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回
老者闻言哑然良久,最后也只能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我都等了二十多年,现在也不急这几天的时间。这样也好,正好借着这几天的时间,我把心态好好的调整一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杰儿那里就麻烦你们帮我盯着,他一回来就及时的通知我,再就是与他见面的事你们也帮我好好的安排一下吧。”
“好的,孙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有消息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各自客气了一下,中年人离开了老者的房间。老者在中年人离开之后,细细的检阅起了中年人送来的资料,但是方才勉强压制住的激动心情,此刻却真的是有些压抑不住了,甚至连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杰儿……我该如何与你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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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澜潮市,灯火如繁星一般,与天空中真正的繁星交相辉映。
此刻已是深夜十二点左右,看上去好像是很晚了,但对于南方四月末旬,已步入初夏的时节来说,却正是都市中人夜生活最为精彩的时候。
澜潮市郊,“枪魂”真人cs游乐场。
无论国内还是国外,真人cs游戏都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特别是在一些经济发达的城市,软硬件条件好的真人cs游乐场的仿真程度足可令人咋舌,这所“枪魂”便是其中之一。当别的一些同类场所用的或许还是气枪、bb弹这一类的东西的时候,“枪魂”游乐场就已经配备上了高性能的激光仿真枪,而且cs中的枪支一应俱全,令cs爱好者大呼过瘾。
不过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游乐场早已结束了今天的对外营业,只有那些游乐场内的工作人员正在对各类相关器物进行着修整与保养,整个游乐场也因此显得静悄悄的。可是又会有多少人知道,就在这个静悄悄的游乐场的地下深处有着一组地下建筑群,而在这个地下建筑群的中央大厅中有那么一群人,目光都死死的锁定了大厅中央的拳台,一个个的也都陷入那种嘶吼到声嘶力竭,亢奋到几近于疯狂的状态之中。
拳台上使众人疯狂的两个拳手,一个是典型的泰拳拳手装束,另一个的装束很普通,却戴着一个绣着“绝杀”字样的遮面头套,遮掩住了他的相貌。但如果他摘下头套现出相貌的话,之前接受老者委托的中年头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戴着绝杀头套,在这个拳台上与泰拳手几乎是硬碰硬的对打了四十多分钟的拳手,正是中年头眼中那个“性格老老实,宅男当得挺彻底”的卓杰!而此刻的卓杰,又哪里还有半点“老实的宅男”的样?
不过对于那些看拳的观众来说,长相什么的根本就无所谓,他们想看到的只是打斗、拼杀,甚至是流血与死亡,当然还有当拳台上只剩下一个人站着时,自己是赢钱还是输钱……是的,这里是暗藏在地下的黑市拳场。
这场拳打到现在已经超过了四十分钟,拳台上的泰拳手与绝杀头的拼斗依旧十分激烈,随便一眼望去,就会看到泰拳手与绝杀头的周身上下几乎到处都是淤紫的伤痕与斑斑血迹。可就是这样,两个人仍然是打得是势均力敌、难解难分。
不过泰拳手与绝杀头打到现在这个份上,体力都消耗得相当厉害,彼此间的拳脚也早就没了什么章法可言,说得难听点,这二位现在几乎都只是在凭借着自身的本能乱打。什么格挡与闪避,来得及就挡一下、闪一闪,来不及的话就拼着硬扛这一下,拳脚也得往对方的身上招呼,因此往往是你刚给了我一脚,我反手就还你一拳,拼的已经是谁的身板更硬一点,谁能坚持到最后。
老实说,他们现在的这个情况根本就没有什么精彩之处可言,用血腥与暴力这样的词来形容可能才更合适一些。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观众们更加的疯狂。会来参与地下黑拳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鸟,至少至少是在其心理的阴暗面中有着嗜血的欲/望,而这种拳拳到肉、血迹飞扬的场面,不正是这些人心底所渴求的场面吗?
或许两千多年前,古罗马的角斗会那么受罗马人的欢迎也不是不能理解的。而现代社会的黑市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现代版本的罗马角斗?
拳台上的打斗还在继续,泰拳手与绝杀头也都不知又都挨了对方多少下。终于绝杀头在躲开泰拳手的一记左勾拳的时候,头部闪避的幅度偏大了些,露出了左颊侧较为明显的一个破绽。
泰拳手心中暗喜,因为刚才的这记左勾拳本就是一记虚招,目的就是想逼迫绝杀头闪避并露出破绽。眼见着绝杀头上当,泰拳手当机立断,右臂一记蓄势已久的肘击向着绝杀头的左颊猛击了过去。
泰拳一向以刚猛霸道而著称,而泰拳中的肘击更是凌厉凶狠。要知道在各类正规的搏击类比赛项中之中,都是严禁使用肘部进行攻击的,因为肘骨是人身上最坚硬的骨骼之一,以肘部进行打击的话太容易造成过于严重的伤势,可泰拳偏偏就是一种能将肘击发挥到极致的拳术。说起来泰拳也算是世界闻名,可一直没能成为正规的比赛项目,其肘击过于凶残也许就是原因之一,这玩意儿确实有违体育精神。
有点扯远了,只说泰拳手发出的这一记肘击要是打在了绝杀头的侧颊,绝杀头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可就在这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绝杀头却猛的错步扭腰,身子一侧间险险的避开了泰拳手这一记肘击的锋芒,右掌也以极快的速度切在了泰拳手右肘的内侧,左掌亦按实了泰拳手右手手腕,右肩更是狠狠的顶在了泰拳手的右胸上。
泰拳手在自己这一肘击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不好,而右胸被绝杀头的肩头这狠狠一顶,整个人也就因此顿了那么一顿。还没等泰拳手反应过来,绝杀头已经借着泰拳手自身的力道,以自己刚才错步扭身的旋转之力,将泰拳手的双脚旋带着带离了地面……简单来说,这就是一招典型的借力打力的侧身摔。
但这又不是一招简单的侧身摔,因为绝杀头是制住了泰拳手的右肘之后,借着这一摔之力,竟然引导着泰拳手的右肘尖狠狠的砸向了拳台地面。随着咚的一声闷响,泰拳手的右肘尖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地面上,身躯也跟着摔在了地面上。这一摔之下,泰拳手的身躯还好,摔得其实并不重,可是砸在地面上的右肘却被巨大的反震力给震得整条手臂都麻痹了过去。
绝杀头一招得手,趁着泰拳手在这一摔之下还没回过神来的功夫,原本按住了泰拳手右腕的左手猛一用力,将泰拳手的右臂扳开而且拉得笔直,而原本切在泰拳手右肘内侧的右掌则是稍稍提起来了一些之后,猛然曲指向泰拳手的右肘内侧击打了下去。如果有内行人仕在场,就会看出来绝杀头这一击用的是类似于咏春拳寸拳的技法。
寸拳这一类的技法,其暴发力可是相当惊人的。而当绝杀头的这一击打击泰拳手右肘内侧的时候,泰拳手立刻就痛吼出声,尽管是侧倒在地上,仍然一腿向绝杀头的后腰踢了过来,以期把绝杀头踢开。
绝杀头逮住了这个机会,又哪会轻易放弃?对泰拳手的踢腿,绝杀头只是稍稍的错了一下身,使得泰拳手原本想踢在绝杀头后腰上的攻击,变成了踢在绝杀头的脊背上。相比之下,脊背远比后腰要结实得多,再加上泰拳手是侧躺在地上,右臂又被绝杀头牢牢的制住,腿上发不了什么力,故此踢在绝杀头脊背上的力道无法对绝杀头造成什么影响。
而这会儿的绝杀头在第一击过后,拼着被泰拳手踢击脊背,又是一记曲指寸劲狠狠的打在了泰拳手右肘的内侧,然后是第二击、第三击……不过片刻的功夫,绝杀头已经在泰拳手的右肘内侧击打了足有十几下!
又是一击下去,泰拳手的右肘处发出了“咔”的一声轻响,泰拳手也跟着吼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紧接着就是拼了老命的一腿向绝杀头脊背踢了过去。
不过绝杀头早有准备,在泰拳手发出惨叫声的时候,他就已经作出了前扑之势,因此泰拳手的这一腿与其说是踢在了他的背上,倒不如说是他借着这一腿之力向前来了个前滚翻,自然是卸掉了大部份的力道,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打击。再到下一刻二人各自翻爬起身时,绝杀头就显得比较从容利落,泰拳手却是右手捂实了右肘,整条右臂,甚至整个人在不住的打颤。
绝杀头见状心中了然,毕竟刚才泰拳手肘间的那一声轻响,观众们虽然听不到,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这是正规的搏击类比赛,裁判什么的早就该冲过来暂停比赛了,但……这是黑市拳赛。(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回
(昨天实在是抱歉!瓶子的外甥女二本优异,昨天办谢师宴来着。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可尼玛到了场发现外甥妇的一个老师居然是瓶子当初的学长,这尼玛当时有多尴尬?于是乎瓶子被灌了个稀哩哗啦。后来爬起来想更新的,可实在是敌不过身体与脑子的强烈抗议,只能是乖乖的回以床上趴着。今天修改过来,望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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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枚有陆兰签名的纸飞机被陆仁投了出去,场面一时之间变得有点混乱,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尼玛是嗨到了顶点。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陆仁呵呵的笑了笑,向一旁懵然的陆兰道:“今天到这里也够了。小兰,我们该闪人了。”
陆兰今天嗨得也很来劲,特别是今天是靠在陆仁的身边一起嗨,而且还是和陆仁一起在民众的面前唱唱跳跳的,心中的嗨劲自然是更足,同时心中也有一份满足感。现在见陆仁叫上了自己,陆兰便向陆仁送去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陆仁又转向雪莉道:“雪莉……”
雪莉点点头打断了陆仁的话:“我明白,我会让人维持好秩序,别乱得过了头。”
“那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和小兰先闪人了。”
带着陆兰从台后那里悄悄的溜了出来,顺便的陆仁还看了一下雪莉现在使用的这套供电系统。这套系统陆仁其实早就知道了,不过雪莉向陆仁交待过,这套系统还只是试验性质的系统,还不能正式的投入使用。对此陆仁并不在意,相信只要再给雪莉一段时间,自己这里诂计就可以告别天黑之后只能靠灯火来照明的时代了……至少自己的府坻不用再靠灯火。
走出几步,早有护卫等在了那里,见陆仁过来连忙迎了上来道:“主公,甄家小姐在那边的酒肆里面等着主公。”
陆仁这会儿其实也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本来是约了甄宓出来约会,可玩到一半的时候自己顾着小兰去了,却把正主给扔到了那里不管,这也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当下陆仁就让陆兰先回去,自己则是跟着护卫去了甄宓所在的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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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之中,甄宓也是连着喝了好几杯凉水,又作了好多次的深呼吸才将之前跳动的心给压静了下来。
其实以甄宓原本的性子,是不太喜欢之前陆仁的那些嗨嗨嗨的。要知道甄宓曾经是“自少至长,不好戏弄。年八岁,外有立骑马戏者,家人诸姊毕上阁观之,宓独不行。诸姊怪问之,宓答曰:此岂女人之所观邪”。
不过人是会随着环境而改变的。甄宓跟在陆仁身边的时间虽然并不算多,被陆仁所“毒害”的程度也并不算深,可也绝对浅不到哪里去。而在一些特定的场合与条件之下,甄宓的心也会格外的骚动。或者可以这么说,就是甄宓其实就是那种标准的“闷骚”型性格。原本没有碰上陆仁的话到也罢了,可是在碰上而且跟随了陆仁之后……呵呵,学好三年,带坏却只要三天。
其实就在刚才陆仁在台上吼着《最炫》,喊着《小苹果》的时候,静坐在酒肆之中的甄宓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一股没来由的燥动之意,格外的想离开酒肆的包厢,到舞台上去与陆仁、陆兰一起疯扭上一番,是她身上一贯的那份矜持与稳重强压住了心中的那份燥动。
只是即便如此,静坐在酒肆包厢里的她仍然不免跟着陆仁那边所引导的节奏在用身体轻轻的附合着节拍。猛然间惊醒过来,甄宓心中暗自惊讶,却也说不清楚自己刚才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但甄宓心中也不得不承认,随着那样的节奏扭动一下身躯,全身上下都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爽快感与舒畅感,甚至隐隐约约的还想再来上一回……
这些就不再说了,只说甄宓从窗口那里远远的看见陆仁正在朝自己这里过来,连忙又喝了几口凉水让自己仍有些燥动的心再稳上一稳。过不多时陆仁来到了包厢,很是尴尬的向甄宓致歉道:“不好意思啊小宓,之前本来是想帮小兰撑撑场面的,没想到后来自己会玩上了瘾。”
甄宓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这里且不说甄宓本身就不是那种会吃醋犯嫉的性格,就说甄宓哪里会不清楚陆仁与陆兰之间那种微妙而特别的关系?她过不了多久就得正式的呆在陆仁的身边,不和陆兰她们打好点关系又怎么能行?
不过即便如此,甄宓仍然不免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酸意,不过这个酸意到不是那种犯嫉的酸意,准确的说其实是一种羡慕:“先生,刚才小兰在舞台上可真的是芳华绝代、倾国倾城。我即便是身为女子,却也一样看得是心动不已。”
陆仁呵呵一笑:“你也这么觉得?老实说,兰丫头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其实有点可惜了,今天这事是雪莉临时搞出来的,只准备了几天的时间,很多东西都没有到位,不然的话今天只会更嗨上几分。”
“嗨!?”
陆仁一拍脑门,心说我也是嗨劲没下去闹得一时间说漏了嘴,当下就勉强的向甄宓解释了一下“嗨”这个字的意思。甄宓听得是似懂非懂,不过大致上的意思到是明白了。再回想起之前陆兰在舞台上的那般风彩,甄宓的心中也不免有些艳羡之意。女人嘛,又有几个会不希望自己在大众的面前是那么的光彩照人?
当然这些话甄宓也只是在心底嘀咕一下而已,可不敢对陆仁说出来。有些事情,还是在心里面搁着就好。
二人就这么喝着小酒,笑谈着一些今天的热闹事,忽然房外的护卫报知说雪莉和刘晔来了,陆仁就赶紧让护卫引二人进包厢就坐。说起来,刘晔是这次节庆的组织者,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总指挥、总导演,雪莉都只不过是临时插了一脚进来而已。所以之前陆仁在舞台上嗨得正欢的时候,刘晔就躲在某个角落里静静的观望。此刻见陆仁钻进了甄宓所在的酒肆,刘晔自然是要来向陆仁报个到,正好雪莉那头也把收尾工作安排好,二人碰上了头就一起来了。
彼此间招呼就座,陆仁就举杯向刘晔笑道:“子阳该不会是来责怪我方才的失态之举吧?”
古时为官都讲究些什么“为官威仪”,像汉代的官员一般都要束之以高冠什么的。而陆仁又不是没混过官场,当然清楚这里面的道道。相对来说刘晔又是传统士族子弟,见陆仁犯了那样的德性会站出来有所规劝,却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让陆仁意外的是刘晔只是随意的笑了笑,回应道:“若是在行祭祀拜祖之时,将军如果是如此行事,晔自然会进前苦谏。但这几日是夷州大庆,所为者就是让民众能放开了疯玩一番,将军此番行事又有何失态之处?到是在晔看来,将军能放低身段的与民同乐,到不失为上佳的亲民之举。而且真要是论及疯颠失态,将军你又能疯得过曹公吗?”
刘晔这么一说,陆仁到也想了起来。论在非正式场合里的疯疯颠颠,老曹绝对可以在汉末三国的时代中名列前茅。比如说老曹在饮宴的时候放肆的大笑,笑到头栽到了汤盆里,弄得自己满身满脸全是汤汤水水的都毫不在乎。能疯到这种程度,陆仁今天的这点事相比之下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小巫见大巫的意思。而刘晔也曾经是曹操的麾下谋臣,对曹操的那些疯颠之举早就见怪不怪,那么对自己这里的这点事又哪里会觉得过份?
事实上,汉初虽然很讲究“汉官威仪”,但是到了东汉时代,官员士族阶层流行起了“尚通脱”,喜欢素衣纶巾,也就是平时穿着平民性的服饰,这玩意儿用现代的话来形容就是在玩流行风尚、在玩酷,那意思到有点像现代社会里的国家领导人穿牛仔裤……当然是非正式的场合。
如果这还不算的话,在历史上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的葬礼才真叫奇芭。当时曹丕带着一大帮子文人去参加王粲的葬礼,什么葬仪都没搞也就罢了,却跟那帮子人说王粲生前喜欢听驴叫,那么大家也就别搞那些没用的东西,一起学驴叫给王粲送送行就很好,结果王粲的葬礼上尽是一片的驴叫之声,然后葬礼就这么结束了……这尼玛是葬礼哎?可这算是哪门子的丧葬仪式?话又说回来,陆仁现在搞出来的嗨场,其扯淡程度又能比得上驴叫声一片的葬礼!?
想明白了这一节,陆仁就自嘲般的呵呵一乐,当下也不在这个问题上扯下去,而是扯起了别的一些闲话。
彼此间扯了几句节庆中的逸闻趣事,刘晔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向陆仁道:“将军,不知能不能请将军代劳,为在下向兰姑娘讨要一个签名?”
陆仁“噗”的一下把一口酒全喷了出去,人在猛咳中惊讶不已的向刘晔道:“子阳你想要小兰的签名?你要那个干什么?”
刘晔也有些尴尬:“兰姑娘之风华,就有如天宫仙子,着实令在下折服不已。之前将军掷出纸镖(纸飞机)的时候,在下若不是顾及自身身份,也真的是很想上前去抢一枚回来收藏。”
“……”
陆仁无语而心道:“这尼玛算不算是追星情节在哪个时代都有?哎?追星??”(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回
(昨天实在是抱歉!瓶子的外甥女二本优异,昨天办谢师宴来着。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可尼玛到了场发现外甥妇的一个老师居然是瓶子当初的学长,这尼玛当时有多尴尬?于是乎瓶子被灌了个稀哩哗啦。后来爬起来想更新的,可实在是敌不过身体与脑子的强烈抗议,只能是乖乖的回以床上趴着。今天修改过来,望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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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尼玛算不算是追星情节在哪个时代都有?哎?追星??”
猛然间想起来的词让陆仁呆在了那里,雪莉三人见陆仁如此,都明白陆仁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也都没有出声打扰陆仁。片刻过去,才见陆仁低下了头低声嘀咕道:“真是见了个鬼了!以前我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个事?真的是我忽略了,还是我在潜意识里不愿让小兰出来?”
雪莉三人皆不解其意,就算是想向陆仁发问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反到是陆仁在沉默了一下子之后,忽然抬头向雪莉问道:“雪莉,你怎么会想到请小兰出来帮忙的?”
雪莉道:“本来我是想请阿秀出来帮忙的,可是阿秀这不是才生下韵儿没多久,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吗?文姬又肯定是不会答应的,就只有找上小兰了。”
陆仁呵呵一笑,心说幸亏你没去找貂婵,不然貂婵多半会翻脸。不是身体上的问题,而是貂婵心理上的问题。按说找貂婵帮忙是没错,要知道貂婵可是王允那里的歌姬出身,唱歌跳舞什么的是貂婵的老本行。但是别人不知道,陆仁却很清楚那段岁月是貂婵最不愿意回忆的岁月,这从貂婵执意的说昔日的貂婵已死,而且连名字都改掉了的事上就可以看出一些来。总之,让貂婵帮着当当歌舞指导还勉强可以,但如果是想让貂婵出来在人前唱歌跳舞的话,那就还是免了吧。再说得不客气点,如果是陆仁开了这个口……陆仁可打不过貂婵。
摇摇头再笑了笑,见雪莉三人都齐唰唰的望着自己,陆仁便笑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唉,这么说吧,我忽然想到可以让我们的兰丫头去做什么了。”
甄宓和刘晔仍有些不解,到是与陆仁一样同为穿过来的人的雪莉明白了点什么,讶然道:“师兄你是想……”
陆仁点点头:“不错!雪莉啊,你不觉得我们夷州其实需要一个大众偶像吗?”
甄宓和刘晔还有点不明白“大众偶像”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雪莉则是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向陆仁道:“师兄你真的舍得让小兰出来?”
陆仁轻叹了口气:“那你觉得,眼下还有比咱们小兰更合适的人吗?”
雪莉摇头。
陆仁接着道:“我们那时候本来就想过宗教信仰的事,但一则是找不到合适的宗教信仰,二则我个人认为我们夷州也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宗教信仰,三则宗教信仰这东西太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但是民众们始终是需要一个精神寄托的,所以我们很有必要给大家树立一个给大家寄托精神的大众偶像。”
一番话下来,甄宓和刘晔听得是云里雾里,毕竟以他们的历史局限性,很多东西根本就搞不懂,但雪莉则是在向陆仁不住的点头称是。这么说吧,在现时点可能没几个人比陆仁更清楚宗教信仰这东西一但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那么其带来的危害性会有多么的巨大。
但是同样的,可能也没有人比陆仁更清楚偶像效应会有多么大的作用。反正陆仁知道,在某些时候政令这玩意儿不好用,那么在这个时候就不妨试一试偶像对民众们的号召力。
当然了,也别真当古人们就不懂什么是偶像效应,至少在许多封建时代的统治者的心里面可是清楚得很,要不然在历史上也不有那么多打压名人、杀名人的事情发生了。远了也不说,曹操想杀杨彪未成和杀孔融,孙权想杀虞翻,乃至诸葛亮杀廖立,其实都是这些统治者们担心这些人文偶像们的影响力会影响到自身的影响力来着。
但是对陆仁来说,这些问题根本就不存在好不好?因为杨彪、孔融也好,虞翻、廖立也罢,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都是属于士人阶层,说白了他们就都是士人的偶像,而当时的政坛可以说就是士族阶层的专属地盘,统治者们都得看士人阶层的脸色,那么这些名人其影响力都会直接性的影响到统治者们的执政领域,这当然会被当时的执政者们所忌惮。
可陆仁与陆兰却不是这么回事。首先陆兰和士族阶层有根毛线的关系,陆仁需要的也仅仅是一个娱乐型的偶像而已,并不需要那些烦人的士人偶像。如果真需要士人阶族的偶像……嘿嘿,夷州不还有个郑玄郑老爷子在吗?谁敢在他的面前狂?
其次,夷州其实根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士族阶层,基本上都是处于当时社会观念里中、下层的平民百姓,士族阶层的影响力基本上可以不去考虑,而且相对应的,娱乐型的偶像也更容易被夷州的民众们所接受。然后陆仁与陆兰之间那是什么关系?陆仁真有什么需求的时候,陆兰会不站出来帮陆仁振臂高呼?再到那个时候,可就千万别小看娱乐型偶像们的影响力了。君岂不见在现代社会中拍广告的往往都是娱乐明星,而文人明星拍广告的话……基本等同于零吧?而这些在当时又有谁能比陆仁更清楚来着?
再次,那就是陆仁自己心里的一点私心了。陆兰这都跟了陆仁多少年了?可直到现在,跟在陆仁身边的陆兰却又只是个什么身份?真要论起来,陆兰只是陆仁身边的一个小侍女好不好?这是陆兰在夷州的人气值高,大家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个事,甚至可以说“兰郡主”这样的一个称谓,就是大家在下意识的将陆兰的身份抬高,不愿将陆兰视作陆仁身边的小侍女。
陆仁心里其实很清楚这个事,对此也是持以一种默许并赞同的态度。而对于陆兰,陆仁其实也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的。或许陆兰一直是在努力的想成为陆仁身边的第二个婉儿,而陆仁又何尝不是把陆兰当成了婉儿留下的一个影子?但陆仁却又不想陆兰变成第二个婉儿……说起来有点难以解释了,总之简单点说,陆仁就是希望陆兰能够过得好,能够自己自立,而不是一直像现在这样呆在他的身边当一个小侍女。
其实在此之前,陆仁也试着让陆兰去做过一些事情,比如说监管夷州小城的城防维修,去监督莽甲新城的修建工作。严格的来说,陆兰做这些事做得只能算是平平无奇,如果不是因为跟随陆仁的时间长,有一些相关的经验在,可能会被陆兰给整得一塌糊涂也说不定。
毕竟人都有自己更合适的位置,陆兰明显不怎么适合那些位置。所以后来陆仁借口说貂婵需要有人照顾,不动声色的又把陆兰给调回了自己的身边。而在此之后,陆仁一有时间也会考虑应该把陆兰安排到哪里才合适。
不过人嘛,总会出现惯性思维与选择性的失忆与遗忘的时候,陆仁可以说想了很多很多的地方,还就偏偏把明星与大众偶像这一块给忘掉了,当然这也与当时的社会环境有着一定的关系。直到今天在节庆的舞台上闹腾了这么一场之后,陆仁才猛然发觉最适合陆兰的位置其实就放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一直没有查觉到。而在另一方面,雪莉的扩音器与留声机已经搞出来了,这种大众传媒的载体,也有着足够的条件让陆兰成为这个大众偶像……
“雪莉,扩音器和留声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雪莉愣了愣,回应道:“留声机想要投入量产显然还不是时候,但是扩音器到是没什么问题了。事实上在这次的节庆成功展示过之后,我还想向你申请预算,准备把我们的广播媒体系统给搞出来。当然开头的规模不会大,主要是放置在一些重要的地区,这样对我们的政令下达、消息传播都会有不小的帮助。另外嘛,也可以兼顾着一下民众阶层们的日常娱乐。”
“应该的,我回头就批给你。”
陆仁点头表示赞许。在座的甄宓和刘晔不懂这个,可陆仁明白信息传媒这东西的用处有多大。政令下达?那是小意思,传播消息、影响舆论才是大用处好不好?不过在此时此刻,陆仁想到的却是另一个方面:“留声机的量产与销售固然还太早,但雪莉你那里的录音室应该已经没问题了吧?对了,之前小兰演出时的几首伴奏乐,就是你事先灌录好的唱片吧?”
雪莉点头:“没错。为此我找来的乐师没少在我那里吃够苦头。不过他们还不知道我最后是把他们成功合奏的曲乐给录成了唱片……就是报废的唱片也着实不少。”
陆仁笑了:“这都无所谓,很多事情总是要有这些前期投入的。雪莉啊,我现在问你一句,如果让小兰去灌录下一些歌曲的唱片,你在广播的时候播放出来会不会有问题?”
雪莉道:“那能有什么问题?啊……师兄,你真的打算让小兰她……”
陆仁道:“没错,我就是想让小兰成为我们的夷州明星,让她成为大家心中的夷州之花。而且这不仅仅是在为我,更多的是我想让小兰她走出自己的路。有些事你该明白,我珍惜小兰,所以更想给她一份属于她自己的自由天空,而且这也是我当初向她许下的承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回 忽有使至
陆仁与雪莉、甄宓、刘晔正在酒肆里商量着有关陆兰的“造星”计划,忽然码头那边传了消息过来,就是糜贞的商队已经回来了,过会儿就会靠岸。
等陆仁带着雪莉他们几个赶到码头的时候,码头这里已经热闹了起来。糜贞的船队是于建安十三年刚开春就自夷州出发,本来预定的时间是一个月打个来回,可是因为糜贞在荆州与江东地界上连接碰上了一些事情,所以用去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到现在都快三月了才回来的。当船只靠岸,糜贞踏上了夷州码头,忽然伸了一个十分夸张的懒腰,自顾自的笑道:“回来了回来了!终于可以不用再那么拘束了!”
“阿贞!”
听到唤声,糜贞寻声望去,见陆仁领着几个人正在赶过来,赶紧整理好服饰,待陆仁赶至跟前故作恭敬一礼道:“夫君,妾身奉夫君之命行商荆襄,今幸不辱命!另外在回航途中路经吴境,吴候孙权遣使随船而至,另有吴候亲笔书信在此,请夫君过目。”
陆仁愣了愣:“吴候派了使节来?”
糜贞点头,陆仁这才想起来糜贞刚才的言行举止到的确是很正规,只不过陆仁还以为那是糜贞在和自己开玩笑。不过话又说回来,陆仁现在是夷州牧,身份上有了很大的改变,与孙权相比算是平级的存在,而孙权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面对曹操这个强敌,一些事自然会做上一做,那么派使节到陆仁这里来通通气到也正常。
“使节何在?”
糜贞应了一声,正准备派人上船去请人,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转回身来向陆仁道:“夫君,吴候遣来的两位使者夫君也都认识,只是……”
“怎么?”
糜贞犹豫了一下,却稍稍的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先和夫君打个招呼,好让夫君心中有些准备。”
陆仁心中一动,问道:“来使何人?”
糜贞道:“夫君一见便知,且等侍者去请来吧。”
过不多时侍从领着两个人来到陆仁的面前见礼,陆仁一见二人便惊道:“原来是你们!”
东吴来使居然是一男一女,男的是陆逊,女的竟然就是孙尚香!
陆逊还是老样子,依旧是那么恭谦有礼,恭恭敬敬的向陆仁施了一礼道:“陆夷州,一别年余,一向可好?今日陆逊奉吴候之命前来夷州与陆夷州示之以交好之意,此诚孙、陆两家之愿也。事有轻重,务有公私,且待两家公事办妥,再容陆逊与陆夷州稍叙同宗之情。”
望见陆逊,陆仁心情复杂之极的看了陆逊好几眼,这才缓缓的回礼道:“正该如此……车马俱已备下,请吴使登车赴馆驿稍歇,容陆仁先行置酒为吴使洗尘。”
这对“同宗”兄弟相互礼罢,又对望数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几分难言之意。陆逊先低头避过,由侍者领着上车去了。
陆逊完了轮到孙尚香。其实孙尚香去年的时候就来过,但是当时孙尚香算是自己偷偷跑来的夷州,并没有什么正式的身份,后来到临过年的时候,陆仁也大大方方的放孙尚香回去过年。现在一转眼就快到三月了,陆仁也没指望过孙尚香会再来夷州,却没想到孙尚香这次会作为正式的使节再度来到夷州。
这些且先不论,只说对比起陆逊的谦谨,孙尚香就显得要洒脱许多,大大方方的向陆仁拱手一礼道:“陆夷州,一晃就是数月未见了……哎?比起前些时候,你似乎变得憔悴了一些?且容尚香直言,陆夷州你可不要太过劳累,多注意些身体啊!”
陆仁哑然,心说我今天是嗨过了头,人有些累好不好?当下也随意的笑了笑道:“郡主为何会同队而至?”
孙尚香笑道:“我是正使,伯言是副使啊。只是我来夷州以游玩的成份居多,正事全得是伯言去办。我这个东吴与夷州交好的正使到有些名不副实了。”
陆仁道:“郡主说笑了……请上车先赴馆驿暂歇吧。”
孙尚香知道现在不是说些杂话的时候,复又向陆仁一礼便准备上车。只是走出两步孙尚香忽然又转回身来道:“陆夷州,如果可以的话,尚香想和以前一样住在夷州的别院之中,而不是住在官驿里。尚香也知道这样有些不合礼数,只是到了夷州,尚香不想太过拘束。”
陆仁目询糜贞,见糜贞微笑点头便回应道:“郡主既然有意,又明言是来夷州游玩,正事全交由伯言来办,那就随郡主之意吧,陆仁自当恭敬不如从命。正好这几天日是我夷州节庆,郡主可以凑凑热闹。”
“夷州节庆?我居然来得这么正好?”
孙尚香有些放肆的一笑,马上就凑到了糜贞的身边,两个女生开始低声的说些悄悄话,挤上了同一辆马车。陆仁见状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心道:“到底是一个娇纵惯了的小女生,很难正正经经的长久一点……罢了,反正真正的正事得是和陆逊谈,就由她去吧。至于孙尚香,有糜贞帮忙看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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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陆仁在夷州府衙设宴款待陆逊与孙尚香。虽说是正式的饮宴,但宴中并没有提及到什么有关于夷州与江东之间的事,毕竟只是“示以交好之意”,没有什么别的事要办,说白了就是大家拉拉交情,喝个酒聊聊天也就差不多了。
到是孙尚香和貂婵、陆兰这一帮子女将全部凑到了一块儿,谈些什么旁人也不清楚,只知道她们聊得开心、喝得尽兴,就连一向成熟稳重的蔡琰都喝得有了几分醉意。至于如貂婵、糜贞、香香这样性子比较活的女将甚至敲着酒杯行起了酒令。老实说,这也就是在陆仁整得比较开放的夷州,若换在中原他处指不定得闹出什么事来。
相比之下男席这边就安静许多,一个个都把持着风度,你敬我饮我敬你干的。陆仁与陆逊谈着一些杂话,不过二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这一宴也算是尽欢而散,至次日陆逊代表东吴正式在府衙中向陆仁递交孙权的书信,同船送来作为东吴言和礼品的礼单也一并奉上。所谓公事公事,往往也是程式化的代名词,反正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回事,总之东吴与夷州交好的事也就那么回事。
大事议定,陆仁请陆逊先回驿馆去休息,自己坐在厅中望着孙权的书信发呆。一旁的刘晔见陆仁如此便发问道:“将军心中所虑何事?”
陆仁沉思了许久,把孙权的书信递给刘晔道:“子阳,你看这份和书有什么意义吗?”
刘晔摇头道:“依在下之见,这所谓的书信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可言。试想将军如今坐拥夷、泉两地,暗中也掌控着与孙权积仇的山越诸族,换言之将军危及着东吴的南面群山与沿海各地,乃是孙权的心腹大患。孙权在此时遣使来示以交好之意,乃是迫于势,必非其本心。”
陆仁道:“是啊,老曹操现在已有兵马屯于荆襄,再等到老曹过来的时候,随时随地会越江直取江东,孙权根本就没有能力在南北两面同时开战,所以选择了和不想打仗的我交好,他好全力应对老曹的大军。
“其实这些本来就是我的设想。我可没那么足的劲头和孙权干起来,他要与我交好,我这里就来个顺水推舟好了。这样可以坚定他北拒老曹的决心,眼光不放在我这里。万一孙权觉得两面受敌承受不住,要投降也会是投降老曹,而不会投降给只有这么点地盘的我。而孙权一但向老曹投降的话,那么接下来我就要跟着倒霉了。现在的曹操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刘晔点了点头,沉吟道:“将军,只怕孙权遣此二使来也颇有深意。”
“怎么说?”
刘晔分析道:“孙郡主乃吴候之妹,而陆伯言是主公的族弟,按说有这样的关系在里面是绝不适合成为出使夷州的使节的,可孙权硬是就这样派了出来。”
“说详细点吧。”
刘晔又沉思了一阵,缓缓道:“昨夜在饮宴中在下有听到孙郡主的话,具言议和之事一但达成,陆伯言作为副使会在中秋后先回东吴,孙郡主则会留在夷州。说是说在夷州会多游玩上一阵,但依庶之见,只怕是孙权为求主公心安而留在夷州的人质。而另一方面,陆伯言是主公的族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可算是主公交于孙权的人质。可是主公,这如果是交换人质的话,主公也未免太吃亏了些。”
陆仁吸了口凉气,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一层的含意。这会儿细想一下,确实如刘晔所说的那样,自己固然会对孙权一直加以防范,但如果说孙权会有什么动作,陆仁还真不好对孙尚香动什么手。就算动了手,孙权好像也不怎么在乎这个妹妹。而且据孙尚香的说法,这个正使的身份还是向孙权轻松讨来的,本来孙尚香都作好了孙权不答应就请吴国太出面的打算,可她也没想到会这么轻松就讨到了这个不该由她来担任的差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回 九不搭八
试想一下,自古以来除非是联姻,否则哪有使节启用女子的事?就算是联姻,女子也往往处在一个附属品的位置,真正去交涉的使节也都是男子。陆仁这里是一个特例不假,但也有当时找不出比赵雨更合适的人选的原因在里面。现在认真想想,孙权如果不是有这种设想,根本就不可能会答应香香想当使节的请求。而且就办事人员上来说,真正负责交涉的人是陆逊,香香的确和一个人质身份的附属品差不多,只不过是空挂了一个正使的名头而已——反正是你陆仁先派出女子使节在先,孙权回派一个女子正使也说得过去。
回过头来说,孙权要是有什么举动,以陆仁和香香之间的关系,陆仁不可能会害香香。但是陆仁如果对东吴有什么动作,那孙权一定会杀陆逊,甚至会不计后果的去夷陆氏三族。站在这种立场上来算,一如徐庶所言,这种人质交换的结果陆仁真的太吃亏了。
想通此节,陆仁沉思着曲指敲击桌面,许久忽然笑道:“还好,我虽说是吃亏了点,但必竟我不想和孙权打什么不必要的仗。这所谓的人质交换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到是回头要好好交待一下驻守泉州的子阳,千万不可以放松对孙权的警惕性。还有元直你这里,将来桂阳也千万要注意,万万放松不得!”
徐庶拱手领命道:“属下领命!”
陆仁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道:“罢了,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足矣,硬要说得太过清楚反而没什么意义。眼下也没什么近忧,趁着马上过节大家都放松一下吧……对了元直,我上个月还在泉州的时候就差人回来授意过,中秋节夜搞一个月夜灯会,那时趁着月色大家都能好好的玩一下。现在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这几天晚上的夜市也比往日要热闹得多,你趁现在人还在夷州,人也比较有空就多陪令堂出来走走。中秋节夜里的灯会嘛……你看你是不是能约杨清一起游玩一下?不过说真的,我到是担心令堂……”说着陆仁还故作夸张的伸指点了点脑门道:“这里会有些古板,怕到时接纳不了身为女子官员的杨清。”
徐庶干笑道:“这个不劳主公费心,庶自有分寸。其实家母闻知夷州有女子官员之后还常常叹息,明对庶言若家母若在青壮之年且身负微才的话,也一定要搏来些功名在身……”
陆仁心说得!徐母这是典型的心比天高!那么当时骂徐庶骂得那么狠,是不是有点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比不上别人的孩子的那种嫉妒心理在里面作怪?这种事还真是天晓得了。
嬉笑了几句二人正想离开府衙,忽然门人来报,说赵雨和香香在外面求见。陆仁与徐庶对望了一眼,也不知道香香这时跑来是想干什么,只好让门人把二女请入厅来。
二女入厅彼此礼罢,可能是香香与陆仁很熟的缘故,也没有就座香香就向陆仁一伸手,似乎是想讨要什么东西,却把陆仁给闹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当着面又不好去问赵雨是怎么回事,只能莫明其妙的向香香问道:“郡主这是何意?”
香香的脸上露出些许不快之意:“陆夷州你是在装作不知吗?”
陆仁大摇其头:“我真的不知道啊郡主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我曾拿过郡主什么东西吗?”
香香道:“你没有拿过我什么东西,不过你确实欠我东西。”
陆仁越发糊涂,而一旁的赵雨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侧过脸去以手掩面。陆仁尴尬着向香香拱了拱手道:“请郡主明示,我陆仁究竟亏欠郡主何物。如若属实,陆仁定然如数归还。”
香香翻了个白眼道:“陆夷州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来要回我任精灵营统领时的那些俸禄的!好像积蓄下了不少钱的……还有当时的那块钢牌,也能一并给我吗?”
“啊、啊——!?”
“陆夷州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来要回我任精灵营统领时的那些俸禄的!好像积蓄下了不少钱……还有当时的那块钢牌,也能一并给我吗?”
“啊、啊——!?”
香香此言一出,陆仁张大了嘴巴,半晌才反应过来。当初香香在夷州的时候因为想自力更生,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精灵营的统领,当然也有自己的薪俸。只不过香香再怎么说也是东吴郡主,可说是自小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因此对这一类的事并不怎么关心。再加上那时她是和赵雨住在一起,有赵雨暗中的照顾根本就衣食无忧的,所以香香的薪俸就一直没怎么去领过。偶尔偶尔,香香想买点什么东西发觉身上没钱才会让两个侍女去支取些来用而已。
后来因为某件事香香离开了夷州,香香的薪俸也就一直存在了甄宓管辖的府库里。诂计谁都想不到,大家都可能快忘掉这些的时候,香香又突然冒了出来向陆仁讨要这些薪俸……反正现在陆仁是被闹得哭笑不得。
望望香香伸出来的那只纤纤玉手,陆仁在尴尬中习惯性的伸手抓头道:“郡主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些事了?其实你与甄别驾相识久矣,直接去向她要不就行了吗?”
香香道:“可是陆夷州,尚香必竟已经离开夷州那么长的时间,你都不记得了,诂计甄姐姐那里也和你差不多,我就这样去讨要实在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所以尚香想向你讨一份手书,于甄姐姐那里尚香也好交待一些。”
轮到陆仁翻个白眼,转回桌边取过纸笔写份手书交给香香。一边写陆仁一边还心里暗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啊?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手书写罢,陆仁交给香香后问道:“郡主急用钱吗?怎么说你也是东吴郡主,又是此番和谈的正使,吴候不会连必要的资费都不给你吧?”
香香轻轻的哼了一声,举起陆仁刚写的那份手书道:“这些薪俸本来就是我自己的,我当然要拿回来。再说……这钱我还是用自己的好些,家兄吴候交付的那些公事资费,不是用在正处的话我也不愿去用。”
听了这话陆仁没查觉出什么,但是一旁的徐庶眼中则闪过几分异样。
陆仁又问道:“这么说来郡主是要拿钱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香香笑着在厅中转了个圈道:“是啊!今早我请小雨带我去逛街,看中了这身衣服就试穿了一下,试过之后觉得挺合身的就想买下来。可是突然想起身上没钱,我又不愿让小雨代付,就想起了我以前那些没支取过的薪俸。我随身的剑还抵在衣店中呢,一会儿去甄姐姐那里支了钱得马上去赎回来。陆夷州,你看我穿这夷州服饰如何?”
“嗯?”
陆仁与徐庶同时楞了一下,复又仔细看了下香香才发觉她现在身上穿的并不是汉时中原女子的那种长衣大袖,而是由陆仁设计,婉儿初制定型,在当时可以说是夷、泉两州特有的仿唐无袖短裙!(咳咳……再次恶搞一下,有关香香的服饰请参照《仙剑四》中韩绫纱加入琼华派时的那一身)
说起来,陆仁与徐庶一开始没注意到香香的服饰主要是因为早就看惯了。这种服饰虽说露臂外加露小腿,但是一则能秀出女孩子的好身材,二则行动相对要比长袖长裙的汉装方便太多,因此很受夷、泉两地“职业女性”的欢迎。这种衣服最早时是由陆仁府中的女佣偷偷流传出去的,之后也成为了陆兰平时最喜欢穿着的衣服。有兰郡主领头,作为夷、泉两州领头人物的陆仁又没有反对过(陆仁哪里会去反对这个?不但不反对,似乎还比较支持),到现在不单在夷、泉两地成为了年轻女子们的日常衣物,甚至在柴桑陆氏那里也有些胆大包天的女子敢公然穿出来。实话实说,年轻漂亮身材好的女孩子们穿上这样的衣服,的确是能显得更加活力四射。
却说香香又在那里秀了几个圈,然后满意的带着陆仁手书和赵雨轻声说了几句,接着便轻车熟路的跑去附近的理事楼找甄宓要钱去了。留下稍有些目眩的陆仁与徐庶傻站在那里发呆,外加一个连连摇头的赵雨。
赵雨见陆仁与徐庶仍然站着发傻,干咳了几声把二人拉回神来之后向陆仁道:“师傅请恕罪,并非弟子不帮孙郡主代付购资有失待客礼数,而是郡主她执意如此……”
陆仁摆摆手道:“不用说了,我明白的。小雨啊,郡主她的好强之心只怕还远在你之上,又曾经在夷州住过那么长的时间,现在买点东西她会让你掏钱才怪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一会儿郡主只怕还会买很多的礼物送给精灵营的姐妹,必竟精灵营也有她的一份。嗯……她要钱我明白,只是她想要回原先的那块钢牌又是什么意思?”
赵雨噗哧一笑:“师傅你怎么忘了?夷、泉两州凡执此牌者,购物付资只需八折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回 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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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兰的舞台演出,以及孙尚香与陆逊作为孙权使节的到来同是在夷州节庆的第三天,次日孙尚香就伸手问陆仁讨要“工资”,准备到夷州庆典期间的街市上去血拼一番。
对这个事,陆仁和刘晔当然不会陪着孙尚香瞎整。反正相比起陆逊,孙尚香对夷州小城也算是非常的熟悉,她爱上哪逛就让她上哪逛去。再说孙尚香好歹在夷州女子军团里面还挂了个职,跟一些姐姐妹妹的熟得很,真要是碰上了什么事,找巡逻的女兵帮帮忙也就行了,所以陆仁这会儿到是想把注意力先放到陆逊的身上去。
今天是节庆的第四天,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事,所以陆仁和刘晔暂时来说还没有什么要特意去处理的事,而且孙尚香与陆逊的到来,陆仁和刘晔也得商量一下相关的对策。除此之外,明天就是节庆最后的重头戏:雪莉要让蒸汽机车面世,一些相关的事情陆仁也得向刘晔交个底。
说起来刘晔也知道雪莉这次会整个很惊人的东西出来,但是雪莉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刘晔也不好过问得太多,只能是按陆仁的安排做一下前面的事……其实也别说刘晔了,就连陆仁本人到现在都还没看到过实物,弄得陆仁偶尔都会向雪莉抱怨一句有些事搞得那么神秘干嘛?
浩瀚无比的宇宙空间中,某有待探索的恒星星系。
“报告林总,本舰预计将在四个小时后抵达re-357的第三行星。根据先遣登陆舰所发回来的地质勘测资料显示,该行星现在正处在一个类似地球冰河时期末期的状态,赤道周边地区的气温为十九至二十四摄氏度之间,大气构成比率也与地球大气相近……”
一艘庞大的星际探索舰正在向预定的目标行星飞去,而在舰内的总指挥室中,该舰队的总指挥林玉麒正在认真的听取舰桥发回的报告。大致的听完之后,林玉麒轻轻点头道:“总的来说,这颗行星已经符合了我们人类的适居标准吧?”
“是的林总。”
林玉麒懒散的向后一仰,双脚也大大咧咧的架到了工作台上:“塞莱娜顾问,根据联合国宇宙探索与开发联盟组织的国际公约法案,我应该有对这颗行星的命名权吧?”
“是的林总。不止命名权,我们蓝玉集团还拥有这颗行星的绝对主权……”
林玉麒大手一摆:“主权什么的先不去说他,反正回去之后董事会里的那帮人肯定会为这件事没完没了争吵,我也懒得去触这种晦头。我现在只想为这颗第四适住行星命名,其余的事不想去理会太多。”
“好的。请问林总打算如何为这颗行星命名?需不需要顾问团提供什么建议,亦或是提供一些如神话、历史方面的相关资料?”
林玉麒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目光望向了摆放在桌案上的一张照片之上。照片上照的是一个正在婴儿床中哇哇大哭的婴儿,神态说不出的可爱。而在照片的下方有一行娟秀的小字:林逸满月留念,母白芳留字。
望了照片一阵,林玉麒略显懒散的脸上已经不知不觉的泛起了几分疼爱的微笑,呐呐自语道:“再有三个月逸儿就满三周岁了……孩子,你老爸我一定要送一份生日大礼给你!”
言罢,林玉麒又望向了光屏中性感可人的美女助理:“塞莱娜顾问,这颗行星我命名为‘逸’,汉字中飘逸的那个‘逸’!”
“逸?逸星?”
林玉麒的神情中泛起了几分兴奋:“对,就是逸!或者应该称之为‘逸之星’!等我们舰队回到蓝玉,向地球、蓝玉、诺亚公布这颗第四适居行星的资料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在资料里写清楚,这颗行星是用我儿子林逸的名子来命名的!不为别的,我要用这件事让所有的人都永远记住我的逸儿!”
美女助理闻言哑然,心说这位小公子的命可真好。真要是这颗行星的资料正式公布出去,那这位再过三个月才满三周岁而且什么都没做过的小公子,想不被人知道那都难!这种礼物看上去好像是没有什么价值,可实际的意义却绝对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都说名利名利,名往往还在利之前呢!
探索舰仍在向刚刚被林玉麒命为“逸之星”驶近,而林玉麒在指挥室中打开了一瓶香槟自己给自己庆祝。数杯之后,林玉麒也渐渐的有了几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醉意。
突然之间,整艘探索舰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本来就坐得很没个样子的林玉麒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室中的易碎之物也都在这突如而来的震动之下掉落在地面上摔成了碎片。
刚有了几分醉意的林玉麒被这一番的剧烈震动给一下子震醒,飞快的爬了起来,在桌案上接通与舰桥的通讯,急问道:“舰桥,这震动是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目前全舰都没有收到被任何武器攻击或是被宇宙游离星体撞击的报告!不过监测部显示,本舰右侧约三千余公里处突然出现了极为强大的磁场,初步分析是突发性宇宙电磁风暴!”
“突发性宇宙电磁风暴?立即发射抗电磁屏幕弹!探索舰马上调整航向,全速撤离风暴高引力区域,之后视该风暴引力对周边区域的影响状态再启动空间折叠飞行!”
才刚刚下达完命令,林玉麒的桌案上方又弹出了一道光屏:“不好了林总,我们遭遇到的不是简单的电磁风暴!根据分析,该宇宙风暴有形成宇宙黑洞的迹象,初步推算是等级为b级初生型宇宙黑洞!”
林玉麒大惊失色:“b级初生黑洞!?怎么会在这个恒星星系的内部形成!?”
“不清楚,我们还没有相关的资料……林总,本舰离这个初生黑洞只有三千公里的距离,再根据目前测定出来的引力指数,我、我们只怕难逃此劫了……”
林玉麒猛的一拍桌子:“不拼一拼怎么知道我们能不能逃得了?马上去集合相关部门的成员,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哪怕就是到了最后一刻也不许放弃!逸儿还等着我回去给他庆祝三周岁的生日!!”
哪怕就是到了最后一刻也不许放弃!
随着林玉麒的这一声令下,探索舰上上下下的所有人员全都全力的作动了起来。其实事情就是这样,只要还有着一线的生机与希望,又有几个人会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而他们所搭乘的是蓝玉集团性能最优越的探索舰,全力拼搏之下并不是没有能逃出黑洞的希望。
可惜的是,这个初生黑洞的引力强度之高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而探索舰离黑洞的距离又只有三千公里。现在探索舰所做出的一切努力,在宇宙黑洞这种连光都能吞噬掉的宇宙现象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无力。没过多久,探索舰终于还是被卷入了黑洞周边那强大的引力漩涡,再也无法自控……
探索舰内早已是一片黑暗,因为黑洞的引力已经使探索舰内的能源系统完全瘫痪。在这片黑暗之中,人们都已经陷入了绝望,静静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总指挥室中的林玉麒感觉到身上的压迫感已越来越厚重,明白自己这一次已是在劫难逃,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拼尽全力挣扎着摸索到了桌案上的相框再紧紧的抱入怀中,闭上双眼重重的叹息道:“孩子,愿谅爸爸以后再也不能为你庆贺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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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对浩瀚的宇宙而言,只不过一粒微小的尘埃。自从人类摆脱了那些神话传说的束缚,开始真正的认识到宇宙空间时起,就从来没有停下过对宇宙空间探索的脚步。而有朝一日能走出地球,寻找其他的适住行星并移居,从而扩大人类的活动范围,也成了一代又一代人们的梦想。
地球公历ad2097,这时地球的宇航科技已经初步具备了进行行星间巡航的能力,而迫于越来越迫切的能源、资源危机,联合国召开正式会议,商讨有关于完全开放并鼓励民间非政府、官方性质,但具备自我宇航实力的财团进行宇宙空间里资源的探索与开发法案。
地球公历ad2099,联合国有关开放与鼓励民间财团进行宇宙资源探索、开发的法案《宇宙开发联盟公约》正式通过,同时一致同意于次年将地球公历改为宇宙公历,即地球公历的ad2100就是宇宙公历的ud元年。从这时起,诸多有着强大实力的财团开始介入到了对宇宙的探索工作当中。
宇宙公历ud57,世界五十强之一的林氏商业集团在激烈的宇宙资源探索争夺战中异军突起,研制出了首代突破传统宇航技术的宇航船。该首代宇航船可进行空间折叠式航行,大大缩短了行星间航行所需的时间。举例来说,该宇航船要完成地球至火星的航程,全程只要七个小时,而当时其他的各类组织的宇航船中,性能最好、速度最快的也需要两个月左右。(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回 机车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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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公历ud83,林氏商业集团正式向联合国组织递交声明,宣布该集团组织在外太空发现了一颗各类环境与地球极为相似的行星,并将该的行星命名为“蓝玉”,亦称为第二适居行星(第一适居行星为地球)。根据联合国于ad2099年所通过的公约法案,林氏集团拥有这颗行星的全部主权。这个消息一发布出来马上就震惊了世界。同年林氏商业集团正式更名为“蓝玉星际科技集团”。
宇宙公历ud87,也就是发现蓝玉行星的四年之后,蓝玉集团开始向市场投放最新式的中、小型空间作业用宇航船。因为技术先进、性能优越、价格适中,很快就抢占到十分可观的同类产品市场份额。与此同时,蓝玉集团迫于多方面的压力,开始接受大型与超大型使用空间折叠航法的恒星间远航飞船订单。
宇宙公历ud112,地球圈各大国、强国先后在大阳系中的火、木、土等行星建立相关的资源开发基地,开始从这些不具备人类生存环境的行星与其卫星、星环中获取所需的资源,同时还促生出了许多相关的产业出现。但是由于蓝玉集团的恒星间远航飞船市场投放量极少,大规模的恒星间探索还并未能真正的展开。是年蓝玉集团为了规避地球圈内各国为求获得空间折叠航行技术的过份逼迫,开始着手将整个集团搬迁至蓝玉行星。
宇宙公历ud128,蓝玉集团的搬迁工作前后历时十六年终于基本完成,只在地球上保留有其相应的商务办事处,同年开始向地球征召前往蓝玉工作,甚至是定居的移民者。地球圈内的许多国家迫于人口、资源等方面的压力,对此均持以默许态度。
宇宙公历ud167,蓝玉行星的初步开发工作完成,而蓝玉集团为了缓解与地球圈日益尖锐的矛盾,在此时公开了一部分空间折叠航行技术,地球圈内有实力的各个国家与相关组织对此均欣喜若狂,纷纷着手该技术的开发工作。不过对蓝玉集团而言,所公开的都只是已过时的技术资料而已。
宇宙公历ud212,少数强国终于试制出了本土型的空间折叠宇航船,但由于技术方面的缺陷还是只能进行行星间的空间折叠宇航。此时新一轮的空间军备竞赛已悄然展开,而在这场军备竞赛中,最大的获益者仍是在技术方面保持着绝对的领先地位的蓝玉集团。
宇宙公历ud251,继蓝玉行星之后,第三适居行星被蓝玉集团发现。而蓝玉集团由于受限于内部开发实力以及与地球的矛盾愈发尖锐的缘故,以“该行星为全人类的财产,应该全人类共同拥有”的名义向联合国公开了这颗行星的资料,成功的把世界各国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对新行星的领土支配权抢夺上去,同时蓝玉集团又狠狠的捞上了一笔。
之后的几十年中局势相对稳定,第三适居行星于ud280被投票命名为诺亚。是年,蓝玉开始加大对地球人口的吸纳力度,世界各国对此仍持默许态度。
到了宇宙历的ud300年,第一次三星人口统计完成,地球、蓝玉、诺亚这三颗行星的人口总和为61亿左右。由于宇航能力等方面的限制,地球的人口仍为52亿,诺亚为6亿,蓝玉则只有3亿。而在此之前的ud299,蓝玉集团的现任集团总裁林玉麒亲自率领一支探索舰队前往某未知星系进行探索工作,之后便音讯全无。直到半年后,一直没有得到常规通信的蓝玉集团根据林玉麒探索舰队的空间定位坐标,再次派出探索舰队并抵达该恒星星系的外围时,才惊恐的发现该恒星星系中出现了黑洞,连第三行星都已经被吞噬了有近三分之一。种种迹象表明,林玉麒与其探索舰队已遭遇到了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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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是ud314,也就是林玉麒遭遇不测的十五年后。
此刻已是地球上的八月夏末,暑假即将结束,各座大小学院中已经有了不少提前来到校园办理相关手续,为新学年先作好一些准备工作的学生。而在华东地区某座国际知名的综合理工大学的门前,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跃下出租车,结完帐再背上行囊,抬头仰望向高大的大学校门,嘴角便不自觉的挂上了一丝微笑。单看他的年纪与装束,旁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是将要进入这所大学就读的新生。
细看这位少年的长相颇为帅气,t恤衫加牛仔裤的装束简单而实在,也衬出了这位少年秀气却又不失健壮的身躯。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学里的男生书呆子太多的缘故,这少年的眉宇之间还流露出了一股那些书呆子所欠缺的英武与阳刚之气,若是站在一群书呆子当中,很容易显得有那么些的与众不同。
却见少年仰望了大学门楼许久,忽然口中呐呐自语道:“终于到了……本少爷将要在这里谱写我新的人生乐章!”
正了正背上的行囊,少年自衣袋中取出了一张新生入学磁卡,插入了校门前的新生身份验证机中,很快屏幕上便显示出了字幕:“<程逸>同学,欢迎您的入学。根据您在入学申请中提出的要求,您已被安排在单人学生宿舍的7259室,现在请您前往校务处办理相关手续。谢谢!祝您新学年愉快!”
“程逸……”少年收回了磁卡,原本挂着微笑的脸上却闪过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到的黯然,心中暗道:“这个名子和这个身份,我到底还要用多久?唉,算了,不想这些……”
轻轻的甩了几下头,程逸又正了正背上刚才因为心中在想事情而滑歪了少许的行囊,再深深的吸上了一口气,这才昂首挺胸的信步步入校园。可能是因为刚刚来到这里的缘故,程逸还不知道办理相关手续的校务处在哪里,便四下张望着想找寻地区示意图。只是还没张望上几眼,忽然有一伙女生冲着程逸便围了上来。程逸望见这般情形微微的楞了一下,马上就下意识的向后疾退了两步,左臂也随之横在了胸前摆出了一副防备的架势,但人在警惕中却有些迷惑不解的望定了这几位女生。
他这里还没来得及思索什么,那边女生中为首的一位却面带不悦的向其他的女生责备道:“看看你们这都像什么样?突然一下围上来的,把别人都吓到了!”
程逸闻言再楞,为首的那位女生已经走到了程逸的跟前,笑容可掬的向程逸伸出了右手:“帅哥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凤,大二学生,读的是宇航通讯专科。你呢?”
“哦……”程逸迟疑了一下,伸出手与李凤握手:“我叫程逸,今年刚入学的新生。”
李凤娇笑道:“看得出来你是新生,那我就不客气一点,叫你一声学弟,你就叫我李学姐吧。”
“嗯嗯,学姐好。你们这是……”
李凤把一张传单递到了程逸的面前:“你是刚来的新生,肯定还没有加入什么社团吧?本学姐很希望你这个帅哥学弟能加入我们社团哦!”
程逸望了眼传单才明白过来,自嘲中拍了拍脑门心中暗道:“得,我把这茬给忘了,这年头哪所学校里的社团不是在拼命的发展社员?我刚才还奇怪呢,我到地球还不足半个月,前段时间又一直在周边转悠,熟悉一下周围新的生活环境,根本就没得罪过谁来着,怎么就会有人来找我寻仇?闹了半天是碰上了为社团拉人的。哎,社团啊……想想还真是遗憾,我高中三年还真没加入过任何的社团,到不是不想加,而是哪个社团都不敢收我……”
正思索间,李凤又在向程逸问道:“学弟,对我们社团有兴趣吗?”
程逸回过神来,看了看传单再望望李凤,忽然凑近了李凤一些悄声问道:“学姐,你们社团里的美女多不多啊?”
“啊……”李凤心领神会间狡黠的一笑,亦凑近了程逸一些偷偷笑道:“这你放心!我们社团里的美女不敢说在学校的各个社团中是最多的,但却绝对是最棒的!我可告诉你啊,去年学校里评选出来的十大校花中,有六个就在我们社团,本学姐就是其中之一,可惜我只是排名第七。不过呢,我敢保证社团里的女孩子个个都如花似玉,再以你这么帅的条件,想发展个gf还不是易如反掌?”
程逸马上就来了精神:“哇!学姐你就是十大校花之一?”
李凤一甩长发,向程逸递去了一个迷人的微笑:“这我还能骗你不成?本学姐难道不漂亮吗……咦?”
话说到一半,李凤忽然查觉到自己的香臀上传来了一阵十分异样的感觉。略一错愕间再斜瞥了一眼,李凤的一对秀眉马上就倒竖了起来:“喂!你的手在干什么!?”
程逸尴尬的一笑:“对不起啊学姐,你真的很漂亮、很迷人,也很性感,我一时忍不住这老毛病就犯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回 铁道初行
一天的时间转眼即过,这次的夷州节庆已然进入了最后的一天。
在陆仁与雪莉、刘晔等人有意的安排之下,陆兰将会于今天再进行一场演出的消息在昨天就已经很顺利的放了出去。但这里得说清楚,放出这个消息其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能将夷州节庆期间的民众人流都集中到夷州火车站这里来,便于蒸汽机车在大众面前的正式面世。
至于夷州火车站嘛,这只是陆仁自己对这里的称呼而已,毕竟火车头这玩意儿在还没有正式出现之前,这火车站有点名不符实。不过说真的,这里到的确是一个车站,因为建设莽甲新城所需的大量物资,都是从这里经由那三十几公里的铁路线运送过去的。简单点说,就是蒸汽机车虽然还没有出现,但是运送货物的车皮却是早就有了的,只不过目前还都是用畜力充当动力而已。
他话少说,只说今天还只是在一大清早的时候,大量的夷州民众就已经聚集到了火车站这里来。要知道三日时的那场演出,尽管其实很是仓促,但实际上却是非常成功的,毕竟在那样的一个时代,寻常的民众们哪见识过这个?而在见识过了之后,当然会想着再来一场。于是乎,人们都集中到这里来了……咳咳,或许这就是典型的追星心理了吧?
那么再接下来,当一身二次元系装束的陆兰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场面险些失控。这是好在陆仁这家伙作为穿越者,对这一类的事见得多了,所以早有准备,专门的把吕玲绮以及一批娘子军给调了过来维持秩序,不然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说是演出,但这个时候还没有正式开始,因为陆仁和雪莉这里还有正事要办,只不过将出面宣布的人由雪莉替换成了陆兰而已……这尼玛现成的偶像代言人,不用干嘛?
广告稿子早就给陆兰写好了,所以陆兰在舞台上也不过就是照着稿子念而已。而有了陆兰的引导,民众们的目光也就自然而然的顺着陆兰的引导,一齐都投向了舞台旁的铁轨上。
车库的大门在缓缓的开启,忽然间一声汽笛的轰鸣,惊得民众们全都大惊失色,陆兰则是因为有雪莉的预先提示,没有被这一声汽笛声给吓到什么,同时也急忙的出声安抚民众,以免闹出些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有了陆兰的安抚,民众们自然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车库,想看看里面会是什么新奇之物冒将出来。过不多时,一辆可以说是完全由钢铁组成的蒸汽机车出现在了民众中的视线之中,诸多的民众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全都傻了眼。
“我的乖乖!这是车驾吗?全部都是钢铁吧?”
“没错哦!全都是钢铁打造出来的……这得有多重啊?不下万斤了吧?这得要多少牛马才能拖拉得动啊?”
“不对啊!没看见有牛马绳索啊!可是这车怎么、怎么自己能动?”
民众之中全都是这样的议论,而陆仁在看到这辆前后都不知花用了多少时间才打造出来的蒸汽机车的时候,却着实有那么点的哭笑不得外加不满意。
是,现在开出来的这辆铁车的确是蒸汽机车,这个陆仁承认,但却不是陆仁映像中在自己那个时代的铁道上能见到的那种庞然大物。准确的说,雪莉弄出来的这辆蒸汽机车有点小,小到大概也就四、五米长,与陆仁所期待的火车头实在是相差甚远……但是陆仁知道这尼玛的确是蒸汽机车,只不过这种机车是在美/国西部拓荒初期跑在荒野上的那种,也就是牛仔时代的那种蒸汽机车了,和后来的大型火车头当然是没得比。
心中固然是哑然失笑还有那么点的失望,陆仁却也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去强求的。夷州目前的科技能力与生产力毕竟在那里摆着,雪莉能整出一辆这样的小型火车头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而且说实话,也别太小看这种小型火车头,全力运作起来怎么说也有上百的马力,拖个十来节的车皮貌似都没什么问题不是吗?
再者有了第一辆,后面就会有第二辆、第三辆,等到这些火车头在目前的三十几公里的铁道线上完全的跑了起来……呵呵吧。
而在这个时候火车头“零号机”(嗯嗯,就这么称呼吧,瓶子当年也是eva的粉丝)已经停靠到了指定的位置,雪莉也在指挥着铁道工们把数节车皮挂靠到“零号机”的尾部。陆仁对此当然是不以为意,可是民众们全都傻了眼。对他们来说,单是一辆“零号机”就得有上万斤的重量了,再加上后面的这几节车皮,那么总共得有多少的重量?这得要多少的牛马来拖拉才能动得了啊?
陆仁暗中电信雪莉:“雪莉,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整?”
雪莉回:“主人你看着就行了,鼓动民众的事有小兰呢!”
果不其然,陆兰适时的向民众们开口道:“大家一定都在奇怪这辆新奇的车辆到底有什么用,而且没有牛马畜力的拖拉,又怎么能够动得了吧?现在,小兰想邀请两百人与小兰一起乘坐这次的新奇车辆,去我们的新城打上一个来回,小兰也会在行程中先为大家献上几曲。这次的行程预定的时间是一个时辰,虽然会有点对不起没有被选中的人,但这里仍然会有乐师为大家演奏一些曲乐给大家伶听,大家也可以先去别的街市逛上几圈再回来。等小兰回来的时候,小兰就会在这舞台上为大家正式的献艺。请问,有谁愿意与小兰一起去尝试一下?”
民众们顿时就乱了套,陆仁则是没好气的再次电信雪莉:“这又是你整出来的套路吧?”
雪莉回:“没吃过猪肉,哪道还没见过猪跑?我弄几段广告视频,有样学样罢了。”
却见民众们闹腾了一阵之后,终于有两百个幸运儿被抽选了出来。这次的车厢一共有七节,除去第一节是“零号机”所必需的燃料挂厢之外,就只有六节是正式使用的车厢。陆仁他们几个当然是要霸占一节的,那么留给民众的车厢是五节,每节车厢坐四十个人到也刚刚好。接下来在诸多民众艳羡的目光之中,这两百个幸运民众在乘务员的引导下登上了车厢并且在座位上坐好。
其实这种车厢对夷州民众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时至今日,莽甲新城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部份的城区也已经有了长期定居的居民,所以新城与小城之间会有着相应的人流量。而在“零号机”出现之前,这条三十几公里的铁道线就已经投入了使用,只不过还是用牛马畜力作为动力来进行拖拉而已,两城的民众也时常会搭一搭顺风车进行往返。就像上次陆仁带着刘晔去新城巡视的时候就还坐过,就是那次是和甄宓等人玩了一回铁道轨道车。
总的来说,得益于铁轨之故,民众们都知道这种跑在铁轨上的车厢平稳而舒适,速度方面到也还说得过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顶篷……也不是真的没有,如果碰上个刮风下雨的,车厢上面支个篷子起来就行了,这情况有点类似于敞篷车。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的铁道线仍然是会以运送新城所需要的物资为主,运人到还在其次,敞篷车厢能对付过去也就行了。真要了必要的时候,以夷州现在的能力,房间型的车厢又哪里会整不出来?
这些就不瞎扯了,民众们纷纷都上了车,陆仁看看差不多了,也准备领着自己这里的一帮子人登上车厢。说起来陆仁这里的人也不少,除了刘晔、雪莉、陆兰、甄宓之外,邪马台的次卑以客人的身份也带了几个人随行,再就是孙尚香和陆逊也在陆仁的一行之中。至于蔡琰、貂婵、糜贞要么是不喜欢凑热闹,要么就是自己手边有事要忙,所以今天没有过来。
陆仁当先登上了车厢,一回头却见刘晔很是犹豫的站在了那里,看那样子居然是有点不太相信眼前的事物,所以有点不敢登车的意思。其实也不止是刘晔,其他一些人也是相同的模样。对此陆仁到是能够理解,毕竟蒸汽机车这玩意儿在这时出现得有点骇人,大家会心怀犹豫也是难免的事情。
稍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陆仁招呼众人都上到车厢里来。连着招呼了好一阵子之后,刘晔等人才在疑惑不定中登车就座。因为都是敞篷车厢,又只有那么几节,所以几节车厢彼此之间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有人看了下陆仁那边的情况,壮着胆子向陆仁这边大声问道:“陆夷州,雪长史和兰郡主怎么没有登车?”
陆仁伸手取过一边的喇叭话筒,回应道:“她们啊?当然是换衣服去了。一会儿机车跑起来会比较快,风也就比较大,不换身衣服会着凉的。”
还几句话陆仁没说出口,就是陆兰今天的那身二次元系的衣物虽然漂亮得没话说,可是布料用得有点少,万一被风吹跑了几件那怎么算?
过不多时,换上了平时穿着的陆兰与雪莉款款而来。雪莉因为要监督与指导“零号机”的运行,所以是向陆仁比了个手势就直接去了“零号机”那里,只有陆兰是准备登上陆仁所在的车厢。而在登车之时,陆仁在车厢上把手递了过去,陆兰抬头望了眼递手过来的陆仁,脸上回以了甜甜的一笑,伸出手去与陆仁的手握在了一起……(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回 惠质兰心
陆仁亲自伸手把陆兰拉上车厢,这对众人来说好像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对于陆兰来说却有点不一样的意义……很多时候,女生心里面所希求的事物,往往会简单得让人无法相信,以至于陆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只是顺手的这一拉,其实让陆兰的心里有多高兴。
不过现在不是扯这些东西的时候,因为陆仁已经收到了雪莉的电信:“主人,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你那里让小兰开始吧。小兰那里我早就交待过了,她知道该怎么做。”
陆仁回了个“好”,就向陆兰打了个招呼。陆兰明白陆仁的意思,就取过了喇叭话筒,清了清嗓声之后向众人甜甜的道:“大家都坐好了吗?我们夷州首辆蒸汽机车的首次运行马上就要开始了。但是在发车之前,小兰要提醒大家一下,虽然大家现在可能还会无法相信,但是稍后机车真正的运行起来之后,速度会十分的快,不会比奔跑的骏马慢,所以有几件事情大家千万要注意一下……”
简单来说,陆兰就是说了一下火车运行中的一些安全守责,而这也是必需的事情不是吗?陆仁和雪莉可不希望因为这些事情的缘故,却闹出了些人身安全方面的问题,陆兰则是在这个时候充当了一回乘务员。
陆兰对夷州民众的说服力之高那是无需质疑的,民众们自然也都纷纷的应下。实在记不住也没关系,各节车厢的座位上早有雪莉事先准备好的安全守责菜单,有什么不懂的自己看看桌面上贴着的菜单就行了。陆仁一直很重视夷州的教育工作,虽然还没做到某个程度,但是大家平时看个书认个字还是没问题的。
一番扯淡之后,雪莉所在的“零号机”拉响了汽笛,昭示众人机车要启动了。这时无论是登车的民众,还是在那边的舞台下观望的民众,全都屏息凝神,想看看陆仁和雪莉搞出来的这个新奇玩意儿到底有没有那么厉害。陆仁这时也是神经搭错了线,伸手抢过陆兰手里的喇叭话筒,怪笑着来了这么一句:“大家注意啦!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机车在汽笛声过后,开始发出了并不算巨响的轰鸣声。接着在这轰鸣声中,“零号机”牵引着身后的6+1节车厢,开始缓缓的向前行进。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睁圆了双眼,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根本就没有牛马拖拉的一串车辆就这么动了起来……说实话,这尼玛也太超出当时人们的认知程度了点。而现在的“零号机”加6+1,总共的重量怎么说也得有个三、四万斤吧?这得要多少牛马才能拖拉得动?可现在硬是没有一头牛、一匹马,就这么动了起来,那么众人的心中又该会有多么的震撼?
陆兰其实也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之前完全是在背雪莉给她的台词而已,所以在现在这个时候,陆兰自己也是惊得目瞪口呆,都忘了自己这里还有台词要背。陆仁见状无奈,只好又把喇叭话筒给抢了过来,用尽气力的大吼道:“大家都怎么了?欢呼啊!”
诸多的民众们在陆仁的吼声中回过神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惊天动地的欢呼之声。这里得说一下陆仁之前为什么执意的要搞一个节庆出来为蒸汽机车的面世作准备,那就是陆仁太清楚这些东西的出现会给当时的人们带来多大的心理震撼。
如果不通过一些手段,让民众们的心理状态处在一个兴奋甚至是狂热的状态就直接把这玩意儿给展显出来,那么这些民众不但在心理上很难接受得了,甚至还会闹一个心理畏惧的毛病出来,那到时候好不容易整出来的蒸汽机车谁尼玛敢坐,谁尼玛又敢用?当然慢慢的还是可以让民众们都接受下来,可是那样的话得浪费掉多少的时间让民众们去接受?
而现在的情况就如陆仁所预想的那样,兴奋的民众们没有畏惧之意,显然是已经很顺利的接受了蒸汽机车这个东西。那么接下来,蒸汽机车正式的投入使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陆仁把喇叭话筒交还给了陆兰,微笑道:“小兰,接下来的事就都交给你了。”
陆兰这时也从呆愣的状态中回复了过来,接过喇叭话筒之后用力的点了点头,重新向民众们开口道:“大家都坐好了吗?小兰这里也要开始了。”
车上车下兴奋的民众们顿时就都安静了下来,陆兰的歌声也在机车的运行声中,通过安装在各节车厢上的扩音器传递而出:
“敦煌天空的沙粒/带着我们的记忆/我从半路看回去/这秦关漫漫好蜿踞;
梦想穿过了西域/包含了多少的禅意/爱情像一本游记/我会找寻它的密语;
看月牙湾下的泪光/在丝路之上被遗忘。
是谁的心啊/孤单地留下/他还好吗/我多想爱他;
那永恒的泪/凝固那一句话/也许可能蒸发;
是谁的爱啊/比泪水坚强/轻声呼唤/就让我融化;
每一滴雨水/演化成我翅膀/
向着我爱的人/追吧……”
这一曲悠扬清美的《月芽湾》有如清甜的泉水流过了所有人的心田,而稍显欢快的旋律又很合衬现在的场面,一时之间使得所有人的心情都份外的舒畅。这首歌是陆仁特意选出来的,本来陆仁是想来点激烈的摇滚乐,但考虑到那玩意儿可能现时点的民众还有点难以接受,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这种柔美而不失欢快的歌曲,现在看来效果到还不错。
而“零号机”在经过启动时的缓慢之后,速度已经渐渐的快了起来,接着在陆兰的歌声中达到了较快的速度,消失在了留在车站的民众们的眼中,只留下了若有若无的一些歌声余音在民众们的脑海中回旋着。
陆兰之前已经向民众们都打过招呼,说一个时辰左右就会从新城那边打个来回,留下来的民众可以先在这里听听舞台上乐师们的音乐,也可以先去别的街市逛两圈再回来。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离开,因为无论是“零号机”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与兴奋,还是陆兰之前给他们留下的甜美歌声与二次元般的美感,都让他们生怕自己这一走开之后可能会错过些什么,所以都宁可坐在这里干等着。
这个事陆仁方面到是早有准备,除了留下乐师演奏点音乐之外,还安排了不少的商贩在这里卖酒卖小吃什么的。一个时辰嘛,吃点东西再喝两杯小酒,很快就过去了的。而且有这点安排,留在这里的民众们还很可能会因为彼此议论的关系,气氛越来越热闹。
不过在诸多的人之中,却还有人显得很不满意,至少吕玲绮现在就是这样。她是负责维持治安的人,当然要留下来而不能与陆仁他们一起坐到车厢里去。看看列车都跑得没了影,吕玲绮暗暗的向那个方向比了个中指,暗骂道:“你个臭陆叔,就知道累我……呃,好想也坐一次试试。”
小城与新城之间打一个来回真要一个时辰吗?貌似还真的需要。其实以“零号机”的功率,最大时速可以达到六十公里左右,而小城与莽甲新城之间的距离只有三十几公里而已。但是雪莉警告过陆仁,蒸汽机车这玩意儿毕竟才刚刚面世,很多东西还是不要搞得太过火的为好。
再者三十几公里的路,机车速度如果过快的话,很可能会产生一些技术方面的问题。像机车进入高速之后的减速与刹车,这就是得首要考虑的问题。雪莉是经过了周密的计算之后,把这条路上的最高时速定在了四十公里,同时只有二十公里左右是用这个时速在跑,首尾的各五公里是启动路段与减速路段,这么一算下来,单程的话就是在一小时左右了,打个来回就是两个小时左右,也就正好是一个时辰。
这种速度在现代似乎是有点不够看,但是在那个时代就不一样了。三十公里换算成汉制就是七十二汉里,在当时就算是训练有素的步兵,正常情况下一天也就是能走这么多的里程而已。
当然如果是骑个马或是赶个车什么的,时间就用不了这么多的。可是一般的民众阶层又哪里会有马可骑、有车可坐?而且小城与新城之间经常要运送大量的物资,以牛马车辆来进行当时的常规运输,三十公里可能就得走两天左右才行,路上所耗费的人力畜力物力也是难以计算的。
总之,蒸汽机车正式运行之后,但凡是有点眼光的人都会明白这对两城之间的流通性会有多么巨大的改变,至少在此刻的机车车厢之中,刘晔就在惊异的兴奋之中向陆仁道:“将军!这蒸汽机车甚是惊人,而且极为便利!若是能再多出几辆而且投入使用,莽甲新城的修建一事至少可以再加快两倍!”
陆仁点头道:“是啊,一直以来莽甲新城的修建很多时候都是被材料物资的运输给拖慢了。现在有了蒸汽机车,我们就方便多了。”
刘晔连忙补充道:“还有!有此物相助,而且把铁道线路辅开的话,各处的兵力都可以以极快的速度集结起来,并且士卒们的气力未曾减损。真要是打起仗来,这可是多大的助力!”
陆仁心说你丫的现在就想到打仗的事上去了?不过刘晔说得却也没错,像在现代社会里面,大规模的军团调动可是离不开火车这东西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回
半个时辰的路程说少不少,说多却也并不算多。而中间路段那四十公时的时速,在当时恐怕已经可以用“风驰电掣”这个词来形容。千万别以为四十公里的时速很慢,你要是搁现代社会里面,骑个电瓶车开上四十公里的时速,耳边绝对是呼呼不断的风声。
现在列车上的两百多人就是在享受着这种高速状态下的疾风……因为都是敞篷车厢,那呼呼呼的风可就是在直接往人身上灌。而在夷州这二月底、三月初的时节,这种流风吹在人身上的感觉那就是一个字:爽!
更有甚者,会因为这种高速状态引发了些许的兴奋与狂热,忍不住会放声长啸,陆仁见了这般情形也只是莞尔而已,心说这尼玛算不算是这个时代的“速度与激/情”?只是才四十公里的时速就激/情成这样,真要扔到现代社会那种动不动就上百公里的时速状态下,那又得变成个什么模样?
陆仁所在的这节车厢之中,刘晔虽然是危襟正坐,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刘晔此刻的情绪其实十分的激动,眼珠溜溜的打转间,也不知心中是在盘算着些什么;
甄宓的姿态还算是端庄,不过脸色有点发白,或许是这种在当时来说太快的速度使甄宓受到了那么一点点的惊吓。不过这也正常,也许现在的甄宓坐火车的心情,就有点像现代的平凡女生坐上了过山车时的心情吧;
邪马台的次卑是陆仁特意邀请来的,因为陆仁想给这个心思有点不纯的小****以足够的心理震撼与威慑。有些事陆仁还是很清楚的,就是卑弥呼这样的小国肯定是会去找大国抱大腿,像原有的历史上卑弥呼不就是去抱了曹魏的大腿吗?
按现在的发展趋势,曹魏将会成为华夏大陆上最为强大的势力集团也不是陆仁能够改变得了的事情,那么到时候也难保卑弥呼方面不会去向曹魏抛媚眼。陆仁现在要做的,就是在用手头上的一些事情告诉次卑:你他喵的给老子看清楚了,曹魏会是“县官”不假,但老子却是“现管”!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老子才是有能力随时随地扒光了你的衣服的人!
现在的情况在陆仁看来,却也很是满意,因为次卑以及她的几个贵族随从的脸上全都是惊骇不已的神色,偶尔的望向陆仁的目光里,也都带着深深的畏惧之意。这几号人在夷州呆了都有上一段时间了,一些该让她们知道的事,陆仁当然还是会让她们知道。简单点说,就是她们知道如果惹着了陆仁的话,陆仁要打到她们那里去恐怕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陆逊和孙尚香因为来得巧,也被陆仁给拉来“观礼”。孙尚香没那么多的心眼,这会儿只是感觉坐在这列车上比骏马都跑得快,却又比马背上的颠簸要舒服得多了,所以那份兴奋之意早就溢于言表,时不时的还会尖叫上一下;
至于陆逊……陆逊此刻的神色很是复杂。论及眼光,陆逊可不会比刘晔差,刘晔之前已经看到了一些事情,陆逊自然也都想到了。可是陆逊与刘晔的个人立场不同,刘晔是想到陆仁能得来多少的收益,陆逊则是担心将来的某一天孙权一但与陆仁干了起来,那么最后得来的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如果按照陆逊最初的设想,他是觉得陆仁不可能是孙权的对手的,所以陆逊的想法是到了情况差不多的时候就劝陆仁投降,这样好歹可以保住陆仁与夷州陆氏宗族的性命。可是这次陆逊来到夷州,才发觉自己是彻彻底底的想错了。
孙权的地盘大、兵将多,可陆仁这里却有着自己的底牌不是吗?那么按现在的情况再对比一下实力,陆逊就惊恐的发现孙权要是真的和陆仁打起来,最大的可能会是双方都两败俱伤。反过来说,陆仁有着这样的实力,又凭什么要向孙权投降?又有什么理由要向孙权投降?而失去了前题条件的陆逊,如果还吃饱了没事的想劝陆仁向孙权投降,陆仁完全可以向陆逊问上一句“你他喵的是不是陆氏子弟?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到时候陆逊可就在陆氏宗族里面站不住脚了。
各人心里的想法不一,最单纯的反到是在各节车厢中走动忙碌的陆兰。因为列车在进入高速状态后风声太大,歌声会被风声给带跑,所以陆兰在列车进入高速状态之后就没有再唱歌,而是在各节车厢中和那两百民众聊聊天、讲讲趣事,民众的气氛也因此被陆兰给带动得一浪一浪的。看看高速路段已经跑完,列车也开始进入减速状态,陆兰就向民众们告了声罪,回到陆仁的这节车厢来稍作休息。
“大人,小兰这样做可以吗?”
陆仁笑了笑,把手边的果汁递了过去:“先休息一下吧,这里差不多也就行了。等回程之后,你还有一场正式的演出要忙,得保存好体力才行。”
这时陆仁车厢中众人的目光自然都集中到了陆兰的身上。
孙尚香与陆兰熟,而且对之前就差几个时辰而错过了陆兰的演出的事大感遗憾,所以这会儿是拉住了陆兰,与陆兰说起了悄悄话;
陆逊只是在早年间和陆兰见过几次面,而当时的陆兰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陆逊到也没怎么留意过,此刻则是因为心里有事,对陆兰也同样的不怎么留意;
次卑望向陆兰的目光则是格外的羡慕与嫉妒。之前陆兰在台上以一身二次元系的服饰惊艳亮相的时候,次卑可是结结实实的被惊艳到了。老实说,次卑身上的服饰可不会比陆兰的二次元服饰露的肉少,可次卑就是感觉自己比陆兰差得太多了。连带着的,次卑好像也明白了那天陆仁为什么会对她看不上眼……虽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刘晔的表情就稍有些古怪了。看看陆兰被孙尚香拉去了一边,刘晔就凑到了陆仁的耳畔低声道:“将军,兰姑娘如果是细心妆扮一下的话,那可真是祸国殃民啊!”
陆仁眼一瞪:“子阳你这是什么话?”
刘晔连忙摆手微笑:“将军别误会,在下的意思是说兰郡主绝对拥有可以祸国殃民的资本。”
陆仁哑然:“怎么连你也叫小兰作兰郡主?”
刘晔向陆仁送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兰郡主与将军你有家人之亲,更兼得是如此风华,想来天下间想娶她之人……”
陆仁马上就明白了刘晔话里的意思。刘晔是正牌的汉室宗亲,而且这个宗亲的身份比刘备都要靠谱得多,那么按说他对“郡主”这一类的称呼是最为敏感的。可是他现在当着陆仁的面称陆兰为“兰郡主”,还来了句“有家人之亲”……这尼玛是在提醒陆仁什么?是在提醒陆仁要把陆兰视作“郡主”,也就是陆仁的妹妹好不好?再接下来的一句“天下间想娶她之人”,无非就是想告诉陆仁说必要的时候,陆兰是可以用来联姻的人选!
把陆兰视作妹妹,这个陆仁到没什么意见,可如果是要让陆兰去联姻和亲……陆仁的脸色当时就是一沉,向刘晔摇了摇头道:“子阳,我们是大老爷们儿,有什么担子都应该自己去把担子给扛起来!真要是碰上了什么事,却要让这些弱女子去成为牺牲品的话,那我们他吗的还算什么大老爷们儿!?”
刘晔一怔,看了看陆仁的神情之后便没了声音。他来夷州也有这么久了,当然明白陆仁与陆兰之间其实是清清白白的,陆兰更不是旁人口中陆仁的禁脔,所以陆仁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晔并不认为陆仁是想对陆兰如何如何。
再想了想,刘晔还是决定别在这件事上和陆仁争论为好,第一这里可不是争论这种事的地方,第二嘛……刘晔承认,陆仁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把自己该扛的担子给扛起来。而身为大好男儿,不想着怎么去扛起自己的担子,却想着投机取巧的让女子去为此而牺牲,这尼玛又算是哪门子的大老爷们儿?
反观陆仁这里,陆仁又哪里会不知道他所反感的和亲啊、联姻之类的事情,其实也不能够就这么一棍子打翻一船的人?而刘晔会说出那样的话,是因为在那个时代这一类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平常,刘晔也完全是以一个政客的身份,从利益的角度、政治手段的角度出发才会说出来,所以也不能过于责备刘晔什么。
想到这里,陆仁顿了顿之后向刘晔低声道:“子阳,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舍不得小兰吧?”
刘晔也有些疑虑:“这个嘛……”
陆仁道:“别这个那个的,我的确是舍不得小兰,但应该不是你想的那种舍不得,这个咱们也不必深究,反正你别以为我是贪恋美色就行了。”
刘晔到是笑了笑:“将军你不会。你若是垂涎于兰……兰姑娘的美色,兰姑娘只怕早就已经是你的枕畔之人了。”
陆仁叹了口气:“我与小兰之间的事情,我自己都有点说不清楚,将她视作宝贝妹子却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呃……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话到这里陆仁停下来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重新向刘晔开口道:“子阳你会有和亲联姻的想法,这个我不怪你,毕竟自古以来这种事似乎早就成了惯例。但是现在我却想问你一句,那些所谓的和亲或是联姻,又真的能有什么用处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回
“子阳你会有和亲联姻的想法,这个我不怪你,毕竟自古以来这种事似乎早就成了惯例。但是现在我却想问你一句,那些所谓的和亲或是联姻,又真的能有什么用处吗?”
刘晔再次的一愣,迟疑道:“这个……”
陆仁哼哼的冷笑了几声道:“有些时候,和亲或是联姻或许是能有点用处,但是我在看过许多的史书之后,却想说这种事根本就是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就比如说我们大汉前前后后的与匈奴和过多少次亲,送出去过多少公主与汉女,可是到头来到该打仗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的照打不误?我们的对手和敌人,盯上的是我们的地盘和财富,而他们的这些**,难道又是送区区的几个美女给他们,他们就能够满足的吗?所以我认为所谓的和亲或是联姻,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双方你吃不掉我,我也吞不掉你,于是双方就得找个停战的借口的事而已。”
刘晔闻言皱了皱眉。陆仁的话说得其实很片面,这个连陆仁自己心里其实都很清楚,但刘晔却也承认陆仁的话仍然有着其相应的道理。
陆仁这时的话锋跟着为着一转:“子阳,其实不管怎么样,只有自强不息,让自身强大起来才是硬道理。弱国无外交,咱们只要自己强大了、强盛了,又哪里用得着去玩什么和亲与联姻?又哪里用得着把自己应该扛起来的担子交付到这些弱女子的肩膀上?
“再说得不客气一点,如果是因为我们自己不够强大而不得用与对方和亲的话,那叫被迫和亲,咱们的女孩子送过去也是属于没身份没地位、说话没份量,到最后也只能是任对方欺凌的可怜人而已,因为咱们自己这里没有能力给咱们的人撑腰!那么这样的亲,咱们和着干嘛?
“反过来说,咱们强大了、强盛了,首先咱们就用不着去玩什么和亲的把戏,对方过来的话那就是在向咱们求亲。有咱们给自家的女孩子撑腰,咱们的女孩子过去之后有身份有地位,说起话来也有底气,对方还得把咱们的女孩子像供祖宗一样供着,不敢欺负咱们的女孩子,这他吗的才叫够气势!这个亲也才和得有意义……我知道很多事不能那么片面的去看,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思。”
刘晔沉吟了许久,最后点点头道:“在下明白,而且在下也认为将军你说得在理。咱们自身若是不够强盛,那做什么都只不过是在投机取巧而已。”
陆仁也点了点头,想了想忽然笑道:“咱们的兰丫头的确是倾国倾城,有着能够祸国殃民的本钱,但我不会是越王勾践,也没有谁会是需要我去卧薪尝胆的吴王夫差,更不需要咱们的兰丫头去充当那个迷惑对手的西施。所以要我说,咱们兰丫头的绝代风华,还是给我们自己这里留下一段又一段的佳话才是好事。”
刘晔扭头看看那边正在和孙尚香说着悄悄话的陆兰,不住的点头道:“的确!兰姑娘是我们的夷州之花,如果因为我们自己的不争气而使她流落他乡,那也太可惜了。”
陆仁则是借着这个空档去扫了眼另一边座位上的次卑,却刚好与次卑的目光交错了一下。可就是在这目光交错的短短一瞬,次卑可是不失时机的向陆仁抛过来了一个充满诱惑之意的媚眼,陆仁也是看得心中一乐,扭回头向刘晔嘿嘿的坏笑道:“和亲嘛,也不是说不行,但为什么就不能是别人把美女送到我这里来?”
刘晔被这句话搞得又是一愣,望向陆仁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怪异,接着就若有所思的多看了几眼孙尚香……其实在这个时候刘晔是搞错了陆仁所指的目标。陆仁的意思是想搞定次卑以及邪马台,可刘晔却以为陆仁是对孙尚香动了心思,毕竟一直以来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陆仁可都是把孙权方面的问题给放到了首要位置,刘晔也难免的会往这个方向去想。而在刘晔看来,陆仁要是真的能把孙尚香给弄过来,那么陆仁与孙权之间得解决掉多少的问题?
一念至此,刘晔也不免向陆仁回以同样的奸笑:“将军你自己加油吧……”
陆仁也误会了刘晔所指的目标,还以为刘晔这是在支持他把次卑给收服,所以同样的坏笑了几声,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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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的车程说久并不算久,更何况在路上有陆兰的歌声在给大家作伴,所以众人都觉得很快就到了莽甲新城,多少还有些意犹未尽。
张绣父子这头自然是早就得到了消息,也早就派了人手作好了相应的一些准备。不过当看到“零号机”的后面拖着6+1的车厢,在完全没有牛马牵引的情况下以那么快的速度驶来的时候,上至张绣父子,下到寻常的民众,全都轰动了。
这些就不说了,只说“零号机”和6+1的车厢在新城的车站这里要通过转向平台进行转向,也就是把“零号机”开上一个平台之后,这个平台旋转一百八十度再接上回程的铁轨,这样就可以让“零号机”与6+1掉个头。
这本来也没什么,在近代与现代社会的铁道中都是很平常的事,夷州这头等到机车正式开始运行之后也会是少不了的事情。但有一条,现时点的转向平台可没有后世的动力源,雪莉也还没有把蒸汽机动力弄到新城来,所以这个平台的旋转完全得是靠人力和畜力来完成。
6+1的车厢到也罢了,那个不算太重,转起来好转,可是“零号机”在进行转向的时候,负责转向工作的人和牛马几乎是把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后来还多叫了些人过来帮忙,这才完成了“零号机”的转向。而这一幕着实是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心说本身就这么重的东西,居然还有那么大的力量,不但自己能跑起来,还能拉着几万斤的车、货、人跑得那么快?
闲话少说,“零号机”和6+1掉完头之后,陆仁等人就在张绣父子与新城居民的目瞪口呆之中再次轰然启动,开始了回返小城的行程。而这一趟的往返,该惊到的人都已经惊到了,接下来的事就是渐渐的将蒸汽机车投入正式的使用之中。
当陆仁他们回到小城车站的时候,小城车站立刻就再一次的轰动。单程是三十公里,一趟往返就是六十公里,换算成汉里就是将近一百五十里,却只用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而且人人轻松、个个自在的,没有丝毫的劳顿之态,这对当时的民众们来说得造成多大的影响?
那两百位夷州机车首行的幸运乘客这时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其他人们的“围攻”目标,这两百幸运乘客也不免得意洋洋的吹起了牛皮,吹嘘着自己在列车上是何等的舒适,列车又是奔得得如何的如风如电……是人大凡都会有这样的毛病,陆仁的意思也是让他们去吹,吹得越欢越好,因为这就等于是在帮自己打广告。而有了这些个吹嘘,夷州民众们只会更容易接受,甚至是更加的期待蒸汽机车的正式运行。
不过在这个时候,陆仁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缓步的登上了车站的舞台,伸手执起喇叭话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陆仁振声道:“大家且先静一静,听我说几句话。”
民众们马上就安静了下来。以陆仁在夷州的威望,谁又敢说个不字?
陆仁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今日我夷州能有蒸汽机车面世,真的就是我与我师妹雪莉的功劳吗?我想说声不,如果不是有能工巧匠们的齐心而为,我和雪莉就是再有本事,也造不出这种能为大家带来诸多便利的好东西。
“世人常说人分四等,即‘士农工商’,说什么士人为第一等,农人为第二等,工商之流则次之为三等四等,在此我想对这种观念说一声:不!为什么这么说?其实没有谁是天生高贵的,也没有谁就是天生低贱的!那又为什么硬要去区分什么高低贵贱?士人们难道就真的是高高在上了吗?
“我,陆仁,算得上是一号士人,但我从来就不认为我比谁高贵!大家尊我、服我,是因为我一直都在努力的想让大家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所以大家就在不知不觉中将我放到了一个值得尊敬的位置上。由我来统领夷州,大家的心里也能过得安稳。可是大家不要忘了,我陆仁当初也只不过是一个在街头乞食为生的,在许多人看来低贱的人而已!
“士又如何?农又何何?工与商又能如何?其实没有谁会比谁高出一头,而你们当中不管是务农的,亦或是务工的、务商的,都不要看不起自己,因为所谓的士农工商,其实就像是一个人的四肢五官,缺一皆不可!士如魂,无魂则不知明断是非;农如手,无手则无以为劳而求食;工如足,无足则不可以行路;商如血,无血则身僵如干尸。那你们到是说说,一个人可以没有魂,或是没有手、没有脚、没有血吗?
“我知道,我现在说出来的这些话,大家可能一时之间还会有些搞不懂意思,不过没关系,我想说的其实就是士农工商只是对职业的划分,却绝对不是对大家等级的划分。大家如果想过得好好的,那么士农工商就缺一不可,所以不管是谁都不要以自己只是所谓的三等四等就去看轻自己。而古之圣贤说出士农工商,本意也绝非是划分等级,是那些别有用心的酸儒、腐儒曲解了古之圣贤们的意思,进而却又误导的世人而已!”(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回 士农工商
陆仁现在吼出来的这番言论,如果是被某些人听到,诂计会勃然大怒的反驳说是“大胆狂妄、无稽之谈”;亦或是被某些人听到,会惊呼一声“陆仁你是不是疯了?在这样一个士族势力正在渐渐坐大的时代,你发表这样的言论是在向士族阶层宣战,你的夷州还想不想要了?”。
那么陆仁真的是疯了吗?亦许是说陆仁的脑子里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对不起,陆仁可没有那么傻。事实上陆仁敢发表出这样的言论,也是在夷州这里已经满足了许多条件之后才大胆的说出来的。
首先还是一句老话,夷州并没有真正的士族阶层,换句话说就是在陆仁的一亩三分地上,陆仁可不会碰上什么士族阶层的阻力;
其次,如果是从陆仁最初抵达夷州的建安六年算起,到现在的建安十三年,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年的时间,而在这七年之中陆仁在暗中实际上做了多少的事?比如说基础性文化教育的普及,许多人文观念的渐渐改变……七年!能做出多少事情了?
陆仁可不想自己的地盘变成那些只知道经史典籍与官场作风的士族阶层们的乐土,而夷州也确实拥有对这些士族阶层们说不的条件,那就是夷州长久以来接纳的都是贫苦流民,大家更关心的是自己的饭能不能吃饱、日子能不能过好,而在这一基础上陆仁一直在有意的进行引导,所以夷州的民众大多对那些传统意义的士族阶层持有一种排斥性的心理。
要知道在这一点上陆仁可是对传统士族阶层的根本之所在动过刀子的。这么说吧,传统的士族阶层主要是垄断着两件事,第一是读书,也就是垄断了文化知识;第二是仕途,也就是垄断当官从政。
但陆仁搞过什么?对文化知识,陆仁搞了基础文化教育与印刷制品,破坏了士族阶层的文化知识的垄断;而对仕途……陆仁是夷州这里的头,他想让谁上让谁下,本来就是理直气壮的事情好不好?而且陆仁在这方面搞过很关键的事情,那就是设立了专门的学院,同时已经在用考试与实习相结合的方式在选拔官员。
夷州目前一些基层的官员,就是通过这种方式从“农工商”这三个阶层中选拔出来的。当然,目前的动静还不算大,毕竟有些事情陆仁还不敢做得太过火,得温水煮青蛙才行。但有一条,就是这种潜移默化的行动,已经多多少少的把夷州民众们心中的士族阶层给拉下了神坛。
而且陆仁的这许多举动,实际上也已经破坏了士族阶层的垄断,至少在夷州本土,土族阶层是没有垄断的可能性了……地盘小也有地盘小的好处,就是很多事好管。隋唐时期的科举制度受到了多大的阻力?李世民终其一生都在与士族阶层作斗争,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当时士族阶层的势力太过庞大。
可这些对陆仁来说却没多大的问题,因为夷州没什么士族力量的存在,地盘又不是很大,所以一些东西要推行下去的难度自然就不大,而且还可以美名其曰“国小而贤才少,故不得不有所变通”。再等到很多事情都定了型,民众们都已经习惯成自然的时候,那些个士族阶层想在夷州搞点什么风浪只怕也都无能为力了。因为民众们都尝到了甜头之后,又怎么可能会把属于自己的肥肉再吐出来交给士族阶层独享?
当然陆仁现在还只是开了个头,接下来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而且陆仁也不是真的就要对士族阶层进行屏蔽与封杀,而是要把他们拉下高高在上的神坛,让他们别拥有什么特权,同时让他们在一定程度上进行转型。
陆仁很清楚什么是“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但如果真的只靠自己和雪莉去搞的话,那肯定是不太现实的事情。而单凭现有的“农工商”阶层,想让他们自己去搞也明显的不够水平,因此这些事还是得依靠知识份子的参予才行。
所以陆仁在言论中表达出来的信息是大家的社会地位其实都是一样的,少了谁都不行,谁别把自己看得太高,谁也别把自己看得太低。这是民众们不知道什么是网络游戏,不然陆仁真想对民众们这么说:“农民和工人是战士、弓箭手,商人是法师,那么士人就是奶妈。有奶妈辅助的职业团队才会更强大,更有战斗力。”
行了,这些就不再瞎扯了,反正陆仁今天在台上把这番言论讲述出来之后,议论固然是有之,但更多的却是引来了夷州民众们的掌声与叫好声。夷州民众绝大多数都是“农工商”,而且“工商”阶层的比例有点偏高,那么这么多人,谁又希望自己的社会地位矮人一截?陆仁听到了民众们的热烈反响,心中却不免暗暗的松了口气,同时还在暗暗的感谢着华夏近代史上的许多革/命先烈,因为陆仁的一些招数,比如说如何把握“农工商”阶层的心理,那可都是从这些革/命先烈那里抄袭来的。
接下来陆仁就要再添一把火,也算是进一步的加强“农工商”阶层自我社会地位意思。所以随着陆仁的一声令下,这次参予了蒸汽机车的开发工作,而且表现出色的四十几个工匠被领到了台下,另一头已经换好了一身二次元系演出服的陆兰,也领着两个侍女端着两盘物件来到了陆仁的身边。别的先不说,陆兰的这再次以二次元系亮相,台下就又是一阵阵的骚动,民众们更不清楚陆仁现在是想干什么了。
陆仁挥挥手示意民众们安静下来,然后从陆兰端过来的托盘上拿起了一枚制作得很精美的铜牌向民众们道:“这是我特制的铜牌,它像征着一种荣耀,当然还有相应的实惠。任此铜牌,但凡是在我名下的产业购物或是消费,都可以享受八折的优惠,而且在以后的列车开放或是演出活动中,都可以享有优先权。也就是说,可以优先购买到车票,优先购买到前排的好位置。这个大家现在可能还不懂,以后就会明白的。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此牌的拥有者,可以免除一半的税赋与劳役,终身有效!执有人身故,此牌才会收回。”
民众们当时就眼红了。其实与之相似的事古时也有,那就是从秦代开始施行的军爵制,但那种制度准确的来说更像是在划分社会等级,与陆仁的要求不符,而且很多时候其实也没什么实际性的意义,像史料中就常有什么诸如“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等”之类的,说白了就是个没意义的虚名而已。所以陆仁就把这玩意儿给搞了出来,其中蕴含着相当的荣誉意义。再通过这种荣誉意义,也是在提升着其社会地位。
这次授给工匠们的铜牌,被陆仁冠名为“鲁班奖”……一些闲话就不说了,反正陆仁是亲自端着托盘,授发铜牌的事却是交给了陆兰去做。有人说是不是搞反了?应该是陆兰端盘子,发牌子的事则是由陆仁来做吧?不过陆仁认为没搞反,因为陆仁觉得比起自己这个大老爷们,民众们应该更愿意从陆兰的手里接到东西。至于是与不是,这谁又能说得到呢?
或许陆仁的这种猜测是对的。相比起政客之流,寻常的民众们似乎还是更愿意与偶像接触,至少这会儿当陆兰笑容可亲的把一块块铜牌发到各人手中的时候,几乎是无一例外的双眼发直,而旁观者的羡慕嫉妒恨,都让他们的眼中快喷出火来了。
好吧,这些就不再多提了,陆仁也清楚很多事不能期望一下搞定,得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去改变才行。自己今天已经开了一个好头,后面的事还多着呢!而接下来的主场,还是交还给陆兰才比较好。这种政治活动太过火的话,民众们可能会生出厌烦之意。
于是乎在铜牌授发完之后,陆兰这一次的演出也就正式开始了。而那四十几个得到了铜牌的工匠,也被优先安排在了最前排的位置。
这是陆兰第二次的演出。因为有了上一次演出的一些经验,这次的演出不再像上一次那样仓促而忙乱,舞台上的陆兰也格外的光芒四射、风彩迷人。虽然由于条件的限制,整个的演出不可能会像后世某些明星的演唱会那样华彩眩目、炫嗨全场、尖叫不断,但不可否认所有的人都沉醉在了陆兰的歌舞之中,以至于演出明明都已经结束了,民众们仍留在台下不肯离去。
也许是陆兰为了答谢观众,演出已经结束了的陆兰,却又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舞台上,到让民众们又是一阵的惊喜。不过此时的陆兰已经换下了那身二次元系的服饰,换上的却是一身从婉儿那里承袭下来的“梦璃仕女装”。面对那么多满心期盼的民众,陆兰轻语柔声道:“真的很晚了,大家也都该回去了。但我知道,如果我不再献上最后的一曲,大家可能会不愿就此离去。而这最后的一首歌……”
说着陆兰有意无意的望了一眼陆仁,这才接着道:“或许会是小兰的保留曲乐吧。因为这首歌源自于一个凄美的故事,一个小兰一生都无法忘怀的故事。”
众皆期待万分,陆仁多少也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雪莉那里留声机里的伴奏乐声一起,陆仁才猛然一惊,暗道:“这丫头,居然用这首歌作为她的保留曲目!?”(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回 曲有其意
“这丫头,居然用这首歌作为她的保留曲目!?”
陆仁正愕然惊讶间,陆兰的歌声已经轻轻响起:
“细雨飘/轻风摇/凭籍痴心伴情长;豪雪落/黄河浊/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唤回了/心底情/宿命尽;
为何要/孤独绕/你在世界另一边;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得尽/写得尽;
不贪求一个愿。
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
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歌如清流,温婉如烟,而韵律中所蕴含着的悲伤与凄美,迅速的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没有人敢长出一下大气,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破坏了此时的这份凄美旋律。而陆仁在这时却想起了当初在许昌时的许多事,心中也是感怀颇深,暗道:“小兰会唱这首歌并不奇怪,婉儿和蔡琰都会,小兰也没理由会没从她们那里学过来。只是这两次的演出,小兰一直都没有唱过这首歌,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唉,这里面的事哪说得清?”
雪莉的电信忽然传了过来:“主人,这首歌是小兰她自己要加上去的。”
“是吗?”
陆仁看了眼正在台上用心演唱的陆兰,心里面哪会不明白一些陆兰如此的用意?默默的摇了摇头,陆仁回信雪莉:“由着她去吧,我们静静的听着就行了。”
这时段中音乐已毕,陆兰接着唱起了下段:
“青天动/青山中/乘风瞬息万里云;寻佳人/情难真/御剑踏破乱红尘;
翱翔那/苍穹中/心不尽;纵横在/千年间/轮回转;
为何让/寂寞长/我在世界这一边;对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万语说得清/说得清;
只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你的脸/寻寻觅觅/相逢在梦里;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缱绻万千。
今生缘/来世来续;
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一曲唱罢,陆兰在台上向台下环施了一礼,而台下先是沉寂了许久,忽然间就暴发出了无比热烈的掌声。在掌声中,陆兰飘然的离开了舞台,可是民众们仍然不愿离去。陆仁见状也有些无奈,只好接通了吕玲绮的首饰通讯器,让吕玲绮稍过一会儿就安排着疏散民众,陆仁自己则在几声轻叹中准备回府坻去休息了。
走出了一段路之后,甄宓不知何时跟了上来。二人对视一笑,陆仁并没有说话,甄宓也只是跟在了陆仁的身边。又是好一段的路之后,甄宓这才幽幽的向陆仁开口道:“先生,小兰她……她其实很在意先生。”
陆仁轻叹着回应道:“我知道,而且是早就知道,一直都知道。”
甄宓道:“那先生为何……啊,我是说小兰与先生你并无血缘,当初也不过是先生收养下来的孤女而已。凭心而论,小兰的风华出众,又跟随了先生你十多年了……”
陆仁摆了摆手:“怎么在你的心中,我就那么好色吗?”
甄宓摇摇头:“这不是好色不好色的问题。先生,我也是女子,虽然对先生你谈不上有什么依恋之情,却也明白我们女子一但有了意属之人,就想……”
陆仁打断了甄宓的话:“别说了,有些事不用说得太明白。”
甄宓疑惑道:“那先生你……”
陆仁又是一声长叹:“你以为我不明白小兰在最后为什么要唱那首歌吗?可是小宓啊,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是想把小兰给弄到身边来固然是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是那样对小兰就真的好吗?”
甄宓依旧摇头:“我不明白先生你的意思。”
陆仁道:“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我只能告诉你小兰是除婉儿之外与我最亲的人,或许可以说小兰是婉儿留给我的一个影子……”
说着陆仁停下了脚步,看了甄宓几眼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兰的心思其实我很清楚,而且她自己也曾经亲口对我说过,在婉儿故去之后,她希望能代替婉儿,像昔日的婉儿那样守在我的身边。小宓,作为一个男人,你说我应不应该接受?”
“这个……”这个问题甄宓还真不好回答,因为甄宓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陆仁又叹了口气,解释道:“婉儿是婉儿,小兰是小兰。虽然在我心中小兰是婉儿留下来的一个影子,但我又怎么能用这种心态去对待小兰?你就不觉得这样其实是在伤害小兰吗?”
“这个……”甄宓很难理解陆仁的这番话。
陆仁自顾自的笑了笑,再想了想之后才道:“这么说吧,假设我抱着你对你如何如何的时候,嘴里面喊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么在你的心里会怎么想?”
“……”
甄宓顿时就没了言语。尽管甄宓没有过真正的情情爱爱,但女人天生感性,要设想一下那种感觉并不难。而在脑海中假想了那么一下之后,甄宓就赶紧的摇起了头。回望了一眼陆仁递过来的目光,甄宓很苦涩的笑了笑道:“真要是那样,小兰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刚才只是假想了一下而已,心里都会觉得很不好受,就仿佛有人在用针刺扎着心一般的痛……先生,如果是如您所说的那样,你的确是不能……”
陆仁道:“所以我不希望小兰真的成为婉儿的影子,她应该有她自己的路……呵呵,我再和你扯几句谈吧。小宓,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有几个老婆了?”
甄宓道:“蔡姐姐、秀姐姐、糜家姐姐,如果再……”
她这里脸一红,陆仁则接上话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之间的事其实已成定局,所以你也得算在其中。也就是说,算上你的话我都四个老婆了。可是小宓啊,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四个都是什么身份?”
甄宓立马愣住,再仔细一想之后才吱唔道:“蔡姐姐就不说了,她是昔日蔡中郎之女,身份非比寻常,自身的才学也有少人及;糜家姐姐是糜氏宗族之首,身份也不一般;我的情况与糜家姐姐相似,而且我还是汉太保的后人;至于秀姐姐……”
陆仁道:“你秀姐也不简单,虽然她貂婵的身份已经不再用了,但她到底还是王司徒的义女,真要论及出身不比文姬差多少。换句话说,你们四个的身份都很不一般,但是小兰呢?她如果真的留在了我的身边,却又只能是个什么身份?我们自家人或许可以不在意,小兰自己也许同样不会在意,但是在好事之人的口中却又会是什么样子?”
“……”
陆仁接着道:“我不想伤害到小兰,那么这个事也就不得不考虑一下。所以所以,我想让小兰去试着走一条属于她自己的路,而不是用一个低微的身份委屈着她的呆在我的身边。”
甄宓点了点头,稍一犹豫便问道:“先生你其实还是很在意小兰的,对不对?”
陆仁道:“这个我不否认,但是嘛……应该不是你想的那种在意,或者说是一种连我自己都很难说得清楚的在意。”
话到这里陆仁忽然坏坏的一笑,回头看看随从护卫什么的离得有点远,就坏笑着向甄宓道:“有一件事就很能说明问题。嗯……小宓你说小兰漂亮不漂亮?”
甄宓哑然道:“这还用说?小兰平时是不怎么打扮自己,可是当她真的细心妆扮一下,那风华就连我看了都有些怦然心动。特别是她在舞台上的时候,说是倾国倾城都不足为过,反正我是对小兰自叹不如。或许仅以姿容而论,我是不逊于小兰,可是那才艺歌舞……”
话到这里甄宓连连摇头。
陆仁呵呵一笑:“也就是说,是个男人见了小兰只怕都会动心的对吧?”
甄宓点头称是。
陆仁双手一摊:“可你知不知道,我在面对小兰的时候,我那里会没有反应,硬不起来啊!”
甄宓现在虽然还是老处/女一枚,但之前与陆仁有过亲密接触,本身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子,哪会不明白陆仁说的是什么?所以她的一张俏脸当时就被陆仁的这句话给闹得通红通红,气极之下伸出手在陆仁的手臂上狠而又狠的扭了一下。不过在扭完了这一下之后,甄宓到也明白了点什么,轻声问道:“先生你其实是想说,你对小兰没有情/欲/之念吧?”
陆仁摇摇头:“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我对小兰好像真的是没那个心思。所以有时候我自己都很奇怪,因为我不是什么好鸟啊!平时可以说是坐怀就乱,可怎么偏偏对我们这么俏丽可爱的兰丫头会没点兴趣?”
甄宓沉默了一下,回应道:“先生你这其实是对小兰非常的关怀才对,或者应该说这是先生你对小兰最大的尊重和爱护……说起来,我到是想起来我曾经勾引过先生你两次,先生你不也是因为尊重我才没有碰我的吗?”
陆仁一窒,干笑道:“这个……那时候的情况其实有点不太一样,不过对你表示尊重的那份意思到是差不多。”
甄宓回头看看从人距离稍远,心中稍安之后忽然轻轻的挽住了陆仁的臂弯,用很低的话语声问道:“先生,你在看到小兰那么风彩迷人的时候都能没有情/欲,那么先生你对我呢?”
嘴里说着这话,甄宓还往陆仁的臂弯贴近了一些,一对那啥也因此都挤到了陆仁的臂弯上。陆仁在哑然中感受到了那啥传递到臂上的那份舒爽感,某个部位马上就有了反应,跟着就坏坏的一笑:“你要是不怕被人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个地方同宿一夜算了,反正早晚你也得……”
“呸!!”
甄宓重重的啐了一声,红着脸甩开了陆仁的手臂,一溜烟的就跑没了影……(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回
甄宓先行离去之后,陆仁自己是慢悠悠的走在了小城的街市之中。
这次的节庆陆仁下了令文,除去一些必要的民生、防务不能放假之外,其余的全部在节庆期间放假,当然那些服务与娱乐业当然不在此列,再说那些老板也不会放过这种有大量客源,能大赚一笔的好日子。因此夷州小城中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游玩的人流。
每每看到这样的场面,陆仁心里面的感觉也会有点怪怪的,因为他能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场面里找到几分自己原本那个时代的感觉……咳咳,这有一部份原因是因为街市中的女生们一个个都穿着得挺“清凉”的,该露的、能露的肉全都露了出来,这本来在这个时代是不太可能的事,但现在却出现在了陆仁的地盘之中,不清楚的人到了这里,搞不好还会以为这是到是哪个大型的古装cosplay现场。
当然这些不是主要的,真正重要的是这街市中的人们都洋溢着自由与活力的气息,这让陆仁心中为自己这么个吊丝出身的人,现在却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而感到几分自豪。
感受着街市中洋溢着的自由与活力,陆仁的心情自然是十分的好。看看这会儿的时间还不算晚,陆仁也并不急着回去。再想了想,陆仁就决定去陆逊那里坐坐。之前陆逊的拜会那是公事,私人之间的交流却还不曾有过。今天已经闹腾了这么一番,差不多也该和陆逊好好的谈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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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的住处是陆仁的一所别院,但孙尚香却并没有住在这所临时充当馆驿的别院里。孙尚香对夷州小城比较熟,乱七八糟的姐妹又多,哪会找不到她想住的地方?所以陆逊这个副使被孤伶伶的扔在了这里。
此时此刻,陆逊正满怀着心事,呆呆的望着天空出神。
相比起孙尚香的“没心没肺”,陆逊的心情可是十分复杂的。陆逊一直以来都很想劝陆仁归降孙权……可能有人会说陆逊就对孙权那么忠诚?这尼玛是不是都有点愚忠了点?其实事情还真不是这样。陆逊会有这样的想法,其原因也是多方面的,并不完全是出于对孙权的忠诚。
一直以来陆仁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展示过自身的军事实力,不过当初的陆仁也确实没有什么军事力量可言。哪怕是直到现在,陆仁的陆军兵力都不超过八千,夷州本土的留守陆军更是只有五千左右,有三千左右陆仁让徐庶带去了泉州和广州一线。不过这些都是常备性质的正规军,必要的时候如果征集民兵的话,陆仁手头上的兵力还是很有一些的。
除此之外夷州的女子军团与海军并没有算进来,因为女子军团主要是负责治安与救助,并不能算作是战斗性的兵力;海军方面则是有几只舰队,负责着好几个区域与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除非是正式的大规模集结,不然战斗力很难统计出来。
甚至连陆仁本人也只知道目前海军方面的总兵力大概是一万三、四千,各类舰船的总数大概是四百余只,但这是把陆勤人员和非战斗型的舰船也算进去了的数字。真要说纯战斗人员和纯战斗型的舰船……陆仁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不过保守诂计,战斗人员应该有八千,战斗型的舰船不会少于两百只。唯一陆仁很清楚的就是蒸汽动力的炮舰目前是三十六只,甘宁、黄忠、陆诚这三个主要的舰队各分了十只去,陆仁的手头上则是留了六只最大最猛的,另外造船厂那里还有八只中型的再过些时候就能下水启用。
总而言之,陆仁以前出于许多方面的考虑,不得不仅以一副商人的姿态示之于人,说得不客气点陆仁就是在装孙子、忽悠人,好让天下的诸候,犹其是孙权方面认为陆仁根本就没什么实力,进而就对陆仁不以为意。
不得不说陆仁的孙子是装得很成功的,成功到孙权方面包括陆逊在内的人都认为陆仁这里没多少军事力量可言。如果不是之前陆逊在泉州北部地区吃了陆仁的一个哑巴亏,孙权方面可能都会认为陆仁这头只要随便派点兵将过来就可以搞定了。可即便是如此,孙权方面仍然认为陆仁的军事实力不足为虑,如果不是将要面对曹操的南下,不得不暂时的稳住一下陆仁,那可这会儿来夷州的可能就不是“示之以亲好”的陆逊与孙尚香,而是孙权派过来的大队人马了。
陆逊一直都是持以陆仁无法与孙权对抗的看法,之前主动的抢攻泉州,很大程度上的目的就是想在夹在孙权与陆仁的中间进行一下缓冲,然后由自己出面去劝降陆仁。换句话说,陆逊这其实是想保护陆仁,不让陆仁走上当初陆康的老路。
陆康当初不就是死在了孙策的手里吗?现在的情况,陆仁与陆康又是何其的相像?而陆康之死一事,给当时只有十几岁的陆逊所造成的心理阴影之大,那可是旁人难以想像的。所以在查觉到陆仁极有可能变成第二个陆康的时候,陆逊的心里比谁都着急。而在陆逊看来,陆仁最好的保全之策就是识时务的归降孙权,这样才能免去杀身之祸,陆氏宗族目前最杰出的一个人才也才能够借此而保全下来。
那么现在再把话说回来,陆逊会有这样的想法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没来过夷州,不知道陆仁现在所拥有的实力,所以他的想法绝不是“卖宗求荣”,而是一种对宗族人员的保护,这其实是并没有错的。可是在陆逊抵达夷州之后,虽然才只有三天不到的时间,陆逊就敏感的查觉到自己的这位“族兄”绝对不像自己所想像得那么简单。
孙尚香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妞一到了夷州就顾着玩去了,可陆逊却没有只顾着去玩。借着所谓的“闲逛”,陆逊其实是到过夷州小城的几个城防点的,陆仁也没有对陆逊进行任何的阻拦。因为陆仁知道自从自己从老曹那里得来了“夷州牧”这么个正式的官职之后,自己这里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一些事物不用再藏着掖着,也不能再藏着掖着,该摆出来的东西就得摆出来给人看……这或许就有点像是在现代社会里,有核武器的国家非但不会隐瞒,反而会大肆的张扬,甚至明明还没搞出来,却偏要摆出一副已经搞出来的姿态。
总之,陆逊在看过几个地方之后就知道自己小看了陆仁这位“族兄”,至少陆仁这里不会像孙权方面所设想的那样可以轻易的搞定。一但双方真的打了起来,最大的可能就会是两败俱伤,而这也是陆逊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但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这些事要陆逊怎么去向孙权说出口?不说出来,将来双方打起来会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孙权和陆仁没准都会怪罪陆逊;可是说出来了,这尼玛孙权又会不会相信?哦,你陆逊是陆仁的族弟,同是陆氏子弟,当然会希望陆仁那边过得好,所以你陆逊又是不是在刻意的夸大陆仁那头的实力?
反正这会儿的陆逊心里面就一句话:
“左右为难啊!”
……
“伯言!”
陆仁一声轻唤,陆逊回转过神,赶紧深深一揖道:“兄长来了。”
陆仁缓步走到近前,看了陆逊好一会儿之后才道:“你被罢官之后不是隐居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又被吴候启用了?”
陆逊苦笑:“是周公瑾与郡主在吴候的面前再三求情,吴候这才复了我的职,然后就被吴候派来夷州与兄长示以交好之意。兄长你是聪明人,一些话应该不用愚弟说得太明才对。”
陆仁点点头,孙权这么做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且这个时候要和自己搞外交的话,又能有谁比陆逊更合适的?以孙尚香与自己的交情当然也行,但孙尚香貌似办不了正事的说。
这边陆逊犹豫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问道:“兄长,之前愚弟在泉州北岸蒙遭大败,愚弟一直有些想不明白,可否……”
陆仁笑了笑再摆摆手:“你不用问了,是我派人做的。咱们明人面前也不说暗话,我与吴候之间只要不在明面上撕破脸皮,那别的事大家都好商量。反过来我也问你一句,你觉得我又敢让泉州一线落入吴候的手中吗?”
陆逊摇了摇头,抛开自己现在所处的立场,站在陆仁的角度来分析,他哪会不明白泉州对夷州的重要性?
陆仁接着道:“伯言,你出仕于吴候,会有些什么样的想法这我不怪你,但你回去之后记得跟吴候说一声,就是吴候如果硬是要对夷州动武的话,我夷州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陆逊轻叹道:“兄长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我可不相信兄长会不知道吴候现在要面对的敌人会是谁。若非如此,又哪里会在这个时候把愚弟给派到夷州来?”
陆仁道:“那样最好!伯言,你也可以去告诉吴候,我陆仁没别的什么心思,就是想在乱世之中守好自己的这一片乐土而已,对别的事我没什么兴趣,但这也绝不表示对一些该防范的事我会没有防范之心……我可不是刘表那样的坐谈之客。虽然我没有什么进取之心,但我也绝对不是好惹的角色。”
陆逊很是复杂的望了陆仁几眼,最后才叹道:“可是兄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回
“可是兄长……”
陆仁摆摆手打断了陆逊的话:“别可是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罢了。别的事你也不用管,你只要把我的话转告给吴候就是了。我也还是那句话,只要吴候不来惹我,大家就可以相安无事。”
陆逊没了脾气,反正他面对陆仁的时候总有一种很无力的感觉。心中尽管很明白双方的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但也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了。
陆仁见状笑了笑道:“好了,这些事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从车站那边回来也没多久,应该还没有吃晚饭吧?去我那里一起吃……只谈家常,不聊公事。”
“……兄长有命,愚弟自当尊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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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陆逊算是应陆仁之邀,来到陆仁的府坻吃顿家常便饭。毕竟陆仁与陆逊同是陆氏子弟,同宗兄弟一起吃个家常便饭也是人之常情。再说了,陆逊当初不还去过徐州,和陆仁也算是一起共过事吗?
晚饭过后陆逊居然被四岁的小陆风给缠住不放,硬是拖到了花园里向陆逊讨教一些兵书战策方面的事。陆逊即有些无可奈何,心里却又有点高兴,便在花园里向陆风讲解了一些兵书与个人的心得、看法,陆风是听得津津有味。话又说回来,这方面的事陆仁、蔡琰他们还真的没办法向陆风教授什么,因为这些是他们的短板来着。
陆仁悄悄的来到花园,见到这样的场面也不愿出声打扰,而是隐在树后听他们的交谈。谈着谈着陆仁与陆逊都猛然间觉得有些心惊,因为陆风这孩子思考与理解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特别是陆仁,陆风口中说出来的一些话陆逊是听不明白的,但陆仁这个现代人却明白陆风说的是什么。更可怕的是,陆风竟然说出了一个让陆仁心惊肉跳的词:火药!
“我的天!这孩子是怎么回事?难道说……”
陆仁一身的冷汗。眼见着陆风的谈兴是越来越浓,而陆逊眼中的惊愕与迷茫越来越盛,赶紧干咳了几声打断了他们的话,生怕陆风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出来。
陆逊与陆风见陆仁到来一齐恭敬身施礼,陆仁在暗中擦了把汗向陆风吩咐道:“风儿,为父要和你逊叔父谈些正事,你先去玩吧。”
“是,父亲!”
在陆仁的面前,陆风规规矩矩的领命而去。陆仁望了眼陆风,沉吟了一下道:“风儿,过一会儿为父和逊叔父谈完正事,我会去找你再考较一下你的学业,今天晚上你就不要缠着娘亲去夜市游玩了。”
“是,父亲!孩儿会在书房等候父亲的。”
陆风快步离去,陆仁请陆逊在亭中坐下,陆逊笑了笑,想起刚才与陆风的谈话,迟疑了一下问道:“兄长,适才令郎风儿言及一物,称之为火药。且恕愚弟才疏学浅,不知这火药却是何物,兄长可否告知一二?”
陆仁心里咯噔了一下,反问道:“风儿是怎么说的?”
陆逊摇摇头:“风儿只是缠着我问知不知道火药是什么,他说是从兄长编写的书中看到的,只是只有火药一词,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
“哦、哦……那是我想搞出一种便于在行军商旅中生火,不容易受潮的器物来着。不过一直无从下手,所以就空留了个名称在那里。你也知道我的船队常年在海上漂,寻常的生火之物极易受潮失效,所以想研制个这样的器物出来。”
陆逊点点头:“原来如此,还是兄长想得周到。”
陆仁暗中又擦了把汗,寻思着还好陆逊不知道真正的火药是什么。要知道陆仁这里的火器数量还不多,目前是属于绝对的军事机密,暂时还不能公开的展现出来,只能是在必要的时候作为令对手惊恐不已的威慑性武器来使用,说得不客气点就是用来吓唬人的,真正想成为作战用途的武器还有所欠缺,眼下自然不能有所走漏。至于陆风那小子,没准是在陆仁书房的哪个记事本上看到的,顺嘴就说出来了。
二人又闲谈了几句,陆逊看看天,沉吟道:“兄长,其实愚弟此来,是有些事想与兄长细谈。”
见陆逊开始转入正题,陆仁当即点头道:“我看出来了。伯言你是想说什么就明说吧,这会儿花园里不会有人进来的。”
陆逊又品了一口茶,闭目沉声道:“兄长现在已是夷州牧守,而时至今日之局……兄长把我们陆氏根基仍置于吴郡,会不会有失计较?”
陆仁心中一动,问道:“伯言此言何意?”
陆逊道:“兄长,你说出这话,究竟是欺我,还是在自欺?如今吴、夷之局几乎可以说乃是兄长一手所成,吴、夷之的间关系如何,难道兄长会心中无数?”
陆仁淡淡的笑了笑,把手中的茶杯放回案头道:“伯言你是担心有朝一日吴候与我反目,会殃及宗族吧?”
陆逊默然点头。
陆仁又问道:“伯言,你认为今日之局,还有我陆氏一族在江东各地的影响力,吴候他敢吗?”
陆逊沉声道:“兄长,吴候眼下的确不敢,但日后呢?我陆氏宗族自兄长接任分支的宗主,这数年来家势渐旺,隐隐然已有江东第一家之势。本来这是好事,可是兄长连番作为之下,吴候心中又岂能不怕?想吴候也是一代人杰,必然不会冒然与兄长、与我陆氏宗族一争长短,但在暗中徐徐渐图,待我陆氏稍有差池之时一鼓而为……兄长不可不防。”
陆仁沉默了一下随即笑道:“伯言,这方面的事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其实这些年下来,你应该有看到我把陆氏许多的人丁都转移到了夷州来。现在的吴郡陆氏在旁人眼中的确家大业大,但是真正的陆氏根夷……全在这夷州!”
陆逊微微一惊:“兄长此话当真?”
陆仁笑了笑:“你仔细想想吴郡陆氏的产业都是些什么吧。”
陆逊低下头沉思,口中呐呐自语道:“农耕田产、蚕桑织业、粮米盐油、修建船只……”
陆仁道:“伯言,你没有看到的事情很多很多。其实我放在你们吴郡的那些,在旁人眼中已经不外如是,但是真正来说吴郡陆氏每年的收益只有不到三成是靠这些。其余的七成以上,都要依靠我这夷州转运过去。我知道你自幼读书,看不起这行商贩货与工匠制业,但往往是你们看不起的东西,只要用好了,所产生的影响力就会超乎你们的想像。”
陆逊摇摇头,他的思想有些拘泥,对陆仁的这些话根本就想不明白。
陆仁伸长了手拍拍陆逊肩头道:“伯言,我知道你这是担心族人安危。但请你放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吴候敢对我陆氏动什么手,先不说我这夷、泉两地,西至川中,北过黄河,华夏的一十三州能够让我陆氏安身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说真的,我也不清楚你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到底是为了我们陆氏还是为了吴候,但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在陆氏财力渐丰之时就已经派出了许多信得过的人去各处购置产业,为的就是防备有一天吴候会动什么手脚。远了不说,就是现在吴候敢有什么举动,身处江夏的糜竺也会马上派出人手去接应我们陆氏族人。吴候怕我这里,因而容不下陆氏,刘皇叔那里我相信却会大大的欢迎。”
陆逊暗然一惊,眼睛立刻瞪得老大。
陆仁笑了笑,复又端起茶杯:“况且你再度出仕江东,身在吴候之侧,也会尽力去防备这种事情的发生吧?说真的,我没有想到吴候派来的使节会是你和郡主。本来按我的推算,吴候派来的人不是鲁子敬也该是吕范。你既然选择了继续为吴候效力,我也不会拦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多为我与吴候之间的和睦尽几分力也不错。我还是那句话,终我一生,非到万不得已,不愿与任何的诸候为敌。伯言你身负奇才,日后必会得到吴候的重用,那就多在吴候面前美言几句吧。”
陆逊怔了怔,随即摇头苦笑道:“兄长,我先是兵败于你手,之后虽出仕却又有这么复杂的关系在身上,你真认为吴候还会信任我吗?实话实说,我这次能再度出仕,全赖公瑾与郡主一力保荐,具言以我为使出使夷州乃上上之选,吴候才会启用于我,不然……”
陆仁瞬了瞬眉头问道:“公纪(陆绩)现在如何?”
陆逊道:“还是老样子,虚挂一职,吴候虽有授兵千人,但也不过就是作作样子。且公纪本身也不是能为官行政之人,整日在府里把玩书籍、编修典故,到也乐得其所。”
陆逊笑了笑,起身背手去看天上的明月:“伯言,不管吴候怎样,他只要不去做什么让我恼火的事,我也懒得去理会太多。你如果在吴候面前说不上什么话,却又想为孙陆两家尽一尽心力的话,不妨在回吴后多和公瑾、子敬沟通沟通,我想他二人会明白吴夷之间的厉害关系的,而且他们说的话在吴候心里也比较有份量。不过你千万别去惹张子布,那个老顽固……呵呵,算了不说,我也当是嘴上积点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