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回 我自升平
荆州的某处豪宅之中,老曹正倚在榻上,闭着双眼倾听着留声机中播放出的旋律与歌声。
时值七月中,虽已入秋却也仍处夏尾,这几天就正在下着夏季所特有的暴雨。而在那个时代,这种暴雨的天气基本上就做不了什么事了,老曹却也算是因此而忙里偷闲,在居所中听听音乐,享受享受生活。
留声机上的唱片又一次的播放完毕,负责司管留声机的侍女小小心心的向老曹问道:“丞相,需要更换别的……”
老曹摆了摆手道:“不必,再重放一次。”
侍女暗暗咋舌,心说这一曲《心愿》老曹都听了多少遍了?自己这里都快能倒背如流了,怎么你老曹就是听不厌的吗?当然侍女也承认真的很好听。
摇杆、放针,歌声便又一次的播放出来。不过这次老曹到是睁开了双眼,顺手还从榻旁取过了那张海报,展开之后望着海报无言而出神。忽然间,老曹授意侍立在他身旁的俏美侍女站到了他的跟前,摆出了一个与海报上的陆兰相同的pose,自己则是将海报与这侍女很仔细的比对了一番,末了才轻轻摇头道:“不行……虽然也算是生得美丽,但即便是穿着上与兰丫头一样的服饰,却也没有这兰丫头身上的韵味……哼!或许这些女子,唯有在陆仁的身边成长起来,才会有着这种勾人的韵味吧?当初的婉儿是如此,如今的兰丫头,却也一样的是如此。”
随手放下海报,老曹执起酒盏来到了廊下。望着天空中正在降下的雨水,老曹在若有所思间低声自语道:“陆义浩,现在看来当初你在老夫麾下任职之时,身上的才能施展出来的可能十中无一吧?可惜有些事为时局所迫,即便是让老夫回到当初再重作选择,老夫也一样会作出和当初同样的选择,而你也会像当初那样在最后弃老夫而去吧?只是老夫始终都想不明白,无非就是一介女子而已,你的身边亦不乏胜过婉儿许多许多的绝色,却又为何会……”
默默的摇了摇头,再回头望了眼平放在榻上的海报,老曹便叹了口气:“文姬今年也已经三十五岁了吧?即便是芳华已然不复,你却又弄了个兰丫头出来顶上。在某些事上,老夫还真的是对你不服都不行。”
又看了眼榻上的海报,老曹忽然笑了:“子桓想要你的兰丫头呢……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其实是想将兰丫头送嫁于子修的吧?不过时事变迁,现在这兰丫头多半就是你用来替代婉儿的女子了吧?老夫到是有些好奇了,如果是老夫向你讨要这兰丫头,你又会不会给?呵呵,以你的为人心性,只怕根本就舍不得吧?不过没关系,老夫总有一天会让你舍不得也得舍得的……对了,这段时间老夫要安抚荆州,而且待云散雨收之后,老夫还要去除掉刘备,却不知道你现在又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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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这会儿在忙些什么?
与荆州那边的大战在即、箭拔弩张不同,夷州各处在陆仁刻意的安排之下,所呈现出来的反而是一片安居乐业、歌舞升平的景像。这里也还是那句话,不是陆仁不懂军事,不知道要搞好自家的军备工作,而是陆仁刻意的要用这种景像来吸引更多的人口。
就比如说这会儿吧,陆仁就正在夷州小城的某个闹市区中的集会场中指挥着一众工匠在忙碌着,将一根高竿、一个大喇叭,还有一堆的线路与相关的零碎在组装起来。由于陆仁奉行的一向是亲民作风,平时不会摆什么架子,所以有几个胆大一些的看热闹的百姓凑到了陆仁的身边,很是好奇的向陆仁问道:“将军,您这又是搞了什么出来啊?”
陆仁笑了笑,将手中的图样交给了工匠头人,随即向问话的百姓神秘的一笑:“你们想不想平时都可以听到我家兰丫头的歌啊?”
几个百姓闻言顿时双眼中都闪烁起了绿光,纷纷拼命的点头道:“想!太想了!!”
“就是啊!将军,什么时候兰郡主才能再开一次演唱会啊?上次的那一场我手脚慢了点没能抢到门票,回去之后差点没让我们家那口子给打死,之后都好些天不肯和我说话。”
陆仁闻言只是笑笑。演唱会开得太多了没啥意义,再说陆兰那头也得让陆兰有时间去训练和排练什么的,哪能说开就开?按陆仁的想法,就是四个月左右来一次,一年之中有个三次四次也就差不多了。
再看看工匠们也忙得差不多了,陆仁就用芯片通讯向雪莉道:“雪莉,这头的已经装好了,玲绮和小雨那边的怎么样?”
雪莉:“她们那边也差不多了。十分钟之后我们就试一下音如何?”
陆仁:“嗯,那正好我这里歇会儿。”
十分钟的时间那是说过去就过去的,而陆仁在得到了雪莉的通讯之后,笑着环视了一眼周围那些满脸都是期待之意的百姓,便笑而问道:“你们想听小兰的哪首歌?”
不问还好,这一问之下周围的百姓顿时就乱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说哪首歌的都有,不过到也很快的就达成了统一意见。陆仁对此只是笑笑,随即派人去到雪莉那里……虽说这个事只要用通讯器向雪莉说一声就行了,但陆仁很清楚有些事情还是别在公众们的面前公开才比较好,所以仍然是让人跑一趟腿的说。
于是乎,众多的百姓在等了那么一会儿之后,陆仁之前安装起来的东东里就传出了陆兰甜美的歌声……好吧,陆仁这回其实就是把广播喇叭给装起来了而已。
虽然已经有了留声机,但那玩意儿在现时点陆仁也就那么几部,即便是在雪莉解决了一些问题之后可以生产售卖,诂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是属于绝对的奢侈品,不可能是一般的平民阶层能玩得起的东东。而事实上,陆仁对留声机的定位目标,也主要是内陆地区那些有钱有势的士家豪族。或许这就和后世的豪车的定位差不多吧?
但平民阶层也得有得听才行对不对?陆兰也不可能天天都开演唱会,真要那样的话陆兰还不得累死?所以广播系统就被陆仁给搬了出来,反正雪莉那边的相应的条件都已经达成,陆仁这里作点准备也就可以了。
不过现时点的广播系统其实也只有几套,分别被陆仁安排在了夷州小城的几个主要闹市区,因为这玩意儿除了搞搞大众娱乐之外,对陆仁的政令下达、发言号召什么的也会有着不小的帮助。而且这东东只有先通过这种途径为大众所普遍接受之后,陆仁才能比较方便的把这东东按排到各个有需要的相关领域当中去。
而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中,夷州的百姓们有了这样的一个习惯,就是每当午间休息或是傍晚收工的时候,但凡是手上没啥事要办的人,都习惯于跑到有广播喇叭的集会场,听一听广播喇叭里所播放的节目。那场面……还真是像极了某个年代的宿舍群,当有人把黑白电视机给摆到大院里时,大家都会凑过来一起观看的那种场面。
好吧,这些就不多扯了,只说陆仁在安装好手头上的这一台之后就去了雪莉那里,通过广播系统向夷州小城的民众们扯了一通算是应该有的场面话。接下来还没等陆仁坐下来喝口水休息一下,码头那边的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有船队回来了。而且看旗号,竟然是远航了很久很久的甘宁舰队!
“纳尼!?甘宁的舰队?这魂淡出去多久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他喵的我都快要以为这魂淡的舰队是不是碰上暴风雨什么的都去海底喂鱼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仁又哪里还坐得住?二话不说的就出门上马赶往码头。
他话少说,只说陆仁赶到码头的时候,甘宁的舰队也在徐徐的归港停靠。陆仁借着这个空档数了数舰队的船只,马上就发觉舰队的船只少了好几只,不过还好都只是一般性的船只,也就是旧式只有风帆动力的船只而已,甘宁舰队主力精锐的十来只有蒸汽动力的炮舰到是全都健在。
乱七八糟的大呼小叫之中,甘宁的旗舰已经停靠完毕。别的人是什么样子且不论,陆仁却是还没等甘宁从船上下来,自己反到是登上了甲板,然后反背起双手瞪向了正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望向陆仁的甘宁。
片刻过去,陆仁才开口道:“兴霸,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出航了多久?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最多半年的!”
甘宁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向陆仁单膝跪拜:“还望将军恕罪!”
陆仁是想骂甘宁却又骂不出口,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算了算了,大海上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你会碰上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也怪不得你什么,总之大家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是好事。好了,起来吧!”
说着陆仁就伸手去扶起甘宁。只是在与甘宁这么近距离的一接触,陆仁却在甘宁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味。不对,准确的说,是在依稀的记忆之中非常非常熟悉的气味……(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回 喜获烟草
“这味道……”
这气味对陆仁来说,可能真的是再熟悉不过了,但甘宁身上的这种气味,却又与陆仁依稀的留存于记忆之中的好像有那么些不同。
而甘宁见陆仁愣住,也下意识的闻了闻身上,马上就恍然大悟的向陆仁笑道:“将军有所不知,甘某这次逾时而还,就是为了去一个地方多抢些好东西回来!”
陆仁这会儿也懒得再多折腾什么,直接就问道:“这么说,你真的是抢了些烟草回来!?”
“烟草?”
甘宁也有些不解,但想了想之后点头道:“看来将军早就知道此物?烟草……嗯,这形容到的确是贴切,这种草是得点燃之后吸食其烟,那感觉可真是……”
陆仁有些哭笑不得,心说你甘宁该不会就此变成了老烟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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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我点燃了一支烟/就像点燃我自己;
我/只是尘土一粒/随着烟雾/消失不见。
这是十七世纪英国诗人约翰?弥尔顿对烟草的赞颂,简短的几句,勾画出一幅凄美的画面,让人进入无限遐想的空间中。
烟草与名人似乎与生俱来便有了相互吸引的气息。牛顿似乎从儿时抽烟到老;马克思一生对烟爱不释手;达尔文在烟雾缭绕的房间内撰写他的进化论;而爱因斯坦也有着很明确的吸烟理由,他曾说“我相信,在一切人类事物中,抽烟都能在某种程度上帮助人做出冷静客观的判断”;大发明家爱迪生是个不加节制的嚼烟爱好者,他曾说过“烟草对从事复杂脑力劳动的人有一种良好的刺激作用”。
或许香烟的神秘力量,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拥有更多的智慧。在华夏,伟大的******、******一生吸烟无数;而很多近代的名人,诸如鲁迅、林语堂等文坛巨匠,他们一生嗜烟如命,国人常说的一句话“饭后一袋烟,快活似神仙”,就出自林语堂之口。
烟,是个平凡中带些神秘色彩的东西。
人为什么会吸烟?为什么在反对呼声那么强烈的当今社会,科学深入研究发现烟草的极大危害时,烟草的销售却并没有受到多大程度的影响,反而还在节节攀升。
也许没有哪一种商品的包装像烟草那么滑稽,印着肺病患者,印着骷髅,显著的版面上印着显目的大字“吸烟有害健康”。可吸烟的人,却不假思索的去购买,贪婪的吸食,似乎那些宣传与告诫,对他们而言是一种笑话。
烟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能有如此大的吸烟力让吸烟的人违背健康的原则去吸食享受?
据说在三国时期,诸葛亮“七擒孟获”的过程中,曾利用燃烧烟草为军队避疫消瘴,当然这是在湘西土家、苗族地区的民间流传,没有确切的史料记载。而在华夏大陆,有史料记载的烟草相对欧美要迟得多,大约是在ad1616年左右。
烟草原产地最权威的证据,是考古学家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北部印第安人居住过的洞中发现了遗留的烟草和烟斗中吸剩下的烟丝,时间大约是在ad650年,所以一些学者认为烟草是由华夏传到世界的说法,不及哥伦布航海探险后在美洲发现土著人使用烟草,然后带回欧洲开展传播的记载要更有说服力和历史依据。
但在华夏的历史上,烟草有着很多美称,例如“还魂草”、“金丝醺”、“芳草”、“仙草”、“相思草”、“忘忧草”等,从这些美名中便可看出,华夏民众对这种神奇植物赞赏甚高。
烟草的传播与欧洲的航海探险密不可分,也是直接原因。1492年10月11日,当哥伦布第一次离开发现的美洲大陆时,当地的印第安人便把晾晒好的烟叶最为珍贵的礼物送给他。欧洲第一个吸烟的人,不是哥伦布,因为他在海上曾想把这些黑乎乎的叶子扔进大海喂鱼。漫长的海上航行枯燥难耐,随行的水手出于无聊和好奇,在甲板上开始模仿着土著人点燃了黑乎乎的叶子,小心翼翼的吸着,于是,他变成了欧洲第一个开始吸烟的人。没想到这一次不经意的点燃,在短暂的时间内,烟草的香气漫步到整个欧洲大陆。
当欧洲人被这种神奇的香气所吸引之后,带来了更多的海上探险与国家间的战争,同时也伴随着殖民地的占据与扩张。它让人们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逸,在精神上得到满足,这是任何一种植物无法比拟的,也刺激着欧洲的探险者变得更加疯狂与贪婪。
随着烟草需求的不断增加,欧洲有限的土地资源难以满足市场需求,于是烟草成为了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殖民者开始在南美大陆大肆占据领土,疯狂种植烟草。种植烟草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而殖民地的土著人数量有限。劳动力的缺乏,却又刺激了奴隶贸易的兴起与繁荣。神奇的烟草在传播初期,就让欧洲人痴迷,它给欧洲人带来的刺激、安逸与财富,却也开始给世界带来了不安宁。
在15、16世纪的欧洲,宗教与宫廷间权利的争夺持久漫长,在此期间,烟草的地位也因为当权者的支持与摈弃起伏跌宕。烟草曾一度成为牧师们作为修炼成魔的必备神物,因为它能麻痹人的神经,多度吸食,能让人精神恍惚,甚至一命呜呼。可牧师们就是想让自己经历生与死的考验,来证明自己的法力,所以当宗教在欧洲盛行时,烟草的被排在神秘而又高贵的位置之上。而当宗教衰落,宫廷成为国家的主宰,烟草因曾被牧师奉为宝物而遭唾弃,国家开始发布禁令,违者科以重金,重则杀头。
宫廷的严禁措施,短期内让吸烟人的望而生畏,但在**的刺激下,烟草在黑市开始盛行,价格一路攀升。精明的当权者看着国库亏空,财富流失,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们开始提倡使用烟草,并对烟草贸易征税,设立专门的烟草交易港口加以管理。
烟草在刚传到欧洲时,就成为了一种专卖产品,在只允许在药店出售,因为它曾一度被认为可以治疗疾病的药草。在此期间,烟草销售是医生和药店专有的权利,他人无权经营。可以看出,从烟草刚进入欧洲大地,便有了专营的雏形。
殖民地建立之后,大多是由一些公司来到殖民地从事经营活动,起初组建殖民地公司目的是寻找金矿和橄榄油,随着一次次寻找的失败,殖民地公司开始放弃这些梦想,把目标投向烟草。
早期从事烟草种植与贸易的公司中,最富盛名的是英国弗吉利亚公司。不仅仅是因为它培育出独特的、风靡欧洲的弗吉利亚烟草,更中要的是,掌门人约翰?拉尔夫引入烟草历史上最重要的概念,也就是品牌概今。弗吉利亚烟草被命名为奥利诺科,一个富含黄金国神话的名字,扎根在消费者心目中,得到他们的偏爱,带来遐想,让他一度成为欧洲的烟草之首。
弗吉利亚主要以种植和经营烟草为主,但不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专营的烟草公司。世界上第一个专营的烟草公司是由西班牙君主1636年组建的。他在控制了烟草的种植之后,为了进一步控制烟草的零售,建立专营公司。之后,他有建立了国家烟草贸易行,命名为大庄园,对烟草销售进行管理控制,并科以重税。随后,这一举措被多国效仿,国家直接控制和管理的烟草公司纷纷建立起来,专营体制成为烟草贸易的主要形式,成为一国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
烟草被探险发现后带入欧洲,后又经航海从欧洲传到了其他沿海国家,这是一条重要的扩散线路。而另外一条扩散线路就是经丝绸之路传到内陆国家。这一神奇之物,可谓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新生物,所到之处,不过多久,便会成为人们接下不解之缘。难怪有诗曰:上下五千年,事物万万千;何事最**,当然数吸烟……
以上扯了那么多,无非就是要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陆仁这家伙很清楚烟草这玩意儿在将来能给自己这里带来多么可怕的收益。原本陆仁还不太敢确定亚洲地区是不有有原产性的烟草,或者是有,但是在公元两百年前后的时候多半还不为人所知,只是隐约的知道是波斯人还是土耳其人很早的时候就有吸食一种类似于水烟的喜好,但具体的年代不明。
而对这个事,陆仁也实在是不敢多抱什么期望……派船队去美洲到古印第安人那里弄?别扯淡了好不好?
就算是在十五、十六世纪的欧洲大航海时代,横渡太平洋都不是他们怎么敢做的事。陆仁现在的手头上虽然有点达成的可能,但陆仁现在的家底就那么点,又哪里敢让甘宁或是谁谁去花这个时间、冒这个风险?别的要用人用钱用船的地方可都多了去了!所以陆仁的心中一直在怨念着当初雪莉穿过来的时候,怎么就没顺手再多带点烟草的种子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回
甘宁旗舰的某个舱室之中,陆仁正在检看着甘宁这次带回来的烟草。
其实甘宁这次抢回来的烟草可不仅仅只有这一个舱室的数量。更确切的说,甘宁的旗舰是标准的战船而并非货运型舰船,船上的舱室数量相对有限,可甘宁却硬是整了一个舱室出来专门放置了满满一个货舱的烟草,说白了其实就是甘宁想“私吞”这一舱的货而已。
当然说“私吞”其实有些过份,这些也是甘宁应得的战利品,陆仁对此也不过就是一笑了之。而除了这一舱之外,甘宁带回来的还有装满了整整一只中型货船的烟草,但这不是陆仁急着想看看甘宁带回来的货吗?所以也懒得去别的船了。
看着从解开的麻袋里抽取出来的烟叶,陆仁很用力的闻了几下,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没错了,就是这个味儿。不过这种原生状的烟叶比起我那个时代的卷烟,因为没有经过一些精加工,味道反而还更足一些,烟劲自然也就更大一些。”
这里得说一下,现代社会里平常能买到的卷烟,由于受到了后来法律的约束,对烟叶都是要进行相关的精加工处理,为的是尽可能的降低对人体的危害。不过这样一来,也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烟草的原汁原味。而即便是抽卷烟抽了多年的老烟枪,真要忽然一下去抽烟农手里自行晾晒出来的烟叶,也多半能呛得咳声连连,不过那种过瘾的劲头却也是难以言喻的。
陆仁当初在临穿越的时候已经二十出头,且作为吊丝一族出身的他,多多少少的有那么点的烟瘾,只不过瘾头不大,属于那种有烟抽当然好,没烟抽也无所谓的一类人。
而在穿越到汉末时代之后,陆仁又哪来的烟抽?以前虽然也有过找寻一下华夏大陆是否有原产性烟草的打算,但那个时候的陆仁也实在是没条件去找这玩意儿。说得难听点,你陆仁要忙活的是自己和别人都得吃饱肚子的问题,烟草这种奢侈品在生存问题的面前还是靠边站吧。所以本身就属于没烟抽也无所谓的陆仁,身上的那点烟瘾其实也早就没了。
但是烟草对一个有抽烟习惯的现代人来说,总有着一种很莫名其妙的吸引力,特别是陆仁在出仕做事之后,基本上就是在和各类的政务打交道,每每在处理事情弄得自己头晕眼花的时候,总是会自觉不自觉的想着要是手里有根烟就好了。现在很意外的,忽然看到了这些烟草,陆仁尽管早就没了烟瘾,却仍然有种想迫不及待的抽上几口的冲动
甘宁看出了陆仁神情中的期待之意,遂嘿嘿的笑道:“将军到在下的舱室里去坐坐?抽这玩意儿有点讲究,而且这次出航的事情,还有不少要向将军仔细禀报。”
陆仁和甘宁也懒得客气,随手抓起了一大把的烟草便道:“走走走,到你的舱里去坐坐。”
过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甘宁的舱室之中,甘宁则是搬出了一个大壶,壶身上有几个吸口。陆仁一看就知道这玩意儿是一种类似于水烟壶的吸具,据说是波斯或土耳其用来吸食烟草的,但也有可能是阿拉伯地区。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现在这个时候能抽上几口过过瘾就行。
(ps一下,这种水烟壶的年代瓶子可能搞错了,大家也别太过较真。另外亚洲地区的确有原生型的烟草。)
接下来甘宁就是一番捣鼓,然后就和陆仁一起对着烟壶上的吸口狠狠的抽了几口,二人的神情也是格外的爽。
又是几口过后,甘宁长长的吐出了胸腹中的烟雾,呵呵笑道:“将军,这可是好东西啊!”
陆仁也笑了笑回应道:“的确是好东西!不过兴霸,这玩意儿性质有点像酒,适量的吸食一些可以提神醒脑,让人乐在其中,但如果过了量的话可就对身体不好了。”
甘宁奇道:“还有这事?”
陆仁点头道:“这烟草其实可以归入药材一类,像艾草、薰草之类的,不也是在点燃之后用其烟雾的吗?不过是药三分毒,过了量都是不行的,所以你也别太贪了。”
甘宁赶紧向陆仁一抱拳:“谨受教!”
陆仁又问道:“对了,你这次率众出海都到了哪里?还有啊,那俩老外呢?你这次出海我专门把他们派给你作翻译员,可现在我怎么没看见他们?”
“那俩老外?”
甘宁冷笑了一声,回应道:“怪只怪他二人太贪心了点,自以为可以仗着通懂沿途一些地区的语言,就可以借此来耍些心机。比如说沿途我们在采买货物的时候,明明谈好了只要五金之物,他们却会对在下说要七金方可,然后多出的两金,他们就可以中饱私囊。只是他们也没想到在下会在安息遇上我大汉商旅的后人,在一次意外之下直接就把他们的事给捅了出来。然后……”
陆仁一愣,忙问道:“你把那俩货给杀了?”
甘宁点了点头,陆仁一拍双手心说得,那俩货碰上甘宁这号杀神也该他们倒霉。你想黑俩钱这咱想得到,可你们也得看看是呆在谁的手底下好不好?这要是换在自己这里,你黑俩钱咱最多也就是教训你们一顿,但至少不会要你们的命,毕竟这年头能碰上两个翻译员也不容易,可甘宁又哪会理会这些?
摇了摇头,陆仁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不过按甘宁接下来的话,那个商旅后人已经跟着甘宁来到了夷州,翻译员的问题应该还不算大,所以陆仁也就不再去多想。而这时甘宁取出了航海图,向陆仁介绍起了这次所抵达过的地区。
只是这一指,陆仁当时就怪叫了起来:“你丫的居然跑到波斯湾一带去了?难怪你们这么久才回来!”
甘宁嘿嘿一笑:“忍不住嘛!”
陆仁只能摇头叹息:“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骂你还是称赞你了……兴霸,当初我们说好了你只是去一趟天竺就回航的。算了算了,回来了就是好事,再说那地方日后我们始终是要去的。不过兴霸,你的舰船少了几只,这是在路上遇到了天灾,还是说?”
甘宁道:“这事不敢欺瞒将军。不错,在下在沿途曾经与一些不长眼的家伙有过争斗,所以折损了一些人手和船只。”
陆仁摆摆手:“这不怪你,我也早就有些预料,所以才会特地的让你带上战船。咱们家底厚实,不防着点怎么能行?而且有些时候,咱们就算是当一当强盗又有什么关系?”
甘宁嘿嘿一乐。别的事不好说,但甘宁总觉得跟着陆仁干,就是他喵的合脾气。
换上新烟叶又狠狠的抽了好几口,抽得陆仁都有些晕晕呼呼、飘飘欲仙了,这才赶紧的收了手。再与状态有些差不多的甘宁相对一笑,陆仁便正色道:“别的事咱们就不说了。兴霸,你虽然是逾期而还,但总算回来的正是时候。我可告诉你,荆州那边老曹和刘备已经打起来了,而接下来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在长江水道上就必定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恶战。”
甘宁顿时就来了兴趣:“将军也打算在这场大战中插上一脚?”
陆仁摇摇头:“打仗的事情咱们不去掺合,再说咱们现在也没那个实力去掺合。不过趁着双方的大战,咱们给自己捞足油水那却是肯定要去做的事。兴霸你回来的正好,眼下我就有不少事需要你和你的舰队去做。”
甘宁道:“将军只管吩咐便是。”
其实甘宁要做的,就是赶紧的去泉州、广州一线帮忙运人。除此之外,现时点陆仁手上能打的将领貌似也只有甘宁和黄忠,而赤壁之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的打完,如果仍然是孙权方面取得了胜利,陆仁就得好好的考虑一下自身的防卫工作,那么甘宁这个能打的家伙当然是要留在夷州以备不时之需,就别他喵的又在海外漂着了。
大致的说了一下相关诸事,甘宁自然是连连点头。贪玩归贪玩,事情的轻重缓急甘宁还是分得清的。再说得难听点,夷州现在就是甘宁的家,可自己远航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家陷入了战火之中,甚至连家都没了,那自己的远航又还有什么意义?
看看扯得差不多,陆仁就向甘宁一招手道:“走!也是时候带你去看点新东西了。”
甘宁奇道:“什么新东西?”
陆仁向甘宁神秘的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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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州目前的开发主要是集中在夷州北部地区,但中部与南部地区也在进行情况允许的开发。
陆仁与甘宁是在码头乘坐蒸汽快船,自夷州的东部海岸南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抵达夷州南部的某个码头。而这里有个小镇,看上去并不怎么引人注目,只有有心之人才会查觉到这个小镇的巡防之事十分的严密。
闲话少说,只说甘宁跟着陆仁进到了小镇之中,然后就被陆仁带到了某个很大、非常之大的院落里。而在这个院落之中,有不少的工匠正在忙碌着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回
“师兄来了……哦!甘兴霸!你可终于舍得回来了!”
大院之中,迎接陆仁和甘宁的是雪莉。各自见礼打过招呼之后,陆仁就向雪莉问道:“这里的东西都怎么样了?”
雪莉抄起一件东西递给了陆仁:“总体上还算顺利,不过想造出我们那里的那种,现时点恐怕还不太现实。但是经过改良之后,到是可以介乎于前膛型与后膛型之间。”
甘宁不明白陆仁与雪莉之间说的是什么,但是在看到雪莉递给陆仁的东西的时候,甘宁多少也明白了点什么……好吧,雪莉递给陆仁的其实就是步枪,而甘宁早就已经玩上了火炮,对火器自然是早就已经有所认知。
但是这里要着重说明一下,雪莉弄出来的步枪即不是火绳枪、燧石枪,也不是近代型或现代型的步枪……太现代型的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陆仁当初给雪莉定下的目标是汉阳造或中正式。
可是实际上,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限制了陆仁与雪莉,那就是以夷州现有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能大量的生产出现代型枪支所使用的子弹。而枪这玩意儿如果没有子弹,那么在战场上恐怕和烧火棍都没什么区别了……也不是,装上刺刀还能当短矛用。
这里可千万不要小看子弹这玩意儿生产。在近代和现代,子弹的生产当然是要比枪支简单得多、方便得多,但那是因为许多前置因素都已经达成了的原因。而在现时点,就是这小小的子弹,甚至应该说是那小小的子弹壳的批量生产,就已经难住了陆仁和雪莉。
很多时候小东西反而难弄,陆仁和雪莉碰上的就是这种问题。手工弄当然是弄得出来,但一则是手工生产的速度慢、产量低,二则手工生产的话在误差精度方面难以保证,而枪支这玩意儿一般来说对子弹的误差精度其要求都比较高,不然轻则卡壳误事,重则直接炸膛,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总之,陆仁和雪莉在现时点能小批量的生产出汉阳造,可子弹却很难整出来。或许再过上个几年,在解决了一些生产工艺方面的问题之后,子弹就可以批量性的生产,但现在却肯定是不太可能的。
而另一方面,陆仁对火绳枪、燧石枪的装填方式又很不满意,再者火绳枪与燧石枪也没历史传说中的那么好用。同时在这一点上,也千万别小看了汉代时期的弓弩的威力与实用性,要知道汉唐时期的弓弩工艺后来其实是失传了的。而陆仁混了几年,自己可是亲自感受过汉代弓弩的可怕,因此才会深知火绳枪与燧石枪不能满足自己的需要。
于是乎,陆仁和雪莉就秘密的召集起了一些工匠,在夷州的南部弄起了这么个小镇,为的就是对火枪进行符合自身条件的改良。这一时期别看雪莉总是东一下、西一下的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让民众们看到,实际上陆仁和雪莉也是在借此吸引民众与外界的注意力,不让旁人留意到陆仁和雪莉暗中在搞些什么。
这些就不扯了,只说陆仁从雪莉那里接来火枪之后,直接就拉开了枪栓……不是后世步枪意义上的那种枪栓,只是与之相似而已。真要说的话,这玩意儿到有点后膛型散弹猎枪的意思,比如说知名的“九头枪”三管猎枪,也就是从后管放子弹的那种了。
不过陆仁塞进枪管里的还真是子弹……纸弹!陆仁的手头上有纸,而且能生产出质量非常之好的纸类。陆仁和雪莉就是以纸为基础,用纸来制成外壳包住火药和弹头,制成了一种比较怪异的“纸弹”。而在击发原理上,却又与燧石枪有着共通之处。
所以雪莉之前才会说现在改良的这种火枪“介乎于前膛型与后膛型之间”。总的来说,就是利用一些便利因素,尽可能的简化了燧石枪的前膛上弹,同时弹头在纸壳的帮助下也可以做成圆椎型了,因此也进一步的提升了弹头的射程与威力。不过由于膛压等方面的原因,上子弹的那个“枪栓”就有点大……不大一些、厚实一些也不行啊!
再看陆仁上好弹之后就向着远处的靶子端起了枪。当时的人不知道该怎么用,陆仁这家伙还能不知道?但见陆仁瞄准了好一会儿之后扣下扳机……
砰!!!
命中了标靶?不好意思,完全脱靶,陆仁本人更是在没有防备之下,被强大的后座力给反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惹得雪莉一阵阵的坏笑。“师兄来了……哦!甘兴霸!你可终于舍得回来了!”
大院之中,迎接陆仁和甘宁的是雪莉。各自见礼打过招呼之后,陆仁就向雪莉问道:“这里的东西都怎么样了?”
雪莉抄起一件东西递给了陆仁:“总体上还算顺利,不过想造出我们那里的那种,现时点恐怕还不太现实。但是经过改良之后,到是可以介乎于前膛型与后膛型之间。”
甘宁不明白陆仁与雪莉之间说的是什么,但是在看到雪莉递给陆仁的东西的时候,甘宁多少也明白了点什么……好吧,雪莉递给陆仁的其实就是步枪,而甘宁早就已经玩上了火炮,对火器自然是早就已经有所认知。
但是这里要着重说明一下,雪莉弄出来的步枪即不是火绳枪、燧石枪,也不是近代型或现代型的步枪……太现代型的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陆仁当初给雪莉定下的目标是汉阳造或中正式。
可是实际上,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限制了陆仁与雪莉,那就是以夷州现有的条件,根本就不可能大量的生产出现代型枪支所使用的子弹。而枪这玩意儿如果没有子弹,那么在战场上恐怕和烧火棍都没什么区别了……也不是,装上刺刀还能当短矛用。
这里可千万不要小看子弹这玩意儿生产。在近代和现代,子弹的生产当然是要比枪支简单得多、方便得多,但那是因为许多前置因素都已经达成了的原因。而在现时点,就是这小小的子弹,甚至应该说是那小小的子弹壳的批量生产,就已经难住了陆仁和雪莉。
很多时候小东西反而难弄,陆仁和雪莉碰上的就是这种问题。手工弄当然是弄得出来,但一则是手工生产的速度慢、产量低,二则手工生产的话在误差精度方面难以保证,而枪支这玩意儿一般来说对子弹的误差精度其要求都比较高,不然轻则卡壳误事,重则直接炸膛,那乐子可就大了去了。
总之,陆仁和雪莉在现时点能小批量的生产出汉阳造,可子弹却很难整出来。或许再过上个几年,在解决了一些生产工艺方面的问题之后,子弹就可以批量性的生产,但现在却肯定是不太可能的。
而另一方面,陆仁对火绳枪、燧石枪的装填方式又很不满意,再者火绳枪与燧石枪也没历史传说中的那么好用。同时在这一点上,也千万别小看了汉代时期的弓弩的威力与实用性,要知道汉唐时期的弓弩工艺后来其实是失传了的。而陆仁混了几年,自己可是亲自感受过汉代弓弩的可怕,因此才会深知火绳枪与燧石枪不能满足自己的需要。
于是乎,陆仁和雪莉就秘密的召集起了一些工匠,在夷州的南部弄起了这么个小镇,为的就是对火枪进行符合自身条件的改良。这一时期别看雪莉总是东一下、西一下的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让民众们看到,实际上陆仁和雪莉也是在借此吸引民众与外界的注意力,不让旁人留意到陆仁和雪莉暗中在搞些什么。
这些就不扯了,只说陆仁从雪莉那里接来火枪之后,直接就拉开了枪栓……不是后世步枪意义上的那种枪栓,只是与之相似而已。真要说的话,这玩意儿到有点后膛型散弹猎枪的意思,比如说知名的“九头枪”三管猎枪,也就是从后管放子弹的那种了。
不过陆仁塞进枪管里的还真是子弹……纸弹!陆仁的手头上有纸,而且能生产出质量非常之好的纸类。陆仁和雪莉就是以纸为基础,用纸来制成外壳包住火药和弹头,制成了一种比较怪异的“纸弹”。而在击发原理上,却又与燧石枪有着共通之处。
所以雪莉之前才会说现在改良的这种火枪“介乎于前膛型与后膛型之间”。总的来说,就是利用一些便利因素,尽可能的简化了燧石枪的前膛上弹,同时弹头在纸壳的帮助下也可以做成圆椎型了,因此也进一步的提升了弹头的射程与威力。不过由于膛压等方面的原因,上子弹的那个“枪栓”就有点大……不大一些、厚实一些也不行啊!
再看陆仁上好弹之后就向着远处的靶子端起了枪。当时的人不知道该怎么用,陆仁这家伙还能不知道?但见陆仁瞄准了好一会儿之后扣下扳机……
砰!!!
命中了标靶?不好意思,完全脱靶,陆仁本人更是在没有防备之下,被强大的后座力给反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惹得雪莉一阵阵的坏笑。(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回 乱中取利
火枪是好东西,以陆仁现有的条件,如果是像岛国战国时期那些铁匠工坊那样纯手工制作,并且只是制作火绳枪或燧石枪的话,隔三差五的出来个十条八条的其实也没啥问题,那陆仁却又为什么要搞得那么麻烦?
原因是陆仁这家伙太清楚咱们华夏民众的山寨能力是有多么的强大。那些普通的火绳枪或是燧石枪,你今天弄了出来,信不信过几天就会被别家诸候给山寨出来?
自身的将领数量和兵力本身就是一个大短板,在一段时间之内唯一能倚仗着用来拉平军事方面差距的,就只有搞这些超前的武器。可是这些武器如果过早的被别家诸候给山寨了去,那自己在武器装备方面的优势不就没了吗?而这也是陆仁会再三的订嘱甘宁与黄忠等人要保守火器这个军事秘密的主要原因了。
这里不要拿清末时期的事情来说话。实事上早在宋代,华夏大陆上就已经有了成系统编制的火器配置;元代的舰船加火炮则是差点让岛国沦陷,不是当时正好碰上了大规模的台风,岛国可能早就完蛋了;再到明代,军队火器的使用几乎都已经取代了传统的弓弩,清庭的某个始祖可就是被明代的火炮一炮打中帅帐受了重伤,然后就一命呜呼……
宋、元、明的灭亡都是一种历史必然,更多的是输在了其政治体系上,与火器无关;而清代因为担心民间武装会对他们强势的骑射领域产生威胁,所以别说是火器了,就连民间平常的练武与民众集会都不允许,所以限制了华夏大陆后来的火器发展,到后面才会被西方已经十分先进的火器打得……算了不说了。
但这里也有一条得注意一下,就是在十几二十年之后,华夏民众其强大的山寨能力就已经体现了出来。自我开发在那时虽然还没啥戏,但是山寨仿制却没啥问题,其中最经典的山寨例子恐怕就得属德国的毛瑟手枪red9,华夏的山寨货则是大家一般所熟知的“盒子炮”、“二十响”,基本上只要是个抗日知名人士,这玩意儿就是人手一支。可那么多的盒子炮,又难道都是从德国那里进口过来的?山寨货肯定是相当多的好不好?
好了,不瞎扯了,反正陆仁对自家华夏民众们的山寨能力是从不怀疑的,而且在了解到火绳枪与燧石枪的基本构造之后,也敢肯定这两种整体构造相对简单的初期火枪自己真要是过早的就拿了出来,稍有闪失就会被别家诸候给山寨了去。
要知道这会儿可是汉末三国时期的乱世格局,不是清初时期的一家独大。在这样的时局之下,哪家诸候会不认真的考虑武器装备方面的问题?真要有什么好东西冒出来,他们都会绞尽脑汁的去获取与山寨好不好?而火枪这东西将会带来的影响力,诂计只要是个有些头脑的诸候都能够意识得到,更何况如老曹、刘备、孙权这样的人,那可都是当世枭雄!
而在这一点上,陆仁一直以来坚持的一句话就是:“千万不要小看了我们华夏古人前辈们的能力与智慧,更不要因为自己有了点先进的东西就洋洋得意,以为别人会弄不出山寨货。真要是不注意这些事而发生了那样的情况,那我们不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所以所以,陆仁的思想是自己这里一定要达成一种对方无法山寨,亦或是只能原始性的山寨的技术优势之后,才把这些东西正式的亮出来。而雪莉对火燧枪的改良,其实就是在生产工艺上要脱离原始手工型的制造,改走一条半机械化、流水线性质的生产的路线。
模糊一点的说,就是像枪管、枪栓之类的零件,陆仁的目标是用机械来冲压与生产,使各个零件都能够达到流水线组装的精度要求。而且这样的话,陆仁还可以有目的的把各个零件的生产单位拆分开,进而达到尽可能的保守制作工艺,让自己的对手由于得不到完整的零件工艺而无法山寨的目的。
举个简单点的例子,陆仁完全可以把枪栓或其他关键零件的生产工厂安放到吕宋岛(马尼拉)上去,而马尼拉当时还不是哪家诸候知道或是能够抵达的地区,那么他们即便是得到了少量陆仁这里的枪支,却会因为缺少某个关键零件的制造工艺,造出来的东西自然就和陆仁手上的没法比,陆仁也就能够保留着自己这里一个相对的技术优势。
末了末了还是那句话,不要小看古人,也千万不要轻易的就把自己手头上的底牌给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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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建安十三年的九月。
老曹在荆州那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也许是荆州那头有很多人对老曹都不怎么感冒的缘故吧?反正老曹率领大军到了荆州之后,这两个月下来并没有对在荆州东部的刘备发起过什么大规模的攻击,只是派出了一些部队小打小闹,更多的时候仍是在处理一些安抚民众、收取士望的事情。
留在荆州的张放自然是把这个消息传给了陆仁,陆仁听闻之后到也表示并不怎么奇怪。陆仁在荆州晃悠过一段时间,而且经常和荆州的许多士族阶层打交道,所以陆仁清楚荆州那边的思想观念可能是因为刘表的缘故,很多人对老曹都相当的不感冒,谁让老曹的出身差,之前办的一些事又让荆州的诸多士族阶层很反感来着?
而在原有的历史上,老曹在赤壁战败之后,刘备冒出来登高一呼,还说什么自己得了刘表的遗命权领荆州,为什么会有很多人投奔刘备?明眼人难道会不知道刘备所谓的得了刘表的遗命多半是假话?说白了还不就是因为荆州这里有很多很多的人不愿跟着老曹干?而刘备打出来的那个旗号,也比较合那些人的心意?
所以说陆仁知道老曹也是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多花点时间来安抚,免得老曹在打大仗的时候那些人会在后院点上几把火。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荆州地区向南奔逃的流民数量也越来越多。按石韬在广州那边的统计,到建安十三年的九月为止,广州那里所接纳与分流的流民数量已经接近五万,而且在长沙至桂阳一线的路上仍有不少的流民正在南迁。对此老曹不得不采用了相对强硬的手段,这才勉强的限制住了荆州地区的人口流失,只是大头虽然是勉强的堵住了,小头却仍然潺潺不断。那些三五结伴,专门挑山间小道悄悄离开的流民,老曹这里想堵也很难堵得住。
五万的流民,有两万分流去了珠崖与泉州,其余的近三万则是在陆仁船团的接应之下陆陆续续的都来到了夷州。而旧有的夷州小城已经明显的是有些挤不下了,陆仁也就借此机会大手一挥,将这些陆续来到夷州的流民都安排去了夷州新城,夷州新城也因此渐渐的有了一个城市应有的初期规模。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陆仁通过公文与广播的方式,正式将旧有的夷州小城命名为基隆,夷州新城则被命名为莽甲。
再由于其他方面的需要,陆仁也将夷州的治所搬迁去了莽甲,基隆则是让甄尧以县令的身份主理平时的事务……甄尧的能力其实还行,用数值来说的话智政都有个七十左右,当当县令还是没啥问题的。再说这会儿的甄尧毕竟是陆仁的小舅子,而且甄宓在闹腾了一通正式的送嫁到了陆仁的身边之后,陆仁也得给甄氏宗族一点甜头才行。
再退一步来说,反正基隆与莽甲之间不过三十来公里的路程,而且在四辆蒸汽机车正式投入使用之后,两地之间的联系十分的便捷,真有点什么事,陆仁在莽甲这头也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基隆。
再反过来看从荆州迁居到夷州来的那些流民。接近三万的流民,说多不多,说少也少不到哪里去。最初他们在抵达夷州的时候,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因为都不知道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如何生活。但是很快的,他们就被夷州这里许许多多新奇的事物给吸引住,像定时广播时传出来的陆兰的歌声,就能够让他们的心情安定上许多。
至于生活方面,耕地方面有点难抢,但不管是基隆还是莽甲,都有得是工厂与作坊招人做事,只要你不是那种懒得不可救药的人,找份工作赚钱吃饭,然后把小日子过得安安稳稳的就没啥问题可言,更何况陆仁对登籍入户的流民,还有相应的援助政策,让流民们原本还有些不安定的心很快就安定了下来……陆仁当初搞的就是这个,现在玩这些手段不要太简单。
只说这会儿陆仁就坐在莽甲府衙的办公室里……陆仁还是更喜欢这个名称的说。而在陆仁的身旁,甄宓就正在向陆仁汇报着最近夷州的一些情况。看看情况那是一片大好,陆仁很是满意的伸了个大懒腰,然后就嘻笑着向甄宓伸出了双臂:
“小娘子,求抱抱!”(未完待续。)
第四百回 自身事多
“小娘子,求抱抱!”
陆仁的这一声调笑使得甄宓向陆仁翻了个卫生眼,不过看看办公室这里也没旁人,甄宓在咬了咬嘴唇之后,还是放下手里的报告书,然后一扭纤腰坐到了陆仁的大腿上,双臂亦顺手就勾上了陆仁的颈间。
要说这会儿的甄宓吧,自五月送嫁于陆仁之后,也许是因为得到了陆仁的“雨露均沾”的缘故,原本还存留于身上的几分青涩已然尽去,取而代之的就是十足的性感与风韵。
而且甄宓是一直到二十五岁,也就是在几个月前才在意外之下与陆仁因为偷尝/禁/果的原因才告别少女时代,而那种感觉也是让甄宓有些欲罢不能。好在甄宓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对许多事情非常的注意,不然天天缠着陆仁的可能都有。
不过嘛,像现在这样偶尔的与陆仁有点偷欢的行为,甄宓到也并不反感。反正都已经是正式的夫妻了,哪会有什么心理顾虑?
好在陆仁与甄宓都是比较明理的人,这会儿也纯属闹着玩,说白了就和现代的情侣们偷个空就会打个啵的意义差不多。而彼此言嘻闹了一下,忽听得外面有人通报,陆仁和甄宓也就赶紧的各归各位,等着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又是一会儿之后,在议事厅中,陆仁、雪莉、甄宓,还有一些相应的官员就在对着大图纸商量着有关淡水河水坝发电站如何建设的事了。
其实早些年的夷州在有荆州地区商道所供给的有色金属的前题下,甄氏中的工匠们在雪莉的指挥之下已经制出了中、小型的风力或水力发电机。这些发电机所提供的电力,大活是做不了,但用来作一般的民用照明与纳凉风扇之类的小家电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除此之外,雪莉的手上还有一些小型的蒸汽动力型发电机,其定位就和现代的便携型柴油发电机差不多,雪莉在一些场合,比如说陆兰的初次登台时,就曾经使用过。后来由于广播系统的设立需要相应的电力供应,这些蒸汽动力的发电机就被雪莉安置在了各个广播点用以提供电力,同时还可以为基隆、莽甲两城的主要闹市区提供照明用的电力。当然了,最初的时候可吓坏了不少人,不过时间稍稍一长,百姓们得到了便利之后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现在准备修建的大型水电站其实也只是相对的大型而已,真要放在现代可能毛都算不上,不过在当时却就不一般了。按雪莉的推算,这座水电站除了能够提供莽甲地区主要街道、市政单位的用电之外还有一定量的功率剩余,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利用这些剩余功率发展出一定的机电工业。至于全民通电用电……不好意思,这个还不太现实。目前能够保证主街道与市政单位的用电也就行了。
除去陆仁、雪莉、甄宓之外的那些个官员不怎么清楚这些事,不过从他们的角度来看,陆仁与雪莉弄出来的电力物品真的是新奇却又实用,实在是给夷州的发展提供了太多的便利,像在建设莽甲新城的时候,电灯的照明与部份电动机械的使用,使施工进程比张绣等人预想得都要快上许多,因此他们对水力发电站的兴建也都是持以十二分的支持。甚至这会儿吧,像张绣都能在脑海里设想出将来的莽甲城在深夜中却能灯火通明的景象。
会议上大部份的提议都是一致通过,不过在人力的调配上却有一定的分歧,主要是黄忠黄老爷子想把目前夷州的五千正规陆军部队也投入到水坝工程里去,刘晔却对此却持以反对意见。
刘晔认为,虽说以前黄忠手上的正规部队很多时候是在充当当施工军团使用,但那是因为以前的时局不一样,黄忠的正规部队根本就没什么作战任务可言,投入到建设工程里当然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陆仁成为了大汉正式的夷州牧,而且老曹发往各地的行文也惊动了全天下,时局就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黄忠率领的正规陆军部队是最根本、最基础的军事力量,为了应对可能将要发生的战事,应该从施工工程中分离出来加强作战训练,作到有备方能无患。
至于可能将要发生的战事,孙权那边固然是潜在的强大敌人,而在夷州本土这里,由于陆仁得到了朝庭正式的诏封,在师出有名之下,也要开始对夷州全境进行统一。其实一直到现在,陆仁也只是占据夷州的中部与北部,拥有夷州全境的不到一半而已。不是说没有实力去打,而是师出无名之下容易引发夷州本土部族的不满,这对夷州内部局势的稳定很不利。所以这么多年以来,陆仁都是在采用经济攻势,在名义上与这些本土部族地位对等,实际上却是使这些部族对陆仁这里产生经济上的依赖。
“小娘子,求抱抱!”
陆仁的这一声调笑使得甄宓向陆仁翻了个卫生眼,不过看看办公室这里也没旁人,甄宓在咬了咬嘴唇之后,还是放下手里的报告书,然后一扭纤腰坐到了陆仁的大腿上,双臂亦顺手就勾上了陆仁的颈间。
要说这会儿的甄宓吧,自五月送嫁于陆仁之后,也许是因为得到了陆仁的“雨露均沾”的缘故,原本还存留于身上的几分青涩已然尽去,取而代之的就是十足的性感与风韵。
而且甄宓是一直到二十五岁,也就是在几个月前才在意外之下与陆仁因为偷尝/禁/果的原因才告别少女时代,而那种感觉也是让甄宓有些欲罢不能。好在甄宓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对许多事情非常的注意,不然天天缠着陆仁的可能都有。
不过嘛,像现在这样偶尔的与陆仁有点偷欢的行为,甄宓到也并不反感。反正都已经是正式的夫妻了,哪会有什么心理顾虑?
好在陆仁与甄宓都是比较明理的人,这会儿也纯属闹着玩,说白了就和现代的情侣们偷个空就会打个啵的意义差不多。而彼此言嘻闹了一下,忽听得外面有人通报,陆仁和甄宓也就赶紧的各归各位,等着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又是一会儿之后,在议事厅中,陆仁、雪莉、甄宓,还有一些相应的官员就在对着大图纸商量着有关淡水河水坝发电站如何建设的事了。
其实早些年的夷州在有荆州地区商道所供给的有色金属的前题下,甄氏中的工匠们在雪莉的指挥之下已经制出了中、小型的风力或水力发电机。这些发电机所提供的电力,大活是做不了,但用来作一般的民用照明与纳凉风扇之类的小家电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除此之外,雪莉的手上还有一些小型的蒸汽动力型发电机,其定位就和现代的便携型柴油发电机差不多,雪莉在一些场合,比如说陆兰的初次登台时,就曾经使用过。后来由于广播系统的设立需要相应的电力供应,这些蒸汽动力的发电机就被雪莉安置在了各个广播点用以提供电力,同时还可以为基隆、莽甲两城的主要闹市区提供照明用的电力。当然了,最初的时候可吓坏了不少人,不过时间稍稍一长,百姓们得到了便利之后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现在准备修建的大型水电站其实也只是相对的大型而已,真要放在现代可能毛都算不上,不过在当时却就不一般了。按雪莉的推算,这座水电站除了能够提供莽甲地区主要街道、市政单位的用电之外还有一定量的功率剩余,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利用这些剩余功率发展出一定的机电工业。至于全民通电用电……不好意思,这个还不太现实。目前能够保证主街道与市政单位的用电也就行了。
除去陆仁、雪莉、甄宓之外的那些个官员不怎么清楚这些事,不过从他们的角度来看,陆仁与雪莉弄出来的电力物品真的是新奇却又实用,实在是给夷州的发展提供了太多的便利,像在建设莽甲新城的时候,电灯的照明与部份电动机械的使用,使施工进程比张绣等人预想得都要快上许多,因此他们对水力发电站的兴建也都是持以十二分的支持。甚至这会儿吧,像张绣都能在脑海里设想出将来的莽甲城在深夜中却能灯火通明的景象。
会议上大部份的提议都是一致通过,不过在人力的调配上却有一定的分歧,主要是黄忠黄老爷子想把目前夷州的五千正规陆军部队也投入到水坝工程里去,刘晔却对此却持以反对意见。
刘晔认为,虽说以前黄忠手上的正规部队很多时候是在充当当施工军团使用,但那是因为以前的时局不一样,黄忠的正规部队根本就没什么作战任务可言,投入到建设工程里当然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陆仁成为了大汉正式的夷州牧,而且老曹发往各地的行文也惊动了全天下,时局就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黄忠率领的正规陆军部队是最根本、最基础的军事力量,为了应对可能将要发生的战事,应该从施工工程中分离出来加强作战训练,作到有备方能无患。(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一回 鲜卑来者
夷州基隆码头,陆仁的办事处天台。
“先生,我把人带来了。”
说话的人是赵雨,凭栏而处的陆仁则是回转过身,向赵雨以及赵雨带来的人笑了笑,然后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道:“各位航程劳顿,咱们也不急这一下两下,先坐下来缓口气,想喝什么自己倒就行了。”
赵雨也适时的向带来的人员解释道:“我家先生行事随和,平时行事一惯如此,绝非对各位轻视而无礼。大家随便坐吧,桌上的饮品酒水都是我们夷州的特产,想喝什么只管自行取用。”
众人各自对望了一下,然后三三两两的结伴在桌旁坐下。而众人这一坐好,到也让陆仁马上就分辩出了这些人主要是分成了三拔。人数最多的一拔占了三张桌子,多半就是田畴那头直属的子弟或人员,另外两拔都只有几个人而已,一张桌子也就坐下了。
再稍稍的细看了一下那两拔的人,不难发现他们当中有几个人的服饰明显的有别于当时传统的汉民服饰。而且陆仁混了这么多年,对一些事情早就有了经验,所以此刻一眼就能看出这两拔人当中谁是头儿。
其中的一个头人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模样挺帅气的,而且眉宇之间带着英武之气,按说与那些游牧民族的头人形像是挺符合的,可也就是这个头人让陆仁稍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个头人身上穿着的是标准的汉民服饰,而且服饰虽不华丽,但却整洁合身,明显的就是属于这个头人自己的衣物,并不像是劫掠而来的物品。最重要的,是这个头人的头上束发顶冠,这就与当时游牧民族的习惯很不相符了。
另一个头人就更让陆仁好奇了,因为这丫的居然是个最多也就二十岁出点头的女孩子,而且相貌长得很不错。确切的说,这个女孩子不属于那种娇俏可爱的类型,而是属于那种帅帅的、酷酷的类型,到也别有一番韵味。反正陆仁在多看了几眼之后,心中作下的评论是这个女孩子要是扔到现代社会里面的话,恐怕多半就是个标准的野蛮女友,暴力美女。
而且可能因为是民风开放的游牧民族的缘故,这女孩子身上的着装也是属于在当时比较大胆而开放的类型……其实只是把一些可以方便行动的地方给露了出来而已,绝不是在刻意的露肉。真要和眼下夷州这头女性们流行的服饰一比,还真算不得什么。
美女嘛,谁不会多看几眼?而陆仁在多看了那么几眼之后到也及时的收回了目光,以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再眺望了一下码头那边正在有条不紊的接纳这次赵雨带回来的流民的情况,陆仁也就点了点头。说起来夷州一直在大力的吸纳各地流民,数年下来对于如何进行接纳与安顿的事情那早已是轻车熟路,用不着陆仁亲自去处理什么,只要偶尔的看上几眼算是监督也就可以了。
看看没什么问题,陆仁就笑着重新给自己满上了果酒,先和田畴那边的人说了几句话。这些人当中有当初跟着田畴到过夷州的人,自然也就认得陆仁,彼此间客套了那么几句之后基本上就算是搞定了。然后陆仁才端着酒杯来到了那两拔人的桌前,举杯致意了一下之后笑道:“不好意思,有点怠慢各位了……呃,你们听得懂汉话吗?”
那青年男子连忙站了起来,向陆仁抱拳一礼道:“请陆夷州放心,我们这支宗族虽然是汉民口中的鲜卑游牧,但是一直以来都与汉民往来甚密,汉话是我们必须要会的语言。而且在下自小就仰慕汉家学识,所以从小就读研诸子,亦以此来教以族人……”
后面还有几句废话,反正意思就是他们这支鲜卑部族的汉化程度比较高,听得陆仁心中是暗暗称奇,却又并不觉得很奇怪。事实上汉家文化对周边异民族的影响力一直是很大的,有这个时候有一些异民族开始极积的学习汉家文化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又扯了几句客气话,陆仁便问道:“刚才我们光顾着彼此客气了,我都还没问过你们宗族的姓氏。请问一下,你们这支宗族的姓氏是?”
青年男子道:“我们并没有完整的文字,姓氏只是口口相传。后来因为与汉民交往甚密,我们就借用了汉家文字,取姓氏的谐音,定姓氏为慕容。仰慕之慕、容貌之……”
这里青年男子还没说完,那头陆仁就噗的一下把一口酒全喷了出去,猛咳了好一阵子之后才惊讶的道:“慕容?你说你们的姓氏是慕容?”
青年男子也被陆仁的举动给闹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的这支部族便是慕容氏。”
陆仁追问道:“那你们鲜卑族众之中,是不是还有别的慕容氏?”
青年男子想了想,点头道:“应该还有数支。早年间北方多有混战,后来我们鲜卑四散崩离,众人各以部族而集居,一些大族分崩成数支小部族也是常事。”
陆仁暗暗的点了点头,心说我别是把后来建立那个“大燕”的鲜卑慕容氏给招了来吧?不过那个大燕少说也得是几百年之后的事了,这会儿的鲜卑还真是懒得去说他。这乌丸和匈奴都还在唱着主角的,哪轮得到鲜卑出来唱上一段?
收了收神,陆仁却又用比较轻松的语气问道:“有姓就自当有名,但不知足下又是何名?”
嘴里这么问着,陆仁的心里却在恶意的想着你丫的会是叫慕容复呢?还是会叫慕容博呢?这没啥可说的,作为一个华夏大陆仁现代人,又有谁会没看过金老师的作品?就算是没看过原书,影视作品怎么着也会瞄上几眼对不对?
不过青年男子的回答是:“在下因为自小就仰慕汉家文化,所以在为自己取名时也借用了汉家文化中对取名的一些思想。汉民以玉石以喻君子之德,在下亦有此念,而最喜欢的就是紫英石,所以便为自己取名为‘紫英’。”
“紫英?好名子……等会儿,慕容紫英!?”
陆仁的脑子里也是光想着“慕容复”和“慕容博”,所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陆仁又是一口酒狂喷而出,接着又是一顿差点没把血给咳出来的猛咳。
“这淡扯的!慕容紫英!?喂喂喂,我穿到的是汉末三国时代,不是《仙剑四》的世界吧?再说这里是我的地盘夷州,又不是蜀山……错了,慕容紫英是昆仑琼华的。尼玛,这来的太突然了点,害得老子的脑袋都有些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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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有事被同事叫出了门,时间上来不及作完整的更新,所以先拿别的稿子顶顶,天亮之前会修改过来。至于今天出门的事情……呵呵,南昌将来的半个月都是晴热高温,今天也是热得可以,所以被同事拉去泡游泳池了。而同事中有好几个身材火辣的妹纸……嘿嘿,大家应该都懂的哈!)
凌昱打完电话,洋洋自得的将他的bwm掉了个头准备回娱乐城。另一头卓杰其实早就看到了凌昱,但却故意的装作只顾着跑而没有看到而已。跑出了一大段路再拐进一条小街道之后,卓杰才“恢复正常”。看了看身上的蕃茄酱,卓杰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自语道:“这叫什么事嘛?好好的同学聚会却闹成这个样子,可惜了我新买的衣服,蕃茄酱很难洗掉的。算了,只当是今天喝酒嗨歌出的份子钱。”
也许是身上的麻烦事都没了的缘故,卓杰这会儿的心情到也舒畅了不少,哼着小调又转回了闹市区的街道。到不为别的,自己这一身的蕃茄酱在夜里看着是有些碜人,得临时买件衣服换下来,不然诂计就算是叫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都不敢载。好在这会儿才晚上十一点不到,闹市区里有的是地摊,随便花个二、三十块买件衬衣什么的很方便。
拐了两个弯再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再往前几十米就到了澜潮市有名的地摊一条街。看看地摊一条街那里仍然是灯火通明、人潮涌动的景象,卓杰到也不急,所以是迈着小方步慢悠悠的晃将过去。只是才迈出几步,卓杰的身后便传来了刘雨菲的惊呼声:“卓杰,真的是你!”
“……我靠!”
卓杰心中暗骂了一句,忍不住想冲老天爷竖中指。这尼玛算什么事?刚刚才甩开麻烦事,怎么现在麻烦的源头又出现了?
可是刘雨菲都叫过来了,卓杰不回应一下也不太好,所以卓杰只能讪讪然的转过身,向刘雨菲干巴巴的一笑:“怎么是你啊?你不是早该到家了吗?”
刘雨菲走到了近前,解释道:“半路上想起来有些东西要买,就下车去了这附近的超市,一出来就看见好像是你身上带着血的跑过十字路口,我就跟上来看看。你、你这是……”不得不承认这大半夜的,卓杰这一身的蕃茄酱看着是真的有点吓人。
卓杰赶紧摆手道:“别误会,都是蕃茄酱,散步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别人的肯德鸡。”(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二回 玉与紫英
“别误会,都是蕃茄酱,散步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别人的肯德鸡。”
刘雨菲有些不放心:“真、真的?”
卓杰知道不快点解释清楚就指不定又会惹来什么麻烦,索性撩起了衣角递到刘雨菲的面前:“你闻闻就知道了。我可不想再被人误认为我是和人打了架。”
刘雨菲提鼻闻了几下,这才放下心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凌昱气不过,找了人打你。”
卓杰暗自心道:“我靠!看样子你这位大美女心里到是很清楚那位凌大少爷是什么货色,那你还拉我当你的挡箭牌?要是我真的被人揍了,你又该怎么办?”
他这里一犯嘀咕,那副神情就落入了刘雨菲的眼中。不过刘雨菲却误会了卓杰的心中所想,毕竟在她的眼中,卓杰是个老实巴交且头脑不太灵光的人,所以以为卓杰是不明白刚才自己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当下便向卓杰表示歉意的笑了笑,指了指前面的地摊一条街道:“你来这里是想临时买件衣服先换一下吧?走,我陪你去买。”
“呃,不、不用了吧?”卓杰有点抓狂。
刘雨菲再一次的把卓杰扳转了个身,推着卓杰往前走:“老同学难得碰上,正好陪我说说话。有些事我卡在心里也想找个人说说。”
卓杰很是无语。不过刘雨菲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再推辞就有些说不过去。另外再想想吧,之前看凌昱车子掉头之后的方向,应该是回了娱乐城接着嗨,再以这帮年青人喜欢嗨的心性,恐怕不到个凌晨一、两点钟不会散场,那应该不会再碰上凌昱才对。
想完了这些,卓杰到也不介意和刘雨菲一起走走。事实上哪个正常的男人会不愿意与漂亮女生在一起的?反正不会惹来麻烦,那陪大美女聊聊天也不错。
不过一下刻卓杰就有点后悔了,因为他与刘雨菲走到一起,很快就惹来了周围的人很是惊呀的目光。
周围的人首先惊呀的是像刘雨菲这种近乎于唯美的女孩子,怎么会和卓杰这样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男生走到了一起……不过也不对啊,这个男的身上有很多血迹,看上去像是刚刚打过一架的样子,该不会是古惑仔吧?而古惑仔骗女孩子往往都很有一套,看来这个唯美的女孩子是让这个古惑仔给骗了。对,一定是这样。
卓杰查觉到了周围的人递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目光,这让想低调行事的卓杰觉得很烦。当下也懒得去挑挑拣拣,就近随便的找了个地摊,胡乱的买了件短袖衬衣换上,然后也不理会周围的人如何看自己,快步离开了地摊街,到让刘雨菲差点没跟上他。
二人走到了回家的路上,刘雨菲看了眼卓杰低头不语的样,摇摇头微笑道:“卓杰,五年不见,你看上去还是那么老实本份,甚至还有些……害羞。”
卓杰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去,扭头看看刘雨菲,却只能干笑不语。
刘雨菲又笑了笑,抬头望向了天空:“其实我应该向你道歉,今天我不应该拉上你来帮我挡着凌昱的。”
“哎?”卓杰有些愕然,因为他没想到刘雨菲会说出这样的话。
刘雨菲叹了口气:“卓杰,你是个很老实本份的男孩子,有些事你可能想不到,而且你还去吴汉读了三年的大学,并没有在本市……其实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当初在一起读高中的时候,凌昱就一直在打我的主意。”
卓杰心说废话!我的老实本份是被陈家老头子和老妈子逼着才这样的,可就算我是真的老实巴交,我也不是傻子啊。
刘雨菲接着道:“后来考入大学,凌昱仍然在没完没了的纠缠着我,直到现在都还是这样。说实话,如果他真的是正儿八经的追求我,我其实并不会太反感。可是我很清楚以凌昱的为人,只不过是把我视作一个要征服的目标而已,一但得手我就会沦为他的玩物,而且在玩腻了之后就会扔到一边。之后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想都不敢去想……我听说曾经有个女孩子在被他玩腻了之后,竟然被他逼着去陪一个生意上的客户上床。卓杰你说这样的人,我敢和他走到一起吗?”
卓杰摇头,不过心中对刘雨菲的心性定力很是佩服。毕竟在这年头,能抵挡得住那些高富帅糖衣炮弹的女孩子真是不多了。
刘雨菲道:“我一直在躲着他,可有些时候真是躲不掉,像今天的同学聚会,我总不能不来吧?真要是不来,老同学们恐怕会说‘刘雨菲她耍什么大牌嘛,班花了不起啊?’。你说我能不来吗?可来了之后就得躲开他,实在躲不开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你,只好拉上你帮我挡一下他。”
卓杰扬了扬眉头,并没有说话。其实这些卓杰的心里很清楚,说不同情刘雨菲的处境那是骗人的。不过要插手进去帮一帮刘雨菲的话……自己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恐怕顾不上刘雨菲。再说刘雨菲这么多年都顶过来了,相信刘雨菲肯定有自保的手段,不然只怕早让凌昱给扑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强出头的给自己惹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当然刘雨菲如果肯以身相许的话则另当别论,不过貌似不太现实。
刘雨菲又叹了口气道:“我们都是一样的二十三岁,可我到现在一个男朋友都没有交过,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并不是没有男生追求我,而是但凡是和我走得近一点的男生,都会被凌昱殴打与恐喝,一来二去就没有哪个男生敢靠近我了。今天从娱乐城出来,我都有些担心凌昱会不会找人打你,心一直都放不下来。后来在超市那里看到你一身的血……哦,是蕃茄酱,可真的是把我给吓坏了。要是连累着你这个无辜的老实人被凌昱打伤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你道歉。幸好只是虚惊了一场。”
“虚惊?”卓杰心中哑然:“刘大美女哎,凌昱已经找人来打过我了,只不过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角色而已。”
想是这么想,卓杰却一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卓杰看得出来,此刻的刘雨菲需要的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听众,让她可以把心中的烦闷全都倾诉出来。既然如此,卓杰到也乐得继续扮演一个老实巴交,嘴巴亦不怎么会说话的听众。
就这么一路走,刘雨菲一路的说着许多的烦心事,再一抬头发现大学的校门已经眼前。刘雨菲不由得嫣然一笑:“谢谢你啊卓杰,听我诉了这一路的苦。你是不知道,今天的这些话我都不敢跟我的那些闺蜜说,因为我知道她们早都被凌昱暗中收买了,平时尽在我的身边说凌昱的好话,闹得我现在都是租了学校单间住。反到是与你这样老老实实,平时不会有什么来往的人可以说上一些心里话。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说完这番话,刘雨菲向卓杰表示感谢的鞠了个躬,这才转身步入校园,并没有回头再去看卓杰一眼。卓杰耸了耸肩,也懒得去计较什么。虽说刘雨菲在倒完了苦水之后都没有多看卓杰一眼,但这却并不是过河拆桥,毕竟刘雨菲有刘雨菲的苦衷。反正今后彼此之间诂计就会是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那又何必去计较太多、想得太多?
不过在目送刘雨菲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后,卓杰转回身向某个方向望了一眼,之前在刘雨菲面前那副老实憨厚的神态突然变得冷冰冰的,轻哼了一声道:“我今天出门还真是没看黄历,麻烦事一桩接着一桩。罢了,该出手的时候还是出一下手的好,省得麻烦没完没了的。”
说完,卓杰动了几下步,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而在卓杰之前所望的方向,一辆bwm缓缓的驶出了小巷,车中的凌昱神情狰狞而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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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午夜三点多,市区沿江的一所大宾馆的豪华套间之中,凌昱仿佛发了疯一般,对着身下的妖艳女子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口中亦不停的在咒骂着什么。
终于在一阵颤抖之后,几乎耗尽了体力的凌昱瘫倒在了妖艳女子的身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又过了好一阵,凌昱呼吸渐缓,这才翻身躺到了床的一侧。
妖艳女子乖巧的伏在凌昱的胸口,伸手轻抚凌昱周身,娇笑道:“凌少,你今天的火气很大哦,刚才都一直在骂刘雨菲和卓杰,看来是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惹着你了。要不要我再帮你消消火?”
凌昱闷哼了一声,从床头柜上取过钱包,随手抽出一叠票子甩在了妖艳女子的身上:“没你的事,拿了钱快滚。”
“不用我陪你过夜了吗?”
“拿了钱快点走,别那么多废话!”
妖艳女子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拿着钱走了人。凌昱因为刚才的“肉搏战”耗费了不少的体力,躺了老半晌才缓过劲来,伸手取过手机想打电话……(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三回 闲逛街头
基隆的街市之中,一行人正在信步闲游,却是陆仁亲自带着慕容紫英和拓跋玉儿在逛着街。
莽甲新城虽然已经确立,而且陆仁这里也在把行政中心往莽甲转,但是莽甲新城毕竟是最近两年才初步成形的新城区,在开发程度上比起前后算起来已经有十年的基隆旧城,眼下自然还是要差上了许多。所以目前要说逛街凑热闹这种事,还是在基隆才更好一些。
而慕容紫英与拓跋玉儿这俩货不过是当时北方鲜卑游牧民族中两个小部族的头人,套用一句大白话来说就是俩标准的土包子,当时中原地区好一点的或是繁荣一点的城市都没有去过,忽然一下就到了陆仁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基隆街头,直接就看花了这俩土包子的双眼。说他们现在是目不暇接,恨不得全身上下都长满眼睛,生怕错过那么一点点的东西恐怕都不足为过。
又走了一阵,慕容紫英忍不住开口感叹道:“虽然早就知道华夏汉土物竞天华,可直到今日亲眼所见,才明白自己是何等的井底之蛙。陆夷州,中原地区也是和您这里一样的景致吗?”
陆仁摇了摇头:“那到不是。中原内陆那边吧,好的城市会比我这基隆小城更加的繁华,人口也更加的要多,可是差劲的城市或是地区……”
说到这里陆仁叹了口气:“自汉室失政、天下大乱以来,中原各处战乱不断,很多地方都已经是千里无鸡鸣、路野有枯骨。而我这小小的夷州,也不过是我在乱世之中尽自己所能,给一些受难于战乱的流民建起一个可以安居乐业的安乐窝罢了。”
慕容紫英闻言愣了愣,又犹豫了一下之后才道:“其实中原汉土还、还是很好……”
陆仁却摆了摆手:“好个菊花啊好!?按说我身为汉民,不应该自曝家中短处的,可是人生在世,如果不能正视自身的不足之处,那可就会变成狂妄且自大了。反过来说,我也正是因为知道乱世中的百姓们最需要的是什么,才能把我手上这个小小的夷州建设得还颇有几分繁华之气,能够让大家的脸上多点笑意、身上多点生机。”
慕容紫英又是一愣,继而沉思了片刻,然后就向陆仁很是恭敬的行了个礼。不过这时跟在二人身侧的拓跋玉却探了个头过来,皱了皱秀眉道:“你们是在说些什么啊?你们说话能不能别说的那么深奥?我有点听不懂。”
她这一探出头来,陆仁却是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这位拓跋玉。混了这么多年,陆仁的眼光还是有一些的,所以陆仁早就看出这位拓跋玉是属于那种虽然有点小心机,但是心机却不是很深的女孩子。而且再从跟在拓跋玉的身后,那几位一直是紧张兮兮的留意着拓跋玉的年长者的情况来看,恐怕拓跋玉就是他们族中标准的小公主,真正有什么事都得是这些年长者来出主意,但拓跋玉肯不肯听就两说了。
再看拓跋玉抬起手臂擦了擦额间的汗珠,话语也有些抱怨:“陆夷州,你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这天气太热了点吧?现在都快十月份,都临近入冬了,北边有些地方都已经下了雪,可你这里怎么还这么热啊?”
陆仁心说废话!你丫的也不想想我这里是在南方。这是快十月份已然是秋末时节,天气凉爽了许多,你丫的要是赶在五、六月份盛夏的时候过来,老子就真不知道你身上这身虽然露了点肉,但还算是包得比较严实的衣服能在身上穿几分钟。
不过说起热,陆仁到是想起了个去处,就微笑着带着一行人来到了闹市区的一间店铺。这间店铺是陆仁名下的一个小产业,不过卖的东西嘛……
“来,紫英、玉儿,试试我们夷州特产的水果刨冰。”
“刨冰!?”
慕容紫英和拓跋玉儿,还有他们的随从全都大吃一惊。作为北方边境那边的人,冰和雪这玩意儿他们自然是见得多了,可是在这天气相对炎热的南方却能看到冰,这对熟悉冰雪特性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不敢想像。
慕容紫英好歹读过的书多些,试了一下水果刨冰那酸酸甜甜的冰爽之后见拓跋玉儿的脸上是一脸的不解,随即沉吟道:“据在下所知,汉土中人有财力者,会于家中修建冰窖,然后在冬季冰雪之时将冰放入窖中收藏,保存至夏季再取出使用……”
拓跋玉土包子一枚,对这些事不怎么了解,只是用十二分怀疑的语气道:“这……这样能保存得下来?”
慕容紫英点了点头道:“所以在下才会喜欢汉民文化,因为汉民的智慧,往往让人难以想像。不过……”
说着慕容紫英又很是不解的望向了陆仁:“陆夷州,请恕在下才疏学浅。在下在来时的船上有听船工提及,说夷州长夏无冬,即便是到了隆冬之季也不过就是清冷一些而已,根本就是看不到冰雪的,却又不知陆夷州这里的冰是从何处得来的?难道是从他处海运而来?”
陆仁笑了。开什么玩笑,从别处运冰过来?且不说成本会高得吓人,而且以现有的条件,肯定是运到半路上就都化成了水,那可真是标准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至于陆仁这里的冰,说白了其实就是制冰机制出来的。以雪莉的本事,以手头上现有的条件想整出后世的电冰箱虽然还有些不太现实,但原始型的制冰机还是可以整出来的。而这间店铺的位置实际上就在某个闹市区的广播点的旁边,雪莉那几台小型蒸汽发电机正好可以提供相应的电力给这间店铺。
不过到目前为止,这种冷饮店全夷州也只有四间,基隆有三间,莽甲那边一间。没办法,陆仁和雪莉目前只是能做到局部的极小范围供电而已,能整出这四间冷饮店已经是到了某个极限。不过对夷州这种终年无冬,平时又经常会比较炎热的地方来说,民众们偶尔的整上点相对来说价格不算很贵的冰来冰镇一下啤酒饮料什么,那也是乐事一桩,所以四间冰店的生意都相当的好,这就是技术上的优势了。
另外再多句嘴,现代社会里冰棍什么的虽然很便宜,但在那个时代……不是很有钱的人还真享受不起。就比如说唐代吧,不是相当有钱有权再加有势的贵族,冰这玩意儿基本上就是想都别去想。盛唐时期的某位诗人因为有些家底,还干过冬天存冰,夏天拿出来大捞上一票的事。
总之如果是按照正常的情况,夷州的民众们肯定是享用不起冬冰的,而陆仁的这几间冰店搞出来之后,价位又订得比较合适,所以自然是非常的受夷州民众们的欢迎。陆仁他们这会儿是还没到下午基隆各个工厂或作坊下班的时间,否则陆仁他们很可能会连座位都抢不到……当然了,以陆仁的身份,外加是冰店的老板,要整个小间再弄点冰还是没问题的。
拓跋玉儿可不像慕容紫英那样想得那么多,一碗水果刨冰三下两下的就吃光了。陆仁也是看着好笑,所以在离开的时候还特意的弄了支棒棒冰给拓跋玉儿,让她一边走一边舔着玩。
而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些放工时间早一些的工厂作坊下了班,街市中的行人自然就多了起来,连带着街市中的各个商铺也跟着热闹了许多,一些游走型的小贩也都冒了出来。
别的还好说,刚才也算是看过了,但是拓跋玉的目光却忽然被某个小贩正在叫卖的东西给吸引住了,扯了扯陆仁的衣袖好奇的问道:“陆夷州,这是何物啊?”
陆仁看了一眼就乐了:“那是冰糖葫芦,我们夷州特产的小吃之一。嗯……”
唤来小贩再掏钱要买,可那小贩认得陆仁,死活都不肯要陆仁的钱,不过陆仁还是把钱硬塞到了小贩的手里,同时向小贩叮嘱道:“你是我夷州子民,既然依法交纳了税赋,就有可以享受合理之事的权利。我即便是夷州之主,即便这只是两支很便宜的冰糖葫芦,也不能占了你的便宜。总之你记住,你卖东西是合理合法,不管是谁如果仗势欺人,你都可以去官府告他!”
小贩收了钱,连声道谢之后离去,慕容紫英若有所思的看了陆仁几眼,却并没有多说话。陆仁则是顺手把买来的冰糖葫芦递给了拓跋玉,拓跋玉到也没客气什么,接过来闻了闻之后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咳咳,冰糖葫芦这玩意儿其实本来应该是北方那边的特产,但那得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而陆仁这里老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贩售蔗糖,陆仁本身也没想过去搞冰糖葫芦这种小玩意儿,完全是一些北方过来的流民在熟悉了蔗糖之后自己弄出来的,陆仁对此也只能是表示无语。
正如陆仁总会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就是自己就算是再有本事,也始终只是一个人而已,在许许多多的方方面面上,又哪里能和广大民众们的集体智慧相比?事实上不止是冰糖葫芦,在夷州还有着很多很多的小玩意儿、新玩意儿都是民众们自己整出来的,和陆仁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回 谈笑风声
“嗯!好吃!我以前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两支冰糖葫芦没几分钟的时间就被拓跋玉给消灭干净。小女生嘛,有几个会不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的?至少在陆仁看来,这拓跋玉就是个小女生。
不过她这里才刚吃完,她身后的几个老者就急急的将拓跋玉唤了过去,然后走到一边向拓跋玉用他们的语言叽哩咕噜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陆仁对此也毫不在意,因为陆仁猜测着那些个老者可能是在叮嘱拓跋玉,让拓跋玉注意点言行举止,别在自己的面前那么放肆、那么没大没小的,毕竟他们可是来投奔自己,来夷州讨生活。而拓跋玉这么大大咧咧的,万一一不小心在什么地方得罪到了自己,不让他们在夷州讨生活的话,那这支拓跋氏部族又能到哪儿去……说实话,这一类的事陆仁之前可没少见到过。
果不其然,拓跋玉在回来之后就显得拘谨了一些,脸上还很不自然的向陆仁赔起了笑:“对不起啊陆夷州,我年纪小,有点贪玩,要是有什么……”
陆仁只是笑着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你还是小孩子嘛!不过刚才那几位长老是和你说了些什么啊?”
“啊?这、这个……”
陆仁又笑:“我想,你的那几位长老可能是在说让你离我远点,因为你们只是两支上不了什么台面的小部族,放在别的地方可能没谁会把你们当成一回事,而我又好像是对你好了点,所以你的长老们担心我是对你别有用心吧?”
“……”
拓跋玉皱了皱眉,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接陆仁的这个招。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陆仁就已经是在调戏拓跋玉了,要换了别的地方,拓跋玉早就一把掌呼过去了。可是现在自己是代表着部族要寄人篱下,一些事情又哪里能像以往一样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陆仁看了看拓跋玉的神情,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当下便笑道:“玉姑娘你放心吧,你虽然很漂亮,但我对你还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因为我不是很喜欢你这样的小女生。”
“……”
拓跋玉再次无语,不过这次的无语却带上了几分恼怒。第一是陆仁说她是小女生,第二则是气恼陆仁的态度。女生们的心理往往都是这样的,特别是有几分姿色的小女生,谁不希望别人能多看自己几眼?而且拓跋玉对自己的样貌还是很有几分自信的,陆仁却说对她不感兴趣,这就让拓跋玉有些不满了。
顿了顿,拓跋玉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陆夷州言下之意,是说我长得难看,入不了陆夷州你的眼吗?”
陆仁笑着摆摆手:“不是这个意思。玉姑娘你其实是很漂亮的,不过真的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而我对你和紫英如此招待,一则是因为你们与我的两位故人同名同姓,二则你们毕竟远来是客,我也觉得你们是可以深交的朋友。”
这里正说着,那边忽然有车过来。本来也没什么,但是车中的人从窗中看到了陆仁,急忙让御者停了车,然后就从车里蹦了出来向陆仁唤道:“大人!”
陆仁一愣:“小兰?你怎么在这里?”
陆兰嘻嘻一笑,站到了陆仁的跟前:“大人你是忙糊涂了吧?三天后小兰在蹴鞠场(足球场,陆仁要是连足球这玩意儿都搞不出来那就别混了)有一场音乐会啊!这几天就正忙着彩排。哎?这二位是?”
陆兰是这会儿才留意到陆仁身边的慕容紫英和拓跋玉,可慕容紫英和拓拔玉在第一眼看到陆兰的时候就都看直了眼……因为是要彩排,陆兰有所妆扮,虽然没有穿上那些相对来说比较夸张的演出服饰,可现在的陆兰平时的服饰,也都是陆仁和雪莉特意制作的好不好?这用陆仁的话说,就是陆兰可是引导着夷州潮流走向的人,着装方面当然要特别一些。
而妆扮过的陆兰这么一站出来,那可真叫一个艳光四射、明丽动人,像慕容紫英和拓跋玉这样的土包子不看傻了眼那才是怪事一件好不好?甚至陆仁都敢说这个样子的陆兰要是往老曹那个阅女无数的老色棍面前一站,老曹没准都会下定决心要来攻打夷州……之前张放的海报被老曹没收的事,陆仁早就得到了回报。再以陆仁对老曹的了解,猜都猜得到老曹那个老色棍肯定是掂记上了自家的小陆兰。
闲话少说,只说各自见礼介绍了一下,然后陆仁在与陆兰扯了几句之后就赶紧的让陆兰登车出发,不然的话一会儿陆兰非得被粉丝们围得动弹不得不可。别以为是在汉末时代就不会怎么样,这些古人粉丝们的热情一但暴发出来,陆仁可都没把握能拦挡得住。
这个小插曲一会儿也就过去了,不过等陆仁再望向慕容紫英与拓跋玉的时候,慕容紫英还好说,虽有些惊讶之下的痴迷,但至少在陆仁的面前还未曾失态;可是拓跋玉就……看看那边的车驾,然后低头看看自己的周身,再抬眼看看那边的车驾,又低头看看自己的周身。其神情之间恐怕得用“自惭形秽”这个词来形容了。
而陆仁看到这般情形都有些心中好笑,心说你还敢跟我们家兰丫头比?这要是打个比方的话,你丫的充其量就一“村里的姑娘小芳”,咱家兰丫头却是“时尚丽人”和“摩登女郎”好不好?几乎就没了可比性来着。
又是好一阵子的过去,拓跋玉才心有不甘的向陆仁道:“陆夷州,我总算明白您为什么会看不上我了……”
陆仁心中暗乐,不过嘴上却打起了哈哈:“哪里哪里,玉儿姑娘你和我家小兰其实也是各有所长,又何必去在意得太多?”
拓跋玉撇了撇嘴,自觉不自觉的却又在自己的身上环视了许久,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也不知心里是在想些什么,但在眼神之中却多多少少的流露/出了几分不甘之意。忽然间拓跋玉又悄悄的扯了扯陆仁的衣袖,压低了声音问道:“陆夷州啊,问你个事行吗?”
“什么事啊?”
拓跋玉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如果我也像兰姑娘那样细心的妆扮,而且也换上那么漂亮的衣物,那么是不是可以像兰姑娘一样的那么漂亮?”
陆仁愣了愣,但马上就笑了起来。小女生毕竟是小女生,碰上这种事又有几个能不动心的?
而且拓跋玉的这一问,也让陆仁更加的确定拓跋玉的确只是一个没多少心机的小女生。可别以为陆仁是吃饱了没事才带着慕容紫英与拓跋玉出来逛街,然后借此来向土包子炫耀与装13,陆仁实际上对这俩货有着试探的心思。
要知道在那个时代,这些游牧民族大多都崇拜狼,行事作风也与狼一样。你强势的时候,他会对你恭恭敬敬,可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张嘴过来咬你一口。而这样的事例,在历史上不要太多。陆仁就算是再没心没肺,还不至于会对这样的事情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再在这一点上,说陆仁是民族偏见也好,说陆仁是小家子气也罢,反正对陆仁来说,保持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原则总不会出大错。
可能有人会说你陆仁既然要这样防、那样防的,那么干脆不接受慕容紫英与拓跋玉的这两支鲜卑部族不就行了吗?呵呵……世界上很多的事情永远都不会那么简单。陆仁走的是“有容乃大”的包容与融合型发展路线,那么就注定了陆仁对前来投奔的人都要持以一种包容与能容的姿态,而夷州也需要这样的姿态来吸纳更多的人口。
是,陆仁是可以不接纳慕容紫英与拓跋玉的这两支鲜卑部族,但是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干干脆脆的杀了他们,还是温和一点的把他们送回北方去?只是不论是哪种作法,最后的结果都只能是让那些原本有迁居夷州的意愿的人,在听说夷州不是什么人都会接纳的时候而心存疑虑,继而自然会对前往夷州的事止步不前。而这种风潮一但闹起来了的话,陆仁还吸纳个菊花的人口啊?就凭夷州现在的不到三十万人口往死里生?那不扯淡嘛!只靠生生生的,没个十年二十年人口想起来?而且夷州本来就女多男少,女人要是都忙着生小孩带孩子去了,夷州这里大把大把的活计谁来做?再说得“银当”一点,男人们为了能让女人怀上,没准还得闹得精尽人亡……好吧,这个就真的是扯淡了。
再扯一句,夷州之前就已经吸纳了不少北方游牧民族的流民,但那些流民是属于零散性质,不成为集团性质的单人个体,相对来说自然是要便于管辖与调配。而慕容紫英与拓跋玉是率领着宗族来到的夷州,有着宗族集团的性质。这样的宗族集团,如果听话的话那还好说,可如果不听话的话,那么无论是在管辖方面还是调配方面都会闹出不小的麻烦,这也就是陆仁要刻意的对慕容紫英与拓跋玉儿进行试探的原因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回 再言其事
陆仁的家已经搬去了莽甲新城,原先在基隆的府坻现在就变成了陆仁的行园。而此时此刻,陆仁就在这所行园之中设了小宴款待慕容紫英与拓跋玉。
场面话与客气话都过去之后,对某个陆仁一直都在避而不谈的问题,比较沉稳的慕容紫英终于是忍不住向陆仁开了口:“陆夷州,在下率领部族涉海来此,是想在陆夷州这里寻得一片安身之处,却不知陆夷州愿不愿意收留我族?”
陆仁呵呵一笑:“留,当然要留!你们大老远的跑来我这里,想在我这里讨个生活,我又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说着陆仁却话锋一转:“但是紫英,有些事我希望你要明白,你们既然是来投奔于我,希望我能收留你们部族,那么不管是谁,在我这里就必须要遵从我这里的律法和规矩。紫英你说你从小就熟读我们汉家的经史典籍,那么你就应该明白,如果没有律法和规矩的约束,什么事情都会乱了套,我夷州也就不可能会有今日的安宁与富足。”
慕容紫英道:“这个自然!我等既是归投在陆夷州的麾下,自当遵从陆夷州所订之律法。”
陆仁却摆了摆手:“紫英你的话不要说得太早。我与不少的北境游牧部族打过交道,所以很清楚许多的游牧部族根本就是视我们大汉的律法为儿戏,合心意的话就守一守,不合心意的话直接一句‘吾非汉人’就大肆闹事。
“紫英你也别误会,我这并不是在说你或你的族人,而是我身为夷州之主,我必须要对辖下安份守己的百姓们负责,所以有些难听的话我也必须要说在前面。紫英你和你的族人想归投在我夷州讨个生活,我当然欢迎,四海之内皆兄弟嘛!但如果不遵从我这里的律法,有违我这里的法纪的时候,就不要说什么‘吾非汉人’之类的屁话,我动起手来也绝对不会手软。而到了那个时候,你和你的族人们也别说什么我是在为难你们部族的话。”
慕容紫英沉默了好一会儿,又与随行的几个长老低声商议了一阵之后,这才向陆仁很是郑重的施礼道:“请陆夷州放心,在下定然会严加约束族人……”
陆仁又摆了摆手道:“我知道像你们这样的部族,族中都有着自己的规矩,我现在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说的律法是国法,你们部族的规矩只是家法,一但有事,那么国法就必须要排在你们的家法前面。”
慕容紫英重重的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了。
相比起慕容紫英,另一边的拓跋玉却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自开宴到现在东西只是胡乱的吃了几口,眼神恍惚之间也不知道她心里是在想些什么。而她这边的几位族人长老见慕容紫英那边都已经把真正该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拓跋玉却仍然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心中难免会犯急,自然就会有人狠狠的顶了拓跋玉几下,这才算是把拓跋玉的魂给招了回来。随后又是一阵的叽哩咕噜,拓跋玉这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目光也就转向了陆仁。
“陆夷州,我们部族……”
陆仁笑了笑:“与紫英他们的部族一样,我对你们这支拓跋氏部族是一视同仁的。就是不知道玉姑娘与你们部族的长老们商量得如何?”
刚才的那阵叽哩咕噜自然是让拓跋玉明白了刚才陆仁与慕容紫英之间是谈了些什么,而且那几位长老也向拓跋玉交了他们的底,所以拓跋玉向陆仁连连点头道:“陆夷州请放心,我与族人们一定会严守夷州律法,一但犯事也会以陆夷州之意为尊,不敢以私意相违。”
陆仁点头道:“其实最重要的,就是你们得和你们的族人们说清楚,就是在执行律法一事上,不管对谁我都是一视同仁的,绝对不会有什么部族偏见。事实上你们也知道了,我这里除了汉土流民之外,亦有不少鲜卑、乌丸、匈奴、山越,甚至是叫不上名称的域外部族(东南亚群岛基本上已经成了陆仁的后花园,陆仁派出的船队当然没少从那些地方抢人),而在律法的面前,大家谁都是一样的。”
慕容紫英与拓跋玉,还有他们的随行人众都一齐点头,而陆仁再三的强调这些事情,自然是有着陆仁的用意与其必要性。
而这个时候,慕容紫英又不失时机的向陆仁问道:“却不知陆夷州准备如何安顿在下与玉姑娘的部族?”
陆仁笑了:“这个好说,我先给你们两支部族三个月的粮食与一些相应的生活用品,你们可以用这三个月的时间先熟悉一下夷州的情况,然后就看你们的族人是愿意从事哪一类的职业吧。如果你们仍然是想过传统的游牧生活的话……这不是我为难你们,夷州的气候与地理条件都并不适合进行游牧,所以之前南迁到夷州的一些游牧部族都是在我这里的按排之下改为了圈养家禽以供肉食,你们如果愿意的话,我也很欢迎你们学习圈养之法,为我们夷州百姓的餐桌多提供一些上好的肉食。”
慕容紫英忙道:“其实在下与族人们已经有和汉民一样耕种求食,所以开荒种地我们部族也是可以的。”
另一头的拓跋玉也急忙招手道:“我们也是,我们也是!我们部族之前已经耕种了不少地,如果不是被战乱所侵扰……”
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身边的长老给按下去了。
陆仁呵呵笑道:“那就更方便了。我的莽甲新城设立时间还没多久,新城南面就有着不少的肥沃土地无人去耕种,你们去那里量力而行,能开出多少荒地都算你们的使用权。第一年我不收你们的税赋,从第二年才开始算。你们意下如何?”
两头又是一阵的叽哩咕噜,陆仁也不急于这一下。混了这么多年,陆仁实在是太清楚慕容紫英和拓跋玉提出耕种的原因,说白了其实就是在为自家的部族圈地。而这种事对于已经进入了开发夷南地区的陆仁来说,也是必须要予以支持的。你不给别人甜头,别人又怎么会为你出力?
不一会儿那边商议妥当,仍然是由慕容紫英开口道:“陆夷州厚恩,我等承下了。只是我等初来咋到,现今又已是临近十月,耕种已然不及,陆夷州又只给我们三个月的……”
陆仁再笑:“有这三个月的供给,你们已经可以支撑到明年的开春之季了。而在开春之后,我会看情况再决定提供给你们多少的供给。事先声明,这可不是我小气,说得难听点,就你们两支部族加起来的七、八百号人,我随随便便的养你们个十年八年的都不成问题。
“主要是我认为你们的两支族人,难免会有一些人在熟悉了我夷州的情况之后,会选择其他的生活方式,比如说去工厂或作坊里面打工,其收入也是很不错的,而且我想你们也不会只靠着我提供的那些粮食与器物来过活吧?实话实说,我会提供给你们的食物,只是够你们吃饱肚子而已,而你们如果是想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过自己舒适的生活,那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才行。再说得不客气点,你们部族难道又会徒费钱粮去养活那些没啥用处的人吗?”
慕容紫英和拓跋玉的两拔人立马就明白了陆仁的意思,就是别指望着吃陆仁这位大户。不过对此他们到并不怎么在意。事实上,这些游牧部族对待无用之人的态度,真不知道比陆仁这样的态度要严酷上多少倍,所以他们也是很能够理解的。
事情算是就此商议已定,慕容与拓跋两支部族当然也就安心了许多,先前的拘谨也就跟着放开了许多,而一场欢宴到这时也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说,陆仁到是把慕容紫英与拓跋玉叫了过来,三个人拼了一张桌子。各自几杯之后,陆仁笑着向二人道:“之前说的那些算是公事,而我本人到是对你们二位有个要求,就是不知道你们肯不肯答应下来了。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要求,你们答不答应都无所谓。”
慕容紫英一抱拳:“陆夷州只管示下。”
陆仁又看了二人数眼,这才微微笑道:“你们都还年轻,所以我个人是比较希望你们能去学校里再多读点书。”
陆仁的这句话一说出口,慕容紫英的双眼当时就是一亮。他的思想观念如果用现代的词汇来说就是喜欢和推崇汉学,只是以前条件有限,他能读到的书自然就不是很多。要知道在那个时代,书籍的传播都是靠自己去抄的,而慕容紫英只是一支小部族的头人,能弄到有限的书籍已经是相当的难得了。可现在听说陆仁建议他去学校里读书,自然是非常的乐意。
不过拓跋玉却是另外的一副表情了。只见她面带为难的看了陆仁几眼,吱唔道:“陆夷州,我不去行不行啊?”
陆仁笑道:“我是建议你,却并不是强迫于你,你去不去读书自然是随你的便。”
“这样啊……”拓跋玉明显的松了口气。
陆仁见状笑了笑,慕容紫英则是皱了皱眉……(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六回
“我是建议你,却并不是强迫于你,你去不去读书自然是随你的便。”
“这样啊……”拓跋玉明显的松了口气。
陆仁见状笑了笑,慕容紫英则是皱了皱眉。慕容紫英与拓跋玉同为鲜卑一族,而且这次还是一起来到的夷州,自然会有想与拓跋玉的部族之间相互照应、相互扶持的想法。眼着见拓跋玉有些不领陆仁的情的样子,而且拓跋玉好像也不怎么懂读书的好处,慕容紫英就想出言提点一下拓跋玉,但是碍着陆仁就在跟前,慕容紫英的话就有些不太好说出口。
而陆仁是又细看了拓跋玉几眼,末了才摇摇头道:“玉姑娘你不喜欢读书,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却还是想劝你去多读点书。”
“长辈!?”
拓跋玉有些好笑的扫晾了陆仁好一阵子之后才道:“陆夷州啊,您可别怪我说话失礼,看您的年纪也就二十几岁,最多也就是三十岁不到。而我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恕我高攀,唤你一声兄长或是大哥也就差不多了吧?但要说叔伯长辈……”
慕容紫英忙道:“玉姑娘,莫要失礼。”
陆仁则是摆摆手,笑道:“无妨,到是玉姑娘如此的心直口快,很对我的脾气。不过我也得和你们说清楚一下,我虽然样貌年轻了点,但实际上我今年都快四十岁了,确切点说是三十七快三十八了。若是再按我们汉民一般的习俗,于二十岁左右结婚生子的话,我还真生得出你这个年纪的女儿。”
“三十七岁?骗人的吧!?”
这回别说拓跋玉不信,就连慕容紫英都量脸的不信之意。这里可不是陆仁在吃饱了没事扯闲淡装13,要知道在那个时代很讲究年长为尊这一类的事,陆仁把自己真实的年纪说出来是在提升自己的辈份,这可以形成一种心理上的压迫。说白了陆仁就等于是在告诉慕容紫英与拓跋玉,自己与他们可不是在同辈论交。而在那个时代,年长者与辈份高的人,在很多事情上可都会有着自身的优势的说。要是还不明白,那不妨去见一见自家比较严厉的长辈好了……
再看陆仁神态自若的……能不神态自若吗?对于这种惊讶,陆仁早都习惯了。反正陆仁是随手抓过一只大个头的小龙虾,以熟练的手法三下两下剥去虾壳之后把虾仁放到了拓跋玉的食碟之中,又另取过一只帮慕容紫英剥了起来,言语之间亦摆足了一个长辈的风范:“这个事我还能骗得了谁吗?还是说我用我这二十来岁的外貌,可以去骗一些女孩子们的芳心?你们要觉得我是那样的人,那我也无话可说。”
慕容紫英与拓跋玉对望了一眼,各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陆仁这时把另剥好的虾仁放到了慕容紫英的碟里,这才取布擦手,向二人笑道:“如果你们不信的话不妨想想,十几年前我最初出仕于曹公的时候就已经二十几岁了。如果现在的我真的只是个二十来岁的人的话,那么我十几年前出仕于曹公的时候,岂不是只有几岁?而曹公用人虽然一向不拘一格,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子来担任要职吧?
“你们那个时候虽然还只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但我想今时今日的你们也该知道我当初担任的都是何等的要职。要么是许都令,要么是仅次于九卿之职的治粟要职,无论哪一个职位,谁都不敢放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子上去吧?”
慕容紫英与拓跋玉再次相互对望,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有一条,就是他们在知道了陆仁的真实年纪之后,之前那种想与陆仁同辈论交的心态就得好好的调整一下了。只是突然一下知道这种事,这俩年轻人的心理上一时半会儿的会有点难以接受。
而对于陆仁来说,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也就把话题给扯了回去:“紫英你愿意读书学习,这很好,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到是玉姑娘你嘛……”
拓跋玉这会儿的心理上颇有些压力,迟疑之下望了望陆仁,吱唔道:“陆夷州,这个事……”
陆仁道:“你且说我说完。首先你可知道在我夷州,我是鼓励大家不论男女,都应该在适龄之时入校求学?读书最大的好处就是让自己去明白事理,不再那么愚昧无知。而一个人,如果愚昧无知的话,哪怕他就算是再英武绝伦,到最后也只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太过容易被人蒙蔽与欺骗。所以读书学习,绝非是为了他人,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
拓跋玉有些犹豫的稍稍点头,一旁的慕容紫英则是表示赞同的用力点头道:“不错,不读书则难明事理,不明事理则谓之为愚。愚者昧而无知,为人所欺亦会有所不知。玉姑娘,陆夷州其实是在为你着想,你应该听从陆夷州之言,去学校中多读些书,多明白些事理。”
拓跋玉有些无奈的叹息道:“好了好了,我听陆夷州,去学校里读书就是了。只是我的这些族人……”
她再有些小女生的脾气,可毕竟是她那支部族的头领,对部族的事情也有着应有的责任心。而陆仁对此只是呵呵一笑,接着开口忽悠道:“玉姑娘,如果你真的是心怀部族,那么你就更应该去学校多读点书。因为你作为部族的头领,只有多明白一些事理,学会用更好的方法去领导你的族人,你的部族才不会因为你的无知而走上岐路;也只有你再多明白一些事理,才会明白做什么样的事情对你的部族有利,你的部族才能跟着你兴旺起来。”
拓跋玉愣住,呐呐的问道:“真是这样的吗?”
慕容紫英连连点头,陆仁则是微微一笑:“你不妨再去问问你的那些族中长老们的意思吧。我相信他们当中有见识的人,都会极力的赞成你去学校读书学习的事的。”
拓跋玉又咬了咬嘴唇,最后很用力的一点头道:“不用问了,我相信陆夷州说得没错。”
话到这里,拓跋玉却又想起了什么,很小心的向陆仁问道:“陆夷州,那位兰姑娘与你是什么关系啊?”
陆仁笑而回应道:“是我家兰丫头,当初她还不到十岁的时候被我收留了下来。”
说着陆仁又看了看拓跋玉,眼珠转了转便笑道:“玉姑娘觉得我家兰丫头如何?”
拓跋玉神情一黯,很不甘心的道:“绝代佳人……反正我是自叹不如。”
陆仁道:“玉姑娘这话就错了。我承认我家小兰的确是生得十分美丽,但你以为她的绝代风华就真的只是靠打扮得好和穿着的漂亮才得来的吗?”
拓跋玉愣了愣,一回过神来就急问道:“陆夷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仁向拓跋玉晃了晃手指,开始别有用心的进行“毒害”:“一个女孩子想漂亮,自身的长相固然是重要,但更多的时候却还得看她的身上是不是有着相应的气质与韵味。因为如果没有气质与韵味于内在支撑,那么女子就算是生得再漂亮、穿得再华丽,也只会给人一种庸脂俗粉的感觉。咋一看或许还能让人多看上几眼,可是只要时间稍稍一长,诂计就难免的会让人心生厌恶之意。”
“这样啊?”
拓跋玉有些似懂非懂,但回想起自己今天和陆兰见面之时,陆兰所表现出来的优雅与风度,多多少少的却也明白了点什么。
再看陆仁举杯慢饮,微笑道:“我家小兰在被我收留之前,其实也只不过是在街井之中靠着乞讨与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情来勉强不让自己饿死的小女孩而已。而在被我收留之后,哪怕她再不愿意,也会被我逼着去读书学习。就是这么一点点的积累下来,才会有了今时今日风华绝代的丫姑娘、兰郡主。”
拓跋玉再次的一愣,呐呐道:“读书真的能有这样的好处吗?”
陆仁双手一摊:“我反正是言自本心,至于信不信就是玉姑娘你自己的事了。而我相信许多的事情,等到玉姑娘你的年齿再稍长一些,自然就会渐渐的明白。”
拓跋玉的一双粉拳一砸桌子,振声道:“读!为什么不读?我虽然以前不是很喜欢读书,但是族中的长辈也常常跟我说要多读点书才行。想本姑娘自小就冰雪聪明,真要认真读书的话也绝对不会输给了谁!”
陆仁心中暗乐,心说对待女孩子,还是得从关乎于自身美貌的这方面来下刀才比较好。也不记得是谁说过,但凡是女人,一但碰上与自身的容貌有关的问题的时候,其智商数值都会急剧的下降来着,看来这话还真没说错。
至于安排这俩货去读书,应该说陆仁其实也没安啥好心。因为想影响他们,进而发展到同化掉他们,就必须得让他们接受自己这边的思想观念,否则一切都免谈。不过在另一方面,陆仁有意的接纳他们,也是想在条件成熟的时候让他们去做一些事情,可他们如果什么都不懂的话,那到时候只会坏了陆仁事好不好?
想完了这些,陆仁又向二人举杯笑道:“这几日你们且在我这里先游玩一下吧,等过几天我再安排一下你们入学之事。嗯……到时候我会有点东西送给你们。”(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七回 小言楚局
招待慕容紫英与拓跋玉的宴会已经散场,而这二位因为要急着去向各自的族人交待那些相应的事情,就没有应陆仁的邀在陆仁的行园中暂住一夜,陆仁对此也没有强留二人。
慕容紫英与拓跋玉的事暂且不提,只说在夜色渐深之后,赵雨一个人坐在了庭院中望着星空发呆,眼神恍惚间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小雨!”
“先生?”
陆仁把醒酒的酸梅汤递给了赵雨,赵雨道了声谢之后灌了两口,陆仁便笑着问道:“漂漂亮亮的姑娘家,一个人坐在这里对月沉思,你是在想些什么啊?该不会是在想念情郎,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嫁出去了吧?小雨,你今年也已经二十五岁了哦,比小兰还大两岁来着。”
赵雨莞尔一笑:“先生你的这个毛病只怕是改不掉了,只要一有机会就不忘调戏一下女孩子。也幸亏是先生你,要换了别人,我可能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陆仁在赵雨的对面坐下,嘻皮笑脸的德性也收了收:“好吧,不开玩笑了,不过你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不能说给我听听吗?”
赵雨看了看陆仁,嘴唇动了动,但最后却还是欲言又止。
陆仁见了赵雨的神情,稍一思索之后问道:“你是在担心你大哥子龙吧?”
赵雨怔了怔,随即就向陆仁笑而轻叹:“到是瞒不过先生……是啊,我的确是在担心我家大哥。先生你也知道,曹公发兵荆州,前后加起来的兵力有将近二十万,再算上荆州的刘琮与蔡瑁向曹公投降之后,总兵力少说也在二十五万左右。
“而刘豫州之前虽然也算是早有准备,现在也已经是死守在荆州东部,但其兵力充其量也就三万余人。面对这数倍于己的生死大敌,刘豫州又真的能够抵挡下去吗?我家大哥追随在刘豫州的身侧,一但兵败城破,到时候又将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我真的有点不敢去想。”
陆仁没说话,因为有些话现在说出来似乎还太早了点,一则是说出来可能也没人信,二则陆仁自己也吃不准会不会产生什么偏差,所以陆仁是在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皱眉道:“小雨,兵家争战之事,很多时候并不是谁的兵多就能决定胜负的。刘豫州虽然势不及老曹,但只要他能够把握住机会,却也不会连一点胜算都没有。”
赵雨看看陆仁,随即摇头微笑道:“先生你这是在宽慰小雨了。这么多年下来,小雨又哪里会不知道曹公不但势大,而且足智多谋、极善用兵?刘豫州虽然也是身负雄才之人,但是要和曹公相比,能力上却还是差了许多的。势不如彼、智亦不如彼,我真想不出刘豫州还有什么可以取胜的机会……先生,我其实是在想着一但刘豫州败逃,先生你是不是可以派出人马去把刘豫州与我家大哥都接到夷州来。”
陆仁心说你个赵雨开什么玩笑?把刘备给接到夷州来?如果只是把咱云哥接来到没什么问题,因为云哥是不会惹出什么事的人,可是把刘备那条中山狼接来的话……呵呵吧,咱既不是刘表也不想当刘表好不好?那丫的逃到了咱夷州来,夷州非乱了套不可!
不过陆仁这里还没说话,赵雨就笑着摇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先生你也千万别当真。这么多年了,小雨哪会不知道先生你所行的一些方略?真要是为了我家大哥而把刘豫州给接到夷州来的话,先生你可就很难做了。要么就是直接得罪了曹公,使得曹公兵发夷州。而如果先生你是选择了把刘豫州缚送往曹公那里的话,又只会给先生你徒增骂名。”
陆仁心说你个小妮子知道这里面的轻重就好,别到时候真的给我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再看赵雨抬头望天,忽然向陆仁问道:“先生,你还记得当初大哥他将我交托于你,自己却悄悄离去时的事吗?”
陆仁道:“怎么会不记得?当时我这一帮子人都差点拦不住你。”
赵雨淡然一笑:“那时候我年纪还有点小,有些事还不怎么懂。可是这几年的风风雨雨下来,我已经明白了不少的事情。当初我不明白大哥他为什么要将我交托给先生,但是现在的我却已经明白大哥有他自己的志向,有他自己想走的道路,我如果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女生缠着他,只会让他心有旁骛,给他增添太多太多的麻烦。”
灌了口酸梅汤,赵雨接着道:“我大哥可能算不上是什么英雄豪杰,但却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好儿郎。或许这次刘豫州的确是无力回天,但对于我大哥来说,能够轰轰烈烈的战死沙场、马革尸还,亦是为将者之大幸之事。所以即便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这个当小妹的,也会以我家大哥为荣为傲。”
陆仁叹了口气,再想了想之后向赵雨道:“雨丫头,刘豫州那边并不是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真正的关键其实是在几个人身上。其实在此之前我还在荆州与江东游走的时候,我就曾经隐晦的向刘豫州与吴候双方都提及过他们如果不想被曹公吞并掉的话,唯有联手抵敌才能够给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
赵雨迟疑道:“会吗?可是据我所知,曹公与孙权之间互有婚姻,有姻亲关系,孙权与刘豫州却是半点的关系都没有,孙权难道会……”
陆仁道:“老曹、刘备、孙权这仨货都是天下枭雄,真到生死存亡的大事之时,没有哪个会把这些女子姻亲之事给放在心上。你以为他们都是我啊?可能天下间的诸候之中,也只有我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才会把你们这些女孩子看得跟宝贝似的了。”
赵雨嘻嘻一笑:“所以我们这些女孩子才更愿意呆在先生你的身边……啊,不开玩笑了。先生,刘豫州与孙权真的会联手吗?可是即便他们联了手,其势只怕仍远不及曹公吧?”
陆仁道:“拼一拼就还有机会,不拼的话则是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刘备和孙权都是聪明人,他们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说到这里陆仁也有点想笑。因为尽管有些事情提前了,亦或是有些事情产生了些变动,但主体的形式仍在不知不觉中回归到了原有的路线上。
就比如说老曹的出兵时间,刘表比原有的历史早死了好几个月,老曹本来完全有机会大举南下,一口气直接拿下荆州再摆平刘备的,可是却因为兵力与钱粮调集的问题,主力部队仍然是拖到了七月才出发;
接下来老曹到了荆州之后,又因为要安抚荆州士众阶层的原因,没能对刘备展开闪电战……不过陆仁也是在事后得知刘备在迁往江夏之前,有安排下不少的暗棋死士什么的,专门在荆州的各处兴风作浪。
而这些暗棋就像是苍蝇,相当的烦人不说,没准在老曹出击的时候,他们还真能在老曹的背后整出点什么事来。老曹刚到荆州脚跟不稳,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好,也的确不太方便全力出击。话说在很多时候,还真不能小看了这些苍蝇的力量来着,于是乎老曹的时间又被拖了几个月,拖到现在不都快十月了吗?再根据荆州那边张放传回来的消息,老曹正在整顿与编制荆州方面的兵力,诂计没一、两个月的时间都搞不定。也就是说老曹要进军江夏,少说也得到十一月的前后,如此一来却又与原有的赤壁之战时间快吻合上了。
而在其他方面还有一些细节值得一提,像老曹对荆州的安抚真的就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吗?谁又敢保证老曹其实就是想拖一拖时间,然后引用冬季的顺风因素顺江而下?再比如说老曹的兵马已经征战多年,这次的荆州之战又是属于仓促而行,老曹看看差不多了也得让士卒们休息休息稍作恢复?而这里面牵扯到的事情太多太多,也不是陆仁这家伙的水平能完全说清楚的。
反正对陆仁来说,只要知道老曹仍然在不知不觉中走上了原本的老路也就可以了。同样的,陆仁也毫不怀疑这会儿的刘备肯定准备,甚至是已经派了诸葛亮去孙权那里互通款曲。所以陆仁在暗暗感叹,说有些事情,还真不是自己想影响就能够影响得到的。而接下来吧,自己这里不出意外的话,只要静静的看那场好戏就行了。
那头的赵雨也沉思了许久,然后向陆仁嫣然笑道:“不管怎么样,和先生交谈了这么几句,小雨的心里到是适畅多了。先生,时候也不早了,小雨先回去睡了,先生你也早就休息。”
陆仁嗯了一声再点点头,赵雨便施了一礼准备离去。不过走出两步之后,赵雨却又转回了身向陆仁很是不解的问道:“先生,那慕容紫英与拓跋玉只不过是两支小小的游牧部族,先生你如此招待他们,却又会不会待之太厚了点?恕小雨直言,莫要让他们恃宠而骄啊!”
陆仁笑道:“放心吧,这个事我心里有数。至于对他们待之太厚……小雨,你也不要太小看这些人数就那么点的小部族。真把他们教好了,他们对我的日后可是很有些用处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回 恶意满满
数日之后,各自处理好了族中事务的慕容紫英和拓跋玉来到了陆仁的行园,因为陆仁要在今天安排他们入学的事情,而且陆仁那天也说了有东西要送给他们。
对于这俩货的安排,陆仁仍然是准备把他们扔到基隆的学校里面去。莽甲那边的立城时间还有点短,学校方面的一些条件还有些不足,所以目前夷州的高等教育中心仍然是在基隆这边。
这些就不扯了,只说慕容紫英和拓跋玉正在厅中喝茶等人,陆仁却嘻笑着从正门那里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头前的俩侍女的手里则各端着一个放了新衣物的托盘。且说陆仁在与那俩货见礼之后,就抬手一指侍女手中的托盘道:“来,都换上吧,这可是我特意给你们制作的新衣物。”
“这个……”
慕容紫英与拓跋玉相互对望,神情之间都有些不知所措。要说这俩货在夷州也呆了几天了,对夷州的风土人情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别的不说,对荆州的民众们,尤其是夷州女性们的衣着之奔放那也是深有体会。
但有些事情还真不好说,他们是从北方刚过来的人,而北方天气寒冷,所以他们的衣着偏向于厚实保暖,突然一下来到夷州这种气候较为炎热的地方还真他喵的不适应,带来的衣物方面还真没什么比较适合的。而他们此刻穿在身上的,其实都是在原有的衣物之中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末了还减了又减的一身。因为不这样的话,他们的身上恐怕分分钟都得见一身的汗。
再看看侍女端过来的衣物,那轻丝薄料的,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很透气清凉的衣物,要说不想换上这样的衣物是骗人的。相比之下慕容紫英还稍沉稳点,拓跋玉可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女孩子家家的,有几个会不喜欢漂亮衣服来着?
闲话少说,只说陆仁让侍女领着这俩货去偏房中换衣服。过不多时各自出来,陆仁一看二人的模样都差点偷笑出声……慕容紫英好说,陆仁真的是按照《仙剑四》中慕容紫英服饰的样式作了一身给现在的这位慕容紫英。还别说,现在的这个慕容紫英穿上之后,到很有几分《仙剑四》中慕容紫英的意思,用现代的话说就是cosplay的还原度很高,唯一可惜的就是背后少了那个大剑匣,但陆仁也不能真的让这货把那玩意儿给背起来吧?
慕容紫英是如此,那拓跋玉是不是又换上了一身《天之痕》中的装束?不好意思,《天之痕》中的拓跋玉在服饰上好像还真没什么特别之处,并不能满足陆仁的心里某种恶趣味的需要,所以陆仁是在再三的考量之下,十分之恶意的把《仙剑二》中苏媚的服饰弄给了拓跋玉。
不过真要说起来,苏媚的服饰偏近于那个时代许多所谓“胡姬”的装束,而拓跋玉本身就是鲜卑人,用汉民的话说就是“胡姬”一枚,给她一身这样的服饰其实到也挺合适的。不过陆仁给拓跋玉的服饰在双臂上加了两个蕾丝的套袖,多多少少的也能增添些飘逸之感。再就是拓跋**上的蕾丝长袜和高跟鞋……嘿嘿,还真别说,像拓跋玉这种游牧民族的女子,两条大长腿到真的是很漂亮,辅以********到是十分的诱人。
陆仁在这里乐呵呵的看着二人,而慕容紫英与拓跋玉在互相看到对方的时候,也是都大吃了一惊。慕容紫英就不说了,这种汉服很合他的心意,到是对拓跋玉这种大胆的装束有些……这个不太好说;至于拓跋玉嘛,她本身就是“胡姬”一枚,对现在身上的装束到并不排斥。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换上这一身之后自己确实是漂亮了不少,再对比一下的话,之前自己穿在身上的衣物那就是渣渣。
而陆仁细看了二人许久,然后呵呵笑道:“二位对这衣物可还满意?”
慕容紫英点头道谢,拓跋玉则是在环视了一下周身之后却并没有说话。陆仁见状便问道:“玉姑娘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是不是觉得露的肉太多了点?”
拓跋玉连忙摇头道:“那到不是,我们鲜卑女子民风开放而且多有劳作,服饰上也往往偏重于行动方便,露个腰、露个腿的其实很平常。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们的那种服饰,在陆夷州您的手里也可以变得这么好看。”
陆仁心说废话!你当老子这里不知多少设计师给整合出来的东西是假的啊?再瞄了眼拓跋玉比之前要坚挺了一些的胸脯,陆仁就知道拓跋玉肯定是把罩罩也带上了。而带上了罩罩的话,小内内和安全裤多半也跑不了。话又说回来,小内内和安全裤要是不整出来,这短裙加丝袜的那也太不保险了点,分分钟走光的说。数日之后,各自处理好了族中事务的慕容紫英和拓跋玉来到了陆仁的行园,因为陆仁要在今天安排他们入学的事情,而且陆仁那天也说了有东西要送给他们。
对于这俩货的安排,陆仁仍然是准备把他们扔到基隆的学校里面去。莽甲那边的立城时间还有点短,学校方面的一些条件还有些不足,所以目前夷州的高等教育中心仍然是在基隆这边。
这些就不扯了,只说慕容紫英和拓跋玉正在厅中喝茶等人,陆仁却嘻笑着从正门那里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头前的俩侍女的手里则各端着一个放了新衣物的托盘。且说陆仁在与那俩货见礼之后,就抬手一指侍女手中的托盘道:“来,都换上吧,这可是我特意给你们制作的新衣物。”
“这个……”
慕容紫英与拓跋玉相互对望,神情之间都有些不知所措。要说这俩货在夷州也呆了几天了,对夷州的风土人情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别的不说,对荆州的民众们,尤其是夷州女性们的衣着之奔放那也是深有体会。
但有些事情还真不好说,他们是从北方刚过来的人,而北方天气寒冷,所以他们的衣着偏向于厚实保暖,突然一下来到夷州这种气候较为炎热的地方还真他喵的不适应,带来的衣物方面还真没什么比较适合的。而他们此刻穿在身上的,其实都是在原有的衣物之中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末了还减了又减的一身。因为不这样的话,他们的身上恐怕分分钟都得见一身的汗。
再看看侍女端过来的衣物,那轻丝薄料的,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很透气清凉的衣物,要说不想换上这样的衣物是骗人的。相比之下慕容紫英还稍沉稳点,拓跋玉可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女孩子家家的,有几个会不喜欢漂亮衣服来着?
闲话少说,只说陆仁让侍女领着这俩货去偏房中换衣服。过不多时各自出来,陆仁一看二人的模样都差点偷笑出声……慕容紫英好说,陆仁真的是按照《仙剑四》中慕容紫英服饰的样式作了一身给现在的这位慕容紫英。还别说,现在的这个慕容紫英穿上之后,到很有几分《仙剑四》中慕容紫英的意思,用现代的话说就是cosplay的还原度很高,唯一可惜的就是背后少了那个大剑匣,但陆仁也不能真的让这货把那玩意儿给背起来吧?
慕容紫英是如此,那拓跋玉是不是又换上了一身《天之痕》中的装束?不好意思,《天之痕》中的拓跋玉在服饰上好像还真没什么特别之处,并不能满足陆仁的心里某种恶趣味的需要,所以陆仁是在再三的考量之下,十分之恶意的把《仙剑二》中苏媚的服饰弄给了拓跋玉。
不过真要说起来,苏媚的服饰偏近于那个时代许多所谓“胡姬”的装束,而拓跋玉本身就是鲜卑人,用汉民的话说就是“胡姬”一枚,给她一身这样的服饰其实到也挺合适的。不过陆仁给拓跋玉的服饰在双臂上加了两个蕾丝的套袖,多多少少的也能增添些飘逸之感。再就是拓跋**上的蕾丝长袜和高跟鞋……嘿嘿,还真别说,像拓跋玉这种游牧民族的女子,两条大长腿到真的是很漂亮,辅以********到是十分的诱人。
陆仁在这里乐呵呵的看着二人,而慕容紫英与拓跋玉在互相看到对方的时候,也是都大吃了一惊。慕容紫英就不说了,这种汉服很合他的心意,到是对拓跋玉这种大胆的装束有些……这个不太好说;至于拓跋玉嘛,她本身就是“胡姬”一枚,对现在身上的装束到并不排斥。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换上这一身之后自己确实是漂亮了不少,再对比一下的话,之前自己穿在身上的衣物那就是渣渣。
而陆仁细看了二人许久,然后呵呵笑道:“二位对这衣物可还满意?”
慕容紫英点头道谢,拓跋玉则是在环视了一下周身之后却并没有说话。陆仁见状便问道:“玉姑娘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是不是觉得露的肉太多了点?”(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回
且说陆仁在安顿好了慕容紫与拓跋玉,并且把一些事情都交待好了之后,一下子就是好些天的时间过去。而在这一日……
“主公、刘先,基隆码头刚刚传回消息,具言吴候孙权遣江东郡主孙尚香为使,其所在船只现已登岸。”
噗——,噗——
对面而坐的陆仁与刘晔各自喷了对方一脸的水,各自猛咳了一阵之后再擦擦脸上的茶水,陆仁哑然道:“孙尚香?这小丫头怎么又跑来了?”
之前开春的时候孙尚香和陆逊来过一趟夷州,而且当时孙权这家伙还偷偷的跑来了夷州想亲自搞一搞“密侦”,却没想到会正好被陆仁碰上。后来陆仁放走孙权,陆逊则是在几天后乘船回江东复命,孙尚香则是留在夷州玩了两个月也就回去了,毕竟有些事情孙尚香也不敢闹得太过火。只是现在算算时间,孙尚香回去之后半年不到却又跑到夷州来了,而且还是挂了个孙权那头正式的使节的名头,这个事就……
这边的刘晔也哑然了一下,继而便沉吟道:“诂计这是而孙权在要全力抗曹之下也不想和我们产生什么磨擦,就给孙尚香逮着了机会,名正言顺的跑到我们这里来玩了吧?将军现在怎么打算怎么办?”
陆仁耸了耸肩:“那还用说?备车备马的赶去迎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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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几公里的路,骑快马的话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抵达,更何况陆仁的手头上还有铁道与蒸汽机车这种“神器”?等到陆仁与刘晔赶到基隆府衙中时,早就在府衙中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孙尚香笑嘻嘻的迎了上来。不过这时孙尚香没有像以往与陆仁见面时那样随意的拱手行礼,而是很郑重的行了一个标准的女子大礼,口中则道:“江东郡主,吴候之妹孙尚香,代家兄携礼前来夷州,欲与陆夷州示好结交。”
这是正式的官场礼节,而且边上那么多人在看着,这门面功夫总是得做一做的,所以陆仁与刘晔也不敢怠慢,各自回礼之后郑而重之的从孙尚香的手中接过了孙权的书信与礼单。又是几句场面上的客套之后,陆仁便命人去设下酒宴款待孙尚香。
酒宴说是酒宴,其实也就是陆仁、刘晔、孙尚香这三个人聚在了一起而已,毕竟有很多话不方便让其他的人听到。至于与孙尚香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因为手上各有各的事,像吕玲绮都还在莽甲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没有马上赶到基隆来。
酒过数杯,陆仁向孙尚香笑问道:“孙郡主,这回怎么是你跑过来了?虽说人你到夷州就表示令兄吴候不会与我们为敌,可是我本以为吴候会派别的官员来的。”
孙尚香笑道:“难得有这样正式的机会,再说江东那边也只有我比较了解夷州,与你们的关系又这么好,不会把事情给搞砸,那我不来谁来?就我哥帐下的那班子人,真来一趟再回去之后,还指不定得闹出什么麻烦事呢!”
陆仁笑道:“说是这么说,可你就不怕我们把你扣为人质?”
孙尚香嘿嘿奸笑:“扣吧扣吧,反正我也不在乎,再说有借口在夷州这里多住些日子,我还正求之不得呢!”
“……”陆仁表示无语。
孙尚香这时正了正神:“不过说真的,老哥他会让我当这个使节来到夷州,也有他自己另一层的考虑。曹公势大,现在是将近三十万的兵马驻扎在赤壁北岸,而我江东与刘豫州联军,兵也不过就是六万左右。敌众我寡,实力相差悬殊,老哥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与曹公决战,心里面却没有必胜的把握。现在着我来此,其实也是在给我孙氏子弟留条退路,万一兵败,我孙氏子弟好歹有个投奔之处,孙氏香火也可以因此而得延续。”
“哦……原来如此。”
陆仁点了点头:“没错啊,如果赤壁一役吴候败北,而孙氏子弟逃来我夷州地界,我再怎么说都肯定会收留下来的。老曹他即便是对我夷州用兵,也一样的会拿我没办法,谁让我可以跑路的地方那么多?他能抓得到我才是怪事了。”
孙尚香笑而点头,但马上就不无忧虑的问道:“陆先生,之前你虽然给我发去了信件,并在信中道尽了曹公所犯的兵家大忌,可是必竟曹公的兵马众多,这一仗……”
陆仁有心想修正一下进程走向,但又不能直接性的插手进去,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从孙尚香这里插一插才比较合适,所以前些时候派人给孙尚香送了封信过去。要知道陆仁在荆州那边还还留有以张放为首的一批人,又有电报机传递信息,所以陆仁手头上的情报份量可是很足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说实话,老曹如果是在占据荆襄之后不急于征吴,而是在荆襄之地休养上个三至四年,那么这场仗,你们江东就不必去打了,肯定打不过的。但是现在他犯了这么多的毛病,碰上的对手又是你家仲兄周瑜与诸葛亮……这绝对能打赢的话我也不敢说,但我敢说有七成左右的胜率。真正的关键之处,则是周公瑾能不能把握住时机。”
孙尚香皱了皱眉,这会儿也不知该如何追问。再一转念,孙尚香却又轻叹道:“我身为孙氏子弟,且自幼习武,眼下大敌当前,却不能上阵杀敌,一想起这个,总觉得……唉!不过现在作为使节来到夷州,多少也算是为我孙氏于大难之前做了点事……陆先生,你的舰队精良无比,能不能在大战之时派出舰船去助我大哥一臂之力?”
陆仁与刘晔对望一眼,然后就各自摇头,陆仁则向孙尚香解释道:“郡主见谅,不是我不想帮,而是帮不得。我承认我有我自私的地方,比如说为了北方地区的商道,我就不敢得罪到曹公,再就实情而言,一则是我现在手上没有适合作战的舰队,二则是我这里也没有可以统领水军出战的将帅。”
孙尚香奇道:“不会吧?你派出的舰队不是曾在北方沿海那里……”
陆仁哂笑道:“那种传闻郡主你也信?当初我派去北方的舰队明明都是去做生意的好不好?你不会把老曹在行文里写的那些话都当了真吧?我们派出去的舰队说得难听点,趁着战乱的时候掳走些百姓,亦或是欺负欺负三韩、倭岛这样的落后之地是还行,可真上战场的话恐怕就不够看了。曹公写出来的那些东西,说白了就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用的。”
孙尚香稍稍恍然道:“那到也是……他在招降行文上说拥军八十万,可是按仲兄与诸葛先生的详较,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三十万左右而已。”
陆仁道:“这就是未攻城而先攻心。打仗之前先吓唬吓唬对手,借此减损对手的士气与战意,一直是老曹常用的手段。哦,接着刚才的话,我在这个时候不能出兵帮助吴候,其实本身就是在帮助吴候。”
孙尚香奇道:“这话怎么说?”
陆仁道:“老曹既然是要吓唬人,当然是吓唬得越彻底越好,所以才会把我也扯出来,意在分散江东的军力。之前我们也说过,老曹现在连连大胜,心中早已生出麻痹之意,同时也就肯定会以为我会听从诏命,侵袭江东的后言。这一战孙刘联军想打赢,很大程度上要借着老曹心中的麻痹大意,而在这个时候我出兵去帮助江东,无异于给了老曹一个大嘴巴,当时就把他打醒的可能性很大。他如果因为我这里的举动而清醒过来,变得小心谨慎,那周公瑾与诸葛孔明搞不好就没空子可钻了。”
孙尚香醒悟了过来,用力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其实陆伯言当日曾经向老哥说起过这些事的,可是我当时只想着自己这里的心事,没有完全听明白……哎,陆先生啊,可你这样两头不帮的,曹公那里就不会另生疑心了吗?”
陆仁与刘晔再次对望,然后陆仁沉吟道:“这件事我不是没有想过,也曾经和子晔他们商量过的。主要是当时吴候疑心未去,我这里也不便行事。不过现在郡主你到了我们夷州,我先前想好的计划或许是能够实施了。”
“什么计划?”
陆仁道:“是这样的。按我们的诂计,老曹其实也并不在意我们夷州会不会派出舰队去帮助他,因为早几年他征讨袁氏的时候就曾经与我们的舰队打过交道,知道我们舰队的战力其实上不了台面,去赤壁对他也没什么帮助可言,所以把我们夷州在诏书上扯出来,只是想用我们来吓唬一下吴候而已。所以我们无论出不出兵,他都不会在意。但是但是,如果我们夷州在这个时候做了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他便会认定我们的确是在帮他,对江东的威慑也会因此而越重,但同样的,他的麻痹之心也就会越重。”
孙尚香听得云里雾里:“那你们到底是想做什么?哎呀,我说陆先生啊!这些心机计谋我远不及你们,也猜不透你们到底是想干什么,所以麻烦你们还是对我明说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