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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瓶座·杰     我本三国一路人txt下载     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五回 来者不拒

    “纵观你的大略,的确是在尽可能的避开与中原诸候作对,也可以说是借各方诸候之争从中取利,因此不能与任何的一方诸候作对……哼哼哼,真有意思。虽然不是争霸天下,与群候争锋,只是……”

    陆仁看看刘晔,笑而问道:“只是什么?”

    刘晔伸手在地图上来回的抚/摸,从北方摸索到南方,再从南方摸索到东南亚的范围,又一路的摸回去,就这样抚摸了约有两盏茶的功夫。就刘晔的这个架势,给人的感觉到好像是刘晔正在抚/摸的并不是地图,而是个雪肤玉肌的美女。时不时的,刘晔还发出几声冷笑,听得陆仁在莫明其妙之余,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又抚/摸了一阵,刘晔翻过手掌凝视掌心,沉声道:“陆义浩,你这大略在原则上虽不介入群雄之争,不与各方诸候一较高下,看似与刘表的坐守无异。可实际上在大略成时,却能将天下群雄戏弄于指掌之间。有意思,这可太有意思了!”

    陆仁的额头微微见汗,这一句“却能将天下诸候戏弄于指掌之间”听着着实有些吓人。

    刘晔又道:“纵观天下,可能只有你陆义浩会有这种胆大无比的奇思妙想……此事若是在旁人身上,我多半会不屑一顾,因为实与痴人说梦无异。可是现在在你口中说出来却是另一般光景,因为你知晓太多旁人所不知之事。

    “单单看这海图,再想想你那庞大的海运船队,你实际上已经有了可比拟任何一方诸候的潜在实力……可是你偏偏没有争霸天下的打算,无形中竟暗合兵法上的避实而就虚。而且天下纷乱多年,到现在已经不是群雄逐鹿之局,而是几方英杰在争夺天下。尤其是中原与北方之地,战乱多年之后急需休养生息以恢复民生民计,连带着会让你的生意非常好做。只是义浩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你赚来那么多的钱财宝器,又能如何?单单的只是想富可敌国吗?”

    陆仁道:“当然不是。钱这东西就是赚来花的,而且要花得是地方。如果我说我将来用这些钱粮组建起一只当世雄师……”

    刘晔道:“那时再去争霸天下?”

    陆仁大摇其头:“不不不,我根本没有争霸天下的打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若有机会组建起一只雄师,或许会北至大漠扫讨五胡,扬我大汉昔日汉武天威。”

    “汉武天威……”

    刘晔默默的念了一句。他自投身曹操以来,不知多少次暗中恨自己这个光武嫡孙的身份,因为这个身份使他得不到曹操的重用。但是祖先的那份荣耀感却并未因此而抹去,只是深深的收藏在了心底。

    现在被陆仁提起来,所描绘的蓝图又并不是遥不可及,刘晔心中竟涌出几分激动。此时他看了一眼平平静静坐在那里的陆仁,心中微微一凛,把那份无端端涌出来的激动强自压抑了下来,心道:“行大事者当心如止水,方能心若明镜。现在大事才刚刚起步,我就激动成这样,比起他我真的差得太远了。”

    渐渐的平静下来,刘晔又问道:“义浩,你留我下来到底是想要我去做些什么?”

    陆仁笑道:“你要是有点什么纰漏,老曹那还不得对我多加防范?这几年河北那边可是我赚钱的大头地区,所以我可不想和老曹在现时点闹点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出来。有些事你我心里面都很清楚,你觉得该做的事只管去做便是。

    “至于曹操那里……行商贩货依旧,大不了每年我再适当的贴补些钱粮给他,你在信中再把夷州的情况写得差一些,让曹操觉得夷州就这样可以了,不必一定要纳入掌中即可。或者你想办法在曹操那里拖一拖,比如说写急切之间下不得手之类的。只要能拖上几年,我这里人丁渐旺,有了足够的自卫能力,我们就不必去看他的脸色,那时我们再放胆做我们想做的事。”

    刘晔道:“这个到不难。只是义浩,你日后真的要挥师北进扫讨五胡?”

    陆仁仰着头想了很久,最后是点点头道:“如果到哪天我有了那个实力,我想我一定会去打上一打。子阳,不是我不想和你细说,而是这些事我自己都有些说不清楚,或许在你听来都无异于痴人说梦。想想汉武帝吧,他是经历了文景之治之后国家已经富强无比才去打的匈奴,即便是如此还要拉拢其他的一些异邦为援。而我就这么点地盘,硬要去打……”

    说到这里陆仁也忍不住摇头自嘲。

    刘晔见状便道:“局势不同。武帝朝打的是灭国之战,规模自然极大。而你如果只是对胡族游寇施以惩戒,小打上一打亦无不可。不过真到了那天,你会不会让我去?”

    陆仁道:“介时你若想去,我绝不拦你。”

    刘晔点点头:“好!义浩,如果你信得过我刘晔,我就和你一起玩一把大的,好歹也要试试那把天下群雄戏弄于指掌之中的味道。”

    陆仁的额头再次见汗。隐约间觉得刘晔其实只要得到了相应的机会,就是一个不要命的赌徒、疯子。而刘晔现在表示愿意加入进来,说不定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去赌这一局。

    伸手擦了擦汗,却听见刘晔又问道:“义浩,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没和我说吧?”

    陆仁点点头:“的确还有很多事没和你说。一则是你可能听不懂,二则……老实说,昨天你还想杀我,现在却和我这样长谈一夜,我摸不清你心里的底细,多少我总要有所保留。万一你有诈谋,我好歹也留了求生的后招。”

    刘晔望住陆仁道:“虽如此,你和我交的底也不少。万一我仍是你的敌手,你会作何感想?”

    陆仁想了想道:“有个敌手也不错。有时候有个敌手在身边,哪怕是潜在的敌手,都能让自己提高警惕。子阳,或许我们之间的较量还没有完,你也一样不要放松警惕。不过我想说,我们都是曹操心忌之人,现在又同在夷州谋事,换句话说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管我们是不是敌手,至少我们之间还是有互相利用的价值。”

    刘晔大笑道:“说得好!若是你现在就说对我完全放心,反而极尽其虚!而你对我有所保留,一则是人之常情,二则我看得出你是真的很想让我为你出力,所以才会说一半留一半。也好,我们之间就先这样吧。”

    说着刘晔四下张望了一下,忽然抓起一个茶杯在地上摔开,随后拾起一块碎片左掌心划出一道口子,几滴鲜血滴入酒杯中:“我以此血对天启誓,我刘晔赌上这条命,一定会陪你陆仁把这个天下豪赌玩到底。”

    说完刘晔把碎片递给了陆仁,只是陆仁看看那片锋角上还挂着血痕的碎片,尴尬的抓了抓头道:“子阳,歃血为盟这一套咱们还是免了吧?既然你决定了和我一起干,关键是今后要怎么样去做,这些所谓的盟约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天下间负约背盟者又哪里会少了?”

    其实陆仁还有几句话没敢说出来:

    “这一套我就是学不来!还有,动不动就划伤手,流点血什么的,知不知道很痛的啊?像你这样共用一把刀,很容易破伤风的。”

    刘晔的脸色先是微微变了一下,随即大笑道:“不错!空盟假约无甚用处,真正要做的就是认认真真去做。”

    说到这里,刘晔又开始对着地图苦苦的思索。陆仁给出的这份地图在很多地方早就超出了刘晔原有的认知范围,刘晔既然是准备要跟着陆仁干,那么他就要重新构建自己的思维体系,而这种事不是短短的一个晚上就能摆定的,有时间就得多想想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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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便是月初,而这个月初的例会有一点特别,那就是除了在老曹那里还没回来的赵雨、郭弈、田畴,以及高顺、陈宫这样的客卿之外,其余的人几乎都到齐了。以至于陆仁都在心中暗自嘀咕道:“哎,说起来这还真是难得啊!平时的小会总是有人在外未归,人还从来没有这么齐过。”

    笑着把一块糕点扔进口中,大嚼下肚。而他的左手坐着刘晔,右手坐着徐庶。徐庶到还没什么动静,到是此时的刘晔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水晶镜片的放大镜,正好奇的用放大镜去观看手中的书本。听见陆仁这么说,抬头看了下厅中已经到齐的众人,笑道:“义浩,差不多了吧?”

    陆仁摆摆手道:“一般也没我们什么事,让他们去争。”

    刘晔其实参加过一次例会,多少知道一些事情,当下就放下书本与放大镜,沉吟道:“争来争去,主要都是想多争几个人丁吧?”

    陆仁苦笑道:“没办法。现在夷州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人。特别是青壮男丁劳力,太少了。”

    说着陆仁取过甄宓交给他的图册,看了几眼便一个劲的摇头。有人会问陆仁既然有一定的海运实力,又地处夷州这么个中心点,去四方抢人来当奴隶不就行了?其实陆仁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也可以说这是他早先定下的策略之一,更是一直都在这样做,但实际上想这样做还有不小的难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回 令其发挥

    为什么说陆仁吸纳人口的事还有不小的难度?

    别看夷州现在已经有十几万人,但实际上主要的一次大增长是在建安九年到建安十年间的那一次,别的时候都只能是慢慢的、缓缓的吸纳。而如果把那次的大增长给剔除掉的话,那么夷州现在的人口基数可能还不足十万。大致的诂算一下,大概每年也就是能吸纳个万把人的样子而已。

    陆仁当初设定为掠夺人口目标的东南亚、南亚、三韩、倭岛,在现时点的情况其实还并不怎么明了,自己这里最近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派去这些地方的船队减少了很多,而如果是冒然而为就与浪费时间、人力、财力无异;

    其次陆仁手边的船队看上去是很庞大,到现在有各类大、中、小船只过百艘,实际上大部份要用来保持与江东、河北地区的的海运贸易,至于甘宁的专属船队,平时是调动不到的。要命的是甘宁现在正吵着要去地中海,陆仁苦口婆心的劝了很久,这才让甘宁答应只是先到锡兰附近,期限是订在两年;

    再次陆仁一直在想办法先从中原一带抽调人口来夷州,主要就是想保证一定的汉族人口基数,而这么做的目的可能有些让人不知所谓……他是想避免外族人口过多反到会导致夷州的汉人被外族给同化掉……

    “唉……难那!”

    刘晔看着陆仁在那里不停的摇头,最后蹦出来这么句话,笑道:“义浩,可是在为人丁不足之事而忧心?”

    陆仁点点头。

    刘晔道:“你一直是在从河北、徐州一带收拢流民并转运至此,另外也有想过以夷州出产之物去曹公那里交换降俘,此计本无不可。只是海路转运千里,往返所需的时间往往都很长,且海运人口终究有限,现在至多不过一趟三、五千。而且流民的收拢也比较难,一般来说北地流民都会迁往内陆的青、扬、荆这几州求食,真正会迁往沿海一带的少之又少。如此算来,一年能从北方迁到此处两趟四千人都很难得了。”

    陆仁道:“是啊,这确是我的失策。”

    刘晔道:“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义浩也不必介怀。我这里到有一策,义浩要不要听听看?”

    “哦!?”

    陆仁赶紧用力的拍拍桌子,让厅中众人都安静下来,大声道:“子阳有何良策,我等着洗耳恭听!”

    刘晔见厅中众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干咳两声清清喉咙,心里也知道这是自己获取大家信任的一个机会。

    这会儿厅中安静下来,刘晔不是马上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向陆仁问道:“义浩,你一直是从北方转运人丁至此,那为什么没有想过就近去南海、山越等地招纳人丁?”

    陆仁连连摆手道:“我怎么会没想过?你当我在泉州、香港、珠崖等地设立的港岸只是个摆设啊?这不,不久前我们也在泉州附近招纳了两千多人过来的。只是我迟迟不在南海、苍梧、山越这些地方下手也确有我的苦衷。”

    刘晔道:“愿闻其详。”

    陆仁整理了一下思绪道:“这几处地方要说人丁是能招纳到不少,但主要是以山越部族为多。山越部族与孙权交兵数年,对我们汉人心中有仇视之意,只怕是人还没有招到什么,我们就已经先和山越打起来了。

    “其次嘛……说真的,我一直不在山越、南海诸地着手,就是不想引起孙权的注意。万一夷州渐渐富足的消息传到孙权那里,让孙权留下心,扫平山越诸乱之后发兵来袭,我这里就什么都完了。当然,现在我被朝庭诏封为夷州牧,孙权那头自然会留意到。”

    刘晔点点头,却跟着又摇了摇头:“义浩所虑固然有其道理,但你不觉得你虑之太过了吗?”

    “虑之太过?”

    刘晔道:“正是,义浩你虑之太过了。其实孙权与山越诸族交兵,虽能平,却难治,充其量不过就是与之相安无事而已。想要真正把山越、南海、苍梧等地归入治下,不费上个十年之功只怕根本不行。而在这十年中,义浩你能做多少事了?”

    (瓶子按:根据《三国志吴书?陆逊传》的记载,陆逊出仕后先任海昌屯田都尉,之后孙权采纳陆逊的建议,让陆逊去平定山越诸乱,这打了多少年的仗书中没有记载。不过陆逊回到建业与吕蒙图谋荆州时已经是建安二十四年。如果按陆逊于建安九年出仕,十一年去山越平乱来算,前后连打仗带治理有十二到十三年的样子。)

    “这个嘛……”

    刘晔接着道:“义浩你知我的为人,就算是身在许都、邺城之时,也会对老曹将要面对的对手多加留心,因此也打听到不少江东与山越间的消息。现在在夷州住了快三个月,我又仔细考较过你这里的船只。我认为,孙权的水军精锐尽在长江、鄱阳一带,而其战船舟舯只适何江河水战,若论海战争锋却难有其利……甘兴霸,你纵横驰骋于水上多年,可认为我说得在理?”

    甘宁是水战的行家里手,闻言捋须沉思许久后道:“江河水战我是打过不少,可这海战到还没怎么真正的打过,所以不好妄加评论。不过从舰船的性能来看,你的确说得很是在理。寻常的江河战船桨多人众,意在尽快接舷搭板施以白兵,虽都载有巨弩强弓,却只是为了压制对手。这种战法真要是在广阔的海面上怕是难有用武之地……”

    一旁的雪莉接上话道:“行军打仗我不懂,不过我听你们的话好像听出点门道。那个战法在于船速够不够快,如果船不够快就难和敌手接舷。不是我自夸,上月新建造出的三只中型‘海鸥’采用的是船尾螺旋桨结构,与同等大小全桨全员的船只相比较,船速要快上一倍有余……”

    甘宁立马就蹦了起来吼道:“什么?新式船只造好了怎么不告诉我?马上调过来给我用!”

    “不行,还在试航!”

    “那不正好?让我带出去当是试航!”

    “停停停!!”

    陆仁用力的拍了几下桌子让他们暂停争吵,接着向刘晔问道:“子阳,你说的这些好像和招纳人丁之事相差甚远吧?”

    刘晔道:“不不不,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说十年之期,至少你在五年之内根本就不用如此担心孙权,人丁只管放心大胆的去招。陆战你无兵无将,自然不是孙权的对手,但真要是论海战却可说是以你为尊。

    “而且我料想孙权意在问鼎中原,沿海一带调不出什么兵力战船……也可说他就算想调也不敢调,老曹平定河北之后就意在南下,荆州刘备亦野心勃勃,孙权必须在长江沿岸屯驻重兵。剩下的那点兵马,还要去平定山越诸族,他又哪里会得闲来顾你?而夷州有这数年的时间,多招人马多造战船,介时城防已成兼有海战之利,孙权岂敢窥视此间?”

    陆仁默默点头,其实刘晔说的这些陆仁也料知到了不少,但在现在这样的场合,还是让刘晔发挥一下的好。

    刘晔抽空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后接着道:“义浩你可能还是有所担心……其实我们去招幕人丁不一定就直接要打出夷州的名号,大可施一瞒天过海之计。”

    “瞒天过海?子阳的意思是……”

    说着陆仁忽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抽调几个得力之人,去泉州附近以豪族之名建庄招人,这样就可以避过孙权的耳目!”

    刘晔神色中闪过一丝得意:“正是如此!若是如以往那样直接打出夷州的名号,一则是很容易引起孙权的注意,二则百姓不明就里,心中犹豫不决之下也会望而却步。以豪族之名去招纳人丁完全可以避开这些轶事,山越一带强招青壮纳为部曲的豪族多如牛毛,多一个少一个,又有几人会留意得到?”

    甘宁道:“这到是!我前几次去泉州附近招纳人丁的时候,有不少人想来,可是听说是海外夷州后就退缩回去。”

    陆仁若有所思的取出地图看了半晌,与刘晔商量道:“就先在泉州附近立起几个庄园如何?泉州小城可算是出自我手,大部分都掌控在我手中,而且与夷州相隔不远,往来的钱粮调拨很是方便。有钱有粮供给这些个庄园,应该不怕招不到人丁。”

    石韬插话道:“主公,到那时我们可以用办事之名先带部份人丁来夷州,教那些人看到夷州的富庶,回头再带他们回去众口传说,自然就会有人愿意迁来夷州生活。”

    “嗯……”

    刘晔看见陆仁面露微笑,又在地图上指出一块地方来:“义浩,如果你担心山越部族不好掌控的话,不妨对这里也动点手脚。”

    陆仁看了一眼,讶然道:“交州!?”

    刘晔道:“确切的说是交州东部诸郡。交州士燮也算得上是一方贤良,其地处交州西部的治所交址附近可谓十数年无战乱侵扰,百姓虽称不上富足,但也可说是民尽安乐,交州东部则不然。早年为躲避黄巾、董卓之乱而避入交州东部的百姓极多,散居于此间勉强求生而已,我们甩出大把的钱粮,不愁招不到人。而且因为地处偏僻,士燮与孙权都顾不到这一片地域……义浩,这其实就是上苍留给你的一块好地方。”

    其实这会儿的刘晔还并不知道,陆仁其实早几年就在交州那边下了手。只不过出于许多方面的考虑,陆仁还不敢把事情搞大而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回 事出突然

    刘晔是因为来到夷州的时间尚短,并不知道陆仁早就有对交州那边下了手。不过现在刘晔提了出来,到是给陆仁提了个醒。

    以前自己是啥都没有,对交州方面的人口吸呐没有名头打底,吸纳起来自然是很困难。不过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州牧的名头,对那些从中原地区流亡到交州的百姓在吸引力方面可就完全不一样了的说,更何况陆仁还有别的招数正准备使用。

    于是乎,陆仁作出了以下的一些安排:

    陆诚、陆信、邓艾仍然在珠崖负责新区的开发工作,尤其是三亚那里的铁矿要抓紧;

    糜贞这里,因为考虑到已经临近赤壁之战,而且陆仁那个时候虽然有劝过周瑜别打江夏,同时提醒刘琦作好防备,但陆仁很清楚孙权的野心要是一冒出来,那么江夏就是孙权必定会不顾劝阻去图谋的地方,毕竟江夏是孙权向荆州伸出爪子的重要桥头堡。在这种前题之下,不管是老曹率军南下,还是孙权执意的攻打江夏,长江水道在近几年之内都不能再跑了。那么就把给糜贞调出来,让糜贞去负责一下吕宋(马尼拉)新城的建设。因为夷州真要是有个万一,吕宋可就是陆仁可以退守的一个重要据点;

    赵雨、郭弈在邺城还没回来,而赵雨的手头上可有着现时点陆仁半数以上的船队。之前虽然是为了帮助老曹打乌丸而集结了船队,可陆仁也担心老曹这家伙可能会耍无赖的把诸多的舰船给扣下来,所以陆仁老早的时候就跟赵雨提过醒,在差不多的时候就以贩货的名义把大多数的舰船给调回夷州,赵雨和郭弈只要留下相应的跑路船支即可。

    不过不久前赵雨到是找到个机会拍了封电报回来,说老曹还撕不下那个脸来占陆仁的舰队为己有,同时在船队在南皮也收集到了足够的货物,很快就可以回航夷州,赵雨自己也就是借着督办货物为名才回了一趟南皮上船给陆仁发的电报,那么舰船的事也可以放下心来。

    至于赵雨和郭弈一时半会儿的还回不来,郭弈是因为要给郭嘉服丧三年,这在那个时代是没办法的事,赵雨一下子回不来则是……田畴的那个不愿当官的毛病发作,可曹操就是想封,所以田畴想借着赵雨的帮助跑路去夷州。陆仁对此的回应是让赵雨看着办,尽可能的把田畴给接到夷州来,所以赵雨一时半会儿的还回不了夷州;

    甘宁吵吵着要远航去印度,因为陆仁已经答应了甘宁,而且经过分析之后认为夷州近几年不会有什么意外战事,陆仁就包括新型快船在内的少量舰船拔给了甘宁,让甘宁去玩他的。话又说回来,陆仁现在也需要可以新的大宗贸易对象,瓷器和丝绸所能带来的远航暴利则是使陆仁决定让甘宁去跑这一趟的主要原因。另外陆仁给了甘宁牙门将军的官职,也算是完成了当初对甘宁作出的承诺;

    黄忠父子到是比甘宁实在点,之前主要是负责在东南亚海域转圈圈,收集东南亚地区的土特产与劳动力,顺便的提升一下海航方面的exp。现在黄忠父子的lv也够了,陆仁又有了正式的官职和爵位,就正式的任命黄忠父子为护军和校尉,让黄忠父子司管部份的海防事务;

    徐庶领的职位是别驾从事,主要是跟在陆仁的身边帮着陆仁出出主意;

    石韬领了个从事中郎,被陆仁安排着去主理莽甲新城的建设;

    张仲景领了个陆仁自创的官职“医药中郎”……大致的意思就是卫生部部长,到也算是实致名归。不过一则张仲景自己不在乎这个,二则在夷州这里还真没谁敢和张仲景叫这个板。

    …………

    当然,陆仁这里其实还有很多的官职空缺着,有些官职陆仁是给人留着,像张绣父子现在躲在夷州的某处逍遥快活,而刘晔的问题在陆仁还没有肯定下来之前,也不敢让张绣父子和刘晔见上面。

    此外陆仁的手上有一堆的女将,尽管夷州的民风开放,但考虑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因素,陆仁也还不敢直接就把一些官职扔给这些女将。眼下唯一例外的只有两个女将,第一是雪莉领的夷州长史,职权相当于现代的秘书长,毕竟以雪莉的威望在夷州完全镇得住;另一个就是吕玲绮领的巡城校尉,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公安部部长,这也是因为吕玲绮已经司管了好些年夷州地区的治安工作,能镇得住场面。其余的一些人,陆仁就不敢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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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嘈杂的夷州码头,陆仁与甘宁正躲在码头的小茶楼里商议着这次远航的事。要知道甘宁这回是准备带领船队向西经由土伦、马六甲海峡前往锡兰,在当时已经是绝对的超远程航行。

    其实陆仁对现在的甘宁还真是颇有些头痛。甘宁现在敢情就和一冒险狂人差不多,陆仁真担心甘宁到了锡兰之后不会按约定返航,而是会继续向西进发。所以这都快出发了,陆仁还是拉住了甘宁唧唧歪歪的反复交待……这里可以想像一下《大话西游》中的唐僧。

    直到码头主管来到茶楼厢房告知船队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完成,饱受陆仁口水喷袭之苦的甘宁就赶紧的站起身来道:“主公,甘某去也!”

    陆仁赶紧起身唤住甘宁道:“兴霸,我最后再说一下……”

    甘宁忙不迭的摆手道:“行了行了,请主公放心,该做些什么甘某心中有数!”

    “你毛毛燥燥的,心里真的有数?”

    甘宁从怀中摸出一本记事册,对着陆仁翻开给他过目:“主公啊,这几天你唠唠叨叨的说了多少遍了?我早都全部记下来了!”

    陆仁看了几眼之也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罢,那我就不再罗嗦了。走吧,我送你上船。”

    半个时辰之后,陆仁在码头上向船队挥手话别,直到船队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陆仁才放下手来呐呐自语道:“打通航道是好事,可你丫的别给我乱来啊甘宁!”

    “义浩!”

    陆仁回身望去,见一向很少出门的蔡琰出了门,就来到蔡琰身边问道:“文姬,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蔡琰微笑着伸指点了一下陆仁的额头道:“你一天到晚的瞎忙一气,家里的事反到顾得不是很多。秀妹现在还在将养身体,琴儿也该有人帮着照应一下,我是打算去家政中心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雇用。”

    陆仁道:“哦,是我疏忽了!我也陪你去。”

    蔡琰摇摇头:“不用了,有侍者陪着我呢。再说选用雇工这事,依你那性子不见得能选得好,怕是你去了只选美的,不选对的。”

    陆仁尴尬的抓抓头:“文姬,你这是什么话嘛!”

    “玩笑话。”蔡琰淡淡一笑:“你还有事要办吧?你忙你的,差不多的时候记得回家就行了。”

    就这样到了傍晚时分,陆仁有些筋疲力尽的回到家中,陆兰迎上来道:“大人回来了!有看见蔡姐姐吗?”

    陆仁奇道:“未时末的时候我在码头上见过她一面,她说去家政中心挑人的,怎么还没回来吗?”

    陆兰摇摇头,接上话道:“大人,要不我去找找?”

    陆仁点点头:“速去速回,不过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陆兰喝了几口水就赶出门去,陆仁这边刚刚坐下喝掉半盏茶,陆兰便转了回来道:“大人,我这才刚出门就看见蔡姐姐回来了。哦,蔡夫人身后带着三个姑娘,应该就是请回来照料秀姐姐的人了。”

    “哦!”

    陆仁应了一声起身去大门那里看看,方至大门蔡琰亦至,陆仁笑道:“文姬你费心了,挑人挑这么久。”

    “很难挑啊!很难得,给我挑到三个知书达礼又懂点武艺的姑娘。”说着蔡琰转过身道:“来,你们见一下此间的主人。”

    前面的两个女孩子向陆仁盈盈一福,出于尊重陆仁也回了一礼,只是看这二人的相貌陆仁似乎觉得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想想也可能是在小城中巡视的时候见过就没放在心上。

    蔡琰望了眼后面的那个女孩,奇道:“向秀,你怎么不见一见主人?”

    后面的女孩低着头,越过前面的两个女孩向陆仁一福:“见过陆大人。”

    陆仁回礼后见女孩依旧低着头,奇道:“向秀是吧?你好歹抬头让我看一下你的相貌。在我家里帮工的人,如果我连样貌都不知道也不像话吧?”

    蔡琰闻言白了陆仁一眼,低声道:“死性不改。”

    陆仁故作委屈的回应道:“哪有?”

    那女孩噗哧的笑了一声,慢慢的抬起头,却向陆仁行了个拱手礼道:“陆仆射,数年不见,一向可好?哦对了,现在应该改称你为陆夷州了。”

    陆仁吃了一惊,急忙去看那女孩的相貌。这一看不要紧,陆仁当即向后跳开惊道:“是你!你怎么跑到夷州来了!?”

    蔡琰惊呀的看看二人,转念一想脸上便露出几分愠意道:“怎么你们认识吗?义浩,该不会又是你惹的风流债吧?”

    陆仁指着那女孩结结巴巴的道:“什、什么啊!文姬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她、她、她……哎呀!”

    手足无措的乱摆了一阵手,又猛的甩了几下头,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一点道:“她是孙尚香,吴候孙权之妹,江东郡主!对了,另外两个是她的贴身侍女!”

    “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回 让人头痛

    一场闹剧过后,本来是请来帮工的人成了陆府的客人。小酒宴是肯定要摆的,正在休养身体的貂婵听说孙尚香跑来了夷州也出房相迎。这二女彼此间有些亦师亦友的情份,所以一见面就聊个不停,旁人都插不上嘴。

    既然插不上嘴,陆仁悄悄的把孙尚香的两个侍女叫到一边问道:“我问你们一下,你们郡主怎么到这里来的?居然还是从家政中心出来!?”

    听着两个孙尚香的侍女的解释,陆仁这才了解到……其实不用了解,猜都猜得到孙尚香这回肯定又是背着孙权和吴国母,乔装改扮之后混到了吴郡陆氏的船队里面再跑来了夷州。

    因为孙尚香上次来夷州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而这几年夷州的变化很大,所以孙尚香到了夷州之后有些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孙尚香的性子一向好强,见这里的女子都能凭借自己的劳动来养活自己,不肯服输之下竟然带着两个侍女也混入了家政中心接受培训,打算混出点名堂再来找陆仁,简单点说就是不想直接来陆仁这里混吃混吃外带混玩。

    当然,服侍人的活孙尚香孙大小姐是不会去干的,孙尚香的目标是订在了两个上面,一是学堂(幼儿园、托儿所)的教师,二是夷州的女子部曲统领。考虑到应募女子部曲可能马上就会和吕玲绮这些人碰上面,孙尚香就选择了前者。

    孙尚香是闹得挺开心,结果却苦了两个忠心耿耿的贴身侍女。在她们看来香香自小可算是娇生惯养,曾几何时吃过这种苦?这回正好碰上蔡琰去挑人照顾貂婵,于是一个苦劝香香,另一个赶去向蔡琰报名。

    这也就是蔡琰的眼光高些,一心想找几个知书达礼的女孩回来照顾貂婵,而香香的成绩在家政中心又是最出色的,自然而然的就成了蔡琰的首选。

    那么说蔡琰就没认出孙尚香吗?其实蔡琰之前和孙尚香是见过几次面,但蔡琰本来就不大出来见人,而且那个时候蔡琰的肚子正大着,也实在是不方便出来,所以蔡琰和孙尚香见过面的次数并不多;其次,孙尚香上次来的时候主要是被陆仁给忽悠着游山玩水去了,蔡琰也就没怎么和孙尚香见过面;

    再次,当时的孙尚香才十三、四岁,现在已经是十七、八岁,而女孩子一向是“女大十八变”,也就是说孙尚香这几年下来身上的变化很大,蔡琰本身对孙尚香又不是很熟,再加上孙尚香有些刻意的隐瞒,蔡琰又哪里能认得出来?

    反过来,孙尚香本来是不太想现在就和陆仁碰面的,可是一听说是貂婵肚子大了才来招人照顾,孙尚香可就有些坐不住了,所以就答应了下来,这也让两个侍女终于松下了口气。

    问清这些事,陆仁的一张脸比吃了黄连还苦。谁能料想得到堂堂的江东郡主竟会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孙权这个当哥哥的是怎么当的,放任自己这个妹妹好像管都不管一样!最重要的一条,刘晔抵达夷州正式授职给自己都三个月了,所以陆仁相信在此之前孙权那头肯定已经收到了自己这里正式成为大汉官员的消息,那么孙尚香没理由会不知道。有着这样的前题,孙尚香还敢这么跑到夷州来,孙尚香这是想干嘛?就不怕自己这里把这位孙大郡主给扣下来当人质?

    一想到人质这一条,陆仁也着实有些动心,但是稍一转念陆仁马上就打消了这个打算。孙尚香是有些无法无天,但孙权也不至于真的会到那种不管不问的地步。如果说孙尚香是孙权有意放任其行事,故意任由孙尚香跑到自己这里来的,那么自己把孙尚香给扣下来,岂不是反而给了孙权一个对夷州用兵借口?

    自己这里只是扣下了一个女孩子当人质,这有根毛线的用处?且不说孙权真要是狠下了心来就没孙权舍不得的人,权字当头的时候就连亲儿子都会杀,又何况只是一个妹妹?而在另一方面,别人一个女孩子到自己这里来玩,自己却顺手给扣下来,在与孙权无仇无怨的情况下,自己这里不就理亏了吗?万一孙权再宣扬说你陆仁把孙尚香给怎么怎么了,陆仁的名头可就臭了,再想做点什么事,因为名声不佳的缘故可就不太好办了……而且貌似陆仁在女色方面的名声本来就很不怎么样。

    所以现在孙大郡主在夷州就像是一个烫手的芋头……不对,应该说是一碗烫手的热汤,扔又不是喝又不是,而且好像还没地方放。

    按道理说应该马上送孙尚香回去,可是孙尚香已经在夷州住了好一个月左右,应该已经尽知此间虚实,这要是在孙权那里提起来,嘿嘿……刘晔给陆仁的定计初期阶段还是以孙权不知道夷州情况的基础上,去山越、交州东部招纳人丁还是取用了瞒天过海之计。小心点总是好事是不?可现在孙尚香这一冒出来,简直可以说是打乱了整个计划!

    陆仁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杀人灭口。可是看见貂婵与香香的那份亲热劲,不由得摇头作罢,再说陆仁也下不了这种手来着。

    正在那里脑中乱如浆糊,孙尚香向陆仁这边问了过来:“陆夷州,我的事你可问清楚了?”

    陆仁嗯了一声,苦着脸反问道:“郡主,你身份尊贵,好好的干嘛要跑来我夷州?而且一住就不知道要多久……等船队归来,我还是尽快把你送回江东吧……”

    “我不想回去。”

    “哎……”

    孙尚香浅浅的喝了一口酒,笑道:“夷州很好啊!民风淳朴,物产又丰富,当然这也是得你陆夷州苦心经营之故。以前我也曾听说过夷州是海外蛮夷之地,只是到了你陆夷州手中就完全是另一回事。可惜我兄长手下没有你这样的怪才,夷州又已入你掌中。嗯……你这里城防明显不足,要不我回去禀明兄长,发兵攻取此地把你赶走,然后呢我便是此间之主。当然,最好还是能把你拿下为我所用。”

    “你!?”

    貂婵笑道:“好了好了,香儿是说笑的。不过香儿,你终究是江东郡主,早些回去却也是正理。下次糜贞的柴桑船队,你还是随队回去吧。”

    孙尚香一指陆仁道:“我就这么回去他会放得下心吗?秀姐,我看我还是在你这里住上个一半载的再说吧。陆夷吐谷浑,你意下如何?”

    陆仁苦笑道:“郡主,你是不玩死我不甘心是吧?你真要是在我这里住上那么长的时间,吴候岂能不派人四下找寻?纸里包不住火,你随商队来夷州之事早晚会被吴候知晓,到时兴师问罪,我这小城可就完了。”

    孙尚香道:“我回去江东只消向兄长禀明此间之事,你还不是一样的要玩完?”

    陆仁无奈之下起身来到香香面前,一揖到底:“只有恳求郡主能高抬贵手,在吴候那里隐瞒一下,放过我这夷州小城吧。这里都是些躲避战乱纷扰的百姓,希望郡主能大发善心,让此间百姓免遭兵革与徭役。”

    香香脸上闪过狡猾的笑:“既然陆夷州如此大礼,本郡主自然不无应允。只是呢,我当然有条件……”

    ————————————————————

    夷州小城外的练兵场上,身为陆仁此刻两条眉毛已经拧成了一条。不为别的,就为眼前新招纳到的两百部曲……因为是清一色的女兵!

    练兵场外的凉亭下面,陆仁也同样眉头皱得紧紧的,身旁的吕玲绮则把一份报告交给了他道:“叔父,这里是两百女子部曲的名册,请过目。”

    陆仁随手放到一边:“过什么鬼目啊!我感觉我现在都在胡闹了!”

    吕玲绮很想笑却还是强行忍住,收好名册后问道:“叔父,玲儿有些不明白,这招收女子部曲的事你是一直反对的,怎么会突然应允下来?”

    陆仁没好气的瞥了吕玲绮一眼道:“玲丫头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唉,你叔父我也是莫明其妙的就惹了个女魔头回来,请又不是送又不是,麻烦得要命。偏偏我又有把柄落在她手上,不答应她的要求不行……这两百女子部曲就是她指定了要的。”

    吕玲绮坏笑道:“只怕又是叔父早年惹下的风流债吧?跟随叔父你也好些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能让师傅你这么头痛的女子。”

    陆仁心说你你个吕玲绮也好不到哪里去!摇摇头倒上一杯茶,看看练兵场中已经开始让女兵们跑圈,长叹道:“玲丫头,我知你心性好强,不愿向男子低头,这次女子部曲的成立也可算是随了你意……只是玲丫头,不是为师我轻视女子,这上阵厮杀流血拼命的事,你们女孩子还是走开点好。”

    吕玲绮眼中划过几分不悦:“叔父……”

    陆仁伸手拦住:“行行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现在木已成舟,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谈点别的,这两百女子是你亲自去选出来的吧?好像全是河北一带的人?”

    吕玲绮道:“是的,其中多数是北平一带来的移民。那一带因为常有乌丸胡骑袭扰的缘故,民风尚武,女子亦然……师傅,这女子部曲统领一职……”

    陆仁道:“本来是非你玲丫头莫属,只是现在冒出来这么个女魔头,玲丫头你就先忍一忍吧。等我把这个女魔头摆平了再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回 忙于应付

    陆仁与吕玲绮正扯着淡,扯了约有半个时辰之后孙尚香领着两个侍女赶到练兵场,与吕玲绮打了个很亲蜜的招呼之后,就开始仔细的打晾那边的两百新兵。

    一旁的陆仁忙不迭的干咳了一声,向孙尚香开口道:“郡主,两百女子部曲尽在此间,我已依约而行,也望你能信守承诺。”

    孙尚香看了眼练兵场中正在跑圈的一众女子,点头道:“陆夷州请放心,可与我击掌为誓。”

    陆仁与孙尚香互击一掌,想了想补充道:“郡主,这些部曲你在这里如何练我不理会,但你离去时不可带走一人一物。”

    孙尚香道:“这个自然。其实我现在也可以算是在夷州任职,我的俸禄可不能少一分一毫。”

    陆仁翻个白眼,心说我和女孩子讨价还价不是自讨苦吃吗?不知所谓的摇了几下头,正想离去时却又被孙尚香叫住:“陆夷州,你好像忘了给我一件东西。”

    “啊?我忘给你什么了?”

    孙尚香指了指吕玲绮腰间精巧的钢牌道:“夷州各个管事之人都有这样一块钢牌,算是另一类的印绶,我既然是女子部曲的统领,也应该有一块吧?”

    陆仁摸出钢牌递给孙尚香,继而狐疑道:“孙大郡主,我当真有些搞不懂。我好歹也在江东呆过一段时日,知道你自幼好观武事,身边的百余婢女个个教习武艺,操练得与军兵无异……”

    孙尚香默然摇头道:“不,不一样。我府里那些个婢女只不过是陪我练练武,摆个花架子出来,绝大多数根本就有名无实。想想也是,谁会真正的让女人上战场去厮杀搏命?我那些婢女虽说有按的我安排加以操练,说到底却只不过是逗我开心罢了。”

    陆仁对这种回答算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并不怎么奇怪,吕玲绮则是呵呵笑着摇了摇头。

    孙尚香又接着道:“但是陆夷州,在你这里就不一样了。你招收的这些女子部曲,将来很有可能是会真正上战场去厮杀建功的……”

    说着孙尚香又抬头望了望天,轻叹道:“若是将来能有机会,真想亲自带着这几百部曲去上阵杀敌。血火洗礼的战场,并不应该只是你们男子的天下。”

    陆仁心说如果你晚出世个几百年或是上千年,说不定能成为红拂女、杨门女将之类的人物,可惜现在是汉代,算是生不逢时吧。

    吕玲绮忽然问道:“香香,却不知你打算让这些部曲习练什么兵器?回头好我去调运过来。”

    “哦!我已经想好了!女子气力不如男子,寻常的战阵兵刃并不适合习练,正好雪姐带我去选兵器的时候找到了这个。”

    说完孙尚香向侍女一伸手,侍女从马鞍上取过一物递将过来。陆仁看了一眼就伸手直敲脑门,那是雪莉在火枪没有完全整出来之前让工匠们先整出来作为过渡装备的强力短弩。

    为了追求便携与威力,这种弩的弩弦定位在两石,较难拉开。不得已之下陆仁建议雪莉在弩上加装了一个杠杆式的助加臂,弩身上也追加了空心十字准星。测试威力的时候因为射出去的箭快、准、狠,陆仁便戏称此弩为“大鸟”,定位为狙击用弩。其实说穿了就是类似于《生化危机4》里面艾达?王用的那种弩弓,而目前仅有两架,这两架试验用品一架在陆仁那里收藏着,另一架分解成了零件,已经交由工部进行生产。

    稍稍的迟疑了一下,陆仁开口道:“郡主,你若是想带这些部曲习练射击的话还是先用别的短弩如何?你手上这具弩还只是参照的样品,眼下夷州可没有存货。”

    孙尚香颇有些失望。看看手中的弩想了一会儿道:“那好吧……不过陆夷州,此弩就借我先用几日如何?三日,三日之后我自会归还。”

    “你看着办吧……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办,就不再过问什么。”

    说完陆仁便举步离去,实在是不想再和孙尚香罗嗦什么,心里却在暗想道:“孙尚香自身的射术不错,而且常年都是弓不离身,并因此得了个‘弓腰姬’的雅号。她到也挺会选,让这两百女兵去练弩箭,是可以避开女子身体素质不如男子的弱处。哎等等,这要是真给她训练出来,到挺像西方玄幻小说中的精灵射手……”

    想着陆仁便回转过身向孙尚香与吕玲绮道:“这两百女子部曲自成一营,以后就叫‘精灵’营。玲丫头,你调用短弩的时候可以好一点的弩调用出来,记得挑有助弦臂的那种。”

    吕玲绮点头应下,陆仁又看了二女几眼,这才上马离去。扬鞭的那一刻,陆仁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心道:“夷州这里的事终究是瞒不了太久的,而我与孙权似乎早晚必有一战,到那时这只小部队若是派上了战场,孙尚香会是什么样的感想?

    “算了,也管不了那么多,眼下只当是在哄这位孙大郡主开心,尽量的先拖上一阵,等我派出去的那些人招足人马回来,我也就不用再怕了。孙权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顾中原的防务,调集大量的人马来攻取夷州吧?如果是按照原有的进程,孙权打夷州和珠崖那还是在他称帝之后,也就是二、三十年之后。不过现在孙权肯定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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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忙碌的一天。

    陆仁回到家中的时候日已渐将西沉,而一回到家中,陆仁就很没形像的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板上直喘粗气。

    刘晔与孙尚香先后来到夷州,陆仁的危机感也随之越来越重,最近一段时间已经是把夷州城防建设放到了首位来对待,而且是亲自接手来搞。没办法,谁让他现在身边能主事的人基本上只剩下几个女人?城防建设这种粗活,陆仁也不好意思让女人去。

    一口气灌掉了一大壶茶,陆仁擦擦嘴角随手把茶壶放到桌上。也不知道他是发什么神经,忽然没来由的长叹一声道:“唉,男人真的命苦啊!什么粗活累活都得让我们男人先顶上去……”

    话说到一半陆仁就说不下去了,因为甄宓已经出现在了房中,而且因为周边没人的缘故,甄宓望向陆仁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深深的幽怨……之前陆仁和甄宓有个约定,本来陆仁这次回来就要与甄宓之间有点什么安排的,可是因为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来,陆仁根本就是应接不暇,与甄宓之间的事也就只能是一拖再拖。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建安十二年的冬季,甄宓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再一转眼甄宓就得二十五。二十五岁的女孩子,这尼玛放在现代社会都是要为嫁人的事担心的年纪,更何况是在那个时代?甄宓的性格是不错,可再不错也会有点脾气,所以一有机会,望向陆仁的目光……呵呵,还是不多说了。

    可能就是因为带着这几分的幽怨,甄宓转身去架上取过一本名册翻开查阅了一下道:“先生,我们因为青壮男丁不足,现在应募参与城防修建的人中有七成是妇人。不论是搬石担水还是烧火和泥,这些应慕而来的妇人……”

    陆仁慌忙摆手道:“停停停,小宓你不用说了,我承认说错了话行不行?啊……小宓啊,这些应募而来修建城防的人的粮俸方面没什么问题吧?”

    甄宓知道陆仁是想岔开话题好解围,轻哼了一声着翻开帐本查了一下道:“粮俸方面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据几个工匠头回报上来的意思,说是下面的人都希望粮俸能发我们的制钱,粮米的话可能是有些携带不便。而且秋收刚过不久,各家各户都有两年以上的存粮,真要兑换些什么东西用粮米确实比较麻烦。”

    “我晕,我哪来那么多的制钱啊?再说你那里总不能一天到晚的忙着铸币吧?而且我们制币是当时为了应急时才铸出来的钱币,离了夷州根本就不能流通,搞不好还会与汉律互相冲突……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听听!”

    甄宓微笑着望定陆仁,似乎认定陆仁肯定有办法。陆仁哑然,说实话他一直很想搞纸币出来,只是当中的制约条件太多,思来想去还是作罢了事。又看看甄宓,忽然想起了我国古代很常见的一种事物,那就是钱庄,说起来我国古代的钱庄与银行很相似,只是这钱庄是如何运作的陆仁又哪里知道?

    猛的一拍脑袋,陆仁嘀咕道:“我靠,一个人想不出来那叫大家一起想啊!我就这么点料,顾不上看不到的地方也多。嗯,这样这样……”

    甩个响指,喊来侍从去把几个主事的人叫到一处,把钱庄的大致想法和大家说了一下。事情就是这样,往往是只要有个提个醒、开个头,就能带动出旁人的补充想法。这一下商议出来的结果众人都算满意,而开办这钱庄的事自然就交到了甄宓的身上。为了预防万一,陆仁特地吩咐雪莉要调派专人给甄宓去处理银票这方面的事。

    一桩大事算是商议完,众人这才发觉天都快黑了。相互告辞回家吃饭,甄宓却蹭上了陆仁,理由到也简单,就是想借看看貂婵这个借口去陆仁家里蹭饭吃。其实甄宓经常住在陆仁这里,这种借口根本都不用去找,说白了就无非是找个借口和陆仁多交流一下而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回 见招拆招

    饭后,陆仁躲不开甄宓,只好领着甄宓在城中散起了步……和甄宓一起出门散步,这也算是在执行那时与甄宓作下的约定。

    二人离开府坻,在街市中边走边谈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谈着谈着甄宓忽然问道:“先生,我一直就很不明白,为什么你胸中的奇思妙想总是层出不穷呢?”

    陆仁随意的摇摇头,心说我要真的总有奇思妙想,那么在自己本来的时代也不会混得那么差。而以甄宓的天份,若是搁在现代好好读书的话少说也是个博士后,真不知能强出他多少倍。陆仁比起甄宓,不过是多少近两千年的各类杂学与常识而已。

    想了想陆仁答道:“小宓啊,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不过就是脑中灵光一闪,然后把这闪过的灵光说出来做出来罢了。这一点可能谁都能做到,不同的是我敢于去做、会去做、能去而已,而在做的时候会把一些世俗的杂念扔到一边……这一点到很少有人能做得到。太多的人都被一些世俗之念把自己的灵感给束缚住了。”

    甄宓品味了一下这番话的意味,微笑道:“先生虽说总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但往往能说出许多引人深思的话出来。我……没有跟错人。”

    陆仁尴尬的笑了笑,心说我唬弄人的本事是越来越高明了,到是甄宓你的一句“没有跟错人”另含着的意思……算了不说了。

    又走出几步,甄宓又问道:“先生,我始终还是有一些担心刘子阳和孙郡主这二人之事……先生也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此二人到夷州的时间并不长,而且真实意图不明。孙郡主可能还好点,毕竟之前她就来过一次,我多少也知道一些她的事情,她此番前来夷州或许真的是游玩;只是那刘子阳本身就身怀曹操之命,又险些谋害到先生你,可先生你为什么会那么信任于他?”

    陆仁自己也陷入了沉思,连脚步也放慢了许多。想了很久陆仁才沉吟道:“小宓,你在心底有真正信任的人吗?”

    甄宓想了想道:“我心中信任之人吗……先生你不就是吗?而且像蔡、糜、王(貂婵)几位姐姐,兰丫头,还有子良、子真……这些都是我深信之人。”

    陆仁抬头望天,语气显得有些阴郁:“小宓,你可能还没试过身处亿万之众当中,彼此间互无往来,也互不信任,而且时时刻刻都还要提防他人的那种感觉……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我就曾经体会过,身边一个知心好友都没有,虽然身边到处都是人,却总是会一阵阵的空虚与孤独……哦,我的意思是说终日与独居一处,与孤寂为伴。”

    你说甄宓哪里能理解陆仁这番对洋灰森林中的人际关系的感慨?

    陆仁这会儿也反应过来,看了下甄宓那一脸的迷茫,摇摇头心中暗暗自嘲:“我和一个古人说这些与对牛弹琴有什么分别啊?行了,别说了,再扯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多半甄宓会认为我是个哲学家了……问题是这年头有哲学这个词吗?”

    这边的甄宓沉思许久,忽然蹦出来一句险些让陆仁扑街的话:“先生,你原先在许都任尚书仆射的时候一定很不如意。”

    陆仁暗暗擦汗,干笑道:“差、差不多吧。”

    甄宓道:“只是我还是不怎么明白,先生说的这些与信任刘子阳有什么关系?”

    陆仁道:“怎么说呢?其实心里越是孤寂的人,也就越希望身边能有值得信赖的人。所不同的是有的人敢去赌,有的人始终不敢赌。而赌的就是信不信任身边与之相关的人。”

    甄宓道:“那不用说了,先生你是敢赌之人。”

    陆仁点头道:“我希望信任别人,同样别人也希望我值得信赖。而这彼此间的信任是需要一些事来证明的,也就是我刚才所说的赌了,我现在就在赌刘晔是一个值得我信任的人。如果这一赌我赢了的话,以刘晔的才干不说我们能做出什么大事,但至少就能保这夷州无忧。”

    甄宓道:“可是先生,如果你输了呢?”

    陆仁低下了头,他实在不敢去想这方面的事。但事实总是要去面对的,陆仁也知道逃避不了。想了好一会儿陆仁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夷州出什么事,真正死的人会是谁?”

    甄宓摇摇头。

    陆仁道:“一个富庶的州郡会惹得诸候垂涎三尺,所以他们的意图是‘占’而不是‘毁’,毕竟这些诸候不是北地游牧且居无定所的异族。假如说孙权发兵来袭,他要的是这里的财富与能够产生财富的人,真正对百姓不一定会杀戳一尽。但为了服众,多半会拿领头之人开刀……也就是说,假如夷州有什么事,死的多半只会是我一个人。”

    “先生……”

    陆仁看看甄宓,凛然正色道:“假如说夷州哪天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而我又有什么不测与意外的话……请你代我照顾好文姬她们,还有我那几个孩子。还有,若是真有这么一天,你一定要告诉我的孩子,千万不可以为我报仇。我自认也算是睿智,但却终不能逆天改命的话,他们几个未能得我胸中所学的孩子又能做些什么?我只希望他们能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

    甄宓脸色大变:“先、先生,为何出此不吉之言?”

    陆仁习惯性的伸手抓头,笑道:“可能我今天累糊涂了吧?所以会想得太多……好了好了,不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逛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说完陆仁背起手,甩开大步向前走去。甄宓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望着陆仁的背影心情复杂之极,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陆仁的身后。

    回到家中,陆仁发觉有一位不速之客,却是孙尚香正在逗陆风、陆雨这对龙凤胎玩。一问之下到让陆仁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孙尚香不满意现在安排给她的住处,今天精灵营的训练课程完毕后专程跑来这里找陆仁换一换的。

    陆仁安排给香香的住处是在小城最靠近山的地方,相对来说虽然偏僻了一点,却也是小城中最宁静,风景也最美的地方。再怎么说孙尚香也是郡主,怠慢不得,而且连住所中的佣人都还是貂婵托蔡琰帮忙专门去挑的,粮俸还预支给了孙尚香。只是那住所在小城的最里面,相对的到练兵场的路程自然就多些,这么一来孙尚香觉得很麻烦,便想换一处近些的住所。

    陆仁大感头痛,忙不迭的就把这烂摊子扔到了与之同来的吕玲绮的身上。而这俩丫头商量来商量去,最后的结果却让陆仁大跌眼镜,孙尚香决定搬去吕玲绮那里和赵雨同住。

    “不会吧?这两丫头上次都差点上演一出‘火星撞地球’的好戏,怎么现在却这么亲近了?”

    百思不得其解,陆仁甚至怀疑吕玲绮是不是想借此来监视一下香香。不过要搬去吕玲绮那里是孙尚香先提出来的,吕玲绮本身好像还都有些不同意,多半还是看在陆仁与貂婵的面子上才答应下来。

    “吼吼吼……这回搞不好真的有戏看了。”

    恶意的想着这些不着边的事,陆仁就回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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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尚香被陆仁扔去了女子兵营胡闹,陆仁自己则是打道回府。

    顺便得说一下,这次招收的女子部曲与之前的女兵在意义上可不一样。严格的说起来,之前的女兵只能算是寻常的警员、消防员和治疗兵,但是这次招收的……说上战场可能还差了点,但是要列入特警的话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雪莉最初提出来的,因为夷州一直以来就女多男少,而且随着人口的增长,总会出现一些比较特殊的情况,是得有这么一支精锐性质的警力。只不过陆仁总觉得以自己一个宗主的身份弄一群女子特警好像是太那个了点,未免也太不方便了点,所以就一直没有同意。

    后来是在前些时候得到了汉庭正式的官职,有些事做起来可以名正言顺外加理直气壮,陆仁才张贴广示说要招募女子部曲。现在正好碰上孙尚香突然冒出来,陆仁就只当是找点事情给这位孙大郡主玩一玩票,不然天晓得孙大郡主会闹些什么么蛾子出来。

    孙尚香和吕玲绮那里会怎么整,陆仁懒得去过问。这会儿正准备出门,正好碰上刘晔要去几个地方参阅,陆仁就索性叫住了刘晔,和刘晔一起去四处转转。

    左边刘晔,右边徐庶,三个人走在路上且边走边聊,话题很快就转到了孙尚香的事情上。徐庶之前也和孙尚香打过几次交道,对这位孙大郡主也是头痛不已,再者徐庶是军事战术型的人才,战略层次谋略方面的能力不是很强,所以徐庶就没开过口。

    到是刘晔在沉思了许久之后向陆仁道:“将军(陆仁的武职是抚夷将军),这位江东郡主虽然是可以扣下为质,但在下以为不能扣。”

    陆仁眉头一扬:“哦?你也是这么想的?那细说一下你的想法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回 书香四溢

    (可能是昨天晚上淋了雨,瓶子今天人很不舒服,稍微有点发烧,人一躺下就起都起不来。积分又不够开请假条。半夜起来的时候人感觉好了点,但是正常更新的时间肯定是不够的了。先用两章《废柴》的情节顶一下,瓶子码完正本之后就会修改掉,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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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柴飞在白灵的房里偷塞了一件东西到怀里之后,便装作一瘸一拐的样子走出了房门。方一出门,就见白灵正端着宵夜回房。白灵看看柴飞那样,迟疑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柴飞道:“从望星石回来有些走累了,一回来又被你偷袭的和你过了两招,脚下有点发虚,刚才一下没站稳扭到了。”

    白灵扫了眼自己的居舍:“垣师兄回房了?”

    柴飞伸手一指陆垣的居舍:“刚进去,这不门还没关嘛。怎么?小师妹你是不是还有些担心?”说着柴飞便挂满一脸谄媚的坏笑凑到了白灵的身边:“那要不要我陪你……”

    “滚!!”白灵嘴里蹦出这么个字之后就闪身进屋,嘭的一声把房门关得牢牢的。

    “哼哼,三十六计之欲擒故纵!”

    柴飞心中暗乐,回眼望向白灵的居舍。此刻白灵正在关上窗户,见柴飞还站在房门前遂向柴飞摆了个讨厌的鬼脸,柴飞则赶紧回以一个觉得很是留恋的表情,弄得白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不迭嘭的一声把窗户关得牢牢的。

    柴飞自知计成,但这会儿还不敢放松,仍旧装着脚踝扭着了的样子一瘸一拐的回了房。等回到房中门窗关好,柴飞就坐到了墙角,从怀中取出了之前从白灵房里顺来的东西暗自偷乐:“难得,真是难得!”

    手一抖,顺来的东西摊散开,却是一件水蓝底色,绣有玉荷花图样的肚兜……

    柴飞这会儿心里那个爽劲就别提了,一个人在墙角那里一边嘿嘿怪笑一边心中暗道:“小师妹啊小师妹,你终于也有不小心栽在我手里的时候。不过说起来今天这事还得多谢那个贼,进哪里不好却偏偏进了小师妹的房间,回头小师妹发现少了东西,我还可以顺便栽到你的头上……看在你无意中帮了我一个忙的份上,万一你被抓到的时候,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的。嘿嘿!”

    放到鼻下闻了闻,柴飞脸上尽是旁人看了会觉得恶心的奸笑,不过在这奸笑中到还带着几分诧异:“这是荷尖凝露的味道……小师妹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跟邹师姐的关系这么好了?这荷尖凝露我都一直没能从邹师姐那里弄到过。虽说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可邹师姐就是不肯给我点。”

    吹声口哨再甩个响指,打算用戒指激活护腕灵石上的灵力,借此打开乾坤袋好将白灵的肚兜收起来,却发现护腕上的灵石其灵力已然用尽,便拍了拍脑门暗道:“瞧我这糊涂劲!从望星石回来的时候懒得按原路走,就用浮身符从小林子上面飘了过去,护腕上灵石的灵力那个时候就用光了。靠!这会儿手边又没备用的……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明儿一早就要去几个老头子那里禀报我们这里进了贼的事,顺便再问赵老头子要个十块八块的就是了。”

    意外的顺来了好东西的劲头一过,柴飞也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看看手边也没啥要做的事,就顺手把白灵的肚兜往怀里一塞,扑嗵一下倒在床榻之上和衣而眠。

    一夜无话。次日平明,陆垣一大早就拍响了柴飞的房门,打算叫上柴飞一起去主事的几位师叔那里禀报这里进了贼的事。至于白灵……陆垣的意思是让白灵多睡会儿,毕竟这两天白灵练水系术法练得太拼命了点,旁人或许不清楚,但作为白灵练功对手的陆垣却是最清楚不过的。

    柴飞睡得也晚,被陆垣叫醒的时候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因此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和陆垣出了院门,打算办完这点正事再回来睡个回笼觉。可是二人才刚一走出院门,柴飞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迷迷糊糊的睡意也都飞去了九宵云外。

    但见院门之外,约摸有三十几个玉剑门的女弟子正或坐或站在守在那里,一见柴飞从院里出来,坐着的全都站了起来,站着的则是各自抄起了乱七八糟的家伙在手里。

    柴飞见状冒出了一头的冷汗,身边的陆垣则是楞了楞,再用肩头顶了顶柴飞,轻声道:“师兄,你这是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

    柴飞低声回应道:“没有啊!自从小师妹来了之后,我一直都很老实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只要玩过头一点点,小师妹的棒锤就砸下来了,我想玩大一点也不敢玩啊!你还真当师傅给小师妹的那截幻剑玉打人不痛的啊?”

    陆垣道:“你没闹出什么事?那她们这阵仗,难道是来给你贺寿的?”

    柴飞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们在这里悄声嘀咕,那头一群女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相互目询了半天,最后推了一个性格比较强硬的代表人出来向柴飞喝骂道:“柴飞!你这个好色无耻下流卑鄙的家伙!”

    女人嘛,没人带头到也罢了。可一有人带头,马上就七嘴八舌的全都跟上开骂。至于骂的词也是千奇百怪,不过意思都差不多,反正都是在诉说柴飞如何如何的坏。

    柴飞这会儿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因此尽管是一头的冷汗,但还是硬撑着上前两步道:“诸位师姐师妹,最近这段时间我没怎么惹着你们吧?你们排出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干嘛啊?难不成是积怨暴发,要和我彻底的清算一下?”

    “这是出什么事了?”白灵从陆垣与柴飞的身后探了个头出来:“一大早的这么吵,我想多睡一会都睡不了了……咦?怎么这么多人?还全是女的。”

    说着白灵若有所悟的瞥了一眼柴飞,一副有热闹可看的神态,嘿嘿坏笑道:“不用说,肯定是大师兄你又做了什么坏事了。不过闹出这么大的场面,看来你这回捅的篓子可不小。”

    被推出来当代表的女弟子是剑修的李凤,论年纪其实比柴飞还大个两、三岁,而且是个经历过人事的女子,因此说起话来不似其他的小女生那么扭扭捏捏。再加上这会儿看见了白灵,更感觉是找到了人撑腰,于是乎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柴飞骂道:“柴飞你这混蛋,平时你没事就跑去找我们的麻烦、欺负我们,还占我们的便宜,说真的这些我们都习惯了,被你占了便宜也只当是被猫搔了、被狗咬了,所以这些也都算了,可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啊!”

    柴飞愈发的迷糊:“我、我怎么得寸进尺了?我平时揩你们油也就是摸摸手、划划脸,了不起也就是在你们腰上掐两下、屁股上拍两下,太过份的事我基本上可没做过!”

    “还敢说!!”李凤向柴飞一伸手:“快把昨天夜里偷走的肚兜还给我们!别的也就算了,这我们女人贴身的东西怎么能落到你的手里!!”

    “啊——!?”

    柴飞、陆垣、白灵这三位异口同声的“啊”了这么一声,嘴巴也一齐张得老大,大到塞俩鸭蛋进去都毫无问题。片刻之后白灵最先反应过来,扬起粉拳就照着柴飞的脑后来了一拳:“混蛋加三级啊你!这也太过份了吧?”

    柴飞摸着后脑,急忙辩解道:“哪来的事啊这?没错没错,我承认我一直是很想弄她们的那些东西回来玩,可我从来就没有过下手的机会好不好?”

    “还好意思说?”白灵抬手又给了柴飞一拳,俏脸上满是愠怒之意……不过说实话,愠怒之意是有些,但并不多,更多的反到是这回热闹大了去的那种凑热闹的意味:“前几天我帮你赢回来那些绢帕、香囊之类的东西的时候,你就想借我之手打那些东西的歪主意。可你到好,我不肯帮你,你居然真的自己下手去偷了?你是不是也太那个了点?”

    柴飞急道:“你瞎说些什么?没有的事好不好?”

    “除了你,还有谁会去做这种事……嗯?”白灵与柴飞面对面的这么一争执,却忽然一眼瞥见柴飞的领口那里有一条对于女孩子来说相当之熟悉的丝带带头露了出来。楞了那么一楞,急伸手过去拽住带头再用力一拉……

    “看看这是什么?这就叫人赃并获,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白灵这会儿可是一脸的得意之情,抓赃抓个正着哎!当下也不理会脸色发白的柴飞,得意洋洋的将扯出来的肚兜向那边的一众女弟子抖了抖道:“各位姐妹,快来看看这是哪个姐妹被他偷走的……咦?”

    这声“咦”一出口,白灵的脸色已经为之大变,双眼更是直楞楞的望定了手中的肚兜:“水蓝色的底,还有这玉荷纹……怎么、怎么是我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回 当年孤幼

    (可能是昨天晚上淋了雨,瓶子今天人很不舒服,稍微有点发烧,人一躺下就起都起不来。积分又不够开请假条。半夜起来的时候人感觉好了点,但是正常更新的时间肯定是不够的了。先用两章《废柴》的情节顶一下,瓶子码完正本之后就会修改掉,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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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蓝色的底,还有这玉荷纹……怎么、怎么是我的……”

    一时之间,整个院门前的人全都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白灵手中那件水蓝色的肚兜上。山间的晨风一吹,这件水蓝色的肚兜随风舞动,格外的显眼加刺眼。

    在众人的沉寂之中,白灵的脸已涨得通红通红,几乎都能滴出血来。而在短短的小片刻之后,白灵就暴发出了几近于撕心裂肺一般的怒吼声:“柴、飞——!!我跟你誓不两立!!!”

    伸手想去拔剑,却想起来自己是因为被诸女吵醒才出房看看,剑并没有带出来。再一瞥眼就看到了陆垣手中的佩剑,便抢上前去把陆垣的剑一把夺了过来。陆垣这会儿还望着那件肚兜在发着楞,根本就没想到白灵会突然夺他的剑,因此在不及防备之下,剑就这么被白灵给夺了去。

    下一刻白灵已是长剑出鞘,照着柴飞就是很没有章法的一剑砍了过去。好在柴飞可不像陆垣那样总是憨厚而木讷,当白灵怒吼出声的时候就知道不好,到白灵抽剑的那一瞬,柴飞已经转过了身撒开脚丫子就跑,白灵的这一剑也就自然没有砍着。

    再看一众女弟子这里可就炸了窝:

    “看看,人赃并获了吧?我就说咱们这里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这么无耻下流!”

    “就是就是。别人还兔子不吃窝边草呢!这家伙却连窝边草都不放过。”

    “什么叫窝边草啊?那叫近水楼台才对!再说了,灵丫头人长得那么水灵漂亮,身段又好得没话说,那混蛋会不盯上灵丫头才怪了!”

    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白灵已经追着柴飞绕着院墙跑了两圈。要说白灵这会儿也真是又羞又恼的气糊涂了,不然以她的轻功身法,柴飞就是再多长两条腿也跑不过白灵。不过这也难怪,一个大家闺秀出身的小姑娘家,突然碰上这种事,而且还是正在得意洋洋的时候突然一下掉到谷底,有几个还能保持冷静的?没当场气疯掉就已经很不错了。

    总之,白灵以本身的体力追了这两圈之后居然于气恼之下累得直喘气,一扭头见一大帮子女弟子居然还在那里不知所谓的议论,一时间火冒三丈,冲着众女吼道:“你们在那里瞎吵吵个啥?还不快点堵住那个混蛋!我的肚兜被他偷了,难道你们的就没有被他偷走啊!?”

    当真是一言惊醒一群人,这一帮子女弟子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乎呼啦一下分成左右两路顺着院墙就围堵了上去。此外还有那么几个明白人并没有围堵上去,而是冲到院门那里按住了陆垣:

    “陆师兄,别的时候你帮那个混蛋逃跑我们没啥说的,可今天你绝对不能帮他!”

    “就是!平时被他趁机摸几下手和脸也就算了,可这次是偷我们的贴身肚兜!你再帮他可就真的真了一丘之貉了!”

    陆垣被这几个女弟子按住,只能是苦笑摇头,心说就这情况哪里还敢出手帮柴飞开溜?心中亦不由得埋怨柴飞这回真的是做得太过火了点,不过嘴上还是试探着道:“别揍得太重……师兄那副身子骨你们都知道的,真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交待了。”

    “放心!最多让他在床上躺半年。”

    “……”陆垣心中暗道:“师兄,你自求多福吧。”

    柴飞这会儿还正指望着陆垣来救自己,可是当他被两边的女弟子一堵上就知道完了蛋,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就被一众女弟子给围堵到了墙角。别的还好说,最多也就是挨顿狠揍之后再去找******接个骨再活活血什么的。可一望见白灵手执利刃,还有那跟要吃人般的表情,柴飞也是冷颤连连,急忙向众女连连摆手,嘴上辩解道:“误会误会!这绝对是场误会!各位师妹,我真的没有偷你们的肚兜啊!”

    “那小灵的肚兜又怎么会在你身上?”

    柴飞脑筋急转:“是我昨天晚上在院子外面捡到的……啊对!小师妹,你昨天房里不是进了贼吗?可能是那个贼被你一吓,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掉在院外的!”

    白灵怒气冲天:“捡到的?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还给我?”

    “哎这……这这这,这我也不知道是你的啊!”柴飞很勉强的算是为自己作了个还说得过去的辩解。

    不过旁边有人向白灵嘀咕道:“小灵别听他瞎扯,分明就是偷的。再说以他这个混蛋的脾性,即便真是捡到的又哪里会还给你?还不是一样会当作他的收藏品来处理?刚才你也看见了,连出门都揣在身上。咦……变态!”

    听到这句“变态”,白灵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冷颤。再想起自己的肚兜被柴飞揣在怀里的事,身上鸡皮乱冒不说,俏脸更是愈发的因羞恼而涨红得几欲滴血,咬牙切齿的向柴飞道:“我才不管你是捡来的还是偷来的,我今天就是要在你身上捅几个透明窟窿!!”

    “呃……”柴飞看到白灵那副仿佛要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一般的神情,不由得已是浑身直冒冷汗,拿眼扫了扫对面的一众女弟子,遂把带着几分求救之意的目光递向了李凤。

    李凤本来也是气得很难过的,但望见柴飞递来的目光时却也楞了楞,然后若有所思的望向了身旁的白灵。只这一眼,李凤也吓了一跳,慌忙一把抱住了白灵道:“小灵别这样……”

    和那些小女生不同,李凤毕竟年岁稍长一些,而且经过人事,在对待这次的事上不会有其他小女生那么大的怒意,相对来说要冷静得多。因此一看白灵的样子,李凤就知道白灵这个没经过什么事的小丫头是于恼羞成怒之下动了真怒,而此刻的白灵要是不拉着,搞不好真的会在柴飞的身上捅十几二十个窟窿出来,那到时候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白灵被李凤这么一抱住,人当时就楞了楞,而这一楞却也使她稍稍的清醒了那么一点点,但还是恨恨的道:“李师姐你放开我,我要过去捅死他!”话虽如此,但很明显的羞怒之意不似刚才那么盛了。

    李凤忙道:“别别别,别拿剑捅啊!真捅出人命就不好了。这家伙是混帐加三级了点,可也罪不至死嘛!”

    “我不管!!”说是这么说,但白灵手中的剑尖已经垂了下来。

    李凤脑子转得不会慢,赶紧顺势劈手抢下了白灵手里的剑,然后猛给白灵台阶下:“我的意思是说怎么能让这家伙死得那么痛快?反正他也跑不了了,那到不如我们把他抓住之后,把十八般酷刑全都用上,这不比一剑捅死他更大快人心吗?”

    白灵作势俏脸一沉:“有什么酷刑?”

    “比如说……”

    李凤凑到了白灵的耳畔开始嘀咕了起来,听得白灵的眉头扬起来老高,连望向柴飞的目光都带上了凶狠的狞笑,看得柴飞的脸皮一阵阵的打颤。常言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柴飞也不是没在李凤这帮女弟子手上栽过跟头,而栽了跟头之后所受到的刑罚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眼见着众女弟子又在逼近,柴飞是真急了。这要换在平时,他的乾坤袋里还有几样东西能应应急,可偏偏那么巧,昨天一时偷懒耗尽了护腕灵石上的灵力,这会儿他根本就没办法打开乾坤袋找东西出来应急,陆垣又被人按住脱不了身……

    “别过来啊!你们可别逼我出绝招!!”柴飞这也是被逼得有点发了狠。

    众女闻言还真都停下了脚步。谁都知道柴飞的阴招损招贱招多,那这会儿天晓得柴飞会突然冒出个什么样的招数出来。

    不过在众女之中,白灵还就偏偏不吃柴飞这一套。不过话又说回来,白灵今天的脸可真的是丢到家了。其实事情都是这样,事不关己的时候吧,白灵还可以以一份旁观者清的心情嘻嘻哈哈的跟着一起起起哄,可事情真闹到自己的头上,白灵也是有些当局者迷了。

    不过这会儿白灵已经稍稍缓过来了些,平时的机灵劲头马上就冒了上来,也就留心到了某些事:“吓唬谁啊你?你要是有招早就出了!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护腕上灵石的灵力已经用光了,要不然你早就从你的乾坤袋里掏东西出来给自己解围了!众位姐妹只管上,他现在是什么招都用不出来,不能放过他!”

    “我靠!小师妹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柴飞真的没招了吗?不,还有一招,就是伸手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呀——不要脸!!”(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回 三天两头

    《天文七政论》,郑玄主要的著作之一。而郑玄作为当时举世闻名的经学大师,手里又怎么会没点货?

    其实这《天文七政论》郑玄早些年前就已经写完了,在来到夷州被陆仁打了两针续命之后,郑玄又对《天文七政论》和其他的几本著作进行了进一步的完善。再对陆仁来说,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对当时的士子文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的东西,反过来郑玄这样的大儒,听说自己的著作可以大行于世,也自然是持以绝对支持的态度……这也算是文人阶层骨子里的一种追求?反正合作一下对双方而言都有好处,于是就一拍即合。

    然后郑老爷子出于对治学的严谨,当然要来亲自监督一下产品的质量,陆仁也不会对郑老爷子作出什么过份的阻拦,那么郑老爷子会在这里出现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这些事对陆仁来说在心理上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对刘晔和跟在陆仁身边一直没说过什么话的徐庶而言,所造成的心理影响那可就大了去了。这二位尚且如此,等到时候陆仁把这些书卖去曹刘孙三家的地盘上……因为事出突然,刘晔和徐庶都隐约的想到了点什么,但因为脑子有些晕晕呼呼的,却又令他们有些说不清楚。

    ————————————————————

    时间已经是建安十二年的年末,而这时的孙刘双方因为突然冒出来了个夷州的原因,少不了要进行大量的情报收集与时局讨论。

    且说这天孙权、周瑜、鲁肃在府中又商议了一番,至黄昏时周瑜、鲁肃才辞别出府。周、鲁二人缓步走下阶梯,门前早有孙权为二人准备下的大车。周瑜稍稍犹豫了一下,示意车夫自行回去,他想和鲁肃一起散散步。

    走走聊聊,二人寻到了一间十分雅致酒楼。周瑜抬眼看了看这间酒楼觉得挺满意,便邀鲁肃入内要了间上等厢房,二人在房中对坐小饮,二人的侍从则在门外守护。

    各自就坐,周瑜看看近处无人,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子敬兄,今日我还以为你会建言吴候下令封锁吴郡陆氏的商旅诸事。”

    鲁肃略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思前想后,我不敢啊!今日的吴郡陆氏已远非当年恪守吴郡祖业的那个几近败落的陆氏子弟。公瑾你驻守柴桑,很多事不及我在吴郡这里摸得那么清楚,现在的吴郡陆氏商旅几乎遍布整个江东,诸如农桑粟粮、柴米油盐,几乎只要是能赚钱的民生之物他们就没有不涉足的。这几****草草的诂算了一下,可能陆氏手中掌控的江东百姓民生之物的流通约在三成左右,很可能还不止这个数。”

    周瑜手中端着酒杯,顿在那里许久一动不动,两条俊美的长眉在眉心打了个结。

    鲁肃接着道:“适才还有很多话我根本就不敢在吴候面前提起。别的我们先不去论他,只拿布帛一事来谈谈。据我所知夷州每年最少都会有两到三只大船队与吴郡陆氏买卖互市,随船而至的夷州上等布帛品质奇佳,但价钱却仅与江东土产的劣等布帛相当,寻常的百姓之家都能买用得起,且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公瑾你不知道,现在的吴郡周边郡县,民间的衣物布帛几乎全是夷州所产,土产的布帛要么就是其价至贱得不偿失,要么就是卖都卖不出去。我那族弟对我言及,吴郡一带有很多原本种麻养蚕、自织自卖为生的百姓已经不再自织,而是专心种麻抽丝,再将这些原麻、生丝转卖给陆氏换取成品布帛或钱粮糊口,而且这样下来生活反而比原先过得还要好。

    “据说陆氏经商素以诚信待人,价格又公道,因此在百姓中的口碑极佳。我在知道这些事之后曾想过,如果真的请吴候下令封锁吴郡陆氏的商贸诸事,第一未必能对陆仁与夷州产生什么影响,第二……那么多的麻农蚕农,突然间手中的原麻生丝无处可卖,无异于断绝了他们的生路。百姓若无生路,势必会逼得他们作乱。曹操不日便会南下,江东大战在即,若生内乱则为败亡之道。”

    这是陆仁和雪莉改良了织布机,陆仁又在夷州开办了真正意义的纺织厂的结果。

    周瑜对商业上的事不太懂,只是觉得陆氏的商旅不能轻易去动,所以才在几天前与鲁肃碰面时表示反对过,但现在又觉得鲁肃说得可能有些过火:“行商取利乃下下之事,子敬却为何如此忧心?吴候下令封锁陆氏商务真的会引出那么大的事来?”

    鲁肃必竟是商人出身,对这里面的事比较了解,便向周瑜分析道:“其实夷州并不是只与我江东有互市往来,与河北诸地一样有商贸之事。若我东吴与夷州断绝商路并封锁陆氏在东吴的商旅,夷州所需的原麻、生丝等物一样可以在河北诸地购得,因此对夷州无甚损伤。

    “反观我东吴,却要花费大量的钱粮与气力去安抚那些因此断绝生路的百姓,此事非数年之功不得周全。大战在即,吴候根本就分不出精力去做这些事。要是这时再有贼人有心散布谣言,江东数郡必生大乱。”

    周瑜的眉头越拧越紧,轻叹道:“子敬高见!论商贩之事,我远不及你清楚,但也隐隐约约的觉得不能如此,所以你我日前相谈时我会有所劝阻。”

    鲁肃看了看周瑜,摇摇头道:“这些我们先不去论他,公瑾你可知道在吴郡这里,陆氏每年上缴的钱粮税赋有多少?”

    “两成……不,三成左右?”

    鲁肃摇摇头:“说出来怕你不信,甚至我自己在听张子布说出来之后都很不是不信。陆氏每年上缴的税赋,竟然占吴郡税赋的五成,而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帐!如果再把他们时时为吴郡与周边地区路铺路修桥、兴建水利出的钱粮给算进去,只怕整个吴郡一年的税赋,还不及他们宗族每年岁入的七成!可子敬你知不知道,吴郡陆氏现在户不足五百,人不过三千!如此算来,吴郡陆氏已经富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周瑜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在听到这个数字后还是楞在了当场。

    鲁肃又道:“公瑾我也不瞒你说,我一直对陆氏都盯得很紧,生怕拥有此等财力的陆氏会有什么不臣之举。可是这多年来,陆氏一族除了保护族人与各项产业所必须的部曲之外,再无他人执兵。我也曾有意想限制住陆氏的商务诸事,可是我根本就下不了手……不对,是无从下手!

    “陆氏宗族的口碑太好了,公瑾你是没见到过每年入秋之季,四面八方赶去陆氏码头商行买卖互市的人流。这还不算,陆氏每年都会拿出一大笔的钱粮出来赠给水军,现在水军战船有所损坏送去陆氏船坞整修他们也只收工本费用;还有陆氏收养孤儿、开办学堂、周济贫困……太多了,说都说不清。总之一句话,要是真的不要细查就对陆氏动手,只怕随时会激出民怨,对吴候声望也会有损。”

    周瑜听过之后长叹道:“是啊,陆氏从未做过违法之事,在民间口碑又好,对江东吴而言,主公若随意对其下手,定会引得帐下群臣人人自危。”

    二人对坐长叹,周瑜道:“说到底我还是比较担心陆仁会利用手中所掌控的民生命脉对我江东不利。还是那句话,此人到底是何心态谁也说不准,若他真是受了曹操密令,后果可不堪设想。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又不能去动他……”

    鲁肃道:“前些时候郡主忽然又留书出府,说是要去游玩数月。”

    周瑜沉吟道:“郡主可说是玩遍整个江东,但一般每隔数月或半年便会前往各郡治着人送信回吴报个平安,这一次却真的太久了,各地郡守也未曾得知过郡主的行踪。嗯?”

    鲁肃目视周瑜,然后点了点头。

    话不用多,二人也各自明白了一些事。的确,如果他们的推算是正确的话,那有许多事就好解释得多了。许久周瑜低声道:“子敬,夷州之事你千万小心。本来我很想去会会的,可是柴桑那里我走不开……江夏现在的守将是刘琦,但随时可能会把刘备那样的枭雄给引来,不小心一点不行啊。”

    ————————————————————

    新野,刘备居所。

    刘备手中拿着许昌传过来的榜文,神情间显得非常疑惑。而在他的身边坐着个人,鹤氅纶巾、羽扇轻摇,飘飘然似有神仙之风。

    “先生,朝庭忽然发下这张榜文,究竟是何用意?”

    诸葛亮却笑而不语,刘备又问了数声诸葛亮才缓缓开口道:“主公,依亮之愚见,还请主公早作准备吧。”

    “先生此言何意?”

    诸葛亮缓缓起身,摇着招牌大羽扇走到了墙上的地图前参看许久,回过身来向刘备道:“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朝政尽由其把持,那么这道榜文实为出自曹贼之手。”

    刘备心说废话!这个破事天下间谁不知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回 悄无声息

    《天文七政论》,郑玄主要的著作之一。而郑玄作为当时举世闻名的经学大师,手里又怎么会没点货?

    其实这《天文七政论》郑玄早些年前就已经写完了,在来到夷州被陆仁打了两针续命之后,郑玄又对《天文七政论》和其他的几本著作进行了进一步的完善。再对陆仁来说,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对当时的士子文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的东西,反过来郑玄这样的大儒,听说自己的著作可以大行于世,也自然是持以绝对支持的态度……这也算是文人阶层骨子里的一种追求?反正合作一下对双方而言都有好处,于是就一拍即合。

    然后郑老爷子出于对治学的严谨,当然要来亲自监督一下产品的质量,陆仁也不会对郑老爷子作出什么过份的阻拦,那么郑老爷子会在这里出现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这些事对陆仁来说在心理上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对刘晔和跟在陆仁身边一直没说过什么话的徐庶而言,所造成的心理影响那可就大了去了。这二位尚且如此,等到时候陆仁把这些书卖去曹刘孙三家的地盘上……因为事出突然,刘晔和徐庶都隐约的想到了点什么,但因为脑子有些晕晕呼呼的,却又令他们有些说不清楚。

    ————————————————————

    时间已经是建安十二年的年末,而这时的孙刘双方因为突然冒出来了个夷州的原因,少不了要进行大量的情报收集与时局讨论。

    且说这天孙权、周瑜、鲁肃在府中又商议了一番,至黄昏时周瑜、鲁肃才辞别出府。周、鲁二人缓步走下阶梯,门前早有孙权为二人准备下的大车。周瑜稍稍犹豫了一下,示意车夫自行回去,他想和鲁肃一起散散步。

    走走聊聊,二人寻到了一间十分雅致酒楼。周瑜抬眼看了看这间酒楼觉得挺满意,便邀鲁肃入内要了间上等厢房,二人在房中对坐小饮,二人的侍从则在门外守护。

    各自就坐,周瑜看看近处无人,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子敬兄,今日我还以为你会建言吴候下令封锁吴郡陆氏的商旅诸事。”

    鲁肃略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思前想后,我不敢啊!今日的吴郡陆氏已远非当年恪守吴郡祖业的那个几近败落的陆氏子弟。公瑾你驻守柴桑,很多事不及我在吴郡这里摸得那么清楚,现在的吴郡陆氏商旅几乎遍布整个江东,诸如农桑粟粮、柴米油盐,几乎只要是能赚钱的民生之物他们就没有不涉足的。这几****草草的诂算了一下,可能陆氏手中掌控的江东百姓民生之物的流通约在三成左右,很可能还不止这个数。”

    周瑜手中端着酒杯,顿在那里许久一动不动,两条俊美的长眉在眉心打了个结。

    鲁肃接着道:“适才还有很多话我根本就不敢在吴候面前提起。别的我们先不去论他,只拿布帛一事来谈谈。据我所知夷州每年最少都会有两到三只大船队与吴郡陆氏买卖互市,随船而至的夷州上等布帛品质奇佳,但价钱却仅与江东土产的劣等布帛相当,寻常的百姓之家都能买用得起,且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公瑾你不知道,现在的吴郡周边郡县,民间的衣物布帛几乎全是夷州所产,土产的布帛要么就是其价至贱得不偿失,要么就是卖都卖不出去。我那族弟对我言及,吴郡一带有很多原本种麻养蚕、自织自卖为生的百姓已经不再自织,而是专心种麻抽丝,再将这些原麻、生丝转卖给陆氏换取成品布帛或钱粮糊口,而且这样下来生活反而比原先过得还要好。

    “据说陆氏经商素以诚信待人,价格又公道,因此在百姓中的口碑极佳。我在知道这些事之后曾想过,如果真的请吴候下令封锁吴郡陆氏的商贸诸事,第一未必能对陆仁与夷州产生什么影响,第二……那么多的麻农蚕农,突然间手中的原麻生丝无处可卖,无异于断绝了他们的生路。百姓若无生路,势必会逼得他们作乱。曹操不日便会南下,江东大战在即,若生内乱则为败亡之道。”

    这是陆仁和雪莉改良了织布机,陆仁又在夷州开办了真正意义的纺织厂的结果。

    周瑜对商业上的事不太懂,只是觉得陆氏的商旅不能轻易去动,所以才在几天前与鲁肃碰面时表示反对过,但现在又觉得鲁肃说得可能有些过火:“行商取利乃下下之事,子敬却为何如此忧心?吴候下令封锁陆氏商务真的会引出那么大的事来?”

    鲁肃必竟是商人出身,对这里面的事比较了解,便向周瑜分析道:“其实夷州并不是只与我江东有互市往来,与河北诸地一样有商贸之事。若我东吴与夷州断绝商路并封锁陆氏在东吴的商旅,夷州所需的原麻、生丝等物一样可以在河北诸地购得,因此对夷州无甚损伤。

    “反观我东吴,却要花费大量的钱粮与气力去安抚那些因此断绝生路的百姓,此事非数年之功不得周全。大战在即,吴候根本就分不出精力去做这些事。要是这时再有贼人有心散布谣言,江东数郡必生大乱。”

    周瑜的眉头越拧越紧,轻叹道:“子敬高见!论商贩之事,我远不及你清楚,但也隐隐约约的觉得不能如此,所以你我日前相谈时我会有所劝阻。”

    鲁肃看了看周瑜,摇摇头道:“这些我们先不去论他,公瑾你可知道在吴郡这里,陆氏每年上缴的钱粮税赋有多少?”

    “两成……不,三成左右?”

    鲁肃摇摇头:“说出来怕你不信,甚至我自己在听张子布说出来之后都很不是不信。陆氏每年上缴的税赋,竟然占吴郡税赋的五成,而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帐!如果再把他们时时为吴郡与周边地区路铺路修桥、兴建水利出的钱粮给算进去,只怕整个吴郡一年的税赋,还不及他们宗族每年岁入的七成!可子敬你知不知道,吴郡陆氏现在户不足五百,人不过三千!如此算来,吴郡陆氏已经富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周瑜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在听到这个数字后还是楞在了当场。

    鲁肃又道:“公瑾我也不瞒你说,我一直对陆氏都盯得很紧,生怕拥有此等财力的陆氏会有什么不臣之举。可是这多年来,陆氏一族除了保护族人与各项产业所必须的部曲之外,再无他人执兵。我也曾有意想限制住陆氏的商务诸事,可是我根本就下不了手……不对,是无从下手!

    “陆氏宗族的口碑太好了,公瑾你是没见到过每年入秋之季,四面八方赶去陆氏码头商行买卖互市的人流。这还不算,陆氏每年都会拿出一大笔的钱粮出来赠给水军,现在水军战船有所损坏送去陆氏船坞整修他们也只收工本费用;还有陆氏收养孤儿、开办学堂、周济贫困……太多了,说都说不清。总之一句话,要是真的不要细查就对陆氏动手,只怕随时会激出民怨,对吴候声望也会有损。”

    周瑜听过之后长叹道:“是啊,陆氏从未做过违法之事,在民间口碑又好,对江东吴而言,主公若随意对其下手,定会引得帐下群臣人人自危。”

    二人对坐长叹,周瑜道:“说到底我还是比较担心陆仁会利用手中所掌控的民生命脉对我江东不利。还是那句话,此人到底是何心态谁也说不准,若他真是受了曹操密令,后果可不堪设想。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又不能去动他……”

    鲁肃道:“前些时候郡主忽然又留书出府,说是要去游玩数月。”

    周瑜沉吟道:“郡主可说是玩遍整个江东,但一般每隔数月或半年便会前往各郡治着人送信回吴报个平安,这一次却真的太久了,各地郡守也未曾得知过郡主的行踪。嗯?”

    鲁肃目视周瑜,然后点了点头。

    话不用多,二人也各自明白了一些事。的确,如果他们的推算是正确的话,那有许多事就好解释得多了。许久周瑜低声道:“子敬,夷州之事你千万小心。本来我很想去会会的,可是柴桑那里我走不开……江夏现在的守将是刘琦,但随时可能会把刘备那样的枭雄给引来,不小心一点不行啊。”

    ————————————————————

    新野,刘备居所。

    刘备手中拿着许昌传过来的榜文,神情间显得非常疑惑。而在他的身边坐着个人,鹤氅纶巾、羽扇轻摇,飘飘然似有神仙之风。

    “先生,朝庭忽然发下这张榜文,究竟是何用意?”

    诸葛亮却笑而不语,刘备又问了数声诸葛亮才缓缓开口道:“主公,依亮之愚见,还请主公早作准备吧。”

    “先生此言何意?”

    诸葛亮缓缓起身,摇着招牌大羽扇走到了墙上的地图前参看许久,回过身来向刘备道:“曹贼挟天子以令诸侯,朝政尽由其把持,那么这道榜文实为出自曹贼之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回 挖坑待人

    会稽南部的群山之中,陆逊军营里的炊烟正袅袅升起。而在中军大帐之中,桌上平摊着这一地区的地图,陆逊紧皱着双眉,手指也在不停的敲击着桌面。

    话说陆逊不是在海昌当屯田都尉的吗?怎么跑到会稽这头来了?其实陆逊当在海昌当官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后来江东地区发生叛乱,陆逊就由文转武,通过平叛成功转型。再往后一点孙权就派陆逊正式掌兵,目标是江东南部的山越部族。而在赤壁之战时期,陆逊几乎没有在赤壁战役中露过面,就是因为陆逊这个时候正在忙着打山越的事。

    却说陆逊从会稽出兵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多月,万余人马除去行军的时间,竟然就在这里卡住了一月有余。不是陆逊不想继续前进,实在是他只要一往前走,山中总是会有冷箭、落石突然冒出来,甚至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陷阱和机关。虽说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亡,可是对军士们士气的影响却着实不小。

    无奈之下,陆逊只好采用了分兵搜山、徐徐渐近的方法,慢是慢了点但至少安全,于是万余人马几乎是挪到了现在的地方,可到现在为止实实在在的仗却硬是一场都没打过。陆逊的心里很清楚,这些山越夷族素来以好勇斗狠而出名,现在不与他的部队面对面的硬干就绝对不是什么胆小怯战,而是采用了能够发挥出山越诸族各种优势的战术。

    相比之下,开始那些普通的大户豪族和所谓的“宗贼”就要好对付得多,因为那些豪族宗族主要的目的是霸占土地与人口,形成了地方武装后便有些目空一切,结果自然是被陆逊三下五除二的给清理掉,同时得到了一定的兵源与给养补给。

    但是山越与豪族宗贼不同。豪族宗贼霸占土地与人口后就不愿离开也有他们的原因,因为他们一但离开霸占的地方就等于失去了根基,没有了土地进行农耕养命又拿什么去招兵买马对抗官兵?但是山越就不同了,生活在群山之中的山越农耕比例比较小,主要还是以在山中狩猎、采集各种食物为生,暂时性的放弃一片居处对他们来说影响并不大。

    此外众多的山越族人熟悉山路地形,而且山地中的小规模游击战术是其强项。现在山越摈弃了一往多部落联合出兵与孙权的正规部队硬碰硬的打法,改为以小部族为单位,或数十人或百余人进行游击骚扰的打法,着实让陆逊头痛不已。

    试想一下,部队正在山中行进,突然射来一阵冷箭或是乱石滚落下来,部队防卫过后打又打不着,追也追不上,换谁谁头痛。好不容易探听到某个部落住在哪里,这边兵马刚刚赶到,那边部落就已经逃了个一干二净,留下的不过是些空空如也的简陋草篷,一星半点的战果都捞不到,士卒们会不丧气?这都罢了,甚至还发生过一些胆大的山越族袭击粮仓的事。

    “苍蝇,简直就是打不死赶不走的苍蝇!”

    头痛归头痛,陆逊现在也在考虑相应的对策。看了地图许久,陆逊又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兵器架上的几件兵器,心中暗道:“这些缴获而来的兵器质地精良,就算是拿回东吴都可称为上品,单凭山越诸族是绝对打造不出来的,难不成是我那位兄长在暗中给山越诸族撑腰,为他们提供粮草器杖?

    “而山越诸族一改以往争强斗狠的打法,与我相峙月余多见奇智,该不会是兄长他有派出智谋之士为山越出谋画策吧?现在我军驻营此间,前面就是连绵群山,我若是不作好准备就挥师直入乃取败之道。可是要怎么往山里打才好?”

    兵不够、粮不多、路不明,鲁肃自然不敢轻易动兵。检看了地图许久,陆逊眼光忽然一亮,自嘲道:“我也是犯糊涂啊,干嘛非要和山越在山中对峙?我取道他处不是一样吗?这样还能省下不少的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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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州北面的某山寨这中,某山越部族的族长谷利正在招待着贵客。

    “哈哈哈,朱都尉、周都尉,你们太客气啦!谷某虽为山越夷族,却也颇知礼仪。这几年来陆夷州与我山越不但秋毫无犯,还时时慷慨相助,与我山越各族的互市往来又十分公道,我们山越愿与陆夷州这样的有德之人永结盟好!”

    朱都尉是朱平,周都尉是周牧,这俩货都是陆仁整出来的军校里的头一期学员。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系统化学习之后,正好又碰上陆仁得到正式的官职,就给军校里的头一期学员都安了个见习都尉的官职。而既然是见习,那就要实习,陆仁就把这些人都给分派了出去。朱平和周牧就是被派来了山越这边实习,顺便的给山越帮点小忙,给孙权添点堵。

    “谷族长言重了。我家主公说得很清楚,山越诸族虽然时时兴兵作乱,看似不服王化,实则乃是为求生计而不得不如此。”

    谷利用力的一拍大腿道:“就是说嘛!其实我山越诸族又哪里愿意动刀动枪的和人拼命?有平平安安的好日子过谁又愿意和人打仗?我们明明在山里过得好好的,既不去偷又不去抢,平时打点猎物挖些山药也想好好的和人换些要用的东西回来,凭什么就要听他们孙家人的?

    “哦,他说要人我们就得出人,他说要粮我们就得出粮?哼!我们自己都吃不饱穿不暖的,他又把青壮都征走了,剩下些女人孩子不得活活饿死!?这种狗屁命令鬼才去听他,管他是什么吴候不吴候的,老子才不理他!”

    朱平和周牧毕竟是接受过传统文化教育的人,换言之也算得上是寒门士子,所以听到这些话不由得微微皱眉,心中暗道:“到底是蛮族,不服王化就是不服王化……不过主公说得对,这种蛮族说好对付也很好对付,你不去惹他,他也就不会来惹你。而且只要适当的帮一帮他们,他们也就一定会回过头来帮你。陆逊现在在山口那边举足不前,还多亏了主公早先给我提的醒。”

    酒过三巡,谷利微微的有了几分醉意,问道:“二位,现在我们该怎么打?孙权小儿的一万多人马就那样停在山口,我可看着心里别扭!要不你们从夷州调集些人马,我再把山越各部给集中一下,怎么说也能有五、六万人马,轻轻松松的就能把这万把人给干掉。”

    周牧吓一跳,这可与陆仁发出来的命令不合,于是连忙制止道:“不不不,不能这样打。我等承认山越战士的武勇令人钦佩,但是两军交锋并不仅仅是能靠着一勇之气就决出胜负的。吴人狡猾,诡计多端,现在停在山口说不定就是想引我们出山和他对阵。依我看,还是请大王稍安勿燥,与他多周旋一阵。待时机一到,我等自然会请大王共破吴军。”

    谷利闻言有些不太高兴,用拳头捶了几下桌子道:“唉,就这么耗着我心里不舒服……不过我听你们二位的就是。吴人的确很会用些卑鄙的手段,以前和他们打仗我可没少吃苦头。现在听了你们的话,吃苦头的却只是他们。行,我相信你刘们,接着和他们耗下去!”

    朱平明白周牧刚才那些话的意思,适时的开口道:“现在正值寒冬,咱们又和吴人打着仗,山越各部落求食不易。主公已经让人送往泉州大批的粮草,各个部落要是粮米不足只管来去泉州取用,而且泉州一带与山越的互市交易依旧不变。”

    谷利道:“行!有你们二位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有陆夷州和二位的相助,这次一定能把吴人打得落……落水流花!”

    周牧噗的一声把一口酒给喷回了杯里,朱平则侧过头去强行忍住想笑的冲动。

    谷利望见二人的神态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哈哈道:“二位别笑,我其实没读过什么书,说错话也再所难免。哎,正好有件事我想和二位商量一下,就是泉州的学堂能不能允许我们山越的孩子去读书?我虽然大字不识几个,可也知道人没学问可不行,我们山越也不能真的就这样总是被人唤作蛮夷州之族吧?”

    朱平有些犹豫不决,按理说答应下来并没有什么,不过现在的陆仁对山越也不过是一心利用而已,其余的方面并没有考虑太多,或者说朱平对山越在心底还有着一份防范之心,怕他们会借此在暗中玩什么花样出来。

    “这个嘛……可否容我写信告知一下主公?”

    谷利稍稍有些失望,此时厅外却传来了陆仁的声音:“难得谷族长有心,我陆仁又岂能不允?朱都尉,回头你去泉州安排一下吧。”

    “主公!?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仁步入厅中,先向谷利略施了一礼道:“在下便是陆仁陆义浩,见过谷族长。”

    谷利也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回礼。

    双方礼罢,朱平问道:“主公为何会来此?”

    陆仁笑了笑:“还不是担心泉北山中的战事。不过我刚才在听到你们的谈话,陆逊似乎被挡在山口不敢前进半步,我也放心不少。哦,谷族长想让山越孩童去泉州读书的事我方才既已应下,朱平你就好好的处理一下。我在泉州上岸的时候巡视过,可以在外城的东北方向划出一块地面作为山越居民区,方便山越族的居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回 各有担忧

    “……我在泉州上岸的时候巡视过,可以在外城的东北方向划出一块地面作为山越居民区,方便山越族的居民。”

    说着陆仁又把头转向谷利道:“谷族长,山越孩童去我泉州求学我自然欢迎,若是有愿去泉州定居的山越族人我也一样虚位以待。只是希望谷族长能向族人说清楚,在我泉州就当遵循我大汉律法,相应的税赋也当交纳。不过请大王放心,我夷、泉两州百姓的税赋一向很低且并无徭役,可保居民生活富足无忧。”

    谷利道:“这个陆大人放心,我懂的。在你的地方就得守你的规矩,不能像在山里那么随便。其实我们山越也有自己的规矩,犯了规矩的人一样要受惩罚,只不过不像你们那么多条条框框罢了。”

    陆仁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道:“谷族长,我也想借此机会和你订下一个盟约,不知谷族长你有没有兴趣?”

    “盟约?说来听听!”

    陆仁道:“我们不妨就以此间北部的关口为界,关北归大王管辖,关南则属我统领,彼此间秋毫无犯。但有百姓过境,需遵从南北两地的律法与规矩,若双方各有兵难,另一方可应邀出兵相助。其余的商贸互市如以往不变。如此不知谷族长意下如何?”

    没读过什么书并不代表没有见识,不然谷利也不会成为山越部族中较大的一支的族长。盘算了一阵,谷中平又向陆仁提出了几个条件,换回陆仁与朱平、周牧商议。总之来回的谈了很久终于达成协议,双方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接下来小宴变大宴,谷利在宴上喝得大醉,回房睡觉去了。陆仁与朱平、周牧则是喝得并不多,三个人都很清醒,因为有话要谈。

    “主公,此盟约当真有用?”

    陆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不管有用没用,我要的是把这两处关口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说实话,没必要的话我不想和山越发生什么冲突,我可不想像孙权那样被山越整得到现在都头痛不已。”

    周牧道:“主公所虑极是。只是山越诸族日后犯境又当如何?”

    陆仁道:“老样子,他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去动他。你开始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容山越族人在泉州定居吗?因为我想先把迁居入泉的山越族人慢慢的同化……哦,是教化了。至于不迁居的,我们也可以渐渐扩大与他们的互市往来。我的想法你们两个可能一时半会儿的还理解不了,我就大概的说一下好了,像他们这些刀耕火种、狩猎采药的蛮族,你单单靠用兵去打只会越打越糟、越打越强,真正想征服他们应该用文雅的方法才行。”

    朱平被闹了个啼笑皆非:“文雅?如何个文雅法?”

    陆仁笑道:“你们想想,若是一个山中的猎户樵夫,打来的猎物与砍来的薪柴不能换到日常所需的粮米油盐会怎么样?”

    二人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笑道:“主公高见!”

    说是高见,这俩货心里却有着另一个词……好狠!!

    陆仁无所谓的笑了笑,他其实就是想通过与山越的各种贸易往来使山越对他产生一种依赖性。对于这种想法陆仁到挺有几分自信,历史上能够自给自足的国家与民族不是没有,但是这个文明一但落后于人,商路又被其他文明打开,所谓的自给自足很快便会被完全打破并对外来品产生极大的依赖性。

    很不幸的,近代的中国便是如此。此外还有一个很典型,与山越也相像的例子,那就是美洲的印第安人。曾几何时印第安人也有着自己独特的文明,只是在后来完全依整于欧洲贩卖来的武器与许多商品,而最后的结果也显而易见——美洲落入了殖民者之手。

    三个人又谈了几句,话题便转回了陆逊的身上。而谈了一会儿之后,徐庶与刘晔也来到了舍中与陆仁见面……这二位一时贪嘴多吃了些海鲜,刚才一起闹肚子去了。

    不过这俩货过来,陆仁到是有了可以咨询的对像,就把现在的局面说了一下,然后向二人问道:“领兵打仗这一类的事我远不如你们,依你看陆逊现在停在山口,下一步他会如何去做?”

    刘晔眯起双眼沉吟道:“不好说。这陆伯言确如主公所言颇能用兵,现在停在山口乃是极为稳妥的做法,其变数也有很多。比如说先在山口稳住脚跟,然后稳扎稳打,利用山越诸族不识兵法又单恃勇力的作风诱其出山对阵;也有可能先虚张声势,然后暗中派遣熟悉山越之人入山寻敌,或拉拢或用蚕食之法逐步向前推进;再就是……”

    分析了一大通之后,陆仁的目光飘向了徐庶。而徐庶一直在很仔细的观阅地图,见陆仁的目光飘向了自己,就向陆仁笑了笑道:“在下以为,如果陆伯言真的是个聪明人,那么他现在多半已经明白山越各族的背后其实是兄长在顶着。他处在一个两难的境地之中,比较稳妥的作法应该是占据住几处要道,与山越各族就此对恃,如此虽然进而无功,但至少也可以退而无过。毕竟老曹那头随时都会挥师南下,陆伯言的任务就是只要保证孙权的南面无忧即可。若是执意进兵进而引发出大规模的战事,使得孙权的兵力还要分往南方应对山越各族,这可不是孙权愿意看到的事情。”

    说着徐庶指了指地图:“陆伯言现在是在这里,我刚才仔细的看了一下,这是一处要道关口,只要把住这里,山越各族基本上就无法危及到会稽城区与其周边,而且进可攻、退可守。一但山越各族有什么变化,陆伯言的手很快就可以伸出来。”

    陆仁点了点头,随即向朱平和周牧吩咐道:“徐别驾(徐庶现在是夷州别驾从事)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之前我也叮嘱过你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主动的去和陆逊交手,只要小心的防备,把陆逊牢牢的拖在这里无法寸进就可以了。”

    朱平和周牧各自点头,但是周牧想了想之后又小心的问道:“主公,这陆伯言是主公的族弟,山越各部大多知道。要是我们竭力的劝阻谷利等人不去与陆伯言交锋,到时候会不会……”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陆仁对此却只是笑了笑,回应道:“那你们可以告诉他们,正因为陆伯言是我的族弟,所以我更清楚陆伯言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也别说他们不是陆逊的对手,就算是你们两个,真要是不知好歹的去碰他,也只会死得相当的难看。你们现在是有地利之便,而且陆伯言那头还有着顾虑不敢进兵太过,不然的话……”

    看看朱平和周牧,陆仁表示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正色道:“如果不是这些原因,现在过来这里的就不会只是我们这几号人,而是我要亲自带兵过来和陆伯言交手了。反正最后我再留句话给你们,你们只要把陆伯言给我卡在这里就行,别的事也别去多想。另外一条,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别把我们泉州这里的直属部曲给扯进去。一但在明面上把我们也给扯了进去,那可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事情就会变得相当之麻烦。”

    朱平与周牧对望了一眼,迟疑道:“那么现在……”

    那意思是你陆仁现在在暗中资助山越部族又算个什么事?

    陆仁也是笑而不语,毕竟现在自己在玩的花招其政治意义不是现时点的朱平和周牧能够了解的。说得简单点,陆仁不过是卖了些东西给山越部族而已,只要没和孙权之间产生正面的、明面上的冲突,孙权也没有什么理由来对陆仁作出什么指责。我卖我的东西,关你孙权毛线的事,难道你孙权还敢说你陆仁不能赚这种钱?你孙权凭什么不让陆仁赚钱?你当是后世某国家对另外的国家指责说不能卖武器给某个敌对国家啊?再说就算是现代社会,这种事还不是一样的禁止不了?在这个时代就更是扯淡了。

    不过朱平和周牧也明白有些事情自己还是别问得过多的好,现在只要执行好陆仁发下来的命令也就行了。再说陆仁这回跑来泉州也绝不对会只是来和自己说几句话那么简单,所以就知趣的退出了房舍,让陆仁与徐庶、刘晔有个谈话的空间。

    不过说真的,陆仁这次跑来泉州还真没什么要紧的事,主要就是听说是陆逊带兵来对付山越部族,担心山越这头的人会顶不住陆逊,所以把手头上能和陆逊拼一拼的徐庶与刘晔都带来了泉州进行一下实地布署,别一个不小心被陆逊打到了泉州这里来就行。毕竟泉州的地理位置很重要,这要是落入了孙权的掌控之中,陆仁想不和孙权直接翻脸都不行。

    另一方面,陆仁现在的名头已经出去了,考虑到孙权那头可能会有的举动,陆仁也必须加强与山越方面的联系,让这些山越部族成为夷州与孙权属领之间的一道有效的屏障,这也是为什么谷利在提出想让山越的孩子去陆仁名下的学校进行学习的时候,陆仁会爽快的答应下来的主要原因之一。说真的,孙权对山越下的是硬手,陆仁却是在玩软刀子。可很多时候,软刀子捅人会比硬刀子的直来直去更加有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回 还得动手

    刘晔擅长战略布署,徐庶擅长战机决断,这俩货色凑到了一块儿,到很有那么些相益得彰的味道。

    陆逊卡住了一个要道道口,刘晔加徐庶的这个组合针则是对这个情况建议陆仁作出了一系列的安排,包括些什么防御阵地的布署,如何去调动山越进行防守,陆仁自然是全盘采纳,然后扔给朱平和周牧去做。

    说老实话,如果不是考虑到一些太过敏感的因素,陆仁真的是想把刘晔或是徐庶留在泉州对付陆逊。但真的要是这么做了,很可能马上就会与孙权把脸皮给撕破。好在刘晔分析得很清楚,现时点的陆逊也不敢打得太过份,不然江东的兵力一但在山越问题上投入过多,孙权接下来就会有很多事情会不好办。

    要知道在原有的历史进程里面,到赤壁之战前夕的时候,孙权能够集结起来的兵力也仅仅是三万而已。而陆逊在这一时期扫讨山越能够打得顺风顺水,主要是没有碰上什么硬茬。但现在的情况是孙权的力量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山越那头却是多了个陆仁在给山越撑腰,还外带进行战略与战术上的指导,陆逊的山越扫讨战打起来可就没有原有的历史进程那么顺利了。

    闲话少说,只说陆仁与徐庶、刘晔反反复复的商议、演算之后,给朱平与周牧留下了一份完整的防御布署与泉州的防御建设工作,只要这俩货不搞什么自作主张的事出来,相信把陆逊给挡在泉州北部的山区之中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只是即便如此,陆仁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防御陆逊的活主要是以谷利为首的山越部族在做,而这些山越部族不见得就会对陆仁派出来的人言听计从。如果说会发生什么意外变故的话,纰漏也肯定是会出在这些个山越部族的身上。

    对此陆仁觉得自己这里还有必要再做点什么。到也不求有什么斩获与战果,只要能唬得陆逊死守关口,不敢再多前进一步也就行了。

    正思索间探子来报:“主公,山口陆逊已拔营退兵,从退兵的方向上来看应该是退回会稽。”

    陆仁愣了愣:“退兵了?不可能吧?”

    刘晔望了眼桌上的地图皱眉道:“将军,这恐怕其中有诈啊。”

    陆仁被刘晔这一提醒也皱起了眉道:“对哦,山越与孙权有大仇,而且山越不平的话,孙权南面不能进取泉州、交州,北面根本就不能安心去应对马上就要南下的曹操。还有,以陆逊的为人与才干,应该没这么容易放弃才对啊……”

    徐庶也看了一阵地图之后才道:“会稽亦是临海之地,说不定陆伯言是选择了绕道而行,从沿海一路直奔泉州而来了。”

    “从沿海的路过来!?那样的话和孤军深入没什么分别啊!”

    徐庶摇头道:“不,会稽也有一定的水运基础,现在又是西北季风的时节。孙权领地沿海的舟船或许无法和我夷、泉相比,但转运一定数量的士卒或是运送粮草却不是难事。最主要的是这样他能够避开与山越诸族的纠缠,而且只要能打下泉州便能断去我们对山越暗中的支持,稍晚一些还可以两头出兵攻打山越。说到底,泉州才是孙权真正的目标,而泉州现在也还没有正式的成为兄长的地盘。”

    之前陆仁还没有得到官职的时候考虑到很多事情不能太过火,所以泉州在明面上还只是山越部族的贸易集散地而已。这个事即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不说了,坏处就在于现时点陆仁还真不方便对内陆宣称自家对泉州的所有权。

    到不是说不能宣布,而是在那个时代这种事需要不少时间,可现在人陆逊都打到家门口来了你才说,反到会给人一种从别人的嘴里抢了肥肉的感觉,回过头来就变成了陆仁理亏,然后就给了孙权一个借口。大致的意义和陆仁当时如果把孙尚香给扣为人质的性质差不多。

    陆仁明白这些道理,心中盘算了一下便起身道:“这里先交给你们俩,我得马上回夷州去,照现在的情况可能要动用我们夷州的海军了……尼玛!甘宁吃饱了没事在这个时候跑去印度那边干什么?”

    徐庶与刘晔一齐点头,陆仁则是带上了护卫赶赴码头,不久就有三支快船离开了码头。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东西,陆仁真正的情况是故弄了点玄虚之后,在某个没人注意的地方驾着反重力翔板升上了夜空……

    ————————————————————

    夜幕下的夷州到处都是明亮的灯火,喧闹之声不会比白天差。

    汉时人们的习惯一般都是日出而作日幕而息,但这并不表示人们就一点夜生活都没有。正所谓“吃喝嫖赌,流传千古”,话虽然是难听了一点,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人不可能只知工作而没有娱乐。

    陆仁搞了那么多年的内政对这一点深有体会,所以在夷州立城之初就有兴建一批小型的娱乐设施。之后随着夷州的人口越来越多,人们生活越来越富足,各种相应的娱乐设施也随之发展了起来,而夷州从小城到码头那灯火通明的夜景,在当时来说都可算作一绝。

    离夷州码头稍远的地方有一间较大的酒楼,夷州现有的各类服务在这里基本上都看得到,自然也少不了众多的流莺穿梭其间……妓这个东西是没办法完全禁止的,陆仁对此那也是深有体会。既然没办法禁止,那还不如进行合理的管理。反正在那个时代,这玩意儿也是合法的存在,利用得好了好处也会不少。

    其实这间酒楼是陆仁名下的产业,赚钱都还是放在次要的位置,更多的是能从来这里游玩的人口中取得各个阶层的各种情报。很多时候这一类的情报对治理政事是非常有帮助的。当然,类似于这样的酒楼陆仁手下还有好几间,也各有各的目标人群。

    某间厢房中……

    “好好好!唱得真好!我凌远今天还真是能一饱耳福啊!燕儿姑娘可否近前一叙,与我共饮几杯?”

    自投奔陆仁后凌远认真苦干,再加上陆仁得到了正式的官职,所以凌远也从水军试守管领转为正式都尉。后来陆仁派凌远去督管邪马台……你说几十只大船往邪马台一靠岸,再下来一群装备精良、战力强悍的水军,邪马台那里的小矮人们哪起得了什么反抗的心思?

    再者凌远带回去了一群小矮人和一部份的邪马台贵族成员,同时表示会对邪马台的现任卑弥乎予以支持,事情其实也就办得差不多了。反正陆仁的意思是吓唬与威慑,让卑弥乎能站稳脚跟就行,至于掺合进去打仗,陆仁还真没那个兴趣。派凌远过去是当大爷,不是跑过去当帮人卖命的雇佣兵。

    不扯远了,只说凌远看见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在欣喜之余做事也越发卖力,只是他这个喜欢流连于烟花之地的毛病仅仅是有些收敛而已。邪马台那里有姿色的女子随搞泡,但终究味道差了点。这次是年末返回夷州叙职,凌远自然是要好好的过过瘾再说。

    他正在这里对着明月放浪形骸,与几个流莺嬉闹逗笑,忽然间几个流莺全都安静了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到了一旁。凌远闹了个稀里糊涂,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下这么规矩?”

    与凌远交好的流莺使了个眼色,示意凌远看看身后。凌远老不高兴的转过身去,一看清来人也吓得赶紧起身行礼,因为陆仁正怀抱双手站在门前,眉头可皱到了一处去。

    “主、主公!”

    陆仁冷哼了一声,不理会旁人径直在凌云的桌前坐下道:“你小子还真是风流啊!我听说你这次回来叙职还不足一月,却已经来过这里四趟,你的那些薪俸只怕全都用在这上面了吧?我刚刚去你的居舍看过,家里面可连一件像样点的东西都没有。”

    凌远尴尬着应道:“主、主公,我、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凌远赶紧拿起酒壶想给陆仁倒酒。凌远这是害怕,在那时私生活不检点可是仕途大忌,陆仁现在又突然冒了出来,凌远担心陆仁是生了气,搞不好他可是会丢官的。

    陆仁抬手挡住了凌远的酒壶道:“我现在没心思喝酒。”

    “哦,是!快去斟壶好茶来!”

    好茶送上,陆仁浅饮一口,抬眼望了望站在墙边的那几个流莺,又望了望面前神色惊慌的凌远,微微的摇了摇头道:“你慌什么?你的个人生活如何我没兴趣去管,因为那是你的个人自由,你只要不误掉我的公务正事就行。”

    凌远还是有些担心,陆仁看在眼里,随意的笑了笑,向那几个流莺问道:“你们谁会推拿之法?”

    一个流莺怯生生的站出来应道:“我会……”

    陆仁拍拍自己的肩膀道:“我刚刚从泉州赶回来,腰酸背痛的,你给我推拿一下。”

    那流莺小小心心的上前帮陆仁掐揉起来,手法到也不错。陆仁故作舒服的呻吟了两声,又向其余的流莺道:“都傻在那里干什么?这里是玩的地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怕凌大人不会打赏你们不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回 小打小闹

    “都傻在那里干什么?这里是玩的地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怕凌大人不会打赏你们不成?”

    听到这句话,凌远这才松下口气,流莺们也复又靠了上来。陆仁以茶代酒,与凌远互饮了几杯又闲聊了几句,见凌远的心情已经渐渐放开这才向流莺们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正事要和凌大人谈。”

    “哎呀,什么正事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呢?是不是啊大人……”

    不知好歹的流莺撒起了娇,陆仁忽然面色一沉,加重了语气喝道:“放肆,都给我退出去!”

    陆仁这一发火可吓坏了这些流莺,忙不迭的都退出了房去。陆仁向门前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会意,关上房门守在门口,此时房中只剩下了陆仁与凌远二人。

    凌远是个机灵鬼,见陆仁如此知道肯定是有大事,赶紧猛灌了几口浓茶压住身上的几分酒意,整衣正坐的向陆仁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陆仁理了理思绪道:“子浩我问你,你手上现在的三千水师你训练得怎么样了?”

    凌远道:“颇为精熟,攻守进退间甚是得法。只是水师士卒虽然精练,到现在为止尚未经一战,只可称为百练强兵,并不是真正的百战精兵。”

    陆仁道:“是啊,没有真正打过仗的兵终归是要差上一些,有时候兵是要血来养的。”

    凌远点头称是。现在夷州的所有部队当中,最有战斗力的是高顺历练已久的几千陆军,水军方面则以甘宁、黄忠所统帅的主力水师为先。不过高顺的陆军是最后的防备力量,甘宁和黄忠的水军又一个去了印度,黄忠父子到是在东南亚转了一圈已经回来了,但夷州的海防力量总得有人来统领着,所以现在能够调动的反到只有凌远这里的三千水军。

    陆仁又喝了口茶,沉声问道:“子浩,如果我让你率领这三千水师上战场,你有没有信心?甘宁至今未归,黄老爷子要在此镇守,现在能统领水师上阵的人只有你一个,只是据我所知,你也并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我有些放不下心来。”

    凌远微微一惊,随即便莫明其妙的兴奋了起来:“水师将有战事?请主公放心,凌远定然不负主公之命!”

    陆仁道:“话不要说得太满,必竟你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本来我是想等甘宁回来,让你跟着他去打上几场仗再作打算,可是现在必须得让你独自领兵出征。好在这回出动水师应该不是实打实的海上对阵,说不定还碰不上对手,权且当作是一回水师的实战历练吧。”

    “主公的意思是……”

    陆仁当下便把刘晔对战况的分析说了一遍,末了道:“我现在先把这些事和你说一下,让你有点准备。明日午后我会去水师营,介时你再把你的想法和战术细说给我听。还有,我这里的新型战船(指炮舰)虽然已经有二十只,但这次我不会调给你,其中原委我暂不细说。其余的战船你可以随意调用。这样吧,你回去之后可以试着写一份书面报告给我。”

    火炮这玩意儿还不能公开得太早,现在要是就公开了的话,麻烦绝对是大大滴。最重要的一条是这个时候火炮一动,等于是在向世人宣布陆仁向孙权宣战。这可不是陆仁想要的结果。

    “喏!”

    陆仁满意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转回身来道:“子浩,我再提醒你一下,你在这种场合怎么样都行,我不会管你。但是正正经经的良家女子你若是敢有负于人,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给革职查办……以你现在的性情,早点成亲找个人来管管你也好,你自己说你家里面像什么样子?”

    凌远极为尴尬的问道:“主公,我这样放浪形骸真的不要紧?”

    陆仁瞥了凌远一眼,若有所思的道:“风月场所里放浪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老实说,似你这般放浪形骸,身上到有我一位故去挚友的影子。只是放浪归放浪,我也希望你在办正事的时候能像他一样,过人的才干无人能及。”

    ————————————————————

    数日后,凌远率领着麾下三千夷州精锐水师从水军军港离岸出发。考虑到凌远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陆仁特意把年纪稍大且性格较为沉稳的陈楠调拔给了凌远作为监军。陈楠与王厉曾是丁原军中的小校,上过实打实的战场,在必要的时候这种混过生死战场的人相信能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三千水师一共是动用了各类战船共计三十只,另有十只中型商船充当补给舰。而这次的任务凌远也向陆仁分析得很清楚:

    “江东海师未立,并无海战舟船,而此功非数年可全也。陆伯言退军会稽,虽有调派舟船,其意当以舟船运粮以解步卒之劳,非争斗之用。主公可容其稍近泉州,并作不以提备之态,诱其深入。待时机一至,主公水师可直袭粮船断其养命之源,另邀山越诸族领兵出山,断其退路,泉州两地执兵固守,此为合围之势。若能全此计,陆伯言插翅难飞,吴人军兵亦失其粮米,不出三月必尽没于此。”

    对于这个战术陆仁表示满意,不过也再三嘱咐凌远万万不可轻敌。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原本很好的战术,会因为一些不确定的因素而功败垂成。再者陆仁也认为陆逊不会那么容易就上当。只不过担心也没有用,现在要看的是泉州、山越、海军这三个方面的配合能不能到位。

    临出发时陆仁唤住了凌远道:“子浩,这一仗你若能得胜归来,官可能升不了你的,不过你的薪俸我可以给你加些,应得的赏赐也不会少你的。好好做,将来你会有大用的。”

    凌远向陆仁一抱拳,转身上船带队出发。这三千水师最初的目的地不是直接去找陆逊所率领的船队,而是在合适的地方潜伏下来,适时的切断陆逊的补给线。也就是说,这只海军实际上是要绕一个小圈再加入战斗。

    ————————————————————

    陆仁那头有所行动,陆逊这里自然也不会停下。这一日陆逊就带着几千人马,从海岸线避开泉北群山,利用冬季的西北季风调动船只运兵送粮,打算沿海岸线直下泉州。因为几近于孤军深入,陆逊在这一路上都非常小心,时不时的会派出先头部队去探听情况,确定无虞后才大步开进。尽管如此,陆逊大军的行军速度依旧非常的快,没用多久这几千人马已经离泉州不足三百里。

    这时陆逊采取了昼伏夜进的进军策略,并且尽可能的严密封锁消息,希望能达到奇袭泉州、一战即克的战略目的。实话实说,陆逊的战术是对的,只可惜一开始就已经被徐庶猜到了意图。

    在派出细作确定了陆逊确实是从沿海这条路进军后,为了诱使陆逊入围,徐庶抛出了一大堆的诱饵,渐渐的坚定了陆逊能够奇袭成功的想法。接下来的便是等三方合围了。

    可惜陆逊并不是省油的灯。当查觉到自己这一路进军也未免太过顺利时,陆逊马上下令开始撤军,而且还是大张旗鼓的撤军,后卫防守极为严密。大有一种“你不来追击我就没事,你来追击我就等着被我吃掉”的势态。

    徐庶看破了陆逊的打算,对此却也无计可施。泉州城的直属守军本来就不多,而且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直接动用,真打起来只能是让山越部族去打,而山越的部落因为前期游击战术的缘故比较分散,根本不可能在短期之内就集中起来。自己这里如果下令追击还真的会去多少人就会被陆逊吃掉多少人,原本就不多的兵力一但有较大损失反而会给陆逊造成一种以退为进的情况。无可奈何之下,徐庶只好下达了固守泉州城的命令。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已经绕到陆逊后方,完成了埋伏的凌远突然出手,并且对陆逊大军的粮船、运兵船发动了强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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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速传令,让粮船、运兵船尽快靠岸!”

    陆逊气急败坏的大声下令。没办法,自己的船队本身并不是战斗型的船队,就算是战船现在也是处在逆风的位置,身处劣势根本就没办法和对方的舰队打。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粮船与运兵船给集中到岸边,这样做最起码可以把粮草与船上的士卒运送上岸。

    对方必竟只有几十只小豆丁一般的小船……真的是小船,全都是凌远舰队里的救生船和为了完成这次作战从夷州带来的小渔船。没办法,陆仁不想和孙权撕破脸,那么凌远舰队的大型舰船肯定是不能露面的,就只能用这些小船再乔装成山越部族去给陆逊捅刀子。

    至于小船怎么去破坏大船……陆仁的手里有样武器叫做燃/烧/弹,其实就是将鱼油和酒精进行一定比例的调配并且装瓶,然后点上火往外扔……(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回 笑里藏刀

    (瓶子今天有事外出,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明显不够正常更新,权且先拿两章《废柴》的稿子先顶一下……这样其实也是在逼瓶子自己千万别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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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够不够!邹师姐的这双玉手我是怎么摸都摸不够的。”

    不提隐在那边的白灵强压下了想跳出来暴扁柴飞一番的冲动,只说邹娜任由柴飞就这么搓摸着自己的双手,脸上却依旧是那般的古井不波:“你昨天拜托我炼制的东西还想不想要?”

    柴飞嘿嘿坏笑:“当然想要!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更想和邹师姐多亲近亲近。”

    白灵暗自咬牙:“人无耻是不是也得有个界限啊?”

    邹娜翻翻双眼,沉吟道:“听说江师叔给了新来的小师妹一截打人会很痛,但却不会伤到人的幻剑玉?要不回头我去找小师妹借来用用?”

    “咦?”柴飞正在乱搓的双手停顿在了那里,脸上的奸笑坏笑也随之变为了干笑:“邹师姐,不要这样吧?”

    柴飞的脏手一停,邹娜就顺势抽回了双手。看看雪白的双手沾上的灰污,邹娜只是微微一笑:“难得啊,又多了一件你柴飞会害怕的东西。”

    柴飞搔头:“你是不知道,那玩意儿打人真的很痛,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弄出来的。”

    “这不正好?你柴飞就是典型的欠揍。”说着邹娜取出了绣帕擦拭双手,待擦净之后又看了双手几眼,忽然向柴飞道:“哎呀,忘记告诉你了。刚才我去取你要的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赤蟑粉。因为急着过来,我都还没净过手。”

    “哦,啊——!?”柴飞吓一跳,转身就疾奔入院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扑嗵”一下跳进了院中央的小池塘,双手亦在身上乱搓乱揉的狂洗了起来。

    邹娜笑了笑,缓步步入院中。那边的白灵则好奇的向陆垣问道:“这个赤蟑粉是什么东西啊?”

    一提起“赤蟑粉”,陆垣也是脸皮直抽搐:“药宗弄出来的一种怪药,只消指甲盖那么大的一点点就可以让人全身上下奇痒无比。”

    白灵哑然:“怎么咱们门派里还有这么……损的东西?”

    陆垣道:“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哪门哪派的药宗里不都会有些剧毒毒药?关键是这些东西只要用对地方就可以了。不过这赤蟑粉……当初还真是师兄在药宗学艺的时候瞎搞出来的。本来他只是拿来损一损人用,后来经邹师姐和药宗的几位同门改进了一下,现在成了门中弟子考炼定力用的辅助外药。”

    “考炼定力?”

    陆垣点头:“酸痛涨麻痒这五感之中,属痒最为难忍。”

    白灵翻起大眼睛试想了一下,却也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好像是哦……我五岁开始随父习武,敢说自己从不怕累怕痛,可就怕痒。”

    再回到柴飞与邹娜这边,邹娜已经走到了池塘边上,脸上带笑的望着柴飞在那里狂洗狂搓:“小飞,我们药宗的女孩子可不是那么好碰的。”

    柴飞正在搓洗的手忽然停了下来,然后那猥琐的坏笑又浮现在了脸上:“邹师姐,你确定?”

    “哎?”

    邹娜一望见柴飞脸上那熟悉的坏笑就知道不好,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池塘中的柴飞就猛的一扬手,一包东西打在了邹娜的身上,接着就是一阵尘雾飞扬开来。

    邹娜是药宗弟子,一闻这尘雾的味道便惊道:“这、这是……”

    再看柴飞在池水中双臂抱怀,坏笑更盛:“邹师姐你别忘了,赤蟑粉的原粉可是我无意中弄出来的,我手上怎么可能会不留些存货呢?至于你说你手上有赤蟑粉,你觉得我这个经常会去药宗捣乱的人会闻不出来有没有?”

    “你、你……行啊,我又中了你的招!”

    话虽如此,可柴飞的赤蟑粉原粉在身上散布开之后的剧痒可真不是开玩笑的,饶是身为药宗弟子的邹娜也暗叫吃不消。事实上,经邹娜等药宗弟子改进之后的赤蟑粉毕竟是给门中弟子试炼用的辅助用药,药效方面要柔和许多;而柴飞弄出来的可是原粉,药效要更为生猛。邹娜只是精修炼药一道,个人修为却只能算是马马虎虎,以她的定力还真顶不住原粉的药效。

    再过得小片刻,柴飞扔出来的原粉药效业已完全发散开,真可谓痒到了邹娜心里头去,娇躯更是痒得直打颤,都半蜷了起来。双手互抱间不停的在抓搔着不说,就连双腿都紧闭到了一起不住的相互摩娑,口中则是在不住的“唔唔唔、嗯嗯嗯、啊啊啊”的轻声呻吟。

    柴飞这会儿趴到了池塘边,双手支头间闭目向天,好像是在很享受的听着邹娜的呻吟声,而脸上坏笑的猥琐之意已经到了令恶心的地步:“哎呀邹师姐,你这么个叫法真是让人听着好**哦!”

    “你你你……”邹娜很勉强的腾出手指指定柴飞:“你个死柴飞!今天我认栽,咱们走着瞧,回头你总有栽到我手里的时候。”

    “哼哼……别走啊!你确定你现在的情况能走回药宗?还是就近就在这池塘里洗洗吧!我的原粉你知道的,用清水洗净就没事了。”话到这里柴飞坏笑的恶心程度再加几分:“邹师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洗得干干净净的,还可以顺便帮你搓搓背哦!来吧来吧,快跳下来吧!”

    邹娜此刻的脸上终于出现了那种想把柴飞活活咬死的神情,可身上的痒劲却又让这种表情扭曲得变了形。可恨的是柴飞还在那里不停的向邹娜召手,并且用话语引诱撩拔着邹娜:“太痒了,太痒了,受不了,受不了,快跳下来吧,快跳下来吧!”

    不仅如此,柴飞手上又多了一包原粉,在手中不停的轻轻抛起,看那架势大有邹娜要是不就范就再补上一包的意思。邹娜见状真想狠狠的踹上柴飞几脚,可身上的剧痒却实在是使她使不出半分的气力,只能是用自己因为剧痒而打着颤的小手在袖里乾坤袋中翻找点有用的东西。但是痒成这样,整个人心慌意乱的,又哪里能好好的找药?再看看清澈的池水,还有正在柴飞手中上下翻飞的那包赤蟑粉原粉,只好牙一咬眼一闭,双臂交错间护住了关键位置就准备往池塘里跳。可就在这时……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啦!一个人无耻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身形一闪间,一道俏丽的身影落到了池塘边,不是白灵却又是谁?但见白灵左手猛的一抄就将柴飞手中的那包原粉给抢了下来,而白灵的右臂也不知何时已聚起一团幽幽灵光,伸手一探就抓住了柴飞的后衣领,往上一提然后狠力一甩,柴飞整个人就在半空中画起了漂亮的抛物线,身上带起的水雾,却也在朝阳下映出了薄薄的雨虹。

    还没等柴飞自半空中落地,白灵身形再一闪就跟了上去,抬腿就是一记干净利落的飞踢,正踹在柴飞的屁屁之上,于是在嘭的一声闷响之中,柴飞硬是被白灵给踹出了院去。

    白灵的身形再一晃便赶到了院门前,而这边陆垣才刚刚把柴飞从半空中给接下来再放到地上,白灵便想也不想的用暗器手法将之前抄在手中的那包赤蟑粉朝着柴飞打了过去:“你个混蛋自己也尝尝这赤蟑原粉的滋味!”

    啪的一下尘雾散开,就连柴飞身边的陆垣也跟着倒了楣:“师兄你这闹的!我招谁惹谁了啊?咦咦……师兄你这包原粉是不是提纯过的?我都有点顶不住啊!”

    “废话!这包是原粉中的原粉,平时我用的都是掺过别的药的……受不了!得赶快用水洗干净!”

    抬腿就往院中跑,却嘭的一下撞在了已经关得严严实实的院门上。再一抬头,白灵就站在墙头之上,手中的幻剑玉亦早就已经幻化出了大棒锤:“你个卑鄙无耻下流龌蹉的大混蛋!自己滚到静心池那里去洗!还有垣师兄你,总是帮着这个大混蛋助纣为虐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一并滚到静心池去洗!还有,一个时辰之内你们要是敢靠近这里半步,后、果、自、负!!”

    “哎——!别介啊小师妹!!”柴飞这回可是真的慌了神,因为这是他自己弄出来的药,有些什么样的药效自己心里最清楚。这种提纯过的赤蟑粉原粉,沾上之后如果不尽快洗掉,一但渗入肌肤之中会让人剧痒上个三天三夜:“小师妹!我知错了还不行吗?赶快让我进去洗掉啊!”

    白灵玉指一指陆垣:“痒得跑不动是吧?让垣师兄御剑带你去静心池,一下子就能到了。反正你们俩家伙也经常凑在一起做坏事,一起飞的活计肯定是车轻驾熟!”

    柴飞已经痒得脸都变了形:“话是这么说,可是门派范围之内如无要事,是不可以御剑高飞的!”

    陆垣一拉柴飞:“师兄你就别在这里罗嗦了……趁我现在还能顶得住,用御剑浮字诀贴地而飞能赶到静心池,可再迟上片刻我也会受不了……你这包原粉太厉害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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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介绍:
陆仁,一个在现代社会中得到了奇遇,原以为可以从穷吊丝转变成为高富帅,从而逍遥人间的家伙,却因为一个意外穿越到了汉末三国的时期。 可惜他没有过人的武力,也没有出众的智谋,当然金手指还是有一些的。而他,又会引发出一些怎样的故事? 严重声明,本书不会是爽文,或者说不会那么爽,很多地方会有着或多或少、或轻或重的的虐主情节。如果您是个喜欢看爽文的书友,就还是不要看瓶子的这本《三国路人》了。我本三国一路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本三国一路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本三国一路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