仁当然明白这些道理,想了想也就答应了邓艾的请求。看看这时天色已晚,年纪较大的荀彧都已经是哈欠声连连,陆仁就准备让大家都散了,各自回去休息,邓艾则表示想在这里多研究一下沙盘,陆仁也就由得邓艾去了。

    不多时陆仁离开,邓艾和副将就留在了厅中继续参研沙盘。虽然是深夜了,但这里的电灯照明仍然把厅中照得亮如白昼,邓艾与副将又都是年青人,熬得住夜,所以精神头也是十足。

    “学长,按照我们刚才没打完的仗,继续演算一下如何?”

    “好!”

    几个船只模型拔动了一下:“按照现在的航速,只需三个时辰左右便可抵达我预定的滩头。”

    副将点点头表示还行,手中作出了几下反应,随即犹豫着问道:“将军,我们如此……合适吗?”

    邓艾侧眼看看副将,轻声叹道:“学长,主公固然是贤明宽厚之主,能够体谅你我的苦衷,但在此事之上,主公也未免太过宽厚了一些。学长你可知道,此战其实可谓关系重大!”

    副将茫茫然的摇了摇头。

    邓艾平时的话并不怎么多,但这会儿的他却也很想找个人说说心里的想法,这也几乎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一个通病,即心中有事的时候想找个能够倾听的耳朵:“主公日后势必要袭取辽东,以为长久的北境立足之所。而辽东的公孙氏战力不弱,我们日后如果不能在陆路上尽可能的消灭他们,那么辽东之地就会不得安宁,主公接下来的事也会不好安排。”

    副将这时算是多少明白了一些,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只能点了点头。而这时的邓艾却还有一句话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吕玲绮?我邓艾身为男儿丈夫,又岂会逊色于你!?”

    但凡是人,在心底就总会有着一份自负与傲气,只不过在如何将这份自负与狂傲去展现出来的方式上会有所不同而已。有的人是明傲,有的人是暗傲,然后在傲气与自负的程度上会有所差异。当然也有不傲的人。不过老实说,这个世界上不傲的人基本上是无限几近于零,因为没有自负与傲气的人,基本上是心都已经死绝了的“行尸走肉”。

    举个这样的例子吧。在现代社会的生活当中,诸多的草根平民为了生存,在上司或是老板的面前不得不忍气吞声,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就是所谓的“受”。一但超过了某个承受的界限,一怒之下把老板给反炒掉的事也屡见不鲜,这其实就是人们心底的自负与傲气在作怪,只不过为了生存的问题,人们不得不把这份自负与傲气给强行的压抑下来罢了。

    然后呢?君不见在诸多的网络游戏之中,仅仅是因为一点点的小事就惹出来的“喇叭大战”多如天上的繁星?这就是因为在网络这个虚拟的社会之中不用负什么责,没什么后顾之忧与心理负担,所以就成了大家能毫无顾虑的去发泄压抑的一个大舞台?

    扯偏了,拉回来。汉末三国时代中傲气的人很多,而明傲的代表性人物自然是首推咱们的关公关二哥,那傲气一上来,几乎就没人能压得住他;次一点的如周瑜、魏延也都是大家所熟知的,只不过周瑜碰上了命中注定的克星猪哥,而魏延在刘备、猪哥仍在世的时候嘛……傲是傲,但还不敢过份。而在猪哥死后吧,说魏延想反叛,到不如说魏延是在其自负与傲气的驱使下,想向所有人都证明一下自己其实要比别人强。

    明傲的说完了自然是暗傲,暗傲的人物则当推司马懿。司马懿隐忍的能力在三国之中属绝对的超一流,正常情况下在人前几乎就不会表现出来什么,要不是他在猪哥死后将曹魏的大权牢牢在握,然后在征讨辽东并经过家乡时来了那么几句“豪言壮语”……

    貌似又不知扯到哪里去了,咱们这里要说的人是邓艾。邓艾嘛,说起来也是属于和司马懿一样暗傲的人物……也可以理解为闷骚。总之,邓艾在人前一般是很少表现出来什么傲气的,但邓艾的傲气却是深深的刻在其骨子里的。像按照原有的历史,邓艾于少年时期在曹魏最初出仕时不过是个管些杂事的小吏,但邓艾硬是能管得相当出色,引起了旁人的注意,然后又因为出色的军事天赋得到了司马懿的提拔。

    当然了,现在的邓艾是出仕在夷州。最初的流民小子,意外的被陆仁发现并且带在身边培养,然后在二十来岁的年纪被陆仁派去南中且委以重任。而邓艾从小就有想出人投地之心,做事情也格外的用心。

    怎么说呢?或许应该说邓艾的目标就是“找到机会来证明自己,然后名正言顺的出人投地”,而在陆仁的手下做事,其实就很适合邓艾的这种想法。一方面可以报答陆仁的授业之恩、知遇之遇,一方面又可以证明自己是靠着自身的能力出人投地,而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陆仁的徒弟。

    所以说,这次陆仁准备让邓艾去打辽东,邓艾那可不是一般的上心。这是打辽东,套用后世的话就是属于正规军;而南中那块地头……好吧,这里可以称之为游击队的性质。真打起来的那种感觉嘛,那可是完全不同的。(未完待续。)

卷三 第八十二回 开始发难

    夜未静,更亦未深。或者说,夷州的夜静更深,那至少得到子时初(23点)才行。

    陆仁与荀彧离开议事厅的时候,陆仁顺口问了荀彧一句要不要去吃点宵夜,荀彧也就顺口答应了下来,要去的地方则是莽甲的海鲜铺子。这大热的天,在深夜之中灌几口冰镇啤酒、吃上几口鲜香麻辣的生猛海鲜可是乐事一桩。

    一边走当然会一边聊,而在聊了几句闲话之后,荀彧就回头看了一眼陆仁的府坻,向陆仁沉声道:“义浩,士载此子虽然能力不错,但他心性深处的那份傲气,你可得留神着点。过刚而易折,这个道理我想你很明白。”

    陆仁笑了笑回应道:“年青人嘛,骨子里有份傲气、有份冲动很正常。这些凌凌角角的,需要时间和波折才能够打磨平它。其实士载这孩子也真的算是不错了,在大事面前至少还能压得下性子。你看前几天黄老头是个什么德性?听说这次我们对辽东用兵却是准备派甘宁去的时候,他气得差点没和我拍桌子翻脸。”

    荀彧也笑了笑:“翻脸不至于,但不服老却是肯定的。不过我们不派他去也自然有我们的道理,大军在外征战,夷州守备不可松懈,而论守土之能,黄汉升尚在甘兴霸之上。另外嘛,甘兴霸去过好几次北境,对那一带的地理环境也算是有所了解,这也是黄汉升在此战之中不如甘兴霸之处。”

    陆仁点点头:“我就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才决定让甘宁统领这次的海军。之前我设定给士载的几个战术问题,其实也是想看看士载这孩子对攻取辽东一事有没有计较。还好,这孩子没有让我失望。”

    荀彧道:“你知道你设定的那几条方案打不下来?”

    陆仁道:“我的确是不行,可元直他们行啊!所以在此之前我就已经问过元直和伯言了,他们都不赞同我的这种想法。辽东之地自从公孙度那一代开始,到现在都快三十年了,而且公孙度也是个不能小看的人物。这么说吧,他如果有我和雪莉的这些学识、技术,而且命再长一点的话,那么现在可能根本就没有我陆仁在这世上混的份。相比起公孙度,我缺少一些魄力与胆识。”

    荀彧道:“但是你却要稳重与踏实得多。这是实话,并不是对你恭维。义浩,说实话我也都五十多岁了,真不知道还能帮你几年。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能在我的有生之年看到你拿下辽东、扶馀,对曹孟德形成威逼之势,让他不敢再对汉室、天子作出什么过份的举动。只要在我合上眼的时候没有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死也能死得安心一点。”

    陆仁心说这个事恐怕还真不太好说。原有的历史上老曹进封魏王是建安二十一年的事,如果这个进程不发生什么变动,那么留给陆仁的时间只有一年多点而已。仅凭这一年多点的时间,或许在有什么机会的前题下陆仁是能拿下辽东和辽西,但想对老曹形成一个压迫的势态却有点不太可能。你当辽东和辽西在拿下来之后不要进行生产发展与巩固的啊?

    当然,如果是退一步,让老曹不敢去谋夺帝位,陆仁到是很有把握。事实上老曹本身就没有想当皇帝的打算,或者说老曹还抹不开最后的那一点面子。而这里面牵扯到的事情太多,一时半会儿的也根本就扯不清,也就不多说了。回过头来,陆仁如果有那么几年的时间,相信完全可以把辽东和辽西给消化掉,那么到时候也可以让老曹得到一个可以下的台阶。老曹要不停的和那些豪族势力斗,其实也挺不容易的不是吗?

    聊了这么一会儿,陆仁和荀彧这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店铺,打个招呼之后就进到了特别的包厢之中。前菜小酒下肚之后,荀彧悄声问道:“义浩,士载之前提及高句丽可能会支援辽东,你却说不用去担心,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陆仁用怪怪的眼神看了荀彧一眼:“荀公你是在逗我玩的吧?以你的精明,我是不相信你会看不出来我作的几手准备。”

    荀彧笑而不语,抿了几口酒之后刚想说话,却听见楼下有打架的声音。唤来侍卫去看看怎么回事,不多时侍卫回报道:“是几个喝多了几杯的醉汉出门时借酒装疯,结果被教训了一顿。不过……”

    “不过什么?”

    “出手教训醉汉的是秀夫人和孙郡主。”

    “……”

    陆仁为那几个醉汉默了个哀。貂婵和孙尚香那都是武力值在八十以上的人物,几个醉汉不被打个半死那才是怪事。话又说回来,要是这几个醉汉能顶得住貂婵和孙尚香的联手,陆仁还得考虑一下把这几个醉汉收编的事了,因为那样的醉汉武力值不会太差。

    荀彧听完之后却笑了笑:“义浩,孙郡主既然也来了,不请她上来喝几杯吗?算算时间,过不了几天你也得把她派出去了。”

    陆仁道:“我就知道你看出了我的打算。好吧,去请秀夫人和孙郡主上来。”

    过不多时,貂婵和孙尚香也来到了包厢之中。都是熟人,也不用太过客套,所以很随意的就落了座。几杯过后再闲聊了几句,怀着心事的孙尚香自然而然的就把话题转移到了现在正在辽西那边的赵雨和吕玲绮的身上,言谈之中也带出了很厚重的羡慕之意。

    听了孙尚香的话,陆仁与荀彧相对一笑,然后陆仁微笑道:“郡主是想去打仗?”

    孙尚香道:“当然想!之前在倭岛虽然仗打得也不算少,可是……说真的,那哪叫打仗?全是些身高不过五尺,器械简陋之极的倭岛之人,我和伯言带着兵过去,简直就像是一群大人在欺负那些小孩子一般。而在很多时候,根本是打都不用打就把他们震服了。甚至还有过假意向我们挑战,然后就主动投降再去矿坑中挖矿劳作,以图换个温饱的事情。”

    陆仁哑然。这个事陆逊在私下里也和陆仁说过,说白了就是当时的倭岛生产力很低下,说是处于一个刀耕火种的原始社会群体都不足为过。陆逊和孙尚香带过去的人马虽然只有五千左右,但训练充份、装备精良,对上那些倭人的部族武装,简直就是用端着ak的职业军人去对付地痞流氓的西瓜刀。

    而这几年的时间下来,倭岛的邪马台与里见山的银矿镇已经很有了些规模,居民们的生活水平也比较高,这对当时倭岛上仍处于近原始社会状态的许多部族自然会着相当高的吸引力,所以自然会有不少人想挤到邪马台和银矿镇里去讨生活。

    而人家没注意到你那怎么办?就故意的搞出点动静,然后坐等陆逊与孙尚香的部队开过来,接着就是接受“招安”,以俘虏苦工的身份进入到那两块地头之中。反正在邪马台和银矿镇有这样的规定,就是只要你不是罪大恶极非杀不可,那么只要你肯老老实实的做工,那么在做满了几年的刑罚之后就可以释放。

    愿意留下来的当然欢迎,不愿留下来的你自个儿回去。而在做工受罚的期间,该给的吃喝之物却是不会少的,毕竟银矿的开采需要大量的劳力。如果你的表现良好,还有机会成为邪马台或银矿镇的正式居民,你本人或是你的子女还可以去当地的学校读书……算了不说了,反正萝卜加棒子的策略陆仁玩得很溜。

    不过正因为倭岛那边的地盘发展得不错,特别是里见山出产的银是目前陆仁手头上最重要的贵金属来源,所以陆仁也适当的增加了一些倭岛那边的兵力布署,其中自然也包括海军。

    这么说吧,陆仁安排在倭岛那边的总帅是陆逊,陆军方面的司令算是孙尚香,而海军方面的司令是凌远。而倭岛那边驻扎的海军舰船数量,由最初的几十只,也发展到了现在的一百余只。倭岛每年有两到三趟的船,把倭岛出产的白银和特产送往夷州,自然也少不了海军方面的护航。总的来说,倭岛那头的海军实力还是有一些的。

    这些就不说了,只说孙尚香在吃吃喝喝间多多少少的表露出来了一些想法之后,陆仁就向孙尚香笑道:“郡主既然是想在两军阵前一显身手,我到也可以安排一下。不过郡主啊,咱们也还是那句话,你的身份毕竟特殊了一点,我不可能把你安排到很危险的地方去,只是能挑一些软杮子出来让郡主你捏一捏、过过手瘾而已,不然回头我可不好向吴候交待。”

    “知道知道……嗯?先生你的意思是……有仗可打?是让我去打辽东吗?”

    陆仁马上摇头:“辽东那边可不是郡主你要去的地方,再说辽东那边打起来之后会有个什么样的情况也很难说,考虑到郡主你的特殊身份,我当然不可能把你放到辽东的战场上去。”

    孙尚香很是失望:“辽东的事我不能参予,那哪里还有仗可打?”

    陆仁与荀彧各自摇头,然后荀彧就用手指蘸水在桌面上画了大致的地图道:“非也!辽东那边打起来之后,郡主虽然是不能参予其中,但以倭岛的地理位置,介时却要让郡主率领一支偏师舰队在东面的沿海地带对高句丽作佯攻之势……义浩,你是这么个意思吧?”

    陆仁点头:“不错。辽东公孙氏在外交方面一直与乌丸各部不合,而早年间乌丸势大,公孙度为了能与蹋顿相抗衡,主要是与周围的鲜卑、高句丽相联。现在我们要对辽东上下其手,鲜卑那边有慕容紫英、拓跋玉、雨丫头、玲丫头他们分一分鲜卑的势,但高句丽这头却因为与我们没什么往来的缘故,玩不了什么手段。

    “但是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我们所掌控的邪马台、银矿镇与高句丽的东面沿海相距并不算远,所以从你们那里派出舰队向高句丽发动一些攻击也比较方便。我不需要你们去攻城掠地,也用不着你们去攻城掠地,只要你们的舰队作出的攻击,让高句丽那头疲于奔命,无力发兵去增援辽东也就行了。

    “说实话,高句丽的兵力也就那么几万,海军实力更是等同于零,你们要办到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话又说回来,打就要打得像样一点,不然高句丽会觉得你们没什么威胁,然后就把兵派去辽东增援公孙氏了。”

    孙尚香连忙点头道:“明白明白,尚香好歹也读过几卷兵法,明白先生你这番安排的用意。”

    陆仁道:“具体的事项,过几天你回倭岛之后告诉伯言,由伯言去安排,但是在兵力方面你们自己看着办,我这里恐怕调不出什么兵员出来增派给你们。反正你们那边的目的是用海战来进行牵制,我相信以你们手头上的兵力和舰船能够做好。当然了,若是真有什么意外,我会派兵去支援你们,另外你们在打的时候,若是事有可为,那也不妨看看在高句丽那边有没有什么值得抢一抢的东西。反正据我所知,高句丽那边的人参可是好东西。”

    各自大笑。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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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八月,陆仁这里的安排大多数都已经到位,陆仁也就要开始对辽东发难了。

    首先打的是外交牌,就是陆仁说自己的船、货、人都丢了,而且有确切的消息说这艘“丢失”的船只是开到了辽东……这是废话,船本来就是陆仁扔到辽东地界上去的,陆仁会不清楚才是件怪事。之所以要拖上一点时间,不过是让事情说得过去一点,显示出陆仁是作了调查,并不是在胡乱的怪罪他人而已。

    接下来陆仁就出示了一些证据,证明他的船是被辽东给黑掉了,同时还说明船上有大量的白银、货物,甚至是倭岛派来的使节,以表明这艘船只的价值可很不一般,然后就大义凛然的要求辽东公孙氏归还这艘船只以及船只上的货物、人员。

    辽东这头当然是拒不承认……好吧,公孙恭是真的不知道有这档子事,而公孙渊这家伙则是心里有鬼。除了到手的那五千斤白花花的银子是一笔天大的巨款之外,那些白花花的大腿也确实是让公孙渊欲罢而不能。让公孙渊把这些白花花的大腿交出去?公孙渊是舍不得。

    再有一条,公孙渊可是打算借着这档子事给公孙恭找麻烦,以期在合适的时候把公孙恭给踢下宝座,然后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取而代之。到了那个时候吧,适当的还陆仁一点银子,白花花的大腿们再挑几个自己不是很喜欢的还给陆仁,那么也总算是可以给陆仁一个交待,介时辽东不就归了他公孙渊了吗?

    于是乎双方就开始了外交上的扯皮。这里不得不说一句,公孙恭是个比较软弱的家伙,对陆仁的问难是抱着息事宁人之心的,所以是打算凑点钱给陆仁就算了,但问题是五千斤的白银在当时本来就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是搁老曹的身上,以老曹的财大气粗都会头痛不已,何况是当时的经济也就一般般的辽东?当然,真要凑钱的话,公孙恭咬一咬牙还是拿得出来的,了不起自己这里省一点,再用一些辽东的特产抵算给陆仁也就行了,可是那些倭岛出产的白花花的大腿叫公孙恭上哪去找?

    单纯的美女到没问题,辽东还是找得出来的,但那些白花花的大腿的身份就不好说了。要知道陆仁在这个问题上曾经穿过针、引过线,所以邪马台地区在政治身份上属于大汉的外帮藩国,归陆仁统辖管理,每年也是要通过陆仁向大汉朝庭进贡的,那么这些白花花的大腿的身份就不一般了。而这样的十几号白大腿,是寻常的美女能顶替掉的吗?反过来说,陆仁以此为由向辽东公孙氏发难,辽东那头还真不好交待。

    另一头,这些白花花的大腿可都被公孙渊给玩了,这要是闹出来那是多大的罪名?你说公孙渊敢把这种罪名给背起来?所以公孙渊也是死不承认。

    接下来这些嘴仗自然而然的就以表文的形式打到了献帝刘协那里,也就是打到了老曹那里。陆仁对此是早有准备,所以表文上的言辞特别的激烈,甚至吼出了辽东若不归还船货人就要兵发辽东讨回个公道的意思。

    老曹一开始也莫名其妙,心说以你陆仁的家底会在意那五千斤的白银?之前倭岛那边的兵员回来过年,你连打赏带分红给孙权的白银都是按万斤来计算的好不好?老曹对此都眼红过,甚至想找陆仁商量一下他老曹也派点人过去帮着挖矿,然后分些白银回来,只不过这个口老曹哪好意思向陆仁开?

    不过当得知这次的船上除了五千斤的白银,还有十四个倭岛那边派给陆仁的白花花的大腿的使节的时候,老曹的脸上就露出了意味深长且带着几许猥琐的笑意。因为倭岛那头出产的白花花的大腿,陆仁可是挑了几个送给老曹享用的,所以老曹知道那种味道。再联想起陆仁那好色贪色的旧日往事,老曹可就有些想偏了……(未完待续。)

卷三 第八十三回 局部开战

    陆仁曾诂计过老曹现时点的现时点的攻略重心是在汉中而不是在北方,这是根据史料进程得出来的结论,会不会有什么变化陆仁的心里也不是很有底气。但荀彧不同,荀彧在老曹的麾下工作了二十多年,对老曹的战略规划都很清楚。所以在当陆仁向荀彧问及这些的时候,荀彧给出的回答是老曹必打汉中,因为老曹只有把汉中给抢下来,才会拥有对蜀地攻略的主动权。这样既然是刘备拿下了cd在战略上仍会处在一个相当被动的位置。

    原有的历史是个什么情况这里不去说他,只说到现在这个时候,刘备仍在蜀中作战,没能把蜀中给拿下来,而且从各方面的情报上来看,短时间之内刘备也拿不下来。其主要的原因是周瑜没死,东吴方面有相当数量的兵力驻扎在柴桑、巴丘一线虎视江陵,进而牵制住了刘备集团不少的兵力,使得刘备不敢像原有的历史里那样把荆州那头的兵调入蜀中。

    然后这个情况反溃到老曹这里,老曹也是想尽快出兵去抢下汉中,以免汉中这个蜀中的门户介时会落入刘备的手中,那到时候再想消灭刘备可就难上加难了。

    但正如同陆仁所担忧的那样,陆仁对居庸关的三次增援,尽管每次派出的兵力都不多,而且说得不客气点每次都是摆出了一副市侩的嘴脸去大捞好处,但第三次增援时那场莫名其妙的大胜以及轲比能的脑袋,却让生性多疑的老曹对陆仁在辽西的举动有了些疑虑。

    陆仁的军事能力虽然差,但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老曹心里是清楚的。而陆仁近一段时间以来在辽西那边的活动,老曹多多少少的也有收到些消息,只不过由于路途遥远、局势复杂等等的原因,老曹了解得并不多。

    此外陆仁也很有耐心,除了一个菊花港在慢慢的壮大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因此看上去的确是像最初所说的“要保证辽西的通商点的安全”,但是那三次的增援作战,却明显的显示出了陆仁方面不错的战斗力,老曹会不担心?所以老曹对陆仁那边也提升了警戒心。而这个事从老曹目前的一些兵力调动上就可以看出来。

    这些就不多说了,反正老曹是一个既想出兵去抢下汉中,却又怕陆仁会在自己的背后捅上一刀的心态。而在这个时候陆仁却和辽东那边闹腾了起来,那对老曹来说就无疑是一个灰常之好的消息。陆仁的地盘与辽东远隔千里之遥,辽东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那么这两头要是一打起来,诂计没个一年两年的仗都打不完。而有这一年两年的时间,老曹相信以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把汉中给拿下来,然后再调回头来看看事态的发展。

    所以面对现在陆仁送上的表文,老曹最大的意愿就是在里面稍稍的作点手脚,刺激得陆仁与辽东兵戎相见。而玩这种文字游戏和阴谋,老曹本人就是专家级别的,手下更是有着一大批的相关人才,所以没用多久就给陆仁和公孙恭各回了一封文彩华丽的信,这两封信最大的特点就是看起来像是劝架,实际上却是在给陆仁与公孙恭火上浇油。

    公孙恭那头是个什么反应就不说了,陆仁这头接到这封信之后暗自好笑,心说我这里好几个人都是在你老曹的麾下混过多年的,你老曹是个什么风格我们能看不出来?不过现在的这种结果正是陆仁所需要的结果,于是乎就公然的放出消息,夷州不日便会派兵出征去找公孙恭算帐。

    顺便说一句,这场外交上的嘴仗打了有两个来月,毕竟当时的交通不够便利。这是在陆仁的有心准备之下,各方的信息传递都用上了自家的快船,不然两个月的时间都打不完。所以到嘴仗打完开始准备出兵的时候,时间都已经到了建安十九年的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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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西,菊花港。

    陆仁已经表示了要出兵辽东,自然会通知辽西这边也要作好相应的准备。就比如说在最近的这段时间,吕玲绮和赵雨按陆仁的指示,开始劝说辽西与辽东交界地区的百姓迁居去别处,以免被即将到来的战火所波及。

    这事说起来容易,真做起来却很难。农耕时代嘛,古人们的乡土情节都很重,想要他们背井离乡可不是件容易事。为此吕玲绮和赵雨,还有慕容紫英和拓跋玉都不得不把驻扎在菊花港的部队给分派了出去,很多时候甚至是在用半强制的手段将不愿离开的百姓强行带走……好吧,说得不客气点,陆仁这也是在用这种方法从辽东地界上抢些人口。

    此刻菊花港的议事府衙前,刚刚完成任务的吕玲绮翻身下马直入大厅。一进到厅中,吕玲绮就把头盔顺手扔给了厅中的侍从,再接过侍从递过来的热茶并向厅中的几个人打招呼道:“小雨、紫英,我回来了。”

    赵雨和慕容紫英正对着沙盘地图议事,见吕玲绮回来,赵雨便发问道:“玲绮你回来了,你这支人马此次的情形如何?”

    吕玲绮叹了口气:“唉,别提了!这次的几个部族加起来才不过三千来人,却费了我好大的劲才把他们说服,过些时候就会到菊花港这里来,而且会不会真的过来我还不清楚……咱先不说这个,陆叔父那里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慕容紫英点点头,把一纸电报递给了吕玲绮再轻叹道:“主公那边其实随时都可以出兵,只是考虑到一些因素,所以时间上还会再拖延一下。另外主公打这一仗并不是为了攻城掠地,只是想向辽东讨回个公道,所以在檄文中言及不想伤害到无辜的百姓,因此也要给无辜的百姓一个逃亡的时间。”

    赵雨接上话道:“咱们先不提这些,现在已然入冬,冬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飘下来。这种气候对我们菊花港这边的士卒来说到也罢了,夷州本土的士卒却因为长年呆在南国炎热之地的缘故,对北方这种严寒的气候会有些不适应。先生他选择再拖延上一点时间,也是想让在南方呆惯了的士卒先适应一下严寒的气候。如果可行的话,应该会拖到明年开春之后再正式开战。”

    那次的会议,在菊花港的四个人并没有参加,而为了保密,陆仁也没有将真正的意图告诉吕玲绮他们。那么陆仁真正的意图是什么?说白了就是尽量的多拖上一点时间,让老曹那头觉得陆仁与辽东之间的仗不可能会那么快打完,好让老曹可以安安心心的去打汉中。

    而另一方面,陆仁的经济实力远远的要强于辽东,打这种拖延时间的持久战可以把辽东的经济拖进一个深渊泥潭之中,狠狠的削弱辽东的元气,令辽东的经济实力难以恢复,这样对日后的辽东攻略也可以造成一个有利的局面。

    当然这些不是菊花港四人组要关心的事,他们这头面对的是其他的问题。

    “不久前细作回报说辽东那边举兵在即,我们北面的鲜卑步度根也已经蠢蠢欲动,我们辽西这边也很可能会大战随时将至,各部人马都要小心提备。吕姐,辽东的兵力不好说,诂计主要都留在辽东以应对主公随时可能会开过去的兵马,到是我们这头将要面对的很可能是步度根的游牧大军,其数量不在少数。

    “特别是现在已入初冬,我们菊花港又有着充足的物资,这就足以令步度根等部族垂涎的了。若按照往年的情形,就算是没有公孙氏的力邀,步度根也会很想到我们这里来劫掠上一番。我们的兵力不过万余,步度根的兵力却至少会在三万以上,这场仗一打起来就是一场硬仗、血仗,我们万万马虎不得。”

    “我知道!小雨,这方面的事你比我在行,我只管阵前冲杀,设计定谋、排兵布阵什么的还得你来才行。再说了,我们几个人中也属你的职位最高。”

    由于受到了陆仁的影响,赵雨也抬起手来照着吕玲绮来了个脑崩,笑骂道:“就知道累我!”

    各自商议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吕玲绮信步走出了府衙。招呼了从骑一声,吕玲绮并没有直接回居舍去休息,而是在城中的街市上买了不少的零食带上,七拐八拐间却来到了城中开设的孤儿院。

    近几年北境各处多为胡戎洗掠,许多乡间村落中的成年人都被胡戎掳去为奴,老人与幼童胡戎们看不上眼,有时候杀都懒得去杀,于是辽西一带的周边就多出了许多的孤儿与无力自存的老人。慕容紫英和拓跋玉在接手菊花港之后,就按照夷州的标准建立了孤儿院和养老院,将这些老人与孩子都集中到了一起来照顾。条件允许的话,到时候还会把这些老人和孩童尽可能的转送到夷州那边去。

    这些事本来是吕玲绮所率领的夷州女兵的老本行,只不过吕玲绮在正式的带兵出战之后,这一类的事就不再直接去经手过问。但一有空闲,吕玲绮还是会来看看这些孩子,其中可还有不少是她接回来的。

    一进到孤儿院中,一大群的孤儿就把吕玲绮给围了起来,乱七八糟的嘻闹声时起彼伏。吕玲绮笑着把自己带来的零食和小玩具什么的分发给孤儿们,然后就找了个比较清静的角落,静静的坐在那里看孩子们玩闹。看着看着,吕玲绮的嘴角也带出了几分既欣慰却又有些落莫的微笑。

    不知何时,拓跋玉出现在了吕玲绮的身侧,而吕玲绮却因为看得入神,浑然没有查觉到拓跋玉就在她的身边。拓跋玉细看了一会儿吕玲绮的神情,忽然轻声长叹道:“玲绮姐姐,你这么喜欢孩子,那你自己是不是也该成个家了?你可别忘了,你今年都已经三十多岁了。”

    “啊,小玉是你啊。”

    拓跋玉也应了一声,二人复又坐下,一齐望向了那些玩闹的孩童。半晌过去,拓跋玉轻声道:“玲绮姐姐,你该不会真的是想来个终身不嫁吧?”

    吕玲绮撇了撇嘴:“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很不错,可以帮陆叔父领军出征,为陆叔父实实在在的分上一些忧。要是嫁了人,就总得分出心去顾顾家,事又哪里能做得好?再说我这么厉害,又有哪个男人敢娶我?”

    拓跋玉听吕玲绮提起了陆仁,目光也是一阵阵的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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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为了拖延时间,那也是什么招数都用得出来。就比如说这会的他吧,对外居然宣称说病了,而且是被辽东的公孙氏给气病的,于是乎出兵的时间再次往后推移了一下。

    只是陆仁固然是要晚一些出兵,别人那头却不见得会再拖。犹其是步度根,去年的冬季草原上严寒过度,这一年下来是苦苦的支撑着的,到了这个时候算算帐,得出的结果是今年的冬季又会过得很苦。

    鲜卑步度根统领着诸多的部族,可以提调出来的兵马约有五六万,那么总人口的数字也就不是个小数目了。严冬来临,诸多鲜卑部族的越冬存粮都并不怎么充足,,如果是在以前,这时的诸多鲜卑部族会驱赶着大批的牛马羊什么的去与汉土边境与百姓交易互市,用牛马换取粮米粟谷。可是现在呢?

    打不过就老老实实的换,打得过就肆无忌惮的去抢!这就是当时的五胡部族的做法。现在的步度根拥军五六万,对他们来说富得流油菊花港却仅有万余的兵力,也就是说步度根的兵力是菊花港的五倍以上。有着如此强大的兵力,步度根还会顾忌什么?此时在步度根的眼中,菊花港就是他的钱库粮仓,抢来用就是了,又何必用部族的牛马去换,亦或是与他人分享?

    还有一条,步度根也是当时的鲜卑部族中的一个大人物,但是在菊花港冒出来的拓跋玉,在鲜卑系谱上的身份不低,真要论及政治地位比他步度根要有优势得多,而且拓跋玉也一直在争取着许多鲜卑部族的支持,步度根的麾下就有不少散部被拓跋玉给挖走了。拓跋玉是有着大后台的人,真要是一直这么发展下去,步度根麾下的部族可能会被拓跋玉越挖越多,所以步度根也感觉得尽快的把这个小娘们儿给除掉……嗯,也不一定非要除掉。这小娘们儿很有味道,扔到自己的帐子里去任意的蹂躏或许也不错?

    所以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步度根也就没有理会春夏之时轲比能在居庸关的败绩……老实说那也是败在了老曹的手上,和菊花港这边好像扯不上什么关系,连带着步度根也没有理会辽东那边一起出兵的意愿,而是亲率五万大军进兵菊花港。步度根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自己把菊花港给拿下来,自己独享其利。

    闲话说多了没意思。五万鲜卑骑兵浩浩荡荡的杀奔右北平,一路上是如何的烧杀抢掠也不必多提。赵雨闻讯之后,立即命令之前分散去劝说百姓迁居的菊花港驻军火速回城集结。至于那些贪恋乡土的“钉子户”,也实在是顾之不上了。反正真到大难临头之时,相信他们自己会不顾一切的逃命的。

    接下来自然是硬仗连连。面对数倍于己的鲜卑大军,赵雨所采取的是坚守城池,不与鲜卑大军硬拼的战术。再怎么说,菊花港之前已经苦心经营了两三年的,加上慕容紫英的麾下大多都同样是鲜卑骑兵,深知草原骑兵的战法,因此在城池的兴建不但坚固异常,而且许多的设置都能够很有效的遏制住步度根所擅长的战法,又对这些城防设置进行了进一步的强化。所以面对这样的一座坚城,步度根的五万大军几乎是一筹莫展。

    陆仁在收到赵雨从菊花港发来的消息的时候人都乐了,心说你步度根这是无谋呢还是无谋呢还是无谋呢?我的夷州兵本来就是善守而不善攻,这里还正琢磨着怎么才能把你们给引出来,利用坚城深沟来整你们,你他喵的居然还主动的送上门来了?

    亦或是说你觉得老子整出来的菊花港是个好欺负的主,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来,然后把菊花港里的好东西就视作了你可以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这要是不狠狠的削一削你都对不起你这丫的主动送上来的脸蛋简直对不起自己。

    不过仔细想想吧,菊花港这几年下来还真没有过什么战事。即便是有,也都是一些规模非常小的争斗,反到是慕容紫英经常会采取主动出击的姿态,从菊花港带些兵出去搞点事情,要么是去教训一些不听话的小部族,要么是去接那些愿意投靠到拓跋玉帐下的人。总之,就菊花港本身而言,的确没有过什么像样的战事。

    唯一例外的一场是赵雨的火枪队第一次登场的那一场,但是那一场的战斗规模也不算大,而且当时的菊花港处于刚刚兴建不久的状态,换言之就是各方面的防御工事都还没有到位,那么在步根度看来很可能是认为菊花港的防卫能力有限。因为以步根度的认知,这一两年的时间菊花港不太可能整出什么像样的城镇。当然了,这是步根度的历史局限性所致,他这个草常呆在草原上的家伙信息落后,所以不知道夷州兵团的建设能力有多强……

    (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拉了一天的肚子,好烦!)(未完待续。)

卷三 第八十四回 坚守待援

    菊花港,一场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战斗正在进行着。

    城下杀声震天,看上去那叫一个气势十足,可真正有心的人不难发现当这些游牧骑兵发动攻击的时候,往往是冲到城下百余步的地方就开始执弓飞射,把一支又一支的箭往城头上射去。按说这么做应该是没错,可实际上的结果是这些射出去的箭只有极少数射上了城墙,绝大数份都是落在了墙角那里。

    好吧,即便是骑兵再不适合攻城,可这些游牧骑兵所进行的攻击也实在是太过敷衍了一点,反正就是有如走马观花般的在城下一溜烟的跑过去,漫无目的的放上几支箭,然后就回去交差。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个局面……哼,只要看一眼城墙百步之内的地面上的情形或许就可以明白了。

    满坑满谷,全都是尸体。有人的尸体,也有马的尸体。当然,这在战场上只不过是很平常的画面而已,但如果看清楚这些尸体上所插着的箭支的数量,却仍然会让人忍不住要打个哆嗦。说得稍稍夸张一点,真的是被射成了刺猬。

    话还是说得简单点吧。其实菊花港的战斗,几乎就是居庸关守关战的复刻。但是!居庸关上的一些守城器械,是陆仁后来支援过去的,数量上相对有限,而且在箭支数量方面也有所限制,所以没能达到一个真正的高密集度、高覆盖面。而这方面的缺憾,是由居庸关那要比菊花港高大得多、结实的多的城墙弥补回来的。

    反观菊花港,虽然作为一个临海小镇,城墙不如居庸关高大结实,但你得知道这是陆仁准备用来拿下辽西地区的重要桥头堡,而且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是要打硬仗狠仗的思路,所以相关的器械、物资准备得十分充份。

    甚至可以这么说,就是居庸关上的弓弩数量如果是一,那么菊花港的弓弩数量起码也得是六,而且不用担心箭矢数量的问题。只要游牧骑兵敢来,那么迎接他们的就是堪比六月暴雨的箭雨。事实上就在之前的几场硬仗之中,菊花港城墙上射出来的密集到恐怖的箭雨,已经给步度根麾下的众多游牧骑兵造成了极大的心理恐惧。也正因为如此,在步度根下令攻城的时候,这些游牧骑兵就是跑过来装装样子而已,谁也不想真的冲过去,然后成为城墙百步范围之内的又一具尸体。

    其实此时的步度根也知道他啃上了一块硬骨头,但因为许许多多的因素,却又使得他不得不继续啃下去。该怎么说呢?此时的步度根就好比一个收了一班小弟,并且承诺着要带着小弟们一起去发大财的老大。可这财如果没有发到,却被人给灰溜溜的打了回去,那么以后谁还会相信他这个老大的能力?又有几个人还会继续跟着他?一个不能带着小弟们发财的老大,不会有人愿意跟着他的,那么更别提以后壮大势力的事情。

    更何况就在这菊花港里,还有着一个拓跋玉的存在。如果说步度根是凭借着武力基础,带着小弟们用这些武力去谋取财富,那么拓跋玉就是直接用财富来收拢手下,两者之间谁的手段更合适?这个有点不太好说,毕竟北方的游牧民族都崇尚武力。

    但有一条,拓跋玉手上的武力也绝对不差,而且肯定比步度根更有钱,唯一吃亏的是吃亏在她是女孩子的份上。所以不管是之前的轲比能,还是现在的步度根,都是在这一条上面作足了文章、拉到了人手的。想想也是,一般来说尚武的民族团体都偏向于雄性为尊,跟在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的后面又算个什么事儿?可是拓跋玉一直以来所表现出来的武力,却还是让不少的部族都为之汗颜。

    简单来说,拓跋玉在辽西地区对鲜卑各部的影响力已经在越来越大,而且拓跋玉根据陆仁的指示是在打经济牌,换言之就是在从根本上去解决当时鲜卑部族的生存问题。短时间之内虽然还看不到什么大的效果,但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跟着拓跋玉可以把小日子过得更好一些,而跟着步度根这样去抢掠,真有点有了上顿就没下顿的感觉。

    所以现在的这场仗,已经不单单是劫掠与反劫掠那么简单,隐藏在更深处的,是步度根与拓跋玉之间的权势之争。谁打赢了,谁就能得到更多的部族的支持,势力也自然就会越来越大,而失败的人则很可能会再无翻身之日……呵呵吧,这其实只是对步度根会如此,拓跋玉实在不行了就退回夷州,然后可以在陆仁的支持之下卷土重来。不过真要是那样了,却也要耽误掉许许多多的时间。

    还有一条,就是去年的严冬太难熬,导致今年的初冬来临之时,太多太多的部族今年的这个冬只怕很难过,所以步度根也有另一手的准备,就是菊花港万一拿不下来,怎么说也得把菊花港今年冬天的船队给抢上一批,这样至少能多些物资,退兵也好向各个部族交待。

    菊花港的主城与码头之间的路程距离是参照夷州式样的十汉里左右。而在赵雨和吕玲绮在接手菊花港之后,作为夷州城防建设的元老,就已经有考虑到菊花港的防御方向与夷州完全不同,必须进行调整性的修筑与强化。

    先拿基隆来说,基隆的主防御方向是海面,即预定为孙权越海而来的海面攻势。在这种前题之下,再进一步的假设孙吴的军兵已经攻占了基隆码头,那这时的夷州陆军则需要一段距离来进行战术缓冲。直白的说,就是夷州陆军可以利用这十汉里左右的距离结下战阵,然后用夷州兵擅长的军阵作战方式,用严整的阵容去攻击刚刚登陆而立足未稳、军阵未成的孙吴军兵。

    因此就兵法战术而言,基隆城与码头之间这十里的缓冲带是有利于夷州守务的,但菊花港的情况则正好相反。菊花港的主防御面不是海上,而是会来自于地面的攻击,那留出十里的距离岂不是在帮来自地面的敌人留出缓冲带?

    所以在后来的时间里面,吕玲绮和赵雨将菊花港的城墙往码头方向加长了七里多。如果换算成现代的公制,就是菊花港的主城与码头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一千米。

    一千米的距离能有多少?说白了还不够几千人排兵布阵的。而菊花港方面主要要面对的是游牧骑兵,这一千米的距离还不够五胡骑兵的战马发力冲刺。另一方面,这时的菊花港已经配备有两百多门火炮,配置在菊花港各城墙的墙头。以当时夷州火炮约五百步左右的射程,再配合上投石机与各类弩弓,菊花港面向码头的这一面如果一起开火,完全可以覆盖住这一千米的所有地点。

    另外在码头的海面两翼,夷州的战船都有相应的战斗位置,战船上的弩弓、投石机,还有陆仁补充给菊花港的炮舰,都可以对码头的两翼进行支援性的中、远程攻击。最绝的是当时的游牧骑兵根本就拿这些战船没辙。一、两百步的海面,来自草原与沙漠的游牧骑兵根本就无法逾越。说得搞笑一点,就是只有这些战舰打游牧骑兵的份,游牧骑兵却只能望着这些战船干瞪眼,那可真的是叫“望海兴叹”了……

    转眼之间菊花港这里就已经激战了足足三天。于城下、港前,步度根的大军已经不知道扔下了多少的尸体,但步度根的鲜卑大军人多势众,加上步度根的那些心态,所以步度根也就根本没有把菊花港战斗中己方的死伤给放在眼里,拼命的催促大军全力攻城。

    菊花港的守军只有一万多些,由吕玲绮和慕容紫英指挥;海军方面是战船四十只,全部由赵雨指挥,海军人员不足五千。因此在兵力上处于绝对的劣势。目前是依仗着城防与各类的利器还多少能占到点上风,但面对步度根那没完没了的人海战术,尽管打得还算轻松,但再这样打下去的话吕玲绮和赵雨也有点吃不消。

    此刻的菊花港战场早已是杀声震天,一批又一批的鲜卑骑兵有如洪流一般疯狂的涌向菊花港的主城与码头。菊花港的城头这里已经是炮声不断,一枚又一枚的炮弹在鲜卑骑兵的阵中炸裂开来,带起漫天的尘雾,同时也会带走不少鲜卑骑兵的性命。

    而在海面上,赵雨正在船舱这里指挥着作战:

    “怎么回事?你们这些炮位怎么不发炮了!?”

    “雨姑娘,连番发炮已经使炮膛过热,这个样子火药充填进去会直接引燃的!”

    “可有应对之策?”

    “有!用冷水浇淋炮身,以助炮管加速冷却!我们已经调人去港后取水了。”

    稍过片刻,赵雨就有看到不少士卒用推车拉来大桶小桶的海水,然后或瓢或勺的往炮身上淋水。这些海水一淋到炮身上,马上就会升腾起一阵阵的水雾,可见炮身于连续不断的发炮之下已经过热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再看看士卒们淋完了带来的水之后又急着去海面上取水,可炮身的冷却却仍未到位,这样的效率也未免太低了点。

    略一思索,赵雨忽然有了主意,急唤过从将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下,从将便领兵而去。过不多时,码头中的消防用杠杆水龙……就是人力的气液压取水装置,这些水龙距离有限,所以是分成了好几个组来接力。就这样几次接力之后,码头的几个炮位水池便有了足够的冷却用水。

    炮身得以冷却,终于继续发威。只是此时若细看码头这里的几十门火炮,就会发现炮身上都多出了一层蒙蒙的白晶……蒸发掉海水会得来什么,大家都知道。

    赵雨也是脑子抽筋,伸指在炮身上划了一下再纳入口中,随即狠狠的一口啐将出来。再抬眼望望仍在拼命的往码头这里涌的鲜卑骑兵,赵雨拔剑在手指向敌军,怒喝道:“弟兄们,狠狠的打!我们不怕他们人多!”

    论兵力,菊花港守军只有步根根带来的五万大军的四分之一,如果是沙场对战,夷州兵铁定吃大亏。按吕玲绮与赵雨的想法,现在唯有先依仗着菊花港的城防与各类利器与步度根拖上一阵,消磨掉步度根大军的锐气之后再寻机破敌。如果真的只是一味的死守,恐怕菊花港必失无疑。

    箭雨、落石、炮弹在不停的向鲜卑大军疯狂的落下,带走了一批又一批鲜卑骑兵的性命。犹其是火炮,这玩意儿在配合开花弹的前题下,不但范围杀伤力相当的惊人,而且其巨大的声响很容易就使鲜卑骑兵的座骑受惊失控。再加上射程相对当时的武器来说要远上一至两倍,往往是鲜卑骑兵的战马还没来得及发力奔驰,炮弹就已经在鲜卑的阵中开了花,从而打乱了鲜卑大军的军阵布置。

    说实话,若不是陆仁早有准备,提前让赵雨送去菊花港的这几百门火炮屡屡打乱鲜卑的阵型布署,然后被鲜卑骑兵一拥而上,菊花港可能早就丢了也说不定。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火炮的弹药终归有限。菊花港激战数日,平均每门火炮每天要打掉上百发的弹药,如此之大的消耗那是闹着玩的吗?这一年当中,陆仁从夷州是送了比较充足的弹药过来,可也架不住这样大的消耗。

    一句话,到现在为止,菊花港已经连续激战了五天,港镇里的情况还好,可是弹药库却已经打空了一半。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些游牧骑兵在步度根一再的催促,以及对菊花港内的钱粮军需的贪念的影响之下,拼命的往前攻击,菊花港也唯有依仗着火炮的火力来压制住鲜卑骑兵的冲击。万一墙头丢失

    稍过片刻,赵雨就有看到不少士卒用推车拉来大桶小桶的海水,然后或瓢或勺的往炮身上淋水。这些海水一淋到炮身上,马上就会升腾起一阵阵的水雾,可见炮身于连续不断的发炮之下已经过热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再看看士卒们淋完了带来的水之后又急着去海面上取水,可炮身的冷却却仍未到位,这样的效率也未免太低了点。

    略一思索,赵雨忽然有了主意,急唤过从将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下,从将便领兵而去。过不多时,码头中的消防用杠杆水龙……就是人力的气液压取水装置,这些水龙距离有限,所以是分成了好几个组来接力。就这样几次接力之后,码头的几个炮位水池便有了足够的冷却用水。

    炮身得以冷却,终于继续发威。只是此时若细看码头这里的几十门火炮,就会发现炮身上都多出了一层蒙蒙的白晶……蒸发掉海水会得来什么,大家都知道。

    赵雨也是脑子抽筋,伸指在炮身上划了一下再纳入口中,随即狠狠的一口啐将出来。再抬眼望望仍在拼命的往码头这里涌的鲜卑骑兵,赵雨拔剑在手指向敌军,怒喝道:“弟兄们,狠狠的打!我们不怕他们人多!”

    论兵力,菊花港守军只有步根根带来的五万大军的四分之一,如果是沙场对战,夷州兵铁定吃大亏。按吕玲绮与赵雨的想法,现在唯有先依仗着菊花港的城防与各类利器与步度根拖上一阵,消磨掉步度根大军的锐气之后再寻机破敌。如果真的只是一味的死守,恐怕菊花港必失无疑。

    箭雨、落石、炮弹在不停的向鲜卑大军疯狂的落下,带走了一批又一批鲜卑骑兵的性命。犹其是火炮,这玩意儿在配合开花弹的前题下,不但范围杀伤力相当的惊人,而且其巨大的声响很容易就使鲜卑骑兵的座骑受惊失控。再加上射程相对当时的武器来说要远上一至两倍,往往是鲜卑骑兵的战马还没来得及发力奔驰,炮弹就已经在鲜卑的阵中开了花,从而打乱了鲜卑大军的军阵布置。

    说实话,若不是陆仁早有准备,提前让赵雨送去菊花港的这几百门火炮屡屡打乱鲜卑的阵型布署,然后被鲜卑骑兵一拥而上,菊花港可能早就丢了也说不定。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火炮的弹药终归有限。菊花港激战数日,平均每门火炮每天要打掉上百发的弹药,如此之大的消耗那是闹着玩的吗?这一年当中,陆仁从夷州是送了比较充足的弹药过来,可也架不住这样大的消耗。

    一句话,到现在为止,菊花港已经连续激战了五天,港镇里的情况还好,可是弹药库却已经打空了一半。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些游牧骑兵在步度根一再的催促,以及对菊花港内的钱粮军需的贪念的影响之下,拼命的往前攻击,菊花港也唯有依仗着火炮的火力来压制住鲜卑骑兵的冲击。万一墙头丢失(未完待续。)

卷三 第八十五回 以利诱敌

    电报机那“嘀嘀嘀”的声音还在继续。

    吕玲绮:“小雨,你那头的炮弹可千万别省!”

    的确不能省。赵雨的四十只战船主要是负责对菊花港进行炮火支援,按炮火的射程基本上可以覆盖到菊花港城镇的三个方向,换句话说就是可以使步度根无法对菊花镇进行四面的合围,镇子里驻守的一万来人对炮火覆盖的三个方向可以只安排少量兵力防守便已足够,进而把主要的兵力都集中在一个方向。

    这是守城作战,菊花港对步度根的兵力对比大根是一比四。按一般的攻守战例,如果被步度根完成了对菊花港的四面合围,那么菊花镇里的守军就得把兵力平均分配到四个方向,本来就处于劣势的兵力就分散了,步度根则可以随机的挑选一个方向集中绝对优势的兵力进行单点强攻,如此一来主动权就落到了步度根的手里。

    而赵雨舰队连日来高强度的炮火覆盖,就是要让步度根无法对菊花镇进行合围,只能是把主力部队都集中在一个方向,城中的吕玲绮和慕容紫英也就可以集中城中半数左右的兵力集中在这个方向,对步度根进行有针对性的防御。

    这里还得顺便说明一下。菊花港的基础兵员是慕容紫英的七千,但是在居庸关的三次战斗打完,捞来那几千匹战马之前,实际的骑兵数量仅为三千左右,另外的四千来人走的则是夷州步兵的训练路子,平时负责城防。

    后来吕玲绮抵达,陆仁调拔了三千夷州的正规步兵给吕玲绮作家底,到这时菊花镇的驻守兵力才突破万数,而慕容紫英的战马才到手不久,骑兵的训练没那么快完成,所以这四千来人仍然是以步兵的作战方式为主。也就是说此刻菊花镇的实际参战步兵是七千左右。

    至于三千骑兵,不管是吕玲绮还是慕容紫英都不敢轻易的调用,因为战场上的局势经常是说变就变,万一发生了什么变故,很可能就需要这三千骑兵去完成某些对机动能力要求很高的任务,可别整得到时候自己的手头上没兵可用。

    总的来说,目前的战斗是处在一个僵持期,步度根拿不下菊花港,吕玲绮他们也还不具备把步度根彻底击溃的条件与相应的机会。这个时候拼的是耐心与稳健,哪一方能够坚持到对方出现致命的漏洞,那么哪一方就能够取得胜利。

    再看吕玲绮与赵雨之间的电报:

    “……小雨,我觉得我们一直这样硬顶下去恐怕于我军不利,因为现在的天气已经越来越冷,越来越不利于攻城作战,而步度根一直没能得手的话就只能选择退回去,不然非得冻死饿死在这里不可,所以步度根才会越来越急,这几天的攻势也才会越来越猛、越来越不要命。这明显的就是想奋力一搏,搏到了当然最好,搏不到就会尽快的退回去。只是小雨,我们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的要守住菊花港,陆叔父的意思你应该是很明白的。”

    赵雨回:“当然明白。”

    仅仅是想守住菊花港的话那并不是什么难事。事实上,吕玲绮他们根本就没有火力全开,如果真的只是想把步度根给打回去的话,田畴在右北平,张绣父子在济州岛,还有邓艾、甘宁的对辽东作战军团这会儿也在三韩一带休整,几下里的人马一相加再对上步度根,兵力就大致的能与步度根持平。再算上诸如武器装备、战斗训练和后勤保障之类的因素,恐怕步度根一看到夷州军团的兵力集结,马上就得灰溜溜的跑没了影。

    但这可不是陆仁想看到的事情。步度根本身与辽东方面有合作的关系,算得上是辽东方面的爪牙羽翼,如果在陆仁对辽东作战的时候增援辽东,配合辽东方面的一些作战行动,那绝对会是陆仁这里的一个大麻烦。

    现在这家伙主动的来攻击菊花港,对陆仁来说那可是求之不得,像荀彧这些谋士也表示这是个好机会,一定要利用各方面的条件把步度根给牵制在菊花港,不但要狠狠的从步度根的身上削下几块肉。要是能达到某些条件的话,甚至应该把步度根给吃掉。

    要是真的能把步度根给吃掉,不但可以对接下来的对辽东作战造成有利的影响,对两辽、扶馀一带的各个鲜卑部族也可以造成很大的震动。到那个时候,拓跋玉招纳这些鲜卑部族的事情就会更加的方便。

    而这也就是为什么吕玲绮他们在菊花港这里都打了好几天了,其余的各部却没有马上来增援菊花港的原因,其根本目的就是要把步度根给牢牢的吸引在菊花港。这大兵团一过来,步度根不就跑路了吗?

    电报机的“嘀嘀”声还在继续:

    “……玲绮,我算了一下时日,应该就在后几天里,咱们夷州次一批的运输船队就会抵达。我想用这一批的船队做饵,来就来一次大的,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吕玲绮大喜:“我也正有这种想法。不过玩计谋我不如你,你先说说看你的想法!”

    赵雨这头的发报键狂敲了一通,这般这般的述说了一通之后,吕玲绮表示赞许:“和我想的差不多,不过小雨你的设想要比我设想的周全多了。行,我听你的。只是现在敌军在外,我不方便出城,那么与船队联系的事就得看你了。哼,恐怕步度根做梦都想不到我们虽然被他们隔开了,但我们仍然可以彼此通信,陆叔父和雪姐弄出来的这个电报机还真是神器!”

    ————————————————————

    兵法云:军争为利,无利而不往。

    步度根为什么会这么不要命的想把菊花港给打下来?按陆仁等人的仔细分析,原因肯定是出在步度根大军的粮草军需上。现在是初入严冬不久,北方已经是雪花飘飘,草原上的牛羊已经无草可食,再依北方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他们这个时候是最需要粮食的。

    而菊花港是陆仁谋取辽西地区中最重要的桥头堡,这两三年的时间里已经积存下了大量的钱粮军需为之后的作战行动提前作好准备。所以步度根一但拿下了菊花港,就等于得到了大批的钱粮军需。

    除此之外,如果夺下了菊花港这里的海船,步度根甚至可以借助这些海船的运输,从海路避开山海关这样的雄关,直插向华北平原地区。只要插了进去,步度根也不求攻城,只求掠地,抢光了东西再坐船闪人……这是步度根的想法,只不过步度根没有想过他的骑兵驾驭不了夷州的海船,但这是当时人们观念与见识上的问题,说多了也没意思。

    基于步度根的这种思想,赵雨就有想过出奇而致胜的事。步度根不是想要钱粮军需吗?那就顺着他的想法来好了。

    数日之后,夷州大规模的后勤船队出现在了菊花港的近海区域。只是由于菊花港的战事正激,船队无法进行正常的卸货,只能是两只或三只的这么靠过来,然后再在海军舰船的炮火掩护之下一点一点的把船上的东西运卸下来,并且在菊花镇开出来的部队的掩护之下,把这些货物勉勉强强的送到镇子里去。

    由一百多艘大小船只组成的船队,每天却只能由五、六只船靠岸下货,那得下到猴年马月去啊?另外船队这才刚刚远航完成,船只上的淡水需要补充,菊花港这里又因为战事正激的缘故而不能停靠,所以船队驶去了菊花港西南方向某块地头的大河入海口并在那里临时停靠,每天只是有五、六艘船驶到菊花港码头来下货而已。

    这种事能不被鲜卑骑兵们查觉到吗?所以很快的,步度根就探明了这只庞大的夷州后勤船队是在哪里临时停靠并且补充淡水。正如赵雨和吕玲绮所料想的那样,步度根现在想要钱粮几乎想得都快发疯,菊花镇却又一直强攻不下来的,好处没捞到不说,人马却损失了不少,火气正大得很。现在听说有这么一支庞大的船队就在自己的鼻子底下,又哪里会轻易的放过?而事实上,步度根也存着打运输舰队主意的心思。

    当然了,步度根能够成为鲜卑大人,也并不是真的就有那么菜,该小心一点的地方还是比较小心的。为防有诈,步度根派出了斥候去打探情报,而据斥候的回报,这只船队会选择大河入海口这里临时停靠,主要是因为庞大的船队才刚刚完成远航,各船各舰上的淡水都基本用尽,需要及时的补充。一但全队的淡水补充完毕,船队就会选择其他比较安全的地区去停靠。

    步度根得到这样的回报,心中再无疑虑。不都说“当断不断,必蒙其乱”吗?如果任由这只富得流油的船队从容的补充完淡水再驶去他处,那步度根搞不好就会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于是步度根当即下令,率领半数以上的鲜卑大军于夜间出兵,务必要赶在夷州后勤船队补充完淡水之前赶到,再把这支船队给抢个稀哩哗啦。

    一百多艘船啊!假设一艘船带了十吨粮食的话,一百艘船就是一千多吨,换算成汉斤就足足有两百四十多万汉斤。步度根这次出兵是五万人马,一但抢掠得手再平摊下去,平均每个人都能分摊到几十上百汉斤以上,差不多是好几个月左右的口粮了。

    这么大一笔的钱粮,换谁谁又能不动心?而实际上,夷州船队的运载量绝对不止一千来吨这个数,步度根带来菊花港地区的人马也因为连续作战的缘故,亦已没有五万那么多。也就是说这只船队真要是被步度根抢到了手话,步度根可就发了大财了。

    顺便说一下,陆仁手上的夷州,其主要的远航船只是参照欧洲大航海时代时期的大型船只来建造的。而大航海时代的船只,比较有代表性的是西班牙三桅大帆船,这种船只在大航海时代中期的载货量可绝对不止三十吨这么差劲。据陆仁手头的资料,一艘标准的西班牙三桅大帆船其总载重量可以达到一百五十至两百吨。

    除此之外如果是传说中的“郑和宝船”那更会吓死人,三千吨的载重量啊!不过有些资料上好像说“郑和宝船”只是郑和舰队中的旗舰型船只,数量也就那么几艘而已,而郑和舰队中真正的主力船只是“三千石船”。换算过去,明代的一石=70.8公斤,三千石就是212400公斤的近220吨!每每看到这些的时候,陆仁都想跳起脚来骂娘。可恶的明代锁国政策!以郑和时期明代的海船实力,明代完全有能力去殖民世界的!

    扯远了,打住。而这些无非就是说在夷州对北方军团的后勤供给问题上,陆仁可是下足了功夫的。算一下过去,一年四次,每次八千吨左右的粮食,就是一年下来夷州可以向北方军团提供三万两千吨的粮食。

    三万两千吨的粮食是个什么概念?就是三千两百万公斤,六千四百万市斤。按一个人每天一斤的口粮来记算,足够十万人吃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了。

    闲话少说,只说步度根亲自带着一万多骑趁夜奔袭夷州的后勤船团,差不多到了地头之后远远的就望见了海岸边的夷州诸船,有不少水手正在河口那里灌水入桶再运上船去,甚至还有不少水手就干脆的泡在水里,也不知是在洗澡还是玩水。望见这般情形,步度根心中最后的一点疑虑也彻底打消,随即一声令下,一万多鲜卑骑兵一齐发出呼啸,向夷州诸船冲将过去。

    正在岸头洗澡与取水的水手们大惊,慌不迭的一齐奔逃,有许多离船较远来不及逃回船上的就直接潜到了近海的水中。鲜卑骑兵冲到近前时,不少人跳下了马背,顺着靠岸船只的舢板冲上了船去,而后面跟上来的鲜卑骑兵也争先恐后的向船中涌去。五胡游骑历来抢掠成性,现在有东西可抢,谁又肯落在别人的后面,最后连个屁都抢不到?

    停靠在海岸边的船只大概有三十艘左右,大多都是夷州的中、小型海船。这主要是因为夷州的大型船只吃水过深,如果没有专用的码头,那一靠岸多半就得搁浅。所以在一般的航行情况下,靠岸补给这种事都是由中、小型船只来做的。

    鲜卑骑兵中有曾经在菊花港码头混过的人,自然有向步度根提及,所以步度根对此到也并不犯疑,只是喝令那些登上了船去的鲜卑骑兵不要光顾着抢东西,要先把船给抢下来,然后用抢来的船对近海的那些大船下手才是正理。

    只是此令方下,登上船去的鲜卑骑兵忽然惊呼说这些船上没有钱粮之物,到是整只船中都飘荡着硫磺的气味。步度根这里还没反应过来,夷州停放在海岸边的这三十来艘船突然一齐起火。火势一起,立时就引燃了船中的硫磺等物,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步度根知道中计,刚要下令撤军,四下里夷州兵的喊杀声已然大起。不止地面,近海的诸多夷州海船也一并驶近,一时间船上的箭支、飞石如暴雨骈至。而最要命的,是居然还有十二只巨大的战舰侧舷窗中喷射出了一枚又一枚的火球,这些火球一落到鲜卑骑兵之中,立时就炸裂开来,成片成片的带走鲜卑骑兵的性命!

    “是夷州的火炮战舰!我们中计了!!”

    随着鲜卑骑兵们这样的呼喊声,鲜卑大军可就更乱了。之前打过好些天的仗了,鲜卑骑兵对夷州火炮的强大威力无不心存畏惧。现在突然见到这些索命的火球,又岂能不乱?只是此令方下,登上船去的鲜卑骑兵忽然惊呼说这些船上没有钱粮之物,到是整只船中都飘荡着硫磺的气味。步度根这里还没反应过来,夷州停放在海岸边的这三十来艘船突然一齐起火。火势一起,立时就引燃了船中的硫磺等物,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声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步度根知道中计,刚要下令撤军,四下里夷州兵的喊杀声已然大起。不止地面,近海的诸多夷州海船也一并驶近,一时间船上的箭支、飞石如暴雨骈至。而最要命的,是居然还有十二只巨大的战舰侧舷窗中喷射出了一枚又一枚的火球,这些火球一落到鲜卑骑兵之中,立时就炸裂开来,成片成片的带走鲜卑骑兵的性命!

    “是夷州的火炮战舰!我们中计了!!”

    随着鲜卑骑兵们这样的呼喊声,鲜卑大军可就更乱了。之前打过好些天的仗了,鲜卑骑兵对夷州火炮的强大威力无不心存畏惧。现在突然见到这些索命的火球,又岂能不乱?随着鲜卑骑兵们这样的呼喊声,鲜卑大军可就更乱了。之前打过好些天的仗了,鲜卑骑兵对夷州火炮的强大威力无不心存畏惧。现在突然见到这些索命的火球,又岂能不乱?(未完待续。)

卷三 第八十六回 雪夜“春雷”

    菊花港中,吕玲绮和慕容紫英正在卫所中下着棋……用围棋棋盘下五子棋。围棋和象棋都太耗时间和脑细胞,到是五子棋来得快,所以在夷州比较流行。

    正下着,高高的瞭望台上忽然一阵的骚乱,接着哨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吕统领、慕容领统,火光已起!”

    吕玲绮和慕容紫英当时就扔下了棋局,各自以极快的速度奔上了瞭望台,再一齐取出望远镜向火光闪烁的远方望了过去。看了几眼之后,吕玲绮向莫容紫英道:“该动手了!一定要快,小雨那边能出动的只有三千人,一但被步度根反应了过来,小雨就肯定会吃大亏。”

    说着这话,二人已经奔下了瞭望台,这时集合号也已经吹响……嗯,没看错,是集合号。以夷州现在的金属冶炼技术,铜制的军号要是都整不出来的话那就太掉份子了。

    很快的,三千多骑兵人马合一,集结到了校军场,吕玲绮也窜上了点将台,慕容紫英则是跳上了马背,控马来到了点将台前。再看吕玲绮敲敲话筒试了试音,然后就向这三千骑兵发了话:“闲话少说,马上出击!最后我再提醒你们一次,这次出击主要的目标是步度根营寨中的粮仓、牛羊、马匹,杀人到是次要的,明白了没有!?”

    “明白!!”

    菊花港已经打了好些天的仗了,但这三千骑兵却一直都没有动过,这对这些热血的汉子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现在终于到了他们要出手的时候,个个都是磨拳擦拳、急不可奈。

    吕玲绮再向慕容紫英点了点头,慕容紫英会意,猛的将手中的长枪一甩,喝喊道:“开城门,出击!”

    城门开启、吊桥放下,慕容紫英一马当先,率领着三千骑兵如疾风一般向步度根的营寨急扑而去。

    某伟人曾有诗云“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而这时已经将近十一月,辽西地区早就已经下过几场不大不小的雪,虽然还谈不上是千里冰封或万里雪飘,但放眼过去,所入眼的全是一片茫茫白色,其余的景物颜色由于被厚厚实实的大雪所掩盖,几乎看都看不到。

    步度根的营寨距离菊花港不算太远,而作为关外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对铺天盖地一般的大雪可以说是自小见惯,亦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因此现在这种还并不算大的几场雪弄出来的情况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事。

    对于营寨内外、帐侧蓬旁那一尺不到的积雪,他们都有自己的处理方法,哪些该处理、哪些不用去管,这都不用人去多嘴的。而身边附近该处理的积雪一清理完,鲜卑士卒就会躲回营帐之中就火取暖,多多少少的显得颇为懒散。

    可能有人会说,士卒如此懒散,那打起仗来还得了?对方来一次突袭就不得乱了套?拜托,是他们在围攻菊花港,还巴不得菊花港里的兵能跑出来与他们在平原地型上交手。而且他们都知道菊花港里步兵是主力,骑兵数量不多。

    步兵大兵团本来的行进速度就相对偏慢,再在积雪地型上进行大兵团的前进,那速度说得难听点和乌龟爬都没多大的分别,最重要的是由于受到过厚的积雪的影响,军阵阵型也会很难保持严整。

    过慢的前进速度,还有难以保持的军阵,如此一来出击的部队根本就是给对方的弓箭手当靶子的。换言之就是这样的积雪天候,对菊花港的士卒和游牧骑兵来说,都是利守而不利攻。游牧骑兵几乎人人都是自小就在马背上与弓箭打交道,几乎可以说个个都精熟弓马;至于菊花港里的夷州兵嘛,弓弩兵弓弩精良且训练有素却是不必怀疑的。

    基于双方的中远程攻击能力都非常强悍,射击在积雪中行动缓慢的人肉靶子都是小菜一碟,因此双方但凡是有点军事常识的将领,都不会选择在这样的天候条件下发动攻击,因为那是与把己方的士兵往对方的箭头上送无异。要打仗,也得是在积雪尽融之后。

    所以所以,这些鲜卑士卒会与敢如此懒散,在这种天候之下应该说是一种基于常理、常识的有恃无恐。只是这些鲜卑士卒还不知道,正是这种基于当时常理、常识的有恃无恐,马上就会给他们带来一场灭顶之灾。

    这一夜,月不甚明、乌云满天,寒风说大不大,但也不怎么小,且风中带着的冰寒之意若是吹入衣襟之中那可真会让人寒意彻骨。这样的天气,但凡是有一点天候经验的人都知道,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大雪降下。

    寨墙处的了望台上,轮值守夜的几个鲜卑士卒围在火盆旁边,一边伸手烤火取暖,一边漫不经心的向菊花港望上几眼,时不时的还会悄声的发发牢骚,低声咒骂上几句。

    会在了望哨台上发牢骚和咒骂很正常。菊花港就像个厚壳乌龟,怎么打都打不下来,几万游牧骑兵就钉在了这里。现在又在这种马上就要降下大雪的天候中值班了望菊花港的动态,对这几个轮值的鲜卑士卒来说根本就纯属多余,谁他喵会吃饱了没事在这种天候下发动攻击?明明打不起来,可却还是要他们在寒风中值班去了望警戒,弄得他们一个二个的都快冻成了冰人,心中不爽之下自然会狠狠的咒骂上几句。

    带着这样的心态,这些个了望哨就显得极为散漫,烤火取暖的时间也比远眺警视的时间要多上许多,说得难听点这些个警哨士卒纯粹就是在尽尽人事、摆个样子而已。

    夜将三更,换岗上来已有些时间的几个鲜卑士卒纷纷倦意上涌,索性靠在火盆旁的亭柱上打起了瞌睡,只留下了一个人了望。而留下的这个吧,其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说实话能好才是怪事,因此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在了望亭中摆个样子而已。

    就这么半迷糊半不迷糊间,这了望的鲜卑士卒隐隐约约的看到稍远些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楞了楞神间,这鲜卑士卒赶紧用力的揉了几下双眼,复又凝神细看过去想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虽说发现了什么有点不对劲的事,这鲜卑士卒却没有乱叫。因为基于当时的常理常识,在这种厚积雪的天候之下,兵马不太可能会有那么快的移动速度,要是没看清楚就乱叫,事后却发现是虚惊一场,那他自己也绝没好果子吃。

    凝神细看过去,却因为身处下风口的关系,寒风直吹得他双眼刺痛,酸泪都在眼框中打起了转。揉几下眼再擦擦酸泪,时间就已经过去了有个十几二十秒,接下来眼尚未抬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支羽箭带着破空之声疾射而来,但却没有射中这二人中的一人,而是自二人的头顶飞过,直接穿过了了望亭。此时二人才完全明白过来,急忙大声喝喊:

    “夜袭!汉军夜袭!!”

    ————————————————————

    “该死!竟然没射中!!”

    慕容紫英愤愤的低吼了一声,心中暗道:“彼既已惊觉而呼,再行射杀已无意义。反正已经靠得这么近了,就干脆发动攻击吧。”

    反手又取出了一支羽箭搭到了弓上,不过这次并不是要射向对面的敌人,而是在开弓搭箭之后往天上射了出去。这是一支哨箭,箭一离弦马上就在夜空中响起了刺耳的哨声,而紧随在慕容紫英身后的三千骑兵听到了这哨声,也马上就摘弓取箭,同时还顺手打着了一个防风的火折子。此时若是细看这些骑兵搭好的箭,就会发现他们的箭上绑着一枚圆圆的纸棒。

    春雷,若是放在近代与现代,只不过是节庆时燃放的一种声音巨大的鞭炮而已,但此刻绑缚在三千骑兵箭上的春雷……这要搁现代,其实就是雷/管!

    不要惊呀,确实是雷/管。这话又说回来,夷州连前膛火炮都有了,那雷/管这一类的东西要是弄不出来岂不是要笑掉旁人的大牙?

    夷州已经发展了这么多年,火药技艺已经比较成熟,制做雷/管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主要还是多用于开山修路等方面来使用,并没怎么用在军事方面。

    会这样的原因有二,一是基于当时的生产技艺,雷/管的各方面安全系数较低,特别是在行军打仗这样的场合下太容易出事;二是就武器方面而言,雷/管对兵员的杀伤力其实很不怎么样,如果不是直接在人体身上或是很低的距离爆炸,那只要离得稍远一些,单凭雷/管爆炸时所产生的气浪冲击波,真产生不了多大的伤害。相比之下,同等量的火药,还不如做成碎片手雷或手榴弹来得更实在一些。

    但事情也并非绝对,陆仁就别出心裁的整出了一个“御风灯”,把雷/管绑在灯的下面通过引息来引爆,算是当时的一种空中轰炸,而且在支援居庸关作战的时候居然阴差阳错的收到了一回奇效。但陆仁很清楚这只是巧合,绝不可以视为战例,再一转念就采取了更方便的办法,也就是把雷/管绑到了箭矢上射出去。

    此刻慕容紫英的三千骑兵就是在这样做,“春雷”引信的嘶嘶之声,混杂在羽箭的破空声中,在夜空中带出一道细长的火花,落进了鲜卑营寨。再过得片刻,就是“春雷”爆炸的巨响。在这静夜之中,这一声巨响又与真正的天雷轰鸣何异?

    巨响的同时,慕容紫英的三千骑兵距离寨壁已不足四十步。

    “转右!沿鲜卑寨壁而行,与寨壁保持四十步的距离!!”

    马头的方向一转,后面的骑兵自然随着领头骑兵一齐转向。这一转向,就是以骑兵们的侧面对向鲜卑营寨。而慕容紫英之前射出的那一箭,亦是在向三千骑兵标明射击目标。

    就这样在慕容紫英射出第一箭之后,三千骑兵保持着与寨壁四十步左右的较佳射击距离,将一支支绑缚着“春雷”的羽箭射入鲜卑营寨之中。一时之间,营寨之中轰隆巨响声不绝于耳,甚至将游牧士卒们的惊呼声给完完全全的压盖了下去。但慕容紫英并没有借机冲入鲜插营中,而是借着侧顺风之便,沿着营寨一路到底。

    五万人马的营盘该有多大?按汉时中原军队一般的标准,大概得是五汉里见方,至于相对来说要非正规一些的鲜卑游牧嘛……是方圆七、八汉里。

    八个汉里,换算成现代公制其实还不足四公里。慕容紫英率领的三千骑兵在顺风的情况下,在积雪并不算厚的雪地上行进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四公里不到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跑完。而半小时的时间下来,已经足够这三千骑兵将随身带着的二十支“春雷箭”射进敌人的营寨之中。

    三千人,每人二十只,这就是六万多支,这得把这个营寨给炸成个什么样了?只说这一路“轰炸”过来,即便有些落在雪中浸湿引信而变成“哑雷”,但仍有好几万的雷/管正常爆炸。就在这源源不断的惊雷声中,整个营寨陷入了一片混乱。

    说实话,这几万的雷/管其实真正也没炸死多少人,真正引发的主要还是大规模的混乱。步度根的麾下也是没想到菊花港竟然会发动这样的突袭,突然一下遭遇到这样的夜袭,各方面的指挥与命令下达立时间便完全失灵。

    另外雷/管爆炸时的巨大声响,马上惊吓到了鲜卑军营中数量众多的战马。要知道这是夜间突袭,不是白天在战场上进行战斗。人在深夜之中突然听到巨大的响声尚且会吓一大跳,闹不好连心脏病都会给吓出来,又何况这且兽类?

    如果说人的混乱还好镇住的话,那几万的战马一齐受惊,继而发狂狂奔,那就不是能够控制得住的了。一座座的马棚、马栅被受惊的战马撞倒、冲破,而惊慌的鲜卑士卒,亦不知被他们本引以为豪的战马踩跳踏死了多少;

    其实人惊、马乱,这还不是真正要命的事,真正最要命的,是火!!

    没错,是火!

    雷/管可以用来放火吗?这里倒不妨想一想中国近代与现代,每年节庆时因为鞭炮燃放不当而导致的火灾有多少起。只要有相应的易燃品,小小的鞭炮尚且能引发大火,那威力不知是鞭炮的多少倍的雷/管又怎么会放不起火来?

    那易燃品方面……时值北境寒冬,鲜卑士卒们为了御寒取暖而度过寒冬,帐旁栅边收集的干草木柴、动物干粪差不多可以用堆积如山这个词来形容。这些东西被雷/管爆炸时的几点火星一碰上,立时就会被点燃,然后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再有一条,慕容紫英的三千骑兵就是冲着这些东西来的,而这三千骑兵大多数也是游牧民族出身,对这些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因此在出手的时候,那叫一个准。

    用火当借风势,而慕容紫英选取的进击路线,则正好是顺风的方向。当鲜卑营中某处火起,风再那么一吹,火势就马上向本没有受到雷/管轰炸的鲜卑营区漫延。再没用多久,几万人的鲜卑营寨就找不到多少没有着火的地方了。

    此时三千骑兵已经冲到了营寨的另一边,慕容紫英身边的副将回头望了望已是一片混乱与火光的鲜卑大营,脸蛋子在火光之中满是兴奋之意:“好机会!统领,现在敌营已乱,我们可趁此乱杀入敌军寨中!!”

    “不可妄动!!”

    慕容紫英喝止住了副将,接着也没理会副将一脸的不解之色,而是对身后的骑兵们大声的喝令道:“折道而行,避开营寨,取侧风位回转城中!”

    副将有些犯急:“统领!这是为何?我等为何不趁乱而击!?”

    “回去的路上再和你解释!”

    鲜卑大营中马在嘶、人在叫、火在烧,完完全全的乱成了一团,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会儿却在离鲜卑大营三里外的地方,借着夜色的掩护,向着菊花镇急速回军。

    又跑出去了好一阵,应该算是到了安全距离,那副将回头望望那一片火光,脸上尽是不甘之色。但不甘心归不甘心,作为副将就得听令,但仍望向了慕容紫英,希望慕容紫英给给个解释。

    慕容紫英也知道应该解释一下,不然这三千多憋了好些天的汉子们的士气可就消沉了,所以大声的道:“你们以为我不想杀将进去斩将立功?但你们怎么就不冷静的想想,敌营虽乱,但毕竟有着数万之众,而我们却只有三千子弟。一但敌营之中有谁稍稍稳住些阵脚再率众围杀,我们这三千子弟可不够他们一顿饭吃的!而且你们要知道,步度根带出去的万余人马随时可能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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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蛋节终于结束了,瓶子这里也终于能松下口气的说,不过过几天就是元旦,瓶子这里还有得忙。另外最近一直是时间很紧的赶稿状态,但多地方感觉有着不少的疏漏和bug,还请大家见谅一下。对还在看这本破书的书友们表示感谢!再,有意龙套者请去报个名,老陆接下来要打辽东,老是赵雨他们几号人不够用。)(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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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介绍:
陆仁,一个在现代社会中得到了奇遇,原以为可以从穷吊丝转变成为高富帅,从而逍遥人间的家伙,却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汉末三国的时期。 可惜他没有过人的武力,也没有出众的智谋,当然金手指还是有一些的。而他,又会引发出一些怎样的故事? 严重声明,本书不会是爽文,或者说不会那么爽,很多地方会有着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的虐主情节。如果您是个喜欢看爽文的书友,就还是不要看瓶子的这本《三国路人》了。我本三国一路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本三国一路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