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回
“那你们到底是想做什么?哎呀,我说陆先生啊!这些心机计谋我远不及你们,也猜不透你们到底是想干什么,所以麻烦你们还是对我明说好不好?”
看到孙尚香犯急,陆仁笑了:“好好好,我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吧。我,还有周公瑾、诸葛孔明不是都分析出老曹从北方带来的兵马在江汉之间很容易不服水土,引发疫疾吗?而我们是标准的商贾,所以打算在合适的时候卖一批相对来说比较便宜的药材给老曹。这样比较符合我们商贾的作风,也不容易使老曹生疑。”
孙尚香哑然:“卖、卖药材给曹公?卖什么药材给他啊?”
陆仁再笑:“当然是伤寒与疟疫之类的药材。尚香你其实也该知道的,我们夷州现在的居民之中,有半数以上是北方来的百姓,很多人刚到这里住下时都因为一时间适应不了南方暖湿的气候,并发过水土不服之类的疫疾……”
孙尚香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混女子军营的时候,这一类的事见得不会少,夷州女子军团平时有过半的任务就是在救助这些人。”
陆仁道:“就是啊!所以在早些年,我特地把长汉名医张仲景先生给拐来了我们夷州,而这么多年下来,张先生早就研制出了医治这些疫疾的良药。所以我的打算,是在差不多的时候半卖半送给曹公一批这些良药。当然你可以放心,数量上我们会控制好的,不会让老曹的军势因此而有什么起色……其实说实话,多了我们也拿不出来,毕竟我们夷州这里的需求量也很大。”
孙尚香迟疑道:“可是这样一来……”
陆仁补充道:“郡主你放心,我们不能直接插手到双方的战事里去,但又得帮你们孙刘联军继续麻痹老曹的,这是最好的方法。另一方面,我们这样做说不定还能帮你们拖住老曹的攻势,给孙刘联军寻找破敌良机争取到时间。不过我们夷州想走这一步棋的话,吴候那里就千万不能对我们起什么疑心,否则我们夷州就真的是想帮都帮不了。”
孙尚香听过之后怀抱起双臂在厅中转起了圈,许久之后才向陆仁用力的点头道:“我相信先生,老哥那里的疑心,由我来帮你们打消!回头我就写一封密信,着我的心腹侍婢送回江东,只是船只方面还是得由你们来办。”
陆仁点头微笑:“这个郡主大可放心。有郡主出面,事必能成!”
还一句话陆仁压在心里没说,就是在必要的时候,可能还有件很关键的事搞不好得由陆仁这里来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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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建安十三年十一月初,赤壁北岸曹军大营。
一支由十二只中型商船组成的船队在距离曹军水寨外五里左右的地方被曹军舰船拦了下来,一番盘问之后也没用多久,这支商船队的主事人便被接送到了老曹的中央大帐之中。
“夷州别驾从事赵雨,叩见曹公!”
老曹与赵雨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毕竟这些年来陆仁给老曹等人送礼的事一直都是赵雨在跑,所以老曹一见到赵雨的面,就知道陆仁肯定是有好货送来孝敬自己,当下便乐呵呵的道:“雨丫头不必如此拘礼,起来吧!”
“多谢曹公!”
赐座看茶什么的过后,老曹向赵雨问道:“方才雨丫头你自称为‘夷州别驾从事’,这么说陆义浩已正式聘你为别驾从事之职?”
“正是如此,到让曹公见笑了。”
老曹再问:“那令陆义浩帐下,尚有征聘者几人?”
赵雨微笑道:“除了小雨之外,其实也就没什么人了。曹公你该明白,小雨身为一介女子都不得不充以别驾从事之任,那先生那里哪里还会有什么人才?”
老曹皱了皱眉:“不对吧?陈公台、高顺呢?还有刘子阳呢?有此三人在彼,陆义浩何故不曾见用?”
有些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人的,老曹也不可能会不派几个细作什么的去陆仁那里打探打探,而陆仁虽然对这方面的事情很注意,但一些明面上的事情也没办法瞒。
不过对于老曹的这个问题,陆仁到是早就有所准备,对赵雨也自然会有所交待,所以赵雨是不紧不慢的微笑道:“公台先生与高顺都恪守着当初的承诺,在夷州仅仅是隐居而已,从来就未曾相助过先生,先生也只是很偶尔的时候的时候会向他二人请教一些问题而已。至于刘子阳嘛……他不过是挂了一个闲职,在夷州逍遥度日而已。”
说着赵雨就向老曹故作诡异的笑了笑:“其实先生也向我提起过这个事,具言若是曹公问及刘子阳之时,只要让小雨问曹公一句,若是曹公处在先生他的立场之上,对这刘子阳又敢不敢委以重任?”
老曹愣了愣,随即就哈哈大笑道:“好,好!这的确到像是陆义浩会说出来的话。而且有陆义浩的这句话,却也说明陆义浩诚不欺孤!算了,这些事不去提它,到是雨丫头你虽然身为一介女流,才识胆量却也不逊于男儿。这也幸亏是在陆义浩那里,要是换在孤这里,孤就算是有心想对你委以官职,却也是实难成事。”
说着老曹摆了摆手,再问道:“孤之前召陆义浩遣舰队挟攻孙权,陆义浩可曾应命?”
赵雨正了正神,小心的回应道:“曹公见谅,诏命到夷州之前,夷州的几只舰队已奉命前往海外各处探查商道与可获利之处,至今仍未归还。海洋之上难通讯息,也不知那几只舰队何日方能归还夷州。”
老曹又皱了皱眉:“这么不凑巧?罢了罢了,孤拥兵数十万在此,也不差那数千水师。嗯……”说着老曹就眯起了眼打晾赵雨道:“陆义浩在这个时候遣你来孤这里献礼,是否就是担心舰队不达,孤会怪罪于他?”
赵雨赶紧点头:“曹公明查。我家主公那里实不凑巧,并非是想违抗曹公将令。”
老曹大笑道:“你回去之后告诉陆义浩,孤可不是那么没有器量的人。罢了罢了,你即是来献礼的,孤就收下了。”
大手一挥之下,礼单连看也不看就扔去了一边,反正老曹知道陆仁送来的东西不会差。不过再一转念,老曹却向赵雨道:“雨丫头,你久在水上往来,对舰船之事想必是精熟于胸,不如且随孤在水寨中巡阅一番?若有何心得,亦或是看出孤之水寨有何不足之处,不妨明言出来。”
赵雨微微一怔,心中马上就大喜过望。她来这里之前,陆仁就已经交待过她有哪些事要办,只是这头一趟过来,陆仁这里也实在是不能马上就半卖半送出药材,得赵雨先看过情况之后,确定老曹这里有流行病,这时再向老曹提出夷州有药才行。如果是一来就送卖出大量的药材,那搞不好就得坏事。赵雨刚才还一直苦恼着应该怎么开口来着,现在老曹来这么一下,不是就在给赵雨最好的机会吗?
至于老曹本人,还真是想听取一下赵雨的意见。就像老曹刚才说的,赵雨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水上跑,水性船性什么的精纯无比。而南船北马,北方人不熟悉船性,水寨到现在一直都问题不断的,现在有赵雨这么一号人过来,听听他的意见多半没错。
却说老曹带着赵雨在水寨中观阅,赵雨也没有笨到马上就说些什么出来,而是先点头赞叹一番,然后再寻找合适的机会来开口。就在老曹正得意洋洋间,赵雨也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先是让巡船停住,然后就蹦到了某条战船上……这条战船上有好几个北方的士兵正面色发青,很有些如孕妇要呕吐一般的际像。
“这几位兄弟,你们是晕船了吧?”
“正、正是……呕————”
老曹对这一类的事已经是见得太多太多,既郁闷也有些无可奈何。这时拿眼一瞧赵雨,却见随手就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置物袋,再从袋中的药瓶里倒出了几粒药丸分发给这几个晕船的士卒。而这几个士卒服下药丸之后再按赵雨的提示稍稍的休息了一下,精气神就回复了不少,至少没有再要晕船的际像。
老曹见状微微一怔,马上就追问道:“雨丫头,这是什么药丸?”
赵雨等的就是老曹的这句话,这会儿也终于找到了话头,当下便向老曹恭敬一礼道:“曹公有所不知,我夷州早年间多有从徐州及北方吸纳流民往赴夷州辟土。而北人多不惯乘船,在船上极易晕船呕吐,甚至并发出伤寒疫症。先生他原本就略通医道,而且后来还请得长沙名医张机张仲景抵夷,彼几经摸索之后制出了这种晕船良药。是以再从北方迁民至夷,就没再出过什么晕船与疫症之事。”
“哦!?竟有此事?”
老曹现在头痛的就是这个,一听说有这种药那还不马上就来了兴趣?大手往赵雨的面前一伸,赵雨也很是配合的把药瓶递了过去。老曹拔开瓶塞一闻,闻到的是一阵幽幽药香。再一沉吟间,老曹便向赵雨问道:“夷州出产的这种药丸多是不多?”
赵雨道:“多到不是很多,不过每三个月,先生名下的药房工坊能交给我家主公数千枚。”(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一回
“多到不是很多,不过每三个月,先生名下的药房工坊能交给我家主公数千枚。”
“每三个月才数千枚?少了点啊……”
听了赵雨的回应,老曹的眉头又一次的皱了起来,但转念一想却又为之释然。毕竟那年头药材的种植与生产都不是容易事,陆仁那头每三个月有几千枚听起来是有点少,但一则是以陆仁自身的人口规模这样的数字够用,二则说得不客气点,老曹现在虽然已经是雄霸北方,号称拥兵百余万众,可在这种事情上却还偏偏没有陆仁的这种稳定的药品生产能力……陆仁是以工厂的大规模生产为目标,而且在自家有一定的药材种植的同时,还有舰队与相应的专业人员从各个地区弄来原药,自然是能满足大规模生产的生产前题。
这些不扯,只说老曹在盘算了一下之后便向赵雨道:“雨丫头,孤欲令你作速返夷,告诉告知陆义浩加派人手,多产出一些这种药丸,孤有急用……你的船队若明日回航,回到夷州装上货物再到孤这里,大概要多少时间?”
赵雨故作姿态的沉吟道:“这个嘛……方今入冬,多为西北大风,所以归还夷州可能最多也就是十天,只是在回航的时候水流与风向都不顺,在十天的基础上最少也要再追加五天的航期。再算上回到夷州的时候要准备曹公你所需的药材……”
老曹点点头表示理解:“也就是大概一个月左右方能打一个来回?就是不知道这种药丸,你们夷州有无库存?”
赵雨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就点头道:“存货当然有不少,毕竟夷州那边一直在接纳各地的流民并以船只接运,这种药丸自然是要常期的生产,用先生他的话说,这种药多存着一些也是有备无患。具体数字嘛……记得我来的时候顺嘴问过一句,好像库存有两万多些吧?”
老曹心中暗宽,伸出手去想对赵雨来个“抚其背”以示亲近,却被赵雨一挪步给闪开了,老曹这才想起来人家赵雨是女孩子,而且好像、据说和陆仁之间的关系有些不清不楚,自己现在对赵雨“抚其背”的话难免有轻薄之嫌……其实这会儿的老曹还真没那种猥琐的念头,纯淬就是因为自己这头碰上了麻烦事,忽然一下听说陆仁那里有东西可以解决,所以就急着想让赵雨去跑一趟而已。
干咳了一下再笑了笑,老曹正色道:“雨丫头,孤与你四十日为期,四十日之后望你们夷州能将那两万枚药丸送来这里,孤有急用。”
“啊!?”
赵雨故作惊呀的张大了嘴巴,然后就很为难的道:“曹公明鉴,我家先生对曹公的将令固然是不敢有违,只是这多的药丸其价值不菲,而且我家主公安置流民尚且……”
老曹那是多鬼的人?当然清楚以陆仁“商贾”的作风,你一味的对他索要东西,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讨不了好,不说都说“欲求而必先予”吗?再说陆仁那里对孙权的后方有牵制的作用,真要是逼得陆仁改了主意而帮助孙权,现在的老曹放是不会放在眼里,可是麻烦事还是能少一点就尽量的少一点的好。所以老曹大笑道:“放心放心,义浩的性情,孤又岂能不知?这两万枚药丸是孤向他购置的。你明日返夷,可先带两千金……不,带三千金为订金。待货到之日,孤自会补足余钱。”
赵雨故作姿态的想了想,随即向老曹点头道:“曹公交托之事,小雨定然不敢怠慢!”
老曹点点头,再望了望赤壁的南岸,忽然若有所思的道:“雨丫头你的船队是如何经由长江水道到此的?”
赵雨对此那是早有准备:“孙权麾下的舰队伍卒皆已集结在柴桑一线,以求应对曹公的大军,因此秣陵、吴郡沿岸仅有少量巡江战船。而小雨的船队来时走的又是合肥等地的北岸,孙权麾下的巡江战船固然是远远望见,却也不敢上前半寸。”
“哦……”老曹点点头:“你们到真的很会钻空子。也罢,如此一来孤就安心了。”
再一转身:“传令下去,孤要设宴款待夷州来使!小雨啊,望你代你家先生早日将孤所需之物送来赤壁。待孤大胜之日,孤必厚加封赏你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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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赵雨的船队路经吴郡,而在深夜之中,没有人留意到船队中分出了一只中型的轻快船靠向吴郡陆氏的码头。
再到次日,顾雍领着一身侍从装扮的赵雨来见孙权……暗中求见孙权的事本来是找孙尚香最合适,不过这会儿孙尚香人在夷州,那最合适干这件事的人,当然是陆仁的师兄顾雍。另外孙尚香写给孙权的密信,赵雨在从夷州过来时就已经暗中送到了孙权的手中,不然的话他的船队哪里能像赵雨向老曹说的那样轻轻松松的就到了赤壁?而在通过密信之后,只要在明面上演演戏也就行了。
且说顾雍带着赵雨进到内厅,孙权挥退无关的人等之后马上就急不可耐的向赵雨问道:“雨姑娘,曹贼水陆两寨中的情况如何?”
赵雨道:“一如周都督、诸葛先生,还有我家先生所料的那样,曹公军营之中的北方士卒多有不适船性、不服水土而并发疫症之人。”
孙权略有些怀疑:“当真?这些事曹贼就没有对你隐瞒?”
赵雨笑了。这些事哪里能瞒得过人的?再说老曹下了订单之后,赵雨固然是赴了宴,但却有打发手下的人就近发散随身的药丸,而老曹手下的北方士卒一个二个都吐得跟什么似的,一见到有这种好好药丸那是抢都抢不及。即便是中下层的将校,见别人是来送药的,欢迎都来不及,哪里还会阻止?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赵雨派出去的那几个心腹想打听点消息那还不方便得跟什么似的?
孙权听过赵雨的解释之后恍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曹贼的心腹精锐皆为自北方带来的步骑战旅,在不服水土且疫症流行之下,其战力已经大打折扣。再依陈从事之言,现在可能最多只有两至三成的战力,曹贼若想取下赤壁,所依仗者唯有荆襄水军。”
顾雍道:“当日周都督有所言及,荆襄水军迫势而降其心未服,且久不经练,曹公尚需时日练兵收心。”
孙权皱眉道:“即便如此,我江东备军的时间也不甚良多,当尽早寻机破敌方可。另外嘛……雨姑娘,曹瞒购置这两万余枚药丸,会不对令其军势大振?”
赵雨道:“吴候请安心,这种药丸不过是能解一时之急,再者重度伤寒也不是曲曲一、两枚药丸就能根除的。用张仲景先生的原话,这种药丸主要是先将病情与身体的不适暂且压制住,真要根除则仍需好生调养。再者我家主公有一句话要在下转告吴候,说曹军势大,孙刘兵少,如欲大胜则唯有……”
话到这里赵雨适时收嘴,孙权明白赵雨的意思,马上就亲自离席来到赵雨的近前,把耳朵凑到了赵雨的嘴边:“雨姑娘请讲。”
赵雨悄声道:“我家先生言及如欲大胜唯借势。兵法之势者,不外乎风林火山水,而欲破曹,最可借者则为火。只是眼下小雨也只是小窥到曹军军营一角,具体如何仍不得而知。吴候,此言仅可对周都督与诸葛先生言及,否则一但走漏则大事将去。”
孙权扬了扬眉头再点点头,赵雨也就就此告辞。时间很紧,赵雨实在是不能在孙权这里多作停留。不过最后赵雨还补了这么一句话:“小雨虽是女子,却也初通兵法。眼下曹公军中疫疾横行,士卒皆无战力斗志,而曹公是与我四十日之期,或可见曹公在短期之内并无出战之意,所以吴候你应该是还有一些时间的。”
孙权听了赵雨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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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少说,只说三十来天之后,赵雨的船队带着两万枚药丸赶回赤壁的时候,还就正巧赶上庞统来老曹这里“做客”……其实不是凑巧,周瑜有暗中派人在半道上告知赵雨,免得赵雨那头会说破什么,所以赵雨是算好了日子赶到的这里。
庞统闪了人不提,赵雨把药丸全都交给老曹,而几天后老曹的舰队全都按庞统的“连环船”搞定了水寨,这时再邀赵雨一起去看看。赵雨对此当然不会去说破什么,而是由心的赞叹说这种方法可以使小船变大船,大船好压浪。回夷州之后,也可以向陆仁建议在远航舰队中采用这种方法。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赵雨是在装傻。
接下来就是跑路的事了。陆仁之前已经警告过赵雨,就是要他无论如何也必须在建安十三年的十二月二十日之前离开赤壁,否则这支船队也会跟着倒霉。只是陆仁没想到赵雨的胆子也大,为了避免老曹这里对赵雨生出疑心,赵雨竟然咬着牙,授意船队就在老曹的水寨外围停留。
反正借口也好找,一是要帮老曹发散药丸,二是船队中有随行的医生,可以帮老曹治一治营中的病患。而真到大火初起时,赵雨才开足了马力向东面逃走……(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回 趁乱动手
建安十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夜,东南风起,赤壁大火。
数日之后,泉州城中的陆仁收到了这个消息。细看了几遍手中已不知安排下了多久的细作加急传回来的电报,陆仁微微摇头轻叹了口气,紧跟着却笑了笑,口中吟起了诗辞来:“大江东去/浪淘尽多少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世风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此.多.娇/多少豪杰竞折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有些感慨的吟完苏轼的这首《念奴娇?赤壁怀古》,陆仁却伸出手去抓头,心中暗道:“好像有哪里记错了吧?没办法,我中学毕业到现在都多少年了啊……”
他站在窗前若有所思,身后却响起了掌声:“晔与将军相识也算多年,平日里却极少听到将军有兴吟诗作赋。犹记得将军昔日常在人前逊称胸无文彩,晔却知道将军是不吟则已,一鸣则惊人。好辞,好辞!”
陆仁哑然间老脸微红,带着几分尴尬转过身,见刘晔、甘宁、徐庶、邓艾都已步入厅中,撇了下嘴向四人拱拱手,心道:“嘿——这版盗得还真是时候啊?刚巧人都来了。”
徐庶捋着清须,品味了一下辞中韵味,微笑点头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多少风流人物……/江.山.如.此.多.娇/多少豪杰竞折腰……字字玑珠,且意味深长,既有万丈豪情,又不失乱世之慨,确实好辞!主公如此文彩,庶今日终于有幸受教了。”
陆仁尴尬的打了个哈哈:“子阳、元直,你们就别再取笑于我了,我肚子里确实没多少料,也就是偶尔能生出些感慨乱吟几句,如果像样的话到颇有些神来之笔的味道……好了好了,闲话我们也不再去说它。”
扬了扬手中的电报,陆仁正色道:“如我所料,曹操在赤壁兵败于孙刘联军之手,现在多半在襄阳作退兵许都的准备。接下来嘛……孙刘联军肯定会趁势去攻取南郡、荆襄,诂计江北的合淝一带也少不了战事,说不定孙刘两家还会闹些内斗。机不可失,时不待我,这个机会我们已经等了很久,绝对不能错过。兴霸、元直、士载,我要你们在三日之内完成准备,火速出兵攻取桂阳,能不能做得到?”
甘宁早就兴奋得摩拳擦掌,喜道:“何需三日?为了这一仗我已经准备了很久,人都快等出病来了!”
刘晔点头道:“请将军放心,一应所需的钱粮器杖早已完备。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只需明日一天调动士卒,后天清晨五千精兵便可出发。”
陆仁望望徐庶,见徐庶似乎正在那里强行按下激动的心情,笑道:“元直你也等了很久吧?我交待给你的那几件事可别忘了。”
徐庶微笑着点点头。
陆仁取过令符交到甘宁的手上道:“那些升帐点将的事我也懒得去做它。兴霸、元直、士载,你们三人速去准备,我在泉州等你们的好消息……兴霸,你的性格有些粗猛好杀,有些时候可能会失些计较,我希望你能多听听元直的劝谏。”
甘宁接过令符,又望了眼身后的徐庶,向陆仁抱拳应道:“徐先生计略深远,宁深为叹服,今番出征定会多询良策以应之。还请将军放心,不日必传捷服。”
其实对于徐庶与甘宁的组合,陆仁还是很放心的。徐庶不用说太多,本身是一流的谋士,又懂得如何去摆正自己的位置;至于甘宁,史书上说“虽粗猛好杀,然开爽有计略,轻才敬士”,换句话说甘宁是那种对于有才干者很尊敬的人。陆仁也暗中留心过,甘宁与徐庶当初在荆州本身就是旧识,甘宁也确实是对徐庶的出色才干钦佩不已,据说甘宁还经常在训练结束后强拉着徐庶一起去喝酒,这二位似乎到颇有些臭味相投的味道。想想也是,这二位早年都犯过事(一个是劫富济贫的锦帆贼,另一个是帮好友报仇杀人),也同样的是先武后文,相似之处很多。
陆仁点了点头,眼光投向了邓艾。邓艾虽然一直都很恭谦的侍立在后面,话也没有说过,不过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激动与渴望仍谁都能一眼看出来。陆仁上前拍了拍邓艾的肩头,微笑道:“士载,你追随于我已经好几年了,为师本来是想把你培养成为一方能吏,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更适合去两军阵前打拼功业。现在为师就给你机会去历练,你自己要好好把握。好好干,挣回些像样的军功给为师看看!”
“是,弟子领命!请师傅放心,弟子定然不会辜负师傅的厚望!”礼虽恭敬,回答却语气却铿锵有力。
陆仁笑了笑,转回身去直接就坐到桌几上架起了二郎腿。按说陆仁现在好歹也是一方诸候,也该有些诸候的样子才是,可这么多年了,要陆仁去摆这些架子始终就是摆不出来,索性干脆随便到底。不过话又说回来,陆仁这种随便的样子让手底下的这些歪瓜劣枣一直都觉得很自在。用陆仁自己的话说,平时随便一点没关系,该正经的时候(比如每年的春秋两祭)正儿八经就行。
“好了,你们去忙吧。别让我等得太久。”
“诺!”
甘宁、徐庶、邓艾齐声领命,行了一礼后就准备退出厅去。陆仁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唤道:“稍等一下!兴霸你记住,如非迫不得已,万万不可扰民。要是你感觉有些余力,不妨抽调些军力护送一下沿路赶去广州躲避战乱的百姓。随军的粮草也可以多带一些,适当的救济一下饥谨的人。”
甘宁再次领命,与徐庶、邓艾退出府衙忙活去了。陆仁坐在桌几上耸了耸肩心道:“武力、统率、智力都在九十以上的强强组合,兵力后勤又足,武器装备又可以说是现时点最好的……要是这样都拿不下没什么像样的守将与兵力的桂阳那可真是没天理了。哎?三人组队式的队伍?三国志11吗?是不是加强版来着?唉,多少年没有玩过了……咱现在也实在是没那个时间去玩啊!”
正在神游四海中,刘晔出声问道:“将军,为何你当初就料定曹公此战必败?”
陆仁回过神来随意的笑了笑:“那时我不是说过吗?老曹虽然是当世英豪,但是性格上也有他自己的缺陷,我总结出来的就是败能思过、胜则忘形。前者曹操袭取荆襄几乎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曹操那个胜则忘形的老毛病是肯定会犯的。或许这一点还不算太重要,真正要命的是我那至交损友,唯一能在曹操忘形的时候规劝住他的郭奉孝已经故去。其他的人固然有智,但却不能像奉孝那样能规劝住曹操……前一阵子细作打探来的消息,贾文和与荀公达都曾劝阻过曹操不可急于进兵江口,但那又如何?贾文和本属降将,为求自保不惹人猜忌,但有所言必不能尽,亦不会犯颜直谏,反正他尽了一点谋臣的本份就行了;荀公达用的是比较婉转的方法,建议曹操发檄江东,共攻刘备,但那样与间接的刺激曹操兴兵直下有什么分别?”
刘晔抖开扇子笑道:“曹公固然有轻敌忘形之过,但必竟带甲二十余万,是孙刘联军的数倍,加之曹公极能用兵,任谁都会认为孙刘必然无力与之抗衡。主公却又为何能够认定曹公必败?”
陆仁想也没想就接上了口:“兵多又怎么样?得意忘形之下,曹操犯的兵家大忌也太多了点,虽多必败……嗯!?”回过来些神,陆仁望着刘晔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哑然笑道:“子阳大才,这些事真的会看不到吗?”
刘晔笑道:“晔不过就是想听听将军对这些战局的见解罢了。”
陆仁摆摆手道:“行了行了,这些事现在都已经过去,我们在这里多嘴也没什么意义。到是我最近一段时间我没怎么理会政事,子阳你不会怪我失政吧?”
刘晔摇摇头:“所谓的失政,是指上位者只重声色犬马,一味的只知道玩乐,弃政务于不顾。主公这段时间虽然不怎么理会政务却并非如此,晔知道将军虽然嘴上不问,心中仍在留心政事如何。之所以会不去理会,是不想像以前一样事事亲恭,既误人亦误己。”
陆仁道:“你理解就好。我还真怕我这样突然一下松开手来,你们会认为我为声色所迷。”
刘晔道:“既然知道将军的想法,对我们这些幕僚来说反而会有如心口压石,不敢怠慢半分,做事也会更加勤勉。所以对将军此举,晔其实是深表赞同的。”
陆仁笑了笑:“好了不说这些,我们谈点正事。自曹操兵临荆襄这半年多的时间以来,从荆襄迁来夷州的百姓有多少?子阳你统计过没有?”
“时日尚短,入籍的人口统计很难,特别是想专门算出从荆襄迁来的人口。不过保守的诂算一下,如果把那些还没能正式入籍的百姓计算在内,至少也会在五万左右,不是个小数目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回 抓住时机
“时日尚短,入籍的人口统计很难,特别是想专门算出从荆襄迁来的人口。不过保守的诂算一下,如果把那些还没能正式入籍的百姓计算在内,至少也会在五万左右。”
刘晔报出的这个数据让陆仁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三年的最后几天,而单是在夷州这里,人口基数由于荆州地区人口的大量转移,初步诂计已经超出了三十万:
“看样子我初时所作的打算现在已经看到了些成果。战事一起,逃亡避乱的百姓会大量增加……现在荆襄一带的战事还只是起了个头,老曹虽然在赤壁吃了个大败仗,但荆州地区之后可能还会乱上好一阵子,诂计还会有一大批流民迁来泉州定居。元直他们被我派去了泉、广一线,而夷州本土这里的事情很多,子阳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不但要妥善处理好流民的安置与入籍诸事,还要注意孙权与刘备这两方面的举动。”
刘晔笑道:“请将放心,在下自有分寸。”说着还扇了几下手中的大折扇。
陆仁望见刘晔扇动折扇,微微的皱了皱眉,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心说现在是隆冬季节,你就不能少扇几下扇子?夷州地处南国,冬天不像中原与北方那么冷是不错,可好歹还是有几分寒意的好不好?你扇子扇上几下我都想打冷战。别人说女人要风度就不要温度,现在看来这句话在特定的场合用在男人的身上似乎更合适一些。
习惯性的甩甩头不去想这些不着边的事,陆仁把一本名册扔给刘晔道:“这里面记的是上一批从咱们学院里挑选出来的夷州学子,由你来依其长才再行选拔录用。稍晚一些夷州各处的事务会多且忙,得赶快给你寻一些有用之人为助才行,不然真忙起来你非得累趴下不可。”
刘晔接过名册笑道:“还是将军致虑周全。”
陆仁哂笑道:“什么周全不周全的,说句实在话我还真有点累怕了。对了,桂阳攻下之后要留兵驻守,而且两下里都要慕集劳力修建道路,杂七杂八的事情也多。怎么去应对我相信元直他们能够处理好,但是下一步的事情你也得上点心。主要我还是担心兵力不够,光是泉州那边防备孙权的关隘就有三处,本城的驻军更是缺少不得……我想在明年春耕过后由你去慕集兵卒,再交由高顺与黄汉升进行训练。子阳意下如何?”
刘晔闭目盘算了一阵便即点头道:“如此甚好,在下没有异议。正好迁居到广、泉、夷各州的流民已日渐增多,依照以往计点入籍后再安置农耕与生产的方法已经有些跟不上速度,而流民们又求食心切,所以现在确实是扩充两州军力的好时机。而且此事若是行事得当,一则能缓解各处政点的压力,二则能够顺利安置下大量的流民,三则能大大加强夷、泉、广各处军力,实是一石三鸟之计。”
陆仁心说一石三鸟?这也就是自己的几个地界的内政底子牢,才养得起这么多的人。
又商议了些细节,大致敲定该怎么做之后陆仁问道:“最近我没怎么过问政事……巴蜀、川中,还有汉中、陇西一带已经立住脚跟的人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刘晔用折扇轻轻的敲了敲脑门道:“有,巴郡、蜀中、汉中这三处的人立足颇稳。因为用的是行商贩货之名,没有与当地的世家豪族发生过利益冲突,而且各处对我夷州的一些特产之物需求极大,因此到也颇有些依赖之意。
“哦,特别是巴蜀中人传来的消息说,当地对我们夷州从香料诸岛弄来的各类香辣品物需用求之大甚是惊人。如最近一次送去川中各处的香辣品,几乎是不出七天就全部售空。之后上至达官士游、下至平民市井,时时都有去商铺询问何时方能到货的人。”
陆仁哑然心道:“这么夸张?我原先还有些担心这些东西会卖不出去呢,必竟古代中国可不是大航海时代的欧洲啊。”
说实话,陆仁这家伙怎么就不想想国人对辛辣味本身就有着一份专爱,而号称“不怕辣”的四川、“怕不辣”的湖南、“辣不怕”的江西更是有名。
此外还有一层原因,就是那时的川中、巴蜀一带本身生活条件相对富足,又没有什么战事侵扰,上位者又不能以身作则,渐渐的高层与民间都贪图享乐、奢靡成风。历史上是直到诸葛亮秉承蜀政,以身作则的提倡节俭才稍有改观。现在陆仁这个异数人物突然一下子把符合川人口味的各种香辣品给送进去,还不马上引发出大规模的商品流行?
当然陆仁要考虑的不止是这些,而是抱起双手沉思道:“既然立足已稳,下一步的事也就可以开始做了……子阳你适时的代我传话回去,让身处各处的人在合适的时候加大田产的购置力度,同时可以用夷、泉两州工坊的运营方式去介入当地的各类特产物,像蜀中的蜀锦便是一例……差不多我们要开始扩大在各个地区的商业影响力了。”
刘晔点头,取出随身的小本本和铅笔记下。
陆仁等刘晔记好又问道:“好像刚才漏了陇西。那边的情形如何?”
刘晔摇摇头:“长安以西、汉中以北的那片地区不怎么太平,而且如果是从汉中出关前往陇西凉州各郡,道路极其难行。派去陇西一带的人一直找不到合适立足的地方,不得已之下退回了汉中。另外据他们传来的消息,羌族似乎时有动乱,马腾正在集兵平乱……”
陆仁呀然心道:“啊?怎么这事书中一点记载都没有啊?难怪赤壁之战的时候马腾这一家子没在老曹的后方捣乱了,按说这可是绝好的机会,没理由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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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陆仁为什么要出兵去攻袭桂阳?陆仁自己手头上的兵力也就那么点,这次一下子就出动了五千精锐,陆仁就不怕自己的大本营出事吗?
说实话,陆仁本来也不想吃撑了去打桂阳的,但是在之前徐庶、甘宁这此人回来述职的一次商议之中,这两位可以说是身在前线的人向陆仁提出了这样的意见,就是赤壁之战如果是老曹顺利的拿了下来,那桂阳陆仁动了也没有意义,而且还会直接的跟老曹干上。
但如果是孙刘联军获胜的话,陆仁就得考虑一下荆南四郡,也就是长沙、零陵、武陵、桂阳这四个郡在孙刘之间的归属问题了,反过来陆仁也想到孙刘双方在赤壁之战以后,可就一直在为这四个郡的归属问题不断的在扯着皮,到最后险些都大打出手。
这时徐庶就提醒陆仁,刘备的实力相对有限,真要和孙权争这四个郡不见得就能争得赢孙权那边,而荆南四郡是陆仁与刘备进行联系的要地,原因为现在的长江水道已经跑不得了。
赤壁之战以后,老曹与孙权在长江的下游地区,像是在合肥一带都屯以重兵互有攻守,而在这个时候陆仁如果还从长江水道用船队运货去荆州地区,是问那和把肥肉往恶狼的嘴里送有什么分别?反过来说,陆仁之前急着打通广州、韶关一线,不也就是考虑到了长江水道的问题,而在内陆地区必须要与刘备一方有所联系吗?
这时再回到荆南四郡的问题上,要是刘备一方没能把荆南四郡给拿下来,那么与陆仁之间的联系基本上就被切断了,而这对陆仁来说就等于是失去了一个大客户。再说白点,孙权与刘备之间本身就是面和心不和,要是被孙权拿下了荆南四郡,然后再找些借口不让陆仁这里的东西顺利的流入刘备的手中那可怎么办?再对陆仁来说,刘备也不仅仅是一个大客户那么简单,很多时候在保持联系的前题下,刘备对孙权也会有相应的牵制作用。
所以讨论再三的结果,就是陆仁应该在合适的时候把桂阳给拿下来。然后以陆与刘备、孙权之间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不管是刘备还是孙权还真不好撕破脸皮对归属于陆仁的桂阳下手。再说得明白点,陆仁就是要在刘备与孙权之间的地方弄一个中立的交易站,借此来确保与刘备之间的联系了。
至于陆仁的兵力,这个反到好解决。前些时候广州那边的流民多,随便召个三、五千的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这段时间以来甘宁和徐庶也一直在进行训练,而陆仁从夷州本土调派去广州的精锐部队其实也只有两千而已,仍然留了四五千精锐留守夷州本土。
攻袭桂阳的总兵力,实际数字只有六千左右,但说实话桂阳那边的兵力也就那样,甘宁和徐庶都有把握能用这六千左右的兵力把桂阳给拿下来。
另外最重要的是时机,老曹前几天才在赤壁吃了败仗,刘备和孙权也都忙着在荆北那边扩大战果,对荆南地区在短时间之内也顾之不上,老曹对荆南就更别提,也就是说桂阳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是别想有援军的。这样的机会一但错过,等到刘备和孙权都缓过气来,陆仁再想把桂阳给拿下来,那基本上可就没戏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回 速取桂阳
荆州南部,桂阳郡。
桂阳太守赵范此刻正在府衙中急得如油锅上的蚂蚁,在厅中转来转去的没有半刻清静时候。这桂阳因为离襄阳最远,而且相对的开发程度也比较差,所以一直以来荆襄的行政中心对这里都不怎么感冒,刘表健在时也就是让赵范处理好当地的政务,每年再上缴相应的粮米也就行了。换句话说是那种“只要你不出什么事,我也懒得去理你”的情况。
刘表故去后引发出大大小小的事情很多,接着便是荆南四郡的半自立状态。关于桂阳的半自立状赵范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其实赵范这个人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大事,虽然是一郡郡守,本身也并没有什么实力可言,自保最好的方法还是依附于荆襄的当权者,所以他根本就不想闹什么自立。
可是在刘表死后,刘备与刘琦在襄阳屁股都还没能坐热就被曹操赶走,之后虽然也算是在老曹的安排下平稳了半年,可谁知道前几天老曹会在赤壁惨败,被孙刘联军打回许昌?接下来荆襄到底会落入谁手谁都说不清,可怜的赵范都不知道该依附于谁。
接下来零陵、长沙、武陵先后自立,三郡郡守都以一方诸候而自居,要是赵范不跟风自立的话,首先在所谓的政治地位上就矮了半截,闹不好另外三郡就会用政治地位来压他……老子官比你大,你官比我小,你当然得听我的!
你说投靠就投靠吧,占了地盘后赵范能不能被容得下,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这些先不去论他,最要命的是赵范知道三郡郡守也不是什么好鸟,手上的实力比自己强不了多少。真等到荆州北部的大局定下,当权者发兵来袭,就这四郡能挡得住才怪了。与其先矮了一截之后又要再矮一截,不如干脆先强撑起一点脸面,这样在日后应对**oss的时候好歹还有点进身的本钱。于是乎赵范就咬了咬牙,和其他三郡一起闹了自立。反正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桂阳离襄阳这个中心点最远,他是有足够的时间来观望战局再作出选择的。
可是没想到的是……
“陆仁在夷、泉两州不老老实实的呆着,派兵来打我干什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就在数日之前,桂阳的东南方向突然出现了陆仁的几千精兵。而这几千的精兵也没什么堂而皇之的理由,直接就挑明了说是来攻占桂阳。赵范的眼光一直注意着北面,东南方这一下突然杀将出来把他闹了个措手不及,慌忙中聚起城中的七、八千杂牌军,由手下的陈应、鲍隆这两员大将带队迎击。只是这仗不打还好,一打就打得赵范头皮发麻。对方大概也就是出动了三千先锋,仅仅一次冲锋就打得桂阳守军溃不成军。陈应被甘宁一箭射死,鲍隆则死在乱军之中,近八千的守军只有三千来人逃回了城中。
现在桂阳城被对方围住,却又围而不攻,赵范也不知道对方是想干什么。不过赵范现在已经有了想出城投降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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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甘宁军营大帐中。
“元直老弟,这桂阳城已和一座空城无异,为什么你不让我一口气把它给攻下来?”
徐庶正用刀削下一块烤肉涂抹香辣酱料,听见甘宁的问话后笑道:“兴霸兄,根本用不着啊。这桂阳郡守赵范我昔日投到刘表帐下时曾见过几次,才干是不怎么样,不过也算得上是个挺忠勤的人,就是为人比较胆小怕事。日前我们仅仅一战就打得他溃不成军,两员大将也一并阵亡,我诂计着这赵范现在已然胆寒。为了免去些不必要的损失,我们现在只需吓而不是要打。”
甘宁道:“吓?吓得他出城投降?”
徐庶点点头:“正是!这几日我们只需时不时的去城下叫骂一番,作些耀武扬威之态,让他好好见识一下我们是如何的兵强马壮、装备精良便可,相信不出三天赵范便会被我们吓破了胆,乖乖的开城投降。如果硬要攻城也无不可,只是我担心他会作困兽之斗,那我们怎么样都会有些不必要的损失,最重要的是我怕另外三郡闻知此间战事后会想来捡便宜。主公麾下的兵力有限,没有必要的话,咱们还是不要作无谓的牺牲为上。
“零陵、武陵、长沙这三郡的兵马怕我们当然不怕,只是没必要的仗又何必去打?再者主公一再交待,我们的目标仅仅是桂阳一郡而已,其他三郡不去动他。主公这样要求自然有他的打算,我推算了一下是主公想尽量多保存点实力,必竟下一步我们还有其他的目标。这桂阳一战说穿了不过就是一道餐前小点,给我们练练手,让士卒们多点实战历练而已。我也知道兴霸你觉得打得不过瘾,可是为了主公的大计你就先忍忍吧,反正日后的战事肯定会是由你统军出征,到时你自然可以打个痛快。”
甘宁颌首道:“元直说得是!那明日我就去再城下吓吓赵范,逼他尽快投降。”
一盘香喷喷的烤肉送到了甘宁的面前,徐庶笑道:“来,试试!这五香烤肉可花了我不少心思,上面的酱料更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还有这头大肥猪,好不容易才从附近的村庄里买来的。主公吩咐过我们如非必要不可扰民,我们这一路也都与百姓秋毫无犯,可是大军压境跑的还是不少。为了买这头猪,我还特意让我的侍从在村里等了一整天,同时还派人出去寻找劝说百姓,明告不会伤害他们,这才买回来的。唉,这一路上全是啃压缩饼干,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甘宁不客气的接了过来道:“都说君子远庖厨,可是这头猪我看元直你兴致勃勃的摆弄了半天,会不会有些自损身份啊?”
“君子?”
徐庶鼻哼了一声,用竹签叉起一块送入口中,一边嚼一边道:“真君子当行事无愧于天地。若是被那些繁文缛节束缚住,真正又能做成几件事?若是小小心心的去留意那些世俗杂念方能称之为君子的话,我到宁可去学主公的‘宁为真小人,不作伪丈夫’……你吃不吃?不吃我可全包了。”
甘宁忙不迭的缩手,徐庶去抢食盘的手就落了空,甘宁豪爽的笑道:“说得好说得好,元直你这些话可真是说到某心里去了。以前我也和你一样投奔过刘表,可是那刘表看上去虽然颇有君子之风,实际上除了会舞文弄墨、把玩些诗辞歌赋之外什么事都做不成,背地里还嫉才妒能,总是防着人……喂喂喂,徐老弟你给我留点儿!你以为这一路就你一个人嘴里淡出鸟啊?我还不是和你一样光啃干粮来着!唉,就是行军打仗的时候不能喝酒!”
一旁的邓艾见到这般情形无言退开,不多时却又转了回来,手中多了两个水囊,递送给二人后邓艾道:“临行时师傅交待过我,说二位在一起的时候肯定少不了酒水助兴,只是在战局未定之前会严守军律滴酒不沾。如今看来战局已定,师傅交给我的这些好酒可以交给二位了。”
“哦!?还是主公有心啊!”
甘宁与徐庶大喜之下接过来,刚想拧开盖子,邓艾平静的出声制止道:“战局虽定,也请二位适量,以防意外。待真正攻下桂阳,在府衙中开怀饮宴,小子绝不多言半句。”
徐庶很欣赏的点了点头,用肩膀撞了一下甘宁,竖起三根手指道:“三口!多饮半口便是有负主公重托。”
“行!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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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我吓,我再吓!
甘宁吓唬了赵范两天,到第三天头上赵范可真的再也受不了了。那边甘宁才刚刚喊出要赵范开城投降的话,这边赵范反到如释重负一般,急急的赶去府衙取了印绶,再赶回来打开城门,手捧印绶出城投降。
接下来甘宁负责士卒的受降,徐庶则负责政务方面,各有各的分工。不过徐庶记着陆仁的吩咐,让赵范把其兄嫂领出来看看是不是美人。赵范就算是万般的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只好领着徐庶去见上一见,谁让自己的小命在别人手里呢?
领出一见,徐庶也吃惊不小。这樊氏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生得果然是国色天香,论容貌气质或许只比糜贞、赵雨这一级别的美女稍逊一筹,但如果是按夷州女性的风格来好好的打扮一下的话……嘿嘿!反正这会儿徐庶是歪起了脑袋,眯眼外加捋须,谁都能看出来他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边的赵范现在是一张苦瓜脸。对于樊氏这样的美人,说赵范没动过心那是骗人的,只是赵范迫于礼教,人又比较胆小,所以就一直没敢做过什么动作。现在自己成为阶下囚,那边的徐庶又是一脸的阴险相,心中不由得暗想道:“现在怎么办啊?我曾经答应过嫂嫂,为她寻一个达到要求的男子好改嫁。可是现在……唉!”
眼望着徐庶开始走动,赵范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唯一指望的就是徐庶他们得了人不会杀他。不过徐庶在走到樊氏面前后只是正色一礼道:“夫人受惊了。请放心,我夷州军兵绝不会做些抢男霸女之事。冒然请见,实是事出有因。”
樊氏平静的看了徐庶一眼道:“成王败寇,古之常例。如今既已成禽,妾身又能再作何论?徐先生如此以礼相待,妾身实不敢当,就是不知道徐先生又欲将妾身如何处置?”(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五回
“成王败寇,古之常例。如今既已成禽,妾身又能再作何论?徐先生如此以礼相待,妾身实不敢当,就是不知道徐先生又欲将妾身如何处置?”
樊氏的这种冷静,到让徐庶颇为有些意外,楞了好一会儿之才回过神来,便表示欣赏的点了点头道:“身陷险境却毫无惧意,单止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夫人你很不简单了。”
樊氏淡淡的回应道:“妾身不过是一介女子,自认也还有着几分不错的姿容,今日既已成禽,会发生在妾身身上的,不过就是那些龌龊卑污之事而已,妾身又何惧之有?”
徐庶讶然的与甘宁对望了一眼。要说这俩货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鸟,哪会不明白樊氏所说的那句“龌龊卑污”指的是些什么烂事?虽说这种事在那个时代的战败者的身上再平常不过,可是被一个女子这样说出来,到还真让徐庶和甘宁有些下不来台。
回望了一眼赵范,赵范则作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心说我这兄嫂要不是这般性情,早就让我给搞定了,哪还轮得到你在这里磨磨矶矶的?
徐庶默然许久,突然放声大笑道:“主公啊主公,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来办这件事了。这要是换了兴霸在此,还不马上就一剑过去?哈哈哈……”
轮到赵范与樊氏愕然。赵范则心念大动:“不是他想要,而是陆仁想要吗?我得想办法劝劝兄嫂……按说陆仁完全配得上,而且说不定我还能借此混个进身。”
等到徐庶笑罢,樊氏冷冷的问道:“陆夷州吗?难道说陆夷州发兵攻取桂阳,就是为了妾身一人而已不成?”
徐庶笑着展开言语反击,他对樊氏的傲气可真有点看不顺眼:“不错,夫人你说对了!我家主公前几年在荆州游历的时候无意中曾经见过夫人一面,对夫人的姿容风韵也是颇为在意,早就有心一亲夫人的芳泽。”
樊氏闻言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我若不从,你又能耐我何?妾身就此请死便是!”
徐庶笑着摆手道:“别别别,好死不如赖活着!啊,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的照看好樊夫人,可千万别让她寻了短见。”
徐庶所指的是几个夷州女兵。说起来夷州的女兵主要是负责治安与救助,到没有正式的上过战场。而这次的出征徐庶带了些在身边,主要也就是负责随军救护与一些特定的工作,说白了就是随军的医生,这会儿到也派上了用场。
且不提樊氏被女兵们押了下去,赵范也被徐庶安排着去休息了,甘宁则是很不解的向徐庶问道:“元直老弟,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这樊氏的姿容风韵虽然是挺不错的,可是要和几位主母相比的话,也实在是不怎么样嘛!若是与咱们的兰郡主相比,那更是差得没边了。将军他纵然是有些喜好女色,但这样的一个女子应该入不了将军的眼吧?”
徐庶左右环顾了一下,这才悄声的向甘宁道:“借口而已!”
甘宁愈发的不解:“借口?什么借口?”
徐庶道:“曹公方于赤壁战败,准备要归还北方,刘豫州与孙权虽有联合,但也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大胜之后自然是要抢占荆州。而主公与此三方都是互有往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却趁着他们都顾之不上的时候突然发兵把桂阳给抢了下来,无异于虎口夺食,在情理之上也有些说不过去。如果要是处理不好,曹刘孙三方都会对主公心生怨恨……嗯,用主公的话说,怨恨这东西是早就有了的,但是在明面上不好交待,容易落人以口舌。”
甘宁点点头:“这到是。那这和这个女子有何关系?”
徐庶双手一摊:“用主公的原话,‘老子打桂阳为的只是一个漂亮女人,然后桂阳老子一不留将二不留兵,你们谁爱拿谁爱去’。”
“……”
甘宁无语了。甘宁又不是真的一点兵法策略都不懂,哪会不明白陆仁这其实是玩了一个多大的损招?名义上陆仁只是抢走了一个美女,扔下了一个城池,孙权和刘备谁想要就来拿。可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孙权和刘备谁都撕不下这个脸来抢桂阳。当然,你不要脸的派兵来接收了桂阳也不是说不行,但那样的话在政交方面就不太好说话了。
说起来,陆仁毕竟是现代人,而在现代社会与陆仁所能看到的史料之中,这一类的情况看到的绝对不会少,随便搬一个例子过来用用就行。
想明白了这些,甘宁也不由得呵呵的傻笑了两声,复又低声问道:“那桂阳这里咱们就真的不留兵留将了吗?”
徐庶道:“完全不留兵不留将肯定是不行的,毕竟那些山野贼寇什么的也得防着点。所以主公的意思是随便安排几个文职人员在桂阳,留个几百伍卒维持治安也就行了。话又说回来,刘豫州与孙权若是真的撕破了脸皮来攻袭桂阳,咱们兵力有限,想守也守不住。与其如此,还不如把我们的精兵都调防回韶关、广州一线。而桂阳,说白了就是我们的一个内陆交易站,而留在手中当然最好,实在留不住也不值得花费太多的气力。”
甘宁低头沉吟了片刻,随即向徐庶点头道:“我明白了。元直,城中诸事你看着办,我去营中计点军兵。”
时间一晃就过去五天,而在这五天当中,徐庶与甘宁大致理清了桂阳城中的军政两务,此外就还有一点别的杂事。这天用过早饭之后,徐庶与甘宁一齐来到城门外,给有事要先回广州一趟的邓艾送行。什么事?当然是押送赵范与其兄嫂樊氏去广州再转送夷州。
三千人的队伍依序出发,渐渐的消失在了徐庶与甘宁的目光之中。看看差不多了,甘宁便问道:“元真,你打算让我们在桂阳呆多久?主公把士载安排给你助你镇守桂阳,你现在却执意要士载押送赵范与樊氏回广州,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徐庶道:“当然有。我看这邓士载虽然年纪尚轻,但今番的桂阳一役已颇显大将之风,让他在这里镇守桂阳实是有误其前程,必竟桂阳郡只要合纵得当就不会有什么战事,稳守和局方为上策。相比之下,到不如请主公把心性稳健的人调来桂阳。
“此外桂阳赵范虽说打理得还算不错,但农桑工商还是多有失政之处。士载这几日和我一同考较的政事,比较了解桂阳的情况如何,所以我让他回一趟广州向主公禀明此间详情,请主公调拨一些政事急需的官员过来。等士载回来,诂计你我也处理得差不多了,那时就再带士载赶回广州去吧。”
甘宁伸手拍拍徐庶的肩膀道:“不管它了,我们也别在这里傻站着,喝几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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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甲城中,陆仁正背着双手,兴致昂然的和貂婵一起逛着街,时不时的还会停下脚步参看一下各类商铺与货物,偶尔看到感兴趣的东西也会买上几件交给身后的随从。陆仁身边的貂婵则是一身轻便的装束,左手提着长剑,右手却把玩着一个制工相当精美的绵布娃娃。看貂婵那满脸的笑意,这个娃娃多半是准备买给宝贝女儿陆韵的小礼物。
二人身后是四个貂婵从越女营挑选出来的女护卫。能被貂婵挑中的人武艺剑术自然不用多说,连容貌身段都可说是上上之选。而且这四侍心性也很沉稳,虽是女子,又是逛在繁华的大街上,注意力却一直没有分散过,尽心守卫着陆仁与貂婵的安全。
这样的一组人走在大街上难免会引人侧目,回头率之高可想而知,就是相比之下身为主人的陆仁反到像个陪衬,不过这对陆仁来说根本就无所谓。话又说回来,这也就是在民风比较开放的夷、泉两州,陆仁带着女性侍卫出行算不上什么稀奇事,若在他处麻烦事肯定不少。对汉时的中原士子来说这可是有违礼教的事。
而陆仁对自己的人身安全也很放心。夷州经过数年的精心治理,虽然时时刻刻都会有流民前来定居,但是治安状况非常良好。而且有貂婵在身边,想行刺陆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陆仁自己的身上也还有些护身法宝。
说是逛街,陆仁更多的是在巡视。他现在已经在尝试着把一些该放手、能放手的事完全交给手下官员们去做,自己则采取一种巡视、监督的状态。眼见着莽甲新城也已步入正轨,陆仁心底很是欣慰。
大街上时不时会走过一些维持治安的士卒小吏,当中有不少人认得陆仁,每欲行礼陆仁都会轻轻摇头制止,因为陆仁不想惊扰到民众。就这样走走停停,游游看看,忽然刘晔差人找到陆仁禀报,说是邓艾领了一支兵马回到夷州。
“邓艾回来了?”
急忙带着貂婵回到府衙,邓艾这时还没有靠岸,刘晔也只是收到了邓艾先拍回来的电报而已。刘晔见陆仁与貂婵赶回了府衙便把电文交给陆仁道:“桂阳一战轻松之极,我方伤亡不足百人。元直为了减少损失,乃是设计逼得赵范出城投降,时日上到没有误什么。至于他派士载回夷州,既是来要人又是来送人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六回
“桂阳一战轻松之极,我方伤亡不足百人。元直为了减少损失,乃是设计逼得赵范出城投降,时日上到没有误什么。至于他派士载回夷州,既是来要人又是来送人的。”
陆仁接过电文看过之后笑道:“要人我知道,子阳你这里也该都挑选好了吧?着人去吩咐他们作好动身的准备便是。至于送人嘛……哎哟!”
听到陆仁提起“送人”这个词貂婵就有些来气,反正厅里就他们三个,貂婵也就不顾虑那么多,狠狠的在陆仁腰间拧了一记表示不满。对于这一类的事刘晔早就见怪不怪,只是微笑着摇头而已。
却听见貂婵毫不客气的愠骂道:“行啊义浩,又多得了一个美女是不是?你这老毛病改不掉了是不是?哼!”
貂婵发火那可是非同小可,这一把拧下来陆仁想躲都躲不掉,吃痛之下连忙讨饶道:“喂喂喂,不是那么回事好不好?哎哟!”
“你想多找几个美女在身边我没意见!可你也别太过份了!”貂婵大怒之下手上自然加劲。
陆仁痛得啮牙咧嘴,只能用眼光向刘晔求救。刘晔会意,干咳了一声向貂婵拱手道:“秀夫人,你误会主公的意思了。这件事是主公与晔一同定的计,主公对樊氏也不是那种意思。”
“真的?”貂婵仍有些不信,不过手劲却松下不少。
陆仁赶紧挣脱开貂婵的魔爪,揉着腰际赔笑道:“千真万确。”
一番解释过后,貂婵这才点了点头道:“这样到也说得过去。”
刘晔道:“士载一军大概今晚便到,我已着人去作****的准备。只是将军,这樊氏……”
陆仁笑道:“这还用想?等雨丫头回来再让她跑一趟不是正合适吗?做妹妹的给快四十的老哥说媒,怎么说怎么过得去……不过要告诫赵雨,这次的事最重要的还是与刘备‘和’。说真的我还就怕子龙兄会牛脾气发作,不肯娶樊氏。”
刘晔翻出几份细作密报分析道:“依晔之见,以子龙将军的为人与见识,此事多半会应刘备之命顺水推舟的应承下来。首先从大局上来讲,刘备与刘琦才刚刚取胜,目前除了江夏之外尚无可以安身之地,接下来必然会意在南郡与荆州四郡,只这一点就难免的会与孙权有所争执,孙权那边有鲁肃会苦劝孙权,孙刘两家暂时不会因此事而失和,但暗中的不和却是肯定的。
“另一方面,现在的刘备北要防曹公、东又要提备孙权,本身的实力又因为赤壁一战的损耗尚显单薄,极需外界助力来扩充军力。负责军需采购的糜竺急得焦头烂额,已数次去找张放希望能催促着将军这里能火速贩卖一大批的各类军需器物给刘备。在这种情况之下,将军对刘备示之以和,只怕刘备高兴都来不及。从私人方面来说嘛……”
刘晔突然露出了一个很古怪的笑,可能是碍着貂婵在场,他不好说出来,只是把手中的密报选出一份交给陆仁。陆仁看过之后笑着摇了摇头,又把密报交还给刘晔。
“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还外带精力与雄性荷尔蒙过剩,哈哈……”
笑过之后刘晔问道:“将军为什么会挑中赵子龙?想想刘备身边的人,论亲当属关、张,按说应该与此二人和亲才是,亦或是直接嫁于刘备岂不更好?就算是主公与子龙将军的私交不错,将军也完全可以另外挑选别的美女送去荆襄。”
陆仁摆了摆手道:“主要是我不想和刘备走得太近。就算是现在我与刘备那么密切的商贸关系,在中间还不是放了一个糜竺作为遮挡?有些事其实很难说清楚,如果硬要我说,那就是我觉得我在曹、刘、孙这三家之间必须保证一个相对独立的关系,不与任何一方太过亲近,不然只怕会影响到我的战略目标。
“反正这次和亲目的只不过就是想告诉刘备,我虽然先他一步抢下了桂阳,但我只是赚我的钱,不会和他作对,仅此而已。至于子龙嘛,他是刘备最信任的人之一,我与子龙和亲联姻其实等于就是和刘备暗中订下盟约,而且刘备还不会去担心我是别有目的。”
刘晔点头称是,却不知道陆仁还有一层想法,就是有意的想借此机会促成这一桩好事。陆仁看书时有留心过赵云攻取桂阳,赵范想把樊氏嫁给赵云这一档子事。按书中的记载,赵云当时原本真的看中了樊氏,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放弃。就连刘备劝赵云娶樊氏,也因为赵云担心赵范会逃走而拒绝。人说小心无大错,赵云可说是一生谨慎,终其一生也的确没有犯过什么错误,只是这样的性格在女人这方面肯定会吃上点亏。君不见现代社会里小小心心的男孩子,往往也是泡不到妞的吗?
现在有机会促成一桩陆仁心中的遗憾事,陆仁多多少少有些自得,向刘晔授意道:“马上拍电报去把赵雨叫回来,好歹也得先让赵雨见见她未来的嫂嫂。再顺便通知一下甄宓和糜贞,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一只大规模的商队,把刘备手上急需的东西都贩卖过去。此外我再给这个樊氏陪些像样的嫁妆。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方诸候,出手不能太寒酸了是不是?”
刘晔见状面色一正,向陆仁拱手一礼道:“主公,计虽将成,但勿忘形!”
“嗯?!”
陆仁楞了一下,随即伸手敲了敲脑门,向刘晔还礼道:“多谢子阳提醒。”
貂婵有些看不下去了,在陆仁的背后捣了一拳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好像认定了这个樊氏肯定愿意嫁给子龙将军似的。依我看,樊氏的心性不是一般的高傲,义浩你还不一定能说服得了她,再者她也没和子龙将军见过面。单凭嘴说又会有谁信?”
陆仁一把揽住貂婵的香肩笑道:“这个嘛,我出马要是没用还有我们家阿秀是不是?她樊氏没见过子龙,可是阿秀见过,知道我并没有骗她。所以这件事阿秀你得帮我哦!”
貂婵瞪了陆仁一眼,不予理会。
刘晔摇了摇头笑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此事一成,可保桂阳安危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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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艾的三千人马回到夷州,接下来就是细报战况、犒劳军士、设下酒宴……
这些就不去多说了,到是这会儿的陆仁很想去见识一下樊氏。汉末三国时代中的美女不少,樊氏则是能留下名号的一位,要说陆仁会没点好奇之心那是扯淡。不过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陆仁还是选择了把这件事压后几天再说,先好好的招待一下赵范再作打算。
特意留下了赵范另开小宴。不知为何,陆仁对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赵范很感兴趣。或许是这赵范与当初的陆仁很有几分与陆仁的相似之处的原因吧。同样的能力平平,都是靠着勤恳才混了点名堂出来的人。也一样的本身并没有什么野心,只是想找棵可以依靠的大树,认认真真做事活命而已。当然,现在的陆仁已经不再是这样了。
酒过三巡,话有数斗,陆仁越来越觉得这个赵范真的和以前在曹操手下的自己没什么两样。而从赵范的话中可以听出赵范有意想在陆仁的手下混个一官半职,谋个出路。不知是不是因为能在赵范的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与梦想,陆仁答应了赵范的请求,不过会把赵范派去哪里陆仁并没有马上答复。次日与刘晔商议之后,决定让赵范先去夷州呆上一段时日,也算是先学习一下夷州各地的理政方式,晚一些就调去珠崖,给陆诚和陆信当当治理政事的副手应该正合适。
眼下许多乱七八糟的事陆仁不用去理会什么,目光集中在与刘备的和亲一事上面。不过按照当时的惯例,要先派出使节去提亲,对方表示应允之后才能做迎亲送嫁这一类的事。这没什么可说的,得等到赵雨回来,安排着让赵雨先和樊氏见过一次面,若果赵雨对樊氏满意,就再把赵雨派去刘备那里。
特意留下了赵范另开小宴。不知为何,陆仁对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赵范很感兴趣。或许是这赵范与当初的陆仁很有几分与陆仁的相似之处的原因吧。同样的能力平平,都是靠着勤恳才混了点名堂出来的人。也一样的本身并没有什么野心,只是想找棵可以依靠的大树,认认真真做事活命而已。当然,现在的陆仁已经不再是这样了。
酒过三巡,话有数斗,陆仁越来越觉得这个赵范真的和以前在曹操手下的自己没什么两样。而从赵范的话中可以听出赵范有意想在陆仁的手下混个一官半职,谋个出路。不知是不是因为能在赵范的身上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与梦想,陆仁答应了赵范的请求,不过会把赵范派去哪里陆仁并没有马上答复。次日与刘晔商议之后,决定让赵范先去夷州呆上一段时日,也算是先学习一下夷州各地的理政方式,晚一些就调去珠崖,给陆诚和陆信当当治理政事的副手应该正合适。
眼下许多乱七八糟的事陆仁不用去理会什么,目光集中在与刘备的和亲一事上面。不过按照当时的惯例,要先派出使节去提亲,对方表示应允之后才能做迎亲送嫁这一类的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回
自从赵雨的送药船队出发之后,陆仁几乎是在掐算着日子过。老实说,尽管陆仁一直在很努力的进行着微调,但无法确定的因素也很多,所以陆仁很担心赤壁一役不会仍旧如原有的历史进程那样的孙刘联军大胜。万一是老曹打赢了赤壁之战,那无法预料的事只会更多更多,陆仁这里就要跟着做出全方面的修改,搞不好倾注了多年心血的夷州真的得放弃也说不定,而这也是陆仁一直不敢与老曹扯破脸皮,不敢得罪到老曹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另外再说句算是开玩笑的话,如果老曹真的摆平了东吴,以老曹的脾性,大小乔固然是肯定会惨遭老曹的辣手摧花,可老曹的心很贪,没准就会把接下来的目标订在陆仁的几个老婆身上。即便是陆仁老老实实的请降,搞不好也得当一回张绣的说。
再想想自己身边的这几位。蔡琰尽管今年已经三十五岁,可一则是蔡琰在陆仁的“毒害”之下保养的非常好,而且气质是不会老的,因此现在的蔡琰真望过去,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仍只有个二十五、六岁;貂婵和糜贞则是三十来岁出点头,本身就是少妇韵味十足的年纪,而且被陆仁的“毒害”也非常的深,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们不过二十出点头;至于甄宓才二十六岁,作为富家大小姐出身的女子是最会打扮的,所以被陆仁的“毒害”也是最深的……
扯得太远了点,拉回来。反正陆仁自十一月二十日赤壁决战打响,就一直密切关注着战况,一但情况不对,他马上就要作出相应的变化。还好,孙刘联军后来是顺利打赢,接着陆仁就完成了急袭桂阳的动作。
而终于在这天,陆仁在灯塔上远远的望到了赵雨的船队……
“雨丫头你终于回来了!赤壁战况如何?”
“周郎一把火将曹公烧得大败,仅领千余残军逃回江陵。”
“哦……”
陆仁松了口气。虽然早就知道了战况,不过从赵雨的口中得知,与看电报上的那几个字,自然还是赵雨口中的消息让陆仁更安心一点,反正自己这里的计划是不用改了。不过扭头看看赵雨的船队,陆仁忍不住皱眉道:“怎么只有一半的船回来?”
赵雨当即向陆仁单膝跪倒道:“请先生恕罪!先生虽让小雨于十一月二十日之前务必要离开赤壁,但小雨担心如此匆忙离去会使曹公生疑,故而自作主张,于火起之时才怆惶逃离。而于兵乱之中,折了一半的船只与兄弟。”
“……雨丫头,你的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赵雨顿首道:“小雨自作主张,不遵先生之命,以致船损人折。自知罪大,请先生降罪!”
“……唉!!”
陆仁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过去扶起了赵雨道:“降什么罪啊?这么多年了,你什么脾气我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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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看女排决赛,下午被同事拉去泡泳池外带泡妹纸,时间上没调整好,稿子也没来得及整理好。先顶顶,给瓶子一点时间,见谅了!)
“不用我陪你过夜了吗?”
“拿了钱快点走,别那么多废话!”
妖艳女子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拿着钱走了人。凌昱因为刚才的“肉搏战”耗费了不少的体力,躺了老半晌才缓过劲来。伸手取过手机想打电话,不过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之后,想了想却又放了回去,低声咒骂道:“今儿太晚了,明儿再说。刘雨菲,老子总有一天会让你在老子的跨下称臣;还有卓杰,马地被揍了一顿还不知好歹,明儿就有你好看!”
再一伸手取过床头柜上的啤酒,但尚未及打开,凉台那里却有人轻轻的叹息道:“嗑了药才九分钟不到……老同学,别怪我说你,你才二十三岁就已经快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样下去对你没好处。”
凌昱猛的一惊,还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卓杰就如同鬼魅一般从凉台窜入了房中,而且曲指成爪扣在了凌昱的喉间,令凌昱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你要是敢叫,我就……”卓杰说到这里瞄了一眼凌昱还光溜溜的下身,原本冰冷的语气中多出了几分戏虐:“让你终生不举。”
凌昱被扣住了喉咙,出不了大声音,只能是很勉强的吐出几个字:“你、你敢!”
卓杰冷冷的笑了笑,另一只手取出了一把美工刀,推出刀刃之后用刀背在凌昱的那个部位来回的滑动了几下:“你说我敢不敢。”
“别、别!”
凌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他毫不怀疑真把卓杰惹毛了的话,美工刀的刀背就会变成锋利的刀刃。同时凌昱的心中也在暗暗叫苦,今天他找吴老七打了卓杰,但以卓杰刚刚显露出来的本事,反过来把吴老七这些人揍上一顿,再从吴老七这种小混混的口里问出话来绝不是难事。而卓杰如果是来报复的,那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不过凌昱此时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扣着自己喉咙,用刀滑着自己小兄弟的人,真的是那个在他映象中老实巴交的卓杰?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跟着说了出来:“你、你真的是卓杰?”
卓杰淡然一笑:“如假包换。”
“……”凌昱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卓杰扫了一眼周边,忽然很诡异的咧嘴一笑,一抖手收起了美工刀,再顺手从凌昱的头边抄起来了一副纹胸看了看:“d罩杯的。老同学,你刚才玩的那个妞质量真心不错,********水蛇腰,不过胸口的那两团东西有点假,应该是隆出来的。”
凌昱愕然,很不明白卓杰拿这个纹胸干什么,难道说卓杰身为宅男已经有些变态了?不过下一秒凌昱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为卓杰把这个纹胸硬塞进了凌昱的口中,让凌昱出不了声。
塞完这个纹胸,卓杰又取过凌昱的衣物,充当成绳索凑合着把凌昱的手脚捆了起来。捆好之后卓杰坐到了床畔,伸手取过一罐啤酒打开往肚子里灌。半罐啤酒下肚,卓杰打了个小酒嗝,这才向凌昱呵呵一笑:“别紧张,我并没有打算对你怎么样。”
说是这么说,可凌昱还是有些身上打颤。
卓杰看了看凌昱,忍不住鼻哼了一声道:“老同学,你还真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身体被酒色掏空了,连胆子连被掏空了。算了,我也懒得和你扯什么淡。我今天这样过来,不是来找你报复的,而是来警告你一下。”
凌昱闻言稍稍的心安了一些,但也有些茫然,因为他不知道卓杰到底是什么来意。
卓杰又灌了口啤酒,斜瞥了凌昱一眼之后道:“你给我听着,你泡不到刘雨菲关我屁事!我和你抢了女人吗?你迁怒于他人,揍了别人我也懒得理会,可你踏马地别把气撒到我的身上来。我这个人讨厌这些麻烦事,更不想没完没了的和人打架。我的时间很宝贵的,有n个号要练级刷装备你懂不懂?”
凌昱无语,心说你这个宅男也未免宅得太彻底了点吧?
卓杰接着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总归是老同学,我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所以让你找来的人打了几下给你顺顺气。不过我送刘雨菲回去的时候正好被你看见了吧?再听你刚才的话,是还想找人再打我一次,硬是逼得我要冒出来好好的敲打你一下。”
话音一落,凌昱的肚子上就挨了一拳。这看似平淡的一拳,却直打得凌昱气血翻涌外加呼吸不畅。等回过气来,凌昱心中暗自骇然。别看凌昱每天都是在做那些纨绔子弟的破事,但毕竟身体是“干”事的本钱,所以他时不时的会去健身房这一类的地方锻炼一下身体,偶尔的也会和陪练玩玩散打,挨几下打是少不了的事。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经验,凌昱才会清楚卓杰手上的功夫有多吓人。如此轻描淡写,很明显的手下留了情的一拳就有这样的威力,如果是动真格的来一拳,诂计自己就得吐上几口血,然后去医院里躺几天。
不错,凌昱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但并不表示所有的纨绔子弟都是那种会喊出“我爸是x刚”的二货,比较聪明的家伙还是很有一些的,凌昱就是其中之一。此外这时凌昱还想起了一件让他冷汗直冒的事,就是他开的这间房可是在宾馆的十二楼!而卓杰是从凉台那里突然出现的,也就是说卓杰很可能是从外面爬进来的,这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事。
好吧,就算卓杰是走楼梯或乘电梯到的十二楼,然后设法潜入了这间房,这种身手也不是开玩笑的事,要知道卓杰可躲在暗中看着凌昱演了差不多九分钟的真人av,自己和那个女的却半点都没有查觉到。这种隐匿的能力,说句不好听的话,凌昱现在都在怀疑卓杰的真实身份是不是职业杀手了。要真是职业杀手……凌昱开始冒庐山瀑布汗。(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回
刚才也说了,凌昱是个比较聪明的纨绔子弟,相对的很清楚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而很不幸的,现在的卓杰就很符合凌昱心中惹不起的那一类的标准。什么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卓杰这支暗箭都在眼前了!真要杀自己,自己哪有命在?
卓杰这里一罐啤酒全灌下了肚,随手把空罐一扔,卓杰在凌昱的脸上拍了两下道:“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刘雨菲也不是我的菜,你有什么事别扯到我的身上来,否则到时候别说我不顾老同学的情面,对你下狠手。今天晚上我只是来给你个警告,别说我没泡刘雨菲,就算是我真的泡了她,你也惹不起我。”
说着卓杰摸出了个硬币在手中把玩了起来,那上下翻飞的样看得凌昱直眼花:“也许你现在心中在想,自己有钱有势,还对付不了我这个宅男?那么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那样做,你就准备丢掉你的这条命。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像现在这样出现在你的身边,然后在你的小兄弟上面轻轻的、轻轻的来上一刀……”
看着卓杰脸上忽然出现的那种很诡异的笑容,凌昱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冒冷汗了。下意识的低头望了自己的小兄弟一眼,凌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然后向卓杰拼命的摇起了头。
卓杰又取出了美工刀,像刚才那样推出刀刃之后却只用刀背在凌昱的小兄弟那里滑来滑去,脸上的笑则十分之阴险:“你现在自己想想看,是不惹着我,大家相安无事的好,还是一天到晚都要提心吊胆的好?”
凌昱赶紧点头,可是想想不对,又赶紧拼命的摇头。
卓杰耸了耸肩,问道:“惹我?”
凌昱赶紧摇头。
“不惹我?”
凌昱拼命点头。
卓杰表示满意的站起了身:“很好,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会作出正确的选择。总之最后我再警告你一句,我只想过自己平平静静的小日子,你踏马地别把什么麻烦事扯到我的身上来。我只是讨厌麻烦,但却绝对不怕麻烦。你只要不来惹我,那你就算是把刘雨菲弓虽女干了也与我无关。但如果你惹着了我……”
说着卓杰环视了一眼房中,目光便落在了房角那个装饰用的白瓷花瓶上,随即向凌昱冷冷一笑:“看清楚。”
手一挥,那枚离手的硬币划出了一道如流星般的银光,嚓嚓的两声轻响过后又是咚的一声轻响,却是硬币在击穿了白瓷花瓶,留下了两个切口之后硬生生的钉入了墙中。这一下凌昱看得是目瞪口呆,根本不敢去想这枚硬币如果是打在自己的身上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卓杰过去把半截钉入墙中的硬币摇松之后收了回来,再扫了眼凌昱那目瞪口呆的样,阴阴的笑道:“别紧张。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来惹我,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凌昱楞楞的看着卓杰,忽然之间回过神来,赶紧拼命的点头。
卓杰照着墙上硬币留下的小口子打了几拳,然后拔弄了几下,那个小口子就变成了一个小洞,原本硬币钉入墙中的小口子就看不出来了,然后随手一拳把那个白瓷花瓶打碎。扭回头望见凌昱那一脸不解的样,卓杰呵呵一笑:“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的事,这东西留着就太明显了。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凌昱赶紧点头。连这种要他保密的意思都看不出来,那凌昱真的可以去死了。至于碎掉的花瓶和留在墙上的小洞,随便找个借口再赔点钱就能解决,而这点钱对富二代的凌昱来说,真的是不算什么。反正现在凌昱所想的,就是卓杰这个煞星赶紧的走掉。
不过卓杰并不急,而是把凌昱放在床头的钱包拿了起来。打开看了一眼之后,随手抽了一小叠出来在卓杰的眼前晃了晃:“我没钱坐车和吃宵夜,不介意吧?”
凌昱这回是赶紧的摇头。开什么玩笑,只要眼前这位能马上消失,就算是把包里的钱全拿走都没问题。
卓杰揣好钱,走到了房门口准备离开。不过在临开房门前,卓杰又回过了身向凌昱道:“记住我说的话。第一,别来惹我;第二,别把我的事说出去。此外作为老同学,我想我还是要给你一点忠告,首先是做人别太嚣张,身上的纨绔之气最好是收一收;再就是你如果不想三十岁不到就肾亏的话,就少玩点女人吧。嗑了伟哥才九分钟,你丢不丢人啊你?”
“……”
凌昱无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卓杰开门离去,不过心中也暗暗的松了口气,心说这位煞星总算是走了。可是下一刻,凌昱却又懵了:
“喂喂,我还被捆着呐!你走之前也帮我解开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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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潮市老城区里大多是一些十几年前建起来的老式公寓。说实话,这一类的老式公寓虽然基本上都谈不上漂亮,但却都很结实耐用,比近些年建起的那些看上去漂亮却不堪一击的建筑其实要强出许多。
卓杰的家就在某栋老式公寓的三楼,两室一厅一卫一厨的结构,面积并不大,只有六十来坪,搁现在的话说是可称得上是标准的经济适用房。不过六十来坪的面积虽然不大,但对于卓杰这样一个有着宅男属性的家伙来说,其实已经很够用了。
夏季嘛,天都亮得比较早。才早上六点多些的时候,天就差不多完全放亮了。不过这会儿卓杰并没呆在家里睡宅男常见的懒觉,而是在公寓的天台迎着朝阳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的方式五花八门,卓杰的方式却是比较少见的长时间倒立。如果单单只是倒立的话到也不并算特别,一般来说不会引起旁人的关注,可如果是仔细看的话恐怕就会令旁人有些吃惊,因为卓杰仅仅是用两根食指在进行着倒立,这尼玛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若是再有人知道卓杰已经这样倒立了半个小时,而且面色不变、呼吸匀畅,双目微闭的样子仿佛像是在睡觉一般,那么诂计眼珠子都会瞪出眶来。如果有内行人仕在场看到卓杰现在的这个样子,多半都会下这样的一个评语:
“这个其貌不扬的年青人肯定是内家气劲的高手。”
一个人倒立的时候,由于地心引力的关系,身上的血液会向头部集中。一般人如果倒立的时间过长,脑充血是肯定的,要是不知好歹的强撑下去甚至会造成脑溢血。在华夏的理论体系之中,则将这种状态称之为气血倒流。
寻常人在这种状态下是撑不了多久的,但对于修习内家气劲的人来说,却可以在这种气血倒流的状态下,用运行内息的方式使气血正常流动。若是掌控得好,还可以用这种方式来锻炼自身的气息内劲,卓杰此刻就是如此了。
又过了好一阵子,卓杰放在手边的手机闹铃声响起。卓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换指为掌支撑住身躯,再以倒立的姿势做了三十个掌下压,这才恢复到双脚着地的正常站立状态。
又做了一会儿的深呼吸来调匀自身的内息,卓杰弯腰拾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半,再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不由得撇嘴一笑:“倒立运息四十五分钟,感觉还行。看样子我可以再加个五分钟试试了。”
活动着周身筋骨关节,卓杰离开了天台,去街道上买了些早点再回到他的小蜗居。不过虽然是带了早点回来,卓杰并没有马上就吃,而是走到了厅中一角的供桌之前,看了看供桌上摆放着的照片,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后从抽屉中取出了三支供香点燃,插到了照片前的香炉中,口中轻声低语道:
“老妈子,吃早点了……别怪我这个做儿子的说你啊,在下面你少喝点酒吧,可别喝酒喝得忘了去投胎。”
照片中的女人正是卓杰的老妈卓晴。这张照片是卓晴两年前留下来的,当时的卓晴也已经是四十五岁的中年女子。但不得不承认,照片中已经是四十五岁的卓晴,却依旧有着不俗的魅力,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个词来形容真是一点都不为过,不难想像年轻时的卓晴会是一个怎样的光鲜靓丽的美女。
只是自古红颜往往都多薄命。卓杰会随母亲的卓姓,就是因为卓晴在年轻的时候被人始乱终弃的结果。不过好在那个抛弃卓晴的男人还算是有点良心,给卓晴留下了一大笔的安家费,让卓晴的生活有所依靠。要知道卓晴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孤家寡人,父母在那个动乱的年代死于非命,卓晴是由她的外婆抚养长大的。可是在卓晴刚刚步入社会的时候,她的外婆也去世了,只留下了卓晴一个人孤伶伶的生活。
而这样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家境,又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要不是那个男人留下了一大笔的安家费给她,让卓晴有所依靠,那天晓得卓晴会在日渐纸迷金醉的社会中变成什么样子,更别提她还一个人抚养着卓杰长大成人,最后还留下了一间蜗居和两间处在不错地段的店面给卓杰。(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回
却说自从赵雨的送药船队出发之后,陆仁几乎是在掐算着日子过。老实说,尽管陆仁一直在很努力的进行着微调,但无法确定的因素也很多,所以陆仁很担心赤壁一役不会仍旧如原有的历史进程那样的孙刘联军大胜。
万一是老曹打赢了赤壁之战,那无法预料的事只会更多更多,陆仁这里就要跟着做出全方面的修改,搞不好倾注了多年心血的夷州真的得放弃也说不定,而这也是陆仁一直不敢与老曹扯破脸皮,不敢得罪到老曹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另外再说句算是开玩笑的话,如果老曹真的摆平了东吴,以老曹的脾性,大小乔固然是肯定会惨遭老曹的辣手摧花,可老曹的心很贪,没准就会把接下来的目标订在陆仁的几个老婆身上。即便是陆仁老老实实的请降,搞不好也得当一回张绣的说。
再想想自己身边的这几位。蔡琰尽管今年已经三十五岁,可一则是蔡琰在陆仁的“毒害”之下保养的非常好,而且气质是不会老的,因此现在的蔡琰真望过去,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最多只有个二十五、六岁;貂婵和糜贞则是三十来岁出点头,本身就是少妇韵味十足的年纪,而且被陆仁的“毒害”也非常的深,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们不过二十出点头;至于甄宓才二十六岁,作为富家大小姐出身的女子是最会打扮的,所以被陆仁的“毒害”也是最深的……
扯得太远了点,拉回来。反正陆仁自从赤壁之战的初期开始就一直密切关注着战况,甚至在决战即将打响的时候,还拉着雪莉提前好几天飞去了赤壁一带好亲眼见证。这要是一但情况不对,陆仁马上就要作出相应的变动与应对。还好,孙刘联军后来是顺利打赢,接着陆仁就完成了急袭桂阳的动作。
而终于在这天,陆仁在灯塔上远远的望到了赵雨的船队……
“雨丫头你终于回来了!赤壁战况如何?”
“周郎一把火将曹公烧得大败,仅领千余残军逃回江陵。”
“哦……”
陆仁松了口气。虽然之前是自己亲眼看到那把火烧起来,而且后来还收到了各方面发回来的电报,但那些与从赵雨的口中得知详情,自然还是赵雨亲口说出来的消息让陆仁更安心一点,反正自己这里的计划是不用改了。不过扭头看看赵雨的船队,陆仁忍不住皱眉道:“怎么只有一半的船回来?”
赵雨当即向陆仁谢罪道:“请先生恕罪!先生虽让小雨于十一月二十日之前务必要离开赤壁,但小雨担心如此匆忙离去会使曹公生疑,故而自作主张,于火起之时才怆惶逃离。而于兵乱之中,折了一半的船只与兄弟,后来在江东那边又被扣下了一些。”
“……雨丫头,你的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赵雨顿首道:“小雨自作主张,不遵先生之命,以致船损人折。自知罪大,请先生降罪!”
“……唉!!”
陆仁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过去扶起了赵雨道:“降什么罪啊?这么多年了,你什么脾气我能不清楚?算了算了,你闹了这么一通,还折损了些船只与人手,或许对老曹那边来说,只会证明我们也是受害者,并没有与孙权、刘备有什么勾结。至少在明面上,咱们也交待得过去。总之小雨你人回来了就是好事。折损了的人手,我这里会厚加抚恤;折损的船只嘛……丢了就丢了吧,我还真不当回事。”
这里得顺便说一下,这次赵雨去给老曹送药所用的船只,都只是些寻常的旧式船只而已,因为陆仁有预料到一些事情,比如说老曹小孙会不会顺便的把赵雨手上的船只给扣下来的事,所以夷州这里新型的船只都没有派出去。而那些旧式的船只,老曹小孙你们要扣就扣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而另一方面,赵雨会回来的晚了些,也和这些旧式船只的航速有着相应的关系,毕竟这些旧式的船只也跑不快。
“先生,现在赤壁一役已成定局,接下来我们要做些什么?”
面对赵雨的问话,陆仁只是很古怪的向赵雨笑了笑:“做些什么?大战之后曹刘孙三家可都损耗掉了不少的东西,这正是我们在三家的身上都狠狠的大捞上一票的大好时机,小雨你觉得先生我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吗?”
赵雨莞尔一笑:“先生你可真是越来越市侩了。”
陆仁耸了耸肩,复又笑道:“这些先不提,现在先带你去看看可能是你未来嫂子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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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事不用说得太多,而某个有些认命的美女,也不会吃饱了没事给自己和陆仁找麻烦。再说了,美女自古爱英雄,樊氏在听说陆仁是想让她嫁给赵云的时候,心里还是很乐意的,所以这会儿也是在陆仁这里安安心心的“洗白”自己原来的身份。
那些事就不说了,只说这会儿的夷州州军营之中,总计约有六千左右的夷州州军兵正在接受着操练,而在点将台上挥舞令旗,意气风发的总指挥,正是老将黄忠。
早在黄忠正式入职前,甘宁曾经与黄忠进行过一次较量。如果说单论武力,甘宁还真不是黄忠的对手,而论及统兵的能力,甘宁应该说并不逊色于黄忠,但在经验阅历上却逊色黄忠太多,所以陆仁后来是让黄忠主司夷州的陆军,甘宁还是在海上漂着的好。
最近夷州新招募了两千左右的新兵,此刻的黄忠可以说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将参杂了新兵的夷州步兵训练得井井有条,攻守进退各俱其法。
观将台上,陆仁与刘晔正在用心观摩。看着看着,刘晔忽然轻叹道:“黄老将军已年近六旬,完全可以在家中尽享天伦之乐。可是在这烈日之下依旧全力而为,不曾怠慢过半分……真是令人叹服啊。”
陆仁看了一阵,点头道:“的确,看老将军的样子,简直就是在拼命一样。这么大的年纪了,他如果真的只是想在我这里享服我也绝对会让他安安心心过日子,可老将军做起事来却……子阳,你不觉得不管是你、我,或是兴霸、黄老将军,还有我帐下许许多多的人,其实都是同一类的人吗?”
“同一类人?”
陆仁取过茶杯,身子靠到凉棚的支柱上。浅浅的品了一口,陆仁的目光投向了天边,缓缓的沉吟道:“是啊,同一类的人。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必为自己的生计担忧,完全可以终日里把玩诗书或是游走射猎什么的。但我们都没有那样,因为我们在心底都想做些事业出来,不想成天都有如行尸走肉一般,吃饱了玩,玩够了再睡。这样的生活对旁人来说或许是梦寐以求的事,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如果真的一生都这样过下去,或许还不如早点死了的好。”
刘晔品味了一下陆仁的话,微笑颌首表示赞同。世上其实有很多人做事并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吃穿用度,更多的是为了心中的理想与信念。如果说失去了这份理想与信念,对于这些人来说就算是衣食无忧生活富足,也一样的会感到了无生趣。
陆仁其实原本不能算做是这一类的人,时至今日更多的是被人逼出来的,但是刘晔、徐庶、甘宁、黄忠,还有其他的许许多多,都毫无疑问就是这一类的人。人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帮子人会走到一起来,与其说是偶然,到不如说是一种必然才更合适一些。
又看了一阵,陆仁唤过一个侍者,让侍者把一壶茶送去黄忠那里,并嘱咐黄忠不要太辛苦。不多时黄忠接到茶水,转回身远远的向陆仁一抱拳,陆仁在棚中亦回了一礼,彼此相对一笑。
训练依旧进行,陆仁与刘晔一边看一边商议着一些事。忽然负责情报工作的人赶到了营区,而且是直奔陆仁这里而来。
“启禀主公,日前赵别驾一行已至桂阳并准备前往油江口。于桂阳停留时赵别驾探知一事,发回了这封急电,还请主公过目。”
“赵雨传回来的信电?”
陆仁赶紧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接过信报打开细看。赵雨跟了陆仁这么多年了,陆仁知道赵雨行事作风如何。如果不是很紧要的事,赵雨也不会加以急电二字。
看过之后陆仁的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一旁的刘晔见状刚想询问,陆仁就把信交给了刘晔道:“子阳你也看看吧……按信中所说,只怕我会有些麻烦了。”
刘晔看过信之后眉头也皱了起来:“曹公欲令将军遣子入侍?年不满十岁就拜为太子侍读?”
陆仁道:“入侍?我看是入质还差不多。子阳,看来老曹那里还是没打算放过我啊。”
刘晔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你当你现在还是数年前隐居在荆襄的那时候啊?而且这次老曹吃了赤壁败仗,在许多事情上自然会有所调整,你以为你又能躲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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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这篇是8.22修正的。之前的几天看奥运看疯了,特别是8.21女排拿下冠军之后,瓶子这里的心神全都乱掉了,文稿也跟着写得相当的乱。但是请大家理解一下,当初的郎平的老女排拿五连冠的时候,瓶子才几岁大,而对这些事瓶子也是有着一份情节的。之后的女排不给力,相信也有很多人和瓶子一样满心的遗憾。现在终于取回了这份荣耀,作为一个有女排情节的人,心中会有多么兴奋,恐怕也只有同样有女排情节的人才能够理解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回
(终于赶出来了。前几天看奥运,瓶子这里的状态很乱,笔风也就跟着很乱,时间还老是误掉。回过头自己仔细的看一下,瓶子都想抽自己的耳刮子。
今天收了一下心,把之前的稿子重新调整与补齐了一下,也就是从412开始重新的加了一些漏掉的内容并且调整了一下顺序。现在再看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好累!
最后再说一下咱们的女排。这次的女排真够争气的!作为一个有女排情节的人,心中会有多么兴奋,恐怕也只有同样有女排情节的人才能够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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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晔看来,现在的陆仁坐拥夷州,地界虽说不大,可是单就财力而言却足以令人为之侧目,加上不久前又攻下桂阳,看上去像是要北取荆州一般,换谁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而且以前陆仁总是会在曹操最关键的时候冒出来提醒一下,要不就干脆直接派出人员去帮忙,但这回明明一战便可定天下的赤壁之战,陆仁却连个屁都没放。要是曹操用心打听一下,说不定还能打听到陆仁暗中贩卖了大批军需物资给孙刘两家的事。想想孙刘两家联合的话实力本就不弱,要是再掺合一个陆仁进去,曹操的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为了避免这种局面,曹操肯定会有所举动。这遣子入侍就是一种试探,如果陆仁直接拒绝那曹操就会有所提备,说不定还会直接断绝与陆仁的商贸往来。要知道夷州眼下主体的商贸往来主要还是集中在曹操的地盘,如果曹操下狠心断绝商贸,对双方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虽说谁都伤不到根本,但是对陆仁地面的打击也绝对不小。比如说夷州出产的东西在一定时间之内会卖不出去,孙刘两家又消化不了那么多,从而形成夷州的生产过剩。而像煤炭、各类原料之类的东西也主要是从曹操那里进口。
孙刘的地盘里一是小农经济的影响偏重于自给自足,二是不像曹操那样采用了陆仁的开发方式,三则是领地内确实没有足够的资源出口,也没办法保证陆仁这边的需求。因此陆仁必须要始终保持与曹操的友好度。可是真的遣子入侍,毫无疑问陆仁就会受制于人。曹操如果发了什么令文过来,陆仁不听都不行。
二人沉默了一阵,刘晔向开了口道:“将军,是不是不予理会?”
陆仁摇摇头道:“不行,不能不理。我心里面想做的事子阳你是知道的,如果曹操真的狠下心断绝与我们的商贸,那后面的事我们就会变得很麻烦。再就是孙刘两家,还有海外各处的商路还没有完全打通,我需要曹操这个最大的客户来保证夷州运作不出偏差……可是我也知道不能把风儿送到许都那里去。”
刘晔道:“遣使而往,向曹公细叙其中利害关系如何?”
陆仁苦笑了一下道:“以曹操的为人,还有他多疑的性情,你认为这样做会有用吗?”
刘晔摇摇头。
陆仁沉思道:“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给曹操出了这么个主意,万一真的断绝商路,明明就是两败俱伤嘛!唉,可惜老郭故去了,不然一定会劝阻住曹操的。老郭知道我根本无心和曹操作对,而且他又是唯一能劝住曹操的人。”
刘晔道:“若是与曹公断交,固然是两败俱伤,但是两家根本不动,孙刘两家方历大战,元气尚未恢复,也无力对曹公与我相图。再者曹公在断绝商路之后财力虽说会有所下降,但天下坐拥其半,只需治理得法依旧会有能扫平天下的本钱,而主公这里在曹公扫平天下之后就很难说了。
“想那孙刘联合尚且各怀异心,主公就算也加入进去也一样的心思不齐,不可能真正达到合力抗曹的目的。说不定曹公还会借用一些诡计,离间三家之间的关系,使三家内斗自损,他好坐收渔人之利。将军,此计甚毒,不可不防。”
陆仁背起手点了点头道:“我心中有数……要不我们还是先派人去一趟老曹那里,好歹也和老曹好好的谈谈和如何?就是这个使臣我不知道派谁去才好。”
赵雨?算了吧!信不信赵雨一过去就被曹操给强留下来?再说这会儿赵雨不还在荆南桂阳那里吗?
刘晔思索了片刻道:“郭弈如何?论亲,伯益是奉孝之子,曹公念及旧情也不会为难于他。而且伯益现在还在颖川为奉孝守孝,去往邺城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将军只需派一精干之人身怀书信送予伯益便可。”
陆仁道:“眼下也只能如此,等会儿我就修下书信让人赶往颍川,再让伯益赶赴邺城……想想还真是可惜,或许只要多两年的时间我们就能打通与印度、中东、阿拉伯这些地区的海运商路,那样就算是老曹他发出这样的威胁我都可以完全不管,但眼下却绝对不行。咱们夷州的眼下的经济运作还拖不起。”
刘晔沉吟道:“将军先虚以委蛇吧。实在不行就拖,拖到我们海外事成。而且只是拖的话,依在下之见可能性比较大,相对来说也会容易许多。反过来说,曹公也不敢对将军逼之太过才对,毕竟曹公也怕将军会彻底的与孙刘之间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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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陆仁要送封信给郭弈要几天?回答是还真要不了几天!反正在数日之后,在颍川为郭嘉守孝的郭弈就收到了陆仁的亲笔书信,了解到事情的原缘之后就匆匆的赶往邺城去见老曹。
郭弈的出使结果会如何,一时间也不得而知,但是陆仁真的不想失去眼下的大好机会。要知道在赤壁一战中,曹、刘、孙三家的实力受损程度都比较大,无论哪一方都急切的想回复自身实力,对各类产物的需求量也会一下子提升不少,换句话说这就是陆仁扩大贸易幅度,进而加大自身对三方境内商业渗透力度的好机会。
刘备与孙权这两方面好说,孙权境内吴郡陆氏的影响力已经很大,几乎在整个东吴的地面都布满了陆仁的各类新型农工商业据点;刘备则因为刚刚击败老曹还没多久,实际上都没有什么地盘,大战之后实力受限,急需快速的恢复经济状况,对于陆仁的示好与商业往来自然是来者不拒。
所以真正的关键还是在曹操那里,曹操占据河北已经是根深蒂固,如果真的断绝与陆仁的商贸往来,并且致力于全力发展自给自足型的小农经济,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陆仁还真会拿曹操没办法。
单纯依靠产品优势去影响曹操领地天晓得要多少年才能完全影响到,在近代中国史上这可是有先例的。欧洲列强初时也是想用单纯的商品优势打入清朝时期的中国市场,可是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效果,后来是把鸦片这个恶毒的东西贩入中国,并且还引发了鸦片战争,这才真正打开了中国市场。
为了鸦片这种东西引发战争固然是罪大恶极,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鸦片战争实际上就是一场商人们为了争取利益而打的商业战争。之后的结果也都有目共睹,等到中国的市场真正打开,欧洲地区各类的商业产品销量早就已经超越了鸦片,诸如什么“洋火”、“洋布”之类的东西遍布整个中国,而中国当时的经济命脉就几乎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眼下陆仁与曹操的关系与上面说的很像,但问题是陆仁不可能像欧洲列强那样用恶毒的东西去毒害自己的国人。强行用武力去轰开曹操境地的商业大门?陆仁可没有那种实力,再说曹操与一众手下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是在近代中国,如果不是清政府的**无能,欧洲列强还不见得就能打开中国国门。因此如何与曹操保证友好关系,进而和平的打开曹操境地的商业市场,之后再逐步的扩大商业影响力是眼下陆仁要做的头等大事。
只是这些事目前就算是急也没有用。陆仁在信中向郭弈再三的交待不提,而在最后还反复的叮嘱郭弈,除了想尽办法让曹操知道陆仁不愿与曹操为敌之外,还要设法打探清楚河内司马氏是不是已经在曹操的阵营里面开始崭露头角。
因为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荀氏一族可能已经进入了曹操开始着手打压的家族的黑名单,而原本深受曹操器重,又能在某种程度上帮助陆仁保证两家友好关系的荀彧荀文若,说不定已经渐渐的受到了曹操的猜忌而开始疏远。那么陆仁这里的策略就得进行一定的修改。
此刻天色已黑,陆仁在书房中独身静坐,一手支着头,另一手则在桌案上的白纸上信手乱写。究竟是想写些什么陆仁自己也不知道,若有所思间连手中的笔已经没有了墨水都没有查觉,而雪白的白纸上面根本就是一团涂鸦。过了很久陆仁回过来一点神,看了看面前的白纸摇头苦笑,揉成一团扔入纸篓,复又铺好一张白纸再蘸饱了墨,提起笔来却不知该写点什么好。
叹了口气把笔悬好,陆仁来到院中举头望月,心中乱成一团理不出什么思绪。都说世事无常,陆仁也清楚自己想做的事绝对不会那么顺利,可是眼下刚刚打下桂阳,眼见着能一帆风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出来这样一场事,陆仁真是怎么想怎么郁闷。
陆仁在夷如何理政,郭弈如何的去邺城劝说老曹,这些暂时不去提他。而此刻赵雨已经抵达了刘备的地盘,代陆仁递交了和书、言明来意之后,赵雨谢绝了刘备与诸葛亮安排的馆驿,而是直接住进了赵云的府坻。
赵云的为人如何,刘备与诸葛亮再清楚不过,也知道赵雨这是想亲自去劝一劝一直不愿娶妻的赵云。于公于私,刘备与诸葛亮对陆仁提出的这次和亲都极为赞同。公事方面还没到刘备出面劝说的时候,至于私人方面,赵雨是赵云的亲妹妹,给自己挑出来的嫂嫂当然满意,让赵雨在私人方面去劝说当然最合适不过,而且还有很多事可能只有赵云这一家人自己才清楚…(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回
赵云的府坻之中,赵雨懒洋洋的躺在花园树间吊床上面,享受着初春时节午后的暖阳。偶尔的觉得渴了,赵雨就会玉臂一伸,取过旁边桌上的小酒壶喝上一口。而当时近午后日光渐盛,赵雨就从悬在一旁的小手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女式墨镜,戴好之后又取出一把秀气的绢制折扇轻轻的扇起了风。这些是赵雨从陆仁那里学来的——认认真真做事,开开心心享受生命。
“小雨……”
赵云自赵雨来到襄阳之后就被刘备强制性的给放了假,理由不外乎什么“兄妹相聚,备又怎么能因一人之私而不令子龙一尽亲情”。放假本是好事,可赵云是个闲不下来的人,这会儿别提心里面有多么的郁闷。闲得无聊到花园逛逛,见到赵雨这副似乎有些放浪形骸的样子,赵云俊朗英武的脸庞顿时拉得老长,阴沉着脸走到了赵雨的身边。
赵雨听见唤声扭过头,顺手把墨镜稍稍的拉下一点,微笑着回应道:“哥,你的脸色很难看,是恼怒小妹来得不是时候吗?”
赵云哼了一声在石凳上坐下,双手抱怀间有些愠怒的道:“这些先不去论它。你一个二十来岁尚未出阁的女孩子家,虽然是在家中,却如此的放浪形骸,成何体统?就连我这个当哥哥的出声唤你,都不愿下榻一礼,真不知道你这个夷州别驾从事到底是怎么当的。”
赵雨扶好墨镜又躺回原样,脸上依旧是迷人的微笑:“哥,你可别看不起我哦!今时今日的我可是与曹公打过交道,而且还去许都觐见过天子,那些该懂的东西我又怎么会不懂?所以在他人的面前我自然会守礼知节,你看我在正式的场合又何曾失过礼数?而现在又不是那些需要正正经经的场合,是在你的府坻里,同样也就是小妹的家,那么在家里面随意一些又有何妨?要是不论何时何地都要那么小心谨慎,人这一生岂不是要累死?”
赵云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好一会儿之后才无奈的向赵雨摇摇头道:“你这丫头……罢了罢了,论口齿之争我从来就说不过你,而你也颇有自知,我就不再多说什么。到是小雨你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赵雨于建安五年被赵云扔到陆仁身边的时候是十七岁,到现在的建安十四年年初,虚岁是二十六),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出阁嫁人?正所谓男婚女嫁,古之人伦,你还是快点寻一个好夫婿好归宿嫁了,也好让我了却一桩心事。”
赵雨淡淡一笑,翻起身坐在吊床中央回应道:“哥,我的终生大事你不用着急,什么时候小妹要是愿意嫁人了,可能会比谁嫁得都快。到是小妹在这里想反问二哥一句,你自己也说男婚女嫁,古之人伦,书上亦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二哥你都快四十岁了,始终不愿娶妻生子,这真要是论及伦理忠孝,哥你就对故去的父母双亲太过不孝了。现在小妹我很用心的帮你挑到个合适的女子,又不远千里的赶来给你说媒,你却还这般不情不愿的,是不相信小妹的眼光不成?”
赵云忽然有种上了赵雨的当的感觉,连连摆手道:“这、这不是一码子事!主公基业未成,我又随时可能要出征四方,哪有心思……”
赵雨倒满一杯酒递给赵云,笑道:“哥我可告诉你,小妹为你挑选的嫂嫂可是国色美人,人品才华都很出众,年纪与我也差不多,婚配于你正合适。再者,此事于私如何,小妹也不愿再去多提。只说于公,以刘皇叔对你的亲厚信任,再加上这门亲事对刘皇叔所能带来的好处,二哥你能完全看得到吗?”
“陆夷州吗?”
赵云听到陆仁的名子便皱起了眉,思索了许久道:“小雨,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陆夷州如此费心到底为何?记得早年我曾劝陆夷州同辅主公,陆夷州深辞不就,之后他便去了夷州开疆拓土,时至今日亦成为一方诸候……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对此我也无话可说。后来陆夷州数与主公交好,商贸诸事日渐频繁,也曾对主公多有相助,再到现在他又欲为我说媒送嫁,这此间的种种,我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赵雨望见赵云的神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有关于陆仁与刘备之间往来联系的事情那是属于公事的范围,这玩意儿得由刘备和诸葛亮来劝说赵云才合适,自己这是多了嘴反而不太好,所以赵雨只能从私人方面来开口而已:
“哥,你想建功立业,不想被家眷之事所拖累,这我明白,不然当初你也不会狠下心把我交托给了陆先生。只是在我们这一支的男丁之中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要是在沙场之上有了个什么万一,你又如何向我们故去的父母交待?所以你赶紧的娶妻生子,之后你要是觉得顾不过来,那就干脆送到我那里去,我这个当姑姑的帮你把孩子养大,好歹也别让我们这一支断了香火。”
“……你!”
赵雨俏脸一翻,冷哼道:“我什么我?哥你敢说我的话没有道理吗?”
说着赵雨就把一幅樊氏的画像扔给了赵云:“自己看看吧,人家可是个大美人。你在旁人的面前很正经,可我却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谁让我是你的亲妹妹?好了,我有些倦了,想在这花园里安安静静的睡上个午觉,哥你就请自便吧。”
赵云拿这个小妹还真的是有点没办法都,现在对赵雨这几近于雀占鸠巢的举动也实在是无话可说,摇了摇头退出花园,并吩咐花园门口侍立的赵雨贴身侍女小心伺候。回到自己的房中,赵云打开画卷细看顿时楞住,轻叹道:“这丫头,还真的很会挑……”
转眼间又是几天过去,刘备与诸葛亮这边早就已经商议妥当,紧接着刘备亲自出面,以一个前辈兄长而并不是主公的身份劝赵云应下这门亲事。当然了,刘备有向赵云提及一些关乎于两家之间相互联系的事情。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赵云就算再不愿答应也得答应,何况赵云在心底其实也有几分渴望?都已经快四十的人了,说不想讨老婆那是自欺欺人。
再往下刘备帮赵云备下聘礼,同时派出使节随赵雨一同返回夷州下聘。使节是谁?貌似除了糜竺之外找不出更适合的人来吧?而且糜竺去夷州,不但要和陆仁谈亲事,还要和陆仁商议一下双方商贸往来方面的事,必竟刘备现在太需要陆仁这里的经济支援了。
荆南三郡虽然还处在自立的状态,但一般的交通往来是没有断的,所以赵雨和糜竺从长沙经由水路抵达桂阳,再从桂阳前往韶关、广州并没有什么问题。而在另一方面,赵雨也是要带着糜竺走一走这条路,让糜竺熟悉一下,毕竟以后陆仁与刘备之间的往来可就指望着这条路线。
这些个事情很自然的会惊动到孙权,孙权再稍稍派人打听一下,就能够知道这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乱世也并不仅仅是战争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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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一役,孙刘联军实际上是兵分两路的。三江口是主战场,由刘备、周瑜率领联军抵挡曹操大军,而在赤壁以东的合淝一带是由孙权亲自领兵对敌。在赤壁火起之后,西路的刘备、周瑜自然是趁势抢占荆州北部数郡,孙权则全力进攻合淝想扩大战果,可惜的是强攻数月毫无成果。
就在孙权鏊兵合淝的这段时间里,刘备趁乱夺回了荆北数郡,而周瑜又因为伤病不得不返回柴桑休养。也就是说,孙权在赤壁之战中除了战胜曹操大军保住东吴领地之外,就再没有什么战果可言了,这让孙权如何不气?
气愤之余孙权有心想去夺取荆襄,周瑜与鲁肃从大局角度劝住了孙权,眼光也随之投向了战后的境内经济恢复工作上面。只是没用多久就传来了桂阳被陆仁攻下的消息,孙权这边吃惊的劲头还没缓过来,在柴桑养病的周瑜又加急传来了陆仁将义妹樊氏嫁于赵云,陆仁、刘备也就因此而有了合亲联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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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玉石破碎的声音,一块上好的石砚被孙权摔得粉碎。孙权此刻人还在合淝战场,可是传过来的一连串的消息实在是让孙权恼怒。
本来荆襄北部被刘备抢占了几块地盘的的事,孙权还有些无话可说,必竟孙刘两家眼下是处在同盟关系之下,要各自养兵合力抗曹。眼下孙权的兵力也不是很充足,如果说马上就去攻袭南郡各处再分兵而守的话兵力会有些太过分散,短时间内也很难扩充够相应的兵力。有刘备在南郡那边挡住曹操南下的路,对孙权来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好处的。
可是荆南四郡中的长沙、桂阳与孙权接壤,且四郡的实力都不怎么样,孙权几乎就已经把荆南四郡看成了自己的领地,可半中腰突然杀了个陆仁出来抢走桂阳,还马上就要与刘备建立同盟的关系,荆襄一带的细作又报知刘备马上就要出兵攻打零陵、武陵、长沙三郡……(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回
对于刘备的举动,孙权还是能够忍受的。但对于陆仁这边的动作,孙权就很难接受得了。本身在孙权的南面,作为孙权宿疾的山越等地因为有陆仁的暗中支持,使孙权无法彻底扫平,这对孙权来说就有如针芒在背,再加上陆仁有着能随时随地威胁到沿海诸郡安全的能力,因此陆仁实际上就是孙权的心腹大患。
尽管陆仁一再向孙权表示不会与孙权为敌,双方还曾经互相的派出过使节来“示之以好”,但是在这种战乱四起的年代,谁会去信?谁又敢信?之所以孙权会同意与陆仁议和,最主要的原因之一还是在当时曹操率军南下,孙权无力南北两面同时对敌,不得不与南方的陆仁议和,好集中力量去面对北方的曹操。
到现在曹操已被击退,陆仁突然抢下桂阳并与刘备结成同盟关系,孙权在心里产生了一种极大的危机感。孙权很怕,首先就是陆仁与刘备联合并且占据整个荆州的话,孙权向西发展的通路就会被完全打断,那么孙权就基本上没有了发展的空间。再就是陆仁与刘备的同盟关系如果是针对孙权而确立的话,孙权也感觉自己会有些相当的难办。总之不管怎么说,孙权对于陆仁是始终抱着很重的敌意的。
此刻孙权摔碎石砚,帐中的幕僚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过了许久,还是张昭先开了口道:“主公且息怒。依老臣之见,主公还是早从合淝退兵,另做打算为妙。”
孙权道:“请子布细说一二!”
张昭道:“主公已在合淝鏊兵数月,久战无功,日前又折损了太史子义与诸多士卒。如今士卒士气受损且早已疲困,兵无斗志,强要为之乃取祸之道。刘备与陆仁暗中联合,其心亦尚未可测,如若其暗中欲图我江东,主公却仍在合淝徒费军力,如此则江东危矣。”
孙权道:“子布之言孤心中亦知,也已有退兵之意。只是退兵回吴之后,对刘备、陆仁暗中联合一事又有何计以应之?若不早设良谋,假以时日彼盟日固,我江东六郡亦危。”
张昭道:“彼盟方立,心必不齐。依昭之见,主公与刘备立盟在先,与陆仁又有和谈之议,加之主公兵马尚需休整,举兵侵伐断不可行,但是却有他法可以应之。”
“计将安出?”
张昭道:“主公何不再将公瑾来信再细看一遍?”
孙权楞了一下,当时周瑜的来信他只看到一半就气得扔到了地上,是张昭捡起来的。现在复又接过信细看,见后面周瑜还有话。大概的意思就是说陆仁与刘备虽说有和亲关系,但是陆仁是挑了个美女送嫁给赵云,在周瑜看来陆仁在和亲对象的选择上有失计较。
想想也是,在当时的这些人的眼里,既然是要和刘备和亲联盟,首选人物当然应该是刘备或刘禅……虽说都还小了点,不过如果是和陆仁四女陆韵的话则差不多。次一级也该是挑关羽或者张飞。而刘备的甘夫人在建安十四年年初,也就是不久前病故,刘备现在正好就是个老光棍,周瑜都有些想不通陆仁为什么不把美女直接嫁给刘备。而大致的分析结果,应该是陆仁在派出使节的时候刚好甘夫人病故,陆仁收到消息的时间晚了点,临时想改也改不过来。
再往下看,周瑜的意思就是火速派人把孙尚香从夷州叫回东吴,然后看孙权舍不舍得这个妹妹。如果孙权舍得的话,就把孙尚香许配给刘备。你陆仁不是挑了个美女送嫁给刘备手下的大将赵云吗?那孙权就把亲妹妹嫁给刘备!同样是政治婚姻,孙权这边的地位就要高上许多。
末了周瑜在信中补充道:“若主公取用瑜计,在明则孙、刘、陆家互有联姻之亲,合三家之力,北方曹公必不敢轻视,数年间可保江东无忧矣。在暗者,三家联盟本受迫于曹公南下之势耳,心本不齐,我欲图彼,彼亦欲图我。主公若以郡主与刘备联亲,可暂退一步不与彼争,专注于农桑政事积复国力,且暗施巧计从中挑拨刘、陆两家互起争端,待其两败俱伤之时主公便可取渔人之利也。”
“这个……”
孙权把信又反复的看了几遍,目光投向了已经沉思许久的张昭。张昭会意,起身向孙权分析道:“公瑾之谋,老夫深以为然也。想江北曹公之势何其之大,虽有赤壁之败,其根基仍固,非主公眼下可能图也;荆襄之地刘备本有声名,百姓对刘备也心悦臣服,主公亦不便仓促相图;而南方陆仁从未经历过什么战事,为人理民之干又世间少有,夷州百姓敬服之下,其守土之稳固可想而知,主公图之不易。既然主公三面都不便相图,强要攻伐只会被人轻取渔人之利,何不依公瑾之言北拒曹公,对刘备与陆仁两方则示之以和,暂退一步修政理民?
“依昭之见,陆仁于赤壁之战时趁乱袭取桂阳,心中必有北图荆襄之心,之所以会举步不前反而对刘备示之以和,多半是虑及桂阳离夷州足有千里之遥,自身军力又不甚足才会如此。此外桂阳地处三方交界之处易遭兵革,陆仁自知与主公尚有仇隙,联合不易,所以选择暂与刘备联合,这样也会令主公不敢轻动。诸般种种,陆仁为的不外乎就是想在短时间之内不与刘备、主公产生冲突,从而赚到扩充桂阳与夷州兵力的时间。
“主公若是能与刘备联姻并在明面上保持与此二人之间的友爱之姿,暗中再因势利导,挑拨刘备与陆仁之间的关系引发二人之争,日后必能坐收渔人之利。如若刘、陆二人相争甚凶,彼此元气大损,主公适时出兵,西可一战而定荆襄,南可尽收夷、泉以及平定山越,往日数恶尽去岂不美哉?”
孙权大喜道:“子布此计大妙!只是孤与刘备联姻之后,又有何法能令刘、陆两家相争?”
张昭道:“主公一向才智过人,为何会在此事上一再糊涂?试想一下,以夷州之富,出产的各类衣甲器杖之精,江北曹公尚且一再为之侧目,眼下才刚刚占据荆襄数郡钱粮根基并不甚多的刘备又岂能不为之垂涎?此便可为诱刘备与陆仁反目之利也。江北曹公兵势未复,主公可在适当的时候密约刘备共图夷州,许以平分陆仁之利,刘备必会欣然而为之。”
孙权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此刻终于舒缓开来,大笑道:“好,好计!也罢,事不宜迟。传令下去,即刻退兵,孤要回还吴郡。另外再火速差人去夷州唤吾妹回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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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州,莽甲府衙。
赵雨带着糜竺返回到泉州,而陆仁与糜竺那是老熟人,现在又有一层大舅子与妹夫的关系,因此把酒言欢痛饮佳酿这一类的事是少不了的。此外陆仁还提前派人去吕宋把糜贞给叫了回来,让糜氏兄妹也好好的聚一聚。
婚嫁杂事说得太多没什么意义,陆仁与糜竺商议的重心还是在双方的各类贸易上面。这一谈不要紧,糜竺所提出来的刘备眼下急需的各类器物数量之大着实把陆仁给吓了一大跳,甚至大到了陆仁都在怀疑刘备手里面到底有没有那么多钱的地步。也许是某种心理因素在作怪,陆仁可不敢让刘备欠帐。
等到糜贞赶到夷州,陆仁便把谈生意这档子事交给糜贞去摆平,不过也有向糜竺说清自己攻取桂阳就是想把桂阳建设成一个对中原地区陆路的交易点,一但成型之后与刘备的交易就会方便许多,不必再像以前那样船队一年最多也只能派出两趟。
糜竺听明白这些事之后也松下口气,他之所以会提出那么大的需求量也是因为船队的次数太少,每次能交易到的东西就十分有限。现在如果按照陆仁的想法打通陆路交易路线,刘备攻取下荆南其他三郡又是肯定的事,那么双方的交易就能够方便太多太多。
至少广州到桂阳这条陆路可以源源不断的把器物贩卖给刘备,不必再像以前那样东西不够却只能干巴巴的等船队到来。而且还有一条,就是陆路的单次贸易量虽然相对小上许多,但是相对应的刘备每次要付的钱就不会那么多,这样对刘备手中流动资金的储备与运作也有好处。
双方最后的商谈结果是陆仁这里会马上着手准备,稍晚一些就派赵雨与糜贞一同去桂阳,而这段时间里相信刘备也能顺利的攻取荆南三郡。只要路一打通,赵雨便会把樊氏送去刘备那里与赵云完婚,两家的盟好关系也就正式确立,同时糜贞会在桂阳代表陆仁与刘备进行最初的一次陆路商贸互市。以后的双方贸易便集中在桂阳进行。还有暗中陆仁向糜竺交了底,如刘备要帮助桂阳防备孙权这些,糜竺答应会转告给刘备。
等到正事谈得差不多,陆仁就拉着糜竺每天都在莽甲与基隆城里乱逛,这到颇有点向糜竺炫耀的味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今时今日夷州的繁荣程度的确很令陆仁感到自豪。糜竺早年也曾走南闯北多年,亦惊叹于夷州的繁荣之像……(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回
“真是想不到啊……当年在徐州郊野樵采为生的陆义浩,今时今日却已是这一片富庶之地的主君。而且谁又能想得到这一片富庶之地,在十年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渔村?陆义浩,当初我就查觉到你这个人不简单,却没想到还是低诂了你的能力。”
面对糜竺的赞叹,陆仁只是打了个哈哈。不过要说这会儿的陆仁真的一点自得之心都没有的话那也是扯淡,想想也是,十年的时间下来,这夷州几乎是从无到有,而且相对来说在当时也有着很高的繁华指数,所以陆仁的确有着几分自傲的本钱。
要知道历史上许许多多的繁华名城,哪个不得是经过几十年、上百年的积累?而陆仁这里只用了十年不到的时间就达到了一个程度,以当时普遍的生产力而言真的是很难得了。就算是陆仁狂开了金手指,如果没有一系列对政局、时局、机会的仔细考量与把握,夷州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局面。而在现在这个繁华景象的背后,陆仁所付出的努力又有几个人真的清楚?
暗暗的感叹了一下,陆仁向糜竺举了举杯:“子仲老哥,你我之间就别那么客气了。反正之前我们该谈的正事也都谈妥了,你也没这么快就回刘皇叔那里去,不妨就在我这里多玩上几天。而且说句私心话,你可是我的大舅子,是我老婆之一的娘家人,怎么说我也得好好的招待你一下才行。”
糜竺则是呵呵一乐。其实几年前的时候糜竺为了刘备的军需供应曾经来过一趟夷州,而那时的夷州主体上仍然只有基隆旧城,莽甲新城都还只是处在一个打地基的阶段,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陆仁和雪莉都还没有搞出来,整体的发展指数与几年后的现在自然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只是转眼之间几年过去,糜竺再次来到夷州,明显的就发觉现在的夷州与自己记忆之中的夷州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新奇的玩意儿、繁荣的景像,还有城市中充满的活力,都让糜竺暗暗的惊叹不已。
不过在惊叹之余,糜竺的心里却还有着几分不满之意,而这份不满之意则是来自于夷州这里糜氏宗族对糜竺的那种态度。说起来糜竺可是糜氏宗族的大宗主,所以在糜竺的意识里但凡是糜氏宗族的人都得听他的,可是在现在的夷州糜氏这里,糜竺却叫不动什么人。
是人就都会有私心,糜竺当然不会例外。这次受命来到夷州,糜竺除了要办一办刘备交给他的公事之外,还想顺便的在夷州糜氏这里叫点人到自己的身边帮忙。
当初徐州糜氏主要是分成了两支,一支由糜竺、糜芳这俩兄弟率领着跟随了刘备,另一支则是以糜贞为首跟随了陆仁。然后糜竺的这一支基本上是跟着刘备转战四方,时至今日可以说是已经折损得七零八落;反观跟随糜贞的这一支,一开始是在许昌那边种地做生意,后来跟着陆仁迁居到夷州之后,地越开越多、生意也越做越大,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还有一条得说清楚,当初糜竺带走的主要是族中的青壮子弟,而跟着糜贞的却是以老幼妇孺为主。现在一晃十年的时间过去,糜竺那边的人死伤得差不多了,糜贞这边的人却渐渐的生养兴旺了起来。所以到了现在的这个时候,糜竺与糜贞各自率领的两支宗族,其原本的主次关系已经掉了个个儿,至少夷州的糜氏宗族,更愿意承认糜贞是大宗主,而对于糜竺……还是省省吧!
糜竺有私心,难道族中的子弟就没有?跟着你糜竺基本上就是去打仗拼命,跟着咱们家大小姐却可以在夷州这里过上安定富足的日子,这个事除了某些热血上脑的人之外,都清楚自己应该跟着哪边才对。所以在糜竺想召集一些族中子弟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几乎就叫不到什么人。纵然是有心想摆一摆大宗主的谱,却又得考虑一下会不会惹得陆仁和糜贞不高兴。
事实上糜竺要是真的那么做了,陆仁和糜贞可能真的会和糜竺翻脸。尼玛的我这里好不容易把人给养起来了,你一句话就想带走,这世上有那么便宜的事吗?不过话又说回来,对这方面的事情,陆仁到也不是很担心,因为陆仁很清楚人都是想过上好日子的,除了某些有着其他想法的人之外,谁又愿意去打仗拼命?
所以糜竺在糜氏宗族里召集人手的时候,陆仁也只是睁了只眼闭了只眼而已。要是糜竺真的一叫就叫走一大帮人,陆仁可能还得反思一下自己这里的政策是不是得进行一下调整,原因是自己这里留不住人啊!当然后面的结果陆仁还是很满意的,糜竺根本就叫不到什么人。
这里再说一句,夷州一直以来都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宗族势力,而陆仁为了避免宗族势力的产生与坐大,一直以来也是在悄无声息的大力发展中产阶级,而现时点的夷州也确实有着这样的前题条件。换句话说,夷州大多数的民众现在过的都是安定富足的小康生活,而且在工作之余还有着各式各样的娱乐活动,这小日子滋润滋润的,那么谁他喵的还愿意去当某个宗族势力下的贫中下佃农?
这些扯到这里就不扯了,反正糜竺在陆仁这里实际上是吃了个哑巴亏。固然是有心想让糜贞出面去召集点人手,但一则是糜贞自己的心里就很不愿意,二则糜贞其实也没什么把握能召集到多少人手交给糜竺,所以是打了个哈哈之后就闭口不提,糜竺对此也没有办法。
不过不管怎么说,糜贞的这一支糜氏宗族兴旺了起来对糜竺而言总归是件好事,真要是败在了自己的手里,糜竺的心里也会很不好受。反正刘备那头的正事已经办妥,自己在糜贞这里召不到什么人手也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让糜贞多援助点钱粮给自己,回去之后在荆州那边多招募一些人似乎也一样。
想通了这些之后,糜竺就安心了许多,继而就转换了心态,在夷州这里好好的见识一下、游玩一下不也很不错吗?于是乎,糜竺也就和陆仁扯起了淡:
“义浩,小贞她嫁给你也好几年了,而你也已经有了一子三女,怎么小贞她的肚子却没什么反应?我说你们就不能努力一点,好歹也给我添个子侄啊!”
陆仁闻言而哑然。不过说真的,在陆仁的几个老婆当中,还就属糜贞呆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最少,因为糜贞早先是被陆仁派去了荆州跑商做生意,后来又负责吕宋地区的新城营建,经常性的不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在陆仁的几个老婆当中有一个不成文的共识,就是糜贞回到夷州的时候,陆仁晚上只能去找糜贞叉叉圈圈,找其她的三个都不会理他。
只是这么些年的时间下来,陆仁还就真没有把糜贞的肚子给搞大。问题是出在哪里这谁都不知道,只知道雪莉跟陆仁说过他们的身体都没问题,没搞大糜贞的肚子应该是有别的客观因素,以至于陆仁偶尔都怀疑自己跟糜贞混到一起的时候是不是闹得太疯狂了一点,结果却让自己的“子弹”射偏了。
甩甩头不去想这些不着边的事,陆仁转换了一下话题,向糜竺问起了荆州那边的一些情况。聊着聊着,忽然有人来到了陆仁的身边,并且在陆仁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陆仁的脸色就微微的变了变。糜竺对此虽然好奇,但他还不至于会不知趣的去问陆仁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看传话之人退下之后,陆仁沉默了好一阵才向糜竺道:“子仲老哥,本来想留你在夷州多玩上几天的,但现在看来得麻烦你赶紧的赶回荆州去了。”
糜竺微微一惊,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陆仁道:“算是大事吧……不过对刘皇叔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且还应该算是件好事。至于是什么事,我现在还不方便说,等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糜竺想了想便点头道:“好吧,你如此行事想必有你自己的道理,而你我虽亲,但我毕竟是刘皇叔的幕僚,对你这里的事情我也不便多问。”
陆仁也点了点头:“最后算我多一句嘴,你回去之后跟刘皇叔与孔明先生说一声,请他们速取荆南三郡。一则刘皇叔现在需要这几个地方为立身之所,二则这些地方不打下来,我这里的东西也运不过去。至于桂阳郡……你跟孔明说,桂阳留在我的手里可能还好点,要是真的归了刘皇叔或是孙权的话,可能后面会有许许多多的麻烦。以孔明的才干,我想他会明白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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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八月底了,奥运结束了,暑假也快结束了,这也就意味着大街上的女生们穿着很省布料的衣服的日子快没多少天了。瓶子喜欢夏天,这可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回
夜幕降临,陆仁正在书房的书案前坐着,桌面上则是一份吴郡那边传回来的书信。
注意是书信而不是电报。陆仁在吴郡有电报点,一般有什么消息用电报就可以了。而一但有详细的书信传回来向陆仁细说,就只能说明事情不是电报的那几个字就可以说清楚的。
反反复复的又看了几遍这封书信,陆仁的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手指也在不经意间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了起来:
“这个时候孙权就急着把孙尚香叫回去?而且还是在看过了周瑜写的信之后?尼玛的周瑜该不会是现在就想对刘备玩美人计吧?可真要是算算时间,似乎比原本的情况要早上了许多,毕竟这会儿的刘备还没有把荆南地区给拿下来……我勒了个去的,该不会是在这一招里面加上了算计了我的意思吧?不过小心无大错,我这里多留心着点总没错。”
忽然门人来报说孙尚香求见。等到孙尚香来到书房,向陆仁打过招呼之后,孙尚香就叹了口气,幽幽的道:“陆夷州,我今天……是来向你道别的。”
陆仁看了眼孙尚香,因为有信报的缘故,陆仁自然就没有什么惊讶之意。再想了想,陆仁就向孙尚香微笑道:“是啊,到这个时候,郡主你也是该回去了。”
孙尚香微微一怔:“陆夷州,你……”
陆仁随手一指挂在手边的地图:“郡主,有些话我不愿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太难听,反正你我的心里都明白你这几个月在夷州并不仅仅是游玩那么简单就行了。而赤壁一役,老曹败还北方,令兄吴候眼下最大的危机已然解除,接下来也肯定会有些或大或小的动作,对我这里也就没有了什么担忧之处,自然是到了把你叫回江东的时候。”
孙尚香沉默了一下,问道:“陆夷州,你放我回江东吗?”
陆仁道:“令兄吴候会有些那样的想法,这我能够理解,说真的他身处于那样的位置,在这一类的事情上如果没有那样的想法,他也就失格了。不过对我来说,我可是真的没有那种想法,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又何必强留于你?难不成真的和令兄吴候翻脸吗?真要翻脸,我还不如在老曹屯兵赤壁的时候翻,郡主你说对不对?”
孙尚香也笑了笑,道:“陆夷州你放心吧,你的这份心意,我回去之后必会向我家二哥述说清楚,你我两家之间也会友好如初。等过些时候,我还会来夷州玩的。”
陆仁心说你个孙尚香还真是典型的胸大没脑,这一类的事情哪里是你的几句话就能够说得清楚的?再以孙权的脾气,真会听信了你的话那才是怪事!不过说真的,孙尚香的这对胸器还真的是有够胸的,挤都不用挤就沟深似海。
偷偷的往孙尚香衣襟那里的深沟看了几眼,然后马上就把目光收了回来。再沉思了一下,陆仁就唤来了侍者吩吩了几句,侍者领命而去。过不多时,侍者就抱了一件东西回来放到了孙尚香的身边,陆仁则指着那样东西向孙尚香道:“送别在即,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部留声机和唱片就当是我送给郡主的临别之礼吧。”
孙尚香吓一跳,连忙摆手道:“这、这么重的礼?我不能收!”
顺便说一下,之前陆仁虽然已经派人送过一部留声机给老曹,但雪莉这里因为还有很多相关的事物没有解决,所以留声机距离投入生产与贩卖还需要一段时间,眼下陆仁和雪莉的手头上也仅仅只有四部而已。其中一部留在了雪莉的手上作为原型机样,两部分别放在基隆与莽甲的广播站里使用,最后的一部则留在了陆仁的手边。现在陆仁就是把自己手边的这一部与相应的那些唱片要送给孙尚香。
对孙尚香来说,这份礼物绝对是超重量级的,却不知道陆仁实际上根本用不着这玩意儿。陆仁真想听个音乐什么的,不是有芯片顶着吗?
当然孙尚香不知道陆仁身上的秘密,对这样的一份重礼是真心的不敢收。而陆仁要的却正好是现在的这个效果,所以只是向孙尚香摆了摆手道:“郡主你还是收下吧,因为你这次回去之后,很可能以后就再也不能到我夷州来玩了,因此这份礼物有临别的纪念之意。”
孙尚香又是一愣,急忙追问道:“陆夷州言下何意?为什么说我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到夷州来玩了?”
陆仁呵呵一笑,反问道:“郡主今年芳龄几何?”
孙尚香道:“我?快二十了。”
陆仁点点头:“是啊,快二十了。所以郡主,你快要嫁人了。”
孙尚香脸一红,斥道:“胡说!若是我要嫁人,二哥他怎么会不跟我提前打个招呼?”
陆仁道:“也是哦!那可能是我想多了。不过郡主,我到想问你一句,在你心中,你的如意郎君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孙尚香的脸又红了一下,但想想陆仁也不算是陌生人,就仰起头沉吟道:“曾几何时,我认为我将来的夫君必须得是当世英雄,论文彩武功都应该远远的在我之上……”
陆仁心说那到是,没点本事的人又哪里能降得住你?就算是刘备,事实上也是怕你怕得要死吧?诸葛亮后来都说过一句对你孙尚香那可是“心中常凛凛”,可见你孙大郡主在那一时期对刘备方面有多大的威慑力。
只是这时孙尚香的话锋却为之一转,连说了几句“不过”之后,就向陆仁很诡异的笑了笑。而这一笑之下,把陆仁的寒毛都笑得倒竖了起来。
陆仁心说你个孙尚香还真是典型的胸大没脑,这一类的事情哪里是你的几句话就能够说得清楚的?再以孙权的脾气,真会听信了你的话那才是怪事!不过说真的,孙尚香的这对胸器还真的是有够胸的,挤都不用挤就沟深似海。
偷偷的往孙尚香衣襟那里的深沟看了几眼,然后马上就把目光收了回来。再沉思了一下,陆仁就唤来了侍者吩吩了几句,侍者领命而去。过不多时,侍者就抱了一件东西回来放到了孙尚香的身边,陆仁则指着那样东西向孙尚香道:“送别在即,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部留声机和唱片就当是我送给郡主的临别之礼吧。”
孙尚香吓一跳,连忙摆手道:“这、这么重的礼?我不能收!”
顺便说一下,之前陆仁虽然已经派人送过一部留声机给老曹,但雪莉这里因为还有很多相关的事物没有解决,所以留声机距离投入生产与贩卖还需要一段时间,眼下陆仁和雪莉的手头上也仅仅只有四部而已。其中一部留在了雪莉的手上作为原型机样,两部分别放在基隆与莽甲的广播站里使用,最后的一部则留在了陆仁的手边。现在陆仁就是把自己手边的这一部与相应的那些唱片要送给孙尚香。
对孙尚香来说,这份礼物绝对是超重量级的,却不知道陆仁实际上根本用不着这玩意儿。陆仁真想听个音乐什么的,不是有芯片顶着吗?
当然孙尚香不知道陆仁身上的秘密,对这样的一份重礼是真心的不敢收。而陆仁要的却正好是现在的这个效果,所以只是向孙尚香摆了摆手道:“郡主你还是收下吧,因为你这次回去之后,很可能以后就再也不能到我夷州来玩了,因此这份礼物有临别的纪念之意。”
孙尚香又是一愣,急忙追问道:“陆夷州言下何意?为什么说我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到夷州来玩了?”
陆仁呵呵一笑,反问道:“郡主今年芳龄几何?”
孙尚香道:“我?快二十了。”
陆仁点点头:“是啊,快二十了。所以郡主,你快要嫁人了。”
孙尚香脸一红,斥道:“胡说!若是我要嫁人,二哥他怎么会不跟我提前打个招呼?”
陆仁道:“也是哦!那可能是我想多了。不过郡主,我到想问你一句,在你心中,你的如意郎君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孙尚香的脸又红了一下,但想想陆仁也不算是陌生人,就仰起头沉吟道:“曾几何时,我认为我将来的夫君必须得是当世英雄,论文彩武功都应该远远的在我之上……”
陆仁心说那到是,没点本事的人又哪里能降得住你?就算是刘备,事实上也是怕你怕得要死吧?诸葛亮后来都说过一句对你孙尚香那可是“心中常凛凛”,可见你孙大郡主在那一时期对刘备方面有多大的威慑力。
只是这时孙尚香的话锋却为之一转,连说了几句“不过”之后,就向陆仁很诡异的笑了笑。而这一笑之下,把陆仁的寒毛都笑得倒竖了起来。
陆仁心说那到是,没点本事的人又哪里能降得住你?就算是刘备,事实上也是怕你怕得要死吧?诸葛亮后来都说过一句对你孙尚香那可是“心中常凛凛”,可见你孙大郡主在那一时期对刘备方面有多大的威慑力。
只是这时孙尚香的话锋却为之一转,连说了几句“不过”之后,就向陆仁很诡异的笑了笑。而这一笑之下,把陆仁的寒毛都笑得倒竖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