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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全文阅读

作者:水瓶座·杰     我本三国一路人txt下载     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六十五回

    “伯言,不管吴候怎样,他只要不去做什么让我恼火的事,我也懒得去理会太多。你如果在吴候面前说不上什么话,却又想为孙陆两家尽一尽心力的话,不妨在回吴后多和公瑾、子敬沟通沟通,我想他二人会明白吴夷之间的厉害关系的,而且他们说的话在吴候心里也比较有份量。不过你千万别去惹张子布,那个老顽固……呵呵,算了不说,我也当是嘴上积点德。”

    听了陆仁的这些话,陆逊也笑了笑:“即如此,愚弟也没什么可罗嗦的了。我会在夷州住上几天,数日之后就动身回吴向吴候复命。至于孙郡主,吴候有向郡主交待过随她之意,想什么时候回吴就什么时候回去,到是在那时要劳烦兄长安排船只人手。”

    陆仁道:“我知道了。总之一句话,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伯言,如果说有一天你觉得在吴候帐下已经没什么意义,答应为兄一定要到夷州来。”

    陆逊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只怕回去在吴候那里又会有很多解释不清的事了……不管他,听兄长的口气,许多的事是早已算定,吴候根本就威胁不到兄长什么,我也不过是在杞人忧天。也罢,就这样了,我不妨按兄长说的做,尽力让吴夷两地不起战事方为上策。细想一下,这样似乎对两家的确都有莫大的好处。”

    陆逊在那里想,陆仁也不出声打扰。过了许久陆逊神色稍缓,见陆仁笑着望定了他,自觉有些失态,尴尬间拱了拱手便起身告辞。

    陆仁也不挽留,送陆逊出门后转回院中,心里面只有一句话:“行!现在该去找我家那个臭小子谈谈心了。这小子在我面前那么老实,怎么在别人面前什么话都说?连火药都给扯出来了!知不知道这是军事机密啊……呃,不过这小子现在才四岁,很多事不懂到也罢了,我得跟蔡琰说说,让她看着这小子点,别再乱翻我的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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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仁回到府坻的时候,陆兰早就已经回来了……现代社会里狂热的粉丝们对偶像进行“围追堵截”的事何其之多?陆仁作为穿越者,又哪里会不注意这个事?或许在这个时代,民众们的热情不会像现代社会的粉丝群那么夸张,但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所以演出一结束,雪莉就按照陆仁事先的安排把陆兰给送了回来,因此陆兰要比陆仁回来的早上许多。

    不过陆仁一回来的时候并没有马上就去找陆兰,而是先去和蔡琰、貂婵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招呼着陆逊一起吃了顿饭,再就是和陆逊又深谈了一番。至于陆兰则是因为今天的演出使她颇为劳累,所以一回来就回房睡觉休息,陆仁也就没有让人去叫醒陆兰。

    这几天的夷州节庆,蔡琰和貂婵因为都在家里忙着带孩子,基本上连门都没有出过,也就是在今天乔装出去走动了一下算是赶赶夷州节庆的末班车。这会儿见陆逊离去,陆仁回来和她们见面,少不了也要多问上几句。几个人瞎扯了几句之后,蔡琰让侍女把几个孩子都抱了回去,然后和貂婵对视了一眼,这才向陆仁道:“小兰今天在舞台上的风姿,真可谓是能够迷倒万千众生了。”

    陆仁一怔:“你们……去看了?”

    蔡琰点点头,貂婵则接上话道:“兰丫头的场,我们当然要去捧一捧,不过我们不想添乱,所以是乔装去的,而且也没有呆太久的时间,看了一下就悄悄的回来了。”

    陆仁“哦”了一声再点点头,蔡琰则是见侍从们都已经退了出去,这才面色一正的向陆仁道:“义浩,有点事我想很认真的问你一下。”

    “什么事啊?”

    蔡琰的神情显得十分的凝重:“一开始你说让小兰登台的时候,我以为你不过是让小兰在节庆的时候给大家助助兴而已,这并无不可。可是今天我在看过小兰的演出之后,回来的时候又听见小兰与雪莉说了些话,我这才明白你是想让小兰成为一个歌姬……义浩,这样对小兰好吗?不管怎么说,小兰都跟随了你这么多年了,小兰就是我们的亲人啊!你对小兰没有那种心思我知道,可你、可你怎么能让小兰去做那种低贱的职业?”

    一个“歌姬”再加一个“低贱的职业”让陆仁无奈的低头长叹。的确,陆兰如果走上那条道路的话,在当时的职业称谓就是“歌姬”或是“舞姬”,而在那个时代这种职业其社会地位是相当之低下的,甚至都不如第四等的商贾。其实别说是在那个时代了,就算是在现代社会里,不还总有人对明星偶像们嗤之以鼻,认为这些明星偶像不过就是高级的那啥吗?

    蔡琰有着当时传统的思维模式,这个不用多说;而貂婵自己就是歌姬出身,经历过很多事情,对这些事的排斥性也是不用多说的。不过陆仁既然是准备让陆兰去走那条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然是早就想到了的,而且知道首先要过的就得是蔡琰与貂婵这一关。

    当下陆仁就笑了笑,很是随意的坐下之后端起了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之后才微笑道:“文姬,你也算是通古博今了,那么你知道歌姬和舞姬这种职业的由来吗?”

    “这个……古以有之吧?”蔡琰还真回答不上来这种问题。

    陆仁笑了。这都和蔡琰夫妻多少年了,蔡琰有些什么样的短板,陆仁哪会不清楚?又笑了笑,陆仁再问道:“但有国之大祭之事,那么在祭祀之时,是不是要献以歌舞?”

    蔡琰道:“这个自然!”

    在那个时代,重要的祭祀活动都有专门的歌舞,比如说在曹叡接了曹丕的班之后,魏国“武皇帝(指老曹)拔乱反正,为魏太祖,乐用《武始之舞》;文皇帝应天受命,乐用《咸熙之舞》。帝(指曹叡)制作兴制治为魏烈祖,乐用《章武(也有说斌)之舞》。”这些可都是皇室祭祀中很重要的歌舞。

    陆仁道:“其实歌姬和舞姬,在上古时代应该称之为‘歌祭’或‘舞祭’,是属于祭司人员中的一系,这个到现在也都是一样的,那你说他们的身份地位能低吗?”

    蔡琰迷惑了:“好像……话不能这么说吧?”

    陆仁道:“是不能这么说,因为祭者是敬献歌舞于神明与先祖,身份自然高贵;而歌姬舞姬则是取悦于人,身分所以才低贱。可是歌姬和舞姬又为什么会从祭者一系中分离了出来?那是因为无论是权贵还是寻常的百姓,在劳作之余都需要有事物来愉悦身心、陶冶性情,而原本敬献给神明与先祖的歌舞,不正是愉悦身心、陶冶性情最好的事物吗?所以在人们的需求之下,歌姬和舞姬就从祭者一系中这么分离了出来。”

    接着陆仁的话锋一转:“但是存世之人,又岂能与神明与先祖相平?所以这些给存世之人演以歌舞的歌姬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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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停就停?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眼见着程逸平时的嬉笑相一出来,郑诗韵赶紧从货架上取下了一套事先已经看中好的衣服怀抱到了胸前:“我现在要去试衣服,不许跟过来!”接着硬拼着丰臀上又中了一记,一转身扯下了几个纹胸硬塞到了程逸的怀里:“你最喜欢这东西的,交给你了!”

    东西塞过来程逸也是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不过一反应过来却也是扔都扔不及:“你还真当我是变态****狂了啊?谁要这玩意儿!?”

    有这么一下子的功夫郑诗韵已经躲进了更衣室里,程逸追之不及也只能干瞪眼。毕竟在这样的场合,就算他不守所谓的“色狼守则”也得考虑一下周边的因素,总不能真的二话不说就冲进女性更衣室去吧?真要那样就不叫偷窥,而是会被人报警的色魔了。

    正气闷间,店员在程逸的身后唤道:“先生,这几件……这几件衣物我帮您包起来吧?”人家店员是女孩子,程逸却是一大老爷们儿,面对面的这些女性内衣的名称也实在不方便叫出口。

    不过程逸可能是被郑诗韵这么一闹腾给闹腾回了平时的正常状态,一回复过来那脸皮可就厚如城墙。看看面前这位端庄俏丽的女店员,再望望散落在周围的那几个纹胸,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啊,包吧包吧,等她出来我一起买单……哎等等!”

    随手执起一个仔细的看了看,程逸便大摇其头道:“这几个不行,都小了点。能不能都帮我换成92尺码的?”

    “……”碰上这种事,女店员着实无语了老半晌才轻轻摇头道:“对不起啊先生,这几件您恐怕都不能换。”

    “为什么?”

    “因为刚才那位女士扯得用力了一些,把上面的出厂标签全都给扯断了。”

    “……”换到程逸无语了片刻便向更衣服里吼道:“郑诗韵!你下次扯的时候能不能看清楚了再扯?你扯的这几个根本就不是你的尺码不合你用,可标签扯掉了又不买不行!知不知道什么叫浪费可耻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回 月下兰语

    郑诗韵的声音回应了过来:“没关系,反正也不是我掏钱。既然不合我用我也不想要,你自己留在身边玩吧,反正你喜欢这个。”与程逸相处了二十多天下来,郑诗韵在必要的时候脸皮也有够厚的。

    “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不是变态****狂!感兴趣的是美女的屁屁但不是内衣!”

    噗哧一声,却是女店员听到二人的对话实在是忍不住偷笑出了声。程逸扭回头来狠狠的瞪了女店员一眼,手中的纹胸便往女店员的手里一塞:“包不包起来无所谓,都送给你好了!钱我一会儿会照付!”

    “啊、啊!?”碰上这种情况这女店员还不当场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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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之后,郑诗韵终于换好了舒爽的衣物回到大厅之中,环视了一下周围没有看见程逸,心中正暗自奇怪,心头却忽然涌上了丰臀即将被袭击的预感: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想也不想的就是一腿向后反踢了出去。但听得嘭的一声闷响,跟着便有人痛苦不堪的呻吟了起来。这一腿踢中与之后的呻吟却使郑诗韵楞住了:“不对啊!这一腿踢的可是要命的地方,他再让着我也不可能会让我踢中这地方的啊……啊!踢错人了!这个人不是他!”

    急忙转身望去,见那人正双手捂住了裆下要害,痛苦万分的跪在了地上,不过的确不是程逸。郑诗韵见状不由得哑然失笑,心中暗道:“还真别说,跟他对练了这二十多天,别的可能是没练出来,但是对色狼的敏锐反应却练出来不少。”

    想到这里郑诗韵向那人笑道:“喂,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叫救护车?”

    那人勉勉强强的腾出一只手向郑诗韵摆了摆干笑道:“没、没什么大问题……”才怪!郑诗韵自小时候起就开始练柔道与跆拳,身体素质与攻击力度在女孩子当中称得上是一流,再加上这二十多天里在与程逸的对练中多多少少的学会了一些如何让自己的攻击更加的快准狠,这一腿踢过去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郑诗韵自己很清楚这些事,当下便冲那人嘲弄道:“别死撑了!我那一腿有多大的力道我自己清楚,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了。”

    正说着,刚刚去上卫生间的程逸转了回来,见那人捂着裆下要害跪在郑诗韵的跟前不由得哑然笑道:“诗韵,这家伙……”

    郑诗韵白了程逸一眼道:“这还用说?碰上了你的同好之人。不过他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身手,被我误当成是你给一脚踢实了。”

    程逸的抽搐了几下面部肌肉干笑道:“那还楞着干什么?叫救护车啊!你那一脚真踢中了会踢死人的!”

    那人可能是看出程逸与郑诗韵都不是他惹得起的人物,当下急忙摆手道:“别、别叫!我、我自己去医院就可以了……二、二位放我一马好不好?”

    郑诗韵冷哼一声道:“算你识相,不然有你好看!滚吧!”

    那人捂着裆下要害勉勉强强的站起身来,开始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嘴里则在不自觉的自叹倒霉:“最近真tm不顺,那边有个叫叶清颜的碰都没办法碰,今儿又碰上这么厉害的角色……”

    “站住!!”

    程逸突然发出的暴喝声惊呆了在场的人。而那人正在惊惶失措间,程逸已经一伸手揪住了那人的衣领急问道:“你刚才是说谁?叶清颜?是不是一个给人的感觉冷到了极点的女孩子?她就在移民舰上吗?那她现在住在哪里?”

    那人被程逸骇得差点大小便失禁,颤声道:“经、经济区c区11号公寓26室……”

    程逸接着喝问道:“真的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可以查询图书的借阅记录……”

    程逸手臂一振,那人就被程逸给扔去了一边,接着程逸身形一动,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店中。

    “程逸!等等我!!”

    郑诗韵见状也抬腿要往店外跑却被店员给拦住了:“对不起小姐!你的货品都还没买单呢!”

    “哎——!!”郑诗韵一听这话鼻子都差点给气歪了,从包里取出磁卡甩给店员急道:“快点,我还要赶去追人!”

    看见了郑诗韵与程逸之前各自凶相的店员哪敢怠慢?三下五除二的帮郑诗韵刷好了卡再递回去时,郑诗韵一边胡乱的收拾着东西一边愤恨不平的道:“死程逸、臭程逸,又说要赔我衣服帮我买单的,结果一听说叶清颜在移民舰上就跑没了影!他会这么急,这个叫叶清颜的肯定就是那个‘她’!叶清颜?名子挺好听的,人又如何?我现在到真想看看一个能把总是色得离谱的程逸给迷得神魂颠倒、色劲全无的女孩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经济区c区11号公寓26室是吧?哼!!”

    胡乱的把磁卡收好,再把换下来的那身素白色连衣裙塞进大纸袋,郑诗韵二话不说的提起来就跑。人刚出门,那店员就在后面急唤道:“小姐,还有这些纹胸也是你的啊!”

    “不要了!全都送给你!!”

    郑诗韵头也不回的喊完这句话时已经跳进了一辆自助式计程车里,转眼之间就没了影,剩下个追出了店门的店员捧着那一堆已经包好了的纹胸在那里发楞:

    “最、最后还真、真的全都送给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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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移民舰经济区域。

    与程逸在移民舰上租住的高级豪华区域的别墅式建筑不同,经济区域的住宅都是公寓式结构的小单间,主要是以经济实惠的价格提供给那些得到了蓝玉移民绿卡的一般民众暂住。

    此刻在c区11号公寓的天台上,有一个倩丽却又略显消瘦的身影正倚坐在墙角翻看着手中那本厚厚的实体书。看了一阵她稍稍抬头,举手拂去了额旁的几许乱发,也露出了她那张几乎唯美到只有在唯美派的卡通动漫中才能看得到的脸。

    “还有三个小时左右吧?差不多得把书还回去了……”嘴里虽然轻轻的自语着,但在她的脸上却似乎看不到任何的表情。而她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冷若冰霜,冷到让人只敢远远的观望却不敢接近。

    合上书本站起身来,她刚刚走出两步却又停住,继而环顾周边四下张望。望了几圈没什么发现,她才微微皱眉轻声自语道:“奇怪,我怎么忽然感觉到程逸就在附近?”

    又张望了一会儿仍旧没什么发现,她便轻轻的摇了摇头:“也许我是看书看累了吧?他还要在大学里继续进修,又怎么会在这蓝玉移民舰上?”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一个与众不同的微笑。一般来说女孩子的微笑,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的微笑都会让人觉得很亲切、甜美,可是她的微笑却会让人心里涌出一股莫明其妙的寒意,但却又能看出这种带着寒意的微笑并不是所谓的阴森冷笑。

    轻轻的揉了揉双眼,她站到了天台的护栏边向远处眺望。而在天台阁楼的暗处,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住了她不放:“真的是清颜……远远的望过去都能让人觉得清寒的人,似乎也只有她一个。”

    叶清颜远眺了片刻,忽然转回身再次的环视周边,秀美的双眉再次皱了起来:“怎么回事?我真的有感觉到程逸就在附近……”

    心语未罢,天台阁楼处有人向她道:“你的感觉始终是那么的敏锐,而你也还是老样子,不想闷在房里的时候就会来天台一个人静静的看书。”

    这个声音使她微微的楞了楞。寻声望去时,她的眉头却也轻轻的皱了皱,语气平淡而清冷:“看来我的感觉没错……程逸,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逸自阁楼中走到离她有三米多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紧锁的双眉之下的双眼死死的望定了她道:“叶、清、颜!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会在这里见面。”

    叶清颜回望向程逸,语气依旧是那么的清冷:“程逸,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吗?我在留给你的信里不是写着,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而不要来找我的吗?可你怎么还是找来了?”

    “纯属意外而已,意外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叶清颜的秀眉又皱了皱:“意外?”

    程逸没有应话,但右臂却缓缓的举了起来,手中竟然还握着一把手枪,枪口随之亦对准了叶清颜的心脏:“叶清颜?或许我应该叫一声你在游戏里的id——映雪!”

    本来就有些泛着寒意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就变得凝重而压抑。二人对望了一阵,叶清颜看看那黑洞洞的枪口,虽然秀美的眉头皱得愈来愈紧,但人却没有半点的惧意,只是语气中的清寒之意又盛了几分:“程逸,你如果不是有意的来找我,的确只是意外的碰上,我心里其实也很高兴。只是你一见面就拿枪指着我却是什么意思?游戏id?映雪?自我懂事以来,哪有时间、哪有闲钱去玩什么游戏?你这话真的让我很莫明其妙!”

    程逸这时在心头涌上了一阵阵莫明其妙的寒意,人也跟着不由自主的倒退出去了两步。勉强站住身形,心中也涌上了一阵阵的迷茫。(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回 月下兰语(二)

    “大人,让小兰说下去吧……”

    望着眼前的陆兰,陆仁明白自己这个时候最好什么也别说,应该让陆兰痛痛快快的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这么多年了,陆仁哪不清楚陆兰明面上虽然阳光氧气、活泼可爱,可心里面其实却压抑着些情绪?

    陆兰见陆仁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便微笑了一下接着往下道:“后来这个小女孩和她的两个伙伴就跟随在了这个大哥哥的身边。最初的时候,小女孩认为被这个大哥哥收留了之后,诂计也就是当个小丫环,做些给大哥哥端端茶、递递水的事情而已。这当然也没什么,这年头谁会把一个捡来的小女孩当回事?而对于小女孩来说,能有口饱饭吃、有处寒舍可以遮风挡雨,其实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别的事情小女孩也没敢去多想。”

    嘴里这么说着,陆兰顺手折下了一朵花枝执在手中轻轻的把玩,望向陆仁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异样的神彩:“但是让小女孩没想到的是那个大哥哥对小女孩和她的伙伴都非常的好,不但没有把他们当成是下人看待,还特意的让他们读书识字、习文练武,小女孩也因此学到了许许多多有用的东西,不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而且由于跟随了这个大哥哥的缘故,小女孩经常要出入一些在寻常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地方,甚至很多时候还要代替大哥哥去和那些官卿贵人打交道。渐渐的,小女孩发现自己的身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大家都忘了这个小女孩在最初的时候,只不过是一个在街中乞食,还经常要靠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才能勉强生存下来的低微之人。”

    说到这里陆兰向陆仁甜甜的一笑:“在这一点上,这个小女孩到是和那个大哥哥颇有着几分相似之处。不过这些对小女孩来说都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这个大哥哥的人真的很好,小女孩喜欢跟在这个大哥哥的身边。

    “虽然说这个大哥哥时不时的会有点好色,时不时的会很不正经,甚至时不时的还会犯一犯傻,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但是谁都不能否认这个大哥哥真的很有本事,懂的事情也多。而重中之重,却还是这个大哥哥真的对小女孩非常的好,让这个小女孩有了家、有了亲人,有了关心着、爱护着,甚至是宠溺着这个小女孩的人。

    “小女孩其实懂事懂得很早,所以很早的时候就明白如果不是有这位大哥哥的话,就不会有后来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女孩,更别提现在的小女孩都有些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如果不是有这位大哥哥,或许在街市之中,只会多出一个蓬头垢面、人见人嫌的乞丐;亦或许这个小女孩在长大一些之后会坠入青楼,命运十分的悲惨;更或许早在哪个时候,这个小女孩早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时至今日都早已成为了一堆白骨。

    “也许最初的时候小女孩对大哥哥仅仅是怀有感恩之心吧?可是随着小女孩跟随大哥哥的时日渐久,跟着大哥哥一起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之后,小女孩已经渐渐的查觉到她对大哥哥的感情绝不仅仅是感恩,而是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这位大哥哥。

    “但是说来也怪了,这位大哥哥其实挺好色的,小女孩长大之后的姿容却也是上上之姿,可是这位大哥哥对这个其实很漂亮的小女孩偏偏一点心思都没有。这个事落在旁人的眼中或许很难理解吧?小女孩自己初时也很不理解。但是后来小女孩渐渐的想明白了,就是小女孩原本的想法是想代替一个人守在大哥哥的身边,但是那个人在大哥哥的心中是无法取代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哪怕是跟随了大哥哥多年的小女孩,也不能成为那个人的一个影子,大哥哥也不希望小女孩成为那个人的影子。”

    手中的花枝随手插进了发间,得此点缀的陆兰在月光之下却又凭添了几分娇媚之意:“小女孩在想明白了这些事情之后,也想努力的从那个人的影子里走出来,所以小女孩总是想帮着大哥哥做点什么事,为大哥哥分一分忧、解一解难。可是说到底,小女孩没什么学识,更没什么本事,除了长得还算漂亮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事能帮得上大哥哥的忙,这让小女孩的心里一直都不是个滋味。直到有一天,小女孩一时逞强之下答应去帮一个忙,接着小女孩和大哥哥都发现这个事其实就是小女孩最适合去做的事情,可是接下来……”

    话到这里的时候,陆兰没再往下说了,陆仁也沉默了。二人相对无言了许久,陆仁才摇摇头再叹了口气,轻声道:“小兰,别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去做的话,我不会强迫你的。实在不行我另外找人也可以的,无非就是要多花点时间去培养一下而已。”

    陆兰则是向陆仁摇了摇头:“不是的大人,小兰不是不愿意去当歌姬舞姬,哪怕这个歌姬舞姬在世人的眼中真的是那么的卑微低贱,小兰也绝不在乎。只要能帮上大人的忙,小兰又哪里还会有什么不愿意的?”

    陆仁迟疑道:“那、那你是想说什么?”

    陆兰将另一手一直攥在手中的半个馒头递到了陆仁的面前,微笑道:“大人,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尚在许都的时候,我和婉儿姐经常要帮你准备一些这样的食物的事情吗?”

    陆仁道:“怎么会不记得?我这个人也很贪嘴的说,而你和婉儿的厨艺还都是我教的。特别是你啊,你的厨艺其实多数还是跟着婉儿学的,但是在很早的时候,你就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很多东西如果不是吃你亲手做的,都会觉得不是那个味道。”

    陆兰柔美的一笑:“那当然!当初我也是饿怕了,所以对吃的东西特别的在意,长久以来都已经是我的习惯了。”

    陆仁也笑了笑,但有点不明白陆兰这个时候说厨艺的事是什么意思。陆兰看出了陆仁的不解之意,将执着半个镘头的手放下来的时候,头也低了下去,低声道:“今天小兰从车站那里演出回来的时候,心里面其实是很高兴的。不是因为小兰在舞台上如何的光彩照人而高兴,而是因为小兰知道终于能帮大人你做点什么事而高兴。可能是因为心里高兴的缘故,小兰在舞台上也就格外的卖力,所以在刚回来的时候,小兰就累得只想睡觉,而且这一睡下去,小兰就睡得连晚饭都没有起来吃。”

    陆仁还是有些不解,陆兰则是望着手里的半个馒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幽幽的接着道:“等到小兰醒来的时候,肚子当然是饿得咕咕直叫,自然而然的想去厨房弄点吃的。大人,长久以来小兰去厨房是想弄什么就弄什么,没有人会多说一句对不对?”

    陆仁点头:“这个当然!”

    陆兰道:“我因为开心、高兴,就想自己动手烧几个小菜助助兴,可是大人啊,小兰才刚刚动上手,旁边的侍女厨人什么的就全都围了上来,把小兰手里正准备弄的东西全都不由分说的给抢了去。”

    陆仁的眉头一拧:“什么?他们抢你的东西!?”

    陆兰连忙摇了摇头:“大人你别误会,他们可不是对小兰有什么恶意。恰恰相反,他们是舍不得让小兰去受这份劳累。大人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吗?他们说,小兰是娇嫩之人,怎么能去做那些低微之事?要是做这些事,把小兰的手弄粗了、弄糙了,把小兰的脸薰黑了、薰老了,那么那些喜欢小兰的人,那些等着小兰再次献上的歌舞的人,还不得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

    陆仁顿时哑然。别的事陆仁搞不明白,可这个事陆仁还能搞不明白?心说陆兰这才演出了两次好不好?可这偶像效应是不是也来得太快了点?

    但见陆兰低着头望着手里的那半个馒头,幽幽的道:“能帮上大人的忙,为大人尽一份力,小兰高兴都来不及,又哪里会有什么不愿意的?可是在小兰手里的那些东西都被大家给抢过去的时候,小兰的心中却忽然生出了几分惧意……大人你肯定不明白小兰是在怕什么吧?其实小兰是忽然查觉到现在小兰将要走上的道路,固然是可以为大人你帮上不少的忙,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陆兰再次抬头,目光望定了仍然一脸不解之意的陆仁,声音中竟然带出了几分惊慌与惧意:“可是大人,我感觉到我如果真的走上了这条道路,会渐渐的与大人你越来越远!在舞台上再光彩照人、再能迷倒芸芸众生又能如何?小兰心中最大的愿望,只是想守在大人你的身边,给大人你做做饭、端端茶、倒倒水,别的什么都无所谓的!但是现在……现在小兰只是想给大人你做点好吃的,却竟然连厨灶都近不了。”

    “……”

    此刻的陆仁是彻底的无语了。有首歌是怎么唱的?说“女孩的心事你别猜”,现在看来还真的是半点不差。陆兰对自己的那些心思,陆仁是早就知道了的,却没想到陆兰的愿望其实是那么的简单而单纯,简单而单纯到会因为那样的一点事,引发出了陆兰那样的心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回 月下兰语(三)

    “……小兰啊,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陆兰把那半个馒头放到嘴里轻轻的咬了一口,嚼了很久才轻轻咽下,再度抬头望向了陆仁道:“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想多了,更不知道自己这么想是对还是错,所以刚才本来是想去找蔡姐姐和秀姐姐说说心里话的,但是却听到了大人你和两位姐姐的那番对话。大人,你如果是有什么事需要小兰去做,小兰别无二话,而且小兰也知道大人绝对不会害了小兰。可是唯独这次,小兰的心里真的是有些害怕了。”

    陆仁叹口气再摇摇头:“傻丫头,你真的是想多了。”

    陆兰很勉强的笑了笑道:“也许我真的是想多了。可是大人,按照今天演出结束之后雪莉姐姐对我的说的话,还有刚才大人与两位姐姐对话时所说的想对小兰的安排,小兰以后就要勤于对歌舞的演练,然后时不时的就要登台演出,仔细一想就势必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时时都守在大人你的身边了,所以小兰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对不对?”

    “这个嘛……”

    陆仁想了想,发觉陆兰的话还真没错。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陆兰就算是对歌舞技艺再有天份,平时的训练却也是绝对不能少的,否则到时候就只能是给人看笑话而已。很没来由的,陆仁却又连带着想起了现代社会中的许多当红艺人为什么大多都是剩男剩女?还不就是因为事业与爱情难两全?

    二人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都没有接着说话。良久过去,陆兰忽然站到了陆仁的面前,语气轻幽却又带着几分希冀:“大人,抱抱小兰好吗?”

    “啊!?”陆仁一愣。

    陆兰的脸红了红,话却在接着往下说:“不管怎么样,小兰知道大人关心小兰、爱护小兰,给小兰指的这条路也的确是在为小兰好,所以小兰会走下去的。可是、可是……也许小兰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但大人你就当是让小兰任性一回好吗?小兰现在只想被大人你抱一抱,也算是了却一桩小兰心底的心愿,然后就可以认认真真的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你这个傻丫头啊!”

    陆兰看看陆仁,语气中带出了几分调皮,却又像是在为自己作些辩解:“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抱抱小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记得以前的时候,大人你还帮小兰洗过澡呢!”

    陆仁顿时就没了脾气,人也有些哭笑不得:“帮你洗过澡……拜托,那个时候你才几岁啊?再说那也不算是帮你洗澡吧?我们只是在浴室里互相帮着搓了搓背好不好?”

    陆兰没说话,却又往陆仁的身前靠近了一点。陆仁在无奈之下暗自叹息,知道陆兰现在绝不是在撒娇,而是作为一个小女生,长久以来一直的一个心愿。如果不答应陆兰,就真不知道会闹出点什么事情,再以陆兰的性格,没准会因爱而生恨也说不定。话又说回来,只是抱一抱陆兰,给她一个心理上的安慰而已,这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陆仁终于伸出了双手,先是按在了陆兰的肩头,然后才轻轻的把陆兰揽入了怀中。陆仁其实只是轻轻的揽住了陆兰,陆兰却顺势勾住了陆仁的腰间,脸也紧紧的贴在了陆仁的胸口之上。一时之间,两个人又因此而安静了下来,良久过去都没有谁说过一句话,陆仁只感觉得到陆兰抱自己抱得格外的紧。

    又是好一会儿过去,陆兰在陆仁的怀中忽然轻轻一笑:“心里舒服多了……大人,如果说小兰以后真的与大人越来越远,大人你也一样会记得小兰的,对吗?”

    陆仁在陆兰的脊背上轻/抚了几下,摇头道:“你个傻丫头,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好不好?是,你成为了歌姬舞姬之后的确会很忙,跟在我身边的时间自然是会少了许多,但这又哪里是什么你会与我越来越远?你还不是一样的呆在夷州,住在这里?而且你有着这份才能与天份,又为什么不能好好的把才能与天份都展现出来,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难道说,你就非要像以前那样跟在我的身边,当大人我身边的一个小米虫吗?”

    “小米虫……大人你这是在骂小兰吗?”

    陆仁道:“算是吧?不过我真的很希望你成自强、自立,走出一片属于你自己的天地,在某天让我可以引以为傲的对旁人说一声‘这是我们家兰丫头’。而且小兰啊,我这里也说句私心话,就是我真的很需要你能够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因为你只有在这条路上走好了,在很多时候才能给我帮得上忙。”

    陆兰抬脸望向陆仁,但勾住陆仁腰间的双手却舍不得松开:“不就是唱唱歌、跳跳舞吗?这我、我能帮得上大人你什么忙啊?”

    陆仁伸手在陆兰的头上轻轻的拍了拍,笑道:“你不懂,而且你也千万不要小看了你在成功之后对民众们的影响力。这么说吧,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大人我其实都是不是适合出面去说的,因为大人我一出面的话往往就是正式的政令,行事之间也就很容易变成具有一定强制性的东西。如果是重要的事情当然没话说,可如果只是一些但倡仪性的东西,大人我却是用政令的形式下达了下去,却很容易引来民众们的反感之意的。”

    陆兰有些不解:“比如说?”

    陆仁想了想道:“比如说抚幼义舍的钱粮不够了,大人我就号召民众们捐钱捐粮。这种事本来是全凭大家自愿的,捐多捐少也全看大家自己的想法。可如果我是用政令的形式下达下去,大家就会以为是必须要捐的一项税赋,那么本来是一件好事的,也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件让大家都很反感的事。小兰你想,谁手里的钱不是自己辛辛苦苦的赚回来的?自己明明不想捐,又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辛苦赚回来的钱捐出去?嗯……这只是个比方,大概的意思就是这人,小兰你那么冰雪聪明,应该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吧?”

    陆兰脑袋稍稍一歪,只是眼珠转了几转就想明白了,继而便向陆仁微笑道:“我明白了,如果是碰上了这一类的事情,大人其实不方便出面说话,就可以让小兰去对大家说一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陆仁点头:“嗯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陆兰却又调皮的一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就是小兰其实是在帮大人你去诱骗大家上当?”

    “……”

    陆仁顿时为之哑然,忍不住曲指在陆兰的脑门上轻敲了一下,笑骂道:“你怎么可以说是让你去诱骗大家来着?虽说有些时候的确是和诱骗也差不了太多,可咱们这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好不好?”

    陆兰狡黠的一笑,重新把俏脸贴回到了陆仁的胸口,轻声道:“但不管怎么样,小兰真的是可以帮上大人你的忙,对不对?”

    陆仁道:“这个当然!而且很多事情也只有交给小兰你去帮我办,我也才能放得下心。”

    “真的吗?”

    陆仁:“这我骗你干什么?”

    陆兰就这么贴在陆仁的胸口,轻咛道:“我明白了。大人你放心吧,小兰会尽全力去做好的,不过大人你现在得让小兰多抱一会儿。”

    陆仁干笑:“你不怕吃亏的话,我是不介意哦!”

    陆兰微嗔道:“贫嘴!真送给你的时候,大人你还不肯要。”

    陆仁也没了办法,女孩子一但化身为怨女的时候,恐怕就是最不好对付的时候了吧?但想了想,陆仁还是很勉强的开口道:“小兰,你想抱我抱多久都没关系,可是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是抱得舒服了,却又知不知道你的鞋跟踩到了我的脚趾头!?”陆仁顿时为之哑然,忍不住曲指在陆兰的脑门上轻敲了一下,笑骂道:“你怎么可以说是让你去诱骗大家来着?虽说有些时候的确是和诱骗也差不了太多,可咱们这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好不好?”

    陆兰狡黠的一笑,重新把俏脸贴回到了陆仁的胸口,轻声道:“但不管怎么样,小兰真的是可以帮上大人你的忙,对不对?”

    陆仁道:“这个当然!而且很多事情也只有交给小兰你去帮我办,我也才能放得下心。”

    “真的吗?”

    陆仁:“这我骗你干什么?”

    陆兰就这么贴在陆仁的胸口,轻咛道:“我明白了。大人你放心吧,小兰会尽全力去做好的,不过大人你现在得让小兰多抱一会儿。”

    陆仁干笑:“你不怕吃亏的话,我是不介意哦!”

    陆兰微嗔道:“贫嘴!真送给你的时候,大人你还不肯要。”

    陆仁也没了办法,女孩子一但化身为怨女的时候,恐怕就是最不好对付的时候了吧?但想了想,陆仁还是很勉强的开口道:“小兰,你想抱我抱多久都没关系,可是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是抱得舒服了,却又知不知道你的鞋跟踩到了我的脚趾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回 月下兰语(四)

    (喵了个咪的,南昌持续高温,然后就是持续的用电高峰,多处停电,瓶子的小区在停电区域里面,人热糊涂了还没电,字都没法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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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之下的花园中,陆兰紧紧的抱住了陆仁,许久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反观陆仁也实在是拿陆兰有点没办法,只能是任由陆兰这样环抱着自己。

    而在花园某侧的阁楼之中,貂婵很是无语的远远的看着花园中相拥在了一起的两个人,最后忍不住向身边的蔡琰问道:“琰姐,他们这都抱了多久了?你就不怕义浩他……”

    蔡琰很是镇定的端起茶杯小饮一口,轻声道:“好歹也这么多年了,义浩是个什么脾气,还有兰丫头对义浩是什么样的心思,你还不清楚吗?义浩如果有了那种心思,想对小兰如何如何的话,又哪里会闹出现在这样的事情?反过来说,义浩要是真的对小兰动了色心,你觉得小兰她又会拒绝吗?”

    “……”貂婵默然的摇了摇头。

    蔡琰放下了茶杯,轻叹道:“兰丫头的心里其实堵了很久了,总得有个机会让她渲泄一下,不然只怕都会闹份心病出来。而这些事情,我相信义浩比我要清楚得多,所以他现在不过就是在给小兰一个安慰而已。”

    貂婵亦叹:“兰丫头其实也……唉,算了,这个话我也懒得再多说了。”

    蔡琰又看了眼还在花园中相拥的二人,再次轻叹道:“好了,我们回去吧,别惊扰到了他们,结果却让他们下不来台。反正我相信义浩是不会对兰丫头做什么的,因为他真要想做的话只怕早就做了。到是你啊秀妹,小兰在今夜过后肯定会按照义浩的意思去勤习歌舞,少不了要向你多加讨教,你可有得累了,可你生下韵儿到现在都还不足百日呢。”

    貂婵笑笑:“我能有什么累的?反到是义浩让你去写的那些,你心里有底吗?那些引经据典的事我虽然不怎么懂,却也知道义浩说的那些真要写出来,那就是在和天下间的士人作对,到时候唇枪舌剑的,你能不能顶得住哦?”

    蔡琰也笑了:“义浩说的那些并不是没有道理,而且义浩也说得很清楚,我们要做的并不是贬低士人,而是在劝诫士人们不要妄自菲薄、自高自大,应该对他人一视同仁,这其实是与许多古之圣贤的言论相符的。有这些打底,还怕与之辩驳吗?再说这等清谈之事,我纵然是身为女子,却又怕过谁来?”

    貂婵看看这时的蔡琰,轻叹而摇头道:“那家伙说得没错,你虽然温柔和婉,可骨子里的那份傲气却更甚于人。”

    不提蔡琰和貂婵悄悄的离去,陆兰就这么一直抱着陆仁,似乎都没有点想要松开的意思了。按说有温香满怀是好事,可陆仁这么站久了之后腿都麻了好不好?看看陆兰贴在自己胸口的脸,感觉这丫头都快要这么睡着了,实在是在无奈之下,陆仁就开口道:“小兰,差不多就行了吧?”

    陆兰嘟起了小嘴:“不要!让我再多抱一下。”

    陆仁只好祭出了绝招:“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

    “像什么?”

    陆仁道:“像护食的猫咪。以前我们在许都的时候,院子里不是有几只小野猫,你还喂过它们的吗?所以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那次有只小野猫偷了食,你想抢下来却怎么都抢不下来的小野猫。”

    “……”

    陆兰于气恼之下抬脚在陆仁的脚面上踩了一下,不过一直揽住陆仁腰间的双臂终于松开并且撤了回来,人也重新的站回到了陆仁的面前。也许是经此一闹的缘故,陆兰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再抬起头面对陆仁的时候,脸上也重新浮现出了往日里那活泼可爱的笑容。

    “大人你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就要损一损我!算了,反正我也早就习惯了。”

    陆仁看看眼前的陆兰,心情其实也十分的复杂。对于陆兰,陆仁心里的念头那可是相当矛盾的,就比如说陆仁虽然不愿碰陆兰,可同样的陆仁也相当的舍不得陆兰。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陆仁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忽然向陆兰道:“兰丫头,我们作个约定吧?”

    陆兰望向了陆仁,目光之中流波转动:“什么约定?”

    陆仁道:“如果你到了三十岁的时候,还没有找到中意之人而把自己给嫁出去的话,大人那时我就勉为其难的要了你。”

    “三、三十岁?”

    陆兰也不知是气还是乐,重重的顿了顿足向陆仁嗔道:“大人你这是什么话?就好像小兰是个没人肯要的姑娘家似的!小兰我天生丽质,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真要想嫁人还怕自己会嫁不出去?就怕真到那个时候,大人你自己会躲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偷偷的哭了!”

    “……也许吧?”

    说这个话的时候,陆仁其实也在心里暗暗的问了自己一句,自己难道又真的舍得陆兰?不过定下这个约定,或许对大家都有好处。

    再看陆兰又望了陆仁几眼,忽然有些幽怨的道:“我今年才二十三岁,还要过上七年才能到三十岁。别的事情到也罢了,可是大人……”

    话到这里陆兰就停住了口,陆仁则是好奇的问道:“你又怎么了?是想说什么?”

    陆兰吱唔了一下,最后索性又是狠狠的一顿足,把话从牙缝中给硬是挤了出来:“大人,我、我……我不想当老、处、女!”

    陆仁连忙伸手捂嘴,免得自己的一口老血直接的喷了出来。老实说,这话诂计也就是跟随了陆仁多年,被陆仁“毒害”极深的陆兰敢当着面这么说出来。要换了其他的女子……呵呵吧。

    而陆兰可能是把话都捅出来了,所以也没什么不敢说的了:“再说等我到三十岁的时候,早都人老珠黄了,真到那个时候搞不好还真的是没人肯要……”

    陆仁心说你就不能想想蔡琰貂婵还有糜贞?那三位哪位不是三十出头,可现在不还跟个双十年华的少女似的?我手头上有细胞活化剂,你个兰丫头怕个毛线啊?话又说回来,之前怕细胞活化剂被人觊觎,所以陆仁编出了个“双/修”的借口,不然早就给你兰丫头扎上一针了。而等到你三十岁的时候,如果仍然是跟定了自己,那时再推说你和俺“双/修”了不也正好吗?不然的话那岂不是反而害了你?可别忘了市井传闻一直在说你兰丫头是俺的禁那啥来着。

    陆仁这里还没说话,一旁的草丛中却冒出来了个小脑袋,冲着陆兰嘻嘻笑道:“兰姨你别怕!老爹他到时候要是不肯要你,风儿却肯定会要了兰姨的!”

    “哥!”另有一支小手急伸出来,想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脑袋给按回草丛里。

    “风儿?”“小风!?”

    陆仁和陆兰顿时大惊失色,这突然冒出来的小脑袋是正陆仁的宝贝儿子,今年还只有四岁的小陆风,至于另外伸出来想把陆风给按回去的小手,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陆风双胞胎的妹妹陆雨。只是这俩小家伙什么时候来的花园?

    陆风这里要往回缩,陆仁急忙一探手揪住了陆风的耳朵把陆风给拉出了草丛,如此一来陆雨也自然是跟着陆风一起出来了。再看陆仁一换手抓住了陆风的腰带,硬是把四岁的小陆风给拎了起来与自己面对面,愠道:“你个小混蛋!什么时候来的花园?偷跑出来玩到也罢了,怎么能偷听大人的说话?”

    陆仁心说你就不能想想蔡琰貂婵还有糜贞?那三位哪位不是三十出头,可现在不还跟个双十年华的少女似的?我手头上有细胞活化剂,你个兰丫头怕个毛线啊?话又说回来,之前怕细胞活化剂被人觊觎,所以陆仁编出了个“双/修”的借口,不然早就给你兰丫头扎上一针了。而等到你三十岁的时候,如果仍然是跟定了自己,那时再推说你和俺“双/修”了不也正好吗?不然的话那岂不是反而害了你?可别忘了市井传闻一直在说你兰丫头是俺的禁那啥来着。

    陆仁这里还没说话,一旁的草丛中却冒出来了个小脑袋,冲着陆兰嘻嘻笑道:“兰姨你别怕!老爹他到时候要是不肯要你,风儿却肯定会要了兰姨的!”

    “哥!”另有一支小手急伸出来,想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脑袋给按回草丛里。

    “风儿?”“小风!?”

    陆仁和陆兰顿时大惊失色,这突然冒出来的小脑袋是正陆仁的宝贝儿子,今年还只有四岁的小陆风,至于另外伸出来想把陆风给按回去的小手,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陆风双胞胎的妹妹陆雨。只是这俩小家伙什么时候来的花园?

    陆风这里要往回缩,陆仁急忙一探手揪住了陆风的耳朵把陆风给拉出了草丛,如此一来陆雨也自然是跟着陆风一起出来了。再看陆仁一换手抓住了陆风的腰带,硬是把四岁的小陆风给拎了起来与自己面对面,愠道:“你个小混蛋!什么时候来的花园?偷跑出来玩到也罢了,怎么能偷听大人的说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回

    “喂,我说,你们在这里扯七扯八的,光是说我如何如何的,现在能不能听我说几句?”

    柴飞这里一出声,同在堂上的白灵气恼不过,抬脚在柴飞的身上狠踩了两脚,怒道:“还你有什么可说的?踩死你,踩死你!”

    冯通到也乐得见到柴飞吃憋,故意默不作声的端起茶杯喝茶,等白灵踩完了好几脚之后才一拍惊堂木道:“白灵,不可造次!”

    白灵哼了一声,站到一边去了。柴飞由于仍被捆着,加上前前后后的又挨了不少揍,这会儿身上吃痛,很是费力的滚了几圈滚到堂柱旁,倚着堂柱如毛毛虫般慢慢的蹭起了身,再喘了会儿气之后才道:“我说,能不能先给我松开,再让我好好的说话?”

    冯通觉得也是差不多了,总不能真的一直这样“煎饼卷大葱”式的捆着柴飞,便向那边的陆垣点了点头。陆垣会意,赶紧的过来帮柴飞松开了绳索被褥。只是方一松开……

    “呀——不要脸啊!”

    堂上堂下的这一大帮子女弟子一齐尖叫,转身的转身,捂眼的捂眼。

    陆垣很是无语:“师兄,你能不能先把裤子穿好?”

    冯通也给气乐了:“柴飞,你这又是闹哪样?”

    柴飞低头一看,自己也很是无语。之前不是被李凤等女弟子给围着脱不了身吗?他一度解开裤带想吓一吓众女的,只是吓完之后他还没来得及系好就让白灵的被褥给罩住捆上了。之后他一直被捆得死死的,人又在不停的挨揍,没机会重新系好不说,这打着打着的还把裤带给真的打松了。幸好里面还有一条贴身的大裤衩,不然小鸟就要飞出巢了。

    忙不迭的扯起裤子再系裤带,堂上冯通一拍惊堂木:“左右,再把柴飞给捆上。”

    “别介!好不容易才松的绑!”柴飞赶紧三下五除二的胡乱打了个死结系好裤带,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要命的筋骨再深吸了口气,这才面色一正的向冯通道:“三师叔,还有在场的各位,我现在既不开玩笑也不捣蛋,你们听我认认真真的说几句话行不?”

    冯通见柴飞这会儿是很认真的样子,遂点了点头道:“说!”

    柴飞低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再抬起头道:“小师妹那件……衣物,的确是我昨夜手犯贱偷扯出来的,这个我认。但李凤她们丢失的衣物,真的和我没任何关系。我知道现在我说与我无关,大家都不会相信,再说门中除了我之外,好像也是没什么人会和我一样,这我也没办法。三师叔,我想请你给我七天时间,让我去查清楚这件事。”

    冯通笑道:“查清楚了能如何?不查清楚又能如何?你柴飞似乎也不会在意这种事吧?”

    柴飞正色道:“三师叔,若是平时嘻笑打闹到也罢了,可是在这件事上……这么说吧,在事情没查清楚,我还没有洗清嫌疑之前,各位权且假设这件事不是我做下的。那在场的各位请想一想,门中有窃贼潜入行窃,门中上下却一无所知,那本门的警戒防范诸事是不是也太松散了一些?好,再假设这件事真是我做下的,说是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可我这个家贼却是半点的真本事都没有,在场但凡是剑修的弟子,真要是动手的话,随便出来一个随手就可以把我放倒。可就这样,一夜之间被我悄无声息的偷走了那么多贴身的东西,那各位就不觉得丢人吗?总之是我也好,不是我也好,至少门中的警戒诸事是要好好的反省反省了。”

    “嘶……”冯通轻吸了口凉气,沉吟了片刻之后点头道:“不错,你的这些话说得很是在理,回头我去找老四和老六细说一下。那你说要查清楚这次的事,又是作何打算?”

    柴飞道:“真要是我做的到还好了,我了不起也就是偷个鸡摸个狗什么的,最多最多也就是窃一窃玉再偷一偷香,在哪个熟睡的师姐妹身上啃两口。可现在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自己心里最清楚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找出这个贼,除了要为我自己洗清嫌疑之外,也要借着这次的事给大家敲敲警钟,让大家平时别那么松散。”

    冯通起身在常上来回踱了几圈,沉吟过后向柴飞点头道:“好,我就给你七天时间,让你有机会去洗清自身的嫌疑,但若是没能查到,你又当如何?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你的缓兵之计。”

    柴飞道:“要是没查到就该我倒霉,这次的事就全算在我头上。到时候是打是罚,我绝无怨言。”

    冯通道:“好!执笔弟子且将柴飞之事记下,若七天之后他没能查清此事,则定下他的门中行窃之罪,那时再依戒律从重责罚。”

    “是!”一旁的执笔弟子提笔开写。

    柴飞暗中松了口气,向冯通行了一礼就准备拉上陆垣先离开这里再说,可一旁的白灵却突然高声叫道:“等一下!”

    冯通奇道:“白灵你又有何事?”

    白灵恶狠狠的瞪了柴飞一眼,直瞪得柴飞心里发毛。瞪完这一眼,白灵才向冯通道:“三师叔,诸位师姐妹丢失衣物之事因暂无真凭实据,你如此定夺,白灵也无异议。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白灵咬了咬牙,可能是脸红过了之后,再说起话来就不会红了:“只是他偷我的衣物一事,是他自己都已经认了罪的,那请问三师叔,此罪就不当责罚了吗?”

    “哟,也是哦!瞧我这老头子被你们给闹的。”冯通拍了拍脑门,向一旁的执笔弟子问道:“门中行窃者,按戒律当如何责罚?”

    “杖五十,面壁十日。”

    冯通饶有兴致的看看白灵,再看看柴飞:“柴飞,你看如何?”

    柴飞偷瞥了眼白灵,心中暗骂自己这是手贱惹的祸,但此刻也只能恭恭敬敬的回应道:“弟子伏罪……不过这杖五十现在打没关系,面壁十日能不能等我查完这七天之后再罚?三师叔你当过县令,应该知道这个是不能拖的,很多事一过时间就不好查了。”

    冯通是老油条中的焦油条,哪里会不清楚这些?不过再看看白灵的样,知道白灵这丫头是气过了头,不好好的整治一下柴飞是不会罢休的。只是这五十戒杖真打下去,柴飞在数日之内动得了动不了都是个问题,那柴飞还查个屁的事。不过焦油条就是焦油条,办法那有得是,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遂向白灵问道:“白灵,柴飞现在算是有任务在身,面壁十日之罚延后并无不可。至于这杖五十嘛……即是你的衣物被他偷了,又让你一介女孩子家的脸面无存,那现在你可愿意不劳他人经手,自己亲自行刑?”意思就是这五十戒杖让白灵自己来打。

    白灵一听就来了劲,连忙不住的点头,心说看我不打死这个混蛋!

    冯通再一拍惊堂木:“柴飞,你门中行窃,又是窃取女子贴身衣物。如此行径,分明是在败坏我玉剑门门风、有辱师门!现在对你要重重的责罚,以儆效尤。左右,且带白灵去戒杖处,取最重的戒杖来对柴飞施刑!”

    旁边的弟子一听就楞住了:“师傅,您确定用最重的?”

    冯通瞪了弟子一眼,嘴上道:“柴飞平日里就很不检点,今日借此机会重重的责罚一下他。”

    “哎,是!”这弟子瞄了眼白灵那苗条优美的身板,心说咱师傅这是要闹哪出啊?

    白灵不明就里,还在那里磨拳擦掌,只等着这弟子带路好取了戒杖回来痛打柴飞一顿。而堂上堂下的人,包括柴飞在内,一听冯通说用最重的戒杖,心里都在说得,冯通的怪招又来了。

    于是乎过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听见白灵在戒杖处惊呼道:“什嘛——用这根?我哪拿得动啊!?”

    柴飞在堂上听见这呼喊声心中暗乐,遂向冯通拱了拱手。冯通没理会柴飞,自顾自的喝茶。

    良久过去,众人只听见金属在地板上磨擦时产生的那种沉闷之声,再看白灵已经小脸蛋憋得通红通红,很明显的是连吃奶的劲都用了出来,硬是拖着一根硕大的戒杖在往正堂而来。这根戒杖通体都是用熟铜铸成,长约六尺,除去尾部一尺的握把之外,另外的五尺都足有碗口粗细。粗算一下,这根戒杖少说也得有个四、五百斤重,别说白灵这种小姑娘家的身板,就算是孔武有力的精壮武者,能不能拿得起来都是个问题。当然了,如果真能拿得动,别说五十杖,只消一杖打将下来就能让柴飞死翘翘了。

    柴飞望见白灵那副模样也是哑然失笑,随后就很光棍加无赖的往地上一趴,口中催促道:“来吧小师妹,尽情的责打我吧!谁让我手贱偷了你的肚兜呢?来吧来吧,快点打完,打完了我还要去查事情。”

    白灵心里这个气就别提了,特别是看见柴飞那副贱样,更是气得她连咬牙带跺脚的把手一松,熟铜戒杖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直接就把地板给砸出了裂纹:“三师叔,这根戒杖太重了,我用不了。能不能换根轻点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回 暗中来客

    却说陆风和陆雨这对小活宝在被陆仁各“掌臀”二十下之后,被黑着一张脸的蔡琰给带离了花园……其实也没真打,就是意思意思了一下而已。一则陆仁自己狠不下那个心,二则蔡琰和陆兰就在旁边看着,又哪里会让陆仁下重手?毕竟这俩小娃娃才只有四岁是不是?意思一下让他们知道点厉害也就行了。不过那个ipad却被陆仁给扣了下来,因为陆仁实在是不想陆风变得跟蜡笔小新一样猥琐,陆雨变得跟樱桃小丸子一样腹黑……

    送走了蔡琰和那俩小活宝,陆仁再回过头来想和陆兰说话时,鼻血又差点没喷出来,因为此刻的陆兰也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一条胳膊横在胸下托起了她那本来就很傲人的胸脯,另一手却伸出了手指在她那傲人的胸脯上左戳戳、右捅捅……拜托!只要不是长得太次、身材太差的女生,在雄性生物的面前作出这种举动,只怕都会让雄性生物的荷尔蒙瞬间升高好不好?更何况陆兰的长相和身材可都是一流的。

    这前前后后折腾的,陆仁可真的是有些崩溃了。低头闭眼的用力干咳了几声,这才把陆兰给唤回了神。看看眼前的陆仁,陆兰俏脸红了红之后,忽然嘻嘻笑道:“大人也不要太过责怪风儿了。其实在小兰看来,风儿现在到真的很有几分大人当初的样子。”

    陆仁当时就一头的黑线:“小兰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兰反背起了双手,却又借次挺了挺腰际,把一对傲人的胸脯近乎完美的凸现在了陆仁的面前,脸上的微笑也带出了几分戏谑:“假正经!小兰可是记得当初在许都的时候,大人你是如何教婉儿姐和小兰如何保养胸脯,还说什么做女人‘挺’好,要‘********水蛇腰’。还有啊,大人你以前在婉儿姐的胸脯上可没少动手动脚的,真以为小兰不知道啊?现在风儿这个样子,真的和大人当初太像了。”

    “我……”陆仁败退,无言以对。良久过去,陆仁才无奈的摇摇头:“这些咱们不去提他了好吗?男人好色这我没话说,天下间的男人又有几个能不好色的?可是小兰,风儿毕竟年纪还太小了点,才四岁啊!他要是到了个十五、六岁是这个德性,我还真懒得说他什么。再者你们也别太宠他了,我们当初都是过过苦日子的人,知道这世间的疾苦,可这几个孩子现在却只是温室里面的花。如果不好好的教导一下他们,真到风雨来时,他们可是经不起摧残的。”

    陆兰笑了笑:“这些道理小兰懂,只不过风儿他在小兰的胸口撒娇的时候……”

    陆仁的额头黑线又冒了出来:“别再提这个了行不行?”

    陆兰连忙摇头道:“不不,大人你别误会,小兰不是那个意思。小兰是想说,刚才风儿他在向小兰撒娇的时候,小兰忽然感觉像是看到了自己。”

    “啊?”陆仁不解了。

    陆兰微笑,低下头幽幽而叹:“现在风儿对小兰的依恋,是不是有点像小兰小时候对大人你的依恋之心?”

    “……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小兰,小孩子的一些话你可别太在意,难不成等那个混小子十几年后,还真的……呸呸呸,我说啥呢我?”

    陆兰再笑:“是啊,我也多少有点明白大人你为什么会不愿碰小兰了。虽然这个事其实差了很远很远,但意思总有些相近之处。不过大人,你之前与小兰所作的约定还算数吗?”

    陆仁愣了愣,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与你三十岁的那个约定吗?”

    陆兰点了点头,轻声道:“七年……或许小兰的确应该用这七年的时间来仔细的反思一下自己的心思,更应该用这七年的时间去做一些属于小兰自己的事情。如果小兰真的是对大人你由衷的依恋,那么别说是七年,就算是十七年、二十七年,小兰也一样还会像现在这样愿意守在大人你的身边。”

    陆仁闻言心中一宽,但却又有点揪心的感觉。一宽是因为陆兰总算是明白了些什么,而揪心的感觉……陆仁其实又哪里舍得陆兰?但也还是那句话,人总是矛盾的。

    但见陆兰向陆仁伸出了小指:“大人,你懂的。”

    陆仁哑然道:“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拉勾吗?”

    陆兰道:“童言无忌,但童言也最真。”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两根小指勾到了一起,几声孩童常用的诺言之后,陆兰又顺势扑到了陆仁的怀里,陆仁却也没再作什么阻拦。但见陆兰双眼轻合,低声细语道:“大人,如果说小兰哪天真的把自己给嫁出去了,大人你可不要躲在那个犄角旮旯里哭。”

    “……到时候再说吧!”

    ————————————————————

    却说陆仁正在府坻里扯着那些鸟淡的时候,夷州小城的某间客栈之中,有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正在窗边举杯望月,眼神流转间却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这年轻人作了一身商贾的打扮,给人的感觉也是和蔼可亲。但或许只有很细心的人才能够查觉到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其实隐藏着一份上位者才有的气势。而这样的一份气势,是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寻常的商贾的身上的。

    好吧,如果此刻陆仁与身边的几号人,亦或是孙尚香和陆逊看到了这个年轻人,可能都会惊得大叫出声,而孙尚香更可能会大吼一声:

    “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这个年轻人正是江东之主吴候孙权。可能任谁都会想不到,堂堂的吴候孙权,居然会扮作了商贾,悄悄的来到了夷州。不过话又说回来,正是因为大家怎么想都想不到,孙权才会这么轻易的就来到了夷州,或者说才敢这样来到夷州。

    这个事听起来是好像是有些扯淡,但实际上千万不要小看了孙权的胆量。且不提孙权平时喜欢游猎射虎的这种匹夫之勇,就算是在大战之时,孙权所表现出来的胆量就连曹操也都为之惊叹。在原有的历史进程中,曹操于建安十八年进攻江东,曹操因为准备得不够充份,攻击力度不够,就采取了守势。而在这个时候,孙权居然敢只驾着一艘船就跑去曹操的水寨之中,曹操还居然就是拿孙权没办法,最后说出了那句“生子当如孙仲谋”的名言。而有着这样的一份胆气的人,现在只是乔装改扮一下来夷州看看而已,相比之下还不是小儿科的事情?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难怪孙权会作出这么大胆的举动。荆州那边刘备与曹操的先头部队已经打了起来,刘琮一派更是投降了曹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备现在只是在勉强的支撑着而已。一但曹操亲自率领主力军团南下,刘备要能抵挡得住那才是怪事,荆州也势必会落入曹操的手中。而曹操在荆州入手之后,就有很大的可能会顺江而下攻讨江东,换句话说江东地界现在也不过就是个暴风雨将要到来之前的宁静的情况而已。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陆仁却又在夷州冒了出来,孙权又怎么能会不留意一下夷州方面的动态?要是陆仁在孙权抵挡曹操最为关键的时候在孙权的背后捅上一刀,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孙权可不敢去设想。

    与陆仁之间示之以交好?那都只是明面上的东西而已,任何一个有点头脑的主君都不会把事情看得那么简单。所以正如同陆仁一直在防备着孙权一样,孙权又何尝不是在小心的戒备着陆仁那头的情况?特别是前些时候陆逊在泉州北部的那一场败仗,孙权只要不是傻瓜就肯定会明白这里面一定是陆仁搞了鬼,否则单凭那些山越部族?陆逊现在虽然还年轻,很多的才干还没有显现出来,但也不是那些山越部族能敌得过的吧?

    因为事关重大,孙权越想越不放心,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一定要亲自去夷州看看,不然的话孙权的心里会没有底。要知道聪明的人就一向多疑,孙权也是这种情况,而孙权在他的后期可是搞过特务统治的。当然现在孙权搞不出来,很多事情也只有自己亲眼去看过,他才能心中有数。

    于是在周瑜和孙尚香向孙权为陆逊求情的时候,孙权顺水推舟的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就顺理成章的让陆逊和孙尚香作为使节去出使夷州。因为有陆逊和孙尚香在明面上吸引陆仁的眼球,孙权就借着这份掩护悄悄的乔装成了商贾,混在商队之中来到了夷州。

    说起来,吴郡陆氏宗族的口岸与夷州之间的往来交易本来就很频繁,所以经常会有大量的行商搭乘吴郡陆氏宗族的船支前往夷州经商倒货,吴郡陆氏宗族对此已经是习以为常,陆仁对此也是十分的欢迎,所以孙权要混进商队之中并不是什么难事。

    再说了,孙权的身边不还有个鲁肃吗?鲁肃是个与糜竺差不多的商贾出身……咳咳,这用陆仁的话说,鲁肃可是具有“富豪”的特技的人,在这一点上到是与糜竺相同。总之,鲁肃对商贾的那点事熟得很,所以说是乔装,到不如说是让鲁肃又干了一回老本行……(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回 各有所思

    却说孙权乔装来到夷州是与陆逊、孙尚香同批的船次,不过陆逊和孙尚香因为是明面上的贵客与使节,所以是呆在了糜贞的舰船上。孙权有意的要避开他们,所以只是混在了一般的“商务船”与“商务舱”里面。而当陆逊和孙尚香抵达夷州的时候,陆仁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陆逊和孙尚香的身上,对一般的商船商务舱又哪里会去留心?因此孙权和鲁肃等人是顺利的避开了陆仁等人的目光,装模作样的买卖了一下货物之后,就借口要等船只回航吴郡,然后就在夷州小城这里“游览”了起来。

    适逢夷州节庆,夷州小城中到处都是往来的人流,孙权又是在有意的避开旁人以免行踪暴露,所以这两、三天间根本就没有人留意到孙权这一行人。唯独有一次,就是孙权和鲁肃去探视夷州小城的城防的时候,差点和同样是去探视小城城防的陆逊碰上了头。

    这些事就不再说了,反正也就那么回事。而对于孙权来说,这次对夷州地界的“偷窥”给孙权的感觉很复杂,有新奇、有敬佩、有警戒,同时也有着相当的震撼。

    乱七八糟的新奇事物就不说了,毕竟夷州这边也有很多东西流传去了吴郡再流入江东,所以孙权也见识过不少新奇之物;而夷州民众的安宁富足,自然是让孙权心中敬佩不已,心说陆仁的善于治民之名果然不名不虚传;警戒的,是孙权看到的那些城防安置,这证明陆仁绝对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只懂治民而不懂军事,至少陆仁也是个很清楚军事防备的重要性的人。

    至于震撼……孙权与孙尚香是同一批次的船,所以陆兰第一次的演出同样没赶上,而陆兰第二次的演出,孙权本来是不想去的,但因为听说是陆兰要登台,孙权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就还是去看了。其实说起来,当初陆兰作为人质曾经在孙权那里呆过几个月,孙权对陆兰的映像非常的深,甚至起过向陆仁提亲求娶陆兰的念头,后来是被吴国母给劝止了。

    但是说真的,当时的孙权是真的对陆兰动了几分心思,谁让咱们的“兰郡主”是那么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而男人嘛,多少都会有份这样的贱品,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因此孙权在被吴国母劝止之后,心底对陆兰居然还生出了几分念念不忘之心。不过话又说回来,陆兰有很多的特点在当时可以说是独一份,孙权会在不知不觉中被陆兰勾住了心,貌似还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要不怎么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但也正是因为孙权去看了陆兰的第二次演出,自然而然的就让孙权见识到了陆仁和雪莉弄出来的蒸汽机车“零号机”。而这里面所蕴含着的军事价值,刘晔看得出来,陆逊看得出来,孙权难道就看不出来了吗?

    不过对于孙权来说,他在意的还不仅仅是这个。遥望了一下陆仁府坻所在的方向,孙权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想起的却是他今天在舞台上看到的那道倩影,一道竟然有些让孙权失魂落魂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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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深,陆兰也已经回房去睡了,陆仁则是静下了心来,思考起了将要面对的局面。

    过不了多久可能就会是赤壁之战了,虽然不知道会不会仍然和历史上的结果一样,但陆仁却一定会想尽办法使这条线不偏差太远,因为陆仁真的不想失去这样的一个大好机会。要知道在赤壁一战中,曹、刘、孙三家的实力受损程度都比较大,无论哪一方都急切的想回复自身实力,所以对各类产物的需求量也会一下子提升不少,换句话说这就是陆仁扩大贸易幅度,进而加大自身对三方境内商业渗透力度的好机会。

    刘备与孙权这两方面好说,孙权境内吴郡陆氏的影响力已经很大,几乎在整个东吴的地面都布满了陆仁的各类的商业据点;刘备则因为在战后刚刚入主荆襄,大战之后实力受限,急需快速的恢复境内经济,对于陆仁的示好与商业往来自然是来者不拒。

    真正的关键还是在曹操那里,曹操占据河北已经是根深蒂固,如果真的断绝与陆仁的商贸往来而致力于全力发展自给自足型的小农经济,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陆仁还真会拿曹操没办法。

    单纯依靠产品优势去影响曹操领地?那可天晓得要多少年才能完全影响到,在近代的华夏历史上可是有先例的。欧洲列强初时也是想用单纯的商品优势打入满清时期的华夏市场,可是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效果,后来是把鸦片这个恶毒的东西贩入中国,并且还引发了鸦片战争,这才真正打开了中国市场。

    为了鸦片这种东西引发战争固然是罪大恶极,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鸦片战争实际上就是一场商人们为了争取利益而打的商业战争。之后的结果也都有目共睹,等到华夏的市场真正打开,欧洲地区各类的商业产品销量早就已经超越了鸦片,诸如什么“洋火”、“洋布”之类的东西遍布整个中国,弄得当时华夏的经济命脉就几乎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眼下陆仁与曹操的关系与上面说的很像,但问题是陆仁不可能像欧洲列强那样用恶毒的东西去毒害自己华夏百姓。强行用武力去轰开曹操境地的商业大门?陆仁可没有那种实力,再说曹操与一众手下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是在近代华夏,如果不是满清政府的**无能,欧洲列强还不见得就能打开华夏国门。因此如何与曹操保证友好关系,进而和平的打开曹操境地的商业市场,之后再逐步的扩大商业影响力是眼下陆仁要做的头等大事。

    只是这些事目前就算是急也没有用。赵雨还在曹操那里没回来,她那里陆仁就反复的强调过除了想尽办法让曹操知道陆仁不愿与曹操为敌之外,还要设法打探清楚河内司马氏是不是已经在曹操的阵营里面开始崭露头角。

    因为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一直以来与陆仁这边往来关系很好的荀氏一族可能已经进入了曹操开始着手打压的家族的黑名单,而原本深受曹操器重,又能在某种程度上帮助陆仁保证两家友好关系的荀彧荀文若,说不定已经渐渐的受到了曹操的猜忌而开始疏远。那么陆仁这里的策略就得进行一定的修改。

    此刻天色已黑,陆仁在书房中独身静坐,一手支着头,另一手则在桌案上的白纸上信手乱写。究竟是想写些什么陆仁自己也不知道,若有所思间连手中的笔已经没有了墨水都没有查觉,而雪白的白纸上面根本就是一团涂鸦。过了很久陆仁回过来一点神,看了看面前的白纸摇头苦笑,揉成一团扔入纸篓,复又铺好一张白纸再蘸饱了墨,提起笔来却不知该写点什么好。

    叹了口气把笔悬好,陆仁来到院中举头望月,心中乱成一团理不出什么思绪。都说世事无常,陆仁也清楚自己想做的事绝对不会那么顺利。犹其是在赤壁之战的这一节上,陆仁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展成什么情况,更别提该如何的去修正路线。

    夜至三更,呆立在那里的陆仁忽然听见了轻幽的歌声:“……旧爱人犹在/新欢复又来/问君何日清/一世风流债……”

    陆仁闻歌哑然,这声音陆仁一听就知道是貂婵在旁边的院子里低声吟唱,歌中之意听起来虽然像是居家怨妇在抱怨自家的夫君如何薄情,实际上陆仁却知道这是貂婵在嘲弄自己与陆兰之间扯不清楚的关系。想想自己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陆仁不由得伸手抓头,口中呐呐自语道:“旧爱新欢……怎么听起来我好像罪大恶极一样?哎?旧爱新欢?旧与新?”

    脑中一道灵光闪过,陆仁快步回到书房,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新旧二字,心中思索道:“如果说曹操与司马懿是代表着旧式的士族地主阶级,那我现在岂不是代表着新型的资产式商业家族阶层?

    “封建地主制曾经与奴隶制斗过,现在我的出现也有如提前让资产制和地主制斗上一斗。我究竟是胜还是败现在难以预料,也很有可能我会一败涂地,必竟封建地主制的颠峰期还没有到来。不过事是死的人是活的,中间我视情况作出一些适当的变动也无不可,哪怕只要能为以后留下一点点思想上的萌芽说不定都能改观不少。

    “不过从史书上来看,真正的关键似乎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皇权,还有野心家心里人人都有可能当皇帝的这个想法,为了维护皇权势必会对有威胁的新兴势力进行打压,我日后真正的着手点应该是在这里……哎,这些事怎么让我想起了学生时代的政治课来着?虽然我以前的事早就不记得了,可是学生们的政治课这玩意儿嘛……呵呵!”

    提着笔在那里神游四海,书房的门却在此时被貂婵轻轻推开,面上带着几分怪怪的笑意向陆仁问道:“我的歌都唱完了,你怎么还傻在这里?是没听到还是装傻?天都已过三更,你不用睡觉的是不是?义浩,你注意点身体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回 自得其乐

    “……义浩,你注意点身体啊!”

    “放心,才刚到三更,还不是很晚。再说我这么大个人了,还会不懂得照顾自己吗?呃……我说阿秀,你怎么穿上了这身?”

    陆仁这才留意到貂婵这时穿在身上的竟然是一身轻纱薄裙……或者应该说貂婵现在穿的是一身汉服版的蕾丝装。而貂婵的美艳本来就不用多说,再配上这么一身汉服版的蕾丝装,这尼玛直接就能让人鼻血狂喷好不好?

    貂婵则是环视了一下周身,故作幽怨状的道:“没办法,再不打扮打扮,只怕随时随地都可能会被你给抛弃了。”

    “……大半夜的你就是专门跑来挖苦我的吗?”

    貂婵娇笑一声闪到了陆仁的身后,人也趴到了陆仁的肩背之上:“挖苦你?明明就是你沾花惹草、处处留情好不好?甄家小宓那里你还没有完全搞定,却又把兰丫头的心思给惹了出来,你自己如此的行径,又怎么能说我是在挖苦你呢?而且小宓与小兰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年轻貌美,可怜我已经是人老珠黄,都要入不了你的眼了。”

    陆仁无语:“喂喂喂,开玩笑也有点限度好不好?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是个喜新厌旧的的魂淡似的,我有那么差劲吗?再说你今年虽然也三十多了,可你走出去跟人说你只有二十岁,却也没人会不相信好不好?”

    貂婵笑了笑,离开了陆仁的肩背转回到陆仁的面前,转了两圈之后向陆仁问道:“怎么样?好不好看?不比小兰差吧?”

    陆仁亦笑:“你这是打算勾魂还是打算引魄?小兰那里我是有所顾虑,可是对你,我可不会客气的哈!”

    貂婵甩了个响指:“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不过我穿成这样到不是想勾引你什么,而是前段时间因为韵儿的缘故,我几乎整日里就是吃吃睡睡,身材都有些走样了。然后又在今天看到小兰在台上的身段那么漂亮,就想看看自己的这些衣物还能不能穿得上。还别说,真有些紧了。”

    陆仁心说好吧,咱得承认这是任何一个爱漂亮的女人的通病。在这一点上别说貂婵,就连蔡琰在生下陆风、陆雨,还有后来生下陆琴的时候,都格外的在意自己是不是胖了许多。说起来这也是两汉时期流行“燕瘦”,身材方面的审美标准与现代较为近似,要是换成了唐代时期流行的“环肥”……好吧,陆仁承认自己可不喜欢唐代的审美观,还是更喜欢水蛇腰多一点。

    再细看一下貂婵,也只能说貂婵是比生下陆韵之前要胖了一些。别的就不说了,只说小腹那里多出了一块凸起来的小肚腩就很能说明问题。但这也难怪,貂婵原本以为自己不可能有孩子,却没想到会意外的怀上了陆韵,惊喜之下在安胎期就胡吃海塞生怕少了营养,会不长点肉出来那也说不过去。

    而到现在为止,貂婵生下陆韵也才不过两个来月,身上多出来的那些肉又哪里会那么快就给减掉?这也是幸亏貂婵是属于那种很难吃胖的类型,身上除了那块小肚腩之外到也没怎么走样,不然陆仁诂摸着貂婵都得嚷嚷着要减肥了。

    不过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之下,女生身上有点肉却会给人一种婴儿肥的感觉,其实也挺可爱的,像貂婵现在就是属于这种情况。而貂婵的整体韵味偏向于性感型,添上这么点可爱的婴儿肥到是别有一番韵味,非常的耐看,至少陆仁现在就是在颇有兴致的打晾着貂婵。

    貂婵在自己的身上捣鼓了几下,一抬眼见陆仁正那么望着自己,顿时就没好气的笑骂道:“看看看,看什么看啊?我光着身子的模样你难道又看得会少了?”

    陆仁回嘴打趣道:“喂,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要不是我努力耕耘,我们又哪来的韵儿?”

    貂婵白了陆仁一眼:“行了行了,不和你扯这些。义浩,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一时半会儿的还睡不着是吧?”

    陆仁笑道:“还真有些睡不着,因为这次的节庆里面安排的事都很顺利,人有些兴奋,一时半会儿的自然还没什么睡意。要不,我们做点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貂婵一把推开作势靠近的陆仁:“你走开!我生下韵儿才两个月,能下地走动也才只有一个月不到而已。雪莉和仲景先生都说了,我在生下韵儿之后的百日之内都不能行以夫妻之事,不然只怕会留下病根。如果你是想要我的命,那就只管来吧。”

    陆仁连忙摆手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哪舍得我们家阿秀留下什么病根?这么晚了你还是先去睡吧,我再看会儿书,倦了自然会回房休息。”

    貂婵伸手拉住了陆仁:“你也不用这么勤勉吧?这次你也难得休息几天,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既然你一时半会儿的睡不着,那我们不如出去吃点宵夜吧?”

    陆仁一怔:“出去吃?家里又不是没有,又何必这个时候出去。”

    貂婵道:“气氛不一样嘛!我们就当是出去逛逛夜市。再说我是忽然想吃麻辣小龙虾,这个家里面一时半会儿的也搞不出来是不是?”

    陆仁再次哑然:“麻、辣、小、龙、虾!?阿秀你生下韵儿这才两个月,能吃这玩意儿?”

    “哦,我已经问过了,别吃太多就行。这不是太久没吃了吗?着实有些想得慌,好歹吃几个让我解解馋就行。”

    陆仁有些无语了。麻辣中的“麻”主要是花椒,这玩意儿是华夏大陆的原产物;“辣”当然指的是辣椒,本来这会儿还在美洲大陆没流入华夏,甚至连欧州都还没戏,但雪莉穿过来的时候按陆仁的要求带了些优质的种子来,早几年就已经培育成功而且还卖去了荆州。再据糜贞这次去荆州带回来的消息,荆州那边一听说仗一打起来,陆仁的船队在打仗期间不会再来荆州的时候,现存的那些辣椒现货价格一下就暴涨了好多倍,而且还他喵的是有价无市。

    当然夷州这边不会受到战事的影响,陆仁在辣椒种植成功之后也马上就整出了一系列的辣系菜品,麻辣小龙虾这种夜市中的经典美食又哪里会不出现?再在陆仁的有意扶持之下,可以说现在的夷州夜市除了大家穿的是古装、照明用的是灯火之外,与现代社会里的夜市都已经没多大的分别了。

    一想到这些,陆仁到也来了些兴致,毕竟在夜市中啤酒小菜的伺候着,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之一,君岂不见现代社会中的夜市是何等的火爆?所以陆仁和貂婵和府坻中打了个招呼,再带上了几个随从之后,就直奔貂婵常去的那间海鲜夜市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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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的客栈之中,孙权还在举着酒杯、望着夜空的想着事情,同样作了一身商贾打扮的鲁肃进到了房中,向孙权招呼道:“主公这是在想些什么?”

    孙权赶紧回神,笑道:“哦,也没想什么,无非是一些在这里看到的琐碎之事而已。子敬,我们回航的船队是哪天启程?”

    鲁肃道:“五天之后就有回航的船队,但是陆伯言应该没这么快回去,不出意外的话陆伯言应该会是随九天后的船队回航吴郡。在下以为主公应该就随五天后的船队回去,毕竟主公如此轻离江东,不可再多拖延时日,早日归还才是正理。”

    孙权点点头:“五天吗?也差不多了。”

    嘴里说着,孙权把手中早就已经没了酒水的酒杯放回桌上,沉吟着问道:“子敬,此次来到夷州,你觉得夷州如何?”

    鲁肃那是什么人?哪会不明白孙权问的这个话指的是哪个方面?但见鲁肃闭目沉吟了许久,忽然慨然轻叹道:“这个事只怕很不好说,但有一条,就是主公选择了在这个时候派出郡主与陆伯言向陆仁示之以亲好,做得实在是太对了。”

    取过酒壶给孙权的酒杯重新斟满美酒,鲁肃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双眉微锁道:“主公与肃来到夷州其实尚不足三天,而这三天中的所见所闻,大多还都只是陆仁如何的善于治民,夷州民众之富庶安定,也完全的超出了在下的想像。有些事,对陆仁真的是不服不行。”

    孙权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鲁肃接着道:“这还只是我们能够看到的一些明面上的事物,而陆仁在暗地里隐藏了多少东西,这我们说都说不清。比如说民间传闻陆仁虽善于治民却不晓军事,但是在这几天中我们所看到的,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或许陆仁的确是不善于领军决机,但此人应有治戎之才,更兼有器械之利,若得良将为其所用……总之对于陆仁,主公切不可轻视。”

    孙权道:“孤……吾亦何尝不知?”

    鲁肃道:“不过好在陆仁似乎只是重守备而轻进取,而且说实话,以夷州这区区的弹丸之地,他也征集不了多少的可用之兵。主公应该有注意到在城中各处巡视的士卒大多都是女子吧?之前闻听此事之时,在下还以为陆仁此举是在肆意妄为,现在才明白他也是不得不如此行事。走在夷州的街市之中,不难发现街市中的女子要多过男子甚多。”

    孙权道:“这个事吾听尚香提起过,据说是因为夷州主要是接纳各方躲避战乱的流民的缘故,因而女多男少,大概是男三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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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搞笑了,瓶子家里的电没事,网吧这边的电闸却炸了……瓶子的稿子啊!今天就不该图凉快到网吧来码字的,55555……)(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回 不期而遇

    “这个事吾听尚香提起过,据说是因为夷州主要是接纳各方躲避战乱的流民的缘故,因而女多男少,大概是男三女七。”

    鲁肃点头道:“陆仁受限于此,手头上其实是没什么兵源的,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主公不必对陆仁太过防备,因为陆仁没那个能力……至少是在十年之内,陆仁恐怕都没那个能力,十年之后则会很难说。以陆仁的治民之才,若是给再给他十年的时间,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这恐怕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事情。”

    孙权默然了。再给陆仁十年的时间?据孙权所知,夷州十年前的时候还只是一片没有人烟的荒芜之地,而且十年前是建安三年,陆仁还正在老曹的手底下忙得正欢。也就是说,这夷州从一片荒芜改变成现在的繁华景像,得从陆仁于建安六年从老曹那里出逃时算起,那么到现在为止最多也就七年多点的时间。七年的前陆仁没有丝毫的基础就已经能玩得这么大,那么在现在的基础上再给陆仁十年时间……孙权有点不敢往后面想。

    不过鲁肃这时却很是好奇的道:“不过在这一点上在下也颇有不解之处。夷州人丁缺少,陆仁应该奖励生育、多育人丁,可陆仁却在两年前下过这样的令文,就是男子未满二十二岁,女子未满二十,就不允许生儿育女,如有违令,一律重罚,至重者甚至会被逐离夷州。不过两年下来,到也没听说有哪户人家被逐出夷州,最多也就是为人夫者被罚去新城那边搬石送水而已。”

    孙权也被闹了个莫名其妙:“这陆仁是吃错了药还是害了失心疯?怎么会下达如此荒唐的令文于民?而且两年前他还不是夷州牧吧?”

    鲁肃道:“陆仁在夷州的威望极高,百姓对陆仁都尊而服,但有其令都会自发遵行,之后陆仁受封为牧,亦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至于陆仁的那个令文……陆仁在此事之上到是对百姓作出过教示,具言依古礼女子十五虽可谓成年,但实际上身体的育儿之器(官)却并没有真正的生长成熟。若是女子未满二十待身躯成熟就急着去生儿育女,母子皆将会受此拖累。轻者所产婴儿会孱弱多病难以养活,重者还会使母体的育儿之器因此受损,日后将再难生育。”

    孙权大为惊奇的道:“怎么还有这等说法?吾还以为陆仁是好色之心作怪,所以想多从未婚女子中挑选他的房中禁脔。”

    “……”鲁肃对孙权的话有点无语。传闻中陆仁是很好色,但貌似陆仁还不会因为好色的缘故去做那么荒唐的事。而且按鲁肃这两天里所打听到的一些花边新闻,夷州这里愿意当陆仁禁脔的女子多了去了,却也没听说过陆仁有搞过谁的。

    不过现在可不是扯这些花边新闻的时候,因此鲁肃只是顿了顿就接着刚才的话题道:“夷州民众对陆仁甚是信服,此令下达之后诸多的夫妇都在刻意的遵守,而这两年之中,诸多的夫妇们所生下的子女到的确是身体健康,甚少有早死或夭折之事发生。如此一来,夷州民众对陆仁却也更加的信服了,大多传言说陆仁果然不负其‘仙师’之盛名。”

    这是陆仁没在这里,不然陆仁听见了这些话,多半会吼一声“你们他喵的不懂什么叫优生优育,不代表老子不懂!”事实上古代社会的女性们许多生育方面的问题都是由此而造成的,像丁夫人就有这种可能。陆仁的发展需要的是优质人口,又哪里会不注意这些方面的问题?

    当然生育过早其实只是一部份的原因,其他的方面的原因还有不少,比如说饮食营养方面的问题、医疗系统方面的问题,这些陆仁其实早都解决了,只不过没把话说出来而已。

    但是对于现在这会儿的孙权与鲁肃来说,陆仁所下达的那个命令似乎就可以借鉴一下了。没来由的各自长叹了一声,鲁肃再把话题转了转道:“这些都只是微枝末节,多说并无意义。其实在下向主公提及这些,是想告诉主公这陆仁虽然受限于民力而无力外图,但在自保上却恐怕是绰绰有余。主公,你应该能明白在下这番话中的意思吧?”

    孙权点点头,鲁肃其实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那就是陆仁这里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诸葛亮在《隆中对》说孙权方面是“国险而民附”,那么今时今日的陆仁这里又何尝不是“国险而民附”?再一步的说,陆仁这里不是孙权在现时点可以打主意的对像,否则一但与陆仁之间陷入了战争状态并且被拖住,孙权方面很可能就会没有能力去全力抵挡南下的曹操。

    再想到自己派出了陆逊和孙尚香来向陆仁“示之以亲好”,孙权也不由得长长的松了口气。以后会怎么样不好说,但现时点绝对不是和陆仁闹翻的时候。接着可能是因为这口气松下来了的缘故,孙权的心情跟着放松了不少,随即举杯向鲁肃笑道:“不管怎么样,对陆仁、对夷州,至少在两、三年之内并无忧虑,子敬你说是不是这样?”

    鲁肃点头:“应该如此,但也不能太过放松。主公是聪慧之人,应该能把握住此中的轻重。”

    孙权复又笑道:“那就行了。这次来夷州亲眼看到了这多事情,吾总算是没有白来……子敬,且陪吾出去走走?”

    “啊?”鲁肃看了眼窗外的夜空,讶然道:“现在?主公,这可都三更了!”

    孙权笑道:“子敬你有所不知,尚香可没少在吾的面前提及夷州的夜市是如何的热闹,夜市中的各类美食又都是何等的令人垂涎欲滴。如今吾与子敬难得来上一次夷州,又怎么能不去见识见识让尚香总是挂在嘴边的夷州夜市?再者,正是因为天色已晚,你我出去游逛才比较方便。若是在昼间,吾还要担心会不会再如之前那样与陆伯言险些相遇。”

    鲁肃表示恍然的点了点头。对他们几个而言,晚上出去可能是要比白天出去方便得多。再想了想,鲁肃也跟着笑了起来:“主公说得在理。其实在下也很想假戏真做的在夷州这里多买点好东西。就比如现在喝的这酒吧,真是不到不知道,一到吓一跳!夷州这里的售价,竟然只是吴中各处的五分之一。往日里在下可是都有些舍不得买的,现在到了夷州见这酒如此便宜,当然要喝个痛快才行。”

    孙权大笑:“子敬你这可是在向吾抱怨了,看来回去之后,吾还得多予你一些禄赐方可。”

    鲁肃亦笑:“主公若有此意,在下到也却之不恭!”

    相对又是一笑,鲁肃问道:“却不知主公打算去哪里看看?”

    孙权想了想,沉吟道:“尚香常说最喜欢吃的就是麻辣小龙虾,还总说是这麻辣小龙虾虽然算不得是什么奇珍美味,但吃起来就是格外的过瘾。子敬,不妨我们寻人问问之后再去试试?”

    “这个啊……在下到是也听人说了。听说就在不远的地方有间铺子,那里的麻辣小龙虾的口味最佳。主公若有意,不如就去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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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起这间铺子,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知名的铺子,其主人只不过是一个当初逃难来到夷州的妇人而已,身边还带着三个现在都只是半大不小的孩子。

    不过这间铺子要说特殊的话还真有点特殊之处,就是这间铺子的主人在刚来到夷州的时候不知道该如何谋生,稍作碾转之后去了夷州的家政中心学习,之后被陆仁那边挑中进了陆府做事。因为菜作得不错,陆仁有次就顺便的问了一下,在得知了妇人的情况之后就再顺便的让妇人在府坻中跟着陆兰学做菜,然后就借了些钱给这妇人,让这妇人自己去开铺子,也算是帮这妇人去进行自主创业……其实这种事陆仁常做,用陆仁自己的话说,就是要给这些有才华的人机会。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妇人得到了陆仁的资助开起了自己的铺子,又因为是曾在陆仁的府坻里做过事,而且还是跟陆兰学来的手艺的缘故,一则是做出来的菜品的口味很不错,二则就是因为关系熟,像貂婵、陆兰、吕玲绮她们就都很喜欢到这里来尝尝鲜。而貂婵和吕玲绮的身份是什么来着?夷州女子军团的头面人物,有她们领头,妇人铺子的生意自然不会差,连带着女兵们也有了个常去的聚会点。

    可是孙权和鲁肃这才刚到夷州几天?他们关心的是他们那份上的事,对这些微枝末节的事又哪里会留意到?要是孙权和鲁肃知道这间铺子背后的情况,诂计打死他们也不会往这间相对来说麻辣小龙虾比较有名的铺子里来。但是……孙权和鲁肃这会儿还就真的奔这间铺子来了,因为不敢引人注目,连随从也只是带了三个人而已。

    如果是换在别的时候,可能也不会出什么事,可偏偏貂婵在这个时候犯了馋,硬拉着陆仁出来吃麻辣小龙虾。只不过孙权的地方离得近,先到了一步,要了个小房间等着新鲜出锅的麻辣小龙虾上桌;陆仁和貂婵来得晚了些,而且因为那妇人知道陆仁的身份的缘故,特意给陆仁和貂婵另外安排了一个小间,所以孙权和陆仁就因为这前后脚的关系没有碰上面,但是好戏永远是在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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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搞笑了,瓶子家里的电没事,网吧这边的电闸却炸了……瓶子的稿子啊!今天就不该图凉快到网吧来码字的,55555……)(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回 不期而遇(二)

    吃过麻辣小龙虾的人都知道,这玩意儿吃进嘴里之后可不是一个“爽”字就可以形容的,而且一但吃出了味道,那绝对会越吃越想吃、越吃越爱吃、越吃越过瘾。此刻的孙权与鲁肃便是如此,尽管被辣得满身是汗,嘴里被辣得还“嘶嘶嘶”的直吸凉气,可偏偏还就硬是对盘中那红通通的麻辣小龙虾生出了几分欲罢不能的感觉。

    只是这俩吃货虽然是吃得过瘾,身边的仨随从却是在口水横流,拼命的狂咽唾沫。但没办法啊,这仨只是随从保镖,孙权和鲁肃大快朵朵的时候他们得保证安全,不能坐下来一起吃,否则他们的饭碗可就没了。不过仨随从也在心中暗下决定,等回头换班的时候非得来试一试这玩意儿不可。

    一番享用之后,孙权感觉自己实在是吃不下了,这才很有几分不舍之意的停下了手。取过手边的啤酒猛灌了一通,打了一个舒舒服服的饱嗝,那份爽劲就别提了。再与鲁肃相对一笑,摇摇头开始说起了些闲话。

    却说孙权和鲁肃从客栈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用现代的话说大概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以后了,再到孙权和鲁肃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时间就真的已经很晚很晚,搁现代都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以后,铺中的食客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如果是在现代社会,凌晨十二点可能是夜市的生意最火爆的时候,但这会儿毕竟还不是现代社会。尽管陆仁大力的鼓励夜市活动以促进消费流通,但一般情况下夷州小城的夜市其实是在十一点左右就基本结束。换言之,这几日如果不是正赶上夷州节庆,这间食铺可能在这个时候已经打烊休息了。所以这会儿食铺中虽然还有几桌客人在消灭残席,但确实已经是没了什么人。

    掌铺的妇人这会儿已经熄了灶火,正领着两个年长的孩子在收拾桌椅碗筷,还有一个年幼的孩子大概只有六、七岁,因为个头矮、力气小,所以只是拿了扫把在扫地。这本来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这个正在扫地的孩子扫着扫着,却忽然用她那稚嫩的童音唱了起来:

    “细雨飘/轻风摇/凭籍痴心伴情长;豪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老实说,这孩子年纪还小,唱出来的时候多少有些跑调,但铺中尚留着的几桌余客在听到这首歌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嘴里正在说的话,开始静静的伶听这首歌……陆兰之前在舞台上最后唱出这首《弦歌问情》的时候,实在是穿透了太多太多人的心房。

    这会儿虽然不是陆兰在舞台上演唱,但正如同在现代社会中,人们忽然听到了自己非常非常熟悉、刻印在了心灵深处的歌曲时,会忍不住跟着一起咏唱一样,这时的这些人们也选择了静静的伶听这首让他们映象格外深刻的歌曲。

    厢房之中的孙权也和厅中的人们一样,在那孩子唱起这首歌的时候就停下了与鲁肃的闲谈,闭上了双眼静静的伶听这个孩子正在咏唱的这首歌,手指还在虚打着节拍与之相随。

    不过这个孩子只是唱了一段之后就停了下来,然后就扭过小脸向正在收拾碗筷的妇人唤问道:“娘亲,我唱得好不好啊?”

    那妇人笑而应道:“唱得很好啊!”

    孩子道:“可是娘亲,后面的辞是什么啊?我没记住。”

    妇人一怔,手里的活也跟着停了下来,略有些尴尬的道:“这、这……娘也没记住。娘也就是来到这里之后才认得了一些字,可是让娘去记这些诗啊、辞啊什么的,娘又哪里能记得住?”

    “啊……”

    扫地的孩子一脸的失望,又接着低头扫地。再想了想,就按着自己些许的记忆乱唱了几句,但很明显的都唱错了。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一般来说又能有几个人能够把只听过一遍的歌就完全记住?更何况这孩子才六、七岁的年纪,连字都不认得几个,能记下来头一段其实都已经很不错的了。

    这本来也没什么,铺中残留的食客也只是笑了笑,错了也就将就着听吧,反正要他们把辞完整的背出来也不太可能。但是厢房中的孙权在听到那孩子的乱唱之后却皱了皱眉,最后索性起身出房,来到那孩子的跟前俯身蹲下,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向孩子道:“你知道你刚才都唱错了吗?”

    那孩子看看跟前的这位怪蜀黍,眼睛眨了几下之后回应道:“我知道!可是后面的辞我没能记下来。”

    孙权道:“那叔叔教给你,你可得记好了,后面是‘青天动/青山中/乘风瞬息万里云;寻佳人/情难真/御剑踏破乱红尘’……”

    说起来孙权对这首歌可算是比较熟的。当初陆仁在许昌的时候,曾经和蔡琰在青果酒肆搞过几次“音乐会”,当时就有一些士人在“音乐会”上学去了陆仁和蔡琰的一些曲乐,然后就有一些流传到了江东吴境。

    但是由于陆仁和蔡琰那个时候没有搞曲谱乐谱辞谱的缘故,再加上那个时代的很多东西都只能是口口相传,中间很容易出现错误,所以到流传到江东境内的时候,很多的辞曲都已经是错漏一堆。所以到后来陆仁和周瑜打上交道的时候,周瑜还专门的向陆仁讨教过,这才把江东境内许多流传错误的辞曲给修正了过来。

    孙权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接触到了很多由周瑜、小乔重新修订与编写的曲谱。而真论起来,孙权其实也很喜欢音乐,只不过不像曹操的“好音乐,倡优在侧,常以日达夕”与刘备的“不甚乐读书,喜狗马、音乐、美衣服”那么出名而已。

    另外孙权也不是周瑜。周瑜会“曲有误,周郎顾”,孙权却不会有那份闲情雅致,而且孙权现在是身在夷州,不应该做这种显眼的事情才对,所以跟着孙权出了厢房的鲁肃,一时之间也搞不懂孙权怎么会忽然有了这样的兴致,竟然专门过去教一个毫不相干的小孩子辞。

    不过教就教吧,貌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教了这几句辞就回厢房吗?故此鲁肃也并没有上前阻拦,再说这个时候过去对孙权有所阻拦,反而会给旁人一些异样的感觉。可就在这个时候,陆仁那边的厢房门一开,貂婵的笑声传了过来:“三丫头怎么不唱了?刚才其实唱得挺好听的啊!”

    那孩子一看见貂婵,就小脸一扬的回应道:“我不记得后面的辞,这位叔叔正在教给我。”

    貂婵微笑道:“是吗?想不到这里还有人知道这首歌的辞……”

    陆仁这时跟在了貂婵的背后,很无奈的把手中的布巾塞给貂婵:“我说阿秀,你想出来说话也好歹先把手上的油汁擦擦干净行不行?”

    吃麻辣小龙虾的时候,双手会是个什么德性,吃过的人都懂的。

    那边的孙权和鲁肃在听到貂婵与陆仁的声音的时候到还没怎么留心。当初孙权和鲁肃虽然与陆仁和貂婵见过面、打过一番交道,但那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对陆仁与貂婵的样貌虽然不会忘记,可是对声音却已经有些记忆模糊。直到貂婵前、陆仁后的走出来,孙权和鲁肃也就下意识的抬眼望去,这边的陆仁和貂婵也是很顺便的望向了女孩身边的孙权……

    “!!!”

    “!!!!!”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突然之间停顿住了,因为双方都正在用不可思议、惊诧万分的目光在望向对方,彼此间更是惊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再到下一刻,孙权的右手完全是下意识的就按到了随身的剑柄之上,而陆仁也是右手拔开衣摆,握在了大腿处的枪套上……雪莉穿越的时候带来的电击枪,专门给陆仁防身用的。当初在许昌城外戏弄老曹的时候陆仁和雪莉用的是两支长枪,另外还有两支手枪,陆仁和雪莉各配了一支,陆仁还在荆州教训刘琦的时候用过。

    气氛在一时之间变得有些诡异而紧张,就连貂婵、鲁肃,还有双方各自的随从都已经把手放在了武器上。食铺中残留的食客,还有那掌铺妇人见到这般情形都大吃了一惊,但却谁都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生怕自己这里多余的动作会成为双方刀剑相交的导火索。

    可就在这时,孙权跟前的孩子却不懂那样,反而是扯了扯孙权的衣袖道:“叔叔、叔叔!你能再把刚才教我的辞背一遍吗?有几个地方我还是没记住。”

    掌铺妇人见状差点没吓得叫出声来。她可是知道陆仁与貂婵身份的人,而能够惹得陆仁和貂婵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的人,那又得是个什么情况?可惜自己的孩子年幼无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捅句话出来,万一孙权这边有点什么动静……

    “丫、丫头!快、快到娘这里来……”

    孩子听见了母亲的呼唤,愣了愣之后就提着扫把过去了。孙权对此并没有阻拦,因为他可不认为这样的一个小孩子能成为一个可以让陆仁和貂婵不敢轻举妄动的人质……(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回 不期而遇(三)

    那孩子已经走回了母亲的身边,掌铺妇人与残留的食客见状都松了口气,反观孙权这边也已经作好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准备。

    但是在陆仁这边,陆仁见那孩子已回到其母亲的身边,眉头却扬了一扬,再望向孙权时目光也变得有些复杂。

    就这样双方又都沉默了好几秒,陆仁却把之前已经握住了手枪的右手撤了回来,同时还轻描淡写的把左手的布巾递给了貂婵,借此来拦住了貂婵可能会有的举动:“阿秀,你还是先把手擦干净行不行?”

    貂婵哪会不明白陆仁的意思?稍作迟疑之后,貂婵还是接过布巾擦了擦手上的油汁,但是对孙权那边仍没有半点的放松。而貂婵是如此,孙权、鲁肃,再就是双方的随从也同样是如此。

    陆仁这时则是转向了孙权,微微笑道:“吴老弟是什么时候来的夷州?还有你能不能别一见我的面就想拔剑行不行?上次的事我早都说了只是个误会,我在柴桑干掉的那几个人,根本就是在觊觎着我家商货的贼寇,是他们反过来向你诬陷于我的。”

    这番话让孙权和鲁肃都愣了一下,但这二位都是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陆仁说这番话的意思,孙权也是马上就作出了应有的回应:“口说无凭,你又有何凭证?”

    陆仁抬手一指那掌铺妇人道:“你不妨问问她,我其实是谁吧,然后你就可以想想以我的身家,我会对那样的几车货物起异心?那我也太掉身份了吧?”

    孙权立马就打蛇随棍上,向那掌铺妇人问道:“敢问大姐,此人是谁?”

    那妇人听了陆仁的话之后多少也“明白”了点双方之间的关系……陆仁以前在荆州与江东之间常常走动,会碰上点什么事当然很正常,而在她看来,孙权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所以赶紧的向孙权解释道:“这位客人您是外来的客商,所以才会不认得他的吧?他是陆义浩陆夷州,我们的夷之主,家中赀货无数,又哪里会用得着去吴中打家劫舍?说出去真的是笑话了!”

    孙权故作惊讶的道:“竟然是陆夷州?在下失敬了!”

    陆仁也回以戏词:“当时我有急事在身,没功夫和你说清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本以为你我之间不会再碰上面,说不说清楚也都无所谓,却没想到你会来到夷州……你是专门来我夷州做生意的吧?”

    鲁肃这时赶紧的接上了话:“正是!我家少主人此次来夷州,就是专门来购置一些新奇之物的,先前的得罪之处,还望陆夷州莫要见怪。”

    双方都是在演戏,说的话也都是暗含着别的意思,但是对旁人来说只会觉得他们之间不过是有过一场误会而已,所以就没太过留意了,只是纷纷的起身向陆仁行礼之后就结帐走人。好好的来了这么一下,最后的那点食欲也都会瞬间消失了是不是?

    陆仁见铺中最后的食客都已离开,便转向掌铺妇人道:“你这里也该打烊了吧?那你的灶上还有没有没能卖完的余菜?”

    “啊?是、是还有一些,不过也不多了。托陆夷州的福,节庆的这几日,民妇这里的生意格外的好……”

    陆仁摆摆手打断了掌铺妇人后面的话,只是笑了笑道:“那麻烦你把灶上的余菜都帮我装起来吧,难得与‘吴’家老弟再次相遇,这夜中又甚是凉爽,怎么说也得和‘吴’家老弟喝上几杯、说说闲话。”

    说完这些,陆仁却又用很戏谑的目光看了眼孙权,随即就向掌铺妇人一指孙权,补充道:“找他要钱,另外我那边的帐也算到他的头上。”

    “……”

    孙权的额上立马就暴出了一堆的黑线。相比之下还是鲁肃反应快些,急忙取出钱袋塞到了掌铺妇人的手中道:“应该的应该的!当日我家少主人误会了陆夷州,这些许的赔礼自是应当。”

    掌铺妇人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钱袋,犹豫道:“可是这位客人,这些钱好像……”

    鲁肃忙道:“多了没事,你收着就行了,就当是给小孩的打赏吧。”

    陆仁也接上了话:“没事的,你就收着吧。‘吴’老弟身家丰厚,这点小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说着陆仁摘下了腰间的佩剑递给了身边的貂婵,貂婵则是犹豫了一下才接了下来……其实陆仁佩剑有点多余,准确的说是为了装一装13,因为当时有身份的士人哪个腰上会不挂剑的?真要碰上了什么事,陆仁还是更愿意一枪过去。

    不过陆仁的这个举动也算是向孙权表了个态,孙权也是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摘剑转递给了鲁肃。接着陆仁和孙权走到了一处,陆仁向孙权别有意味的一笑:“‘吴——’老弟,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聊聊?”

    说着陆仁就压低了声音,补上了一句:“别让我看不起你。”

    孙权闻言皱了皱眉,但是马上就跟着陆仁走出了食铺。而有心之人或许会在这时发现孙权是执意的与陆仁并肩而行,而在那个时代,并肩而行这种事可是很讲究身份地位的……

    ————————————————————

    数刻之后的某处海滩上燃起了几堆篝火,貂婵带着随从坐了一堆,鲁肃带着随从坐了一堆,陆仁与孙权则是坐在了这两堆中间的那堆旁。

    沙地上铺了地席,从食铺中带来的余菜摆在了地席上。不过双方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谁先说过一句话。再就是因为陆仁与孙权都没有带剑在身,貂婵和鲁肃到也能勉强的安心……不过孙权和鲁肃又哪里知道陆仁的身上其实另藏着凶器?反过来,陆仁和貂婵也不知道孙权的身上还有一柄护身用的短刀。但不管怎么样,陆仁和孙权之间暂时还是相安无事的不是吗?

    又是一杯啤酒下肚,陆仁远眺了一眼夜色下的海景,终于向孙权开了口:“孙仲谋,你的胆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敢这样悄无声息的孤身到我夷州来。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反正你跑到夷州来是想干点什么,我就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出来。”

    孙权不甘示弱的也灌下一杯,随手一擦嘴之后回应道:“此乃天赐良机,陆老哥就不准备将我一举拿下?”

    陆仁回望向孙权,摇摇头道:“拿下你?听起来是好处多多。比如说你若是于此时身死,江东地界上必然马上就会乱成一团,我或许能借着这份混乱之局,从江东那边得来厚利;亦或是说我不杀你,只是把你挟为人质,然后向令堂索以巨万的钱财?”

    孙权冷哼道:“悉听尊便。”

    陆仁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可没那个兴趣。”不过陆仁的这个举动也算是向孙权表了个态,孙权也是在犹豫了一下之后,摘剑转递给了鲁肃。接着陆仁和孙权走到了一处,陆仁向孙权别有意味的一笑:“‘吴——’老弟,你看我们是不是找个地方聊聊?”

    说着陆仁就压低了声音,补上了一句:“别让我看不起你。”

    孙权闻言皱了皱眉,但是马上就跟着陆仁走出了食铺。而有心之人或许会在这时发现孙权是执意的与陆仁并肩而行,而在那个时代,并肩而行这种事可是很讲究身份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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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刻之后的某处海滩上燃起了几堆篝火,貂婵带着随从坐了一堆,鲁肃带着随从坐了一堆,陆仁与孙权则是坐在了这两堆中间的那堆旁。

    沙地上铺了地席,从食铺中带来的余菜摆在了地席上。不过双方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谁先说过一句话。再就是因为陆仁与孙权都没有带剑在身,貂婵和鲁肃到也能勉强的安心……不过孙权和鲁肃又哪里知道陆仁的身上其实另藏着凶器?反过来,陆仁和貂婵也不知道孙权的身上还有一柄护身用的短刀。但不管怎么样,陆仁和孙权之间暂时还是相安无事的不是吗?

    又是一杯啤酒下肚,陆仁远眺了一眼夜色下的海景,终于向孙权开了口:“孙仲谋,你的胆量可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敢这样悄无声息的孤身到我夷州来。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反正你跑到夷州来是想干点什么,我就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出来。”

    孙权不甘示弱的也灌下一杯,随手一擦嘴之后回应道:“此乃天赐良机,陆老哥就不准备将我一举拿下?”

    陆仁回望向孙权,摇摇头道:“拿下你?听起来是好处多多。比如说你若是于此时身死,江东地界上必然马上就会乱成一团,我或许能借着这份混乱之局,从江东那边得来厚利;亦或是说我不杀你,只是把你挟为人质,然后向令堂索以巨万的钱财?”

    孙权冷哼道:“悉听尊便。”

    陆仁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可没那个兴趣。”(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回 不期而遇(四)

    “陆老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仁看看孙权,摇头笑了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这小小的夷州虽然让你心中不安,但真正让你心中不安的其实不是我这里,而是北方的老曹。如果不是北方的老曹即将南下所给你带来的危机感,我这小小的夷州,你孙仲谋又哪会放在眼里?”

    孙权闻言默然,因为孙权没想到陆仁真会把话说得这么直接。

    陆仁接着道:“我与老曹那边的贸易往来很频繁,所以我能收到不少的消息。据我所知,老曹在今年的春耕工作完成之后就已经开始征调各郡县的兵力,不出意外的话可能五、六月间就会率军南下。”

    说到这里陆仁的话锋一转:“其实你们之间的仗再怎么打,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可是老曹为了让你孙老弟疑神疑鬼,找个机会再逮住个借口就封了个夷州牧给我,硬生生的把我给拖下了水,把我给扯进了你们之间的这个战局之中,这尼玛老子多冤啊?本来如果没有这档子破事,我有事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去荆州、扬州四处玩玩,可就是因为身上多了这个所谓的夷州牧,我就不能向以前那样有空的时候可以回中原各处去玩了。”

    孙权愣了愣,但马上就冷笑道:“陆老哥你可真能装,还是说你以为我是那么好欺瞒的无知小儿?你若无意为牧,又何必在此之前向曹公多献礼物,尽显殷勤之意?”

    陆仁摆摆手道:“这你就说错了,我向老曹送礼物、献殷勤,是因为我要和老曹的领地做生意赚钱,自然不能与老曹的关系搞得太僵……你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好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很不客气的问你一句,你以为你江东之地能给我的那么点交易量,能比得上青、徐、冀、豫这几州之地所能给我的交易量吗?你们江东地界上的百姓,是人比老曹的那几个州多,还是钱比老曹的那几个州多?”

    孙权被陆仁的这番话一顶,当时就没了脾气。在当时黄河中、下游地区的发达程度一直要比长江中、下游地区强得多得多,而这种情况一直是到两宋时期才开始发生改变。所以在这一点上孙权纵有不甘却也得承认,想要跑商赚钱的话,中原地区能赚到的钱是要比他的江东地区可多得太多了。

    但孙权可不想就这样在嘴皮子上输给陆仁,所以依旧冷哼道:“陆老哥你只想赚钱?恐怕未必吧?你如果只想赚钱的话,你搞那么多东西出来干什么?又是修建城池又是招纳流民的,你敢说你就没有点别的心思?”

    陆仁笑道:“心思当然有一些。不过孙老弟,钱这东西本来就是赚来花的,如果赚回来却不花用出去,只是往仓库里一扔的话,那么我就算是守着几座金山银山又有什么意思?我赚钱回来搞我喜欢搞的东西,这难道又有什么错吗?说得难听点我花我的钱,搞我喜欢搞的东西,这他吗的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喜欢搞的话自己也去搞啊!见不得我这里的好东西,那你他吗的又算是什么意思?”

    “你!!”

    陆仁嘴里蹦出来的粗话让孙权的额头青筋都暴了出来。你说陆仁也好、孙权也罢,好歹也是当时的上层人物,可陆仁说起话来嘴里却脏字乱蹦的,这是不是也太……套用一句文绉绉的点话,就是这简直是有辱斯文了点。反正孙权是做不到像陆仁这样脏字乱蹦。

    再看陆仁也不等孙权有什么反应就接着道:“我什么我?我想你可能会说我既然是只想赚钱,那征集士卒、打造兵器干什么吧?而且这些事明显的在我成为这个夷州牧之前就在做了。”

    孙权黑着脸点了点头,却没留意到自己这是被陆仁给带进了坑里。

    陆仁这时亦向孙权回以冷笑:“孙仲谋,怎么说你今年也已经二十六岁了,而且你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当过县长,不会连这些事情都不明白吧?你自己去看看你境内的那些大族、豪族,但凡是手上有点钱、有点地的,谁不得蓄养些人丁看家护院?而我的生意做得那么大,拥有的钱赀与产业都不知多出了那些大族豪族多少倍,不多蓄养些兵甲护之周全又怎么能行?哦,别人有钱有地有产业就可以蓄养人丁,老子我就不能蓄养?这他吗的又哪有这种道理!?”

    其实陆仁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孙权就已经明白自己掉进了陆仁的语言陷阱里面。而陆仁说这些可不是在扯淡,而是在用讲道理的方式来为打压孙权的气势。不过很扯淡的是陆仁忽然觉得自己和孙权的头顶上好像多出了两条血槽,然后各自都是站在一个石台之上……好吧,就是某游戏中“舌战”的场面,而且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孙权的石台已经塌下去了一层。

    一想起这个,陆仁却又在心中暗笑道:“孙权的智力值有八十多,性格是刚胆;我的智力值嘛……呃,应该有个七十多吧?性格是胆小。按说孙权有优势,不过架不住咱一手的好牌,而且正处于发怒状态,所以我一手的牌可以全砸你孙权的脑门子上去!哈哈!!”

    (小ps一下,瓶子玩《三国志11》的时候,“论客”时最怕的就是碰上张昭的胆小发怒下的五连发,碎碎念的威力果然是恐怖的……)

    这边的孙权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陆仁给说急了,强自争辩道:“既然你这样怕、那样怕,那又为何不可寻一英主而托之!?”

    陆仁乐了,也不顾双手上都沾满了小龙虾的汤汁就向孙权竖起了双手的中指,却闹得孙权为之一愣:“你这什么意思?”

    陆仁坏笑道:“不懂?我这是骂你、鄙视你的意思!说我为何不寻一英主而托之?你的意思其实是我干嘛不归投到你的麾下对不对?如果你真是这个意思,那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我会说你孙仲谋还真把自己给当回事了,以为自己虎躯一振,王八之气一暴发,天下的英豪就都应该对你孙仲谋倒头而拜!我到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我得告诉你一句,这天下间看不起你孙仲谋的人可多了去了!”

    孙权闻言差点暴怒,但孙权毕竟是日后能够成就一番大业的人,心性中自然有着其难得之处,之前被陆仁给激得有些反应,那也只不过是年轻气盛的原因而已。可是一但清醒过来,孙权的怒气会马上就随之消散,要知道孙权隐忍的本事在汉末三国时代中那可是一流的。

    此刻孙权就深呼吸了几下调整好心态,反而向陆仁微笑道:“陆老哥言之有理。权年纪尚轻,兼之承继父兄基业之后尚无有何作为,世人对权会有所轻之自然是在所难免。但权也相信,终有一日权必然能够让那些看轻于权之人为之侧目。”

    陆仁心里此刻又何尝不是对孙权的反应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同时陆仁也感觉撩拔孙权也撩拔得差不多了,再撩拔的话没准就会生出反效果,于是重新执起了酒杯,向孙权回以一笑道:“这个自然。其实旁人或许对你有所看低,但我却从来就没有轻视于你。行了,我也和你说句实在话吧,我为什么会那么早就开始征集兵甲?其实说白了也无非就是我在防备着你。”

    一仰脖将酒灌下,陆仁却又重新抄起了一只小龙虾开始剥壳:“你是上位者,心里面想着各方豪杰投效到你的麾下这也无可厚非,但你也一样得承认总有人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愿投效于你,这就是典型的‘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就是属于这一种了。”

    说话间虾肉已经剥了出来,陆仁手一伸递向了孙权,孙权见状稍稍的犹豫了一下就顺手接了过来再纳入口中。而这个看上去很微小的动作,其实有着些不一样的意义,至少另外两堆篝火那里的貂婵和鲁肃等人见了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心中都暗暗的松下了口气。

    再看陆仁重又抄起一只剥肉,孙权迟疑了一下也抄起一只开剥,陆仁这时才轻叹道:“孙老弟,这官,我不是没有当过,出仕时所经历过的事情也一样不少,而那些陈年旧事现在不提也罢。我只是想告诉你,在出过仕、当过官之后,我感觉还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更适合我,就像现在这样,我可以大把大把的赚钱,赚钱之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搞自己喜欢搞的东西,时不时的还可以调戏调戏美女、卖弄卖弄本事,那是何等的潇洒自在?”

    说着陆仁的话锋再次一转:“但正因为我出过仕、当过官,经历过不少的事情,所以我明白很多事情不可能会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走。想要能够让自己想过的这种生活继续过下去,那么许多的方方面面我就不得不有所提备。不错,我是养了兵、召了将,对你的防备甚严,但我现在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做这些所为的,仅仅是只求自保,对你的江东地界,我却没有半点的兴趣。话说回来,我也还是咱们最开始的那句话,我本来只是一个在一旁观看你们下棋的旁观者而已,是老曹他的别有用心硬生生的把我给拖下了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回 不期而遇(五)

    “……话说回来,我也还是咱们最开始的那句话,我本来只是一个在一旁观看你们下棋的旁观者而已,是老曹他的别有用心硬生生的把我给拖下了水……”

    孙权冷眼望向了陆仁,对陆仁的话不置可否。

    陆仁对孙权的这个反应只是笑了笑,继而问道:“有的没的的事,我也就不再说了,而且说得太多了,也是会让人反而觉得太假。也罢,我现在这么问你一句吧,如果我现在有意想把你留在夷州,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顺便再跟你说一下,我陆仁可不是那么好杀的人。我敢在这样在夜中只带几个随从就随便的出来闲逛,自然是因为我有着我自己的倚仗。”

    孙权一怔,却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暗藏着的短刀,但马上就放弃了某种想法。陆仁说得没错,他孙权真要是在这个时候有点什么动作,惹得陆仁下令捉拿的话,孙权这一行人想逃离夷州的可能性还真的是灰常之低……夷州是个海岛啊!如果是内陆地区,犯了事之后走个山间僻野的还能逃上一逃,可夷州这种海岛,你没船走不了的好不好?难不成还能抱根木头就漂回去?别在半路上就喂了鱼哦!

    陆仁这时取过布巾擦去了手上的汤汁,自衣袖中取出了一枚令符交给孙权:“拿着。”

    孙权接过来看了看,疑惑道:“这是什么?”

    陆仁道:“码头那边有几条船,是我预备突发事件时的应急用船,你拿着我的令符可以调用其中的一只,让船工把你们送回吴郡。别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们赶紧的离开夷州吧,但要记得走得隐密一点,别让老曹知道你曾经这样来过夷州的事就行,毕竟我还要和老曹做生意呢。”

    孙权看了看手中的令符,脸色开始变得阴晴不定:“此话当真?”

    陆仁双手一摊:“你要是还不信的话,那我干脆带你去找伯言或是尚香好了。但是那样一来会闹出多大的动静,你回吴之后又会被吴国母与张子布如何的责难,可就不关我的事了啊!有些事我虽然不知道详情,但也猜得到你此次来到夷州,肯定是没和吴国母或是张子布打过招呼的,因为你要是和他们打了这个招呼的话,你根本就不可能来得了夷州,更不可能现在还坐在这里与我喝酒聊天。”

    孙权愣了愣,复又问道:“你真放我走?”

    陆仁道:“走吧,趁早走,走得越快越好,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回去之后赶紧的用力整顿你手头上的兵甲战具,好应对你与老曹不久之后将要打起来的那场仗吧。至于我这边,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

    孙权眉头紧锁道:“我怎么知你这是不是欲擒故纵之计?在我与曹公决战之时,好在我江东的背后发难?”

    陆仁哂笑:“如果我真是想暗中取利,亦或是说暗中帮助老曹,那么我现在直接把你给抓住扣下岂不是更好?现在本来就是正处在一个节骨眼上,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这个江东之主出了什么岔子,那你自己说说你的江东地界会不会乱成一团。而江东地界一但大乱,以老曹的为人,你觉得他又会放过这等天赐良机吗?”

    孙权顿时就没了言语,只是把手中的令符又握紧了几分。良久过去,孙权忽然向陆仁问道:“陆老哥,你又为何要如此行事?”

    陆仁叹了口气,回应道:“或许在你们眼中,我陆仁是一方的诸候牧守,而且你们也只记得我陆仁是诸候牧守,却忘了我陆仁更多的时候其实只是一介商贾。为商者讲究的就是八面玲珑,谁都不去得罪,只有这样才能够做到和气生财。反正我言尽于此,信不信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孙权再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令符……话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孙权心里所想的当然是尽快的脱身才是上策,磨磨矶矶的没准就会夜长梦多。最重要的是陆仁说得没错,假如说陆仁如果真的想在这个时候翻脸把孙权和鲁肃给抓住扣留,孙权还真没信心能逃出陆仁的手心。

    于是乎孙权也不再罗嗦,直接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不过在站起来之后,孙权却又犹豫了一下,继而向陆仁躬身一礼道:“今日之恩,孙权承下了!但不知陆老哥对孙权又有何求?”

    陆仁也跟着站了起来,想了想回应道:“求不求的这不好说,不过你要真是有心的话,就别再打我这里的主意,找我这里的麻烦。不管怎么说,我与孙郡主之间的交情不错,与你江东孙氏,我们两家之间也算是有所交好,又何必弃好而成仇给自己找麻烦?话又说回来,你如果真的是吃饱了没事想动我这里,我陆仁却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真把我逼急了,我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这里面的轻重缓急。”

    孙权闻言默然。

    陆仁接着道:“要不这样吧,我夷州的商货到你吴境的时候,这关税收得似乎也高了点,你回去之后给我夷州的商货减去两成的关税如何?”

    孙权再次默然,良久之后才点点头道:“诚如君言,孤给你们夷州商货减三成的税。”

    陆仁笑了:“是吗?那我就希望你能言而有信了。其实很多时候减税不见得就是坏事,用我的话说一本万利固然是不错,但薄利多销却才是主流。只有百姓们的手里有了钱,国家才是真正的富裕,这个道理我就不知道你明不明白了。”

    孙权不知所谓的点点头,却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向陆仁来了这么一句话:“陆老哥,可否请兰郡主到江东去做一做客?”

    “纳尼!?”陆仁当时就愣住了,都没注意自己在惊讶之下甩了句鸟语出来:“你这是想干什么?想从我这里讨要人质不成?”

    孙权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要知道现在这会儿自己可都还在人家陆仁的手心里哎!于是乎孙权连忙摇头摆手道:“啊!陆老哥千万不要误会!其实、其实昼间兰郡主的歌舞,权亦有隐在人群之中观看,心中实在是惊叹不已。之所以想请兰郡主去江东做客,其实也只是想、只是想……”

    后面的话孙权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在那年头可没有诸如“巡回演出”这种词汇。再说陆兰真要是过去了,她的演出难道又能像在夷州这里一样公开的进行演出,平民阶层都可以买票观看吗?到头来也只不过是演出给江东的那些名流士子观看好不好?这可是与陆仁所设定的大众偶像的路线不符的。

    总之孙权虽然不知道该如何解说,陆仁却多少明白了些孙权的意思,只是陆仁又哪里会把陆兰给派去孙权那边?现在早就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种情况了好不好?话又说回来,孙权是个什么样的人,陆仁心里能没底?这尼玛就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货,真要翻脸把陆兰扣下来,陆仁这头还不得急死?

    所以陆仁的脸色当时就是一沉,闷声道:“这个事你想都别想!兰丫头可是我们夷州之花,是我们夷州的一块瑰宝,又怎么可能会让她轻离夷州?而且你自己说说,不管你是不是出于某种居心,你这个时候想要我们的兰丫头到你们江东去,这索要人质的意图是不是也太明显了点?你说不是想要人质,说出去谁信啊!?”

    “……”

    孙权没脾气,绝对的没脾气,甚至孙权自己都有点不明白刚才怎么会说出那句话。可是那道飘飘倩影,却真的是在孙权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令人有些魂牵梦绕。

    不过现在明显的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孙权收了收神,向陆仁告了声罪之后就喊过鲁肃与几个随从急匆匆的离开了,看那副德性就知道孙权这是怕陆仁反悔翻脸。

    至于孙权和鲁肃是如何的匆忙离开这个暂且不提,只说陆仁在孙权离开之后却没有马上就离开所处的海滩,而是反背着双手望着夜色下的海景呆愣出神。片刻过后貂婵来到了陆仁的身侧,看了看陆仁的神情,忍不住问起了刚才的事情。

    一番简单的交待之后,貂婵也不免感慨道:“真没想到我只是因为一时嘴馋,硬拉着你陪我出来吃顿麻辣小龙虾,却竟然会碰上这样的事情。不过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义浩你竟然会就这样放孙仲谋离去……义浩,你真的是要放他回江东吗?我还以为你会借此大好机会将他擒住,然后就可以……”

    陆仁无奈的抬手止住了貂婵的话,很不甘心的摇了摇头再长叹道:“你以为我不想吗?谁他吗的想得到我居然会碰上这样的事!?可是这件事还真他吗的应了那句老话,就是‘并非吾不欲,实不能为也……’”

    说着陆仁就把扣在手里的酒杯狠狠的摔向了海中,那挥甩的力道之猛,任谁恐怕都看得出陆仁此刻的心中其实是有多么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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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总算是顺利的码完了……南昌最近的天气真不是一般的热,到处都是电压过荷的电力抢修,瓶子这里又没空调,没中暑简直是奇迹。另外孙权孤身来夷州这一节很扯,不过是剧情需要的关系,大家也就别太当真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回 不得不扯(一)

    这会儿的陆仁心情很郁闷,真的很郁闷,绝对的很郁闷,郁闷到无以复加。

    那可是孙权哎!!吃饱了没事偷偷的溜到自己的地盘上来搞“密侦”,还偏偏正好被自己碰上并且给抓了个正着,这尼玛就是一块肥得流油、红光闪亮、香气喷喷的大块红烧肥肉好不好?这换了谁不得狠狠的就是一口咬下去再吞到肚子里?可问题就在于这个时候要是真的把这块诱人无比的红烧肥肉给吃进肚子里的话,陆仁却得考虑一下胆固醇会不会过高……

    听起来是不是很扯淡?但实际上还真心不是在扯淡。诚然,陆仁一声令下调来人马,想把孙权给抓住绝对不是什么问题,但那样的话双方就意味着彻底的撕破了面皮,任何事也就都没有了再回旋的余地。

    可能有人会说你陆仁是脑子进了水了还是被门夹过了?孙权这就是典型的千里送人头,而且还是残血塔下没蓝没闪,你不把这个人头给收了,居然还放他回老家回血回蓝?这尼玛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好不好?(ps:瓶子不玩《英雄联盟》的……)

    就算你陆仁不想杀孙权,至不济也可以把孙权先扣下,然后向江东索要上几块地皮什么的赎金还不行吗?那么难道说陆仁是傻的吗?当然他喵的不是!陆仁选择了放孙权离去,其实是有着自己心中的无可奈何。

    孙权对陆仁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姑且不论,只说陆仁在对待孙权、对待江东孙氏集团的问题上,有着很多的矛盾之处。这么说吧,一方面陆仁对孙权要持以十二分的防备,可以说陆仁在心底是把孙权视为了最具有威胁性的敌人;但是在另一方面,至少在现时点以及今后的几年之内,陆仁却又得保证与孙权之间的良好关系以及江东地区其应有的平稳,所以孙权这家伙在这几年之内是不能出事的……在这个事情上,用陆仁自己的话说,就是:“政治这玩意儿就是扯淡!”

    问题是尽管你明知很扯淡,却又不得不把这个淡给扯下去。就拿这次的事来说吧,陆仁完全可以抓住孙权并且杀掉孙权。但仔细想想,杀了孙权能得来什么好处吗?在陆仁看来,杀了孙权能够得来的好处其实少得可怜,但是将会带来的恶性后果却会源源不断。

    先从大局的方面来说……其实这个在好几年之前陆仁就考虑过了。孙权的确是陆仁最需要注意、最需要防备的敌人,但同时孙权却又是陆仁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必须要借助的一道屏障。简单点说,就是孙权如果在赤壁之战中战败,亦或是孙权出了什么意外而使得整个孙氏集团向老曹投了降的话,那么老曹在占据了江东之后,接下来要收拾掉的人就肯定是陆仁。

    孙权对陆仁虽然有威胁,但孙权的北面有老曹牵制着,对陆仁肯定无法集中力量,更准确的说是只能拿出较少的力量来威胁陆仁,这样一来陆仁所受到的威胁其实是比较小的。而且一但情势危急,以陆仁之前作下的那些安排,还可以向老曹求救。

    可是江东要是落入了老曹的手里的话,老曹想要对付陆仁却完全可以集中所有的力量,这个力量值本身就比孙权的力量值要大得太多太多,现时点的陆仁绝对没有办法抵挡,而且到那个时候可是没有什么力量能够牵制老曹的。真到了那个时候,陆仁除了放弃夷州再跑路到别的地方之外,可能再没有别的出路。

    所以说孙权虽然有威胁,但只要孙权与其孙氏集团存在,陆仁凭借自身的力量与手段还有着足够的回旋余地;可孙权与孙氏集团如果不存在了,被老曹给吞了,陆仁只会连一点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也正因为如此,陆仁可不希望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孙权与其孙氏集团闹出什么问题。

    把孙权抓了、杀了,爽固然是爽了,但是从整体大局上来看,却是绝对的得不偿失,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为老曹作了嫁衣,陆仁这头却得赔上老本。而陆仁混了这么多年,这点事情与其中的轻重缓急,陆仁还是看得到的。

    这还只是老曹那一方面,另外的一方面,如果陆仁杀了孙权,实际上能够得来的好处只有一个,那就是江东方面少了一个英明的领导人,陆仁这里也就貌似少了一个时时刻刻都要格外留心的对手。但是将会带来的恶性后果又是什么?

    杀了孙权的话,最直接的后果就是陆仁与整个孙氏集团彻底的反目成仇,而孙权如果死掉了的话,孙氏集团难道就没有别的继承人了吗?

    其实孙坚本来是生有四子一女,也就是说除了孙策、孙权、孙尚香这三个比较有名的人物之外,孙策和孙权还有俩弟弟,即孙翊和孙匡,只可惜这两货都死得早……孙翊是死于疏而无备,后来还是靠老婆徐氏报的仇,孙匡则是二十岁就病死了,而这俩货都是死在建安十三年以前。

    孙权这个时候还没有儿子,其长子孙登还得到次年,也就是在建安十四年的ad209才会出生,而且由于陆仁对时局造成了一定的影响的缘故,说不定这会儿的孙登都还没从孙权的某个器官里发射出去。

    但是孙策于建安五年跪掉的时候已经留有子女,到现在的建安十三年留下的子女怎么说也得有个七、八岁了,孙权在这个时候要是真的在陆仁的地盘上跪了,那么以周瑜与孙策之间铁哥们儿的关系,肯定会倾尽全力的扶持孙策的儿子上位,然后再接下来,周瑜没准就会成为东吴版的诸葛亮也说不定……

    最重要的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周瑜又会不会铁了心的要为孙权报仇?再说得明白点,陆仁要是在这个时候真的把孙权给杀了,那么将要面对的肯定会是周瑜与孙氏集团没完没了的报复性军事活动。而陆仁现在就那么点军事方面的底子,哪里能够承受得了孙氏集团疯狂的报复行动?

    这时可能又有人会说了,这老曹都快南下了,赤壁之战都快打起来了,孙氏集团将要面对的是老曹的大军压境,哪里能空得出这个手来管你陆仁?你陆仁要是心狠一点,和老曹打个配合,帮老曹打打助攻,孙氏集团不就完了蛋吗?而你陆仁在这个时候没准还能在江东地界上捞着点好处是不是?

    真论起来这种想法也没什么错,陆仁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仔细一想却不难发觉这是一种急功近利、杀鸡取卵的作法。孙氏集团将要面对老曹的大军压境是不假,可在这个时候有着抗曹之心,同时也有着决定孙氏集团主体走向的孙权跪了的话,孙氏集团最大的可能性是什么?

    继续打赤壁之战来抵挡老曹?一般人都以为赤壁之战里周瑜和诸葛亮是首功人员,可有谁想到过孙权才是最想打这一仗的人?如果不是孙权想打这一仗,在明里暗里给了周瑜足够的支持,周瑜就算是再有本事又能打得了这一仗?

    如果孙权不想打这一仗,而是选择了直接向老曹投降,那么周瑜难道还能自己去抵挡老曹?他周瑜哪来的兵、哪来的将、哪来的钱、哪来的粮、哪来的船、哪来的武器啊?所以千万千万不能忽视孙权这号人在赤壁之战中其决定性的作用。

    陆仁可是很明白这一点的,所以陆仁知道如果在现在的这个节骨眼上孙权要是跪了,江东孙氏集团抗曹大计中绝对的主心骨也就没了,仅凭一个周瑜根本就独木难支,而另外一个与周瑜有着同等重量的张昭,可就一直在主张向老曹投降。

    在原有的历史上如果不是有孙权下定决心,那么江东孙氏集团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向老曹投了降。而现在这个时候孙权要是跪了,陆仁几乎可以断定江东孙氏集团到老曹南下的时候,所作出的选择就是投降。

    好吧,孙权跪了,孙氏集团投降了,江东地界归了老曹了,那么接下来老曹就该乐呵呵的来收拾他陆仁了。而孙权如果是跪在了陆仁的手上,周瑜那帮子人想着要为孙权报仇,甘愿充当老曹的先锋来打陆仁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一个老曹就已经不是陆仁能够抵挡的,要是再加上孙氏集团里要为孙权报仇的人,对陆仁那可真是平推碾压外加虐了。

    有着以上的这些大前题,陆仁怎么可能会让孙权跪在自己的手上?是,陆仁也可以选择不杀孙权,改为把孙权扣下来,然后向孙氏集团索要一大笔的赎金,但是那样的话首先就等于是在明面上与孙权方面撕破了脸皮,双方从原本还算友好,至少是在明面上还算友好的关系,直接就转变成了敌对的关系,那么回过头孙权想对陆仁这边进行什么军事行动也就变成了顺理成章、名正言顺,从道义的角度来说,陆仁这边也明显的是说不过去的。

    诚然,道义这玩意儿在乱世之中的利益面前就是在扯淡,但也正因为在利益的面前有些扯淡的缘故,偏偏还就是大家都所希望的,陆仁要是不顾及这些,就很容易把自己放在一个被人们口诛笔伐的不利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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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一号,瓶子休息了一天……一个月也只有这么一天。)(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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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介绍:
陆仁,一个在现代社会中得到了奇遇,原以为可以从穷吊丝转变成为高富帅,从而逍遥人间的家伙,却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汉末三国的时期。 可惜他没有过人的武力,也没有出众的智谋,当然金手指还是有一些的。而他,又会引发出一些怎样的故事? 严重声明,本书不会是爽文,或者说不会那么爽,很多地方会有着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的虐主情节。如果您是个喜欢看爽文的书友,就还是不要看瓶子的这本《三国路人》了。我本三国一路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本三国一路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